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郡呢？”杨海坐在椅子上，问道。
“我叫你起床的时候，她正好去上班了。”
彦花生解掉了身上的混群，搭在椅子上坐在了杨海的对面，问道：“你有联系寒夜和牛平吗？”
杨海本来是想联系他们的，不过昨天晚上彦花生和北郡那么一闹，他倒是忘记这事了。
于是，他马上拿出手机，接连拨通了寒夜和牛平的电话，让他们待会直接去警局。
两人除了答应杨海，会尽快赶过去之外，又同时提醒了杨海一件事情。
那就是在他们没有到达之前，千万不要乱说话。
吃完早餐，彦花生收拾好碗筷后，回到房间换上了工作服，然后跟杨海一起走了出去。
来到绵月市公安局后，彦花生没有把杨海带去审讯室，而是带到了蒋华的办公室里。
两人进去的时候，蒋华正在通电话。
也不知道对方跟杨海说了什么，蒋华的表情非常的凝重，不时地点头回应“我知道了。”
蒋华挂掉电话后，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坐吧。”
杨海端了一张椅子，坐在蒋华的对面，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啊。”
蒋华揉了揉额头，道：“刚才被市局派出去调查的警员回话说，他们已经走遍了一年前你去的那些山区。我们现在已经正式，你去过这其中绝大多数的地方。只有一个地方的村民说，他们没有见过你。”
“虽然只有一个，但我很遗憾的告诉你，这次调查的结果对你来说非常不利。”
杨海大概知道，是哪个地方的人说没有见过自己。
他记得他在去西北一个小村庄的时候，路上碰到了抢东西的方少杰。
他仗义出手打跑了方少杰，但怕被无休止的骚扰，所以很快又离开了。
这也导致，杨海在那个地方没有留下自己的足迹，自然也没有人认识他。
“局长，会不会是搞错了。”
彦花生道：“他要是想撒谎的话，完全可以不把那个地址告诉你，根本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啊。”
这个道理，蒋华何尝不明白。
但法律讲求的是证据和事实，你见过有哪个犯人跟法官和其他人讲道理，法院就不判刑的。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蒋华表情严肃道：“你若是跟我撒了谎，现在就告诉我。然后我会争取向法院求情，对你从轻判罚的。”
“但你若是坚持说，你去过那个地方，那你就得拿出证据来否则谁也帮不了你。”
“我还是有证据的话，今天还用得着来这里吗。”
杨海坚持道：“清者自清，不管你们告不告我，反正我知道我是清白的，那就够了。”
蒋华最怕的，就是杨海又和之前一样，撂下一句我清白的，然后就把难题甩给了他。
蒋华敲了敲桌子，道：“我可是冒着被辞退的风险，一直担保你到现在都还没有被起诉。你若还是这个态度的话，那么大罗金仙来了都帮不了你。”
“那你希望我怎么说？我骗了你，其实我没有去过这些地方吗？”
杨海无奈道：“蒋副局，我已经很配合你们的工作了。你想想我在被监视的这些天，有做过出格的事情吗。”
“如果我真的骗了你，我还会乖乖的留在绵月市吗。我直接溜之大吉躲起来，到时候你们谁也找不到我”
蒋华何尝不明白，杨海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掺半点假。
可还是那个问题，法律是不讲人情的。
杨海只要拿不出自证清白的证据，那他只能乖乖接受庭审。
“你真的，哪怕一丁点证明自己的证据都没有？”蒋华问道。
“没有。”杨海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哎～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也只能……”
“铛铛！”
蒋华话音未落，他办公室的大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蒋华对着门口道。
然后，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走进来两个人。
这两人正是寒夜和牛平。
他们这么又来了啊！
蒋华上次在这两人手上栽跟头的事情，知道现在他也还没有遗忘。
所以看见这两人走进来后，蒋华有点慌。
“不好意思杨先生，刚才路上塞车，所以我们来晚了。”
寒夜话里有话道：“你刚才，有按我说的做吧。”
杨海回了寒夜一个眼神，示意自己做到了他说的。
这样一来，寒夜也松了一口气。
“寒律师、牛律师。你今天来干嘛？”蒋华皱着眉头道。
蒋华和寒夜、牛平打交道的次数也不算少了。
牛平倒还好。他除了给辩护人辩护的时候，会对警方有几分敌意，其他时间大家相处的都挺和谐的。
寒夜就不同了，在蒋华的心中这货就是一个标准的搅shi棍，警方最怕的，也就是这种人。
久而久之，蒋华便在心里，对寒夜产生了心理阴影。
“当然是来帮我委托人，洗清那莫须有的罪名。”
寒夜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一张a这份报告蒋华不用看也知道，上面的信息一定都对杨海有利的。
结果不出所料，报告上记载的都是当地人对杨海的平价，以及证明杨海去过那里。
这些平价无一不是杨海是个好人，又或者杨海治好了他们什么病，教了他们多少实用的医术等等。
这些事情，蒋华早就从调查人员那里得知了。
“寒律师，就凭这份报告就想洗清杨海的嫌疑，你会不会有些太天真了。”
蒋华冷声道：“你既然走访了他去的没一个地方，那你应该很清楚，有一个地方的人是没有见过他，对他也没有任何印象的。就凭这一点，就足以推翻之前一切对他有利的证据了。”
寒夜身为律师，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
但好就好在他是个律师，不仅懂得法律，更加懂得钻法律的空子。
“你当然可以这么说，也可以用你的观点来反驳我。”
寒夜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道：“但是有一点你不得不承认，那就是所有见过杨海的人，对他的平价都是正面且积极的。试问一个如此正派的人，他为什么要参与秦玲儿的犯罪活动，来败坏自己的名声呢？”
“再者，秦玲儿盘踞在绵月和东川省一带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了。可是在这期间，我的委托人根本就没有来过东川省，也没有来过绵月市。”
“我的委托人和秦玲儿第一次接触，是在一个月之前。而秦玲儿的犯罪活动，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经停止了。那么请问，我的委托人是会瞬间移动还是影分身，能够在如此充满的行程当中，抽身参与秦玲儿策划的犯罪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