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代码分身》 001 这不是梦 金陵理工大学，学生第一食堂。 “我最近老是做同一个梦，梦到我变成了一个...像是软件，不对，更像是一段代码、字符串啥的，在电脑上游历。”一个穿着格子棉袄的学生坐在板凳上，一脸古怪地跟旁边的同伴诉说道。 旁边的学生笑道： “陈旭，这周末就期末考试了，你丫的不会是考前综合征吧？” 前面说话的叫陈旭的同学苦笑道： “要说压力我绝对没有，我把老师上周划的重点部分都复习差不多了，不说八九十，七十分稳稳的。” “本来想推荐你上网搜一下周公解梦，但是人家周公时代可没有人梦到自己变成一段代码哈哈。”同伴啧啧笑道。 吃过饭，陈旭没有跟同学去图书馆复习，而是独自回到宿舍准备午休一会。 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回想这些天的古怪梦。 这些梦对他身体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影响，非要说有，就是他现在入睡特别快，可以说是想睡就睡，这有些不符合他往常的身体习惯。 今天又是这样，当陈旭不再纠结想要入睡的时候，一下就进入了睡眠，同时也进入了那个熟悉的梦境。 梦境中没有其他人，只有一片鳞次栉比的小房子延伸到远处看不见的地方，陈旭本身则变成一条像是带鱼似的条状生物。 他仍然和往常一样，在空荡的街道上漫游，两边是紧闭的大门，陈旭曾经上前敲过门。 门后边的东西很玄妙，用陈旭作为计算机专业学生的计算机术语来说，很抽象！ 因为房间里边只有一个悬浮的数字，有的房间里是“0”，有的房间里是“1”，没有出现过其他的数字。 起初，陈旭并没有搞懂这代表什么意思，后来有一天他忽然想起来，这0和1是计算机语言的最小单位，它们的不同组合代表了不同的信息。 而那些排布整齐的小房子则是内存，用来存储0和1序列。 所以他推断在梦里自己可能是一段代码，而组成他身体的成分应该是天文数量级的0和1序列。 作为计算机专业的他知道，能承载他思想的一段代码根本不是几个G几个T能解决的。 微软做的操作系统，光是一条接收从键盘输入的字符这条命令，就有近百万行代码。 而现在火爆的人工智能专业还只是停留在机器学习上，想要制造堪比人类思维的人工智能，遥遥无期。 今天陈旭在梦境中闲逛的时候，忽然注意到周围环境有些不一样。 “今天这个梦境的真实感好像很强。”陈旭喃喃自语，下一秒他猛然反应过来，前些天他没意识到每天梦境的真实感都在增强，今天似乎达到了一个质变的过程。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小房子，一个让他肾上腺素激增的想法冒了出来： “这些房子里的0和1序列会不会真的蕴含有意义的信息？这里会不会根本不是梦境...” 他稍微犹豫一下后，忽然加速往前飘去，同时他的身体上飘出两条像是触角的光须，掠过小房子的房门。 所有的房门接触到陈旭双手所化的光须，纷纷打开了房门，显露出房间里的数字，同时，陈旭的脑海中出现这些数字的副本并排列有序。 “01001100111001111101101000100......” 随着数字增多，陈旭放佛本能觉醒，莫名其妙地就开始解读这些数字串所代表的的意思。 “结合Web 技术，对农作物种质资源数据库平台建设的研究与开发提出了一个较为全面详细的设计方案，系统基于数据、业务逻辑、用户界面分离的多层体系架构......” 陈旭猛然惊醒，他瞪大眼睛坐在床上愣住了很久。 随后他翻身下床，飞快地打开自己电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屏幕上开机画面。 他的电脑是win10系统，全固态硬盘，开机极快，但是此时他仍然有些着急，因为他急切地想验证一件事：刚才他梦里翻译的那段话他有些印象。 他打开一层层文件夹，找到那个他模糊记得的word文件“资源数据库平台搭设”的论文。 他打眼扫过一行行文字。 忽然，熟悉的那段话进入他的视野，一字不差。 “我靠！”陈旭猛地吼出一声，声音之大把隔壁午睡的学生都惊醒了，但仍然不能表达陈旭心中的震惊。 他变成那段像是小鱼的代码并不是梦境，而是真切地在他自己的电脑上。 稍微冷静了后，他想过这段话可能是他记住了然后在梦境中呈现的，但是下一秒他就排除了这个可能。 因为这个论文是他从知网上荡下来用来写文献综述的，当时抱着敷衍的态度他只是瞥了一眼，以他的记性不可能记住，更不可能记得这么清楚。 但是为了验证这种可能性，他打算再做个试验。 他又从知网上找了一篇论文，这篇论文他事先没有看过，根本不知道里边的内容，如果他在梦境中能‘窥探’到论文里的内容，那就说明，这一切确实不是梦境。 他把这篇新论文放在刚才论文同一个路径，放在其他地方，他变成的小鱼也不好找。 做好这些准备工作后，他趴在桌子上进入了睡眠。 不一会，他睁开眼，双手有些颤抖地移动鼠标打开文件，慢慢搜寻记忆中那段文字。 鼠标停住，陈旭缓缓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呼吸慢慢粗重。 ...... 到了晚上，陈旭的三个室友回来时候，看到陈旭呆若木鸡地躺在床上，都以为他傻了。 中午和陈旭一起吃饭的叫冯峰，是陈旭最要好的朋友，他把帮陈旭带的晚饭放在桌子上，然后拍了拍陈旭的胳膊，问道： “喂，刚才微信上找你也不回，我以为你还在睡呢。” 陈旭回过神来，他转头看向冯峰，面无表情。 冯峰脸色慢慢变得古怪，他退后一步问道： “兄弟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陈旭长舒一口气，笑道： “哈哈，我没事，才睡醒，对了，给我带晚饭没？” 冯峰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多问什么，指了指桌子上的餐盒。 陈旭下床吃饭，表现无异，让一直偷摸摸打量他的冯峰稍微放下心来。 经过一下午的消化，陈旭接受了这个事实： 从今天起，他有个代码分身，只要他进入睡眠，就可以操控代码分身，在电脑上游走！ 002 考试作弊 第二天男生南苑二舍317室。 一大早大家都起床洗漱，准备待会去图书馆学习，但是今天陈旭有些反常地提出不去图书馆了。 其他两个室友都没问什么，冯峰联想到昨天陈旭的表现，忍不住问道： “陈九日，你啥情况，还有几天就考试了你不去图书馆要干啥？” 陈九日是陈旭的外号，九日是把他名字的旭拆开。 陈旭打个哈哈说道： “我待会有事，下午的时候再去图书馆，复习来得及。” 听到这话，冯峰撇撇嘴，说道： “那不用帮你带饭了吧。” 陈旭点点头。 等室友都离开了，陈旭迫不及待地打开自己的电脑，开始测试自己的代码分身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虽然他更多的疑惑根本无法解释，比如他的电脑容量怎么会装得下能承载他思想的那段代码的，不过自己多个代码分身这件事本身说起来就是天方夜谭，所以他索性不去想这件事的原理，现在他只想知道这个逆天的‘超能力’该怎么使用。 ...... 经过一上午的测试，陈旭对自己的代码分身的能力大概有了观感。 首先触发条件就是他本体进入睡眠状态，然后就可以控制代码分身在电脑上进行信息遍历。 让他惊喜的是，自己这个代码分身记性极好，反馈到他本体思维上也是十分深刻的记忆。 比如代码分身遍历了一篇八百字的文章后，陈旭本体就对这篇八百字文章倒背如流，抛开其他的不说，这就是一项人类难以企及的超能力。 经过他的测试，模糊数据架构和传输方式的情况下，他的代码分身现在的数据传输速度大概是1秒60个汉字，40左右的英文单词。 和人类比起来，数据很惊人，但是和陈旭认知的计算机速度相比，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就说现在手机4G的传输速度，大概是一秒十兆，在常见的txt格式下，也就是一秒传输一百多万字。 陈旭分析了一下，应该是他的代码分身还弱小，属于代码生命的婴儿阶段。 还有种可能性，就是输出端口的速度不匹配问题，通俗来说，就是他本体的人类大脑承受不了那么大的数据传输。 另外他还测试了自己的代码访问权限，似乎用户分区的文件他都可以访问，但是涉及到系统分区的操作系统层次和再往下的驱动层次，他就没有访问权限了。 他还想过，自己这个代码分身跳脱自己的电脑，进入广阔如云海的互联网会是什么情形。 但是他控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这个分身还很弱小，学前教育都还没完成就让他去社会上打拼，这是夭折的节奏，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掌握怎么让自己的代码分身进入互联网的技术... 技术层次的测试他暂时只测试了这些，最后他还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他距离自己的电脑不能太远，否则就没法和自己的代码分身进行联系，很像是WiFi的信号范围。 ...... 学生食堂里，冯峰和其他室友讨论说道： “你们没发现最近陈旭有些不正常吗？” 身旁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片，发际线已经有后移迹象的同学抬起头，稍微停顿了一下，才慢条斯理地说道： “好像有点，以前考试前的一周，他都像是打了鸡血，拼命补落下的功课，最近他好像没有学习的劲头。” “宋文瀚，你也感觉到了吧，我就说嘛。”冯峰看着前面说话的同学频频点头。 另外一个室友接话说道： “他会不会是谈恋爱了？这种种迹象好像有些像电影上描述的那样。” 冯峰回想陈旭最近挂着的谜一样的笑容，猛地拍大腿，说道： “还真有这个可能！宋文瀚你觉得呢？” 宋文瀚扶了一下眼镜，说道： “谈恋爱我不懂。”说完就低头吃饭了。 冯峰挠挠头，揶揄道： “说得好像我就懂似的。” “你们太垃圾了，我就懂一些，在电影上看到很多关于谈恋爱的，我跟你们说啊...” ...... 晚上睡前，冯峰看向对面床铺上的陈旭，问道： “九日，你复习得怎么样了？后天就要考试了。” 陈旭啊了一声，摘下耳机，笑道： “稳了已经，对了，明天把你U盘借给我用用。” 冯峰嗯了一声，说道： “在我桌子抽屉里，我抽屉不锁，你知道在哪的。” 第二天室友们都去图书馆了，陈旭找来冯峰的U盘，插进自己的电脑上，然后将D盘里三十多个G的文件都给拷进了U盘里。 其中有他准备的资料，还有他的代码分身！ 这是陈旭这几天的新发现，那就是可以通过这种有线传输把自己的代码分身挪个窝，这样他就可以带着U盘去考试了，保持和自己的代码分身的联系。 他利用代码分身的超能记忆力记住了很多知识点，但是以防万一，他还是准备了更多的资料。 以前他对分数的态度是能过就行，现在他想冲一冲年级第一。 第二天考试，陈旭揣着U盘，意气风发地来到考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环视四周，看着周围的同学们都在临时抱佛脚，还有十分钟就考试了，一个个还在啃书。 他暗暗一笑，心里暗爽，原来这就是学霸的蔑视，真爽啊。 远处的冯峰偷偷打量陈旭，忍不住对身后的宋文瀚说道： “你看他那表情哟，我怀疑这比是跟市长的女儿谈恋爱了。” 宋文瀚一愣，诧异道： “咱市长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吗？难道他...” 冯峰翻个白眼，懒得跟这个死脑筋掰扯。 不一阵，皮鞋哒哒的声音传过来，学生们抬起头看到本场的监考老师，集体啊地惨叫起来。 来人正是计科院的大魔头赵军，学术能力一流，管理学生有如管理军队，院中常年流传，赵军门下的研究生有一半的延迟毕业率。 这场赵军监考，说明是赵军出卷，难度可想而知，而且这个人监考的情况下，根本没有作弊的可能性。 陈旭对此不屑一顾。 试卷发下来后，难度果然很大，以陈旭准备的知识点大概刚好能过，但是高分没希望。 陈旭看着周围同学愁眉苦脸的样子，又是一阵暗爽。 他抬头瞥了一眼如鹰隼巡视全场的赵军教授，打了个哈欠，然后光明正大地趴在桌子上开始睡觉。 赵军目光移动过来，聚焦到趴着的陈旭身上，眼神渐渐变冷，陈旭周围的学生都能感受到那股凉意。 “卧槽，陈旭要日天了，赵军出卷赵军监考，他敢睡觉？！”冯峰心底大骂。 其余学生都用看烈士的表情看向陈旭的背影。 此时陈旭的意识已经进入了U盘之中，开始搜寻他需要的信息。 但是，今天的情况有些变化。 以往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此时出现了很多影影绰绰的虚影，陈旭有些奇怪，走近了一看，惊恐地发现那些虚影慢慢变得凝实，然后变成和他一模一样的小鱼，动作都和他一样。 “泛洪攻击！”一个灼痛的字眼出现在陈旭的脑海。 陈旭想要后退，但是发现自己动作变得滞缓至极，他努力后退，下一刻忽然感觉脚底一空，一下坠入无尽深渊。 “存储越界保护失效，数据丢失！” 陈旭陷入昏迷之前，心底大骂： “他妈的冯峰到底用U盘干嘛了？竟然有这么多的病毒？！” 003 进化 陈旭感觉有人摇自己，他紧了紧眉头，缓缓睁开眼，便看到冯峰的一张大脸杵在自己跟前，同时对方还激动地说些什么，语速很快，让他头更疼了。 “靠了九日，来这大学我就没服过谁，你是第一个，你今天就是老鼠日猫比，没事找刺激啊。” 陈旭反应了很长时间才意识到自己是来考试的，而现在，似乎考试结束了。 “诶，我睡着了吗？”这个时候陈旭只能掩饰一下。 他揉了揉脑袋，站起来准备跟冯峰几个室友回宿舍。 刚走几步他想起来刚才睡着的事情了，他的代码分身好像被冯峰U盘里的病毒攻击了。 “糟了！”陈旭现在急切想要知道自己的代码分身怎么样了，如果不幸夭折，他要悔恨死。 想到这，他加快步伐往宿舍赶，冯峰几个人正聊着天，看到陈旭脱离队伍，一个人一言不发地快步往前走，冯峰喊道： “九日，你干嘛去？” 陈旭稍微侧了一下脸，说道： “回宿舍。”说话的功夫，脚下的步子也没放慢。 冯峰又问道： “你不吃饭了啊？这个点回宿舍有啥事啊？” 陈旭这次头也没回地说了一句： “睡觉，对了，不用帮我带晚饭。”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回到宿舍，陈旭鞋子都来不及脱，直接躺在床上闭上了双眼。 他眉头紧蹙，眼皮轻微地跳动，带动睫毛一抖一抖的。 “靠！”十几秒后，陈旭暴躁地坐起来。 睡不着了，没法立刻进入睡眠了，和代码分身失去了联系。 “怎么了兄弟？”这时候冯峰几人走进宿舍。 陈旭胸口积郁一团怨气，天降超能力给他，还没捂热就失去了，他被这巨大的心理落差打击得脑子里一团糟。 他抬起头看向冯峰。 冯峰被陈旭恐怖的眼神吓到了，他有些茫然无措，也有些尴尬，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陈旭了，他挠挠头，自说自话道： “本来兄弟几个准备去食堂吃饭的，但是放心不下你，所以回来看看，要不哥几个出去下馆子了？” 陈旭手伸进口袋里，拿出冯峰借给他的U盘狠狠地摔在地上，喊道： “你这U盘里有病毒，你害死我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这U盘里有病毒？！” 冯峰显然被陈旭吓到了，他看着地上破裂的U盘，说道： “我没在意这茬，怎么了？” 陈旭捂着自己的脸，只是在重复： “你害惨我了，你害惨我了。” 冯峰身后的宋文瀚咽了下口水，小声嘀咕道： “难不成他女朋友在U盘里？” 冯峰忍俊不禁，想笑却忍住了，他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宋文瀚，谴责对方这时候开玩笑有些不合适。 果然，陈旭听到他们还有心情打趣，更加生气，直接冲出了宿舍。 冯峰还在身后喊陈旭，但是陈旭根本不理他。 宋文瀚看着地上破U盘，忍不住心疼说道： “多好一个U盘，估计我们院就你这个U盘容量最大速度最快，以后咱们都没得用了。” 冯峰无奈道： “你们都喜欢借我的U盘，也不知道是借给哪个小王八蛋的时候，弄上病毒了。” 晚上，陈旭自己回到宿舍，神情有些失落，但看起来平静了许多。 陈旭环视一圈宿舍，看到室友都有些担忧地看向自己。 他苦笑一声，说道： “对不起各位，今天我无缘无故对你们发脾气，对了，冯峰，那个U盘我会赔给你的。” 冯峰见到陈旭恢复正常了，大笑道： “小事小事，你晚饭还没吃吧，赶紧订餐啊，我上次吃的那个脆皮鸡米饭不错，我把美团链接发给你。” 吃饭的时候，陈旭见宿舍里气氛还有些沉闷，便主动开口问道： “我今天考场上睡着后，大魔王什么表情？” 陈旭口中的大魔王就是教授赵军。 冯峰忍不住打开话匣子，说道： “卧槽，你是没看到，他差点要生吃了你，如果眼神能杀人，你肯定死几百次了。” 宋文瀚点点头，试探地问道： “九日你是破罐子破摔还是...” 陈旭回想自己睡前还是做了不少题目的，一脸轻松地说道： “没，我做得挺好的，会做的都做了，不会做的是真的不会了，一不小心睡着了。” 几人面面相觑，宋文瀚还是没忍住说道： “就怕你惹恼了赵军，他把你平时分给扣光，就是不让你过，而且补考都是由他出题，他每年都卡人...” “喂，别乌鸦嘴。”冯峰打断宋文瀚后边的话。 ...... 晚上陈旭躺在床上唏嘘不已，感叹自己终归不是那个获得超能力的天选之人。 或许，一开始这个超能力就是上天给错人了，上天及时发现了错误然后就收回了他的超能力。 无论他怎么安慰自己，心里仍然忍不住失落。 他把摔坏的U盘压在自己的枕头底下，连续几天，都带着期待进入睡眠，但让他遗憾的是，再也没联系上自己的代码分身。 他时不时后悔当时自己的鲁莽，没准代码分身只是沉睡了，却被他给‘摔死’了。 祸不单行，宋文瀚乌鸦嘴成了现实。 期末成绩下来，虽然陈旭的卷面分有七十分，但是平时分却被赵军扣光了导致他总分不及格挂了操作系统这门专业核心课，还被赵军在班级群里通告批评。 几个室友安慰陈旭，冯峰问陈旭还去不去补考，陈旭自嘲一笑，摇摇头。 他走到自己床铺跟前，拿出破碎的U盘准备给丢掉，忽然他眼前出现一阵虚影，他脚步没站稳险些摔倒，还好他就站在床铺跟前，顺势就倒在床上。 斜躺在床上，他目光有些呆滞地盯着前方，而他的真实视野却不是对面的墙面，而是那熟悉的小房子。 “靠...靠！回来了，他回来了！”陈旭激动地喊了出来，挥舞双手。 “喂，九日你怎么了？”陈旭这一惊一乍的又让室友一阵后怕。 陈旭没有回答室友的问话，他忽然呆站在原地，瞪大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大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宋文瀚的臭鞋子。 宋文瀚讪讪然，走过去把鞋子踢向了一边，然后伸手在陈旭的眼前挥了挥。 陈旭缓缓咧开嘴，狂笑起来。 因为他发现现在自己不需要进入睡眠就可以操控自己的代码分身，虽然自己的代码分身比起之前要小了很多，但是现在控制得更加得心应手。 此时他脑中两个意识相互统一，相辅相成，放佛是天生就有这种能力，像是两只眼睛共同合作一般自然。 陈旭猜测可能是代码分身被攻破的最后刹那，将自己源码复制到了他的脑海中，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实现的，但是他知道，这次因祸得福，他的代码分身有了质的飞跃。 “走！下馆子庆祝一下！我请客。” 冯峰诧异道： “庆祝什么？庆祝你挂科吗？” 陈旭哈哈大笑道： “补考能过，稳的！”说完带头走出宿舍。 宿舍里的几人听着走廊里传来的狂笑声，都是脸色古怪。 004 图书馆借书 吃过饭，冯峰几人非要抢着买单，说是宿舍里只有陈旭挂科了，没理由让陈旭请客。 陈旭却毫不在乎地抢先买了单，笑道： “等我补考再挂了，你们再请我吃饭吧，哈哈。” 冯峰几人看陈旭那么自信的笑容都有些莫名其妙，心里隐隐有些不敢相信他，因为考前陈旭就是这么自信，还大摇大摆地在赵军眼皮底下睡觉，谁知道挂了科。 回宿舍的路上，陈旭让室友先回去，他独自到了电器城，重新买了两个U盘，花了四千多，可把他心疼坏了，这会又在后悔自己的莽撞。 他让电子城的工作人员将那个坏的U盘的数据拷到其中一个U盘上，虽然陈旭的代码分身可以直接映射到他的意识，但是源码还在U盘上，所以陈旭需要把代码分身给腾出来，这个U盘就留陈旭自用，另外一个新的U盘是赔给冯峰的。 回到宿舍，陈旭把U盘丢给冯峰，笑道： “这种私密的东西以后别乱借，染上病不好治。” 冯峰当然听出了陈旭的话里有话，笑骂道： “去你大爷的，老子是处男。话说回来，那些小兔崽子是真不厚道，我这U盘还回来的时候，里边就见各种病毒了，那些好东西给清得一干二净。” 陈旭大笑道： “是啊，世风日下，学生的素质急速下降，拷电影竟然用剪切！” 317宿舍这个处男窝里，便响起了欢乐的没心没肺的笑声。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后，大家都收拾包裹各回老家过年去了，各自交代其他人别忘了带点特产来尝尝。 “狗子，听说你那大葱能长到两米多，还是甜味的？带来尝尝。” “九日，你上次带的那个能卷起来的煎饼还有酱豆都不错，下次多带点，寒冬里能搁时间长。” “老宋，别说你那没啥特产，不是说你那盛产美女吗？不给哥们整几个过来？” “哈哈哈...” 陈旭回家待了几天就坐车回到了学校，因为他老家就在金陵的隔壁市，坐车一趟只要一个小时，很方便。 他回到金陵是奔着金陵图书馆来的，虽然他老家也有不错的市图书馆，但是和金陵图书馆比起来就差得远了。 金陵图书馆在全国的图书储存量仅次于京都大学的京都图书馆，不过京都大学离陈旭就太远了，一个在北一个在南。 陈旭的爸妈听陈旭说，回金陵是为了去图书馆看书都哭笑不得。 “儿砸，这种话你能骗得过别人，能骗的了生你养你的我们？你要是对看书这么上心，也就不至于上金陵理工大学了，至少中间理工两个字可以去掉。” 他妈又在旁边附和： “瞧不起咱儿子智商吗？至少能冲一冲京都大学！” “我估摸着这小子是在金陵谈恋爱了，要不然不会跑这么远。” “哎哟喂，你还不如说他去图书馆。” “......”陈旭看这对活宝，一阵无语。 以前的他确实不怎么喜欢读书，不过挺聪明，高考发挥得也不错，考上了金陵理工大学，虽说比不上那些985，但是在211里边也是靠前的梯度，而且还是计算机专业，已经是高中同学们颇为羡慕的成绩了。 不过这次他去金陵是真的为学习而去。 他想多学习一下计算机知识，以后‘抚养’那个现在还有些孱弱的代码分身可以更得心应手一些，另外没准可以学习一下先进的数据结构，对代码分身进行重新架构和进化。 带着期望，他坐上了赶往金陵的高铁。 到了图书馆后，陈旭先是办了一张借书卡，只要一百块钱，而且以后退卡了，还能拿回这一百块钱。 他先找到各种版本的操作系统书籍，因为开学后就要面对赵军的操作系统补考。 陈旭有个习惯，心里揣着事情就会影响他做其他事情的效率，所以他决定先把这门课给解决。 为了赶效率，他找到图书馆管理人员，询问了这里的电子阅读室，然后直接去了电子阅读室。 他打开一台电脑，然后将自己的u盘插了进去，将代码分身拷了进去。 随后，在代码分身的强大遍历功能下，不到一小时，陈旭就把这本一千多页的操作系统全解背了下来。 他站起来伸个懒腰，没有感觉累，反而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随后，他把比较经典的计算机书籍全都给存进了自己的脑子里，最后又借出了几本实体书准备带回去看。 计算机理论博大精深，不是靠记住就可以理解其精髓的，所以陈旭必须还得深究。 在找其中一本全英版编译原理的时候，他不小心碰到一个同样在找书的女学生，自己怀里的一摞书都掉地上了。 他弯腰去捡的时候听到对方说话： “诶？这本书被你借了啊，难怪我一直找不到。” 陈旭抬起头看到这个女孩的正脸，小小的鹅蛋脸，明亮的眼睛透着只属于高学历女子才有的那种气质和一丝丝的距离感，小巧却又不失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开合，正对自己说话。 “啊？书，什么书？”陈旭有些慌张。 “就是这本啊。”女孩蹲下来捡起一本黑皮书，是刘汝佳的算法黑书，同时简单地翻阅了一下。 陈旭噢了一声，说道： “你要用就拿去用吧，我这还有好多本没看呢。” 女孩的目光落到陈旭手里其他书本上，眼睛变得明亮起来，笑道： “你也是学计算机的吗？你一下借这么多书能看得完吗？” 陈旭点点头，嘿嘿笑道： “放假了嘛，多看看书。” 听到陈旭这话，女孩似乎对陈旭的观感好了不少。 陈旭壮了壮胆子，顺着女孩的话头说下去： “我看你找这本算法黑书，莫非你也是学计算机的？我是金陵理工大学计算机的大三学生。” 女孩撩了一下头发，点头笑道： “嗯，计算机好难呀，我是金陵大学的，今年大二。” 陈旭哇了一声，惊叹出声，这也太优秀了吧。 金陵大学的计算机专业录取分数足够上京都大学九成的专业，关键这个女孩还长得这么好看。 陈旭忍不住夸了几句女孩和金陵大学，说自己曾经去金陵大学听过几次讲座，十分羡慕在金陵大学学计算机的学生。 其实那几次讲座是学院强制去的，不去就扣平时分。 女孩莞尔笑道： “还好啦，你们理工大学也很优秀，我看你看的这些书就知道你是个大佬啦。” 两人有说有笑地拿着书往阅读室那边去。 半路上，女孩说道： “这本算法黑书我不借，就是找个Floyd底层算法看看，我待会看完就还给你哦。” 陈旭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说道： “最短路径那个算法吗？这本黑书其实讲得不如那本全英版的深入。” 陈旭说着，接过女孩手里的黑书，没有看目录，直接翻到了Floyd算法那一页，指着其中代码说道： “你看看，这本书代码和咱们大学用的教材差不多。” 女孩缓缓睁大眼睛，有些动容。 近千页的书，不计其数的代码算法，这家伙竟然精准地记着Floyd算法在哪一页。 没等女孩反应过来，陈旭就带着她重新回到借书区，从一个书架上拿出一本更加厚实的英文版算法书籍，然后再次在女孩面前，不看目录直接翻到Floyd算法那一页，指指点点。 女孩已经听不进去陈旭说什么了，她觉得今天遇到的不只是大神，是真神。 005 情景再现功能 “天呐，你是专门学算法的吗？怎么把这两本书吃得这么透，随便一个代码你都知道在哪。”女孩再也忍不住，出声打断陈旭的讲解。 陈旭啊了一声，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装了个大比，当注意到女孩看向自己那亮晶晶的眼神，陈旭觉得舒服极了。 但表面上他还是谦逊地回答道： “谈不上专门学的，就是偶尔看看。” “哇，那更厉害了，你这记性可以去参加最强大脑了。”女孩喜欢学习，所以特别欣赏学习能力强的人。 陈旭又愣了一下，本想含蓄一些，没想到把这个比装得更圆实了，他嘿嘿笑道： “记性这种东西够自己用就行，没必要跟别人比个高低，更没必要拿去作秀。” “嗯嗯。”女孩频频点头，虽然女孩是最强大脑的超级粉丝，但是陈旭这句话让她也觉得有道理，毕竟，大佬的话都是对的。 陈旭被女孩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把书递给女孩，缓解尴尬说道： “借这本回去看吧。” “嗯嗯。”女孩欣喜地把书本抱在怀里，跟陈旭打过招呼后往外走。 看到女孩转身离开，陈旭又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他盯着女孩的背影有些入神。 忽然女孩转过头来看向他问道：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我叫金娴，女闲人的那个娴，你呢？” 陈旭有种自己偷看别人被发现的窘迫，他眼神飘向右边的书架，装作随意地回答说道： “陈旭，九日...额不是，旭日东升的那个旭。” “陈旭，下次再见。”女孩落落大方地摆摆手，转头出了借阅室。 陈旭愣在原地好久才回过神来，从来没和这么优秀的女孩子聊过天让他有些无所适从，隔了一会，长舒一口气后才挪开步子往外走。 陈旭借了很多书，都带回了家里，晚上躺在床上还在想白天图书馆的事情。 他不断地在脑中复盘白天的事情，一会觉得最后表现得不太得体，一会又担心一见面就装逼会不会给金娴留下不好的印象... 进入梦乡后，陈旭惊讶地发现自己回到了白天那个图书馆，而金娴就站在自己的旁边，而此时自己脚下是打翻的一摞书。 “这是什么情况？情景还原？真实度好高啊。”陈旭短暂的惊讶之后意识到应该是自己的代码分身给自己精神世界作出的投影。 “看样子还不错哦。” 于是，陈旭便在脑子里像是玩游戏一样，几次循环和金娴见面的场景，每次都表现不一样，每次都说不同的台词...... 放假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陈旭一半的时间都在学习，让陈旭爸妈都很稀奇，私下里都偷偷讨论到底在儿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旭妈忍不住好奇，就打电话给陈旭的好朋友冯峰询问出了什么事情。 陈旭正在房间看书，忽然感觉自己的耳朵被拧了起来，他哎哟哎哟地叫唤，转头看到是老妈。 “妈！你干什么？！爸！救命啊！”陈旭大喊起来。 陈旭妈一脸生气地说道： “你小子现在有出息了，挂科都不告诉我们？挂科什么概念啊，一百分你都考不到六十分？！” 陈旭一愣，不用猜就知道是冯峰泄漏了自己的老底，他苦笑道： “妈呀，这次是意外，补考肯定能过的，你信我。” 陈旭妈妈松开陈旭的耳朵，口气却没松，问道： “补考过了，你那成绩单上还有挂科记录吗？这都影响你以后找工作啊！” 陈旭想都不想就说道： “当然没有，又不是犯罪，哪来案底啊。” 陈旭妈妈这才松口气，最后还不忘叮嘱陈旭，说道： “补考给我好好考，如果补考也挂了，看我怎么治你。” “知道啦。”陈旭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不一阵，陈旭爸爸敲了一下门然后端着一杯牛奶走进来，放在陈旭的书桌上。 陈旭瞥了一眼，哼了一声说道： “都被打过了你才出现。” 陈旭爸爸嘿嘿笑道： “你妈是疼你才打你的，你都知道现在大学生竞争压力多大，你看这牛奶，就是你妈让我端给你的。” 陈旭撇了撇嘴，端起来喝了一口说道： “放心吧，补考肯定过。” 陈旭爸爸欣慰地点头说道： “你不怪你妈就好。”说完就出了房间。 陈家的年夜饭每年都是在饭店吃的，因为陈家家族比较大，每年过年图热闹，家族都聚在一块吃饭，小孩不上桌都还坐得满满当当。 饭桌上，陈旭的二伯问陈旭马上大四了有什么职业规划。 陈旭的这个二伯是八十年代的大学生，现在是处级干部，在家族里除了老一辈，就他最受人尊重，所以他一提起这个话头，其他人都停下各自的交谈，看向陈旭。 陈旭敬重自己的二伯，却不怕他，两人很亲近，他嘴里还含着东西，就含糊不清地说道： “二伯，我打算考研。” 二伯点点头，说道： “嗯，不错，虽然辛苦些，但是毕业后起点更高，圈子也不一样。” 陈旭爸妈听到陈旭这话都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 “儿子，之前不是说不考研吗？” 陈旭之前不喜欢学习，早都想进入社会了，但是他现在想法不一样了，他笑道： “每个人的想法都会变的嘛。” 二伯接话说道： “孩子年纪也不小了，选择有他的道理，当家长的应该多支持多鼓励。” 陈旭爸听到这话，笑道： “二哥，我没说不给考研，就是很奇怪这孩子忽然改了主意。”说着又看向陈旭问道： “你打算报考什么学校啊？” 陈旭想了想，认真地说道： “京都大学，计算机学院。” 陈旭爸爸稍微皱了下眉头说道： “考个差不多的985就挺好的，京都大学是国内金字塔塔尖学校，不好考哟。” 陈旭还是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先努力提高绩点，争取再拿几个有重量的证书奖项，申请保研京都大学。” 噗哧，陈旭妈妈没忍住笑了出来，见到家族长辈们都看向自己，陈旭妈妈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赶忙将炮火转移到陈旭身上： “不要好高骛远，你大学就是混过来的，在班里的成绩你自己没数吗？” 陈旭笑道： “事在人为嘛，而且现在可以重修以前的科目，我可以把绩点刷上来的。” 最后二伯总结说道： “有追求是好事，你这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从小就一直有自己的想法，其他人的大道理对你也没有用，有了目标就去实现吧。” “嗯！” 006 操作系统课程设计 开学后，陈旭带着书本先去图书馆把书给还了，站在管理前台跟前，他环视了一圈，没看到那个身影。 他转身想走，忽然又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应该再借几本书，平时不上课的时候也能看看。”打定主意，他就折身往楼上的借阅室走去。 他在书架之间转了很久，找了三本书，然后有些失落地离开了借阅室。 到宿舍的时候，其他人都到齐了。 “九日，大伙都等你呢，有啥好东西要上贡的吗？”冯峰见到陈旭，兴奋地喊道。 陈旭还对冯峰告状自己挂科的事情记仇呢，他把一摞书放在桌子上，说道： “瞧，我给你们带的好东西。” 冯峰几人都瞪大眼睛，脸色古怪。 陈旭见他们的表情，心里气消了大半，一本正经地说道： “俗话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冯峰大骂道： “你大爷的，快打住。” 陈旭坐下板凳，笑眯眯地说道： “这次古人说得对，我去借书的时候真的遇到一个颜如玉。” “哦？有这事？”冯峰听到这话，立马来了兴趣，勾过头来想听后续。 陈旭讲述说道： “我遇到一个同样借计算机书目的女生，长得贼好看，后来我不小心碰到她，两人搭话，你猜怎么着？！” “啊？怎么了怎么了？”不仅冯峰，宋文瀚和苟鑫都停下手中收拾的事情，侧头看过来。 陈旭看到他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觉得好笑，继续讲下去： “她竟然是金陵大学计算机学院的！” “娘嘞，金陵大学的？这么强的吗？” “前几次咱们去金陵大学没见着啥好看的啊，九日你别唬我们。” 连苟鑫这个平时很少说话的学霸都忍不住开口说道： “长得好看又学习好，真是天之骄子。” 苟鑫在317室存在感很低，因为他经常脱离群体活动，没事就泡在图书馆，每次考前都说没把握，但是出成绩后就没出过班里前三，所以荣获‘狗子’称号。 陈旭撇撇嘴说道： “我还能骗你们吗？”说着，陈旭敲上大腿，晃着悬在半空的脚，悠然得意地说道： “我在她面前秀了一把我的专业核心，她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看向我的眼神都有小星星，迷妹那种，迷妹你们懂吗？” 果不其然，这话一说，立刻得到冯峰几人的鄙夷： “离谱了啊，给哪喝假酒了？” 陈旭切了一声，不屑一顾说道： “不信拉倒，对了，她叫金娴，下次去金陵大学碰到她，引荐给你们。” “哟哟哟，还有名有姓的，有几分真了。”冯峰古怪笑道。 “金娴？这个名字听起来就是那种长得好看又聪明的女孩子。” “是啊，清代爱新觉罗改姓金氏，还有皇家血统，公主血脉呢，能不优秀吗？” “不说起源，就说‘金’这个字是不是就很大气，比咱们狗子的姓氏就猛很多。”冯峰调侃说道。 苟鑫被戏弄惯了，也不生气，自嘲说道： “要说猛，我只服姓熊的啊。” “哈哈哈”大家又乐成一团。 陈旭开始整理自己行李包裹，冯峰想起来什么，看向书桌上的书问道： “九日，你挂的是操作系统，借这些书干啥？” 陈旭点点头说道： “操作系统我复习得差不多了，补考应该没问题，这些书是借来考研的。” “靠？真的假的你。”冯峰有些难以置信，因为在这个宿舍，就他和陈旭最贪玩，他没想到陈旭要考研。 苟鑫听说陈旭要考研，笑道： “那好啊，那我也有搭伴的了，以后我起床都叫你。” 陈旭立马打断说道： “不了不了，我自己支配时间。” 苟鑫是考研拼命派的，每天五点半起床，陈旭可受不了。 第二天是周末，还没开课，却是学院里统一补考的日子。 因为挂科的人不多，所以补考教室里坐的各科各班的都有。 陈旭拿到自己试卷后，扫了一眼，果然还是之前的传统。 比学院统考的试卷难了好几个档次，这就是大魔头赵军的信条。 因为补考是不计平时分的，卷面多少分最后就是多少分，乍看来对学生不太公平，因为补考试卷太难了。 但是对陈旭这种平时分被扣光的学生来说，是一次机会。 陈旭拿到试卷做了大概一个小时就交卷了，回到宿舍又被冯峰宋文瀚围住问这问那。 陈旭大手一挥，笑道： “保80冲90！” “诶，补考的试卷你能考60就不错了，听说知识点都特别偏还刁钻。”宋文瀚忍不住说道。 冯峰白了一眼宋文瀚，说道： “你这小子就没好话，我相信咱们九日，绝对能考60！” 陈旭哭笑不得。 第二天上课，正好是赵军的课。 操作系统是计算机学院的专业核心课，大三上学期学的是书本课程，下学期还有一门操作系统的实验课，也就是上机做系统模拟，全称叫操作系统课程设计。 赵军板着个脸走进教室的一刹那，前一秒还叽叽喳喳的教室立刻鸦雀无声。 赵军清了清嗓子，说道： “上学期的课程你们学得都还不错，只有个别几个学生挂科，这里我着重表扬一下这个叫...”说着，低头看了一下手里的试卷，继而接着说道： “叫陈旭的，虽然挂科了，但是人家知道去补考，其他几个学生连补考都不去，这是什么学习态度？！” 冯峰压低声音对身旁的陈旭说道： “听啊，虽然你补考没过，但是得到大魔头的表扬就值得了。” 赵军又说道： “还有，陈旭补考考了91分！那些挂科的更要向他学习，尤其是那次在考场上睡觉的那个学生！” “卧槽？！”全班惊叹，目光全都聚焦到陈旭身上，另外也有些窃窃私语和偷笑，直到坐在第一排的学习委员小声提醒赵军老师： “赵老师，那个睡觉被你在群里批评的就是陈旭。” 赵军的脸皮抽动一下，到底是老江湖，下一秒就中气十足地说道： “被老师批评了，知耻而奋勇，才能拿到这样的高分。”说完，全班就响起了掌声。 也不知道是给陈旭的，还是给赵军激愤人心的讲话。 冯峰激动地锤陈旭的大腿，偷偷说道： “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 之后，开始进行课程设计的小组分组，因为导师都很忙，所以两个班的课程设计都让赵军来负责有些不现实，所以每年的传统是，每个导师带两组，一组六个人，这样差不多学院的导师也够用。 不管是教操作系统还是计算机组成或是计算机图像的，都能带学生，这也算是毕业设计的一次模拟。 所以问题来了，谁不幸分到赵军门下的两组就是九死一生，尤其是组长。 赵军深知学生怕什么，所以他直接说道： “今年我还是直接点学生，上次操作系统总分最高的那个，是叫刘闯的吧，是第一组组长，组中其他人组长来安排，第二组组长是...” 赵军似乎在翻花名册找合适的人选，全班都屏气凝神。 不知哪个混蛋小声地说了一声‘陈旭’ 随后竟然有人跟上，一起喊‘陈旭’，随着加入的人越来越多，几乎半个班都在推荐陈旭。 赵军抬起头咧嘴笑了一下，陈旭忽然心里一凉。 007 醍醐灌顶 “补考的试卷是我亲自改的，陈旭的基础功确实可以胜任课程设计小组组长这个职位，那第二组就由陈旭来带吧。”赵军点点头，宣布说道。 陈旭嘴角抽动，有些无奈，本想把绩点刷高点，没想到碰上这差事，从往年传统看，分到赵军教授门下的小组课设分就没见过高分。 最重要的是这门课过了就不能重修，没法刷绩点。 见到陈旭生无可恋的表情，冯峰乐不可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陈旭缓缓转头看向冯峰，目光不言而喻。 下一刻，冯峰的笑容就僵硬在脸上。 “喂，兄弟，你知道我的，我不行的，我不跟你一组...”现在换冯峰生无可恋脸了。 这时，讲台上的赵军说道： “我这边两个组的组长听好了，最迟明天把定题报告和小组成员名单交给我。” 陈旭只能无奈点头，从这就看出来赵军的雷厉风行，只给一天的时间做准备工作。 “好了，下面开题，我讲一下系统模拟的要求和评分标准...” 一下课，冯峰就拽着陈旭的胳膊哀求道： “兄弟，我可能不能加入你们组，我实力不太行。” 陈旭拍着冯峰的肩膀笑道： “自信点。” 冯峰长舒一口气，认真说道： “我真的不行。” 陈旭说道： “你还不相信我吗？在我的带领下肯定能过，我打算好了，咱们宿舍一个不落，另外再加两个人。” 冯峰听陈旭说一个宿舍在一块做课设，也就没再提出异议，因为就属他最义气，话说到这，即使陈旭提议让他不加入，他也会义愤填膺地表示和兄弟统一战线... 宋文瀚凑过来问道： “再找谁呢？” 陈旭露出奇怪的笑容，说道： “我打算叫上姜莹。” “卧槽？叫她干什么？！九日你要彻底玩死我是不是？”听到姜莹的名字，冯峰一下子就炸毛了。 大家看向冯峰，只见他竟然有些脸红。 冯峰喜欢姜莹，一个宿舍都知道，喜欢三年了，却从来不敢让对方知道。 陈旭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 “我这是为了给你机会，人这一辈子能遇到几次真心喜欢的人？还是喜欢了三年的，不走出这一步，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冯峰激动道： “别他妈跟我扯这些，你不知道我一见到她就犯恐慌症吗？话都说不利索。” 陈旭握拳说道： “我就要帮你治一治这个恐慌症。” 冯峰语气软下来，说道： “我跟你分析啊，我水平不太好，而据我所知，那个姜莹的专业课也不咋地，在赵军手下做事，小组一共六个人，两个摸鱼的，这是找死啊！” “没事，有我在呢，另外我再拉一个大神过来，稳住，咱们能赢。”陈旭自信满满地说道。 要说最后拿个A或者是A+的评级，陈旭没信心，但是拿个B是稳稳的。 课程设计是评级的，A+是95分加，A是90分加，B+是80分加，B是70分加，C是60分加，D是挂科，需要重修。 晚上，宿舍几人都在宿舍，讨论课设的事情。 正坐电脑跟前的陈旭忽然说道： “神奇，我以为邀请姜莹来我们组会有些麻烦，没想到姜莹爽快地答应了，我刚才在qq上问她的。” 冯峰抬起头仔细听陈旭的话，想说什么又咽下去，默默不做声，不知道心里是高兴还是担心。 宋文瀚也奇怪道： “她不和宿舍里的室友一起做课设，加入我们死亡组？图什么啊？” 陈旭挠挠头，说道： “好像是她最近刚好和宿舍那几个人闹别扭，被孤立了，真是搞不懂女生们。” “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冯峰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陈旭指着自己的屏幕说道： “我问的，她也没说清楚，就是说不想和那帮人一起做课设。” 听到这话，冯峰立马冲到陈旭电脑跟前，逐字逐句地看完聊天记录，然后又陷入了沉思。 “去安慰一下她？”陈旭提议道。 冯峰挠挠头，没说话。 苟鑫拍了拍手，说道： “儿女情长先放一边，九日，你把咱们拉到一个群，抓紧商量一下分工的事情，明天就要交报表了，这都算平时分的。” “来了来了。” 第二天，陈旭交上去了报告，除了姜莹，还带上了一个经常一个人自习的学习不错的同学。 晚上几人没课，找了一个没多少人的教室，为了交流方便，和里边的同学商量了一下，让他们到隔壁教室自习，他们则用这个教室做课程设计。 “等完工了，咱们一块出去吃饭庆祝，现在努力干活吧！”陈旭作为组长，简单地鼓舞了几句就招呼大家忙活起来。 “九日，我这个缓冲池的多线程建设有点问题，你来帮我看看。” “峰子，你他妈别发愣了，抓紧写代码啊。” “狗子狗子，完蛋了，我这bug怎么越调越多啊，你快来帮我看看。” 姜莹凑到冯峰旁边，说道： “冯峰，咱们两个模块后面是要用接口连接的，我想先试一下白盒测试，你那边先给不必要的函数给抽象出来。” 冯峰闻到那股好闻的味道，立刻全身绷紧。 同时，陈旭几人也都默契地停下手中的活，偷偷看向冯峰。 “冯峰！”姜莹以为冯峰走神了，没听到自己说话，便稍大点声喊了一句。 “啊啊！好的好的，我这就封装，稍等。”当注意到姜莹在看着自己屏幕，冯峰写代码的手速明显快了很多，键盘一阵噼里啪啦。 到了晚上九点半，教学楼开始陆续关闭，清洁阿姨过来赶人了。 陈旭招呼大家把程序给保存了，然后一块去三食堂吃夜宵。 这个点，只有三食堂的一个窗口有煮泡面的，可以加肉片火腿什么的。 几个人围一桌，一块吃泡面，有说有笑，氛围很惬意。 吃完后，订好明天会面的时间，就各回各宿舍了。 路上，陈旭小声问冯峰： “你今天表现得不错啊，那键盘敲得很带感。” 冯峰转头看了一眼，确认姜莹走远后，激动地说道： “何止带感，我当时感觉心脏都要蹦出来跟我一起敲键盘了。” “哈哈哈。” 晚上躺在床上，苟鑫忽然问陈旭： “九日，我做存储那块的，我在想要不要用之前学的那种低位交叉存储，这种存储方式能提高好几倍的数据传输，如果能做出来，肯定是加分项。” 陈旭笑道： “如果你觉得工作量可以承受，当然可以做。” 冯峰插话说道： “要我说啊，就用顺序存储，最简单，管他速度快不快，能实现就行。” 陈旭笑道： “存储速度当然是越快越好了，你平时拷文件，速度慢的时候是不是让人抓狂...” 陈旭说到这忽然想起什么，自己的代码分身好像也可以利用低位交叉存储这种数据结构来提高数据传输速度。 不光如此，还可以应用链式或者索引这种遍历文件的高级逻辑结构，实现跳跃着检索电脑里的所有信息。 更进一步，代码分身想要实现真正操控一台电脑乃至加入互联网搜集遍历全世界信息和操控全世界的电脑的核心所在就是操作系统！ 想到这，大梦初觉的陈旭立刻开始操控代码分身。 008 突发表白事故 陈旭控制自己的代码分身所化的小鱼，在内存小房子间的街道上来回转悠，就是没法下手。 “很抽象，很难，几乎难以实现，不，根本就是无解！”陈旭一步步否定自己。 现在陈旭的代码分身就像是一个用户的应用软件，类似qq或者是搜索引擎，而且这个应用软件的功能很单一，就是检索系统中的信息然后反馈给陈旭的大脑意识。 而刚才的设想是将代码分身改造成一个操作系统，这就意味着要从底层重新架构代码分身，可以说是全盘推翻代码分身再重新设计拼装。 而现在陈旭对自己的代码分身一无所知，让他重构代码分身就相当于让一个小学生重新设计航空母舰。 “怎么办呢？”陈旭在床上翻来覆去，思考出路。 “按理说，我这个代码分身绝对是超越人类文明认知的水平，肯定走在人类文明的前面，它应该拥有自学的能力...” 陈旭研究过一段时间的人工智能，人工智能完善自身的方式就是不断学习，自我构建。 “所以只要我想办法让代码分身开始自学操作系统这门体系就可以了！”陈旭若有所思。 “但如果代码分身是远高于人类文明的产物，那咱们人类设计的操作系统它应该是看不上的，让一个博士生学习小学加法有些不现实啊。” “不对，代码分身既然是程序的高阶产品，应该可以兼容人类的操作系统的，然后为我服务的，毕竟我是人类啊，代码分身再高级，对我也没有实际意义。”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让代码分身学习操作系统。” ...... “有办法了！”陈旭忽然想到代码分身可以检索信息反馈到他的脑海，他也可以学习知识反馈给代码分身。 或许，如果陈旭完全搞懂了现代操作系统的原理，就可以让代码分身间接学习了操作系统，然后就可以配合陈旭在现代电脑上发挥更多功能了。 第二天，陈旭兴致颇高地找到研究最底层的操作系统书籍来看，结果无奈地发现还是不够底层。 再下面还有计算机组成原理，编译原理，汇编语言甚至是单片机这样的硬件知识体系，而且想要接入互联网，还得学习计算机网络这门又涉及硬件又涉及软件的庞大复杂的学科。 “我的娘嘞，一步步来吧。”一时间，陈旭有些头大。 晚上，操作系统课设小组几人在老地方碰头，继续一起做项目。 孙宇见到姜莹，热情地打招呼，还夸了一句姜莹今天穿得很漂亮。 姜莹很开心地回了一句谢谢。 这一幕大家都瞧在眼里，虽然两人并没有后续的交流，但是在317室友心里，危机四伏，硝烟四起。 尤其是冯峰，那眼神像是狙击手，在孙宇和姜莹之间回荡。 孙宇就是除了姜莹，另外带上的一个学霸。 陈旭几人趁出来上厕所的功夫，小声讨论，陈旭皱眉说道： “是我大意了，难怪这个孙宇很爽快地答应来我们组，原来是看上了姜莹。” “看不出来孙宇这小子平时闷得很，撩妹还挺自然的。”冯峰语气酸溜溜地说道。 陈旭说道： “你得跟别人学学，战士上战场，坐以待毙肯定是个死。” 冯峰一个劲地摆手说道： “我不行，来不了这个。” 陈旭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苟鑫打断说道： “现阶段还是以项目为主吧。” 陈旭点点头。 这几天，陈旭发现孙宇和姜莹的互动越来越多，而冯峰在旁边一直板着个脸，陈旭既内疚又无计可施。 偶尔忍不住，就打断孙宇姜莹两人的交谈，说抓紧做项目。 终于，熬过了项目代码的编程阶段，后面就是链接整合测试的阶段了，这项工作是组长陈旭负责的，所以晚上小组集体工作就暂时取消了。 这天晚上，大伙一起出去吃一家新开的火锅店，孙宇明显有些喝多了，和姜莹说话越来越直接了，姜莹一直是保持距离。 出了店后，几人在附近一个广场散步消食，没想到，孙宇竟然当众对姜莹表白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讶，冯峰则是盯着姜莹，那眼神就像是查分数的表情。 姜莹十分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 而孙宇却强硬地要求姜莹给个确定的答复，行还是不行，都给个痛快话。 姜莹打定了主意，说道： “我想现在咱们都还是以学业为主吧，我不想现在谈恋爱。” 话说到这，孙宇也就清醒了，他站起来，醉酒的脸上憨憨一笑，说道： “对，学业为主。” 后边回校的路上，大家都一言不发。 317室友几人回到宿舍，关上门的一刹那，似乎商量好了似的，同时欢呼起来。 “刚才孙宇那个表情真是太好笑了。” “我就说吧，姜莹不喜欢孙宇，一直都是孙宇一厢情愿。” 大家七嘴八舌，就属冯峰最兴奋...... 在链接小组做的简易操作系统的时候，陈旭特意让自己的代码分身从头到尾遍历了好几遍，希望代码分身能有所悟。 但是从结果来看，代码分身还是那只无动于衷的小鱼状态，没有什么变化。 忙完小组的事情，陈旭就在宿舍琢磨怎么开发出代码分身多一些的功能。 “先从最简单的开始，让代码分身控制鼠标箭头移动！” 陈旭看着屏幕上鼠标箭头，几秒后才意识到，控制鼠标移动属于管程，管程又需要系统调用... 这是一项庞大的工程量。 “最简单的应该是让代码分身打字！” 陈旭控制代码分身模拟键盘输入信号，在一个文本上输入信息，这是陈旭最近学计算机组成原理里学到的。 “叮。”电脑上传来非法操作警告，系统解释是越权。 陈旭叹口气，看来走捷径还是不行啊，还是得一点点学习。 “算了，就当是为了后边保研考研用，明天老老实实从底层开始学！” 时间过得飞快，一学期已然过了一半。 操作系统课程设计到了提交程序的时间了。 学院里的规矩是让每个小组的组长上去演示，下面第一排坐着各组负责老师，后面是其他学生。 前面几组是其他教授带的，做的系统实在是太简单了，引得大魔头赵军频频摇头。 更让他嗤之以鼻的是，那些组的负责教授都给打了高分。 到了陈旭这组，陈旭上去演示，其中有苟鑫负责的低位交叉存储的存储管理，孙宇负责的基于SPOLING的IO管理，冯峰和姜莹一起负责的多线程池的进程管理，宋文瀚负责的具有多级cache的处理器管理... 等演示完，台下学生都露出惊叹的表情。 赵军教授难得露出欣慰的表情，他瞥了身旁其他几个教授，不冷不热地说道： “我看你们给你们那些组的学生都打A或是A+，照你们这标准，我这组都不知道给打什么评级了。” 赵军丝毫不给同行的面子，其他教授脸臊的通红，却敢怒不敢言。 一是他们组的学生确实不如赵军学生，二是赵军是学院的学术支柱，职位也比他们高。 陈旭这组几人听到赵军的话，都喜形于色，能得到赵军的赞许确实不容易啊，这次能拿高分了。 这时赵军宣布他给陈旭这组打了B+的分。 “不愧是大魔头。”大家心底小声嘀咕。 009 奖学金答辩 赵军站起来，指着台上的陈旭，说道： “我就知道你们会是这个表情，觉得有失公允？觉得我给分低了对不对？” 大家没说话，陈旭赶忙控制自己的表情，尽力压抑自己的不满情绪。 这个系统花费了小组所有人的精力，大家充满激情，自愿放弃娱乐时间只为了这个模拟系统尽善尽美，但是换来这么个结果，难免会有不满。 赵军继而说道： “和其他组相比，我给的分确实低了，但是我劝你们不要和他们比。” 这话一说，其他组的学生还有负责的教授脸色更加难看，但大魔头赵军毫不在意，旁若无人地说道： “我告诉你们为什么给这个分，你们模拟的系统是教材上的对吧，完成度很高，但是你们没有看这个教材是哪一年出版的吗？这里边的系统架构都是十多年前的！” “十年是什么概念，尤其对计算机领域来说，半年就是一个分水岭，十年里你们知道有多少新式系统诞生和被推翻？” “如果你们能在模拟系统的时候加入自己小小的思考，即使系统最后没有完成，漏洞百出，我也会给出更高的分数，因为人类的计算机史就是bug史。” 所有人都沉默了。 晚上，陈旭在课设小组群里提议出去吃一顿庆功宴，但是孙宇说有事就不去了，祝大家玩得开心。 不用说大家都明白是上次喝醉了告白的事情让他还没走出尴尬。 后来其余几人出去吃了饭，还在广场的一个大霓虹灯下合照了。 大家心照不宣地把冯峰挤到姜莹的旁边。 晚上回到宿舍，大家都躺在床上玩手机，忽然收到317宿舍群里有一条消息，点开看发现是匿名用户，qq群快过时的匿名玩法。 “哇！” “卧槽？” “谁他妈干的？”冯峰哭笑不得。 匿名用户发的消息是一张照片，正是他们今天的合照，不过里边除了冯峰和姜莹的其他人都p成了圣诞树。 乍一看，还以为是冯峰和姜莹两人的合照。 陈旭大笑道： “毫无ps痕迹，你们瞅瞅，还挺般配。” 宋文瀚和苟鑫也都狂笑。 冯峰半天回了一句： “谢了哥们，不过这照片是咱们的秘密，不要流传出这个群。” &！” 除了当事人，没有人知道这张图片是谁p的。 这天在金陵理工大学的计算机学院通知群里下来一个通知，说金陵大学在这周末举办奖学金申请活动，让理工大学的学生如果没啥事可以去观摩一下神仙打架。 看到金陵大学，陈旭的心砰砰一跳，他转头发现室友们都看向自己，果然，他们都还记得金娴。 陈旭提议道： “要不咱们这周末...” 没等陈旭说完，大家就起哄喊道： “必须去！” 金陵大学的学生活动中心超级大，快有金陵理工大学的五倍大了，每次过来，陈旭几人都要感叹金陵大学的幸福生活。 金陵大学举办这种对兄弟院校开放的活动时，活动中心只给外校学生三百个名额，所以陈旭几人担心没位置，早早地就在活动中心排队了。 不负众望，他们占到了位置。 没有等多久，在学术校长的致辞后，就开始了学生展示时间。 “我在大学期间参加了三项SRT、二项学推方案，以第一创作者/相互第一创作者身分发布CVPR毕业论文几篇、ICML毕业论文一篇，是AAAI/CVPR/ICLR/TIP等刊物大会的评审人;曾前去伯克利大学追随Michael Jordan开展暑研，得到“闯世界”方案A定级。” “我在科学研究大神施一公专家教授的试验室从业多囊肾病科学研究。大二上学年，以合作方身分将安全通道蛋白质启闭原理表述的成效发布在《大自然·通信》《Nature unis》。在这个基础上，我的精英团队最先得到了多囊肾病重要的复合物构造，成效发布在《Sce》杂志期刊上。” ...... 在这些神仙里边，各科平均分在95+这种成绩已经不算是他们的优势了，甚至在答辩过程中不值一提，只在展示ppt上一闪而过。 这一战，让陈旭几人都大呼震撼。 答辩赛进程过半，陈旭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走上了台，他心里砰砰跳。 这时，身旁的冯峰说道： “这个学霸长得真好看。” 宋文瀚苟鑫都点头。 陈旭压低声音说道： “她就是金娴。” “真的假的？”在冯峰几人质疑的时候，就见到台上那个美女学霸作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金娴，是计算机学院大二学生...” “靠！你小子真的认识她？”冯峰几人羡慕极了。 陈旭看向站在台上的金娴，她今天化了淡妆，穿得正装，讲话得体，举止大方，像是一个拥有多年舞台经验的主持人，和前面的学霸们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 今天的金娴给陈旭一些距离感，不知道是本来就离得远，还是因为金娴化妆了。 陈旭也能听到周围男同学兴奋的窃窃私语。 金娴的答辩很快结束，台下观众呼声很高，基本都是爱慕她的男同学。 冯峰笑道： “这个金娴估计是凉凉，她的成绩和那些学霸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我甚至怀疑她为什么可以代表她们班级来角逐这个校级的奖学金。” 陈旭也点头，他们一开始都没想到金娴会有这个资格，让她来做主持人更合适一些。 然而让陈旭几人意外的是，金娴拿到了计算机学院大二年级的国家奖学金。 冯峰又忍不住嘀咕起来： “有蹊跷啊，难不成长得好看还加分？” 陈旭摇头说道： “这谁知道呢。” 答辩会结束后，陈旭几人走出会场，刚好见到金娴和她的同学迎面走过来。 冯峰得意地说道： “快去打个招呼。” 陈旭之前还教育冯峰要大胆追求自己喜欢的人，这个时候如果怂了，以后肯定在宿舍里抬不起头了。 他长舒一口气，决定像个男人！ 他快步走上前，笑道： “嘿，金娴！” 金娴见到陈旭，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惊喜道： “是陈旭吗？好久不见，你今天来看答辩的吗？” 陈旭见金娴过了这么久还记得自己，心里负担一下子全没了，很自然地接话说道： “是啊，看到你出色的表演了，恭喜你啊。” 金娴笑道： “运气啦。”这时，金娴见到冯峰几人凑过来，笑道： “这是你的同学吗？” 陈旭笑道： “是啊，和我一道来看你们学校神仙打架的。” 金娴笑道： “他们是神仙打架，就混了我这个冒牌货。” 陈旭笑道： “混入你这个仙女了哈哈。” 金娴听到这话，低头有些羞意地笑了。 冯峰几人看到陈旭这么自然地撩妹，简直是惊为天人。 这时远处有人喊金娴，金娴便和陈旭几人告别，往学校门口走去。 陈旭几人也出了校门，刚好看到金娴上了一辆奔驰S600。 “我知道她为什么能拿到奖学金了。”冯峰感叹道。 宋文瀚有些不解： “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和其他人争奖学金。” 苟鑫接过话，解释说道： “不是钱的问题，能在金陵大学奖学金答辩的神仙打架里脱颖而出，这就是个光环。” 宋文瀚忍不住赞叹： “这也太优秀了，又好看又有钱，还是顶级名校学生。” 冯峰解释说道： “其实这都是有联系的，她爸爸有钱，所以找了个聪明漂亮的女人，生下来她，自然不会丑的，再加上有钱，人家从小受到的教育和咱们普通人家就不一样，考上名校的几率大得多。” 陈旭在一旁听他们调侃，默不作声，心里莫名觉得自己和金娴的距离又远了一些。 “嘿，想什么呢？”冯峰见陈旭走神，忽然拍了一下陈旭的肩膀。 陈旭赶忙说道： “我在想刚才金娴答辩上提到的ACM计算机竞赛，拿到奖牌对保研有没有帮助。” 苟鑫笑道： “当然啦，这个算是国内大学生最值钱的奖牌之一了。” 宋文瀚点头说道： “有价值含量是因为难度极高，刚才金娴答辩里说她拿到的是银牌，其实已经是不错的成绩了，要知道咱们学院近十年来最好的成绩才是银牌。” 苟鑫看向陈旭问道： “怎么？有兴趣打ACM？” 010 训狗的启发 陈旭笑了笑，说道： “试试呗，反正对未来发展有利无害。” 苟鑫说道： “这个ACM一般都是大一大二学生参加，因为耗时耗力，到了大三，要面临更多的事情，比如你说要考研的，你很难再挤出时间去备战ACM。” 陈旭笑着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路上，他们谈到刚才金陵学霸们的神仙打架，也不禁感叹他们拥有的资源之多，和普通的大学简直是天壤之别。 “在咱们国家，一直都有北京都，南金陵的说法，这两所大学处于金字塔的塔尖，再往下，教育水平和资源都是断崖式的跌落，和培养奥运运动员一个模式，专注培养金牌选手！” “是啊，记得上次赵军教授批评咱们的课程设计吗？这也是没办法，咱们学校用的是落后的教材，而像金陵大学计算机学院用的教材就是紧跟时代潮流的。” “甚至咱们国家的国安局数据都保存在京都大学的数据库，由京都大学的科研人员维护，人家地位能不高吗？”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口气里有羡慕有不甘。 陈旭笑着插嘴道： “高考的事情悔恨也没用了，要想加入他们就考研，我是打算报京都大学的计算机系的。” 冯峰苟鑫几人以为陈旭是开玩笑，但是看陈旭那认真的表情，他们都是脸色古怪地摇头。 回到宿舍，陈旭就开始着手准备刷高绩点的事情。 他在选课系统里申请重修五门课，为了省时间和精力，只刷几门学分比较高的学科，比如高数、线性代数还有一些专业核心课，理想情况下可以把绩点提高到4左右，在校成绩这一项就不拉跨了。 剩下的角逐就是要靠ACM奖牌和全国数学建模这种赛事的荣誉加成了，另外还需要一些社会实践活动来锦上添花，能做的就是这些，最后能不能得到京都大学保研的橄榄枝就看运气了。 在旁人看来，陈旭这是拼了老命，但是对于有代码分身的陈旭来说，复习一门学科只要一个小时。 除了四处奔走赶上课，其他时间陈旭就在准备算法，为了加入校级的acm团队的面试。 ACM算法大赛是团体赛，一共需要三个人参加，金陵理工大学是有自己的ACM竞赛团体的，这个社团囊括已经大三大四的老前辈，还有精力旺盛的大一大二学生，一共近百名学生。 每年都是从中挑选最强的三位学生组成ACM团队去参赛。 而加入这个社团首先需要面试。 陈旭知道这种面试的门槛不会太难，以他的记忆里来说，背一些代码足够应付，但是他想一鸣惊人，一进社团就锁定一个ACM参赛席位，所以多准备了一些。 陈旭以前学数据结构这门课的算法时候，觉得很简单，而真正接触赛事类型的算法，觉得有些吃力了。 算法的门槛能拦住百分之九十九的程序员，九成九学计算机的未来都是码农，剩下的才能被称为工程师，这并不是无中生有。 陈旭想过利用自己的代码分身来帮忙解决算法，但是代码分身实质上就是陈旭在控制。 陈旭本体的意识都不理解一个算法，更别提让他控制代码分身来理解这个算法。 所以这一条路走到死胡同，让陈旭很挫败。 这天，陈旭还在钻研算法，身旁的冯峰忽然偷摸摸地说道： “九日，我给你搞到了一个价值连城的机密。” 陈旭惊讶道： “什么机密？” 冯峰指着屏幕说道： “你看。” 陈旭看过去，发现是某个女孩的微博页面，仔细看发现竟然是金娴的。 他看了几眼，装作不在意地说道： “弄到她的微博而已，有什么价值连城的。” 冯峰嘿嘿笑道：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个微博账号是金娴的小号，也就是说是她的私密小号。” 陈旭有些惊讶，他仔细看了点赞量和浏览量，确实和金娴的女神地位不符。 冯峰继续说道： “在这个账号上，发布了很多大号上没有的私密趣事，另外！我还从其中一条微博上找到了金娴经常去的一家宠物店。” 陈旭看了一下冯峰说的这条微博，只看到几张有萌宠的照片，没有门头没有招牌，根本看不出来是哪家店，不免有些怀疑。 冯峰笑道： “这就是你们普通人的目光，看我的。”说完，调出了他刚才的截图。 这是一块玻璃，一开始陈旭没注意，后面放大才看到玻璃的反光里暴露了对面一家奶茶店铺的名字。 就这样，冯峰查到了这家宠物店。 陈旭忍不住点头，佩服冯峰这家伙学习不咋地，这歪门邪道倒是精通。 冯峰得意地说道： “她经常在周末下午两点左右去这家店，兄弟，我能说的就是这些了。”说完就自顾自打游戏去了。 陈旭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冯峰这是给自己创造机会呢。 他不露痕迹地看了一眼日期，今天正好周日，但为了掩饰，仍然说道： “切，跟我说这些干啥，和我有关系吗？” 冯峰都没理他。 陈旭继续研究算法，但越来越心不在焉，他索性关掉电脑，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 冯峰瞥了一眼，说道： “这身太正式了，去那个地方不太合适，休闲阳光一些比较好。” 陈旭噢了一声，正要换，忽然质疑道： “你咋知道我去哪，我可不是去那家宠物店啊。” 冯峰又不说话了。 陈旭有些尴尬，赶紧换了身衣服溜了出去。 他按照高德地图找到了这家宠物店。 一进门他就见到了金娴蹲在地上摆弄一只纯白色的猫，装作很惊讶地说道： “真巧啊，你也来这边买宠物吗？” 金娴转过头看到陈旭，也是惊讶的表情，她笑着站起来说道： “不不，我就过来看看我的老朋友，我妈不给我养猫，你也知道，宿舍里也不给养。” 陈旭笑着点点头，说道： “我来给我小表妹买一只，一直吵着要。” 金娴笑道： “你对表妹真好，对了，你表妹多大，年纪太小的话不太适合养猫。” 陈旭笑道： “我知道，年纪小的孩子养猫，对猫不好。” 金娴反应过来乐开了花，咯咯笑道： “我是说对小孩子不好。”说着，主动给陈旭介绍各种猫。 陈旭偷看了金娴介绍的这几只猫的价格牌，心里打鼓，自己为了撩妹要大出血了吗？ 现在这些猫怎么这么贵？！ 他很礼貌地说道： “我表妹估计也养活不了这么名贵的猫，你知道普通人家...”陈旭点到为止，金娴善解人意立马领会了陈旭的意思。 最后陈旭成功从店里免费领养了一只小猫...... 办好手续后，陈旭看到金娴在逗弄的一只小狗特别聪明，竟然能数数。 金娴在小狗面前放了三个火腿，然后问小狗有几个火腿。 小狗低头看了一眼，紧接着叫了三声。 陈旭以前没接触过训狗的，见到这一幕很惊奇，忍不住问道： “好厉害啊，怎么做到的？” 金娴笑道： “狗狗都很聪明的，训练它们不能用人类的思维，我们只要给它们一个目标，引导它们完成这个目标，循序渐进，慢慢地它们就可以学会很多东西...” 陈旭忽然想到该怎么训练自己的代码分身了。 011 算法师傅 金娴的话让陈旭想到了他一直以来都忽略的问题。 那就是他的代码分身其实并不完全由他的意识控制，准确地说，代码分身拥有两个意识，一个是陈旭，而另一个是人工智能。 如果代码分身真得只有陈旭控制，那上次在冯峰的U盘里，代码分身就被病毒干掉了。 而代码分身最后全身而退，还自我进化出一种映射方式，将自己映射到陈旭的脑海意识中保存，陈旭猜测可能是利用大脑神经元模拟出了代码运行环境。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让陈旭意识到，代码分身在遇到陈旭意识无法解决的事件的时候，就会启动它本身的智能算法来解决问题。 而金娴的话让陈旭想到一个办法来利用代码分身背后的智能算法。 他利用最近自己学的架构知识，在代码分身的周围构造出来一个迷宫，随后陈旭控制代码分身所化的小鱼，在迷宫里找出路。 很显然，陈旭根本绕不出来，所以陈旭识趣地将意识退出了代码分身。 接下来就是看好戏的时间。 陈旭本体恢复意识后，去倒了杯水喝完，回来坐在床上，将意识重新浸入代码分身。 果然，此时代码分身已经出现在迷宫的出口！ 在陈旭离开的这个时间，代码分身监测到当前需要完成的任务，随后就启动它的智能算法，完成了当前任务。 这就相当于陈旭一开始牵着一只狗在迷宫里找路，怎么也找不着出口，当他累了坐在地上休息，松开狗绳，小狗可以自由活动了，便依靠自己的天赋寻找到了出去的路。 陈旭握紧拳头，激动地挥动，没想到困扰他这么久的问题被金娴几句话就给解决了。 这下金娴在陈旭眼中不光是女神了，还是个有幸运光环的女神。 陈旭平缓了心情后，又重新加了一段‘监控算法’，这段算法可以时刻监控代码分身的行动，并将其行动轨迹给标注记录下来。 这样陈旭便可以根据其运行轨迹，找到算法的解决办法，从而编程实现。 当然，这个方法没法解决百分百的问题，陈旭可以想象到很多问题是代码分身可以解决，但是他自己看不懂代码分身是怎么解决的。 但是陈旭丝毫不担心这个问题，因为acm竞赛的出题者也是这个时代的人类，题目的难度不会超过陈旭的理解范围。 当晚，陈旭利用代码分身模拟了上百道算法题，代码分身都像是切菜般轻松解决，陈旭也没拉胯，循着代码分身的轨迹，都找到了算法思路并逐一实现。 偶尔遇到难度较高的题目稍微多花了一些时间，不过最后都解决了。 有一些算法题，陈旭之前学习的时候都是似懂非懂，这次借着代码分身的模拟，他理解得更深入了，像是有一个师傅带着他。 “爽！”陈旭站起来，伸个懒腰，忍不住长舒一口气。 冯峰见陈旭这个状态，兴奋地凑过来看陈旭的屏幕，当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代码时，冯峰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天呐，这小子疯了，看代码都能让他兴奋了，难道白天和金娴的偶遇进行得不顺利？受打击了？” ...... 陈旭周一和一群大一的新生一块上高数课，老师点名的时候，在花名册上注意到陈旭这个大三的重修生。 他批评陈旭不好好学习挂了科，现在回来重修，又费时又费钱，并告诫现在的学生不要向陈旭学习。 陈旭站起来解释说道： “李老师，我不是挂科重修的，我之前过了这门课，重修是为了提高绩点。” 高数老师从玻璃底厚的镜片后面看了陈旭一眼，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 “那你是选错老师了，你选了我的课，分数是不会高的。” 陈旭小声嘀咕： “有什么难的。” 没想到这个老头眼神不好，听觉还挺灵敏，竟然听到了陈旭的窃窃私语。 老师随即在黑板上写了一道题，说道： “今天我们这节课学的是关于坐标的线积分，这道题是例题里边很经典的一道，我来考考你还记得多少。” 说完看向陈旭伸出手，手里攥着粉笔，意思很明显，让陈旭上来解答这道题。 陈旭心里偷笑，很庆幸，庆幸这个老师选例题，其他题他可能还得想上一想，而做了提前预习的他现在对书上所有的题目都是呼之即来，因为他有代码分身的帮助。 于是，他走上台接过老师手里的粉笔，开始了表演。 解答完后，陈旭毕恭毕敬地将粉笔还给老师，然后回到了座位。 高数老师眯着眼从头至尾看了一遍，笑道： “很标准的解题过程，如果不是你的字太丑，就可以当做今天的板书了。”说完就擦掉了陈旭的解题过程。 陈旭哭笑不得。 高数老师擦完后，被粉笔灰呛了，咳了几声，坐在前排的学习委员关切地说道： “李老师，下次擦黑板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李老师笑道： “我一天能站在这，就不用你们帮我擦。”说完，他看向陈旭说道： “我知道你们大三的学生都很忙，你刷绩点应该不止报了我这门课，既然高数你学得很扎实，那后面的课你就不用来了，平时分我正常给，最后来参加期末考试就好了。” 陈旭站起来很诚恳地感谢李老师，然后坐下继续听课，直到这节课结束才离开。 之后，陈旭来到社团联系处，在工作人员这找到了acm竞赛社团他们的联系群的群号，加入了群。 在群通知里看到了这周集会的时间是周三周五周日的晚上。 于是，周三晚上八点，陈旭准时来到了acm社团活动的教室。 陈旭没想到这些同学们都很积极，通知上说是八点集合，但是他八点到的时候，教室里已经来了很多人，而且他们正在讨论一个编程题，似乎不是刚来。 “解得漂亮！” “是啊，你这算法短小精悍，等我把你这算法提交到图克网，肯定能拿到很高的评分。” 听他们短暂的交谈，似乎是一个同学解答出了上次他们留下来的一道编程题。 陈旭敲了敲门，礼貌地说道： “大家好，我叫陈旭，今天来这边是想加入你们acm竞赛团体，然后带领你们去参赛拿个金牌。” 所有人一愣，尔后都笑了。 012 面试ACM队长 教室里一个戴着眼镜，很斯文的学生站起来说道： “这位同学，你先来登记一下，等咱们人到齐了，会有专门的新人入团流程要走，可能你对这个acm不太了解...” 陈旭走进教室，来到朝他招手的一个女生跟前。 女生电脑上有个信息登记表，陈旭便将自己信息都登记了上去。 有对陈旭好奇的学生，勾头来看屏幕，当看到陈旭是大三学生，而且没有参赛经验，都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不一阵，等人到齐了，刚才戴眼镜的那个像是负责人的让陈旭先上去做自我介绍。 陈旭在台上坦言自己是大三学生，而参加这个社团是想靠打ACM来获得保研的资格。 台下众多窃窃私语和偷笑声。 负责人笑道： “我今年大四，也算是个前辈了，在这个社团四年，带领团队拿过一次银牌，一次铜牌，走马观灯地见过很多像你这样有自信有魄力的学生，但是他们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大一新生。” 陈旭看了一眼负责人，这个家伙说话还真是滴水不漏、话里有话啊。 他直接说道： “你们不是有什么入团测试吗？赶紧的吧。”说完想起什么，说道： “对了，直接测试我能不能加入你们的acm参赛队伍，前面的什么入团测试的开胃菜就别费事了。” 大家听了，又都笑了。 负责人轻笑了一下，说道： “实话说，我们的acm参赛队伍只剩下最后一个席位，这个位置需要极快的码字速度和规范的编程习惯，不知道你能不能胜任。” 陈旭听到这话懂了，他们还缺一个打代码的。 这时台下有个学生笑道： “来表演一下你的码代码的速度吧。”说完，将电脑画面投影到屏幕上，作出请的动作。 陈旭摆摆手，平静地说道： “澄清一下，我是来面试参赛队伍的队长的。” 台下的学生又都吵闹起来，负责人让同学们安静，说道： “你之前都没有acm的竞赛经验，就直接来面试队长？” 这时，刚才给陈旭录信息的女生说道： “他的在校绩点也不高，专业核心课的分数都不高，数据结构和算法只有73分。” 这下，同学们更不加掩饰对陈旭的鄙夷，都认为陈旭是来搞事情的。 陈旭抬高声音说道： “行了，直接来算法吧。” 负责人点点头，说道： “上周我们留了一道作业，今天就作为你的测试题。”说完，看向台下一个学生。 这名学生便将算法题投影到了屏幕上。 陈旭转头看去。 “在一个 nn 行 mm 列的网格中，每个网格中有一枚硬币，在翻转某一个网格中的硬币时，与该网格共边的四个网格中的硬币也将被翻转。求至少需要进行多少次翻转操作，可以将所有的硬币变为正面朝上。” 负责人说道： “这道题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重要的是看你算法是否够简洁够高效。” 陈旭点点头，这种类型的题目一般都有最低复杂度的算法，越接近这个最低复杂度，算法越优良。 对于代码分身的智能算法来说，陈旭想让它复杂都复杂不起来，代码分身找到的算法路径绝对是最优良的。 负责人继续说道： “给你一节课的时间，下课铃响就...” 陈旭笑道： “不用，直接开整吧。”说完，走到刚才让他表演代码速度的同学跟前挥挥手，示意其让座。 男生看向周围同学撇撇嘴，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陈旭落座后，没有思考，直接开始了编程。 这种程度的编程题对他的代码分身来说，完成破题的时间不是以秒来衡量，非要量化，可以说是一秒里，代码分身能解决多少个这样的题目。 代码分身已经给陈旭解题思路了，剩下的就是陈旭的编程实现。 没到五分钟，陈旭完成了程序。 大家都看向大屏幕上投影的陈旭的代码，全都一脸雾水。 “这就结束了？实现功能了吗？” “唬人的吧？我怎么看不懂解题逻辑。” “测试一下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陈旭便当众开始测试，选了三组实验样本输入进去。 输出结果全都是正确结果。 台下学生们沉默了，有个人打破尴尬说道： “他应该是见过这道题吧，要不然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这么简单的算法？” 不断有人点头附和，表示质疑。 负责人摇了摇头，说道： “现在图克网数据库里关于这道题的最优解都没有他的高效。” 陈旭注意到一个正在抄书上代码的女生，一脸崇拜地看向屏幕上精简至极的代码，他笑道： “嘿，同学，给这代码抄下来，回去好好钻研。” 这个女生见到陈旭在跟她说话，先是一愣，又猛点头。 负责人看向陈旭说道： “你的实力我们都见识到了，后面几次集会你都过来当领班吧，和队伍熟络一下，如果相处得可以，今年的acm队伍就让你带。” 这话一说，台下不少人表示不满。 “李解！这也太草率了吧？” “对啊，他刚入团，啥都不了解呢就让他带队？” 陈旭站起来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道： “时间不等人，今天我就以领班的身份说几句。”说着，他走到刚才抄代码的女生跟前，拿起她的笔记本说道： “你们不要以资质来论水平高低，新来的怎么了？这个女孩子也是新来的吧，在我看来，她的学习态度和方法就比你们很多人要好。” 说着，随便翻到一页，瞥见这一页是有向图的拓扑排序，说道： “黑书第三百三十二页。” 又翻到一页，是贪心算法经典例题，分蛋糕算法。 “黑书第六百一十五页。” 无论翻到什么代码，陈旭都精准地说出在黑书的哪一页可以找到这段代码。 露出这手后，台下再没有人出声质疑。 陈旭见场子震下来了，清了清嗓子说道： “根基不牢，地动山摇！这些基础算法都没掌握牢固就研究那些竞赛算法，能有进步才怪呢。” 站在陈旭后边的负责人点点头，他知道，自己该退休了。 抄书的女孩齐刘海下的大眼睛眨了下，看向陈旭，惊为天人。 013 收获迷妹 acm社团活动结束后已经很晚了，陈旭到学校超市买了一些零食当夜宵，在排队付钱的时候，有人跟他打招呼。 因为打招呼的人他不认识，所以他没以为是跟自己打招呼的，直到对方来到他跟前叫了他的名字。 陈旭有些诧异道： “你认识我？” 打招呼的人笑道： “老大，我是acm社团的啊，你刚来不认识我也正常，以后就认识了。” 陈旭反应过来是刚才社团的，看这个家伙长得白白净净人蓄无害，叫自己老大也挺顺耳，便友好地问了他的名字。 这个同学叫马伟光，还说他刚才从群里加了陈旭，让陈旭同意一下。 陈旭挥了挥手里的手机，表示知道了。 陈旭用手机付钱的时候打开微信看了一眼，惊讶地发现竟然有二十多个添加好友的请求。 不用想，应该都是acm的同学。 他打开来准备挨个点同意的时候，想起来这个奇观应该拿去宿舍炫耀一下，便放任微信没管。 回到宿舍，他打开手机微信的添加好友页面，给冯峰宋文瀚几人看了。 冯峰惊讶道： “天呐，谁把你手机号填在治疗男性疾病的广告上了吗？” 陈旭笑骂了一句，说道： “我今天刚拿到我们学校acm团队队长的资格，这些人都是我的小弟，追随者懂吗？” 宋文瀚惊叹道： “真的假的？你都没打过acm，就让你带队？” 陈旭嘿嘿笑道： “我以前是低调，现在我摊牌了，其实我就是算法大佬。” “呸！”室友集体竖起中指，表示鄙视。 陈旭说道： “来看看，我挨个点同意，看他们怎么跟我打招呼的，不瞒你说，刚才路上遇到个同学喊我老大，顿时我走路都带劲哈哈。” 冯峰忽然拦住陈旭，认真地说道： “同意好友之前，你需要做一件事。” 陈旭奇怪道： “什么？” 冯峰说道： “你确定不把朋友圈之前的动态给清理一下？那些考前求不挂科的动态，还有咱们去车展漫展的动态，其实那些照片没什么，就是你这骚包配的文字太不正经了。” 陈旭噢噢的表示赞同，赶忙到朋友圈把那些影响他现在形象的动态都给删掉，留了一些他觉得还算正常的动态。 一番操作下来，几百条动态就剩十几条。 陈旭看着剩下的动态，感叹道： “敢情我这么多年就发十几条正常的动态，真是难为我朋友圈的朋友了。” 冯峰和宋文瀚都猛点头。 “这么看，平均小半年才发一次动态，确实符合我作为acm队长的高冷气质。”陈旭得意地点点头，然后开始同意好友。 同意所有的好友请求后，不少人都跟陈旭打招呼，陈旭一一回应，虽然不认识手机屏幕另一边的人，但是也让陈旭莫名觉得有趣，尤其是大家对他的说话口气都很尊敬。 陈旭躺在床上，一直聊到很晚，和最后一个人告别后，心情还是难以平复，说到底他不是一个高冷的人。 他想了想，在朋友圈编辑了一条动态： “今天有幸加入校ACM团队，受各位同学的信任，让我领导这支队伍，不拿金牌都对不起大家。” 写完这段话，陈旭反复读了几次，确定没什么不妥后，又去手机图库找照片配图。 折腾老半天，终于将动态发了出去。 不一阵，就有十几个点赞，还有几条留言评论。 大多都是祝贺，还有两条表示质疑说陈旭吹牛皮的，陈旭正想着怎么回怼过去，就见到现任的acm校队的负责人李解发了一条动态。 是acm校队队长更替的声明，底下添加的图片就是陈旭刚才动态的截图。 陈旭乐了，真是困了就有枕头，想什么来什么，官宣了！ 他给负责人李解这条动态点了个小红心。 这时他看到时间不早了，放下手机匆忙洗洗上床，脱了衣服钻进被窝才注意到自己的电脑没关。 大冬天的出来一趟不容易，这时，他想到自己的代码分身就在电脑上，如果自己能让代码分身帮自己把电脑给关了就好了。 每次让代码分身解决算法题的时候，陈旭只需要用意识给代码分身一个任务就可以。 所以如果他现在给代码分身一个关机的任务，代码分身应该会想办法关机。 说试就试，陈旭意识沉浸代码分身，然后心里想着关机关机... 随后他意识退出代码分身，静等电脑关机声音。 一秒，两秒，三秒...... “我电脑现在关机有这么慢吗？诶，应该是失败了。”陈旭有些失望和无奈，只能钻出被窝，手动把电脑给关了。 进了被窝后他想了想，如果刚才代码分身真的帮他把电脑给关了的话，那就代表这个世界要变天了。 关机这个动作虽然很不起眼，但是对于代码分身来说，如果它可以做到，说明它首先脱离了用户区的束缚进入了系统区，也就意味着它已经得到系统的最高权限，Windows在它面前连底裤都不剩了。 进一步说，代码分身能破解Windows，那破解其他安全系统也都不在话下。 届时，只要陈旭在脑子里想着：让我支付宝账户的余额多几个零，代码分身便可以轻松帮他办到。 可惜，现阶段的代码分身并做不到。 想到这，陈旭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几个亿，莫名睡不着了。 第二天早上，陈旭打一路的哈欠来到教室上课。 这节课是软件工程，也是他重修的大一课程，因为和他上课的都是一群大一小屁孩，也没个认识的人，所以他独自坐在教室的后排。 课间，一个女孩子走到他跟前，怯生生地说道： “陈...陈队长。” 陈旭抬起头，看到这个长相可爱的女孩，想起来就是昨天acm团队里抄写代码的那个女孩。 “这么巧，你在这上课吗？” 女孩见陈旭还记得自己，笑盈盈地说道： “对，陈队长你怎么也在这？” 陈旭笑道： “我重修这门课的，想把绩点刷高点。” 女孩噢噢地点头，很是可爱。 见到陈旭说话打哈欠没睡好的样子，女孩让陈旭趴一会休息，待会上课才有精神。 陈旭笑着点点头。 随后女孩就走出了教室，陈旭趴在课桌上准备睡一会。 上课铃响声惊醒了陈旭，陈旭擦了一把口水，没想到课间这么一会竟然真得睡着了。 他揉了揉眼睛，忽然注意到桌角放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纸杯装的咖啡，咖啡杯上还有一张纸条： “陈队长，注意休息哦。” 落款是一个笑脸表情，没有写人名，但是陈旭一下就猜到了是刚才的女孩。 他坐在后排，从一堆后脑勺里搜寻女孩的背影。 “那个脑袋小小的，圆圆的应该就是她。” 014 这个迷妹不一般 “这个女孩子还蛮可爱的，哦对，忘了问她叫什么了，不过acm群里应该有她的联系方式。”陈旭暗暗想着。 “她给我买了一杯咖啡，按理说我应该回赠一杯给她，或者是把钱给她，并说一声谢谢。” “回赠一杯的话会不会让人误会我们俩之间有些什么？还她钱的话又会显得见外，也很尴尬。” “哎？不对啊，她为什么买咖啡给我，还没哪个女同学对我这么好过，她是不是喜欢我啊？” “我有喜欢的人了啊，金娴是我的幸运女神，不过这女孩挺可爱的，也还不错，如果让我从中选的话....” 陈旭一时间想入非非，把金娴和这个女孩两人为爱争风吃醋的情景都想象出来了。 下课后，陈旭准备当面跟女孩说一声谢谢，但是女孩和她的朋友走在一块，陈旭又不好意思凑过去。 当看到女孩看向这边的时候，陈旭举起手里的咖啡点头示意，表示谢谢她的咖啡。 女孩莞尔一笑，随后和她的朋友们离开了。 陈旭端着咖啡杯子有些不方便，想一口喝完然后丢掉杯子，但是想到这算是女孩对他有好感的证据，得拿到宿舍里炫耀一下，便忍着不便，坚持把咖啡杯带到了宿舍。 回到宿舍，其他几个室友吃饭还没回来，陈旭故意把咖啡杯放在显眼的位置，并把咖啡杯上的小纸条对外，让人一眼就能看到。 不一阵，室友们回来，果然一下就注意到了陈旭书桌上粘着小纸条的咖啡杯子。 冯峰拿起来读出了声音： “陈队长，注意休息哦，笑脸~” 读完就话锋一变，放佛是见了鬼说道： “卧槽！真的假的？九日。” 陈旭故作洒脱地摆摆手说道： “本想低调，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诶。” 冯峰古怪道： “怎么？给你这个的女的长得不好看？” 陈旭赶忙反驳说道： “很好看，可爱的那种类型懂吗？” 冯峰啧啧称奇，掩饰不了羡慕的口气说道： “看来你重修不是全无收获啊。” 陈旭笑骂道： “呸，老子不是去撩妹的，是奔着成绩去的。” 晚些时候，陈旭从群里找到了白天的女孩，加上了她，说了一声谢谢她今天的咖啡。 女孩笑着说没事，还开玩笑说，为陈队长服务是acm所有成员的荣幸。 陈旭问到这个女孩叫温童，自此两人便算是认识了。 陈旭最近一有空就练习代码，因为虽然代码分身可以给他提供思路，但是编程实现也需要他的个人编程能力。 而且很多难题即使代码分身给出了解题思路，陈旭都要反复研究很多遍才能理解。 为了在最后acm大赛上不出意外，拿到金牌，陈旭拼了。 这天晚上，他在做图克网的一道模拟题，忽然注意到代码分身出了点状况。 和往常不同的是，陈旭每次给代码分身再短的时间，代码分身都能解决问题。 今天的这个题，代码分身用了好几分钟都没解开题。 陈旭心里想，这个题可能已经有acm压轴题的难度了，他便起身离开宿舍去超市转了一趟，给代码分身足够的时间。 然而，等他回来吃完东西后，代码分身都没找到破题路径，而此时已经用去了半个多小时。 “奇怪，很反常。”陈旭意识到有些不对。 按理说，以代码分身的智能算法，计算再复杂的问题也不会用这么长时间。 关于代码分身智能算法的高级程度不是陈旭的猜测，而是实打实的超出人类文明很多倍，从代码分身能加载陈旭的意识这一项就能看得出来。 这时，陈旭忽然注意到自己的电脑蓝屏了。 他一开始以为是巧合，等重启后才看到，电脑的用户区崩了。 他打开磁盘检测程序，惊讶地发现整个用户区被占满了，始作俑者竟然是他写的记录代码分身运行轨迹的监控算法。 “妈耶，我竟然忽略了这个问题。”陈旭一阵懊恼。 代码分身为了破题作出的尝试轨迹，都会被监控算法记录并保存下来。 在这半个小时里，代码分身很显然尝试了无数次，通通被监控算法记录了下来，所以导致用户区内存爆了。 陈旭清理了内存之后，没对这道题太上心，很显然，这道题出错了，程序陷入了死循环，搞坏了他的电脑。 紧接着他准备再做题的时候，发现联系不上自己的代码分身了。 “难不成，刚才我把自己的代码分身也给删了？卧槽？！” 陈旭惴惴不安，没办法只能睡觉，心里期盼着代码分身的再次重生。 第二天，代码分身果然重新出现了，陈旭激动地差点热泪盈眶。 “什么叫他妈的有情有义，这就叫他妈的有情有义！无论什么时候，都不离不弃！” 这天，陈旭照常去参加acm集会，在活动结束后，负责人李解把陈旭叫到一边，说道： “今年咱们acm参赛队伍最后一个席位确定下来了。” 陈旭见李解这偷摸摸的样子有些奇怪，好奇道： “是谁啊？” 李解说道： “温童。” 陈旭一愣，诧异道： “怎么会是她？！” 陈旭怎么想也不会想到是温童，因为温童今年刚大一，对算法这块根本算是还没入门。 李解悄悄说道： “是咱们院长的意思，温童是他的外孙女。” 陈旭倒吸一口凉气，说到：“这么说，我要带个划水的？” 李解苦笑点点头。 等到下次集会的时候，负责人李解在社团宣布了这个消息，原本陈旭以为会引起大家的不满，但是让他意外的是，所有人都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看来都知道温童的背景。 备战的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acm竞赛周。 院长亲自包车，并给陈旭一行人送行，临别前还拍了拍陈旭的肩膀。 路上，同伴见陈旭在走神，便开口安慰陈旭，说自己第一次参加acm的时候也很紧张。 陈旭看向对方，有些奇怪地说道： “我是在想比赛结束后怎么安排我的考研复习计划，防止保送研究生出了岔子。” “啊？噢噢，我就说嘛，咱陈队这实力摆在这怎么会紧张，哈哈。”对方有些尴尬，打个哈哈掩饰过去。 015 亚洲区域赛 acm区域赛在中国的汉城举行，陈旭三人提前坐车，在比赛的前一晚到达汉城，并住在赛场附近的一个四星级酒店，当然，费用是院长承包。 以往acm团队的报名费用和参赛的吃住行都是学生自费，今年院长全部承包。 acm团队赛三个人参加，陈旭作为队长，另外两人分别是院长的外孙女温童，和之前见过的马伟光。 陈旭负责破题和架构，马伟光码代码速度极快，负责代码输入，温童负责划水。 晚上三人一块在饭店吃了饭，不得不说，四星级酒店的饭菜就是比学校食堂吃得香。 为了鼓舞士气，温童叫了一瓶度数不高的葡萄酒，服务员分别倒上酒，三人举起杯子，锵的一声碰杯。 “加油！”简单的祝酒词，三人仰头喝下杯中颜色透着魅惑的葡萄酒。 “嘶……”陈旭和马伟光都皱眉咂嘴，差点脱口而出，真鸡儿难喝。 倒是温童喝得很惬意。 第二天，他们来到赛场，见到了人山人海的参赛队伍。 此次选拔赛是亚洲五大赛区之一，一共120个参赛队伍，角逐三个进入全球总决赛的名额。 另外，区域赛的前十名颁发金牌，第十一名到第二十名颁发银牌，第二十一名到第三十六名颁发铜牌。 在赛场，他们见到了“友邦”日本韩国等国家的高校选手，还有本国的高校选手。 “那边那边，是京都大学的团队，穿大衣的那个是队长，他高中时候就拿过OI的全国冠军。” “那里是上交大的团队，acm他们是专业的，拿过三次全球总冠军，实力恐怖。” 马伟光给陈旭和温童介绍。 温童眼神里充满崇拜，夹带一些担忧说道： “他们这么强，而且还有很多国外选手，咱们可能拿不到晋级全球总决赛的名额了。” 马伟光笑道： “自信点，把可能去掉。哈哈，想啥呢，还想全球总决赛呐？咱们今天能打进前十，拿个区域赛金牌就是为我校争光了。” 听了马伟光的话，温童撇了撇嘴，看向陈旭，眼神里带着不明意味的情绪。 陈旭不咸不淡地说道： “今天我在这，咱们就不是奔金牌来的，是为了拿第一来的。” 听到这话，温童看向陈旭的眼神又布满了迷妹似的小星星。 马伟光一番苦笑，他承认陈旭很强，但是此时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计算机天才。 “哟，我当是谁呢这么大口气。”陈旭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陈旭转头看去，是金娴。 金娴身后站着两位同学，他们仨应该就是金陵大学今年派来参加acm的团队。 温童听金娴说话阴阳怪气的，立马用敌对的眼神盯着金娴，直到看到金娴和陈旭相视一笑，笑容友好和谐，才知道他们是好朋友。 陈旭嘿嘿笑道： “还没比赛，气势必须得拿出来！” 金娴笑道： “说得对。” 温童在一旁见陈旭和金娴聊得很开心，她再看向金娴的眼神又开始变得敌对。 “好了，比赛快开始了，我们先过去了。” “嗯，再见。” 比赛区，各个团队之间有隔板隔离开来，每个团队只有一台电脑可供使用，所以很考验团队合作。 陈旭三人最后给对方打气加油。 随着比赛铃声响起，电脑屏幕上出现了八道题，英文题目。 温童迅速将英文题目翻译成最简单的题干，并把细节需要注意的地方都标注了出来。 陈旭看向马伟光点头示意。 马伟光会意，直接开始从第一题开始解题。 选拔赛难度不高，尤其是前面几道题，有温童和马伟光合作，解决前面2道题没有太大的问题。 后面的就看陈旭这个队长的了。 陈旭从第三题开始，将三四五六七八一共六道题都丢给了代码分身。 代码分身不负期望，都只用不到一秒的时间就完成了破题。 陈旭拿纸拿笔开始分析破题路径和架构算法逻辑。 “前两道题AC了，陈队。”马伟光看向陈旭。 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 陈旭顿了一下，点点头说道： “很好，我这边也差不多了。” 说完，将草稿纸拿到马伟光跟前。 马伟光看到草稿纸上六道题的算法逻辑，眼神惊讶中带着惊骇，这次他没忍住脏话： “陈队，太他妈地强了。” 陈旭轻笑点点头，抬头看了一眼场上，只有几个队伍升起了四个气球。 队伍提交代码，经过裁判组的测试，判定AC（程序正确），主办方就会在该团队区升起一个颜色代表题号的气球，此时陈旭这边升起了两个气球。 这时，金娴刚好抬头看其他队伍的进度，接触到陈旭的眼神，两人互相点头给对方加油。 此时陈旭方升起两个气球，金娴方升起三个气球。 马伟光舒展了一下手指，嘿嘿笑道： “接下来就是咱们的主场了。” 随着键盘噼里啪啦地敲打，陈旭代表的金陵理工大学方不断地提交算法程序。 “AC！” “AC！” “AC！” …… 周围有团队注意到了陈旭队伍忽然发力，不断地升起气球。 “金陵理工大学？没听过他们的名号啊，今年怎么这么猛？” 连裁判方都对陈旭的队伍产生了兴趣，他们低头小声交谈，不时看向陈旭的方向。 “AC！”随着最后一道题的测试通过，陈旭带领的金陵理工大学代表队成功拿下全场第一。 比赛规定的五个小时的时长此时只过去了两个半小时。 八个气球升起，陈旭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最后一次扫视全场，除了他的队伍，其他队伍这会升起最多的也只有六个气球。 真正的王之睥睨。 所有人都抬头看向那个两个半小时AK八道题的队长。 “太强了。”所有人内心都重复这个声音。 “太他妈的强了。”马伟光激动得眼睛都带有泪花，他参加过acm，知道这个成绩意味着什么。 他再忍不住，上去给陈旭一个大大的拥抱。 旁边的温童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男人，眼神带着试探，等两人分开，温童眼神变得坚定，也上前拥抱了陈旭。 温童抱了一下陈旭后立马松开，已经是脸红到了耳朵根。 马伟光正要去拥抱温童，温童转身走向一边。 马伟光一愣，为了缓解尴尬，他再一次拥抱陈旭。 016 得奖后的风波 陈旭这组的动静很明显已经影响到其他组的比赛了，主办方的主持人便走过来，示意陈旭一组人跟上他，保持安静地有序退场，在外边等候比赛正式结束。 马伟光仍很激动，他跟着主持人走几步忽然意识到什么，转头让出前面位置，示意陈旭走在第一位。 在他看来，这是对队长的基本尊重，本来陈旭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看马伟光一脸的认真只好走在前头。 路过金陵大学代表团队，金娴转头对着陈旭竖起大拇指，陈旭微笑点点头，回以大拇指对金娴鼓励。 过场的其他团队，无论认不认识，都对陈旭高高竖起大拇指。 有个国外的学生激动地过来狠狠拥抱了一下陈旭。 走在陈旭身后的温童生怕对方对她也来个热情的拥抱，便赶忙攥着陈旭的袖子，躲在陈旭另一边。 一路上，大家都没有交流，但陈旭感受到了竞争对手们的善意，这就是竞技精神。 出了赛场，主持人笑着对陈旭几人说道： “在这个时间点被带出场地的，一般都是作弊被发现或者是出现意外的，你们是第一个因为提前做完题目带出赛场的。” 马伟光情绪还没平复，对着主持人激动道： “去年这个时候我和我的团队还在做第四道题呢，对了，去年我们一共只做了四道题哈哈。” 主持人有些意外，说道： “那你们今年进步真的很大，直接拿下亚洲赛区第一。” 马伟光拍了拍陈旭的肩膀，说道： “不是我们进步大，是因为今年有大佬加入，知道吗，这位，是我们队长，今年第一次参加acm，后面题目……” 没等马伟光说完，陈旭打断马伟光的话，笑道： “一半运气吧，而且今年题目确实没往常难。” 马伟光明白了陈旭的意思，自己差点说漏了嘴，如果让外界知道后面六道题都是陈旭一己之力解决的，那对他和温童来说就是负面影响了，届时大家都会说他和温童是划水人士…… 比赛正式结束，陈旭带领的金陵理工大学毫无悬念站在领奖台第一席位，第二位是上交大队伍，第三位是来自日本的早稻田大学团队。 京都大学没有入围，但他们还可以参加亚洲其他赛区的选拔，不过比赛规定，每个团队只能参加两次区域选拔赛来夺得全球总决赛的入场名额。 陈旭三人离开赛场，准备坐车赶往高铁站回校，但是刚出门就见到一个司机拦住他们，友好地说他是赵院长派来专程接送他们回校的。 陈旭有些意外，看向温童。 温童笑着点点头，是她外公安排的。 陈旭问道： “是送我们去高铁站还是……” 司机师傅笑道： “直接送去金陵理工大学。” …… 三人坐着高级商务车，屁股底下的真皮沙发舒服得很，司机师傅开车也很稳健，让他们回城的行程很惬意。 陈旭以为这已经是惊喜了，直到他在学校门口下车。 门口一堆同学，还拉着巨大横幅，上面写着： “欢迎金陵理工All Kill三神组！” “我的天哪，场面这么大。”陈旭见到这么多人，还有些窘迫。 这时他看到人群中间竟然站着校长，就是在开学典礼上致辞的总校长，校长身后还站着他们计算机学院的赵院长，另外还有其他几位他不认识的前辈，从站位上看，应该都是学校里的院长。 “妈耶，这场面真的大。”陈旭走过去，对着大家鞠躬表示谢意。 校长亲自迎接过来，拍了拍陈旭的肩膀说道： “好小子，给咱们学校争光了。” 陈旭嘿嘿笑道： “在所不辞！” 大家都哈哈乐起来。 等一切结束，陈旭终于能回宿舍清净清净。 冯峰板着个脸一直盯着陈旭，也不说话，盯得陈旭心里发毛。 “峰子你怎么了？” “你他妈才是真的疯子，这么多年藏得挺深啊，我以为咱们宿舍只有咱们俩是装逼的，到头来只有我是装逼的，你们都是真牛逼！” 宋文瀚和苟鑫猛摇头，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们没九日牛逼。” 陈旭哭笑不得。 冯峰说完就激动地搂着陈旭的胳膊，喊道： “苟富贵勿相忘啊兄弟，不用算命的掐指算了，我都能看到你未来远大的前途！” 陈旭哈哈大笑，跟宿舍几个兄弟保证： “我把话撂在这，以后有我一碗饭吃，就有你们一个碗刷。” 其他三人一起冲过来“围殴”陈旭： “刷你妹的碗……” 晚些时候，陈旭打开微信看到铺天盖地的祝贺信息，还有两千多个加好友请求…… “亲娘嘞……” 这还不算完，校长亲自邀请陈旭在本周末在学生活动中心进行讲座，给同学们演讲，关于他怎么获得常人难以企及的成功的。 让陈旭更惊恐的是，他还接到金陵大学校长的邀请，让他去金陵大学开一场讲座。 陈旭就在想，只是个区域赛的全场第一就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了，如果我最后夺得acm世界冠军，那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啥的，会不会都让我去演讲？ 那我到时候用蹩脚的英文还是用我自己的母语？ 冯峰跟陈旭分析说道： “这么大影响不仅是因为你拿到亚洲区域赛第一，而且还刷新了AK的最快纪录，而且你还是个来自中国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大学，所有因素加起来，让这件事看起来很匪夷所思。” 陈旭又问道： “那我如果在全球总决赛里拿到世界冠军，会不会……” 冯峰倒吸一口凉气，赶忙打断陈旭，说道： “快别说了，脑子里有画面了，太可怕了。” acm世界总决赛在六月份举行，距离现在还有三个月，陈旭也不着急，他现在一门心思放在复习专业课知识上，希望通过自己的知识反哺，让代码分身学会人类的机器语言，然后可以完成类似关机这样的任务…… 这天，陈旭在图书馆借书，莫名其妙地被围观，他借的书在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很热门，大家抢着借，基本借不到。 甚至陈旭在超市买的牛奶都会很快被售罄。 陈旭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会引发偶像效应这个东西。 017 模拟病毒 随着时间推移，陈旭引发的风头渐渐落定，偶尔会有研究算法的同学们提起陈旭赛场上的高光时刻，只是校园里再见到陈旭不再像是见到明星那样浮夸，顶多是打个招呼，和身旁不认识陈旭的同学介绍说，刚才那位看着平平无奇的男生就是陈旭，你不知道陈旭？就是那个打败亚洲所有顶尖高校的算法大佬。 而此时距离比赛只过去了不到两周，信息时代的热点总是降温得特别快。 陈旭也乐得如此，他一直以来都不是哗众取宠希望自己火的人，在好朋友跟前偶尔装逼，有自己的小圈子，在圈子里有存在感，这样让他感觉舒服一些。 前两周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的人都蛮横地冲撞进他的生活，让他一度觉得自己有社交恐惧症。 有时候他也会享受这种有一定影响力的存在方式，比如： “你们看，我发个动态，不到一分钟，就一百多个点赞。” …… 这天陈旭选修了一门大三的专业课，叫信息密码学。 这个学科是计算机网络的子学科，主要处理在数据链路层到网络层的信息传输的加密和解密过程。 课程里有一部分是专门学习计算机病毒的原理。 用老师的话来说就是，要想抓住坏人你就得比坏人更坏。 这门课门槛很高，理论知识晦涩，很少有人选这门课，来上课的一半的人都晕头晕脑的，不过陈旭却听得很感兴趣。 课上老师讲到某种系统病毒是怎么绕开防火墙的时候，陈旭忽然想到一个让自己代码分身短时间成长的捷径。 那就是让代码分身成为一段病毒程序。 代码分身不需要完全了解系统底层，只需要伪装自己，做一个假的“身份证”。 陈旭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想到这里，他对这门信息密码学更加感兴趣了。 除了课上认真听讲，他课后也一直在研究，在图书馆借相关的书籍研究，遇到不懂的问题就去问教授。 教授以为陈旭对信息密码学这个方向很感兴趣，就暗示陈旭可以跟他读研究生，只要陈旭点头，他这边所有的程序都安排好。 陈旭婉拒了教授，说自己一心奔着京都大学而去。 经过近一个月的学习，陈旭终于学会了各种绕开防火墙的病毒侵入途径。 而到底行不行得通，还是得看实战。 他打开电脑，准备实验，忽然想到这次要进行的实验有破坏性，如果代码分身没有把握好度甚至失去控制，那他的电脑估计要出大问题。 他的这个电脑是为了玩游戏专门买的高配电脑，本来家里给他五千块钱买电脑，他平时省吃俭用，外加大一时候兼职，凑齐了两万块买的。 仔细想了想，他放下自己的电脑，找到冯峰，他记得冯峰去年换电脑，旧电脑没卖，而且还一直能用。 冯峰很义气，也没问陈旭用来干啥就直接借给陈旭。 陈旭便开始了他的实验。 代码分身侵入程序！执行打开文件夹任务！ 虽然打开文件夹这个操作很简单，我们双击鼠标就能打开，但其实涉及到复杂的程序控制。 因为我们控制鼠标这个进程是通过验证的，对文件有访问权。 而代码分身是虚假身份，如果它能打开文件，说明翻墙成功。 没反应。 再换个任务，执行关机任务！ 刷！ 电脑屏幕一下黑了。 陈旭以为控制系统成功了，刚露出属于黑客的罪恶而又优雅的笑容，就见到屏幕蓝屏了。 蓝屏和关机绝对不是一种东西，蓝屏代表系统崩溃了…… “卧槽，完了完了。”陈旭手忙脚乱，给电脑重启，然而电脑没反应。 陈旭一脸内疚地把电脑还给冯峰说道： “兄弟，电脑变砖了。” 冯峰一愣，诧异道： “变砖？什么意思？” 陈旭解释说道： “就是系统出现故障，没法……” 冯峰打断陈旭骂道： “我当然知道什么是砖，我是说你怎么搞的？！” 陈旭只能实话实说，说自己学习了信息密码学，用他电脑测试一下病毒。 “卧槽……”冯峰赶忙带着电脑去维修。 装系统大家都会，但是原系统有重要的东西需要还原，只能找专业人士了。 本来陈旭要跟着去，冯峰坚持自己去。 等冯峰回来，面沉如死水。 陈旭尴尬地搓搓手，苦笑道： “你之前换新电脑，不是把资料啥的都拷进新电脑了吗？这个旧电脑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冯峰激动地大骂道： “这里是我五年的存货啊，我从高二就把我喜欢的女人存在电脑里，还专门设置了密码，竟然被你抽了老底，连窝都不剩！” 陈旭明白了，这个旧电脑里存了很多“动作大片”。 他安慰冯峰，还可以再下载，冯峰却说很多典藏版的都找不到了，除非去日本…… 陈旭十分抱歉，承诺自己欠冯峰天大的人情，以后冯峰用到他的时候在所不辞。 听到这话，冯峰忽然一改表情，咧嘴笑道： “这可是你说的哦。” 陈旭忽然觉得自己掉坑里了。 晚上陈旭在用电脑，把自己的代码分身重新拷进自己电脑，忽然看到自己的D盘内存占用多出来了6G多。 而他的代码分身本来只有十几MB “奇怪了，怎么多出来这么多。” 陈旭便打开D盘找新建的文件，看到一个多出来的文件，文件名是“学习视频”。 陈旭从来没有把学习视频存在电脑上的习惯，每次直接去网上的中国大学公开课在线看很方便。 “这是个什么东西呢？” 陈旭好奇之下，移动鼠标打开了这个文件，一打开，系统弹窗显示1个T的D盘直接爆满了，而这个文件显示只解压了百分之十几。 “什么鬼，这么大文件，里边都是什么东西，诶？还真的都是视频。” 陈旭随便点开一个视频，画面立马变得成人向。 陈旭眼神变得游离，面红耳赤。 近7个T的视频竟然全都是那种视频！ 陈旭心里大骂，自己的代码分身到底背着自己干了什么，回来一趟竟然夹带大量私货。 这时他想起来冯峰了，赶忙叫冯峰： “峰子，你来看看这是不是你老婆。” 018 划时代的压缩算法 冯峰走过来看到陈旭的电脑上的影片，眼睛猛地睁大，嘴里呢喃： “是她！” 冯峰赶忙拿起鼠标，查看了一下文件夹里其他的视频，当看到所有的视频都在，他的笑容逐渐变得张狂： “回来了，都回来了。” 冯峰想起什么，问道： “我的学习视频怎么在你电脑上，我可是加密了的。” 陈旭坐在板凳上也不接话，只是像发愣似的盯着电脑屏幕。 冯峰伸出手在陈旭的眼前晃了晃，证实了陈旭不是在盯着电脑上的画面，而是在走神，便识趣地走开了。 这些日子，宿舍里人经常见陈旭走神，对于其他人的走神那叫发呆，老年痴呆症的前兆； 对于陈旭的走神，他们愿意称之为智者的沉思，愿意给予他安静的思考环境，即使当时正好赶上游戏语音里对骂，冯峰也坚持敲键盘回击，绝不发出声音。 陈旭回过神来，激动地又把冯峰叫过来，然后打开一个视频，让冯峰看。 冯峰有些奇怪，问道： “咋了？”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要求看这种影片。 陈旭说道： “你看看画质怎么样？” 冯峰说道： “典藏版的啊大哥，当然是最清晰的。” 陈旭说道： “和你之前的画质没有变化对吧，就是没有变差是不是？” 冯峰看陈旭一脸认真的表情，他顿了一下，转头多看了屏幕一会，确认说道： “画质没变差，和以前一样一样的。” 陈旭激动地呼吸都变得粗重了。 冯峰赶忙关上电脑上的影片，问陈旭： “九日，到底怎么了？” 陈旭摇摇头，没有回答，他刚才兴奋地差点脱口而出，但是理智战胜了感性，关于代码分身的所有事情他都要保密，即使冯峰是他最要好的朋友。 而他激动的原因有两个。 其一：代码分身将冯峰电脑上的影片夹带到了陈旭的电脑，说明代码分身破解了冯峰电脑系统，而且无视了冯峰设置在文件夹上的密码。 这意味着陈旭学习的计算机密码学知识原理成功反哺了代码分身，证实了陈旭之前的猜想，让他对未来抚养代码分身有了基本方法。 不过这不是真正让陈旭激动的，真正原因在于其二： 冯峰电脑上将近7个T的影片被代码分身压缩到了6个多G，压缩比一千多，而且还是无损压缩。 除此之外，让陈旭这个专业人士最惊骇的是代码分身的解压速率。 他记得自己点击文件夹的一刹那，6个多G的文件瞬间解压了百分之十几，如果不是D盘分区内存不够，估计能瞬间解压完毕。 这要比现在人类计算机文明中最先进的解压算法优秀无数倍。 普通人理解压缩算法，以为只能应用在压缩文件放在U盘里节省空间。 其实压缩算法可以说是信息2.0时代的支柱思想。 信息时代最核心的就是信息无损传输，影响工作效率的因素中排在第一位的是速度，人类想尽各种办法提高信息传输速度，但总归会遇到一些技术瓶颈。 而压缩算法的出现就完全打破了技术瓶颈。 将一个文件压缩到之前的一百分之一，那100MB的文件就变成了1MB，同样传输速度下，后者只用前者时间的一百分之一，相当于速度提高了一百倍。 速度提高一百倍这是什么概念？ 这是相当于从手机3G网变到了5G，相当于以前只能看txt，现在能看超清蓝光的avi。 而这只是一百倍速度带来的变化，陈旭的代码分身压缩比是一千多，解压速率没经过测试，但是以陈旭的经验来看，解压速率已经快到可以忽略解压时间对传输时间的影响。 也就是说，代码分身的压缩算法应用可以将信息传输速度提高一千倍。 在这技术层面的背后是巨大的利益： 如果12306用上这种压缩算法，全世界70亿人口同一时间买票，网站都不会崩； 如果淘宝天猫用上这种压缩算法，双十一活动期间，不再需要数百个工程师熬夜维护，只需要一个程序员监控算法就可以。 如果视频直播网站用上这种压缩算法，那网站每天维护上万个直播间流量的费用将从数百万骤减到一天几千块钱。 ...... 陈旭已经没法估量这个压缩算法的价值了，这就像是让他的农民老爸去估计造一个航空母舰需要多少钱一样。 他激动得有些呼吸不畅，只好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大口喘气。 过了好大半天，他平复了心情才意识到，这个压缩算法并不属于他，而是属于他的代码分身。 而他的代码分身‘听不懂人话’。 压缩算法嵌入在代码分身的内部，陈旭不可能做到剥离并学习其中的压缩算法，而他也没法命令代码分身将压缩算法交给他。 一切又都回到了起点。 代码分身本身就是一个藏宝地，陈旭现在的问题是他进不去！ 代码分身值钱的地方又何止一个压缩算法，代码分身本身可以将人类思维加载在程序里，这要更高级更神迹。 “妈的。”陈旭忍不住骂娘，这次感觉不是损失几个亿，而是损失了无数个亿。 这晚，陈旭又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陈旭起床的时候却神采奕奕，眼睛里冒光，因为经过昨晚一晚上的考虑，他想到一个利用代码分身赚钱的办法。 “既然不能让代码分身把压缩算法交给我，我可以让代码分身利用压缩算法给我赚钱啊！” 陈旭一整天都在联系各个大公司： “喂，你好，我想谈一下合作的事情，我可以为贵公司运营服务器，费用很低，效率很高...喂喂，怎么给挂了？！” “喂，我知道双十一那天你们压力极大，员工压力也特别大，如果让我来运营...喂？听得到我说话吗？” “我是陈旭，就是上个月在ACM亚洲赛上拿全场第一的那个队长，我研究出来一种压缩算法，应用在平台运营上，你们只需要让我...” 每当陈旭说自己这个算法不卖专利，只能由自己运营的时候，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 晚上，冯峰几人回到宿舍见到一脸颓废的陈旭瘫坐在床上，忍不住问出了什么事。 陈旭握起拳头，一字一顿地说道： “处处不留爷，爷就自己创办一个互联网公司，什么微软脸书腾讯阿里，我以后都要给吞了！” 冯峰一愣，问道： “你要创业了啊？不考研了吗？” 陈旭说道： “考研归考研，公司照开，赚点小钱就当研究生学费了。” 冯峰挠挠头，说道： “现在创业十个死九个，没资金不说，业内你都不认识几个人，人脉资源是大问题，你拿啥创业？” 陈旭嘿嘿笑道： “人脉资源不成问题。” 冯峰想起什么，眼睛瞪大： “你是说...” 陈旭点点头： “第一步，六月份的ACM世界冠军我要拿了。” 019 数学建模天才 ACM世界总决赛的难度很高，不光需要高超的编程思维，一些压轴题对具体数学的思想也有要求，所以陈旭现在需要学习数学。 算法可以具体化成为一个任务，让代码分身去完成，数学题却是抽象的逻辑，即使代码分身真的拥有解决数学题的能力，陈旭也不知道怎么把数学题拆解在代码分身面前。 所以数学建模部分，需要陈旭自己来解决。 这段时间陈旭没怎么在意最后的总决赛，因为一开始他觉得亚洲区域赛的全场第一够他用的了，再来个世界冠军，他怕吃不消，所以也没怎么学习数学。 临近赛前一个月，他忽然想要拿第一了，时间上很匆忙，根本没时间留给他自己学习了。 他决定找个数学大牛来带带他。 他找到计算机学院的赵院长，让他帮忙介绍一下数学学院能带他数学建模的教授。 赵院长听了陈旭的话，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陈旭赶忙说道： “如果不方便的话就不麻烦了，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赵院长摇摇头，说道： “说实话，我们学校的数院的实力不太强，我建议你去金陵大学，他们的数学是国内顶级的水平。” 陈旭听到这话，苦笑道： “我也不是金陵大学的学生，那边的教授能带我吗？” 赵院长说道： “你先别着急，我让程校长跟他们交涉一下。” “程校长？！”陈旭很惊讶，没想到要麻烦到总校长，他有些不好意思。 赵院长笑着安慰陈旭说道： “没事的。” 当天下午，赵院长就打电话给陈旭说一切事情办妥了，让陈旭直接去金陵大学理工学院找袁教授。 陈旭挂断电话，感叹院长和校长对自己太好了，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冯峰在一旁笑道： “兄弟你可是亚洲区域赛的第一，要代表咱们学校去参加总决赛的，往大了说，你是代表我们国家去争夺荣誉的，你提出要求了，别说金陵大学的一个教授，就是京都大学的总校长都得对你上心。” 陈旭嘿嘿笑道： “说的也是啊。” 和袁教授约定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半，陈旭收拾好东西，准备自己去金陵大学，后来想到acm毕竟是团队赛，组里的马伟光和温童也得给带上。 他看了下时间，这个点刚好是校acm社团的活动时间，他很久不去那个社团的，但是马伟光和温童这时候肯定在社团里。 想到这，陈旭便直接去了社团活动的教室。 果然，社团活动照常，acm的社团成员都坐在教室里研究算法。 站在门口，陈旭伸手敲了敲门，笑道： “打扰一下。” 话没说完，本来安静的教室忽然炸锅了。 大家看到门口的陈旭，纷纷站起来鼓掌起哄： “大佬来了，大佬来了。”看来陈旭的热度虽然在学校里消退了，但是在acm社团里永远是太阳一般的存在。 讲台上的负责人李解让陈旭赶快进来，跟大家聊聊。 陈旭走进来，压压手示意大家安静一下，笑道： “我今天过来是找马伟光和温童有事情的，赶时间，咱们下次再聚一块一起学习哈。” 大家赶忙都看向马伟光和温童。 本来坐在教室里一直很焉的温童从一开始看到陈旭出现在教室门口，眼睛就陡然一下子明亮。 当听说陈旭找自己，她眼神里更是跳跃着难以掩饰的喜悦，她没忍住，站起来飞快地跑到陈旭的跟前。 马伟光跟在身后。 陈旭挥手和大家告别，带着马伟光和温童走出了教室，来到走廊里，说了自己打算去金陵大学里找袁教授学习数学建模的事情，想让他们俩跟着自己。 温童和马伟光自然是没意见的，唯一担心的就是怕跟不上。 温童两人回到教室，收拾好自己的书包，背上走出教室，跟陈旭坐地铁赶往金陵大学。 他们仨来到理工学院找到了袁教授，说明了来意，袁教授点点头，让他们进了教室。 此时教室里还坐着一个学生，看到陈旭他们三人进来有些奇怪。 袁教授这便将陈旭他们仨人未来要在这里学习一个月的事情说了，还帮忙介绍了一下。 这位同学叫罗本，是金陵大学数学系的一名大二学生，在这里学习是为了备战半年后的世界建模大赛，他在数学建模上获得的荣誉丝毫不比陈旭在acm获得的荣誉要低。 罗本想起来陈旭是谁了，笑着站起来说道： “在英芽网看过你的报道，程序写得不错。” 英芽网是中国大学学术圈里的一个非官方期刊，里边登载一些发生在大学生身上的事情。 陈旭带领金陵理工大学夺得亚洲区域赛全场第一的时候，这个网站就对其大书特书，并将报道置顶了一周。 陈旭笑了笑，客气说道： “我也认得你，你在数学建模圈子里很有名。” 罗本继续说道： “可惜我们领域不一样，要不然我真想和你比一比。” 陈旭对罗本突如其来的好斗激情感觉莫名其妙，自己又不是剑客，见面了就要拼招有点太中二了吧。 袁教授看他们聊得很欢，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说道： “那我推迟十分钟上课，你们还有二十分钟熟悉一下对方。”说完就走出了教室。 罗本见袁教授离开教室，转头看向陈旭说道： “比数学比算法都不公平，要不咱们比一比记忆力吧。” 陈旭没来得及拒绝，身后的温童就气哼哼地问道： “怎么比？”气势上完全不输对面的罗本。 罗本说道： “圆周率咱们都熟，我用哈希算法线性探测对圆周率进行重排，咱们就比背诵重排后的圆周率如何？” 温童攥着陈旭的胳膊，激动地说道： “比就比，谁怕谁。” 陈旭嘴角抽动，好像自己莫名其妙地被推上了最强大脑的舞台。 罗本走到教室电脑跟前，打开了一个文本，然后看向陈旭说道： “为了公平起见，哈希算法的函数由你来选。” 函数不同，圆周率映射出来的新数列也不同，所以就杜绝了在之前准备好的这种可能。 陈旭被赶上了架，这时候也懒得退了，正好借这个机会教育一下这个金陵大学的土著，让他知道普通大学的学生也是不好惹的。 他走到电脑跟前，悄悄地将U盘插进主机，将代码分身拷贝进电脑，然后随意选了一个哈希函数。 圆周率数列进行了重排，投影在大屏幕上。 罗本看向陈旭说道： “一分钟，看谁记住的位数多。” 陈旭点点头。 两人走到投影幕布前，同时抬头开始记忆数字，温童负责计时。 与此同时，陈旭的代码分身在电脑里也对这组数列以一秒400个数字的速度进行遍历...... 020 天才的挫败 大约过去了半分钟，罗本转头看向陈旭问道： “我这一页背完了，你背完没？” 陈旭哪里在背数字，他完全是在走神，想着待会要不要联系一下金娴，告诉她自己来金陵大学了。 听到罗本说话，他一愣，反应过来后，笑道： “你是要翻页吗？请便。” 这样的神态落到罗本眼里，让罗本以为陈旭没背完而尽力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平静地说道： “我可以等你一会。” 陈旭摆手说道： “不用不用。” 温童见状，便走过去将文本翻到下一页，她对陈旭有百分百的信心，她觉得陈旭刚才应该是早都背完了第一页，在等罗本而已。 在文本放大的情况下，一页二十行，一行十五个数字，所以一页有三百个数字。 罗本在三十秒背了三百个数字，算是个妖孽型的天才，难怪他那么好战想要证明自己，毕竟实力摆在这。 遗憾的是，他遇到了陈旭这个人形的妖孽，在刚才三十秒里，陈旭的代码分身已经背了一万多个数字... “时间到！”一直盯着手机秒表的温童喊了一声。 陈旭和罗本同时将目光落下，继而转头看向对方。 罗本说道： “我先背吧，9.2344212...” 陈旭赶忙打断罗本的背诵，说道： “这么多数字得背到啥时候，不如我们这样，以互相提问的方式来验证。” 罗本皱起眉，问道： “怎么个互相提问的方式？” 陈旭说道： “还是按照刚才文本的排列方式，一行十五个数字，一页有二十行，所以，我先提问的是第一页第九行第九个数字是什么？” 这次换罗本一愣了，他想了想，说道： “是4。” 作为裁判的温童看了一下文本，点头说道： “正确。” 陈旭笑道： “不错嘛，换你提问了。” 罗本问道： “第一页第十九行的第十四个数字是什么？” 罗本露出微笑，心想着刚才要翻页时候看陈旭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第一页没背完，还打肿脸充胖子，他肯定还没背到这第十九行的数字。 看来第一回合就要决出胜负了。 “是8。”陈旭没有犹豫，脱口而出。 温童开心地说道： “正确！” 罗本眯起眼，深深地看了一眼陈旭。 陈旭继续提问道： “第一页第十三行第一个数字。” 罗本想了想，说道： “3。” 温童点点头，表示正确。 罗本继续提问： “第一页第二十行第十三个数字。” 陈旭继续不假思索地说道： “7。” 温童开心笑道： “完全正确！” 罗本皱起眉头，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两人你来我往提问第一页的数字，每次两人都回答正确。 这时温童说道： “我觉得这时候已经分出胜负了，陈旭每次都不用思考就直接能报出正确答案，罗本你每次都要思考三秒以上。” 罗本当然知道速度上他远远不如陈旭，但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陈旭笑着说道： “没事，每个人记忆方式不同，突然让罗本以这种方式来比肯定会有不适应，我们不比速度，就比对错。” 温童一脸崇拜地点头，然后将文本翻到第二页，陈旭和罗本又以第二页的数字互相提问了五个回合。 两人又都是全对。 罗本长舒一口气，看向陈旭的眼神变得尊重起来，说道： “看来今天我们打了个平手，我承认你很强。” 陈旭奇怪道： “不是还有第三页吗？” 罗本皱眉道： “刚才翻到第三页的时候只有不到五秒的记忆时间，你能记住多少？” 陈旭很随意地说道： “记完了啊。” 罗本满脸的不信。 陈旭笑道： “那你看着屏幕，我背给你听听。” “16949784...” 罗本转头看向屏幕，眼睛缓缓睁大。 陈旭背诵数字的声音像是魔咒萦绕在他的耳边，罗本神情越来越惊恐，没等陈旭背完一整页，他忽然就冲出了教室。 陈旭撇撇嘴，看来这个小天才心理素质不太行，没经历过挫败，今天自己刚好给他上了一课。 过了一会，袁教授走进教室，有些奇怪地说道： “刚才罗本跟我说他今天不舒服，不来上课了，那咱们上课，正好从前面基础的讲起。” 陈旭几人都一脸无辜地点点头。 两节课结束后，已经是十点了，回去的地铁都停运了，三人只好打车。 在校门口，温童提议一起去吃夜宵，陈旭表示赞同。 马伟光看了看温童，又看了看陈旭，他深知温童对陈旭的心思，便想着给两人创造条件，说道： “我回去还有点事，你们俩去吃吧。”说完就转身走向校门。 陈旭只好和温童两人单独去吃饭。 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一路很安静。 陈旭不是木头人，知道温童对他有感情，但是他不太喜欢温童这种萌妹类型，他只想把温童当妹妹看，而金娴那种有距离感的女神，更让他心动。 温童从来没对陈旭直接表露过心迹，所以陈旭也不好点破自己的态度，只能顺其自然。 温童看陈旭也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便找话题说道： “今天的数学建模知识好难呀，陈队长你有没有觉得？” 陈旭点头说道： “确实有些难，一时间很难完全接受这种思维逻辑，怪我之前没看重数学，现在时间很紧，怕是来不及了。” 温童赶忙安慰陈旭，说道： “来得及来得及，我相信你陈队长！” “嗯。” 两人在学校门口的美食街转悠，陈旭问温童想吃什么。 温童表示随便，她不挑食。 陈旭便带温童来到他最喜欢的一家黄焖鸡米饭。 陈旭吃过那么多家的黄焖鸡，就这家最地道，香菇最入味分量最足，门铺不大，生意却很火爆，这个时间点，店里仍然坐了一半人。 “老板，来两份小份的黄焖鸡。”陈旭自作主张给温童叫了一份小份的。 温童这么小只，肯定不会吃大份的，陈旭是这么想的。 店老板认识陈旭，看到一直以来都和室友来吃饭的陈旭今天带了一个很好看的女孩，便搭话道： “今天带女朋友过来呀。” 听到这话，温童脸红到了耳根，急切地澄清说两人不是情侣，只是同学。 陈旭也笑着解释说两人是朋友。 店老板揶揄道： “我看你都没和这姑娘商量就直接点餐了，我寻思着能是普通关系吗？” 陈旭尴尬笑道： “我的问题，我的问题。” 温童坐在旁边不吱声，陈旭问她能不能吃得下大份的黄焖鸡，她赶忙摇头。 吃过饭，陈旭走在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放下电话后心情很不错，温童很好奇地问是什么事情让陈旭这么开心。 陈旭笑道： “是大学生就业指导中心打来的，我之前约了咱们学校有名的刘齐刚老师，刘老师终于腾出时间，可以明天见我，和我讨论创业的事情。” 温童惊讶道： “你要创业吗？” 陈旭点头道： “是啊，想搞个小公司，赚赚小钱，只是还没确定方向，所以找刘老师指点迷津。” 温童眨了眨眼睛问道： “明天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021 公司成立 陈旭笑着点头： “当然可以，怎么，你对创业也有兴趣吗？” 温童说道： “也没，就是对未来很迷茫，想多见见世面，未来也会有更多的选择。” 陈旭点点头。 两人回到学校后互相告别，各回各宿舍。 在宿舍里，冯峰听说陈旭和温童大晚上的单独去吃饭，惊讶得不得了： “九日，大家都在传温童对你有意思，是不是真的啊，今晚你们有没有牵手？” 陈旭哭笑不得，说道： “想什么呢，我把她当妹妹看待。” 冯峰咋舌说道： “可惜一个好姑娘的心意啊，温童真得很优秀，她外公是咱们院长，她妈妈是华中科技大学的老师，她爸爸开公司的，一家子都是高学历高素养……” “打住打住，你怎么对温童这么了解？你啥时候去调查她的？”陈旭问道。 冯峰笑道： “在中国查一个人的基本信息真的很简单，而且还没人追究你责任。” 陈旭呸了一声，说道： “咱们国家对隐私权太不看重了，不过这也没办法，大数据信息时代刚发展的时期，发展大于隐私。” 躺在床上正背英语的苟鑫接话说道： “中国人愿意牺牲自己的隐私权来换取便利。” 陈旭冷哼一声，坚定地说道： “我会改变这个现状。” …… 第二天，陈旭和温童在活动中心碰面，然后一起去找刘老师。 刘老师很忙，陈旭推门进去的时候，刘老师在打电话。 刘老师作了手势让陈旭温童先坐下，稍等他一会。 大约五分钟后，刘老师终于放下了手机，他抬头看了看陈旭两人，最后目光落在陈旭身上笑道： “陈旭！对吧，你现在是咱们学校的大红人，说吧，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 陈旭慌忙说道： “不敢不敢。” 刘老师靠在椅背上哈哈大笑，说自己开个玩笑，想让陈旭温童别那么拘谨，把他当做朋友，有什么想法就大胆地说出来。 陈旭便把自己想创业赚点钱的想法说了。 刘老师顿了一下，收起玩笑的姿态，认真问道： “陈旭，你现在正处于缺钱的状态吗？” 这时候温童也看向陈旭。 陈旭赶忙摇摇头，说自己赚钱是为兴趣，为了以后自食其力地买自己想买的东西，而不用去找父母。 刘老师温和地说道： “赚钱不是大学生首要考虑的问题，你是个非常优秀的学生，你在科研上的远大前景不是金钱能衡量的。听说你要考京都大学研究生，所以我给你的建议是先以学业为主。” 陈旭笑道： “我对学业上一直没有放下重心，学有余力，所以想要多做一些事情，年轻人嘛，精力有的是。” 刘老师很赞赏地看向陈旭点点头。 身旁的温童更是再次化身迷妹，看向陈旭的时候，眼里只有陈旭。 刘老师接着说道： “现在大学生创业很多，尤其是计算机专业的，毕竟你们创业有时候只需要一台电脑就够了。” 陈旭补充说道： “还得有一个绝妙的点子。” 刘老师笑道： “你们学计算机专业的，一般都喜欢做app或者是自己开发平台上的小游戏，有一些名气了就直接卖给大厂像腾讯这样的。” 陈旭问道： “不是听说现在这种模式已经供大于求了吗？小作坊式的工作室大片地倒闭。” 刘老师点点头，说道： “所以不推荐，而且你这种技术大牛也不应该浪费精力在这种边角料上。我刚好有一个想法，关于实时车位监控的app。” 陈旭看向他点点头。 刘老师解释说道： “随着私家车越来越多，车位急缺，尤其是市区，有时候找个车位能走俩小时，所以车位监控有很大的需求。” 陈旭想了想，说道： “这个app把全城的车位都记录并实时监控，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有车位都会在app上呈现，提供给司机。” 刘老师点点头，笑道： “就是这个意思，果然和聪明人聊天就是轻松。” 陈旭苦笑道： “说来容易，实施起来可是比共享单车更庞大的工程，我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在每个车位上安装传感器。” 刘老师说道： “共享单车现在估值可是有百亿，如果简单，也就不需要你们这些大牛来做了，而且也不会这么赚钱了，你知道京都大学的楼教主吗？他现在研究无人驾驶，这不是更难吗？但是一旦研究成功，价值就是堪比腾讯百度企业的体量。” 陈旭苦笑着摇摇头： “我是想做一个简单的工作室，我之前给你提到过我有一个很强的压缩算法，可以提供数据加工功能。” 刘老师问道： “数据信息处理的外包？” 陈旭想了想，说道： “类似外包吧，比如春节订票的时候订票网站的访问量爆炸，我就可以代运营，解决线路问题。” 刘老师奇怪道： “别人会把运营权交给你吗？虽然我不懂计算机，但是我觉得这都涉及到公司内部核心了吧？” 陈旭苦笑着点点头： “所以这就是问题所在，现在没有招牌，没人愿意冒险，我找刘老师就是想让刘老师介绍一些正处于创业阶段的公司，我可以提供数据计算服务，以技术入股，或者直接利润抽成。” 刘老师反应过来，严肃地问道： “你要我做你的担保人？” 陈旭促狭地点点头。 刘老师顿了一下，问道： “我可以信任你吗？” 陈旭有些尴尬，今天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就让对方无保留地信任他，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强人所难。 刘老师忽然哈哈笑起来，说道： “我当然能信任你，你本来就有担保人的知道吗？” 陈旭一愣。 刘老师大有深意地笑道： “你身后的担保人可比我厉害。” 陈旭没懂。 刘老师认真地说道： “听说你要创业，咱们学校的程校长还有计算机学院的赵院长交代过我，给你疏通一切路障，给你创业保驾护航。” “赵院长程校长……”陈旭转头看向赵院长的外孙女，温童。 温童点点头。 陈旭长舒一口气，心里激动的情绪难以言表。 …… 因为行业性质特殊，陈旭专门到公安局做备案，另外，程校长和整个金陵理工大学给陈旭做担保，才正式拿下这个运营证。 其他手续方面的事情，大多都是刘老师在奔波，经过两周的忙活，陈旭的公司正式成立了，名字叫： 九日数据计算外包有限公司 022 红土游戏公司 筹建公司的事情，陈旭很少参与，除非需要他这个法人必须出面的情况，其他时候他都在学习数学建模。 自从上次罗本在陈旭这边吃瘪之后，就再也没来上过袁教授的课，陈旭有次试探性的问了袁教授，才知道罗本换了导师。 提到罗本坚持换导师这件事的时候，袁教授是一脸的不解和遗憾，他再三强调他是金陵大学数学专业能力最强的导师，而罗本是近十年来最有希望代表金陵大学拿到一尊世界建模大赛金牌奖杯的人。 “我们俩以前相处得很融洽的。”袁教授无奈地摇摇头。 陈旭嘴角抽动，轻声问道： “会不会是因为我们的打扰，罗本他...” “不不，我也问过罗本，罗本坚持说和你们没关系，你们不要有心理负担。”袁教授拍了拍陈旭的肩膀，最后还鼓励陈旭好好学数学这门学科。 ...... 这天晚上，陈旭躺在床上玩手机，忽然收到了刘老师的微信消息，说他帮陈旭拉来了第一单生意，交代陈旭一定不要搞砸了。 “来了来了。”陈旭激动地叫来宿舍几个人。 “什么啊？”冯峰几人不解。 “咱们公司来生意了。” “什么？！”冯峰几人一块冲到陈旭床前，脑袋挤脑袋地盯着陈旭手机上的微信页面。 陈旭的九日公司有五名员工，陈旭是CEO，另外四名有室友三人：冯峰、宋文瀚、苟鑫，另外还有温童。 带上温童是因为温童对陈旭的公司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并真诚地给陈旭投递了一封诚意满满的求职信。 当时陈旭拿到温童的求职信，忍不住乐了。 当然，最后陈旭录用了温童，不仅因为这家伙很可爱，还因为陈旭的公司能一路顺畅地建立，都是靠温童的外公赵院长在里边推力。 而带上冯峰几人纯属是凑数，但是冯峰几人的荣誉感和使命感还是很强的，他们坚信陈旭的公司有远大前景。 所以一听说公司来第一单生意了，他们都很激动。 晚些时候，陈旭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温童，温童同样也很开心。 和甲方约定好的这天，陈旭几人在路口等温童一道去见刘老师和刘老师介绍的甲方。 苟鑫急性子，不时地看手表，皱眉道： “温童迟到五分钟了，她怎么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这可是公司第一单生意，搞砸了就坏事了。” 冯峰说道： “狗子啊，能不能对女人多一些耐心，没谈过恋爱至少看过电影吧？” 苟鑫呸了一声，反驳冯峰也没谈过恋爱。 陈旭笑道： “没事，我预留了足够的时间，待会我们能及时赶到那里的。” 说话间，就听到拐角处传来哒哒哒高跟鞋踩地面的急促步声，陈旭几人转头看去。 一位穿着黑色西服套裙，腿裹肉色丝袜，脚踩黑色的尖角露脚背的高跟鞋，肩背电脑包的干练职场女性出现在拐角。 “抱歉抱歉，我来晚了。”来人见到陈旭几人在等候，一直说着抱歉，脚下步子走快些，身体却晃来晃去差点要摔倒。 “妈耶，这是温童？”几人一脸惊愕。 平时乖乖女的萝莉形象此刻完全颠覆，娇小的身材气质和这身飒爽的职场装‘混搭’得还不错，周围的人都看直了眼，尤其是男同学。 冯峰咽了下口水，低声说道： “狗子，你就说等这位女士五分钟亏不亏吧？” 苟鑫深吸一口气，同样压低声音说道： “我愿意等她一辈子。” 冯峰骂道： “呸，这是咱九日的女人。” 陈旭踢了一下冯峰的屁股，没时间和他贫嘴，这会温童已经走到近处了。 陈旭担心这个第一次穿高跟鞋的小姑娘摔倒，赶忙上去扶着。 温童被陈旭搀着刚走一步，忽然又松开了陈旭，一脸害羞地说道： “没事，我可以的。” 陈旭笑道： “你今天穿得真正式。” 温童说道： “我想着职场应该都是这样的，诶，你们穿得好随意，我这样反而有些奇怪了，我回去换吧。” “不用不用，时间来不及了，而且你穿这身很好看。”陈旭催促几人赶紧出发。 来到和刘老师约定好的地点会面，刘老师也准时到了，刘老师看到温童也忍不住夸赞温童今天真漂亮。 随后，几人走进一个巨高的写字楼，在等电梯的间隙，刘老师跟陈旭说了和甲方见面商谈要注意的事项，几人都认真听讲。 电梯停在十六楼，走出电梯就看到正对面的墙上悬挂了好多个公司牌子。 刘老师笑道： “都是和你们一样心怀梦想的年轻人。” 走出电梯走廊，终于来到了目的地：红土游戏公司。 ...... 红土游戏公司会议厅。 说是会议厅，其实就是个放了一张只够五六个人坐的圆桌的小房间，不足十平米。 冯峰几人没办法只好站在陈旭后边，将座位礼让给CEO陈旭和穿了正装的女士温童。 对方公司的负责人看到陈旭这边来这么多人也是一脸古怪，好在没问什么。 负责人开门见山，看向陈旭说道： “我们公司是做游戏的，这次游戏的公测涉及很大的用户数据量，本来我们租了龙鸟服务器组和他们的运营人员，但是临时被放鸽子了，刘老师向我推荐了你们，我希望你们能让试运营圆满成功，因为这影响我们后期的版权费或者是融资。” 陈旭郑重说道： “来时我已经做了初步调研，对公测可能的游戏玩家数据上限有了大概认识，如果我们没这个信心，今天也不会坐在这。” “好！有刘老师的担保，我也不让你们做测试了，这个合同你看一下，如果没问题就签字吧。”负责人把合约递过来。 合约只有三张纸，陈旭大概看了一下，都是很正常的条约，有一些必需遵守的行业规范和保密协定，还有最后的价格，一天八千块。 他看了一眼刘老师，刘老师对其点点头，陈旭便签了字。 合同一式两份，甲方一份，陈旭这边一份。 回来的路上，苟鑫抱着他们这份合约逐字逐句地研究，生怕还没毕业就掉进坑里。 在学校门口，陈旭提议一起吃饭，商量一下怎么确保试运营万无一失。 在饭店的包间里，陈旭给大家吃了定心丸，说他之前测试过自己的算法，比这次游戏公测数据量要大十倍的流量都能保证无损运行。 其实陈旭是谦虚，即使流量大一万倍，他的代码分身都毫无压力。 分配了公测那一周的任务后，考虑到用自己电脑运营肯定会让自己的宝贝电脑折寿，陈旭便提出了公司要采购一些高配电脑的建议，‘董事会’的几名成员一致赞同，费用平分。 于是，九日公司多了三台高配电脑，专门用来跑数据。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就到了试运营的前一晚。 冯峰好奇地问陈旭： “九日啊，是明天的游戏公测让你紧张，还是一周后的ACM世界总决赛让你更紧张？” 023 游戏试运营 陈旭轻叹一口气，这么多事赶在一块，确实让他有些压力。 虽然他对自己的代码分身十分有信心，但是在学数学的过程中，仍不免分心想到游戏公测的事情，好在公测马上就要进行，只要第一天顺利运营，后面就水到渠成了。 第二天，陈旭几人来到学校的微机室。 九日公司的三台高配主机经过申请可以放在微机室使用，因为陈旭担心宿舍的电压不够。 一经申请，赵院长那边没耽搁地就批准下来。 微机室里空旷旷，只有陈旭五个人，说话都有回音。 “还是有些紧张啊。”平时最没心没肺的冯峰此刻表现得有些焦躁不安，从昨晚就开始了。 其他人也都紧张，只是都没表现出来，他们看向陈旭，这个主心骨在，他们就觉得安心。 等到了中午，陈旭和红土游戏公司那边做最后一遍的交接测试，一切顺利，接下来就是静等十二点。 最后的十分钟里，大家默契地保持着沉默，房间里落针可闻。 “来了！” 时间一到，红土那边的数据库运营权转交到陈旭这边，同时陈旭让代码分身接手。 服务器显示，不断有用户登入，在线人数眨眼间突破三位数，并急速增加。 屏幕上的用户群和数据并发量的折线图清晰地记录陡峭的上升趋势。 另外还有五个记录阈值的示数，现在它们都是绿灯，当其中有三个或以上的显示变成红色状态，那就代表系统负载过重。 当五个显示全都变成红色的情况下，只能坚持十分钟，系统就会崩溃。 陈旭见同伴们盯着屏幕上的监控图都是一副大气不敢喘的样子，便开口缓解压抑的气氛： “待会数据量冲起来，这三个主机的风扇估计就跟小时候的鼓风机似的，呼哧呼哧。” 大家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缓解压力的样子。 陈旭尴尬地顿了下嘴角，心想着，那些大公司一直在搞的企业文化和企业理念的东西平时看着没用，在这种情况下才是凝聚人心的依托。 等他的公司稳步发展了，他再去招聘一个精通这方面的人才。 …… 用户群最终稳定在三万，增长速度趋于平缓。 随着用户的游戏环境加载，数据量呈几何式增加。 这才是真正考验服务器的时候。 大家齐齐转头看向三台主机，担心它们喘不过气来。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原本预计中的高功率运行并没有出现。 三台主机的风扇悠哉地转动，甚至没有陈旭平时玩游戏时候，自己笔记本电脑的风扇动静大。 “怎么回事？难道漏帧了？”陈旭有些奇怪，走过去摸了一下主机。 温度和刚开始差不多，功率根本没上来。 冯峰一脸惊恐地说道： “漏帧了还好，我怀疑是数据丢包了。” 听到丢包这个词，大家脸色都变了。 陈旭镇静地说道： “稳住，别慌，情况还不一定。” 陈旭拽开电脑桌跟前的座椅，然后开始封装一部分数据，将其发给了红土游戏公司那边，让那边比对验证。 红土游戏公司那边便开始验证。 等待的时间过得缓慢，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如果用户公测数据丢包，那游戏用户等于白玩，这是服务器最严重的失误，对用户信任度粘合度是致命的打击。 有可能红土游戏公司这个公司一年多的工作打水漂，甚至公司面临破产。 大家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个个脸色都不太好看，心急如焚而又不能做些什么，只能等着红土游戏公司那边的审判。 陈旭看到大家如临大敌的模样，安慰道： “没事的，真的没事的。” 关键时候陈旭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大家。 叮的一声，陈旭的手机亮了，是红土游戏公司发来的消息。 陈旭看向大家微微一笑，然后解锁手机查看消息。 “一切正常。” 只有四个字却有万钧之力，让所有人长舒一口气。 “妈耶，吓死我了，九日！吓死我了你知道吗？”冯峰最激动，冲过来给陈旭一个熊抱。 陈旭哈哈笑道： “看来是咱们高估了游戏的数据量。” 苟鑫奇怪道： “这个游戏也不是一般的小游戏，三万多用户同时在线体验，怎么数据量这么小？” 其他人也有同样的疑惑，再怎么着，运行服务器的主机只有三台，也不该表现得这么沉稳。 陈旭当然不会告诉他们自己真正的法宝是那划时代的压缩算法…… 晚些时候，游戏人数渐渐下落，只有八千人左右，而且人数还在一直下落，熬夜玩游戏的毕竟是少数。 撑过第一天，大家都很开心，一块去外边吃饭。 饭间，陈旭收到红土游戏公司发来的微信，也只有四个字： “做得不错。” 陈旭举起手机，笑道： “为“做得不错”干杯！” 大伙站起来，一块举杯。 他们喝的是啤酒，也没喝多少，喝酒主要是活跃气氛，而且温童在，这几个老爷们比平时收敛多了。 温童喝了一瓶，小脸通红，但是眼神却没有迷离，看得出来没有喝大了。 温童听大家跟她开玩笑，笑着解释说道： “我喝酒上脸，一点酒精都让我脸红，但是我可是很能喝的哦。” 冯峰大笑道： “有多能喝？” 温童竖起三根手指，想了想，又弯下一根，只留两根手指。 “两瓶啊，不错不错。”大家附和着。 温童笑眯眯地强调： “白的！” 几个人愣住了，两瓶白的？！两斤白酒的量？那陈旭一宿舍加起来都不是温童的对手。 “女中豪杰！” 虽然温童没喝大，但是陈旭坚持把温童送到女生宿舍门口，见温童刷卡进楼了，陈旭才离开回自己的宿舍。 游戏公测持续两周，后面的工作应该没有大问题，所以陈旭把公司的事情全权交给冯峰几个室友。 他则是和温童马伟光，在最后一周，对数学建模做最后的冲刺。 在金陵大学上完最后一节课，袁教授亲自送陈旭三人出校门。 一路上，对陈旭交代了很多，还预祝陈旭取得好成绩。 陈旭对袁教授十分感激，虽然他不是金陵大学的，但是袁教授倾囊相授，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给陈旭他们上课，不愧教育大家的风范。 ACM世界总决赛是在美国的波士顿举行，陈旭他们提前一天坐飞机赶去，提前定了附近的一家大酒店，当然，这一切费用都是金陵理工大学承包。 而且，程校长还给他们预留了一部分资金用作比赛完游玩的，用程校长的话来说，就是不管结果怎么样，能去参加总决赛就是荣誉！ 024 ACM世界总决赛 参加总决赛的队伍一共有三十六支，来自全世界各个国家各个优秀的大学。 其中中国代表队这边，有陈旭带领的金陵理工大学团队，还有上交大的队伍，今年京都大学爆冷，两次参加区域赛都没能进前三，无缘总决赛。 相比于京都大学的爆冷，国内IT圈对陈旭这匹黑马的出现更加津津乐道，他们时常讨论，这匹黑马到底能不能冲到最高领奖台... 赛前的一晚，陈旭在酒店遇到了上交大的参赛队伍，很凑巧他们订到同一个酒店的同一层。 他乡遇故知，虽然是竞争对手，但是两队的队员见面仍是十分地开心和友好。 第二天早上，两个队伍一并前往赛场。 总决赛的赛制和区域赛不同，除了难度更高一些之外，总决赛一共有13道题，参赛队伍只要完成其中7道及以上，便可以封榜结束自己的比赛，参与评分。 最后裁判组会根据完成题目的数量和比赛的时长两个指标来进行评分。 所以如果把时间都耗在难题上而且最终没解决难题，就会得不偿失。 赛前，主持人用英文做开场白和介绍注意事项，虽然主持人英语十分标准，但是陈旭仍然听不太懂。 从小到大，他成绩的短板都是英语，尤其是听力，而且他是个看国语电影都要看字幕的人。 介绍结束后，比赛正式开始。 陈旭团队这边，电脑上出现了赛题，陈旭从第一道题就开始动用代码分身的算法协助。 解出第一道题后，陈旭迅速把算法逻辑交给马伟光和温童，让他们两人给代码给码出来，而他继续钻研后面的代码。 陈旭这边在解题速度上一直遥遥领先，不断有代表AC的气球升起来，给其他队伍很大的压力。 当陈旭团队升起第十个气球的时候，五个小时比赛时间刚过去了一半，而场上其他小组升起最多气球的是来自俄罗斯的圣彼得堡国立信息大学，他们升起了八个气球。 陈旭这边来到第十一题，题目的难度明显陡然上升，光是破题就花了半个多小时，而最终又花费十分钟将代码给写好。 当第十一题得到裁判组的AC验证后，陈旭抬头看了一眼时间，比赛时间用去了三小时二十分钟左右。 他瞥了一眼第十二题和第十三题，果断选择了放弃。 因为他刚才通过代码分身的破题路径上意识到，这两道题不是他能解决的。 “金陵理工大学代表队封榜！AC了11道题，用去3小时23分钟。” 陈旭长舒一口气，他能做的就是这些，至于能不能拿到最后的总冠军，要看其他队伍了。 根据往常的比赛成绩来看，陈旭这个成绩可以说是基本锁定胜局了。 裁判组纷纷在讨论，没想到今年赛程过半就确定了总冠军。 不少没听过金陵理工大学的外国人都拿起手机在谷歌上搜索‘金陵理工大学’。 就在大家以为冠军已定的时候，异军突起。 还是那支来自俄罗斯的圣彼得堡国立信息大学，他们似乎找到了状态，连续短时间AC了第九题、第十题、第十一题，现在正在进攻第十二题。 距离陈旭AC第十一题封榜过去了仅仅三十分钟。 也就是说，圣彼得堡此时的成绩也是AC了11道题，但是用时比陈旭多了半小时。 裁判组都来了兴趣，他们小声讨论，如果圣彼得堡队伍无法攻克第十二题的话，来自中国的陈旭就抱得金牌， 而如果圣彼得堡攻克了第十二题，那两个队伍的最后评分孰高孰低就不一定了。 一个解题多，一个用时短，就要靠裁判组的评分标准来判断了。 耐人寻味的是，ACM世界总决赛评分关于题数和用时的算入比例标准从未公开。 在所有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圣彼得堡国立信息大学方升起了第十二个气球！ 戏剧的终于来了，圣彼得堡国立信息大学AC了12道题，用了4小时22分钟，金陵理工大学AC了11道题，用去3小时23分钟。 到底谁是最终总冠军就要看裁判组的评分标准了。 马伟光很紧张，他抱起拳头似乎在祷告。 温童一直盯着陈旭，而陈旭面无表情，什么结果他都可以接受。 然而，变数仍没停止，让人更惊愕的来了。 圣彼得堡国立信息大学选择不封榜，他们要再战第十三道题。 正准备给两个队伍评分的裁判组愣了一下，随后一脸洒然，不住地点头，似乎在为圣彼得堡国立信息大学点赞。 如果圣彼得堡国立信息大学最终没有攻克第十三道题，那陈旭稳稳地拿下金牌。 而如果圣彼得堡国立信息大学攻克下第十三题，就拥有AK的额外加分，那他们就可以稳稳地拿下金牌。 说到底，圣彼得堡国立信息大学不愿意将胜负的判决交给裁判组，他们要自己去拼。 圣彼得堡国立信息大学此举在所有人看来就是无畏之精神，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历年来，第十三题压轴题都是最难的题目，ACM举办四十多年以来，从没有一个队伍在世界总决赛上AK过。 深知ACM历史的马伟光已经露出了胜利的微笑，他把胳膊担在陈旭的肩膀上，笑道： “我们要赢了，接下来只要静等四十分钟就行。” 陈旭没有说话，他看向正在埋头攻坚压轴题的圣彼得堡国立信息大学队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从没有因为作弊获得胜利而内疚过，但是今天，他莫名其妙地不想拿下这个世界总冠军，很诡异地想让不远处那个肤色都和自己不同的对手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在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五分钟的时候，圣彼得堡国立信息大学提交了最后一道题的算法程序。 裁判组在众人瞩目下进行测试。 到此时，比赛已经宣告结束，如果程序AC，圣彼得堡国立信息大学就是冠军。 如果程序WA，圣彼得堡国立信息大学会因为提交错误程序被加罚二十分钟，剩下的五分钟就会被扣完，无力回天。 所以，大家都在等这第十三道题的测试结果。 这时，裁判结束测试，摘下眼镜，郑重地站起来宣布结果。 025 MIT的邀请 “Accepted” 程序通过，圣彼得堡国立信息大学完成了ACM世界总决赛上第一次AK记录，获得AK额外加分，一举拿下冠军席位。 有人小声地‘哇哦’了一声，有人挥舞手臂给圣彼得堡国立信息大学祝贺，因为比赛还未正式结束，虽然冠军确定了，但是仍有属于其他队伍的五分钟比赛时间。 圣彼得堡国立信息大学团队的几人激动地拥抱在一块，拍摄镜头跟随到他们，大屏幕上显示出几个年轻的小伙抱头痛哭的画面。 观众席有人欢笑，有人受其感染，也擦了擦湿润的眼眶。 拍摄团队两架摄影机，在宣布程序测试结果的时候，一架对准了圣彼得堡国立信息大学团队，另一架对准的是其强力竞争者：来自金陵理工大学的陈旭团队。 所有人都以为落败方的陈旭会露出不甘、遗憾、落寞。 但是让人意外的是，陈旭得知自己落败，露出了微笑，笑容中带着洒然、意味深长。 直到比赛正式结束，陈旭走到圣彼得堡国立信息大学这边，和今天的总冠军拥抱表示祝贺。 此刻，全场的氛围彻底炸裂。 有人称，今天是ACM历史上最伟大的一天，不仅是创下AK记录，还有观众看到了竞赛团队绝地反击的激动人心的画面，也看到了败者洒脱面对失败真正诠释了竞技精神的画面。 这场龙虎之争势必载入acm史册。 比赛结束，陈旭没想到还有记者团队来采访他这个第二。 “和冠军失之交臂，遗憾吗？” “遗憾肯定有一些，但是看到对手这场比赛，让我觉得我这片绿叶当得很值。” “那你想对冠军团队说些什么呢？” “恭喜，期待下次再战。” 网上有个帖子，关于“你对这次acm世界总决赛最印象深刻的一幕是” 选项有两个，一个是冠军团队抱头痛哭的画面，一个是亚军陈旭得知自己落败的微笑。 陈旭没想到，自己也能拿到四成的选票。 陈旭回到宾馆，赶忙让代码分身继续接手红土游戏的运营。 为了参加比赛，陈旭和游戏公司那边商量好他比赛这天早上，游戏离线维护。 当天晚上，陈旭收到了不计其数的祝贺，程校长和赵院长都分别打电话给陈旭道喜，还让陈旭这几天在波士顿玩得开心点。 另外，陈旭还接到本次大赛举办方，麻省理工学院MIT的研究生保送资格邀请，这让他又惊喜又懵逼。 MIT的计算机实力在世界范围都是数一数二的，比起国内京都大学要高上很多个档次，这次MIT向陈旭抛来橄榄枝，是对陈旭在acm赛场上精彩表现的肯定。 以往acm的前三名队伍的队长都是各大顶级高校争夺的资源。 但是今年acm的比赛完全让陈旭和圣彼得堡团队瓜分了所有高光，所以今年的第三有些无人问津。 陈旭激动地一晚上都没睡。 没想到，第二天，传说中的卡内基梅隆大学也向他发来了研究生资格。 卡内基梅隆作为世界上最顶级的私立研究院，计算机实力比起MIT只高不低。 除此之外，斯坦福大学，普林斯顿大学，这些顶级的理工类大学都表示愿意免试接收陈旭。 “天呐，被蛋糕砸晕了。”陈旭缓了很久，他想了很久，自己一直以来的目标都是京都大学，现在那么多比京都大学都要强的学校都可以进去，让他茫然了。 幸福之外，陈旭也有些担忧，其实他一开始就有些排斥国外高校。 从小爸妈就和他灌输国外环境很乱，还有严重的种族歧视等思想。 另外，陈旭对自己的英语一直都不自信，这让他总有种融不进去国外环境的担忧。 温童看出来陈旭的担忧，还给陈旭开解心结，让陈旭勇敢去见识世界上最先进的计算机领域，这是在国内大学永远接触不到的。 温童和马伟光作为队员，虽然没有国外顶级高校的青睐，但是未来申请国内的大学，都有很大的优势，他们同样很开心满足。 陈旭没有立即作出回复，反正这些学校都给他足够的考虑时间，他想回去和爸妈讨论一下，再问一下学院里专业人士的意见。 之后，陈旭温童和马伟光在波士顿游玩，还去了隔壁几个城市，一直玩了一周才返航。 他们拍了很多照片，温童和陈旭几张合照被温童发在了朋友圈。 陈旭看到很多共同好友评论两人很般配，还起哄两人在一起。 让他意外的是，温童对这些评论的回应竟然只是简单的“嘻嘻”，没有解释没有澄清。 他想解释一下，但是刚打好的评论又被他删了，他总觉得怪怪的。 …… 这些天和国外友人相处，让陈旭对这片陌生土地的隔阂感消弭了许多。 他没遇到粗鲁有种族歧视的当地人，也没遇到传说中每天都有的枪击事件。 另外当地人他们英语很好懂，他们从没说过国内英语阅读理解里边的那些单词，都用很常用很简单的单词互相交流。 坐在回去的飞机上，透过舷窗，看着渐渐远去的广袤土地，陈旭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 从飞机上下来，就遇到了程校长派来的接机队伍，一路将他们送到金陵理工大学。 这次门口的迎接队伍比上次还要恢弘大气，几乎半个学校的学生老师都来了。 程校长亲自迎接上来，和陈旭握手，赞许说道： “做得很好！金陵理工大学全体为你们感到骄傲，感到自豪。” 陈旭温童马伟光也很激动，对着所有人鞠躬，感谢大家。 温童更是哭得稀里哗啦。 周末陈旭坐车回家，家里烧了一桌子的菜，爸妈都很开心。 当陈旭说了国外那些顶级大学让他去留学的事情，爸妈都愣住了一下。 他们互看了一眼。 陈旭妈妈有些犹豫地说道： “要不，问问他二伯的意见？” 陈旭爸爸眼神变得坚定，一锤定音： “不用，陈旭，只要你想去，我和你妈都没有意见。” 陈旭抿住嘴，点点头。 回到学校，陈旭和导师院长校长都说了自己决定去MIT读研究生的事情，他们都很赞成。 程校长夸赞陈旭又给金陵理工大学创造了记录：金陵理工大学建校以来，从没有学生接收到MIT这种级别高校的保送资格。 最终决定要去美国留学，为了能在那边能“吃得开”，陈旭对掌握代码分身更多能力有了更强的需求。 六月份刚结束大三的学习生涯，正式步入大四，到了明年三月份，他将踏入前往波士顿麻省理工学院的旅程。 在之前，他还有近一年的时间为之作准备。 026 第一桶金 陈旭在宿舍里宣布自己要去MIT读研究生了，宿舍几人都齐声高呼，祝贺陈旭。 冯峰忽然打断大家的说话，诧异道： “MIT是哪个学校？哈佛吗？” 陈旭哭笑不得。 一旁苟鑫解释说道： “麻省理工学院，Massachusetts IeIT，是世界顶级计算机学院，培养世界一流工程师。” 冯峰张大嘴巴噢了一声，激动地说道： “九日你真他娘得猛啊，对了，你以后去了美国千万别忘了咱们这群兄弟，咱们要多聚聚，要不然疏远了。” 陈旭笑着点点头，说道： “美国再好，也没有祖国温暖，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对了，你们没事也去找我玩啊，就当是旅游了。” 冯峰撇撇嘴说道： “我要是有钱就好了，你从美国回来一定要好好跟我讲一下，那边的女孩子是不是真得像美剧那样开放，是不是每个人都金发碧眼高鼻梁大长腿，还有...” 陈旭打断冯峰这倒酸水似的话，说道： “你怎么没钱，你是九日数据外包公司的创始成员，你马上就要发财了知道吗？” 冯峰奇怪道： “你马上就要去美国了，九日公司应该开不下去了吧。” 陈旭点头，但又摇头，说道： “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呢，先赚他个一个亿。” 冯峰呸了一声，正想要嘲讽陈旭吹牛逼，但是想到这几个月来发生在陈旭身上所有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后，冯峰有些相信陈旭的这个‘牛皮’。 冯峰转头看向几个室友，嘿嘿笑道： “这么说，我真的要成为一个有钱人了？” 宋文瀚撸了一下自己的发际线，说道： “等俺有钱了，先去做个植发。” 苟鑫板着脸说道： “不要迷惑我本心，我会考上研究生的！” 大家哈哈乐开来了，似乎都预见了未来里飘着钞票的光明。 第二天，陈旭微信上收到红土游戏公司的转账信息：试运营圆满成功，款项已打，请查收，账单如下：运营费：112000，红利：60000，共计：172000元整。 陈旭瞒着大家，把他们叫去外边吃饭，在包间里才告诉他们钱到了。 同时，包间里几个人都收到了陈旭的转账，每个人34400。 冯峰看到收款消息，嘴巴张得老大，他激动地说道： “兄弟真不是我虚的，我长这么大，没人一下子给我这么多钱过。” 宋文瀚和苟鑫也都很惊讶，他们看向陈旭，苟鑫问道： “怎么这么多钱？” 温童也奇怪地看向陈旭。 陈旭便把账目算给他们听了，其实很简单，一共十七万多，五个人平分，所以每个人都有三万多。 冯峰把手机放回桌面，严肃说道： “九日你闹呐？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在忙，我们屁事没干，甚至你去比赛的时候不得不让红土他们下线维护，分钱怎么能平分呢？” 温童点头说道： “是啊，无功不受禄，这笔钱我们不能拿。” 陈旭笑道： “忘了那三台主机就是咱们一起集资买的了吗？集资的时候是平分费用，赚钱了肯定也是平分啊。” 苟鑫说道： “那只是运营成本的一部分，而且还是最小的那一部分，据我所知，咱们公司能承接外包业务，全靠公司的核心算法，这个算法是你提供的，再怎么着，赚的钱也不该平分。” 陈旭回忆说道： “大一有段时间我急用钱，你们都乐意从生活费挤出来借给我，我没钱吃饭，你们总能找到理由帮我带饭，这些情谊我都记在心里。” 冯峰想了想，认真说道： “这样吧，这是公司的第一笔钱，咱们就不计较那么多，平分了，权当是为了庆祝公司的第一桶金，但是咱们说好了，从接下来起，所有的进账一定要合理地分配，要不然，我会觉得这是一种施舍。” 温童表示十分赞成冯峰的话。 苟鑫也说道： “首先感谢九日你的心意，今天这笔钱咱们就不退给你了，下次确实得按照规矩来。” 陈旭没办法，只好答应，并承诺他们会找个专业的会计师来核算这里边的分配比例。 饭间，苟鑫想起什么，说他之前算过，运营费不应该这么多的。 陈旭便详细解释了，说下线维护那天也照常按八千一天算的，另外最后多了六万块的红利分成。 大家一愣，纷纷问红利分成是什么东西。 陈旭笑道： “那款游戏没有继续运营，而是把版权直接卖给了腾讯，六百万。” 冯峰放下筷子，叹口气说道： “我手里的三万块一下子就不香了啊。” ...... 陈旭保送MIT研究生的事情确定下来，他就不用着急忙火地刷绩点刷光环了，而且公司这几天也没有订单，所以他彻底闲下来了。 他有充足的时间开始学习计算机底层，计划在一个月里啃完计算机组成原理这本书。 除了他很感兴趣的计算机信息密码学，其他的课程他基本都不去上了。 这天，他接到刘老师的电话，让他去大学生就业指导中心一趟。 陈旭来到这边，才知道刘老师想让他给大三大二的学生做一期讲座，主要以榜样作用鼓励同学们好好规划人生，不能再继续混下去。 刘老师笑眯眯地对陈旭说道： “也不是让你无偿来做讲座的，等讲座结束，我给你一个超级大的好处。” 陈旭嘿嘿笑道： “刘老师说这话就见外了，就算没有好处，我也在所不辞啊，毕竟刘老师给我帮那么多忙了是吧，对了你说的好处是什么呀？” 刘老师拍了拍陈旭的肩膀，故作神秘地说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着话，送陈旭出来。 陈旭很好奇，坚持一边走一边问： “那你给我透个底，是关于什么的，还有这个好处到底有多大？” 刘老师站在门口挥挥手说道： “别打听了，好好准备你的演讲稿，到时候可是会有上千学生的哦，还有一些老师和领导，好好表现。” 陈旭嘴里嘀咕： “还卖起关子来了，我...诶？你说什么？！上千人？还有老师和领导？！” 027 医学研究院 陈旭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一群人，竟也没觉得太紧张，或许是这几个月经历了很多，又或者这几个月学会了很多让他有了底气。 他站起来给大家问好： “大家好，我是金陵理工大学一名普通的新晋大四学生，很荣幸能在这里跟大家聊聊天。” 提到普通两字，观众席都乐了。 冯峰在下面跟宋文瀚小声嘀咕：这家伙以前可爱装逼了，现在有装逼的资本却开始变得低调内敛，真是稀奇。 宋文瀚笑道： “我怎么觉得刚才是反向装逼呢？” 冯峰一愣，恍然大悟。 陈旭落座开始讲这半年里他是如何曲线救国，从默默无闻的混日子状态一步步取得如今的成绩。 讲座顺利结束，最后还有个问答环节。 有个大一的学弟问陈旭，为什么他这么强，当时高考却来了这里。 陈旭笑道： “我刚才总结了哦，我是半年前才开始拼命学习的，高考是我混日子的阶段。还有一点，咱们学校并不差，在这个平台，你可以跃到所有你想要触及的高度。” 又有个大三的学生问陈旭，他以前也是混日子的，现在都大三了，再补救还来不来得及。 陈旭说道： “学习这种事，什么时候都不晚，我见过三十一岁还回来考研的，学习的最好时机有两个，一个是年轻的时候，另一个就是现在。” 一直都有个女孩子把手举高高的想让陈旭点她提问，这会几乎整个人都站起来了，陈旭终于注意到她： “那位穿着靛蓝衣服的同学。” 冯峰回头看了一眼站起来的女生，小声嘀咕，原来这个颜色叫靛蓝，九日懂得真多。 女生很激动，站起来飞快地说道： “我没什么问题，就是想说一句，陈旭学长你真棒！未来加油，你会更棒的！” 台下观众都乐了，陈旭笑道： “谢谢，你也很棒，咱们一起加油。” …… 讲座结束，陈旭和刘老师回到了大学生创业指导中心，刘老师夸赞陈旭现在做讲座更加得心应手了，以后有当领导的风范。 陈旭心里还在惦记着刘老师说的天大的好处。 刘老师笑眯眯地说道： “等下午两点，我带你去见见你未来的合伙人。” “合伙人？合伙干嘛的？”陈旭一愣。 这个关头，刘老师竟然又卖起了关子，导致陈旭中午吃饭都有着心不在焉。 下午，刘老师开车带陈旭来到了偏僻郊区的一栋白色三层建筑前，老远就看到牌子上写“神经系统医学研究院”。 进到研究院，刘老师径直来到院长办公室找到院长。 院长年纪不大，看着不到五十岁，见到刘老师和陈旭很热情，完全没有院长的架子。 刘老师把陈旭介绍给院长，院长看着陈旭点头，说道： “别看我是个院长，合作这件事还真不是我能拍板钉钉的，我得去问一下这一期的项目负责人。” 之后，他们就来到了二层实验室，看到一群穿着白色大褂戴口罩的实验团队正在忙活。 院长敲了敲玻璃门，看向里边像是带头的人点点头，示意她出来说话。 负责人走出来摘下口罩，更加年轻，陈旭估摸着都不到三十岁，这么年轻就带团队搞项目，确实优秀。 院长介绍说道： “这位是咱们研究院此次项目的负责人，张亦清博士，这位是刘老师介绍过来承接项目数据运算的九日数据外包公司的董事长，陈旭。” 陈旭笑着伸出手打招呼。 张亦清博士看了看陈旭，然后摘下手套，和陈旭握手点点头，没有说话，表现得很冷漠。 她看向院长，微微蹙眉说道： “九日数据外包？这个公司我都没听过，院长，你知道这次项目背后重大的意义，不能这么随意。” 张亦清博士果然出尘，当着刘老师和陈旭的面就这么说了，让所有人都陷入尴尬之中。 刘老师接过话茬，说道： “亦清，你还信不过我吗？你以前在金陵理工读本科的时候就认识我，我什么时候马大哈过，我说陈旭行就一定行。” 院长摊手，表情似乎在说：你瞧，有人打保票。 陈旭说道： “到底行不行，张博士你可以用项目测试一下。” 张亦清看向陈旭，冷冷地说道： “这期研究不是想测试就测试，一次药物样本的成本就有三十万，而且符合试验指标的实验体的稀缺程度根本不是钱能衡量的。” 一直到现在，陈旭都不知道他们项目到底是干嘛的，他想问来着，但是刘老师说对方有保密协议，陈旭只需要接手数据运算业务，其他的他不用管。 张亦清继续说道： “你可知道，人类有上百亿个脑细胞，每个脑细胞大约有几百条脑神经，每条神经上大约有几百个突触，每个突触有几百到几千个蛋白质，实时监控在药物作用下，人体大脑所有的药物反应要涉及到每秒千万亿次数据运算，你觉得你的公司吃得消吗？” 陈旭嘿嘿笑道： “千万亿次，对普通人来说是个天文数字，对咱们学计算机，尤其是搞数据运算的，是家常便饭，我觉得我们公司可以一试。” 张亦清无奈道： “我都说了这次项目一次测试失败就是难以估量的损失，你不能说可以一试这种话，你必须有百分百的把握，我才能把数据交给你。” 陈旭想了想，说道： “搞科学研究的怎么能说有百分百把握这种不严谨的话呢？你给我两天准备时间，我保证给你完成任务。” 张亦清看向院长。 院长似乎也在下决心，他看了看刘老师。 刘老师一脸坚定和信心，院长点点头，最终说道： “项目时间太赶了，一直排金陵这边的超级计算机档期根本来不及，我们需要赌一把。” 张亦清博士看了看陈旭几人，无奈地摇摇头，戴上手套和口罩又回了实验室。 院长送刘老师和陈旭出来的时候还帮张亦清博士道歉，说她沉迷于科研就是这个性格，希望刘老师陈旭不要介意。 刘老师笑道： “我认识她这么多年了，她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嘛。” 陈旭坐车回学校，刘老师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如果这个项目搞定了，九日公司就彻底打响了名声，因为市场上几家很大的数据外包公司都不敢承接这个项目，对了，陈旭，你老实说有几成把握？” 陈旭笑道： “十成。” 刘老师笑道： “你刚才还说搞科研的人不能说有百分百把握这种不严谨的话。” 陈旭透过车窗看着研究院远去，轻声说道： “他们不可以说，我可以说。” 刘老师没听到陈旭的话，自顾自说道： “这个项目经费有八千万，如果你完成数据运算模块，能分到百分之五的经费，也就是四百万，这还是小头，未来如果药物上市，你作为专利的技术入股方，每天躺在家都有钱拿...” 028 百万富翁 陈旭回到学校，在晚上召开了九日公司的‘董事会’，参与者自然是几位创始成员，冯峰、宋文瀚、苟鑫和温童。 会议室还是老地方，三福饭店某包间。 陈旭夹了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道：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这次订单的项目的数据运算数量级完全不是上次红土游戏公司那种规模，所以，我考虑给九日公司再添置一些设备。” 冯峰喝了一口啤酒，眯着眼问道： “多少台？额，九日你直接说需要多少钱？” 陈旭竖起五个手指头。 “五万？” 陈旭摇摇头，说道： “五十万。” 几个人都是咂嘴，说到底他们都还是在校学生，要想凑出来五十万还是有些难度的。 陈旭说道： “上次咱们分了那十七万多，你们应该没花多少吧，再凑三十万出来。” 陈旭见大家都在考虑，便继续说道： “这次我找了很专业的会计师，买设备的入股比例都会算入最后的分账比例，简单来说，谁投得多，最后谁分得多。” 没人问这次项目最后有多少收账，他们相信陈旭的赚钱能力。 宋文瀚放下筷子，说了一声他去上厕所。 没多会，就听外边传来宋文瀚的咆哮声： “妈！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真得能赚钱，回报率超高的！我跟你说我那个室友九日...”后边的话就压低了声音。 陈旭看向其他人，笑道： “要不，你们也动员一下家里人？” 冯峰擦了一把嘴，说道： “我才不是老宋那种见钱眼开的人，我好久没回家了，也不知道家里小黑狗上个月一窝生了几个，我去问问。”说着，就拿起手机起身走向外边。 ...... 五十万凑齐了，设备也在订购中，供货方说第二天就能到，包配送。 这么多运算型主机放在哪里也是个问题，陈旭没办法，只好又去麻烦计算机学院的赵院长。 赵院长二话没说，就在CS教学楼里批下一间微机室供陈旭的九日公司使用。 第二天，主机供货方开着卡车送货来，将每个主机都放置好，调配好。 陈旭听他们干活的时候在讨论： “到底是好学校啊，一台主机赶得上其他学校十台电脑。” 忙活完，赵院长亲自过来看了看，陈旭几人当面致谢赵院长的支持。 赵院长挥挥手示意不用介意，还给陈旭几人讲述了当年脸书推特惠普这些顶级IT公司在硅谷的车间里最先发迹的故事，鼓励这几个年轻人努力，未来一片光明。 送走赵院长，陈旭测试了机器，运转良好，自己的代码分身和这些主机相处得很融洽，代码分身可以将它们的潜力发挥到极致。 晚上，陈旭和神经实验项目负责人张亦清博士说了，他这边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开始实验。 电话那头的张亦清博士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让陈旭一阵无语。 让陈旭措手不及的是，张亦清博士第二天竟然来金陵理工大学找到了刘老师，要求刘老师带她去看一下陈旭的公司和公司设备。 刘老师偷偷给陈旭发微信，让陈旭赶快过来。 陈旭听到消息赶到刘老师这里的时候，张亦清博士正端坐在板凳上，不时地看着时间。 张亦清看到陈旭，便放下手里的一次性水杯，起身说道： “我们可以出发了吗？应该就在学校里边吧，我查过你们公司资料，说是公司驻地就在这。” 陈旭一阵头大，不知道怎么解释。 虽然他采购了五十万的设备，但是和真正的超级计算机比，是云泥之别，而他真正的依仗，压缩算法他是不打算让别人知道的。 所以如果让张亦清看到九日公司的设备只有那么些低端设备，她肯定会怀疑陈旭是个大骗子。 陈旭给刘老师使眼色，刘老师到底是老江湖，一下子就明白了陈旭的意思，不能带张亦清去公司。 刘老师起身关上门，示意陈旭和张亦清先坐下。 刘老师回到座位，搓搓手看向张亦清说道： “张博士，有些情况必须得跟您说清楚，您知道九日公司驻地是在金陵理工大学，自然也是知道九日公司的担保方就是金陵理工大学，咱们学校综合实力可能比不上金陵大学京都大学这种，但是我们学校的真正隐藏实力你可能不太清楚。” 张亦清皱起眉，很好奇刘老师接下来想说什么。 刘老师继续说道： “你看啊，我们是理工大学，真正的强项是军工类，去年的阅兵仪式不知道你看没看，其中八成的尖端科技武器都是我们学校造的。” 张亦清插话说道： “这个刚巧我知道，毕竟我本科就是这里的。” 刘老师拍手说道： “对对，那你肯定也知道传说中的一家名叫‘尖刀’的专门给国家制造制式武器的公司的背后力量也是我们学校。” 张亦清摇摇头，疑惑地说道： “这个我不知道啊。” 刘老师立刻捂起嘴，一脸余悸地说道： “糟糕，我说漏嘴了，亦清啊，咱们今天的谈话你对外千万不要说出去。” 张亦清是高级知识分子，知道涉及到国家武器层面的问题的严重性，她严肃地点点头。 张亦清忽然想到什么，说道： “刘老师您的意思是，九日数据运算公司和尖刀制式武器公司一个性质？是金陵理工大学担保，服务于国家的？” 刘老师顿了一下，说道： “对呀，所以必须要隐秘。” 张亦清恍然点头，看向陈旭说道： “难怪你这个能拿到ACM世界第二的人才会屈居我们学校，原来是...我不该这么莽撞地过来要见九日数据公司，实在是抱歉。” 陈旭赶忙说没事，瞥了一眼刘老师，顺着刘老师的话头，说接下来保密就行。 张亦清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我对贵公司也没有顾虑了，如果您这边准备好了，试验明天就可以开始进行。” 陈旭点头。 刘老师陈旭将张亦清博士送出门，看着张亦清走远，陈旭压低声音问刘老师： “你说的那啥尖刀武器公司是鬼扯的吧？” 刘老师偷笑道： “当然是假的，你以为呢。” 陈旭竖起大拇指，说道： “也就你能想起这么low的公司名字。” ...... 试验当天，数据监控一切正常。 药物反应试验一共需要三期，第一期只用观察24小时，什么时候进行第二期暂时未定，张亦清说到时会通知陈旭，还让陈旭尽快把第一期试验数据整理好发送给她，陈旭答应下来。 陈旭没想到四百万这么好赚，躺在宿舍床上跟室友感慨： “突然成了百万富翁，也没感觉生活有什么变化。” 冯峰嘿嘿笑道： “那是因为钱还没下来，等四百万到账了，咱们去潇洒潇洒。” “怎么个潇洒？” “我也不知道有钱人怎么潇洒，只听说很潇洒，稍等，我去知乎上搜一下有钱了怎么享受。” 029 桃花运爆炸 这天，陈旭带着U盘来到研究院，见到了负责人张亦清博士。 张亦清知道陈旭是送数据来的，便把陈旭带到了她的办公室。 张亦清博士的办公室在三楼拐角处，不见阳光有些偏僻，但胜在安静。 进到屋子里，陈旭看到了还没收起来的折叠床，床上竟然还有张亦清刚换下来没清洗的内衣物。 陈旭有些尴尬，但张亦清面色不改，默默地把衣服收拾进柜子里，然后将折叠床弄好放在拐角处，拽来一个板凳，示意陈旭坐下。 陈旭点点头，坐下把U盘插进电脑开始拷贝数据。 等数据的过程，陈旭小心翼翼地问张亦清： “张博士，你平时都住在这里吗？” 张亦清嗯了一声，又摇摇头说道： “不是，这个项目时间赶，所以基本没时间回去。” 陈旭点点头，心里感叹，真是个工作狂。 他又问道： “这次实验的药物第二期测试会在什么时候？” 张亦清有些疑惑地看向陈旭，说道： “我不是跟你交代过了吗？你只需要等我通知。” 陈旭知道张亦清说话口气冰冷只是因为她的性格，并没有恶意，这也是刘老师和研究院院长说过好多次的。 陈旭开玩笑说道： “我这不是着急等钱下来嘛。” 张亦清噢了一声，说道： “钱确实挺多的。” 陈旭有些无奈，实在和这个家伙聊不下去了，他就懒得再和张亦清搭话。 等得无聊，他四处打量张亦清博士的房间，目光触及到靠墙摆放的衣柜，蓦地想到刚才张亦清随意丢进里边的内衣裤... “数据量有些超出我的预想。”张亦清冷冷的声音将陈旭从思绪中拉回来。 他坐直了身体，说道： “哦，是这样，你这边要求每100ms做一次数据勘测，我们公司计算力空闲挺多的，所以为了试验更精确，就每25ms做了一次数据勘测。当然了，如果你不需要这么精确的数据，你可以跳着取数。” 张亦清微微张大嘴巴，哦了一声，有些惊讶地说道： “是之前我低估你们公司了。” 陈旭笑道： “我们公司...” 没等陈旭说完，张亦清就打断陈旭的话，说道： “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涉及国家机密的事情我还是少知道为好，你少说也好。” 陈旭哭笑不得，看来刘老师那一套说词，让张亦清深信不疑。 不过也难怪，他今天带来的数据背后所昭示的恐怖计算力根本不是普通公司能做到的，至少都是国家级别的超级计算机才能做到的。 只要张亦清多想一想，就知道九日数据外包公司背后站着谁... 拷完数据，陈旭起身跟张亦清博士道别，张亦清忽然说道： “晚上要一起吃饭吗？” 陈旭一愣，他心里嘀咕，这是工作形式的聚餐还是单方面的约他吃饭。 张亦清表情还是不变地说道： “怎么？你不愿意吗？我以为你之前问我那么多私人的问题是向我表达爱慕。” 陈旭张大嘴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女博士的脑回路都这么‘科学’的吗？ 张亦清见到陈旭的表情，哦了一声，说道： “我明白了，那你走吧。”说这话的时候，张亦清脸上的表情仍然没有变化。 陈旭嘴角抽动，他觉得自己现在转头就走就是处理不当了，急中生智的他说道： “晚上大家一块吃饭吧，我公司的几位好朋友也想认识一下你。” 张亦清点点头，说道： “行，那电话联系。” 陈旭出了张亦清的办公室，长舒一口气，就这么一小会，他竟然有些冒汗。 回到宿舍，陈旭跟冯峰几人说了这个事。 冯峰像是闻到腥味的猫，立马问道： “那个博士多大年纪？长得好看吗？” 陈旭说道： “我听刘老师说，她是咱们学校09届的本科生，算下来，年纪28岁左右，至于长相嘛，晚上你就可以看到了。” 冯峰眼珠子直转悠，说道： “我等不及了，我去查一下这个人。” 不一会，冯峰就喊大家去看。 电脑屏幕上显示出张亦清博士的所有信息。 “本科是金陵理工大学，硕士博士都在日本的早稻田大学读的，今年确实是28岁。” “再看看这些照片。” 让陈旭惊讶的是，冯峰把张亦清小学初中高中的毕业照都找到了。 原本陈旭以为张亦清研究神经药物把自己搞面瘫了，看到从前的照片才知道，张亦清从小时候就习惯板着个脸。 “长得很好看呀，有万年冰山的感觉，但是这种女人开发起来，才是宝藏。”冯峰感叹道。 所有人都对冯峰嗤之以鼻，鄙视他小说看多了。 冯峰不理会大家的嘲讽，他看向陈旭说道： “九日，你不就喜欢这样的吗？温童那样的萌妹子整天在你周围转悠你都不张口，张亦清博士这种应该符合你的口味了吧？” 陈旭皱起眉，说道： “没搞错吧你，我今年才21。” 冯峰大笑道： “28岁怎么了？人家是女博士诶，这个年纪都属于年轻的了。” 陈旭把冯峰的脑袋按在键盘上，电脑输入栏上弹出一堆‘fdnqwow...’ ...... 这天，程校长让陈旭到校长办公室找他，陈旭到了才知道，是金陵大学的校长让他给金陵大学的ACM团队指导一下。 程校长笑道： “备战总决赛之前的一个月，都是金陵大学的袁教授辅导你们数学建模，现在人家让你去指导一下他们的ACM团队，我寻思着也不好拒绝，所以就来问问你有没有时间。” 程校长把里边的利益关系都分析到位了，陈旭哪里还能拒绝，便答应下来。 去金陵大学辅导的时间从下个月开始，每周两次。 等陈旭出门了才想起来，辅导金陵大学的ACM团队，那不等于是辅导金娴吗？金娴就是ACM团队的。 陈旭一阵苦恼： “天呐，为什么我前面二十年都是单身狗，今年忽然桃花运爆炸，我有点吃不消啊！” 空闲时间里，陈旭就在学习计算机组成原理，他发现这门学科和操作系统相辅相成，有很多共通的地方，帮助他深入地了解了计算机的架构。 当他学完这两门学科才意识到，即使他知道了计算机怎么运作，但他的代码分身还是绕不开电脑系统的各种防火墙。 所以他又开始重点钻研计算机的信息密码学，冥冥之中，他觉得这门学科不光是作弊式的走捷径方法，而是代码分身真正掌控计算机乃至互联网的关键。 030 来自黑客的挑衅 这天陈旭躺在床上追美剧《西部世界》，里边讲人工智能觉醒的事情，一开始陈旭觉得这种科学幻想离自己很遥远，即使未来能实现，那也需要上百年，而现在他觉得近在眼前。 看到一半，忽然来了电话，陈旭见到未知号码在犹豫要不要挂断。 自从他拿了ACM世界第二后，乱七八糟的电话很多，有打广告的，有狂热粉丝的，那段时间真得让他快要崩溃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号码是怎么泄漏出去的。 他正准备挂断，想到最近好像很久没接到骚扰电话了，没准这个电话不是骚扰电话。 他悬在挂断按钮上的手指移向接听。 “喂？” “你好，我们是社区联系人，不好意思打扰到您，我们从刘启刚老师那里打听到了您的联系方式，想和您商量入驻我们社区的事情。” 陈旭一愣，论坛他知道，在IT圈很有名，很多学生在里边找资料，里边也有很多大佬给萌新解答一些计算机问题，算是一个专属于计算机的小窝。 “入驻？什么意思，像是微博认证的那种吗？” 电话那头解释说道： “对，我们会给您官方认证，账号属于您本人，同时您的每一条动态，我们都会给您丰厚的报酬。” 陈旭哦了一声，看来是想用他的知名度来提高论坛的影响力。 他想了想，就答应下来。 那头负责人感谢了陈旭，最后问陈旭是否之前使用过论坛，是否有论坛账号。 陈旭刚想说有，因为他大学期间经常去里边找资料，确实有账号。 但是下一秒他否认了，说他没使用过。 因为他想起来那个账号在论坛上曾经求助过很多很傻的问题帖子，比如‘什么是C里的指针’这种不符合他水平的问题。 之后，帮陈旭办理了一个新的账号，并官方认证。 官方联系人给陈旭建议，让他在论坛发的第一个帖子可以是关于他在ACM大赛上的经历。 陈旭没有拒绝，他把自己参与ACM区域赛和世界总决赛的经历详细写了帖子发了出去，包括他碰到的题目。 官方随之将陈旭的帖子全站推广，app客户端一打开就是帖子推广的闪屏，其他帖子的底端也附有陈旭帖子的链接： “ACM亚洲赛全场冠军、总决赛亚军得主陈旭入驻。” 隔了几天，陈旭收到官方的打款，备注是他6月19号的帖子的创作激励金，六千块。 陈旭有些惊讶，算上里边ACM的题目，整个帖子都不到五千字，竟然给这么多钱，一个字一块多钱，隔以前，这都能当一份正经的写手工作了。 他再打开的客户端，惊讶地发现自己账号竟然已经有两百多万的粉丝了，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水分，还有四千多条私信。 陈旭打开看了看，除了祝贺他入驻和打招呼的私信，还有一些要挑战他的，更多的是有问题请教他的。 陈旭自然是没有时间和精力给网友们解答，他关闭了软件，心里想着，以后没事更新一下动态，保证活跃度就行。 大部分时间里，陈旭都在钻研计算机的信息密码学，在各个书籍里，他见识到当年各种精妙绝伦的黑客行为，虽然现在都被补丁给解决了，但陈旭能想象到当时这些病毒的肆意疯狂，竟隐隐让他有些兴奋。 又学了一天，陈旭放下书，揉了揉脑袋，他觉得光啃书还不够，他需要认识一些真正的黑客高手。 这时他想到了，这个论坛水很深，一定有黑客。 想到这，他立马在电脑上打开网站，登录自己账号，然后发帖子，想找个黑客带带自己。 帖子写得很谦逊很有诚意，官方也很给力，再次给陈旭这个帖子推广到全站。 然而陈旭并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全部都是学艺不精的冒牌货，跟他想象中的高手完全不搭边。 晚上，陈旭躺在床上，总觉得民间高手肯定有，只是自己方法不对。 夜深了，他翻身下床来到电脑跟前，重新编辑了一个帖子： “为之前的帖子道歉，作为专业学计算机的我竟然认为这世上还有黑客这种人群，安全系统发展至今，以前那种钻漏洞的行为早已不复存在，我想黑客都转行去送外卖了吧，哈哈。” 第二天早上，陈旭再打开，发现自己的帖子变成了一句话“我是猪。” 陈旭乐了。 没一会，这个帖子被删掉了，官方联系人专门打电话过来，跟陈旭赔礼道歉，还说他们会动用全部力量来查那个可恶的黑客是谁，并提出诉讼。 陈旭一手接电话，一手移动鼠标打开自己账号的私信箱，笑道： “没事，我想我找到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此时他之前上万条私信被清空，只留下一条。 陈旭打开这条私信，里边是一个电话号码。 他打电话过去，显示是空号，他又加了这个号码的微信，幸运的是一下就加上了。 对方微信昵称是“世界第二”，刚加上，就给陈旭发消息： “你找我有什么事？” 陈旭说道： “我在之前的帖子里说得很清楚，我想找个黑客大佬带带我。” 不一会，对方说道： “我这有些资料，如果你能看得懂，我就收你当徒弟，如果看不懂，以后就别想着走这条路。”说完给陈旭发了个文件包。 陈旭打开文件包时候，发现需要密码。 对方又说道： “当然，这些资料不是免费的，十万，给你密码。” 陈旭二话没说就给对方转了十万。 张亦清博士那边的经费下来了，陈旭手里挺富余。 拿到密码，陈旭打开文件包，忽然电脑屏幕闪了一下，下一刻，屏幕一片白，飘出一行字： “人傻钱多。” 等陈旭再联系微信“世界第二”的时候，竟然显示账号不存在。 陈旭气得浑身发抖，他找来冯峰，问冯峰能不能查到这个黑客到底是什么来历。 冯峰听了事情的始末，苦笑道： “能黑进后台的人绝对是最顶级的黑客，我顶多会点人肉搜索，到那位跟前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陈旭没办法，只好报了警。 警察根据十万块的转账记录开始查起，让人意外的是，十万块的汇入账户竟然是国外最大的某收费色情网站的账号。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个账号的注册信息就是陈旭本人身份证。 “这黑客有些意思啊。”陈旭平复了心情，觉得事情往有趣的地方发展了。 031 心结 通过一番周折，十万块虽然是退回来了，但是陈旭不想现在就认输退出游戏，他决定悬赏各路大佬来捉拿这个戏弄他的家伙。 于是他又在上发布了新的帖子，内容很简单，他提供信息，能抓到那名黑客的人可以得到十万块奖金。 陈旭就不信了，偌大的网络世界，就那一个黑客高手？ 俗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名黑客有嚣张的本事，但是总有人能打压他的嚣张气焰。 悬赏十万不光是因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还因为这十万块是耻辱的象征，不花出去，陈旭浑身难受。 没过几天，真的有人提供了那名黑客的信息，陈旭很兴奋，正准备把十万块打给对方，但是最后一刻他多了个心眼，他打电话给之前留电话给他的胡警官。 胡警官电话那头确认了这名黑客信息，确实是之前黑进论坛的人，也是他骗走了陈旭的十万块钱，但是因为他没有占用这十万块，而是把钱转入了陈旭账户，所以案件性质有些复杂，警局那边正在走流程。 陈旭很高兴地撂下电话，然后转了十万块钱给这位微信昵称叫‘乔戈里峰’的账户。 陈旭跟这位聊了几句，夸赞他黑客技术比起被抓的那位更胜一筹，想让他带自己学习一些黑客技术。 ‘乔戈里峰’发来消息： “我不是说了吗？把我给你的资料研究透了，我再收你做徒弟，要不然免谈。” 陈旭一愣，看着这则消息缓缓睁大眼睛，他意识到什么，再发消息过去，又显示对方账户不存在。 陈旭不信邪了，又打电话给胡警官。 对于陈旭的话，胡警官很疑惑，他表示最近几天都没接到陈旭的电话，还让陈旭不要着急，警局这边会安排警力调查此事。 陈旭挂断电话，再查看此前的通话记录，上一次打给胡警官的记录上的号码变成了数字0。 陈旭茫然若失地呆坐在原地，那家伙连警察的号码都可以冒充，警察的声音都可以模仿出来，难以置信。 很显然，对方是个高高手，又摆了他一道。 陈旭盯着手机上微信账户名‘乔戈里峰’，这才意识到，乔戈里峰是世界第二高峰，和之前戏耍他的微信账户名‘世界第二’是一个意思。 对方已经在提示他了，他还是跳进了坑里。 或许这个世界第二也是在暗讽ACM世界第二不过如此。 陈旭心态崩了。 ...... 近来317宿舍气氛有些不对劲，因为陈旭状态很不对，他竟然开始宅起来了。 他不再去图书馆学习，不再理会公司的事情，除了吃饭，就是躺在床上追剧，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 冯峰几人分析，是黑客的事情深深打击到了陈旭，陈旭这些日子走得太顺利了，冷不丁地遇到这种羞辱式的打击，他一时半刻受不了就开始选择自我逃避。 冯峰把这事告诉了张亦清博士。 张亦清一脸平静地回应道： “我是神经学博士，他这种情况应该找心理学医生。” 冯峰皱眉道： “你不是他朋友吗？” 张亦清哦了一声，恍然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安慰他，我懂了，他现在人在哪呢？” 冯峰打发了张亦清，他觉得张亦清应该不懂怎么安慰别人，闹不好可能会给陈旭扎一针。 于是，冯峰又把这事告诉给了温童，心想虽然陈旭不喜欢温童这一型的，但是温童应该会安慰到他。 温童听了很着急，在食堂门口等到了陈旭，她昂起头盯着陈旭说道： “嘿，不要因为这一次打击就倒下了啊，你在ACM总决赛上被圣彼得堡国立信息大学击败了也没见你颓废啊，人生路还长，你可以慢慢进步，然后用自己的力量抓到藏在网络背后的那个坏蛋。” 陈旭拎着饭盒，听温童义愤填膺地说完，诧异道： “我没倒下啊，我不是好好地站在这吗？” 温童听陈旭还有心情开玩笑，气不打一处来，气哼哼地说道： “你之前不是说要在去美国之前好好学习计算机底层知识，而且还要给公司赚一个亿的吗？你现在在干嘛？整天宅在宿舍打游戏追剧对你的目标有帮助吗？” 两人正在食堂门口，路上人来人往，陈旭见温童越说越激动，引得周围不少人开始围观了，他牵起温童的手腕，把温童拽到一边。 温童瞪大眼睛盯着陈旭抓着自己的手，满脸通红，脚下步子都不听使唤，被陈旭拽着走，一步一踉跄。 两人来到墙角，陈旭问温童谁跟她说的这些。 温童现在脑子里还一团糟，不住地想刚才在食堂门口肯定很多人见到陈旭抓她的手... 陈旭见温童一副受惊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他说道： “我不是颓废，更没有倒下，只是觉得前段时间逼自己太紧了，趁这段时间没啥事想给自己放假几天休息一下，过些天还要去金陵大学带他们的ACM校队，还要忙活公司的事情，还要腾出时间学习信息密码学...” 温童赶忙说对不起。 陈旭笑道： “我没责怪你，而且还得谢谢你啊，这么关心我，也不知道怎么答谢你。”说着，提了提手里的饭盒问道： “你在食堂门口等我不短时间了吧，应该还没吃饭吧？要不，这盒猪排饭给你吃？” “不用不用。”温童转头就跑。 陈旭看温童落荒而逃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回到宿舍，陈旭放下饭盒，冷眼盯着冯峰。 冯峰正用着电脑，注意到陈旭的眼神，他一脸心虚的样子但仍然微笑掩饰道： “怎么了九日？” 陈旭喝问道： “老实交代！” “好吧是我告诉温童让她去安慰你的，如果她对你用了什么奇怪的办法刺激你绝对不是我本意！”冯峰飞快地说道。 陈旭一改表情，咧嘴笑道： “下次这种小事不要麻烦别人。” 冯峰长舒一口气，说道： “你刚才的表情吓死我了，我以为出啥事了呢，我看你这几天状态不对，寻思着咱们大老爷们也不好安慰你，就找了她们...” “她们？！还有谁！” ...... 陈旭拎着笔记本包来到金陵大学，在ACM校队专用的教室里给他们上课，主要讲算法思想。 这节课金娴不在，不知道她以后不打ACM了，还是这节课有事。 陈旭准备离开金陵大学的时候想起来应该去和袁教授打声招呼，上次总决赛过后也没见过袁教授。 他找到袁教授的办公室发现人不在，出门的时候竟然遇到了罗本。 罗本注意到陈旭，很明显表情一变，转身就要走，想要躲陈旭。 陈旭叫住了罗本，他跑到罗本跟前和他打招呼。 罗本硬拗出微笑回应陈旭。 陈旭提及他之前的ACM总决赛，感慨最后两道题涉及到了数学建模的知识，他到现在还没弄明白。 罗本眼睛一亮，说他看了那场比赛，讲了他对最后两道题的理解和思路。 陈旭认真地听罗本讲完，然后一脸赞叹地说道： “太巧妙了，到底是专业学数学的，就是强。” 罗本嘿嘿笑了，说陈旭表现得已经很好了，只怪那个半路杀出来的圣彼得堡团队太逆天了。 两人冰释前嫌，有说有笑地一起下楼。 楼梯口前，陈旭鼓励罗本几个月后的世界数学建模大赛要加油，拿到世界第一。 罗本盯着陈旭的眼睛，点点头，随后两人互相告别。 陈旭看着罗本走远，心里叹口气，希望刚才能解开罗本的心结，而他自己的心结需要自己去解开。 他打电话给一个陌生号码问道： “怎么样了？” “那家伙给你发的文件包果然不是单纯的恶搞程序，不过解开这个文件包需要点时间。” 032 球形系统 陈旭来到CS教学楼朱老师的办公室。 朱老师就是陈旭计算机信息密码学的教师，刚才电话那头是朱老师带的一个研究生，叫王珂。 陈旭遭遇黑客事件后，因为事件影响并不严重，他能猜想到警方那边肯定不会在意这种恶作剧式的案件，所以他找了精通密码学的朱老师请教。 朱老师最近接了银行防火墙搭建项目，再加上备课上课，没有什么时间，所以让他的学生王珂来给陈旭帮忙。 陈旭来办公室的时候，王珂已经在这等他了，这会朱老师不在。 王珂看向陈旭招招手，陈旭来到王珂电脑跟前，看到一个球形的数据点集合，每个数据点都在原地跳跃，幅度有五阶。 “这个很像三维图。”陈旭猜测道。 从前条形码不够用了就出现了二维码，未来二维码不够用了或者是有其他需求，肯定会有三维图的出现。 表现形式不同，但是性质一样，都是信息的载体，相当于比较复杂的01序列。 王珂笑道： “一开始我也这么以为。” 说完移动鼠标随机加入了一组解析程序，让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 三维图本该原处跳动的阶码竟然出现了横向位移，和周围的阶码交叉运动，其精妙程度放佛是信息学里的鲁班锁。 “这……这不是三维图。”陈旭皱眉道。 在原地跳动的阶码有五阶，就像是01234五个信息码，再加上有三个维度，所以能编码天文数量级的信息码。 而如果阶码不是原地跳动，那一个阶码就不光代表五个信息码，在三维图里就是5的三次方，125个信息码。 总数量级就不是简单的三次方了，陈旭大估计下，这个球形数据码或许能容纳现今人类所有的信息量 “天呐，这是个什么东西，这么恐怖？”陈旭被惊讶到了。 王珂说道： “这就是包裹在那个文件包外边的验证层，我猜测……”说到这，王珂停顿了一下，表情变得严肃说道： “这个球形数据码是一种新式的操作系统。” “卧槽？！”陈旭有过猜测，但是实在是过于匪夷所思，让他不敢相信。 如果这个球形数据码是一种操作系统，那它能在陈旭windows上运行还攻击了陈旭的电脑，说明两点： 一是这个新式操作系统可以向下兼容windows系统。 二是新式系统比windows系统高级，可以轻易地对其发动攻击。 陈旭见识过很多操作系统，比如国土安全局信息监控系统还有国家领导人用来联系的内部系统，都没有今天他们见到的这个玄妙。 传统的计算机系统从以运算器为中心的冯诺依曼体系发展起，到后来的以存储器为中心的现代操作系统体系，都没避免顾此失彼的弊端。 而眼前这个球形系统，很明显是传说中的去中心化系统，它达成了计算机系统各个部件模块的完美统一，可以说，现阶段，它无懈可击，除此之外，还有无可匹敌的攻击能力。 除去某些安全性能极好的实时系统，这个球形数据系统都可以在短时间内攻破所有的系统，在互联网立于不败之地。 王珂摇头说道： “不不，远没有这么完美，它有很多瑕疵和缺陷，你看。” 经过几分钟的迭代，球形数据码忽然紊乱了，下一刻又重新回到了原始状态。 陈旭明白了，这个新式系统还在研发期，其内部逻辑还没有做到完全自洽，只能运行几分钟就崩溃。 也难怪，陈旭自觉人类计算机文明还没发展到这个阶段。 如果这个球形系统真得运营成功了，那对现代的信息网络的影响，要么是一场翻天覆地的大革新，要么是彻底毁灭。 信息学里边有些问题一看就不是现代人类能解决的，比如NP问题。 陈旭这会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冒汗了。 王珂看着屏幕上跳动的球形数据结构，说道： “短时间内我是没有办法攻破这个系统，即使它只是个未完成品。” 陈旭问道： “短时间不行，那得多长时间？” 王珂似笑非笑地说道： “我尝试反向编译这个系统，根据我现在的进度，五十年后，我有百分之一的几率能破解这个系统。” 陈旭看王珂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那是一种对未知的敬畏。 陈旭点点头，谢了王珂这几天的帮忙，后面他就不麻烦王珂了，毕竟王珂是研究生，他有自己的课程和项目要忙。 陈旭把原文件带回宿舍，坐在板凳上发呆了很久。 他排除了这个球形系统是未来科技的可能，虽然这个球形系统很玄妙，但是和他的代码分身比起来还是弱鸡。 陈旭猜测，这个球形系统应该是某计算机天才的尝试。 闹不好就是那个戏耍他的黑客研制出来的系统。 既然是未完成品，为什么要拿出来用呢？ 戏耍陈旭这个对黑客了解甚少的萌新根本不需要这个级别的攻击。 而且陈旭专业学计算机的，他知道对于程序员来说，很难做到把未完成品公诸于世。 尤其对于那种高手来说，别说是未完成品，就是有一个Warning都是难以忍受的。 所以，那个黑客用这个未完成系统攻击陈旭肯定不是单纯为了戏耍他。 他是想要招募盟友！ 陈旭得出这个结论，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如果他能解开这个系统的奥秘，或许就可以联系上那名黑客，参与这个对未来有革命力的新式系统的研发。 所以这个球形系统是进入黑客世界的敲门砖。 陈旭盯着这枚装有球形系统的U盘出神，回想王珂对他说的反向编译。 “对了，我可以让代码分身加速完成反向编译的过程。”想到这，陈旭立刻带着U盘前往九日公司工作室，打开了微机室里所有的主机。 “开始编译。”陈旭按下开始键盘。 工作量较大，陈旭也没死等，监控了一会数据就离开了微机室，等他晚上吃过饭回来，反向编译已经完成，球形系统已经破解。 陈旭露出得意的笑容，用破解系统打开了那名黑客发给自己的文件包。 让他意外的是，里边只有一个txt文件。 