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见证历史
大虚之森西面，两千公里的上层沙面。
这里是虚夜宫的管辖范围，同时也是拜勒岗·鲁伊森邦的狩猎范围。
作为瓦级大虚的他，虽然已经固定在现有阶段无数岁月了，但依旧对更高的层次报以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希望。
每次吞噬其他大虚的时候，他都会想起百万年前的那个家伙。
那个曾正面击败他的瓦史托德——
远古大虚。
如今虚圈中瓦史托德虽然比之百万年前不知道多了多少，但想要再寻到像远古大虚那般强大的家伙，已然是不可能了。
他自诩虚圈唯一的王者，自然是不屑于向等级低下的其他大虚动手的。
唯一值得他出手的，只有同级的瓦史托德。
而就在前不久，手下向他汇报了新的情报，于大虚之森的外围发现了一只瓦史托德，以及三只实力强劲的亚丘卡斯。
“荪荪，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周围环境的异常？”赫丽贝尔略显不安，来自于大虚的本能不时地发出警告。
身后，长长的鲨鱼尾巴不时地甩动着，似乎反映出其主人不安的心绪。
赫丽贝尔还在坚持，但王座上的身影已经流露出不耐之色，黑色的气息如同火焰一般环绕在其四周，恐怖气息澎湃爆发，大气中弥漫着危险的味道。
招揽萨尔阿波罗·格兰兹将是他此生中最英明的决定，如果不是他对亚丘卡斯们进行改造的话，这些属下也不会在数十年的时间里迅速变强。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温和的声音于身后响起。
眼下，随自己出征的这些亚丘卡斯们，俱是被萨尔阿波罗进行过实验改造，从魂魄到躯体，都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增强。
月色遮掩，黑暗成了这个世界的主色调！
衰老之力吞噬着前方一切，黑气浪潮覆盖之下，一切尽皆化作尘沙。
“沸腾，麻木，闪烁，不眠。”
赫丽贝尔爆发金色虚闪，逼退来袭的亚丘卡斯，不甘的目光望向荒山之上，凝视着月光照耀下的骷髅之躯：
“没有任何异常，不过确实如罗兹那个浑蛋所说的，空气安静……”
而荪荪等虚，已然身形狼狈地退至荒山边缘，鲜血淋漓的身躯紧贴着砂石，目光中带着绝望地看向前方。
“蒂雅·赫丽贝尔。”
然而大虚数量的增多，让她的根本无法与之正面对抗。
四道身影于粗砂堆叠的区域中不断地游荡着，这里是虚圈中少有的地势，绵延的岩层挤压，构成一望无际的戈壁景象。
白骨王座上的身影开口了，沧桑的声音仿佛跨越了无数岁月，于百万年前来到现在。
雌狮米菈·罗兹摇了摇硕大的脑袋，回应道：“除了空气安静些外，空气中没有其他大虚的气味。”
拜勒岗望着下方的一幕，对于自己麾下亚丘卡斯的表现十分满意。
“钢之公主亦绣蚀，泥偶亦崩溃；集结！对敌！充斥地面令彼知其无力！”
“这个世界上永恒的，唯有时间。”
他们是在萨尔阿波罗的改造下变强了，但在拜勒岗陛下面前，依旧脆弱得如同虫豸一般。
“诸位，开战吧。”
令人窒息的气息于其中蔓延开来，逐渐笼罩至前方。
“污浊之波涛，疯狂之舟。”
一旦被那黑色气息缠绕上，瞬间便会化作尘埃，彻底地消散在这个世界上。
令她感到心底发凉的是，这些亚丘卡斯的灵压远超以前见过的其他大虚，甚至可以说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宁死不屈！”
拜勒岗姿态淡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一般，“也好，只有冰冷的现实才会让你认知到何为绝望。”
