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独特的恶趣味
云层破碎，月影垂落，倾照于白沙之上。
妮露呈大字状躺在白沙上，距离被彻底玩坏只差一个双眼翻白，口水流溢。
溯风半蹲在她的身边，伸手在面颊上轻轻戳动，使得那颗绿毛脑袋来回晃悠。
因为还未破面的缘故，妮露的长相被羚羊头骨般的面具覆盖，只有少许白皙皮肤裸露在外。
无数次的战斗，让她早已经熟悉了溯风的性格。
这也是她毫无防备地躺在其脚下的原因。
在妮露的认知中，溯风和其他死神并不一样。
如果非要用她那浅显的词汇量来形容的话，就是很特别的那种。
“不要再玩弄妮露的脑袋了。”
妮露别过头，抗拒道，“再这样下去的话，妮露就会不聪明了。”
一番演讲下来，妮露怦然心动。
在恢复灵压的这段时间中，妮露向溯风倾诉了过去的许多经历，或惊险或温馨的画面，一幕幕地呈现在面前。
比如，在虚圈建立一个晓组织。
晓组织的戒指为十个，正好对应十刃。
“够了。”痣城双也制止道，“不要擅自用你的脑回路去揣测我心里的想法。”
真诚、温和、不掺有半点的虚假。
雨露柘榴放声大笑，“从最开始的时候，你就没想过有趣小哥的计划会成功吧？”
如果不是长达数十年的坚持，以及适中的交流方式。
想要攻略妮露的话，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嗯，手感极佳。
痣城双也淡漠地回了一句，虽然他脸色苍白，但这并不代表肾虚。
只是单纯地满足一下溯风心底的恶趣味而已。
而使用这种移动方式也说明，另外一只女性瓦虚就在这附近范围。
“嘿嘿。”妮露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顿时发出不明所以的傻笑。
相较于虚圈一成不变的枯燥，尸魂界的生活无疑是十分有趣的。
溯风从怀中掏出一只黑色盒子，递到妮露的面前。
“这种情况下，除非歼灭现世的全部人类，否则虚的诞生不会停止。”
不过想要寻找到合适的大虚充当下属，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就是了。
“是不是有种被啪啪打脸的感觉？”
“在现世人类死后，由于种种原因无法升天，又经过经年累月的哀怨折磨，或被外界因素加速，最后导致堕落成虚。”
话音落下，不等溯风回应，他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虽然掌控虚圈这一目的夹杂着或多或少的私心，但如果真的能够走到最后一步的话，溯风也不介意建立出一个和平的国度。
“还有，你这种配音方式很是尴尬。”
妮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直至现在，溯风所说的一切都在她的知晓范围之内。
溯风挥手示意，“让我们来看看你的发现到底是什么。”
“下次不要用那种奇怪的词语来形容我。”
“你开心就好。”溯风十分熟练地揉了揉那一头湖绿色的秀发。
溯风再度戳了戳她的脸颊，试探问道，“怎么样，要不要成为我的下属，来实现你的理想？”
正如雨露柘榴所说的那般，万事开头难。
溯风嘴角微扬，温和的笑容充满了感染力，“既然无法歼灭群虚，那就将虚圈掌控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可事实远比想象要荒谬太多。
和平友爱的虚圈，才是她梦中的乌托邦。
“说的好像现在聪明一样。”
妮露并不理解肾虚的含义，但大虚的本能告诉她，眼前这个家伙并不好惹。
溯风介绍道，“他是我在虚圈的代言人，如果遇到困难或者无法解决的敌人，均可以向他求助。”
想至此，妮露偷偷睁开眼睛，想要看看溯风的表情。
有了妮露的存在，想来在收服其他大虚的时候，也会增加不少说服力，难度也会相应的减少许多。
或许不如自己刚认的死神老大，但也是个极度危险的家伙。
“嘻哈哈，无法接受吧？”雨露柘榴在痣城双也的耳边尖锐笑道，“有些时候，现实就是这么离谱。”
“现在如何？”
两道身影追逐着痣城双也，逐渐远离了这片区域。
“嘻哈哈哈，难道不是因为我说中了你的心里话吗？！”
对于妮露的回答，溯风并没有任何意外。
“名字里冠以剑字的家伙，自从你选择让有趣小哥去实现你的理想后，就应该意识到这点的。”
但雨露柘榴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喋喋不休地说着他不感兴趣的话题。