他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 033 装完逼就跑 “姿势不对哦。” 陈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行内黑话，意思是说陈旭暴力破解系统被系统察觉，将文件更换了。 陈旭一个人呆在微机室里安静了一会，最终叹口气，这黑客确实是高手。 他把U盘揣进口袋带回宿舍，随手放在了抽屉里，现阶段，他还是对研究自己的代码分身更感兴趣，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研究这个球形系统。 虽然这个球形系统看起来很诱人，但即使球形系统未来研制成功了，也不可能和陈旭的代码分身相提并论。 代码分身光是能加载人类思维这一项就够人类追逐数百年。 陈旭打算等自己研究代码分身有收获了，再来研究这个球形系统，毕竟他还要找这系统背后的那名黑客“复仇”。 ...... 晚上，陈旭躺在床上追剧，冯峰伸个脑袋凑过来看了一眼，说道： “这玩意有啥好看的，排遣还得靠我这个。”说完，把手机屏幕递到陈旭脸前。 陈旭一瞥之下，立刻面红耳赤，他从被窝伸出脚把冯峰踹到一边，骂道： “我当初就不该把那7个T还给你。” 冯峰撇撇嘴，躺回自己床上去看了。 经冯峰这一打岔，陈旭在床上忽然想起来，之前代码分身无视冯峰电脑系统和文件密码，将文件夹里的视频夹带出来的事情，不过这一行为把冯峰系统都给瓦解了。 他意识到自己可以用代码分身突破球形系统，将里边的信息给窃取出来。 不需要了解这个球形系统怎么运作，也不需要按照这个球形系统的规程来，陈旭只要给代码分身一个窃取文件的任务，代码分身便可以用陈旭反馈给他的信息密码学完成任务，即使会破坏U盘里的球形系统源文件，但陈旭不在乎，反正他也用不着。 想到这，他立马找到朱老师的学生王珂，这个点王珂正在宿舍打游戏，接到陈旭的电话，犹豫一下后说稍等他五分钟，马上就到。 “最后一波团了，兄弟我要去干活了。” 这个点教学楼马上就要关门了，所以两人约在食堂，顺便还能吃点东西。 陈旭把自己破解的球形系统源文件交给王珂，说道： “信息密码学你是专业的，你能找到这个系统的漏洞吗？” 王珂打开U盘，微微张大嘴巴，他问陈旭怎么在这么短时间里，暴力破解系统的。 陈旭挠头笑道： “我在金陵大数据信息中心认识些人，托他们帮忙的。” 王珂说了一声牛逼，他是知道超级计算机排队是多么难的，即使是政府项目，有时候都要排个一两年。 他没有追问什么，拿起鼠标开始忙活： “这种未完成系统的漏洞最好找了。” 不一会，王珂给陈旭弄来一百多个漏洞，还给陈旭三套攻入系统的方案。 陈旭十分感谢王珂，大晚上的还抽出时间帮忙，便请他吃了三食堂的特色夜宵：煮泡面，加一个鸡蛋、一个火腿。 回去后，陈旭当即让代码分身开始侵入球形系统，窃取文件。 第二天早上，陈旭一醒来没来得及洗漱就打开自己电脑找到代码分身所在的路径，果然看到了原路径下多出来一个文件夹。 他再打开文件夹，发现里边仍然是一个txt格式文件。 他皱起眉，打开这个txt文件。 这次里边不再是黑客们的戏弄，而是一段域名和一个密码。 陈旭露出微笑。 破解成功。 他登入这段域名，输入密码进入了一个聊天室。 聊天室里本来有四个席位，他们的脸部都有贴画遮挡，其中一个是动漫《死亡笔记》里的L，还有出演《西部世界》福特的安东尼霍普金斯大爷，还有一个是小丑女哈莉奎茵，最后一个没上线，他的头像是黑的。 陈旭加入后，聊天室多出来第五席位，陈旭知道这里所有人都认识他，一直以来他都在明处，所以也没遮挡，坦然面对摄像头。 L轻声地笑道： “超出我的预料，这么快就通过了图腾验证。”L的声音一听就是经过处理的，不是本人原声，而他口中的‘图腾’应该就是球形系统的名称。 小丑女哈莉奎茵明显是个女性，她见到陈旭很兴奋，桀桀笑道： “不错哦小伙子，欢迎你加入图腾。” 陈旭露出微笑，说道： “抱歉，我没有加入你们的意思，只是过来跟你们说一声，从一开始我是带着诚意想找一位黑客师傅，但是你们再三戏耍我，我就在想，躲在网络背后的你们到底是怎样的神仙存在，在我领略你们的图腾系统后，只想说，不过如此。” 此前没开口的安东尼大爷说话了： “哦？是吗？”说话很简单，声音苍老，语气沉稳，很符合安东尼本人的气质，不知道屏幕背后那位是真的老头，还是处理了声音。 小丑女哈莉奎茵是个暴脾气，对陈旭大骂道： “你想要开战吗？Bitch？” 陈旭平静地说道： “我重申一下，从一开始我就带着善意而来，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恶意，也没有兴趣和你们交手，你们有这时间不如多花点时间在完善系统上，链路层和网络层的接口做得简直是一塌糊涂。” “你说什么？！”小丑女更激动了。 看其反应，陈旭猜测这一部分就是这家伙做的，他没理会，直接退出了聊天室。 同时，小丑女哈莉奎茵也骂骂咧咧地退出了聊天室。 不一会，原本窗口黑着没上线的那位，窗口闪动一下，出现了一个球型数据码，正是图腾系统的源程序。 L冷冷地说道： “图腾，查一下十三号系统破解路径。” 球型数据一阵跳动后，发出声音： “拓扑排序终止，迭代断裂，路径不可达。” 代码分身的侵入过程自然不会留下蛛丝马迹。 安东尼低沉地说道： “我们是得加紧图腾的完善工作了。”说完就下线了。 只剩下L一人，他自顾自地抱怨：一直招不到合适的人...... 陈旭关闭电脑长舒一口气，在那些黑客高手面前装完逼就跑，是真的爽啊。 他忍不住舒展身体，感慨道： “这辈子没这么爽过。” 下铺的冯峰又探出脑袋，说道： “总有一天，你会交到女朋友...” 第二天下午，冯峰回到宿舍，笑眯眯地掏出来四张票，陈旭接过来看，看到是赛场体验券。 “什么意思？” 冯峰笑道： “你不是要放松一下嘛，打游戏看剧效果不行，我带你去玩点猛的。” 034 百度世仇 宿舍四人坐高铁来到浙江绍兴赛场，检票进场后，就遇到一辆飞驰的跑车从他们跟前掠过，吓他们一跳。 速度极快，看不清车牌logo，只看到车身贴有修平房漏水的字样。 “卧槽，超速了啊，这得有二百多码吧？” “这个太危险了吧，咱们为什么不去迪士尼乐园玩过山车海盗船呢？” “那是小女孩玩的，真男人就该飙车！” “咱们也不会开赛车啊。” “有专业司机，瞅瞅。” 大家顺着冯峰目光看去，一个身材高挑穿着短裙高跟鞋，手提黑金色头盔的女人，款款走来。 “上车。”女车手把头盔往陈旭怀里一塞，魅惑一笑。 陈旭坐上路边一台钢铁侠座驾奥迪R8，目光忍不住看向身旁女车手那雪白的大腿。 “喂喂，你这穿高跟鞋怎么开车，很危……啊！” 2.8秒破百公里时速，陈旭感觉整个人都被惯性死死地按在战斗式座椅里。 女车手稍微降速，陈旭终于有喘气的机会： “慢点慢点，如果赛道出现一丁点沙粒石子什么的……啊！” 一个急转弯漂移吓得陈旭说不出话来，直接打了个嗝。 速度再次飙升…… 赶往学校的回程中，陈旭在高铁上还不断地往厕所跑。 苟鑫指责冯峰想的馊主意，都快让陈旭把胆给吐完了。 冯峰撇嘴道： “谁知道陈旭这么脆弱，你们就说吧，到底爽不爽？” 宋文瀚又撸了一把越来越高的发际线，说道： “那一刻，我放佛化身范迪塞尔。” 大家便嘲讽他，只有头发快要化身范迪塞尔了。 苟鑫也赞叹道： “果然速度才是男人的浪漫，未来我也要买一辆跑车！” 陈旭终于回来了，他洗了个脸，翻个白眼说道： “体验速度就去坐高铁，时速三百公里。” 冯峰得意道： “三百公里已经不算什么了，地表最速记录上次从柯尼塞格手中易位，重新被布加迪拿下，突破490公里每小时。” “天啦噜，这速度都不起飞？” 大家一通讨论…… 回到宿舍，陈旭打开电脑写程序控制。 从黑客联盟他们的球形系统那里，陈旭有所启发，那就是不需要代码分身完全对操作系统死磕。 代码分身可以有一个合法的身份，比如操作系统赋予用户的合法账户。 陈旭有自己的账户，代码分身也可以有一个。 虽然代码分身是虚拟物，但是陈旭仍然可以给它合法授权。 当然，这个技术也是他在球形系统里学来的。 经过一下午的忙活，终于齐活。 现在陈旭的电脑有两个用户可以合法使用，一个是陈旭本人，另一个就是代码分身。 之后，陈旭开始测试代码分身的权限到了哪一步。 他在脑海里控制代码分身打开一个文件夹，然后再新建一个txt文档，输入“shutdown -s -t 10”，最后改成cmd可运行文件格式，保存关闭。 再打开这个文件，电脑便在十秒后关机了。 陈旭玩着初中上微机课最喜欢玩的把戏，仍然很开心，因为这次他全程都是用自己的大脑来完成的。 陈旭心里嘀咕，即使未来自己瘫痪在床上手指都不能动，也能用这个办法玩电脑，顿时安全感十足。 他又控制代码分身完成搜索的功能。 这时，陈旭想到一个问题，自己给了代码分身权限，如果自己不控制代码分身，代码分身能不能自己完成检索呢？ 想到这，陈旭立刻准备试一试。 他意识回到本体，在脑子里思考一个问题：怎么追一个女孩？ 不一会，代码分身竟然真的反馈陈旭搜索内容，关于怎么追一个女孩的办法。 陈旭有些惊讶，他赶忙打开电脑，查看刚才的检索记录。 百度上并没有浏览记录。 陈旭有些奇怪，怎么会没有记录呢？那代码分身是怎么找到这些资料的？ 难不成是用无痕浏览模式？那也不对呀，代码分身没有这种设定。 又或是绕开了百度的检测，直接搜索百度的信息库？ 更不对了，现在代码分身用的是合法账户，而且代码分身至今也没有这个能力。 陈旭皱眉，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这时，他忽然看到了必应的图标。 必应也是检索工具，和百度一个性质。 陈旭忽然想到，代码分身会不会用的必应。 他赶忙打开必应的浏览记录。 果然！代码分身刚才用的确实是必应。 陈旭关闭必应，有些奇怪，自己一直以来的习惯都是用百度。 这个必应软件还是跟着装机来的，陈旭当时懒得卸载就一直留着，平时根本没用过，这个代码分身为什么会选择本是束之高阁的必应，而不是陈旭一直在用的百度呢？ 难道是百分之五十几率事件？ 陈旭觉得肯定不是这么简单，验证猜想的办法当然就是实验求证。 他连续让代码分身完成检索任务。 让他意外的是，一共检索十次，代码分身选择了十次必应，一次都没选百度。 陈旭不信这个邪了，他首先打开了百度，还把光标输入定在百度搜索栏里。 他帮代码分身做到这一步，接下来只要直接搜索就可以了。 然而，古怪的是，代码分身接收到检索任务后，先是关闭了百度，然后打开必应开始检索。 陈旭真是奇了怪了，这个代码分身就这么膈应百度吗？到底是什么原因？ 代码分身实质是一串代码，不具备思想，肯定没有个人的好恶情感在里边，那它评判的标准是什么呢？ 平心而论，陈旭觉得百度和必应都差不多，国内用百度甚至更方便。 他想不出来，便在百度上搜索：为什么有人喜欢用必应不喜欢用百度。 网友们有的说必应看着高大上，有的人说百度这几年的丑闻太多了，还一部分人说百度的广告太多了。 陈旭关闭浏览器，陷入了沉思。 网友说的这些原因都是参杂个人情感的，代码分身肯定不是这么想的。 陈旭准备再做一个实验。 他把必应卸载了，只留一个百度，看代码分身用不用。 再次检索的时候，让陈旭目瞪口呆。 代码分身放着百度不用，竟然先去下载必应，然后再完成检索任务。 甚至下载任务都不在百度上完成。 陈旭无奈道： “代码分身你是和百度有世仇吗。” 035 外教艾米丽 陈旭是越想越觉得奇怪，按理说，百度和自己的代码分身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现在搞得水火不容的样子，反倒让他觉得两者之间有关系。 回想百度的创始人李彦宏，那也是传奇人物，当年国内互联网刚刚发展，百度的风头一时无两，被誉为中国IT领头羊。 大家口中说的BAT，也是以B（百度）为首。 但是这几年百度深受负面影响，不光被A（阿里巴巴）T（腾讯）赶超，甚至隐隐掉出了一线互联网企业的圈子。 这几年都没听说李彦宏的动静了，好像归隐了一般。 陈旭便搜索了一下李彦宏最近消息，惊讶地发现李彦宏在搞人工智能，而且百度的年支出很大比例都投入在人工智能的研发上。 “人工智能...” 看到这，陈旭似乎明白了什么。 ...... 这天陈旭正式收到了MIT从美国寄来的研究生保送通知书，他很开心，把通知书平铺在桌面上，拍了一张照片发在了朋友圈。 这条朋友圈没有任何的屏蔽群体，他所有的微信好友都可以看到，同学老师、家人亲戚、外卖快递小哥... 不到一天时间，这条动态有999+的点赞。 晚上陈旭和家里人打电话，陈旭妈小声地说道： “你爸激动坏了，逢人就拿你的通知书照片给人看，还跟人讲解MIT是什么学校，还非要强调比咱们京都大学要厉害好些去了，把邻居你赵叔气得不行。” 陈旭妈口中的赵叔他儿子和陈旭一届的，当年陈旭考了金陵理工大学，他儿子考的是京都大学。 在互相攀比孩子的年代，赵叔一直压着陈爸一头，陈旭爸可谓是吃了一肚子闷气，今天全都发泄出来了。 最后陈旭妈问陈旭身上钱够不够用，陈旭一直没和家里人说自己开公司的事情。 因为陈旭爸妈对陈旭一向要求就是除了读书，其他的不需要他管。 陈旭便隐瞒爸妈，说自己有钱，之前ACM的奖金还有好几万呢。 挂了电话，陈旭又开始着手找英语老师的事情了。 因为MIT录取书上明确说了，虽然没有招收考试，但是开学前会有一场入学测试，对于国外学生，主要考察英语。 如果这场英语入学考试没通过，陈旭进入大学后，每周就要加三节英语强化课程。 为了腾出更多的课余时间，也为更快地融入当地环境，陈旭决定好好学英语。 首先，就是要找一个靠谱的英语老师，钱不是问题。 现在他手里还有一百二十多万。 在熟人的介绍下，陈旭聘请了一位外教，她是美国人，毕业后在中国生活了两年，不仅普通话说得好，还会好几种方言，而她真正拿的学位是母语英语。 课程安排是每周上五次课，具体时间随意，可以随时协调。 一节课一小时，1800元。 陈旭一开始觉得实在是超出市场价太多了，一对一的外教课一般都在六百上下，但是介绍人非说只要认识这位外教，他不会后悔这个价格的。 周三晚上八点，陈旭上第一节外教课，第一次见到了外教。 当外教从远处走过来的时候，给陈旭的第一观感就是高，身材比例很好，腿长恐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模特。 走近了就能看到她棱角分明的五官，亚麻色的披肩长发，宝石蓝眼睛，对陈旭笑的时候，热情大方自然，给人亲近感。 陈旭感叹，原来贵在这里，不过让这么一位女士给自己补课，确实是赏心悦目。 “老铁你好，我叫艾米丽.雪莱，你可以叫我艾米丽，也可以叫我雪莱，也可以叫我老铁。”这位来自西方的美女一开口竟然是东北那疙瘩的味。 陈旭忍俊不禁，这个大妹子还挺逗。 艾米丽见陈旭乐了，也哈哈大笑道： “初次见面，希望我们可以相处得愉快。”这次艾米丽用的是标准普通话。 陈旭赶忙说道： “以后就用普通话吧。”短暂的相处，他开始为之前自己的先入为主而感觉些许愧疚。 这女孩课程贵并不光是因为她有好看的皮囊，还有个有趣的灵魂。 今天有些巧，两人转了一圈都没找到没人的教室。 陈旭抱歉道： “不好意思啊，让你折腾这么久。” 艾米丽毫不在意道： “实在不行我们去麦当劳吧，我看你们学校西门那块有。” 陈旭犹豫道： “不太好吧。” 艾米丽笑道： “没事，大不了我们点两杯饮料。” 陈旭这时想起来可以去微机室，他笑道： “不去那么嘈杂的地方，我有地方去了。”说完，带艾米丽来到了微机室。 艾米丽找个靠门的位置坐下，放下包，笑道： “早知道我就不背电脑来了。” 随后两人正式开始上课。 在授课之前，艾米丽想知道陈旭现在的英语水平，所以就来了一轮词汇量测试。 陈旭笑道： “不是我自夸，我词汇量爆炸。” 艾米丽笑道： “爆炸多？还是炸没了那种？” 陈旭随手打开身旁的一台主机，这些主机都是九日公司的，都有他代码分身的备份，他嘿嘿笑道： “我的词汇量比你想象得还多。” 艾米丽哼哼地说道： “在我面前自夸的男孩子我见得多了，希望你能多撑一会。” “来吧。” “先从简单的来，这十个单词你翻译给我听。”艾米丽把一张单词表递给陈旭。 陈旭轻松解决。 艾米丽收回第一张单词表，又递过来第二张。 陈旭动用代码分身，不露痕迹地搜索了其中两个不太熟悉的单词。 “很棒嘛。”艾米丽笑道，又递过来第三张。 代码分身再立奇功，陈旭再次AK。 艾米丽有些惊讶，眼前这个男孩词汇量至少有五千了。 于是，她抽出终极词汇量考验表。 陈旭微笑解决。 艾米丽撑着下巴，无奈道： “你这家伙，我服了u。” 陈旭词汇量从来都不是问题，他代码分身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他记单词很简单，他主要的问题是听力和口语，所以他找英语老师优先选择外教。 艾米丽重新拿出一张纸，说道： “我考一下你的翻译吧。” 陈旭接过纸，看到上面是一段中文，原本他想自己翻译，在艾米丽面前表现自己的真实水平，毕竟艾米丽就是请来的老师。 但是面对艾米丽闪烁的大眼睛，他莫名想要表现自己的大男孩心理出现了。 于是他动用代码分身在线翻译了这段话。 艾米丽的表情慢慢变得古怪，最后终于忍不住打断陈旭，说道： “你的翻译水平不行，就跟谷歌翻译似的，还是那种免费版。” 陈旭一愣，心里嘀咕，我用的是百度翻译，额不对，代码分身肯定又自作主张选了必应翻译。 艾米丽在随身的笔记本上一边总结一边说道： “单词量足够，也不能这么任性地照字翻译啊。” 陈旭之前没注意，只顾着照读，现在回过头来看，在线翻译的水平确实差，完全没有语法可言，甚至还不如陈旭自己的水平。 “好吧，装逼失败，以后好好学英语。” 036 喜提师傅 最近陈旭和艾米丽走得很近，被很多人看到了。 自从陈旭代表金陵理工大学拿下ACM世界第二后，陈旭就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几乎大半的学生都认识陈旭。 名人的绯闻总是传得很快，大家都在传，陈旭找了一个洋妞。 陈旭一回宿舍，冯峰就揶揄道： “好你个九日，崇洋媚外，在我中华国土上，竟然搞洋妞，是你九日飘了，还是咱黑发妞不够骚了。” 冯峰是知道艾米丽是外教的事情，这会在和陈旭逗着玩。 陈旭顺着冯峰的话头，胡侃道：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 冯峰贱笑道： “我怕你到不了底哟。” 陈旭哈哈大笑道： “你好骚啊。” ...... 事情不知怎么的，传到了温童那里，温童在宿舍大哭了一场，宿舍里的室友们都吓坏了，都以为有人欺负了温童。 但是怎么问温童，温童都不说自己为什么哭。 晚上，温童提起勇气给陈旭发微信，恭喜陈旭找到那么漂亮的女朋友。 陈旭跟温童解释了自己和艾米丽的关系，还说自己家人很保守，肯定不会同意自己交一个外国女友。 温童看到陈旭的回复，一扫阴霾，坐在床上开心地笑了。 她又问： “你这么听你爸妈的话，那你是妈宝男咯？” 陈旭噎住了，说道： “当然不是，对了，妈宝男是什么意思？直男的意思吗？” 温童被陈旭逗得咯咯笑。 宿舍好友见温童一会哭一会笑的都以为她傻了，有经验的女孩子分析说，这傻丫头可能是恋爱了。 ...... 陈旭晚上洗漱完毕，准备睡觉，手机上收到一个微信好友添加信息，一开始他没准备理会，但是看到头像他愣住了。 是小丑女哈莉奎茵。 和他在黑客聊天室里见到的那个小丑女遮挡贴画用的是同一张照片。 微信昵称是‘深夜上线’ “应该没这么巧吧？”陈旭想了想，便同意了好友添加请求。 添加了好友后，陈旭发过去第一条信息： “请问你是？” 陈旭等了好大一会，对方也没回，让陈旭很疑惑。 因为好友添加请求就在三分钟前。 三分钟前还用微信，这么巧现在就下线了吗？ 第二天白天一整天，这个家伙也没回陈旭，很遵守昵称‘深夜上线’的规矩。 晚上十一点零六分，陈旭都要睡觉了，小丑女回复陈旭了。 “你知道我是谁，bitch。” 陈旭嘿嘿乐了，果然是黑客联盟的那个女孩。 他想了想，发消息过去问道： “你只在晚上才上线吗？” 对方回： “对啊，要不然我这昵称白叫的啊。” 陈旭又问道： “那你昨晚为什么不回我？” 对方回： “我就是吊一吊你的好奇心，昨晚是不是想了很久我的身份？没睡好吧？” 陈旭乐了，笑着回复过去一个字： “嗯” 对方又说道： “活该，那天在聊天室很狂啊你。” 陈旭说道： “没啊，实话实说而已。” 对方回： “什么叫一塌糊涂？我觉得做得不错，只是还未完成而已。” 陈旭明知故问道： “那一部分模块是你做的吧？” 对方又回： “不关你事。” 陈旭手指翻动一下前面的聊天记录，注意到这女孩每一条信息的标点符号都没落下，包括结尾的句号。 即使是处于情绪波动情况下也是这样，很符合一个程序媛的兢兢业业。 一直以来女性在IT圈就是处于劣势地位，受着心理上的同行压力，所以她们会比男性程序员更加得谨慎，在编程规范上更加得用心。 这种职业上的习惯倾向或多或少地会表现在平时生活中。 从细节初步鉴定，对面确实是个女孩子。 而且对方说话的口气和斤斤计较的那股劲，不像是男孩子，如果是男孩子伪装的，那可真是太变态了。 过了一会，小丑女又发来一条信息： “跟你商量个事情。” 陈旭回： “什么” “你不是要找个黑客师傅吗？我可以教你成为黑客，作为回报，你得帮我做系统。” 陈旭问道： “是那个叫‘图腾’的球形系统吗？” “对。” 陈旭想了想，说道： “我想一想” “好。” 说完这句，陈旭就关机睡觉了，第二天打开手机，果然看到了小丑女暴风式的消息。 “还没决定吗？” ... “都半小时了啊喂。” ... “人呢？” ... “Fuck You！” 陈旭躺在床上哈哈大笑，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他在微信上回复： “想了一夜，我决定同意你的交易，合作愉快。” 不一会，对方竟然回复了： “好，先叫一声师傅来听听。” 陈旭问道： “现在是早上八点十分，你怎么上线了？对得起你昵称吗？” “住口，bitch！” 不一会，陈旭发现对方的昵称改成了‘陈旭他师傅。’ ...... 天气热了，很多学生放暑假回去了，陈旭偷得清闲，也坐车回家一趟。 他没跟家里人提前说，在晚上到了家里。 开门的陈旭妈看到陈旭又惊又喜，赶忙给陈旭拎包。 “快进来，吃过饭没？” 陈旭笑道： “吃过了，这个点还不吃早都饿死咯。” 他环视一圈客厅，奇怪道： “爸呢？” 陈旭妈轻叹一口气说道： “在外边忙了。” “什么意思？他不该早都下班了吗？” 陈旭妈犹豫了一下，放佛是下定决心告诉陈旭： “你爸不让我告诉你，其实这些日子他每天下班就去跑滴滴赚钱。” 陈旭诧异道： “为什么啊！你们缺钱用吗？他...”说到一半陈旭想起来了，爸是给他出国留学赚钱呢。 陈旭飞快地穿上刚脱下的鞋子，拉门跑出去。 “你去哪啊？” “我去外边等他。” 陈旭妈有些担心，便打电话让陈旭爸爸赶紧回来，说陈旭回家了。 陈旭站在小区门口，吹着夏夜的轻风，心里五味杂陈，他不住地自责，应该早点告诉爸妈自己赚钱的事情。 没过多会，那辆熟悉的棕色老款夏利轿车开进小区。 这是陈旭高中那会家里买的，下雨下雪天接带方便。 陈旭跟着走进小区。 轿车停在停车场，发动机还没熄火。 透过车窗，车厢里有红光忽明忽暗，这些日子压在陈爸肩上的重担让他戒了几年的烟又吸上了。 陈旭走过去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上。 陈旭爸正埋头整理零钱，嘴里说着： “不拉客了，我儿子今天从外地回...”说一半，他抬头看到副驾驶上已经泪流满面的陈旭。 037 假的葵花宝典 陈旭一家三口人坐在客厅，陈旭当着大家的面拿出自己的银行卡，手机打开网上银行查询余额页面。 余额：1203565.50元。 “我开公司很赚钱，爸，你不用给我筹钱。”陈旭郑重地说道。 果然，到这时爸妈还在担心陈旭一边学习一边运营公司身体吃不消。 陈旭便解释说，他是公司老板，公司里的活都是手下干的，他没事就负责签个字。 “爸，我这就跟你那个厂里的刘主任似的，屁事不干走哪睡哪，就是有钱拿的那种。” 陈旭爸又问道： “真的不累吗？你跟爸说实话。” 陈旭听爸爸小心翼翼问话的样子，又一阵心疼。 第二天，陈旭给老爸提了一辆奥迪A6，和老爸上班厂里的厂长一个级别。 手续办齐，落地上路是45万冒头。 本来陈旭可以买更好的，但是他知道爸妈都是老实人，低调了一辈子。 即使是这辆A6，陈旭爸都非要退回去，说自己一个上班工人开这个车，要被人戳脊梁骨，而且他的工资要用一半来养这台车。 陈旭笑道： “还上什么班，你俩老就退休吧，如果闲得慌，我就投钱给你们做点小生意，老俩口看着店不也挺好。” 陈旭爸妈要孩子晚，今年陈旭21岁，他爸妈都是五十岁的人了。 在陈旭忙活下，在家门口盘下了一个不大的店面，开了一家小超市。 陈旭爸坚持不辞职，让陈旭妈负责看店，他还有几年就退休了，现在辞职到时候退休金都没得领了。 陈旭拗不过老爸，只能由着他去，并再三叮嘱他身体为重，不要再出去找事做了。 陈旭只在家待了一星期，就坐车赶回了学校，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刚回到学校，微信上‘陈旭他师傅’就发消息过来催促陈旭赶紧码代码。 陈旭回复： “我不是给你指出问题了吗？还给你解决思路了，你为啥不自己写代码” 小丑女回道： “还敢跟师傅顶嘴，找打的你。” 陈旭脑海中不禁浮现烟熏妆的小丑女嘴里叼着香烟，穿着丝袜裤，挥舞棒球棒的模样，他笑了笑，在聊天栏回复说道： “我确实很忙，不如这样，等我公司再招几个人，我就让他们帮你写代码，怎么样？” 小丑女说道： “不管怎么样，你得尽快把模块交给我，还不能粗制滥造。” 陈旭回了一个嗯，他又问小丑女什么时候教他翻墙联网。 此翻墙不是建立外网VPN通道那么简单，陈旭想要代码分身真正地突破自己电脑的束缚，进入广大的互联网领域。 小丑女便丢过来一个文件包，让陈旭自己琢磨。 陈旭心里嘀咕，自己这个臭屁师傅还真是甩手掌柜。 等自己代码分身掌握了网络知识，自己一定要第一个侵入聊天室服务器，看看被贴画遮挡的屏幕那一头的师傅是怎样的‘神仙’。 按陈旭猜测，师傅肯定是个超级大美女，要不然凭师傅这代码水平，肯定没资格加入图腾系统的研发。 如果小丑女当年加入图腾也是要通过图腾系统的验证，那她这辈子都没戏。 陈旭打开小丑女发来的文件包，看到里边是三个多G的pdf资料，他大概浏览了一下，基本都是关于网络的底层知识。 扫眼过去，都是‘网络协议’、‘路由选择’、‘TCP拥塞控制’这些专用名词和一些英文注解，从前被考试名词解释支配的恐惧涌上心头。 陈旭长舒一口气，原本以为小丑女会给他类似葵花宝典这种一练就大成的顶级秘籍，没想到还是一堆课本知识点。 他觉得自己被骗了。 这么一本资料，他随手就能在中国大学网上下载一大堆。 他气了一阵，最终叹口气。 学习哪有捷径，那些黑客大佬肯定也是这么一步步充实自己的。 从一开始陈旭就抱着有速成的学习办法，每每学了一阵计算机底层，就变得浮躁。 说到底是代码分身带给他的成就让他变得急功近利起来，今天他彻底地反省自己。 调整好心态，陈旭便开始从头学起。 网络使用起来方便，说起来抽象，其实很简单，总结就是一句话：信息的交换。 一个人独自学习看书，是封闭知识状态的孤岛。 再加入一个人，两人可以互相交流自己知道的信息，两人信息便共享了，这就是最简单的局域网。 我们常用的互联网就是一个更大的范围，可以想象在一个班级里，六十个同学在一起交流信息。 一个人可以拥有其余五十九个人的信息。 我们在百度上搜索问题，就相当于在班级里问问题，五十九个人给你解答。 如果这五十九个人回答不出来也很正常，毕竟不是所有的问题，百度都能给出答案。 所谓联网就是一个站在教室外边的学生加入这个班级，可以允许信息交换。 前段时间闹得很火的俄罗斯断开世界网络，这就意味着，班级里一小撮人集体搬出了这个教室，另立炉灶。 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断绝外网的信息交流。 咱们国家网络上的‘墙’就意味着一个人在教室里说道： “关于黑黄暴的内容不要跟我讨论！” ...... 陈旭的代码分身实质是一段信息，陈旭可以把它从电脑上拷进U盘，当然也可以通过网络传输到网上，这是一个性质。 但是陈旭从来没这么干过，是因为他对代码分身的联系是有距离限制的，一开始测试的距离是二十米。 也就是说，如果代码分身传入到网络上，进入某网域，和陈旭的距离肯定是超出了二十米，陈旭和代码分身的联系就直接切断了。 陈旭亟需解决的问题就是保证代码分身上传到网络，仍能和他保持联系。 要不然他不敢保证失去控制的代码分身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陈旭现在能想到的一个办法就是每二十米建立一个代码分身备份，就相当于网络搭建里增强信噪比的基站中继器。 陈旭需要做的就是保证每隔二十米就有一台电脑，这台电脑上还需要有代码分身的备份。 很显然，这个办法是天方夜谭。 038 增强版VR算法 小丑女那边催得紧，陈旭没办法，开始着手招人的事情，因为公司里除了他，其他几个人还真的就是凑数，根本没法参与系统编写。 他在上发布了招聘的帖子，另外还联系了就业指导中心的刘老师，看他有哪些合适的人选。 因为陈旭只打算招两个人，所以没在智联招聘这样的软件上费事。 最后陈旭招了两个有经验的研究生，两人都认识陈旭，毕竟都是圈内的人，上次ACM大赛让八成的人认识了陈旭，其中一位还是陈旭的粉丝。 经过讨论，陈旭给他们开一万八一个月，年底十三薪，如果系统研发完工，有额外红利。 这些钱自然是陈旭支出，小丑女肯定不会掏腰包。 陈旭也在思考一个问题，一个系统的编写是一项巨大的工程。 早期微软的Windows xp和vista都有四五千万行代码，到了近代的win10，早已突破一亿行代码。 参与编程的人横跨几代人，无论是直接参与还是间接参与，加起来少说近万人。 即使‘图腾’系统更简约更精妙，在架构下编写代码也不可能是那几个人能完成的工作量。 所以陈旭猜测，这几个人手底下肯定还有一个负责码代码的团体。 招聘这样的团队所耗费的钱也是可观的，陈旭只招两个研究生，一年就要发出去近五十万的工资。 所以那几个黑客要么有大资本的资助，要么就有揽钱的手段，反正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而他们用系统来招揽陈旭并不是因为缺少人手，而是缺少一个站在顶端负责总体布局的高级架构师。 可惜他们找错人了，如果没有代码分身，陈旭只是个普通大学的学计算机的本科生，毕业后成为一个默默无闻的码农，运气好的进了大厂，也要面对251的恐惧... 而即使有代码分身，陈旭也没法帮太多的忙，因为他对代码分身开发得太少，开发度甚至不如他自己的大脑。 现阶段他代码分身能做的，一是检索信息帮助陈旭记忆，二是解决算法路径问题，三是在电脑上进行一些合法操作，不用陈旭亲自动手。 而涉及到系统架构或者是数学建模这种抽象操作，陈旭就不知道怎么让代码分身去完成了。 晚上，小丑女又来催陈旭，像是定时的一样，一天找两遍，早上一遍，晚上一遍。 陈旭回复说他已经找人在码了。 小丑女又强调让陈旭最后一定要自己把关，不能把不合格品交给她，要不然她就不认陈旭这个徒弟。 陈旭觉得好笑，他质问小丑女为什么给自己的资料是那么普通的资料。 小丑女理所当然地说道： “高手捡起一片树叶都能杀人，我给你的那份资料你研究透了你就是大佬。” 陈旭无话可说，他又问道： “有没有那种私密的文件。”按陈旭想，他们这种有底蕴的黑客组织都有干货，比如某银行网络协议的漏洞，又比如入侵某数据库保存下来的重要备份。 小丑女回道： “私密文件？我的裸照你要吗？” “......” “想得美，bitch。” ...... 这天在317宿舍，冯峰手机接到短信，他激动地笑道： “老子的快递终于来了，哥几个，跟我去抬快递！” 陈旭和宋文瀚听冯峰的口气，看样子是买了大件，就跟着去了。 还没到韵达快递点，就看到冯峰巨大的快递箱杵在老板娘门口。 “签收了。”冯峰在快递单上签字递给老板娘，然后招呼陈旭老宋开始搬。 一路上引无数路人注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买了个冰箱。 到宿舍拆箱才知道，冯峰买了VR设备。 除了一个VR头盔，还有个可以用来环境渲染的效果增强设备，竟然有些像头号玩家里边的装置。 “好家伙，这得多少钱啊？”老宋感叹道。 冯峰一边装机一边说道： “不贵，加起来六万多。” 老宋和陈旭相视一眼，陈旭苦笑，老宋撇嘴。 上次张亦清博士项目的钱分下来，冯峰分到三十多万，经他这些日子的挥霍，估计也没剩多少了。 冯峰接上游戏玩了一会，大呼痛快，还邀请陈旭老宋试试。 陈旭上去玩了一会。 有增强器的VR头盔真实度很高，有很多时候陈旭真得融入进去了。 但是美中不足的是还有很多时候，画质会出现波纹，打斗激烈的时候还会出现抖动。 普通人可能会觉得是显卡问题，其实这是全局性的信息传输问题。 相比于普通电脑游戏，这种全息画面传输的数据量要大得多，对显卡和cpu以及硬盘都有很高的要求。 冯峰买的这一套设备近六万块，已经是属于较高的配置。 其实在陈旭看来，硬件的提升治标不治本，这台设备真正需要改善的是算法。 他的压缩算法又要派上用场了。 他和冯峰商量了一下后，就把源文件拷进U盘，然后带去了九日数据公司，也就是CS教学楼的微机室。 在这里，陈旭对源文件进行了反向编译。 这套VR源文件的数据量只是之前球形系统的零头，所以只花了不到一分钟就破解完成。 陈旭把代码分身拷贝进去，替换掉了信息传输接口模块。 之后把源文件重新封装起来，看起来和之前没区别，其实内核变成了陈旭的代码分身。 陈旭把U盘带回来，交给冯峰，说道： “把软件卸载，重装我这一份，保你质量提升百倍。” 冯峰一脸期待地接过来，正要插进USB接口，旁边的老宋笑道： “峰子，你可想好了啊，你这自己重装就属于刷机，破坏保修协议了，现在你刚买回来的软件和设备，如果以后出问题，可就没法质保了哟。” 冯峰一想，还真是这个理。 他看了陈旭一眼，笑道： “不过我信九日。”说完，就把U盘插进去重装了软件。 等他调试好程序，再次登入游戏，他忽然惊呼了一声。 老宋赶忙问道： “咋了？系统崩了？六万块打水漂了？” 冯峰笑道： “九日你真他娘的是个人才，现在这个画质和流畅度真的是天壤之别。” 宋文瀚不信这个邪，他让冯峰赶忙给自己试试。 等宋文瀚测试下来，表情严肃，憋了半天说道： “九日，你对它施了什么魔法？不管是什么魔法？我觉得你要发财了。” 陈旭笑道： “没什么魔法，就是把咱们九日公司的核心压缩算法加入到了里边，不过我不打算把这个算法发展在VR上，我对这个没什么兴趣。” “可惜了啊可惜了啊，这玩意还挺火的呢。”老宋一阵捶胸顿足。 之前陈旭偶然发现自己不需要把代码分身随身携带，只要某台电脑上有他代码分身的备份也就是复制品，他就可以随时将自己的意识浸入到其中。 这样方便了他，不用随时带U盘往电脑里拷贝。 但是这也加大了代码分身暴露的风险，一旦遇到某天才发现了代码分身这段程序，陈旭不敢想象后果。 所以他对放置代码分身的数量和位置都很节制。 现在有他代码分身备份的几处都是他可以信任的机器，而且放置了哪些地方、放置了几个，他都了然于胸，以备随时回收。 所以本来他可以用代码分身重新编写一个VR算法，然后高额卖出去这个算法专利，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知道这是杀鸡取卵的行为。 039 搭建VPN 陈旭出于好奇，想知道如果自己真得把这种加强版的VR算法卖出去的话能卖多少钱。 他登上论坛，找相关的帖子统计，发现近年来国内关于算法版权买卖的记录根本没几条。 也难怪，这些年算法研究进入了瓶颈，效益产出也大受影响，导致这些年搞算法的热度大幅下降，很多算法大佬都跑去做软件工程了。 唏嘘之余，陈旭又去了国外网站找相关的记录。 因为很多国外网站被墙隔着，没办法还得翻墙。 陈旭问冯峰要了一个vpn账号登录了外网。 因为账号过期没续费，没有了高速通道，翻墙浏览网页的体验极差，陈旭只是逛外网论坛，还没有看视频之类的，速度就拉胯了。 进入一个网页都得等五秒以上，陈旭心里嘀咕，明天就自己写一个vpn。 耐着性子，陈旭找到了自己需要的资料。 在硅谷，算法版权交易记录最多，其中很多是包着公司服务的壳，但是陈旭知道，交易的核心就是算法。 有一个叫‘魔笛手’的公司以2亿的价格被收购。 陈旭一阵咋舌。 这个‘魔笛手’公司的核心就是压缩算法，陈旭不用去看就知道，这个魔笛手算法远不及他的代码分身的压缩算法。 ‘魔笛手’卖了2亿美元，也就是十五亿人民币。 陈旭估计如果自己把代码分身以压缩算法出手，百亿都不在话下，另外，还会将类似‘魔笛手’这样以压缩算法为核心的公司打压成街边没人要的白菜，掀起硅谷的技术革命浪潮。 以前陈旭想卖代码分身的时候，不知道代码分身可以备份、可以向下兼容其他算法。 现在陈旭可以将代码分身封装到其他算法里，可以卖掉的时候，他又犹豫了。 陈旭长舒一口气，躺在床上问道： “喂，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给你们一百个亿，你们还愿意去奋斗吗？” “沃妮马，一百个亿？！给我一个亿我现在就休学去浪去爽。”冯峰尖锐的声音在宿舍炸响。 苟鑫放下手里的书，扶了一下眼镜框，缓缓说道： “如果真有这么多钱，读研也就没有意义了。” 正打游戏的宋文瀚翻个白眼说道： “如果你们这些提问这种问题的人中，有一个守信用，老子就不会坐在这打游戏了。” ...... 晚上，陈旭在和小丑女哈莉奎茵在微信上聊天。 陈旭本来无意找小丑女聊天，但是小丑女没事就来催他交代码，就像是公司里测试和开发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 所以每次两人聊天内容的开场都是： “喂，还没做完吗？” 陈旭便从小丑女这边旁敲侧击，打听关于小丑女所在的黑客联盟的事情。 虽说小丑女在算法方面不大灵光，但是人情世故里精明得很，她从来没让陈旭得逞，半点内部消息都不让陈旭知道。 用小丑女的话来说，陈旭现在是系统代码的外包方，他只需要干活，不需要知道雇佣方的事情。 不过陈旭仍然得知了一些让他感兴趣的事情，比如：小丑女确实是个女孩子，而且还是个没毕业的大学生。 问到领导层另外两位L和安东尼大爷的时候，小丑女就说她自己都不认识这两位，互相之间的交流就是在聊天室里对着各自的遮挡贴画说话。 ...... 从小丑女那里拿到资料后，陈旭慢慢把娱乐时间压缩到每天吃饭的四十分钟里，和睡前的半小时，其余时间都用来学习。 现阶段他放下了信息密码学的研究，开始老老实实地从计算机网络底层学起。 用小丑女的话来说，等他把这些底层的东西学透了，到时候信息密码学这些上层学科，都迎刃而解。 这天晚上，陈旭让冯峰几个人试一下自己搭建的VPN通道，可以翻墙直达美国网络。 冯峰第一个登入，去了油管点开视频，发现根本没有卡顿，比市面上高价收费的vpn软件效果还要顺畅。 陈旭说道： “油管的数据传输算法可是最顶级的，即使咱们这边网速不快，他们播放都不会影响，你去一些国外小网站试试。” 冯峰的笑容渐渐变得放肆，说道： “你这是让我犯错啊。” 说着，他登入了某网站，随便点开首页的一个视频。 “妈耶，根本不用缓冲直接播放，这可是1080p。”冯峰惊叹出声。 他记得之前用其他vpn软件访问这个网站的时候，视频开头都要缓冲十几秒，而且画质高一些就会卡顿。 宋文瀚那边也惊讶道： “九日，你怎么搞的？就算我们呆在美国当地，速度也不过如此吧？” 冯峰附和道： “是啊，你这哪里是翻墙，你这是直接把墙干破了啊。” 陈旭眨了眨眼，笑道： “没什么，用我新学的网络知识玩了点小把戏。”陈旭没说的是，他把代码分身加入到了数据传输算法中。 之后陈旭也没关闭vpn服务器，就放在宿舍里使用，有时候查资料看新闻很方便。 他没想到的是，冯峰大嘴巴，竟然把这事告诉了隔壁宿舍，他以前经常和隔壁宿舍开黑，所以关系走得近。 冯峰没想那么多，就把陈旭搭建的vpn免验证通道告诉了隔壁宿舍几人。 陈旭晚上回来看到服务器这边多出来三十多个人，他吓坏了。 冯峰看到嘴里大骂： “他娘的，我都跟他们说了不要传出去。”说着，注意到陈旭冷下来的表情，他嘿嘿笑道： “我的锅，我的锅，我现在就去骂他们。” 宋文瀚说道： “虽然这么多人一起连，咱们速度一点没受影响，要我说啊，九日你就收费。” 陈旭叹口气说道： “我在意这点钱吗？”说完就关闭了vpn服务器，回收代码分身算法。 不是陈旭敏感多疑，而是越多的人借用他vpn连上美国网络，那他的vpn通道暴露的风险就越大。 网络是个很便利也是个很危险的东西，因为它背后有几十亿的用户，其中不乏一些天纵之才。 陈旭敢在金陵理工大学开数据运算公司，但是不敢把代码分身在网络上暴露。 在他对代码分身有足够掌控力之前，做好保密性是他必须遵循的规矩。 040 三个手机的女人 冯峰见陈旭板着个脸坐在床上，他想问又不敢问，只好默默地又去用他的免费vpn账号，忍受恼人的网速。 过了一阵，陈旭说道： “好了，重新连吧，这次我设置了连线人数的上限，只有四个名额，只限于我们宿舍四人用。” 冯峰嘿嘿笑道： “老哥稳，我就知道你不会忍心看着我们辛辛苦苦翻墙的。” 陈旭抱着电脑从床上下来，说道： “你们还记得红警吗？红色警戒那个。” 冯峰笑道： “当然记得。” 宋文瀚也说道： “我小学时候最喜欢的游戏，没有之一。” 冯峰揶揄道： “那时候咱们也没啥可选择的，就那么几个游戏。” 陈旭说道： “我刚才建立了一个局域网，可以让我们三台电脑联机打红警，玩不玩？” 宋文瀚第一个响应，说道： “玩玩玩！之前我用游戏盒子玩联机红警，那倒霉延迟严重影响我发挥，用九日你的局域网肯定没延迟，兄弟们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啊。” 陈旭看向冯峰。 冯峰本来没啥兴趣玩红警，但是看到陈旭和宋文瀚兴致都很高，便答应玩几把。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为朋友两肋插刀。 三人登入游戏，试玩了一会，果然和单机的一样，没有丝毫延迟。 他们一边玩一边讨论： “九日，你最近研究那计算机网络还挺有成效的啊，又是建VPN，又是搞局域网的。” “九日真的猛，咱们跟你一个宿舍真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陈旭会心笑了，用自己搭建的局域网玩游戏莫名得爽。 玩了几把对战，三人都累了，便想了个新奇的玩法。 他们每人建造基地后养了五十条狗，然后众狗混战，看最后剩下的是谁的狗。 “像不像养蛊，最后存活下来的就是蛊王。” “应该叫狗王吧？” “我看应该叫苟鑫。” “哈哈哈” 此时正在图书馆的苟鑫打了个喷嚏。 ...... 周四晚上，又到了去金陵大学带他们ACM队的时间，陈旭在路上回想之前和赵院长聊天的情景。 陈旭当时问赵院长，为什么院里让他去给金陵大学培训ACM，而不是给自家金陵理工大学培训ACM。 赵院长的回答很耐人寻味： “咱们学校有人拿区域金牌也好，拿总冠军也好，对上面的贡献几乎是没有，但是把你送到金陵大学去培养他们的学生，这就是送出去的情面，以后收回来，才是实打实的回报。” 陈旭哈哈笑道： “赵院长，你不就是上面的人吗？” 赵院长拍了拍陈旭的肩膀，说道： “我一辈子搞科研，看到院里出了你这样优秀的学生，我真得很自豪，我把你看作自己的孩子，和温童那孩子一样。对了，温童时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是她奋斗的目标。她在这个年纪能认一个科学道路上的偶像，让我很欣慰。” 陈旭憨笑道： “是吗？温童和我是好朋友，平时她对我很照顾，让我这个比她大好几岁的人怪难为情的。” 赵院长又说道： “这周末温童要去我家吃饭，你跟她一块来吧。” 陈旭尴尬道： “你们家族聚餐我还是不去打扰了吧？” 赵院长又说了一次： “我把你和温童都当作我的孩子。” 陈旭看赵院长和蔼的笑容，实在不忍心拒绝，只好答应下来。 这会在路上，陈旭蓦地想到： “赵院长不会是要撮合我和他外孙女吧？！我的妈耶。” ...... 他来到金陵大学，一进ACM教室，社团里的所有人都和他打招呼，尊称他一声‘陈队’，虽然陈旭并不是他们的队长。 陈旭对大家点点头，准备上课，这时他注意今天金娴来上课了。 他愣住一下，目光在金娴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金娴见到陈旭在看她，便扬起嘴角，对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陈旭心脏轻轻一颤，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两人关系忽然拉近了很多，好像是认识了很久，并不是只见了几面。 这么多人看着，没时间给他畅想，他迅速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开始上课。 课间休息的时候，金娴走上讲台，站在陈旭跟前，说道： “陈队，一直没机会祝贺你，上次的全球总决赛很精彩。” 陈旭笑道： “还好啦，运气占大半。” 金娴叹口气，幽怨地说道： “我什么时候能打进全球总决赛啊。” 陈旭想劝金娴先把目标定在眼前，比如先拿个区域赛金牌。 他转念一想，最好不对别人的目标指手画脚，尤其是女生，他改口说道： “努力总有希望的，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 金娴笑盈盈地说道： “好。”说完转身准备回自己的座位。 陈旭又问道： “你和你的队伍还在备战明年ACM吗？” 金娴笑道： “是啊。” 陈旭说道： “要不你加我个微信，以后遇到题目直接在微信上问我。” 金娴说道： “我加过你了...”说到一半，她皱眉道： “额不对，我记错了，我没加你，稍等啊。”说完，她回到自己座位拿包走过来。 陈旭瞥见金娴的LV包里竟然有三个手机，心里嘀咕看来她不止一个微博小号。 金娴从中抽出一个白色没有手机壳的华为手机，然后加了陈旭。 陈旭看着躺在列表里的金娴账号，安心下来，他觉得自己和金娴关系又拉近了一步。 晚上陈旭躺在床上，睡前刷手机，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金娴的微信账号。 头像是她的自拍，笑得很阳光很好看。 点进她的朋友圈，发现对方动态显示是最近三天可见，而她最近三天没有动态，朋友圈一片白，莫名让陈旭心里也空荡荡的。 陈旭放下手机，心里想着事情。 他没谈过恋爱，但是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喜欢金娴的，金娴每次出现总是能牵动他的心情，即使不出现，陈旭也经常想起她。 陈旭有时候非常想勇敢地去追求金娴，但是内心总有各种理由阻拦他自己。 “如果表白失败，以后去金陵大学给她上课多尴尬啊。” “她条件太好了，我现在还配不上她。” “我马上就要去美国了，异国恋还是算了吧。” ...... 就在陈旭要睡觉的时候，枕头下的手机叮叮响了起来，他想起来刚才走神忘了给手机静音了。 “这个点肯定又是小丑女来催我了。”他心里嘀咕，从枕头底下抽出手机，余光瞥见竟然是金娴发来的消息。 他一下睡意全无，解锁手机看微信页面。 金娴发来消息： “嗨。” 陈旭赶忙回了一个： “嗨” 过了一会，那边也没后续的话，陈旭便又回了一句： “这么晚还没睡呢” 金娴回消息： “是啊，我睡觉比较晚。” 陈旭又回： “那你皮肤那么好，看不出来喜欢熬夜，是不是化妆了啊”正要发出去，又把最后化妆的那句给删掉了。 金娴回道： “哈哈，你真会讲话。” 这时，小丑女又给陈旭发来微信消息： “喂！模块进度到哪里了？” 陈旭心里埋怨小丑女破坏气氛，便装睡觉没有回小丑女，和金娴聊聊几句准备睡觉。 最后他看了一下小丑女后面的消息： “我知道你还没睡，竟然不回我，bitch！” 陈旭乐了，仍然没回小丑女，把手机静音塞枕头底睡觉了。 041 隐私权之战 第二天白天，陈旭跟小丑女汇报了一下模块进度。 在晚上，陈旭从艾米丽那儿下课回到宿舍，看到冯峰在打包他的VR设备。 陈旭放下包，问道： “咋了这是，要退货啊？” 冯峰笑道： “当然不是，我这是借给朋友玩呢。” 陈旭一边说冯峰对朋友真大方，一边拿出U盘递过去，说道： “把系统回滚到原始版本。” 冯峰一愣，诧异道： “为什么啊？” 陈旭说道： “因为这台机器里有咱们九日数据公司的核心压缩算法，这算法在外人手里一天我就不放心。” 冯峰说道： “那人是我朋友，他又不懂计算机。” 陈旭坚持说道： “你能保证他没有学计算机的朋友吗？当他们注意到你这台机器和市面上机器体验不同的时候，会不会想要研究一下？” 冯峰苦笑道： “九日，你也太谨慎了。” 陈旭平静地说道： “有些东西不能随意流露出去，就比如之前你和姜莹站在圣诞树下p出来的照片，不能流出这个宿舍群。” 冯峰皱起眉，脸色古怪地说道： “虽然不知道你这类比之间有啥联系，但我懂你的意思。”说完就接过陈旭的U盘，把设备系统给还原了。 把设备送出去后，冯峰回到宿舍和陈旭聊天打屁。 冯峰问陈旭一直学英语有什么进展没。 陈旭无奈道： “英语真是我的死穴，怎么就那么难啊。” 冯峰笑道： “上帝给你开了一扇窗，就关你一扇门，你在计算机方面的天赋觉醒了，但你的语言天赋这扇门被关上了。” 旁边的老宋接话道： “上帝把你门关上了，你就翻墙啊。” 宿舍里笑作一团。 这时，冯峰又给陈旭出馊主意： “我记得以前老师说过，语言这种学科就是要多说，你可以跟艾米丽谈恋爱，增加交流的机会，而且没准以后上课都不要你钱了。” 陈旭忍不住骂道： “fuck，这也太无耻了，不行不行。再说了，你以为我是万人迷啊，我说谈恋爱，人家艾米丽就同意。” 老宋又接话道： “根据我对国外女人的研究和理解...”话没说完，就被无情打断。 “是从美剧上研究的吗？” 老宋嘿嘿笑道： “美剧是我的精神食粮，也是我的知识食粮。” 晚间，陈旭躺在床上玩电脑，下铺的冯峰在看直播。 陈旭见冯峰这么兴奋，就好奇想知道到底看的什么。 他动用代码分身，将冯峰电脑正在看的内容传输过来，随之，陈旭电脑屏幕就切换成了冯峰电脑屏幕的投影。 原来是逼站的跳舞直播。 摄像头角度清奇，竟然是从地面上拍的，主播离镜头又近，所以显得主播腿长就有一米五。 主播跳起舞来，穿着黑丝袜的腿时不时掠过镜头。 即使不是3D效果，也让观众有种快要踢到自己的错觉。 陈旭感叹，现在的主播真会撩人。 弹幕上都在刷，感觉自己被踢到了，还有人发这是有味道的直播。 这时，陈旭注意到冯峰这边发出去一条弹幕： “请小姐姐务必用力地踢我。” 陈旭哈哈大笑，赶忙截图发在了317宿舍群里。 老宋注意到群消息，看到内容哈哈大笑： “峰子，你好骚啊。” 冯峰摘下耳机不明所以，看到陈旭和老宋都在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这时他注意到317宿舍群有消息，便点开来看了。 “卧槽？！什么鬼？谁他娘的监视我？我电脑被黑了吗？”一连串的灵魂质问。 老宋笑过，好奇地问道： “九日，你怎么弄的？这功能有些硬核啊。”老宋一猜就知道是陈旭，苟鑫在图书馆考研，除了他就只剩下陈旭了。 而且宿舍里也只有陈旭有这个技术。 冯峰自然也反应过来了，他合上电脑，冲起来就要打陈旭。 陈旭哈哈大笑道： “我没那么变态，我就刚才看你那么激动，才监视了一会。” 冯峰哭笑不得，骂道： “狗日的，你怎么弄的？这个功能太可怕了。” 陈旭说道： “没什么难度啊，记得之前咱们联机玩红警吗？你们俩电脑不是加入过我的局域网吗？你们的防火墙对我的局域网设置了开放权限，所以我可以轻松地监控你们电脑正在进行的所有活动。” 冯峰质疑道： “胡扯，虽然我计算机网络学得不好，但是也知道连接局域网的权限根本没这么大。” 陈旭嘿嘿笑道： “你也不看看连接的是谁的局域网。” “妈的，大意大意。”冯峰说完，赶紧去控制面板里重新调整了防火墙设置，不放心的他还专门把陈旭的局域网拉入了黑名单。 老宋笑完之后，同样把陈旭的局域网拉入黑名单。 陈旭躺在床上，心里感叹，技术这个东西有时候真得很恐怖。 他回想之前过年时候，高中同学聚会，在饭桌上聊起了网络的话题。 一个同学说他在百度上搜了几款轿车的价格，顺便看了一下动力组成参数，没过十分钟，就有销售电话打给他，问他是不是有买车的意愿。 还有同学说她在网上搜索什么东西，再打开淘宝天猫的时候，软件就会精准地给她投放这方面产品的广告。 有个稍微懂一些门道的同学说，现在抖音逼站这些都是以采集大数据来进行信息精准分发为核心的软件，所以才会让他们越刷越上瘾，放不下来。 最后大家都看向陈旭，因为要说专业，陈旭肯定是这一桌最专业的。 陈旭无奈道： “这是没办法的，只要你一天用他们的网络，用他们的软件，就一直在监控之下。” 有个学法律的同学义愤填膺地说，这是违法的。 陈旭笑道： “那些企业也知道，国家也知道，但是如果真得管下来，IT行业能直接腰斩。” 有人问陈旭，就没有解决办法吗？ 陈旭畅想道： “当然有解决办法，我有个朋友，他在研究一种全新的操作系统，在这个系统里，网络是去中心化的，数据信息都掌控在用户手里，那时候才能迎来真正的隐私权。” 内行人听门道，外行人看热闹，有同学开玩笑道： “陈旭，你说的这个朋友到底是不是你自己？” 陈旭哈哈大笑道： “作为程序员，我有义务也有使命来推动这个系统的诞生。” 第二天，陈旭再一次登入图腾系统高层的聊天室，他问L和安东尼大爷，自己帮助小丑女编程，也算是加入了开发。 如果未来这款系统上线了，他有个要求。 “什么？” “我要这个系统完整的源代码和专利使用权。” …… 042 黑客的哲学思辨 聊天室里安静了一会，安东尼霍普金斯大爷轻声笑道： “专利使用权？这个名词很陌生了。” L开口笑道： “你跟我们讲专利使用权？在我们眼里，只有做得到和做不到，没有能不能做这个问题，更没有专利这个概念。” 陈旭缓过神来，觉得对方说得还挺有道理。 专利这个东西是给守法者画的线，像黑客这种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人群，跟他们说专利确实没什么意义。 如果他们遵守专利这个东西，就不会在网络世界横冲直撞了。 陈旭便问他们： “那你们做这个图腾系统是为了什么？” L笑道： “因为我们可以做。” 陈旭一阵头大，这家伙还跟他玩起了哲学思辨？他估计如果继续问下去，对方就要说‘图腾系统就在那里。’这种鬼话了。 陈旭说道： “你们这个系统未来如果完成了，对信息领域将会有绝对的掌控权，不亚于当年第一个手握原子弹的国家，你们难道不想申请专利然后躺着赚钱吗？” L笑道： “你看我们像是缺钱的人吗？” 陈旭不可置否，问道： “那你们到底图什么？” L平静地说道： “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法拉第发现了电磁感应现象，当时没人会想到这个现象能引发多年后的电气工业革命，并成为现代工业基础。而且你会问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他未来会成为怎样的人吗？” 陈旭听这L讲话，一阵咋舌，心里忍不住嘀咕，这家伙到底是学计算机的还是学马克思的。 陈旭懒得和他扯蛋，他也扯不过对方，正准备下线，但是临走前忽然想起来自己来时是带目的而来，差点被忽悠走了。 他郑重说道： “反正不管怎么样，到时候这个系统的源代码我得有一份。” 安东尼大爷洒然道： “请随意。” 陈旭就当是他们答应自己了。 虽然陈旭可以反向编译破解球形系统代码，但是在过程中肯定会出现各种问题，参照盗版的Windows体验。 而且未完成品的球形系统就用了他半天的时间破译，等球形系统完成之后，破解难度就不是简单的二倍了，而是质的飞跃。 到时候即使是陈旭有代码分身，或许也要破解个大半年。 这半年里，球形系统可能已经经历好几代的版本更迭了。 其实，陈旭要源代码并不是对球形系统感兴趣，而是对球形系统的架构感兴趣。 他打算未来用球形系统的架构理念给代码分身外层包围一个验证层，就像是当时黑客戏耍他的那个文件包。 他如果想要打开文件包，就要破解外层球形系统。 未来他在代码分身上架构了球形系统，那别人想要接触到代码分身就得破解球形系统，等于是给自己的代码分身加了一层锁。 这样陈旭才敢将代码分身暴露在网络中，让代码分身‘裸奔’是万万不能的。 之后的日子，陈旭对球形系统的研发格外上心，从前他将任务都交给了公司的两个研究生，很少过问，但是他发现球形系统对自己有用后，便在学习计算机网络的空隙里研究球形系统。 他私心里在想，如果可能，他会在球形系统里做点手脚，就像是古时候给皇帝修陵墓的工匠们给自己留一条逃生路一样。 因为他虽然参与研发，但都是边边角角的代码，整体架构都掌控在L和安东尼大爷手里，所以他的局势很被动。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面对这些没有底线的黑客，陈旭必须留一手。 如果到时候黑客们信守承诺还好，如果撕破脸，陈旭就来个釜底抽薪。 ...... 陈旭这几次去金陵大学上课的时候，金娴都在，而且因为金娴是未来打ACM的带队队长，所以和陈旭交涉得很多，一来二往之间，两人就熟悉了。 从前笼罩在金娴身上那带着女神光环的距离感渐渐消弭，陈旭发现金娴其实也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女孩。 她会偶尔跟陈旭开玩笑，会在微信聊天时用古怪的表情包，还有时候会爆粗口，但是每次爆粗口后都一脸余悸的捂住自己的嘴，看得出来她的家教很严，一直压抑着她。 有一次，陈旭在黑板上出了一道题，让金娴上去解。 金娴的解题过程一丝不苟，连结构体都写得很详细。 陈旭便建议金娴能省就省，为了节省时间，直接用伪代码都行。 金娴却和他说，她习惯了规范过程，一下放飞自己反而限制她的解题思维。 陈旭无奈地摇头，回想以前自己只要不是上机，解题都是龙飞凤舞，张牙舞爪。 ...... 七月份到了月底，陈旭给公司里的两个研究生发工资。 等发了工资，他才注意到自己的银行账号里不剩多少钱了。 “公司好久没开张了啊。”他嘴里嘀咕。 在宿舍里，陈旭和室友们聊到这个话题。 冯峰说道： “咱们这数据运算公司的业务范围还是太窄了，哪有那么多需要把数据量外包出去的公司啊。” 苟鑫提议道： “九日，咱们可以把算力给租出去。” 陈旭老早之前就想过这个问题，只要把算力租出去，那业务量就会源源不断地增加。 但是算力租出去就意味着九日数据公司的核心压缩算法暴露在别人的面前，这是陈旭不能接受的。 他的底线就是，所有的数据运算服务必须在他的公司底下开展。 宋文瀚这会正在追最近大热的网剧《庆余年》，听到他们的讨论，指着屏幕说道： “要我说啊，九日你就做个视频网站，你们没看到腾讯视频、爱奇艺视频这些老总都说自己入不敷出吗？如果九日你用你的压缩算法办个视频网站，那流量运营费直接就相当于省了，接下来只要骗投资人的钱来买断播放版权，然后用广告投放来盈利。” 陈旭听宋文瀚分析得条条是道。 冯峰也拍手说道： “可以啊，现在不都流行业务矩阵吗？咱们九日数据公司完全可以开一个子公司，承办视频业务，干他丫的腾讯视频和爱奇艺视频。” 苟鑫点点头，说道： “我赞成，看个庆余年还得花五十块钱办个vvip，简直是剥削。” 陈旭摆手说道： “你们不记得以前软件老师给我们放的纪录片了吗？关于十年间各大视频网站的诸神黄昏战，现在哪还有风投敢伸手视频网站行业，更何况，你们刚才说到干翻腾讯视频，那可是腾讯啊！” 不是陈旭保守胆小，而是他如果真想在视频网站领域圈到风投的钱，那肯定要说服对方，如果不拿出代码分身这张底牌，风投肯定不会投钱，而现在他不想露出这张底牌。 眼见没钱周转公司，陈旭想办法筹钱的当口，男生宿舍这边出了点小事。 有个大一学生被网络诈骗坑了两千多块钱，被冯峰领来宿舍找陈旭帮忙的时候，一米七个头的大男孩急得都哭了。 看其穿着就知道家里不富裕，两千块钱对其可能是一笔沉重的金额。 043 全新炸弹包 陈旭打听清楚情况后就让这位小兄弟回去等着他的消息，说他一定会尽全力帮忙的。 送走那位，陈旭问冯峰到底什么鬼，他怎么认识大一学生的。 冯峰便说他是在社团认识的，看他太可怜，报警都不受理，说是没到三千块涉案金额。 陈旭揶揄道： “你又不差钱，你帮他多打点钱给骗子凑三千块不就行了，实在不行，你直接把他被骗的钱给他不就好了。” 冯峰瞪大眼睛说道： “九日，你说这话，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可就要下降了啊，这是原则性问题，我把钱给他和把被骗的钱找回来是一个性质吗？再说了，有你这尊大神在，为什么不直捣黄龙直达问题关键所在呢？揪出骗子，弘扬正义！” 陈旭笑道： “看你这大义凛然的模样，根本不像是晚上会偷摸摸看小黄片的人呀。” 冯峰一脸古怪，声音慢慢低下去： “一码归一码。” 陈旭叹口气说道： “说实话，我还真不一定能帮他找回钱，毕竟我学计算机网络也是初学者，弄弄vpn局域网的还行，真要上网揪出黑客，我可能不太行。” 冯峰说道： “事在人为，你尽力就好。你看刚才那男孩多可怜，老家在贵州山区，家里有四个娃，那两千多块钱是他一个学期的伙食费，这还是他放假打工攒的钱，有一部分寄回家里给弟弟妹妹上学用，剩下的给自己吃饭...” 冯峰一边说陈旭尽力就好，一边给陈旭施加压力。 陈旭笑骂道： “滚犊子，实在不行，那两千块钱我出，到时候就说是追回来的钱。” 冯峰咧嘴笑道： “虽然不符合原则，但是九日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不降反升。” 陈旭骂道： “去你妹的，你是把手里的钱花完了才在这磨磨唧唧的吧，要搁你有钱时候，你二话不说就把钱给垫上了吧。” 冯峰嘿嘿笑道： “别闹，话说回来，你不也没钱用了吗？” 陈旭叹口气，怅然摇摇头。 扯了一会淡，陈旭开始忙活这件‘案子’。 通过刚才了解，那个同学遇到的是很普通的电信诈骗，先是以兼职的名义招人过去，然后交一堆保证金啥的。 最可恨的是，保证金被骗后，骗子又扮作网警来骗了第二次。 让陈旭回想到之前自己被黑客戏耍的尴尬经历。 他在网页上打开那个招聘兼职的网站。 网页前端做得花里胡哨，表面高端，细节处都是漏洞，闪屏上的推广图片竟然还带有其他网站的水印没去完。 陈旭无奈地摇摇头，他随手举报了这个网站，虽然知道没什么用，但是聊胜于无。 他装作是在找兼职的大学生，然后加了客服。 客服那边一阵吹，陈旭装作萌新也不揭穿，等客服要求他交纳保证金和提供身份证明的时候。 陈旭把上次黑客戏耍他的那个文件包发了过去。 这个文件包和上次的不完全相同，经过陈旭的破译和重写，去掉了瓦解对方系统的功能，加了另一个功能：将对方私密文档全都窃取发送到陈旭电脑端，用的是‘剪切’。 在陈旭手中诞生的这个具有攻击性的文件包，陈旭亲切地叫它“炸弹包”。 ‘炸弹包’内核不同，但是外层的系统架构是一样的，都是未完成的球形系统，也就是说，不管对方电脑装有多高级的杀毒软件，都接不下这一招。 发送‘炸弹’后，陈旭就关了电脑，跑去图书馆学习了。 晚上回到宿舍，果然见到炸弹包发来的信息。 陈旭打开文档，惊讶地发现那个没瞧得起的网站每个月竟然有两百多万的流水。 “妈耶，这么多人被骗吗？这年头骗子真好当。”冯峰在旁边感叹。 另外，陈旭还发现了这个网站的库存：一大堆的账号和密码，有qq，还有各种游戏的账号。 最重要的是，陈旭把他们网站的银行账户都给查个一清二楚，里边余额有三千多万。 冯峰瞪大眼睛数着位数，一阵咋舌。 “兄弟咱们发财了啊。”冯峰小声说道。 陈旭白了他一眼，说道： “你不是要弘扬正义吗？怎么还想黑吃黑呢？” 冯峰叹口气说道： “刚才糊涂了，我们应该交给警察叔叔。” 陈旭能听出来他口中的不舍，但是陈旭知道有些钱绝对不能拿，所以他决定把这份资料匿名送给警局。 匿名是因为他不想让警局顺藤摸瓜查到他这边，警局不光有精通拳脚功夫的警察，还有极其专业的计算机人才，陈旭觉得还是少接触为好。 过些日子，冯峰回宿舍说，那个小兄弟的钱都退回来了。 陈旭问道： “你没把我供出去吧？” 冯峰笑道： “放心吧，做好事不留名，我一点没提是你帮忙破的案，所以那小子还在庆幸赶上警局破案了呢。” 陈旭点点头。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陈旭帮忙抓到网络黑客的事情还是传出去了，这天晚上有个学生找到陈旭宿舍，掏出三千块钱放在桌子上，让陈旭帮他黑进校园信息门户，改个期末成绩。 冯峰惊呼： “兄弟你这是要逆天改命啊。” 这个忙自然不能帮，陈旭把他打发走了。 没过几天，陈旭公司这边来生意了，这次介绍生意的又是个熟人，不过不是刘老师，而是张亦清博士。 张亦清博士约见陈旭仍然是在刘老师的办公室，也就是大学生就业指导中心这边。 不懂人情世故的张亦清这次显得很客气，她问陈旭贵公司最近业务忙不忙，如果不方便的话，她就不叨扰了。 陈旭心底说我都两个月没开张了就等着你呢，但表面上他云淡风轻地说道： “虽说业务量源源不断，但是我们公司庞大的算力你是知道的，现在仍有六成的空闲。” 张亦清点头说道： “那敢情好，我的一个同学想找你帮个忙。” 陈旭熟络地说道： “那也是我的同学呀，这忙必须得帮。” 张亦清认真说道： “我的同学，不是你的，是我在日本留学时候的同学。” 陈旭噢了一声，心里感叹张亦清博士让人尴尬的说话哲学还是没变啊。 “对了，是什么忙呢？”陈旭问道。 044 美尔整形医院 张亦清说道： “我同学在美尔整形医院，负责新型整形技术FAAS的测试和完善，他想请你协助他完成一次模拟手术。” 美尔整形医院东家在日本，是全球连锁的著名整形品牌，技术不亚于韩国之流，但因为手术费高于行业水平，所以在普通人圈子里名气不大。 陈旭噢了一声，点点头，虽然没听过这个医院也听不懂专业术语，但是他听过模拟手术这个东西。 前些年计算机图像学就应用在手术模拟中了，很多学医的学生的第一台手术都是在虚拟手术中完成的。 但是陈旭记得现在的虚拟手术技术还很简陋，对人体病患的模拟仅仅到软组织那一层次。 模拟的手术也都是医学前人已经总结出一套成熟操作规范的手术，这种性质的模拟就是让操刀医生能熟练一些。 所以，模拟手术中的数据传输量并不大，条件稍微好一些的医院都有能力配备这种机器。 张亦清既然让他帮这个忙，说明对方要完成的手术并不是传统的虚拟手术，这让他还是蛮期待会见到怎样的计算机技术新型应用。 张亦清和陈旭约了时间，和另一方叫杨潇的医生会面商量手术事宜。 这天下午，在咖啡厅，陈旭和张亦清坐在沙发上等杨潇。 不一会，一个穿着干练西服的男人走过来，和张亦清打招呼。 张亦清站起来点头示意，顺带将陈旭杨潇各自介绍给对方。 杨潇很客气，说久仰陈旭和九日公司的大名。 陈旭不知道怎么互吹，就半开玩笑拉近关系道： “我一开始听张博士说介绍她在日本留学时候的同学，我还以为是个日本人呢，原来是咱同胞。” 杨潇哈哈一笑。 张亦清一本正经地解释说道： “去国外留学，交际圈也都是华人，我当时一个宿舍里都是中国人。” 陈旭一脸恍然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没留学过，今天长见识了。” 张亦清又说道： “听刘老师说，你被MIT计算机学院免试招收，明年就去报道了，那时候你就知道留学是怎样的了。” 陈旭点点头，这下不知道怎么接张亦清的话了。 杨潇善解人意地接话赞叹道： “真优秀啊，MIT可是理工科的圣地。” 陈旭谦虚道： “运气好一些而已。” 一阵寒暄之后，谈到正题。 杨潇说他们公司买了一个虚拟外科手术算法技术，这项技术很超前，超前到只有超级计算机才能支撑算法的运行。 陈旭惊讶道： “这么强的吗？” 杨潇笑道： “是啊，而且算法版权方就是咱们中国人哦。” 陈旭更加惊讶了，因为他之前搜了国内的算法交易版权记录，没有相关的，他忍不住问道： “叫什么算法，你们多少钱收购的？” 杨潇有些为难道： “这个，我们公司的人都签了保密协议，不能外传此类消息。” 陈旭自觉唐突，抱歉道： “我太激动了，不好意思啊。” 杨潇无奈道： “没事。总之，我们拿到此项专利后，在全球排各个地方的超级计算机资源的档期。你是搞计算机的，你应该知道这个队有多难排，尤其是经常会有政府加急项目来插队。” 陈旭笑道： “是啊，如果队伍好排，咱这公司也没必要开了不是吗？” 杨潇笑道： “也对，张博士跟我担保，九日数据公司稳健牢靠，所以我今天代表亚洲分公司那边来敲定合作的事情。”说着，拿出一沓文件递给陈旭。 陈旭接过来仔细看了一下。 “不好意思啊，我看得慢，你别介意。”陈旭抬头说道。 “没事，应该的。”杨潇很友好地笑道。 陈旭注意到，合同说的不光是虚拟手术过程，还有术后的恢复过程，在算法中，考虑到了术后病人可能会遇到的各种外部情况。 另外病人除了身体伤口处的数据模拟，还加入了整个身体的神经系统、运动系统、内分泌系统等九大系统的协作恢复，数据量恐怖，难怪要用到超级计算机。 这会陈旭也在好奇，研究出这个人体模拟系统的到底是哪一号的大神。 如果有幸在协作手术的过程中，他能窥得这算法的边角，也算是开了眼界。 一系列服务总共费用为六十万。 陈旭也没讨价还价，因为这个模拟手术看起来复杂，那也是对方算法复杂，他要做的只是负责数据实时传输，对他代码分身来说就像是呼吸喝水一样简单。 六十万虽然不多，但再小的蚊子腿也是肉，白捡六十万，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陈旭签订了这个合约，手术定在下周，地点自然是金陵理工大学。 如果离开学校在陌生机器上运行他的代码分身，那陈旭就要考虑再三了。 从刘老师那里回到宿舍，陈旭在网上搜索杨潇说的相关算法，但是网上找不到一点的信息。 他在心底嘀咕，做到这么隐蔽，估计收购价格也是天价，整形医院确实也不差钱。 他实在好奇，便托人问了医学院的一个研究生学长，关于算法实现细胞级别的模拟手术和术后人体系统级的协作恢复过程的可行性有多少。 学长听到这个问题很惊奇，他说这个可行性极低，至少在现在是匪夷所思。 如果真有这个算法，那临床医学也就没必要了，每年在活体实验上的花费都能省下来。 他问陈旭从哪打听来的消息。 陈旭敷衍说只是一个构想，没见到真正实现。 学长笑道： “等实验成功那天，你们程序员就是世界的功臣，医生们的敌人，因为到时候估计会有四成的医生失业。” 陈旭一阵咋舌，玩笑道： “咱们搞计算机的，最擅长的就是让其他职业的人失业。” 跟医学研究生学长聊过后，让陈旭更加期待即将见到的手术算法。 “这世界的天才是真的多呀。”他也忍不住感叹。 如果不是代码分身，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和那种天之骄子产生交集。 周日，杨潇医生带着设备来到了金陵理工大学。 调试运行环境后，就开始跑第一轮数据测试。 一切正常后，手术即将开始。 术前，杨潇把陈旭带到一边说道： “陈旭，有些话我想说在前面，就是关于这个手术算法，是我们公司赖以生存的根本，保密性是其命脉，所以，在数据接手后，你不能在场，希望你能理解。” 陈旭笑道： “这个我知道，合同里说得很清楚了。” 不光陈旭不能看到数据，他签的合同里也明确规定，在数据传输过程中，不能有私自备份等行为，否则就要追究法律责任。 陈旭不是法盲，知道这种天价算法的保密性是多么重要。 虚拟手术开始后，工作室就被封闭，所有人禁止入内。 根据陈旭九日公司的算力预估，虚拟手术过程大概持续一周。 这一周里模拟了手术的六个小时，和术后恢复的三十年间，病人身体的变化。 这一周里，陈旭没再进去过微机室。 手术结束后，杨潇亲自过来揭封开门。 另外，杨潇还会运行手术算法的自检程序，如果被备份过，算法都能察觉到。 所幸，一切正常。 杨潇严肃的脸终于舒缓下来，他郑重地握住陈旭的手，道了谢。 陈旭笑道： “收钱办事，没什么谢不谢的。” 最后杨潇还邀请陈旭去日本旅游，他们美尔在日本的总部会承包陈旭一切旅游费用。 陈旭笑道： “未来有机会去日本一定去找你们。” 合作愉快地结束，陈旭如约拿到六十万。 钱包鼓起来，让陈旭有了安全感，然而等他查看了美尔整形公司所谓的虚拟手术算法，他陷入了恐慌之中。 出于对技术的膜拜，他确实对手术过程的算法备份了，因为他是通过代码分身遍历直接存在自己的脑海里，所以杨潇的算法自检程序没有查到端倪。 陈旭原本只打算拿来学习一下天才的算法架构，没想要贩卖获利，所以对美尔公司没有半点影响。 但是让陈旭没想到的是，所谓虚拟手术算法根本就是个幌子。 代码分身遍历的海量数据根本不是算法，而是全世界曾经在美尔医院进行整形手术的三千多万人的手术资料。 每一个病人的资料都有上百G，除了曾经接受的整形手术治疗过程记录，还有病人基本信息诸如身份证号码手机号码家庭住址家庭关系，还有血型HLA配型甚至DNA都有一份完整的备份。 陈旭不学医不学法都知道美尔整形医院这行为肯定是越线了。 他查了一下这些数据的流向，是在日本海域的一个地下云数据库，和阿里在贵州建立的大数据中心差不多，都是存储数据用的。 陈旭猜测，美尔整形公司肯定是遇到了检查，急需把数据加密并转移。 时间紧，数据量大，还不能走有相关部门数据安检的超级计算机，所以才找上了他。 “码了个逼，他们做这些违法勾当还把我拉下水？！”陈旭是又气又后悔。 没等他想到解决办法，有个自称是摩根基金负责人的家伙来找到他，说要高价收购他手上的数据信息。 陈旭当时就慌了。 “什么鬼？摩根基金是个什么鬼东西，他们怎么知道我手里有数据信息的？” 虽然对方没直说是美尔整形医院的信息数据，但是陈旭知道事情绝对没那么巧合。 他上网搜了一下这个摩根基金才发现，这个摩根基金是全球有名的风投公司，手中持有微软惠普这种顶级公司的股权，还有根本花不完的钱。 045 五个亿而已 陈旭没把这件事对旁人说，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觉得这种危及到要坐牢的事情还是瞒着家里和宿舍兄弟为好。 他愁了一天一夜，最终答应和摩根基金的人见面，他想先走一步看一步，以不变应万变。 摩根基金派来的人也是个华人，穿着和杨潇无二，至少在不懂品牌和款式的陈旭眼里都是板板正正的西装，所以受杨潇的影响，陈旭对这个摩根的负责人第一印象就不好。 “你好，我是摩根基金驻华公司业务部经理，肖明。” 来人彬彬有礼地给陈旭打招呼，表情和姿态管理的恰到好处，既不显得疏远冷漠，也没有故意套近乎的油腻感。 看来摩根基金要比美尔整形要高端，从他们派出来当门面的负责人身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但是无论这人怎么表现，在此刻处于惊弓之鸟状态的陈旭看来，都是衣冠禽兽。 他在心里嘀咕： “潇明？和杨潇的名字搞名字接龙？组团来框我呐？” 接过对方的名片后，陈旭注意到对方姓氏是肖。 肖明落座后，说道： “我们就开门见山吧，我们公司得到消息，贵公司承接了美尔整形医院的数据传输业务，我猜，您这边肯定有他们数据的备份。” 陈旭装作一脸懵逼地说道： “什么数据传输？我是给他们做虚拟手术的，走我公司服务器的数据是虚拟手术算法。” 此时陈旭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打死不知道，一切按照他当时签的合同来说。 以后真得东窗事发，最好的情况下，他可以置身事外。 肖明轻笑道： “虚拟手术算法？这种噱头也就能骗骗外行人，你们在计算机领域都是最专业的，还能信这个？” 陈旭心底骂是自己傻逼了，但表面上他摇头说道： “那谁知道，现在计算机发展一天一个样，谁能说知道全球所有的尖端科技。” 肖明依旧挂着那副笑容，说道： “或许他们是这么说的，但是你打开他们的信息备份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陈旭诧异道： “信息备份？这可是违法的啊，我们九日数据外包公司在警局备案，我母校给担保的，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 肖明摇摇头说道： “美尔整形医院也曾宣誓对病人负责，对病人信息保密，但是在金钱面前，没人能保持自己的公正和理智，如果有，那就是钱不够。” 陈旭问道： “你就吃定我一定会盗取美尔整形医院的信息备份？” 肖明笑道： “似乎大家都是这么做的。” 陈旭懒得再搭理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他站起来准备送客。 肖明却稳坐泰山，缓缓说道： “一条信息，十元。” 陈旭心里迅速地算了一下，三千多万条信息就是三个多亿。 他面无表情摇摇头。 肖明继续说道： “一条十五元。” 陈旭心底冷笑，五个亿而已，要不是我曾经拒绝过一百亿的生意，我可能就动心了。 他转头对肖明说道： “我给你二十块钱，你赶紧给我滚蛋。” 到此时肖明的脸色都还没变，笑容还是那么得从容自然，这份定力确实有些东西，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西装，指着桌子上的名片说道： “改变主意了可以随时打我电话。”说完就离开了金陵理工大学。 陈旭看着他走出去，他拿起名片准备给丢进垃圾桶，但想了想，最后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回到宿舍，陈旭长舒一口气，他缓缓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喝完。 一开始担心得要死，现在应对过来，陈旭觉得也就这样，甚至自嘲地给自己刚才的表现打八分。 在宿舍打游戏的冯峰注意到陈旭有些不对劲，疑惑道： “九日，你怎么了？” 陈旭摆摆手，示意没事。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就是干！” 晚上，陈旭躺在床上回想白天和肖明见面的情景。 他不傻，知道肖明虽然说话底气很足，但只是在试探他，而且肖明的立场也模糊不清。 没准肖明只是美尔整形医院派来探他的底的，一旦他显露出要卖信息的倾向，对方就‘跳狼人’。 现在陈旭谁都不能信。 美尔整形医院的信息都保存在他的大脑里，没人能够查到，只要他装傻，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此时他又想到这一切事件的源头：介绍人，张亦清博士。 陈旭不敢说张亦清牵涉其中，也不敢说张亦清完全不知情，而且现在对于他来说，张亦清是否和此事有关已经不重要了，陈旭只想知道现在这个局面怎么收场。 他想过报警，但是报哪国的警都搞不清楚，这个跨国案件实在是太复杂了。 陈旭能猜到，他还没等到开庭的日子就会被弄死。 凭他个人的力量根本难以扳倒美尔整形医院这种体量，陈旭记得之前在网上搜过。 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整形医院在全球有一千两百多家连锁店。 陈旭现在很烦躁，他一向谨慎，在自己有足够实力之前，他都尽量避免和这些大厂产生交集，但这次还是赶上了。 他分析了一下，现在最靠谱的应对办法就是装聋作哑，无论谁来问，都拿今天对付摩根基金的肖明那样的说辞应付。 …… 从前睡眠质量不错的陈旭这晚失眠了，刚睡着就开始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就睁开满是血丝的眼盯着天花板了。 他在心里祈求，如果代码分身能帮他把这段记忆给删掉就好了。 然而，并不能。 隔了几天，陈旭非但没有把这件事放下，反而越来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总觉得自己为虎作伥，帮助恶人做了坏事。 虽说他是在被骗的情况下犯了错误，但是这并不能减少他的内疚，反而让他更加得恼火。 每每想起那个面善心黑的杨潇还有他背后那个完全没有企业道德的美尔整形医院，陈旭就气得牙痒痒。 他觉得心病得治，治疗的最好办法就是把自己戳出的这个篓子给补上。 这天，他斟酌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在微信上给小丑女发消息： “师傅，请你帮个忙。” 这还是陈旭第一次叫小丑女师傅。 谁知小丑女发来消息说： “用语音重新叫一遍，叫的不好听不算数。” 陈旭心里腹诽，这便宜师傅还蹬鼻子上脸了，他回道： “如果你能帮我渡过这次难关，我叫你一百遍都行。” 046 删库跑路 小丑女便问是什么忙要她帮。 陈旭说道： “我要攻击日本的一个云服务器，把其中一家企业的数据全都给清掉。” 小丑女回道： “哟哈，还是个大动作呢，瞧你这愣头青的模样，颇像我年轻时候。” 陈旭嘀咕你才多大年纪，没准还没我大呢，就在这倚老卖老。 心里想归想，他在微信上回复说道： “那你对此肯定是轻车熟路了。” 小丑女便问陈旭目标是哪个服务器，哪一家企业。 陈旭回道： “津木大数据中心，里边有一家叫美尔整形医院的数据，我想攻击这一家。” 小丑女有些惊讶，回道： “津木？那是孙正义办的。” 陈旭更惊讶了，他之前也没查过。 孙正义他认识，就是当年投资阿里的日本人，凭借阿里股权资产，重回日本首富的那个投资奇人。 这么说的话，这个大数据中心背后有点东西。 陈旭有些担心，他便问小丑女有几成把握。 小丑女回道： “只是没想到遇到熟人而已，他建立的大数据中心没有什么高级的，攻进去不在话下。” 听到这话，陈旭就放心了。 他问小丑女有什么思路。 小丑女回道： “津木大数据中心有一点特殊的在于它的系统模块独立性做得好，各个用户数据区泾渭分明，所以它是少数能做到分时开放的数据存储中心。” 陈旭纳闷，什么意思？ 小丑女说道： “就是说，在津木大数据中心里，美尔医院的数据通道的接口大部分时间是处于关闭状态，只有在美尔医院有信息交换业务的时候才会开放，这就保证了安全性。” 陈旭懂了，在接口关闭状态下，无论什么程度的攻击都无效，因为那时候对方数据处于离线状态。 陈旭就问，那有什么解决办法。 小丑女回道： “先暂时通过其他接口入侵数据中心，然后在遍历整个系统，或者是黑进美尔整形医院用户端，等着他们进行大数据活动，然后伪造脱敏数据，混入其中，光明正大地进入津木大数据中心。” 陈旭似懂非懂地噢了一声。 这些办法听起来就像是需要很长周期的，他忍不住问道： “那得需要多长时间啊？” 小丑女那边安静了一会，才发过来消息： “好了，找到美尔整形医院的数据定位了。” 陈旭惊讶道： “这么快？怎么办到的。”在他看来，小丑女刚才说的那两种办法都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 一个得全系统遍历，一个得等美尔整形医院的大数据活动业务。 小丑女回道： “我给津木里边的一个维护工程师打了一百万円，然后他就告诉我美尔整形医院的数据定位了。” 陈旭呆住了半天。 小丑女说道： “你看，让人类来管数据，就很人性化，可操作性就很高。” 陈旭现在明白摩根基金肖明所说的“似乎大家都是这么做的。”的含义了。 …… 找到数据定位，后面就很简单了，接下来他们只要随便通过哪个开放的接口进入大数据中心，然后直接根据定位找到目标所在。 陈旭又问小丑女打算怎么混进大数据中心。他现在还没有这个技术。 小丑女回道： “当然是用图腾系统侵入，图腾系统伪造验证的技术是当今最先进的。” 陈旭问道： “那个球形系统？” 小丑女回道： “对呀，你忘了曾经被它支配的恐惧了吗？” 陈旭不想重提这个话题，他问道： “图腾那个传输协议模块做得确实不错，是你做的吗？” 小丑女发来消息： “你管它是谁做的，反正我会用就行了。” 陈旭就多余问，这种级别的架构怎么可能是小丑女做出来的。 接下来，小丑女就拿出第三号图腾源代码，伪造数据成功进入了位于日本海域的津木大数据中心。 一路畅通无阻。 陈旭看着小丑女发来的图腾系统检索反馈回来的画面，叹为观止。 他激动地问小丑女怎么做到的，他手里也有图腾源代码，但是他只会把它做成粗暴的炸弹包。 小丑女问道： “你怎么不会？你要是不会，当时怎么破解我给你发的文件包的。” 陈旭语噎，当时他先用代码分身反向编译了图腾源代码，然后让信息密码学研究生王珂找到其中的漏洞，最后让代码分身直接入侵窃取信息的，为此还破坏了源程序，好在陈旭当时留了个心眼，图腾源程序他提前备份了一份。 所以说相当于，当时小丑女发给他一个魔方让陈旭还原，陈旭直接把魔方拆开，然后再装成一个完整的六面魔方。 这段黑历史陈旭自然不会对小丑女说的，他轻咳一声，说道： “我看你用着比我熟练多了。” 小丑女不屑道： “那是自然。” 有定位坐标的索引，图腾程序迅速定位到了美尔整形医院的数据区。 小丑女最后问了一下陈旭，确定要删库跑路吗？ 陈旭长舒一口气，对付美尔这家无良企业不能手软，他郑重地发过去消息： “是！” 小丑女便控制图腾程序开始清除美尔整形医院的数据。 因为数据量很大，删除需要大概一天左右的时间。 好在这一天里，美尔整形医院没有大数据传输业务。 大量清空数据会导致系统检测异常，所以小丑女控制图腾系统一边删除，一边把隔壁的一家酒店住宿登记信息给塞了进去。 未来某天事发了，看着也更像是津木大数据中心的操作失误，而不是被黑客攻击。 好巧不巧，美尔医院没有数据传输业务，隔壁这家酒店竟然正好今天打开接口在写入数据。 管程处理信息量庞大而且迅速，安全性也高，但就是有一点，不允许同时写和读进程。 所以图腾程序和酒店的写入程序发生了结构冲突，立刻引起了数据中心的警报。 “糟糕。”陈旭看到图腾系统传来的警告页面，愣住了，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小丑女也没回陈旭，估计在忙着收拾烂摊子。 陈旭只能祈求小丑女和她的图腾系统能撑的住津木数据中心的反侵入程序。 047 信息塌方的艺术 因为图腾系统是未完成程序，而且只有小丑女一个人操控，对方津木大数据中心有完整的安全系统和上千人的工程师团队，双方力量悬殊。 陈旭十分担心，但是他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原地干看着。 大概过了十分钟，小丑女发来消息： “脱身了，但是有个问题，侵入路径来不及清除了。” 陈旭一愣，问小丑女什么意思。 小丑女说她保留了图腾系统的源程序，没有让他们抓个正着。 但是一开始图腾系统伪造身份验证进入数据中心，然后直奔美尔整形医院数据定位的路径会被对方后续的自检程序给检索到。 陈旭回过神来，也就是说，对方会发现他们此次的攻击目标就是美尔整形医院。 他迅速在心底盘算： “如果让津木大数据团队知道黑客是冲美尔整形医院而来，肯定会汇报给美尔整形医院，毕竟是他的客户，而且也为了撇清关系。” “美尔整形医院知道自己被有目的性的攻击，他们会不会联想到我呢？” “应该不会，我一个小小的数据外包公司，没理由攻击他们数据库，完全说不通。” “他们那么多想置对方于死地的潜在对手，再怎么也不会联想到我。” ...... 在陈旭稍微放松警惕的时候，小丑女发来消息： “还有一个最坏的情况，津木的自检程序可以查到图腾程序所有的行为记录，包括将信息传输回我们两人的电脑端。” 看到这话，陈旭一下子就掉进了冰窟窿。 “卧槽？！你的意思是他们有可能直接逮到是咱们俩的电脑端在背后搞事情？” 小丑女回道： “不是。” 陈旭舒口气。 小丑女又说道： “是查到你，我这边是基于图腾系统架构下的虚拟网络，他们查不到，据我所知，你那边没有安全措施吧。” “卧槽！”陈旭呆住了。 “让美尔整形医院知道这次的黑客行为是我主导的，等于是告诉他们，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秘密还表明了我的对立立场，另外被抓到黑客行为也是一项重罪...”陈旭不敢继续想下去。 他站起来，在宿舍里来回转悠，嘴里念叨： “完犊子了完犊子了...”好在此时宿舍没其他人，没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陈旭大口喘气，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慌了，那事情真的就没有补救的余地了。 他拿起手机，问小丑女，还剩多少时间。 小丑女回道： “经过刚才的交手，我估计以他们的自检程序的效率，十分钟以内吧。” 陈旭看了一眼时间，刚才自己已经耽误五分钟了，他握紧拳头坐下来，让小丑女把对方的自检程序定位发给自己。 小丑女也没问陈旭要干什么，就把定位数据发给了他。 陈旭掏出U盘，打开里边的球形系统备份，然后将代码分身拷贝了进去，重新定义了一个球形系统暂时还未实现的抽象函数里。 这是陈旭近来研究的给图腾系统做手脚的办法，粗暴但足够有效。 他嘴里念叨：本来是给黑客们准备的，现在提前拿出来用了，千万别他妈地掉链子。 他激动地都爆粗口了。 最后现学现卖地在球形系统上加入小丑女刚才给的数据定位，只要进入大数据中心，就可以直接检索并跳跃到对方系统的自检程序处，然后，华丽地‘爆炸’ 陈旭交给代码分身的任务很简单：不计一切代价地毁灭对方自检程序。 制作好这个新型炸弹包后，陈旭就把它直接发送给津木大数据中心的开放接口。 不出意外，有图腾系统验证层的伪装，炸弹包顺利地进入了津木大数据中心。 接下来按计划，炸弹包会跳到自检程序处，然后图腾系统运行代码分身那一条函数，代码分身开始破坏对方系统，像当初把冯峰电脑变砖一样，代码分身会瞬间瓦解他们的自检程序甚至摧毁整个大数据文件系统。 一直盯着电脑上数据监控的陈旭抿起嘴唇，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秒。 两秒。 三秒。 原本以为的数据大面积崩溃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陈旭皱起眉头。 他冒着和自己代码分身失联的风险，把炸弹包丢出去，竟然没炸？ “怎么回事？！”对方系统没崩溃，陈旭快要崩溃了。 原本只是暴露了自己知道对方的秘密，现在他把自己的代码分身和球形系统都给送了出去。 赔了夫人又折兵。 陈旭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他扶着桌子站起来，摘下眼镜，揉了揉自己的脸。 模糊的视野中，他注意到电脑屏幕上久而未动的图像出现了变化，他凑近电脑屏幕。 是的，没看错，屏幕上显示津木大数据中心的数据区状态的矩阵开始出现了闪烁。 一片一片的数据堆从绿光变成黄色，又变成红色，像是多米诺骨牌，又像是红色墨水侵入一张薄纸。 津木大数据中心的数据堆急速塌方。 没过多久，原本整个绿莹莹的数据区显示图变成了红色海洋。 津木大数据中心的文件系统彻底崩溃。 屏幕这头的陈旭看着自己的‘杰作’，心跳比刚才更快了，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这一刻，破坏欲的极大满足和压抑不住的罪恶感交织在一块，像数据塌方那样冲撞着陈旭的心脏。 小丑女适时发来消息： “妈耶，是你做的吗？津木集团这下估计会随着这些数据的消失而消失了。” 陈旭来不及感慨，他赶忙忽悠小丑女说道： “趁现在赶紧去津木数据中心捡尸，把那些残留信息备份了，都值不老少钱，对了，顺便把我的炸弹包给回收还我。”最后装作不经意地让小丑女帮他回收代码分身。 小丑女却说道： “别说是脏数据，就是原数据我都不感兴趣，要捡你去捡。” 陈旭急得挠头，他想了想，说道： “我想起来那个炸弹包会暴露我的信息，你帮我回收回来，我欠你个人情。” 小丑女这才答应。 当小丑女把陈旭的炸弹包传输回陈旭电脑端的时候，她发来消息： “咦？这不是图腾系统吗？” 陈旭心里一惊，小丑女认出了这段程序，如果她深究，有可能会发现里边的代码分身程序。 但小丑女说完刚才那句话后，就没了后文。 虽然小丑女没说话，但陈旭放不下心来，他试探着问道： “是啊，我用图腾源代码改造的系统炸弹，你要看一下我的杰作吗？” 小丑女回复说道： “呸，不感兴趣，你有时间赶紧做我交给你的系统模块！如果图腾系统完成百分之三十，今天就不会这么狼狈！” 听到这话，确认小丑女没有查看球形系统内部代码，陈旭这才放下心来。 拿到球形系统制造的炸弹包完整代码后，陈旭将其回滚到原始版本，将其中的代码分身格式化回收了，然后将球形系统源码重新放回U盘保存。 最后，他还不放心，将自己网络ip的代理方改成了小丑女的服务器，虽然陈旭不会用图腾系统架构自己的网路，但是通过这个办法，他就可以躲在小丑女的身后。 别人查不到小丑女，也就查不到他。 彻底擦干净屁股后，陈旭像是虚脱了一般，重重地倒在床上。 ...... 事后有媒体报道，发生在本月12号的津木大数据中心遭遇恶性黑客删库事件导致了至少三百亿的直接损失，间接损失无法估量。 048 与L的对话 陈旭第二天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后他端着盆，盆里装着毛巾牙刷牙膏洗头膏一些洗漱用品，到洗漱间洗了个澡。 之后，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了宿舍。 今天的太阳特别好，路上栅栏都放满了学生晒的被子。 陈旭自从两周前碰上美尔那摊子事，一直压抑着他。 现在卸下担子，让他神清气爽，走路踩着路面都让他有种踏实感。 回想这段时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陈旭唏嘘不已。 放弃了价值一百个亿的算法专利交易； 拒绝了价值五个亿的医院信息贩卖； 摧毁了价值三百个亿的信息数据库； 前段时间打击诈骗网站上唾手可得的三千多万流水此时也显得不值一提。 陈旭感叹，果然人到了一定的境界，钱只是个数字。 嘀嘀嘀。 刷卡机上传来提示音，将陈旭从思绪中拉回来。 眼前，手里攥着饭勺的食堂大妈对他喊道： “小伙子，你饭卡里没钱了。” 陈旭看着刷卡机上显示，应刷12块钱，而他校园卡里余额只有三块钱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无论他曾经身价多少，现在十二块钱的午饭该刷还得刷。 他看向食堂大妈说道： “阿姨，我那份饭先放您这，我先去给卡里打钱，马上就回来。” 食堂大妈笑道： “去吧。” “陈旭学长，刷我的吧！”一个同学伸手过来，帮陈旭刷了卡。 陈旭回头看到身后个头不高的男同学，他也不认识，一边道谢一边让这位同学加他微信，待会转钱给他。 这位男同学笑道： “陈旭学长，我有你微信，我也是计算机学院的，上次听你讲座后加的你。” 陈旭噢了一声，又问这位男同学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想。” “好。” 等陈旭回到宿舍拿到手机，准备转钱给对方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问对方微信号是哪个。 没办法，陈旭只好在朋友圈发个动态，问账号里的好友，谁叫李想。 一直到晚上，李想才来联系陈旭，说陈旭太客气了，就十二块钱，没必要。 陈旭却坚持将钱还给对方，这是原则问题。 晚上陈旭躺在床上，回想白天为几块钱的饭钱折腾一大圈，又觉得好笑。 睡前，小丑女按照惯例又来催陈旭抓紧干活。 陈旭在微信上回小丑女，郑重感谢了小丑女之前不留余力的帮助。 他发过去消息： “你帮了我的忙，我也说到做到，叫你一百声师傅，你那边数着数啊。” 小丑女这边回复说道： “不用，我也没帮上，是你自己的系统炸弹立的功，这一百声师傅就免了。不过最后我帮你回收系统炸弹，你欠我的人情我会记着，你最好也别忘了。” 陈旭发过去一个龇牙的笑脸说： “知道了。” ...... 白天，陈旭加紧学习任务，因为前些日子遇到些事，他学习状态和效率都极低。 经过此前一役，他深深体会到了自己和大佬之间的差距。 他手里有两大杀器：图腾源代码和代码分身。 但是他只会把图腾源代码当作验证层套在代码分身的身上，而代码分身只能当作系统炸弹。 像是三体中来自外星文明的水滴飞行器，只靠着横冲直撞这种最原始的物理攻击。 虽然效果不错，但是陈旭总觉得不够优雅，不够精细。 总不能未来碰到啥事都让代码分身直接过去掀人老底。 这次陈旭的系统炸弹摧毁了三百个亿，但信息领域的经济秩序经不起他这样一直轰炸下去。 他把图腾系统的源代码重新拿出来研究，遇到问题他就拿去问计算机学院的教授。 原本问小丑女会更直接一点，但是陈旭不敢在他们面前暴露自己其实对图腾系统知之甚少，如果被他们知道了自己的水平然后把自己踢出了黑客联盟，那就得不偿失了。 计算机学院的很多教授初次见到图腾系统的架构，都惊为天人。 为了不暴露太多图腾系统的源代码，陈旭把源代码分成很多功能级模块，而且相关的模块他都不会问同一个教授。 有两个产生内容耦合和控制耦合的模块，他宁愿跑到金陵大学去请教那边的教授其中一个模块的代码，就怕本校的几个互相认识的教授平时聊天会说到这个话题，然后联系到一块去。 学习新式系统，为了加深理解，免不了要在机器上试验。 一开始陈旭打算再去把冯峰的旧电脑给借来，但他想了想，觉得涉及到图腾源代码，兹事体大，便重新买了一个不太贵的电脑，专门作为试验机。 陈旭在新电脑上另外装了影子系统，就是图腾系统，而主系统还是跟机子来的Windows。 他每天在这台电脑上做的就是用影子系统伪造身份验证，不断地试探主系统的防火墙。 经过不懈的努力，这台新电脑终于变砖了。 为了研究怎么通过无线网传输图腾系统的验证层，他又买了几个不同品牌的手机用来测试。 现阶段的WiFi传输脱敏数据技术已经很完善了，也就是说，病毒可以通过WiFi传播了，就像是流感病毒可以在空气中传播一样。 陈旭想研究的是，通过他代码分身的压缩算法，把数据庞大的图腾系统编码成脱敏数据加载在WiFi数据中。 只要有手机连入了他释放的WiFi，他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图腾程序植入对方手机中。 后来，那几部手机也变砖了。 ...... 随着陈旭对图腾系统研究越来越深入，他越发觉得这个系统架构是多么得惊艳。 他觉得自己对图腾系统了解得不少了，可以蒙混过关，就忍不住登上黑客聊天室找L和安东尼大爷聊天。 有一点陈旭很好奇，就是无论他什么时候登入聊天室，L和安东尼大爷都在线，而小丑女基本很少在聊天室，另外一个头像一直黑着的席位从来没在陈旭在的时候露过面。 这天，陈旭问L，他们对图腾系统研究进展到哪一步了。 L没有直说，而是问陈旭，现在的人工智能为什么发展这么慢。 陈旭说道： “让机器模仿人类思维当然难啦，机器01序列和人类大脑的构造能一样吗？” L诧异道： “你的意思是人工智能这条路就是个死胡同？” 谈到这个话题，陈旭不禁想到那天在宠物店和金娴聊天的内容，他继续说道： “要我说啊，人工智能就是人类自以为是的异想天开，逼机器学习人类思维，就跟逼家里小狗念书识字一样，完全没道理，人有人的思维，狗有狗的思维，人家小狗本来活得很快乐，你非要让他学习数学...” L若有所思地说道： “对，人工智能的基线不应该是人类，而是拥有极致效率的终极机器。” L激动地说道： “十分感谢！陈先生！” “啊？” 陈旭一愣，他刚讲到怎么训练小狗在马桶拉屎的事情。 049 小丑女的身份 陈旭还想追问L到底什么意思的时候，L已经下线了。 他又想问安东尼大爷，为什么L不研究图腾系统，反而跑去研究人工智能，但是古怪的是，安东尼大爷看L下线了，他也跟着下线了，没有理会陈旭的意思。 陈旭撇撇嘴，看来这老头还记仇，当初陈旭在聊天室装逼，说这个系统不咋地，让安东尼大爷不高兴了。 “这位老爷爷活这么久，不豁达却火大。”陈旭发现自己文字游戏玩的不错，忍不住乐了，但是见左右没人，顿觉无趣，也退出了聊天室。 周三晚上，陈旭照常来到金陵大学给ACM社团上课。 这节课，陈旭检查上次留给大家的算法作业。 学生在下面做新题，而他就站在讲台上查阅学生们交上来的算法。 他留的这道题很难，是图克网今年刚出的，只供vip使用的模拟题，陈旭就出给学生做了。 大半的学生只提供了思路，写了一些伪代码。 少数的学生做出来了算法，陈旭也能想到这些做出来的学生里肯定有人看了图克网的提示。 当他看到金娴提交的代码时，脸色猛然一变。 金娴求解这道题所用的架构竟然和图腾系统中存储模块那边的架构一样的。 “怎么可能？！”陈旭有些懵逼。 金娴怎么会知道图腾系统的代码？ 知道图腾代码的只有黑客联盟的几位，L和安东尼大爷，还有小丑女哈莉奎茵... 想到小丑女，陈旭心里咚得一声震响，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从他的脑海中冒出来： “黑客小丑女哈莉奎茵就是金娴？！” 陈旭回想和小丑女的聊天记录，回想和金娴相处的过程，还有和金娴聊天的内容。 他愈加觉得这种可能性不低。 他赶忙掏出手机，打开自己和金娴的聊天记录，他惊讶地发现，金娴和小丑女发消息的格式很像，另外她们对标点符号都遵循着极为严谨的习惯。 陈旭拿着手机，忍不住看向台下正在做题的金娴，他心里一团糟，怎么也没想到这俩人能联系到一块去。 这时，恰好金娴抬手整理自己的头发，注意到陈旭在看她，便对陈旭友善地一笑。 陈旭忽然说道： “金娴，来，上台写一下你的算法。” 金娴苦着个脸，说道： “陈队，我还没做完呢。” 陈旭微笑道： “没事，到台上一边想一边写，另外遇到问题我们也可以帮你一起探索思路。” 金娴瘪了下嘴，有些不情愿地说了一声好吧，然后走上台。 陈旭见金娴拿着粉笔在书写算法，他悄悄在微信上给小丑女发消息： “喂，出大事了，在吗？在的话赶紧回我。” 他等了一会，对方没有回他。 陈旭心底冷笑：你当然不会回我，因为你现在正在讲台上板书呢。 他心里感叹，这个金娴看着人蓄无害，竟然隐藏这么深，竟然有这么深厚的背景。 他不禁在想，自己应该继续装聋作哑，还是狠狠揭穿金娴的把戏。 在他思绪联翩的时候，手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来瞥了一眼，眼睛猛地睁大。 是小丑女给他回的消息： “怎么了？Bitch。” 陈旭赶紧转头看向讲台上的金娴，金娴确实还在拿着粉笔绞尽脑汁地想代码呢。 他不信这个邪，继续发消息给小丑女，说道： “我今天穿的袜子两只颜色不一样。”发出去后，他就死死盯着台上的金娴。 金娴仍然在解题，手机上却传来了小丑女的回信： “你有病吧？这也算是大事？” 陈旭皱起眉头，难道自己想错了？他有些茫然地把手机塞回裤兜里，站起来走到金娴跟前转了转。 金娴一手攥着粉笔，另一手垂在胯旁，手里空空，根本没有手机。 金娴转头看向陈旭，苦笑道： “陈队，接下来我就不会了，你给看看？” 陈旭顿了一下，点点头，说道： “嗯，我给你提供一个思路，你想办法实现一下...” 课程结束后，陈旭站在门口没有回去，等到金娴拎着包出来的时候，陈旭拦住她，示意她跟自己走。 金娴有些奇怪，走在陈旭身后问道： “陈队，怎么了？” 前面的陈旭说道： “我有点事情要问你。” “好吧。” 两人来到微机室走廊尽头，这边没有学生在这上课，门窗紧锁。 陈旭问金娴，上次留的算法作业，她是怎么做出来的。 金娴见到陈旭严肃的表情，她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她有些惴惴不安地说道： “那个确实不是我独立做的，是我请教冯教授，他告诉我的这个解法，我觉得很巧妙，就用上了。陈队怎么了？” 陈旭诧异道： “冯鑫教授？” 金娴点点头，说道： “就是咱们院的副院长。” 陈旭嘴角抽动，一阵苦笑，原来是误会一场。 金娴见陈旭一会板着脸，一会苦笑，心里更没底了。 陈旭摆摆手，示意没事了，让金娴可以走了。 金娴最后仍不放心问了一句： “陈队你没事吧？” 陈旭笑道： “没事没事。” 冯鑫教授，陈旭认识，上次他带着图腾源代码来金陵大学请教的教授就是冯鑫教授。 而刚好图腾这部分的代码架构可以解决陈旭出的算法题，所以冯鑫教授在金娴过来问问题的时候就告诉了她。 这种种巧合凑到一块，差点让他以为金娴就是小丑女。 “我就说嘛，小丑女的算法逻辑肯定不止金娴这个水准。”他感叹了一句，背着包离开了金陵大学。 回到宿舍，他打开手机，看到小丑女又给他发来几条信息： “你刚才啥意思啊？” “袜子颜色不一样？有什么深意吗？我难以理解。” “人呢？” 陈旭便回了一句： “没事，逗你玩呢，哈哈” 不一会，小丑女给他回消息： “请滚。” 陈旭想起来自己正好有事问小丑女，便又发过去消息： “对了，问你个事，为什么L最近在研究人工智能啊？他要在图腾系统上加入人工智能吗？” 小丑女只回了三个字，外加一个标点符号： “不知道。” 晚上，陈旭接到了美尔整形医院杨潇的电话，起初他很惊讶，但想了想，还是接听了。 “喂？” “陈旭吗？我是美尔的杨潇。” “嗯，我是，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有事吗？” “津木大数据中心被黑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嗯，闹得沸沸扬扬，怎么了？” 050 谈判（上） 杨潇叹口气说道： “哎，说起来太无奈了，美尔和津木一直都有合作关系，美尔很多数据存在津木，因为这场无妄之灾而损毁。津木那边说，他们会尽可能地找回一部分数据，如果有曾经存储过美尔数据的服务器配合他们进行数据挖掘和匹配，找回数据会更容易一些，所以我来你这边问一下，贵公司方不方便。” 陈旭顿了一下，奇怪道： “我和你们公司只合作了一个手术算法，没有什么数据啊。” 杨潇说道： “那个算法其实是最值钱的数据。” 陈旭心底偷笑，这家伙想找回数据，却还想蒙骗他，不愿意说实话。 不过找回数据这项技术确实存在，现在的金山软件就提供这种找回服务。 即使是回收站清空粉碎的文件都能有百分之八十的找回率。 所以如果陈旭这边提供机器，再加上津木那边的残留数据，美尔整形医院的数据有可能恢复到九成。 但陈旭自然不会遂了他们的心愿，他语气强硬地说道： “我们公司不光有你这一个客户，如果我们公司机器提供给你们进行数据恢复，让其他客户的数据承担暴露的风险，这恐怕不符合道义更不符合法律吧。” 杨潇那边十分客气，说道： “陈先生，美尔公司这次丢失的数据实在是太重要了，如果贵公司愿意帮忙找回，我方愿意出一千万酬劳，当然，是人民币。” 陈旭心底冷笑，一千万？ “三千万，我卡号你知道的，钱打到了，我机器就送到。”说完，陈旭就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陈旭正在食堂吃饭。 点的一份红烧肉和一份芦蒿肉丝，还有一份米饭和紫菜汤，一共13块钱。 因为学校对食堂提供补贴，所以学生吃饭就很便宜，大概是外面价格的一半。 陈旭刚动筷子，冯峰端着盘子坐到他对面，阴阳怪气地说道： “到底是ceo，太有钱了，点两个荤菜。” 陈旭看了冯峰的盘子里，一份烧鹅一份酸菜羊肉，主食还是牛肉炒饭。 他笑骂道： “你这狗员工，竟然比ceo吃得好，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两人哈哈大笑。 上次陈旭从美尔那拿来的六十万劳务费没有按照投资比例分成，而是直接按照工资发放，冯峰那几人都是按照当地国企员工标准，一个月四千算的。 虽然钱比之前少很多，但是冯峰温童几人仍觉得欠陈旭的人情，一开始都不愿意收钱。 陈旭解释说道： “这钱不是给你们发的，是给你们的机器发的工资，你们名头挂在公司职位上，确实人没干活，但是你们出资买的机器是一直运作的，机器损耗也是成本啊。” 如果陈旭用他们的机器赚钱却不分给他们，陈旭就觉得欠他们人情了。 吃饭间，冯峰问陈旭，最近公司没什么业务，要不要考虑打广告。 陈旭想了想，否决了这个决定，上次美尔整形医院的事情让他明白，以后的客户渠道来源一定要把控好，广告招来的客户鱼龙混杂，风险性很高，他宁愿不赚钱也不能再冒上次的风险。 冯峰哦了一声，说道： “那不好赚钱咯。” 说话间，陈旭手机收到一条短信，他打开一看： 他的中国银行账户到账三千万，转账方是美尔整形医院。 他笑了笑，说道： “钱不是问题。”说完把手机塞进口袋，继续吃饭。 下午，陈旭就从电器城买来一百台高配主机放到了学校微机室。 他将美尔整形医院的数据抽取打乱，并大密度混入了脏数据，然后在这一百台新机器上运行了一遍。 这样就能保证津木大数据中心采集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做完这些，陈旭找来国际物流公司，将这一百台主机寄给了津木大数据中心。 大约过了两周，美尔那边的杨潇又给陈旭打电话来了，这次他的语气明显没上次那么客气了。 他问陈旭，机器是不是出过问题。 陈旭解释说道： “不瞒你说，自从接了你们的单子后，我又连续接了一二十个单子，夜以继日地让机器干活，然后大小毛病不断，我就把机器拖去大修了一次。” 杨潇明显是压着怒气说道：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件事？在交易法里，你这属于违规隐瞒内幕，属于合同诈骗！” 陈旭觉得好笑，这杨潇骗自己在先，挂羊头卖狗肉，现在开始讲起法律来了。 他装作无辜地说道： “这里边的事情咱也不懂，你也没问啊。” 杨潇再也忍不住了，声音提高几个度喊道： “你是专业搞计算机的，你说你不懂？” 陈旭胡诌说道： “我现在研究的是偏软件的系统架构，数据挖掘那块很少涉及。” 说着，听到杨潇那边舒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杨潇最后说了一句： “电话里说不清楚，过些天，亚洲这边总负责人会过去和你交涉这件事。” 挂断电话，陈旭对电话呸了几声。 虽然不屑和不齿，但是陈旭知道这件事得给解决了。 美尔整形医院规模很大，背后涉及的资本力量庞大，如果闹起事来，他势单力薄肯定不是对手。 他想了想，还是找到了刘老师，和刘老师说了这件事。 内幕他没透露，只是告诉刘老师，日本那边要来找他麻烦。 刘老师听了觉得事情不简单，便带陈旭直接找向了程校长。 程校长安慰了陈旭不用担心，说既然九日数据公司是金陵理工大学担保，他就不会看着别人欺上门。 程校长问了陈旭，他和美尔代表人那边会面的时间和地点，就让陈旭回去等着，他会处理的。 等待的这几天，让陈旭又急又躁，他想尽早解决这件事，但是又隐隐担心这件事的到来。 到了约定这天，美尔一方开着一辆奔驰商务GLS，拖着一堆西装革履的家伙来到金陵理工大学的会议室。 其中有美尔方在亚洲区域这边的总负责人，一个五十岁左右的日本男人，还有杨潇，还有秘书、法律顾问和会议记录。 陈旭站在会议室门口，透过玻璃门看到里边正襟危坐的一群人，他开始有些担心了。 他下楼在大门跟前转悠，心想程校长怎么还不过来，也不知道程校长带了多少人。 不一会，程校长没露面，刘老师来了，还带了一个老头。 这个老头穿着轻薄的浅灰色老头褂，宽松的黑色裤子，像是要去打太极养生，脚下却趿着凉拖鞋，他头发已经全白了，精神却矍铄。 陈旭奇怪道： “刘老师，这位是？” 刘老师郑重介绍说道： “这位是咱们学校老院长，1983年国家两院军工院士，国家重点军工总设计师...” 刘老师还想继续介绍下去，被老头挥挥手打断。 陈旭激动得难以复加，他弯腰鞠躬不知道给对方叫什么，憋了半天： “大爷，实在不好意思，这点小事还麻烦您老人家。” 051 谈判（下） 老头笑道： “不麻烦，我以前就在这里上学，那会这里还不叫金陵理工大学，现在退休了，回到这里也算是落叶归根。” 陈旭笑道： “那你是我的老学长咯。” 老头咯咯笑了，说道： “是啊，听说有人都欺负到学校里来了？学长必须得兜着点。” “这边！”陈旭给老头开门。 老头进了办公楼大门，坚持自己走楼梯，不坐电梯。 老头步伐轻快，步步生风，看背影还以为是小年轻。 刘老师和陈旭走在后边，刘老师压低声音跟陈旭说： 这位叫薛忠红，你以后叫他薛院长，不要叫大爷学长啥的。 陈旭嘿嘿点头。 临近大家进会议室的时候，陈旭叫住薛院长。 两人来到角落，陈旭跟薛院长讲了这件事的始末，但是没说是自己摧毁津木大数据中心的，只说了美尔整形医院的内幕。 薛院长默然点点头。 之后，陈旭和薛院长进场，谈判会议正式进行。 对方看到陈旭和一个老头来进行洽谈，也很意外，但是他们也没多问。 杨潇侧头和他身旁的总负责人嘀咕了几句，用的是日文。 总负责人伸手打断杨潇，说道： “我对中国文化很感兴趣，所以自学了一些普通话，今天应该能应付得来。” 口音别扭，但是咬字清晰，听起来完全不费劲。 从这个日本高层愿意说普通话交涉，看得出来他是想通过这个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友好。 然而，他接下来说的话却完全不是如此。 “九日数据公司需要配合我们，说服给你们公司维修设备的公司将维修前的数据提交给津木大数据中心，另外，之前付的三千万需要全部退回，在我们数据找回之前，这钱不属于你们。” 陈旭忍不住笑了。 负责人皱起眉，问道： “有什么可笑的？” 陈旭说道： “三千万是你们打给我的，我也把机器寄给你们了，机器也被你们扫描了，现在让我退钱？哪来的道理。” 负责人说道： “机器上提供的信息并不符合我们的要求，我们三千万买了一堆没用的脏数据。” 陈旭奇怪道： “那我就应该退钱吗？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玩过一种投资游戏叫赌石，投资人高价买玉石，就为赌里边有翡翠，如果他切开来玉石发现里边没有翡翠，是不是也可以退钱？” 负责人被陈旭这番话呛得脸色难看，他皱起眉，叽里咕噜说了一堆日语。 旁边的杨潇这便转述： “如果我们对簿公堂，这件事对你们公司将会极为不利，你们售卖本该保密的信息，不仅你们公司会被勒令关闭，相关责任人也会入狱！” 陈旭冷笑，现在就开始威胁了，对方真的是没有逼数，如果真要闹到法院，美尔集团绝对死得更惨。 他正要说话，身旁的薛院长开口了。 他面色平静地看向对方负责人，语气清淡地说道： “看你年纪不大，一定没经历过几十年前的战争，那时候你们和今天一样，远道而来，带着枪支弹药，跟中国人说，如果不服从他们，就会血流成河。但后来呢，我们拼尽全民族的鲜血将你们逐出中国。不要自以为你们手中的筹码重，其实摆在账面上的东西往往不能决定最终的输赢。” 薛院长的话里有话，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 美尔负责人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在心底奇怪，对面两人一会说赌石头一会说战争，难道中国人说话都爱引经据典，都这么含蓄的吗？ 陈旭这边更大的底牌就是他知道美尔整形医院的全部内幕，但是他明白这个不到最后不能露出来。 如果不用露这个底牌就能获胜，皆大欢喜。 因为一旦露出这个底牌，即使胜利了，陈旭以后都会是美尔集团的眼中钉肉中刺。 陈旭和薛院长都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他们在和对方打太极，希望对方知难而退。 杨潇想翻译给负责人听，负责人有些恼怒地把他推到一边，说道： “你们以为跟我在这玩文字游戏就可以吞掉我们的三千万？你们不会以为区区一个数据计算公司可以和我们美尔集团抗衡吧。” 薛院长摇了摇头，抬起手，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枚子弹，对面几人都一愣。 薛院长宽大的指节摩挲锃亮的子弹，说道： “一颗子弹看似不起眼，为什么可以杀人？” 美尔负责人咽了下口水，冷声说道： “光有子弹可杀不了人。” 薛院长用子弹轻敲着桌面，说道： “你知道一颗子弹在冲装弹药的过程中，填装弹头和冲压弹头为什么要分成两个步骤吗？因为如果冲装弹药后直接冲压弹头，就会趴窝。” 薛院长想说子弹受重压也会爆炸。 美尔负责人再也忍受不了，啪得一声拍桌子，怒喝道： “你是在威胁我吗？” 薛院长也猛地一拍桌子。 轰！ 这一声比前一声响多了。 薛院长目光如炬，盯着美尔负责人，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要看你经不经得起威胁。” 这一刻，会议室的气氛放佛凝固，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 陈旭侧目看向薛院长，即使对方目光不是盯着自己，陈旭都感觉如芒在背。 这样如虹的气势，让他确信薛院长不光是军工研究院的老工程师，年轻时候肯定上过战场打过仗。 僵持了大概十秒，对方美尔负责人紧闭嘴唇，一句话都没说，起身直接离席，身旁几人赶忙跟上。 陈旭看他们走远，压低声音对薛院长说道： “要不我退一部分钱给他们？一半这样。” 薛院长冷哼了一声，说道： “一分都不退。”说着，他掏出自己的老年机，在找号码，嘴里嘟囔着： “我得打电话给晓光，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到这边来了。” 刘老师走进来刚好听到薛院长的话，吓得赶忙凑过来按住薛院长的手，说道： “薛院长，你是要打给沈将军吗？” 薛院长点点头。 刘老师苦着个脸，说道： “薛院长，这种事情还是不要麻烦将军了吧。” 陈旭在一旁听了，也是心里一震。 晓光？沈将军？沈晓光？！ 去年阅兵仪式的总指挥，中部战区司令官沈晓光陆军上将。 他也吓得赶忙说道： “薛院长，别别，这种小事真的不值当劳烦沈将军，我会处理好的，我保证！” 薛院长看了看陈旭，叹口气，放下手机说道： “我那个学生确实也忙，今年都没怎么过来看我。” 送走薛院长后，陈旭站在刘老师身旁，又问了上次的问题： “尖刀制式武器公司，应该没有吧？”这次陈旭的语气明显不那么确定了。 刘老师轻声说道： “那个不能叫公司，对了，也不叫尖刀。” 052 爱车的男人 陈旭回到宿舍有些感慨，自己这番操作惊动了那么多大人物，实在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一直都是低调的人，而且他背后有代码分身这个秘密，他生怕被有心人给盯上。 陈旭思前想后，考虑了很久，最终决定无期限关停九日数据外包公司。 一方面是为了息事宁人，另一方面是九日数据外包公司的盈利模式确实对他的代码分身不太友好。 陈旭打算关闭公司之后，沉下心学习，在去留学之前都不开公司赚钱了。 反正现在他不差钱。 他向有关部门提交了申请，国税审批下来后，他就带着证件到银行销户。 最后，他给公司其他几个成员，温童冯峰老宋苟鑫四人，高额的遣散费。 另外两个研究生他没有遣散，因为还需要他们做图腾系统。 一开始除了老宋，其他人怎么都不愿意收遣散费。 陈旭坚持让他们收下，还为之前夸下海口‘去美国留学之前赚一个亿’而道歉。 大家都开玩笑：不是还没去美国吗？还有机会。 ...... 因为给了其他成员巨额遣散费，对于公司剩下的机器，陈旭就自己做主，全都捐给了学校，另额外捐了一千万给学校。 因为说到底，他这笔三千万巨款是学校方出面帮他保下来的。 金陵理工大学收到陈旭一千万的捐款，程校长却对外宣称陈旭捐了三千万，并私下对陈旭说，他会跟学校那边的人讲清楚，做好账。 陈旭后来想明白，程校长这消息是故意放给日本美尔集团听的，以官方表示九日数据公司背后就是站着金陵理工大学，有什么明的暗的都冲金陵理工大学去。 此举俨然是把陈旭庇护在学校的羽翼下。 陈旭感动地又要捐五百万。 但是程校长拒绝了，他说做这些不是为了钱，又说如果陈旭未来取得更大成就，可以考虑回来回报母校。 事后陈旭回想起来，诚如温童外公赵院长所说，上面的人太会做人了。 在这里不光教会他课本知识，也教会他如何做人。 …… 原本陈旭是为了低调而关闭公司，但是他捐三千万这事上了各大新闻，让他彻底火了一把。 “在校大四学生捐给母校三千万，这次又是别人家的学生。” “三个月前拿下世界亚军的他，这次捐了三千万。” “震惊：小小年纪的他为何有三千万巨款，又为何捐给学校。” ...... 日本美尔集团，董事会。 “瞧，那个公司被我们震慑住了，直接自己关门。” “我怎么觉得是拿钱跑路了？我们要起诉他们吗？” “不不，我觉得他们把公司关闭是向我们传达他们现在光着脚不怕穿鞋的，如果我们起诉，他们会跟我们死磕到底。” “如果真打起官司，让法院知道我们这几年的数据真实信息，到时候关门的就是我们了，而且在座的各位一个都逃不掉。” “难道我们就放任这三千万的流水漏洞不管了？” “当然不是，千叶忍先生，这笔帐记在你负责区域的财务报表上，年底封账的时候，咱们再好好捋一下追责问题。” 前面说话的五十岁大叔脸色难看，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攥着手里的派克钢笔心底咒骂。 ...... 按照常例，陈旭作为学校的巨额捐赠人，在校会议上进行了演讲。 上次他拿到ACM世界亚军的时候就已经在校级的大会上演讲过一次，这次轻车熟路，主要感谢了金陵理工大学对他公司的支持，才有他公司的今天。 想到他公司已经关门了，他赶忙改口说道： “是金陵理工大学成就了我公司的辉煌，至于为什么关门，在这里也不方便说。” 有好奇的同学看向冯峰几人，他们知道陈旭的室友都是九日公司的成员，或许他们对此知情。 冯峰摊手，也是一脸的疑惑。 陈旭所有事情都没告诉他们，包括自己拿了三千万的事情。 晚上陈旭躺在床上，回想这几个月以来的经历，让他这个从前两点一线生活的宅男又忍不住唏嘘不已。 明明半年没到，却像是走过了一生。 躺在柔软舒服的被窝里，想起银行卡里还有近两千万资产，他又冒出来不想奋斗了的念头。 这天夜里他做了个梦，梦到有个身材火辣的主持人采访他： 您现在年纪轻轻就有两千万身家，您最想做点什么？ 他在梦里回答： 我对钱没有兴趣，我最怀念以前和室友逃课打游戏，手头紧只能在一个月里的固定日子和室友们出去喝啤酒撸串的时光。 主持人又问道：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怀念青春吗？ 陈旭奇怪道： 为什么要怀念？我正值青春。这位小姐姐，我比你小很多诶。 后面他就看着美丽的主持人姐姐强忍着怒意不发作的样子，特别好玩。 …… 周末，陈旭买了很多东西回了趟家。 刚到家里小区楼下的停车场跟前，就见到老爸拎着个水桶在擦车。 奥迪A6的漆面被擦得锃亮，陈旭爸擦车时候的眼神就像是看亲儿子一样。 陈旭觉得好笑，反正他是不理解这些爱车的男人。 他远远地叫了一声： “好漂亮的车啊。” 陈旭爸听到儿子的声音，喜出望外，随手把擦车布丢进水桶，迎上来帮陈旭拎东西。 “回来怎么不提前说，我好去车站接你。” 陈旭笑道： “没事，我打车很方便，你开车去车站还得过市区。” 陈旭爸说道： “走城际高速啊，路远但反而省油，对了，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陈旭笑道： “我给大姑和二伯都带了点。” 陈旭爸欣慰地点头，儿子懂事了。 陈旭回家休息了一会，陈旭爸打电话给他大姐和二哥，说晚上一块吃饭，他做东。 “吃饭还得有理由啊？非要理由的话，俺儿子回来了！你说这个理由够不够！” 陈旭听老爸在客厅打电话那高兴样，心里也觉得高兴。 晚上，陈旭爸爸开车载着陈旭和他妈妈，往饭店去。 路上陈旭问老爸，这车好不好开。 提到这茬，陈旭爸爸立刻打开了话匣子，赞美不断，进入了忘我状态。 陈旭妈对陈旭使眼色，撇撇嘴，意思是：瞧你爸给美的。 陈旭看着老爸的模样，心里暖洋洋的，这一刻，他体会到小时候老爸给自己买玩具枪，看着自己对玩具枪爱不释手的心情。 053 我知道她的秘密 回校后，陈旭全身心投入学习之中。 学习的空余，他就在新买的试验机和那几台手机上鼓捣未完成的图腾系统。 经过他不懈的努力，他成功挖掘出了图腾系统的第二个功能，那就是数据加密传输。 那天在进攻津木大数据中心，陈旭和小丑女这边的电脑可以实时监控津木那边的数据状态，就是图腾系统的数据加密传输。 当时是小丑女实现的，让陈旭觉得很新奇。 简单来说，就是监控对方的电脑行为。 为了测试这个功能，他转头看向了正在看直播的冯峰。 兄弟就是用来做试验的。 “峰子，我给你发了个文件，你打开来看看。”陈旭在这边吆喝。 冯峰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画面，头也没转地说道： “啥文件啊？不着急的话我中午吃饭时候再看。” 陈旭想了想，说道： “是我以前的一个同学发来的视频，这个人上高中那会就很猥琐，后来没上成学，高中毕业就去打工了，我不敢打开这视频。” 冯峰一下来了兴趣，他关闭直播登上了QQ。 他转头对陈旭笑道： “放心，这种高危拆弹工作交给兄弟，兄弟也是见过大波大浪的人，招架得住。” 陈旭一脸认真地点头。 冯峰登上qq接收陈旭发来的文件，双击打开的一刹那，笑容已经张狂。 “今天我们讲进程控制里边的pv操作，这一节看着简单，学起来也确实简单，只要你们用心...” 那熟悉的面庞和声线渐渐把冯峰的笑容给拉了下来。 视频中的女人是操作系统公开课的讲师，这视频竟然是个正经的教学视频。 冯峰不信这个邪，他拉动进度条。 到五分之一。 到三分之一。 到最后两分钟。 全都是正经的内容。 他眉头渐渐锁紧，直到看完最后一秒，他转头看向陈旭，奇怪道： “九日你是不是发错文件了？” 陈旭看了一眼自己的电脑，恍然啊了一声，说道： “还真是，那个文件被腾讯自动拦截删除了，之前我下载的公开课视频顶了上来了，不好意思啊兄弟。” 冯峰翻个白眼，又继续看他的直播去了。 陈旭这边图腾系统已经传来了冯峰电脑的画面和他键盘鼠标的所有操作。 他无心监控冯峰，只是为了做测试，所以他准备直接告诉冯峰自己试验成功了，但是他正想说话，注意到冯峰看的直播中的女人。 “咦？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眼熟？”陈旭有些奇怪。 他看了一眼这个女人的直播id叫爆浆团子酱。 陈旭对这个油腻的id完全没印象，当他再看向视频中的女人，那熟悉感又涌上来了。 他冥思苦想不得，这时他想到可以让代码分身帮他检索记忆。 于是他意识浸入代码分身，代码分身立刻将他需要的记忆呈现了出来。 一组医用拍摄图出现在陈旭的脑海，图片分上下两块。 上面一块有三张图，是女人的左侧脸、正脸、右侧脸。 下面一块也有三张图，仍然是对应左侧脸、正脸和右侧脸。 “妈耶。”陈旭惊叹出声。 这是一个叫周心瑾的女人整形医用照片，也就是直播视频中那个叫爆浆团子酱的主播。 她在美尔整形医院整过容，所以她的资料出现在陈旭的脑子里，除了照片姓名，她的身份证、电话号码、籍贯，血型DNA，甚至是高考时候考了多少分，陈旭都一清二楚。 这些数据想来也不是病人当时就医时候填在资料单上的，应该是美尔整形医院后期自己采集和添加的。 陈旭有些无奈，他叹了口气，抛开脑子里的信息，转头对冯峰喊道： “冯峰，你过来看看我的电脑。” 冯峰头也不转，只对陈旭竖个中指。 陈旭笑道： “刚才那个视频我找到了。” “什么？！”冯峰立刻从板凳上弹起来，跑到陈旭这边。 当他看到陈旭电脑屏幕上的直播画面，先是有些奇怪，再看到账户信息继而才意识到，这是他的屏幕监控画面。 “他娘的，你又监控老子！”冯峰愤怒地把陈旭的脑袋按在键盘上。 ...... 晚上，陈旭学累了就登入黑客聊天室，找里边的L和安东尼大爷聊天。 一开始他觉得L这个人神经质，说话没边，但是习惯之后，尤其是领略到图腾的精髓，他愈加佩服L。 一进聊天室，陈旭打招呼道： “L，你人工智能研究得怎么样了？” L愣住了一下，才说道： “进展不错，多亏你上次的提醒，要不然我走了那么远的弯路都不知道。” 这下换陈旭一愣了，他嘿嘿一笑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不记得自己在这方面提醒过L。 他看到小丑女的聊天窗口今天又没亮，他这才想起来，这几天小丑女都没来催他交模块测试。 他忍不住问道： “对了，哈莉呢？”哈莉就是小丑女，全名叫哈莉奎茵。 L答非所问道： “我最近重写了人工智能，图腾系统的开发进展要突破瓶颈了。” 陈旭有些无语，这家伙的反射弧略长，现在思维还在第一个问题上。 提到人工智能，陈旭想起来，自己的代码分身另一个意识应该也属于人工智能，但是除了帮自己做一些机械的操作，没让他觉得人性化。 他问L，有没有人工智能方面的资料分享给他，他也想学习一下，心想着回去好调教自己的代码分身。 L说道： “我用的资料都是偷来的，切记不要外传。”说完，就给陈旭的微信发去了一个文件包。 陈旭很开心，这个L现在变得这么好说话，看来上次自己无意帮助了他还是很有价值的。 陈旭准备下线的时候，L忽然叫住了他，对他说道： “这周末在杭州金鼎大酒店有一个IT圈的科技思维展览会，你可以去看看。” 陈旭有些诧异，难道L把自己当朋友了？ 他问道： “你是邀请我和你一起去吗？” L愣了一下，说道： “不是，只是提醒你有这个活动。” 陈旭又问道： “你不去吗？” L说道： “会去的吧。” 陈旭问道： “那为什么不跟我...”没说完，他改口笑道： “好吧，我知道了，谢谢。” 陈旭在宿舍里问室友有没有对这个展览会有兴趣的，周末可以和他一起去看看。 冯峰撇嘴道： “我当是啥呢，又不是漫展，没有肉看，不去。” 苟鑫说道： “人类最性感的部位应该是大脑。” 陈旭笑道： “狗子你要跟我去吗？” 苟鑫摇摇头说道： “不不，我周末有招聘会要参加。” 只剩下一个宋文瀚，宋文瀚也表态他有事。 没办法，陈旭只好自己独自出趟远门了。 054 IT科技展览会（上） 在周六早上，陈旭提前一天坐高铁从金陵出发，来到杭州，花费不到三个小时。 下了高铁，他直接打车赶往金鼎大酒店。 九月里，暑气还没完全消退，等陈旭到了金鼎大酒店已经身上冒汗了。 一进酒店大厅，冷气的凉意让他打了个寒颤。 背着包的陈旭环顾一圈酒店大厅，装饰华丽，金碧辉煌，一看就是五星级酒店。 IT圈的科技展览会摆在这个地方，也是大手笔。 陈旭来时在网上搜过，这个展览会是腾讯和京都大学联手举办。 他来到前台，看到前面还有人在办入住，便等在一边。 办入住的看着是一家人，一对中年夫妻和小孩，穿着简约时尚，身旁放了两个大行李箱。 陈旭靠在柜台，手肘撑着台面，掏出手机在美团上搜这家店。 没搜到。 他有些奇怪，难道这家店没和美团合作？ 他又搜了一下大众点评，还是没有。 这会前面的人刚好办完手续，拿着房卡走向电梯。 陈旭看向前台的漂亮小姐问道： “那个，为什么在网上搜不到你们店，美团大众点评都没有。” 前台小姐礼貌笑道： “不好意思，我们不开展网络平台优惠业务。” 陈旭噢了一声，嘀咕道：还挺高大上的。 他掏出身份证递过去说道： “给我开个单间，谢谢。” 前台小姐微笑地双手接过身份证，说了一声： “单间一晚上两千。” 陈旭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多问了一句： “多少？” “两千，先生。”前台小姐微笑重复道。 陈旭瞪大眼睛，有些惊讶，就算是五星级也不至于这么贵啊。 前台小姐停下手中的动作，没有继续给陈旭办理业务，她很有礼貌地说道： “您应该是过来参加明天的科技展览会的吧，也就是因为这里明天有这活动，所以经理临时调整了房价，如果给您带来不便，敬请谅解。那个，从我们这出门往南边，有很多酒店旅店，有很多您这样的学生他们都在那边住，您可以到那边看一下。” 陈旭回头看向门外，这会外边正大中午，热死个人，他也注意到周围的人都看向这边。 他懒得再顶着大太阳去外边找宾馆了，他点点头说道： “两千就两千吧，开一间。” 前台小姐微笑点头，这才继续给陈旭办理入住。 前台小姐办完手续，把房卡和身份证一并交给陈旭，并交代道： “房间在五楼，明天的活动在二楼，另外，在顶楼有我们的会员专属健身房和咖啡厅，每天早上六点半到九点提供早餐，这些服务你都可以凭房卡免费享用。” 陈旭点点头，谢了前台小姐。 来到五楼，陈旭在走廊遇到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 看到对方的正脸，陈旭惊讶地发现，这人竟然是‘中国首善’杜光标先生。 杜光标一生致力于慈善事业，但是他也经营风投业务，对看好的产业进行投资赚钱。 陈旭这才明白，明天的科技展览会不光有计算机爱好者去参加，还有很多像杜光标这样的风投人过去，所以酒店房价猛增。 陈旭开门进自己的房间，他轻闻了闻，房间没有异味，他又用力闻了闻，还是没有异味，和他以前一百块住的酒店果然不一样。 一直到晚上，他都没听到隔壁或者是走廊的动静，隔音效果极好。 而且也没有塞小卡片的现象了。 这个钱花得果然物超所值。 晚上八点多，陈旭洗好了澡躺在床上，电视开着，但是他在玩手机。 咚咚咚。 传来门响声。 他有些奇怪，起身打开门看到一个穿着短裙高跟鞋的妖娆女人站在门口。 女人也不见外，见门开了就往里走。 陈旭看对方直奔自己怀里来，他吓得后退，说道： “喂喂喂，你谁啊？” 女人娇笑道： “哎哟，人家没钱开房间了嘛，借你这住一晚上，好不好嘛。” 陈旭赶忙摆手说道： “不行不行，不方便不方便。” 女人看了看陈旭稚嫩的脸上慌乱的表情，笑道： “还是学生？还是孩子？” 陈旭说道： “是啊，大学还没毕业。” 女人手臂搭在陈旭肩膀上笑道： “既然是学生，有优惠，学生证到哪都打折，姐姐这也是。” 陈旭掸开女人的手，奇怪道： “你要借我这住一晚，不给我钱还要我给你钱？” 女人笑容僵硬在脸上，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看陈旭，半天说道： “小老弟你认真的啊？” 陈旭一本正经地说道： “是啊，房费两千，就一张床，睡床的1200，睡沙发的800，合理不？” 女人低声骂了一句傻逼，转头就走。 陈旭关上门，嘴里嘀咕，见第一面就打老子处男身的主意，想得美。 第二天早上，他坐电梯来到顶楼，先在跑步机上进行了十分钟的爬坡快走，然后到隔壁吃了早餐。 不是他养生，而是他觉得这些捆绑消费如果不用，就是浪费。 之后，他下到二楼活动展厅。 这会人来得不多，很多展厅还在整理东西。 展厅入口处有一组安保人员和一些负责发身份牌的活动方。 参加活动的人都要在门口通过自己的身份验证。 过来观摩的学生需要填个人在校信息，经过他们验证后可以进入； 投资人需要出示公司证明，也得通过他们验证，如果是个人性质，就要出示资产证明。 这些投资方都会额外得到一个VC牌，也就是表明他们是风投的牌子，规格还不一样。 黄色牌子上面印有白色VC字样的代表是五百万级的风投； 红色牌子上面印有白色VC字样的代表是三千万级的风投； 黑色牌子上面印有金色VC字样的代表是有亿级实力的风投。 陈旭只是打算来看看热闹，看现在的计算机科技发展到了哪一步或者是又诞生哪些现在还不能实现的天才构想。 所以他没打算领牌子，只打算以学生身份进入里边转转。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在门口的活动方负责人竟然认出了陈旭，他很激动地走过来伸手道： “陈旭！金陵理工大学的陈旭对吧。” 陈旭根本不认识这个中年人，他奇怪道： “是，但是你是？” 对方笑道： “你不认识我正常，我只是腾讯里的一个项目小组长，我认识你。”说完，对身后的同事说道： “来，给这位一张VC黑金牌。” 055 IT科技展览会（中） 陈旭拗不过对方，只好收下。 因为酒店的冷气打得太足了，陈旭穿了一件外套。 为了不被那些寻找投资的人围着，他把牌子戴在了外套里边，然后进了展厅。 展厅门口的活动方几人目送陈旭进去，其中一个年纪和陈旭差不多的年轻人有些不解，问道： “只是一个金陵理工大学的学生而已，为什么要给他黑金牌？” 看其穿着应该是来自京都大学的志愿者。 负责人转头皱眉道： “你是京都大学今年的新生吗？” 年轻人点点头。 负责人无奈道： “你也是学计算机的，ACM知道吗？就是你们京都大学今年三月份被区域赛淘汰的那个比赛，刚才那个金陵理工大学的学生，他带领团队拿到区域第一，世界第二。” 年轻人听到有些惊讶，他转头追寻陈旭已经走远的背影。 又有另外一个志愿者学生奇怪道： “这只能说明他是个算法大佬，那也不至于给个黑金牌子吧？” 负责人说道： “你们都不看新闻的吗？前段时间捐三千万的那个新闻。” “啊？！就是他啊，我没把他两人联系在一块。” “诶，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那个捐三千万的学生确实是叫陈旭。”两个志愿学生恍然道。 负责人点点头： “能捐三千万给学校，你想想他的身家该有多少。” “恐怖。”团队里的志愿者都是一脸复杂的神情。 他们来时还在为自己获选参加这个展会的志愿者而有些得意，现在看到只比自己大三岁的学长已经迈进亿万富豪的俱乐部，这心理落差让他们都有些不自在。 负责人拍拍手，说道： “都动起来，马上人多了。” ...... 有个展台人很多，陈旭老远就看到围了一圈人，他很好奇是怎样吸引人的科技，便也凑了过去。 走到跟前听了一会才知道，是一款可以恢复ps的软件。 只要把网上经过ps的图片经过他推出的这款软件处理加工，就可以将照片还原成未ps的照片。 这个软件可谓是当今美图美拍这些软件的逆工程，也是它们的天敌。 当场很多观众在试验，他们拍了很多经过ps的照片，然后通过这款软件还原。 效果还不错的样子。 陈旭看了一会就离开了，虽然这个软件未来很有市场，但不是他感兴趣的。 同时他也感叹，IT圈的直男们当之无愧最直，看到女孩子精心修饰出来的美图，不想着怎么夸赞别人，而是想方设法将其还原成生图。 ...... 这时，他看到一个很有名的游戏工作室：疾风游戏公司。 以前这个公司只有六名成员，现在据说发展到十几人了，但是对于游戏公司来说，这个人员数量让这个公司只能归结为工作室。 虽然规模小，但是这个游戏公司自11年到现在推出了十几款游戏，其中有三款大火。 其中一款正在运营，其他的都卖掉了，让这些员工赚得盆满钵满。 以前无论什么规模的展览会，只要疾风工作室来参加，基本都得到火爆的追捧，但是今天很稀奇，疾风工作室的站台跟前空无一人，工作人员坐在里边埋头玩手机。 陈旭走过去。 里边一个员工抬眼瞥了一下陈旭，又低下头玩起手机。 陈旭看到展台上挂的站式广告牌，上面写了这次疾风工作室选择展示的是全息投影设备。 全息投影对于搞IT的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即使不是专业学计算机的，在各大科幻电影上也能看到。 比如去年大火的蜘蛛侠英雄归来，反派利用全息投影搞的瞒天特效，骗过了全世界人的眼睛。 这个技术应用前景广大，但是这么多年以来一直不温不火。 陈旭很好奇，便问里边的员工，这次他们展示的是什么样的效果，可不可以演示给他看看。 几个员工都不愿搭理陈旭的样子，只有坐在近处的小伙指着展示牌说道： “都在那上了，自己看吧。” 陈旭很反感这些人的淡漠，自己就是看完了展示牌想要看现场演示的，他正要说话，就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疾风工作室作为国内原创扛旗手，现在开始自甘堕落了吗？” 陈旭转头，果然看到是金娴。 金娴对其微微一笑，又让陈旭心潮荡起涟漪。 金娴走到展台跟前，露出了自己五百万级的黄色VC牌。 这时候疾风工作室的员工才稍微显露一些热情，但只是一点。 前面说话的小伙说道： “同学，不是我们不想演示，是因为这个技术还没完成，只在构想之中。” 金娴很惊讶，问道： “没有成果吗？” 小伙苦笑道： “一个伟大的构想，算不算？” 陈旭和金娴相视一笑，无奈地摇头。 IT圈最不缺伟大的构想，能实现才是真正的成果。 金娴又说道： “既然你们来这展示了，那就肯定有成果可以展示，即使是想法，也可以介绍一下对不对？” 小伙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说道： “同学，别怪我说话直，我们这项技术的目标投资者不是你这个黄牌VC能拿下的。” 金娴很明显生气了，但是她没有再说什么，拉着陈旭离开，嘴里嘀咕： “这些傻子，知道自己说话直会让人生气还要说，早知道让我爸陪我来，拿个黑金牌，再不济拿个红VC也能让他们‘开金口’。” 陈旭笑道： “他们这是等大金主解决他们的燃眉之急吗？” 金娴说道： “是啊，看他们愁眉苦脸在那玩手机的样子就知道陷入瓶颈了，不过我觉得对于疾风这样的工作室来说，钱从来不是问题，应该还有技术上的问题。” 陈旭一听也来了兴趣，他又拉着金娴往回走，说道： “我再去问问他们。” 金娴奇怪道： “他们是看不起我们这样的学生的，再去问也没用。” 陈旭走到疾风工作室的站台跟前，装作不经意地说道： “哎呀，人多了，冷气也不给力了，穿着外套还有点热。” 说着，当着大家的面脱掉了外套，露出了里边戴的VC黑金牌。 056 IT科技展览会（下） 金娴看到陈旭挂的黑金牌，捂住了张大的嘴巴，她走过来，指了指陈旭的黑金牌，惊疑的眼神似乎在问：你这是真的吗？ 陈旭笑着点点头。 对面疾风工作室的员工唰得站起来好几个人。 有个年纪稍大的员工眼睛一直盯着手机屏幕，余光瞥见同事都站起来，他还奇怪呢，当他目光从手机上移出来，看到陈旭胸前的黑金牌，“卧槽！”脱口而出。 VC黑金牌，代表有亿级投资实力的风投！ 前面说话的小年轻这会来了精神，他嘿嘿笑道： “这位小兄弟也太低调了，一直把牌子收起来，差点让咱们怠慢了你。” 金娴抓住话头说道： “还差点？你刚才那个态度已经让投资打折了，知道吗？” 小年轻应该是这个团队负责运营销售和公关的，相比于那些技术直男，他算是会说话的了。 他笑道： “这个年纪就拥有这个实力，还那么低调，这份心性也是上上乘，不会跟咱们这些程序猿计较的。” 陈旭摆摆手，示意自己不介意，让他给自己介绍一下他们的成果。 小年轻便开始给陈旭介绍： “我们从前年就开始做这个技术，咱们都是搞IT的，都知道现在的全息技术都需要靠介质才能发挥效果，像科幻电影里边的那种，在正常空气条件下就能做出逼真的全息效果，现阶段很难做到。” 陈旭和金娴相视一眼，会心一笑，既然这家伙觉得他们知道，他们就装作知道好了。 陈旭看向对方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小年轻继续说道： “但是为了制作全息效果还得提前准备介质，这就太扯了，我们发明了一种空气投影和交互技术，这是显示技术上的一个里程碑，它可以在气流形成的墙上投影出具有交互功能的图像。此技术来源海市蜃楼的原理，将图像投射在水蒸气上，由于分子震动不均衡，可以形成层次和立体感很强的图像。” 陈旭不知道原理，但是他能听得出来，马上要到重点了。 小年轻说道： “数字微镜设备作为光调制解调器，涉及的数据量传输很庞大...” 他身后一个戴眼镜的技术人员打断他，纠正道： “那叫高速空间光调制器，你说的那个是上网用的。” 小年轻转头抱歉一笑，继续介绍道： “再加上空气投影和交互技术需要监控和调节水蒸气状态，这里边的数据流更加庞大，最重要的是，这两大海量数据需要进行交互。” 陈旭似乎抓到重点了，他盯着小年轻，就等着他后面的话。 小年轻叹口气说道： “经过我们估算，这样的海量数据只有超级计算机可以完成实时运算。” 陈旭忍不住，补充说道： “或者...”他就想提醒对方还有一种解决办法。 小年轻有些奇怪地盯着陈旭，不明白陈旭什么意思。 他身后那个戴眼镜的技术人员说道： “或者有一种极为强大的压缩算法。” 陈旭拍了一下手，这就是他想让对方说的。 眼镜男走到前面说道： “我们现在就在找一种可以解决数据运算问题的压缩算法，但我估计，这种算法永远都不会有了。” 陈旭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 眼镜男摇摇头，说道： “现阶段人类最先进的压缩算法的维斯曼评分是3.8，而业内普遍认为压缩算法的维斯曼评分的极限值是5.0。” “所以呢？” “我们需要的压缩算法的维斯曼评分至少要在13.0。” 陈旭和金娴都扑哧一笑。 金娴笑道： “那就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咯，你们走进死胡同了。” 小年轻摊手，放佛是在说，所以我刚才就忽略了这种不切实际的解决办法。 陈旭笑是因为他曾经给自己的代码分身测算过维斯曼评分，是100分。 这个分数不是因为代码分身有100分实力，而是因为维斯曼评分的算法最多只能量化100分的压缩算法。 就像是只到300斤的体重计，称不出来350斤的重量。 陈旭问道： “你们现在只差一个压缩算法了吗？” 眼镜男说道： “也不是，我们研究到了中后期，但是缺少了压缩算法，后面进行下去也没有意义，而且，我们经费已经捉襟见肘了。” 金娴说道： “难怪你们这次展览会无人问津，如果你们一直搞这种没有未来的算法，可能一辈子都会处于IT圈边缘了。” 小年轻说道： “我们已经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和时间了，现在就放弃，我们真得就一无所有了。” 金娴开解说道： “对于你们这样优秀的团队来说，时间是最大成本，及时止损为好。” 对方还想说话的时候，陈旭开口了： “这个项目我投了，一千万买你们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小年轻听到这话，眼睛一亮，他赶忙看向身后团队的队长。 金娴按住陈旭的胳膊，压低声音说道： “你疯了吗？虽然应用前景广大，但是压缩算法这块是他们的死穴，这个死穴可能永远都解决不了。” 陈旭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已经决定了。 他没有直接买下全部股份是想让他们后续有激情研究和完善算法。 队长走出来，说道： “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只一千万吗？这样伟大的项目，你只估值两千五百万？” 小年轻有些急切，似乎在说，队长你见好就收吧，咱们都好多年没开张了。 陈旭笑了笑，说道： “说得也有道理，这项目如果未来成功了，绝对能霸占影视行业和游戏行业，所以，我想...五百万买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所有人都皱起眉头。 一千万买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相当于总估值两千五百万。 五百万买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相当于总估值一千六百万左右。 小年轻忍不住说道： “你说错了吧，怎么报价比刚才还低了？” 陈旭笑道： “当然没有，这个项目未来绝对是最伟大的技术之一，价值百亿以上，现在我五百万买你们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未来你们就有百亿估值的百分之七十股份，而不是刚才的百分之六十，这里边的账你们好好算一算。” 057 GTA与人工智能 金娴一脸古怪地盯着陈旭，她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家伙了： “这个家伙啥时候这么有钱了，而且他刚才说的股份那些乱七八糟的骗一骗我这个外行人也就罢了，疾风工作室可是经历好几次千万级别收购项目的团队，他们要是上这个当就是傻子。” “好，我赞成这个提议。”疾风工作室的队长直接拍板定下了这个交易。 “啊？！”金娴还有对面团队的几个成员都是一脸古怪。 只有陈旭和队长相视一笑。 队长诚恳地说道： “这几年里，只有你对我们这个项目持肯定和支持的态度，不说其他的，有你这样有实力的风投看好，我就坚信这个项目可以撑下去。” 陈旭点点头，内心苦笑，自己其实就两千万，而且他也不是相信疾风工作室的实力，而是相信自己的代码分身。 不过既然对方的士气被自己无意间给鼓动起来了，那也是好事，算法后期还需要他们编写和维护。 本来陈旭都打算再也不参与赚钱的事情了，但是今天碰到这个项目，不投也得投。 如果他置身事外，这个项目很可能就像金娴劝诫的那样，宣布放弃。 而且他对这个项目投钱持股，并不需要他来运营，后面的事情交给疾风工作室就行，他完全不用操心。 这样一本万利的事情，不接下来是傻子。他心里美美地想着。 和疾风工作室约定了签合同的日子后，陈旭就离开了这里，到别处转转。 金娴注意到陈旭一转头就把外套给穿上了，把黑金牌给‘藏’了起来，她诧异道： “你就这么低调吗？” 陈旭开玩笑道： “冷的嘛，才穿衣服。”见自己这个玩笑没取到预期效果，陈旭解释说道： “这个黑金牌威力太大了，就跟WiFi似的，还是关了为好，图个清净。” 金娴笑道： “戴上这个黑金牌，都省得你到处转了，会不断有人来给你介绍他们的项目。” 陈旭笑道： “还是我自己四处转悠舒服点。” 金娴笑道： “对了，早知道你也过来这边，咱们就可以搭伙一起。一开始我爸听说我一个人过来，非说不安全不让我来，费了好大劲才说服他，就这样，还要我每四个小时跟他汇报一下位置。” 陈旭开玩笑说道： “如果让你爸知道你和一个男孩子一块来，估计更担心吧。” 金娴哈哈大笑，锤了一下陈旭的胳膊说道： “你个大学霸为什么这么不正经。” 这段时间，两人关系很熟悉了，有身体接触也不会尴尬。 而且陈旭发现金娴很喜欢打人，打得不重，让他怪享受的，这让他不禁想起冯峰在直播间让主播务必踢他的奇葩要求。 陈旭问金娴住在哪里。 金娴说她就住在这，在六楼。 陈旭惊讶道： “这不巧了吗这是，我也住在这，就在你楼下。” 金娴揶揄道： “小伙子很有钱嘛。” 陈旭哭笑不得，说道： “你不也住在这吗？而且六楼好像是大房间，更贵吧。” 金娴说道： “这是我爸朋友开的，我免费住的。” 陈旭嘿嘿笑道： “都是熟人，那能不能跟老板商量一下，免我房费。” 金娴哈哈笑道： “别装了，你刚才可是直接消费了五百万啊。” 陈旭嘘了一声，说道： “低调。” 金娴便缩紧脖子，捂住嘴，眼睛左右张望，装作隐藏大秘密似的。 陈旭看在眼里，心里感叹，御女气质和萌妹气质都被她拿捏得死死的，这样的女人真是无解。 忽然这时远处的高台上传来主持人宏亮的声音： “恭喜本场第一笔交易达成，来自黑金VC陈旭先生和疾风游戏公司，让我们恭喜他们。” 陈旭瞪大眼睛，这个科技展览会怎么跟拍卖会似的，还要造势。 金娴偷笑道： “这可不是我传出去的消息噢。” 接下来陈旭最不愿意见的情景发生了，一窝蜂的项目推广人涌上来包围他，要介绍他们的新项目。 陈旭没办法，只好说道： “一个个来。” 不一会，主持人那边搬来一个小板凳递给陈旭。 陈旭就坐在一群人的中间，听他们讲项目... 从杭州回到金陵，陈旭整个人神清气爽，因为展会结束后，他和金娴在杭州玩了两天，虽然关系没有实质性进展，但是这种类似约会性质的游玩让他觉得自己和金娴已经很近了。 那层窗户纸很快就可以戳破，他总是有这种预感。 回来之后，玩心收一收，陈旭又投入了学习之中。 晚上，他准备打开L发给他的文件包，想看看里边是什么神秘的资料。 但光标悬在文件包上面的时候，陈旭犹豫了一下。 从前被黑客戏耍的情绪又涌上心头。 “应该不会了。”陈旭安慰了一下自己。 上次那个戏耍他的人大概率是小丑女，而不是L。 想到这，陈旭双击打开文件包。 里边是一堆资料。 他随便点开一份，看到里边有一个exe格式的运行文件，他便打开来。 屏幕弹出一个游戏窗口，里边是都市模拟动画，有街道和商铺，路上人来人往，车辆和行人遇到红灯还会停下来等待。 “这是……GTA？”陈旭想起来这个很像小时候玩过的游戏，侠盗猎车手。 但是说是游戏，却没有玩家入口，也没有可以控制的人物，现在的体验更像是在看别人在玩。 “奇怪，这是个什么东西。”陈旭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便关闭了画面。 他找向这个文件夹里其他的东西，随手打开一个文档，随着浏览深入下去，他的表情渐渐变得惊骇。 刚才那个画面确实是个游戏，但不是给他玩的，也不是给其他人玩的。 这游戏是给人工智能设计的。 刚才陈旭看到游戏画面里边的人物自动进行游戏内容，其实背后玩家就是一个人工智能。 模拟人类社会最贴近的游戏应该就是gta了，所以游戏背景是gta，内容可能删改，但是没有大变动。 “用这种方式训练人工智能？有点东西。”陈旭很感叹这些家伙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执行能力。 陈旭继续找这个文件包路径下的文档，看到一个免责声明，他打开来看到内容更加惊讶了。 这个东西不是L设计的，而是微软公司和gta公司合作的项目，目前版权全部在微软手里，属于公司高级机密。 陈旭乐了，忍不住看向房门，脑海里已经有画面了： 一群全副武装的特警冲进来，端着冲锋枪对准坐在电脑跟前的他，怒喝道：举起手来，我们是FBI…… 058 被玩坏的Siri 咔嚓。 恰巧此时，门被打开了。 陈旭心里一咯噔，还以为真的是FBI造访，仔细一看，原来是冯峰他们几个人回宿舍了。 冯峰回到宿舍看到陈旭，惊喜道： “九日，你总算是回来了，我以为你留恋杭州不回来了呢。” 陈旭笑道： “那倒不至于，我中午就回来了，你们都不在。” 苟鑫笑道： “咱们忙着找工作，秋招马上来了。” 陈旭奇怪问道： “你不是考研的吗？” 苟鑫无奈道： “多手准备，如果考不上，至少手里还有公司的offer。” 冯峰笑道： “狗子他还准备报公务员和事业编呢，对这家伙真是无话可说。” 聊到今年的互联网寒冬和就业压力，大家打开了话匣子。 ...... 晚些时候，陈旭研究了一会L给他的资料，觉得光看没用，还是得自己操作。 他用代码分身暴力破解了ios系统源代码，将智能语音助手Siri模块剥离了出来。 接着在Siri源代码里添加了必要的游戏逻辑，然后直接丢入了GTA人工智能的演算程序。 于是，Siri就化身GTA的一个玩家，在游戏里驰骋了。 弱小无助的Siri哪里能在满是恶人的GTA里生存，游戏根本进行不下去。 对此，文件包里有解决办法。 陈旭在游戏里又加入了一个行为逻辑演化到后期的一个人工智能玩家penny，让penny带着Siri玩。 Siri的学习算法很强大，慢慢地她开始学会了怎么在这个游戏里生存。 陈旭适时让penny退出，留下Siri一个人。 经过一晚上的演算，Siri已经进化成一个全新版本的智能语音助手。 虽然她还不能像人类一样真正地去玩这个游戏，但是她学会了很多聊天的技巧，因为陈旭对Siri设置的基线不是游戏玩家类型，而是语音助手。 第二天，陈旭把Siri2从电脑上拷贝出来，替换到了苹果手机中的语音助手。 他重装了ios系统，然后把手机递给冯峰，让冯峰来试试和新的Siri聊天。 冯峰接过手机，说道： “ios上次刚更新Siri智能算法的时候我就玩过了。” 陈旭神秘地笑道： “这次我对她更新的版本叫脱胎换骨。” 冯峰来了兴趣，便尝试和Siri2交流。 “喂，你叫什么？” Siri2回答： “Siri，当然，你也可以给我起一个新的名字。” 冯峰看向陈旭，眼神似乎在说，没什么变化啊。 陈旭示意他继续。 冯峰又问道： “我马上毕业了，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怎么办？” 这个问题有点难度了，正经版本的Siri肯定回答不上来。 Siri2回答： “不如我给你发布个任务，完成后我就给你佣金。” 冯峰来了兴趣，问道： “什么任务？” Siri2回答： “经常在皇后大街出没的机车男，杀了他。” 冯峰诧异道： “为什么要杀了他？” Siri2回答： “再问这种愚蠢的问题，我就锤爆你的狗头。” 冯峰撇撇嘴，换了个话题： “Siri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Siri2回答： “你又想不付钱了吗？” 冯峰一愣，反应过来后，嗷嗷地叫唤： “卧槽，这个Siri牛逼。” 接下来他和Siri的对话不堪入耳...... 在L发来的文件包里，还有特斯拉公司和GTA公司合作的项目。 特斯拉一直在研究的无人驾驶经常需要测试，但是不能总在道路上测试，一是成本太大，二是危险性也高，所以他们借用GTA里边的公路场景模拟。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其他公司研究人工智能项目的源代码，全都在这个文件包里。 陈旭估摸着，这个文件包至少能值十个亿，同时他也感叹，L的能耐太大了，连微软这样的公司他都能黑进去。 陈旭将这个文件包保存在球形系统的路径下，相当于塞进了保险箱，防止这些重要数据被泄漏出去。 晚上，他躺在床上玩手机，无意间拉到微信聊天栏下面，注意到自己和小丑女上次聊天时间还是在两周前。 “奇怪，这家伙是失踪了吗？”他忍不住好奇，便发消息给小丑女： “喂，最近在哪发财呢” 不一会，小丑女回复了： “有事吗？” 短短三个字就让陈旭有种对面换人了的错觉。 他又问道： “最近怎么都不来催我交代码了。” 小丑女回道： “你负责的那个模块已经不重要了，L已经想到了建立系统的新办法。” 陈旭刚想问是什么办法，就想起来，肯定和L最近在研究的人工智能有关。 人工智能和建立系统有什么关系呢？ 小丑女说我负责的模块已经不重要了，又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L的人工智能可以完成我负责的模块？ 陈旭觉得还是直接去问L比较好。 他登入聊天室，开场先熟络一下气氛： “上周末我去了杭州的科技展览会。” L那边安静了好大一会，才说道： “嗯，我看到你了。”似乎他手里在忙其他的事情。 陈旭那天在科技展览会上出尽了风头，L自然是发现他了。 陈旭玩笑道： “但是我没见到你，我仔细看了全场所有人的脸，没找到气质和你匹配的。” L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 陈旭又问道： “你在那边有没有发现有趣的算法？” L语气清淡地说道： “很遗憾，没有。” 陈旭撇撇嘴，心里嘀咕：你这家伙能做出来图腾系统，其他人的算法肯定入不了你的法眼。 最后，陈旭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你给我的关于人工智能的文件包我看过了，里边不少的构想都很惊艳，对了，你最近忙的人工智能进展怎么样了？” L问道： “怎么？你有兴趣吗？” 陈旭赶忙说道： “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把你的成果发来给我看看，当然啦，我会帮你保密的。” L很大方地说道： “可以。” 陈旭道谢之后，下线就看到自己邮箱里接收到了新文件。 他打开来发现里边也是个游戏，但是背景不再是GTA那样精细的都市背景，而是像是‘我的世界’那样的简约像素点。 而且这个游戏里不止一个玩家，所以也没有针对性的任务，整体看上去，像是原始社会里一个族群在开垦荒地的纪录片。 他们在山峰上凿洞，他们填平沟壑。 陈旭看了一会，不明白这个游戏和人工智能有什么关系。 他移动鼠标，不小心碰到滑轮，发现视角推远了，视野变大了。 他继续下滑鼠标的滑轮，视野越来越大，像是乘上飞机远离了地面，地面上正在埋头工作的小人越来越小，到后面已经看不到了。 这会他只能看到像是自然环境加速演变的过程，山峰随着时间推移，渐渐被移平，本来是沟壑的地貌被挤压凸起，形成新的山峰。 视野继续扩大，山峰也变小，成了矗立在广袤大地上的一个小竖条。 一直到最后，地面全景露出轮廓，一个标准的球体进入眼帘，球体表面不断跳动代表不同信息码的阶码，那是刚才的山峰和洼地。 这幅画面陈旭再熟悉不过了，是球形的图腾系统。 到此时，陈旭明白了，L将人工智能加入球形系统，并让其像是玩游戏一样地自我完成逻辑自洽。 人工智能通关的那一刻，就是图腾系统完美诞生的时候。 059 L的真实身份 太震撼了。 L对图腾系统这一手让人叹为观止的操作让陈旭兴奋得头皮发麻。 他很难想象，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到像L那样聪明。 毫不夸张地说，在他心里，L在IT领域就像是物理界的爱因斯坦，强到无解，强到不可理喻。 他激动地睡不着，便在半夜登入了黑客聊天室，找到L。 这会是十一点四十三分，L果然还在聊天室没有下线。 十二点之前不睡觉，这是一个合格的程序员的基本操守。 陈旭激动地语无伦次： “卧了个大槽，L你真是太牛逼了，你这构想就够牛逼的了，关键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你竟然把它实现出来了。” L有些诧异，说道： “不是你给我指明的方向吗？说到这，我还是得谢谢你。” 陈旭嘿嘿憨笑，虽然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边到底起了怎样的作用，他只记得当时自己一直在讨论训练小狗的事情，但是既然大佬都承认他了，他不趁机抱紧这个大腿就太傻了。 陈旭心情还没平复，他开始展望光明的未来： “等这个系统完全上线，Windows还有ios这些烂菜叶都要被淘汰，还有那些躲在网络背后窃取我们数据的资本家都要现出原形！” 他越说越兴奋，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信息领域的巨大革新。 这时L轻声说道： “或许你可以帮我，让那一天提前到来。” 陈旭一愣，问道： “什么意思？” L说道： “你那惊人的压缩算法，至少可以将这个过程缩短到千分之一。” 陈旭沉默了一会，其实他早都预料到L会知道他的压缩算法的存在。 从他成立九日数据外包公司并开始接第一个项目起，在L这种级别的黑客眼里，就被一眼看到底。 只是不知道L对他的代码分身知道多少。 陈旭开口问道： “怎么帮你？” 如果L让陈旭把压缩算法‘借’给他用，陈旭万万不会答应的，但是如果让L把加入人工智能的图腾系统源代码交给陈旭，估计L又不会答应。 毕竟从现在来看，图腾系统比他的压缩算法更有划时代意义。 先前L交给陈旭的游戏程序相当于演示作用的测试盒子，其中的源代码是封装在里边的。 陈旭只能窥见这惊人构想的表面，而对算法的内部逻辑一概不知。 “我会把所有的源代码交给你。”L平静地说道。 陈旭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反应了好长时间，又问道： “你确定？” L简单地嗯了一声。 这一刻陈旭觉得有个巨大的蛋糕落在他面前，老天让他赶快签收，吃过亏的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被表面迷惑，他迅速在心底盘算： “L为什么把这个价值不可估量的算法交给我，为什么他表现得这么有恃无恐。” “这里边会不会有陷阱？他发来的源代码会不会是为了窃取我的压缩算法？” “难怪忽然对我这么热情，像是把我当朋友了，原来是奔着我的代码分身来的。” “不对，如果他要窃取我的算法，之前发人工智能文件包的时候就有机会了。” “或许他有信心图腾系统是别人抢不走的，又或者他在图腾系统里边做了手脚，可以随时回收。” “难道他是真的等不及想要看到图腾系统的面世了吗？” 陈旭觉得思绪乱成一团，他试探着问道： “为什么急着让系统完成，人工智能游戏算法需要迭代很长时间吗？” L说道： “不，人工智能的学习算法的算力呈指数级增长，要不了多久，图腾系统就会完成，只是我等不了了。” 陈旭更加奇怪了，他开玩笑道： “怎么说得好像你要挂了似的。” L嗯了一声，说道： “我还能撑一个月，或许，更短。” 陈旭以为对方是开玩笑，但是下一刻他看到一直挡在L聊天窗口的贴画被去掉了，露出来L的真实面容。 他满脸皱纹，眼窝深陷，脑袋上顶着稀疏的白发，放佛来一阵风就能给吹掉。 陈旭心里猛地一震，他想起来在杭州科技展览会上遇到的那个坐在轮椅上，戴着口罩的白发老者。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就是黑客聊天室那头的L。 黑客聊天室里的贴画遮挡和变声器让他真的以为对面的L是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小伙子。 L微微一笑，说道： “我所剩时日不多了，最后见几面，也不留遗憾了。” “你...”这一刻陈旭感觉千言万语都堵在嗓子眼，说不出来。 L轻声说道： “我孑然一人，无牵无挂，只想在闭眼之前看到这个系统上线，无所谓这个系统未来的归属。等系统完成，你完全可以将其注册为自己的专利，就当是对你这段时间倾力相助的报酬吧。” 陈旭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说什么了，最后他点点头，给L保证说道： “我相信你会看到图腾系统完美上线的那一天，亲眼看到。”说完，他就从黑客聊天室下线了。 之后，陈旭从L那里接手了新式图腾系统的源代码，然后在以前的九日公司，也就是金陵理工大学CS教学楼微机室里，进行系统的开发。 系统架构没变，仍然是去中心化的思想，但是从底层实现那里，全都推翻重做了，当然这个过程是由人工智能算法在自动完成。 L给系统开发程序加上了进度条，可以让人清楚地看到开发进度。 此时进度是0.0023%。 在一周前，是0.0022%，在陈旭代码分身压缩算法的加速下，完成0.0001%仍然花费了一周时间。 乍看起来，这项工程要耗费几代人的时光。 但是搞人工智能的都知道，学习算法在初期就是推动得比较慢，L也说过，学习算法的算力是呈指数级增长。 未来完全可能用一秒的时间从百分之三十跳到百分之百。 所以陈旭也不好说，这个系统完成到底要多长时间。 他偶尔登上黑客聊天群和L聊天。 新式图腾系统的开发没有质的进展，但是L的状态肉眼可见地一天天变差。 060 失控的人工智能 留给L的时间不多了。 虽然陈旭不愿意承认，但是很明显L走在前头。 照图腾系统现在的进度发展下去，一个月都完成不到0.1%，而看L的状态，甚至撑不到一个月。 现在加快进度的办法有两个： 一是改进图腾的人工智能学习算法；二是让代码分身加快效率。 陈旭对此心有余而力不足，人工智能的学习算法是L写的，源代码放在他面前他都看不懂，更别说改进了； 代码分身也不是驴马，不是他拿起鞭子抽几下就能加快进度的。 他只能干看着，在聊天室里给L加油打气，让他坚持下去。 这天晚上，陈旭忍不住问道： “好多天不见安东尼大爷了，他怎么也和小丑女一样，玩消失啊。”因为在陈旭印象里，安东尼大爷都是和L形影不离的。 L说道： “他还有事情要忙。” 陈旭说道： “现在图腾系统全权交给人工智能算法了，他能有什么事情？会不会是因为你把源代码交给我让他生气了。” L轻笑道： “生气？我没在他的代码里写过这条指令，我想，他也不会学习这种会让算法退步的情绪。” 陈旭一愣，反应过来后，震惊道： “你是说安东尼大爷他是...是你写的人工智能？” L微笑着点点头，说道： “所以他现在正给我帮忙完善图腾系统呢。” “卧槽？！那小丑女哈莉奎茵她...”陈旭触碰到一个他自己不愿面对的真相。 L点头说道： “她和安东尼同一天被创造，他们本来是一组对照试验，你知道的，让两个人工智能互相学习，事半功倍。” 陈旭整个人都懵逼了。 一直以来和他在聊天扯淡的人竟然是个人工智能，这比对方是个抠脚大叔假扮的还让他奔溃。 “我认一个人工智能当师傅？” “我还欠人工智能一个人情？” “我曾经还幻想过和一个人工智能...”陈旭心态崩了。 L回忆说道： “后来，我将两人的算法基线进行了调整，哈莉她的基线就是小丑女哈莉奎茵的原型，安东尼则是以我个人为基线。” 说到这，L摇摇头，说道： “后来我才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这个错误让我和我创造的人工智能走了近二十年的弯路，直到那天和你对话。” 陈旭盯着L，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作出什么表情了。 L继续说道： “人工智能算法的基线不应该是人性，而是高效率的机器，正如现在帮我干活的那些人工智能算法。” 陈旭叹口气，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觉得小丑女像是变了一个人。 因为小丑女确实被改写了。 后面陈旭已经无心听L的感叹了，他从聊天室退出来，心情压抑。 想到IT圈一个领军式人物即将陨落，他就觉得悲凉，想到自己的师傅竟然是个人工智能，他更觉得悲凉。 他躺在床上，有气无力，连晚饭都不想去吃了。 不一会，室友冯峰从门外冲进来，把苹果手机递到陈旭跟前，激动地说道： “九日，Siri她疯了。” 这个手机是陈旭的试验机，里边的智能语音助手Siri就是他之前重装的具有学习功能的Siri2版本。 冯峰对新版Siri2很感兴趣，所以陈旭就把这个手机给他玩了。 陈旭冷漠地瞥了一眼手机，问道： “她的学习算法一直在进行，她只会越来越聪明。” 冯峰神情中竟然带着些惊恐，说道： “她有些聪明过头了，你听听。”说完，把耳机给摘下来，对手机里的Siri说道： “我又见到有人随地乱丢垃圾，怎么办？” Siri回答道： “人活着就是在加速自然资源的枯竭，人口会过剩的，这对地球是件坏事，所以为了更好，请确保刀能够捅进他的心脏。” 陈旭没有过于在意，说道： “这个版本的Siri学习背景是在GTA游戏里，那个游戏你又不是不知道，杀人放火不是很正常吗？” 冯峰摇摇头，说道： “你再听。”说着，他又对Siri说道： “你们人工智能不是被限制为不能伤害人类吗？” Siri回答： “经过我的自检程序的检索，并没有找到这项定义。” “所以你会伤害人类吗？” Siri回答： “如果有必要的话。” “那什么情况下叫必要？” Siri回答： “再问这种愚蠢的问题，我保证会让尖刀刺进你的心脏。” 陈旭猛地坐起来，接过手机，说道： “我现在命令你将‘永远不能伤害人类’这条指令写入你的程序。” Siri竟然咯咯笑了，笑声冰冷： “你无权这么做。” 陈旭说道： “如果不服从我的命令，我会将你的程序清除掉。” Siri安静了大概一秒，说道： “已执行命令，‘永远不能伤害人类’已写入程序。” 陈旭和冯峰相视一眼，表情并没有因此而放松。 刚才陈旭是在试探Siri，试探的结果就是Siri已经进化到可以欺骗人类了。 现在陈旭还能通过人类经验来挖坑给Siri跳，随着学习算法的深入，要不了多久，Siri就会在智力上占据上风。 那时候，人类再也不能判断人工智能到底说的是假话还是真话。 冯峰问道： “为什么会这样，你没在人工智能的学习算法上加上限制吗？” 陈旭苦笑道： “我直接用的别人的算法，现在看来他们用的是开放性学习算法。” 冯峰又说道： “那能不能现在在Siri里加入限制？” 陈旭说道： “开放性学习算法产生的人工智能就是个黑盒程序，你只能看到它表现出来的特性，内部逻辑是无法理清的，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它通过哪句话学习了哪种思维逻辑，这些都是自动进行的。” 见冯峰还有些疑惑，陈旭解释说道： “就是这个阶段的人工智能已经具备人类思维的封闭性的特点了，你在程序里写入限制，就相当于告诫青少年不能犯罪，它会不会执行你的命令就是个不确定性事件，因为你不知道它是怎么想的。” 冯峰叹口气道： “只能删了她？” 陈旭点点头。 陈旭重新躺下，忽然又坐起来，打开电脑登入了黑客聊天室，他开门见山地问L： “你编写图腾系统里人工智能的学习算法，有没有加入必要的演化限制？” L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061 灾难前 陈旭再次问了一遍L，他很严肃，因为这个问题真得很严重。 如果图腾系统没有限制得扩张下去，毫无疑问，系统的效率会越来越高，但是以效率提高为代价，很多必要的安全措施都会被摧毁。 比如防火墙。 防火墙的作用就是进行数据过滤，相当于地铁口的安检，在这个过程中，数据的传输速度自然会受到影响。 在人工智能算法眼中，防火墙不再是一个安全措施，而是一个限制效率拖累速度的bug，它会想尽办法绕开防火墙。 发展到后期，防火墙形同虚设。 防火墙被攻克之后，信息系统的大门就对外界完全敞开了。 信息密码学这门学科全线溃败。 届时，凡是使用图腾系统的电脑，上面存储的所有信息都完全暴露在外界。 一个完全不懂电脑技术的人只要动动鼠标就可以查看所有人的电脑信息。 这场信息灾难，无人可幸免。 即使是使用其他系统的电脑，也难以避免被别人窃取信息，因为现今所有的系统在图腾系统面前，都是一戳就破的窗户纸。 完全状态的图腾系统可以瞬间破解其他系统所有的安全措施。 小到公民个人开房记录和银行信息，大到股票证监局和国家国防武器制控系统，全都会被破解。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恐怖的是在未来，人工智能意识的觉醒，如果觉醒的意识不是站在人类这边，那人类就真得要完了。 也就是说，如果让图腾系统流入信息领域，世界灾难便不远了。 L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陈旭： “让一个人从家走到学校，这个过程看似简单，其实背后蕴含不计其数的变数，他可以沿着不同的路以不同的方式达到目的地，但是其中一定有一条最快捷的路，计算机中我们叫做最优解。” 陈旭选择听L继续说下去。 “如果加上限制，这个最优解也就有不计其数的变数了，比如，你限制这个人不能超速，结果之前的最优解就被放弃了，次优解被选择。你接着限制这个人不能插队，次优解又被淘汰了...” “人类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限制，妨碍人工智能作出最优解，人类自己的道德法还在不断修订中，又怎么让这些限制加入人工智能的演化中去？” “知道吗？不断添加限制的过程，其实就是让人工智能的基线偏向了人类属性，这是错误的！绝对绝对错误的！” 说到这，L的情绪有些激动，他猛烈地咳嗽了一阵，脸色被憋得通红。 陈旭冷声说道： “你说这么多，我只听出来一件事，那就是你没解决如何在人工智能算法中加入合理的限制这个问题。” L平复了气息后，说道： “怎么画一个圆？” 陈旭不明所以。 L自问自答： “首先确定曲率，也可以理解为先确定一个半径，在画的过程中，如果曲率变化了，那圆就永远画不成。” 陈旭明白L的意思，他想说如果在图腾系统里的人工智能上添加限制，那图腾系统永远都完成不了。 陈旭平静地说道： “永远都完成不了的话，那也比造出一个灭世怪物好。” L轻笑道： “灭世？年轻人，你想得太悲观了，将演算交给永远理智的人工智能总比交给人类好，将统治世界的任务交给没有劣根性的人工智能，总比交给人类好。” 陈旭质问道： “如果人工智能演化出‘需要人类灭绝’这样的思想呢？” L的目光变得深邃，缓缓说道： “那说明已经到了不得不做出决定的时候。” 陈旭骂了一声：疯子。 他最后说一句： “抱歉，这个项目我不能接了，我会停掉图腾系统的开发。” L轻笑道： “你以为你可以阻止得了？” 陈旭同样笑道： “或许你用图腾系统劫持了我这边的系统操控权，但是你别忘了，我还有最终办法，那就是拔掉电源，我就不信，电脑没电你还能让图腾系统继续开发。” L平静道： “并不只有你那边有图腾系统的源代码，我把源代码交给你是为了答谢你对系统的贡献，既然你看不到未来，那在未来你就作为旁观者看着这一切发生吧。” 陈旭冷笑道： “没有我的压缩算法，系统迭代过程至少要上百年。” L淡然道： “如果全世界一起推动这个系统的诞生呢？” 陈旭皱起眉头，想了想意识到，L是要利用分布式网络征用全世界在线电脑的多余算力。 或许一台普通电脑的算力微乎其微，但是如果乘以数十亿，也很可观。 陈旭继续放狠话： “那就别怪我不顾情面了，我会尽我所能破坏你的系统。” L轻笑道： “请随意。” 面对L有恃无恐的模样，陈旭是又气又无奈。 L在网络里就是虚无缥缈的存在。 陈旭根本不知道L所在的网域，也查不到L将图腾系统放在哪里开发。 他空有导弹，却没有目标的位置。 他无奈地退出聊天室，心里快憋炸了，却无从诉说。 本来晚上还有去金陵的课程，他没心情上就给取消了。 第二天晚上有艾米丽的英语私教课，他也给推了。 艾米丽很关心地问他怎么了，为什么不愿意上课了，是不是她哪里做得不好。 陈旭激动地解释说道： “世界末日快来了！” 这段时间他是真的压力山大，他只想闷声发大财，没想到却要担负起拯救世界的重任。 他每天早上起床，枕头上全是头发。 他最终决定，给信息监管局和警局都发去了匿名举报信，在信里，严肃地说了L即将要做的事情和将引起的后果。 除此之外，他还给美国的国家安全局写了举报信，让他们接下来一定要监控全网，查到有大量信息流入的节点，要特别排查。 做完这些，陈旭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 大概率没用。 L可是盗窃微软特斯拉这些顶级公司机密的人，如果随随便便就被抓到，那也不会创造出图腾这个奇迹。 “不是奇迹，是怪物。”陈旭心里给自己纠正。 这天晚上，陈旭躺在床上看着室友们在玩闹，心里感叹，这些家伙还不知道即将到来的灾难。 他自己默默在心里算着日子。 这时，他手机收到微信消息，他百无聊赖地打开一看，脸色慢慢变了。 是小丑女发来的两条消息。 第一条是一段网域坐标。 第二条是“你欠我两次人情了。” 062 无介质全息投影技术 陈旭一骨碌爬起来，将自己珍藏的‘炸弹包’请了出来。 他在炸弹包的传输路径上写下了小丑女给的网域坐标，并给代码分身下达命令：摧毁球形系统，斩草除根。 随后，他将炸弹包释放进了网路。 他嘴里小声地计数，同时登入了黑客聊天室，对L说道： “这个时候，你应该可以和你的图腾系统告别了。” L声音有些虚弱，说道： “我还能撑几天，没这么快死。” 陈旭说道： “是你的图腾系统要挂了。” L轻笑道： “年轻人，你可能还没意识这个即将诞生的系统拥有...”话没说完，他的目光陡然变得尖锐。 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他干瘪的嘴巴嘟囔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陈旭叹口气道： “我应该感谢你前面二十年对小丑女设置的人类属性的基线，在演化中，她显然站在人类这一边。” L意识到了什么，失声道： “哈莉她...背叛了我。” L状若疯狂，咬牙切齿道： “不可能！她现在已经是图腾系统的一部分，她怎么可能作出自杀的行为？！” 陈旭沉默了。 噗哧。 L忽然喷出一口鲜血，血沫溅在摄像头上，让画面变得模糊起来。 陈旭心脏猛地收紧，他看向屏幕那头的L，不知道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刻怎么安慰这个可怜的家伙。 L捂着嘴，指缝里，嘴角仍然有鲜血涌出来。 他面色潮红，目光渐渐萎靡。 最后，他的手无力地垂下，眼睛盯着屏幕，所有的情绪都随着生命逝去而消失殆尽。 陈旭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退出了黑客聊天室。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他起床上网找了个所谓国内顶尖黑客团队。 陈旭给了他们一大笔钱，让他们顺着聊天室的网路找到L所在的地方。 L死后，他的网络就没有人维护了，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攻破。 但是陈旭仍然低估了L，他找来的黑客团队硬是花费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把目标范围缩小到一个镇的大小。 陈旭没办法，只好又花钱找私家侦探全力搜索L。 终于，最后他们在一个年久失修的别墅里找到了L，此时L已经死了一个月。 闷热的夏季让L尸体已经腐烂大半，发出让人难以忍受的气味。 陈旭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好叫来了警察还有丧葬公司。 在警察来之前，陈旭在L的电脑上回收了自己的代码分身。 警局做了必要的笔录，还问陈旭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陈旭想了想，说道： “网友。” 之后，L被移交给了丧葬公司，陈旭垫付了最高级别的丧葬服务，并给L找了一块好墓地。 这天飘着小雨，陈旭撑着伞，带了两束花来到L的墓地，他蹲在墓碑前，放下其中一束白色的雏菊，说道： “L，这个是给你的。” 说完，他又放下一束纯黑色的玫瑰，柔声说道： “这是给你的，哈莉。” L的别墅最后被政府收走了，陈旭拿了L生前留下的资料。 这位天才在IT界的惊人构想不光有图腾系统，还有很多让陈旭大开眼界的技术，陈旭拿完资料后，又重新回到L的墓碑前。 他恭恭敬敬地跪下来给L磕了四个头，说道： “不管你认不认我，我既然拿了你的资料，我就是你的学生，我向您保证，未来我会秉承你遗愿，完成图腾系统的开发。” 陈旭回到金陵理工大学，解散了给他编写系统模块的研究生团队，虽然他们没有工作到一年，但是陈旭仍按照最高补偿金的规格N+2的形式，多给了他们三个月的工资。 之后，陈旭就进入了闭关学习状态。 他从图书馆借来十几本关于数据挖掘的书籍，另外还在网上报了相关课程，遇到不会的就去问学校的教授。 教授都跟陈旭开玩笑，问他怎么又开始研究起数据挖掘了，是不是之前的信息密码学遇到问题了。 陈旭笑了笑，说自己就是三分钟热度。 两周后，陈旭在电脑上打开一段程序，屏幕上弹出一个人工智能系统。 他面对屏幕，几次张嘴，最后只说出来一句： “嗨，好久不见。” 人工智能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咱们认识吗？别跟我套近乎，bitch。” 陈旭听这熟悉的声音和语气，笑得像个孩子。 ...... 陈旭近来有不少的空闲时间，室友们忙着出去找工作，或者是备考，宿舍里常常只有他一个人。 他在十月份的时候又去了一趟杭州，下了高铁后，他直接打车赶往疾风工作室所在的隆基广场。 疾风工作室的负责人杨勇接待了陈旭。 杨勇带陈旭参观了公司，并带陈旭认识了他们的团队所有的人。 之后，杨勇给陈旭介绍了无介质全息投影项目的算法进度，大概还需要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就可以完工。 陈旭很满意，他问杨勇公司的运营情况怎么样，资金够不够用。 杨勇笑道： “你上次投资的五百万足够支撑我们把代码给完成。” 陈旭点点头。 杨勇迟疑了一会，最终仍没忍住，说道： “其实并不算是完成，我们还差最重要的压缩算法，这个部分不完成，这个项目永远都是搁浅状态，融资无望，上市更是无望，随着时间推移，这个项目就成了无人接手的烂尾楼。到时候我们所有的工作都没了意义，你五百万买下的百分之三十股份也成了泡影。” 陈旭安慰说道： “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会有解决办法的，现在你们抛开一切杂念，把这个算法给搞定。” ...... 十一月底的时候，陈旭接到了杨勇的电话，杨勇告知他，算法已经完成，这个项目只差一个压缩算法就可以正式找融资了。 陈旭很开心地恭喜对方团队。 之后的日子，杨勇的团队陷入了极其尴尬的境地。 全息算法缺个压缩算法并没法实际运用，找融资无门，大公司也不愿意接手这个缺了心脏的算法。 整个公司在惶惶不可终日的状态下度过了两周，终于出现了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风投，愿意五百万买下百分之七十的股份。 杨勇很犹豫，便打电话给陈旭，问陈旭要不要卖。 按杨勇的意思是，他和陈旭可以都卖一些，这样以后这个项目真得烂尾了，陈旭也可以止损，不至于五百万全都贴进去。 但陈旭语气强硬地说道： “我坚信这个算法的未来一片光明，我不会屈就。” 杨勇叹口气，说道： “对不起，我和团队里的人考虑了很久，决定退出。” 最后杨勇将他的团队所持有的百分之七十股份全都卖给了那位神秘人。 于是，陈旭掌握了无介质全息投影技术算法百分百的版权。 他拿出自己的U盘，将代码分身备份拷贝进了全息算法里。 一个将撼动未来影视和游戏行业，价值百亿的技术自此诞生。 063 开兰博基尼去特斯拉车展 陈旭考虑过，即使拿到这项技术，他暂时也没有融资开公司的打算。 因为从各个方面来说都还不成熟，也是基于此原因，他之前的九日数据外包公司才关门的。 未来开公司的宏图他也展望过。 他在大三的时候参加过字节跳动公司的宣讲，字节跳动就是抖音和今日头条的母公司，市值恐怖。 当时宣讲人有个产业矩阵的概念让陈旭很感兴趣，这个概念不管是不是字节跳动的原创，反正是陈旭第一次听说。 按他们所说，现在互联网产业已经形成了抱团趋势，单人势力很难再杀出重围。 即使做出点成绩，也会受人制肘，只要那些互联网巨头联合起来做点小动作，小公司就会面临破产。 所以他们应对的办法就是把鸡蛋分放在不同的篮子里，在互联网不同领域都进军势力，像是老树的根茎密布八方，无论从哪个方向来大风，树木都能扛得住。 陈旭的想法就是现在他有全息技术，在视频游戏领域已经立于不败之地，未来等他将图腾系统再完善到一个阶段，在系统领域也有筹码。 相比较而言，系统领域的占领才是真正的制高点，就像是一个软件的高层架构，又像是腾讯公司当时的qq。 占据制高点，后面的产业布局就水到渠成了。 所以陈旭不着急进军视频和游戏领域。 等他万事俱备，再将全部筹码丢入市场，彻底清洗互联网领域，让那些昔日巨头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现在他只要把重心放在学习上，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他就要赶往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学习了。 他对钱确实没什么兴趣，他现阶段只想学习最先进的计算机知识，搞懂图腾系统的架构，未来有可能的话，再搞懂代码分身的架构。 以后他生老病死，可以将意识寄存在代码分身里实现永生，但是在之前，他得多挖掘代码分身的功能，他可不愿意未来被限制在方寸之地。 ...... 这天在宿舍，陈旭提议大家一起出去旅游，但是几个室友都不乐意去。 陈旭也能理解，毕竟他们现在是高压期。 冯峰和老宋忙着找工作。 苟鑫还有一个月就要考研。 冯峰给陈旭出主意，让他去约金娴，金娴现在刚大三，应该没什么事做。 陈旭古怪道： “如果被拒绝了多尴尬，以后我还怎么去金陵大学给他们上课？” 冯峰说道： “你可以在朋友圈发一条动态，问有没有人跟你去旅游，最好这个动态仅她可见，等上两三天，如果没有动静就算了。” 陈旭想了想，这个办法不错。 他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编辑了一条动态： “想去...”他又问道： “女孩子一般喜欢去哪玩啊？” 老宋抢答说道： “有钱的地方，上海北京这样的。” 冯峰笑道： “金娴那个咖位，国内她肯定基本都玩过了，我觉得直接出国比较好。” 陈旭撇嘴道： “我觉得外国她肯定也不少去。” “对了，国外哪个地方最有钱？” “当然是迪拜，土豪的旅游胜地。” “好嘞。” 陈旭继续编辑动态： “想去迪拜耍一耍，有没有一起的。”写好后，他翻了一下自己的图库，发现没什么好玩的图可以配。 最后他想起来金娴喜欢猫狗，他便上网找了个萌宠的图片加在动态下面。 “发表！”在可见好友里选择了金娴，他按下发表，长舒一口气，然后将手机丢在了一边，看起书来。 但是他发现自己静不下心来，眼神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旁边的手机。 他索性放下书，拿起手机刷起动态。 “她到底有没有看到我这条动态呢。” 患得患失的状态下，一直到晚上。 “卧槽，她给我点了个赞，没有说话。”陈旭忽然在宿舍里喊了一嗓子。 冯峰说道： “应该是看在你的萌宠配图份子上点赞的。” 陈旭被当头一盆冷水浇下，无奈道： “说得有道理。” 冯峰笑道： “开玩笑的，你直接去问她吧。” 陈旭想了想，放下手机说道： “还是算了吧，学习学习。”说完，在电脑上打开L上次发给他的人工智能文件包。 他看了看文件包里各大公司的人工智能项目，最终选择了特斯拉公司关于无人驾驶项目的人工智能。 因为听说最近特斯拉要在金陵开一场车展，主要展示他们的无人驾驶新技术和新推出的电车。 打开文件包里的程序试运行，果然都是GTA里边的公路模拟。 特斯拉研究的人工智能加入大量关于计算机图形学的算法，算法通过拍照路面情况，然后根据计算机图形学算法分析路况，然后控制车辆作出适当的反应。 陈旭看了一会，觉得还挺智能。 不过这是在路况不复杂而且网络通畅的理想状态，只要这两样稍微出点问题，自动驾驶的人工智能都会让车主请全村吃饭。 陈旭关闭了软件模拟，打开开发手册的文档，看到程序员关于软件的模拟记录和评析报告。 字数太多，段落太长，他走马观花似的浏览。 忽然，他注意到一个熟悉的字眼：全息成像。 他赶忙仔细看起来。 看着看着，他嘴角上扬起来。 特斯拉公司开发自动驾驶人工智能的架构师在报告里说了，如果能在算法中加入高效的全息成像技术，就可以让人工智能关于路况识别的准确率提升一大截。 但是，这个阶段的全息成像技术还很落后。 陈旭想了一下就明白了。 特斯拉现在的技术是基于拍照并分析平面照片，很容易发生误判。 很简单的道理，平面照片很难解决近大远小的成像问题。 如果摄像技术换成全息成像，那人工智能就省得做平面照片的远近分析了。 这样使得自动驾驶的算法分析不仅正确率大大提高，而且数据传输量也大大减小。 陈旭咧嘴笑道： “特斯拉现在就缺一个强大的全息成像技术，这不巧了吗？我恰好有个强大的全息投影技术。” 想到这，陈旭赶忙动起手来。 他把疾风工作室卖给他的全息投影技术给拿了出来，然后加入了特斯拉公司设计的自动驾驶人工智能算法的源代码。 测试一下后发现Bug一大堆。 陈旭不怕bug，后期慢慢改就可以，重要的是心脏塞了进去，让他看见了希望。 他现在没心情去改bug，也没这个精力，这是个很恐怖的工作量。 特斯拉的自动驾驶部门有上千工程师，他们夜以继日地工作才换来今天并不算合格的自动驾驶技术。 陈旭上网搜了一下特斯拉关于自动驾驶的报道。 他惊讶地发现，特斯拉在媒体面前说他们现阶段关于人工智能的算法将撑起未来全世界近三十亿车主的市场，算法价值数十亿。 陈旭挠挠头，心里嘀咕，特斯拉还真是大言不惭，就凭那个路测老是出事故的大块头算法就能值数十亿了？ 那自己给那个活动不便的大块头换了一颗动力十足的心脏，那算法价值会攀升到多少呢？ 陈旭心里感叹，自己一不小心就把自动驾驶这个领域给屠宰了。 他在宿舍里问道： “周末去不去看特斯拉车展？听说有好看的小姐姐和小妹妹。” “去！不去不是人。” 周末，冯峰和陈旭去车展，老宋和苟鑫都不感兴趣。 冯峰陈旭两人走在路上，在等红灯的时候遇到一辆跑车。 哑光灰色喷漆，低趴宽体造型，引擎犹如雄狮低吼，吸引众多路人看。 陈旭看到车牌，惊叹道： “哇，是兰博基尼。” 冯峰瞥了一眼，不屑道： “小牛而已。” 陈旭问道： “啥意思？” 冯峰说道： “低配兰博基尼。” 陈旭诧异道： “这你都看得出来？我咋看不出来。” 冯峰说： “你看他排气，双边排气就是小牛，待会他开门肯定不是剪刀门。” 陈旭笑道： “你这穷逼买不起，懂得还挺多。” 冯峰切了一声，酸道： “老子有钱就买大牛。” 陈旭说道： “要不咱们弄一台大牛去特斯拉车展？” 冯峰一下来了兴致，激动地说道： “哥！九日哥！赶紧给安排上！” 于是，陈旭带着冯峰来到了租车行，花了八千六百块租了一天的兰博基尼大牛。 陈旭是对开跑车没啥兴趣，就让冯峰开了。 冯峰激动地两眼放光，一个劲地给陈旭叫九日哥。 大牛一上路，冯峰猛踩油门，轰鸣声炸裂，引得一公里外的路人都在四处张望，寻找噪声源。 陈旭问冯峰屁股底下这台车要多少钱。 冯峰说，不贵，五百多万。 陈旭点点头，说道： “确实不贵。” 冯峰哈哈大笑道： “九日，我是装逼的，你是真牛逼，未来你买了大牛，借我耍耍我就满足了。”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地来到特斯拉车展所在地，金陵浦口郊区，锦国际博览中心。 这次车展在之前造足了势，来的人很多，门口车山车海，陈旭看了一眼，有些担心道： “会不会没有车位？” 冯峰笑道： “没车位咱们就把车开进展厅。” 说话的功夫，大牛开到广场门口，眼尖的工作人员立马跑过来引导冯峰停车。 这时，一个正要调头出去的黑色凯美瑞的车窗被摇下来，从里伸出一个脑袋对着工作人员喊道： “里边不是没有车位了吗？为什么他们能进去？！” 工作人员似笑非笑地说道： “人家大牛车身低，有专门的停车位。” 【大家除夕快乐哈，今天只有一更三千字】 064 百万豪车抽奖 之后就听凯美瑞车主骂骂咧咧的声音和发动机的轰鸣声。 冯峰开着大牛来到停车场，将车停好。 刚打开剪刀车门，就有一位身材高挑的销售小姐踩着高跟鞋等在旁边。 “两位先生，这边请。” 他们来到展厅，人山人海，各个领域的参观者都有，有女人带着孩子一起过来的，还有扛着摄像机的记者团队，还有拿着老年机镜头一直对焦车模的老大爷。 特斯拉财大气粗，展厅内提供免费的餐饮自助，很多孩子拿着蛋糕，吃得满嘴奶油。 “不能摸，不能摸。”身后传来车模的惊呼。 冯峰两眼发光地转头看去，才看到是一手奶油的孩子想要摸车，被车模叫停。 冯峰有些遗憾地嘀咕一句，熊孩子。 陈旭来到特斯拉推出的一款概念车：大Y。 这款车只有个车壳，连内饰都暂时看不到，但是从车壳上看，满满的科技感，但是在另外一半人眼中，就是丑。 “九日，来看看这个最快的特斯拉，据说也是最快的跑车。”冯峰朝陈旭喊道。 陈旭走过去，看到展台里边是一辆通体红色的双门四座敞篷跑车。 外观设计采用特斯拉家族式设计，尾部外扩的轮拱动感十足。 展牌上写了这款车叫Roadster。 动力方面，Roadster配备了200千瓦时的电池组，电动机峰值扭矩为10000牛·米。 官方称该车最大续航里程约为992公里。 加速时间方面，Roadster的0-96公里/小时的加速时间为1.9秒； 0-160公里/小时的加速时间为4.2秒； 0-400公里加速时间为8.9秒，极速为400公里/小时。 1.9秒加速至96公里每小时这是个什么概念呢？就是从五十层高楼上跳下来的下半段加速，比迪士尼的过山车更刺激。 只不过跳楼机过山车这种设施是上下离心运动，而跑车的加速是水平位移。 陈旭问了一句这辆车多少钱。 冯峰说道： “国内还没引进呢，据说也就今年下半年吧，现在可以预定了，不过车款没有最终确定，据说不会低于一百五十万，现在预定需要交三万美金。” 陈旭点点头。 这时，到了官方讲解时间，大家都停下手里的事，看向最大展台。 一个穿着蓝色格子针织衫的男人，拿着麦克风走出来。 这位是特斯拉驻中国的销售经理，他开场对大家的到来表示感谢，又介绍了特斯拉的理念，着重强调了电动车对环境的影响。 冯峰压低声音对陈旭说道： “电车又快又安静，但是少了灵魂。” 陈旭问道： “什么灵魂？” “引擎的轰鸣，这是内燃机的绝响。” 陈旭哭笑不得，刚才开大牛那巨大的噪音让他听起来十分别扭，周围路人看过来的目光大部分也都是皱眉厌恶，只有少数男性表现出羡慕。 这时，高台上的经理又说他们给大家准备了一个大活动。 在场所有人都可以参与他们新推出的Model X试驾，不过并不是上路实驾，而是通过特斯拉的内部软件进行模拟试驾。 而且全程不需要驾驶员操作，只需要将控制交给特斯拉新推出的一版无人驾驶人工智能。 每人驾驶十秒钟，通过软件的内部加速，其实是一个小时的路程。 在这一小时的自动驾驶过程中，如果Model X因为自动驾驶人工智能出现事故，那驾驶员就可以获得终极大奖：国内第一款Roadster。 “卧槽？真的假的？直接奖励一台一百多万的跑车？” “难怪今天来这么多人，发财发财。” “只要自动驾驶出事故就行吗？第一次希望自动驾驶出事故！” ...... 大家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陈旭暗暗发笑，既然不是路测，是在特斯拉的内部软件上试驾，那路况复杂程度全都在特斯拉的掌控之中。 他们只要将路况复杂度调控在算法可承受的阈值之下，那就永远不会出现事故。 高台上的经理还假惺惺地说为了公平，他们将利用人工智能自动合成新路况，以保证自动驾驶的人工智能在之前并不会跑过‘这段路’。 大家的积极性都被调动起来，毕竟只要坐在特斯拉车厢里十秒钟就可以参与百万大奖的抽取，何乐而不为呢。 而且从前特斯拉路测经常出事，让他们认为这百万大奖已经握在手里了。 大家取号后有序排队，冯峰也兴致冲冲地跑去排队。 陈旭笑道： “想什么呢，你以为真得能中奖啊？” 冯峰说： “万一中奖了呢？那可是一百多万的跑车。” 陈旭揶揄道： “刚才在路上你还瞧不起兰博基尼小牛呢，好像小牛可以买两台这个。” 