米菈和阿帕契的表现，也好不到哪里去。
沙浪高高地溅起，遮蔽着天空上的弦月。
剑刃划过，那巨大的锤头顿时被斩断半截，大量的鲜血如喷般挥洒出来，浸染着下方的白沙，为这片一成不变的荒漠增添了几分别样的色彩。
白骨王座上，拜勒岗轻敲扶手，空洞的瞳孔中泛起些许兴致。
通身白色，头颅上附有骨甲的巨蟒；棕色身躯，金色头颅，浑身散发着凶悍气息的雌狮；白色和棕色交接的矫健身躯，附有白色头角的巨大牡鹿。
这十多只亚丘卡斯怕是无法将其拿下。
“出发吧，诸位。”
话还未说完，赫丽贝尔瞬间便是反应过来了，警惕道：“走，远离这片戈壁！”
赫丽贝尔碧绿瞳孔骤缩，还未等她回过神来，一道白色的身影便是于其身畔轻缓走过。
仿佛重力加剧数倍一般，赫利贝尔身形一沉，脚下的白沙硬生生下陷数寸，她碧绿瞳孔骤缩，眼底闪过难掩的震惊之色。
“我们无意与伱们为敌，还请……”
王座之上，一道浑身散发着黑色气息的恐怖身影端坐，空洞的双眼凝视着下方的一切。
那他自身又该强大到了何种地步？
话音落下。
数以百计，不同形态的亚丘卡斯坐落于荒山之上，围绕着高高在上的巨大白骨王座。
在数十只亚丘卡斯的围堵绞杀下，赫丽贝尔不得不爆发出全部实力与之厮杀。
月光下，冰冷的王座之上，黑色的气息萦绕飘动，强势威压若隐若现，使得下方的亚丘卡斯们甚至不敢抬头直视。
话音落下，十多道身影于荒山之上高高地跃起，暴虐的灵压顷刻间覆盖而下，瞬间笼罩至下方的赫丽贝尔等虚身上。
原本赫丽贝尔在大虚们的围攻下，还能勉强支撑，可随着其他亚丘卡斯的加入，顿时捉襟见肘起来。
不过相应的，拜勒岗也是对萨尔阿波罗多了几分警惕和忌惮，亚丘卡斯都能在他的手中变得如此之强，足以和瓦史托德抗衡。
三只亚级大虚顾不上多问，紧跟在赫丽贝尔的身后，朝着戈壁滩外的方向迅速奔离着。
如果不是他们智商相对较低的话，她根本坚持不到现在。
恐怖慑人的压迫之感，更是于此荡漾开来，覆盖至虚夜宫的天空之上。
没有任何存在，能够抵御住时间的流逝。
她们无法理解，同样是亚丘卡斯，为什么这些家伙就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无论是灵压还是钢皮强度都远超自己。
本该是手掌末端的右臂上，生有如鱼鳍般的鲨鳃纹巨剑。
但安静的戈壁滩上根本察觉不到一丁点的异常灵压。
见识到黑色气息的恐怖，灵压消耗大半的赫丽贝尔眼底不由得泛起最后的绝望。
滚滚浓烟弥漫，荪荪张开蛇口，再度凝聚虚闪，试图进行突围。
赫丽贝尔提醒一声，金色的实质化灵压汹涌而出，右手上的鲨鳃纹巨剑径直朝着前方挥出。
轰隆！！
更为深邃的黑暗拔地而起，以摧枯拉朽之态刹那之间覆盖至来袭的黑色气息之上，无尽的奔流落下，以恢弘的庞大长体瞬间封禁了吞噬一切的衰老之力。
他致力于对大虚以及自身进行极致的改造，甚至放弃了原本受胎告知研发计划。
拜勒岗最后的耐心也被消磨殆尽，只见他食指伸出，黑色的气息于其上汹涌爆发，仿佛滔天浪潮一般霎时间覆压而下。
“我会给予你应有的尊重。”
如果只是她一人的话，还可以轻松抵抗，甚至远离此地。
轰！
恐怖的力量携以狂暴的灵压，顷刻间便是将一只锤头双髻鲨模样亚级大虚逼退。
她的话还未说完，荒山之上的王座便是轻抬手指，轰然落下更为恐怖的威压。
部分达到亚丘卡斯极限的大虚，更是在改造后堪比瓦史托德。
用那家伙的话来说，受胎告知只会让弱小者更加弱小，无法增强自身实力，最后只会沦落为他人培养皿中的一只小白鼠。
月色如水，照耀于下方，为阴冷的沙漠提供着莹莹光芒。
这只瓦级大虚比他预料中的更强一些。
一行四只大虚，径直闯入到了虚夜宫的管辖范围。
“遵命，伟大的虚圈之王陛下！”
然而当她们走至一处无数砂石堆积而成的荒山之上时，表情顿时凝固了。
