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流浪》 章节目录 1、流浪人生 什么是《三猫流浪记(计)》?做何解释?那就让我老单瞪着大白眼珠子,给你好好解释解释。有的人说我单田芳单老前辈死了,谁说的?是哪个小兔崽子说的,我倒要瞧瞧。死了,对于当事人本人来说就是什么都没有了,后边的事什么都不知道了也与他无关紧要了,也许什么都知道了、什么都预计到了;对于后世之人来说,死了的人也许还活着,永远活在人民心中;或者也许已经忘记,此人没了没有印象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活有行尸走肉一般,还有的死亡却又意味着一个新的开始。那就要看你想怎么活着。有的人可以清清爽爽地活着,有的人可以肮肮脏脏、龌龌龊龊、窝窝囊囊地活着,有的人可以健健康康地活着,有的人可以快快乐乐地活着,有的人可以病病央央(秧秧)地活着,有的人可以哀哀怨怨地活着,有的人可以碌碌无为地活着,有的人可以平平淡淡地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至于怎么活着,你们自己选择好了。 “啪一一”单田芳一拍惊堂神木、瞪着大白眼珠子、扯着富有磁性、吸引人畜耳目的公鸭嗓子喝道:“..光!礼光!理光!没有道理、没有礼品、没有礼貌,光知道湖州八坼(胡诌八扯)!李师傅是李小龙化身,是拳打少林,脚踢武当!练武强身,为国争光,岂能欺负老弱病残?拳打江南敬老院,脚踢江北幼儿园?简直是湖州八拆(坼),小看李师傅的真功夫!我的不服,理应是: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苍龙,横批是不服不行! “人不饭我,我不饭人;人若饭我,我必饭人!礼尚往来嘛!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人说?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是非。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聪明的人,仁义的人,宁可去赚有限的薄利,而不是赚取无限的暴利。挣良心钱而不赚又黑又狠的厚利,不是赚一家、坑一家、死一家。” “。。。。。。。。。。。,,,,,,,,,,,,,,,,,,,,,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烂泥扶不上墙!难哪!做人难,做难人;人难做,人做难;难做人,难人做。做好人更难。好人也做坏事,坏人也做过好事。你信不?”谁说的?我老单、单田芳扇着大白折扇“江南浪子”、瞪着大白眼珠子在阴凉冷嗖嗖的阴槽地府里说的,这里蛮凉爽的,比世外高温舒服多了。 人生在世,穷此一生、仅此一生而无再次再生再世,你难道说谁还会第二次复活么?或许有,或许没有。那就要看你今生今世活着的意义,你做了哪些有意义的事值得后世后代流传的更久。做人做事要仁义、礼义、厚道,不能为了一点经济利益去坑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去祸害人家、去坑骗人家,不论你再穷再富,都要有良好的德性,人品要正、武德要好,哪怕你像小猫小狗一样去当流浪者自己受罪,也不要去祸害别人或者集体、社会、国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要时刻警惕骗子的坑蒙拐骗,更要防范网络诈骗,让它们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谁说的?我老单说的,难道我说的不对么?做人做事要团结互助、诚信友善,共创和谐美好家园,不能暗算别人、互相拆台。要为人民服务, 挣再多的钱去慈善捐款救济天下贫困苍生再多,救了一时救不了一世;唯有慈善捐款天下为公的公益事业以及净化人心道德公序良俗,方可普渡芸芸众生、天下共和。世界万物皆不恶,恶在人心,人心险恶、居心叵测,阴暗邪恶之心、念想在指挥着人去做违法乱纪之事,网络诈骗、坑蒙拐骗、吸毒赌博、杀人抢劫、战争杀戮,都是坏在人心,金钱、财物并不恶,天灾地祸并不恶,恶在人心!当务之务,挣钱、整治净化人心,可以认为钱指导一切、一切行都向前(钱)看,遵纪守法、取财有道!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一个人做人做事太仁义厚道,别人却总觉得你好说话或者说软弱好欺,他们便更会步步为营、得寸进尺。什么是仁义?仁义拆分开来解释就是“(仁)做人太二,(义)差点!”所以,要让别人认为你不是那么好欺负、太二、差点,那就不要做人做事太二、太中庸之道、太和事佬,要该出手时就出手、展露锋芒进行“正当防卫”,关键时刻必须“亮剑”。一个人、一个家庭、一个集团集体乃至一个。。。都是如此! 。。。。。。。。。。。。。。,虽远必诛,出自东汉学者班固的《汉书》卷七十:“宜悬头槁于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句话是诛杀完才说的,而不是诛杀之前所说。意思是:对冒犯我强汉的行为的人,即便再遥远也要诛杀。 现在的小狗都可以履行猫的职责进行抓老鼠了,昨晚我家“小二黑”就用嘴巴咬死一只大老鼠,所以狗拿耗子并不是多管闲事了,而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鼓掌欢迎!哗哗哗!啪啪啪! “孩子,这是你的家,庭院高雅,古朴益显出风貌,大号是中华;孩子,这是你的家,红砖碧瓦,祖先鲜血干砖瓦上,汗滴用作栽花,枯了再生花,肩过重担再上吧!黄炎传万代,为家邦为了你血中那份特质,世代留下。 谁敢进住你的家,孩子赶走它,不计它鼠摸狗盗,要似你祖先,尽一心为了这国土把鲜血洒。谁敢进住你的家,孩子赶走它,不计它鼠摸狗盗,要似你祖先,尽一心为了这国土把鲜血洒。” “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睁开眼吧,小心看吧,哪个愿臣虏自认?因为畏缩与忍让,人家骄气日盛。开口叫吧,高声叫吧,这里已是全国皆兵。历来强盗要侵入,最终必送命。 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江山秀丽叠彩峰岭,问我国家哪像染病?冲开血路,挥手上吧,要致力国家中兴。岂让国土再遭践踏,个个负起使命。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江山秀丽叠彩峰岭,问我国家哪像染病?冲开血路,挥手上吧!要致力国家中兴,岂让国土再遭践踏,这睡狮渐已醒!” 电视连续剧《陈真》、《大侠霍元甲》的主题歌,真正唱出了我们中国人的心声。谁再敢叫我们中国人“东亚病夫”、“中国人与狗不准入内”,那就叫它们尝尝我们中国人铁线拳的厉害!用霍元甲一样的拳头和掌力把敌人打怕,用李小龙一样的“飞脚”踢碎“中国人与狗不准入内”的牌子,用我们中国人的《功夫》打碎打垮敌人的嚣张气焰。 就像.............不能把别人的容忍和善良,当成别人的软弱、当成你得寸进尺的油头和资本。古今中外,贪得无厌、得寸进尺者,都将会自取其辱。多吃多占,存在隐患;消化不良,跑肚拉肠。很多人都是只看到眼前一点小利益,贪图小便宜而吃大亏。孰不知,更大的利益在后,因为你一时之贪而覆灭以后更大的收获! 说到个人也如同一个家庭、一...........如果你一向在家庭上、工作单位上、社会上,并且是自己亲身经历过被人欺负、指责、打压、冤枉而不服气、必与之抗衡、抗争,以自己的个人性格、品行、老实巴脚、不惹事不生事、不与人争,别人都认为你小、软弱、忍让、好说话、年轻好欺负、吃柿子逮软的捏!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所以,不能一忍再忍了,要“该出手时就出手,烽烽火火闯九州”。 好了。咱们书归正传: 嗯!三毛流浪记、三猫流浪记,让我老单掂量掂量。哎!有了!那就让我单田芳虎目圆瞪、吹胡子瞪眼、拍桌子砸板凳、大扇一挥说与你听听、演与你瞧瞧、唱与你听听。老单老扇就要老得扇扇子。天太热了,我要把折扇打开扇一扇。说着,单田芳“噗”地一声打开白底黑字折扇,竟然露出“江南浪子”四个黑森森、洞然然的大字! 做何解释呢?无非就是与“三毛”同音的“三猫”耶无害或者“三只猫”留在人生江湖乱世去流浪的记录、记述、记意、记载、纪念,而且是有计划、有计策、有计谋、有技术、有伎俩有本领、有妓艺的季节性流浪,“三十六计走为上嘛”,更何况“三十六计,计计用走可保万无一失”。就如同下中国象棋一样,别人将了你一军,你走不就得了?“将帅一挪步,士卒来保护;马走日子,象走田,车走直路炮翻山;士走斜线护将边,小兵过河一溜烟,小卒一去不复还,谁叫它是卒呢。”“老人老了,老人走了,一路走好。”“风萧萧兮易不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由此可见,无论是从将帅到士兵小卒、还是《从奴隶到将军》、还是“身先士卒”、还是由年轻健康到老弱、到衰亡,哪一步、哪一个环节用不着“走”?如果你明明是只车(驹),不得已非要当作马用,那必然是轻车熟路、一马平川。 话又说回来了,走与走虽有不同,但却有远近、大小、高低、贵贱之分,走不就意味着流浪么?不管是《西游记》还是《东游记》,是印度的《流浪者》还是意大利的《漂泊者》,或者开着《大篷车》、敞篷车、房车去游荡,游走或者说旅游不也意味着流浪么?“人是漂泊的船,家是温暖的岸。情人和小三、小四小五麻三狗六是温馨的港湾,同时又是风口浪尖。”“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不也是想(响)当当(铛铛)的流浪么?当然还少不了去浏阳河边或者河里以及苏州太仓长江边的浏河镇去浏(流)浪。“浏阳河,弯过了几道弯,几十里水路到湘江……”“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都说那海水又苦又咸,谁知道那流浪的悲痛辛酸。遍体的伤痕,满腔的仇冤,呵游子的脚印啊血泪斑斑。啊流浪流浪,流浪流浪……”你们听我老单唱得怎么样?其实我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唱得比写的好听,不信咱们骑驴看唱本——走走瞧瞧!不是含有贬义及怨气、怨恨意义的“走着瞧”。这就好解释了,就是《三猫(毛mao)流(鎏、留、溜、遛、骝、榴、馏、熘、镏、瘤、刘、浏、硫、琉liu)浪记(计、技、伎、妓、季、纪ji)》,每一个字都有每一个字的深层涵义,当然这些同音字本身也是可以互通的,自己好好品味流浪人生好了。 其实每个人都是在夹缝中生存,随时随地都有生命危险。人都是由无到有,又由有到无,以至于可有可无。没有任何人,再大的官、再大的老板,再穷再富、再高再低,其实都一个样,地球都照样旋转。所谓适者生存,不适者被淘汰,汰弱留强,自然法则,是天经地义的硬道理。那些真正不适合开车、开船、开飞机者都身归那世去了,即使受了点小伤虽然无伤大雅也说明不太适合,受了重伤那就更不适合了。真正的强者要永保健康、技艺精湛、安全无险,虽保而不用险! 其实这纷纷纷世界最该整治的是债务者,尤其是老板就是俗语说的“”,说得好听点相当于中国象棋里的将帅或者克牌里的大小王、国际象棋里的国王和王后或者群龙之首,说得难听点就是“老科子、”,支付欠钱的快慢取决于一个人的人品素质和做人做事、为人处事的风格。有的人就喜欢拖欠或者赖着不给、不付或者不还,实乃可气可恨,必须“反将”,必须“正当防卫”,必须整治人心之存心不良!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人生流浪,流浪人生。人生过程的意义,滋有对联可鉴——上联:穷人越忙越穷,越穷越忙;下联:富人越闲越富,越富越闲。横批是:不忙更穷,不闲更富,不服不行,不变穷富,不穷不富,不富不穷。 最为严重的.....情即将过去,不知何时可以拨云见日? “太阳出来罗,喂!照亮你,也照亮我,一样的空气我们呼吸,这世界,我和你生活在一起。请让我来关心你,就像关心我自己;请让我来帮助你,就像帮助我自己。这世界,会变得更美丽。” “从前现在,过去了不再来,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天边的你飘泊在 白云外。 苦海 翻起爱恨,在世间 难逃避命运。相亲 竟不可接近,或我应该相信是缘份(分)。情人别后 永远再不来,无言独坐 放眼尘世外。鲜花总会凋谢,但会再开。一生所爱隐约 在白云外。 苦海 翻起爱恨,在世间 难逃避命运。相亲 竟不可接近,或我应该相信是缘份(分)。 苦海翻起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相亲竟不可接近,或我应该相信是缘份(分)。” 一首多么美好幸福的欢唱,又一首多么凄美而又幽凉空灵的旋律。这可不是我老单唱的,也不是我朗诵或者说出来的,而是我单田芳在讲说之余的插曲,分别是原唱歌手程琳、卢冠廷所唱。个中详情,不知你品味出人生的滋味没有?是不是有些酸甜苦辣、悲哀幽凉、孤独、无奈的各色情味? 章节目录 2、再起风雨 江湖传闻—— 不读金、古、柳, 枉 在 世 上 走; 不 读“乱世魂”, 白 在 世 上 混。 “人生”乱如麻, 乱 世 英 魂 飘。 不 如 去 流 浪, 希 望 在 远 方。 风起洛阳,凤舞九天。与狼共舞,风云再起。 金古柳逝去,名留乱世魂。问君何日归,归去如来兮。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授人以钱不如授人以前。 ——东方不败 “全新派”丰华无代特色武侠,宏篇巨制,场面博大,气势波澜壮阔,迭宕起伏,耐人寻味;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人生短暂,来去匆匆,悲欢离合,春去秋来,花开富贵,叶落归根,九九归一,周而复始。人生无论贫富、大小、老少、高低、贵贱、远近,人的结局都一样,唯有漫漫人生长路过程不一样;今生无论你多有钱、做多大的官,其实都和普通老百姓一样的死亡结局;所以生命的意义在于怎样忍受以及享受、利用生命的不同过程,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富贵还是贫寒、健康还是疾病,而不是最终终极目标的死亡;生命宁可要短暂的灿烂,而不要长寿的窝囊;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但也不要窝窝囊囊的长寿;宁可要精彩的生命延长,而不要快捷快速的死亡。其实死亡却又意味着一个新的开始!你知道你死亡之后是个什么新的开始么?鬼知道?人生充满着遗恨,人生有苦有甜,人生恩恩怨怨,悲喜忧愁,爱恨情仇,刀光剑影,引人入胜,催人泪下,发人深省;集武侠、言情、历史、文化、军事、宗教、哲学、风土人情、名山大川、花香鸟语、动物世界于一炉的“中西合璧”之作。有点欣赏、学术、收藏及营养价值,还望世人能够细细领会这部《乱世英魂》,也就是《乱》,又美其名曰《千古奇英》、《人生》、《三猫流浪记(计)》。希望它能给这“人生”世界带来永久永远的启迪! 大花猫、大黑猫、大黄猫、“黑白猫”、“猫小白”飞身前来听单田芳讲故事。 故事的真相是我们从三猫和一位世外高人的口中听到一个鲜为人知的江湖秘事:五代十国,战乱不断,血雨腥风笼罩江湖。携“古龙”之剑,揽“金庸”之义,陪你亡命天涯,去远方流浪,去追寻新的人生。去寻找和迎接海阔天空一般的“光辉岁月”,也许,那就是一个寻找回来的人生世界,希望总在诗里和远方。这也是“人生”的需要! 此事发生在唐后五代十国的战乱时期,在中原黄河上下、长城内外、长江南北的名山大川、古墓古刹之间,江湖中骤然掀起了一场阴森可怕的特大毒杀,各方武林豪杰连连遭难惨死。 为了查明真相,以“飞天神龙”耶金风为首的“蜀东六雄”赴蹈江湖,历尽千辛万苦,但是,始终未能找到真正的元凶,而且他们六人也惨遭不幸。 然而,就在“蜀东六雄”深入江湖绿林界的同时,早有众多武林高手在暗中查访此事。出乎世人意外,“飞天神龙”耶金风的自家三弟“三猫”耶无害,竟是位深藏不露的特大武林高手,而且被一只崇拜他的大花猫投身附体!他在身遭无数劫难之下,终于弃文而去,奋然登上武林高台,展开了一系列惊世骇俗、抗争邪魔险恶的行动。他将正义的剑锋利刃挥向了他所痛恨的一切,而且他至始至终都在坚定一个誓愿,那就是——在这纷纷乱世,一定要用他的道家尊师赠与他的“太极宇宙无敌剑”斩尽人世间一切邪魔歪恶! 但是,世道唯危,家园不幸,国不安宁!三公子耶无害虽然找到了真正的元凶,了解到这场特大武林浩劫并非是简单的独霸武林之事,而是一场与耶律氏国有牵连的“以武进犯直至瓦解中原帝国”之惊天大阴谋的武林杀戮。然而,世事纷繁复杂,曾经“几度夕阳红”……最后,耶无害终于在那飘荡着“魂灵之音”的“死亡沙漠”之中,用“红色的手腕”紧握着他那柄“太极宇宙无敌剑”只身走出了黑色漩涡!一代千古奇英大劫杀里的“万宝玉携带者”究竟去了哪里?这只流落江湖的三猫究竟去了何方?至今仍是一个难解之谜! 然而,死去的英魂并没有就此安息!夕阳依旧红! 大花猫、大黑猫、大黄猫、“黑白猫”、“猫小白”依旧行走于江湖绿林界。 章节目录 3、虎狼之师 一只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的小奶猫打着快板蹦蹦跳跳地说唱道:“喵喵喵!咪咪咪!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言(颜)如玉。你知道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我等的花儿也谢了:男人像狗,女人像猫,倒不如说是男人是狗,女人是猫。新的一天又来到,单田芳又开始把书闹,把书闹。剧情不够,回忆来凑;情节不够,神仙来凑;故事不够,乱诌来凑;时间足够,广告来凑。 人物、故事,纯属虚构,请勿模仿。版权所有,盗版必究;相对自由,侵权必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狗不犯我,我不犯狗;狗若犯我,我必犯狗。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自作多情、对号入座。适度阅读,切勿沉迷。深入浅出,小心过河。有选有择,劳逸结合。合理安排,享受生活。喵——呜——” “汪汪汪!旺旺旺!小猫子,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劳资(老子)也要去听老单讲书。是说《西游记》、《东游记》、《石头记》、《三国演义》、。。。。还是《三猫流浪记》和《三毛流浪记》?”一只黑色小家狗冲锋在前,摇头晃脑地冲小白红奶猫直叫。 “《石头记》曰: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千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百玉床,龙王请来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金陵十二刀,金玉满堂做陵墓。不羡仙来不慕王,故事大王单田芳。 旺财旺财旺旺财,你说厉害不厉害,厉害不厉害?”白红小奶猫冲着小二黑直直笑。 “旺财旺财旺旺财,厉害厉害真厉害!害害(咳咳、嗨嗨)!呀呼害害(咳咳、嗨嗨)一个呀害(咳、嗨)!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呀呼嗨呼嗨呀呼嗨,嗨嗨!呀呼嗨(亚弧焊)嗨一个呀嗨! 呀呼嗨(亚弧焊)呼嗨呀呼嗨,嗨嗨!呀呼嗨(亚弧焊)嗨一个呀嗨!”小二黑乐得直蹦。 “走啊走,乐啊乐。哪里不平哪有我,哪里不平哪有我……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小奶猫依旧打着竹板走着“猫步”喵喵唱着。 “嗖——”艺名“旺财”、俗名“小二黑”的小黑狗点燃一支钻天炮,汪汪叫道:“走自己的说,让别人去路吧。不对!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汪汪汪!” “汪汪汪!旺旺旺!”艺名“来福”、俗名“小二白”的小白狗也跟着“汪汪”叫喊。 “喵——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好汉护三村,你好狗要护三邻。干嘛放炮影响我休息?一只破旺财,来财不是财,来福不是福。狗是憨子,都不如我们猫猴精!妈了个巴子的。”一只小狸猫梦中惊醒冲着“小二黑”直骂,干嘛弄这么大的动静?一点也不知道保密,《保密局的枪声》还没有打响,你却来了一炮,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东东!而且是年年有余(鱼)、游刃有余(鱼)、罄竹难书。书中代言,这只小狸猫就是“燕子李三”轻身术也就是轻功极好的高徒“赛狸猫”段云鹏的化身,乃是国民党军统局后改保密局北平站的特务杀手,名副(符)其实的“得势狸猫凶似虎”。孰不知,在它不得势之际,不也曾是“狸猫换太子”死啦死啦的? “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淘尽了世间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是喜,是愁,浪里分不清欢笑悲忧。”白里透红的小奶猫唱得真是竦人听闻、惊天地泣鬼神。 “一支穿云箭”令划过长空,久久不散。 片刻功夫,一群猫崽队、狗仔队、猴子队,鸡毛队、鸭子队、鹅子队、兔子队,鸽子队、麻雀队、鹦鹉队,鸳鸯、喜鹊、杜鹃、乌鸦、画眉、八哥、火鸟、啄木鸟、鹌鹑、孔雀、凤凰、布咕(谷)鸟、海鸥、海燕、白鹭、丹一书。 什么农夫和蛇、黄鼠狼给鸡拜年,东廓先生和狼、狼来了、老狼请客、狼和小羊、亡羊补牢、狼爱上羊爱得疯狂,老鼠爱上猫、三只老鼠、龟兔赛跑、笨鸟先飞、三猫耶无害、狸猫换太子、骄傲的公鸡、狐假虎威、熊大熊二、三个和尚、七个葫芦娃,“画蛇添足”、“刻舟求剑”、“缘木求鱼”、“守株待兔”、“郑人买履”、“叶公好龙”、“夸父追日”、“南辕北辙”、“掩耳盗铃”、“掩目盗铃”、“滥竽充数”、“拔苗助长”,神笔马良、马兰花、哪吒闹海、大闹天宫、牛魔王和武则天、风马牛不相及、驴头不对马嘴、狗尾续貂,武松打虎、斗杀西门庆、醉打蒋门神、血浅鸳鸯楼、拳打镇关西、林教头风雪山神庙,尤三姐、刘三姐、胡三姐,封神演义、三国演义、三毛从军记、三侠五义、七剑十三侠、铁伞怪侠,《金瓶梅》、《。。》、《如意君传》、《痴婆子传》,《浪史》、《灯草和尚》(即《灯花梦》、《灯花记》)、《绣榻野史》、《素娥篇》、《弁而钗》、《碧玉楼》、《姑妄言》、《红楼春梦》,《废都》、《围城》、野火春风斗古城、黑猫旅社、风雨雕花楼等等等,我老单满嘴里能跑火车,全能把它们一勺烩了。 不是我吹牛,我仅凭一张嘴说书讲艺,比你们看小说、看电影、看电视剧还要精彩绝纶、引人入胜,非常具有带入感,会使你们欲罢不能、急于听下一回。你信不?不信,咱就试试。 我能把死的说活了,把活的说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活有行尸走肉一般!谁要是说假话、瞎话,天打五雷轰。你信不?不信,咱试试。试试就试试!谁怕谁?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要不要到功德林里去试试? 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横批是不服不行! 人的欲望都是无止境的,一个‘贪’字了得?而有些人,就在欲望的操纵下,逐渐迷失了本心、初心。他们不甘于走平路,于是就想尽办法来投机取巧搞些歪门邪道。 人心所向,人皆可往。我们时时刻刻都要不忘初心,不离本心,保持一颗红心,牢记使命;在任何时候都不要飘,不要骄傲自满;始终坚持艰苦朴素、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生活工作作风。不夸己能、不扬己功,就像颜老夫子颜回所说:愿无伐善,无施劳。时时刻刻都要谦虚谨慎,虚怀若谷,不能盛(圣、胜、剩)气凌人。谁还没有个马高蹬短、失足跌落的时候?岂能落井下石、幸灾乐祸?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落魄的凤凰还不如鸡,难道人家就没有翻身得解放的时候?要给予人鼓励和帮助,而不是打击、打压、坑害和陷害。 有错就改就是好同志,改完再犯,犯完再改,千锤百炼嘛。谁说的?赵本山曾在一个小品节目里说的。谁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众生皆可成佛,怎么能盛气凌人地将人一棒子打死呢?难道你就能保证一直高高在上么?你难道就没有下来的时候? “全新派”丰华无代特色武侠,宏篇巨制,场面博大,气势波澜壮阔,迭宕起伏,耐人寻味;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人生短暂,来去匆匆,悲欢离合,春去秋来,花开富贵,叶落归根,九九归一,周而复始。人生无论贫富、大小、老少、高低、贵贱、远近,人的结局都一样,唯有漫漫人生长路过程不一样;今生无论你多有钱、做多大的官,其实都和普通老百姓一样的死亡结局;所以生命的意义在于怎样忍受以及享受、利用生命的不同过程,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富贵还是贫寒、健康还是疾病,而不是最终终极目标的死亡;生命宁可要短暂的灿烂,而不要长寿的窝囊;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但也不要窝窝囊囊的长寿;宁可要精彩的生命延长,而不要快捷快速的死亡。其实死亡却又意味着一个新的开始!你知道你死亡之后是个什么新的开始么?鬼知道?人生充满着遗恨,人生有苦有甜,人生恩恩怨怨,悲喜忧愁,爱恨情仇,刀光剑影,引人入胜,催人泪下,发人深省;集武侠、言情、历史、文化、军事、宗教、哲学、风土人情、名山大川、花香鸟语、动物世界于一炉的“中西合璧”之作。有点欣赏、学术、收藏及营养价值,还望世人能够细细领会这部《乱世英魂》,也就是《乱》,又美其名曰《千古奇英》、《人生》、《三猫流浪记(计)》。希望它能给这“人生”世界带来永久永远的启迪!在此诚请各位略加巡读,共谋中国梦的千秋大业。 单田芳站在桌案前“哗——”地一声,打开白底黑字大折扇,出现“江南浪子”四个黑漆漆的大字,虽然他已说得唾沫星子满天飞,但他还是兢兢业业地接着说道:“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无可奈何花落去,不知转入此中来。长恨春归无觅处,似曾相识燕归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潮起潮落,风云变幻。大浪淘砂,中流击水。海棠依旧,换了人间。花开花谢,秋去冬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对对错错,错错对对。是是非非,谁又说清?花非花,雾非雾;人非人,佛非佛。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情思仇,有恩怨情思仇就有江湖。所以人就是江湖,江湖在人心,江湖在人眼前。江湖之中鱼龙混杂,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江湖飘,怎能不挨刀?人既(即)是江湖,你又如何退出?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抽刀断水水更流,何须借酒消愁愁更愁?人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倒醉。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春回大地,日头高照,波光粼粼,鱼翔浅底,万类春风竞自由。 苏州城外太湖水,东山西山连三山。湖州之北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 天下熙熙,皆为利趋;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问天下谁主沉浮?一切在于金钱利益之趋使。 “天下凤凰”,四个鎏金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灿灿,格外熠熠生辉。江湖之中是人都知道,这湖州北郊的“天下凤凰”与湖州南郊的“天上人间”以及巴蜀东部东道镇耶家庄园的“飞龙客栈”、太湖西山金庭镇的“风雨雕花楼”四个酒楼客栈,乃江湖武林之中妇孺皆知的侠客聚义之地,比那个远处西域沙漠之中的“新旧龙门客栈”、洛阳“新旧龙门客栈” 、死亡客栈以及台湾“黑猫旅社”妓院、京城的销魂楼、扬州遗春酒楼还要闻名远扬。不信你去问问那个说书讲艺的老单,连小狗小猫小猴子小兔子小鸡小鸭小鹅都知道。 “喵!喵!喵!哎——南来的北往的,东走的西去的,往里走的往外出的,上蹿的下跳的,中通的、周游的,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帮个人场。请各位到我们的凤凰大酒楼品尝江湖十大名酒和十大名茶!保你们良辰美景,岁岁有今朝。问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一只又肥又壮的大花猫,蹲在苏州吴江七都之西、太湖南岸湖州北郊的“天下凤凰”大酒楼门口“出入平安”的红色垫子上,用那只又肥又大的猫手招呼着往来的客人,好一派车水马龙、门庭若市、出入平安的盛状。真不愧是一只会做生意的招财猫。 “喵!喵!喵!里边请!里边请!美味佳肴、名酒、名茶、猫屎咖啡、猫尿美酒、手抓猫屎饼、奶茶,洗头、泡脚、洗浴、桑拿、按摩、拔罐、放淤血、棋牌、pa ty,美容、美体、美眉、美甲、美指、美足、纹身,各色服务一应俱全。”只见这只大花猫的身前身后,又簇拥来一群五花十色的小奶猫天真可爱地向周围的人群叫嚣着。 “我是猫,喵喵喵!我是猫,喵喵喵!……”群猫在舞蹈,真是五光十色、七彩缤纷:“女孩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不明白……不明白!” “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悄悄问圣人,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爱恋伊,爱恋伊,愿今生常相随。……”一只左蓝右黄眼球的白色波斯猫花枝招展地向过往的路人引亢高歌,俨然天籁之音的美猫声。 “我的爱赤裸裸,我的爱哎赤裸裸,你让我身不由己的狂热。我的爱赤裸裸,我的爱哎赤裸裸,你不能让我再寂寞!……”一只小红猫喵唱得那个动听美哉。 “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我的寂寞逃不过你的眼睛。特别的爱给特别你,你让我越来越不相信自己。……”一只小黑猫在酒楼门外的舞台上喵唱出一只男猫的心声,这只猫黑得,活像是古典神话故事片《马兰花》里被那只老狼吃掉变化而成的黑猫。 “两只老鼠,两只老鼠,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一对“龙凤双胞胎”橙色小猫咪唱得更是得意洋洋,直至变成了“说唱”小快板:“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俩是人中龙、人中凤,猫人一体猫(毛)人龙、猫(毛)人凤!方块字、外文字,繁体字、简体字,同音字、多音字,通假字、转注字、象形字、指事(示)字、形声字、会意字:‘土豆哪里挖,一挖一麻袋’,音同字不同,字同意不同;同意不同字,同字不同音。同意,胡不字。甲骨文、金文、籀文(大篆、石鼓文)、小篆,隶书、草书、楷书、行书,文书文书,文即是书,书即是文。建议中国方块字,多用简化字,同音字压缩一个字,多音字压缩一个音。老子为劳资,妈妈为麻麻,爷爷为叶叶,叔叔为暑曙,姑姑为菇菇(估估),舅舅为旧旧(救救),小朋友为小盆友……哎呀!忒多,表情包悟空摇头说:烦死了。” “say you say me!(说你,说我) say it fo always.(要总是在说) that’s the way it should be.(生活原本应如此) say you say me!(说你,说我) say it togethe atu ally.(一起谈说,自然又亲密) say it togethe atu ally.(一起谈说,自然又亲密)” 大花猫唱出最后一支压轴戏。 好一派车水马龙、欢声笑语的景状,有此等人间宠物猫在招揽酒店门面生意,怎不会吸引八方游客前来“天下凤凰”品味人生之短暂、何必苦苦恋、爱人远去了、找谁去喊冤?故此,太湖南岸湖州的“天下凤凰”大酒楼早已是名满江湖、誉满天下。所谓不到长城非好汉,不到乱世非英雄,不到凤凰非豪杰,不到太湖真遗憾!不去流浪吃不下饭,你自己看着办! 酒楼北侧,湖面迎风,最是迷人。一张八仙大桌,刚刚坐下四位身着不凡的客人。一个道士,一个手持白底大折扇白衣公子,一位蓝衣剑客,另一位是黄衣刀客。 “瞧他们四人!”一旁的客人暗声说道:“正宗的刀、剑、笑、道!可以在江湖武林之中笑傲江湖。” “嘘——小声点,小心风大扇了你的舌头!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好奇害死猫。” “嘘——你也小声点。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可以坐着说。”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白衣公子坐于凤凰大酒楼二楼对着湖面春风满面地吟唱道:“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武林争霸枉用功,不及人生一场醉。来人哪!上菜,来一盘‘龙争虎斗’!”蓝衣剑客高声喊道。 敢问客官:“啥菜名是龙争虎斗?” “这你还都不知道,还开什么满汉全席的酒店?关门算了!连挂羊头卖狗肉也不如也。”黄衣刀客忍不住说道。 “不好意思!客官请赐教!” “你把蛇肉和猫肉混在一起炖了,不就是江湖武林之中号称的龙争虎斗么?”道貌岸然的道士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可这……”店小二纳闷道:“蛇江湖号称小龙,可猫是虎的师傅,怎么可叫龙争虎斗?叫龙争虎之师斗还差不多。况且我们的大花猫是给我们看门招揽生意的,怎么可以吃猫肉?” “瞧你这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呢!……蛇像龙,猫像虎,混在一起炖就是在美其名曰龙争虎斗!那味道真是美得令人流哈喇子,比汉高祖刘邦的妹夫樊哙老家古彭徐州沛县的鼋汁狗肉还要香醇可口。” 黄衣刀客沾沾自喜地畅说着。 “原来是这样理解,真有意思!” “还有更有意思的菜名,你还不知道呢!”蓝衣剑客冲店小二说道。 “客官!你要这么说,我知道了,我还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不就是霸王别姬么,把龟和鸡一起炖了就是。猛龙过江,就是蛇和姜一起炖了。” “不对!我要说的不是介个介个!” 蓝衣剑客连连摆手。 “那是哪个?”店小二好奇了。 “九阴白骨爪!”蓝衣剑客话说之间,亮出自己的爪子而且还形像地抓了抓爪子。 “噢——介个介个我也知道了!”店小二恍然大悟,叫道:“就是凤爪!” “错——是鸡爪或者是猫爪, ot凤爪!你拿来凤爪我看看?” 蓝衣剑客反问得店小二怪不好意思的。 “这不是打个比方吗?鸡像凤嘛!”店小二无奈地解释着。 “啥鸡像凤?金鸡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鱼游浅滩被虾戏,过时的凤凰不如鸡!”白衣公子又不禁一阵感叹。 “客官,你要这么说我们天下凤凰大酒楼,我们可不乐意,我们凤凰大酒楼乃是凤凰涅槃重生,永久不会过时。你要的菜,我们全都能给做上!而且还能给你做出一道道龙凤呈祥、满汉全席的大菜!龙王爷的帽子——有道道。” “噫!噫!噫!你就在这吹吧!看你们能给我们做出什么龙凤呈祥、满汉全席出来?不过,我们还是要龙争虎斗!” 黄衣刀客又冲店小二说道。 “对不起,客官!虎之师,我们不杀!它是我们的招财猫,杀了就会坏我们的生意。”店小二表示了态度。 “哼!杀了猫吃,你们生意只会更好!不信,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总有一天,会有猫肉味香满天下,龙争虎斗遍四方。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给我们拿兰陵美酒来!”蓝衣剑客叫道。 “好!马上送到。客官们,何止是兰陵美酒?杏花酒、杜康酒、古井贡酒、洋河大曲、茅(猫)台、西凤酒、剑南春、五粮液、董酒、郎酒等等应有尽有。” “喝尽天下美酒,阅尽天下美人。”白衣公子说着,简直要垂涎三尺:“男人心中有女人,一生一个女人。男人心中无女人,一生天下女人!” “吆唏!爱江湖,更爱美人!我的非常赞同!”黄衣刀客大悦。 “无量天尊!百年身世细思量,不及樽前席上。” “问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蓝衣剑客眼望着太湖东山畅然感叹。 “哈哈哈……”这伙客人不禁相视大笑,笑声传向太湖岸边,随风飘向远方的太湖水……太湖美呀!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 “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好儿郎,浑身是胆,斗志豪情四海远名扬。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的美人哪,西边黄河流。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喵喵喵——”大花猫的声音又传向太湖水边…… 书中代言,那位白衣公子乃是西山堂堂主欧阳山峰之少子欧阳笑峰(锋、风),其实他这个峰,都可以是同音不同字的fe g:峰锋蜂烽、风讽枫砜沨疯、丰沣封葑酆,会意不同重在“峰、锋、风”这三个之间,江湖人称“江南浪子”三少爷“笑三少”;蓝衣剑客乃是东山堂堂主东郭离之子东郭剑;身着太极道袍、头戴道帽的道士乃是俗名许志光的隐者;黄衣刀客乃是三山堂少堂主黄云龙。他们合并在一起,臭味相投,便是江湖上传说的骗子“刀剑笑道”,可以风刀、剑花烟雨、笑三少、江南道。 江湖故事,无巧不成书,去年在常熟虞山武林大会上出现的“天下第一笔”欧阳笑曾与“江南七怪”之中的第三怪“神笔马如龙”决斗并卫冕成功,而实际上欧阳笔与马如龙几乎打成平手。不信,你可以去看看《110、决斗者的命运》这一章节。这个欧阳笑也是苏州人士,并且与“江南浪子”笑三少欧阳笑峰在百年家谱中还是同一个老太太的宗家兄弟,只不过他们所走的江湖道路不同而已!所谓同一个老太太的宗家兄弟,俗语意思就是这兄弟们在家谱里往上数宗论典、排行论辈,就是他们的爷爷或者奶奶是同一个爸爸或者妈妈,实则是曾祖父母即是俗套所称的老太太,几乎不分男女都叫老太太或者太太(但不同于大地主或者资本家、大官夫人所叫的太太),当然是以男子姓氏为主!我老单都这样给你们解释了,侬可晓得啥意思?如果这样还弄不懂的话,你可以再去问问老一辈的人。 ………………………………………………………………………………………………………… “报告——报告猫大队长!”只见一只小黑猫慌慌张张地跑进猫耳洞向一只大花猫禀报道:“狗仔队已向人类出卖我们,说我们的猫肉比狗肉还香还好吃。以后人类要是吃起我们猫类,那我们从今往后的日子可就惨了!喵喵喵!” “什么?”曾经蹲在“天下凤凰”大酒楼门口“出入平安”红色垫子上招呼往来客人的大花猫一阵咬牙切齿,它狠狠地将伸出的似如“九阴白骨爪”的猫爪攥了个结结实实,猛地起身拿起墙上的“双管(筒)劣(猎)枪”,喝道:“它们不仁,休怪我们不义!我们黑猫敢死队一定要将这些狗仔队赶尽杀绝!快去请黑猫警长!” “得(德)令哈!是(市)!” 小黑猫得令而去,独自留下大花猫拿着“双管(筒)劣(猎)枪”站在桌旁自语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竟在背后说我们的坏话,真不怕风大扇了它们的舌头!it’s ai i g o ey,他竟然这样对付我们。真是狼心狗肺没良心。” “花司令!”黑猫警长也就是一只落魄的大黑猫喵喵叫道:“家也没了,我们的武器装备也被他们缴获了,我们今后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流浪去!我们猫有九命。”大花猫转怒为喜,意志坚决地喵叫道:“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同仇敌忾,与人类坏分子作坚决彻底的斗争。” 大黑猫喵喵叫道:“要是我们有机关枪就好了,我们就不怕人类坏分子了。” “喵!”小黑猫也不禁喵道:“。。就是比冷兵器好使,一扫一大片。” “什么。。还是冷兵器的?”大花猫不以为然,喵道:“不管是刀枪剑戟斧钥钩叉拐子流星棍棒鞭靶的冷兵器时代,还是大炮、坦克、核武器、。。。、机关枪、火枪的。。。时代,都是它妈妈的杀人武器,实在不应该存于世上来荼毒生灵、残害大世界。倒不如不冷不热的赤手空拳时代,大家都世界和平、夜不闭户、天下大同多美好?” “喵——是啊。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止。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于天下矣。”大黑心向神往地喵叫道:“这美好和平共处的年代谁人不想?只是理想归理想,实在难以实现。人心险恶,总有那么一小撮人为了自身利益会挑起争端进行战争杀戮。” 这时,左蓝右黄眼珠的波斯猫不由伤心地喵叫:“我们的家又没了,今后真的又要流浪?我们可怎么生活呀?”书中代言,这只左蓝右黄眼珠的白波斯猫便是从巴蜀东道耶家“飞龙客栈”被洪水冲散流落江湖的三猫之一。 “没事!我们养着你,死不了。”大花猫冲波斯猫递了个猫眼,喵道:“谁还不都是由一只高贵的宠物猫落魄江湖了?得势狸猫欢如虎,落魄凤凰不如鸡。谁叫咱们是弱小的动物呢?当然要受人类管制。” “老大!你看今晚我们吃些什么,又在哪里安歇呢?”大黑猫环视着四周向大花问道。 “既是流浪了,找点野食,蛇蝎老鼠黄鼠狼都可以是我们的野味,回头再去我们的猫耳洞!”大花说着,带领众猫开始去寻找野味。 “喵呜——”一只小黑猫喵喵叫道:“难道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流浪猫了?怎么说我也是个高干子弟,我爸是李纲,难道就这样落魄了?” “拉倒吧!”一只小黄猫冲着小黑叫道:“你爸是李纲,我爸还是王刚呢。如今不也是一只流浪猫了么?” “喵呜呜呜——”一只小白猫呜咽道:“我们的命好苦哟!” “老大,你说我们从今以后就真的虎头蛇尾地成了一群流浪猫?”黑猫警长真的是心有不甘,怎么说他还曾是一只著名的黑猫警长,手下还有令贼人闻风丧胆的黑猫敢死队,比美国陆军中尉加里森敢死队还要厉害。如今就这样败落了? “什么虎头蛇尾?我们猫是老虎的师傅,是虎之师。”大花猫边走边喵道:“应是猫头蛇尾。喵!不对!应是彻底、彻头彻尾的猫头猫尾。我们是猫头猫尾地成了一群流浪猫。不是什么虎头蛇尾,太晦气。我们猫命大着呐。” “喵——老大言之有理,我对你的敬仰一如既往似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后事如何,请看124、四世同堂及124-5、双煞入鬼城,猫群避仙境。 “啪——”单田芳一拍惊堂木,说道:“对于我所讲说的长篇故事《三猫流浪记》是否真实一事,真是见怪不怪,怪哉难逢。与君一席话,千言又万语,胜读十年书。” 章节目录 4、四世同堂 飞天穿越的孤独给败,竟然看到《乱世英魂》化作《三猫流浪记》的男主人公耶无害所写的有关猫的文章,那怎么会是“四世同堂”呢?我就纳闷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说他就是一只猫么? 果如其然,耶无害在家中排行老三,小名或者说乳名就叫“三猫”,巧合的是他家中也正好有三只灵猫:老黄猫、白色波斯猫和“黑白猫”。好一个《三猫流浪记》!原来奥妙在这!这么来看,我也想做一只神秘的行者流浪猫去行走江湖武林。 常言道:“猫恋家,狗恋主。猫记万,狗记千,老鼠记一小片。”猫和狗都是人类的宠物和好朋友,它们和人关系之密切,那是息息相通的。而老鼠却是人人喊打、专爱偷吃人类粮食的坏蛋! 我家有一只老猫,陪我们兄弟几个度过了不知忧虑的童年。想起来,已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它是只很让人思念的老黄猫。不然,如今时过境迁多年,我也不会专门为它写这篇文章作以纪念。当然,说它是老猫,它也是由小长到大的。它几乎是陪着我们兄弟几个长大的。如今算起岁数来,如果这只猫还活着的话,也已经有五十个年头了。其实再老的猫,也可以唤作它小猫!因为它们总是一副很可爱的小模样! 小时候我们总是挣着抢着搂这只黄毛条纹斑夹白色腹毛的小猫,因为特别是冬天搂着小猫睡觉暖和呀,人也暖和,小猫也暖和,而且还特别好撸猫身的柔软可爱。其实它的模样就是一只小型的母老虎。而且它还是老虎的师傅,就是没把爬树的本领教给老虎罢了。人说猫有九命,也就是说猫的生命力特别强!年复一年,它生下的小孩,长大以后又送给周围邻居,它的小孩又再生小孩,别说是“四世同堂”,就是“十八世同堂”,大概也可以达到。 它是一只非常能干的猫!它有锋利的牙齿,锋利可比《水浒传》里“郓城县”以及“梁山水泊”及黄河之北“阳谷县景阳岗”白额吊青老虎的钢牙;它有锋利的爪子,号称“九阴白骨爪”,比《射雕英雄传》里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还要厉害。每天早上它从我的被窝里爬起来,会先抖个身,炸炸毛发,顿时精神百倍、心旷神怡;然后它就会在床前用爪子洗洗脸,那武打动作号称“老猫洗脸”;洗涮完毕,它先伸伸胳膊再压压腿部肌肉,然后它就在屋里的一根木棍前双腿站立,伸直双臂磨练它的利爪,直把那条木棍抓得“咯咯”作响。天长日久,那根木棍上已被它的利爪抓得毛刺刺一片,这便是它的练爪桩。它的利牙和利爪这两件宝贝兵器,是专门用来对付好吃懒做专干偷盗勾当老鼠的。它还会“蹲马步”、“上弓步”以及“马步冲拳”、“弓步踢腿”、“鲤鱼打挺”、“老猫蹭痒”等武打动作,它的一手猫拳打得非常的好,无人可比,简直就像李小龙的“截拳道”。它的弹跳功夫非常的好,可比“蜻蜓三点水”或者是“燕子三抄水”和“燕子穿云”一般的轻功。它还会“就地十八滚”,势比“浪子燕青十八翻”。它还会游泳,并且在水里捉过鱼。我老家的一条老河,它能从这边游到对岸,而且姿态优美迷人,简直犹如美女在练水上花样游泳。它的轻功之所以好得天下无双,就是因为它从高处坠落时保持身体平衡的功夫特别强,无论从多高的地方掉落下来,它总是“轻飘飘如沐春风”地“一叶飘下”,也好比是“平沙落雁”一般,而且总能是四爪先落地,决不会摔个狗啃屎或是四脚朝天。这只小猫的自我卫生状况也很好,会用自己如毛刺一般的舌头舔爪子、身子;一旦拉屎撒尿完毕,还会用爪子扒土进行覆盖,号称“猫盖屎”。 曾经有一次,它在我家堂屋里玩耍,猛然发现前方院子里八丈远处有只过路老鼠,它却双腿一个弹跳,顿时一个弧线飞驰过去一把便将这只过路老鼠按在“九阴白骨爪”之下,而且还用爪子摸弄着小老鼠玩耍了好长一阵,那小老鼠吓得哆哆嗦嗦全被掌控在它的猫爪之下,别无选择,只得闭目等死。直到最后,我家老猫还是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将这只小老鼠就地正法,将它生吞活剥,美餐一顿。哪象现在曾上电视的一只狸猫,一只小老鼠都跑到它的头上了,它还是无动于衷,好像那只狸猫根本不认识猫家族的天敌!咳!真是天也变了,人心不古了!如今的猫鼠都交上好朋友,几乎混成一窝了!而我家的那只老猫绝对不会与老鼠交朋友!它天生的本领就是活捉老鼠,俗话说“老鼠会算猫会等”,我家那只猫抓起老鼠来就像警察抓小偷一般。不过,警察也有和小偷是一伙的,这是古今中外由来已久的特色。就是北宋包黑子包青天手下号称“御猫”的南侠展昭·展雄飞,也难逃“猫鼠交友”的名头。它不是与“五鼠”(飞天鼠卢方,掣地鼠韩彰,穿山鼠徐庆,翻江鼠蒋平,锦毛鼠白玉堂。)同僚为官了么? 有一天,我家老猫对着一只死了的“耗子”号陶大哭。一只黄鼠狼见了,悄悄地走过来对猫说:“猫大哥!你要是再哭的话,我就去给鸡拜年!”老猫听出了这只黄鼠狼的弦外之音,它竟敢嘲笑俺?便摸了摸一把眼泪,冲黄鼠狼说道:“我猫哭耗子就像是鳄鱼的眼泪,的家猫在散步,就是猫在走直线! 它是只非常通达人性的好猫,它懂得如何与人交流,甚至可以说它通情达理也不为过之,而且它的记性特别好。曾经有一次,我们把它带到十几里开外的田野菜园里去抓老鼠,是未让它看见路的。它却能在夜间还能摸到我们老家的院子里“喵喵”地叫主人来开门,正印证了“猫记万”的说法!每当夜晚它巡逻回来,它会在我们堂屋的门前“喵喵”叫两声,告诉主人说:“老猫我得胜还朝,主人!主人!快出来开门!”然后,我们就会下床给它开门,它还会抹抹嘴唇、磨磨爪子主动钻到我的被窝里睡大觉!我特别喜欢这只猫儿,所以连自己也起了个“猫王”的名字,说明撒家已喜欢花猫喜欢得不得了,甚至自己也想做只猫!那多逍遥自在!猫声一叫,一呼百应,吓得敌人屁滚尿流,吓得老鼠无处躲藏,闻风丧胆,到处都是神出鬼没的猫头影。它曾与黄鼠狼以及蛇单挑过,也曾和母鸡、公鸡、鸭子、白鹅、山羊、老狗、眼镜蛇单打独斗过,它还曾率领大队人马的猫军团与老鼠军团打群架,也曾与“狗仔队”打过群架!其名声大振,江湖动物界号称“猫头领”。好猫是有灵性的,可如今却还有人吃猫肉!把猫和蛇混在一起炖,美其名曰“龙争虎斗”,可是这道菜要比李小龙的《龙争虎斗》(由李小龙将“血与钢blood a d steel”改名为“龙争虎斗”)差远了。世上的人们,猫是我们的好朋友,请君还是不要再吃它们了。 更让你想像不到的是,我家的这只老猫还会喝狗奶而且还能喝点白酒!有一次,一个老母狗正躺着敞开怀喂它的几只小狗,我家的这只老猫看到了,它便眯着眼睛也跟着小狗吮吸起了狗奶,而那只老母狗却泰然处之。还有一次,在饭桌上,我家的老猫看到碗里有白水,其实是白酒,它便伸出舌头“啪啪”地舔个不停,回头又吃了些鱼头鱼刺。不知不觉,它感觉头重脚轻,摇摇晃晃打了踉跄,便随着醉意打了一套醉猫拳,连“李三脚”的功夫也用上了;最后便抱头呼呼大睡,直睡到日头高照方才想起去出外巡逻。 曾经有三个小老鼠前后排着队壮着胆子齐声叫嚣道:“一只懒猫,有啥可怕!我们去收拾它!”结果这只懒猫果然让这三只小老鼠收拾了一通!但是这只懒猫又经过苦练本领,终将那三只小老鼠绳之以法,为民除了一害。这仍然是只可以改造好的懒猫,还可以抓到老鼠,还是只好猫!总比那瞎猫强! 本部小说《乱世英魂》也就是《三猫流浪记》之中“徐州云龙湖游击大队”的掌书记叶学云就是号称“猫王”。在第“116、上海滩”一章节中写道——而就在这时,“猫王”叶学云和“黑猫捕快”褚人杰、苗人凤迎面赶上。见到方腊拼命逃窜,“猫王”叶学云“喵喵”地学了几声猫叫,顿时四面八方涌来了一片片、一群群的猫……红猫、金丝猫、三春猫、单春猫、叫猫、黄猫、黑猫、白猫、蓝猫、花猫,还有家猫、野猫、御猫、狸猫、咖啡猫,以及肥猫、馋猫、癞猫、懒猫、瞎猫、波斯猫、三角(脚)猫、流浪猫、矮脚猫、大脸猫、布偶猫、橘猫、无毛猫,其实都是能抓老鼠的好猫!这些猫群,直把方腊等人团团围住,插翅难飞!这其中的“黑猫捕快”褚人杰就是“黑猫警长”大黑猫的化身。 前文早已说过,不知各位是否还记得,徐州官府号称“猫王”的叶捕快,乃“徐州云龙湖游击大队总指挥”叶司马·叶无双的堂弟,名学云,在游击大队中任“掌书记”。此人乃是“不读金、古、柳”之中的“古、叶”合一的一员!同僚好友之所以送他绰号“猫王”,不仅因为此人善捕会算,令贼盗闻风丧胆如过街之鼠,而且这人还特别喜爱宠物猫,并且养了成千上万只灵猫,专门对付徐州城内的老鼠,每年可以消灭上百万只老鼠,为城中百姓安居乐业、节约口粮创造了良好的人为环境!但却不是现在所谓已死过的老外歌手“猫王”的那一套! 据说老外还有个会唱歌的著名“猫王”,那猫“喵喵哇哇”唱出来的歌声很是好听! 后来,在二十世纪末叶,江南一带也出现了一位“猫王”,但他却是一位书画家:1984年著名猫画家“江南猫王”陈连生曾赠与。。。。。。。。。。。一幅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的“黑白猫图”!就落款有“不管白猫还是黑猫,能捉老鼠就是好猫!”的口头语名言!据说这句口头语刘伯承曾经时常讲起,原话是“不管黄猫还是黑猫,能捉老鼠就是好猫!”后来被。。。用作了名言! 书接前文,“猫王”叶学云和“黑猫捕快”褚人杰、苗人凤却没有料到,西毒欧阳峰的侄子欧阳克吹着笛声招引来了成千上万的毒蛇一直围拢而来。一场“人蛇大战”和号称“龙争虎斗”的“蛇猫大战”即将拉开。后事如何,请留意下文分解。 上面是有关“猫王”的一些故事。而且那“猫王”叶学云正是我家老猫的主人之一。 小时候我家里的这样一只老猫,这么有能耐,可它偏偏死在它的天敌——老鼠的尸体之下!可恶的卖老鼠药的小兔崽子!也许,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大部分农村家庭的日子太穷太难过了。人甚至都缺吃少穿,何况我家的一只老猫?没有食物,老猫见到死 老鼠也只得吃了。这正是,小猫小猫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活老鼠会死在它的利爪之下,而它却死在死老鼠之手!世间之大,真是囟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可这场悲剧,却是人类造成的! 父亲见到这只老花猫吃了死老鼠,口吐白沫,不久于人世,便赶忙灌给它肥皂水喝,希望能让它吐出毒药救它一命。但是,无济于事,它还是含冤含恨而死。一只生活在我家多年的老猫,竟然“晚节不保”,一世英明败坏在一只死老鼠的手里,真是可气可恨哪,它一定是死不瞑目的!真的愿望这世上不要再卖老鼠药了。 虽然猫善于捕捉小老鼠,但是它却常会死在“定时炸弹”——一个“死老鼠”的尸体之下,原因是馋猫饿了会吃死老鼠,而这只死老鼠是人类用毒药药死的,猫吃了之后自然身受其害难免被毒死。所以,猫儿可要当心哪!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活蹦乱跳的老鼠不能将它怎么的,死鼠却害了它。小猫,小猫,戒之!戒之啊! 有一个人给小猫一条鱼,而小猫却把头一扭,装模作样地说道:“哼!我不吃!”这才叫真正灵验了那句话,就是“馋猫不吃鱼——假正经!”其实,猫儿都是爱吃鱼、爱吃腥的。但是,如果是“机器猫”就要另当别论了;它不吃鱼,可也许要充电或是上劲的。 上面这些,也都是由我家的老猫所联想到的故事。关于我家老猫的故事还有许多,也许日后还会看到。至此暂告一段! 后来,我家果然又出现了一只全身白色的波斯猫,是被我巧遇抓到的!它的眼睛号称左蓝右黄!而且左眼还有红色及白色,右眼还有黑色及白色,相当漂亮!春节还坐在我怀里看中央电视台2011年春节联欢晚会!你说这不是一只灵猫么?后来因为拆迁,这只波斯猫被砸身亡。 再往后来,我又收养了一只黑白相间的小花猫,是个白天睡大觉,晚上喜欢练功夫的主。简直就像著名猫画家“江南猫王”陈连生所画的“黑白猫图”,只不过图上是黑白两只猫,而“黑白猫”一只兼而有之罢了。但后来,由于意外,它也是死于非命。 你说这么可爱的小猫咪,人类怎么忍心杀之吃掉?可世界上偏偏就有这样的主。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所谓树林子大了,啥鸟都有。 然而,世事循环,周而复始;一切的结束,意味着新的开始;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死即超生。后来一场雷劈山洪、洪水下来,三只家猫被无情洪水冲散,无家可归,九死一生。几经江湖落魄流浪,都不约而同地纷纷不远千万里奔波投奔去了太湖南岸。 家中那只小型“母老虎”老黄猫后来投胎转世成为一名死里逃生的“英雄大黄猫”。他最终找到了他的难兄难弟“黑白猫”,但那时已经物是人非。无奈去投曾在“天下凤凰”任职的大花猫麾下的“黑猫敢死队”,才知道他的姐妹白色波斯猫还活在人间又混杂在一群流浪猫中。他最终又投身附在“蓝猫捕快”郭昭郭都头身上。 “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悄悄问圣人,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爱恋伊,爱恋伊,愿今生常相随。……”一只左蓝右黄眼珠的波斯猫在“天下凤凰”门台前花枝招展地向过往的路人引亢高歌,俨然天籁之音的美猫声。这只波斯猫就是故事主人公“三猫”耶无害家中那只全身白色波斯猫几经波折的投胎转世。她后来依次投身附在贾云姑娘身上、“白牡丹”白艳丽身上、石小梅身上、阮晓峰身上、陈小楠身上、袁晓梅身上、“黑桃皇后”赵香凝身上,还差点投错娘胎附身在销魂楼老板娘欧阳红艳身上,再又投身“铁手护花使”皇甫梨奇身上,最终投身附在“万花公主”程圆圆身上,不知所踪。 故事主人公“三猫”耶无害家中那只黑白相间的小花猫,几经江湖流浪,后来也从南浔古镇迁居到了太湖南岸的七都古镇与“三青观”有一桥之隔,即是后来死而复生、重出江湖的“黑白猫”。它投胎转世附身在了“江南七怪”老大“气死风灯”白夜黑的身上。 俗语道:游戏棋“象狮豹虎、狗狼猫鼠”,十二属相“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天下乌鸦一般黑,哪里都有仗势欺人的咬人狗。猫有猫道,鸟有鸟道。小鸡尿尿,各有各的道。喜鹊叫喜,乌鸦叫丧。猪来穷,狗来富,猫来财了开当铺。鸡不和狗斗,鸭不和鹅斗,猪不和牛斗,驴不和马斗,好男不和女斗,日本人不和中国人斗。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 闻鸡起舞,金鸡独立。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枪打出头鸟,你却不知晓。羊群走路靠头羊。上梁不正,下梁歪。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小鸡无毛飞得高!煮熟的鸭子飞了。没吃过猪肉,见过驴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虎毒不食子,狼子有野心。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浪子回头金不换,今天就能当模范!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相羽,不肯过江东。 “我是猫,喵喵喵!我是猫,喵喵喵!” 这不光是唱得好,日本作家夏目漱石的确写了一部长篇小说《我是猫》,而且是他的代表之作。此作品写于1904年至1906年9月,1905年1月起在《杜鹃》杂志上连载,后编成上、中、下三册出版,字数307000。《我是猫》是夏目漱石为发泄多年郁愤而写成,淋漓尽致地反映了二十世纪初,日本中小资产阶级的思想和生活,尖锐揭露和批判了明治“文明开化”的资本主义社会。这是一只善于思索、有见识、富有正义感又具有文人气质、但至死也没有学会捕捉老鼠的有骨气、有志气的猫。“猫”一针见血地说道:“我现在明白了使得世间一切事物运动的,确确实实是金钱。能够充分认识金钱功用,并且能够灵活发挥金钱的威力的,除了资本家诸君外,再没有其他的人物了。” 哆啦a梦即多拉a梦(日语:ドラえもん,英语:do aemo ),旧译为机器猫,日本漫画《多啦a梦》及其衍生作品中的猫型机器人,是本作的主人公。名字的意思是铜锣(ドラ)卫门(えもん)。这只诞生在2112年9月3日的日本机器猫竟然害怕老鼠和蚊虫叮咬,真不如中国猫和俄罗斯猫的耐性。 人要是真真正正能做只长生不老的快乐猫就好了,比吃了唐僧肉还舒服。猫长得比大熊猫、哈巴狗、狗崽子、狼崽子、兔崽子要好看,就是没有大熊猫值钱,没有狗腿子的忠诚,没有狗肉和兔肉好吃,不像狗会拿耔子、狗撵鸭子、狗掀门帘子、狗会咬吕洞宾,不像狼子有野心,不像黄鼠狼会给鸡拜年,不像鸭子会说鹅摆腚,不会像老鼠过街一样;不会人老奸、马老滑、狗老会打哈,不会狼心狗肺、狼狈为奸,不会充当狗腿子、狗崽队;不会狗眼看人,不会牛逼哄哄,不会天马行空,不会宝马飞扬跋扈;不会癞蛤蟆上路,不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会死壳郎爬洋棒,不会死壳郎尻蚂蚁,不会狗日牛犊子,不会吃狗不理包子;不会王八吃称铊,不会王八看绿豆;不会骑驴看唱本,不会驴唇不对马嘴,不会驴头不对马嘴,不会拍马流须,不会挂羊头卖狗肉;不会老鼠拉木铣,不会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不会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老和尚找尼姑;不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鸭随鸭、嫁了扁担扛着走;不会猴儿拉稀,不会杀鸡给猴看,不会鹬蚌相争,不会一朝被蛇咬;不会“人咬人,咬出血,狗咬狗,一嘴毛”;不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会“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岱王”,不会树倒猴狲散,不会狼狈不堪;不会司马昭之心,不会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不会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五毒俱全;不会贼喊捉贼,不会顺水推舟、顺手牵羊,更不会落井下石;不会《老狼请客》,不会鱼游浅滩被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过时凤凰不如鸡,不会狐假虎威,不会两虎相争,至多两猫相争,只为一母;“猫咬猫,一起玩。”可能会夜猫子进宅,那还是猫头鹰干的好事,怪不得猫咪;也有时候会练练猫爪子,踢踢腿,拔拔筋,走走猫步,打打太极;也可能会猫哭耗子,也可能《猫狗大战》三百回合,也可能被酒桌上“龙争虎斗”,那就不叫长生不老的快乐猫了。猫的故事多如牛毛,汗牛充栋。欲知猫的后事如何,有机会咱们接着港。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兔子没抓着,惹得一身臊。狗日牛犊子,胡吊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狗撵鸭子,呱呱叫;狗掀门帘子,全凭一张嘴;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猫哭耗子,假慈悲。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癞蛤蟆上路,净充小吉普。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吃)心妄(望)想。王八吃称铊,铁了心了!死壳郎爬洋棒,假充电工。死壳郎尻蚂蚁,仗个子大。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喷云吐雾,计上心来。前赴后继,继往开来;来日方长,长治久安。山人自有妙计。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一国不容二主,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鱼游浅滩被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过时凤凰不如鸡。当时狸猫赛如虎,过时狸猫不如鸡。得势狸猫凶似虎,落魄凤凰不如鸡。好汉不提当年勇,强龙不压地头蛇。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猴儿拉稀,坏肠子。大树底下好乘凉,树倒猢狲散。杀鸡给猴看,杀鸡儆猴。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驴唇不对马嘴,驴头不对马嘴,挂羊头卖狗肉,狗不理包子。狗大呆,猫大懒。人老奸,马老滑,狗老会打哈。狗记千,猫记万,老鼠记一小片!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老鼠拉木铣,大头在后。老鼠会算猫会等,老鼠撂爪就忘。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鸭随鸭,嫁了扁担扛着走。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老和尚找尼姑,贫道找师太。王八看绿豆,对眼了。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流须拍马,投机钻营。鸭子别说鹅摆腚,老和尚别说猪哼哼。怀孕周期请记牢,鼠一鸡二鸭二猫三狗四猪五羊六驴七牛八马九人十。 章节目录 5、再现江湖 上回书说到,飞天穿越的孤独给败,竟然看到《乱世英魂》化作《三猫流浪记》的男主人公耶无害所写的有关猫的文章。就是这只老猫的后代子子孙孙,非但是“四世同堂”,就是“十八世同堂”大概也可以达到。 这一段,我单田芳单说一说志光大师重出江湖为了一饱口福以及图谋更大江湖利益,组建弟子三十万“杀猫帮”生杀吃猫、贩猫获利的江湖波澜。这个小兔崽子的重出江湖,要比“东方不败重出江湖之风云再起”要逊色得千儿八百倍!志光重出是为生杀吃猫,东方不败重出江湖是为打败顾长风、一统江湖与旧情难忘。两者相比,可见一斑。 志(智)光大师本名许志光,乃是“南通华中”公司项目部苏州吴江区七都工地材料员兼买菜做菜厨师,因擅长做“三个青菜”加“一团汤”放在他单间隔壁小餐厅的团桌上给予他手下人吃,故取名“三青观”即三个青素菜而已,奉他为三青观观主或者三青团团长。为了提高其地位与尊严,故又美其名曰志光大师!实不相瞒,我老单一般人还不告诉他,这三青观观主志光大师还是浙江桐乡乌镇敬慈庵尼姑院院主白发道姑的秘密老情人,你说邪门不?气人不?这些道貌岸然、吃斋念佛的狗男女,明里说是出家,暗地里还不是干着男盗女娼、酒肉百姓的勾当么?你还别说,这志光大师还有个师弟,叫做叫做什么志(致、智)远长老黄再兴,乃是大侠“飞天神虎”黄飞虎黄大侠之堂兄,但是他们堂兄之间的为人处事却是大相径庭。志(致、智)远长老黄再兴追随志光大师,乃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真正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说到此,所谓的“三青观”观主许志光明里一套、暗地里又有一套,他能仅仅停留在“三个青菜加一汤”的青贫日子么?“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流(留)!”背地里他早有生杀野鲜充当自己下酒菜的念想,而且他曾经以前在徐州云龙山下云龙湖畔杀猫吃猫的事迹败露,遭众仇敌忾,便逃之夭夭、绝迹江湖,实则暗流涌动、杀心不改、立志组建“杀猫帮”,不吃猫鲜誓不罢休。 没用多久,这“杀猫帮”总部便设在太湖南岸七都的“三青观”,其下分舵也就是分支机构有“敬慈庵”、“慈云禅寺”、“凤凰堂”、“孟(梦)鹤堂”(这里我老单要说明白一下,这孟(梦)鹤堂可不是如今“德云社”里说相声的孟鹤堂,只不过是江湖重名而已,各位大侠莫要见怪。)、“藏书山庄”、“藏剑山庄”、“凤凰山庄”、“石头洞”、“云雾山庄”、“呼啸山庄”、“西山堂”、“东山堂”、“三山堂”、“南阳堂”等等。仅是“三青观”这一总部,就有弟子三千,而其下的各分堂、分舵更是势力庞大、强可抵国,以至这个“杀猫帮”在人员总数方面已高达三十万之多。他们干的勾当,为了切身利益,不光是“挂羊头可以卖狗肉”,简直就是“挂羊头卖猫肉”,不是“藏书羊肉”,倒是“藏书猫肉”。 说起这“飞天神虎”黄飞虎,无巧不成书,《乱世英魂》化作《三猫流浪记》(即《千古奇英》)中“中原七侠”之五“飞天虎”康忠汉仅一字之差,而且与《隋唐演义》、《响马传》里山西潞州天堂县八里二贤庄“赤发灵官”单雄信之义弟“恶太岁”黄天虎也仅是一字之差。而且这“飞天神虎”黄飞虎还与前世一人重名,这人便是《封神演义》之中的商朝末年纣王时期武成王黄飞虎,是民间崇拜的东岳大帝,旧时皮革业所信奉的行业神祇之一。他出生于商朝国都朝歌(意即希望这座帝都城市像早上嘹亮的歌曲一般欣欣向荣。),其父亲黄滚,儿子黄天化、黄天禄,弟弟黄飞彪。 其后人之一,黄飞鸿(1847-1924),南海西樵禄舟村人,他是岭南武术界的一代宗师,也是一位济世为怀、救死扶伤的名医。其父黄麒英乃晚清“广东十虎”之一。 三青观观主志(智)光大师乃佛道一体化身,立志要吃了猫肉而出道入佛,智光大师重出江湖,势必再次引起江湖动荡、风雨飘摇,一场迭宕起伏、爱恨情仇、正义与邪恶较量的武林浩劫从此拉开序幕,江湖绿林界煞时一片血雨腥风、动魄惊心! 可惜可叹!志光大师在太湖南岸七都镇重出江湖的第一天就被猫咬了!你说窝囊不窝囊,搞笑不搞笑?为什么呢?因为智光大师是好酒好肉好烟的酒徒烟鬼暗地里更是近色之徒,为了招待一下老情人,竟然想给“三青观”加点晕腥吃猫肉当下酒菜,未曾想技不敌猫,遭报应了。 试问怎么遭的报应?听我老单给你慢慢讲。志光抓到一只半野不生、出家有家的大黄猫,活像一只小型的黄毛白斑老虎,正是小说主人公“三猫”耶无害笔底下的那只被“定地炸弹”——“死老鼠”药死掉的老黄猫的投胎转世。他本想杀之吃掉以慰口福,谁曾想,在他按着猫头要杀猫的过程中,非但猫未杀成,手却被大黄猫挣扎反咬了一个大血口,这只大黄猫也趁机挣脱刽子手的屠刀。 阿弥陀佛!大黄猫终于死里逃生、从志光的屠刀之下成功逃脱,志光却是手疼难忍。你说气人不气人?倒霉不倒霉?试想,智光大师想吃老虎的师傅猫肉,岂不是色胆包青天哪! 在那只大黄猫死里逃生、“虎口脱险”之际,对着许志光是一阵怒骂:你他妈妈的是什么人类玩意?竟然想杀我吃我?咬死你个狗日的都不多!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我是只大黄猫?我这个这个是正当防卫,怪不得“劳资”伤害你许志光。我定(腚)与你们人类坏分子势不两立,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放声猫屁臭死你!说着,大黄猫翘起屁股对着志光的面门“噗哧”就是一声,一股臭猫屁直袭志光,直把志光搞得晕头转向。大黄猫用钢牙利嘴和臭屁 眼怒骂完志光,精神得到了胜利,便飞身逃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精彩片段有:黄飞虎黄大侠决战志光大师。门神周率领黑白双煞会战智光。御猫展昭展雄飞智斗智光! 章节目录 6、决战大师 上回书说到“志光再现江湖”,其实他就是再现于太湖南岸的七都。 说起这七都,我单田芳要好好介绍一下这个名见历史史籍的乡镇。这七都,地处江苏省苏州市吴江区西南境内太湖南岸,与太湖水? ? ?乳? 交融,自古便有“鱼米之乡”、“蚕桑之地”的美誉,与浙江湖州市的南浔区、吴兴区搭界。早在五六千年前的新石器时代,吴地的先民们就在此地逐水而居、繁衍生息,传统农耕文化在这里被世代承袭。《礼记·王制》说:“南方曰蛮,雕题交趾,有不火食者矣。”先秦时,苏州一带为南蛮,又称荆蛮,南蛮人好战,吴越两国五次水上大战均与七都有关,至今,在七都的庙港尚有一个名为“吴越战”的古村落。 吴地民风淳朴,与中原文化紧密相契又自成一家。上古时周部落的领袖周太王有三子,长子泰伯,次子仲雍、幼子季历。季历与儿子姬昌(即周文王)都很贤明,周太王想立季历为嗣,以便传位于姬昌。