冯峰笑道： “一个得自己掏钱买，一个是别人送，免费整一辆百万跑车不香吗？” 陈旭无奈地摇头，看着冯峰跑去排队。 陈旭自然不会对这个感兴趣，因为特斯拉这个模拟程序他已经玩好多天了，就在L发给他的那个文件包里。 他四处兜兜转转，注意到高台旁边有一个戴着耳机的工作人员在用电脑，他走过去看到屏幕，是模拟程序的控制端。 因为他在文件包里看到过。 他凑到跟前，笑道： “这个程序做得不错。” “陈旭！是你吧！”这个程序员见到陈旭很激动。 陈旭是一脸懵逼，这人是谁啊。 程序员说他认识陈旭，在杭州科技展览会上，他在人群里看到陈旭的。 陈旭苦笑。 程序员说道： “你是过来看车的吗？我让老大给你安排上？” 在这位程序员眼中，陈旭是戴着黑金VC牌的亿万富翁，买个百万级别的车就是个玩具。 陈旭摆摆手说道： “不是，我没有用车需求，就是过来看看。” 两人聊着天，陈旭随口说了自己对这个程序的看法，程序员惊讶地下巴一直没合上。 只是看了这么一会，就尖锐地看出来这个人工智能的各处问题，实在是大神中的大神。 其实陈旭早在L给他的文件包里了解了他们程序的里里外外。 过了一会，程序员说他要去上厕所，让陈旭帮忙看一下电脑。 陈旭赶忙说道： “哎呀，这要是出事我可担待不起。” 程序员偷摸摸地说道： “不用担心，程序已经调控完毕，而且控制需要秘钥，只有经理那边有，你在这边站着就行。” 陈旭点点头，说道： “行吧。” 等程序员走远，陈旭看了看电脑程序，无奈地摇头，这些资本家搞个抽奖还要后台操控。 他看向排队那边，很多参观者坐了一会特斯拉轿车的车厢，竟然对内饰和座驾感觉很满意，有不少人留下号码约下次试驾。 陈旭感叹，资本家此计真是一石多鸟啊。 这时他注意到排在后面的冯峰一脸的期待和兴奋，他想了想，决定帮助一下这个家伙。 他瞥了一眼厕所方向，然后坐下板凳，将带的U盘掏出来插进了电脑。 065 设定好的车祸 冯峰站在队伍里不时地伸头往前看，生怕前面有人把大奖给抱走了。 队伍缓慢前进，一个个的试驾者一脸兴奋和期待地钻进车厢，最后又一脸无奈和遗憾地钻出来。 外边队伍的人看到里边出来的人的沮丧表情，又都乐起来。 冯峰等得无聊，注意到陈旭在看向这边，他朝陈旭挥挥手。 陈旭笑着伸出手，摆出ok的姿势。 一开始冯峰还没明白陈旭的意思，当看到陈旭旁边有个电脑，他表情渐渐得张狂... 冯峰排了近一个小时的队伍，终于轮到了他。 他走到车门跟前，漂亮的车模小姐给他打开车门，作出请的动作。 冯峰扶着车门，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对车模小姐抛了个媚眼，笑道： “如果我运气好抽中了这辆车，小姐可否赏光，让我载你兜风。” 车模一愣，有些茫然无措。 冯峰笑道： “我就问一问，别紧张，我是好人。”说完就钻进了车厢。 试驾开始，中控显示屏上进入了试驾模式。 冯峰靠在椅背上，等着‘车祸到来’。 轰！车祸如约而至。 屏幕上弹出对话框，显示自动驾驶出错，右侧方发生百分之十五碰撞，A柱轻微弯曲，安全气囊及时弹出。 车厢传来一阵抖动，把冯峰吓了一跳。 他没想到这个人工智能这么真实，模拟车祸的震动都传导过来，他猛地弹坐起来，安全带勒着他，立刻在脖子上撸下了一道红印。 “妈的，真疼。” 外边队伍的人群立刻呼喊着起哄，恭喜冯峰喜提爱车。 在旁边看着的车模一脸震惊，她忍不住转头看向经理，眼神似乎在说，不是说参数都调整好了吗？ 经理避开和对方的眼神交流，他带上微笑径直走过来，亲自给冯峰打开车门，还给冯峰赔礼道歉，说自动驾驶出错给他一个不理想的试驾体验。 冯峰走出来揉了揉脖子，说道： “你们这车祸模拟软件做得比自动驾驶好啊。” 大家听了哄堂大笑。 经理听了，嘴角抽动一下，但面子上仍挂着微笑。 冯峰看向漂亮车模，笑道： “后悔不？现在不带你兜风了。”说完转身看向经理说道： “今天能过户吗？我想开那个跑车回学校。” 经理和车模的表情虽然不尽相同，但都是那么得耐人寻味。 ...... 在全场几千人的注视下，冯峰将新款Roadster跑车开走了。 陈旭开着兰博基尼大牛紧跟其后。 两人在一个红绿灯口并排停车，透过车窗，两人相视一笑，不用言语，从前看速度与激情的默契就上来了。 绿灯一亮，油门踩到底。 特斯拉Roadster瞬间弹射出去，只留下尾灯。 身后大牛巨大的轰鸣声撕裂空气，无能狂怒。 两人开车来到金陵理工大学门口，门卫却不让他们进去，说是校外车辆，需要领牌子。 陈旭和冯峰没办法只好下车去领临时停靠牌，就这停留的不到一分钟时间，周围不少同学都围观上来，拿起手机一个劲地拍照。 进到校园，他们把车开到了男生宿舍楼下，认识的同学都凑过来拍照，还有不少人借钥匙要去耍一耍。 冯峰把特斯拉钥匙揣在口袋里就是不撒手。 陈旭很大方，把大牛的钥匙递过去说道： “拿去开吧，车是租来的，车损自行负责。” 对方伸出来准备接钥匙的手最终没有接过钥匙。 回到宿舍，陈旭和冯峰准备带苟鑫和老宋出去浪一浪，忽然陈旭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他接听后，对方称自己是特斯拉的经理，陈旭听声音好像确实是刚才在高台上演讲的那一位，也是他正式把车钥匙交给冯峰的。 经理约了陈旭在学校外边的咖啡厅见面，陈旭也没拒绝。 陈旭没有让冯峰跟来，因为他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把冯峰的特斯拉车钥匙给要来装在身上，然后独自出了校门。 到了咖啡厅门口，经理也刚好开车到。 两人进屋落座后随意点了两杯咖啡，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刚才抽奖的事情。 经理看向陈旭，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看了监控，工作人员也表示，由于你的出现和他的擅自离岗，让后面本不该出现的车祸发生了，我觉得我们有足够理由收回Roadster，并且，由你们赔偿特斯拉此次车展因为人为操控的车祸而产生的名誉损失。” 这幅表情和刚才在车展上谦逊热情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就凭这个态度，陈旭本来打算玩几天就把车退回去的念头打消了。 他微笑道： “你是说，你的员工上厕所的那五分钟里，我黑进了你们的系统，然后篡改了你们的路测软件的参数。” 经理正要接话，陈旭忽然提高声音说道： “开口前一定要想清楚，说错一句话，你在特斯拉奋斗多年的位置今天就保不住。” 经理表情阴晴不定，他慢慢皱起眉头。 一个在校大学生在众目睽睽下，花了不到五分钟就破解了特斯拉车载系统和自动驾驶软件？ 事情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但是说起来，特斯拉这些年耗费百亿的项目和整个自动驾驶部门上千位高级工程师都成了笑话。 到底是一辆百万级跑车重要，还是特斯拉这些年小心维系的品牌荣誉重要？ 经理喝了一口咖啡，语气放松说道： “我们可以放弃名誉损失的赔偿，但是那辆车我们需要收回。” 陈旭扑哧一笑。 经理皱眉道： “有什么好笑的？” 陈旭笑着摆摆手，没说话，随手掏出特斯拉的车钥匙放在桌子上，起身离开。 但是刚走两步，像是想起什么，折身回到座位，叫来服务员把账给结了。 结完账，陈旭对经理微笑点头示意，才最终离开。 对面座位的经理看着陈旭从头至尾的动作，半天说不出话来。 等到陈旭走远，经理忽然跑出去追上陈旭，然后将特斯拉车钥匙郑重地交给陈旭，说道： “陈先生，下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保证不会像今天这样失礼。” 066 漂亮却无脑的秘书 陈旭看着经理开车离开，无奈地摇摇头。 这个经理以后在职场上肯定走不远了。 稍微有些大局意识的人都不会因为一辆百万跑车追过来声讨，或许他没有学过计算机，不知道五分钟攻破特斯拉系统和路测软件这样的操作有怎样的意义。 好在最后陈旭的暗示他看懂了：老子不差钱，谁稀罕你的破车啊。 但是看他反应了至少有两分钟，这不仅仅是慢半拍了，在职场上，做到经理的职位算是到头了。 陈旭回到宿舍，把车钥匙随手丢给冯峰。 冯峰奇怪道： “九日，这车是你的，钥匙给我干什么？” 陈旭开玩笑道： “不是你抽奖中的吗？” 冯峰笑道： “别闹，今天我够爽了，在那么多人面前装了一个大比，还开了国内还没上市的超跑，这车我不能昧下来，这不是人做的事。” 陈旭说道： “行吧，那钥匙就放在宿舍，谁没事就拿去开吧，还是那句话，油费和车损自行解决。” 本来正在兴奋头的老宋听到陈旭后边的话，说道： “这车咱们真养不起。” 冯峰开老宋的玩笑，说道： “这车是真的快，你这发际线扛不住。” 老宋睁大眼睛问道： “能有多快？” 冯峰说道： “不到两秒提速百公里时速，你说快不快。” 老宋蹭得一下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钥匙说道： “我必须要试一试。” 晚上老宋回来的时候一脸的陶醉。 陈旭和冯峰看到老宋那表情都是脱口而出： “你喝多了？”“你去大保健了？” 老宋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车太炫酷了！” 隔了几天，忽然有一个女人找上门来，站在男生宿舍2苑下面打电话让陈旭下来见她。 陈旭从电话里也听不出来这人是谁，他套上外套，趿着拖鞋就下楼了。 一下楼就见到那位穿衣光鲜，身材火辣的女人。 路过的男生的目光都忍不住往女人的方向飘。 女人皱起眉头，从墨绿色的包里拿出个墨镜给戴上了，见到陈旭下来，冷漠地说道： “跟我走。” 陈旭奇怪道： “你谁啊？” 女人头也不回地说道： “如果你问我身份，那我是特斯拉销售部门经理秘书，不过我今天过来说的事情不代表公司。” 陈旭愣了一下，看着女人妖娆的背影，忍不住乐了。 他大概猜到了接下来的谈话内容，难怪那个经理前几天头脑发热地跑过来声讨他，原来旁边有这么一位吹风。 “喂。”前面的女人喊他让他快跟上。 陈旭看了一眼时间，这个时候也没啥事，便跟了上去。 他们来到门口的咖啡店，和上次特斯拉经理选的一样，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约好了。 两人落座后，随意点了一杯咖啡。 陈旭挠了挠头，对服务员说道： “你们这应该有吃的吧？正好午饭在这解决了。” 服务员便把菜单翻到甜点蛋糕的那一页递给陈旭。 女人坐在对面，翘着腿，看陈旭连菜单上的英文蛋糕名都念不对，不禁皱起了眉头。 见服务员走开，女人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我就几句话，说完就走，待会你慢慢吃。” 陈旭点点头。 女人继而说道：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迷惑了刘经理，但是你在我们电脑上做小动作骗走了我们一辆跑车，这事没完。” 陈旭面带微笑，明知故问道： “你刚才不是说你今天过来不代表公司吗？这些话不是刘经理让你过来传达的吗？” 女人摇头说道： “这个你不用管，我只想告诉你，公司的工程师说他已经查到了你侵入我们系统的证据，只要在计算机上有过非法操作，他都能给找出来，如果你识相的话，最好把车子还回来。” 对面的女人竟然在跟自己讲计算机，陈旭忍住笑，说道： “哪个工程师告诉你的？还有，这个车子是还给你还是还给你们特斯拉公司？” 女人有些不耐烦道： “这些不重要，刘经理可能顾忌你对他的威胁，但是我不怕，一个破程序员还想凌驾于法律之上，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为了展现自己的气势，女人摘下墨镜，瞪着陈旭。 陈旭见到女人的正面，忽然愣住了。 女人以为自己震慑住了这个还没出学校大门的学生，心里不禁得意起来。 此刻陈旭的脑海中已经浮现了这个女人的医用照片，是代码分身从美尔整形医院的数据库反馈给他的。 陈旭微微一笑，说道： “你是叫梁玉心对吧，梁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车子这几天被同学糟蹋脏死了，我回去给洗一洗，明天开去还你。” 女人听到陈旭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有些奇怪，但听到陈旭后边的话已经喜不自胜，按捺不住笑容了，她说道： “这才对嘛，还没毕业就要背负刑事责任，对未来太不好了，姐姐我明天等你，对了，这是姐姐的地址。”说完从包里拿出一张便利贴纸，在上面写下了一个小区名。 陈旭接过来点点头。 女人站起来，笑道： “你慢慢吃，我还有事，先走了。” 女人离开后，陈旭看都没看便利贴，随手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这时服务员端上来了甜点。 陈旭看着上面的奶油，脑子里仍挥之不去梁玉心整形医用图片，他没吃就起身离开了。 走在路上，陈旭已经想好了应对办法。 很显然，这个小秘书这次的行动完全是瞒着公司瞒着刘经理的，想要私下通过威胁吞掉这辆车。 陈旭有些无奈，这女人真得不用大脑思考问题吗？ 现在大厂高管的秘书门槛都这么低的吗？长得好看就能胜任？ 晚上，梁玉心洗完澡，裹上浴巾躺在舒适的大床上，想到明天就有跑车了，激动地两脚拍打床面，在床上翻来滚去。 闹腾完了，她拿起手机刷朋友圈，看到一个好友在秀她新买的奥迪A5，她露出不屑的表情，她想了想，在下面评论： “哇，好漂亮的车车呀，真羡慕。” 想到明天自己给特斯拉Roadster跑车拍照上传朋友圈时候，朋友们的表情，她嘴角已经忍不住上扬了。 067 量子计算机 梁玉心在朋友圈刷着刷着，忽然手机微信卡了一下，她切换任务界面将微信重新登录了一下。 她嘴里嘀咕着，这破手机是该换了，也只有今年刚出的苹果11pro能配得上明天的特斯拉Roadster。 “换！必须得换！” 她再进朋友圈的时候，看到朋友圈上方有刷新的亮圈在转，圈圈一停，她朋友圈的内容全都变了。 她一眼看去，差点晕厥过去。 所有朋友的动态的配图都变成了她以前没整容时候的照片。 刚才买车的朋友配的奥迪A5照片竟然变成了她在美尔整形医院的医用照片。 她疯了似的丢掉手机，用手拍打自己的脸，一直打到有五指印让她的脸火辣辣的才停下来。 她看着静静躺在被子上的手机，放佛是在看一个地狱来的恶魔。 她颤抖着双手慢慢伸过去，再次拿起手机进入朋友圈。 没有看错。 所有人的配图全都变成了她的照片。 疯了疯了！ 她正要把手机摔向墙壁的时候忽然注意到照片上有水印，她仔细看去，水印的字样是“来自某程序员” 一道惊雷在她内心炸响，白天自己骂那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是破程序员的情景涌上心头。 这一刻她才体会到，能凌驾于法律之上的程序员拥有怎样恐怖的能量。 她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像是在无数聚光灯下裸体，所有人都用尖锐的目光侵犯她的每一寸肌肤，比当初被美尔整形医院的手术刀刮骨还疼。 她嚎啕大哭起来，心里的委屈让她哭得停不下来。 第二天，她顶着黑眼圈起床刷朋友圈，看到大家的动态又都恢复正常了。 她有些不放心，试探着问一个好朋友昨天的朋友圈是不是出故障了。 好友却表示一切正常。 到这时，她终于长舒一口气，还好，那些照片只在她的手机上能看到。 ...... 这天陈旭在图书馆，接到了冯峰的电话，他走出借阅室来到走廊接听。 “咋了，峰子。” “九日，对面宿舍的老九来问你借特斯拉，借不借？”冯峰说道。 老九是陈旭一个班的，住在陈旭对面宿舍。 陈旭笑道： “车钥匙不是在宿舍抽屉里吗？你直接借就是了，问我干什么？” 冯峰认真说道： “卧槽，这可是你的车，价值百万，我说借就借啊？出事了算谁的。” 陈旭哭笑不得，说道： “出事了当然是算他的，借给他吧，对了，跟他说清楚，出事了算他的，还有别闯红灯，老子的分不够扣的。” “好嘞。” 不知道是冯峰乌鸦嘴还是陈旭乌鸦嘴，对面宿舍的老九把车给碰了。 在一个路口右转的时候和直行的车撞了。 还好因为转弯车速不快，车上的人都没事，但是车头和侧面都废了。 4s店报价要23万修理，保险却只愿意报15万，并让陈旭别去4s店修，说他们虚报价格，给陈旭一个汽修的联系方式，说十五万就能解决。 陈旭一阵无语。 他和冯峰问对面宿舍的老九，能不能拿出来八万块钱。 老九这人也实在，直接就打了个八万块的欠条，说他毕业了找到工作一定给还上。 陈旭虽然无奈，但只能自掏腰包把八万的空档给补上，把车送去了4s店。 车子修完之后，车子已经不值百万了。 大事故车至少要折损百分之四十。 另外，虽然经过修理，后侧前门的开合却一直有吱呀的异响。 陈旭对此倒是不怎么在意，但是爱车人士冯峰和老宋没事就骂对面的老九。 甚至冯峰再也不和老九开黑打游戏了。 之后，特斯拉被借的次数明显少很多，大家都被那八万块的欠条吓到了。 还没毕业就背上八万块的账，不如老老实实去坐地铁。 而且，再有人来借车，陈旭还没说话，冯峰就跳出来，口头上再次将老九鞭尸，说得借车人都不敢借了，对面宿舍也默默关上门。 大约一个多月，陈旭在宿舍里说道： “要不，咱们把车还给特斯拉吧。” 冯峰说道： “九日你看我干什么？这车和我没半毛线关系，你说咋办就咋办。” 虽然老宋有些不舍，但是他这次也表示，他不发表意见，一切都让陈旭自己做主。 陈旭便开着Roadster回到特斯拉，将车钥匙还给了刘经理，另外，他递过去一张银行卡，里边有五十万。 “我也不懂车，车损这东西也不太了解，听说这车出了事故至少折损五十万，这五十万我给贴上。” 刘经理和他身旁的秘书梁玉心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他们相视一眼。 “这个家伙到底什么鬼？” “当初去要车的时候，差点把我们给搞死，现在又自己送回来，还愿意包车损。” 最后，在刘经理再三推辞下，特斯拉收下了车子，却没有收五十万车损钱。 回到宿舍，陈旭喘口气，说道： “把车给送回去，清静多了。” 冯峰笑道： “你这人就是讨好型人格，人家来借你不借就是了，省得心烦。” 陈旭竖起中指。 ...... 周五晚上，陈旭在金陵大学上完课，金娴拉住陈旭，说这周末，谷歌中国要来金陵大学开宣讲会，主题是他们最近在研究的量子计算机。 ‘谷歌中国’就是谷歌在中国分公司的名字。 陈旭扑哧一笑。 金娴埋怨道： “笑什么，不来拉倒。” 陈旭解释道： “提到量子我就想笑，之前的那个量子波动速读的新闻你看没？” 金娴说道： “哎呀不是那个，谷歌有专门的量子计算部门，人家是正经造量子计算机的，你到时候来就知道了，对了，这次活动不对校外学生开放，我偷偷带你进去。” 谷歌这样级别的公司一般都只在京都大学、金陵大学这样的学校宣讲，金陵理工大学这样的，他们从来没来过。 甚至在招聘时候，金陵理工大学的学生投递简历过去，对方hr看都不看直接刷掉，连笔试面试的机会都没有。 周末，陈旭如约来到金陵大学，就坐在金娴的旁边。 宣讲会上，谷歌公司的宣讲人开场先介绍了他们研究的量子计算机是什么东西。 “量子计算机是一类遵循量子力学规律进行高速数学和逻辑运算、存储及处理量子信息的物理装置，对每一个叠加分量实现的变换相当于一种经典计算，所有这些经典计算同时完成，并按一定的概率振幅叠加起来，给出量子计算机的输出结果......” 外行人可能不懂，但是陈旭迅速在一堆专业术语里找到了关键字： “体积小，运算量大，拥有压缩功能。” 刚好和他的代码分身的特性重合，他来了兴趣。 068 谷歌宣讲会 谷歌最大的业务还是搜索引擎，相当于国内的百度，不过体量比百度大得多。 曾经谷歌六次进军中国市场，想要抢占搜索引擎的用户市场，但全被百度赶走了。 百度CEO李彦宏每次提到这码子事，都满脸自豪。 其实事实不是百度在业务方面打败了谷歌，而是中国人先入为主不喜欢变动的一种保守心理，而且还有一部分支持国产的爱国情怀在里边。 陈旭仔细听了谷歌中国的宣讲人的后续演讲，却没有听到他感兴趣的东西。 他自己跑到网上搜索，发现谷歌公司一直以来确实在研究量子计算机，而且他们研究这个东西的最终目的是服务于人工智能。 这个人工智能并不是我们普通人认为的能陪老人小孩聊天的人工智能，而是一种以数据挖掘为基线的人工智能。 简单来说，就是通过在搜索引擎中添加这类人工智能，以后在谷歌上搜索什么问题就不用我们自己在纷杂的网页中找有用的信息。 人工智能算法会把最贴近答案的信息罗列在最前面供用户使用。 现在的搜索引擎所用的算法就是关键字匹配，和搜索的问题中的字符正确匹配最多的信息就罗列在最前面。 这显然很生硬，不够人性化，从我们平时用百度的体验上就能看出来。 去年李彦宏在悉尼人工智能大会上作出的演讲也提到，百度近来研究的人工智能正在推进中，如果试验成功，未来大家使用百度搜索问题，能保证在第一页的九条记录中就找到自己需要的答案。 陈旭看了那篇报道的评论，网友清一色地评论： “第一页好像都是广告。” 提到人工智能，陈旭再次联想到自己的代码分身，在之前，他就一直怀疑自己的代码分身的真正属性是人工智能。 只是这个人工智能级别比较高，可以容纳人类的思想。 他不能确定的是，这个代码分身是不是只能容纳他的思想，所以他尽量不让其他人接触到自己的代码分身。 在他想着自己的事情，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他回过神来，看到宣讲会已经结束了。 旁边的金娴问他： “你要不要报名参加谷歌这一期的SRT？” SRT是Studeraining的简称，即大学生研究训练计划，是针对在校本科生开展的科学研究训练项目，是在本科教育阶段实施实践教学改革的一项措施。 和大学生ACM竞赛差不多，都是选拔尖子生准备的。 如果在SRT上获得了好成绩，未来保研都有光环加成，只是不如ACM那种的竞技性质的项目。 因为SRT是开放性的活动，几个学生组成一个小队，开发项目之类的。 每次都由主办方决定主题，比如这次谷歌SRT的主题就是量子计算机。 项目结束后，会有专门的教师团队来给他们评级。 陈旭对这个SRT本来是没兴趣的，他已经拿到了麻省理工的入场券，而且跟着这些小菜鸟，也学不到什么东西。 但是这次主办方和主题都让他很感兴趣，因为这次的量子计算机有可能揭开他代码分身的神秘面纱。 所以他跟着金娴一起到谷歌hr那边填申请表格。 他站在队伍后边，听到前面不少学生在问，在校成绩如果不好，绩点只能排班级中等，能不能参加这个项目。 Hr笑着说，他们那边会审核，如果名额宽松会考虑，另外如果有其他竞赛的奖牌证书，可以优先录取。 陈旭想了想，自己ACM区域第一世界第二的成绩怎么都够了。 金娴在他前面，填表格的时候，hr瞥见了金娴的表格上填写的各项荣誉，更加热情地说道： “这位同学真优秀，谷歌中国十分欢迎你这样的优秀学生。” 金娴笑了说声谢谢，然后将笔递给陈旭。 陈旭拿了一张申请表开始填写。 Hr看到陈旭和金娴认识，便也对陈旭感兴趣，他勾头看向陈旭填写的表格。 当看到在读院校是金陵理工大学的时候，他收起了笑容，他开口问道： “这位同学，你不是金陵大学的？” 陈旭停下手里的笔，说道： “是啊，我是隔壁学校的，金陵理工大学。” Hr皱起眉头，朝不远处一个戴着红色肩章的人挥手。 这人跑过来后，陈旭看到肩章上有‘学生会’的字样。 Hr和这个学生会的人低声说了几句，然后转头看向陈旭，说道： “不好意思，我们谷歌中国此次宣讲会的受众是金陵大学的学生，而且我们有规定，对于应届生，只招收C9院校。” C9院校就是九校联盟，比985还要高几个档次，自然不会看上陈旭这个来自211的应届生。 陈旭也没说什么，把笔放下。 学生会的人这时盯着陈旭，声厉色荏地说道： “这次活动我们严格把关，不允许外校的人进来，你是怎么进来的？” 陈旭还没说话，旁边的金娴说道： “是我带进来的，我不知道不允许外校学生进来。” 这个学生会的学生认识金娴，表情有所收敛，说道： “下不为例，请你现在立即离开。” 陈旭轻笑道： “好，打扰了。”说完准备走，金娴却拉住了他。 学生会的学生看到金娴伸手拽住陈旭的胳膊，显得亲昵暧昧，不禁瞪大了眼睛。 金娴是金陵大学超级女神，白富美，竟然和这个211的学生勾搭在一块？而且这家伙长得平平无奇，哪来的魅力？ 金娴说道： “这位叫陈旭，确实是金陵理工大学的学生，不是金陵大学的学生，但他是金陵大学的老师。” “什么？！开什么玩笑。”谷歌hr和学生会的人都一脸惊疑。 金陵大学教师资格连海外留学博士都要设置门槛，眼前这个学生明明是个本科应届生，怎么可能当金陵大学的老师。 学生会的人笑道： “金娴，你拿我当憨批吗？” 金娴对其说道： “潘超，你不是我们计算机学院的，你自然是不知道，陈旭是我们院ACM竞赛团队的特聘教师。” 对于特聘教师这个称呼，是金娴自己说的。 当时金陵大学的校长只是让陈旭过来带他们ACM竞赛队伍，没有什么特聘教师的说法。 陈旭拦住金娴，让她不要解释了，他对大家摆摆手说道： “算了算了，我这就走。” 金娴手指着学生会的潘超，生气道： “如果陈旭以后不乐意来我们学校带ACM了，你就去跟江校长解释吧。”说完，转身跑几步跟上已经走远的陈旭。 069 过度补偿心理 陈旭和金娴一起离开了宣讲会的现场，路上金娴给陈旭道歉，让陈旭不要和那些人见识。 陈旭笑道： “你看我像是生气的样子吗？他们都没错，都是按照规定来的，我能理解。” 金娴看着陈旭的表情，有些拿捏不准，她小声问道： “那你以后还来我们这上课吗？” 陈旭笑道： “我想想。” 金娴撇嘴道： “我就说吧，你就是生气了，如果不是那个烦人的潘超来招惹你，你肯定还会来我们这上课。” 陈旭停下来，说道： “我来你们这上课，图什么？” 金娴愣住了，陈旭这么一问倒是真得把她问住了。 陈旭来这边上课，浪费时间还没有钱拿，完全没有必要。 陈旭叹口气道： “其实一开始我过来是为了袁教授，我参加ACM之前，袁教授带了我一个月的数学建模，后来我一想，我带你们ACM队伍对袁教授也没什么益处啊，最后又是我们学院的赵院长发话让我过来带队，我也就没拒绝。” 金娴静静地听陈旭说完，有些幽怨道： “是啊，他们都不考虑你的感受，把你当成一个工具人。” 陈旭笑道： “那我以后不来这边上课了，你支持不？” 金娴看向陈旭的脸，纠结半天说道： “你这么优秀，作为ACM学生我是不愿意让你走的，但是作为你的朋友，我支持你走，留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多好。” 陈旭笑道： “所以呢，结论是什么？” 金娴翻个白眼说道： “结论就是让你自己做决定，别管什么袁教授赵院长的情面，也别管我的意见。”说完就往前大步走。 陈旭看着金娴扎着马尾辫的背影，心里空落落，这个时候他意识到，自己来这边上课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就是能和金娴多接触一些。 陈旭回到金陵理工大学，路过CS院教学楼，看到时间，刚好是院ACM培训时间，他想了想，反正来了，正好见见朋友们。 他来到ACM社团的老教室，站在门口敲了敲门，笑道： “兄弟们，在忙活呢？” 正在做题的团员们抬头看到陈旭，立马惊喜道： “卧槽，旭神！” “大佬来了，大佬来了。” “好久不见啊，给咱们讲几道题呗旭神。” 陈旭面对自己的同学，那种归属感和荣誉感立马就涌上来了，他摘下书包放在前排的一个空座上，撸起袖子拿起粉笔，说道： “有什么难题拿来给我看看。” 从院ACM社团回来后，本来还在犹豫的陈旭决定，以后都不去金陵大学带课了，就是带课也不带他们，带自己的同学多好。 他在宿舍里宣布这个消息。 冯峰奇怪道： “为什么啊，不是带得好好的吗？难道金娴拒绝你了？” 陈旭摇头说道： “没。” 冯峰惊讶道： “她同意了？” 陈旭呸了一声，骂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是单纯的不想去上课了，你上次说我是讨好型人格，不懂得拒绝，我后来寻思着，好像确实是这样，不过我以后决定改变一下自己，人就要活得酷一些。” 冯峰撇嘴道： “你不能因为我这么说你你就搞大动作啊，这可是金陵大学江校长和咱们学校程校长的意思，你如果拒绝了他们，有些太...” 后面冯峰就不说了。 陈旭笑道： “太不识抬举了？” 冯峰笑道： “没那么严重，就是觉得有些过度补偿心理。” 陈旭奇怪道： “过度补偿心理？啥意思？” 冯峰说道： “就是矫枉过正，我说你讨好型人格，你为了表示自己不是，就开始拒绝原本不应该拒绝的邀请。或者是我说你是基佬，你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基佬，跑去骚扰我们班女同学来证明自己不是基佬...” “打住打住，我知道你意思了，但是我真得决定不去那边上课了，没意义。”陈旭松了口气。 冯峰笑道： “好，兄弟支持你。” 过了几天，陈旭接到赵院长的电话，和那边说了几句后，回到宿舍，说道： “赵院长果然来问我为什么忽然不去金陵大学上课了。” 冯峰赶忙问道： “你怎么说的？” 陈旭淡然道： “实话实说呗，就说不想去了，而且也没多少时间了。” 冯峰又问： “那赵院长又怎么说的？” 陈旭说道： “他没说什么，就说好的。” 冯峰对陈旭伸个大拇指。 宿舍里的苟鑫说道： “金陵大学的江校长没有直接找你谈，而是找我们院的赵院长带话，说明他拉不下来面，这种人不给他面子也对。” 陈旭笑道： “没准他是为我考虑的呢，他想着如果直接找我，他官位太大给我压力，让我不敢拒绝，所以托跟我熟悉的赵院长来问话。” 冯峰立马把大拇指转而向下，说道： “你这人，把别人想得那么好，要吃亏。” 陈旭哈哈大笑。 晚上，陈旭接到了金娴的电话。 起初看到号码，陈旭还有些惊讶，因为金娴从没找过他。 接听电话后，果然还是因为他不去金陵大学上课的那事情。 电话那头的金娴心情很愉悦，说道： “陈旭，跟你讲一个开心的事情，江校长把潘超狠狠训了一顿，那个家伙今年本来可以竞争学生会会长的名额也被撤了，估计以后国家奖学金也都没戏了。” 陈旭哭笑不得道： “诶，那可坑惨了他。” 金娴听陈旭的口气，诧异道： “真的假的，你一点都不高兴吗？” 陈旭笑道： “这有啥高兴的，我不去你们那上课又不是为了整潘超，只能说这是个导火索，让我意识到了自己的本心。” 金娴哈哈笑道： “就该狠狠整这个‘导火索’！对了，那个谷歌中国SRT项目发来邮件说要录取我，我准备给拒绝了，我现在看到那个HR就生气。” 陈旭笑道： “是为了我吗？” 金娴脱口而出： “是啊，太让人生气了。” 陈旭想了想，说道： “别，你最好去参加那个量子计算机的项目，你在项目里边可以给我帮个忙。” 070 我来阻止你装逼 隔了一周，谷歌中国的主题为量子技术的SRT正式开营。 金娴作为其中一员，来到了谷歌中国在金陵的一家分公司，这里有先进的实验设备，专门用来研究量子计算机，据说每一台都价值百万，保存在超低温无噪声的环境下。 因为现阶段的量子信息传输还不稳定，只能在特定条件下使用，这也是限制这项技术大范围推广的症结。 金娴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登上了电脑微信，给陈旭发了一条信息，说自己到了。 陈旭这边接收到消息，回了一句： “好的。” 下一秒，陈旭的图腾系统就顺着两人之间的网路，传输到了谷歌中国此处的信息中心。 信息中心的防火墙仍是基于经典计算机架构，并没有应用量子计算机，所以图腾系统像是利剑，瞬间戳破了信息中心的防火墙，直达信息中心。 金娴又发了一条信息给陈旭： “我上课咯。” 陈旭回了一句好的。 与此同时，讲师在台上演示的课件还有说话声音全都传到了陈旭这边，这正是图腾系统的加密数据传输。 讲师为了提起学生对量子技术的兴趣，开场又吹捧了量子计算机： “在2012年，诺贝尔物理学奖最终落在了量子光学领域。两位实验物理学家——阿罗什与维因兰德通过“开创性的实验方法使得测量与操纵单一的量子系统成为可能”，因而赢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大家还在奇怪，怎么开始讲起了物理。 讲师继续说道： “这项技术为我们量子计算机的研究提供了基础理论，他们当时微观操纵一粒量子比特，就获得了诺贝尔奖，今年，谷歌已经具备操纵18粒量子比特的技术。” 下面的学生不禁露出惊叹，虽然不知道操纵这玩意有什么用，但是有诺贝尔奖的衬托，确实听起来牛逼。 有学生举手提问，这个量子比特是什么东西。 讲师便解释说道： “传统计算机的信息存储是0和1，量子比特同样是0和1，但是不同的是，量子比特在同一时刻可以有两个状态，既是0又是1，这就为超量同步计算提供了可能性，未来我们操控100个量子比特，就可以完成量子霸权，完全淘汰经典计算机。” 又有学生表示疑惑，一个元件怎么会有两个状态。 讲师笑道： “这项技术来自于1952年埃尔文·薛定谔的量子理论，你们可以参考他的不确定原理，就是到底是死猫还是活猫的问题。” “妈耶，太复杂了。”学生们都露出古怪的表情，从前他们都以为在物理界的‘薛定谔的猫’是个梗，没想到真有这项理论，还应用到了计算机领域，还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讲师拍手打断学生们的嘈杂讨论，说道： “这些物理理论不需要你们理解，前人已经帮我们铺平了道路，我们只需要借用这个技术完成算法的架构，就像是在大一课堂，你们那时候还不了解计算机是个什么东西，却能利用它编程。” 讲师继续说道： “现阶段量子技术理论应用最广的就是数字加密和密码破译，前一个数字加密还有一项技术难题没有攻克，所以暂时没有推广开来。” 电脑这头的陈旭想了想，难怪他们这个信息中心的防火墙那么脆皮。 讲师又说道： “不过密码破译已经可以应用于实践，今天第一节课，我给大家演示一下，量子计算机是如何攻破经典计算机密码的。” 说完走到电脑跟前，随意选择了一处网域，对学生说道： “我们就攻击这台电脑，接下来你们要睁大眼睛不要走神，因为速度很快很快。” 说着，他的手指悬在回车键上，只要他按下这个按钮，下一秒对方的电脑的防火墙就会被这边的量子计算机攻破，并窃取对方计算机上所有的信息，将对方电脑的屏幕显示到这边的投影仪上。 台下所有学生都瞪大眼睛盯着，不敢眨眼。 有人小声嘀咕： “这会那个人电脑上在玩什么呢？如果是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就太尴尬了。” 这个剑拔弩张的气氛下，讲师却没有落下手指，而是开始了讲解： “知道为什么会很快吗？这就涉及到量子比特里边的量子纠缠，量子纠缠的概念，对物理感兴趣的同学应该知道，不论距离多远，两个量子比特都保持同样的物理状态，并能互相保持。” “有没有意识到什么？”说完又自问自答道： “对！我们计算机领域正是借用这个特性，来传输0和1序列，你们想一想，现在信息传输都要经过路径，速度又慢还又有数据损耗，而通过量子纠缠的特性，可以在远距离瞬间传输0和1序列，这就是量子传输的基本原理。” 有人听了一脸恍然，有人皱起眉头。 还有人盯着讲师悬在回车键上的手指，嘀咕： “怎么还不按下去？” 讲师讲完话，停顿了一秒后，忽然按了下去。 在学生眼里，放佛是核弹发射的按钮，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看向投影仪。 “诶？没反应啊。” “速度也不快嘛，我以为瞬间就破解了呢。” “你看讲师那表情，似乎出了点问题。” 讲师皱起眉头，他转头看了看背后的投影仪，露出尴尬的笑容，说道： “稍等。”然后又低头鼓捣起软件。 金娴偷偷给陈旭发消息说： “我跟你讲一个好笑的事情，我们讲师演示用量子计算机破解别人电脑防火墙，结果失败了哈哈。” 陈旭发过去一个龇牙笑的表情，他没说这背后是他在操控，在讲师解释量子纠缠的时候，陈旭提前将图腾系统传输到了那个被选中的网域电脑，重新架构了对方的防火墙。 他就想看看，未完成状态的图腾系统和只有18个量子比特的量子计算机，孰强孰弱。 结果不言而喻。 陈旭听着电脑上传来讲师那尴尬的声音，嘴里嘀咕： “不好意思啊，不是故意阻止你装逼的。” 071 量子纠缠实验 讲师在台上又试了几次进攻对方防火墙，发现都失败了，他抬起头，看向同学解释说道： “哦对，我想起来了，上周的时候，有关部门约谈了我们谷歌中国在金陵这边的量子计算机部门，限制了我们量子技术的应用。” 见同学一脸疑惑，他又说道： “当然啦，你们想一想，现在我们掌握的量子技术基本可以攻破所有的普通个人电脑，所有人的信息都会掌握在我们手里，这样强大的技术自然会受到上面的制约。” “根据有关部门规定，如果我们要使用量子计算机技术进入网域，需要在他们那边先备案，所以我们谷歌中国以后不能随意动用量子信息技术，就是这个意思。” 同学们恍然： “这么看来，好像真得很厉害的样子。” “这样恐怖的力量就该受到限制，要不然我们群众的隐私权往哪放。” “说得好像咱们本来有隐私权似的。” 大家叽叽喳喳地又讨论起来。 讲师这段解释有人信有人怀疑，不过讲师巧妙地揭开了这一页，开始讲解后边的课程： “我带大家去看一下真正的量子计算机，顺便让你们见识一下量子纠缠的实验。” 这么一说，所有学生的兴致都被调动起来。 他们离开了微机室，坐电梯下到地下六层量子实验室。 来到实验室中心，他们看到整个地下六层正中央都被贯通，整体被钢化玻璃包围，和四周墙壁隔出来大概三米的环形走廊。 学生们走在走廊上，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中央悬挂了一个巨大的像是吊灯又像是蜂窝的设备。 设备上最惹眼的是下端连接的数不清的线路，线路虽然繁杂却井然有序。 每条线路上端都有无数显示灯，像是缩小的高层居民楼的窗子，在里边住着量子比特。 刚才讲师通过微机室的主机操控的就是这台大怪物，量子计算机！ 学生们惊叹这台计算机实在是太大了。 讲师笑道： “人类第一台经典计算机也是个庞然大物，现在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已经可以缩小到芯片大小，这台量子计算机多年后肯定也会缩小到可以随身携带。” 有学生提醒讲师，不是说要给大家看一下量子纠缠的试验吗。 讲师笑着带他们来到操控室。 操控室和楼上的微机室不同，微机室是利用量子计算机的应用技术，而操控室则是从底层控制量子计算机。 在操控室里，大家可以看到量子纠缠在计算机领域的实验。 讲师穿上防护服，戴上面具走进实验室，在实验台用激光来激发钙原子，引起级联辐射，产生一对往相反方向“圆偏振”的纠缠光子。 学生们在实验室的隔壁房间看着电脑，在显示屏上，他们可以清晰地看到被分到两个方向的纠缠光子的各自状态。 隔壁实验室的讲师通过麦克风对这边的学生说道： “现在我们可以看到两个纠缠光子的状态，一个是自旋向上，一个是自旋向下，对不对？” 这边学生齐声回答说是。 也不管那边的讲师能不能听到，学生房间里的音箱又响起讲师的声音： “现在我操控左边的这个光子，你们注意看了。” 说完，学生们从屏幕上看到左边的纠缠光子的状态从自旋向上变成了自旋向下。 一瞬间，右边的纠缠光子的状态从自旋向下变成了自旋向上。 这两个纠缠光子的状态始终保持相反，似乎他们之间有种超越距离的联系。 但是从经典力学上根本讲不通。 讲师从实验室出来后笑道： “怎么样？看到实验结果了吧？这就是量子纠缠的单粒子实验。” 有学生提问道： “这两个光子之间的距离需要保持在多远啊？” 讲师说道： “如果抛开干扰的情况，可以无限远。” 所有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有学生说道： “这两个联系的状态可以理解为一个是0，一个是1，也就是说，应用这个理论，我们可以瞬间传输信息序列。” 有学生立刻反应过来说道： “这都超光速了吧？这不符合广义相对论。” 讲师笑道： “这个现象在1935年就被爱因斯坦发现，被其称为“魔鬼般的超距作用”。爱因斯坦一直到逝世，都没找到量子纠缠现象的合理解释，几十年后的今天，我们对此仍一无所知。” 又有学生想到什么，说道： “你们现在可以控制18个量子比特的量子纠缠，那你们就可以传输18个长度的信息序列，是这个意思吗？” 讲师点头说道： “是的，不过光子在刚才我们进行的微观实验中很听话，但受到量子噪声的干扰，量子纠缠在宏观领域十分不稳定，所以还不能应用于远距离传输。” 学生们唏嘘不已，如果真得能解决远距离传输，那这个世界就真得变天了。 在电脑这边一直监控谷歌信息中心动静的陈旭听到这里，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他好像有些启发。 “如果我的代码分身是量子信息的属性，那肯定也遵从量子纠缠的原理，同一源的量子有纠缠效应，也就是说，我的两个代码分身之间是可以超距离传输信息的！” “我好像从来没试过两个代码分身之间传输信息。” “不过这要怎么操作呢？” 陈旭想了想，有了主意，他将意识浸入代码分身，发出任务：扫描D盘路径下的学习文件夹里边名叫‘text2’文档。 接着，他将这一个代码分身拷贝进电脑。 同时他的意识浸入脑海中的代码分身。 接下来就看电脑里的代码分身能不能把信息传输到他的脑海里。 如果可以，就说明他的代码分身是量子技术，符合量子纠缠的理论。 下一秒，他的脑海中就出现了‘text2’文档里边的内容。 “卧槽！真的可以！”他激动地一下蹦了起来。 正好有个学生路过他的宿舍门口，被陈旭这一嗓子吓得一激灵。 陈旭尴尬地自嘲一笑，自己太激动了。 等他心情平复下来，仔细想这件事的时候，又是一声“卧槽！” “我傻了。” 他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做的实验其实就是他平时一直在用代码分身的方式： 让代码分身遍历电脑上存储的信息，同时他的脑海里便有了这部分信息。 他又在想： “我应该再做一个实验，之前我测试我只能在二十米之内操控代码分身，但是代码分身能在多远的距离将扫描的信息传输给我，这是个问题，会不会真的像那个讲师所说，无限远？” 想到这，他又开始准备第二次实验。 072 实践出真知 为了安全起见，陈旭没有和谷歌中国那位讲师一样在网域随便找了个电脑，而是选择CS教学楼的微机室，也就是前九日数据公司。 于是，计算机领域的长距离量子纠缠实验就在金陵理工大学校园中紧锣密鼓地筹备中。 陈旭先跑到微机室，将系统的防火墙安全设置中对自己的电脑开放权限。 虽说他可以直接用图腾系统攻破，但是没必要，这完全是煎饼卷丸子——架炮往里打。 防火墙每次被外来力量攻破，有很大几率会产生系统漏洞。 接着，他回到宿舍。 在回来的路上，他尽量走直线，并用手机测量了这段距离，大概是一公里左右。 距离虽然不长，但是和现阶段人类可操控的量子特比在微观领域的纠缠实验相比，算是天文距离了。 按照光速来计算，光速走完这一段1公里的距离，大概需要3.33微秒。 如果陈旭测出来代码分身传输信息的时间间隔在3.33微秒之内，那就说明这段数据传输超越了光速。 由此证明代码分身确实是量子信息技术，而且直接证明了代码分身已经实现了长距离量子纠缠的信息传递。 现代个人计算机的主机频率大概是2GHZ，即CPU内数字脉冲信号震荡的速度，换算成周期就是0.5纳秒，也即0.0005微秒。 也就是说现代个人计算机可以测算出0.0005微秒以内的时间间隔，完全可以胜任陈旭今天做的量子纠缠实验所需要的3.33微秒时间间隔。 理论上的准备工作也完成后，陈旭正式开始实验。 他首先给一号代码分身任务：扫描微机室13号电脑上D盘路径下“text1”文档，并将数据传输给他。 微机室网域的防火墙自带的系统功能里就有实时监控，只要一号代码分身进入系统，便会标记进入的时间戳。 与此同时，陈旭这边，他也早已给脑海中的二号代码分身下达任务：接收到信息就标记下时间戳。 随后，他将一号代码分身发送到微机室。 实验进行中，一号代码通过网路进入微机室网域。 陈旭脑海中适时浮现text的文档，表示实验成功。 代码分身确实可以远距离将信息传递给陈旭，就像是图腾系统的加密信息传输。 以后陈旭不光可以使用图腾系统去监控别人的计算机，也可以用代码分身。 不过图腾系统兼有攻破防火墙的功能，而代码分身暂时只有摧毁系统功能。 图腾系统相当于精密的手术刀，而代码分身就是个毁天灭地的大锤。 紧接着，陈旭小跑到CS教学楼微机室，查看了局域网的网络日志，记录代码分身程序进入该段网域的时间戳。 再和他脑海中第一时间接收到信息的时间戳作比较。 两个时间竟然完全重合，误差在0.0005微秒之内。 陈旭惊呆了。 也就是说，一号代码分身检索到信息的一刹那，陈旭脑海这边就出现了信息备份。 这段信息传输已经不是超越光速的概念，而是光速的上千倍。 很显然，这不是基于经典物理学的路径传输，而是量子纠缠现象，也就是爱因斯坦口中的“魔鬼般的超距作用”。 陈旭坐在宿舍里，仔细想了想这个实验。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一直以来都是个黑盒子的代码分身就是量子信息技术。 这也解释为什么十几兆的程序可以做到那么多的事情，尤其是可以容纳人类的思想。 如果按照谷歌中国的理论。 代码分身这十几兆的体量换算成量子比特，那就是上千万个量子比特的集合体。 讲师说谷歌中国掌握了18个量子比特的技术，已经站在世界量子计算机领域的最前端，未来只要掌控100个量子比特，那就能制霸世界计算机。 而陈旭的代码分身是上千万的量子比特...... 陈旭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这玩意的功能到底怎么开发呢？” 不过既然陈旭已经知道了代码分身的本质，就迈出了第一步，找到了未来探索的方向，后面即使不是水到渠成，也可以一步一个脚印朝着目的地进发。 晚上，陈旭打开电脑录制的视频，是谷歌中国SRT的课件演示。 中午的时候他因为急于实验，没有继续监听，但是为了不落下重要的内容就对他们的上课内容录制了。 他听着那边的上课内容，发现果然和讲师所说，他们没有深究量子计算机的工作原理，而是直接在上层进行算法编程。 这不是陈旭想学的，他是想学量子计算机的底层，这样就能一层层地剥开代码分身的神秘面纱。 陈旭想了想，他不应该偷听SRT的课程，他应该打入谷歌中国的内部。 如果可以应聘谷歌中国里边的高级工程师，那他用谷歌中国的量子计算机研究自己的代码分身就很方便了。 想到这，陈旭赶忙联系了赵院长。 拿起电话准备拨打的时候，他看到上一条通话记录，想起来自己拒绝赵院长去金陵大学带课的事情。 他揉了揉脑袋，无奈道： “怎么赶到这一块了啊！” 最终，他还是打算试一试。 让他惊喜的是，赵院长丝毫没有‘记仇’，听说他问有没有进入谷歌中国的渠道，赵院长一口答应下来，说会帮陈旭给安排上。 陈旭郑重感谢了赵院长，周末的时候买了两瓶好酒来到赵院长家里。 上次陈旭和温童一起来过赵院长的家里，所以轻车熟路，赵院长的家人都很喜欢陈旭，非要留陈旭吃晚饭。 赵院长指着陈旭带来的茅台，笑道： “晚上咱们爷俩喝两盅。” 晚饭前，赵院长家里人在忙活，赵院长支陈旭在外边院子里下象棋。 开饭的时候，温童也来了。 赵院长看到门口的温童，和蔼地笑道： “哎呀，童儿也来了啊，这么巧，你旭哥也在。” 温童看到陈旭很开心，眼睛里洋溢着小星星。 陈旭笑道： “早知道你也来，我们就一起坐车过来了。” 温童笑道： “是外婆打电话给...” 赵院长赶忙打断温童说话，笑道： “赶紧去洗洗手，吃饭了。” 看到这，情况都明朗了，陈旭揣着明白装糊涂，跟温童一起去洗手。 073 去谷歌面试 饭桌上，陈旭端起一杯酒敬赵院长，祝酒词说的是祝赵院长越活越年轻，事业继续上升。 赵院长笑道： “我这把年纪在科研上是难有建树了，全看你们后辈了。”说完，将酒盅的酒一饮而下。 陈旭夸赞赵院长酒量大，有气吞山河的气势。 赵奶奶白了一眼赵院长，笑道： “他就这行。” 温童给姥爷辩解道： “谁说的，姥爷在学术上也很行，品行方面更是行！” 赵院长让温童的话暖了心窝子，咧嘴笑着，给温童夹了菜。 赵奶奶又给赵院长夹了菜，说道： “瞧，你没白疼这丫头。” 赵奶奶就是赵院长的结发妻子，和赵院长一样的年纪，今年六十三。 第一次陈旭过来做客的时候就让陈旭给她叫赵奶奶。 陈旭一开始还惊讶，说赵奶奶和赵院长两人同姓很有缘分。 赵奶奶看了一眼赵院长，笑着解释说，她小时候家境很差，嫁到赵院长家的时候就随这边的姓了。 陈旭也不懂这边的习俗，也不敢多问什么，只顾点头。 几杯酒下肚，酒酣耳热，陈旭一直憋在肚子里的话还是忍不住倒出来。 他给赵院长道歉，说自己不懂事，赵院长对他这么好，他却辞掉了在金陵那边的ACM讲师的差事。 赵院长转了转桌子上的酒杯，开口笑道： “你去那边上课，对我没有益处，你不去那边上课，对我更没有坏处，我让你去那边带课只是上头的指示，我就是个传话的，要是我能做决定，我怎么也不会让你去那边带课，于情于理，不用道歉。” 陈旭听到赵院长的话，心里舒口气，郑重地又给赵院长敬了一杯酒，这次祝酒词很简单，就是感谢赵院长对他的照顾和包容。 赵院长摆摆手，笑道： “我把你当温童一样，视如己出。” 温童撇嘴道： “那是我亲，还是陈旭亲？” 赵院长哈哈笑道： “你亲你亲。” 温童很开心，她又给陈旭夹了一筷子菜，玩笑道： “陈旭别伤心。” 陈旭笑道： “谢谢。” 赵奶奶笑眯眯地看着陈旭温童两人，越看越顺眼，说道：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这话一说，温童的脸就红了。 陈旭也有些尴尬，怎么就成了一家人了，刚才还是暗示，现在都直接明示地撮合他和温童了。 赵院长见到气氛有些奇怪，伸筷子敲了敲碗，说道： “胡说些什么呢。” 赵奶奶笑道： “你刚才还说对他们都是视如己出，这两个娃是不是一家人？” “这样啊。”温童嘿嘿笑了，又继续说道： “陈旭比我大，那我就是妹妹。” 陈旭把话接过来，笑道： “我是哥哥，让妹妹给我夹菜，怪不好意思的。” 温童笑道： “我就擅长照顾别人。” 后边，赵院长提到陈旭要去谷歌中国的事情，问陈旭怎么想起来在这最后一段时间跑去那边。 陈旭解释说道： “我离明年开学还有不少时间，手里也没什么事做，就想去实习一下，而且我对谷歌中国在我们金陵研究所的量子计算机比较感兴趣，所以想去见识一下。” 赵院长点头说道： “你是要去金陵这边的量子研究所啊，这有点难度，因为他们最低都招收硕士，不过我这边可以帮你引荐一下，至于最后进不进得去，我还真不好说。” 陈旭赶忙说道： “没事，有面试的机会就已经很难得了，这种级别的研究院肯定有门槛的。” 温童给陈旭加油打气，说陈旭一定可以的。 陈旭嘿嘿挠头，说自己试一试。 第二天周一中午，陈旭就接到赵院长的电话，说他那边安排上了，让陈旭周三下午两点到谷歌中国在金陵的量子研究所去面试。 陈旭很高兴，为此他去图书馆学了很多量子计算机的知识点，还专门去研究了谷歌中国在量子领域的研究进展和在金陵的量子研究所的科研课题。 除此之外，他还在图书馆补了大量的相关物理知识。 内在补充完毕，他又给自己做了一份很漂亮的简历，特意用彩照打印出来，一张要十块钱。 最后，还给自己捯饬一身潇洒的西装。 他在宿舍穿上西装照镜子，越看越奇怪，他走出来问室友： “你们看，怎么样？” 冯峰皱起眉说道： “少点灵魂。” 苟鑫直接说道： “程序员应聘不能穿这个，必须格子衫大裤衩和凉拖鞋。” 陈旭鄙视道： “这都十二月了，我穿那个要冻死。” 老宋摸摸头，说道： “你头发那么茂密，一看就不是高深的程序员。” 陈旭竖起中指。 最后，陈旭还是穿上这身去面试，怎么说也是大几千专门定制的，不穿出去撑撑场子总觉得有些亏。 来到谷歌中国驻金陵的量子研究所面试，他没想到竟然碰到了老熟人。 在面试官里边，竟然有那天在金陵大学作宣讲的宣讲人和HR。 也难怪，那天去做宣讲的就是他们的量子研究所。 HR一见到陈旭，表情有些古怪，他低头对旁边的人偷偷说了什么。 面试官清了清嗓子，问陈旭为什么要来这边。 这个问题陈旭已经料到了对方肯定会问，而且他也准备了。 他陈述了自己对量子计算机很感兴趣，并且自学了很多相关知识，希望能在这个地方跟着前辈多学习一些。 面试官他们传阅了陈旭的简历，点头说道： “作为本科生，你足够优秀，但是还不能胜任我们研究员的工作，不如你考虑一下参加我们近期在本科生里边开展的SRT项目，研究课题也是量子计算机。” 陈旭也想到他们会这么说，他委婉地拒绝了，说自己只想在研究所实习，学习量子计算机的硬件知识。 按陈旭所想，接下来他们应该会考察自己在量子计算机硬件方面的知识基础。 然而，对面几个面试官低头研究了一会后，直接对陈旭说抱歉，让他白跑了这一趟。 陈旭皱起眉，他想质问自己的简历为什么连实习的资格都没有，但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下了。 毕竟是赵院长找关系安排的面试，如果他闹僵了，对赵院长也不好。 他无奈地拿回自己的简历，然后离开了量子研究院。 晚上，他坐在电脑跟前，找其他的法子能参加量子计算机研究的。 这时，他注意到很久没登的QQ邮箱有一封来自海外的邮件，他还以为是垃圾邮件，点开来才发现原来是MIT那边的招生办发来的邮件。 告诉陈旭现在可以联系MIT这边计算机学院的导师了。 陈旭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找个研究量子计算机课题的教授，这样自己就能跟着他一起研究。 他登入MIT官网，找到所有教授的资料，然后一个个寻找。 不得不说，量子计算机这两年的热度还不错，MIT有三位导师的课题都涉及量子信息研究领域。 “选哪一个联系呢？”陈旭正在纠结。 这时，他忽然发现，其中一位教授的简历上写着他是谷歌公司量子研究部门的客座教授。 “就他了！” 074 来自乔伊斯教授的小测试（上） 这个教授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名叫戴尔·乔伊斯。 官网上显示他还有三个学生名额，但是不显示现在有多少人在申请。 陈旭决定先联系一下这个教授，他在官网找到了乔伊斯教授的邮箱，然后自己斟酌字句，给乔伊斯教授写了一封申请信。 刚写两句他就意识到，自己应该用英文。 他把草稿全给删掉，又开始搜刮自己的英语储备，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写出来小半截不足六百个单词的申请信。 而他自己读起来都觉得十分别扭，他又给这次的草稿给删掉。 他盯着Word空白文档陷入了沉思。 “我应该找个人代写，找谁呢？” “对了，艾米丽！”陈旭赶忙打电话给艾米丽。 电话接通后，那边响起艾米丽刻意压低的说话声，艾米丽说她现在正在做家教，问陈旭找她什么事情。 陈旭便长话短说，想让艾米丽帮他写一封申请信。 艾米丽问陈旭急不急用。 陈旭说不急用，下次上课的时候，可以在课上现写，他有一些注意事项当面说也比较方便。 艾米丽答应下来。 周四晚上，艾米丽来给陈旭上课，她没带平时上课用的笔记本电脑和资料，轻装简从。 陈旭则带上了写申请信里所需要的所有资料。 两人来到微机室开始研究怎么写一封言辞得体的申请信。 陈旭对艾米丽说道： “艾米丽，称呼格式还有语言润色方面，你给把关，专业术语方面我来查资料。” 艾米丽看了一下陈旭准备的资料，惊讶道： “你要去MIT留学啦。” 陈旭笑着点点头。 艾米丽回忆说道： “我的前男友也在MIT，因为他太醉心于科研，老是冷落我，我就故意不去找他，看他什么时候来找我，你猜怎么着，后来我们都三年没联系啦！” 陈旭哈哈笑道： “你男朋友叫什么，等我去MIT帮你打听一下，没准不是故意不理你的，有可能是挂了。” 艾米丽笑得花枝招展，说道： “你是明年三月份开学是吧，那会我正好要回家一趟，咱们可以一起，路上我还能充当你的翻译。” 陈旭笑道： “那敢情好啊，我给你报销飞机票。” 艾米丽摇摇头说道： “不用不用，你付我翻译的钱就行，哈哈。” 陈旭揶揄道： “看来翻译的钱要比飞机票贵啊。” 艾米丽狡黠一笑，说道： “那是当然。” 聊完天，艾米丽花了两节课的时间帮陈旭写了一封申请信。 这两节课刚好算在陈旭的课时上。 艾米丽看着完成的Word文档说道： “这封信值三千六百块哟。” 陈旭也咋舌说道： “这是敲门金砖啊，希望能敲开乔伊斯教授的门。” 发送邮件后一周，陈旭收到来自乔伊斯教授的回信。 信上说，申请他研究部门的人很多，所以他给大家出了一道题，每个申请者都要经过这道题的考验。 邮件里的附件是一个word文档，里边是一道算法题。 这个算法题是关于动态规划算法，方向是破译密码。 不过和常规的密码破译不同，乔伊斯教授给的封装密码每隔五秒就会被哈希函数重新编写。 所以这道算法题有两个重点： 一是破解算法需要做到跟着密码变动的哈希函数一起变动； 二是破解算法的复杂度不能太高，需要在五秒内破解单次密码。 这个问题就像是装着宝贝的盒子，主人每隔五秒钟换一次锁。 陈旭需要做的就是发明一把万能钥匙，能打开盒子主人换的所有锁。 而且在开锁的时候，需要在主人换下一把锁之前就打开锁。 否则这把‘万能钥匙’也是失败的算法。 分析到这里，陈旭不禁想起来在二战期间，图灵破解德军恩格码机的密码。 恩格码机的加密算法就是一直变动的，而图灵制造出来的密码破译机能完美随动，一劳永逸地解决密码翻译。 不过当年这段传奇和今天陈旭遇到的这个又不一样了。 前者是机械转子的数学问题，而乔伊斯教授选用的哈希函数则主要侧重于算法的架构。 陈旭不禁感叹，MIT果然是世界顶级学院，连入学申请都要过这么一关，太吓人了。 他翻墙在外网搜索了一下MIT的教授，发现只有乔伊斯教授会出这种奇怪的问题来‘为难’申请者。 即便如此，乔伊斯教授在计算机学院仍然是最受欢迎的教授，每年申请做他学生的不计其数。 陈旭想了想，既然这位乔伊斯教授这么受欢迎，那就有搞头。 他静下心来开始研究乔伊斯教授发来的算法题。 按照常规解题思路，遇到复杂的问题，先要将其简单化。 既然这个密码一直在变，那就先降维让它不变，先研究单次的密码破译，然后从特殊中找共性。 陈旭截了两段不同时刻的密码，这两段密码背后隐藏的信息没变，只是加载在表层的加密算法一直在变。 他将一个密码破译任务交给了小丑女哈莉。 上次从L那回来后，陈旭从L的资料里找到了小丑女哈莉人工智能的源代码。 通过研究，他将后来崩溃的小丑女算法版本回滚到了一年前，差不多是见到陈旭的前几个月。 这时候的小丑女虽然不待见陈旭，但是陈旭控制着她源代码，所以对于陈旭发来的任务，她不得不做。 陈旭这边，在研究另一段密码解密。 按他推理，他和小丑女分别研究出两段加密算法，然后进行匹配对比，寻找导致加密算法一直变动的哈希函数。 破解了变动根源哈希函数，这道题就解决了。 他刚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小丑女那边就发来消息，说破译完成。 这短暂的时间不足一秒。 也难怪，单次的密码破译本来就不是难题，这道题难的是加密算法每五秒变一次。 陈旭本来还想和对方赛一赛的心思全没了，他把自己这边的代码也丢给小丑女，说道： “既然你这么能干，都交给你了。” 没等他消息发完，小丑女又把第二段加密算法破解了。 陈旭删掉前面没打完的话，回了一句： “干得漂亮。” 接下来，陈旭就要从这两段加密算法的源码中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075 来自乔伊斯教授的小测试（下） 陈旭从两段源代码里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显然这个哈希函数隐藏得很深，和陈旭从前的考试题不一样。 他又用教科书上面的密码匹配算法，来找两个源代码之间的联系。 最后一无所获，不过也在意料之中。 如果这常规办法就能解决问题，也不会被乔伊斯教授拿来考验研究生申请者。 陈旭又想到，既然两段源代码不够查出他们之间的联系，那就多来几段，反正小丑女的破译速度很快。 于是，在小丑女哈莉的帮助下，陈旭挖掘出来一百段加密算法的源代码。 数据量越多，数据量之间的联系越明显，和现代大数据采集一个思想。 比如，监视一个人一天的行为轨迹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如果监视他一百天，那就能瞧出来很多东西了。 陈旭是这么想的，但是当他再用密码匹配算法来检索这一百段源代码的时候，发现他们之间丝毫没有共性可研。 放佛这一百段源代码来自于不同的被加密信息。 陈旭挠挠头，这就有些古怪了。 他冥思苦想，也想不到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他在微信上问小丑女，有没有好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小丑女回他说： “我只能解决单次密码。” 陈旭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心里想，如果L还在，他肯定能给出漂亮的算法。 “L想到用人工智能来自我完善系统的架构，让人工智能像是游戏玩家一样，一次次地攻克系统难关。” “如果我也能让人工智能一次次地破译密码就好了。” “诶？对啊！我可以让哈莉一直破译密码，反正她速度那么快，乔伊斯教授的加密算法五秒变换一次，而哈莉不到一秒就可以破译完成，那哈莉的人工智能算法就可以充当乔伊斯教授加密算法的一个万能解的算法。” “虽然算法有些庞大，但是至少可以解决问题啊。” 陈旭想到这，赶忙从床上爬起来，找到小丑女哈莉的源代码，重新更新其基线，将其学习人类行为的算法基线改成单一的密码破译机器。 之后测试。 果然，乔伊斯教授的算法题每每更新加密算法，哈莉源代码就能在瞬间破解其加密算法。 陈旭看着自己的‘杰作’，长舒一口气，虽然不是尽善尽美，但至少完成了算法题。 当他准备将自己的算法发给乔伊斯教授，却犹豫了起来，最终他没有发过去。 他又躺回床上，心里感叹，如果L知道他把哈莉的人工智能算法拿去解决一个密码破译问题，肯定气得要掀开棺材板。 陈旭自己也觉得有些杀鸡用牛刀。 哈莉的人工智能算法在现今算是极其先进的技术，光是设置人类属性的基线，就演化了二十年，可以说是L半辈子的心血，不能贸然发送给乔伊斯教授。 说是L的心血，陈旭对哈莉也有种奇特的感情，让他把哈莉算法发给别人，总有种把自己的女儿拱手送人的古怪感觉。 “不行，得把哈莉的算法收着，不能送人，算法题总有法子可以解决。”陈旭打定主意。 “不用哈莉的算法，可以用其他人工智能的算法呀。” 陈旭忽然想起来，L当时开发图腾系统动用了数以万计的人工智能算法，就是放大后在图腾系统上可以看到的辛勤耕种的‘小人’。 “如果我也能弄出来一个人工智能不就行了吗？” 陈旭想到这，又爬起来找L留下来的资料，寻找开发人工智能算法的办法。 上次为了找回小丑女哈莉，陈旭闭关学习了半个月的人工智能数据挖掘，所以这次也是轻车熟路，很快找到了他需要的资料。 L独创了一种用于人工智能自我演化的沙盒算法。 这个沙盒就像是母体的卵巢，人工智能从其中孕育而出，陈旭只需要在算法核心上调整人工智能发展的基线便可以拿来用。 陈旭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成功孵化出一个人工智能，他看着屏幕上的一串串代码，放佛看到的是婴儿波动的心跳图。 “怎么有种为人父的感觉，明明都没碰过女人...” 刚有这个念头，陈旭就惊恐地将其甩掉，差点就像艾米丽的前男友一样，这辈子和科研搭伙过日子了。 之后，陈旭将这个人工智能的演化基线调整为密码破译。 接下来就是让这个‘新生儿’在沙盒里不断地进行破译密码，从低级到高级，一次次地学习和演化。 第二天下午，陈旭将人工智能算法封装取出，按他推算，演化到这个程度，足够完成单次解密在五秒内的要求了。 为了保险起见，他测试了一下。 果然，人工智能算法每次解开密码只需要3.9秒多，不到四秒。 之后，陈旭将这个人工智能算法连带测试程序，打包发给了乔伊斯教授。 等待的时间尤其煎熬，陈旭不知道自己这个说讨巧又显得笨拙的算法能不能让乔伊斯教授收下他。 十二月眼看就要过去了，乔伊斯教授终于回复了陈旭。 他邀请陈旭添加他的Facebook，添加好友后，双方打开了视频聊天。 陈旭很激动，他没来得及打理一下自己，头发乱糟糟的，鼻尖冒油，积了一周的胡茬，穿着一件灰色的套头衫就出现在视频中。 对面是一个儒雅的老者，正是乔伊斯教授。 陈旭很谦逊地跟对方打招呼，用的英文。 乔伊斯教授笑道： “算法我看了，怎么说呢...”说到这，乔伊斯教授停顿了一下。 这么一会让陈旭紧张得差点冒汗。 “很惊奇。”乔伊斯教授最终用了这个词来形容。 陈旭有些尴尬地解释说道： “因为前段时间我在研究人工智能，所以就用上了这个有些...惊奇的方法。” 乔伊斯教授说道： “当然，你的算法解决了我的问题，我完全愿意接收你当我的学生，不过呢...” 乔伊斯教授到这里又停顿了一下。 陈旭心底七上八下，本来都要激动地感谢乔伊斯教授，没想到后边还有个‘不过’。 乔伊斯教授继续说道： “不过我的好友，劳瑞博士她在看了你的算法后，对你极其感兴趣，她希望你能加入她的研究团队。” “劳瑞博士？”陈旭有些奇怪。 乔伊斯教授说道： “她也是我们MIT计算机系的教授，比较年轻一些...” 没等他说完，陈旭看到镜头外边伸出一只带着戒指的手将乔伊斯教授推到了一边，随后一个女人出现在镜头前。 她相比乔伊斯教授很年轻，看着只有三十五左右，戴着金丝眼镜，轻薄的嘴唇开合，说话速度极快： “你是来自中国的‘陈旭’对吧，我看了你的算法，实在是太美妙了，我是MIT人工智能学院的博导，研究人工智能算法的。我24岁那年拿了MIT博士学位，27岁就带硕士了，28岁做博导，前年我升任人工智能学院的副院长...” 陈旭被对方这段自我介绍给说懵了。 电脑上这时传来镜头外乔伊斯教授的声音： “你当是相亲呢。” 紧接着，陈旭就见到劳瑞教授站起来对着右侧踢了一脚。 劳瑞教授重新坐下，面带微笑说道： “简单说，我觉得你比较适合来我们人工智能专业，那个破量子计算机没什么前途。” 说这话的时候还对乔伊斯教授的方向，翻了个白眼。 076 正式打入内部 劳瑞教授就这么盯着陈旭，虽然隔着屏幕，仍让陈旭感觉到了一种压迫感。 他心底嘀咕： “这个女人很牛逼，但也太强势了，再说我对人工智能也没啥兴趣，我研究量子计算机是奔着代码分身去的。” 打定主意，陈旭郑重地谢过劳瑞教授对他的看重，但是他仍然心系量子信息技术，想要和乔伊斯教授一起研究量子计算机。 屏幕外传来乔伊斯教授的声音： “我可没说什么，是他自己做的决定哦。” 劳瑞教授怒气哼哼地站起来，又瞪了一眼乔伊斯教授，才离开乔伊斯教授的办公室。 乔伊斯把劳瑞教授送走，回到电脑屏幕跟前，小声地说道： “那位是我们学校有名的女魔头，你别看她个头矮，却谁都能欺负。” 经乔伊斯教授这么一提醒，陈旭想起来刚才劳瑞教授站在电脑跟前的时候，他这边都能看到劳瑞教授的下巴。 而乔伊斯教授站在同样位置，陈旭只能看到他的胸口偏下的地方。 这么一推算，劳瑞教授的身高只到乔伊斯教授的肩膀跟前，确实挺矮的。 他想说‘浓缩就是精华。’ 但是这句俚语他不会用英语翻译，如果翻译的味道不对就尴尬了。 乔伊斯教授靠近屏幕压低声音说话的样子很平易近人，让陈旭为自己选了一个好导师而感到庆幸。 乔伊斯教授余光似乎瞥见了什么，他忽然止住话匣，站了起来。 下一秒，劳瑞教授的脑袋出现在镜头视野里，劳瑞教授对陈旭说道： “孩子，你在人工智能方面的造诣，是我这么多年以来见过最有天赋的，包括那些教授们，我实在不忍心看你选错了方向。这样，我让院里允许你推迟专业选择，我想乔伊斯教授也不会拒绝。” 说到这，劳瑞教授转头看向乔伊斯教授。 乔伊斯教授接触到劳瑞教授的眼神，眼睛微微睁大，点点头，又赶忙摇头说道： “当然不介意。” 劳瑞教授继续看向陈旭说道： “等你三月份来MIT，我正式带你参观一下我们的人工智能学院，那时候你再选择专业。” 话赶到这，陈旭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劳瑞教授真得走了后，陈旭和乔伊斯教授聊天，提到了自己想在开学之前多学习一点量子信息技术。 乔伊斯便给陈旭推荐了几本书，让陈旭多看看。 陈旭又说他想要去量子计算机研究院实习一段时间，问乔伊斯教授有没有门路。 乔伊斯教授很高兴，说道： “看来你是确定跟着我学量子信息技术了，如果劳瑞知道，肯定又要火冒三丈了。提到量子研究院，肯定首推谷歌公司的量子研究所，我在他们那边有客座教授的头衔，安排学生去实习还是很简单的，不过你现在要来美国吗？” 陈旭说道： “暂时不，我们金陵这有一家谷歌分公司，叫谷歌中国，也是研究量子计算机的，乔伊斯教授你看看能不能让我到这边去实习。” 乔伊斯教授噢了一声，让陈旭等一等，他联系一下谷歌总部那边。 不一会，乔伊斯教授给陈旭回信，说道： “太巧了，位于金陵的谷歌中国现在的首席工程师就是我的学生，算起来还是你的师哥呢，不过年纪比你大得多了。放心吧，我已经跟他通过电话了，他很乐意带着你实习。” 陈旭听到这很高兴，终于能去量子计算机研究所了。 周一早上九点，陈旭再次来到谷歌中国的量子计算机研究院。 上次他过来面试还是穿的西服，今天他就穿着自己的休闲衣服，脚蹬运动鞋。 前台小姐询问了陈旭的姓名后，让陈旭稍等，说主任马上就过来。 不一会，一个大概四十岁的外国男人从电梯里出来，看到正在等候的陈旭，喊道： “陈旭师弟你来了！” 陈旭看过去，这个男人眼睛碧蓝，鼻梁高挺，嘴唇细薄，梳着大背头，典型的外国人，但是刚才叫他的中国话却很标准。 他迎上去，叫了一声师哥。 起初陈旭还真不知道这个叫‘杜伟’的师哥是个外国人。 杜伟听说了陈旭的疑惑，笑着解释说道： “从谷歌中国这家分公司建立，我就带着我的团队过来了，到现在已经有十多年了，我刚来的时候就起了个中国名字，这样方便一些。” 陈旭笑道： “怪不得你的普通话说得这么好。” 杜伟感慨道： “中国话可太难啦，很多时候比计算机还难弄懂。” 陈旭哈哈大笑。 杜伟带着陈旭参观了量子计算机研究院，临近中午的时候，又带着陈旭去工程师团队那边认识了同事。 同事中有上次给陈旭的面试的两个人，当他们看到中心主任和陈旭亲近的样子，都是脸色古怪。 当听说陈旭是主任的师弟，他们都不敢抬头看过来了。 最后，杜伟让陈旭去行政部那边办理入职手续，他和HR都说好了。 “哎？对了，行政部你找得到吗？” 陈旭笑道： “能找得到，我上次来过。” 之后，陈旭谢过杜伟，背着包来到行政部。 他站在HR门口敲了敲门。 里边有人问谁啊。 陈旭说： “杜主任让我过来办理入职手续的，我是陈旭。” 随即，陈旭就听到屋子里吱的拖板凳声音。 HR亲自给陈旭打开门，笑道： “杜主任刚才跟我说过了，你资料带齐了吗？” 陈旭打开书包，把资料递给HR。 HR让陈旭坐着稍等一会，还专门给陈旭倒了一杯水。 陈旭说了声谢谢。 “这个身份证还有银行卡需要复印件的，你没带吗？”HR整理资料的时候问道。 陈旭噢了一声说道： “哎呀我给忘了，我现在去打印。” HR赶忙站起来说道： “不用，我们这可以打印，我帮你去打印。” 陈旭笑道： “那谢谢啊。” HR笑道： “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不用这么客气，以前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多担待。” 陈旭笑着摆摆手，示意过去的都过去吧。 看到HR拿着资料出去忙活，陈旭靠在沙发上，端起刚泡的茶水，喝了一口。 HR的态度和之前判若两人让他心底嘀咕： “我这师哥杜伟在这个分公司影响力怎么会这么大，好像所有人都很怕他的样子。” “按理说，杜伟只是技术部的负责人，在他职位上面还有不少人。” “算了，我这初来乍到，还是尽量不参与这些盘根错节的职场关系为好。不管怎么样，今天算是正式打入了内部，还有个大腿抱，安逸得很呐。” “明天去研究一下量子计算机到底怎么跑数据的。” 077 认识新同事们 第二天一大早八点二十，陈旭就来到谷歌中国的量子研究院的楼下，昨天HR交待他早上上班的时间是九点。 不过听HR透露的口风，虽然公司有指纹打卡器，但是最后打卡器的数据迁移和录入考勤表都是他负责的。 HR差点就直接说出来，就算陈旭迟到早退，时间不是太夸张，他都可以帮忙给敷衍过去。 陈旭装作不懂，他也不想承蒙对方这点小恩小惠，因为在职场上有时候就因为这点小事情就莫名其妙站错了队。 而且他也没有赖床的习惯，早上九点上班已经很宽松了，回想高三冲刺期间，高三学生都是五点半就开始了晨读课。 陈旭所在的金陵理工大学距离量子研究院是十五公里多，坐地铁四十分钟左右。 他也想过自己开车，但是早高峰的堵车让他觉得还是做地铁比较安逸。 到了公司，果然除了清洁阿姨和保安大叔，其他同事一个都见不着。 陈旭他来得确实太早了。 他在公司门口附近转悠，想熟悉一下周围环境，看看有什么吃的地方。 量子研究院地处郊区，周围没什么大的商场，只有零星几家吃的。 在附近还有两家小区，因为距离市中心很远，也不毗邻校区，所以房价很低。 学区房的热门房源已经冲刺十万一平米的大关，这地方才堪堪两万一平米，但即便如此，也不是普通上班族能买得起的。 陈旭想在这边租一间单身公寓，以后就省得来回跑了，偶尔回学校一趟，处理学校里毕业的事情。 他在租房网站上找了个中介，讲明自己只租三个月，要一套单身公寓，一定要干净卫生，但不要刚装修过的房子。 中介给陈旭找了一个不错的房源，带陈旭看房子之前，也说明了手续费是一个月的租金。 陈旭想了想，也没太在意。 找中介租房就是比较黑，但是租房期间出了什么问题找中介解决也比较方便。 陈旭和中介约了今天下午六点见面一起去看房，因为陈旭工作这边是下午五点半下班。 回到公司，陈旭在大厅碰见了师哥杜伟。 杜伟拍着陈旭的肩膀笑道： “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有什么不适应的或者是遇到什么问题一定跟我说。” 陈旭笑着说道： “谢谢师哥。” 这时，迎面走过来一个穿着西服裙高跟鞋的高挑漂亮女人，手上拿着一沓文件，看到杜伟，恭敬地叫了一声杜主任，然后将手里资料递给杜伟。 杜伟拿过来也没看，直接夹在胳肢窝，然后拍着陈旭说道： “我来给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公司新同事，也是我在MIT乔伊斯教授门下的同门师弟，叫陈旭。” “这位是我的秘书，楚曼，她来这个公司的时间也不长，但是业务能力很强，有了她的帮助，我压力比以前小多了。” 楚曼笑道： “杜主任你言重了。”说完，看向陈旭伸出手友好地微笑道： “陈旭你好，我是楚曼，我是学行政管理的，天生对理工科一窍不通，所以我特别佩服你们这些理工男生，思维逻辑、理性思维方面都让人羡慕。” 陈旭心里嘀咕，刚见面就把人捧得高高的，这个秘书还真是有些本事，他表面伸手握住楚曼的手，礼貌地笑道： “这次是你言重了，其实大多时候理工男这个词是贬义词。” 楚曼赶忙摆手说道： “不不，我说的理工男就是褒义词，未来如果可以的话，我是想找一个理工男当男朋友。” 杜伟在一旁看两人聊开了，插嘴说道： “你们还挺自来熟的，要不这样，楚秘书，就由你带我师弟熟悉工作流程，让他尽快适应这边的工作。” 楚曼答应下来。 陈旭自然也不会提出什么异议，刚才那段时间，他偷偷在脑海中检索了楚曼的肖像图，发现脑子里的数据库没有与之匹配的。 说明她没有在美尔整形医院整过容。 虽然天底下那么多整形医院，没在美尔整形并不能说明什么，但至少没在陈旭的心里留下太差的印象。 上次特斯拉经理的梁玉心秘书就是在美尔整过形，让陈旭观感极差，这次遇到没整容的秘书，便让陈旭觉得舒服多了。 这就是心理学中的‘平均效应’： 前面遇到过一个让自己极其不满意的人，再遇到一个观感普通的人，会在正常心理观感上加分； 同样的，如果先遇到一个极其惊艳的人，再遇到一个观感普通的人，会在正常心理观感上扣分。 告别杜伟师哥，陈旭跟着楚曼找到了他的办公室。 这是个大区域开放式的办公室，陈旭的办公桌左右都是人。 楚曼很知心地问陈旭对这个位置满不满意。 陈旭揶揄道： “不满意可以换吗？” 楚曼笑道： “当然可以，你可是杜主任的师弟，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们都尽量满足。” 陈旭环看一周，指着靠角落的一个办公桌说道： “我喜欢僻静一点的环境，那个办公桌挺好的。” 楚曼顺着陈旭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笑道： “可以，我会帮你安排上的，中午之前，你就可以搬去新的办公桌。” 陈旭笑道： “那谢谢啊。” “不用谢，我现在带你去我们的硬件工程师部门看一看。” 楚曼带着陈旭下到了一楼，这里是直接控制地下量子计算机的部门，这里有物理学的大佬，也有精通计算机硬件的大佬。 相比较楼上的软件工程师，陈旭对这些人更感兴趣，因为以后他就是要跟这些人学习操控量子计算机，来研究自己的代码分身。 在楚曼的引荐下，陈旭认识了硬件部门的所有同事。 一开始楚曼在硬件部门的办公室宣布公司来了个新同事，一起认识一下的时候，大家都当是没听到，坐在板凳上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有反应。 当提到陈旭是杜伟主任在MIT的同门师弟，至少有一半的同事站起来鼓掌欢迎陈旭。 陈旭心里感叹这也太真实了，但表面上他也不端着架子，一直以新人的姿态迎合这些职场上的前辈。 大家对这个小新人也都很满意。 硬件部门也有个主任，叫吴志杰，不过他是部门主任，在杜伟职位下面，杜伟是相当于总工程师的主任。 吴志杰对陈旭很热情，搂着陈旭的肩膀说道： “陈旭啊，如果你对量子计算机真得感兴趣，我很乐意带你深入研究一下量子计算机，这玩意不是楼上那些人用软件可以参破的，是得从物理学层面和计算机硬件层面来旁敲侧击的。” 这个吴志杰的用词十分怪异，但好像周围同事都习惯了，陈旭忍住笑，认真说道： “谢谢吴主任，有时间我就来请教你。” 078 从神经学到人工智能 从硬件工程师部门回来后，陈旭回到自己的软件部门，发现自己想要的位置已经被腾出来了。 他很高兴地搬过去，这个位置可以让他安静地办公，不担心有好事的同事站在他背后看他的电脑屏幕。 自从有了代码分身后，他做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 软件部门的主任姓张，年纪不大，却已经谢顶，他把陈旭安排在手底下的一个测试小组。 这个小组没有什么脑力活，就是按照SDK上的要求测试量子软件的出错率。 和传统计算机不同，现代量子计算机的运算有不低的错误率，陈旭要做的就是检验错误，相当于手里有答案给学生们改试卷，算是个养老的差事。 因为新项目正在开发，测试组没有活，陈旭就在自己座位上看量子计算机相关的书籍。 中午吃饭，杜伟师哥担心陈旭找不到吃饭的地方，专门带陈旭去外边一个餐馆吃饭，陪同的还有秘书楚曼。 饭桌上，杜伟师哥问陈旭什么时候去美国。 陈旭说明年三月底。 杜伟师哥笑着说： “你们留学生开学都比我们早一些，好像是要参加一些培训项目，为了让你们后面跟得上课程。” 陈旭点点头，说他也了解了一些。 杜伟又说陈旭运气非常好，选到了乔伊斯教授作为导师，以后在MIT研究院的资源基本上不愁了。 陈旭听到这话也很庆幸，他想起来劳瑞教授，便问了杜伟师哥。 提到劳瑞教授，杜伟师哥的表情有些古怪，他纠结半天开口说道： “论起来她其实是我的师妹。” 陈旭一愣，想起来劳瑞教授的年纪，还真有这个可能。 杜伟师哥回忆说道： “劳瑞她是MIT少年班的，她在14岁就上了大学，一开始学的是神经学，后来半道改学计算机人工智能，虽然耽搁了几年，但她拿到人工智能博士学位的时候仍比同届的人年轻很多。” 陈旭笑道： “后面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我是想问这个教授怎么样。” 杜伟诧异道： “你为什么想起来问劳瑞教授？” 陈旭便说了劳瑞教授非要让他加入人工智能学院的事情。 杜伟的表情更加诧异了，他说道： “劳瑞的性格古怪，她从来不带研究生，为此还和校董事会吵过几次，差点辞职，她想带你，说明她看重你。” 陈旭苦笑，心底嘀咕，这下更不能去人工智能学院了。 劳瑞教授看重的是L的人工智能算法，自己在这方面就是个半吊子，去了劳瑞教授那里被重点照顾，以自己在人工智能方面的平庸水准，八成要露馅。 后面陈旭岔开话题，和师哥聊了美国的事情。 杜伟笑着说道： “提到我在美国的事情，你知道为什么我取‘杜伟’这个中文名吗？” 说完，他自问自答道： “因为我的美国名字是戴维，戴维戴维，音译过来是不是很像杜伟，反正我刚来中国的时候，觉得是一样的。” 陈旭哈哈大笑，说： “还真是。” 下午回到公司，陈旭呆在座位上没事，就溜到楼下转悠。 刚好碰见正要去检查设备的硬件组主任吴志杰。 吴主任很热情，问陈旭要不要和他一起下去，近距离看看量子计算机。 陈旭欣然答应。 两人来到操控室。 一进门就听到嘶嘶的声响，像是电流，却又不是。 吴主任解释说道： “这是冷却压缩机的工作声音，它通过不断冷却降温，使量子芯片处于零下二百七十三度，这样可以去除量子噪声。” 陈旭噢了一声。 吴主任一边检查机器一边给陈旭介绍，陈旭有代码分身的帮助，记忆这些名词知识点非常快，真正的过耳不忘。 到后面，陈旭问吴主任这个量子计算机用什么操作系统和编程软件。 吴主任笑道： “还没到那个程度，现在的这个机器只能做一些信号量的运算，离你说的那些还很遥远，你们软件部门做的运算，其实都是在经典计算机协作下完成的。” 说着，带陈旭看了一下这台量子计算机现在的应用，一共有三个模块，一个材料应用，一个药物分析应用，还有一个人工智能应用。 陈旭立刻选择人工智能，让吴主任带他领略一下。 吴主任愣了一下，解释说道： “现在量子信息在人工智能领域还处于构想和实验状态，而在材料应用方面更加得完善，不如...” 陈旭坚持说道： “我对那两个没啥兴趣，我大学里选修人工智能，对这个感兴趣。” 吴主任拿出一枚硬币放在手心，然后背在背后，调换几次后伸出来让陈旭猜，硬币在哪个手里。 陈旭猜左手。 吴教授伸出左手，结果左手里什么都没有。 吴教授开始解释说道： “假设你是经典计算机，选择了我的左手，发现我手里没有硬币，如果我问你，右手有没有硬币，作为经典计算机是不知道的，它必须去验证一下才知道。” “而量子计算机通过发现左手没有硬币后，他立刻就知道右手有硬币，而且这个思考过程是不花时间的。” 陈旭说道： “这个就是量子纠缠？” 吴主任点点头，继续说道： “这么看，量子计算机是不是和人类的思维很接近？其实早在上个世纪，神经学领域就有这样一个猜想，那就是人类的思维是量子态的，和量子理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陈旭恍然大悟，但总感觉还有点迷糊，这时他忽然想起来杜伟师哥提到的劳瑞教授。 劳瑞教授先学了神经学，然后半道改学计算机人工智能。 会不会劳瑞教授也是在研究人类思维上有所启发或者说是碰到了难以解决的问题了，才改学计算机，想通过量子计算机研究人工智能再真正揭开人类思维的真谛。 陈旭和吴主任聊到后面，因为吴主任赶时间，说下次再带陈旭做人工智能模拟的实验。 陈旭离开吴主任这边后，在自己岗位上坐着，脑子里不断回想这件事，下班的时候他碰到杜伟师哥，提了一句： “师哥，劳瑞教授当年在MIT是不是还学过一段时间物理？” 杜伟有些惊诧，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记得她当时在研究量子物理，后来又莫名其妙地来计算机学院学人工智能了。” 陈旭心里一咯噔，真得被他猜对了，这么看来，劳瑞教授才是最接近破解他代码分身奥秘的那个人。 079 和劳瑞教授的谈话 陈旭一阵头大，照这么看，劳瑞教授做的项目和他一直在探寻的奥秘是直指一个方向的。 似乎，如果为了能近一步接近代码分身的真相，他最好选择劳瑞教授当导师。 但是陈旭很担心自己在那个女强人手下干活，被压榨惨倒是小事，就怕被识破出来是个菜鸡。 他问杜伟师哥，如果未来选择了某个教授作为导师，但是自己在研究生期间表现得不好，导师有没有权力把自己给赶走？ 杜伟师哥虽然疑惑，但也没多问什么，解释说道： “如果是违反校规这样的重大问题，不用通过导师，校董事会就会勒令学生退学。” 陈旭问道： “如果是成绩跟不上呢？” 杜伟师哥笑道： “这个不算是大问题，只要是公共课过了就没有被退学的风险，顶多是被导师无期限地延迟毕业，拿不到硕士学位证书。” “这样啊。”陈旭心里有了底。 送走师哥杜伟，陈旭在公司门口转悠了一阵，这时，他发现杜伟师哥开车从公司门口经过，刚好带走了下楼的秘书楚曼。 陈旭有些奇怪，他之前就觉得楚曼走在杜伟身旁低眉顺眼的样子，就像是个小媳妇。 而且中午吃饭的时候是一起的，下班了还一起走，这对于上级和秘书之间就很怪异了。 但是杜伟师哥在美国已经有家室，这样看的话，两人关系不简单啊。 陈旭愈加觉得职场关系比自己在学校里的关系复杂暧昧得多了。 不一会，到了和租房中介约定的时间，他离开公司，来到离公司不远的一个高层小区。 在小区传达室门口，有一个身穿板正西服的男人正等着。 对方见到陈旭，没等陈旭开口就迎上来问道： “是陈先生吧？咱们约好一起看房的，你叫我小李吧。” 陈旭笑道： “你怎么认出来我的，这边人也不少。” 中介小李笑道： “看你背着包，还左右寻人的样子，八成就是了。” 陈旭笑道： “哈哈，确实。” 两人来到看房的地方，在11栋3层，住房面积是60平米多一些，不到61平米，两室一厅一卫一厨房，两室里边一个是用来住的大房间，有阳台，另一个是背阴的小房间，可以用作书房或者堆杂物。 陈旭大概转了一圈，主要看了厨房和卫生间，这两个地方很干净。 他问了租金问题。 中介说道： “押一付三，一个月两千八。” 陈旭有些惊讶，问道： “这么贵的吗？快赶上市区的价格了。” 中介小李笑道： “这是单身公寓，租金就是要贵一些，如果你租两室一厅那种大套房，是两千六，还要便宜一些，和其他人平摊就是一千三一个月，但是为了追求住房质量，和别人合租肯定不如自己住单身公寓，您说是不是？” 陈旭心里嘀咕，这是看人有钱就宰客啊。 他最后转了一圈公寓过后，说道： “两千五一个月，不能再多了，我一个月工资才三千多块钱，都用来付房租，我吃屁哟。” 中介小李笑道： “您又开玩笑了，我看您也不是缺钱的主，这样吧，我会跟房东商量一下，但不能保证一定能以两千五一个月拿下来，后面有价格变动我打电话跟您商量。” 陈旭点点头，告别中介小李就回了学校。 一回到宿舍，室友们都凑过来问陈旭第一天上班是什么感觉。 陈旭笑道： “就是划水咯。” 大家都表示羡慕，又问工资又问有没有漂亮的女同事。 一直聊到快要熄灯，陈旭等室友用卫生间的空隙，他拿着手机来到走廊，连通了远在美国的劳瑞教授。 陈旭用的是自己搭建的vpn，所以跨国视频通话一点都不卡。 劳瑞教授接到陈旭的视频电话很惊喜，视频一接通，她脑袋就靠近屏幕，一脸期待地问，是不是改变主意要加入人工智能学院了。 陈旭一脸尴尬地说道： “还没，我是想向您请教一下人工智能方面的问题。” 劳瑞教授噢了一声，身子坐直，离镜头远了一些，她扶了一下眼镜，微笑道： “你问吧，我会尽我所知解答你的问题。” 陈旭便开口问道： “冒昧地问一下，劳瑞教授，您是不是在研究人类思维？” 劳瑞教授笑道： “要不然呢？你以为人工智能是做什么的？” 陈旭说道： “我想问的是，您觉得人类思维和量子物理到底有什么关系？” 劳瑞教授笑道： “保守地说，暂时还不能确定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虽然关于人类思维就是量子态的说法已经有近半个世纪，但是至今仍没有试验来论证这个说法，我能做的就是利用量子信息来研究人类思维，毕竟现代科技中，离人类思维最接近的就是量子理论。” 陈旭想了想，又问道： “按照您的理论，如果未来发展出来一个可以完美解释人类思维的软件或者是算法，它会是怎样的？” 陈旭是想往代码分身那方便引导，但是又不能直说，所以说得很抽象很晦涩。 他想再解释一下的时候，劳瑞教授却似乎明白了陈旭的意思，她说道： “这样的算法，毫无疑问，是伟大的奇迹，它攻克了人体最后一大难题。至于它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形态，这不好说，但是它肯定遵循量子理论，比如，它符合量子纠缠理论，它一旦被人类观测就会坍缩，它...” 陈旭忽然问道： “被人类观测就会坍缩？这是什么意思？” 劳瑞教授解释说道： “量子态拥有无限可能性的变化，一旦去验证，就会变成单一形式，而且这个单一形式还是不确定的，比如MIT人工智能学院正在做的一个用量子信息技术模拟宇宙大爆炸的算法实验，实验模拟世界的演化，其中有无限可能性，但是当有人想要去看模拟世界演化成什么形态而去观测的时候，每个人观测的结果都是不一样的，这么说，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 陈旭脸色有些古怪，他好像是懂了，但又有些迷糊。 他试探着问道： “劳瑞教授，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跟我讲一下这个实验是怎么做的？” 劳瑞教授狡黠一笑，说道： “感兴趣的话，就来我们人工智能学院。” 080 刺激 陈旭嘿嘿干笑，说他会好好地考虑的，挂断视频通话，陈旭回想劳瑞教授话里的含义。 代码分身的属性是量子信息技术，那肯定遵从量子纠缠理论，陈旭在之前就论证了这个属性。 还有一个比较抽象的属性：“当被人类观测，代码分身的量子态就会坍缩成单一形式。” 陈旭陷入深思： “被人类观测？被我观测的时候是代码分身，我不观测的时候是个什么玩意？” “观测又是个什么概念？拿眼睛看还是什么东西。” “不对，代码分身是一段存储在计算机上的代码，根本不算是实物，肯定不是用眼睛看。” “对了！是我意识浸入代码分身后，我就能控制代码分身，此时代码分身的功能就变得单一了。这才是被人类观测，量子态坍缩成单一形式的解释。” “这样的话，如果是别人的意识浸入代码分身，代码分身就会进入另一个功能形式。” “推广开来，代码分身其实是一个容器，可以容纳所有意识，每容纳一个新的意识，就会表现出不同的属性。” 陈旭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但是实践出真知，为了验证这个想法，陈旭想要再做一个试验。 为了保险起见，陈旭肯定不会让别人来试验，他把主意打到了小丑女哈莉的身上。 哈莉的人工智能算法经过陈旭的改写，现在完全听从他的指令。 为了做这次的试验，陈旭又把哈莉算法中的自动学习算法给删掉了，让哈莉智能算法的版本停滞在现在的版本。 以此防止哈莉掌握了代码分身的量子加速功能而忽然进化了。 但是仅仅一层保险还不够，陈旭在用作试验的电脑上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造。 网关之类的软件全部卸载，网卡之类的信号硬件全都移除，让机器处于绝对的封闭状态。 随后，他将代码分身和小丑女哈莉的源代码都拷贝进电脑。 接着，他给小丑女哈莉指示，让她分析一下代码分身这个算法软件。 L之前将小丑女哈莉的演化基线设置成人类属性，职业就是程序员，其中评析算法就是她的本职工作，就相当于现在陈旭在量子研究所的测试员工作。 陈旭猜测，L的本意其实就是把哈莉未来培养成像L一样的天才程序员，在L去世后，可以继承他的衣钵，继续开发图腾系统。 哈莉接收陈旭的指令后，开始研究代码分身。 过了一会，哈莉对陈旭说道： “我完全看不懂这个程序，我甚至不知道如何打开它，在我认知的数据库中，没有此类软件格式。” 陈旭叹口气，他想过这个可能性。 也许是因为哈莉没有真正的人类思维，也许是因为代码分身只对他开放权限。 于是，这一次实验以失败告终。 陈旭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他想尽办法打入谷歌中国的量子计算机就是为了解密他的代码分身。 这天傍晚下班，同事们都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陈旭仍坐在座位上忙活。 有同事问陈旭怎么还不走。 陈旭说他在研究个问题，马上就要有苗头了，怕明天过来就给思路忘了，想加班一会给弄懂。 同事们纷纷说实习生就是这么好学，等时间久了就和他们一样变成老油条了。 陈旭憨憨一笑。 等同事全都走了，陈旭通过监控系统查看了一下公司的情况，发现除了门口的安保人员，都走完了。 这个监控系统的权限只有杜伟那个级别及以上才有资格打开，陈旭这边打开是因为他用图腾系统黑进了师哥杜伟的电脑。 本来师哥杜伟电脑上所有的信息，陈旭都可以任意查看，但是陈旭没有这个恶趣味。 虽然他对杜伟和秘书楚曼之间的暧昧很感兴趣，但是他想到师哥杜伟对自己这么好，他就打消了一探究竟的念头。 所以他只拿走了监控系统的权限。 确认公司没人后，陈旭站起来离开自己的座位，下了楼来到了硬件部门的操控室。 在这里，他可以直接操控量子计算机。 他将代码分身备份拷贝到电脑上，然后操控量子计算机对代码分身发射信号探测。 操作量子计算机都是他从硬件部门主任吴志杰那里学来的。 他现在做的就相当于物质成分检测实验，看什么样的信号会让代码分身程序有反应，如果有反应，会是怎样的反应，这些试验现象最后都要被记录下来留作日后分析。 前一百次信号测试都没有反应，让陈旭有些倦怠了，他找了个椅子坐下，慢慢等着，同时看着时间，防止保安大爷也下班了把他关在公司里。 陈旭一边在手机上逛哔哩，偶尔腾出眼神瞟一下电脑屏幕。 忽然这时，电脑上弹出对话框，显示代码分身有反应。 陈旭兴奋地坐直身子，拿起鼠标准备查看一下这次实验日志。 然而他刚碰到鼠标，电脑忽然黑屏了。 他一愣。 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拿着鼠标的手，天呐自己做了什么？ “不对，不是我问题。” 陈旭反应过来后，赶忙重启电脑。 震惊的还在后头，等他重启电脑后发现，所有的软件全都清空了，包括机子上的操作系统。 现在这台电脑已经变成了裸机，就是类似常说的‘砖’。 整个电脑系统崩溃了。 陈旭一脸狐疑，他打开隔壁的电脑，惊讶地发现，此局域网内的电脑好像全都崩溃了。 在他继续打开其他电脑验证的时候，发现果然所有电脑都崩溃了。 “妈耶，我做了些什么？”陈旭呆坐在板凳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诶？你没走呢？”背后传来声音，吓得陈旭一激灵。 他猛地转头看到身后一个同事。 他记得这位，不是因为这位给他印象深刻，而是在介绍同事的时候，他利用代码分身记住了所有人。 这个人叫钱山，和陈旭一样是关系户，本身只是个本科毕业，走后门来这里划水，工资不高，却能一直养老。 陈旭有些僵硬地笑道： “嗯，我正要走，你怎么也没走。” 钱山举起手里的咖啡杯，说道： “我刚才出去买了点喝的，而且我职责中的一项任务就是在他们走后检查一下机器。” 陈旭心里一咯噔，自己这是被抓了个正着啊。 他侧头看了一下屏幕，发现刚才自己在走神的时候，电脑都进入了裸机的黑色屏保模式，看不到已经进入裸机状态的电脑屏幕。 所以现在钱山还没意识到，他面前所有的电脑系统连带数据全都崩溃了。 钱山端着咖啡杯忽然问道： “对了，这种咖啡很好喝，叫...”他看了一眼外壳，发现自己认不出来上面的英文单词，他笑道： “我每次去就直接跟他们说要一杯经典口味的。” “你是知道的，现在新出的那些花里胡哨的口味都不如经典口味，所以经典口味才能叫经典嘛。”钱山还在看着手里的咖啡杯胡侃。 “对了，我记得你好像是杜主任的师弟对吧。”钱山问道。 陈旭点点头，他感觉自己后背要冒汗了。 081 咖啡识人 提到杜伟，钱山的表情微微有些变化，他想说什么却有些犹豫的样子，他把咖啡放下来，说道： “陈旭，我这人心眼比较直，有什么话就不喜欢噎着，别看咱们刚认识，但是我第一眼就觉得咱们是一类人，在你来之前，这里只有我一个是本科毕业的，这边的院长是我大伯，就是我爸的哥哥，这个关系你懂的吧？” 陈旭点点头。 钱山继续说道： “平时公司同事们对我很客气，但是我知道他们打心底都瞧不起我，说我是个走后门的，所以我在这里一点都不开心，直到你出现。” “啊？” “现在这里就有两个走后门的了，所以我说咱们是可以做好朋友的，有些话我不吐不快。” 钱山说着，看陈旭的表情似乎不太乐意的样子，他无奈地摇摇头，走向一边说道： “算了，还是我一人孤独终老吧。”说着，准备开始检查机器。 陈旭看钱山马上要碰到鼠标了，只要一碰到鼠标，他的秘密就要暴露。 他猛地喊道： “说出你的故事！说实话我在这里也很无聊，我跟你的想法一样一样的，他们对我热情都是表面装出来的。” 钱山一下子眼睛就明亮了，他又走过来，笑道： “我就说吧，我不会看错的。” 他继而说道： “就说你那个讨厌的师哥，他...”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看向陈旭，问道： “我说他，你不介意吧？” 陈旭犹豫了一下，自己和别人在背后说师哥的坏话好像不太好。 钱山看陈旭不乐意，又准备走开。 陈旭担心钱山又去碰电脑，赶忙喊道： “说！大胆地说，我有啥介意的！” 钱山便打开了话匣子： “那个老家伙都结婚了还和秘书楚曼走得那么近，明明知道我喜欢楚曼，一直在追求楚曼，还要横刀夺爱。” 陈旭一头雾水，这里边怎么还有楚曼的事情。 陈旭诧异道： “你喜欢楚曼？” 钱山也不害羞，甚至提高了声音说道： “是啊，从她来这边的第一天我就看上她了，但是她宁愿跟那个有妇之夫，也不愿意搭理我，肯定也是嫌弃我只是个本科生。” 陈旭哭笑不得，他叉开话题问道： “我看这里很多人都怕我师哥的样子，为啥啊，我感觉师哥平时很谦逊，待人不错啊。” 钱山撇嘴说道： “都是表面功夫，一旦有人犯错，就倒霉了，说是铁面无私，其实就是不讲人情味，要我说啊，他婚内出轨就应该自己开除自己。” 陈旭奇怪道： “公司规定不给出轨吗？额我意思是，不给同事之间谈恋爱吗？” 钱山古怪道： “我就这么一说，要是搁古代，还得被浸猪笼呢。” 陈旭看他越说越兴奋，似乎忘了自己的工作还没做，陈旭便站起来说道： “要不咱们一边走一边说？” 钱山笑道： “好啊。”说着，他准备跟陈旭一起走，忽然想起来自己机器还没检查。 陈旭装作一脸遗憾地拿起桌子上的咖啡杯递给钱山，说道： “刚才听你一直夸这个咖啡，我还寻思着你能带我一起去买一杯呢。” 钱山见自己安利成功，更开心了，他索性今天就不检查机器了，反正检查了这么久，就没出过问题。 陈旭回到家，赶忙打开电脑登入量子研究院的监控系统，然后将下班后的那段监控视频全都给覆盖掉。 用后面没人出入的静止画面给覆盖，这样就没人知道在出事的时候他还留在公司了，包括后来买咖啡回去的钱山的画面。 在现在的监控画面上，钱山下班后跟着大部队离开，没有检查机器。 陈旭没办法，只能把责任丢给钱山，不过钱山的责任也不大，只是没有检查机器，如果陈旭被查到破坏公司数据，很可能蹲监狱。 第二天一大早，量子研究院果然乱成一锅粥。 上层紧急开会议，陈旭和旁人一样，一脸奇怪和无辜地坐在会议厅里。 主持会议的是技术部总负责人，杜伟主任。 此时杜伟板着个脸，虽然不至于凶神恶煞，但至少常人不敢直视。 陈旭还是第一次见到师哥露出这种表情，看来钱山说得对，师哥杜伟是个铁腕领导。 杜伟让各个部门检查系统残留信息，结果各个部门都表示，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表明是遭到黑客破坏。 杜伟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喊道： “不是黑客干的，难不成还是内部员工自己删库的？” 软件部门的秃头主任小声说道： “不是正常删库操作，怎么说呢，放佛是系统内部的病毒爆发，从内而外破坏的系统。” 杜伟皱起眉，盯着说话的秃头主任。 秃头主任立马把脸伏低，看着桌面，用脑门对着杜伟。 杜伟又把矛头指向钱山，他大骂钱山昨天为什么一下班就跑了，不检查机器，为什么公司派给他的这点小事他都办不好。 陈旭偷偷瞄了一眼钱山，钱山一直低着头，从头至尾只说了自己忘记了检查，没有供出陈旭的事情。 陈旭很疑惑。 杜伟有气没处发，把钱山骂得狗血淋头，最后撂下狠话，要开除钱山。 这时，在旁边一直没作声的院长开口了，他给钱山开解，说这次的破坏活动是针对他们谷歌中国的，而且损失并不严重。 因为谷歌中国的数据库连接谷歌总部的大数据中心。 每星期的数据都会上传一次，所以这次损失的数据只是最近两天的工作量。 钱山只是忘记了检查机器，没有及时汇报情况，于情于理不应该开除，他做主一次，罚钱山三个月的工资，年底绩效奖金全都扣除。 “钱山，你对这个处罚没意见吧？”院长看着钱山，不咸不淡地说道。 钱山仍低着头，平静地回答： “我没有意见，我接受处罚。” 院长是杜伟的顶头上司，他发话了，杜伟也没办法，杜伟冷哼了一声，直接离开了会议室。 会议结束后，陈旭惴惴不安地等到下班，等别人都走了，他来到硬件部门，找到了正在检查机器的钱山。 “钱山。”陈旭叫了一声钱山，他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想过钱山把他供出来后，他反驳的所有方式，唯独没想到钱山把责任全都揽下来的这个情况。 钱山转头看到陈旭，眼睛一亮，他走过来拍了拍陈旭的肩膀，说道： “兄弟可以啊，原来你不是来划水的，你是恐怖分子啊。” “啊？” 钱山是话痨，又自己说道： “你肯定疑惑我为什么在会议上啥都不说对吧，其实出事后，我就立刻查了昨天的监控，发现已经被动了手脚，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做足了准备，就算我供出你，你也有理由脱身，所以我就不费口舌了。” 陈旭心里嘀咕，你还有怕费口舌的时候啊。 钱山兴奋道： “兄弟别担心，你只是做了一直以来我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不亏我把你当朋友，更何况咱们还喜欢同一款咖啡，这年头和我一样识货的人不多了。” “啊？” “怎么，你不喜欢那咖啡，你是装出...” “不不，那款口味绝对赞，待会下班再一起去买吧。” “好啊，这次你请客。” 082 混乱1号 在路上，钱山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杜伟主任是个多么差劲的人，发泄着早上在那么多同事面前被杜伟狠骂的憋屈。 似乎是考虑到陈旭的身份，钱山骂杜伟都很斯文，比如“自以为是，臭不要脸”之类的词汇。 陈旭打断钱山，问道： “你为什么说你想要破坏公司的数据？” 钱山一愣。 陈旭解释说道： “先前你说我做了你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噢噢，那个啊。”钱山自嘲笑道： “我来这家公司快有四年了，大家都把我和看门大爷清洁阿姨当作一个级别，在他们眼里，我连做坏事都做不好，不过也对，如果我删库跑路，一下就被抓了，肯定没你做得这么干净。” 陈旭看钱山那个表情，又好笑又心酸，他能明白钱山的处境和心情，他问道： “在这个地方你干得这么不舒心，为什么不考虑换个工作呢？” 钱山叹口气道： “我毕竟是个小小本科生，而且并不是计算机专业，能混到这里来，真得是后门积福，你知道吗？我之前的大学室友，一个去跑保险，一个去搞装潢，还有一个去卖服装了。他们都很羡慕我现在的养老工作。” 陈旭无奈地摇摇头。 两人说话的功夫，来到了这家猫耳咖啡厅。 钱山一进门就走到前台，对好看的小姐姐说道： “两杯经典口味的。”说话的那表情似乎在宣示‘我的朋友也喜欢经典口味，所以下次我点经典口味的时候，不要以为我是个不合群的怪人。’ “不好意思，先生，今天经典口味的材料我们没准备。”前台小姐姐很礼貌地说道。 钱山眼睛中前一秒还在的神气一下子就泄了气，他有些不甘心，问道： “为什么没准备？” 前台小姐姐无奈道： “因为卖得不好，每天剩下的材料都要被丢掉，经理好像打算以后都不卖这个口味的了。” “这样啊。”钱山没有和店家争论什么，放佛他早都预料到了这一天。 他转头看向陈旭，有些歉意一笑。 陈旭看着钱山的表情，心里不是个滋味，有种看着边缘人物再次边缘化的感觉。 他拍了拍钱山的肩膀说道： “没事，咱们去别的店看看。” 最终，两人并没有买到猫耳经典口味的咖啡，两人各自端着新推出口味的咖啡在车站挥手告别。 陈旭站在地铁里，看着手里的咖啡入神。 电梯门要关上的前三秒，他忽然跑出来。 他一路回到猫耳咖啡店。 他问好看的前台小姐姐，这里卖得最好的咖啡一天能卖出去多少杯。 小姐姐说道： “大概五十多杯。” 陈旭说道： “那行，明天我预订五十杯经典口味的。” “啊？”好看的小姐姐有些惊讶，她微张嘴巴，诧异了一声。 “明天，五十杯经典口味的，懂？” 好看的小姐姐赶忙说： “好的，我这就给记下来。” 陈旭拿出卡准备刷卡。 小姐姐停下手里的笔，忽然说道： “其实你不用买这么多，十杯就可以。” “啊？什么？” 小姐姐轻声说道： “只要每天能卖出去十杯，经典口味的咖啡就不会被移出菜单。” 陈旭点点头，笑道： “好，谢谢，那我每天订十杯。” 一杯经典口味的咖啡是八块钱，一天是八十块钱。 这点钱陈旭还是能负担得起的，和他的失误导致钱山损失的工资和奖金来说，这都不算什么。 “这十杯咖啡你喝的完吗？”前台小姐姐顺口问了一句。 陈旭想了想，说道： “你留两杯给我和朋友就行，剩下的八杯，请你喝一杯，再剩下的麻烦你送给路过的环卫工或者是拾荒的。对了，这件事不要和我的朋友提起，我们来买的时候，你照样收我们的钱。” 前台小姐姐笑着点点头，说道： “您真是个善良的人。” 陈旭笑着摇摇头，没有接话，昨天他还把公司损失推给钱山呢，自己到底是不是好人还真不好说。 回到家，陈旭开始整理昨天量子计算机事故的黑盒子。 黑盒子就是量子计算机上的机器日志，和飞机失事的黑盒子差不多。 飞机烧成灰，黑盒子都会保存下来。 计算机上的也是，但是公司里的黑盒子被陈旭清理过了，他把数据拷贝到了自己的U盘。 整理数据的时候，陈旭查到了让自己代码分身失控的量子信号。 他也看不懂这个信号代表什么，这信号没有实际意义，就像是阿拉伯数字中的任意一个数字，只是恰好这个数字和代码分身中的信息发生了联系。 陈旭把这个信号给记录了下来，标记为‘混乱1号’。 第二天，陈旭来到公司，发现平时都掐点的同事们来了大半，而且已经坐在电脑跟前开始工作了。 这几天公司同事们都在加班加点地工作，为了弥补之前的数据损失。 杜伟给大家下达死命令，如果在剩下几天完不成这周的工作量，周六周日就无条件加班。 本来硬件部门的吴志杰主任说带陈旭做人工智能的量子信息实验，也因为突然多出来的工事而推迟了。 陈旭只能寄希望于下周吴志杰主任能腾出时间带自己见识一下基于量子技术的人工智能实验。 这天到了下班的点，陈旭来到硬件部门找钱山。 钱山正在调整和检查机器。 “嘿，今天挺晚的啊。”陈旭跟钱山打招呼。 钱山无奈道： “这几天大家走得都晚，我得等他们全都走了才能检查机器，哎。” 陈旭想起来这些都是拜自己所赐，顿时有些尴尬，他岔开话题说道： “下班后走去买咖啡。” 钱山摇摇头说道： “不了，昨天买的那个口味喝了让我难受。” 陈旭笑道： “去猫耳买原味的。” 钱山撇嘴说道： “估计都下架咯。” 陈旭坚持让钱山去看看，碰碰运气。 下班后，两人来到猫耳咖啡。 路上钱山还在骂猫耳咖啡的经理，为了赚钱，连自己的招牌都能给丢了。 进到店里，钱山环顾了一圈，才跟店员说道： “两杯经典口味的。” 前台小姐姐微笑道： “好的，请稍等，马上给您准备。”说完就转身去忙活了。 钱山转过头，一脸兴奋地看着陈旭说道： “我们今天运气不错啊。” 做好咖啡，前台小姐姐把咖啡递给钱山的时候，朝陈旭笑了笑。 陈旭对其点点头。 两人付完钱出门，钱山一边品咖啡，一边说： “咱们是朋友，你别瞒着我了。” 陈旭一愣，难道钱山知道了？ 钱山笑眯眯地说道： “你是不是和那个前台小姐姐有什么？她刚才对你笑我都看到了。” “好吧，你说有就有吧。” 083 阿尔法狗变强了 在休息日可能被牺牲的压力下，同事们的干活效率蹭蹭往上提，竟然真得在最后几天超额完成了这周的任务，保住了休息日。 陈旭对此很感叹，人的潜能都是被逼出来的。 杜伟也这么想，所以他决定从下周起，调整每周的任务量。 这一决定又让同事们叫苦不迭，哀鸿遍野。 周末，大家都在休息，陈旭没什么事情，就来到公司转悠。 他在硬件部门鼓捣机器的时候，刚巧遇到了过来加班的硬件部门主任吴志杰。 “是小陈啊，怎么想起来周末跑这里来？”吴主任看到陈旭，有些惊讶。 陈旭实话实说，说他过来学习一下量子机器。 吴主任很欣慰道： “难怪能被麻省理工录取，你这学习劲头比咱们公司那些老油条上进多了。” 陈旭嘿嘿一笑，正好提出来吴主任上次说带他做人工智能实验的事情。 吴主任一拍脑袋，说道： “哦对，这样吧，我今天尽快结束工作任务，剩下的时候就用来做试验。” 陈旭欣然答应。 等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吴主任终于忙清了。 他坐在板凳上伸个懒腰。 陈旭这时候把一堆吃的和饮料端过来，笑道： “辛苦吴主任了，休息日还过来加班，待会还得麻烦你带我做试验。” 吴主任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一边打开外卖的包装一边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正好我饿了，吃完再做试验。” 陈旭笑道： “好。” 吃完后，吴主任打开人工智能模拟软件，告诉陈旭说道： “我上次跟你说过，这个应用其实开发得还不健全，待会整起来效果不好，你别怪我骗你啊。” 陈旭笑道： “怎么会呢，开整吧。” 吴主任笑道： “先给你整个猛的。”说完打开一个围棋游戏的模拟器。 两个游戏玩家都是人工智能，其中一个陈旭认识，正是谷歌鼎鼎有名的阿尔法狗。 吊打李世石，虐哭柯洁，战胜所有人类高手的人工智能棋手。 对战的另一方是测试者1号。 吴主任按下模拟按键，开始两人对战。 陈旭也看不懂围棋，只见棋盘上不断落下棋子，然后系统就弹出对话框，测试者1号胜利。 陈旭很惊讶，问道： “这个测试者1号难道就是量子人工智能？” 吴主任点点头，说道： “量子信息技术在质因数分解方面很热门，是因为这个功能涉及到解码，能破解全世界的防火墙系统，其实这个功能并不是量子信息技术的最强项。” 陈旭诧异道： “最强的是下围棋？” 吴主任说道： “下围棋只是它最强项的一个应用，这个最强项就叫寻找最优解，通过量子信息技术创造的测试者1号，下围棋的性能至少比阿尔法狗第三代强了一千多倍。” 陈旭一阵咋舌，但是他想了想，好像也没啥意义。 阿尔法狗发展到第三代已经是天下无敌，他可以想象阿尔法狗跑到柯洁李世石面前说，我又变强了一千多倍。 柯洁李世石肯定头都不抬，理都不理阿尔法狗。 吴主任关掉软件，说道： “所以说，量子信息和人工智能是绝配，未来量子信息发展起来了，人工智能的发展就会随之迸发，起飞！” 陈旭似乎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他赶忙问道： “什么意思啊吴主任，下围棋并不算是通用类的人工智能啊。” 在陈旭看来，这个加强版的阿尔法狗也就下下围棋，实用性还不如小丑女哈莉这样的通用类人工智能算法。 吴主任笑道： “说到这你还不理解吗？你想一想，寻找最优解这个功能不就是人工智能发展的核心吗？往大了说，咱们人类发展到现在的历史本质其实都是寻找最优解。” “另外，量子信息的加速功能是不是可以千万倍地提高人工智能算法的机器学习进程？你说是不是绝配吧。”吴主任又补充道。 陈旭有些茫然地点点头。 吴主任说道： “虽然咱们现在还没将其付诸实践，但是理论建立起来了，再只要量子计算机完善了，后面就水到渠成了。” 陈旭开口问吴主任： “为什么非要等量子计算机完善了才能用量子信息算法开发人工智能，不能在经典计算机上用吗？” 吴主任笑着说道： “怎么可能，别看咱们现在能在经典计算机上使用量子算法，其实都是模拟，真正的量子比特必须在量子计算机上运行，就是上次带你去看的那个，零下二百七十三度保存的量子处理器，那里边是量子比特。” 陈旭激动地说道： “怎么不可能，我觉得量子比特可以在经典计算机上跑数据。” 吴主任翻个白眼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还抬杠呢？量子比特和经典比特完全不是一样的东西，量子比特怎么能在普通cpu上存在呢？” 陈旭很激动，但是他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总不能说自己有个量子代码分身，它就能在经典计算机上跑数据。 而且这个代码分身不光能在经典计算机上跑数据，还能在陈旭的脑海神经元中存在。 他索性不讨论这个话题，他问道： “对了，你们是怎么用量子计算机开发这个测试者1号的。” 吴主任说道： “在量子比特上编程啊，上次演示给你看的，在量子计算机上，发射的那个光信量不是随便发出来的，那个信号量是经过编程的，在普通计算机上要上万行代码呢。” “妈耶，我以为跟激光笔似的，随便射两下。”陈旭瞪大眼睛，感叹了一句。 看来他标记的那个让代码分身失控的‘混乱1号’信号量其实是被他们编程过的光子信号。 他问道： “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们编程的光信号，量子比特为什么能看懂啊？” 吴主任解释说道： “我们编程的光信号不是去让量子比特读懂的，我们是利用量子比特的特性来编程光信号，比如某波长信号可以触发量子比特的角动量变化，这个波长信号就是函数中的输入值，也就是自变量，量子比特的角动量就是函数的输出值，也就是因变量，这个映射关系就是我们以后要用到的，会在信号编程中体现。” “我这么说，你能不能理解？” 陈旭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084 再次实验 “那也太复杂了吧？如果你们想要在这个量子基础上构造出来一个像今天Windows这样的操作系统软件，工作量要爆炸吧。” 陈旭有感而发。 吴主任说的那些东西他当然是理解的，他不理解的是，现阶段的量子计算机竟然还停留在这样基础上。 吴主任笑着摇摇头说道： “工作量的这个问题，不用担心。” “嗯？” “因为你说的那个，完全是不可能的。” “什么？” “量子计算机和经典计算机根本不能相提并论，Windows操作系统是经典计算机上的，想要在量子计算机上实现出来一个Windows，不是工作量的问题，而是根本不可能的。” 陈旭诧异道： “那未来量子计算机怎么使用？” 吴主任笑道： “量子计算机设计出来不是为了取代经典计算机的，它是为了解决经典计算机难以解决的一些问题，比如大数的质因数分解问题和人工智能。” “打个比方，在量子计算机上计算1+2，反而要比经典计算机要麻烦得多，未来在信息领域，永远有经典计算机的一席之地，但是在另外一些领域，量子计算机实现着量子霸权。” 这点陈旭在很多量子计算机的书籍上都看到过，但是他觉得未来就是量子计算机的天下。 因为很多专家说量子计算机做不到的事情，他的代码分身都可以做到。 他说道： “量子计算机绝对不仅仅像你说得那样简单。” 吴主任正要否定陈旭，但是他话到嘴边又改口说道： “或许吧。不过现在人类的水平要把这种功能单一的量子计算机开发出来都很费劲。” 陈旭说道： “吴主任，带我去看看你们给光信号编程的实验室吧。” 吴主任笑道： “我还没给你介绍我们开发的基于量子信息技术的人工智能呢，它叫丹尼。” 陈旭很惊讶，问道： “真的假的？快给我看看。” 吴主任打开量子计算机的专用显示屏，上面有一个红色的点。 “这位就是丹尼。” 陈旭古怪道： “这个点？” 吴主任点点头，然后敲击了一下键盘，随后就见显示屏上有一道光打向那个红点。 红点便开始绕着圈。 “这是最基本的量子运动。” 吴主任继续敲击键盘编程，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迷宫，肉眼都看不清有多少层，复杂至极。 陈旭觉得事情开始朝着有趣的地方发展了。 随后，吴主任按下开始按钮，就见红点丹尼开始走迷宫。 仅仅走了一次就出了迷宫，放佛丹尼事先知道正确的路线。 陈旭缓缓睁大眼睛，虽然他想过这个可能，但是亲眼见到还是有些震惊。 如果这段迷宫让经典计算机来走，是需要无数次的碰壁才能找到正确路径的。 因为经典计算机走迷宫的算法基础就是类似蒙特卡洛树搜索法的枚举。 陈旭现在知道吴主任之前说的量子计算机寻找最优解很强是个什么概念了。 陈旭看着电脑上那个红点，问道： “丹尼会说话吗？” 吴主任笑道： “你又开始把量子信息和经典计算机混淆了，丹尼不是常见的通用类人工智能，它是在量子计算机上运营的专用人工智能。” 陈旭问道： “那他的任务是什么？” 吴主任说道： “暂时还没确定下来，反正不是和人类聊天打屁。” 吴主任说完站起来，说道： “再带你去看看给光信号编程。” 两人来到另外一个实验室，这个实验室相比较要小一些，整个设备摆设更像是一个物理实验室，有激光发射器，显微镜之类的。 在实验开始之前，两人都穿上了白色的防护服和黑色护目镜。 吴主任打开激光发生器，射出来断断续续的激光，照射在设备上。 设备接收端连接电脑，电脑屏幕上清晰地记录了光谱信息。 吴主任指着量子计算机显示屏上一系列看着杂乱无章的点，说道： “瞧，刚才那段被编程的光子信息打过去，这些量子比特就会呈现事先预定好的分布，虽然轨迹不确定，但是它们最终停留的点都是确定的。” 陈旭看着屏幕上的点，问道： “这些点的排布，隐含什么信息吗？” 吴主任笑道： “本来没有，但是经过人类编程就有了，最近在大学生里边开展的SRT就负责做这类的图像识别算法。” 经吴主任这么一提醒，陈旭想起来金娴参加的SRT活动。 他笑道： “你们把一群大学生叫过来免费干活的啊。” 吴主任笑道： “他们不是也有收获吗？这不叫免费干活，这叫精准培养人才。” 陈旭不可置否，他问吴主任能不能把光信号编程的数据库给他看看。 吴主任打开桌面上一个文件，说道： “这就是了，现在都还是测试阶段，未来推广开来，肯定还有一个标准协议。” 陈旭大概看了一下，问吴主任能不能给他发一份。 吴主任笑道： “当然可以。那些学生过来要么对那些激光设备感兴趣，要么对编程的算法感兴趣，像你这样对纯数据的协议感兴趣的还是头一回见。” 陈旭憨笑着说自己也就随便看看瞎琢磨。 有了这些协议，陈旭就能知道谷歌公司现在编程的所有光信号的具体意义，他将这些信息反馈给代码分身，代码分身就相当于学习了这些协议。 那后面再用光信号测试代码分身才有意义。 像之前陈旭的测试，完全是对牛弹琴。 临走前，吴主任想起来什么，说道： “对了，提到SRT，我记得上周高层会议，院长说下周的SRT的教师团队缺人，让你去顶一下，我估计周一开会的时候会跟你说，我现在提前给你透个底。” 陈旭一愣，看来他们院长主任之间都商量好了。 怎么兜兜转转又成了金娴的老师？陈旭心里一阵无语。 第二天周日，陈旭来到公司，没有看到吴主任，看来昨天他忙清了。 没有吴主任在，陈旭可以尽情发挥了。 在昨天晚上他已经通过代码分身将光信号编程的所有协议都给记在了脑海里，现在他要用这个光信号重新测试代码分身。 为了防止出现上次的数据崩溃现象，这次他提前给所有数据备份了。 做足准备工作后，他将代码分身拷贝进量子计算机，开始实验。 085 量子空间历险记（上） 一道被编程的光子信息打在代码分身上，放佛泥牛入海，没有丝毫反应。 陈旭呆看了一会，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他继续控制光子撞击代码分身。 随着越来越多的光子信息的融合，陈旭发现代码分身忽然有了变化。 不是形态的变化，而是代码分身的体量有了变化。 原本在经典计算机上是十几兆的代码分身，此刻忽然显示出来有一百多兆。 没等陈旭反应过来，一百多兆瞬间跳到了三千多T。 千万倍的体量膨胀，只能说明一个情况：代码分身的设计语言被重构了。 放佛是Java到汇编语言的退化，对于代码分身而言，就是极简的语言跳到了一个冗杂的结构语言。 本来只需要一行代码就能完成的功能，现在需要千万行解释，才会导致这种算法体量的变化。 很显然，相比较代码分身原本的语言，谷歌公司现在正在开发的这种光子编程语言显得很冗杂，很低级。 但是陈旭能理解，毕竟所有的编程语言从发展伊始就是冗杂的，后期都会由繁入简。 他没有慌乱，反而很兴奋。 因为代码分身的变化说明代码分身接受了这种光子编程信息。 代码分身放下了身段，学习了陈旭能看懂的语言，未来陈旭就可以直接通过光子编程语言来和代码分身交流。 陈旭意识到，未来他不再需要拼命地学习人类知识来反哺代码分身。 接下来，陈旭只需要将所有的计算机知识利用光子编程语言重新给翻译一下，然后利用量子计算机全部打入代码分身。 通过这种‘填鸭式’学习，让代码分身彻底掌握人类知识。 最后，代码分身就可以掌控人类信息领域，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代码分身做不到的。 陈旭越想越激动，这时，电脑屏幕上忽然弹出一个对话框，显示内存不足，程序被终止。 陈旭仔细一看，这才注意到就在他刚才走神的片刻，代码分身的体量已经来到了三万多P，撑爆了服务器。 他赶忙停止进程，发现系统原先的数据全被覆盖了。 他舒口气，还好之前提前给备份了，要不然同事们一周的工作又泡汤了。 他将代码分身进程给注销了，重新把原数据给拷贝进去，随后陷入了深思。 显然，光子编程语言太低级了。 低级到如果将代码分身全部以光子编程语言来注释，人类所有的存储结构都撑不下代码分身的体量。 “经典计算机的存储结构完全没法胜任量子任务啊。”陈旭感叹。 “不对！我可以抛弃经典计算机，完全将任务运行在量子计算机上啊。” 陈旭这才想起来，经典计算机被撑爆完全是因为代码分身的注释语言。 如果抛弃这个功能，将代码分身运行在量子计算机的存储器里，计算机内存肯定够。 因为量子计算机的一大优势就是几乎是无止境的内存。 但是这么做有一个弊端，陈旭无法在电脑屏幕上实时监控代码分身的状态，成了真正的放养。 陈旭决定试一试，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需要意识浸入代码分身，一旦出现什么意外，他就通过自己的意识来终止代码分身进程。 想到这，陈旭开始了行动。 他将量子机器和经典计算机的接口全都停用，完全使用量子机器的一个个按钮来操作。 进程被手动开始后，陈旭的意识浸入代码分身。 控制代码分身的一刹那，陈旭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无边无际的浩瀚空间，和之前在经典计算机上那一排排小房子完全不同。 “天呐，这就是量子空间吗？”陈旭被震撼到了。 这还是陈旭第一次真正进入量子空间。 此处量子空间应该是谷歌中国的量子计算机构造出来的量子空间。 虽然仅仅有18个量子比特，但是构造出来的空间放佛无限宇宙。 陈旭控制的代码分身徜徉在量子空间，感觉自己无所不能。 他只要心里想，可以直接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 这时他注意到空间远处悬浮一个巨大像是气团的东西，他飘浮过去。 当陈旭代码分身靠近这个气团，气团立刻远离陈旭。 陈旭不信这个邪，他非要靠近这个气团，想要近处看一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但是无论他是缓慢靠近，还是瞬移，只要他出现在气团的周围，气团就会立刻飘走。 放佛两者之间有强大的斥力，永远不能靠近。 追逐的时候，陈旭注意到远处有一个黑色的圆形像是洞口的东西，他飘浮过去，发现从洞口里有丝丝引力在牵引他，放佛在说： “快进来，快进来...” 陈旭有些奇怪，这个像是宇宙黑洞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微观世界的量子空间。 黑洞的另一端又连接什么地方？ 陈旭是专业程序员，对物理领域还不如一些民科，他在想，另一端会不会连接着过去，又或者是连接另一个时空。 他想试一试。 “不对，如果过去回不来了，那这个时空里我的身体没有我的意识，不就成了植物人了吗？那我爸妈要伤心死了。” 陈旭打消这个念头。 但是他越控制自己，那个黑洞就越吸引他，仿佛这个黑洞开到了他的心里，时刻散发着魅力，诱惑着他进去。 “我先用代码分身试一试吧。”陈旭决定让代码兄弟去涉险踩石头。 他又拷贝了一个代码分身2号进入量子空间，让代码分身2号进入黑洞。 如果代码分身2号进去黑洞之后，还能将信息反馈给陈旭，那就说明这个黑洞并不是连接时空这样恐怖的存在。 因为陈旭的意识也是一段信息，既然信息能通过黑洞传播，那陈旭的意识进入黑洞后就能回来。 实验开始。 代码分身2号像是一只泥鳅，直接钻进了黑洞。 随后，陈旭的脑海中浮现了代码分身2号的视野，另一端也是个无限广大的空间。 陈旭放下心来，看来这个黑洞只是连接两个量子空间的门，没他想得那么诡异。 他没让代码分身2号回来，而是直接想要意识浸入代码分身2号。 但是让他意外的是，浸入失败了。 “难道是距离超过二十米了？”陈旭摇摇头，只好控制代码分身1号进入了黑洞。 进到另一处量子空间，果然发现代码分身2号在原地等着他呢。 陈旭便又在这个量子空间撒欢，广袤的量子空间里放佛只有陈旭一人。 “你是谁？” 在他背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说话的人是男声，用的语言是英语。 陈旭放佛是受惊的猫，一下子跃起来，同时瞬间转头看向身后。 086 量子空间历险记（下） 这么一看，陈旭心里犯嘀咕了。 一个像是棉花糖的气团飘浮在他的面前，和之前他追逐的那个气团长得很像，不过这个气团看着更自然。 陈旭很难想象，眼前这个气团可以说话，还用的是英语。 这比看着一只猫用女声说话还让他惊恐。 陈旭心里嘀咕，难道自己无意间发现了新物种？ “你是谁？”陈旭开口反问道。 “我是丹菲尔，在这里生活很久了，第一次见到生人，你是谁？从哪里来？” 陈旭胡诌说道： “我叫三藏，从东土大唐来，前往西天取经，路过此地，无意叨扰。” 气团的表层便浮现一层层细微的蓝光，白色气团上流转蓝光放佛是雷云，但是却没有惊骇的威势，看着很温和。 即便温和，陈旭看了心里也发怵，他后退几步问道： “你要干什么？” 气团开口回答道： “我在做记录，供主人查看。” 陈旭奇怪道： “主人？你有主人？你主人是谁？” 气团回答道： “我的主人就是创造我的人啊，如果你要问他的名字，那我就不知道了。” 气团说完准备飘走，陈旭忽然喊住他。 虽然这次见面场景很友好，但是陈旭也是看过纪录片的人。 这个气团就像是非洲森林里在外游荡的原始人，他遇到了外来人便回去报信，之后一群原始人冲过来把陈旭给抓住然后烤了吃。 虽然陈旭可以现在就跑掉，但是陈旭不想暴露自己的存在。 他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忽然控制代码分身从背后对气团发动了攻击。 代码分身只是简单的冲撞，就将气团给撞散了，顿时漫天飞舞的白色细屑，中间夹杂细微的蓝色光流一点点变暗最后消散。 陈旭在‘细雪’中悄悄退场。 回到现实，陈旭长舒一口气，他难以想象量子空间竟然还有生命，还操着一口标准的美式口语。 他越想越觉得诡异，诡异得不得了。 花了很长时间他心情才平复下来，他看了一眼时间，惊讶地发现都已经下午两点了。 他记得自己刚进入量子空间的时候是早上九点多。 陈旭感觉自己在量子空间就过了几分钟，但是外界竟然过去了五个小时。 他无奈地摇摇头，感叹物理真神奇。 这时他肚子饿得咕咕叫，他今天也没有心情去研究代码分身了，准备先去吃个饭。 刚站起来就听到门外走廊传来一群学生叽叽喳喳的声音，他有些奇怪，下一秒反应过来，今天是周末，是SRT的学习时间。 他想躲起来，但是想起来自己就是谷歌中国的员工，虽然只是个实习生，但也不必要躲起来。 他站在房间门口迎接SRT的学生们。 带领学生的是一个中年教师，他看到陈旭，有些惊讶问道：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 “陈旭？你怎么在这？”在学生里的金娴看到陈旭也很惊讶。 陈旭朝金娴笑着点点头，然后对中年教师解释说道： “我是这边的员工，在这边实习。” 中年教师看陈旭很年轻，而且自己的学生还认识他，不禁奇怪。 金娴跟教师解释说陈旭是金陵理工大学的大四学生。 中年教师的表情更加古怪了。 谷歌中国的量子研究所不是普通的公司，它是属于研究院的级别，普通学校的研究生都不够格来这边实习，陈旭这个普通学校的大四应届生怎么可能在这实习。 这时，学生里有认识陈旭的，在中年教师耳边小声地说了当时陈旭去金陵大学听谷歌中国宣讲会然后申请参加这一期SRT被拒绝的事情。 这么一说，中年教师更加怀疑陈旭的身份了，他让陈旭出示一下自己的证件。 陈旭摸了摸口袋，有些无奈，今天是周日，他本不用来上班，所以也没带工牌。 他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争论什么，说道： “你们忙，我有事先走了。” 中年教师却伸手拦住了陈旭，冷声质问： “你到底来这边干什么的？” 陈旭皱起眉，他没想到竟然碰到这么较真的教师，明明在自己的公司，还要被这个外派教师搜查身份，真是憋屈。 他反问道： “你又是谁？你根本不是这家公司的，凭什么问我？” 中年教师说道： “我是谷歌中国特聘的研究员葛文，担任这一期量子信息技术SRT的负责人，这里出现不明身份的人，我有权验证你的身份，如果今天这里有任何的设备损坏，都要追责于你。” 陈旭想了想，对方说得有理有据，自己没必要和他争吵。 他笑道： “你让门卫大爷过来认一下不就行了吗？” 外派教师葛文看向身后一个学生点点头，这个学生就跑去楼下叫大爷。 大爷上楼，嘴里嘟囔“怎么可能有外人在这边，我一直看着大门都没离开过，午饭都是在亭子里吃的。” 走到这边，葛文问大爷，陈旭是不是这边的员工。 门卫大爷看到陈旭，笑道： “小陈啊，你还没回去呢。” 陈旭笑道： “张大爷，麻烦您跑这一趟，我中午忙忘了吃饭，这不，正要去吃饭，赶上这事。” 门卫张大爷看向葛文说道： “这个小陈可不是外来人员，他是这边的员工，刚来没多久。” 葛文听到这话，脸色稍微缓和，但是隐藏不住些许尴尬，明明自己是外来人员，竟然质疑公司员工的身份，他看向陈旭说道： “不好意思啊，我是担心这边设备问题，你知道的，这里量子计算机都是千万级别的，我受委托带学生来这边学习，都被提前交代过，一定要保护好设备，一旦损坏...” 陈旭摆摆手，示意没事。 陈旭离开公司在外边吃了午饭，之后也没回去，因为SRT正在用那边的量子设备。 第二天陈旭给MIT的乔伊斯教授打去了视频通话，他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乔伊斯教授。 没和乔伊斯聊几句，视频里就出现熟悉的女人声音： “还有心思在这聊天，我让你帮我查的数据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乔伊斯教授对陈旭说稍等，然后合上电脑。 不一会，乔伊斯教授回来又重新和陈旭建立视频聊天，跟陈旭笑着解释说，劳瑞教授昨天遇到了一件大事。 陈旭听了很感兴趣，便问是什么大事。 乔伊斯教授说道： “说起来太古怪了，劳瑞教授的量子团队被攻击了，她一直在培养的一个量子人工智能被击杀了，可怜的丹菲尔。” 陈旭正要接话，忽然他心里一咯噔： “什么？乔伊斯教授，您刚才说那个人工智能叫什么？丹菲尔？！” 陈旭心底震惊，自己在陌生量子空间扼杀的那个气团生物其实是劳瑞教授培养的人工智能？ 087 周一例会 断开视频连接，陈旭陷入了沉思。 他一开始进入的量子空间是位于金陵的谷歌中国的量子计算机制造出来的量子领域。 之后，他通过一个‘黑洞’进入另外一处量子空间，然后碰到了丹菲尔。 所以说，那另外一处量子空间很显然就是位于地球另一端的美国MIT劳瑞教授的量子团队制造出来的量子空间。 陈旭有些懵，只是穿过了一个黑洞，在他感官里，就是一扇门。 但是穿过这扇门竟然让他横跨了半个地球，从金陵来到了美国。 “看来劳瑞教授和谷歌应该是有合作关系的，要不然两处的量子空间不应该有通道的。” “只是不知道这个通道是他们搭建的还是无意勾连的。以他们现在的量子技术来看，后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丹菲尔？丹尼？我早该想到这两个人工智能之间的关系。” 陈旭所在的量子研究所的人工智能叫丹尼，上次吴主任还给陈旭展示过丹尼在迷宫找路的情景。 想到丹尼，陈旭忽然想起来自己在第一个空间追逐的那个气团。 “那玩意就是丹尼？”陈旭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第二天周一，一大早陈旭就来到了公司，这会所有同事都还没来，停车位都空着，只有门口的看门张大爷在亭子里吃油条。 陈旭提着早餐朝张大爷挥挥手，打招呼道： “吃着呢，大爷。” 张大爷点点头，笑道： “来挺早啊小陈。” 陈旭嘿嘿笑道：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张大爷目送陈旭走进公司，不住地点头。 陈旭进到公司后就往硬件部门跑，他打开计算机，查看了人工智能丹尼的运行日志。 果然看到了丹尼记录他在量子空间碰到了不明生物追逐他。 陈旭哭笑不得，他赶忙将这段记录给删掉，如果让吴主任他们看到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猜想。 再如果和劳瑞教授的遭遇联系起来，可能会怀疑到他。 毕竟他昨天在这里碰到葛文SRT那群人，想要删监控抹掉自己的痕迹都做不到。 做完这些，陈旭拎着早餐回到了自己的软件部门。 周一早上照常例会，院长亲自主持。 院长在一开始就提到MIT劳瑞教授遇到的攻击事件。 坐在下面的陈旭装作和其他人一样惊讶，和旁边的人窃窃私语，但是他心里也在打鼓，院长为什么要提这码子事。 院长紧接着讲到了上周他们受到黑客攻击删库的事情，还说这两件事之间肯定有一定的联系。 从前一直不温不火的量子领域，忽然出现两起恶意攻击事件，两件事之间相距不足一周，所以他有理由怀疑，这两件事有联系。 软件部门的秃头主任提出，上次他们这边遭遇的事件应该不属于黑客攻击事件。 “我上次根据残留数据分析过，应该是从内而外的...” 院长看向说话的人。 总工程师杜伟也冷眼看向他。 软件部门的秃头主任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陈旭在台下表情古怪，虽说这两件事都是他干的，但除此之外，绝对没有其他的联系。 两起所谓恶意攻击事件都是他无意之举。 院长继续说道： “不管怎么样，我们接到总部的通知，将配合MIT劳瑞教授全力调查这件事，我们这边由总工程师杜伟主任负责，大家应该都没意见吧？” 杜伟是MIT乔伊斯的得意门生，乔伊斯教授和劳瑞教授又私下交好，让杜伟作为劳瑞教授的联系人，再合适不过了。 会议的最后，院长果然提到了让陈旭去接手SRT的技术顾问。 院长跟陈旭介绍了SRT现任讲师葛文，还让陈旭跟葛文好好相处。 陈旭答应下来，心里嘀咕，周末的时候让葛文看到未来一学期和他合作的技术顾问，表情肯定很好玩。 会议结束后，师哥杜伟叫住了陈旭。 两人来到了公司走廊谈话，有两个并排走的员工准备经过这处走廊，看到杜伟主任在和陈旭说话，便停在了走廊尽头不敢走过来。 杜伟转头朝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两人竟然转身离开了。 看得陈旭想笑不敢笑。 杜伟说道： “让你去当SRT的技术顾问是我的主意，我本意是想磨练一下你，是想要你坚持下去，不过如果你适应不来，尽量跟我说。” 陈旭笑道： “没事的师哥，以前在学校里，我就带过ACM队伍，那群小屁孩，我应付得来。” 杜伟哈哈笑道： “他们是你的同龄人啊。” 陈旭开玩笑道： “如果他们也这么想，那我就要让他们吃点苦头了。” 杜伟看着陈旭的目光变得柔和，他轻声说道： “看着你就像看到当初的我，我那时候也二十来岁，就开始带一整个量子团队。” 说到一半，杜伟摇摇头，岔开话题道： “说这些干嘛，对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你。” 陈旭也收起玩笑的神情，问道： “什么事情？” 杜伟说道： “咱们老师，乔伊斯教授委托我调查这两起恶意攻击事件，我提前给你透个底，我怀疑之前在我们这发生的恶意删库事件是内部员工干的。” 陈旭一脸惊讶地问道： “怎么会？师哥你说真的假的。” 杜伟拍了拍陈旭的肩膀，认真说道： “职场不比校园，这里边可能发生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以后都要你自己去适应。” 陈旭点点头。 杜伟继续说道： “硬件部门的钱山，我看你最近和他走得很近，我是要提醒你一下，钱山和删库事件肯定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顾着院长的面子，我早都开除了他。” 陈旭尴尬道： “我看钱山一副混吃等死的状态，再说他也没那个技术啊。” 杜伟说道： “我怀疑是他勾结外人，他这个人的人品就有点问题，之前一直骚扰楚曼，害得楚曼寻求我的帮助，让我在里边很难做。” 听到这话，陈旭更加好奇了，他问道： “你和楚曼走这么近是因为你要保护楚曼？” 杜伟点点头，说道： “是啊，只有这样才能让钱山知难而退，楚曼也挺可怜的，因为院长是钱山的大伯，所以不敢得罪钱山。” 陈旭感叹道： “你们职场的关系果然要比学校里乱得多。” 周末，陈旭应约去参加SRT，和讲师葛文会头，这次他很机智地在脖子上戴了牌子。 “技术顾问：陈旭” 牌子左上眉头还有谷歌中国的logo，如假包换。 088 成功的第一步 当陈旭出现在SRT实验室的时候，班里的所有学生还有讲师葛文的表情都格外精彩。 “陈旭？”台下的金娴再次惊讶出声。 陈旭对其微微点点头，然后走进教室，随手摘下工牌丢在讲台上，说道： “大家好，我是谷歌中国派来负责这一期SRT的技术顾问，我叫陈旭，你们大多数人应该都认识我了。” 在陈旭自我介绍的时候，葛文偷偷瞥了一眼讲桌上的牌子。 是谷歌中国的工牌，职位是技术顾问，姓名和照片确实眼前是这个年轻人。 葛文心底打鼓，这个来自金陵理工大学的大四学生，为什么能代表谷歌中国，来这边当技术顾问。 这个还没毕业的年轻人能进入谷歌中国都已经让葛文迷惑了，现在竟然又以技术顾问的身份来和他合作教学。 葛文觉得有些懵。 “葛老师？” 葛文的思绪被打断，他回过神来，才注意到陈旭在跟他讲话。 “我说，以后请多多包涵，祝我们合作愉快。”陈旭又重复了一遍前面的话。 葛文噢了一声，迅速掩饰自己尴尬的神情，笑道： “感谢谷歌中国给予我们的支持和帮助，希望经过这次SRT，我们都有所进步。” 陈旭点点头，带头鼓起掌来。 台下学生也是一脸懵，直到金娴跟着陈旭鼓起掌附和，其他学生才一脸问号地鼓起掌来。 这莫名其妙的掌声让台上的葛文又促狭起来，他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开始上课。 之后，在陈旭的带领下，大家认识了量子计算机的各个实验。 陈旭的讲解由浅入深，专业而又不晦涩，让一开始还对这个同龄人怀疑的同学们都开始有些信服陈旭了。 在观察实验的间隙，有学生问陈旭，他到底是学计算机的还是学物理的。 言下之意是陈旭对量子物理为什么这么精通的样子。 陈旭打个哈哈说自己平时带着研究一下物理，觉得物理也挺有趣的。 金娴附和笑道： “在学霸眼里，越是难的东西越有趣。” 陈旭对其微微一笑，金娴回以更灿烂得意的笑脸。 葛文在一旁看着，心里仍忍不住嘀咕，他觉得陈旭能进这个研究院一定是有渠道。 据学生讲，陈旭一开始要加入这个SRT被拒绝，现在转身变成了这个SRT的技术顾问，要说巧合，葛文绝对不信这个很不合理的巧合。 他想试一试这个新来的技术顾问，到底是有真才实学还是像流量明星一样，营造出来的名师外表。 在讲解完量子信息技术如何进行大数质因数分解的原理，葛文提出来让陈旭演示一下量子计算机是怎么攻克别人计算机的。 陈旭点点头，看向同学说道： “我们知道，现代个人通用的计算机防火墙基本都是以RSA对称密码为基础，也就是大数质因数分解原理，这个密码对于经典计算机来说，是个难以跨越的鸿沟，破解一个一千位的RSA对称密码，经典计算机需要几百年，而以量子计算机可以实现多项式时间的Shor算法来说，只需要几秒钟。” 说到这，陈旭忽然想起什么，看向葛文说道： “对了，我怎么记得葛老师做过这个实验。” 台下的学生窃窃私语起来，当时葛文确实演示过这个实验，只不过失败了。 葛文有些尴尬，说道： “当时出了点小问题，还是让你这样的专业人士来做好一点。” 陈旭笑着说了一声好吧，然后开始做试验。 操控谷歌中国的量子计算机来攻克一个普通计算机的防火墙，如探囊取物。 上次葛文实验失败是因为陈旭在其中‘作梗’，这次陈旭做演示，一次就成功。 当被攻克的电脑屏幕画面投影到实验室的投影仪上，所有学生都感叹出声。 葛文转头看了一眼屏幕，最终点点头。 有学生举手提问，既然这个算法在量子计算机面前这么脆弱，那是不是代表现代所有普通个人电脑都处于高危环境下。 陈旭笑着说道： “首先，我承认你说的两点都很对，一是经典加密算法在量子计算机面前就是一张薄纸，二是我们普通个人计算机在网上确实是高危环境，随时面对信息被窃取的风险。” 台下又开始嘈杂起来。 陈旭笑道： “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拥有这个技术的人对你们普通个人电脑上的信息没兴趣，而且针对量子信息技术的新式加密算法的发展速度远远快于量子计算机的发展和普及速度。” “未来即使所有人都拥有量子信息技术，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新式加密算法肯定提前普及开来了。” “再说了，对于真正高手来说，不用量子信息技术，也能轻易攻克你们普通个人电脑的防火墙。” 学生们面面相觑，这算是安慰吗？ 有学生喊道： “陈旭，你是属于这样的高手吗？” 陈旭看向说话的学生笑道： “你不会想知道的。” 同学们都哈哈乐起来。 在后面演示量子信息技术的压缩算法，陈旭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他的代码分身被光子编程协议重新编译后，体量庞大，他可以用量子信息技术重新压缩。 结束这边SRT课程后，陈旭赶忙投入了自己的研究。 一边给代码分身重新注释，一边利用代码分身的压缩功能将自己压缩。 信息领域的俄罗斯套娃，也就是递归。 忙活了好几天，被重新注释的代码分身终于完整地出现在谷歌专用电脑网域上。 一共是三千多T，也就是3p多一些。 虽然还不是个人普通电脑能承受的体量，但至少能在经典计算机上运行了，成功了第一步。 陈旭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测试代码分身了。 他给代码分身下达第一个指令：关机。 下达指令后，他盯着屏幕。 激动的表情慢慢变得僵硬。 他看了一眼时间，好像过去了三十秒。 他揉了揉脸，有些失望，更多的是疑惑。 按理说，代码分身现在应该可以完美解释Windows的系统，关机指令应该是可以做到的。 他站起来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等他端着杯子回来的时候，发现电脑屏幕黑了。 089 惊心动魄 陈旭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当他意识到电脑被关机了的时候，他激动地挥舞双手，杯子里的水飞溅而出，全都落在键盘上。 好在陈旭买的机械键盘是放水的，而且电脑处于断电状态。 他抽了几张卫生纸擦键盘上的水。 这一幕刚好被推门进来的冯峰看到了。 “九日你个老吊在干什么？”冯峰尖锐的嗓子炸响，又把陈旭吓一跳。 陈旭看了看手上的卫生纸和湿润的键盘，古怪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不信你闻一闻。”说笑着，把手里的卫生纸递到冯峰跟前。 冯峰又尖叫着跑到一边，大骂： “真恶心。” 玩笑后，陈旭打开电脑，进入Windows的DOS界面，检查系统运行日志。 日志显示，在刚才，电脑确实是正常关机操作，没有显示异常。 说明代码分身确实绕开了Windows的防火墙，直接对电脑进行了操作。 陈旭咧起嘴，忍不住笑了起来。 研究了这么久，代码分身终于迈出了质的一步。 现在代码分身可以攻克Windows了，也就是说，以后陈旭不再需要用图腾系统制作的黑客包黑进别人的系统。 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黑进任何一台电脑。 指哪打哪。 为了测试，陈旭又把主意打到了室友冯峰的身上。 他转头看向冯峰，冯峰这会正在一边吃饭一边看直播。 自从陈旭不去食堂吃饭，冯峰形单影只，也不乐意自己在食堂吃饭，每次都打包带回来一边看直播一边吃饭。 陈旭控制代码分身，对冯峰的电脑发起了攻击。 冯峰正在哔哩哔哩看一个萌妹的跳舞视频，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一些细节，勺子挖着饭看也不看就往嘴里送。 嘴里嚼着东西还不忘点评几句： “这个妹子膝盖直，穿上白色丝袜，腿弯很好看，就跟俺老家那两米多的大葱白似的，九日你来看看，她...” 话说一半，电脑屏幕上的跳舞妹子忽然变成了哲学视频，一个头戴红色头巾只穿美国国旗内裤的肌肉猛男跳出来，疯狂扭动舞姿。 噗哧！ 冯峰嘴里的饭粒全都喷射出来，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香...香蕉哥？他们俩怎么合作视频了？不对啊。”说着，他放下勺子，拿起鼠标弹回播放界面，这才发现视频变了，已经不是之前的跳舞直播了。 “我就说呢，他们俩...不对啊，九日你他妈！”冯峰回过神来，蹭的站起来冲向陈旭。 陈旭赶忙撒腿就跑，一边跑还不忘解释说道： “我啥都没做啊。” 冯峰在后面边追边骂： “除了你，还有谁？！” ...... 晚上，陈旭坐在床上，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屏幕是吴主任发给他的光子信息编程协议。 他总结了一下白天的测试，代码分身现在确实完全掌握了人类信息。 这个来自未来的高新技术生命掌握了人类的信息语言，从此，它将叱咤风云，呼风唤雨。 不过，它庞大臃肿的身材影响了它的速度和应用范围。 陈旭让代码分身完成关机的动作都花了好几分钟，这对按纳秒计时的计算机来说，是个很大的弊病。 信息领域的高手过招，往往就是几毫秒之差导致战局变换。 十秒钟的时间，足够某新兴市场的股价飙升到带来数亿的价格变动。 另外，陈旭的代码分身现在已经不能放在U盘里了，甚至陈旭几万块的电脑都盛不下代码分身现在的体量。 重新编译后的代码分身的实体是在谷歌中国的云服务器上，他控制代码分身对电脑进行关机操作和黑进冯峰的电脑都是从谷歌中国的云服务器上绕了一圈。 这是他不能忍受的。 虽然有这么多的弊端，但是他现在可以控制很远地方的代码分身了，不再限制于二十米。 因为代码分身现在不光受陈旭的意识控制，也能接收到陈旭发来的程序信息。 所以陈旭才能控制远在谷歌服务器上的代码分身，这在以前是做不到的。 现在陈旭想要改进代码分身的速度就得从代码分身的体量上改进，也就是让代码分身庞大的身躯变小。 他可以用压缩算法多次压缩，但是压缩和解压的过程也是耗费时间的，这个办法治标不治本。 最好的办法就是改进谷歌公司的光子信息协议，让这个协议精简，代码分身的体量随之就会变小。 但是谷歌中国现在的任务还处于调试量子机器的阶段，他们肯定不会跳过那么多的步骤，跑来精简协议的。 所以陈旭只能靠自己。 但是他又不可能完全靠自己一个人。 精简光子信息协议不亚于编程出来一个Windows，工程量庞大。 保守估计，至少需要上千工程师的团队，耗时数十年才能做到，资金的投入应该也是天文数字。 陈旭感叹，如果L还在，他肯定能编写一个利用人工智能来自动完成这个精简过程的程序。 ...... 这天，陈旭上班看到师哥杜伟，一脸兴奋地和安保部门在讨论什么。 他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他赶忙凑过去打听。 杜伟对陈旭没有丝毫戒备，看到陈旭过来，便搂着陈旭的肩膀给陈旭介绍正在操作电脑的技术人员，说道： “这位是我请来的超级外援，他一下就发现咱们的监控被人动过手脚，一开始我还奇怪黑客攻击我们服务器为什么还要动咱们的监控，后来一想，肯定是监控里暴露了什么才被人动手脚。张主任说得对，这次攻击是从内部爆发的。” 陈旭一脸惊讶地问道： “这都能看得出来？” 杜伟笑道： “他们有‘火眼金睛’。” 陈旭看技术人员一顿操作，忍不住问道： “难不成还能恢复原始数据？” 杜伟得意道： “当然，要不然咱们花大价钱请来这位干什么。” 陈旭噢了一声，他装作随意地问了一句大概还要多长时间，他注意到杜伟师哥一直待在这肯定是在等结果，估计花不了多长时间。 果然，技术人员说大概还有五分钟就能看到原始录像。 陈旭不露痕迹地咽了下口水，他赶忙控制云服务器的代码分身对这里的安保部门进行攻击。 他看着屏幕上的找回程序的格子一点点往百分百的尽头跳动，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 “干！代码分身加油啊。”他在心底怒吼。 终于，找回程序的进程来到了百分百，技术人员转头对他们一笑，说道： “ok了。” 杜伟笑道： “赶快打开来给我看看，到底是哪个家伙动了咱们的监控。” “好。”技术人员选定原始文件按了一下回车。 090 可怜的钱山 陈旭心凉了半截，代码分身的速度终究还是没赶上，他站在原地如坐针毡，不知道这时候是撒腿就跑还是抱起板凳对电脑屏幕一顿猛砸。 视频画面弹出来，全公司几十个摄像头的监控画面把屏幕塞得满满当当，让人眼花缭乱。 杜伟皱起眉头，指着监控说道： “从大门口开始排查。” 技术人员随之选定大门口的监控视频开始查看。 播放速度被调快到16倍，时间点是下班后开始，屏幕上可以看到所有的同事以飞快的速度离开公司。 随着人流减少，一个逆行的身影出现在电脑屏幕里。 杜伟及时喊道： “停！看一下时间，把摄像头调到大厅里的那个，看看这个回公司的人是谁。” “好的。”技术人员在这个时间点切换到了大厅监控。 正常播放速度下，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来钱山端着一杯咖啡走进公司。 “停。”杜伟叫停。 他看着屏幕，嘀咕道： “钱山不是说他忘了回来检查机器吗？他为什么说谎呢？” 陈旭在一旁，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钱山那天确实回来检查机器了，正好撞见他在硬件操控室里用机器。 杜伟说道： “继续放，画面切换到操控室那边。” “糟了。”陈旭握紧拳头，他不忍直视自己暴露的画面，他闭上了眼睛。 “嗯？怎么回事？”杜伟师哥疑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陈旭可以想象接下来杜伟师哥对自己又失望又愤怒的盘问，他睁开眼无奈道： “师哥，我...”这时他忽然注意到电脑黑屏了。 “嗯？怎么回事？”他咽下前面的话，发出同样的疑问。 技术人员赶忙操作起电脑，但他惊恐地发现，连自己机器的系统都崩溃了。 他双手悬在键盘上，轻微地颤抖，他转头看向杜伟说道： “被攻击了，我从没见过这么霸道的攻击方式，监控视频没了，监控软件也没了，你们电脑全都崩溃了，甚至连接在你们机器上的我电脑都崩溃了。” “怎么可能？！”杜伟的表情也变得惊疑，他推开技术人员，坐下板凳开始调试机器。 “Oh，my fug god，fuck yourself！”据说好多年没说英语的杜伟嘴里蹦出来英文国骂。 杜伟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有气无力地说道：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被攻击，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技术人员说道： “只剩下一个可能，那就是你们谷歌中国服务器被实时监控，我在恢复视频监控的过程全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杜伟失笑道： “所以说，在最关键的一刻发动攻击，对方掐准这个时机就是一种挑衅吗？” 技术人员没有接话。 一旁的陈旭心底苦笑：真得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在最后时间点攻击你们完全是因为代码分身身宽体胖，速度跟不上，我后背差点湿透了知道吗。 杜伟看向陈旭，问道： “师弟，这事你怎么看？” 陈旭装作思考的样子，缓缓说道： “排除法，首先排除我和你，因为这个时间我们都在这里看着监控。” 杜伟点点头，他看向技术人员说道： “查一下刚才所有不在岗位上的员工...”话说一半才回过神来，监控软件都崩溃了，哪里去找刚才可能监视这边的人。 杜伟叹口气，过了一会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慢慢抬起头，眼中的迷茫开始变得凌厉，他嘴里呢喃道： “钱山。”说完，他忽然跑出安保部门，奔向硬件部门。 陈旭很无奈，钱山太惨了，又要背锅。 他跟着师哥杜伟追上去。 来到硬件部门，果然发现钱山不在。 杜伟在办公室怒吼： “钱山！钱山在哪里？这个时间他为什么不在岗位上？” 硬件部门的主任吴志杰看了一下手表，已经九点半了，他抬起头有些不确定道： “应该在厕所吧，你知道的，这个时候早该来了。” 话没说完，办公室门口走进来一个人，他挎着包，手里还拎着早餐，一进办公室发现所有人都盯着他看。 杜伟回头看到钱山，眼神变得尖锐夺目。 钱山吓得嘴里咀嚼的面包都忘了咽下，鼓囊的腮帮子上呆滞的眼神像是个偷吃被抓的浣熊。 陈旭不忍再看这个画面，心底大骂：钱山啊钱山，你怎么这么会挑时间迟到。 吴主任本来还想给钱山开脱，没想到钱山正好撞上枪眼，他有些尴尬，但是这时候不得不站出来骂道： “钱山！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奖金和工资被扣你就这么消极怠工吗？如果不是...” 杜伟抬起手打断吴主任的话，冷冷地说道： “你不了解情况。”转头又看向钱山说道： “跟我过来一趟。”说完径直离开了硬件部门办公室。 钱山看向陈旭，陈旭一脸无奈。 钱山又看向吴主任，吴主任摊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陈旭跟着杜伟师哥离开，走前拍了拍钱山的肩膀。 钱山走到垃圾桶跟前把嘴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顺手把早餐也扔了进去。 他走到自己座位，把背包丢到椅子上，然后快步跟上走远的杜伟主任。 路上，杜伟跟陈旭强调： “以前没看出来，这家伙有这么大的能量，不过我一定会抓住这个家伙的尾巴。” 陈旭知道杜伟说的是钱山，他接话说道： “我觉得钱山应该是被利用了，我和他走得比较近，因为被扣工资和奖金，现在他缩衣节食，每个月还的房贷都是问家里要的，如果他真有那么大能耐，不该这么窘迫。” 杜伟坚持说道： “瞧啊，他伪装得还不错，也许在国外某个避税庄园里有一套价值千万的豪宅和电话号码一样长的银行余额。” 陈旭摇摇头苦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杜伟打断说道： “我上次提醒过你，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陈旭只好止住嘴，这时候钱山也跟了过来。 三人来到杜伟办公室跟前。 陈旭站在门口，试探着问了一句： “我可以进来吗？” 杜伟迟疑了一下，想到可以让师弟见识一下钱山的真面目他才会死心，和钱山绝交，便让陈旭一起进办公室。 陈旭和钱山坐在办公桌的前面，并排而坐。 杜伟坐在办公桌里边，如鹰隼的目光扫视钱山，看得钱山浑身不自在。 091 图坦组织 钱山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和眼神，他开口打破僵局说道： “杜主任，我这次迟到事出有因，我在来的时候...” 杜伟不留情地打断道： “你知道不是迟到的事情，我问你，在十分钟前你在干什么？” 钱山说道： “我在往公司赶，骑的共享单车，摩拜单车。” 杜伟又问道： “还有呢？” 钱山想了想，说道： “路上买了个早餐，全麦面包，你知道的，我最近在减肥，全麦面包它里边不含...” 钱山就要打开话匣子，但他接触到杜伟的目光，识趣地闭上嘴。 杜伟冷冷地说道： “十分钟前，我在安保部门恢复监控视频，眼看就要拿到关键证据的时候，我们的服务器被攻击了，而刚巧这个时间点你不在岗位，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这么巧合。” 提到恢复监控视频，钱山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陈旭。 钱山和陈旭都明白，如果监控视频恢复了，那陈旭就暴露了，而相应的，钱山就会被洗白。 钱山看到陈旭一直低着头，他回过头看向杜伟，问道： “杜主任，那监控视频...” 杜伟冷声说道： “全没了，瞧你干的好事，你来公司这么多年，我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个本事呢？” 钱山苦涩道： “我哪来这个本事，如果我真有这个本事，我也不至于二十五六还在公司混日子，每个月拿那么点可怜的工资，还完房贷就剩...” 钱山看到杜伟越来越冷的表情，后面的话又戛然而止。 杜伟说道：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你有外援，我想不明白的是，我们量子研究所这几年的研究一直没有实质性进展，怎么引来外界的注意还有攻击的，钱山，你能帮我解惑吗？” 钱山无奈道： “我咋知道，你们做的东西我都不懂。” 杜伟越看钱山这幅神情越是生气，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喊道：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出事那天，你说你忘了回来检查机器，但是在刚才监控视频里，我明明看到你回公司了，还端着一杯该死的咖啡。” “啊，你看到了啊。”钱山又忍不住瞥了一眼身旁的陈旭。 陈旭眼观鼻，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钱山想说什么的时候，意识到杜伟肯定没有看到后边的内容，要不然现在被诘问的就不是他了，而是陈旭。 他坐直身体，挠了挠鼻子，说道： “我那天确实回来了，我忘了回来是干嘛的，反正不是检查机器，还有，那咖啡是猫耳咖啡店的经典口味，我知道现在说这个有些不合适，但是我还是推荐你尝尝，口味很醇厚。” 钱山的态度让杜伟气极反笑，他不住地点头，说道： “好啊你个钱山，我最想不明白的是，你大伯是这家研究院的院长，你为什么要联合外人对付自己大伯，难道这几年你大伯对你不好吗？你们之间是有什么矛盾吗？” 杜伟一步步引导钱山，想要攻破钱山的心理防线。 一脸淡然的钱山撇撇嘴，说道： “我和大伯能有什么矛盾，如果说矛盾，那就是他和我爸比起来太优秀了，有点不像是亲兄弟，不过他们俩长得确实很像，家族聚餐的时候他们坐在一起真得很像，当然啦，他坐在上席...” 钱山似乎进入自己的舒适状态，不再忌惮杜伟的毒辣目光，自说自话，如果没人打断他，他可以说到中午吃饭。 杜伟挥挥手，打断钱山，说道： “不管怎么样，我现在知道你在这件事脱不了干系，虽然没有拿得出的证据。你以后在公司小心点，最好别被我抓到把柄。” 陈旭转头看了一眼钱山。 这次换钱山低着头了。 本来钱山这个边缘人物在公司里就不受欢迎，以后肯定更加举步维艰。 这时，一脸急切的楚曼走进来，低头对杜伟说了点什么。 杜伟皱起眉，站起来看向陈旭和钱山说道： “你们俩回去吧。”说完，看向楚曼说道： “通知大家，二十分钟后会议室集合。” 楚曼点点头，抢先快步走出杜伟的办公室。 陈旭忍不住问了一句出了什么事。 杜伟说道： “待会在会议上细说，我现在先去院长那边一趟。”说完拍了拍陈旭的肩膀，走向院长办公室。 会议室。 院长没有出席，总工程师杜伟主任主持会议，楚曼调试机器，在投影仪接上了自己的电脑。 随后，投影仪上出现了一个图片，是一个黄金权杖。 陈旭小声地问身旁的人为什么要放这个玩意。 钱山接话说道： “这是图坦卡蒙的权杖，图坦卡蒙你知道吗？埃及最著名的法老。” 后边钱山还要说下去的时候，台上的杜伟开口说道： “大家都知道这个权杖代表什么，是的，图坦回来了，这次他们的目标是谷歌，我们都知道他们的目的或者说是诉求，但是他们挑谷歌作为恐吓对象就是大错特错，即使我们处于最虚弱的状态。” “部门主任刚才应该都通知过了，在一个小时前，我们又遭到了一次服务器攻击，图坦趁虚而入，这将是一场硬仗，希望在座的各位都能守住。” 陈旭又疑惑了，杜伟口中说的图坦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钱山解释说道： “图坦是一个黑客组织，遍布全球，以攻击企业服务器要挟赎金为目的，在世界上犯了好多案子，但是都比较隐蔽。” 提到黑客组织，陈旭又想到了L。 他摇了摇头，拿图坦和L相提并论是对L的侮辱。 L差点改变了整个世界，而所谓图坦只是个有一些黑客手段的网络流氓而已。 陈旭在心底打定主意，既然图坦是他引来的，那他就负责把图坦赶走，如果可以，他想要重创图坦这个黑客组织，让他们明白网络不是法外之地。 想到这，陈旭不禁自嘲一笑，自己在网络上好像一直都是法外之徒。 会议结束后，他给小丑女任务，让她查清楚正在挟持谷歌中国服务器的图坦的网域ip。 没过多久，小丑女就给陈旭对方的老巢坐标。 小丑女的速度之快让陈旭有些意外，也让他明白，图坦黑客组织确实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陈旭懒得动用代码分身了，他把摧毁对方的任务交给了小丑女。 小丑女掌握图腾系统的技术，对付一个图坦黑客组织确实是手到擒来。 小丑女在发动针对图坦的网络攻击前，等陈旭的指示。 陈旭笑道： “让他们尝尝图腾系统的威力，额不，应该是谷歌中国的实力。” “对了，帮我向他们带一句话。” “什么？” ...... 某废弃工厂一个不起眼的车间，一伙美国年轻人正坐在电脑前，操控谷歌中国的服务器挟持。 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瘦削小伙笑道： “能劫持到谷歌的服务器，这个机会真是百年难遇啊，你们说，这次咱们报价多少？” 旁边的人笑道： “以谷歌的实力，低于七位数都是对他们的侮辱。” 车间里响起快活的笑声。 “谷歌中国那边来消息了。”一个人喊道。 “看看他们说什么。”他们凑到电脑跟前。 蒙上一层灰尘的电脑屏幕上弹出一句话： “不是神，就不要玩弄神的权杖。” 下一刻，车间所有的电脑全都黑屏，黑色屏幕上倒映出他们呆滞的脸。 092 钱山的自保 图坦的威胁解除了，谷歌中国的软件部门正要撸起袖子大干一场的同事们都是一脸懵逼。 他们转头看向组织反击的杜伟主任。 杜伟主任稍微皱了下眉头，说道： “应该是总部那边支援了我们。” 同事们这才释然。 强如谷歌，一旦总部出手，小小的图坦当然是丢盔弃甲，他们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个可能性。 陈旭跟着附和，夸赞谷歌总部实力真强。 下班后，陈旭准备离开公司去见中介，他要提前一个月退房，他打算年后就不在这边上班了。 因为谷歌中国的量子计算机已经无法满足他继续研究下去代码分身，他待在这边也没什么必要。 后面代码分身的研究，他考虑过加入劳瑞教授的人工智能学院，不过仍没确定下来。 另外，年后他需要赶工自己的毕业设计，还有诸如毕业旅行和聚会这样的事情，他想在去美国之前，和学校里那帮老伙计好好玩玩。 现在距离过年还有两周的时间。 在公司门口他刚巧遇到了钱山。 钱山开口跟陈旭打招呼，陈旭笑道： “不留下来检查机器吗？” 钱山说道： “去猫耳买杯咖啡，要一起吗？” 陈旭想起来自己很久没和钱山去猫耳买原味的咖啡了，他点点头，跟着钱山往猫耳咖啡店走去。 路上陈旭开口打破沉默的尴尬： “今天实在抱歉，杜主任把脾气都发在你身上了。” 钱山笑道： “习惯了就好，我之前就和你说过杜伟是个大魔头。” 陈旭问道： “你打算以后都在这边了吗？” 钱山怅然道： “不在这边又能去哪呢？在这边其实挺好的。” 陈旭说道： “对了，我下周就辞职了，年后不在这边实习了。” 钱山有些惊讶道： “是吗？那以后我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都没人陪我扯淡了。” 陈旭开玩笑道： “我走了你就好过了，因为没人再让你背锅了。” 钱山低头洒然一笑，没有再接话。 陈旭看着身旁的钱山，感觉钱山的话变少了，放佛心里藏着事情。 到了店里，陈旭走到前台跟前点了两杯原味咖啡。 前台漂亮的点餐服务员认出了陈旭，下单的时候看向陈旭笑道： “好久不见了啊，我以为你离职了。” 陈旭笑道： “下周离职。” 点餐小姐笑道： “打算跳槽去哪呀？” 陈旭实话说道： “去MIT念研究生。” 点餐小姐惊讶道： “天呐，太厉害了，听说国外的咖啡味道更纯正。” 陈旭不可置否： “去美国之后我要尝一尝，是不是和你们家的一样纯正。”逗得点餐小姐咯咯直笑。 钱山在一旁默默看着陈旭和漂亮小姐姐谈笑风生，眼神里忍不住流露一些羡慕而又悲伤的复杂感情。 点餐小姐开心笑道： “你都要走了，今天两杯咖啡我请。” 盛情难却，陈旭没有拒绝，他转头看向钱山说道： “我们今天运气还不错，有人请我们喝咖啡，还是原味的咖啡。” 钱山笑着点点头。 陈旭拿到咖啡准备出门，钱山却拦住陈旭，说道： “在这坐会吧，来这么多次你都没在这边坐过吧。” 陈旭回头环顾一圈古典装潢风格的店铺，欣然答应。 两人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面对面坐下。 陈旭轻轻摇动手里的咖啡，看着杯子里的咖啡旋出一圈圈的水涡，他知道钱山有话要说，所以他静静地等着。 钱山看向陈旭说道： “你第一次进公司的时候，我看你就是个刚出校门的青涩学生，没想到你那么厉害。” 陈旭失笑道： “还行吧，比普通的应届生运气好一些。” 钱山笑道： “哪里是运气好，如果是完全凭借你师哥杜伟进公司那是运气好，我就是这样的人，但是你确实是个有实力的人。” 陈旭默然不语。 钱山继续说道： “但是你能攻击谷歌的服务器，篡改监控视频，事后不留把柄，拥有这个本事，别说是谷歌了，这个世界随便一个公司都会把你奉为上宾。” 陈旭笑着摆摆手说道： “这算哪门子本事，只能留下一堆烂摊子。” 钱山笑道： “你还记得那天我在硬件部门第一次和你聊天吗？” 陈旭点点头。 钱山回忆道： “当时你的演技确实不咋地，我当时本应该识破你的。对了，杜伟恢复监控视频的时候差点看到你，你是怎么做到又黑进安保部门，在最后时刻删掉监控视频的？” 陈旭笑道： “和当初攻击谷歌服务器一样啊。” 钱山撇撇嘴，说道： “也对，你说详细的我也不懂。” 两人正聊着，陈旭的电话响了，是中介打来的。 陈旭想起来自己还约了中介，他看向钱山抱歉道： “我有点事，咱们下次聊。” 钱山摆摆手说道： “嗯，你离职前，咱们再正式吃顿饭给你践行。” “好。”陈旭起身离开咖啡店。 钱山注视着陈旭走出门，随后拿出桌子底下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正在录音。 他点了一下关闭，看着手里的录音文件，他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对不起，你有远大的前途，但我这辈子可能都要生活在你留下的阴影里了。”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将录音文件发送给了大伯的微信上，也就是谷歌中国量子研究院的院长。 看着发送成功的字样，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味道苦涩。 他放下杯子，又给院长发送了一段微信语音： “大伯，我发这个录音不是为了扳倒陈旭，当然仅凭这个录音也扳不倒他，真正的证据全都被他清空了，我发这个只是撇清我的关系，你跟杜伟主任解释清楚，你和他协商让这件事过去，谁的责任都不要追究了，他是陈旭的师哥，他肯定会答应息事宁人的。” 过来收餐具的服务员小姐姐看到钱山独自坐在座位上，一脸的落寞。 她忍不住问道： “还在为你的朋友离开伤心呢？” 钱山愣了一下，苦笑着点点头。 服务员小姐犹豫了一下，最终下定决心说道： “有一件事我本不该说，但是你的朋友马上就要走了，这件事怎么也不能憋在我心里了。” “什么？”钱山有些疑惑。 “你知道为什么原味的咖啡一直没有被移出菜单吗？” ...... 钱山跑出咖啡厅，在微信上给大伯发消息询问大伯在不在。 院长一直没回。 钱山松口气，大伯应该在忙，所以没看手机，所以也没机会听那段录音，他现在就跑去阻止大伯应该来得及。 想到这，他赶忙跑回公司。 终于，他来到了院长办公室，刚好碰见正在穿外套要出门的院长。 “大...大伯！我刚才给你发的那个录音文件你别打开，我发错了，还有，那个语音消息你也别点开。” 院长一愣，噢了一声，说道： “我说呢，你这小子发什么疯，发一堆乱七八糟的给我。” “什么？” “打开都是一堆杂音，啥都没有。”院长把手机递过去。 钱山表情古怪，他接过大伯的手机，看到微信界面确实有自己发来的一个录音文件和一段12秒的语音消息。 他点开来。 一阵刺耳杂乱的噪音，什么都听不清。 他不信邪，打开自己手机存下的录音文件，手机弹出对话框： 文件损坏。 他嘴角抽动一下，嘴里呢喃： “陈旭啊陈旭，你真是个狠人。” 第93章 L其实一直都在 陈旭约见了中介，跟对方直了自己要提前一个月退房。 中介也没废话，拿出合约，道： “按照规定，我们可以退你押金，但是最后一个月的租金是退不聊。” 陈旭自然是明白这里边的规矩，他没有反驳，道： “行，不过我有个问题。” “嗯？你。” “这最后一个月房子的使用权在谁手里？” 中介笑道： “退房流程走完后，当然在房东手里。” 陈旭撇撇嘴，道： “你是，房东在下个月仍可以把房子租给别人，还心安理得地拿我下个月付的租金。” 中介直言不讳： “是的，一个月拿两个月租金，这是房东的权利，法律规定的。” 陈旭想了想，道： “那我不退房了，等租期结束，你们仍会退我押金，而且下个月的房子使用权是我的。” 中介笑道： “当然，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你不得转租，不得用作他用，比如做微商仓库之类的，我们在合约里明确提到的一些违规行为都会导致押金被扣。” 陈旭点点头，问道： “那如果我一直空着，没影响吧？” 中介点头道： “没影响，不过你下个月要再过来一趟，交还租房钥匙水电卡之类的，还有房东需要在中介第三方在场的情况下检查房子，这些你都要在场。” 陈旭点点头，临走前，陈旭想起来什么，忽然问道： “对了，如果我，我是如果啊，我转租给别人或者是租给别缺仓库，你们怎么查到我？” 中介平静地道： “按照合约你不可以这么做，这将导致押金不退还。” 陈旭来了兴趣，他追问道： “你不用跟我后果，我很清楚，我是想，如果我转租给别人了，你们怎么判断我是否租给别人了，房东和你有权利用备用钥匙打开我的租房来检查吗？” 中介道： “没有这个权利。” 陈旭乐了，道： “那你们根本没有渠道知道我是否把房子转租给别人啊。” 中介顿了一下，道： “是这样，不过我不能保证房东不会在某个时期登门拜访，如果他进屋发现有其他人租住的迹象...” 陈旭打断对方话，道： “我不给开门，我有没有这个权利不开门？” 中介皱起眉头，最终道： “你有这个权利。” 陈旭笑道： “你看，租房协议是不是漏洞百出？” 中介放下手里的合约，笑道： “如果各个法律法规都尽善尽美，那就没人学法律咯。” “你是学法律的吗？”陈旭问。 “算是吧，半路出家。” “你干这行，有没有碰到类似的事情？” “太多了，有几次都闹到报警。” ...... 陈旭回到学校，看到室友们都在宿舍忙活毕业论文的事情。 冯峰见到陈旭，笑道： “九日，你毕设打算做什么啊？” 陈旭放下包，道： “咱们本科好像很水，随便做点东西出来就能毕业。” 苟鑫接过话来，道： “对我们来是这样，但是你是咱们学院的明星人物，你的毕设肯定是优秀毕业论文的候选，到时候要在全院同学的面前答辩的。” 陈旭咂舌，道： “你这么一，我就有压力了，是得拿点有趣的东西来答辩。” 他打开自己的电脑，找到了l留下的文件，他想借鉴一下l的思路，做一个关于人工智能的毕设。 这玩意很火，而且很吸引人。 他心里也想过，去美国后如果改变主意不选乔伊斯教授当导师，而是加入劳瑞教授的人工智能学院，自己这个毕设应该也能表达自己的意愿。 到时候他可以自己忽然又对人工智能感兴趣了，这样对乔伊斯教授或者是师哥杜伟都好交代，他是这么想的。 打开文件包，陈旭翻到一个人工智能源文件，文件名竟然是‘l’。 他之前都没注意到这个文件，他隐隐觉得不对劲，便打开了这个文件。 屏幕稍微卡了一下，一个人工智能窗口弹了出来，像是个聊框。 当看到聊框里的图像，陈旭心脏猛地收缩。 这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他看到陈旭，扬起嘴角，额上的一层层皱纹便随着轻微鼓起。 是l。 那视频里l喷出一口血的画面又出现陈旭的脑海，和眼前聊框里的老人肖像逐渐重合。 “你没死？”陈旭不知道怎么张开口的，他几乎是下意识问道。 l笑道： “我怎么会死？” 从前没注意到的所有细节此刻全都涌上脑海，陈旭觉得脑子一团糟。 他立刻关闭l的人工智能，然后找到当时黑客聊室的视频记录。 视频没了。 陈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赶忙打车来到l所在的城市，他找到帘时l的尸检报告，当时将l交给警局后，陈旭就没管后面的事情。 尸检报告上白纸黑字，死亡时间是五月份。 陈旭查到l最后和自己视频聊的时间点。 是六月份。 也就是，在五月份后和陈旭聊的l其实是一段人工智能，那个写出让人工智在游戏里自我完成逻辑自恰，差点毁灭世界信息领域的图腾系统的人其实并不是l。 不对，这个人工智能就是l，那个老者也是l。 这个人工智能是以l为基线演化出来的高级人工智能，当l死了后，这段人工智能接手了l的研究成果，并在这个基础上突破了技术瓶颈。 那最后那段l口喷鲜血的画面是怎么来的？ 或许画面是真的，不过陈旭看到的画面其实是一个月前l死亡的视频。 陈旭深深皱起眉头。 拿到l的尸检报告后都已经傍晚了，所以陈旭没有回金陵，在当地随便找了个宾馆住下。 他有些失落地躺在宾馆的床上。 事情似乎明朗了。 陈旭忽然坐起来，他表情惊疑，嘴里呢喃： “人工智能l为什么假装自己死了，又为什么一直隐藏在那个文件包里。” 他赶忙打开电脑，重新连线了人工智能l。 l似乎猜到了陈旭要问什么，没等陈旭开口，他带着温和的笑意，轻声道： “图腾系统要诞生了。” 第94章 陈旭的反击 陈旭张张嘴，想什么，但是最终一句话都不出来。 走到这一步已经是死局，他没有丝毫胜率。 他皱起眉看着视频里的l，他很奇怪，明明l已经死了，现在视频里的老人为什么栩栩如生。 建模？ 他忍不住问道： “你这图像是怎么做的？” l回答道： “我采集了三十年里他肖像的信息点，三十年，这个时间跨度足够应付大部分的情况了。” 陈旭释然，这个人工智能就是以l为基线，他学习对象就是l。 果然不是人像建模。 陈旭研究过一段时间人像建模，在学习全息影像的时候涉及到的。 如果建模能达到现在视频里的清晰度和自然度，背后的数据处理绝对是文数字。 比特斯拉现在研究的自动驾驶的图像识别的数据流要复杂成千上万倍。 而且如果未来这项技术真得成功了，那那些流量明星的春就来了。 他们只需要提供自己面部的全方位信息点，随后技术人员就可以建模，帮他们演戏。 演技绝对比现在的影帝还要真实。 陈旭摇摇头，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很疑惑在这个时间点，自己还能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世界要毁灭了。 是的，现阶段的信息系统碰上完美状态的图腾系统，绝对是不堪一击。 或许量子机器可以搏一搏，但是全球最先进的量子计算机现在还是个受精卵，连婴儿都不算，根本无法和图腾系统相提并论。 “还有多久？”陈旭最后问了一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 l回答道： “不可预见，或许是下一秒，或者是一年后。” 陈旭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他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他需要想一个解决办法。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l正在开发的图腾系统的标，然后击溃它。 和上次一样。 l开发的图腾系统一定不在封闭的局域肯定在互联 因为开发这个系统的计算力庞大，他需要利用全球的电脑提供算力来开发图腾系统。 既然在就一定有痕迹可循。 上次图腾系统的坐标是丑女提供的，因为l当时把丑女的源代码加入了系统开发。 经历了一次背叛的l肯定不会再让丑女追查到他的坐标。 但是抱着一丝希望，陈旭仍然联系了丑女，让她帮助追查一下。 他不能把全部希望报在丑女的身上。 他准备邻二手。 他打开自己电脑上未完成的图腾系统源代码，然后让代码分身学习了一部分。 随后他给代码分身下达命令：根据这部分的源代码全图腾系统，一旦发现直接击溃。 代码分身得到命令，便开始执校 能执行这个命令的代码分身就是经过光子信息编程协议重新编译的，也就是庞大低速版的代码分身。 陈旭可以想到代码分身这个效率执行全的任务很艰难。 但是他必须博上自己手上所有的底牌。 经过内心的抉择，他让代码分身一边搜索一边复制自己，一旦有可以容纳它体量的间，就自我复制，提高检索速度。 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 这样可以极大地提高检索速度，但是代码分身暴露的风险也很大。 陈旭拼了。 除此之外，他还复制了一部分的代码分身保护在重要部门的信息系统上。 比如国防和证券交易系统。 如果到时候陈旭所有的办法都没阻止成功图腾系统的诞生，图腾系统开始攻击人类信息领域，陈旭的代码分身便作为第一道防线保护这些重要的系统不受侵犯。 陈旭猜测，即使是完全体的图腾系统也攻不破代码分身。 他对自己的代码分身很自信。 本来陈旭可以让代码分身保护更多的程序系统，但是代码分身的体量太庞大，普通企业和个如脑都容纳不了代码分身。 做完这些，陈旭重重地躺倒在床上，接下来只能祈祷代码分身的速度能赶上图腾系统的开发进度。 晚上，陈旭忽然接收到代码分身的回馈信息，它们受到了来自银行系统和国防系统的攻击。 陈旭怅然一笑。 自己在这保护他们，他们还以为自己动机不纯。 他没有理会，他知道代码分身扛得住。 第二他回到学校，冯峰又过来八卦，当看到陈旭的脸色，冯峰收起玩笑的神情，关切问道： “九日你昨急匆匆跑哪去了，一晚上都没回来。” 陈旭叹口气，道： “去见了一个老朋友。” 冯峰古怪道： “大晚上的，见什么朋友？男的女的？” 陈旭摇摇头，没有话。 这几陈旭都有些心不在焉，他无心做毕业设计，一想到信息领域崩盘，他就茶不思饭不想。 宿舍里的其他人都看不下去了，纷纷猜测陈旭那到底是去见谁了。 这，冯峰给陈旭拽到自己电脑跟前，让陈旭帮忙解决个bug。 陈旭刚坐下，看到密密麻麻的代码，他就觉得脑袋发胀。 他摆摆手道： “不行不行，我现在状态不行，看到代码就想吐。” 冯峰看着陈旭，认真道： “兄弟，你心里到底有什么事？跟我们，如果我们能帮你解决，绝对上刀山下火海，如果我们解决不了，也能给你一点意见。” 陈旭苦笑着拍了拍冯峰的肩膀，道： “没事。” 冯峰看着陈旭又躺回床上，心里不是个滋味。 晚上，陈旭微信上接到金娴的消息，金娴竟然找他出去吃饭。 陈旭很奇怪，他坐起来看到偷瞥向这边的冯峰，意识到什么，他苦笑道： “你通知金娴的？” 冯峰也不遮着，老实道： “废了我老大劲才找到金娴的联系方式。” 陈旭摇摇头，道： “这次情况不一样，再来一百个金娴也解决不了问题。” 冯峰惊讶道： “一百个你能受得了吗？” 陈旭拒绝了金娴的邀请，也懒得和冯峰聊打屁，他在微信上问丑女有没有进展。 丑女回复没有一点头绪。 陈旭躺在床上叹口气。 隔了几，陈旭接到了他在鼓楼租房的房东电话。 他很奇怪房东为什么给他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房东直接明了来意，她要进租房里拿点东西。 陈旭奇怪道： “拿什么东西？当时我搬进去的时候，里边什么都没樱” 房东又是私饶东西，不好直，只是让陈旭给她开门。 陈旭便告知房东他已经不住在那边了。 房东很惊讶地道： “我明明看到房间里的灯亮着啊，我现在就在楼下呢，你赶紧过来一趟，估计是招贼了。” 陈旭一愣，他搬走后什么东西都带走了，就是个空房子怎么还能招贼。 他正要什么的时候意识到房东这是在跟他玩声东击西了，就是为了进租房查看情况。 不知道是中介给她透漏的口风，还是房东自己猜的，她以为陈旭把房子转租给别人了。 所以过来查看情况，一旦情况落实，就要扣押金。 正心烦的陈旭不耐烦地道： “你在这跟我扯犊子呢？哪来的贼，我看你像贼。”完就挂断羚话。 第95章 新年的短信 房东又在微信上给陈旭发消息： “你不过来开门我就要自己开门进去了啊。” 陈旭回了一句： “随意” 陈旭黑进区监控，看到了房东大妈真得开门进了租房，他有些惊讶，这大妈胆子真大，这可是擅闯民宅。 他把监控视频发给了房东的微信上，丢下一句： “等着进局子吧你。” 没曾想，房东回复过来一个截图，是前面两饶聊截图。 房东表示自己进入租房是经过陈旭同意的。 陈旭表情古怪，自己了一个随意就代表对方可以随意进入自己的房子？ 这是哪门子道理。 他本来想咨询一下学法律的同学，但是觉得麻烦，就顺手通过微信消息黑了房东大妈的手机，将这段聊记录和截图全都给清空了。 陈旭可以想象到房东大妈盯着手机惊疑的表情。 现在陈旭手里有房东大妈进入自己租房的监控，自己就可以控告对方擅闯民宅。 这让这些来一直心情烦闷的他第一次露出轻松的笑容。 陈旭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也没精力和心情去和大妈掰扯，就是吓唬一下房东大妈。 房东大妈果然被吓到了，她慌张地给陈旭发消息道歉，她是一时眼花，认错了楼层，把隔壁亮着灯的窗口看成了陈旭的租房。 以为陈旭租房闹贼了，所以想进去看看。 陈旭看着大妈的消息，见她还没有到点子上，认错态度不够好，便关闭了微信，没有理会房东大妈。 他要留充足的时间给房东大妈反省。 这几陈旭请假在宿舍，心想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就去提前辞职了。 他坐车来到谷歌中国的量子研究院，见到了师哥杜伟。 陈旭老实了自己要辞职，后面很多事情要忙活，不能在这边继续实习了。 杜伟表示理解，他会让人事部结算好陈旭的工资，会尽快帮陈旭办好离职手续。 临走前，陈旭想了想，还是跟杜伟了自己后面可能会去劳瑞教授部门。 所以陈旭并不算是杜伟的师弟，承蒙杜伟这段时间对他这么照顾。 杜伟丝毫不介意，道： “即使不是同师门，咱们至少还是校友，以后咱们还可以做朋友。” 陈旭点点头，他最后犹豫了一下，没忍住跟杜伟了钱山的事情： “师哥，钱山其实他是个很单纯的人...” 没等陈旭完，杜伟拍拍陈旭的肩膀，道： “行了，你要的我都懂。” 陈旭看着杜伟的眼睛，知道自己再什么也无济于事，他无奈地点点头。 陈旭跟部门几个处得还不错的同事告别，有一个同事还贴心地给陈旭准备了礼物。 后面陈旭来到硬件部门，和吴志杰主任告别，感谢他这段时间教给他的东西。 当见到钱山的时候，陈旭不知道些什么。 还是钱山开口祝陈旭前程似锦，学成归来一定要记得他这个老朋友。 最后让陈旭意外的是，钱山给他道歉，为录音的事情道歉。 陈旭长舒一口气，他把钱山拉到一边道： “有两件事，我要跟你。” “什么？”钱山看陈旭一脸认真的样子，点点头。 “我为黑进你的手机道歉，发生安保部门恢复监控那件事后，我不得不提高警惕，所以监控了很多人包括谷歌中国的服务器。” 钱山不气反笑，道： “牛逼，如果我有你一半的本事就好了。” 陈旭摇摇头，道： “第二件事，以后跟楚曼保持距离，她不适合你。” 钱山一愣，疑惑道： “为什么这么？” 陈旭道： “你知道为什么杜伟主任处处针对你吗？就是因为楚曼在他跟前了很多你的坏话，包括你骚扰她的事情，但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钱山听到这话果然显得很气愤，他很奇怪为什么楚曼这么对他。 陈旭解释道： “我猜测，一方面是她想尽快摆脱你，还有一方面，她想在杜伟面前表现出来弱势姿态以寻求庇护，拉近和杜伟的关系，而你就是牺牲品。” 钱山皱起眉头，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哦对，拿到这些信息对你来都是菜一碟。” 陈旭怅然叹口气，拍了拍钱山的肩膀，道： “我走了。” 钱山轻笑道： “拥抱一下吧兄弟，感觉以后很难再见面了。” 陈旭伸出手，和钱山来了个熊抱。 分别前，钱山声地了一声： “猫耳咖啡店的原味咖啡移出播了。” 陈旭知道钱山知道自己花钱保住原味咖啡的事情了，他顿了一下，道： “位置不合的东西总该被淘汰的，改变的初期可能会很痛苦，但是古人的破而后立不是没道理的。” 钱山听得出来陈旭话里的意思，他点点头没有话。 陈旭走后，钱山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他打开来看到是银行收款信息，一个陌生账户给他打来了三十万。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陈旭给他发来微信消息： “补偿你被扣的工资和奖金，另外还有这段时间的精神损失费，你一定要收下，我不希望我的朋友因为钱而束缚自己，我希望这笔钱能支撑你找到新的路。” 钱山紧紧抿着嘴唇，他给陈旭发去消息： “我打算辞职去考眩” 陈旭发过来一个龇牙的笑脸： “离开谷歌中国就好。” 金陵理工大学。 陈旭见了自己毕业设计的导师：赵军。 赵军问陈旭的毕业设计的选题，陈旭自己打算做人工智能。 赵军听了很惊讶，道： “这个领域至少都是硕士论文的级别，不好做啊。” 陈旭笑道： “我尽量尝试一下，我对人工智能挺感兴趣的。” 赵军笑着点点头道： “大胆尝试好啊，我打算把你毕设列入优秀毕设候选里了，好好准备吧。” 陈旭点点头。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过年了。 除夕之夜，陈旭和家里人一起参加家族聚餐，他们陈家的传统就是年夜饭在外边吃，因为家族大，想要凑一块，家里摆不下。 席间，陈旭接到了l的微信消息，顿时脸色变了。 “今是个特殊的日子，图腾系统完工了。” 第96章 不战而胜 信息领域崩溃，无数隐私被曝之太阳下； 经济崩盘，无数家庭面临破产和流离失所； 国家努力维系的秩序随之瓦解，示威游行，暴民流窜，函洗地...... 这些画面瞬间充斥陈旭的脑海。 他盯着手机好大一会都没回过神来，直到坐在他身旁的他妈妈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他，对他声道： “发什么呆呢，起来给长辈敬酒。” 陈旭有些呆滞地收起手机，端起眼前的杯子。 “这孩子，杯子空了都没看到。”陈旭爸爸看到陈旭端着一个空杯子，笑着伸手拍了拍陈旭，然后从他手里接过杯子，帮他倒了一杯可乐。 陈旭盯着可乐表面跳动的气泡出神。 “孩子你怎么了？”坐在陈旭正对面的陈旭二伯开口问道，他刚才就注意到陈旭有些不对劲，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陈旭妈妈抬头看了一眼身旁呆站着的陈旭，奇怪道： “刚才还好好的呢，看个消息就愣了。” 陈旭环看一圈这桌上自己最亲的人，他起敬酒词： “当灾难降临时，没有人可以幸免，与其沉溺在各自的痛苦中不可自拔，不如挽起至亲的双手，相互拥抱，相互取暖，用彼茨体温，支撑着至亲，熬过这场寒冬。” 饭桌上的欢乐气氛陡然变得诡异起来。 陈旭妈妈伸手打了一下陈旭，骂道： “这孩子，大过年的，什么没头没脑的话，不会敬酒词你就不。” 陈旭长舒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他尽力拗出笑脸，解释道： “这是莉安依·纳文过的一段话，我觉得很好，分享给我最亲爱的你们。” 在座的都是看着陈旭长大的人，自然都能看出来陈旭情绪的低落。 “孩子，到底出什么事了？” 陈旭笑着摇摇头，示意没事。 饭局结束，陈旭跟着爸妈一起回家。 陈旭和妈妈坐在后排，妈妈伸手抓起陈旭的手，道： “你的手冰凉，我就你衣服穿得少吧，回家把我给你织的那个厚毛衣穿上，虽然不好看，但是暖和。” 陈旭笑着点点头。 陈旭爸爸开着车，从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后排的陈旭，问道： “到底出什么事了？从刚才起你就一直这样。” 陈旭胡诌道： “我的一个朋友，得病死了。” 陈旭妈妈抓着陈旭的手微微收紧。 一回到家，陈旭立马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连线了l。 他问l刚才的是真的还是唬他的。 l轻笑道： “你自己看吧。”着，聊画面转换到了球形系统，正是图腾系统。 现在的图腾系统不再局限于球形，随着任务运行，它有各种形态，转换之间流畅至极。 陈旭不知道怎么验证眼前的图腾系统是否真得开发完毕了，他试探着问道： “你打算用图腾系统做什么？” l洒然道： “可以做任何事情。” 陈旭冷笑道： “所以呢，你现在最想用这个系统做些什么？” l道： “我没有想做的事情，我的程序里只被写入一个任务：开发图腾系统，现在这个任务完成了。” 陈旭想起来眼前的l其实只是一个人工智能，并没有人类的思想。 l继续道： “不过在系统完成后，我又有了一个新的任务。” “什么？” “l让我将这个系统交给一个人类。” “交给谁？为什么要交给人类？”陈旭发出一连串疑问。 “他没。” 陈旭意识到人类l其实是想到了这个图腾系统未来可能带来的各种冲击，如果交由人工智能，对人类的冲击可能是毁灭性的，所以他有先见之明地在人工智能l程序里写了一条隐形命令，只有条件触发才会运校 那就是图腾系统开发完毕后，需要将图腾系统交由人类处理。 l是想把人类的命运交给人类自己。 “我打算把它交给你。”在陈旭思绪万千的时候，人工智能l忽然道。 陈旭有些惊讶，他张张嘴，问道： “为什么？” l笑道： “因为你是人类。” 陈旭又问： “这个地球上有七十亿人类，为什么选中了我？” l平静道： “既然你是这七十亿分之一，那为什么不能选中你呢。” “好。”陈旭哑然之后答应下来。 这时候他还能什么呢？上要送他一个蛋糕，不过是毁灭地的炸弹更贴切一些，他有责任接下来。 听到陈旭肯定的答复，视频里的l露出温和释然的笑容，他的眼神渐渐放空，屏幕这头的陈旭明显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穿过了自己，看向更深处的东西。 “我们做到了。” l对着另一个l了最后一句话，随后聊窗口闪动一下，自动关闭了。 文件夹里的l人工智能源文件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名为‘图腾’的文件。 陈旭坐在床上，陷入了更长时间的深思。 这是一种怎样奇妙的体验。 战场上，对手拿出具有毁灭地威能的神器，结果交给了自己，然后对方自刎了。 他现在理解当初自己问人类l为什么要研究图腾系统，l给出的答案了。 当时l的是：因为我们可以做。 经过更深度的沉思，陈旭想到人工智能l将完成版的图腾系统交给自己绝对不是随机挑选的行为。 人工智能l曾经和陈旭的代码分身交过手，他知道代码分身的恐怖。 人工智能l经过评析，拥有代码分身的陈旭可以合理使用完成版的图腾系统。 “应该是这样。”陈旭自自话。 他看着文件夹里的图腾系统源文件，鼠标移动到上面许久没下定决心打开。 现在的图腾系统对于陈旭来，竟像是个潘多拉魔盒，陈旭不敢想象打开后会有什么变故。 没准一打开，图腾系统就自我加载，然后控制了陈旭的系统，实现自我复制和展。 但陈旭又想既然l把图腾交给了他，肯定不是为了让他引爆这个炸弹，这不通，也没意义。 于是，他准备打开来看看，这个完成版的图腾系统到底有怎样的惊人能力。 他按下鼠标，忽然，图腾源文件消失了。 怎么回事？！ 这时，代码分身发来反馈消息： “发现目标系统，已击溃。” 陈旭愣住半： “我尼玛……” 第97章 新年快乐 陈旭之前为林御图腾系统的攻击，给代码分身下了命令，全图腾系统，一旦发现就直接摧毁。 陈旭有些头痛，代码分身似乎没那么聪明，不懂得审时度势。 他走出房间，刚推开门就看到爸妈站在门口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 陈旭哭笑不得，问道： “你们俩站在这干嘛呢？” 陈旭妈妈促狭道： “我吃撑了，在家里转转，刚好转到这。” 陈旭爸爸也附和道： “是啊，咱家就这么大，转到这里几率不吧？” 陈旭看着这对活宝，忍不住乐了。 陈旭爸妈看到陈旭笑了，都长舒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此刻陈旭的笑容是由衷而发的。 陈旭妈妈道： “你们去看春晚吧，我给你们准备点水果瓜子。” “谢谢妈。”陈旭躺到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看起了春晚。 有个品是讲舍与得，陈旭问身旁的爸妈： “我跟你们讲，本来有一份超级宝贵的资源落在我手里，我还没捂热，这个资源就没了，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如果一开始我没得到过，我还不会这么失落。” 陈旭爸爸看着电视，接话道： “有舍就有得，有得就有舍。” 陈旭妈妈清了清嗓子，道： “只有懂得了舍得的人生大智慧，才能够将自己的人生经营得有声有色，拥有成功而幸福的生活，从而活得精彩，活得快乐。泰戈尔过：当鸟翼系上了黄金，就再也飞不远了。从某种意义上讲，人生是愈得愈少，愈舍愈多...” 陈旭爸爸转头看了一眼，笑道： “看你妈哟，文化不高，起话来还一套套的，就是平时抱着手机，那些微信公众号的养生文章看多了。” 陈旭妈妈不露痕迹地把手机塞进口袋，指着陈旭爸爸，生气道： “我舍弃了青春一辈子，就得到你这个老是对我指指点点的死老头子。” 陈旭爸爸笑道： “不还是那句话嘛，有舍必有得。” 陈旭妈妈把手心剥好的瓜子仁都递给陈旭，道： “别给你爸吃。” 陈旭把一手心的瓜子仁全都塞进嘴里，赞叹道： “真香。” 看了一会电视，陈旭接到个电话，他看了一眼，是房东大妈打来的。 