大鱼,那就需要用对待大鱼的方法。
把人送到狗场,跟狗拴在一起,分开关,只给他们一天的机会,我只需要三个人回答我问题。
林怀乐声音洪亮,就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
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了,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狗场是什么地方,也明白只留下三人的含义。
小弟们都露出了狞笑,摩拳擦掌地走向赵英几人。
九龙城寨的斗狗场,是出了名的热闹地,被注射兴奋剂的斗狗,在场地内拼命搏斗,吸引着台上的豪客下注。
已经成为九龙城寨固定的财源了,还不上数的烂赌鬼,毒老,也会送到狗场当狗粮。
“放了我,我什么都说...”
“我都说,乐哥,放了我.....”
“...”
赵英知道进了狗场的下场,人旺盛的求生欲,促使着他大声求饶。
马仔们等了一小会,也没有听到大老指示,便用一块破抹布,将赵英的嘴堵住。
林怀乐用的方法,就是大名鼎鼎的囚徒困境。
利益让人聚在一起,这是最坚固的同盟,只要利益还没到手,没有人能打破。
虽然彼此合作,坚不吐实,可为全体带来最佳利益。
但也只是在对方的表现不明的情况下。
现在目标已经明确,林怀乐只要气人当中三人回答,坚固的城墙,就出现了一条明显的缝隙。
因为出卖同伙可为自己带来利益,也因为同伙把自己招出来可为他带来利益,因此彼此出卖虽违反最佳共同利益,反而是自己最大利益所在。
绕口,但也阐述了其中的复杂关系。
七个人都被抬出了厂库,林怀乐掏出手绢,仔细地擦拭着手上的水泥点子。
“乐哥,飞猫办妥了,正在往厂库赶。”
“元宝叔的人出面了,要保联英社的人,让飞猫给道。
但电话的另一头没有回复,因为金牙豹的手,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外公,你干嘛,我正在听电话?”
谢兰的手拿着话筒,疑惑不解地说道。
金牙豹把话筒从谢兰的手上拿走,放在了电话机上,开口说道:“我知,不要听让自己为难的事。”
为难?
谢兰更加迷湖了,但也没有开口,等待着金牙豹的解惑。
“刚才麒麟文打来电话,说阿乐给他打电话,火气很大,说跟元宝矛盾很大,想要字头主持公道。”
“元宝看着你们长大,有矛盾应该私下聊几句,犯不上找坐馆解决。”
“我看阿乐最近是太顺了,还是让他碰碰头好。”
金牙豹坐在谢兰的身边,把电话递给了菲佣,让她先去忙。
手下人同元宝手下的矛盾,谢兰是知道的。
几个马栏小姐,根本不值多少钱,跟人走了,就走了。
自己一天忙的要死,还要为马栏小姐费神,长毛也真是昏了头。
只是没想到,飞机搞怎么大,阿乐直接找麒麟文要个公道。
“外公,阿乐心中一直憋着火。”
“芋头彪是阿乐自己解决的,你们说罩得住,可后来麦考这个瘟神,不还是打上门来了。”
“麒麟文也是痴线,白纸扇,真是搞笑。”
“地盘也够大,直接扎职红棍大底,一点问题都没有,草鞋扎红棍,兴和就好几次。”
“香江地盘最大的白纸扇,真是搞笑!”
这些话,谢兰一直憋在心中,今天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
金牙豹知道,自己硬捧元宝,惹了众怒,但他不得不怎么做。
麒麟文也是阴损,本来的三花盖顶,没想到搞成两红一绿,就是想挑唆几人的关系。
这是阳谋,是公开埋刺,但阳谋之所以叫做阳谋,就是因为它是坦坦荡荡地讲述。
“麒麟文打地盘的手艺不行,但肉里扎刺的功夫倒是一流。”
“元宝跟了我怎么多年,我当坐馆那年,他就是红棍,他不出来扎职,兄弟们会有怨言的。”
“阿乐是没用帮忙,但他也从我这里扯了一身虎皮,打着我的旗号招兵买马。”
“要是旁人,我早就打死了。”
“一点小钱而已,我明天拿出十万,算是元宝的赔礼,这件事就怎么算了。”
“都是一家人!”
金牙豹也是端碗大师,破财消灾,解决问题。
“元宝叔的手下,做的很过分,阿乐现在一门心思走正道,很少处理社团的事了。”
“外公,有时间你也得说说元宝叔,天天泡夜总会,前阵子还去泡女明星,跟人起了争执,都打上报纸了。”
谢兰知道,不管怎么说,外公还是打心底向着元宝,多说无益,只能侧面劝劝。
至于阿乐那面也好解决,自己说几句好话,事情就过去了。
可沙发上的两人都没有料到,事情会在今天晚上,彻底闹大。
电话铃又一次响起,金牙豹皱着眉头,心烦意乱,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电话没完没了,真是扑街。
谢兰见外公不想接,只能自己跑过去拿,接起电话,听到内容,也是愣住了。
“咩事啊?”
金牙豹见谢兰愣在那里,立刻不耐烦地问道。
谢兰捂住话筒,焦急地说道:“外公,元宝叔打来电话,说阿乐将撬货的马栏点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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