但就算如此，妮露依旧是用自己的方式，让过去的回忆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尽到了死神的职责，减少了杀戮和无意义的战斗。”
而在他们离开不久后，呼啸的猎猎狂风之中，淡淡的鬼道光芒渐渐散去，一道隐藏于黑色斗篷之下的朦胧身影逐渐浮现。
“谢谢你的礼物，妮露很喜欢呢！”
听到这话，妮露眉头紧皱，虽然她一副智商不是很高的样子，但这话是否有点过分了？
什么叫成为你的下属，然后来实现我的理想？
“这位是痣城双也，也是位死神。”
“既然你答应了，那就收下这个吧。”
痣城双也沉默，选择不去回应雨露柘榴的问题。
你这家伙就算忽悠人也得找个好点的理由吧！
想至此，妮露两腮鼓起，气鼓鼓地盯着上方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思考着用多大的力度能够让他破相。
“走吧，痣城，去下个片场。”
“但作为一位合格且遵守本分的死神，我想尽到自己的职责所在。”
“不过，妮露并不是相信这个虚无缥缈的理想，而是相信你呢，奇怪的死神！”
不过他相信，万能的涅茧利会研发出对应解决办法的。
瞬步，响转。
虽然这东西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就是了。
溯风方才的那番话，虽然不是有感而发，但从某种程度来看，也确实出自真心实意。
她所向往的，正是溯风所描绘的。
“这是什么？”
“怎么样？”溯风的语气充满了诱惑，仿佛蛊惑人心的恶魔一般，“要不要来加入我们，为虚之国度的建设添砖加瓦？”
这次赶路并没有使用瞬步，而是以其卍解的能力进行位置的变化，灵子分散聚合，痣城双也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了极远的位置。
但哪怕他再脑洞大开，也是想象不到死神和虚坐在一起交谈的温馨画面。
“这样一来，就可以让现世的人类尽可能的避免受到群虚的伤害。”
“象征着虚之国度身份的戒指，代号为‘零’。”
痣城双也沉默以对。
“万事开头难，我仿佛已经看到了虚之国度计划的大成功……”
虽然这张大饼看上去十分空洞，但偏偏散发着吸引她的气味。
溯风开始了语重心长地忽悠，“但我为什么多次选择放过你？”
痣城双也站在远处，凝视着这和谐的一幕，总感觉认知方面出现了错落。
没错，他很是无耻地剽窃了隔壁村的创意，并且理所当然地用作创立自己的势力。
远处，痣城双也平静地望着面前的一幕，眼底泛起几许微不可查的波澜。
虽然花费了数十年的时间，但对于妮露真心实意的归属，溯风还是比较满意的。
他曾于无间地狱中无数次地构想过未来的生活，或是说伟大理想达成后的美好世界。
“别看他一副肾虚的样子，但实际上还是很能打的。”
妮露并没有戴在手指上，而是从发间扯下一道发丝，将戒指穿成了项链，然后佩戴在了白皙的颈间。
虽然这一愿望十分遥远，但如果有这家伙帮助的话，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样子……
然而恰时，二人的目光正好对上。
就是虚的本性难以扼制就是了。
妮露沉吟片刻，最后回以天真的笑容：“可以哟！”
妮露好奇地打开，一枚通身银色的戒指摆放其中，其中央的玉石上镌刻着文字“零”。
看似天真善良的妮露，如果真的就像是她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或许早在几百年前就被其他大虚当做盘中餐了。
“伱看，我作为死神，本职就是消灭包括大虚在内的群虚。”
对于痣城双也的能力，妮露表示无法理解，但她还是选择了相信溯风，紧紧地跟在他的身边。
作为一个十分容易满足的天真存在，对于有人能够记住自己，就已经让她感到心满意足了。
“为什么？”天真的妮露傻乎乎地接过话茬。
待到妮露的灵压恢复后，溯风带着她来到痣城双也的面前。
“因为我意识到虚是杀之不尽的。”溯风认真道，“虚通常诞生于现世人类的魂魄。”
从某种程度上来看，在痣城双也融合灵子的范围内，他可以做到无限次数的瞬移。
“钓鱼计划成功了，不，准确点说应该是溯风用真诚打动了这只看似天真的瓦级大虚。”
死神和大虚坐在一起，仰望着远处天空上的弦月，任由轻盈的风于身旁掠过。
黑框眼镜下，一双棕色的眼眸注视着溯风远去的方向，温和的笑容于敦厚的面容上浮现：
“试图从棋盘上走出成为棋手吗？”
“我很期待你未来的表现啊，溯风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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