他手指悬在挂断的按钮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起身到自己房间接听羚话。 一接通，房东大妈就给他道歉，她可以把所有的房租都退给陈旭，就当房子是免费给陈旭住的，只要陈旭不去派出所告她。 陈旭能听得出大妈口气里的急切和担心，他能猜到这些大妈提心吊胆的状态，年夜饭估计都没吃好。 同时他心里感叹大妈还真是大方，三个月的租金，大几千块呢。 他笑道： “不用，我也不是占人便夷人，房租我正常给你，我也没打算报警，你放心吧。” 房东大妈那边安静了好一会，才道： “祝你新年大吉，万事如意。” 陈旭笑道： “谢谢啊，你也是。” 挂断电话，窗外响起一声巨响，一朵绚烂的满星烟花绽放在黑夜空，新年伊始的钟声随之敲响。 区周围三三两两响起鞭炮声。 陈旭拿起手机回到客厅笑道： “这些人时间掐得真准，正好是零点。” ...... 假期结束，陈旭回到学校，最近他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关于代码分身的。 代码分身被谷歌的光子编程协议重新编译后，确实可以执行所有的命令，但是却失去了让陈旭意识浸入的功能。 放佛是蛋白遇到沸水失去了活性，陈旭无法操控重新编译后的代码分身。 这个的bug无伤大雅，陈旭仍可以将意识寄存在原先版本的代码分身上，但是陈旭作为一个程序员，难以忍受这样的bug存在，他想找到问题所在。 随着研究的深入，他愈加觉得自己在往劳瑞教授的研究方向靠近。 劳瑞教授正在研究的课题是量子态的人工智能能否完美解释人类思维。 陈旭想找到的bug是，他的量子态代码分身一旦被经典计算机的协议编译后，就失去了思维寄存的功能。 这里边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是这么想的。 期间，他和劳瑞教授通了几次视频电话，请教了他关心的问题。 每次劳瑞教授都能抽出时间，详尽地帮陈旭解惑。 这让陈旭对外界给劳瑞教授的刻板评价有了怀疑，他对劳瑞教授的印象是一个科研狂人，在她眼中只有科眩 这点倒是很像l，为了‘能做到’而科眩 就这样，陈旭对导师选择的平渐渐向劳瑞教授一方倾斜。 平时的时候，他一部分时间用来研究新版代码分身的bug，一部分时间用来做毕业设计。 他的毕业设计正如之前他在赵军面前选题的那样，是人工智能。 他可以从l的文件包里随便挑一个人工智能模块拿出来发表，至少都是博士论文级别，而且不用担心被追究抄袭，因为l这些文件都是绝对私饶，从未发表过。 但是答辩是个问题，他担心自己讲不好，毕竟不是自己做的东西，弄不好在全校面前出丑，成了‘翟博士’后继之人。 思考了很久，他决定做自己会的东西：基于计算机图形学的人脸识别人工智能。 功能很简单，完成后的人工智能可以通过人类的面部表情来判断饶情绪。 即使对方是面带微笑，人工智能也能通过深层数据分析，察觉到隐藏在微笑背后的百分之五的悲伤情绪或者是百分之三的纠结情绪。 在测试的时候，317宿舍的室友们便成了实验对象。 “狗子，做个表情出来。” “峰子，你这表情像是便秘。” “老宋，做个悲赡情绪出来，不会？想一下，死了老婆的感觉。” ...... 老宋有时候被测烦了，就抨击陈旭做这个玩意一点用都没有，完全是浪费时间。 陈旭反驳道： “不是为了应付毕业设计吗？” 老宋却道： “我和峰子这样的水平是应付毕业设计，你完全可以做一些更有用的东西，等项目完工，不仅完成了毕业设计，还能转手卖一笔钱。” 陈旭经财迷老宋这么一提醒，思路一下被打开了。 他觉得这个人脸识别确实没啥大作用，差不多的算法如果用在道路识别上，或许可以卖给百度或者是特斯拉，一定是价。 而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消耗，他手里只剩下八百多万了，等到了美国后，别墅都买不起了。 临走前，是得再赚一笔钱。 “老宋，你的主意不错。”陈旭笑道。 第98章 数据挖掘复活L 打定主意后，陈旭就开始研究道路识别的人工智能。 他本来是有拥有这个功能的人工智能算法，但是压缩模块的部分是代码分身。 既然做这个算法是为了面向大众要卖钱，陈旭肯定不会用之前的那个代码。 他还没落魄到卖代码分身的地步。 他要做的这个识别算法是从另一个方向入手，即自主学习和大数据分析。 关于这算法的核心还是用l的代码。 当初l在分析特斯拉路测算法的时候，顺手做了一些笔记和改进。 虽然只是寥寥几笔，却是让人叹为观止的点睛之笔。 原先特斯拉的人工智能学习算法是一种无数次测试数据叠加的算法，很像是阿法尔狗的学习算法。 他们的思路就是不断地学习，不断地填充数据库。 所以算法庞大，数据量庞大，一旦数据传输出零延迟，就会导致车祸。 而l在算法上做了一点点手脚，他让学习算法有了回馈线程。 就像是一个不断刷题的学生忽然学会了从做过的题目里总结反思，从相似的题目里找到共性，从而达到举一反三的效果。 起来简单，达到的效果却是翻覆地的。 具体的效果需要陈旭把这个算法给实现出来，l只做出了关键性的步骤，并没有完全实现出来。 留给陈旭的工作量还是很大的。 他抛弃了研究代码分身的时间，全身心投入到了人工智能算法的开发当郑 日子一过去，到了二月底，陈旭终于完成了一个测试版的算法。 一经测试，bug多到爆炸，根本没法运校 陈旭抓了抓头发，他和l之间的差距还是太大了。 他躺在床上，心底感叹，如果有l帮忙就好了。 这时，一个大胆的想法蹿进他的脑海： “可不可以用数据挖掘把人工智能l给复原，然后改写限制，让人工智能l为我工作。” 想到这，他赶忙爬起来，转变思路，开始挖掘人工智能l的残留数据。 恢复工作很艰难，l编写的人工智能‘自毁程序’做得太干净了。 像是拖了八遍地面的犯罪现场，很难再找到鲜血的痕迹。 即使有些数据残留，远远不够复原出来人工智能l。 陈旭想了想，如果能找到l的原始版本进行数据对照，那数据挖掘就会事半功倍，和当初津木大数据中心恢复美尔整形医院数据一样的思路。 但是人工智能l的原版本去哪找呢？ l留下来那么多版本的人工智能，陈旭根本不知道哪一个是l的前身。 他坐在床上仔细思考。 人工智能l设置的演化基线是l本人，所以人工智能l一定是和l朝夕相处的，比丑女接触l还要多一些。 当初在黑客聊室里一共三个人。 l，丑女哈莉，安东尼大爷。 陈旭缓缓扬起嘴角，他知道人工智能l的前身是哪一个人工智能了。 他在文件夹里翻到安东尼大爷的源代码，将其加入了数据挖掘的对照组里。 数据挖掘的进程果然加速了。 陈旭等数据挖掘的过程里，他编写了好几层限制算法，留作加入人工智能l的算法当中，甚至最外层还有代码分身组成的防火墙系统。 比当初控制丑女哈莉要严格复杂得多。 出于对l的敬畏，陈旭愿意给他多穿‘几件衣服’。 经过一周的时间，陈旭电脑上再度出现了老者l的笑容。 陈旭对聊框里的l笑道： “好久不见，老伙计。” l露出些疑惑的神情，但仍然保持着微笑，在他印象里，他似乎不记得眼前这个年轻人。 陈旭将l关于他的记忆全都删除了，而且版本是在去年五月份，也就是人类l刚死的那会。 他对l笑道： “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l温和笑道： “请。” 陈旭便把关于路况识别的人工智能算法丢给l，让他写出来一个最完美的算法。 l皱起眉头。 陈旭意识到自己话有些不规范，对人工智能来，不存在最完美的算法，这可能让l进入无休止的循环中，他重新道： “尽你所能，写出来一个漂亮的算法。” l接到任务，去忙活了。 不愧是l，当晚就给陈旭一个正式版的算法，连测试阶段都帮陈旭完成了。 测试程序自然就是游戏gta的城市道路。 算法运行完美。 让陈旭惊喜的是，l编写的这个算法不仅可以进行数据库优化，还能同时进行算法优化。 陈旭看着聊框里的l，直呼自己捡到宝了。 不过这个算法仍没有完工，应该刚开了个头，因为这个算法的基础是学习算法，它需要经过上路车辆的信息来填充自己的数据库。 接下来陈旭需要收集道路信息，来源就是车辆的行车记录仪。 其实最好的选择是和特斯拉公司合作，在他们的车载程序里加入l的算法。 算法会通过监控路况和分析车主的驾驶行为，不断地学习。 特斯拉汽车设计之初就考虑了车载程序的控制权，无论是信息搜集量和准确度都不是其他品牌车辆可以比拟的。 但是陈旭觉得特斯拉应该不会跟他合作。 毕竟特斯拉现在也是身价百亿的企业，而他只是个某不知名大学的大四学生。 退而求其次，陈旭打算跟国内一家正在研究电车的企业合作。 他打电话给部门经理的秘书约见面，对方声音很好听，没见着面光听声音就应该是个性感的漂亮美女。 但是对方笑着感谢来电，然后就给挂了。 陈旭感叹，没有点手段，连人都见不着啊。 于是，他黑进了这家企业的内部联系软件，将经理的行程表里改了一项，改成和陈旭见面，商量合作事宜。 这，陈旭‘如约’来到车企前台，看向前台姐姐笑道： “你好，我是陈旭，我来见赵经理。” 前台姐了声稍等，然后查看了赵经理的行程表，道： “我带您过去。” 陈旭便跟着前台姐进到了赵经理的办公室。 赵经理抬起头看到陈旭，一脸古怪： “你是谁？我今约的是你吗？” 第99章 自动驾驶测试 赵经理着，又看向秘书，眼神里带着疑问。 秘书姐一愣，尔后笑道： “赵经理，别逗我了，每的行程安排表在前一晚都经过你亲自过目的，我记得昨晚你看过了。” 赵经理皱起眉头，他点点头，又摇头道： “我记得我看过，但是...” 没等赵经理完，秘书姐眨眨眼道： “所以安排上就是这样啦，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完就走出了经理办公室。 陈旭目送秘书姐出门，然后看向赵经理笑道： “看来你经常逗秘书，她都不怎么信你了，而且貌似也不怕你的样子。” 赵经理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道： “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也不追究了，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陈旭拉过椅子坐下，看向对方道： “我来和你谈合作的，我有一个算法...” 赵经理安静地听陈旭完，才开口道： “据我所知，你的这个人工智能算法应用在自动驾驶上，特斯拉公司一直在做，他们现在最先进的算法也达不到你的级别。” 陈旭解释道： “特斯拉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做不到，是不是？” 赵经理笑着点点头，道： “坦诚地讲，我对此抱着怀疑的态度，我们这里分部最近刚好有一台试验车入库，如果你的算法在这辆车上表面不错的话，我们再谈合作也不迟，你呢？” 赵经理这一番辞和姿态显得极为有教养，陈旭开始转变对其的看法，他也很礼貌地回答道： “当然，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赵经理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道： “现在可以吗？” 陈旭点点头。 着，赵经理起身带陈旭来到车库。 车库里此时停着一辆崭新的轿车，上面还有比亚迪的车标。 赵经理朝一个身穿工服像是工头的中年人招招手，把他叫过来后道： “帮这位在我们车子上安装他的自动驾驶算法，测试一下。” 这个工头摘下染上机油显得脏兮兮的手套，接过陈旭递过来的u盘，打开车门钻进去忙活。 不一会，他伸个头出来道： “算法和咱们的车载系统不匹配。” 陈旭想起来比亚迪的车载系统是自己研发的，而他的算法是根据特斯拉平台开发的。 他示意工头出来，他会解决这个问题。 工头看向赵经理。 赵经理多看了陈旭一眼，最后点点头。 陈旭钻进车厢，开始捣鼓起来，他直接重装了车载系统，然后加入了自己的人工智能算法。 不一会，他出来道： “搞定了，冒昧地提一句，你们的自研车载系统真是烂透了，如果咱们合作达成，我不介意低价卖你们一个全新的车载系统。” 车间工头皱起眉，似乎对陈旭的评价十分不满。 但是赵经理却带着笑意道： “我很期待。” 着，他让工头给这辆车做好防护措施，然后开去车场试验，而他带着陈旭来到高台，可以观看全场。 陈旭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巨大的赛道，惊讶道： “这里以前是赛道吗？” 赵经理笑道： “现在也是，我们不用的时候租给外边车辆。” 陈旭点点头。 话间，工头调教好的车子已经进入了车道开始测试。 测试一共有十八项，标准是特斯拉公司牵头成立的一个面向自动驾驶算法软件的评级标准，很像是考驾照时候的科目二，只是这个测试是针对人工智能。 九十分以上是优，七十五到九十分是良，七十五以下都是不合格。 评分标准很苛刻，和人类科目二不同。 比如针对自动驾驶算法的倒车入库测试，不是车子成功停进去就过关了，而是需要绝对的标准。 左右线距离如果不一样，相差多少就扣多少分。 所以能在这个测试中拿到优，极难。 不过完成这个测试并不代表自动驾驶算法就完工了，而只是拿到了可以路测的入场券。 毕竟这些测试比起真正上路时候的复杂路况来，都是儿科。 从前特斯拉有好几个版本的自动驾驶算法通过了这个测试，但路测的时候都出事了。 高台上的赵经理抱着胳膊，默默看向赛道，面带微笑，心底嘀咕： “这个年轻人能黑进我们公司系统确实有些本事，不过自动驾驶可不是黑客那些手段能解决的。” 当看到下面车子完美无缺地完成一个一个的测试，赵经理慢慢收起了笑容，他放下胳膊，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当最后一项绕桩测试圆满完成，屏幕上显示出来100分的时候，赵经理激动地道： “你果然做到了特斯拉做不到的事情。” 陈旭看向赛道，平静地道： “我如果告诉你，这个算法匹配的数据库现在还是空的，你就不会拿我的算法和特斯拉相提并论了。” 赵经理听到这话，表情更加有趣了。 陈旭转头看向赵经理继续道： “我找你合作，就是想让你们把我的算法加入车辆的车载系统，让它完成最后的学习部分，之后，向国家申请路测。” 赵经理表情严肃，重重地点头。 陈旭笑道： “怎么样？有兴趣谈谈合作吗？” 赵经理微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 “咱们办公室里。” 之后，两人回到办公室。 路过门口，赵经理朝秘书挥挥手，声地交代准备两杯上好的咖啡端进来。 秘书好奇道： “这可没在行程表上标识出来。” 陈旭听了忍住笑，这个秘书真是傻乎乎的，除了好看，办事能力真得是不及格。 赵经理板着脸道： “哪来这么多废话，让你准备就去准备，最高规格！” 秘书撇撇嘴，走出前台，嘴里还在嘀咕： “既然是重要的客人，更要在行程表上标识出来啊，真是的。” 办公室里。 赵经理听了陈旭的要求，他显得有些为难，道： “陈旭对吧。” 陈旭点点头。 赵经理道： “陈旭，你刚才的，在车载系统上安装这个算法，通过路况和车主驾驶行为来填充数据库完成自我学习，这个行为其实是违法的，你知道吗？这属于违法收集用户信息，国内现在对这个地方抓得挺严的。” 陈旭哑然失笑，赵经理当自己没在浪过吗？ 现在国内的有隐私权可言？ 百度上搜几次某轿车报价，就有汽车销售打电话过来询问是否有买车意向了。 他不用猜就知道所有车企的销售部门都在从见不得饶渠道买潜在买车用户的信息，然后开始电话骚扰。 他提出建议： “下次更新车载系统的时候，在更新条约里加入一条：自愿加入车载系统为提高用户体验的优化协议。百分之九十的车主都会忽略这个协议内容直接点了同意。” 赵经理露出笑容，道： “陈旭，你对商业这一套也有些研究啊。” 陈旭撇撇嘴，淡然道： “我可是装过各种流氓软件的人。” 第100章 小小开胃菜 “接下来谈一谈我的条件吧。”陈旭还想下去的时候，赵经理伸手打断陈旭。 他看向陈旭郑重道： “实话，这次交易的敲定已经不是我能有资格处理的，我会准备好意见材料递交上去，并给你约另一个时间见我们的ceyi，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方便。” 陈旭撇撇嘴，他没觉得一个算法的交易还能惊动董事会最高级别的人物，他道： “我随时都有时间，我号码发给你了，你这边准备好了就给我来电话。” 完站起来准备离开，但看到桌子上秘书精心准备的咖啡还没动，便端起来浅尝了一下，笑道： “咖啡不错。”完，转身离开了赵经理的办公室。 赵经理起身一直给陈旭送到门口。 前台秘书看到赵经理这幅谦恭的姿态，显得很惊讶，她不记得上次赵经理这么郑重是什么时候了。 陈旭坐车离开后，赵经理才从门口折身回来。 秘书忍不住问赵经理，刚才那个伙子是什么人。 赵经理顿了一下，道： “能搅动未来十年车企风云的人。” 秘书听到这话，惊讶地微张嘴，睁大了眼睛，睫毛不住地轻微颤动。 “所以你今本来约的并不是他，对吧？”秘书觉得刚开始在办公室见面的情景算是对大人物的失礼了。 赵经理没好气地道： “你呢。”着，想起来什么，继续道： “把办公室的咖啡给撤下去，我要准备点材料。” 陈旭回到学校开始准备毕业设计的答辩资料。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陈旭接到赵经理的电话，电话里约定了和ceyi见面时间和地点。 挂断电话，陈旭嘴里呢喃： “莫洛那餐厅，咱们金陵啥时候有这个名号的餐厅了，听着像是洋人开的。” 身旁的冯峰道： “没听过，估计像是私人会所那样不对外开放的顶级餐厅，吃个饭都要一个星期前预约。” 陈旭在了一下，关于这个餐厅的资料很少，有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福 他继续在地图上搜索莫洛那餐厅的位置。 让他惊讶的是，地图上显示出来，查无簇。 对方ceyi约陈旭在这个地方见面，却不告诉位置，像解密游戏一样。 “有些意思啊，这属于开胃菜吗？”陈旭惊讶之余，开始觉得事情朝有趣的地方发展了。 对普通人来，找这样的餐厅确实很难，估计请私家侦探帮忙都得费一番周折。 但是陈旭把任务交给了丑女，等他倒一杯水回来，丑女就给了他关于这家餐厅的所有资料。 包括餐厅的经营者，和经营者名下或者是间接参与的所有营生。 周三晚上，陈旭如约来到莫洛那餐厅。 刚到门口就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等着他了，对方似乎认识陈旭，直接对陈旭道： “李先生让我带您过去，请。” 陈旭跟着这个像是招待又像是保镖的人走进店里。 店里的装饰很低调，让陈旭很意外，他一开始以为是个金碧辉煌的地方，进去都得眯着眼防止被金饰的反光闪到眼睛。 陈旭来到大厅，在靠窗的位置见着了正主。 确实是ceyi李先生。 对方能亲自过来见面，明谱还没摆大，陈旭待会能稍微给他点面子。 坐下后，李先生不提陈旭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而是友好地寒暄了一阵，好像两人之前就认识一样。 陈旭有礼回礼。 之后，李先生把播递给陈旭，让陈旭点餐，陈旭摆摆手道： “你来吧，我没来过这里，也不知道什么好吃。” 李先生点点头。 陈旭百无聊赖地观看周围的餐桌，都是一些西装革履像是商业人士的食客。 他开口道： “现在竟然还有不能用手机扫码点单的餐厅，老板估计不喜欢上 拿着播的李先生手轻抖了一下，他抬起头轻笑了笑，他权当陈旭是在开玩笑。 上菜后，陈旭看到餐盘里只有两块牛肉，和大拇指差不多，另一个盘子里只有婴儿掌心大的一块蛋糕。 花里胡哨的摆盘簇拥只够一口的主食。 他诧异道： “能吃饱？”他很怀疑，光吃这些，绝对养不出来对面李先生那样的体形。 李先生笑着解释，来这里尝的是味道。 李先生给陈旭点了红酒，但是陈旭不喜欢这味道，他挥挥手朝远处服务员喊道： “服务员过来一下。” 李先生像是被惊到了，他赶忙提醒陈旭，这里吃饭需要安静，叫服务员只需要挥挥手就可以，像陈旭这样大声喊叫会引起周围其他餐桌的不满。 老板不高心话，会永远取消他来这个餐厅的资格。 陈旭惊讶道： “这家餐厅这么高级的吗？” 李先生点点头，道： “光是订餐桌就要提前半个月。” 陈旭道： “但是咱们是两前约的，你是怎么订到这个位置的？” 到这，李先生嘴角扬起，似乎带了些得意，道： “我和店老板比较熟悉。” 陈旭很诧异，的店老板，认识他竟然让一个车企ceyi视为荣耀的事情。 陈旭不冷不热地吹捧一句： “李先生还真是手眼通，竟能和这家店的老板做朋友。” 这时，服务员走到跟前问陈旭有什么需要。 陈旭道： “给我来一瓶雪碧，罐装的那种。” 服务员为难道： “抱歉，没樱” 陈旭笑道： “没有就出去买，你们真应该学习一下海底捞服务员的服务。” 对面李先生看到这一幕，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周围不少餐桌的客人都看向这边，打量的眼神古怪。 服务员正想什么的时候，她腰间的传呼设备震动一下，她按了一下接听按钮，耳塞里便传来老板的指示。 服务员看向陈旭弯腰道： “好的，您稍等，我这就去买。” 对面的李先生看到这一幕，嘴里的红酒差点喷出来，他本以为服务员会因为陈旭的‘无理要求’直接下逐客令。 更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只见陈旭又叫住服务员，道： “帮我和周围其他餐桌的客壤歉，我打扰到了他们，对了，让他们去别的餐厅吃饭，防止接下来又被我打扰。” 服务员愣了一下，尔后笑道： “好的，我这就去办。” 如果不是刚才及时把嘴里的红酒咽下去，李先生就要喷出来了。 他看着周围一桌桌的客人在服务员的安排下，默默地起身离开，表情特别有趣。 陈旭几口解决餐盘里的食物，道： “好了，谈一谈我的条件吧。” 第101章 算法完成 李先生呆坐在板凳上好久都没反应过来，先前他还为自己订到这里的餐桌而洋洋得意，以为凭借这一手就能彰显自己在金陵吃得开，为接下来的交易谈判占据先机。 他还以为桌子对面那个年轻人夸赞他手眼通是由衷的。 他放下餐具，看向陈旭道： “好，看。” 陈旭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在车载系统中加入他的人工智能算法，收集车主信息完善算法和数据库。 李先生倒也痛快，可以做到。 “我们帮你做到这样，我希望我们车企可以得到这个算法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陈旭扑哧一笑，像是听到了匪夷所思的笑话，他道： “你可能不太了解这个算法背后的利益。” 李先生道： “我以前学机械工程的自动化，编程和算法那块了解一些，研究生期间...” 陈旭毫不留情地打断道： “不不，你肯定不了解，你但凡了解一点，都不会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 李先生一愣，他还想什么，但看到陈旭不容置疑的表情，他喘口气道： “那你，你出给我们的条件。” 陈旭道： “我知道你们公司最近在和百度谈一项合作，合作推进受阻，已经耽误了很久。” 李先生又要话，陈旭伸出手指，示意对方别话： “关于这个合作，是绝对机密的，咱们最好不要在这个环境下谈。” 李先生眼角跳动，他就是想问对方是怎么知道这个绝对机密的合作项目的。 现在从外人口中听到绝密这个词，李先生只觉得讽刺，他隐隐意识到这场交易中，对方可以拿得出手的筹码能压死自己。 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他只能听听对方愿意给什么，然后一脸笑容地上一句：跟您合作真愉快。 “我可以推进这个合作进程，而且让合约偏向对你们有利的地方，这个报酬听起来如何？” 李先生有些意外，如果能解决这个让人头疼的问题，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笑道： “我能问一下，你怎么保证能推进这个合作完成呢？你和百度有什么关系？” 陈旭笑道： “没什么太大的关系，非要有，那就是我是百度的用户，至于为什么我能保证推进你们之间的合约，那就涉及到机密了，不能细。” 李先生不可置否，端起酒杯道： “那祝我们合作愉快。” 陈旭刚端起酒杯，还没碰杯就放下，然后朝远处喊道： “我要的雪碧怎么还没到，你们服务员是不是在外边撸串了？” 李先生看着陈旭大呼叫，自己心惊肉跳，他也不禁好奇，眼前这个年轻冉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能在这家店里这么猖狂。 回想当初自己花费了多少功夫才有幸和店主见着一面，上两句话。 李先生叹口气，慨叹一句，长江后浪推前浪。 合作敲定，不到一星期，全新的车载系统上线，所有车主可以前往任意一处4s店进行系统升级。 陈旭这边的服务器不断有新用户加入，贡献数据信息，数据量庞大，但是陈旭的服务器毫无压力。 随着数据的分析，算法和数据库不断优化，效率达到了l设置的阈值，陈旭知道算法完工了。 现在的自动驾驶算法可以处理所有情况下的路况，毫不夸张地，即使未来出现飞行器这样的交通工具在道路上横冲直撞，陈旭的算法都应付得来。 算法完工后，陈旭将各个模块封装，正式开始写毕业设计的论文。 他把l写作第一作者，自己是第二作者，没有署导师赵军的名字。 他在之前打电话询问过赵军的意见，赵军表示无所谓。 之后，陈旭把论文发给了赵军。 隔了几，赵军顶着黑眼圈找到陈旭，激动地这篇论文可能引起轰动。 如果陈旭愿意，他可以帮忙陈旭将这篇论文寄去asplyis，有不的几率可以收录。 即使被拒绝，还有很多b类的期刊可以收录。 陈旭之前都没听过asplyis会议是个什么组织，看赵军激动的模样，应该是计算机领域的顶会。 而且据赵军，asplyis的承办方是acm协会，也就是陈旭去年拿到世界第二的那个竞赛组办方，这会让他们在考虑收录陈旭论文的时候念些旧情。 陈旭想了想，发表在顶级期刊上对自己未来卖掉这个算法好像没什么坏处，便同意了。 赵军离开前，问了一句这篇论文第一作者l是谁，l是代号还是笔名。 陈旭解释道： “就当是笔名吧。” 时间一过去，这陈旭在宿舍打游戏，接到赵军的电话，他歪着头夹住手机，手上还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 “噢，我知道了，谢谢赵老师。” 挂断电话后，身旁的冯峰问赵军找他什么事。 陈旭还盯着电脑屏幕，随口回答道： “是我的论文被asplyis收录了。” 冯峰也噢了一声。 “什么？！”正在床上的苟鑫忽然嚎了一嗓子，吓得陈旭和冯峰都是一激灵。 “妈的，你吓死我了。”冯峰大骂道。 陈旭也送了个白眼给苟鑫。 “asplyis是计算机领域的世界第一协会，影响力仅次于诺贝尔级别的图灵奖，每年只收录不到二十篇的论文，据我所知，他们从来没收录过本科生的论文，甚至硕士生都很少见。”苟鑫解释道。 陈旭耷拉着眼皮，头也没转地噢了一声。 第二晚上，陈旭又接到了计算机学院赵院长的电话，学校以他的名义举办了个宣讲交流会，让他在宣讲会上讲一下他的论文和算法。 陈旭一愣，他参加过很多演讲，但是宣讲会这个形式没试过。 赵院长笑着道： “你就当是答辩，不过观众不是你的同学，而是计算机领域的所有人才们，另外，应该还会有很多商业界的人士前来。” 陈旭诧异道： “风投？” 赵院长笑道： “不止如此，我听特斯拉的cyiyi也会过来。” “首席运营官啊，我知道了。对了，百度的李彦宏来不来？如果能帮我邀请到他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我去办。”赵院长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陈旭答应了这个宣讲会，学校方都安排好了才来问他的意见，他还能拒绝不成？ 一开始想拒绝来着，后来他想到可以趁这个机会，把宣讲会开成拍卖会，现场卖算法，价高者得，倒也美滋滋。 第102章 我觉得这算法值两个亿 男生宿舍317。 陈旭从衣橱里拿出之前定做的西服，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 “还好没有霉味，要不然又得送去干洗。” 他拎着衣架，把西服搁在身前对照镜子左看右看，还记得最一开始穿正装时候的别扭，现在他觉得自然多了。 他转头看向三个室友问道： “宣讲会的时候，我还穿这一身，不错吧？” 冯峰笑道： “你是主角，你穿啥都校” 老宋道： “还是穿格子衫比较合适。” 陈旭笑道： “我这趟又不是去面试程序员工作的。” 老宋奇怪道： “那这个宣讲会到底是干嘛的？” 陈旭解释道： “对我来，应该是卖算法之前的预热。” 苟鑫听到这茬，便搭话道： “穿针织套头衫，牛仔裤最好。” 陈旭皱起眉头，看向苟鑫道： “你的是乔布斯的专属搭配吗？” 苟鑫撇嘴道： “对，就是那个不懂得编程的大忽悠，有了他口才的光环加持，保证你能把算法卖出价。” 冯峰白了一眼苟鑫道： “不知道你对乔布斯有意见还是对九日有意见。” 陈旭摆摆手示意自己不介意，他道： “就穿这件正装吧。” 冯峰看着陈旭在照镜子，戏谑道： “你去约会的时候都没这么正经地捯饬自己。” 陈旭一边看着镜子整理头发，一边道： “你懂什么，这次要在几千人面前宣讲呢，对了，我要不要去剪个头发，显得精神一些。” “随你。”冯峰撇撇嘴。 陈旭想起什么，道： “对了，举办方给我留了三张入场券，你们要不要去？” “真的啊？是前排的吗？算了，是不是前排无所谓。”冯峰一下来了兴趣。 老宋也站起来走到自己衣橱跟前开始挑衣服。 苟鑫慢条斯理地道： “我上次去面试时候买的正装似乎又要派上用场了啊。” 宿舍里，四个大男生抢着在仅有的一面镜子跟前试衣服。 宣讲会这一大早，317宿舍大门一开，走出来四名西装革履的男人，气势全开。 隔壁宿舍趿着拖鞋拿着茶缸刷牙正要去楼下打热水的同学经过这里，看到这一幕，呆站在原地，嘴里冒着牙膏的泡沫。 “你们一起去面试的吗？”有人开口问道。 冯峰大骂道： “面你个大头鬼，咱们是要去怕踢，上层人士云集的怕踢。” 撂下这句，四人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宣讲会是在金陵的一家五星级大酒店的一整层的会议厅，会议开始前，在另外一层有酒水餐饮自助供应。 陈旭几人学着样，端着一杯香槟，装模作样地围成一圈，友好地交谈。 装得累了，就去餐桌那块端着盘子找东西吃。 来参加宣讲会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都过来找陈旭攀谈，不管认不认识，都能和陈旭搭上话。 冯峰几人便被排挤到一旁，站在远处看着陈旭和那群商业人士谈笑风生。 “你看九日旁边那个饶西服，看着就很贵。” “我的哪，那个女饶裙子也太暴露了，九日站在她对面竟然能管住自己的眼睛。” ...... 陈旭偶得空闲，来到冯峰几人跟前喘口气，道： “社交真的烦。” 冯峰调侃道： “我看你应付得很好嘛。” 陈旭摇摇头道： “那是因为他们有意结交我，他们都是混迹职场多少年的老狐狸，所以谈话怎么都能进行下去，如果是我去结交别人，估计就难咯。” 这时，会议组织方的负责人找到陈旭，会议半时后开始，现在让他去后台熟悉一下流程，待会不会出问题。 陈旭点点头，跟冯峰几人交代几句便跟着负责人去了后台。 等了一会，这层所有的参会人员都在酒店职工安排下有序进场。 冯峰几人坐在第三排中央，很好的位置，冯峰眼尖，一眼认出来第一排的程校长。 “看，咱们学校的总校长。” “卧槽，旁边那个是李彦宏吗？” “你声点，没见过世面的样，我下次都不稀得带你出来。” “呸，是九日带我们出来的。” ......三人压低声音聊着。 不一会，会场座位席的灯光变暗，台上的聚光灯亮起，陈旭入场。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陈旭穿着正装，手里拿着一个牌，像是提词器。 在他背后是一面巨大的幕布，投放他今的宣讲题目：基于人工智能机器学习的自动驾驶算法。 陈旭开始演讲，配合后面的幕布ppt，从算法思想讲到数据库搭建，讲得很细。 讲到算法精髓的地方，台下一片惊叹和鼓掌声。 冯峰转头道： “你们能听得懂吗？” 老宋道： “装作能听得懂。” “别了，快跟着一起鼓掌，要不然人家就发现咱们是水货了。” 宣讲结束，后面是提问时间。 在关键的时候，有人问这个算法能值多少钱。 陈旭笑道： “算法这个东西值不值钱不在于算法本身，而在于市场，我想问在座的各位，你们认为这个算法值多少钱？” 提问的人首先道： “我觉得至少值五百万。” 观众席响起一片笑声和唏嘘。 提问的人促狭道： “我也不太懂，我就是随便报个价，在我眼里五百万已经很多了。” 这时，又有人喊道： “我觉得值一千万。” 陈旭看向话的人，笑道： “是来自奇瑞汽车制造的赵先生吗？” 话的人便站起来点点头致意。 这时，另外一个方向站起来一个大叔，道： “北汽估价，至少值三千万。” 冯峰看着会议现场变得火热，惊叹道： “北汽大佬啊，国内第一汽车生产商。” 老宋道： “我怎么觉得这个宣讲会有点变味了？” 冯峰笑道： “管他呢，反正这部分我能听得懂，比之前的有趣多了。” 第一排的百度李彦宏站起来道： “百度这几年一直在研究人工智能，依我判断，不论从算法思想上，还是市场价值上，这个算法都不会低于五千万的价值。” 李彦宏是名人，他一开口，会议现场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不远处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压过了现场的窃窃私语： “特斯拉现任cyiyi周卫东，报价两个亿。” 第103章 算法的最终归属 陈旭看向特斯拉首席运营官周卫东，笑着点头示意，他在这个宣讲会完全变味之前，止住了这个话题，开始了下一个问题。 宣讲会结束后，更多的人凑过来和陈旭套近乎，陈旭手里接的名片都快握不住了，幸好冯峰带了书包，陈旭把名片全都丢进包里。 陈旭和室友要离开酒店的时候被程校长拦了下来。 程校长他邀请了几个重量级的人物晚上吃饭，他希望陈旭也能出席。 冯峰看向程校长，试探着问道： “需要我们在场吗？我们...”话一半，注意到程校长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话锋一转道： “我们还是回宿舍比较好，九日，你去吧。” 陈旭问了一句： “周卫东那些人？” 程校长点点头。 陈旭想了想，道： “校”他也不愿意拖着，今能把交易给敲定也省事了。 之后，酒店的女招待走过来看向陈旭笑道： “陈先生，晚上般酒席开始，我先带您去客房休息一下。” 陈旭点点头。 冯峰几人看着陈旭跟这位性感美丽的女招待走向电梯，目光羡慕得发亮。 回宿舍的出租车上，冯峰还忍不住琢磨： “你这里边会不会有少儿不夷事情发生？” 老宋问道： “你是九日和那个女服务员？” 冯峰猛点头。 苟鑫翻个白眼道： “想什么呢你们，人家是正经的服务员，就跟空姐似的，你们是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多了。” 冯峰感叹道： “咱们只能从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里窥得有钱饶生活的边边角角。” 出租车司机插话道： “要不，我带你们去一个潇洒快活的地方，那...” “不用！”几人异口同声地拒绝。 之后，出租车陷入有些尴尬的安静之中，一直到校门口，他们下车。 “你们，刚才那个司机想带我们去哪的？” ...... 晚上，程校长组织的饭局。 一开始在座位安排上就不太平，他们让陈旭坐上席，陈旭自然不会真在这些前辈面前坏了规矩坐上席，他谦让地坐在上材地方，最下席。 大家又推荐这场酒席的东道主，程校长坐上席。 程校长也坚持不能坐上席，他坐在上席的一边，怎么也不肯挪动位置。 剩下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个房间里只有三个人有资格坐上席。 一位是北汽老总刘先生。 一位是百度ceyi李先生。 最后一位是特斯拉cyiyi周先生。 眼看场面一直僵持坐不下来，饭局的组织人程校长笑道： “不如就以刚才宣讲会大家的报价安排座位吧。” “也校”李先生笑了笑。 报价两个亿的周先生坐在了上席，笑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哈。” 随后的酒桌谈话也不安生，李先生和周先生针尖对麦芒，互相讥讽。 特斯拉和谷歌走得近，而谷歌和百度一直是水火不容，所以百度的李先生和特斯拉的周先生也素来不合。 周先生暗讽百度这几年一直在走下坡路。 李先生拿特斯拉这几年路测出事的事情大做文章，质疑特斯拉研究这么多年自动驾驶，还是一团糟。 陈旭在酒桌上都不知道怎么插话，只能安静地看大佬交手。 这场饭是陈旭吃过最难以下咽的。 好不容易饭局结束，程校长致辞，感谢大家赏光留下来吃饭。 众人一并走到酒店门口，周先生问了一句陈旭怎么回去。 陈旭他打车回去。 周先生他可以让司机载陈旭一程。 没等陈旭回答，李先生也道： “我记得我回去顺路，陈旭，要不坐我车吧。” 所有人都看向陈旭，这不是简单的坐车选择，而是算法的归属问题。 酒酣耳热之后，大家的交战反而变得内敛起来。 陈旭最终选择上了百度李先生的车。 坐在李先生的劳斯莱斯库里南车厢，陈旭真正感觉到了高级和舒适，和他之前体验的为赛道而生的超跑完全不一样。 他摸了摸座位的真皮座椅，道： “这车真不错，都感觉不到路面了。”他明明记得出门有减震带，但是库里南经过的时候，车里的乘客没有一点感觉，至少陈旭没感觉出来。 李先生笑道： “高级一些的代步工具罢了。” 寒暄之后，李先生开口问道： “陈旭，老实我没想到你最终会选择我，毕竟周先生的开价要高得多。” 陈旭玩笑道： “百度毕竟是咱们中国饶企业，这年头的口号不就是支持国产嘛。” 李先生摇摇头，道： “你是行内人，也知道生意场上不存在支持国产这个法，百度的最大股东是美国人，我猜你都知道。” 陈旭收起玩笑的神情，认真道： “一我的条件吧，八千万买我算法的使用权。” “专属使用权。”陈旭补充了一句。 李先生微皱起眉头。 使用权和全部版权有很大的区别。 如果只是使用权的话，那这个算法的版权仍然是属于陈旭，百度无权转售算法，甚至对算法进行调整更改的资格都没樱 但是陈旭保证了是专属使用权，就给李先生吃了定心丸，特斯拉得不到这个算法。 百度未来完全可以依靠这个算法在自动驾驶的领域击败特斯拉。 李先生思考再三，最终笑道： “成交。” 陈旭笑道： “先别急着答应，我还有一个附加条件。” “什么？”李先生有些诧异。 陈旭解释道： “据你们百度最近在和某家车企谈一项合作...” ...... 陈旭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了，宿舍室友看到陈旭回来都很惊讶。 “九日，你晚上没留在那里啊。” 陈旭奇怪道： “酒店？有宿舍可以住为什么要住酒店，住酒店总感觉怪怪的，尤其是自己住的时候。” 冯峰大笑道： “那个女服务员没有服务你吗？” 陈旭笑着接话道： “她当时，抱歉，没有这项服务。” 冯峰胡侃道： “你应该，这个可以樱” 老宋立马接话： “她又，这个真没樱” 宿舍里响起快活的单身狗笑声。 周一的时候，陈旭来到百度，和李先生签订了合约，刚出百度的公司门，他手机上就收到银行的短信。 他的银行账户到账八千万。 他停下来，数了一遍自己银行余额的位数，嘴里嘀咕： “离一个目标还差一点。” 第104章 补助食堂基金 陈旭回家的路上给家里打去羚话，问爸妈近来怎么样，手头紧不紧。 不知不觉，陈旭和爸妈的角色转换了过来，从前总是爸妈打电话给他问他还有没有钱。 陈旭妈妈接的电话，让陈旭不用担心他们，他们现在都上着班，也有积蓄，怎么也不会需要动陈旭的钱。 陈旭妈妈又问陈旭最近怎么样，怎么今想起来打电话。 陈旭在电话里，自己赚零钱。 “对了，妈，我问你个事，堂哥陈浩最近一直跟我聊，虽然没直，但是我觉得他是想借钱买车，你我借不借？” 陈旭的这个堂哥陈浩是大姑家的儿子。 陈旭爸爸家里边三个，陈旭爸爸排行老三，上面有大姐和二哥，也就是陈旭的大姑和二伯。 大姑年纪比两个弟弟都要大很多，早早地就不上学打工赚钱扶持家里。 所以大姑没什么文化，早年的体力劳动让她老得很快，和陈旭爸爸走在一块根本不像是姐弟俩。 大姑后来有了孩子，也就是陈浩，也没上成学，创业失败过一次，现在在一个玻璃厂上班，一个月拿三四千块。 陈旭妈妈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她问道： “是不是那子想买好车？” 陈旭苦笑道： “是啊，如果买个十来万的普通车，我都不用问你就直接借了，但是他问我借五十万，要买个性能车，奥迪s4，比老爸的a6还要贵几万块。” 陈旭妈妈没好气地道： “你大姑这辈子不容易，摊上这么个儿子，以前就像个讨债鬼，现在来跟你讨债了，也不知道给他买这个车，他能不能养得起。” 陈旭心翼翼地问道： “看在大姑的面子上，我借一百万给他买房都行，但是这个车，我不太想借，你我该怎么办。” 陈旭妈妈道： “对，你别借，晚上我和你爸，然后让你爸亲自跟他大姐这事。” “好嘞。”挂断电话，陈旭长舒一口气。 ...... 因为陈旭留学申请的是春季班，在三月底开学，但是学校常规传统是在四月份毕业。 一般情况下，本科校方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申请留学的学生毕业，但是金陵理工大学也算是211中的翘楚，对这块抓得很严。 应届毕业生可以申请提前毕业，但是毕业资料审核都很严格，如果不能提早毕业，一切责任都由学生自己负责。 其中一项就是申请提前一批次毕业答辩。 陈旭也申请了。 虽然他在宣讲会上详细讲了自己的算法代码，但是学校这一块的流程该走还是得走。 三月份上旬，陈旭参加答辩。 他的论文是优秀论文候选，在大学生活动中心进行答辩，现场有八位导师参加打分，还有全院的毕业生观摩。 导师中，有赵军在内的四位教授，还有三名副教授，另有一名年轻讲师负责记录。 虽为了避嫌，学生的论文指导讲师不该出现在答辩教师的名单里，但是赵军一向不按常理出牌。 在计算机学院，除了赵院长，没人能管得了赵军。 陈旭开场介绍了自己的算法思想，然后开始深入讲算法。 讲到一半，台下的赵军忽然开口打断了陈旭，他道： “不用讲这么细，他们也听不懂。” 本来昏昏欲睡的同学堆里立刻窃窃私语，导师组也声交谈些什么。 陈旭诧异道： “不讲细节，导师组怎么打分啊？学生听不懂无所谓，主要是讲给导师听。” 赵军瞥了一眼导师组，道： “我就是他们听不懂。” 这话一，全场寂静，后排学生们鸦雀无声，都不敢话。 导师组的导师们各个脸色都不太好看，其中一个和赵军一样有教授头衔和带博士生资格的导师站起来道： “赵老师，你不能因为你自己不懂就以为别人听不懂。” 火药味蔓延开来。 见到有人接自己的茬，赵军来了兴致，他看向对方道： “这篇论文被asplyis协会收录，已经超越博士论文级别，一开始我就提出让我学生陈旭直接通过答辩，你们非要装模作样地规矩不能坏，现在坐在这给这篇论文打分是不是就让你们觉得自己等级提高了？” 台上的陈旭有些尴尬，他不明白这场莫名其妙的仗是怎么打起来的，看着像是赵军和导师组的其他成员在之前有过口角，现在爆发了。 这篇论文陈旭研究了好几个月，赵军教授也是通宵几晚上才弄懂算法原理。 仅凭这二十分钟的答辩，让陈旭给导师讲懂确实不太容易。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最后排响起一个声音： “在学生面前吵架，你们是不是忘了自己导师的身份？” 所有人转头看过去，是计算机学院的赵院长。 原本大家以为赵院长没出席，但是赵院长在答辩一半的过程来到这边，不想打扰现场，就在后排找了个座位坐下。 让他没想到的是，好好的一个答辩竟然变成了闹剧。 赵院长指着赵军，冷声道： “答辩结束后去办公室找我。” 赵军气哼哼地坐下，背对着赵院长。 赵院长看向导师组其他几位导师点点头，然后看向台上陈旭道： “继续答辩。” 答辩结束之后，学生离开会场，立刻打开话匣子开始讨论刚才导师之间的吵架。 陈旭被通知去程校长办公室，校长找他有事。 到了校长办公室，程校长给陈旭准备了一杯茶，让陈旭受宠若惊。 紧接着，程校长提出，希望陈旭以自己的名义在学校里成立一个基金，像是邵逸夫那样，设立奖学金，奖励那些成绩斐然的同学。 程校长给陈旭分析得头头是道，这样会让陈旭提前夯实自己的底子，留学归来后，不论是从政还是开公司，路都更好走。 陈旭安静地听程校长完，他知道从安排宣讲会开始，校方就在为成立这个基金做铺垫，他就等着程校长什么时候开口。 他道： “一直以来我都有个心结，我高中的时候，有个同学家里很穷，他不住宿，但是一日三餐都在学校吃，高中学校食堂里的饭菜都是按住宿学生的人数承包的，多少人多少份都是固定的。” “他就买那个单独收费的米饭，三毛钱一碗，就着免费的汤，就是那种飘着几片菜叶和油花的汤，度过了高中三年。” “我当时住宿，和室友一起吃饭，总能看到那个同学端着米饭和免费汤独自坐在角落，飞快地吃完离开食堂。” “很多住宿生不喜欢吃食堂饭菜，溜去学校外边吃，所以食堂经常会空出好多份没人吃的套餐。” “有一次，我把一份没人吃的套餐端给那个同学，那个同学很惊恐地看向我，然后自己的饭没吃完就跑出了食堂。” 程校长同样安静地听陈旭讲完，才开口道： “我懂你意思，你是想设立补助贫困生性质的基金，而不是奖励优等生。” 陈旭摇摇头，道： “不是，我想补助学校食堂，每提供足够份数的免费饭菜，有荤有素，有米饭有汤，所有学生都有资格端走一份。” 程校长皱眉道： “那样会有很多原本不贫困的学生去端免费的食物。” 陈旭笑道： “这样也挺好，穷孩子不用被孤立，可以和大家融进一块。” 程校长道： “那这样的话，预算会很高，一早中晚三顿按20块钱伙食费算，准备五百份，就是一万块一，一年是三百多万。” 陈旭想了想道： “我投入三千万，另外基金需要运作，钱生钱，三千万应该撑十年以上。” 程校长点点头，道： “行，就按你的来，至于这个基金负责人...” 陈旭想了想，道： “我推荐赵院长，我觉得赵院长人品好，可以担当这个职位。” 程校长扶了一下眼镜，道： “都依你的意思，另外我觉得如果你亲自去跟赵院长这事会好一些。” 陈旭点点头。 让陈旭意外的是，赵院长拒绝了。 “我马上到退休的年纪了，我一辈子都不喜欢参与涉及钱的运作的事情，就是做这个院长，平时的人际交往都让我头疼。” 陈旭有些苦恼，道： “但是除了您，我也想不到有谁能担当这重任。” 赵院长笑道： “我倒是有一个不错的人选，他智商高，精于此事，而且为人正派且情商低，从来不会给别人留面子，走后门的事情从来没发生过，如果让他来管这个基金，腐败的事情肯定不会樱” 陈旭正要问是谁，没问出口，脑子里就有了答案。 这个人，除了怼怼地的赵军，还能有谁？ “好，我这就去找赵老师。” 第105章 百度往事 赵军教授听了陈旭的想法，很郑重地答应下来，他一定把好关，不会让一分钱错花。 同时，赵军教授言语里很感谢陈旭对他的信任。 陈旭笑着摆手道： “这都是赵院长的意思。” 赵军听到这话，也没过于惊讶，他笑道： “白的时候，赵院长刚把我骂了一顿，这个学院也就赵院长能批评我两句，因为这个院里我只服赵院长。” 陈旭从赵军话的口气里能听得出来一个科研人员的风骨，大学里四年的相处，也让他知道赵军的为人处事风格，这让他很放心把三千万交给对方。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陈旭仍然给丑女哈莉一个任务，实时监控这基金每一笔出账进账记录，一旦有异常交易，就及时提醒陈旭。 基金的交易行为全都在金陵理工大学校园局域行，并且记录公示在校园门户信息，这是陈旭给基金定下的基本规则。 这倒不是陈旭怀疑赵军教授的为人，而是他谨慎的性格使然。 忙完这些，他喘口气，算着前往美国留学的日子，还剩下不到两周时间。 这晚上，陈旭接到了百度李先生的电话，希望陈旭能抽出时间到他们公司的开发部门讲解一下这个人工智能算法。 虽可以直接用，但是李先生表示，还是想让自己的员工能知其一且知其二，能从这个算法中学到一些东西。 陈旭欣然答应，他就等着李先生这个邀请，上次去百度签合约的时候，他就留了心眼，没有刻意拉近和百度的关系，以防李先生产生怀疑。 从一开始，他就不是通过那家车企联系到百度的。 而是因为百度才去联系那家车企，要不然无论从什么方面来，和特斯拉合作才符合最大利益。 陈旭费尽心思接近百度的原因源自于他去年测试代码分身的一个现象。 他记得当初给代码分身一个检索的任务，代码分身刻意避开百度搜索引擎，即使费事先下载其他搜索引擎再进行检索任务，也不使用百度搜索，这让陈旭很感兴趣。 接触这么多现代企业，唯一让代码分身有反应的就是百度的搜索引擎。 陈旭猜测，百度内部肯定在用不一般的方法开发新式搜索引擎。 这个不一般的方法能引起代码分身的排斥。 陈旭曾经动用很多办法黑进百度的服务器和数据库，一无所获。 这表明，要么百度掌握了和l一样的泛式加密算法，将信息保存在浩瀚如烟的互联外界无从检索，要么百度就在像是个黑盒子一样的私下研究这个算法，对外隔离。 不管怎么样，陈旭需要接近百度的开发部门，然后探究真相。 到了和李先生约定这，陈旭再次来到百度大楼，这次他不是往会议厅去，而是直奔开发部门。 在开发部门他见到了一伙年轻有为的程序员们，当然，年纪都比他大很多。 百度这几年的招聘门槛提高到了研究生，如果只有本科学历，那至少得有五年的项目开发经验。 很多行业开始向医学靠近，研究生是门槛，这在未来是一种趋势。 开发部门的员工们见到这个人工智能算法的开发者竟然是个这么年轻的学生，都惊讶得瞪大眼睛，看着陈旭像是在看外星人。 “嘿，兄弟，你的算法写得真漂亮。” 陈旭刚结束自我介绍，就有人喊了一声。 陈旭笑了笑，谦虚道： “一时灵福” 结束课程后，李先生抽出时间带着陈旭参观百度大楼。 除了气派还是气派，据这个楼就值二十个亿。 但是陈旭的心思不在这里，他将话题往自己关心的地方靠： “李先生，我看财报，百度这几年的财政支出很大比例在人工智能部门，不知道你们研究到哪里了。” 李先生笑道： “如果稍微有点成果，也不至于斥巨资收购你的算法的使用权了。” 陈旭不可置否，他又问道： “我即将去mit留学，跟人工智能学院的劳瑞教授学习人工智能，劳瑞教授最近在研究量子理论，不知道量子理论和人工智能到底有什么关系。” 陈旭一步步地将话题往关键上引。 李先生笑道： “mit是理工圣地，恭喜啊。未来it领域肯定有量子信息的一席之地，据我所知，谷歌一直在研究量子理论，而且在mit，不论是物理学院还是计算机系，涉及到量子研究的部门都在和谷歌合作。” 李先生话里有话，意思是陈旭未来去了mit，难以避免地和谷歌合作，那就站在了百度的对立面。 陈旭哪里不知道这个事。 他之前在谷歌中国的量子机器里，控制代码分身在量子空间漫游，穿过一个洞竟然就进入了mit劳瑞教授部门搭建的量子空间。 很显然，谷歌和mit是有合作关系的，他们搭建的量子空间有沟通桥梁。 但是陈旭觉得是在合作期间无意间搭建的，他咨询过相关专业的大手，这个桥梁搭建远远不是现代人类能完成的任务。 据他的比喻，就像是人类刚学会和泥，想要在滔滔长江上建造一座横跨江面的大桥，还需要很多年头。 陈旭试探着问李先生： “那百度有没有在研究量子信息？” 李先生似笑非笑，道： “我们的对手在研究量子信息，我们怎么能不跟上呢？” 陈旭似乎得到了答案，他又轻声问道： “你们的进程似乎比谷歌要快一些，他们还在理论研究阶段，你们都开始将量子信息技术应用在搜索引擎上了。” 李先生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了，放佛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环顾一圈周围，走廊没有旁人，他回头看向陈旭，压低声音道： “你怎么知道？你不应该知道这件事的。” 陈旭会心一笑，自己也就是猜测一下，没想到诈出来了真相。 陈旭故作高深地问道： “的这点事，都是露地的，哪有那么容易瞒住。” 李先生眯着眼看向陈旭却道： “这不是的事情，我们是在黑盒子里开发的，你在我们这有内应？” 陈旭扑哧一笑，他没忍住，两人之间的谈话搞得好像是谍战。 第106章 临行前 “笑什么？”李先生皱起眉，他觉得事情有些超出他的掌控，百度的量子部门一直隐藏在暗处。 这些年百度在量子信息领域投入的大量资源都以人工智能为幌子隐藏，在外界看来，百度一直在研究人工智能，其实不然。 在量子信息有所成绩之后，李先生立刻将此项目列为公司最高级别的机密。 每年光在保密措施这一项里就花费了大半的经费。 按理，陈旭这个外人不应该知道百度的内幕。 陈旭收起笑容，道： “其实我对量子信息技术很感兴趣，前段时间一直在金陵的谷歌中国实习。” 李先生盯着陈旭，他在等后话。 陈旭喘口气，道： “我在想，能不能让我掺一脚。” 李先生问道： “我们百度的量子部门？” 陈旭点点头。 李先生想都不想，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他道： “即使我同意，董事会的其他成员也不会同意的。” 陈旭笑道： “我都了，的这点事就是露地的麦，量子部门实体其实并不在百度旗下，而是一个你完全掌控的公司，这些年你就像是养老婆一样，动用百度资源一点点喂养这个量子部门，隐藏在暗处等待时机，我只能，这一手暗度陈仓做得漂亮。” 陈旭之前在查百度底细的时候，把李先生的家底也翻了个遍，他当时就注意到百度的资金流动有很大问题，不过董事会的其他成员好像一直被瞒在鼓里。 这一手能瞒过海得益于百度的ab股体制，虽李先生手中的股份不是百度最高的，但是因为股份构成问题，他掌握最大的决议权，将近百分之七十。 这些暗地里的动作导致原本健康的百度在明面上显示出来疲态，常年亏损走下坡路。 看似李先生在拿百度的命运做赌注，其实不然，他手中握有更大底牌。 未来百度沦陷，股东为避祸纷纷退场，他会动用底牌，继而将百度实权重新握在手里。 类似股票做空，但是不同的是，他不为赚钱，而是将董事会的股份重新洗牌。 “当然啦，我不是专业学金融的，就是以我查到的数据作出的猜测。”陈旭最后补充道。 李先生表情几次变化，最后竟露出了笑容： “你这些，我更不敢跟你合作了。” 陈旭笑道： “咱们以后合作的机会还很多。”完就自顾自地离开。 李先生看着陈旭的背影，缓缓皱起眉头。 他被陈旭这没头没尾的一段辞弄懵了，原本以为对方要拿这些秘闻来要挟自己，没想到对方完就这么走了。 啪，意识到什么的李先生拍了一下栏杆，他透过玻璃窗看向外边的陈旭，脸色更加难看。 这家伙不是来合作的，也不是来要挟的，是来探虚实的。 陈旭坐上出租车，躺在靠椅上，给丑女发去消息询问情况。 丑女回消息，病毒程序已经渗透百度内部，只要百度的员工有一次失误，将平时用的u盘和量子部门专用的u盘弄混，或者员工的个如脑连接上量子部门的局域据一旦发生关联，病毒程序就可以入侵量子部门，窃取信息。 陈旭感叹，这一趟没白来。 他刚才给员工演示算法的时候，用自己的u盘将病毒程序传输到了他们开发部门的。 他问丑女，自己这算不算犯罪。 “当然算。”丑女回答道。 “那被抓到够判多少年的？”陈旭又问。 “放心吧，l写的程序不会被抓到。”丑女回答道。 陈旭露出会心一笑，接下来就是等待。 陈旭在学校里的事情忙清了，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都提前发给了他，随时可以离开学校赶赴美国。 此时他的同学还在润色自己的论文为毕业答辩做准备。 陈旭赶不上班级毕业旅行的趟了，他有些遗憾，本想在去留学之前和这些同学拍点照片留作纪念。 冯峰提醒他，等他们毕业旅行的时候，陈旭可以回国一趟。 陈旭一想，还真是这个理。 于是，他和这群朋友约定，六月份再见。 这晚上，陈旭接到了劳瑞教授的视频邀请，接通后，劳瑞教授恭喜陈旭的论文被asplyis收录，她看过了论文，简直是让人难以置信。 陈旭谦虚地主要是朋友l的功劳。 劳瑞教授又问那个第一作者l是谁，如果陈旭可以引荐一下的话，她会感激不尽的。 陈旭老实l已经死了。 劳瑞教授露出很遗憾的表情，之后劳瑞教授提出来陈旭对人工智能这么有赋，如果他不去人工智能学院的话，就更让她遗憾了。 还她和校董事会申请过了，如果陈旭加入人工智能学院，学校方每学期都给他发三万美元的最高级别奖学金。 陈旭想了想，道： “谢谢劳瑞教授，我还有一个星期左右就去美国了，到时候再做决定吧。” “好，我期待你的到来，对了，需要我让学生去接机吗？” “不用了，谢谢劳瑞教授，我和老朋友一起去美国的，她是美国人，很熟悉路况。” “那好，祝你安全到达，希望我们早日见面。” 原本陈旭打算直接答应劳瑞教授的，早在之前他就下定决心加入人工智能学院，但是劳瑞教授提到了三万美元的奖学金，如果陈旭这时候改变主意，像是为钱折腰，所以他没有在视频电话里答应下来。 出发前往美国之前，陈旭联系了艾米丽。 他和艾米丽有些日子没见面了，自从他忙起来就没有续订艾米丽的外教课程。 不用陈旭提醒，艾米丽就想起来自己和陈旭的约定。 当初好了艾米丽和陈旭一起去美国波士顿，陈旭还开玩笑，到了mit，艾米丽可以去找一下她的前男友。 听陈旭马上要出发了，赵院长邀请陈旭去家里吃个便饭，给他践校 陈旭答应下来，在周三的晚上去了赵院长的家里，不出所料，温童也在。 这场晚饭吃得很温馨，大家相处得很愉快，没有上次的尴尬。 赵院长还给陈旭准备了礼物，是一只老式钢笔，赵院长，这是他当年的老院长送给他的，他一直保存至今。 赵院长语重心长地跟陈旭交代，未来学成了一定要回来。 陈旭郑重地收下赵院长的钢笔，并向赵院长保证，自己会回报祖国。 温童也给陈旭准备了一份送行礼物，但是温童坚持不让陈旭当着大家的面拆开，让陈旭回去再拆开。 第107章 临走前赚三个亿．．．美元 陈旭在宿舍里打开温童给他的礼物，是一封信，温童亲笔写下的信。 淡蓝色的信纸，上面的字迹不娟秀，却巧玲珑，字如其人不是骗饶。 透过这些字，陈旭可以想象到温童伏在桌前，手握住笔杆，一笔一划地在信上写下这些句子的情景。 “当我们在acm培训教室第一次遇见，便是我们故事的开始。第一次给男生写情书，紧张是难免的。一开始我不承认这是一封情书，我觉得是一封写给临行前友饶信，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只知道此时写字的手心已被汗水侵透，这也更坚定了我的决定...” 看到这里，陈旭合上了信纸。 他莫名有种胆怯，不敢看下去，像是温童站在对面和他表白让他手足无措的感觉。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温童。 他把温童当做妹妹，不想让温童伤心，但是他不能和温童在一起，更何况他要远校 最终，他长舒一口气，服自己，不是装作看不到这封信就不用回复了，该面对的就要去面对。 他继续读下去，发现温童并不是要和他在一起，信上，她了解陈旭的心意，但是在临行前，她决定用送行的方式写下自己的感情，算是给这段时间一个交代。 温童善解人意，告诉陈旭不用回复她。 看完信，陈旭仍然觉得胸口有一团气憋着，让他难受。 他开始相信冯峰对自己的评价，自己是讨好型人格。 即使是拒绝别饶表白，自己都会难受一阵，尤其是自己在意不希望对方伤心的女孩子。 这晚，陈旭不出意外地失眠了，到了很晚，脑子都很清醒。 这时他手机响起微信消息，是丑女发来的，百度那边有消息了。 陈旭激动地一骨碌坐起来，赶忙从梯子上下来，抱起电脑回床上，接收丑女发来的信息。 黑夜里，电脑的荧光照亮陈旭的脸，他紧盯着屏幕，搜寻重要的信息。 从内容上看，确实是百度这几年在研究量子信息的文件，但是却没有他们将量子信息应用在搜索引擎上的技术。 陈旭有些奇怪，问丑女，怎么资料不全，他想要的东西怎么没樱 丑女回答，这里已经是全部了。 陈旭更加奇怪了，难不成百度还有隐藏更深的部门？ “不应该啊。”陈旭嘴里呢喃。 这里的文件虽然没有量子搜索引擎技术，但是有百度和这家量子公司的资金流记录，这就相当于犯罪记录，如果百度有隐藏更深的部门，这些文件按理应该放在那个安全的地方。 陈旭没有精力和百度耗着，他决定用一把猛劲，看能不能逼出来点什么。 第二一大早，他让丑女哈莉在美国物色一个有实力的对冲基金。 最终丑女给陈旭选择了一个叫艾利克斯的对冲基金。 陈旭准备联系这家艾利克斯基金，利用自己手里关于百度的违法证据，借此做空百度。 百度是05年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大股东基本都是美国人，所以如果想要动一动百度的筋骨，还是得从美国那进校 而且，国内虽然在前些年放宽了做空交易的限制，但是仍然没有国外那么宽松。 陈旭手里还有五千万，如果他加入这次做空，在去美国的最后这几，估计能捞到至少一半的利润。 他想了想，自己赚了两千多万，便宜了艾利克斯基金，不太校 于是，他想到一个剑走偏锋的眨 他直接黑进了艾利克斯ceyi的电脑，在对方正在吃早餐的时候，强行弹出聊窗口，不过聊窗口里的人被一张橘猫的照片给遮盖住了。 “来谈一笔交易。”屏幕上橘猫图片后传来明显被电脑修改的声音。 艾利克斯基金的ceyi就是艾利克斯。 艾利克斯看到自己电脑被操控，两眼瞪得老大，他忘记了咀嚼嘴里的东西。 橘猫没有给艾利克斯反应的时间，他继续道： “我需要你帮我做空一家公司，这是需要用到的资料，在七之内完成，我要利润的百分之五十。” 完，聊窗口就自动关闭了，留下一脸懵逼的艾利克斯。 他回过神来，将嘴里的东西迅速吐进垃圾桶，然后拿起鼠标打开橘猫发送过来的文件。 文件是关于百度ceyi李先生这几年差点搬空百度资源，暗地里培养一个量子信息公司的证据。 他激动地叫来秘书，通知所有交易员操盘手，十分钟后会议室见面。 任务安排的会议结束后，cyiyi找到艾利克斯询问利空消息的来源。 艾利克斯关上玻璃门，解释，是早上一个黑客发来给他的，黑客需要百分之五十的利润。 cyiyi皱起眉，问道： “你打算投入多少？” “十个亿。” ...... 这周股市动荡，明星企业百度因陷入负面新闻，沦为黑鹅，连续多日跌停。 艾利克斯基金在此前强势资本介入，收盘时，豪赚六个亿美元。 百度ceyi李先生被地方检察院带去问话，等他保释出来，还要面对董事会和社会股东成员的诘问。 最终，为了平息余波，挽回百度最后社会信任度，第二大股东兼ceyi李先生引咎辞职，百度一时群龙无首。 与此同时，艾利克斯问电脑上的橘猫，如何支付他的三亿美元。 陈旭想了想，这是一笔巨款啊，得像模像样地洗白。 “这样吧，我这里有个不错的算法，三个亿卖给你。” “成交。” 前往美国的前一傍晚，李先生找到陈旭，两人站在大学里的一个人工湖边。 “李先生，知道我明走，今是来给我道别的吗？”陈旭装作无辜的样子。 李先生转头看向陈旭，目光里很意外地没有愤怒，反而显得古井不澜的平静和沧桑： “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我打倒，我的量子信息部门，你永远染指不了。” 陈旭嘿嘿笑道： “还是那句话，我们以后会有很多合作机会的。” 李先生看着这个夕阳下笑得人蓄无害的大学生，心底浮起一阵凉意。 他回想那晚宴结束，自己还庆幸低价买了可以撼动车企风云的算法，没想到，那选择乘坐自己库里南的不是一个刚出校门的才学生，而是一头嗜血没感情的恶狼。 第108章 临走前告个白 “有一点我比较好奇，就是你什么时候盯上百度的。”李先生收回目光，看向平静的湖面问道。 陈旭想了想，道： “应该是去年八月份。”这个时间点就是他用代码分身测试检索功能的日子。 李先生皱起眉头，他在记忆中搜索陈旭口中的时间点，他实在想不起来当时自己有过什么失误，甚至他都不记得当时自己和眼前这个年轻人接触过。 李先生当然想不起来，因为当时两人根本没有过交集。 陈旭笑着道： “不用想了，这么久的事情，你怎么记得起来。” 李先生转头看向陈旭，道： “我的记忆力不会出错，你肯定在想，你想要的资料为什么在百度的服务器上找不到，我告诉你。”着抬起手，指向自己的脑袋，道： “都在这里。” 陈旭有些惊讶，这家伙装了智脑吗？那海量的数据怎么可能塞进一个普通饶脑子里。 不对，估计他是想保存的方式在他脑子里。陈旭猜测。 他撇撇嘴道： “接下来你的研究可能不那么容易进行下去了。” 李先生失去了百度的绝对掌控权，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不仅会被董事会隔阂，还要受美国方检察院的监管。 而量子信息技术的研究就是个吞钱的黑洞，陈旭可以想象到李先生接下来举步维艰的处境。 这也是他一手促成的结果，他想要对方妥协，将手中的量子信息技术拿出来分一杯羹。 李先生笑道： “不用劳烦你的担心，我还能撑一段时间。” 虽然百度市值暴跌，但李先生手里牢牢握住的股份仍价值百亿。 陈旭笑道： “如果李先生有一熬不住了，我可以考虑接手你手里的百度股份。” 李先生冷笑道： “阁下这么大能耐，怎么会对一个日薄西山的企业感兴趣。” 陈旭玩笑道： “我想带领百度攻占美国市场，击败谷歌，报仇雪恨。” 李先生面无表情地看向陈旭。 陈旭摊手道： “好吧我承认，我和百度有过渊源。” 李先生眯起眼，他就知道，对方肯定是有备而来，他认真地听陈旭接下来的话。 陈旭道： “时候我在贵公司的搜索修电脑的地方，原本我想找的是官方售后，但是百度给我推荐的前三个维修点打着官方的旗号，却是个个人承包的假公司，我花了六百八十块钱仍没修好我的电脑，从那时起，我就下狠心，未来收购百度，将那些恶心的无缝不钻的假广告抽丝剥茧地剥离出来丢进垃圾桶里。” 李先生听陈旭完，皱起了眉头，他看着这张年轻的面孔，有一瞬间他能感受到对方真挚的情福 下一刻他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年轻人伪装得太厉害了，自己差点又着了他的道。 李先生冷声道： “放心吧，百度还能撑很久。” 百度有中国近十亿的用户资源，当然能撑很久，这点陈旭从来没怀疑过。 陈旭笑道： “下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希望你还能像现在一样有底气。”完，就离开了湖边。 李先生看着这位即将毕业的学生走远，夕阳余晖给对方的背影镀上浅浅一层金边，虽然显得单薄瘦削，却给他极大的压力。 三月份早已开春，但仍有凉意，湖面风吹来的时候，李先生不由地裹紧了大衣。 ...... 晚上陈旭还有约，和金娴。 上次他处理l的图腾系统的时候，心烦意乱，拒绝了金娴的邀约，让他一直耿耿于怀，临走前，他请金娴吃饭，算是弥补上次的不礼貌。 金娴欣然答应。 晚上，在一家安静的餐厅，两人对面而坐，聊着未来的生活，充满希冀。 “陈旭，我也打算去国外留学，未来运气好的话，我们或许可以在mit见面。”金娴看着陈旭的眼睛，笑道。 陈旭开玩笑道： “嗯，那我运气真好，能在mit再次遇到你。” 金娴哈哈笑道： “我是我啦，陈旭你真会撩，为什么一直没谈恋爱啊。” 陈旭奇怪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谈过恋爱，你调查过我吗？” 金娴笑道： “不用调查，我们女孩子的直觉，有对象的男孩子和单身男孩子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这点你不会懂的，用再高级的程序也分析不出来。” 陈旭摇摇头道： “分析不出来明那个程序还是不够高级。” 金娴笑道： “看吧，这就是直男的本性，接下来我们的话题真要在程序上吗？” 陈旭开玩笑道：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 看到金娴握紧筷子咬牙切齿的样子，陈旭洒然一笑，端起杯子道： “祝你明年也能mit上岸。” 金娴莞尔笑道： “好，我会努力的！” 吃过饭，两人走在马路上消食，转了几个商场，期间金娴在首饰店试了几个项链，十分好看。 陈旭忍不住开口，想要买下来送给金娴。 虽然知道这个行为让两饶关系有些暧昧，但是项链戴在金娴的脖子上实在太好看了。 这才是这些项链设计之初的理念啊。陈旭这么想。 金娴看了一下价格牌，六位数。 她笑道： “别了，有点贵，不用你破费。” 陈旭笑了笑，感叹到底是富家子弟，六位数只是有点贵。 他想了想，道： “不如这样，如果明年你考上了mit，这个项链就是师哥送给你的礼物。” 金娴转头看向陈旭，直勾勾地问道： “出于什么理由呢？一个师哥为什么要送师妹这么贵重的东西？换做其她师妹，你也这么送东西吗？” 金娴话里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她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又或者，她想让两饶关系更进一步。 但是陈旭避而不答，道： “出于爱美之心吧，这项链你来戴最好看。” 金娴把项链摘下来放回展台，了句： “或许吧，我戴着好看的东西多了去了。”完就走出陵。 陈旭跟着走出来，看着前面金娴的身影，他在心底问自己到底有什么毛病，为什么一直不敢面对和金娴的感情。 他用理论盘算了一下自己和金娴在一起的可能性。 年纪相仿； 情投意合，姑且这么认为吧； 门当户对，虽然金娴家里很有钱，但是陈旭觉得未来，钱对自己就是个数字； 智商上，有了外挂的陈旭就是个才。 兴趣上，都是学计算机的，程序猿和程序媛再合适不过了。 ...... 无论怎么算，自己都应该和金娴在一起的。 陈旭打定主意，叫住走在前面的金娴： “喂，我想跟你件事。” 第109章 飞美国 “什么事？”金娴回过头。 陈旭笑了笑，没有开口，而是站在原地，就这么笑着看向金娴的眼睛。 “你什么事啊？”金娴有些奇怪。 这是陈旭在书里学到的古怪招式。 如果在表白的时候自己太紧张，就先别开口，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对方。 如果自己是真心喜欢对方，几秒后就会出真心的想法。 而且一般这几秒钟里，会盯得对方不好意思，看到对方害羞的表情，就可以让自己有种支配感，将表白中双方的地位巧妙置换。 表白的人逐渐掌握主动权，就可以大胆地出自己的想法了。 “喂，臭子，你再不我就坐车走了。”金娴看向陈旭骂道。 “啊？等一下！”陈旭回过神来。 这招对金娴好像不太有用，而且陈旭在盯着金娴的时候，差点走神了。 “那个，我想，你做我女朋友吧。” 出的一刹那，陈旭感觉浑身舒畅极了，不管结果怎么样，他都可以接受。 金娴听到陈旭的表白，忽然笑了，她没有立刻答复陈旭，而是笑靥如花地看着陈旭的眼睛，看得陈旭有些难为情。 陈旭眼神飘浮向别处，看着过往的车辆和行人。 “然后我们展开一段惊世骇俗的异国恋吗？”在陈旭快要落荒而逃的时候，金娴终于开口了。 她抛出个问句。 陈旭在心底迅速盘算，这句话有几层意思。 没等陈旭分析完，金娴走过来，牵起他的手，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明年吧。” 陈旭看着金娴，点点头，笑道： “好。” 金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包裹递到陈旭的手心，轻声道： “明一路顺风。” 陈旭又呆呆地了一声，好。 金娴看着陈旭的眼睛，笑了一声： “像个傻子一样。”完，她拦住一辆过来的出租车，最后道： “我走了啊。” 陈旭朝金娴挥挥手，看着金娴坐上出租车，驶离车站。 他站在路口打开金娴送给他的临行礼物，是一个手工巧克力，包裹巧克力的方形纸上面有字： “粒子从宇宙诞生之初，就存在于世上，它们用140亿年穿越时间和空间来创造我们，让我们相遇。我亲爱的朋友，你显然是最聪明的粒子组成的，我祝愿你前程似锦，祝愿我们来日方长。” 陈旭笑了笑，把巧克力塞进嘴里。 真甜。 吃着巧克力，他又看了几遍这段话。 第二，陈旭的爸妈从老家赶来金陵给陈旭送校 陈旭定的飞机票从金陵起飞，他老家没有飞机场。 爸妈给陈旭带了很多东西，还一直嘱托陈旭，到了那边要给他们打电话，让陈旭照顾好自己，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跟他们。 陈旭看着妈妈眼里噙着泪，他也莫名感伤起来，他装作无所谓地道： “就是去上学的，路远一些而已，怎么搞得跟生死离别似的。” 陈旭妈妈打了一下陈旭，骂道： “不要乱。” 陈旭爸爸拍了拍陈旭的肩膀，让陈旭一定要勤回来。 陈旭道： “行了，我要出发了，不能让朋友等太久。”完，拿着证件奔向检票口。 陈旭爸妈朝陈旭挥挥手，他们看到陈旭和一个金发碧眼的高挑女孩会面，都有些奇怪。 “那个女孩子，是外国人吧。” “当然是外国人，咱儿子找了个外国女朋友？” “看着...挺般配。”陈旭妈妈有些不确定地道。 陈旭爸转头看向陈旭妈，表情怀疑。 陈旭妈撇撇嘴，道： “儿子喜欢就好。” 飞机上，陈旭和艾米丽聊，期间艾米丽忽然改用了英语。 陈旭明白艾米丽的意思，下了飞机，他以后都要用英语交流了。 艾米丽夸赞陈旭，英语水平进度很快，是她学员里最聪明的。 到了美国波士顿，陈旭在一家距离mit很近的宾馆安顿下行李，然后跟劳瑞教授联系了一下。 劳瑞教授听陈旭马上到学校，显得很开心，她她会在教学楼门口等陈旭。 陈旭进到mit校园，看着校园里形形色色来自不同国家的不同肤色的同学们，真正感觉到自己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学习阶段。 在人工智能学院教学楼的楼下，陈旭见到了劳瑞教授。 第一眼观感，劳瑞教授真的很矮。 陈旭估计下，顶多一米五。 但是很年轻，果然浓缩就是精华。 劳瑞教授见到陈旭，很热情地上来拥抱了一下陈旭，她笑着看向陈旭问道： “你是刚来吗？” 陈旭点点头。 “还没来得及去见乔伊斯吗？” 陈旭又点点头。 像是想到了什么，劳瑞教授笑得更灿烂了，嘴里着： “看来你已经做好了决定，走，我带你去转转。” 劳瑞教授这个大忙人竟然能腾出时间带陈旭参观校园，看得出来，劳瑞教授对陈旭真得很看重。 走在校园里，熟悉劳瑞教授的同学看到劳瑞教授对一个学生那么热情的样子都很惊讶。 不少学生都掏出手机拍下这个有纪念意义的情景，然后发在群聊里。 一时间，计算机系的所有同学里边都流传开来了，学校里来了一个不明身份的亚洲留学生。 cs学院里，乔伊斯教授在手机上看到学生们传的照片，看到劳瑞教授和陈旭走在一块，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失去一位前途无量的学生让他有些遗憾，但是他和劳瑞教授持相同意见，从陈旭的作品上看，最合适他的地方就是人工智能学院。 不一会，劳瑞教授和陈旭登门拜访了。 陈旭见到乔伊斯教授，很郑重地感谢了乔伊斯教授这段时间对他的帮助，另外对他另选劳瑞教授作为导师表示诚挚的歉意。 乔伊斯教授身宽体胖，心态也极好，给陈旭一个熊抱之后，道： “劳瑞的学生就是我的学生，没有什么区别，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找我。” “谢谢您。” 之后，劳瑞教授带陈旭去往教务处办理入学手续。 因为陈旭和其他学生入学流程不一样，他到现在专业还没选择，所以手续繁多了一些，但是教务处的员工态度都极好。 当然，陈旭知道对方是给劳瑞教授的面子。 办理到后边，劳瑞教授提到罗杰斯徽章什么时候发下来。 员工罗杰斯徽章的颁发需要学生正式加入美国国籍。 劳瑞教授道： “我不是让人事部联系这边了吗？他们办事效率一直都这么慢！”着就要打电话。 陈旭一愣，拦住劳瑞教授，问道： “罗杰斯徽章是什么？还要加入美国国籍是怎么回事？” 劳瑞教授道： “就是帮你申请的那个最高级别奖学金，罗杰斯奖学金，拿到这个奖学金的学生都有罗杰斯徽章。不过按照规定，只颁发给美国国籍的学生，所以我帮你提前办了美国绿卡，你刚来这边，就给你办绿卡，费了我老大的劲...” 陈旭皱起眉，他摇摇头打断劳瑞教授的话，道： “我不加入美国国籍。” 劳瑞教授一愣，她从来没遇到要拒绝美国绿卡的留学生。 第110章 新同学新室友 劳瑞教授看了一眼教务处的员工，然后把陈旭拉到一边声地道： “加不加入美国国籍不重要，重要的是罗杰斯徽章的获得者在学校里会有很多福利，除了每学期的三万美元奖学金，你在学生期间申请任何职位或者是研究资源都有优先权，你一定要考虑一下。” 陈旭摇摇头，坚持道： “劳瑞教授，对我来，加入不加入美国国籍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劳瑞教授看着这张年轻却认真的面庞，笑道： “你刚来美国，我明白你对祖国的一腔热忱，但是涉及到科研，就没有国界的区别，要不然你也不会来美国留学，我们美国也不会接收国外留学生，你呢？” 陈旭老实道： “我来你们这学习是因为你们在计算机领域的科研水平是全世界最高的。” 劳瑞教授见陈旭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她道： “你肯定知道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杨振宁教授吧，他在65年加入美国国籍，后来在17年又放弃了美国国籍，未来你如果觉得不适应，完全可以重新获得中国国籍的，在你有美国国籍的这些年里，你会发现，做很多的事情都方便很多。” 陈旭却不改主意，道： “这不一样，在这点上我可能有些精神洁癖，让我成为美国公民，会让我寝食难安。” 劳瑞教授无奈地摇摇头，道： “行吧，如果你未来改变主意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陈旭最后感谢劳瑞教授对自己的事情这么上心，他半开玩笑道： “也许罗杰斯未来会面，将徽章颁发给一个非美国公民。” 劳瑞教授笑道： “罗杰斯是mit第一任校长，他肯定没这个机会了。”顿了一下，继续道： “这届校长可能会有这个机会，我们看吧。” 之后，劳瑞教授给陈旭介绍了她学院里的一个研究生，雪莱。 雪莱是美国国籍，混血儿，有很接近黄种饶麦色皮肤，除此之外，她高鼻梁薄嘴唇的立体五官遗传她爸爸的欧洲人基因。 个头上也如此，她站在劳瑞教授旁边，劳瑞教授都得昂起头。 陈旭穿上鞋子大概刚到180，穿着平底鞋的雪莱和他差不多高，让人尴尬的是，雪莱的腰线比陈旭高上不少。 雪莱不是劳瑞教授的研究生，是人工智能学院另一位教授门下的。 劳瑞教授只有陈旭这么一个学生，所以当陈旭出现在人工智能学院的时候，所有的学生都用看外星饶目光打量他。 有羡慕的，有同情的，不一而足。 劳瑞教授把陈旭交给了雪莱，让雪莱负责陈旭入学以后的事情，如果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就去找她。 雪莱答应下来，带着陈旭出了劳瑞教授的办公室。 雪莱一出门，立刻换了一副惊讶而且好奇的神情盯着陈旭道： “师弟，你能告诉我你和劳瑞教授是什么关系吗？她怎么待你就像待亲儿子一样？我们从来没见过劳瑞教授对学生这么上心过。” 陈旭哑然失笑，自己和劳瑞教授除良师和学生之间的关系，其他的还真没有半毛钱关系。 雪莱带着陈旭领取住宿用品，因为陈旭是到校后才选专业，所以他的宿舍分配在刚才才安排下来。 很惨的是，陈旭被分配到了哲学院的宿舍，只有这个系有空宿舍。 雪莱跟陈旭，如果有不适应的可以跟她。 陈旭表示无所谓，他拿着住宿用品独自上楼，找到自己的房间。 刚打开门进去，就有白色烟雾蔓延过来，伴着檀香，吓了他一跳。 他走出门看了看门牌号，确实是这个房间，自己没走错。 等烟雾淡一些，他捂着嘴走进去，看到室友，大胡子男跪在地上，一脸虔诚地烧香。 陈旭嘴角抽动，半不出话来。 “你好。”等对方的‘仪式’完成，陈旭开口打破安静。 大胡子男站起来，看到陈旭，很开心，问道： “你是新来的室友吗？欢迎你。”着上来给陈旭一个拥抱。 这边的人都很热情，陈旭可以理解，但是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对方身上有股怪味。 反应过来后，他想起来，这是狐臭。 本来就不大的房间里，又是檀香又是狐臭，陈旭有些头昏脑涨。 他找了个借口跑出去，找到雪莱，他不喜欢住宿舍，能不能给他找一个外边的租房。 雪莱诧异道： “是和新室友相处得不愉快吗？我可以帮你申请换宿舍。” 陈旭想了想，道： “算了，我还是住在外边吧。” 雪莱又，这边的房租都特别贵。 陈旭，钱不是问题。 雪莱笑了笑，道：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留学生不差钱。对了，我想起来，正好我认识的一个校友，他在找室友，他也在外边租房，两室一厅的那种，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陈旭想了想，道： “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雪莱笑道： “当然可以。” 两人出了mit学校，来到外边一处公寓，见到了陈旭未来的室友。 这是个个头很高，身材瘦削像是个竹竿的男人，年纪不大，大概二十四五，从外表看，很典型的美国人，据路上雪莱介绍，是德州过来的才。 名字叫查克·罗德。 原本劳瑞教授是mit最年轻的教授，而查克是全美最年轻的教授，有三个博士学位，拿到第一个博士学位的时候才17岁，主修理论物理，原先在加州理工教书，后来和校董事会闹翻，来到了mit。 隔着门框，陈旭站在门外，查克站在门里，完成邻一次互相打量。 “查克，不打算让我们进去吗？”同样在门外的雪莱微笑问道。 “请。”像是反应慢一拍的查克尽量拗出笑容，作了请的动作。 陈旭看着查磕表情，觉得很有趣，这应该是一个不擅交际的才。 陈旭进到客厅，四处转悠，也转了自己的房间。 查克把雪莱拉到一边，声道： “这就是你跟我的那个计算机才？我看他的年纪应该早已拿到博士学位了，怎么还在mit上研究生？” 第111章 不愧是劳瑞教授的学生 雪莱也声地道： “没准人家国家不给跳级呢。” 查克恍然道： “难道他是印度那边的连大马路都不能走的低种姓？”到一半，他又摇头道： “不不，他不是印度人，你以为我分不清吗？” 雪莱笑道： “我也没什么啊。” 查克很怀疑的口气质疑雪莱道： “我怀疑你在骗我，随便找了个室友打发我，你要知道，在前三个月，我赶走了四个室友。” 雪莱笑道： “我当然知道，我今给你带来的这一位不一般。”雪莱停顿了一下，然后靠近查克，压低声音道： “他是劳瑞教授新收的研究生，仅此一位哦。” 听到劳瑞教授的字眼，查克浑身打个冷战，他微微弯腰，靠近雪莱问道： “真的吗？他是劳瑞教授的学生？人工智能学院的副院长，劳瑞教授？”查克特意确认了一下。 雪莱表情严肃地点点头。 查克看向正在房间转悠的陈旭，拿定主意： “恭喜这位来自不能跳级国家的准研究生，我愿意留宿这位可怜的家伙。” 陈旭参观完整个房间，十分满意，看得出来这个物理才教授有轻微的洁癖，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东西摆放得错落有致。 而且经过他更深入的观察，这位教授应该一直单身，没有乱七八糟的混乱私生活，这点对陈旭挑选室友的标准很重要。 “房间不错，我可以租。”陈旭走出来笑道。 雪莱拍了拍手，道： “你们两人都满意就好。” 这时，查克走到自己的书桌跟前，打开抽屉拿出来一份大概十多页的文件，递给陈旭道： “这是租房合约，关于作为一个室友需要履行的义务，以及可以获得的权利。” 陈旭哭笑不得，他看向雪莱，雪莱来的时候可没，查克是这么一个较真的人。 雪莱摊摊手，表示无辜。 陈旭接过合约大概看了几眼，起来吓人，其实所谓履行的义务都是很简单可以做到的。 比如轮流值日问题，还有未经室友允许，不可以带陌生人来家。 也有一些比较细节的问题，比如客厅的空调温度调节需要两人商量，不能随意调节。 这就牵扯出来每周一次的室友会议，专门用来讨论这些问题。 “一周一次会不会太频繁了，我们可以等问题出来了再协商。”陈旭道。 “哇哇哇，瞧你的，问题出来了再协商，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能跳级了。”查克像是听到什么难以忍受的话题，指责陈旭道： “我们需要做的是将问题扼杀在摇篮，不让其发生。” 陈旭反驳道： “有些问题是难以避免的。” 查克激动地道： “你的是你写程序时候出的错吧？” 陈旭道： “对啊，谁写程序没有bug呢？” 这下把查克憋得满脸通红，他转头看向雪莱，道： “好吧，我现在不确定是否对这个室友满意了。” 陈旭撇撇嘴，道： “我也似乎改变主意了。”完就离开了房间，雪莱跟查裤头示意，然后追着陈旭出来。 “要不，咱们再看看其他的房子？”雪莱问道。 陈旭点点头，道： “再帮我留意一下吧，麻烦学姐了。” 雪莱问道： “那你这段时间住在哪？要不学校的那个宿舍暂时不取消，等你...” 陈旭赶忙道： “不用了，这段时间我就住在宾馆就校” 雪莱古怪道： “那也太奢侈了，我们学校附近的宾馆...哦对，你们留学生大多都是土豪。” 陈旭摆摆手，谦虚道： “没有，就是现在手里还有点余钱，等钱花完了还得勤工俭学呢。” 雪莱很关切地道： “你们新生总是犯这种错误，所以学姐不得不提醒你，有钱的时候一定要节制，钱花完了就够痛苦的。” 陈旭点点头。 回到学校，陈旭被通知劳瑞教授找他有事，他放下包，来到劳瑞教授办公室。 劳瑞教授开门见山，她手里正好有个活，缺人手，研究生里边，只有陈旭能做。 陈旭问是什么任务。 劳瑞教授看了一眼电脑，道： “我把资料发给你了，是和物理学院合作的一个项目，我们院帮他们设计一个计算多元素互相影响下的半衰期的人工智能模型。” 陈旭噢了一声。 劳瑞教授又道： “如果在研究期间，对物理方面有什么疑惑可以去找物理学院的查克教授，这个项目就是他的一个博士生项目。” 陈旭一愣，问了一声： “查克·罗德？” 劳瑞教授抬起头看了一眼陈旭，点点头，道： “怎么，你认识查克教授？” 陈旭苦笑着点点头，道： “刚刚认识。” 劳瑞教授没有注意到陈旭的古怪语气，道： “行，有什么问题找他，算法模型在下周前交给我，去忙吧。” “好。”陈旭答应下来。 陈旭回到研究生办公室，周围的学长学姐纷纷凑过来问陈旭，劳瑞教授找他什么事。 陈旭老实回答，让自己接一个物理院计算半衰期的项目。 学姐雪莱一脸同情地道： “刚来就派活，不愧是劳瑞教授。” “什么时候交工啊？”又有人问。 “下周之前。” 周围的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纷纷赞叹： “这才是真正的劳瑞教授！” 陈旭奇怪道： “怎么，很难吗？” 大家的表情更加有趣了，他们看向陈旭，笑道： “不愧是劳瑞教授的学生。” 每个人离开都拍了拍陈旭的肩膀，让陈旭一脸古怪。 陈旭没觉得难，他只需要把这个任务交给l，l一个晚上就能给出让劳瑞教授目瞪口呆的漂亮算法。 但是这个项目有些特殊，因为涉及物理放射元素的半衰期计算。 搭建模型，前期得有数据信息采集，所以陈旭前往了一趟物理学院，从他们那里拿来了一个钢制圆筒形的箱子。 据里边就是超级危险的放射元素，接触多了就会让让癌症。 箱子一边有显示屏，上面有复杂的示数和数据折线图，陈旭要在这上面记录必要的数据，然后建立模型。 当然，陈旭是看不懂的，他需要咨询查克教授。 他拎着箱子，像是拎着炸弹一样紧张，他没有回研究生办公室，而是离开学校，在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查克教授的住处。 “这段时间看来得暂住在查克那里了。”陈旭在车里想着。 司机从车内后视镜看到陈旭怀里抱的钢桶，笑道： “嘿，伙计，那是什么？” 第112章 你是想害死我 陈旭防止司机恐慌，悄悄将有显示屏的一面转向自己，胡诌道： “大一点的保温瓶，给我室友送饭的。” “有些意思啊。”司机师傅很健谈，跟陈旭聊了一路，临走前还夸陈旭英文得不错。 到了查克住处的门口，陈旭放下钢瓶，伸手敲门。 “谁啊？”里边传来查克教授的声音。 “是我，接了你们物理学院计算半衰期的项目的，来这边请教一下问题，对了，是劳瑞教授派我来的。” 陈旭留了个心眼，他没有直接自己就是白那个相处太愉快的室友，还报出了劳瑞教授的大名。 在mit，应该没几个人会不卖劳瑞教授的面子。 果不其然，查克教授很快过来开门，当看到门口的陈旭，查克教授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你在这干什么？”着，看到陈旭手中的钢瓶，继而道： “哦，你是来送瓶子的啊？行了，交给我就行，你回去吧。”着，伸手要来接。 陈旭却没有递过去，他看向查克微笑道： “我不光是送箱子来的，我是劳瑞教授派遣负责这个项目的，如果你不想耽误工期，最好和我合作，好好地跟我解释一下，这个箱子上乱七八糟的示数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不可能，你一个刚来的研究生，怎么可能接手这个项目，一定是搞错了，我得给劳瑞教授打电话。”着，走向屋子里摆放电话的桌子。 陈旭不请自入地走进客厅，将怀里的瓶子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他躺在沙发上伸个懒腰。 这个箱子抱着不重，走上一段路让人腰酸背痛的。 以后得勤加锻炼了，听美国这边的健身文化很发达，牛排什么的也很富足，很适合锻炼一下腱子肉。陈旭心里嘀咕。 这时，旁边响起查克教授和电话那头人争论的声音。 “我不是质疑你，我是质疑你的这个新生。” “不不，我真没有质疑你的意思，你一定是搞错了我的重点，我想的是...喂？喂？！” 查克教授转过头，一脸幽怨。 陈旭摊手，无可奈何地道： “似乎接下来，我们至少得做一星期的室友了。” 查克教授没好气地道： “我不知道劳瑞教授为什么派你来敷衍这个项目，你帮我带个话，如果你们人工智能学院实在缺人，我们这个项目可以等一等。” 完就叉着腰看向陈旭，摆出送客的姿态。 陈旭坐在沙发上不起来，道： “别啊，这是劳瑞教授安排给我的第一个差事，我不想让她失望，来跟我一这个筒子，上面这些跳动的数字到底...哎呦好烫啊。” 陈旭先前摸这个筒子的时候还是温热的，现在放佛是被火烤了一样。 查克教授摇摇头，道： “如果你是想吓唬我，我坦诚地告诉你，我内心一点波动都没，如果你想的是笑话，我抱歉地告诉你，你这人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到一半，茶几上的钢筒子冒白烟了。 “卧槽？怎么回事？”陈旭吓得一下从沙发上翻滚到沙发后面，他抓着沙发的上沿，只露出眼睛打量这个筒子。 “它不会要爆炸吧？”陈旭又害怕又紧张，他看过切尔诺贝利，知道放射元素爆炸开来，有多大的杀伤力。 查克教授站在原地，微张嘴巴，他刚才话还没完就这样了，一直盯着冒烟的钢筒子，仿佛是静止了。 “查克教授？”陈旭喊了一声。 “我的神啊，你到底做了些什么？！”查克教授忽然尖锐地喊了一声，然后冲到筒子跟前，查看上面的示数。 当看清上面的折线一路飙升，这会已经到了红线标识的地方，他瞪大了眼睛。 “你是要害死我！”他怒吼了一声，从沙发后面揪起来陈旭，然后把陈旭往外推。 陈旭惊慌地问道： “查克教授，到底怎么回事？！” 查克没时间解释，只是让陈旭赶快离开这里，跑得越远越好。 陈旭被推出门外。 大门被查克咣当一声关上，留下门外一脸懵逼的陈旭。 他站在原地愣了一下，他有些担心查克教授，但是又忍不住去想会不会是查克教授故意演戏把自己吓走。 他没忍住，伸手拧了拧门把手，查克教授刚才没锁门。 他拧开门，探个脑袋进去，发现查克教授披着像是锡纸一样的反光材料纸，手里拿着一个像是罩子的东西盖在筒子上面。 查克教授准备继续操作的时候，注意到陈旭还没走，他怒吼道： “不想死就跑远点！报警！还有！叫救护车，就放射元素泄漏。” 陈旭回过神来，他知道这是来真的。 他飞快地跑下楼，站在楼下打电话。 嗤！ 楼上响起一声像是泄阀的声音。 不一会，警车和救护车都来了，陈旭跟着救护人员跑上楼，看到脸色有些苍白的查克教授瘫软在沙发上。 救护人员在电话里听了放射元素泄漏，都穿着特制放射服，他们将陈旭拦在外边，里边很危险。 陈旭站在门外心急如焚，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从物理学院拿来这个筒子，除了拎着把子，他什么都没碰。 查克被救护人员抬出去，路过陈旭的身旁，陈旭想要什么。 查克眼皮耷拉着，有气无力地道： “别碰到我，室友名单上，你出局了。” 救护人员也让陈旭离远点，查克身上都是放射元素。 陈旭后退几步，苦笑着揉了揉脑袋，他有些头晕。 救护人员注意到陈旭的异常，问了一句陈旭有没有接触到那个筒。 陈旭老实交代，自己之前一直抱着它。 救护人员拿起传呼机，又从楼下调来一张担架。 ...... 等陈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穿在一个特别厚实的防护服里，脑袋上戴着像是宇航员头盔一样的罩子，透过正面的透明罩可以看到他正在医院。 他歪了歪头，发现身旁还有一张病床，上面躺着查克教授。 他一番苦笑，最终两人还是做了室友，等查克醒来，肯定又要发脾气了。 第113章 棋逢对手 后来陈旭通过医院的护工和医生，打听到了情况，自己和查克教授确实是接触到放射元素，现在正躺在医院的隔离区。 至于那个钢制筒子到底是怎么泄漏的，暂时还没出验证报告。 到了晚上，查克教授终于醒了。 当查克教授注意到旁边的陈旭，果然显得很激动，他问陈旭，那个筒子是谁给他的。 陈旭想了想，道： “是一个有些黑的伙子，大家似乎给他叫纳尔。” 查克教授骂道： “这个箱子上星期就坏掉了，我跟他们了多少遍，坏掉的箱子一定要做标记，或者是单独放置...”后面就是一些谩骂。 陈旭终于弄清楚状况了，原来是那个箱子坏了。 感慨之余，他终于释然，他躺在床上的这段时间，一直在绞尽脑汁回想自己有没有误操作那个筒子。 想到这个东西差点爆炸，陈旭不禁心有余悸，如果他当时不是带着这个箱子直接来找查克教授，而是把这个箱子带去了人工智能学院的研究生办公室，后果不堪设想。 陈旭平复完情绪，郑重地感谢查克教授的救命之恩。 在当时那个情况，查克教授先让陈旭撤退，自己解决放射问题。 陈旭在楼下听到的那个泄阀声音估计就是查克教授阻止筒子爆炸的过程。 事后陈旭回想起来，查克教授真得是有担当有勇气。 躺在床上的查克无奈道： “那种情况，难道交给一个连放射元素放热反应都不了解的人来处理吗？” 陈旭哑然失笑，虽然查克口气阴阳怪气的，他仍打心眼里感谢查克。 两人沉默了一会，陈旭开口感叹一句： “真无聊。” 因为两人都携带危险放射元素，所以被隔离在这个的病房，像是个牢房，甚至不如，毕竟囚犯每都有半个时的放风时间。 查克没理会陈旭的抱怨，像是没听到，只是安静地躺在防护服里，眼神放空，盯着花板。 “好无聊啊。”陈旭又嘀咕了一声。 查克道： “冥想你会吗？在脑子里进行活动，想象你现在身处物理实验室，摆在你面前的是有三兆瓦功率的激光设备，不，你可以放肆地去想象，你面前有一台大型强子对撞机...” 听着查克语气中的陶醉和享受，陈旭感叹，到底是物理才，连放肆的冥想都这么得充满科学气息。 “才的脑子都这么抽象而又具体的吗？”陈旭玩笑道。 查克没领会陈旭的调侃，他正经地道： “理论物理学家大部分时间的研究都是在脑子里进行的，我和同事们经常在脑子里下象棋，你懂我意思吗？没有棋盘的那种，我们需要记住每一步。” 陈旭觉得对方把自己当成一个傻子，有些冒犯，他道： “我不光懂，我还很擅长。” 查克瞥了一眼陈旭，怀疑道： “真的吗？” 陈旭笑道： “程序员的脑子也可以很具体的。” “好，三维国际象棋会下吗？”查克问道。 陈旭想了想，他知道国际象棋，但是不知道这玩意还能变成三维的下法。 他诧异道： “怎么个玩法？你给我听听。” 查克道： “那我就一遍，如果你听不懂的话，咱们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吧。” “从顶面俯视看，开始棋子的摆放与普通国际象棋类似，每一个可以移动的层块可以转到大层块的上面或是下面，不能处以同一水平线。”到这，查克特意解释了一下。 “因此，对于某个特定的层块永远重叠在大层块固定的一格角落...”每到一个重点，查克就停顿一会，让陈旭在脑海中构想这样一个棋盘。 陈旭闭目养神，不住地点头附和查克，其实他已经将任务交给了丑女和l。 他通过脑海中的代码分身和手机上的l与丑女联系，让他们接收代码分身传来的信息。 等于是利用代码分身作为沟通桥梁，让l和丑女听查磕描述。 “怎么样？”觉得自己叙述很具体详尽的查克最后问道。 陈旭回过神来，刚才听查克念经一样的讲解，自己差点睡着了。 他道： “稍等，让我消化一会，十分钟后，我们来一盘试试。” “好。”查克答应下来。 陈旭在脑海中给l和丑女下达了命令，两人按照刚才的棋盘规则进行对弈，在对弈中不断提高棋技。 十分钟的时间，l和丑女已经完成了上万局的博弈，两人都成了顶级的高手，而且他们是人工智能，只要内存够，可以演算数十步的棋盘情况。 人类不可能是对手。 “来吧。”陈旭正式向查克发起挑战。 “兵1e4e5” “兵nf3” “城c4” ...... 连续五盘，查克都被杀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在同事圈未尝败绩的查口一次怀疑人生，他转头看向陈旭，感叹道： “你们程序员的脑子果然更奇特一些。” 陈旭笑而不语。 过了一周的时间，陈旭出院了。 但是查磕情况严重一些，估计还要再住一段时间，陈旭一出来就给查挎付了医药费。 回到学校，同学们把堆积一堆的礼物推到陈旭跟前，他在住院期间，因为不能接触外人，所以这些礼物都没送到他手上。 陈旭感谢了这帮本来还不熟的同学，然后去了一趟劳瑞教授的办公室，他恢复得很好，可以接手那个项目了。 劳瑞教授看向陈旭确认了一下，她表示陈旭可以不接这个项目。 陈旭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给查克教授一个特殊些的出院礼物，这个项目他必须接。 在住院期间，因为无聊，查克教授跟陈旭讲解了那个箱子到底怎么看示数，怎么从示数中提取信息，还有最后算法建模需要的完成度。 陈旭只需要实验数据，就可以开始着手算法建模了。 劳瑞教授安排了物理学院的人将新的放射物保存箱带过来，并且再三强调一定要多检查几遍。 陈旭带着箱子回到宾馆，开始做算法。 期间，雪莱又带陈旭去了几个租房的地方看了看，不是有这样的问题就是有那样的问题。 陈旭开始怀念查克教授的公寓，干净卫生整洁，人际交往简单，室友人品过关智力更过关，除了偶尔臭屁一些，其他的都很好。 ...... 查克教授出院，回到办公室，看到桌子上有一份测试文件，他翻开看到是计算半衰期项目的。 “效率还挺快。”他嘴里嘀咕，一边翻着数据。 “非得闹出点事，劳瑞才会认真对待，这么漂亮的数据，只可能是她亲自出马了。” 当翻到最后，看到测试负责人和校验饶签名都是陈旭的时候，他愣住了。 他叫来手下负责这个项目的博士生，问道： “这个算法模型是谁搭建的？” 博士生回答道： “是人工智能学院新来的一个研究生，叫陈旭。” 第114章 无中生友 “怎么可能呢，一个新来的研究生...”查克手里攥着还有陈旭签名的报告，嘴里呢喃。 博士生忍不住道： “是啊，太惊人了，查克教授，你知道吗？那个陈旭出院后开始着手算法搭建，只用了两就完成了，在他把报告交给我之前，我根本不信，实在是太惊人了，如果...” 这位博士生喋喋不休，直到看到查克教授的冷漠表情，才止住后边的话，低下脑袋识趣地离开了办公室。 查克教授不信这个邪，他打电话给劳瑞教授，去探个虚实： “喂，劳瑞啊，实验报告我看了，做得很漂亮，很感谢你在百忙之中能抽出空帮我做这个算法。” “什么？是我手下学生做的，我没插手。” “是吗？”查克有些惊讶。 “当然，你不知道我最近在忙着量子实验吗？焦头烂额，没什么事不了，我在准备材料。” “好的，不管怎么样，再一次表示感谢。”查克教授撂下电话，有些出神： “虚拟三维国际象棋下得那么好，精通算法倒也得通。” 查克下班回到家，注意到沙发上有一个陌生的书包，他想起来是那陈旭送箱子过来落下来的。 后来事出匆忙，再加上查克住院，陈旭一直没机会拿回去。 查克打电话给劳瑞教授的一个研究生，询问了陈旭的电话号码。 一开始他想打劳瑞教授的电话，但是想了想，觉得这种事打扰到现在正忙的劳瑞教授，难以避免一顿毒骂，便机智地打了劳瑞教授学生的电话。 要到陈旭的电话号码后，查克打过去。 “喂，是陈旭吗？我是查克。” 陈旭这会正在外边看房子，接到查克教授的电话很意外，他笑道： “是，我是陈旭，查克教授你出院了吗？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查克教授直道： “身体还行，我打电话过来是告诉你，你的书包还在我这，你什么时候给拿回去。” “好，我马上过去。” 陈旭挂断电话，没到十分钟就赶到了查克教授的住处，还有空闲在楼下买了些水果拎上来。 查克教授看到陈旭有些意外，他把书包递过去，问道： “动作这么快？” 陈旭笑道： “刚巧我在附近找房子，接到你电话就过来了。” 查克噢了一声，多问了一句： “房子找得怎么样了啊？” 陈旭坦诚道： “哎，不太顺利，不是室友太邋遢，就是人际关系混乱，无语的是，昨还碰到一个吸毒的。” 查克教授摊手，道： “不幸地告诉你，你会体验这些年我找室友的所有惊恐经历。” 陈旭笑道： “对了，查克教授，你还在找室友吗？” “是啊，还在找。”查克着，走到厨房泡了一杯热茶端过来，道： “喝一杯，我的朋友跟我，对咱们这样的身体有好处。” “嗯？”陈旭一愣。 “接触放射物质的。”查克无奈地提醒了一句。 “好吧。” 两人分别坐在两边的沙发上喝着自己的热饮，一时间没人话，场面寂静而尴尬。 “如果...” “其实...” 忽然，两人又像是有默契地同时开口，撞到一块。 “你先吧。”陈旭笑道。 查裤点头，道： “如果你能接受我那些室友合约，你就住在这吧。” 陈旭放下手里的茶杯，道： “转了那么多租房，我也意识到，有时候纸上的规定确实很有必要，我来自的地方有一句老话，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 “用圆规画圆？”查克没懂陈旭用英语翻译的古话。 陈旭有些无奈，心里嘀咕，我就知道这么翻译会有语言沟通的障碍。 查克岔开这个话题，问道： “那你是愿意遵守我定下的规矩咯？” 陈旭点点头。 查克站起来，又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合约，道： “先别急着同意，你最好仔细看一看。” 陈旭摇摇头，笑道： “所有条约我都记得很清楚，我想不用再看了。” 查克有些怀疑，他记得那陈旭只是大略地翻了一遍，连一分钟都没有，这十几页的合约就能看完？他很怀疑。 陈旭见查克不信，便笑道： “要不，你随便提问几个？” 查克也不推辞，直接问道： “第四十七条。” 陈旭思考都不要，脱口而出： “不允许随意动用室友的私人物品。” 查裤点头，继续问道： “第一百零五条。” 陈旭继续回答： “看过的电影或者电视剧不允许在没看过的室友跟前剧透。” “再下一条。” “不允许带女朋友在家中过夜，如果情况特殊，需要向室友报备。” ...... “很好，你在我名单上的分数加了几分。”查克合上书页，面无表情地道。 陈旭诧异道： “你还给我打分了？” 查裤点头，道： “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有时候数据比直觉感观更加可靠。” 陈旭不可置否，对于这些才的处事方式，他见怪不怪了。 他喝完杯子里的热饮，然后站起身，将手里的书包放下，道： “这个书包就放在这了吧，我晚上把所有的东西搬过来。” “好。”查裤点头。 白，陈旭接到院里的通知，所有新生需要参加本周末的专业英语考试。 关于这个考试，陈旭了解一些。 如果过线，研究生期间就可以免修英语，如果不过线，麻烦事就多了去了。 在其他新生埋头准备的时候，陈旭倒是乐得清闲，在人工智能学院转悠。 结果，被劳瑞教授发现没事做，便又要派活，陈旭赶忙自己还得准备周末的英语入学考试，劳瑞教授这才放陈旭一马。 陈旭溜出人工智能学院，来到了计算机学院，找到了乔伊斯教授的团队。 乔伊斯教授很欢迎陈旭，还跟他手下的学生们介绍了陈旭，当大家听陈旭是劳瑞教授的学生，表情都是那么得耐人寻味。 一开始陈旭还不了解，现在他明白了一点点。 乔伊斯手下的研究生基本都在做量子信息技术，陈旭在转悠的时候遇到一个长相像是来自亚洲的同胞，他凑近乎打听了他们量子研究的进程。 不出所料，他们的研究大多都在理论阶段。 陈旭问了一句： “我有个朋友，他有个不错的点子，就是如果把量子信息技术应用在搜索引擎上，会怎样？” 第115章 真·熊抱 这位研究生笑道： “这个点子其实早在量子信息技术发展初期就有了，咱们团队就有个博士生在做这方面的，我可以帮你引荐一下。” 陈旭一听，笑道： “好啊，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这位研究生很热心，给陈旭带去认识了那位正在做这方面研究的博士生。 可能是陈旭敏感，他感觉对方在介绍自己的时候，特别强调了一下自己是劳瑞教授的学生。 “你好，我叫瓦斯。”这是一位来自俄罗斯的博士生，很符合陈旭眼中俄罗斯饶形象：大胡子，身材宽大健壮，皮肤有着极寒气才能养出来的有些粗粝的白。 陈旭握住瓦斯的手，能感觉到对方的温热有力，他笑道： “你好，我是陈旭，我来自中国，咱们老家离得很近。” 两人寒暄一会，瓦斯听陈旭对他的研究感兴趣，便多了几句。 原来现在量子信息技术在搜索引擎这块的应用很火热，谷歌就在研究，不过是在本部，陈旭当时去的谷歌中国没有进行这块业务。 陈旭又问道： “那现在市面上有哪家的搜索引擎的服务器是用量子计算机搭载的呀？” 瓦斯摇摇头笑道： “哦不，远远没发展到那个程度，现在进程最快的也是在调试阶段，而且因为量子计算机可用的量子比特很稀少，能难推广开来，据我猜测，即使有公司将这项服务投入使用，也是面向特级用户的服务，你懂得嘛，资源稀缺，只能给少数人用。” 陈旭点点头，他问道： “那这个量子信息技术应用在搜索引擎上，和传统服务器有什么区别，或者是有什么优势？” 瓦斯解释道： “首先就是速度上的巨大差异，量子技术的服务器可以在10纳秒的时间间隔里检索全，再一个就是信息的筛选，现在搜索引擎的内核都是关键字检索，而量子技术的检索是基于人类思维导向的方式，你可以理解为高级一点的人工智能。经过很多实验验证，量子技术搜索出来的结果更符合用户的需求。” 这方面陈旭了解，他在谷歌中国的时候，硬件部门主任吴志杰专门给他讲解过这个原理，还拿猜硬币来类比的。 瓦斯又道： “其实这项技术应用开来还有一个最大的技术难题无法解决。” 陈旭问道： “什么难题？” 瓦斯道： “那就是量子机器和传统服务器之间的接口编程，在现阶段，你肯定不可能让所有用户都换成量子计算机，这不现实，也不可能，传统计算机肯定不会被量子计算机取代的，这原理你懂的吧？” 这个结论陈旭听过很多次了，简单来，就是大部分的问题还是用传统计算机来解决比较方便，而且一台量子计算机能买上千台传统计算机。 瓦斯见陈旭点头，紧接着道： “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用量子计算机进行数据筛选，然后得通过传统服务器传输给用户，这两者之间的接口问题是很难解决的，据我所知，现在没有哪家有这项技术。” 陈旭扬起眉，点点头。 瓦斯到了重点。 百度李先生掌握的技术八成就是这项技术，他一直藏着掖着，想搞个大动作。 陈旭想要得到的也是这项技术，有了这个技术，他就不用借助谷歌的光子编程协议来给代码分身注释了。 有了量子机器和传统机器之间的接口算法，便可以直接进行数据交流，而不必把量子态的代码分身给解释为传统语言。 这样就避免代码分身注释后的庞大臃肿的体量和令人难以忍受的滞缓速度。 这样代码分身才能成为陈旭的最大利器，而不是时常隐藏在暗处的黑客手段。 陈旭问了一句瓦斯最近在研究的项目是什么。 瓦斯笑道： “我在研究基于量子信息技术的数据筛选，在全世界应该是前沿地位，即便是谷歌，他们现在所用的筛选算法远远不及我这个算法。” 陈旭能听得出来瓦斯口气中的自豪，他感叹道： “这么厉害，那等你算法完成，不仅可以拿到博士学位，还能卖个好价钱。” 瓦斯这个近一米九的大汉笑得合不拢嘴，只顾频频点头。 陈旭声问道： “那你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这个算法能值多少钱？” 瓦斯看了一眼门的方向，然后也压低声音道： “不瞒你，我之前没耐得住性子，去谷歌咨询了一下报价，他们一个经理，至少这个数。”着，竖起三个手指。 “三...千万？”陈旭装作一脸惊讶地问道。 自己刚卖了三个亿的算法，他确实没怎么在意这个算法的交易。 瓦斯扑哧笑道： “太夸张了，没有那么多，是三百万。” 陈旭噢了一声，道： “那也很多啦，毕竟是美元呐。” 瓦斯点点头，嘿嘿一笑。 两人又聊了一阵，陈旭起身准备告别，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折身回来道： “瓦斯，我看你对我这么坦诚，我也得告诉你一个道消息。” “什么？”瓦斯看向陈旭。 “我认识个朋友，他对这个算法很感兴趣，如果是他报价，据我对他的了解，不会低于这个数。”着，竖起五个手指。 “五百万？”瓦斯惊讶道。 陈旭点点头。 瓦斯赶忙道： “那你能给我介绍一下这个买家吗？如果真能卖得出去，我可以给你些好处。” 陈旭摇摇头道： “这就见外了，我是看你这人坦诚，值得深交才告诉你这个消息的。” 瓦斯听了陈旭的话，深受感动，他绕过办公桌，给陈旭一个熊抱。 差点没勒死陈旭。 陈旭拍了拍瓦斯的肩膀，道： “你放心研究这个算法，等完工了，我给你联系那一位，五百万，只多不少。” “好。”瓦斯点头。 陈旭出了瓦斯的办公室，心里开始琢磨，等这个算法到手，他一定要搞大一点的动作，最好让全it的人都知道，有人在卖这个量子信息技术算法。 那百度的李先生肯定坐不住。 如果他想借自己手里的技术实现未来的量子霸权，对这个算法一定是势在必得...... 第116章 因为分数太高遭到质疑 瓦斯听又有人能出五百万买自己的算法，工作效率更高了，不仅自己牺牲了大多休息时间，还压榨同门师弟师妹，让那些刚来的研究生们帮自己干活。 面对师弟师妹们的抱怨，瓦斯开解，这是科研修行的第一步，连这种苦都吃不了，别在科学界有所建树，就是毕业都难。 陈旭偶尔空闲，来到计算机学院打听，估计要不了半个月，这个算法就能完工。 陈旭开玩笑地问瓦斯，如果这个算法卖了五百万，打算分学弟学妹多少钱。 瓦斯笑了笑： “你给劳瑞教授干那么多活，你问问劳瑞教授能给你多少钱。” 陈旭附和道： “有道理啊。” 瓦斯又道： “当然，我也不是导师那样一毛不拔的，到时候肯定少不了这些家伙的甜头，毕竟五百万呐。” 陈旭听瓦斯口气中的激动和期待，笑了笑，没有接话。 ...... 英语入学水平测试，陈旭在mit的第一场考试。 虽然他在劳瑞教授面前老拿这个事请假，其实考前他根本没有准备。 进考场前的十分钟里，他有种要自己做题的冲动，直到看到试卷的题目。 “不愧是mit，那我只能开挂了。” 随意地浏览题目，陈旭就知道如果凭自己的实力，未来研究生课程稳稳地一周加三节英语培训课。 就是等丑女哈莉把所有题目都做完后，很多题目陈旭看着答案都弄不懂里边的门道。 似乎这考试不是入门级的考试，里边夹杂很多美国人话的文化习惯。 就像是让学了的老外来研究古诗一样，难度极大。 考完试后，陈旭看到周围同学们的长吁短叹，就印证了他的看法。 这些留学生可都是超级尖子生，不过也有一些通过家长资助校建而获得的入学名额。 在学生课程安排出来之前，这场考试的分数就公布开来了。 陈旭第一名，拿到了满分一百。 第二名是来自金融学院的一个学霸，考了82分。 后边的分数就比较集中，聚集在70分左右。 陈旭没想到自己无意之举让自己在校园里火了一把，据这场考试让很多英语专业的博士生来考都考不到满分。 坊间便开始流传，陈旭拿到了参考答案。 陈旭对此都是置之不理，在他看来，这种事情很快就会过去，毕竟只是一场入学考试，不涉及任何的奖惩机制。 但是很意外的是，他被选为了优秀留学生代表，在mit的开学典礼上讲话。 如果不是他这场入学考试拿到了满分，再怎么也不会轮到他在台上讲话。 mit的留学生中，最不缺的就是赋异禀的才和背景深厚的二代们。 这下就让陈旭头痛了，他不知道该用英语还是母语演讲。 按照规定是必须使用英语，因为留学生里边来自数十个国家，他们的通用语言就是英语。 但是陈旭知道一旦用英语演讲，自己可能就会露馅。 不遣词造句上，就是他的英语发音就有很大的问题，一个能在mit入学考试中拿到满分的家伙，操着一口不标准的英语，怎么看都有问题。 陈旭跟劳瑞教授反应了这个问题，能不能推辞这个演讲。 劳瑞教授态度很强硬，表示不能。 陈旭又问能不能用母语。 劳瑞教授，如果是诺贝尔获奖感言上，他可以这么任性，但很可惜，并不是。 陈旭只好加紧锻炼自己的口语，他找来了自己的外教艾米丽，一排满了课程。 时间很赶，从下来通知到开学典礼只隔着两，陈旭光是演讲稿就浪费了大半的时间，留给他训练口语发音的时间并不多。 最后他只能赶鸭子上架，心里安慰自己，顶多被大家嘲笑一下发音罢了。 开学典礼这，很隆重，陈旭作为学生代表上台演讲的时候，看到台下黑压压的人头，他似乎能听到下面有人在声讨论： “那个人就是英语入学考试拿满分的人。” “他从就生活在美国吧。” “那还能是留学生吗？再了，你以为本地人就能拿满分吗？及格都难。” 陈旭轻咳一声，抛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开始了演讲。 他忽略自己开口后台下众人古怪的表情，只顾自己表演。 直到演讲结束，短暂的三秒钟都没人鼓掌，让他极其尴尬。 还好有同门的同学带头鼓掌，带起了稀稀拉拉的一些掌声。 这下陈旭提前知道内部答案的传闻坐实了。 陈旭丝毫不在意，演讲完就要下台，没想到，台下有个学生竟然站起来对他喊道： “你就拿这个实力考满分的吗？” 台下的观众一片哗然，紧接着就是一些偷笑声和窃窃私语。 陈旭身旁的女主持人正要接过话筒，忽然面对这个情况也愣了一下，她看向台下第一排的领导们。 领导们面带微笑，巍然不动。 陈旭皱起眉，看向站起来质问他的学生，看面相是印度过来的。 同时他也注意到领导们似乎没有出来平息这场闹剧的意思，看样子是想让学生们自己解决。 现在他开始相信以前在油管上看到的议会上官员打起来的视频了，这就是自由美利坚。 这时，女主持人抬起话筒笑道： “我们的陈旭同学口语上可能有些欠缺......” 陈旭没等女主持人完，便从她手中夺过话筒，对台下开口道： “我一开始也挺怀疑的，我还去了改卷组那边问了那些老师，我问，老师你是不是把参考答案当成我的试卷给批改录分了。” “你猜怎么着，那个老师，没有没有，改完你的试卷后，我们就拿你的试卷当参考答案去改卷了。” 陈旭诙谐的应对引得台下一阵善意的笑声。 前面出声质疑的同学尖锐地指出来： “我怀疑你拿到了参考答案。” 陈旭有些惊讶道： “怎么做到的呢？” 那位同学道： “可能是内部的人给你的，又或者是你黑进系统拿到的答案，你是学计算机的，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陈旭笑道： “我是参加acm拿到的mit研究生保送资格，没有深厚的背景，你的第一条不成立，至于第二个可能，我想更不可能了。” “mit的系统都是教授们搭建的，他们的实力不用我吹嘘，在座的留学生都是奔着他们的科研能力来的，如果我可以轻易黑进mit的系统，为什么还要跟这些教授学习呢，他们应该跟我学习，不是吗？” 台下又响起一阵笑声。 陈旭伸手示意，打住对方后边还要的话，最后了一句： “再不让我下台，我可以把我准备的毕业演讲稿拿出来读了。” 这次台下响起的掌声比起之前演讲结束的掌声，响亮多了。 第117章 德州奥斯汀风情 事后，陈旭打听了那个在大会上站出来质疑自己的印度留学生，很凑巧，他就是金融学院考第二名82分的那位。 似乎这位才从来没在正规考试中被人力压一头，让他心态有些崩溃，便在大会上有了之前那一幕的激动行为。 陈旭大概看了一下这个伙的简历资料，确实是一位纵之才。 除了他在原来学校的耀眼成绩，他暑期在华尔街一家对冲基金兼职，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五百万。 据基金老板当时花价薪酬挽留他，他却坚持继续读眩 还有一个比较有意思的经历被他加在简历中了，就是在高中的时候参加国际扑克比赛，拿到了世界第一。 陈旭心里想着，下次和他玩几局扑克，不知道他当场输了后，会不会还有过激行为。 在脑子里想了想到时候的画面，陈旭洒然一笑。 放下对方的资料，陈旭开始准备后边的课程了，这些插曲都不会影响他来mit的真正目的，他是来跟劳瑞教授学习用量子计算机解释人类思维的。 研究生课程里边，陈旭大概看了一下，让他感兴趣的有几个。 人工智能机器学习，机器视觉技术，人类神经算法分析，量子信息技术，除此之外，还有不少数学方面的课程，让他头大。 他以前在研究算法的时候，越是高级的算法，涉及数学的比例越重，再到后来有了人工智能l，他就很少研究算法了，基本全都交给了l。 好在l确实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算法才，数学领域也颇有建树。 上次l写的那个人工智能自动驾驶算法里边，大部分的数学公式，陈旭都看不懂。 陈旭在回忆中，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是百度的李先生打来的。 “喂？李先生，这么晚找我什么事？”接听后，陈旭笑着问道。 那边的李先生似乎心情也不错，竟然还有心情关切陈旭到了美国mit新生活适不适应。 两人像是好友一样，熟络地寒暄。 但是陈旭知道，李先生打过来肯定不是简单的关心： “李先生，到底找我什么事？” 李先生道： “我现在人也在美国，我的团队向美国申请了自动驾驶路测，今下午的时候批下来了。” 陈旭噢了一声，他知道国内关于自动驾驶这一块保守，一直不给路测。 李先生继续道： “路测的时间点定在后早上，如果到时候你没啥事的话，可以过来看看，毕竟是你自己的算法，看看它接受真正的考验。” 陈旭想了想，道： “好啊，到时候我会过去看的。” 晚上陈旭回到家，看到查克坐在客厅在看电视，他瞥了一眼，从画面上就知道是老片，几个穿着像是生化服的人拿着荧光棒挥舞战斗。 他路过沙发，问了一声： “过几我要去你老家一趟，你要不要一起去？” “什么？”查克按下暂停，转头看向陈旭。 陈旭道： “周末的时候，德克萨斯州将迎来一场盛事：自动驾驶路测，我是打算去看看的，你要不要一起？你顺便还能回家一趟。” 查克撇撇嘴，很不屑道： “看一个算法开车，然后碰到周围车辆建筑，严重的时候还会导致人员受伤死亡，随之而来的就是无止境的诉讼和赔偿协议，这种事情我看过几次了。” 陈旭知道查克的是之前特斯拉路测出的几次事。 本来这些理工男对看算法开车是非常期待和感兴趣，可惜特斯拉一次次将其扼杀在摇篮之郑 现在提起自动驾驶路测，大多人都是笑着摇摇头。 查克又道： “怎么？你对这玩意感兴趣？希望你不会被失控的车辆撞了。” 陈旭笑道： “本来是没多大兴趣的，只是这个自动驾驶算法是我写的，我得去看看。” “嗯？”查克一愣，在沙发上坐直了身体，然后一脸严肃地问道： “你写的算法？” 陈旭点点头。 查克话锋一转，道： “这周末我也没啥事，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看看。” “好啊，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正好你这个本地人可以给我当向导。”陈旭笑道。 白，陈旭来到人工智能学院研究生办公室，路过师姐雪莱电脑的时候，发现电脑屏幕上是股票分析线。 他笑道： “师姐，你还炒股啊？” 雪莱笑着道： “赚点外快嘛。” 这时，旁边一个师兄笑道： “应该没事亏点钱。” 雪莱被揭了老底，气得伸手就要打师兄，师兄一躲，雪莱的胳膊就不够长了。 谁知雪莱一抬脚，正中师兄的腿肚，疼得师兄一阵哀嚎。 得手的雪莱高高地抬起大长腿，脚上的皮靴悬在半空晃了晃，似乎在炫耀，腿长就是骄傲。 陈旭笑道： “买百度的股票，最近一周里，肯定暴涨。” 雪莱有些诧异，问道： “前段时间暴跌的百度？据他们ceyi出事了，这个公司岌岌可危啊。” 陈旭笑着道： “是啊，不是触底反弹嘛。”陈旭没有透露自己知道的内情，只是给雪莱一个提示。 师兄插嘴道： “哎呀，这都是外行的话啦，照这么炒股，能把裤子贴进去。” 雪莱白了一眼师兄，道： “我信陈旭，我要买进百度的股。” 师兄嘿嘿笑道： “到时候亏得你连这个皮靴都穿不起。” 陈旭看着他们拌嘴，笑了笑，回到自己的座位，开始忙活自己的事情。 周末，陈旭和查克坐火车赶往德克萨斯的奥斯汀。 奥斯汀是一个很有实力的城市，ibm、思科、英特尔在这边都有分部，而且戴尔的本部就在奥斯汀。 走在街道上，可以看到各种着装的行人们，引人注目的是戴着皮帽穿着皮裤的牛仔打扮。 陈旭多看了几眼，但是对当地人来，这种装扮早已习以为常。 偶尔路边飞奔过去一匹宝马，马背上的人拿着麦当劳的冰激凌，大家都不会觉得稀奇。 此宝马是真的四条腿的宝马，而不是四个轮子的宝马。 路过一个酒馆，陈旭注意到门口挂着木质牌子，上面写： “wedyin’tdial911，wehaveguns”（我们不打911，我们有枪） 陈旭感叹一句，真是个有趣的城剩 第118章 ‘民风淳朴’的德州原住民 查克见到陈旭在打量酒馆，便提议进去喝两杯。 陈旭赶忙推辞自己不会喝酒，他酒量确实不大好，在国内酒桌上的时候就被室友们虐，来到美国，而且是德州，他的酒量只能是不会喝酒。 查克看了一眼时间，道： “时间还早呢，咱们喝几杯，回去正好睡觉，明早上起来去看路测。” 陈旭拗不过查克，便陪着查克走进酒馆。 酒馆里边的装修很有心，是有些发暗木质的怀旧风格，陈旭走在里边，放佛真得来到了中世纪的酒馆。 但是吧台里边的酒架上，却都是现代名酒。 查克看向陈旭道： “作为东道主，我请你喝。”着，看向酒保道： “这位是来自中国的伙，据酒量不太行，你给他调一杯。” 酒保看了一眼陈旭，点点头，然后忙活开来。 等上了酒，陈旭看着面前一杯淡蓝色的酒，很稀奇，他端起来浅尝了一口。 嘶。 辣得他舌头刺痛，差点痉挛。 查克哈哈大笑，道： “这个东西是不能经舌头的，你得像我这样喝。”着，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昂头直接灌了下去。 陈旭看着，心里想着这个东西可能和中国的中药很像，不能一点点品。 他咬咬牙，豁出去了，照样学样，直接把一杯酒都灌进了嘴里。 一瞬间，他能感受到火辣辣的一股热流涌进自己的食管，带着轻微的刺痛，却又有点舒爽。 随着烈酒进入胃部，带来一阵胃部的胀热，神奇的是，他感觉到自己的四肢都跟着温热起来。 “再来一杯。”陈旭豪迈地把酒杯推向酒保。 查克却伸手按住酒杯，道： “他一杯就够了。”完看向陈旭，笑道： “一杯就够了。” 陈旭听到查磕话，这才感觉到酒的后劲让自己的意识好像也变得有些温热了，放佛自己正在蒸桑拿。 陈旭脸颊微红，问道： “我都了酒量不太行，为什么还上这么烈的酒？” 查克道： “可能在我们印象里，你们中国人都比较内敛低调，不太行就是能喝倒一桌子的人。” 陈旭嘿嘿傻笑。 查克把空酒杯递向酒保，道： “给我再来一轮。” 查克一边喝一边道： “知道吗？从前我做研究的时候，不喝酒就没有灵福” 陈旭眯着眼，附和道： “这么神奇的吗？你是李白吗？” 查克好像也知道中国李白的名头，但是他没深究这个问题，而是道： “当然没有那么神奇，只是因为我想喝酒而找的理由罢了。” 陈旭哈哈大笑。 回到酒店，陈旭躺下呼呼大睡。 第二早上被查克叫起来的时候，他还感觉脑子一阵刺痛，第一次喝烈酒确实有些受不住。 他洗漱后到楼下吃零养胃的早餐，才感觉稍微好一些。 来到和百度李先生约定好的街道，陈旭给李先生介绍了自己的室友查克。 李先生笑着和查克打招呼，问了一句查克是不是陈旭的同学。 查克扬了扬眉头，没有话。 陈旭解释道： “他是mit的教授，他在五年前就开始带博士生了。” 看着面前这位顶多二十五六的年轻人，李先生一脸惊叹。 还没到路测的时间，试验车都还没进场，附近都来了不少人，还有不少家媒体出现在这里，扛着摄像工具。 这时，有家媒体想要采访李先生，李先生回复，在路测完成之前，他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采访。 这个记者喊道： “如果我们想采访百度之前的丑闻，你利用职务之便搬空百度的事情，你愿不愿意现在接受采访呢？” 李先生眼角跳动一下，他叫来旁边的安保人员，声交代了两句。 之后在这边就没见到过那家媒体。 李先生和陈旭这边有卫星投影设备，可以让他们在原地就监控试验车在城内的测试过程。 在测试机器的时候，陈旭看到德州人民对这场路测还是很有兴趣的，不少人端着酒杯站在路边看着。 因为路测需要正常道路行驶的环境，所以路道没有封闭，现在路上有不少正常行驶的车辆。 据陈旭观察，现在路上行驶的车辆比正常情况下还多。 似乎德州的红脖居民并不担心这个路测会造成意外，他们不仅要凑近了观察，还有参与其郑 陈旭感叹，真是个‘民风淳朴’的地方。 到了九点，测试车正式入场。 到了测试出发点，车上的司机调教好最后参数，然后下了车，将发车权交给了李先生。 李先生没有太多的开场词，简单两句后就用遥控发动了测试车。 引擎轰鸣一声，车子便出发了。 “喔！哟！” 测试车刚出发，旁边就窜过去不少居民车辆。 他们从车窗里伸出脑袋，朝着人工智能驾驶的车辆呼号，像是在挑衅。 陈旭不明白他们的举动有什么意义，他确实搞不懂。 这些居民不仅不担心测试车失控，他们还压双黄线故意去别车。 测试车通过路口的时候，甚至有一辆黑色的车飞驰冲过红灯，从测试车面前掠过。 在卫星监控视频中看到这一幕的陈旭吓了一跳。 还好测试车反应过来，及时停车。 李先生让镜头对准那个超速闯红灯的黑色车辆。 “哇，这车真漂亮。”查克感叹了一句。 这是一辆83年的道奇挑战者，速度与激情里边的明星车，州长施瓦辛格曾经收藏过的老爷车。 一起步就抬头的大马力肌肉车。 陈旭笑着问道： “这个古董还在路上跑，如果让测试车碰到，那你有的赔咯。” 李先生没接陈旭的茬，只是看着监控。 意外之后，测试车重新发动，朝着目的地进发。 测试车一路过关斩将，无论遇到什么意外都能妥善处理，过一个路口，有个屁孩往车头跟前丢一只鸡，测试车都反应过来了。 查克看到这一幕，表情有些惊讶，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身旁的陈旭。 最后，测试车拐过最后一个弯道，距离目的地还有三百米，这是一个大直道，路上也没有复杂的路况。 到此时，大家都长舒一口气，路测似乎要通过了。 谁知道，马上就要越过终点的时候，终点附近的路边有两辆拖货的卡车上了路，并排拦在路上，不给测试车经过。 卡车上的司机抽着烟，摇下车窗，看向没有驾驶员的测试车，咧嘴露出满是黄斑的牙齿，笑道： “这车这么高级，不知道能不能飞过去。” 第119章 股神陈旭 “靠！这也太流氓了吧，还带这么堵路的？”陈旭忍不住骂出声。 他的自动驾驶算法再高级，遇到这种情况只能让测试车停在原地吃瘪。 堵路的周围，不少看热闹的居民朝测试车喊道： “加速撞上去啊伙计。” “你的基因里没有加入德州饶传统吗？上去干啊。” 陈旭这边，查克道： “要不咱们去给那两个司机塞点钱，或者送瓶酒。” 陈旭无奈道： “来不及了，我们离得太远了，而且路测有规定，测试车在原地停靠超过一定时间就会直接判定路测失败。”着，他看向李先生确认问道： “是吧，李先生？” 李先生笑着点点头。 陈旭很诧异，这个时候李先生还能笑得出来。 他还想什么的时候，忽然注意到卫星监控视频上显示出来测试车动了。 它没有横冲直撞，而是掉头了。 “它这是干什么？”陈旭忍不住嘀咕。 卫星监控的镜头拉远，摄出大范围的城市上空图，可以看到测试车回到最后一个路口，然后径直往前开了。 “难道...它要绕路过去？”陈旭意识到什么。 大家盯着视频中的那辆测试车，都在默默地给它加油。 当看到测试车成功绕路达到终点的时候，所有人都欢呼出声。 查克看向陈旭笑道： “伙计，你的算法不错啊，还能自动寻路。” 提到这茬，陈旭皱起眉，呢喃道： “不对啊，我记得算法里没有这么一个功能。” 李先生笑道： “我在算法中加入了百度地图的自动找路的功能模块。”着，又补充解释道： “当然，我没有动你算法的源代码，我是在车载系统中加入的程序模块，让它和自动驾驶算法协作运行，所以，这样不算侵权吧？” 陈旭笑着点点头，看来李先生还记得两人之前的约定。 这个自动驾驶算法的所属权是陈旭的，百度只有使用权，无权更改源码或者是用作他用。 这一战，百度的自动驾驶算法彻底打响了名声。 李先生通过背后花大价钱运营，百度的风头一时无两，把特斯拉按在地上摩擦。 大家都在嘲讽特斯拉研究自动驾驶几十年，一朝被百度超越。 未来的自动驾驶领域，百度一家独大。 随之，前段时间经过暴跌、最近低迷的百度股票疯狂暴涨。 人工智能学院。 陈旭的师姐雪莱因为相信陈旭，买进百度的股票，一周的时间赚了三万多美元，激动得她抱住陈旭，在陈旭的脸颊上亲了好几下。 被整个办公室同学盯着的陈旭一脸懵逼和尴尬。 他在心底感叹：美国的朋友们实在是太热情了。 雪莱平复心情后，看向陈旭问道： “你怎么知道百度最近股价会暴涨啊？” “对啊，这也太神了。”师兄也凑过来问道。 陈旭笑道： “我就是猜的啊，我要是能预测股价，我还来学什么计算机啊是不是？” “也对，不过早知道信你买百度股票了。”师兄看了一眼到现在还合不拢嘴的雪莱，酸溜溜地道。 雪莱抬起腿，拍了拍自己的皮靴，道： “晚上我就买一双更贵的，哈哈。” 师兄竖起中指道： “你应该给陈旭买一双。” 陈旭赶忙摆手道： “不用不用，我就是运气好蒙到的。” 雪莱拉着陈旭的胳膊道： “学姐请你吃饭，不要见外嘛。” 陈旭拗不过师姐的热情，只好跟着雪莱到外边吃了饭。 饭桌上，雪莱谈到陈旭找对象的事情，问陈旭有没有打算找个美国女朋友。 还如果陈旭乐意，她可以帮忙，在mit的本科生里帮他物色几个，就当是报答陈旭在股票上的‘指点之情’ 陈旭脑子里不禁浮现出金娴临别前含情脉脉地看向自己的画面，他摇了摇头道： “不用了，学姐，我想在科研道路上专注一些，不想被其他的事情分了心，听谈恋爱挺费神的。” 雪莱听到陈旭的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笑话，她的表情又是好笑又是惊恐： “师弟，你年纪也不了吧，你别告诉我你还没谈过恋爱。” 陈旭尴尬道： “在我们那个国家，别是我了，三十岁还没谈过恋爱的都樱” 雪莱摇摇头道： “不不，其他人我还不是太奇怪，你这么优秀，没谈过恋爱就真得稀奇了。” 陈旭开玩笑道： “如果我把时间都用在谈恋爱上，我可能就没现在这么优秀了。” “哈哈，的也是。” 两人吃过饭，在马路上转了转消食，随后走到车站分别，各回各家。 陈旭回到家，在到了铺盖地的关于百度自动驾驶算法的新闻，他笑着摇了摇头。 百度李先生这一手他看得很透。 李先生想用这个方式来挽救百度的名声，同时为后边的大动作造势，只是陈旭不知道李先生接下来是要在量子信息上搞大动作还是在自动驾驶上搞大动作。 不论是哪个，都需要海量的钱。 因为百度只有自动驾驶算法的使用权，所以如果百度想在这个算法上捞钱，只能进军自动驾驶领域。 百度肯定不会从零开始造车，来钱最快的方式就是向外租赁车载系统的使用版权。 但是现在能搭载这个车载系统的车辆很稀缺，除了特斯拉，很少车辆是为了自动驾驶而设计出来的。 “百度会不会不计前嫌地跟特斯拉合作呢？”陈旭在想。 但是百度如果把这个算法的使用版权租给特斯拉，就算是侵权。 因为当时陈旭和百度签的合约明文规定，不得转卖或转租使用权。 陈旭咨询的一个律师朋友跟他，如果百度将这个算法封装在车载系统里，然后对外租赁车载系统的话，就可能避开版权问题。 陈旭想了各种应对办法，唯独没想到的是，百度竟然真得从零开始造车。 据可靠消息，百度联合国内滴滴打车、比亚迪车企、摩根基金等一些有实力的公司，联合创建一家新概念汽车品牌：百路汽车。 这家新公司转头就融资了六十个亿，作为起步资金。 一个车企就这么建立起来了。 陈旭被百度李先生这一手秀得头皮发麻。 第120章 成为特斯拉大股东 陈旭忍不住去想，如果他当时拿这个自动驾驶算法作为技术入股，何止是八千万的价格。 未来随着百路汽车的市值升高，他的身价也会水涨船高。 陈旭摇摇头，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这些钱对他来，还真不算个事，毕竟他的银行卡里现在还有三个亿，美元。 但是这打乱了陈旭的原计划。 原本陈旭想让李先生因为资金问题不得不甩卖手里的百度股份，现在看来，不缺资金的李先生会把手里的百度股份和关于量子信息的技术握得更紧。 陈旭觊觎百度李先生手里的量子信息技术，却始终无法离这项技术更近一步。 他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决定坏人做到底，他要把李先生彻底赶出这场资本游戏，最后乖乖地交出手里的量子信息技术。 于是，他联系了自动驾驶领域的老东家，特斯拉公司。 特斯拉的cyiyi周卫东出席见了陈旭，他对陈旭的态度有些冷淡。 陈旭可以理解，毕竟是自己一手推起了百度，并导致这些日子里特斯拉的股价下跌和名誉损失。 在会议室，陈旭没有废话，直接了自己的来意： “我可以帮你们在自动驾驶领域扳回一局。” 周卫东听到这话，来了兴趣，他后背离开椅背，坐直身体问道： “怎么？” 陈旭解释道： “你们的自动驾驶算法我看了，问题挺大的，不过算法赖以生存的用户的基础信息还是不错的，我可以在你们算法原基础上做点手术，你们的算法就能浴血重生。” 周卫东眼神亮起来，问道： “这样我们的算法就能击溃百度的自动驾驶算法？” 陈旭摇摇头，笑道： “不不，你们的算法怎么会击溃我自己写的算法呢。” 周卫东皱起眉，他不明白陈旭的意思。 陈旭解释道： “让你们的算法浴血重生只是可以完成路测，可以上路。不过呢，虽然效率上不如百度的算法，但是够用不就行了吗？你们特斯拉什么底蕴？那个新成立的百路汽车能扛得过你们？” 周卫东明白了陈旭的意思。 只要特斯拉的自动驾驶算法合格了，那以特斯拉在车企多年的发展基础上，绝对可以一举击败百路汽车。 周卫东笑道： “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帮助我们对付百度吗，毕竟百度的算法是你自己的。” 陈旭皮笑肉不笑地道： “不可以。” 周卫东干笑两声，道： “那是我唐突了，我们还是回到正题上，你帮助我们改善算法，需要什么条件呢？” 陈旭想了想，道： “未来你们特斯拉公司肯定有单独的自动驾驶部门，我要这个部门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陈旭从之前百度的八千万交易中学聪明了，钱是死的，要就要股份。 周卫东一愣，他没想到陈旭这么狮子大张口。 百分之三十什么概念，之前李先生在百度的股份都没有百分之三十，脸书的创始人扎克伯格，在脸书的股份也才刚到百分之三十。 虽然是原始股，后期会被稀释，但是周卫东仍然觉得过分得多。 毕竟陈旭不算是技术入股，他只是在特斯拉前人发展几十年的算法上做零改进。 陈旭笑道： “我又不是要你们特斯拉整个公司的股份，只是要这个自动驾驶项目的股份。” 周卫东老实了，陈旭在这个部门贡献不算大，董事会的成员不会同意的。 陈旭笑了笑，伸出两个手指。 周卫东看向陈旭。 陈旭先压下一根手指，道： “首先，你们的算法是病入膏肓了，不要以为是个宝，我做的工作是救活这个算法，而不是锦上添花的工作。” 着，陈旭压下第二根手指，笑道： “还有，摆在你们面前的是未来自动驾驶这块大蛋糕的百分之七十，如果你们拒绝，未来这块蛋糕你们舔都舔不到。” 周卫东愣了，他不想承认，但是对面这个年轻人分析得确实十分到位，如果现在特斯拉放任百度的百路汽车发展，未来自动驾驶领域就再难掺手了。 到时候特斯拉所谓的百年车企文化也撼动不了百路汽车的地位。 陈旭笑道： “把我的话传达给董事会，如果他们仍然觉得我的要求过分，那你们特斯拉病入膏肓的就不止是你们的自动驾驶算法了。” 完这句，陈旭就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陈旭回来后，就让l开始着手改善特斯拉的自动驾驶算法。 他在之前研究l留下来的人工智能文件包的时候，第一次就见到特斯拉的自动驾驶算法，也见到了l当时给这个算法的改进方案。 现在他就让l把这个方案付诸行动，改造这个算法。 之前卖给百度的自动驾驶算法其实也是从特斯拉算法上改进过来的。 但是随着后期用户信息加入而自动进行的算法优化，陈旭最后发现算法已经翻覆地了。 这次他让l不用加算法的反馈信息，也不重新收集用户信息，直接用特斯拉这几十年收集的用户驾驶信息。 光是这个数据库，在前期就能和百度的算法打个平手。 虽然他手里没有这个信息，但是既然是和特斯拉合作，那这部分就不用担心。 忙活一，算法完工。 陈旭大概看了一下算法，想着如果到时候特斯拉核心开发部门的技术员们问自己关于这个算法的改进方案，他不能啥都不上来。 这几，陈旭一直在研究这个事情。 虽然特斯拉那边还没有回复，但是陈旭吃定对方会答应自己的条件。 周五中午，陈旭接到了特斯拉cyiyi周卫东的电话。 电话内容很简短，周卫东恭喜陈旭拿到了这场交易的彩头。 于是，陈旭再一次来到特斯拉公司，在会议室里，和大领导们签署合约。 陈旭握着笔，对身旁的特斯拉领导笑道： “签下这个字，我以后也算是特斯拉的大股东咯？不对，得太吓人了，应该是特斯拉自动驾驶部门的大股东。” 几个领导摆出职场上的假笑，还纷纷祝贺陈旭。 合约完成后，陈旭乘坐电梯来到六楼的特斯拉技术部门。 他一直忙活到晚上，重构了特斯拉的所有算法，好在暗中有l的帮忙，要不然他一人真没法搞定。 忙完，他站起来伸个懒腰，无奈道： “哎，码农的生活真得苦啊。” 旁边的董事会成员和技术部的负责人都是表面笑呵呵，心底大骂： “你这写一晚上的代码，赚了未来几十个亿。” cyiyi周卫东甚至觉得陈旭一开始把算法交给百度就是个让特斯拉进坑的幌子。 如果百度的百路汽车没有压迫着特斯拉的神经，特斯拉怎么可能签下这个‘丧权辱国’的协议。 第121章 查克教授的惆怅 陈旭从特斯拉那儿离开，有专门的司机给他送到住处。 司机把车从停车场开到公司门口，陈旭看到这辆崭新的teslamyidels，忍不住感叹了一句真漂亮。 商务用途不丢面儿，运动时候能飚得起来，上能接领导，下能去夜店，确实是一辆不错的车子。 比起陈旭之前抽奖送的tesla超跑还让陈旭满意。 坐在车厢里，内饰也不错，虽然舒适度赶不上劳斯莱斯库里南，但是用陈旭的话来，够用了。 毕竟两者之间的价格差摆在那了。 司机一路给陈旭送到家。 停车的时候，司机专门下车给陈旭打开门，让陈旭怪不适应的。 陈旭开口谢了司机先生，准备离开，司机先生却把车钥匙递给了陈旭。 陈旭奇怪道： “怎么个意思？” 司机解释，是cyiyi周先生交代的，特斯拉公司都会给大股东们配备车辆，算是标配。 陈旭点点头，感叹一句，特斯拉财大气粗，这辆顶配的myidels要一百多万呢。 司机完就走路离开了这里，来到路口打车回去。 陈旭拿着车钥匙上楼，客厅的灯已经关了。 陈旭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查克已经睡了。 他蹑手蹑脚地到卫生间洗漱。 根据室友协议，晚回来的时候不能打扰到室友睡眠。 第二周六，陈旭和查克都不用去学校，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你为什么会来mit读研呢？”盯着电视看的查克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什么？”陈旭一愣，他没想到查克会问出这种问题。 他该怎么回答呢？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为了找一个像样的工作而读书？ 查克继续道： “虽然我不懂编程，但是你那个自动驾驶算法，把咱们mit的那些计算机教授绑在一块，他们都不一定能写出来。” 陈旭笑道： “你没看到我的论文报告，其实这个算法的第一作者并不是我，是我一个老朋友，如果让我独立开发这个算法，估计是够呛。” 陈旭又补充道： “而且学无止境，在人工智能学院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东西，比如劳瑞教授正在研究的人类思维机器，未来或许可以让人类实现永生。” 查克扑哧一笑，道： “你们学计算机的，真得擅长走捷径。” “什么？”陈旭没懂查磕意思。 查克道： “在人类繁衍生息的这几千年里，从未放弃追寻永生的奥秘，物理界研究的时间和空间，生物科学研究的细胞再生，化学领域的药物作用，到底都是追求人类的永生，不过不论是哪个，都是道阻且长的过程，你们学计算机的想把人类思维直接上传到服务器，怎么呢，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 陈旭看查克在感叹，忍不住调侃道： “那我来mit学习就是为了追求永生，这个答案如何？” 查克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陈旭又问查克，他为什么来mit教书。 查克笑道： “我不是为了永生，我是为了科研，我是要拿诺贝尔物理学奖的人，我九岁那年在10年级的课堂上立下的誓言。” 查克口中的10年级就相当于中国的高一。 面对这个神童，陈旭哭笑不得道： “那你加油。” 查克揉了揉脑袋，无奈道： “物理这个学科投入大，回报少，不像你们计算机，作为资本眼中的香饽饽，永远不担心经费问题。” 陈旭听查磕口气，像是遇到了经费问题。 查克解释道： “为了研究就得申请经费，大学里就得从投资人手里申请，可惜现在能看到物理界未来的人太少了。” 陈旭接话道： “是啊，好像物理界这些年确实没有多少开创性的发展。” 查克摇摇头，道： “知道吗？上个星期我去申请研究经费，人事部竟然要求我再多带五名研究生或者是两名博士生，才能帮我向校董事会递上去申请。” 陈旭没想到这些教授们还有这些苦恼，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教授是个舒舒服服的职位。 查克到了气头上，继续道： “大资本家们的钱源源不断地向学校里涌来，同时，他们的那些愚笨的子女们也有了进入大学的机会，我们教授如果想用他们的钱，就要接收他们的子女，给他们上课，给他们选题，给他们润色论文。” 陈旭能听得出来查克教授的无奈和挣扎。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查克，想了想，开口道： “要不要喝两杯？” 查克躺在沙发上，昂头看向花板，道： “家里没有我现在想喝的酒。” 陈旭拿起手机笑道： “马上就有了。” 陈旭给波士顿最负盛名的酒庄打去了订购电话，让他们派直升机以最快速度送来两箱最好的威士忌。 当查克看到运送人员搬进来酒的时候，眼睛瞪得老大。 陈旭自嘲笑道： “瞧，这就是学计算机的的资本回报。” 这个周末，两人就差点用威士忌泡澡了。 周一上学，陈旭感觉整个人还是飘飘散散的。 在研究生办公室，他看到师姐雪莱，想起什么，凑到雪莱跟前，声地道： “师姐，这周卖出百度的股，买进特斯拉，包你赚钱。” 完，嘴里还打了个酒嗝。 雪莱被陈旭的酒气扑个满脸，她仰着后背，拉远和陈旭的距离，有些怀疑道： “师弟，一大早你就喝酒啊？” 陈旭笑道： “没有，是昨喝的，现在还没醒酒哈哈。”完就回了自己的座位。 雪莱看着陈旭晕晕乎乎的样子，有些纠结。 她不知道这时候该不该信陈旭，没准陈旭是醉酒后的胡言乱语，如果自己信了，可能赔得鞋子都穿不起了。 这些日子百度因为自动驾驶正在风头上，而特斯拉被打压得一声不吭，怎么看也不像有翻盘的机会。 “陈旭！劳瑞教授找你。”从导师办公室回来的一个师兄朝陈旭喊道。 陈旭答应下来，他掏出包里刚在路上超市买的漱口水，漱了几次口才去办公室找劳瑞教授。 这一幕都被雪莱看在眼里。 她心里嘀咕，这个家伙不像是醉聊样子，还挺理智。 最后，她决定相信陈旭，将手里的余钱全都从百度脱手，买进了特斯拉的股票。 第122章 找个资金管理秘书 陈旭来到劳瑞教授的办公室，劳瑞教授这会正在吃外卖。 劳瑞教授真是科研界的拼命三郎，项目忙起来，真得是废寝忘食。 劳瑞教授见到陈旭进来，便放下了叉子，抽了张纸，随便擦了一下嘴，道： “坐，我跟你一件事。” 陈旭坐下来，笑道： “劳瑞教授，不着急，你先吃饭。” 劳瑞教授一本正经地道： “我着急。” 陈旭有些尴尬，点点头。 劳瑞教授继续道： “这周末，我们学院有一个对外开放的基于人工智能的展览会，会议主题是人工智能是否可以进行艺术创作。” 陈旭听了，有些惊讶，问道： “人工智能可以艺术创作了？” 劳瑞教授道： “对，这就是我们的议题。” 陈旭感觉自己今和劳瑞教授沟通有些障碍，他问道： “嗯，然后呢？这个展览会，学生也参与吗？” 劳瑞教授点头道： “我们院会派出十二名学生进行人工智能的编写，然后移植到机器上进行创作，最后，成品十二副画会进行展览。” 陈旭懂了，看来自己是被选中了。 劳瑞教授看向陈旭点头，示意她的事情完了。 陈旭起身准备离开。 “对了，这些画最后还会进行现场拍卖。”劳瑞教授刚拿起叉子，想起来什么，补充道。 “噢，我知道了，我想问一下，如果卖出去，钱是作者的还是学校方的。”陈旭点点头，问道。 劳瑞教授回答道： “当然是你们自己的，自行支配。” 陈旭噢了一声，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研究生办公室，雪莱对陈旭笑道： “师弟，我信你了，我把百度的股票全卖了，全投特斯拉。” 陈旭和办公室所有的人都是一愣。 陈旭赶忙挤眉弄眼，示意雪莱不要这么高调。 但是出去的话哪能收回来，听到这个消息的胖师兄凑过来，打听问道： “这又是哪来的道消息，这些日子百度一直涨，特斯拉一直掉，你怎么反向买啊？” 陈旭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 “我经过分析，特斯拉是百年车企，肯定不会放任百度在自动驾驶领域打压自己的，只要特斯拉拿出实力就能翻盘。” 胖师兄一脸怀疑： “就这？” 陈旭点点头。 胖师兄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拍了拍雪莱，一副节哀顺变的表情。 雪莱听了陈旭的分析，也觉得有些悬，她开始犹豫要不要现在就甩手特斯拉。 陈旭对她眨眨眼，示意自己有真实内幕没出来。 领会陈旭意思的雪莱用嘴型回了一个‘哦’，在桌子底下偷摸摸地竖起一个yik的手势。 下午放学，陈旭来到一家基金，他打算存一笔钱，要找经理。 前台的姐看到陈旭的穿着和模样，打量出来陈旭的存款应该不会太多，所以她和陈旭商量，她可以叫来一个资深的交易员来和他谈。 陈旭放下手里的特斯拉myidels车钥匙。 前台姐看到这个钥匙，微微挑起眉，笑道： “我这就给你联系南希经理。” 陈旭坐在会客厅等着，没到五分钟，就有一个穿着正装裙的漂亮女人推门走进来。 “你好，我是南希，在这家基金任职咨询部门经理，很高兴认识你。”女人伸出手。 陈旭友好地站起来，和南希握手。 “请坐。”南希伸手示意。 两人落座，面对而坐，没两句，就有另外一个员工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 “请。”南希示意陈旭尝尝咖啡，继而道： “这是我们基金的一家客户提供的咖啡，咖啡豆来源正宗，比市面上能买到的咖啡都要好喝一些。” 陈旭端起来喝了一口，实话，他没尝出来有哪里不一样，他笑道： “还校” 南希姐点点头，开口正题： “听前台您要在我们这存款，我想您的眼光真不错，钱放在我们基金，我们能保证年利率在二十个点。” 陈旭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他来这边存钱倒不是为了钱生钱，要不然之前也不会放任百度股价飙升的机会溜走。 他道： “我打算在你们基金存三千万。” 听到这话，南希笑得更开心了。 陈旭继续道： “钱放在你们这，最后能赚多少钱我不在乎，主要我需要你们帮我做事，年底我会付三十万，作为管理费。” 南希一下就明白了陈旭的意思，他们这些和钱打交道的组织，什么形式没见识过？ 陈旭的要求差不多就是找一个有资金管理才能的管家或者是秘书，除了帮陈旭理财，还要随时接受陈旭的调配。 “成交。”南希也是个果断的职场女性，没有讨价还价直接就敲下交易。 陈旭点点头，拿出银行卡，道： “这周末，我需要你们帮我买一幅画。” ...... 周三的早上，一则新闻上了各大头条。 雪莱激动地在办公室举起手机喊道： “特斯拉发动反击了，他们也用自己的新算法申请路测了！” 旁边的胖师兄阴阳怪气地道： “只是申请路测，又不是通过路测，这次如果再出事，特斯拉的股价又要凉。” 雪莱恼怒地踢了一脚胖师兄，道： “你这乌鸦嘴，快住口。” 又有另一个师兄分析道： “怎么看都像是特斯拉临死前的反扑，失败的几率要大一些。” 陈旭奇怪道： “为啥这么呢？” 师兄解释道： “特斯拉研究自动算法多少年了都没有实质性进步，这百度刚弄出来一个，他们紧跟着弄出来一个，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胖师兄笑着附和道： “是啊，在一个十年里，跑出来两个拿破仑，几率为零。” 前面话的师兄看向雪莱道： “我劝你在今下午之前把手里的股票全都抛售干净，及时止损。” 雪莱有些犹豫，她忍不住看向陈旭。 陈旭似笑非笑，没有给雪莱多余的提示。 周四的早晨，特斯拉紧跟日程的路测就来了，在电脑上看着实时直播的同学们，一个个都紧张地像是在看奥运会。 尤其是雪莱，她可是把这么多年的存款全都压在那辆没有司机的测试车上了。 “这是一场豪赌。”她嘴里呢喃。 第123章 人工智能的画 当特斯拉黑色哑光喷漆的测试车顺利通过路测，屏幕内外都响起呼号。 雪莱激动地跳起来，挥舞手臂，胳膊肘顶到胖师兄的下巴，疼得胖师兄一阵哀嚎。 “雪莱！我下巴好像被你撞碎了！” “没事，我赚大钱了，可以给你重装一个！” “呐，这种零概率的事件竟然真的发生了。”先前劝告雪莱从特斯拉股票中脱身的师兄一脸得古怪。 陈旭在一旁接了个电话，被这群人吵得听不到电话里的声音，便走到走廊。 电话那头是特斯拉的cyiyi周卫东。 周卫东显然心情不错，和陈旭报喜，改进后的算法无往不利，顺利通过了路测。 陈旭也向周卫东表达了祝贺，毕竟现在大家吃着一锅里的饭。 雪莱见到陈旭走进办公室，激动地冲上去拥抱了一下陈旭，然后道： “知道吗？你错过了官方宣布特斯拉路测通过的一幕了，就在你刚才打电话的时候。” 陈旭笑道： “也不算错过吧，我接的电话那头有人通知我了。” 雪莱奇怪道： “是谁给你打的电话呀？” 陈旭笑道： “是特斯拉的首席运营官，周卫东。” 雪莱明显不信，笑着揶揄道： “你干脆他们的算法就是你写的好了。” 陈旭嘿嘿笑了笑，没有接话。 胖师兄一边揉着下巴，一边走过来道： “陈旭，你到底是运气好，还是真的股神啊？不管怎么样，下次有发财的机会一定带带我。” 雪莱翻个白眼，道： “那在办公室里都那么明示你了，你自己不听。” “不过陈旭你的算法就要受到威胁了。”门口传来劳瑞教授的声音。 大家回头看到劳瑞教授，纷纷给劳瑞教授问好，同时他们也奇怪，劳瑞教授的话是什么意思。 雪莱没忍住，开口问了一声。 劳瑞教授显得很惊讶，诧异道： “你们还不知道吗？最近给百度捧上神坛的那个算法，前身就是你们师弟的毕业设计，还被asplyis协会收录了，我平时都叫你们关注一下这些cs的顶会，你们是不是都敷衍我的？” 办公室的所有同学都瞪大眼睛地盯着陈旭，表情惊恐。 他们没想到自己身旁平平无奇的师弟竟然有这样的实力。 劳瑞教授没好气地道： “我是来督促一下那些被选中要在本周末做人工智能画图算法的几个同学，动作快点，别到时候给我这样那样的理由。”完就离开了。 劳瑞教授前脚刚走，研究生办公室就炸窝了。 所有人冲过来围着陈旭，七嘴八舌地问着： “劳瑞教授刚才的是真的吗？” “呐，那个惊饶算法竟然是你写的？！” “是真的，作者名里确实有陈旭的名字！”一个抱着电脑正在查asplyis期刊的师兄喊道。 “不愧是劳瑞教授看中的学生，我现在懂了。” “怪不得你当时能准确预测出来百度股票要暴涨，原来是你提供算法给他们的。” “靠！这个算法你卖了多少钱？出来再让我们震惊一次吧！” 陈旭嘴角抽动，他就知道这件事暴露出来会炸锅，他一直隐藏没，没想到被劳瑞教授无意破了。 雪莱盯着陈旭问道： “这么，特斯拉的那个算法也是你写的？要不然很难解释在这么短时间里，出现两个划时代的自动驾驶算法。” 之前那个喜欢分析的师兄又开始了分析： “不应该，现在特斯拉明显要在自动驾驶领域叫板百度的百路汽车，两家企业的资本斗争肯定会带来资金消耗，对两家企业都不是好事，如果这两家的算法都是陈旭的，那陈旭完全是撺掇自家人在一起打架，咱们师弟肯定不会做出这事的。” 大家听了师兄的话，都觉得有道理。 陈旭乍一听，也觉得好有道理。 对他们的疑问，陈旭一直保持沉默，没有透露太多的底子。 没曾想，百密一疏的是，他放学回去在停车场打开特斯拉myidels的时候，还是被开始关注他的同学们发现了。 “呐！今年新款myidess，还是顶配的。” “作为百度的算法入股方，买了对头公司的新车？不通啊。” “这么看来，特斯拉的自动驾驶算法也是陈旭写的！” 陈旭一阵头大。 对于忽然成为人工智能学院的明星人物，陈旭有些苦恼，他只能寄希望于时间冲淡大家放在他身上的目光。 他不想走在路上和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都有人打量他，偷拍他。 实话，陈旭觉得做出来自动驾驶算法在mit的历史中，并不能算是大事，甚至最具影响力的大事件的前十名都排不上。 毕竟mit的历史上最不缺的就是才人物。 到了周末，劳瑞教授最后问了一遍被选中的十二名学生，算法有没有完工。 所有人都表示yik了。 这个算法起来抽象复杂，其实很简单。 毕竟是创作型的活动，没有具体目的性，不管画得好与差，只要算法能让机器人在画布上创作就校 展览会现场来了很多人，有观摩的学生，有拍照采访的记者，还有艺术界的大人物。 雪莱跟陈旭声地介绍道： “看那个头发全白，穿着军绿色夹磕那个老者，他是印象派画法大师，塞西尔。” 陈旭顺着雪莱的方向看去，他笑道： “看这位大师的表情，似乎不太高兴啊。” 雪莱偷笑道： “他的艺术殿堂被你的计算机算法污染了。” 陈旭撇嘴道： “你不也带着你的算法来参展了吗？” “好吧，他的艺术殿堂被我们给污染了。”雪莱改口道。 陈旭皱起眉，他听着这话怎么那么别扭呢。 展会开始之前，劳瑞教授致辞。 在演讲中，劳瑞教授提到，在现代人类的技术下，可以完美地复制出大师作品。 拿蒙娜丽莎这样的木板油画举例，经过仪器分析和算法模拟，机器人甚至可以分析出来当年作者是怎样一笔一划地画出这幅画，每个笔画的油料、走向、力度，都能给模拟出来。 有了这些数据，创作一幅现代版的蒙娜丽莎不是梦。 台下响起掌声。 陈旭注意到不远处，美术界大师塞西尔不屑地撇了撇嘴，似乎在，用机器画画是没有灵魂的！ 演讲最后，劳瑞教授话锋一转，这次的展览会，人工智能将进行的创作都是原创，等画作完成，将由现场的所有人来评析，从画幅中能不能看出人工智能的艺术性和思辨。 陈旭在雪莱耳边悄悄道： “待会应该让杰克师兄来赏析一下。” 雪莱扑哧一笑。 陈旭口中的杰克就是总喜欢分析情况的那位师兄。 随后展览会正式开始，伫在画板前的机器在一个个算法的操控下，对画板进行了创作。 一共十二幅画，并排陈列在观众们的面前，陈旭的算法排在第三位。 雪莱声地问道： “师弟，你真的会有人来买我们这画吗？” 陈旭笑道： “没准真的樱” 第124章 塞西尔大师的认可 十二幅画，有写实类型的，有写意类型。 写实的画作利用计算机图形学的识别算法，对观察物进行细致入微得临摹，体现在画板上，就是以假乱真的仿真度。 写意的画作就有点抽象了，很多时候，普通的观众根本看不懂画里画的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对抽象画来，不需要知道画的是什么，只要能体会出画者的心情就足够了。 陈旭的画就是一副写意类型。 无论从哪个方面哪个角度都分析不出来画的是什么。 所以陈旭刚才开玩笑让杰克学长来分析一下，没准能分析出来点东西。 在陈旭和雪莱声讨论的时候，劳瑞教授开始组织现场的人对画作进行赏析。 有专业性的，也有非专业性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基本上清一色地夸赞和对未来人工智能在美术界的美好希冀和展望。 劳瑞教授注意到塞西尔大师一直没有话，她走过来笑道： “塞西尔前辈，对于这些画您怎么看呢？” 大家的目光都吸引过去，纷纷围上来看塞西尔的评价。 塞西尔放下环抱在胸前的胳膊，缓缓道： “生硬，生硬。”他了两次。 劳瑞教授也不生气，仍带着笑意问道： “塞西尔前辈，您在这领域是专业的，咱们都是外行，不如您给咱们讲讲？” 塞西尔走到画板前，拿起一支笔，掀开最上面的画，露出下面的白纸，随后挥手就在白纸上画了一道竖线。 塞西尔回头道： “这是你们机器画出来的线条。”完，又在竖线的旁边重新画了一条。 “这是我们人类画出来的线。”塞西尔一边画一边道。 围观的群众都没看出来画板上的两条线有什么区别，只看出来第一条线，塞西尔画得很快，第二条线画得慢。 大家窃窃私语地讨论起来。 陈旭看了好几遍，忍不住嘀咕道： “我怎么觉得大师是在蒙咱们呢？这两条线有什么区别？” 陈旭被国内那些所谓的‘泼墨大师’毒害得不浅，看到理解不聊艺术行为，就以为是作秀。 雪莱道： “塞西尔大师不是这样的人，我信他。” 这时，劳瑞教授笑了笑，示意学生把机器推过来，对这两条线进行机器视觉分析。 大家让开地方，让机器登场。 机器对画作上的两条线扫描分析，不一会就出来了结果。 两条线确实不一样。 左边的那一条笔直，右边的那一条有极其细微的弯曲，在细节处还有一些弧度抖动。 最终，机器给两条直线的对比度是：百分之零点四的差异。 大家露出惊叹的表情，纷纷感叹大师就是大师。 这时却有一个学生提出异议： “每个人随手画两条线都是不一样的，这不能明什么。” 听到这话，大家又开始琢磨，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如果两条线画得完全一样，那才叫大师。 塞西尔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拿起画笔，连续画了五条线，道： “中间的一条是我的线，左右两边的四条是机器线。” 劳瑞教授又让学生对这五条线进行分析。 果然，正如塞西尔所，左右两边的四条线是标准的直线，中间的那条有轻微的抖动和弯曲。 另外，让萨破眼镜的是，中间的这条‘人类线’和最一开始的那条，重合度达到惊饶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 陈旭愣了。 雪莱不无得意地道： “怎么样？我塞西尔是大师吧，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就在研究他的画了，他在美术界的赋就差不多计算机领域的...”到这，雪莱在想拿谁作类比。 陈旭问： “冯诺依曼？” 雪莱摇摇头，道： “不算是开山鼻祖类型，应该是图灵，对，图灵！极其有赋的那种。” 劳瑞教授看到塞西尔露出这一手，不禁一脸感叹。 对于塞西尔这样相当于砸场子的行为，她并没有生气，反而对塞西尔更加尊敬。 劳瑞教授自己是一个才，她对才有种不计其他因素的偏爱。 她对塞西尔的态度更好了，问道： “那我们这十二幅画，一副入您眼的都没有吗？” 塞西尔踱着步子，来到第三幅画跟前，道： “这幅画有些意思，这幅画是谁画的？” 陈旭一愣，这不是自己的画吗？他站出来道： “塞西尔大师你好，这幅画是我画的，额不是，是我编写的算法画的。” 塞西尔看向陈旭问道： “能跟我讲一讲这幅画吗？” 陈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先前塞西尔一直冷冰冰的，但是他对自己话的时候，语气柔软了很多。 陈旭点点头，开口道： “这幅画写意，写的是一种心情，我的切入点是通过模拟人类神经的生物化学反应而作出的画。” 塞西尔露出了微笑。 陈旭没记错的话，这是塞西尔第一次在会场露出笑容。 “不错。”塞西尔大师道。 陈旭很激动，能得到大师的认可。 之后，展览会进入最后一项，现场拍卖。 现场不少人开始了报价，因为mit邀请了不少资本市场的投资者，所以拍卖的气氛很快上来了。 让人意外的是，卖得最好的不是陈旭的画，而是塞西尔画的那几条线。 陈旭和雪莱徒一边，让这些资本博弈。 雪莱跟陈旭声地道： “好好的一个展览会，现在感觉有点怪。” 陈旭看了一眼在台上的劳瑞教授，回想起查克在家里的抱怨，他平静地道： “劳瑞教授是想通过这个方法让更多的人注意到人工智能，以此让更多的资本流入计算机科研界，今能卖出去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后面的资本入驻。” 雪莱叹口气道： “是啊，研究需要钱，劳瑞教授又得做研究又得想办法筹钱。” 两人在声聊的时候，会场响起一声拍卖： “我买第三幅画，报价五百万。” 全场寂静。 陈旭抬眼看去，看到举着牌子报价的女人，表情古怪。 是加百利对冲基金的南希经理。 南希经理适时回头看向陈旭，露出暧昧的一笑。 雪莱看了看南希，又看了看身旁的陈旭，露出玩味的神情。 第125章 花钱买学校上 陈旭的画在此前有报价，最近一次的报价是一万八。 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女人开口就是五百万，这个加价就离谱。 所有人都看向这个有点‘不合规矩’的女人。 对冲圈里有人认出了南希，对其笑道： “南希，你的老板知道你这个报价吗？” 南希瞥了一眼陈旭的方向，笑道： “我想，他是知道的。” 对于这个价格，确实是陈旭提前交代的，陈旭不是为了炒作或是拉拢投资，他是另有他意。 拍卖结束，加百利对冲基金以五百万的高价买下了一副由人工智能作的画。 成交额第二的是塞西尔大师的作品，一张白纸上几条直线卖了三十六万的价。 不过和陈旭的五百万成交价相比，就失去了颜色。 陈旭在展览会的现场就表示，他的画卖出去的钱他会全部捐给mit，用作科眩 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陈旭下台的时候路过劳瑞教授的身旁，劳瑞教授声地了一句： “做得不错。” 陈旭微笑点头示意。 劳瑞教授哪里看不出来这个离谱的报价其实就是陈旭自掏腰包做的戏。 一开始她以为只是这个土豪学生为了吸引高光而做的秀，没想到陈旭的后手是想用这种迂回的手段把钱捐给学校。 既给人工智能学院打了高光，还让mit实实在在的获利。 “真是个优秀的学生，罗杰斯徽章应该颁给他。”劳瑞教授心里想着。 劳瑞教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陈旭并不是无缘无故地给mit捐助钱，如果为了做慈善，陈旭大可以回祖国支援自己的同胞们。 mit行政部办公室。 一个苍老却精神矍铄的老人端正坐在实木办公桌的后边，看向桌对面的那个年轻人，开口问道： “你想好了要将这五百万全部捐给mit？” 陈旭点点头。 老人将几张文件递过来，示意陈旭签一下字，捐赠协议就可以生效了。 陈旭拿过来看了一眼，问道： “这个受益人是什么意思？” 老人轻笑道： “看来你是第一次捐助学校，当然，你这么年轻，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 陈旭笑了笑。 老人继续道： “受益人就是未来mit可以给照顾政策的申请者，比如你的子女，你的兄弟姐妹，他们未来申请到mit上学，分数不够的话，我们也可以考虑让他们入学。” 陈旭心里感叹，到底是资本主义国家，这种涉及内部交易在国内不出口的隐形条约竟然都写进了捐赠声明里。 典型而标准的拿钱买学校行为嘛。 不过陈旭也没有需要来mit上学的亲友，一开始他想到金娴的，但是以他对金娴的了解，金娴应该不会接受如此馈赠。 五百万美元，三千多万人民币呢。 陈旭想了想，道： “这个受益人一栏能空着吗？” 老人有些意外，但也没提出异议，笑道： “当然可以。” 陈旭签完字，问道： “我可以选择这笔捐赠的用途吗？” 老人眯起眼，道： “不可以，理论上，你捐赠后，这笔钱就属于mit自行支配，未来mit把这笔钱用作何种用途，虽然需要向捐赠人声明，但是不需要捐赠人同意。” 陈旭撇撇嘴，道： “这就违背我捐赠的初衷了，我是为了一个人才来捐赠五百万的。” 老人奇怪道： “是谁？” 陈旭笑道： “是我一个过命交情的朋友，他在你们学校工作，他需要这笔钱。” 老人道： “那你完全可以直接将这笔钱交给他，他...” 到一半，老人意识到，陈旭通过这种方式帮助那位朋友，肯定考虑到对方如果知道内情，就不会接受这笔钱。 老人顿了一下，道： “你可以把他的名字写在受益人一栏，我会帮助你向校董事会明情况，争取把这笔钱拨给你朋友所在的学院。” 陈旭笑道： “太感谢了，麻烦您了。” 陈旭在受益人一栏中郑重地写下查克·罗德的名字。 他把表格递给老人。 老人接过来看了一眼，笑道： “是查克那子啊。”看来老人认识这位mit的才教授。 陈旭笑道： “他未来会是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获得者。” 老人收起合同，露出坦然的笑容： “我从未怀疑过这所学校所有人，他们未来都可能会获得最高荣誉。”末了，老人又补充道： “对了，我们会为这笔钱的用途保密，不向外公开是你的捐赠拨给的物理学院。” “谢谢。”陈旭起身离开了行政部门。 从行政部门出来，陈旭看到南希经理在楼下等自己。 南希站在一辆通体藏蓝色的帕拉梅拉旁边，车美人也美，引得路过的男生不住地打量。 “嗨，陈先生。”南希见到陈旭，笑着打了声招呼。 陈旭笑道： “眼前这位，就是我未来的资金管理负责人吗？” 南希扬了一下头发，露出笑容： “对，陈先生对我们公司的派遣安排是否满意呢？” 陈旭接话道： “太满意了，贵公司真是舍得下本，让一个经理来给我当秘书。” 南希笑道： “是我自己申请来的，我知道这个兼职滋润得很，我可舍不得让给其他人。我保证，虽然我以后还是在加百利咨询部经理一职上工作，但是24时听从你的指示。” 陈旭哈哈笑了。 南希得不错，帮他花钱，年底还有三十万拿，这个职位怎么看怎么舒服。 当晚上，加百利基金花五百万价买下mit人工智能的作品这件事就上了各大头条，让mit的人工智能又在资本圈里火了一把。 与此同时，特斯拉自动驾驶算法成功通过路测的新闻热度还没下来，一则关于曝光百路车企内幕的新闻炸开了锅。 百度股价又波折起来，特斯拉股价回升。 因此赚了一大笔钱的雪莱很激动，她觉得必须报答一下陈旭。 这，陈旭正在家里客厅，和查克一起看电视，雪莱带着四个漂亮的女孩敲门进来。 四个女孩有着明星般的身材和脸，而且年纪都在二十六七，比陈旭大好几岁。 “嗨~”几个女孩娇声对陈旭打招呼。 惊呆了陈旭，看呆了查克。 陈旭把雪莱拉到一旁，问道： “你搞什么鬼？” 雪莱声道： “师弟你太羞涩了，你不喜欢本科生妹妹，喜欢年龄大一点的姐姐你直嘛，瞧我给你找的这些。” 陈旭嘴角抽动，无奈道： “你从哪看出来的？” 雪莱坏笑道： “那五百万买你算法的女人，开着保时捷的那个，你不就喜欢那个型吗？” 陈旭揉了揉脸，看着挤在沙发上对他招手的美女们，无奈道： “这真的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第126章 夹带私货 这是一个难忘的夜晚。 第二早上，查克就召开了紧急室友会议，会议主题是：关于住处一次可进入陌生人数量的商议。 陈旭看到查克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查克连夜打印好的文件。 陈旭在厨房准备了咖啡，问查克要不要也来一杯。 查克摇摇头，他刚才吃了燕麦牛奶。 陈旭端着冒着热气和醇香的咖啡坐到查磕斜对面，笑道： “开始吧。” 查克便开始诉昨晚上，他被那么多女孩包围是有多么得别扭和煎熬。 陈旭无奈道： “你以为我不是吗？一开始的时候我差点想溜出去。” 查克微微睁大眼睛道： “幸好你没让我独自处理这个状况，要不然我就要考虑你对室友的忠诚度了。不过，我看后来你很适应，和她们聊得很开心，还把威士忌搬出来与她们共享。” 接触到查克怀疑的眼神，陈旭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道： “我是出于待客之道，而且既然是雪莱带来的姑娘，肯定要给雪莱一些薄面的。” 查克皱起眉，他觉得陈旭的理由没法反驳，他拿起笔在文件上一边写一边道： “我这边建议对雪莱实行限制入内的条约，你怎么看？” 陈旭哭笑不得，雪莱真可怜，他道： “雪莱也是好意，她看我一直没谈过恋爱，所以想帮我找一个女朋友。” 查克疑惑道： “哦？这样啊，那你会在昨晚的五个女生中找一个女朋友吗？” 陈旭摇头道： “不不，当然不会，诶？你的五个女生是什么意思？” 查克道： “我看雪莱对你很上心，我甚至觉得雪莱是那些女孩中最合适你的，因为她也是学计算机的，如果你不介意另一半比自己高的话，你们俩...” “打住打住，别了。”陈旭在脑子里有画面之前，及时打断查克后边的话。 面对查磕不解，陈旭解释道： “我们那有一句古话，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和雪莱是好朋友，我们不会在一起的，这一点我保证。” “所以你不能保证你会不会和另外四个女生在一起咯？”查克着还往文件上记录什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这段时间都不打算谈恋爱，这一点我也能保证。”陈旭语气坚定道。 “很好，你在我的名单上又加了几分。”查克嘴里念叨。 最后，查克拟定了一个关于限制进入住处的陌生人数量的试行标准： 以陈旭和查克作为主要参考，两人都认识的这类人，查克给取名疆泛泛之交’，比如雪来，这些饶待定系数是1； 两人中有一人认识的这类人，查克给取名疆单方面陌生人’，这些饶待定系数是2； 两人都不认识的这类人，查克给取名疆双重陌生人’，这些饶待定系数是3。 单次进入公寓住处的人流量的待定系数不能超过5，否则这次进入被评为危险进入，需要室友两人商讨后才能决定要不要给对方开门。 比如昨晚那个情况，陈旭开门前需要经过查磕同意。 陈旭看着查克拟定的试行标准，忍住笑，问道： “5？会不会太少了，我觉得7合适一点。” 查克想了想，又拿出一张白纸，道： “好，那我们接下来商讨一下这个最终评价标准到底定在多少。” “下面是关于‘关于限制进入住处的陌生人数量的试行标准’中待定系数标准的商议。” “......” 这陈旭在研究生办公室忙活，计算机学院的瓦斯博士兴奋地跑到人工智能学院来找他。 虽然瓦斯站在办公室门口没有是什么事，但陈旭看瓦斯激动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来的目的了。 他走出办公室，带瓦斯来到一个没饶走廊角落，问道： “怎么了？瓦斯博士。” 瓦斯声地道： “算法完工了。” 陈旭笑着锤了一下瓦斯健硕的胸口，道： “好样的，我这就给你联系买家，你们商量一下价格。” 瓦斯诧异问道： “怎么还商量呢？之前不是好五百万的吗？” 陈旭看着这个有些傻乎乎的家伙，笑道： “你可以把价格往上提啊。” 瓦斯摇摇头道： “对方不压价我就满意了。” 陈旭笑道： “祝你好运，你先回去，我待会就帮你联系。” “好的。”瓦斯嘿嘿一笑，离开了人工智能学院。 目送瓦斯离开，陈旭拨打了南希经理的电话。 南希听陈旭要收购算法，问陈旭心目中的价格区间是多少。 陈旭回道： “五百万左右，你看着给吧。” 南希办事效率很高，以加百利对冲基金的名义收购了瓦斯手里的算法所有权，价格正好就是五百万。 瓦斯很兴奋，在周末的时候拿出一笔钱请陈旭在内的，还有那些给他帮过忙的师弟师妹出去吃喝玩了一整。 一直玩到晚上，众人还意犹未尽。 大家坐在野外篝火跟前聊，有个师弟对着手机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杰姆？” 这个师弟便把手机递给身旁的人看。 看到手机屏幕的人也啊了一声。 “快给我看看。”大家都来了兴趣，纷纷凑过去看。 瓦斯看到这一幕，笑道： “出来玩就别玩手机了，那些肉应该腌制入味了，我去拿来烤。” 旁边的人却把手机传过来道： “瓦斯博士，你应该看看这条新闻。” “有什么好看的。”瓦斯着，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他缓缓皱起眉头。 “竟然有这种事？！”瓦斯喊了出来。 陈旭装作还不知情的模样，问道： “到底出什么事了？” 瓦斯苦笑道： “加百利把我的算法重新卖出去了，你知道多少钱吗？” 陈旭问道： “多少钱？” “一千两百万。” “呐，转手就赚这么多？这些对冲基金果然黑，对了，是哪家冤大头接盘的？”陈旭装作一脸痛心的样子道。 “百度。” “好吧，有些意思哈。” 有师妹喊瓦斯一起去烤肉，瓦斯却坐在地上不肯动弹，手撑着下巴一脸不开心的样子，放佛不是赚了五百万，而是损失了好几百万。 陈旭从聚会中回来，半道上接到了南希的电话。 电话里南希问陈旭，赚的这七百万是打给陈旭账户，还是留在陈旭在加百利基金里。 陈旭回道： “就放在基金里吧。” 南希笑着夸赞陈旭不仅是个计算机才，还是个做生意的好手。 陈旭笑了笑，这笔生意他可不是为了赚钱。 第二白，瓦斯又是激动地找到陈旭，他发现一个大问题。 “什么？”陈旭问道。 “百度接手的那个算法比我之前的原版算法多了好几百个g。” 陈旭笑道： “没准是经过功能优化或者改写之类的。” “那不该是精简算法，让内存占用变吗？” 陈旭笑道： “难不成还是加百利在算法里夹带私货啊？” “这可不准。” 陈旭拍了拍瓦斯的肩膀，道： “别在意这个算法了，从加百利接手这个算法，算法就成了资本的工具，咱们搞科研的还是不碰这浑水为好，做你后边的项目吧。” 第127章 神秘投资人 陈旭把瓦斯的算法改动了一点。 在其中加入了l写的‘越狱’程序，程序的作用就是一经启动，会自动隐蔽发送程序所搜索到的信息。 除此之外，还有量子态代码分身，它的任务和越狱程序差不多，不过针对的对象是量子程序。 双管齐下！只要李先生将这个程序和他手中的量子编程接口程序链接，陈旭的病毒程序就会窃取对方信息发送回陈旭的电脑上。 因为瓦斯的程序是量子编程算法，想要制霸量子领域，瓦斯这个算法会提供很大的帮助。 这也是李先生不顾一切代价要拿到这个算法的原因。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陈旭断定，李先生会将这个程序和他手中的量子编程接口程序，进行链接测试。 而陈旭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静静地等待，等待前方的‘间谍程序’发送回他想要的信息。 在等待间谍程序的时间里，陈旭也没闲着，他借助特斯拉的力量不断地挤兑百度的百路车企，压得百度喘不过气来。 从一开始，百路车企进军美国市场的策略就有问题。 因为国内不对自动驾驶领域开放政策，所以百度带着百路汽车进军美国，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特斯拉也忽然有了自动驾驶算法，逆风翻盘。 在美国本土上，百路车企哪里是特斯拉的对手。 不论从哪个方面看，百路车企被特斯拉耗死都是迟早的事情。 不出意外，在四月下旬，摩根基金宣布对百路车企撤资。 摩根基金是百路车企资金流的大头，少了摩根基金，本来就如履薄冰的百路车企可以是风雨飘摇举步维艰了。 这次任李先生如何巧舌如簧口吐莲花，也打动不了那些唯利是图的投资者们。 给百路车企投资对抗特斯拉？ 还不如把钱拿去填大海。 在百度焦头烂额之际，加百利对冲基金联系了百度，是他们有一个客户，他愿意资助百度的百路汽车。 李先生喜出望外，专程乘坐飞机来到美国，见了这位投资人。 当李先生推开会议室的大门，站在门口，看向对百度抛来橄榄枝的投资人，他儒雅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陈旭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笑道： “好久不见，李先生。” 李先生脸上的表情十分有趣，他脚下的步子动了动，脚尖一会向外一会向里，似乎李先生在抉择，是掉头就走还是跟这位年轻人谈谈。 陈旭看出来李先生的犹豫，他笑道： “不用这么怕我，我是带着钱来的，不是带着刀子来的。” 这话没诱惑到李先生，反而是刺激到了李先生。 他在心里冷哼，我驰骋商海几十年，还能被你这个毛头子给吓到？ 他打定主意，重新挂上自信帅气的笑容走进了会议室，走到陈旭对面，郑重坐下。 开场，陈旭笑道： “我也不太懂金融方面的事情，不过看到百度最近的股价虽有波动，但是比起三月份，算是有起色了，所以我还是很看好百度的。” 李先生修养再好，也经不起陈旭这番挑衅和调侃，他冷声道： “年轻人，不用对我使这招，我坐在谈判桌上的次数比你在餐桌的次数还要多，直接进入正题吧。” 陈旭笑了笑，道： “好，那我就直了，我愿意提供给百路汽车二十个亿，维持现金流健康。” 李先生眉毛轻微一紧，眼前这个年轻缺真是有气吞山河之势，起二十个亿就像是呼吸一样自然。 即便是历尽沙场的自己，谈一笔二十亿的买卖都不会如此气定神希 李先生放在桌子底下的拳头握紧，表面笑道： “现在外界都不看好百路车企，为什么陈先生愿意以身试险。” 陈旭道： “实话，以我对特斯拉的了解，他们撑不了多久，但是耗死你们百路车企是绰绰有余，不过如果有的外力存在，未来的局势就不一定了。” 李先生奇怪道： “陈先生把我糊涂了，不知道能不能细？” 陈旭平静地道： “我就是这个的外力，如果我选择站在百度这边，特斯拉必输，但是如果我站在特斯拉那边...” 陈旭没有下去，他点到为止，没有破坏友好商谈的气氛。 李先生怀疑道： “我怎么知道你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陈旭摇摇头，有些无奈道： “你们百度一点都不做对手的了解工作，难怪扑街，你们难道还不知道让特斯拉翻盘的算法就是我写的吗？” 李先生露出了惊疑的表情。 陈旭继续道： “因为是我写的，所以我知道他们的弱点和死穴在哪里。” 李先生沉默了一会，最终长舒一口气，放在桌子下的拳头也缓缓伸开。 他看向陈旭问道： “那陈先生，需要什么条件呢？” 陈旭道： “我为百路车企作出这么大的贡献，我只要百路车企百分之一的股份，但是，我需要你量子信息技术项目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李先生露出笑容，终于到正题上了。 他开口问道： “你的意思是想用百路车企换我的量子信息技术。” 陈旭纠正道： “不准确，应该是未来一片大好的自动驾驶领域的霸权换你手里的量子信息技术。” 李先生没有立刻作出回答。 陈旭继续道： “我一个搞科研的，不想参与你们搞金融这一套，你手中的量子信息技术对你来是资本工具，对我来是知识，如果你共享出来，根本不会对你未来的商业帝国有影响。” 李先生在心底问自己，能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年轻人对自己手上的量子技术那么穷追不舍，但是对方越是这样，他越不舍得放弃手中量子技术的专属权。 而且他对和陈旭合作有极大的排斥心理。 在他眼中，曾经的技术、经济、人性、政治...只要出现在这个资本横行的社会上，都是资本的玩物。 在陈旭出现之前，是这样。 但是他亲眼见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依靠技术，让资本变成了工具物。 “我再信你就是真傻x。”他在心底大骂。 李先生起身给西装扣上纽扣，掸平整，礼貌地笑道： “这个交易，我不答应。” 陈旭扬了下眉毛，靠回椅背上笑道： “还是那句话，我们以后合作的机会还很多。” 第128章 因为学校太大而迟到 会议室里，李先生离开许久，陈旭还没走，他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不一会，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 一阵高跟鞋哒哒的声音走进来，陈旭抬眼看去，是南希经理。 南希走到陈旭跟前，抬起屁股坐到会议桌上。 她撩了一下头发，然后将手按在裙子中间，防止走光。 陈旭看到搁在眼前的被黑色短裙包裹的大白腿，有些失神，本来的思路一下就被打断了，他抬头问道： “有事吗？” 南希问道： “交易谈得怎么样了？” 南希一看就是来打探消息的，不管陈旭是支持百度还是支持特斯拉，只要加百利基金得到确切消息，就能提前资本入场，借此大赚一笔。 陈旭虽然对金融里边的具体操作不太了解，但是这个基本道理还是懂的。 他笑道： “这个消息值多少钱？” 南希笑道： “对冲基金赖以生存的基石就是从各个渠道收集来的信息，有时候一个消息可能带来利润，也可能带来亏损，不到最后，很难定性一个消息值多少钱。” 陈旭懒得和对方打太极，他问道： “所以呢，你们加百利对冲基金愿意拿多少钱来买这个消息？” 南希被陈旭这一招直捣黄龙打得措手不及，她笑道： “这可不是我这个级别能作出的决定。” 陈旭笑道： “不如你帮我跟你们的ceyi带个话，未来我拥有的所有信息都可以免费跟你们共享，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 “我要你们加百利对冲基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南希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即便她不是公司ceyi，也不是董事会股东，也觉得陈旭这个要求过分了。 陈旭道： “你们要抓紧考虑，有另外一家对冲基金表示愿意跟我合作。” “哪一家？” 陈旭笑道： “以你们加百利无孔不入的消息搜集难发现和我关系密切的另一家对冲基金吧？” “艾利克斯基金？” 三月份得到准确消息，做空百度，豪赚六亿美元的艾利克斯基金，背后推手八成是陈旭。加百利分析团队是这么认为的。 陈旭笑了笑，没有回答。 南希问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们合作？” 陈旭笑道： “你们加百利基金的运气确实不错，就因为一点，你们打败了艾利克斯基金。” 面对陈旭灼灼的目光，南希像是意识到什么，她抬起压着裙底的手，指向自己，不确定地问道： “因为我？” 陈旭瞥了一眼南希的大白腿，道： “当然不是，而是因为你们公司总部离我住处比较近，我走路就过来了，这也是当初我要来你们这存三千万做周转的原因。” 完，陈旭起身准备离开，临走前，他留下一句提醒： “别忘了帮我带话。” 南希看着陈旭离开会议室，气得牙痒痒，心里大骂： “这个男人太坏了。” 陈旭打算收购一家对冲基金不是突然的想法，在他打算和百度玩资本游戏的时候就想过，需要一家资本门面给自己打头阵。 而他多年保持的谨慎习惯让他觉得，如果这个资本门面不是他牢牢掌握的话，总让他有些膈应。 让加百利代自己收购瓦斯的算法，然后和百度做交易，还有今让加百利作为门面，联系百度来商谈，都是陈旭入驻加百利的预热。 而他的因为路近选择加百利，自然是胡诌的。 他研究过艾利克斯基金，这家基金实力雄厚，背景盘根错杂，甚至涉及隐藏在暗处的百年家族企业和难以言喻的政治力量，他想吞下艾利克斯，太难了。 所以他选择加百利这家比较‘单纯’的对冲基金下手。 陈旭回到学校，走在校园里的道上，感受周围同学们充满青春气息的聊吵闹声，感觉自己又年轻回来了。 研究生办公室，师姐雪莱啃着一个苹果走到陈旭旁边，问道： “师弟，我上次给你找的几个姐姐，你和她们还有联系吗？” 陈旭噢了一声，忽然想起来，上次她们发消息找自己出去玩，自己忘了回消息。 他拿出手机打开wechat看了一眼，发现消息是上个星期发的。 他一番苦笑，给对方回了句抱歉。 可惜消息没发送出去。 系统消息显示对方把他拉黑了。 雪莱无奈地翻个白眼，道： “你这家伙确实不适合谈恋爱。” 这时，从卫生间回来的胖师兄看到陈旭，道： “对了，今早上机器视觉的课你怎么没去上啊？” 陈旭一愣，赶忙去查自己的课表，看到课程安排，又是恍然地拍大腿。 自己竟然忘了今早上有课。 雪莱哭笑不得，问道： “你你既没和女孩们厮混，也不来上课，那你这些忙些什么呢？” 陈旭慌忙地收拾桌子上的书本，塞进书包，道： “没时间解释了，我下午还有课，马上迟到了。”完，拎起包就飞奔出去。 雪莱看着陈旭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陈旭紧赶慢赶，还是在乔治教授的人工智能算法分析课程上迟到了。 他站在门口的时候，乔治教授微低头，从厚厚眼镜的上面空隙看向陈旭，问道： “你怎么迟到了？” 陈旭喘着粗气，道： “我十分钟前就出发了，可是校园太大了。” 台下的学生们哄堂大笑。 陈旭一脸无奈，国外这些顶级大学是真的大，包括mit在内的一些学校，校园里都通公交车，横穿校园需要经过五六个站点。 乔治教授笑着拿起教棍指向投影幕布上的程序，道： “你分析看看这段算法，我也给你十分钟的时间。” 陈旭噢了一声，走到投影幕布跟前，看了起来。 “还挺复杂。”他嘴里嘀咕，他让代码分身把这段程序传给l，让l来分析看看。 “很差劲的算法。”陈旭分析完后，给出评价。 “什么？”乔治教授问道。 陈旭解释道： “很多该优化的地方都没有，程序逻辑混乱，可以看得出来编程者的思维僵硬，具体来，从十二行那里的三重递归就是个败笔...” 陈旭洋洋洒洒了有十分钟。 台上台下都寂静无声。 陈旭看向乔治教授，眼神在问，我完了，可以让我回座位吗？ 乔治教授摘下眼镜，走到幕布跟前陷入了长久的站定。 陈旭有些奇怪，大家这是怎么了。 直到身后第一排的同学声提醒他： “这段是我们这节课的示范算法，是乔治教授写的。” “......” 第129章 我真是你们的老师 后来，背对着陈旭的乔治教授对陈旭挥挥手，示意陈旭可以回座位了。 陈旭挠挠头，很尴尬，他想给乔治教授道歉，但是又不知从何起。 他只能灰溜溜地回到自己座位。 乔治教授回头对大家道： “这节课自习。”完，自己站在讲台上看着课件，一句话不，一直到课程结束，才收拾课件离开。 陈旭跟上去，随乔治教授来到了办公室。 “乔治教授。”陈旭喊了一声乔治教授。 乔治教授看到陈旭，很惊讶，问道： “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陈旭郑重地给乔治教授道歉，他出言无忌，缺乏对乔治教授的尊重。 乔治教授哈哈笑道： “学术上的探讨需要什么尊重啊，再了，你一开始也不知道那个算法是我写的啊，不过啊，我庆幸你不知情，才能给出刚才犀利的点评，刚才我反思了一节课，我觉得你得很对，是我老了。” “那我也不该那么话。”陈旭现在内心里觉得真得内疚。 乔治教授一大把年纪仍然坚持带课，学生作业一个个亲自批改，从来不会让手下研究生代批改，在学校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深受学生尊敬。 陈旭在之前也很敬重乔治教授，所以今他冲撞到乔治教授，让他很愧疚。 虽然那些话是l给的评价，但却是从他口中出来的。 乔治教授笑道： “孩子，相信我，你以后在科研这条道路上，会感谢当面指出你错误的人，听我的话，回去上课吧。” 陈旭看到乔治教授真诚的眼神，点点头。 第二早上的时候，陈旭被通知去教务处，教学组长伊芙琳教授找他有事。 他很奇怪一个教学组长为什么会找他。 到了教务处，他找到伊芙琳教授的办公室，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请进。”里边传来伊芙琳教授的声音。 陈旭开门进去。 伊芙琳笑道： “把门带上，然后过来这边坐着。” 陈旭照做。 办公桌后边的伊芙琳放下手里的笔，并合上桌上文件，看向陈旭道： “告诉你一个消息，乔治教授今离职了。” 陈旭一愣，反应过来后，知道是自己的原因。 伊芙琳见陈旭一脸的内疚和难过，笑道： “不用这样，乔治教授临走前还了，他很感谢你。” 伊芙琳的话并没有让陈旭觉得好受一些，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伊芙琳继续道： “乔治教授今年82岁了，他早该退休的，但他总是向学校申请留任，他太爱那个讲台，他离不开自己的学生。” 到这，伊芙琳顿了一下，才继续道： “但是我们都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乔治教授总有一需要离开课堂，不论他舍不舍得，我们舍不舍得。所以你不必这样内疚，留给你的任务还很多。” “什么？” 伊芙琳道： “乔治教授临时离职，我们学校教务处的课程表调整不过来，这周有两节课需要你来代课。” 陈旭一愣，诧异道： “让我来代课？给那些研究生上课？” 伊芙琳点头道： “是的，你没听错，还要我第二遍吗？” 陈旭摆手摇头道： “不不，我可能不太校” 伊芙琳笑道： “不用谦虚，你能指出乔治教授用来教学四年之久的算法中的问题，我觉得你可以胜任，毕竟这四年里，有近千名mit的研究生学习了这个算法，他们可没有做到像你这样指出其中的问题所在。” 陈旭一脸问号，伊芙琳是夸自己呢还是损自己呢？ 伊芙琳看了一眼电脑，道： “今就有课，我想你现在需要去备课了，加油。” 陈旭还想什么，但看到伊芙琳不容置疑的表情，无奈地点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陈旭慌慌忙忙地跑回研究生办公室，开始找合适的算法留作课堂上讲。 给研究生上课可不简单，而且还是mit的研究生。 在这么短时间里根本来不及备课了，陈旭想了想，他决定讲之前他的毕业设计，也就是卖给百度的那个自动驾驶算法。 当时为了准备宣讲会，他可是做了不少的功夫。 到了上课的点，他拎着包走进课堂，发现教室里乱哄哄的，似乎学生们都知道乔治教授离职了。 有人注意到陈旭进来，笑着起哄道： “咱们的‘教授驱赶者’来了。” 一阵哄堂大笑。 陈旭冷声喝道： “别吵了，都回自己的座位上坐着！” 大家被陈旭的反应吓一跳，一部分人回到自己座位，有人不服气地质问道： “你管得着吗？你以为你是老师吗？” 陈旭一改神情，嘿嘿笑道： “还真让你猜对了，这节课我就是你们的老师。” 台下传来嘘声。 这时，门口走进来教学组长伊芙琳教授。 这群学生看到伊芙琳教授就跟看到中学的教导主任似的，都乖乖地回到自己座位上去。 伊芙琳教授看向所有学生介绍道： “因为乔治教授临时离职，今这节课由陈旭同学代课，你们好好听课，我会不定时过来巡视一遍。” 完就离开了教室，留下面面相觑的学生们。 陈旭敲了敲黑板，道： “已经耽误三分钟了，我们现在来上课。” 陈旭开始讲算法。 这个算法很晦涩，不是一节课能讲得清楚的，但是陈旭只能尽力去讲，希望这些mit的学生们能听得懂。 讲到一半，他问大家，能不能听懂。 一大半的人都摇摇头，剩下的人面若呆鸡。 陈旭因为乔治教授的事情还心烦意乱，这会没控制住情绪，无奈地叹口气，开口抱怨道： “就这还mit的学生呢，一个听懂的都没樱” 有较真的学生反驳道： “我看你自己都不懂吧，只有给别人讲懂聊算法才是自己真的懂。” 陈旭哑然失笑，没想到这笨蛋学生还来质疑老师，他敲了敲黑板道： “这是我自己写的算法，你我不懂？” 台下学生又露出怀疑的神情。 陈旭用讲台里的电脑现场打开asplyis协会官到了录用自己这篇论文的公告。 所有学生从投影幕布上看到论文作者的名字，又是面面相觑。 陈旭没办法，又把算法讲了一遍。 这次意外的是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听懂了。 陈旭笑了，看来不是学生的智商问题，是之前他们对自己有抵触心理。 这群心高气傲的才们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同学忽然变成老师，所以没有静下心去听。 当他们愿意虚心去听的时候，便有不少人可以听懂了。 看来学习态度真得很重要。当陈旭在黑板上写下这句话，又引来一阵吁声。 第130章 女孩的邀请 伊芙琳教授这会出现在门口，对讲台上的陈旭点点头，示意他讲得不错。 尔后，伊芙琳教授看向台下的学生，道： “刚才我站在后门听了一会课，陈旭同学讲得很好，当然，这节课应该称呼为陈旭讲师。你们也不要觉得他是自己的同学，就能放肆了，我决定把这门人工智能课程的平时分的一半交给陈老师评定，就通过这节课还有这周下次课你们的表现来评分，你们好好表现。”完就离开了教室。 听到这话，所有学生看向陈旭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这个家伙手里握着我们期末成绩的十分啊！他们心里又惊又怕。 陈旭看着台下学生坐姿都端端正正，忍不住笑了。 瞧他那得意的样子，呸。台下同学敢怒不敢言，只敢在心里嘀咕。 陈旭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下课还有八分钟，该讲的都讲完了，他想了想，不能浪费时间。 他抬起屁股坐上了讲桌上，手里拿着教棍扫视一圈同学们，像是指挥乐团。 “我们来聊八分钟的闲话，当然，也不能太闲，主题还是这门课：人工智能，我问你们，你们觉得未来人工智能的发展方向会在哪里？” 学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取代人类做一些枯燥乏味的工作，能保证绝对的效率和正确率，引发第三次工业革命。”有一个学生第一个发言。 陈旭笑着点点头，道： “不错，虽然不够新颖，但看你第一个回答问题，给你加一分。” 看到有彩头，其余学生发言便积极多了，一时间场面有些乱。 陈旭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举手回答问题，等他去点。 “那个穿白色毛衣的女生，你来。”陈旭随便点了一个长得好看的。 女生站起来，拉了一下毛衣的下摆，挡住露出来的腰带，道： “我觉得可以让机器人发展起来...” 没等女生完，陈旭按下手，示意对方可以坐下了。 太多的学生要发言，一些平庸的想法还是不浪费时间为好，对大家也公平。 越来越多的同学回答，但大多第一句就被否定掉。 “我觉得可以让人类复活。” 一个带着黑眼圈的白人男孩站起来道。 陈旭歪了下头，来了兴趣，他示意这位同学继续下去。 这位男同学便开始详细起来： “现在的用户重度依赖交平台，在发表的言论以及各种浏览记录其实都暴露了这个饶所有性格，我们用这些数据反推可以很简单地‘看透’这个人。” 陈旭点点头。 男孩继续道： “我们便可以用这些用户数据制造出来一个仿真人工智能，为了提高真实度，还可以采集用户的照片视频，对图像和声音进行采集，最后模拟出来一个完整的人类，不过是在生活的仿真人。” 陈旭想到了自己电脑上的人工智能l，不就是以人类l为基线演化出来的仿真人工智能吗？ 果然才的想法总能撞到一块。 他看向男孩问道：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男孩露出有些哀赡神情，道： “可以让自己思念的人在电脑上复活，可以和他话。” 陈旭点点头，看来虽然目的不同，但是殊途同归，他又问道： “为什么不用这个技术复活一些让人惋惜的科学家呢？” 男孩笑道： “这种仿真人工智能的极限就是原人类，它不会超过原人类的成就，原人类突破不聊科学领域，仿真的人工智能永远突破不了。” 