泰伯深知父亲心思,就和二弟仲雍一起逃奔到了荆蛮之地,建立了勾吴国,并开创了吴文化,被后世称为吴泰伯。在七都的吴溇村北,曾建有古泰伯祠,南北朝宋武帝时,古泰伯祠改建为吴王庙,自此,七都遂有吴溇之名。清宣统年间,七都为吴溇镇,庙港为五都镇。民国后,改为吴溇乡与五都乡,民国三十七年,始现七都乡之名。 到了唐代,诗人陆龟蒙隐居于此,至今尚有浦里桥、陆家港东养鹅浜等古迹,村以人传,陆港、陆家港村也因此得名。南宋时,宋高宗赵构探望吴驸马亦来过此地,在隐读村留下了天到桥、龙船渚等遗迹。 其实七都之名,由来已久。在吴江的历史上曾设有二十九都,现在的七都镇拥其三,即原庙港镇为五都,原七都镇为六都和七都。宋绍兴年间,设因渎(隐读)巡检司,管辖五、六、七、八等都。元末军阀割据,吴王张士诚筑湖城,并从湖州大钱口至苏州开凿运粮河,均经过七都。然而,张士诚终究是草莽英雄,最后败于凤阳县叫花子和尚出身的明太祖朱元璋。 时到如今,重现江湖的志(智)光大师,他的“三青观”即坐落在此七都太湖南岸。 “三青观”院内,在阴暗的天空之下,格外冷森恐怖! 一位身背长刀的黄衣侠客,一直来到九十八级台阶之下。 “飞虎兄!别来无恙?”只见身着“太极道袍”的志光站在台阶上面向下方来客问道。 果然,这名黄衣刀客,便是上回书里提到过的大侠“飞天神虎”黄飞虎黄大侠,乃是志光之师志(致、智)远长老黄再兴的堂兄,也就是一个奶奶、爷爷的兄弟。据说,他就是以往巴蜀东道恶虎林里被“蜀东六雄”黄世英等人杀死的那只吊睛白额、黄毛加黑色条纹斑的老恶虎投胎转世,应是已修炼得道、脱胎换骨、改邪归正不再吃人而变成一位大侠义士。 此刻,一股阴冷之风乍起,落叶飞飘。一只大黄猫坐在观顶之上,怒目直视志光,竟是那只志光想杀未杀成而成功脱险的大黄猫。它今天高高在上,要看他的徒弟怎么为他报仇雪恨! 黄飞虎向高高站在台阶之上的志光大师质问道:“念你是我堂兄黄再兴的师兄,我尊称你一声志光大师!一个佛道中人,理应慈悲为怀,可你为什么敢对我的猫师傅下手?” 志光回应道:“哈哈哈!真不愧是一只飞天神虎,你的师傅应该叫飞天神猫吧?一只飞天神猫,老衲如何对其下手?我下手的可都是些在地上行走的野猫或者家猫呀!” “你个破逼老道!”观顶之上的大黄猫用猫爪子指着下边的志光猫语道:“你说得太对了。我都飞到你屋顶上和头顶上了,不就是一只飞天神猫么?你睁眼瞎呀?” “少在这强词夺理!世上所有的猫都是我师傅,我有责任和义务维护我师傅的尊严!更何况你昨日就想在此杀一只大黄猫?” “飞虎兄!你何必为这么一个小动物动气?人是人,物是物。人是要吃物的。” “你吃什么不行,为什么非要吃我的猫师傅?” “因为猫肉香好吃呀,正好做老衲的下酒菜。美味佳肴呀!” 黄飞虎闻观志光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怒斥:“你太狠毒了,难道你不怕猫肉会毒死你吗?” 志光笑道:“阿弥陀佛!不!不!不!猫肉一洗二漂三消毒,还是可以的。” 黄飞虎:“你枉为三青观观主,还自诩三青观智光大师?呀一一呸!你身为佛道化身,善念存身,岂能杀生?” 志光:“哈哈哈哈!老衲为了吃酒,杀只猫又如何?门神周的黑白双煞小黑狗小白狗,我都敢杀!你能奈我何?” 黄飞虎嗤之以鼻道:“可你还是我黄猫师傅的手下败将,被猫咬了吧?今天我还要替我猫师傅出头出气,找你决斗!” 志光:“哈哈哈哈!黄小虎,来吧!老衲俸陪!” 黄飞虎:“好!你吃我一掌!”说时迟,那时快,黄飞虎一个“单掌开碑”飞身直袭智光面门。 欲知后事如何,单田芳单大师说且听下回分解!下回再见! 章节目录 7、阴错阳差 飞侠神掌毙志光,志远追杀黄飞虎。不知志光死又生,江湖义士出太湖。 “啊——”志光躲闪不及,竟被黄飞虎的一计“如来神掌”猛击中脑门,口吐鲜血,绝气身亡! “哼!去你妈的!”黄飞虎照着志光的死尸飞起一脚,直把他踢下三青观的九十八级台阶,“咕噜咕噜咕噜”身归那世去了。再看黄大侠,早已踪迹不见。 “师——傅——”三青观众多弟子哭喊着直奔智光大师的死尸。 “喵喵喵!”三青观观顶之上的大黄猫仰天长啸,它亲眼见到黄飞虎终于替它报仇雪耻,终于了结了一桩心事。可今后它将欲何往?思来想去,它决计投靠曾在“天下凤凰”任职的大花猫,何况它手底下还有一支黑猫警长领导的黑猫敢死队,这样总比它自己流落江湖在外被人类捉去杀了品鲜要强不知多少倍!喵!噫!噫!好主意!我这只大黄猫的想法真不癞呀! 三天后,志光大师被众门徒弟子刻碑埋在了三青观之后的松林之内。 敢说有人要问了,志光大师重出江湖,这么大一高僧武功盖世,难道就这么快就被黄飞虎一掌劈死了?那这故事还有啥看头?有啥听头?更让人纳闷的是,后面怎么还会有门神周率领黑白双煞会战智光以及御猫展昭展雄飞智斗智光呢?看官听好了,黄飞虎黄大侠单掌劈死志光大师只是表面假象,此人会阴阳闭气大法装死,不然怎会叫智光大师?实则是“智无光”。这是后话,在此暂且不提! 不久,志光之师弟志远从远方云游归来,了解到师兄死于黄飞虎之手,早已是气炸胸中肺,咬碎口中牙。这一回,他们之间更是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五湖四海怨、六神不安气、七彩八面疯。他与这个黄飞虎虽说是一个奶奶的堂兄弟,族名叫做黄再兴,但多年来非但久不相往来,而且还互相蔑视敌对,谁都看不起对方的江湖行径,更想各自树立黄家的正宗嫡系杀之而后快。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志远长老黄再兴发誓为师兄志光复仇,与堂兄弟黄飞虎反目仇上加仇。原因何在,致使黄家堂兄弟要兵戎相见?不止是因为黄飞虎单掌劈死了志光大师,而且志远和志光以及手下门徒三千,都是爱吃猫肉的杀猫者,谁阻碍他们杀猫吃猫,就是他们“杀猫帮”的天敌! 志远一声令下,亲率三千子弟,铺天盖地搜捕黄飞虎,一直搜索到太湖的东洞庭山、西洞庭山直到三山岛屿。黄飞虎眼见对方人多势众,不好恋战,走为上。 志远长老黄再兴仗剑直追黄飞虎,而就在这时,“徐州云龙湖游击大队”及时赶到,“猫王”叶学云和“黑猫捕快”褚人杰、苗人凤迎面赶上。见到志光在此仗剑行凶,“猫王”叶学云“喵喵”地学了几声猫叫,顿时四面八方涌来了一片片、一群群的猫……红猫、金丝猫、三春猫、单春猫、叫猫、黄猫、黑猫、白猫、蓝猫、花猫,还有家猫、野猫、御猫、狸猫、咖啡猫,以及肥猫、癞猫、懒猫、波斯猫、三角(脚)猫、矮脚猫、大脸猫、布偶猫、橘猫、无毛猫,其实都是能抓老鼠的好猫!这些猫群,直把方腊以及志远老秃驴团团围住,插翅难追! 敢问这“徐州云龙湖游击大队”怎么会赶到这里?其实这并非偶然,而是必然。所谓志光云游四方归来,其实他在江湖中杀猫吃猫的罪恶行径早已引起游击大队的注意,并发誓为江湖除害。前一阵子,狗屁大师志光在徐州云龙山下云龙湖畔杀猫吃猫的事迹败露,遭众仇敌忾,便逃之夭夭、几尽销声匿迹。游击大队便一路追杀至此太湖南岸湖州之东的五都庙港、七都、八都、九都、十都,巧遇苗族义士苗人凤一路相随。 然而,“猫王”叶学云和“黑猫捕快”褚人杰、苗人凤却没有料到,西毒欧阳峰的侄子欧阳克吹着笛声招引来了成千上万的毒蛇一直围拢而来。一场“人蛇大战”和号称“龙争虎斗”的“蛇猫大战”即将拉开。 而就在这时,孙悟空直落在半空云朵之中说道:“猫王!猫王!勿伤方腊性命!都是江湖好汉,何必呢?都快快地走吧!”话说之间,孙悟空轻轻地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这片树林里竟在一挥之间空寂一片! “咣哩个咣!咣哩个咣!咣哩个咣!”只见林间小道里张果老倒骑着一只小毛驴打着“鸳鸯板”大唱道:“孙悟空大战猪八戒,猪八戒大战孙悟空——咣哩个咣!咣哩个咣!孙悟空大战猪八戒,猪八戒大战孙悟空——咣哩个咣!咣哩个咣!孙悟空大战猪八戒,猪八戒大战孙悟空——咣哩个咣!咣哩个咣!孙悟空大战猪八戒,猪八戒大战孙悟空——咣哩个咣!咣哩个咣!” “行了!行了!”旁边一位侠士突然走出来说道:“张果老!你不累吗?” “张果老”头一拧,显得有些不服老、不服气地叫了一句:“我不累!”继续唱道:“孙悟空大战猪八戒,猪八戒大战孙悟空——咣哩个咣!咣哩个咣!孙悟空大战猪八戒,猪八戒大战孙悟空——咣哩个咣!咣哩个咣!孙悟空大战猪八戒,猪八戒大战孙悟空——咣哩个咣!咣哩个咣!孙悟空大战猪八戒,猪八戒大战孙悟空——咣哩个咣!咣哩个咣!” 这时,侠客孤独给败不耐烦地说道:“你不累!可是人家孙悟空和猪八戒都累了。” “是吗?”张果老随即停下,喘着粗气说道:“我喝口水,等会再唱!下面由他接着唱。” “o ly you——能保我西去取经!o ly~you——能大家交换住我,o ly you——能保护我要皇天无皇地无皇刺我。你放心对打,就是o ly you——哎我来你离去,在放心库尔,哎怕刺打着,哎我来你离去,是心为我打——事半功一倍——南无阿弥陀佛!哎哟!悟空,你也真调皮呀!我叫你不要乱扔东西呀!哎~!乱扔东西是不对的,哎呀!我话没有说完,你怎么把棒子也给扔掉了?月光宝盒是宝物,乱扔它会污染环境。哎!砸到小朋友怎么办?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嘛!” “放手!” “噢!你想要啊!你想要说清楚就行了嘛。你想要的话,我会给你的!你想要我当然不会不给你了!不可能,你说要,我不给你;你说不要,我却偏要给你,大家讲道理嘛!现在我数三下,你要说清楚,你要不要?” “咚啪!我拷!”周星驰扮演的孙悟空直气得给了唐僧一拳,将他打翻在地。这个唐僧也真可恶,罗哩罗嗦,娘娘腔,真乃气杀我也,该打! 换过这一阵太湖山上的仙梦之境,我单田芳领你们再看一看这人间仙境—— 湖州南郊,依山傍水、人流如织之地,竹林旁边,书写着美丽的“天上人间”,其实这便是素有江南水乡园林美景之称的“天上人间”酒楼,与位于湖州北郊的“天下凤凰”大酒楼齐名。那既然“天上人间”与“天下凤凰”齐名,那为什么公孙不丑却要激将黄世雄去北郊的“天下凤凰”大酒楼呢?后来这四人究竟去了哪里呢? 所谓的穷大方“散财童子”黄世雄言而有信,果然请丐帮污衣派的长老公孙不丑、孤独给败以及“杠后一炮”风再起去了湖州北郊的“天下凤凰”,并没有去美丽的“天上人间”。当然,黄世雄并不知道这“天下凤凰”的后台老板竟是丐帮污衣派的长老公孙不丑的兄长净衣派长老公孙极丑,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在二楼雅间他们四人每人喝了几坛兰陵美酒,直至喝得自称兰陵王,不知何处是他乡?直至喝得他们耳边和眼前传来了传诵已久的江湖诗歌之声——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 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 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寞; 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还胜一襟晚。 豪情仍在痴痴笑。 “苍海一声笑(啸),涛涛两岸潮。谁胜谁负天知晓?……” “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尽付笑谈中……” “万事已成空,天空我已空。 春去春会来,我去何时归?…… 春去春会来,我去何时归?……”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这“林花谢了”是南唐后主李煜的一首《相见欢》。顾名思义,相见欢,可事实如此么? 大唐之末,群雄逐乱,称王称霸者比比皆是。纵观大江南北、黄河上下,皆如一丘之貉。多事之秋,中原逐鹿,焉知鹿死谁手?时值梁晋交锋,十国层出迭入。战火的风云,已是无所不在,无孔不入。江山,绿林,江湖,四海,已是几经风霜火烙,留下痛彻人心的累累伤痕。 无情无奈,无边无限;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自是人生常恨水长东。正所谓: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器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乱世乱国,乱中存亡,大概都是这么“不堪回首”。这首《虞美人》,乃是南唐后主李煜为大唐李家天下所写的最后绝笔。大唐帝国,万盛之国,经过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以及吴国、吴越、楚、闽、南汉、前蜀、后蜀、荆南、北汉、南唐、大宋、元蒙、大明、大清、太平天国等大国小国、大鬼小鬼的逐一更替,直至宋太宗赵匡义用药酒毒死南唐后主李煜,也正是因为这首《虞美人》,残喘延绵的李家天下终于画上了句号。 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江山社稷,江湖绿林,无不处在一片风雨飘摇甚至是血雨腥风之中。 太湖南岸,湖州北城门外。 “如今江湖险恶,杀猫帮已在兴风作浪!” 丐帮污衣派的长老公孙不丑在“天下凤凰”酒楼中语重心长地说道。 “散财童子”黄世雄闻言,漫不经心地说道:“长老!你难道还不知道我们今夜餐桌了已经上了狸猫肉吗?” “啊!”“杠后一炮”风再起大惊道;“狸猫肉?桌上有吗?” 公孙不丑也惊异道:“今晚酒喝高了,没有尝出来什么猫肉!” 孤独给败嗤之以鼻道:“你们俩刚才各吃了一口,难道没有闻出来?我是没有吃,可我闻出了一股腥酸的味道!” “何人如此大胆?!敢上猫肉于我等?!”公孙不丑怒不可遏叫道。 这时,只见店小二慌忙进前向他耳语道:“这是你家兄长公孙老板叫做的。” “什么?”公孙不丑又惊又怒,叫道:“你快去把他给我叫过来?” “叫什么过来?”只见一位仙风道骨一般的人走过来说道:“我已在此恭候多时。” “兄长!你怎么会上猫肉与我等?这岂不是陷我们于不义?你难道与杀猫帮为虎作伥吗?” “哈哈哈……”公孙极丑大笑道:“为我店面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广进达三江,我早已是杀猫帮凤凰堂堂主。你多年在外,还不知如今湖州以及天下武林变化如此之大?” 就在公孙极丑话音刚落,二楼之上“腾!腾!腾!”走上来了一伙奇形怪状的人物。明眼之人一看便知,这伙人必是江湖怪侠,不好碰惹。 试问这来者何人?实不相瞒,他们竟是经常昼行夜出混迹在太湖岸边的“江南七怪”。这江南七怪正是老大柯镇恶、老二朱聪、老三韩宝驹、老四全金发、老五张阿生、老六南希仁和七妹韩小莹七个人,这是江南七怪七个人的名字,江湖武林之中也号称“江南七侠”、“江南七行怪”。为何称之为怪?正因为他们行迹怪异而且还有着各自的别称,柯镇恶被称作“飞天蝙蝠”,朱聪被称为“妙笔书生”,韩宝驹则被称作“马王神”,而全金发号称“闹市隐侠”,张阿生号称“笑秘陀”,南希仁则被称为“南山樵子”,韩小莹则是“越女剑”。江南七怪自小结拜为兄妹,感情深厚,张阿生在江南七怪中死的最早,但江南七怪一直对外号称江南七怪而不是六怪。江南七怪在《射雕英雄传》中是侠义人士的代表,行走江湖过程中,遇到不公平不正义之事,江南七怪必定出手。而因为丘道长的一番话,江南七怪就决心找到郭靖,一定要传授郭靖武功,把郭靖培养成一位义薄云天的侠义英雄与杨康(阳康)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兔崽子成为鲜明对比。正是这个目标使得江南七怪在大漠一住就是十八年,没有返回江南。在小说后期故事中,江南七怪遭遇不测,朱聪、金全发和南希仁全部被欧阳锋(噢阳了疯!)所杀,韩宝驹则死于杨康的九阴白骨爪,韩小莹见到七怪接连死去倍感绝望,最终自刎而死,只有柯镇恶一人幸免于难,直到《神雕侠侣》杨过(阳过转阴)结束之时,柯镇恶仍活在人世。 在《乱世英魂》也就是《三猫流浪记》开篇有写道——“江南七行怪”无一存活,黑色死亡名单已上升至24名,惨案再次轰动南江(疆)国土。据说后来220年之后的南宋年间,这“江南七行怪”已演化为“江南七怪”,再次行走于江南武林。再往后来,“江南七怪”依旧行走于江湖,而且是行走在金庸·金大侠的长篇巨著《射雕英雄传》之中。 这久已英魂归西的江南七行怪正是:老大铁拐嵇祝山,老二夜行一盏灯阮大成,老三冷面秀士山秀清,老四小霸王向雨飞,五剑怪阮天剑,六妹笑面飞狐王秀英,七不贴刘成道。 如今在这太湖南岸的湖州“天下凤凰”酒楼之上,“江南七怪”又“阳错阴差”地重现江湖,必有江湖怪事发生。 “我们找的就是你杀猫帮凤凰堂的堂主!”江南第一怪老大柯镇恶拄着拐杖冲公孙极丑喝叱道。 公孙极丑见状,连忙陪笑道:“原来是江南七侠大驾光临,幸会!幸会!里边请!里边请!” “全都我们上清蒸清炒素菜,酒也不必上,更不要上什么猫肉!你作为凤凰大酒楼的老板,好好的生意不做,偏偏要做什么杀猫帮的凤凰堂堂主。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 “遵命!大侠!” 章节目录 8、重出重山 志光重生 待到志光大师运用阴阳闭气大法装死一十三天从“三青观”后面松林的墓穴之中起死回生之后,江湖绿林界终于又掀起一场血雨腥风的杀猫吃猫巨浪!直惊动开封府包拯包黑子厉令御猫展昭展雄飞以及江湖武林界爱猫护猫义士展开了一场正义与邪恶滔滔不绝的生死较量! 只是不同的是,志光这次起死回生,一改往日身着道袍、头唱本“三侠五义”(北侠欧阳春、南侠“御猫”展昭·展雄飞,双侠丁照兰、丁照慧)、“七侠五义”、“小五义”、“续小五义”(白玉堂之侄白芸生、掣地鼠韩彰义子韩天锦、穿山鼠徐庆的儿子‘山西燕子、白眉大侠’徐良、飞天鼠卢方的儿子卢珍、北侠欧阳春的义子艾虎)以及锦毛鼠白玉堂的儿子“玉面小达魔”白云瑞的传奇故事流传至今,这也正应证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的民间俗语。 小说书籍、我单田芳的评书以及电视连续剧《三侠五义》和《白眉大侠》很是好听好看,不知你可曾欣赏过?如若没有,请你抓紧时间去听一听、看一看! “刀,是什么样的刀?金丝大环刀!剑,是什么样的剑?闭月羞花剑!招,是什么样的招?天地阴阳招!人,是什么样的人?飞檐走壁的人!情,是什么样的情?美女爱英雄!” 听完上面那首武林侠曲,我们还可以抽空去鉴赏一下,北宋宫廷画师张择端所绘制的《清明上河图》就以她那恢宏的气势、写实表现手法向我们真实地再现了北宋都城东京汴梁“富丽天下无”的繁荣景象。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中,开封共有七个朝代在此建都,因而有了“七朝古都(战国时魏国都城大梁,五代时的后梁、后晋、后汉、后周,大金朝后期,北宋七个朝代)”之称。而南京却有“十朝都会(东吴、东晋、宋、齐、梁、陈、南唐、大明、太平天国、中华民国)”之称。“琪树明霞五风楼,夷门自古帝王州”,便是古都开封的真实写照。南宋诗人林升曾经写下了千古绝句:“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曛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由此可见,当时汴州之盛况辉煌,州州都欲与之相比。 “御猫展昭何在?”包拯坐在公堂之上喊道。 “属下在,包大人有何吩咐。” “黑白猫自缢身亡,立即查明是他杀还是自杀,速来报我!” “是!”展昭展护卫领命而去。 “五鼠何在?”包拯包黑子话音刚落,但只见地板之下、房梁之上、屏风之后、桌案之内、迎风之面,立即飞身过来五位侠客,他们正是:飞天鼠卢方(江湖武林之中也号称“飞天神鼠”,与后来南宋初宋高宗赵构时期的“飞天神鼠”李马是江湖武林之中同号不同人),掣地鼠韩彰,穿山鼠徐庆,翻江鼠蒋平,锦毛鼠白玉堂。 “你们五位立即将杀猫帮志光、志远等头目辑拿归案,不得有误!” “是!”五位义士领命飞身堂外,踪迹不见。 “启禀包大人!”只见御猫展昭展雄飞插手施礼道:“据黄飞虎黄大侠说,黑白猫死于抑郁症!纯属自杀!” “一派胡言!一只猫还会有什么抑郁症?莫非是得了阳羔疯了吧?” “包大人!”展昭继续说道:“但属下又听云龙湖游击大队的掌书记号称猫王的叶大侠说,这黑白猫是因为生活太好,幸福得要死所以才上吊自杀!” “一派胡言!难道就没有他杀的可能性?” “包大人!据属下现场勘察,黑白猫的确死于自杀,排除他杀可能。又或者是黑白猫死于非命,纯属巧合与意外!” “嗯!既然如此,收尸结案!你继续捉拿杀猫帮的一切毛(猫)贼与反动派!” “是!”展昭展雄飞再次领命而去。 “张虎、赵虎、王朝、马汉出列!” “大人有何吩咐?” “立即随我微服出行去三青观!” “是!” 太湖南岸,三青观。夜色正浓。 “志光!”只见伊滕太郎怒视着志光及志远两人说道:“为何送来活猫的数量越来越少?” 志光闻言,随即应道:“目前官府追查甚紧,所以一时货源不能满足您老的需求!” “哼!”伊滕太郎嗤之以鼻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所捕捉到的猫,有一半是送给黑风双煞修炼功去了吧!” “这个……”志光一时竟哑口无言。 志远见状,连忙解释道:“伊滕大人!我等也是迫于无奈!那黑风双煞乃是桃花岛岛主黄药师的徒弟,武功高强,我们俩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向我们索要活猫修炼九阴白骨爪,我们也实在没办法。” “哼!没用的东西!你们俩枉称志光、志远大师,而且还手下总部门徒三千、徒子徒孙遍布全国三十万。怕它作甚?我们国主派我远洋过来,就是要大量收购你们中原的活猫鲜肉,你们就这等数量和速度,让我如何向国王交待?” 志远闻言,又连忙向日本浪人伊滕说道:“大人息怒,你也不必着急,我们会想办法的。” “那好!赶快想办法给我一个交待!” 开封汴京皇宫。 “什么?”四帝仁宗赵祯怒不可遏,当庭喝道:“这等扶桑小国,竟敢到我中原帝国大肆收购活猫!真是贼胆包天!包拯包爱卿!朕派你速速将这一班毛贼辑拿归案!” “老臣谨遵圣命!” “还有!把那只宁死不屈的黑白猫送至京城大相国寺做法妥善安葬。” “是!老臣一定照办。” 九华山九阴洞府,“黑风双煞”陈玄风及梅超风夫妇俩人正在闭关打坐。 猛然间,成千上万只各色各样的野猫及家猫纷纷亮出“九阴白骨爪”扑向“黑风双煞”的面门。 一时间,“黑风双煞”睁开双睛,盘坐着腾空而起,亮爪出击,直把一群群猫咪杀得遍体鳞伤,哀号一片!无奈之下,猫头领朝天鸣叫几声,众猫徒惨败而逃。 一群惨败之猫回归洞府之深处,猫头领当众怒气道:“我们与人类无冤无仇,可他们为什么还要拿我们炼功,更可恨的是他们还捕捉我们兄弟姐妹活杀吃掉?大家说怎么办?” “为了生存,我们要与人类抗战到底!”只见一只白发苍苍的老猫义愤填膺地叫道。 “为了生存,抗战到底!为了生存,抗战到底!”众猫一齐高呼。 片刻,只听猫头领又语重心长地喵喵叫道:“可是单凭我们猫军团的力量还远远抵不过人类。更何况,我们本身就是被他们三青观志光、志远一伙,抓来放到九阴洞里充当黑风双煞炼功的靶子,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如何才能找到外援帮我们一把?尤其是外面那帮狗仔队,也是可以帮我们一把脱离苦难的!” “报——”只见一名黑猫“喵喵”大叫道飞奔来报:“报告头领,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外面打探到了消息。” 猫头领闻听,“喵喵”叫道:“你一只破逼猫,又小又癞,差点儿得了阳羔疯新冠肺炎,比钱钟书、杨绛家的癞猫还癞,打不过林徽因、梁思成(诚)家的猫,个头、体重没有牛的千分之一大,哪来的九牛之力?牛都被你吹上天了吧!还有,你难道不知我们喵星人还是老虎的师傅么?才用了二虎之力,怎么也能抵他广东十虎之力!” “是!是!小的知错!小的知错!没有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半匹马力,只用了半星点猫力就抵他广东十虎之力。” “嗯!”猫头领消了消气,道:“快说打探了什么消息?” “喵喵!启禀头领,江湖的狗仔队比我们猫军团还惨!人类又出现了杀狗帮!” “杀狗帮?”猫头领“喵喵”大叫:“难道说比人类的杀猫帮还厉害吗?这回我们又难指望狗仔队帮我们脱离苦海了。” “喵喵!”只见又一只黑白相间的花猫跑来报道:“头领!头领!据我打探,人类不光有杀猫帮、杀狗帮,还有杀猴帮,那杀猴帮都已经杀到花果山水帘洞府了!” “我拷!喵喵!”猫头领急叫道:“看来狗仔队和猴子队都帮不了我们了!这可如何是好?” “头领!我们要靠自己!为了生存,与人类抗战到底!抗战到底!”众猫又齐声大呼小叫。 “肃静!肃静!”猫头领喝止道:“不要光叫着口号不停!不要忘了,如今我们被困九阴洞,还是那黑风双煞的阶下之囚。当务之急,我们是要如何逃出这鬼门洞,直达有生天!”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包拯包青天奉皇上之命,请来济公活佛,为从江南太湖南岸千里运来的黑白猫尸体做法事完毕,便将之火化掉,并且把它安葬在开封府大相国寺的后花园。民众有人不解,暗暗问道:“如今皇上不是脑子有问题吧?何必还为一只死猫请法师做法?” “嘘——小声点!”旁边一位看客说道:“你难道还不知狸猫换太子的故事吗?如今皇上四帝仁宗就是狸猫换的太子!如果没有狸猫,恐怕当今皇上也活不到现在。所以如今我们大宋皇帝对猫情有独钟,也算是一种感恩吧。” “喔!原来背后还有这等故事,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九华山九阴洞,志光和志远小心翼翼地摸进洞府深处,终于见到了还在闭目盘身打坐的“黑风双煞”陈玄风和梅超风夫妻俩。 只见志远尝试着向“黑风双煞”请示道:“两位仙长,此洞中活猫尚多,能否返回我们一批活猫用用呢?” 话说之间,志光和志远偷偷察看“黑风双煞”,却见他们依旧双目紧闭默不作声。过了片刻,志光转而说道:“两位仙长修炼九阴白骨爪,日后我们杀猫帮还会多多为你们捕捉更多的猫头来供你们修炼!” “我们修炼所杀死的猫,不都让你们拿到尝鲜了么?为什么还反向我们索要活猫呢?”梅超风没好气地闭目说道。 “因为……”志光欲言又止。 “老实说,不要吞吞吐吐!”梅超风怒斥道。 “是因为我们还在向日本浪人伊滕太郎提供货源,他们国家大量收购活猫,我们从中能大捞一笔财富!” “哼!什么财富!”梅超风轻蔑地说道:“你们为外国办事,岂不是卖国求荣么?” “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志光解释道。 “我不管!我们要求你们还要给我们补充活猫靶子!马上去办!”梅超风厉声喝叱道。 志光、志远见状,不敢再加多言,直灰灰溜溜地逃出了九阴洞。 “老贼!”只见梅超风依旧紧闭着双眼向陈玄风说道:“你听到没有,深洞里猫帮们在商议并要组织越狱呢?” “怎么?老婆!你还能听懂猫语?” “废话!花香鸟语,老娘都能听得懂,何况是猫语?” “那我们怎么办?” “哼!还能怎么办?用我们的第七层九阴白骨掌杀它们个片甲不留!” 开封汴梁皇城。 “启禀包大人!”只见展昭在堂前插手施礼道。 “展护卫,何事请讲!” “据听说黑白猫之死又有了新的说辞。” “有何新说?快快讲来!” “据听说黑白猫的主人猫王,一天到晚的照顾黑白猫以及其它猫群,很是辛苦。有天深夜,猫王夜行归来,还不忘了给黑白猫带些螃蠏等吃的。黑白猫看主人太忙又辛苦劳累,就在当夜吃下主人带来的食物之后,非常感动、幸福地选择了上吊自杀身亡,真正为主人猫王减轻了负担!” 包黑子闻听此言,“嗯”了一声,道:“果然是只有情有义的黑白猫!你也是御猫,你们是同类,立即在黑白猫的墓碑之前为它的义举立文撰字,传诵它的传奇事迹。不管是白猫还是黑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九华山九阴洞,只见阴风大作,“黑风双煞”陈玄风、梅超风像两道黑色闪电,张牙舞爪地亮开九阴白骨爪对洞府之中的猫群又展开一场大型杀戮!刹那之间,猫群虽然奋勇顽抗,但总抵不住“黑风双煞”的魔爪之厉害!就在这危急关头,“江南七怪”猛然杀进洞府,与“黑风双煞”战作一团。猫群头领见状,向“江南七怪”道谢一声,只得率领猫群快些逃命。 这江南七怪正是老大柯镇恶、老二朱聪、老三韩宝驹、老四全金发、老五张阿生、老六南希仁和七妹韩小莹七个人,这是江南七怪七个人的名字,江湖武林之中也号称“江南七侠”、“江南七行怪”。为何称之为怪?正因为他们行迹怪异而且还有着各自的别称及怪异的兵器,柯镇恶被称作“飞天蝙蝠”,朱聪被称为“妙笔书生”,韩宝驹则被称作“马王神”,而全金发号称“闹市隐侠”,张阿生号称“笑秘陀”,南希仁则被称为“南山樵子”,韩小莹则是“越女剑”。江南七怪自小结拜为兄妹,感情深厚。这次他们听说猫群有难,并且被“黑风双煞”关押在九华山九阴洞中当作修炼九阴白骨爪的活靶子,便义愤填膺地前来九阴洞,一为寻仇,二为解救猫群而与“黑风双煞”展开了一场针锋相对的决斗。 “江南七怪”的老大柯镇恶的大哥号称“飞天神龙”柯辟邪(与《乱世英魂》又名《千古奇英》之中的主人公“飞天神龙”耶金风只不过是江湖武林之中同号不同人罢了。),本应列入“江南七怪”之列号称“江南八怪”。但江湖险恶,人心叵测,真正的柯老大就是死在“黑风双煞”之手,而且老二“江南七怪”的老大柯镇恶被“黑风双煞”打瞎了双眼,如今“江南七怪”前来九华山九阴洞向“黑风双煞”寻仇,必是情理之中。更何况,他们还要把猫群解放出来为江湖除害! 章节目录 9、鬼城仙境 四大菩萨信仰之盛形成就了四大名山道埸,协助佛祖处理日常事务:山西五台山的文殊道场,浙江普陀山的观音道场,四川峨嵋山的普贤道场和安徽九华山的地藏道场,故称为 “佛教四大名山”,而且从古至今就有“金五台、银普陀、铜峨眉、铁九华”之说。 求前途山西五台山文殊菩萨,求平安求子浙江普陀山观音菩萨,求财运四川峨眉山普贤菩萨,为死去的人祈福安微九华山地藏王菩萨(梵语:ksitiga bha),因其“安忍不动,犹如大地,静虑深密,犹如秘藏”,所以得名!而如今的九华山九阴洞府却成了“黑风双煞”屠杀活猫之场所,为此,江湖武林义士岂能让这两只魔头猖獗如此?一场血战,“江南七怪”终于将“黑风双煞”陈玄风、梅超风夫妇俩赶出九华山区。一路沿途追杀,沿江西逃,“黑风双煞”直奔鬼都幽冥城。 说起这幽冥城,号称酆(丰)都鬼城,乃是西蜀国江州(重庆)的幽冥城,城主尤(游)地宫。在《乱世英魂》又名《千古奇英》《三猫流浪记》“第91、天下第一有人争,东方、“金枪”欲称雄。”这一章节中曾写道——无独有偶,耶无害一路之上也见到数位高人。但是,他却不知道,这数位世外高人其中就有莲花教主郭子清、金花老教主金泰北、东邪翁苍海、西毒西门必胜、北丐丐帮帮主洪七公、幽冥城城主尤(游)地宫,以及“江南三大楼主”黄飞鹤、岳明阳、滕阁里。这些人物的现迹江湖,无不是和“东方大侠”有着共同的目的和行动。但是,他们各自行动分散,若隐若现,必然在劫难逃,遭人暗算。孰不知,法深大师、阿里耶库尔等人暗向他们九人散发武林贴邀至河北,这九人的江湖生涯就已算走至了尽头。所以,法深大师和“契丹第一杀手”的杀人魔爪又一一伸向这九人,将他们一一击毙在黄河北岸。至此,他们的死亡名单之上已高达205位。 如今的幽冥城,几乎成了真正的鬼城,自从原幽冥城城主尤(游)地宫在一场武林大杀戮中死于黄河北岸,这幽冥城城主的位子一直空缺至今。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如今“黑风双煞”避难至此,自然而然地成了这幽冥城的正负(副)城主或者是公母城主。 所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逃出鬼门洞一般的九华山九阴洞,又一直穿过九阳洞,猫群终于来到一片山清水秀而非山穷水尽之地,似如世外桃源一样的山川锦绣,风和日丽、鸟语花香,一派真正的有生天地。猫头领虽说是领着残兵败将逃至此处,却也难得这一时的神清气爽与心旷神怡,心想我们终于“过阴过阳了”,来到一片红彤彤的新天地,真好比是“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昂昂~”。 “猫总监!”只见猫头领站在一座高高的石头上向旁边的猫总监问道:“你说我们猫军团在此暂避呢还是长居于此?” 只见那只白发苍苍的老猫“喵喵”两声叫道;“此地虽好,暂避一时可以,绝非久留之地。” “为什么?我们惨败逃难至此,好不容易才来到这么美丽富饶的世外桃源,怎么不可以久留呢?” 猫总监挼了挼胡须,振振有词地说道:“世上好地方不光是我们能看上,看上这好地方的人多着呢!我们在此暂避一时,休养生息,谓为不可。但我们猫军团终极目的,还要重入江湖报仇雪恨,岂能在此安逸享受?” “报告头领和总监!”只见一只大脸猫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前边又来了一大群我们的同类!” “咦?”猫头领闻言,抬目观望:果见又一大群猫儿向他们这边蜂涌而来。 “你们是哪一部分的?口令!”猫总监向那群猫的头领喝道。 “还啥口令不口令的?能有口食就不错了!”只见带头的一只大花猫进前回应道:“我们不像你们是猫军团,我们是一群流浪猫呀。” 书中代言,这只大花猫就是在“123-1,虎之师”一章节里,曾经蹲在“天下凤凰”大酒楼门口“出入平安”红色垫子上招呼往来客人的大花猫!如今时过境迁,这只大花猫早已被警察收缴了兵器并解散了组织,“天下凤凰”的幕后老板公孙先生也一改往日情怀,把大花猫及其同伙都看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准备杀之而后快,也品尝一下猫肉之鲜!故此,大花猫和它的同伴为了生计,更为了躲避人类的杀身之祸而最终由高贵的宠物猫褪变成了一只流浪猫头领。别看它现在是只流浪猫头领,可它手底下却还有一支敢与人类拼命的“黑猫敢死队”,你说厉害不厉害? “你们不用当流浪猫了!”只见猫头领理直气壮地说道:“你们就加入我们猫军团,反正我们是同类,这样可以壮大我们与人类抗争的力量!你看如何?” 流浪猫的带头大哥大花猫眼珠一转,喜上眉梢,喵道:“那感情好!我们这帮流浪猫团队还要感谢猫头领的好心收留呀!” “喵喵喵!哈哈哈!”猫头领大笑道:“欢迎你们流浪猫团队的加入,不过你们加入我们猫军团,总要有自己部队的番号,我要授予你为第十八纵队司令马金龙一级上将的称号!” “喵!喵!喵!……”此话既出,下面的猫群里,不管是流浪猫还是猫军团里,那是一阵大乱与骚动,有高兴喝彩的,有惊呼的,有乱蹦乱跳的,有的在搂搂抱抱欢呼的,有在那摩拳擦掌的,有的在亮九阴白骨爪义气奋发的。总之是千姿百态、猫样百出! “肃静!肃静!”猫头领制止了小的们的欢呼雀跃,向流浪大花猫问道:“马金龙马司令,我这样分封你,你觉得怎样?” “猫军长!”大花猫一本正经地回应道:“这样分封的好是好,可我明明是只猫,又为什么无缘无故地给我起了个马金龙的人类名字?不解!” “你这还不懂?”猫头领笑道:“我们猫成精了,比人还精!别说是人名,就是大罗神仙的名字也可以叫的!我封你为马金龙,以后还会有马银龙,马铜龙,马铁龙呢!难道你没听说过佛教里有金银铜铁四大名山吗?这名字就是由此一意演化而来!不仅如此,我还要用五行金、木、水、火、土来命名我们的猫类,现在金是有的,以后还会有猫会得到马木龙、马水龙、马火龙和马土龙的称号!” “喵!喔!”如今已美其名曰“马金龙”的大花猫不禁连连称妙:“猫军长果然博学多才!不仅给我等镀上金银,还把我们猫族比作他高头大马、天马行空和天上飞龙,更不用说我们猫类是老虎的师傅了,可见我们猫类比他们人类的魔力还要大上天!” “喵喵喵!”猫头领再次喵喵叫道:“我们要谦虚些,怎么能抵得过人类呢!我们实在打不过人类,就跑嘛!我敢保证我们猫军队比它兔子跑得还快!我们可以利用游击战、麻雀战、地道战、地雷战等等战略战术与坏人作战到底!有个十六字方针,叫做什么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喵喔!”只见猫总监在一旁附和道:“我们要对付的主要是人类里的恶坏分子和黑恶势力杀猫帮,甚至是人类里的其它黑恶势力,比如杀龙帮、杀蛇帮、杀虎帮、杀狗帮、杀猴帮、杀兔帮、杀猪帮、杀马帮、杀牛帮、杀羊帮、杀鸡帮,杀驴帮、杀骡帮,杀鹤帮、杀豹帮、杀龟帮、杀鹰帮、杀鸟帮,杀鸭帮、杀鹅帮、杀鱼帮,以及杀家帮、杀头帮、斧头帮、四 人帮、杀青帮、青红帮等等黑恶帮派,我们都可以去助我们的同类和人类一臂之力!” “吆吆吆!”猫头领冲猫总监不屑地说道:“我们的力量对付杀猫帮尚且不足,哪来的余力去帮龙蛇虎鹤豹、狗猴兔猪马牛羊、鸡鸭鹅?更无力帮助人类。还是谁的敌人是谁的任务,分别对付人类坏分子吧!” “那是自然!”猫总监解释道:“主力要对症下药,各负其责!关键时刻,我们与其它力量还是能互相帮一把的。” “猫总监说得对!”只见刚刚被分封的第十八纵队司令大花猫马金龙说道:“我看猫总监不光是我们军团的总监,还应是我们猫军团的猫头军师!狗仔队里有狗头军师,我们猫军团自然要有猫头军师。当然,其它团队自然也会有龙头军师、蛇头军师、虎头军师、鼠头军师、猴头军师、兔头军师、猪头军师、马头军师、牛头军师、羊头军师、鸡头军师,驴头军师、骡头军师,鹤头军师、豹头军师、龟 头军师、鹰头军师、鸟头军师,鸭头军师、鹅头军师、鱼头军师、人头军师等等。我们猫军团力量不足够的话,完全可以联络一下人类里的侠义之士,尤其是江湖义士云龙湖游击大队,那里面还有个号称猫王的掌书记,以及黑猫捕快褚人杰。官府捕快里还有洛阳玉面白猫捕快白小蝶、南阳蓝猫捕快郭昭郭都头,它们必是我们猫军团人类友人!” “哟喝——”白发苍苍兼花白胡子的老猫总监不禁称赞道:“你一个刚刚封上纵队司令的流浪猫逼,还知道的真不少啊!都说到点子上了,说出了我想要说还未来得及说的心里话。” “说句心里话,我也想家!家中的老妈妈,已是满头白发……说句” “喵喵!行了!行了!不要唱了!”猫头领连忙制止大花猫马金龙,喵道:“你要是再唱的话,我们猫群都要哭了,猫军团都要悲哀了。快说点给力上劲的话,如何能再多联络一些人类的爱猫力量,和我们共同对付杀猫帮?” “喵喔!”大花猫马金龙转而又献计道 :“我们还可以联络上海滩铁血除奸队的斧头帮义士帮主王亚樵以及军统局长戴笠的军统特遣队,他们也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什么斧头帮?军统特遣队?”猫头领不禁纳闷道:“如今我们在什么年代?大北宋四帝仁宗赵祯、包黑子时期,哪来的斧头帮和军统特遣队?” 这时,只见猫头军师兼总监向猫头领解说道:“我们喵星人本来就是上知千年、下知千年、纵横千万里我寻找着你的猫妖精,并且我们可以穿越各朝各代,去领略各朝各地风光甚至是有生力量,都可以为我所用!” “我铐!原来我们喵星人竟有这么大的本领!?”猫头领不禁向四下里寻问道:“大家想一想,我们喵星人有如此想法又用口说出来,人类会不会听懂我们的猫语或是探知我们的心中所想?” “有的能听懂,有的听不懂!……能听懂个屁!人类哪知道我们猫儿的想法!笑话!”众多猫儿不由七嘴八舌、交头接耳地议论开来。 “喵喵喵!”猫头领大叫道制止了猫群的议论纷纷,叫道:“人类听不懂我们的猫语才好呢!不然,我们猫军团的军事秘密岂不是全被人类捕捉到了?猫老大我自信你们当中也不会有坏人类的卧底!” “喵喵喵!”第十八纵队司令大花猫连连称啧道:“猫军长说得太对了,我们的猫语浮想联翩,内涵军事密码,军事岂能儿戏?军中无戏言嘛!只是我们讲了大半天,早有些腹中饥饿。军长!你看我们这群流浪猫是吃些快餐呢,还是能吃上满汉全席?” “吆喝!”猫头领撇了撇嘴,不屑道:“还想吃快餐或是满汉全席?!做你的美国春秋大梦吧!别在这做中国梦!也别做红楼梦!更不要做多拉a梦的卧底探子!人类不宰了我们生杀活吃鲜活鲜活的猫肉,或是来一锅大餐龙争虎斗就是阿弥陀佛了。还想吃快餐或是满汉全席,霸王餐你更是没门!想都不要想!今日我们可以说都是流浪而来,就自行捕捉吃点野餐吧!” “得令哈!”大花猫马金龙一声应诺,冲着自己部下一阵猫叫,众猫便纷纷亮开猫爪各自寻食野餐去了。后事如何,单田芳单大师在阴槽地府里拍案说道:且听下回分解!来世再见,下回再见。谢谢各位! 章节目录 10、猫妖奇遇 一只小妖精无精打采、晃晃悠悠走在山坡上,唱道:“阳了个阳,阳了个阳!大王叫我去巡山,我说山路长又颠。不如坐下抽根烟,来年再去巡荒山。小的想法特别好,抓个和尚做晚餐。如果遇到唐僧肉,那才真正是美餐。我们都是小妖精,顿顿想吃霸王餐。” 大王一听来了气,老子叫你去巡山,你说山路长又颠。不如坐下抽根烟,来年再去巡荒山。你小子的想法特别好,抓个和尚做晚餐。如果遇到唐僧肉,那才真正是美餐。你们都是小妖精,顿顿想吃霸王餐。你们想反了不成?叫你巡山你乱砍,给我马上去巡山。巡完南山巡北山,巡完西山巡东山,巡完中山巡周山。巡山不到终点站,回头赏你十大鞭。 小妖无奈只得去,你说来气不来气。唱着山歌去巡山,扛着令旗走着喊。大王叫我去巡山,肚里没油还巡山,你说凄惨不凄惨。有朝一日做岱王,保证虐你千百遍。 小妖我心里想:不想做大王的妖精,不是好妖精。不想做妖精的大王,不是好大王。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做士兵的将军,不是好将军!不想做总监的监理员,不是好监理员;不想做监理员的总监,不是好总监。不想做老板的员工,不是好员工;不想做员工的老板,不是好老板!嘿!嘿!就像围城一样,出来的想进去,进去的想出来,还挺富有哲理性。 不是小妖我心里想,而是孤独给败心里想:数伏连天背朝天,热浪滚滚冲满面,汗流浃背埋头干,完全是为了挣点钱。晒得你呀(塞德尼亚),乌七八黑!向奋战在阵地、施工现场、防疫战场前沿一线的全体指战员致以沉重和崇高的敬意!为人民服务!同志们辛苦了! “大王叫我,来巡山喽!挑担茶叶,去北京喽!大王叫我,来巡山喽!挑担茶叶,去北京喽!” “咚咚咚!铛——”只听一阵鼓声和铜锣响声过后,一个小妖精扛着令旗边走边左右晃唱道: “太阳对我眨眼睛,鸟儿唱歌给我听,我是一个努力干活儿,还不粘人的小妖精。别问我从哪里来,也别问我到哪里去。我要摘下最美的花儿,献给我的小公举。哎哟!差点忘了! 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转。打起我的鼓,敲起我的锣,生活充满节奏感。大王叫我来巡山,抓个和尚做晚餐。这山涧的水,无比的甜,不羡鸳鸯不羡仙!喔~ 太阳对我眨眼睛,鸟儿唱歌给我听,我是一个努力干活儿,还不粘人的小妖精。别问我从哪里来,也别问我到哪里去。我要摘下最美的花儿,献给我的小公举。哎哟!差点忘了! 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转。打起我的鼓,敲起我的锣,生活充满节奏感。大王叫我来巡山,抓个和尚做晚餐。这山涧的水,无比的甜,不羡鸳鸯不羡仙! 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转。打起我的鼓,敲起我的锣,生活充满节奏感。大王叫我来巡山,抓个和尚做晚餐。这山涧的水,无比的甜,不羡鸳鸯不羡仙! 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转。打起我的鼓,敲起我的锣,生活充满节奏感。大王叫我来巡山,抓个和尚做晚餐。这山涧的水,无比的甜,不羡鸳鸯不羡仙!” 该歌曲是电影《万万没想到:西游篇》的片尾曲。创作背景《大王叫我来巡山》由赵英俊作词作曲,叫兽(教授、较瘦)易小星表示:“孙悟空是甜馨的偶像,电影恰好是西游题材,这首合家欢的歌一出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贾乃亮和甜馨。”贾乃亮表示,他和甜馨第一次听就非常喜欢这首歌,觉得很好玩,“特别喜欢看万万网剧,甜馨的偶像又是孙悟空,这次算是同时圆了他们俩的梦。 这首鉴赏歌曲《大王叫我来巡山》是由贾乃亮、贾云馨(贾乃亮与李小璐之女2012年10月23日出生于北京)演唱,赵英俊作词作曲,欢快的节奏让人不自觉跟着哼唱起来。首次献唱的甜馨萌态百出,别样的rap唱法让人笑喷了饭,掀起一阵另类“跑调卖萌”风。歌曲mv《大王叫我来巡山》mv中,贾乃亮、白客和子墨则化身“巡山小妖队”,跳起了巡山舞,贱萌舞步让人捧腹不已,其中翘腿等动作更是“娘帅娘帅的”,相当魔性。此外,词曲作者赵英俊在片中的打鼓小妖形象也随之曝光,也曝光了部分爱情片段,白客饰演的王大锤对杨子姗饰演的小美展开疯狂追求,“变花”献给自己的“小公举”,意外获得女神“熊抱”,十分幸福。马天宇饰演的情敌慕容白则首度以绿衣造型现身,长发飘飘,回眸瞬间尽显妩媚气质,让人不禁好奇。 “喵喵喵!”只见从地下冒出一只老猫冲那小妖精叫道:“小妖怪!你唱的人间歌曲蛮好听的!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哇塞!”小妖精被地底下冒出来的一只野猫吓了一大跳,闪在一旁,叫道:“你!你!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口令!” “还啥口令不口令的?能有口食就不错了。我可是只流浪猫呀!” “流浪猫!?”小妖缓了缓神,用敲锣棒指着它说道:“那你没有口令,腰牌可有?”话说之间,小妖从腰间摘下了一只令牌,上书“小钻风”三字。 老猫见状,眼珠一转,笑了笑道:“不就是个小令牌么?老猫我也有!”说着,老猫从屁股后面“嗖”地拽(五笔打rjx或 jxt)出一只令牌,递在小妖面前。 小妖歪着头仔仔细细一看,大惊:“你你你,你一只流浪野猫,哪来的御猫展昭的令牌?” 恰在这时,这只老猫的身后遛出了一只小朋友一样的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的小奶猫,正是开头那只蹦蹦跳跳说唱快板的小奶猫,喵喵笑道:“那是只膺品,是我老爸仿造的。”闻听此言,老猫便怒打身后这只小猫。而就在这时,突然从地洞里窜出一只母花猫,叫道:“你敢打我的小崽子!?我打!我打!我打打死你个老不死的!” 这只老公猫一时被母花猫打得手足无措,连连倒退,手都不敢还,屁也不敢放。让外人一看便知,这绝对是一个怕老婆的老公猫。可你却不晓得,这老公猫心里想:好在你是护小犊子,也是慈母心肠。劳资(老子)不与你计较。若不是看在你是我花媳妇和小猫崽妈妈的份上,我早一个“八卦掌”或者一个“鸳鸯腿”把你打飞了。不是我怕老婆,是我尊重你女性罢了。小花样儿的,你知道么?你穿着马甲我就不认识你啦?实话告诉你,你脱下马甲,我照样认识你!我比赵本山还会说、还幽默哩! “哈哈哈……”小妖被这场面逗乐了,直笑得腰酸背疼,差点直不起腰,难以止住大笑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嘛!瞧你们这一家子,蛮搞笑的。像看小品一样,哎哟!笑死我了!不行,让我再笑一会。格格格……哎哟!差点忘了!大王还叫我去巡山呢!” “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转。打起我的鼓……”小妖正要敲声锣响,准备寻山开路,冷不丁背后一声大喝:“口令!” “啊!鸡肋!你方口令?”小妖顿时愣了一下,脱口而出,等待对方的口令回应。 欲知后事如何,我单田芳要说咱们有机会下回接着讲。 章节目录 11、齐天大圣 “总钻风在此!你为何有情不报?”只见一只大点的黑头黑脑妖怪手持大金字令牌,上书“总钻风”三个黄灿灿的大字。 “长官!你还没还回应口令的下一句呢。” “我是总钻风!你的顶头上司,还要回你口令吗?” “是!是!小的知错!小的知错!”小妖不禁连连向面前这位妖怪长官作辑,解释道:“不过这猫和妖……不也是我们的同类么?” “胡说!他们是新来的流浪猫,想要霸占我们的山头!更何况它们万一带来传染性极强的阳性传染病怎么办?” “吆吆吆!”一旁的老猫不由冲那妖怪长官反驳道:“哪里写是你们山头了?此山此水此地此洞,乃是天下共有。国父孙中山先生不是说过么,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何时是你们的?再说了,我们一家子流浪至此,经过此地,何来霸占之说?还说我们带来阳性传染病,你怎么不先看看自己呢?” “吆喝——”总钻风惊异盯着老猫,说道:“真是成精了啊!简直比人还要精!一只老猫竟这么会说。” “什么会说不会说!”那只母花猫转而护着她的老公猫叫道:“我们是实话实说,不要欺负我们外来户。” “对!实话实说,不要欺负我们外来户!我是气死小辣椒,不让独头蒜,谁也别想占我的便宜让我吃亏。”只见那只小奶猫也奶声奶气地站在猫妈妈身边“喵喵”叫着,而且小拳头也攥紧了在空中舞了舞。 “吆喝?!真是人小鬼大呀!……”总钻风围着小猫崽转了两圈,瞪着眼珠惊异道:“俗话说小马乍行嫌路窄,大鹏展翅恨天低。初生的牛犊不怕虎。” “侬雪得不对!阿拉不细人小鬼大,偶细猫小命大!”小奶猫用上海话掺杂着河南信阳土话说道:“而且我们猫是老虎的师傅,我不是牛犊,我是我爸我妈的猫崽子,是猫犊子。” “行行行!侬细猫犊,侬细猫犊!”总钻风戏谑着小猫崽子说道:“不是我们欺负你们外来户,我们奉岱王之命前来巡山,总要对岱王负责,这也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如果我们失职,传到岱王耳朵里,我们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不信的话,很快你们就要大祸临头!” “报——”水云洞深处,又见一只小妖扛着令旗飞步上堂,向着端坐在正中央的老妖怪禀报道:“山下发现一窝猫群,已经侵占我们的领地。打不打?” “什么?已占领我的领地?”老妖怪一俯身冲小妖喝斥道:“为什么才来回报?” “小的这已经是飞奔八十多里前来禀报,远比那马拉松世界记录还要快几十倍呀!” “哼!没用的土包就是没用的土包!只知道卖傻力气!不怕猫和猴一样的敌人,就怕猪和龟一样的队友。因为猪,他笨呀!龟,他慢呀!”老妖怪振振有词,责怪道:“你就不能拍个电报或是打个手机、发个微信朋友圈或者发个穿云箭什么的吗?” “报岱王!我部装备太差,没有呀!只有一部破电报机,都已经过时几近废掉了呀。就连逼逼机、大哥大、二哥大都没有配备过,军用有线电话更是一团糟,总是断线打不通。穿云箭更是被狗仔队全部盗走了。不仅如此,军用两轮摩托和三轮摩托也是破旧不勘无法动弹上路,不然,我怎么会飞毛腿前来禀报呢!” “哼!还飞毛腿!你纯粹就是飞毛腿捣蛋!根本不是伊拉克战争时期的飞毛腿导弹。更不是《乱世英魂》化作《三猫流浪记》里原相府杀手飞毛腿权无敌。”老妖怪不乐地说道:“你还觉得你快?本岱王错怪你了吗?你飞毛腿快在哪里?怎么还会让他们猫群进入我的领地和领空,你这才回来报告?太晚太迟了。” “是是!小的知错!我以后要比那兔子跑得还快。那你说怎么办?岱王!”那小妖可怜巴巴地问道。 “小的们!都随我来!”只见那老妖怪飞身拿起钢叉,一阵风而去。在其身后,拖拖不断地也跟随飞出群群手持利刃的小妖。 山坡之下,那堆石头之旁。只见那只“总钻风”妖怪冲那三只流浪猫说道:“看你们怪可怜的,我会记着你们的,就叫你们三猫流浪记吧。我为你们三猫敞开后门,赶快逃命去吧。” “非也!”只见那只老猫说道:“以前我们流浪,不过现在我们一家三口都已经加入了猫军团,现在是出来寻找野食的。” “还猫军团呢!它们现在有难!我有去也!”总钻风说完,化作一道青风而去。待他翻上云头,现回原形,竟是“齐天大圣”孙悟空! 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章节目录 12、猫小鬼大 “妖怪!哪里走?休伤猫群性命,都吃俺老孙一棒!” “啊——孙悟空!小的们,快走,我们的死对头来啦!”叫声过后,那个老妖怪带着群群小妖逃之夭夭,孙悟空是一路衍杀把这群妖怪追杀得无影无踪。就这样,孙悟空在半道半空之中就已经搭救了猫军团一众性命,猫军团在不知不觉之中幸免于难。 “老妈!那个大妖怪为什么说我们是三毛流浪记?” “因为我们一家三口都是猫呀!那不正好是三只猫在流浪么?” “不对吧!老爸!老妈!”小奶猫不服气地喵喵叫道:“《三毛流浪记》是三毛之父张乐平大师的作品,而且《三毛从军记》、《三毛旅游记》、《三毛学雷锋》、《三毛爱科学》、《三毛与体育》、《三毛学法》等系列连环漫画都是张大师的作品。而且在1989年以“三毛”为笔名的台湾著名女作家、旅游家陈平千里来沪寻父,被传为文林佳话。非但如此,就是江湖武林之中也流传着三毛流浪记的凄美爱情故事!最终,女作家、旅游家三毛,也就是陈平在从西部歌王王洛宾处回来不久,于1991年1月4日自杀吊死于医院卫生间,医院清洁女工发现三毛的尸体时:三毛的身子半悬在马桶上方,已气绝身亡。一条咖啡色的丝袜,一头套住三毛的脖颈、一头绑挂在吊滴液瓶的铁钩上。与黑白猫之死极其类似。到底三毛是自杀还是他杀,似乎要成为千古之谜!我看不一定……” “小兔崽子!真是人小鬼大!”老公猫不由一边走一边拍了一下小奶猫的小脑袋,说道:“你还真知道的不少呀!有些连你老爸老妈都不知道。” “我不是小兔崽子!”小奶猫又喵喵叫道:“我是猫崽子。我也不是人小鬼大,我是猫小鬼大。” “对呀!你就是妈的小猫崽子!真是个聪明的好孩子!” “是呀!老妈!我们野餐饱了,该找我们的猫军团了吧?” “是呀!跟着老爸老妈快走,赶快到猫头司令马金龙那里去报到。不然,我们会被军法处置的。” 就在三只猫正急匆匆行走之间,突然,从树林子里传来了一声猫叫:“口令!” “三猫流浪记!”小奶猫脱口而出。 “瞎说!”老猫怒斥道小奶猫,叫道:“逃出有生天。你方口令?” “三猫流浪记!” “喵喵喵!”只见第十八纵队司令猫头马金龙带着一班猫头小分队冲它们一家三口道:“我们的口令目前就是逃出有生天,下一句就是三猫流浪记!” “马司令英明!才智过人!真是我们的猫中之王!”老猫不禁拍起了马屁。 “喵喵喵!哈哈哈!”猫司令马金龙不由大笑道:“猫老大,你不光会拍马屁,现在连猫屁都拍上了!哈哈哈……” 这一席话,直逗群猫共奋,一阵大笑,直笑得猫着腰直不起来。 过了好大一阵,群猫笑声渐止,只见猫司令马金龙笑眯眯地冲着那只小猫说道:“小奶猫!你的三毛流浪记的故事非常好听,快来说一说,以你推断,三毛是死自杀还是他杀?” 小奶猫眨了眨一双水汪汪大眼睛,向猫司令问道:“我小奶猫的话,你也相信?” “那是自然!听说小猫都有超乎寻常的眼睛和脑力,它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也能预知上下五千年、纵横驰骋十万八千里。不然,人类怎么会叫我们喵星人呢?” “格格格!猫司令真会开玩笑,把我们小奶猫说得比神仙还厉害。” “不是开玩笑,本司令军中无戏言。你快说说看,三毛会不会是他杀?” “好!你们都猫腰坐好了,听我小奶猫讲一段书!” 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章节目录 13、三猫(毛)流浪 “呛来个呛!呛来个呛!别看我是小奶猫,可知道的故事真不少!呛来个呛!呛来个呛!要知三毛死得早,自杀他杀天知晓?你不知我不晓,真是他妈的鬼知晓。.。鬼子算个鸟,......。。。。。。。。。。。。。。。。我咒汉奸死得早,自杀他杀更不晓。” “喂!小鬼,你还会唱快板呀!” “这位长官真会吹,竟然叫我:喂!小鬼,我可不是郭小鬼,他的名字叫郭汝瑰。这位长官真会捣,不知叫我韦小宝。我是只猫呀,可不是啥——喂!小鬼。三猫(毛)流浪能进洞,小鬼才会鬼吹灯。” “停!停!”猫司令马金龙止不住插嘴说道:“快别唱快板书了,你还是讲讲三毛之死吧!” “好!嘿!嘿!”小奶猫吐口水用力唾了两声,“嗖”地从屁股后面掏出一本小人书,好像是《三毛流浪记》,振振有词地念道—— 的确一般人大多都认为,著名女作家、剧作家、旅游家、演说家三毛于1991年1月4日在台湾自家的浴室里自缢身亡。这更是屁话,三毛实际是死在一家医院里。但近期出版的《哭泣的百合——三毛死于谋杀》一书的作者张景然在书中却指出,目前社会上流传和台湾警方认定自杀的结论都不可靠,三毛实际上也许是死于谋杀。 张景然,香港书画出版社负责人,曾经出版过《诡话——剖析马中欣与三毛真相》。日前,张景然接受了记者的采访,与记者再次谈起三毛自杀说的种种疑点。 驳斥“因病厌世”之说,台湾警方填写在“验尸申请书”中的死因是“因病厌世”。真他妈妈的“草菅人命”,这么轻易就下了结论。 张景然指出,如果说“因病厌世”,那么三毛不知要死去多少回了。须知,三毛从小就疾病缠身,一直到她离开这个世界。她有很多作品都是忍着病痛完成的,包括《滚滚红尘》。可能有人会说,三毛怀疑自己身染绝症,感到悲观失望、来日无多,在这种极压抑、极灰暗、极消沉、极颓废的情绪下,采取自缢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但三毛真的患有不治之症吗? 确实,三毛曾经怀疑过自己和母亲患有同样的病——子 宫内膜癌。为此,她决定住院做进一步检查。 1991年1月2日晚,三毛到荣民总医院住院。第二天上午10时,医生为三毛做了个小手术。根据手术判断,三毛患的是一般妇科疾病,并非她自己所怀疑的癌症 三毛的主治医生赵灌中在手术后明确告诉三毛:手术后加上服用药物治疗,内分泌会慢慢改善,月事也会正常,并嘱咐她不用担心。院方决定安排三毛5日出院。但谁也没有料到,三毛在4日凌晨便离开了这个世界。 那么,谁又能解释,她怎么可能在医院已经为他排除了癌症之后而绝望自杀呢? 驳斥“红尘”压力说 一度流行的三毛自杀的另一种原因是:她所写的电影剧本《滚滚红尘》没有获得最佳剧本奖。 对此,张景然反驳道,其实,三毛对《滚滚红尘》不会获得最佳剧本奖早就有思想准备,她把这件事看得很淡。1990年11月21日,在金马奖颁奖前近1个月,三毛在写给上海的张乐平夫妇的信中写道: “我所辛苦编剧的电影爆发大消息,我们参展台湾、香港最大电影展金马奖12项入围,我被提名为最佳原著剧本奖,但不相信会得奖,这事我看得很淡。” 尽管落了选,但三毛却并没有把“最佳原著剧本”奖落选的事放在心上。一个在世界多国“流浪”了几十年的三毛,才不会那么小心眼呢!说三毛死于《滚滚红尘》的压力,乃无稽之谈。 驳斥“为情所困”说 张景然指出,三毛虽然被“情”的旋涡所扰,但绝不是为情所困。荷西逝世以后,三毛也接触了几位男朋友,但都没有结果。 一位有妇之夫曾向三毛求爱,但三毛很清楚,那人的妻子很爱他,他这是见异思迁。 三毛明确拒绝了他,三毛说:“在我的道德观念里,一个已婚男人即使对我再好,我也绝不会动心。” 在北非的一个岛上,西班牙的一位出色广告师向三毛求婚,三毛对他也颇有好感。但因为广告师的职业使他接触到各种姿态的美丽模特儿,这令三毛非常担忧。 她坦诚地告诉他:“如果我们结了婚,我是不能忍受生活在时时失去你的恐惧当中的。” 对于爱情,三毛是理智而现实的。 三毛在一次外出度假时,结识了一位仪表堂堂、英俊洒脱的青年男子,三毛为之心动,但最后双方都没有留下通讯地址。 还是在北非,三毛认识了一位银行经理。三毛要回台湾时,经理找到三毛向其倾诉情感,他请求三毛给他10天时间一起外出度假。三毛为他的真情所感动,答应了他的请求——但不是现在,而是约定在10年以后。好一个聪明的三毛。 张景然说,在三毛的感情世界里,从来都是主张智慧、勇敢和道德的,三毛绝对不会为情所困而自杀。另外,张景然还用自己的证据驳斥了三毛自杀的原因,如空虚寂寞说、江郎才尽说、自杀说等等。 “三毛自杀说”疑点太多!另外,张景然还提出了三毛自杀的诸多疑点——三毛曾经在《生之喜悦篇》里明确说明:“我不会再自杀。” 三毛已经把1991年的日程安排到了1991年的三四月,并且把这些历程多次向朋友和记者透露过。1991年1月的一天凌晨,她还给贾平凹写信,同时告诉贾平凹,四五个月后就要去看他了。三毛这时间怎么能有自杀的理由?对贾平凹说的话太不讲诚信了吧! 三毛曾多次明确拒绝了死亡。三毛在《不死鸟》中说:“一个有责任的人,是没有死亡的权利的。”1990年,三毛在回答一位有厌世倾向的人时说:“如果自杀可以解决问题的话,那么世上就没有活人了。我跟你讲,这世上不是只有你想自杀,许多人都想自杀。你给我好好活下去。不要太肯定三毛绝对没有如你一般的身临其境,她活得下去,你也活得下去;她不自杀,你也不要自杀;你不好好活,我不会放过你。" 目击和结论正相反 张景然说,死者的死亡方式、致死的工具、尸体的状貌和死亡的现场环境,是判断其自杀和他杀的重要依据,三毛的母亲(1月4日上午8点前就赶到现场)与警方(1月4日上午10点15分才赶到现场)眼中出现的情况竟根本不同,怎么能不令人生疑? 警方提供的情况是:当医院的清洁女工发现三毛的尸体时,“三毛的身子半悬在马桶上方,已气绝身亡。一条咖啡色的丝袜,一头套住三毛的脖颈、一头绑挂在吊滴液瓶的铁钩上。”法医到达现场时,“身穿白底红花睡衣的三毛已被放在病床上”、“三毛身着白底红花睡衣,脖颈上有深而明显的丝袜吊痕,由颈前向上,直到两耳旁。舌头外伸,两眼微张,血液已沉于四肢,呈现灰黑色。” 而三毛母亲缪女士提供的情况却是: “三毛端坐在盖着的马桶上,双手合抱成祈祷状,头微垂而面容安详。吊颈的长丝袜如同项链般松松地挂在脖子上,颈上既无勒痕,也没有气绝时的挣扎痕迹。” 奇怪的是,同是现场目击者,而且缪女士先于警方两个小时赶到,警方与缪女士所提供的现场情况竟是如此大相径庭。 另外,还有几个客观原因使三毛的母亲不相信三毛是自杀的: “第一,浴室的点滴吊架离地只有160厘米,垂吊后脚尖伸直,轻易可着地面。怎么可能像警方提供清洁工所说:三毛的身子半悬在马桶上方?那长度怎么能够?第二,病房的门是虚掩着的,一推即可进,丝毫没有自杀的蓄意准备。第三,丝袜没有拉扯迹象,只是松挂在脖子前。" 张景然说,是警方的结论和传媒“谋杀”了三毛,使大多数人都认为三毛是死于自杀的。 那么,究竟是谁谋杀了三毛呢?记者有幸看到了该书的校样,发现作者尽管批驳了“三毛自杀说”,但也没有证据说明三毛是被杀的。看来,三毛的死因最终要成为一个千古之谜了。 请各位看一下三毛父亲给三毛的一封信: 三毛的父亲写道:你只身去了大陆一个月,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交给我两件礼物。你将我父亲坟头的一把土,还有我们陈家在舟山群岛老宅井中打出来的一瓶水,慎慎重重地在深夜里双手捧上给我。也许,你期待的是——为父的我当场号啕痛哭,可是我没有。我没有的原因是,我就是没有。你等了数秒钟后,突然带着哭腔说: “这可是我今生惟一可以对你们的报答了,别的都谈不上。” 说毕,你掉头而去,轻轻关上了浴室的门。 也许为父我糊涂了,你从大陆回来洗出的照片,尤其是有关故里部分的,你一次一次在我看报时来打断我,向我解释——这是在祠堂祭祖;这是在阿爷坟头痛哭;这是定海城里;这又是什么人, 跟我三代之内有什么关系……你或许想与我谈谈更多的故乡, 而我却并没有提出太多问题,可是我毕竟也在应着你的话。你在家中苦求手足来看照片,他们没有来,你想倾诉的经历一定很多, 而我们也尽可能撑起精神来听你说话,只是因为父母老了,实在无力夜谈,你突然寂静下来了。把你那百张照片拿去了自己公寓还不够,你又偷走了我那一把故土和水。 不过七八天前吧,你给我看《皇冠》杂志,上面有一些你的照片,你指着最后一幅图片说:“爸,看我在大陆写的毛笔字——有此为证。” 却忘了,那时的你,并不直爽,你三度给我暗示,指着那张照片讲东讲西,字里两个斗大的“好了”已然破空而出。这两个字是你一生的追求,却没有时空给你胆子写出来, 不然不会这么下笔,而我和你母亲尚在不知不觉之中。 3天之后的你,留下一封信离开了父母,你什么都没有拿走,包括给你走路用的平底鞋。我看完了你的信,伸头看看那人去楼空的房间,里面堆满了你心爱的东西,你一样都没有动, 包括你放在床头的那张丈夫的放大照片。 我知道,你这一次的境界是没有回头路可言了。也许,你母亲以为你的出走是又一次演习,过数日后你会再 回家来,可我推测你已尝到了当神仙的凄凉滋味。或者说,你已一步一步走上这条无情之路,而我们却没能与你同步。你人未老, 却比我们在境界上快跑了一步。山到绝来气不来气。唱着山歌去巡山,扛着令旗走着喊。大王叫我去巡山,肚里没油还巡山,你说凄惨不凄惨。有朝一日做岱王,保证天天吃上霸王餐。不想做大王的小猫,不是好小猫;不想做小卒的岱王,不是好岱王。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做士兵的将军,不是好将军。嘿!嘿!就像围城一样,还挺富有哲理性。” “再来一首!再来一首!猫小白的打油诗作得太妙了!”猫总监不禁夸赞道。 “嗯!再来一首让本岱王听听!”猫头领也不禁乐道。 猫小白闻听,道:“不行!不行!我这打油诗就像口头禅快板书一样,还是让我给各位唱一唱大唐诗圣杜甫的《饮中八仙歌》—— 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 汝阳三斗始朝天,道逢麹车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 左相日兴费万钱,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称世贤。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苏晋长斋绣佛前,醉中往往爱逃禅。 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道:“我就有一个猫妹子被她的男主人宠得可以上床搂着睡,而男主人却把他老婆都赶下了床!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噫——”猫小白不信,叫道:“你就在那吹吧——如若可能的话,我倒想让美女陪我睡觉。” “报——”只见一只飞毛腿一般的狸猫飞奔来报:“前方来了一群黑猫队!” 猫语之间,早见那群黑猫队走到了近前。书中代言,这只黑猫队长就是黑猫警长,就是徐州云龙湖游击大队里的黑猫捕快褚人杰的化身。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黑猫警长带队前来!”猫军长向那只带队的黑猫头领说道。 “猫军长!我们还是快些逃吧!黑风双煞以及杀猫帮头子志光和志远等人类来寻杀我们来了。” 闻听此言,猫群里是一阵大乱。 “好嘛!他们这些人类的坏分子就是不想让我们猫过上好日子!”猫头领当即立断,下命令道:“我们现在还不能鸡蛋碰石头,全体猫队,都随我快快进入猫耳洞!他们人类暂时进不去抓不到我们!” 猫声令下,众猫纷纷钻进小小的耳洞,顿时猫影全无。 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章节目录 14、黑白双煞 看门神周吉昌,武功高强,号称“门神周”,乃《封神演义》之中“西伯姬昌”第三十八代后裔。堪称民间传说之中的门神:老虎、神荼、郁垒及唐太宗时门神秦琼秦叔宝和尉迟恭、唐玄宗时门神钟馗以及武将门神关羽、张飞、赵云、文臣门神魏征、包公、文天祥等等之流,是能够驱鬼避邪、吉祥如意之神人,这是在民众百姓眼里的形象。但是,就是这样一位受人爱戴的看门神,在坏人的眼里却似如丧门神一般。门神周和他的“黑白双煞”三合一体,其武功之高、气势之强,不是我老单吹牛,他们要比《三侠五义》里“横推八百无对手、轩辕重出武圣人”于和于九莲的武功还要高。为什么这样说呢?听我单田芳慢慢往下讲。 在“123—1,虎之师”这一章节里开头有过这样一幕: “嗖——”艺名“旺财”、俗名“小二黑”的小黑狗点燃一支钻天炮,汪汪叫道:“走自己的说,让别人去路吧。不对!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汪汪汪!” “汪汪汪!”艺名“来福”、俗名“小二白”的小白狗也跟着“汪汪”叫喊。 实不相瞒,这“小二黑”、“小二白”两只土狗正是“门神周”的家用土狗“二郎神”。 周吉昌不仅自己看守大门,而且其手下还养有两条形影不离左右的家用土狗用以看家护院,就是上面俗称的“小二黑”、“小二白”,艺名称之为“旺财来福”,美其名曰“二郎神”:一黑一白,江湖号称“黑白双煞”,与“黑白无常”颜色一致但物类不一!“黑白双煞”是可以看家护院的家狗、爱犬甚至宠物,“黑白无常”则是阴槽地府派出索命的小鬼小派、非吉祥之物!而“黑风双煞”则是大肆屠杀活猫修炼“九阴白骨爪”的陈玄风和梅超风,他们盗走师傅黄药师的《九阴真经》,逃出桃花岛隐迹大陆,目的就要修炼九阴真经以至成为当今武林至尊。 另外还见“黑白”的有“黑白猫”,但它却已自杀身亡,已被“御猫”查明死亡真相,并在开封府相国寺后花园建有陵墓立碑铭志;.............,落款有“不管白猫还是黑猫,能捉老鼠就是好猫!”的口头语名言!大侠“白夜黑”,则是“江南七怪”老大之一,江湖人称“气死风灯”。但是你却根本无法想象,这大侠“白夜黑”竟是死去的“黑白猫”的投胎转世,而且“黑白猫”冷不丁什么时候就从大侠“白夜黑”的身体里跳将出来看人类世界,你可要小心点“黑白猫”看到了你啊,可别见到了鬼猫。 《乱世英魂》也即《三猫流浪记》一书中的阴阳教教主黄白黑,则是“亦阴亦阳亦正亦邪、非阴非阳非正非邪独成一派”的“阴阳教”教主“青竹红叶”黄白黑,号称“红黄蓝黑白道”通吃一胡搂,竟是“红、黄、蓝、黑、白”五只猫的化身。阴阳教教主的最终的目的和野心是要“独霸武林,一统江湖”及至“称王称帝”。但此人在人性方面却异乎常人,乃是典型的“性变态”加“阴阳人”。此人能在一夜之间与十八对童男童女合练“阴阳大法”,不然,此人又怎么能称是阴阳教教主黄白黑呢?而且听听他这希奇古怪的名字,阴阳、黄白黑,顾名思义,便可知道:此人阴中透着阳、阳里藏着阴、黄里透着白,白里透着黑,简直是一个融阴 道、阳道、黄道、白道、黑道甚至是水道、粮道、食道、官道、红道、蓝道、绿道、紫道、青道,人道、魔道、佛道、鬼道、地道、赤道、天道、甬道、大道、小道、鸟道、猫道、狗道以及一切旁门琐道、歪门邪道等等于一体的人物。但是,更重要的一点,这阴阳教乃是非阴非阳非正非邪、亦阴亦阳亦正亦邪的教会,其教很少介入中原武林;当然,中原武林界也拿它没办法。故此,这么大的一场武林杀戮竟丝毫没有损伤其真正的实力。然而,话又说回来了,阴阳教教主既想“独霸武林,一统江湖”,他又岂能不介入中原武林呢?只是其野心之大,尚未达到“一鸣惊天”的地步罢了。为此,很早之前,他就已派“君山四子”及“四大法 轮”明附于相府而暗中卧底了。只是后来,“四大法 轮”叛逃走向契丹, 他不得不动用“四大仙老”接替“四大法 轮”委身相府的位置和任务,以此来接应“君山四子”仅剩下的老大梅新月。 好了,我单田芳闲言少絮,让我们书回正传: 门神周身为武林侠义之士,早已听说志光、志远“杀猫帮”的江湖劣迹,罄竹难书,为天下人所不齿,已引起人神共愤,人人愿得而诛之。为此,门神周率领“黑白双煞”一路明查暗访,追击智光一行。 “哪有猫的影子?”只见黑风双煞纵身落下,冲志光和志远等一群人马喝道。 “是我弟子亲眼所见,九阴洞越狱而出的猫队以及流浪猫、黑猫队全在这片山青水秀之地落脚了。” 话说之间,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巨雷,爆炸一般,顿时天昏地暗,飞砂走石,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哼!三日之内再抓不到猫来!就用你们的脑袋修炼九阴白骨爪!”黑风双煞说完,呼啸着飞身而去……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我们堂堂一个庞大的杀猫帮竟被黑风双煞给监控了,这到哪里去说理去?”志远不禁埋怨起来:“如果我们到期还抓不到一定数量的活猫,我们岂不成了他们两个魔头炼功的活靶子?到时恐怕把我们杀完了,他们的第九重九阴白骨爪也就修炼成功了。” “啊——呸——”志光恼怒道:“不要说这种丧门神的话,只要抓到猫,交给他俩就算交差了。何必垂头丧气?” “汪!汪!汪!”猛然听见风雨之中传来了一阵狗叫,顿见门神周仗剑迎风而立,喝道:“志光,志远!你们两个老颓驴!哪里走?” “嘿!嘿!嘿!”志光不由冷笑道:“果然是丧门神来了!今天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吃我一掌!” 说时迟,那时快!志光飞身上前,举掌直袭门神。门神周见状,虚晃两剑,便与志光在风雨之中战作一团。而就在同时,“黑白双煞”也张牙舞爪地直扑向志远及其弟子。一时之间,风雨雷电,交相辉映,人与人,人与黑白狗,大战一团,难分难解。 有道是:狗咬狗,一嘴毛;猫咬猫,一起玩;人咬人,咬出血。这场风雨血战,正是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但终究门神周与“黑白双煞”寡不敌众,可惜可叹!门神周与他的两条爱犬“黑白双煞”终于在劫难逃,噩耗就在今宵,恶运势必难逃。他们主仆三位,终于在这么一个风雨交加的夜色黄昏,惨死在杀猫帮手里!雨水,几乎把这里冲涮得一干二净,直落得一片夜茫茫静悄悄…… “喵——呜——喵——呜——”夜色风雨里,仿佛传一阵阵鬼哭狼号的声音,又像是《乱世英魂》里“披发飞魔”再次忽隐忽现风雨之夜…… “汪!汪!汪!””艺名“福贵”、俗名“小二黄”的小黄狗在雨夜里直冲着着“小二黑”和“小二白”的尸体“汪汪”叫喊,泪如雨下,这可是它的两个“女朋友”呀,就这样身归那世去了。 