“臣服，还是死亡！”
王座之下，亚丘卡斯们如煮沸的开水，喧哗欢呼声震动激荡，引得地面上细微的白沙不断地跳动。
“荪荪，米菈，阿帕契，注意保护自己。”
赫丽贝尔沉默，碧绿双瞳中却是多了几分冰冷。
剩下的亚丘卡斯本能地远离着他们的陛下，生怕被其力量波及到。
虽然不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自从那天起，萨尔阿波罗·格兰兹就好像变了一只虚一样。
赫丽贝尔上前一步，同样释放出灵压，抵御着仿佛深渊一般的压迫感，减缓了荪荪她们的压力。
但荪荪等三只亚丘卡斯的存在，无疑是成了赫丽贝尔最大的短板。
随着深邃的目光流转，其他亚丘卡斯也是明白了他们陛下的意思，又是十多道巨大身影从荒山之上落下，重重地砸在沙地上，发出怦然的轰鸣声音。
这家伙的力量，是否已经触及到了自己的统治？
等到赫丽贝尔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浪潮已经近在咫尺了。
在她的身边，则是三只庞然大物般的亚丘卡斯。
磅礴灵压如天倾般轰然降临，拜勒岗俯视着下方负隅顽抗的身影，给出了最后的通告：
“看你的表情，似乎并不愿意接受我的招揽。”
如果不是赫丽贝尔帮她们分散压力的话，或许早就被亚丘卡斯们撕成碎片了。
拜勒岗抬起白骨手指，遥遥指向了西面方向：
“将我的命令传达至虚圈的每个角落，这个世界只能拥有一个声音！”
红色的虚闪照耀，覆盖月光，吞噬着沙面，犁出道道巨大的沟壑，溅起数十米之高的冲天沙浪。
女性瓦虚，蒂雅·赫利贝尔，以及她的三位部下：荪荪，弗朗切斯卡·米菈·罗兹，艾米露·阿帕契。
阿帕契高高地扬起鹿头，警觉地扩散自身的灵压，覆盖着以她们为中心的戈壁区域。
荪荪三人表现更为不堪，庞大的身躯险些趴伏在地，根本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庞大灵压。
为首者，金色秀发凌乱，半张面具遮掩着面孔，唯独留下一双碧绿眼睛环顾四周，凹凸有致的傲人身材被白色骨甲紧致包裹，于关节处生出锋利无比的骨刺，散发着凌人的寒芒。
更有甚者在灵压上，甚至可以做到和她正面抗衡。
在这等攻击之下，亚丘卡斯们瞬间放弃了自己的对手，拼命发动响转远离着狼藉的战场。
“成为我的部下吧，蒂雅·赫丽贝尔。”
一只通身蓝色，脑袋如同恐龙一般的亚丘卡斯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掌控衰老之力的他，才是唯一的虚圈之王！
战况越发焦灼，道道金色的虚闪仿佛炮弹一般于虚群中爆发，不时掀起冲天的庞大沙浪。
…………
她只想安静地过自己的日子，守护自己所在意的一切，完全不想掺和到他人的生活中，更别说是成为别人的部下了。
“你们察觉到异常了吗？”荪荪低下蛇头，以竖瞳注视着两位同伴。
“破道之九十·黑棺！”
这一想法在拜勒岗的脑海中一闪而逝，随后自行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强烈到无以复加的自信。
“瓦史托德，报上你的名字。”
完全不同于大虚的气息，出现于战场之上，温和的人影直面着高高在上的虚圈之王。
“初次见面，拜勒岗·鲁伊森邦。”
“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死神，纲弥代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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