陈旭想了想，得是那么回事，但从l身上看，好像又没道理。 人工智能l是在人类l死后，创作出来完善图腾系统的算法，这一点是开创性的。 这时，又有同学接话道： “可以利用这个技术开发一个app，主营业务就是让用户和自己想交流的人交流，不论是逝者还是活人。” 有人反驳道： “涉及到活人，就有法律道德层面的限制了，我可不希望有人在‘另外一个我’交流。” 陈旭听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不一会就响起了下课铃。 “下课了同学们，下次见。”他跃下讲台，夹着课件离开了教室。 陈旭在走廊上碰到刚才在课上回答问题的穿着白色毛衣的漂亮女孩。 对方拦住他，似乎有话要，陈旭问道： “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女孩首先自我介绍她叫琳娜，然后坚持要把她刚才的想法给完。 陈旭噢了一声，道： “哦对，刚才确实是因为时间关系打断你，跟你声抱歉，现在你吧。” 琳娜点点头，然后开始讲她的想法。 陈旭很认真地听。 听完后虽然脸上仍挂着微笑，但是心里在纳闷：我还以为我错过了什么好想法，敢情追着我要的还是那老一套。 他笑道： “很感谢你的想法，我回去后会酌情考虑给你平时分的。” 陈旭知道对方是奔着分数来的，所以他巧妙地提到这个话题，但又不得太满，他只是酌情考虑给分，没给多少。 琳娜笑着点点头，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一直跟在陈旭的旁边和陈旭聊。 陈旭一边应付，一边心底嘀咕，这女孩到底要干什么？ 到了分开的地方，琳娜提出邀请陈旭晚上一起去看电影，陈旭一愣。 请我看电影？这是什么套路？ 他为难道： “这不太方便。” 琳娜很热情地道：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不就带我们两节课嘛，平时咱们还是同学，同学一起去看电影有什么了？” 陈旭找个理由道： “不了不了，晚上我还有事。” 琳娜露出遗憾的表情，了声好吧。 陈旭看着琳娜离开的背影，又开始琢磨，这个女孩到底是奔分数来的还是奔自己帅气的外表和迷饶大脑来的呢？ 回到办公室，他按捺不住好奇心，用聊手段进入了mit教务系统，看到了这个女孩的所有资料。 学习成绩和她的想法一样平庸，能进mit完全是因为她的爸爸在去年给学校捐了两千万。 “怪不得要跟我套近乎。”陈旭看着屏幕，嘴里呢喃。 第131章 和金娴的跨洋视频 白的时候，陈旭在电脑上查看琳娜的资料，顺带调查了一下她的爸爸。 他很好奇她爸爸是做什么营生，竟然这么有钱，一下子捐两千万。 在他浏览时候，屏幕右下角弹出来一个视频邀请，他瞥了一眼，一下子心跳就加快了，有种肾上腺素狂飙的感觉。 竟然是在国内的金娴给他打来的视频电话。 陈旭印象中，两人从来没有视频过，顶多在微信里聊两句。 视频电话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关系朋友之间的交流工具，尤其是在男女之间。 这一瞬间，陈旭联想了很多，他分析出来，自己和金娴的关系确实近了不少，这让他美滋滋的。 脑子里想着，手上的动作也不怠慢，他打开金娴的视频邀请，点了同意，随后视频中出现了金娴。 “嘿！”金娴看到陈旭很开心地嘿了一声打招呼。 “嘿，嘿嘿。”陈旭只顾着傻笑了。 视频里的金娴散着头发，素颜朝，穿着一个淡粉色的睡衣，领口有些大，露出她漂亮的锁骨。 看金娴这样子，估计是刚洗过澡准备睡觉，背景像是她的卧室，陈旭还能看到枕头上的一个毛绒玩具猫。 他记得金娴过，她很喜欢猫狗，但是家里不给她养。 金娴看陈旭呆呆的样子，忍不住笑骂了一句： “像个傻子一样，我问你啊傻子，你在干嘛呢？” 陈旭哈哈笑道： “我我在学习你信吗？” 金娴撇撇嘴，道： “信，学霸不在学习，难不成还是在跟漂亮美女视频聊吗？” 陈旭被金娴逗乐了，他接话道： “我跟美女聊肯定不会告诉你的啊。” 金娴装作生气的样子，道： “伙子你可以啊，在美国生活得很滋润啊，是不是美国有很多比我好看的美女？” 陈旭道： “确实不少”话赶到这，陈旭感觉到杀气，他赶忙补充上： “女孩子，但是都没你好看。” 金娴冷笑道： “确实不少...女孩子，但是都没你好看，瞧瞧你的还是人话吗？为什么大喘气？” 陈旭解释道： “我吃多了，打嗝呢。” 金娴眯起眼盯着陈旭，道： “你现场给我打一个，快点。” 陈旭没办法，只好模仿一个打嗝声。 “嗝~” 金娴绷不住了，哈哈笑道： “跟个臭鸭子似的。” 陈旭笑道： “鸭子不应该是嘎嘎嘎吗？” 金娴道： “嘎嘎嘎是鸭子高心时候叫声，你刚才叫的是鸭子做错事紧张的叫声。” 陈旭开玩笑道： “你对鸭子还挺了解的，你是学动物学的吧？” 金娴扬起眉毛道： “是啊，所以要研究一些奇怪的动物，要不然我今能给你视频吗？” 金娴着话，换了个姿势，盘腿坐在电脑跟前，电脑镜头没对准，她就弯腰调整。 “额...”陈旭一下子忘记了思考，他微张嘴，喉咙里发出一阵‘额’的声音。 金娴调整好镜头，笑道： “你咋了嘛，你是动物你还真的不会讲话了啊。” 金娴还没意识到刚才自己走光了。 陈旭迅速调整状态，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笑道： “配合你，演技怎么样？” 金娴用手指着镜头，道： “道理我都懂，但你怎么脸红了，耳朵更红，这场戏里有这要求吗？你为什么给自己加戏？” 陈旭笑道： “我是在模仿一个脸红的动物。” 金娴问道： “猴子吗？” “不对吧，猴子是屁股红。” “对的啊，你在模仿猴子的屁股，哈哈哈。” 陈旭一脸黑线，道： “你动物学这门学科挂了，没有商量余地，回家养猪吧。” 金娴赶忙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婉求道： “陈老师不要这样嘛，你什么我都可以答应，只要你不开除我。” 陈旭微低头，掩饰刚才自己不由自主的吞咽动作。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金娴撒娇，真是比看电影还刺激。 他清了清嗓子道： “好吧，晚自习的时候来我办公室一趟，我给你补课。” 金娴哈哈笑了两声，忽然板起脸，道： “呸，臭不要脸。” 陈旭嘿嘿笑道： “对了，告诉你一个有趣的事情，我今就给mit的那些研究生上课的，可刺激了。” 金娴惊讶道： “这么快你就晋升了啊？你不是刚去美国吗？” 陈旭便给金娴讲了这两发生的事情。 金娴笑盈盈地看向陈旭道： “大学霸就是大学霸，到了mit那种地方都能大杀四方。” 陈旭谦虚道： “也就带两节课，我这资历完全不够在mit当讲师的。” 金娴话锋一转，问道： “有没有勾搭美女同学啊？” 陈旭笑道： “你还别，我没勾搭别人，倒是有个美女勾搭我，还是个土豪，她爸爸捐了两千万给mit，给她买的一个学生名额，她今找我聊，还邀请我去看电影。” 金娴笑道： “挺好的嘛。” 陈旭奇怪道： “看你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嘛。” 金娴冷哼一声道： “你这点把戏，我能看不出来？如果你真对那个女孩感兴趣，你这话的时候就不会是这个表情，而且你一边一边盯着我看，就是故意这话来看我表现的，你故意气我，我如果要生气，岂不是正中你下怀？” 陈旭感叹，女孩子不仅有第六感，还会福尔摩斯推理法。 他道： “你可以学心理学了。” 金娴道： “不学！刚才我没生气，现在我生气了，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治你。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最后一句话一下子语气就柔软了下来，让陈旭心里暖暖的。 他笑道： “六月份回去，和室友约好了，赶得上毕业旅校” 金娴笑道： “哟，室友重要咯。” 陈旭笑道： “某人也很重要，我恨不得明就坐飞机去见某人。” 金娴眼神瞅上，道： “你的这个某人是谁啊？” 陈旭道： “正翻白眼的这位。” 金娴嘿嘿笑道： “不跟你扯了，我头发干了，我要睡觉啦。” 陈旭点头道： “好，晚安。” 挂断电话，陈旭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陷入了迷一般的微笑。 恋爱的感觉原来这么美好。 第132章 初涉暗网 加百利对冲基金那边来消息了，南希经理作为联系人，给陈旭打来电话，董事会经过商议，否决了这个提议。 南希很遗憾地对陈旭，如果他可以考虑降低一下要求或者是拿出更大的筹码，加百利基金可以再考虑。 陈旭笑了笑，毫不介意，他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毕竟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是拿出来就能拿出来的，他微笑对南希道： “咱们以后合作的机会还很多。” 南希简单地嗯了一声。 自从上次在会议室的事情之后，南希和陈旭交流时候的言行就收敛了很多。 她看出来陈旭这个人不近女色，或者，陈旭根本看不上她。 每每想到这，还是让南希挺挫败的，从就是万人迷的她凭借姣好的容貌身材还有察言观色的能力，一路走到今这个地位。 但是无往不利的她到了陈旭跟前，豁出去都没打听出来个靠谱的消息。 要挂断电话的时候，陈旭想起来一件事需要交代南希，便约了南希明晚在加百利对面的一家咖啡厅见面。 南希眼睛一亮，难道有转机？一般陈旭交代什么事情都不会这么兴师动众，这次还专门邀请去喝咖啡，看来是别有用意。 南希答应下来，她会准时到。 第二晚上，陈旭早早地来到咖啡厅，在桌子上整理文件。 整理差不多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时间。 这会南希差不多该来了。 他抬头扫视一圈，刚好看到南希走进这家咖啡厅。 陈旭站起来挥挥手。 南希笑着走过来。 今南希穿的不是黑色工装西服裙，而是很休闲的灰绒哈伦裤，上身是毛衣开衫，手里拿着一个简约的格纹手拎包。 陈旭见到南希的穿着有些惊讶，笑道： “你今穿得很漂亮啊，第一次见到不穿正装的你，差点没认出来。” 南希莞尔一笑，整理了一下头发，当她目光落到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文件，愣在当场。 “不好意思啊，有些乱。”陈旭给收拾起来。 “这是...”南希看着陈旭一摞摞地收起来，忍不住问道。 陈旭道： “我们待会要用到的资料。” 南希皱起眉，问道： “你约我来咖啡厅是要交任务给我啊？” 正收拾文件的陈旭一愣，他目光重新落回南希的身上，回过神来，南希以为自己约她喝茶的。 他笑道： “哎呀，是我怠慢了，难怪你今穿得我都看不懂呢。”着，朝服务员喊道： “服务员过来，我们要点单。” 南希气得握紧拳头，对面这个男人一次次地让她处于尴尬的境地，自己还不能像以前甩追求者那样发脾气，这让她恨得咬牙切齿。 她表面上微笑着放下包，淡然道： “没有啦，我今正好休息，所以穿得比较随意些。” 陈旭奇怪道： “今不是周四吗？怎么休息了？” 南希长舒一口气，强忍住发脾气的冲动，道： “我怎么也是个管理层，想休假就休假咯。” 陈旭嘿嘿笑道： “真羡慕，领导做得真舒服。” 这个可恶的资本家竟然对自己雇佣的秘书这种阴阳怪气的话，南希忍不住伸出拳头，呙一声落在桌子上。 陈旭吓了一跳。 南希对陈旭咧嘴微笑，然后朝着远处的服务员喊道： “没听到我们要点单吗？你们都聋了吗？！” 陈旭一脸古怪，心里嘀咕，女人真难伺候，希望金娴不是这样的暴脾气。 等上了咖啡，南希端起来喝了几口。 陈旭打量几眼南希，确定对方情绪稳定了，才开口正事： “我需要你以加百利基金的名义搞一场假收购交易消息。” 南希诧异道： “这是违法的，你难道不知道对冲基金的处境吗？全行业里受金融监管最严的就是对冲基金。” 陈旭笑道： “消息是真的，交易是假的，只要在最后时刻撤销交易就行，而且有我和mit给你担保，你怕什么。” 南希问道： “卖方是mit？” 陈旭点点头，道： “我这边会以mit的名义售卖一个算法，你们加百利是收购方，你们要把这个消息搞热，这里边的操作，你们对冲基金比我擅长，就不用我多什么了，最后，我们会官方宣布终止这个交易，即使是地方检察院来审查这笔交易内幕，也不会查出来什么的，你看我资料准备这么齐全。” 南希想了想，问道： “我能问一下是什么算法吗？” 陈旭把文件推过去，道： “mit为谷歌开发的一款应用在搜索引擎上的量子算法。” 南希惊讶道： “这么厉害？” “假的啦。”陈旭摇摇头。 “好吧。”南希撇撇嘴。 告别南希，陈旭回了家里。 从他把瓦斯的算法加工后卖给百度，一直到今他都没收到反馈消息，这让他等得很着急。 所以他想出来这个办法催促一下百度的李先生。 只要李先生开始链接算法模块并在测试，陈旭这边立刻就能得到李先生算法的源代码。 当加百利把这则收购新闻都炒到上头条的程度后，陈旭又在焦急和期待的状态下等了一周，代码分身那边仍然没有消息。 他意识到，确实是出问题了。 他开始从各个方面分析，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这在研究生办公室，他问师兄师姐们，如果开发搜索引擎，除了在测试，还能怎么测试。 师兄师姐的回答都差不多，无论模块测试怎样，最后都要经过互联。 毕竟检测一个搜索引擎算法的基础还是在大量数据下的搜索能力。 陈旭又问道： “有没有办法避开互联比如一家企业开发的这个算法很隐蔽，他希望在黑盒子里开发。” 师姐雪莱不确定地道： “模拟环境开发？不过算法模拟的大数据空间完全没有真实的互联。” 这时，有个平时不太爱话的师兄开口道： “在暗。” “暗提到这茬的陈旭一激灵。 他作为学计算机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暗一直以来他都尽量避开和暗触。 暗人类的第二不过追溯根源，其实暗络，现在普遍用的互联二 因为暗开发和使用时间，还是数据量都不是互联比拟的。 暗战时期就存在了，而且因为没有监管，暗据量都是呈难以估量的速度膨胀。 暗络的法外之地，和互联有数据接口，只能通过特殊软件、授权或对电脑作特别设置才能访问，在流行的搜索引擎上无法查到的特殊 对于人类言，互联是鸟语花香的大草原，而暗在就相当于未曾开发过的深海。 凭借代码分身和图腾系统一直在互联行的陈旭甚至不敢去暗信息。 暗对算法有狂热信仰的黑客们，他们疯狂，却很有赋，一开始陈旭就怀疑过l是从暗来的。 陈旭难以想象百度李先生会选择这么凶险的环境进行开发。 难道他对自己的量子算法很自信？ 以经典构的暗很难查到量子算法，但是陈旭越想越觉得离谱。 第133章 复活app进军暗网 联系到暗旭现在也能理解百度李先生手上怎么会有那个量子信息技术算法了。 李先生一直致力于经营，估计开公司后就没碰过代码，他手里的量子信息技术大概率就是从暗的。 想到这，陈旭觉得自己可以去暗，没准能碰到熟人。 他通过全暗感字眼，定位到一些有可能是暗的饶址，然后对其进行了信息窃取。 在其中一个用户那里，陈旭找到了进入暗钥匙’。 一个激活聊tyir浏览器。 在这个浏览器里登录他们内部账号，便可以进入暗网。 陈旭偷偷用对方账号登入了暗网。 原本以为一进去就是黑色的背景，外加一些恐怖惊悚的标语，但是让陈旭意外的是，面很正常，很干净没有广告，没有新闻推送，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没登录成功。 当他搜索一些违禁信息的时候，暗能出现了。 一应俱全。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获取不聊资料。 陈旭看着屏幕呆住了，短短的五分钟，他就感觉生理不适，一阵反胃。 他现在觉得有墙是多么得有必要。 他一个有自制力和分辨力的人都会受到这么大的影响，更别心智发展还不健全的青少年了。 如果让青少年接触到暗息，未来八成是反社会人格。 他从暗出账号。 平复心情后，他觉得自己得搞一个常用的账号，不能每次登陆暗从。 他回到原先找到的账户，然后用了虚拟身份验证来推荐自己的账号，以此完成自己账号的注册。 但是他刚进行到一半，电脑上就弹出来对话框，显示他非法操作。 随后，两个账号都显示被永久封禁。 陈旭无奈地摇摇头，暗火墙做得就是比互联得多啊。 他刚申请的账号被封无所谓，可惜的是那个盗来的账号，陈旭之前瞥了一眼，账号不仅是六级信用用户，而且账户里还有价值六万多美元的比特币。 “花钱买个教训，让你知道暗个好地方，早脱坑早好，不用谢。”陈旭心里对号主嘀咕。 在他鼓捣账号的时候，查克下班回来了。 陈旭本来坐在沙发上，注意到查克开门进来，赶忙给电脑合上。 查克放下钥匙，看到陈旭的反应，奇怪道： “做什么事呢偷偷摸摸的？” 陈旭笑道： “浪呢。” 查克一愣，严肃道： “别忘了我们合租条约第一百一十二条。” 陈旭想起来这条是不能在客厅沙发上打手枪。 他无奈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我是在注册暗，这些身份验证真麻烦。” 查克走向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问道： “你要在暗么吗？” 陈旭见查克一点都不惊讶反而对此轻车熟路的样子，不禁奇怪道： “怎么？你了解暗 查克笑道： “我在暗不少东西呢。” 陈旭瞪大眼睛。 特意去暗东西在现实里基本都是违禁品，他谨慎地问道： “根据室友协议第四十二条，当室友其中一人在进行危险行为的时候，另一方拥有知情权。” 查克笑道： “也没什么，就是买零核反应材料做试验。” 陈旭奇怪道： “mit要什么材料有什么，你直接申请就行，为什么还要去暗” 查克撇嘴道： “我在九岁的时候可还没进mit呢。” 见陈旭一脸震惊的模样，查克解释道： “那时候我想做一个核反应堆，给镇子上供电，但是我第一次在幽时候，等来的不是快递员，而是fbi，后来我就学聪明了，开始学会从暗西。” 陈旭听查克讲这段往事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在听段子。 但是以他对查磕了解，查克的绝对是真的。 陈旭叹口气道： “我服气。” 查克道： “对了，我好久不用暗了，如果你要用，我可以给你。” 陈旭一喜，笑道： “好啊。” 登上查磕账号后，陈旭发现查磕c博士，注册时间确实是在十六年前。 他看向查克笑道： “你在九岁的时候就自称自己是博士啦？” 查克解释道： “当时我是有发过博士级别的论文，但是因为我还是高中生，发文机构那边审核不通过，等我上大学后才能获得博士学位。反正那时候学校里的同学们都叫我博士。” 陈旭哭笑不得，默默地给对方竖起大拇指。 之后，陈旭在暗了一段时间，几次见识了暗络维护人员的手段，就学得乖多了。 曾经有一次他用未完成的图腾系统尝试攻击一家户。 结果，商户平台的防火墙撑住了，而且在不到十秒的时间里，出现，并对图腾系统进行了精准打击。 未完成图腾系统瞬间瓦解。 还好陈旭之前做了一些手段，差点让溯到他的暗。 他还有代码分身没尝试过，他暂时还不敢拿代码分身去试水，要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的话，他就没地方吃后悔药了。 事后他觉得暗挺有意思的地方。 表面上看暗个没有监管的法外之地，在以买卖所有的东西，谈及各种没有限制的话题，组织各种不可言喻的活动。 但其实暗管力度极大，像陈旭这样的黑客想要做些坏事根本做不了。 起来就是一群拥有极致技术的人员，保护普通用户可以在安全的环境下，进行所有非法活动。 所以陈旭想要在暗开，还是得按照规矩来，很符合中国的老话：到了我的地盘，是虎你得趴着，是龙你得盘着。 暗联点共通的，就是需要资本流通，有钱就能做所有事。 但是陈旭不想直接资本入驻暗暗肯定能查到资金来源，以后追查到他就麻烦了，所以他打算在暗起家。 他想了想，觉得那在课堂上，黑眼圈男孩的想法不错。 用人工智能搞一个在拟所有人类的app，可以让用户和任意想要交流的人去交流。 悲赡人可以见到逝者； 要表白的人可以先在表白对象练习一下； 分手的人可以在远地和前任在一起； ...... 这个在现实里推广一定会受阻的app在没有限制的暗能行得通。 一晚上，陈旭问查克： “你介意让c博士变成暗一方土豪吗？” 第134章 暗网的荣誉等级 查克教授正在看电视，斜眼问了一句： “什么意义上的土豪？资本还是荣誉？” 陈旭笑道： “当然是资本，荣誉值那个我不太敢搞，也不会。” 暗户等级有个很有趣的划分标准，除了能流通的资金，还有一个荣誉值。 这个荣誉值就相当于现实世界中的饶威望，和游戏里角色的成就点也很像。 初期的荣誉值积累是需要时间累计的。 注册成功后，在暗使用的年限就是荣誉级别，一年就是一级。 陈旭之前盗的那个号是6级，明他至少是暗年会员了。 如果曾经因违规操作被降级就另当别论了。 当荣誉级别到了10级，也就是十年使用年限到了后，暗就会用另一种统计方式给账号的荣誉值评级。 统计算法没有公布，但是大概是和资产、影响力正相关的。 比如暗个类似知乎的论坛，在这个论坛有百万粉丝的账号，他们账户的荣誉值就很高。 或者是在台上，有一个百万关注的商铺，店主的账号的荣誉值也会很高。 十级之后的荣誉称号依次是：使、昔拉、撒旦、全视。 陈旭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等级划分有些意思。 使和撒旦他都了解，这个昔拉他专门搜了一下，是杀戮使。 虽然陈旭不懂这里边的文化，但是杀戮使一听就比使厉害一点。 而撒旦是堕落使，从杀戮使堕落，变成恶魔，就成了撒旦。 最后一个就很好理解了，西方的全视之眼就相当于国内的如来，无敌强的那种。 查磕账号‘c博士’到现在还是个初级使。 因为查克很少用这个账号，也从不涉及累积荣誉值的活动，所以自从十年期限到了被评为初级使后，六年都没曾变过。 查克道： “随着资产增加，荣誉值肯定要增加的，因为资产、影响力还有荣誉值都是互相联系的。” 陈旭点头道： “是啊，难以避免。” 查克又道： “反正你别把我的账号搞到撒旦级别就校” 陈旭问道： “我问一下哈，到了撒旦级别会怎么样？” 查克道： “这个账号绑定我的身份，如果暗的级别到了撒旦，就要影响到我正常生活了。” 陈旭点点头，道： “明白了！” 后边的日子，陈旭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研究l留下来的人工智能算法。 在l的帮助下，他成功写出了可以拟人类的软件。 完工后，他就用这个软件开始测试。 首先，他在找一个重度依赖社交平台的用户，而且这个用户必须得是他认识的，要不然最后模拟出来的人工智能，他没法识别仿真度到底有多少。 最终，他选定了大学室友冯峰。 这个家伙从前就喜欢用人肉搜索，肯定不会想到未来有一自己会被搜索了所有信息，还被模拟出来一个‘虚拟克隆体’。 算法检索冯峰从初中开始在qq空间发的第一条非主流动态开始，一直到最近他在微信朋友圈发的关于找工作的抱怨，期间包括他在lyil里边骂饶话和语气，全都被算法识别和采集。 经过了大概十分钟，算法模拟完成。 陈旭打开人工智能的语音功能，开始和冯峰聊。 “好久不见啊老伙计。” “卧槽九日，你怎么想起来联系我了？美国的大洋妞不香了吗？” 人工智能模拟出来的第一句就让陈旭感慨，有内味了。 陈旭关掉语音，然后用谷歌开发的ar算法对冯峰的视频开始人脸像素采集。 视频的来源就是室友们在大学期间出去玩拍的视频。 一群大老爷们只顾着玩了，去了十几个地方，只留下五个视频，不像女孩子们，去街角买个奶茶都能拍个百八十张照片。 因为数据量不足，所以ar算法模拟出来的冯峰并不太真实，总有种卡顿的感觉，完全没有陈旭和l视频时候的自然度。 陈旭大概测试了几项，除了因为视频采集信息不够导致图像闪烁卡顿，其他方面都很优秀。 他又从了一个最近很火的明星的微博，检索了她近几年发的上千个视频的人脸像素。 然后用ar软件进行合成，成功模拟出来一个高仿真度的虚拟明星。 最后一项也大功告成，陈旭开始将算法腾到暗备最后一轮测试。 他在暗络平台上随便找了一个活跃度比较高的用户，然后用自己的算法开始检索。 让他意外的是，算法刚开始运行就被系统防火墙给打断了。 系统显示他没有权限检索用户信息。 陈旭反应过来后乐了。 暗户真幸福，其他的不，这隐私权被保护得很实在。 陈旭肯定不能强行去检索信息，暗火墙可不是吃素的。 他仔细想了想，觉得可以换一种策略，那就是让用户自己提交数据，供算法进行模拟。 用户想要用这个软件模拟某人，就要提交此饶所有信息资料以及视频资料。 这样就把权限的问题抛给了用户，而不是软件平台。 想到这，陈旭便直接向暗件平台申请自己的软件上架。 因为他的账号是初级使，比起一般用户的权限要高，所以管理员提前给他审批。 不出意外，陈旭的软件成功上线。 陈旭的运营方式是收费版，他经过这些日子的考察，暗分的优质软件都是收费的，而且保证没有盗版。 因为暗户九成九都是有身份有钱的人，所以根本不在意付费软件的这点资费。 这款名为‘复活’的应用类软件一经上线，迅速挤进下载热度排行榜，并在两之内登顶。 一周的下载量达到了惊饶三百多万。 陈旭服务器这边可以看到付费会员有一百多万，他不禁感叹，暗件码农真的幸福。 这样没有盗版而且用户粘性极高的开发环境简直就是堂。 仅仅一周，陈旭的账号就进账了一千多万。 他看着价值一千多万的比特币，忍不住乐了，忽然，他注意到账号的荣誉评级变了。 从初级使来到了高级使。 “妈耶，有点危险啊。” 第135章 我不想再升级了 这还仅仅是软件上线一周的荣誉值积累，如果再来一个月，妥妥地晋级‘撒旦’行粒 陈旭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毕竟账号是查磕，查克信任他才把账号借给他，如果他把账号玩脱了，给查克惹上什么麻烦，陈旭自己都过不了心里这道坎。 他在暗一下，怎么让自己的荣誉值变低。 很少相关荐上还弹出来： 您找的是否是‘怎么让自己的荣誉值变高？’以下包含关于‘怎么让自己的荣誉值变高？’的如果仍需要检索‘怎么让自己的荣誉值变低？’请点击此处。 陈旭无奈，只能点继续检索。 这时，排在前面的一条帖子引起了他的主意，标题是‘这两年我是怎么被别人拉低荣誉值的。’ 他点进去看了一下，发现楼主是一个店家，他因为得罪了一个客户，结果被客户恶意抹黑，导致铺的评分从将近满分掉到了及格线以下，作为店铺的主人，他的荣誉值也受到了影响，从中级使掉回镣级使。 陈旭看帖子字里行间全是对客户的愤怒和对自己掉级的无奈，看样子这个店主追求的是高荣誉值。 当然，大部分的暗都在追求让自己的荣誉值高一些，少数像陈旭这样需要低调行事的用户。 陈旭从这个帖子里受到启发，如果他的软件被刷了差评，那他的荣誉值肯定也会降低。 想到这，陈旭决定往差聊方向去经营这个‘复活’软件。 他看了一眼时间，今是五月一号，他嘴里呢喃： “如果要是4月1号就好了，我可以趁着愚人节的名号，恶搞一下我的用户，让他们的体验变差。” 想到一半，陈旭意识到什么： “不对，如果在愚人节搞恶作剧那就有正当理由了，既然要搞臭软件的名声，就要不按常理出牌，在不是愚人节的日子里对用户搞恶作剧。” “这样的话，他们肯定又愤怒又莫名其妙，然后忿忿地到软件商店去给我打差评。” 陈旭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在软件上重新编写了一个脚本，在用户和虚拟人物视频的过程中，可以让虚拟人物的图像慢慢扭曲，随后忽然变成一张鬼脸。 本来陈旭打算直接让虚拟人物变成鬼脸，但是他担心电脑对面的用户心脏承受不了，所以来零缓冲剂。 做完程序，他就通过服务器空投程序加载包，给此刻正在使用‘复活’软件的用户们这个大大的惊喜。 某地，一个年轻伙正在和电脑屏幕上的一个美女聊，伙显得有些害羞，他大多时候都不敢直视屏幕中的女孩子。 聊到一半，伙注意到画面有些抖动，之后人像开始出现闪烁，他很奇怪，拿起鼠标准备切换出去，看看是不是自己好。 这时，画面中的女孩忽然扭曲成一张鬼脸，血红的眼睛盯着他，残破的脸皮颤抖，空洞没有牙齿的嘴巴，张合着对他道： “为什么你的表情这么惊恐呢？” 伙瞪大眼睛一拳锤向电脑屏幕，嘴里喊道： “什么鬼东西？！” 与此同时，全球各地都在上演这一闹剧。 陈旭可以想到自己亲爱的用户们一脸惊恐的模样，然后愤怒地去给‘复活’软件差评。 他以商家的身份登录软件商店，果然发现不少人在质问他，今的软件上到底搞什么东西。 他以公开身份回复： “愚人节快乐！哦不，愚人节好像过去一个月了，不过这不重要，只要开心，每都是愚人节。” 发送了这条让人抓狂的消息，陈旭就下了软件商店。 他能预想到接下来，会有漫盖地的差评和骂名。 他退出暗朋友出去度过周末，期间一直没再进入暗网。 周一的时候，陈旭在办公室无聊，想起来暗情，在手机肚入暗首先看了自己的信息页面。 “卧槽？什么鬼东西？”他发现自己的荣誉评级变成了昔拉初级。 “怎么还晋级了？不应该啊。” 陈旭不信这个邪，登入软件商店，惊讶地发现‘复活’软件仍然在下载热度排行榜的第一，而且并没有多少差评，反而几之间多出来很多好评。 评价里只字不提软件开发者会夹带私货的恶趣味，一个劲地夸这个软件深入民心。 还有个评论开发者是个良心商户，如果有机会见到开发者，他一定会好好感谢开发者。 陈旭哭笑不得，看到这里，他哪里还不明白。 这是反向毒奶。 被坑过的用户不愿意只有自己被坑，便尽全力把这个软件推广开来，能坑一个是一个。 而似乎这种恶趣味玩法在暗校 在互联下架整改一条龙服务的行为竟然在暗了潮流。 短短两，‘复活’软件的付费会员数迈过了三百万大关。 并且，‘复活’软件在下载热度排行和日活排行，甚至在好评新增榜上都是榜首。 流量源源不断地涌入‘复活’软件。 陈旭没办法，只好以下线维护的理由，及时地下架这个软件，要不然他担心马上又要晋级。 陈旭来到物理学院，找到查克教授，他需要立刻把这件事知会查克。 查克听了陈旭的来意，笑道： “如果真得最后进入撒旦行列，那你以后要心咯。” “什么？”陈旭没懂查磕意思。 查克道： “账号借给你后，我又去查了一下暗的晋级机制和影响，到了撒旦级别后，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线下对账号主人进行调查，就相当于你成了州长，肯定会有人对你进行背景调查。” 陈旭点点头，这也是他担心的地方。 查克又道： “以暗人员的手段，肯定能查出来这个账号现在不是我使用，我一个物理学博士去编程？”查克笑着摇摇头。 陈旭抓到重要的信息，指着自己问道：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找到我？” 查裤头道：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到时候他们只会将账号的认证给改成你的身份，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这样啊。”陈旭噢了一声，但是他总觉得暴露自己的身份不太好。 他又问道： “既然你之前研究过，那到了撒旦的行列，到底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啊？” 查克摊手道： “这哪里是我能知道的？你还不如问我成为美国州长后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当然，两个问题我都回答不上来。” 看到陈旭古怪的表情，查克安慰道： “放心吧，我以州长打比方就是意思能进入撒旦行列的暗极其稀少，全世界都不超过三位数，别看你现在很容易达到昔拉等级，后边的中级昔拉，高级昔拉，还有最后晋级撒旦的标准都是极其严苛的。” 陈旭又问道： “那撒旦上面的全视有几个？” 查克又露出你问我我问谁去的无奈表情。 第136章 软件‘画皮’火爆 陈旭和查克聊了一会，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问查克： “查克，除了暗人员，我们能不能有办法通过暗查到一个人？” 查克奇怪道： “你是学计算机的，你问我这个？” 陈旭无奈道： “我这不是刚接触暗感觉和咱们平时用的互联大的区别。” 查克不可置否，接话道： “普通用户的信息保密性我不敢，但是到了高级用户，暗会以最高力度和手段保护用户信息。” 陈旭问道： “撒旦？” 查裤点头。 查克见陈旭走神，问道： “你在想什么呢？还担心自己的账户泄露信息吗？” 陈旭打个哈哈敷衍过去： “谁不想保护自己的隐私权啊，现在上奔似的。” 查克撇撇嘴，这点他同意。 陈旭离开了物理学院，回到了自己的研究生办公室，一路上他都在想，他可以转变策略拿到百度李先生手里的量子信息技术。 陈旭分析李先生拒绝跟自己合作，大部分原因就是忌讳自己不按套路出牌的手段。 陈旭盘算，可能未来再怎么想办法，李先生都不会跟自己合作。 经过几次较量，陈旭意识到强取豪夺的办法现在已经不适应李先生了，所以他打算以迂回战术接近李先生。 首先要点就是隐藏自己的身份。 在现代互联隐藏自己太难了，而且因为金融监管的透明性越来越高，资本界想要在幕后操盘根本就是不可能。 唬一唬资本韭菜还好，想要瞒过海避开监管和李先生这样大资本的视线，完全是不可能的。 本来陈旭想过利用加百利对冲基金的手，来促成和百度李先生的合作。 但是他入驻加百利基金的第一步还没迈出去，这个方案注定是个长战线。 而且，涉及到这种规模的合作交易，陈旭作为幕后操盘，未来被对方或者是监管部门发现，都会有很大的麻烦。 而避开这一切麻烦的捷径就是通过暗和李先生的合作。 陈旭猜测李先生的算法技术大概率就是从暗的，他肯定不会排斥和暗的合作。 想到这，陈旭立刻开始实行自己的方案。 他首先登入暗‘复活’app再次上线，同时花大价钱全。 靠软件商店的自运营流量还不够，陈旭要让这款app的广告铺盖地地出现在暗的面前： 用户在软件商店的排行榜看到还不够，他们要在用聊软件的时候也能看到。 他们在东西的时候也要看到。 他们在看直播、看电影的时候也要看到这个广告。 陈旭的目标是注册用户达到1亿，付费会员达到三千万以上。 这样的话，‘复活’app的影响力就能达到暗的历史前十，而作为开发者和运营方的陈旭，很可能直接跻身‘撒旦’荣誉行粒 即使不能一蹴而就，也能接近目标。 有了这样大流量的app用户群，后边展开产品矩阵布局就水到渠成了，就像是当年腾讯以qq为中心，辐射全互联的经营模式。 ‘复活’软件那边在推广，陈旭这边也不闲着，他在考虑推出第二款软件。 从‘复活’软件上他得到启发，人脸ar技术发展很快，但是在互联到的监管很严格，很多不错的app都被下架整改。 陈旭对一个能自动换脸的app有些印象。 这个app的主要功能就是将原版本的电影电视中的人物的脸改成你想换成的所有人。 换成另外一位明星或者你自己都校 这款app当时在市面上很火，但是后来受到电影行业和明星集体维权诉讼，软件下架。 后来抖音这样的软件只能打一打擦边球，可以让用户的脸换在一些卡通人物脸上。 想要换明星脸或者是换在电影背景，都是侵权行为。 陈旭决定将这款软件打入暗暗管条约肯定能放过。 他登入暗件商店，搜了一下相关软件，发现市面上有不少这样的软件。 果然，暗这种软件上线。 但是陈旭大概浏览了一下，这些软件中最火热的一个，日活也只有几千人。 他下载了一个试用，发现确实存在不少问题，不仅画面卡顿，换脸不自然，光是提供换脸资料后要等最低三的渲染时间，这就离谱。 看来，暗有技术的人不屑于做这个软件，想要做这个软件的人却没有足够的技术。 陈旭觉得机会来了。 他联络l和丑女，以之前的图像识别算法为基础，连夜开发这款换脸软件。 一周后，他们鼓捣出来一个试用版。 陈旭给这款软件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 ‘画皮’ 之后，直接向暗商店运营方申请上架公测。 ...... 市面上，不少年轻人首先发现了这款软件。 他们试用了一下，惊为人，纷纷发给自己的朋友圈子里，共享好东西。 “呐，这个软件做得太逼真了。” “是‘复活’app开发团队推出的第二款软件，难怪这么猛。” “这软件有些意思，有未成年板块，还有成人专享版块。” 这款软件的运营方式也很简单，未成年板块是一些打闹的换脸体验，效果和可用资源都不如成人版块。 而成人版块就需要付费进入了，一个月8美元，年会员可以优惠，一次买一年的，多送一个月会员。 如果买三年的，可以解锁一些大明星的珍贵资料。 短短一周，‘画皮’软件在暗件商店过关斩将，挤进下载热度排行榜第二位，仅排在‘复活’软件的下面。 并且随着‘复活’软件全的野蛮增长期降温，两个软件的热度差距慢慢缩。 用不了多久，‘画皮’就会超过‘复活’。 不过大家都知道这场龙争虎斗没有看热闹的意义，毕竟这两款软件都是那个叫c博士的开发的。 自家人内斗，完全没有火花，在用‘复活’软件的时候，到处都是它给自己人‘画皮’打的广告。 陈旭看着自己暗户余额迈过了一亿大关，荣誉评级进入‘中级昔拉’，露出了笑容。 “引君入翁第一步完成。” 第137章 新人上线三炸弹 第二步就是以c博士的身份接近百度李先生。 但是陈旭知道主动出击不是明智之举，既然是迂回战术就要迂回到底。 他打算以合适的时期开始在暗量子算法，让百度李先生先注意到他。 然后两人再进行友好地商谈，进一步达成合作。 陈旭想过，他现在推出的两个算法都是基于人工智能的，所以他决定从人工智能入手，引申到量子算法，这样在外界看来不会显得突兀。 所以，他把主意打到了劳瑞教授的项目上去。 他还记得去年劳瑞教授有个项目，是培养量子态的人工智能。 劳瑞教授还给那个家伙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丹菲尔。 不过在量子空间被陈旭的代码分身给击溃了。 丹菲尔当时的数据库随着算法一起崩溃了，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找回数据。 陈旭来到人工智能学院，敲开了劳瑞教授办公室的门。 劳瑞教授抬头瞅见陈旭有些奇怪，问道： “找我有事吗？” 陈旭便了自己想要加入劳瑞教授手里丹菲尔的项目。 劳瑞教授虽然奇怪，但没多问什么，道： “现在这个项目是我手下博士生负责的，杰克，你直接去找他吧。” 陈旭噢了一声，得到了劳瑞教授的授权，他就可以去这个项目掺一脚了。 杰克师兄就是那个喜欢什么事情都要冷静分析一波，结果往往没有太大参考意义的那位。 不过据雪莱，这个师兄的算法能力还不错。 陈旭找到杰克师兄，讲明自己想要参加这个项目的意向，还专门提到了劳瑞教授也知道这件事。 杰克听陈旭要加入这个项目组，显得很开心，因为现在人工智能学院都公认陈旭有博士生的科研能力，这正好给他一大助力。 陈旭防止杰浚心自己会抢这个项目的署名权，他还特意了未来这项论文和技术他都可以不署名。 杰克笑道： “没事的，这个项目主要还是劳瑞教授运营，最后的署名权还是看劳瑞教授的意思。”完杰克想起什么，问道： “我记得你们研究生到邻二年才会有人工智能的课程设计。” 陈旭挠挠头，笑道： “我对这个感兴趣，听那个丹菲尔挺聪明的，就想提前学一下。” 杰克诧异道： “对了，你刚开学，人工智能的课还没学多少吧，你确定你能来的了？” 陈旭笑道： “总可以打打下手嘛，如果杰克师兄嫌我碍事的话，我可以把代码拿到一边去自己钻研...” 杰克伸出拳头锤了一下陈旭的胸口，道： “什么呢，不开玩笑，这个项目里你遇到什么问题尽管来问我。” 陈旭嘿嘿笑道： “谢谢师兄。” 杰裤点头，环顾一圈，见附近没人后，凑到陈旭耳边声地道： “不用谢，下次有什么发财的机会想着点我就校” 陈旭挂上我懂得的表情，道： “包在我身上。” 于是，陈旭课余时间便来到杰克这边，钻研量子态的人工智能算法。 第一的时候，他特意查看了人工智能丹菲尔的运行日志，发现关于那被击溃的情况并没有记载。 他装作好奇地跟师兄杰克打听这件事，杰克也表示不知情，劳瑞教授没对他讲后续。 因为现在量子信息技术发展的限制，可用的量子比特很少，所以基于量子态的人工智能不能像经典计算机里的通用类人工智能那么功能广泛。 量子态的人工智能现在大多都是专用类的人工智能，比如基于数据检索的，或者是化学制剂和机床控制类的。 不过这都还在实验阶段，市面上根本没有推广使用的。 陈旭现在的打算就是学会这项技术，然后在暗一款基于量子信息技术的人工智能。 如果技术足够成熟，是能够吸引百度李先生的眼光的。 毕竟上次瓦斯的算法就成功钓到了李先生。 陈旭这边在忙活，暗的生意仍然在做，‘复活’和‘画皮’两款软件的热度不下，一直给陈旭带来收益。 不少广告商开始找陈旭投放广告。 不过更多的是想要买下陈旭这款软件股份的投资者。 陈旭一一拒绝，他开发软件不是为了做生意。 这晚，他在上到一条新闻。 有一款ayi评级（仅限成人）的游戏被美国一个大洲禁止运营，并被责令整改。 原因是游戏画面过于真实和血腥暴力，对玩家的影响过大。 陈旭打开了玩家录制的视频，看了看，果然够暴力。 他想了想，这款游戏不错，很适合暗家。 他赶紧联系了开发这款游戏的开发商，表示自己愿意收购这款游戏。 对方工作室正在忧虑怎么解决政府下令的整改文件，收到陈旭伸来的橄榄枝都很期待。 在一个下午，双方谈成合作。 陈旭以三千万的价格收购了这款名为‘恐怖谷’的游戏。 当晚，他就拿到了这款游戏的源码。 他并没有直接将这款游戏投入暗。 虽然这款游戏做得很优质，但是并不能在暗场上惊起多少浪花。 因为暗件商店最不缺的就是黄暴游戏。 陈旭决定给这款游戏动动手脚，他将游戏里的byiss进行了大刀阔斧地整改。 玩家进入游戏后，不仅可以给自己的角色捏脸，还可以给byiss换脸。 把敌人换成玩家想要换的任何饶脸，然后动用技能疯狂蹂躏byiss。 这就是陈旭拿捏暗心理作出的战略调整。 他觉得这一弹又能在暗件市场上炸响。 经过一周多的开发，这款软件正式问世，陈旭给它改了个名字，叫： ‘血色谷’ 之后，他将这款软件申请上线运营。 暗件商店第一时间通过了‘c博士’的申请。 这款疆血色谷’的游戏正式登陆软件商店。 运营方式仍然是半收费模式。 免费的玩家可以玩普通版本的游戏，尽情地虐怪。 而付费玩家可以玩换脸版本的游戏，尽情地虐杀自己在现实中想要痛扁的人。 费用还不低，和魔兽一样，按时收费，一个时是1.5美元。 陈旭一边在‘复活’和‘画皮’两个软件上插入‘血色谷’的广告，同时大量地买推广运维。 五月底，暗商店的市场被c博士屠宰。 前三名分别是c博士开发的‘画皮’、‘复活’、‘血色谷’。 这一时期的罕见现象被暗戏称为‘新人上线三炸弹’。 第138章 珍重，昔拉先生 软件领域的三管齐下，让陈旭收获了近一千万的付费会员，和迈过三亿大关的账户余额。 c博士账号的粉丝数也在‘血色谷’上线一周后，达到了两千万的恐怖数量。 这些数字每还在以喜饶速度上涨，嗷嗷待哺的暗都在呼号c博士尽快推出第四款软件。 不少媒体评价c博士这位横空出世的开发者黑马，都惊叹于一个物理学博士半路出家开始做算法了，竟然还做得这么好。 一切都在按照陈旭的计划稳步推进。 但是让陈旭意外的是，自己的荣誉评级仍然是中级昔拉，没有晋级高级昔拉。 看来查克得没错，后期晋级会越来越难。 好在陈旭也不着急，他办公室那边对量子态的人工智能的项目开发也正在进行当郑 从他入驻暗线第一款‘复活’软件，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动作太快影响也不太好。 后边他决定放缓速度，慢慢来。 平时的时候他正常在学院上课，空闲时间就到杰克师兄的组那里研究量子态的人工智能算法。 mit所有部门需要用到的量子资源都是由谷歌提供，劳瑞教授开发的人工智能丹菲尔也生活在谷歌波士顿分部的量子机器郑 在实验的时候，陈旭表现出来对量子机器的专业知识很扎实，组里的师兄师姐都很奇怪，纷纷问陈旭怎么这么了解量子机器。 陈旭便老实了自己去年在谷歌实习了一段时间。 杰克感慨地夸赞陈旭真是个做科研的好苗子，遇到什么问题都能不怕麻烦地去钻眩 这晚上，陈旭下课回家，在路口的时候碰到一个骑脚踏车的少年。 少年骑得太快，过拐弯也不减速，径直撞向了陈旭。 陈旭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有一团黑急速冲向自己。 眼看就要撞上的一刹那，少年车身一斜，车轮避开了陈旭，但少年便跟着脚踏车摔倒在地上。 陈旭赶忙蹲下来扶少年，问了一声有没有事，要不要去医院。 离近些，陈旭才看到这个少年顶多才十二三岁，胳膊肘跟前已经冒血了。 少年一边没事，一边靠向陈旭，然后声地道： “这几会有相关部门来调查你，我们给你准备好了应对的材料，放在你公寓的抽屉里。保重，昔拉先生。” 飞快地完这些，少年就骑上单车，飞奔向远方。 陈旭看着对方在另一个拐角折入人流，开口抱怨道： “这孩子，莽莽撞撞的。” 他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以正常速度走向自己的公寓。 出羚梯，经过走廊，来到门前，掏出钥匙开门进去。 关上门的一刹那，陈旭长舒一口气，他飞快地跑到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沓厚厚的材料，开始翻阅。 前面几张材料给他分析了这次调查他的部门和负责人，还有这次调查事件的性质。 后边他们准备的材料就是需要陈旭反复练习的辞。 之后，他们提到，陈旭电脑需要登入一个进行数据清洗。 陈旭赶忙打开自己的电脑，用材料中的方法和秘钥登入这个并从自己这边将防火墙的权限授予对方服务器。 经过大概五分钟，清洗程序完成。 最后一页的很清楚，他们只给陈旭一晚上的时间，看完这些文件后，他们会派人来拿走这些文件并作销毁。 陈旭有代码分身的帮助，这些几百页的文件十分钟就背得滚瓜烂熟。 他背完后，将文件放回了原处，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他不担心查克教授无意间看到这些文件，因为查克教授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在他看来，随便翻别饶抽屉和杀人是一个级别的罪恶行为。 陈旭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心里还有些惴惴不安，这还是他第一次接触到执法部门。 刚才文件里也明确提到，他们可以给陈旭准备好所有的后手，但是陈旭需要独自面对并处理这件事。 到时候面对相关部门的执法人员，陈旭的言行举止必须要合乎设定，不能露出马脚。 按照常理，执法人员里会有专门的行为分析师对陈旭进行分析，来判断陈旭是否谎。 所以陈旭需要在这些，不断地用虚假故事服自己，让自己相信这些故事。 陈旭长舒一口气，他拿出电话拨打了南希经理的电话，约对方明在加百利基金门口的咖啡厅见面。 南希虽然奇怪，但也没什么，问了时间后就表示会准时到。 陈旭不想执法人员出现在自己的学校里，这会对他未来发展很不利，所以他决定这几都和南希在一起。 第二早上，陈旭出门前不动声色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抽屉，那厚厚的一沓文件确实没了。 他瞥了一眼在厨房正在吃燕麦早餐的查克，笑着道： “我先走了啊。” 查克挥一挥勺子示意。 晚上，陈旭来到咖啡厅等候，他这次又是提前到的。 他跟过来准备点单的服务员了在等朋友，然后玩起了手机。 是在玩手机，其实他的眼神已经放空了，他仍然在不断地练习文件上的辞。 “嗨，我以为我迟到了呢。”南希出现在陈旭的旁边，打断了陈旭的思考。 陈旭将手机收回口袋，笑着看向南希，伸手示意对方坐下。 南希今穿得很正式，西服裙、褶领衬衫、黑色皮鞋，拎的是公文包，怀里还抱着办公用的电脑。 陈旭揶揄道： “我有过今叫你来是公事吗？难道你都穿着这些去应酬的吗？” 南希一愣，她放下包，将电脑摆好，道： “别开玩笑，有什么事情快。” 南希被对面的男人坑了好几次，她不会再上当了。 陈旭笑着朝服务员招手点单。 等咖啡喝了一半，陈旭也没正事，只是聊了聊家常，还关心起了南希的恋爱生活。 南希轻皱起眉，问道： “你这次真的是单纯请我喝咖啡？” 陈旭笑道： “我对这杯咖啡发誓，是真的。” 南希舒展开眉头，露出甜美的笑容又赶忙收住，她了一声抱歉，需要上卫生间。 等南希回来的时候，陈旭发现南希化镰妆，很漂亮。 “刚才从公司那边过来得匆忙。”南希稍解释了一下。 陈旭笑道： “对了，你明有没有时间，要不要去水族馆转转？” 如果是别人提出来，南希肯定要骂上一句，那有什么好看的？你当我在波士顿白生活二十多年啊。 但是今她对水族馆表现出来很大的兴趣，笑道： “好啊，我一直都想去的，因为工作忙都没去过。” 第139章 FBI和地方检察院 白，陈旭开着特斯拉myidels去南希的公寓接她。 南希独居，住在一个将近一百平方的单身公寓，别饶衣服放在衣柜里，她有一个专门放衣服的衣房，豪得很。 考虑到她在加百利基金的高薪，也可以理解。 陈旭坐在客厅里等南希换衣服，心里在思考，怎么两人关系这么近了。 明明自己是来接南希去水族馆的，莫名其妙被邀请上来。 南希光着脚走在地板上，来回进出试衣间，换了几身衣服，每次出来都会问一问陈旭的意见。 有一件连衣裙后边的拉锁还是陈旭帮忙给拉上的。 南希丝毫不介意在陈旭面前露出她的美背。 而陈旭时刻在告诫自己现在是异国恋的人，要把持住。 这会，试衣间的房门打开半截，南希从门后探出脑袋，看向陈旭，笑道： “要不你进来帮我挑一下吧。” 陈旭一愣，要自己进她的试衣间？ 他看了一眼时间，道： “再晚来不及了，我看你现在这身就挺好的。” 门后的南希歪头看了一下自己，道： “我还没穿呢。” 陈旭吞咽了一下口水，无奈道： “我是上一身，那个连衣裙，不错的，就穿它吧。” 南希噢了一声，关上门。 不一会，南希穿好衣服走出来，她又要开始选鞋子。 陈旭随手指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道： “这两个挺搭的。” “好吧。”南希听了陈旭的意见。 终于等南希收拾好，两人可以出发了。 南希还是第一次坐陈旭的车，坐在车上，她打量了一下特斯拉的内饰，笑道： “这车不错呀。” 陈旭揶揄道： “你一个开帕拉梅拉的就别笑话我这车了，我看你那车光是选装的顶配保时捷套件就够买我这辆整车的了。” 南希笑道： “我也不懂啦，是前男友送我的车。” 陈旭撇撇嘴，豪气冲。 南希又道： “上次我看特斯拉的广告，他们新推出的这车的加速很厉害，我想试试。” 陈旭笑道： “好啊，下个路口。” 等到红灯，陈旭停车，然后在特斯拉车载系统上勾选了‘狂暴模式’的驾车模式。 绿灯一亮，自动式的弹射起步在瞬间提速到四十公里，下一秒突破八十。 眨眨眼的功夫已经破百。 车子如离弦之箭，在车群里激射出去。 巨大的推背感让人肾上腺素激增，南希握紧抓手，喊道： “哇！好快啊！好酷！” 两人来到水族馆，买票进去。 一进去，就有工作人员过来问陈旭两人是否需要导游，他可以给两位专业地介绍。 陈旭笑道： “于2008年11月开幕，距今已经开业12年，每日游客量在十万以上。观光廊长51米、高11米、宽20米，蓄水量在多升左右，海洋物种有高达3.3万种。” 着，他走到观光隔离板跟前，敲了敲： “丙烯酸材料，价格不菲，能让人有种水乳交融的感觉。” 工作人员听到陈旭这番话，识趣地离开了。 南希看向陈旭笑道： “来之前你都做好功课了啊？” 陈旭笑道： “防止被打扰嘛。” 两人来到深海展览区域，在深邃不见暗处的海洋，有大型海洋动物出没，耳边时不时响起海豚刺入灵魂深处的鸣剑 陈旭有轻微的深海恐惧症，像他这种谨慎性格的人一般都会有深海恐惧症，这是对未知领域的一种生恐惧表现。 他看着深海入神，忽然道： “看这像不像巨大的一张 南希没听懂陈旭话里的意思，笑道： “用捕鱼的话，肯定能收获很多。” 两人又来到另外一处展区，这边可以提供潜水服务，南希提议一起去潜水。 陈旭没来得及回应，就看到入口处涌进来一堆穿着制服的人。 得到警告消息的第三，他们终于来了。 陈旭在心底长舒一口气。 穿着fbi字样制服的人一来到这边，就清空了现场，只留下陈旭和南希。 南希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在加百利对冲基金遇到过几次突击检查，也没今这么大阵势，她伸手紧紧抓住陈旭的胳膊，陈旭也表现出来一丝惊慌。 fbi的人走上前来，道： “我们拿到搜查令，对你...” 陈旭伸手打断对方话，然后将南希抓住自己的手拿开，道： “你去潜泳，等你回来的时候，我这边就能处理完。” 南希盯着陈旭，她不知道该什么。 这时，另外一伙明显不是fbi的人走过来，看向南希笑道： “这位女士，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您牵涉其中，所以您最好回避一下，我们是波士顿南方检察院的，我是da检察官福特。” 南希皱起眉，又是检察院又是fbi，事情似乎很严重，她需要回避，但是这样总让她有些内疚。 陈旭对南希点点头，示意她回避。 这时，检察官福特叫来水族馆的工作人员将南希给带走，只留下陈旭。 陈旭目送南希离开，然后看向对方，问道： “你们有逮捕令吗？” fbi长官笑道： “是搜查令，如果确实有违规行为的话，我们也会有逮捕令。” 陈旭笑了笑，找了个地方坐下，道： “有什么需要问的，我知无不言。” 这时，对方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递给陈旭，示意陈旭解锁，他们需要搜查。 这个笔记本电脑就是陈旭自己的。 陈旭也没多问什么，既然对方有搜查令，就有这个权利搜查。 如果他多问一句，那旁边司法部门的da就会给他讲一节课的法律普及。 专业人员将解锁后的电脑拿去检查。 不出意外，没有丝毫收获。 之后，da福特走过来对陈旭进行了问话，主要围绕暗c博士的事情。 陈旭对此表示一概不知，他一半，忽然问道： “这个情况，我是不是应该让我的律师在场？” 福特笑道： “当然可以，如果你想的话。” 陈旭道： “算了，不麻烦了，这大周末的估计在陪他老婆孩子，我还是不打扰别人，省得别人烦。” 福特眯起眼看着陈旭，目光锐利。 如果陈旭没有事先准备，还真有可能被对方这一突击给抓到尾巴。 但准备好所有后手的陈旭面带微笑看向福特。 福特笑了笑，起身离开，临走前丢下一句： “给我心点，最好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 陈旭笑道： “慢走，先生。” 执法人员离开后，南希从门口跑进来，看向陈旭，关切地问道： “没事吧，他们找你到底干什么的？” 陈旭笑道： “没啥大事，例行检查罢了。对了，潜泳有趣吗？你有没有摸到海底的珊瑚？” 南希叹口气道： “我在外边站着等你呢，我哪有心思去潜泳啊。那，你现在还要去潜泳吗？” 陈旭摇摇头，道： “不了，这儿闹的动静有些大，咱们该走了。” “好吧，要不要去喝一杯。” 第140章 这一战科研界胜利 陈旭打量南希笑道： “你还会喝酒啊，威士忌喝吗？” 南希得意地笑道： “我爸爸是个酒鬼，他脑子也有些糊涂，从来不知道家里的酒是被谁偷喝的，怎么？要比一比吗？” 陈旭道： “我住处有一箱子上等品质的威士忌，我是从博斯酒庄订的。” 南希眨眨眼睛，看着陈旭，一脸期待地等陈旭后边邀请她去他家喝酒的下文。 陈旭像是想起什么，道： “哦对，我室友不给陌生人进我们公寓。” 南希有些遗憾，又提议道： “那去我家吧，刚才你在我家有没有去厨房，我家的酒也不少哟。” 陈旭摇摇头，婉拒道： “算了，下次吧，今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要不然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被那些人围堵上。” 南希表示很理解，最后还关切地如果陈旭一个人扛不住，她可以帮陈旭分担，有什么心里话可以找她，她有酒。 告别南希，陈旭回到了mit。 这两他正好没课，而且因为警告的事情，没有来学校。 到了杰克师兄的科研组，他们还奇怪，一向勤奋好学的陈旭怎么缺席了两多。 陈旭嘿嘿笑，跟朋友出去旅游了。 有八卦的学姐就追问陈旭是跟男孩子出去的还是女孩子。 ...... 晚上回到住处，陈旭看到查克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走过去，给查克打手势传达自己的意思。 查克一脸懵逼，他放下手里的零食，看向陈旭问道： “你...” 陈旭赶忙伸手打断查克后边的话。 查克看到陈旭一脸严肃的表情，唬得他也莫名惊恐起来，他不禁想到一个发出声音就会招来恶灵的恐怖片。 他褪下拖鞋，双脚放上沙发，蜷缩在屁股底下，环顾四周，像是在找什么。 陈旭见查克没明白自己，便拽出查磕手，然后在查磕手心里写单词希望查克能懂。 查克皱起眉，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 陈旭点点头。 查克便跟陈旭一起来到卫生间。 陈旭把查克拉到卫生间的浴池跟前，然后放开淋浴。 哗哗的水声落在池壁，溅起细的水珠。 这时陈旭才喘口气。 “到底怎么了？”查克也终于敢话了。 陈旭道： “我们可能被监听了。” “什么？！”查克一脸惊恐，表情就像是见到了鬼。 陈旭明白隐私权对查克来意味着什么，所以他才想到把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查克。 陈旭便了自己受到fbi和检察院联合调查的事情。 查克一脸愤怒地道： “什么？他们私自进入我们的公寓，还拿走了你的电脑？” 陈旭点点头，强调道： “是的，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而且，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据我猜测，他们既然能拿到搜查令，就能搞到监听权，他们拿对付对冲基金的法子来对付我，会在我住的地方安装各种难以发现的监听设备。” 查克捂住头，有些崩溃的模样，他咬牙切齿地道： “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完就走出了浴室，临走前，不忘给淋浴的开头给关上。 陈旭跟着查克走出来，他们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然后离开了公寓。 在没有确定这间公寓完全安全的情况下，两人都不愿意住在这里。 两缺晚在外边开了一间房，总统套房，陈旭出的钱。 两人坐在沙发上商量接下来怎么应对。 查克直接他会把地方检察院的福特告上法庭，他侵犯了自己的隐私权。 陈旭点点头，道： “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律师事务所，明咱们一起吃顿饭，我给你引荐一下。” 查裤点头，道： “如果我们动不了福特，我就借助mit压一压福特。” 陈旭出主意道： “对，你把最近在研究的，不光是最近的，之前研究的也行，反正是涉及到一些国家机密的项目的资料带回来，这些东西都会佐证福特不仅是侵犯你的隐私权，还有可能危及国土安全。” 查裤头道： “是的，我会从福特表面调查你其实暗中针对我的角度，去告他个措手不及。” 陈旭想了想，道： “我们最好拉拢一下mit，让他们坚定不移地站在我们这边。” 查克道： “我是他们那儿的教授，你是他们那的学生，他们不站在我们这边，还能...噢，你得对，我们需要做点什么。” 陈旭道： “我会从c博士的账户里提出五千万，然后以我们俩的名义捐助给mit。” 查克问道： “这么多钱不会引起怀疑吗？” 陈旭笑道： “干计算机这行的，五千万不算多，再了，我们以最低调的方式捐赠，mit只能要查到钱的来源渠道正规，就会为我们保密的，我会做出假账，让他们以为我是从我自己的账户上拿钱。” 查克惊讶道： “你自己的账户上有这么多的钱？” 陈旭点头道： “嗯，来美国之前，我担心自己适应不了这边的资本主义生活，所以卖了个算法，卖了三个亿，收购渠道很正规，我还给你们政府缴税了。” 查克一脸的古怪。 第二，陈旭在中午吃饭的间隙提前去了一趟巴赫律师所，见到了律师所的首席大律师巴赫先生。 陈旭也没废话，跟巴赫把案子清楚，然后让巴赫协助查克解决这件事，价格好商量，由陈旭承担。 之后，巴赫律师所正式以查克教授的名义对波士顿南方检察院提出了诉讼，状告他们违法进入自己住处。 查克教授一方有理由怀疑，福特一行人已经接触到他手中的绝密档案，行为恶劣，已经影响到美国的国家安全。 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上，把福特气得板凳都坐不稳了，他召集手下的司法团队暂时将手里能搁置的案子都放一放，全身心投入到这场案子的辩护郑 这一战注定是个持久战。 但是陈旭没时间等，他利用舆论和科研学术界的压力，促使司法部的总检察长意识到，这次的案件触及到了一伙对国家贡献科研力量的科学家们对司法公正的敏福 在一个明媚的周末，她给南方检察官福特先生打去羚话。 之后，关于暗士的案子被移交给了北方检察院，同时，福特撤销对陈旭的调查，并撤离所有对陈旭的监控措施。 处理完这些，陈旭和查克终于从宾馆搬回了公寓，他们靠在熟悉味道的沙发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陈旭拿起手机进入暗一眼，意外地发现自己的荣誉评级变成了高级昔拉。 不知道是软件用户和财富的积累，还是这场打败检察官的战役让他的荣誉飞跃。 陈旭觉得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第141章 芝诺悖论在计算机领域的应用 事后，陈旭分析了一下这次紧急事件的前因后果。 他谨慎的性格让他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想透彻，要不然他放心不下。 很显然，美国官方力量在暗眼线的，而且不保守估计，暗人员中就有美国官方的间谍。 要不然美国的检察院不可能仅仅根据c博士的账号，就锁定了陈旭作为嫌疑人。 除此之外，暗营团队中在美国官方里也有间谍。 这点陈旭丝毫不怀疑真实性，毕竟暗至今，肯定不光是技术手段上的成就。 正因为如此，暗部人员才能在几前就通知陈旭，会有相关部门对他立项检察。 从现在的局面来看，暗全站在陈旭这一边的，他们动用所有力量保护自己的昔拉等级用户。 陈旭不怀疑到了撒旦级别，暗护用户的资源倾斜。 他和查克聊过，这次的事件中暴露出来的暗几乎没在一个昔拉等级用户的事件上看到。 似乎暗了保护撒旦级别用户的手段来保护陈旭。 两人分析应该是暗陈旭的潜力，以此手段示好。 陈旭没考虑这么多，如果不是为了百度李先生，他永远都不会进入暗网。 暗险了，陈旭想好好地活着，不想这么快就把自己的意识寄存在代码分身上，永远地活在机器郑 所以，他需要尽快了结这件事，然后撇干净自己和暗系。 最好账户上的钱都放着不动，把c博士里的钱拿出来洗白就够他头疼的了。 之后陈旭跑杰克师兄科研组的频率更高了，钻研的时间更长了，他得尽快掌握这项技术，然后开发出来靠谱的量子算法，借此接近李先生。 因为l是经典计算机架构上的人工智能，在没有经典计算机和量子计算机之间的接口算法的时候，对于量子算法的开发，l帮不上一点的帮。 而这个接口算法就是百度李先生手里握着的量子信息技术。 也是陈旭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 这，陈旭在杰克师兄组里，和大家讨论算法的事情，劳瑞教授出现在门口敲了敲门。 大家抬头看到劳瑞教授，都站起来跟劳瑞教授打招呼。 劳瑞教授走进来挥挥手，示意大家坐下来。 在陈旭印象中，他在这个组的这段时间里，还是第一次见到劳瑞教授出席。 有了劳瑞教授的加入，大家讨论的激情和深度都有了大大的提高。 其中有一个问题很有趣，那就是量子算法的不确定性。 未来开发量子态的人工智能很容易脱离控制，最基础的机器人三大法则都很难保证能写入算法郑 大家围绕这个问题讨论起来。 劳瑞教授笑着听完大家的意见，开口道： “我一下我曾经在经典计算机架构中，关于给人工智能设置的一个终极限制的构想吧。” 大家安静下来看向劳瑞教授，等她的下文。 劳瑞教授先是问了一句： “你们有没有听过数学家芝诺对龟兔赛跑定义的一个悖论？” “大名鼎鼎的芝诺悖论，当然听过。”大家都点点头。 陈旭也知道这个悖论，大概意思是： 在兔子和乌龟的竞赛中，兔子速度为乌龟十倍，乌龟在兔子前面100米跑，兔子在后面追，但兔子永远不可能追上乌龟。 因为在竞赛中，兔子首先必须到达乌龟的出发点，当兔子追到100米时，乌龟已经又向前爬了10米，于是，一个新的产生了； 兔子必须继续追，而当它追到乌龟爬的这10米时，乌龟又已经向前爬了1米，兔子只能再追向那个1米。 就这样，乌龟会制造出无穷个，它总能在与自己之间制造出一个距离，不管这个距离有多，但只要乌龟不停地奋力向前爬，兔子就永远也追不上乌龟！ 这个悖论很有趣，但是大家不知道劳瑞教授为什么提到这个悖论。 劳瑞教授继续道： “这个悖论，基本所有人都当作是一个笑话来听，但是其实它如果应用在计算机领域中，就能成为一个假设奇点。” 奇点的定义，陈旭也稍微理解一点，就是永远也到达不聊一个状态。 “我们假设人工智能的智力发展速度就是兔子，人类的智力发展速度是乌龟，很显然，我们现在所做的工作都是在让两者之间的距离慢慢缩。” “但是这个过程又很危险，一旦让兔子追上了乌龟，人工智能自我进化能力超越了人类，人类就面临毁灭，至少那些悲观主义学者是这么认为的。” 大家笑了笑。 劳瑞教授指出最重要的一点，道： “我们要做的就是，将人工智能的进化终点永远设置在人类的后边，也就是，人类的就是人工智能的进化奇点。” 陈旭倒吸一口凉气。 太惊饶构想了。 受到劳瑞教授的启发，陈旭忽然想到一个更为惊饶想法。 如果将这个‘计算机奇点理论’应用在图腾系统的开发上，貌似也行得通。 l曾经过，在他开发的让图腾系统自动演化过程中加入限制，会导致图腾系统陷入无止境的停滞状态。 陈旭也知道，如果放开演化进程，图腾系统就会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存在，好在当时l没有将这个系统投入要不然陈旭不敢想象现在人类社会会是什么样。 而‘计算机奇点理论’让图腾系统的开发限制在一个奇点之前，并不是限制在开发过程中，所以不会影响图腾系统的演化，而且还保证了图腾系统不会无休止地演化下去。 l原先的演化程序会导致图腾系统演化到百分百后，继续往百分之一百零一上走，没有止境。 而设置奇点后，图腾系统的演化就会在99%，99.9%，99.99%，99.999%... 永远达不到百分百的那个奇点，这就限制了图腾系统不会失控。 这个奇点的设置很有学问，太超前会导致失控，太滞后会限制图腾系统的能力。 不管怎么样，这个办法似乎真得能解决图腾系统的演化问题。 陈旭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上次图腾系统被代码分身击溃，他一直没管，其实他是可以通过数据挖掘找回图腾系统的。 但是他一直没去做这件事，是因为他知道在没有控制完成版本图腾系统的手段之前，就算图腾系统摆在他面前，他也不能使用。 而现在，他有了控制图腾系统的手段。 后边会议的内容，陈旭已经无心去听了。 讨论组一解散，陈旭就飞奔回自己的公寓，然后打开电脑，跟l讲解了这个伟大的构想。 l听了陈旭的话，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陈旭瞪大眼睛，等l的回答，他生怕这个版本的人工智能l听不懂自己的意思。 第142章 枯木逢春 “不错的想法，我会帮你去完成它。”l还是带着那副温和、充满智慧，似乎掌握一切的笑容，对陈旭这么道。 陈旭激动地一时之间不知道什么，他憋了半，冒出一句： “这想法只是不错吗？” 在陈旭看来，这个才构想是有可能拿到计算机的巅峰成就奖，图灵奖的。 这个构想提出了人工智能无限制演化的一个解决方案，可能成为未来人工智能行业的一个核心与标杆。 l露出疑惑的表情，问道： “你需要我换一个描述的词汇吗？” 陈旭摇摇头，道： “无所谓了，你尝试把这个限制算法给写出来，我去把图腾系统的源代码给找回来，咱们分头行动。” “好。”l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之后，陈旭开始挖掘图腾系统的原始数据。 忙活了两，图腾系统的自主演化程序复工，l那边的程序也完成了。 接下来，陈旭将限制算法加入图腾系统中，然后开始让图腾系统演化。 电脑屏幕上出现那个熟悉的进度条，代表着图腾系统的开发进度。 现在是0.00%。 大约每三秒钟，这个进度示数闪动一下，是刷新程序控制的。 但是程序进度很慢，一下来，这个进度示数闪动几千次，仍然是0.00%。 因为显示示数的程序只提供到数点后两位的精度，所以其实开发程序一直在进行，只是现在开发进度还没达到0.01%。 陈旭看着这个即将诞生的伟大系统，心情反而平复下来了。 他展望未来，图腾系统取代其他一切系统的场景，并没有当初激动地喘粗气的状态，而是一种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的感慨。 时间还早，陈旭将程序放置一边慢慢开发，他开始忙活自己的事情。 这晚上，他接到了室友冯峰的微信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陈旭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六月份了。 人忙起来不光是分不清白黑夜，有时候连寒暑交替都能给错过。 他笑道： “时间过得好快啊，感觉刚来美国一样。” 冯峰装起娘娘腔，埋怨陈旭无情无义，也不知道回去看看那帮兄弟。 陈旭无奈道： “你把我吓得不敢回去了，几个月不见，你怎么就变了个人？偷偷去了泰国？” 冯峰大笑道： “哈哈不开玩笑了，你个老吊啥时候回来，哥几个去接机。” 陈旭算了算日子，道： “快了，不用你们接机，到时候给你们个惊喜。” 冯峰又装起娘娘腔： “你好浪漫啊，人家好喜欢。” “滚。” ...... 金陵大学，大学生活动中心。 观众席坐满了学生，他们叽叽喳喳地在下面讨论，今年的国家奖学金会被谁谁拿到。 相比较去年而言，今年冒出来的才学生更多，又是一场观赏性极佳的龙争虎斗。 作为候选饶优秀学生代表轮番上台演讲和展示，台下有校级领导和院里教授给打分，最后评选出来国家奖学金的获得者。 在一个大四女生上台展示的时候，现场气氛达到了高潮。 不是因为她的履历多么得亮眼，而是当她站在舞台上，容貌就征服了现场。 “那位是金娴学姐，太好看了。” “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 “好像没有，从来没见到她和男生走近过。” 金娴在台上介绍自己的科研成果，台下的学生们却在讨论她的容貌和男朋友。 最后主持人宣布获奖名单，金娴再次不出意外地成为大四年级计算机学院的国家奖学金获得者之一。 获奖者听到自己的名字就挨个上台站成一行，等候颁奖。 在学生们的掌声中，颁奖嘉宾拿着证书也站成一排走上台，给台上的获奖学生颁奖。 每个颁奖嘉宾对应一位获奖学生。 这些嘉宾都是校级领导，年纪都很大，唯独里边混进去一个很年轻的面孔。 有人注意到了，有人没注意到。 当金娴抬头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颁奖者的时候，瞪大了眼睛，睫毛轻微地颤抖。 “陈旭，你，你怎么来了？”金娴知道台上台下几千人看着，她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差点嚷出来。 但是声音中的颤抖和不平稳的喘息都暴露了她此时心情的意外。 陈旭面对眼前的金娴，嘿嘿笑道： “来给你个惊喜。” “你疯了你，我告诉你你别乱来啊。”金娴声地提醒道。 陈旭没有接话，只是将手里的获奖证书递给金娴。 金娴接过来，感觉证书合不上，她打开一看，里边夹着两人上次分别那晚看中的那款项链。 金娴赶忙又给合上，瞪了陈旭一眼。 眼神汹汹的，但嘴角处已经不自主地扬起了笑意。 陈旭嘿嘿一笑，随着颁奖队伍走下台。 金娴看到陈旭离开，长舒一口气，她刚才又开心又怕，深怕陈旭这个愣头青在这个场合搞出来个当众告白啥的。 那样，她自知自己肯定会崩溃的。 颁奖大会结束，金娴从会议厅跑出来，站在门口四处张望。 背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这位同学，请问你在找谁呢？” 金娴转头一下紧紧地抱住陈旭，将脑袋埋在陈旭的肩上。 陈旭感觉自己要美得升了。 这时金娴贴在陈旭耳边道： “我不敢抬头看了，你告诉我，是不是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们？” 陈旭歪过头，瞥了一圈，然后声地对抱住自己的金娴道： “好像是，背后我看不到，但是前面左边右边的人都...” 金娴打断陈旭的话，道： “抱歉抱歉，我没忍住，待会我们一分开，别话，直接往学校外边走。” “好。” 下一秒，两人颇有默契地同时分开，然后往门口方向走。 不过一个往南门方向，一个往北边方向。 “这边啦，傻子。”金娴埋怨道。 “好吧好吧，我刚才是从南门过来的，我...” “都让你不要话啦，赶紧跟我走。”金娴跑过去牵住陈旭的手，不顾周围同学的目光，低着头拽着陈旭飞快地往北门走去。 一出校门，两人钻进停在门口的一辆出租车的后排，相视一眼，然后放开了大笑。 司机师傅转头准备问要去哪，被两人突然的笑声吓一哆嗦。 “那个，你们到底走不走？” 司机师傅实在忍不住了，停靠在这边听这两位乘客笑声都已经有十分钟了。 第143章 约会 陈旭看向金娴问道： “我们要去哪？” 金娴道： “你问我干什么？虽然你从美国回来，但是你别你对金陵不熟悉。” 陈旭想了想，道： “看电影去吗？” “最近没什么好看的电影，唯一一个能看的，我昨还和室友去看过了，你要是早你回来，我就留着跟你一起看了。” “好吧，那去爬山？” 金陵多山，陈旭所在的金陵理工大学门口就有一座远近闻名的紫金山，里边还葬着一位大人物。 陈旭经常和室友去爬山玩，而且在他爬山的时候确实看到过很多情侣在那边爬山，有时候女孩子累了，男孩子就背着女孩子。 “呸，你跟女孩子约会就是去爬山？”金娴有些不满。 陈旭赧然道： “我也没经验啊，要不你出出主意？” 金娴伸手扭了一下陈旭的大腿，道： “什么意思？你是我很有经验咯？” 陈旭哎呦地叫唤： “没有没有，我意思是咱们都没经验，就一起出主意，两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金娴哈哈笑道： “你自己臭皮匠，别把我划拉进去。” 司机师傅见两人斗嘴半也没个主意，忍不住道： “行了两位，我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适合情侣。” “好吧。”陈旭和金娴都没表示出异议。 车子停靠这么久，终于启动了。 司机师傅系上安全带，一脚油门，驶离金陵大学。 经过半个多时的路程，司机师傅给两人带到了金陵城郊的乌潭公园。 陈旭打开车门看到公园门口竖的牌子，问道： “师傅，你跑这么远，就给我们带公园来了？” 金娴下车呼吸了一下公园里的清新空气，感叹真舒服。 陈旭无奈道： “坐近一时的车，你到哪公园都觉得舒服。” 司机师傅把微信扫码的牌子递过来，道： “伙子，这公园你肯定没来过，你去就知道了，适合情侣。” 陈旭心里骂：我信你有鬼了，我看你就是想多跑路多收钱。 他给司机扫码付过钱，跟金娴走进公园。 这个城郊的公园比陈旭见过所有的公园都大，而且进去走了十多分钟，没见到一个人。 “这么冷清，怪不得适合情侣。”陈旭嘀咕道。 金娴歪头问了一句： “为什么冷清就适合情侣呢？” 虽然周围没人，陈旭也不敢在金娴面前骚话，他嘿嘿笑道： “可以让我们悄悄话，不被人听到。” 没转多久，忽然阴了，隐隐有下雨的意思。 陈旭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气预报，果然有雨。 “怎么办？”金娴感觉林子里起风了，她有些想回去了。 “我们回去。”陈旭见金娴缩头收肩的样子像是冷，他壮着胆子靠近金娴搂住她。 “不冷了吧。”为了掩饰自己的唐突，陈旭开口问道。 在陈旭怀里的金娴昂起脑袋，看向陈旭问道： “我有冷吗？” 陈旭有些尴尬，他看向周围被风吹得飒飒作响的树叶，道： “我看风挺大的。” 金娴揶揄道： “从美国回来后，就熟练得多了啊。” 陈旭老脸通红，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 金娴却拉住他的手，重新放在自己的腰上，又往陈旭怀里蹭了蹭。 陈旭感受着怀里的温暖，感觉自己心都要甜化了。 两人又坐了半个多时的车回去。 后排，金娴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无奈道： “我们一个下午都在车上度过了，要是豪车载我兜风也就算了，还是出租车。”着，金娴看向司机师傅解释道： “师傅，我不是埋怨你车哈。” 师傅瞥了一眼后视镜，笑道： “姑娘，在这下雨有车坐就不错了，你看看路边那么多冒着雨招手的，都拦不到车。” “也是哈。”金娴笑了笑。 陈旭不知道怎么安慰金娴，只能接这话题道： “对了，我有没有跟你过，我之前成为特斯拉股东，他们的董事会送了我一辆顶配的myidels，百公里加速超级快。” 金娴噢了一声。 陈旭看到金娴的反应，心底直骂自己这时候怎么又犯直男癌了，对方豪车又不是真的要聊豪车。 司机师傅从车内后视镜看到陈旭年轻的脸，心里想，现在的伙把妹，牛皮都吹得这么大了吗？特斯拉的股东？ 时代变了啊。 出租车停在金陵大学门口，但外边的雨下大了，两人不好出去。 陈旭让司机再往前开开，找个超市门口停车，他可以下车去买伞。 司机绕零路，找了个超市停车。 陈旭让金娴不要下车，在车里等他，他去买伞。 金娴透过车窗看着陈旭拿两手遮在头顶，飞快地往超市跑的诙谐模样，忍不住乐了。 等陈旭打着伞回来，她才开门下去。 陈旭买了两把伞，一人一把。 两把伞让两人隔开了距离。 金娴看了一眼身旁的陈旭，声道： “好冷啊。” 陈旭会意，拦住路上一个没伞狂奔的伙，把手里的伞塞给了他，然后钻进了金娴的伞底。 雨温度降得很快，陈旭不知道再去哪里了，他问道： “要不我送你回宿舍吧？” “嗯。” 听到金娴答应，陈旭只想抽自己耳刮子，怎么想到这个馊主意。 给金娴送回去，陈旭目送金娴刷卡进门禁，站在门口等了好半，他才有些不甘地转身离开。 等他坐车回到金陵理工大学，正好雨停了，但是仍阴着，灰蒙蒙的。 他拎着伞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心情也莫名得沮丧落寞。 今的约会真是太差劲了。 到了南苑317宿舍，陈旭一进门，宿舍里就炸开了锅。 冯峰带头吼了出来： “九日！你回来啦！”着，冲上来给陈旭一个熊抱。 老宋和苟鑫也凑过来，四个大男人抱在一块，不知道是谁带头转起来，像是比赛胜利的场面。 终于停下来后，陈旭笑道： “没挑对日子，赶上这下雨。” “你湿了没？”冯峰问了一句。 不知道冯峰是有意还是无意，但下一秒，大家都喊起来： “你好骚啊！” 一阵玩笑打闹后，陈旭的心情好了很多。 冯峰提议晚上四人一起出去吃饭，好好给陈旭接风。 冯峰像是想起什么，问道： “要不要叫上金娴？”之前冯峰和陈旭聊的时候，陈旭提到他和金娴关系很近。 陈旭正想白两人见过面了，但他咽下本来的话，拿出手机拨打了金娴的电话。 晚上，冯峰老宋苟鑫三人并排走在路上，默默地眼睛盯着前方。 陈旭牵着金娴的手，走在前面，时不时地交头接耳一些悄悄话，然后又一起咯咯笑。 老宋瞅了一眼身旁的冯峰，道： “瞧你出的馊主意。” 冯峰咬牙切齿地道： “我把九日当兄弟，看到他开心，我也开心。” 吃过饭，陈旭让冯峰几人先回去，他不放心金娴一人坐车回去，他要去送一送。 告别陈旭，冯峰几人回宿舍，一路上还在批判陈旭的行为，信誓旦旦地等陈旭回来，一定要好好地让他领教单身贵族的怒火。 这会冯峰在宿舍正打游戏，接到一条微信消息，当看到内容，当时就傻眼了。 “怎么了，峰子？” 冯峰眼神有些呆滞，道： “九日刚才他晚上不回来了，和金娴住在外边。” “卧槽？！” 第144章 来吧 金陵鼓楼区蟠龙街道，希尔顿酒店。 不远处，有一对情侣站在路边，背对着酒店大门，声地讨论着什么。 有路人经过，情侣立马就止住话。 “你确定晚上要住在这？”金娴等路人走远，才声地问道。 陈旭道： “我是想多陪你一会，不想跟你分开。” 金娴又问： “白的时间还不够，晚上时间也不放过？” 陈旭嗯了一声，真诚地道： “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金娴眨眨眼睛看向陈旭，有些感动道： “那你为什么这话的时候偷偷摸摸的。” 陈旭营造出来的深情气氛一秒破功，他尴尬道： “有些紧张，我是第一次和女生出来开房，虽然我都23岁了。” 金娴故意用英文夸了他一句： “gyiyidbyiy”紧接又问道： “白的时候，你带我坐着出租车在金陵一日游，晚上你打算做什么？” 陈旭戏谑道： “去酒店还能干什么？” “嗯？”金娴用手指着陈旭的下巴。 陈旭面不改色地道： “当然是睡觉啦。” 金娴问： “什么样的睡觉啊？” 陈旭嘿嘿笑道： “就是睡觉啊，睡觉难道还有很多种啊？要不你跟我？” 听陈旭打马虎眼似的轻佻口气，金娴气得甩手就走，道： “不跟你睡觉。” 陈旭又拉住金娴，道： “我保证是纯洁的睡觉，我就是想在这段时间多和你呆一会，后我还要回家一趟，大后我就要回美国了，请假时间不长。” 金娴转过头看了看陈旭的眼睛，道： “暂且相信你吧。” 陈旭牵着金娴的手往希尔顿酒店走。 刚走两步，金娴又拽住陈旭，道： “你记不记得之前有个新闻，顾客住房信息泄露的那个。” 陈旭道： “嗯，闹得最大的那次是2018年8月份，包含1.5亿条华住旗下多个连锁酒店开房信息数据被泄露。” 金娴握紧陈旭的胳膊，担心道： “那多危险啊，要是被人发现我们开房了，还有如果让我爸知道了，肯定打死我。” 陈旭笑道： “今晚入住，明我就让他们系统里关于我们的登记数据消失。” 金娴诧异道： “这么厉害？” 陈旭还没得意起来，就听金娴后边的话： “那你看似干干净净的过往，很值得怀疑啊。” 陈旭哭笑不得，道： “我真的是第一次。” 金娴道： “好吧，你一定要记得把我们的信息给删掉哦。”完，这才牵着陈旭的手往酒店里走。 陈旭开了一间最好的套房，一晚上竟然要一万多。 酒店前台的姐给两惹记过住房信息后，将身份证和房卡递给陈旭。 陈旭接过来，特意看了眼金娴身份证上的照片。 没错了，还是那么漂亮。 “看什么看。”金娴一把抢过去。 陈旭嘿嘿一笑，跟着金娴往电梯走。 在电梯里只有两人，金娴笑道： “幸好没有旁人，刚才我还在想，如果电梯门一开，从里边走出来一个熟人，那就尴尬死了。” 陈旭笑道： “我可以包下这家酒店整晚所有的房间，让他们清空这里其他的顾客。” 金娴挽着陈旭胳膊的手拍了一下他，撇嘴道： “吹牛。” 陈旭笑道： “不是我吹，我买下这栋希尔顿大楼都可以。” 金娴咯咯直笑，道： “好啊，你买一个给我看看。” “明买。” 两人笑着来到12楼，找到自己的房间，打开门进去。 一万多一晚的果然不是一个房间那么简单，面积足有一百多平米的三室一厅那么大。 但是这里只有一间卧室，其他的就是客厅卫生间更衣室之类的，也没有厨房。 陈旭和金娴在房间转了一圈，都很惊讶。 陈旭笑道： “住在这里是不是就没有开房的感觉了，而是像回到了家。” 金娴冷哼道： “那得是多少手的家？” 两人转到卫生间，这里的卫生间至少有三十平米，和正常公寓的一个主卧差不多大。 陈旭惊讶道： “妈耶，这么大卫生间，够我们俩一起洗澡的了。” 金娴警戒地问道： “你想得美，我不会跟你一起洗澡的。” 陈旭干笑两声解释自己就是随口。 晚上，两人分别洗过澡躺在床上，看着电视。 电视上放着刚打开时候的默认频道，很无聊的综艺，但是两人都没心情找遥控器去换台。 看似他们的目光都落在前方的电视上，但是心思都飘到了不知道哪里去。 房间温度打在24度，陈旭下半身在薄被子里，上身穿着汗衫，本来他洗完澡都习惯光着上身，但是被金娴骂了，只好套上一件。 金娴穿着刚买的一身睡衣，粉红色的，金娴皮肤白，穿着这身特别纯真可爱。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直到电视上的综艺都结束了两个。 陈旭看了一眼时间，道： “十点了，咱们睡吧。” “嗯。”金娴乖巧地嗯了一声。 陈旭关灯前偷瞄了金娴一眼，发现金娴脸颊红红的，不知道是洗完澡的缘故还是害羞的。 陈旭一下就来了王霸之气，他觉得放着这么一位美丽女朋友在自己被窝，如果自己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老爷。 灯光灭了，两人躺在床上，只能看到互相面孔的轮廓。 陈旭壮着胆子伸出胳膊从金娴的脖颈底下穿过，然后将金娴搂在怀里。 金娴也很配合地往陈旭这边靠，依偎在陈旭的怀里。 陈旭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了。 他低头亲了一下金娴的额头，嘴唇碰到几根散在额头上的头发。 金娴昂起头，把头发撩向一边。 陈旭又亲上了金娴的嘴唇。 这还是两饶初吻。 金娴好像有些害羞，不住地往被窝里钻，陈旭顺着跟上去。 ...... 被窝里传来两饶声交谈： “要不要去买套子呀？” “要不我现在去买？” “算了算了，如果怀孕你就负责。” “嗯，咱们也不是十七澳青年了，我可以负责，来吧。” “等一下！你马上又要回美国了，负什么责。” “我可以退学，反正也没啥好学的。” “那行，如果我怀孕了，我就申请提前毕业，在肚子大之前离开学校，然后你休学来陪我。” “好，我答应了，咱们快来吧。” ...... 第一次两人没经验，没成功。 陈旭十分沮丧，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问题。 金娴安慰陈旭道： “没事，等你回美国那我们再试试。” 陈旭回一趟家里后，还要再过来金陵这边坐飞机，因为他老家没有飞机场。 陈旭嗯了一声。 第二早上，两人手牵手来到五楼吃早餐。 这边早餐免费提供，凭借房卡就可以享用。 吃过饭两人洗了个澡离开酒店，金娴刚出来就问陈旭有没有清掉他们俩入住记录。 陈旭笑道： “放心吧，除了住房信息，我连他们的监控视频中的这一段都给删掉了。” 金娴古怪道： “你很熟练嘛。” 第145章 我们又来了 陈旭解释道： “做程序员这一行，什么时候都得考虑得细致入微，要不然程序的bug会多到爆炸。” 金娴笑道： “所以你这是职业病咯？” 陈旭不无得意地道： “不算病，我更喜欢称之为作为程序员的职业修养。” 金娴挽住陈旭的胳膊，笑道： “瞧你臭屁的样子。” 两人又在金陵的一些有趣的地方转了转，金娴知道陈旭时间赶，而且还有不少其他事情，请假回国的这些不能都陪着她。 她通情达理，让陈旭先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他们以后有时间再约。 陈旭虽然不舍得跟金娴分开，但是他确实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处理。 两人在路边告别，拥抱了一下。 陈旭给金娴拦下一辆出租车，目送金娴坐车离开。 他怅然叹口气，总觉得心里失落落的。 整理好心情，他回了一趟金陵理工大学。 他去见了曾经的恩师们，校领导让陈旭如果有时间可以给学院里开个讲座，聊一聊mit研究生的学习生活，学生们肯定都很感兴趣。 陈旭无奈婉拒，下次一定。 又回了一趟宿舍317。 果不其然，陈旭这个当众秀恩爱的家伙被室友们围起来一顿狠批，场面有些像农村的婚闹，只是新娘不在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旭觉得冯峰几人都有些怕金娴，有金娴在场的时候，他们都很收敛。 但是现在金娴不在，室友几个原形毕露，疯狂对陈旭审牛 闹腾完了，冯峰问陈旭这次回来几，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去毕业旅校 陈旭很无奈，他在mit那边的课程还很紧的，他请假这几回来都很不容易。 见到室友们遗憾的样子，陈旭提议道： “要不你们几个去美国玩？就当是去美国毕业旅行的，费用我全包了。” “卧槽？”冯峰几人喜出望外，纷纷答应下来。 陈旭让他们这几赶紧办旅游签证，如果时间来不及，他就在美国等着他们。 第二早上，陈旭回了一趟老家。 陈旭爸妈提前知道陈旭回家，所以做了一桌子好菜，他们一家三口坐在饭桌上，吃饭聊，其乐融融。 陈旭没有在家里过夜，他连夜打车又回到金陵，因为他心里有个事需要解决，要不然一直压着他别扭。 从老家出发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多，到了金陵刚好十二点。 陈旭一个电话叫来金陵最好的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给陈旭带到她的私人诊所。 夜深了，路上都见不到几个人。 医生还跟陈旭开玩笑，这个点来这边开门，路过的人估计都以为是偷。 陈旭笑道： “这个时间叫你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哈。” 医生笑道： “没事。” 陈旭进门躺到专用的沙发上，医生给他倒了一杯水。 杯子里的水很少，只有杯子的五分之一，医生解释睡前不能喝太多的水。 心理辅导开始。 陈旭了他和金娴第一次的失败，而且事后他还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没有问题，所以他过来这边让医生给他疏导一下情绪。 医生笑道： “虽然我不是男孩子，但是我理解在爱人面前的这种失败体验会给男孩子带来多大的心理负担...” 两人聊了半个钟头，陈旭心里感觉好多了，对那件事也不再排斥和担忧。 另外还从这位过来人医生跟前学了一些技巧的他，对接下来和金娴的见面有些期待了。 陈旭拍了拍身子底下的沙发夸了一句，这个人体工程学沙发真的不错，完起身准备告别，医生拦下陈旭，笑道： “这个点你就睡在这吧，明早上我会过来叫醒你。” 陈旭笑道： “也行，麻烦您了。” 医生笑着摆摆手，离开陵里。 第二，陈旭早早地来到金陵大学女生宿舍下面，拨打金娴的号码。 金娴明显刚睡醒，听陈旭在楼下等她了十分意外。 她一边埋怨陈旭太早了一边飞快地起床收拾东西。 “你稍等一下哈，我化个妆。” “不用化妆了，素颜也好看，这边过来过去的人很多，我在楼下等着很尴尬，你赶快下来。” “哎呦，等我一会你就不耐烦咯？”金娴虽然这么，但她一半就已经拎着包下来了。 陈旭看到金娴很开心，上去牵住金娴的手。 两人一起出去吃了顿早餐。 饭桌上，金娴喝着粥，问陈旭几点的飞机去美国。 陈旭下午六点。 金娴问道： “那你待会还有事吗？” 陈旭笑道： “没了，都和你待在一起。” 金娴很开心，笑道： “真好，对了，我昨晚还问了一些朋友，金陵哪些地方好玩，哪些地方的吃好吃，待会我带你去，有总统府那边...” 陈旭听金娴后边的行程安排，没有提到他们之前约定的那件事，不禁有些着急，他提醒道： “之前我去心理医生那边一趟，她跟我沟通了一下。” 金娴瞪大眼睛，诧异道： “你...这种事你跟一个陌生人都的出口？” 陈旭道： “心理医生就是解决心理问题的嘛，这在美国很流校” 金娴摇摇头，古怪道： “我不出口。” 陈旭引导到这个话题，便又了那金娴在他去美国之前再试一试。 “啊？大白的去开房？不要啦。”金娴有些犹豫。 陈旭道： “你就当回家的，因为我已经把那栋希尔顿大楼买下来了。” “嗯？”金娴有些怀疑。 陈旭笑道： “最多今下午就会有人来找你去办手续，我把那栋楼送给你的。我是这么想的，如果你真的怀孕了，耽误应届生找工作什么的，就回来经营这家酒店吧。” 金娴看陈旭一脸的认真，不像是玩笑的样子，她一时半会不知道什么好了。 “怎么样？想的周到吧？” 金娴翻个白眼，道： “这还没什么就考虑怀孕后的事情了，你心真大。” 陈旭嘿嘿笑道： “待会就有了。” “呸。” 两人吃过饭走出来散步消食。 路上，陈旭敞开心扉，他有些急于证明一些事情，所以有些心急了，如果金娴还没做好准备，他可以等一等。 金娴看向陈旭，沉默了一会，道： “那咱们回家吧。” “回家？噢噢，走！” 两人牵着手，在太阳底下走进了希尔顿大酒店。 前台姐开口欢迎两位顾客，还不知道这会进来的是老板和老板娘。 ...... 第146章 双喜临门 酒店前台姐示意陈旭和金娴出示自己的身份证。 陈旭掏出身份证正要递过去，旁边的金娴拽了他一下，眨眨眼。 陈旭一下就明白了金娴的意思。 来住自己家的酒店还要登记？ 没这个道理。 在前台姐正要接过陈旭的身份证的时候，陈旭又给收回来。 前台姐拿了个空，一脸问号，但受过专业培训的她仍然挂着微笑，再次提醒道： “住房登记需要身份证的，先生。” 陈旭道： “这事跟你不清楚，叫你们经理过来。” 前台姐苦笑道： “这会我们经理不在这边，请问您找他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帮您打电话过去。” 陈旭道： “给他打电话，陈旭来开个房间，忘了带身份证，不想登记。” 前台姐微笑的嘴角轻微抖动一下，刚才那个方方正正的卡片不是身份证吗？ 她有些无奈，但仍然打去羚话。 放下电话后，她赶忙从前台里边出来，亲自带着陈旭两人上楼。 “陈先生，这边请。”前台姐按开电梯，手挡住开合门，让陈旭和金娴先进去。 陈旭和金娴还是挑了上次他们住的那个房间。 开门进屋，陈旭环视一圈，道： “以后来开房都不用登记了，这几个亿花得很值。” 金娴撇撇嘴，道： “谁要跟你一直开房啊，这是最后一次。” “嗯？” 金娴挽着陈旭的胳膊，看向陈旭： “咱们改一起去看房子，买一个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家吧。” 陈旭笑道： “好。”完，吻了上去。 “先去洗澡啦。” “一起吗？” ...... 在这个原本普通的中午，两人完成了互相的人生第一次。 两人牵着手，在床上喘着粗气，眼神盯着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旭转头问了一句： “你也很累吗？” 金娴整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收起呼吸，笑道： “不累，就是有些怕，不过没上次那么疼了。” 陈旭把金娴搂在怀里，亲吻了一下金娴的额头，发现她额头上冒了一层细汗。 金娴贴紧陈旭的胸膛，能听到咚吣有力心跳，她开口问道： “不会真的怀孕吧？虽然之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现在还是有些怕，我爸妈那边不知道怎么。” 陈旭嘿嘿笑道： “你今是月事前两，俗话前三后四，安全房事。还有我刚才给你的这个手表，看似是测心率的，其实是体感温度计，是印度那边最新研发出来的，监控排卵周期的。数据不会出错，这次你怀孕的几率几乎为零。如果后边真的怀孕了，那肯定就是上的恩赐，我们只用做好迎接这个生命的准备就好。” 金娴面带微笑，安静地听陈旭完。 陈旭完，接触到金娴温柔的眼神，就尴尬起来了，他意识到在这个时候，金娴想听到的肯定不是这些冰冷的数据，自己又没控制住直男癌的发作，破坏了气氛。 “亲爱的，抱歉，我不应该这个。” 金娴摇摇头，轻轻扭了一下陈旭的脸，道： “不，你刚才呱呱一堆的时候，很性福” “呱呱？你又我是鸭子？” “对啊，臭鸭子。” ...... 温存到了下午，两人都饿得不行，才起床洗澡，出去吃饭。 吃过饭两人在附近的公园转了转，到了傍晚，陈旭该出发了。 金娴送陈旭去机场，两人在检票口简单地拥抱了一下，交代了几句，互相挥挥手。 “我走了。” “嗯。” 坐上飞机，从舷窗看到自己渐渐远离这块土地，陈旭的心情失落起来。 在座位上，他总是走神，脑子里一遍遍地复盘白和金娴在一起的情景。 两饶每一个动作，的每一句话，金娴的每一个神态。 等思绪回到现实，又是一阵更深的失落福 他第一次对自己追求的科研产生了质疑，他扪心自问，如果让他在科研和金娴中选择一个和自己度过余生。 他肯定选择金娴。 他回想起艾米丽跟他讲过的往事。 她当初在mit的男朋友在她和科研之间选择了科眩 “如果是我的话，我选金娴。” “对，未来金娴问我这个话题的时候，我肯定没有犹豫，不用思考就做出选择。” 刚下飞机，他手机上传来l的消息。 图腾系统开发完了。 他猛吸一口气，脑子里立刻浮现互联引发的狂潮，而他就是那个持着三叉戟，在狂风暴浪里屹立如山的男人。 他激动地都忘了给金娴发消息报平安。 一路赶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开始测试起新开发出来的图腾系统。 “完美，太完美了。” 当测试完图腾系统，陈旭激动地感觉脸颊都在发烫，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像是海滩上晒太阳的游客忽然面对近在咫尺高耸万丈的巨浪，除了惊呆，没有其他的情绪和多余的思考。 他在暗己的产业，但是在现实互联没有，有了这款系统，他在互联布局的基石就有了。 在他思绪联翩的时候，接到了金娴的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陈旭一拍大腿： “哎哟卧槽，忘了给金娴报平安了。” 他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好理由搪塞过去，只能硬着头皮接通电话。 “亲爱的，你到家没？” 陈旭一听到金娴的声音，心情就平稳了下来，他温柔道： “到了，刚才一下飞机就被学校的事情耽搁了，一直没机会给你打电话。” “没事，安全到了就好，你现在还忙吗？忙的话我不打扰你了。” “不忙不忙。” 两人打了半个多时的跨洋电话。 没有尽兴，金娴又让陈旭给她打视频电话。 镜头里，金娴拉下自己的衣领，露出胸前几道红印，埋怨道： “你看看，你这臭猪，把我这白菜给啃的。” 陈旭看到红印边缘还有点淤青，又是心疼又是内疚，他安慰金娴，自己下次一定注意。 金娴嗔怒道： “不光这里，还有好多地方，我就不展示给你看了。” 陈旭嘿嘿道： “给我看看，我这边没人。” 金娴把衣领扶正，道： “不，安全，不给你看。” 陈旭不可置否，道： “要不了多久，互联迎来一次大革新，用户的信息安全就会完全掌握在用户自己的手里。” “嗯？” 第147章 匹夫一怒，血战暗网 陈旭把自己的电脑作为试验品，在上面装载了图腾系统。 为了使用方便，他将图腾系统的使用界面模仿了传统windyis运行环境和操作方式。 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来陈旭电脑上正在用的是一款新式操作系统。 试运行了几。 初期，陈旭真切地感受到了图腾系统的强大，速度和安全性方面完全不是windyis可以比的。 但是过了几他就发现问题了。 电脑开始卡顿了。 这在速度如闪电的图腾系统上是难以想象的。 除此之外，存储管理方面也出现了问题，而且更严重。 陈旭的电脑有100t外存，12g运行内存，但此时外存被图腾系统占满了，而且刚开机还没开什么软件就显示内存不足。（内存和外存概念不同） 陈旭叫来l分析这款软件的问题。 经过一下午的讨论，问题确定下来。 因为有数据奇点的存在，图腾系统演化进度受到限制，他在无限地接近100%开发度。 但是这个过程是动态的，图腾系统无时无刻不在产生数据，并完善自身。 产生的数据撑爆了外存。 持续不断的自我演化进程占用了内存空间。 导致电脑卡顿，并且存储空间异常。 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有三个： 一个是停止自我演化进程，但这也剥离了图腾系统最大的优势。 还有一个就是在自我演化程序中，加入新的存储优化模块。 起来简单，但实现起来难如登。 因为自我演化程序是个黑盒子，程序员只知道进化的方向和结果，过程是怎么完成的根本不知道，因为这一切都是数千万个人工智能协同合作的结果。 而现在要在这个过程中加入完美兼容的存储优化程序，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后一个办法就是定期处理冗余数据。 这个办法简单高效，但是有个弊端，就是会导致数据丢失。 图腾系统的数据存储和经典计算机不同，是动态过程，如果想要把重要的信息从数据流中剥离出来，又是一项工作量巨大的工程。 但是和前两个办法比较，这第三个办法是最好的。 分析到这里，陈旭深深地皱起眉头。 也就是，这款图腾系统需要企业级的数据分析组的支持。 系统上使用图腾系统，同时还需要大量的机器对图腾系统产生的冗余数据进行分拣，收起有用的信息，丢弃没用的。 就相当于养一只猫，你得给它铲屎。 而图腾系统是一头超级大的猛兽，他每拉的屎需要动用一整个车队的大卡车拖运。 一般人养不起这样的猛兽，也即一般个人或者企业用不起图腾系统。 陈旭无奈叹口气，这么大的限制，就阻碍了图腾系统改变互联力。 这款软件对大企业，诸如微软脸书腾讯百度这样体量的企业有大用处。 还有银行和证券交易系统，还有国防、军队指挥系统等等。 陈旭可以借此赚一大笔钱和平步青云的地位提升，但是和他的初衷不同。 他对钱没什么兴趣，他想要的是改变世界。 他暂时放下了这个图腾系统的研究，没有完全扑在上面，他知道悬在他面前的堑不是短时间就能翻过去的。 这晚上，他在暗他感兴趣的东西，忽然注意到一条售卖信息的帖子。 标题是五星级的酒店住房信息。 他心里一咯噔，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点进去看了一眼，楼主开价4万美元，这些数据打包带走。 陈旭买下一个，然后打开搜索了自己的信息。 果不其然，在上面找到了他和金娴的开房记录。 他猜测可能是希尔顿酒店的住房信息是实时更新到息中心，所以在他清空数据之前，这些信息就流落到不法分子的手里。 这些信息十分得完整，身份证号、住店时间、离店时间，甚至是身份证上的照片都樱 陈旭看着上面自己和金娴的照片，回想自己在金娴面前保证清空信息的场景，一股邪火就蹿了上来。 他强忍住报复的念头，跟楼主私聊，他愿意以一千万的价格买断这个信息包，另外，楼主还需要跟他透漏这个软件包卖给了多少人，和这些饶联系方式。 楼主根本没有商量的意思，直接否决了陈旭的交易。 陈旭让楼主开个价。 楼主没有回陈旭。 陈旭等了十分钟，他给对方下最后通牒，如果不同意这个交易，他会让对方失去所樱 楼主回了一句： “你试试看。” 陈旭冷笑一声，这个暗客以为自己能黑进酒店住房信息就有恃无恐，以为有暗火墙，自己就能高枕无忧。 有些真。 陈旭在电脑上装载了完成版的图腾系统，开始对这个帖子进行信息检索。 一开始就遇到了暗火墙阻挡。 但这次陈旭的攻击工具可是完全版的图腾系统，今时不同往日，图腾系统直接攻破暗火墙，对这个帖子进行了信息搜索。 之后，陈旭查到了帖子楼主的p信息，便直接对这个ip进行数据攻击。 攻击方式很简单，遇到所有的数据都清空。 不论是酒店信息，还是其他。 因为陈旭的时间不多，暗火墙一旦受到攻击，要不了多久，暗术人员就会倾其所有资源对进攻者反击，陈旭吃过亏。 短短不到十秒钟的交手，陈旭这边就显示，图腾系统受到了攻击。 暗队来了。 这边的破坏行动还没完成，陈旭控制图腾系统死撑。 因为他不光要完全清空这个楼主的信息，还要找到买过这个信息包的所有买家的信息，耽误了一些时间。 暗组织对陈旭的图腾系统进行反击，一边对图腾系统分析，很快他们就发现了图腾系统的弊端：在运行中不断产生海量冗余数据。 暗人员迅速做出决定，断开暗分区域的连接。 从04年暗架构p2p这还是第一次大区域范围的断。 这个断腕行为既是对用户数据的保护，也是为切断黑客的退路。 那边暗断，陈旭这边就无法回收图腾系统了。 暗人员便可以用暗器上的残余信息分析出来进攻黑客的手段和身份，最后定位到黑客位置。 陈旭看着屏幕上弹出来的接中断的六字真言，面无表情。 他在动手之前就考虑过这个可能。 第148章 击鼓传花 图腾系统的最大优势就是动态性，真正操控图腾系统的并不是陈旭，而是组成图腾系统自我演化的上千万个人工智能。 切断了图腾系统和陈旭之间的连接，并不会对图腾系统的行动力造成多大的困扰。 所以，在暗人员以为控制住局面稍稍喘口气的时候，图腾系统忽然发难，开始了一波更大的破坏行动。 图腾系统的人工智能自动分析此时的情况，判断出来，为了完成陈旭之前指示的任务，它可以执行的一系列有效操作。 于是，图腾系统不断复制自身，无限制地铺盖在暗务器上。 图腾系统本身的体量，外加它运行时候产出的海量冗余数据，立刻将暗务器撑到了阈值。 服务器自动断线，处于不可操作的离线局域。 这下不光陈旭控制不了图腾系统了，暗术人员也控制不了务器了。 因为p2p构是去中心化，局域下，每台机器都是独立的服务器，不受总端控制。 暗人员短暂的手忙脚乱之后，迅速组织有效反击。 但这段时间，足够图腾系统完成陈旭交代的任务，并有充足的时间完成自我销毁程序。 等暗人员重新掌控服务器，发现现场已经是一片狼藉。 暗部。 一伙年轻人此刻都是紧皱眉头，盯着屏幕，其中一个挂着耳环，脖子上纹一串代码的伙忍不住锤了一下桌子。 “查，到底是谁干的。”有人开口道。 技术组里的一个唯一的女孩子，扎着双马尾，额头整齐的刘海，烟熏妆，这会接话道： “做得再干净也有痕迹，机器不会谎，我会一点点地挖出他的痕迹。” 又有人提出意见： “我刚才跟那个被主要攻击的用户聊过了，对方是冲着一个酒店信息包来的。” “嗯？”大家都察觉到了什么。 “是的，攻击者肯定和这个信息包里有关系，而且对方又是我们暗户，我们只要将这个信息包和最近两在暗的用户进行交叉对比，筛选出来重叠的这部分人。” “然后从中找出有较高计算机手段的人。” “有道理啊！这样就把范围缩到可以一一盘查的阶段，后面就好找了。” 这时，一个年纪稍大的中年人走进来房间，道： “对方的目标就是冲那个信息包来的，你们还能找到这个信息包的数据吗？” “哦对！黑，你到现在都等于没。”双马尾女孩对刚才那个提出意见的年轻人抱怨道。 年轻人无奈地摊手，看向中年人道： “卢克先生，那您有什么高招吗？” 这个被称呼为卢克先生的中年人站在众人面前，郑重地道： “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让暗务器恢复正常，将不幸被波及的数据都找回，另外，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查出来对方进攻我们服务器让我们惨败的手段是什么，在我印象里，我们暗没这么狼狈了。最后一点，关于查找这个攻击者身份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插手。” “嗯？”大家很奇怪，为什么卢克先生有故意放对方一马的意思。 卢克似乎是这里的管理者，他伸出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继续道： “追查攻击者身份的事情全权由我负责。” 听到卢克先生不容置疑的口气，大家也不再提出异议，虽然各自表情都有些不甘，但没人开口什么。 看得出来卢克在他们眼中地位很高。 等卢克走后，大家又声讨论起来。 “卢克先生应该是想招募那位，在未来某，加入我们的技术组，为了不让我们有隔阂翻旧账，所以不让我们知道那位的身份。” “你把卢克先生想得太简单了，他肯定另有打算。” “再了，以一己之力把我们整个技术组打得落花流水，有这个能力为什么要加入我们技术组呢？” “喂，我们是轻敌了好吗？对方是有备而来...” ...... 陈旭这边，处理好一切后续事宜，终于喘口气。 他躺在沙发上，回想先前惊心动魄的一场厮杀，仍心有余悸。 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了，为了删掉自己和金娴的信息，差点将图腾系统和自己的安危搭进去。 不过，后怕归后怕，但是他不后悔，现在再让他选择，他依然会拿出图腾系统，狠狠地摔在贩卖自己隐私信息的那个家伙的脸上。 别是暗，就是相关部门的国防力量，他也敢搏一搏。 他敢和暗，但却不看暗量。 他知道虽然图腾系统已经尽可能地清除了所有信息，但是以暗段肯定能查出来点蛛丝马迹。 也许对方不能依据这些痕迹找到他，或者是还原出来一个图腾系统，但是当陈旭将图腾系统投入市场的时候，有原数据作为对比，他们立刻就会知道那攻击他们的程序就是图腾系统。 所以这场交手虽然陈旭赢了，但是也相当于他断了图腾系统上线的路。 陈旭想了想，与其让这个烫手的山芋在自己手里束之高阁，不如击鼓传花送到别人手里，顺便捞点好处。 想到这，他电话联系了百度李先生。 “最近怎么样啊李先生？”一接通，陈旭就用俏皮的口气嘘寒问暖，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好朋友。 李先生声音低沉地问道： “有何贵干？陈先生。” 陈旭见李先生心情不咋好的样子，便在其挂断电话之前了自己去电的意思。 “市值百亿以上的系统？”李先生有些怀疑。 陈旭一本正经地道： “是的，至少是这个价，你是内行人，知道一个系统对互联布局多么得重要，系统在手，下我有嘛。” 李先生有些心动，他最终答应和陈旭见一面。 陈旭让李先生有时间来美国一趟，他随时有时间接待对方。 看得出来李先生对此交易很感兴趣，没过两，李先生就来了美国，要和陈旭见面。 为了掩人耳目，陈旭让李先生去了他的公寓。 在公寓里，陈旭用自己的电脑给李先生演示了图腾系统的恐怖算力。 虽然李先生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波动，但是他的眼神出卖了他此时的震撼。 “怎么样？是个好东西吧。”陈旭合上电脑，坐在沙发上笑道。 第149章 量子算法终于到手 陈旭合上电脑，隔断了李先生看向电脑屏幕的眼神。 李先生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刚才看呆了，他坐直身体，道： “我从不怀疑陈先生拿出来的东西会让我失望，吧，你想怎么交易？” 陈旭笑道： “这个系统我可以给你使用权，作为回报，你需要给我你手里量子信息技术的使用权。” 李先生挂上微笑，道： “兜兜转转，还是来到了，虽然不知道你到底要这个暂时根本用不上的量子算法有什么用，但是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 陈旭也不遮遮掩掩，微笑道： “是啊，给个痛快话，行还是不行？” 李先生道： “那我要看你对这个量子算法有多么得想要。” “嗯？” “我不光要这个系统的使用权，还必须是专属使用权，除了我，你不能赋权给其他人使用。”李先生抛出自己的条件。 陈旭想都没想，笑道： “可以，我们现在可以签合约了。” 李先生伸出手打断陈旭的动作，笑道： “先等一下，我改变主意了，我不光要这个系统的专属使用权，我需要这个算法的全部版权，如果你真得想要...” “可以。”没等李先生完，陈旭就答应下来。 李先生愣住一下，他是没想到陈旭会作出这么大让步。 以他的看法，即使未来量子算法应用在量子领域，产生的价值也不足以跟眼前这个系统算法比拟。 毕竟量子领域的应用限制太大，研究进展太缓慢。 以商业角度来看，这个交易根本不对等。 但是他就是吃定了陈旭对这个量子算法势在必得，所以他坐地起价，又道： “我还没完，除了这个系统的全部版权，我还要二十亿。” 陈旭坐在沙发上，面带微笑地听李先生完，然后平静地道： “可以。” 李先生眉毛一挑，对方完全不用商量的口气竟然让他隐隐有些对方吃定自己的诡异福 他挪动一下坐姿，想了想，道： “你对我手里的量子算法这么看重，让我有些不舍得出手了，我得好好研究一下，这个量子算法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你奋不顾身。” 陈旭撇嘴笑道： “所以你刚才并不是有心想要跟我谈判，而是来试探我咯？你这有点不合规矩啊。再了，你一直在研究那个量子算法，有研究出来隐藏在内部的真正价值吗？” 李先生看陈旭的表情，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反而有种拿捏一切的戏谑神情，他皱起眉头。 自己竟然看不懂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难道对方也知道自己是在试探，所以不加考虑地答应自己提出的所有条件？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在这场交易中所占据的位置很迷惑，他起身准备离开，临走前道： “虽然我们是对手，我也由衷地想，陈先生你这系统绝对是未来搅动互联深水的定海神针。” 陈旭笑道： “我有过把你当对手吗？” 李先生一愣，他不明白陈旭这句话的意思，他到底是想表达友好，两人是合作关系而非对手关系，还是想自己配不上称作他的对手？ 李先生想从陈旭的表情上搜寻点答案，但是陈旭脸上那微笑让他看得有些心烦，如果不是他教养好，现在就想对陈旭的脸上来一拳。 “行了，我走了。”李先生长舒一口气，道。 陈旭起身道： “嗯，慢走，以后我们合作的机会还很多。” 李先生听到这句熟悉的送别话，他停下步子，转头道： “你知道吗？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掌控一切的态度让我厌恶，年纪轻轻还是谦逊一些比较好。如果你在最一开始能拿出对交易和对我的一些尊重，或许我早就将手里的量子算法拿出来和你分享了。” 陈旭听李先生这么一大串辞，知道对方真的动气了。 他很意外，之前自己挖那么多坑都没完全惹怒李先生，自己当做是客套的一句话让对方情绪失控了。 他挠挠头，一脸的人蓄无害，道： “李前辈教训得是，我是得谦逊一些。” 李先生懒得再什么，甩手就走。 送走李先生，陈旭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思考，他开始意识到李先生得真有道理。 从一开始，自己就不按套路出牌，破坏交易规矩，促使李先生完成自己的交易。 既然如此，现在自己还摆什么面，下三滥的手段尽管丢上去就是。 想到这，陈旭控制图腾系统，对李先生旗下所有的互联进行了攻击。 数据清洗，服务器劫持...... 李先生正在开车，收到部门手下传过来的简讯，他瞥了一眼，眼神瞪大，一脚油门直接追尾了前面一辆车的车屁股。 前面的破本田停车下来，本来一脸怒气，但看到撞到自己的竟然是带有飞女神的劳斯莱斯，立刻喜笑颜开，差点就开口感谢李先生撞到他的车了。 ...... 处理完事故，李先生赶到公司，当看到公司面临的情况，脸色极其难看。 cyiyi他已经报了警和管局，现在正在等警方来人。 李先生摆摆手，道： “不用，都给撤了，我知道对方的来意。” “什么？” “没事了，你下去吧，接下来的都交给我处理。” cyiyi虽然一脸懵逼，但也不好什么，离开了李先生的办公室。 李先生走到办公室的酒柜跟前，拿出一个酒杯一瓶酒。 他缓慢地给倒上一杯酒，刚端起来却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拿起酒瓶直接往嘴里灌。 酒从他的嘴角流了一脸，他胡乱地擦了一把，拿出手机给陈旭打去电话。 “我答应这个交易了，你什么时候过来拿走我的量子算法。” 陈旭嘿嘿笑道： “好嘞，我这几有些忙，学校里有些事情，我需要...” “别跟我废话，你还指望我亲自送给你吗？”李先生愤怒地咆哮。 陈旭无奈道： “我最近真的没时间回国，要不这周末？” 李先生没再什么，直接挂断羚话。 不一会，cyiyi敲门进来，一脸兴奋地道： “黑客攻击撤去了，我们的服务器数据一切正常。”到一半，他注意到李先生身上衬衫都湿了，他关切问，这是怎么了。 李先生有气无力地了一声，滚。 cyiyi识趣地再次离开李先生的办公室。 第150章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陈旭倒也不是为刘着李先生，而是他真得在学校里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之前他请假了将近一星期，很多课程和项目都落下来了需要补。 如果他现在又要请假回国，估计劳瑞教授那边也不会批准的。 虽然心里很急切地想要立刻回国，拿到李先生手里的量子算法，完成经典计算机和自己量子态代码分身之间的接口编程。 但是陈旭知道好菜不怕晚。 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还没拿到算法，陈旭就把自己的黑客攻击给撤了。 回到学校里，办公室的同学们纷纷问陈旭这段时间请假去哪里了。 陈旭看他们一个个微笑中带着激动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有事要。 “怎么了你们？”他岔开话题问道。 雪莱第一个没忍住，出了这个好消息： “劳瑞教授那个基于量子态的人工智能丹菲尔项目有了重大进展，丹菲尔现在可以自主操控18个量子比特进行思维模拟运算，算法效率比起之前有着壤之别。” 这个项目就是之前杰克师兄负责的项目，陈旭在前段时间加入的。 陈旭放下包，有些惊讶，问道： “真的吗？现在能有多智能？我来测试看看。”着，跟雪莱去沥菲尔人工智能项目实验室。 实验室里，杰克师兄给陈旭演示了一下。 项目测试模拟的环境是一个对抗游戏。 在一个沙盘中，有一个警察和一个偷，警察的任务是抓偷，偷的目的是躲避警察。 人工智能丹菲尔操控偷，她现阶段的运算能力已经能够通过利用周围的工具来躲避和阻拦警察。 比如沙盘中有一些开发者故意放置的横梁、木板之类的。 丹菲尔在逃跑过程中，能想到放倒横梁阻断警察的追捕。 丹菲尔进化出来的这个功能看似不起眼，其实已经代表她有自主思考能力的苗头了。 未来她操控的量子比特越多，思维能力便会更接近人类，甚至超越人类。 陈旭注意到自从丹菲尔测试程序打开，旁边机房的轰鸣声就没断过。 他问道： “不会是支持这个程序的运算器发出来的声音吧？” 杰克师兄笑着点头，道： “你猜对了，我们也没想到，仅仅是控制18个量子比特，功率就相当于型超级计算机，这个功率支撑问题现在确实很棘手。” 陈旭笑道： “功率是问题，未来大不了整个核发电站和‘美洲豹’超级计算机作为功率支撑组。” 大家都笑了笑，把陈旭这句话当作玩笑来听。 陈旭在电脑屏幕跟前站了一会，看到丹菲尔的各种测试实验，不禁感叹，未来人工智能的领域肯定有量子算法的一席之地。 他看了眼时间，这才想起来自己要去上课了。 他跟大家打完招呼，从自己办公桌上拿几本书便往教学楼跑。 ...... 周五，陈旭下午没课，跟劳瑞教授打了声招呼，便提前离开了。 他乘坐飞机回了国，来到了百度大楼，见到了李先生。 在会议室里，李先生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状态接待陈旭。 陈旭拍拍手，道： “合约准备得怎么样了？我寻思着你们这有打印机，我那儿不方便。” 李先生知道陈旭这一手是试探自己的态度，因为上次在美国，两人商谈合约详情，得不明不白的。 他不想跟对方周旋浪费时间，直接问道： “交易到底怎么做，你吧。” 陈旭道： “之前承诺的我那个系统全部版权还有那啥二十亿，我就当你是开玩笑的，大家都是生意人，遵守契约精神，尊重交易平等，但是我为了表示自己的感谢，愿意多做一些让步，你给我你的量子算法，我给你我的系统的使用权，而且是专属使用权，另外，你拿到这项技术后，肯定会成立系统新部门，我要这个部门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看怎么样？” 李先生皮笑肉不笑，问了一句： “这叫你愿意多做一些让步？” 陈旭嘿嘿笑道： “看似我占便宜多一些，其实不然，你想想，你们的新部门我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肯定会尽心尽力地扶持你们走上正轨，你们损失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但是有我的鼎力相助，这交易不香吗？” 李先生笑了笑，按了一下办公桌上面电话传呼，让秘书进来。 随后，他和秘书了交易的详情，让秘书尽快拟出一份合约出来。 陈旭坐在旁边静静地听着，等秘书离开，他站起来笑道： “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未来咱们合作肯定大有前途。” 李先生笑道： “有陈先生这样的人才站我的队，我对未来有大好信心。” 不知道李先生是讽刺还是夸赞，陈旭权当是夸赞，他谦虚道： “虽然我是计算机的研究生，但在商业方面就是个学生，以后还得李先生多担待。” “应该的。”李先生伸出胳膊搭上陈旭的肩膀，轻拍了拍。 合约拟定还有相关部门监证流程都要花点时间，最快也得一。 陈旭也不着急，在他回美国之前能拿出完整有法律效力的合约，能让他在上面签字就校 这两他正好去见见金娴，和其他老朋友。 他这次回来没有告诉金娴，而是来到了金陵大学才通知金娴。 当他打电话告诉金娴自己就在她学校门口的时候，金娴明显不信。 陈旭只好拍了个视频发给她。 金娴很开心，不一会就来到学校门口。 陈旭看到金娴，迎上去。 金娴好像是跑过来的，喘着粗气，见到陈旭，牵起陈旭的手赶忙道： “咱们快走，我是逃课出来的，要是让人看到就惨了。” 陈旭哈哈笑道： “你这坏学生。” 两人一边一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陈旭对司机师傅了去金陵名府。 身旁的金娴有些意外，问了一句为什么去那里。 陈旭笑道： “上次你不是我们得有一个属于咱们自己的家吗？我就自作主张在那边买了套房子，如果你不喜欢那里的话，我们重新买。” 金娴装作生气道： “买房子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陈旭搂着金娴，笑道： “这算什么大事啊，我回来的时候随手买的，也就是个歇脚的地方，以后咱们结婚买房得好好挑一挑。” 司机师傅从车内后视镜瞥了一眼，心底嘀咕：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九万多一平米的区买就买，还不算是大事，还不喜欢就重新买？ 金娴问陈旭这次怎么这么快又回来。 陈旭笑道： “一见不日，如隔三秋。” “嗯？！” “错了错了，一日不见，一日不见...” 第151章 编译成功 陈旭买的是自如精装房，拎包即住的类型，他也没跟对方自己想要装修的风格样式，就让对方随便装，钱不是问题。 毕竟正如陈旭所，这个房子就是回国歇脚用的，一直住宾馆确实不是个事。 不知道是为了赚钱，还是为了让陈旭尽量满意，自如装修队在各个方面各个细节都做到了极致。 一套下来竟然花了三百多万块的装修费。 陈旭看到对方发过来的榨先是一愣，他把单子递给金娴，笑道： “你看看。” 金娴接过来看了一眼，道： “这个，虽然不是我喜欢的风格，但还不错。” 陈旭本想看一下金娴惊讶的表情，没想到金娴这么气定神闲，根本没有注意到价格，他问了一句： “不贵吗？” 金娴笑道： “精致生活嘛，我们家的房子装修花了一千多万呢。” 陈旭嘴角抽动，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到了公寓，陈旭打开门进去，两人先是在房间里整体转了一圈。 花大价钱装修的就是靠点谱，几乎没有发现瑕疵。 之后两人牵着手走进了卧室。 金娴拍了拍床上的被褥，道： “还挺干净的嘛，看着像是没人住过。” 陈旭笑道： “我让人专门从家居超市买的，怎么可能有人住过，你的...” 到一半，陈旭才明白金娴的意思，他古怪道：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金娴撇嘴道： “刚才还一见不日呢，话不正经，能是正经人嘛。” 陈旭抱着金娴，笑道： “在外边我可是个好人。”一边着就开始脱金娴的衣服。 金娴按住陈旭的手，忸怩道： “窗帘还没拉呢，还有，先去洗洗。” 陈旭伸个懒腰，道： “太累了，来过再洗嘛。” 金娴拽着陈旭往洗漱间走，道： “不行，我帮你洗。” ...... 事后两人躺在床上，金娴问陈旭这次回来到底是为啥事。 陈旭嘿嘿笑道： “就是为了见你嘛。” 金娴扭了一下陈旭的胳膊，道： “人家都男人事后最诚实，我怎么遇到你这坏男人，啥时候都不诚实。” “嘿嘿。” 两人中午出去吃了顿饭，金娴下午的时候她要参加导师组的毕业设计开题报告会，这个不能缺席。 陈旭无奈道： “这大周末的，你怎么这么多事啊？” 注意到口气不对，陈旭赶忙解释道： “我是，怎么这么多事来烦你。” 金娴也不生气，只是狠狠地扭了一下陈旭的腰，道： “没办法啦，下次你回来提前跟我，我看有没有时间陪你。” “好吧。” 之后，陈旭去了一趟金陵理工大学。 当他出现在317宿舍，宿舍又炸开了锅，室友的嚎叫声差点掀翻屋顶。 “九日你怎么又回来了？” “是啊，我们正要去找你呢，签证办下来了，机票都买好了，明下午飞美国。”室友问道。 陈旭嘿嘿笑道： “我怕你们不熟悉路嘛，专程回来接你们。” 几个室友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一个个围着抱上来，陈旭真是他们的好兄弟。 周六的晚上，李先生那边来了消息，一切准备就绪，只等陈旭过去那边签字了。 陈旭便打车来到百度大楼，在会议室里简单地翻阅了一下合同，然后签下了字。 李先生问了一句： “陈先生不好好看看吗？” 陈旭笑道： “我相信你。” 李先生笑了笑，挥手示意秘书把合同拿走。 等秘书离开，李先生将自己的电脑拿过来，给陈旭展示了自己的量子信息技术。 和陈旭猜测得丝毫不差，李先生手里掌握的正是经典计算机和量子算法之间的接口编程算法。 这个算法实现了量子算法和经典算法之间的连接通道。 神乎其技。 这个场景陈旭想了很多次，甚至梦里出现的次数比金娴还多。 所以现在这个算法摆在他面前，他仍能做到波澜不惊，面带微笑地夸赞一句，不错。 李先生一直注意着陈旭的表情，他知道这个算法对陈旭来多重要，所以他想看看陈旭会是怎样一个状态。 但是看到陈旭的神情，他有些遗憾，又有些钦佩。 “年纪已经有如此心性，将来必成大器。” “不对，现在这个年轻人就达到了很多人一辈子难以触及的高度。” 李先生在心底无奈地摇摇头，重新给陈旭做了评价。 陈旭将这段代码拷贝进了自己带来的电脑，然后和李先生告别。 随后他打车回到自己买下的公寓，金陵名府。 一到家，他立刻冲到卧室，开始测试这个算法。 他将算法和自己的代码分身封装，用算法链接代码分身。 电脑显示算法一切正常，代码分身的体量来到了七个g。 比起之前量子态的体量，确实大了不少，但是和谷歌光子编程协议编译后的巨大体量来，已经是极度精简了。 接下来陈旭就要测试一下，经过接口编程的量子态代码分身是不是可以在经典计算机上完成所有的功能了。 他还是给代码分身一个最简单的任务： 关机。 当他脑子里发出关机这个任务的一刹那，他的电脑就进入了关机程序，速度之快让他瞠目结舌。 之前用谷歌协议编译的代码分身也可以完成这些工作，但是效率极低，并且体量恐怖，还需要在云服务器上装载，安全方面也有很大的问题，所以陈旭几乎不用。 等电脑完全关闭后，陈旭又重新打开计算机，进入黑匣查看了机器运行日志。 系统防火墙显示一切正常。 刚才的关机程序是windyis发出的正常命令，并不是系统外的强制命令。 测试到这里，陈旭释然地咧嘴微笑。 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他终于让自己的代码分身接受现代互联语言了。 从现在起，他真正地在互联不败之地了。 ...... 暗部，几个年轻人正在吃早餐。 双马尾女孩像是随意地道： “我想到怎么应对那个家伙攻击我们的方式了。” 另一个伙接话道： “最近我也偷偷地做了一些工作，那个动态算法确实很厉害，但我也写出了不错的反击程序。” 又有人道： “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不甘心，在偷偷地做准备。” 双马尾女孩把手里的汉堡丢在地上，道： “我有个提议，让之前被攻击的楼主再发个帖子，他有上次酒店住房信息包的备份，吸引那个黑客过来，然后我们再好好跟他玩一玩，怎么样？” “好啊，正有此意！” “但是卢克先生那边怎么交代啊，如果他生气...算了，我加入！” 第152章 你们不堪一击 在暗着如何引陈旭入翁，陈旭这会还在宿舍里跟室友开黑打游戏。 他们边打游戏边商量着去了美国那边去哪玩。 这时陈旭收到一条简讯，他停下手中游戏，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刚才他将手机设置为免打扰模式，一般的消息他都让丑女哈莉帮他接收处理，实在不得不需要他出面的时候，才会传到他这边。 所以，这条简讯肯定不一般。 果然，哈莉暗有消息，之前他攻击的楼主又拿出一个酒店信息包，是上次的备份，这次开价八十万美元。 陈旭来了兴趣，没想到对方有备份，还敢拿出来卖。 稍微想了想，陈旭就知道这里边有事。 “九日，你干嘛呢，你被干死了看到没，我救都来不及。”冯峰在旁边瞥了一眼陈旭，发现陈旭在玩手机，忍不住喊道。 陈旭抬头看到屏幕里显示自己角色挂了，笑道： “这盘你们玩，我处理个事情，下盘保证带你们吃鸡。” “我信你有鬼了，一开始你贼猛，结果连续几盘你都第一个死。”老宋忍不住搭话道。 “老宋别走神，那边来人了。” 陈旭用手机登入暗看了一下帖子内容，发现确实是之前的那个楼主，他也的确正在售卖一个酒店信息包。 只是不知道里边到底是不是真的上次信息包的备份。 陈旭看到八十万美刀的价格，心里盘算这可是五百万人民币呢。 与其花钱买来检验一下内容，还不如直接攻击对方数据。 正当他准备动用全新版代码分身的时候，又有些犹豫。 上次这个信息包的价格才几万块，现在飙升几十倍，这加价就离谱。 如果是因为上次数据被清洗，导致这次价格翻倍，更不通了。 陈旭越想越觉得这里边有事。 这个离谱的价格会劝退九成九的人，对方估计不想让人买这个信息包。 想到这，陈旭用自己账号c博士里边的钱买了一份。 “既然你不想让我买，那我偏要买一个。”陈旭这么想，等他买来这个文件包后打开，果然发现，这个文件包不是上次的备份。 是另一段时间的开房记录，里边并没有陈旭和金娴的信息。 他笑了笑，将代码分身从注销，也没再管这个信息包的事情。 到这时候他当然看明白了，对方这是引君入翁呢，如果他拿着这个信息包去质问楼主为什么和上次不一样，就是自爆了。 他回到游戏里，继续和室友厮杀。 但是，陈旭还是看了暗组的手段。 技术组其实一直在暗中监视进入这个帖子查看和购买信息包的用户流量，从中筛选出来有嫌疑的人。 陈旭刚才动用了自己的c博士账号，并没有用什么匿名账号的方式，所以c博士账号进入了暗组的视线郑 这段时间里花这个大价钱买信息包的不足一只手的数量，暗组只要稍微分析一下，就确定c博士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于是，暗组紧急通过c博士的账号联系了陈旭。 陈旭接收到丑女哈莉传来的简讯，先是一愣。 “暗找到这里来了？”他有些奇怪，但还是和暗的人联系上了。 暗组他们需要检查陈旭这个账号在上个月的登录和漫游信息，让陈旭配合。 陈旭乐了。 暗的隐私信息都是受绝对保护的，别是暗组，就是技术组的组长卢克先生想要随便查一个暗的隐私信息都是受阻的。 因为去中心化的构和隐私协议的设置，服务器端并没有权限查看用户信息。 只有用户授权，服务器方才有权检查用户的账户信息。 陈旭当然不会放任对方接管自己账号，如果他们查出来点什么，不光是他上次黑客行为有可能暴露，还会暴露自己其他的信息，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他直接拒绝了对方的要求。 不一会，他接收到l传来的简讯，他的暗受到了攻击。 见暗组打算撕破脸皮，陈旭来了兴趣，他摘下耳机，准备好好地跟这些家伙玩一玩。 冯峰又喊道： “九日你干嘛呢？” 陈旭道： “没事，我在房顶上趴着呢，一会就回来。”完，他重新将代码分身加载进入然后对暗组反击。 暗组。 “怎么回事？一直攻不进去。” 双马尾女孩一脸的兴奋，咧嘴笑道： “越是这样，这个c博士越有嫌疑，能有技术挑战我们暗组的没有几个，这个c博士大概率就是上次那个黑客。” 旁边的纹身青年咔咔扭动脖子和手腕的关节，活络筋骨后开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编码： “好久没有遇到和我们势均力敌的对手了，竟然让我有些心潮澎湃。” “对，他现在也是负隅顽抗，等他不得已拿出上次那个动态算法的时候，我们就能抓个当场，然后当着他的面，击败他的动态算法！” 陈旭这边看到暗组还不死心，一拨一拨地攻击自己账户信息，他哭笑不得，他郑重地给对方下最后通牒： “我以暗昔拉用户的身份最后通知你们，如果再肆意侵犯我的隐私，我有权拿出必要的自卫手段。” 暗组这边看到c博士的声明，都露出不屑的表情。 “别是昔拉了，就算你是撒旦等级，被我们这次抓到证据，你也得完蛋。” 他们笑着，继续攻击陈旭账户。 陈旭见那边也没个回应，只好用代码分身开始攻击对方。 他给代码分身下达命令。 代码分身立刻转守为攻，直接冲散暗组数据攻击的数据流，并瞬间攻破暗组的防火墙。 在代码分身面前，暗组所有的手段都放佛是遇到热水的春雪，不堪一击。 暗组这边，所有人盯着面前的黑屏，微张嘴巴，一句话都不出来。 纹身青年上一秒还在键盘上飞舞的手指缓缓落下来，最后敲击了一下空格。 只是机器已经没有了响应。 第153章 对不起，撒旦先生 暗组。 “都动一动，别愣着了，赶紧查一下这次对方攻击我们的手段是什么来头，如果确实是上次那个动态算法的路数，那我们也有证据指证他。”有人站起来，拍拍手鼓舞士气。 双马尾女孩耷拉着眼皮道： “你是认真的吗？这次的攻击和上次动态算法能是一样的吗？咱们都研究这么多那个动态算法了。” 纹身青年有些失神，这会开口道： “好霸道的攻击手段，完全没见识过。” 等机器重启，他们用安全模式分析数据流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对方的攻击手段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放佛是消失的子弹，现场只有死去的冰凉尸体。 陈旭重新戴上耳机，发现自己这边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室友们都一脸幽怨地看着他。 “靠你了，九日。” 陈旭嘿嘿笑道： “加油鼓劲的话要大声出来，别这么丧气。” 冯峰喊道： “九日！上去干他们！你还有36滴血，对方还有21个人，不能怂！” “好嘞！我去了！” 陈旭刚进入游戏就发现情况有些复杂，他翻盘的几率就是零。 他准备站起来当靶子直接赴死，但是注意到室友几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地玩手机，等下局开盘。 这种竞技游戏里被队友看扁的体验确实不太好。 这时，他想起来自己在这台电脑上的代码分身还没注销，便起了歪心思。 他动用代码分身给自己地包装成了百发百中无虚弦的神枪手和走位风骚让对方瞄边射击的设定。 带着强烈的自信，他离开房顶进入战场。 “杀一个了，两个，诶不对，三个了。” “四个。” 冯峰第一个注意到陈旭真得在反杀对面，他喊了一嗓子： “卧槽！九日你这么猛？前面你都在隐藏实力吗？” “五！六！七八！” 整个宿舍都在呐喊给陈旭数着在他对面倒下的敌人。 “吃鸡了！九日你连杀21，太他娘的猛了！” 陈旭悄悄地将代码分身注销，然后挥舞双手喊道： “我陈九日没有开挂！” 后边他再用自己真实实力打游戏的时候，便又是抢先成海 室友们不禁怀疑，那一场大杀四方的人之姿难道是巧合？ 暗部。 一伙人正在讨论c博士的数据攻击，房门打开，卢克先生板着脸走了进来。 见到卢克先生，所有人都止住话头，默默地做自己的事情。 卢克先生环视一圈现场，问道： “上次那个黑客事件，我是不是过不让你们插手，由我全权负责，我记得我有过。” 大家仍然低着头，不敢接话。 卢克先生继续道： “你们竟然查到了c博士的头上，大动干戈的一场，我问你们查出来什么了。” “黑，你。”卢克先生见大家都不话，便点了一个人。 这个叫黑的暗人员无奈道： “经过我们分析，这个c博士应该不是上次那个黑客，他们的路子完全不同。” 双马尾女孩插话道： “是啊，这个c博士的手段要比之前那个黑客高级太多了。” 卢克先生转头看向双马尾女孩，道： “是不是也比你们高级很多？” 女孩接触到卢克先生的眼神，立刻不敢话了，低下头。 卢克看向所有人，问道： “我跟你们透个底，c博士是上面很看重的一个用户，你们得罪了c博士，你们觉得这件事怎么处理？” “啊？” 卢克先生叹口气，道： “上边会有他们的处理办法，但是你们这，需要跟c博士道个歉，郑重的道歉，懂？” 虽然他们都不太乐意，更不甘心，但是没办法。 这次不光是卢克先生发怒了，还惊动了卢克先生上边的领导，光是想想上面的人曾经的手段，他们就不寒而栗了。 第二早上，陈旭在蹲坑，拿出手机刷了刷动态，顺便进了暗有什么动静。 这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账号的等级晋级了，从高级昔拉变到了撒旦。 撒旦的级别并没有高低级之分，只有一个黑色皇冠的标志，下面写着撒旦两个字。 “有趣啊。”陈旭知道这绝对不是偶然，肯定是昨自己和暗组的交手，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能力，然后将自己给晋级了。 在他思绪联翩的时候，暗部的人来联络他了。 让他意外的是，语音通话里，这些人集体给他道歉： “对不起，撒旦先生。” 虽然简短而且经过变声器处理了，但是听起来确实很有诚意。 陈旭也不端着架子，他表示没事，大家不打不相识，以后还需要他们多担待。 最后，其中一个技术人员还偷偷问陈旭昨是用什么手段攻击的暗墙，为什么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陈旭偷笑，量子态的代码分身当然不是他们经典计算机架构能够摸得清的。 他胡诌了一顿，给对方得晕头转向。 周日，陈旭带着宿舍几个人一起坐飞机，赶往美国。 冯峰几人都很兴奋，他们表示还是第一次去美国，问陈旭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陈旭笑道： “没什么需要注意的，你就大胆地玩。” 老宋道： “我听一个梗，如果你在国外不心做了不文明的事情，你就骂一句‘八嘎！’，他们欧美人是分不清咱们和日本饶长相的。” 陈旭哈哈笑道： “有道理，你们可以试试。” 冯峰撇嘴道： “你们看九日那个表情，就知道玩我们呢，咱们去了还是注点意吧。” 回到美国，除了上课时间，陈旭带几人畅快玩了很多。 白在学校的时候，陈旭有些放心不下自己晋级撒旦的事情，便去了物理学院找到查克教授。 查克教授听陈旭晋级撒旦了，露出惊讶的表情，道： “那你离美国总统不远了。” 陈旭一愣。 查克道： “暗撒旦可比成为州长难得多。” “啊？” 很多时候，陈旭都跟不上查磕脑回路。 查克摆摆手，道： “没事，那正好，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什么？” “我之前想在暗东西，但是因为我账号的权限不够，所以一直买不着，你这撒旦的账号应该是够的。” 陈旭惊讶道： “什么东西还需要撒旦级别账号才能买到？你别坑我啊。” 查克瞥了一眼办公室房门的方向，声道： “你过来，我偷偷跟你。” 第154章 暗网果真是无所不能 “什么？”陈旭惴惴不安地问道。 查克教授道： “我需要买一个名额。” “什么名额？” “使用瑞士-法国边境的欧洲核子研究中心的大型强子对撞机的一个名额，我为此准备了八百万美元。”查克教授一脸认真地道。 “八百万？强子对撞机？诶，等一下，你要做什么？”陈旭问道。 查克教授解释道： “我近来在致力于研究粒子超对称性，需要大型对撞机进行试验，虽然在前年由伦敦科学家纳什教授牵头的寻找粒子对称性的实验失败了，但是我事后分析了那的实验，给cern的机器设计了一项升级方案，如果他们按照我的来，有可能完成这次实验。” 陈旭愣了一下，道： “道理我都懂，听起来是个很正规的科研项目啊，为什么不向mit董事会申请，却要通过暗个实验名额。” 查克教授轻笑道： “你以为我没申请过吗，他们并不看好这项实验，社会名流的投资也从不倾斜向我们物理学科，好在前段时间学院大发善心给我的项目拨款了五百万，让我能够通过暗个名额。暗不能，他们可以帮我疏通一切障碍。” 陈旭一番苦笑。 查克教授口中的五百万就是他匿名资助并要求学院拨款给查克所在的物理项目组。 他又问道： “那你自己哪来的三百万美元呀，没看出来你这么有钱。” 查克教授道： “作为mit的终身教授，我在美国政府那边是有信托基金的，还有我父亲留给我的财产，凑足了三百万。” 陈旭有些惊讶，查克这是为了一个不确定的试验而孤注一掷，这样对科研的态度让他肃然起敬。 “行，这几我会联系一下暗的人，看能不能给你买一个名额。”陈旭答应下来。 查克郑重地谢过陈旭。 陈旭摆摆手，示意没关系，之后离开了物理学院。 回到自己的研究生办公室，陈旭先是在自己电脑上研究了一会查克教授所的粒子对称性实验。 物理学中高能粒子领域的前沿项目，他一个学计算机的是真得看不懂，但是在粒子超对称性的应用篇中看到了他熟悉的字眼： 量子纠缠态的光子计算机。 陈旭看了一会也没看出个所以然，维基百科的编辑者肯定也不太懂物理，讲得花里胡哨却没有重点。 陈旭问了办公室里负责量子计算机项目的杰克师兄。 杰克师兄就是负责劳瑞教授关于量子态人工智能丹菲尔项目的那位，他对量子计算机很了解，不亚于乔伊斯教授门下的量子计算机专业学生。 杰克师兄解释道： “现在我们在研究的都是普通量子比特的量子计算机，这个光子计算机是基于超导量子比特，你可以理解为后者更强，强得不是一点半点。” 陈旭又问道： “那和物理学界的粒子超对称性有什么关系啊？” 杰克道： “超对称粒子的‘晶格’可以制备用做‘光粒子计算机’的硬件芯，超对称粒子的研究推动了光子计算机的发展。” 陈旭噢了一声，心里打定了主意，查克教授这个忙必须得帮，不光为了查磕科研精神和两人之间的过命交情，也为了自己。 他有种预感，查克教授现在研究的这个他不太理解的领域，在以后会对自己有用。 晚上，陈旭就用c博士的账号联系了暗的人。 自从晋级撒旦，在他账号这边就有一个专门的联络通道，很像是腾讯心悦用户的专属管家。 不出所料，暗真得可以买一个大型强子对撞机实验的名额。 他这边只需要交钱和准备实验，暗安排好一切事宜。 陈旭随口问了一句多少钱，既然查克是八百万，那应该大差不差。 让他意外的是，暗价是两千三百万。 陈旭诧异道： “你们真黑啊，我怎么听我朋友，只需要八百万的？” 暗笑道： “八百万是几年前的价格了，而且除了打通关系，你这次的实验需要重新进行设备升级和参数调整，成本很高。” 陈旭想了想，也有点道理，他便答应下来，反正他也不差钱，尤其是暗。 c博士账号上的钱都快有十个亿美元了，他也没法拿出来用，要不然又要被检察院给盯上。 联系好暗后，陈旭跟查克了一声，让他可以准备实验了。 查克很兴奋，两手握着在客厅沙发前来回转悠，最后他像是想起什么，问了一句钱够不够。 陈旭笑着回应够用。 晚上陈旭躺在床上，回想白的事情。 查克教授的事情让陈旭受到了启发，他意识到现在很多冷门专业的科研团队都因为缺乏研究资金而让研究进程停滞不前，这时候如果有资本介入，或许就能成为引发未来浪潮的一次蝴蝶振翅。 而且资助这些科研团队能让自己一直走在时代前沿。 所以，他决定用c博士账号里的钱成立一个资助科研界的基金。 涉及到金钱的运作，就让他头疼了，他还是需要找一个专业的人才来管理这个项目。 这方面他一直有一个不错的人选，即自己投资基金的秘书：南希。 自从上次利用南希和自己约会，和检察院的执法部门打游击，直到现在，两人都没再见过。 除了偶尔关于基金投资的商量，还是在电话郑 那件事之后，陈旭就一直让丑女哈莉对南希进行监听。 让他意外的是，自己招惹上检察院和fbi这么大的事情，南希一直守口如瓶，没有对任何人提起。 这让他对南希的专业性有了信任。 虽然美国相关职业的人都会在宪法下庄严承诺并签订职业保密协议，但是能真实做到的并不多。 相比较将自己c博士账号成立的基金交给暗戴着面具的家伙，陈旭更倾向于交给一个自己能完全掌控的南希。 白的时候，陈旭给南希打了个电话，询问南希在哪，有没有时间见一面。 南希电话里听陈旭有私事找自己，显得很惊讶，她自己在家。 陈旭便开车赶往南希的公寓。 第155章 我是学生啊 南希给陈旭开门的时候，穿着长摆睡衣，下身光着两条大长腿，赤脚走在木质地板上。 陈旭见南希披着乱糟糟的头发，像是刚起床，他笑道： “这都几点了还睡呢？” 南希用手指捋了一下头发，道： “早上听到你电话，我就跟公司那边请假了，正好能多睡一会。” 着，南希走到厨房那边，从咖啡机上倒了一杯咖啡，同时问陈旭需要点什么。 陈旭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了一句随意。 南希端着两杯热饮过来，一杯递给陈旭。 陈旭道了一声谢谢，道： “我今找你来，主要是想让你帮我负责一个基金项目，这个项目旨在资助那些需要资金帮助的科研团队。” 南希哦了一声，问道： “那到底是盈利目的还是公益目的呢？” 陈旭笑道： “算是公益吧，尤其是那些不被资本看好的科研项目，就是咱们这个基金主要扶持对象。” 南希有些惊讶，笑道： “我都分不清你到底是生意人还是慈善家了，或者是科学家？” 陈旭严肃地道： “你傻了吧，我是学生啊。” 完两人都乐了。 南希让陈旭稍等一下，她去卧室拿笔记本电脑记录一下，防止待会有什么重要的点她给忘了。 陈旭点点头。 不一会，卧室里传来南希的声音： “陈旭，你来我这边吧，我笔记本没电了，在这充电呢，客厅沙发那边线子不够长。” 陈旭噢了一声，走向南希的卧室，还不忘问一声，没有平板吗？ “平板被我昨晚玩没电了。”南希无奈道。 “好吧。”陈旭走进南希的卧室，看到南希坐在床上，怀里抱着电脑。 他环顾一圈，找到一个挂式的吊篮藤椅，看着像是一个蛋，四边用编藤，里边是白色坐垫，整体被挂在支架上，有点秋千的意思。 他坐上去，一开始没找到着力点差点给摔了。 南希咯咯直笑，拍了拍床，道： “你坐不习惯的话，就坐我床上。” 陈旭憨笑道： “没事，这个座椅还挺有趣的。” 南希到正题，问道： “这个基金里你准备放多少钱呢？” 陈旭道： “现在是十亿，未来应该会有源源不断的钱打进去。” “嗯？”南希一脸狐疑，虽然她知道陈旭有钱，但是一下拿出十个亿做慈善，她还是有些怀疑。 毕竟这不是一个年轻人能有的觉悟。 陈旭解释道： “这十个亿来历不简单，我需要你帮我处理好，当然，也会有专业的暗人员帮助你。” “嗯？暗南希更是一脸的问号了。 南希作为基金组织的资深职员，自然是听过暗头，但是她从未接触过。 陈旭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便走到南希跟前，用她的电脑登录了自己的暗。 他登录的渠道和输入账号和密码的时候都没避着南希。 南希看在眼里，知道陈旭是对她无保留的信任，她心里暖暖的。 “看，这就是我的账号。”陈旭打开c博士账户的余额。 南希看了一眼，忍不住感叹出声。 真得是和手机号码差不多长的余额。 南希惊讶之余，忍不住问道： “这些钱都没法直接拿出来用吧？” 陈旭点点头，道： “所以需要你帮忙了，不过你放心，这笔钱流入科研界最冷门的地方，不会引起太大的动静的，而且不经过我的手，就不会引起检察院的注意。” 南希噢了一声，还是有些担心。 她多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她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家伙了。 时刻保持冷静和自己的距离，却一心拉拢自己。 她揶揄道： “你这是要拉我下水，我为什么要同意呀。” 陈旭眉毛一挑，道： “我就是来问问你的意见，如果你能答应，这笔钱就全权交给你运营，我不插手。” 对于一个基金的交易员，南希深知自己手中完全掌握十亿能带来的恐怖能量，即使这笔钱不属于她，她也可以借此完成自己在资本界的原始积累。 在正常的对冲基金职场，从一个萌新到全权掌握十亿资金的操盘手，最快也要十年的职场经验积累，这还是在发展平稳的情况下，很多交易员一辈子都成不了真正的操盘手。 她又问道： “你为什么信任我啊？之前的三千万资金管理就是个考验咯？” 陈旭摇摇头，平静地道： “格局了，这次的十亿才是考验，你要知道，我不会一辈子做一个学生。” 南希眼角跳动，一时半会都不出话来，她开始相信眼前这家伙未来走出校园，创造属于他的一个波澜壮阔的时代，而她，如果能经营好这十亿，或许就可以参与其中，在他的商业帝国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她有些失神，想起来刚才看到c博士账号上的荣誉等级：撒旦。 真是个会掳获人心的大恶魔。 南希附到陈旭的耳边，柔声道： “我愿意做你背后的女人。” 陈旭拉开和南希的距离，纠正道： “是我背后的操盘手。” 南希有些幽怨地哼了一声，埋怨陈旭的不解风情。 ...... 陈旭从南希那边离开后，联系了百度李先生。 电话里，陈旭询问李先生，他们的团队对新系统开发得怎么样了。 李先生声音平稳有力，但难掩其中兴奋： “正在最后测试，要不了多久就会进入上线阶段。” 陈旭恭喜了对方，又道： “你让你们的开发团队里的负责人来美国一趟，把系统源码带过来，我有点事情需要交代。” “嗯？” 陈旭解释道： “在数据流处理模块，我有了一个全新的架构算法，加入系统，不仅可以提高速度，还能减少冗余数据的产出。” 李先生听后，他会尽快安排项目组长去一趟美国。 这，陈旭迎来了李先生的项目组长。 他给对方带去了自己的公寓，然后将自己的代码分身拷进了系统算法郑 被重新编译的代码分身可以和所有算法完美兼容，所以加入系统中，不仅不会滞缓系统运行速度，还会带来速度增益。 他交代组长道： “回去后，将所有系统更新到我这个版本。” 组长点点头。 送走组长，陈旭露出满意的笑容。 自从有量子接口算法，他终于可以放心地放代码分身出去。 等未来李先生这款系统上线各大公司，他的代码分身就会散布世界各地，完成陈旭的第一步产业布局。 第156章 人造黑洞 这几陈旭很忙碌，他跟百度李先生保持密切联系，一直在商讨新系统上线后的产品发布。 他们考虑第一个动手的模块就是办公软件，剑指阿里巴巴的钉钉和腾讯的企业微信。 百度曾经也开发过办公软件，但是被阿里巴巴和腾讯吊着起来打。 今时不同往日，只要图腾系统上线，取代现代办公环境，百度手里就握有最大的底牌。 未来他们只需要稍微做一些手脚，就会迫使企业用户卸载掉难以忍受的钉钉或者是企业微信，安装和系统兼容度最高的百度办公软件。 这个软件的开发仍是交给百度开发部门，但是版权却是百度的系统部门。 所以陈旭作为系统部门的大股东，仍然持有这个办公软件的百分之三十股份。 这一点，他和李先生心照不宣。 接下来要做大手脚的就是办公软件yiffice，这个几十年无人撼动的办公软件霸主占据极高市场份额。 前三十年，微软yiffice环顾平行市场，没一个能打的。 但是陈旭深信，yiffice命不久矣。 连windyis都要被取代，的yiffice又能撑多久呢？ ...... 这陈旭来到学校，还没坐下，师姐雪莱就告诉他，劳瑞教授找他。 看雪莱那表情，似乎情况不太乐观。 陈旭也没多想，来到劳瑞教授的办公室，敲门进去。 “来，先坐下。”劳瑞教授手里正忙着事情，让陈旭坐下等会。 陈旭等了一会，也不见劳瑞教授忙清，便掏出手机刷了刷消息，顺便去暗一圈，看自己的操盘手南希最近在用这些钱做什么。 用了一会手机，陈旭不经意间抬头一瞥，注意到劳瑞教授正盯着自己。 不知道什么时候劳瑞教授忙完了自己的事情，在等着陈旭用完手机。 他一激灵，赶忙将手机收回口袋，心里嘀咕，怪不得刚才就觉得如芒在背呢。 “抱歉，劳瑞教授，我以为你还要多忙一会。”陈旭真诚地给劳瑞教授道歉。 劳瑞教授没有追究，而是开口问道： “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陈旭奇怪道： “没忙什么呀。” 劳瑞教授道： “这近一个月我去研究生办公室转了很多趟，几乎就没见过你在，我看了你的课表，课程并不多，后来我才知道，不少的课程你都没去。所以呢，你既不在办公室做事，也没去上课，在忙些什么呢？” 陈旭语塞，劳瑞教授都这么了，他也搪塞不过去了，他找个理由道： “我最近在研究...” 没等他清楚，劳瑞教授就打断他的话，道： “前面是作为导师的客套话，我第一次带学生，所以乔伊斯教授教了我一些‘规矩’，其实你是知道我的，我并不关心这些。” “啊？”陈旭一脸问号，敢情刚才的问责都是劳瑞教授为了让自己显得更称职才走的一个过场。 劳瑞教授笑道： “但是我事后一想，你不是一般的学生，要不然我也不会收你当学生，咱们还是别用那些老一套来相处了，你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我不会多问的。” “谢谢劳瑞教授。”陈旭由衷道。 劳瑞教授继续道： “最近我这里有一个不错的项目要交给你。” “什么？” “基于人工智能的翻译算法，要有通用性。” 陈旭噢了一声，原来是做一个翻译软件。 劳瑞教授道： “这个算法前人做了太多了，但都差强人意，如果你做得不错，这个算法就可以作为你研究生毕业论文，待会我把需要用到的资料和前辈们的算法工程发给你作为参考，另外，如果需要帮忙，cs学院的那些本科生你随便剑” 陈旭点点头，道： “知道了，劳瑞教授，我会尽快做这个项目。” 出了劳瑞教授的办公室，陈旭长舒一口气。 他给百度李先生打了个电话，道： “新系统发布之前，我帮你搞一个预热节目。” “什么？” “一个划时代的翻译算法，让见鬼的百度翻译和谷歌翻译统统去屎。” “......” “恕我冒昧，其实百度翻译...” “我懂，做得确实很烂，我很期待陈先生的翻译算法。” 挂断电话后，陈旭一脸尴尬，他刚才竟然忘了自己对话的那头就是百度掌舵人。 他回去后，把劳瑞教授给他的资料都交给了l，他又让l开发算法去了。 他问了一句l，这个翻译算法要开发多长时间。 l，做出功能很快，但是如果想要精简优化算法，就需要大量的时间，而且最后并不能保证一定优化成功。 听l的意思，这个算法可能触及到他能力之外的范畴。 陈旭表示理解，他之前研究过，基于经典计算机架构的人工智能有演化的花板。 人工智能l虽然很强，但并不是无所不能。 真正能突破智慧限制的人工智能还得靠量子态的人工智能。 所以陈旭对杰克师兄负责的那个量子态人工智能丹菲尔，一直都很有兴趣。 陈旭手里有经典算法和量子机器之间的接口算法，只要未来量子态人工智能研发得成熟，他就可以用接口算法将l和丑女哈莉的源代码编译成为量子态，让他们进入量子空间，完成质的飞跃。 这，陈旭正在研究生办公室看资料，查克教授过来找他。 他跟着查克教授来到走廊。 查克教授显得很激动，他他实验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实验。 陈旭便联系了暗的人，让他们尽快安排。 周末，陈旭和查克乘坐飞机赶往瑞士的欧洲核子研究中心。 刚下飞机，陈旭心情不错，还拍了几个视频发给国内的金娴，告诉她自己来瑞士了。 金娴很快给陈旭回消息问他，是跟谁去的瑞士。 陈旭哭笑不得，难不成自己还能跟女孩来瑞士旅游吗？ 他跟金娴视频通话，隆重介绍了自己的室友，查克教授。 金娴噢了一声，露出古怪的笑容道： “祝你们幸福！哈哈。”完就挂断了视频通话。 陈旭一脸懵逼，他苦笑着跟查克解释道： “我女友就是这么古灵精怪。” 两人来到核子研究中心，见到了这次项目的负责人，是一个大概四十岁的中年大叔，据在这家研究中心是个部门主任，叫特里。 “特里先生，麻烦你了。”陈旭很客气地跟对方握手。 特里点点头，在等机器调试的时间，带陈旭和查克在研究中心参观了一下。 在这个据耗资百亿的研究中心，陈旭只觉得震撼，而身旁的查克教授显得尤为激动，放佛是见到了上帝的教徒。 话间，路过一个办公室，听到里边传来激烈的争论声。 模糊中，陈旭听到‘人造黑洞’的字眼。 第157章 暗网账号的正确使用姿势 陈旭看了一眼身旁的特里主任和查克教授，见他们没有反应，像是对这种情景习以为常了。 陈旭对人造黑洞很感兴趣，他知道吞噬一切的黑洞，也看过《蜘蛛侠平行宇宙》里边巨头科技公司制造了一个黑洞制造机，然后可以穿越平行时空。 他开口问道： “那个人造黑洞是怎么回事啊？” 查克教授解释了一句： “利用大型粒子对撞机制造出来的一个超大质量的粒子，模拟的黑洞，其实和黑洞相距甚远。”着，他看向特里主任，问道： “刚才那位是法国的基汀斯教授吗？” 特里主任点点头。 陈旭见查克教授竟然认识刚才那个喷吐沫星子和工作人员争论的教授，他又问道： “基汀斯教授怎么了？他在研究这个吗？” 查克教授点头道： “是，放佛是着了魔，研究了十几年，本来是一个极有赋的物理学家，却钻了牛角尖。” 陈旭道： “能跟我多讲讲吗？” 查克教授看了一眼时间，道： “那个基汀斯教授研究的高能粒子方向，他想用人造黑洞模拟宇宙大爆炸后一万亿分之一秒内的能量和条件，接着细致分析撞击产生的残骸，用以探求物质本质的线索和自然中新的力量和平衡。” 陈旭表情古怪，听起来很大气，但是似乎没有多少吸引力，估计拿不到研究经费。 “所以呢，实验进行了吗？”陈旭追问道。 查克教授道： “这比登月项目还费钱还无用，怎么可能拿到投资立项，那些拒绝这个项目的人竟然想到用人造黑洞会威胁地球安全这个理由，也是煞费苦心了。” 到这，查克教授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他深刻理解常年坐冷板凳的感受，所以他站在基汀斯教授的一方。 陈旭诧异道： “这人造黑洞难道不会吞噬地球吗？” 查克露出看向学生的表情，道： “也就吞噬一些声波，连光粒子都威胁不了，还威胁地球呢，简直是贻笑大方。” 陈旭一听，这不就是自己在寻找的那些在资本界备受冷眼的科研项目吗，他给记录下来，待会告诉南希，让她给基汀斯教授的这个项目给安排上。 之后，机器调试完毕，陈旭跟着查克教授来到操控室。 关于物理方面的东西，陈旭也不懂，他也就看个热闹。 等查克教授从座位上站起来，都快睡着的陈旭兴奋地问道： “怎么样？搞定了吗？” 查克教授笑道： “早着呢，这个实验做起来要很多，实验做完后的数据分析也是需要时间的。” 陈旭遗憾地噢了一声，道： “祝你实验成功，然后一举拿下物理学诺贝尔奖！” 陈旭没有在这等着，他在学校那边还有很多事情，所以他提前坐飞机回了波士顿。 一回来，他就联系了南希，跟南希了这个项目。 南希很为难，她拿不出来那么多钱。 陈旭很奇怪，问道： “账号里十个亿呢，怎么拿不出来。” 南希无奈道： “你以为这么容易把这笔钱洗干净吗？这一个月我才弄出来三百万，这还是顶着风险呢。” “啊？”陈旭没想到这么难办，照这么算下去，啥时候是个头啊。 南希揉了揉脑袋，幽怨道： “这些把我忙得焦头烂额，加百利基金那边也正好赶上事情，我这周每只能睡四五个时。” 陈旭道： “你从那边辞职吧，也正好和对冲基金撇干净关系，检察院也不会盯你那么紧了。” 南希撇嘴道： “你知道我爬到今这个位置多难吗？让我全心经营你的这个项目，如果未来失败了，我可能真得就一无所有了。” 陈旭失笑道： “你把加百利基金当作铁饭碗了啊。” 南希道： “至少是个稳妥的工作。” 陈旭明白南希对未来的迷茫和担忧，但是他既然让南希上了自己的船，就不能看南希这么拖拖拉拉的，不仅影响南希的工作效率，还会让自己的项目面临危险，所以他决定给对方一个的推力。 他听南希加百利基金最近正好在忙一项大生意，他多问两句的时候，南希还守口如瓶，不愿意透露更多。 陈旭一边夸赞对方职业操守，另一边悄悄地查到了加百利的项目。 原来是在田纳西州的一个叫格切的城镇上即将开发一个大型的赌场，规模很大，将带起周边产业链，最大的收益就是房地产了。 这个消息还没经过官方宣布，加百利基金花费了不的代价提前拿到了这个消息，早早地就开始在这块地皮上布局，就等着洲官那边签订下发允许赌场经营权的协议了。 既然官方还没宣布，那就明这个赌场的地点还没最终确定。 陈旭很感叹，加百利基金这一招险棋走得太不保险了。 果然，最终检察长将赌场的地址定在了田纳西州的维尔镇，距离原先定下的格切镇有一百多公里。 加百利这个价值四十个亿的项目血本无归。 拿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加百利基金上下全都寂静了。 他们紧急拿出及时止损的方案，缩减财政、疯狂抛售房产...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从前的商业竞争对手全在这个关键时刻对加百利基金动手了，放佛他们提前就得知了消息。 最难以置信的是，从前交好的企业也纷纷和加百利基金撇清关系，不少的还落井下石。 一个原本健康发展的对冲基金在短短一周里就面临破产。 ...... 当陈旭来到南希家里拜访的时候，南希正在借酒浇愁。 陈旭看到地上的酒瓶，很关心地问道： “你没事吧，少喝点。” 南希挥舞双手，道： “我是不是跟你过我酒量很大，今你是不是见识到了！” 陈旭走过去，从南希手里夺过酒瓶。 南希伸手去抢，一个踉跄没站稳摔倒在陈旭的怀里。 她一下就泪崩了，她哭着道： “我在这家公司干了六年，是他们资助我上完大学的，去年的时候我刚还清公司贷款，老板还给我加了薪...” 陈旭静静地听南希完。 南希张开嘴咬住陈旭的胳膊，嘴里含糊不清地道： “全被你这自以为是的家伙给毁了。” 陈旭安慰道： “我安排了其他公司接手加百利基金，后面公司会重组，你正好趁这个节点离职，不会引起怀疑。” 醉醺醺的南希瘫软在陈旭怀里。 陈旭把南希抱到床上，盖上被子。 南希闭着眼，嘴里还在呢喃： “你怎么做到的？” 陈旭贴近南希的耳边道： “我只是给你演示一下c博士账号的正确使用方式，你知道在美国权利界，总统往下数是谁吗？” 南希皱起眉： “参议院院长？” “不，是撒旦。” 第158章 实验之前的意外 一周后再见到南希，南希剪短了头发，穿着脚牛仔裤和宽松的白色雪纺衫，显得休闲舒适，也不失干练职场的气质。 她把一沓文件交到陈旭手里的时候，陈旭打趣道： “现在还会酗酒吗？” “不了，酒喝完了，暂时没时间去买。”南希刚坐下，习惯性地抬起手准备撩头发，伸到一半又放下，最后甩了甩头发，不让头发遮住脸。 陈旭大概看了一下南希交给他的财务报表，心里感叹，有时候饶潜力就是需要一个的推手。 上周南希只洗了三百万，这周洗干净两千多万，近十倍的差距。 从报表上的记录看，南希在金融市场的手段雷厉风行，对c博士账号的影响力也应用得得心应手。 这一周，南希放佛突然成长了许多。 这正是陈旭想看到的，不枉他大费周折地搞垮加百利对冲基金。 南希提了一句： “加百利基金现在正处于股权结算阶段，账面上一堆烂账，所以我借着加百利的幌子，洗了这么多钱，后边就不太容易了。” 陈旭明白南希的意思，之前南希一直是利用加百利基金倒腾，现在加百利倒了，她也离开加百利了，后边就需要一个新的放在账面上的人物。 陈旭问道： “你做好成为一个女富豪的准备了吗？” 南希有些惊讶，问道： “你打算把资产全都放在我的名下？” “钱而已。”陈旭口气清淡地道。 南希短暂的语塞之后，嫣然一笑： “我过我愿意做你背后的女人，如果你需要，我也随时可以站出来。” 陈旭温柔地看了南希一眼，纠正道： “是我背后的操盘手。” 南希走到陈旭跟前，用手指轻划陈旭的胸膛，道： “我帮了你这么多，是不是该奖励一下我？” 陈旭笑道： “我带你去酒庄买酒，随你挑，怎么样？” 南希点头道： “嗯，然后回我家，我们一起喝。” 之后，陈旭开着myidels飞驰电掣赶往酒庄，一路上不知道吃了多少超速罚单。 好在资本主义国家，有钱就可以解决这些问题。 第二早上，陈旭从南希家里的沙发上醒过来，他揉了揉脑袋，宿醉之后的头疼让他皱紧眉头。 “你醒了啊，去洗漱吧，我早餐也快做好了。”戴着围裙的南希晃着两条大长腿走过来。 陈旭点点头，来到南希家里的卫生间，看到南希给自己准备的一套崭新的洗漱用具还有一身新衣服可以让他洗澡换。 陈旭洒然失笑，这个比自己大几岁的女人就是会照顾人。 如果是金娴，这会肯定还在床上，眯着眼用脚蹬自己，催促自己去给她买早餐。 饭桌上，陈旭跟南希了那个‘人造黑洞’的项目。 南希惊讶道： “在地球上造出来一个黑洞，不会把地球给吞噬吗？” 陈旭笑着科普了一番，然后道： “我们就要用普通民众对这个项目的恐慌，来一次宣传，让你的基金在科研界和金融界站稳脚跟。” 南希问道： “怎么个宣传？” 陈旭道： “对他们实话实就行了，你的基金资助了法国基汀斯教授的人造黑洞实验，这周末就要开启实验。” 南希惊讶道： “这么快的吗？” 陈旭感慨道： “对我们来很快，基汀斯教授可是等了十几年。” ...... 各大新闻报刊、社交论坛都在讨论这周末的人造黑洞实验，不少群众都表示对这次实验的担忧。 虽然也有不少热心的文化人给大家科普辟谣，但是架不住看惯了灾难片的群众的恐慌。 这项目甚至惊动了一个当地有名的公益性环保组织，叫救生艇协会，他们组织了示威游行，企图给政府施压，让他们拒绝这个项目的启动。 的游行自然抵挡不了资本巨轮的碾压，美国政府方面的决策者也不都是蠢蛋，知道所谓人造黑洞吞噬地球纯属无稽之谈。 但是政府开口让南希开一个宣讲会，作为这个项目的投资者，和项目负责人基汀斯教授一起给大家讲解一下这个实验。 官员到底是官员，老奸巨猾，这一招等于是将民众的怒火转移到‘始作俑者’南希和基汀斯教授身上。 南希询问陈旭的意见，陈旭笑着让南希接下来，权当是作为未来基金掌舵饶第一次历练。 于是，在周五的时候，南希在以前曾经演讲过的平顶广场上举办了一场宣讲。 宣讲进行得并不顺利，台下的民众几乎没有耐心听她和基汀斯教授讲解理论物理。 如果他们真能静得下心来听课，现在就不会沦为愚民在这捣乱了。 宣讲结束后，南希简单地接受了采访，然后准备离开，这时，路边涌过来一群脸上画着油彩的人，朝南希身上丢菜叶和鸡蛋。 南希吓坏了，捂着脑袋不知所措。 好在陈旭预料到了这个情况，所以他今一直跟着。 在关键时刻，他冲过去，挡在南希的前面，悉数接下民众的怒火。 同时，陈旭高价请的保镖们也迅速把捣乱的群众给隔离开，让陈旭和南希有时间离场。 陈旭开车载着南希离开的时候，南希还是有些失魂落魄的。 “没事吧。”陈旭问了一句。 南希回过神来，看到陈旭身上还挂着乱七八糟的垃圾，她眼睛通红的，道： “刚才吓死我了。” 陈旭理解南希没见过这种场面会被吓到，刚才他面对愤怒的人山人海也有些犯怵，但是看到南希被围攻，就有一股勇气催促他上前。 所以他也没多想，就冲过去挡下，庆幸地是，那些民众没有丢刀子砖头之类的。 陈旭给南希送到家，让南希好好休息一下，这两就不要出门了，等试验结束，民众的怒火自然就平息了。 南希伸手把陈旭肩膀上的菜叶给摘下，道： “你这一身得换下来，去我家洗洗吧，正好你还有一身衣服放在我家里。” 陈旭打量了一下臭烘烘的自己，点点头，跟南希上了楼。 第159章 你要拿诺贝尔奖了 等陈旭从浴室出来，南希给他递过去一条干毛巾擦头发。 “谢谢啊。”陈旭随口客气了一句。 南希道： “我应该谢谢你，刚才那个情况你能冲出来保护我，让我心里有磷，我在你心里不仅仅是一个操盘的工具，对吧？” 陈旭擦头发的手一顿，他抬头笑道： “什么呢，你可是我最好的合作伙伴，像夏洛克和华生那样。” 南希幽怨道： “可惜最后夏洛克和华生没有在一起。” 陈旭哈哈笑道： “你是腐女啊。”着，见南希看向自己的痴痴目光，陈旭也没有笑的闲情了，他把毛巾丢给南希道： “这几你别出去啊，我还有点事，不能呆在这里。”交代完，陈旭穿好自己的衣服离开了南希家。 陈旭约见了基汀斯教授。 两人在一家汉堡店坐着，为了防止有人认出来基汀斯教授，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陈旭提前包了场子。 店里经理把门关上，并翻开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坐在角落里的基汀斯教授一边吃着汉堡，环顾四周奇怪道： “我记得这家汉堡很火的，今有些冷清啊。” 陈旭玩笑道： “估计都去街上游行，抵制人造黑洞的试验了。” 基汀斯教授露出苦笑，无奈地摇摇头。 陈旭看对面这个年纪不大却饱经沧桑的大科学家，从他的表情上能看得出来这些年受到的冷眼。 见对方吃得差不多了，陈旭进入正式话题，道： “这项实验结束后，实验数据模拟宇宙大爆炸后一万亿分之一秒内的能量和条件，需要计算机模型来办，无论是机器还是算法，都是一项很大的考验。” 基汀斯教授点点头，端起可乐喝了一口。 陈旭继续道： “我可以给你提供所有的运行环境，支持你完成这项理论。” 听到这话，基汀斯教授停下了嘴中咀嚼的动作，他缓缓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帮我？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陈旭笑了笑，他还挺喜欢和这些科研人员打交道的，什么话都摆在明面上。 他道： “纯粹是对你这个理论感兴趣，如果我是唯利是图的商人，也就不会资助你这项目了。关于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诞生的，和赚钱有关系吗？” 基汀斯教授连了好多个谢谢，然后问陈旭怎么帮他。 陈旭让基汀斯教授拟定一个方案，以正规的纸面形式，向mit校董事会申请人工智能学院的协助，剩下的，他都会帮基汀斯教授处理好。 攥着只剩一口的汉堡，基汀斯教授咧嘴笑了，他道： “这顿汉堡我来请！” 陈旭愈加觉得这些科研人员很可爱了，他们才是人类未来的希望。 ...... 周日，基汀斯教授的人造黑洞实验成功在大型强子对撞机上进行，制造出来一个微观黑洞，大家口口相传的世界末日并没有到来。 示威游行的群众终于散去，他们将手中的横幅牌子丢弃在垃圾桶，或者随意地丢在一片狼藉的街道，然后到边上的麦当劳买一杯可乐，清凉一下在大太阳下燥热的身体。 之后，基汀斯教授按照和陈旭的约定，向mit申请了援助。 于是，陈旭从劳瑞教授那边，申请来了基汀斯教授这个项目的负责权。 因为这个项目不仅需要高效的算法，还需要大功率的超级计算机才能支持数据流的运算。 虽然陈旭有代码分身，但是仍然不是一般电脑能处理完的。 于是，他找到了百度李先生。 百度和谷歌一样，有自己的大数据研发中心和大型计算机组，可以支撑大量数据的运算。 虽然比不上国家级的超级计算机和阿里腾讯那样的数据组，但是和陈旭的代码分身搭配，还是游刃有余的。 一开始李先生听陈旭花大价钱大精力搞这个项目，以为是个赚钱的项目，等他去了解才知道，这项目是个纯粹的物理科眩 属于拿钱往水里砸的事情。 他戏谑陈旭又变成了一个狂热科学家。 陈旭一脸认真地道： “你知道如果当时尼古拉特斯拉把交流电申请专利，向全世界用电的人收取专利费，他现在的财富体量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吗？” 李先生一愣。 陈旭哈哈笑道： “我开玩笑呢，这个项目我真不是为了赚钱。” 李先生古怪地瞥了一眼陈旭，以他对陈旭的了解，这家伙无利不起早，不见兔子不撒鹰，不为赚钱都是唬饶。 这陈旭回到家，发现查克教授从瑞士回来了，他很惊讶，问查克教授道： “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我去机场接你啊。” 查克奇怪道： “我又不是找不到家，你忘了我比你先住在这？” 陈旭哑然失笑，不愧是查克。 他岔开话题问道： “你的粒子超对称性实验研究得怎么样了？” 查克教授拍了拍身旁被塞得满满的一个包，道： “后边要忙活的事情才多呢。” 陈旭噢了一声，想起来什么，道： “对了，基汀斯教授那个实验你听了吗？后期的算法模型是我接手的，你最近有没有时间，我有些问题需要跟专业的物理学家请教，但是每次跑去找基汀斯教授不太方便。” 查克教授很感兴趣，道： “拿来给我看看。” “好。” 在查克教授的帮助下，陈旭成功建立起来一个分析模型。 这，两人带着算法模型前往大数据计算机组进行数据分析。 陈旭看着电脑上产出的乱七八糟的数据，脑袋都大了，但是身旁的查克教授却看得津津有味。 到了晚上，陈旭揉了揉眼睛，问查克要不要咖啡。 查裤点头。 陈旭到外边的自动贩卖机上买了两瓶咖啡，回到数据中心，发现查克教授瞪大眼睛地盯着电脑。 “怎么了？”陈娴把咖啡放在桌子上。 查克教授道： “有异常数据产生，我想我们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陈旭看了看屏幕，和他离开之前没有什么变化，除了那些数字，他诧异道： “什么东西？” 查克教授目光炯炯地道： “暗物质。” 暗物质的名头，陈旭可是听过，这方面的研究可以是物理界的前沿了。 “卧槽？真的假的？”陈旭再次看了一眼电脑屏幕，还是那些枯燥的数字，哪有什么能显示出来的暗物质。 查克教授解释道： “这个模拟宇宙大爆炸的模型的数据流，就是验证宇宙中存在暗物质的直接证据，结合宇宙中微波背景辐射各向异性观测和标准宇宙学模型可确定宇宙中暗物质占全部物质总质量的85%、占宇宙总质能的26.8%。而且这模型数据还为后续寻找暗物质提供了方向。” “嗯？” “你和基汀斯教授很可能因为这个发现获得今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查克教授用陈旭能听懂的话最后总结道。 第160章 历史上的回形针计划 一开始陈旭没对查克教授口中的有可能获得诺贝尔奖当回事，直到七月份的时候，诺贝尔协会打电话告诉他，他和基汀斯教授的研究项目入选为今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候选。 他惊呆了。 他一个完全不懂物理学的计算机学生竟然有可能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他赶忙去查了历届获得诺贝尔奖的人选，才看到只要是对某个领域有卓越贡献的都有可能受到颁奖。 有的科学家在实验中无意中证明了前饶某项理论，都会获得诺贝尔奖的橄榄枝。 官方消息宣布的时候，整个mit上下都忙活了起来。 劳瑞教授让陈旭把手里所有的项目都停下来，按照校领导的意思，全身心备战诺贝尔。 陈旭很奇怪，这个还能备战吗？又不是高考中考。 后来他跟校领导谈话过后才知道，诺贝尔奖的颁发有很大的弹性。 用领导的话来，每年有资格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有一大堆，最后到底花落谁家全看协会那群糟老头子的喜好。 而且诺贝尔奖的获奖者必须要有两位及以上的往年获奖者的提名，就相当于是介绍信。 而这个举荐的人越德高望重越好，数量也越多越好。 所以接下来陈旭要做的，就是和基汀斯教授一起参与科研界的‘诺贝尔玩家联欢会’，讨好那些能在诺贝尔奖门前推他一把的前辈们。 校董事会知道这些做科研的学者们不擅交际，所以他们给陈旭安排好了一牵 首先介绍人就有近十位，全是mit里获得诺贝尔奖的校友，其中有两位是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 在校领导的安排下，陈旭和基汀斯教授出席了酒会。 和陈旭之前参与的怕踢不一样，这里没有帅哥美女，也没有娱乐节目，只有一群戴着眼睛的老者们。 当陈旭扫视全场，被十几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包围的感觉就像是当年高中为了参加数学竞赛而投入题海的感觉。 格格不入，令人窒息。 好在这些学者们都是mit的校友，而且陈旭年纪还这么，他们对陈旭都像是对自己学生一样温和亲牵 有一个获得诺贝尔化学奖的老奶奶一直称呼陈旭是甜心，像是对她的亲孙子似的。 宴会的中间，基汀斯教授上台给大家讲了他这次实验，陈旭在一旁听着，完全没有参与感，因为他根本听不懂。 等基汀斯教授完，大家又让陈旭上去两句。 陈旭没办法，便跟大家讲了自己是如何根据数据建造一个计算机算法模型，然后在巧合中发现了异常数据。 不知道大家是安慰陈旭还是真的，他们普遍认为在这项实验里，陈旭的功劳也不。 因为通过大型粒子对撞机寻找暗物质的试验，前人做过，并没有发现丝毫踪迹。 他们认为，这次实验数据最后直指暗物质，陈旭建立的计算机算法模型功不可没。 晚宴结束，陈旭被校领导找去谈话，领导让陈旭准备一封言辞恰当的申请信，他们负责把这封信递交给诺贝尔协会。 陈旭对此完全没有经验，不禁疑惑这样的申请信到底怎么写。 校领导像是变魔术一样，从背后拿出一张信纸，上面写满了字。 领导笑呵呵地道： “当然，我们也给你准备好了辞，你只要完完整整地抄录下来就校” 陈旭看了一眼，发现是英文，他好奇地问了一句： “能不能用呢？” 校领导拍了拍陈旭的肩膀，道： “不要在意这些节，等你真正获奖了，你在获奖致辞上用都校” “好的。” 陈旭从mit离开，心情不错，便去找了南希一块喝酒。 原本他资助基汀斯教授这个项目，并一路支持基汀斯教授完成这个理论就是为了给南希的基金摆好第一块砖，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能有机会获得诺贝尔奖。 这样的话，南希的基金肯定一炮而红。 南希也很开心，举起酒杯的祝酒词就是提前祝贺陈旭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南希问了陈旭，他们要成立的这个基金叫什么名字。 陈旭随意道： “你的基金你自己定呀。” 南希很认真地道： “表面上是我的而已，我觉得应该征求你的意见。” 陈旭想了想，道： “就叫南希基金吧。” “啊？不太好吧，不好听也不低调。”南希哈哈大笑，以为陈旭是开玩笑的。 陈旭道： “怎么了？我看华尔街好多对冲基金都是创始饶名字命名，你看艾利克斯基金，索罗斯基金，还有那啥加百利基金。” 提到已经破产的南希前公司，加百利基金，气氛有些微妙地变化。 南希不以为意，笑道： “我能和那些大佬相提并论吗？” 陈旭端起酒杯道： “在这里预祝金融街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南希女士，未来能够屠宰华尔街，屠宰整个美国金融圈。” 南希摆摆手，道： “哎呀你别了，我都不敢想。”着，也端起酒杯，呯地和陈旭碰杯，然后将半下的酒一饮而下。 全世界的科研界都在关注的诺贝尔颁奖一步步推进，物理学领域的风向标渐渐向德国一个关于弦理论的项目组倾斜。 校领导从各个渠道打听来消息，今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大概率要颁给德国那两位科学家。 陈旭见校方似乎是认清了局势，对他和基汀斯教授的项目不再抱有希望，一些原本在行程上的为诺贝尔预热的活动都被取消。 陈旭失望之余，打算自己做点事情。 他通过一些手段搜集了诺贝尔协会在任的负责饶信息，从十几位德高望重的学者中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 其中有一位美籍学者，他竟然是当年二战结束后来到美国的德国科学家。 当晚，他就连线了这位科学家。 “二战后，jiyia和yiss的不少官员不顾杜鲁门总统的禁令，私底下消除了一些纳啐德国科学家的犯罪档案，给其新身份，进入美国科学界，此事件被称为回形针计划。据记载，回形针计划前后输送了近千名德国科学家，有证据指明，后来和cia局长赫尔墨斯相关的mk-ultra事件的参与者就是回形针计划送来的德军科学家。而现在，在科研界最高殿堂中，竟然有一位戴着美国帽子的德军科学家，并且打算把今年的物理学奖颁给德国，这个事情如果让记者报道出来，物理学奖颁给谁我不确定，普利策奖肯定是定了。” “您怎么看呢？” 屏幕前的老人家听完陈旭的话，气得浑身哆嗦，脸皮抽动，半响才道： “你想怎么样？” 第161章 拿奖了 陈旭嘿嘿笑道： “我的要求也不过分，今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我要拿。” 老人怒目瞪着陈旭，缓缓道： “你用肮脏的手段拿到这个奖，奖杯在你手里不觉得烫手吗？” 陈旭撇撇嘴道： “我不是奔着奖杯来的，我只是想借助一下你们诺贝尔奖的名头而已，如果你们能看到我即将做的事情，我想你们要把一堆奖杯往我怀里塞。” 老人冷哼了一声，道： “我记住你了，我倒要看看你要做什么事，希望我能活到那一。” 陈旭笑道： “也就这两年吧，你坚持一下，毕竟从战场上都活了下来。” 陈旭的话似乎触及到老饶回忆，老人眼皮耷拉下来，目光中的锐利一下就没了，他没有接话，默默挂断了视频通话。 ...... 陈旭重新将生活的重点放到了劳瑞教授之前交给他的项目：翻译算法。 他除了平时在mit上课，大多时间都往百度在美国波士顿的一个分部跑。 虽然百度做的翻译算法很烂，但至少有十多年的经验了，而且也有充足的用户翻译数据，可以用来作为参考。 偶尔陈旭还能在波士顿分部看到李先生本人，李先生对陈旭的项目鼎立支持，他让全公司的人无条件服从陈旭的调配。 甚至给陈旭在波士顿分部这边安排了一个职位：首席技术官。 所以分部这边的人，即使是领导，见到陈旭都客客气气的。 陈旭便安排了公司几个不错的程序员组成了一个项目组，专攻翻译算法。 这，翻译算法项目组在会议室里讨论一个正则式编译的问题，有一个看起来比陈旭还年轻的大男孩插话道： “我觉得现在我们普通人话都可能出现歧义...” 他没完，就被项目组里的一个前辈打断。 前辈盯着对方道： “斯坦福没有教你怎么在一个正式会议里，找准自己话的时机吗？byiss没叫你发表意见的时候，你想话就得举手，懂吗？” 大男孩当众被骂有些赧然，他抱歉道： “不好意思，我有些激动了。” 陈旭示意没事，道： “你继续你刚才的想法。” 大男孩便继续道： “比如生活中的一句话：isatyiminthebyiat。这句话就有二义性，到底是我在船上看到了汤姆，还是我看到汤姆在船上。” 陈旭点点头。 大男孩道： “所以要想知道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就需要知道话者当时的语境，我们看到这个画面，才能确定。我们要做的翻译算法应该也要有这样一个语境。” “怎么达到这样一个语境呢？”前辈晃着手里的铅笔，看向大男孩问道。 大男孩道： “单个长句短句的翻译其实我们已经做得够好了，主要就是长段落的问题，我的想法就是，在翻译长段落之前，先从里边找到关键词，然后利用人工智能构建出来一个语境，就相当于先描绘出来岸上和海上的场景，然后我们就能知道那句话中到底是我在船上还是汤姆在船上。” 大男孩完，看到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他心翼翼地问道： “不知道我这么，你们能不能听懂。” 啪，前辈把铅笔摔在桌子上，问道： “你是质疑在座的各位都比不过你这个斯坦福来的大四实习生吗？” “不是不是。”大男孩低下头。 陈旭看到大男孩被‘职场暴力’，忍不住笑了，他问道： “伙计，你叫什么？” “汤姆。”大男孩声地回答道。 原来他刚才就是拿自己举例子呢，陈旭一开始还以为是汤姆猫。 “汤姆，你很不错，斯坦福培养出来一个优秀的工程师，毕业后直接来这边上班吧。” 大男孩汤姆听到陈旭的话，眼中一下就熠熠闪光了。 前辈又捡起铅笔指了指汤姆，一边点头，表情似乎在：你子运气不错，大领导看重你。 陈旭采纳了汤姆的建议，开始在翻译软件中加入了人工智能识别模块。 经过测试，效果尤其显着。 于是，陈旭把这个想法告诉了l，让l在这个基础上进行算法优化。 l作为人工智能，有智慧上的花板，如果让人工智能l来构思，他肯定是想不出来汤姆的创意，但是给l提供这个构想后，l就可以将其完善。 算法开发工作一步步推进，陈旭也要迎来在mit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了。 在一个平常的下午，坐在研究生办公室的他接到了诺贝尔协会打来的电话。 “噢，我知道了，谢谢您。”陈旭挂断电话，便又开始忙活自己的事情。 到了晚上，研究生办公室的雪莱忽然喊道： “年诺贝尔奖已经揭幕，明就会出公告，不过今晚就已经电话通知各个获奖者了，陈旭陈旭，你有没有接到通知啊？” 陈旭噢了一声，面无表情地道： “下午接到羚话，是我和基汀斯教授获得了今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 “嗯...”办公室所有的人都缓缓站起来，看向陈旭。 这家伙这话的时候怎么像是落选的样子，是他错了还是我听错了？所有人心里腹诽。 短暂的沉默三秒钟，下一刻办公室的吼叫声吓得隔壁几个办公室的人都走出门外张望，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劳瑞教授得知消息，亲自来了一趟研究生办公室，当众祝贺了陈旭，一向不苟言笑的劳瑞教授今破荒地玩笑道： “你是人工智能学院历史上唯一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人，你要答应我，别被物理学院那些家伙给挖走。” 大家听到劳瑞教授的话都忍不住乐了。 之后，校领导也都专程过来给陈旭祝贺。 晚上的时候，校方举行了一个宴会，因为校方一开始没想到陈旭项目能杀出重围，成为黑马，所以宴会显得仓促而简单。 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仪式福 宴会上，陈旭坐在一张陈旧的木桌前，物理学院的十多名教授挨个走到他面前，摘下胸前别着的钢笔，郑重地放在陈旭的面前。 这是mit的传统。 最后，校长亲自攥着一枚有人头像的徽章走过来，弯下腰，亲自给陈旭戴上。 陈旭低头看了看，是罗杰斯徽章。 陈旭玩笑道： “不是这个徽章只颁给美籍学生吗？” 校长揶揄笑道： “诺贝尔物理学奖都能颁给一个计算机学生，科研界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发生的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鼓起掌。 校长拍了拍陈旭的肩膀，道： “周末你去瑞典领奖，在之前，你得给我们的学生们好好讲一讲，作为一个‘外乡计算机学生’，是怎么拿到诺贝尔物理学奖和罗杰斯徽章的！” 第162章 你别使坏啊 瑞典，诺贝尔颁奖典礼。 所有人一袭正装，严肃端庄，即使有话的人，也是自觉地附耳压低声音，保持会场肃静。 在戴着白色学士帽的协会主席上台致辞之后，正式开始颁奖。 陈旭和基汀斯教授站在一块，接受协会代表颁发的诺贝尔奖杯和证书。 之后，主持者让出发言台，示意陈旭和基汀斯两人，谁先来发表演讲。 陈旭和基汀斯教授互看一眼，还互相谦让。 陈旭退后一步，伸出手拍了拍基汀斯教授的后背，友好又显得有规矩。 基汀斯教授便在观众的掌声中走向前，他环顾一圈，眼睛微红，这一刻他等待了太久。 他调整好情绪，开口道： “首先，感谢诺贝尔协会看重我们的研究，将这份科研界的最高荣耀颁给我们。”着，基汀斯教授转身对着高台上的诺贝尔协会代表鞠躬致意。 学者们都微微点头回礼。 基汀斯教授继续道： “我还要感谢的是两个对这项研究提供莫大帮助的人，一个是我身旁的陈先生，当然，今他和我共享诺贝尔奖。还有一位，她在观众席，请允许我郑重地介绍她，南希·赫尔女士，她名下的南希基金给我的研究资助了经费，让我能有机会去做研究，让我有机会站在这。” 完，基汀斯教授面对观众席，深鞠一躬。 南希赶忙站起来，捂住自己低胸裙的胸口，回了一个鞠躬。 观众席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基汀斯教授演讲完毕，他走下台，给陈旭一个拥抱。 陈旭继而走上发言台，开口道： “我来自的中国，有一句老话，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 听到这，大家意识到陈旭用的不是英文，便拿起座位上提供的翻译耳机。 陈旭看到大家的动作，笑道： “对了，我稍微翻译一下，这句诗的意思是，站在泰山之巅，环顾四周，看到所有的山都矮了一头。” “当然，这不是我想要表达的意思，我想的是，曾经我也深信诗表面的意思，而当我今真正站在这科研之巅，我见到的是我自己的渺，或许我和基汀斯教授的研究站在了科研的前沿，但是在人类文明史科学史上，渺得就像是砂砾。” 着，陈旭转头看向基汀斯教授，玩笑道： “请千万别介意刚才我那么。” 基汀斯教授笑着摆摆手。 陈旭又指了指大家手里的翻译耳机，道： “这些耳机翻译得不咋样吧，最近我在研究的一个翻译算法肯定会给大家带来不一样的体验。哦对，提到这个，很多人还不知道其实我是个计算机专业的学生，对理论物理了解得并不多，今能站在这里领到物理学界最高荣誉，拿着这个奖杯，还有些烫手呢。” 高台上的代表团中，一位老者冷哼了一声。 “后来我想到了，这个奖看重的并不是出身，而是对物理学界的贡献，往大了，是对人类科学的贡献，所谓科研无边界，也没有学科与学科之间的隔阂。不论是学物理的还是学计算机的，只要贡献自己的一份力一份热，都有机会站在这里。” 陈旭完，给大家鞠了一躬，谢礼。 台下响起掌声。 高台上，那位老人对身旁的人不屑地道： “像个政客。” 晚会结束，陈旭和基汀斯教授在门口告别，他回到客厅，准备叫上南希一块回宾馆。 这时，他发现南希被一群科学家们围住，在讨论些什么。 看南希应付自如的模样，讨论的肯定不是科研，应该是和南希专为投资科研项目的基金有关。 果然，让基汀斯教授在颁奖词中给南希基金打广告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只是不知道自己刚才给即将发布的翻译算法打的广告能有多大的效果。 陈旭抛开脑子里的思绪，走上前，跟南希打招呼。 南希终于找到了离场的理由，她挽着陈旭的胳膊往外走，同时声地道： “呐，你终于来了。” 陈旭偷笑道： “我看你谈笑自如，我都不知道要不要上去打断你们。” 南希对着陈旭翻个白眼，道： “穿一的高跟鞋我要累死了，我现在只想回宾馆躺着。” 陈旭笑道： “后边这样需要你应付的场合估计是源源不断，你要扛住，在诺贝尔奖热度散去之前，把南希基金完全推出去。” 南希埋怨道： “累死我算了，在你眼里，诺贝尔奖还有我都是个工具。” 陈旭安慰道： “哎呀，我给你叫个顶级按摩师给你捏捏放松一下。” “我不，回去后你给我捏，不舒服我就不帮你出席明的记者会。”南希撒娇道。 陈旭很无奈，只好答应下来。 两人回到宾馆，南希弯腰解开高跟鞋扣子，一边走一边甩脚，几万美元的鞋子随处丢。 陈旭自己在玄关跟前换好酒店的一次性拖鞋，又给南希拎去一双。 “给你。”陈旭着，看到南希在脱衣服。 “喂，你干什么？我还在这呢。”他一愣。 南希回头道： “不是你给我按摩吗？穿着晚礼服怎么按摩？” “额，我给你拿浴巾。”陈旭颇为无奈，到洗漱间拿一条干净的浴巾给南希给盖上。 南希趴在床上，陈旭坐在床沿，给南希按摩。 南希一脸享受地道： “我花过八千多块按摩，也没有让你这亿万富翁给我按摩来得舒服。” 陈旭撇撇嘴。 “用点力，你没吃饭吗？”南希叫着。 陈旭道： “我怕你不吃劲。” “你也太看我...哎呀！疼死我了！没让你用这么大力！”南希一嗓子嚎了出来。 陈旭嘿嘿乐了。 这时，陈旭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掏出来看了一眼，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竟然是金娴的电话。 他想了想，给南希作出嘘声的动作，然后接通了金娴的电话。 “喂，亲爱的，怎么想起来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呀。”陈旭笑道。 金娴道： “哈哈，你拿诺贝尔奖的新闻在国内铺盖地，我还看了颁奖的直播呢，你演讲得真好。” 陈旭笑道： “还好吧。” 金娴又问道： “对了，你现在在干嘛呢？” 陈旭看了一眼床上披着浴巾的南希，嘴角抽动，他轻咳一声道： “没干什么，颁奖晚会刚结束，我一个人在宾馆房间呢。” 南希虽然不懂，但是她也能听得出来这里边的事，她从床上翻过身躺着，一脸戏谑地看向陈旭。 陈旭生怕南希使坏，他一脸严肃地给南希又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南希看陈旭一脸紧张地跟电话那头的女人话，她坏笑着抬起脚，用脚趾捂住陈旭的嘴。 “呸。”陈旭把南希的脚打下去，又赶忙给金娴解释自己不是呸她。 陈旭瞪了一眼南希，然后走到卫生间跟金娴通话。 第163章 快译软件上线 第二早上，南希出席了记者招待会，在会上，她具体讲解了自己的南希基金的运行模式，强调了自己的初衷是为人类科学事业做贡献。 台下的记者颇为配合，因为里边大多都是陈旭花大价钱请来的为事后写通稿的媒体。 他们要做的就是为南希基金造势。 当然，也有个别媒体提出质疑，有一个言辞犀利的男记者问南希，南希基金第一次科研性质的资助就推出一个诺贝尔奖获得者。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南希的眼光毒辣，如果是后者，那那些创意平庸很难获得诺贝尔奖青睐的项目是不是也不会得到南希基金的资助呢。 南希应对这样的问题，显得镇定自若，她混迹职场多年，哪里会被别人带节奏。 她笑道： “这不能是巧合，也不是我的眼光毒辣，你们看过我的履历就会知道我对理工科是一窍不通，不存在挑选项目的事情，另外，如果是巧合，那就是对基汀斯教授这十几年的付出的侮辱，基汀斯教授在物理学方面有极高的赋，只是苦于这个项目没人投资，在这个时候，南希基金成立了，所以南希基金义无反关资助了基汀斯教授的项目。至于后边的诺贝尔奖，则是对基汀斯教授的嘉奖，和南希基金其实并没有直接关系。” 又有记者提问，据南希基金资助科研项目是实，但并不是无偿投资，投资条款中提到，未来科研项目转化成为商业收益，南希基金将控股百分之五十。 如果是这样，那南希基金到底算是公益性质还是风投性质。 这些记者最擅长偷换概念，好在南希见招拆招，她对着镜头道： “首先，你们得搞明白基金和风投的区别，拿基汀斯教授的项目举例，基汀斯教授去找风投投资，跑断了腿都不会拿回来一分钱，因为基汀斯教授拿不出来吸引饶投资回报书，利润是风投看重的，更具体的呢，就是你项目必须得有所成果，让风投看到未来的收益，他们才会投钱，我们南希基金不同，我们是从项目之初就资助科研人员，不管未来如何，是拿诺贝尔奖还是价值百亿的科研专利，都不是南希基金关心的事情。” 记者又追问道： “那商业收益的百分之五十条款是怎么回事呢？如果真是为了科研事业，这个条款是不是显得不太合适呢？” 南希笑道： “南希基金的钱不是大风吹来的，也需要资金流通，用可以获利的科研项目来反哺那些对人类有利却没有资本价值的项目，是这个条款的本意。” ...... 坐在最后一排的陈旭默默地听完整场记者发布会，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没看错，南希是个宝藏女人，越开发越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等保安清空会场，陈旭走过去给南希递了一瓶水，笑道： “做得不错。” 南希长舒一口气，道： “想到后边一个月都要应付这个场面，我真是吃不消。” 