章节目录 15、御猫展昭 能在机遇和运气上帮助你的人是你的福人,能在资金上帮助你的人是你的贵人,能在力量上帮助你的人是你的友人,对于男人来说能在生活上帮助你的人是你的夫人、女人,对于女人来说能在生活上帮助你的人是你的男人,总之都是爱人,对于情感上或堕落上能帮助你的人是你的情人,能在毅力和斗志上帮助你的人是你的敌人或仇人,都要好好珍惜,命中注定,此生此世,你们会命里相随、长久作伴!请善待他们,我的孩子,阿门! 煮豆燃豆箕(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鱼那么信任水,水却煮了鱼;叶那么信任风,风却吹落了叶;人与人之间,全凭一颗心;情与情之间,全凭一份真。落叶知秋,落难知友;人生短暂,且行且珍惜。 峰回路转,否极泰来。置于死地而后生,这正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绝处可缝生,困兽尤可斗”,“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天无绝人之路,地无灭人之意。“混水里可摸鱼,瞎猫还能碰个死耗子。” 逆境出人才,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不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明知不对,少说为佳。临阵磨枪,不亮也光。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有谁能够随随便便成功。只有经过艰苦奋斗,才能得到胜利的果实。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严师出高徒!三人行,必有我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慢工出巧匠。不知者不怪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得报。乐极生悲,否极泰来。伤口上撒盐,越渴越给盐吃。针尖对麦芒,半斤对八两。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不服不行。山不转水转,十年河东转河西;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天下熙熙,皆为利趋;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问天下谁主沉浮?人不为己,天诛诛,地灭灭。人走南闯北、四处奔波为了什么?利益趋使,无利不起早,不都是为了那么点利益和金钱么?一切向前(钱)看嘛,我的最爱不是上海滩,而是人民币。 刀是什么样的刀,金丝大环刀。剑是什么样的剑,闭花差月剑。人是什么样的人,飞檐走壁的人。招是什么样的招,天地阴阳招。情是什么样的情,美女爱英雄。 出来混,总归要还的。人在江湖飘,怎能不挨刀?一刀砍死你呀,看你还飘不飘呀! 农村猫、野猫都是能自食其力、纵横飞行、能掐善捕的江湖武林高手,比如赛狸猫、御猫,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城市猫、宠物猫绝大多数都是少爷、大爷和小姐,衣食无忧、悠闲自在、自娱自乐,有时连老鼠都不认识或者是被老鼠欺负了,你说怪哉不?其实这些宠物猫崽、狗崽不就是在啃老么?哎!你还别说,这些小可爱,人类就爱被它们啃!说猫,说狗,其实就是猫如其人,狗如其人。谁说的,我单田芳虎目圆瞪扇着“江南浪子”大折扇在阴暗无阳的角落里说的,你信不?你说我单田芳说的对不对?好了,闲言少絮,让我们书归正传—— 话说南侠御猫展昭展雄飞只身来到湖州北郊太湖南岸的“天下凤凰”大酒楼,一边品尝着这人间美酒,一边欣赏着湖景光色,恰在这时,只见一位长发黑须的道人手持拂尘走至近前。 “贫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开封府包大人治下、皇帝御赐御猫展昭展大侠!” 闻听此言,又见这人一身仙风道骨模样,展昭顿时肃然起敬,道:“敢问仙长是……” “我是谁,并不重要。”道长用拂尘一打稽首,道:“只是你身处危境,是为巡查杀猫帮而来,江湖险恶,展大侠可要处处当心了。”说完,这位道长化作一团青风如入云而去…… 然而令“御猫”展昭展雄飞没有料到的是,这位随风而去的道长竟是水浒传里一百单八将之前期排行第三、后期排行第四的“入云龙”公孙胜。他不光是“天下凤凰”大老板也是江湖一大帮派凤凰堂堂主公孙极丑的远房侄儿,还是三国时期“白马将军”公孙瓒的后代。而早已英魂在世“东海怪叟”公孙常在的二儿子公孙不丑,乃是《孟子·公孙丑》一书里所提公孙丑的第十八世孙公孙不丑!老家伙公孙丑绝对没想到他的后代传到第十八世孙,公孙已经不丑,而且还是名不见经传的江湖隐士,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公孙不丑已经是丐帮污衣派的长老武功高强的很。而这位“天下凤凰”大老板公孙极丑却是公孙常在的大儿子。故此,开封府师爷公孙策、大侠公孙胜、公孙不丑、公孙极丑、公孙常在……三国诸侯公孙瓒、辽东公孙康,都是他们共同一个老祖宗公孙丑的后代子子孙孙。 而就在这时,酒楼之上来了七个穿着奇装怪服的人物特别引人注意:头一个,是个翻白眼瞎子,可他手里却在大白天里还拎着一盏“气死风灯”,黑衣黑衫、披头散发、脏得带卷,活脱一条黑色鬼;第二个,手拄拐杖,走路一拐一拐的,是个瘸子;第三位,面如冠玉,身着白衣,手持一杆大笔;第四位,是个女的,打扮得花枝招展、争红斗艳,手中握着一把既可挡风挡雨又可遮阳的枫叶伞,实则是一把不可多得的特殊兵刃;第五位,是个毛胡大汉,嘴里叼着一杆三尺来长的旱烟袋,烟锅足有碗口那么大,真令人瞠目结舌!那要是给谁一“烟袋”,准能把你的头给敲掉!第六个,瘦高个,青衫垂路,手拿一个铁算盘;第七个,只有一条胳膊,左手握着一只三尺之长的大勺子,是专门用来盛饭用的。如今此人带着这把又长又大的饭勺子,可能已失去它本来的作用,在这种人手里,它必是用以防身的怪门武器! 你道这七人是何许人也?正是在110、决斗者的命运,这一章节里的常熟虞山武林大会擂台之上曾经出现过、江湖重新组合的“江南七怪”。老大翻眼瞎子白夜黑,江湖人称“气死风灯”;“第二怪铁拐李大志”;第三怪“神笔马如龙”;第四怪“流花枫叶伞”花飘云;第五怪烟袋王老五王兆庆;手持“铁算盘”的瘦高个子乃是“江南七怪”的第六怪陆金中,也是一个著名的“鬼子六”,可与昔日“蜀东六雄”之中的“鬼子六卷地风”黄世英相媲美;第七怪,“独臂神勺”宋远方。 那有人不禁要问了,那经常昼行夜出混迹在太湖岸边的“江南七怪”不是后世南宋年间的老大柯镇恶、老二朱聪、老三韩宝驹、老四全金发、老五张阿生、老六南希仁和七妹韩小莹七个人么?如今又从哪蹦出了个“江南七怪”?怪就怪在这!竟是江湖武林重名的一伙再现。他们各自行走江湖,互相有所耳闻,但尚未两伙相见。更何况这两拨“江南七怪”并不是同一时代的人物,即使在梦中他们也很难相见。 上面那是“江南七怪”七个人的真名实姓,江湖武林之中也号称“江南七侠”为正义、褒义,称“江南七行怪”、“江南七怪”为怪义、近乎贬义。为何称之为怪?正因为他们行迹怪异而且还有着各自的别称,柯镇恶被称作“飞天蝙蝠”,朱聪被称为“妙笔书生”,韩宝驹则被称作“马王神”,而全金发号称“闹市隐侠”,张阿生号称“笑秘陀”,南希仁则被称为“南山樵子”,韩小莹则是“越女剑”。江南七怪自小结拜为兄妹,感情深厚,张阿生在江南七怪中死的最早,但江南七怪一直对外号称江南七怪而不是六怪。江南七怪在《射雕英雄传》中是侠义人士的代表,行走江湖过程中,遇到不公平不正义之事,“江南七怪”必定出手,故又被江湖武林尊称“江南七侠”。而因为丘道长的一番话,江南七怪就决心找到郭靖,一定要传授郭靖武功,把郭靖培养成一位侠义英雄。正是这个目标使得江南七怪在大漠一住就是十八年,没有返回江南。在小说后期故事中,江南七怪遭遇不测,朱聪、金全发和南希仁全部被欧阳锋所杀,韩宝驹则死于杨康的九阴白骨爪,韩小莹见到七怪接连死去倍感绝望,最终自刎而死,只有柯镇恶一人幸免于难,直到《神雕侠侣》结束之时,柯镇恶仍活在人世。 在《乱世英魂》也就是《三猫流浪记》开篇有写道——“江南七行怪”无一存活,黑色死亡名单已上升至24名,惨案再次轰动南江(疆)国土。据说后来220年之后的南宋年间,这“江南七行怪”已演化为“江南七怪”,再次行走于江南武林。再往后来,“江南七怪”依旧行走于江湖、行侠仗义,而且是行走在金庸·金大侠的长篇巨著《射雕英雄传》之中。 这久已英魂归西的江南七行怪正是:老大铁拐嵇祝山,老二夜行一盏灯阮大成,老三冷面秀士山秀清,老四小霸王向雨飞,五剑怪阮天剑,六妹笑面飞狐王秀英,七不贴刘成道。庐山南麓,山崖之下,“江南七行怪”的合葬墓碑便长立于此! 事到如今,又一拨“江南七怪”来到太湖南岸的“天下凤凰”,不知又要有何事发生。 公孙极丑见状,连忙陪笑道:“果然又是江南七侠大驾光临,幸会!幸会!里边请!里边请!” “哼!我们找的就是你杀猫帮凤凰堂堂主公孙先生!” “气死风灯”白夜黑冷冷地说道:“你利欲熏心、不择手段,你干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真不愧是公孙极丑的大名。你要比孟鹤堂堂主孟鹤堂义薄云天、行侠仗义,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大侠何出此言?”公孙极丑连忙解释道:“上一拨江南七侠已经给我讲过此事,让我不要再为杀猫帮出力。我名为一堂之主,可只是为了做酒楼生意,为了客人需要是上了一些猫肉,别无其他恶意。并且我遵听江南七侠的告诫,已经开始收敛不做猫肉生意了。不信你可以问问展南侠,我还敢上猫肉吗?他可是当今皇上御赐之猫呀!” “不错!白大侠,据我了解,公孙老板的确已经改邪归正,不再做猫肉的生意。”只见展昭一本正经地向“气死风灯”白夜黑解释道。 “幸会!幸会!有皇上御猫在此作证,我等就不必多说了。”“气死风灯”白夜黑微笑着向展昭点头示意。 “公孙老板!你这里有什么名酒,尽管拿来!”江南第一怪“气死风灯”白夜黑转而冲“天下凤凰”大酒店老板公孙极丑寻问道。 公孙极丑连忙陪笑前来解说道:“江湖十大名酒我全有,应有尽有:茅台、五粮液、剑南春、泸州老窖特曲、西凤酒、汾酒、古井贡酒、董酒、洋河大曲、郎酒。不知您老人家要点哪一个?” “废话!十大名酒全给我上来!我们江南七侠要在此一醉方休!” “气死风灯”白夜黑斩钉截铁地吼喝道。 “接着给我们上青蒸萝卜丝、土豆丝、黄瓜丝、南瓜丝、白菜炒肉丝、麻辣鸡丝,油炸花生米、田鸡炖蘼菇,咸猪手、牛鞭、狗尾巴、藏书羊肉,外加一盆蕃茄豆腐鸡蛋汤。” “第二怪铁拐李大志”用拐杖敲着地板铿锵有力地说着。 “好来!这么多丝(师)字辈的。马上到,您稍等。” “展大侠!我们来一起喝两盅?”“ 铁拐李大志”冲南侠展昭展雄飞客气道。 “七侠在此慢用。在下还有要务在身。告辞了。”说完,展昭拱手辞别“江南七侠”离开了“天下凤凰”。 到此打住,本章节124-10、御猫展昭展雄飞智斗智光!上面南侠展昭只说了两句半话,“江南七怪”就开始要喝江湖十大名酒,但我老单偏偏不再接着往下讲,我要调调大家的味口,让你们回忆过去,立足现在,再展望未来。我会让这些人物的来胧去脉淋漓尽致、曲折婉转地把你们绕晕了。不信你们听听试试。“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三青观,殿内,两只铮明光亮的光头正在堂内摇晃。明眼之人看出,这两头老秃驴正是志光和志远。 “师兄!我们若大的杀猫帮,如今有孟鹤堂及凤凰堂堂主都有打退堂鼓之意。尤其是那个孟鹤堂,直接背叛我们还号召更多的江湖人与我们作对,真该把他像门神周一样给做了!” “阿弥陀佛!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志光一本正经地念道:“孟鹤堂与凤凰堂终有一天要得到我们给予他们的报应。师弟不必着急。” “启禀师傅!门外有一个叫展昭的求见!” “喔?”志光和志远相视一望,示意道:“请他进来。” “遵命!” 时辰不大,展昭走上九十八级台阶,进入殿内。只见他把两瓶“十里香”和一大包鼋汁狗肉放在了桌案之上。一阵奇香,直把志光和志远馋得直流哈喇子。 “幸会!幸会!展大侠,你来就来是的,还带来酒肉干嘛?”志光口水直流地嚷嚷着,赶忙让展昭坐在了上座。 “来!我们今朝有酒今朝醉,一醉方休!”展昭不客气地说道。 “那多不好意思,让您展大侠破费!”志远也不禁垂涎三尺地谦虚道。 “小意思!不足挂齿!”展昭堂而皇之地说道:“我只是带来些狗肉,没有猫肉,怕是不对两侠大师的胃口吧?” “哪里!哪里!正对味!正对味!”志光简直是得意忘形,连“阿弥陀佛”都忘说了,直接现原形土话尽来。 一时之间,他们三位推杯换盏,不知不觉,已是日落黄昏。殿内,早已灯火通明。在两只光头的照耀之下,更是铮明瓦亮! “来人哪!”志光醉意蒙蒙地叫道:“把洒家珍藏十年的绍兴会稽山女儿红拿出来招待展护卫!” 大殿横梁之上,慢慢探出三双“蓝光闪耀”的“猫眼”。正是大花猫、大黄猫和黑猫警长,说它是黑猫警长,其实也就是一只大黑猫。 “老大!你说这只御猫能为我们喵星人报仇雪耻么?”大黄猫耐不住性子,悄悄向大花猫问道。 “难说!”大花猫喃喃地说道:“这些人类,都是些酒肉朋友,谁会理解我们喵星人的心事?” “大哥!”黑猫警长接茬喵喵说道:“除了《马兰花》里那只被恶狼吃掉又自行隐身变成的黑猫以及台湾黑猫旅社里的黑猫,其实人类也有许多爱我们喵星人的好人。《三猫流浪记》里的主人公耶无害小名就叫三猫,还有徐州云龙湖游击大队里的猫王叶学云,黑猫捕快褚人杰,洛阳美女捕快“玉面白猫”白小蝶,还有个离开巴州到南阳官府里的“铁臂捕快”郭昭郭都头,江湖又号称“蓝猫捕快”。这都是些好猫!” “喵——”大黄猫不禁感叹道:“我看我们三个就是三猫流浪记!” “喵——”大花猫又用猫语叫道:“《三猫流浪记》里的主人公耶无害小名就叫三猫,他可是一位正义之士。不行,我不做十八纵队猫头司令马金龙了,我要投胎转世或者附在耶大侠身上,赋予他喵星人的力量和神灵,与人类坏分子作坚决彻底的革命斗争!” “高!高!实在是高!大哥不愧是我们终生的司令。”大黑猫不禁竖起大姆指夸赞道:“花司令志向远大,令我等猫群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对你的敬仰一如既往似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我赞承你去做人类的卧底,充分发挥我们喵星人的神秘和神力。” “大黄!”大花猫转睛向大黄猫用猫语说道:“你是只英雄猫,你可以投胎转世在那个大侠‘飞天神虎’黄飞虎黄大侠身上。” “no!”大黄猫却不以为然,猫语道:“那黄飞虎只不过是我的徒弟,我能附身在他身上么?那不差辈了么?老大要投胎转世附在三猫耶无害身上,大黑你就可以投胎附在巴州黑猫捕快褚人杰身上,那我就附身在蓝猫捕快也就是铁臂捕快郭昭郭都头身上。虽然我是只黄猫,可我披上黑披风就可以是黑猫,披上蓝披风就可以是蓝猫。”大黄猫自作多情地对号入座。 “喵—— 呜——”三只猫爪不约而同地拍到了一起。谁曾想,他们这三只流浪猫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根本丝毫没有惊动大殿之内喝酒正酣的三个江湖人。他们根本也听不懂他们的猫语!在喵星人心理看来,它们让你们听懂就能听懂,不让你们听懂,你们压根想听懂也听不懂!懂么?u de sta d? “来喝!我没喝多!这里整个太湖都是我的,我没喝多,接着喝。”志光鼓着大舌头再次向展昭敬酒。 “喝就喝!谁怕谁?人逢知己千杯少。”展昭毫不示弱,顺水推舟,又与志光碰瓷一饮而尽。 “够哥们义气!老乡见老乡,喝得泪汪汪。展护卫讲武德讲酒德,酒品即是人品,人品即赌品。”志光不禁向展昭竖起了大姆指,扭头冲志远说道:“师弟!接着给他喝!” 说完,志光头一歪,一头栽进了酒桌之下。 “哈哈哈!”志远大笑道:“还想给我喝酒?怎么样?你不充英雄无敌了吧?这回滚桌子底下做狗熊了!我自创有两招:一招志同道和刺胸窝,二招天下为公袭老公。这天下,就是老公的。哈哈哈……”笑声过后,志远也一头栽入桌子底下,呼呼大睡。 “来人哪!”展昭一声令下,只见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以及号称大五义的“五鼠”蜂涌而至,七手八脚地便把这 “杀猫帮”的两个罪魁祸首拖向官府大牢。树倒猢狲散,三青观弟子早已逃之夭夭、不知所踪,官府也拿这此虾兵蟹将、“昆虫阿飞”没有办法。 “我们下去!喝酒庆贺!”大花猫说着,便和大黄、大黑从大梁上空飞身跳入酒桌之上。 “老大,老二,咱三一起喝上一杯女儿红。这可不是猫尿,好喝的狠。”大黄猫一点也不客气。 “喵——呜——喝!”三只猫一饮而尽。 “再吃点狗肉,再叫它们狗崽队向人类出卖我们说猫肉比狗肉还香还好吃。我看还是狗肉香醇可口。”大黄猫说着,“嗯啊嗯啊”地对着桌上的狗肉狼吞虎咽。 大花猫看着大黄猫那点吃相,简直有辱我们猫科动物和喵星人的尊严,不禁责备道:“对志光和志远这两个老秃驴剩下的残羹冷炙,你竟然还是吃得这么香,真愧对你一只英雄猫的人格声誉。” “是啊。”大黑猫也忍不住趁火打劫,喵喵叫道:“同样是生活在一起的两口子,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不对!同样是生活在一起的两只猫,做猫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喵喵喵!”大黄立即反驳道:“有口食吃还有口酒喝,你就知足吧,还在这讽刺挖苦我?我都差点儿成了志光老秃驴的下酒菜。更何况这剩下的狗肉还是御猫展昭带来的。” “嗯!不容易!英雄猫就是英雄猫,你还是当之无愧。我向你道歉,自罚一杯。”说着,大花猫自个儿真的又“咕咚”一声灌进了一口“女儿红”。 “喵呜——老大!”黑猫警长向大花寻问道:“这回志光和志远被带进官府,会不会判死刑?” “这两只老秃驴吃了我们这么多兄弟姐妹,该杀,该千刀万刮。”大花猫狠狠地把“九阴白骨爪”又攥了个结结实实。 “喵呜——”大黄却不以为然道:“要我说杀了他们有点可惜浪费了,应该判他们无期徒刑,让他们为人类干活赎罪。” “志光都差点杀了你,你还好意思怜悯他们?”大黑反问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普渡众生,众生皆可成佛。”大黄猫俨然一位得道的高僧在振振有词。 “啊呸——”黑猫警长嗤之以鼻,叫道:“什么出家人?你是一只出家猫吧。一只流浪江湖的野猫。” “喵——”大花猫制止大黑,叫道:“老二黑,我们也是生命,众生皆可成佛。英雄大黄猫说得对,不可否认。大浪淘砂,能留下来的都是金子,都是中流砥柱,都能成佛。” “喵——”大黑猫转而猫语道:“来!我们接着喝,别说那些不高兴的事。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话说之间,大黑又给大花和大黄各满了一杯。 “我以后这只流浪猫就真的投身附在大侠耶无害身上了,你们两个呢?” “大哥,这还用说吗?我以后就是黑猫捕快褚人杰,大黄就是蓝猫捕快郭昭。” “那这三人都远隔千里,我们投身之后就各奔东西,很少联系了。”大黄不禁喃喃喵叫。 “不用怕!我们虽然各奔前程,总还会有相聚之日。”大花不以为然,喵道:“我们用猫语还有猫文密电或者用三支穿云箭,就是时隔千万天、地隔九重天,我们总还是能联系得上。” “喵——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千万不能好奇天下事,因为好奇害死猫。京城长安的销魂楼、扬州的遗春酒楼、台湾黑猫旅社这等妓院,都不是我们该去的鬼地方,老黄,你不要太黄了。” 大黑拍了拍大黄。 “yes!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人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倒醉。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来!为了我们今后流浪江湖的不期重逢,一醉方休。但愿来日我们还能在此三青观(灌)喝上美酒吃上狗肉。”片刻功夫,大花、大黑、大黄终于醉倒在“女儿红”之下,“呼嗒呼嗒”不知何处是他乡。 据说后来,“黑猫警长”去捉曾附体于阴阳教教主“青竹红叶”黄白黑身上的“五色猫”之一的“黑猫”,这只黑猫却附身在台湾“黑猫旅社”里阴险狡猾的“黑猫”情报局官员方忠笠的身上,最终无从下手而不了了之。后来这只“黑猫”也钻入“黑虎堂”堂主何春风身上。所谓“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讲的就是“黑虎堂”堂主何春风。“黑猫警长”嗅着其猫味足迹,一直紧追不舍。 “滋溜——”“五色猫”之中的白猫灵光再现,“忽”地钻入“白虎堂”堂主白万仞的身上隐身而去。所谓“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讲的就是“白虎堂”堂主白万仞,此人乃是锦毛鼠白玉堂的远房大伯,而且是“玉面小达魔”白云瑞的远房祖辈。而“猫小白”附身的洛阳官府捕快“玉面白猫”白小蝶一直在追查其踪迹不知所踪。 章节目录 16、南大杀手 刀,是什么样的刀?金丝大环刀。剑,是什么样的剑?闭花羞月剑。人,是什么样的人? 飞檐走壁的人。招,是什么样的招?天地阴阳招。情,是什么样的情? 美女爱英雄。世间的杀手,不管是情杀,还是为财为气而杀,不都像 “杀猫帮”一样在江湖武林之中为非作歹么?可怜的被杀之人,不也就是一只可怜的猫么? 其实我们每一个不都是一只猫么?无非有野猫、家猫、宠物猫等等之分而已。 一代大侠耶无害、孤独给败,不都是只野猫么?还好耶无害在家庭中排行老三,乳名三猫,他一生的江湖生涯、曲折波澜,不正好是一篇《三猫流浪记》么? 更何况,江湖武林之中,所谓的三猫流浪,又何止是他一位?我单田芳要说,如果你所写的书或者所讲的事遭到屏蔽或者封锁封禁,那则更说明你写得或讲得到位、讲得成功,遭禁者都是特别好看的,但是我所说的涉黄或者涉政等违规的要除外,说中要害或者当局当权难以启齿之事,难道有什么不可以让说出来的丑事或者奇闻怪事吗? 《人生流浪》16、南大杀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17、江南七怪 书接前言。 单田芳呷了一口“君山银针”茶,接茬讲道:“你道这场茅山大战结局如何?就在‘江南七侠’与‘黑风双煞’杀得天昏地暗之际,被闻讯赶来的以大队长叶无双为首的‘云龙湖游击大队’数十人冲散解围,‘黑风双煞’狼狈逃窜不知所踪,‘江南七侠’向游击大队人员一一道谢继续向南京进发。巧合的是,这一路行侠仗义的‘云龙湖游击大队’也是为寻杀‘南大杀手’而一路向石头城金陵南京开拔!而就在这茅山山头,一位大侠远望这两拨人马一路向西,他也慢慢向山坡之下而去。书中代言,你道此人何许人也?实不相瞒,我敢断言,此乃神秘江湖的大侠孤独给败之一,那到底是姓甚名谁?他究竟还要孤独多久?百年?千年?万年?至今仍不可下结论,谁知道他是谁?又有谁知道他孤独的时日?岂止百年孤独?” 书中代言,这伙游击大队仅是八八六十四位其中的7+24=31位,即“两叶双雄风雨神”:叶无双、叶学云、赵下乡、郇下海、甘上山、迟上海、白马寺护法“夜游神”姓氏名谁暂且不知,又被江湖人戏称“游击大队”里的“江南七怪”,如再加上苗人凤,又将唤作是“江南八怪”。但是,他们八位并不屑于此号,根本不承认!谁信他江湖里乱砍乱诌?又没有被正史编号?正宗编号的那是关于徐州云龙湖游击大队人员的顺口溜: 两叶双雄风雨神(2+2+3=7),朱马牛扬耶猫陵(3+8+2+20=33)。两浪三杰神吉祥(2+3+1=6),十八太保下苏杭(18)。 嘉州小三侠朱犁头、马背峨、牛平羌,“扬州小八义”,徐州长史耶家林,巴州“黑猫捕快”褚人杰(黑猫警长大黑猫的化身);黄陵王黄子灵,北陵王北苍龙,五陵王玉满楼,杜陵王杜月笙,唐陵王唐立中,秦陵王秦武阳,以及金陵王李金山,东陵王东至春,西陵王西风来,南陵王南季风,中陵王中四海,魏陵王魏汉超,少陵王少先锋,“四大铃王” 及新兰陵王兰采风、信陵王信永(勇)汉、嘉陵王刘嘉陵,共计是“二十陵王”,号称“朱马牛扬耶猫陵”。共是3+8+2+20=33位。 “神剑浪子”郑少秋、“江南浪子”马鞍山和“扬州三杰”,即“啸(笑)傲江湖”江啸天、“卧虎藏龙”梁小龙(也在“龙在江湖”一说之列,只因他深藏不露,轻易不展露头脚。)、“展翅高飞”高尽义五人以及“声东击西﹑指南打北”神吉祥,以及“旋风十八骑”,江湖号称“两浪三杰神吉祥,十八太保下苏杭。”共是2+3+1+18=24位。 后来“两叶双雄风雨神”7位游击队员行走江湖于太湖南岸七都吴溇、五都庙港、南浔、织里、铜罗、桃源、青云、乌镇等地;“两浪三杰神吉祥,十八太保下苏杭。”24位正是游走在常熟、苏州、杭州、绍兴、会稽山、云台山等各地行侠仗义、替天行道;然而“朱马牛扬耶猫陵”33位游击队员行走江湖在中原徐州、微山湖、临城、枣庄等地,主要根据地在北方古彭徐州一带行侠仗义。江南一带,则主要由“两叶双雄风雨神”7位游击队员和“两浪三杰神吉祥”、“十八太保”等江湖义士去行侠仗义。 再往后来其中的“两叶双雄风雨神”7位游击队员以及“两浪三杰神吉祥”、“十八太保”24位共计是三十一位在太湖之西的茅山不期而遇,解了“黑风双煞”对“江南七侠”的劫杀。而在后面远远观战的孤独给败心里知道,他们一部分人还蒙在鼓里,其实江湖杀手“闪电不及”方可贵早已被他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斩杀于上海滩,总有一天他们会亲自告诉他们这些江湖义士,让他们专心去寻找“南大杀手”及“杀猫帮”等江湖贼人而不再去走别的弯路。 话说江湖武林界重新组合的新一拨“江南七怪”,即老大翻眼瞎子白夜黑,江湖人称“气死风灯”;第二怪“铁拐李大志”;第三怪“神笔马如龙”;第四怪“流花枫叶伞”花飘云;第五怪烟袋王老五王兆庆;手持“铁算”的瘦高个子乃是“江南七怪”的第六怪陆金中,也是一个著名的“鬼子六”,可与昔日“蜀东六雄”之中的“鬼子六卷地风”黄世英相媲美;第七怪,独臂神勺宋远方。就是在《110、决斗者的命运》这一章节里出现在常熟虞山武林大会擂台之上的七位!他们七人其中还有一位女流之辈“流花枫叶伞”花飘云,个个是酒中海量赛比酒中八仙之气量,直喝得东倒西歪“不知何处是他乡?” 一夜消停,他们就住在了太湖南岸七都之西湖州的凤凰大酒店。其实在他们心里,多日多月来寻找杀手“闪电不及”方可贵一直杳无音信,如今又蹦出了个‘南大杀手’,他们又能怎样?只不过在借酒消愁而已。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江湖险恶,高深莫测,套路多,陷阱深。弃之可惜,食之有味,你说该怎么办?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暧风曛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又是一年清明到,春暖花开起得早。莫道君行早,早有早行人。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 话说苗人凤大战‘南大杀手’救驾走单田芳之际,正值胡一刀赶到。哪曾想苗人凤受田归农挑唆不明真相,正欲找胡一刀报仇,他今日前来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一场大战,‘南大杀手’于夜色之中趁机逃窜。交战几日,二人虽为仇家却视为知己。田归农暗中涂毒,胡一刀终以小伤毙命,临终前将宝藏线索之一交与苗人凤,胡夫人将幼子托与苗人凤,随夫自尽。田归农欲加害幼子,幸为平阿四救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依我单田芳来看,这《乱世英魂》化作《三猫流浪记》里人物繁多,不逊于《三侠五义》、《小五义》、《续小五义》或是《白眉大侠》里的众多武林人物。但是要突出重要人物,还要更简化点为好。你看像“江南七侠”死了就让他们死了,不要再活过来存于乱世里了,不然的话,都活过来了,这世界都装不下人和鬼了。我看还是让以柯镇恶为首的“江南七侠”回到他们南宋时期的《射雕英雄传》里,从今以后不要再回来。“江南七怪”在乱世里的存在,还是以还在活着的“气死风灯”白夜黑为首的“江南七怪或是侠”为主要人物。至于寻找江湖杀手“闪电不及”以及“南大杀手”,还是以《乱世英魂》里现如今还存活的人物为主。还有在这乱世里的三侠五义及小五义也回到他们的北宋年代,省得在这乱世里闹腾,本来已经够乱的了,都乱得给袄套子一样。让他们各就各位,各司其职,不要胡乱兼职。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也不要让他们进行朝代的飞天穿越。当然,梦境之中什么都是可以的。你信不?我能把中国四大名著即《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红楼梦》里的人物都说在一起吃饭喝酒了,当然这是在梦里头,也是梦话,中国的梦之蓝。 “话说到这般地步,你们这些乱七八槽的人物怎么办?”单田芳瞪着一双大白眼珠子隔空嚷道。 话说之间,以柯镇恶为首的“江南七侠”立马离开《乱世英魂》《三猫流浪记》,重回到金庸、金大侠的《射雕英雄传》,不复再来。 “黑风双煞!你们也回桃花岛去吧!” “遵命!单老前辈,我们夫妇二人告辞,后会无期。”话音刚落,“黑风双煞”陈玄风和梅超风踪迹不见。 “还有胡一刀,苗人凤。你们二人也回去吧!” “得令!单老!我们后会有期!” “别!别!”单田芳连连摆手道:“我们后会无期,不用在这乱世英魂也就是三猫流浪记里再见面了。” “也好!单老保重!”胡一刀和苗人凤说完,纵身不见。 “前一阵子所谓的展昭展雄飞智斗智光,这三侠五义里的南侠展昭也回归北宋去吧!别在这里瞎折腾,弄得够乱了。让他们当世活着的豪侠去斗杀智光吧!” “得令!”南侠展昭展雄飞也纵身不见。 “还有这《乱世英魂》也就是《千古奇英》别名《三猫流浪记》的作者叶学云,为什么云龙湖游击大队里的掌书记猫王也叫叶学云?是不是就是你本人?” “纯属巧合,重名而已,并非本人。” “为什么?”单田芳疑惑,向叶学云问道。 “你不信往百度里百度一下试试,叫叶学云的多了去。” “是吗?”单田芳眼光一闪,问道:“那百度一下我单田芳会怎样?” “您老人家当然是独一无二、天下无双的,即使有,那也是阴间里一个,人间里一个。” “怎么样?你小子又在损我?” “岂敢!岂敢!”叶学云解释道:“我是说阴间里和人间里,你是同一个人。” “那还不是在损我?我人和鬼是同一个人!” “那是!那是!人鬼情未了么!” “咳!你小子!真有你的。既然请我说你的小说,那从今以后,你也回到现实生活里去吧,今后不要再出现在《乱世英魂》化作的《三猫流浪记》里,当然,游击大队里那个与你同名同姓的,出现在这里还是可以的。你赶快走吧,好让我说得清静!” “遵命!单老前辈再见!”叶学云说完,转身回归现实生活。 如此一来,这下清爽多了。江南第三怪“神笔马如龙”走在太湖西岸冲众人说道:“以柯镇恶为首的江南七怪都已回归北宋,以铁拐嵇祝山为首的老江南七怪都已被杀,只有我们才是真正的新江南七怪,也不失为江南七侠。我们不仅要寻找闪电不及方可贵,还要去金陵寻杀那个手段残忍、惨无人道的南大杀手。” 第四怪“流花枫叶伞”花飘云流露出迷人的微笑,说道:“这下好了!我们总算是名正言顺、名符其实的江南七侠。我们本来就比他们北宋王朝时期的江南七侠要早嘛。” 第二怪“铁拐李大志”接茬说道:“我们处在乱世十国之期,当然要比他们早。可是你怎么知道,以柯镇恶为首的江南七侠是出现在我们之后二百多年的南宋?” 第五怪“烟袋王老五”王兆庆冲“铁拐李大志”:“这不是单老前辈刚刚说过的么?” 手持“铁算”的瘦高个子乃是"江南七怪”的第六怪陆金中,也是一个著名的“鬼子六”,可与昔日“蜀东六雄”之中的“鬼子六卷地风”黄世英相媲美。他不禁向“怪烟袋王老五”王兆庆嘲笑道:“老五哥!你也开始白日说梦话了。哈哈哈!” 第七怪,“独臂神勺”宋远方远眺着太湖风水,语重心长地说道:“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游戏一场梦,不知道这场大梦何时方醒?” 老大“气死风灯”白夜黑闻听,解释道:“诸葛亮不是说了么?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我们总会有梦醒时分,不必忧虑。” “南大杀手!”单田芳一拍惊堂木,隔空向崔命鬼喊道:“你不要以为1996年1月份你作案时科技没那么发达,没有监控,现如今就逮不到你了?换作今日,你再作案试试?到处是天眼,你暗室亏心,他人神目如电。” “拉倒吧!姓单的,凭我高超的手法和技艺,就是那监控我也能躲过了。要不然怎么显得我高明而南京警察无能呢!” “啊——呸!”单田芳用“江南浪子”大扇指着崔命鬼叫道:“你再作一个试试,立马逃不出监控的法网。” “哈哈哈……作案?做谁呀?”崔命鬼不禁乐道:“是不是你个老不死的也想让我把你像刁爱青一样给煮了,然后千刀万刮了?你别在那拿着我的扇子作威作福,我也有一把扇子。” “去你奶奶的!我早知道是你,江南浪子!”单田芳气急败坏,“啪”地一合大扇,将“江南浪子”直砸向崔命鬼。 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话说崔命鬼侧身躲过单田芳的“江南浪子”大折扇的袭击,又伸手抓住折扇,隔空喊道:“你们城市套路太深,我还是回农村。拜拜!拜拜!”转眼间,“南大杀手”踪迹不见。单田芳哪里还能看到它的鬼影子?他难道也会“鬼影伏行?” 那位说这老单拿的“江南浪子”大折扇是代表什么意思?他是不是“云龙湖游击”大队之中两浪之一的“江南浪子”马鞍山?还是邵氏电影《大决斗》里由姜大卫饰演的知名杀手“江南浪子”?抑或是电视剧《马永贞》里面出现过的“江南浪子”?非也!他们只不过是江湖武林重名而已。其实这个“江南浪子”就是“南大杀手”崔命鬼。不然,单田芳怎么会把这折扇狠狠砸向“南大杀手”崔命鬼呢?更何况,崔命鬼伸手接住了大折扇“江南浪子”,从此据为己有,他便有了两把扇子。前文交待,这个“江南浪子”正是曾经出现在湖州北郊太湖南岸“天下凤凰”大酒楼的白衣公子,这白衣公子乃是西山堂堂主欧阳山峰之少子欧阳笑峰(锋、风),江湖人称“江南浪子”三少爷,谁曾想到他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间恶魔。“江南浪子”三少爷的剑就隐藏在两把扇子里,更令你想不到的是,那两把扇子还能发出毒气,是真正的毒(独)门暗器。 人有人语,猫有猫语;鸟有鸟道,猫有猫道。喵星人的世界,我们人类难道真的看不懂么? “什么?”第十八纵队司令大花猫司令马金龙不禁向猫军长寻问道:“金陵出现的南大杀手如今已经二十五年尚未破案?人类警察可真是够笨的。”不经意之间,大花猫已在用“猫爪”飞速拍出猫文密电。 “花司令。”猫总监随即解释道:“这也怨不得人类,那时那里的科技没有这么发达,如若在今天,到处有监控的眼睛,不管它是南大杀手还是北大杀手、东大杀手、西大杀手、中大杀手、上大杀手、下大杀手、左大杀手、右大杀手、周大杀手、江湖杀手,纵使它是条崔命鬼,也在劫难逃。” “不知时隔这么久了,南大杀手杀了刁爱青,就真的杀青了,从此不再天日了?”猫军长有些忧豫。 “不行!”大花猫不以为然,道:“不能让此等凶手逃出人类法网,我们喵星人要帮助一下人类。不然的话,这南大杀手也会像杀猫帮帮主志光秃驴一样,把我们猫哥猫妹像刁爱青一样活煮了切成千把片。这岂不是太可怕了?” 这时,“黑猫警长”赶紧说道:“江南七侠以及苗人凤、胡一刀都被遣送回归了,更何况我们不是人类,那个讲书说艺的单田芳老前辈会不会也要把我等遣送到喵星球上,不让我们在这乱世里待下去?” “净瞎说!这会你倒是不结巴了。”大花猫冲“黑猫警长”嚷嚷道:“亏你还是个黑猫警长呢!连就样的杀人凶手都抓不住,我可以把你这个警长撤职查办了。让那只在志光屠刀之下成功逃脱的英雄猫、大黄猫话不腰疼,我们可以坐着说。” 桃花院落,小桥流水柳依依。正是清明天气,茅草池塘鲜丽,何处不相宜。 “快来看哪!一个瞎子大白天还打着灯笼!”一个红衣小朋友在街上直喊。顿时引来数名小孩子在喜笑观看。 “小兔崽子,乱叫什么!” “嘿嘿嘿!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老大“气死风灯”白夜黑笑着制止了老二“铁拐李大志”立马要挥动拐杖的右手。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有?牧童遥指杏花村。”小孩子拍手叫唱着。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好家伙!”第六怪“铁算盘”陆金中,一个著名的“鬼子六”,不禁感叹道:“这里的小孩子都成精了呀!看到我们这些外来客,竟然背出这么多古董诗来欢迎我们!” 第三怪“神笔马如龙”立即笑道:“小孩子嘛!少见多怪。我也会背两下子: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第五怪烟袋王老五王兆庆接茬嚷道:“就你会背诗,肚里没油水,我看你还背啥诗?你还怎么走江湖去远方?怎么去开创新世界?” 第七怪“独臂神勺”宋远方左手举着一只大勺子指着前方说道:“看前面,风雨雕花楼。诗和远方、新世界就在在前方。” “我看的比你们都清楚。”“气死风灯”白夜黑说道:“什么诗呀、远方、新世界的?我们一不去寺院,二不去驿站,三不去客栈,就去这风雨雕花楼。” “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好儿郎,浑身是胆,斗志豪情四海远名扬。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的美人哪,西边黄河流。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喵喵喵——” 大花猫的声音又传向太湖水边…… 双扇白衣公子“江南浪子”三少爷欧阳笑峰(锋、风),蓝衣剑客东山堂堂主东郭离之子东郭剑,黄衣刀客三山堂少堂主黄云龙正在“风雨雕花楼”中推杯换盏。 “三少!”蓝衣剑客竖起姆指夸赞道:“这回你双扇大战我们风刀、花剑,真是出尽了风头,我俩合力相攻也没有占得上风。令我等甚是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各有千秋而已。”白衣公子却谦虚道:“只是我们曾经的风刀、剑花烟雨、笑三少、江南道,如今却没有了江南道。” 黄衣刀客随即说道:“没他也好,更何况他已经出道入佛成了光头一个!可你笑三少的江南浪子之名还是有的,除却江南道光头,我们三人可以叫做风刀、剑花烟雨、笑江南多轻松自在。” “如此甚妙!”蓝衣剑客赞同道:“江南道志光已废,道已非道。如今官府追查甚密,吃猫之风要谨小慎微,我等也要收敛些。” “不必担心。”三少爷欧阳笑峰(锋、风)不屑道:“猫肉还会有的。其实你已经吃过了,你难道还没觉察出来?” “此次算了。” 三山堂少堂主黄云龙接着说道:“杀猫帮主志光都已关进大牢永世难出,我等这些小山堂分舵,也不必为之壮大,顺其自然、自生自灭好了。” “嗯!言之有理。” 蓝衣剑客东郭剑也表示赞同。 “客官,你是不是也要一盆我店的招牌大菜:龙争虎斗?” “怎么和天下凤凰一个德性?” “气死风灯”白夜黑向店小二怒斥道:“劝你们都不要再做杀猫吃猫的生意!既是酒店,就做些正常人吃的下酒菜。” “上杏花酒、西凤酒、五粮液、剑南春,上青蒸萝卜丝、土豆丝、黄瓜丝、南瓜丝、白菜炒肉丝、麻辣鸡丝,油炸花生米、田鸡炖蘼菇,咸猪手、牛鞭、狗尾巴、藏书羊肉,外加一盆蕃茄豆腐鸡蛋汤。” “第二怪铁拐李大志”再次用拐杖敲着地板铿锵有力地说着。 “好来!没想到客官要这么多师(丝)字辈的菜,报的菜名我店应有尽有。马上到,请稍候。” “刚才是谁敲的咚咚响?”闻听此声讯问,“第二怪铁拐李大志”斜眼瞧了一下来人:只见是个白衣手持双扇的公子,在他身后却是一个蓝衣剑客和一名黄衣刀客。 “我的拐杖就是用来敲地板的。怎么?不可以吗?” “这响声实在扫本少爷的酒兴!” “我这条拐杖不光是用来敲地板,而且更是一条打狗棍。” “铁拐李大志”话说之间,又用拐杖捣了一下地板。 “什么?你口出狂言,大放污辱之词。”蓝衣剑客怒道:“竟敢这样给我们三少爷说话?你不怕风大扇了你的舌头、再打折你一条腿?” “你知道他是谁吗?”黄衣刀客也冲“江南七怪”叫道:“他就是这风雨雕花楼的三少爷欧阳笑峰(锋、风),西山堂的少堂主。” “我们找的就是你‘江南浪子’笑三少欧阳笑峰(锋、风)!” “气死风灯”白夜黑提着灯笼猛然站起:“你所持折扇‘江南浪子’乃是独门暗器,内藏短刀利剑和毒气,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就是惨杀金陵女子刁爱青的一条披着人皮的豺狼和毒蛇!” “哼哼哼!”白衣双扇欧阳笑峰(锋、风)冷笑道:“我看你也算得是个江湖老前辈,你们曾经出现在常熟虞山武林大会,就是所谓的江南七怪。既是江湖上有名,你们说话可要有根据,不能无中生有、血口喷人。否则我笑三少绝不轻饶!” 猫文密电划空而来,大花猫、“黑猫警长”、“英雄大黄猫”、“黑白猫”、“猫小白”齐聚太湖西山“风雨雕花楼”准备观看人类大侠一场别开生面的争斗。 “喵!各位猫哥们,看我家主人,今日必有好戏看,而且是好戏连台连连看。”“黑白猫”用爪子指着“江南七怪”的老大“气死风灯”白夜黑喵叫着。 “哇塞!刺——”“英雄大黄猫”瞠目结舌,惊恐万分,全身炸毛,如临大敌,圆瞪双眼猫望着“黑白猫”,“嗷嗷”地叫道:“你为了不让志光杀你吃猫肉,不是在三青观一桥之隔的居所里悬梁自尽了么?如今怎么又复活过来了?你是鬼呀?” “嗷嗷——”“黑白猫”像虎啸山林一样地吼道:“老黄,你这么希望我死掉?我是鬼吗?我若不死掉,怎么会投胎转世在大侠白夜黑的身上?” “喵!你投胎转世在大侠白夜黑身上?”“英雄大黄猫”也眦牙裂嘴地“嗷”叫道:“你知道我投身在哪、我家主人是谁吗?不管是田鼠还是家鼠,黄鼠狼还是蛇蝎豺狼虎豹,家猫、宠物猫还是野猫,谁要是干了坏事,我就是专捉它们归案的捕快‘铁臂、蓝猫捕快’郭昭,” “喵!刺——”“黑白猫”也冲“英雄大黄猫”眦牙裂嘴地喵叫道:“什么‘铁臂蓝猫’?你一只黄色猫假充什么英雄,还铁臂?明明是猫肉臂,黄猫还想充蓝猫?” “喵!”“英雄大黄猫”反驳喵叫:“我还是黑猫敢死队员呢!我披上黑色披风就是黑猫,披上蓝色披风就是蓝猫,有什么不可以?” “喵!不错,我可以作证。”“黑猫警长”冲两个吵架猫喵叫道:“大黄也是我们黑猫敢死队一员。” “喵!既然如此,那我黑白猫和猫小白也可以是黑猫敢死队队员了。” “喵!当然可以!”大花猫冲着“黑白猫”和“猫小白”喵叫着:“何况我大花猫也是黑猫敢死队一员。只不过是一个名誉主 席、名誉司令罢了。” “喵喵!是啊,是啊!” “黑猫警长”连连喵叫道:“我们的老大花司令,我们对你的敬仰一直一如既往似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喵!嘘——小声点!各位兄弟。”大花猫制止了猫兄猫的叫吵声,喵道:“用心看看人类如何解决江湖矛盾。” “气死风灯”白夜黑提着灯笼在雕花楼里照了照,踱巅着脚阴阳怪气地说道:“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即使大白天用灯笼都照亮不了人心之黑暗,更别说黑夜了。要不然我怎么整天提着灯笼叫白夜黑呢?就是在告诫世人要时刻注意人心之黑暗。你笑三少要证据?说我白夜黑无中生有?嘿嘿嘿!谁杀了人恳承认?你若没杀,又何必胆颤心惊?” 章节目录 18、忽来大侠 “气死风灯”白夜黑提着灯笼在雕花楼里照了照,踱巅着脚阴阳怪气地说道:“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即使大白天用灯笼都照亮不了人心之黑暗,更别说黑夜了。要不然我怎么整天提着灯笼叫白夜黑呢?就是在告诫世人要时刻注意人心之黑暗。你笑三少要证据?说我白夜黑无中生有?嘿嘿嘿!谁杀了人恳承认?你若没杀,又何必胆颤心惊?” “哼!大丈夫做事敢做敢当,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江南浪子”笑三少欧阳笑峰(锋、风)理直气壮,正了八经地辨驳道:“岂有此理!你怎能以莫须有之名血口喷人?你要当众向我道歉,恢复名誉,消除江湖影响。” “哼!”“铁拐李大志”又用力捣了一下地板,喝道:“真是屎茅石头,又臭又硬!” “你说什么?”蓝衣剑客怒斥道:“又在说脏话污辱人?” “污辱你又怎样?“铁拐李大志”举起拐杖怒喝:“要不要到门外一决高低?” “比就比,谁怕谁?”蓝衣剑客说完,会同白衣“笑三少”和黄衣刀客飞身跳到后花园院落。 于此同时,“江南七怪”也一窝蜂地飞出雕花楼落于后花园,与对面三人相视而立。 “喵呜——”大花猫、“黑猫警长”、“英雄大黄猫”、“黑白猫”、“猫小白”五只灵猫迎头赶上,飞身上墙,机(急)睁活眼地紧盯着这一群江湖武士的剑拔弩张。 “旋风十八骑”,江湖号称“十八太保下苏杭”,如今已至七都庙港,“太湖大酒楼”正是他们停留下榻之地,也好似一派车水马龙、门庭若市之景象。 “太湖大酒楼”傍依“颜家花园”,地处太湖东南岸。唐代诗魔白居易有诗云“颜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青枣覆陇黄。”这个颜,非严,非阎,非闫,非言,都是同音不同字之姓。 颜姓,名家有颜回、颜师古、颜真卿、颜查散、颜春华颜书记(微信名言:敏于事,慎于言!颜)…..都是颜家光宗耀祖之徒辈。 而这“太湖大酒楼”的幕后老板即是江湖号称“颜书记”的颜春华(微信座右铭名言:敏于事,慎于言!颜),与“徐州云龙湖湖游击大队”的“掌书记”“猫王”叶学云的官衔、职位类似,都是文书一类的最小官“书记官”。比如元帅这一地位显赫的头衔,在历史上曾有两种种含义:一是官职名称,二是军衔称号。法文元帅一词源自古上德意文“马”和“仆人”,也是最低阶层的人物。在中世纪的法国和其他一些欧洲国家,元帅是军队中的一般官职,他负责军队的行军队形和作战队形,监督警卫勤务的执行,管理军队庶务以及指挥前卫,选择营地等工作。在中国,汉语元帅一词最早出现在公元前633年的春秋时期,当时只是表示对“将帅之长”的称呼,还不是官职专用名称名词,魏晋以前元帅都是这样的一种称呼。从南北朝起,元帅逐渐成为战时统军征战的官职名称。元帅一词用以表示最高军衔,始于16世纪的法国军队。 颜姓源于春秋时期的小邾(读音朱)国,即今山东枣庄市山亭区境内。“发掘于2002年的春秋早期小邾国国贵族墓地,为中国姓氏的颜姓源于小邾国一说盖棺定论。大量考古发掘实物证明了这一点。” 颜回(公元前521年—公元前481年)尊称复圣颜子,字子渊,春秋末期鲁国都城人(今山东曲阜市),居陋巷(今山东曲阜市旧城内的陋巷街,颜庙所在之地)。十三岁拜孔子为师,终生事之,是孔子最得意的门生。乃春秋末期鲁国思想家,儒客大家,孔门十哲之一,孔门七十二贤之首,儒家五大圣人之一。孔子对颜回称赞最多,赞其好学、仁人。历代文人学士对颜回推尊有加,以颜回配享孔子、祀以太牢,历代帝王封赠有加。 “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为人谦逊好学,“不迁怒,不贰过”。孔子称赞他“贤哉,回也”,“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雍也》)。不幸早死。 颜回素以德行著称,他很赞赏舜“无为而治”,即后来儒家所倡导的以“民”为本的“王道”政治思想。颜回言其志:“愿无伐善,无施劳。”严格按照孔子关于“仁”“礼”的要求,“敏于事而慎于言”。故孔子常称赞颜回具有四德,即强于行义,弱于受谏,怵于待禄,慎于治身。他终生所向往的就是出现一个“君臣一心,上下和睦,丰衣足食,老少康健,四方咸服,天下安宁”的无战争、无饥饿、无剥削的理想社会。这则是最早的共产主义理想社会,比世外桃源般的生活还要高级一等。但是,世道唯危,家园不幸,国不安宁,古今中外,战争总是延续不断!如何能达到那样“太平天国”一般的理想境界的现实社会?谈何容易?冷、热 兵器、核武器都是杀人武器,人类本不该有而又不得不有,矛盾对立的世界只有矛盾激化运动变化发展之后,终极目标能否实现那我辈生命有限就不得而知了。 “汤给事内吏,为宁成橼,以汤无害。”《汉书.张汤传》,隋末唐初文人颜师古注:无害,言其最胜也。没有妨害;没有能胜过的,无比。 严氏起源,严姓本庄姓,为西汉名满四海、誉满大江南北的大学者、词赋家,后人称之为“严夫子”。其著述甚丰,有辞赋二十四篇,但流传至今仅剩下《哀时命》一篇,为哀伤屈原之作。史载,因避汉明帝刘庄之讳,故下令庄姓改他姓,因古制皇帝名字非臣民所能用。严忌之姓严,亦为死后之事。严姓族人因尊严忌声誉,奉其为严姓的得姓始祖。据严氏族谱载:“严氏系出颛顼之后,以楚庄王的谥号为姓”,“稽我光祖子陵,其先世本姓,嗣改为严,遂以严为姓。”《中国姓氏寻根》一书也说“严是庄姓所改”并说“魏晋时严氏有恢复庄姓的,于是形成庄严两家。”两家原来是一家,故有“庄严不通婚”之古训。是故“庄严”之深意为“不庄严”即“庄严不通婚”,“庄严肃穆”就是要“庄重肃穆、严肃恭敬、庄严不通婚”。 阎姓,今多简写作“闫”字,又有闫姓是阎姓的别支一说,故阎、闫二姓在《百家姓》里并存。一说阎姓出自姬姓,为黄帝裔孙后稷之后,以封地名为姓氏;一说阎姓出自姬姓,为周康王之后,亦以封地名为姓氏;一说阎姓出自姬姓,为唐叔虞之后,也以封地名为姓氏;一说出自其他民族改姓,如满洲面雅穆齐氏改姓阎,达斡尔族亚尔兹氏改姓阎,其他如蒙、回也有此姓。 阎(闫)氏名人: 阎锡山(1886——1960) 阎肃:1930年5月出生于河北保定,中共 党员干部。 阎姬:汉代河南荥阳女子,于东汉安帝时贵为皇后,统御六宫。 阎立德:名让,字立德;雍州万年人(今陕西西安),著名著名唐朝建筑学家、画家。历官至将作大匠、工部尚书。曾主持修建高祖献陵、太宗昭陵。又于骊山建温泉宫,于铜川建玉华宫,二宫在中国建筑工艺史上有极高的价值。绘画作品有《文成公主降蕃图》等。 阎立本:阎立德之弟,唐代最著名的画家,他继承家学,并师法张僧繇、郑法士,而能变古象今,擅画人物,尤精写真,兼能书法,存世《历代帝王》、《步辇》、《职贡》等图。 阎次平、阎承埋翰、阎尔梅、阎谏、阎应元、阎若璩、阎世绳(著名清朝大臣)、阎愉(著名清朝大臣)、阎廷佶(著名清朝大臣)、阎敬铭(著名清朝大臣)、阎书勤(著名义和团首领,江湖人称“大刀阎书勤”,与 “大刀王五”齐名。)、阎国华(著名中国国民革命军陆军中将) 严家名人: 严复(1854年1月8日—1921年10月27日),原名宗光,字又陵,后改名复,字几道,汉族,福建侯官县人,近代极具影响力的资产阶级启蒙思想家,著名的翻译家、教育家,新法家代表人物。 严北溟(1907——1990)中国哲学史专家。字渤候,湖南湘潭人,3岁丧父,6岁即以对句、草书而有“神童”之称。因家贫无缘进正规学校求学,靠自学成才。17岁考取省邮务管理局邮务员,此后接触马列主义,投身大革命洪流。 严歌苓,女,1958年11月16日出生于上海,美籍华人作家、好莱坞专业编剧。作品以中、英双语创作小说,常被翻译成法、荷、西、日等多国文字。其作品无论是对于东、西方文化魅力的独特阐释,还是对社会底层人物、边缘人物的关怀以及对历史的重新评价,都折射出复杂的人性、哲思和批判意识。 严景耀(1905年——1976年),男,浙江余姚人,中国著名社会学家、犯罪学家、社会活动家,北京大学国际政治系教授。严景耀还是?促中国 民主 促进(“民进”)的创建人之一;严景耀先生是第一、二、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 严艺丹,1982年10月15日出生于南京市鼓楼区,中国内地音乐制作人、作词人、作曲人、歌手、演员,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2011年,凭借电视剧《步步惊心》片尾曲《三寸天堂》百获得关注,并获得第19届东方风云榜年度金曲大奖。 言姓名人: 言偃(公元前506——前443年),字子游,尊称言子,吴国人。著名春秋时期孔子弟子,七十二贤之一,言氏得姓鼻祖之一。言偃生活于春秋末期,后人之所以称他为“言子”,是出于对他的尊敬。其墓地位于常熟虞山东麓,依山而建,气势雄伟。 言茅、言友恂、言桂云、言心哲、言华(女,著名电子工程专家)、言庚孚、言百濂(著名中国国民革命军二级陆军上将) “江南七怪”的老大“气死风灯”白夜黑挑着灯笼冲对面的三人问道:“是单挑呢?还是打群架?” “嘿嘿嘿!”“江南浪子”“笑三少”欧阳笑峰(锋、风)不禁冷笑道:“单挑也好,打群架也好,少爷我俸陪到底。” “哈哈哈!”“铁拐李大志”高声笑道:“我们人多势众,不要在江湖上落个以人多欺负人少之名,我与你们单打独斗,一个一个的来!” “不错!”“气死风灯”白夜黑赞同道:“我们江南七怪不能以多欺少,一对一的比划比划!” “喵!噫!好!”“黑白猫”喵叫道:“我家主人说得对,这回有看头了。一个战一个。” “喵!”“猫小白”喵叫道:“你家主人要是真的赢了,我请各位猫大哥喝猫小白酒,保证让你们喝成醉八仙一样的快活。我曾经在猫军团联欢会唱有大唐诗圣杜甫的《饮中八仙歌》—— 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 汝阳三斗始朝天,道逢麹车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 左相日兴费万钱,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称世贤。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苏晋长斋绣佛前,醉中往往爱逃禅。 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铁拐李来了,”那小孩立马就吓得不哭了。而且我们已经观看过,在去年的常熟虞山武林大会上,他用“地趟拐”战胜了所谓的“天下第一拐”钟离克而获得此荣更是名震江湖武林界。如今“铁拐李”又要在“西山风雨雕花楼”后花园开始出场亮相,又有好戏看喽! “喵呜——”大黑猫在墙头之上喵叫:“这个瘸老二铁拐李为什么这个时候把一场好战搅了,还没决出胜负呢。” “喵!”大黄猫接声喵道:“马如龙与欧阳家的双笔、双扇交手,总是难分胜负,我看也是平手作罢,接着看下面的好戏。” 此时,蓝衣剑客东郭剑拔剑进前,冲“铁拐李大志”喝道:“来吧!客人先出招,休怪我欺负你残疾人老人家。” “嘿嘿嘿!”“铁拐李大志”冷笑道:“虞山武林大会,‘天下第一拐’的誉称是被我‘江南第二怪’铁拐李大志夺得,在江湖上决非浪得虚名。我知道你在江湖里也有一号叫做什么‘剑花烟雨’东郭剑,看你年纪尚轻,我让你三招,你先发招。” 蓝衣剑客东郭剑却冲“铁拐李大志”嗤之以鼻道:“不夸己能、不扬己功,就像颜老夫子颜回所说:愿无伐善,无施劳。时时刻刻都要谦虚谨慎,虚怀若谷,不能盛(圣、胜、剩)气凌人。谁还没有个马高蹬短、失足跌落的时候?虎落平阳被犬欺,落魄的凤凰还不如鸡呢。” “废什么话?”李大志喝道:“年轻人先出招!” “客人先发招!你先来!” “都让什么让?谁先来不一样?快出招打起来!”“江南浪子”欧阳笑峰(锋、风)不耐烦地喝道:“不要丢了我们风刀、剑花烟雨、笑江南的江湖名誉。” 闻听此言,蓝衣剑客东郭剑不再相让,举剑刺向“铁拐李大志”。李大志见状,挥拐拨挡过东郭剑的利剑,就势身形飞转,一个“横扫千军”挥如疾风。东郭剑闪展腾挪,周匝转圈,一把利剑不敢再与那条铁拐交锋相碰。 “铁拐李大志”见对手在耍滑头,就势滚趟在地,利用“地趟拐”直袭“剑花烟雨”东郭剑的“下三路”。无奈,东郭剑的““剑花烟雨”一时难有用武之地,只能蹦蹦跳跳、躲躲闪闪。 “咳!真是没用!” 三山堂少堂主黄云龙在一旁看得真切,急在心底。 说时迟,那时快如闪电,“铁拐李大志”看准对方破绽,“招家伙——”将铁拐脱手而出,拐锋真袭东郭剑的腹部。 “啊——”东郭剑中拐倒地,哇地一声,口吐鲜血。 再看此时的“铁拐李大志”早已收拐在手,飞身上前用拐抵住东郭剑的胸口。 “慢着!”“江南浪子”欧阳笑峰(锋、风)忍不住进前制止道:“此局李大侠获胜,点到为止,为何伤了我家兄弟?” “嘿嘿嘿!”“铁拐李大志”冷笑道:“骂人无好口,打架无好手。我不伤他,他可要伤我。何况我还是个残疾人士,可我身残志不残,不然怎么叫铁拐李大志呢?” “罢了!老二回来吧!”“江南七怪”的老大“气死风灯”白夜黑顺水推舟,把“铁拐李大志”叫了回去。 再说此时的“江南浪子”“笑三少”早已示意三山堂少堂主黄云龙出场立在场地中央。 “我乃三山堂少堂主黄云龙,江湖人称风刀,谁来与我应战?” 话音刚落,“江南七怪”中走将出一人:只见此人只有一条胳膊,左手握着一只三尺之长的大勺子,是专门用来盛饭用的,如今此人带着这把又长又大的饭勺子,可能已失去它本来的作用,很少用来盛饭了、估计用来盛酒喝过,在这种人手里,它必是用以防身的怪门武器!实不相瞒,此人就是“江南七怪”里第七怪“独臂神勺”宋远方。 三山堂少堂主黄云龙挥舞大刀盘头绕脑,一个“饿虎等食”等待对手进犯。 第七怪“独臂神勺”宋远方“霍霍”亮起大勺子一招“挥霍一空”,一只大勺子“空空如野”、“铮明瓦亮”,简直犹如后世民国年代比较落后老相机的闪光灯“一拍一闪还冒烟”,直照对手双目、直送他去远方。不然,他怎会叫宋(送)远方之名呢? “我已报出大名,我刀下不走无名之辈!” “哈哈哈!有名如无的江湖鼠辈,连我、你都不认识?真是孤陋寡闻。我就是你家爷爷‘独臂神勺’宋远方,送你去诗(死)和远方,去开创新死界!” “好哇!一个折胳膊的狂徒,竟敢在嘴上占我的便宜?你接招!”“风刀”黄云龙气得“哇哇”大叫,一招“风起云涌”直袭“独臂神勺”。 宋远方见状,左臂挥勺如雨迎战“风起云涌”。“风刀”一个“风声鹤唳”,直划向“独臂神勺”的右肩。幸好宋远方躲闪及时,一计快刀从他右臂划过,并没有伤到他一毫。如若他右臂还在的话,必将是右臂被齐齐砍下,如同“独臂飞龙僧”耶金风一样。此时之缺陷,有利有弊,反倒是他有利之际,躲过了能致残而不致命的一计“风刀”。实不相瞒,“独臂神勺”的右臂就是早年与江湖人士决斗时被人砍下所致。所谓“赛翁失马,焉知祸福?”他这在“决斗者的命运”里好算是结局好的,不好的都身归那世去了。敢问哪世去?天知道?鬼知道? 且说就在“风刀”一刀劈空之际,“独臂神勺”一个飞身旋转,挥起“盛饭大勺”一个“云横山腰”,“乌乌”带风,犹如“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咆哮如雷耳不及掩耳之势!” “风刀”黄云龙毫不示弱,周匝转绕之间,一招“风花雪月”,顿见刀光闪闪、令人眼花缭乱,不知真真假假、虚晃之刀影。“独臂神勺”宋远方情知不妙,立即纵身“海底捞月”。 “当——滋——”铁勺与“风刀”相碰,撞出一阵火花。黄云龙与宋远方各自跳将一处,相视而立。眨眼之间,“风刀”再次将呼呼生风舞刀直袭“独臂神勺”。 “独臂神勺”宋远方瞅准来刀,一计“铁勺拨汤”气流直击黄云龙面门。黄云龙于此进攻的同时,团舞飞刀“风雨不透”,直将铁勺之气流得对。不管白猫还是黑猫还是黄猫蓝猫的,能捉老鼠就是好猫。” “喵!烦死了,快别吵吵了,观战!”“猫小白”在一旁叫苦不迭。 “闪耀金庭”,“风刀”怒吼一声,“展翅雄鹰”、“鹰击长空”—— “独臂神勺”一招“慧星扫尾”,招招让开“风刀”之攻势。所谓“天下武功,唯快字不破;天下武功,唯让字不破;天下武功,唯泄字不破;让与泄有近似之意。”其实都是一个屌意思。后世武术家李小龙钻研出来的“截拳道”以及泄拳,也无非一个快字。让、泄对手之气势,无快字哪能实现?所谓“曹刿论战”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就在于泄;游击战的十六字方针政策“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也就是在于让、泄、截与快的充分发挥和运用。 反转之下,“独臂神勺”一招“流星赶月”,反退为攻,直逼得“风刀”连连后退。说时迟,那时快,“风刀”“滋溜”一个转身,使出“鬼影伏行”躲于“独臂神勺”的身后。宋远方暗叫“不好”,急中生智,“就地十八滚”使出“地趟勺”胡敲乱击。你还别说,“独臂神勺”就这样躲过了“风刀”的身后袭击,化险为夷。 “吆喝?还真有两下子?”黄云龙心里暗道:“我江湖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风刀,一个完好无损的好人,竟然一时间干不过一个残疾人,真有点在江湖上丢脸。不行,我必须全力以赴,不可轻敌。” “呀——”黄云龙一声呐喊,就地滚落,使出“地趟刀”,“霍霍霍”嗤嗤如飞,对战“独臂神勺”的“地趟勺”。一时之间,这两个家伙,都是“地趟”对“地趟”,绝对是“躺着说话不腰疼”,而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一顿好打,摸爬滚抓,劈哩卡嚓,到底看不出谁把谁干趴下了。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我忽来大侠到此,看得我心烦,请你们就此作罢。”话音刚落,只见一位青衣素裹手持长杆银枪的大侠挡在中央,直接逼停“地趟勺”和“地趟刀”。 “什么?你是呼兰大侠?专杀警察、为民除害的呼兰大侠?”“江南浪子”欧阳笑峰(锋、风)打量着来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什么呼兰大侠?”只见“江南七怪”的老大“气死风灯”白夜黑侧耳说道:“人家是忽来大侠,难道是你耳朵背吗?我一个瞎子都听得和看得清清楚楚。” “哼!不管你是谁,你坏了此局比武。我们可是有赌注的,这笔帐怎么算?”三山堂少堂主黄云龙早已从地上爬起挥刀喝道。 江南第五怪“烟袋王老五”王兆庆,一个毛胡大汉,嘴里叼着一杆三尺来长的旱烟袋,烟锅足有碗口那么大,炸眼一望,无不令人瞠目结舌!那要是给谁一“烟袋”锅子,准能把你的头给敲掉!“我来给忽来大侠决算!”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忽来大侠”摇枪表示赞同。 “来呀!”“烟袋王老五”依旧叼着三尺来长的旱烟袋,亮出“饿虎等食”之势。 “哟喝!”“忽来大侠”看到对方的傲慢姿态,不甘示弱,一个“二郎担山”,侧身侧枪侧目作出应战姿势—— “噗——”一股浓烟直袭“忽来大侠”面门。 “不好!”“忽来大侠”暗叫之间,后悔已晚,他只觉得双目难开,头晕目眩,“扑通”一声,跌倒于地。 “哼!暗算伤人,算什么英雄?你们已经输了。”“江南浪子”欧阳笑峰(锋、风)冲着“烟袋王老五”高喝。于此同时,他又示意“风刀”黄云龙和“剑花烟雨”东郭剑把“忽来大侠”架起,说道:“今日到此为止,你我双方打成平局,如果需要,改日再战!” 话说之间,他们三人便把“忽来大侠”架起,直奔后院。 “老五!”“气死风灯”白夜黑不禁冲他埋怨道:“你又在放毒烟坏了今日之事。” “打架无好手,骂人无好口。我一招击败之,何谈坏事之说?我明明赢了,岂会是输掉此局?”“烟袋王老五”毫不服气。 “算了。事已至此,传出江湖坏我江南七侠的名声,我看还是我们离开此地作罢。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的事,我看还是交由其他侠义之士做吧。” 说完,“江南七怪”的老大“气死风灯”白夜黑提着灯笼带领众人一呼啦而散。 “喵呜——”“黑白猫”有点不悦,喵道:“我家主人怎么这般气馁?明明是我方获胜了呀。” “喵呜!”大花猫喵道:“他们是江南七侠是义字当头,胜之不武。如此武德,今后如何在江湖上混?” “喵!”“黑猫警长”随机喵道:“是呀!义字当先,不可坏了规矩。你看我们五位不是五位义猫么?” “喵!不以成败论英雄。”“英雄大黄猫”喵叫道:“江南七侠就是江南七侠,虽败犹荣。” “喵——”“猫小白”喵叫道:“不管胜负如何,今天我们都看了一声好戏,我还是要请四位猫哥去喝猫小白酒,共渡今宵。” “喵!只能如此而已。”大花猫说完,率众一跃而去。 待到“两叶双雄风雨神” 这一路人马七人来到“风雨雕花楼”,这里的一切都已经风平浪静。 再等到“两浪三杰神吉祥”六位义士一路,“十八太保”一路,从两个不同方向直奔同一个目的地太湖西山,想去寻找“南大杀手”也就是“江南浪子”笑三少欧阳笑峰(锋、风),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无功而返。 “白日闯”白日黑,此人乃是江南第一怪‘气死风灯’白夜黑之弟,来到这“风雨雕花楼”也是一无所获,只得悻悻而去。谁也不知道如今的“江南七怪”去了哪里,从此销声匿迹于江湖绿林。 章节目录 19、鼠战江湖 生来死去一场空,天空地空万事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宁愿要生命过程的精彩和灿烂,不要长寿的窝囊和死去的辉煌。 人生大笑能几回?何不趁早今日醉。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是何物?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打渔、捕渔为生),授人以钱不如授人以前(前程、前途)。 孤独给败就像绿林侠客孤独汉、大醉侠一样,一醉解千愁,如何能同销万古愁?独在他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尽付笑谈中。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这样看来,做一只“醉猫”是多么美好,我就是一只孤独行走江湖的醉猫。百年身世细思量,不及樽前席上。百年身世意味着要《百年孤独》。何止是“百年孤独”?岂不是太狭隘?就是千年孤独又有何惧?万年孤独也在所不惜,万万年都将去矣。 孤独给败眼观《三国志》曹操有云:不可杀一人而失天下之心。诚如其言,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得人心者才可得天下。《性 爱大师》寄语:要改变世界,就要从改变思想开始。每一个结束就是一个新的开始。世事如棋局局新,世上新人超旧人。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后浪转而为前浪,浪里郎浪里郎,也会死在沙滩上。 李白《行路难》: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有说天下武功,唯快字不破;也有说天下武功,唯让字不破,唯泄字不破;让与泄有近似之意。白云苍狗,贫穷富贵,皆是过眼烟云,总会烟消云散。永恒永存的是日子,是英魂名垂不朽、万古流芳。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人在江湖飘,怎能不挨刀?稍一不留神,便会掉入陷井或是圈套。所以,人生在世要做好受苦受难、百折不挠的思想准备;要行走江湖,就要笑傲江湖,敢于横跨江湖纵过海,万丈高楼脚下踩。 总有一日,不再需要百年孤独。孤独无时不刻无地不存不在,何谓百年、千年、万年又万万年?多少事,从来急,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不负韶华,以梦为马,扬帆起航。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真正的孤独给败终究会站在长城之上,看着天马行空,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威旺江湖绿林界。江南福地,风景佳丽,太湖之滨,周庄同里,木渎越溪。“风刀”三山天外天, “剑花烟雨”东山起,日落西山“笑三少”,江南有道亦无道。万寿无疆(吴江),盛泽(胜则)千里,震泽(震则)七都八坼。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站在中原之北的长城(诚)之上,遥望天马行空,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北汽威旺长安风光无限。道路四通八达,总会梅开三度,山清水秀,日新月异,欣欣向荣。从将军到奴隶容易,从奴隶到将军就要经过艰苦艰难的岁月历程。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好了,至此我们闲言少絮,书归正传。真是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单田芳不禁感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叫你们三侠五义回归北宋去,可你们有的还是不听劝,还是要来到这乱世闯荡江湖。要么怎么说有这五鼠战江湖呢。 这五鼠 ,也就是江湖之中盛传的五义:即飞天鼠也叫钻天鼠卢方(江湖武林之中也号称“飞天神鼠”,与后来南宋初宋高宗赵构时期的“飞天神鼠”李马是江湖武林之中同号不同人),掣地鼠韩彰,穿山鼠徐庆,翻江鼠蒋平,锦毛鼠白玉堂。他们与“御猫”展昭展雄飞同在包拯帐下同官为僚,早已是猫鼠同穴、交上了好朋友,成为一代江湖官场奇谈,直至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就在“御猫”行走江湖寻找杀猫帮的同时,五鼠更是进行着暗中寻杀江湖杀猫帮的特殊使命。只不过后来,南侠展昭被我单田芳请回北宋别在这乱世里闹腾。这不,我老单也要把这所谓的五义也就是五只大老鼠请回北宋包黑子的开封府去效命,也别在这扰乱这部《乱世英魂》也就是《千古奇英》别名《三猫流浪记》,御猫都被我请走了,我叫你还“五鼠战江湖”?我老单叫你“无鼠战江湖“。你信不?信不信由你。我能把死的说活了,能把活的说死了。你不信?咱们可以试试。谁要是说假话、瞎话,天打五雷轰。 “呛来个呛!呛来个呛!别看我是小奶猫,可知道的故事真不少!呛来个呛!呛来个呛!要知三毛死得早,自杀他杀天知晓?你不知我不晓,真是他妈的鬼知晓。……” “喵——去去去!一边边去,别在这捣乱。”大花猫冲着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的小奶猫喵叫道。 “报告——”又一只小黑猫飞奔前来报道:“五鼠闹江湖都被单老前辈发配到北宋去了,没有五鼠战江湖的大戏了。“ “喵!我们早知道了。“大黑猫冲着小黑猫喵喵嚷道:”不需要你来汇报。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不对,两个小猫崽子都给我滚滚长江东逝水,都滚回猫军团里去。“ “喵!喵!“小奶猫与小黑猫不乐地冲它们喵喵直叫:”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哼!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老子(劳资)投八路;八路不留爷,老子上铁路;铁路不留爷,爷奔歪脖树;歪脖树不留爷,爷爷逛马路;马路不留爷,才把爷难住。“ “嘿!你俩小崽子,真是个鬼机灵,人小鬼大,赶快滚!“大花猫冲着两只撒丫子猫腰直逃的小猫子直叫。 “喵!老大!不要给这两个小鬼一般见识。”大黑猫喵道:“现如今这五只大老鼠都被单老前辈遣回北宋,我们五只流浪猫也不必再捉它们了呀。” “喵!捉什么捉?”大花猫喵叫道:“他们是五义,是包黑子的手下,为官府做事,而且是御猫展昭的江湖朋友。都已经是猫鼠一窝、交上了好朋友。” “喵!大花哥、大黑哥、大黄哥。”“黑白猫”随即喵叫道:“五只大老鼠都拜把子结义,我们五只猫也拜把子结义吧?” “喵!好主意,我赞同。” “猫小白”乐得差点蹦了起来。 “喵——好,一不做,二不休!桃园才三结义,我们可是五个猫哥们,比五只大老鼠还讲猫哥们义气。”大花猫仰天长啸一声:“我们五义拜把子,老鼠有五义,老猫也要有五义。” 于是,大花猫、“黑猫警长”、“英雄大黄猫”、“黑白猫”、“猫小白”共同站在太湖南岸,插香摆案,然后跪地仰天,齐声喵道:“关老爷在上,我大花猫,我大黑,大黄,黑白猫,小白猫, 从今日起,共闯江湖,有福同享,有难同挡。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谁若忘恩负义,天打五雷轰。”顿时,五只猫爪“啪啪”拍到了一起。 “喵!老大!”“黑猫警长”仿佛想到了什么,喵道:“我们可是五位正义之猫,不过却有五色猫投胎附体在阴阳教教主‘青竹红叶‘黄白黑的身上,虽然此人号称亦阴亦阳、亦正亦邪,依老猫我看,他们绝不会是什么好东西。那五只色猫也必然是我们喵星人里的败类。” “喵!”老四“黑白猫”接声喵道:“二哥言之有理,这五色猫就是红猫、黄猫、蓝猫、黑猫、白猫五个家伙附体在阴阳教教主‘青竹红叶‘黄白黑的身上,必不是什么好猫。” “喵!不用怕。”老小也就是老五“猫小白”喵叫道:“我以后就投身在洛阳美女捕快’玉面白猫‘白小蝶的身上,一定把这五只色猫抓捕归案、绳之以法。” “喵!”