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
有人打上门,得先打出去,要不然让人围在里面,下场一定很惨。
“把这帮兴和的扑街,打出去!”
帝牛能管一家贵利公司,在联英社内,不是弱手。
嗮马拉大片,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知道今天是非打不可了。
两方人很快就搅在一起,五十平米内的屋子,立刻如沙丁鱼罐头一样拥挤。
你一刀,我一棒,打的不亦乐乎。
帝牛绝对是好手,一把西瓜刀,挥舞的虎虎生风,接连砍退几人,丝毫不怂。
“有的谈?那就打完再谈!我蒲你阿姆!斩死这些敢来同我劏死牛,把我当成羊牯的扑街!”
帝牛边打边骂,带着兄弟们往门外打。
东仔为人好色,但手上的功夫不俗,见帝牛非常英勇,就主动迎了上去。
两人撞在了一起,刀拼刀,寸步不让,僵持在一起。
目光随着刀刃相撞,也碰到了一起,眼中的恶意,都快凝实,都想搞死对方。
但这间屋子中,并不止他们两个。
帝牛冲的太前了,身边的兄弟们都被挡住,兴和的马仔找好机会,朝着他的后背就砍了一刀。
“干你娘!”
帝牛正正好好地挨了一刀,疼地大喊了一声。
东仔嘿嘿一笑,拿着刀,继续跟帝牛缠斗起来。
飞猫吃完西瓜,抽了一根烟才上去。
一家财务公司,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之前是你们兴和的人说,可以去杨村道放数,出尔反尔,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光明磊落?”
帝牛知道自己惹上了麻烦,但也不能认,毕竟今天的事,是开胃菜,大菜在后面,需要给大老们留出谈话空间。
要不说,人家能上位,就这分寸,还真不太好把握。
“你这个杂碎可真有文化,讲起话来,是一套一套的。”
“当什么矮骡子,去中学当老师啊!美女多,收入还好,不用打打杀杀。”
“杨村道的数,是我负责的,没有人告诉我,你们联英社可以踩过场子。”
“不打可以,跟我走一趟,我们算算损失!”
“敢不敢?”
飞猫把烟头扔到地上,嘴里的烟喷在帝牛的脸上,等待着他的决定。
跟他走?
帝牛有点犹豫。
巴士哥一定会救自己,这个倒不会让人怀疑。
大老不为底下兄弟出头,一定会让手下的兄弟离心离德,纷纷过档。
兴和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不过是当个谈判筹码而已。
“不走,就开打。”
“我不在意是把你抬走,还是请走。”
“不过你身边的兄弟,就要倒霉了,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医馆的人。”
飞猫扬了扬手上的刀,半开玩笑半威胁说道。
帝牛咬了咬牙,把手里的刀扔在地上,扭过头看向身边的小弟:“去找巴士哥,到杨村道捞我。”
说完,就走到飞猫的面前,毫不示弱地继续说道:“我就跟飞猫哥回去,看飞猫哥搞什么飞机!”。
飞猫挥了挥手,低声对东仔说了几句,而后伸手抓住帝牛的肩膀,带着下楼。
川龙闹起来,地头蛇当然知道。
元宝的手下果蛇就站在面包车的前面,见到飞猫下来,主动地迎了过去。
“飞猫,你个王八蛋,在我的地头上,搞什么飞机?”
果蛇认识帝牛,同样也认识飞猫,见两人一起下来,就立刻大声喝问道。
“搞飞机?我搞飞机你能不能接的住?”
“烂仔!”
飞猫让身边的小弟把帝牛带上车,自己则同果蛇吵了起来。
见到飞猫嚣张的样子,果蛇的脸都气红了,大声喊道:“少爷乐的人,一点规矩都没有!”
“衰仔,用不用我帮着少爷乐那个扑街,教教你规矩!”
果蛇入门比林怀乐早,也是兴和的在册红棍,只是没有在关帝庙扎职。
大社团中,这样的人很多,地盘很小,油水也少,靠着社团活着,算是社团养的金牌打手。
你说他是红棍,也没毛病,但就是不能以大底相称,会坏了规矩。
“靠踏马的,要替乐哥教训我,你也配,我就在这里,你来啊!”
“真当自己是大老了?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果蛇哥!”
听到果蛇大言不惭地装大辈,飞猫是一点情面都没讲,直接话,目送着飞猫等人开车离开。
“果蛇哥,场子让人咂了,咱们怎么跟元宝哥交代!”
身后的小弟们,跃跃欲试,想要把嚣张的飞猫,打成死猫,但大老没有下令,就没敢动手。
“交代?交代个屁!”
“都是同门兄弟,你敢动手,刑堂的人就会找上门来。”
“三刀六洞,到时候你们有几条命交代!”
果蛇回头冷冷地看着多嘴多舌的小弟,骂了几句,又看了一眼面包车消失的背影,冷哼一声,就扭头离开。
........
“好,我知,我知!”
“往一号码头开,会有人接你,今天晚上谁给你打电话都不要接。”
“天塌下来,有公司给你撑着。”
“赶紧滚过来。”
长毛挂断大哥大,走回林怀乐的身边,将得手的消息,禀报了上去。
林怀乐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浑身是水泥的赵英,没有说话。
这个男人的嘴真严!
审问了半天,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撬出来。
看起来是条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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