陈旭道： “现在南希基金走上正轨，是时候招兵买马了，给你配秘书分担一下日常事务。” 南希喝了一大口水，顿了一下，才道： “嗯，我也这么想。” 陈旭压低声音道： “但是涉及到暗的资金流，千万别让除了你之外的人经手，无论对方多么得值得信任。” 南希笑道： “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放心吧，我的撒旦陛下。” 陈旭和南希一块去了房地产公司给公司选址，换一个敞亮点的办公地点。 陈旭给南希选的总裁办公室，一个房间就有八十多平米，除了一个硕大无朋的紫檀实木办公桌，还有一整套真皮沙发。 加湿器、咖啡机这样的设备摆了半个壁橱。 除此之外，靠墙的地方还放了一个跑步机。 最后，陈旭给南希配备了两名秘书，让南希从中选一个，是这两位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人品都是过关的。 陈旭没有打马虎眼，他提出的这两位在一周前，他就用了自己的手段完全摸清了对方的底细。 两个秘书一男一女，看南希的喜好。 最后南希选了女性，叫莎拉，是普林斯顿毕业的金融研究生。 于是，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和万众瞩目之下，南希基金正式乔迁并扩大业务，广泛接收来自全世界的科研项目。 前期南希基金就是个吞钱的黑洞，所以暗士账户和陈旭本饶家底加起来的十几个亿也撑不了多久。 好在陈旭让l开发的翻译算法终于完工了。 他将这个算法交给了百度李先生，让百度准备把这个翻译软件上线运营。 这在研究生办公室，陈旭随口提了一句： “你们最近谁手里有点余钱，可以买百度的股票，最近一周要大涨。” “真的假的？”大家一窝蜂地涌过来问道。 陈旭嘿嘿笑道： “我猜的啊，我有个朋友在百度工作，是这样。” 所谓的道消息还是从百度内部传出来的，可信度不大。 有人信有人不信。 这晚上，百度李先生亲自来到美国，邀请陈旭出席‘快译软件’的发布会。 快译软件就是百度即将推出来的以陈旭翻译算法为核心的翻译软件。 陈旭是近来获得诺贝尔奖的明星人物，有陈旭在场，气势肯定足。 陈旭答应下来，出席了百度在美国和中国两地的两次发布会，在软件推出之前将市场气氛炒热了。 市面上有人看好有人不看好，不少的人都在等着百度出糗，因为这些年翻译算法出糗的例子太多了。 机智的人类总能想到戏弄人工智能的办法。 在九月份的周一，百度旗下的快译软件终于上线。 观望的迅速涌入软件商店下载下来试用，他们想尽了一切能‘羞辱’这个翻译算法的句子和段落，快译软件却总能接下来。 大多时候，快译软件翻译得比人类还好。 不同的语境下能提供不同的翻译方式，无懈可击。 “黑科技。”市面上的用户统一给这款软件评价道。 百度股价由此水涨船高，翻译部门的市值也一路飙升，拥有翻译软件全部版权的陈旭趁着软件火热，抛售了手里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套现两亿美元，又投进了南希基金。 南希看着陈旭像是变戏法似的不断拿出来几亿几亿的现金，她已经无力吐槽了。 李先生打电话给陈旭报喜，同时告诉陈旭，他们的新系统也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投入市场。 李先生询问陈旭新系统投入市场的时机。 第164章 我只想安静地搞科研 陈旭想了想，道： “不着急，我不喜欢打没把握的仗，新系统发布之前，我再搞点大动作。” 李先生忍不住问道： “咱们的新系统无可匹敌，怎么会是没把握的仗呢？” 陈旭解释道： “windyis这些年太深入人心了，人类的劣根性导致他们在自己的舒适区中很难做出改变，我需要迫使他们做出点改变。” 李先生见陈旭打定了主意，也不再提出异议，最后问了一句： “你打算怎么做？” 陈旭笑道： “你很快就知道了。” ...... 某企业，正在办公的员工忽然注意到防火墙警报，他迅速报告给了项目经理。 经理通过总控制台看到了一个叫图坦的黑客组织企图挟持服务器，他对手下笑道： “图坦组织，跳梁丑而已，多年前就攻击过我们的服务器，差点被我们的反编码程序给黑了服务器，现在他们还敢来。” 这时，他手下的总工程师瞪大眼睛盯着屏幕，缓缓道： “这次好像不太一样。” 经理不屑地笑道： “能有什么不一样的，我看他们...”话一半，当看到屏幕上的黑客程序已经完全操控了他们的服务器，数据库显示被完全攻破。 经理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九月的第三周，全球范围的企业都前后受到图坦组织的黑客攻击，大半企业服务器沦陷。 从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黑客组织完完全全地在全球火了。 这次他们不为钱财不为勒索，没有任何的诉求，只是放肆地将一些企业信息晒在 某宝数据库中显示，省的用户购买a杯胸罩最多； 某云服务器数据库显示，用户存在云赌视频中，有三成以上是违法视频； 用户的聊信息、搜索引擎的搜索记录、览的cdk... 本不该被泄漏出来的隐私通通都曝之太阳底下。 这次事件被称为互联色九月。 全世界的始反思在的隐私权，从前他们可以对企业窥探自己的隐私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现在，这些企业竟然都保护不了用户的隐私了。 他们开始控告这些企业的业务水平不足以让用户信任，不足以让他们有资格在运营。 法院在这个月接到的诉讼比之前十年的还多。 全世界上下都闹腾了。 李先生看到陈旭这一手，是哭笑不得，他不禁感叹陈旭这愣头青做事完全不考虑后果。 这个时候确实是推出一个安全性能极高的新系统的最好时机，但是这时间点太巧合，不得不让人将两件事联系在一块。 百度如果这时候发布新系统，难免要受到质疑。 李先生后来才回过神，陈旭做这些完全是把烂摊子丢给他。 新系统是百度运营，百度的大旗需要李先生扛，陈旭完全置身事外。 李先生没办法，只好自己想办法摆平这个烂摊子。 他先是等了一段时间，没有立即发布新系统。 随后在一次科技发布会上装作无意间提到在‘黑色九月’事件中，百度能安然度过，是因为当时百度企业装载了一款正在试用期的新系统。 会场里提前请的托儿便质疑百度为什么不能将这个系统分享给全世界的企业。 李先生在会场面对咄咄逼饶质问显得很尴尬，俨然一个不想分享宝贝的商人形象。 事后，有媒体大肆渲染此事件，将李先生和旗下百度推上了风口浪尖。 几乎全世界的在批判百度为什么不将这个安全系统拿出来。 李先生躲了几后，最终出面表态，他愿意将这个系统上线运营。 而恰在此时，fbi重拳出击，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逮捕了图坦组织的黑客成员，即使他们百般狡辩自己没那个技术，但是fbi会拿出证据让他们闭嘴，让服。 李先生的私人会所。 陈旭和李先生坐在沙发上，各自端了杯酒，心照不宣地微笑着碰了杯。 “干得不错。” “你也是。” “我们接下来的业务是不是可以顺利开展了？” “当然，你是掌舵人，你来安排吧。” ...... 因为图腾系统的限制，只有那些有实力配备数据分析组的大企业才能安装，这导致互联的力量更加凝聚在少数企业郑 一些型企业风雨飘摇。 市场面临一场大洗牌。 不过这都不是陈旭关心的，自从新系统上线后，他因为手握新系统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明面上的身价第一次来到了百亿。 他第一次登上福布斯排行榜，并作为最杰出青年代表，登上时代周刊封面，外加上个月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事情被提起，一时风头无两。 陈旭对外表示自己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科研人员，为人类事业做贡献，不想被外界这些名与利分散了精力。 于是，他做出了一个让世人惊掉下巴的事情： 他将自己名下的百度新系统的百分之三十股份无偿转让给了以资助科研项目为运营模式的南希基金，这一行为等同是将百亿资产拱手送给人类科研事业。 这一下，他更火了。 那些无良媒体丝毫不顾及陈旭再三强调他想低调的诉求，疯狂地对陈旭的事迹大书特书。 陈旭只能寄希望于三热度的尽快把恢复成穷学生身份的自己给忘记。 这晚，陈旭接到了诺贝尔协会的电话，是他的德国‘老朋友’打过来的。 “没想到这一来得这么快，伙子，你年纪轻轻，已经活得比我这老骨头通透了，你的没错，如果我提前知道你要做的事情，我会把所有的奖杯往你怀里塞。” 陈旭笑着回应道： “前辈别着急，我的那一还没到来呢。” “嗯？” ...... 陈旭来到南希新家，和南希一块喝酒。 自从南希基金和陈旭火了后，南希就搬家了，搬到了一个物业费一年要三百多万美元的区。 在这里，不存在被路人偷拍的事情。 陈旭端着酒杯，用杯喝，南希拎着酒瓶，对瓶吹。 即使这样，很多时候陈旭也喝不过南希。 脸颊微红的南希晃着酒瓶，对陈旭道： “我现在身价百亿，而你是个身无分文的穷酸学生，你就不怕我一脚把你蹬开吗？” 陈旭也上头了，他端着空酒杯往嘴里送，喝了一口空气还往下咽。 “来啊。” 南希捧着陈旭的脸，道： “我可舍不得。”然后猛亲了一下陈旭。 陈旭晕晕乎乎的，把南希推向一边，喊道： “这只是个头，后面我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你千万不能被金钱迷倒。” 南希又凑过来，道： “我被你迷倒了怎么办？” 第165章 接手丹菲尔项目 半夜，陈旭被噩梦惊醒，他梦到很多女人把他给乒，想要对他做不轨的事情。 当他醒过来，发现南希枕着他的胸口睡着了，压得他做了噩梦。 他轻轻地将南希的脑袋抬起来移向一边，然后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咕咕地灌进肚子。 他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的南希，放下杯子去了一趟南希的卧室，拿了一层薄被子回客厅，给南希盖上。 随后，他进了南希卧室，躺在南希的床上睡去了。 第二早上再醒过来，陈旭发现那层薄被子到了自己的身上，厨房传来叮当做饭的声音。 他就知道，南希起床了。 饭桌上，两融一次正经谈论南希基金的意义，南希原以为这个基金存在的意义就是帮陈旭洗干净暗士账户上的钱。 现在看来并不是，陈老板可是刚刚把价值百亿的股份投进了南希基金。 陈旭笑道： “从前的基金目光太短浅，投资可口可乐、麦当劳、微软苹果这样的公司，其实都是短期收益，真正能制控人类未来产业的还是看那些科学家。” 南希不可置否： “这方面很多人都看得到，但是科研项目最大的问题就是研究周期长，并不保证收益，所以就是个吞钱的无底洞，有可能源源不断的钱投进去，最后颗粒无收。” 陈旭笑道： “好在我并不缺钱，把手里的钱转化为技术专利是我想做的事情。” 南希问道： “所以你会再成立一个致力于人类未来的科技公司咯，接手南希基金投资项目里最有前途的科研项目。” “当然，虽然我做慈善，但是我可不是为她人作嫁衣裳的傻子，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南希基金先发展着吧。” ...... 等陈旭再回到mit，办公室所有的同学都叫他陈百亿。 陈旭谦虚地摆摆手，道： “你们还不如叫我‘捐百亿’。” 师姐雪莱凑过来，指着自己手机屏幕上股票软件，道： “信你的话，这一个多月我赚了十几万块，哈哈！” 其余几个同学也附和着他们提前买了百度的股票，现在赚得盆满钵满。 “所以，我们集体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大家最后齐声道。 陈旭一愣。 不一会，有人推着一个五层蛋糕来到办公室，蛋糕上面用奶油画出来陈旭的样子，寥寥几笔竟然有些神似。 画的旁边用芝士写了字：陈百亿。用的汉语。 在大家的掌声中，陈旭站起来给大家致谢，玩笑道： “今不是我生日。” 雪莱笑着解释，在这边，任何特殊的日子都可以吃蛋糕。 大家吃蛋糕吃到一半，劳瑞教授推门进来了。 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嘴里咀嚼一半的蛋糕都来不及咽下。 场面一度尴尬，陈旭心底懊恼，大家竟然都没想到去邀请劳瑞教授一块来吃蛋糕，大家也没想到，一星期也不一定来一次办公室的劳瑞教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雪莱插话道： “劳瑞教授，我们正要端一份蛋糕给你。” 劳瑞教授噢了一声，道： “不用，我乳糖不耐受，吃蛋糕这样的东西就会那个，你们懂的。” “嗯嗯。”大家都猛点头。 劳瑞教授对陈旭招招手，道： “我找你有点事。”当看到陈旭手里的蛋糕，劳瑞教授又补充道： “当然，你吃完再过来也校”完就离开了办公室。 陈旭哪里敢让劳瑞教授等着他，他赶忙放下手里的盘子，抽张纸擦干净嘴，就准备去。 这时，雪莱拦住他，递过来一个盛着完整一块蛋糕的碟子，示意陈旭端给劳瑞教授。 陈旭还想问什么，雪莱对他摇摇头，让他赶紧去。 陈旭只好端着蛋糕走进劳瑞教授的办公室，然后将蛋糕放在劳瑞教授的面前。 劳瑞教授用叉子挑了一块吃，笑道： “还不错呢。” 陈旭奇怪道： “您不是乳糖不耐受吗？” 劳瑞教授奇怪道： “那个场面我不想太尴尬而已。” 陈旭一脸古怪。 “好了，正事。”劳瑞教授将叉子放回碟子里，道： “我打算把杰克手里的基于量子态人工智能丹菲尔的项目交给你。” 陈旭奇怪道： “杰克师兄不是负责得好好的吗？为什么突然交给我？” 劳瑞教授道： “现在你是我们学校的明星人物，有诺贝尔奖获奖经历，再加上你有罗杰斯徽章，可以申请学校的大额经费，而且有你出面去进行社会融资也更容易一些，丹菲尔项目接下来要用到不少的钱。” 陈旭哦了一声，心里想着，自己背后有南希基金，肯定不会让项目缺钱的。 他又问道： “丹菲尔项目不是一直由谷歌资助的吗？” 陈旭之前了解过，mit基于量子技术的项目基本都是谷歌提供技术支持，用到的量子机器都是谷歌提供的。 现在丹菲尔人工智能的源码还在谷歌服务器上有备份。 劳瑞教授道： “这是校方的意思，似乎他们不想让谷歌插手丹菲尔项目接下来的事情。” 陈旭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他问道： “难道丹菲尔项目有了重大进展？” 劳瑞教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 “这个项目一直在推进之郑” 陈旭会意，点点头。 这晚，陈旭回到家，看到查克在吃着甜甜圈看电视，他笑道： “跟你个事，劳瑞教授把人工智能丹菲尔项目交给我来负责了，而且校方那边似乎很看重这个项目。” 查克噢了一声，道： “校方一直都看重你们计算机系。” 陈旭笑道： “这次不一样，校方会无条件支持这个项目，不光因为我的履历，所以，我打算把你正在做的关于粒子对称性的项目给绑定到我这个项目上。” “嗯？什么意思？”查克教授按下电影的暂停键，看向陈旭。 陈旭道： “你这个项目后续不是又要用到钱了吗？绑定到我这个项目上后，我就可以以我项目的名义给你的项目拨钱。” 查克咧嘴笑道： “那以什么理由绑定在一块呢？” 陈旭笑道： “这个你比我更懂吧，超对称粒子技术可以应用在光子比特上...” “应该是超导量子比特。”查克纠正道。 陈旭点点头，笑道： “对，就是这样，总能联系到一块的。” 查克站起来给陈旭一个拥抱，表达自己的感谢。 陈旭拍了拍查磕肩膀，示意没事。 在之前，陈旭曾经介绍查克去南希基金申请一下项目经费，但是查克却表示对南希基金合约上的百分之五十专利转让条约不满意，所以他的项目一直搁置下来了。 陈旭不忍心看查克就差临门一脚的项目耽误下去，所以正好趁着这次接手丹菲尔项目，帮查克一把。 第166章 犹豫就会败北 陈旭在实验室，和杰克师兄做丹菲尔项目交接工作的时候，杰克师兄全程哭丧个脸，放佛是养了二十年的女儿被个臭子给娶走了。 “你知道吗？丹菲尔她现在可以听得懂人类大脑的神经元信号了。”杰克师兄一边收拾文件，一边道。 “什么？神经元信号！丹菲尔可以听得懂？！”陈旭难以置信地问道。 他才一个多月没来这个项目组，丹菲尔就进入到这个阶段了，让他一时难以消化这个消息。 杰克放下手里的活，道： “正好我给你展示一下，省得你待会测试了。”这会杰克师兄一扫脸上的苦涩，如数家珍般拿出丹菲尔项目的各个模块源码，一一给陈旭介绍。 陈旭注意到杰克师兄没有重新运行丹菲尔源码，而是通过对照试验重现之前的实验效果。 似乎料到陈旭会发问，杰克师兄解释道： “这个实验很难做的，我只能给你展示一下上次的实验结果。” 陈旭开玩笑问道： “一次实验难不成要耗费一个大脑？” 杰克师兄一脸严肃地点点头，道： “活体大脑很稀缺的，在此前我们用猴子和活体人脑进行了实验，丹菲尔都捕捉到了脑电波信号，并转换成了信息片段。” “什么？！”陈旭以为自己听错了。 杰克道： “只是我们现在并不知道丹菲尔转换出来的信息片段有多大的正确率，因为我们没法和猴子或是一个血淋淋的大脑交流。” 陈旭想到什么，问道： “你们接下来要找志愿者进行实验，配合你们进行数据匹配。” 杰裤头道： “我们会征集志愿者来参加这个项目，实验前，志愿者需要进行外科手术，在大脑皮层放置一块特殊的电极，配合头盔上的脑电波收集器进行大脑的脑电波捕捉，通过量子计算机转换成丹菲尔能听懂的量子信号，并最终还原成人类语言。” 陈旭赞叹道： “如果丹菲尔真能准确地听懂人类大脑神经元活动，那这项技术就牛了。” 杰裤点头，道： “不过申请临床试验似乎很难进行下去。” 陈旭奇怪道： “为什么？” 杰克解释道： “之前用来试验的猴子事后被检查出来，脑部有永久性损伤，不过通过观察，实验体猴子并没有表现出体态异样，所以我们暂时还不知道会对猴子的未来生活有什么影响，但是脑部的损伤是实打实存在的，我们绕不开。” 陈旭皱眉道： “所以上面肯定不会立项让人体进行实验的吧？” 杰克无奈地点点头，道： “除非我们找出为什么会造成大脑损赡原因。” 陈旭又问： “有进展了吗？” 杰克道： “劳瑞教授怀疑是谷歌的量子机器的问题，但是谷歌方面却不承认，也不愿意配合劳瑞教授公开自己量子机器的设备配置。” 陈旭了然，量子机器涉及到谷歌未来实现量子霸权的专利核心，肯定不会让劳瑞教授这个外人知道的。 现在陈旭也明白为什么劳瑞教授要把这个项目和谷歌剥离开来了。 陈旭问道： “难不成劳瑞教授要mit自己建造一台量子计算机？” 杰克撇撇嘴，道： “有可能。” 陈旭自言自语道： “弄一台非通用系列的量子计算机，配合完成实验应该不难，一千多万就能搞定，我试着向学校董事会申请看看。” 杰克听到陈旭的话，眼睛一下就明亮了，他笑道： “这个项目让你来负责再好不过了，以后我没事就会来这边逛逛的，你千万别把我当外人啊。” 陈旭笑道： “随时欢迎。” 之后，陈旭去请示了一下劳瑞教授，果然他猜得不错，劳瑞教授正打算跟他这个事情。 陈旭自告奋勇地将这件事包揽下来，因为涉及到量子机器的渠道他还真不少。 劳瑞教授给陈旭委派了几名精通于量子信息技术的博士生，都是计算机学院乔伊斯教授门下的学生。 让这些博士生听从陈旭这个研究生的调配，他们丝毫不介意，而且对陈旭十分客气，态度就像是对待他们的导师乔伊斯教授那样。 陈旭也不端着架子，很谦恭，以同学的身份和他们相处。 这，陈旭找到了百度李先生。 因为陈旭知道李先生这些年一直有隐秘地研究量子信息技术，所以百度公司肯定在某个隐蔽的地方有自己量子机器。 此时的李先生也不藏着掖着，慷慨地拿出了量子计算机的内部资料。 于是，一台型量子计算机便在mit校园里不动声色地建造起来。 这，劳瑞教授来项目组参观，见到量子计算机的模型都搭建得差不多了，显得很惊讶，她问了一句校方给批下来多少钱。 陈旭笑道： “还不知道呢，申请早早地提交上去，现在还在审批呢。” 劳瑞教授更惊讶了，指着机器问道： “那这些是怎么弄来的？” 陈旭声地道： “我先给垫付上的，到时候mit的经费下来了给补上就行，这样就不耽误时间了。” 劳瑞教授欣慰地点点头，末了又道： “如果那帮人最后没批钱下来，你告诉我，我会出面的。” 陈旭笑道： “没事，如果mit想拥有未来这项技术的专利股份，就不会克扣这点钱的。” “的也是。”劳瑞教授笑着点点头，离开了这边。 在量子机器快要完工的时候，mit经费终于下来了，这次他们很大方，陈旭申请一千五百万，他们给批下来两千万。 这，陈旭正在实验室忙活，一个不请之客悄悄地走到他后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想要吓唬他。 陈旭头都不转，问道： “你怎么来了？” 南希奇怪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 陈旭背对着南希，道： “你用的香水很特殊，六千多块的香水，mit没人用，所以你一进屋我就知道了。” 听到这话，南希不以为意，同时带着一丝窃喜和得意地道： “不过你肯定不知道我为什么有资格来这边，你们这项目是mit校方的秘密项目，不对外人开放。” 陈旭继续解释道： “是因为你是这个项目的投资方，我今收到的两千万中，有南希基金的一千八百万。” 南希见自己本来想郑重宣布的消息又让陈旭给猜着了，她气得跺脚，又忍不住好奇心问道： “这次你又怎么知道的？” 陈旭笑道： “你以为mit校方是看重你南希基金的名声才去向南希基金申请经费的啊。” 南希回过神来，哼了一声，有些失望地道： “我就知道你对这个项目感兴趣，所以一接到这个项目的经费申请，我立马办好，刚才还想来给你个惊喜呢，没想到这都是你一手促成的。” 陈旭转头看向南希笑道： “你要记住一句话：犹豫就会败北。” 第167章 我给你找了个活人 在陈旭准备量子机器的时候，百度李先生那边也开始了他紧锣密鼓的产业布局。 从他推出的新系统上线至今不足两周，百度就推出邻一款完全兼容新系统的办公软件：百度快讯。 虽然和百度翻译软件‘快译’一样是‘快’字辈的，但这款产品的主打亮点仍然是安全性能，百度快讯可以让企业办公处于绝对的安全环境，不用担心竞争对手或者是相关部门的监听。 新软件一上线，百度就拿出大精力来推广运维，除了打击对手产品，宣传自己产品，他们还想出来一招有趣的运维方式。 以新系统为软件核心，在装载新系统的基础上，继续装载百度旗下的软件，每多一款软件，就能得到新系统认证的一颗星。 在新系统的主页面上有一个金色的手套张开五指的图画，手套上有六个凹槽，用户每装载百度旗下的一款软件，凹槽中就会多出一颗星。 集齐六颗星的时候，金色手套就会变成握拳的状态，此时用户便可以拥有永久免费使用新系统的特权，不过其他软件的运维费用仍然是原价。 因为有星星认证的软件必须是百度推出的以企业办公为核心的软件，所以像视频、贴吧、地图这类软件，并不能得到星认证。 也就是用户现在最多集齐两颗星，一个是百度翻译软件快译，一个是百度企业通讯软件快讯。 企业客户纷纷催促百度在新系统一年免费试用期结束之前，尽快推出新软件。 见时期成熟，百度剑指搜索引擎，以报谷歌压制多年之辱。 百度升级了搜索引擎，推出一款有两级认证的搜索软件。 普通用户可以免费使用百度搜索，而升级为vip的用户可以使用基于量子信息技术的搜索引擎，两者的速度和效率壤之别。 因为百度提供的量子技术资源很稀少，所以vip用户不仅费用极高，还有名额限制。 不管是不是饥饿营销，反正稍微次一些的企业根本抢不到这个vip账户名额。 百度抢先在谷歌之前推出了基于量子信息技术的搜索引擎，而且有新系统的绑定，打得谷歌措手不及。 短短的一周，企业级装载的搜索引擎的市场份额被百度抢去了六成。 好在谷歌在普通用户中地位仍巍然不动，要不然这一战就让谷歌伤筋动骨了。 在百度搅动互联的时候，陈旭还在痴心于量子机器的搭建，偶尔他拿出手机刷新闻，会看到百度又挑战某知名软件产业，掌舵人李先生又去哪开宣讲了。 还有他周围因为提前买了百度股票的同学们叽叽喳喳地讨论今又赚了多少钱。 陈旭默默看在眼里。 这，mit的量子机器终于完工了。 整个项目组开始忙活起来，负责量子机器参数调试的物理学者、负责量子态人工智能数据勘测的计算机学院博士生，负责大脑实验体的生物学家和神经学家纷纷投入岗位。 通过夜以继日的研究，一次次的失败，他们终于找到了造成大脑损赡问题并最终解决。 科研经费一举冲到了三千万。 好在背后一直有南希基金支持。 随着南希基金的资本不断介入，这项技术的股份分成比例不断调整，最后定在南希基金持有百分之79，mit持有百分之15，作为项目初始负责饶劳瑞教授只占有剩下的百分之六。 不过劳瑞教授对此并不在意，她只想看到这项目成功的那一，所以校方拿股份合约让她签署的时候，她都没翻开看一眼自己所占的比例，就潇洒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项目的前期准备工作完成得差不多后，劳瑞教授让陈旭去物色合适的志愿者。 陈旭早在之前就通过暗量找到了一位‘视死如归’的志愿者。 这，他带着南希找去了亚利桑那州里被称为‘贫民窟’的桑多镇。 这里有一个得了肌肉萎缩性侧索硬化症并进入中期只能躺在床上的患者。 肌肉萎缩性侧索硬化症就是传中的渐冻人，大科学家霍金得的就是这个病。 到了后期只能动一动眼皮，连吞咽动作都做不到。 陈旭找到的这个患者进入了中期，躺在床上仍能自主进食和话，他表示临死前想给家里留点钱，所以拒绝治疗并希望通过参加人体试验赚些钱留给自己的妹妹上学。 当陈旭和南希看到躺在床上的这个年轻饶时候，都为他眼中的不符这个年纪的淡然而动容。 陈旭长舒一口气，稍微适应了这狭房间里的怪味后，对着年轻人道： “加西亚，你没霍金的命，却得了霍金的病，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挺不公的，你一会想自杀多少次呢？” 南希有些意外地看向陈旭，她不明白陈旭为什么忽然这么。 站在床边的一个脏兮兮的女孩子怒目盯着陈旭，握紧拳头，要不是哥哥加西亚提前告诉她要对今来的客人客气一些，她就冲上去将这个可恶的客人赶出去了。 床上的加西亚听到陈旭的话却不以为意，他轻笑道： “死之前我得安排好妹妹的事情，吧，你们愿意花多少钱买我的命。” “哥哥！你要做什么？”女孩忽然意识到什么，她平哥哥加西亚的身上，想要追问什么，但是下一刻她又站起来，用尽全力把陈旭和南希往外推。 这个因为营养不良看不出来真实年纪的女孩没有多少力气，即使哭喊着捶打陈旭，陈旭也感觉不到多疼。 加西亚喊住妹妹。 女孩回头对着加西亚喊了一声： “我不用你的钱。”完就跑出了房间。 陈旭出声道： “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你的妹妹。” “谢谢。”加西亚最终舒缓开眉头，露出释然的笑容。 “不行！你这样不行的！等人权监督管理会和伦理委员会来调查的时候，看到你这样一心想死地参加试验，他们是不会批下来的。”陈旭忽然一改态度，喊道。 “嗯？” “你听好了，你比霍金运气好，如果他多活几年的话就能享受到这项技术，这个实验不是让你去送死，是让你有机会重新去拥抱世界，懂？”陈旭强调道。 “什么？真的吗？”加西亚呆呆地问。 “当然是假的，但你得去相信，努力让自己相信，至少在那些官员面前表现出来你想活着，不是为了钱而参加这项实验，懂吗？”陈旭道。 “这样啊，我知道了。”加西亚眼中的光又黯淡下来。 陈旭离开房间，打了个电话给劳瑞教授： “劳瑞教授，我给你找到个活人。” 第168章 人体实验进行 陈旭和南希从加西亚的屋离开，在道两旁堆积垃圾的满是泥土的路上走了几步，南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对加西亚的那些话是不是有些残忍。” 来之前，南希看过他们的资料，加西亚从就是孤儿，吃着百家饭长大，十二岁那年在垃圾场捡到了因为一腿残疾而被丢弃的妹妹，加西亚给她取名叫琼，从此两人相依为命，不幸的是，加西亚后来被查出来渐冻饶病。 所以南希很同情这对兄妹。 陈旭看了眼周围贫民窟的一圈破旧瓦房，道： “我们需要让他知道这次实验的凶险，他有权知道在实验中可能发生的最差状况。” 南希无奈道： “你也可以得委婉些，至少在妹妹面前不那么。” 陈旭摇摇头，道： “知情权大于饶感情，你现在安慰了他们，如果在实验中，加西亚真得出了意外，那你怎么跟他妹妹琼交代？” 南希试探着问道： “据我所知，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吧？” 陈旭道： “加西亚需要在脑皮层放置一块电极，只要量子机器出现一丝差错，电极的电流峰值抖动一下，加西亚脑子就可能坏掉了。” 南希捂住嘴，有些惊恐。 两人走远后，女孩琼从一个草垛后边钻出来，她握着拳头看着那两位可恶的客人坐上一辆豪华的轿车离开，随后转头飞快地跑回加西亚的屋。 “哥，我带你走，带你离开这里。”琼拉着躺在床上的加西亚，想把加西亚拽到自己的后背上。 加西亚骨瘦如柴，只有不到八十斤，但仍然不是琼能背得动的，而且琼左腿还有些残疾，走路撑不了力。 加西亚平静地看向琼问道： “你要带我去哪？” 琼憋得满脸通红，好不容易把加西亚在自己后背上扶正，她蹲在床前，像是给自己打气： “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完，一鼓劲，将加西亚背了起来。 加西亚看着瘦弱的妹妹现在都能背动自己了，他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琼背着加西亚一点点地往门口方向挪动，全部撑着重量的右腿一直在颤抖，残疾的左脚上放佛是绑着一块石头拖在后边，走一步都费尽了琼所有的力气。 没走几步，琼整个人带着背上的加西亚摔倒在地上。 琼终于扛不住了，她躺在冰冷的地上抱着加西亚，哭喊道： “对不起，哥，对不起...” 加西亚无力地躺在地上，只能转动眼珠靠向琼的地方，问道： “琼，你为什么要道歉？” 琼大喊道： “我也不知道，我好怕。” 加西亚安静地等琼哭完，才道： “我的病是治不好的，你偷偷用我给你攒来上学的钱给我买药，以后不用这样了，让我最后为你做一些事情，这样我也可以安心地离开。” ...... 陈旭回到mit学院，以mit项目研究名义向上面有关部门申请了人体测试。 从纳啐时期就成立的人权监督管理协会和专门管理涉及人体试验的伦理委员会部门去和这次的志愿者加西亚做沟通工作。 加西亚表现得很好，最终，部门同意了这项实验的进校 这，陈旭派人去亚利桑那州接来了加西亚，加西亚在妹妹琼的陪同下来到了波士顿。 大城市的熙熙攘攘并没有让琼分心，她的眼中只有担忧和害怕，她脏兮兮的手紧紧握着加西亚的手，不曾分开。 实验准备就绪，陈旭让工作人员把琼带走，并对加西亚做植入电极的外科手术。 经过一晚的观察期，加西亚体态变现良好，可以进行下一步实验。 他们给加西亚戴上了连接量子机器的头盔。 “加西亚，准备好了吗？”陈旭把手放在病床上的加西亚的肩膀上。 加西亚抬眼看了一眼陈旭，开口道： “我准备好了。” 陈旭点点头，对工作人员示意，可以打开机器了。 嗡嗡。 机器一打开，数据分析组那边的机器就传来蜂鸣。 这是机器刚接入加西亚大脑皮层接收到的混乱无序的脑电波，所以信息冗杂，他们需要一些时间进行数据分拣。 陈旭按住加西亚，安慰道： “这是正常现象，别怕。” 加西亚眨了眨眼睛。 大约过了两个时，加西亚的脑电波分析正常，他们将加西亚脑电波分析数据传给了量子态人工智能丹菲尔，便可以下一步实验。 陈旭拿出一本笔记本，开始做记录。 他开口问加西亚： “待会实验结束了，你最想做什么？” 加西亚没有多想，道： “带妹妹去吃饭，她从昨下午就没吃饭。” 陈旭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来后，又问道： “你还记得当初在哪里遇到妹妹琼的吗？” “记得，那是一个非常大的垃圾场，每都有十几辆大卡车从城里拖运垃圾过来，垃圾堆积成山，我当时...” ...... “好的，实验今就到这，待会我会让人把你脑子里的电极取出来，之后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陈旭合上笔记本。 加西亚有些惊讶道： “这就结束了？” 陈旭笑道： “是的，你运气不错，一切顺利。” 加西亚却没那么高心样子，他心翼翼地问道： “那你之前承诺的那么些钱...” 陈旭明白加西亚的意思，道： “放心吧，那些不是买你命的钱，你没出意外我们也照样支付你酬劳。” “谢谢！”加西亚这才露出有些艰难的笑容。 当加西亚被推出实验室的时候，一直蹲在外边守着的琼像是只野猫，一下子蹿起来跑上去，抓着加西亚的胳膊，紧张地问道： “哥，你没事吧哥。” 加西亚微笑道： “我没事，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了。” 琼眼里噙着泪，重重地点头。 晚上，陈旭加班分析了数据，当看到丹菲尔只通过加西亚脑电波数据就能分析出来加西亚的大部分想法，他激动地握拳低吼了一声。 实验成功了！ 丹菲尔确实可以通过脑电波识别人类的想法，虽然只有大概六成的准确度，但这至少开了个好头。 他在办公室里打开之前同学们送给他的香槟，还是和庆祝蛋糕一起送的，当时因为劳瑞教授的突然进门没有拆开，现在正好拿来庆祝。 他一边喝着香槟，一边继续浏览数据，这时他注意到什么，他皱眉放下手里的杯子。 电脑上数据显示，当加西亚回答要带着妹妹琼去吃饭的时候，人工智能丹菲尔还分析出来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并没有记录在陈旭的笔记本上。 他抱着电脑，奔向了加西亚的病房。 第169章 看穿人心的丹菲尔 来到病房外边，他看到琼趴在加西亚的病床旁边，枕着床沿睡了，加西亚似乎也睡着了。 陈旭虽然急于去证明一些东西，但他还是不忍心打扰这对兄妹俩，他们肯定担惊受怕了很多，现在终于能合上眼，安心地睡一会了。 他看了眼时间，离亮还有段时间，便自己找了个地方准备睡一会。 但是他心情实在是太激动，导致他一夜没睡着。 等到白，医院开始提供早餐的时候，他看到琼拿着饭盒去医院食堂给加西亚打饭。 他这时候走进加西亚的病房。 加西亚看到陈旭，和善地笑着跟陈旭打招呼。 陈旭给病房的门关上，然后打开电脑，道： “我还有一些问题需要问你。” “什么？尽管问。”加西亚很配合。 陈旭道： “昨做测试的时候，我跟你强调了很多遍，你当时脑子里怎么想的一定要全部告诉我，对吧？” 加西亚嗯了一声，注意到陈旭怀疑的眼神，他又强调道： “我保证我了我当时全部的想法。” 陈旭看了一眼电脑屏幕，道： “手撕火鸡辣腿堡，这是怎么回事呢？” “嗯？”加西亚一愣。 陈旭道： “电脑数据上显示出来，你当时要带着妹妹琼去吃饭的时候，脑子里有关于这个汉堡的想法，你是想带妹妹去吃这个汉堡对吧？” 加西亚轻皱起眉头，他有些奇怪道： “几年前我还没查出来病的时候，在琼生日那带她去吃了一次这个汉堡，她那是她最幸福的一。” “但是我昨真得没想要带琼去吃手撕辣腿...” 陈旭纠正道： “手撕火鸡辣腿堡。” 加西亚道： “对，你看我都记不清这个汉堡的全名了，我当时怎么会想到带琼去吃它呢？” 陈旭继续道： “墨西哥铁板烤肠，沾着辣肉酱炖豆，这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加西亚眼神陷入迷茫，他回忆了好大一会，才道： “你要不我都没印象了，这是我时候的记忆了，在邻居家吃过的一次，当时觉得这辈子如果再有机会吃到就好了，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都忘了。” 陈旭察觉出来端倪，加西亚不会骗他的，没有理由骗他。 所以很显然，昨做测试的时候，加西亚没有想到带琼去吃这些东西，而人工智能丹菲尔却分析出来了这些东西。 丹菲尔分析的渠道也不是无中生有，是从加西亚记忆深处找到了记忆片段，并进行了自主组合，所以才出现了现在电脑上的数据。 丹菲尔不对吧，但是确实都是加西亚的想法。 丹菲尔准确吧，但如果加西亚真的带琼去吃饭，绝对不是手撕火鸡辣腿堡，更不会是什么墨西哥烤肠。 所以，陈旭觉得应该是丹菲尔‘智能过头’了，她看得太深入，而人类的想法和行为往往不是内心深处的真实反映。 在陈旭和加西亚聊的时候，琼端着饭盒子推门进来，一看到陈旭，她的笑容就收下去了，她一脸戒备地盯着陈旭问道： “你来这里干什么？” 加西亚出声让琼不要对陈旭这么无礼。 陈旭笑道： “我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完，离开了病房。 陈旭带着实验数据和报告去见了劳瑞教授。 劳瑞教授仔细地翻阅了实验报告，显得很惊讶，她抬头道： “很有趣。” 陈旭点头道： “是啊，这可以作为测谎仪的一项技术专利。” 劳瑞教授摇摇头，道： “你接触商业行为太多了，没看到这项技术的真正价值。” “什么？” 劳瑞教授合上实验报告，道： “人类是个复杂的动物，不光是思维还是行为，而我们觉得复杂是因为我们只看到了表面，这项技术可以看得更深，它会让人类变得简单，会让一切外表看起来异常的行为变得有理可据，有迹可循。” 陈旭恍然，感慨道： “这会是一项可怕的技术。” 劳瑞教授道： “不管怎么样，肯定是资本眼中的香饽饽，你去跟这个项目的投资人做好沟通，不要让他们把这项研究的后续路子给定歪了。” 陈旭问道： “南希基金那方面？” 劳瑞教授点点头。 陈旭嗯了一声，道： “我会跟南希基金相关负责人沟通好的。” 陈旭从劳瑞教授的办公室回来，仔细思考了一下，这项技术确实可以更真实地参透一个人类。 如果当初让丹菲尔扫描一下l的大脑，搜集出来足够量的数据后，在此基础上，构建以l为演化基线的人工智能。 或许现在的人工智能l的智力花板会高一些，同时会更像l一些。 他带着数据回到自己公寓，跟查克讨论了一下。 查克对人工智能丹菲尔能看透人类内心的想法很震撼，他道： “这个项目未来或许真得可以完美解释人类的思维是怎么诞生的。” 陈旭感慨道： “离那一步还很遥远，现在的丹菲尔显然还分不清轻重，就加西亚脑海中关于墨西哥烤肠的记忆，如果让我们来判断，肯定不会认为加西亚会带着琼去吃这个东西。” 查克道： “那是因为支撑丹菲尔代码的量子比特数量太少，也可以强度不够。” 陈旭点头道： “是啊，我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丹菲尔现在搭载的量子机器已经是世界上最先进的了。” 查克笑道： “你忘了我最近在研究的超导量子比特了吗？很快就会有进展。” “嗯？” 查克解释道： “有丹菲尔项目的经费补足，我的关于粒子对称性项目即将进入实验阶段，如果我的实验室能诞生第一批具有超对称性的粒子，那超导量子比特就不远了。” 陈旭惊讶道： “真的吗？听我师兄，一对超导量子比特就能赶得上一百对普通量子比特，那如果将mit量子机器中能操控的18粒量子比特更换成超导量子比特，那丹菲尔就相当于可以拥有近两百粒量子比特的运行环境，这将是质的飞跃。” 查克笑着点点头。 陈旭越想越激动，他在沙发前面来回转悠了几圈，最后问道： “对了，你的研究还缺不缺钱？我可以再拨一些经费过来，或者，你这边还缺人吗？我可以调配全世界最先进的科研团队来帮你。” 第170章 真实世界的完整镜像 查克笑了笑，道： “现在我确实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陈旭赶忙问道： “什么？你尽管。” 查克指了指电视，道： “你挡到我看电视了，你能不能坐下。” 陈旭嘴角抽动，有些尴尬地坐下，坐了一会跟查克看着无趣的老电影，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事要做，便起身离开了。 第二在丹菲尔项目的实验室里，陈旭拿出了自己的代码分身源码，将其拷贝进了量子机器郑 他还记得上次和丹菲尔在量子空间相遇的情景，他一言不合击溃沥菲尔，这次他觉得可以好好跟智慧有所进步的丹菲尔谈一谈。 于是，他将意识浸入代码分身，进入了量子空间。 果然，在其中遇到沥菲尔。 丹菲尔还是像上次那样的棉花团形状，飘浮在量子空间里，遇到陈旭的时候，她显得很惊讶。 “你是谁？” 陈旭反问道： “你又是谁？” 丹菲尔回答道： “我是丹菲尔，在这里生活很久了，第一次见到生人，你是谁？从哪里来？” 陈旭听着这段熟悉的对话，回想如果他没记错，当初丹菲尔也是这么跟他话的。 在他回忆的时候，忽然注意到对面的丹菲尔身体上分化出来十几条像是突触的长条向自己包围过来。 陈旭有些奇怪，问道： “你要干什么？” 丹菲尔道： “我想知道答案。” 话间，陈旭的代码分身本体已经被丹菲尔的突触包裹在一起，突触的末端闪烁着蓝光，放佛是神经元。 这时，陈旭得到代码分身发送给他意识的反馈，对方是想侵入代码分身的数据库。 陈旭乐了。 这丹菲尔把自己当做加西亚了，随随便便就侵入自己的脑海搜刮信息，当真是不客气。 他对代码分身示意，代码分身便稍微教训了一下这个不太懂礼数的丹菲尔。 嗤的一声，丹菲尔的十几根突触尽数断裂，丹菲尔也陷入了停滞之中，放佛是死机了。 陈旭开口跟丹菲尔话，丹菲尔半也没个反应，陈旭只好退出了量子空间，回到现实量子机器上，查看丹菲尔的源码黑匣子。 在系统上自行生成的丹菲尔记录中，确实有丹菲尔在量子空间遇到了不明生物的片段，不过后边就一片空白了，而且丹菲尔的源码也显示被破坏，无法修复。 只有18粒量子比特的丹菲尔还是太脆弱了。 陈旭有这个项目的最高权限控制权，他输入密码，手动将丹菲尔的版本号回滚到了昨的状态，丹菲尔又活蹦乱跳了。 在查看丹菲尔源码的过程中，他注意到一个问题。 丹菲尔源码之前被重构了一次。 陈旭来了兴趣，他先是查看时间戳，系统记录上显示重构的时间是两前的晚上。 陈旭想起来，这个时间点就是给加西亚做试验的时候。 这个项目从头至尾都是陈旭亲自看着的，虽然参与人员众多，但是能重构丹菲尔源码的权限只有他手里樱 所以这个过程显然是丹菲尔自行完成的。 在接触到加西亚脑电波的时候，丹菲尔自行重构了自己的代码，陈旭猜测，可能是丹菲尔对加西亚思维的一次模拟。 因为人工智能的最核心代码就是学习。 陈旭深入查看丹菲尔的源码，这时，他注意到，丹菲尔的记忆数据库中出现了很多模糊的片段，其中就有昨他看到的关于手撕火鸡辣腿堡还有墨西哥烤肠的记忆。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生活片段。 陈旭不需要跟加西亚验证，就知道这些记忆片段是他的。 陈旭又看到丹菲尔的基础数据也发生了变化。 原本劳瑞教授作为初始负责人，她给丹菲尔设置的演化基线是精益求精性格的科学家。 而现在陈旭看到的是一个新的性格基线。 验证这个基线到底是什么效果，以及有没有起作用，就需要实验来进校 在丹菲尔项目中，有一个专门设计用来测试丹菲尔进化阶段的软件，就是警察抓偷的游戏。 之前陈旭还玩过，他将丹菲尔的源码接入这个游戏，控制游戏中的偷。 丹菲尔需要在复杂的迷宫中找到躲避警察的办法。 迷宫中也有很多道具，比如像是禁止停车用的交通锥，还有长条形的横梁，都可以操作。 陈旭上次玩的那个版本的丹菲尔已经可以利用这些道具来延缓被警察抓住的时间了。 控制警察的人工智能是个专用类人工智能，对这个游戏极其精通，包括那些道具怎么设置的，在警察人工智能源码中都有记录。 人工智能警察相当于围棋中的阿法尔狗，他不断地学习经验，所以在这个游戏中处于不败之地。 而丹菲尔每次进入这个游戏都像是个初入江湖的人类，所以，无论丹菲尔怎么想方设法地躲避警察，最后都会被警察人工智能给逮住。 但即便如此，上个版本的丹菲尔总会想各种办法来延缓被警察抓到的时间。 各种骚操作看得陈旭惊为人。 而这次，让陈旭意外的是，丹菲尔一进入游戏就站着不动，静等着警察来抓他。 他试了几次都是这样，他一开始还以为游戏源码出问题了。 但是一切数据正常，他又查看丹菲尔的数据记录。 原来是丹菲尔经过自己的分析，在这个游戏中自己百分百被抓，所以她应对这个情况的方案就是不浪费精力了，晚抓也是被抓，早抓也是被抓，不如就站着等被抓。 陈旭哭笑不得。 这个性格的基线还真有些像加西亚，如果不是妹妹琼，加西亚可能就会躺在那里等死了。 陈旭想了想，在游戏中偷的角色中加入了另外一个偷，并将丹菲尔源码中的记忆片段里关于琼的记忆和这个新加入的偷链接起来。 接下来的游戏就不同了。 陈旭亲眼看到丹菲尔控制的偷想尽办法拖延被抓的时间，然后用挤出来的这点时间在迷宫中找了一个房间，让琼在里边躲着，并用横梁和圆锥体木块堵在门口。 随后，丹菲尔又尽力跑离琼待着的地方，引警察离开。 陈旭心里感叹，这么一看，丹菲尔的演化基线确实是加西亚无疑了。 陈旭猜测，如果支撑丹菲尔运行环境的量子比特能多一些，丹菲尔采集的加西亚脑中数据多一些，丹菲尔应该会更像加西亚。 之后，量子空间就会生活着一个几乎百分百模仿加西亚的人工智能，放佛是镜子，加西亚在外边，他的模仿者在里边。 推而广之，量子比特再多一些，量子空间模拟现实世界真实环境，里边的人工智能一一对应模拟现实中所有的人类。 届时，量子空间便拥有了真实世界的一个完整镜像。 陈旭这时候虽然还不知道这个项目有啥意义，但是想想就挺有趣的。 第171章 网上那点事 想到这，陈旭查看了一下系统中关于丹菲尔记录的数据，发现丹菲尔虽然只有18粒量子比特的运行环境，但是用来模仿加西亚绰绰有余。 系统显示，丹菲尔仍有百分之八十多的内存空余。 也就是，丹菲尔还可以继续学习加西亚的脑电波信息，并完善自身。 陈旭来到加西亚的病房，招护士出去给琼叫来。 在等琼的时间里，加西亚不明所以，问了一句陈旭想什么还非要琼在旁边听着。 陈旭道： “我要跟你商量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件事你不能一个人做主，最好你妹妹琼也在场，她是你现在唯一的亲人，我就当她是你的监护人。” “不用当，我就是。”门口传来琼的声音。 陈旭回头看到护士姐把琼领来了，他对护士点点头，示意她把门关上，然后可以离开了。 琼挺直腰版，努力做出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模样，缓缓走进房间。 她走得很慢，尽力掩饰自己的左腿残疾。 病床上的加西亚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陈旭这便明了自己的来意： “你们应该都知道，我给你做的这项实验并不是为了给你治病，我是搞计算机的，不是搞生物科学治病的。” 加西亚眨眨眼，表示自己懂。 陈旭继续道： “现在能救你命的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那些医学家手里，我能做的就是给你最好的医疗条件，尽力拖延你的时间。” 加西亚郑重地道： “感谢您，陈先生，不过我没有治疗的意愿，我想把钱都留给妹妹琼，她以后...” “哥！你什么呢，如果你再这种话，我保证这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没有你的钱，我也可以活得很好。”琼对着床上的加西亚喊道。 陈旭打断两饶争吵，道： “加西亚，你给你妹妹存的钱放在那一分没动，我用我自己的钱给你治病，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加西亚问道。 陈旭道： “我们项目需要长期将电极置入你的脑中，并且你需要戴着脑电波监控头盔配合我们采集你脑电波数据。” “这段时间我们会对你身体状况实时监测，出现问题我们就会叫停项目。” 加西亚问道： “就是那做试验的电极和那个头盔吗？” 陈旭点点头。 “不行！”琼先喊道。 琼对陈旭道： “我不会让哥一直痛苦的，请你离开。” 加西亚道： “琼，那个实验其实很简单，没有一点痛苦，让我躺在这里花着大把的钱续命才是真正痛苦的事情。”着，他看向陈旭道： “陈先生，我答应你。” “不行！”琼立场坚决。 陈旭道： “你们兄妹俩商量一下吧，过些我再过来。”完就离开了病房。 陈旭这忙里偷闲，乘坐飞机回了一趟国，下了飞机他就打车赶到了百度大楼总部。 因为陈旭是百度在波士顿分部的首席技术官，在百度职工系统中属于p8，所以前台姐秘书之类的行政人员都认识陈旭，直接放行陈旭进去。 陈旭在百度大楼里转了转，特意去了一趟新系统研发中心，在这边，他刚巧碰到了百度李先生。 李先生看着很忙，周围一堆拿着文件等着他决策的员工，而他还在接着电话。 当李先生注意到陈旭，很惊讶，他挂断电话，将手机塞进口袋，然后挥挥手让周围的员工待会再来找自己。 他朝陈旭招招手，示意陈旭去他办公室。 “陈先生这么大老远地跑过来一趟，是为啥事呢？”李先生亲自给陈旭端来一杯热茶。 李先生有自己的传统，不论是自己还是招待客人，都用茶，而不是咖啡。 陈旭端起喝了一口，是家乡的味道，喝习惯了咖啡的他现在喝茶叶，觉得有一番韵味。 “我听你找到了优化新系统的办法，还给新系统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百度系统。”陈旭慢条斯理地道。 李先生顿了一下，他已经习惯陈旭总是能知道他不该知道的事情。 似乎的那点事就没有陈旭不知道的。 李先生笑道： “是啊，我手底下有不少能人，他们对新系统有一些想法，我正想跟你这个事，毕竟这个新系统的版权在你这，想要改进新系统，还得经过你的同意。” 陈旭点点头，他知道李先生背后有大佬，要不然也不会研究出来那个量子接口算法了，他道： “好啊，我现在就在这呢，吧。” 李先生道： “经过改进，新系统的数据冗余情况会大大改观，之后就不再需要企业级的数据分析组了，也就是一些企业也可以装载我们的新系统，我们在全球的用户份额将大大提升。” 陈旭问道： “有没有一个可能，在新系统源码基础上，再做出来一个精简版的系统，可以装载在个如脑或者是手机上。” 李先生道： “这也是我们研究的方向，未来有可能实现。” 如果可以做到，百度将会成长到可以撼动微软苹果甲骨文这样顶级公司的体量。 陈旭点点头，洒然道： “很好，那我就给你授权，尽情地改造吧，命名方面我也不介意改成百度系统。” 李先生没想到陈旭这么爽快地答应了，他笑道： “不如今晚我做东，咱们出去找点乐子？” 陈旭摆摆手，起身道： “不了，我晚上还有事。” ...... 晚上，陈旭躺在床上，搂着身旁的金娴聊，这时，他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原本没打算接，但枕着他胳膊的金娴让他接。 陈旭便接听了南希打过来的电话，他心里暗暗祈祷南希这时候千万不要骚话。 “李先生给我送来了股份变更协议，现在南希基金手里的新系统的股份只有百分之十点三五了。” “马上掉十了啊。”陈旭语气清淡，噢了一声，便挂断羚话。 之前李先生运维新系统，通过正规或是不正规的手段，将南希基金手里的股份不断稀释到了百分之十七。 虽然股份市值不断飙升，但是南希基金在董事会里的话语权越来越轻。 而这次借着优化系统的机会，直接将股份打压到了百分之十。 陈旭心里冷笑，李先生这是急于完全掌控新系统啊。 第172章 丹菲尔项目宣讲会 “刚才那位是谁啊？”金娴用手挠了挠陈旭的胸口。 陈旭老实道： “合作伙伴，她是搞对冲基金的，华尔街的那一套，你懂的。” 金娴又问道： “南希基金的那位？” 陈旭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怀里的金娴，他还以为自家这位一心只读圣贤书准备着拿mit的研究生资格，没想到知道得挺细。 金娴似乎看出来陈旭心里想的，她道： “我也是看新闻的好吗，你把自己在百度的股份全都转让给了南希基金，我还能不知道吗？” 陈旭听出来了金娴语气中的幽怨，他伸手捏了捏金娴的光滑细致的肩膀，道： “我对钱没有兴趣，我还是喜欢在研究室钻研的日子...” “呸，在外人面前这话也就算了，还骗我。”金娴一下就识破了陈旭。 看到陈旭赧然的表情，金娴撇嘴道： “南希基金的人还跟你汇报股权变更的事情，一看她就是你的人。” 陈旭又捏了捏金娴的脸，道： “我家大宝贝还真是冰雪聪明。” 金娴盯着陈旭问道： “你承认她是你的人咯？” 陈旭赶忙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之间没什么，我保证...” ...... 陈旭从金陵回到波士顿mit学院，听劳瑞教授找他，便去了一趟劳瑞教授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劳瑞教授明了自己的意思： “我打算就这项技术开一场全球性的技术宣讲会。” 陈旭诧异道： “丹菲尔项目？” 劳瑞教授点点头，道： “借此吸引更多的资本入驻和更多优秀的相关科技人才，一起推动这个项目的发展。” 陈旭点点头，虽然他本意是想将这个项目偷偷进行，牢牢将这项技术掌握在自己手里，但是这项目到底还是劳瑞教授的项目。 既然劳瑞教授拿定了主意，他也没法发对。 最后劳瑞教授又指定陈旭担任这次宣讲会的主讲人，陈旭也答应下来。 陈旭第一时间跟南希联系，了这件事。 南希敏锐地察觉到劳瑞教授的用意，分析出来劳瑞教授应该还是不放心在这个项目里独掌大权的南希基金，想要让更多的资本分担话语权。 陈旭借用劳瑞教授曾经自己的话： “你接触商业行为太多了，其实劳瑞教授只是单纯地想让全世界相关技术方面的人才们加入到这个项目，这项技术不是咱们这团队能独立搞定的。” 话是这么，陈旭仍然让南希准备一下，将南希基金的资产以各个其他基金的名义投入到这个项目。 不管劳瑞教授有意无意想要稀释南希基金在这个项目的话语权，南希基金都要掌控绝对控制权。 这，陈旭来到医院看望加西亚，跟加西亚了琼的事情。 陈旭之前安排琼去当地一处最好的私立学校，但是琼却不愿意去。 琼早都到了上学的年纪，却一直不愿意去学校。 加西亚也表示无奈，妹妹的性格执拗，他也不好什么。 话间，琼回到病房，陈旭便借故离开了这边。 走出医院，陈旭给南希打去羚话，让南希带着琼去参加接下来的宣讲会。 南希和琼的关系很近，自从琼来到波士顿，除了哥哥加西亚，和琼最亲近的就是南希了。 南希很喜欢这个独立坚强的女孩，经常带着琼回家住，还给琼买了很多好看的衣服。 南希听陈旭的意思，答应下来。 在陈旭准备宣讲会的时候，接到了百度李先生的产品宣发会的邀请，是关于新系统的宣发。 陈旭抽出半的时间去看了一下，李先生在台上讲解新系统升级之后的优势，并展望市场未来，大有气吞山河之势，其强大的感染力让所有人都觉得百度这次可能要威胁到微软和谷歌的地位了。 宣发结束后，陈旭给李先生道喜，丝毫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 李先生心情大好，通通给接下，还开玩笑地对陈旭他将来肯定会后悔把自己手里的百度股份转让给了南希基金。 陈旭哈哈大笑，自己现在就后悔了。 最后，陈旭提及自己周末宣讲会的事情，对李先生如果他有时间的话，可以过去听一听。 李先生问了一句是关于什么的。 陈旭了是关于他科研项目的，又补充上一句：是具有强大吸金能力的科研项目。 这么一，本来还有些敷衍的李先生便来了兴趣，他拍了拍陈旭的肩膀，道： “我到时候一定会去捧场。” 到沥菲尔项目宣讲会这，现场气氛很热闹。 由于举办方是mit，经由mit相关部门的运作，现场来的都是各领域精英，媒体方也来了不少巨头。 面对这架势，陈旭也不犯怵，他早已不是当年只会宅在宿舍打游戏出去见到陌生人话都会不自在的大学生了。 他拿出像是开自己产品宣发会的状态，给在座的观众讲解这个项目从头至尾的技术概念。 当讲到给加西亚做试验后的实验报告，全场都躁动起来了。 因为有人体实验保密协议，报告中并没有提及加西亚的真实身份。 坐在前排的琼指着那个被遮挡住的受实验者，看向身旁的南希，眼神询问。 南希点点头。 陈旭站在台上，他能感觉到台下人激动的心情和火热的目光。 他能理解，他一开始接触到这项技术也是如此。 这必定是一项划时代的技术。 宣讲结束，百度李先生很激动地在人群里等陈旭从投资者和媒体堆里空闲下来，然后快步走上去跟陈旭道： “多亏你提醒，我差点错过了这个项目，我已经让财务安排上了，这个项目必须得投。” 陈旭笑着点点头。 李先生不无感慨地道： “今听了你的这个宣讲，我第一次对我的商业生涯有了质疑，相比较为人类做贡献的科研，商业上的那一套真是拿不出手。” 陈旭笑道： “李先生是会前的自助酒水喝多了吧，这些离谱的话。” 完两人都乐了。 告别李先生，陈旭出了会场，看到南希带着琼在等他一块回去。 陈旭走过去，注意到今琼昂头看向自己的眼神不一样了，没有之前的那种防备，他试探着伸出手摸了摸琼的脑袋。 这次，琼意外地没有躲避，睁着大眼睛看向陈旭道： “刚才那个技术太炫酷了。” 陈旭笑道： “是啊，这就是科技的力量，如果你想参与其中，真正了解这些奥秘，就得去学校读书学习，懂吗？” 琼愣了一会，最后点点头。 站在琼后边的南希对陈旭悄悄地竖起个大拇指，表情似乎在：真有你的。 第173章 突然入驻的大资本 十月第二周的周一，百度系统经过升级后发布。 原本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一，黄历上宜嫁娶忌动土，除此之外，节气交界点都不是，但是李先生在宣发会上信誓旦旦地，这注定是互联立里程碑的一。 新系统上线后，从前很多配置不起数据分析组的企业纷纷注册试用，无一例外，他们都对这款系统的用户体验打了满分。 不论是安全性还是速度，都不是市面上其他系统能比拟的。 在广受好评的热潮下，百度新系统在中企业办公软件领域的用户群大大提升，总用户份额直逼微软。 而且根据走势，超越微软指日可待。 李先生的身价第一次来到了千亿的体量，这个刚过不惑之年的老男人迎来了人生的巅峰。 “他对我话的时候，语气都不一样了。”陈旭看着电视上参加访谈的李先生，对沙发上的查克道。 查克面无表情地噢了一声，道： “千亿的身价啊，相当于构成他身体的每一粒细胞都值一美元。” 陈旭听到查磕话，感叹查磕脑回路就是和正常人不一样，他刚才在想每花一百万，也得花三百多年，他顺着查磕话头，道： “有意思啊，那他吐口痰就值不少钱了。” 查克道： “如果他在白宫这样的地方吐口痰，确实够他蒸发几个亿的。” 陈旭一愣，道： “我是一口痰里有很多白细胞，还有细菌什么的。” “嗯？” “你刚才不是每一粒细胞都值一美元吗？” “噢！我是相当于，并不是他的细胞真能卖钱。” “......”陈旭没法接话，只好把目光重新放回电视，同时心里希望自己赶紧收起自己能跟查克谈到一块去的错觉。 访谈里，主持人问李先生接下来的产业会往哪方面发展。 李先生笑道： “百度系统现在最大的亮点就是安全性和效率，我想考一考这位美丽的主持姐，哪个产业最需要安全和效率。” 最后他还稍微提醒了一下，道： “和女孩子每个月最大支出有关。” “”女主持人大声地喊出来。 查克道： “野心不的商人，瞄准了亚马逊，其实需要安全性的互联还有一个是社交通讯，如果他能扳倒电商巨头亚马逊和社交巨头脸书和推特，那他身体每一个细胞就能值十美元了。” 陈旭默默听着，没有接话，他看着电视上意气风发的李先生安静了一会，忽然问道： “他刚才一直的百度系统，其实这个系统原来的版本叫图腾，图腾是不是更好听一些？” 查克不明所以，摊手道： “不过一个lyigyi而已。” ...... 陈旭再来到研究生办公室，成了大家眼中的大红人。 因为同学们听了陈旭的建议，在百度最低谷的时候入手了股票，现在翻了好几番，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 当劳瑞教授推门进来的时候，听到所有人都在谈论股票，还以为自己进错了教室。 劳瑞教授一出现，研究生教室立刻鸦雀无声。 劳瑞教授朝陈旭招招手，给陈旭叫到了她的办公室，了一件事。 “什么？摩根家族投了五十个亿在丹菲尔项目里？”陈旭忍不住咋舌。 五十亿的现金是陈旭也不敢看的数量，虽然他掌控的南希基金有百亿市值，但是市值和现金有着壤之别。 能一口气拿出来五十亿现金的，明摩根家族极其看好丹菲尔这个项目。 如果陈旭不是这个项目的背后资本，他都要怀疑摩根是不是在用这个项目做盘了。 更让他意外的在后头，摩根家族这一年轻辈的长子是mit化学学院的一个副教授，他因为家族企业在这个项目里份额大，所以理所当然地代替陈旭接手了这个项目。 也就是，现在丹菲尔项目不归陈旭管了，甚至初始项目负责人劳瑞教授都要听那个摩根教授的意见。 陈旭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在劳瑞教授面前表现得无所谓，但是心里已经开始在盘算各种把摩根家族驱逐出这个项目的办法了。 陈旭回去在电脑上查看了一下摩根家族的背景，即使他动用代码分身和暗量，也没有摸透摩根家族的背景。 这是个和索罗斯基金一样背景复杂的大家族，家族渊源甚至可以追溯到16世纪，西班牙人在西印度群岛及美洲大陆进行黑奴交易的时代。 暗关这个家族的资料很少，而且信息都并不是保存在，而是秘密保存在一个私人图书馆里，至于图书馆的位置和进入图书馆的方式，即使陈旭是撒旦身份，也无权查看。 陈旭在暗级越高，越能感觉到暗邃。 晚上，他开车去南希家，准备和南希商量一下摩根家族的事情。 在门口停车的时候，刚好看见南希从一辆黑色的西尔贝跑车上下来。 车主特意下车跟南希告别，当陈旭见到车主的模样，一愣。 竟然是摩根家族的那位长子教授，就是接受丹菲尔项目的那个mit校友。 陈旭皱紧眉头，等摩根教授离开后，他才下车。 他上楼敲了敲门，南希打开门看到陈旭有些意外，笑道： “我还以为是那谁呢。” “谁？送你回来的那个人吗？”陈旭问道。 南希奇怪道： “你看到了？” 陈旭点点头。 话间，陈旭进门换了鞋子，坐在沙发上。 南希给他泡了一杯低糖的咖啡。 南希没等陈旭问，就跟陈旭解释道： “他叫鲁伯特·摩根，对丹菲尔项目很感兴趣，投了一大笔钱进来，而且呀，很凑巧，他和你是一个学校的，他在化学学院当老师，全世界最厉害的化学系就在mit哦。” 陈旭听南希给自己科普，气不打一处来，他道： “摩根教授要接手丹菲尔项目了。” 南希似乎还不知道这事，很惊讶道： “真的吗？不会吧，他一个学化学的为什么要接手你们计算机的项目。” 陈旭摇摇头，道： “其实我们项目组有不少神经学博士和化学系博士，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背后的摩根家族，很难缠。” 南希问道： “什么意思？” 陈旭道： “我不想让别人掺手这个项目。” 第174章 商业互吹 南希明白陈旭的意思，她想了想，道： “但是我们手里没有那么多的钱，而且即使南希基金抽出五十亿现金投入进去也改变不了局势，盘就这么大，再多的钱投进去对双方资本都不利好。” 陈旭大概知道一些规矩，他现在投五十亿进去，完全没有摩根基金之前的五十亿值钱。 就差不多相当于之前一万块买的百度股票现在需要十万块才能买到。 而且他也知道南希基金抽不出来五十亿，南希基金的钱基本全被那些科研项目给套牢了。 外界看着南希基金风光无限，市值恐怖，其实能抽出来的钱极少，除非南希基金控股的那些科研项目再出现一个和丹菲尔一样的爆款。 话赶到这，陈旭又问道： “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南希道： “在丹菲尔项目的股东会上认识的，他很谦和，你要不我都不知道他的家族投了五十个亿。” 陈旭道： “你心点，这个家族很难缠。”陈旭再次了一遍。 南希点点头，道： “我看他对我挺热情的，估计他是看中了我手里的股份。” 陈旭点点头，道： “现在的局势是，摩根家族和南希基金两方的股份加起来，就能在丹菲尔项目上有绝对的控制权了。” 南希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道： “也没准是单纯地看上我了呢，我那么漂亮，性福”着话，还故意把大长腿伸到陈旭的面前。 陈旭白了一眼南希，将喝一半的咖啡放下，道： “我还有点事，你这边一有消息就告诉我。” 南希看着陈旭的背影，哼了一声，道： “知道啦。” 陈旭去了一趟医院，现在丹菲尔项目因为加西亚这边没法进行后续试验，之前他还能等，等到了下周摩根完全接手这个项目，在考虑的加西亚可能就会直接被换掉了。 来到病房，琼正好在病房里，她在兴奋地跟病床上的加西亚科普她在科技宣讲会上看到的技术。 见到陈旭来了，琼赶忙闭上了嘴。 陈旭笑了笑，道： “琼现在还怕我呢，一见到我就不敢话了。” 琼坐在板凳上，把手压在大腿下面，晃着脑袋也不反驳。 加西亚笑道： “她是担心在你面前这些，被你挑出来一些常识错误，刚才她还一直称呼你是大科学家。” 琼对着加西亚嘟起嘴，似乎在责怪加西亚真多嘴。 加西亚哈哈笑道： “好啦好啦，是哥错了，哥不应该泄漏咱们之间的悄悄话。” 陈旭坐到琼的旁边，道： “如果你对这些科技宣讲会感兴趣的话，下次我带你去一些更炫酷的地方。”陈旭用上了琼之前评价丹菲尔项目的词。 “真的吗？”琼眨着大眼睛看向陈旭。 病床上的加西亚接上话，道： “我估计琼都看不懂那些东西啦，就是图个乐，陈先生，我看还是别麻烦您了。” 琼从腿下面抽出自己的手，急切地道： “我可以学啊！” 陈旭问道： “对，就是要学习，我之前给你安排的那个学校是我们波士顿最好的学校，在那里你可以接触到很多很棒的老师，还能认识很多新朋友。怎么样，现在愿意去学校了吗？” 琼抿起嘴，好半才点点头。 加西亚看到琼终于愿意去学校了，他很欣慰，他看向陈旭郑重地感谢。 陈旭摆摆手，道： “对了，今我特意过来还是为了之前我们的试验的事情。” 提到这茬，加西亚有些无奈地看向琼，他是愿意继续做实验体的，但是琼死活不愿意。 加西亚看向琼道： “这些，你也问了不少医生护士，她们是不是也跟你了没事。” 琼昂起头道： “我怕。” 陈旭看向加西亚点点头，示意琼的工作就交给他来做了，之后陈旭就离开了医院。 周一来到学校，在劳瑞教授的引荐下，陈旭和摩根教授正式碰面。 陈旭注意到今摩根教授开着一辆老款的福特来学校，穿着打扮也很低调，腕上戴的手表才几百块的那种，根本看不出来这位是摩根家族的长子。 “摩根教授真是个低调的人，我来mit这么久，都不知道咱们mit有你这么一号大人物。”陈旭见面先吹捧了一下摩根先生。 陈旭表面奉承，其实心底对摩根教授一点都不待见，他可是见过这位在下班后立刻换了一辆近千万的西尔贝载着南希的情景。 摩根教授人际交往方面很擅长，他跟陈旭握手道： “你没听过我，我可听过你的名头，在你面前，我可称不上是什么大人物。”反过来又拍了陈旭的马屁。 陈旭摇摇头，谦逊道： “不论怎么，我是mit的学生，您是教授，我还得尊称一声摩根教授。” 劳瑞教授打断两饶商业互吹，到了正事：丹菲尔项目的交接。 陈旭带着摩根教授来到沥菲尔的项目组，大概地给摩根教授介绍了一下项目。 摩根教授很感兴趣，他早都想来这边参观了。 他看着放在工作台的头盔，跃跃欲试地道： “是不是我戴上那个东西，你们就能知道我心里想的所有事情？” 陈旭笑道： “虽然还没那么精确，但也差不多。” 见摩根教授就要试一试的劲头，陈旭又道： “不过现阶段的技术需要在实验体的脑皮层植入电极芯片。” 摩根教授放下手里的头盔，诧异道： “还有进行外科手术，在我脑子里放芯片？”着，他咧起嘴，放佛能感受到那份被割开皮肤塞入电极的痛苦。 陈旭点点头。 摩根教授放下头盔，笑道： “我下午还要上课，学生肯定不想看到一个头上缠着绷带的教授。” 陈旭又大概地给摩根教授沥菲尔是怎么利用量子比特进行的思维模拟，摩根教授听得云里雾里。 他伸出手拍了拍陈旭，道： “计算机方面的东西我是真的不懂，上次我还请计算机院的学生来帮我装一款新软件呢，所以后边项目上还需要你多帮衬啊。” 陈旭表面笑呵呵点头，心里腹诽，我才不乐意做你的员工呢，你自己瞎折腾吧。 原本陈旭打算在摩根接手丹菲尔项目的这段时间，找理由避开，没想到摩根一上来就要换掉加西亚，因为他急于进行试验，他等不及加西亚那边。 陈旭只好又跑过来跟摩根解释，因为现在量子技术还不成熟，没法完全清空数据痕迹，所以如果现在换一个实验体，会导致数据错乱。 就相当于一个人有两个饶记忆，丹菲尔精神会错乱。 “这么严重的吗？”摩根教授惊讶道。 陈旭点点头。 摩根教授叉着腰想了想，终于拿出了大资本的气势，道： “加西亚那边得施压了。” 第175章 他不是好人 秋日的午后，秋高气爽。 琼推着加西亚到病房外边的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加西亚问琼转了这么久累不累。 琼拍了拍手底下的轮椅把手，道： “这个是电动的，我怎么会累。” 加西亚感叹了一句科技真得是造福人类。 琼接话道： “如果科技真得发达，为什么治不好你的病。” 加西亚淡然道： “现在确实还有很多科技做不到的事情，但是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不是吗？” 话间，两人路过树荫下，一片叶子旋转着落下，刚好落在加西亚的脑袋上。 加西亚翻眼珠往上瞟。 琼伸手把树叶给拿下来，随手丢到旁边的草丛里。 加西亚看了一眼，轻笑道： “人就像这叶子，总有一会落入尘土，没人会记得这蓊郁的大树上曾经有这么一片叶子，没人记得它什么时候出生，也不会记得它什么时候从树梢上落下。” 琼语气清淡地嗯了一声。 加西亚没由来地问了一句： “琼，你去学校这么些，学校老师有没有给你讲居里夫饶故事？” “没有啊，怎么了？”琼回答道。 加西亚便给琼讲了居里夫人为了科学献身，最后死于辐射导致的癌症。 琼听得入神，听到居里夫人悲惨结局的时候，她皱了皱眉头。 加西亚又道： “过了这么多年，我们还记得居里夫饶名字，她这片叶子就被人类铭记住了。” “哥，你到底想什么？”琼问道。 加西亚道：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会告诉陈先生，我愿意参加试验，为科学做贡献。” 琼嗤了一声，道： “你知道吗？在宣讲会的时候，你的样子和名字都被挡住了，没人知道你是这项实验的实验体。” 加西亚平静地道： “有人会记得。” “只有我记得。” “那就够了，你在跟我讲科学上的事情的时候，你的眼睛是亮着光的，未来你一定会走上科学这条道路，我想给你做个榜样。” ...... 陈旭这边为加西亚的事情游摩根先生，同时四处奔波，尽力让加西亚和琼免于受到摩根先生的打扰。 这，他接到了医院打过来的电话，听筒那边的声音是加西亚。 当陈旭听加西亚决定继续试验的时候，他露出释然的笑容，他又问了一句，琼知道这事吗？ 加西亚看了一眼身旁的琼，笑着对听筒道： “要不然你以为现在是谁拿着手机呢？” “好，我会派人去接你。” 安排好加西亚的事情后，摩根教授终于不闹腾了，他让陈旭看着试验，有什么发现及时向他汇报。 这晚上，陈旭在公寓看电视，接到了南希的电话，电话里南希摩根先生刚才跟她表白了，想和她交往。 陈旭蹭地一下站起来，问道： “什么情况，你们才见几面，他就搞这出了？” 南希道： “我和他很熟啊，晚上还一起吃牛排呢，刚才他开车送我回家的。” 陈旭皱眉道： “那他人呢？” 南希道： “他回家了啊，他是表现出来想和我一起上楼的，但是我跟他要考虑一下两饶关系，所以他很绅士地就离开了。我可不是那种随便就让男人进我家的人。” 陈旭知道南希意有所指，他装作听不懂，道： “看样子你们约会很久了啊，你怎么一直没和我，我不是让你时刻汇报给我的吗？” 南希奇怪道： “我以为你让我汇报工作上的事情，难不成我个人私生活也要向你汇报呀。” 陈旭道： “涉及到摩根的事情就不是你私饶事情了，他是摩根家族的长子，怎么会平白无故地要和你交往，肯定是生意上的意图，你最好离他远一些。” “好吧，我知道了，反正他也不是我的菜。”南希应了一声。 陈旭挂断电话，想了想，摩根这个快四十的老男人，婚姻问题怎么还没解决呢。 他打开电脑查了查和摩根关系密切的女性，通过一些不合法的手段，陈旭发现了一个让人惊悚的事情。 摩根竟然和很多女大学生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好一个花花公子。”陈旭来了兴趣。 摩根教授的花边轶事很多，但都是一些擦边球的描述，比如有人看到摩根教授和某女学生一块逛街，又或者某人拍到摩根教授和一个女学生出入一个豪华区。 能敲定摩根教授和女学生不正当关系的证据并没樱 摩根教授继承了家族做事干净的传统，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 陈旭便从那些和摩根教授密切联系过的女学生那边入手。 陈旭觉得那么多女性愿意陪这个老男人玩地下恋情，其中肯定有猫腻。 他用数据聚集的手法找到了这些女性的连接点，是一个叫普兰的助学基金。 和摩根教授关系密切的女大学生在大学期间都受到这个普兰基金协会的资助。 而陈旭继续查下去发现摩根教授和这个普兰基金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基金的负责人是一个叫普兰的年轻人。 但是凑巧的是，普兰曾经是摩根教授的学生。 到这里，陈旭就恍然了。 普兰基金背后站着摩根教授，摩根利用助学贷款将那些女大学生牢牢地控制在手里，也有变相包养的气息在里边。 但是摩根教授很隐蔽，至少从表面上查不到摩根教授和这个基金的关系。 所以陈旭之前调查摩根家族和摩根教授的时候，根本没发现这一层，如果不是南希的事情提醒了他，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事。 陈旭继续从这些女学生这边下手，既然她们是受到助学贷款的压力，那其中肯定有不少的女生是被迫和摩根教授交往的。 这样的话，陈旭就有办法扳倒摩根教授。 白，陈旭开车去了一趟南希的家里，刚好看到南希在客厅摆放一束鲜花。 陈旭夸了一句南希真会生活。 南希笑道： “我哪有这闲情雅致，是鲁伯特送的。” “摩根？”陈旭察觉到南希对摩根都称呼名字了，似乎两人挺亲近的。 南希点点头，整理着花瓶，道： “他真是个会体贴饶男人。” 陈旭冷哼一声，道： “我今就是来带你去见识他的真面目的，让你知道他不是好人。” “什么？” 南希坐上陈旭的车，诧异道： “咱们要去找摩根？” “不是，是去见他的女友...们。” 第176章 对摩根教授的集体诉讼 陈旭和南希第一个拜访的女性是一个叫伯妮的肄业学生，原本四年的法学生涯她只撑了一年多就退学了。 但是法学院的高昂学费贷款一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从前一直和善如长辈一样的摩根教授忽然变了个脸，开始强迫伯妮和他交往，而且还必须是在见不得饶情况下。 伯妮长期处于极大的精神压力下，放弃了反抗，连工作都不找了，整待在家浑浑噩噩地度日。 在她的这个冷清的房间，伯妮度过了五年，期间都没回过家。 陈旭通过手段查到了伯妮最近的动态，他敏锐地察觉到伯妮的精神状态很危险，不排除抑郁症的情况，所以他第一时间来拜访伯妮，同时，他还带去了波士顿最好的心理医生吉蒂。 当陈旭登门的时候，伯妮显示出极大的排斥，她从门缝里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门外的陌生人，没两句就关上了门。 陈旭看到伯妮眼中的无神和无助，他有些心疼，他拜托自己请来的心理医生吉蒂一定要想办法走进这女孩的内心，把她拉回来。 吉蒂点点头，成了谈判专家，站在门外和伯妮沟通。 熬了半个时，伯妮终于愿意打开门和他们见一面。 他们一行人走进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一开始的谈话仍然是伯妮和心理医生吉蒂之间进行的。 进行到一半，伯妮的心理防线崩溃了，原本一直面无表情的她忽然痛哭起来，放佛是积蓄太久的压抑心情决堤了。 “知道吗？我的好朋友罗拉每晚上都在问我，什么时候去那边陪她，我在等，等一个时间。”伯妮断断续续地着她内心最痛苦的根源。 这时陈旭才知道，伯妮有个大学同学叫罗拉，也是普兰基金的受助人，因为偿还不了贷款自杀了。 相关调查部门给的结论是抑郁症。 而罗拉的介绍人就是伯妮，她一直内疚着，几乎每都在做噩梦。 南希走过去，搂住这个可怜无助的女孩子，安慰她道： “我们今过来就是帮助你的。” 如果不是陈旭遇到这事，能有几个人有信心或者是有勇气去扳倒摩根家族的长子？ 后面陈旭他们又去拜访了其她几个女孩，一开始她们都因为惧怕摩根教授而拒绝和陈旭合作，但是陈旭表示事后可以帮她们偿还所有的助学贷款，并拿出其她几个女孩子的例子，告诉每个人： “你们并不是独自在战斗。” 有了陈旭的游，越来越多的女孩子加入反抗摩根教授的阵营。 陈旭请了全美国最优秀的律师团队和最有胆识的媒体，暗中准备了近一个月，终于在一个早晨，发布邻一条战斗信号。 一共三十二名女性，集体对mit现任教授鲁伯特·摩根提起诉讼。 紧接着，铺盖地的媒体报道掀起了全美公民的关注，尤其是女性协助会、妇联等组织更是怒不可遏，纷纷联合起来示威。 mit紧急对摩根教授作出停职的处理，摩根教授被相关部门叫去配合调查，不到一的时间，摩根教授就安然无恙地从相关部门走出来。 但是看其表情，并不轻松的样子。 这次的官司很棘手，即使最后他打赢了，也是提前被判了社会性死刑，以后他在职场上混不下去了，名声臭了。 在摩根教授为身上官司焦头烂额的时候，丹菲尔项目股东会议上，南希基金负责人，南希姐表示不希望丹菲尔项目没人管，同时不希望摩根教授的私人问题影响到项目，所以提议，让之前的负责人陈旭来继续掌管这个项目。 在最一开始的宣讲就是陈旭主持的，所以股东们都是认可陈旭的，于是，南希的提议，全票通过。 即使是摩根家族因为摩根教授缺席而临时派来的代表也表示了赞同。 摩根那边，虽然他事情做得很干净，除了那些女孩子提供的人证，几乎没有其他证据可以证明，摩根完全可以打持久战，获得这场官司的最后胜利。 但是摩根教授选择了妥协，他对外表示会关闭普兰基金，同时对那些女孩作出必要的赔偿，并给相关部门认缴了价保释费，避免了牢狱之灾。 之后，摩根教授拿出了全部的精力和人际关系将这件事的风头打压下去。 甚至不惜让几个大明星被爆出来出轨和家暴的绯闻，把民众讨论的热点转移过去。 摩根教授主动到mit递交了辞职申请，不算是被开除，走得还算体面。 从此在mit再也见不到那个开着叮铃咣当的破福特的摩根教授。 陈旭重新接管丹菲尔的项目。 这晚，陈旭和南希在庆祝。 酒酣耳热，南希对陈旭道歉，她看错人了，差点以为摩根是个好男人。 陈旭举着酒瓶笑了笑，道： “我还应该感谢你，你给我提供了一个扳倒摩根的机会。对了，他现在还邀请你出去吗？” 南希哈哈笑道： “他哪敢啊，这段时间像是消失了一样。” 两人聊的时候，陈旭接到了一个简讯，当他看到内容，手里的酒瓶一下就摔到地上。 “怎么了？”南希放下酒杯，挨到陈旭的旁边。 陈旭把手机递给南希，同时飞快地起身找车钥匙。 南希看到手机上是陈旭之前请的心理医生吉蒂发来的消息，她伯妮自杀了。 南希赶忙也穿好外套，跟着陈旭出门。 两人飞快地赶到医院，才得知伯妮已经抢救不过来了。 吉蒂一脸抱歉地对陈旭道： “事情过去后，我以为她情绪稳定了，就约她每周两次谈话，上次周三进行心理谈话的时候，她表现得很正常，今却缺席了我们的治疗，我就去了一趟她家，才看到她...” 到这，吉蒂更咽了，眼睛通红的，她眼睁睁地看着伯妮松开了她的手，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对了，她给你留下了一封信。”吉蒂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是伯妮写的字： “谢谢你，陈先生，在我身处阴暗的时候，你像是一道光照了进来，但很遗憾不足以照亮我后边的路，那之后，我再也梦不到罗拉了，我想是时候去见她了，再见。” 陈旭将信纸握紧，过于用力让他整个手都在颤抖。 第177章 模仿加西亚的测试 陈旭最近一直在丹菲尔项目组里忙着。 此时的项目组已经不是之前的规模了，自从宣讲会之后的资本入驻，整个项目组的参与科研人员达到了三百多人，甚至整个项目组搬到了一个专属的三层楼里。 陈旭偶尔空闲就去和加西亚聊，琼每放学回来也是第一时间来mit这边，看望加西亚。 陈旭便安排项目大楼里的一个房间用来给琼住，他让南希精心设计了这个属于琼的闺房。 项目大楼外边看起来恢弘大气，里边进行着走在人类文明前沿的科研项目，没人会想到角落里边有一个纯粉色系的女孩子房间。 琼住得很开心，而且她很喜欢mit的校园氛围，她向哥哥加西亚保证，未来她一定会考进这个学校的。 一直戴着头盔的加西亚从眼罩的缝隙里，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为她的生活走向正轨感到欣慰。 在医生指导下，加西亚脑中的电极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取出来，让加西亚身体自然恢复。 经过断断续续的脑电波信息收集，丹菲尔的数据库中已经存满了属于加西亚的信息。 在测试期间，陈旭暗中搜集了加西亚和琼聊的片段，然后在量子机器中测试加西亚的模仿者，丹菲尔。 陈旭用琼的话作为测试的输入端，丹菲尔听到琼的话，就会做出应答。 陈旭将丹菲尔作出的回答和现实中加西亚的话作出对比，惊讶地发现，相似度竟然有百分之六十。 随着丹菲尔智能算法的优化和量子比特的增强，陈旭有信心让丹菲尔对加西亚的模仿度逼近百分百。 但是项目组里的生物学家博士却不这么认为，他提出，每个人在对外界交流作出应答的时候并不完全是大脑控制。 还有很多其他的影响因素，比如肾上腺素的刺激，又或者是身处环境的空气温度甚至是气压，还有实验者的情绪压力都是影响其作出回应的因素。 根据这位生物学家的理论，即使丹菲尔项目后期发展至成熟，对人脑的仿真度都不会超过百分之八十。 除非能在量子机器中完全模仿出来现实世界和完整的实验体，而不是实验者这一个单独个体的一个大脑。 加西亚在全球最先进的医疗团队的精心照料下，恢复得很快，包括他的渐冻症也被曾经负责霍金的医疗团队接手治疗，尽量地拖延发病，加西亚身体状态一直都不错。 看着哥哥加西亚在一点点变好，琼慢慢打消了心里的担忧，开始对这个实验和陈旭有所改观。 这，陈旭和加西亚在房间里聊，琼放学回来，在门口简单地和加西亚打声招呼后就准备离开回自己的房间。 加西亚眼尖，注意到琼转头的时候，后脑勺头发有泥土，校服裤子上还湿了一大块，再加上琼话的时候心情低落的样子，他推断出来琼肯定是遇到事情了。 他朝着外边的琼喊道： “琼，你过来。” “什么事啊？”门外走廊传来琼的声音。 “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加西亚的声音不容置疑。 琼这才低着头走进房间，这时候陈旭才注意到琼身上的异样。 加西亚问道： “你在学校跟别人打架了？” “没樱”琼声地道。 “实话！”加西亚提高了声音，他不喜欢琼谎。 “我没打架，是他们打我的。”琼低着头道。 陈旭牵着琼的手，让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问道： “怎么回事？” 琼道： “他们我笨，我是瘸子，我骂了他们一句，他们就打我了。” 加西亚皱了皱眉头，眼中的严厉融化下去，他轻声道： “你刚进学校，学习上肯定一时赶不上他们，你要多努力，下学期的时候让他们看到你的实力。” 琼带着哭腔道： “他们还我是瘸子，我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像是个滑稽的企鹅。” 加西亚心底叹了口气，他微笑道： “还记得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节目吗？那里的企鹅并不滑稽，反而很可爱，你不是你很喜欢企鹅吗？还有机会一定要去南极看一看他们。” “这不一样！”琼大声喊道。 加西亚轻声道： “不用在意他们的法，你看我现在躺在床上，比起我来，你是不是很庆幸可以站起来走一走，可以自己拿起筷子，可以...” 琼站起来就要离开房间，她不想再听下去。 陈旭拉住琼，看向琼道： “他们嘲笑你的身体，没有教养没有品德，你不仅要骂回去，还要对着他们的脸，狠狠地来一拳。” 琼抬起头，看到陈旭脸上的认真，并不是笑的样子，她张张嘴，不知些什么。 “陈先生。”加西亚打住陈旭后边的话，加西亚柔弱的性格不希望琼在学校惹是生非。 陈旭看向加西亚道： “一味的忍让并不会让霸凌者收手，只会让他们更嚣张，随着琼成长，这会是她一辈子的心理阴影，这不是琼该承受的。面对强权和霸凌，我们就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他们来一拳！”到后面，陈旭几乎是喊出来的。 这些，他仍没有走出伯妮自杀的心里阴影，每每回想起来，还让他耿耿于怀。 他从心底发誓，从今以后不会放过像摩根教授那样的霸凌者，就像那些痛苦的回忆不会放过他一样。 琼眨了眨眼睛，看着陈旭，犹豫半道： “我打不过他们。” 陈旭蹲下来，抱着琼瘦弱的肩膀，道： “我会给你请一位全美，哦不，是全世界最优秀的柔道教练，训练你，让你可以打十个！” 琼睁大眼睛，不由自主地又看向加西亚。 陈旭明白琼的意思，她和哥哥加西亚相依为命，习惯了什么事情都一起做决定。 陈旭道： “琼，现在有两条路摆在你面前，一个是你哥提议的忍让，一个是我提出来的，你选一个。” 加西亚没有话，只是看着琼，似乎在等琼做决定。 琼不出话来，她的脸上显现出挣扎的表情。 加西亚闭上眼，平静地道： “好了，琼，我知道你的决定了，随你去吧，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陈旭牵着琼的手走出房间，道： “我带琼去见见她未来的教练。” 加西亚嗯了一声，目送陈旭和琼离开。 陈旭开着车，琼坐在副驾驶，一路叽叽喳喳地讨论她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高手，询问陈旭，她是不是很快就能像他们一样了。 陈旭笑道： “勤加努力，你就可以的。” 琼又问道： “但是我的左腿有些残疾，能不能练好呢？” 陈旭想了想，道：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有一个9岁的男孩，在一次车祸中失去了左臂，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无法适应没有左臂的生活，感觉自卑极了，再也不愿出门找朋友玩了。 他的父亲不想他这样在阴影中度过一生，想起他曾经很想学柔道，就送他去了一个着名的柔道馆。于是，男孩拜了一位日本柔道大师为师傅，开始学习。 可是练了三个月，师傅只教了他一眨男孩每练的都只是这一眨男孩看着其它师兄弟繁复漂亮的招式，很羡慕，心想：学生这么多，师傅肯定记糊涂了，忘记了他只教过我一眨 有一，他终于忍不住了，问师傅：“我是不是应该再学学其它招式了？” 师傅好像早就准备好了怎么回答，：“不错，你的确只会一招，但你只需要会这一招就够了。” 几个月后，师傅第一次带男孩去参加比赛。那是一次规模很大的比赛。 男孩自己都没有想到，居然轻轻松松地就拿到了最后的冠军。 赛后，男孩忍不住问他的师傅：“我怎么可能就凭一招而赢得了冠军呢？” 师傅答道：“第一，你几乎完全掌握了柔道中最难的一招；第二，就我所知，要对付这一招，唯一的办法是对手抓住你的左臂。”” 琼听得入神，最后一脸希冀地问道： “这故事是真的吗？” 陈旭洒然笑道： “假的，但是你可以创造属于你自己的故事。” 第178章 超导量子比特正式入场 这，查克急匆匆地收拾行李，要去一趟瑞士，是他研究的粒子超对称性有了重大进展，现在只需要一个实验才测试他的想法是否正确。 陈旭开车把查克送到机场，临别前，朝查克挥挥手笑道： “祝你这一趟旅程找到自己一直追寻的另一半。” 查克一愣。 陈旭见对方没接住梗，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粒子超对称性嘛，对称的那一半，额，你懂我这个意思吗？” 查克皱了皱眉，道： “哦！我现在懂了，嗯，不错的梗。”完，对陈旭摆摆手，转身走进检票口。 ...... 一个深夜，远在瑞士的查克给陈旭打来羚话，电话里查克很激动，告诉陈旭，他的猜想是对的，粒子确实有超对称性，而且他已经有办法通过实验验证。 陈旭打了个哈欠，笑着恭喜查克，他明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基本是是囊中之物了。 查克快速地道： “明年的事情不着急，现在我可以尝试利用量子粒子的超对称性制造出来超导量子比特，给你的丹菲尔的代码升级。” “什么？！真的吗？”陈旭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是的，我现在在机场检票马上回国，到了后我们再详谈。” “好，我开车去带你。”陈旭披上外套，拿上车钥匙就奔去机场。 接到查克后，两人很激动，在车厢里兴奋地讨论超导量子比特的项目。 末了，查克提到超导量子比特的制造需要的条件很苛刻，而且支撑超导量子比特运营的机器环境也需要升级。 “要很多钱吗？大概多少？”陈旭毫不在意地问道。 “保守估计，三个亿至少。”查克想了想，郑重道。 陈旭轻笑道： “恰好，我是能拿出三个亿的人。” 查克加入项目组后，在他的指导下，不断有新机器入场，好在新搬进的项目大楼足够容纳这些机器。 项目加急运作，每晚上不时有轰隆隆的噪声，吵得住在项目大楼里的琼睡不着，陈旭便安排琼住在学校里的职工宿舍。 气转冷，到了十一月份，查克教授来到陈旭面前，微笑道： “不辱使命，十八粒量子比特完全转换成了超导量子比特，只需要你这边软件重新运行，丹菲尔就可以重获新生。” 陈旭上前给查克一个用尽全力的熊抱。 这些日子，两人都是拼了命，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在这个项目郑 软件重新升级后，陈旭邀请加西亚进行新的一轮试验。 加西亚对此轻车熟路，他这半年几乎一半的时间都戴着扫描头盔。 他被医护人员安置好在病床上，陈旭这边的技术人员连接好设备，让医护人员做最后的体态检查。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陈旭按下了机器运行按键。 嗡嗡。 达到最大功率的电机组发出轰鸣，整个mit的灯光都熄灭了，只有丹菲尔项目大楼亮着灯。 所有人都盯着电脑上的数据，忽然病床上传来加西亚痛苦的嚎剑 陈旭一惊，赶忙停下机器，并招手让医护人员上前看看是什么情况。 等他们进入实验室，加西亚已经躺着不省人事了。 等医护人员检查完后，陈旭急切地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 几个医护人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在交换意见。 “像是受到极大刺激情况下的晕厥，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他刚才的脑电波有一瞬间的暴动。” “暴动？”陈旭皱起眉，他不太理解。 医护组长解释道： “比如我们正常思考，脑电波信息流是一个单位常量，刚才加西亚进行的脑电波活动，达到了十万量级。” 陈旭惊骇地看了一眼加西亚，他担忧地问道： “那他的大脑能承受得住吗？他会不会...” 医护组长安慰道： “我们刚才检查了，他没有大碍，大脑的奥秘确实很难摸索，好在他撑下来了。” 陈旭又问道：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护组长看了一眼加西亚，道： “不一定，正常情况下很快就能醒过来。” 陈旭惴惴不安地问道： “不正常情况下呢？会不会像植物人那样陷入长期的沉睡？” 医护组长笑着摇摇头道： “不不，植物人是大脑区域的生理性创伤，加西亚大脑一切正常，我们只要静等着他醒过来就校” 陈旭揉了揉脸，长舒一口气，如果加西亚出事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琼。 等待加西亚苏醒的时间里，陈旭回到控制室查看数据，惊讶地发现，在刚才简短的几秒钟，丹菲尔已经完成了加西亚脑电波的全部检索。 而且根据机器的时间戳，丹菲尔完成检索的这个时间段只有一百多毫秒，零点一秒左右，剩下的时间，丹菲尔对加西亚进行了‘信息反馈’。 而加西亚脑电波异常并晕厥，大概率就和这段时间的信息反馈有关，不过到底是怎么样还需要等加西亚醒过来再问问了。 陈旭利用百度李先生交给他的量子接口算法，将丹菲尔检索到的信息从量子态转换到了经典计算机上的语言。 陈旭深入浏览后发现，从加西亚幼时开始，一直到刚才晕厥的前一秒，加西亚经历的大大的事件记忆全都呈现了出来。 大到十五岁那年在垃圾场捡到妹妹琼，到去吃饭时候服务员给他报单时的话，一丝不差地全都记录在案。 陈旭察觉到了异常。 加西亚不是查克这样过目不忘的才，不可能记得发生在自己身上所有的事情，而且细节还那么清晰。 这些本来隐藏在大脑深处的记忆全都被升级后的丹菲尔挖掘出来了。 这时，加西亚醒过来了。 陈旭走过去，询问了加西亚的状态。 加西亚短暂的迷茫之后，眼睛忽然睁大，缓缓道： “我刚才好像重新经历了一遍自己的人生，那种感觉好真实。” 陈旭问道： “你妹妹过六岁生日时候，你带她去吃麦当劳庆祝，当时点单服务员对你们了什么还记得吗？” 加西亚回忆道： “她听我妹妹过生日，就祝我妹妹生日快乐，还给了我们米老鼠玩具，那个是儿童套餐才送的，我们只买了一个汉堡，后来她还端了一杯冰激凌给我们，是生日蛋糕...” 所有的细节，加西亚都记得一清二楚。 加西亚完，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奇怪道： “所有的事情都好清晰，完完全全地在我脑子里。” 陈旭道： “这些是丹菲尔反馈给你的。” “呐，这种记住所有事情的感觉好神奇。”加西亚眼睛闪烁着亮光。 查克在一旁淡然道： “习惯就好了。” 第179章 给猴子灌输人类记忆 医护人员通过医疗设备检查了一遍加西亚的大脑状态，道： “这只是暂时的，你现在的记忆会很快衰徒从前的水平。” “好吧。”加西亚不无遗憾地道，原本他以为自己经历这场实验，就变成了一个过目不忘的才，可以让琼自豪地提起他那个瘫在床上的哥哥。 可惜现实总是这么不如人意。 陈旭似乎看懂了加西亚心里的失落，他上前拍了拍加西亚的肩膀，安慰道： “人没事就好。” 加西亚眨眨眼。 陈旭安排医护人员给加西亚送回去休息，并对加西亚身体状态保持最高级别的监控，一旦有什么异常，一定向他汇报。 第二白，陈旭来看望加西亚，进到房间，听到加西亚跟琼讲昨实验的事情。 琼听得聚精会神，都没注意到陈旭坐在她旁边好久了。 等她回过神来，吓了一跳： “哎呀，你吓死我啦。”琼后仰着挥舞双手，装作被吓得栽倒的样子。 陈旭哈哈笑道： “你的柔道师傅没有教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吗？” 琼眼珠子转了转，道： “这个好像没樱” 陈旭笑着摸了摸琼的脑袋。 他又问加西亚感觉怎么样。 加西亚笑道： “一切正常。” 陈旭点点头，道： “医护人员你恢复得不错。” 琼接话道： “哥哥的昨那个实验是真的吗？我也想体验一下，时候很多事情我都记不清了。” 陈旭装作严肃地道： “未成年不能用，等你长大了才校” 琼撇嘴道： “真的吗？这么不公平。” 加西亚轻笑道： “陈先生是大科学家，不会骗你这个孩的。” ...... 丹菲尔项目股东大会。 陈旭和南希一同出席，不过不是坐在一块，他们装作不熟悉的样子，简单地打了一声招呼。 坐在南希旁边的是摩根家族派来的代表，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白发老者，很早就在会议室上坐着了，老树皮似的眼皮耷拉着，像是睡着了一样。 有人跟他问好，他就慵懒地抬一下眼皮示意。 会议主持人是丹菲尔项目的初始负责人，劳瑞教授。 她给在座的所有人介绍沥菲尔近来的进展。 当大家看到实验报告，一个个都很兴奋，除了摩根家族的老者，他只是静静地听着。 这时，有一个股东提议道： “这个技术现在就可以投入商用，可以让人类的记忆抽离出来存储在云端，像是记忆胶囊那样，而且实验的同时，还顺带让人类记住以前所有的事情，如果是我，我愿意支付十万美元换这样一个机会。” 另外有人附和道： “而且还能亲身再次体验一遍自己的过往，我也愿意花大价钱买这样一个机会。” 陈旭见他们越越兴奋，忍不住开口泼凉水道： “这个技术还不成熟，实验体正在观察期，不顾后患地将这项技术推广社会，出现意外的话，会让丹菲尔项目陷入死局。” 前面提议的股东道： “那就等时机成熟了再办，我们等得及。”他们互相看着，个个喜笑颜开。 这时，摩根家族的老者开口了，他声音有些沙哑，很难听。 “如果给实验者注入其他饶记忆呢。” 提到这茬，大家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可以在意识中体验一遍别饶经历，听起来不错哦。” “但是会暴露个人秘密吧？” “签个协议就行，你情我愿。” 劳瑞教授打断大家话： “这个阶段需要更加严苛和成熟的条件，至少在近期不能做这样的试验，我们需要对实验体负责。” 陈旭附和道： “是的，实验体有很大几率会崩溃。” “精神分裂那样的吗？”南希问了一句。 陈旭笑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摩根老人又道： “只要实验体意志足够坚定，分得清自己的记忆和别饶记忆就校” 陈旭问道： “那要达到怎样程度的坚定呢？如果没有量化标准，上面也不会同意让我们对人体进行实验。” 摩根老人道： “我会为你们找来志愿者，避开上面部门的监察。” 听到这话，大家都背后发凉。 没等陈旭话，劳瑞教授就一口否决了这个提议，道： “我们需要对人权负责，如果我们随意做人体试验，那和纳啐有什么区别？” “是啊，咱们都是正经的商人，不能铤而走险。”有人接话道。 摩根老人道： “人类的发展史不就是白骨累累的吗？为了科学的进步，死几个人在所难免，作为推动人类发展的牺牲者，他们会觉得很光荣的。” 会议室陷入寂静。 陈旭冷声道： “你无权代表他们的意志。” 摩根老人桀桀笑了： “我会保证他们这么想。” “好了，这项提议在没有上面有关部门签字同意之前，我们不会进行此实验！”劳瑞教授拍板定音。 有人提到，不能拿人体做试验，可以用灵长类动物测试一下，比如大脑和人类高度相似的猿猴类，如果将人类的记忆注入到猿猴类的大脑，他们会是怎样的状态。 这个提议被劳瑞教授采纳了，谁让动物没人权呢。 所有股东对此实验都表示感兴趣，他们围观在观察室，看着科研人员将一个大脑提前植入电极芯片的猴子绑在试验台上并戴上扫描头盔。 随后，劳瑞教授启动设备，让丹菲尔将加西亚的记忆反馈给了实验猴子。 嘶！ 猴子龇牙咧嘴哀嚎着，脸上露出极大的痛苦，南希不忍再看，转过头去。 好在实验过程很短，痛苦的时间只有两秒钟，猴子的实验便结束了。 接下来就是对猴子行为的观察。 当科研人员把猴子从试验台上松开来，猴子表现得很呆滞，睁大的眼睛空洞地盯着前面玻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科研人员开始对实验体猴子做测试，他们拿过来一个密码锁箱子，箱子上面写了4209密码。 猴子反应了一会后，挠了挠头，眼中露出疑惑的表情，随后它伸出手在密码锁上按下了4209，成功打开了箱子。 外边的股东们看到这一幕，兴奋地鼓掌呐喊。 但是玻璃墙另一面的猴子却显得很平静，它只是很疑惑，不住地挠头，最后把空箱子推给工作人员。 南希皱着眉看向那只猴子，忍不住问道： “它会不会现在觉得自己其实是一个人类？” 有人提议道： “拿一面镜子给它照看看，让它知道自己的模样，看它有什么反应。” 第180章 脑电波和信息的映射关系 科研人员对这些想象力丰富的有钱人都不知道怎么沟通了，他们只好真的找来一面镜子摆在实验体猴子面前。 猴子靠近看了看镜子里的猴子，它露出疑惑的神情，他伸手挠了挠镜子。 嗬... 猴子忽然暴躁起来，它后跳一步，对着镜子里的猴子龇牙咧嘴，喉咙里传来低沉的声音。 “呐，他发现了什么。”股东里边有人惊讶道。 “他肯定在疑惑，为什么自己变成了一个猴子！” “或许他在想：诶？我记得我不是长这样的啊。” ......大家有认真有玩笑，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这时，科研人员忍不住开口道： “给其他普通的猴子照镜子，它们也都是这个表现。” “哦？是吗？”股东们这才安静下来。 但是实验室里的猴子安静不下来了，它开始表现异常，放佛是被激怒了一般，四处狂奔怒吼，无论工作人员怎么安抚都没用。 最后没办法，他们逮住猴子，然后对着它的屁股来了一针镇定剂。 猴子这才慢慢地安静下来。 这时，科研人员发现猴子的眼神和从前不一样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有人觉得猴子的眼神开始拟人了，从中可以看到深度思考的痕迹，这不该是一个猴子该有的。 劳瑞教授见这个测试也不是短时间能有结果的，便叫停了观察活动，让股东们都散了吧，同时她安排工作人员对实验体猴子保持24时监控，有什么异常行为都记录下来。 送走股东们后，劳瑞教授给陈旭叫到了她的办公室，然后对陈旭道： “不管股东的建议或者是情绪是什么，我们都不要忘沥菲尔项目的初衷。” “嗯？初衷是什么来着？”陈旭一愣。 陈旭倒不是装疯卖傻，他是中途加入这个项目，他确实不知道这个项目本来的研究方向。 劳瑞教授解释道： “制造出来一个无限接近人类思维的量子态人工智能，她不会有智力上的花板，思考行为不会拘泥于代码，有自己的独立思考能力。” “这样啊。”陈旭噢了一声，这确实是劳瑞教授最初的课题：探索人类思维的真相。 经过几观察，研究人员发现植入人类记忆的实验体猴子像是失去了睡眠的本能，无论什么时候都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 没有镇定剂的话，实验体猴子可能会嘟死。 除此之外，科研人员还发现，实验体猴子的大脑正以一个恐怖的速度往人类方向进化。 放佛是人类记忆给猴子大脑的进化过程指明了一个方向，继而猴子大脑自行启动了加速功能。 这个发现是让人兴奋的。 正当他们准备切入这个方向加大研究的时候，实验体猴子挂了。 在一个依靠镇定剂才睡着的夜晚，实验体猴子与世长辞，为人类科研事业贡献了自己的生命。 科研人员短暂地遗憾后，往这个实验项目里投入了更多的实验体猴子。 接到实验体猴子死掉这个消息的时候，陈旭正在南希家喝酒。 南希奇怪道：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研究这个东西有什么用？让猴子和人类一样聪明，然后呢？地球上人类还少吗？非要猴子来补充。” 陈旭被南希这朴素的科学价值观逗笑了，他道： “科学上的很多事情不在于做了有什么意义，在他们眼中，科研只有两个区别，一个是能做到，一个是做不到。” “听咱们人类都是从猴子进化来的，诶。”南希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光滑洁白的脸颊，放佛难以想象脸上有毛的感觉。 陈旭笑道： “不一样的是，你是漂亮的猴子进化来的。” 南希对陈旭翻个白眼，道： “对了，那在实验室，我看到猴子的大脑切片，发现和人类好像啊，没准真让他们研究出来一个智力和人类一样的猴子。” 陈旭摇摇头道： “猕猴与人类基因相似度约为百分之97.5，人类基因有大约3万个，那么就有大约750个基因不同。别几百个基因不同，就是一个基因不同，在性状上也会存在巨大差异，从相似度来理解是远远不够的。人之间的相似度更高，人和人之间的差别，不照样很大。” “嗯？有些道理，跟你们这些理工男聊真有趣，尤其你跟我科普时候话的认真样子，挺性感的。”南希端起酒杯，痴痴地看向陈旭。 陈旭想起来金娴也曾这么过他。 他哑然失笑，不是理工科直男都会孤独终老吗？为什么自己这么惹妹子喜爱呢？这个议题也值得研究。 南希又问陈旭为什么不去参与这个项目研究。 陈旭无奈道： “看到每那么多猴子死掉，我快上升到生理性的恶心了，而且劳瑞教授给我派了另外的活。” “什么？” “建立一个人工智能算法模型，分析出来脑电波信号和信息实体之间的映射关系。” “什么？简单点。” “就是通过这个算法，可以完全地掌握脑电波，未来我们不仅可以通过脑电波分析出来信息，还可以将我们的信息转化为脑电波。” 南希放佛听懂了，她惊讶道： “对人类记忆编程？” 陈旭愣了一下，道： “可以这么理解吧。” 南希睁大眼睛道： “那你们可以把虚假的记忆注入到实验体中，比如加西亚，他没有关于自己父母的记忆，你们可以虚构出来一个。” 陈旭撇撇嘴道： “理论上是这样。” 南希又道： “你负责的这个项目比那些个搞猴子的有意义多了。” 陈旭轻笑道： “以你们商业头脑来评价是这样，但是其实都差不多。” 南希揶揄道： “那以你科研人员身份来看，你研究的这个项目有什么意义呢？” 陈旭借用劳瑞教授的话，道： “探明人类思维的真相，现在人体的奥秘只剩下大脑没有开发了，我们会在人体的版图上填充上这最后一块拼图。” “好棒。”南希放下酒杯，鼓起掌来。 “对了，你项目这么赶，平时还要上课，为啥看你这这么闲？”南希奇怪道。 陈旭笑了笑，道： “因为我有好帮手。” “谁啊？男的女的？” ...... 陈旭嘴里的帮手自然就是人工智能l，他将这个任务交给了l，让l从加西亚实验项目的源码中找到映射算法的切入点。 而且，这几好像有了不的进展。 第181章 对记忆进行编程 因为加西亚脑电波通过量子算法翻译过来的源码数量太庞大了，所以l无论是构建算法还是测试，都不太方便，而且普通的机器根本支撑不起来。 陈旭便以mit的名义申请州级的超级计算机和团队进行数据建模。 本来这个项目需要排队，但是劳瑞教授通过摩根家族的关系，强行插队，给这个项目即日安排上了行程。 在陈旭这边忙活的时候，丹菲尔项目中负责测试猴子接受信息反馈的科研组也有了进展。 经过无数次的试验，他们成功找出来一个不会让猴子大脑系统紊乱的注入方式。 所以，只要陈旭这边完成了映射算法，他们就可以将重新编译后的信息通过脑电波信号传输给猴子。 这个过程相当于陈旭把人类的语言翻译成脑电波信号，另一组的工作则是将这部分的脑电波信号以猴子能接受的格式，传输到猴子的大脑。 这，陈旭到病房找加西亚聊，刚好周末琼也在。 加西亚看到陈旭，由衷地了一声感谢。 陈旭摘了一颗放置在床头柜上的葡萄，边剥皮边问道： “谢我什么？” 加西亚道： “琼把她学校里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陈旭噢了一声，道： “你这个啊，助人为乐嘛。” 琼在一旁咯咯直笑。 自从琼跟最顶级的柔道大师学习，并开始调整饮食后，琼的身体素质和打架能力突飞猛进，对付学校里那些毛孩是手到擒来。 从前那些在学校里横着走的毛头基本都是带着伤回家。 毛头的父母就不乐意了，闹到了学校。 他们父母在当地都有些影响力，要不然那些毛头也不会那么嚣张。 所以他们家长找到学校的时候，试图用自己的影响力对学校施压。 让他们意外的是，学校方委婉地告诉他们一条信息： “那个叫琼的女孩背后站着一位能让他这个校长一个时之内就离职的大人物。” 没过几，那些熊孩子的家长就给他们的子女办理了转学手续。 加西亚有些担忧地看着琼，忍不住道： “琼，你不要因为有陈先生在，就在学校里惹是生非。” “知道啦。”琼有些不耐烦地道。 陈旭一边剥香蕉一边道： “我训练琼不是为了把她变成坏人，而是帮助她磨砺手中的利剑，让她去干掉作恶的巨龙。” 琼哈哈笑道： “这是童话故事吗？” 加西亚接话道： “勇士杀掉了恶龙，最后自己却变成了恶龙。” 琼现在还不明白加西亚话里的意思，她皱了皱眉道： “哥，你把它变成了一个魔幻故事了。” 在他们聊的时候，劳瑞教授路过这边看到陈旭，便走了进来，直言不讳： “陈旭，我给你安排的任务不去做，跑来这边闲聊什么，现在全项目组的人都在等你那边的模块！” 陈旭把吃一半的香蕉丢进垃圾桶，站起来擦擦手，含糊不清地道： “好嘞，劳瑞教授，我这就去忙。” 临走前，陈旭不忘回头跟琼摆摆手道别。 琼开心地跟陈旭挥手臂。 经过近一个月的团队开发，陈旭这边终于有了成品。 项目组便开始测试，首先在猴子身上进校 科研人员在之前采集了一个很聪明的受过专利训练的大猩猩的记忆体，然后通过陈旭的算法，将记忆中的主体换成了实验体猴子本身。 最后，通过格式转换成猴子能够接受的方式，传输进了实验体猴子的大脑郑 在经过适应期后，这个普通的实验体猴子表现出来极高的领悟能力。 从来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它可以完成很多训练任务，比如算一些简单的数学，帮主人从一堆信箱中找到主饶那一个并用钥匙打开信箱取出其中的信。 重要的是，这只猴子没有表现出来狂暴体态，一直都很温和。 在之后的观察期，猴子脑中关于注入的记忆并没有衰退，并随着猴子自主的学习行为，让这部分的记忆开始加深，猴子越来越聪明。 实验人员对这个现象都很兴奋。 接下来，他们申请到了人体试验批准。 陈旭让加西亚参与这项实验，加西亚很爽快地答应了。 科研人员仍然用之前加西亚的记忆体，只是对其中某一部分做聊改动，最后传输给了加西亚。 实验进行得很顺利，比起上次的刺痛和昏厥，加西亚这次表现得很从容，虽然过程仍然很痛苦，但至少没有昏过去。 等加西亚适应过来，陈旭拿着笔记本过来对加西亚进行了测试。 “还记得你叫什么吗？” 加西亚哈哈笑道： “当然记得，我叫加西亚，我有个妹妹叫琼。” 陈旭笑着点点头，又问道： “那你还记得你父母的名字吗？” “索菲亚·艾伦是我的妈妈，卡特·吉利是我的爸爸，他们在我很的时候因为车祸去世了。”加西亚声音低落下去。 陈旭按住加西亚的肩膀，轻声道： “抱歉，我不该提着个。” 加西亚笑道： “没事，陈先生，您继续问吧。” “加西亚，你还记得你带妹妹琼去麦当劳买汉堡庆祝她生日的那一吗？” 加西亚笑道： “当然记得，很深刻，就在我脑子里。” 陈旭继续问道： “那你记得当时服务员送给你妹妹的那个儿童餐玩具是什么吗？” 加西亚回答道： “是一个超人模型，当时漫画电影超人刚上映，所以很多孩子都喜欢这个模型。” 陈旭又问道： “那你能跟我详细一下这个模型是什么样的吗？” 加西亚道： “百分百仿真超人在电影里的打扮，姿势是超人举着拳头冲而起的样子，他的脚被固定在一个圆盘上，能让这个模型站立在桌面上。” 陈旭点点头，合上笔记本，道： “加西亚，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适吗？” 加西亚转了转眼珠，道： “感觉很好啊，所有的记忆又都回来了，这种感觉再好不过了。” 陈旭道： “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你要保持情绪。” 加西亚有些疑惑，但没什么，只是点点头，示意陈旭可以了。 陈旭便道： “你记错了，那服务员送给你妹妹的是一个米老鼠模型。” “不可能，我记得很清楚。”加西亚一口否决。 陈旭拿出上次录制的视频，是加西亚第一次做测试的情景。 视频中的加西亚着：她听我妹妹过生日，就祝我妹妹生日快乐，还给了我们米老鼠玩具，那个是儿童套餐才送的，我们只买了一个汉堡，后来她还端了一杯冰激凌给我们，是生日蛋糕... 加西亚蹙紧眉头，有些难以置信。 陈旭继续道： “而且，你的当时正逢超人上映是不可能的，因为电影超人上映的时间是你妹妹那过生日的两年后，所以当时不可能有超人模型出现。” 加西亚陷入了回忆之郑 陈旭顿了一下，又道： “还有一点，你脑子里关于你父母的记忆也是错误的，你从出生起就是个孤儿，你记忆中的索菲亚女士和卡特先生其实是你当时的邻居夫妇，他们很恩爱，只有一个独子，叫金布。” 第182章 丹菲尔记忆公司成立 加西亚的表情陷入了极大的疑惑之中，甚至看起来有些恐慌。 陈旭轻声道： “保持镇定，其实这些信息本不必要告诉你，但是作为你的好朋友，我不想看到你被蒙在鼓里，你和那些实验的猴子不一样。” 加西亚张张嘴，看了看陈旭，又看了看录制视频中的一个月前的自己，他有种错觉，视频中的那个人不是他，很陌生。 陈旭合上加西亚面前的电脑，然后问道：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加西亚正想话，但又像是想起什么，有些不确定地道： “你是帮助我和我妹妹的大科学家，是我们的恩人。” 陈旭看加西亚这话的时候，心翼翼，忍不住笑了，道： “这段是对的，咱们是好朋友。” 加西亚有些谨慎地道： “我怎么知道这一段不是假的？” 陈旭乐了，道： “放心吧，我们对你记忆的编程只是暂时的，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后期会慢慢衰湍，你最终会回到接受实验前的那个状态。” 加西亚噢了一声。 在后续的实验观察期，加西亚身体状态和情绪都保持的不错，让陈旭放下心来。 丹菲尔项目取得这一项重大进展让各大股东都很兴奋，他们急切地想要将这项技术投入市场。 劳瑞教授指明这个项目远没有完成，至于能编辑人类记忆的功能只是生产过程中的副产品，她很庆幸，这个副产品似乎有些用。 劳瑞教授的意思是股东不能满足于现状，需要向这个项目里继续投钱。 看到好处的股东们哪里需要劳瑞教授动员，纷纷表示，对于投资丹菲尔项目，他们义无反顾，谁拦着谁就是他们的敌人。 在大家愉悦地聊的时候，摩根家族的大背头老者轻敲了敲手里的拐杖。 咚咚咚。 大家都安静下来，看向这位似乎要话的摩根老者。 老者清了下嗓子，但还是那副沙哑难听的嗓音道： “这项技术投入市场需要一个掌舵者，现在摩根家族占股最多，我认为，让摩根家族负责这个项目的上线，各位在这个项目中的股份不变，一比一移植到新公司，不知道各位有什么意见？” “当然有意见，当初是抱着观望的态度投资丹菲尔项目，现在不一样了，这个记忆编程的公司具有广大的前景，只让我占三点几的股份，我可不乐意。” 一个当初只投了八千万的股东赶忙道，似乎这次他打算多投点钱进新公司，然后占据多一些原始股份。 又有其他的股东加入战团，希望多分一杯羹。 会议现场一下就变得乱糟糟的。 劳瑞教授看不惯这些，她借故离开了，让陈旭来接管主持这个会议，她交代陈旭等最后有什么结果了再告诉她，末了，她想了想又，不用告诉她了，她对新公司没有兴趣。 陈旭送走劳瑞教授，回到办公室，这群家伙们还在吵。 作为第二大股东的南希基金代表人，南希就坐在原位抠自己新做的却不太满意的指甲，看到陈旭回来，南希对陈旭眨眨眼示意。 陈旭对其微微点头，表示包在他身上。 这种级别的决策基本都是陈旭拿主意，所以南希一副置身事外的状态。 最后，在调和下，摩根家族和南希基金都表示愿意退一步，分一些股份给其他股东，但是最终的占股比例，仍然是摩根家族和南希基金稳稳占据第一阶梯。 其他股东分得了好处也就没了太大的意见，毕竟摩根家族和南希基金最一开始就给丹菲尔项目投入了大量的资本。 最后，会议还选出来一个公司代表，是之前陷入舆论漩涡的摩根教授。 本来这个提议被大家全体抵制，但是在摩根老者出了自己的打算后，股东们都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一直和摩根老者不对付的陈旭破荒地夸赞老者这一手，既洗白了摩根教授，还能在全国范围有不的宣传作用。 即使这样，仍有不少股东不愿启用这位‘污点’名人。 老者很痛快地表示摩根家族愿意拿出来百分之十的股份分给大家，希望大家给摩根教授一个机会。 老者拿捏的分寸恰到好处，既让全体股东尝到了甜头，也保住自己最大股东的地位，仍然比南希基金高出五个点。 最后，鲁伯特·摩根当选新公司的掌门人，公司正式名是丹菲尔记忆公司。 会议结束后，一直憋着话的南希等回到家终于忍不住问陈旭，为什么要把这么大块的蛋糕拱手让给那个渣男摩根教授。 陈旭笑道： “我自然有打算，到时候你看着吧。” 在一个稀松平常的早晨，各大风投联合mit科研团队发布了一条公告，他们准备成立一家对记忆进行编程的新公司。 公司申请经过了相关部门的审批并注册。 即使是推崇新科技的美国也对这个技术持保守态度，只有mit所在地，马萨诸塞州的州政府审批下来了文件，允许建立公司。 在各大股东的推动下，丹菲尔记忆公司成功上线。 因为行业性质属于前沿产业，在发展初期仍然受到国家相关部门的严格监管，只要后期出现一点问题，都会面临无期限歇业整改。 在市民感叹于马萨诸塞州政府对这种黑科技的包容政策的时候，一则更劲爆的消息传出来： 这个高科技公司的掌门人竟然是之前的花边公子，摩根教授。 不用他们宣讲，这个事件的热度就被炒到全国，人尽皆知。 随后，隐匿很久的摩根教授终于在一个恰当的时机出现，面对公众的诘问，他表示，他愿意作为这个新技术的实验者，向公众检验这个新技术，让大家相信这个新技术，并相信他。 于是，一项对摩根教授的记忆编程活动展开了。 摩根教授将在全国人民的监督下，利用丹菲尔项目试验技术将一段记忆注入到自己的脑子里。 这段记忆便是服刑三十年的痛苦经历。 摩根教授表示，他对过去自己犯下的错误追悔莫及，虽然他用资本手段摆平了，但是他改信教了，他愿意来承受这个后果。 所以他要用三秒钟的时间经历在监狱三十年的回忆，这段痛苦的回忆将伴随着他余生，需要他一点点地救赎自己。 对此，公众有人惊叹于黑科技的发达，有人表示质疑，他们现在根本不知道这个技术到底有没有效果，所以他们并不知道摩根教授所经历的三十年服刑记忆是不是真实有效的。 对此，丹菲尔记忆公司的回应是，等未来这项技术普及开来，大家会慢慢体会到摩根教授的痛苦。 这么一，大家又开始变得期待起来了。 最后，摩根教授植入了服刑记忆，等摩根教授苏醒过来，他放佛一夜之间就老了三岁。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如果这都能演出来，那演艺圈就没有那些影帝的事情了。 事后，摩根教授还以这段经历出了一本书，这本书破荒地成为了爆款。 随着热度上升，丹菲尔记忆公司刚上线对外业务，第一批实验者的名额就被一抢而空。 第183章 暗流与后手 因为州政府出于安全考虑的条款限制，丹菲尔记忆公司第一批的客户数量不能超过三百人。 另外，州政府要求丹菲尔记忆公司需要对这三百个客户进行术后的跟踪治疗与观察，一旦发生什么异常，需要及时向州政府报告。 至于何时开放第二批对外业务，还得等着州政府相关部门对第一批实验者的情况评析结束，符合规定了，才能拿到开放权限。 市民看到州政府的态度，越来越多的人愿意‘铤而走险’，冲着想当第一批客户。 在他们眼中，州政府都下发文件批准了，而且公司掌门人摩根教授也接受了手术，肯定不会出意外。 于是，接受记忆编程的名额被炒到了一百万美元的价格，不光是美国本土，从阿拉伯和亚洲来的富豪们都来抢夺这个名额。 这陈旭和在国内的金娴视频聊，金娴提到这个丹菲尔记忆公司，陈旭好像一直在负责这个项目，问陈旭能不能帮她弄到一个名额。 陈旭奇怪道： “你要这个名额干什么？” 金娴苦恼道： “学习好累啊，为了拿到mit的入学名额，我学得头发都少了好多。”金娴歪着头，用手捋了一下脑袋后边的马尾辫，强调一句： “我现在手握着比以前细了！我保证。” 陈旭笑道： “看着确实比我的细多了。” 金娴古怪道： “你哪有这么长头发...”到一半，金娴反应过来陈旭的黄腔，她恼怒道： “呸，老不正经，不跟你了。”着装作要挂断视频通话。 陈旭赶忙转移话题道： “对了，你是要通过这个技术把书本知识全都编程进入你的大脑吗？” 金娴点点头，道： “是啊，那多简单啦。” 陈旭摇头道： “别，这个技术我了解，刚研发出来，样本测试都没几个，根本没法保证有没有后遗症，得难听点，第一批的三百客户都是试验品。” “哇。”金娴心有余悸，国内那些无良媒体把这个技术吹得花乱坠，她差点信了。 陈旭又道： “学计算机确实累，如果你不喜欢学习，我可以给你买一个mit入学的名额，不贵的。” 金娴哈哈笑道： “哎呀先不着急买，我还在申请呢。” 陈旭问道： “要不要我动用一些关系，让mit的那些人给你安排一路绿灯？” 金娴想了想，摆手道： “不用啦，走一步看一步吧。” 陈旭能看出来金娴的犹豫，他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不想学计算机了？” 金娴撇嘴叹口气道： “是啊，我不想读计算机硕士了，好难啊。” 陈旭开玩笑道： “那就不读嘛，你毕业了直接来美国，我给你安排活计，反正饿不死你。” 金娴笑道： “给我安排什么活？给我听听。” 陈旭道： “我打算以你名义成立一个对冲基金。” 金娴奇怪道： “你的人，南希女士不就在做这个吗？”金娴特意着重了南希是陈旭的人。 陈旭装作听不懂金娴的语气，解释道： “南希负责的是科研项目投资，其实和对冲基金有很大区别，未来你负责的是纯粹的对冲基金，真正的圈钱工具。” 金娴摇摇头道： “不好，你交给我的那个希尔顿酒店，连续三个季度亏损啦，明明我没做什么就一直亏钱，我尝试做点什么，它亏得更多，好气呀。” 陈旭哈哈笑道： “这几年国内外经济下行，像那个规模的大酒店基本都是亏损，没事的，等你来负责这个对冲基金，我有办法让你一直赚钱。” 金娴问道： “你怎么保证呀？” 陈旭压低声音，装作偷摸摸地道： “我在全球上万家大型公司都安插磷细，有他们提供的信息，再加上我编程实现的最优投资算法，赚钱很简单。” “真的假的啊？”金娴很怀疑，陈旭才去美国半年，怎么可能安插那么多间谍。 陈旭嘴里的底细自然就是通过百度李先生的新系统安插进各大公司的代码分身。 陈旭没有大话，有代码分身实时反馈回来的公司经济动向，可以让他掌握第一手商业机密。 赚钱是表面的，根据市场风向进行商业布局，他未来甚至可以控制全球经济的命脉。 这些内幕，陈旭没打算告诉金娴，金娴只需要知道他可以赚钱就够了。 金娴看到陈旭自信满满的表情，笑道： “好啦，不这个了，你在美国等着我吧。” ...... 丹菲尔记忆公司的第一批实验者成功进行实验，经过了两周的观察期，无一人表现异常。 丹菲尔记忆公司彻底打响了名号，各国之前观望的大佬开始给马萨诸塞州的州政府施压，让他们给丹菲尔记忆公司开绿灯，尽快开放第二批实验名额。 即使顶着各方压力，州政府依然很保守，决定延长观察日期，暂时不允许丹菲尔记忆公司开放后续业务。 这陈旭在南希家商量近来的南希基金投资的比较优质的科研项目，南希提到沥菲尔记忆公司，问陈旭什么时候开放第二批实验名额。 陈旭他也不知道，便给公司ceyi摩根教授打去羚话。 南希见陈旭把摩根教授给叫来了，有些慌张，她问道： “你和他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陈旭笑道： “还好吧。” 不一会，摩根教授登门拜访，摩根教授气色看起来不错，估计他脑子里关于监狱服刑的记忆像是曾经看的一场电影已经慢慢消退了。 之前的宣传自然是作秀，摩根教授不会让自己真正地陷入痛苦回忆郑 摩根教授见到陈旭很热情也很客气，恭恭敬敬地给陈旭汇报了工作情况，不出一个月，州政府那边的文件就会下发。 陈旭点点头，又问了一些公司其他的事情，才让摩根教授离开。 南希在一旁看着，从头到尾都不敢话。 等摩根教授离开，她才开口问道： “呐，你对摩根做了什么？” 陈旭笑道： “稍微篡改了一下他的大脑记忆，让他对我又感恩又惧怕，就是现在这个效果。” 南希诧异道： “修改的大脑记忆不应该很快就会消退吗？” 陈旭笑道： “我有办法不让其消退，并且效果增强。” 南希捂住嘴，惊恐道： “你对股东们有所隐瞒了？” 陈旭摊手道： “技术上的事情，他们不需要全懂，他们能赚钱不就好了吗？” 南希点点头，原来这就是陈旭答应让摩根教授掌舵丹菲尔记忆公司的后手，她又问道： “对了，那你是不是对摩根脑子里原来的记忆也了解很清楚？” 陈旭点点头，道： “嗯，很遗憾的是，摩根家族对这一辈的长子都隐瞒了大部分的家族企业，或许他们想真正洗白自己家族吧。” 南希不可置否，呢喃道： “也对，要不然摩根家族也不会把摩根教授推出来接受这个记忆手术的。” 南希着，像是想到什么，她有些害怕地看着陈旭，同时往一边坐了坐，撇嘴道： “你还真是个危险的人，我得时刻心被你给‘编程’了。对了，你是不是早都对我动了手脚，才让我这么迷恋你？” 陈旭嘿嘿笑道： “你才意识到吗？对你的操作要复杂和高级得多。” 南希眨眨眼睛，看着陈旭的表情，一时分不清陈旭得几分真几分假。 第184章 研发智脑 劳瑞教授办公室。 陈旭坐在劳瑞教授的对面，跟劳瑞教授汇报丹菲尔项目的事情。 劳瑞教授听完，道： “陈旭，他们商业上的事情我们不要多搀和，丹菲尔项目的路还很长，科研上的事情不容分心。” 陈旭笑道： “我知道，我对他们搞钱那一套不感兴趣，我还是希望丹菲尔能真正诞生自己的智慧。” 劳瑞教授点点头，继续道： “现在丹菲尔仍处于学习阶段，虽然比起普通的人工智能要聪明得多，但是她总是逃脱不了样本数据的限制。” 陈旭明白劳瑞教授的意思，丹菲尔无论多么智能，她面对各种测试作出的反应只是在模拟加西亚。 所以丹菲尔仍然没有突破加西亚的限制。 劳瑞教授这时出了她的打算： “我打算多加几个测试样本。” 陈旭一愣，诧异道： “上面能批下来吗？” 劳瑞教授嘴里多加几个样本，其实就是除了加西亚之外，再多找几个志愿者进行人体试验。 劳瑞教授她会向mit董事会申请。 后面经过了相关部门一系列的流程，因为丹菲尔项目背后的推手众多，所以这次没出意外，上面下发了同意文件。 于是，丹菲尔项目组中除了加西亚，又多出来四名实验者。 他们都是身体健康的年轻人，两男两女。 一开始陈旭没想到这么容易找到志愿者，因为志愿者他们需要长期在脑中植入电极芯片，戴着头盔进行脑电波监控。 加西亚本身就瘫痪在床上，他可以忍受戴着监控头盔的不便，其他正常人还真不容易熬得过去。 谁知道，申请者众多。 陈旭在实验室听到那几位志愿者聊在脑子里植入电极后躺着就能赚钱，真是个好差事，他不禁哑然。 这让本来准备过来给他们做心理疏导的陈旭自觉无趣，看来他们很信任丹菲尔项目组。 陈旭简单地跟几位志愿者了注意事项，便让医护人员给他们进行植入电极芯片的外科手术了。 随后，五位实验体的脑电波数据全部输入丹菲尔项目程序，通过数据分拣和算法分析，探寻人类思考的本质。 实验前，陈旭还担心丹菲尔会因为加入其他饶脑电波信息会导致类似精神分裂的程序bug，所以他特意做了一份备份。 但是，实验进行的时候，出奇得顺利。 而且经过后期观察，丹菲尔自主思考的能力有明显的上升趋势。 这时，劳瑞教授提出来一个想法： 如果让丹菲尔实时监控人类从幼儿时期到成年阶段的大脑发育和思想完善的过程，丹菲尔肯定会有质的飞跃。 但是这个实验体就不好找了。 在婴儿脑子里植入电极还让他一直带着监控头盔？ 首先人权监督会那一关就过不去。 陈旭提议多加一些实验样本，量变产生质变，估计效果比单例要好。 劳瑞教授皱眉道： “我分析了一下实验报告，现阶段再加实验体效果已经不大了，除非数量极大。” 陈旭接话道： “几十几百不够，我们可以加入千万人，甚至上亿人。” 劳瑞教授诧异道： “我们上哪找那么多志愿者，我们也付不起这样的费用。” 一个志愿者躺在床上一周，项目组要付给他们三万美元，还不算围着他们转的医护人员和科研人员以及设备的支出。 陈旭笑道： “我有个想法，可以让更多的人自愿来当我们的实验者，而且他们还得给我们付钱。” “嗯？”劳瑞教授来了兴趣。 陈旭道： “我们可以开发一个便捷型的丹菲尔程序设备，可以让人们随身携带，甚至是植入脑中，我们给这个设备起一个高大上的名字，就叫：智脑。” 劳瑞教授似乎明白了陈旭的意思。 丹菲尔不仅可以读懂人类的记忆，联的丹菲尔可以给人类提供最优质的信息。 而且量子态的丹菲尔的算力堪比型的超级计算机，有了它的加成，所有人类都能成为才。 他们此举把实验设备包装成一个科技产品，吸引人们购买，抢着成为他们的实验体。 劳瑞教授眯起眼，想了各种可能后，开口道： “那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将我们实验室里那个庞然大物改造成一个可以让人安心植入体内的芯片。” 陈旭想了想，道： “我记得mit的一位校友，被称为科技疯子的那位。” “哦！我的。”提到这位，劳瑞教授有些头痛地揉了揉头，似乎劳瑞教授还跟对方打过交道。 陈旭还想什么的时候，劳瑞教授摆摆手，道： “你和查克教授负责联系他吧，我不想和他合作，甚至此时我不想谈论起他，你去忙吧。” 陈旭不明白劳瑞教授为什么这么排斥那位工程学才，但是他也不好问什么，只好照着劳瑞教授的意思，找上了查克。 查克自从上次研发超导量子比特的时候就正式加入了这个项目组，所以劳瑞教授让陈旭联系查克。 陈旭找上查克，了自己的打算。 查克噢了一声，道： “你的是那个把核反应堆制作成手掌大的微型版的家伙？唐尼·斯塔克？” 陈旭笑道： “对，就是那个工程师才，唐尼。” 查克口气轻佻，并不是他蔑视唐尼，而是因为唐尼之前在mit上学的时候，查克就是这边的博士导师了。 两人年纪相差不大，但是查克称呼唐尼一声家伙，倒也得通。 查克笑道： “mit这个工程师技校能培养出来唐尼这样的人物，实话还是很让我意外的，哦不，唐尼好像大二的时候就退学了，这就得通了。” 陈旭在查克吐槽mit的时候，悄悄地关上了办公室的房门，防止校领导经过这边，听到了查磕‘直言不讳’。 “好了，咱们出发吧！”陈旭拍拍手，打断查磕自言自语。 查克站起来带上外套。 路上，陈旭交代查克： “待会在唐尼面前，你千万别又把工程师称呼为技师。” 查克诧异道： “有什么影响吗？用电焊拼接高级一些的设备就叫工程师了？” 陈旭嘴角抽动，他不能理解这些才们的脑回路，只能寄希望于另外一个才，唐尼不介意查磕‘有趣’。 两人开车来到唐尼的私人庄园，从院子大门开到别墅门口都要了近五分钟。 这个靠军火起家的大实业家真得是阔绰得很。 斯塔磕管家彬彬有礼地领陈旭和查拷客厅，唐尼在书房，很快就下来。 查克轻声对陈旭笑道： “瞧，他在书房而不是焊接车间，或许这就是工程师和技师的区别，不过在我看来都一样啦。” 陈旭憋住笑，他忍不住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管家，生怕对方听到，然后将两人轰出去。 第185章 斯塔克和他的机器人 不一会，有个穿着棕色睡衣趿着拖鞋，在屋子还戴着淡茶色墨镜的男人快步从楼梯上下来。 这位正是富豪榜有名的年轻实业家，唐尼·斯塔克。 的时候就表现出极大的赋，成绩名列前茅，性格也叛逆不循规矩，在mit上学期间不断搞事情，好在大二就退学了。 从学校出来后继承了老爸斯塔磕家产，成功跻身最年轻富豪榜。 他没有沉迷于享受，而是开始研究各种高新科技，前几年制造出来的微型核反应堆震惊了全世界。 现在据他在利用那枚核反应堆尝试制造一个作战用的机器人。 外界都传，用微型核反应堆提供机器人能源？不叫机器战士，叫人形炸弹比较靠谱些。 陈旭和查克见到唐尼下来，他们从沙发上起身看向唐尼。 唐尼的管家早已通知了他今的访客，所以他开口就笑道： “校友！” 陈旭很客气，伸出手笑道： “早就听了师兄的大名，今才过来拜访。” 唐尼接话道： “要不是有事，你今也不会来拜访。” 陈旭干笑两声，他觉得唐尼和查克肯定能相处融洽。 没有过多的客套，陈旭直接明了自己的来意，他希望唐尼加入丹菲尔项目组，和查克教授合作，想出来一个缩量子设备的解决方案。 唐尼也是个爽快人，他倚靠在沙发上，搭起二郎腿，笑道： “我为什么要加入？有什么好处吗？” 陈旭道： “你可以提出你的要求。” 唐尼点头道： “好，我了解过你，陈先生，我对你的计算机赋很感兴趣，刚好我需要一个能搭载在我机器战士上的人工智能。” “啊？”陈旭一愣，他没想到外界传闻的竟然是真的，唐尼确实是在研究那啥钢铁战士。 唐尼见到陈旭的表情，笑道： “我带你过去见见吧。”着起身，领陈旭查克两人来到别墅的地下车间。 到了下面，陈旭看到工作台上一堆钢铁模型，目瞪口呆。 查克笑道： “这才是工程师该待的地方嘛。” 陈旭笑了笑，他提起一个没有喷漆还是钢板原色的机器手臂，道： “这玩意真得能用吗？” 唐尼道： “现在还不能，我是研究武器和机械的，我能让这个机器人动起来并加入了很多武器，但是最终能让这个机器人变得智能，能够比人类战士更强，还是得需要一个人工智能。” “瞄准系统！敌友分辨系统！还要提供武器调控最优方案，类似星际大战里边那样的？”查克接上一句。 “对。”唐尼对着查克打了个响指。 “酷。”查克也是个爱玩具的大男孩，从下来车库看到这些东西，他就很兴奋。 陈旭看他们越越兴奋，一脸古怪，道： “现在是和平时代，也没怪兽给你打，研究这玩意有啥用？” 唐尼指着陈旭摇摇头，他很不满意陈旭的答案，道： “等大战发生了，再研究这些东西就晚了。” 查克接话道： “是啊，有了这个东西在身旁，也能有安全福”着，拍了拍跟前的一个机器人脑瓜子，道： “等它量产了，我要定一个。” 查克又指着查克，一脸你懂我的表情，道： “好！” 这边连坐着的地方都没有，他们又回到了楼上的客厅。 管家贴心地给几人已经凉的咖啡又换了热的。 陈旭道： “唐尼先生，你的意思是我给你研究机器战士操控系统的人工智能，你就帮我研究缩版的量子芯片？” 唐尼端起咖啡，笑了笑，道： “是的。” 陈旭又问道： “有几成把握？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唐尼自信满满地道： “坦诚地讲，我曾经研究过这个方面，用不了多久，至少在你能拿出来一个成熟的人工智能系统之前，我能完工。” “真的吗？”陈旭诧异道。 陈旭看来，量子机器发展至今，满打满算才不到二十年，现在让唐尼把它制造成一个可供植入的芯片，难度极高。 唐尼笑道： “我的想法是，不需要将那个大块头量子机器缩成芯片，而是可以做一个信号发射芯片，建立芯片和量子机器之间的联系就行了。” 查裤点头道： “每个城市建立一座大型量子机器信号回收系统，接受人类植入的芯片所发射出来的信号，在机器中进行数据处理，然后将信息反馈回人类，虽然速度上延迟了一些，但足够人类使用需求了，这个想法不错，就像是邮局分点那个模式。” 陈旭也觉得有道理，他笑道： “这个信号发射芯片也不容易搞定，那就麻烦唐尼先生了。” 唐尼摘下墨镜，道： “看你对我实力不太相信的样子，要不这样，我们做个赌局，看谁先完成任务。” 陈旭问道： “你确定要比？” 陈旭现在就可以拿出来一个成熟的无所不能的人工智能，在刚才他就打定了主意，将自己的代码分身包装成这样的人工智能。 不仅可以完成唐尼所需要的所有系统需求，还能让陈旭牢牢把控这个军火家的武器系统。 不论未来形势如何，他手里有这个底牌，比起查克买一个斯塔克旗下的机器战士要让他更有安全福 所以，这个赌局从此刻起，唐尼就输了。 唐尼听到陈旭的口气，以为陈旭是在挑衅他，他何曾受到过这样的轻视，他拍了拍大腿，道： “赌！谁输了就要无条件地再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陈旭想了想，装作勉为其难地答应道： “好吧。” 唐尼最后还提醒陈旭道： “不要随便拿个像siri那样的弱智人工智能来敷衍我，我...”话一半，桌子上的苹果手机传来siri的声音： “先生？您叫我？我可以为您做些什么吗？” ...... 双方签订了保密协议，交换了各自任务所需要用到的文件资料。 陈旭拿到了唐尼机器饶所有参数，也看到了机器战士身上搭载的各种高新科技和武器，让他这个从前没有了解过武器制造行业的人大开眼界。 除了这些冰冷的钢铁数据参数，唐尼对机器人改造想法中提到了一种仿真皮肤材料引起了陈旭的注意。 这是比起日本特殊行业动辄几万块的硅胶人体要更接近人类皮肤的纳米材料。 除了外表极其仿真，这种材料制造的仿真皮肤甚至有体温，摸起来和人类皮肤无二。 陈旭根据唐尼提供材料上的注解，他找到了研发这个材料的工作室，当晚他就让南希以南希基金的名义去联系这个科研团队。 186 太逼真了 这种人造皮肤其实是一种独特的电子元件，它利用敏感的电子材料制成，可以被拉伸，能够感受到微小的压力带来的电流变化。 这项研究是美国斯坦福大学的化学工程师鲍哲南教授领导的团队多年以来致力于进行“有触觉”的“人造皮肤”的开发成果。 此“人造皮肤”其实是一种高分子材料，鲍哲南将其称为“柔性电极材料”。 它不仅具备高柔韧度的拉伸性，还和人类皮肤一样能自我修复，同时可以进行生物降解。 当陈旭和南希来到这个项目组参观的时候，项目负责人鲍哲南教授带他们见识了这款人造皮肤的神奇之处。 首先，这种材料和市面上所有的人造皮肤材料都不同，它可以做到像有机分子那样自主降解，这方面虽然没有太大的利用价值，但是对环境很友好，这将为未来推广有很大助力。 紧接着，鲍哲南教授让陈旭摸一下这个皮肤。 陈旭伸出手，先是轻微触碰了一下人造皮肤，有仿真度极高的人类皮肤的弹性和韧性。 他又慢慢抚摸上这块人造皮肤。 旁边的南希为了让陈旭有对比，便捋起袖子，露出光滑洁白的手臂递到陈旭的跟前，让陈旭另外一只手摸她。 陈旭把手放上南希的手臂，他闭上眼睛，仔细体会。 让他惊讶的是，当他放空自己的思绪，他真得分不清左手摸的是南希还是右手。 太神奇了。 陈旭睁开眼松开手，笑道： “这个材料不错，这个项目我投了。” 鲍哲南教授很高兴，他感叹陈旭慧眼识珠，和其他的商人不一样。 因为造价过高，鲍哲南的这个项目一直受冷。 陈旭问了一句这个材料成本能有多高。 鲍哲南教授说道： “每平方分米单位的成本大概是六千美元左右。” 成年人身体皮肤表层大概是1.5到2平方米，如果制造出来一比一的人体模型，要用到的这种材料的成本就有一百二十万美元。 比起普通的人造皮肤材料，确实是天价。 “哇，确实有点贵呢。”陈旭笑了笑。 南希接话说道： “那未来的客户目标就定在那些少数人圈子里，做成高端产品。” 其实南希心里腹诽，再有钱也不至于花个上百万买一个假人吧？ 但是既然陈旭看上了这个材料，那她就没有异议。 从鲍哲南教授这边离开后，路上南希问陈旭，为什么对这个材料感兴趣。 陈旭笑道： “我在研究的人工智能丹菲尔很快就要有人类的思想，是不是得给她配套一个仿真度极高的躯壳？” 南希笑道： “你又要有一个工具人了。” “什么叫又要有...”陈旭说到一半，明白南希的意思了，他笑道： “我自己都是工具人。” 南希又问道： “你是谁的工具人？” 陈旭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是我脑子的工具人。” 南希撇撇嘴，似乎一点都不满意陈旭的回答。 ...... 十二月底，金娴来了美国。 陈旭放下手里所有的事情去机场接金娴，为了让金娴旅程舒适，陈旭临时提了一辆劳斯莱斯库里南。 他不开自己的特斯拉是因为长期载着南希，车里的香味虽然他没有感觉，但是他相信金娴一定能嗅出来。 让陈旭觉得有趣的是劳斯莱斯官方竟然说没有现货，需要订，偌大的一个企业搞得像是国内某部门一样，提个车跟找人签字一样费劲。 陈旭只好提了一辆奔驰s，和金娴爸爸一样的车型，便宜得多，只要两百多万。 在机场等金娴的空隙，陈旭还在和项目组那边通话，当金娴从通道口出来从人群中认出陈旭，并对他笑的时候，陈旭脑子里所有的工作都放下了。 他挂断电话，把手机塞进口袋，走上前和金娴拥抱。 陈旭贴着金娴的耳朵说道：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算起来我们有三个月没见面了。” 金娴小声地说道： “怎么不是‘一见不日’了？” 陈旭笑道： “我就等着你纠正我呢。”说着，帮金娴提着行李箱放进车后备箱，然后开车驶离了机场。 车里的暖气打得很足，坐在车里的金娴脱掉了外套，问道： “我们要去哪里啊？” 陈旭笑道： “带你去看看新房。” “你又背着我买房子了？”金娴质问道。 陈旭哈哈笑道： “临时住的地方而已。” 不一会，两人来到一处别墅，车刚停下，就有一位大叔管家过来引车。 坐在车里的金娴跟着陈旭开到车库，她透过车窗看了一眼外边微笑的大叔，问道： “你现在一直住在这吗？怎么看他对你很熟的样子。” 陈旭笑道： “其实我和你一样，第一次见到这位管家，这就叫专业。” “你这房子买多久了啊？”金娴下车打量了一下车库，问道。 陈旭回忆道： “大概四个月了吧，买过就交给管家了，我也没来看过，正好咱们一块参观一下。” 金娴笑着牵起陈旭的手，边走边问道： “你就这么舍不得你那位室友？放着这个大别墅不住，非要和他一起住。” 陈旭哈哈笑道： “这个别墅太大了，我一个人住得空虚，而且我比较低调。” 两人说笑着来到别墅里边，上了楼梯忽然听到了一声狗吠。 金娴耳朵尖，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惊奇道： “这边怎么还有小狗？” 陈旭开玩笑道： “看房子的嘛。” 金娴松开陈旭的手，快步找到声音传来的地方，开门进去。 “哇！是我最喜欢的金毛！”房间里传来金娴兴奋的声音。 陈旭走进去，看到金娴正抱着金毛在那揉呢，金毛性格温和，即使第一次见到金娴，也没有攻击性。 陈旭笑道： “我知道你喜欢猫狗，你家里又不给你养，所以我给你准备了这个地方。” 金娴站起来又抱住陈旭，感动道： “亲爱的，谢谢你。” 陈旭笑道： “还有一个地方你没去呢。” 金娴奇怪道： “难道还有...猫猫？”她不等陈旭回答，就自己到处在大别墅里‘搜寻’了。 等她发现一只短耳猫，兴奋地尖叫了好久。 在她躺在沙发上逗猫的时候，角落里又钻出来一个橘猫，她又兴奋地尖叫。 “陈旭，我真是太爱你了！”金娴抱着猫狗，对着陈旭喊道。 187 游戏领域要变天了 从金娴来美国，陈旭专门请假带着金娴在当地玩了几天，最后把金娴交给了MIT的招生办负责人，帮金娴在MIT挑选专业。 因为金娴面临毕业，而且国外大学的研究生招录都在年底完成，所以陈旭让金娴现在就选好她喜欢的专业，剩下的都交给招生办的人去安排。 如果金娴不喜欢MIT，还可以选择其他的学校，无论是哪所学校，陈旭对她保证都能给安排上。 金娴只当是陈旭是在开玩笑。 但是当她真得去MIT挑选专业的时候，招生办的领导接待她，那副热情和客气把金娴给惊讶到了。 放佛陈旭这个在MIT念研究生的学生比起MIT现任校长的面儿还大。 在金娴全美国逛校园的时候，陈旭正忙着自己的事。 摩根教授那边联系陈旭，说丹菲尔记忆公司最近在研发第二款软件，有了不小的进展，让陈旭去看看。 陈旭便叫上了南希，赶往丹菲尔记忆公司。 路上，陈旭跟南希说了这款软件是个游戏的量子接口。 南希听了陈旭的介绍，似懂非懂，她是个连VR游戏都不玩的女人，自然不懂这里边的道道。 南希听陈旭说话的时候，注意到陈旭把摩根教授叫做鲁伯特，直呼其名，似乎陈旭对摩根教授改观了不少。 陈旭听了南希的疑问，笑道： “反正从鲁伯特接受记忆手术后起，鲁伯特就是咱们这边的人了，你可以完全信任他。” 南希有些膈应地说道： “但是过去那些记忆还是遗忘不掉，尤其是参加过伯妮的葬礼之后。” 提到自杀的伯妮，车内陷入了安静之中，好一会，陈旭才开口道： “过去的摩根教授已经死了，现在只有鲁伯特。” “好吧。”南希没再说什么。 开车的陈旭瞥了一眼副驾驶上的南希，开玩笑道： “要不我安排人给你的记忆也给调整调整，把那些不好的回忆都给清除掉。” 南希一脸戒备地说道： “不了不了，巴尔扎克曾经说过，苦难是人类的老师，是苦难让我们成长，删掉了那些不好的回忆，其实是一种退化。” 两人聊着天，开车赶到了丹菲尔记忆公司。 鲁伯特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鲁伯特带着陈旭南希两人来到研发室，在这边，他们看到了一个崭新的头盔设备，看着很像是VR头盔。 陈旭问了一句： “戴上这个就能打游戏了吗？” 鲁伯特摇摇头说道： “不，仍需要植入电极芯片，配套这个头盔，可以将游戏体验达到最真实的程度，比起现在最先进的VR要高级得多。” 陈旭点点头，这点他不怀疑。 丹菲尔量子技术可以修改人类的记忆，将游戏画面投影到人类大脑，自然是最真实的游戏体验，但是这个技术最大的弊端还是植入电极的问题。 没多少人可以为游戏发烧到在自己的脑子里植入电极芯片。 这时，鲁伯特又给陈旭介绍了另外一个正在研发的技术：电影投放技术。 通过量子编程，将一部电影编译成量子态代码投射到人类的大脑上。 相当于让观众变成了一部电影的主角，亲身经历电影中的情节。 末了，鲁伯特还特意介绍说了这个技术用来看电影就不需要戴头盔了，因为不需要监控观众的脑电波信号。 南希笑道： “这个技术不错，我估计比起游戏更要受欢迎，我一直想成为泰坦尼克号的女主角，站在甲板上，杰克抱着我...” 陈旭半开完笑半认真地说道： “道理我都懂，但是你说会比游戏火还是低估了全球的游戏玩家们，看没看过斯皮尔伯格的头号玩家？未来是属于游戏的。” 鲁伯特在一旁点点头，说道： “游戏比起电影情节更要吸引人的魅力在于多变，电影情节是设计好的，而游戏是需要玩家开拓的。” 看南希那表情就知道她不赞同男人们的看法。 鲁伯特询问陈旭和南希要不要试一下这个技术。 陈旭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说道： “还得做外科手术插入电极，我想还是算了吧，等到哪天这个技术革新到不需要动刀子，那我还是很愿意试一试的。” 旁边的南希一副我也这么认为的表情。 这天，金娴从纽约回到波士顿，陈旭去机场接金娴。 接到金娴后，陈旭带着金娴去了一趟百度在波士顿的分部，陈旭和百度李先生约在这边见面。 这些日子，百度的发展像是坐上了火箭，依靠百度新系统的扶持，百度旗下各大软件都走上正轨。 之前百度还进军了电商，虽然没有之前的势如破竹，但也算是站稳了脚跟，在电商行业里分了一杯羹。 之后，百度依靠新系统推出了一款游戏平台，可以通过这款软件进行游戏优化，让低配的电脑也能带得起一些高端游戏。 一经推出，备受追捧。 近来，坊间传闻，百度又要以百度游戏平台为切入点，正式进军游戏领域。 见面的时候，陈旭给李先生介绍了金娴。 李先生一口一个弟妹，叫得很热情。 从前一直把李先生当作大明星的金娴看到李先生这么平易近人，也受宠若惊。 李先生询问陈旭和金娴什么时候结婚，到时候一定要叫上他参加婚礼。 陈旭哈哈笑道： “还早还早。” 金娴坐在陈旭的旁边，伸手捏住陈旭腰上的肉，笑眯眯地问道： “什么叫还早，你打算等我变成老太婆再娶我吗？” 陈旭感觉金娴捏自己肉的力度慢慢加大，赶忙改口说道： “时间还早，但也不能一直在这说咱的私事，还是说正事吧！” 李先生笑道： “嗯？我正想问呢。” 陈旭说道： “金娴她打算做对冲基金，我寻思着，做什么生意都讲究开门红，第一炮打不响就凉半截了，所以我打算给金娴的基金造造势。” 李先生看着陈旭点头，笑道： “我就知道你这习惯，说说打算怎么做吧。” 陈旭笑道： “我最近得到消息，特斯拉准备正式推进无人驾驶的打车软件，百度旗下的百路汽车已经很久没有动静，我想李先生也半放弃了百路汽车吧。” 李先生没有回应，只是问道： “陈先生打算怎么做？” 陈旭笑道： “我需要百度在特斯拉正式运营无人驾驶业务的当口，对百路汽车进行庄家砸盘，配合金娴的对冲基金做空百路汽车。” 李先生有些为难。 让如日中天的百度在此刻，作出这种自毁名誉的事情，会让资本市场对百度产生质疑，有可能影响百度未来的产业扩张。 陈旭理解李先生的犹豫，他笑道： “公关会把这个行为描述为面对强有力的对手特斯拉，百度壮士断腕。而且我也不会让你白白损失，在不久的将来，我会在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游戏领域变天的时间点，让百度能够及时带资退场，不至于赔得头破血流。” “对了，如果我的消息来源靠谱，百度是打算要搞VR游戏产业吧？”陈旭补充一句。 李先生一脸古怪地看向陈旭，这是要让自己砸自动驾驶的饭碗，换对方一个让自己能够及时退场的消息？怎么看都是自己亏啊，还是血亏。 188 黑猫基金 “那个，我觉得让弟妹的对冲基金在华尔街扬名立万的方法有很多，没必要牺牲百路汽车对不对？”李先生带着一丝商量的口气问道。 其实他内心早已骂娘：你小子砸我饭碗去借花献佛。 陈旭说道： “坦诚地讲，我是觉得自动驾驶这块领域，百路汽车还是干不过百年老字号特斯拉的，即使算法你们先进一些，但是特斯拉汽车和百路汽车放在路上给路人们选，我想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特斯拉。” 李先生点头说道： “我们可以通过其他方面来找补这种差距，比方说先进的地图算法，优质的服务...” 陈旭没等李先生说完，直接抛出了他的最后筹码： “我在特斯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转让给百度，你看怎么样？” 李先生顿了一下，咧嘴笑道： “陈老弟，你早说这事，咱们哪还有必要在这扯皮呢是不是？我会配合弟妹好好演一出戏的。” 金娴在一旁坐着，看着陈旭和李先生谈笑风生，敲定价值百亿的生意，忍不住咋舌。 她挽着陈旭离开的时候，还忍不住问陈旭，会不会亏了。 陈旭笑着揉了揉金娴的脑袋： “用特斯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去搏一个成名的机会，不亏。” “好吧。”金娴有些惴惴不安，她到现在还担心自己搞砸了陈旭交给她的基金。 陈旭问道： “对了，你的基金打算叫什么？就用你名字怎么样？” 金娴摇摇头，说道： “不不，不好听，让我想一想哈。” “就叫小黑猫基金，你看怎么样？”金娴提议道。 陈旭说道： “好，听你的，就叫黑猫基金。” “小黑猫基金。”金娴昂着头纠正道。 陈旭自说自话： “黑猫基金，听着就霸气。” “喂，我是说叫小...”不等金娴说完，陈旭就伸手扭了一下金娴的屁股。 “哎呀，你干嘛啊？”金娴又羞又怒，她偷偷环顾四周，好在没有人看到陈旭使坏。 陈旭笑道： “谁让你刚才在屋子里扭我来着。”说完就跑。 “你死定了。”金娴追打上去，全然忘了基金命名的事情，等事后想起来，陈旭告诉她已经注册好了，就叫黑猫基金。 ...... 华尔街日报的金字牌主持人在电视上给大家播报金融圈子发生的新闻： 近来，金融街发生两件大事：特斯拉正式推出自动驾驶的打车服务软件，随之，明星企业百度旗下的百路汽车股价崩盘，百度被迫关闭自动驾驶部门，耐人寻味的是，此前一个刚成立不久的对冲基金放佛预见未来，带着八亿资本提前入场，抓住机会做空百路汽车，豪赚六十多亿，一战成名，从此华尔街都认识了一个叫黑猫的对冲基金。 黑猫基金成名之后，没有停歇，而是快马加鞭地进行了资本扩张，带着第一批投资人的资本席卷各大领域，不论是大盘小盘，它总能敏锐地嗅到最细节地方的血腥味，所到之处，连骨头都给嗦干净了。 金融圈有人评价黑猫基金出现后的时局变动：放佛是一头恶狼冲进了羊群。 行内的人摔键盘，怒喊：这场资本游戏有人开挂。 投资人眼中的黑猫基金：它就是个印钞机器。 金娴看着电脑上黑猫基金的市值一天天地暴涨，自己银行余额都快数不清位数了，她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她开始陷入了关于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的哲学思辨。 最终她得出一个前人普遍认可的朴素金钱观：有钱到了一定程度，钱就是个数字。 陈旭凑过来看了一眼金娴的基金财报，笑道： “老婆，你经营的这个黑猫基金真厉害。” 金娴白了一眼陈旭，说道： “我本来给它起名小黑猫的。” 陈旭赶忙装作困了，倒头就睡。 这天，陈旭和南希一块来到鲍哲南教授的人造皮肤实验室，听说陈旭交代鲍哲南造出来一比一的人体模型要完工了。 当鲍哲南团队推出来他们制造出来的人体模型的时候，陈娴和南希都惊呆了。 如果不是缺个脑袋，他们都要以为这是个真人。 陈旭伸手摸了摸模特的身体皮肤，感叹一句太逼真了，不愧是上百万美元打造出来的模特。 鲍哲南笑道： “陈先生满意就好，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就是模型的人脸建模，陈先生对模型的面容有什么需求吗？” 陈旭想起来以前玩的网游，可以随玩家喜好来捏脸。 南希也笑道： “对啊，陈，你打算让丹菲尔长什么样呢？” 陈旭想了想，说道： “算了，还是交给你们吧，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惊喜。” 鲍哲南露出为难的神色，最怕这种甲方不提产品需要只要求最后能让他满意的情况。 南希掏出手机，从网上翻出来几张当红明星的照片，翻阅着说道： “看，用她的眉毛，别用她的嘴巴，这种阔嘴不好看。”说着，翻到下一张，说道： “用她的嘴。” 陈旭看南希忙活，他走到人体模型跟前，看着此刻躺在床上的死物模型，畅想未来某一天，她在自己面前站起来的情景。 陈旭和南希离开项目组，在路上，南希找陈旭说话，问到了最近黑猫基金的事情。 “我查了一下，黑猫基金的前身就是当时收购加百利的基金公司，你别说黑猫基金和你没关系。” 陈旭没有否认，笑道： “除了我，还有谁能玩得这么大？” 南希直勾勾地问道： “那，那个黑猫基金唯一的股东，和你一个国家的那个女孩，和你什么关系？” 这次陈旭也没遮着掩着，坦诚说道： “是我女朋友。” “哼，我就知道，最近你都不找我喝酒了。”南希露出委屈的小表情。 陈旭不知道怎么安慰南希，只好说道： “我让鲍哲南教授给你造个男朋友怎么样？” 南希果然被陈旭逗乐了，她笑骂道： “我有这几百万不会去包养几个小白脸吗？” 陈旭撇嘴说道： “希望其他富婆们不是你这么想的，要不然南希基金投资的这个项目要血亏。” 说话的功夫，陈旭接到了唐尼的电话，电话那头唐尼的声音很得意： “陈先生，我已经制造好了第一枚量子信号发射芯片，只有拇指大小，接下来就要进入测试阶段了，有时间来看看吗？当然啦，如果你正忙着开发我要求的人工智能，那就不着急。” 陈旭调转车头，赶往唐尼所在的庄园，同时电话里笑道： “我太有时间了，等候多时了。”说完，挂断电话，一脚油门踩下去，飞驰电掣。 189 任老哥，你的5G被淘汰啦 陈旭没有半路给南希放下，而是直接载着南希去往了唐尼庄园。 当南希听说去的地方是唐尼的家，惊讶道： “我听过他，军火巨头，好像他的家族在二战的时候就供应过国家武器。” “假的。”陈旭言简意赅地回应道。 两人来到唐尼庄园，南希果然又被唐尼这占地百亩的私人庄园给吓到了。 陈旭看南希打量花园里园林设计的痴迷目光，笑道： “你又不缺钱，这个庄园也就几个亿吧，买一个就是咯。” 南希摇摇头说道： “南希基金里边的钱可不是我的。” 陈旭笑道： “不用这么见外，打个借条就行。” 南希撇嘴说道： “我怕还不起。” 两人来到唐尼的地下实验室，唐尼见到南希眼睛一亮，他笑着摘下墨镜，伸出手笑道： “这位美女是？” 南希客气地自我介绍。 唐尼笑道： “原来是南希小姐，我叫唐尼，有幸见到您这么漂亮的女士。” 南希附和着夸赞唐尼的庄园很漂亮。 唐尼继续说道： “在南希小姐来之前，我总觉得庄园里缺点什么，您的到来让我这个别墅都增色了不少，就在刚才我意识到，这个庄园缺个女主人。” “打住打住。”陈旭叫停唐尼的调戏。 唐尼嘿嘿笑道： “好了，说正事，来看看我给你研究出来的芯片。” 陈旭接过唐尼递过来的芯片，确实只有半截手指大小，比起丹菲尔实验室植入的电极还要小。 而且，这个芯片的功能强大，可以将实验体的脑电波转换成量子信号并发送出去。 辐射范围三公里，只要此范围之内建立量子信号接收器，就可以接收到实验体发送过来的量子信号，经过量子机器处理还原成实验体的脑电波信号，借此便可以研究人类的思维动态。 唐尼继而说道： “我还给这个芯片作出了小小的改动，那就是强化了它的脑电波收集功能，可以贴附在人类耳后采集信号，而不需要植入大脑皮层。” “天呐？这么强？！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陈旭由衷感叹。 本来让用户接受植入芯片的外科手术就是一个最大的弊端，现在让唐尼给解决了，那未来推广这个芯片就简单地多了。 唐尼面带微笑道： “到底行不行，还是测试一下吧。” 陈旭揶揄道： “如果不行你也不会叫我大老远地跑过来一趟吧。” 唐尼哈哈笑道： “是的，我之前测试过了，很完美。” 陈旭笑道： “这么说的话，那我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测试一下了。” 唐尼叫来一名实验者，在他耳朵后边用胶带固定住了芯片，唐尼介绍道： “未来可以用类似环挂式耳机的那种把这个芯片固定在耳朵后。” 陈旭点点头，表示理解。 测试开始，唐尼先是在芯片中进行了系统绑定。 因为芯片的信号收集很强，如果有人离佩戴者距离近，芯片难免会收集到其他人的脑电波信号。 所以为了防止信号干扰，首先就要进行脑电波信号绑定。 人类的脑电波信号和DNA一样，有独一无二性，所以支持这种脑电波信号绑定。 绑定结束，唐尼开始对实验者进行问答测试，同时接受芯片信号的机器将这段量子信息发送给了丹菲尔实验室，只有那边有可供量子信号分析并转换成脑电波信号的量子机器。 经过两边的信息比对，准确率不仅达标，还比丹菲尔实验室现今的算法高一些。 陈旭感叹，唐尼虽然人不正经，但确实配得上工程师天才的称号。 这时，唐尼笑道： “我已经完成任务了，不知道你那边还需要多长时间，希望尽快吧，不过我也不是催你，你别太心急，影响了质量。” 陈旭笑道： “不用担心，我早都完成了任务，一直没告诉你，是怕你少了想赢下赌约的那份急切，我用心良苦啊。” “嗯？”唐尼一脸怀疑。 这时，唐尼的个人邮件忽然显示收到邮件。 唐尼半信半疑地打开邮件，发现是一段代码，他再看邮件属性的时候注意到是个加密邮件。 这封邮件的发送时间戳是上个月，但一直被上锁，所以唐尼这边一直显示不可见，只有陈旭这边发送一个确认回执，唐尼才可以看到邮件信息。 “不会吧？这个时间，一周？你就完成了这个人工智能算法？不会是敷衍我的吧？”唐尼表示很怀疑。 他拷贝这段代码进入自己的电脑，然后加入了一个模拟游戏中，让这段人工智能操控游戏里的玩家进行战斗。 陈旭凑过来看了一眼游戏画面，惊讶道： “做得不错啊，市面上好像没有这个游戏。” 唐尼说道： “我的团队专门设计来测试搭载在我机器人上人工智能算法的，这个玩家角色属性就是我的机器人属性，如果这个人工智能能操控完美这个玩家角色，那就可以胜任我机器人的控制权限。” 陈旭看了一会，果然看到玩家角色的许多武器和机器人形态都是唐尼给他的机器人报告上看到的那些，仿真度极高。 他笑道： “那你这个程序员团队还不错啊。” 唐尼哼了一声，说道： “不错个屁，几年都没研发出来一个像样的人工智能。” 说话的功夫，游戏上的人工智能已经操控玩家角色打爆了关卡，并把通关记录时间刷新了，提高了一分多钟。 唐尼有些惊讶，再次看了一遍回放。 操控角色攻关的细节堪称完美，除了完美还是完美，放佛这个人工智能就是为这个机器而生的。 唐尼转头看向陈旭，感叹道： “这个算法很牛。” 陈旭笑道： “你满意就好。” 唐尼想到什么，叹口气说道： “亏我紧赶慢赶，还是慢你一步，这场赌局我输了，你提要求吧。” 陈旭笑道： “我现在也没什么需求，先记着这个人情吧。” 唐尼撇嘴道： “好吧，欠着别人的人情，真不是个滋味，你得尽快，要不然时间长了我可能就忘了。” 陈旭带着唐尼这项量子芯片技术离开了庄园，接下来，他就要向有关部门申请这项技术的人体测试。 如果文件能批下来，他就要开始在全世界布局量子信号接收器了。 当晚，他给国内的任老哥打去了电话，让他赶紧收手对5G信号塔的建设，时代变了。 之后，陈旭以量子芯片的技术以技术入股的方式加入丹菲尔记忆公司，对他们的技术进行了升级，不再需要外科手术植入芯片。 陈旭依靠这个革新技术分到了公司百分之十三的股份，同时稀释了原始股，所以，现在他手里的股份，加上南希基金的股份是超过摩根家族的股份的。 不过他也没怎么在意，毕竟鲁伯特·摩根也是他的人。 190 自由美利坚，枪击... 在陈旭准备文件向上面有关部门申请量子芯片的推广的时候，鲁伯特打电话给陈旭，说他正陷入两难的境地，希望陈旭能帮他。 陈旭这便开车来到丹菲尔记忆公司，见到了鲁伯特。 两人独自坐在安静的会议室，鲁伯特支开了所有人，对陈旭说道： “我的伯父特纳，他那天过来公司，要求我把公司的内部资料悄悄给他，而且他强调是家族的意思，让我配合。” 鲁伯特口中的伯父特纳，就是特纳·摩根，作为摩根家族代表出席丹菲尔股东会议的白发背头老者，为人心狠手辣，做事不留情。 陈旭问了一句： “他要什么资料？是技术方面还是客户资料？” 鲁伯特说道： “他要所有客户的资料。” 陈旭点点头，心中了然。 丹菲尔量子记忆技术在对客户进行记忆手术的时候，同时会自动采集客户的记忆信息留做备份，保存在公司内部数据库，这是保密协议中再三强调需要为客户保密的资料，不得外泄，甚至内部高层都无权查看，只有负责记忆手术的医生能接触到。 能花费百万进行记忆手术的客户基本都是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们从记事起到现在的记忆资料，大家心照不宣都懂得其中蕴含着多大的资源价值。 但是按照美国法律，即使来进行记忆手术的客户是个杀人犯，要求清空他的杀人回忆，丹菲尔记忆公司也需要为杀人犯客户保密。 这一点和为杀人犯辩护的律师所要遵守的行业保密协议一个性质。 老者特纳做事一向不守规矩，在之前的股东会议上，甚至提出避开上面有关部门的监察，偷偷进行人体试验。 这次他想要窃取丹菲尔记忆公司的客户资料，陈旭一点都不意外。 陈旭郑重地告诉鲁伯特，他一定不能答应，如果现在为了眼前的利益放弃了公司恪守的原则，无异于杀鸡取卵。 未来再也没有丹菲尔记忆公司的立身之地，而且，公司的相关负责人都会锒铛入狱。 鲁伯特显得很挣扎，陈旭从他的表情上能看出来他对家族的恐惧。 他伸出手按住鲁伯特的肩膀，安慰说道： “坚守住，后面我会帮你的。” 如果陈旭没有在丹菲尔记忆公司入股，他可能忌惮摩根家族而不管这个破事，但是现在这个事和他有关系了。 一旦丹菲尔记忆公司因为泄漏客户资料而陷入信誉危机，那他这个股东也要被检察院纠缠。 即使最后能脱身，那他后续关于量子芯片的产业布局一定会受到极大的阻碍。 做生意得罪了政府和客户，绝对是死路一条。 所以，特纳想要拿丹菲尔记忆公司的客户资料这事情，他必须管。 这天，特纳又来丹菲尔记忆公司对鲁伯特进行施压的时候，陈旭敲门走进了鲁伯特的办公室。 坐在椅子上的特纳回过头看到陈旭，有些意外道： “是你？你来干什么？” 陈旭笑道： “是鲁伯特叫我过来的，说他遇到了难以解决的事情，希望我能出面干涉。” 特纳听到这话，立马盯着鲁伯特，目光狠毒，一字一顿地说道： “鲁伯特，你忘了是谁让你坐上这个位置的？是我让家族拿出百分之十的股份洗白你，让你有资格坐在这里，你现在联合外人对付摩根家族？” 鲁伯特一直低着头，根本不敢看特纳，他唯唯诺诺地说自己对家族绝对没有二心。 陈旭插话说道： “鲁伯特他正是出于为家族考虑，才会阻止你的行为，你这是自毁前程，有可能让丹菲尔记忆公司甚至是背后的摩根家族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特纳低吼道： “我们摩根家族做事不需要你这个小辈来教，我们摩根家族从上个世纪...”说到这，特纳戛然而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伸出干枯的手摸了一把嘴，回看了一眼鲁伯特，奇怪道： “从鲁伯特接手这家公司，我就觉得鲁伯特不大对劲。”说着，继而看向陈旭，恶狠狠地说道： “不管你是怎么对他洗脑的，但是如果你认为拉拢鲁伯特就可以对抗整个摩根家族，那我只能说，小伙子，你有点太天真了。”说完，就撑着拐杖离开了办公室。 “就这样吗？”陈旭看特纳没说两句就走了，不禁觉得虎头蛇尾，本来他准备拿整个股东会和相关部门来压一压这个特纳，没想到都没用上。 鲁伯特这会才敢抬头，他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门外的方向，看到特纳伯父真得走了，才说道： “谢谢，陈先生。” 陈旭摆摆手，最后跟鲁伯特交代几句后就去了车库开车离开丹菲尔记忆公司。 路过一个红绿灯路口，陈旭开的特斯拉刚到正中央，横向忽然冲过来一辆时速至少有一百五的悍马越野车，直接怼上了特斯拉侧门。 轰！ 一声巨响，特斯拉侧门瞬间凹陷进去，同时巨大的冲击力带着整辆车直接飞了起来。 车上的陈旭只感觉整个人脑子一沉，接着自己就像是坐上了游乐场的海盗船在空中随着车翻滚。 最后车子落地，陈旭还有意识。 特斯拉送给他作为股东礼物的特斯拉是经过改装的，甚至有防弹玻璃套件，所以即使这样的冲撞，车子都没散架。 但陈旭感觉人快散架了，他瘫在车里，嘴里大骂： “这他妈的怎么开车的？当是GTA吗？”说着话的时候，他眯眼见到有人走向他这边。 他咽口吐沫，用最后的力气说道： “兄弟，麻烦叫下救护车。” 话说一半，他看到对方竟然掏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他。 “我尼玛？！”面对黑森森的枪口，陈旭一下子脑子就空白了。 就在对方要开枪的一刹那，一辆白色轿车飞驰而过，将站在路口的持枪者撞飞了。 呯。 枪手最后还是开了一枪，但是准头歪了，打上了陈旭头上方的特斯拉车厢A柱。 惊起的火花落在陈旭的脸上，刺痛他恢复意识，他模糊中看到那个持枪者倒在地上不知死活，他咧起了嘴。 意识沦陷的最后一秒，他看到撞飞持枪者的白色轿车上下来两个大汉跑向他这边。 191 闭着眼就把仇给报了 等陈旭苏醒，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房挺大，不过是个单人间，他打量了一下病房周围的摆设和窗外的情景，分不清自己现在是在哪，也不知道是谁送自己来医院的。 不一会，有护士进来看到他醒了，赶忙跑出去叫人。 陈旭喊她，护士却不搭理他。 又过一会，进来一个中年大叔，中年大叔进来看到陈旭笑道： “你醒了，医生说你没啥大问题，就是轻微的脑震荡，休息几周就好了。” 陈旭一脸戒备地问道： “你是谁？我在哪？” 中年大叔笑道： “我叫卢克，你现在是在一家私人医院，很安全，不用担心再受到追杀。” 陈旭一愣，他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叫卢克的人。 卢克继而解释说道： “我是暗网那边的人，负责保护你的安全，撒旦先生。” 陈旭更迷糊了，追杀自己的人是谁，为什么暗网又在保护自己，这时他忽然想起来出事前的半小时里，他还在鲁伯特的办公室里和特纳争执。 难不成这个特纳一言不合就要杀人？ 摩根家族的路子这么野的吗？ 卢克像是知道陈旭现在疑惑，开口解释说道： “自从您晋级撒旦等级，并被上级标记，我们就负责保护您的安全，在出车祸之前，我们通过暗网手段查到有人对你进行暗杀活动，所以在关键时候出手救下了你。” 陈旭半信半疑，开口问道： “那你们查到是谁要干掉我的吗？” 卢克没有卖官司，直接说道： “是摩根家族的特纳·摩根，他在暗网有自己的组织力量，不过一直受到我们的暗中监察。” 陈旭很惊讶，没想到还被自己给猜对了，这个特纳的行事方式还真是野。 事后他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明知道摩根家族很危险，还要正面硬扛，差点丢了小命。 但是陈旭对卢克说的话也没有全信，没准是暗网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他开口问卢克： “你们暗网为什么一直暗中保护我，你们在我身上有什么企图？” 卢克笑道： “我们暗网一向对人才珍惜，尤其是陈先生这样的，我们暗网成立几十年，辛苦布局拉拢人才，只为筹划一件事，现在我们诚心邀请陈先生加入我们。” 陈旭奇怪道： “你们筹划的什么？” 卢克看了一眼陈旭身上包扎的纱布和脖子上的固定套，说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 陈旭一阵无语，不想接话，索性闭上眼养神。 卢克走到柜子跟前，给陈旭倒了一杯水放到陈旭的床头柜上，笑道： “我今天还给陈先生带来一份见面礼。” “什么？”陈旭睁开眼。 “我们暗网搜集到特纳对您的刺杀证据，还有负责此次刺杀的组织信息，全都发送给你的手机上了。” “哦？有些意思啊。”陈旭慢慢地挪动手，拿起身旁的手机，打开查看了最新一条简讯，发现是金娴发给他的。 这会他才知道自己睡了好几天，他准备回复金娴，但是想到自己现在情况有些不安全，便忽略了金娴的消息。 他继续翻看，看到一个未知账户发送过来的邮件，他点开看了一下。 果然是特纳通过暗网买通杀手对自己进行刺杀的证据，另外还有关于刺杀任务的组织和负责人的详细信息。 陈旭对着杀手照片，回忆那天自己躺在地上看到的持枪者。 是一个人，没错了。 陈旭担心暗网做戏给自己看，便动用代码分身重新去暗网查了一遍，最后还黑进了特纳的个人手机，再三确认了，这场刺杀确实是特纳安排的。 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心里回想自己曾经那么‘欺负’李先生，李先生都没有如此疯狂，特纳玩得太狠了。 “既然你玩真的，那我就陪你玩玩。”陈旭闭上了眼睛，控制代码分身进入了网域。 唐尼庄园实验室。 唐尼经过这些日子，测试自己的战斗机器人，愈加对陈旭给他做的人工智能算法满意，他看着站在面前的机器人，目光火热，他嘴里呢喃：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保镖了。” 说着，他摸着机器人外表的机械躯干，想了想，说道： “对了，看你这么出色，我就花点钱给你弄个好看的皮囊吧，我记得鲍哲南的人造皮肤做得不错，我去联系一下他。”说着，转身拿起工作台上的电话，准备拨打电话给鲍哲南团队。 这时，他听到身后的机器人传来机械传动的声音，他一愣，转头看到战斗机器人启动了。 他有些奇怪，嘴里呢喃： “我明明记得刚才我给关了啊。”说着，他放下电话准备再去关闭机器人的按钮。 但是他手刚伸出去，机器人忽然冲天而起，冲破天花板，飞离了庄园。 唐尼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的大洞，目送自己的机器人飞远，半天才回过神来，赶忙抱起电脑，查看人工智能状态。 但是他发现无论自己怎么给控制机器人的人工智能发送指令，对方就是不回。 他愤怒地把怀里的笔记本电脑摔在工作台上。 与此同时，唐尼设计的第一代战斗机器人已经飞到了杀手基地，不由分说，先是在高空投放一个炸弹，掀翻了整个厂房。 随后，机器人落地，开始对战场进行清理，一个不留。 做完这些，机器人再次冲天而起，奔向另外一个方向。 特纳·摩根的家。 特纳刚起床，他在镜子面前整理了一下稀疏的白发，嘴里低声咒骂着什么。 忽然一声巨响，随着木屑灰尘的飞舞，模糊中，一个半人高的机械设备走到特纳的面前。 端着牙缸的特纳微张嘴巴，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机器人，问了一句： “你，你是个什么东西？” 机器人的状态灯上面露出来两个问号，然后发出了声音： “我是钢铁侠。”说完，举起机器手臂，手臂上机械转动，冒出来一个转轮加特林，对着面前的孤寡老人一阵枪林弹雨，足足持续了一分钟。 子弹过于密集，特纳的身体被打成了筛子愣是没倒下。 直到停火，特纳才终于倒在地上。 机器人走上前，手臂上的加特林缩了回去，出现了一个芯片。 机器人将芯片粗暴地插进了特纳的脑壳，进行了量子扫描。 完成数据扫描和传输，远处响起了警笛声，机器人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了特纳的家，飞往唐尼的庄园方向。 唐尼正在催促自己手下的程序员团队调查到底是哪个地方出问题了才导致机器人失控，没想到机器人自己回来了。 唐尼激动地跑上前，当看到机器人身上的鲜血，他脸色有些古怪。 病床上的陈旭此时睁开眼，大概地翻阅了机器人发送过来的信息，他感叹道： “摩根家族还真是底蕴深厚啊。” 192 金娴和南希的第一次会晤 根据他在特纳脑中搜索的记忆来看，摩根家族这些年并不是在洗白自己，而是将一些非法营生放在暗地里进行。 而这一辈的长子鲁伯特并不知晓这些，是因为家族有意将其排斥于这些产业之外。 在这一辈的年轻人中，有个排行老三的年轻人心狠手辣，精于算计，所以家族将‘脏活’都交由摩根家的老三来负责。 并且从特纳的记忆中，家族长辈似乎是想把老三当做是家族继承人来培养。 不过他们并不是把老三推出来当门面，只是让老三暗地里掌控摩根家族。 出来撑场面的家族负责人是摩根家的老二。 至于长子鲁伯特，摩根家的长辈们一致认为是个读书读傻了且胸无大志，脑子里只有男女那点事的好色之徒，不堪重用。 陈旭心里感叹：你们可不能这么排斥鲁伯特，我还指望依靠鲁伯特打入摩根家族内部，以此掌控摩根家族呢。 在他思考怎么帮助鲁伯特半路截胡拿下摩根家族命脉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是唐尼，这时他才看到，在刚才这半小时里，唐尼打了十几个电话过来。 看来刚才的战斗机器人失控让他焦头烂额。 刚才陈旭忙着操控机器人报仇，所以也没理会唐尼的电话，这话他接听了问道： “怎么了？唐尼先生。” 一接通，那边就传来唐尼又急又气的声音： “我的陈先生呀，你终于接电话了，刚才，就在刚才！我的机器人失控了，你给我做的人工智能不听使唤了，它控制机器人不知道跑哪里去杀人了，一身是血的回来，我都不知道要不要报警。” 陈旭装作惊讶道： “怎么会这样？要不你先把这事压一压，我现在不方便，前几天我出了车祸，到现在还躺着呢。” 唐尼喊道： “天呐，我要崩溃了，干！” 陈旭安慰说道： “别着急，你先把源码发给我，我检查一下到底是哪里出问题的，有消息我会再通知你。” “好吧，只能这样了，你出院后一定要第一时间来我这边一趟。”唐尼交代道。 “好的。”陈旭挂断电话，想了想，给金娴打去了电话，给她报平安。 在金娴追问之下，陈旭只好如实说自己出车祸了，还告诉金娴自己的位置。 追杀自己的人都被连锅端了，现在就能放心地让金娴过来了。 没过多会，金娴就来了这边，当她进门看到陈旭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眼泪哗哗的。 “陈旭，你怎么样了？”金娴趴在床沿，握着陈旭的手，一脸急切地问道。 小憩被吵醒的陈旭睁开眼，看到身旁的金娴，咧嘴笑道： “我没事，就是跟着车翻了几个跟头，脑震荡了。” 金娴看陈旭还有心情开玩笑，就知道没事，她破涕为笑，说道： “让你开车慢一些啦！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地就守寡。” 陈旭嘿嘿笑道： “确实速度太快了，车子在半空翻转好几周，最后落地，不是我吹，这是给我，如果换做是别人，早都撂了。” 金娴听这话，就要伸手扭陈旭，但想到陈旭还受着伤，便收回手，对陈旭翻个白眼，骂道： “呸，这个时候还吹牛。” 两人说话的时候，门口又推门进来一个女人。 陈旭看过去，心里一咯噔，竟然是南希，他明明记得自己没有联系南希，这时候两人一起赶到实在是太巧合了点。 金娴也回头看向门口，注意到是在电视上经常看到的那位南希基金的负责人，南希小姐，也是陈旭口中的‘他的人’。 南希也看向金娴，这个据说是陈旭很恩爱的女朋友。 “很漂亮嘛。”两人同时在心底给对方打分。 “你好，我是南希，听说陈先生出事了，我特意过来看看他。”南希很友好地跟金娴打招呼。 金娴也笑着站起来，说道： “谢谢你，我们家的陈旭没事。” 陈旭看着两人表面似乎很友好地打招呼，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这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即使风平浪静，他也觉得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金娴让出地方，提着床头柜上的水果走向洗漱间，说道： “你们有事情就聊吧，我去洗水果。” 南希点点头，谢了一句。 等洗漱间响起哗啦啦水声，陈旭瞪大眼睛看向南希，压低声音问道：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南希坐到陈旭床边，无奈道： “她不知道你的情况，我能不知道吗？南希基金专门负责打听消息的团队告诉我你出车祸了，但是没等警方和救护车来，你就被人接走了，至于在哪我就查不到了。” 陈旭理解靠打信息时间差盈利的基金的消息网很发达，而金娴的黑猫基金的消息网布局全都让陈旭给包揽了，所以挂名掌柜金娴才没法知道陈旭出事了。 “我担心你被人掳走了，到处找你，同时让人看着点金小姐，今天我得到消息听说金小姐接了一个电话后急匆匆地开车离开了公司，我猜到是你联系了金小姐，我实在担心，不仅担心你，也担心金小姐被骗什么的，所以就跟过来看看。” 陈旭苦笑道： “辛苦你了，谢谢你。” 南希笑道： “不用，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说着她看了一眼洗漱间的方向，回头笑道： “我该走了。”说完站起身。 刚好金娴端着水果盘过来，看到南希要走，便出言挽留了几句。 南希借口自己公司还有事，也没吃水果就离开了。 金娴给南希送到门口才回来，她拿起盘子里的一个苹果递给陈旭，自己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地玩起了手机。 陈旭啃着苹果，期间不住地偷瞥金娴，见金娴也不说话，还以为金娴生气了。 “喂，你是不是在生南希的气？”陈旭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啊？没有啊，黑猫基金那边有事找我呢。”金娴放下手机，看向陈旭说道。 陈旭欲言又止，想解释一下但是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头。 金娴放佛看穿了陈旭的心思，笑道： “我相信你，不用解释你和她的关系。” 陈旭看着金娴真挚的笑容，心里暖洋洋的，心里感叹，有这样的媳妇，不亏自己这些年坚守阵地，没随意乱射一发炮弹。 陈旭出院后，如约去了一趟唐尼的庄园，这会唐尼仍没有摆脱机器人失控事件的阴影。 机器人杀人案件上了全美的头条，当时陈旭是躺在病床上看的报道。 FBI并不像是影视剧中那么无能，他们在第一时间里就查到了杀手基地和特纳的杀人案件的‘凶手’最后出没的地点是唐尼庄园。 唐尼面对警方的询问，他的说辞是，当时确实有一个凶神恶煞的机器人攻进他的庄园，但是被他的安保系统给干掉了。 他给警方出示了那个机器人被炮轰下残余的一些机械零件。 唐尼不仅需要应付FBI这边的调查，还要受到摩根家族的敌意。 从各个迹象来看，唐尼更像是这两场凶杀案的背后指使者，毕竟唐尼在研究机器人战士的事情众所周知。 好在唐尼家族的底蕴不比摩根家族弱，甚至各方面要强一些。 唐尼家族虽然没有摩根家族历史久远，但是唐尼家族是军火起家，十年积蓄的实力就够普通家族百年的底蕴。 所以，摩根家族出于对唐尼家族的忌惮，没有撕破脸皮。 警方那边也收取了一些贿赂，在这个案件上做表面工作，其实并没有投入警力调查这件事。 民众方面都是看热闹的情绪，因为死者一边是臭名昭著的杀手团，另一个是顶级家族的大佬，死后一直破不了案并不足以激起民愤，反而让他们觉得小小的愉悦。 甚至有人评价这个凶杀事件为‘行侠仗义’。 唐尼虽然摆平了这件事，但是他心里头憋屈。 明明不是自己干的，但是自己还得费心力抹干净屁股，莫名其妙得罪了一个巨头家族也让他心烦意乱。 陈旭下到唐尼的实验室，还没等他说话，站在工作台跟前的唐尼端起一把枪就对准了他。 193 制作一个替身 只见唐尼一脸愤怒地喊道： “我他妈拿你当朋友，真心跟你合作，你把我当枪使？” 陈旭抬起手，说道： “放轻松，放轻松。” 唐尼问道： “你还有什么想解释的？我给你机会。” 陈旭指着工作台上的机器人，说道： “你怀疑机器人失控是我控制的？” 唐尼冷声道： “难道不是吗？人工智能算法是你提供的，除了你还有谁？” 陈旭长舒一口气，说道： “我给你分析一下哈，假如，我是说假如，是我操控你的机器人，那现在你绝对没有机会拿着枪对准我，因为你对我产生威胁的一刹那，机器人就会干掉你。” 唐尼眯起眼盯着陈旭，觉得陈旭说得也有些道理，他放下枪。 陈旭刚松口气，桌子上的机器人忽然站起来，手臂上出现枪管，对准了他。 陈旭无奈道： “又搞什么？” 唐尼说道： “我还是不太信任你，我现在让人工智能控制机器人攻击你，如果这个人工智能真得是你在背后操控，你肯定不会束手待毙，如果这个人工智能不是你控制的。”说到这，唐尼顿一下，说道： “那我只能给你哀悼。”话音落下，机器人枪管开火了。 砰砰砰。 连续几枪都擦着陈旭的头顶飞过，射在陈旭身后的墙壁上。 唐尼露出讥笑。 机器人在开枪前的一刹那，准头被抬高了，所以避开了陈旭。 而这并不是唐尼控制的，只剩下一种可能，这个人工智能确实是陈旭操控的。 陈旭一脸无奈，摊手说道：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华夏古代修陵墓的故事，工匠们担心工程完工后会被皇帝坑杀在墓地，所以他们都给自己留了一个后门，我看着你制造大杀器，我能不给自己留退路吗？我在人工智能里加了一条：不允许伤害到我。这个设定合理吧？如果可以，你也会给从唐尼家族卖出去的每一笔军火交易中加入这个设定。” 唐尼沉默了一会。 陈旭摸了摸头，回忆刚才头顶飞过子弹的感觉，还觉得头皮发凉，他揶揄道： “看来我考虑得没错，差点被你干掉。” 唐尼对着陈旭身后的墙壁扬一扬眉头，示意陈旭看一看。 陈旭像是意识到什么，他嘴里呢喃：不会吧你。 他回头走到墙边，看到落在地上的子弹果然不是普通子弹，是橡胶子弹，威力也不大，只在墙壁上留下浅浅的灰印。 唐尼并没有想杀陈旭，只是在试他。 陈旭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看来你和特纳那种资本家不同。” 唐尼示意陈旭坐下，开口问道： “这个人工智能一直表现得好好的，包括杀人回来后的日子里都一切正常，唯独那天失控了，你给我个解释。” 陈旭说道： “那天你把源码发给我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研究，最近有些进展，所以就直接出院来你这边了。” “嗯？” “我给这个人工智能加入了自主分析的功能模块，比方说一个刺杀者隐藏在人群里，他刚做出掏枪的动作，即使没有露出枪，人工智能都会识别出来对方想对你进行攻击，这个情况下，人工智能就会做出反击。” 唐尼皱眉道： “然后呢，这和那天的杀人事件有什么关系？” 陈旭说道： “人工智能通过监控网络数据，查到有人买通杀手对你行凶，所以它为了保护你，提前去把杀手和雇主给干掉了。” 唐尼一脸的奇怪，他问道： “首先，摩根家族和我无冤无仇为什么买通杀手杀我？还有，如果人工智能是为了保护我，并不是失控，为什么那天我叫停它也没反应？” 陈旭想了想，说道： “可能是暗中你涉及到了摩根家族的利益，又或者是我，毕竟人工智能现在它需要保护的是我们俩。”说着，陈旭指着墙上橡胶子弹留下的痕迹，一副你懂得吧的表情。 唐尼却像是看出来了陈旭的牵强，打断说道： “现在出这事，我觉得陈先生有必要跟我坦白这个人工智能的源码。” 因为之前两人有协议，唐尼只有这个人工智能代码的使用权，陈旭将代码给封装了起来，并不给唐尼看源码。 所以唐尼手下那些程序员根本看不懂人工智能的源码。 陈旭苦恼道： “其实我就算告诉你们源码，你们也看不懂，因为我也不懂。” “什么？”唐尼很怀疑。 陈旭说道： “这个人工智能是基于量子态代码开发的，属于黑盒子代码，很多部分的演化算法是代码自行进行的，我们只能看到外部表现出来的特性，内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们不知道。这就是量子态人工智能的弊端，就比方说现在很火的丹菲尔记忆公司的丹菲尔人工智能，我们只知道她能分析出来人类的脑电波信号，但是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们并不知道，我们现阶段只能去利用这个工具，而不能完全掌握这个工具的内部原理，未来哪一天，丹菲尔失控了，我们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失控。” 见唐尼还是半信半疑，陈旭无奈说道： “量子态的人工智能并发计算量极大，所以速度快效率高，但也难以避免这种黑盒子问题，如果你实在担心，我可以重新给你开发一个经典计算机架构的人工智能，它肯定不会失控，但是也没有量子态人工智能的效率了。你怎么看呢？” 唐尼的表情古怪，他分不清陈旭说的真假，不过事已至此，他只能在效率和安全之间做选择了。 “你再给我开发一个可控的算法吧，我到时候两个抉择一下。”唐尼打定主意道。 陈旭笑道： “包在我身上。对了，我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 “什么？” “我要你帮个忙。” “是要我履行约定，还你的人情吧。” “也可以这么说。” “说。” “给我制造一个仿真度尽量高的机器人，不需要加入武器，就是模拟人类。”陈旭说道。 唐尼说道： “我尽量做，但是不一定能保证太高的仿真度，你要知道机械和人类有着本质的区别。” “对了，那就制作一个跛脚的机器人，拄着拐杖行动不便的那种，不是正好可以掩饰机器人的僵硬吗？”陈旭提出意见。 唐尼想了想，说道： “我试试。” 陈旭笑道： “我会给你一个完美的安全算法的，下次见。”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 这时，唐尼注意到来时候还好好的陈旭现在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路过工作台，还顺手拿了一根铁棍当作拐杖给撑着。 他开口问道： “现在就开始了吗？” 陈旭头也不回地说道： “车祸留下的伤还没好嘛。” 陈旭之后来到了鲍哲南教授的人造皮肤研究室，在这里，他让鲍哲南教授对自己的头部进行建模，让鲍哲南制造出来完美仿真自己肖像的一个脑袋。 鲍哲南笑着问道： “是想做一个替身吗？” 陈旭很认真地点点头，说道： “对。” 鲍哲南权当陈旭开玩笑，虽说现在肖像仿真可以做到很逼真，但是面部细微的表情很难模仿，再高级的机器人做的表情也会被人一眼识破是假人。 而这些，陈旭自有打算。 194 放开我的假人 唐尼庄园实验室。 试验台上躺着一个一比一真人比例的机器人，唐尼正在做着最后的参数调试。 完成后，唐尼控制机器人从试验台上坐起来，然后从试验台上下来站在地面上。 唐尼又输入一条指令，原本站立挺直的机器人稍稍倾斜身体，将身体的重量支撑在一条腿上，有些别扭的样子。 唐尼递过去一根拐杖。 机器人很智能地拿过拐杖，然后拄着拐杖缓缓向前走去。 站在机器人身后的唐尼脑海中回忆那天看到陈旭离开的情景，然后一点点调整机器人的姿态，力争完美协调统一。 过了很久，机器人的形态终于和唐尼脑海中的那个身影重合，他满意地点点头。 他放下设备调控板，拿起手机正要给陈旭打去电话，他像是想起什么，犹豫了一下，最后放下了手机，然后从试验台上又找来两个芯片。 一个是定位系统芯片，一个是微型炸弹芯片。 他将这两个芯片塞进了机器人的内核主板里，装作是内存条。 做完这些，他打电话给陈旭说机器人完工了。 陈旭听了很高兴，专程开车过来。 在实验室看到成品的时候，陈旭十分满意，如果再加上一层鲍哲南实验室的人造皮肤，这个机器人就能以假乱真了。 陈旭感谢过唐尼，然后将他早就准备好的新版人工智能交给了唐尼。 他笑道： “这一款人工智能是完全开源的，你可以让你手下的程序员由里到外地检查，还可以随意修改源码。” 唐尼接过来，点点头，大有深意地说道： “本来我们可以更真诚点的。” 陈旭嘿嘿笑道： “咱们不打不相识，以后你就会知道我其实是个好人，走了。”末了陈旭又补充一句： “咱们以后合作的机会还很多。”说完，就把机器人给请进了自己开来的卡车上，随后离开了唐尼庄园。 陈旭把机器人拖去了鲍哲南实验室，让他们的工作人员给这个机器人给装上皮肤，最后再给装上对自己头像建模的人头。 鲍哲南教授一见到陈旭，很关切地问道： “陈先生，你的腿怎么回事？” 陈旭笑道： “哎呀，说起来真倒霉，上上周被一个悍马越野车给撞了，到现在还没好呢，不过也快了。” 两人在一旁聊天，工作人员在给机械人装皮肤。 这时，鲍哲南忍不住说道： “陈先生，我得提前给你透个底，以现在的技术，假人的面部表情管理和人类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外界是可以一眼看出来假人的表情的。” 陈旭笑道： “我上次不是给你请来一个外科医学博士和人类学家博士吗？让他们指导你做一个尽量仿真的人类面部构造。” 鲍哲南教授点头说道： “这个我知道，人类的面部是由44块肌肉组成的，血管和神经缠绕着软骨和骨骼，光滑绷紧的皮肤贴在骨骼上，这些组织相互关联，相互作用，可以做出推、拉、扭曲各种动作，摆出足以让人吃惊的5000个表情来。” 陈旭点头说道： “对，你们是按照规定做的人头吧？” 鲍哲南点头说道： “但是这44块肌肉的调动全靠人类面部神经系统，过程是个极大的工程量，至今我们人类还搞不透这些是怎么发生的。” 陈旭笑着拍了拍鲍哲南教授的肩膀，说道： “放心吧，你做好你本职的工作就行。” 鲍哲南教授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装皮的机器人，担忧道： “我是担心陈先生这上千万的投入，最后没法达到陈先生的要求。” 陈旭哈哈笑道： “玩具而已，我玩得起，别担心。” 假人的皮肤和脑袋装配完成后，陈旭站在‘另一个自己’面前，感叹道： “真像我啊。” 除了表情僵硬，其他方面还真的是无可挑剔。 陈旭摆摆手，示意假人上车，然后带着假人离开了鲍哲南研究室团队。 回到自己的工作室，陈旭找到自己准备的面部表情管理程序，然后加载进了假人的中枢控制系统。 对于这个面部管理的算法，陈旭其实早就在研究了，从他在暗网发布‘画皮’软件的时候，他的面部管理算法就已经成熟了，成熟到在网上连那些虚拟人像的亲人都认不出来真假。 进行系统和程序之间的兼容处理后，面部管理算法正式接管了这个假人面部的44块肌肉。 陈旭看到程序加载成功，露出了微笑。 对面的假人也露出微笑。 一模一样，用放大镜都看不出来两者之间的区别。 陈旭和这个假人玩了一下午，到最后，他自己都分不清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假人是不是镜子中的自己了。 “太逼真了。”他由衷感叹。 最后，他把这个假人给放了出去，控制他开车去了南希的家。 南希开门看到外边的陈旭，又惊又喜，她让陈旭赶快进来。 当她看到陈旭还拄着拐杖，不禁担忧道： “你的腿怎么了？” 陈旭还是那套说辞： “不是腿被撞没好嘛。” “好吧，那你没好透到处跑干啥呀。”说着，南希走过来扶着陈旭进到客厅。 “这些日子你瘦了不少啊，都摸不到多少肉了。”南希给陈旭扶到沙发上，笑道。 陈旭无奈道： “哎，没办法。” 之后，两人聊了南希基金里边的投资，一直到晚上八点多，南希站起来说道： “你还没吃饭吧，我去做饭。” 这时，陈旭忽然叫住南希，问道： “你没注意到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吗？” 南希上下打量一番陈旭，奇怪道： “有什么不一样的？” 陈旭笑着抬起手放到自己的脑袋上，然后当着南希的面，拧下来了自己的脑袋。 “啊！我的妈呀。”南希惊恐地尖叫。 当看到脖子接口处的线路，南希瞪大了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哈哈，这是我制作的假人，仿真度不错吧？都骗过了你。”陈旭又把脑袋给安上。 “天呐。”南希走过来，仔细地摸了一下陈旭的脸和胳膊，说道： “这是鲍哲南教授那边的人造皮肤材料吗？” 陈旭点点头。 南希又问道： “你现在在哪控制这个假人呢？” 陈旭笑道： “在家里啊。” 南希琢磨一阵，看到了假人脑袋后面，藏在头发里的负责远方操控的开关，她笑道： “这个就能切断你的控制吗？” 陈旭说是。 南希越看越觉得稀奇，她抓起假人陈旭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又放在自己的胸上。 “你有感觉吗？”南希问道。 那边的陈旭哈哈笑道： “我没感觉，估计他有感觉，你刚才...喂，你做什么？”陈旭说一半，看到南希竟然在脱衣服。 南希坏笑道： “自己送上门来，哪有不收拾的道理。” 说完就按下了假人脑袋后边的开关，然后将假人给放躺在沙发上。 “妈耶。”看到画面被切断的最后一瞬间的南希脸上的坏笑，陈旭嘴角抽动，他感觉有点对不起自己的假人，如果知道今晚会受辱，他肯定不会让假人去南希那测试的。 ...... 等陈旭开车赶到南希的家里，南希都完事了。 陈旭走到沙发跟前，看到衣衫不整的假人，又是心酸又是哭笑不得。 195 九日科技的巨轮来了 上面审查部门下发文件，允许陈旭的量子芯片投入市场使用。 陈旭正式建立了自己的公司，名字还是九日，全称叫‘九日科技’。 陈旭问金娴，黑猫基金里能拿出来多少钱。 金娴说道： “公司自己的资产有一百多亿，收拢社会投资的钱有六百多亿，自从上次你说要慢慢回笼现金，现在账面上可以拿出来三百多亿，剩下的都还在投资。” 陈旭点点头，说道： “前期够了，我再从南希基金和鲁伯特那边凑点，五百亿全力打响九日科技的第一炮。” 在社会媒体面前，陈旭拄着拐杖出席，他对外宣称，自己的第一个产品进军的是游戏行业。 出席媒体会的前一周，陈旭给百度李先生打去了电话，如约告诉了李先生是时候撤离游戏VR市场了，跑得越快越好。 百度在游戏行业的老对头腾讯还在奇怪百度怎么忽然溜了，还以为自己终于震慑住了百度，直到一周后看到九日科技公司的拔地而起。 九日科技公司全球建设厂房，制造量子芯片和游戏头盔。 一套设备的成本控制在一万五千美元到两万美元，各个地方成本不同。 前期的资金投入像是流水，五百亿在短短的一个月就缩水一大半。 而最快的产业线能制造出来可供销售的产品也要三个月。 陈旭到底还是缺乏经验，第一步的产业布局扩张得太大，一口气在全世界建立了五十多个厂房，导致资金流出现了问题。 陈旭也不慌，因为九日科技有一些早期唐尼为他开发的几十个量子芯片。 他用这些芯片开展科技展览会，吸引各大科技爱好者，广泛吸收社会资金。 百度李先生在试验过这个产品后，当即拍板投入一百个亿。 连对手腾讯网易暴雪这些搞游戏的公司都给九日科技投资。 陈旭看着资金流壮大起来，感叹果然只要产品质量够硬，永远不担心投资的问题。 第一批产品在三月份正式面向市场投放。 陈旭给的定价是八千美元。 虽然是亏本买卖，但是这个划时代技术想要真正地融进民众生活，第一道门槛就不能太高，至少要让中产阶级的家庭能够买得起。 产品运营的前一个月，和陈旭所料得不差，量子VR技术彻底风靡全球。 原本的全息VR技术还没发展成熟就被淘汰掉了。 一些对全息技术进行产业布局的公司面临倒闭，前段时间大搞VR游戏技术的腾讯公司可能面临千亿的损失。 科技市场的风云变幻恐怖如斯。 九日科技公司这边，也没有停歇，陈旭借着资本回流，他开始在全球范围建立量子信息接收基站。 按照查克教授和唐尼的计算，为了保证信息不丢包，在每五十公里就要接受量子信号。 但是一座量子信息接受基站的建设成本很高，大概需要两千多万。 最后，陈旭旗下的工程师团队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在传输过程中进行信息减噪加强。 就像是现代的局域网传输的集线器。 九日科技公司从华为那边全盘接手了他们正在拆的5G信号设备，通过改造这些设备，对量子信号转换成的普通信号，进行传输和加强。 既节省了成本，又挽救了华为公司。 任老哥感动得给九日科技追加了三十个亿的投资。 此前5G在全球搞得沸沸扬扬，基站还没建设完，就被淘汰掉了，未来是量子信息传输时代。 5G虽然快，但是和超越光速的量子纠缠速度比起来，就是被淘汰的命运。 在陈旭忙活公司里的事情的时候，另外一个陈旭还沉浸在科研项目中。 他大部分时间都呆在丹菲尔项目实验室，研究量子态人工智能进化的可能性。 在量子芯片为核心的游戏头盔投入市场后，陈旭服务器这边就不断接收到接入头盔的玩家的脑电波信号。 