老二“黑猫警长”大黑猫不禁乐道:“那个美女捕快我的认识,我们是同行,我以后就是巴州黑猫捕快褚人杰。” “喵呜——”老三英雄大黄猫也随声喵道:“我会附身在蓝猫捕快也就是铁臂捕快郭昭郭都头身上,我们三个捕快猫可以共同对付它们五色猫。” “喵呜——”老四“黑白猫”也仰天长啸:“我会叫我家主人江南七怪的老大气死风灯白夜黑也一同去捉拿这五只色猫。” “喵呜——”大花猫随即喵叫:“既是如此,我们赶快行动起来,去抓色猫。不能让它们五色猫在江湖上混淆黑白、乱我视听。我们五义之中的黄、黑、白、蓝、花猫可不是它们那等江湖败类。” “我们江湖再见,后会有期!“喵完,五只猫”滋溜“踪影不见,估计各自去找自家主人投胎转世去行走江湖抓五色猫去了。 前文说到:前一阵子,狗屁志光大师在徐州云龙山下云龙湖畔杀猫吃猫的事迹败露,遭众仇敌恺,便逃之夭夭。游击大队便一路追杀至此太湖南岸湖州之东的五都庙港、七都、八都、九都、十都,巧遇苗族义士苗人凤一路相随。但是这苗人凤自从与胡一刀大战之后,也被我单田芳遣回原籍,回归他们的《雪山飞狐》,不能像做梦一样地加杂在徐州云龙湖游击大队的人马里面。 在《乱世英魂》前文书里96、黑冲滩,这一章节里我们说过,游击大队总指挥叶无双带领游击大队一共26人追击相府杀手而在陕西麟游县西南的喇嘛帽山下路遇刘知俊、张格、李存审争邀他们各入其国为官,最后相持不下,游击大队兵分三路,分别去了岐、晋、蜀三国。第一路,由叶无双带队,和黄陵王黄子灵、北陵王北苍龙、五陵王玉满楼、杜陵王杜月笙、唐陵王唐立中、秦陵王秦武阳七人随岐国大将刘知俊去晋见岐王李茂贞;第二路,由徐州“猫王”叶学云带队,和徐州长史耶家林、“风雨二侠”甘上山、迟上海、“乱世双雄”赵下乡、郇下海、“嘉州小三侠”朱犁头、马背峨、牛平羌、“黑猫捕快”褚人杰十人随晋国蕃汉副总管李存审去见晋王李存勖;第三路,由白马寺护法“夜游神”大师带队,和“扬州小八义”共九人随随蜀国户部侍郎张格去见蜀王王建。这三路人马分别随刘知俊、李存审、张格去了岐、晋、蜀,而且每一位游击队武士都被封了品位大官,被提拔重用,成为国之精英。后来,这三路游击队又合纵为一,奔波于岐、晋、蜀三国之间,做了许多除暴安良、行侠仗义之事,深受万民敬仰,威震江湖武林界。简直比后世的“加里森敢死队”的还令敌寇闻风丧胆!再往后来,十四陵王之中的另外七位,即金陵王李金山,东陵王东至春,西陵王西风来,南陵王南季风,中陵王中四海,魏陵王魏汉超,少陵王少先锋,也相继加入了游击大队,共计是33人,开始周游各国,进行游击战。如今,这支队伍日益在受到各国官府的请用,走到哪都是衣食无忧,行宿方便。因为岐王、晋王、蜀王早已向各王传递过书信,让这支仁义这师遍行天下去行侠仗义,官方不得横加阻拦,并且要为他们提供各种各样的方便。 俗话说得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先前在虞山武林大会之后司马府举行的那场英雄大聚会,他们最终还是要劳燕纷飞、各自投入到自己的工作和岗位之中。但是,经过这场大聚会,各方英雄豪杰得以交流和切磋武艺,增进了相互了解,对发扬中原武术起到了积极有效的推进作用。更可喜的是,经过这场大聚会,纵横天下、行侠仗义的游击大队又得以壮大。先是有“四大铃(陵)王”和“旋风十八骑”加入,随后兰陵王、信陵王和嘉陵王也纷纷加入。由于各自的志向原因,在场的34位“天下第一”和鬼见愁、臭万里并没有加入游击队。这样,游击大队由来虞山之前的33位一下子猛增到58位,阵容得以强大,声名更是风靡江湖、威震朝野。其中经过排列重新组合的陵王,已由原来的“十四陵王”,加上“四大陵(铃)王”及信陵王、嘉陵王共计是“二十陵王”,真是实实在在的一个“陵王”大团结!各个陵王以及各位游击队员无不为此而感到兴奋无比、踌躇满志,都希望在未来以后的日子里发挥才智、建功立业去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报负。故此,游击大队应苏州刺史大人之请,准备继续留在苏州,为民为官做出一些除暴安良、行侠仗义的壮举! 在此之后,“旋风十八骑”留在了苏州,其余四十位游击队员则奉苏州司刺史司马福之令,沿江东巡,希望能寻查到江湖杀手方可贵的踪迹。其实这四十位东去的游击队员很好记,就是“两叶双雄风雨神(2+2+3=7位),朱马牛扬(羊)耶猫陵(3+8+2+20=33)。”共计是40人,不信你可以算算。 前文112、龙在江湖,这一章节提到“神剑浪子”郑少秋、“江南浪子”马鞍山和“扬州三杰”,即“啸(笑)傲江湖”江啸天、“卧虎藏龙”梁小龙(也在“龙在江湖”一说之列,只因他深藏不露,轻易不展露头脚。)、“展翅高飞”高尽义五人以及“声东击西﹑指南打北”神吉祥一共六人拜见了徐州长史耶家林和游击大队总指挥叶无双,表示愿意加入徐州云龙湖游击大队。最终,这六人如愿以偿,名列云龙湖游击大队的第59、60、61、62、63、64把交椅。正好是八八六十四卦数。 不久以后,“猫王”叶学云和“黑猫捕快”褚人杰(大黑猫“黑猫警长”的化身)便衣潜入民间,暗中寻查“飞天鼠镖(标)”李可久、“采花淫贼”花蝴蝶和“掘墓大盗”林立富,最终这三个“明娼暗盗”罪恶累累的淫盗之辈被逮捕归案!据说此间有洛阳“玉面白猫”白小蝶(就是猫小白的化身)和原巴蜀东道“铁臂捕快”郭昭郭都头(这家伙就是逃脱于志光的屠杀而称之为英雄大黄猫的化身)以及“小李飞镖”李小龙的相助。其中的“铁臂捕快”郭昭郭都头早在四年前耶家老少被“西庄王”古西天逼迫背井离乡投奔徐州之际,郭都头已携全家前去河南南阳,在官府中仍做捕快,惯穿蓝色官服,故号称“蓝猫捕快”。个中详情,终有解说之日。不知你还能不能等到?但是,游击毕竟是游击,官府毕竟是官府,江湖毕竟是江湖,有些人只是碍于情面及所处环境,并未加入游击大队,但也做出了不多鲜为人知而又可歌可泣的传奇轶事。比如官府里的“玉面白猫”白小蝶、“铁臂蓝猫捕快”郭昭,以及诸多江湖武林义士,如“江南七行怪”、五鼠、门神周和“黑白双煞”等,并未加入游击大队。 虽说徐州云龙湖游击大队总数有64位,即:徐州司马叶无双总指挥,紧随其后的,便是徐州“猫王”叶学云,即两叶;“乱世双雄”赵下乡、郇下海;“风雨二侠”甘上山、迟上海,白马寺护法“夜游神”;正是“两叶双雄风雨神”。共是2+2+3=7位。 嘉州小三侠朱犁头、马背峨、牛平羌,“扬州小八义”,徐州长史耶家林,巴州“黑猫捕快”褚人杰;黄陵王黄子灵,北陵王北苍龙,五陵王玉满楼,杜陵王杜月笙,唐陵王唐立中,秦陵王秦武阳,以及金陵王李金山,东陵王东至春,西陵王西风来,南陵王南季风,中陵王中四海,魏陵王魏汉超,少陵王少先锋,“四大铃王” 及新兰陵王兰采风、信陵王信永(勇)汉、嘉陵王刘嘉陵,共计是“二十陵王”,整整四十人!号称“朱马牛扬耶猫陵”。共是3+8+2+20=33位。 “神剑浪子”郑少秋、“江南浪子”马鞍山和“扬州三杰”,即“啸(笑)傲江湖”江啸天、“卧虎藏龙”梁小龙(也在“龙在江湖”一说之列,只因他深藏不露,轻易不展露头脚。)、“展翅高飞”高尽义五人以及“声东击西﹑指南打北”神吉祥,以及“旋风十八骑”,江湖号称“两浪三杰神吉祥,十八太保下苏杭。”共是2+3+1+18=24位。 故此,徐州云龙湖游击大队总人数,合计7+33+24=64位。正好是八八六十四卦。 但此次寻迹太湖巧遇苗人凤的游击大队仅是其中的“两叶双雄风雨神”7位。即叶无双、叶学云、赵下乡、郇下海、甘上山、迟上海、白马寺护法“夜游神”姓氏名谁暂且不知,又被江湖人戏称“游击大队”里的“江南七怪”,如再加上苗人凤,又将唤作是“江南八怪”。但是,他们八位并不屑于此号,根本不承认!谁信他江湖里乱砍乱说?又没有被正史编号?正宗编号的那是关于徐州云龙湖游击大队人员的顺口溜: 两叶双雄风雨神(2+2+3=7),朱马牛扬耶猫陵(3+8+2+20=33)。两浪三杰神吉祥(2+3+1=6),十八太保下苏杭(18)。 后来“两叶双雄风雨神”7位游击队员行走江湖于太湖南岸七都吴溇、五都庙港、南浔、织里、铜罗、桃源、青云、乌镇等地;“两浪三杰神吉祥,十八太保下苏杭。”24位正是游走在常熟、苏州、杭州、绍兴、会稽山、云台山等各地行侠仗义、替天行道;然而“朱马牛扬耶猫陵”33位游击队员行走江湖在中原徐州、微山湖、临城、枣庄等地,主要根据地在北方古彭徐州一带行侠仗义。江南一带,则主要由“两叶双雄风雨神”7位游击队员和“两浪三杰神吉祥”、“十八太保”等江湖义士去行侠仗义。 再往后来,其中的“两叶双雄风雨神”7位游击队员以及“两浪三杰神吉祥”、“十八太保”24位共计是三十一位在太湖之西的茅山不期而遇,解了“黑风双煞”对“江南七侠”的劫杀。而在后面远远观战的孤独给败心里知道,他们一部分人还蒙在鼓里,其实江湖杀手“闪电不及”方可贵早已被他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斩杀于上海滩,总有一天他们会亲自告诉他们这些江湖义士,让他们专心去寻找“南大杀手”而不再去走别的弯路。 再说“猫王”叶学云和“黑猫捕快”褚人杰、苗人凤却没有料到,西毒欧阳峰的侄子欧阳克吹着笛声招引来了成千上万的毒蛇一直围拢而来。一场“人蛇大战”和号称“龙争虎斗”的“蛇猫大战”即将拉开。 而就在这时,孙悟空直落在半空云朵之中,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这片树林里竟在一挥之间空寂一片!仅仅剩下这八个人站在原地静寂一片,西毒欧阳峰和欧阳克叔侄俩早已不见踪影,猫群不见,蛇群没了,方腊及志光等也全都没了!一场即将拉开的“人蛇大战”及号称“龙争虎斗”的“蛇猫大战”全被孙悟空一下都搅黄!没了!等到他们几人清醒过来,原来的确是一游戏一场梦!不仅如此,他们七位与“两浪三杰神吉祥”、“十八太保”合力解围“江南七侠”赶走“黑风双煞”一事以及寻找“南大杀手”竟也是在梦境之中!就连苗人凤也摆摆手身归《雪山飞狐》去了。 梦中醒来,异常的轻松。“两叶双雄风雨神”特别好奇于太湖南岸的七都之地,进行了走访研究。说起这都,在此就要说一下这七都的由来。 七都,地处苏州吴江西南境内,与太湖水乳 交融,与太湖的东山、西山、三山岛隔水相望,自古便有“鱼米之乡”、“蚕桑之地”的美誉。早在五六千年前的新石器时代,吴地的先民们就在此地逐水而居,繁衍生息了,传统农耕文化在这里被世代承袭。《礼记·王制》说:“南方曰蛮,雕题交趾,有不火食者矣。”先秦时,苏州一带为南蛮,又称荆蛮,南蛮人好战,吴越两国五次水上大战均与七都有关,至今,在七都的庙港尚有一个名为“吴越战”的古村落。 吴地民风淳朴,与中原文化紧密相契又自成一家。上古时周部落的领袖周太王有三子,长子泰伯,次子仲雍、幼子季历。季历与儿子姬昌(即周文王)都很贤明,周太王想立季历为嗣,以便传位于姬昌。泰伯深知父亲心思,就和二弟仲雍一起逃奔到了荆蛮之地,建立了勾吴国,并开创了吴文化,被后世称为吴泰伯。在七都的吴溇村北,曾建有古泰伯祠,南北朝宋武帝时,古泰伯祠改建为吴王庙,自此,七都遂有吴溇之名。清宣统年间,七都为吴溇镇,庙港为五都镇。民国后,改为吴溇乡与五都乡,民国三十七年,始现七都乡之名。 仲雍墓,在如今常熟虞山东麓。仲雍又称虞仲、吴仲,是周太王次子。因太王欲立幼子季历,与兄泰伯同避江南,泰伯成为当地君长。泰伯死后,由他继位。仲雍死后葬常熟的乌目山。吴人为纪念虞仲,便把乌目山改称为虞山。其墓依山而造,墓门在北门大街,正面刻“敕建先贤仲雍墓门”,背面刻“清权坊”。坊旁稍后即清权祠。墓前有四块墓碑,为明清时补立,正中一块为明崇祯巡按御史路振飞所立,上刻“商逸民虞仲之墓”。为虞山最早的古迹之一。 其实七都之名,由来已久。在吴江的历史上曾设有二十九都,现在的七都镇拥其三,即原庙港镇为五都,原七都镇为六都和七都。宋绍兴年间,设因渎(隐读)巡检司,管辖五、六、七、八等都。元末军阀割据,吴王张士诚筑湖城,并从湖州大钱口至苏州开凿运粮河,均经过七都。然而,张士诚终究是草莽英雄,最后败于叫花子和尚出身的明太祖朱元璋。又有唐代诗人陆龟蒙隐居于此,至今尚有浦里桥、陆家港东养鹅浜等古迹,村以人传,陆港、陆家港村也因此得名。南宋时,宋高宗赵构探望吴驸马亦来过此地,在隐读村留下了天到桥、龙船渚等遗迹。 自此之后,“两叶双雄风雨神”经七都过南浔、青云,一直来到郁郁葱葱的桃花源林。一片片幽静深远的小道,不禁让人油然想起—— 桃花源记 [ 魏晋 ] 陶渊明 作者介绍 陶渊明 陶渊明(352或365年—427年),字元亮,又名潜,私谥“靖节”,世称靖节先生。浔阳柴桑人。东晋末至南朝宋初期伟大的诗人、辞赋家。曾任江州祭酒、建威参军、镇军参军、彭泽县令等职,最末一次出仕为彭泽县令,八十多天便弃职而去,从此归隐田……绝迹官场。 其作有 《归园田居》其一: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 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 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 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 暖暖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陶渊明的归隐田园,真是世人的梦想之地…… 《乱世英魂》第13、美丽的传说,这一章节中那个酒店驼背老人所唱的《饮酒》一诗,即是陶渊明陶大侠所写: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然—— 让我们再回首往事:《乱世英魂》第39、花月楼中救步摇,这一章节中曾写道—— …… 吴天霸说完,飞步跨出禅门,转眼便不见他纵身何处。 话说法净和尚骑着一匹白色骏马已来到浔阳柴桑马回岭面阳山的山坡之下,只见他跨下马鞍,拿起包裹沿山坡登阶而上。这里周围苍松环绕,翠绿满盈,层林迭荡,真好比似一个“山清水秀”的隐逸之地。很快,法净和尚便来到了两旁呈现“凹”形石栏杆的一片墓地。只见这墓地、坐北朝南,宽一丈半许,高约半丈,长二丈许。那墓碑的前额横刻“清风高节”,碑腹上竖直刻着“晋徵士陶公靖节先生之墓”。 话说到这,你道这是何人之墓?实不相瞒,这正是东晋朝代著名大诗人陶潜·陶渊明(365?~427年)的墓葬。正是在“13、美丽的传说”那一章节里那条假驼背老头为骗倒“蜀东六雄”所唱《饮酒》之诗的作者墓地所在。这座墓长7.9米,4.1米,1.62米。外壳为长方形拱如此。太守即遣人随其往,寻向所志,遂迷,不复得路。 南阳刘子骥,高尚士也,闻之,欣然规往。未果,寻病终,后遂无问津者。 注释 (1)太元:东晋孝武帝的年号(376-397年)。 (2)武陵:郡名,今武陵山区或湖南常德一带。 (3)为业:把……作为职业,以……为生。为,作为。 (4)缘:顺着、沿着。 (5)行:行走这里指划船。 (6)远近:偏义复词,仅指远。 (7)忽逢:忽然遇到。逢,遇见。 (8)夹岸:两岸。 (9)杂:别的,其他的。 (10)鲜美:鲜艳美丽。 (11)落英:落花。一说,初开的花。 (12)缤纷:繁多而纷乱的样子。 (13)异之:以之为异,即对此感到诧异。异,意动用法,形作动,以……为异,对……感到诧异,认为……是奇异的。之,代词,指见到的景象。 (14)复:又,再。 (15)前:名词活用为状语,向前。 (16)欲:想要。 (17)穷:尽,形容词用做动词,这里是“走到……的尽头”的意思。 (18)林尽水源:林尽于水源,桃花林在溪水发源的地方就没有了。尽,完,没有了。 (19)便:于是,就。 (20)得:看到。 (21)仿佛:隐隐约约,形容看得不真切的样子。 (22)若:好像。 (23)舍:舍弃,丢弃, (24)初:起初,刚开始。 (25)才通人:仅容一人通过。才,副词,只。 (26)行:行走。 (27)豁然开朗:形容由狭窄幽暗突然变得宽阔明亮的样子。然,……的样子。豁然,形容开阔敞亮的样子;开朗,开阔明亮。 (28)平:平坦。 (29)旷:空阔;宽阔。 (30)屋舍:房屋。 (31)俨(yǎ )然:整齐的样子。 (32)之:这。 (33)属:类。 (34)阡陌交通:田间小路交错相通。阡陌,田间小路,南北走向的叫阡,东西走向的叫陌。交通,交错相通。阡陌,田间小路。 (35)鸡犬相闻:(村落间)能相互听见鸡鸣狗叫的声音。相闻,可以互相听到。 (36)种作:耕种劳作。 (37)衣着:穿着打扮,穿戴。 (38)悉:全,都。 (39)外人:桃花源以外的世人,下同。 (40)黄发垂髫(tiáo):老人和小孩。黄发,旧说是长寿的象征,用以指老人。垂髫,垂下来的头发,用来指小孩子。髫,小孩垂下的短发。 (41)并:都。 (42)怡然:愉快、高兴的样子。 (43)乃大惊:竟然很惊讶。乃,竟然。大,很,非常。 (44)从来:从……地方来。 (45)具:通“俱”,全,详细。 (46)之:代词,指代桃源人所问问题。 (47)要:通“邀”,邀请。 (48)咸:副词,都,全。 (49)问讯:询问消息,打听消息。 (50)云:说。 (51)先世:祖先。 (52)率:率领。 (53)妻子:指妻室子女,“妻”“子”是两个词。妻:指男子配偶。子:指子女。 (54)邑人:同乡(县)的人。邑,古代区域单位。《周礼·地官·小司徒》:“九夫为井,四井为邑。”(一个排的编制) (55)绝境:与人世隔绝的地方。绝,绝处。 (56)复:再,又。 (57)焉:兼词,相当于“于之”,“于此”,从这里。 (58)遂:就。 (59)间隔:隔断,隔绝。 (60)世:朝代。 (61)乃:竟,竟然。 (62)无论:不要说,(更)不必说。“无”“论”是两个词,不同于现代汉语里的“无论”。 (63)为:对,向。 (64)具言:详细地说出。 (65)所闻:指渔人所知道的世事。闻,知道,听说。 (66)叹惋:感叹、惋惜。惋,惊讶,惊奇。 (67)余:其余,剩余。 (68)延至:邀请到。延,邀请。至,到。 (69)去:离开。 (70)语:告诉。 (71)不足:不必,不值得。 (72)为:介词,向、对。 (73)既:已经。 (74)便扶向路:就顺着旧的路(回去)。扶:沿着、顺着。向,从前的、旧的。 (75)处处志之:处处都做了标记。志,动词,做标记。处处,到处。 (76)及郡下:到了郡城。及,到达。郡,太守所在地,指武陵郡。 (77)诣(yi):到。特指到尊长那里去。 (78)如此:像这样,指在桃花源的见闻。 (79)寻向所志:寻找以前所做的标记。寻,寻找。向,先前。志,名词,标记。 (80)遂:终于。 (81)得:取得,获得,文中是找到的意思。 (82)高尚:品德高尚。 (83)士:人士。 (84)也:表判断。 (85)欣然:高兴的样子。 (86)规:计划。 (87)未果:没有实现。果,实现。 (88)寻:随即,不久。 (89)终:死亡。 (90)问津:问路,这里是访求、探求的意思。 (91)津:渡口。 译文 东晋太元年间,武陵郡有个人以打渔为生。一天,他顺着溪水行船,忘记了路程的远近。忽然遇到一片桃花林,生长在溪水的两岸,长达几百步,中间没有别的树,花草鲜嫩美丽,落花纷纷的散在地上。渔人对此(眼前的景色)感到十分诧异,继续往前行船,想走到林子的尽头。 桃林的尽头就是溪水的发源地,于是便出现一座山,山上有个小洞口,洞里仿佛有点光亮。于是他下了船,从洞口进去了。起初洞口很狭窄,仅容一人通过。又走了几十步,突然变得开阔明亮了。(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平坦宽广的土地,一排排整齐的房舍。还有肥沃的田地、美丽的池沼,桑树竹林之类的。田间小路交错相通,鸡鸣狗叫到处可以听到。人们在田野里来来往往耕种劳作,男女的穿戴跟桃花源以外的世人完全一样。老人和小孩们个个都安适愉快,自得其乐。 村里的人看到渔人,感到非常惊讶,问他是从哪儿来的。渔人详细地做了回答。村里有人就邀请他到自己家里去(做客)。设酒杀鸡做饭来款待他。村里的人听说来了这么一个人,就都来打听消息。他们自己说他们的祖先为了躲避秦时的战乱,领着妻子儿女和乡邻来到这个与人世隔绝的地方,不再出去,因而跟外面的人断绝了来往。他们问渔人现在是什么朝代,他们竟然不知道有过汉朝,更不必说魏晋两朝了。渔人把自己知道的事一一详尽地告诉了他们,听完以后,他们都感叹惋惜。其余的人各自又把渔人请到自己家中,都拿出酒饭来款待他。渔人停留了几天,向村里人告辞离开。村里的人对他说:“我们这个地方不值得对外面的人说啊!” 渔人出来以后,找到了他的船,就顺着旧路回去,处处都做了标记。到了郡城,到太守那里去,报告了这番经历。太守立即派人跟着他去,寻找以前所做的标记,终于迷失了方向,再也找不到通往桃花源的路了。 南阳人刘子骥是个志向高洁的隐士,听到这件事后,高兴地计划前往。但没有实现,不久因病去世了。此后就再也没有问桃花源路的人了。 但是古人却万万没有料到,“ 两叶双雄风雨神”在频邻南浔古镇、乌镇古镇的桃源之乡的密密树林之中到处隐约可见古人寻而不得的“世外桃源”。更让江湖武林界万万没有预料到的是,江湖之中几多寻而不见的武林奇侠“孤独给败”竟然隐迹于此所谓的“世外桃源(园)”,这孤独给败究竟是谁?耶无害?耶天云?陶渊明?难道说他戴着千人面具抑或是戴着猫头面具?…… 《乱世英魂》89、此恨绵绵昏厥死,这一章节曾经写道: …… 至于这后来的年轻小伙究竟是谁,无人知晓,只知道他留下一个“孤独给败”的名字,但从此以后音信全无,谁也不知道他归向何方?仿佛江湖上已再无此人,昙花一现过后,留下的都是虚幻的感觉。 后人对此曾经以诗为念。其诗曰: 武功盖世独不尊,黄陵一现犹若魂。 谁人再求盟主位,何不眼观黄陵文? 一片深山幽谷间,青衣剑客辗转入洞。洞内,清凉幽幽,流水潺潺,有与世隔绝的的美妙感觉。随着这位青衣剑客,有一种进入桃花园洞的感觉!步履在这洞里行间,会让人油然想起大唐诗人刘禹锡的那篇千古佳作《陋室铭》: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唯(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是徒儿回来了吧?”只见一位白发银装的老道盘坐于洞,二目微闭,冲着来人问道。 “师父!徒儿已完成师命凯旋而归。” “嗯!我知道你不会令我失望的。你可以揭下你脸上的面具了。” “是!”于是青衣剑客从面部揭下一张假皮,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你道这位年轻剑客是谁?实不相瞒,他就是耶无害的四弟耶天云! “你要记住,从此以后,不再会有孤独给败这个名字!” “是!徒儿铭记于心,让这四个字在江湖上消失!” “嗯!不过为师我还要托咐你一件事。” “师父请讲!” “有朝一日,你前去天山雪峰,找到天山童姥童可欣,替我劝劝她‘放下屠刀,脱离苦海;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天山童姥?!她是不是一位白发苍苍的仙女?” “你不必多问!你只要到了那里,自然会认得。现在你可以再次出山了。记住我说的话,出门在外,莫要逞强。要知道‘天外有山,山外有人’哪!” “是!徒儿谨记不忘。” “去吧!洞外已有人在等着你!” 耶天云闻听此言,试欲再问,但是他知道师父的脾气,也就未敢再多问。他向闭目养神的仙师拜了三拜,转身缓缓而去。 洞外,深林幽幽,不见天日,清爽无比。耶天云仰天唱息,感觉如卸重担。他不禁感慨地吟诵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摧。武林争霸枉用功,不及人生一场醉。” “哈哈哈!好一个‘不及人生一场醉’!孤独给败怎么这么悲观人生?” 再说耶天云闻听此言,心底不禁一惊,但他的面色上丝毫没有反应出来。他已听师父说洞外有人在等他,莫非来者便是?等到他转身寻望,只见是三位气宇不凡的剑客,正是“江南三大楼主”!难道他的行踪已被暴露?被他们三人盯住了不成?这也怪自己太大意了,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任何人都不可小瞧! “请问三位阁下是……” “在下黄飞鹤!这两位是岳明阳,滕阁里。我们三人特来请孤独大侠做我们的武林盟主!” “孤独大侠?就是你刚才所说的孤独给败?你们大概是认错人了。在下姓耶,名天云,不是什么孤独给败!” 黄飞鹤见此人语气坚决,知道这等人物断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孤独给败,便只好说道:“孤独给败临走之际说,江湖上不再会有孤独给败这个名字。看来,事实的确如此!” 闻听黄飞鹤的一番言语,耶天云不由心中暗道:“他们为什么偏偏认为我就是孤独给败?我出来进去可是两副不同的面孔,难道他们都是火眼金睛能识破我么?或者说在这深山幽谷我孤独一人出现,他们就认为我是黄陵上曾经出现的孤独给败?师父说过的话,我已经铭记于心。我只要对任何人都不承认,他们又能奈我何?” “黄大哥!”只见岳明阳走过来说道:“也许孤独给败是个不祥的名字,这位耶公子既是不承认,我们也不能强人所难!只是我们武林界没有个领头之人去共对武林仇敌,我们势必是各行其所,各自为政,难成一统,终将会被武林叛逆各各击破。到那时,怕是我们中原武林就全被邪恶之人所控制了。” “三位大侠胸怀大志!我想很多中原有志之士都和你们一样,必将同仇敌忾,铲除江湖邪恶!” “嗯!我相信耶公子也是一位有志之士!”只见滕阁里接声说道:“如今江湖险恶,敌在暗处,我在明处。要保全实力,铲除邪恶,身藏不露是可以的。只要该出手时就出手,我想江湖邪恶之人不会猖獗多久。” “好!既是如此,耶某告辞!希望有一天,我还能遇见三位大侠。” “耶公子请!” 于是,耶天云在“江南三大楼主”的目送之下,缓缓前行。他俨然是一位秀气的书生模样,丝毫看不出一缕武士的痕迹。 “黄大哥!你说他究竟是什么人?”只见滕阁里望着耶天云的背影向黄飞鹤寻问道。 “我也拿不准他究竟是谁!也许是我们认错了,他并不是孤独给败!” “不过他很可疑!”岳明阳思索着说道:“虽然孤独给败在黄陵仅是昙花一现,我们并没有看清他真正的面孔。但我们一路跟踪至此,随后孤独给败失去踪迹,而后就又是他出现。试想,在这深山老林,荒无人烟,他一个白面书生为何会在此出现?他不是孤独给败又会是谁?” “不错!”滕阁里也随声附和道:“你睢他一出现所唱的那首诗,什么‘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摧。’……” “武林争霸枉费功,不及人生一场醉!……嗯!这好像是在总结今日的黄陵大战!不错!一定是他!他就是孤独给败!”黄飞鹤断然吼道。 “可是人家不承认,也不愿做这个武林盟主!”岳明阳补充道。 “哦!我想起来了!”滕阁里猛拍了一下大腿,叫道:“怪不得我看他好生面熟,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到现在我终于想起来了,他就是去年曾经大闹京城擂的耶无害!” “噢?!你敢断定是他?”黄飞鹤追问道。 “是他!绝对错不了!”滕阁里不容置疑地吼道。 “那他就是‘飞天神龙’耶金风的兄弟!曾经血洗太行、大战太极十三剑!凭他的武艺,他必是孤独给败!快追!我们的武林盟主!” 黄飞鹤一声高喝,他们三人撒丫子便向前追赶。但是他们哪里还追赶得上?他们心目之中的“孤独给败”最终销声匿迹! 章节目录 20、五花八门 “猫文密电”:*****大花猫、“黑猫警长”、“英雄大黄猫”、“黑白猫”、“猫小白”五猫聚义,同时也招来一些流浪猫前来凑热闹,准备观听单田芳说书讲艺。 “我叫我哥来,我叫我哥来收拾你们!我哥有的是钱,我哥开宝马、奔驰!你们是些什么东西?......”红发女郎“特斯拉”在湖州北郊太湖南岸的“天下凤凰”大酒店的大堂里声嘶力竭地怒吼着。 这时,只见单田芳拨开人群,向红发女子“特斯拉”问道:“你哥这么厉害?那你说说看你哥是谁?” “滋溜”一只左蓝右黄眼珠的白色波斯猫灵光出现,正是耶家庄园“飞龙客栈”中大黄猫、白色波斯猫、“黑白猫”当中的一只。“滋溜”钻进这位红发女人特斯拉的体魄,但她却全然不知。 “说出来,吓死你!”特斯拉咬牙切齿地叫道:“我叫特斯拉,我哥叫哥斯拉!” “什么?”单田芳惊异道:“哥死啦!?你哥死啦?” 酒店大堂之内不禁一阵哄堂大笑!“你哥才死了呢!”特斯拉声嘶力竭、怒不可遏,叫道:“我哥叫哥斯拉,哥斯拉,哥斯拉!你才死了呢!” “哥斯拉不是美国怪兽么?怎么会是特斯拉她哥呢?”人群里不禁有人七嘴八舌地议论道。 “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活有行尸走肉一般!与其在此嘶叫,倒不如听我老单讲故事。” “哼哼哼!”单田芳一阵冷笑,“呼”地一声,打开大白折扇“江南浪子”,眦(呲)牙裂(咧)嘴地叫道:“我要是.................................统,把高速公路费全免了。” “老单!”那只曾和猫爸猫妈一样流浪的小奶猫禁不住冲单田芳喵喵叫道:“你在阴间里净说些阳(洋、羊、杨)话!你的春秋大梦还没做醒吧?等你当........?那得等到猴年马月?等你当..............?黄瓜菜都凉了!都鬼才相信!” “吆喝!”单田芳虎目圆瞪,盯着小奶猫喝道:“真是人小鬼大!小兔崽子,我就让你相信相信。怎么敌(的)?我说说还不行?难道犯王法么?” “倷好!侬雪得不对!阿拉不细侬吓大的。”小奶猫稀里糊涂用苏州吴语方言及上海方言、河南土话奶声奶气地喵道:“我弗是人小鬼大,偶也不细小兔崽子,偶细(我是)猫崽子,偶细猫小命大!” “啪一一你个小猫崽子懂得个屁!你别吵吵了。偶来告诉你,”单田芳一拍惊堂神木,喝道:“人这一生,生老病死,躹躬行礼,火化安葬。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死轻于鸿毛重于泰山,活有行尸走肉一般。我在阴间照样能对你等小辈说阳(洋)话。你信不?你信对老人关键在活着、生病时尽心尽孝尽力尽责,而不是在死了之后认为有利可图而变得积极主动做这做那。老人死了之后葬礼再隆重豪华,不及生前一盆花,骨灰盒再金贵,可对于死却之人又有何用呢?倒不如生前多做点多敬点孝心礼仪。”谁说的?我老单、单田芳扇着大白折扇“江南浪子”、瞪着大白眼珠子在阴凉冷嗖嗖的阴槽地府里说的,这里蛮凉爽的,比世外高温舒服多了。 吸毒对社会的危害性自然不必说。那吸烟和放炮也是有害无益,一无是处。除了浪费钱财、污染环境、有损人身健康,还容易造成火灾,有什么好处?既然吸烟有害健康,那还生产干啥?这不是睁眼说瞎话、搬石头砸自己脚么?既然禁放烟花爆竹了,为什么又出尔反尔地禁了又放禁?这会造成社会混乱的。谁说的?我单田芳虎目圆瞪扇着“江南浪子”大折扇在阴暗无阳的角落里说的,你信不? “十月围城,兵临城下。大战在即,一触即发!让美国佬、曰本狗胆敢来犯我?狗不犯我,我不犯狗;狗若犯我,我必犯狗!自卫还击,正当防卫嘛。不可一忍再忍,忍无可忍必要反击。”谁说的?我老单、单田芳扇着大白折扇“江南浪子”、瞪着大白眼珠子在阴凉冷森的阴槽地府里说的。不信你可以去试试看,骑驴看唱本→走走瞧瞧。 单田芳笑道:“狗不咬我,我不咬狗。狗若咬我,我咬狗肉。再烫壶老酒!” 做人做事干工作、交流交往要讲口德与武德,关键是要守好自己的岗位,守好自的口,在哪个场合(大、中、小群、个人之间当面或背后)该不该讲,干好自己份内的事,不多管闲事,不在其事、不管其事。“有时候严以律己、宽以待人,本是好事都会弄成个好心搭个驴肝肺,更严重了还会狗咬吕洞宾。所以一切凭良心做人做事干工作就好,不必多管别人的闲事烂事。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人说?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是非。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小伙子,你在家里都不听家长的?都是想踩在家长(父母)头上教训、训斥、指责、唱反调、安排他们? 果然是目无尊长,以下犯上,毫无礼貌!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拎不清自己的角色和位置。可怜可叹哪!”“人不饭我,我不饭人;人若饭我,我必饭人!礼尚往来嘛!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人说?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是非。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聪明的人,仁义的人,宁可去赚有限的薄利,而不是赚取无限的暴利。挣良心钱而不赚又黑又狠的厚利,不是赚一家、坑一家、死一家。”“啪一一”单田芳一拍惊堂神木,感叹道:“咳!人心叵测、好人难做哪!好心搭个驴肝肺!那只黑狗老是冲着吕洞宾的画像狂咬!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烂泥扶不上墙!难哪!做人难,做难人;人难做,人做难;难做人,难人做。做好人更难。你信不?”谁说的?我老单、单田芳扇着大白折扇“江南浪子”、瞪着大白眼珠子在阴凉冷嗖嗖的阴槽地府里说的,这里蛮凉爽的,比世外高温舒服多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真没事的话,也不必酒肉招待。礼尚往来,君子之交淡如水,不能光想吃别人占点小便宜,光吃酒肉不办实事、好事、成事的朋友也少交往,不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年年有余、罄竹难书。要以诚信赢天下、交朋友,宁可流芳百世、厚德载物,树声誉、树丰碑而不是墓碑,而不是失信失德骗取亲朋好友的信任而声名狼藉、遗臭江湖、遗臭万年。当然遗臭万年已相当不错了,不管是孬名还是好名,出了名就行!总算被世人记住了,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嘛! 做人做事干工作、交流交往要讲口德与武德,要讲人品和诚信,关键是要守好自己的岗位,守好自的口,在哪个场合(大、中、小群、个人之间当面或背后)该不该讲,干好自己份内的事,不多管闲事,不在其事、不管其事。“人不往我,我不往人;人若往我,我必往人。”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你能否把这世界看个清清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我就不信,我单田芳不能把你们说晕了,云里雾里,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的花儿也谢了。 爆炸新闻!爆炸新闻!从吴江沿着笠泽路转入松陵大道,一直向南直入江城大道→松平线→吴江南北快速干线→丝绸大道(真他妈不是人揍的乱起名,明明是一条道、一条路起了好几个名字,混淆视听,扰乱人心。为什么不能净化统一?)→直上盛泽南二环大桥转角处,可看见“泰坦尼克”号的两只烟囱在冒烟,还可见下部的白色船仓。谁说的?我老单、单田芳扇着大白折扇“江南浪子”、瞪着大白眼珠子说的。你不信可以去试试看,骑驴看唱本→走走瞧瞧。“有种的电子警察你别罚款扣分,应让司机去定时定点义务劳动抵扣,这岂不是更人性化?而不是总以罚款罚钱为目的!” “啪一一”单田芳一拍惊堂神木,喝道:“我不管你是金泽、盛泽,大泽、江泽、沼泽,还是蠡泽、双泽、笠泽、叶泽,我一个震泽全把它们震住了!你信不?从盛泽到南麻叫盛南线,从盛泽到南浔叫盛南线,从盛泽到八都叫盛八线,从王庄到八都叫王八线。”谁说的?我老单、单田芳扇着大白折扇“江南浪子”、瞪着大白眼珠子在阴凉冷嗖嗖的阴槽地府里说的,这里蛮凉爽的,比世外高温舒服多了。 有个小女孩在村头土岗旁边玩耍,掏了个土洞,用三只碗装满了土。一位手牵毛驴的老先生从旁经过,好奇地问道:“小妹妹,你在做什么呀?”小女孩答道:“埋灶做饭!”老者一听,暗道:“古时行军打仗,便经常要埋灶做饭。”老者又问:“你为什么摆三只碗?”小女孩答道:“因为三碗不过岗!”老者惊异:“你怎么知道三碗不过岗?”小女孩又答道:“武松打虎,就有三碗不过岗,可他都喝了十八碗!”“呜呀!”老者更是惊奇,问道:“小妹妹,看你学识不少,你长大后要做什么呢?”小女孩一边端着土碗一边说道:“做饭饭!要钱钱!”老者听后,赞叹道:“朴实无华,言语简单,道出千家万户之事,事关国计民生。此女可教!” 数年后,老者已逝,其言灵验。这小女孩成了十里洋场上海滩集餐饮、酒店、物流、服装等综合体的老板娘!至于这小女孩是何人?自然搜索可见。 如今这年头,有许多不正常现象存在,大棚把季节搞乱,小姐把辈份搞乱,关系把程序搞乱,级别把能力搞乱,公安把秩序搞乱,金钱把官场搞乱,手机把家庭搞乱,阴历生日把阳历生日搞乱,阳历生日把阴历生日搞乱!梦幻把思维搞乱,《乱世英魂》化作《三猫流浪记》把你搞乱! 五花八门,也无外乎一个“乱”字。然而,这却是“乱”得有理有据,乱得有序可查。 五花:金菊花、木棉花、水仙花、火棘花、土牛花。八门:金、皮、彩、挂、评、团、调、柳。 五花八门原指五行阵和八门阵。这是古代两种战术变化很多的阵势。现比喻变化多端或花样繁多。出自《虞初新志·孙嘉淦》 “五花八门”有时候也解释为古代战术中的阵势:“五花”是五行阵、五花阵,“八门”则是“八门阵”,也称八卦阵,按照八卦的次第列为阵势,八八可变成六十四卦,常使对方军队陷入迷离莫测之中。五行系指木、火、土、金、水。加之五行又代表青、赤、黄、白、黑五种颜色故又叫五花,它们混合在一起还可以变成多种颜色,能够使人眼花缭乱。 除了阵法之外,在古代,“五花八门”也被具体指定为几种特定的行业: 五花: 金菊花——比喻卖茶的女人。 木棉花——比喻上街为人治病的郎中。 水仙花——比喻酒楼上的歌女。 火棘花——比喻玩杂耍的人。 土牛花——比喻一些挑夫。 八门: 所谓“八门”是指在市场摆地摊,靠口巧舌来挣钱吃饭的生意人,即:金、皮、彩、挂、评、团、调、柳。 一门金(一说巾)——“金点”是江湖艺人管相面算卦的总称。有哑金、啃子金、戗金、袋子金、老周儿等等。 二门皮——“皮”行是卖药的总称。这行又叫“挑汉儿的”。按所卖药的不同,分别称为:挑招汉、挑顿子汉、挑炉啃、挑罕子、挑柴吊汉、挑将汉、挑粒粒、挑熏子汉的等等。 三门彩——“彩”是彩立子。凡是变戏法的,皆称为“彩立子”变洋戏法的叫“色唐立子”。 四门挂——在市场、庙会练把式卖艺的,江湖人调侃儿叫他们为“挂子行”。分为:支、拉、戳、点、尖、腥等等。 五门评——说评书的。唱大鼓书的叫“使长家伙的”说评书的叫“使短家伙的”。 六门团——说相声的。江湖人管说相声的调侃儿叫“团春”的。 七门调——搭篷扎纸的。扎纸,又称纸扎、糊纸、彩糊,融汇剪纸、绘画、草编、竹扎、裱糊为一体。家里办丧时购置烧给死者。清末也一说为买鸦片毒品的。 八门柳——唱大鼓的。江湖人管唱大鼓这行调侃儿叫“柳海轰”的。有奉天调、乐亭调、西河调、梅花调、梨花调等。 从以上的解释来看,五花八门更多是指清朝时期的各种职业。 “五花”、“八门”一度被用来代指“士农工商”等主流职业外的市井底层职业从业者,这些职业从事者多被社会所轻视,所以五花八门也就有了贬义。如今,它已成为常用的中性词。 “疏不间亲,卑不谋尊”:意思是官在低位者不参与有关高位的谋划,关系疏远的不参与关系亲近者之间的事情。 签任何合同一定要加上这句话:本合同生效后,任何一方违反约定,守约方为维护权益向违约方追偿的一切费用包括但不限于律师费、诉讼费、保全费(包括拖延拖欠利息利润利益)、鉴定费、差旅费等均由违约方来承担! 政府部门、建设单位、业主、欠债欠款者,一个“拖”字了得!不能让欠债欠款者还是一如既往的“大爷”,真正的“大爷”应是债权者,不能弄颠倒了个龟儿子了!监理、施工单位名义上与建设单位平等互利互助,实则建设单位管理人员都自比如“大爷”一样,你监理和施工管理人员就是要听他的,他们出钱雇用的你们,你们都是给他们打工的,他说了算,也不看看合情合理合法合规么,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否则的话,他会吹胡子瞪眼、拍桌子砸板凳、大发雷庭之怒。孰不知,监理、施工单位挣钱也不是挣的他个人的钱,哪来的那么大的底气和怒火?付钱付款时会有这样的烽火态度和作风么?所以监理、施工等单位应要求计算拖延利息利润利益,合同上要求明文规定写上! 对于拖欠费用钱款者,不管是单位之间还是个人之间、个人与单位之间,及至调解、仲裁(公断)甚至诉诸法院都要按拖欠日息计算,这本身就是给欠债者一种心理压力,有助于及时、尽快清债,否则不光要还本金还要多还利息。不然的话,一直拖延下去何时是头?夜长梦多,什么事都可能会发生,严重者会不了了之!真正暂时没钱还,没钱还有话好好说,有个还款计划,给被欠者也有个心里安慰。而不是躲起来心安理得、沾沾自喜地充当老癞。想想自己当时别人这么信任你借给你钱用,钱就是辛勤劳动的汗水果实,用的多容易呀!为什么还回去这么难吗?难做人吗?将心比心,换位思考一下,你拖欠着别人的钱,如果别人也拖欠着你的钱,你又作何感想呢?人在江湖漂(飘),怎能不挨刀?出来混,终究要还的。所以奉劝天下欠钱欠债之人士,赶快努力奋斗挣钱还钱还债吧! 现在很多人钱到手也是急于还帐,昨天的1万与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的1万就是不一样。昨天的1万甚至能救命,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再到的1万就已晚。钱到一些急用人的手上,不是什么年光、月光、周光、日光、夜光、时光、刻光、分光、厘光,已达到秒光还欠钱帐的地步!钱一旦有限还是无限的拖延下去,夜长梦多,世事难料,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怎奈一个“拖”字了得!要么贬值要么会从有到无、不了了之,最严重的是一方或双方的人都会没了,那还要钱有什么用?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兵贵神速,钱贵极速,极速到帐、秒到!打仗打的都是资金流!资金拖延,世事无常。 钱的快慢,决定着一个政府、部门、单位或是个人的做事风格和人品,而不是想方设法、千方百计地去拖延甚至耍癞(实则老赖也可以写成老癞,是一种病态,所以用病字头)! 青山不老,绿水长流,江湖漂泊,来日方长,债权者与债务者终究还有会见之曰,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一笑湣恩仇。人生短暂,人生苦短,何必仅此一生一世却欠债成仇?欠债还钱,天经地仪。如若人人相安无事,那岂不会是天下共和、和谐安宁,难道不好么? 当然社会之中也有很多仁义礼道、厚德载物者,不借钱、不欠债,即使借钱、有借有还而且尽快及时甚至连本加利息地感谢而还,这样才是有格局的高品位之人,最受人尊重令人敬佩!如果对方不要利息也不要你的感谢费,那他更是你生活拼搏之中的贵人,知遇之恩,无以涌泉相报,也必末齿难忘,因为他曾经帮助过你。 能在机遇和运气上帮助你的人是你的福人,能在资金上帮助你的人是你的贵人,能在力量上帮助你的人是你的友人,对于男人来说能在生活上帮助你的人是你的夫人、女人,对于女人来说能在生活上帮助你的人是你的男人,总之都是爱人,对于情感上或堕落上能帮助你的人是你的情人,能在毅力和斗志上帮助你的人是你的敌人或仇人,都要好好珍惜,命中注定,此生此世,你们会命里相随、长久作伴!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鱼那么信任水,水却煮了鱼;叶那么信任风,风却吹落了叶;人与人之间,全凭一颗心;情与情之间,全凭一份真。落叶知秋,落难知友;人生短暂,且行且珍惜。 人这一生健康长寿就是最大的成功。无论穷富高低贵贱,不论你有多少钱做多大的官,也不论是老少妇孺,生命的结果和结局都是最公平一样的,唯独不一样的是生命的长短,过程的精彩与悲哀。所以人要尽可能地慢慢享受生命的健康长寿和精彩和谐,而不是求得生命的短暂和生活的悲哀,也不是死去的豪华富贵。 人活着,有钱花;人死了,钱花了,一了百了,死后之贫贱富贵浮云都已与逝者无关,唯留给后人一思念想,仅此而已,逝者已一无所知!死后的隆重与豪华,不抵生前的一盆花!生命宁可要长寿和精彩,而不要短暂和窝囊。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马为仰天鸣,风为自萧条。向来相送人,各自还其家。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有人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活有行尸走肉一般!所谓的“南大杀手”、“江湖杀手”、“相府杀手”虽然还有活着的,那他们还不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一切看淡,别贪,知足是福常乐,吃点小亏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相反是贪图眼前小便宜、眼前小利而吃大亏则暗藏祸端!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别人想争也争不去;不是自己的,别人给也不要! 酒品、牌品、赌品之中最能见人品、人性、素质,有的赢了喜形于色,有的输了吵吵嚷嚷,有的输赢都心平如镜!一切重在心态要好,小赌娱乐逸情,大赌伤人败家! 小孩子或未成年人犯了错误总是大人家人父母替他承担替他买单替他庇护,这样不是救他反而是在害他!谁犯了错误,就应该惩罚谁,而不能被别人代之受过受累。 做生意亏钱不耻,付出过辛苦劳动抗争过;打麻将或赌博亏钱不耻也可能耻,因为是闲的,输赢都娱乐都活该,怨不得其他人,自负赢亏!其他方面再亏钱做冤大头更不应该甚至可悲可耻而不是可歌可泣可叹可惋,冤有头债有主找根源解决!如己不正,情理法不容,自负责任自作自受自我买单自我承担自我改造! 远离是非之地之人群,那血怎么会迸溅到洁身自好之人身? 电子警眼是机械电子的非人性化赚钱机器!真正人性化管理不以罚钱赚钱为目的!真正人性化管理应以警告提醒为基础前提,否则在规定时间内不听者不从者再予以罚款拖运清除等重罚!提醒或警告可以发短信,也可在路侧边立警告牌。不要悄悄地掏司机们的钱包。 对于高清摄相头的电子罚扣,那么司机为什么不可以带上墨镜、口罩面具以防万一,关键时刻还可以“冒名不定也会充当孤独给败的角色甚至坐上孤独给败的无形宝座。难道说我们在何时何地都要充当小学生讲文明、讲礼貌、讲秩序、讲道德、讲卫生,语言美、衣着美、行为美、心灵美,热爱.............................................难道不用一点五讲四美三热爱吗? 120,零点急刹车 [编] [删] 121,一见钟情 [编] [删] 122,二泉映月 [编] [删] 123,三打陶三春 [编] [删] 124,四世同堂 [编] [删] 125,五花八门 [编] [删] 126,六六大顺 [编] [删] 127,七情六欲 [编] [删] 128,八面玲珑 [编] [删] 129,九霄云外 [编] [删] 130,十全十美 [编] [删] 131,一意孤行 [编] [删] 132,二龙吐须 [编] [删] 133,三心二意 [编] [删] 134,四面楚歌 [编] [删] 135,五湖四海 [编] [删] 136,六月革命 [编] [删] 137,七七事变 [编] [删] 138,八仙过海 [编] [删] 139,九霄云外 [编] [删] 140,十拿九稳 [编] [删] 141,一成不变 [编] [删] 142,二三得六 [编] [删] 143,三头六臂 [编] [删] 144,四面八方 [编] [删] 145,五彩缤纷 [编] [删] 146,六亲不认 [编] [删] 147,七嘴八舌 [编] [删] 148,八个鸭路 [编] [删] 149,九九归一 [编] [删] 150,十万大山 [编] [删] 151,一劳永逸 [编] [删] 152,二五一十 [编] [删] 153,三长两短 [编] [删] 154,四通八达 [编] [删] 155,五谷丰登 [编] [删] 156,六小龄童 [编] [删] 157,七上八下 [编] [删] 158,八(巴)上七(欺)下 [编] [删] 159,九阳在天 [编] [删] 160,十面埋伏 [编] [删] 161,一心一意 [编] [删] 162,二桃三士 [编] [删] 163,三番五次 [编] [删] 164,四舍五入 [编] [删] 165,五体投地 [编] [删] 166,六十大寿 [编] [删] 167,七狼八虎 [编] [删] 168,八面威风 [编] [删] 169,九阴真精(经) [编] [删] 170,十有八九 [编] [删] 171,一朝一夕 [编] [删] 172,二氧化碳 [编] [删] 173,三令五申 [编] [删] 174,四化建设 [编] [删] 175,五光十色 [编] [删] 176,六国峰会 [编] [删] 177,七窍生烟 [编] [删] 178,八七会议 [编] [删] 179,九九重阳 [编] [删] 180,十天十夜 [编] [删] 181,一落千丈 [编] [删] 182,二月革命 [编] [删] 183,三七二一 [编] [删] 184,四四如意 [编] [删] 185,五好家庭 [编] [删] 186,六方会谈 [编] [删] 187,七(欺)人太甚 [编] [删] 188,八路进军 [编] [删] 189,九龙在天 [编] [删] 190,十三太保 [编] [删] 191,一无是处 [编] [删] 192,二皮脸子 [编] [删] 193,三羊开泰 [编] [删] 194,四合杂院 [编] [删] 195,五笔字型 [编] [删] 196,六国破灭 [编] [删] 197,七彩飞虹 [编] [删] 198,八三五一(巴山五妖) [编] [删] 199,九九艳阳 [编] [删] 200,十八太保 [编] [删] 201,一举两得 [编] [删] 202,二王落网 [编] [删] 203,三九胃泰 [编] [删] 204,四大恶人 [编] [删] 205,五光十色 [编] [删] 206,六合大彩 [编] [删] 207,七步绝句 [编] [删] 208,八八医院 [编] [删] 209,九阳神功 [编] [删] 210,十万火急 [编] [删] 211,一日千里 [编] [删] 212,二人世界 [编] [删] 213,三人成群 [编] [删] 214,四季如春 [编] [删] 215,五好战士 [编] [删] 216,六十花甲 [编] [删] 217,七言诗句 [编] [删] 218,八格呀噜 [编] [删] 219,九阴神功 [编] [删] 220,十万江山 [编] [删] 221,一目了然 [编] [删] 222,二目如电 [编] [删] 223,三峰采战 [编] [删] 224,四季欢歌 [编] [删] 225,五朵金花 [编] [删] 226,六轮卡车 [编] [删] 227,七步成诗 [编] [删] 228,八路神仙 [编] [删] 229,九阳真功 [编] [删] 230,十六花季 [编] [删] 231,一鸣惊人 [编] [删] 232,二把交椅 [编] [删] 233,三八节日 [编] [删] 234,四海为家 [编] [删] 235,五笔高手 [编] [删] 236,六月花儿 [编] [删] 237,七雄归一 [编] [删] 238,八宝山下 [编] [删] 239,九州古有 [编] [删] 240,十面八方 [编] [删] 241,一丝不挂 [编] [删] 242,二子开店 [编] [删] 243,三门峡客 [编] [删] 244,四处开花 [编] [删] 245,五线曲谱 [编] [删] 246,六面方体 [编] [删] 247,七律诗句 [编] [删] 248,八路英雄 [编] [删] 249,九九八一 [编] [删] 250,十分姿色 [编] [删] 251,一气呵成 [编] [删] 252,二人生活 [编] [删] 253,三三见九 [编] [删] 孤独给败观看这些章节,有一个特点,是数字的组合章节名称,也就是从一到十的顺序编号,而且章节的末位阿拉伯数字与章节名中的大写数字一致!但是其中的有与无,天知道,鬼知道?就如“扫雷游戏”一样,你试试就知道,总有出现漏洞的地方。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根据《医院分级管理办法》等规定,我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医疗机构评审分三级六等,从高到低分别为三级甲等、三级乙等、二级甲等、二级乙等、一级甲等、一级乙等。三级医院是指跨地区、省、市以及向全国范围提供医疗卫生服务的医院,是具有全面医疗、教学、科研能力的医疗预防技术中心。据了解,三级医院评审有着严格要求,具体包括行政管理、医疗质量、医疗技术、医疗服务、护理工作、人才队伍、医院信息、医疗设备等“硬设备”及“软实力”,需经自评申请、调研初评、现场评审、集中审议等程序。这种级别的划分,级别越高,实力就越高;与施工单位级别的划分或是与将军、警察、演员、棋手、大师级别的划分正好相反,级别越高,实力越低,一级实力最高,当然也有特级是最高的,而医院的一级却是最低级别的;医院与监理单位或是其它以甲乙丙级别定级的单位级别的定级相同或类似,依次级别降低。一般通俗来说,一级是指乡镇级医院差不多,县、区级医院差不多是二级医院,三级甲级(等)是最高级基本是市立、省立、国立医院。 孤独给败就纳闷了,为什么中国各行各业不能统一规范标准化地划分级别呢?同样说是一级的,为什么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中国还为什么定个地名、路名、单位名称及住宅小区的名字或是人的名字也不能规范标准化地一点呢? 孤独给败来到这千奇百怪而又乱七八糟的世界,无法施展武功和剑气,只得放下屠刀、弃暗投明、改邪归正、弃恶从良,脱胎换骨、重新做人做事,要先做人后做事。当务之急,必须学习现代的经济战术,利用心态去挖掘做人做事的真理——切莫心贪,贪多者必失!做股票、买彩票、炒贵金属、做二元期权,都尤如是赌博!大浪淘沙,只有技术技艺高超者可立于不败之地,所以贵在学以致用,要理论联系实际去实践!“一天不学习,赶不上刘少奇;一天不挪窝,赶不上蒋经国!”“一天一个苹果,美女不如我。”“一天一个馅饼,骗子跑无影。”下面我们可以一起去学习、研究一下二元期权是个什么骗人骗钱的东西——《二元期权攻略经验战术技术秘考》 古龙名言:人的脸,本就是个面具,一个能随着环境和心情而改变的面具。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自古及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二元期权”实则就是个骗钱工具。我老单给各位大伙讲一讲这“二元期权”的骗术所在。 指标boll(布林)是美国股市分析家约翰·布林根据统计学中的标准差原理设计出来的一种非常简单实用的技术分析指标。一般而言,股价的运动总是围绕某月一价值中枢(如均线、成本线等)在一定的范围内变动,布林线指标正是在上述条件的基础上,引进了“股价信道”的概念,其认为股价信道的宽窄随着股价波动幅度的大小而变化,而且股价信道又具有变异性,它会随着股价的变化而自动调整。正是由于它具有灵活性、直观性和趋势性特点,boll指标渐渐成为投资者广为应用的技术指标。其实这些所谓的指标都是害人非浅的孬种东西,不要学为好。就是一种类似赌博的行为,大浪淘沙,只有少数技术好的人可以赢利。 懂行就骗不了你,你不懂就骗你。沉住气,沉默是金,一忍再忍,后发制人,反败为胜。 布林带,也叫布林指标,布林价格通道。上轨线也叫“压力线”“天花板”(up),“下轨线”也叫“支撑线”“地板”(dn),“中轨线”又叫价格平均线(mb)。 布林带,穿破上轨(天花板)买跌↓跌破地板(下轨道)看涨↑宁或错过,也不要搞错。连续错了三次,要马上静下心来考虑,是不是遇到了“单边行情”。想抄“万恶淫为首”,圣经里说:贪是万恶之根。一切皆有可能,一切皆无可能。佛说:有即是无,无即是有。变幻莫测,“想贪必败!”“有衣有食,就该知足。”“想发财暴富爆发,欲速则不达。”“知足常乐。” 弄来弄去,二元就是太极阴阳互通互变,就是阴阳教教主黄白黑创造和宣扬的东西,。。。。。。。。。。。。。。。。。。。。。。。利欲曛心,开始投敌叛国,走向契丹。 章节目录 21、七上八下 “布林四条法则”: 1、中轨(中界线,多与空的分水岭)穿破加码,也可不加,风险大。 2、抓好大方向 3、仓位管理,没把握的行情尽量不要重仓或满仓操作,1∕5的资金操作。 4、控制风险(止损要及时) 单边行情、震荡行情 a.专指指标(比较熟悉和用的好指标) b.时间段交易选择(早、中、晚、下午) ”头看跌↓“w”底看涨↑; 4、低位“双柱立地”看涨;高位“双柱顶天”看跌; 5、“双针探底”看涨;“双针探顶”看降; 6、高位“双星”看降(双星前有一段上涨行情,上升的幅度≧100个基本点。)低位“双星”看涨; 6、“三重顶(三尊顶)”看跌; 7、“三次触底不破”看涨;“三次冲顶不穿”看跌; 8、“底部三星”及“上升途中三星”看涨;“顶部三星”及“下降途中三星”看降; 9、高位及下降途中“上吊线”看降; 10、“上升三法”看涨;“下降三法”看降; 11、上升途中“三次阴线”,“三阴见顶”↓上升途中“鞭打落后猪马牛羊驴螺骆”↑;下降途中的“三次阳线”,前一次、二次出阴,看↓下降途中“枪打出头鸟出阳线”看↓第三次出阴看↑但也要小心“四次、五次阳线”的出现,“四阳见底”、“五阳见底”↑ 12、“多阴见阳”,连续出阴线≧5次后收阳线,总跌的幅度≧100个基本点。“多阳见阴”,连续出阳线≧5次后收阴线,总上升的幅度≧100个基本点。结合“三次阳线”及“三次阴线”的形态来判断涨跌;“多阴见阳”是“多段新低值”的类型,也应连续出阴线≧6次后收阳线;“多阳见阴”是“多段新高值”的类型,也应连续出阳线≧6次后收阴线;但是要注意了,“多阳见阴”有时会走成“三次阴线”不降反升的形态;同样,“多阴见阳”有时会走成“三次阳线”不涨反跌的形态; 章节目录 22、九九归一 12、“多阴见阳”,连续出阴线≧5次后收阳线,总跌的幅度≧100个基本点。“多阳见阴”,连续出阳线≧5次后收阴线,总上升的幅度≧100个基本点。结合“三次阳线”及“三次阴线”的形态来判断涨跌;“多阴见阳”是“多段新低值”的类型,也应连续出阴线≧6次后收阳线;“多阳见阴”是“多段新高值”的类型,也应连续出阳线≧6次后收阴线;但是要注意了,“多阳见阴”有时会走成“三次阴线”不降反升的形态;同样,“多阴见阳”有时会走成“三次阳线”不涨反跌的形态; 13、“跌破平台”看降;“突破平台”看涨; 14、高位“一抱多线”看降;低位“一抱多线”看涨; 15、高位“一孕多线”看降;低位“一孕多线”看涨; 16、“多段新高值”看降,新高值≧6次,总上升的幅度≧100个基本点。“多段新低值”看涨,新低值≧6次,总跌的幅度≧100个基本点。结合“三次阳线”及“三次阴线”的形态来判断涨跌; 17、“一顶比一顶低”看降;“一底比一底高”看涨; 18、高位、下降途中“螺旋浆线”看降;低位和上升途中的“螺旋浆线”看涨; 19、高位、下降途中“揉搓线”看降;低位和上升途中的“揉搓线”看涨; 20、低位“支撑线”看涨,“剑朝地地冒水”;高位“上吊线”锤子看降;高位“阻力线”倒锤子看降,“剑朝天天下雨”; 21、高位“墓碑星”看降;低位“墓碑星”看涨 。 2条评论二元期权必学的k线图 许多人在一开始接触到二元期权时,会不断地问各种方法、学各种指标技术,并不断地上网查资料。下面是所有学习二元期权必学的技术-k线图,如果你能看懂这篇,就相当于买了一张二元期权获利的进场门票,而且你会惊讶的发现,原来要在二元期权获利就这么容易! k线怎么看 一根k线的构成,包括四大要素:开盘价,收盘价,最高价,最低价。它是以每个分析周期的开盘价、最高价、最低价和收盘价绘制而成。以绘制日k线为例,首先确定开盘和收盘的价格,它们之间的部分画成矩形实体。如果收盘价格高于开盘价格,则k线被称为阳线,用空心的实体表示。反之称为阴线用黑色实体或白色实体表示。用较细的线将最高价和最低价分别与实体连接。最高价和实体之间的线被称为上影线,最低价和实体间的线称为下影线。 为了满足不同的需要,k线图又可以细分为:1分钟k线图,5分钟k线图,15分钟k线图,30分钟k线图,60分钟k线图,下面介绍几种常用的k线组合。 1、?标准信号-锤子。就是“支撑线”,剑朝地地冒水,看涨↑ “好友反攻”、“三阳开泰”、“红三兵” 锤子是最明显的反转信号,也就是说出现锤子的时后,标准的锤子影线必须大于烛身两倍以上,能达到三倍以上更佳!这时候就是看涨的机会。 形态特征: 1、实体部分最高价及收市价均在烛体顶部,开市价在最高价之下不远的地方,下影线明显过长,实体颜色(红、绿)无所谓。 2、锤子线和应该没有上影线,但也允许有,必须非常短,一般认为下影线应是实体的2—4倍。 3、二者,下影线越长、上影线越短、实体越小,这类蜡烛线越有效。 锤子线形态原理::市场在下跌一段时间后,价格不断新低,卖方力量逐步消耗,而买方力量慢慢积聚,在某一交易日,价格大幅下跌,但底部此时以明显呈现极强的吸纳愿望,有买家大力将价格上推,一直达到当天最高收市或是接近最高收市价位收市。锤子线,一般处于下跌势中,表明市场可能见底,如果当天收市价高于开市价(红色锤子线),对于买方更是利好标志。 锤子图例: 此图内含“双柱顶天”,也包含“三次阳线”走法,下跌过程中,第一次、第二次出阳则看降,第三次出阳可以看涨,但要小心走出“四次阳线”及“五次阳线”不涨反跌的状态。 “三阴见顶”有时也会走成“四阴、五阴见顶”,既然它们已经见顶了,此后极有可能进入一波下降行情,那么再出阳则果断看降!极有可能向“三次阳线”形态发展。但也有可能进入盘整或振荡状态!小心为妙! 反之亦然,“三阳见底”有时也会走成“四阳、五阳见底”,既然它们已经见底了,此后极有可能进入一波上涨行情,那么再出阴则果断看涨!极有可能向“三次阴线”形态发展。但也有可能进入盘整或振荡状态!小心为妙! 二元期权的k线形态走势就是“三态演义”:单边上涨(包括三次阴线、多阳见阴、多段新高值)、单边下跌(包括三次阳线、多阴见阳、多段新低值)、盘整振荡状态(常态,乒乓球行情),盘整状态是“暴风骤雨来临前的宁静”,要多加小心。此后的股价就要刮大风、起大浪。 “多阴见阳”的形态是见底信号,如同自然界的“久晴必雨,久雨必晴”的规律一样令人信服。大家都知道,全球七大洲,除渺无人烟的大沙漠外,绝大部分地区遵循“久晴必雨,久雨必晴”这一规律。二元期权的运行规律与天气变化的规律一个熊样,阳线收多了,就出阴线;阴线收多了,就出阳线;阴阳交替,无休无止。就如白天、黑夜一样互通互变。二元期权连续收了五条以上的阴线,就是“雨下多了”,其后“收一下条阳线”,是“放晴”信号,表明后市会出现几天晴朗的日子,多头就可趁“放晴”的机会赚它一把。 2、标准信号-吊锤。即“阻力线”、“倒锤子”。 “剑朝上天天下雨” 在下跌过程中的支撑位如果找到锤子,那是相当不错的买涨时机,那在上涨的过程中呢?(最好是在“高位”时看降)很简单,就是找吊锤,也就是说当价格涨到压力位时,如果形成一个吊过来的锤子,那就是进场买跌的时机了!跟锤子一样,引线必须大于烛身两倍以上准确度会比较高! 吊锤图例: 3、标准信号-内包(孕妇包) 孕线也是由两条k线组合成的图形。第一条k线是长线,第二条k线为短线,第二条k线的最高价和最低价均不能超过前一k线的最高价和最低价。在上涨(o 下跌)的过程中遇到内包(孕妇包),也是一个非常好的反弹信号,内包就是由一根长的阳烛包着短的阴烛(或是长阴烛包着短阳烛),通常是在一次上涨(o 下跌)的过程无力继续而产生的信号,但找内包时千万要注意了,尽量找引线短的内包,其中又以没有引线为最佳的内包! 在实际运用孕线的过程中,一定要注意以下几点: 1、左边的k线可以是阳线也可以是阴线,可以带有上下影线,但如果是光头光脚的中阳线或大阳线并伴随着成交量放出,可信度会比较高。 2、右边的k线实体必须与左侧k线实体颜色相反,但是绝对不可以超过左边阴阳线的k线实体。右边的k线也可以带有上下影线,但是影线越短越可信。 3、高位中的阳孕阴孕线,多为天顶信号,该孕线出现后,价格至少要出现一波中级以上的下跌行情,投资者要注意及时买跌。 4、低位出现的阴孕阳孕线,多为大底信号,孕线过后会出现一波中级以上的上涨行情,投资者应多加关注此处的孕线形态,一旦确认,就应该果断进场,以免错失进货良机。 内包(孕妇包)图例(高位看降,低位看) “高官厚禄,人生春梦。”“贪财是万恶之根。” “二元期权把握好,看准都是牛!” “赌博十赌九输”,控制好心态就是认识钱的本质,人和生命的本质!不贪,不恋战!见好就收!每天保持积极、开朗的心态去做。“宁可错过,不可做错。”“赢时要及时离场!” “贫穷落后就要挨打!” “不能和市场对着干,要顺着干。”“顺者昌,逆者亡!”要通过技术分析。判断形态。 用“二元期权”磨炼意志、性格、心态。先做人,后做事。心莫贪,每次或者每天3到5单! 4、标准信号-十字星。“顶部十字长”(东方之星看降)、“黄昏星”看降,“启明星(东方之日与东方之星号沉船相反)”看涨 形态介绍:上涨形态:一般在下跌趋势中,出现上影线和下影线均较长的k线,形状如一颗十字星,称为低位十字星。买入参考位:低位十字星出现次日,若价格上涨越过十字星实体,则可以看涨。下跌形态。一般在上涨趋势中,出现上影线和下影线均较长的k线,形状如一颗十字星,称为高十字星(即东方之星)。买入参考位:高位十字星出现次日,若价格下跌越过十字星实体,则可以看跌。 章节目录 23、十面埋伏 4、标准信号-十字星。“顶部十字长”(东方之星看降)、“黄昏星”看降,“启明星(东方之日与东方之星号沉船相反)”看涨 形态介绍:上涨形态:一般在下跌趋势中,出现上影线和下影线均较长的k线,形状如一颗十字星,称为低位十字星。买入参考位:低位十字星出现次日,若价格上涨越过十字星实体,则可以看涨。下跌形态。一般在上涨趋势中,出现上影线和下影线均较长的k线,形状如一颗十字星,称为高十字星(即东方之星)。买入参考位:高位十字星出现次日,若价格下跌越过十字星实体,则可以看跌。 k线周期与到期时间的选择:使用不同周期的k线,选择的到期时间也不同,比如使用1分钟k线图时出现标准信号选择短期期权的60秒、2分钟,使用5分钟k线图出现信号时选择5分钟的短期期权或者剩余到期时间在10-15分钟的期权,以此类推15分钟k线图,30分钟k线图,60分钟k线图到期时间的选择。 标准信号不是百分百:你在正确的位置(压力支撑位)找到了标准信号,那准确率将高达70%以上,这是大量统计的结果,当然命中率不会达到100%,所以就算失手了也别气馁,保持平稳的心态相当重要,我们要的是赚钱的次数大于亏钱的次数,长期下来就能稳定盈利了!如果你的目标是要在二元期权获利,那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遇到标准信号时果断出手!如果仔细看,要找到标准信号其实也不需要等太久,一天出手个10来次左右获利其实也相当不错了!但是有一定要注意,控制好下单资金。比如您每次下单资金的比例差别大,那即使达到一定的准确率也会使您亏损。一直轻仓操作,不能“一夜暴富”。亏钱了,还能沉着冷静地轻仓操作。所谓“轻车熟路”,莫重仓或满仓操作! 其他常用的k线组合 1、看涨捉腰带 形态介绍:上涨形态。一般在下跌趋势或盘整趋势中中,出现开盘价基本处于当日最低价,没有影线或影线极短,且实体较长的k线形态,称为看涨捉腰带线,又称为开盘光脚阳线。 买入参考位:看涨捉腰带线出现次日,若股价未创新低,则构成买点。 止损参考位:捉腰带线最低位。 2、低位螺旋桨 形态介绍:上涨形态。在下跌趋势中,出现一根带有较长的上下影线小阴线或小阳线,形状如螺旋桨,称为低位螺旋桨。 买入参考位:低位螺旋桨线出现次日,若股价上涨越过螺旋桨实体,则构成买点。 止损参考位:螺旋桨线最低位。 3、启明之星(包括十字星之启明星及螺旋浆之启明星) 形态介绍:上涨形态。在一根实体较长的阴线之后,出现一根实体向下低开的星线,之后是一根阳线,此阳线的实体上端进入第一根阴线的实体之内。这三根k线构成的形态,称为启明之星,或早晨之星。 买入参考位:星线出现次日,若股价继续上涨越过前根阳线实体,则构成买点。 止损参考位:星线最低位。 4、看涨吞没(类似阳抱线) 形态介绍:上涨形态。在下跌趋势中,出现前阴后阳的两根k线,第二根k线实体吞没了第一根k线的实体,完全将第一根实体包住,这两根k线形成的组合称为看涨吞没。 买入参考位:看涨吞没形态出现次日,若能确认股价不跌破形态最低点,则买点出现。 止损参考位:形态最低点。 5、曙光初现 形态介绍:上涨形态。在连续下跌的行情中,在一段下跌过后收出一根大阴线,之后由一根大阳线收在阴线的二分之一处上方,意为多头发力,但并未完全占据优势,此种形态被称为曙光初现。 买入参考位:曙光初现形态出现次日,若能确认股价不跌破形态最低点,则买点出现。 止损参考位:形态最低点。 此状态可出现在“多段新低值”或“多阴见阳”形态中。 6、平头底部(包括“双柱立地”看涨,“双针探底”看涨) 形态介绍:上涨形态。在一轮下降趋势中,两根k线有相同的最低价,意味行情探低见底,股价将反转上升。此种形态称为平头底部,是较好的短线小幅加仓补仓的机会。 买入参考位:平头底部形态出现次日,若股价继续上涨并越过前根k线的实体,则买点出现。 止损参考位:形态最低点。 7、旭日东升 形态介绍:上涨形态。在下跌趋势中,出现一根中阴线或大阴线,紧接着出现一根高开的中阳线或大阳线,阳线的收盘价高于阴线开盘价,意味着多头力量较强,此种形态称为旭日东升。 买入参考位:旭日东升形态出现次日,若股价继续上涨并越过前根k线实体,则买点出现。 止损参考位:阴线最低点。 8、好友反攻 形态介绍:上涨形态。在下跌趋势中,出现一根中阴线或大阴线,紧接着出现一根跳空低开但随即上涨的中阳线或大阳线,其收盘价与前根阴线的收盘价基本相同,这种形态称为好友反攻。 买入参考位:好友反攻形态出现后,次日的股价上涨并越过前根k线实体,则买点出现。 止损参考位:形态最低点。 9、阴孕十字 形态介绍:上涨形态。在下跌趋势中,出现一根中阴线或大阴线,紧接着出现一根包含在前一根阴线的实体之内的十字星线,此种形态称为阴线孕十字线,又称为十字怀胎。 买入参考位:阴线孕十字线出现后,次日若股价继续上涨并越过十字线实体,则买点出现。 止损参考位:形态最低点。 下图前方,高位十字星出现后,后价也有可能超过十字星,不要怕,要果断看降!但最终是低于十字星收盘。 “启明星” 10、多方炮 形态介绍:上涨形态。在上涨或下跌趋势中,出现一根中阳线或大阳线,紧接着出现一根实体孕育于阳线实体内的阴线,在阴线之后,又出现一根将阴线完全包住且成交量放大的阳线,这三根k线形成的组合称为多方炮,即两阳夹一阴。也可按“三次阴线”操作方法,前两次出阴看涨,第三次出阴可以看降! 买入参考位:多方炮形态出现后,次日股价继续上涨并越过第三根阳线实体,则买点出现。 止损参考位:第三根k线最低点。 11、上升三法,与“下降三法”相反! 形态介绍:上涨形态。上涨趋势中,放量出现一根中阳线或大阳线后,出现三根小实体k线,其实体位于第一根阳线实体之内,之后又出现一根高开阳线,其收盘价高于第一根阳线的收盘价。此种形态组合称为上升三法。 买入参考位:上升三法形态出现后,次日股价一旦能够确认不会跌破前根k线最低价,则买点出现。 止损参考位:该形态的最低点。 此图也可按“三次阴线”操作↑↑↓ 12、红三兵 形态介绍:上涨形态。在上涨或下跌趋势中,连续出现的三根小阳线,实体和影线均较短,且没有出现跳空高开的情况,预示着后势行情看涨,这三根k线的组合被形象地称为红三兵。 买入参考位:红三兵形态出现次日,若股价继续上涨并越过第三根小阳线的实体,则买点出现。 止损参考位:第一根阳线的最低点。 此图也可按“三次阴线”操作↑↑↓ 13、上涨分手 形态介绍:上涨形态。在上涨趋势中,出现一根中阴线或大阴线;紧接着出现一根高开高走的阳线,该阳线的开盘价与前根阴线的开盘价大致相等,如果成交量放大,则预示着后面还有行情。这两根k线开盘价相同而运动方向相反,因此被称为上涨分手。 买入参考位:上涨分手形态形成次日,若能确定股价不跌破前日k线开盘价,则买点出现。 止损参考位:阴线的最低价。 14、三空阴线 形态介绍:上涨形态。在下跌趋势中,连续出现三根跳空低开下跌的阴线,过度下跌是对做空能量的极大消耗,当空头能量消耗尽时,股价极易出现见底行情,此种形态被称为三空阴线。 买入参考位:买入参考位:三空阴线形态出现次日,若股价上涨并越过前根k根开盘价,则买点出现。 止损参考位:第三根阴线最低点。 15、下跌尽头线 形态介绍:上涨形态。在下跌趋势中,出现一根带长下影线的阴线,紧接着出现一根小k线,第二根k线的实体及阴线,完全处于前跟k线的长下影线之内,此时意味着下跌行情可能发生反转,被称为下跌尽头线。 买入参考位:下跌尽头线形态出现次日,若股价继续上涨并越过前根k线实体,则买点出现。 