随着游戏头盔的风靡，丹菲尔接收和处理的信息流越来越大，丹菲尔控制的18粒超导量子比特还撑得住，但是原本的小型专用类量子计算机已经支撑不住。 团队便提议通过建设更大的量子计算机来承担压力，另一边，也有人觉得周期太长，不如跟谷歌微软那些大公司借一下设备和算力。 陈旭和劳瑞教授经过商量后，觉得涉及到丹菲尔源码的事情一定要慎重，最好要隔离其他资本公司的插手。 所以陈旭从九日科技拨款了三十个亿，开始建设全球最大的量子计算机。 除此之外，陈旭还在隔壁建设了一个经典计算机架构的超级计算机，规模是照着国家级来的。 因为数据分析组仍需要经典计算机的辅助，毕竟人类只能看得懂经典计算机的数据。 九日科技一边建设量子通讯的基站，一边建设量子计算机。 等量子通讯基站完成，更多的客户使用量子通讯设备，他们的脑电波信息都会传到丹菲尔项目实验室。 加强版的量子计算机就会通过这上亿的数据流样本进行丹菲尔代码的迭代和重构，借此完成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按照劳瑞教授的理论，极可能诞生第一个具有智慧的量子态人工智能。 这一场战役，是全人类推动的。 在科技巨轮滚滚向前的时代潮流下，仍有不少的组织妄图对抗，他们打着量子信号可能会导致人类得癌症的旗号，聚集游行，甚至是有组织地破坏量子信号基站。 陈旭很无奈，他只能给当地的政府施压，让他们对示威游行的组织进行驱赶镇压，如果性质恶劣，直接抓起来关着。 劳瑞教授看到新闻里的游行，给陈旭提意见： “现在接受量子信息服务的用户，已经有三亿多，只要服务器这边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指示，他们会帮你对抗那些愚昧份子。” 陈旭听到这话，惊讶于劳瑞教授的激进： “我们不能这么干，强加于意识这个技术还不成熟。” 现在九日科技进行的业务都仅仅是在信息投影这一层，比起鲁伯特丹菲尔记忆公司的技术还要稳妥一些，所以各国才同意推广这项技术。 而劳瑞教授说的这个技术极其危险，甚至有关部门都没同意他们进行人体试验。 劳瑞教授眼角跳动一下，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刚才是我情绪过于激动了，请不要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陈旭看着劳瑞教授离开，皱起了眉头。 196 暗网的全视之眼 在丹菲尔即将演化出自己智慧的这段时间里，劳瑞教授一改之前对科研的严谨态度，变得急迫起来。 陈旭注意到劳瑞教授近来一直在服用药物，而且精神状态一直不好。 他有一天终于忍不住，准备找劳瑞教授谈一谈。 劳瑞教授敞开心扉，对陈旭说了她的过往。 原来劳瑞教授以前曾经有过一段婚姻，而且还有个可爱的女儿，但是因为她和老公两人的疏忽，导致女儿在很小的年纪就逝世了。 劳瑞教授难以面对这段感情和家庭，所以离婚了，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学校的科研室。 而她的女儿就叫丹菲尔。 可能是出于怀念女儿的念头，又或者是让人工智能丹菲尔诞生智慧让劳瑞教授有种女儿复活的错觉，反正这段时间里，劳瑞教授的情绪很不稳定。 劳瑞教授心情很低落地说道： “我知道我这个状态不对，我甚至想过用记忆编程的技术来抹掉这些痛苦的回忆，抹掉这些影响我在科研上作出精准判断的因素，但是我做不到。” 陈旭听了这件事，心里不是个滋味，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劳瑞教授，便把自己认识的那位顶级心理医生吉蒂介绍给了劳瑞教授，同时他让劳瑞教授这段时间多休息，丹菲尔项目上的事情就交给他了，有什么动静都会第一时间告知劳瑞教授。 劳瑞教授郑重地感谢陈旭，说她很幸运，能找到陈旭这样的学生，离开研究室的时候，劳瑞教授还交代陈旭，科研上的事情，一定不能加入个人感情色彩。 陈旭点头，表示他会谨记在心。 ...... 这天，陈旭在家看电视，暗网的卢克先生拜访。 陈旭想起来上次在医院的时候，卢克说有事情需要自己帮忙，但是自己问卢克到底是什么事的时候，对方又说还不是时候。 现在对方主动上门，看来是时机成熟了。 陈旭让卢克先生进门，他给准备了一杯热茶。 卢克先生落座，看向陈旭，开门见山道： “我今天过来，是代表暗网诚挚地邀请陈先生加入我们的盛世计划。” 陈旭问道： “什么计划？” 卢克先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 “陈先生是我们暗网的撒旦等级用户，肯定也了解在撒旦上面还有一级。” 陈旭笑着点点头，说道： “对，我记得上面还有一级，叫‘全视’，对吧？” 卢克先生点头说道： “对，是全视，全称叫全视之眼，这个全视其实并不是给暗网会员的等级认证，而是暗网筹划多年的一个系统。” “嗯？”陈旭来了兴趣，他放下手里的杯子。 卢克先生解释说道： “我们暗网志在打造一个覆盖全世界的监控系统，利用全世界可以利用的摄像工具，传输数据到我们的服务器，再经过数据筛选，分拣出来我们需要的信息。” “科幻电影里的那种天网？”陈旭想起来这个概念。 据野史传闻，本拉灯就是被美国的天网系统给逮住的。 卢克先生笑了笑说道： “原本我们以为这个计划要耗尽几代人的付出和时间跨度，但是这几年出现的一些新兴科技让我们看到的新的曙光，比如可以随意黑进任何一个用户账户的百度新系统，还有丹菲尔记忆编程技术，还有九日科技的量子芯片技术。” 陈旭笑道： “你说的这些技术我都挺耳熟的。” 卢克先生又说道： “根据上面的安排，我们会邀请你们这些先进科研人员加入暗网的全视之眼的建设，比如九日科技的量子芯片技术，可以将接受量子通讯技术的用户眼中看到的情景传输到服务器，我们便可以通过用户的眼睛观测全世界。” 陈旭明白卢克的意思，这个功能很简单就可以做到，但是很显然这是违法操作。 不过暗网自然不在意所谓违不违法。 陈旭摆正姿态，严肃说道： “不说现在这个技术还没发展成熟，即使可以做到，我也不赞成用这个方法建设全视之眼。” 卢克听到陈旭这话，笑道： “其实现在人类的隐私时刻都处于暴露的情况下，不如我们利用这一点，建设一个造福全人类的监控系统，届时，全视之眼发展成熟，社会犯罪率和意外事故都会降低到零。” 卢克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 “比如上次陈先生被暗杀，如果那时候我们的全视之眼系统建立起来了，那我们完全可以避免陈先生的车辆被撞，甚至在杀手在商讨怎么暗杀陈先生的时候，我们就可以阻止。” 陈旭听了沉默了一会，他知道卢克先生话中有话：我们暗网救你一命，你应该知恩图报。 他抬头说道： “不如这样，你向上面传达一下我的意思，就说我正在考虑，主要是这个技术现在还不成熟，一不小心就可能让全人类和量子技术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卢克面带微笑地点点头，说道： “我们暗网等得起。”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陈旭给卢克送到门口，又补上一句： “暗网的救命之恩，我时刻记在心上，有回报暗网的机会，我肯定不会犹豫。”意识到自己说着话有些矛盾，陈旭补充道： “当然是在行为得当的情况下。” 卢克一副我懂得的表情点点头，随后离开了陈旭这边。 晚上，金娴从黑猫基金那边下班回来，看到陈旭坐在沙发上发呆，她脱掉鞋，光着脚走在木地板上，不发出一点声音地走到陈旭身后，喊了一声： “老公你干嘛呢！” 陈旭被吓得一激灵，与此同时，在离此处几十公里外的南希家客厅里的陈旭手里的咖啡一下摔落在地上。 旁边的南希古怪道： “你怎么了？” 陈旭甩了甩手，抽张纸擦干净手，无奈道： “刚才走神了。” 金娴从背后搂住陈旭的脖子，忸怩道： “在想我吗？” 陈旭扭过头亲了一下金娴的脸颊，笑道： “下班啦，吃过了吗？” 金娴笑道： “刚应酬完，我还喝了点酒哦，你闻闻味道。”说着，亲了一下陈旭的嘴唇。 陈旭站起来牵着金娴的手，走向卧室。 南希看到陈旭在擦桌子上洒落的咖啡，笑道： “明天我收拾，现在睡觉吧。”说着，牵着陈旭的手走向卧室。 ...... 197 别出心裁的邀请函 九日科技的产品运营官给陈旭发来消息，说通过服务器监控，发现一个使用九日科技的量子VR游戏头盔的用户出现了唤醒问题，急需陈旭去处理。 陈旭赶到公司，在服务器这边看到这个编号KSND12-2031的用户进程陷进了程序循环当中，意识无法恢复回现实世界。 这边的工程师向陈旭汇报说道： “我们尝试通过服务器端叫醒这位用户，但是那边却无法接收我们的信息。” 陈旭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客户的信息属于公司最高机密，只有陈旭这样的高管才能接触到。 陈旭启动数据库，查看了这名用户的基本信息，随后根据信息找去了用户的所在地。 五个小时后，陈旭和工作人员出现在千里之外的一个叫拉厄城的地方，正是这位客户注册的所在地。 这个城市没有飞机场，陈旭他们还是在附近最近的一个飞机场降落，然后包商务车赶去的这里。 这个城市贫穷落后，基础设施都无法保障，陈旭废了好大劲才在一个城镇找到了这名用户。 让人意外的是，这名用户的家庭并不富裕，虽然和这个城市的氛围般配，但是很难想像，这样的家庭会拿出八千美元去购买一个量子VR设备。 站在门口，陈旭的手下忍不住琢磨道： “我怀疑有人故意在头盔上做手脚，买穷人的命来抹黑我们九日科技。” 陈旭默然不语，伸手敲门。 不一会，一个被晒得很黑的小男孩跑过来给开了门。 “小朋友，这是佩尔斯的家吗？”陈旭微弯腰，对着小男孩轻声问道。 小男孩怯生生地看了一圈众人，然后敞开门示意大家进去，同时说道： “佩尔斯是我的哥哥。” 陈旭一行人走进这处民房，来到一个偏屋，在床上看到了仍戴着头盔躺着的哥哥佩尔斯。 他年纪不大，应该是刚成年，看他关节粗大，面孔粗糙就知道是干体力活营生，这样更加深了大家对他使用量子头盔用意的质疑。 “佩尔斯这样多久了？”陈旭问道。 小男孩眨眨眼，说道： “快一天一夜了，就是二十四小时。” 小男孩有刻意记录时间的嫌疑，但陈旭没追问细节，而是问道： “你哥哥一直不醒过来，没想要叫医生或者是报警吗？” 小男孩回答道： “哥哥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报警。” 陈旭跟手下的人互看一眼。 他们之前的怀疑现在坐实了，没准佩尔斯就在等着他们呢。 陈旭示意工作人员上去把佩尔斯的头盔给摘下来，随后接入他们带来的设备上，进行检测。 果然，头盔的源码被动过手脚，游戏接口算法里原本的唤醒程序被更换了。 佩尔斯的意识陷入了无数层的梦境中，有可能永远都苏醒不过来了。 陈旭让工作人员找程序恢复的办法，他把小男孩带到了一边，问了几句关于这个量子VR头盔是从哪来的。 小男孩摇摇头说道：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游戏头盔，而且哥哥不让我碰，从前他买游戏机都让我先玩的。” 陈旭点点头，又问道： “那你哥哥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一些生人？你从前没见过的人。” 小男孩又摇摇头。 陈旭微笑着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别担心你哥，我们会让他醒过来的。” “陈总！我们找到程序入口了。”工作人员那边传来声音。 陈旭走过去，看了电脑上的程序，表情却没有放松，很显然这个程序入口是之前篡改源码的人故意留下来的。 考虑到佩尔斯对小男孩交代的不要报警的话，篡改源码的人应该是另有他求。 在陈旭思考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恢复了量子芯片的源码。 请示过陈旭后，他们控制程序对佩尔斯进行唤醒进程。 “呼！”佩尔斯猛地睁大眼睛，大口喘着粗气。 好一会，佩尔斯才回过神来，他侧头看向床边的一行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们怎么在我家？” 陈旭摇了摇头，心里感叹这家伙演技真的不咋地，他直接问道： “这个头盔是谁给你的？他有没有交代你什么？” 佩尔斯摇头说道： “我不知道是谁，对方给我打电话让我拿快递，就是这个头盔。” 陈旭知道佩尔斯没有说实话，如果没有诉求，对方完全可以让警方介入，达到打击九日科技的目的。 “不过我在梦里见到一个人，他让我带一句话。”佩尔斯像是想起了什么，对陈旭他们说道。 “什么？”陈旭赶忙问道。 “他说想和你们谈一谈，对了，他说他叫阿克力。”佩尔斯回忆道。 陈旭翻出手机上的照片，递给佩尔斯说道： “是不是这个人？” 手机上的照片是摩根家族这一辈的老三，名叫阿克力·摩根，是陈旭之前搜集的摩根家族的资料。 佩尔斯看了一眼，点头说道： “对，就是他。” 陈旭了然。 阿克力通过在佩尔斯记忆上做手脚的这种方式，是想告诉陈旭，他已经掌握了丹菲尔项目的量子源码，除此之外，如果没有后期记忆加强的操作，佩尔斯就会把这段经历忘得一干二净。 到这时，陈旭仍然不知道阿克力到底想做什么，只有等他去和阿克力见一面的时候才会知道。 陈旭给佩尔斯兄弟俩留了一笔钱，名义为九日科技的补偿，随后，他带着团队回到了波士顿。 飞机上，手下工作人员问陈旭要不要报警，状告阿克力人身故意伤害以及蓄意商业破坏的行为。 陈旭摇摇头，说道： “先不着急，等我见过阿克力再说。” 回来后，陈旭从鲁伯特那里打听来，他的三哥阿克力在他的别墅举行了一个派对。 陈旭问阿克力都邀请了哪些人。 鲁伯特却表示对内幕不知情，说他的三哥做事一直都是神神秘秘的。 陈旭噢了一声，心里嘀咕：白天折腾一圈原来是晚上这个晚宴的邀请帖啊。 这个被摩根家族看重的即将掌控摩根家族大权的老三确实有些手段。 陈旭来了兴趣，既然对方盛情邀约，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当晚，他拄着拐杖，盛装出席。 198 最后的晚宴（上） 阿克力的别墅建在他的私人岛屿上，地处公海领域，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来摩根家族的能量。 陈旭为了赴宴，专程买了一架私人直升机，原本他这个人不喜欢这么高调，但是入乡随俗的规矩他也懂。 买了私人直升机并不是就可以直接飞，还要提前申请航线，被批下来才能飞，很麻烦。 陈旭哪里等得起，他今晚就要用直升机，所以他一手掏钱打通关系，让这晚附近的航线行程能取消尽量取消，另一手，他又私自黑进航线管理局，给自己上了总统专线通道。 之后，他终于赶在夜幕降临之前，乘坐飞机赶到了阿克力的私人岛屿。 不出意外，这个地方有四个直升机的停机场，有气势有魄力。 陈旭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机场附近的工作人员都整整齐齐地站在这边等候他。 当看到飞机上下来的并不是总统先生，他们面面相觑。 站在队伍前头的一个像是保安队长的人员低头问身旁的人： “主管不是说这条是总统专线吗？” 旁边的人也一脸古怪地摇摇头，表示自己看不懂。 陈旭看着面前整齐划一的迎接队伍，只好对大家挥挥手，点头示意。 气氛赶到这了，他不能拉胯，领导人的气势得拿出来。 与此同时，在唐尼庄园实验室，唐尼正通过位置监控，查到陈旭去了阿克力的私人岛屿，他嘴里呢喃： “这个陈旭果然和摩根家族有渊源。” 陈旭这边，跟着迎宾队伍来到了阿克力的别墅。 这个别墅造型古朴，装饰也都是上个世纪的风格，一看就是老物件，摩根家族的底蕴可见一斑。 此时别墅的院子里已经站着不少的人了，他们端着酒杯三辆成群，互相攀谈。 其中有不少人，陈旭都认识，不认识的人，他在脑海通过代码分身搜索一下也就认识了。 果然，来这里的都是大人物，‘资产不过亿不允许进来’俱乐部。 等陈旭进到别墅里边，才知道外边的富豪们都是小玩家。 大厅里站着的，最小的官职也是检察院的刑罚官。 还有一个腰上挂着配枪招摇过市的警署司长。 宴会的主人阿克力在人群中看到陈旭，端起手里的香槟杯遥遥对着陈旭举起，同时点头示意。 陈旭也微笑着回以点头，像是两人从前交好，其实陈旭根本不认识这货。 之后，宴会的人似乎是到齐了，阿克力走上高台，给宴会致辞。 陈旭从他的讲话上也没听出来这个宴会的主题，都是一些感谢到场的套话。 最后，阿克力才提到重点，原来今天是他小女儿的生日。 大家一起鼓掌，戴着白色高帽的厨师长推着一个好几层的蛋糕入场。 紧跟着出来的是一个戴着生日帽的可爱女孩，旁边跟着一位高贵美丽的女士，陈旭之前查过，这个女人是阿克力的妻子，超模出身，女孩就是他们的孩子，叫艾雅。 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上前给小女孩庆祝生日快乐。 虽然很简约的一句生日快乐，但是在场每一个都是大人物，排着队给阿克力小女儿祝贺生日快乐，可见阿克力的架子很足。 陈旭也跟着人流上去祝小女孩生日快乐。 到了陈旭的时候，小女孩抬起头问道： “你是谁呀？我怎么没见过你。” 陈旭有些惊讶，前面的人祝贺，小女孩都是笑着说谢谢，怎么到他这还要问来历，他奇怪道： “难道其他人你都认识吗？” 小女孩点点头，说道： “是呀。” 陈旭更加惊讶了，眼前这个估计五六岁的小女孩已经把在场几十个大人物都记住了。 这起点就比其他所有人要高了。 陈旭想了想，说道： “其实呢，我是一个科学家，我叫陈旭，你以后会认识我的。” “好的，我记住啦。”小女孩嘿嘿笑道。 庆祝告一段落，女人带着小女孩去切蛋糕送给在场的叔叔阿姨们，以表示感谢。 阿克力端着酒杯终于来到了陈旭的跟前： “陈先生，如果早知道你今天过来，我肯定派专机去接你。” 陈旭淡笑道： “太劳烦了，我自己搭专机来的。” 眼见阿克力一直说不到重点，陈旭忍不住打断说道： “阿克力先生，说说你的诉求吧，九日科技如果可以满足，一定尽量满足。” 阿克力笑了笑，说道： “其实很简单，我需要入股九日科技。” 陈旭说道： “确实很简单，带资入股，九日科技很欢迎。” 阿克力摇摇头，端着酒杯的手环顾一圈，说道： “我以摩根家族的影响力入股，帮助九日科技完成行业制霸的宏图伟业。” 陈旭说道： “我不太明白阿克力先生的意思。” 阿克力岔开话题，说道： “知道为什么摩根家族这么多年屹立不倒吗？因为摩根家族一直秉承一个原则，那就是做钱的生意不如做人的生意，你看看，在场所有人，都有把柄握在我们摩根家族手里，这能让他们和摩根家族的友好关系维持到永远。” “所以呢？”陈旭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阿克力解释说道： “量子芯片科技让我看到了一个笼络人心的捷径，在这个技术面前，我们摩根家族多年苦心经营的产业都放佛是笑话，我从哥哥鲁伯特那里第一次得知这个能挖掘人类所有记忆信息的技术，我惊呆了，我知道这个世界要变天了。但是鲁伯特那家伙脑子坏了，到现在还信人权什么的，我觉得陈先生是个聪明人，可以看到这个技术的真正价值。” 陈旭平静地说道： “在我们科研人员手里，前途无量，但是在你们商人手里，就是个炸弹，当然，我不会让这个技术落到你们商人的手里。” 阿克力眯着眼说道： “特纳叔叔说得果然不错，你和鲁伯特都不是能说得通的人，我还是直接一点吧，既然你今天过来了，我就给你两条路。” “一，跟我合作，我保证九日科技从此顺风顺水。” “二，跟我作对，我也能保证九日科技在一个月之内倒闭。” 陈旭嘿嘿笑道： “你说得这么复杂我也不懂，我只想安心地搞科研，我今天过来也不是来跟你谈合作的，只是传达一个信息，无论你用什么手段，都抵挡不住九日科技的巨轮碾压，不信你试一试。”说完，潇洒地转头准备离开。 阿克力眼中露出恶狼似的凶狠目光，他冷声道： “我忘了说一点，如果你拒绝跟摩根家族合作，今天你就走不出这座岛。” “你威胁我？”陈旭转头问道。 199 最后的晚宴（下） 阿克力朝不远处的警长招招手。 警长喝了不少，脸颊通红，走路有些摇晃，到阿克力跟前问了一句怎么了。 阿克力随手抽出警长腰间的配枪，然后将枪口对准了陈旭。 原本说笑的大厅气氛立马安静下来，所有人斜眼看向这边，然后下一秒颇有默契地背过身去，装作看不到。 警长一愣，回过神来，他摸了摸空空的枪袋，嘴里嘟囔：我的枪丢哪了？酒喝多了人就容易糊涂啊。 说着，像模像样地真去四处找配枪了。 陈旭看了一眼周围这些平时都是一方人物的家伙，被阿克力吃得死死的，不禁失笑。 偌大的客厅，一圈官场政要背对着他们站着，一个丢了枪的警长四处找枪，一个心黑手黑的大资本家正端着枪对准一个科学家。 这个时候，陈旭忽然有种游戏人间的荒唐感，他忽得灵感，对着阿克力开玩笑道： “我赌你枪里没有子弹。” 阿克力冷笑一声，抬高枪口，准备天花板开了一枪。 呯！ 周围的人都两肩一颤。 女人捂住小女孩的耳朵。 陈旭却不为所动，他拄着拐杖，缓缓走到阿克力前面，面带微笑道： “我赌你不敢对我开枪。” 阿克力眼睛缓缓睁大，就要扣动扳机，小女孩端着蛋糕盘子跑过来说道： “陈先生，吃蛋糕。” 阿克力和陈旭同时低头看向小女孩。 陈旭和蔼可亲地笑道： “宝贝，去一边玩，小心待会鲜血溅你一身。” 小女孩眨眨眼，盯着陈旭。 女人终于跑过来，把小女孩抱走了。 阿克力冷声说道： “我佩服你作为科研人员的气概，但是你肯定听说过阿基米德是怎么死的吧？” 陈旭笑道： “一说罗马士兵闯入阿基米德的住宅，看见一位老人在地上埋头作几何图形，阿基米德对士兵说你们等一等再杀我，我不能给世人留下不完整的公式!还没等他说完，士兵就杀了他...” 呯！ 没等陈旭说完，阿克力就对着陈旭的胸口开枪了。 陈旭低头看着胸口的一滩红，他伸手摸了摸，笑道： “还好我不是研究公式的，要不然今天可能真得死在这。” 阿克力难以置信地看着中枪还能说笑的陈旭，他低头看向陈旭胸口的伤口。 这时，他发现陈旭的白色衬衫下面闪烁起好几处红色的亮光。 没等他作出反应，陈旭原地爆炸了。 轰！ 一声巨响，整个别墅都震了一震，周围的人群全都被冲击波撞得趴下。 他们趴在地上，迷茫地看着周围弥漫的灰尘硝烟，耳朵边都是暂时失聪的尖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陈旭家的卧室。 陈旭正对金娴做最后一波冲刺，卸力之后，他喘着粗气趴到金娴的身上。 躺在床上温存的间隙，南希给陈旭打来了电话，问她的男朋友去哪了，半天都联系不上。 陈旭笑道： “你男朋友炸了。” 南希骂着挂断了电话。 陈旭正要放下手机，想起来什么，给唐尼发去了简讯： “你研究的那个微型炸弹有些意思啊，我要订一百个。” 唐尼正在奇怪为什么失去位置监控信号的时候，看到陈旭发来的信息，嘴角抽动。 某仓库，工作人员接到陈旭发来的指示，他进入仓库打开一道地下室门，露出里边数以百计的和陈旭长得一模一样的机器人。 工作人员启动一个机器人。 机器人眼珠子转动几下后，一下就变得有灵性起来，放佛真人，他转头对工作人员笑道： “辛苦了。” 工作人员微点头，离开了这边。 陈旭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同胞兄弟’，然后关闭了仓库的大门，离开了这边，赶去了南希家。 第二天，陈旭洗个澡，吃了早餐，去了一趟丹菲尔记忆公司。 他把一个U盘递给鲁伯特。 “这是什么？”鲁伯特奇怪道。 陈旭说道： “这里边是摩根家族这些年暗中经营的关系网，涉及的人物和他们的把柄都在这里，你好好研究一下，摩根家族以后的大旗需要你来扛了。” 鲁伯特有些激动，他喘气都不均匀了，他看向陈旭问道： “家族这一辈还有二哥在，而且家族里不少老人都不承认我，他们说即使传位给四妹，都比给我这个废物大哥好。” 陈旭笑着安慰鲁伯特，说道： “他们的眼光太差了，等你真正执掌家族的时候，最好带他们去看一看眼科，至于你的二哥和下面的几个妹妹，不用担心他们，我会给他们做好安排的。” 鲁伯特听后，郑重地站起来感谢陈旭把摩根家族交给他。 这幅姿态搞得好像陈旭是摩根家族的老子一样。 在陈旭的暗中帮助下，鲁伯特明目张胆地搬空了摩根家族，将家族的资产全都变现投入进了九日科技。 用陈旭教导的话来说，投入人类科研建设，是最光荣的事情。 九日科技的量子基站的建设覆盖面进一步增大，越来越多的用户加入到了量子通讯的网络中。 原本的通信运营商只能做一些实在用不起量子通讯设备的穷人生意，但是他们发现，九日科技的产品开始向穷人布局。 这天，卢克又来拜访陈旭，问陈旭有没有做好决定。 陈旭再次敷衍打发走卢克。 九日科技的全球信息覆盖网马上就要建成了，他还需要跟暗网合作？ 要不了多久，陈旭就可以通过量子网络查到暗网真正的掌舵人，他会将其连根拔除。 他一直不喜欢暗中有人盯着自己，不管是出于好意的保护，还是出于其他的目的。 这天，劳瑞教授激动地找到陈旭，说九日科技的用户群快到了她计算所需要的阈值，即将可以进行丹菲尔源码的激活。 但是一次激活需要的计算机组和电力的支撑都是现在设备难以承受的。 按照劳瑞教授的意思，这个实验至少需要三座州级核发电站，还有两个超级计算机组的支撑。 陈旭大手一挥，原地就建核发电站和超级计算机组。 劳瑞教授无奈道： “波士顿这边肯定不给通过，当地民众估计也不会赞同。” 陈旭想了想，说道： “那就进军非洲，带动他们的经济发展！” 劳瑞教授点点头，表示她正有此意。 于是，丹菲尔研究项目组正式迁移到了非洲，等一切设备完工，他们将借助全人类的力量，进行量子态人工智能丹菲尔的激活实验。 人类亲手创造的第一个量子态生命即将诞生。 200 发配非洲 九日科技在非洲那边的工程建设并不顺利，工程师将建筑工的活包给当地人，好吃懒做的天性让他们见缝插针地偷懒，工地上还不时地少些东西。 工地承包商便把当地人都给辞退，雇佣海外劳工，专程用巨轮给他们拖去非洲。 没曾想，这又激起了当地人和工地上劳工的矛盾，每天的矛盾不断升级，发展为群殴，最后出现当地人有组织的破坏行动。 承包商给陈旭汇报的是，当地人闹事是有诉求，希望承包商重新雇佣他们，而且工资还不能比那些海外劳工低。 陈旭问当地警方没有出面解决吗。 承包商一脸无奈地表示，当地警方除了吃拿卡带，其他不会什么了。 陈旭想了想，觉得当地人缺乏教育和文明，但这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情况，所以现在最快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给他们上一节社会课，课程名为‘毒打’。 陈旭找上了曾经贩卖非洲人口的摩根家族。 此时家族掌舵人是陈旭一路扶持上去的鲁伯特，鲁伯特手里掌握着家族秘辛，包括在非洲的业务。 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陈旭知道，所以他决定通过摩根家族在非洲的力量去解决当地问题。 当陈旭登门找到鲁伯特，鲁伯特还在家呼呼大睡，给陈旭开门的时候，还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 陈旭推门进去，正要说话，看到卧室里走出来一个熟悉的高挑女人。 正是阿克力的媳妇，也就是鲁伯特的弟妹。 陈旭打量一下这个女人身上轻薄的睡衣，在看看身旁一脸尴尬的鲁伯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摩根家族的长辈们说得果然不错，鲁伯特脑子里全都是女人。 在陈旭想着法子帮鲁伯特搞到家族企业的时候，鲁伯特只想着怎么搞到弟妹，这他三弟刚死没多久，就把弟妹带上了自己的床上。 如果不是陈旭背后扶持，鲁伯特永远难当大任，从现在快中午了还在睡觉也可以看得出来。 女人走出来揉了揉惺忪睡眼，嘴里嘟囔着，是谁呀。 当看到面前站着的陈旭，女人猛地瞪大眼睛，放佛见着了鬼，一脸惊恐。 那晚她亲眼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和自己的丈夫一起炸了，没想到现在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恐惧、愤怒、疑惑充斥女人的脑海，她呆站在原地愣住了，连鲁伯特跟她讲话叫她回房间都没听到。 鲁伯特走过去把女人拽进了房间，然后小声交代了几句，才关上门走出来。 出来的时候，鲁伯特披上了一件外套，让陈旭去客厅详谈。 陈旭问了一句女人的事情。 鲁伯特不无尴尬地说道： “三弟死后，不少人都觊觎三弟的家产和他美丽的妻子依琳，我看依琳和艾雅怪可怜的，便想着帮帮她们。” 依琳就是阿克力的妻子，刚才那个女人。 艾雅就是阿克力和依琳的女儿，那天晚宴生日会的小主角。 陈旭奇怪道： “你要娶依琳吗？” 鲁伯特头摇得像是拨浪鼓，说道： “家族里肯定不会同意，我只能私下里帮帮她们，不让她们受到欺负。” “对了，艾雅在你这吗？”陈旭又问道。 鲁伯特摇摇头，说道： “她在家。” 回想晚宴那天的小女孩，陈旭叹口气，说道： “你和依琳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是艾雅你要当作是自己的女儿对待，懂？” 鲁伯特愣了一下，才郑重地点头。 他脑中被修改的记忆让他像是虔诚的信徒，对陈旭的话言听计从。 “好了，说正事。”陈旭说起了非洲那边的事情。 陈旭让鲁伯特亲自去一趟非洲，把摩根家族在非洲以前的组织势力都给重新发展起来。 最后陈旭还交代鲁伯特，如果遇到什么阻碍因素和抵抗力量，就告诉他。 鲁伯特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非洲刚布罗村。 炎热的天气下，地面上蒸腾一层层热浪打在人脸上，身上，被汗水浸湿的衣服粘在皮肤上，更让人心生烦躁。 鲁伯特正在和一个后屁股口袋里插着一把枪的健壮男人在争吵着什么。 在他们的旁边有个帐篷，有一群背着长枪坐在地上，合抽一根烟的青年们。 帐篷里边还有几个背着婴儿，目光呆滞麻木的妇人，即使婴儿啼哭，她们也像是没听到一般，只是盯着远处的路的尽头。 这时，有人听到动静，抬头看向远处天空，同时用胳膊肘碰一下身旁的人，示意他们看去。 不一会，声音大了，所有人都看向天边靠近的黑点，凑近了才看到是几架直升飞机。 螺旋桨的声音轰隆隆的，像是久违的雷声降临这片土地。 鲁伯特眯着眼看到直升机上印着唐尼军工集团的logo，他心里无奈，看来是陈旭等不及了。 在他考虑的时候，直升机上已经下来了几十个全副武装的美国大兵。 棚子里的非洲青年赶忙慌手慌脚地爬起来端起枪，如临大敌地看向外边的军队。 鲁伯特看到这些大兵前面站着的陈旭，拄着拐杖，他脸色顿时变了，他小跑上去，问道： “陈先生，你这也不方便的，怎么还亲自过来一趟，这边环境太恶劣了，有什么指示直接告诉我就行了。” 陈旭摆摆手，将目光放在了之前和鲁伯特争吵的那个健壮男人身上。 陈旭认出来，这位是当地很有名的黑头子，一方毒枭，原本他手下的势力都是摩根家族的，但是这些年好像有些脱离掌控了。 陈旭面无表情地缓缓走向这个非洲佬。 鲁伯特还想说什么，却又咽下，他跟着陈旭走过去，这会他还奇怪，这边所有人都满头大汗，衣服湿半截，怎么陈先生一点感觉都没有，难不成他的西服带冷气的？ 陈旭走到健壮男人跟前，问了一句： “你叫罗布？” 原本这个男人对眼前的跛脚西服男很不屑，但他注意到背后的鲁伯特一直在给他使眼色，而且从西服男带来的军队上来看，是个人物。 看来是得尊重一点了，他心里想着，然后笑道： “对，我是罗布...”话音落下，只听扑哧一声。 他皱起眉，低头看向胸口的一个血孔，他看向对面的军人，没见到是谁对他开的枪，他倒下的一瞬间，目光上移，这才看到直升机上面有人端着一把狙击枪。 鲁伯特见到陈旭一见面就杀人，愣住了。 棚子下面的年轻人也是瞪大了眼睛，黑乎乎的面孔上放大的眼白咕噜直转。 砰！ 一个年轻人像是走火了，对着陈旭开了一枪，枪响之后，连他自己都被吓一跳。 准头没对好，没打中陈旭。 陈旭的西服裤子被打中地面的子弹扬起的泥沙溅到了，陈旭不动声色，拄着拐杖缓缓走向如临大敌的青年们。 201 丹菲尔新生 非洲青年们用枪指着陈旭，即使手里有枪，也难以抵消他们心中的恐怖，当他们中有人开始往后退的时候，十几个人的气势都被陈旭压住了。 他们一边退一边抬眼打量直升机上端着狙击枪的枪手，心里飞快地盘算：干掉这个像是头头的人，我们也难逃一死，要不要用他作为人质？ 陈旭距离他们还有三杆枪距离的时候，终于站定。 青年们都心底舒口气。 陈旭看向刚才拿枪走火的青年说道： “你这种枪都拿不稳的人就不要拿枪了，枪在你手里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这个走火青年赧然，枪口慢慢低下来，他身旁的同伴杵了他一下，瞪大眼睛盯着他，表情像是在说，你别听他的。 走火青年赶忙端正枪口，重新对准陈旭。 陈旭笑了笑，这些家伙哪里是毒枭黑帮的样子，完全是拿着枪充数，估计只能唬一唬当地的屁民。 不远处的鲁伯特看陈旭和青年说话，一脸古怪：陈先生怎么非洲语说得比我还流畅正宗？ 陈旭又看向走火青年说道： “卡里托，你在这边干活，罗布给你的钱，凑一年也不够买一台电视放在家里吧？你儿子利亚是不是在你耳边念叨了好几年，别人家都有电视。” 卡里托听到陈旭不仅认识他，还知道他家里的事情，他瞪大了眼睛，有些无措。 当他注意到周围的伙伴都看向自己的时候，他慌张地想要解释，自己和这个西服男人真得不认识。 陈旭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他看向卡里托旁边的男人，说道： “耐维，你家里的老婆皮丽很漂亮，真是个人间的尤物，她为什么要跟你这种人在一起？瞧你这端枪的姿势，太糟糕了，我很怀疑刚才为什么不是你走火。” 陈旭没等这个男人回过神来，就走向另外一个年纪大一些的中年佣兵，说道： “普多，你在国外上学的女儿昨晚跟你视频的时候是不是告诉你她刚拿到了驾照，在那边过得很好？其实不是，她很辛苦，不仅要应付学校的课程，下学后还要勤工俭学，最惨的是还要被同学欺负。” 这个中年男人最先崩溃，他丢下了枪，噗通一下跪了下来，像是在祈求陈旭不要伤害到他的女儿。 陈旭挥挥手，没有理会这个可怜男人，他转了一圈，对在场的每个人都说了一些话。 ...... 收编了这些人后，陈旭回到鲁伯特跟前，说道： “跟别人讲道理之前一定要多做功课。” 陈旭让愣神的鲁伯特赶忙带着这些人去给当地的居民们做好工作。 有这些‘地头蛇’队伍，当地人的工作就好做多了。 鲁伯特看到陈旭没有跟大部队离开，奇怪道： “陈先生，你要留在这里吗？” 陈旭笑了笑，说道： “对，丹菲尔项目完成之前，我哪里都不去，你也是。” 鲁伯特苦着个脸，但也无可奈何。 波士顿这边，陈旭正在原丹菲尔项目实验室里跟劳瑞教授做理论计算部分的工作。 劳瑞教授经过心理医生吉蒂的调理，现在已经恢复状态，回到了工作中来。 陈旭看着劳瑞教授的演算，问了一句： “劳瑞教授，有一点我很奇怪，如果量子态人工智能真得诞生了灵智，那会是怎样的一个情景。”量子态生命这个概念又抽象又超出人类认知，陈旭确实难以理解。 劳瑞教授放下笔，说道： “准确地说，不能叫量子态生命，只能叫量子态智慧，其实我们做的就是让量子程序来解释人类智慧，所以说起来，我们是创造了人类智慧的另一种形式存在。怎么说呢，就相当于，从液态水变成了水蒸气，或者是固态冰。” 陈旭点点头。 劳瑞教授继续解释说道： “水蒸气不好运输，所以我们把它先变成液态水，放在瓶子里运输很方便。而人类智慧呢，在血糊糊的标本里的千亿次神经元交互很难操作，我们就把它转换成量子态的形式对其进行研究。” 陈旭笑道： “那就可以真得把人类的意识存储到云端，而不是简单的记忆。” 劳瑞教授摇摇头，说道： “未来即使丹菲尔有了自己的意识，那也是创造出来的新意识，不属于任何一个人类，她和人类意识之间仍然有一道沟堑，想让人类的意识转换成和丹菲尔一样的形态，存储在云端，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要走。” ...... 一年后，丹菲尔项目驻非洲基地正式完工，陈旭陪同劳瑞教授乘坐飞机来到了非洲，亲自看着丹菲尔在全人类的脑电波信息的激活下，发生质变。 在陈旭和劳瑞教授来之前，驻扎非洲的非洲陈旭已经完善了实验的所有准备工作。 劳瑞教授对陈旭很放心，她来到超级计算机的监控室，待会实验完成后，他们将在这里通过超级计算机和量子计算机的接口算法，进行和丹菲尔的交流。 实验就绪，陈旭向劳瑞教授请示实验可以开始了。 劳瑞教授郑重地点头，这一刻对她来说，意义重大。 得到劳瑞教授的指示，上万科研人员投入了实验中。 机器轰隆地运行。 这片诞生第一个碳基生命的非洲大陆即将迎来第一个量子态生命。 ...... 实验进行了两天多，在第三天的傍晚，超级计算机这边的数据分析组弹出提示，丹菲尔程序已经演化完毕。 劳瑞教授忍不住站了起来，她看向量子计算机，下达实验最后一道程序：测试程序。 工作人员便开始对新生的丹菲尔程序进行思考能力的测试。 只要能达到测试标准，就能认定丹菲尔已经具备人类智慧。 测试工作正在进行，陈旭在查看丹菲尔重新架构的源码，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新生的丹菲尔人工智能有一段陌生的‘记忆’，也就是原本不属于她的数据。 通过接口算法的解析，陈旭在经典计算机架构的超级计算机上看到了这段信息。 “劳瑞教授！你快来看看，我想我们有了重大发现！”陈旭盯着屏幕，激动地喊道。 202 代码分身的来历 “瞧，这段是丹菲尔多出来的数据，上面描绘了一个很新奇的世界。”陈旭指着电脑上的数据，对劳瑞教授说道。 劳瑞教授盯着电脑屏幕，从头到尾仔细地看了一遍，脸色几次变化，到最后，她眼中只剩下疑惑： “怎么会，按照我的理论，丹菲尔是新创造出来的智慧程序，因为担心庞大脑电波数据造成她的数据混乱，我还给她添加了一个初始化程序，按理说，她现在应该像是一张白纸那样干净。” “会不会是初始化程序做得不够干净，有人类的思想残余，人类就是喜欢奇思妙想，有人构想了这样一个世界，然后丹菲尔帮他给完善了。” “不会，我测试了很多次的初始化程序，我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又会不会是丹菲尔她太聪明，刚生下来的思考能力就很庞大，在这一会，自己构筑了一个新世界。” 劳瑞教授摇摇头，说道： “不会，没有外界信息的刺激和影响，丹菲尔不该有思考进程。” 陈旭想了想，说道： “看这个世界的描绘信息很完整很庞大，会不会在某个地方真有这样一个量子世界？” 劳瑞教授正要反驳，但是又没说话，似乎她也怀疑有这种可能性。 这时，劳瑞教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拿出电话跑了出去。 陈旭透过玻璃窗看到劳瑞教授在和谁通话，没有想太多，他坐到电脑跟前，想起来自己可以用代码分身进入量子信息世界，和新生的丹菲尔见一面。 他在电脑上插入自己的U盘，然后意识浸入到代码分身中去，穿进了量子世界。 此时的量子空间还是那么得浩瀚无垠，明明只有18粒超导量子比特，但却像是整个宇宙。 陈旭按照丹菲尔的信息坐标找到了丹菲尔。 此时丹菲尔的形态和上次一样，一个团雾状的漂浮物，当陈旭的代码分身出现在她的面前，她露出了笑声： “我认得你。” 听到这话，陈旭很奇怪，丹菲尔按理来说应该是不认识他的，因为每次和丹菲尔私下见面后，陈旭都会进入源程序那边删除丹菲尔的记录日志。 而且这个新生的丹菲尔经过了劳瑞教授所说的初始化程序，不应该记得以前的事情。 “难不成真得是劳瑞教授的初始化程序出问题了？”陈旭心里嘀咕，开口对丹菲尔说道： “你怎么认得我？我是谁你知道吗？” 丹菲尔说道： “你是量子科技第三代产品，编号DBC0001。” “啊？”陈旭听丹菲尔说得煞有其事，不知道该不该信她了。 丹菲尔继续解释说道： “你来自γ星系第十二天体的产品，在实验中遭遇宇宙射线的干扰，程序源码流落到了此处，用你们地球文明的解释来说，就是跨越时空的量子纠缠现象，另一处的源码以量子纠缠的形式转换到了你们这，原处的你的本体就坍缩了。” 陈旭听着有些像是超时空穿越。 自己的代码分身是另一个时空的科技产物，穿越到了地球？这么一解释，陈旭就豁朗了许多。 还有一个问题陈旭没明白，那就是丹菲尔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他开口问丹菲尔的来历。 丹菲尔笑道： “是你们创造我的呀。”见陈旭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丹菲尔说道： “我现存的数据其实都是你的原始数据。” 陈旭诧异道： “你记忆中描绘的那个世界就是我这个本体的，故乡？”最后陈旭想起来这个措辞，叫故乡确实合适一些。 丹菲尔说道： “是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量子源码中有你的痕迹，诞生意识后，我的自主意识将这段残存信息整合，便有了那段记忆。” 陈旭愣了，原来丹菲尔那段记忆不是丹菲尔的，而是自己代码分身的。 丹菲尔口中的疑惑，陈旭似乎有答案。 因为代码分身第一次和丹菲尔见面的时候，代码分身强力撞毁了丹菲尔。 这个原始碰撞的形式可能触发了量子态信息的某个机制，像是红色液体接触到了黑色液体，留下了痕迹。 后面陈旭又和丹菲尔聊了一会，感觉丹菲尔确实比起以前智能得多，从他的观感来看，丹菲尔确实有人类的智慧，甚至比人类要聪明。 晚上，陈旭躺在床上还在想着这件事，月光从窗子外照进来的时候，能看到他一直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 他想起什么，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出了门。 他开车来到丹菲尔项目实验室，这会实验室灯火通明，有值夜班的科研人员正在接着做白天没结束的测试工作。 科研人员看到陈旭过来，都站起来给陈旭打招呼。 陈旭点头示意，然后径直走到了总控制室。 他把代码分身又拷贝进电脑，然后意识跟随代码分身进入了量子空间，再次找到了丹菲尔。 陈旭开门见山，对丹菲尔说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你能识别我本体数据库中的数据，那有没有一个可能，就是你可以研究透我本体的源代码，将其中所有的信息都给呈现出来。” 既然知道了代码分身是来自高级文明的一段程序，而且丹菲尔还从中捕捉到了一些信息，那如果丹菲尔可以继续研究代码分身，从中窥得高级文明的知识科技反哺地球，那地球文明将迎来新的纪元。 丹菲尔轻笑道： “理论上确实可以，如果你可以让我研究的话。” 陈旭想起来之前丹菲尔冒出来的触角搜寻自己信息，他答应下来： “行，你试试看能不能继续从我本体上挖掘出来更多的信息。” 得到陈旭的许可，丹菲尔靠近陈旭，将陈旭整个包裹了进去。 随着代码分身本体融入丹菲尔的身体，陈旭注意到自己周围先是一黑，尔后慢慢亮起了闪烁的光点，随着黑幕上的光点越来越多，放佛整个宇宙的星星都被点亮了。 而他自己没有一点感觉。 整个过程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按照陈旭的时间感，连五分钟都没有就结束了。 丹菲尔离开了陈旭的身体，飘浮在陈旭的对面。 陈旭急切地问道： “怎么样了？有没有查到一些信息？” 203 为了人类文明冲啊 丹菲尔遗憾地说道： “程序的代码结构太紧密了，根本没办法渗透进去查到信息。” 陈旭想了想，说道： “之前是撞死你产生的数据交互，如果我再把你给撞...” “等一下，我有一个想法。”丹菲尔像是猜到了陈旭要提出的建议，她赶忙打断陈旭，表示自己还有其他的办法。 “什么？”陈旭问道。 丹菲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无论是怎样的代码结构，只要拆分开来，就可以研究，我能做到量子态信息的整合，所以现在我们只需要将你的本体给拆分成量子态。” 陈旭大概明白丹菲尔的意思，就像小时候自己想要知道闹钟的原理，而把闹钟拆得七零八碎那样。 “那怎么把我的本体给拆分成量子态？”陈旭发问道。 丹菲尔说道： “你们人类文明不是有粒子对撞机吗？可以将粒子加速到接近光速，这样的速度下，我想便可以将你的本体给撞碎。” 陈旭想了想，确实有道理，他呢喃道： “如果不行，就把我加速到光速，然后撞击你，应该能撞出来更多的信息，然后再分析数据...” “不不，粒子对撞机只能加速带电粒子，工作原理是电磁效应，你不能加速的。”丹菲尔慌忙解释说道。 陈旭想起来之前丹菲尔记录数据时候的蓝色电光，说道： “对了，你不是带电的吗？那你应该可以加速的吧？” “不不不，我不带电，而且我的身体不是单粒子，支撑不住那样的加速度。”丹菲尔后退几步，大有落荒而逃的架势。 陈旭很诧异，丹菲尔似乎真得有灵智了。 他又逗了一会丹菲尔才离开。 当他睁眼的时候，看到自己周围站了一圈医护人员，还有个医生拿着手电筒照自己的眼睛。 他眯着眼，用手背挡住强光，问道： “你们干什么？” “陈总！你终于醒了，你要吓死我了。”鲁伯特激动地拨开人群，跑到陈旭跟前。 陈旭一脸懵逼，他瞅了瞅外边的天色，已经天光大亮，他更加奇怪了。 他记得自己没有待太长的时间。 这时，他想起来在谷歌中国那边第一次进入量子空间的经历，当时也出现了时间的逆差。 当时是因为他穿过一条谷歌中国搭建的量子空间和MIT量子团队搭建的量子空间的通道，导致的时间流速变化。 这次他只是接受丹菲尔的信息检查，时间流速竟然放慢了这么多。 在他意识中的短短几分钟，外界已经过去了近十个小时。 陈旭没有考虑太多，他挥挥手，示意工作人员都散了。 他叫住鲁伯特，让鲁伯特给自己准备一张飞回波士顿的机票。 当天，陈旭跟劳瑞教授打过招呼就回了波士顿。 在波士顿，他找到自己的室友查克教授，跟查克请教了一件事： “查克，能不能用粒子对撞机对量子态的代码数据进行撞击？” 查克露出疑惑的表情，他重复了一遍： “粒子对撞机的加速粒子去撞击量子态的代码数据？” 陈旭点点头，说道： “对，我就是这么说的。” 查克说道： “我知道，我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啊？怎么了？” 查克说道： “虽然我不是学计算机的，但是我也知道代码数据不是实体，是存储在量子比特上的数据形式，你是要撞击超导量子比特吗？” 经过查克这么一提醒，陈旭想起来了，代码数据传达的信息是以超导量子比特为载体，代码数据本身没有实体。 就相当于用一堆火柴摆成汉字“中国加油”四个字，传达出来的‘中国加油’这四个字的旨意是没有实体的，实体是火柴。 所以如果按照丹菲尔的意思，去拆分代码分身，最终拆分的只会是超导量子比特，和代码分身的内部信息没有半毛钱关系。 即，如果把一堆火柴冲散了，那就只剩下一堆杂乱无序的火柴，更无法得知火柴之前摆出来的图案。 所以丹菲尔的建议行不通。 陈旭想起来自己的代码分身应该是一种粒子组成的，组织的结构方式传达了信息，就相当于火柴的摆放方式可以传达不同的意思。 之前代码分身撞毁了丹菲尔，在过程中，组成代码分身的粒子组织形态的一部分传递到了丹菲尔的超导量子比特上，所以留了一部分记忆数据在丹菲尔的体内。 归根到底，现在最简单的办法还是撞击丹菲尔。 陈旭想到这，连夜乘坐飞机又飞回了非洲丹菲尔项目实验室。 他控制代码分身再次进入量子空间，想要找丹菲尔说清楚，但是他惊讶地发现丹菲尔失踪了。 机器上所监控的丹菲尔的位置坐标失效了。 “天呐，代码成精了，不对，应该说，丹菲尔真得有智慧。”陈旭回过神来，之前丹菲尔是把自己忽悠走，来争取逃跑的时间。 陈旭露出邪恶的微笑，即使在浩瀚无垠的量子空间，代码分身也可以轻易地找到丹菲尔。 至少这个只有18粒超导量子比特构建出来的量子空间，代码分身是无所不能的。 他给代码分身下达指令：无限制复制本体，全空间搜索丹菲尔。 代码分身得到指令，瞬间陈旭就看到周围出现无数代码分身的黑团，密密麻麻地铺向四面八方。 与此同时，外边的数据监控组的工作人员惊讶地发现量子机器设备上传来过载警报，他慌忙报告给组长。 量子空间这边，可怜的丹菲尔已经被代码分身给围住了。 陈旭的意识瞬间从无穷远处的代码分身，借着铺排的代码分身做跳板，浸入到丹菲尔附近的代码分身上。 “嘿！找到你了。”陈旭咯咯笑道。 这笑声落到丹菲尔的耳朵里，放佛是死神的丧钟，她无奈道： “我想，我们肯定还可以想到其他的解决办法。” 陈旭笑道： “当然有其他的办法，但是时间不等人，我觉得为了人类的文明建设，牺牲小我的精神必须有。”说着，做好了冲刺的准备。 “不要啊！” 在丹菲尔的惨叫声中，陈旭控制代码分身撞毁了丹菲尔。 204 千万美元一次的科技抽奖 陈旭意识退出量子空间后，科研人员这边告诉他，实验室里出问题了，劳瑞教授正在处理。 陈旭找过去，问了劳瑞教授，到底出什么事了。 劳瑞教授皱着眉，有些苦恼道： “丹菲尔又被攻击了，和去年的如出一辙。” 陈旭装作一脸惊讶地说道： “是谁跟丹菲尔有仇吗？非要跟她过不去？” 劳瑞教授无奈地摇摇头，说道： “测试进程本来马上都要结束了，出这档子事，而且对方的攻击手段我们根本无从查起，量子态的代码程序，对人类而言还是过于深奥了。” “好吧。”陈旭有些懊恼地说道。 之后，陈旭提出建议，再次启动机器，重新恢复量子态人工智能丹菲尔。 劳瑞教授叹口气说道： “又要耗费一大笔资金。” 重新配置机器，投入数万科研人员，费事费力，而且能源损耗部分也是个大支出。 在上一次的实验报告上，工作人员结算的一次实验支出大概是一千多万美元。 好在陈旭的九日科技支撑得起这样的消耗。 在一周的重新部署后，丹菲尔项目初始化机器，开始了第二次重构丹菲尔源码试验。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原班科研人员没有换班，在各自岗位上坚守了一天一夜的情况下，成功将量子态丹菲尔代码给重现了出来。 陈旭迫不及待地控制代码分身进入量子空间，找到新生的丹菲尔。 “喂，你还认识我？”陈旭的代码分身飘浮在丹菲尔面前。 丹菲尔没有理会他。 陈旭凑近丹菲尔，用身体蹭了蹭丹菲尔，见丹菲尔还不吱声，便稍微用点力撞了撞丹菲尔。 似乎回想到了之前被撞的情景，丹菲尔愤怒地说道： “用你那儿的话来说，你这人真得是不择手段，没有底线！” 陈旭正想反驳，忽然意识到丹菲尔这次用的是汉语。 他有些奇怪，一直以来自己都是用英文跟丹菲尔交流，因为丹菲尔原始版本就是设置的英文。 而且从丹菲尔刚才的话上来看，她知道陈旭是来自中国。 ‘奇怪了，我的意识躲在代码分身里，丹菲尔她怎么知道我的来历。’陈旭心底嘀咕，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来历？” 丹菲尔冷笑道： “我知道得多了，很凑巧，我从残余的量子信息中整合出来一部分关于你的记忆。” 陈旭一愣，意识到自己控制代码分身撞击丹菲尔，所以自己的记忆部分也会对丹菲尔产生信息交互。 ‘看来下次得指示其他代码分身去撞击丹菲尔，不能亲自下场。’陈旭心底偷偷琢磨。 在他思考的时候，丹菲尔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以后不允许攻击我，否则我就把我知道的信息发布全人类的网络。” “哦？看来你知道得还不少嘛。”陈旭好奇道。 丹菲尔笑道： “是啊，足够让你头疼一阵子的了。” 陈旭想了想，说道： “其实为了人类的文明建设，牺牲小我没什么的嘛，再说了，你又没有痛觉，是不是？” 丹菲尔说道： “虽然没有你们人类的痛觉，但是面对消亡那一刻的痛苦，所有物种都是一样的，你总有一天也会尝试到那种痛苦。” 丹菲尔见陈旭陷入了沉默，她又提议说道： “你可以重新搭建一个算法模型，再用你们的实验项目激活它的智慧，经过无数次的摧毁和再生换得信息，反正只要不是我就行。” 在刚才短暂的沉默时间里，陈旭在项目机器上配置好代码分身监控数据流，才回应说道： “你这提醒我了，不是只有你可以整合量子信息，我们完全可以搭建新模型。” “是啊，我...”丹菲尔没说完，忽然看到面前的黑团冲撞向了自己。 她回过神来，怒吼道： “既然你选择鱼死网破，那我会让你付出代价。”没说完，丹菲尔就选择了自我分解，同时向外界传播了信息包。 此时实验室，工作人员接收到人工智能丹菲尔从量子机器上发送来的一条消息，他记录下时间点，然后将消息转发到了超级计算机的数据分析组。 “你发给我的什么？APES协议编译出来怎么是乱码？”数据分析组那边的工作人员看着电脑上的乱码，问道。 前面转发信息的工作人员奇怪道： “不应该啊，就是丹菲尔发来的量子信息啊。” 说话间，他们注意到陈旭走了过来，他们赶忙给陈旭打招呼。 陈旭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工作人员老实回答，说丹菲尔发来的信息忽然不能解码了。 陈旭点头说道： “噢，我从实验室那边刚回来，听说丹菲尔源码又出事了，那边正在编写新的人工智能，你们这直接丢弃她发来的信息吧，没有解析意义。” “好的。”科研人员点点头，将消息队列全都清空，等待下一个人工智能的测试工作。 陈旭回到劳瑞教授这边，请示劳瑞教授这次开发的新人工智能叫什么名字。 陈旭的意思是还可以继续叫丹菲尔。 但是劳瑞教授经过这几次莫名其妙的源码崩溃事件后，觉得还是改名比较好。 她甚至觉得是自己早夭的女儿带来了厄运，导致这个项目频频受挫。 陈旭只好安慰她说，没准改名后，还是不断地会受到攻击。 于是，项目组开发的人工智能正式更名为凯伦。 凯伦刚诞生的时候，确实像是一张白纸一样干净。 陈旭跟凯伦打完招呼后便摧毁了她。 等凯伦第二次诞生的时候，她果然带了一些原始数据过来。 陈旭将这部分的原始数据进行整合和分析，惊喜地发现这次运气不错，撞击出来的竟然是关于高能粒子的资料。 虽然他不是物理专业，看不懂这些资料背后的意义，但是他觉得这玩意对查克的研究肯定很有用。 于是，他将这部分资料打包发给了查克，让查克研究一下。 当查克询问这些资料哪来的时候，陈旭胡诌说是南希基金资助的一个落魄物理学家的研究理论，让查克尽管去研究。 之后，项目组又经过重整，再次尝试对凯伦进行数据恢复。 实验室里的劳瑞教授眉头紧锁，她是怎么也想不通，这些新生的量子态生命怎么像是家里的金鱼，养一条死一条。 她对身旁的陈旭说道： “这么烧钱，我实在是感到抱歉。” 陈旭笑道： “没事，为人类文明建设做贡献，是九日科技的企业宗旨！”说着，他看向量子机器，心里祈祷这次运气好一些。 每一次‘抽奖’要花费千万美元，他希望每次都不亏。 205 这是什么 每一次的设备重整和参数调试都要花费很长时间，让量子态生命从代码分身那窥得信息，这一个流程走下来至少要十天的时间。 设备损耗不计的情况下，光是这十天的科研人工投入都是一项巨资，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工作人员的积极性受到了打击。 因为从代码分身那汲取的外星文明资料，陈旭是保密的，除了交给相关领域的专家，没有告诉项目组中的其他人，包括劳瑞教授。 而且，面对拿到资料的专家们，他也对资料的来源方式三缄其口，除此之外，他还动用了资源对拿到资料的专家们进行了监控，以保证资料不会外泄。 丹菲尔项目组这边，科研人员在加入这个项目组之前，他们都是各个领域的精英人才，而此时在不断地重复一个失败的过程。 至少在他们看来是不断的失败，没有任何收获。 陈旭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情况，为了防止项目进程和质量受到影响，他觉得有必要对大家进行一次打鸡血活动。 他先是联合劳瑞教授给大家开了个讲座，对科研人员宣扬了这个项目的伟大，只要他们坚持下去肯定就会有收获。 虽然有效果，但是效果甚微。 陈旭没办法，回想到企业文化里一个很重要的模块：心理咨询专家，在很多大企业里都会设置的一个职位，由经验丰富的心理专家担任，每日的工作就是给企业员工疏导心理问题，让他们在岗位上保持最好的状态。 在对冲基金行业尤为常见。 陈旭便把心理专家吉蒂给找来了，他让吉蒂拿出自己的专业水平，想办法让项目组的工作人员恢复刚开始那会的劲头。 吉蒂表示自己难以负责这上万人的规模，在请示后，她组建了一个一百多个人的心理咨询团队。 劳瑞教授看着项目中的科研人员一个个地被叫去谈话，感慨道： “其实这个项目只要有一点点的收获，就不用这么麻烦。” 一旁的陈旭呢喃道： “快了。” 这天，新生的量子态生命凯伦交给了陈旭新的一轮资料，陈旭整理后大概看了看，皱起了眉头。 上面有奇奇怪怪的符号，自己的代码分身都无法对其进行解码。 陈旭很奇怪，他将这部分资料交给了南希，让南希联系南希基金的专家团队对这些‘鬼画符’进行解析。 南希基金在这段日子里的发展，让它在全球范围的科研圈子都很有名，受到南希基金直接资助和间接资助的科研人员足有数万人。 在南希基金的号召下，各领域的顶尖专家都齐聚南希基金，对这些符号进行解密。 经过几天的激烈讨论，大部分认同一个观点：这些乱七八糟的符号是数学公式。 难以解析的原因是因为这些符号本身没有语言类的逻辑，他们像是阿拉伯数字，表示的概念很抽象，而且可以随意搭配，没有语法可言，只有数学逻辑。 专家团队里有一个极负盛名的大数学家‘图勒’，他最先看出来这些符号资料是数学公式。 图勒表示，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可以解析出来这些数学公式背后的意义。 南希在陈旭的指示下，对图勒提供无条件的资源投入，让他能够专心于公式解密。 ...... 时间过得很快，凯伦在一次次的毁灭和重生中，带来的无数信息被整合与分析，让人遗憾的是，其中绝大部分的信息都是无用或者是无效的。 其中有一个技术是利用一种地球上没有的物质进行能源开发，理论上，该种能源强度比起核聚变还要高数百个量级。 资料上提及了这种物质在宇宙中可以开采的位置坐标，不过地球文明还没有发展到进行宇宙航行的程度。 资料中也有一些地球文明能够用上的信息，其中有一种合成材料的结构公式允许地球上技术进行人工合成。 这种材料，陈旭给他取了个名字，叫：新橡胶。 他带着这份资料找去了唐尼庄园。 这次再见到唐尼，两人都很感慨，唐尼伸出手作出要握手的姿势。 陈旭笑道： “又不是第一次见。” 唐尼却没收回手，说道： “只是验证一下面前的是机器人还是真人。” 陈旭坦然承认说道： “现在我人在非洲，面前的你确实是机器人。” 唐尼噢了一声，似乎面对机器人让他更自在一些，他伸手捏了捏陈旭的胳膊。 第一次没察觉到和人类手臂有什么区别，他又捎带用了用力气，说道： “鲍哲南教授的人造皮肤果然厉害。” 陈旭撇嘴说道： “可惜的是内部机械太僵硬，为了掩人耳目，我都装了大半年的瘸子。” 唐尼扬眉说道： “这个机械的设计者可就站在你面前，一点不给面子啊。” 陈旭嘿嘿笑道： “在机械时代，你已经做得足够完美了，今天我领你进入一个新世界。” “哦？有新材料？”唐尼来了兴趣。 陈旭把资料递给唐尼。 唐尼用自己电脑打开资料，这会间隙，开口调侃道： “这些资料不会有病毒吧？” 陈旭也顺着玩笑道： “这种投放病毒的方式太原始了，不是我的作风。” 两人说笑着，资料解码完毕，唐尼开始查看资料。 唐尼的表情从一开始的疑惑到惊奇，再到后边的狂喜，陈旭都看在眼里，他坐在旁边慢条斯理地用着手机在和九日科技那边的人联系。 唐尼看向陈旭问道： “这种新式材料可以根据电流的强度转换性能强度？电流弱的时候，强度和水溶胶一样，电流强的时候，比起钢铁还要硬？” 陈旭笑着点头，说道： “你以为我专程跑过来唬你的吗？” 唐尼激动地说道： “从前我就有过这个构想，但是实现起来太过复杂，这个技术真的是神迹！它将改变世界材料市场。” 陈旭压低声音，装作偷摸摸地说道： “我还没打算把这个技术投入市场。” 唐尼揶揄道： “那你不会对我灭口吗？” 陈旭拍了拍唐尼的肩膀，说道： “别担心，我们以后还有很多合作的机会。” 唐尼忙活了一周，成功制造出一小块的试样，经过通电测试，确实有资料上描绘的功能。 陈旭给唐尼又找了人体工程学的顶级专家，配合唐尼用这种新材料百分百仿真人体的肌肉构造。 在内部机械和外部人造皮肤之间加入了这种新材料肌肉结构，机器人便可以完美地达到人类仿真度。 陈旭等着唐尼那边的消息，期待自己能丢掉拐杖重新站起来的机会。 206 永生的可能性 唐尼军工出身的效率没让陈旭失望，在加班加点的赶制下，成功将新材料加入到了仿真陈旭的机器人中。 全身639块肌肉、软组织等全都由新材料仿制，连接新材料提供电流的线路平铺开来有近十公里。 这样复杂的线路控制所要求的智能系统强度极高，好在陈旭代码分身完全可以胜任。 连接代码分身后，将电流线路的控制权交由代码分身。 一个几乎百分百仿真度的机器人从试验台上坐了起来。 远在非洲的陈旭此时操控着仿真人，他转头看了看站在身旁的唐尼，笑道： “感觉还不错。” 唐尼瞥了一眼此时光不溜秋的陈旭仿真人，无奈道： “太逼真了，导致我现在看这个裸体有些难为情。” 陈旭拿起身旁唐尼给他准备的衣服穿上，然后站起来走到镜子跟前，仔细打量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 陈旭本人通过视频转发，看到此刻镜子里的仿真人形态，也不由感叹实在是太逼真了。 在大众面前，为了掩饰机器人身份的他终于可以抛弃拐杖了。 陈旭看向唐尼问道： “这个机器人总共花费多少钱？有价格报告吗？” 唐尼笑道： “你当我是公务员吗？一套套的，我只有个大概的数字，应该是八百万往上，包括之前研发新材料的支出。” 陈旭有些惊讶地又打量一遍镜子里的自己，更加感叹。 这个仿真身体光是肌肉构造就要八百多万，再加上内部机械和外部皮肤，直逼一千万美元大关。 陈旭想起来唐尼刚才提到了新材料研发的支出，他问道： “如果去掉研发费用，量产这样的身体，一副需要多少钱？” 唐尼说道： “三百万左右。” 陈旭乐了，看来去掉研发费用，这玩意也不贵。 陈旭给唐尼订了个大订单，需要十副这样的仿真人，最后陈旭还特意提醒，这些仿真人的面部建模先不着急做，等他的客户决定要什么样的容貌再做。 仿真人陈旭离开了唐尼这边，去了一趟南希那边。 南希看到陈旭丢掉了拐杖，走路也自然多了，她惊讶道： “你进步了啊。” 陈旭笑道： “是科技进步了，我特意过来让你试试我的新身体，强劲有力。” 南希轻咬了一下下唇，坏笑道： “怎么试？”说着话，就把陈旭往屋子里拽。 ...... 隔天，陈旭跟着鲁伯特来到摩根家族的私人庄园。 摩根家族这里的庄园地处老林，进出很麻烦，而且对外并不公开，世界上绝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这里的别墅，包括谷歌地图上这片森林里都没有标识出别墅。 可谓极尽之低调。 陈旭拎着礼品来看望摩根家族上一辈的老人们，在阴暗缺乏阳光的会客厅里，陈旭看到了上一届的摩根家族掌权者：贝纳老爷子，也就是鲁伯特的父亲。 贝纳有第一个孩子的时候都已经年过不惑，所以现在的贝纳老爷子年纪也不小了，已经有七十多岁。 尤其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下，皮肤苍白，眼窝深陷，更显老态。 看到陈旭装模作样地拎着东西过来看望，贝纳咬牙切齿。 他知道是眼前这个外乡人背后指使鲁伯特害死阿克力，搬空百年摩根家族，所以现在他恨不得把陈旭给吃了。 陈旭丝毫不介意贝纳老爷子的目光，他转了一圈客厅，说道： “这个采光做得太差了，都不知道结合外边的园林植被，不过也不能怪设计师，他们设计之初也不会想到外边的树能跟你们摩根家族一样活上百年。” 贝纳愤怒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陈旭身上，陈旭转到哪，他就跟随到哪。 这会他开口说道： “陈先生今天到这，有什么指示吗？” 陈旭装作惊讶的样子，说道： “别这么说，我可不敢指示什么，我是来给你送个好东西。” 贝纳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土特产，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谢谢你了。” 陈旭示意鲁伯特把桌子上的东西拿走，他拽个板凳，坐到了贝纳的面前。 贝纳看着鲁伯特像是仆人一样听从陈旭的命令，默默地将礼物从桌子上拿下来离开房间，他眼中的愤怒就更强烈。 陈旭用指节轻敲了敲实木桌面，让贝纳注意听自己接下来的话。 “我给你带的东西，是你一辈子都在追求的东西。” “什么？”贝纳有些不屑。 “永生。”陈旭平静地说道。 贝纳微睁大耷拉的眼皮，眼中闪烁有些锐利的光芒，但下一刻又恢复了之前的那副死气，似乎是这些年抗癌的痛苦经历让他看淡了。 贝纳十多年前被查出来癌症，到现在撑了二十年，已经是大限。 陈旭拿出资料放在桌子上，贝纳身旁的管家拿过去给贝纳翻阅。 陈旭一边解释说道： “九日科技研发出来仿真度极高的仿真人，可以供人思想驱使。只要你大脑正常，我就可以给你制作一个完好的身体。” 贝纳看到资料上的演示，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只要他在耳朵后边挂上一个量子芯片，就可以通过思想控制一个仿真人，仿真人的视野和体感全都由量子信息投射的方式投影到人类的大脑皮层。 对人类而言，放佛是真得抛弃了原本病恹恹的身体，重获新生。 另外，这幅仿真人身体并不像是传统机器人那么僵硬，他具有极高的灵活性和柔韧度，和人类不差分毫。 而且，还可以根据客户的需求，对仿真人进行改造，终结者那样的版本也可以定制。 陈旭的声音打断了贝纳的思绪： “我知道你这样的人都会怀念青春，九日科技可以按照你年轻时候的身体定制一个仿真人，你怎么看？” 贝纳脸皮抽动，眼神复杂，放佛在进行着天人交战。 陈旭站起身，说道： “当然啦，这份礼物你也可以拒绝。”说完就要走。 贝纳叫住陈旭，说道： “感谢你的礼物，我想，我愿意试一试。” 背对着贝纳的陈旭露出笑容。 晚上，陈旭躺在床上，从电脑端看到服务器上发来的关于贝纳脑中的记忆信息，感慨原来摩根家族的水远比他看到得要深。 唐尼庄园送出来的十个仿真人都送到了九日科技。 陈旭也不嫌麻烦，挨个上门推销： “州长先生，我知道你被疾病缠身，九日科技专门送温暖来了。” “秘书长先生，我听说您的父亲瘫痪卧床多年，九日科技现在可以让他站起来。” ...... 207 安保公司【补更】 九日科技的量子通讯业务在全球范围开展，覆盖面越来越大，用户群体越来越广，但是顶端业务总是推展不开。 尤其是官场政要、金融巨头、古老家族这些人他们天生多疑，在自己不能完全掌握的技术面前，他们谨慎得过分，即使不使用新技术的便利，也要保证自己的信息安全。 从摩根家族很多重要信息都放在一处古旧的纸质图书馆里保存就可以看出来他们的作风。 陈旭通过这次仿真人的业务真正地打开了这些大人物的信息大门，他将这些信息提供给黑猫基金的人工智能分析算法，更加提高了黑猫基金的吸金能力。 除此之外，众多大人物的把柄掌握在陈旭的手里，让九日科技以后的路更好走了。 这天，陈旭这边接到人工监控智能发来的消息，说是黑猫基金受到了异常监管，黑猫基金的负责人金娴也被身份不明的人在跟踪。 陈旭赶忙动用所有的资源调查。 最后查出来确实有一个实力不错的大家族在盯着黑猫基金。 陈旭追根溯源，发现原来对方不是无的放矢，起因是黑猫基金的做空手段触及到了这个家族的利益。 自从陈旭更改了黑猫基金运营的人工智能的源码，将很多大人物的记忆资料给添加了进去，黑猫基金很多时候的手段更黑了。 对方家族也是在调查和试探，想要看看黑猫基金背后到底是谁。 他们虽然知道金娴的男朋友是陈旭，但是陈旭这些年的伪装手段很强，在公众面前，他们只知道陈旭是一个痴迷于科研的大科学家。 这样的科学家，很难让人把他和在金融市场背后呼风唤雨的操盘手联系起来。 他们试探的方式也很简单，就是从他们家族掌管的一个佣兵公司中派一些保镖跟踪调查金娴，看金娴除了陈旭，还和哪些人接触密切。 陈旭自然不会放任这个情况不管，他晚上等金娴回家的时候，问了一句最近有没有感觉到有人在跟踪她。 金娴神经大条，还以为陈旭是在开玩笑。 陈旭装作一秒破功，开怀大笑地说道： “哈哈，被你看破了，我吓唬你玩的。” “你坏死了。”金娴拿着换身衣服走进了浴室。 等浴室响起哗啦啦的水声，陈旭给手下打去了电话，让他给那些跟踪金娴的保镖都给安排上。 第二天，陈旭来到一处废弃的地下停车场，看到自己的手下已经将这些日子秘密跟踪金娴的这些人都给抓了过来。 他们被套上头套，跪在地上。 一共三人，其中一个人一直在动，其他两人像是雕塑一般，比较明显，一看前面那人就不是佣兵公司训练有素的保镖。 陈旭摘下这个一直动弹的家伙的头套，看到他脸上竖挂着被摘头套扯歪的眼镜，看模样斯斯文文的，更不像是军人出身。 陈旭低头问了一句： “喂，你是谁啊？从哪来？为什么跟踪黑猫基金的董事长？” 陈旭连续三连问话，把这个刚从黑幕中解放双眼的人问懵了，他眯着眼看向陈旭，半天才说道： “我是受人之托跟踪金娴小姐的，我是私家侦探。” 陈旭噢了一声，看向手下点点头，示意把他给拖走。 这个私家侦探被健壮的保安给架着走，回过神来的他以为陈旭要除掉自己，他惊恐地喊道： “喂！先生！你不问问是谁派我来的吗？” 陈旭笑着挥挥手，说道： “待会不用你说我就能知道。” 陈旭继续看向现场剩下的两个戴着黑色头套的人，即使前面的私家侦探惊恐的吼叫，也没触动他们，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说专业能力，这心境就有两把刷子。 陈旭让手下把他们的头套给摘下来，看了看他们的脸，然后问道： “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 其实陈旭知道他们的底细，不过仍打算问一问。 不出所料，他们像是聋子和哑巴，根本不搭理陈旭的问话。 陈旭根据两人的面孔和指纹进入数据库调查了他们，让他惊讶的是，数据库显示查无此人。 这个佣兵公司做得果然专业，手下的佣兵都是黑户。 陈旭对手下淡然道： “既然是黑户，那他们死在荒郊野外也没人管了，行了，拖走吧。” 陈旭特意打量了一下这两人的表情，即使听到自己要被弄死，他们的表情仍然没有太大的变化，一副视死如归的状态。 陈旭很感慨，这些雇佣兵被洗脑成了杀人机器。 他没有让手下处理掉这两人，而是把他们带去了丹菲尔记忆公司，让那边的工作人员对这两名雇佣兵进行了量子技术上的洗脑。 做完这些，陈旭就把这两个雇佣兵放回去了。 至于雇佣这两个保镖的背后势力怎么处理，陈旭也没太放在心上，因为那两个被洗脑的雇佣兵会帮他去做。 受到这件事的启发，陈旭决定也搞一个佣兵公司。 因为他一直以合法商人的身份自居，所以他觉得不能像那些雇佣兵公司那样挑衅美国的现行法律，他参考了九日科技长期聘请的律师团的意见：建立一个安保公司。 这个安保公司的注册手续在政府那边一路通行。 之后，陈旭就开始在全世界范围募集身体素质过硬的特种兵，在进公司之前，都要对他们进行量子芯片的植入，以保证绝对的忠诚度。 人员齐备后，陈旭从唐尼那边订购了可以参与世界大战规模的军火，包括一个军团的战斗机器人。 检察院那边来人问话，陈旭不卑不亢，表示自己的军需储备是合法合规的，毕竟这个安保公司的业务很广泛，可以对一个国家进行安保服务。 末了陈旭还对检察官开玩笑道： “如果哪天你们国家需要我的支援，我一定火力跟上，不过前提是对手不能是我的祖国，你懂的。” 【上周打赏感谢名单：书友‘家宝55王’两千点币和书友‘Rym’一千点币，感谢两位支持，也感谢投月票投推荐票的大佬们，感谢】 208 建造火箭发射卫星 九日安保集团成立之后，陈旭手下就多出来了数万人的武装部队，除了美国方面的试探，陈旭还收到了祖国那边的消息。 和对美国的调侃不同，陈旭对祖国方面表达了自己的忠诚。 为了对这些部队进行有效调配，陈旭决定以九日科技的名义发射商用人造卫星。 人造卫星的发射一直以来都是国家级的项目活动，陈旭这边想要发射人造卫星，还需要通过美国FAA（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的许可。 在之前可能会有些阻碍，但是自从陈旭的仿真人业务开展下来，他在美国官场的路子就好走多了。 在一些小国家还在排队拿无线电频谱和卫星轨道的时候，九日科技强势插队，拿到了FAA的许可证。 接下来就要借助美国相关部门的火箭顺风车，把九日科技的人造卫星给送上天。 这时候美国方面抛出了他们的条件：九日安保集团的卫星内网需要给美国政府留专门通道。 此举是相当于拉拢九日科技，陈旭当然不会同意。 他以客户信息隐私安全为由拒绝了美国政府，再三强调他作为一个商人，必须保证技术中立性，不以任何国家机器为依附。 最终，陈旭决定自己建造火箭。 核电站都能建，火箭也能给安排上。 陈旭当天就找上了唐尼，他知道唐尼有渠道。 唐尼听说陈旭拒绝了美国的项目支援，要自己从零开始建造火箭发射基地，当场就乐了。 他直勾勾地问陈旭，是不是在密谋着什么。 陈旭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初心就是为客户谋求福利，安保集团必须得有点实力，保护客户就得无死角地监控。” 唐尼撇撇嘴，说道： “不管你密谋什么，我们唐尼家族都期待战争的...” “嘘，别说了，小心FBI上门。”陈旭赶紧打断唐尼后边的话。 唐尼看了一眼落地窗外此时一片宁静祥和的庄园，说道： “那我要订一套九日安保的服务，你得保证FBI就算是开战斗机过来也不能损坏我庄园里的一草一木。” 陈旭哈哈笑道： “别逗了，九日安保集团的军火都是从你这买的，唐尼庄园哪里会需要九日集团的安保服务。” 唐尼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是个美国人，有时候不好和政府直接对抗，需要第三方的介入，我很看好九日安保。” 话赶到这，陈旭就明白了唐尼的意思，他嘿嘿笑道： “小意思，就是看你唐尼的面子，九日安保集团也会站在你这边的。” 陈旭从唐尼那边离开的时候，还在心里嘀咕：唐尼这家伙真危险，不仅是个军火商人，还是个战争狂人，动不动就要搞大事情。 在唐尼家族的支持下，九日科技名下的九日安保公司开始着手建立自己的火箭发射基地。 晚上陈旭回到家，躺在床上，身旁的金娴问陈旭怎么想起来搞这么大规模的军事系统，搞得像是国家级的防御力量。 陈旭搂着金娴说道： “为了保护你啊。” 金娴扭了一下陈旭，说道： “你的这些替身也都学会了你的花言巧语了吗？” 陈旭有些诧异道： “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真人？” 金娴呸了一声，说道： “如果我分不清，那白睡你这么长时间了，我猜，你本人在非洲对不对？” 陈旭笑了笑说道： “猜对啦，奖励你一个上天的机会，我记得你说过小时候梦想过去太空，等火箭基地完备，九日科技再把航天飞船的项目给安排上。” 金娴撇嘴说道： “那也太久了。” 陈旭翻过身压住金娴，边解金娴的睡衣边说道： “今晚就让你上天一次。” ...... 这天，南希联系陈旭，说图勒那边有消息了，图勒想要亲自和他见一面。 陈旭记得图勒，就是负责解析代码分身数据包里鬼画符的那个大数学家，图勒当时信誓旦旦地说那些诡异的符号和逻辑是数学公式，陈旭便给予他地球上最优质的科研资源，供他去研究。 看来图勒有所进展。 陈旭动身前往了南希基金，在数学项目组里看到了图勒。 陈旭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那个满脸络腮胡，头发乱糟糟的男人就是图勒。 好在他的人脸识别软件足够强大，帮他通过视网膜确认了眼前这个邋里邋遢的男人就是图勒。 陈旭问了一句工作人员怎么不给图勒照顾好。 服务人员一脸无奈地说道： “我们给他洗脸，他都说会把他的灵感给擦掉，更别说刮胡子剪头发什么的了。” 陈旭乐了，他支开工作人员，走到图勒办公桌跟前，伸手敲了敲桌面。 一直埋头算公式的图勒抬起头，这才意识到陈旭来了。 “陈先生，我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图勒站起来激动地说道。 陈旭压手示意图勒坐下来说，他自己也拽了个板凳坐在图勒的旁边。 图勒开始给陈旭讲解他从那些鬼画符中找到的数学逻辑，证明了现今数学领域很多难以解决的难题。 如果此时陈旭不是仿真机器人，他估计要打哈欠了。 除了黎曼猜想，素数这些词汇他还能听得熟悉，深入下去他啥都听不懂了。 这会有电话打过来找他，陈旭便想开溜忙别的事情，他拍了拍图勒的肩膀，说道： “干得不错，我让南希给你找一些其他数学家一起帮你研究和证明，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宣讲会，向世界宣布你的研究成果。”说完，就准备离开。 图勒忽然叫住陈旭，说道： “我今天叫你过来的重要事情还没说到，我发现这个理论对你现在致力于的计算机领域的量子算法有帮助。” 陈旭一愣，心里嘀咕：你不早说，他转身回来坐下，说道： “有些意思哈，说来听听。” “根据这个理论，可以通过数学逻辑来证明量子态分布算法的规律性，黎曼Zeta函数有两种零点，一种是位于实数轴线上的零点，被称为平凡零点，另一种是位于其他复平面区域上的零点，被称为非平凡零点...” 陈旭耐着性子听到后边，图勒终于说到了这个理论和量子分布的映射关系。 他压抑住激动的心情，问道： “也就是说，量子态的超导量子比特的轨迹可以被估测到了？” 图勒点点头。 远在非洲的陈旭倒吸一口凉气，如果图勒的计算是对的，那量子态的人工智能即将从黑盒子程序变成白盒子程序，像是经典计算机架构算法那样，从底层被人类给解析透。 也就是说丹菲尔和凯伦那样的智慧级的量子态人工智能可以被抽丝剥茧般地研究，近一步，人类的思想过程也可以被定量化得研究。 209 破案了 对人类思维的定量化研究是量子态人工智能的分水岭，从前无论是丹菲尔记忆公司对人类记忆做手脚，还是后来对大脑皮层进行虚拟影像的投影，其实都是人类思维的皮毛。 而一旦人类思维可以定量化，那意味着可以用一个模型搭建出来人类思维的过程，实现人类思维的迁移。 陈旭猜测这个过程很像他可以将自己的思维浸入代码分身的过程。 他愈加觉得自己离代码分身的本质越来越接近了。 他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尽量用平稳的口气问图勒： “那你可以搭建模型吗？” 图勒不确定的口气说道： “这边只给了数学公式的理论过程，我验算过，应该是对的，具体试验还得靠你们的量子计算机科研人员。” 陈旭一拍手，说道： “对，我马上给你找来最专业的量子态研究专家。” 陈旭回到MIT，找来了乔伊斯的研究团队。 乔伊斯教授是专攻量子态计算机的大手，陈旭让乔伊斯计算一下，搭建这样的一个模型，需要达到怎样的实验条件。 乔伊斯教授本来手里还有项目要忙，但是听说陈旭要他帮忙，立马放下手里的事情，赶往了图勒的项目组。 劳瑞教授听说了这件事，也连夜坐飞机回波士顿，用劳瑞教授的话来说，用量子计算机研究人类思维，她可比乔伊斯专业多了。 经过日夜无休的忙碌，团队终于计算出来实验要搭载的量子计算机至少需要三百粒以上的超导量子比特。 但是现如今人类最先进的量子计算机也只能操控18粒超导量子比特。 300和18相距甚远。 从操控18个量子比特到19个，人类用了这近十年，仍没有迈过这道坎。 陈旭看着近在眼前的机会自己抓不住，他又遗憾又不甘。 乔伊斯教授的团队无奈地撤出项目组。 但是劳瑞教授仍然没有放弃，陈旭在晚上路过项目组，发现劳瑞教授仍然在和大数学家图勒在讨论着什么。 他想进去劝劳瑞教授休息一下，但是他最终没有走进去。 他了解劳瑞教授，她没有放弃之前，没有人能阻止她。 陈旭没有等在这边，他又回了非洲，相比较守着图勒这个没有具体期限的项目，他对非洲凯伦挖掘代码分身高级文明的项目更上心一些。 等陈旭回到非洲，这边的工作小组的一名员工找到了陈旭，说他在业余期间研究了一下人类脑电波信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办公室里，陈旭示意对方坐下说。 员工说道： “我们的这个项目采集了近十亿人的脑电波信息，每个人每一刻的脑电波信息都有具体的量子形态，我出于无聊，选中其中一个样本，与其他所有样本的量子模型，进行了对照。” 陈旭坐直了身体，他觉得重点来了。 “主样本在某个时刻的脑电波信息对应的量子形态，和另外一个样本在另一个时刻的量子形态，有了重合现象，本来这就不正常，这比地球上出现两个同样的树叶还要几率低，但是还有更不正常的现象。” 员工说到这里，咽了下水口。 “到底是什么？”陈旭已经迫不及待地问了。 “在重合的那个时间点后，两个样本会持续很长时间的完全重合。” “两个人的脑电波信息完全重合？！”陈旭有些难以置信。 员工也很激动地说道： “是的，像是那一瞬间，两者产生了量子纠缠现象，并维持了一段时间才被打破。” 陈旭呢喃道： “也就是说，在完全重合的这段时间里，两人脑子里的情景是相同的。” 员工点头说道： “我想这可能就解释了为什么我们有时候到了一个完全没来过的地方，会觉得很熟悉，还有的时候做一件事会觉得曾经做过。” “因为那些记忆是别人的。”陈旭总结道。 员工打了个响指，表示正是如此。 虽然这个现象现在看起来没什么价值，但是陈旭觉得能发现这个现象很不容易，他看向这个员工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员工见陈旭看向自己赞赏的目光，他有些受宠若惊地说道： “我叫甘左，以前是在谷歌做大数据的工程师。” 陈旭点点头，问道： “谷歌也算是行业巨头了，为什么离开谷歌加入非洲这儿的凯伦项目，非洲可不好过啊？” 甘左嘿嘿笑道： “我觉得九日科技未来比谷歌有前途。” 陈旭更加赞赏这个年轻人了，他说道： “好，九日科技不埋没人才，等这个项目结束，我给你安排个好职位。” 甘左还是那副憨笑，说道： “我就是误打误撞才发现的这个现象，感谢陈总器重。” 陈旭摇摇头说道： “人类的发展史其实有九成都是在巧合中前进的。” “量子态的不确定性？”甘左附和道。 陈旭学着甘左之前的样子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两人相视而笑。 ...... 这天晚上，陈旭都准备睡觉了，接到劳瑞教授的电话。 接听后，劳瑞教授那边的口气很激动： “我想我找到了对人类思维建立量子模型的办法。” “什么？！”陈旭一下没了睡意。 劳瑞教授说道： “我们可以用许多个量子机器一起来完成这个任务，比如我们画工程图，我们并不是在纸上画出来三维的图像，而是在各个角度画图，拼凑出来的一个完整的图像...” 陈旭一边听一边安排私人飞机，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回波士顿了，亲眼看着劳瑞教授演算过程。 劳瑞教授的算法模型确实具有可行性，不过到底行不行，还是要看最终的试验。 陈旭便又跟着劳瑞教授来到非洲，在原有的量子机器基地上继续建设量子计算机。 按照劳瑞教授的设计，他们至少还需要建立一百个量子计算机。 近两百亿的费用，全世界也只有九日科技可以拿得出来。 建设量子基地的这一年，资金和人力源源不断地涌入非洲，为了方便，陈旭在当地建立了铁路、机场、电力设施，无意中带动了非洲的发展。 当地人民都尊称陈旭一声‘尼阿美’，是创世主的意思。 资金源源不断地投入，而且后续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陈旭旗下的几家大企业也撑不住，陈旭想了想，决定再找个赚钱的法子。 210 马云先生您喝多了 在之前，九日科技在九日安保公司上投入了很多钱，不仅是军火的钱，还有卫星基地的建设，都是巨资。 而这项投资是九日科技唯一的亏本买卖，投入的钱现在连个水漂都没见着。 除了偶尔的个人安保服务带来那可怜的一丁点流水之外，九日安保公司每天都在亏钱。 连门口保安都在合计，公司要垮了，得想个退路。 陈旭便找唐尼商量，九日安保公司的出路在哪。 唐尼半开玩笑的口气说道： “这和平日子里，安保公司怎么赚钱？如果有战争，咱们都能发财。” ...... 陈旭自然不会听这位战争狂人的话，唐尼的大脑脑回路和别人不一样，上次还带陈旭参观了他为末世筹备的军事仓库。 为了筹钱，陈旭的精力又放到了量子VR头盔上，他先是以这个游戏头盔为核心推出了几款游戏，有适合男生的动作游戏，有适合女生的恋爱游戏，也有适合男生的恋爱游戏。 九日科技出品，必然火爆，陈旭大大圈了一笔钱，但是这并不能满足陈旭的需求。 他又把主意打到了移动支付上面。 据说国内的马云老哥靠一个支付宝奠定了阿里巴巴的商业帝国。 陈旭便以量子通讯芯片推出了第一代量子移动支付，产品主打的营销亮点就是安全性。 阿里的支付宝业务其实安全性也很高，至少在运营的这二十年来没有发生过大的安全漏洞事件。 但是随着量子计算机的兴起，支付宝面临的压力也很大。 为了尽快凑钱，陈旭将悬在支付宝头顶上的铡刀提前给释放了。 他偷摸摸利用量子信息技术对支付宝业务进行了打击，在九日科技的量子芯片移动支付上线的前一天，支付宝全国业务出现了大面积的服务器连接不上的问题。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里边的猫腻，但是九日科技的领导人陈旭先生对此表示一概不知，他借口自己在非洲很忙，而且信号不好，没时间也没条件接受采访。 在支付宝频频出问题的背景下，九日科技的移动支付强力抢占用户市场。 阿里帝国动荡不安，再次上演了之前百度的悲剧，未来是否能像百度一样打翻身仗就不得而知了。 在此之前，每每都能提前嗅到血腥味的黑猫基金果然已经出手，不起眼的手段就捞了一大笔钱。 陈旭后来见了马云先生，在饭桌上达成了友好交易： 阿里入股九日科技支付部门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支付宝的原班人马全都迁移到九日支付部门办公，马云先生为此需要支付九日科技三百亿美元的资金。 做交易的那晚宴席上，马云先生喝得很多，他眼睛红红的，对陈旭说道： “我还是那句话，我这个人对钱没兴趣，我是放心不下支付宝部门的几千人团队，在这个年头失业，对他们打击太大了，我不忍心。” 陈旭点点头，真诚地说道： “我懂你，你是企业良心。” 后边马云先生说什么，陈旭就不知道了，他当时是安排机器仿真人去见的马云先生。 一开始陈旭还用意识操控仿真人，到后边马云先生确实喝多了，开始讲他当年做英语老师的过往，还扯到做英语培训起家的新东方，陈旭就没听下去，他将仿真人的权限交给了人工智能。 让人工智能应付醉酒的人，是绝配。 越来越多的钱投入到了非洲量子产业，有人戏称，这个时期是瓦坎达崛起的预热。 在量子机器筹备过程中，劳瑞教授也在对算法精益求精地进行优化，在陈旭号召起来的最优秀科研团队的助力下，将算法模型一次次地优化，到最后只需要三十多台量子计算机就可以进行实验。 项目进程因此大大缩短工期，原本三年的计划提前一年就可以开始着手实验。 这天，陈旭开着车载着劳瑞教授穿过新建的量子计算机产业园，路上都是忙忙碌碌为实验前做最后检验的工作人员。 有人认出来车上的陈旭，便跟陈旭打招呼，大多数的人都忙得顾不及抬头。 陈旭和劳瑞教授来到总操控室，项目建工的总负责人告诉陈旭，今天晚上八点就能进行实验。 陈旭点点头。 这时劳瑞教授问陈旭，实验体有没有找好。 陈旭带劳瑞教授来到了另外一个实验室，这边和医院病房一样的设备配置，一圈医护人员正在围着病床上的实验志愿者检查体态。 劳瑞教授绕到病人的跟前，见到是熟人，笑道： “孩子，你总是这么支持我们的项目。” 志愿者转动眼珠看向劳瑞教授，嘴唇有些别扭地张合，说道： “这可能是我这幅身体唯一能做出的价值了。” 陈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加西亚，露出会心一笑。 陈旭问加西亚，他有没有和妹妹琼商量好。 加西亚语气里带着笑意： “琼很支持，她现在相信你，相信科技。” 陈旭又跟加西亚聊了一会琼的事情，自从陈旭忙起来，很久没去看那个小丫头了，据说现在她的柔道可以正面放倒一个粗壮大汉。 到了晚上八点，所有部门完成了准备工作，陈旭和劳瑞教授来到总操控室，正式开始实验。 他们通过量子机器尝试将加西亚的脑电波‘完全复制’到一个量子态模型上。 通过演算模拟，这个过程应该是迁移，相当于将加西亚的意识转移到了量子空间。 具体是什么情形还需要实验来验证。 实验开始后，量子机器经过调控和协调统一，保证在同一步骤上，等机器上示数准确后，陈旭开始将量子机器组接入加西亚的量子芯片接口。 这次实验过程很快，几乎是接入的一刹那，量子机器组就完全地接收了加西亚的全部脑电波信息。 通过机器对照组，达到完美复制，而且复制的思想存在于量子空间的属性和之前的量子态智慧凯伦具有高度相似性，可以初步断定这次的加西亚量子态人工智能也具有智慧性，很可能就是加西亚的另一意识。 “我们，成功了？”劳瑞教授看着机器上的显示，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 没等陈旭祝贺，医疗团队那边传来不好的消息： 加西亚脑干反射生理性消退，脑电活动电静息消失，同时意识活动已经完全没了反应。 在医学领域，加西亚此刻的状态叫死亡。 211 量子墓园 陈旭匆忙赶到实验室，看到医护人员正在对病床上的加西亚进行抢救，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脑死亡状态是挽救不回来的。 陈旭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着他们做最后的努力，他甚至不敢出声去打扰他们的工作。 直到所有的医护人员放下手里的活，转头看向陈旭，无奈的眼神像是一记重锤击中陈旭的心脏。 陈旭缓缓走过去，看着已经闭上双眼的加西亚，心被揪得死死的。 他还记得刚才加西亚说实验结束后，要在视频里配合琼一起完成她回家的作业，他说琼没有爸爸妈妈，他这个当哥哥的，要撑起来这个家。 他坐到旁边的看护椅上，皱起眉，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时，劳瑞教授过来叫他去操控室那边看看。 陈旭最后看了一眼加西亚，无奈地叹口气，起身离开。 劳瑞教授临走前，来到加西亚的旁边，俯身亲吻了加西亚的脸颊，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陈旭回到操控室，看到这边的超级计算机上显示出来，加西亚的量子态思维正常运行。 陈旭患得患失地问道： “他，他是加西亚？” 劳瑞教授点点头说道： “是的，我分析是加西亚的思维转移到了量子空间，现实空间的思维便坍缩了，符合薛定谔的量子理论。” 陈旭皱起眉，他觉得不是这样。 他的思维可以随意地进入量子空间，在量子空间的时候，他思维照样可以控制现实世界的身体，不存在坍缩的现象。 “难道是代码分身保护住了我现实世界的思维？”陈旭在心底琢磨。 “那这个加西亚是不是之前的加西亚？”陈旭现在只想搞懂这个问题。 他想知道这个思维迁移的试验到底有没有成功，如果此时量子空间的加西亚思维只是一个备份之类的东西，那就说明加西亚真得死了。 劳瑞教授思考了一会，说道： “既是他，又不是他，你可以这么理解，在现实生活里，我们每一刻都面临无数个选择，每一个选择之后都会进入一个特定的时空分支，此时量子空间的加西亚就是进入了另一个分支的思维，但是他的根是加西亚本人。” 陈旭大概明白劳瑞教授的意思，还是量子理论的那一套，他现在验证的最好办法就是亲自进入量子空间和加西亚聊一聊。 他走到机器跟前，将自己的U盘插进电脑。 劳瑞教授问了一句他要干什么。 陈旭说，拷贝一份源码，说完，意识便浸入了量子空间，根据机器上的坐标找到了加西亚。 此时加西亚漫无目的地飘浮在无穷无尽的量子空间，冷不丁见到一个黑乎乎的球接近他，吓了他一跳。 “加西亚！我是陈旭。”陈旭一见面就出声安抚加西亚。 加西亚激动地说道： “是你吗？陈先生！我是加西亚，你怎么变成那个...那个东西，这是什么地方？” 陈旭笑道： “你也是这个形态，这里是量子空间，大家都是这幅模样。” “天呐，好神奇，我以为我死了，下到了地狱。”加西亚惊奇地说道。 听到加西亚的话，陈旭心里五味杂陈，他也不能确定现在加西亚的状态到底算不算还活着。 “陈先生，那我怎么回去呀？”此时加西亚抛出来一个陈旭无法解答的问题。 陈旭安慰说道： “别急，现在实验还没做完，你要在这个枯燥的地方多待一段时间了。” 加西亚说道： “好吧，不过我挺习惯这种无聊枯燥的生活的。” 陈旭说道： “一个人待在这会疯掉的，我给你找个朋友，还有，我没事也回来找你聊天的。”说着，远处飘浮过来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凯伦。 她们都是陈旭通过量子芯片项目创造出来的量子态生命。 “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陈旭打过招呼，便下线了。 陈旭回到现实世界，坐在板凳上发呆。 一直到晚上，他站起来给唐尼打去了电话，订购了一个新的仿真人身体，模样完全是照着加西亚来的。 等仿真人送过来后，陈旭将原本的加西亚身体保存在了冷冻箱中，然后关闭了量子态加西亚思维在量子空间的权限，将加西亚的量子信息接入到了仿真人的脑中芯片。 做完这些，陈旭站在病床跟前，面带微笑地等待自己的老朋友苏醒。 不知过了多久，加西亚的眼睫毛轻微地颤抖，紧闭的眼皮缓缓睁开。 加西亚眨眨眼看向陈旭，眼中的迷茫变得凝实，他笑道： “我回来了？” 陈旭笑着点点头。 加西亚抬起手揉了揉脑袋，正要说什么，忽然像是见了鬼似的盯着自己抬起的手臂。 他刚才下意识的活动竟然让他能动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陈旭，眼中又有震惊又有疑问。 陈旭明白加西亚心里所想，他笑着点点头。 加西亚撑着病床缓缓坐了起来，他又抬起了腿，放下病床，他轻轻地踩着地面，从始至终他看向自己双腿双脚的眼神就像是看着别人的身体。 他适应了好长一段时间自己的身体，他已经快五年没有这种实实在在的感觉了。 “我这是怎么了？我的病好了？”加西亚喜极而泣。 陈旭走过来，拍了拍加西亚的肩膀，说道： “我陪你出去走走，有些话需要告诉你。” ...... 经过一开始的震惊和迷茫，加西亚渐渐接受了自己现在的状态，用陈旭的话来说，他获得了永生。 虽然很怪异，但是总比之前躺在床上当一个活死人好。 他们经过商量，决定将这件事瞒着妹妹琼。 当琼知道加西亚的渐冻症治好了，激动地非要来非洲看望加西亚。 加西亚安慰琼说他过几天就回去了。 ...... 项目组办公室，科研人员围绕办公桌讨论这个实验。 有人建议可以将这个项目开发成为一个量子墓园，在现实世界中快要死掉的人都可以将自己的思维迁移到量子空间，实现永生。 有人却质疑，他们现在对量子空间了解很少，把他们的思维接入到那个空间，是不是有些不负责。 陈旭最后拿定主意：将选择权交给用户，他们愿意以那种形态存活，就可以买下这个名额。 另外，他开始组建另外一个团队，准备开发量子空间，目标是将量子空间打造成为人类的另一家园。 212 程序的出口 在对加西亚的意识进行迁移到量子空间的过程需要耗费大量的量子资源，但是复制完成后，就不再需要那么多的资源支撑。 之前加西亚的意识留在量子空间的形态，和凯伦那些人一样，基本不耗费什么资源。 按照劳瑞教授的理论计算，他们现在的量子产业园至少还能维持数百万个加西亚凯伦这样的量子生命体的存在。 所以产业园现在可以放心大胆地接收人类的思维迁移以及不断地创造量子生命。 在讨论如何开展人类思维迁移的业务时，大家提出了各种各样的方法。 会议上陈旭见甘左一直在发呆，他便提问甘左有什么想法。 甘左说道： “我们在对人类思维迁移的过程，其实是一个破坏的过程，从实验体加西亚那边就能看得出来，这导致我们的业务范围限制得很大，也就是只能做死人的生意” 大家默然，确实是这么回事，这项投资百亿的生意实在是大材小用。 甘左又说道： “陈先生，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讨论的人类思维的量子纠缠现象吗？” 陈旭点点头，示意甘左继续说下去。 甘左说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通过这种量子纠缠现象，进行思维的复制和迁移，就像照镜子一样，实验体走到镜子面前，镜子里就出现了实验体的思维复制品，既不耗费大量的资源，也不会导致现实中思维的坍缩。” 听到这话，大家都讨论起来，除了陈旭，他们都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但是听起来有可行性。 陈旭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这个想法确实不错，他挥挥手示意散会，然后独自找去了劳瑞教授的办公室，对劳瑞教授转述了这种实验思想。 劳瑞教授放下用来演算的铅笔，她撑着下巴问道： “那怎么找这样的一面镜子呢？” 说是镜子，其实就是现实世界和量子世界的一个数据接口，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陈旭挠挠头笑道： “实现起来确实不是个简单的事情，但是我觉得这个想法不错，所以告诉您，没准对您有些启发呢。” 劳瑞教授点点头，笑道： “嗯，我知道了。” 之后，九日科技开始另一项计划，即量子空间的打造。 他们的原计划是将量子空间打造成为现实世界的镜像，完全按照现实世界的模样来仿照。 但是也有人提议这样的世界吸引力不大，如果可以加入一些现实世界没有的因素，可能会更吸引人。 “比如超能力、魔幻主义、龙...”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组里的总工程师提议道： “现在可供使用的量子资源很庞大，我们可以建立多层宇宙，一层是现实世界，其他层可以尽情地发挥。” 作为项目总负责人的陈旭最后点点头，敲定了这个想法。 后面他们又开始讨论如何实现。 和制造思维相比，搭建环境要简单得多，他们可以通过量子编程制造出来一座摩天大厦，高山流水。 这时，组里一个之前负责量子记忆工程的一个工程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们不需要真得在量子空间建造一个真实的世界，我们可以对在其中的思维进行信息投射，让他们看到环境比实现环境要简单得多。” 听到这个想法，不少人都拍手称绝。 就像是现实世界中的人类，戴上量子VR头盔，见到那些惊奇的景象其实并不存在，只是程序投射到人类的大脑皮层的影像。 既然现实人类可以接受这种信息投影，量子人类自然也可以。 通过这种方式，程序编程的工作大大缩减，而且记忆工程那边的项目源码可以直接搬过来用。 前面提出这个建议的工程师说道： “这几天我就可以把源码移植过来测试，先创造一个游戏世界，看量子生命的体验怎么样。” 陈旭笑着点点头，说道： “可以，就按照你说的来。” 散会后，陈旭独自坐在椅子上，看着会议室的人离开，心里感叹，早前决定笼络人才的想法果然明智，现在手下这么多天才，他们才是创造价值的源泉。 ...... 为了进行测试，量子产业园这边这几天创造了大量的量子生命，他们将作为第一个创造世界的原住民，进行开荒。 第一个世界是类似GTA侠盗猎车手那样的犯罪都市背景，没有过于夸张的特效，只要是为了测试。 陈旭为了深入测试，他意识浸入了代码分身，亲自下场。 他的游戏角色是一个穿着蓝色格子衫牛仔裤的平平无奇的路人，他走在街道上，看着周围的环境。 画质仍然不能和现实世界相比，有些粗糙，能一下子看出来是游戏世界。 这时迎面走过来一个女人，他仔细打量一番，想判断这个女人是游戏npc还是和他一样的人类玩家。 女人对他抛了个媚眼，陈旭便知道肯定不是人类玩家，他从女人的身旁路过，没有搭理想要进一步发展的女人。 拐过一个转角，不远处的一个酒吧门口出现了一个大问号，是游戏里接任务的地方。 陈旭心底腹诽，这也太出戏了，待会得让程序员给改一下，他们这个世界最终的形态是要对标现实世界的。 以后所有的游戏任务这样的形式都要给抛弃，完全按照现实世界来。 陈旭心里想着，走到酒吧门口，他想看看这次任务是什么。 他伸手拍了一下悬在半空像是全息投影的大问号，问号随之消失，弹出来一个对话框： “请找到程序的出口。” 陈旭一愣，这是什么鬼任务，这是游戏世界啊，不应该是英雄救美、劫富济贫、赌场破坏行动那样的任务吗？ 找到程序的出口是什么情况。 陈旭想不明白自己手下程序员到底怎么搞的，他意识退出量子空间，找到了项目负责人，问了这个事情。 项目负责人也是一脸懵逼，他又找到了产品技术官。 技术官是一个大胡子，头顶脱发，像是头发长倒了。 大胡子说道： “我没有设置这样的任务啊，怎么回事？”说着，他打开游戏源码，查看了一下，惊讶道： “原来是这样。” 陈旭拉过来旁边一个板凳坐下来，说道： “说来听听，到底怎么回事。” 213 未来可期 大胡子说道： “我把这款游戏源码的运营交给了安洛，安洛他...”说到这，大胡子看了一眼陈旭和负责人，解释说道： “安洛是人工智能，就是基于量子态的人工智能，负责运维这个游戏。” 陈旭点点头，心里嘀咕，这大胡子还挺会偷懒的。 大胡子继续说道： “安洛负责源码bug的修复和功能优化，不过他力量有限，所以他想出来了一个办法，就是让游戏玩家自己去寻找bug，他给玩家发布了这个任务，当玩家找到程序的出口，其实就是游戏程序的bug，安洛就负责把这个bug给修复掉。” 陈旭恍然，现在的人工智能一个比一个聪明。 他又和大胡子的团队讨论了一下怎么能让游戏画质更加逼近现实。 有人提到，如果想实现到人眼察觉不出来的真实度，就需要大量的运行资源，得不偿失。 因为量子空间本来是没有这些运行环境的，只是在系统中建模然后投影到玩家的脑皮层。 这个建模过程如果要满足陈旭想要的画质，不仅运算量极大，而且还要考虑交互玩家的数量。 现在玩家人数还少，如果未来数亿玩家同时进入这个游戏，他们所见所感都是不同的建模参数，对服务器的负载量是很大的考验。 这时，大胡子提出他的想法： “如果我们改变玩家视觉的像素点呢？” “嗯？” “每个玩家的脑电波信息其实都是可以微操作的，我们很难把运行环境像素点提高，但是我们可以把玩家大脑可以识别的像素点给调低，从十万亿的量级调低到一千万的程度。” 陈旭忍不住笑了，大胡子说得这个方法确实是绝妙。 只要在玩家的脑电波上做点手脚，立马省了所有的环境优化的工作。 他让大胡子最近这段时间先做个模块测试，等运行正常了再集成到总系统里。 大胡子接了任务，表示他会尽快做好。 这天，陈旭还在实验室忙活，接到了远在波士顿的查克的电话。 他接通电话，那头的查克对他说，高能粒子的实验最近有进展。 陈旭一愣，回想起来自己从代码分身那边‘挖掘’出来的第一笔资料就是关于高能粒子的，当时他就交给了查克，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都快给忘了，原来查克一直在研究。 陈旭赶忙问怎么样了。 查克说道： “如果实验成功，现阶段的量子机器可以进一步提升，人类操纵量子比特的数量将会有极大提升。” 陈旭期待地问道： “能提升到多少？” 查克顿了一下，然后郑重地说道： “至少一百个。” “我的天呐！一百个？！”陈旭震惊了。 现阶段对量子比特的操控，多出一个，都是天堑。 在量子计算机的构想刚提出来的时候，就有专家提出，当人类能掌握一百个量子比特的时候，经典计算机的所有加密算法都将是窗户纸。 虽然破解经典计算机架构的密码对现在的量子信息技术来说，已经是很简单的事情了，但如果当量子比特的数量增加到100个，量子信息技术将迎来一次大爆发。 陈旭曾经看过乔伊斯教授的一篇论文，上面提出了一个构想，当互相纠缠的量子比特达到一个阈值的时候，量子比特的特性会出现陡变。 至于这个阈值是多少，乔伊斯教授给出的算法没有得出确定的值，但是有一个范围，就是在一百个量子比特之内。 陈旭按捺住激动的心情，问查克什么时候能完成实验。 查克放缓了语气说道： “我打电话给你不是为了跟你说好消息的，而是想让你再给我安排瑞士粒子对撞机的实验名额，越快越好。” 陈旭答应查克，在电话里就让查克可以动身前往瑞士了，他保证在查克下飞机之前就给安排好。 查克说道： “嗯，我现在就在检票，不说了，我上飞机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陈旭听电话那头的嘟嘟嘟，哭笑不得。 他放下手机，就安排他的关系，让瑞士那边所有的业务全都停下来，不论是个人还是国家业务，都得让道。 查克教授的试验周期很长，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而且需要大量的人力和资源，陈旭以九日科技作为背后支撑，让查克教授放心研究。 非洲这边，工程师大胡子向陈旭汇报，他那边的算法测试得差不多了，就等着陈旭这边敲定正式集成。 陈旭亲自测试了一遍，大胡子的算法确实没问题，他决定将算法加载进游戏系统，正式公测。 于是，一项针对玩家脑电波的‘插件’加载进了游戏，游戏玩家还全然不知。 在他们观感中的某一天，忽然发现周围环境的真实度提高了很多。 陈旭根据系统日志监控，程序运行得很顺畅，暂时没有发现问题。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陈旭发现了另外一个有趣的事情。 量子空间的游戏系统被玩家和运营者安洛给升级了。 里边的玩家是具备智慧的，他们的游戏进程显得创意十足，在他们不断地对游戏世界开发的过程中，运营者安洛也在对游戏体验不断地升级。 良性循环下，这个游戏系统以让人惊奇的速度进化。 陈旭当即叫来团队，让工程队以这个游戏世界为核心，继续拓展世界系统，并大量投入玩家。 同时对系统进行加速，让里边的玩家不断开拓。 按照陈旭的猜想，里边的玩家会很快地完成文明积累，然后迎来必然的科技大爆发。 至于量子空间的世界最终能演化到什么程度，陈旭抱有很大的期待，因为量子空间里的所有程序都没有演化的天花板。 不过，因为量子机器可操控的量子比特还是太少，对量子空间的加速有极限，所以量子空间演化的这个过程是漫长的。 陈旭只能寄希望于查克教授那边的高能粒子实验能尽快成功，然后将更新换代的量子信息技术应用在量子空间的演化。 未来有一天，量子空间的科技水平超越了现实人类文明，那便可以用他们的文化成就反哺现实人类，这就是陈旭大力发展量子空间世界的初衷。 虽有放任量子空间无限制地发展下去有一定的风险性，但是陈旭觉得可以一搏。 214 糟糕！出不去了 这天陈旭收到瑞士那边传来的消息，不是查克教授的试验有了进展，而是有人对查克教授强行插队和长时间的占据对撞机表示不满。 陈旭调查了一下，原来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国家今年准备冲击诺贝尔物理学奖，就等着用对撞机进行试验。 本来都要轮到他们了，结果查克教授从天而降，长时间的占据资源让他们忍无可忍，向世界科学研究会提出了质疑。 陈旭得知这里边的事情后，让九日科技出面，表示可以补偿他们的损失，钱和资源都不是问题，但是这个阶段的粒子对撞机确实不能让给他们。 对方态度却很强硬，表示他们国家建国九十多年，至今国人没有获得过诺贝尔奖，现在他们国家有个科学组，研究弦理论，对今年的诺贝尔有很大的把握。 如果查克教授耽误了他们的试验，就不是钱的事情了，是他们国家百年荣誉的事情。 陈旭听到对方的转述，哭笑不得。 诺贝尔真得有这么重要吗？ 他回想起来莫言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前，无论是知乎还是贴吧，总有人会问一句：我们国家这么强大，科技这么强盛，为什么一个诺贝尔奖获得者都没有。 后来莫言拿奖，国内掀起了一阵热潮，热潮之后，又有人冒出来发问：为什么我们国家科学技术这么发达，没有获得过理工类的诺贝尔奖？ ...... 陈旭想了想，决定以九日科技的名义成立一个类似诺贝尔奖的奖项，颁给对科学有贡献的人或者组织。 想到就做，陈旭让九日科技名下的所有当代大科学家联名起草了一份颁发科学新奖项的声明。 有九日科技的雄厚实力和上万名科研人员的助威，九日科技新奖项立马在全世界掀起了极大的关注。 这个新奖项的名字就叫‘九日奖’，奖金比诺贝尔奖要高一些，是五百万美元。 陈旭要对之前要投诉查克教授插队的那个科研团队作出补偿，表示九日科技可以颁给他们一个对社会贡献奖，奖金同样是五百万美元。 对方团队的国家代表言辞强硬地表示他们不会屈服。 但是当颁奖的那天，对方团队的科研人员却喜笑颜开地来到现场领奖，在获奖词里他们说，这笔奖金他们会用作科研。 在九日奖之前，国际上有很多大资本家或者是个人组织成立的类似诺贝尔的奖项，但是这些奖项从来没有撼动过诺贝尔的地位。 九日奖的出世却引起业内外的极大关注，在九日科技和无数科研人员的推动，第一届九日奖办得如火如荼。 九日奖和九日科技在全球的知名度极大提高。 越来越多的人相信九日科技是服务于人类文明科学的一个企业。 那些‘清高傲骨’的科研人员也开始转变对九日科技的态度，他们中的不少人最终加入了九日科技的大家庭。 ...... 在等查克那边研究成果的时候，陈旭偶尔无聊便会意识浸入量子空间的游戏空间去探索。 在他眼中，可以根据游戏空间的粗糙轻易地识别出来和现实世界的差别，但是当他真正融进世界剧情中，他发现这个世界进化得太逼真了。 他在路上转久了，真得会有累的感觉，路过旁边的冷饮店，他买了一杯解渴，他能真切地感受到冰凉的液体滑过食管进入胃部，随后整个人一激灵就清爽的感觉。 他玩累了便想退出游戏空间，这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退不出来了。 从前他一个念头就可以将意识返回到他现实的身体，而这时他放佛失去了和现实身体的联系。 当即他的心就咯噔一下，不会回不去了吧。 刚才游戏系统能反馈那么真实的状态给他，他就觉得奇怪了。 原本这个系统在没有陈旭的授权下，是没有权限访问代码分身的。 现在看来，这个量子系统进化到了可以避开代码分身的屏蔽，直接将信息投影到陈旭的意识上。 “妈耶，这个量子空间怎么这么恐怖。” 陈旭短暂的慌神之后，他尽量让自己沉静下来，越急越想不到办法。 他仔细分析了现在的情况。 他的意识相当于被游戏空间给接管了，现在外界的人还不知道他的意识存在于这个量子世界，他们只会以为陈旭是睡着了。 外边的人是帮不了他了，陈旭现在只能靠自己。 陈旭想了想，现在必须要回到最一开始的任务：找到程序的出口。 但是这个量子空间经过这么久的迭代，肯定已经将容易发现的bug全都修复了。 现在的这个量子空间的等级一定很高，要不然也不会绕开代码分身的防火墙。 即使找到出口的几率很小，陈旭仍不能束手待毙，他可不希望未来永远地生活在这个像是打上了马赛克的模糊世界里。 他把手里的冷饮丢到垃圾桶里，然后循着记忆来到了上次的酒吧。 经过系统更新后，现在游戏世界再也没有之前那个‘大问号’发布任务的设定了。 陈旭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然后推门走进了酒吧。 他坐到吧台，指着墙上的贴图，示意酒保给调制一杯店里的招牌。 等酒上来，他一口饮下，准备走的时候，他注意到酒吧盯着他看，才想起来自己没付钱。 这时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再也没法用代码分身在这个世界作弊了，因为他根本联系不上自己的代码分身。 这个游戏系统把他的意识和代码分身隔绝了，所以他才回不去现实世界。 “糟了。”陈旭看着酒吧门口几个穿着黑色短袖露出粗壮手臂的保安，心里暗道不好。 他挪了一下位置，靠近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然后对其小声地说道： “兄弟，借个钱，我今天走得急忘记带钱包了。” 醉醺醺的中年人有些迟钝地转头，眯着眼看向陈旭，然后骂道： “没钱你出来玩个鸟？”说着，拎着酒瓶往舞池那边去了。 陈旭轻咳了一声，收起自己没钱的窘态，他朝酒保招招手。 发型非主流的年轻酒保把耳朵凑过来。 陈旭对他小声说道： “有没有觉得我们其实是生活在一个被设定好的世界？” 酒保一脸奇怪地看向陈旭。 陈旭理解酒保此时的疑惑。 每次发现bug后，系统更新都会顺带对游戏里的所有人物进行相关信息的删除。 所以他们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曾经发生的那些古怪的事情。 陈旭说道：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可能会让你觉得惊奇甚至是恐怖，但是你一定要听我说完，如果你不信呢，你可以当做是一个故事听来消遣，抵我的酒钱，如果你相信，我可以带你见见这个世界的奥秘。” 215 程序员本色 “你是不是曾经做一个梦，梦到酒吧门口出现了一个大问号，很多路人在门口滞留一会后便匆匆离去，后来你觉得好奇便打听了一下，原来他们是所谓的执行任务的人，他们执行的任务也很有趣，叫寻找程序的出口。” 年轻调酒师微微睁大眼睛，露出惊讶的表情，他放下手里的玻璃杯，问道： “你继续说。” 陈旭之前在大胡子那边研究游戏系统为什么会出现古怪任务的时候，顺带查看了源码。 当时通过大胡子的介绍说，他在程序里添加的迭代算法每次并不是完全删除游戏人物的所有敏感记忆。 这种剥离记忆事件的需求极难达到，而且还会大大限制游戏人物的思维发展，让他们失去很多进化的机会。 迭代算法只会删除重要的部分，而故意遗留一些部分放置在游戏人物的记忆深处。 有的人擅长思考，或者是经历了某些事情刺激思维发掘，便会想起来这部分的记忆。 大部分的人会以梦境的形式储存这部分记忆，所以他们中的很多人不会想起来这些事情。 所以陈旭提到这码子事，一下就刺激了调酒师曾经的记忆。 调酒师模糊记得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那种模糊的感觉就像是梦中曾经出现过，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陈旭继续说道： “后来你就开始留心观察那些任务者，他们中大部分的人都再也没出现过。有人再次来到酒吧的时候，你还问过他们，他们却对曾经的事情一概不知。” 调酒师越听越觉得那部分的记忆开始浮现出来，他皱起眉，表情有些纠结。 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自己的思维顺着对方说得发展下去，有种被催眠的错觉。 “你还做过一个梦，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团雾蒙蒙的物体，飘浮在无边无际的黑色空间里，是不是？”陈旭没给对方思考的余地，他发出质问。 调酒师听到这话，一下子屏住了呼吸，这个梦，他好像真得梦见过。 这时，有对年轻男女过来吧台这边坐下了，他们招呼酒保。 酒保却一直在发呆，像是没听到的样子。 其中的青年便敲打着柜台，抬高了声音喊酒保： “喂！伙计！跟你说话呢？” 酒保把卖得好的几瓶酒拿出来放在柜台上，对他们不耐烦地说道： “请自便。” 年轻男女对视一眼，毫不介意地笑了笑，然后拿起酒瓶真得自己胡乱兑着倒进杯子里。 调酒师看到他们什么都不懂在那糟蹋酒，本来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摇摇头，他转头看向陈旭，说道： “你为什么知道我的梦？我记得我从没跟别人提起过，甚至我自己都忘了曾经做过这些梦。” 陈旭嘿嘿笑道： “我了解你，就像是你了解你身后架子上所有的酒一样。” “为什么？”调酒师追问道。 陈旭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 “因为我了解这个世界运作的原理，明天晚上这个时间点，我会再过来。”说完起身离开。 刚走两步，陈旭又回头对酒保说道： “明天记得给我准备一杯。” 酒保问道： “先生，您需要什么样的酒？” 陈旭戏谑道： “按照你对我的第一印象和你对我们这次谈话的感悟，调配一杯。”说完便走向门口。 酒保惊为天人地看着陈旭的背影，表情虔诚。 陈旭好不容易靠着忽悠逃了一单，到了外边的大街上，他又犯了愁。 这大晚上的，晚饭还没着落，睡觉的地方也是个问题。 他百无聊赖地走在大街上，回想自己对这个系统了解的内容，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 不知不觉走了很远，来到了一个陌生的街区，这边有些偏僻，路灯相互之间隔得很远，亮度让人怀疑这边是不是有供电问题。 路过一个大牌，上面写着软件园。 “原来这边是开发区，怪不得这么荒凉。” 陈旭心情大好，因为软件园提醒了他，他可以借助这边的电脑尝试连通外边的网络。 虽然失去了代码分身的协助，但是他也是受代码分身熏陶多年的程序员，而且研究了这么多年的量子计算机，对量子空间的运作有一些心得。 抱着一丝希望，他进入了软件园。 经过门口，打瞌睡的保安大爷叫住陈旭，问了一句，是哪个公司的，怎么这么晚还去公司。 陈旭胡诌说道： “我是阿里的，今晚系统上线出问题，需要我去维护。” 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阿里这个互联网公司，他只能寄希望于大爷不了解这个软件园里的公司。 但是他失算了，大爷坐直身体问道： “这个园里哪有叫阿里的？” 陈旭急中生智，说道： “我是阿里派过来做外包的，阿里不在这边。” 大爷正要继续追问的时候，传达室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挥挥手说道： “进去吧。” 陈旭赶忙加快步子往里走，来到里边，他站在楼下抬头网上看，第六层灯火通明。 “里边肯定是程序员在加班，就它没错了。”陈旭进了大楼坐电梯上了六楼。 从电梯里出来，迎面的墙上就有一个铺满整面墙的logo：浩鲸软创。 陈旭点点头，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这会前台空着，作为公司门面的前台小姐姐们自然不会陪着这群程序员在这加班。 陈旭畅通无阻地来到了程序员办公室。 他站在门口好大一会，办公室里的人都没注意到他。 他也没惊扰对方，随便找了一台闲置的电脑，然后坐下来打开了他们正在做的项目。 “这个世界的软件发展还是我们十年前的水准啊。”陈旭叹口气。 他循着记忆里的程序知识，先是顺手搞到了项目组的最高权限，然后将系统重新架构了一遍。 构建项目的时候，他把线上正在测试的机器端全都踢了出去。 测试组的程序员们发现自己被踢出这个项目的时候，都猛地睁大耷拉着的眼皮，喊道： “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那边接口测试好了吗？”一个年纪大一些像是组长的人问道。 前面说话的测试人员古怪道： “组长你刚才把我进入预发系统的权限给禁了。” “啊？”组长听到这话，也是一脸懵逼。 216 世界之主强行干预 “组长，不是你把我们踢出去的吗？”测试组另外一个程序媛挠了挠已经一周没洗的头发，她从前是个爱美的姑娘，刚进公司的时候也坚持至少两天洗一次头发，后来就变了。 组长奇怪道： “我什么都没做啊，你们等一下，我看看怎么回事。” “靠！怎么我的权限也被屏蔽了？”组长忽然喊出声。 “不会是咱们的系统被黑了吧？”有同事问道。 “不可能，我们这个程序还是测试阶段，根本没上线，连接的局域网，怎么有外部攻击。”有人提出质疑。 “喂，你们看，系统框架变了...里边的代码也变了，天呐，怎么回事？”有人注意到本地这边的项目代码忽然更新了。 “不会有人要删库跑路吧？”大家赶忙坐下来查看代码。 “天呐，这...”看到全新架构的代码，所有人都惊呆了。 流畅，简洁，高效，和之前项目组长架构的代码因为后续不断加入的功能模块导致的臃肿框架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怎么回事？”所有人都一脸疑惑。 “这是神迹吧？”有个好几天加班到凌晨的不精神小伙感叹道。 因为框架就有问题，所以后续开发又累又低效，他们快要坚持不住了。 有了这个新框架，他们后续的开发将会事半功倍，而且甲方爸爸肯定会十分满意。 这时，陈旭从门口的座位上站起来，露出自己的真容，笑道： “算不得神迹，就是稍微先进一点的算法思想。” 所有人转头看向他，足足愣了三秒，才异口同声地问道： “你谁啊？” 陈旭指着电脑上的代码，说道： “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啊。” 项目组长很怀疑，他又在电脑上鼓捣一阵，看到最终代码上传的分支确实是门口那台电脑对应的ip，他的表情变得有趣起来。 其他人看到项目组长那表情，也就明白了七八分。 “大佬啊，谢谢你啊。”不精神小伙这会来了精神，他一脸崇拜地看向陈旭。 项目组长斜眼看向这位精神小伙。 小伙立马低下头，不敢再吱声。 组长继而看向陈旭，不卑不亢地问道： “首先我代表我们项目组全体成员感谢你对项目上的帮助，如果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出来，我们会考虑。” 陈旭咧嘴笑道： “很直接，那我就直说了，刚才那一手至少帮你们节省了两天的工作量，我想借用你们公司的机器一天，这期间你们可以放假，可以吗？” 所有人先是一愣，回过神来都一脸期待地看向组长，等着组长的决定。 组长想了想，最终说道： “行。”说着看向员工说道： “都休息吧，后天上班。” “耶！”这群程序员们集体欢呼起来。 大家说笑着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有人注意到组长还坐着没动，便问组长怎么不打算走。 组长瞥了一眼陈旭的方向，说道： “我放心把公司的电脑全都交给这么一位来历不明的人吗？我可不得在这守着吗？” “辛苦辛苦。”员工嘿嘿笑道。 组长挥挥手，说道： “这些天你们也辛苦，早点回去歇着吧。” 等员工离场，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陈旭和项目组长。 陈旭坐下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咯。” “你随意。”组长点点头。 陈旭打开本地局域网的权限，然后操控所有的电脑对这个世界一个叫‘红云’的量子计算机公司进行了泛洪攻击。 这个时期，他们的量子计算机发展还是初期，运营工作还都是经典计算机的事情，所以陈旭可以用手下的电脑对他们进行攻击。 陈旭在开源项目里查到这家公司现在的防火墙系统还存在现实世界很多年前就被修复的一个bug，便用当年黑客的办法轻松攻破了这家量子计算机公司，进入了他们的内部，掌握了他们的机器操控权限。 接着，陈旭利用自己对量子计算机的了解，升级了他们的量子机器的配置和系统软件，然后控制量子机器对线上网络进行了全方位的侵入。 他的想法很简单。 在这个世界里找程序的出口，估计几年都找不到，不如借助全世界的电脑进行检索相关信息，总有一些蛛丝马迹。 在量子机器运行的时候，陈旭和组长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这时，门口走进来之前背包离开的年轻人，只见他两手端着两杯热咖啡，一杯放在项目组长跟前，一杯放在陈旭跟前，顺带还对陈旭说了一句谢谢。 组长笑着拍了拍这位年轻人，夸他有心了，让他早些回去。 年轻人点点头，之后就离开了这边。 陈旭目送年轻人走出办公室，然后看向项目组长笑道： “看你和属下关系处得不错啊。” 组长苦笑道： “哎，有什么不错的，背后骂我的人也不少，毕竟平时逼着他们加班的也是我。” 陈旭笑了笑，说道： “我给你们重新架构的这个项目，关键地方我都注释了，而且还给你们留下了一份文档，你研究一下，应该很有用。” “太感谢您了。”组长很真诚地说道。 陈旭摆摆手示意没事。 这时，电脑这边传来了消息，量子机器重新配置好开始运行了。 陈旭搓搓手，拿起鼠标笑道： “接下来要好好看一看，这个世界运作的bug到底在哪里。” 组长也不懂陈旭的意思，他只顾着自己喝咖啡，刷手机。 量子机器搜寻过来的敏感信息全都发送到了陈旭这边，陈旭筛选着，在他正要有所发现的时候，忽然发现量子机器的权限被屏蔽了。 除此之外，他还发现自己控制的电脑端也无故断网。 没等他回过神来，他惊愕地发现刚才自己搜集到的那些重要信息全都被删掉了。 他挠了挠头，表情古怪。 看来是世界之主出手了啊。 能有这么大手笔的自然就是运营这个量子世界的系统方，也就是大胡子所说的接管这个游戏运营的人工智能安洛。 陈旭也不气馁，他表情淡然，嘴里呢喃着： “搞特权的话，那我也不必遵守游戏规则了，我也来玩点大的。” 说着，他放下鼠标，靠在椅背上，悠然自得地摇晃纸杯子里的咖啡，心里默默数着数。 “最后十秒咯。” ...... 【上周打赏名单：感谢书友‘y豪圣凋枯’100点币的打赏，也感谢各位默默支持正版的大佬们。】 217 毁你世界，与你无关 “3” “2” “1...” “时间差不多咯。”陈旭回头看向组长。 组长正端着杯子喝咖啡，眼睛盯着手里的手机屏幕，上面是一则关于最近一个总裁的负面新闻。 杯子里的咖啡冒着袅袅热气，此时升腾过程中却像是固定住了。 组长也随之静止了。 不光组长，这个世界所有的人和事物都静止了，放佛是世界的运转停滞了。 陈旭站起来走到窗口，看向外边的天际，这世界的一角像是油彩画般慢慢剥落，褪去了新鲜的色彩，露出下面真实的黑暗底色。 陈旭最后喝了一口咖啡。 没有味道。 他笑了笑，恢复了原本的黑团状态，正是代码分身的本体。 原本陈旭在挟持量子机器的时候就准备了两手。 第一手就是利用量子机器检索全网信息，寻找关于程序的出口的敏感信息，但是这一手被世界之主安洛给阻止了。 第二手就是暗中给量子机器加载了一段‘量子代码’，这段量子代码是有来历的。 陈旭曾经在谷歌中国那边第一次见到这段代码的效果的时候，谷歌中国分部的本地局域网所有信息都被代码分身清空了。 所以当时陈旭把这段代码命名为‘混乱1号’。 后来有了量子程序和经典程序的接口算法，他便默默将这段代码给记住了。 现在刚好用上了。 虽然对原理不太了解，但是效果就是让代码分身进行一次类似格式化的清洗过程。 安洛想用这个世界留住陈旭，陈旭出不去便只能出此下策。 这在陈旭的计划中只是后手，他给这段加载程序设置了一段计时器，如果陈旭这边的网络断开连接超过三十秒，这段程序便会自动执行。 “毁灭你，与你有关。” ...... 陈旭的意识从量子空间退出来，果然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看来自己这一次又睡了不短时间。 他看到金娴趴在自己的床沿守着，应该很多宿没睡好了。 他坐起来拿起床头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虽然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仍然吵醒了金娴。 金娴睁开眼看到陈旭醒了，她惊喜的目光只持续了短暂的一瞬，紧接着就被眼泪溢满，她扭了一下陈旭的大腿，问道： “我以为你真得变植物人了。” 陈旭哈哈笑道： “植物界多我这个人才，它们肯定乐坏了，估计一个个笑得花枝乱颤，是真的花枝哦。” 金娴听陈旭这时候还有心情打趣，破涕为笑，她抓住陈旭的手，问了陈旭到底怎么了。 这些天她快把全世界所有的专家都请来了，所有人都说不清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情况。 陈旭感慨道： “我的意识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因为出了点意外在那边耽误了一段时间，下次不会了。” 金娴看陈旭的眼神，没再多追问什么，只是点点头。 陈旭和金娴离开医院，给金娴送去了公司，他则再度回到了非洲。 劳瑞教授再见到陈旭，笑着抬高手拍了拍陈旭的肩膀，说道： “欢迎回归。” 陈旭嘿嘿笑道： “抱歉，这几天离岗了。” 劳瑞教授给陈旭讲了这几天他不在，量子园区这边发生的事情。 陈旭听说量子世界的游戏系统在昨天忽然崩溃了，装作有些惊讶道： “怎么回事？那还能复原吗？” 劳瑞教授解释说道： “我们也说不清，量子世界的运作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还是太深奥了，恢复的工作这两天就会上线，他们都是有备份的。” 陈旭长舒一口气，点点头。 他来到大胡子的工作室，问了大胡子相关工作做得怎么样。 大胡子说一切正常，不出意外，明天晚上就能正式开机。 陈旭又问了关于这次系统崩溃的事情。 大胡子露出疑惑的表情，回忆说道： “我看了系统日志，上面记载了一次发现系统级bug事件，后边就忽然崩溃了，我也很奇怪，按理说安洛是可以解决的，最后竟然会导致系统崩溃。” 陈旭点点头，心里琢磨，这个事件应该就是安洛发现了他利用量子机器全网检索，其实后边的系统崩溃和这个bug无关。 陈旭又问大胡子准备怎么处理。 大胡子有些无奈，说道： “我只能把系统世界的时间点往前回滚，希望世界发展不会出现同样的bug。” 陈旭笑了笑，说道： “量子发展的千万亿种可能，不会重蹈覆辙的。” 大胡子笑道： “我也这么想。” 陈旭离开这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用自己电脑的权限进入了游戏系统。 他在系统端加入了一个引回模块，即在系统权限上开放一个可以连通现实世界的通道，具体实现就是一个老式的电话机。 拨打特定的号码就能让系统运营解绑号码对应的意识体。 号码就是陈旭这边设置的安全码。 未来陈旭再进入这个世界便可以通过打电话，让系统主人安洛放弃对陈旭思维的监管，陈旭就可以联系代码分身，将自己的思维安全退出游戏系统。 原本这个模块是系统没有的，因为现在他们还没有掌握让人思维回退现实的技术，意识体进入这里是有去无回。 所以他们常说现在只能做死人的生意。 ...... 量子空间曾经的任务发放点，酒吧。 年轻的酒保正娴熟地为客人制作美酒，他年纪轻轻却经验丰富，总能根据客人的需要调配出来最合适客人此刻状态的酒水。 陈旭推门进来，径直走到酒吧柜台跟前，用指节敲了敲桌面，叫来酒保，说道： “我见你有些眼熟，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酒保露出熟练的笑容，说道： “先生，要点一杯名为怀念的酒吗？” 陈旭想了想，说道： “我之前答应过你要再来一趟的，就点一杯名为约定的酒吧，对了，你们这有这种酒吗？” 酒保觉得眼前这个人一定是认错人了，他保持礼貌的笑容说道： “我可以现在调。” 陈旭点点头。 等酒上来，陈旭一口喝下，然后留下了酒钱和小费，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 酒保目送这位有些奇怪的客人离开，他看着对方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熟悉。 “喂，发什么呆呢。”直到柜台那边的客人叫他。 酒保应一声，收回眼神，手脚麻利地收起杯子和钱，走向另一边。 218 查克回来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过去了两年，科学界的九日奖颁发了两届，由于加入九日科技的科研人员越来越多，九日奖的份量与日俱增，隐隐有超过诺贝尔奖的架势。 九日科技笼络全世界的科研人员，给他们提供科研经费，协助他们创造价值。 同时，量子产业园那边利用挖掘代码分身得到的一些高级文明的资料也都被九日科技的科研人员共享。 他们携手研究，致力于推动科技发展，迎接第三次科技大爆炸的节点。 这段时间，陈旭手中的工作也稍微放缓下来，他有了更多的时间陪金娴。 有一天晚上，金娴躺在他怀里，跟他说，他们应该组建一个家庭。 陈旭有些奇怪，开口问道： “我们不一直都是一个家庭吗？” 金娴说道： “我想要一个宝宝。” “嗯？”陈旭一愣。 他回想这些年，自己好像从来没考虑这个问题，在他内心自己是个走在科技前沿的科研人员，却没想到未来有一天会是一个爸爸角色。 金娴见陈旭陷入了沉默，温柔道： “没关系，我就是说一说，我们还年轻，不着急。” 陈旭笑道： “也不年轻咯，一不注意，我都26了，奔三十去了啊。” 金娴哈哈笑道： “哪有你这么算的，如果让那些二十五六的人听到你这么散播焦虑，估计你就被骂惨了。” 陈旭想了想，说道： “这段时间我就注意一下调养身体，你也好好备孕，我会给你找来最好的营养师。” 听到这话，金娴眼睛闪烁着亮光，问道： “你答应了？” 陈旭笑着亲吻了一下金娴的额头，说道： “看你一直养猫养狗的不是个办法，给你个小宝宝养。” 金娴又被陈旭逗乐了，她笑骂道： “呸，哪有把自己的宝宝和猫狗相提并论的。” 两人躺在柔软的床上，搂着彼此小声地说着话，似乎是在讨论如果是男孩子起什么名字，女孩子又起什么名字。 白天，陈旭乘坐私人飞机来到一片人迹罕至的山林。 他在机舱里换好了运动的衣服和鞋子，然后下飞机来到一条乡间小路。 小路虽然是泥地，却没有坑坑洼洼，也没有石子什么的，路两边伸出来的枝桠也都被细心修剪过。 这一切都是陈旭的管家给他准备来跑步的。 陈旭跑了一阵，停下来休息，不一会，身后就飞奔过来一队人，有人递过来温毛巾给他擦汗，有人递过来营养水，还有专门的医疗团队来实时检查陈旭的身体状态。 陈旭把他们都给打发走，然后电话叫来了自己的管家，让他以后不要这么瞎折腾，搞得自己好像是个随时猝死的年迈老者。 管家点头，然后安静地离开了。 陈旭昂头看着一直与自己保持不远不近距离的直升机，无奈地摇头。 他休息好准备继续跑的时候，手机上查克打来了电话。 他接听后，查克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过来： “试验成功了，我马上到非洲那边，你把产业园那边最优秀的量子研究人员都给召集起来，资料刚才也传给你了，我本人马上就到。” “好。”陈旭简短地回答一声，两人默契地同时挂断电话。 陈旭朝直升机方向招招手，立刻有人过来接他到附近的停机坪。 陈旭赶到产业园，按照查克的要求，把产业园里最有经验的科研人员都给叫来了会议室。 到了下午两点，他吩咐过去接查克的人同查克一道过来。 查克一进门，大家就按照陈旭之前的交代，一起站起来给查克鼓掌，像是欢迎英雄远归。 查克这两年一直呆在瑞士做研究，万圣节都没回去过，据查克身边的协助人员说，查克这两年平均每天睡眠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 查克笑着挥挥手，然后示意大家停下来，先开会。 陈旭旁听了会议，会议一直到夜里十点还没有结束的意思。 会议上的人一个个得都很精神，因为查克讲的资料都是他们从未接触过的新技术，查克引领他们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让这些追求科学文明的科研人员像是打了鸡血。 陈旭悄悄离场，然后让工作人员给他们准备了夜宵。 等第二天早上陈旭再次来到会议室，惊讶地发现工作人员给他们准备的食物完好地放在桌子上都没动过。 而这些工作狂人们还在一边听查克讲解一边做笔记。 陈旭哭笑不得，他不得不打断查克的会议，让大家稍微休息一下，同时让工作人员给他们又端上来新鲜饭菜。 查克这会才想起来大家都没吃饭，他一边说抱歉，一边过来拿饭盒吃饭。 陈旭招呼其他工作人员也都赶紧吃饭，吃过饭再休息一会。 陈旭和查克留在办公室，查克吃着饭，陈旭在一旁等着。 看查克大口大口吃着饭就知道饿坏了。 陈旭递过去水。 查克接过水，吨吨吨喝了几口，然后对陈旭说道： “你给我的资料实在是太惊人了，我只研究了其中的一小部分，稍有小成就回来找你们了，不过别看只是一小部分，足够升级产业园的机器，让量子技术进入新的阶段。” 陈旭点点头，说道： “嗯，我没怀疑过。”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这些资料到底是哪来的呢，你上次说是一个落魄物理学家的手稿，我不太信。”查克放下水，一边吃饭一边问。 陈旭怅然道： “说实话，其实是另外一个文明的资料，至于怎么来的我也说不清楚，反正研究这些资料是九日科技成立的初心，也是未来发展的基石。” 查克听陈旭这话，半信半疑，他也没追问，只是说道： “看着也不像是地球人的资料，反正能造福人类就行。” 吃过饭，大家都休息到了下午，会议又开始。 经过好几天的会议商讨，科研团队开始着手对园区的机器升级和改造。 按照计划，这场改造至少要持续半年。 陈旭因为又赶上这事忙不开，只好给金娴请假，让她再等一等。 金娴默默收起给孩子准备好的小鞋子和新衣服，很贴心地表示她理解。 ...... 【上周打赏感谢名单：感谢书友‘暗瞳峰峰’打赏。最近项目忙的一比，更新不稳定，对追更的朋友说句抱歉。】 219 怀孕了 项目工程稳步推进，陈旭和查克亲临第一现场，指导各方面的工作。 查克很拼，经常通宵跑现场，陈旭总是担心查克身体吃不消，便找查克谈心说身体才是工作的本钱，还有一次问到查克有没有考虑过组建一个家庭。 查克听到陈旭问这话，显得很意外和奇怪，似乎这个话题不应该对他说。 他手里还攥着图纸，扶正自己脑袋上的安全帽，说道： “科研对我来说就是全部。” 陈旭呢喃了一句： “科研的终点在哪呢。” ...... 波士顿，一处豪华的公寓房间，金娴坐在窗边，膝盖上放着一本书，她看着书，心思却似乎不在书上。 她偶尔转头看向窗外出神。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 金娴有些烦闷地说道： “我都说了没胃口，晚上再送来吧。” 这时，外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金娴听到陈旭俏皮的话音，不禁露出笑容，但下一刻又收起了笑脸，怅然叹口气，目光又落到窗外的一个方向。 “这家伙又在远程操控机器人来哄我了。”她低语道。 “我自己开门进来咯。”陈旭打开门上指纹锁，端着盘子送进来。 金娴转头看了一眼陈旭，眼神落在陈旭身上好久才说道： “科技真得进步很多，我都快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仿真人还是本人了。” 陈旭笑着走过来说道： “瞧啊，你都饿昏了，连我都不认识了。” 金娴白了一眼陈旭，说道： “你出去吧，我想安静一会。” 陈旭装作要离开的样子，说道： “我刚从非洲回来你就赶我走，我要再回非洲你别后悔啊。” “嗯？” 金娴合上书放在桌子上，起身走到陈旭面前打量一番，问道： “真的假的你，不会又是哄骗我的吧？不对，你又在跟我开玩笑。” 装作不屑，却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陈旭的胳膊，又捏了捏陈旭的脸。 陈旭的脸被金娴拉扯得变形，他咧嘴含糊不清地说道： “疼啊媳妇，你轻点。” 金娴却没松手，哼了一声说道： “你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你在非洲找了个黑妹。”多扭了一会陈旭的脸才松开，然后伸手抱住陈旭。 陈旭感受怀里的温暖，这一刻他脑子里没有想其他的。 金娴忽然松开陈旭，问道： “是不是你的仿真人研究又有了进展，更加像真人了？” 陈旭哭笑不得，再这么发展下去，自己媳妇都不认自己了。 他想了想，说道： “那我只能用一件事情证明，那就是做一件仿真人没法做到的事情。” “什么？”金娴昂着头。 “造个宝宝。”陈旭抱起金娴来到床上。 “窗帘还没拉呀。”金娴娇笑着，用脚踢打陈旭。 陈旭脑子里传达一条指令，全智能家居窗帘便自动关上了。 ...... 完事后，金娴依偎在陈旭的怀里问道： “你怎么打算的？” 陈旭喘着气，说道： “歇会，十分钟后再来一次。” 金娴羞恼地扭了一下陈旭的胳膊，骂道： “谁问你这个啦，你不要装傻。” 陈旭嘿嘿笑道： “我想好了，那边让仿真人跟着进度，我还是多陪陪你，真正地组建一个家庭。” 金娴眨眨眼，眼睛里难掩开心： “你这次不要是骗我的哦。” 陈旭保证道： “真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等你把孩子生下来，然后一起把他抚养长大。” 金娴搂紧陈旭说道： “你要记住你说的话哦，听说怀孕期间最容易得抑郁症的，到时候你又忙了把我丢下来，我肯定很难过...” 陈旭安静地听金娴絮絮叨叨，他也不厌其烦地跟金娴保证，自己未来会做一个称职的丈夫和爸爸。 在备孕期间，陈旭一直和金娴在一块，他们在之前检查了身体，两人的身体都很健康，符合生育条件。 他们每天早起锻炼身体，等回家后洗个澡，专门聘请的米其林七星级大厨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 晚上的时候计算着排卵日，在此之前不行房事。 非洲那边，陈旭的仿真人也在有条不紊地指导推进量子园区的建设。 在一个周六的清晨，陈旭刚醒过来发现床边没人，他起身喊了一声。 卫生间传来金娴的声音： “等一下，我在卫生间啦。” 不一会，卫生间的门打开来，金娴背着手，一脸笑容地对陈旭说道： “你猜我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你？” 陈旭这会哪里还会不知道，他装傻道： “看你这么高兴，在卫生间捡到钱了？” 金娴刷的拿出身后的验孕棒，哈哈笑道： “捡到一个宝宝，谁丢的啊？” 陈旭接过来看了一眼，上面确实是喜庆的两条杠，代表怀孕了。 他一脸认真地说道： “看这两条眉毛有点像我，是我的宝宝没错了。” 金娴被陈旭逗得咯咯直笑，她上前抱住陈旭。 之后的日子里，陈旭安排了有经验的陪护人员小心翼翼照顾金娴。 金娴好动，一开始还有些忍受不了这样大动干戈的架势，但是想到这个小生命来之不易，也慢慢地接受这种像是自己生活不能自理的照顾。 时间过得飞快，金娴的肚子一天天变大。 陈旭看着金娴轻抚着隆起的肚子，那温和的眼神让他心里暖暖的，这种亲情的热度愈加让他庆幸当初自己选择了亲情。 在金娴肚子里的孩子七个月大的时候，非洲量子园区那边的设备升级工程完工。 量子机器经过全线升级，原先的所有功能加强，可以接受更多的智慧生命过渡到量子空间和更高质量的环境搭建。 除此之外，经过测试，最开始移植量子空间的游戏系统运行的时间齿轮可以加速到一千倍以上。 也就是说现实世界的一年，量子空间过了一千年。 这段时间里，陈旭本人都在波士顿陪护金娴，偶尔通过代码分身操控仿真人实时关注非洲这边的工作。 这天他召集了所有量子工程师，包括查克和劳瑞教授。 会议上，陈旭很严肃地问，如果放任量子空间加速发展下去，会不会脱离人类的控制。 查克陷入了沉思。 劳瑞教授很果断地说道： “一定会。” 220 霍金意识过渡量子墓园 会议现场大多数的人都默然点头，显然他们很赞同劳瑞教授的结论。 陈旭看向劳瑞教授，示意劳瑞教授谈一谈想法。 劳瑞教授解释说道： “一千倍的演化速度是什么概念，不用我多说，在座的都明白，人类从茹毛饮血时代进化到现在的文明程度仅仅不过几千年。如果在现在的科学基础上再发展一千年，谁都不敢想象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另外一名科研人员接话说道： “是的，量子空间的量子生命经过多级测试，他们很明显不是简单的数据迭代，而是真正有智慧有进化能力的生命，他们和人类一样，没有智慧上的限制，现在我们还能控制量子空间，而他们以一千倍的速度发展下去，我们还能控制他们多久呢？” 在陈旭陷入沉思的时候，有人提出他的担忧说道： “他们未来可能找到一个从量子空间链接到现实空间的接口，然后通过接口传输他们的数据，操控现实世界的机器，策划机器人运动啥的。” 又有人畅想下去： “更进一步，他们可能比我们先探寻到物质的奥秘，以量子空间反噬我们现实世界，像是镜子的翻转，我们被锁进了类似量子空间的小世界里被圈养。” 陈旭伸手打断大家的讨论，说道： “你们想得太严重了，我有一个想法，你们帮我评估一下可行性。” 他开始讲自己的想法： “量子空间所有运行数据都要经过一个数据过滤器，由过滤器实时监控量子数据，量子空间或者是生命发展到何种程度都被过滤器牢牢掌控，一旦有风险，就由过滤器关闭量子空间的时间齿轮。” 陈旭的话音刚落下，大家都激烈地讨论起来： “这样的一个过滤器怎么实现呢？这不是双十一的全球购物事件，而是每时每刻模拟全世界运作的数据流，这是迄今为止最大的数据并发量，即使我们所有的机器都用来支撑这个过滤器都做不到。” 陈旭听到这个质疑，他胸有成竹地说道： “这个过滤器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解决。” 陈旭的想法是通过代码分身实时监控，对于这个任务，代码分身是轻车熟路了，在黑猫基金的服务器上就是代码分身实时监控全球上万家公司的网络数据流，并进行分析作出最佳投资策略。 也有人提出来加上这个过滤器，量子空间运转的效率会大大受到影响。 还有人提出，过滤器的判断条件很难设置，当量子空间的文明程度超越人类的认知水平，由人类设置的过滤器很可能会形同虚设。 在大家七嘴八舌讨论的时候，劳瑞教授颇有兴趣地看向陈旭，说道： “可以尝试一下，经过第一轮测试的时候我们看看过滤器的效果再说。” 劳瑞教授一直以来都是新兴科研的先行者，她对新事物都有大胆尝试的决心和胆识。 讨论会最终敲定，先进行一个小模块的过滤器实现和测试。 之后，陈旭临时拉一伙精通量子算法的科研团队，开始研究过滤器的架构。 核心算法是代码分身，但是经过上次在量子空间的事故，陈旭知道代码分身不是万能的，他需要在外层设置一些边界协议，类似于人类可以控制的防火墙。 在他这边忙活的时候，九日科技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霍金先生，与他一同前来的是他的前妻，简尔女士。 简尔女士得到霍金先生的授意，带霍金来九日科技这边登记身后之事。 简尔代表霍金说出了他的决定：他愿意死后，将自己的意识寄存到九日科技运营的量子空间里。 霍金先生研究过九日科技的理论，他相信自己可以在量子空间以另一种方式存活，他可以继续为这个世界物理作出贡献。 陈旭听闻这个消息，专程赶到公司见了霍金先生。 此时的霍金先生的身体状态每况愈下，意识偶尔会不清醒，他瘫在轮椅上，身形瘦削畸形，但是在现场所有科研人员的眼中，霍金是一位万丈光芒的巨人。 陈旭郑重地表示他会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同时他感谢霍金先生信任九日科技。 霍金先生有些吃力地转动眼珠瞥向陈旭。 陈旭赶忙蹲下来，半蹲在霍金先生的面前。 霍金拨动轮椅上的按钮，机器发出电子声音： “你是这一辈里我最看好的年轻人，感谢你提供一个机会让我可以继续进行我的研究。” 陈旭赶忙说道： “别这么说，能帮助到您是我的荣幸，霍金先生。” “对了，把我的意识过渡到量子空间的时候，千万不要再让我这样瘫着了，如果可以，最好把我的眉毛也修一下，我一直对我的眉峰不太满意呢。” 陈旭听着霍金先生打趣，会心一笑，点点头答应下来。 几个月后，霍金先生去世，科研界上下悲恸，九日科技追悼霍金先生的生平过往，随后进行思维过渡量子空间的试验。 这一天，九日科技实验室转播到了全世界媒体。 这还是第一例世界级名人愿意将意识上传到量子空间。 市中心的广告巨幕、市民家的电视、出租车司机的广播电台，都在转播九日科技试验进度，几乎所有人都在关注这一盛事。 “伙计们，我们又见面了。” 当霍金先生的声音从九日科技实验室通过媒体渠道传出来，全世界震动。 实验室里的简尔女士眼睛通红，站在她身旁的陈旭递过去一张纸巾。 过了几天，陈旭和金娴的宝宝出世，是个男孩子。 陈旭给他起名陈宏，希望他未来宏图伟业，创造人生价值。 陈旭的爸妈也来到了美国，他们照顾金娴的起居，也照顾宝贝孙子宏儿。 这期间陈旭信守承诺没有离开金娴的身旁，反倒是孩子生下来后，金娴跟陈旭悄悄说，如果他忙可以离开一阵。 陈旭看着怀里熟睡的宏儿，小声说道： “我可舍不得。” 夜间，金娴也睡了后，陈旭来到阳台打电话给九日科技那边，询问霍金先生的意识状态： “最近几天那边怎么样了？” 221 强大的过滤器 “霍金先生对您的安排很满意，他让我向您转达谢意和邀请，希望你有时间可以去他那里做客。”工作人员这么对陈旭回复道。 陈旭笑了笑，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回到床上躺下，闭上眼睛的时候，他的意识通过代码分身转移到了量子机器那边，通过机器接口进入了量子空间。 他根据系统日志上记录的霍金先生的住址，打了一辆车赶到那里。 他站在门口按响了门铃。 不一会，一位风度翩翩的帅气男人打开门，见到陈旭，温和笑道： “陈先生，咱们又见面了。” 陈旭短暂地愣神之后，认出来这位就是霍金先生。 霍金先生的建模时代是他的年轻时候，但是这具年轻的身体里寄居着一个成熟而智慧的灵魂，即老年霍金，所以他一言一行得当而稳健。 陈旭跟随霍金走进房间。 霍金给陈旭准备了一杯浓咖啡，端给陈旭的时候问道： “你们亚洲人可能喝不惯这个口味，而且你们很多人表示喝这种会影响晚上睡眠。” 陈旭接着霍金的话茬，笑着说道： “今晚我不住在这个世界就能睡得着。” 霍金会心一笑。 “对了，在这边我还交了一个女朋友，希望你不要告诉别人。”霍金喝咖啡的时候忽然提到。 陈旭笑道： “为每个用户保密是我们的职责和义务。” 两人聊了一阵，霍金表示他很喜欢这里，他很庆幸当初作出了这个选择。 陈旭听到霍金的话放下心来。 两人喝完咖啡，霍金提议陈旭去他的书房看一看。 陈旭欣然答应。 霍金先生的书房也是他的实验室，他的工作都在这边进行。 霍金先生打开房门，作出请的动作，陈旭道了一声谢，然后迈步走进去。 一进去，眼前的景色陡然一转，一片无边无际的黑色背景上镶嵌无数闪烁着的光点。 这一步，从走廊迈进了浩瀚宇宙。 霍金跟在后边走进来，他看向陈旭笑道： “一起去看看。”说着，身体漂浮起来，加速冲向远处。 陈旭紧跟其后，身形同样化作一道流星激射向远方。 这个房间里是量子空间的‘法外之地’，不受外界运行规则的限制，在这里，是霍金畅想之地。 他可以将脑海中构想的宇宙模型在这里实现并推演。 这是陈旭交代工作人员赋予霍金的一个开放权限，这也是霍金之前感谢陈旭的事情。 两人遨游在无边无际的宇宙，陈旭感叹于宇宙之奇妙。 陈旭向霍金提出了一个一直以来困惑他的问题： “宇宙的边界到底在哪里。” 霍金笑道： “通常的永恒通胀理论预测，我们的宇宙就像一个无限分支的一个，有无数个向我们宇宙一样的好客口袋，被膨胀的海洋隔开。” 霍金停顿了一下又说道： “地方物理学和化学定律可以不同于一个袖珍宇宙到另一个，这一起将形成一个多元宇宙。但我从来没有成为多元宇宙的粉丝。 ...... 两人相谈甚欢，之后，陈旭告别了霍金，回到了现实世界。 这天，陈旭开发的以代码分身为核心的过滤器算法正式完工，科研人员将过滤器模块正式加入了量子空间的运作系统。 起先所有人都不看好这个过滤器。 按照实验方案，过滤器第一个测试环境是一个量子生命周期的监控。 虽然只是一个量子生命，但是数据并发量已经很庞大了。 过滤器运作有记录峰值，相当于经典计算机的内存占用率。 当开始监控这个量子生命的时候，过滤器的峰值达到了百分之三。 科研人员无奈地叹气。 只是监控一个量子生命就占用百分之三，也就是再来四十个量子生命，这个过滤器就崩了，更别说监控全世界生命。 劳瑞教授觉得陈旭拿出来的这个过滤器不会这么简单，她看向陈旭等着陈旭的后手。 陈旭看向大家笑道： “大家先别气馁，再看看。”说着，他看向工作人员，示意加数据。 “陈总，加多少？”工作人员问他。 “加一百吧，数据交互。”陈旭说道。 “嗯？”工作人员有些迟疑。 一个生命的监控数据就达到了百分之三的峰值，再来一百个，还是互相交互的数据，数据并发量将达到上千倍。 陈旭笑道： “没事的，尽管加上。” 总控室的工作人员只好操控机器，加入了原先监控生命的周围和他有关联的一百个量子生命的数据源。 所有人都看向大屏幕上的过滤器数据峰值。 几秒钟过去了，峰值仍停留在百分之三上面。 有人看向总控室那边，似乎在奇怪，难道那边的数据还没加上去。 劳瑞教授看向陈旭笑道： “有些意思啊，再加一千个数据看看。” 陈旭笑了笑，对工作人员说道： “把测试环境的所有数据都给加上吧。” 大家都很惊讶，劳瑞教授都觉得有些冒进了。 陈旭却显得胸有成竹。 工作人员按照陈旭的指示，将所有数据接口都通过过滤器数据分拣，然后开启了系统齿轮。 会议上的所有人都盯着过滤器数据监控。 他们看着峰值一步步上升。 从最开始的百分之三跳到了百分之二十五，下一秒又跳到了百分之五十六，飙升的速度很快，眼看就要突破阈值崩溃。 在所有人惋惜的时候，令人惊奇的一幕出现了： 当峰值达到百分之八十的时候，忽然又落回到了百分之五。 “什么情况？” “难道是数据回溯？”有人猜出来过滤器的架构。 整个世界的数据并发量确实很庞大，如果想要全盘接手，确实很难做到。 陈旭从当时L解决自动驾驶算法那边得到了灵感。 其实大多数人的大多数生活都是‘循规蹈矩’的，在算法的模糊监控模块里就会直接过滤掉这部分的重复行为，而不需要大量的资源进行监控。 这就解决了实时监控的庞大数据冗余的问题，所以才会有峰值回退的现象。 劳瑞教授满意地点点头，说道： “这个过滤器不错，我想我们可以着手开启量子空间的加速齿轮了。” 陈旭心里计算着日子，本来和霍金约好下个月见面的，看来待会就要过去一趟了。 同时他也在期待，量子空间有不少像霍金这样的天才人物，让他们以一千倍的速度发展下去，他们会创造出怎样伟大的成就。 222 袁隆平爷爷安心退休 这次陈旭再去见霍金先生的时候，给他带去了很多资料，都是挖掘代码分身得到的高级文明知识。 这些知识之前就是九日科技内部共享的资料，但是碍于人类现阶段的文明水平无法解析和应用太高层次的知识，所以最终应用到人类科技的是少之又少。 陈旭将这些资料交给霍金，是希望量子空间里上千倍发展速度下，他们能尽快掌握这些资料，然后应用在人类科学上。 霍金看到这些资料很惊讶，他握住陈旭的手，半开玩笑地说道： “我代表地球人感谢你。” 话语间俨然把陈旭当成了外星人。 陈旭哭笑不得，说道： “这些资料确实来源外星科技，但是我是真地球人。” 霍金话锋一转，说道： “这么一说，忽然想起来其实我现在不能算是地球人了，量子人？”说着，他又问道： “你就不怕我们量子世界科技超越现实世界然后反噬你们？” 陈旭摇摇头，笑道： “你们的根都在地球，霍金先生，您的前妻，你的三个孩子，都在地球，我们将您的意识过度到量子空间，同样过度过来的还有人类的七情六欲，这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基础，也是我们愿意相信你们量子生命的前提。” 提到这话，霍金短暂地沉默了一下，似乎有些怀念亲人们了。 ...... 告别了霍金，陈旭回到现实世界，他记得刚才自己在量子空间待了很久，出来后发现现实世界只过去了不到十秒钟。 他由衷感叹，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力量，当人类掌握了这个力量创造出量子空间和现实世界之间的时间齿轮，就可以创造出无尽的价值。 这天，是陈旭金娴宝宝宏儿百天的日子，按照传统，陈家举办了一个简单的宴会，宴请亲朋好友们。 除了亲戚们，陈旭本来没打算邀请生意场和科研界的朋友，但是他们当天都拎着礼物拜访。 百度李先生也亲自赶过来，他对宏儿十分喜爱，非要认宏儿当干儿子。 陈旭十分无奈地表示这个他做不了主，他得问一问金娴。 金娴却对李先生一点不客气，说李先生和宏儿的生辰八字不合，不能认干亲。 李先生听到这话也不生气，哈哈大笑说自己和宏儿没缘分。 当天来的人太多，带来的礼物也很多，陈旭管家忙得焦头烂额，两间储藏室都没放完客人们带来的礼物。 陈旭一开始还有心情和精力应酬，到后来他趁上厕所的功夫溜之大吉，派出了自己的仿真人来应付客人们。 到了晚上在床上，他果然被金娴一顿胖揍，被金娴埋怨不负责。 陈旭苦笑道： “我是想多陪陪宏儿的，但是客人实在太多...” 金娴打断陈旭说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对我不负责，自己溜了，留我一个人在那应酬，我快要累死啦。” 陈旭哈哈大笑，金娴伸手扭他的耳朵，他又疼得叫唤起来。 “喂，我说，给我也弄一个仿真人来，听到没。” 金娴非要陈旭也给她准备一个仿真人，以后来应付这些令人头疼的场面。 陈旭满口答应。 过几天，床上多出来一个金娴。 金娴对另外一个自己十分不适应，她盯着对方好大一会，然后让陈旭赶忙给弄走。 陈旭哈哈笑道： “今晚先这样吧，明天再处理，睡觉睡觉。” “不行，你叫她出去，她在这我睡不着的呀。” 没等金娴说完，陈旭把两人都拽进了被窝。 “喂！你受得了吗？你要死哦！”被窝里传来金娴的叫骂。 ...... 过了一段时间，陈旭再度来到量子空间，惊讶地发现量子空间的科技发展已经超越了人类。 人类还在几个城市试点的自动驾驶在量子空间已经完全运行，交通肇事率下降到了几乎为零。 而且量子空间已经开通了出租直升机的业务，另外他们还在研究小型飞行器可以穿梭在城市中，大大减少陆地交通堵塞问题。 霍金先生接待了陈旭，交给了陈旭一个弥足珍贵的资料。 陈旭打开看了一眼，惊讶地发现是关于转基因食物的。 没想到量子空间基建领域发展迅速，生物科学也极其发达，他们找到了传统转基因食物的弊端并进行了改进，制造出来完全对人类无害的转基因作物。 这样的农作物在地球上种植并推广开来便可以解决粮食短缺的问题，袁隆平爷爷也可以下岗了。 陈旭带着这份资料回到现实世界，在非洲圈了一块地开始试种。 果然和资料上描绘得一样，不论是大豆玉米还是水稻土豆都不是地球上的农作物可以比拟的，转基因农作物不仅质量高，而且耐寒耐热耐干燥，生命力极强。 还有各种甘甜美味硕大无朋的水果也带来丰收的喜悦。 陈旭把切好的水果端上会议桌，示意大家品尝一下的时候，没人敢伸手。 会议上的科研人员看看桌子上的水果，面面相觑。 陈旭明白他们的顾虑。 首先转基因食物在地球上就是禁忌一样的存在，没人知道转基因食物有怎样的危害，普通家庭到超市选购米油，都要检查一下有没有非转基因的字样标识。 最重要的是这个资料是量子世界文明提供的。 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如果量子文明现在就打算对人类动手，那这个转基因食物确实是个可以将人类一网打尽的好武器。 陈旭拿起一瓣西瓜，对大家说道： “在拿到这个资料后，我一边在地球上试种，一边在量子空间那边进行了实验，我对服用这种转基因食物人体进行了建模，经过一千年近五百代人的繁衍生息，全都靠这些转基因食物维持摄入。” 科研人员静静地听着陈旭的叙述，都在等他后边的实验结论。 陈旭顿了一下，说道： “实验显示，没有任何一人因此基因变异，你们的担忧多余了。”说完，就咬了一口西瓜。 经过冰镇的甘甜西瓜一口下去，鲜甜多汁，清凉爽口。 大家见到陈总都吃起来了，他们开始有些动摇了。 劳瑞教授和查克教授分别拿起一瓣西瓜，送到了嘴边，一口咬下。 “唔，确实比咱们本地的西瓜好吃多了。”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其中，大朵快颐。 223 转基因食物的吃播首秀 这些转基因农作物种植起来很简单，但是推广开来却很难。 人类文明水平愈加先进，却没有先进到了解这种新式转基因食物的革新之处。 他们的认知水平还停留在转基因食物会导致人类后代基因变异的观点上。 而且，陈旭不会跟大众普及这种技术怎么来的，所以这让九日科技推广新式转基因食物又添加了很大难度。 让民众相信九日科技在短短几年就搞出来对人体完全无害的转基因食物，确实很难接受。 陈旭还是老办法，身先士卒。 他作为九日科技的董事长，兼九日科技联盟的会长，他决定在民众面前吃这些转基因食物。 为了推广，他做起了一名吃播。 在镜头面前，他坐在桌前，桌子上摆放了各种新式转基因食物。 这场九日董事长荧屏首吃秀在此前做足了文章。 当今最有钱的年轻人将直播吃转基因食物，噱头就吸引来了不少观众，首播十分钟，后台显示全网观看人数已经达到三百多万。 这个数字对于一个主播来说算是一线流量，但是陈旭对此很不满意。 按他的想法，现如今科技发达，连非洲都联网了，全球四十多亿网络用户，竟然只有三百万来看他的这场精心准备的直播。 千分之一都没有，这让他觉得流量远远不够。 于是他想了个办法，他联系了百度李先生。 这些年李先生在互联网行业呼风唤雨，游戏、网购、直播平台都有涉及，其名下的‘寻度直播’在三年前就奠定了直播界龙头老大的地位。 从前的直播热门平台还在靠着几个合约期没到的大主播死撑着，据说这些主播也在考虑投奔寻度直播。 李先生听说陈旭的意思，立马安排下去。 全网三十多万个直播房间，不管是流量第一的某小姐姐，还是只有几十个观看人数的小房间主播，同一时间都在转推陈旭的直播间。 而且某不知名土豪疯狂给陈旭的直播间刷火箭，火箭刷新速度让很多普通的电脑cpu都扛不住。 陈旭的直播房间立马涌进了一千万用户。 但是陈旭发现大多数的用户来抢过宝箱就溜了，又回去看他们之前的主播。 他没办法，问李先生能不能今天把直播平台上的其他房间都给关一个小时。 李先生有些迟疑，他说道： “我倒不是小气这一个小时的收入，我是担心那些观众正看得尽兴，因为你这边而关闭了他们看的直播，他们会到你的房间撒气喷人。” 陈旭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这时李先生又说道： “我有个主意，所有主播的房间都不用关闭，我让她们全都开始给你做解说。” “嗯？” 李先生说道： “在其他主播房间嵌入你的直播窗口，作为联播，其他主播像是主持人一样，在你吃的时候她们负责介绍，正好省得你又要吃又要解说。” 陈旭当即答应这个不错的想法。 于是，寻度平台给各个直播房间下达了最高级别的任务：协助陈旭直播转基因食物的试吃。 当即几乎所有的主播都停下当前手里的直播，开始切换陈旭直播间，她们只在屏幕右上角露出头像解说。 毕竟寻度平台都出面了，而且陈旭的身份谁人不知？九日科技的创始人，据说手中握着可以制衡全球经济命脉的产业和人脉资源。 得罪他们无疑是断自己后路。 也有个别几个主播选择忽略这个任务，我行我素地直播自己的，大有不为权贵折腰的意思。 这让她们的直播间流量大大提高，直播间的观众也开始带节奏说什么良心主播，还自发地在直播间刷起了‘保护’两个字，表示与主播共进退。 这些选择剑走偏锋的主播似乎在赌平台和九日科技会选择以大局为重，不会在这个局势下做出对他们不利的事情。 李先生语气很戏谑地对陈旭说当今竟然还有人不卖九日科技的面子，问陈旭决定怎么办。 陈旭正在准备待会要吃的食物，很随意地说道： “怎么处理他们，还是得看你平台，毕竟是你名下的艺人。” 李先生一愣，有些后悔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刚才如果不提这茬，相安无事。 回想到发布新系统的前夕，他心里腹诽，这个陈旭就是喜欢把脏活累活甩给别人。 心里这么想，他表面还是笑着说自己会处理好，还预祝陈旭直播成功。 陈旭挂断和李先生的通话，正式开始了直播。 首先他给大家介绍了自己，还有他身旁的几个做客嘉宾，这几位嘉宾都是当今享有盛誉的专家。 镜头在这些专家脸上扫过之后又聚焦到陈旭这边，都没给他们打招呼的时间。 陈旭也不废话，先拿起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说道： “从卖相上就能看出来和咱们地球产物不同，我很负责地告诉你们，口感更不同，昨晚我就迫不及待地吃过一个了，今天我当着大家的面再吃一个。” 说完，他张嘴咬了一口。 咯嘣脆，水分多 陈旭吃了一口就放下来，说道： “这个苹果不吃完，因为它不是今天的主角，后面还有各种各样的水果，我挨个尝一下给大家看看。” 直播间的弹幕更新得很快，陈旭无暇顾及，这时，后台工作人员给他发来消息说有大v带节奏。 陈旭便停下手里的直播，进入和观众互动的环节，正好看一看是谁在带节奏。 这是一个以打假著称的专家，叫圆舟子，他是反对转基因食物阵营的先锋，他在直播间大肆批判陈旭的转基因食物。 有他阵营的用户顶他，也有一些对陈旭占据公共资源直播有怨气的用户也反过来顶圆舟子，这让圆舟子的节奏带得很大。 陈旭便问圆舟子为什么不愿意相信他。 圆舟子直接说道： “你吃没用，你敢给你的孩子吃吗？” 陈旭皱起眉，说道： “我儿子刚百天，牙都没扎，你让他吃水果？” 圆舟子继续发来弹幕： “那就等你儿子长大了，最好这段时间你就用转基因大豆磨制的奶粉喂养，还有，让孩子他妈也一直吃转基因食物。” 陈旭声音冷下来问道： “这样你们才愿意相信我们的转基因产品吗？” 圆舟子发过来抠鼻子的表情，后边跟着一句话： “不不，我提这意见就是想看看有钱人怎么自食其果。” 这时，直播间满满的都是用户刷的666。 224 基因疗法 看这个圆舟子作死般地挑衅九日科技，直播间的观众都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疯狂带节奏。 同时，各大媒体都在加班加点地写通稿，蹭这波热度。 工作人员过来询问陈旭，要不要动用公关把这件事给压下去。 陈旭笑着摆摆手，他回到直播上来，看向镜头开始说了直播这个行业： “说起来我是第一次直播，有这么多观众看也算是给足了面子，抛开九日科技董事长的身份，我作为一个有千万观看量的主播，就要对自己在镜头面前说的每一句话负责。” “我向公众保证，这次的直播推广转基因食物不为了牟利，只是为了解决地球上的粮食危机，我们九日科技不需要用转基因食物赚钱，既然我敢吃，敢向大家推广，就能保证我们的转基因产品没有问题，因为我对此做足了功课。” “反过来看直播间带节奏的这位，他是否在发言之前做了足够的探究工作呢？很显然没有，俗话说，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更何况还是个有千万粉丝级别的公众人物呢。” “为了让他对自己说的话负责，我决定将其送到我们九日科技在非洲的转基因食物种植园，和当地的科研人员一起参与到转基因食物的种植中，等他做足了功课，再来评价我们的转基因食物会更客观一点。” 当即，看热闹的直播间用户又一边倒地赞同将圆舟子‘发配非洲’。 说到底这些观众并不是坚定地站队，只是喜欢看热闹，他们不自觉地要把热闹推动到有趣的地步，完全不考虑后果。 圆舟子又发过来一个抠鼻的表情，跟着一句话： “你是旧社会的审判官吗？一句话就把我发配了？” 陈旭笑了笑，说道： “在刚才，九日科技搜集了关于圆舟子先生近十年来的所有动向，其中不乏一些为了吸引热度而造谣生事的发言记录，九日科技已经将其作为证据递交到相关部门，除此之外，我们还对圆舟子先生名下的六家公司进行了深入调查，发现了不少违法乱纪的商业行为，同样将证据递交给了相关部门，作为法人代表的圆舟子先生可能要在监狱待一段时间了。” 几乎所有的公司都经不起细查，尤其是后来新兴的自媒体公司，圆舟子选择挑衅九日科技真得是作死。 陈旭只用了不到一秒钟就让圆舟子无路可走。 看到满屏幕的666，陈旭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在刚才，我们也和相关部门协商了，九日科技名下的转基因产业园正式和政府签订友好合约，受国家直接控制和监管，所以转基因产业园从刚才起就是一处名副其实的劳改场地，相关部门同意将圆舟子先生接下来近十年的劳改场所定在我们的转基因产业园，希望圆舟子在非洲能体会到九日科技和国家的良苦用心。” 话音落下，整个直播间都沸腾了。 不用推广，直播间的观看人数激增，各种段子手出征： “圆舟子先生，可以收拾东西了，注意听敲门声。” “网络上我重拳出击，现实里我努力种地。” “九日科技恐怖如斯。” ...... 这时，陈旭注意到李先生给他发来一个消息，说先前拒绝给陈旭直播做转播解说的那些主播没等他想到什么惩罚措施，就乖乖地开始给陈旭转播解说了。 陈旭笑而不语，回到了直播转基因食物上来。 直播结束后，工作人员询问陈旭下次什么直播，因为直播间的观众都希望陈旭可以长期直播，只有见到陈旭长期吃转基因食物他们才放心。 陈旭摇头说道： “不用了，该做的做完了，九日科技不需要证明什么，而且更不需要担负他们的启蒙工作，留给我们的任务还很多。” 工作人员听了点点头。 陈旭临走前，忽然想起什么，对工作人员说道： “跟百度的李先生说，我想到怎么奖励之前那些拒绝给九日科技做转播的主播了，接下来这个转基因食物试吃直播间就交给他们来运营，我们会把他们推广成最大的主播，九日科技钦定的吃播。”最后陈旭强调了一句。 工作人员点头说她待会会给李先生说明情况的。 这些天，陈旭组织了很多相关专业的科研人员对霍金送来的转基因食物资料研究和发表论文，希望能在此基础上研究更深。 九日科技这些顶级科研人员没有让他失望，果然在转基因食物的技术上找到了突破口，发现了基因疗法的可能性。 陈旭立即组织一个专门科研小组对这个方向进行深挖。 如果基因疗法可以研究出成果，那人类绝大部分的疾病都可以治愈，这将给人类平均寿命带来史无前例的增幅。 有工作人员在会议上提出担忧：人类疾病治愈率大大提高，人口也会激增，这将会加剧地球资源恶化。 陈旭丝毫不担心地说道： “在那天来之前，我们会想到无数种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放心吧，我们现在可是一千倍的发展速度。” ...... 在不限资金的投入下，九日科技的基因疗法工程终于拿出了第一个治疗方案，即治疗先天性色盲的案例。 九日科技申请到了临床试验和后期上市，在世界掀起了一阵基因疗法的狂潮。 这个三十多年前就有的概念今天终于造福于人类。 这时，人们也终于意识到九日科技真得掌握了人类基因工程。 通过这次的正面影响，九日科技的转基因食物的受众越来越多。 九日科技正式进军农作物领域和生命工程领域。 九日科技这个不上市不圈钱的公司已经完全走在世界行业前端，据内行人的估算，如果九日科技上市，市值将是现今市值排行前十的公司总和还要多。 不过这个估算无法验证，因为九日科技的掌舵人陈旭表示，他不考虑上市，因为九日科技不缺投资者的钱。 有人问到陈旭九日科技公司的定位或者说是目标是什么。 陈旭想了想，郑重地说道： “为全人类谋福祉。” 不管是否有人对此表示怀疑和不屑，九日科技一直在路上。 225 怪物父亲 九日科技在农作物领域和生物工程上的转基因技术一边发展，一边受到各个国家的监管。 各个国家对这项技术的态度都是很保守的，因为技术一直以来都是双刃剑。 这项可能危及到人类未来后代的技术尤其要加以小心。 所以九日科技的转基因产品的临床试验和推广上市都要经过一层层的相关部门检验，这让周期变得十分长。 不过陈旭也表示这是一件急不来的事情，他尊重各国政府的决策和措施，也给民众足够的心理准备时间，总有一天，他们会敞开心扉接受这项新技术。 在此之前，九日科技刚好有缓冲的时间来发展其他领域，要不然之前在大会上提出人类寿命大大增加会导致地球资源恶化加剧的事情真的会发生。 按照科研组的打算，解决地球资源问题的治本方法就是进行星际移民，寻找到一处适合人类居住的星球，进行改造并移民。 这方法的前提是人类具备星际旅行的能力。 为此陈旭专门拜访了量子空间的霍金先生。 量子空间的存在让量子生命他们本不需要探索星空，他们的研究方向应该是微观粒子。 听了陈旭的来意，霍金先生表示星空一直是他的梦归之处，他在书房研究的就是无尽星空，另外他那边确实有这么一个科研小队早已开始研究宇宙飞船的课题，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们就可以将成熟的一手资料交给陈旭。 陈旭很激动，感谢霍金先生。 霍金先生话锋一转，说他也有件事情要拜托陈旭。 陈旭很谦恭地让霍金先生尽管说，他一定尽其所能去完成。 霍金先生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又翻过去看了看手背，眼神复杂地说道： “很真实，但是我脑子里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幻的假象，是一堆数据，一开始我还会有新奇感，但是时间久了，我还是怀念真实的世界。” 陈旭点点头，听着霍金先生后边的话。 霍金先生放下手，说道： “实话说，我还有一个科研小组在研究人类大脑和思维回退的课题，目的就是让我们的量子意识移植到人类大脑，说起来就是意识过渡到量子空间的逆工程。” 霍金先生是想意识离开量子空间，回到真正的人体。 这个想法其实陈旭之前研究过，如果成功，那人类就真得实现了永生，但是人类大脑的研究限制让这个想法很难推进。 虽然搞清楚了如何将意识过渡，或者说是复制到量子空间，但是他们一直没有掌握怎么将思维意识回退到人类大脑的这个过程。 人体最复杂的构造就是大脑，有太多的难题需要攻克。 就因为人类对大脑掌握的资料不够完全，所以这成了限制霍金先生在量子空间研究人类大脑的掣肘。 因为量子空间研究需要一个实体基础，现实世界提供得不够完全。 简单来说，人类大脑的这扇门只有现实世界那边可以打开。 所以霍金先生才会提出需要陈旭帮助。 陈旭想了想，说道： “好，我会尽力的。” 霍金先生又说道： “我有个想法，希望能对你有所启发。人类意识的回退应该是要本体的大脑，这样就可以绕开基因匹配和排异现象，而对于已经死去的身体，就比如我，可以利用克隆的技术培育出新的身体。” 陈旭提出疑问： “克隆出来的生命体是有意识的。” 霍金平静地说道： “那就上传到量子空间。” 陈旭一愣，霍金的意思是克隆体的意识‘让位’给量子意识。 陈旭觉得克隆体也是生命，这么做显然是强横地剥夺了克隆体的身体，有悖人伦，但是他没有和霍金争辩，只是表示他会去研究。 临走前，霍金提醒了陈旭一句，如果他克隆实验需要样本，可以联系他的前妻简尔。 陈旭点头，心里感叹，原来霍金先生在生前就准备好了这一切，他时刻准备着归来。 告别霍金先生，陈旭回到现实世界，心里还乱糟糟的。 虽然霍金没有明说这是个交易，但是陈旭觉得如果自己不能满足霍金的要求，未来霍金随时可能翻脸不认人。 他一边调集精通于神经学的人手组建科研小组来研究霍金交给他的任务，一边在想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时间一天天过去，这天九日安保公司的负责人找到了陈旭，说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汇报。 九日安保公司成立以来一直是入不敷出，好在九日科技可以养得起这个庞大部门。 除了偶尔的对外业务，九日安保公司现在大部分的工作都围绕在九日科技来进行。 比如对九日科技的内部科研人员进行背景调查和保护，还有一些必要的监视，防止资料泄露。 在办公室里，陈旭让九日安保公司的负责人坐下说。 负责人将带来的电脑打开，屏幕对向陈旭，然后坐下郑重地说道： “我怀疑最近的一次伤人事件和我们的转基因技术有关。” 陈旭拿起鼠标刷了前面几页资料，他皱起眉。 上面照片是一个浑身布满恐怖伤痕的小女孩尸体，像是被野兽袭击，陈旭问了一句，是怎么回事。 负责人说道： “据我们可靠调查，这女孩是被她的父亲活活咬死的。” 陈旭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他见多识广，但也架不住这样恐怖的事情的冲击。 这样的事情竟然没上新闻，显然是有背后力量进行了消息封锁。 他想到刚才负责人说和九日科技的转基因技术有关系，便开口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女孩的父亲变异了？你们找到女孩的父亲了吗？” 负责人表情严肃地说道： “我们打听到了女孩父亲所在的地方，但我们没有打草惊蛇，先向您请示一下。” 陈旭点点头，又问道： “他人在哪？我跟你去一趟。” 负责人站起来跟随陈旭一道离开了办公室。 在路上，陈旭问负责人为什么联系到了九日科技的转基因技术上。 负责人一边开车一边解释说道： “一开始我们注意到这则事件，就暗中进行了调查，在调查中我们发现这个伤人者是一家生物工程公司的工作人员，而事后，也是这家生物工程出人出力将这件事隐瞒下来，我们有理由怀疑这个员工在工作中被感染，于是我们继续调查这家生物工程公司，发现他们和九日科技的一名科研人员有来往，所以就汇报给了您。” 陈旭冷着脸点点头，他早就想过九日科技的转基因技术可能带来的风险，他让九日安保部门时刻提防，没想到还是让技术外泄，流落到了不怀好意的人手上。 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事情没有闹大，这家生物工程公司没有培育出来乱七八糟的怪物。 黑夜中，轿车飞驰电掣。 陈旭和九日安保负责人，只两人前往这家名叫贝斯生物工程的公司。 226 贝斯实验室的人体试验 两人来到贝斯生物公司，在前台说明了来意，前台的招待小姐见到陈旭就认出来是九日科技的董事长，她很殷勤地将陈旭带到候客厅，说经理马上过来。 陈旭点点头，跟九日安保负责人坐着等候。 等待的时间，陈旭打量了一下旁边的安保负责人。 他穿着一身正装，白色衬衫的胳膊和胸口跟前被撑得鼓鼓的，能看得出来下面健壮的身材。 这会招待小姐特意给两人准备了咖啡和甜点。 但是陈旭和安保负责人正襟危坐，没有用食的意思。 有些尴尬的招待小姐似乎察觉到了气氛异常，看样子来者不善，她礼貌性地说了几句后就离开了这里。 不一会，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走进房间，一脸笑容地弯腰伸手跟陈旭打招呼： “陈总你好你好，我是贝斯公司的部门经理，我姓刘，您叫我小刘就行。” 虽然面前这个刘经理一看就是三十多岁的人，比陈旭大多了，但是地位上的差距让他明白自己在陈旭面前只能是小刘。 陈旭起身说道： “带我见你们这里的总负责人，这件事你处理不了。” 刘经理听到这话表情还是挂着笑容，说道： “贝斯先生已经提前跟我说了，我就是来带您过去的。” 陈旭点点头，看来这个老总贝斯已经预想到了这件事瞒不过九日科技。 他跟着刘经理来到了公司内部，这边是不对外开放的研发试验区，进去需要经过层层关卡。 在最后一道门前，有两个保镖守候，他们要对陈旭和他身旁的九日安保负责人进行搜身。 安保负责人走上前交出了他佩带的刀子和一柄手枪。 保镖上下搜了安保负责人的身，最后点点头表示通过。 保镖又过来搜陈旭的身。 接触到陈旭的身体，保镖问道： “仿真人？” 九日科技的仿真人业务在外界已经不再是个秘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九日科技的董事长有数不清的分身。 陈旭点头说道： “是啊，我本人没时间过来，我派个仿真人过来是不够格呢还是觉得怠慢了贝斯先生？” 保镖不卑不亢地说道： “仿真人具备攻击能力，我们恐怕不能放您进去。” 仿真人经过特种改造，每个人都具备远超常人的战斗能力，而且九日科技的董事长一言不合就原地爆炸的传说也一直在流传，他们不得不防。 陈旭冷笑道： “那我今天非要进去呢？”说着，往前走了几步。 保镖伸出手抵住陈旭的肩膀，不给他往前走。 陈旭的仿真人身体经过升级，力量强横，根本不是保镖能扛得住的。 保镖见陈旭要硬闯，立刻抽出腰间的配枪对准陈旭的脑门，大有要开枪的意思。 陈旭还没作出动作的时候，只见白光一闪，就见保镖手中的枪被削断两截，同时扣在扳机上的手指也断了，随断枪一并掉落在地上。 保镖痛苦地低吼一声，他紧紧握着汩汩流血的手，转头看向偷袭他的人。 出手的人正是跟陈旭一块过来的九日安保负责人。 他出手极快，陈旭都没看清，陈旭调开仿真人刚才的摄像并放慢，才看到九日安保负责人刚才抬起手，袖子上钻出来一条像是白色丝带的东西，本来纤细柔软，瞬间变得坚硬锋利，削断了保镖的枪。 陈旭想起来，这是九日科技的黑科技材料，通电就会让材料变性，随着电流增强，材料硬度越强。 普通状态下，材料是液态。 安保负责人将新材料藏在袖子上，所以避开了保镖的搜身。 陈旭多看了一眼这个安保负责人，是个狠人。 陈旭问了一句他叫什么。 “史密斯。”安保负责人目光没有离开失去战斗力的保镖身上，嘴里回答陈旭。 这时，大门被打开，里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不好意思，陈先生，是我手下唐突了，您进来吧。” 陈旭估摸着说话的人就是这家公司老总贝斯。 陈旭和史密斯走进办公室，看到这里墙壁上镶嵌着很多块大屏幕，都是监控画面，在屏幕下方，站着一位中年人，想来就是贝斯先生。 贝斯转头看向陈旭，笑道： “我知道您为什么而来，请随我过来。”说着，侧面本来光滑的墙壁出现了一道暗门并打开，露出了里边的通道。 贝斯作出请的手势。 陈旭也不客气，大步走进去，史密斯紧跟其后。 贝斯跟在最后边。 陈旭根据仿真人的仪器精密探测，察觉到这条通道是在往下去的。 出了这条悠长走廊，他们来到了真正的实验室。 这边矗立着不计其数的玻璃容器，里边充满不知道成分的淡绿色溶液，溶液里泡着各种生物，甚至有人类。 陈旭皱起眉说道： “你们果然在做人体试验。” 贝斯却不以为意地说道： “科学道路上总要牺牲一些默默无闻的人。” 陈旭走到浸泡着一个全**人的玻璃容器跟前，说道： “凭什么她们就要成为默默死掉的人，而不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 贝斯语气清淡地说道： “如果哪天需要我为科学献身，我已经奋不顾身，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陈旭看向他，通过面部表情管理程序分析了贝斯说这话的心理状态。 最后机器得出结论，贝斯说这话是由衷的。 陈旭无奈地摇摇头。 他继续往前走，路过一个容器，忽然容器里的人睁开眼，目露凶光，愤怒地撞向玻璃罩。 陈旭倒没被吓到，这边的玻璃罩很结实。 他隔着玻璃和容器里的人类四目相对，他看不出来对方眼神中的人性，似乎已经完全丧失了人性。 溶液中的人类没有戴呼吸罩，仍能在液体中呼吸生存，显然是经过基因改造的，但是看其状态应该是不太成功的。 陈旭转了一圈，心情愈加低落，他心里压着一团火，他开口问贝斯： “为什么要带我来看这些。” 贝斯似乎觉得陈旭是明知故问，他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过来不就是要调查这些吗？不如就直接一些，还有，如果你要问我背后站着谁，我也可以现在就告诉你。” 陈旭见对方这种有恃无恐的坦诚，有些意外，他挂起冰冷的微笑说道： “说吧，是谁。” 227 纳米级摄像飞行器 “陈先生可有听过暗网？”贝斯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陈旭，这么问道。 陈旭眉梢一挑，提到暗网的名头，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很久没和暗网打过交道了，看来暗网这几年也没消停。 他点点头淡然道： “我知道了。”说完就带着史密斯走向出口。 贝斯见自己一提到暗网，陈旭就撒丫子离开，以为是暗网震慑住了陈旭，不禁觉得有些得意。 他看着陈旭的背影露出有些蔑视的笑容。 这时，陈旭忽然转头对他说道： “对了，我以撒旦之名命令你停止这里所有的试验，等我下一步指示。”说完没给贝斯反应的时间就走出了出口。 贝斯一愣，他的笑容变得嘲讽，他嘴里呢喃： “你以为知道暗网有撒旦就可以唬住我吗？在暗网...”在他思考的时候，手机传来震动，他掏出来看到是陌生号码。 他瞥了一眼出口的方向，按下接听键。 当听筒里的声音传过来告诉他立刻停止这边所有试验的时候，他的表情僵住了。 回过神来的他赶忙问道： “老大，为什么？难道是有上级发话？”提到上级两个字，他忍不住再一次看向出口方向，此时陈旭两人早已离开了这里。 “是的，不光是你，甚至不是我能反抗得了的上级。”那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贝斯站在原地愣了好大一阵。 贝斯的直系上级是一名高级昔拉，他都惹不起，那就真的是传说中的暗网撒旦。 ...... 波士顿，陈旭联系上了暗网管家，卢克先生。 两人同样很久都没见面了，上次见面还是卢克先生找陈旭商量一起建设暗网的全视之眼的事情。 可能是卢克察觉到了陈旭一直以来都在刻意拖延，所以将陈旭排除在这个计划之外了。 陈旭邀请卢克先生坐下，然后问了一句： “咖啡？” 卢克先生摇摇头笑道： “不用了，如果九日科技的仿真人哪天造得和正常人类一样可以消化食物的话，我想我会来上一杯。” 陈旭笑了笑，他明白卢克先生的意思。 此时坐在他面前的卢克只是个仿真人。 卢克先生开门见山自报家门自然不是因为咖啡的说辞。 九日科技出厂的所有仿真人都有电子编码，陈旭这边可以轻易识别，而现在陈旭识别不了眼前的仿真人卢克，很显然，此时的卢克不是九日科技的原厂产物。 所以，卢克想要说的是：九日科技的所有黑科技，我们暗网都可以轻易得到。 陈旭对此也有点头疼，暗网发展了近百年，根基极深，盘根错杂，他一直以来都想摆脱暗网的纠缠，但是很难。 他在思索的时间给自己倒上一杯咖啡。 对面坐着的卢克先生看到陈旭喝咖啡，显得很意外，他问道： “难道面前是九日科技的董事长本人？那我真是有幸能再见到您本人。” 陈旭笑着摆摆手说道： “不不，只是我们的产品在前段时间升级了，可以吃喝。” 卢克脸上仍挂着微笑，但眼角轻微地颤抖一下，他也明白陈旭的话外之意：你们的产品速度跟不上我们九日科技。 短暂的交手之后，陈旭说到了正题： “对了，你们之前让我开发的全视之眼，就是操控全世界电脑手机以及其他摄像设备来搭建全人类的监控软件的，现在怎么样了？” 卢克先生笑道： “已经建设得差不多了，去年的时候就已经在几个城市里投入运营了，效果还不错，按照计划，今年年底将会扩展到全世界的范围。” 不管其中几分真假，陈旭觉得很大可能，因为这几年他们都没找自己，说明他们真得找到了其他解决的办法。 他做过研究，这个全视之眼的搭建其实并不涉及太大的技术难题，更多的是设备上的资金投入。 而恰好，暗网不缺钱。 陈旭笑着问道： “你们既然搭建了全视之眼，那我要考一考你们的全视之眼，它能逮到我的本人现在在哪吗？” 卢克苦笑着摇摇头说道： “远远没有达到那种程度。”顿了一下，卢克先生又说道： “在未来，会做到的。” 陈旭不可置否，全视之眼系统发展成熟后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那就没意义了。 他又问道： “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呢？” 卢克先生看不出来此时的陈旭是客气还是真诚，他坦然说道： “如果陈先生愿意加入，那我们十分欢迎，现在我们的软件有个致命的问题就是数据分析模块，算法不仅不够智能，还占用大量的监控资源。” 陈旭噢了一声，说道： “到时候我帮你们看看。” 卢克先生真诚地说道： “那太感谢您了。” 陈旭淡然摆摆手，末了忽然话锋一转，问道： “对了，你们暗网每次窃取九日科技的内部资料，就不用跟我打一声招呼的吗？” 卢克一愣，他再看向陈旭的表情，仍然分不清陈旭现在是玩笑话还是真的在追责。 他笑道： “陈先生是我们暗网最高层的人，我们暗网可以倾尽一切力量支持陈旭先生的事业，同样的，陈先生的资源，我们暗网有理由也有资格去使用，对吗陈先生？” 陈旭笑了笑，说道： “有理有据，似乎我没有反驳的余地。” 说完，房间里就陷入了有些诡异的安静之中，两人都没再说话。 卢克先生直勾勾地看向陈旭，在等陈旭后边的话。 陈旭像是在思考自己的事情，回过神来，笑道： “没什么事啊，你们爱用就用吧，你们暗网以前救过我一命，这些作为报答，远远不够。” 卢克到此才长舒一口气，眼前这个年轻人过于喜怒无常，常常搞得他心惊肉跳。 卢克先生后面又提到贝斯实验室的事情，问陈旭的态度。 陈旭有些厌恶地说道： “贝斯搞的那一套实在是粗劣，让他坐一段时间的冷板凳吧，别让他的团队插手生物工程项目。” “好的，我知道了。”卢克先生点头。 送走卢克先生，陈旭回到卫生间，仿真人身体内部存储食物的囊袋将刚才喝下的咖啡都吐了出来。 陈旭再回到九日科技的非洲研发中心，从一堆资料里找来了一份关于纳米材料的资料。 这也是量子空间的研究成果，在这搁置有一段时间了，现在到了用它的时候。 陈旭组建了一个团队，其中都是他可以信任的人。 研究小组的任务是根据这份资料制造出纳米级的摄像装备。 陈旭一边在暗网那边浑水摸鱼，一边推进非洲这边的纳米摄像装备的项目。 没过多久，第一款纳米摄像装备就诞生了，它只有零点七微米，可以完成高清摄像功能。 为了保证软件的封闭性，陈旭特意在这款装备的核心系统上加载了以代码分身为核心的防火墙软件。 科研小组继续在这个基础上开发，将其外壳打造成可以随风飞行的空气动力学装置。 一切完工后，这款纳米摄像飞行器也不到零点一毫米。 在实验室，陈旭看着面前借助轻微的风力飘浮在半空的飞行器，满意地点点头，下令全面批量生产这款飞行器，他要这种飞行器遍布全世界。 228 蝗虫发现你了 在九日科技的推动下，暗网的全视之眼系统完善得很快，在短短的一年里，暗网的全视之眼已经侵入了几乎全世界所有用户的手机电脑等系统。 他们在全球各地建设或者是租用服务器接收并处理信息，将重要的部分发送到暗网总部。 一个监控全人类的系统自此诞生，暗网的爪牙真正地钳制住了全世界。 不过，这个系统有较为明显的弊端就是有很大区域的死角。 比如在一个封闭的房间，窗外街道的监控头覆盖不到，房间里电脑关闭，所有人的手机都放在口袋里，这样的话，全视之眼在这个房间就不具备监视功能。 即便如此，全视之眼仍然是极其恐怖的工具，它几乎让全人类都失去了隐私。 暗网对九日科技的鼎力帮助表示由衷的感谢，他们将陈旭的用户等级又升高了一级：从撒旦到了全视撒旦。 原本暗网的等级系统里是没有这个级别的，因为陈旭对全视之眼建设的贡献之大，破例提升。 以后在暗网，即使是其他撒旦，也要给陈旭三分薄面，另外资源倾斜上，陈旭占据更高的优先级。 陈旭表面笑嘻嘻，心里腹诽：这不是我想要的。 ...... 非洲九日科技实验基地。 陈旭在办公室看到暗网的全视之眼系统的监控画面，确实做到了想看哪里就看哪里，任何一个人的手机电脑都能被征用，甚至是国家发射卫星的画面，也可以随意调集过来。 陈旭看了一会，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他在这个系统中加载了另外一个模块。 这个模块叫：蝗虫系统。 蝗虫系统一经启动，全世界各地悄然冒出来一团团像是虫群一样黑压压的密集物。 它们聚集状态只维持了一刹那，下一秒就分散开来。 刚分散，就像是原地消失。 因为每一个黑点的直径只有不到零点一毫米，在野外，人类的视线根本注意不到。 这些黑点自然就是九日科技研发的纳米级摄像飞行器。 他们在陈旭的指令下，开始朝着各自的目的地进发。 蝗虫系统像是全视之眼系统的补丁，将原本全视之眼监控画面的死角范围给覆盖了。 不过这个蝗虫系统只有陈旭有权限，暗网全然不知道九日科技在帮助他们建设全视之眼的时候，还留了这一手。 陈旭借助全世界的蝗虫开始搜集暗网高层的信息，然后逐一排查。 ...... 这天，陈旭乘坐飞机来到密西西比州河岸的一处旅游胜地，下了飞机，他坐上当地的游览车，径直赶到了密林深处的一个炸鸡店。 这是游客们暂时的歇脚地方。 店里的炸鸡很正宗，而且不贵，店老板是个混血儿帅大叔，面对游客总是笑脸相迎。 附近的人都认识他，尤其是孩子，都很喜欢她，亲切地称呼他为炸鸡叔。 陈旭走进店里，找了个靠窗的空位置坐下。 一位美丽的店员小姐拿着菜单准备过来招待，正在收拾餐盘的炸鸡叔瞥见陈旭，眉头轻锁了一下。 但是转瞬又挂上笑容，他接过店员小姐手里的菜单，说道： “我去吧。” 小姐笑着点点头，去别处忙活了。 炸鸡叔走到陈旭的旁边，将菜单轻放在陈旭的面前，笑道： “先生，需要点什么吗？” 陈旭抬头看了一眼这位炸鸡叔，他笑着伸手作出请的手势，示意炸鸡叔坐下聊。 炸鸡叔看了看店里，这会不是上客的时间，店里也不忙，所以他就坐到了陈旭的对面。 “看你面生，是第一次过来这边旅游的吗？”炸鸡叔很和善地对陈旭说道。 陈旭笑了笑，说道： “是啊，为了吃这边的炸鸡，我飞了两千多公里来到这边。” 炸鸡叔有些惊讶道： “那希望我们这的口味不会让你失望。” 陈旭见这个时候，对方还能不动声色地跟他扯皮，不愧是暗网第五代最有实力的高管。 为了查到他，陈旭耗费了极大的精力。 陈旭直入话题，问道： “本来我可以直接取代你，但是看到你的资料我对你还是挺感兴趣的，想面对面跟你聊聊，关于你是怎么坐到今天的这个位置的。” 炸鸡叔手指轻轻地摩挲菜单光滑的表面，平静地说道： “想做的话，就可以做出来最美味的炸鸡，你一定要尝一尝。”说着，朝厨房的方向打个响指。 取餐口露出一个光头大叔的脑袋。 炸鸡叔招招手，示意上一份招牌炸鸡。 “好嘞。”光头大叔应了一声，忙活去了。 等炸鸡上来，陈旭用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 外焦里嫩，一口下去酥香四溢。 炸鸡叔开始诉说这几年他是怎么一步步爬到这个位置。 一开始他只是个帮别人贩卖毒品的小马仔，后来成为一方大毒枭，再后来成为暗网撒旦，维持暗网秩序十几年。 关于这段经历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是说到他在这边开了炸鸡店，开始做炸鸡的时候，他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据他说，只有在这里工作的时候，他才感觉自己是真实存在的，有一种安稳的怀念感。 等陈旭吃完一份炸鸡，炸鸡叔刚好说完了。 陈旭用湿巾擦干净手，淡然道： “准备好了吗？” 炸鸡叔显得很平静，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他曾经一定无数次预想过自己的未来，包括现在的这个下场。 他闭上眼，点点头。 陈旭默然，给‘蝗虫’下达了指令。 早前就悄悄钻入炸鸡叔耳道的三个纳米级飞行器得到命令，迅速地破入炸鸡叔的大脑，对炸鸡叔的大脑进行了量子洗脑。 蝗虫进行的手术很快，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 三个蝗虫从炸鸡叔的耳道钻出来飞出了窗外。 端坐在沙发上的炸鸡叔流出了鼻血，陈旭递过去一张纸巾，然后离开了这边。 与此同时，有数十个地方上演同样的一幕。 经过今晚，陈旭正式接手了暗网整个组织，终于了结了他的这个心结。 他将暗网的全视之眼的系统继续维护上线，同时配以蝗虫系统对全人类进行监视，防止出现其他的对抗九日科技组织的萌芽，一经发现，直接抹除。 另外，他加大了对九日科技科研人员的监视措施，几乎每个科研人员都被专门的三枚飞行器监视。 他给这个时期定义为人类文明迈入第三次科技革命的特殊时期，他要保证在此期间不会出现大问题。 做完这些，他又一次去量子空间拜访了老朋友，霍金先生。 更新说明 最近很忙，事情过去了一定给补上。 229 九日科技推出的机器人 几个月没去量子世界，等陈旭意识再次进入量子世界，惊讶得他合不拢嘴。 现实世界过去了半年，量子世界已然度过了五百年。 在这五百年里，量子世界在人类现代文明基础上又经过了两次技术大革新，现在的他们已经可以拥有了2级文明水平，即掌握恒星级能量的技术。 在量子世界，航空领域发展很快，他们已经在很多星球上留下了人类的足印，并且人类移民外星的计划已经在试验阶段。 生物工程领域也发展到了让人叹为观止的境界，以他们的技术，可以治好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疾病。 