止损参考位:长下影阴线的最低点。 章节目录 24、千方百计 15、下跌尽头线 形态介绍:上涨形态。在下跌趋势中,出现一根带长下影线的阴线,紧接着出现一根小k线,第二根k线的实体及阴线,完全处于前跟k线的长下影线之内,此时意味着下跌行情可能发生反转,被称为下跌尽头线。 买入参考位:下跌尽头线形态出现次日,若股价继续上涨并越过前根k线实体,则买点出现。 止损参考位:长下影阴线的最低点。 16、三阳开泰(三羊开泰) 形态介绍:上涨形态。通常在上涨行情初期,连续出现三根中阳线或大阳线,每一天的最高价都高于前一天的最高价,每一天的最低价都高于前一天最低价,且成交量放大,一般为加速进场的信号,此种k线形态称为三阳开泰。类似”好友反攻”、“红三兵”看涨。 买入参考位:三阳开泰形态出现次日,若股价继续上涨并越过前根k线实体,则买点出现。 止损参考位:第一根阳线的最低点。 17、看涨舍子线 形态介绍:上涨形态。下跌趋势中,一根阴线之后出现一根十字线,接着又出现一根阳线,如果十字线和其前后的阴线、阳线都存在跳空缺口,且阳线的向上跳空缺口弥补了十字线的向下跳空缺口。则此种形态称为看涨舍子线。 买入参考位:看涨舍子线形态出现次日,若能确认股价不跌回前根十字线的缺口,即未弥补之前的缺口,则买点出现。 止损参考位:十字线的最低点。 二元期权是一项极其快速的脑力投资运动,能够让我们能快速获利的同时,也真诚的提醒投资者们不要被这些高达80%以上的投资利润冲昏了头脑,下面这些忠告:对你也许是起到帮助 。 第一:作为二元期权交易者你必须有每天固定的交易时间和自己的交易目标。 第二:不能做超过流动资金的5%交易。 第三:必须头脑清晰,不能喝酒或者抽烟的时候做交易,科学研究抽烟的时候人的行动更勇敢这可以导致你的重大的损失,你可以下单后抽烟。 第四:万一你的研究和分析错了千万不要冲动保持冷静做好准备做你的下一个交易。 第五:你可以每天做交易,但是心情不好或者没有做好准备前不要做交易。 第六:你每天只能有利润,不能有损失。必须做到这点。减少交易数量,增加交易质量:我个人经历-我的账户流动资金最多1000$,我每天只做2个交易,当然交易前我有大约2小时充分的研究。成功率可以说90-100%。每个交易金额50-100$利润为两个交易共90$.这样我一天赚90$一周450$,一个月1800$,再算没有交易的日还有偶尔失败的交易可以扣掉一周的利润:1800-450=1350$,我一个月二元期权交易回报1350$可以说是稳定的。我一天只需要用4个小时来做交易,一个月一次提现,这样经纪商也对我很满意,其他时间我忙别的事。这个叫个人交易计划和交易技巧。 第七:千万不要把二元期权当作收入来源,这样做你对你家庭没有负责的行动。谁知道这些平台有一天突然关闭。 第八:最好找一个伙伴,每个人都有信任的人,两个人的决定远远超过你一个人的决定。 第九:每个人都知道这点,但是再说一次不要冲动。你赚了也好亏了也好停下来,这个对你的未来很有帮助,我们为赚而争斗的信息是我们的,技术分析是我们的,选择涨跌是我们的把握中。我们总有一天赚回来的。相信自己。 第十:记住这点你永远是一个学者,每一笔交易后要把它记下来或者在脑子里藏起来,这个对你的下一个交易非常有帮助。 失败的原因和胜利的途径要找到;捕风捉影,捉上涨或者下降途中的影子线.一直上涨,反弹变红时看涨;一直下降,变绿反弹时看降.5~15分钟之内,看5分钟k线图及布林线。 好了。至此告一段落,你看像睿德二元期权、汇诚二元期权、富祥二元期权、金盛二元期权等五花八门的东西,实则是“二元欺权”,这“二元期(欺)权”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老单奉劝大家,还是不学为好,了解一下,就此打住! 项羽之败成就刘邦,蒋介石之败成就毛? ? 东,德国之败成就苏联,日本之败成就中国,联军之败成就抗美援朝。所以要珍惜、尊重你的对手或敌人,它会使你变得更强大威旺!必要时,对手或敌人就要像痛打落水疯狗一样毫不留情将其击毙,让它永世不得翻身和超生! 臧其超说:美国自己家的事都乱得一团糟、自己还没有管好自己,英、法、德、日、韩、以色列等都是他的跟班小弟小混混,却还总想做老大管全世界的事,学赵本山说真他妈妈的是“吃饱了撑的型!” 章节目录 25、六六大顺 小品演员巩汉林扭着干瘦的小身板和屁股唱道:“六月六,六月六,六月六哪六月六!”六六那个大顺呀!真的顺了吗?我老单请你们各位看看或者听听下面所说,才知道是不是六六大顺? 现在很多人钱到手也是急于还帐,昨天的1万与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的1万就是不一样。昨天的1万甚至能救命,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再到的1万就已晚。钱到一些急用人的手上,不是什么年光、月光、周光、日光、夜光、时光、刻光、分光、厘光,已达到秒光还欠钱帐的地步!钱一旦有限还是无限的拖延下去,夜长梦多,世事难料,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怎奈一个“拖”字了得!要么贬值要么会从有到无、不了了之,最严重的是一方或双方的人都会没了,那还要钱有什么用?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兵贵神速,钱贵极速,极速到帐、秒到!打仗打的都是资金流!资金拖延,世事无常。 钱的快慢,决定着一个政府、部门、单位或是个人的做事风格和人品,而不是想方设法、千方百计地去拖延甚至耍癞(实则老赖也可以写成老癞,是一种病态,所以用病字头)! 青山不老,绿水长流,江湖漂泊,来日方长,债权者与债务者终究还有会见之曰,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一笑湣恩仇。人生短暂,人生苦短,何必仅此一生一世却欠债成仇?欠债还钱,天经地仪。如若人人相安无事,那岂不会是天下共和、和谐安宁,难道不好么? 当然社会之中也有很多仁义礼道、厚德载物者,不借钱、不欠债,即使借钱、有借有还而且尽快及时甚至连本加利息地感谢而还,这样才是有格局的高品位之人,最受人尊重令人敬佩!如果对方不要利息也不要你的感谢费,那他更是你生活拼搏之中的贵人,知遇之恩,无以涌泉相报,也必末齿难忘,因为他曾经帮助过你。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春打六九头,七九花开,八九燕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介个介个三字经真的能囊括古今中外乎?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 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融四岁,能让梨,弟于长,宜先知。 首孝悌,次见闻,知某数,识某文。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 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三纲者,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 曰春夏,曰秋冬,此四时,运不穷。曰南北,曰西东,此四方,应乎中。 曰水火,木金土,此五行,本乎数。十干者,甲至癸。十二支,子至亥。 曰黄道,日所躔。曰赤道,当中权。赤道下,温暖极。我中华,在东北。 曰江河,曰淮济。此四渎,水之纪。曰岱华,嵩恒衡。此五岳,山之名。 曰士农,曰工商。此四民,国之良。曰仁义,礼智信,此五常,不容紊。 地所生,有草木。此植物,遍水陆。有虫鱼,有鸟兽。此动物,能飞走。 稻粱菽,麦黍稷。此六谷,人所食。马牛羊,鸡犬豕。此六畜,人所饲。 曰喜怒,曰哀惧,爱恶欲,七情具。青赤黄,及白黑,此五色,目所识。 酸苦甘,及辛咸,此五味,口所含。膻焦香,及腥朽,此五臭,鼻所嗅。 匏土革,木石金,丝与竹,乃八音。曰平上,曰去入,此四声,宜调协。 高曾祖,父而身,身而子,子而孙。自子孙,至玄曾,乃九族,人之伦。 父子恩,夫妇从,兄则友,弟则恭;长幼序,友与朋,君则敬,臣则忠。 此十义,人所同,当顺叙,勿违背。斩齐衰,大小幼。至缌麻,五服终。 礼乐射,御书数,古六艺,今不具。唯书学,人共遵,既识字,讲说文。 有古文,大小篆,隶草继,不可乱。 若广学,惧其繁,但略说,能知源。凡训蒙,须讲究,详训诂,明句读。 为学者,必有初,小学终,至四书。论语者,二十篇,群弟子,记善言。 孟子者,七篇止,讲道德,说仁义。作中庸,子思笔,中不偏,庸不易。 作大学,乃曾子,自修齐,至平治。孝经通,四书熟,如六经,始可读。 诗书易,礼春秋,号六经,当讲究。有连山,有归藏,有周易,三易详。 有典谟,有训诰,有誓命,书之奥。我周公,作周礼,著六官,存治体。 大小戴,注礼记,述圣言,礼乐备。曰国风,曰雅颂,号四诗,当讽咏。 诗既亡,春秋作,寓褒贬,别善恶。三传者,有公羊,有左氏,有谷梁。 经既明,方读子,撮其要,记其事。五子者,有荀扬,文中子,及老庄。 经子通,读诸史,考世系,知终始。自羲农,至黄帝,号三皇,居上世。 唐有虞,号二帝,相揖逊,称盛世。夏有禹,商有汤,周文武,称三王。 夏传子,家天下,四百载,迁夏社。汤伐夏,国号商,六百载,至纣亡。 周武王,始诛纣,八百载,最长久。周辙东,王纲坠,逞干戈,尚游说。 始春秋,终战国,五霸强,七雄出。蠃秦氏,始兼并,传二世,楚汉争。 高祖兴,汉业建,至孝平,王莽篡。光武兴,为东汉,四百年,终于献。 魏蜀吴,争汉鼎,号三国,迄两晋。宋齐继,梁陈承,为南朝,都金陵。 北元魏,分东西,宇文周,与高齐。迨至隋,一土宇,不再传,失统绪。 唐高祖,起义师,除隋乱,创国基。二十传,三百载,梁灭之,国乃改。 梁唐晋,及汉周,称五代,皆有由。炎宋兴,受周禅。十八传,南北混。 辽与金,皆称帝,元灭金,绝宋世。舆图广,超前代,九十载,国祚废。 太祖兴,国大明,号洪武,都金陵。迨成祖,迁燕京,十六世,至崇祯。 权阉肆,寇如林,李闯出,神器焚。清世祖,膺景命,靖四方,克大定。 由康雍,历乾嘉。民安富,治绩夸。道咸间,变乱起。始英法,扰都鄙。 同光后,宣统弱。传九帝,满清殁。革命兴,废帝制。立宪法,建民国。 古今史,全在兹。载治乱,知兴衰。史虽繁,读有次。史记一,汉书二。 后汉三,国志四。兼证经,参通鉴。读史者,考实录,通古今,若亲目。 口而诵,心而惟,朝于斯,夕于斯。昔仲尼,师项橐,古圣贤,尚勤学。 赵中令,读鲁论,彼既仕,学且勤。彼蒲编,削竹简,彼无书,且知勉。 头悬梁,锥刺股,彼不教,自勤苦。如囊萤,如映雪,家虽贫,学不辍。 如负薪,如挂角,身虽劳,犹苦卓。苏老泉,二十七,始发愤,读书籍。 彼既老,犹悔迟,尔小生,宜早思。若梁灏,八十二,对大廷,魁多士。 彼既成,众称异,尔小生,宜立志。莹八岁,能咏诗,泌七岁,能赋棋。 彼颖悟,人称奇,尔幼学,当效之。蔡文姬,能辨琴,谢道韫,能咏吟。 彼女子,且聪敏,尔男子,当自警。唐刘晏,方七岁,举神童,作正字。 彼虽幼,身已仕,尔幼学,勉而致。有为者,亦若是。 犬守夜,鸡司晨,苟不学,曷为人?蚕吐丝,蜂酿蜜,人不学,不如物。 幼而学,壮而行,上致君,下泽民。扬名声,显父母,光于前,裕于后。 人遗子,金满籯,我教子,惟一经。勤有功,戏无益,戒之哉,宜勉力。 三字经开头说“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我老单要说,人之初应是“性无善无恶”,也绝非初性本善;“苟不教,性乃迁,”这就意味着,只是后来后天的习教才有了“性既善又恶”,善恶的天平有时倒向善有时倒向恶,就具体人、事、物而言,那就要看人之善念及恶念谁能战斗过谁了,谁胜利了善恶的天平倾倒向谁。所以,先天也即是人之初,性无善无恶;后天,则形成了人性既善又恶! 孟子曰“食,色,性也。”所有世上的人、事、物、色都能从经济利益及性欲望里寻找出根源!大到宇宙星球之间、国家之间,小到一国(本国)之内各部之间、各省之间、各市之间、各县之间、各区之间、各乡之间、各镇之间、各社区之间、各村之间、各公司集体之间、各家之间、各人之间、夫妻之间,一旦牵扯到经济利益,那都会争执、打斗及至战斗到头破血流成河!究其根源,还不是为了满足人之间的性欲望而争夺经济利益么?国家之间为了经济利益和物资能源尚且尔虞我诈、烧杀抢掠、杀人放火、剑拔弩张、势欲灭之而后快!何况个人之间乎?既然如此,知道其根源所在,就要对症下药、寻求解决方案争取和平解决,不然,那就是要一决一雌雄、有你无我、有我无你!其实动物和人类一样,为了利益、资源、地盘之争,为了配偶之争一决雌雄,那都可以是你死我活的决斗,只不过动物有动物的语言和心理及行动,人类有人类的语言和心理及行动。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利益的争夺,鱼死网破,世上如此这般事件还少吗? 天地之间有杆秤(称),无外乎忠孝仁义!那称(秤)铊(砣)就是老百姓!你们说,我单田芳说得对不对?有首诗曰: 孝道贵,顺为尊。 天地重孝孝当先,一个孝字全家安。 孝顺能生孝顺子,孝顺子弟必明贤。 孝是人道第一步,孝子谢世即为仙。 自古忠臣多孝子,君选贤臣举孝廉。 尽心竭力孝父母,孝道不独讲吃穿。 孝道贵在心中孝,孝亲亲责莫回言。 惜乎人间不识孝,回心复孝天理还。 诸事不顺因不孝,怎知孝能感动天。 章节目录 26、不孝有三 孝道贵,顺为尊。 天地重孝孝当先,一个孝字全家安。 孝顺能生孝顺子,孝顺子弟必明贤。 孝是人道第一步,孝子谢世即为仙。 自古忠臣多孝子,君选贤臣举孝廉。 尽心竭力孝父母,孝道不独讲吃穿。 孝道贵在心中孝,孝亲亲责莫回言。 惜乎人间不识孝,回心复孝天理还。 诸事不顺因不孝,怎知孝能感动天。 又有中国曾经发生过这样荒唐而又滑稽可笑至极的事,即是说一个母亲能养活五个儿子,结果五个儿子却养活不了一个老母亲。你说这样为什么呀?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你说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经过一般搓合,三人进行合理分工,则都有水吃矣! 为此,我老单再请诸位看看一下下面这个有关个人及家庭孝不孝顺的文章—— 祖国!母亲! 照顾老母亲共有五个子女各人出力出钱、尽力而为、不可能都达到一个样一个标准、五个手指头也不好一般齐,“一花开五叶,五叶各不同。” 大小、多少、高低、远近各不同,非要强求全部都一样也不现实。 我们时时刻刻都要不忘初心,不离本心,保持一颗红心,牢记使命;在任何时候都不要飘,不要骄傲自满;始终坚持艰苦朴素、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生活工作作风。不夸己能、不扬己功,就像颜老夫子颜回所说:愿无伐善,无施劳。时时刻刻都要谦虚谨慎,虚怀若谷,不能盛(圣、胜、剩)气凌人。谁还没有个马高蹬短、失足跌落的时候?岂能落井下石、幸灾乐祸?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落魄的凤凰还不如鸡,难道人家就没有翻身得解放的时候?要给予人鼓励和帮助,而不是打击、打压、坑害和陷害。 为老妈妈做的再多都不叫多,做的再多都不叫亏!都是应该的、自觉的、权利的、义务的、责任的,而不是据以为傲、为由总宣称自己比别人做得多总以此来指责别人、压制别人、指使别人,做的少的更要有自知之明、自觉去尽全力、去向做得多的做的好看齐、学习,难道自己做得多些还要收其他兄弟姐妹的钱吗?哪一个子女及其家庭为老母亲做的再多都是应该的义务和责任,并不是为别的子女及其家庭所做,别的子女及其家庭也有应尽的义务和责任。自己为老母亲做得多点是需要其他兄弟姐妹花钱买的?这讲什么亲情了吗?这叫没有功利性?这会不会是也叫“钻钱眼”呢? 当然了,老母亲行动不方便了、瘫痪了,要送敬老院、医院、请护工、用器械、吃药、吃饭、租房等,是要各家平均分摊一下,哪一个人、哪一个家庭都不可能独自承担,都有义务和责任去分担。同一个母亲,要共同去承担,只是不可避免地有大小、多少、高低、远近之分。也不可能子女都同时在,尽量岔开,要适当依次轮流着去照护。 为了老母亲!付出的辛劳,从大到小、从多到少依次是:1>2>3>4>5。这只是在讲直系子女的义务。至于配偶所做的,都是替对方所做、都归结于直系子女一处。或者说是五个分支家庭为老妈妈的付出都不同。 我本不愿意说这些,非得挤兑我说出这些,都欺负、数落、喝斥、凶巴、指责、叫嚷、嘲讽我老小,都说我的不好不是,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样,都是上面比我大的说了算、安排我,真正让我作主过什么事?我是最晚最末一个脱离老妈妈、老爸成的家(我成家时老爸已去世7年。)才可以不像小孩立于社会与各亲戚家庭礼尚来往,你们的好我永远记着也会对你们好还你们的好,不好与不善也会让人记着反驳正当防卫,礼尚往来、一来一往。老小从来没想过要占过、想巧过哪个人、哪个家庭、哪个政府的便宜、利益和好处,没想过投机取巧去问政府要利益,老小始终是个外来户、四处闯荡、没办法、在中国的地界上处处是家、何处黄土不埋人?本人从不愿意也不做带着小孩被人给钱的事,那样是一种耻辱。与我无关的事,不能扣我头上、让我背黑锅!我不干伤天害理、损人利己、损公肥私的事。口上说是为了我,实则也是为自己从中得利。是谁的就是谁的,别人想争也争不过去。不是自己的,别人给也不要。 就像。。所说的一样“中国人民也绝不允许任何外来势力欺负、压迫、奴役我们……谁妄想这么干,必将在十四亿中国人民筑成的钢铁长城面前碰得头破血流……中国人民,不惹事,也不怕事。……在任何困难和风险面前,腿肚子不会抖,腰杆子不会弯。中华民族是吓不倒、压不垮的。现在中国人民已经组织起来了,是惹不得的。如果惹翻了,是不好办的!”要组织起来,武装思想,用法律武器、军事能力,捍卫尊严和权利!我们不欺负别人,但是也绝不允许任何外来势力欺负、压迫、奴役我们!不能把别人的容忍和善良,当成别人的软弱、当成你得寸进尺的油头和资本。古今中外,贪得无厌、得寸进尺者,都将会自取其辱。多吃多占,存在隐患;消化不良,跑肚拉肠。很多人都是只看到眼前一点小利益,贪图小便宜而吃大亏。孰不知,更大的利益在后,因为你一时之贪而覆灭以后更大的收获! 说到个人也如同一个家庭、一个国家一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可以一忍再忍。一旦触人底线,实在忍无可忍,则要愤(奋)起反驳、自卫还击、正当防卫,不然最小的总是被认为最好欺负、最好数落: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也不好那也不好。”我一向在家庭上、工作单位上、社会上,并且是自己亲身经历过被人欺负、指责、打压、冤枉而我不服气、必与之抗衡、抗争,以我自己的个人性格、品行、老实巴脚、不惹事不生事、不与人争,别人都认为我小、好说话、年轻好欺负、吃柿子逮软的捏!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不管你们怎么排列,我都是正宗的老小、横竖都是老小,最好打头阵!不管你们谁是大谁是二还是三,老妈妈曾经常念叼的一句话:“大懒使唤二懒,二懒使唤小懒,小懒没局喽!小懒使唤谁、说谁去?”都想站在老小头上指手画脚、没有资格、站着说话不腰疼、钻钱眼里了、白眼狼、为你喝彩、别在那显摆、为我的事操办的多做的多付出的多、做儿子的做的少、为家里做的什么贡献、为老妈妈做的少、陪老妈妈陪的时间少、你是谁啊!!老妈妈住院后才拿6000元、有知识没文化、路远不是理由、放屁、戴高帽、做人失败地说我、欺负、数落、指责我,全部返还给你们。怎么说别人的,就怎么返还给你们。都在说指责老小,说过别人么?我不服这么说我,我也从来没有这样当面或者背后说过别人、指责过别人,一切顺其自然、尽力而为、超负荷能力有限! 给老妈妈的养老钱,就要花在老妈妈身上,还谁?是还给我吗?子女为老妈妈做些事、办户口理所当然的义务、责任,即使是贴钱都要乐意、应该,还要收兄弟姐妹的钱,这讲亲情了?这不是钻钱眼?我要给老妈妈、姐、哥做什么事、帮什么忙,从来也不会要钱,即使是贴钱都乐意、都应该,不能钻钱眼里。 实话实说,绝不虚假。“天打五雷轰”只不过是用来证明所讲之事的真实性,重在“真实”,而不重在“轰”。片面、曲解、断章取义就容易认为我所说的虚假,是在说瞎话。我能说瞎话吗?我是瞎话篓子吗?用什么来证明真实性? 钱就是人精力、劳动的果实,是人一段时间精力和劳动的付出。钱不在多少,心意到就足够。空嘴白话,谁不会说?何况礼尚往来、有来有往。什么事不都要用钱、资金的流动来解决?人四处奔波又为的是什么?死个人都要用钱来解决、来平息!打仗打的都是钱、资金流。亲戚家的人情礼节我该做的都做了,不足之处我可以后补。我这一切都是实话实说,绝不虚假。 我老单要在此说明一下,此中的滋滋味味就请各位独自品尝好了。至于是什么味道,你心里知道就可以了,不必说出。 还有,中国四大古典名著之一《红楼梦》里开篇有《好了歌》唱道——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章节目录 27、孝熬江湖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这首歌的出处,最早出现在曹雪芹的《红楼梦》也就是《石头记》的第一回中。甄士隐家业破败后,夫妻俩到乡下田庄里生活。又赶上“水旱不收,鼠盗蜂起”,不得安身,只好变卖了田产,投奔到岳父家。其岳父又是个卑鄙贪财的人,把他仅剩的一点银子也半哄半赚地弄到自己手里。甄士隐“急忿怨痛”、“贫病交攻”,真正走投无路了。一天,他拄着拐杖走到街上,突然见一个“疯癫落脱、麻履鹑衣”的跛足道人走过来,叨念出这首歌。 这首《好了歌》宣扬了一种逃避现实的虚无主义思想。从宗教的观点看,人们活在世上,建功立业,发财致富,贪恋妻妾,追奉权利地位,顾念儿孙,全都是被情欲蒙蔽尚不“觉悟”的缘故。这首歌就是用通俗浅近的语言来说明这一切都是靠不住的。跛足道人说:“好便是了,了便是好”,又把“好”和“了”的涵义引申一层,说只有和这个世界斩断一切联系,也就是说只有彻底的“了”,才是彻底的“好”。所以他这首歌就叫《好了歌》。 常言道:百善孝为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此意是没有尽到后辈的责任,而不是没有后代,而普遍人认为是没有后代是大事。)那也未必,无后也可以孝呀!孝敬父母双亲,就是善。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夫惟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穷不过三代,富不过二代!生于忧患,死不安乐。逆境出人才。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裤少伟男。娇生惯养多误身,温园只养金玉叶! 《孟子离娄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舜不告而娶,为无后也。君子以为犹告也。”这意思是,舜没有告诉父母,不经过父母同意就娶妻,就是没有尽到子女后辈的责任。这才是“无后”真正的意思。而不是断章取义、顾名思义地认为,生不出儿子或者说女儿,没有后代。 人人都说儿子好,其实都不如女儿好。养老养老,女儿养老,儿子一边跑。媳妇养婆婆,天下太少。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对自己家妈妈最好,老公的妈妈是婆婆次要好。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一样要老。 人人都说儿孙好,孝顺儿孙谁见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儿女啃老。啃老啃老,春花秋月何时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富贵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趁早趁早,儿子女儿媳妇女婿一样的好,一样养双老。 如今社会主义好,孩子太少,老人有社保,可以自保。只要儿女常回家里跑! 及早及早,身归那世去,一了百了。 父母老人已为儿女以至子孙做牛做马做了一辈子,历尽苦难艰辛,如今老态难以行动了。所以,如今孝敬老人伺候老人已达到火烧眉毛、刻不容缓之地步。请问老人在这世上还剩有多少时间,我们又还有多少时间。我们如若实在没充足之时间,还是将老人放归社会敬老院。儿孙自有儿孙福,多给老人一些安逸晚年时间,不要再让他们继续长期劳累着本该我们承担照看抚养后代的义务。我们都将终有老态难动的时日,为了不严重拖累子女后代,在老态聋钟、行动不方便的时日,也还是回归社会敬老院之大家庭,只是要准备些养老费用而已,自有社会敬老人员履行义务及职责。至于房子或卖或租或空置或留于后代子孙各自依据实际情况而定。?????????谨以此片献给我们的母亲和天下所有的女人。本故事纯属虚构吗?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吗?实则是天下大同。一一《沂蒙》 现在的家长,真不知道怎么去教育引导小孩子!什么中考、高考还冒着烈日在考场之外焦急地等待,真正是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做不去上班在那瞎折腾!要多让小孩自由自我独立锻炼一下,不要总扶着他们走路,大人只是在关键时刻帮他们一把,而不能太溺爱,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要什么给什么。“一只宠坏的小羊,到后来会变成一只蛮横的大羊。”以后再满足不了他们的要求,他们会变坏的。家长对他们的说教,也要多考虑他们自身的意愿和感受!上大学也并不是学生的唯一出路,关键是他们要不断地成熟成长,养成良好的德行,有一技之长去适应社会,首先能够自己养活自己,而不要总是想啃老或者说作富二代、官二代、拆二代!不要总是扶着小孩子走路,关键时刻成人在后面监督着他们走路,甚至看到他们跌倒了,也不要立即马上去扶他,如果实在他们自己站不起来了,再去伸手帮助他们!最好是磨练下一代,不必要为他们创造太好太优越的环境与条件,真正有利于他们成长的是适当的艰辛与关键时刻成人对他们的帮助!“逆境出人才,穷人家的孩子更会艰苦自力。”当然,人人都想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这初衷是对的;如果一再放纵惯养,好像会成为一代不如一代! 只有孤独了,才会一一给败了!而不是独孤求败,也不是孤独求败。好好磨练一下孤独的滋味和独立的性格,才能更快更好地成长而与社会融会贯通!所谓书山有径勤为路,学海无涯苦作舟。不孤独一下,恐怕也完不成。闹中也可以取静,所谓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水至清则无鱼,混水里才可以摸到鱼,鱼龙混杂里才有货。陶吧!潜吧!做人嘛,你就慢慢地熬吧! 人人都向往的春节呀,尽显“孝傲江湖”之时。大年除夕夜过后,那便是大年农历正月初一初二初三初四初五初六初七初八初九初十正月十一至正月十五元宵节,号称“一四七随便你,二五八不要走,三六九往外走!正月十五随便遛!你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有首歌唱道:“一四七,三六九,九九归一跟我走!”谁跟你走?一推三六九地跟你走?真她妈妈的像打麻将一样!你没钱没车没房,人家跟你走?骗谁?大话西游?你还是听听歌去东边旅游旅游吧——说白了,那还不是如一只流浪猫或者流浪狗一样去去流浪么? “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你家溜溜的大姐,看上溜溜的他哟。月儿弯弯,看上溜溜的他哟——” “骏马——奔驰在祖国的草原上——”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应该这么唱!六月六,六月六,六月六哪六月六!”滑稽小品表演者巩汉林扭着小屁股教赵丽蓉唱道。 “六……又错了!给你吧!” 孤独给败看到这些人在唱歌,真尤如是四季如春、五洋捉鳖、六六大顺、七窍生烟、八面玲珑、九天揽月、九死一生直上九霄云外。触景生情,他不由想起在扬州“遗春酒楼”所发生的一幕—— 在那东窗珠帘之下一道迷人的风景线吸引了众多酒客的目光。这是一张熟悉的玉面桃花别样红,飘逸婉转的棕色流发,曲折起伏的身姿,仿佛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在向四周扬溢着无边无限的芳香,她分明就是一朵红梅,一朵白梅,一朵郁金香,一朵夜来香,一朵红玫瑰,一朵白玫瑰,一朵红牡丹,一朵白牡丹;那东窗珠帘间投射下的缕缕晨光,简直把这位身穿白纱的倩女映射得像透明人一般:那委委曲折的身段、隆隆起伏的胸乳,那稍露风情的柳叶弯眉、暗送秋波的明眸,那起波而又毫无松垂的眼皮和脸庞上丰满细腻的肌肤,还有那看不出半点横纹和斑点瑕疵的白嫩柔滑的胸脯,以及那似乎有柔软滑润之觉的玉色颈腕,一切的一切,无一不撩拨着众多酒客贪姿好色的目光。真是天姿国色!绝代佳人!绣色可餐!“《北方有佳人》,南国依然有佳人。”真好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如此美色佳人,真不知花落谁家?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滋溜”一只左蓝右黄眼珠的白色波斯猫灵光出现,正是耶家庄园“飞龙客栈”中大黄猫、白色波斯猫、“黑白猫”当中的一只。“滋溜”钻进这位女主人白艳丽的体魄,但她却浑然不知。 说了大半天,你道这位女子是谁?其实这女子在前文书里已经出现过多次,而她首次则是在“9、初露头脚,‘香气’缠身。”这一章节里。她就是曾经被“北神腿”刘振天带到巴蜀东部万年寨做了压寨夫人的“扬州八妓”之七妹白艳丽。后来,他们两人分道扬镳,刘振天为追查江湖杀手置身于世外,白艳丽则去了万花宫,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从此有了隔阂。再往后来,刘振天英勇壮烈。曾有诗赞曰:“神腿狼牙山,魂入九重天。从今乱世魂,留名刘震天!”而万花公主为寻求心中所爱解散了万花宫,白艳丽便和“扬州八妓”再得团聚回到了扬州“遗春酒楼”的百花院。时至今日,“扬州八妓”已重回故园一年有余。 此时此景,白艳丽已躬身向众人说道:“多谢各位官客的捧场。七妹白艳丽再为各位演唱两首晚唐诗人杜牧的《赠别二首》,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好!好!我们太喜欢了!快点唱!快点唱!”众人不禁一齐欢呼。 于是,白艳丽缓缓坐下,一双玉手已抚到琴弦之上。刹时,万籁俱静,琴声渺渺,由远及近,由轻及重,已将各位观众及听众牵入百分之百的投入及迷恋状态。突然,幽雅的琴声之中传来了诱人的歌声——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窜——总不如——。” “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 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白白与红红,别是东风情味——曾记——曾记——人在武陵微醉——”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这是千年之前的情歌古韵,直到现在还是那么的令人回味无穷。孤独给败听取着这些美妙的歌声,如沐春风,心情大畅。他真的不知道,他杀了孤独求败,那独孤求败还活着吗?既然他们都求着要败,就给他们败好了!干脆让他们死悄悄无法再求败!我斗是江湖中天下第一绝无第二的孤独或是独孤给败!我到底是谁呢?真是天花乱坠、乱七八糟、乌烟瘴气、乱无章法!那些小兔崽子江湖绿林高手或是大内高手、世外高手哪去了?既然找不到他们,就去扬州美女如云之地去消遣消遣,说不定还能见到美色飘香的一朵梅白艳丽…… 你的身影,你的歌声,永远印在,我的心中……明天就要来临,分别难相逢。永远不忘记,你的一片真情……一朵郁金香,一朵夜来香,美丽芬芳的白艳丽,你还在扬州吗?也许,你就独自躺在密密的树林里,你的身上散发着迷人的幽香,令人陶醉神往;你那。。。。。。就仿佛是最美丽最诱人的晚餐。。。。。。。。。。。。。。。。。你的美,胜比万花公主、黑桃皇后、欧阳红艳,胜比西施、貂婵、昭君、贵妃,更是美艳绝代超比风流艳妇夏姬、妲姬、飞燕、太平公主、上官婉尔……那简直是风情千万种,美不胜收,七情六欲,尽在其中。但愿更多的人坠入你那迷人的情欲爱河,坠入你的七情六欲,变得八面玲珑直向九天揽月、九霄云外……要活,就要活得精彩有趣。不论你是冰箱上的来客还是戴手表的旅客,你难道不喜欢美丽芬芳的女人吗?但是,你还要明记,美艳狐媚的女人多数都是狐狸精,最美最鲜艳的花却都是有毒的。正所谓色不迷人人自迷,酒不醉人人自醉;二八佳人身似酥,腰缠利剑斩愚夫;夜夜叫你直销魂,不知不觉骨髓枯。 章节目录 28、七情六欲 《黄帝内经》:药之不及,针之不到,须灸之。 《扁鹊心书》:扶阳三法“灼艾第一、丹药第二、附子第三”; 古语云:冬吃萝卜夏吃姜,郎中不用开药方。家有三年艾,郎中不用来;“飞天梅花阵”口诀有云:邪魔处处来,此处门不开。山贼强盗有顺口溜: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本草述钧元》:艾灸主“温下元,利阴滞,开结达气,逐寒祛湿,用灸百病,其热气内法,入脾肾肝三经,通筋入骨”。 艾灸温补疗法在中国已传承几千年,其文化已深深影响中国人,艾灸是中国中医的奇葩;艾灸温补疗法的根本就是通过补充阳气排出体内的寒湿气,达到调体质的根本效果。 虚→寒→湿→凝→瘀→堵→瘤→癌:人虚则寒,寒则湿,湿则凝,凝则瘀 ,瘀则堵,堵则瘤,瘤则癌 。治理气、血、水(雨水、污水)淤堵同样一个鸟道理。万病之源就是寒湿体质,把湿气和寒气排出去,身体才会越来越健康!十人九寒!由此可见,保健身体的重要性。身体之七情六欲,决定着你身心的好与坏。 所谓黄泉路上无老少,大家都要珍爱生命、珍惜生命。百病生于气,多步行走路,有助于身心健康。 不仅是远古医书上记载着人的七情六欲,就是一些情意绵绵的诗词,七情六欲更不乏其中。 “青莲居士”又号称“诗仙”的李白,《秋风词》曰: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香山居士”又江湖号称“诗魔”、“醉吟先生”的白居易,有《长相思》云: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以上这是两首寄托相思之情的名句。正犹如是“想你时你在我眼前,想你时你已经走远……” 再请朋友看一看这首《望月怀远》,作者(唐)“张曲江”张九龄——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这是一首多么清凉幽美怀念远方情人的小曲情调,已经是亘古不变,一个永久永远的人间真情所在。无非也是在写着相思之情,直接影响着情人之间的身心疲惫和相思之苦。 我们要时刻提醒自己,记住这句话,每一个结束就是一个新的开始。一切皆有可能。the time is emi di g o begi i g!nothi g is imposible. 既然如此,“初唐四杰”的辉煌和没落,繁衍至后世那就是“唐末四杰”。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山外青山楼外楼,天外有天人外人。 前四人为王勃(约650年—约676年在世,字子安,汉族,唐代诗人。古绛州龙门(今山西河津)人,出身儒学世家,与杨炯、卢照邻、骆宾王并称为“初唐四杰”,王勃为四杰之首。王勃自幼聪敏好学,据《旧唐书》记载,他六岁即能写文章,文笔流畅,被赞为“神童”。九岁时,读颜师古注《汉书》,作《指瑕》十卷以纠正其错。十六岁时,应幽素科试及第,授职朝散郎。因做《斗鸡檄》被赶出沛王府。之后,王勃历时三年游览巴蜀山川景物,创作了大量诗文。返回长安后,求补得虢州参军。在参军任上,因私杀官奴二次被贬。上元三年(676年)八月,自交趾探望父亲返回时,不幸渡海溺水,惊悸而死。王勃在诗歌体裁上擅长五律和五绝,代表作品有《送杜少府之任蜀州》,主要文学成就是骈文,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上,都是上乘之作,代表作品有《滕王阁序》等。他在上元二年(675年)的秋天从洛阳出发沿运河南下,于八月中旬到达淮阴,又从淮阴到楚州,离开楚州,继续沿运河南下,入长江后折向西行,到了江宁,大约在上元三年(676年)春夏,王勃已至交趾王福畴处,见到了他生活窘困的父亲。不久后,王勃便踏上归途。当时正值夏季,南海风急浪高,王勃不幸溺水,惊悸而死。) 杨炯(650—?,字盈川,华州华阴(今陕西华阴市)人,唐代诗人。唐初文坛“四杰”之一。他自幼聪明好学,博涉经传,尤爱学诗词。唐高宗显庆四年(659),他10岁应神童试登第,待制弘文馆。上元三年(676),再应制举试及第,补授校书郎。永淳元年(682),中书侍郎薛元超推荐他为弘文馆学士,后迁太子詹事司直。 684年,武则天连废中宗、睿宗,自己临朝称制。徐敬业在扬州起兵反对武则天,杨炯的堂弟杨神让跟随徐敬业讨伐武则天执政,结果兵败被杀。杨炯由此事受到牵连,大约在685年被贬为梓州(故治在今四川三台县)司法参军。秩满后,于天授元年回到洛阳,在司艺馆任教。天授三年(692)七月十五日,洛阳宫中拿出盂兰盆分送佛寺,武则天与群臣在洛阳城门楼上观赏,杨炯立即写成《盂兰盆赋》一篇,进献给武则天,极力歌颂武则天的周王朝,并希望武则天“任贤相,淳风俗,远佞人,措刑狱,省游宴,披图策,捐珠玑,宝菽粟”等成为帝王的风范。大约当年,杨炯调任盈川县(故治在今浙江省衢州市衢江区高家镇盈川村,其地约为今之龙游县、衢江区的一部分)令。他在盈川大约三年多时间,卒于任所。后归葬于洛阳。705年,中宗复位,曾追赠他为著作郎。因此后人称他为“杨盈川”。)、卢照邻(约636—约680),字升之,自号幽忧子,汉族,幽州范阳(治今河北省定兴县)人,初唐诗人。其生卒年史无明载,后人有多种说法,有三子,现其后人居住在河北省正定县内。后来《水浒传》里的玉麒麟卢俊义便是其后代孙。 卢照邻出身望族,曾为王府典签,又出任益州新都(今四川成都附近)尉,在文学上,他与王勃、杨炯、骆宾王以文词齐名,世称“王杨卢骆”,号为“初唐四杰”。有7卷本的《卢升之集》、明张燮辑注的《幽忧子集》存世。 卢照邻尤工诗歌骈文,以歌行体为佳,不少佳句传颂不绝,如“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等,更被后人誉为经典。 骆宾王(约公元640—684在世,浙江义乌人,少年即以诗文闻名天下,著名儿歌《咏鹅》“鹅鹅鹅,曲颈向天歌。”便是他年仅7岁时所作。唐高宗时,先为道王李元庆幕府高级参谋,迁长安主簿,入朝为侍御史,后因故被捕入狱,获释后,贬为浙江临海县丞。后随扬州英王徐敬业起兵反武则天,作《讨武氏檄》,最后不知所踪,一说兵败被杀,一说出家为僧隐居山林,留下一滩神秘莫测的传说。) 传至后世,这四人已为“唐末四杰”,即江湖人称 “海天云梦”王之梦、“飞扬拔扈”杨再飞、“义海云天”卢正义、“沙漠之狐”的骆马坡。此四人非但手脚武功高强,而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天文地理、刀枪剑戟、棍棒鞭靶、铣钎钩勺都能舞两下子!不但广博古通今,而且各项专业技术造诣还相当的高深莫测!就像你永远不知道股票曲线和二元期权的后期走势一样,那都是深不可测、高不可攀的一些神出鬼没的家伙!你不会轻易拿捏准这四人究竟还会些什么。欲知后如何,但请往后观知。 章节目录 29、七情六欲 传至后世,这四人已为“唐末四杰”,即江湖人称 “海天云梦”王之梦、“飞扬拔扈”杨再飞、“义海云天”卢正义、“沙漠之狐”的骆马坡。此四人非但手脚武功高强,而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天文地理、刀枪剑戟、棍棒鞭靶、铣钎钩勺都能舞两下子!不但广博古通今,而且各项专业技术造诣还相当的高深莫测!就像你永远不知道股票曲线和二元期权的后期走势一样,那都是深不可测、高不可攀的一些神出鬼没的家伙!你不会轻易拿捏准这四人究竟还会些什么。欲知后如何,但请往后观知。 王维《鹿柴》: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画》: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画还在,人来鸟不惊。 《山居秋瞑》: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柳宗元《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邵康(宋):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风云世事烟云过,最终回归日月来。柴米油盐酱醋茶,香油味精花椒胡椒面,葱姜蒜瓣香菜辣椒韭菜芹菜……五毒俱全、味道好极了。何以解忧?岂止杜康,恰似一杯杯北京牛栏山二锅头、衡水二锅头、衡水老白干。那恰似:瘦小离家老大回,乡音已改肉成堆。借问酒家何处有,一代佳人桃花林。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佳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温柔乡。 我单田芳说:”人生有三福四喜。你可知道哪三福哪四喜?看官听我与你慢慢道来。有人给你引路,有人照顾你,有人给你钱花,就是人生三福。久旱逢酣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这就是所谓人生的四喜丸子,不知道你吃了几个,又得了几个福?” 试问你老婆、儿女、父母、兄弟姐妹及其配偶、舅姨姑叔伯及其配偶、夫妻、儿女及其配偶,哪个最亲?你觉得很好回答吗? 让我们共祝愿——童年少年青年中年老年终年年年有余,五岁十岁百岁千岁万岁亿岁岁岁平安,一年一岁呀,终年无岁万寿无疆!横批是不服不行! 童年少年青年中年老年年年有余,前天昨天今天明天后天天天如此,横批是渡日如年; 童年少年青年中年老年年年有余,前天昨天今天明天后天天天向上,横批是渡年如日,或者年如一日。 安德海太监总是机警地站着为老佛爷管理紫禁城、军队和陆地空间。以此话中的汉字排列组合、顺序不分前后,猜测出一个政府机构和二十七个行业或职务职称名。就是安监站;监理、监军;老佛爷、老总、老爷、老军;总监、总警监、总管、总队、总理;城管、军管;军爷、军队、警队;军警、海警;海军、陆军、空军、禁军;海监、警监、地监、空监、太监。 什么是七情六欲?什么是五味瓶?乱七八糟可有一说?这世界,有谁能够说得清?难道不可以进行视觉、听觉、味觉、触觉、感觉、惊觉的狂轰乱炸么?不知各位还是否能回忆起本故事的第七十七章节——无罪的杀手,那里曾有过这样一段描述: 月光下,今人可以潇洒地跳一个“月光迪斯科”;可此时此境的“三猫”耶无害,心情是多么的忧伤、多么的复杂,喜、怒、哀、乐、愁、思、惊、悲、恐,酸、甜、苦、辣、麻、咸、腥、臊、臭、香,可以在瞬息万变!所谓的“七情六欲”,恐怕在他这里会变作“十七情十六欲”却也囊括不了!所以,他虽然孤独,但他并不感到寂寞。昔时有诗云:“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故乡的情,故乡的山,故乡的水啊,故乡有我美丽的家园。故乡的月亮,你那美丽的愁怅,怎不牵动我的心肠?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我那样美丽的乡愁,就要在这月光月色里徘徊。在这中(仲)秋举家团聚的月夜,他又何尝不想飞抵徐州家园,和全家过上一个团圆之夜?而如今,他只能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因为,世道的恩恩怨怨,让他摆脱不清,他哪还有过此“良辰佳节”之心?他只是愿望,愿望父母、兄弟、姐妹们团聚一处,过好今夜的中秋佳节,不要为他担心,不要为他流泪;而他只是宁愿,宁愿在今夜孤单。谁也不知道,今年的八月仲(中)秋之明月夜怎么吹来了这样一阵微风—— “今夜微风轻送,把我的心吹动,多少尘封的往日情,重回到我心中。总是要经历百转和千回,才知情深意浓。为何等到错过多年以后,才明白自己最真的梦。是否还记得我,还是已忘了我,今夜微风轻轻送,吹散了我的梦。 往事随风飘送,把我的心刺痛,你是那美梦难忘记,深藏在记忆中。总是要走遍千山和万水,才知何去何从。为何等到错过多年以后,才明白自己最真的梦。是否还记得我,还是已忘了我,今夜微风轻轻送,吹散了我的梦。” 就在今夜的微风夜色之中,“三猫”耶无害竟已感受到了千年之后这首《最真的梦》。但他并不知道,这梦中的意境,被陈桂珠作词、罗大佑谱曲以后,却被台湾歌星周华健唱红了神州大地。也许,只有那附在他身心之处的“大花猫”尚知道他身外的一切。 如今的七情六欲,真可谓是风花雪月,一片北国风光,万里雪飘——大雪纷纷落地,正是皇家瑞气。再下三年何妨?叫花子最生气。所以他要骂财主、官员和秀才道:放你妈的狗臭屁!这也是一种七情六欲。 回顾到“114、追捕”一章,孤独给败曾向风再起讲解道:“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季,秀才、官员和一位财主在路边亭子里饮酒。他们触景生情,要作诗以助酒兴! 于是秀才先吟道:“大雪纷纷落地! 官员接着说;正是皇家瑞气。 财主说:再下三尺何妨? 没想到他们三人的这一唱一和,早已被路边冻得“西得得”的叫花子听得一清二楚,于是他站起身气愤地接过话道:“放你妈的狗屁!” 再看看如今网络之间的七情六欲——一番狼所发表的“男女性命双修,阴阳交欢大战,如痴如醉,欲仙欲死,生龙活虎,如火如荼,热火朝天,天花乱坠……”,发了一遍又一遍,就不知道它叫个什么名字? ?□ 投票推荐,日夜兼程,男女双修,随时随地,随心所欲,大快人心,最佳享受。 ---- 2010-01-10 18:08:47 一番狼 发表 ?□ 投票推荐,随心所欲,深入浅出,男男女女,在新年伊始,生龙活虎,如火如荼的疯狂。 ---- 2010-01-09 17:33:10 一番狼 发表 ?□ 投票推荐,深入浅出,男男女女,齐心协力,配合默契,才能花好月圆,如醉如痴,恰到好处。 ---- 2010-01-08 19:20:40 一番狼 发表 ?□ 投票推荐,花样百出,男女双修,傲视群雄,深入持久地开展下去,快活享受。 ---- 2010-01-07 11:56:55 一番狼 发表 ?□ 投票推荐,新年新气象,男女双修,喜气洋洋,如鱼得水,分秒必争,日日夜夜的快活。 ---- 2010-01-06 16:18:46 一番狼 发表 ?□ 投票推荐,美妙的享受,深入浅出,采撷春夏秋冬的鲜花,如醉如痴,如鱼得水。 ---- 2010-01-05 19:06:50 一番狼 发表 《千古奇英》????[全部书评] ?? [精华书评] □ 投票推荐,春天的气息,郁郁葱葱,丰富多彩,男女双修,随时随地,随心所欲。 一番狼 2010-01-04 10:43:56 [置顶] [加精] [删除] □ 投票推荐,由浅入深,男女双修,百花争艳,阴阳互补,滋润男男女女,花好月圆。 一番狼 2010-01-03 17:10:50 [置顶] [加精] [删除] □ 投票推荐,花言巧语,百花争艳,万紫千红,欢迎新年的来临,男男女女,深入浅出。 一番狼 2010-01-02 15:28:15 [置顶] [加精] [删除] □ 投票推荐,新年伊始,百花齐放,万紫千红,男女双修,深入浅出,美不胜收,持之以恒。 一番狼 2010-01-01 13:34:24 [置顶] [加精] [删除] □ 投票推荐,还是深入浅出,男女双修,更加激发龙腾虎跃,奋不顾身,如火如荼。 一番狼 2009-12-31 23:13:04 [置顶] [加精] [删除] □ 投票推荐,依依不舍,深入浅出,新年来临,花好月圆,更上一层楼,精彩纷呈。 一番狼 2009-12-30 22:43:59 [置顶] [加精] [删除] □ 投票推荐,风花雪月的美妙姻缘,花好月圆的快活享受,深入浅出,冰天雪地,更加随心所欲。 一番狼 2009-12-29 20:18:31 [置顶] [加精] [删除] □ 投票推荐,男女双修在冬季,得天独厚,随心所欲,深入浅出,气壮山河,欢天喜地。 一番狼 2009-12-28 12:10:59 [置顶] [加精] [删除] □ 投票推荐,圣诞节之后迎接新年,百花齐放的男女双修,深入浅出的享受,誓不罢休。 一番狼 2009-12-27 13:11:24 [置顶] [加精] [删除] 章节目录 30、战狼行动 《千古奇英》????[全部书评] ?? [精华书评] □ 投票推荐,圣诞节之后迎接新年,百花齐放的男女双修,深入浅出的享受,誓不罢休。 一番狼 2009-12-27 13:11:24 [置:“猫大哥!你要是再哭的话,我就去给鸡拜年!”老猫听出了这只黄鼠狼的弦外之音,它竟敢嘲笑俺?便摸了摸一把眼泪,冲黄鼠狼说道:“我猫哭耗子就像是鳄鱼的眼泪,顶多就是假慈悲,你黄鼠狼给鸡拜年却是不安好心。我也要吃了你,省得你给鸡去拜年!”说完,这只老猫伸出锋利的“九阴白骨爪”,直把这只黄鼠狼按倒在地。黄鼠狼摊倒在老猫的魔爪之下,挣扎了几下,使出最后一丝气力说道:“你杀了我吧!我不给鸡拜年了!二十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说完,黄鼠狼便闭目等死。老猫闻听此言,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你这个黄狼羔子,临死还背诗,诗出你口,简直有辱项羽的名声!有辱南宋济南府女人词人李清照的名声!有辱大清戊戌六君子之一谭嗣同谭大侠的声誉!你这个样子,你以为你就是正面人物而我是反面人物?告诉你,你他妈妈的想错了。”说着,老猫使出“九阴白骨爪”便把这只黄鼠狼送归那世去了。老猫心里那个乐呀,让你这只瞎了眼的黄鼠狼再敢咒老猫我?我就会让你死啦死啦的!不让你做我的三陪小姐!你这个丑八怪,你挣钱不要命了!人说鼠胆小,这回真他妈妈的胆大包天!i will kill the ats!说着,这只老猫点燃了一支“黑猫牌”香烟,扑扑吸了几口,真那个解气呀!想和我斗?!你还嫩了点!“黑猫牌”香烟,誉满全球,名扬中外,势比“宇宙牌”香烟。老猫我也吸这牌子的香烟,可以多多捕杀老鼠和黄鼠狼!各位朋友们,请你们也来吸一口“黑猫”牌香烟,保管你吸一口想两口,吸两口想三口。人说吸烟有害身体健康,我看不见得嘛,你看老猫我不是好好的么? 而这只老黄猫后来投胎转世也成为一只不吸烟的好猫、义猫、英雄大黄猫,也只是偶尔喝点小酒罢了。当然这是后话,后文还有详细描述,在此暂且不予详表。 章节目录 31、特战一科 ?特战一科: ?“什么?便衣警察要战狼行动搞我们的老窝,想把我们一网打尽?”一番狼冲着一只黄中略带黑色的狼狗警犬质问道。 ?“是!千真万确!”黄黑色警犬一本正经地回应道。 ?“既是如此,多谢你这位警方卧底及时前来汇报,我必将重赏于你。” ?“先不必重赏!现在你应该考虑如何躲过这一劫难?” ?“好办!”一番狼胸有成竹地说道:“我只要请特战一科去就行了!” ?“您还有特战一科?”黄黑色警犬不解地问道。 ?“你不知道了吧!”一番狼瞥了一眼黄黑色警犬,说道:“这可是我的秘密武器! ?“什么秘密武器?”黄黑色警犬追问道。 ?“就是我的战狼吊车!”一番狼目露凶光地叫道:“到时,我会用战狼吊车把这些便衣警察全部吊起来,让他们上也不得下也不得!” ?“噢!哈哈哈……” 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道德观到底怎么理解?简明扼要地说一下吧,人生视如一场戏,局局可新,但总的人生只有一个,是不可逆转的;世界是纷繁复杂多变的,价值是可以创造的,道德是后天培养的。 孤独给败对人世间所谓的孤独者说,孤独无时不刻无地不存不在,何谓百年、千年、万年又万万年?女孩子们应在人生的道路中及早弄懂的10句话: 1、一个女人如果第一眼就让男人想到性,那么她是很失败的。 2、2、当你从床上下来那一刻,你在他心中就开始贬值了。如果你把一切都给了现在的男友,那么,除了老公这个称呼你还能留给你未来的丈夫? 3、3、一个女人的品位在于她身边站着一个怎样品位的男人。女人一生最成功的事情之一,便是选了一个对的男人。 4、4、一个男人爱你的时候,你往往会感动于细节,同样,一个男人不爱你了,你也可以从细节中来发现。 5、5、想了解一个男人的好坏,先去看他身边是一群怎样的朋友;同而言之,想了解一个女人的好坏,也可以先去看看她身边是一群怎样的朋友。 6、6、女人的友情来的快,去的也快。其实男女感情远没有你跟姐妹的感情可靠,所以,珍惜你们之间的友情吧。 7、7、把买化妆品的钱去买两本好书,漂亮的容颜固然可以让人眼前一亮,丰富的内涵却能让人经久不忘。 8、8、虚伪的男人总倾向于喜欢你的容貌,真正的男人总倾向于爱你的内心。 9、9、男人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好,可以真爱,但不要深爱,在爱情里为自己留个退路,否则受伤时会措手不及。 10、10、不要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面对喜欢的女孩时,不认识字的男人也会变成一个诗人。而诗人本来就不生活在现实中,据说他们可以得道成仙了。 11、11、去发现一个有潜力的男人,往往比去傍大款更切合实际。并且你会更有成就感和安全感。 章节目录 32、七情六欲 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道德观到底怎么理解?简明扼要地说一下吧,人生视如一场戏,局局可新,但总的人生只有一个,是不可逆转的;世界是纷繁复杂多变的,价值是可以创造的,道德是后天培养的。 孤独给败对人世间所谓的孤独者说,孤独无时不刻无地不存不在,何谓百年、千年、万年又万万年?女孩子们应在人生的道路中及早弄懂的10句话: 1、一个女人如果第一眼就让男人想到性,那么她是很失败的。 2、2、当你从床上下来那一刻,你在他心中就开始贬值了。如果你把一切都给了现在的男友,那么,除了老公这个称呼你还能留给你未来的丈夫? 3、3、一个女人的品位在于她身边站着一个怎样品位的男人。女人一生最成功的事情之一,便是选了一个对的男人。 4、4、一个男人爱你的时候,你往往会感动于细节,同样,一个男人不爱你了,你也可以从细节中来发现。 5、5、想了解一个男人的好坏,先去看他身边是一群怎样的朋友;同而言之,想了解一个女人的好坏,也可以先去看看她身边是一群怎样的朋友。 6、6、女人的友情来的快,去的也快。其实男女感情远没有你跟姐妹的感情可靠,所以,珍惜你们之间的友情吧。 7、7、把买化妆品的钱去买两本好书,漂亮的容颜固然可以让人眼前一亮,丰富的内涵却能让人经久不忘。 8、8、虚伪的男人总倾向于喜欢你的容貌,真正的男人总倾向于爱你的内心。 9、9、男人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好,可以真爱,但不要深爱,在爱情里为自己留个退路,否则受伤时会措手不及。 10、10、不要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面对喜欢的女孩时,不认识字的男人也会变成一个诗人。而诗人本来就不生活在现实中,据说他们可以得道成仙了。 11、11、去发现一个有潜力的男人,往往比去傍大款更切合实际。并且你会更有成就感和安全感。 12、12、随时预防遇到色狼。必要时向他胯下踢,用力程度自己把握。 13、13、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你爱的,除了父母,只有你自己。 14、14、爱情不是追来的,所以,永远不要认为被男孩追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你对他的考验是必须的。 15、15、当一个清高的女孩遇到一个高傲的男孩时,总有一个人会卑微下来,但是如果可以不要把自己放得太低。 16、16、在爱情里,永远不要抱怨什么。那应该是活该倒霉!或者说各取所需,互利互惠。 17、17、爱情,是需要用心经营的。恋爱也是一门艺术和技术。 18、孤独给败向男孩子们警示,男孩应懂的10句话: 19、1、如果,你不能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那么,请不要把她哄上床。哄上床也没事,给了钱就行! 20、2、不能做到的,就不要承诺。男人,膝下有黄金,嘴里也有黄金,不要轻易答应什么,因为你可能会食言。 21、3、把她的地位放在游戏之上,毕竟她是那个肯能会陪你一辈子的人,游戏只是消遣罢了。 22、4、你可以为了父母去教训自己的爱人,但是不能为了爱人去背弃自己的父母。如果她对你父母一直不好,那么她可以离开了。 23、5、如果不是生在帝王富贵家,那么找女朋友,不要只看重她的长相,而要学会欣赏她的内涵。你找伴侣,不是在找情人,而应该是在找妻子。 24、6、一个成功的男人身边,需要一个相对优秀的女人。而这种优秀,与她的容貌无关,与她的内涵相连。 25、7、哥们,如果不擅长讨女孩欢心,那就去讨自己的未来欢心吧。男人,不是来征服女人的,而是来征服世界的。当然,这世界包括一切,小人、女人及魔鬼! 26、8、你一生担负的责任很多,但最重要的是四个,对自己的父母负责,对自己的未来负责,对自己的女人和感情负责,对这个世界负责。 27、9、不要总想着玩弄感情,小心它有天会玩弄了你。 28、10、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对男人很贴切。跟上进的人交朋友,跟有人生品位的人交朋友,你会获益很多。 29、11、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你爱的,除了父母,还有自己的女人和哥们,然后才是你自己。 30、12、爱情不是追来的。如果你死皮赖脸追求了很久,她却无动于衷,那么哥们,放下吧。有时,咱男人的尊严比一个女人更重要。 下面十七句感言是写给心里有故事的人的—— 1.快乐是装给别人看的另一种痛楚,狂欢是留给自己痛的另一种寂寞。 2.你以为放手可以成全我的幸福,可你不知道,我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和你手牵手。 3.一辈子的承诺不可以轻易说出口,你,给不起我未来…… 4.我的关心不过是你看来卑微的讨好,凭什么无怨无悔为你把青春当掉? 5.快乐,不过是给伤口找一个笑着流泪的借口;幸福,只是想让快乐有一个存在下去的理由。 6.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有一种痛是在放手以后。 7.彼时的不离不弃,已变成今日的各奔东西… 8.一个人哭,一个人笑,一个人走,一个人的生活习惯了,渐渐的对爱就麻木了… 9.爱上你,只用了一瞬间,忘记你,却用了一辈子,甚至还不够…… 10.幸福已经和我隔了一整个世纪,是我永远都触碰不到的遥远。 11.我和你的世界,中间只隔了一层玻璃,虽然你的一切都赤裸裸的摆在眼前,让我看得一清二楚,但是我终究无法踏进你的世界哪怕半步… 12.曾经试着,用微笑细数你给的伤;无奈最后,泪却随微笑流出眼眶。 13.总是情不自禁的忧伤,于是慢慢学会了掩藏;因为不想被人再刺伤,所以渐渐学会了伪装。 14.梦想是用来被追逐的,而不是用来被幻想的。生命在于过去,梦想、理想在于行动。 15.或许离开,就再也不可能回来;或许回来你已不再让我依赖;或许依赖,是对我自己最大的伤害;或许伤害,会终于让我释怀;或许释怀,就注定了我的离开…… 16.爱情是一部由命运导演的话剧,不到最后,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结局是悲剧还是喜剧。 17.我总是在你的沉默中爆发,你却在我爆发后变得更加沉默… 每个人都会有一段不愿提及的往事,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不愿触及的回忆变成深深浅浅的伤口,被掩藏在心底的最深处,只有在最寂寞的时候拿出来审视,然后疼得流泪,你却不能去触碰,哪怕是不经意的也不可以,因为那些伤口会疼,疼到窒息…… 1.如果以后你会不经意地想起我,请别忘记我曾那样深深地爱过你:偷偷地看你,偷偷地想你,偷偷地爱你——最后,偷偷地哭了! 2.只要你能记住我,哪怕用恨的方式也好. 而当我试着恨你,却想起你的笑容。 3.当爱不能完美,我宁愿选择无悔,不管来生多么美丽,我不愿失去今生对你的记忆,我不求天长地久的美景,我只要生生世世的轮回里有你! 4.当你眼泪忍不住要流出来的时候,睁大眼睛,千万别眨眼!你会看到世界由清晰变模糊的全过程,心会在你? 泪水落下的那一刻变得清澈明晰。盐。注定要融化的,也许是用眼泪的方式。 5.原来,寂寞时是自己的手指数脚指;原来,思念时是连呼吸也会心痛;原来,一个人就是一辈子。 6.哭,并不代表我屈服;退一步,并不象征我认输; 放手,并不表示我放弃;微笑,并不意味我快乐! 7. 在爱情没开始以前,你永远想象不出会那样地爱一个人; 在爱情没结束以前,你永远想象不出那样的爱也会消失;在爱情被忘却以前,你永远想象不出那样刻骨铭心的爱也会只留淡淡痕迹; 在爱情重新开始以前,你永远想象不出还能再一次找到那样的爱情 8.你看得见我打在屏幕上的字,却看不到我掉在键盘上的泪…… 9.痛过,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哭过,才知道心痛是什么感觉,傻过,才知道适时的坚持与放弃,爱过,才知道自己其实很脆弱。 10.有些事,我们明知道是错的,也要去坚持,因为不甘心;有些人,我们明知道是爱的,也要去放弃,因为没结局;有时候,我们明知道没路了,却还在前行,因为习惯了。 11.你不知道我在想你,是因为你不爱我,我明明知道你不想我,却还爱你,是因为我太傻。也许有时候,逃避不是因为害怕去面对什么,而是在等待什么。 12.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但鸟儿已经飞过;心里没有被刀子割过,但疼痛却那么清晰。这些胸口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爱人伤害过的伤口,远比那些肢体所受的伤害来得犀利,而且只有时间,才能够治愈。 13.很多人,因为寂寞而错爱了一人,但更多的人,因为错爱一人,而寂寞一生。我们可以彼此相爱,却注定了无法相守。不是我不够爱你,只是我不敢肯定,这爱,是不是最正确的。人最大的困难是认识自己,最容易的也是认识自己。很多时候,我们认不清自己,只因为我们把自己放在了一个错误的位置,给了自己一个错觉。所以,不怕前路坎坷,只怕从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 14.我放弃你的时候也放弃了自己,没有你我的心也死了。并非别无选择,只是不想一错再错。 15.有些事不管经过多久都不会淡化,虽然总是用冷漠去对待,可是他却是我心中永远痛,一旦稍稍触及便痛不欲生。 传说,妈妈最能够忍受疼痛。医学上疼痛分为10级。而生孩子属于10级疼痛。每一位妈妈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时,都在忍受着这样的痛苦...... 传说,妈妈的心最细腻,孩子的一个眼神,一个细小的变化,妈妈都会关注到,因为妈妈与孩子血肉神经相连心意相通........ 传说,妈妈最操心,日里夜里,首先想到的就是她的孩子冷、热、温饱、安全...... 传说,妈妈的瞌睡最警醒,孩子什么时候要把尿,什么时候该喂奶,无论白天妈妈多辛苦,她总是会适时地醒来...... 传说,妈妈最不知道偷懒,哪怕是自己肚子饿着,哪怕自己生着病,也要硬撑着做给孩子吃饱才会满足,孩子喜欢吃的妈妈一定会说:我不喜欢吃,你都吃了...... 传说,妈妈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孩子健康成长,积极向上,出人头地,成家立业。孩子一点点的进步都是妈妈莫大的喜悦。恨不能想天下最美好的事情都让自己的孩子拥有....... 传说,妈妈最唠叨,对着孩子永远说着这样的话:吃饱了么?穿暖了么?顺心么? 注意安全呀,要节约呀,好好做人呀........... 传说,妈妈很无奈。拉扯着孩子成家立业,妈妈帮孩子带大了孩子的孩子后,就被冷落到一旁。话多的妈妈,会引起矛盾;话少的妈妈,失落感只有自己默默地消化,给孩子的,永远是一声:好好过日子,不要管我........ 传说,妈妈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与孩子分离。哪怕在婚姻里百般委屈千般无奈也会因为舍不下孩子而万般忍受;哪怕孩子八十岁了,妈妈还是会叫着孩子:我的儿呀....... 传说,妈妈最辛苦。提手旁的字妈妈用得最多------抱、拥、抚、摸、摇、拉、扯、指、捡、持、把、扶、......... 传说,妈妈的爱最廉价,不要你任何回报,她都在心甘情愿地付出着...... 传说,妈妈的爱最昂贵,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回报..... 传说,妈妈最美丽....... 传说,妈妈的爱,无边...... 传说,这种爱始终属于你...... 传说,这种爱一旦念及,就会美好得让你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传说,妈妈还有很多最,怎么数也数不清....... 传说母爱,每一个人都拥有着。。。。。。。 章节目录 33,八面玲珑 “浮云散,明月照人来。田园美满今朝醉,清浅池塘,鸳鸯戏水……”你们说我老单唱得好听不好听?是不是说得比唱得好好听?我老单不管是在阴间还是阳间,要说的忒多,说得唾沫星子满天飞,还是说不完。不信,你试试。我能把死的说活了,能把活的说死了!我能把“江湖杀手”及美、日坏分子说死了,也能把它们这些小兔崽子说活了。 朋友!帮帮忙!怎样才能把一本书或者小说写得像说得和唱得一样呢?那你最起码能够做到左右缝缘、八面玲珑、纵横捭阖,而且还要像孤独给败一样能够穿越时空、八面来风、九死一生、十拿九稳、纵横贯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刀枪剑戟、棍棒鞭靶、拐子流星、样样皆通,在这乱世里冲破一切束缚,去看透这杂乱无章的世界真谛——有即是无,无即是有;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世界是可以寻找回来的,现在世界和未来世界也可以就在寻找回来的世界里。要不然,这世上怎么会有《寻找回来的世界》呢?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从苏州吴江沿着笠泽路转入松陵大道,一直向南直入江城大道→松平线→吴江南北快速干线→丝绸大道(真他妈不是人揍的乱起名,明明是一条道、一条路起了好几个名字,混淆视听,扰乱人心。为什么不能净化统一?)→直上盛泽南二环大桥转角处,可看见“泰坦尼克”号的两只烟囱在冒烟,还可见下部的白色船仓。谁说的?我老单、单田芳扇着大白折扇“江南浪子”、瞪着大白眼珠子说的。你不信可以去试试看,骑驴看唱本→走走瞧瞧。“有种的电子警察你别罚款扣分,应让司机去定时定点义务劳动抵扣,这岂不是更人性化?而不是总以罚款罚钱为目的!” “啪一一”单田芳一拍惊堂神木,喝道:“我不管你是金泽、盛泽,大泽、江泽、沼泽,还是蠡泽、双泽、笠泽、叶泽,我一个震泽全把它们震住了!你信不?从盛泽到南麻叫盛南线,从盛泽到南浔叫盛南线,从盛泽到八都叫盛八线,从王庄到八都叫王八线。”谁说的?我老单、单田芳扇着大白折扇“江南浪子”、瞪着大白眼珠子在阴凉冷嗖嗖的阴槽地府里说的,这里蛮凉爽的,比世外高温舒服多了。 真正的孤独给败,那就像大醉侠一样,那确实是横跨江湖纵过海,万丈高楼脚下踩;狂风暴雨任我行,飞檐走壁身无影;天塌地陷疑无路,山穷水尽又一村。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天无绝人路,地无绝人谷。山清水秀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据孤独给败夜观天象,日出东方,唯我独尊,东方教主,一统江湖。风雨不透,刀枪不入。江南福地,风景佳丽处,、太湖之滨,木渎越溪,周庄西(息)塘,乌镇桃源,同里黎里,甪直南浔,日落西山,东山再起,万寿无疆(吴江),胜则(盛泽)千里,振则(震泽)七都八坼。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站在中原之北的长城(诚)之上,遥望天马行空,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北汽威旺长安风光无限。道路四通八达,总会梅开三度,山清水秀,欣欣向荣。哪怕是《刀尖上《行走》的鸡毛掸子》,虽然《这里黎明静悄悄》,总还是有《与魔鬼打交道的人》和《戴手铐的旅客》。那就是你拿着一把《老枪》走在《小街》上,终将会有暴风骤雨将至的血雨腥风场面。“呜——呀呀——嘿嘿——嘎嘎——哇哇——呜——”“燕山浪魔”震人心脾的杀人怪叫,依旧会在不久的将来重新上演。 鸟有鸟道,人有人路,鬼有鬼道。人不犯鬼,鬼不犯人。人若犯鬼,鬼必犯人!人见人愁,鬼见鬼愁。 现在的一些年轻人及女人,真是人心不古了。我们的先人发明了指南针,后代人却成了睁眼瞎,不分东西南北!?太可笑了。难道他们连最基本的生活常识“日出东方,日落西山”都不知道了么?更差劲的医生,竟然左右不分,右腿摔伤左腿被开。此事发生在黑龙江安达市。 安全帽、安全套、安全手套、安全防护服套、安全防护奶罩套、安全防毒面具套、安全屌套大家都要按规矩戴好,不然的话,会出问题的,很严重的。 甲"咣当"一声放了响屁!乙嘲笑他说,听口音不是本地人。甲马上笑着对乙说:你刚才和谁对话的?你的嘴竟然和我的屁? ??眼讲话?哈哈哈……乙说:你说话,谁放屁?甲再次反驳道:“我说话,你放屁!” 问:鸡蛋与石头相碰,鸡蛋没有损坏,石头却碎了,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答:因为这是只铁鸡蛋!铁公鸡下的铁鸡蛋!下蛋公鸡,公鸡中的战斗机,噢耶! 问:回答正确,加十分再加一道菜,请问你要什么菜? 答:铁公鸡炒鸡蛋! 问:铁公鸡是一毛不拔的,请问你还要炒吗? 答:当然要炒,他不炒,我炒了他鱿鱼!用1000度的高温把铁公鸡熔化了炒!他不用再拔毛都化成铁水了! 问:那你还敢吃吗? 答:当然不吃!等它们冷却变成了蛋,再用它们砸石头!准保一砸一个准! 问:请问这一问一答是谁在捣蛋? 答:都是飞毛腿捣蛋(导弹)! 问:你不觉得是敌对空在捣蛋吗? 答:我觉得是你在绝对的捣蛋! 问:是我在捣你的蛋吗? 答:是你在捣公鸡的蛋! 冲动就是心理欲望的魔鬼; 激动就是感情的真情流露; 机动就是机器在动; 铰动就是铰着动; 流动就是流着动; 滚动就是滚着动; 抽动就是抽筋动; 振动就是振动; 地动就是地动; 转动就是转着动; 挥动就是挥着动; 舞动就是舞着动; 行动就是行动; 跳动就是跳着动; 走动就是走着动; 生动就是生下来动; 活动就是活动; 运动就是运动啦; 国栋就是国栋; 房东就是房的东边; 扇动就是扇动; 煽动就是煽动; 山洞就是山洞; 山东就是山东; 广东不是山东; 不懂就是不懂,不能装懂; 别动就是别动; 不动就是不动; 变动就是变化着动; 不许动就是不许动,举起手来!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阿拉上海人(银)!朋友,帮帮忙!你想八面玲珑吗?你想八面来风吗?侬想出口成章、抬手成文吗?侬想思维清晰如高山流云、行云流水吗?请你就牢记这些又老又旧的顺口溜,并且经常去利用,差不多就可以了。俗语道:一个顶的胜,两个顶的愣,三个顶的打架不要命,四个顶的敢和火车碰。