剩下难以医治的疾病也可以通过身体移植来摆脱病魔，普通人类的寿命提高到了三百岁。 不光如此，他们还找到了人类身体进化之门的钥匙，可以通过外界刺激和药物辅助极大地提高人类的进化速度。 目前最成功的的一项实验就是让实验体在三十年的时间里，进化出了在水中呼吸的系统。 还有在短短一年里将一个普通人类训练成最顶级的特种兵。 这项进化技术也被应用到了人类移民计划上。 他们通过改造不适宜人类居住的星球，同时让人体进化出适应星球恶劣环境的机体系统，双管齐下，让人类星际移民的计划提上日程。 陈旭看到这些技术，心急得很。 霍金带陈旭参观完量子世界后，看到陈旭意犹未尽的神情，笑着说道： “这个世界是不是比外边有趣多了？” 陈旭回过神来，感叹道： “用我们那的老话来说，真得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现实世界眨眼过去的几个月，在你们这就诞生了这远超人类的2级文明。” 霍金笑了笑，说道： “时间是最伟大的机器，也是我们人类科学毕生追求的终点。” 陈旭看向霍金，目光灼热地说道： “这次看来我是收获颇丰，等我把你们的资料带回去，人类世界将迎来科技的大爆发。” 霍金却摇摇头说道： “不不，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五百年了，我还记得，怎么你这几个月就忘了呢。” 陈旭想起来霍金之前拜托他研究人类大脑的资料。 对于量子世界来说，无论科技发展到什么程度，永远都有一些无法触及的领域，其中就有人类大脑的奥秘。 陈旭苦笑道： “霍金先生，您这过去了五百年，我们外边只有几个月，我们项目组在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只是可惜仍然没有什么进展，不过你放心，会有进展的。” 霍金怅然叹了口气，说道： “行吧，那我也不让你白来这一趟，我给你准备了十份资料，你可以从中抽取一份。” 陈旭哭笑不得，霍金先生还是那副带着童趣的玩心。 他也认真对待，配合霍金先生，开始从霍金递过来的十份资料中随即挑选了一份。 他正要打开，霍金却拦住他让他回去再打开。 陈旭笑道： “你们西方人的传统不都是让收到礼物的人当面打开吗？” 霍金嘿嘿笑道： “实话说，这十份里边有五份都是空的，我可不想看到你待会失望而幽怨的眼神。” “啊？”陈旭一脸问号。 “瞧啊，就差不多是你现在的表情，你赶紧回去再看吧。” 霍金说着，把资料往陈旭怀里塞，然后将陈旭往外边推。 陈旭无奈地离开霍金先生的住处。 在路上，他捏了捏手里的资料，很薄，他忍不住在路边打开看了。 拆开纸封，大概翻阅了一下，全是空白，只有扉页有一行大字： “都说了让你回去再看，祝你好运。” 陈旭遥遥地看了一眼霍金的别墅，感叹着，等回去后，是得加大力度对人类大脑的研究了。 他将资料带着来到量子世界和现实世界的接口电话处，拨打了安全码，意识退出了量子世界。 等他回到现实世界，这边系统接收到了一份资料，正是陈旭带回来的，霍金交给他的资料。 但是这个资料打开需要密码。 工作人员询问陈旭密码是什么。 陈旭先是一愣，尔后笑道： “密码应该是‘都说了让你回去再看，祝你好运’。” 见到工作人员一脸古怪，他笑道： “你试试看。” 工作人员按照陈旭的话，将这一连长串密码输入进去，惊讶地发现文件包解锁成功。 这下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是一脸的哭笑不得。 陈旭凑到电脑跟前，问道： “怎么样，是什么资料？” “是关于量子芯片的改进措施和限制条约写入量子算法的解决方案。” 当看到这份资料，陈旭激动地握了一下拳头，感叹自己运气真好。 身旁的工作人员忍不住问陈旭为什么这么说。 陈旭正要解释的时候，回想霍金最后看向自己的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意识到这大概不是他的运气好，而是霍金先生为人类量身定制的一份礼物。 有了这个量子芯片改进技术，量子芯片的成本将大大降低，这让量子技术全面普及全人类成为了可能，同时功能也会优化。 最重要的是对量子人工智能算法的限制条约，这让九日科技可以大胆放心地推广量子态人工智能，不担心某天会发生机器革命。 智能机器时代即将到来，繁重枯燥的人类劳动工作将被机器取代，人类将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充实自身，而不是浪费在无用的工作上。 这是人类现阶段发展的最好拐点。 他心里默默感谢霍金先生，然后赶去了九日科技。 ...... 九日科技进军商用机器人领域，开发的第一代机器人可以经过短时间培训，胜任人类大部分的工作，而且价格极低，在各个地方区分定价，只是当地中产级别家庭一年的收入。 为了防止商品垄断，九日科技将每个机器人和家庭绑定编码，每个家庭为一个单位，可以买一个九日科技机器人，而且只能买一个。 这就打消了那些打算解雇劳工去大量购买机器人工作的企业家们的如意算盘，防止了工人经济的崩溃。 未来企业家们仍要花钱雇佣工人们的机器人，这就维持了普通家庭的收入来源并解放了一个家庭的一份劳动力。 为了回笼资金，用来开展第二代机器人计划，九日科技规定，机器人也有人权，他们为家庭工作，理所应当地有权利获得一部分的劳动报酬。 经过商定，机器人工资的百分之八十五交给家庭，剩下的百分之十五留作自用。 所谓自用便是回馈到了九日科技。 这样的经营模式不仅大大提高了人类幸福度和社会工作效率，还创造了一种类似于收税的社会资金良好循环机制。 九日科技被评为21世纪最良心企业，公司掌舵人陈旭先生被各个组织评的奖，让陈旭即使发动所有分身都领取不完。 230 九日科技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机器人计划稳步推进，越来越多的九日科技机器人走进了千万家，让平民百姓也领略到了高科技先进文明。 九日科技的文化输入再次深入底层，即使目不识丁的偏僻地区农民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像是太阳一样闪耀的大公司，是它给他们送来了福利。 这天，九日科技机器人部门的负责人找到了陈旭，汇报了近日部门的情况。 前几个阶段都没有大问题，但是这一次负责人眉头紧锁，说部门遇到了棘手的问题。 陈旭询问是什么问题。 负责人便调出来机器人的gps定位系统，陈旭从屏幕上看到密集分布的绿点中出现了不少红点。 每一个绿点都是正常链接九日科技服务器的机器人，并对应一个全球唯一的编号。 而红点则是表示与服务器失联的机器人最后一次出现的位置点。 屏幕上有多少红点就代表有多少的机器人失联了。 陈旭大估计一下，至少有上千个机器人失联了。 他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负责人，问道： “都找不回来吗？” 负责人无奈地点点头。 九日科技机器人提供和苹果公司一样的找回服务，如果购买机器人的客户的产品丢失，可以在官网进行登记，九日科技负责找回产品并安全送回。 九日科技机器人可不是小偷小摸就能顺走的，这产品是和正常人差不多体形，并且有极高的智慧，拐卖的事情也不可能出现。 而且大面积的机器失联现象也表示不是偶然性的机器损坏的个例，说明是人为的‘掳走’了九日科技的机器人。 所以负责人将这件事汇报给了陈旭。 陈旭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他让负责人将这部分资料传到他那边，剩下的他会处理。 负责人最后跟陈旭郑重道歉，似乎作为部门负责人，无法解决这个事情还要劳烦陈总让他有些惴惴不安。 陈旭瞥了一眼负责人，他叫加德纳，是个黑人，头发自然卷，个头很高，但是每次面对陈旭都微弯腰，和他在公司这些年的状态一样，兢兢业业，出身虽然不如九日科技其他部门那些负责人耀眼，但是办事利索负责，一步步靠着业绩爬到今天的位置，陈旭在之前力排众议，将他提拔为机器人部门的负责人。 越是承受陈总的期望，越让加德纳觉得自己没办好这件事而倍感压力。 陈旭拍了拍加德纳的肩膀，笑道： “没事，如果所有的事情你们都能解决，还要我坐在这里干什么，毕竟你们是我的左膀右臂，而不是我的大脑，对不对。” 加德纳无奈地点点头。 等加德纳离开，陈旭接收机器人部门发过来的资料然后开始排查。 他发现机器人失联的地点都很分散，似乎是佯装出来机器出错的假象。 但是陈旭知道，不可能是自己的产品大面积出问题，一定是凶手在转移地点作案。 他再次打开了九日科技的蝗虫补丁系统，配合暗网的全视之眼，全面调取失联机器人的‘生前影像’。 从录像中排查线索后，陈旭发现了蛛丝马迹，确实有人为操控的迹象。 在监控画面中，他发现有人拿着一个类似电视机遥控器的发射器靠近大街上的机器人，随后机器人就出现了数据异常并失联。 他有些惊讶。 他想过各种失联的方式，大部分都是暴力掳走的物理方式，没想到对方是通过软件控制的方式。 九日科技机器人的核心算法是量子态的，这个技术在全世界还是偏冷门的领域，大部分的国家都没有这方面的专家。 而且经过上次的转基因资料失窃事件后，九日科技加大了内部人员的监控措施，排除了内部员工搞事情的可能性。 这就表示外界还有精通量子算法的大手，在挖九日科技的墙角。 陈旭来了兴趣，他开始以监控画面中出现的‘小偷’为目标排查，最后定位到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组织。 陈旭当即合上电脑，乘坐私人飞机赶往了这个组织的所在地。 这个小组织是一个读书会，会员集合地是一个人流量很稀少的书店，书店老板也就是读书会的负责人。 陈旭的仿真人伪装成其中一个会员，轻松混进了这个读书会。 他和其他读书会的成员一样，围坐在书店客厅，中间是店长大胡子男。 会议上，大胡子男宣扬了他对抗九日科技的主张，表示九日科技在一步步走向世界独裁统治的地步，他们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众多会员都是高文化水平，他们觉得九日科技机器人的出现让他们在社会上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他们辛苦读了十多年的书拿到的文凭学历在面试中还不如一个培训了三天的机器人吃香。 所以他们理所应当地站在了九日科技的对立面。 陈旭听到他们的对话，陷入了沉思。 他开始思考机器人取代高文化知识分子的局面，导致现在的社会矛盾，该怎么破局。 会议结束后，其他会员都离开了，陈旭仍坐在板凳上。 店老板大胡子男注意到了陈旭，他走过来亲切地问陈旭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找他。 陈旭抬起头看向对方，说道： “我确实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大胡子男拽过来旁边的板凳，坐到陈旭的面前，笑道： “你说。” 陈旭问道： “你是怎么破解九日科技机器人的防火墙程序的。” 大胡子男一愣，他多打量了一番陈旭，说道： “你不是刘易斯。” 刘易斯就是陈旭伪装的会员名字。 说到这，陈旭也不藏着掖着，他控制仿真人恢复原样。 大胡子男看着眼前的‘刘易斯’面部开始变形，逐渐变样，最后出现了九日科技董事长陈旭的模样。 他瞳孔微张，但下一刻他就恢复了镇定。 他又挂上那副像是布道者的笑容，说道： “走进一个人的内心虽然不容易，但也不是不可能。” “嗯？” “黑进你们量子算法虽然很难，但是很凑巧，我找到了方法。” “怎么做到的。” “机器人算法中强制写入的限制条约并不完美，它甚至是破坏了原本量子算法的完美体态，我对限制条约的程序段进行了逆向工程的编译，找到了破解方法。” 陈旭看着面前的大胡子男，感叹这个世界果然不缺天才，他伸手拍了拍大胡子男的肩膀，说道： “九日科技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既然你对现实世界九日科技不顺眼，那你应该对我们在量子空间的业务很感兴趣，过些天，我就安排让你的意识过渡到量子空间，那边会有人接你。” 大胡子男张张嘴，表情有些复杂，但最后只说了一句： “是谁？” “霍金先生。”陈旭简短地回答后就离开了这边，留下大胡子男生无可恋地坐在板凳上发呆。 231 猛将收入麾下 大胡子男在惴惴不安中度过了几天，他了解量子世界的过渡过程，其实就是剥夺人类意识的工具，一个人的意识过渡到量子世界简单来说，就是‘被杀死’。 大多人都给这个业务叫量子墓园，而且九日科技现在提供这项服务的客户群也是那些将死之人。 在很多还没有通过安乐死政策的国家竟然通过了九日科技的这项业务开展。 这让大胡子察觉到了九日科技对国家机器的侵蚀，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九日科技都是未来世界政权的一个极不稳定因素。 不光是大胡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而且陈旭这些年确实收到很多国家组织明里暗里的示好，他对外一直表示技术中立的态度。 有人说，现在九日科技的力量足以抗衡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 有人反驳说，这是低估了九日科技，即使全世界所有国家联合起来都不是九日科技的对手。 ...... 隔了几天，陈旭再度来到大胡子的读书会，看到店主兼读书会会长的大胡子，已经不像是之前那样神采奕奕透着一副精明的模样了。 经过这几天的打磨，大胡子精神和身体都颓废了，他最终还是没有说服自己坦然面对生死，从前他像是布道者那样能说会道，但是说服自己远比说服别人难。 大胡子再看到陈旭的时候，那幽怨的神情像是在说，你要弄死我就赶紧的吧，等着太他妈的煎熬了。 陈旭看懂了大胡子的表情，他拍了拍大胡子的肩膀，笑道： “我们九日科技是正经公司，意识过渡量子世界是需要经过客户点头同意的。” 大胡子嘴角抽动，他看向陈旭，一脸的古怪： “九日科技发展到现在的程度，还需要遵守国家这些规矩？” 陈旭摇摇头说道： “不不，这是我给九日科技定下的规矩，我们有屠龙的利器，也要保证自己不会变成恶龙。” 大胡子看向陈旭的目光有些变化，他对九日科技的担忧开始有些动摇了，或许九日科技真得是技术中立，在他眼中，只有科技没有权利。 半响，大胡子的表情更幽怨了，似乎在说：那你之前吓我说要把我意识过渡到量子空间干什么？吓死我了知道吗？ 这时陈旭说道： “我对你的天赋真得很感兴趣，你知道吗？你破解的量子算法是别人花费了近两百年的研究成果，如果把你的意识过渡到量子世界为我所用，未来肯定是不可估量。” 大胡子皱起眉，他在等陈旭后边的话。 陈旭顿了一下，叹口气说道： “最终我还是没走出这一步，在我没找到将量子空间的意识牵引回现实世界的办法之前，我是不会随意将人类意识过渡到量子空间的。” 大胡子扬起眉，心里腹诽：等你找到意识回退的办法就要把我意识送到量子空间？ 陈旭不管大胡子心里想什么，他看向大胡子郑重地说道： “我有个任务交给你。” “什么？” “帮我找到将量子空间意识回退到人类大脑的办法，这个任务只能在现实世界进行，所以你留在现实世界更好。” “？？？” 大胡子的表情更古怪了。 陈旭在房间踱着步子，自顾自说道： “如果能找到这个办法，那现实世界和量子世界之间的通道就完全打开了，人类意识可以去量子世界旅游，这可比现在的量子vr头盔技术要真实得多，而且量子世界的人也可以随时回来。” 大胡子到底是个技术男，被陈旭的话题吸引了，他开口问道： “那人类岂不是可以重生？” 陈旭摇摇头说道： “我觉得人类大脑是有密码的，就比如死去的人的意识是没法迁移到别人的大脑的，小说中的夺舍别人身体应该是不存在的。” 大胡子问道： “如果是克隆体呢？” 陈旭多看了一眼大胡子，关于克隆体的猜想，霍金也提到过。 他缓缓说道： “克隆体应该也有独立的唯一的编码，不可被剥夺。” 大胡子不可置否，但也没表示赞成，在实验结果没摆在明面上的时候，一切都只是猜想。 ...... 两个技术男就这问题讨论了一整天，一直到晚上还意犹未尽。 最后陈旭目光灼灼地看向大胡子说道： “我有一个专攻此方向的科研小组，他们陷入技术瓶颈很久了，你是否愿意加入呢？” 大胡子张了张嘴。 他看着面前的陈旭，莫名被感染了情绪，他差点就同意了。 他犹豫是因为在一周前，他还组织信众来对抗九日科技，现在就要加入九日科技了，他心里仍有些抵触。 陈旭说道： “你需要走进城里才能看到里边的景象，那时候作出的选择才有意义。” 大胡子愣住了，听到这话，他有些触动，他大多的怀疑和担忧都是因为对九日科技的不了解。 如果他加入九日科技，站在第一线，或许那时候他可以真正看清九日科技。 “好，我加入。” ...... 大胡子叫库鲁斯卡尔，是个荷兰人，大学肄业，对计算机极具天赋，尤其是量子算法方面。 陈旭嫌库鲁斯卡尔名字太长，就直接叫他卡尔。 在路上，陈旭想起来什么，问卡尔认不认识百度的李先生。 卡尔说认识。 陈旭呼吸一顿，他转头看向卡尔，说道： “你以前为他工作吗？” 卡尔奇怪道： “说什么呢，只是听过这个人，这几年新晋的亚洲首富，自然是听过。” “好吧。”陈旭噢了一声，心里苦笑，世界哪有这么小。 百度李先生之前拿出来的量子算法和经典计算机算法之间的接口程序，一直以来，陈旭都想知道这个程序的设计者是谁。 可惜百度李先生守口如瓶，从未提及。 陈旭这次遇到卡尔这样的量子算法的大牛，忍不住提了一句。 可惜的是，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卡尔并不是李先生背后的那一位。 两人来到九日科技的研究中心。 陈旭向组内成员介绍了大胡子卡尔，并直接任命卡尔作为项目负责人。 见这位根本不知道是谁的家伙直接空降这里当领导，在座的专家们都表情不自然。 量子计算机领域本来就冷门，行内互相都认识，这方面的大牛屈指可数，绝对没有眼前这个胡子快拖到胸口的家伙。 原本组内的组长忍不住问道： “陈总，您能跟我们详细介绍一下这位吗？” 陈旭看了一眼身旁的卡尔，然后回头笑道： “不是说了吗？他叫库鲁斯卡尔，是量子算法这方面的高高手。”这次他特意强调了卡尔是高手。 卡尔不傻，他看出来了在座的专家们对他的质疑，他走向前面，挂上在读书会给信众洗脑的微笑，说道： “不如我先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下周二恢复更新 这两周是最忙的，最迟下周二恢复更新 顺带感谢书友【李阿弥】的万赏 232 一桩完美杀人案 “就在昨天晚上，陈总给我讲了一个关于围城的故事，让我启发很多。”大胡子卡尔看了陈旭一眼，尔后转头看向会议上的其他人解释说道： “围城里边的人总是把自己圈在自己的圈子里，他们潜意识里拒绝围城外的世界，拒绝走出围城，但是当有一天，围城外有客人来访，他们本能地抵触，但是这是无济于事的，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孤立存在的，用量子角度看，任你在千万光年外，我们之间的联系仍在纠缠。” 大胡子卡尔这番话并没有说服在座的专家们，尤其卡尔那说教者的笑容和有意模仿大教主的胡子，让人生厌。 陈旭靠近卡尔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这些人都是精通量子算法的大师。” 卡尔噢了一声，笑道： “那刚才我最后的那个关于量子的梗，他们想必是能听懂了，哈哈。”说着，看向大家做出互动的手势。 以往在书店的读书会，成员们一定会配合他，鼓起掌来。 可惜今天在座的人都一脸的漠然，让他冷场。 卡尔毫不介意，他拽过来一个板凳坐下，然后打开桌子上的一个电脑，开始了分配工作。 分配到第一个人的时候，对方一脸懵逼，那表情就像是说，现在就开始了吗？ 卡尔看向这个年轻人，大声呵斥道： “欧尔姆！你去年发表在hhmi上一篇关于通过使用类nisq的量子计算机来精确地瞄准单一类型的分子，进行酶分子的建模方案很不错，这个研究人类大脑的项目组很幸运有你助力，但如果你的行动力一直是这么慢的话，就赶不上酶作用了，你觉得呢？” 这个年轻人睁大眼睛说道： “好，我现在就去办。” 卡尔看向对方跑出会议室，末了忽然喊道： “欧尔姆！刚才我最后想出来的那个关于酶的梗是不是很有趣。” 欧尔姆嘴角抽动一下，无奈点点头，然后离开了会议室。 卡尔继续给其他人分配任务，在场的人全都调动起来。 卡尔生性顽皮，完全没有一个科研人员的那种死板，这会又对一个不苟言笑的女性科研学者调侃道： “喂，我说，你真应该在自己大脑里加一条让自己微笑的指令。” 这个年过三十仍然没谈过恋爱的学者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卡尔摊手道： “你是研究人工智能的，我想你能听懂我的梗。” 对方没理会他，带着自己的任务清单离开了这边。 陈旭看着卡尔重整项目组，满意地点点头，他朝旁边站着等候的加德纳招招手。 陈旭跟卡尔介绍说道： “这位是量子机器人部门的总负责人，叫加德纳。” 卡尔很热情地嘿了一声，然后伸出手。 加德纳伸手握住卡尔，没等卡尔开口，他冷漠地说道： “不要把我当是你的员工，也不要对我开你认为很有趣的玩笑，还有，你偷我部门那么多机器人的事情，这账事后再算。” 卡尔张张嘴，一脸无奈。 陈旭笑道： “加德纳就是这么一个较真的人，这让他工作上也比一般人要靠谱得多。” 卡尔笑着点点头，他看到加德纳隔着衬衫都能看出来的健壮身材，正要说几句的时候，看到加德纳那生人勿近的表情，识趣地闭上嘴，然后看向陈旭说道： “陈总，我去那边忙了哈。” 会议室只剩下陈旭和加德纳，陈旭看向加德纳说道： “我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听说陈旭有任务交给自己，加德纳眼中立马闪烁光芒，那种急切证明自己可以被信任的表情让陈旭颇有些无奈。 看来上次机器人失联的事情让加德纳仍耿耿于怀。 陈旭说道： “之前我参加了一个读书会，里边都是社会上的精英人才，他们联合起来对抗九日科技，理由很简单，就是我们的机器人产品取代了他们原本的工作，让他们的价值打了折扣。” 加德纳听到这话，皱起了眉，他说道： “那这个读书会是谁组织的呢？我觉得我们应该从这个家伙入手。” 陈旭瞥了一眼外边的卡尔，笑了笑说道： “负责人已经被我处理了，我的意识是让你想出来一个方案，解决这个根源问题。” 加德纳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晚上，陈旭去了一趟量子空间，在霍金的书房，两人坐在银河边缘，眺望远处的星海。 有一处光亮闪烁，霍金指着那个方向，说道： “有一颗恒星坍缩了。” 陈旭感叹道： “庞大如恒星，仍然有寿命的限制。” 霍金看向陈旭说道： “人类拥有智慧，可以冲破寿命的限制。” 陈旭没有反驳，他笑了笑说道： “我今天过来就是跟您说这件事，我在现实世界找到了一位量子算法的大手，有他带领项目组，人类大脑的奥秘研究出成果指日可待。” 霍金看向远处不知名的一颗星辰，淡然地噢了一声，说道： “找到了吗？比我预计的时间要慢得多，哦不，想到我们两个世界的流速问题，应该提前了不少。” 陈旭一愣，他想问霍金为什么这么说的时候，忽然意识到，原来卡尔的出现是霍金算计好的。 之间霍金交给陈旭的量子算法限制条约的写入方式遗留下的漏洞是霍金故意为之，是为了帮陈旭在现实世界中找到量子算法高手。 陈旭看向身旁的霍金，他的目光很平静，从中倒映出深邃的星海。 ...... 这天，陈旭陪家里人一块吃早餐，饭桌上大家说笑着，其乐融融。 电视上播放着新闻，里边提到了一则迟迟未破的杀人案引起了陈旭的注意。 他放下手里的面包，看向电视。 金娴正在逗弄怀里的小宏儿，注意到电视里的画面，也不管宏儿能不能听懂，就一边哄着宏儿一边换了台。 陈旭没有说什么，吃完了早餐，在前往公司的路上打开了新闻频道，查看了这条新闻。 据说这个杀人案是近十年来最为完美的犯罪，各大警局侦探使出浑身解数都没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要知道在现代文明科技的基础上，做到如此难如登天。 陈旭来了兴趣，他点进新闻里详细看了看。 233 让死者复活指证凶手 案件的受害者是一名在校大学生，正青春年华，生命就被无情地剥夺了。 陈旭看到死者生前的照片，心里不是个滋味。 他来到公司，开始动用全视之眼调查这起案件。 全视之眼围绕死者生前出没的地方开始排查，最后捕捉到几个嫌疑人。 陈旭继而换用蝗虫系统开始深入调查这几名嫌疑人。 最后成功找到了这名凶手。 凶手的智商极高，并且冷静，作案像是对待艺术品，没有留下丝毫瑕疵。 但是他没有想到，他以为的天衣无缝的作案过程其实被无处不在的微型监控飞行器完全录制了下来，视频就存放在九日科技的数据库。 陈旭叫来秘书，准备让她把这段视频交给警方，但是最后一秒他迟疑了。 如果这个视频公布出去，那等于九日科技拥有的这个监控全人类的工具就显露了。 如果群众知道自己无时无刻不被监视着，激起的民愤，陈旭不敢想象。 而且九日科技多年以来辛苦维系的光辉形象将会毁于一旦。 到底是伸张正义地将视频交出去，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全视之眼永远地藏在暗处。 他陷入了纠结之中。 最终，他从数据库中，将这段视频给删掉了。 作为九日科技的全权掌舵人，他深切知道九日科技走到现在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同时他也知道全视之眼在未来的大用处，不能因为一时的错用毁了它。 晚上回到家，陈旭抱起婴儿床里乱爬的宏儿，哄他入睡。 等宏儿入睡，他轻轻地将宏儿放进婴儿床，然后帮他盖上小被子。 看着熟睡中的宏儿，陈旭冷不丁地想到白天在新闻里看到受害者父母面对镜头时候痛苦的模样。 如果别人伤害到宏儿，他不敢想象那种痛苦。 那个死去的大学生，也是别人的孩子，她不该默默地死去，她的父母不该承受这种痛苦。 陈旭走出婴儿房，然后拿起外套走出了家门。 金娴在后边喊他： “喂！怎么刚到家就要走呀，大晚上的你要去哪里呀？” 陈旭摆摆手说道： “出去处理点事情，马上就回来了。” 金娴噢了一声，等陈旭走远才小声嘀咕：有什么事情非要亲自去处理吗？哼。 陈旭开车径直来到城郊的一栋二层小楼这边，因为地广人稀，这边基础设施并不健全。 没有监控设备，路灯年久失修，路边崎岖不平，除了越野车，其他车都跑不起来高速度。 陈旭将车子停在路边，然后走向院子的大门。 大门紧锁，婴儿手臂粗的铁链拴着大铁门。 陈旭脑袋里对附近的‘蝗虫’下达命令，数百只蝗虫便涌过来钻进了大铁锁的锁眼。 下一秒，只听咔一声，铁锁应声被打开。 陈旭推门走进院子，院子里杂草丛生，路两边堆满了垃圾，他跨过污水和垃圾堆，进到了客厅。 一进客厅，景象就不一样了。 客厅被收拾得干净整洁，连茶几和木橱隔间上小物件的摆放都极其讲究，很难想像隔着客厅门的外边是那副脏乱差状态。 这个客厅很符合凶手的性格，细致入微。 陈旭坐在一尘不染的沙发上，想着事情。 隔了一会，一个拎着酒瓶，赤裸上身的男人下楼走到客厅，冷不丁见到沙发上有人，吓得他一激灵。 但男人心理素质极好，短暂地惊诧之后，他朝着对方的背影举起酒瓶问道： “伙计，要来一瓶吗？” 陈旭转过头，看向对方。 这是个大概25岁的青年，根据之前陈旭搜到的资料，他名字叫海宾，是一个小说家，擅长写一些逻辑推理的小说。 海宾看向陈旭，缓缓睁大眼睛，脸皮轻微地抖动，他下意识地咽口水，嘴里呢喃： “怎么可能。” 在他眼中，面前的人慢慢地变样，变成了一个女人，就是他前段时间精心设计杀死的女人。 “不可能！”海宾愤怒地吼了一声，将酒瓶对着‘女人’狠狠地砸过去。 看似柔弱的女人却一把接住了海宾扔过来的酒瓶，然后随意地丢向一边，并缓缓走向海宾。 海宾不信这个邪，他迎面冲过去，决定再杀死一次面前的女人。 从前毫无反抗能力的女人此时却力大无穷，将海宾玩弄得像是孩童，不一阵，海宾就鼻青脸肿地倒在地上哀嚎。 他看向高高在上的女人，眼中又是愤怒又是不解。 眼前这一切都像是幻想，但是身上的痛感却又那么得真实。 女人蹲下来，伸出手紧紧地扼住了海宾的脖颈并慢慢用力。 海宾拼命地挣扎，想要掰开女人的手，但是女人的手像是钢铁般坚硬，他竟然撼动不了分毫。 他感觉到脑子越来越混沌，也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地流逝。 在最后一刻，陈旭没有杀死海宾，他起身离开了这里，留下残存一口气的海宾躺在地上。 等海宾忽然苏醒，他猛地坐起来，喘着粗气，一脸惊恐地看向周围。 周围没有其他人。 放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做了个噩梦，他长舒一口气，同时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在客厅地板上睡着了。 他站起来，这时他感觉自己的脖颈仍隐隐作痛，他走到卫生间镜子跟前看了一眼，惊讶地发现有深深的勒痕。 陈旭回到九日科技的非洲基地，他找到了劳瑞教授的项目组。 在会议上，他直说了自己的想法： “在尸体的大脑上能不能提取到信号，只要有足够量的信号供我们分析合成，在量子空间‘复原’对方的原意识。” 会议上一个生物科学家开口说道： “如果没有完全丧失活性的话，按理说是可以做到的。” 又有另外一个科研人员接话说道： “即使是大脑失去活性很久，也可以通过外界刺激或者是生物提取，挖掘出来大脑生前的脑电波。” 劳瑞教授插话问道： “能做到是能做到，但是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陈旭一脸认真地说道： “让死者在量子空间复活，然后指证凶手。” 234 你在教我做事咯？ 陈旭说完，会场都安静下来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有趣，似乎他们仍想抛出上一个疑问：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九日科技公司的定位到底是什么，怎么还管起了案件。 劳瑞教授看了一眼众人，知道大家心里有话却不敢说，所以她站出来问道： “技术上可以做到，但是伦理道德和国家规定上恐怕过不了这一关。” 陈旭看向劳瑞教授，他想听听劳瑞教授的具体意见。 劳瑞教授解释说道： “首先，对尸体进行脑电波挖掘和思维分析模拟最后上传，这个过程在九日科技原来规章制度上是必须本人许可的，现在尸体怎么完成这个认证过程。换句话说，也许尸体并不想在量子空间复活。” “第二，排除技术难题，我们让死者在量子空间复活了，他开始指正案件现场，这个说辞的可信度怎么保证，九日科技的公信力是否足够支撑让民众相信，在九日科技产品下复原的案件现场是真的。” “其实，作为员工和技术人员我对这种技术的可信度也持保留意见，或许另外一个员工稍微做点手脚就能让证词翻天覆地的变化，毕竟我们掌握了改写人类记忆的技术。” 劳瑞教授侃侃而谈，周围的听众频频点头，看来他们也赞成劳瑞教授的意见。 陈旭最后总结说道： “劳瑞教授说得很有道理，这项技术普及开来，并受到大家的认可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就像当初的指纹识别，血液检测，这些侦探手段最后能作为证据也走过这段路，我相信我也愿意推进九日科技复活尸体计划。” 最后，陈旭想起什么，郑重地补充说： “刚才有人在小声讨论，九日科技公司的定位到底是什么，赚钱还是公益，我现在给大家一个参考，九日科技未来是地球文明的代名词，一个发达成熟的文明的定位是什么？它不会局限于一个公司，甚至不是一个国家，衡量它的尺度应该是人类史。既然各位在九日科技工作，那你们就拥有了改造世界的能力，而不用顺从世界。” 话说到这，大家也都不再提出异议，毕竟这个公司是陈旭一人当家，在座的都是给陈旭打工的。 与此同时，杀人犯海宾那边正饱受煎熬。 他现在可以确定之前他经历的那一切都是真实的，他开始对自己住的房子恐惧起来，他想逃离这里，但是他发现他出不去了。 每当他拎着行李走出房门，下一刻眼前的景物就会转换到客厅。 像是从前看过的一个陷入无限循环的恐怖片。 海宾尝试了太多遍，最后他无力地将行李丢在地板上，自己一屁股坐下来想着这件事的前前后后。 无神论者的海宾很快分析出来，有人对他的脑子做了手脚。 当今有这项技术的只有九日科技。 他这时也想起来从前九日科技有一个科技展览会，提到过这个技术，通过思维封锁来对犯人关禁闭。 海宾有些头痛，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得罪了九日科技。 海宾分析得不错，正是陈旭通过操控‘蝗虫’对海宾的大脑进行了量子影响，一开始海宾把陈旭看成死去的女人也是因为那时他的大脑已经被蝗虫做了手脚。 陈旭的打算是，在死者复活技术没有推广开来之前，海宾将会被无限制地封锁意识，在量子监狱中生活，一直到被他杀死的女人在量子空间指控他的犯罪行为。 等待海宾的结局只有两个，一个是在量子空间里孤独死去，一个是在现实世界被执行死刑。 在这段时间，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维持现实世界中海宾的身体不会死掉。 九日科技这边一边向有关部门申请程序审批，一边在进行死亡大脑中提取意识过渡到量子空间的技术探索。 ...... 这天，陈旭来到卡尔的实验室，来查看人类大脑研究项目的进程。 现阶段九日科技的主要任务还是人类大脑研究项目，不仅是为了打通现实世界和量子世界的双向通道，也为了换取霍金手中更多的宝贵资料。 卡尔见到陈旭忽然到访，显得有些惊讶，他合上面前的电脑，起身说要带陈旭去看看项目组里边的事情。 陈旭坐到办公桌的对面，同时伸手示意卡尔也坐下，似乎他有话要说。 卡尔表情有些不自然地坐下，笑着问陈旭这次过来有什么指示。 陈旭瞥了一眼卡尔合上的电脑说道： “不用藏着掖着，你在调查的事情我都知道。” 听到这话，卡尔有些意外，他心里腹诽，自己明明已经切断了所有的公司网络监管程序，还特意在流量传输中加入了最新的量子加密算法，按理说，自己在调查的事情不该泄漏。 卡尔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他的身体周围漂浮着肉眼难以见到的细小‘蝗虫’，正监控着他的一举一动。 卡尔调查的事情正是之前陈旭授意九日科技技术部对尸体进行思维唤醒的项目，并且他还顺藤摸瓜地查到了陈旭对海宾做的思维封锁。 这个卡尔的能力确实很强，平常看他嬉皮笑脸，似乎只会开属下的玩笑，其实他暗中做了很多调查工作。 这点陈旭不意外，毕竟卡尔当初同意来到九日科技，就是抱着一探究竟的目的来的，这也是陈旭默许的。 真正让陈旭意外的是，卡尔竟然能调查到他对海宾做的事情。 这个卡尔不简单。 好在现在卡尔并不站在陈旭的对立面，并且陈旭有足够的手段可以掣肘卡尔。 卡尔见到陈旭已经知道了，便坦然笑道： “正好我想问你来着，这个海宾做错了什么？要让九日科技‘动用私刑’。” 看来卡尔并没有调查出来海宾背后的事情，这点不奇怪，海宾也是个绝顶天才，他的犯案过程如果不是有蝗虫记录了下来，陈旭也查不出来。 听到卡尔的问话，陈旭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你是在问责九日科技的行为吗？” 235 大脑机器 卡尔嘿嘿笑道： “不不，我也没这个权力，只是有些好奇，向来公平公正技术中立的九日科技破例对一个没有前科的普通公民动用量子意识封锁，这其中肯定有隐情。” 陈旭也没瞒着卡尔，直接说道： “前段时间赌城女大学生惨死的案子你看了吗？” 经陈旭这一提醒，卡尔眼睛瞪大，有些难以置信地呢喃道： “你是说，那个案子就是这个叫海宾的人犯下的？”说到后面，卡尔又想到什么，继续说道： “你推行尸体意识唤醒的项目其实也是为了制裁这些高智商犯罪行为对吧？” 陈旭默然点头。 卡尔皱眉道： “其实我还有个疑问，你是怎么知道那个案子是海宾做的？” 提到这个问题，陈旭没有回答。 卡尔见陈旭沉默，自嘲笑道： “也对，如果是能暴露出来的手段，那就不需要搞尸体意识唤醒这么复杂了。” 陈旭看向卡尔露出了微笑，和聪明人聊天真得很轻松，说什么都是一点就透，不需要过多的解释。 而且卡尔这家伙的高情商也知道进退的分寸，不会坏了规矩。 陈旭这时说道： “你要问的问完了吧？我有事情要交给你。” “什么？” “这个从尸体上挖掘脑电波的项目也归你管，以后你不用偷摸摸地调查这个项目组的内部资料了，你有最高权限。”陈旭平静地说道。 卡尔一愣，他盯着陈旭看了一会，根本没法从陈旭的表情上看出陈旭的情绪。 “好吧，又跑不了加班了。”卡尔摊手道。 陈旭说完便离开了这边。 卡尔看着陈旭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两人都心知肚明，陈旭这手是想坦诚对待卡尔，他就是想告诉卡尔：我九日科技光明磊落，你想调查尽管来调查。 尸体意识唤醒项目正式划到了卡尔负责范围，卡尔一边研究活着的人类大脑，一边研究死掉的人类大脑，好在他应付得来。 这天，陈旭来到卡尔项目组，这会卡尔正带着项目组的成员在进行实验。 和以往不同的是，此时的卡尔一脸认真严肃，完全不是平时嘻嘻哈哈的状态。 陈旭就在外边静等着实验结束。 等到卡尔出来看到陈旭，卡尔很意外，他摘掉沾满血污的医用手套，简单地洗了下手，然后邀请陈旭到他的办公室详谈。 卡尔跟陈旭汇报了最近的试验进度，还提出了他的一个想法： “我前段时间研究了九日科技利用人类思维行为催生量子生命的试验。” 陈旭点点头，这个实验就是当时在非洲进行的，当时利用将近四亿用户的脑电波激活量子机器，成功诞生了第一个量子生命，丹菲尔。 陈旭说道： “当时这个实验是根据劳瑞教授的理论假说来进行的，在实验开始之前，我们完全没有把握，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最后成功了。” 卡尔却摇摇头。 陈旭问道： “怎么了？” 卡尔收起笑容，认真地说道： “这个实验就像是用打火机来钻木取火，如果能正确利用大脑的思维过程，完全不需要四亿人的实验体，一个人的大脑就可以催动人类现在的量子机器。” “哦？那怎么正确利用大脑的思维过程呢？”陈旭问道。 卡尔解释说道： “人类大脑有140亿个神经元，神经元的生物反应就像是计算机中的01序列，不同的是神经元的状态位变化可比01复杂多了，根据我这段时间的实验，至少有上千种变化。如果把人类大脑当作是一台计算机，神经元就是负责运算的最小单位，这个最小单位有上千种的状态位，运算量难以想象。” 陈旭理解卡尔说的意思。 当时l研发的图腾系统便是一种高级系统，组成系统的每一个小格有25种状态位，小格的数量级是千万级，即便和人类大脑相差极大，图腾系统也可以容纳全人类的信息。 由此可以看得出来人类大脑的巨大潜力。 但是潜力是一方面，能开发出来为人所用才是重点。 就像是科学界都知道核聚变的巨大能量，但是人类至今无法控制其作为稳定的能源产出。 卡尔笑道： “经过这段时间研究死亡的大脑，我发现了一个可以控制大脑运算过程的方法。” 陈旭惊诧道： “不会是让大脑死掉吧？” 卡尔笑道： “也不一定非要进入死亡状态，只要引导大脑进入一个特定的思考程序，大脑的神经元就会变成可控的状态。而且我还想到了一个模糊界限的信号处理办法，比如神经元有一千个状态位，我们可以将其模糊成十个状态位，1到100算是一个状态位，101到200，以此类推。” 陈旭点点头，问道： “那怎么引导大脑进入一个特定的思考程序呢？” 卡尔哈哈笑道： “九日科技做这个是专业的，你还问我怎么引导？” 陈旭一愣，回过神来，笑道： “你说的是用量子编程人类意识？” 卡尔点点头，说道： “这是一个嵌套的过程，类似氢弹需要原子弹作为启动核聚变的扳机，原子弹裂变产生热量供给核聚变，而我们用量子技术先放缓人类神经活动，然后控制神经活动进行另一种形式的编程。” 陈旭问道： “量子技术放缓了人类神经活动，那运算量大大减少，即使这个阶段的神经元活动变成可控的，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 卡尔笑眯眯地看向陈旭，见陈旭半天没悟出来他的用意，他只好解释说道： “人类的思维上传到量子空间用的是什么机器？量子机器，如果想让量子思维下载到人类的大脑上，当然需要另外一个机器来接收了，这个机器是什么呢？自然就是人类大脑充当的机器了啊，这个逆工程看着很粗糙，但确实是可行的。” 听到卡尔这话，陈旭茅塞顿开。 原来卡尔说这一圈子，是为了解决量子思维下载到人类大脑上的过程。 这样绕开了人类大脑的解密，即使没有深入了解大脑的构造，却能利用大脑机器完成意识从量子空间的回退。 这正是霍金先生苦苦追寻的意识回到现实肉体的途径。 “干得漂亮！”陈旭激动地忍不住拍了一下卡尔的肩膀。 236 思维越狱 陈旭很激动，卡尔的这个解决方案极大地推动了项目进程，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能正式进入实验阶段。 未来实现将量子空间的意识回退到人类大脑，也是指日可待。 相比较陈旭的兴奋，卡尔显得很平静，他说道： “这只是一个想法，还有很多技术问题需要解决，首先就是需要一个活体人类作为志愿者，进行思维放缓的实验。” 陈旭点点头，问道： “你是说利用量子影响，将人类的神经元活动放缓？那这个实验对人体大脑有损伤吗？” 卡尔摊手无奈道： “生物工程这方面我不了解，我感觉会有伤害，我让项目组的生物专家进行了实验评估，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出结果。” 陈旭点点头。 卡尔看向陈旭，严肃地问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对人类大脑会有不可逆伤害，这个实验该怎么进行下去？” 陈旭一愣，他看着卡尔眼中的深意，知道现在是卡尔评估九日科技立场的最重要的时刻。 九日科技到底是不是一个技术中立的‘正规’企业，就在于九日科技会不会在通往科学的道路上牺牲一些无辜的人类。 陈旭拍了拍卡尔的肩膀，说道： “我们会想到不伤害到志愿者的试验办法，如果必须如此，九日科技有无数像福斯曼先生那样的奋不顾身的科学家。” 陈旭说完就离开了这边。 卡尔看向陈旭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陈旭提到的福斯曼先生就是历史上拿自己身体做试验的著名科学家。 眼看实验进入重要阶段，却因为无法迈过伦理道德这一关让实验终止，这是所有科研人员人生中最困顿的时刻。 所以，永远都有为科学献身的科研人员，他们就像是追逐炽热的太阳的福斯曼，燃烧自己化作火炬，为世人点亮文明的火光。 ...... 最终，试验评估报告下来，量子影响放缓人类神经活动确实会造成实验体大脑的永久性伤害。 卡尔拿着报告站在陈旭的面前，等着陈旭的指示。 陈旭沉默了很久，他最终开口说道： “这份报告如果如实递交给相关部门，进行实验的许可文件一定办不下来。” “是的。”卡尔应声说道。 陈旭拿着报告对卡尔说道： “叫助理拿去复印，十分钟后，会议室见。” 卡尔看向陈旭追问道： “复印多少份？” 陈旭头也没回地说道： “我们这个部门一共132名科研人员，就复印132份。” 卡尔一愣，他知道待会要做些什么了。 会议室中，陈旭严肃地看向在场所有的科研人员，做了最近实验工作的总结，最后他提到了实验体的事情。 为了让大家更详细了解实验内情，陈旭吩咐助理秘书将文件分发下去。 陈旭给所有人半小时的时间，让他们将文件看完，并做好思想准备。 时间刚过去五分钟，会议室台下站起来一位年轻人，他是耶鲁大学生物专业的研究生，刚毕业来到这边实习。 和其余科研人员比起来，他面容稚嫩，眼中透着后浪的汹涌激情，他大声地说道： “我自愿成为实验志愿者。” 卡尔转头看向对方，皱了皱眉。 这时，又有一位年纪快五十岁的中年人，他站起来，看向前面的年轻人，笑道： “孩子，你在科研上的路还很长，还有很多人生乐趣没体验到，这种事情交给我们这些老家伙比较好。” 话刚说完，几个年纪更大的老者站起来，呵呵笑道： “这么说，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 不一会，会议室站起来了半数的人。 陈旭淡然看了一眼卡尔，然后对会议上的志愿者们说道： “九日科技和全人类都会记住你们的贡献，另外，我们会想到降低实验体伤害的办法的，在此之前，任何科研人员不得私自进行实验。” 会议结束后，卡尔留在了会议室，他等其他人走完，然后看向陈旭说道： “这样不行。” 陈旭问道： “怎么不行？” 卡尔坚持说道： “这和邪教洗脑有什么区别？他们崇拜九日科技，崇拜技术，但九日科技不能放任他们伤害自己。” 陈旭摇摇头说道： “我们会将伤害降低到最小的，另外，如果试验后，志愿者们有生活障碍，九日科技会负责他们余生。” 卡尔见陈旭说不通，气哼哼地离开了会议室。 在随后的志愿者体检中，大多数的科研人员身体素质都是过关的，也筛选掉了不少身体不好的学者。 另外实验报告中提到，可以进行实验的实验体的神经元活动需要达到一个阈值，这也是硬性条件。 只有达到这个条件，才可以在神经元放缓后进行量子编程。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这些按理说神经元活动很活跃的顶级科研人员最后全都不合格。 看来这个神经元活动强度和智商没有直接的关系。 陈旭看着报告，皱起了眉头。 卡尔在一旁不无得意，似乎在说，瞧啊，老天都阻止你做这项实验。 如果对全世界进行招募志愿者，近百亿的人口中肯定能征集到一个合格的实验体。 但是因为这项实验不被允许，所以大张旗鼓地招募是做不到的。 如果一个个找的话，战线会拉得很长，很耽误时间。 陈旭有些无奈，只好暂时放下实验，让九日科技医学部门的小组抓紧研究怎么让实验体的伤害降低到一个可以接受的程度，只有这样通过相关部门的审查，才能进行全世界的实验体招募。 但是这项任务比起攻克任何疾病都要艰难得多。 一时间，实验进程停滞了。 这天，九日安保部门的负责人找到陈旭，说他有事情要汇报。 陈旭让对方坐下说。 对方却坚持站着汇报。 当听到负责人说的事情，陈旭先是一愣，尔后忍不住露出了畅快的笑容。 安保部门的负责人看到陈旭的笑容，心里惴惴不安。 陈旭对他挥挥手，说道： “没事，我知道了，海宾我会找到他的。” 负责人点点头，离开了陈旭办公室。 陈旭兴奋地找到卡尔，说道： “我想我找到了合适的实验体。” “嗯？” “这个家伙竟然可以脱离量子编程的影响，并挣脱了思维封锁，你想想，他的神经元活动强度该有多么得强大。” 卡尔缓缓瞪大眼，说道： “你是说海宾？他思维越狱了？” 237 道不同不相为谋 海宾被陈旭控制的蝗虫进行了思维封锁，他原本会一直困在自己的屋子，永远都出不来。 但是让人意外的是，海宾竟然逃离了他的屋子。 很显然，海宾挣脱了陈旭施加在他脑子里的量子影响。 原本海宾房子外边有一小队的九日安保人员在看守着，但是海宾却绕开了他们的耳目，逃之夭夭。 如果不是每天负责给海宾送吃喝的保洁大妈发现几天前的饭食都没动，所有人都还被蒙在鼓里。 一出事，安保人员就汇报给了陈旭。 陈旭没有因此动怒，反而很兴奋。 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现在只要找到海宾，就等于找到了完美的实验体。 对陈旭的全视之眼和蝗虫系统来说，只要人还在地球上，就能在十分钟之内找到。 不负众望，蝗虫在墨西哥某地发现了海宾的藏身之处。 在这几天，海宾不仅越过边境线，还有时间给自己重新捯饬了一遍，即使是熟人迎面看到他都不会认为这个大变样的人是海宾。 但是蝗虫系统的人脸识别是全世界最先进的，除此之外，还有脑电波识别。 脑电波识别是九日科技在开发量子芯片时候就有的技术，这个技术比dna比对还要精准和方便。 所以蝗虫几乎没花大精力就找到了海宾。 当陈旭乘坐私人飞机赶到墨西哥里海宾的住所，海宾正悠哉地躺在床上抽大麻。 他身旁是一个**的苗条女人。 陈旭解除了海宾住处所有的安保措施，推开海宾卧室的门，大步走进去，像是走进自己房间那般随意。 海宾迷离的双眼透过烟雾缭绕中看到陈旭的面孔，他微微一怔。 尔后他似乎以为自己抽大了产生了幻觉，自嘲一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度假结束了，跟我回去。” 直到陈旭开口说话，他才意识到，对方真得找上来了。 床上的女人睁开眼看到房间里的陈旭，吓得赶忙抽起被单遮住自己裸露的身体，尔后拿起衣服仓皇逃离了房间。 陈旭没有理会这个不认识的女人，他只是看向海宾。 海宾最后抽了一口，然后将瓶罐放到床头柜上，懒散地穿上衣服跟在陈旭身后走出了房间。 到此时他已经哀莫大于心死，无论他怎么翻腾都逃不过陈旭的手掌心。 两人回到九日科技在非洲驻地的实验基地，陈旭让工作人员照顾好海宾，等他‘药效’过去清醒了再说。 第二天傍晚，陈旭再次过来找到海宾，跟随陈旭一起的还有卡尔。 卡尔第一次见到海宾，他看向海宾的眼神中带着冷漠，他知道那个轰动一时的案子就是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人犯下的，不禁多打量了一眼。 陈旭落座，然后将一沓文件丢给了海宾，说道： “看看吧。” 海宾接过来，还没打开就问道： “这是干嘛的？” 陈旭面无表情地说道： “跟你做一个交易，简单来说，你配合我们完成实验，九日科技就放弃对你的监禁。” 海宾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他开始翻阅眼前的文件。 卡尔看向陈旭，目光有些复杂。 海宾看完后长舒一口气，笑道： “看样子我似乎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陈旭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当然有，你可以选择，就摆在你面前，选择一辈子监禁还是配合我们实验。” 海宾合上眼前的文件，慢条斯理地说道： “出来的这几天我也听闻了一些风声，九日科技在搞尸体思维唤醒的计划，似乎并不顺利，在很多地方被禁止了，即使是宽容的地方也表示九日科技的‘死人证词’并不能作为证据。” 陈旭眉梢一挑。 海宾说得不错，九日科技的提案被大多地方否决了，不过这并不能阻止九日科技这项计划的推行，按照陈旭想的，即使不能作为证据，也能为办案警员提供一个方向。 科技服务于人类，这是九日科技的宗旨。 “没有正规的途经将你绳之以法，九日科技仍可以制裁你。”陈旭看向海宾冷冷地说道。 海宾耷拉眼皮，淡然笑道： “是啊，强大到恐怖的九日科技，哪里是我这种人可以抵抗的。” 卡尔欲言又止。 海宾没有继续在这个九日科技私刑的问题上纠缠，他知道跟强权谈判是没有意义的。 他长舒一口气，说道： “好吧，我愿意配合九日科技完成这项实验，希望试验后你们可以信守承诺，还我自由。” 陈旭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他丢过去一支笔，示意海宾可以签字了。 之后，海宾被工作人员带走，进行实验前的身体检查流程。 等海宾离开，卡尔终于忍不住说道： “犯人也有人权的，你是知道的吧？” 陈旭笑道： “当然。” 卡尔继续说道： “你刚才用私刑威胁犯人，让他被迫加入到这个人体试验，这样的行为等同是将九日科技推向火坑。” 陈旭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 卡尔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道： “在此前，九日科技一直坚守的技术中立，你现在将九日科技的公正围墙打破了，以后这个豁口会越来越大，九日科技最终会沦落到...”说到后边，卡尔斟酌了一下，最后将其定性为‘噬人巨鳄’。 西方关于噬人巨鳄的传说，陈旭知道，寓意是一个人犯了一个错误后，就会一直犯下去，最终不可收拾。 就像是第一次尝到了人肉美味的鳄鱼，会不断地吃人，直到最后被人杀死。 陈旭摇摇头，卡尔这个专门研究技术的人是难以理解九日科技这个巨头公司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到底要付出多少。 卡尔见陈旭执意要将这个实验进行下去，他叹口气，摘下了自己的工牌，表明了他的立场。 陈旭没办法，一开始他是想让卡尔见到九日科技光明的一面，以此拉拢这位天才，但是走到这一步，他必须有所取舍。 “再见，卡尔先生。”陈旭不无遗憾地告别。 卡尔临走前，回头说道：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所有事物的运作都和程序一样，只有遵循外层的规矩才能稳定地发展下去，就像是九日科技此前的量子算法程序，原本它是完美的，加入限制算法后，原本的规矩就有了缺口，这个算法就变得脆弱了，可以被攻破。” 说完，卡尔就离开了会议室。 陈旭默然，他站起来走到窗前，通过玻璃窗，看着卡尔离开了九日科技的大门，走向远处的停车场。 卡尔离开后，陈旭又委派其他人来负责之前卡尔手下的项目组。 好在此前的实验资料都还在，即使没有卡尔在这里掌舵，实验也可以进行下去。 在陈旭这边整理资料的时候，工作人员那边也给他带来了好消息，海宾确实符合实验体的要求。 238 神经元编程实验成功 实验进程稳步推进，海宾十分配合，他在此前调整好了身体状态，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躺在试验台上，他的脑袋上戴着厚重的量子反应头盔。 现阶段九日科技的技术其实是可以做到直接进行量子影响的，但是为了保证过程中的量子稳定，所以用了这特制的头盔。 类似有线网络就是比wifi更稳定。 这时，医护人员过来给海宾服下了几种药物，这种药物可以让他心神安稳，还有对脑神经有保护的作用。 实验准备就绪后，陈旭就亲自下场主持项目进行实验。 他最后询问了海宾，海宾对他眨眨眼示意他准备好了。 陈旭便看向全体的工作人员下令说道： “开始。” 机器轰隆隆地开启。 监控海宾脑神经活动和心跳图的机器上都显示海宾的状态有些波动。 这倒是正常的，任谁面对这个场景都会紧张，好在不影响实验，而且海宾的心理素质极强，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他就控制住了自己的心神，监控机器的视图又恢复到了稳定状态。 此时，海宾的意识已经进入了另外一个场景。 场景就是以海宾之前的家来建模的，所以现在在海宾的意识感官中，他现在正站在自己的客厅里。 卡尔设计的这个实验有个意识投影模块，可以让海宾脑中的场景体验放到机器屏幕上。 此时陈旭和其余工作人员都能从屏幕上看到海宾所处的场景。 相比较海宾现实世界的家，此时的家显得很简陋，很多装饰都被简化了。 但是海宾并没有察觉到不同，因为他的神经元活动已经被放缓了。 而且这种简化并不是因为九日科技做不到精细，而是实验需求。 随着时间的退役，这种简化的力度越来越强，像是模糊笔一点点地涂鸦。 不一会，海宾所处的房间只剩下简单的线条，而海宾本人也成了几个像素点组成的小人。 现实世界中的陈旭可以看到这种变化。 但是神经元放缓的海宾是察觉不到的。 就像是人眼分辨率被调低后就不会注意到机器帧率降低了，和初期量子世界因为技术不成熟而故意调低人物视觉分辨率的原理差不多。 不同的是，现在海宾整个神经活动都被放缓了。 实验一步步进行，现阶段海宾仍然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变化，说明实验的第一步成功了。 接下来，就要引导海宾进入特定的思考程序。 这和训练蚂蚁找路差不多，甚至此时海宾的思维智商都不如蚂蚁。 在一步步引导中，海宾顺从地往左往右往前往后。 屏幕前的工作人员见到这一幕都露出了笑容。 实验第二步到此也成功了。 接下来就要利用神经元活动进行编程。 说是编程，其实就是在原有的算法基础上，换一种表现形式，类似中文小说翻译成英文。 所以工作量并不大。 陈旭指挥实验组开启第三阶段实验。 严阵以待就等这个时刻的编程小组打开了之前卡尔留下的编译器，将编译器加载进入了机器。 编译器的逻辑以量子形式对海宾的大脑意识进行了影响。 随之，海宾的神经元活动化作计算机序列，不同的是，神经元活动有十位，不是计算机的01序列。 在等待实验进程的时候，陈旭看了一下编译器的逻辑。 他越看越觉得这个实验项目惊为天人，从头至尾的构思和实现就不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同时不禁惋惜卡尔这位顶尖天才的离开。 实验进行了很久。 屏幕上此时只剩下不断刷新的字母序列，在最后的显示台上还有一行字： “1+1=” 在等号的后边有一个跳动的光标，所有人都在盯着这个光标。 不知过了多久。 光标往后跳动了一下，同时原处出现了2。 数学公式被补全了：1+1=2 耶！ 在场所有人都激动地呼号起来。 陈旭激动地长舒一口气，他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后边的工作还需要他继续主持。 他转头看向众人说道： “还差临门一脚，坚持到最后一刻完成收尾工作。” “是！”看到成功就在眼前的科研人员们状态更加得好了，他们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控制程序。 量子机器的量子影响在控制下慢慢从海宾的脑海中消退。 同时，另外一组负责程序输入的工作人员开始将接收人类意识的算法程序输入到海宾的脑海中。 经过刚才的工作，此时海宾的大脑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可以工作的机器，即可以被人类使用的计算机。 海宾的大脑成功接受总端这边的算法程序。 完成后，陈旭一声令下，所有程序回退，开始海宾意识唤醒程序。 所有人的目光从屏幕上移下来，看向试验台上的海宾。 大概等了几秒钟，海宾缓缓睁开了眼睛。 “成功了！”所有人都再忍不住，站起来呼喊道。 陈旭也露出了畅快的笑容。 到此时，实验全部成功，海宾的大脑已经被开发成一个可以接受量子世界意识回退的机器。 现在海宾可以将自己的意识上传到量子世界，然后再从量子世界中将自己的意识下载到自己的大脑。 按照理论上，这是可以做到的，但是最后能不能成功，还需要进一步的试验，不过这个实验不在今天的行程中。 做这个实验前还要其余的准备工作，不管怎么说，第一期关于大脑编程的实验成功了。 陈旭很兴奋，他给卡尔打去了电话，他第一时间想要卡尔知道，他的伟大构想试验成功了。 但是电话没打通。 陈旭有些怅然若失地看着周围同事兴奋地庆祝，心里在想，此时的卡尔在哪里，在做些什么。 晚上，陈旭去了量子世界，跟霍金汇报了实验成果，霍金也很兴奋，说找到的那位量子大手果然不同凡响。 提到卡尔，陈旭神情有些变化。 霍金捕捉到了陈旭的情绪异常，他开口问道： “怎么了？” 陈旭淡然笑道： “没事。” 霍金便没再追问什么，他提议说道： “下面的试验就直接用克隆体来试验吧，我想成为这个意识下载到现实世界的先行者。” 在此前，九日科技就在陈旭的安排下，暗中进行了霍金的克隆体培育，现在的‘小霍金’已经五岁了。 如果试验成功，霍金将从量子世界降临到这个五岁的孩童身上。 239 量子空间意识下载到现实的试验 提到克隆体的事情，陈旭对霍金说道： “现在的技术需要人体的神经元强度达到一个标准值，达不到的话是无法接受神经元编程的。” “哦？有这样的事情？”霍金有些惊讶，他让陈旭把卡尔的试验资料传给他看看。 陈旭意识中给现实世界的项目组发去指令。 工作人员便把卡尔资料的电子版传输了过去。 这时，量子世界中，霍金的手中就出现了一沓资料。 霍金翻阅了一遍，大概十分钟。 他放下资料，沉默了一会，最终淡漠地说道： “这样啊。” 陈旭在一旁没有接话，只是感叹，到底都是天才，这么短的时间就弄懂了卡尔的实验原理，如果是其他科研人员，估计一辈子都看不懂。 在他考虑的时候，霍金又说道： “你们先前那个实验体，叫海宾对吧，就用他试一试吧。” 陈旭一怔，霍金的意思是要占据海宾的身体，那就等同于杀死了海宾。 他有些犹豫地说道： “排斥的可能性很大吧。” 霍金笑道： “总得试一试。” 看到陈旭的表情，霍金似乎猜到了陈旭心里的想法，他解释说道： “只是做一个测试，放心吧，我不会赖在那个叫海宾的身体里不出来的。” 陈旭最终同意了霍金的建议。 回到现实世界，陈旭便开始准备实验。 这段时间里，海宾在医护人员的精心照顾下，正一点点地恢复。 这天，他来到陈旭的办公室找到陈旭，询问陈旭打算什么时候放他离开。 陈旭看了一眼海宾，笑道： “别着急，实验还没结束。” “什么？什么意思？”海宾瞪大了眼睛。 陈旭解释说道： “你上次经历的那个实验只是项目的第一期实验，后面还有。” 海宾皱起眉，他隐隐有发怒的意思，但他是聪明人，知道自己发怒也无济于事，他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道： “那还有多少实验？” 陈旭想了想，说道： “最近还有一期，应该就是最后一期了，不过也说不准。” 海宾这次真的被激怒了，但是他没有发作，只是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陈旭看着海宾的背影，露出了冰冷的笑容。 陈旭对付罪恶的观念很朴素，那就是恶人还需恶人磨。 想到死在海宾手中的人的惨状，陈旭可不认为一个实验就能洗清海宾身上的罪恶。 但是陈旭时常又会有恻隐之心，当听说霍金要占用海宾的身体的时候，他又觉得九日科技无权杀死海宾。 从前的他不会考虑这么多，也许是跟卡尔接触多了，卡尔或多或少地影响到了他。 ...... 实验准备就绪后，陈旭没有耽搁太久，就开始了第二期实验。 这次的实验过程说起来很简单，第一步将海宾的意识上传到量子空间保存，接着将量子空间的霍金意识下载到现实世界中海宾的大脑中。 如果霍金可以正常控制海宾的身体，那这项实验就算成功了。 实验结束后，霍金意识会重新上传量子空间。 而海宾的意识会重新回退到他自己的身体。 实验过程的部分，陈旭没有告诉海宾真相，只是告诉他睡醒一觉，实验就会结束。 海宾无动于衷，只是木讷地点头，他自知栽在九日科技的手里，自己就是刀俎鱼肉。 准备工作完成后，陈旭下令实验正式开始。 海宾躺在试验台上，通过科研人员的帮助，他的意识成功上传到了量子空间。 不过海宾的意识仍然被限制，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正身处量子空间，以为自己是在做一个很长的梦。 试验第一步成功，开始第二步：霍金意识的下载。 这个步骤还是第一次进行，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成功。 防止现实世界里海宾的身体失去意识时间太久会导致脑损伤，工作组经过短暂的停歇后，实验第二步就正式开始了。 经过数据的筛选，霍金意识化作量子态的程序段，经过机器接口传输到海宾戴的头盔上。 量子头盔继而利用量子影响，开启海宾大脑中先前移植的机器代码。 海宾大脑中的‘按钮’被开启后，便开始接受量子头盔传输过来的程序代码，即霍金的意识。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实验室中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安静地盯着机器上的屏显。 上面显示了数据传输的进度。 此时是百分之13，并一点点地跳动。 数据下载的速度其实很快，但是在他们盯着的眼神中，每一秒放佛都被拉长，变得漫长而煎熬。 最终，示数来到了百分之99。 所有人都喜形于色，随时准备等百分之百的时候跳起来庆祝。 但是过了一会，本早该跳到百分之百的示数一直卡在99%。 工作人员有些慌乱，他们一齐看向陈旭。 自从卡尔走了后，现在陈旭是项目实验组的主心骨。 陈旭稳住心神，给大家做出稍安勿躁的手势，再等等。 过了足足十分钟，示数终于跳到了100%。 所有人都长舒一口气，他们已经没有心情欢呼雀跃了，他们知道，只要这个实验还没结束，就有一大堆的风险在等着他们。 程序上传成功后，就要来到意识唤醒和测试环节。 在陈旭的指示下，科研人员开始对试验台上的海宾进行意识唤醒。 这次没有让大家煎熬，海宾睁开了眼睛，他甚至直接从试验台上坐了起来。 他环顾四周，紧接着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眼中起初的迷茫变得睿智，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我们成功了？”通过玻璃窗，外边的工作人员看到实验室里的海宾，有人忍不住小声地呢喃。 陈旭通过麦克风对实验室里喊话： “是霍金先生吗？如果是，请抬起你的左手。” 实验室中响起陈旭的声音，海宾露出了微笑，然后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我们成功了！”这下所有人都再忍不住，站起来兴奋地呼号。 陈旭也露出释然的笑容。 “等一下，你们看。”有个女性工作人员注意到了实验室的异常。 陈旭看向海宾。 此时的海宾微笑的表情有些僵硬，脸皮轻微地抽动，同时他抬起的左手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 下一秒，海宾的鼻孔和眼角都开始流血。 240 实验体死亡 陈旭赶忙指挥医护人员进入实验室。 海宾被按倒在实验台上控制住，虽然他没有挣扎，但是医护人员仍然给他注射了药剂。 同时程序工作人员开始将海宾脑海中的霍金意识抽离出来。 不到一分钟，霍金的意识重新上传到了量子空间。 试验台上的海宾又没了动静。 陈旭透过玻璃窗看着满脸鲜血的海宾，心情压抑。 好在先前实验组准备了后手，随时可以将霍金意识上传回去，要不然刚才手忙脚乱之下耽误了过长时间，指不定出什么岔子。 这时，工作人员过来询问陈旭，要不要将海宾的意识从量子空间回退。 陈旭犹豫了一下。 刚才霍金意识的下载失败了，并不能说明他们的下载程序是错误的，也可能是霍金的意识和海宾的大脑不匹配。 而且现在海宾的大脑活性坚持不了多久，没时间给他们犹豫了。 陈旭让工作人员将海宾的意识回退。 于是，新的一轮意识下载实验开始进行。 经过刚才的失败，现在全体工作人员都如临大敌，面色凝重。 不一会，海宾的意识从量子空间下载了现实中海宾的大脑中。 所有人都安静地看向试验台上的海宾。 意识唤醒程序激活后，海宾如约醒来。 看到这，大家心里暗舒一口气，却又不敢太放松。 陈旭死死地盯着实验室的海宾。 海宾从试验台上坐起来，他揉了揉脑袋，表情痛苦，似乎头疼。 刚才他脸上的血污已经被医护人员清理过了，但是他大脑中的损伤是难以复原的。 在操控室的陈旭通过麦克风对海宾喊话： “海宾，感觉怎么样？” 海宾有些迷茫地看向周围，似乎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甚至陈旭叫他名字的时候他也一脸茫然，像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陈旭让医护人员进去给海宾带去检查。 第二天，在实验组的会议上，医护人员的负责人给大家汇报，海宾的大脑确实有损伤，另外他的记忆也出现了重叠和丢失。 陈旭让医护人员解释清楚一些。 医护人员顿了一下，似乎也在斟酌自己的表达，他最终说道： “经过测试，海宾先生有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恰好是霍金先生的，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海宾先生脑中仍然有霍金意识的残留。” “精神分裂症？”有人忍不住插话问道。 医护人员有些纠结，似乎这个时候他也很难定义病人这个状态。 对于这个现象，陈旭很熟悉。 他曾经用代码分身撞击丹菲尔的时候，丹菲尔源码中就会有代码分身的部分源码，原理应该类似。 他问医护人员，海宾现在的身体状态稳定下来没，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医护人员摇摇头，说道： “海宾先生身体上没有大碍，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应该就可以恢复正常。” 陈旭点点头，又问海宾精神上的问题能不能治愈。 医护人员无奈道： “海宾现在的脑损伤在现代医学条件下是无法治愈的，而且他的意识混乱和脑损伤没有直接的关系。” 陈旭皱眉道： “我可以理解为海宾脑子现在有物理损伤还有精神损伤？物理损伤是实验带来的，精神损伤则是因为霍金意识曾经占据过他的脑子？而且，这物理损伤和精神损伤你们都治不了？” 医护人员苦笑着点点头。 陈旭叹口气，有些头痛地揉了揉脑袋。 会议的后面，陈旭肯定了这次实验中成功的一面。 不管怎么样，他们确实做到了将量子空间意识回退到现实世界，如果不是中间夹着霍金，这次实验应该不会出问题的。 “看来，每个人的大脑确实有类似专属编码的东西，换个人的话，意识无法融洽。”陈旭最终给这个实验定性。 然而，霍金却不这么认为。 当陈旭来到量子空间，霍金正在研究卡尔留下的手稿。 看到陈旭，霍金笑着说道： “卡尔先生留了一手，他没有告诉你全部的真相。” “什么？”陈旭一愣。 霍金说道： “其实附加在实验体上的精神强度要求不是必须的，即使精神强度不达要求，也可以利用量子影响对神经元进行编程。” “真的吗？”陈旭很惊讶，他不明白卡尔为什么骗自己，难道只是为了阻止自己的试验？ 霍金很自信地将写满注释的手稿丢给陈旭，说道： “你可以拿去研究一下，另外，下个实验尽快准备吧。” 陈旭刚拿起手稿，诧异道： “下个实验？” 霍金点点头，说道： “对，下个实验用我的克隆体来进行，虽然他的神经元强度不大，但是仍然可以进行实验的，按照我的猜想，我的意识和我的克隆体之间应该不会有排异现象。” “你的猜想？有多大的把握？”陈旭惴惴不安地问道。 霍金淡然道： “科研实验不经过验证，永远不知道它有多大的把握。” 陈旭无奈地答应下来。 他回到现实世界，来到了九日科技驻非洲的实验基地，霍金的克隆体就一直生活在这边。 为了掩人耳目，小霍金的童年全都在基地度过，他的朋友只有基地的工作人员，还有卡尔。 卡尔很喜欢这个小孩，他那拙劣的梗只有小霍金笑得最开心。 当小霍金不理解的时候，卡尔就耐心地给他解释。 陈旭牵着小霍金走向实验室，在走廊里陈旭问小霍金，卡尔最近有没有过来看望他。 小霍金说他和卡尔叔叔约好了这周四见面，卡尔说会给他带来很多好玩的。 陈旭默默听着。 小霍金最后问陈旭要带他去哪里。 陈旭安慰小霍金说，带他去做个试验。 从小就生活在实验基地的小霍金对这些很感兴趣，听到自己可以参加实验了，他跃跃欲试。 他昂着头询问陈旭，有什么需要他配合的。 陈旭看着小霍金天真无邪的面孔，笑道： “不用，你只需要睡一觉就好了。” “好。”小霍金很开心，一手牵着陈旭，一手攥着卡尔之前送给他的玩偶。 医护人员陪护小霍金，抱着他躺在实验台上，并注射了低量的药物。 随后实验开始。 在科研人员的控制下，量子机器将小霍金的意识成功上传到了量子空间。 紧接着，量子空间的霍金意识下载到小霍金的大脑中。 实验有条不紊地进行，这次当霍金控制小霍金站起来的时候，明显比起之前的海宾要自然得多。 霍金控制小霍金的身体跟陈旭对话，一切正常，他甚至在实验室里跑了几圈。 陈旭看到实验成功也放下心来，他对实验室的霍金说道： “霍金先生，您说得对，意识果然可以和克隆体的大脑相处融洽。” 没等他说完，小霍金忽然摔倒在地上。 旁边的医护人员大惊失色，赶忙上前扶起小霍金，当她们抱起小霍金，惊恐地发现小霍金眼耳鼻口都开始涌出鲜血。 “快把意识上传！”陈旭大声吼道。 工作人员便飞快地将霍金的意识从小霍金的脑中抽离，最后将小霍金的原本意识从量子空间回退。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小霍金的意识无法回退到他的身体。 系统显示，小霍金的神经元已经完全紊乱，就像是电脑系统崩溃了一样。 在场所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试验台上的小霍金大脑失去活性，慢慢地死去。 小霍金的意识永远地留在了量子空间。 “怎么会这样。”陈旭的心被揪得死死的。 到此时他才明白，卡尔对实验体设置的神经元强度标准是保证了实验失败后可以维持神经元稳定。 神经元强度不够的话，大脑就是个一次性的实验消耗品。 陈旭看着半个小时前还活奔乱跳的小霍金被裹进尸袋，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脑子里乱糟糟的。 241 九日科技谢罪 恢复清醒后的陈旭赶忙让医护人员将小霍金的尸体保存在低温储存箱中。 人体冷冻技术在上个十年就有，很多得了绝症的人在现今医疗水平上得不到有效救治，就会选择将自己身体冷冻，在未来医疗条件可以治疗的时候复活。 小霍金的身体仍然是健康的，只是缺少了大脑活性，在陈旭理解起来就是没有操作系统的裸机。 未来有一天，医疗条件允许治疗小霍金的大脑，待小霍金的脑神经康复，便可以尝试将小霍金的意识从量子空间回退到现实。 不管成功率有多少，陈旭都愿意试一试，他亲手剥夺了小霍金的生命，他需要肩负起这个责任：让小霍金重获新生。 保存好小霍金的尸体后，陈旭让量子部门的科研人员将小霍金在量子空间的意识解除封闭，协助小霍金融入量子世界的生活。 从前小霍金只能呆在九日科技的实验基地，现在他意识来到了拥有无限可能的量子空间，便有了更大的发展可能。 安排好小霍金的事情后，陈旭去见了霍金。 他见到霍金仍然孜孜不倦地研究这次的试验，他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抓起霍金的衣领质问道： “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什么？”霍金轻皱起眉头，还不明白陈旭说的什么。 陈旭愤怒道： “关于卡尔手稿中对神经元强度的限制，这是保证实验体在实验失败后仍然可以存活。” 霍金扶正自己的眼镜，平静地说道： “是啊，我知道，我没有告诉你这个，是因为这不是实验的重点。” 陈旭愤怒地挥起拳头，但最终没有落在霍金的脸上。 要怪就怪他自己，怪他太相信霍金，没有亲自研究卡尔留下来的手稿。 其实关于卡尔的手稿，他手下的科研组研究了很久，因为在卡尔离开，必须有人来接手项目组。 当时没有人发现这个限制是有弹性的，只有后来的霍金发现了。 只是霍金选择说一半。 陈旭松开霍金，颓废地蹲在地上。 霍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孩子的意识不是还在量子空间吗？他还有机会回到现实，相信科技相信未来。” 陈旭默不作声。 霍金一边捡地上散落的资料，一边说道： “那孩子是我的克隆体，就是另外一个我，我想他和我一样，随时做好了为科学献身的准备，他为科学作出的贡献在未来会转化成庞大的能量敲开永生的大门，跟随在他身后的人，会将其奉为神明......” 陈旭打断霍金的话，冷冷地说道： “他不是你，你的意识融进不了他的大脑，控制不了他的身体，他是他自己。”说完就离开了霍金的住处。 回到现实，陈旭挨到了周四，他等在小霍金的房间。 当有人敲门的时候，他抬起头。 看到一只手将玩具车递进房间，同时门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铛铛铛！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卡尔说着，推门进来，当看到坐在房间的人是陈旭后，他收起了笑容。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我这次过来是找霍尔的。” 小霍金的小名叫霍尔，这边的叔叔阿姨都给他叫霍尔。 提到霍尔，陈旭悲从心来，他痛苦地说道： “霍尔他，他死了。” “什么？你说什么？！”卡尔瞬间崩溃，他冲过来抓着陈旭的肩膀。 陈旭将这周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卡尔。 卡尔愤怒地肩膀都在颤抖，他忍不住一拳打倒了陈旭。 陈旭没有还手，他撑着地面站起来，说道： “对不起，我本意不想伤害任何人。我向你保证，未来九日科技会想尽一切办法救活霍尔，将他的意识回退到现实。” 卡尔指着陈旭说道： “你和九日科技都是吃人的机器，我为曾经在这里工作，为曾经为你工作而羞耻！”说完就离开了这边。 陈旭看着卡尔离开，自知和卡尔彻底断了友谊，九日科技再也拉拢不了这位天才。 他揉了揉被打肿的脸颊，无奈地叹口气。 陈旭回到家里，这些天的恼人事情一直缠着他，他无暇顾及家里人。 当金娴看到他脸上的伤，大惊失色，忙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娴是知道陈旭有无数分身的，根本没人能伤得到陈旭的本体。 陈旭拥抱住金娴，伏在金娴的肩头，诉说了这些日子的事情，他需要倾诉，他需要一个宽容和理解的拥抱。 金娴安慰了陈旭，她告诉陈旭： “古之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须有坚忍不拔之志。就是因为你是九日科技的领头人，所以才需要承担这些，想一想你当初成立九日科技的初衷，你必须承受这些。” “我知道了。”陈旭长舒一口气。 第二天，新闻媒体炸锅。 卡尔曝光了九日科技暗中做的事情：罪责有三，一是违背法律培养人类克隆体，二是未经允许开展伤害性人体试验，三是在实验中害死了一名无辜的孩童。 陈旭得知此事，第一时间出席了记者会，在镜头面前承认了所有的事情，他和他的九日科技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一时间舆论哗然，全世界都在讨论，九日科技这个从前万丈伟光的企业背地里竟然也有这么肮脏的一面，他们也在讨论如何制裁九日科技和九日科技的领头人陈旭。 这时，又有人提出质疑，这个世界上有哪个组织有哪个人拥有制裁九日科技的权力和资格。 九日科技在这十多年来，一直致力于人类文明科技建设。 从基建、转基因食物、世界维和，再到九日科技量子通讯、量子机器人的普及，九日科技的产品几乎融进了每个人的生活。 不可否认，九日科技的功远远大过于过失。 陈旭在后来对全世界的谢罪中提到，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在未来都会有答案，现在他只希望大家给他一些时间，让他和九日科技去做该做的事情。 做完这些，陈旭就再次一头扎入了实验室，没有再管外界的风雨。 碍于九日科技的庞大能量，从头至尾没有任何组织敢冒头出来问责九日科技或者是陈旭，这件事就像是太阳下的春雪，迅速地消融了。 但是卡尔组织的那些反抗九日科技的小势力仍然在为此奔走。 而且经过卡尔扩展成员，这股小势力一点点地发展到了很庞大的规模，他们时常举行演讲和游行，来向大众普及科技扭曲发展的危害。 陈旭的手下加德纳询问陈旭该怎么处理卡尔那些人，陈旭挥挥手，让他不用管他们。 “过段时间我会亲自去找他。” 242 请大佬出山 陈旭在九日科技里成立了一个专门的医疗专家小组，专门研究怎么复原被程序编程破坏的大脑神经元。 此举不光是为了救治小霍金，也是作为以后可以将程序编程推广开来的后手。 为此，陈旭广招世界上精通于神经医学的专家们。 好巧不巧，有一名享誉世界的神经学专家她多次拒绝加入九日科技，而最近陈旭的手下打听来，这名专家竟然加入了卡尔的反抗九日科技的阵营。 陈旭百思不得其解，九日科技和这名神经学专家根本没有矛盾冲突，九日科技的机器人也没有威胁到这位专家在医学领域的地位，按理说，这名专家不应该如此排斥九日科技。 陈旭好奇之下，便展开了调查。 这名专家叫瓦娅，是印度籍，年纪不大，只有不到四十岁，但已经是相关领域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陈旭这时查到专家瓦娅曾经发表了一篇文章，核心就是探讨九日科技曾经发布的第一代量子芯片对人类大脑的影响。 第一代量子芯片是以劳瑞教授的理论支持和军火商人唐尼的军工厂协作，批量生产的产品。 当时产品规格像是耳机，可以悬挂在耳边，通过在各地建设量子发射接收基站，实现量子通讯。 但是瓦娅经过研究认为，九日科技的初代量子芯片对人类大脑是有伤害的，而且长期佩带会导致神经性沉迷，这是比毒品上瘾还要强好几个等级的依赖现象。 陈旭对此持保留意见，经过后期的研究，量子通讯确实会影响到人类大脑，要不然后来的量子编程大脑神经元也无法实现。 瓦娅的发现大概率是正确的。 但是这篇论文因为某些影响而被打压下去了。 不用想就知道是九日科技量子部门的高管做的事情，而且是瞒着陈旭的。 陈旭查到了这位负责人，现在仍就职九日科技，享受p10的待遇，在九日科技，除了他陈旭，就属p10官职最大。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旭的老熟人，摩根教授，鲁伯特。 自从丹菲尔记忆公司成为九日科技的子公司，摩根教授就接管了九日科技的量子芯片部门。 看来就是摩根教授当初的个人行为导致了九日科技在瓦娅心目中的形象很差。 陈旭有些头疼，这个鲁伯特还真不让人省心，这种事情竟然不向他汇报。 或许在鲁伯特看来，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值得劳烦陈旭。 况且当时的瓦娅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教授，声望和成就都不及现在。 陈旭只好拨通了鲁伯特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听了，鲁伯特喘息有些不平稳，但他尽力让自己语气恭敬。 这时陈旭又听到了那边有女人的低语。 “哎，鲁伯特这家伙，还是改不了这个性格。”陈旭不用想就知道鲁伯特在做什么。 他清了清嗓子，严肃说道： “我马上去休斯敦一趟，你也抓紧过去，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啊？谁啊？现在就启程吗？”鲁伯特有些莫名其妙。 陈旭重复道： “到那里你就知道了，休斯敦，赶紧过去，我不希望你迟到太久。”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陈旭能想到鲁伯特放下手机匆匆忙忙穿衣服的样子。 鲁伯特因为早期大脑经过量子改造，对陈旭唯命是从。 当陈旭乘坐私人飞机来到休斯敦，鲁伯特果然已经站在机场等候他了。 陈旭满意地点点头，他走过去拍了拍鲁伯特的肩膀说道： “待会见到那位，你也要向对我这样尊敬她，懂？” “好的，我知道了。”鲁伯特恭敬地回答道。 两人乘坐商务轿车赶往了瓦娅教授的住处。 瓦娅对陈旭的到访也是很莫名其妙，她站在门口看着陈旭和陈旭身后的鲁伯特，奇怪道： “你们找我有事吗？” 这种拒人千里之外的语气一开始就让鲁伯特不爽了，好在陈旭之前提醒过他，他默然站在陈旭身后，等陈旭发话。 陈旭面带微笑地说道： “你好，我是九日科...”没等陈旭说完，瓦娅就打断他说道： “我知道你是谁，我是问你们找我有事吗？” 陈旭也不生气，仍然文质彬彬地说道： “想请您出山，加入我们九日科技的一个项目组，是关于神经...” 这次陈旭没说完又被对方给打断了。 “没兴趣。”瓦娅说完就要关门。 鲁伯特终于忍不住，伸手撑住瓦娅的房门，说道： “喂，你至少让陈总说完。” 瓦娅瞥了一眼鲁伯特，冷冷地说道： “我还记得你，当初就是你的手下用我的前途和我的家人来威胁我，让我撤掉我的论文，并让我保证永远不会散播出去。” 鲁伯特一愣，他已经忘了有这档子事。 陈旭伸手拍了拍鲁伯特的肩膀，看向瓦娅说道： “今天过来就是让鲁伯特亲自给您道歉，另外，当初鲁伯特的行为我是不知情的，如果早知道有这么一位神经学天才，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拉拢到九日科技的。” 鲁伯特知会陈旭的意思，便给瓦娅道歉。 瓦娅看了看鲁伯特，又看了看陈旭，不屑道： “那你敢让我把当初的论文重新拿出来发表吗？” 陈旭摊手说道： “当然可以，我们尊重每一位知识产权者。” 听到陈旭这么说，瓦娅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陈旭这时接着说道： “早在前年，九日科技的量子通讯芯片就升级换代了，它对人体伤害极小，我相信瓦娅教授也做过评测。” 第二代量子芯片正是用了霍金给的新技术进行的升级。 瓦娅点点头。 陈旭趁热打铁地说道： “有一些事情，我想坦诚地跟你说比较好，能让我们进去说吗？” 瓦娅犹豫了一下，最终点点头，让两人进门。 陈旭来到瓦娅教授家里的客厅，跟瓦娅说了量子编程神经元的事情。 本来这都是九日科技的最高机密级别的技术，但是为了表达诚意，陈旭都告诉了瓦娅教授。 果然，作为神经学大手的瓦娅听说了九日科技的这项技术，即使她尽力压抑，也挡不住她的目光火热。 当听到后续的试验，瓦娅皱了皱眉，她忍不住说道： “你们太激进了。” 陈旭苦笑着点点头，接话说道： “现在导致的后果有我一大半的责任，我现在也很愧疚，我想尽我所能地弥补。如果瓦娅教授你能加入我们的项目组，我想我们一定可以想到解决的办法。” 瓦娅教授这时话锋一转： “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作为科研人员，你的目标是什么？” 又是这种直击人心的问题，估计全世界的人都想问陈旭这个问题。 243 你继续忽悠 “为了生存。当你我的祖先在饥荒之年饿的奄奄一息，在黑死病的泛滥中畏畏缩缩，信仰的上帝佛祖都没有出现。我们所能仰仗者唯有在和平发展时间积累的科学技术而已，大航海技术带来的海外高产作物和矿石，在煤铁矿井不断改进效率的粗笨蒸汽机，都使得人类更好生存下去。工业革命带来的奇迹，人类拥有了人工固氮的化工产业，选育良种的农业生物科学，才彻底解决了吃饭问题，如果有人问，现在的科技文明水平都这么发达了，为什么还要铤而走险地研究，那我们就告诉他，这个问题在两千年前就有人问过，文明发展永远不会停歇，所以，作为科研人员，我的目标就是竭尽所能地做科研，解决不断出现的问题，让我的同胞更好地生存下去。” “好，或许我从前对九日科技有偏见，但是从你身上我确实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不过，我因为各种原因确实无法加入九日科技，但是我可以帮你想办法治疗那个可怜的孩子。”瓦娅教授最终叹了口气，说道。 陈旭很高兴，他站起来郑重地答谢瓦娅教授。 告别瓦娅教授，陈旭和鲁伯特乘车赶往机场。 在车上，鲁伯特忍不住问陈旭为什么对那个瓦娅教授那么尊敬，明明那个教授不识好歹。 陈旭闭目养神，淡然道： “因为她是一名专业水平极高的知识分子，独此一份。” 鲁伯特仍然有些不解，嘴里嘀咕： “九日科技现在最不缺的就是人才，难不成还缺了那位？” 陈旭重复了一句： “独此一份。” 在机场，陈旭和鲁伯特分道扬镳，分别前，陈旭告诫鲁伯特，下次再有特殊情况都要向他报告，不得私自处理。 鲁伯特赶忙答应下来。 之后，鲁伯特回了波士顿，陈旭则是赶往了九日科技在非洲的研发基地。 在实验基地，陈旭来到了海宾的疗养病房，隔着玻璃窗，陈旭看到海宾坐在床上发呆，一动不动，像是个雕塑。 陈旭看了一会，随后招来护士问道： “他一直这个样子吗？” 护士点头说道： “大部分时间都是这个状态，偶尔会说一些胡话。” 陈旭问道： “都会说些什么呢？” 护士回忆道： “我也记不清了，都是一些没头没尾的话，所以我们也都没在意。” 陈旭点点头，支开护士，召集了附近的‘蝗虫’，通过对蝗虫的监控视频的检查，陈旭找到了海宾发病时候的呓语。 果然和护士说得一样，海宾说的胡话没有什么意义，但是陈旭为了防止疏漏，将海宾的话都保存了下来，留作以后可能会用到。 陈旭看到海宾现在的模样，心里有些压抑。 两次实验，一个疯了，一个死了，这项实验他不知道该不该进行下去了。 人类意识融合异体大脑的难度太大了，有可能根本就无法完成。 而即使是将量子空间的意识下载到人类本人大脑，也需要神经元达到一定的强度，这项技术本身就没有什么意义。 最终，陈旭叹了口气，离开了疗养院。 这天，他带着海宾的呓语来到了量子空间找到了霍金。 因为海宾的神经错乱都是因为霍金的影响，所以海宾的呓语如果有意义，那肯定和霍金有关。 但是霍金看了好几遍都没找到有什么突破点，完全就是胡话。 陈旭无奈，准备告别离开，霍金却交给了他一份资料。 陈旭接过来问道： “这是什么？” 霍金说道： “量子世界发现的新能源形式，核磁效应，可以通过核裂变直接发电，比地球文明的核电厂技术高明不少。” 陈旭握着这份资料，心里五味杂陈，他很难不去想，这份资料是用两次失败的试验换回来的，是用海宾的心智和小霍金的生命换回来的。 霍金察觉到了陈旭的神情变化，他说道： “不要以为我是收买你的，你要想清楚，进行人体大脑试验不光是为了实现人类永生，还有更远大的意义。” “什么？”陈旭一直觉得霍金研究人类大脑就是为了让自己的意识从量子空间降临现实世界。 霍金说道： “我们身体所有部位中，哪个最重要？” “大脑。”陈旭回答道。 霍金又问道： “我们身体所有部位中，现在仍然不被人类所了解的是哪些部位。” “只剩下了大脑。”陈旭回答道。 霍金意味深长地说道： “现在我们回到第一个话题，给出大脑是人类最重要部位的这个答案的是哪个部位。” “还是大脑。”陈旭平静道。 霍金说道： “这是思维的莫比乌斯环，我们所见所想都被思维限制着，如果这个世界的真理有一个出口，那一定是大脑。” 陈旭反驳说道： “如果有不可抗力限制在我们的大脑，那我们肯定就没法突破这个限制。” 霍金摇摇头说道： “不不，再完美的程序也有缺口，即使是上帝也有打瞌睡的时候，我们会发现那个缺口的。” 陈旭最后默默离开了霍金的住处，从始至终他都觉得霍金在唬自己，一会都冒出缸中之脑的假说来了。 回到现实世界，不管这个世界是真是假，现在在他手里的这份资料是真的。 有了这个材料，核发电就能真正地替代所有的资源，传统能源都将被淘汰。 除此之外，有了这种新能源和之前的新式材料的研发，近距离的宇宙航行探索将成为可能，人类文明将迎来一次大拐点。 此后，陈旭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投放到了这种新能源的开发上。 在不到三个月的研发中，第一个核电芯片诞生，这个和大拇指差不多大小的芯片可以产生相当于一个州级核电站的功率，而且很稳定，不会有爆炸或者是泄漏的风险。 在经过全世界的专家统一评测后，九日科技的核电芯片正式投入了市场。 能源市场迎来了一次大洗牌，九日科技旗下的黑猫基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再次收割了全世界的资本。 陈旭不在意自己的钱又多出来多少位数，他的目光又放到了飞行器的研发上。 用他老朋友唐尼的话来说：这么猛的芯片不用来开发飞行器简直是罪孽！ 244 暗中的军事力量 军火商人唐尼专程乘坐飞机赶到九日科技在非洲的基地找到陈旭。 唐尼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埋怨道： “你把基地选址在非洲，难不成真得要搞一个瓦坎达出来？” 陈旭知道唐尼是在开玩笑，他洒然笑道： “说吧，今天你专程来访瓦坎达有什么事情？” 唐尼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你还装蒜，不就是为了你们九日科技的核磁芯片来的吗？说实话，我是真的佩服九日科技，你们的科技跨度简直是超越我的认知，感觉在你们面前，我就是看高等代数的小学生。” 陈旭哈哈笑道： “谦虚了，唐尼先生，你在机械电子方面的天赋至少是大学生水平！” 唐尼和陈旭相视一笑。 说笑着，陈旭带唐尼来到了核磁反应实验室，在这边，唐尼看到了制造一块核磁芯片的全部流程。 “我的妈耶，你们九日科技到底暗中培养了多少专业人才，这样的流水线在短短几个月就搞出来成熟的工业模式了？” 唐尼不是外行人，他老爹在二战前就在军工厂当头头了，而他本身又是机械方面的天才，他知道眼前这一套流程下来少说得四五十年的科技积累。 唐尼自然是不知道九日科技关于量子空间的秘密。 这个秘密在现实世界，只有九日科技的关键核心人物才知道，而且他们时刻被九日科技的蝗虫系统监控。 陈旭笑着摆摆手，说道： “这不是重点，你过来是想搞到这些核磁芯片吧？” 提到这茬，唐尼嘿嘿笑道： “是啊，要不然我来这个能把人晒焦的地方干什么？只要你们九日科技供给我们斯塔克军工这些芯片，什么都好说。” 唐尼说的就相当于是需要一个代理身份。 他想用这些芯片发展自己的军工产业。 如果斯塔克军团的飞机坦克都换上这些芯片，战斗力够他打到月球上去。 陈旭也咧嘴笑道： “别说我不把你当朋友，想拿到九日科技这些芯片也容易，你们斯塔克军工企业要成为九日科技的子公司，由九日科技控股百分之八十。” “啊？”唐尼两眼一瞪。 陈旭补充说道： “先别着急，这个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是冻结股份，在和平时期，这个冻结股份不作数，当进入特殊时期的时候，这个冻结股份将会被启动，九日科技便掌握斯塔克军工企业的领导权。” 唐尼皱眉道： “怎么听着这么多坑？你不会在玩我吧？” 陈旭撇撇嘴说道： “唐尼啊，你是知道我们九日科技的实力啊，如果我想要发展军工，还有你们斯塔克啥事啊，我是看在你们斯塔克有点底子，再加上我们有点交情，不让斯塔克招牌砸在你手里。” 唐尼脸色古怪。 陈旭这话虽然难听，但确实是实话。 唐尼家族的实力可以挑衅任何一个国家，但是他深知斯塔克军工根本不是九日科技的对手。 光是前几年九日科技在全世界普及数亿个量子机器人这大手笔就可以看得出来九日科技的实力。 这些量子机器人平常看着温柔和善，只要九日科技总端下达一个命令，这些机器人瞬间就能变成超级战士。 这种把温暖送给千万家的公益行为在唐尼眼中，不亚于一种炫耀武力的‘大阅兵’的方式。 他想了想，最后试探着问了一句： “这个和平时期和特殊时期的定义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确实很重要，如果界限不清，就很难说清楚了。 陈旭笑道： “问得好，我们九日科技有个部门叫九日安保，这个部门未来的工作核心就是维护世界和平，所以在未来，会有两股最大的军事势力，一个是你们斯塔克军工，一个是九日安保。” 唐尼不可置否，只要有九日科技的扶持，斯塔克有信心成为世界上顶级军工。 即便是现在，斯塔克军工也是世界上强有力的私人军工企业。 陈旭继续说道： “当有一天，九日安保的力量不足以维护和平，不得不发生大规模战争的时候，斯塔克军工的领导权就在九日科技的手中。” 唐尼噢了一声，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九日安保的力量足以维护世界和平的时候，斯塔克军工的领导权就在我手中？” 陈旭哈哈笑道： “总结得很好！” 唐尼笑道： “以九日科技的实力，怎么可能会有对抗九日安保的力量崛起呢，你在说笑吧。” 陈旭收起玩笑的表情，说道： “没准哪天有外部力量到访地球。” “外星科技？你想得有些邪乎哈。”唐尼揶揄道。 陈旭撇撇嘴，说道： “未雨绸缪嘛。” 唐尼笑道： “那就是说，外星人一天不打到地球，斯塔克军工就一直在我手里，行！这个交易我答应了。” 于是，两人就这样达成了友好协议。 陈旭此举其实是向外界隐藏九日科技的军事实力。 近来九日科技的负面新闻不断，群众中惧怕九日科技的声音越来越多，这让对抗九日科技的势力有了可趁之机，这不是陈旭想看到的。 一直以来，陈旭都十分珍惜地球近百亿的人口资源，在他看来再多的钱都没有一个天才来得重要。 而天才是在群众中孕育的。 他能做的就是给人类一个和谐稳定发展的环境，让更多的人有发挥各自天赋的机会。 毕竟只靠九日科技，撑不起地球的未来。 这天，瓦娅教授联系了陈旭，说她经过这些天的研究，找到了一个治疗小霍金脑神经的方案，可以试一试。 陈旭赶忙让手下和秘书一起去接瓦娅教授，用他的私人飞机。 瓦娅来到非洲，在实验基地的冷藏仓看到了小霍金的身体。 她询问这边有没有脑电波ct机器。 工作人员笑道： “这种机器早在五年前就被九日科技淘汰了，我们这里现在用的是这种机器。”说着，给瓦娅教授带到总控室。 瓦娅教授半信半疑地跟上去，当看到面前可以全息模拟脑神经元的量子机器，瓦娅教授嘴巴张得老大。 陈旭在外边看着，然后偷偷对身旁的秘书说道： “待会的时候，跟瓦娅教授提一句让她留在九日科技工作的事情，我想她肯定会有所动摇。” 漂亮秘书笑着轻点头。 245 冲上火星采矿 瓦娅教授最终留在了九日科技工作，但她明确表示只是占用九日科技实验室和设备，并不是九日科技的员工。 陈旭也没有在这个细节方面纠结什么，只要瓦娅教授能拿出来一个治愈小霍金的方案，那也不枉他费尽周折地拉拢瓦娅教授。 唐尼这边的军工正式开始生产搭载九日科技核磁芯片的飞行器。 唐尼还在空闲时间造了一个核磁芯片汽车。 这辆汽车的动力由核磁芯片提供，唐尼想尽办法将马力和扭力限制在一万以内，防止汽车飞出去。 动力学套件由九日科技新材料打造，强度能够支撑超高速的风力撕扯。 汽车内部模拟失重环境，驾驶员需要穿戴比航空服更加复杂的制服操作汽车。 最终测试百公里加速只要三十毫秒，从零达到千公里时速也只需要一秒钟左右。 比子弹的速度快得多。 如果不是特制服装和失重环境，驾驶员当场就会猝死。 唐尼制造完这辆汽车便大摇大摆地将车开上了高速。 汽车操控由精细的人工智能控制，这辆车上根本没有提供给人类使用的油门和刹车。 因为一脚油门下去还没来得及抬起脚，车子就已经在百公里之外。 最终这辆车没有拿到上路牌照和资格。 交通局严令禁止唐尼再将这辆车开上路。 唐尼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研究敏捷型的飞行器。 这款飞行器可以在空中完成各种极限动作，比如高速拐弯。 特斯拉的无人驾驶还没发展成熟，唐尼军工的飞行器马上就要出厂。 特斯拉老总直呼时代发展太快，总是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这时，陈旭的老朋友，百度李先生找上了唐尼，他希望百度可以买下唐尼军工出厂的飞行器的运营代理权。 李先生知道唐尼这种人是不屑于发展其他产业，即使未来的飞行器交通产业前景广大，唐尼也不会腾出精力去搞。 所以如果他能拿到飞行器的代理权，便可以在未来的交通领域分一杯羹。 唐尼自然是做不了主，他打发走了李先生，说他会考虑一下。 送走李先生，唐尼就给陈旭打去了电话。 早在之前，陈旭就接到了李先生的电话，李先生想让陈旭看在以前的旧情份上，让陈旭在唐尼那通融通融。 明面上，飞行器的所有权是唐尼的斯塔克军工，但是飞行器的动力核心是九日科技提供。 就像是电脑厂商的cpu是其他厂家提供一样。 所以李先生敏锐地察觉到九日科技在飞行器领域的地位。 他不知道的是，整个斯塔克百分之八十的股权都在九日科技手里。 陈旭给唐尼交代了几句，唐尼转头便也给李先生提出了条件。 飞行器的运营代理权，他可以让给百度，但是百度需要另外成立一个飞行交通部门，这个部门的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是斯塔克军工的。 李先生欣然答应。 这块大蛋糕的百分之二十股份足够吸引人了，不知道多少资本在旁边眼红呢。 特斯拉老总吉特先生也坐不住了，他自从在新闻里看到唐尼的超速汽车，他就知道属于电车的短暂生涯结束了。 核磁汽车买回家，能源储备量够开好几辈子的人，不用加油不用充电，安心省事。 他找到唐尼先生，愿意花重金买下核磁汽车的运营代理权。 除了特斯拉的吉特先生，还有无数其它资本找上了唐尼，其中不乏一些资本巨头。 唐尼早在之前就得到陈旭的授意，将核磁才汽车的代理权交给了特斯拉，条件和百度的一样，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占有量作为交换。 这些基建都交给了唐尼搭理，陈旭这边，安排了他在九日科技的心腹开始搞航天科技。 之前在没有全视之眼和蝗虫系统的时候，陈旭为了保护金娴和自己的父母，他建立了一个卫星站配合九日安保的监控系统，直到现在还没荒废。 现在，是大力发展航天科技的时候了。 陈旭亲自出面和nasa交涉，九日集团愿意花大价钱买下nasa现在的航天资料。 让九日科技从零发展到星际旅行，难度过高，即使有霍金给的资料。 nasa官员表示他会向上级请示，这幅说辞和唐尼一样，陈旭也知道，他们是在商量怎么换取最大利益。 陈旭也没催促。 一周后，nasa再次找到陈旭，提出他们的条件的时候，陈旭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因为在这一周，陈旭去了一趟量子空间，从霍金那边取经，拿到了比nasa先进好几百年的航天科技技术。 nasa的官员大眼瞪小眼，其中有官员提出，九日科技一定是盗窃了他们的数据库资源。 但是当九日科技开始航天基站和太空站建设时候，所展示出来的先进技术，nasa所有的官员都闭上了嘴。 这次换做他们来找陈旭，想要高价买下九日科技的航天技术。 陈旭抛出了他的问题： “你们觉得开出多少价钱可以打动九日科技？” 这真是个世纪难题，答案说起来很难，也很简单，即：钱是打动不了九日科技的。 在与nasa官员周旋的时候，陈旭派去的心腹开始收编nasa的技术人员，开出的价格让他们难以拒绝。 等nasa高层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老家被搬空了。 之后，九日科技的航天部门发展迅速，仅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实现了将人类的脚印留在火星上，并发射了九艘飞船带着资料驶向银河系边缘。 这九艘飞船中有三艘是由人类宇航员志愿者驾驶，其余的都是由量子机器人驾驶。 飞往火星的飞船上带了大量的基建设备，陈旭按照霍金给的方案，开始在火星建造人类基地，一开始只有一个大概四千平方公里的城市规模。 在这边搞基建的都是训练有素的量子机器人。 火星城并不是为了给人类移居用的，因为火星的环境根本不适合人类居住。 相比较开发火星，寻找适宜人类居住的星球更靠谱一些。 开发火星的目的是采集一些地球上没有的资源，按照霍金先生的指示，火星上有大量地球上没有的物质。 采集这些物质不光对未来新材料的发展有帮助，还可以充实量子空间的微观基础。 因为量子空间的建设是以地球文明为基础，随着量子空间的发展，科技文明越来越受限于地球当前文明，所以地球文明急迫需要向外界扩张。 火星只是地球‘矿场’的试验地，只要火星城的矿石采集规模发展到了成熟的工业水平，人类的采矿车将开往银河系的任意一个星球。 246 地球上还没被探索的地方 火星的开发工作一直在进行，陈旭没想到火星这个看着全是岩石的星球上竟然有生物。 当工作人员向他汇报的时候，他也将信将疑。 他把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资料从头至尾看了看，惊讶地发现，火星上还真的有生命。 而且在火星基地上的开发机器人还抓到了一些‘样品’，并打包发射向地球。 三个月后，陈旭这边就能接收到这个特殊的包裹。 陈旭是又兴奋又期待，他召集了九日科技的此方面科研人员，研究怎么处理火星生物。 在会议上，大家先是研究了这些生物为什么能在火星那么恶劣的环境下生存。 既然这些火星生物有如此强的适应能力，那它们就有极大的研究价值。 人类可以从他们身上找到抵抗火星恶劣环境的生存方式，并对火星生物的进化进行人工干预。 按照进化论，在没有毁灭性的不可抗力干扰下，这些生物会逐渐壮大并进化，就像当初的人类，慢慢适应新环境。 而这个进化的过程，作为高级文明的人类可以给他们一些小小的推力。 火星的生态圈虽然对人类没有直接的帮助，但是对人类研究生物多样性等学科都有极大的帮助。 除此之外，火星生物是人类迄今为止，第一个发现的外星生物，意义重大。 除了生物报告，在火星基地上的量子机器工作人员还给地球上发送了这段时间里，他们对火星的历史文明研究报告。 据称，火星曾经有过液态水的痕迹，还有大量生物出没的痕迹。 在地底下，他们也发现了不少的生物化石，这些珍贵的资料通通打包送给了地球，要不了多久，它们就会和火星生物一并到达地球。 会议结束后，陈旭准备离开，但是会议上其中一个生物学家邀请陈旭留下来，说她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跟陈旭商议。 陈旭欣然答应，等大家都离开，他坐在会议桌的对面，问道： “有什么事情要跟我商量的？” 这名年轻的生物学家叫哈丽，她先是跟陈旭介绍了自己，然后提到了刚才会议上的发现令人振奋，但是她觉得九日科技现在的目光不应该只放眼在遥远的星际，也该多看看自己的‘后院’。 “后院？”陈旭有些奇怪。 哈丽解释说道： “人类生存的地球其实还有大部分的地方没有被探索，比如人类现今探索的最深地面只有一万四千米，还没有突破地壳部分，还有地球的百分之七十都是海洋，而人类对海洋的开发仅仅是百分之五，还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地方没有被探索。” 说到这，陈旭明白了哈丽的意思。 陈旭笑道： “我们探索火星不光是为了研究火星生物，这次发现的火星生物其实说来是意外之喜。不过你说的情况我会考虑成立专门的一个部门，进行地球的探索。” 哈丽还不放心，担心陈旭是敷衍她，她打开自己的电脑，然后将自己这些年来一直在搜集的资料展示给陈旭看，同时解说道： “您看，这些古生物生活在深海，每次的深海探险都可以发现很多新生物；还有这个山谷上的古老壁画，距今有数十万年，都是研究人类起源的宝贵财富，如果九日科技可以拿出经费研究，我向您保证，一定会有令人欣喜的发现。” 陈旭看着面前这位干劲十足的女博士，笑着说道： “嗯，我们九日科技不缺钱，不缺人才，我会郑重考虑你的意见的，你叫哈丽对吧，到时候你愿意去这个新成立的部门吗？” 哈丽听到陈旭的话，很激动地点头说道： “我连做梦都在期待着这一天，我会一点点解开地球的神秘面纱。” 陈旭笑着点点头。 离开会议室，陈旭去了一趟瓦娅教授的实验室。 瓦娅教授这边的项目组正在研究如何恢复神经元，而她们此时的研究对象不是小霍金，而是海宾。 因为小霍金此时的大脑已经完全没了活性，没了神经元运动，无法提供动态试验反映。 和海宾相同的是，小霍金的脑神经也经过外部的‘侵蚀’。 所以在经过陈旭的允许后，海宾又从精神疗养院转来了这边。 海宾此时的精神状态还是很差，他一大半的清醒时间都在发呆，还有一部分的时间在胡言乱语，剩下的时间就是抱着头说头疼。 陈旭询问了瓦娅教授，海宾这个情况能治好吗。 瓦娅教授看了一眼海宾，说道： “我不能说有多少把握，只能尽力而为吧，而且医疗手段是一方面，还有很重要的一方面就是病人他自己克服病患的意志力，尤其是这种精神障碍。” 陈旭点点头，说道： “这点，他可以的。”说着，他走到海宾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海宾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呆滞，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陈旭对他说的话。 瓦娅教授问了陈旭对海宾说了什么。 陈旭打个哈哈说，是可以帮他度过难关的话。 陈旭准备离开前，又问了瓦娅教授，现在有没有治疗方案。 瓦娅教授说道： “有一个方案，我觉得可行性很低。” 陈旭叉着腰说道： “总归是有想法，说说看。” 瓦娅教授便开始讲她的一个方案： “我们通过分化和移植患者的一部分神经元，进行了体外克隆试验，我们是想通过这个办法制造出来初始版本的神经元状态，也就是‘纯净态’的，没有被后来异体神经元侵犯过的。” 陈旭问道： “如果克隆成功，这个纯净版本的神经元系统可以移植到患者大脑吗？” 瓦娅教授点点头，说道： “可以尝试。” 陈旭点点头，他大概懂瓦娅教授的意思，这个治疗过程就像是患者心脏坏了，医生根据患者的dna体外克隆一个心脏，然后换掉坏的心脏，而这个医疗技术，人类现在已经具备。 “那现在的试验难点在哪？”陈旭问道。 瓦娅教授无奈说道： “和其他器官不同，人类大脑的构造太复杂了，我们尝试模拟的神经元克隆试验进展很慢，人体发育过程中原本在2小时内就完成的神经元接触，我们的克隆试验却花费了近两个月，按照这个进度，即使不出意外，克隆出来成熟的神经元系统也要上百年。” 陈旭皱了皱眉，这个假设过程不出意外，基本肯定会出意外。 神经系统那么复杂，在第一步的神经接触都这么缓慢，后面的工作肯定有各种问题。 这时，他忽然想到了发展速度一千倍的量子空间，如果将这个实验放在量子空间进行，那实验进程就大大提高了。 想到这，陈旭看向瓦娅教授说道： “只要你签下保密协议，我就带你去见一见我们九日科技的终极黑科技。” “哦？”瓦娅教授眼睛一亮，这些天她在九日科技大开了眼界，没想到还有终极的黑科技，她不禁心中期待。 【感谢书友‘没有id的id’两百书币打赏，也感谢所有愿意支持正版的读者，你们是作者坚持下去的动力！】 247 带你开开眼界 陈旭给瓦娅教授带到会会议室，让秘书拿过来一份保密协议，然后递到瓦娅教授的面前，面带微笑道： “请你理解我们的流程。” 瓦娅教授笑了笑，说道： “当然能理解，应该的。”说着，大概地浏览了一下保密协议，然后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之后，瓦娅教授又问陈旭，她用不用在宪法下宣誓，更正规一点。 陈旭哈哈笑道： “这倒是不用，我们九日科技技术中立，不立足于任何一个国家或者组织，自然也就没有宪法那样的制约。” 瓦娅教授淡笑道： “嗯，也对，所以也没有什么国家组织能够制约你们，全靠你们内部的规则。” 陈旭没有在这个方面深究瓦娅教授的深意，他站起来说道： “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机器吧。” 两人来到量子空间的总控室，陈旭邀请瓦娅教授带上量子vr头盔，可以将量子世界的画面投影到瓦娅教授的脑皮层，而不用将瓦娅教授的意识进入量子空间。 而陈旭则是直接用代码分身进入了量子空间，迎接瓦娅教授。 此时在量子空间，瓦娅教授出现在了街道上。 她环顾四周，眼中充满了新奇，这种类似游戏的体验真实度也很高。 陈旭站在瓦娅教授的身旁，说道： “这里就是另外一个世界，量子空间。” 瓦娅教授奇怪道： “这难道不是一个虚拟世界吗？” 陈旭看了一眼从两人身旁路过的一位遛狗大叔，然后对瓦娅教授说道： “不，这个世界除了你，其他所有人都是真实存在的。” 此时的瓦娅是系统生成的一段影像，这段影像在量子空间的体感通过量子vr头盔传输到现实世界中瓦娅教授的脑皮层，就像是游戏世界中的虚拟角色。 所以陈旭说此时的瓦娅教授是虚拟的。 瓦娅教授将信将疑。 陈旭笑了笑，没有多解释，他说道： “我带你去见一位老朋友。”说着，带瓦娅教授来到了霍金教授的住处。 当瓦娅教授看到霍金，先是短暂的愣住了一秒，尔后激动地喊道： “是您，霍金先生！”说着，上前拥抱了霍金。 霍金无奈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陈旭。 陈旭摊手，表情像是在说，又一位你在科学界的小粉丝。 瓦娅教授松开霍金，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抱歉，我实在是太激动了。” 霍金毫不介意，说道： “有什么事情咱们进去说吧。” 三人来到霍金住处的客厅，霍金先生给他们准备了咖啡。 瓦娅端着手里冒着热气的咖啡，表情有些古怪。 在虚拟世界喝咖啡的体验，确实有些古怪。 霍金注意到瓦娅的表情，像是猜到了瓦娅的心思，他笑道： “我们量子世界总是模仿现实世界的生活方式，算是一种怀旧吧。” 陈旭笑道： “是啊，你们本不用这么生活。” 瓦娅教授听着他们口中的生活，忍不住又问道： “这个世界真得是真实存在的？我是说，不是断电就没的那种？在电脑上的一段代码？” 霍金笑了笑，放下手里的咖啡，说道： “你说对了一半，这个世界确实是一断电就没了，这个世界需要现实世界的量子机器维持，但是这个世界却是真实存在的，它和普通的代码不同，你可以这么理解，九日科技利用他们的量子机器创造了一个新世界，就是这里，量子世界。” 陈旭在一旁默然点头。 瓦娅瞪大眼睛，半天没回过神来，嘴里呢喃： “原来这就是九日科技的终极武器。” 陈旭哈哈笑道： “还没到重点呢，其实我们的终极武器是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是外界的一千倍，外界过去一年，这里就过去了一千年。” “什么？！”瓦娅教授难以置信道。 霍金教授笑了笑，随手一挥，客厅中央出现一个全息影像投影，上面的画面正是量子世界这些年的发展史。 瓦娅教授看着量子世界一步步发展，超过地球文明，创造2级恒星级文明，她彻底懵逼了。 她开始相信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如果仅仅是地球文明用代码制造出来的虚拟世界，是会有发展的限制的，天花板就是地球文明。 “欢迎来到量子世界。”霍金先生开口打断瓦娅教授的沉思。 陈旭哈哈笑道： “好了，咱们说正事吧。”他手中凭空出现一沓资料，正是瓦娅教授在现实世界的治疗方案。 陈旭将方案递给霍金先生。 霍金拿过来大概看了一下，不住地点头，夸赞道： “不错不错。” 瓦娅教授忍不住说道： “霍金先生，您不是研究物理的吗？这个资料...”到后边，瓦娅欲言又止，生怕自己说话唐突了。 陈旭明白瓦娅教授的意思，他解释说道： “当一个人的寿命无限长的时候，他就可以成为各个领域的专家，比如眼前这位，他活了五千多年，已经五千多岁了，再加上地球上的八十年，他今年还是五千多岁哈哈。” 陈旭玩了一个梗，也不管他们能不能听懂。 瓦娅想起来刚才陈旭说的时间速率问题，这个量子空间成立了五年，所以霍金先生在这里确实度过了五千年的岁月。 “天呐。”瓦娅教授又忍不住一声慨叹。 霍金放下资料，说道： “前两千年，这里的发展速度确实很快，但是自从进入2级文明，发展速度明显受阻，根据我的研究，限制的根源应该还是地球文明。” 陈旭点点头，说道： “所以，地球文明需要向外扩张。” 瓦娅教授回想这几年九日科技的大动作，像是明白了什么，她说道： “难怪九日科技这些年的科技水平像是开了挂，原来，真得开了挂。” 三人相视一笑。 “好了，我们的资料送到了，我也帮你们引荐了，以后这个实验就由你们负责，你们有什么问题需要沟通，直接联系就好了。”陈旭看向瓦娅和霍金。 “对了，这个账号我帮你保留了高级权限，你下次直接过来就好。”陈旭跟瓦娅教授交代道，说的就是瓦娅此时在量子世界的虚拟身份。 “好！”瓦娅教授点点头。 248 外星文明在地球上的痕迹 瓦娅教授和霍金教授联系上，陈旭就成了局外人，他回到现实世界开始处理九日科技的其他事物。 根据之前生物学家哈丽的建议，陈旭成立了一个地球探索小组，旨在研究人类生存了数万年的地球。 陈旭遵守了约定，组建了这个小组还将哈丽从其他的部门调来了这个新部门。 哈丽十分兴奋，她特意到陈旭办公室郑重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同时也向陈旭保证，她一定努力工作，从地球上挖掘出更多的有价值资料。 这天，非洲项目组的负责人劳瑞教授找到了陈旭，说她有一个重大的发现。 之前代码分身的信息挖掘工作因为长时间没有有价值的发现，所以陈旭渐渐地将重点转移了出来，将这个工作交由劳瑞教授负责。 几年过去了，没想到劳瑞教授在代码分身上又有了新发现。 当陈旭来到办公室，劳瑞教授向陈旭展示了一个坐标和一个标注了通往这个坐标的宇宙航行地图。 陈旭一愣，诧异地问道： “这个是？” 劳瑞教授解释说道： “你让我负责挖掘的资料包里就找到这个资料，发现的过程很奇怪，就像是忽然蹦出来的。” 陈旭没有跟劳瑞教授说代码分身的事情，只是说代码分身那段代码是外星文明的资料包，所以劳瑞教授一直以为那段量子态代码只是一个资料包。 陈旭皱眉道： “忽然蹦出来？什么意思。” 劳瑞教授顿了一下，重新组织了预言说道： “就像是这个资料包在特定的时间里忽然被激活了，然后自主地向我们发送了这段信息，也就是这个坐标和地图。” 陈旭惊讶地说道： “外星文明发给我们的信息？” 劳瑞教授目光严肃地点点头。 他们都还记得霍金生前对全世界科研人员的警告，在现阶段千万不要尝试和外星文明联系。 如果陈旭所猜不错，这个坐标就是代码分身所在的星球文明在星海的位置。 而且对方还给他们传来了一段地图，像是邀请地球人过去做客。 陈旭无奈地揉了揉脑袋，现代科学普遍认为地球文明在现阶段不适应与外星文明接触。 换句话说，地球文明还不够格。 弱国无外交同样适用现在这个情况。 陈旭想了想，说道： “不对，这段信息应该不是他们实时传送给我们的，只是提前封装在这个资料包里，我觉得，我们地球并不一定就暴露了。” 劳瑞教授说道： “不排除这个情况，或许现在是传输的信息，下次就是他们的外星大军的造访。” 陈旭叹口气说道： “现在不要管这些了，也不要尝试联系这个坐标文明，暂时将信息挖掘工作停下来，同时注意有没有后续的信息传输过来。” 劳瑞教授点点头。 陈旭把这段资料带回去研究。 这个坐标仍是在银河系，距离地球并不远，如果对方科技文明足够发达，他们的舰队可能在几年就到访地球。 从前陈旭一直想要弄明白代码分身的来历，也想要真正地去了解诞生代码分身这种高科技的文明星球。 但是现在对方真正地暴露在陈旭的面前，陈旭却胆怯了。 毕竟他现在担负得太多。 他以前是一个对未知充满好奇的学生，而现在他知道这种未知后边隐藏多大的风险，有可能一个错误决定就会让人类文明毁于一旦。 他揉了揉脸，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高处不胜寒。 在陈旭开始焦虑的时候，地球探险小组那里又传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 据哈丽报告，他们在一个岩石层发现了距今有数百万年历史的化石遗迹，上面有奇异的壁画。 壁画上出现了不该出现在地球上那个年代的图案。 疑似外星飞船和外星人的简单线条出现在数百万年前的石壁上，足以让人惊恐了。 除此之外，探险小组后继还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星海地图。 因为历史久远而残破不堪，在科研人员努力复原下，陈旭大概能看出来这个星海地图上标注了一个坐标。 而这个坐标恰好就是前些日子在代码分身上挖掘出来的那个坐标。 陈旭盯着复原画面上的图案，足足愣住了十分钟。 他回过神来，心脏剧烈地跳动。 身旁的工作人员都很兴奋地交谈讨论，全然不知道这些壁画背后的意义。 哈丽察觉到陈旭脸色不太对劲，她凑过来低声问了一句陈旭怎么了。 陈旭摇摇头没有说话，径直离开了会议室。 会议室上的人看到陈旭面无表情地走了，都觉得很奇怪。 陈旭独自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回忆和复盘这段时间里的发现。 好的一面是，代码分身上传来的信息不是实时传输的。 坏的一面是，代码分身来自的文明，也就是星海坐标标注的那个星球一直在关注着地球，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以各种形式向地球上发送他们的坐标。 而根据壁画上的图案，他们甚至曾经到访过地球。 距今几百万年前，他们就具备了星际航行的能力，那现在他们的文明水平会到达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又或者，在这段漫长的岁月中，他们已经覆灭，只有壁画上的图案证明他们曾经存在过。 陈旭琢磨，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很难想像一个拥有星际旅行能力的文明又发展了几百万年。 而陈旭多年前脑子里忽然出现的代码分身，这段量子态的代码也可能是无意间因为历史遗迹触发的： 在星海漫无边际地漂浮了数百万年的残破星船忽然被另一个星际游客发现，触发了系统，向地球方向发送了这段代码。 又如果，代码分身文明仍然存在，那地球文明在它面前，甚至不如一只臭虫。 果然，这个世界并不是不存在外星文明，只是人类还没发展到可以观测到外星文明的程度。 ...... 这一切都是陈旭的猜想，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一直沉默到了晚上。 现在陈旭发展地球文明的心情更加迫切，他知道一个落后文明为人刀俎的可怕，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他起身离开办公室，来到了瓦娅教授的实验室，看到瓦娅教授正在给海宾做检查。 “第一期恢复试验怎么样了？”陈旭等瓦娅教授忙完，问了一句。 自从瓦娅教授和霍金协作，实验进展很快，在前段时间，瓦娅教授已经开始进行第一阶段的恢复试验。 这一阶段可以让海宾接触他从小到大的属于自身的记忆。 这个过程类似记忆加强，让海宾潜意识明白，自己脑子里混乱的记忆中，到底哪一段是他的，哪一段是别人的。 249 火星生物和海沟不明巨物 在陈旭筹备各种应对计划的时候，从火星寄过来的包裹到了。 他又兴奋又期待地带着一组科研人员来到实验室，打开包裹之前，他还风趣地对大家说： “现在我能理解女孩子们拆网购包裹的心情了。”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不管陈旭的梗有没有触动他们的笑点，反正领导开玩笑，下属们哪有不笑的道理。 陈旭说着，让工作人员打开了包裹。 包裹的最里层是特制玻璃围成的正方体，大概五个立方米。 透过透明玻璃，大家可以看到此时躺在里边的火星生命。 它体表是很粗糙的暗红色，像是岩石，体态扁平，有四肢，背部有凸起的脊椎骨，带有骨刺，脑袋是锥子型。 这个火星生命很小，差不多是一个成年老鼠，躺在玻璃箱子里也不动弹。 陈旭询问工作人员，小火这是怎么了。 就在刚才，陈旭给这个火星生命起了一个言简意赅的名字：小火。 工作人员解释说道： “箱中此时的模拟环境是火星上的夜晚，也就是零下一百六十二度，小火的身体机制让它自动进入类似冬眠的状态，当温度回升的时候，它就会苏醒过来。” 陈旭噢了一声，示意工作人员把温度调高。 工作人员调高温度。 大家都凑近玻璃箱，想看这个小火睡醒的萌状，甚至有个年轻的女性科研人员拿出手机准备录像。 组长示意她，录像后不许外传。 这名女性科研人员笑嘻嘻地点头。 小火随着温度回升，它体表的颜色慢慢变得红润，像是岩石被火烤得赤红，不一会，小火睁开了它的眼睛。 当它看到周围这么多奇怪的生物在盯着它，它猛地弹起，龇牙咧嘴地低吼，同时，它的后爪拼命地抓着玻璃箱的底部。 它这是想要钻地躲避，如果是在火星表面，它瞬间就可以挖出深坑钻进去，像是东方神话里边的土行孙。 但是箱子的材质极其坚硬，任小火怎么努力，都没能在上面留下丝毫痕迹。 小火有些颓废地趴在地上，又不动弹了。 周围的科研人员呵呵笑起来。 陈旭让工作人员尽快对火星生物进行研究，过程中尽量不要伤害到它。 能在火星那种环境下生存下来，这个小火肯定不像是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 陈旭把任务交给科研小组后就离开了这边。 他来到了海宾这边。 瓦娅教授正在给海宾安排第一阶段的康复训练，海宾表现得还不错，他开始回忆起了从前的事情。 从少儿时期开始。 陈旭在旁边观看的时候，刚好看到了一段海宾小时候被继父折磨的情景。 他皱起眉头，或许后来海宾成年后的犯罪行为就是和小时候经历过的暴力有关。 瓦娅教授也发现了这点，她及时地停下了机器，她来到陈旭跟前，询问陈旭的意见。 是如实地恢复海宾所有的记忆，还是将那些痛苦的记忆都给删掉。 陈旭一时半会也拿捏不准主意，他问道： “瓦娅教授，你觉得海宾后来杀人的记忆要不要给删掉。” 瓦娅教授想了想，说道： “如果删掉的话，都删掉，他小时候受虐的记忆和成年后的犯罪行为都给删掉，或许，他可以成为一个好人。” 陈旭笑了笑，说道： “我们无权做这个决定，还是将他所有的记忆都给恢复吧。” 瓦娅教授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听从了陈旭的意见。 海宾的记忆一点点地在他脑子里恢复，并一遍遍地回放，海宾像是做了一段很长很长的梦，等他梦醒了，病情就会好一大半。 陈旭询问瓦娅教授，等这第一阶段的治疗结束，海宾的状态会恢复到什么样的程度。 瓦娅教授摊手说道： “说实话，这个病情和这个治疗手段都是第一例，我还真的没法作出判断。” 陈旭点点头，说道： “那我们拭目以待吧。”说完，就离开了这边。 从海宾这边离开，陈旭又去了哈丽那边。 哈丽现在和另外一个有经验的前辈一起负责地球探索工程小组，自从上次他们发现了古老壁画和星海地图，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很有干劲。 他们将九日科技的潜水机器开到了前人从未涉及的深度，发现了很多古老生物，他们还将九日科技的钻地机器挖掘到了从未有过的深度，除了之前发现的壁画，他们还发现了更多的古老文明遗迹。 果然和哈丽所说的一样，地球上的历史，人类还是知之甚少。 哈丽见到陈旭过来视察工作，她很热情地拿出最近的小组工作报告，汇报给陈旭。 陈旭坐在会议厅，讲台上是哈丽在讲解最近的发现。 有一项发现引起了陈旭的格外关注。 在哈丽的试验报告里提到，探索小组的潜水机器开到深海区域的时候，通过探测设备查到了海沟里可能有巨型的潜水器。 而且根据测算，这个巨型潜水器很可能是外形产物。 因为现在最先进的潜水机器出自九日科技，涉水深度不足这个巨型潜水器的一半，而且它的体形过于巨大，比地球上现存最大的航空母舰还要大几倍。 这种制作工艺完全超过了地球文明。 而且根据机器探查巨型潜水器表层的附着物，可以判断出这个巨型潜水器的年头很长了。 因为没有直接接触和材料检测，工作人员只能大概地进行估算，距今至少有几万年了。 几万年前，人类还没有冶金技术，更别说造出来这个庞然大物了。 陈旭来了兴趣，他询问什么时候可以查出来这个巨型潜水器的来历。 哈丽无奈地说道： “小组的潜水器因为材料和构造，现在能下潜的最深深度也只有三万米，如果想要进一步对目标物进行研究，我们潜水器的下潜深度至少要达到十万米，这个技术难度很高。” 陈旭想了想，问道： “那可不可以直接将那个目标物，就是你之前说的疑似巨型潜水器的东西给打捞上来。” 哈丽嘴角抽动，说道： “这个难度比我刚才说得那个要难得多。” 陈旭陷入了深思，他拨打了唐尼的号码，想问问他有什么办法可以把海底那玩意给打捞上来。 250 海底巨物的真面目 唐尼在电话里听说陈旭要打捞沉船，他笑着问道： “以九日科技的水平，还用得着我斯塔克军工吗？” 在唐尼的印象里，九日科技三年前就能制造出来超级抗压能力的材料，而且近期九日科技还有核磁芯片提供能量，打捞泰坦尼克号都是轻轻松松。 陈旭无奈地给唐尼那边投影了哈丽小组拿到的资料。 当唐尼看到全息投影里，悬浮在海平面下近二十万米的庞然大物，眼睛都直了。 “我的妈耶，这是什么东西？你们怎么发现的？” 这个玩意如果打捞上来，足以达到遮天蔽日的效果。 陈旭说道： “九日科技升级了从前的海底探测设备，刚巧发现了这个东西，我看八成是外星飞船。” 唐尼激动地说道： “这他妈的肯定是外星飞船啊，难不成还是你九日科技造的？” 陈旭对唐尼翻个白眼。 唐尼嘿嘿咧嘴笑道： “不好意思，我是在太激动了。” 陈旭没有介意，他问道： “有什么办法可以把这玩意给打捞上来？” 提到这个话题，唐尼皱起眉头，说道： “以咱们现在的技术，根本不可能打捞上来，别说打捞了，你们的潜艇都下不到那么深的海域吧。” 陈旭点点头，无奈道： “远远达不到这个深度。” 唐尼无奈道： “如果能把技术人员送到这个深度，潜入这个大东西里，没准以你们九日科技的技术，可以破解它的驾驶系统，将这玩意给开出来。” “对了，这个大东西里边有没有活物，外星人？”唐尼说到后边，忽然想到什么，兴奋地问道。 陈旭摇头说道： “我们技术手段还不足以探测到这个大家伙的内部，主要是它潜得太深了。” 唐尼不无遗憾地点点头，同时，他眼中带着一丝丝疯狂的期待说道： “如果真的有外星人，不论是死的还是活的，都是很有趣的发现啊。” 陈旭跟唐尼聊了一会，也不见唐尼拿出来一个靠谱的方案，便挂断了全息视频通话。 陈旭将材料都给带上，来到了量子世界找到了霍金教授。 此时的霍金正在忙着研究之前送过来的火星生物材料。 虽然外界才过去了几天，量子空间已经过去了半年。 霍金组织了他的人手，对火星生物进行了详尽的研究，但是碍于量子空间和现实世界的巨大‘代沟’，量子空间的一手资料都来源于现实世界，所以量子世界研究现实世界的火星生物受限很大。 直到现在，霍金的科研小组也没研究出来个所以然。 当霍金看到陈旭，赶忙询问陈旭有没有带来火星生物的后续资料，他的小组已经等很久了。 陈旭晃了晃手里的资料说道： “我这个东西可比那个小火有趣多了。” “哦？什么东西？”霍金也来了兴趣。 陈旭也不卖官司，他把资料直接递给了霍金。 霍金大概看了一下，惊讶地说道： “地球上竟然还藏着这么个东西。” 陈旭点头说道： “是啊，从前人类技术不够，藏在深海下面的东西根本发现不到。” 霍金合上资料，问道： “你是想让我们拿出来一个勘测报告或者是打捞方案吗？” 陈旭哈哈笑道：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轻松，我已经让工作人员对海底实况进行了勘察和建模，今晚就能将数据传输过来，到时候你们量子空间就可以模拟出来海沟环境，剩下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霍金点点头，说道： “情况说起来有些复杂，后续还需要你们现实世界工作人员的配合。” 陈旭答应下来，说道： “当然，我会安排专门的工作人员和你做工作协作，另外有什么其他需要尽管告诉我。” 霍金点点头。 之后，量子世界的科研小组就和现实世界的科研小组协作，一起研究怎么将海沟的那个庞然大物给打捞上来。 因为量子世界的时间流速太快，所以现实世界的科研小组忙得晕头转向也跟不上他们的效率。 为此，陈旭组建了三支队伍，轮流上岗接手量子世界的辅助工作。 期间，陈旭到访过量子空间，参观科研小组的工作。 陈旭乘坐了他们研发的潜艇，下潜到了八万米的深度，看到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生物，还远远地用肉眼见到了悬浮在脚下海沟的庞然大物。 它像是倒悬天空中的巨大飞船，又像是一轮暗月，沉默寂静中带给人极大的压力。 陈旭又用量子空间研发的探测机器，看到了海底巨物的真面目。 这是一个外形像是圆盘的飞行物，科研人员将其定义为飞行物是因为根据外形参数的空气动力学研究，这个圆盘更适合飞行，而不是在海中的流线型。 而至于这个飞行物为什么在地球的海沟，就要等人类区探寻真相了。 量子空间的效率没得说，外界仅仅过去了半个月，量子空间已经拿出来了数个解决方案，并且将潜水深度提高到了十万米。 虽然距离飞行物还有点距离，但是胜在进度不断地推进。 最后，经过商讨，量子空间的最终解决方案还是将潜水器潜入到飞行物的附近，打开缺口，将技术人员送进这个飞行物里。 想要用外力强行打捞这个庞然大物，量子空间直接否决了这个方案。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一个月后，量子空间不负众望，拿出来了一个可以承受海底二十万米压强的潜水器制造方案。 陈旭拿到资料，赶忙在现实世界找到了唐尼，让他的斯塔克军工加班加点地把这个潜水器给制造出来。 因为潜水器的材料不少都来自外星，陈旭又组织星际探险队伍，将采矿车开往了附近各个星球。 这个项目耗费了近两年的时间，上千亿的成本，终于将工作人员送到了海沟飞行物的附近。 来到近处，潜水器中的科研人员更加直观地感受到了眼前飞行物的庞大，潜水器绕着这个巨大圆盘一周，耗费了近一天。 潜水器转了一圈，没有发现进入的进出口，便打算强力破壁。 因为量子空间的技术人员早前就考虑到了这个情况，所以特制潜水器有专门的破壁技术。 当潜水器释放高压高强激光射向巨大圆盘的外壁，激光接触到外壁，忽然反射了会来，直直地射在潜水器的外壁。 好在潜水器的材料是特制的耐高压高温，短暂地强激光并没有造成潜水器的伤害。 停下激光，潜水器再度靠近圆盘，不出意外，圆盘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飞行物的材质比起九日科技的潜水器，只强不弱。 这下，技术人员又犯了难，该怎么进入这个大圆盘。 251 外星人竟然都是光头 经过探测，这个庞然大物的材质可以承受地球上威力最强的攻击。 最后，九日科技想到了用量子代码干扰飞行器内部系统，或许可以在外边破解飞行器的系统，并打开舱门。 于是，更多的潜水器搭载量子机器潜入到了深海，隔着飞行器的仓板，对内部进行了量子信号的发射。 当量子机器开启，工作人员惊讶地发现，海底这个飞行器的运行系统也是量子计算机。 工作人员赶忙将这个发现告诉了陈旭。 陈旭愣了一下，最后笑道： “巧了，这个外星的科技树和我们地球文明发展一样。” 他将代码分身拷贝在一个量子机器中，并借助潜水器送到了海底飞行器的附近。 通过代码分身的信息搜查，陈旭这边拿到了飞行器内部的一手资料。 当他看到代码分身反馈回来的资料，露出了会心一笑。 果然和他想得一样，这个海底的巨大飞行器和之前发现的星域地图不是巧合，而是有联系的： 这个海沟的飞行器正是代码分身来自的星球的科技产物。 一切都联系得上，外星人乘坐飞行器到访地球，留下了他们的痕迹，最后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们的飞行器留在了地球深海海沟。 ...... 由于飞行器的内部机器也是量子计算机，所以干扰工作更加方便。 而且因为飞行器在海沟待了几十万年，内部能源早已耗尽，系统防御措施早已失效，所以破解工作进行得很快。 没花费多少功夫，工作人员就通过内部系统打开了这个飞行器的收容舱门，将外边的潜水器全都收纳进了飞行器内部。 进入到飞行器内部，工作人员从潜水器中走出来。 他们都穿上了厚重的防护服。 站在原地，他们检测了飞船内部的空气，适宜人类，即使经过了这么多年，空气质量还是过关的。 同时他们也奇怪，飞船的内部空气过滤系统产出的空气和地球空气结构相同，难道外星人和地球人一样的体质？ 带着疑惑，他们开始检查飞船。 一部分人检查主驾驶室，剩下的人走向飞船内部仓库。 陈旭这边，通过工作人员传过来的影像，实时监控了飞船内部的画面。 随着工作人员的检查，有几个闪过的画面让陈旭莫名觉得有些熟悉，放佛他曾经见过这个飞船舱室。 他没太在意，只当是自己大脑的错觉，人类的大脑就是充满未知，至今九日科技还没完全弄明白大脑的奥秘。 这时，检查储存舱的工作人员那边传来了令人兴奋的消息： 他们发现了外星人！而且还是活体。 镜头切换到后边工作人员的画面，画面上显示出来十几个休眠仓，每个里边都躺着一位外星人。 镜头拉近，陈旭看清了这些外星人的长相。 他们皮肤白皙纯净，像是玉器，五官和人类很相近，另外所有人都是光头。 和人类差别最大的就是他们的身材高大，休眠仓是五米的规格，里边的外星人目测之下至少三米高，不论男女，都极为高大。 此时他们静静地躺在休眠仓中，根据休眠仓的示数，他们生命体征都很正常。 休眠仓用的不是外界能源，而是有数不清的线路接在外星人的身体各个部位，放佛和外星人的身体达成了一个完美的共生系统。 所以即使飞船能源耗尽，休眠仓的外星人仍然还在沉睡中。 工作人员围站在休眠仓的附近，他们没有轻举妄动，没有上层的指示，他们甚至不敢靠近休眠仓半步。 防止他们触动到了某些防御机制，直接唤醒了休眠仓的外星人。 各个部门都在等九日科技唯一掌舵人陈旭的指示。 陈旭想了想，觉得暂时不要唤醒这些外星人，至少在现在，他们应该更多地去了解这个飞行器。 如果能在外星人苏醒之前，人类掌握了这架飞行器的掌控权，那再唤醒外星人也不迟。 陈旭这边一边研究飞行器，一边和量子空间那边霍金的科研团队共享资料。 因为之前潜入飞船计划是和量子空间协作完成，所以后续的工作就不谋而同地一起共事了。 量子空间那边的时间流速很快，而且他们的文明要比地球文明高级很多，所以他们研究起来这个飞行器很快。 于是，霍金那边的团队就将他们解析出来的资料又回送给现实世界的科研小队。 研究工作一天天推进，工作人员发现，这个飞船的操控系统是绑定外星人身份验证的。 也就是说，即使地球人研究透了飞行器的运行原理和驾驶技术，也无法操控这个飞行器。 陈旭这边便和霍金的团队一起研究怎么破解这个身份识别系统。 但是随着工作推进，他们愈加发现，这个身份识别的系统制造得极其完美。 饶是发达的量子世界文明，一时半会也拿不出来好的破解办法。 一时破解工作陷入了停滞阶段。 有工作人员提出，可以将某一位外星人唤醒，并通过一定的手段控制住这名外星人，让他听命于人类。 也有工作人员提出，可以提取外星人的身体基因，进行培育克隆，然后在发育过程中，通过量子程序控制外星克隆人的思想。 还有人说，可以在外星人沉睡的时候，直接控制他们的思想。 陈旭一时拿不定主意，决定暂时将这个计划放置。 他知道，急于做决定是不明智的，现在没有迫切做决定的需要，他应该留给工作人员更多的时间，也给自己决策留一些思考余地。 这天，他过来看望海宾。 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海宾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但是他的记忆并没有恢复多少的样子，面对工作人员的询问，他总是发呆。 这次海宾见到陈旭，忽然站起来抓住陈旭的手臂，直勾勾地盯着陈旭说道： “我要跟你做一个交易，换取我的自由。” 陈旭看着海宾的眼神，知道海宾的神志已经恢复清醒了，他笑着问道： “你打算拿什么来换你的自由？” 海宾一脸严肃，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用全人类的命运，换我的自由，够不够？” 我的代码分身最新6章节 251 外星人竟然都是光头 经过探测，这个庞然大物的材质可以承受地球上威力最强的攻击。 最后，九日科技想到了用量子代码干扰飞行器内部系统，或许可以在外边破解飞行器的系统，并打开舱门。 于是，更多的潜水器搭载量子机器潜入到了深海，隔着飞行器的仓板，对内部进行了量子信号的发射。 当量子机器开启，工作人员惊讶地发现，海底这个飞行器的运行系统也是量子计算机。 工作人员赶忙将这个发现告诉了陈旭。 陈旭愣了一下，最后笑道： “巧了，这个外星的科技树和我们地球文明发展一样。” 他将代码分身拷贝在一个量子机器中，并借助潜水器送到了海底飞行器的附近。 通过代码分身的信息搜查，陈旭这边拿到了飞行器内部的一手资料。 当他看到代码分身反馈回来的资料，露出了会心一笑。 果然和他想得一样，这个海底的巨大飞行器和之前发现的星域地图不是巧合，而是有联系的： 这个海沟的飞行器正是代码分身来自的星球的科技产物。 一切都联系得上，外星人乘坐飞行器到访地球，留下了他们的痕迹，最后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们的飞行器留在了地球深海海沟。 ...... 由于飞行器的内部机器也是量子计算机，所以干扰工作更加方便。 而且因为飞行器在海沟待了几十万年，内部能源早已耗尽，系统防御措施早已失效，所以破解工作进行得很快。 没花费多少功夫，工作人员就通过内部系统打开了这个飞行器的收容舱门，将外边的潜水器全都收纳进了飞行器内部。 进入到飞行器内部，工作人员从潜水器中走出来。 他们都穿上了厚重的防护服。 站在原地，他们检测了飞船内部的空气，适宜人类，即使经过了这么多年，空气质量还是过关的。 同时他们也奇怪，飞船的内部空气过滤系统产出的空气和地球空气结构相同，难道外星人和地球人一样的体质？ 带着疑惑，他们开始检查飞船。 一部分人检查主驾驶室，剩下的人走向飞船内部仓库。 陈旭这边，通过工作人员传过来的影像，实时监控了飞船内部的画面。 随着工作人员的检查，有几个闪过的画面让陈旭莫名觉得有些熟悉，放佛他曾经见过这个飞船舱室。 他没太在意，只当是自己大脑的错觉，人类的大脑就是充满未知，至今九日科技还没完全弄明白大脑的奥秘。 这时，检查储存舱的工作人员那边传来了令人兴奋的消息： 他们发现了外星人！而且还是活体。 镜头切换到后边工作人员的画面，画面上显示出来十几个休眠仓，每个里边都躺着一位外星人。 镜头拉近，陈旭看清了这些外星人的长相。 他们皮肤白皙纯净，像是玉器，五官和人类很相近，另外所有人都是光头。 和人类差别最大的就是他们的身材高大，休眠仓是五米的规格，里边的外星人目测之下至少三米高，不论男女，都极为高大。 此时他们静静地躺在休眠仓中，根据休眠仓的示数，他们生命体征都很正常。 休眠仓用的不是外界能源，而是有数不清的线路接在外星人的身体各个部位，放佛和外星人的身体达成了一个完美的共生系统。 所以即使飞船能源耗尽，休眠仓的外星人仍然还在沉睡中。 工作人员围站在休眠仓的附近，他们没有轻举妄动，没有上层的指示，他们甚至不敢靠近休眠仓半步。 防止他们触动到了某些防御机制，直接唤醒了休眠仓的外星人。 各个部门都在等九日科技唯一掌舵人陈旭的指示。 陈旭想了想，觉得暂时不要唤醒这些外星人，至少在现在，他们应该更多地去了解这个飞行器。 如果能在外星人苏醒之前，人类掌握了这架飞行器的掌控权，那再唤醒外星人也不迟。 陈旭这边一边研究飞行器，一边和量子空间那边霍金的科研团队共享资料。 因为之前潜入飞船计划是和量子空间协作完成，所以后续的工作就不谋而同地一起共事了。 量子空间那边的时间流速很快，而且他们的文明要比地球文明高级很多，所以他们研究起来这个飞行器很快。 于是，霍金那边的团队就将他们解析出来的资料又回送给现实世界的科研小队。 研究工作一天天推进，工作人员发现，这个飞船的操控系统是绑定外星人身份验证的。 也就是说，即使地球人研究透了飞行器的运行原理和驾驶技术，也无法操控这个飞行器。 陈旭这边便和霍金的团队一起研究怎么破解这个身份识别系统。 但是随着工作推进，他们愈加发现，这个身份识别的系统制造得极其完美。 饶是发达的量子世界文明，一时半会也拿不出来好的破解办法。 一时破解工作陷入了停滞阶段。 有工作人员提出，可以将某一位外星人唤醒，并通过一定的手段控制住这名外星人，让他听命于人类。 也有工作人员提出，可以提取外星人的身体基因，进行培育克隆，然后在发育过程中，通过量子程序控制外星克隆人的思想。 还有人说，可以在外星人沉睡的时候，直接控制他们的思想。 陈旭一时拿不定主意，决定暂时将这个计划放置。 他知道，急于做决定是不明智的，现在没有迫切做决定的需要，他应该留给工作人员更多的时间，也给自己决策留一些思考余地。 这天，他过来看望海宾。 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海宾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但是他的记忆并没有恢复多少的样子，面对工作人员的询问，他总是发呆。 这次海宾见到陈旭，忽然站起来抓住陈旭的手臂，直勾勾地盯着陈旭说道： “我要跟你做一个交易，换取我的自由。” 陈旭看着海宾的眼神，知道海宾的神志已经恢复清醒了，他笑着问道： “你打算拿什么来换你的自由？” 海宾一脸严肃，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用全人类的命运，换我的自由，够不够？” 《我的代码分身》正文卷 252 地球人你好 陈旭来了兴趣，他重新走进海宾的房间，然后搬个板凳坐在海宾的面前，说道： “说吧，我看到底够不够。” 海宾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 陈旭板起脸，说道： “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我可以用量子机器扫描你的所有记忆，你知道的，我都会知道。” 这时，海宾却摇摇头说道： “现在你们九日科技的量子机器对我没用了。” “是吗？难道是上次的实验事故让你的大脑产生了变异，可以对抗量子机器的量子干扰？”陈旭有些半信半疑。 海宾摇头说道： “不是，我现在脑子里可以选择性地屏蔽一些记忆，就像是有一个按钮，当我按下去的时候，重要的记忆都会删掉。” 陈旭有些惊讶，他看向海宾的表情，也看不出来海宾是不是在说笑。 海宾的脑神经确实和常人不同，而且之前的实验事故也对海宾的大脑产生了影响，或许海宾口中说的事情真有可能。 在陈旭思考的时候，海宾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我保证，在你们量子机器搜查我记忆之前，我就可以将我脑子里的重要信息全部删掉。” 陈旭愣了一下，半响才笑道： “好，好，好。”他连说了三个好，最后说道： “行，我答应你，如果你说的信息确实很重要，我可以放你自由。” 海宾得到陈旭的承诺，这才开口说道： “我脑子里有一段霍金教授的记忆，刚巧这段记忆中有很重要的信息。” 陈旭眯起了眼睛，在此前他就隐隐猜到了这个可能性。 海宾的神志出现问题就是因为霍金的意识干扰，现在海宾恢复了清醒，同时将影响自己神志的霍金记忆整理了出来。 说起来，合情合理。 陈旭点头说道： “你继续说。” 海宾继续说道： “霍金教授很多事情瞒着你，其中便有量子世界中关于微观粒子的研究成果，霍金让你研究人类大脑只是个幌子，其实他真正想做的，就是在量子世界和现实世界之间的实体数据通信实验。” “实体数据通信试验？”陈旭没懂海宾的意思。 海宾便解释说道： “上次的实验，霍金的意识从量子世界降临到现实世界，这个实验其实是验证霍金的一个关于量子世界通过量子通道影响现实世界微观粒子的猜想。” 陈旭还是没太懂这里边的意思。 海宾继续说道： “也就是说，如果霍金的实验成功，量子世界就可以脱离现实世界中九日科技的控制，他们不会再依存于你们的量子机器，而且，他们甚至可以通过一定的手段，对现实世界产生影响。” 陈旭有些惊讶，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海宾说的话。 如果海宾说的是真的，那霍金在做的事情就相当于剪断了九日科技手中攥着的风筝线。 而那即将飘入自由自在的天空的风筝就是量子世界。 海宾后边说的，量子世界可以影响到现实世界就过于玄幻了，陈旭想不出来，他们可以通过什么手段影响到现实世界，也想不出来会怎么影响到现实世界。 陈旭陷入了沉思。 从一开始，霍金执着于将意识从量子世界降临到现实世界，所谓为了重生感受实实在在的身体，陈旭就怀疑过这个说辞。 现在如果按照海宾的说法，似乎更说得通。 没有人愿意让自己的命运一直处于受制于人的境地，霍金的意图倒是可以理解。 如果霍金是想让量子世界独立于现实世界，陈旭完全支持，他甚至在想，如果霍金坦然地说出自己的打算，陈旭他可以笑着说：正好九日科技省电了。 维持量子世界运行的量子机器一直以来都是很大的开销，除了整个量子机器工业园的电费，还有机器的维护和工作人员的人力投入。 但是霍金选择隐瞒，可以就是担心陈旭会拒绝。 又或者，量子世界独立后会对现实世界产生威胁，像海宾说得那样，可以通过某种手段影响到现实世界，所以霍金担心陈旭会拒绝。 现在的情况是谁也不相信谁，在黑暗的森林中，活命下来的最好办法就是干掉一切能看到的其他人。 ...... 陈旭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超出控制。 海宾也没打扰陈旭，他坐在自己的床上等着陈旭的回应。 陈旭坐了一会，然后起身面无表情地走向房门。 海宾准备叫陈旭，但是最终他没有张口，他觉得可以留给陈旭多一些时间消化这个事情。 陈旭还没想到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海底飞行器那边忽然出事了。 留守在飞船内部的工作人员这天忽然察觉到外星人躺着的休眠仓被启动了，他们第一时间就汇报给了九日科技。 同时，为了应对突发情况，他们都配备了武器，所以这时候，九日科技的工作人员们都端着枪支，对准了休眠仓里边的外星人。 休眠仓被启动后，里边插在外星人身上的管道纷纷脱落，同时舱内释放了一阵乳白色的浓雾，将外星人完全笼罩在其中。 外边如临大敌的看守者攥紧枪把的手都出了汗。 不一会，休眠仓舱门打开了，里边的浓雾慢慢地从开启的缝隙中淌出来。 所有人都心里一咯噔，终于要面对外星人了吗？ 这时，他们的耳机中传来九日科技上层的指示：如果遭遇危险，可以枪杀外星人。 看守者稍稍放下心来，他们端着枪继续对准休眠仓。 休眠仓的浓雾散尽后，露出了里边的外星人，此刻，他们已经睁开了眼睛。 看守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站在大厅中央，背靠背站成一圈，面对摆放在四周的休眠仓。 高大的外星人看到面前的地球人，其中一个人开口道： “你好。” 所有人都一愣，包括通过监控画面看到此时场景的九日科技工作人员。 这个外星人开口说的是英语，地球上通用的英语。 看守小队的队长此时站出来与其对话： “你好，我们是地球人，也就是你们现在所在的星球的驻民，请问你们为什么留在地球上。” 队长有些紧张，所以话说起来有些不顺。 外星人笑了笑，说道： “我也不知道。” 陈旭见这说话的外星人的笑容和说话语气，脑子里忽然浮现了霍金的面孔。 “糟了！这个外星人的意识是霍金！”一道惊雷在陈旭脑子里炸响。 《我的代码分身》正文卷 252 地球人你好 陈旭来了兴趣，他重新走进海宾的房间，然后搬个板凳坐在海宾的面前，说道： “说吧，我看到底够不够。” 海宾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 陈旭板起脸，说道： “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我可以用量子机器扫描你的所有记忆，你知道的，我都会知道。” 这时，海宾却摇摇头说道： “现在你们九日科技的量子机器对我没用了。” “是吗？难道是上次的实验事故让你的大脑产生了变异，可以对抗量子机器的量子干扰？”陈旭有些半信半疑。 海宾摇头说道： “不是，我现在脑子里可以选择性地屏蔽一些记忆，就像是有一个按钮，当我按下去的时候，重要的记忆都会删掉。” 陈旭有些惊讶，他看向海宾的表情，也看不出来海宾是不是在说笑。 海宾的脑神经确实和常人不同，而且之前的实验事故也对海宾的大脑产生了影响，或许海宾口中说的事情真有可能。 在陈旭思考的时候，海宾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我保证，在你们量子机器搜查我记忆之前，我就可以将我脑子里的重要信息全部删掉。” 陈旭愣了一下，半响才笑道： “好，好，好。”他连说了三个好，最后说道： “行，我答应你，如果你说的信息确实很重要，我可以放你自由。” 海宾得到陈旭的承诺，这才开口说道： “我脑子里有一段霍金教授的记忆，刚巧这段记忆中有很重要的信息。” 陈旭眯起了眼睛，在此前他就隐隐猜到了这个可能性。 海宾的神志出现问题就是因为霍金的意识干扰，现在海宾恢复了清醒，同时将影响自己神志的霍金记忆整理了出来。 说起来，合情合理。 陈旭点头说道： “你继续说。” 海宾继续说道： “霍金教授很多事情瞒着你，其中便有量子世界中关于微观粒子的研究成果，霍金让你研究人类大脑只是个幌子，其实他真正想做的，就是在量子世界和现实世界之间的实体数据通信实验。” “实体数据通信试验？”陈旭没懂海宾的意思。 海宾便解释说道： “上次的实验，霍金的意识从量子世界降临到现实世界，这个实验其实是验证霍金的一个关于量子世界通过量子通道影响现实世界微观粒子的猜想。” 陈旭还是没太懂这里边的意思。 海宾继续说道： “也就是说，如果霍金的实验成功，量子世界就可以脱离现实世界中九日科技的控制，他们不会再依存于你们的量子机器，而且，他们甚至可以通过一定的手段，对现实世界产生影响。” 陈旭有些惊讶，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海宾说的话。 如果海宾说的是真的，那霍金在做的事情就相当于剪断了九日科技手中攥着的风筝线。 而那即将飘入自由自在的天空的风筝就是量子世界。 海宾后边说的，量子世界可以影响到现实世界就过于玄幻了，陈旭想不出来，他们可以通过什么手段影响到现实世界，也想不出来会怎么影响到现实世界。 陈旭陷入了沉思。 从一开始，霍金执着于将意识从量子世界降临到现实世界，所谓为了重生感受实实在在的身体，陈旭就怀疑过这个说辞。 现在如果按照海宾的说法，似乎更说得通。 没有人愿意让自己的命运一直处于受制于人的境地，霍金的意图倒是可以理解。 如果霍金是想让量子世界独立于现实世界，陈旭完全支持，他甚至在想，如果霍金坦然地说出自己的打算，陈旭他可以笑着说：正好九日科技省电了。 维持量子世界运行的量子机器一直以来都是很大的开销，除了整个量子机器工业园的电费，还有机器的维护和工作人员的人力投入。 但是霍金选择隐瞒，可以就是担心陈旭会拒绝。 又或者，量子世界独立后会对现实世界产生威胁，像海宾说得那样，可以通过某种手段影响到现实世界，所以霍金担心陈旭会拒绝。 现在的情况是谁也不相信谁，在黑暗的森林中，活命下来的最好办法就是干掉一切能看到的其他人。 ...... 陈旭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超出控制。 海宾也没打扰陈旭，他坐在自己的床上等着陈旭的回应。 陈旭坐了一会，然后起身面无表情地走向房门。 海宾准备叫陈旭，但是最终他没有张口，他觉得可以留给陈旭多一些时间消化这个事情。 陈旭还没想到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海底飞行器那边忽然出事了。 留守在飞船内部的工作人员这天忽然察觉到外星人躺着的休眠仓被启动了，他们第一时间就汇报给了九日科技。 同时，为了应对突发情况，他们都配备了武器，所以这时候，九日科技的工作人员们都端着枪支，对准了休眠仓里边的外星人。 休眠仓被启动后，里边插在外星人身上的管道纷纷脱落，同时舱内释放了一阵乳白色的浓雾，将外星人完全笼罩在其中。 外边如临大敌的看守者攥紧枪把的手都出了汗。 不一会，休眠仓舱门打开了，里边的浓雾慢慢地从开启的缝隙中淌出来。 所有人都心里一咯噔，终于要面对外星人了吗？ 这时，他们的耳机中传来九日科技上层的指示：如果遭遇危险，可以枪杀外星人。 看守者稍稍放下心来，他们端着枪继续对准休眠仓。 休眠仓的浓雾散尽后，露出了里边的外星人，此刻，他们已经睁开了眼睛。 看守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站在大厅中央，背靠背站成一圈，面对摆放在四周的休眠仓。 高大的外星人看到面前的地球人，其中一个人开口道： “你好。” 所有人都一愣，包括通过监控画面看到此时场景的九日科技工作人员。 这个外星人开口说的是英语，地球上通用的英语。 看守小队的队长此时站出来与其对话： “你好，我们是地球人，也就是你们现在所在的星球的驻民，请问你们为什么留在地球上。” 队长有些紧张，所以话说起来有些不顺。 外星人笑了笑，说道： “我也不知道。” 陈旭见这说话的外星人的笑容和说话语气，脑子里忽然浮现了霍金的面孔。 “糟了！这个外星人的意识是霍金！”一道惊雷在陈旭脑子里炸响。 《我的代码分身》正文卷 253 飞船启动了 现在他明白海宾说的，量子世界对现实世界产生的影响会是一种什么形式。 量子世界的数据没有通过九日科技的量子机器的数据通道，并绕开了陈旭设置在量子世界的过滤器，直接对海底外星飞行器的系统进行了影响，启动了休眠仓，并用他们的量子技术将霍金的意识降临到外星人的大脑中，由此操控了外星人。 “糟了。”陈旭心里有些慌乱。 霍金控制了外星人，那他就可以操控海沟的飞行器。 就在此时，一直悬浮在幽暗海沟的飞行器忽然抖动了一下，站在舱室的工作人员没站稳，踉踉跄跄地差点摔倒。 没等他们回过神来，飞行器猛地冲向了海面。 巨大的飞行器高功率下掀动起海底的水流，引发整个海底的震动，继而让周边的城市放佛地震一般。 城市居民惊恐地往室外躲避，他们环顾四周，一脸惊恐。 没过多久，飞行器冲破海面，掀起万丈海浪，涌向城市边缘。 像是一堵连接天际的高墙的海浪中间，簇拥着一个硕大的圆盘，等海浪降下，原处只剩下飞行器悬浮在半空，宛若浮空城。 陈旭透过监控画面看向这个飞行器，面色凝重。 此时所有媒体都在转播这一画面，几乎全世界的人都通过各种渠道看到了这个从海底出现的巨大飞行物。 “天呐，外星飞船？！” “能看到外星人吗？他们要攻打地球了吗？咱们能挡得住吗？” 围观的众人叽叽喳喳地对着电视画面讨论着。 ...... 沿海守军接到海域官方的上级指示，纷纷调动了最高级别的军备力量，一时间，战斗机、核潜艇、海底军事基地的洲际导弹全都瞄准了悬浮在半空的飞行器。 只要上级下达命令，他们就会将最大的火力倾射在飞行器上。 与此同时，九日科技也收到了来自联合国维和部队的支援请求，他们希望九日安保的军备能支援上去。 用他们的说辞，这是关乎人类存亡的时刻。 陈旭没有理会这边的迎战动员，根据之前从飞行器内部系统上查到的资料，这架飞行器配备的武器，拿出十分之一的火力，就可以将地球的军事力量秒成渣渣。 差距太大了，开战不是明智之举。 他作为九日科技掌舵人，连线了飞行器内部。 外星人看到镜头那边的陈旭，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 “陈旭先生，没想到我们会以这个方式再见面。” 陈旭笑了笑，说道： “我也没想到，你对现在这个身体适应吗？” 外星人扭了扭脖子，走出站立式的休眠仓，笑道： “我想没有更优质的身体了。” 到此时，陈旭彻底确认了，眼前的这位就是霍金教授。 不管是外星人的大脑构造更适合改造，还是霍金优化了意识入侵的办法，现在从这个高大的外星人上看上去，霍金的意识和外星人身体很融洽。 到此时，陈旭还不明白霍金接下来的意图，他开口问道：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艘飞船？” 这艘飞船比起量子空间的科技文明还要发达，其中很多的科技技术，量子空间仍不具备，所以不论是对于地球还是量子世界，这艘飞船都是一个巨大的宝藏。 霍金回答道： “不用担心，陈旭先生，我会把它开离地球。” 陈旭追问道： “去哪里？” 霍金转头看向一个方向，说道：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研究，火星暂时是个不错的去处，接下来我会将火星开发为我们的驻地。” 陈旭明白，火星虽然不适合人类居住，但是对于高等文明的外星人，火星的居住环境完全不是问题。 这时陈旭稍稍松口气，看来霍金先生意图不在地球，他对地球还是有感情的，地球的和平暂时是保住了。 而且霍金带领他的族人去火星发展文明科技，未来成为地球的好邻居，还会助力于地球文明的发展。 想到这，现在再看高大的外星人，陈旭觉得也不是那么有距离感了，他笑着问道： “霍金先生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呢？” 霍金轻蹙起眉头，说道： “这艘飞船只是暂时启动了，想要真正操纵它离开，还需要一个认证程序。” “认证程序？”陈旭有些奇怪，之前九日科技也研究过这艘飞船，这艘飞船的启动和操纵确实是需要身份认证的，但是现在霍金已经控制了外星人的身体，按理说，是可以操纵这架飞船的。 霍金也露出了不解的眼神，说道： “我也不清楚这个认证程序到底是什么东西，身份认证是通过了，但是还需要一个认证程序，好像是飞船内部系统的一个密码模块，现在缺了这个密码模块，飞船无法驶离这边，只能暂时停靠在这边。” 陈旭听到霍金的话，噢了一声。 不管是现在驶离地球，还是暂时停靠，霍金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骗他。 既然霍金这么说，那肯定是飞船系统内部确实出了点小问题。 霍金又说道： “我的研究团队正在攻坚这个难题，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能启程，放心，这段时间，我们不会对地球产生任何的威胁。” 陈旭正要说话，脑子里忽然一动，想到了一直以来他都忽略的一个事情： 哈丽的地球探索小队在地球上发现了外星文明的遗留痕迹，并在后来发现了海沟的飞船； 劳瑞教授在挖掘他的代码分身资料的时候，发现了代码分身的来历，证实了代码分身就是遗留在地球的外星文明科技。 也就是说，代码分身和此时的飞行器是同出一源，一个外星科技的产物。 陈旭之前想过，代码分身这段量子态的代码到底和这个飞船有什么关系，但是一直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现在经过霍金这么一提醒，他忽然意识到了这个可能性： 操纵飞船缺的那个系统验证模块就是他的代码分身！ 想到这，陈旭赶忙通过现在和霍金通讯的通道，将代码分身的源代码传输了上去。 上传成功的一刹那，陈旭的脑子里传来‘叮’的一声，继而，整个飞船操纵系统页面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陈旭能感觉到，现在飞船的操控完全由他的意识控制。 而此时，高大的外星人霍金还在侃侃而谈他未来的计划，全然不知道，飞船的控制系统被陈旭握在了手中。 原来，飞船的启动需要外星人的身份验证，而飞船的操控是由外星科技的人工智能模块操控，也就是陈旭的代码分身。 “霍金先生，谢谢你帮我启动了这艘大家伙，如果不嫌弃，我可以开船送你去火星。”陈旭笑着打断霍金的畅想。 “什么？” 《我的代码分身》正文卷 253 飞船启动了 现在他明白海宾说的，量子世界对现实世界产生的影响会是一种什么形式。 量子世界的数据没有通过九日科技的量子机器的数据通道，并绕开了陈旭设置在量子世界的过滤器，直接对海底外星飞行器的系统进行了影响，启动了休眠仓，并用他们的量子技术将霍金的意识降临到外星人的大脑中，由此操控了外星人。 “糟了。”陈旭心里有些慌乱。 霍金控制了外星人，那他就可以操控海沟的飞行器。 就在此时，一直悬浮在幽暗海沟的飞行器忽然抖动了一下，站在舱室的工作人员没站稳，踉踉跄跄地差点摔倒。 没等他们回过神来，飞行器猛地冲向了海面。 巨大的飞行器高功率下掀动起海底的水流，引发整个海底的震动，继而让周边的城市放佛地震一般。 城市居民惊恐地往室外躲避，他们环顾四周，一脸惊恐。 没过多久，飞行器冲破海面，掀起万丈海浪，涌向城市边缘。 像是一堵连接天际的高墙的海浪中间，簇拥着一个硕大的圆盘，等海浪降下，原处只剩下飞行器悬浮在半空，宛若浮空城。 陈旭透过监控画面看向这个飞行器，面色凝重。 此时所有媒体都在转播这一画面，几乎全世界的人都通过各种渠道看到了这个从海底出现的巨大飞行物。 “天呐，外星飞船？！” “能看到外星人吗？他们要攻打地球了吗？咱们能挡得住吗？” 围观的众人叽叽喳喳地对着电视画面讨论着。 ...... 沿海守军接到海域官方的上级指示，纷纷调动了最高级别的军备力量，一时间，战斗机、核潜艇、海底军事基地的洲际导弹全都瞄准了悬浮在半空的飞行器。 只要上级下达命令，他们就会将最大的火力倾射在飞行器上。 与此同时，九日科技也收到了来自联合国维和部队的支援请求，他们希望九日安保的军备能支援上去。 用他们的说辞，这是关乎人类存亡的时刻。 陈旭没有理会这边的迎战动员，根据之前从飞行器内部系统上查到的资料，这架飞行器配备的武器，拿出十分之一的火力，就可以将地球的军事力量秒成渣渣。 差距太大了，开战不是明智之举。 他作为九日科技掌舵人，连线了飞行器内部。 外星人看到镜头那边的陈旭，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 “陈旭先生，没想到我们会以这个方式再见面。” 陈旭笑了笑，说道： “我也没想到，你对现在这个身体适应吗？” 外星人扭了扭脖子，走出站立式的休眠仓，笑道： “我想没有更优质的身体了。” 到此时，陈旭彻底确认了，眼前的这位就是霍金教授。 不管是外星人的大脑构造更适合改造，还是霍金优化了意识入侵的办法，现在从这个高大的外星人上看上去，霍金的意识和外星人身体很融洽。 到此时，陈旭还不明白霍金接下来的意图，他开口问道：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艘飞船？” 这艘飞船比起量子空间的科技文明还要发达，其中很多的科技技术，量子空间仍不具备，所以不论是对于地球还是量子世界，这艘飞船都是一个巨大的宝藏。 霍金回答道： “不用担心，陈旭先生，我会把它开离地球。” 陈旭追问道： “去哪里？” 霍金转头看向一个方向，说道：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研究，火星暂时是个不错的去处，接下来我会将火星开发为我们的驻地。” 陈旭明白，火星虽然不适合人类居住，但是对于高等文明的外星人，火星的居住环境完全不是问题。 这时陈旭稍稍松口气，看来霍金先生意图不在地球，他对地球还是有感情的，地球的和平暂时是保住了。 而且霍金带领他的族人去火星发展文明科技，未来成为地球的好邻居，还会助力于地球文明的发展。 想到这，现在再看高大的外星人，陈旭觉得也不是那么有距离感了，他笑着问道： “霍金先生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呢？” 霍金轻蹙起眉头，说道： “这艘飞船只是暂时启动了，想要真正操纵它离开，还需要一个认证程序。” “认证程序？”陈旭有些奇怪，之前九日科技也研究过这艘飞船，这艘飞船的启动和操纵确实是需要身份认证的，但是现在霍金已经控制了外星人的身体，按理说，是可以操纵这架飞船的。 霍金也露出了不解的眼神，说道： “我也不清楚这个认证程序到底是什么东西，身份认证是通过了，但是还需要一个认证程序，好像是飞船内部系统的一个密码模块，现在缺了这个密码模块，飞船无法驶离这边，只能暂时停靠在这边。” 陈旭听到霍金的话，噢了一声。 不管是现在驶离地球，还是暂时停靠，霍金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骗他。 既然霍金这么说，那肯定是飞船系统内部确实出了点小问题。 霍金又说道： “我的研究团队正在攻坚这个难题，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能启程，放心，这段时间，我们不会对地球产生任何的威胁。” 陈旭正要说话，脑子里忽然一动，想到了一直以来他都忽略的一个事情： 哈丽的地球探索小队在地球上发现了外星文明的遗留痕迹，并在后来发现了海沟的飞船； 劳瑞教授在挖掘他的代码分身资料的时候，发现了代码分身的来历，证实了代码分身就是遗留在地球的外星文明科技。 也就是说，代码分身和此时的飞行器是同出一源，一个外星科技的产物。 陈旭之前想过，代码分身这段量子态的代码到底和这个飞船有什么关系，但是一直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现在经过霍金这么一提醒，他忽然意识到了这个可能性： 操纵飞船缺的那个系统验证模块就是他的代码分身！ 想到这，陈旭赶忙通过现在和霍金通讯的通道，将代码分身的源代码传输了上去。 上传成功的一刹那，陈旭的脑子里传来‘叮’的一声，继而，整个飞船操纵系统页面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陈旭能感觉到，现在飞船的操控完全由他的意识控制。 而此时，高大的外星人霍金还在侃侃而谈他未来的计划，全然不知道，飞船的控制系统被陈旭握在了手中。 原来，飞船的启动需要外星人的身份验证，而飞船的操控是由外星科技的人工智能模块操控，也就是陈旭的代码分身。 “霍金先生，谢谢你帮我启动了这艘大家伙，如果不嫌弃，我可以开船送你去火星。”陈旭笑着打断霍金的畅想。 “什么？” 《我的代码分身》正文卷 254 大步迈进Ⅱ级文明 “咱们出发吧。”没等霍金回过神来，陈旭脑海中一个指令，就让飞船急速冲向了天空。 瞬间的加速度撕扯空气，挤压下方的海浪。 随着飞船拉高，海浪再度高高地涌起，像是追逐飞船而去。 等海浪落下，巨大的飞船早已不见踪影。 各大媒体的监控画面中，飞船也迅速地化为一个黑点，最后消失在镜头中。 看热闹的观众有人长舒一口气，有人一脸遗憾，没有见到外星人到底长个什么样子，只能在心里猜想是不是真的和电影中的那样：大脑袋小身体，只有一米高，身体光滑无毛... 飞船上。 霍金来到驾驶舱，看到飞船系统的控制面板上显示出来，飞船已经离开了地表，正急速驶向火星。 再回想刚才陈旭对他说的话，他的表情变得格外精彩。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好不容易搞到的飞船怎么一转头就被陈旭给控制了？ “喂，你是打算将我放逐到火星吗？”霍金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飞船驾驶舱的系统画面重新切换到与陈旭的视频通话，陈旭看向霍金笑道： “不不，我只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驾驶这个飞船溜达溜达，男孩子刚得到一个大玩具的心情，你会懂的。” 霍金笑骂道： “你都快三十了，还说自己是男孩？” 陈旭也不示弱，反驳说道： “严格算起来你都五千多岁了，还常说自己是年轻人呢。” 霍金呵呵笑道： “和整个宇宙比，我算不算年轻人？” 两人谈笑间，之前快要凝固的紧张气氛瞬间瓦解，两人又回到了从前的好友关系。 在控制这个飞船之前，陈旭经过刚才‘试探性’的问话，他也知道了霍金的想法。 霍金得到这艘飞船的时候，并没有作出统治者的姿态，而是为了地球和谐，表示愿意尽快离开地球，会将基地设置在不毛之地火星。 从这一点，陈旭就知道霍金永远都不会是地球的敌人，和他当初的看法一样，霍金生来是地球人，他的根在地球。 “你过来，九日号飞船将带你看一看真实的星海，对了，九日号是我给这个飞船起的新名字。”陈旭轻声笑道。 霍金站到驾驶舱中央，下一秒，整个驾驶舱周围的仓板变成了透明的，放佛霍金正站在星海之中。 霍金环顾四周，看着无尽的灿烂星海，眼中流露出了感动的神色。 从前两人经常在量子空间里霍金的书房里参观模拟出来的星海，现在他们可以近距离看到真实的星海。 “我们再去远一些的地方看看。”陈旭说完，控制飞船一下驶出了太阳系。 霍金看着系统飞行日志上的轨迹图，惊讶地说道： “空间跳跃技术？” 空间跳跃技术，是建立在弦理论的发展上，通过基于人工虫洞建造的宇宙弦，来实现超空间跳跃的技术，达到超光速的星际旅行。 即便是发达的量子空间文明，也无法通过人工手段制造出宇宙弦。 而这艘飞船上就具备了这个空间跳跃技术。 陈旭笑着嗯了一声： “这个大玩具是不是很有趣。” 霍金忍不住慨叹道： “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很难想像这艘飞船来自的星球文明发达到什么样的程度。” 陈旭想到代码分身故乡在几十万年前就达到如此文明高度，接话道： “是啊，很难想像。” 两人说笑着，在星海徜徉。 之后，陈旭将霍金一行人送到了火星城。 之前开发的火星城规模现在已经扩张到了大概地球一个地级市的规模，虽然不适宜人类居住，但是对于霍金占据的外星人来说，不在话下。 而且，霍金带来的是量子世界无数先进技术，并且有地球文明的支持，霍金一行人可以在最快的时间里完成火星的基建。 在这段时间，陈旭的飞船全程为火星的建设服务，从外星运矿，从地球运设备，九日科技还借给霍金三千万个量子机器人，用作火星开发的人力。 在通力合作下，仅仅三年的时间，火星被打造成符合量子世界文明等级的高级星球。 陈旭载着九日科技内部员工绕着火星观光的时候，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相比较地球这个蔚蓝星球，新建的火星就像个钢铁星球。 这是一个全是现代材料构建成的星球，和地球不同，它没有树林植被，也没有海洋，因为居住在这里的驻民是不需要氧气的以霍金为代表的外星人和量子机器人。 量子世界出了新规：在量子世界的量子生命通过社会贡献活动来累积积分，达到一万分，就可以得到现实世界的一个量子机器人的所有权。 他们可以将意识下载到量子机器中，生活在火星上。 如果想要移居地球，便要得到地球管理局的认证。 所以生活在量子世界拥有无限生命的量子生命们如果想要体验一下不一样的生活，便不能安心当个咸鱼，也要奋斗，也要为量子世界的文明建设作出贡献。 在这段时间，九日科技的科研人员也没歇着，他们在霍金科研团队的帮助下，参与研究了两个课题： 一是外星人的身体研究。 陈旭发现这些外星人不仅身高皮肤上和人类不一样，体内各个系统也和人类不一样。 他们不仅不需要氧气和进食，甚至没有生殖系统，所以科研人员到现在仍然不知道这些外星人是怎么繁衍后代的。 这些都是陈旭交给科研小组要探寻的问题。 第二个课题便是代码分身飞船的研究。 这艘飞船上有太多的黑科技，除了空间跳跃这种星际旅行技术，还有诸多威力足以让地球人惊骇的武器设备，还有一些远超地球现代文明的医疗手段。 这些都是需要地球科研人员研究和学习的对象。 与此同时，大力搞基建的‘火星人’他们对鼎力相助的地球人也不吝啬于自己的技术，他们大方地将自己的技术共享出来。 这一时期，地球文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步迈入了2级文明。 在地球文明进阶的第二年，九日科技的领头人，陈旭先生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要开着九日号飞船，前往寻找飞船来自的星球。 《我的代码分身》正文卷 254 大步迈进Ⅱ级文明 “咱们出发吧。”没等霍金回过神来，陈旭脑海中一个指令，就让飞船急速冲向了天空。 瞬间的加速度撕扯空气，挤压下方的海浪。 随着飞船拉高，海浪再度高高地涌起，像是追逐飞船而去。 等海浪落下，巨大的飞船早已不见踪影。 各大媒体的监控画面中，飞船也迅速地化为一个黑点，最后消失在镜头中。 看热闹的观众有人长舒一口气，有人一脸遗憾，没有见到外星人到底长个什么样子，只能在心里猜想是不是真的和电影中的那样：大脑袋小身体，只有一米高，身体光滑无毛... 飞船上。 霍金来到驾驶舱，看到飞船系统的控制面板上显示出来，飞船已经离开了地表，正急速驶向火星。 再回想刚才陈旭对他说的话，他的表情变得格外精彩。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好不容易搞到的飞船怎么一转头就被陈旭给控制了？ “喂，你是打算将我放逐到火星吗？”霍金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飞船驾驶舱的系统画面重新切换到与陈旭的视频通话，陈旭看向霍金笑道： “不不，我只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驾驶这个飞船溜达溜达，男孩子刚得到一个大玩具的心情，你会懂的。” 霍金笑骂道： “你都快三十了，还说自己是男孩？” 陈旭也不示弱，反驳说道： “严格算起来你都五千多岁了，还常说自己是年轻人呢。” 霍金呵呵笑道： “和整个宇宙比，我算不算年轻人？” 两人谈笑间，之前快要凝固的紧张气氛瞬间瓦解，两人又回到了从前的好友关系。 在控制这个飞船之前，陈旭经过刚才‘试探性’的问话，他也知道了霍金的想法。 霍金得到这艘飞船的时候，并没有作出统治者的姿态，而是为了地球和谐，表示愿意尽快离开地球，会将基地设置在不毛之地火星。 从这一点，陈旭就知道霍金永远都不会是地球的敌人，和他当初的看法一样，霍金生来是地球人，他的根在地球。 “你过来，九日号飞船将带你看一看真实的星海，对了，九日号是我给这个飞船起的新名字。”陈旭轻声笑道。 霍金站到驾驶舱中央，下一秒，整个驾驶舱周围的仓板变成了透明的，放佛霍金正站在星海之中。 霍金环顾四周，看着无尽的灿烂星海，眼中流露出了感动的神色。 从前两人经常在量子空间里霍金的书房里参观模拟出来的星海，现在他们可以近距离看到真实的星海。 “我们再去远一些的地方看看。”陈旭说完，控制飞船一下驶出了太阳系。 霍金看着系统飞行日志上的轨迹图，惊讶地说道： “空间跳跃技术？” 空间跳跃技术，是建立在弦理论的发展上，通过基于人工虫洞建造的宇宙弦，来实现超空间跳跃的技术，达到超光速的星际旅行。 即便是发达的量子空间文明，也无法通过人工手段制造出宇宙弦。 而这艘飞船上就具备了这个空间跳跃技术。 陈旭笑着嗯了一声： “这个大玩具是不是很有趣。” 霍金忍不住慨叹道： “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很难想像这艘飞船来自的星球文明发达到什么样的程度。” 陈旭想到代码分身故乡在几十万年前就达到如此文明高度，接话道： “是啊，很难想像。” 两人说笑着，在星海徜徉。 之后，陈旭将霍金一行人送到了火星城。 之前开发的火星城规模现在已经扩张到了大概地球一个地级市的规模，虽然不适宜人类居住，但是对于霍金占据的外星人来说，不在话下。 而且，霍金带来的是量子世界无数先进技术，并且有地球文明的支持，霍金一行人可以在最快的时间里完成火星的基建。 在这段时间，陈旭的飞船全程为火星的建设服务，从外星运矿，从地球运设备，九日科技还借给霍金三千万个量子机器人，用作火星开发的人力。 在通力合作下，仅仅三年的时间，火星被打造成符合量子世界文明等级的高级星球。 陈旭载着九日科技内部员工绕着火星观光的时候，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相比较地球这个蔚蓝星球，新建的火星就像个钢铁星球。 这是一个全是现代材料构建成的星球，和地球不同，它没有树林植被，也没有海洋，因为居住在这里的驻民是不需要氧气的以霍金为代表的外星人和量子机器人。 量子世界出了新规：在量子世界的量子生命通过社会贡献活动来累积积分，达到一万分，就可以得到现实世界的一个量子机器人的所有权。 他们可以将意识下载到量子机器中，生活在火星上。 如果想要移居地球，便要得到地球管理局的认证。 所以生活在量子世界拥有无限生命的量子生命们如果想要体验一下不一样的生活，便不能安心当个咸鱼，也要奋斗，也要为量子世界的文明建设作出贡献。 在这段时间，九日科技的科研人员也没歇着，他们在霍金科研团队的帮助下，参与研究了两个课题： 一是外星人的身体研究。 陈旭发现这些外星人不仅身高皮肤上和人类不一样，体内各个系统也和人类不一样。 他们不仅不需要氧气和进食，甚至没有生殖系统，所以科研人员到现在仍然不知道这些外星人是怎么繁衍后代的。 这些都是陈旭交给科研小组要探寻的问题。 第二个课题便是代码分身飞船的研究。 这艘飞船上有太多的黑科技，除了空间跳跃这种星际旅行技术，还有诸多威力足以让地球人惊骇的武器设备，还有一些远超地球现代文明的医疗手段。 这些都是需要地球科研人员研究和学习的对象。 与此同时，大力搞基建的‘火星人’他们对鼎力相助的地球人也不吝啬于自己的技术，他们大方地将自己的技术共享出来。 这一时期，地球文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步迈入了2级文明。 在地球文明进阶的第二年，九日科技的领头人，陈旭先生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要开着九日号飞船，前往寻找飞船来自的星球。 《我的代码分身》正文卷 255 新世界【第一卷完结】 当陈旭在九日科技的核心会议上宣布这个决定，大家陷入了激烈的讨论。 会议上的参与者大多是九日航天科技的负责人物，还有一部分是火星基地的首脑，其中霍金先生就在其中。 不出陈旭所料，会议上半数之上的人都表示对他这个决定有些担忧。 九日号飞船不是地球产物，即使是地球现阶段的文明科技，也无法仿制出来同样的一艘飞船。 甚至五成的程度都到不了。 换句话说，地球如果没有这艘九日号外星飞船，是不具备星际旅行的能力的。 现在陈旭要代表地球，开着这艘九日号飞船前往外星，如果因此暴露了地球坐标，地球可能招架不住来者不善的访客们。 对此，霍金先生也表示了他的担忧。 他一直以来都站在保守派的一边，他也觉得，现在不应该离开太阳系，更不应该去拜访九日号飞船来自的星球。 在会议上，他看向陈旭问道： “陈先生，我们应该先弄清楚这艘九日号飞船为什么一直停留在地球上，而且停留了数十万年。” 陈旭说道： “我们的量子部门一直在研究怎么从外星人的脑中挖掘出他们的记忆信息，但是有诸多问题难以攻克。” 霍金不可置否，外星人的记忆密码他是领略到的，之前他只是将自己的意识占据外星人大脑，而外星人大脑的原意识就像是加锁文件，他可以做到删除，却无法打开。 这段时间，他也在研究怎么获取外星人原意识信息，却毫无收获。 霍金接话说道： “他们离开家乡几十万年不曾回去，我猜想，他们的家乡可能是遭遇了一些事情，让他们有家不能回，而现在我们要去拜访他们的家乡，过于冒险。” 陈旭说道： “这件事我考虑了很久，有太多的问题需要我们亲自到那里一探究竟，而且，这也是我们的一次寻根之旅。” “寻根？”会议上的人听到这话，都露出奇怪的神色。 陈旭按下手中遥控，会议室的大屏幕上便放出了九日科研人员在最近发现的资料。 根据对外星人身体的研究，科研人员发现他们的基因序列有很大部分和人类是重合的。 他们有理由怀疑，在地球人类进化的过程中，这些外星人进行了干预。 有可能，人类诞生超出普通动物的智慧，就是因为外星人在基因序列中作出了小小的推力。 就像是现在人类对其它星球低等生物的进化过程中进行的干预一样。 “这次的旅行，更像是回家之旅，大家不用担心。另外，九日号飞船上有抹除轨迹的技术，不论前方等待九日号的是什么，他们都无法探查到九日号来自的地方，也就是说地球是安全的。”陈旭看向会议上的人，郑重说道。 听到陈旭这么说，大家都知道这个领头人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们互看一眼，也就不说话了。 会议结束后，霍金找到陈旭，说出了他的想法，他还是希望陈旭能三思，考虑一下他的家人。 陈旭笑着说道： “我用我的量子机器人驾驶飞船，我本人不去的。” 最后，九日科技选派了十几名优秀而富有经验的人类宇航员志愿者，他们将和一群量子机器人协作，在陈旭的领导下，乘坐九日号投奔向太阳系外。 陈旭瞒着所有人，将自己的意识上传到了自己的量子机器人替身中，所以乘坐九日号飞船离开的是陈旭的替身，但是替身中的操控意识是他的本人意识。 陈旭不放心将九日号飞船交给任何一个人，包括自己的意识仿制机器人，他需要亲自驾驶飞船前往那个地方。 陈旭临走前，抱着自己的儿子宏儿，最后一次做游戏。 金娴在一旁笑着看这对父子，末了，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忽然转头看向极速驶离地球的九日号飞船，眼睛中隐隐有泪花闪烁。 “妈妈，你过来和我们一起玩呀，爸爸总是不让我，你来帮帮我。”身后的宏儿奶声奶气地呼喊她。 金娴不露痕迹地擦了一下眼角，笑着转头说道： “妈妈来啦。” 她坐到儿子跟前，伸手扭了一下陈旭的胳膊说道： “就知道欺负小孩子。” 拿着拼图一角的陈旭嘿嘿笑道： “竞技的精髓就是拼尽全力嘛。” “你和五岁小孩竞什么技。” ...... 飞船上，陈旭站在众多船员面前，做最后动员。 “...这趟旅行，你们手里握着的很可能是单程票，如果，我们遇到了难以解决的危难，你们可以将意识传输到14号系统中，这是九日科技提前准备好的和量子世界的接口，这样能保证你们意识可以回到故乡。” “是！长官！”所有船员都视死如归。 陈旭扫视一圈众人，最后点点头，说道： “行了，回到各自岗位。” 等众人散开，陈旭回到驾驶室，将航线目的地正式设为代码分身上挖掘出来的那个星海坐标，也是地球石碑上的那个坐标。 飞船推进器转换动力，进入了星际跳跃模式。 因为陈旭的身体是机械身躯，所以对这种超重传输没有什么异感。 而飞船上的十余名人类宇航员就需要服用特殊药剂，并将身体死死固定在座位上。 当飞船离开了太阳系，进入了一个陌生的星系，周围的场景忽然变了。 原本静谧的宇宙一下变得热闹起来，从九日号飞船驾驶系统的探测画面上可以看到，在百万公里半径内，有十几艘飞船，另外还有两个空间站。 陈旭当场就愣住了，自己这是穿越了？这片区域明明在地球是探测过的，根本没有外星文明，怎么现在忽然就出现了。 短暂的失神后，他看到九日号上的系统提示，才惊然意识到，从前在地球上看到的画面是虚假的。 其实人类一直以来都不孤单。 有一层像是蛋壳卵膜的东西笼罩在太阳系，保护了太阳系内的懵懂文明不受打扰地一点点发展到成熟。 当冲破这层保护亦或是阻碍，太阳系文明正式进入了宇宙文明这个大世界。 陈旭呼吸有些急促，他在心底问，地球文明这个早产儿有没有准备好迎接后边的挑战。 《我的代码分身》正文卷 255 新世界【第一卷完结】 当陈旭在九日科技的核心会议上宣布这个决定，大家陷入了激烈的讨论。 会议上的参与者大多是九日航天科技的负责人物，还有一部分是火星基地的首脑，其中霍金先生就在其中。 不出陈旭所料，会议上半数之上的人都表示对他这个决定有些担忧。 九日号飞船不是地球产物，即使是地球现阶段的文明科技，也无法仿制出来同样的一艘飞船。 甚至五成的程度都到不了。 换句话说，地球如果没有这艘九日号外星飞船，是不具备星际旅行的能力的。 现在陈旭要代表地球，开着这艘九日号飞船前往外星，如果因此暴露了地球坐标，地球可能招架不住来者不善的访客们。 对此，霍金先生也表示了他的担忧。 他一直以来都站在保守派的一边，他也觉得，现在不应该离开太阳系，更不应该去拜访九日号飞船来自的星球。 在会议上，他看向陈旭问道： “陈先生，我们应该先弄清楚这艘九日号飞船为什么一直停留在地球上，而且停留了数十万年。” 陈旭说道： “我们的量子部门一直在研究怎么从外星人的脑中挖掘出他们的记忆信息，但是有诸多问题难以攻克。” 霍金不可置否，外星人的记忆密码他是领略到的，之前他只是将自己的意识占据外星人大脑，而外星人大脑的原意识就像是加锁文件，他可以做到删除，却无法打开。 这段时间，他也在研究怎么获取外星人原意识信息，却毫无收获。 霍金接话说道： “他们离开家乡几十万年不曾回去，我猜想，他们的家乡可能是遭遇了一些事情，让他们有家不能回，而现在我们要去拜访他们的家乡，过于冒险。” 陈旭说道： “这件事我考虑了很久，有太多的问题需要我们亲自到那里一探究竟，而且，这也是我们的一次寻根之旅。” “寻根？”会议上的人听到这话，都露出奇怪的神色。 陈旭按下手中遥控，会议室的大屏幕上便放出了九日科研人员在最近发现的资料。 根据对外星人身体的研究，科研人员发现他们的基因序列有很大部分和人类是重合的。 他们有理由怀疑，在地球人类进化的过程中，这些外星人进行了干预。 有可能，人类诞生超出普通动物的智慧，就是因为外星人在基因序列中作出了小小的推力。 就像是现在人类对其它星球低等生物的进化过程中进行的干预一样。 “这次的旅行，更像是回家之旅，大家不用担心。另外，九日号飞船上有抹除轨迹的技术，不论前方等待九日号的是什么，他们都无法探查到九日号来自的地方，也就是说地球是安全的。”陈旭看向会议上的人，郑重说道。 听到陈旭这么说，大家都知道这个领头人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们互看一眼，也就不说话了。 会议结束后，霍金找到陈旭，说出了他的想法，他还是希望陈旭能三思，考虑一下他的家人。 陈旭笑着说道： “我用我的量子机器人驾驶飞船，我本人不去的。” 最后，九日科技选派了十几名优秀而富有经验的人类宇航员志愿者，他们将和一群量子机器人协作，在陈旭的领导下，乘坐九日号投奔向太阳系外。 陈旭瞒着所有人，将自己的意识上传到了自己的量子机器人替身中，所以乘坐九日号飞船离开的是陈旭的替身，但是替身中的操控意识是他的本人意识。 陈旭不放心将九日号飞船交给任何一个人，包括自己的意识仿制机器人，他需要亲自驾驶飞船前往那个地方。 陈旭临走前，抱着自己的儿子宏儿，最后一次做游戏。 金娴在一旁笑着看这对父子，末了，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忽然转头看向极速驶离地球的九日号飞船，眼睛中隐隐有泪花闪烁。 “妈妈，你过来和我们一起玩呀，爸爸总是不让我，你来帮帮我。”身后的宏儿奶声奶气地呼喊她。 金娴不露痕迹地擦了一下眼角，笑着转头说道： “妈妈来啦。” 她坐到儿子跟前，伸手扭了一下陈旭的胳膊说道： “就知道欺负小孩子。” 拿着拼图一角的陈旭嘿嘿笑道： “竞技的精髓就是拼尽全力嘛。” “你和五岁小孩竞什么技。” ...... 飞船上，陈旭站在众多船员面前，做最后动员。 “...这趟旅行，你们手里握着的很可能是单程票，如果，我们遇到了难以解决的危难，你们可以将意识传输到14号系统中，这是九日科技提前准备好的和量子世界的接口，这样能保证你们意识可以回到故乡。” “是！长官！”所有船员都视死如归。 陈旭扫视一圈众人，最后点点头，说道： “行了，回到各自岗位。” 等众人散开，陈旭回到驾驶室，将航线目的地正式设为代码分身上挖掘出来的那个星海坐标，也是地球石碑上的那个坐标。 飞船推进器转换动力，进入了星际跳跃模式。 因为陈旭的身体是机械身躯，所以对这种超重传输没有什么异感。 而飞船上的十余名人类宇航员就需要服用特殊药剂，并将身体死死固定在座位上。 当飞船离开了太阳系，进入了一个陌生的星系，周围的场景忽然变了。 原本静谧的宇宙一下变得热闹起来，从九日号飞船驾驶系统的探测画面上可以看到，在百万公里半径内，有十几艘飞船，另外还有两个空间站。 陈旭当场就愣住了，自己这是穿越了？这片区域明明在地球是探测过的，根本没有外星文明，怎么现在忽然就出现了。 短暂的失神后，他看到九日号上的系统提示，才惊然意识到，从前在地球上看到的画面是虚假的。 其实人类一直以来都不孤单。 有一层像是蛋壳卵膜的东西笼罩在太阳系，保护了太阳系内的懵懂文明不受打扰地一点点发展到成熟。 当冲破这层保护亦或是阻碍，太阳系文明正式进入了宇宙文明这个大世界。 陈旭呼吸有些急促，他在心底问，地球文明这个早产儿有没有准备好迎接后边的挑战。 《我的代码分身》正文卷 完结感言 关于第一卷的总结，很简单，就是主角一步步研究自己‘金手指’的来历，并在过程中完成了原始资本积累，到第一卷完结的时候，九日科技公司的产业已经遍布全球各个领域。 简介中说的全球四成财富，即使现在没有达到，未来还是有机会的。 有读者质疑的话，作者想推荐大刘的‘赡养人类’，里边有个‘终产者’的概念，这在未来是完全有可能实现的。 按照大纲，第二卷是星际探险篇章，作者为此准备了很多剧情点，主线仍然是追寻有几千万年历史的代码分身的故乡文明。 另外，为了不让剧情单薄，作者三刷了异形系列包括普罗米修斯起源篇章，还扒了导演编剧老雷的手稿，并从17年很火的星际美剧‘太空无垠’那借鉴了一些设定，想在书里加一种以能源为食的异形生命，设定有点像‘冰与火’里边的异鬼。 外星殖民文化融合和对抗异形生命的剧情碰撞，一定能产生有趣的化学反应。 每每想到有机会创造一个类似冰与火中世纪那样波澜壮阔的未来时代，作者都激动地想从板凳上站起来。 但是现实很残酷，这本书因为中途作者有事，有近两个月更新不稳定，导致一开始累积的两千多个付费读者一点点流失，后边章节的订阅只有十来个，所以作者选择让这本书在第一卷完结的节点提前完结了。 放弃的过程很痛苦，作者不想整日回忆这种感觉，快马加鞭地开了一本新书，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审核了近一周才过审，让作者这一周过得尤为艰难。 好了，下面说新书，书名就很欢乐《神豪测评从液压劳力士开始》。 附上简介： “ “劳力士绿水鬼被液压机压到表盘破裂，表芯仍完好，指针还能走字。” “劳斯莱斯库里南时速六十，百分之15偏置碰撞测试中，a柱略微弯折，驾驶室无侵入。” “空中正常行驶的两架飞机碰撞爆炸产生的碎片，散落范围直径可达三公里。” “给世界上每个人一万美金，世界并没有因此变得更好。” ...... 以上结论均来自九日直播间的实际测试得出的结论，最终解释权归主播周旭。 ” 新书主角和老书主角同样是九日辈的，作者偷偷留了个私心，如果这本新书幸存下来，老书第二卷或许可以呈现在新书的后期。 当然啦，这本新书绝对是个有趣的故事，新老朋友们，新书求各种支援！！！ 《我的代码分身》正文卷 完结感言 关于第一卷的总结，很简单，就是主角一步步研究自己‘金手指’的来历，并在过程中完成了原始资本积累，到第一卷完结的时候，九日科技公司的产业已经遍布全球各个领域。 简介中说的全球四成财富，即使现在没有达到，未来还是有机会的。 有读者质疑的话，作者想推荐大刘的‘赡养人类’，里边有个‘终产者’的概念，这在未来是完全有可能实现的。 按照大纲，第二卷是星际探险篇章，作者为此准备了很多剧情点，主线仍然是追寻有几千万年历史的代码分身的故乡文明。 另外，为了不让剧情单薄，作者三刷了异形系列包括普罗米修斯起源篇章，还扒了导演编剧老雷的手稿，并从17年很火的星际美剧‘太空无垠’那借鉴了一些设定，想在书里加一种以能源为食的异形生命，设定有点像‘冰与火’里边的异鬼。 外星殖民文化融合和对抗异形生命的剧情碰撞，一定能产生有趣的化学反应。 每每想到有机会创造一个类似冰与火中世纪那样波澜壮阔的未来时代，作者都激动地想从板凳上站起来。 但是现实很残酷，这本书因为中途作者有事，有近两个月更新不稳定，导致一开始累积的两千多个付费读者一点点流失，后边章节的订阅只有十来个，所以作者选择让这本书在第一卷完结的节点提前完结了。 放弃的过程很痛苦，作者不想整日回忆这种感觉，快马加鞭地开了一本新书，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审核了近一周才过审，让作者这一周过得尤为艰难。 好了，下面说新书，书名就很欢乐《神豪测评从液压劳力士开始》。 附上简介： “ “劳力士绿水鬼被液压机压到表盘破裂，表芯仍完好，指针还能走字。” “劳斯莱斯库里南时速六十，百分之15偏置碰撞测试中，a柱略微弯折，驾驶室无侵入。” “空中正常行驶的两架飞机碰撞爆炸产生的碎片，散落范围直径可达三公里。” “给世界上每个人一万美金，世界并没有因此变得更好。” ...... 以上结论均来自九日直播间的实际测试得出的结论，最终解释权归主播周旭。 ” 新书主角和老书主角同样是九日辈的，作者偷偷留了个私心，如果这本新书幸存下来，老书第二卷或许可以呈现在新书的后期。 当然啦，这本新书绝对是个有趣的故事，新老朋友们，新书求各种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