一斗穷,两斗富,三斗开当铺,四斗拥有十里铺。山连山,水连水,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露门牙。破命猜,破命猜,狗咬碟子血出来。我身有弹簧,谁摸谁流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要;如果要,就要给我粮票。景岗山,插红旗,我在马路数第一,要哪个,单要那个骑马的;景岗山,插红旗,景岗山,插红旗,我在马路数第一,要哪个,单要那个指天星过天河的;景井山,插红旗,要哪个,单要那个跑路打气的。骆宾王说,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嘟嘎嘟嘎,很多很多鸭,数不清到底有多少鸭。小燕子,穿花衣,飞到东来飞到西;若问燕子为何来,这里的春天最美丽。你长得实在是美,人见不走,鸟见不飞, 癞猴子见了还咕嗒咕嗒嘴。公鸡公鸡真美丽,大红冠子花外衣;油亮脖子金黄脚,要数漂亮我第一。狼来了,狼来了,人家都不相信了。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吃饭,专吃大坏蛋。一二三四五,开会斗地主;地主不愿意,嘭咚一个屁。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吃面,饿死你个王八蛋。猪八戒扛靶子,绊倒拾个烟茬子;一吸没有火,你爹就是我。找呀找呀朋友,你是我的好朋友,敬个礼呀,握握手呀,你是我的好朋友。捣呀捣呀捣江湖,捣到一个老江湖,敬个礼呀,握握手呀,你是我的老江湖。人在江湖飘,怎能不挨刀,一刀砍死你呀,叫你还飘不飘?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我闯江湖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十个湖北佬不如一个河北佬。芜湖偷,淮南抢,阜阳没有。。。。,合肥的会乱闯;六安的胜,蚌埠的横,淮北的打架不要命。贪官贪,藏钱高,坑埋沉池连类坑,奶罩炕头带裤腰。高!高!实在是高!贪官活得实在是累呀!我们要向铺张浪费、奢侈豪华、贪图享受、好逸恶劳宣战!勤俭节约光荣,铺张浪费可耻!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摆什么牛,摆什么阔?你们嫁女是嫁钱的还是嫁人的?好逸恶劳可耻,劳动光荣;铺张浪费可耻,勤俭节约光荣。估计都是钱多了惹的祸。 章节目录 34,八面玲珑 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过了这个店,没了这个村。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一日夫妻百日恩,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如今儿子不是儿子,是爹;女儿不是女儿,是姑奶奶;父母勒紧裤腰带,也要把儿女伺候好。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大不中留,儿大不由娘。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贴心肉,那当儿子的都是该死的命,都要对女方好,对丈母娘丈母爹好。 这世界只有女的,没有男的是白废;这世界只有男的没有女的,那也是白搭。 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丑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爹和娘!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小孩没爹,说来话多。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好男儿志在四方,有志不在年高,有理不在声音高。 脾气大小不代表能力大小。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富二代、富三代、官二代、官三代大多都是败家仔! 新中国成立后的最厉害最能吃苦耐劳不太依靠父母更不啃老盖房、买房、艰苦创业的三代人——50后、60后、70后,此后是一代不如一代,当然也有例外呀! 说的是总体情况!因为50后、60后、70后都为后代创造了比较良好的物质基础条件。 会影响出所谓的官二代、富二代、拆二代,富也不过三代!穷也不过三代! 常言道,十人九痣(痔、志),有志者事竟成。。。。。。。。。。。 。,睡觉穿个大裤叉。。。。。。。。。。。。。的志气阳痿了,简称。 。。。。。。。。。。。。。。老头扬言,人行八辈子好,才能捞到瓦工的吊,。 子出身,不如我老蔡的瓦工出身好。浪不浪,看熊样;臊不臊,看裤腰。 徐州铜锣两面敲,扬。。。。。。。。。。。。。不行啦,小烟吸着,大药补着,至今还想着邵丽亚,更想扒扒灰,老婆子不知道,知道要他小命啦。 你长得实在是俊,人见不走,鸟见不飞,癞猴子见了还咕嗒咕嗒嘴。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只为英雄钱。 忍字高来忍字高,忍得过来是英豪。王侯将相都要忍,十万江山坐得牢。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人逢得意精神爽,一日看尽洛阳花。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女人当家,墙倒屋塌;关键时刻,大丈夫不出来就不出来。是可忍,孰不可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为朋友两肋插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人若犯我,我可以一忍再忍;实在忍无可忍,那就要该出手时就出手,烽烽火火闯九洲啊。 宝剑赠义士,红粉送佳人。给你三分颜料,你就开染房。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个筐,你就下蛋。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上得庭堂,下得厨房。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顺水推舟,顺手牵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红尘看破,何必相伤。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曛得游人醉,直把苏州作汴州。 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尽付笑谈中。 章节目录 35,八面玲珑 关羽过五关斩六将;罗通日闯三关,夜夺八寨。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闲言碎语俺不讲,单讲讲好汉武松武二郎。三碗不过岗,智取生辰纲。斗杀西门庆,醉打将门神,血洗鸳鸯楼,双刀会蜈蚣,聚义二龙山。单臂擒方腊,最终还出家。老不看三国,少不看水浒,女不看《红楼梦》。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只许州官点灯,不许百姓放火。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五毒俱全。捉奸捉双,捉贼拿赃。小人得志欢如虎,别看你现在闹得欢,小心将来拉清单!见利忘义,做贼心虚。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人咬人,咬出血;狗咬狗,一嘴毛。吃柿子逮软的捏。软的欺,硬的怕;欺软怕硬。忍一步天高地厚,让一分海阔天空。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你若不知道,赶快当土匪。士可杀,不可辱。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是可忍,孰不可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为朋友两肋插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人若犯我,我可以一忍再忍;实在忍无可忍,那就要该出手时就出手,烽烽火火闯九洲啊。宝剑赠义士,红粉送佳人。给你三分颜料,你就开染房。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个筐,你就下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上得庭堂,下得厨房。病从口入,祸从口出。顺水推舟,顺手牵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红尘看破,何必相伤。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曛得游人醉,直把苏州作汴州。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尽付笑谈中。 【原文】this s a d co ditio s of the ba k's c edit ca d rules. 【译文】直译:它的使用应该是根据银行的信用卡的条款及条件统治规则。(使用时应受中国建设银行龙卡信用卡章程和协议等的约束。) 告诫各位兴业银行信用卡取现取不得,最低手续费20元,哪怕你只取100元!招商银行信用卡取现手续费百分之一,最低10元,也就是取1000收10元手续费,取2000收20元手续费,不封爱情是一切的根源所在,“战争的根源在于性欲望在于爱情”,在此也可见一斑佐证。可见,爱情是人类历史及生活永恒的主题,是一切根源之所在地。婚姻、股市有风险,结婚、入市请谨慎。其实,一切都有风险,有可能获益,有可能损失,请一切行动要谨慎。但是,不能因为有风险而害怕损失直到避开,从而失去从中获取更大利益、好处、效益或是公益的可能性。但总的来说,受益几率远大于损失几率。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翻开一看,其实很简单,不要看它的“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小孩没爹,说来话多!”,就是两个字——“缺钱!”钱才是一切的根源所在,或者说更深一层的根源,那就是性欲望!就像德国哲学家亚瑟·叔本华所说的,性欲是生存意志的核心,是一切欲望的焦点。性欲望的强弱对一切事情起决定作用。因为钱是为性欲望服务的。简单扼要地说一下,家里孩子多,缺钱难养活!谁叫你性欲望大生这么多的?得了大病需要巨款医疗,缺钱,是小孩子那是你性生活生的?是大人那是怎么着的?得的是性病?若不是性病,医好之后你还要性生活吗?要买房,很贵,买不起,请问你买房是为了什么?是不是想筑个爱巢进行性生活?不是,骗谁?什么叫筑剿引凤?什么叫筑巢引龙?卖淫嫖娼是为了什么?钱又是为什么服务的?请问这还需要再问吗?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没钱!不论有什么,别有病;不论没有什么,别没有钱。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性欲不是万能的,没有性欲是万万不能的。人这一生最可悲的事情是什么?人死了,钱没花完。有命捞钱,没命消费。那剩下的钱财物品还不得让后人去争夺?可悲可叹哪!人这一生最痛苦的事情请问是什么?人活着,钱没了或者是钱丢了、没来得及花被烧光了。南宋名将范仲淹曾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所以,人若是能做到既能享大乐,也能吃大苦,那才是真正的大彻大悟。人生就是有享不尽的福,受不完的苦,赎不完的罪。没钱,就要干有钱的事;有钱,就要干没钱的事。人来到世上不会带来一草一木,死去不会带走一针一线。所以,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看得开些,一切平平淡淡,富贵荣华只不过是人生中的过眼烟云,只有知足,才有长久之乐。其实这视而不见的问题,明明摆在人人面前很简单,你可能还未意识到!家家难念的经是缺钱,归根结底性欲望才是家家难念的经!既然找到了一切事情的根源所在,那就好好解决性欲望;解决好了性欲望,其他事情则应是顺理成章地解决好了。 老和尚、小和尚以及尼姑念的经,也是这样,他们也想过性生活呀,那怎么办呀?念经呀,疯狂买物购物呀,得到满足呀,可以缓解性欲望呀!老和尚念经说猪哼哼,猪哼哼完了,不都是还需要吃饭么?吃饭是为了什么?食色,性也!饱暖思淫欲。自古已有定论。清末“四大奇案”之一的“太原奇案”中的金菇与小和尚不就偷淫么?而且这个小色和尚因与另一名有夫之妇有染而落得被刺身亡,这不是色字头上有把刀的典型案例吗? 章节目录 36,八面玲珑 老和尚、小和尚以及尼姑念的经,也是这样,他们也想过性生活呀,那怎么办呀?念经呀,疯狂买物购物呀,得到满足呀,可以缓解性欲望呀!老和尚念经说猪哼哼,猪哼哼完了,不都是还需要吃饭么?吃饭是为了什么?食色,性也!饱暖思淫欲。自古已有定论。清末“四大奇案”之一的“太原奇案”中的金菇与小和尚不就偷淫么?而且这个小色和尚因与另一名有夫之妇有染而落得被刺身亡,这不是色字头上有把刀的典型案例吗? 如今这个社会,儿子不是儿子是爹,女儿不是女儿,是姑奶奶;爹娘勒紧腰带,也要把儿女伺候好。一个人一个家庭再富有,都要教育下一代子孙艰苦朴素、勤俭节约,这是中国华夏民族的优良传统,要千秋万代地发扬下去,持之以恒,万古流芳,而不可视是而非地觉得无所谓,日子好过了嘛,浪费一点无所谓!真的是这样么?那些靠父母的资本及社会关系爬上去的小子,算什么真本事?富二代、富三代算什么?啃老族的晚辈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命运安排的吗?周立波秀说,这是出身的不同。出身好的是命好,出身不好的是命不好;再接着就是命运了,命运却是可以随着人的意志改变而改变的!好的可以变坏,坏的也可以变好。不好不坏的还可以不好不坏。所以,看着人家叫富二代、富三代,别在那看着眼红、看着心里不舒服、看着嫉妒怀恨,人家命好,自家命不好!人家有资本资历挥霍、炫耀,有钱去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别看他们现在闹得欢,小心将来拉清单!福祸无门,唯人自招。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富二代、富三代、官二代、官三代大多都是败家仔!新中国成立后的最厉害最能吃苦耐劳不太依靠父母更不啃老盖房、买房、艰苦创业的三代人——50后、60后、70后,此后是一代不如一代,当然也有例外呀!说的是总体情况!因为50后、60后、70后都为后代创造了比较良好的物质基础条件。会影响出所谓的官二代、富二代,富也不过三代!穷也不过三代! 对于女人来说,有钱就有老公,有老公就有钱;对于男人来说,有钱就是老婆!用钱可以买到一切物品及服务,甚至要远胜于对方所做的或是做不到的服务质量。lo g time o see!you!u de sta d?i do ’t k ow what you said.you said i chi ese!not i e glish!(好久不见!你的明白?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说话用汉语,不要用英语!) 有些人就是贪得无厌,得寸进尺,得了便宜耍了乖。有些人眼光短浅,宁愿要看得见摸得着的真金白银,也不愿要看起来不值钱但却又能打开智慧和财富之门的钥匙!公安派出所、保安队、特警、交警、法警、城管、运管,网骗子、江湖骗子、官骗子、朋友骗子、女骗子、男骗子,前期(妻)后期(妻),都可以对你进行围追堵截,目的都是为了钱!并且你也可能都给予过了他们钱财物品,只不过,他们还是不满足,贪婪之人是无底洞,你怎么能满足他们? 请各位再仔细品味一下下面的经典经验之谈: 1、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只有自己最可靠。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大隋朝第二个皇帝也就是末帝隋炀帝杨广的叔叔靠山王杨林,问问是不是倒了! 2、没有人陪你走一辈子,所以你要适应孤独,没有人会帮你一辈子,所以你要奋斗一生。 3、与其用泪水悔恨今天,不如用汗水拼搏今天,为创建美好的明天。 4、当眼泪流尽的时候,留下的应该是坚强。 5、人生就像一杯没有加糖的咖啡,喝起来是苦涩的,回味起来却有久久不会退去的余香。 6、有一种缘,放手后成为风景,有一颗心,坚持中方现真诚。 7、选择自己所爱的,爱自己所选择的。 8、这一秒不放弃,下一秒就会有希望。 9、曾经拥有的不要忘记,难以得到的更要珍惜,属于自己的不要放弃,不属于自己的不要强求,已经失去的留作回忆。 10、喜欢就该珍惜,珍惜就别放弃,不放弃就是要得到。 11、人生就是一场旅行,不在乎目的地,在乎的应该是沿途的风景以及看风景的心情。生命其实就是一个过程,请用心去完成,并去享受其中的“七情六欲”,无非就是生活之中的喜、怒、哀、乐、愁、思、惊、悲、恐,酸、甜、苦、辣、麻、咸、腥、臊、臭、香。有人说,生命宁可要短暂的灿烂,不要长寿的窝囊。但是短暂毕竟不是人生的最好成绩,人生的最好成绩应是安全健康长寿,不需要你去赚多少,也不需要你去做到某个地位,更不需要你一定要拥有什么权力,那就是要一生幸福、安全、健康、长寿,这才是人生的真谛所在。 12、不求与人相比,但求超越自己,要哭就哭出激动的泪水,要笑就笑出成长的性格。 13、为你的难过而快乐的是敌人,为你的快乐而快乐的是朋友,为你的难过而难过的才是你的知己。 14、如果爱,请深爱,一辈子爱;如不爱,请离开,请离婚。 15.只要心中有希望存在,就有幸福存在。 第一句 “人都是逼出来的”。每个人都是有潜能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逆境出人才。“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所以,当面对压力的时候,不要焦燥,也许这只是生活对你的一点小考验,相信自己,一切都能处理好,逼急了好汉可以上梁山,时世造英雄,穷者思变,人只有压力才会有动力。 第二句:“如果你简单,这个世界就对你简单”,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简单生活才能幸福生活,人要知足常乐,宽容大度,什么事情都不能想得太繁杂,心灵的负荷重了,就会怨天忧人。要定期的对记忆进行一次删除,把不愉快的人和事从记忆中摈弃。也就是说,人要定期及时清理垃圾,人心垃圾,身体内外垃圾,电脑垃圾,家庭垃圾,办公室垃圾,社会环境垃圾。 第三句:“人生没有彩排,每一天都是现场直播”。偶尔会想,如果人生真如一场电子游戏,玩坏了可以选择重来,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正因为时光流逝一去不复返,每一天都不可追回,所以更要珍惜每一寸光阴,孝敬父母、疼爱孩子、体贴爱人、善待朋友。 第四句:“怀才就象怀孕,时间久了会让人看出来”。人,切莫自以为是,地球离开了谁都会转,古往今来,恃才放肆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所以,即便再能干,也一定要保持谦虚谨慎、虚怀若谷,低调地为人处事,切莫张扬炫耀,做好自己的事情,是金子总会发光,总的脱颖而出之日。 第五句:“过去酒逢知已千杯少,现在酒逢千杯知已少”。不甚酒力,体会不了酒的美味,但却能感受知已的妙处。没有朋友的人生是孤独的,不完整的,可是,因为生活的忙碌,渐渐少了联络,友谊就变的淡了,所以,抽点时间,联络朋友一起聊聊天,让情谊在笑声中升腾,当朋友遇到了难题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挺身而出,即便帮不了忙,安慰也是最大的支持。 第六句:“人生如果错了方向,停止就是进步”。人,总是很难改正自己的缺点,人,也总是很难发现自己的错误,有时,明知错了,却欲罢不能,一错再错,把握正确的方向,坚守自己的原则,世界上的诱惑很多,天上永远不会掉馅饼,不要因为贪图一时的快乐而付出惨痛的代价,如果发现错了,一定要止步。 第七句:“人生两大悲剧:一是万念俱灰,一是踌躇满志”。现代的人好象特别脆弱,报纸上天天报道众多名人得抑郁症,这些人一定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别一个极端。正因为踌躇满志,才坚信自已是完美的,是无所不能的,如果受到一点挫折,就会变得极度自卑,甚至失去继续生活的勇气。为自己找一个准确的定位,享受生活乐趣。 第八句:“人生和爱情一样,错过了爱情就错过了人生”。爱情是什么?让人无所适从,让人神魂颠倒,面对爱情的时候,勇敢一点,大胆说出自己的爱,有花堪摘直须摘,莫待无花空折枝。人,总会生老病死,怎么过都是一生,错过了爱情就错过了生命的精彩。 第九句:“天下有钱人终成眷属”。现代社会的人变得越来越势利,爱情也越来越无足轻重,于是我不得不相信“天下有钱人终成眷属”就对现代爱情的最确切的描述。请你说说看这钱是为什么服务的?是不是为爱情服务的?爱情是什么?说得好听一些,难道不与性欲望有关么?真正的志士仁人,不要做金钱的奴隶,不要让金钱和财富牵着你的鼻子走,要把金钱踩在脚下,要有条理有计划地让金钱为您老人家服务。 第十句:“要成功,需要朋友,要取得巨大的成功,需要敌人”。有竞争才有发展,因为有了敌人的存在,因为有了不服输的决心,才会努力的做好自己的事,所以,有时候,敌人比朋友的力量更大,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却有永远的朋友,有些时候,敌人也可以变成朋友。刘邦之所以天下闻名,那是因为有项羽之失败成就刘邦之胜利。 项羽之败成就刘邦,蒋介石之败成就毛? 东,德国之败成就苏联,日本之败成就中国,联军之败成就抗美援朝。所以要珍惜、尊重你的对手或敌人,它会使你变得更强大威旺!必要时,对手或敌人就要像痛打落水疯狗一样毫不留情将其击毙,让它永世不得翻身和超生! 章节目录 37,命运多舛(chuǎn,喘) [电视剧] 《婚姻保卫战》经典台词 一个让你哭到撕心裂肺的那个人,是最爱你的人;一个让你笑得没心没肺的那个人,也是最爱你的人! ·一个家庭要太平,要么女人牺牲,要么男人退让。俩人都想占上风,那还有好?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二主。母老虎想占上风,如果是两人床上作爱尚还可以,如果是家庭锁事,那则是家有恶妇悍妇莫过于此,家有骂街泼妇莫过于此! ·婚姻就是一场男人和女人争夺话语权、经济权、掌控权的战争,当然也包括床上 性战争。 ·做一个好主妇、好母亲,是女人最大的本事,为什么非要削尖了脑袋、累吐了血跟男人争资源、抢地盘呀? ·为男人伤心一阵儿可以,牺牲所有快乐不值得。你们男人为什么比我们女人活得快乐潇洒?不就是因为处理问题快刀斩乱麻,果断冷酷,心狠手辣么?我打算向男人学习,多点理智、少点感情! ·高学历,高素质,高收入的“三高女人”已经过时了,现在得是“三z女人”才有市场,有姿色、有知识、有资本。 ·什么是姿色?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认为女人有钱就有姿色!现代社会,崇尚财富已经成了风气,强大的经济实力肯定能为女人的身价增添砝码,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俗话说,拴不牢篱笆进来了野狗,我是该加固掩体,修修城墙了! ·女人太自信就会导致太天真。现在谁还相信世上有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呀?就算从前有,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你们女人都爱幻想,是不是把嫁人想像成美丽的海市蜃楼了?嫁了人就不愁吃喝了?嫁了有钱男人,那男人的财产就有你一半了?妄想,下面是女人的想法,上面是灭亡,这就是妄! ·老婆,你太伟大了!这一瞬间,我更爱你了! 一瞬间太短了,要努力把这一瞬间延长到一生,明白? ·别以为男人真怕老婆,那是因为我们修养好,我们尊重女性!你们女人要是错把男人怕老婆当真,蹬着鼻子上脸,那可就误入雷区了! ·夫妻过日子,就得有一种每天都在谈恋爱的态度,就像做蛋糕,每天都得给夫妻关系加点儿蜜,加点儿糖,再加点儿奶油…… ·人说婚姻是围城,我看你们家是深牢大狱…… 你说是深牢大狱吧,我怎么一点儿越狱的欲望都没有啊?从根本上说,我们家还是比较温馨可爱滴,所以我没觉得是坐牢。 ·你这是病态!你已经麻木了,明明是酷刑,还当挠痒痒享受…… ·有些问题应该透彻点儿,有些问题就得“难得糊涂”!家庭问题尤其不能太清醒、太较真儿! ·女人平时不就爱撒个娇么?咱满足她!不就爱占个上风么?咱也满足她!到了关键时刻再拿出刹手锏来,不怕制服不了她!这叫吃小亏占大便宜,一本万利…… ·阿q精神在今天看来,那就是一种健康的心态,一种自我解放的武器呀!面对困境,人家阿q几分钟之内就能把自个儿哄乐、摆平,你有这本事么?不服人家不行。 ·因为有爱,我们不放弃,感情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动力。 ·谈恋爱时只看见对方优点,一结婚眼里全剩缺点了,肚脐眼都能看成疤。 ·生活就是玩儿,你以玩儿的心态对待它,它才会充满乐趣。 猜忌是婚姻最大的隐患。 ·嫁二婚男人确实不易,光当后妈这一项就够适应一阵子的。 ·现如今流行审美新标准,找女人首选身材,挑男人得看家财! ·女人太聪明了就会处处自以为是,就会不把男人放在眼里,男人就要遭秧! ·凡是对家庭稳定有利的就有意思,凡是对保卫婚姻有害的就没意思。 ·男人都这德性,你不关注他不行,他说你没尽到妻子本份,你太关注他也不行,他说你整天盯着他,喘不过气! ·男人都是野生动物,得漫山遍野放着养。如果有一天他觉得不自由,就会想方设法挣断你手上的绳索,星夜逃脱。 ·据最新科学考证,男人结婚纯属生物本能,完全是受欲望和利益驱使,说通俗点儿就是想找个合法性伙伴,解决生理需求,顺便繁衍后代。 ·咱们现在都需要更新知识,好好研究研究两性奥秘。当然了,爱情还是存在滴,只不过男女对爱情的理解不同,在女人眼里是浪漫,在男人眼里是实用。 ·女人天生都是林黛玉,只不过犯小性子的频率不一样…… ·男人负责打猎,女人负责垒窝,打天下的任务就得男人担着,不能给老婆增加精神负担。男人打天下,女人跟着享受! ·你低估了女人的承受力,其实不管遭遇什么挫折变故,女人都往往比男人有韧劲儿。夫妻俩就应该坦诚相对,共同面对一切问题,像你这样藏着掖着都想自己扛,反而容易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何苦呢?吃力不讨好! ·古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分天高地厚,该低头时就低头,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并不影响大丈夫“幸福婚姻”这东西就像挂在狗鼻子前头二尺开外的牛肉干儿,一般都看得见够不着…… ·老夫少妻开始的时候都挺浪漫、都挺荡气回肠的,到后来就都浪不起来了……老先生们耳聋眼花、寸步难移了,你还如花似玉呢,就得给人家当保姆侍候晚年了,那还“浪”什么呀?就剩“慢”了!老家干都干不动了,还能浪什么呀?就像杨振宁,真不知道他们老夫少妻的怎么办呀?老的弄不动了呀!少的很难受的了呀! ·财富是无限的,欲望也是无限的,可生命是有限的,人类犯的最大错误就是喜欢用有限的生命去追逐无限的财富和欲望,结果呢?往往是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才发现财富远远没全部到手,欲望也有很多没法实现,可是晚了,命没了,所得钱财也没花完,可悲哪。 ·孔夫子那年代,大人孩子一起郊游唱歌晒太阳就是幸福,现在呢,得拥有多少多少财富,得多么多么成功! ·爱不仅是一种意愿和情感,更是一种能力,我看现在的人渐渐的都爱无力了。这“爱无力”可比“肌无力”和“性无能”听着更可怕,爱都没了,还活个什么意思,奋斗个什么劲儿呀? ·都说女人不能兼顾家庭和事业,我还不信了,前几天就有两个美国女科学家得了诺贝尔奖,揭开了衰老和癌症之谜!知道其中那个叫卡罗尔的女教授得到获奖消息的时候在做什么吗?正在家忙着洗熨衣服呢…… ·女强人怎么了?女人一强就洪水猛兽啦?你们男人就这点承受力?心理素质也忒差了吧? ·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恋人和夫妻关系之外,到底有没有可能只是纯洁的友谊关系呀? ·这男人看女人吧,都是带着一种动物本能,越看欲望越强烈,就像猫看鱼刺,狗看骨头,天长日久不下口也难。 ·什么叫“定力”呀?定力得有道德底线撑着。现在的人在金钱和美色面前最缺的就是定力了,价值观和道德观都这么多元了,道德的约束力在某些人的心里已经被大大削弱了。别迷信定力! ·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对待婚姻家庭和夫妻感情,也得有科学的认识态度和维护手段,我认为咱们家现在实行的“契约式管理”就是保卫婚姻的“科学发展观”。 ·中国的夫妻要是都像你们俩这么有文化,这么有理性,这么有智慧,我看离婚率都得大大下降。 ·我看透了,对你们这些男人,光要文斗不要武斗是行不通滴,必要的时候,不光要触及灵魂,还要惩罚肉体,有助于长记性。 ·女孩子都不爱主动掏钱请吃饭,有钱还留着买化妆品、割双眼皮呢。 ·男人生存靠两样看家本领,一是能力,二是吹牛。光有能力不会忽悠,光下死劲不会推广,只能是事倍功半;有了能力加上努力经营、适度夸大,就会产生核裂变一样的效果,岂止事半功倍呀! ·但凡那些社会精英,没几个不会吹气泡的,把气泡吹大了的就是英雄,吹破了的就是狗熊。 ·现代职场的黄金法则就是,你可以不聪明,不可以不小心。不聪明的人最多笨一点儿,事情做的差一些,这在职场上不算多大罪过。但是不小心就随时会触犯到别人的利益,犯下得罪人的职场大忌,穿小鞋都不知道为什么穿的。 ·从传统观念的角度看,女人的自我价值主要还是体现在对家庭生活的经营和生儿育女方面,其次才是社会价值。不过我是赞成女人要有自己的社会地位,最理想的状态当然是事业和家庭兼顾,鱼和熊掌兼得。 ·做不到家庭和事业完全平衡,还做不到尽量平衡吗? ·结了婚你就算戴上枷锁镣铐了,跳舞都得戴着!想绝对自由干脆别结婚。 ·其实二十多岁漂亮有身材的女人并不可怕,她们太年轻,阅历修养都不行,只能满足男人的虚荣心,没法跟他们深度交融,就像甘蔗,吃一口挺甜,嚼一嚼就剩渣了,不能从根本上动摇男人的军心。真正可怕的反倒是又成熟又漂亮又善解人意的那种,这种女人就像秘制橄榄,味道丰富、余香满口、越品越有味道,不仅能俘获男人的感情还能渗透他们的思想,万一她还有钱,那就更危险了。 ·现如今给人当老婆,可比老爸老妈那年代难多了!做女人怎么这么累呢?保卫婚姻真像一场战争啊……还是持久战,有勇无谋还不行。 ·女人的温柔是最有杀伤力的武器。 ·异性之间的友情往往会在世俗目光中变形、最终被扼杀,当事人自己觉得是友情,旁观者却免不了质疑这种友情的真实性,所以理论上说异性友情有存在的可能,但实际操作难度非常大,成功概率非常低。 ·沟通,沟通,这词儿多时髦啊,谁都会说,可真正沟起来,要畅通还真不容易。 ·咱们现在的家庭都缺少这种相互理解相互忍让的态度,缺乏一种大智若愚的精神,不会用轻松的心态对待矛盾。两口子不管说什么道理,都是一说就严肃了,然后男人怪女人乱发脾气、毫不认错,女人怪男人逼人太甚、绝不松口。上来就是指责,男人说女人不温柔,女人说男人不体贴,互不相让,最后吵着吵着就忘了目的,偏离主题,上纲上线,互相攻击,就为赌那一口气! ·夫妻双方不管受过什么教育,社会地位如何,怎么一到家庭里就都变得不可理喻、毫无见识了呢?答案就是人们根本不懂得婚姻里头的奥秘,也不想学习研究、进步成长,习惯于按老一辈子的生活方式对待自己的婚姻。 ·看来我们真有必要建立一套成熟的家庭文化体系,让各个年龄段的夫妻都树立经营家庭的理念,掌握经营婚姻的技巧。咱们这代人不管怎么着也应该跟老爸老妈爷爷奶奶那辈儿过上不一样的婚姻生活,才不枉新世纪新人类的名号啊! ·两性战争之所以绵延不绝,就是因为男人太硬女人太软,如果大家都互换一点,互补一点,矛盾就会缓和一点,家庭也肯定比现在更可爱一点。 ·现代社会对两性关系越来越宽容,可人们的伦理道德观念却越来越缺失,两下错位,自由多了、约束少了,这时候再来点诱惑,人就顺流而下了。 ·哪个妻子不是坐在火山口上? ·现在的口号是“不嫁好男人”,因为遇到好男人女人都想死磕,你拥有他的同时,免不了被别人惦记…… ·在对的时间打个对的电话叫浪漫,在不恰当的时间打个错的电话是骚扰…… ·我不敢保证能让你天天心情舒畅,但基本舒畅是我未来的努力方向! ·我不敢保证天天和你融洽,但争取经常融洽是我今后的奋斗目标! ·婚姻经营好了就是个蜜罐儿,经营不好,顶多也就是个火坑。只要烤得舒舒服服的,火坑有什么不好?暖和! ·一个家不就是一个男女合作社、共同体吗?你能把这家打理好了,把老公侍候好了,我在外边战斗力增强,那也是为社会做贡献,照样有成就感。 ·当我们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登上去时,放在家里的精力会越来越少,最后物质丰富、感情淡漠。咱们老说要保卫婚姻,其实没人威胁我们,真正威胁婚姻的是我们心里的欲望! ·生活本来就是平淡琐碎的,哪有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快乐的秘诀就是不管对大事小事都要保持热情! ·许小宁:要把老婆侍候得舒服、高兴,就得学会换位思考,把女性心理揣摩透,设身处地为人着想,做出的事儿才能合人心意。这是我根据多年经验总结的“异性心理体验法”,能让你摸到女人的要害,一侍候一个准儿! 郭洋:你这哪是当煮夫啊?整个一“卧底”呀。 许小宁:我这是孙猴子钻进铁扇公主肚子里,表面看是被老婆给吃了,其实我捏着她的命门呢! ·其实阴盛阳衰也没什么不好,只要不耽误社会发展进步,男女谁强都一样。大丈夫的强悍不在表面,而在心理,无论何时何地,都以主人翁的姿态出现,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这才是真丈夫。 ·我又没本事像你一样自己挣家业,只好分享男人的成功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女人天生就该分享男人的胜利果实嘛! ·男人为什么宁肯找一个一无所有、只会烧钱的蠢女人,也不要能帮他创造财富的聪明女人? ·什么女人聪明,什么女人愚蠢,你说了不算,男人有自己的标准。 ·女性的优势在于处理问题更柔和、更有技巧,更有韧劲儿,不像男人那么没耐心、臭脾气、爱冲动,还那么爱面子、瞎自尊! ·男人的事业就像女人的三围,大丈夫的含金量全在这事业成败上呢! ·男人为家庭牺牲,就叫忍辱负重;女人要干事业,就是阴阳颠倒! ·生活有很多很多内容,不仅有奋斗、成功、财富……还有温暖的家、干净的床、热乎的洗澡水,没钱不耽误我们还有这些呀?这些就是幸福,什么没了都不可怕,有爱就有希望! ·我再次认识到一个真理:女人想做成一点事业,比男人难,得有种打不垮、拖不烂的精神,还得有股子泰山压顶不低头的气势! ·享多大福就得受多大罪,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这都是为实现理想付出的基本代价。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你失去的是钱,得到的是安宁,失去的是欲望,得到的是平静,不亏! ·有一副对联写得好:“名利如云,得必有失失必有得何苦患得患失;人生似梦,去便是来来便是去不须争来争去!”从哲学的角度讲,失去的越多,得到的也越多,“失去”也是一种新的生活方式啊!学会这种生活方式,咱就可以多活几年,这不比什么都强? ·女人可以犯傻,但不可以重复犯同样的傻。 ·看来女人有时候独立多金、有房有车,也不都是好事。 ·这年头,女人要图男人的钱特别容易,要寻找单纯的情感就难啦! ·婚姻和家庭的根本意义就在于有人愿意跟你互相扶持着,迎接现实的风刀霜剑,让人不觉得孤独和无助。 ·残酷的现实告诉我,现在整个大环境对两性关系比较宽松,导致一些人道德约束力下降,自律能力减退,所以,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在诱惑面前管好自己,所以每个女人都不得不防! ·女性是什么呀?女性就是跟我们男性共度人生的另一半啊!男人不懂得心疼女人那还叫男人吗? ·对待这种泼妇骂街女人就得坚壁清野,修筑城墙,秋风扫落叶,痛打落水狗! ·男人不在于有多大本事,就在于愿不愿意担当。如今的男人就是太缺少担当精神,女人才一个个都成了女强人!其实女人是按男人的眼光在变化,男人也随着女人的价值观在改变,男人要是勇于担当,把女人当女人对待,女人自然就把男人当男人了,这世界就不会阴阳失衡了…… ·婚姻不就这么回事儿吗?过日子就是一个不断出问题和不断解决问题的绕圈儿游戏。 ·人啊,真不能老想着走捷径,你以为抄了个近道,弄不好就是条岔道,一不小心就误入歧途了。天上掉的馅饼也不能要,都是老天爷不爱吃才扔下来的,不定藏着什么硌牙的家伙儿呢。 ·小女子不可一日无爱,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能自主掌握自己命运,同时还能左右别人的命运,这感觉真是太爽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心里就空出了那么一小块儿,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空出来的那一小块儿就被别人填上了。 ·承认自己精神出轨啦?你这叫“亚偷情”。 ·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湿鞋?一时走神儿谁都难免,但是入戏别深,出戏趁早。 ·毁一个家一夜之间,建一个家千辛万苦。 ·事实证明,理性有时候真是害死人啊,为了这点儿虚荣心,我耽误了多少、牺牲了多少、放弃了多少宝贵的东西呀? ·我们得承认,自己有时很贪婪,有了爱情还不够、还要激情,我们不甘于心静如水,有时候就是想折腾浪花儿,证明自己还沸腾。 ·任何激情四射,都会归于波澜不兴,婚姻的实质就是平平淡淡、真真切切。 ·如果确信幸福已经在握,那就把它攥紧,别丢了,千万别像狗熊掰苞米。 ·夫妻吵架千万别计较谁输谁赢,非要争个高低,最后赔上的肯定是感情。 ·婚姻之内没有输赢,只有两败俱伤。 ·除了做夫妻,我还希望在她身上能找到那种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觉,希望两个人除了过日子,还能像朋友那样平等相处和顺畅交流。 章节目录 38、八面玲珑 ·小女子不可一日无爱,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能自主掌握自己命运,同时还能左右别人的命运,这感觉真是太爽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心里就空出了那么一小块儿,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空出来的那一小块儿就被别人填上了。 ·承认自己精神出轨啦?你这叫“亚偷情”。 ·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湿鞋?一时走神儿谁都难免,但是入戏别深,出戏趁早。 ·毁一个家一夜之间,建一个家千辛万苦。 ·事实证明,理性有时候真是害死人啊,为了这点儿虚荣心,我耽误了多少、牺牲了多少、放弃了多少宝贵的东西呀? ·我们得承认,自己有时很贪婪,有了爱情还不够、还要激情,我们不甘于心静如水,有时候就是想折腾浪花儿,证明自己还沸腾。 ·任何激情四射,都会归于波澜不兴,婚姻的实质就是平平淡淡、真真切切。 ·如果确信幸福已经在握,那就把它攥紧,别丢了,千万别像狗熊掰苞米。 ·夫妻吵架千万别计较谁输谁赢,非要争个高低,最后赔上的肯定是感情。 ·婚姻之内没有输赢,只有两败俱伤。 ·除了做夫妻,我还希望在她身上能找到那种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觉,希望两个人除了过日子,还能像朋友那样平等相处和顺畅交流。 雅典娜教堂的钟声缓和停下,进入婚礼的礼堂,男人和女人从此就像进入《刑场上的婚礼》一般! 牧师向一对新人提问道:“请问这位帅哥,你愿意接受你身边这位温柔娇美的姑娘作为你的妻子,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富贵还是贫寒,疾病还是健康,都永远相爱一生、相伴一生吗?” “我愿意!” “请问这位美眉,你愿意嫁给你身边这位英俊潇洒的先生作为你的丈夫,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富贵还是贫寒,疾病还是健康,都永远相爱一生、相伴一生吗?” “我愿意!” “各位亲友,听了这对新人刚才的海誓山盟,我们不禁感慨万千,真诚地企盼他们能够共同分担生活中的寒潮、风雷、霹雳,共同分享生活中的阳光、雨露、彩虹,愿你们忠贞的爱,纯洁的爱,永恒的爱,不老的爱,地久天长!” “现在我们邀请新郎新娘交换永结同心的结婚信物。” 教堂的钟声再次“当当”响起。从此,这对新人便从天堂进入了地狱…… 又一个教堂的钟声缓和停下,步入婚礼的殿堂,男人和女人从此就像掉进《刑场上的婚礼》一般! 牧师向一对新人提问道:“请问这位丑陋的大哥,你愿意接受你身边这位凶悍无比、恶语相向的泼妇作为你的妻子,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富贵还是贫寒,疾病还是健康,都永远相爱一生、相伴一生吗?” “我不愿意!” “请问这位丑恶的巫婆,你愿意嫁给你身边这位鸡鸣狗盗、恶贯满盈的男人作为你的丈夫,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富贵还是贫寒,疾病还是健康,都永远相爱一生、相伴一生吗?” “我不愿意!” “各位朋友,听了这对新人刚才的对白,你说这两个不知羞耻的东西还在一起干什么?还不快快散伙各奔东西!” “现在我们邀请这对新人互相要回永结同心的结婚信物。” 教堂的钟声再次“当当”响起。从此,这对新人便从地狱走向了天堂…… 章节目录 39、八面玲珑 一只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的白色小奶猫蹦蹦跳跳地用广东粤语奶声奶气地喵着:“偶要去广东打工的啦!挣不挣钱无所谓的啦!只要有人叫偶靓(亮)妹就好的啦!” “偶呀!可以的啦!小靓(亮)妹!”单田芳瞪着虎目向小奶猫说道:“可细打工有风险!打工要谨慎的啦!” 生活不只是眼前的苟且,还要有诗和远方,还要开创新世界。为此,我老单要给各位朗诵一首诗。 下面是天堂里的诗朗诵,啊——遥远,中国安徽省的离婚大县! 啊!遥远,中国的离婚大县! 让不美满幸福的婚姻尽情地离吧!离吧!离吧! 去寻找更美好幸福的世纪佳缘。 啊!遥远,中国的离婚大县! 让不幸福安康的家庭尽快地散吧!散吗!散吧! 去寻求更幸福和睦的小康之家。 啊!遥远,中国的离婚大县! 让七大妗子八大姨尽情地离吧!离吧!离吧! 去寻找美丽的幸福家园。 啊!遥远,中国的离婚大县。 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社会安定团结,家庭和睦相处,十分重要。也许重新的组合,就是为了明天会更好。 让小孩子晚辈们尽早地提前感受这世事的沧桑,不美好的婚姻就是要离散掉,最好不要重蹈他们父母辈的离婚复辙。让他们晚些恋爱,恋爱之前千万要睁大双眼,让长老们把把革命的婚姻大关。 人说小美女你长得“人见不走,鸟见不飞,癞猴子见了还咕嗒咕嗒嘴!那真是有闭花羞月之容,沉鱼落雁之貌!”可是哥也长得不癞!那也是胜似潘安赛宋玉的大帅哥!虽然如此,侬也不要迷恋哥,哥不只是个传说,还是个小说加乱说胡说瞎说,甚至是胡屌扯一扛烟!你干吗迷恋这么个哥呢?传说的天堂里有没有车来车往?哇塞!真的有哎!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走出天堂,让我们去看看江南水乡的苏州城—— “哥俩好啊!六六啊!八匹马啊!巧七门啊!……哈哈!喝酒!喝酒!2010元旦快乐!新人新婚快乐!新人分手快乐!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鱼香肉丝好吃得要死!”苏州相城区采莲路1055号钻石皇冠娱乐会所(开元银座/相城医院北500米,金玉良缘大酒店东侧,0512-67036666)里传出着男人与女人吵杂的划拳声。真他妈妈的喝多了,不分东西南北中与男女老少了。 “鸡鸡!虫!……鸡鸡!杠子!……鸡鸡!鸡!……鸡鸡!老虎!……鸡鸡!鸭子!哈哈!喝酒!” “剪刀石头布!剪刀石头布!哈哈!喝酒吧!” “日出东方!唯我独尊!东方教主,一塌糊涂!苏州八面玲珑塔,向东倾斜啦!要问它是什么塔?千古苏州第一名胜虎丘塔!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个小兔崽子是什么心里?你幸灾乐祸是不是?八个鸭路!” “哈喽啊!饭也ok了,快上来米西吧!米西完看乱世英魂的干活!” “日出东方!唯我独尊!东方教主!一笔潦倒!” “什么社会?什么江湖?这江湖也忒黑了!你瞧瞧下面这位老兄的爱情格言、自我介绍、理想对象和近期打算——” ? 通用爱情格言 互相尊重,相得益彰!不求你的富贵,不求你的荣华,只要你把我珍惜!好好爱你我,都要珍惜!真正的感情少于金钱混在一起!但如今现实的生活世界哪有不与金钱相联系的爱情?更有些妇人会认为,有钱就有感情,无钱就是龟孙羔子!有些富有心机的女人、泼妇就是想拽着男人的裤腰带,想把财产分一半!有些女人就是势力眼,总想傍大款,嫁个有钱人!有些女人,妓女不如,妓女也是凭真正自己的本领挣钱!妓女里也有美好无比的女人!有车有房就嫁你,穷光蛋遭白眼!有情会饮水饱吗?骗谁?拉倒吧!你没有钱,你不给我钱,你就是猱货!我就跟有钱人跑!要我来说,男人与女人组合成家庭,就像合伙办公司一样,分大小股东,谁的能力大就是大股东!当然,男人多数是家庭的顶梁柱,就是大股东,一旦离婚分家,就必须以大小来组织分配财产,而不能一刀切地见面分一半,按劳分配还是当务之急!别说女人想与男人分一半财产,小孩子也要顺理成章地占有一部分财产!岂能一半是女人的?女人就是想钻法律的空子借离婚想把财产分一半,真是龌龊、肮脏的心机。 婚姻法新司法解释拨动了不动产归属这根弦!2011年8月12日,最高人民法院公布的《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若干问题的解释?(三)》从13日开始实施。解释首次明确离婚案件中一方婚前贷款购买的不动产应归产权登记方所有。对按揭房屋在婚后的增值,应考虑配偶一方参与还贷的实际情况,对其作出公平合理的补偿。新司法解释中,还明确婚后一方父母出资为子女购买不动产且产权登记在自己子女名下的应认定为夫妻一方的个人财产。这是对夫妻不动产做出更清晰明确规定。?公众普遍关注和理解后一条为:婚后若一方父母出资为子女买房,若离婚,则谁父母出资房子归谁。更通俗说法就是“公婆给儿子买的房,儿媳没份。?”这不是很好嘛!终于日趋合情合理了!同样可以推论,“岳父母给女儿买的房子,女婿没份”;“女方买的房子,男方没份。”虽然说没份,但是他们可是据有居住使用权的,就是在婚姻持续期间,那些资源是共享的! 男女平等吗?男人好累,女人也好累!一切归附自然型,多好!一切顺其自然,该有的时候自会有,该出手的时候自会出手。面包会有的,一切从实际出发,一切都会有的!何必刻意追求什么,装饰什么?表面看到的,也许只会欺骗人的眼睛。深入浅出的看待问题的本质,而不能以偏盖全地完全否定什么。 本人自古及今,还是相信一句话,那就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泰山不可称量。可是现实生活的的确确绝大多数人都是以貌取人,斗量海水,掂量掂量泰山,看看能否有靠山。包括本人也经常闪现这样的念头,但是很快分析问题,一分为二,立体三维、多层次多角度地去看待事情。 一切结论,一切定论,也许都是过早的,要归附自然结果。 ? 自我介绍 出生日期弄错以农历日期为阳历,本人应该是属猪八戒的,不是基本信息所注属相是杨二郎的狗。猪八戒是天蓬元帅,谁见了嫦娥不动心?哪个馋猫不吃腥才怪呢! 办事讲究效率,幽雅风趣。爱好开车/武打小说/上网/文艺写作!喜欢把家里及办公室、卧室、厨房收拾得干净整齐利索!还是五讲四美三热爱!如果你有空可以网上搜索本人所写武侠言情小说《乱世英魂》或是《千古奇英》,风格可见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 痛恨好骂人骂街、张张扬扬的凶悍女人泼妇!痛恨爱说瞎话不讲道理不知尊重他人不知尊老爱幼的妇人! ? 通用理想对象 用情专心致志,美丽大方性感!懂得男人的需要!懂得与男人作爱的床上技巧,懂得主动与互动的作爱!真正懂得幸福愉快生活!通情达理,尊重双亲及亲戚朋友。懂得节能减排,低碳生活,干净整洁。在不同的场合,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多做事情,少说些话。非诚勿扰!不喜欢说人是非、多嘴嘹舌、吵吵嚷嚷、好骂人骂街的泼妇悍妇!女孩子应该知道闻一多先生的说和做! 什么是爱情,爱情是什么龟孙羔子?爱情就是历史,就是战争!在生活中体验什么是爱情的根源!对方能象李小龙的美国夫人林达一样支持李小龙的事业与爱情。 ? 近期打算 好好工作认真学习多挣分,找个互相爱恋的人!练好太极神功/小李飞刀,练就一身好本领,软硬不吃,刀枪不入,与敌人周旋到底!要除四害,蚊子/苍蝇/虱子/老鼠;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要求《治安管理处罚法》(2006年3月1日已实施)修正补充,赔礼道歉/警告/罚款/关禁闭/留置/拘留好骂人骂街的凶悍泼妇!提倡文明礼貌的社会/家庭。说者在此还要告诫一些好骂人的人,“息却雷庭之怒,罢却虎狼之威!”要有良好的口碑,讲文明、讲礼貌,不可出口伤人、满嘴污言秽语、。。。。。。。。。!”地出口伤人。还要牢牢记住——“五讲四美三热爱”:讲文明、讲礼貌、讲秩序、讲道德、讲卫生;语言美、行为美、心灵美、衣着美;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中国共产党。无论何时何地何人,这一说法依旧通用,经久不衰,并不过时!比所谓的“八礼四仪”还全面周到!可以说它已经渗透到各行各业!不论是工作、学习,还是做人、做事,及至养成良好的职业道德和品行,它依然有它的价值所在!对于好骂人的泼妇、小人、坏人,视情节轻重,应该让他(她)赔礼道歉、消除影响、恢复名誉、赔偿损失,还可以罚款、关禁闭、留置甚至拘留、拘役!不要让她(他)骂人骂得那得劲,那么不知羞耻是个什么东西! 要将道路/小区/住房/交通标志标牌治理整顿得通俗易懂/一目了然,为他人出行与寻找带来最大程度的方便!降低房价、油价等物价! 章节目录 40、九霄云外 水调歌头.。。。。。。。。。。。。。真如是故乡亲人,一见如故。想当年, 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一片激情燃烧的岁月,家国故土情怀,久别重缝,一壶浊酒喜相缝,古今多少事, 尽付笑谈中…… 如今已有红色革命电视剧《井冈山》,已将光辉的历史史篇,永久铭刻在历史的记忆之中。 《重上井冈山》也可命之为《过黄洋界》,是一篇大智若愚、邈视一切、敢于攀登奋斗的壮丽诗篇。 小时候,童谣有云:井冈山,插红旗,要哪个?单要那个替我杀头的! 无独有偶,一首《过零丁洋》更是彰显了为了人类之进步,赴汤蹈火、视死如归的大侠风范! 过零(伶)丁洋 宋代:文天祥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江湖,是男儿的沙场,英雄的天下,英雄即是大侠。何为大侠?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侠之小者,为友为邻!好汉护三村,狗护三邻。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大哀大悲都是无声。大音无声,大象无形。有形之象似巧实拙,贪图一时的痛快与眼前的实际利益只不过是世人的小聪明而已。大巧若拙,大智若愚。即使不被世人理解,不以成败论英雄、不计较人世间的得失,以大忍之心善待天下所有的众生才是真正的大智慧者的表现。以无为而无所不为,是为为所欲为之最高境界!以无限为有限,以无法无天为有法,是为武功之最高境界。夫惟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九阳在天!九九艳阳天!……九阳神功!”孤独给败做梦也没想到,他会在玉皇大帝的灵霄宝殿内功力大增,简直是如孙悟空偷吃了太上老君的仙丹一样,元气十足,可以飞天入地,纵横驰骋。其实,他就是在做着一场扯地连天的滔天大梦。比起红楼梦、青楼梦、黄楼梦、白楼梦、蓝楼梦、白日梦、黑楼梦、黄粱美梦、南柯一梦、春秋大梦、中国梦、梦之蓝,此梦尤其囊括了五彩缤纷、多滋多味而又凄美的意境。这场滔天大梦谁先觉,贫僧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所谓一场游戏一场梦,也就注定了一场梦幻也就是一场游戏。有人说,谁若游戏人生,他就是一事无成,此地此时看来,这话并不十分准确。孤独给败在这场梦境里遇见了许多人,耶无害,耶金风,欧阳青风,程园园,护花使者皇甫梨奇,欧阳红艳,玉玄真人,静眉道长,南枪王、金枪无敌,金枪有敌、夜夜秋雨孤灯下、鬼见愁、神剑浪子寒燕山、赛华佗、大醉侠,项羽、吕布、关羽、赵子龙、李元霸、裴元庆、杨家将、三侠五义、108将、岳家将、张三丰、燕子李三、大刀王五、霍元甲、陈真、黄飞鸿、叶问、李小龙、梁小龙、李连杰、成龙,……梦里让他领悟出了许多人情事故以及人生的道理,梦想也许会成为现实。这并非是红楼一梦,因为梦境让他感觉非常的充实有意义,梦境里会让他得到更多的灵感,梦境里会让他得到现实中所得不到的东西。梦境里让他仿佛进入了长江岸边的天妃宫殿,那里有飞天女神,七彩缤纷,天花乱坠……梦想让他飞向了另一个美妙奇幻的世界…… 《九阴真经》曰:“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假若天机迅发,妙识玄通。成谋虽属乎生知,标格亦资于治训,未尝有行不由送。出不由产者亦。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隐,或识契真要则目牛无全。故动则有成,犹鬼神幽赞。而命世奇志杰,时时间出焉。五藏六府之精气,皆上注于目而为之精。精之案为眼,骨之精为瞳子,筋之精为黑眼,血之精为力络。其案气之精为白眼,肌肉之精为约束。裹撷筋骨血气之精,而与脉并为系。……” 孤独给败从梦中醒了又醒,却还是发现仍然处在梦境之中,仿佛梦里有梦,梦梦相套,似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古今多少事,尽付笑谈中。他还是希望,一切重新回到从前,一切从零开始,昔日重来;也就如yestoday o y love!再见了,我的爱人!…… 听完这空灵幽静而令人久久回味的歌曲,我单田芳还是请各位有时间去网络搜索一下《千古奇英》也就是《乱世英魂》、《人生》、《三猫流浪记(计)》,看看这乱七八糟的人生世界,人生乱如麻,不如去流浪,快刀斩乱麻,一刀砍死你呀,看你还飘不飘? 。。。 。。。。。。。。。。。。。 我老单的讲说,至此结束!说书听书讲书,不必为古人担忧,也不要为后人担忧。如要回味无穷,你可以有选择的反复地看,我也可以接着讲。岂能图一时一章之快,而看清看懂这乱世人生呢?一切可以重头再来,yestoday o ce mo e,一切可以从“o”开始。 “猫文密电”:*****大花猫、“黑猫警长”、“英雄大黄猫”、“黑白猫”、“猫小白”五猫聚义湖州“猫屎咖啡厅”,准备随着老单到乱世去。 “风吹衣袖独上西楼,昨夜的梦中,几番往事几番忧,无人懂。你说你将要远游,不需人相送。留下今夜的梦中,一个我。戏说人生有苦有甜,到头依旧是空。没有分离何来相遇,不必强求。寻寻和觅觅,冷冷又清清,不知下一站将驶向何方,是是与非非不想再多问,只愿每个有我的明天,不再有泪。 风吹衣袖独上西楼,昨夜的梦中,几番往事几番忧,无人懂。你说你将要远游,不需人相送。留下今夜的梦中,一个我。戏说人生有苦有甜,到头依旧是空。没有分离何来相遇,不必强求。寻寻和觅觅,冷冷又清清,不知下一站将驶向何方,是是与非非不想再多问,只愿每个有我的明天,不再有泪。只愿每个有我的明天,不再有泪。 寻寻和觅觅,冷冷又清清,不知下一站将驶向何方,是是与非非不想再多问,只愿每个有我的明天,不再有泪。只愿每个有我的明天,不再有泪。” 今天走过的所有弯路,从此人生尽坎坷,从此人生尽是坦途,到底是哪一条?人生没有来回票,只有一次性走过了,你才会知道。 一部《乱世英魂》,是《乱》也好,是《千古奇英》也好,是《千古奇英大劫杀里的“万宝玉”携带者》还是《三猫流浪记》也罢,在我的脑海和手笔之下,还不是“人生”么?归根结蒂,就是一个“真实、特殊的故事。”—— 章节目录 41、作者自述 “猫文密电”隔空传入江湖绿林界,大花猫、“黑猫警长”、“英雄大黄猫”、“黑白猫”、“猫小白”五只义猫“滋溜”原野中出现,猫耳倾听着天籁之音——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太阳总下到山的那一边;没有人能够告诉我,山里面有没有住着神仙,多少的日子里,总是一个人面对着天空发呆。就这么好奇,就这么幻想,这么孤单的童年……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 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 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 报以两声长啸 不为别的 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 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 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 报以两声长啸 不为别的 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在很久很久以前,你拥有我,我拥有你; 在很久很久以前,你离开我,去远空翱翔。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当你觉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会在这里衷心的祝福你。 每当夕阳西沉的时候,我总是在这里盼望你。 天空中虽然飘着雨,我依然等待你的归期。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当你觉得外面的世界很无奈,我还在这里耐心的等着你。 每当夕阳西沉的时候,我总是在这里盼望你。 天空中虽然飘着雨,我依然等待你的归期。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当你觉得外面的世界很无奈,我还在这里耐心的等着你。 每当夕阳西沉的时候,我总是在这里盼望你。 天空中虽然飘着雨,我依然等待你的归期,我依然等待你的归期。”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 流浪,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 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为了宽阔的的草原, 流浪远方,流浪; 还有还有,为了梦中的橄榄树, 橄榄树,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 为什么流浪远方,为了我梦中的橄榄树,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 流浪。” 上面这几首歌曲,可以让罗大佑、齐秦、齐豫演唱出来,也可以让人朗诵出来,也可以让我单田芳说出来。而我更要说的还在下面—— 这世界,精彩又无奈,不是因为有你而美丽,而是因为没你会更美好。 生活不仅是眼前的苟且,还要有诗和远方,还要开创新世界。这是“人生”的需要! 如果说一部《乱世佳人》是在描写一个女人, 那么,一部《乱世英魂》就是在描写一个男人。 《乱世佳人》名曰《飘》,飘得精彩,飘得凄美,飘得风花雪月,飘得风情万种! 《乱世英魂》名曰《乱》,乱得出奇,乱得悲惨,乱得翻江倒海,乱得波浪涛天! 一代《千古奇英》在乱世里驰骋,最终凄零结局! 当然, 这乱世里自然少不了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感情纠葛。 希望这, 一部《乱世英魂》也能像《飘》一样gone with the wind, 随风而逝, 随风而飘, 飘—— 子在川上曰: 逝者如斯夫, 不舍昼夜。 一切如流水一样, 一切如风一样, “高侠”出平湖, 神女应无恙。 人来一世,不容易; 人来一世,很惊奇; 人来一世,仅此一次,请多多珍惜。 世事洞察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自从我来到这个世上, 我一直认为,世界很好,很精彩,很美丽; 不论是站在“人生”的十字街口还是三叉路口以及五叉路口、六叉路口、七叉路口、八叉路口,展望前程,貌视一片光明与正常。 但是, 最近我愈来愈发现, 世界并非自己所想像的那样。 曾有人说, “这个社会, 好人显不出好, 坏人显不出坏。” 可想而知, 这片言只语, 融含尽多少丰富、深刻的哲理。 因为,我的所见所闻以及亲身经历,足可证实一切。 在这个“人生”的大道上,骗钱骗色、骗财骗情的太多, 我发现了许多鲜花簇拥之下的神秘, 甚至是阳光之下的罪恶, 以及冠冕堂皇和衣冠楚楚之下的丑恶! 19980109晚夜,一个寒风刺骨的深夜,22:00左右,在徐州长途汽车站候车大厅里,一位衣衫破旧的老汉,喝着2两5分的“莲花泉”,泪痕涟涟、声泪俱下地嚷嚷道:“这个社会,好人少!好人少!……人要谋生!……谋生……谋生……”我稍微瞥了一眼那位老汉,他却在正视着我,好像是在向我诉说。 作为一本书,就应该写尽世间的—— 是是非非 善善恶恶 丑丑怪怪! “风吹衣袖独上西楼,昨夜的梦中,几番往事几番忧,无人懂。你说你将要远游,不需人相送。留下今夜的梦中,一个我。戏说人生有苦有甜,到头依旧是空。没有分离何来相遇,不必强求。寻寻和觅觅,冷冷又清清,不知下一站将驶向何方,是是与非非不想再多问,只愿每个有我的明天,不再有泪。 风吹衣袖独上西楼,昨夜的梦中,几番往事几番忧,无人懂。你说你将要远游,不需人相送。留下今夜的梦中,一个我。戏说人生有苦有甜,到头依旧是空。没有分离何来相遇,不必强求。寻寻和觅觅,冷冷又清清,不知下一站将驶向何方?是是与非非不想再多问,只愿每个有我的明天,不再有泪。只愿每个有我的明天,不再有泪。 寻寻和觅觅,冷冷又清清,不知下一站将驶向何方?是是与非非不想再多问,只愿每个有我的明天,不再有泪。只愿每个有我的明天,不再有泪。” 今天走过的所有弯路,从此人生是尽坎坷,从此人生尽是坦途,到底是哪一条?人生没有来回票,只有一次性走过了,你才会知道。 一部《乱世英魂》,是《乱》也好,是《千古奇英》也好,是《千古奇英大劫杀里的“万宝玉”携带者》还是《三猫流浪记(计)》也罢,在我的脑海和手笔之下,还不是“人生”么?归根结蒂,就是一个“真实、特殊的故事。”—— 是爱情故事,水手长的故事,八哥的故事,阿拉伯的故事,还是我的故事,还是天下故事, 我也说不清。 我只知道, 周围的一切人、事、物、色,一切有可写价值、欣赏价值和保留价值的, 我全想将它们铭记在心。 但是,必须承认, 故事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 一切都应该归附自然, 一切都应该从“o”开始, 就像混圆宇宙尚未开天辟地一样。 小时候看到的电影电视剧就以为是真的,就是真人真事;没想到多年以后看来,果然就是真的。 创作背景:1990年开始上大学时,我发现许多同学都喜欢看武侠小说,我就想了,那么多人喜欢读武侠,我为什么不能学着写一部呢?一来可以增长好多知识,二来也省了自己一部一部地和别的同学一样地从图书馆里借来去阅读别人的小说了。而且我要写就写长篇的,其实练习长篇的,也就是一点一滴地由短篇组合而成。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一切都会量变引起质变。 思想故事来源:既然写小说了,一些说书讲艺人所讲的书,以及看到的一些武侠武打电影电视剧、书籍都会影响到我,会使我有一些借鉴。比如单田芳、刘兰芳、田连元、袁阔成等,评书《楚汉相争》、《杨家将》、《岳飞传》、《三侠五义》、《白眉大侠》、《三国演义》、《水浒传》等,电视连续剧《武松》、《上海滩》、《射雕英雄传》、《霍元甲》、《陈真》等,电影《少林寺》、《武林志》、《自古英雄出少年》等。 若问究竟是什么力量促使我竭力书写一个融含着历史、宗教、哲学、武侠、言情、军事、文化和风土人情及名山大川的曲折多姿故事,为此,我只能回答:一种无形的力量,一种誓为澄清人心、天下、道德的强热之心,促使我不得不忙里偷闲,“随心所欲”地翻写着这杂乱如麻的心思——此乃《乱》之所在!这乱七八糟之中却是藏龙卧虎,一代《千古奇英》及“三猫”便深埋其中。那是!大花猫心里喵道,我就是小说主人公大侠“三猫”耶无害的化身,你天下再乱,我也是深埋其中。 近期打算:好好工作认真学习多挣分,宣传武侠小说力量!练好太极神功、小李飞刀,练就一身好本领,软硬不吃,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与敌人周旋到底!要除四害,蚊子、苍蝇、虱子、老鼠;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要将道路、小区、住房、交通标志标牌治理整顿得通俗易懂、一目了然,为他人出行与寻找带来最大程度的方便!降低房价、油价等物价! 章节目录 42、作者自述 近期打算:好好工作认真学习多挣分,宣传武侠小说力量!练好太极神功、小李飞刀,练就一身好本领,软硬不吃,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与敌人周旋到底!要除四害,蚊子、苍蝇、虱子、老鼠;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要将道路、小区、住房、交通标志标牌治理整顿得通俗易懂、一目了然,为他人出行与寻找带来最大程度的方便!降低房价、油价等物价! 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一个人做人做事太仁义厚道,别人却总觉得你好说话或者说软弱好欺,他们便更会步步为营、得寸进尺。什么是仁义?仁义拆分开来解释就是“(仁)做人太二,(义)差点!”所以,要让别人认为你不是那么好欺负、太二,那就不要做人做事太二、太中庸之道、太和事佬,要该出手时就出手、展露锋芒。一个人、一个家庭、一个集团集体乃至一个国家都是如此!“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狗若犯我,我必犯狗。”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出自东汉学者班固的《汉书》卷七十:“宜悬头槁于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句话是诛杀完才说的,而不是诛杀之前所说。意思是:对冒犯我强汉的行为的人,即便再遥远也要诛杀。 “全新派”丰华无代特色武侠,宏篇巨制,场面博大,气势波澜壮阔,迭宕起伏,耐人寻味;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人生短暂,来去匆匆,悲欢离合,春去秋来,花开富贵,叶落归根,九九归一,周而复始。人生无论贫富、大小、老少、高低、贵贱、远近,人的结局都一样,唯有漫漫人生长路过程不一样;今生无论你多有钱、做多大的官,其实都和普通老百姓一样的死亡结局;所以生命的意义在于怎样忍受以及享受、利用生命的不同过程,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富贵还是贫寒、健康还是疾病,而不是最终终极目标的死亡;生命宁可要短暂的灿烂,而不要长寿的窝囊;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但也不要窝窝囊囊的长寿;宁可要精彩的生命延长,而不要快捷快速的死亡。其实死亡却又意味着一个新的开始!你知道你死亡之后是个什么新的开始么?鬼知道?人生充满着遗恨,人生有苦有甜,人生恩恩怨怨,悲喜忧愁,爱恨情仇,刀光剑影,引人入胜,催人泪下,发人深省;集武侠、言情、历史、文化、军事、宗教、哲学、风土人情、名山大川、花香鸟语、动物世界于一炉的“中西合璧”之作。有点欣赏、学术、收藏及营养价值,还望世人能够细细领会这部《乱世英魂》,也就是《乱》,又美其名曰《千古奇英》、《人生》、《三猫流浪记(计)》。希望它能给这“人生”世界带来永久永远的启迪!在此诚请各位略加巡读,共谋中国梦的千秋大业。 前人曾说“文垂柳而结繁”。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一篇文章、一个完整故事就象一棵根深蒂固、主干分明而又枝叶繁茂的高大垂柳一样。虽然它有许许多多的细枝末叶,可它们却是由一个根、一条主干所生发出的子子孙孙、枝枝叶叶,是“形散而神不散”的!这也就如人身上所含有的“奇经八脉”一样,那主干之经与分支之络虽有差异,却是互相连通互为一体。对于此中的言行论断,甚至是“主干”之外的“枝枝叶叶”,读者们尽可作为一种茶余饭后的欣赏、领悟,就像欣赏一株春风摇曳的岸边垂柳,必然会看到它的全貌、主干、枝枝叶叶……甚至是一种“无形无声无色无味无情”的心声! 欣赏一个故事、一部小说,大概也应该如此。但是,并不是对个个“细枝末叶”你都要穷究其源,正确的方法应是因人而异、适可而止、适可而过。繁锁的地方、不懂的地方,甚至是错误的地方,要可深可浅地一带(代)而过。所谓《乱》得给屌毛一样,你何必那么认真去数呢?有人说,“。。毛炒韮菜——乱七八糟”,那能在一起炒吗?炒了你还会吃吗?关键的是,我们要明白一点,一棵大树“形散而神不散,形乱而神不乱。”就看探索者如何把握,如何超越,如何《乱》中取情取精!《乱》之精髓何在? 事实之上,只要主干突出,中心明确,其上便可以添枝加叶,上色加彩,甚至还可以“画蛇添足”、“刻舟求剑”、“缘木求鱼”、“守株待兔”、“郑人买履”,或是表演一出“叶公好龙”、“夸父追日”、“南辕北辙”、“掩耳盗铃”、“掩目盗铃”、“滥竽充数”、“拔苗助长”等等之类的闹剧。但是,这些看似荒唐、滑稽可笑的历史典故,千年之后,于今却已有“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理会和解释。没有翻天覆地的革新意识,没有深远之卓见,旧脑筋始终还是旧脑筋。他总以为,守株待兔就是“守株待兔”,不如撒丫子去追赶兔子。其结果可想知,只能落个“夸父追日”一样被活活累死、干渴死!不言而喻,扛着猎枪撒丫子去追兔子,漫天阔地,毫无目标,到头来岂不会遭个精疲力竭、徒劳无功?最好的办法,倒不如“漫步潇洒地寻猎”,或者设陷井、设埋伏、放诱饵以至“守株待兔”。所谓的“挖下深壕擒虎豹,撒下诱饵钓金鳌”,还不是要“守株待兔”么? 必须承认,新生事物的出现,就象新生婴儿诞生一样,必须要经历一个艰难险阻的过程,甚至是冒有生命危险。但是,一旦它诞生于世,不论是丑的还是俊的,也不论它是胖的还是瘦的,周围的人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更难阻碍他今后的生长、发育和盛衰的必然过程。但是,事物毕竟还是要优胜劣汰!不经过出现比较,又如何汰弱留强? 试想,写书容易么?简单地说,就是要“无中生有”!“世事洞察皆学问,人情相连即文章。文章自古无凭据,唯愿朱衣一点头!”写书,也就是写作:时至今日已有“手写体”、“印刷体”和“电脑输入体”之分。当然,写书、写作——乐趣自然是有的,积累学问和知识也是有的,但是有时还要风餐露宿,有时还要披星戴月,有时还要冒着暴风骤雨,有时还要踏着泥泞和荆棘,有时还要忍饮挨饿,有时还要接受着别人对你的漠不关心和冷漠无情,有时还要冒着冷嘲热讽,有时还要听着别人批评的表扬,有时还要听着别人表扬的批评,有时还要顶着嘲弄与嘲笑的声响,甚至还要披肝沥胆、沤心沥血!真令人不可思议!竟然有时还是这么严重,简直令人难以置信!难道还要饿肚子么?多可怕!正所谓“不经一番寒彻骨,焉得梅花扑鼻香?”胜利者的脚下,总是踏满了泥泞和荆棘!同样,失败者的脚下也是踏满了泥泞和荆棘!胜利者和失败者同样都是付出了艰辛和磨难!就像刘邦和项羽,成功与失败同样是在人世间流芳千古与遗恨万年! 一部《乱世英魂》又作《三猫流浪记》,虽说是新生事物,但是,这里面英雄的故事,自然有鉴古为今的片言只语—— 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 英雄五霸闹春秋,说甚龙争虎斗? 但见烽火血雨漫天飞,究竟谁是谁非? 是是非非亦如何,天生人宜贵以和。 在这乱世即将出现奇事之前,也可以说在这“黎明前的黑暗”之际,先请各位听听一首五言诗句: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凡是欣赏过中国四大古典名著之一的《红楼梦》的读者们一定会知道,这首五言绝诗乃是一代文学艺术大师曹雪芹先生对其名作《石头记》的辛酸评价。事到如今,我想这曹老先生“红楼”之中的“辛酸血泪”各位总该理会体味出来了吧!然而,想对曹老先生有一个绝对、精辟、透彻的了解与研究,也许只有他本人最清楚。 在这本尚在出世问津的拙作之初,作者陡然首当其冲地推出曹老先生的五言诗句,当然自有其用。但是,这并非意味着这部《乱世英魂》化作《三猫流浪记》里的故事乃是“一把辛酸血泪”酝酿构思而出的“满纸荒唐言”,它却是有年代、地代、人物及其真伪性可考的。很多人都知道:小说来源于现实生活又高于现实生活。但这本“全新派”武侠,非同一般,自然有高于现实生活的,却也有低于现实生活的,还有的却恰恰正是现实生活,更有的却是与现实生活恰恰相反。也就是说“本故事纯属虚构”并不十分正确,应分清真假的辩证统一。“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自行对号入座、自作多情。 章节目录 43、作者自述 在这本尚在出世问津的拙作之初,作者陡然首当其冲地推出曹老先生的五言诗句,当然自有其用。但是,这并非意味着这部《乱世英魂》化作《三猫流浪记》里的故事乃是“一把辛酸血泪”酝酿构思而出的“满纸荒唐言”,它却是有年代、地代、人物及其真伪性可考的。很多人都知道:小说来源于现实生活又高于现实生活。但这本“全新派”武侠,非同一般,自然有高于现实生活的,却也有低于现实生活的,还有的却恰恰正是现实生活,更有的却是与现实生活恰恰相反。也就是说“本故事纯属虚构”并不十分正确,应分清真假的辩证统一。“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自行对号入座、自作多情。 一只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的小奶猫曾经打着快板蹦蹦跳跳地唱道:“喵喵喵!咪咪咪!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言(颜)如玉。你知道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我等的花儿也谢了:男人像狗,女人像猫,倒不如说是男人是狗,女人是猫。新的一天又来到,单田芳又开始把书闹,把书闹。剧情不够,回忆来凑;情节不够,神仙来凑;故事不够,乱诌来凑;时间足够,广告来凑。 人物、故事,纯属虚构,请勿模仿。版权所有,盗版必究;相对自由,侵权必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自作多情、对号入座。适度阅读,切勿沉迷。有选有择,劳逸结合。合理安排,享受生活。喵——呜——” 至此,也许有人理该问及这《乱世英魂》化作《三猫流浪记》里的故事究竟发生在何朝何代了。 在此,我会给各位一个圆满如意而又圆滑、模棱皆可的全全解释。如下就是我为此拙作给予各位一一对应的回答。 试问本故事发生在何年何月?如此问题,大可不必深究。就象杨宪益先生评价曹雪芹的《红楼梦》所说的一样——“十二金钗都是幻,小说何须辩伪真?”所以,这《乱世英魂》化作《三猫流浪记》里的故事又何必深究其真伪和发生的年代呢?然而,它又不完全同于《红楼梦》无年代、人物可考的特点。虽然它还没有达到象罗贯中先生疯疯癫癫写“三国”的程度,但是,它也是作者博览狂行、影影绰绰地编撰而成的,更何况它还是有年代、人物和地代可考的。所以,这浪漫离奇的故事究竟何时而生,欲神游本故事者则可以在下文所提到的年代里自行揣测选择。 何出此言?理由何在?对此,就请各位想想,这“乱世”的特点,同时,我来作以边叙边释!因为,有史以来的事大都有没有安生过,不论哪朝哪代的乱世里都会出现英雄,“乱世”里的“故事”也自然会出现英雄的化身,而且自古英雄也是出于少年。无论是正史、野史、外史、内史、乱史、乱世里,还是在“粉饰太平”的年代里;更不论是猿群、血缘家族、氏族公社、部落之间,还是阶级、国家、民族、党派、集团、家庭、个人之间,当然也包括“一个小鬼掐的两股截”的男女之间,必然而且时常会存在着权力、地位和利益的纠纷,这就注定这充满遗恨和矛盾的世界里以及并列势敌的派系、个人之间永远少不了战争、战役以及“愤怒”的起火、争执和杀戮。 然而,这当中的“是是非非”,如果“不想再多问”的话,也并不是一个“潇洒的超脱”;真正的仁人志士,应对此有一个“明鉴是非”的头脑,同时,还要有正确无误的待人处世的语言和行动,虽然是非善恶、以及爱与恨、黑暗与光明,甚至是男女之间的较量,将会永无休止地存在于宇宙天地人海之间;而且它们久已使人世间充满着遗恨与乌烟瘴气,甚至是打烙着永难磨灭的血迹和创伤;但是,它们的正确与否,人类历史自会给予它们一个正确的评价。因为人们的眼睛是雪亮的,人们热爱和平,痛恨残酷的战争与撕杀;但是,历代残酷的史实证明——人们未能如愿,战争的频繁和延续却远远高于“国泰民安”! 何以言此?无须逐一细细敖述,只请读者们翻阅或是回忆琢磨一下古今中外沾满血腥与火药的历史,便不难得出这一结论。 为此,各位请看看古今中外这朵朵如行云流烟的往事,你们便会从这些历史的浓缩中领悟出一种血腥与火药的味道。无论是猿群的演变、部落的野战、五帝的更变……夏禹的天下、商汤的子孙……春秋战国的风云、始皇的统一……秦朝之末的农民战争、楚汉的相争……两汉的交替以及充塞此间的“七国之乱”、绿林、赤眉、黄巾起义……三国的鼎立、“八王之乱”、晋都的迁徙、两朝的对峙……隋唐的演变、五代的更换、乱小的十国……大宋、西夏、辽号、金国的倾轧……元蒙的野战……明末清初的交锋……平壤战役、黄河大战、威海卫之战、戊戌变法……辛亥革命、二次革命(孙中山讨袁战争)、反日侵略战、国共两党的相争……。。。……中国金融诈骗风暴…… 还是西方古埃及的统一、新巴比伦国的兴亡……波斯帝国的兴起……南亚次大陆辽阔的印度大地上摩揭陀国和孔雀帝国的兴衰……优美神秘的《荷马史诗》里的特洛伊战争……希波战争变幻莫测……罗马奴隶制共和国的扩张以及随之而来的斯巴达克起义……“罗马帝国的和平”及其分裂……法兰克王国直至查理曼帝国的瓜分……罗马天主教会和西欧封建主发动的“十字军东侵” ……英法之间的百年战争……德意志和意大利的四分五裂……从朝鲜“三国时代”到新罗的统一……阿拉伯帝国的分裂以及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兴起和东罗马帝国的衰落……日本德川幕府和“锁国政策” ……非洲撒哈拉大沙漠南北的往来和挑战……英法资产阶级的革命……北美和拉丁美洲的独立战争……法兰西第一帝国的成立与崩溃……美国内战、普法战争……第一、第二国际的成立……十九世纪末亚洲的革命风暴…… 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战……越南战争……“两伊战争”,直至当今苏维埃联合共和国的解体以及被“美其名曰”——“沙漠风暴行动”和“沙漠之狐”的海湾战争、“北约轰炸南联盟” ……阿富汉战争……“九·一一事件”、伊拉克战争……美韩军事演习……“国际反恐,越来越恐。”……“多管闲事的老美,号称世界的老大,哪里我都要管管,我要称霸全人类、全世界、全宇宙!”…… 简直难以说尽这历世的沧桑。然而,我们可以透过这历史的尘烟看出,战争的烽火“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但又延续无尽头! 上面那些还未能言尽其容的战火往事已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事了。然而,这些简短的概括、茫茫的“省略”却不知容含了多少历代的悲创和世代的炎凉,也不知消失了多少“人已难知”的故事。虽然这些点点中略去了古今中外人们安居乐业的繁华盛世,但是,如若将它们摊放出来又能有几?所谓的“盛世”又能持以多久?这“盛世”里难道就不存在着生死爱恨的血泪事迹吗?如此来看,也难怪有些人们向往精神上“美好而又神圣”的天国天堂了。 至此,我可以冒昧地说一句——历史就是战争,而战争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决矛盾得以“个人的心理平衡”或是“道义上的和平”。同时,任何战争都能从“经济”直至“爱情”或者说“性欲望”上寻究出根源,关于这一说法,后文还有详细、精彩、有趣的论述。但是,还须说明,“战争”与“和平”象是相伴而生、应运而生的,它俩更象是一对孪生的兄弟或是姊妹。然而,“战争”与“和平”也会各自、互相演变,它们会渗透到每一个层次与角落里。“战争”,于今看来,它已是一个具有广阔内涵的词义,并非刀枪剑戟、真枪真炮干起来才叫“战争”;它会渗透到“和平”的血液里,直至渗透到政治、经济、军事、历史、文化、艺术、武术、技术、学术、爱情、爱术等各个领域之中,以至“战争”演变也可以说成是“和平”演变。但是,我们应明白,正是这种矛盾运动促使人类社会向更高更新的层次上发展。 一个人、人个家庭、一个单位、一个组织、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崩溃与瓦解,都能找到直接的根源,那就是经济的崩溃与瓦解。战争就是杀戮,战争就是破坏,战争就是打钱,越打越穷。打麻将、斗地主、赌博、炒股、买彩票,都是一个样。越打越输,越斗越穷,越赌越穷,越炒越亏,越买越穷。只有建设才是富国强民之计,越打只会越穷。和平处理一切争端,尽可能不要流血牺牲换来的利益和尊严。当然了,捍卫自己、忍无可忍的正义之战还是要打的。 章节目录 44、作者自述 一个人、人个家庭、一个单位、一个组织、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崩溃与瓦解,都能找到直接的根源,那就是经济的崩溃与瓦解。战争就是杀戮,战争就是破坏,战争就是打钱,越打越穷。打麻将、斗地主、赌博、炒股、买彩票,都是一个样。越打越输,越斗越穷,越赌越穷,越炒越亏,越买越穷。只有建设才是富国强民之计,越打只会越穷。和平处理一切争端,尽可能不要流血牺牲换来的利益和尊严。当然了,捍卫自己、忍无可忍的正义之战还是要打的。 其实历史之终极目标应是回归自然、返朴归真,应是理想之中的“太平天国”,那里没有销烟战争,人们安居乐业、没有犯罪,天下为公、天下大同,没有国界、全球统一甚至全宇宙一统江湖天下,联合国则是一统天下之形式之一。历史之终极目标应是没有杀伤、杀人的“冷。。热? ? ?兵器”及“核常生化武器”,芸芸众生,皆有佛性,全宇宙不杀生甚至小猫小狗也不得杀生,一切归附自然。但是仍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尤其是苍蝇、蚊子、虱子、跳蚤、臭虫、毛辣虫……!然而,要达到这样一个“全无敌”没有战争杀戮的终极目标,谈何容易?会有那么一天吗?幸福生活或者说国家利益,不能建立在鲜血和白骨累累之上。可事实如此吗? 总而言之,“战争”象是“无时无地不存不在”,它的频繁和延续远远高于“国泰民安”的“和平”年代。很多人都能理解——每个人的眼里都有一个不同的世界。这可以说是许多荒诞离奇的、真实的故事悄悄离去的原因之一,也是诸多江湖武林故事鲜为人知的原因之一。一个人的想法、念头以及行动,也就能象故事一样——引之即来,吹之即去。所以,已在神游本故事者的读者们,对于此事发生的年代,便可以利用你们的脑神经进行普遍联系了。由此,我们还可以推知,这“乱世英魂”也可以说是当今之事,或者说是将来的事,过去的事更不必再说。但是,清理整顿一下我们的头脑,本故事发生的最适宜年代而应是唐后五代十国的战乱时期。由此观之,各位也能明白,自源(圆)其说便已在悄悄地“和平”演变。 话至此处,本故事最恰当的发生年代各位自可对号入座。至于此事发生的地代,它可以大到如今的星球与星球之间,中至地球上的国与国之间,也可以小到邻近的农户之间,甚至小到一、两个人之间;当然,更可以是村与村之间,或者是一国之内不同区域之间。然而,其最合适的地代,当然应是对应最合适的故事发生年代来说的。所以,其最适宜的发生地代,正是唐后五代十国时期的各国、地域以及当时的村与村、家与家、人与人之间。 说及这故事之中的人物,那当然必是古人了!不过如果将它与现实生活相联系,或与未来相沟通,那很可能就是你周围的人士,也可能是你的亲眷远友;更不要忘了,当中还可能会有你,还有你情海里的心上人,还可能会是将要出世的大侠名剑。 话到此事的真伪性,可有三种选择选择念头:第一,本故事所谈之事一律为假。因为,在此之前,中华神州大地、史册上从未记载过该事;第二,故事全真!因为她的确在编者的脑海中发生了,如今又笔墨成文了,或许将来还要现实开演;第三,半真半假!即说神游者们可对她半信半疑,或者说读者们想信多少就信多少、想疑多少就疑多少,不过要注意分寸,切不可掉进“唯心”的深渊……总而言之,这故事本来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假相间、假能乱真、真能乱假。这必然要引起神游者们对这故事的喜怒哀乐、夸夸骂骂,无论谁人都难以干涉你们的想法、念头,更难以干涉你们的“心里话”和你在独自一人时所发泄的言行表情。不过,这里还要说,正直的人,关键还要靠自己把握。那就是要——正确估价自己,正确估价你周围的人、事、物,彻底看透真善美与假恶丑的界限,认清主流,看清形势,抓住本质,把自己纳入正直的轨道。因此,对下面久已开演的故事,也渴望得到一个正确有用的评价。然而,又有谁会料到,她这个故事最终所要的评说竟是“无声无色”的无限神秘?……难道似如大唐武则天乾陵的“无字碑”一样是当今世上难解之谜? “喵呜——上面说我们是三猫流浪记,何止是三猫流浪记?我们是五猫流浪记。”大花猫一声长啸:“人在江湖飘,怎能不挨刀?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喵——”大黑猫随即喵道:“大花我司令,我们对你的敬仰一如既往似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喵——不以成败论英雄,英雄不问出处!”“英雄大黄猫”也不禁感叹喵道:“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黄猫英雄、蓝猫英雄非我莫属。” “喵——”“黑白猫”呲叫道:“甭管白猫还是黑猫,甭管黄猫还是蓝猫,甭管红猫还是花猫,能捉老鼠就是好猫!喵——你白天不懂夜的黑,我家主人就是‘江南七怪’的老大、翻眼瞎子‘气死风灯’白夜黑。” “喵——”“猫小白”喵唱道:“兰陵美酒郁金香,江小白酒美名扬。有朝一日出名酒,也来一个猫小白。正如是:李白斗酒诗百篇,技压不过双小白。人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倒醉。百年身世细思量,不及樽前席上。” “喵!谁说的?”大花猫不以为然,喵道:“天热,哪里凉快我们到哪里去;天冷,哪里暖和我们到哪里去。” “喵!”“黑猫警长”喵道:“天热,吃昂立一号!” “喵!天热,开空调呀!” “英雄大黄猫”不屑一顾地喵道。 “喵!天热,听老单讲书呀!” “黑白猫”附和着喵道。 “喵!拉倒吧,天热,喝猫小白酒,吃藏书羊肉,喝鼋汁狗肉汤,多爽歪歪呀!” “吆喝——”单田芳虎目圆瞪地望着五只野猫,惊异道:“这哪里是野猫?比家猫、宠物猫说话都有水平,都是一些有知识有水平有学问的江湖博士猫,真不简单哩!看来我也要认个猫博士做师傅。谁叫我虎目圆瞪呢?猫可是老虎之师呢。” “汪汪汪!旺旺旺!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言(颜)如玉。你知道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我等的花儿也谢了:男人像狗,女人像猫,倒不如说是男人是狗,女人是猫。新的一天又来到,单田芳又开始把书闹,把书闹。剧情不够,回忆来凑;情节不够,神仙来凑;故事不够,乱诌来凑;时间足够,广告来凑。 人物、故事,纯属虚构,请勿模仿。版权所有,盗版必究;相对自由,侵权必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自作多情、对号入座。适度阅读,切勿沉迷。深入浅出,小心过河。有选有择,劳逸结合。合理安排,享受生活。 汪汪汪!旺旺旺!”一只黑色小家狗冲锋在前,摇头晃脑地冲着单田芳直叫,其实它就是艺名“旺财”、俗名“小二黑”的小黑狗。 “汪汪汪!旺旺旺!小二黑,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劳资(老子)也要去听老单讲书。是说《西游记》、《东游记》、《石头记》、《三国演义》、《金瓶梅》、《玉莆团》还是《三猫流浪记》和《三毛流浪记》?” 艺名“来福”、俗名“小二白”的小白狗也跟着“汪汪”叫喊。 “汪汪汪!旺旺旺!”“小二黑”翻眼瞪了一下“小二白”,汪道:“你管它西游、中游、东游、北游、南游、上游、下游、左游、右游、周游还是流浪游?反正是老单讲故事呗!” “汪!汪!汪!””艺名“福贵”、俗名“小二黄”的小黄狗在晨光之中直冲着着“小二黑”和“小二白”的“汪汪”叫喊:“我的两个美女朋友,还有小花,随我一同前去听老单讲故事。” “哇哇哇!”艺名“小花”、俗名“小二花”的小花狗高兴得直蹦! “疾风知劲草,春风吹又生。野火烧不尽,洪水淹不没。百转千又回,万变不离宗。江湖去流浪,功到自然成。人生有何趣,听我给你吹,不把你绕晕了我不姓单名田芳: 1: 黄河远上白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羌笛何须怨杨柳,轻舟已过万重山。 朝辞白帝彩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两岸猿声啼不住,春风不度玉门关。 2: 黄河远上白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朝辞白帝彩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3: 黄河远上白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朝辞白帝彩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4: 黄河远上白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春风不度玉门关。 朝辞白帝彩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轻舟已过万重山。 5: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6: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两岸猿声啼不住,春风不度玉门关。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羌笛何须怨杨柳,轻舟已过万重山。 7: 朝辞白帝彩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黄河远上白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8: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9: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羌笛何须怨杨柳,轻舟已过万重山。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两岸猿声啼不住,春风不度玉门关。 10: 朝辞白帝彩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轻舟已过万重山。 黄河远上白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春风不度玉门关。” 侬给我仔细听好、瞧好了,上面哪八句诗是完全重合一样的?对于这种排列组合,要因人而异、适可而止、适可而过。繁锁的地方、不懂的地方,甚至是错误的地方,要可深可浅地一带(代)而过。有时间再研究组合一下,咱们不能深陷其中,适度阅读,切勿沉迷。知道两三个就妥了。繁(凡、烦)事简而化之,简事繁(凡、烦)而化之。把简单事情弄复杂了,把复杂事情弄简单了,你就得道成佛了。不好,要做其他事情了。不知道能否用电脑排列组合成功究竟有多少个“不重样不重合”? 经过筛查,第4组与第6组好像一样,但又不完全一样,不应合二为一; 简而化之,实则是:1234 123d 12cd 1bcd abcd abc4 ab34 a234 1b34 1bc4 a2cd a23d a2cd a23d 1b34 1bc4 ab3d 12c4 a2cd 1b34 12c4 ab3d 1b34 a2cd a2c4 1b3d a23d 1bc4 1b3d a2c4 1bc4 a23d abcd abc4 ab34 a234 1234 123d 12cd 1bcd 看看上面哪一组是完全重合重样?但这里要明确一点的是,这不完全是排列组合的形式,也就是说,第一句始终都排在第一,第二句始终都排在第二,第三句始终都排在第三,第四句始终都排在第四。比起真正排列组合的方式数量要少得多。这种排列方式仅有二十组,你能找出第二十一组不重样的吗? 故此,上面那八句诗的以上面那种方式排列的话,不仅是所列出的10组,应是20组。你们说我老单说的对不对? 男1 男2 男3 男4 女1 女2 女3 女4 上述8人如果男女两两组合成“合法领证夫妻一对”的话,则仅有“唯一”一种方式;你们说我老单说的对不对? 如果男女两两组合成一对的话,则有4种方式;你们说我老单说的对不对? 如果男男、女女、男女方式两人组合一队(对)的话,则有排列组合c(8,2)=8x7/2x1=28种方式;你们说我老单说的对不对? 如果上述8人一排4人组成两排或者组成一排8人进行上课或者训练的话,就是“全排列”则有p8(8)=8!=8x7x6x5x4x3x2x1=40320种方式;你们说我老单说的对不对? 如果上述8人围桌而坐成一个圈的话,因为“没有先后顺序”,但是有“顺时针”与“逆时针”之分,也就是说12345678“顺时针”排列与“逆时针”排列是不同的形式与概念,是两种排列方式。因此假定一个人位置不动,其余7人就有p7(7)=7!=7x6x5x4x3x2x1=5040种方式;你们说我老单说的对不对? 以此类推,如果4人打麻将,因为有“东南西北”峰(风)之分,并不是“没有先后顺序”的圆圈,属于全排列共有p4(4)=4!=4x3x2x1=24种不同坐法。我老单问你,你打麻将时没有料到吧? 苏州电视台有个叫舒静的广播员,这人不能打麻将。因为她叫舒静→输净,还可以叫小舒(输)、老(输),这在麻将场上听起来多捌扭? 姓宋的也不好打麻将。因为叫他小宋(送)或者老宋(送),也挺晦气的。 姓嬴的可以打麻将,别的麻友可以叫他(她)小嬴(赢)、老嬴(赢),这在麻将场上听起来多爽快! 还有姓陈的,不能开船只,犯忌讳!他开着船,别人叫他小陈(沉)→老陈(沉)的,多讳气?你们说我老单说的对不对? “凡是带个老字的,都是比较受尊敬的。你看老妈、老婆、老太太,老哥、老叔、老鼠、老舅,老王、老李、老刘、老单、老宋,老板、老大、老小等等等,都带个老字,是不是很受人尊重的老资格?”你们说我老单说的对不?对个屁!一个老鼠屎坏满锅(国)。 章节目录 45、乱世奇出 “猫文密电”隔空传入江湖武林界,大花猫、“黑猫警长”、“英雄大黄猫”、“黑白猫”、“猫小白”五只义薄云天之猫“滋溜——”当空出现,准备观听老单讲故事: “啪——”单田芳一拍惊堂木,又把白底黑字“江南浪子”折扇“嗖——”地打开,又开始了他的演讲: 乱世英雄乱世情,乱世英魂乱世忠。 神龙见首不见尾,汉家自古出英魂。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似人间无数。 孝子忠臣世罕见,一世钟情谁见了? 怎奈,自古依依情难了,人鬼尚且恋今宵。 问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乱世雄雄风云起,惊涛拍岸浊浪击。 人间无道不为高,无边风月过眼底。 自古雄才多磨难,只因难过美人关。 娇生惯养多误身,从来纨裤少伟男。 温园只养金玉叶,风霜雨露催折枝。 纨裤子弟不自量,怎料,巾帼尚且不让花蛾眉。 乱世风砂浪淘尽,淘尽世间几多忧? 浪里飞砂情无尽,海枯石烂也难瞑! 自古多情损少年,不尽长江滚滚流! “孤灯提单刀,飘泊我自傲。碎心江湖行,问天何时尽。此恩此义常在心,但愿来世报此情。江湖啊,江湖行,江湖我独行。有谁对我意怀关心,有谁对我意怀寸情,哪怕生生死死,哪怕生生死死,啊啊啊啊,只问你对我心。” 大唐之末,群雄逐乱,称王称霸者比比皆是。纵观大江南北、黄河上下、长城内外,皆如一丘之貉。多事之秋,中原逐鹿,焉知鹿死谁手?时值梁晋交锋,十国层出迭入。战火的风云,已是无所不在,无孔不入。江山,绿林,江湖,四海,已是几经风霜火烙,留下痛彻人心的累累伤痕。 无情无奈,无边无限;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自是人生常恨水长东。正所谓: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器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乱世乱国,乱中存亡,大概都是这么“不堪回首”。这首《虞美人》,乃是南唐后主李煜为大唐李家天下所写的最后绝笔。大唐帝国,万盛之国,经过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以及吴国、吴越、楚、闽、南汉、前蜀、后蜀、荆南、北汉、南唐、大宋、元蒙、大明、大清、太平天国等大国小国、大鬼小鬼的逐一更替,直至宋太祖赵匡胤的弟弟宋太宗赵匡义用药酒毒死南唐后主李煜,也正是因为这首《虞美人》,残喘延绵的李家天下终于画上了句号。人一死却,一切的一切对于死人来说都是一无所有。后世的家国,死人的墓穴葬品,那也都是后人的一切。死人只是空余遗憾罢了。 可以理解——最绝望的诗歌,往往正是最美丽最惊天动地的诗歌,最能流传千年百世。 然而,在这唐末五代十国的乱世之期,在这南唐后主李煜(937~978年)写下这首绝笔的七十年之前,早已发生过更为惊天地、泣鬼神而且鲜为人知的秘传故事,更流传着经久不衰而又可歌可泣可叹可惋的诗声…… 究竟是何诗声,是何故事,她真的那么令人招魂? 毋需多言,君请看头,君请看尾,莫忘《乱世英魂》。 故事,还须这样来开始—— 公元907年,大梁开平元年,五月仲夏,晨初。农历丁卯,丙午五月朔,丁丑初一日。吴越之地,江南武林,名城杭州,钱塘江畔。狂风大作,怒涛惊天,雷霆万钧。“旋风十八骑”路遇蒙面杀手和“披发飞魔”,双方展开生死决战。刀光、剑气,风声、雨声,鞭响、枪鸣,惊心动魄,撕胆裂肺。 一场撕杀,血肉横飞,染红江岸。 撕战最后,名震大江南北的“旋风十八骑”唯有“金旋风金刀老大”箫道林被迫跳江,九死一生,音讯全无,而其他十七名同道全部惨遭杀戮,暴尸江头。这十七位正是: 黑旋风秦传孝,黄旋风齐云虎,蓝旋风楚留芳,白旋风燕金伦,红旋风韩云凤,绿旋风赵光亭,青旋风魏八郎,紫旋风吴季春,天旋风朱孝峰,地旋风贺昆明,东旋风陈令周,西旋风刘伯俊,北旋风彭万山,南旋风徐大志,中旋转风叶超风,左旋风罗一明,右旋风聂飞鸿。 惨案既出,吴越国王钱镠悬赏通辑杀手,另派大内高手,行隐江湖,竭力破案。 五月己卯初三日,荆南国土,庐山南麓。黑衣蒙面杀手、“披发浪魔”两相出现。蒙面杀手左右开弓,剑气一闪,左手已“飞蛇出击”。江南第六怪“笑面飞狐”王秀英便在吸血毒蛇的毒牙之下“含笑”死去; 江南第一怪铁拐嵇祝山临危不惧,于黄昏狂风之下大战“披发飞魔”。 “呜——哇哇——嘿嘿——嘎嘎——呀呀——哇哇——呜——” 一声毛骨悚然的怪叫,铁拐嵇祝山终于支撑不住,丢刃双手捂向脑袋。仅此一刹那,三支梅花毒针已刺入其咽喉,江南第一怪嵇祝山气绝身亡; 江南第五怪阮天剑,号称“五剑怪”。江湖上有歌赞曰:“五剑怪,好厉害,背插五剑身姿俏;全家到,五癸手,剑剑锁喉最难守。”一代江南怪剑“五剑怪”阮大成大战蒙面剑客仅仅五五二十五个回合,竟也一命呜呼; 江南第四怪“小霸王”向雨飞,有歌赞曰:“小小霸王向雨飞,狼牙棒飞山石毁。谁若吃了他一捶,你必从今变麻鬼!”然而,如今这“小霸王”的三招怪势,虽然势猛力强,锐不可挡,招法怪异难防,但他已远非是这蒙面剑客的敌手,仅仅三五回合,他便不情愿地飞向了“东方琉璃世界”; “七不贴,最难缠,刀剑暗器鬼也嫌。”但是,“披发飞魔”的一声尖叫,最终还是把他送上了鬼道。可叹江南第七怪“七不贴”刘成道从此魂归九天; 江南第三怪“冷面秀士”山秀清,沉着应战,挥笔如雨。但最终他还是身中梅花毒针倒地而亡; 江南第二怪“夜行一盏灯”又号称“一灯大师”阮大成,号称“灯在人在;灯灭人亡。”在这庐山脚下,夜幕之下的狂风没有把他吹灭,他却在“披发飞魔”和蒙面杀手的合力逼杀之下“灯灭人亡”! 至此,“江南七行怪”无一存活,黑色死亡名单已上升至17+7=24名,惨案再次轰动南江(疆)国土。据说后来220年之后的南宋年间,这“江南七行怪”已演化为“江南七怪”,再次行走于江南武林。再往后来,“江南七怪”依旧行走于江湖、行侠仗义,而且是行走在金庸·金大侠的长篇巨著《射雕英雄传》之中。 南平王(荆南王、南王)高季昌对此惨案更是怒不可遏,责令官府加派名捕、神探全力追辑案犯。 惨案传经邻国,骇人听闻。江湖绿林界轰然大动,不知个中原因,皆欲揭开大案之谜。此间,中原各地国主,晋王李克用,大梁王朱温,吴王杨渥,吴越王钱镠,楚王马殷,西蜀国主王建,混世魔王程世皇,以及南汉、楚、闽等国主莫不在“南征北战”之余,对此江湖惨案开始进行明查暗访的辑拿工作。“天皇密(秘)使”开始奉令出行江湖。 无独有偶,在野各派武林,集团林立,势有大小,大可立国,小可称霸。虽然它们之间存有尔虞我诈的权势之争,但对此次的江湖血案还是抱着同等的态度,无不想揭开此谜,以振声威。 此次江湖血案,一些邪门邪派的势力暂且不说,但至少已惊动江湖武林八大门派、九九八十一门以及四大帮主、十大庄主等到老少剑侠。 说起这江湖八大门派,其实也有九大门派、十大门派之说,无非就是少林、武当、天山、峨嵋、华山、昆仑、青城、崆峒以及北岳恒山、南岳衡山、中岳嵩山、东岳泰山、黄山、庐山、五台山、九华山、潜山、普陀山等门派根据势力大小、名气强弱而传闻的不同数目的派别。但总的来说,它们主要还是万宗归一,所谓“万朵桃花一树开,武林归来一家人”,正是这个意思。 再说到这“四大帮主”,乃是武林名派,历代繁衍。其中三位帮主,又早已名入“四大丐主”之列。这“四大帮主”正是: 东丐帮主东郭清,惯用“九阴真功”; 罗刹帮主罗旋风,其“九阳神功”、罗刹令风靡江湖; 西丐帮主公西骆,精通“日月神功”、铁砂掌; 南丐帮主南宫秋,“九阴神功”、大力金刚掌乃其绝学。 这“四大丐主”正是: 东丐丐主东郭清; 西丐丐主公西骆; 南丐丐主南宫秋; 北丐丐主洪七公,其“降龙十八掌”及“九阳真功”占武林一绝。 十大庄主,江湖绿林界占绝一地。这十大庄主正是; 孔雀山庄庄主孔怀仁,雄踞河东太原城西; 凤凰山庄庄主柳如烟,坐阵徐州城南; 神龙山庄庄主龙过海,占据黄海岸边; 飞鹰山庄庄主毕雪剑,遥据娄山关; 风雪山庄庄主风飘絮,威振松花江畔; 白云山庄庄主白素贞,女中豪杰。稳踞长白山; 金银山庄庄主金正洪,称霸横断山; 青铜山庄庄主佟大忠,称雄青州野外; 铁壁山庄庄主铁天罡,称王铁岭; 玉华山庄庄主华子峰,封寨少华山畔。 章节目录 46、虎林刺客 巴蜀山林,一位黑衣蒙面剑客又在“嗤嗤”如飞…… 时近正午时分,只见五位全身武士装扮的骑士在山间纵马驰骋,激起阵阵响鞭乱蹄……但见尘土飞扬、马鸣蹄响!在他们头上,是火热的焦阳;在那荒山野岭上,毫无避日之处,蒸腾着令人窒息的热气。渐渐地,五人已是人困马乏。可喜的是,他们心中的一片绿洲终于在前方出现。 然而,又有谁知道,他们是忍着饥渴和酷暑,翻山越岭,跨过溪水,又穿过村庄,这才来到了一片幽静的大森林里。 这林里煞是寂静,枝叶遮天闭日,林间小道羊羊前伸……五人到此,顿觉阵阵爽气缠身,好不轻松! “二哥!我们不如在此歇歇脚,睡上他一觉,午后再行也不迟。我们已够劳累了!”一个年约二十的武士说道。 “万万不可!”领头的年长汉子扭头说道,“此地不知何处山林,断定会有强盗行凶抢劫,或者再遇到野兽!不可久留!必须尽早行出此地,到东道镇有你歇的!急什么?” “咦?!二哥啥时变得这般胆小?我们五位聚在一起,还怕什么野兽和强盗!”那位年轻武士不屑地说道。 “六弟!还是二哥说得对,我们应尽快去见大哥共同议事!”另一位武士拍着那位年轻武士的肩膀说道。 “那好!你们先走,我在此歇歇脚!”说完,年轻武士便要下马。 “放肆!你敢,我就打断你的腿!”年长武士回头喝斥,双目直瞪年轻武士。 “二哥息怒!二哥息怒!”年轻武士忙堆脸笑道,“小弟只不过略作说戏而已,岂敢!岂敢!” 年长武士瞥了年轻武士一眼,未作回答,立即打马加快脚步。其余四人见状,纷纷纵马紧随其后。但见林海茫茫,越走越深,不知所向。行了一阵,五匹汗马渐渐放慢了脚步。忽然,一股劲风涌来,只听得“哗哗沙沙”阵阵作响!顿时,从上空投下几缕耀眼的日光,直刺得五人双目难开。 “嗷!嗷——嗷——”前面猛地传来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嗥叫,直震得山林回荡,阴风乍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在叫? “啊!老虎!是老虎来了!”年轻武士大叫道。 “不好!我们进了恶虎林!”年长武士吃惊地说道,但后悔已晚。最令他担心的事最终还是厄运难逃。 正说间,只见前方二十多丈远处跨出一只白额吊睛、黄毛加黑色条纹斑的大个老恶虎!呵!这只庞然大物的出现,简直令人魂飞魄散。只见它瞪着圆滚的眼珠,慢慢地露出白晃晃的锋利钢牙,一步一步地向五人逼来…… “咴——咴——咴——”五匹坐骑顿时长啸不迭、乱作一团。在前的一匹骏马已被勒得双蹄蹬空、嘎然而止。一时间,众武士已迅速从腰间抽出兵器,准备与此猛兽应战。一场你死我活的人兽大战即将拉开。 这时,只见那位年轻武士挥剑说道:“让我去结果了它!你们只要观战便是。” 众人闻听,惊讶万分,打量他好大一阵,心想他有这么大的本事?莫不是又在说大话?这可是头一回听他说出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唬话。 “那好!我们在此观阵,危急之时,我们自会相助!”年长的武士冷静地说道。 于是,那位年轻武士毅然跳离马鞍,腾空抓住溜长的枝条,几经跳跃,敏捷赛似猿猴!眨眼间,他已跃出十丈开外。而就在此时,那只恶虎正在他双脚的正前方徐徐走来…… 此时,攀援在高空枝条上的年轻武士,虎目圆瞪,以居高临下之势等待着时机。 慢慢地,老虎的大脑袋已经过年轻武士脚跟的正下方……“啊——呀——”地一声喝喊过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向老虎的后腰跺去! 再说那老虎经受这么一下又狠又猛的重击,那还了得!它立即怒吼一声,霍地向前窜出三四丈远;然而,它那两条后腿还是嗦嗦地直打颤,差点没能站稳。而此时那位年轻武士早已轻轻落地,站在老虎身后六七丈远的地方。 “嗷——”老虎又是怒吼一声,陡然转过身,直视来者,恼羞成怒,心想:“好小子!你竟敢在背后偷袭本大王,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哼!比那狐狸精还精、还狡猾,更他妈的狠毒!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岱王。大树底下好乘凉,树倒猢狲散。我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看大王俺给你点颜色瞧瞧!” 于是,这只发了怒的猛虎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那震人肝胆、钢钩一般的利牙,张牙舞爪地迎头向偷袭者扑去—— 话说那位年轻武士盯着来势汹汹的猛虎,面色从容,大义凛然,钉然不动。眼看恶虎就要扑到他脑袋上时,只见他猛地纵身一跃,呼啸着跳过老虎的头顶,朝着老虎的后脑勺,使尽平生足力,狠狠地跺下重重的一脚…… 前说老虎在扑来时,那已是迅猛之极;现在又挨了如此一脚,那还了得!只见它顺着冲力方向,再也无法克制那来时的冲动,“咚——”地一声闷响,一头栽倒在地上。这还不算了事,由于那老虎不知道这世界还有“惯性”在作怪,便莫名其妙地又往前翻了两个筋头,满口已沾满血土,仰面朝天地躺在那里。此时,要说这只绿林猛虎,少说也得是血气贯头、眼冒金花、耳如雷鸣,大有天旋地转的好感觉!这便是那年轻武士一脚的功效,轻则如顺手牵羊,重则如排山倒海!然而,照实来说,上面全非,就是脚蹬猛虎!而此时的他,已身轻如叶地飘落在地,立眼观望着那只恶虎,依旧严阵以待。 果然不出那年轻武士所料,老虎毕竟是老虎,它有它非人的能耐。别看它重摔得那样,可它又很快翻身而起,绕着直径大约两丈的圈子,“噗!噗!噗!噔!噔!噔!”地一阵狂窜……眨眼间,这只发狂疯的恶虎已奔跑三四圈子,直搅得土石飞扬、怪风四起。一阵“卷地狂风”,令人有眼难开、有气难喘。看来,老虎真的要发威亮绝活了。 “六弟!快拔剑!拔剑!”年长武士在后面高声喊道。 喊声刚过,只见老虎撅起木棒一般的硬尾巴横七竖八地朝偷袭者甩去。一时间,老虎的尾巴似如龙飞凤舞,令人胆战心惊。再看此景,那年轻武士早已剑握在手,使出浑身解数,用他那灵如游蛇的剑身一一挡开令人眼花缭(瞭)乱的虎尾巴,开始闪展腾挪与恶虎周旋一处。 且说场外观战的四人好象悬着八颗之心,人人都在为六弟捏着阵阵冷汗。瞧那恶虎粗大的尾巴一会儿软若长蛇,周匝缠绕、翻转吐芯;一会儿变作利钩,猛挂狠扯;一会儿又如钢棍一般向六弟的头顶、腰两侧和脚跟呼呼劲扫。那一条虎尾巴简直就如利剑、金矛、如意钩来加狼牙棒。你看它拦腰扫去,非如秋风扫落叶,而如“横扫千军”,钢劲有力、旋如疾风;你看它迎头劈去,犹如“泰山压顶”,令人望而呆然;你看它扫向脚跟,又如“乌龙绞柱”,使人难以脱身!然而,这些全全让那位年轻武士敏捷地躲挡了过去。 这样周旋了一阵,虽然那年轻武士身轻如燕,善躲能挡,可由于他事前已行程数里,那已是口干舌燥、四肢疲乏,现在又与猛虎鏖战耗力。渐渐地,他感觉有些气力不足,隐隐欲有退却之意。 “六弟!不要恋战老虎的屁股,要攻其弱处,老虎的嘴巴已受伤。”一位武士高喊道。 经这么一提醒,年轻武士不觉两眼一亮,立即振作精神。他随即周旋到老虎的嘴巴前面,避开那周缠不清的大尾巴。然而,这老虎也不是个傻瓜,它好象摸清了对方的意图,便尽力打转,用粗尾巴横扫。然而,每逢老虎转过身,年轻武士却早已落在它的前头,并施展出那快如闪电的剑法向老虎头部猛攻。老虎被猛剑击得没办法,只好扭头乱晃,四条腿也隐隐欲退。就在此时,老虎把头猛然一低,锋利的宝剑刚好直直得刺入老虎的血盆大口。随着当时的那时冲劲,年轻武士紧握剑柄的手也猛地顺势伸到老虎的钢牙血口内。年轻武士不由心中一惊,急忙丢开宝剑,随即收住脚步想向后退去。 再看此时的老虎,已是口含利剑、血流如注,再也抖不起来时的威风。虽然这样,它竟不顾疼痛,发出模糊凄惨的叫声,张牙舞爪地扑向偷袭者!真不愧是森林之王,耐性如此之高,竟能忍痛反扑!可见它对人的仇恨咋就这么深呢? 话说那位年轻武士距离老虎已是极近;退,已经来不及。只听得“刺啦!刺啦!”两声,年轻武士的双肩已被抓破。他禁不住“哎呀”一声,强忍着剧痛,急中生智——奋力使出“野马分鬃”之势,拨开老虎的前爪……说时迟,那时之快。眨眼之间,年轻武士就势向前猛扑过去,双手即刻死死搂住老虎脖子,同时双腿牢牢盘住老虎后腰,前额紧紧顶住老虎喉咙。一时间,老虎行动受阻,急地团团打转。 “六弟!顶住!我们来也!” 章节目录 47、虎林刺客 话说那位年轻武士距离老虎已是极近;退,已经来不及。只听得“刺啦!刺啦!”两声,年轻武士的双肩已被抓破。他禁不住“哎呀”一声,强忍着剧痛,急中生智——奋力使出“野马分鬃”之势,拨开老虎的前爪……说时迟,那时之快。眨眼之间,年轻武士就势向前猛扑过去,双手即刻死死搂住老虎脖子,同时双腿牢牢盘住老虎后腰,前额紧紧干净了,天都有能让你吹塌下来。” “别吵了!”年长的武士喝道,“你们俩就会在一起顶嘴!六弟周旋老虎这么长时间,已够戗了!快扶他休息去!” 于是,另外两位武士拥着六弟来到一棵栓着匹枣红骏马的老榆树下,让六弟半倚着大树躺下休息。随后,这两位武士又向躺着的那只死虎走去。 “好肥的老家伙!一定吃过不少人。”一位武士冲众人说道。 “的确如此!”年长武士低沉地说道,“这两年它吃掉大人、小孩已不下三十人。真是作恶多端,死有余辜。” “三十人!?二哥以前怎么从未提起过这事!” “我们几年才能有一场好聚,哪里还会想到这事!”年长的武士继续说道,“这不,县衙还在悬赏五百黄金让猎户来捕捉它。可没想到,它却撞死在我们手里。” “哦!?……竞有这等好事!”一位武士惊喜地说道,“真是天赐良机!那我们五位不仅会得到五百酬金,而且我们日后更会威名远震。哈哈哈!” “是啊!四哥!今天我们还是名利双收呢!”另一位武士也乐道。 “那酬金嘛,不要也罢!”年长武士摆手说道,“可这张完好的虎皮我们倒要留下它。等我们几个到了大哥府上,正好能献给田老太太。这可是一份不可多得的厚礼!瞧我的!” 年长的武士说完,随即抽出他那寒光闪闪的钢刀,上前一步俯跪在死虎身边,左手扶者虎身,右手顺势从老虎的嘴巴“扑扑刺刺”地用刀刃一直划到了尾巴梢。然后,他又在三位兄弟的扶助下,凭着他那灵活自如的刀法和千钧之力,仅用半顿饭的工夫便把一整张虎皮完完整整地剥了下来! 这时,几人终于站起身来松了松口气,拎着虎皮赞叹不已。 再说那在老榆树下休息的年轻武士,只因他恶战猛虎,劳累过度,以致他全然不知身外发生了什么事。他,早一睡着,而且睡得正香,似乎已进入一个英勇壮烈而又甜美的梦里水乡。 然而,令人万万没想到,一切都是那么离奇,一切又都是那么突然,从那棵茂密的老榆树上竟跳下一位手握寒剑的黑衣蒙面人,他那手中的三尺利剑正直直刺向年轻武士的咽喉。 年轻武士的性命已是危在旦夕。也许,他就要在这场大梦中丧生。有道是“明枪易躲,暗剑难防,”一代酣然入梦的打虎英雄哪里知道这正值“祸从天降”!早有人言道: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世道危危,后事难卜;天要绝人人难活,天不绝人人自安。 “不好!六弟——”只听年轻武士高叫道。 喊声未消,只见有位武士已敏捷反应、撒手打出两镖,呼啸飞向蒙面黑人的下裆部—— 呵!这两镖若是中了,说轻了那蒙面客也得是必死无疑!然而,那家伙并非平庸之辈,并非蠢才一个,他还不想把自己的大命搭了进去才杀了这么一位,赊本“生意”他是不愿做的。 再看那黑衣蒙面人,在他就要落地的一瞬间,突然招式一变,长剑一横,只听得“铛铛”两声脆响,那两只飞镖已各自改变方向:一支飞向树旁的枣红骏马,另一只竟飞向年轻武士的喉咙—— 就在这万分紧急关头,突然“铛”地一声,如飞箭传来的绳镖竞打落飞向年轻武士喉咙的飞镖,真是打得准确精彩。好险!迫在眉睫的致命一镖就这样奇迹般地被化解!然而,这并非意味着那年轻武士已完全脱离险境。这两次进攻,即将成功,全被破坏,蒙面人好不恼怒!他当即“唰”地一剑,砍断那飞来的绳镖,怒视着身后来人。 恰在此时,另一只飞镖已中伤那枣红骏马的左前腿,它不禁疼痛地长啸一声,一阵狂跳…… 这样一来,年轻武士终于被惊醒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幕情景,他看得非常清楚,一个手持利剑的黑衣蒙面人正立在自己前面砍断了五哥的绳镖! 年轻武士顿觉情势不妙,立即尽全力飞滚出圈外。顿时,卷地如风,那里是一片尘土飞扬,几乎要蒙盖住那黑衣剑客。 就在那黑衣蒙面人一愣神之际,另四位武士闪电般地把蒙面人团团围住,一阵刀来剑去,拼杀一气。本来幽静的山林,如今却已充满刀吼剑鸣的喊杀之声。 乱杀之中,只听年长武士喊道:“四弟!快去保护六弟!” 此时,四弟听了,不由心神一惊,急忙纵身跳出几丈来远落到六弟身旁,机警地环视了一下周围,并未发现其他刺客,便俯身搀扶起了六弟。 且说蒙面人力敌三人好大一会,他猛地虚晃一剑,纵然跳离圈外。然而,他并没有逃却之意,而是把剑一竖,又是一副凛然可畏的姿势等待应战—— 这时候,两位武士正欲向前继续追杀,年长的武士立即制止他们,盯着那蒙面人喝问道:“你是何方来人?我们‘蜀东六雄’可不想与人结怨,你为何这般狠毒,要害我家六弟?!” 话虽说出口了,可那蒙面人丝毫未应,依然侧身立剑,注视着他们,心想:“我要找的正是你们。你们死定了!” 这时,有一位武士急了,叫道:“快快报上姓名,否则休怪我们手下无情!” 然而,这名武士的话就像耳旁风一样从蒙面人耳朵一划而过:蒙面人还是无动于衷,钉然而立! “不用多说了!这家伙是个哑巴!”另一位武士在一旁说道,“让我来收拾他,两位兄长不必相助!” “好吧,我们在此观战!”年长武士垂下刀说道。 于是,那武士缓缓走上前去,很客套地向蒙面人一拱手说道:“我乃‘蜀东六雄’排行老五,人称‘绳镖剑舞(五)’孙可行,刚才你断了我的绳镖,现在我想要了你的命!你可要当心!接招——” “呀——”孙可行随即猛喊一声,举剑就刺—— 再说那蒙面人见状,不慌不忙,两脚竞然丝毫也没动,只是抖剑使出一个“云横山腰”,“嚓”地一声,便挡开孙可行迅猛的剑舌! 话说孙可行被这一挡,虽是非常恼火,但是也暗生吃惊不小:“呵!好厉害的一剑,这么大的气力!”他只觉握剑的手掌被击得阵阵发麻,他真想丢下宝剑,握握发麻的手掌心。可他转念一想,哪有这样的孙可行?!看来这是位劲敌,要战他,决不可久战,应尽快克敌制胜。 于是,三招未过,孙可行就施展出八卦连环剑的绝技,点、崩、截、挑、刺、扎、劈、砍,一阵猛烈进击,一口青阳宝剑练得是炉火纯青、登峰造极。 章节目录 48、虎林刺客 话说孙可行被这一挡,虽是非常恼火,但是也暗生吃惊不小:“呵!好厉害的一剑,这么大的气力!”他只觉握剑的手掌被击得阵阵发麻,他真想丢下宝剑,握握发麻的手掌心。可他转念一想,哪有这样的孙可行?!看来这是位劲敌,要战他,决不可久战,应尽快克敌制胜。 于是,三招未过,孙可行就施展出八卦连环剑的绝技,点、崩、截、挑、刺、扎、劈、砍,一阵猛烈进击,一口青阳宝剑练得是炉火纯青、登峰造极。 再看那蒙面人,一会儿招架抵拦,严封门户,一会儿又亮出怪式剑法强攻孙可行的上三路和下三路。那剑法的怪异迅猛,简直是无招式可辨,直杀得孙可行连连后退。一时间,孙可行仅有招架之功,毫无反手之力。 “好剑法!哪一门派的?……”年长的武士不禁失声叫道,而他依然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一丝这精彩的剑战。 “我掂量了几个,可都不象。”手握大扇的武士琢磨着说道,“不过,我看倒是各个门派剑法都掺杂一些。” “五弟!小心!”另一位武士高喊道。 闻声望去,只见孙可行的左肩衣襟已被那蒙面人挑破。幸亏他躲闪及时敏捷,不然,那将是正中左肩,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孙可行依旧若无其事,又与他力战二十几回合,可还是无从取胜。他心中不禁掠过一丝胆怯之意——多年来,他凭着这连环八卦剑的绝学,行侠仗义,闯荡江湖,不知胜过多少武艺高强的人物。再合上他那绝技绳镖,江湖绰号“绳镖剑五(舞)”少说也得是闻名八百里。可今天,终于让他恼了火、长了脸,不但绳镖被断,而且剑法已尽,全都无济于事。看来,他今天遇到了强手,料想难以取胜。 孙可行耐着性子勉强着又与他周旋了四、五十回合。这时,他已感觉体力渐渐不支,只得连连招架倒退,准备瞅准时机,跳出战圈。 然而,此时的蒙面人仿佛愈战愈勇,全身似有使不完的气力:招招快如闪电、响若狂雷,一招比一招猛,一招比一招狠,大有后发制人之势,让对手毫无逃脱之机。他看到连连退却的对手,随即瞅准时机,看清破绽,一剑直刺向孙可行的头顶—— 孙可行看到来剑,立即提剑迎击。可他没料到,蒙面人从跨下飞起一脚,一个“叶底偷桃”,踢中孙可行的腹部。只听“啊”地一声,孙可行滚倒在地,口中已涔涔血出…… 而就在这一霎那,蒙面人又是反手一剑直扎过去—— “五弟!快闪开!”一位武士看得真切,只见他喊声之中、左手一甩,“嗖嗖”两镖直飞向蒙面人的后背—— 话说那蒙面人本想一剑结果对方的性命,可听得耳后“嗤嗤”生风,顿觉不妙。他当即纵身跳出数丈远,那两镖方才呼啸而过—— 这时候,两位武士急忙向前扶起孙可行,把他背到一旁,妥善护卫在他身旁。 “呔——”又一位武士怒吼道,“你这混帐贼客,打伤我家五弟。我‘黑燕钻天’张云海饶不了你!” 原来,这位黑脸束发的紫袍武士就是令人听而发悚的武林一流高手“黑燕钻天“张云海!说及此人,年纪却不大,仅仅二十有四,可他却早已练得一身好功夫。特别是他的轻功和飞镖,最是令人赞叹不已。所以,他还有个“快手飞镖”的雅号。然而,他最惊人的功夫就是他能纵身跃上人的头顶,身轻赛似小燕,同时连发三镖,直飞向人的“章门”、“天突”、“命门”三穴,令人必死无疑!全天下能躲过这三镖者,实在是屈指难数! 家话暂且少说,但见那怒火迸发的张云海赤手空拳便迎敌而去—— 在一旁手拿大扇的武士见状,急忙对年长武士说道:“二哥!我去助战!” 说完,这武士大扇一挥,纵身翻筋而去,高呼道:“云海弟!莫急!我欧阳青风来也!” 呵!原来这位身着白色武袍、身姿洒脱的英俊公子就是西蜀东部境内卧龙镇大豪商欧阳信的儿子!他曾拜师于南派少林正宗拳师武江红(洪)八年之久!此后,他又差人为自己精做一把爱不释手的大铁扇,并且他自己也琢磨出一套套铁扇招式,早已练得微妙微肖、栩栩如生,更能呼呼生风惊扰人心!别看他今年年仅二十五六岁,可仗着他一把铁扇,那已是风靡江湖、所向无敌!也难怪武林中道出一个“铁扇公子”的美称。 话到此处,那张云海、欧阳青风与蒙面人早已是打得难分难解。只见张云海时而腾跃躲避,时而使用他那八卦游神掌进行反击,一幕惊涛拍岸、浪花四溅的景象……再看那欧阳青风,一把铁扇舞得是忽忽起风、风雨不透,未敢有丝毫闪失。然而,那位蒙面刺客面对两位劲敌,从容自若,应变自如,似有耗泄二人功力之意。再观那蒙面人的寒光流星剑,令人感到是寒风股股,阵阵剑气袭人。那剑法让人见了,难说不会令人眼花缭(瞭)乱、张目结舌。你看那条绕动的剑身,一会儿如鱼得水,更如水中游蛇,反戈一击,令人缩手生畏;一会儿又如万箭穿空、百鸟齐鸣,那寒光闪闪、波浪滔天的气势,直冲得“黑燕钻天”和“铁扇公子”缩颈回手、张目裂嘴还得勉强后退着。 所谓“英雄爱好汉,好汉爱英雄”,此话果然不假。 且说场外观战的年长武士和孙可行、年轻武士三人,他们看到蒙面刺客那令人拍手称绝的剑法,都不由得打心眼里喜欢,渐渐暗自佩服这位“从天而降”的武林杀手。然而,使这位年长武士费解而又怒恨的是:“武功这么好的人士为何对我们这般狠毒?!多年来与江湖武林界之人结下的恩恩怨怨早已化为乌有,近两年更没有得罪过谁人?难道……难道他是为报私仇,或是受人指使而来?……前些日子多少武士的惨死,是否与他有关?……哼!这等武士,他的人格、道义、良心……全让狗啃了!打得我家五弟重伤吐血!……还险些断送六弟的性命!好啊!”想到这,他不由得从敬佩之意又重回恨怒之情……瞬间,年长武士已经是怒形于色——他恨不得两位老兄赶快治服了他!可现在他看到连连退却的两位兄弟,心中是一阵焦躁不安,但他一时半时之内还不愿上前相助。因为他还对两位兄弟的能力深信不疑,还不愿过早出手。 三人依然还在恶战纷纷,那“排山倒海”之势简直是令人只可远观而不可近瞻。 这事情本来就不象年长武士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并不是一剑、两剑所能解决了的事。他还全然没有料想到,凡是被卷入此漩流中的人物,能有几个不会被搞得晕头转向、无所适从的?要想冲出这逆流、跃出这漩涡,没有绝顶清醒的头脑,没有丰富的知识、高深的涵养和非凡的才能,没有百折不挠、持之以恒的精神,没有宇宙流的文武技艺,怕是很难很难!这并不是思索者想故弄玄虚,使故事离奇怪诞、玄之又玄……因为,至少我们还可以这样说,世界依然纷繁芜杂,道路还会曲折坎坷,可前途终究还是光明的;人心虽有变幻莫测,事情还有悲欢离合;然而,黑暗终究要过去,光明会再来,正义终将要战胜邪恶,乌云总遮不住太阳;那阴森可畏的魔鬼宫殿还会在正义的笑声中动摇,会在浩然之气与光茫四射阳光的充塞之下而灰溜溜地消亡!所以,在这战乱纷纷的唐后五代十国之初期,埋藏着这样一个鲜为人知而又撩人心扉的江湖秘事—— 此时,密林丛中,依旧传来阵阵的喊杀声……轻轻拨开蔓延的枝叶,闻声望去——只见一个黑衣蒙面人正挥舞寒剑应战着两位年轻武士,是非善恶已分明在眼前。一名躲在暗处观战已久的年轻人悄悄蒙上了黑色面纱! “四弟——接剑!”年长武士边喊边抛出张云海丢下的宝剑。 话说“黑燕钻天”张云海听的真切,他随即转身跃起接住来剑,瞬时那剑身周匝四射,他一个“展翅藏身”又杀向蒙面人—— 再说那蒙面人眼望御剑飞来的对手,双睛不由微微抖了两抖,马上作出反应——他向“黑燕钻天”张云海虚晃两剑,旋即又是回手一剑,看似一个“犀牛望月”之势直刺向“铁扇公子”欧阳青风。此时欧阳公子眼望来剑,立即亮出“迎面铁扇”之势想挡住来剑。可他哪里知道,蒙面人的剑法变换得如此之快,倾刻之间,蒙面人又以“金箭贯孔”的招式直攻他的下丹田。那蒙面人的身法、步法和剑法真是特殊非凡,一般之人见了,那必然是惊惶失措、立地待命。 欧阳青风果然非那平庸之辈,只见他暗叫一声“不好”!,立即变作“力劈华山”的招式……好险!终于化解直袭而来的剑锋。 且说此时的“黑燕钻天”张云海早已转到蒙面人的身后。他抓住时机,立即打出一掌……恰巧,那蒙面人早有防备,只见他头也没回,左手反背一迎,只听得“啪”的一声,两掌重重地撞击在一起。这时,张云海不由咧了咧嘴,然而他立即又反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剑刺中蒙面人的左肩。 章节目录 49、虎林刺客 且说此时的“黑燕钻天”张云海早已转到蒙面人的身后。他抓住时机,立即打出一掌……恰巧,那蒙面人早有防备,只见他头也没回,左手反背一迎,只听得“啪”的一声,两掌重重地撞击在一起。这时,张云海不由咧了咧嘴,然而他立即又反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剑刺中蒙面人的左肩。 这时候,那蒙面人顿觉左肩疼痛难忍,猛地一失神,前面的欧阳青风也“噗”地一声,一扇打中蒙面人的右上臂。 “好!杀了他!杀了他!”那年轻武士见到两位哥哥已占得上风,不禁惊喜高叫。 但是,令众人惊讶的是,这个蒙面人竟能强忍着周身的疼痛纵身跃出数丈之远,立身停将下来。 这下可惊怒了“铁扇公子”和“黑燕钻天”两位自恃的武林高手:这若是在往常,有谁还能经受得了这一掌、一剑、一扇的袭击?!那不得早就趴下了!重伤都是说轻了,不死都算是便宜了他,而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半昏半死。然而,今非昔比,这不知哪方来的高人,对这三击全然无事,轻易地隐忍而过!你想,那张云海和欧阳青风此时是啥样的心情?是惊诧、恐惧、犹豫,还是恼怒、悲观、失望、自愧不如呢? “柔!柔!柔!柔!哗!——”,果然不出所料,那蒙面人根本不会落地而逃。只见他剑诀一领,剑尖外吐,“盘肘刺扎”,再次杀气腾腾地向两位对手呼啸着刺杀过来—— “施出绝技!”张云海盯着奔来的蒙面人暗下了决心。 正想间,那蒙面人已近在咫尺……说时迟,那时快。忽听“呀——”地一声,“黑燕钻天”张云海已飞到蒙面人头,这已是吴天霸在刀法上孤注一掷的阶段。然而,就是这样,依旧对蒙面人没发生多大威力,全被他一一破解。“追命刀”吴天霸再一次受到震惊!他暗自意识到自己的功力已远远不及对手,很有可能,他今天会惨败这蒙面人的剑下。更不堪设想的是,他和兄弟几个就要命丧于此。 此时,双方还在激战之中。偶然间,两人巧妙之至,同时把兵器刺在对方的左腋之下。他们各自用力一夹,谁也无从抽动兵器。相持之下,两人各丢开兵刃,迅速交手对战,亮出了各自的猛拳快脚……一场令人望而生畏的肉搏之战,又眩然拉开。但见是: 绿林丛中尘土飞,弥望点点黄斗黑。 寂静山林已非静,谁人又在战纷纷? 章节目录 50、汰弱留强 此时,双方还在激战之中。偶然间,两人巧妙之至,同时把兵器刺在对方的左腋之下。他们各自用力一夹,谁也无从抽动兵器。相持之下,两人各丢开兵刃,迅速交手对战,亮出了各自的猛拳快脚……一场令人望而生畏的肉搏之战,又眩然拉开。但见是: 绿林丛中尘土飞,弥望点点黄斗黑。 寂静山林已非静,谁人又在战纷纷? “啊——呀——哈!哈!”喊杀之声,不时传来、飞走,幽幽消失在这阴郁的林海之中…… “哈!哈!哈!”那年轻武士禁不住笑着对欧阳青风说道:“怎么样!还是二哥的拳脚厉害!这回,非把那家伙打趴下不可!” “哇——”,“啊——”,只听两声号喊,吴天霸和那蒙面人同时栽倒在地,一阵飞滚!尘土飞扬,已分不清谁是谁非。 “二哥!”张云海担心地喊叫一声。 就在这时,那年轻武士猛想纵身前去,却被“铁扇公子”一把按住说道:“二哥没事!你不要去!危急之时,我自会出手!” “好!”那年轻武士扭头看了看老三,即罢不作声,继续观看这场精彩的肉搏之战。 果然,吴天霸和那蒙面客双双跃身而起,继续争执着这场还未分出高低的鏖战。呵!这一阵子的好打,又让人大开眼界:只见一个吼如雷、凶如虎、力如牛、快如闪,招招拳脚使人目瞪口呆、眼冒金花;另一个则叫似鹰,秀如猫,气如风,灵如猿,每每一动,便是扑扑忽忽,掌法分明! 内行人家看得出来,这蒙面人的指法、拳法、掌法、脚法、身法不仅变化多端,而且,他那串神走样的地步,简直令人神魂巅倒,甚至是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瞧他,忽而二指神功,忽而少林拳术,忽而武当派掌法,忽而峨眉派拳法,又忽而太极拳打来……在一旁观战的欧阳公子及年轻武士等四人当然晓得,这蒙面怪客的拳法外形虽散,而神意却清澈如泉,他那内、外功夫已达炉火纯青之境界!四人早已看得出神入化。 再看那蒙面客和吴天霸,依旧在飞翻腾闪,纵横角逐!偶然之机,那蒙面人冲向吴天霸便是一个“双峰贯耳”。吴天霸见状,毫不示弱,顶头便使出一个“野马分鬃”,随即又变爪抓住蒙面人的双手。未等那蒙面人作出反应,吴天霸猛地大喝一声,他竟一个筋头倒立在蒙面人的头顶。恰似一个“铁钟盖顶”的气势! 再说那蒙面人见此情景,也只得举掌托住对手的双掌;然而,他还是感到头顶似有千钧之力在慢慢加注,让他无从脱身!蒙面人马上意识到,这已是到了最后关键时刻,胜败之局,就在此一举。他也不由地生出一缕怯意,假如那在场外观战的几人上前补他一剑,他可就全玩完了。所以,就在他奋力使出“力顶泰山”的气势之下,仍然不敢遗漏半点的珠丝马迹,依旧用眼圈的余光警惕着四周动静。 两人就这样一个顶立,一个倒立,相互对峙了好久好久。谁也没有吭一声,谁也没敢动一动。而那场外观看的四人更没人敢动一动,他们的心神好象全然呆滞。呆滞的眼神里也正是这个僵化了的、死气沉沉的场面!只是偶尔的还能听见那“扑扑”的马鼻声,还有细细的风声;偶尔也能眇见那幽幽扰动的枝叶,以及那缓缓甩动的马尾!然而,这外在的沉静,正隐蓄着内战的萧萧。这等情形,是一场心理素质、内外功力和智慧的较量!如若把话就透,或者说得更惊人、更玄虚一点,他们两人的这场对势,不是用“霸王举鼎”和那“力举华山”所能生动描绘。他们最真的感觉、最大的压力、最狠毒最阴险的对抗,好像是无声无息,但内功内力的间战,也只有他们两人感受得最清楚。 至此,“说书讲了千千遍,全是为了捧君看!”现在的情势,你要看、也要想,可千万别伤心流涕。因为,会哭的人流过泪,而在该哭之时却不一定流泪;真会哭的人,他心里知道,知道应该让血泪怎样流,还知道哭后又应该让汗水怎样挥撒人间!话转之处,有情者可以为这对战二人的命运担忧。因为,此中的情,此中的仇,此中的恶,此中的悲恐,此中的喜也,此中的忧,君会遇到,更会感受得到,但愿你能纠缠得了。可是,可是请君莫忘,这里会隐含着你,这里还会流露着君!请君多保重! 这沉寂之中的艰难,依然在悄悄进行……吴天霸和蒙面客的艰险对抗,到底怎么样了?我们已无从说起,却只见得那蒙面人的双脚已陷入地面足有半尺之深!而他们的头顶,不知啥时已经是青烟股股、杀气腾腾,就好象两顶头颅要爆炸一般!只要是武林高手一看,便知道两人的内功已静极到顶盛之刻,再则便要“喝喊雷鸣”、一见高低! “不行!我去给他一剑,助二哥一臂之力!” “别动!”欧阳青风轻声而又有力地抓住那年轻武士。然而,就是这样,年轻武士的那一声莽动还是惊扰了那对战的二人。只听得上面的吴天霸“哇”地一声,他竞被抛向空中!几经翻转,最后重重地摔在欧阳青风和那年轻武士的脚下。顿时,吴天霸嘴角股下了殷红的鲜热之血! 章节目录 51、虎头蛇尾 “不行!我去给他一剑,助二哥一臂之力!” “别动!”欧阳青风轻声而又有力地抓住那年轻武士。然而,就是这样,年轻武士的那一声莽动还是惊扰了那对战的二人。只听得上面的吴天霸“哇”地一声,他竞被抛向空中!几经翻转,最后重重地摔在欧阳青风和那年轻武士的脚下。顿时,吴天霸嘴角股下了殷红的鲜热之血! “二哥!二哥!……“众人惊恐俯身喊道。 这时,吴天霸瞪大双睛,左手直指前方直立的蒙面客,竭尽全力说道:“他……他……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你们……你们快走!别管我!” “二哥!”众人不禁齐声喊着渐渐垂下手去的吴天霸,一阵心焦如焚。 “我给他拼了!就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重伤在身的“黑燕钻天”张云海跄踉着提剑站起身,仇视着还钉在原地的蒙面人。但是,他未行两步,一阵剧痛又使他全身失去平衡,丢剑扑倒于地。 然而,此时的蒙面人,虽然消耗大量的内功,可他又出人意料跃出原地,依然轻如初。就势飞滚,一个“浪子捡柴”,拾起他那丢落的宝剑;旋即又转身使出一个“拨草寻蛇”直刺向吴天霸的喉咙—— 众人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惊呆。他们眼睁睁地瞪着那一股银光黑影向他们直袭而来—— 眨眼之间,那一股银白之光就要射入吴天霸的咽喉,必死无疑! 而就地这万钧一发的时刻,只听得从一棵密树上“嗖——”地一声,竟飞下一股寒气袭人的银光!利眼之人看得出,这乃是一柄寒光宝剑的飞影。这飞影,正好不偏不斜,稳、准、狠、快地扫中那蒙面刺客抖起的剑锋!只听得“嚓”地一声,两剑相碰飞出几丈之远……蒙面人那已逼近吴天霸喉部的致命一剑,就这样被及时而来的一剑给撞飞。众位武士更加惊异,就连那蒙面刺客,顿时也吓得蹬!蹬!蹬!蹬!倒退数步,两胳膊也不禁拧缩在一起。他深知,这飞来的一剑,若不是为救得一命,那必将是毁掉两条性命。说不定他自己死得还要比这位号称是“追命刀”吴天霸的更惨。他不由双睛瞪得大大圆圆,眼珠咕溜溜转了几圈,寻视着将要出现的高人—— 这一时之间,可以说六双眼神全然凝聚在一股劲风来临的地方!好家伙!只见从一棵高大浓密的树内又飞出一位蒙面黑衣人,他简直如一条黑带直向站立着的蒙面人击来—— 再说那位竦立而站的蒙面杀手眼望来势汹汹的蒙面黑手,暗叫不好。立即“波浪滔天”翻身而去,迅速躲过来者的突然袭击。一切都是那么干净利落,令人望风兴叹! 然而,这飞来的蒙面人未等那蒙面刺客落地,立即“旋转乾坤”,追驰而去。瞬间,两个蒙面人便交战一团。 场外的武士又是一阵呆看:只见位黑衣蒙面人穿着装束是一模一样——黑色的夜行服,长筒乌云靴,黑纱裹面,袖头金光闪耀,而且全都是束发垂肩。他们俩的身姿是同样的招人,身段是同样的修长,目光是同样的夺人,散手是同样的带风!呵!他们是来往翻跃,几经之下,便分不出谁是谁非! 一时间,这片山林野地上,又开始一场“龙腾虎跃”、尘埃扬扬的激战。他们忽而翻滚在地,势如滔滔风浪;他们又忽而在空中盘旋,掌法似风,飘姿如猿﹑如鹤 ﹑如山鹰,动作轻﹑快﹑重﹑缓变换得是如叶﹑如风﹑如云、如锤﹑如溪流。再听得他们隔着面纱传出“哈!哈!嘿!嘿!”之声,如虎吼雷鸣,声声都显示出他们身怀非凡的内功!偶然之时,他们双掌撞击一处,继而又擦肩而过,发出“啪!啪!扑!扑!”的相击声,就犹如钹铙在相撞,又如锣鸣鼓在响!直打得难舍难分难分难解,天昏地暗。 不知不觉,这里已是万籁欲静,天日欲落。 “我们何不趁此快走!” 经“铁扇公子”欧阳青风这么猝然一喝,众武士方才如梦初醒。当即收拾家伙,又把孙可行﹑吴天霸扶上马鞍,让他们俯身在马,打马便走。 再说欧阳青风最后一个跃上马鞍,眼见四位兄弟已渐渐远去,便转身冲着那还在恶战的两位蒙面人拱手说道:“多谢英雄搭救之恩,我们有恩来日相报!后会有期!” 说完,欧阳公子飞马而去。 留下的这两位蒙面剑客还在“呼呼”恶战,那喊杀之声也渐渐消失在丛林之中。 然而,时辰不大,依旧在这恶战猛虎﹑勇斗刺客﹑第二位黑衣蒙面客杀出的地方,只听得“扑扑呼呼”几声过后,一位白衣武士从林丛中翻身跃立在那场地的中央,一动不动地呆立在那里! 试问来者何人?咳!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铁扇公子”欧阳青风!事到如此,他为何又重返于此呢? 这,还需要从其内心寻找原因——欧阳公子自有他的想法和念头。但是,重回到此,却使他大失所望!他本望还能助那位蒙面义士一臂之力,他更想再次与那蒙面刺客较量一番,他根本不相信他的武功竟然还会如此的差!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怎么舍得遗误,怎么舍得不再次会会今日所见的两大高手呢?然而,现在全化成一场空! 他呆呆站立在那里,凝望着这已沉睡的山林﹑土地,凝望着这片土地上的伤痕和血迹,凝望着那被扒了皮的虎尸,他什么也说不上来,什么都不愿去深想,而又什么都愿去胡思乱想!他真想知道这沉静的土地是不是已不在沉静,他真想向她诉说,真想向她寻问,他真想知道,他要找的蒙面恩人,如今又走向何方?也不知何时再能相得一见?是不是那逃离的刺客从此便会销声匿迹?难道他们兄弟几人,就这样白白而又莫名其妙地被一个蒙面刺客重伤在身?真可恨﹑可气……但这又能怎样? 欧阳公子空呆此处想了许久。终于,他抬起头舒出一口气,不禁意识到:他,早该安静地走开!而且也不知二哥和兄弟们现在已行到何处,可千万别再为等他而路遇强敌。必须尽快追赶! 想到这,欧阳青风心下一横,抽身便走。 这“虎头蛇尾”的一幕,就这样要悄然而逝,实在令人不忍放弃,更令人大惑不解。然而,且听后人对此的传言,我们就会明白八九分: 除一恶虎不费力,一条黑影竟难敌! 纵是群英密云集,又能将他怎么的? 对付此人不用急,高明自有后来时。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弱肉强食即如此,龙虎莽鳄敌雄狮。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更有强中手。 读人欲知此中意,潜心暗寻自会知。 古语道:“苛政猛于虎也。”如今这“虎头蛇尾”的一幕却可以说是“刺客猛于虎也”,诸位可要倍加当心哪!我老单奉劝各位,“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江湖险恶,小心刺客。”现如今的江湖世道,还未达到“天下无贼,平安无事;夜不闭户,天下大同。”的至高境界。 章节目录 52、万人空巷 大江北岸,一名黑衣剑客在惶惶而逃。紧随其后,一位金刀骑士迎风纵马奔驰,意欲将前方黑衣剑客逼入山涯…… 西蜀山林,但见又一位黑衣剑客踉跄而走。终于,这位黑衣蒙面剑客支撑不住,疲倦而坐。他霍地扯开胸堂,只见他白皙的胸前留下一记赫然的“血手印”。这正是他刚刚与另一名黑衣剑客决斗时所留下的伤痕,随着他的左掌运气疗伤,那一记赫然的“血手印”竟然在渐渐模糊直至不见痕迹…… 话说“铁扇公子”欧阳青风打马追赶上众位兄弟,只见二哥和五弟依然昏睡马鞍、不省人事,四弟尚在强忍着坐姿,唯有六弟还算能挺得住疲惫的身躯……欧阳青风看在眼里,又是一阵心酸…… “三哥!怎么?那两人没见着!”六弟黄世英回首凝望着欧阳青风猜测道。 “是的!”欧阳青风沉沉地应了一声,然后说道:“我们快赶路!” 于是,众人不再言语,闷头打马赶路。 时辰不大,五人已不紧不慢地穿行在东道镇的大街之上。道路两旁逐渐地围来议论观看的人群,仿佛是在迎接胜利者凯旋而归。但是,他们五人却毫无胜利之态,只顾急急前行。 一只大黄猫、一只左蓝右黄眼珠的白色波斯猫和一只“黑白猫”和一只小黄狗、一只黑白相间的小花狗“滋溜——”当街出现,也来凑热闹,直盯着街上的人群: “哎!哎!快看!快看!”路旁人群里的一人指着街上说道,“那马腚上的虎皮还滴着血呢!” “咦!?真的哩!”另一个瞪着双眼说道。 “哎?是不是恶虎林中的那只?!……” “哪有的事!” “我看不见得吧!” 众人不由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恰在此时,一位白发老人捋着白须微笑着走上前来说道:“我看准是!这是天大的喜事啊!” “那……那这几位是何方恩人呀?”一位老农向前寻问道。 “他们就是二公子的五位老友!”白须老人对老农说道。 “噢!……”老农张口想着,双眼不由地凝望着那五位骑马前行的人。 “那二公子后天也不用冒险去除虎了!”一个长得非常俏丽的姑娘惊喜地说道。 “是啊!这事可真凑巧。没想到二公子的朋友们已替他将老虎剥了!这可是清除了一大恶害啊!”白发老者缓缓地说道。 很快,经众人这么一传一喊,沿街的老百姓,甚至那小巷和家户里的人们,全都成群结队地接踵而来,极至达到万人空巷之地步。他们想闹个明白,这到底是真的的还是有人在造谣!那只令人谈之色变的恶虎被打死了,谁敢相信?! 这时候,街道两旁的看客越挤越多,越多越挤。然而,这五位武士马前的道路仍然被宽宽的留出,像是在欢迎着这五位异乡稀客的到来。 欧阳青风见此情景,不但面无和悦之色,反倒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内心更是羞愧难当。也说不上究竞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因为他们不明不白受挫、这么一肚子窝囊气无处发泄,或许是因为他们五人身上多少带了些伤痕,或许是因为来看他们的人太多太多!所以,他们感到无颜以对,更无话可说。 众人不由打马加快脚步,耳后传来的嘈杂之声全然不顾,只愿尽快赶至大哥府中。 再看街道上,早已有人泪流满面地跪在了地上。有的甚至俯首在地,哽咽着喊道:“恩人哪!恩人!你们……你们可为我那死去的孩……孩儿……报……报仇了!……恩人哪!恩人!……我的儿呀!……你死得好惨哟!” “嘿!这下可好了!五位壮士为我村父老乡亲除了一大祸害,我老汉给你们叩头了!”一位庄稼汉俯首下跪。那时,他也不觉已经老泪滢眶。 逐渐地,街道两旁下跪的乡亲越来越多!伴随着那“恩人”之声,伴随着那呜咽之声,伴随着那闪动的泪花,也伴随着那扑簌的泪珠,也伴随那几缕嘲弄声和冷蔑的眼神,也伴随着那无情的嘻笑声,更伴随着那情深意重的响头声,更有着那凄入人心的斑斑血迹,更飘响着那凄厉的马蹄声……这是一条载动着遗恨与悲哀的街行! 在这个时候,夕阳已落西山,天边映射着红橙橙的彩霞,半轮红日余下的光与热,从西到东,一直铺撒在村民百姓的头颈上,也撒落在东道镇这条长长的大街之上。那条条抬动的马步残影,也渐渐地越来越长,越走越远…… 章节目录 53、六雄聚义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侠盗楚留香”,“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一曲《侠客行》,犹唱《黄庭经》。 “二室凌青天,三花含紫烟。中有蓬海客,宛疑麻姑仙。道在喧莫染,迹高想已绵。时餐金鹅药,屡读青苔篇。八极恣游憩,九垓长周旋。” “斗志恐蹉跎,功名若云浮。归心结远梦,落日悬春愁。” “胡鹰拂海翼,翱翔鸣素秋。惊云辞沙朔,飘荡迷河洲。有如飞蓬人,去逐万里游。登高望浮云,仿佛如旧丘。日从海旁没,水向天边流。长啸倚孤剑,目极心悠悠。”“希君同携手,长住南山幽。” “一朝长鸣去,矫若龙行去。斗士怀远略,志存解世纷。周粟犹不顾,齐圭安肯分?抱剑辞高堂,将投霍冠军。长策扫河洛,宁亲归汝坟。当令千古后,麟阁著奇勋。”真正的英雄好汉、大侠名剑,就能在这样的一些赞歌中永存。 话说“铁扇公子”等五人无心顾及眼前身后之事,他们已快速穿过十字街口,一直来到一座大院门前。在这所大院沿街之面,排房笔直,在其正中,挺立着一幢高大宽广的门楼。门楼之下,赫然坐立两只怒目圆瞪的“震邪”石狮。高高之上,便见是门楼的前额横挂着“飞龙客栈”四个鎏金大字! 想起如梦如烟往事:“天下凤凰”,四个鎏金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灿灿,格外熠熠生辉。江湖之中是人都知道,这湖州北郊的“天下凤凰”与湖州南郊的“天上人间”以及巴蜀东部东道镇耶家庄园的“飞龙客栈”、太湖西山金庭镇的“风雨雕花楼”四个酒楼客栈,乃江湖武林之中妇孺皆知的侠客聚义之地,比那个远处西域沙漠之中的“新旧龙门客栈”、洛阳“新旧龙门客栈” 、死亡客栈以及台湾“黑猫旅社”妓院、京城的销魂楼、扬州遗春酒楼还要闻名远扬。不信你去问问那个说书讲艺的老单,连小猫小狗小猴子小兔子小鸡小鸭小鹅都知道。 实不相瞒,这座“飞龙客栈”就是这五位骑士的结拜大哥二公子耶金风所主管经营之所。而且这门生意已逐渐成为耶家宗室经济命脉的主要支柱。不仅如此,作为家庭主管的二公子还保留着良田数顷,庄客五六十,更收养了诸多孤寡残弱之人。每年,二公子不仅把收获的柴米油盐赈济给镇里、乡村的的穷苦人家,而且还如数如期地向官府纳税交粮,早已得到无数乡亲父老、志士仁人的赞誉。那真是“诚招天下客,誉从信中来!”只要一提到耶金风,或是说到二公子的,无人不是竖挑姆指、头摇摆的!就连那三岁的小娃娃也学会哼道:“路旁受苦的人,快来瞧一瞧,快来看一看,巴蜀山川恶虎林,山里乡间寒又贫。贵人公子虽不多,受欺受苦的人已难数。自古富人爱贫民,天下踏遍也难寻!客官到了东道镇,不知二公子这一人,实在白长一颗心。耶家的二公子,东道镇的主人儿,孤盲聋哑都知道,他的恩,他的慈,传遍流亡千里的乞丐儿,感化慈善的佛门儿,化在百姓的心中儿。” 讲了半天耶金风的慈善之事,再说欧阳青风等五位英雄早已下马互相挽扶着走上台阶。 恰在此时,康总管正好步出客栈大门。他一见这五人,真是又喜又惊!喜的是,好久不见的大侠贵客怎这么快就来了?惊的是,五位怎么个个都是疲惫不堪,而且衣服还破烂地不象个样子,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五们老兄快快里边请!”康总管一边寒暄,一边向前扶着张云海跨进了大门。 随后,康总管命人将五位的坐骑牵到院内,又赶快追上五人说道:“云海老弟!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到了,那五位仆人呢?” “我们相约而来,没见到你家仆人!”张云海捂着伤口说道。 康总管听了,不禁眉头一皱,心里道:“这下可坏了,五位家仆找不到你们,可怎么敢回来向我交差?我可是给他们下了一道死命令!” “康总管!二公子呢?”欧阳青风寻视着问道。 “噢!就在里边!”康总管向内院一指说道。 于是,他们六人进了一道院落,又进了一道院,最后来到一个景色幽雅的深院里……猛然,远处传来了“唰唰”的舞剑声。 众人闻声寻去,只见一位束发峰起、脚蹬黑龙靴、身着白袍绣团龙、袖头领肩走金线的年轻公子,正把一柄宝剑舞得如狂风扫蕊、秋风扫叶!哗然一变,只见寒星闪耀、剑光辉辉,简直能搅得四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直把墙头之上的一只大黄猫、一只白色波斯猫和一只“黑白猫”吸引得惊目圆瞪。 一只小黄狗和一只黑白相间的小花狗却在旁边被喜得摇头摆尾汪汪汪欢叫。 六人看在眼里,明在心里:这位身手不凡的潇洒公子就是二公子耶金风!他练的正是一套出神入化的“飞龙剑法”。 多日的不见,如今又一睹大哥耶金风的神采,众人不由止而不前,忘乎所以,全神贯注欣赏着二公子练剑。此时,就连那嘘嘘残喘的“追命刀”吴天霸,也全被这精彩的一幕幕吸引得不知何处是他乡。他仿佛觉得内外的伤痛已经减负许多许多,脸上还不时地绽露出几丝笑容,无不是在暗暗惊叹耶金风的“飞龙剑法”之神妙。 章节目录 54、六雄聚义 多日的不见,如今又一睹大哥耶金风的神采,众人不由止而不前,忘乎所以,全神贯注欣赏着二公子练剑。此时,就连那嘘嘘残喘的“追命刀”吴天霸,也全被这精彩的一幕幕吸引得不知何处是他乡。他仿佛觉得内外的伤痛已经减负许多许多,脸上还不时地绽露出几丝笑容,无不是在暗暗惊叹耶金风的“飞龙剑法”之神妙。 众人一直观看赏了约摸半袋烟功夫。最后,猛见二公子旋风而起,衣带飘飘,数个筋头翻过,只见遍地开花,到处撒满了红、黄、蓝、白、黑的花叶残片。眼明神快之人一看便知,这遍地的花花叶片正是耶金风手中那把宝剑横七竖八地挑落而致。二公子的剑法、手法和身法的敏捷多变,如一阵疾风骤雨,无不令人惊呼忘己、拍手叫绝! “好!”众人不禁脱口而出。 叫声刚停,二公子已轻轻落地。听到叫好声,他回首一望,马上微笑着纵身前来。 “各位兄弟!我正要急于见你们。”耶金风收剑说道。 “大哥也要急于见我们!”张云海冲着耶金风惊异地说道,“那咱们是想到一块了!” “是啊!”二公子紧接着说道,“我遇到一件怪事,正要你们来和我一起商议!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到了!……咦?你们这是怎么了?……” 耶金风这才惊奇地发现,吴天霸等人竟然受伤在身。 “唉!”吴天霸随即摇头叹道,“路途坎坷,一言难尽啊!我们差点见不到大哥了!” “咳!不是路遇刺客,我们早能来到了!”六弟向二公子说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耶金风急切地向众人寻问道。 “哎呀!我说二公子!”康总管有些沉不住气地说道,“还不快请五位进屋歇息歇息再谈,你瞧他们都累得筋疲力尽!” “噢——”二公子被他这么一提醒,马上回过味来,忙说道,“快快里边请!” 于是,众人相互挽扶着进了正堂大厅。很快,二公子按排五位就座,康总管也忙里忙外地给客人端茶取药。 这时,耶金风望着伤势严重的吴天霸、孙可行两位兄弟,心中暗忖:“这一定是位特大高手所击!不然,我这两位武林名流的兄弟,怎么会被重伤成这样?更何况他们五人还是在一起的?” 想到这,二公子忍不住问道:“三弟!你们遇到哪路高手,怎么能败成这样?” “咳!”欧阳青风顿时站起身来说道,“那是个蒙面狂,他只对我们兄弟五人强攻恶杀,一言不发!后来,五弟被他踢中腹部,二哥也大伤内功!” “噢!……是遇到蒙面人了!”耶金风自言自语着。随即,他又转念追问道:“那你们是怎么来的?又怎么这么快?” “我们昨日在老二家中相聚,特地前来拜会大哥,有要事相告!”张云海在一旁回应道。 “嗯!很好!”耶金风一边应着,一边思索着说道,“眼下发生的事太令人奇怪。看来,那位蒙面人对你们五位很熟悉,而且知道你们的行踪!更重要的是,我想你们认识他!不然,他为什么要蒙面呢?” “大哥言之有理!”欧阳青风走来说道,“不过,那蒙面人到底是谁,还会有另外一种可能性!也就是说,他完全可能是位陌生人。他蒙面,只不过是为了防止以后再被我们认出!而且据我所察,那蒙面人拳法、剑法、身法都很特别,根本确认不出他是哪一门派的!” 耶金风听后,微微地点了点头,心中甚是赞许老三对自己判断的补充。 正当欧阳青风想再说出还出现了第二个蒙面客时,六弟立即接应道:“三哥说的也不错!让我看,那蒙面人不是陌生人就是熟人!不过呢,还是熟人的可能性大!为什么这么说呢?……首先,那蒙面人心里最清楚,他了解自己,熟悉我们,还怕我们看出他的尊颜!第二,有句话说‘名人不做暗事’!我看不见得!名人做暗事也是常有的事。你比如说‘暗中相助’、‘暗器伤人’、‘无名英雄’,这等事的主人公一定是位了不起的人物,可他呢?明明做了暗事了吧!如今那蒙面人劫杀我们,也算是做了件大暗事!我想他决非等闲之辈,而应是位享有赫赫盛名的武功高强之人!既然如此,象我们这武林盟友决不会对他一无所知,而应是非常熟悉!所以说……” “好了!好了!”耶金风连忙连忙制止了六弟势如滔滔江水不绝的演说,说道:“他和三弟讲的都有道理,不过他为什么……” 耶金风话刚说到半截便止住了,只见一个店伙计慌慌张张地跑来报告道:“二公子!不好了!外边有很多人已涌进内院,说要见打虎恩人。” “什么?打虎恩人?!”耶金风吃惊地说道,“我打算后天才去打虎,现在就要见我?……这么晚了!让他们都回去!” “不!二公子!”店伙计急忙说道,“乡亲们都说老虎已被这五位壮士给打死了!不信你去看看,乡亲们正在围观那马背上的虎皮,还有很多人哭喊着要见他们呢!” “你说什么?恶虎被他们打死了!”耶金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回头瞅着五兄弟。 六弟见状,也不想再作隐瞒,起身肯定地说道:“是的!那恶虎就是让我们五兄弟给杀了。没错!大哥!” “不光将它打死,二哥还特意把虎皮整齐地剥了下来,正想献给田老太太。这位店伙计若不来说起,我们差点就忘了!”欧阳青风微笑着说道。 直到这时,耶金风的面容里真是喜怒哀思惊悲恐全全闪电般地交融在了一起:“多年的山林大患,终于根除!乡亲们的仇,也终于让兄弟们给报了!我真替父老乡亲们感到高兴,感到欣慰,真想和他们一道流下感动、伤心而又幸福的泪水……还有,母亲大人早已做梦想要花高价买张上等虎皮作以享用,只要把它铺在躺椅上,坐在上面那将不仅是能驱恶避邪,更能感觉冬暖夏凉、春风得意、舒畅自在,以至长寿百岁啊!我早为此事奔波过,可未得成功。可后来听神汉巫婆们给母亲大人说,一定要那恶虎林中的虎皮,……咳!如今母亲大人就要如愿以偿,真替她老人家高兴!” 耶金风简直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给惊呆了。一时间,他真不知如何是好,只觉得是奇味百出、心花怒放。本来很清醒的他,却被这一连串的事给搅得阵阵心花意乱。如若用得意忘形来评说他,倒有些不妥当。反正,他此时是理智的如入梦中。 “二公子!二公子!……内院的众多乡亲可怎么办啊?”店伙计着急地问道。 “嗯!……”耶金风还未来得及答话,只听康总管说道:“天色已晚!让他们明天再来吧!” 这时,耶金风终于转身向康总管说道:“这样吧!你们一起前去打发走乡亲,顺便把虎皮拿回来再说!” “好的!二公子!”康总管应了一声,便带着店伙计奔向南院去了。 耶金风看着康总管已经走远,便又转身望了望伤势过重的吴天霸和孙可行。只见他们此时一个双目紧闭、气色难看,另一个是边抽搐边呵喘着粗气。他不由地又是一阵心焦如焚。于是,他急忙扶起吴天霸,回头又对欧阳青风说道:“三弟!你再把五弟扶进我屋内,让我来给他俩尽快医治!” 说完,耶金风便先搀扶着吴天霸进了里屋。 等到欧阳青风将孙可行送进里屋躺下后,耶金风便微笑着走出来说道:“三位兄弟先到客厅去用餐,我给他俩发功疗伤,随后就到!” “好的!那就有劳大哥了!” 欧阳青风说完,就和另外两兄弟向餐厅走去。 且说二公子耶金风回到里屋,慢慢放下门帘,轻轻来到吴天霸身边。只见他立身站稳,二目微闭,慢慢游掌伸出,倾盖在吴天霸的胸口上。慢慢地,他的掌心开始热流涌注,暗暗地向吴天霸的体内发射着内气。过了大约半袋烟功夫,耶金风又走掌到了吴天霸额头的神庭穴位,一时间,只见他意气风发,“嗨!嗨!”连呼两声,吴天霸的额头竞被那双掌的气力抬动了两下。随后,便见吴天霸气色疏缓、呼吸均匀地进入梦乡。 章节目录 55、赤子之心 且说二公子耶金风回到里屋,慢慢放下门帘,轻轻来到吴天霸身边。只见他立身站稳,二目微闭,慢慢游掌伸出,倾盖在吴天霸的胸口上。慢慢地,他的掌心开始热流涌注,暗暗地向吴天霸的体内发射着内气。过了大约半袋烟功夫,耶金风又走掌到了吴天霸额头的神庭穴位,一时间,只见他意气风发,“嗨!嗨!”连呼两声,吴天霸的额头竞被那双掌的气力抬动了两下。随后,便见吴天霸气色疏缓、呼吸均匀地进入梦乡。 耶金风见状,不由垂下双掌,松了一口气。然后,他又从腰间取出一粒药丸,来到孙可行身旁,让他吞下。接着,他又笑着按了按孙可行的腹部说道:“五弟好好休息,明天你们俩就会伤势大减。” 孙可行躺在床上,看着耶金风慢慢地点了点头。 “好生休息!你不要乱动!我该出去了!回头我再来看你们!” 说完,耶金风便撩起门帘向外走去。 等到耶金风来到餐厅,正见三位兄弟已坐在餐桌旁,而且康总管还提着张虎皮反复夸赞个不停。他立刻明白:这就是恶虎林的那张虎皮,果然是天下难寻的一流货色。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好!好!好一张虎皮!这回田老太太一定心满意足了!”只听康总管乐呵呵地说道。 “咦!大哥来了!”六弟扭头发现了耶金风。 众人听了,纷纷回头站起身来。 “嗳!快请坐!快请坐!不必客气,兄弟们一定饿坏了。随便吃,随便吃。”耶金风边说边先坐了下来。 “那他们怎么样?” “噢!四弟放心!”耶金风随手将张云海拽下座里说道,“他们明日就好!你们不必担心。” “那太好了!”欧阳青风高兴地说道,“这张虎皮就请大哥笑纳。也算是我们兄弟五人的一点小心意!实在不成敬意。早就听说令堂大人想要张虎皮,这回算是让我们给碰巧撞上了!” “哈!哈!哈!哪里话!”耶金风大笑着说道,“我们实在是求之不得呢!我在这代我母亲多谢各位兄弟,这可是生死冒险得来战利品!来!咱们边吃边谈!” 等到兄弟们全坐下之后,耶金风回头对康总管说道:“康总管!有劳你把虎皮替我母亲大人做好!一定让她老人家满意!” “二公子请放心!这事全包在我身上!各位兄弟请用餐,我先告退!” 康总管说完,便快步向后院行去。 耶金风见康总管已走,便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他不能亲自给母亲大人献上那张宽大厚实的虎皮,可他仿佛已看到了母亲的笑脸,似乎又听到了母亲的话语是多么的朴实、甜蜜,他的一片赤子之心和孝心终于得以慰藉。她虽然是这家族中至高无尚的女主人,可她绝不是那怪婆娘,更不是那高傲、阴险、贪得无厌的贵妇人!她很慈善,念佛,也很迷信,同许多爱迷信的婆婆、娘娘们一样!然而,二公子耶金风对他母亲的这些嗜好,从不干涉,不想惹她老人家生气。而且,在那封建礼教的大家庭中,他无权、也不敢说父母大人一个“不”字。有些该讲而未说的语言,也只是在他喉咙边一滑而过。他所尽力愿做到的,就是要使父母安渡晚年。很久前,他母亲说她房间里闹鬼,夜夜搅得她不能安宁。后来,巫婆们给她相了卦,说房间里该放一张白额吊青巨口虎皮。这样,一来可助长神威,驱鬼避邪;二来可以使她享乐长寿!果然,他母亲信以为真,便把此事告诉了二公子。耶金风当然很乐意去办此事,以表他对母亲的一片孝心!可他带人去看了很多货色,却怎么也挑不中巫婆们所说的那种模样的虎皮,而且非那莫属。不然,另样的虎皮放进房间里是不顶用的!于是,想来想去,方圆千里之内,也只有那恶虎林中横遭万人唾骂的恶虎是最合意不过的了!所以,经过多日的商量,二公子征得父母同意,决心冒险一次,率众去捉虎!而如今真是喜从天降,兄弟们竞托手将虎皮送上门来了!二公子心中怎能不大喜过望呢?但是,他更为高兴的是,母亲将从此除却了一桩心事,她的晚年将是多么的悠闲安逸,家庭又是多么的和睦互爱,他们这些年轻体壮的晚辈们也不必再为父母们的生活起居担忧了;哪怕是自己带着诸多伤痛,他们也能强忍着渡过!耶金风但愿能看到的,是养育了他们自己二十多年的母亲的笑容! 这多少年来的一幕幕,就这样在耶金风的脑海里如风驰电掣一样急闪而过!还未等欧阳青风等人完全觉察出来,他已很轻松自然地笑道:“你们边吃边给我讲讲打虎的经过,我还是疑团重重呢!” “大哥莫急!就请三哥讲讲,回头我们再说!”张云海推了一把欧阳青风说道。 “好吧!”欧阳青风欣然应道,“其实很简单!我们兄弟相约而来,路经恶虎林,谁想正巧遇到那只恶虎!咳!这只倒霉蛋偏偏遇到了我们,它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不过,完全是世英老弟出了大力。” “嗳!哪儿的话!”六弟急忙放下筷子接过话茬说道,“没有几位老兄在后助威壮胆,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独身前去啊!” “哦!……这么说是六弟单身斗虎!?”耶金风惊疑地推测道。 “对!就是这样!”张云海边嚼边说道。 这时,欧阳青风继续往下说道:“世英弟与那恶虎纠缠了好大一阵,最后是一剑刺入了老虎的巨口里。当时,老虎是口含血剑,剑柄外露,张牙舞爪地扑向世英弟!情势紧急,世英弟便顺势从下部紧紧抱住老虎,用额头顶住老虎下巴,那老虎便动弹不得了!” “那你们几位干什么了?”耶金风追问道。 “我们?咳!”欧阳青风顿时浓眉一抖,嚷嚷道,“都没闲着!那太精彩了!” “是吗!快讲讲!” “好!你听着!”欧阳青风用手指擦了擦两下鼻尖,说道,“关键时刻,我们众兄弟都亮出了拿手功夫!云海弟是双镖中了恶虎双眼,可行弟绳镖穿进它的屁股眼,最后就是天霸哥游刀剥下一张完好无损的虎皮!” “嗯!好极了!”耶金风称赞道,“这么说,你们是剥了虎皮不久,又遇到了蒙面人?” “正是这样!”张云海放下酒杯说道,“那蒙面人武功及高,断了五弟绳镖,躲过了我的三镖,就是我和三哥联手,也没战过他,而且我俩双双受伤。” “真没想到,竞会是这样!?”耶金风又是气恨又是纳闷,不住低头自语着。他简直不敢相信,武艺超群的五兄弟竞会这样惨败地难以收拾!这方圆千里之阔,到底是谁人武功如此的高强?他真气恼,兄弟们伤成这样,更气恼自己没福份会会那蒙面高人!如若真的被他撞见,他不揭下那人的黑色蒙面并把他击败在脚下才怪! “大哥!还没说完呢!”六弟紧跟着说道,“那蒙面人想杀的是我,没得成!随后才连败了他们四位。而我们运用的是车轮战术,可想而知,那蒙面人刺客的功力有多深!” “嗯!”耶金风还是深思着说道,“我从二弟身上的内外伤看得出来,蒙面人的功底比他高深几倍。只可惜我没能在场,没能亲眼见到那人的功夫。” “唉!我们是亲眼见到了!”欧阳青风面带愧色,说道,“若不是危难之时又杀出一位蒙面义士,怕是我们五位全都回不来了!” “什么?”耶金风霍地站将起来,“又一个蒙面人!” 章节目录 56、风卷残云 “唉!我们是亲眼见到了!”欧阳青风面带愧色,说道,“若不是危难之时又杀出一位蒙面义士,怕是我们五位全都回不来了!” “什么?”耶金风霍地站将起来,“又一个蒙面人!” “是的!多亏了这位救命恩人,在万分危急之时,挺身而出,与那第一个蒙面人周旋,我们五位才得以脱身。” “那……他们现在会怎么样?”耶金风缓缓地坐下来问道。 “我们逃到半途中,心中实在过意不去,我便重返原地。可那时,两个蒙面人全不见了!” “嗯!你们还能不能认得出那位蒙面义士?” “咳!别提了!”六弟摇手说道,“那两个家伙就像一个娘胎生的,身姿、衣着完全一样。说不定,他们还是双胞胎呢!” “不要信口胡说!”张云海猛地打断六弟的话,怒气道,“没有绝对的把握就不要随意说出口,在你脑壳里猜猜疑也就罢了!” “咦!我说老四,他们俩那么相似的模样,不是双胞胎,你说是什么?” “好!让我来说!”张云海喝了一口酒道,“看你年幼,让我来好好教导教导你!各位不要打搅我说话,等我说完了,你们再评价、思索!不过,你们可要压住火啊!” “嗤——”耶金风不由笑道,“四弟!你又来了!可要快点,我还有许多话要说呢!” “放心!保你们各位都满意!”张云海撸了撸两把袖子说道。 “好!撑灯来!”耶金风向门外的仆人喊道。 不多时,餐厅内已烛光通明,只听张云海又扯开了他那浑厚而又迷人的嗓音:“有许多事情的复杂性,都是由于人错误的猜疑!也就象谣言惑人、蛊惑人心一样,毫无根据地大加评说,不免使很多人上当受骗、愚弄了头脑!如若追究责任,那坏舌之人又绝然不愿承认!越指责他,越是没用,还越气恼人!不过,实在也无愿,那坏舌之人,脱口说出了不负责任的话,就象呼出的气、拉出的屎、尿出的尿、放出的屁一样,再也不想去问,再也不想去关心。他也不想想给别人带来的负面影响!反正嘛!那说出的不利之话没有被记载下来,所以说口说无凭,那想躲避责任的人便会由此狡辩说‘那话咱可没说,我是从谁谁谁那儿听来的!’咳!人拿这样的坏舌之人也真没办法。如若随着时间的推移,用人们的话来指责这等人物,他们依旧若无其事、不知不觉厚着脸皮渡了过来!这样,他也就逃避了责任,也不必受责骂惩罚。咳!让我老张来看,这号人是最该受到狠狠惩治的!就象那挂羊头说是卖狗肉的,还有骗人的叫卖声……你想想,他们那乱搅和出来的骗人鬼话,拿到了菜桌上,会给人的头脑带来多坏的影响?如若想再扭正过来,必然要劳思伤神大花一些功力和时间。这却要比某个人被绊了一脚或是划破了皮伤带来的坏影响恶劣多了!人常说谣言止于聪明的人,可聪明的人毕竟还是少数,而且在聪明的人得知以前,谣言已经传过了,流毒余声早已象泼出去的水和放出去的屁一样难以收回!要让它们消失,谈何容易?不经过一段时间的蒸腾与汇阴,那水怎么会销声匿迹?所以说,要狠治这样的坏人,实该抓到一两个,来个杀鸡给猴看,看看能不能达到杀一儆百的效力!以往不是有的县惩治过愚笨的人吗?我看现在该再作一令,让各县来惩治那些散布谣言带来万恶影响的人,方解我张某人心头之恨哪!呜呀呀呀呀……嘿!” “哈!哈!哈!哎呀,我说老四!你我可别气坏了身子,我们是行侠仗义的武士,这等官府之事,咱问个啥?” “你懂得个屁!”张云海怒气未消,冲六弟喝道,“别高兴得过早,我还没说到你脸上呢!” “嘿!嘿!嘿!说到我脸上也没事,反正被你说惯了。不过呢,你说的对,咱就听;不对的,耳旁风!别想让我心里去!咱有责改之,无责加冕,好了吧!” “嗯!还算你小子聪明!”张去海又缓声缓色说道,“那胡乱猜疑的人也不好。如若他只在自己心里猜测,没有把握而不轻易说出口,只是扰乱自己也就罢了,也不算什么事!可千万别再说出来扰乱别人的心思。就象刚才六弟你猜测那两个蒙面人是双胞胎一样,没有绝对的把握就不要乱说!” “哈!哈!哈!”六弟大笑道,“你说他们是什么呢?” “好!让我来说,他们揭下蒙面,脸堂绝对不会一样,更不会是双胞胎!” “哈!哈!哈!”众人忍不住大笑起来。唯有耶金风还端庄微笑地坐在那儿看着张云海,他心里明白:四弟的话还没有讲完。他一喝酒,就是这个样——话多! “哎呀!我说老四!”六弟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指点着张云海笑道:“我想你这也是猜疑出来的吧!咱鸭子别说鹅摆腚,老和尚别说猪哼哼!各有各的毛病!” “嗯!不错,我承认是我的猜疑!”张云海还是一本正色地说道,“不过你应该知道,猜疑与猜疑不一样!有错误的猜疑和正确的猜疑,正确的猜疑就是猜测、判断,就是真知!我们应尽力避开错误的而走向正确的!有句话叫做‘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今天我拿出这句话,就是要说,最终的事实会证明,那两个穿着一样的蒙面客绝不是双胞胎,而只是两个关系一般的武士罢了!对于这个判断,我‘黑燕钻天’张云海敢以性命作保!” “很好!我相信你!”耶金风笑着说道。 “唉!好!好!”六弟不由地点头笑道,“你已经教导过我多次了。这次,我‘卷地风’黄世英又服你了!我以后再也敢在你面前多嘴撩舌,行了吧?” “不!六弟!”耶金风终于开口说道,“云海兄的意思是想让你和更多的人都不要信口开河(合),而不仅是让你自己在四哥当面乱作决断。我们人人都应该表里如一,而不能当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啊!” “我们明白,大哥!……”黄世英终于不再吭声。 “好!那我们再接着原来的问题往下谈!”耶金风反思着说道,“这些事看来很复杂,千头万绪,不过让我们来清理一下,也就是两个难解之谜,就是两个蒙面人是谁!找到这两个蒙面人,问题就全明白了!如若事情再复杂些,那我们也会顺藤摸瓜,问题还会迎刃而解!” “道理是这样!”欧阳青风深思着说道,“但事情绝非简单!一时两时我们是难以找到其中任何一个人!蒙面杀手又是谁?我们很难猜测!” “不错!看来问题我们只能谈到这!好!今晚我们就不再多说,你们都非常辛苦,我们快吃,吃饱了就休息!” “好的!大哥请!我们就不客气了!” 张云海说完,便带头大吃大嚼起来。耶金风见了,不由微微一笑,乐在心中!他是非常了解四弟的,他那豁达开朗的性格注定了他四弟的外表与言行表情!他不畏残暴与险恶,爱直来直去,但有时说话又拐弯抹角,他更是个“今朝有酒今朝醉”式的人物。所以,他早就在众兄弟面前说,云海兄是樊哙、张飞、程咬金一号人物的再现!性情直爽,爱大吃大喝!也的确是后世的焦赞、牛皋、李逵、鲁智深、鲁汉、沙僧这类人物的映射。然而,经过长久的交往,云海兄已非是有勇无谋那样的人物,而是胆大心细的难得人才! 这时候,耶金风看到张云海瞬间已吃得手舞足蹈、金光灿烂,也不由跟着大吃大嚼起来。大碗吃酒,大口吃肉,这才是他们兄弟六人勇闯江湖的真实写照。 再说欧阳青风和六弟黄世英两人,看到他们吃喝的样子,也乐呵呵地跟着加快了速度。一阵狼吞虎咽、风卷残云、饥不择食,就象饿了三天三夜的肚皮一样!那情形,真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流”。 此时,只见黄世英撕下一条鸡腿,嘴巴一张,若大的鸡腿往口中一放,牙齿一切!呵!那鸡腿上的香肉便被扯下了一大半!随即,那撕下的鸡肉便在黄世英的口里翻腾着、打闹着,简直如嚼香肠一样自在!猛然,他被咽得打了一个嗝,幸亏他反应敏捷,嘴巴一闭,仅是一声闷响!就像谁放了一个哑巴屁一样!不过,这都算不了什么!他感觉就如在自己家中一样,或者说他感觉只有自己一人在桌前吃喝一样快活自在! 章节目录 57、飞天梅花 此时,只见黄世英撕下一条鸡腿,嘴巴一张,若大的鸡腿往口中一放,牙齿一切!呵!那鸡腿上的香肉便被扯下了一大半!随即,那撕下的鸡肉便在黄世英的口里翻腾着、打闹着,简直如嚼香肠一样自在!猛然,他被咽得打了一个嗝,幸亏他反应敏捷,嘴巴一闭,仅是一声闷响!就像谁放了一个哑巴屁一样!不过,这都算不了什么!他感觉就如在自己家中一样,或者说他感觉只有自己一人在桌前吃喝一样快活自在! 话说黄世英嚼吃的鸡腿,早已香气缭绕,一股股地冲进其余三人的鼻孔;那油光粉红的肉块,更是迷住了饥饿人的眼。犹其是那张云海和欧阳青风,早已是眼馋口急鼻息动了。他们也未等大哥相请,就见他俩一个拽下了鸡腿,一个扯下了肥翅膀,又是一阵精彩而又滑稽的嚼咽。只听得“吧叽吧叽!吧!嗙!啪!”的数声过后,他俩竞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阵,可他们顺势一挺身,又塞起吃的来。 且说耶金风正吃间,猛见三兄弟已接二连三地丢下碗筷和酒杯,在一旁闲谈而笑。 见此情景,耶金风也不由地放下筷子说道:“好了!你们真神了!想把我甩在后面。” “嘿!嘿!真不好意思!我们酒足饭饱,大哥慢用。”黄世英用手一抹嘴角说道。 “啊——呀!”欧阳青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摇起大扇说道:“这是我们兄弟几人有福气!” “今天让大哥见……见笑了!不过呢,在你老大面前,我……我……我才不作假呢!”张云海挺了挺肚子醉曛曛地说道。 “我就喜欢四弟你这样的痛快!”耶金风乐呵呵地说道,“咱们这号人,在家与在外两个样。正经起来比谁都正经,大肚起来,那可是无人可比!” “噢!……对了!”张云海突地一摸后脑勺说道,“我去看……看看老二和老五他们怎么样了!” “哎——不要惊动他俩!”耶金风站起身冲着欲走的张云海说道。 “好的!我……睡觉去!”张云海说着便先独自摸向卧室。 耶金风和另外两兄弟见状,便说笑着随着张云海离开了餐厅。 屋外,夜色正浓;非常宁静的一个夜晚。 走廊里,几对沉稳的脚步声在缓缓地流向那耶家内院透着烛光的木楼里。那飘流出的烛光,依旧映亮了内院里的走廊、花草、池水、小桥、亭榭…… 第二天清晨,正是五月初六日,东方的红日正欲欲露头,一片红灿灿的早霞撒回大地人间,一切都是那么的娇嫩清新,那么的亮丽诱人。 耶家大院里,更是一派恬静淡雅的晨中之景:薄薄的纱雾浮在那一潭清澈的水池一空,那镶嵌在潭池中央的绛红色小亭,如在半空悠旋。由这所小亭榭的北面引出一条小径,向北迤逦数步,便伸入了那花木丛中的花园之中。在那儿,朵朵花儿已在争先恐后地挺出它们那美丽诱人的端庄姿态,在期待着新的一天里阳光的爱抚。 这时,轻雾里飘出了一个人影……慢慢地,他悠悠地晃到花园中间,然后,他直立在了那里。只见他双臂下垂,两眼微闭,如一樽呆呆的石像! 话问此人是谁?来者并非别人,正是老二吴天霸! 他到此做甚?难道是在闭目养神、修练功力?不明者也许会这样想。然而,虽然他经过了内功疗伤和一整夜的休息,可他现在仍然觉得是头晕脑涨,心中忧闷大作,乱糟糟的思绪一片哪里还顾得上静心修炼? 聪慧之人会明白,象“追命刀”吴天霸这样的侠客,头脑该是多么的复杂与开阔。他那外身虽在沉静,可内心早已思绪万千、纵横驰骋!他简直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他的昨天!他这样一代枭雄的人物,身为江南无敌镖局的总镖师,“飞天梅花阵”的二号人物,绿林山界的“追命刀”,竞会如此不明不白地惨败而归?……什么惨败而归!不是又杀出一条好汉,五个吴天霸也成了人家的剑下之鬼! 吴天霸心中非常明白,他这条命是捡回来的! 若不是为争明一口气,他真觉得没脸来见大哥,还不如自刎而死算了!然而,想到大哥是那么宽厚仁慈的公子主人,想到他时常激人志气的话……死,怎么对得起大哥,怎么对得起众人?就是死了,大哥又岂会饶过自己的尸首?更何况必会落得个天下耻笑?他真恨自己没用,竞有死的念头,而且在回归途中几次想抽刀断掉自己的性命!真不该想,想都不用想的事,更不该去移动了手指!……唉!不再想这些了!……那蒙面刺客到底是什么人?……还有那飞出的第二个蒙面人,他又是何方高人?日后怎么感谢搭救之恩? “呵!原来二弟在此!” 猛然,吴天霸打了个颤!莫不是他内功尚存若许,差点儿就如惊弓之鸟。 现在,吴天霸的思絮荡然无存!他睁开眼睛,头脑已倍加清醒。从这熟悉的喊声里,他深知:是大哥来到。 “嗯!怎么样?体力还行吧!” “多亏大哥给我治伤!我想不过三日,我的体力就会全愎。” “嗯!我相信!就凭你这一身硬骨头,这点小伤算什么!” 此时,吴天霸听了,真是哭笑不得,无颜以对。真不知道,话,应该从何说起。 “唉!……可我……” “可是你不该败在一个蒙面人手下,还大伤了你的内功,对吗?” “正是如此!我想到那蒙面人,气就不打一处来。我也觉得没脸来见大哥,更无颜再去见无敌镖局的众位武士和乡亲!” “嗳!二弟!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有道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谁能总是立于不败之地?马有失蹄,人有失足,这都有是难免之事,你不必多虑。安心调养身体要紧!” “大哥的教诲,为兄一定牢记在心!可我咽不下这口气,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找到那蒙面刺客,让他再次知道我‘追命刀’的厉害!” 吴天霸说着,不由握紧了拳头。 “好!二哥此言壮也!” 听到这传来的叫好声,耶金风和吴天霸都不由地转首望去—— 只见三弟欧阳青风满面春风地走过来。在他身后,依次随来了张云海、五弟孙可行和六弟黄世英。 众人相聚,未等其他人开口,只听得孙可行恼怒地说道:“我也一定要寻到他,给他拼个一死一活!” “五弟莫急!别忘了我们!”欧阳青风扭头说道,“我们个个哪个何尝不想找他一比高低?只是我们的武功,比人家差远了!” “不错!三弟言之有理!到时候,我耶金风倒也想会会他!” “哼!让那小子知道知道我们蜀东六雄个个都不是好惹的!到时候实在不行,我们就摆出‘飞天梅花阵’,亮他也别想活着出去!”黄世英在一旁怒气冲冲地叫道。 “嗯!”耶金风惦量着说道,“我们的飞天梅花阵,可谓是阵中之王、天下无敌!如若我们用此阵去胜一人,那也只能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 说到这,众人都不由地陷入了沉思。他们仿佛看到,昔日他们六人操练“飞天梅花阵”的壮观场面,更想起诸多挑战此阵者一一败溃的情景。这无不使他们个个信心十足,决意一定要与这们位蒙面刺客再决高低! 突然,吴天霸打破了沉静,说道:“咳!差点儿将大事给忘了!我们五人前来有要事禀告大哥!” “什么事?”耶金风追问道。 “唉!大事不好了!”吴天霸愁眉紧锁地说道,“据听传言,如今已是事实。那替天行道的‘旋风十八骑’的十七位弟子,还有中原武林高手‘江南七行怪’全被人毒杀!” “啊——”耶金风听了,如雷贯耳,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是一阵天旋地转,可他还是支挺住了身子。 章节目录 58、飞龙客栈 “唉!大事不好了!”吴天霸愁眉紧锁地说道,“据听传言,如今已是事实。那替天行道的‘旋风十八骑’的十七位弟子,还有中原武林高手‘江南七行怪’全被人毒杀!” “啊——”耶金风听了,如雷贯耳,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是一阵天旋地转,可他还是支挺住了身子。 此时,欧阳青风望着耶金风,缓缓说道:“我们知道,大哥闻听此事一定会悲痛难忍。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早晚都是要告诉你的!” “快说!他们是何人所杀,为甚缘故?”耶金风怒喝道。 此时,吴天霸声色沉重,说道:“这全是在最近十天内所发生的事!截止到初四之日,旋风十八骑的十七名弟子和江南七行怪已接连被杀。十七名弟子死在钱塘江边,而江南七行怪死在庐山山脚下!死相很惨,有的死于剑伤,血染衣襟;有的脸相凄苦,是苦胆缢裂而死;还有的是中了梅花毒针,毒及骨髓而亡哪!” 耶金风听了,早已是狠得牙咬格格作响,眉头和眼圈慢慢地浓缩着:“梅花毒针!我们的梅花针从不放毒!难道有人想稼祸于我们?” “活下来的,只有那旋风十八骑的金刀老大。”张云海在一旁补充道,“可他至今下落不明,是死是活还很难说。” “到底是何人如此猖狂!杀了这么多武林义士!”耶金风狠狠地问道。 “大哥!……”欧阳青风很是难为情,说道,“至于杀手是谁?我们一概不知。不过听一些武林老前辈推断,这是两位世外高手所为。” 闻听此言,耶金风是一阵心灰意冷:全无望了!又是一桩无头无绪的惨案。这可怎么处置?……接二连三的几件事简直要把他缠矒了。他好像身处梦中。在梦中,他仿佛看到了众人敬仰的“旋风十八骑”弟子和武林豪杰“江南七行怪”一一被惨杀的场面,接着又是乡里邻里的泣不成声,杀手在黑暗中的仰天狂笑…… 耶金风不敢再往下多想,事实已经是事实,没人能扭转!要扭转的,应是人的胡思乱想和一些淫思邪念罢了。他知道,自己只是仇恨气恼是没有用的,重要的是应以此来激发自己的行动。然而,他又不得不仇恨,这二十四位武林名士一死,杀手逃之夭夭,谁知道要到何处去找寻?虽说武林老前辈作了推测,还不知是真是假。即使是真的,那又能怎样呢?天下之大,人海茫茫,烟波浩荡,谁人能主宰这世道的沉浮与善恶? 耶金风一直这样怔怔地想着,两旁的兄弟们都未敢再多说些什么。他们也只能默默地等待着,不动声色地望着大哥的一举一动。他们猜得出,大哥此时的心情与滋味。这种滋味,对于大哥来说,还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第一次遇到这样令他悲愤伤心、一改常态的事。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心目中的大哥是一位仁义慈善、疾恶如仇的武林正派人士,所以他们敬佩于他,而且都愿以德行、见识和武功来排行、论高低。虽说他的年龄并非六人之长,可众人都心向着他、愿按他的眼色来行事。现在,他们依然在等待着大哥的言语。 耶金风呆站了一会儿。然后,他沉重地向前迈了两步,双膝“噔”地一下跪在地上,昂头喃喃地说道:“苍天啊!苍天!你为何这般残忍,人人敬佩的旋风十八骑弟子,他们逞恶扬善、替天行道,收养孤儿、赈济贫民,没想到,没想到他们命之短暂,惨遭毒手!这样的好人竞还会有人毒杀暗算,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耶金风今遇此事,绝不会袖手旁观!各位九泉之下的英雄,我定要寻遍天下,为你们报仇雪恨!” 再说耶金风身后的五位兄弟,他们闻听大哥所言,也不由地单膝跪下,双拳一抱,齐声发誓道:“寻遍天下,报仇雪恨!!” 这时,耶金风不由地身心一抖,方才意识到众兄弟还在自己身后。听到兄弟们激昂慷慨的言辞,顿觉几股暖流涌入胸膛。这可是他多年的患难之交,是知己的好兄弟,更是自己的好帮手。俗话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有了他们,他觉得世事都好办多了。 想到这,耶金风马上精神一振,立即起身说道:“快随我来!有要事相商!” 说完,耶金风便大步而去。 众人见了,相互一望,立即起身跟随上去。 来到耶金风书房,只见耶金风从桌上拿起信纸转身递给了吴天霸。 正在纳闷的几人看到大哥递来的信件,连忙凑上前去,从头一直看到了结尾。 “嗯!我曾听说荆州的仇天庭有南枪王之称!可这北腿、西王的,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吴天霸琢磨着说道。 “也可能吧!仇天庭就是信中所说的南枪王。”耶金风倒背着双手,思索着说道,“南部有几位很有名气的枪手,我看都不如他最胜称此号。” “咳!不管怎么说,大哥这回又被美名了一次。东道主人!真是名副(符)其实!”张云海在一旁乐道。 这时,欧阳青风看罢了信,敏锐反思着信内的文词涵义。随后,他用铁扇敲着自己的左手心,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无巧不合!这位发信者竟敢说今天下必将大乱,而且熟知我们也不全晓得的三方高手!可见他不是位世外高僧,就是我们五位所遇到的第二个蒙面人!” “怎么?!三弟你有何根据?”吴天霸惊异地盯着欧阳青风,没想到他会如此判断。 也难怪,众人面前,这欧阳青风也真是太出言直接武断。简直令人不敢相信!然而,更令众人没有料到的是,在几经风云变幻之后,“铁扇公子”的断言竞是无比的正确!这当然是后话,在此暂且不详,请各位细加观赏!但是,他是怎么想象,又是怎么推断的?所以,旁边的几位兄弟也是惊于老三所言,更急于要他讲解下去。 欧阳青风看出了众人的心情,便点头笑了笑,接着说道:“其实我倒没什么确凿证据,只不过我联系这几天发生的事,凭我的感觉与推断力,我认为就是这样!” “但愿三哥的感觉是对的!”六弟黄世英略带讥讽,随声说道。 “我倒和三哥有同样的感觉,只是还没敢说出!”张云海表示赞同。 这时,欧阳青风又是点头一笑,继续说道:“我想这个发信人不是位看破红尘的武林名豪,他是不会如此深知天下情势,更不会向一位仁义之士发出此信。还有,我们五位路遇的第二位蒙面人,他能暗中蒙面相助我们,他也就有可能暗中发出这封忠言相告的匿名之信。” 欧阳青风说到这,众人顿时陷入深思。他那几句话,虽然根据不大,完全是他的一些推测;然而,众人已默默地意识到,这两件事并非偶然的巧合!其中必有关节!事情往往就是微妙之中见神奇,神奇之中隐藏真情,真情又令人不敢轻易去相信! 不瞒各位说,这“蜀东六雄”个个都称得上是位精明透道:“我们‘蜀东六雄’早已威震武林,一向有天下无敌之称,三哥怎么怕成这样?” 这时,张云海看着黄世英说道:“六弟!有道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我们虽有天下无敌之称,然而就因如此,你瞧!这信中也说了,‘树大招风’,‘人因名高名害人’,所以四海之内前来挑战者决非平庸之辈,我们万不可等闭视之,而应该严家防范。” “咳!我真恨透了这样的鸟人,想称霸武林,为什么不能正大光明地出来比试,偏偏用阴谋暗算?” 耶金风看了看气呼呼的五弟,苦笑了一下,说道:“强敌的手段阴狠狡猾,他们图谋胜利,不择手段,是不会问别人的死活的!” “大哥!你说该怎样对付这等人?”欧阳青风急切地问道。 “唉!”耶金风叹了口气,说道,“现在看来,我想,远而避之可以,以牙还牙、以毒攻毒也可以……不过,还可能会有更好的办法!” 众人听了,不再言语,好久的沉默,无不在思索着今后的打算。 终于,还是二公子耶金风打破了沉静,说道:“看来,我们又要进行游侠生活了!一来避之,二来寻找那个蒙面客!我们可以先去庐山,然后再去钱塘江!” 此时,众人听得,心中又是一阵喜悦和激动,大哥的话早已是正中其怀!他们恨不得马上就去周游各方,再次结识天下豪杰,更想除暴安良,过上一段侠肝义胆、快意恩仇的江湖行。 “大哥!你看我们何时动身?”吴天霸忍耐不住的问道。 耶金风听了,果断地说道:“事不宜迟,明日行动!” 五位兄弟听到这,无不点头表示赞同。一时间,满屋里又开始活跃了起来。不仅是他们五位,就是二公子耶金风也是非常留恋昔日他们六人游荡江湖、行侠仗义的江湖往事。他们五位明日又要随大哥一道开始那坎坷艰难而又磨练人意志的周游生涯,他们简直无法克制自己此时此刻心中的喜悦,个个都道出了对此次行动的看法和打算。他们好象有说不尽的话要说,有做不完的事要做。他们就这样接二连三地商讨着,哪里还有困倦之意? 不知不觉,老天爷竟已在朦朦作亮——那熟悉的太阳的面孔孔已悄悄露出云端,是一张羞红了的脸。 然而,在二公子耶金风的书房里的众人依旧在喋喋不休,他们还不知道——天,已经大亮;耶家前院的“飞龙客栈”早已中门大开,一派“门庭若市、车来车往”之状。这正所谓是“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这时,屋内偶然的一片寂静,众人却依旧心潮澎湃、精力旺旺地活动着脑力。 突然,吴天霸从坐椅上起身向耶金风说道:“大哥!我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嗳!二弟有话尽管……” 章节目录 59、意外来者 耶金风话说到半截,突地止住,只见他惊喜望着刚刚跨过门槛的来人问道:“咦!?……你怎么这时候赶回来了?怎么也没提前通个信?” 这时,那来人已走到二公子面前,拱手施礼,声色如玉,说道:“小弟参见二哥和众位哥哥。” 这话被其余五位一听,一双双眼睛不由一亮,都不约而同地起身端望着这位飘然而来的少年公子。 只见这公子哥儿生得眉清目秀,乌发垂露,鬓如刀剪,肤色如玉,面若桃花;双目炯炯饱含风情,二眉绽开,犹如墨画;更望那犹若仙桃的脸面上,一架竦起诱人的鼻梁,犹如青山之一峰,皓空之白云,阔海之一岛。在这“诱人”之下,还有着那迷人的脸廓。简直让人看了如痴如醉,如梦幻之仙女玉颜,而又确知此乃俊男之面容。再合上他身着的白色镶金边长衫,一派苗条之身!美极了!真是男子见了刮目看,老人看了拍手赞;女子见了情怀绽,少童见了停身站!好一个英姿蕴含的白面书生。不知者,以为是入了仙境,又见了再世李白·李青莲!看其相貌,早已是丰姿潇洒,气宇轩昂,飘飘然有出尘之表,却谁也难以看透他,只渴望能与他美言几句也就满足心愿。更邪门的是,在他身后竟然跟着一只大黄猫、一只白色波斯猫和一只“黑白猫”在绕来绕去。 五人看得简直忘了自己,好象这位白面书生身上散发着迷人的气息,欲醉倒一切来观者。简直是“胜似人间无数”的一道风景线! 就在五人还惊异地打量着面前这位白面书生时,只见大哥已挽起他的手腕,向众人介绍道:“这就是愚兄的三弟,五位一直未曾见得,今日真是难得一见!” 原来,这位俊美无比的白面书生,不是别人,也非客人,更不是外人,他正是二公子耶金风的自家三弟——耶家三少公子耶无害,家中排行老三,号称“三猫”,不然怎么会有三只猫在围绕着他转悠呢!作为二公子耶金风的亲密挚友的五位,早就从大哥那里得知,他的三弟耶无害在外飘泊游学,只是近两年才安身在距此向东有五百六十五里地的荆州西部江阳镇拜儒学名师曹吕庄求学。而且今年七月七日就要在京城长安应试!所以,他是很少回乡的。要见到他,实在是件罕事! 现在,他们五位听得大哥的介绍,连忙含笑向前施礼问候,不时地传出“啧啧”的夸赞声。 再说此时的三公子耶无害,听着众人友好的问候与称赞声,不禁感觉脸上阵阵发烫,也不知是羞色还是欠意,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应酬众人的热情款问,唯有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笑问声中,只听吴天霸放声说道:“真没想到,大哥武姿英发,竞还有如此文质彬彬的小兄弟!真是难得,难得,难得啊!” 这时,耶金风急忙说道:“咳!二弟过讲,我三弟可经不住你们几位的夸赞!快住嘴吧!” “嗳!没事!”张云海连忙接口说道,“我和什么人都合得来!我看三公子这身段很适合练武,不如以后让我教教他点拳脚算了,免得以后被人欺辱!” 这时,欧阳青风也争着说道:“三公子弄得个一招半式的,倒也不费时间。我马上就可以让你学会一招,关键时刻,还能用以防身。雄鹰探爪——”话说之间,欧阳青风亮出了一招“雄鹰探爪”之势! 在一旁的耶金风、吴天霸等人见状,全都微笑着望着耶无害,看他究竟怎样回答众兄弟的一片好心快语。 耶无害面对几人,很快从容地推辞道:“多谢各位兄长的好意!只是小弟学务缠身,实在身不由己。” 这时,张云海又欲开口劝说,耶金风随即摆手说道:“嗳!各位兄弟莫怪,我这位小兄弟一向喜爱书法诗经,素来与武字无缘!而且父母也不许他习武,这可是家规。” 众人听了,不由点头笑了笑,都感到很可惜。所谓“人各有志”,岂可强求? 这时候,耶金风又转身问道:“三弟!你是怎么来的?怎么如此之快?” “噢!”耶无害笑道,“小弟是骑头小毛驴而来,整整行了七天七夜,才从江阳赶至此地。” “咦?”黄世英有点不解,问道,“三公子一表人才,为何还骑个小驴儿?何不牵匹白马骑上!” 耶无害听了,微笑道:“我不爱骑马!就喜欢骑小毛驴,它行走缓慢还很听话!” “哈!哈!秀才嘛,爱骑驴,武士爱骑马。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各有所爱!”张云海在一旁风趣地说道,“象我这个急性子的人,你那点路,用我的火焰驹不下一个时辰就赶回来了!” “噢!好了!”耶金风朝耶无害说道,“三弟一定很累,快回后院休息吧!别听我们瞎扯。” 耶无害听了,马上柔和地说道:“多谢二哥!众位兄长,小弟就不在打扰。我还要到后院去拜见父母,先告辞了!” 说完,耶无害便含笑离去,依然留下了一阵香风。一只大黄猫、一只白色波斯猫和一只“黑白猫”也跟随着跑将而去。 屋内,耶金风等六人又谈论一阵三公子的乐趣之事,依然是赞不绝声。要说二公子耶金风此时的心情,实在是打心眼里感到高兴——他有这么一位标致的三弟,而且又这么讨众兄弟喜欢,也实在是耶家的荣耀。 赞谈之中,耶金风转向吴天霸问道:“我差点儿忘了。刚才二弟要给我说什么?” “哟!大哥不提,我也差点儿忘了!”吴天霸惊道。 “对了!二哥快讲吧!”欧阳青风也催促道。 “别急!”吴天霸不慌不忙地说道,“大哥所得的那封信中不是说将有位号称‘西庄王’的豪强来拜会你吗?那你看那劫杀我们的蒙面人是否与他有关?” 耶金风等到人听后,暗觉此事大有可能,不由地默默点了点头,惦量着“西庄王”和古西天之间的不名关系。 随后,耶金风缓声说道:“那‘西庄王’是何许人,经我推断,大不了就是西山庄的古西天。可他有多大能耐,连你们五兄弟都不是他的对手?” 在一旁的欧阳青风低头琢磨着说道:“据我考虑,那个蒙面刺客决非中原人,而是位邻国游荡杀手!” “嗯!很难说!这些事……” 耶金风话没说完,猛听见客栈门外锣鼓震天而来,吹吹打打的欢悦声比娶老婆还要热闹。 六人一时莫名其妙,不知外边发生了什么事,六颗心顿时驰向屋外。 恰巧,康总管从前院疾速驰来,进门便向耶金风等人说道:“二公子!众位兄弟!有喜事啦!” “啥?这一大早的,哪来什么喜事?”耶金风纳闷道。 再说其余五人听说有喜事,虽说有些惊喜。可是还未谈完心中的忧事,还未能解决任何问题,这又来个什么喜事!就是天大的喜事,它又能洗清他们心中的忧烦,又能挽救死去的英雄么? 显然,五人对康总管的话并不十分感兴趣。所以,他们只是有心无心地等着康总把话说完,然后他们再与大哥一起谈论他们的热门话题。 然而,康总管依旧满面春风地向众人说道:“曹知县已派郭都头前来向五位打虎英雄贺喜呢!并且带了五百两黄金代表本县百姓向各位致谢!他们现在已涌入前院,要各位英雄一定出来接受礼品!” 呵!这一席话,闹得众人不禁相互一望,无奈地摊手一笑,只得点头应许。 随即,康总管在前带路,耶金风领着众兄弟向前院而去。 到了前院,果然见郭都头腰间挂着花刀、手端着一个红布长方包,正恭敬地站在队伍的前面等待着。在他身后,数十名衙役还在神气十足地劲吹猛打呢!好一派欢天喜地的场面!看来,他们心中好象已再无忧愁和烦恼。就是因为那万人痛恨的恶虎一除,了结了他们的一桩大心事!和他们此时的心情一样,在这些衙役们的身后,簇拥着好几百位乡亲。那情形,更是多彩多味——男女老少各有所来,有说笑的、张望的、扑扑落泪的、跳跃的……反正是高兴得要上天,不过都是为了等着观看打虎英雄! 这时候,耶金风等人已来到了郭都头跟前。 顷刻之间,乡亲们便把这伙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你一言、我一语地问个不停……逐渐地,吴天霸、欧阳青风等人已被一群群地分隔一处,似如炸炒豆子一般灿烂。 且说此时的郭都头看着二公子不由地慌了手脚,这面前乱糟糟的,真个没法收拾!乘怒之下,郭都头在人群之中向衙役们猛地一挥手,大声喝道:“都不要闹了,听我说几句!” 顿时,郭都头这么一喊,那吹打声、喧哗声猛地嘎然而止,人群里是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只见郭都头微笑着向二公子和五位英雄们说道:“我奉县太爷之令前来向二公子和五位英雄道喜!闻得五位除虎有力,特赏黄金五百,请二公子笑纳!不必推辞!” 郭都头说完,便双手托着黄金红包递向了耶金风。 耶金风见此情景,知道盛情难却,只得双手接过红包,郑重地说道:“有劳郭都头!这份厚礼,我代几位兄弟权且收下,请你代我们向曹知县致谢!” “好!二公子的吩咐郭某一定照办!只是下官还有公务在身,不能在此久留!改日一定再来拜会!” 于是,郭都头向众位英雄拱了拱手,便领人辞行。 此时 ,耶金风、吴天霸等人也跟随到了客栈门外,一直凝望着郭都头带领的一行人在锣鼓的喧叫声中渐渐消失在门前这条长长的大街之上……然而,他们心里不禁荡起轮轮微波,那微波好象在缓缓地追逐着已远远而去的锣鼓队。怕只怕,他们“蜀东六雄”又一次声名在外、名声远扬,这样只会落个树大招风之势。 章节目录 60、乐极生悲 此时 ,耶金风、吴天霸等人也跟随到了客栈门外,一直凝望着郭都头带领的一行人在锣鼓的喧叫声中渐渐消失在门前这条长长的大街之上……然而,他们心里不禁荡起轮轮微波,那微波好象在缓缓地追逐着已远远而去的锣鼓队。怕只怕,他们“蜀东六雄”又一次声名在外、名声远扬,这样只会落个树大招风之势。 在台阶上下,乡亲们还在满面笑容地倾听着……这是六弟黄世英依旧在有声有色地讲述着他们五人打虎的惊骇场面!他是怎么讲,就怎么有味,就怎么迷人而动听!那险峻的一幕幕,绝世的打虎功夫,好象经黄世英这么大肆一说,就是那盲人也看到了寻生龙活虎的搏斗,聋子也在侧耳恭听这令人荡气回肠的英雄故事。 不知不觉,乡亲们一个个地满足而去。最后,只剩下几位白胡老者还在吸着焊烟袋絮叨个不停,仿佛是在发泄着心内多年的积怨。 再说此时的耶金风和吴天霸等人正欲转身离去,忽见从东边慌慌张张地向他们跑来了三个家仆。远远地就可看见,他们个个都是惊恐万状的面孔。 “二公子——不得了啦!杀……杀人了!”其中一个男仆边跑边喊道。 “何事如此惊慌?”耶金风冲着来人叱问道。 然而,那三人踉踉跄跄地跪倒在了耶金风脚下,气喘吁吁地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来! 这时,耶金风不由怒目而视,心中骂道:“狗奴才!从哪学来的这种模样?真是败我耶家声名,有话你就说嘛!” “难道这三人做错了什么事?……不会吧!大概又是一桩灾祸要来临。否则,这几位家奴不会如此惊惶失措、丢人现眼。这怎么令大哥不生气?”欧阳青风正这样想着,只听见大哥怒喝道:“起来!出了什么事?” 终于,其中一个仆人还是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我们三人,路过恶……恶虎林,看见我们的五……五位伙计……全……全被杀死!我们就……就害怕逃回来了!” “啊——”只听耶金风和康总管同时大叫一声,在一旁的众人也不由地心头一震,似如当头一棒!死了五人!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旧仇未报,新仇(愁)又来。 “你们真的看清了?”康总管怀疑在问道。 “没错!没错!我看……看得很清,他们几个就是李阿强、王武……” “别说了!”康总管气得把脚一跺,立即制止了这个讲话的仆人,生怕他过早地将此恶讯散布于外。 且说此时的耶金风早已是恨得咬牙格格作响,双拳也攥得叭叭出声,他好象明白了眼前突发的事件:“一定是有人在故意和他作对,难怪这两天的事有点不大正常,原来是想犯我耶家。” “康总管!你马上带人将五人抬回来再说!”耶金风当即命令道。 “是!”康总管答应一声,然后他又向还跪在地上的三个仆人说道:“你们三个快随我来!” 说完,康总管便带人向恶虎林方向奔去。 “我们几个还是去看看吧!” 话音刚落,只见张云海、孙可行、黄世英三人已奔到院内的马棚边,各自牵了马,出门便去追赶康总管等人。 虽说时辰不大,耶金风和吴天霸等人在客栈门外却早已焦躁不安,等待康总管等人把那五位家仆的尸首运回。 正在犹豫之际,忽见东方有一骑飞奔而来,几人看得清楚,那人正是六弟“卷地风”黄世英! 只见黄世英快马飞驰到客栈门前,翻身下马,便和三位兄长向院里走去。 “怎么样?五位死于何处?何器所致?”耶金风停边走边问道。 “他们全是被剑挑喉咙而死!出事地就在靠近树林南面的小道上!”黄世英肯定地说道,“据我所察,他们五个是死于昨日上午,身上衣物全在,并非动财害命。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痕迹。” “这么说,昨天他们出门不久就遭人劫杀,”耶金风眉头紧锁着说道,“此事决非偶然。” 就在此时,在一旁的欧阳青风猛然眼前一亮,当即说道:“看来,是有人在暗察大哥的行动!正如那封信中所说的近日有人监视着大哥的行动。所以,那五人一出门,早已有人在恶虎林设下了圈套!” “嗯!有道理!不过这劫杀五仆之人与我们遇到的蒙面刺客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 吴天霸刚这样说完,即见欧阳青风把头微微一摇,两眉一锁、双眼一蔑地说道:“我看不会!既然他要劫杀我们,又为什么阻杀五仆去见我们?……莫非他已查知我们五人正赶向此地?”“铁扇公子”正在暗暗思忖,只听大哥说道: “三弟说得对!那蒙面人想劫杀你们,他不可能要去先杀掉他们五个,除非他已得知你们五位就在路上。看来,这位杀手又是位阴险暗人。要找到他,难如大海捞针!不过,我耶金风决不会放过他,我要亲手杀了他!” 章节目录 61、一仇(愁、筹)莫展 “三弟说得对!那蒙面人想劫杀你们,他不可能要去先杀掉他们五个,除非他已得知你们五位就在路上。看来,这位杀手又是位阴险暗人。要找到他,难如大海捞针!不过,我耶金风决不会放过他,我要亲手杀了他!” 就在耶金风怒气尚未消定之际,从那客栈门外隐隐约约传来了阵阵凄凄惨惨的哀号声……这号声的传来,好象突然把人牵入了一个阴森可畏而又昏暗的地狱阴间,就好象在布满丛丛荆棘和泥泞的荒无人烟的昏昏墓地堆里飘出了似人非人的鬼哭狼号般的号叫声……然而,这号叫声就是痛心人的哭喊之声,只不过有点异常罢了。那声声嘶喊,即便是铁石之人听了也将难以控制内心的抖动。真不知道是谁人如此悲哀,如此痛苦,声声叫人心如刀铰,声声令人肝胆欲裂! “走!快去看看!” 耶金风说着,便第一个冲向了门外。 来到门外,只见马背上和人肩上驮来了不省人事的五位家仆。在这伙人群之后,还有三四位被人搀扶着的老太婆,只见她们双腿软软,头一会儿前一会儿后地昏昏摇晃着,嘴边是“儿啊!儿啊!我的儿啊!”地牵挂个不停。 这时,耶金风赶忙走上前去,叫住行人,让人把五具尸体一一靠墙边放下。 再说人群之中的几位老妈妈奋力挣脱两旁的人,直冲到自己死的儿子身边,双手拼命地摇晃着、呼喊着。 然而,她们的这些举动都是徒劳的,五具尸体是永远不再会睁开双眼的!他们也无法知道,他们的死究竟给在世的人们留下了什么事情,也许,只有当他们醒来之时,才能亲眼看到这眼前发生的一切,才能立即掣止住这惨痛的场面!但是,尸体必竟是尸体,活人的的悲伤至死,大概也交换不来尸体的成活!早在东晋末年就有人曾作诗道:亲戚或余悲,他人已亦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这对世人之死抱有无怨无悔之思想的大诗人,正是那心旷明镜、辞官归隐过着“躬耕自资”二十多年生活的陶潜·陶渊明!他对当时黑暗现实怀有极大憎恨与不满,遂不愿与黑暗官场同流合污,以至消极避世与混浊政治疏远决裂!也难怪,后世也有许多效仿过他的人,以至官场的黑暗熳延至今,也没有被彻底地净化纯青!故事发展到现在,那五位家仆的死因,依然昏暗不明,这“位不及尊”的仆人之死,则不可简单地说是“托身同山阿”了。更何况,如今被惨杀的人士何止他们五个?不弄个“水落石出”,那绝对是有愧于当地百姓。不正常的人之死,我们岂能无情无义地袖手旁观、甚至幸灾乐祸呢?所以,正是为了把这一切的一切弄个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不知有多少正义的、阴险的、平常的、特殊的人物被搅入又搅出了这场黑色的激流与漩涡之中。 现在,那些老太婆们依旧在痛哭流涕。她们对眼前这不愿看到的一切,别无办法,大概只能如此而已。 “我的儿啊!你死得好苦哟!”一个老太婆悲痛地哭喊着。 “我的栓儿——,你可让我们怎么活哟!啊——呵呵!”随着这悲哀的嘶喊望去,只见一个已哭得蓬头散发的老妈妈发疯似地用手打着地面。那地面之上,早已是斑斑一片血迹……她好象是已没了理智,悲伤到了极点,全然不顾两旁村妇们再三的拉劝。 于此同时,街道中几个庄稼汉也老泪纵横地向康总管倾诉道:“孩子到底得罪了谁,他们才有十七、八岁,是谁这样心狠手毒啊?” “他们都是好样的,不曾得罪过谁!各位老哥不要太难过,我康忠汉不把此事弄个水落石出、查明真相,决不罢休!” 话说此时的耶金风看到眼前的情景,又听到一声声忧伤的哭喊,虽然这五位家仆的死全在人的意料之外,然而,他作为这五位仆役的主人,作为一个心地慈善的耶家二公子,是极其感到内疚和不安的!他们之所以死去,最终责任还不是在于他!不是为了那封该死的匿名信,他怎么会命人去请他的五位兄弟!可谁想到半路又会发生这事?旧仇未报,新仇(愁)又来,而且至此一仇(愁、筹)未展。耶金风一边想一边也去安慰着两旁的老人们,并向他们保证——一定找到凶杀,为家仆报仇! 最后,耶公子对康忠汉说道:“康总管!他们五位的后事由你妥善办理,日后须多照顾一下这五位的老人!” “二公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康总管回应道。 “好!那就有劳康总管了,我们几们位暂且回去!” “二公子有事请便!这事就由我来料理!” 康总管说完,耶金风无奈地环视了一下人群,便带着众兄弟转身回院而去。 是日午时,中院里的餐厅内,只见吴天霸等五人正坐在一桌酒宴旁边,唯独缺少了耶金风一人。 五人正焦急地等待着,忽见耶金风走入屋内,冲五位兄弟抱拳说道:“五位暂且委曲一下!只因爱弟今日方回,我须到后院和家人团聚一二!我们回头再谈!” “大哥请便!” 章节目录 62、花好月圆 五人正焦急地等待着,忽见耶金风走入屋内,冲五位兄弟抱拳说道:“五位暂且委曲一下!只因爱弟今日方回,我须到后院和家人团聚一二!我们回头再谈!” “大哥请便!” 吴天霸等人只好叹口气,望着耶金风走出门外。 再说耶金风走过那木制的雕有金龙的圆拱门,便来到了那幽静典雅的后院。顿时,耶金风如卸重担,仰天松了口气!他心里明白:“总不能满面愁容地去见家人。还有这连日来所发生的事,就更不能提这些扫兴之事。况且,在他们眼里,死了五位家仆能算得了什么?而且这家里家外的全由我主管着,更不能让大哥来耻笑自己。那多显得我无用?我必须振作精神。” 想到这,耶金风很快地超脱出刚才那种悲愤的情绪,准备变幻出一副若无其事的面容去和家人团聚。一路上,他施展轻功,快步穿过一座木栏杆小桥,又飞越过数个楼台轩榭,一晃又闪进了那青青翠茂密的竹林之中。 话说耶金风的这些冒然举动,恰被小径之内一对两两并肩慢行的小女仆望见了,心中好不纳闷!心说:“这二公子怎么了,喊也喊不住他!虽然多日没来后院,也不能象今天这样子乱闯乱撞的!两位老人家是很爱清静的,这要是怪罪下来,又得拿她们质问了!不过,他毕竟是二公子呀!谁能拦得了他?而且那老当家的也不会怪罪于他啊!那他到底干嘛这么着急呢?……噢!也许是因为三公子今日方来,特来此团聚吧。” 再说此时的耶金风,他只管行自己的路,两旁发生了什么事他也全然未顾。只见他奔出那片竹林,又数步穿过一座怪石嶙峋的假山,随后又跃上几层台阶,终于来到了父母大人的那座双层木楼! 至此,耶金风不由地又松了一口气,他轻轻整了整衣袖,便望门走去。 远远望去,只见木楼下那扇红色正门大敞着,里面父亲、母亲正面南而坐地谈笑着。他们旁边,还排坐着大哥、大嫂以及四公子云儿、二小姐珠儿、三小姐琼儿。而那三公子耶无害正恭敬地含笑坐在那张朱红色大圆桌旁边。 耶金风见到此景,早已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快。只见他一个箭步冲了进来,似如一只白色飞鸽落在大堂之内。 这时,众人都不由地停止说笑,一齐望着耶金风。 “父亲!母亲!来日身体可好?”耶金风向前问候道。 “好!好!今天咱们一家人又坐在了一起,三猫玉儿又从远方回来,娘心里高兴哩!” “快坐下吧!你三弟都等躁了!”耶老太爷冲耶金风说道。 “二哥!请坐这!”只见耶无害微笑着说道。 于是,耶金风靠西边和三公子坐在了一起。 这时,耶老太爷又说道:“本来我是打算命人叫你的,不过听你三弟说你事多缠身,所以就没派人去!不想你倒自个儿来了!” 此时,耶金风听了,心想坏了:“三弟会不会知道外边的事?可别把我的事也说给父母们听了!”然而,他马上转念朗声说道:“是的!父亲!三弟说的正是,我的事很多!件件都搅得我愁眉难开……” “二弟遇到什么麻烦了?”大嫂忙问道。 “哎——算了!算了!”大公子耶东升连忙制止道,“别提那些家务事了!今日三弟远道而来,别惹得他心烦!” “是啊!你大哥说得对!”耶老太爷又说道,“今日高兴,不要提你那些事来烦我们。今个我们全家吃个团圆饭。” 耶金风听了,不由心下一乐道:“我才不想说给你们听呢!正合吾意!” 于是,他立即转而说道:“三弟今日的到来,真让全家人欢快!我想,你远在外地求学,也一定非常想我们吧!” 此时,三公子耶无害也谦和地说道:“是啊!二哥!我真要想死了!” “哈!哈!哈!”大公子耶东升乐呵呵地瞅着三公子说道,“我们也常这么说啊!” “嗯!你们不要再说了!宝儿,快让上菜吧!”只听耶老太爷冲大公子耶东升说道。 此时,耶东升听了,马上止住笑容,挥手说道:“好!赶快摆宴!” 片刻功夫,两旁的仆人们来来去去就将桌上摆满了丰盛无比的食品和餐具。一时间,满桌上是热气蒸蒸、香气扑鼻……你看那白鸽、熊掌、猴头、燕窝、鲤鱼跳门、虾兵蠏将、油鸡、霸王别姬、龙争虎斗、九阴白骨爪、野鸭、红花会、青红帮、萝卜白菜、红花绿叶白莲藕……那真是天上飞的、陆上走的、地里长的、水里游的、海里蹦的……应有尽有,简直是令人望而不走,闻而馋水口中流!然而,这对于耶家这一豪门大户,根本算不了什么,家中常餐而已! “你三弟玉儿不会饮酒,你们哥俩就多喝几杯!”耶老太爷向众人说道,“玉儿、云儿们,你们快吃吧!” “爹爹请!”只听另两位小姐说道。 “噢!哈!哈!”耶老太爷不禁乐道,“差点把珠儿、琼儿给忘了,我这两个宝贝女儿,比他宝儿、金儿讨人喜欢多了!” 这时,耶老太爷身旁的田老太太一听“宝儿金儿玉儿云儿珠儿琼儿”这些词儿,心中又不由泛起了无限牵挂。只听她喃喃地说道:“唉!我那大女儿珍儿,远嫁荆州城三年有余,也不知她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受委曲?这都又快一年了,也不见她来看看我们哟!” 坐在东边的大公子之妻听了,随即冲田老太太说道:“母亲不必忧虑,我那大姑子会来看您老人家的!现在不是有我们在您身边嘛!母亲想要张上好的虎皮,我这位大商人没给办成。这不,二公子的几位朋友便给送上门来了!这都是您老的福气啊!” “唉!是啊!这回金儿也让我做娘的放心了!不用带人去打虎了!”田老太太不禁向二公子说道,“金儿啊!你可得替我好好感谢你的五位兄弟哟!听康总管说,五位打虎将还受了伤呢!” “噢!母亲放心!”耶金风马上回应道,“我早已为他们治好了伤,现在也正用午餐。噢!对了!我五位兄弟前来和我有大事要办,所以我在此给父亲、母亲说一声,我们明日起要外出三个月,家中事务就请大哥大嫂多操劳一下。大哥经商回来时间也不长,也该多呆一段时间。” “好!金儿既是有事,我们绝不阻碍!”耶老太爷放下酒杯说道,“你东升大哥多年奔波经商,我也不想让他再出外做事了,就让他好好主管一下家中事务吧!” 此时,大公子耶东升听了却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怕是不行吧!” “有什么不行!”耶老太爷怒喝道,“你也该管管家务事了!康总管会帮你操劳的!” 这时候,大公子耶东升只觉得腰间被捅了一下。于是,他马上应道:“好吧!我来管!二弟有事尽管去办!” “多谢大哥!”耶金风微笑着冲耶东升说道,“大哥出马,一个顶俩。” “这么说,二哥明天又要出门远行?”三公子耶无害问道。 “正是!你刚来,我又要走!实在没法再陪你多玩几天,三弟可千万莫怪。”耶金风笑着说道。 “不会!二哥!我这次来只能在家呆十多天。然后就该回到江阳镇和师父们一起去京城长安赶考!所以这几日我在家读读文章,再练练书法,也能到几个老相识家中拜访拜访,很快就能渡完这十多天。二哥就放心做你的事吧!” “好啊!三弟!”耶金风接过耶无害的话巴说道,“听说咱那个当荆州刺史的大姐夫也常去看你?他可是个大忙人。” 耶无害听了,点头笑道:“你也知道!那江阳镇西距荆州城仅几十里地,姐夫仇天亭(庭)常到那镇上去办事,经常也照应我!有时候姐姐也去看望过我。你们就不必为我担忧。” “噢!有他们照顾你,做娘的当然很放心!”田老太太高兴地说道,“可是你这么多日不回来,身子骨也瘦了!来!玉儿!快多吃点……” 随着田老太太的说话声,一家人遂开始欢聚一堂,好一派花好月圆的家族团圆宴会。。 这正是: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花好月圆庆团圆,欢声笑语心荡漾。 谁知兄弟登高处,大限来临各自飞。 大地茫茫真干净,雨送黄昏断人肠。 一笔难表两头事。咱们暂且不说巴蜀山恶虎林和耶家庄园、飞龙客栈之事,单表一表中原历史世事。 前文说到,契丹国主耶律阿保机背盟,弃晋附梁,晋王李克用从此怀恨在心。天下形势一时紧张难测。 大梁开平元年(公元907年),五月己卯初三日,梁帝朱全忠以河南尹(发yi 音, ot yi一,伊)兼河阳节度使张全义为魏王;镇海、镇东节度使吴王钱镠为吴越王;加清海节度使刘隐、威武节度使王审知兼侍中,乃以隐为大彭王。癸未,以权知荆南留后高季昌为节度使。荆南旧统八州,唐僖宗乾符以来,寇乱相继,诸州皆为邻道所占,独余下江陵城,亦即荆州。高季昌到任,城邑残毁,户口雕耗。季昌安集流散,民皆复业。 是月乙酉初九,大梁皇帝朱晃立皇兄全昱为广王,并封儿子友文为博王,友珪为郢王,友璋为福王,友贞为均王,友雍为贺王,友徽为建王。同时密令“天皇秘(密)使”协助程福贵谋反,以代其父王“长安王”程世皇之职,让这位不太听话的“混世魔王”从此从中原消失;否则,梁帝将尽灭其族! 辛卯十五日,梁帝以东都汴梁旧第为建昌宫,改建昌院事为建昌宫使。 壬辰十六日,梁帝命保平节度使康怀贞领兵八万会合魏博兵马攻击潞州。 甲午十七日,梁帝下诏废除枢密院,其职事官员全部纳入崇政院,以知院事敬翔为院使。 礼部尚书苏循及其子起居郎苏楷自谓有功于梁,当不次擢用;苏循朝思梦想要做宰相。梁帝对他很轻薄,看不起他的为人处事,敬翔和殿中监李振也是对他嗤之以鼻。于是,敬翔向皇帝奏道:“苏循乃大唐的奸臣,卖国求利,不可用于新朝。”到戊戌日,皇帝便下诏命苏循及刑部尚书张玮等十五人并勒致仕,遣苏循苏楷回归家园。无奈,苏循父子去了河中依附朱友谦。 此间,卢约已将处州归降于吴越王钱镠。 弘农王杨渥以鄂岳观察使刘存为西南面都招讨使,岳州刺史陈知新为岳州团练使,庐州观察使刘威为应援使,别将许玄应为监军,领兵三万去攻打楚。楚王马殷对此很恐惧,静江军使杨定真却道贺说:“我军胜矣。”马殷问其故,定真说:“夫战惧则胜,骄则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破釜沉舟,可以背水一战而胜。今淮南兵直趋吾城,是骄而轻敌之状;而王有惧色,由此我知道我军必胜。”于是马殷命令在城都指挥使秦彦晖领水军三万顺江而下,水军副指挥使黄璠帅战舰三百条屯驻浏阳口,准备大战刘存。 后事如何,且待后文——“42、京城一片风雨雾,荆州城乱如云烟。” 章节目录 63、双龙双雄 话说耶家全员团聚一餐,虽然皆大欢喜。但这背后,却也有不快之事。 这日午后,耶家大院里里外外的人已在繁忙个不停,康总管也在忙碌地操理着事务。当时,大公子耶东升已从康总管那里得知家中发生的一切令人悲喜难应的事情。所以,大公子也忙和着与众人操办了耶家那五个仆人的丧事。 再说那已酒过三旬的二公子耶金风悠悠地回到内院餐厅,果然见兄弟五个依然坐在觥筹交错的餐桌旁。只见他们一个个醉曛曛地相互搏击着,口中也念念有词地倾吐着一句句激昂慷慨的肺腑之言!然而,此时的耶金风早已明白,他们是为连日来被惨杀的众多武林兄弟和家仆才忧愁成这样。 见此情景,耶金风竟也猛然怒起,冲上酒桌,抓起一壶酒,只听得“咕咚咕咚”几声,他便把剩下的残酒喝得个精光! 随后,只听得“啪吱”一声,酒壶已被攥成碎片! “哈!哈!哈!”只见耶金风手攥着酒壶残片,一阵狂笑。 “我……我耶金风不报此恨!誓不为人!” “好!好!大哥有……有种!” 只见瘫坐在一旁醉迷迷的欧阳青风缓缓站起身一挺大姆指,然而,他又“扑通”一声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此时,二公子耶金风怔怔地站了一会儿,他以为这些酒鬼们全成了他的手下败将,也不由美滋滋地瘫软在座,大梦不醒。 人在家中坐,不知外边事!就在耶金风等人昏睡在餐厅里的时候,在东道镇西南角落的县衙府门前,只见一个凶神恶煞模样的黑脸毛胡大汉,手握三环大刀,耀武扬威地踏入了县衙大院。在他身后,还跟着四名村汉,肩上扛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不知是什么被剥了皮的怪物。 再说那守门的衙役,哪里拦得住这猛闯进来的大汉。早已惊慌失措地回县府后院禀告去了。 时候不大,只见郭都头领着六七名捕快从堂内走了出来。他们下了台阶,便立地站住紧盯着迎面而来的莽汉。 此时,那毛胡大汉已道:“放了!” 那四位村汉听了,惊喜万分,忙谢过郭都头,慌忙逃窜而去。 且说郭都头看到面前几名捕快胆颤不前的样子,双眉一皱,又喝道:“上!” 这几名捕快又听到了一次命令,便硬着头皮一步步地向毛胡大汉围拢去。 话说那黑脸毛胡大汉直直站立在人群中央,全然不在乎这围拢而来的捕快。只见他嘴角一撇,“哗呤呤”地一声,右手便将三环大刀抬到了半空!仅此一下子,周围那些捕快顿时惊得扭头就跑,生怕被碰到一丝皮肉;否则,必是皮开肉绽、血流一片! 这时,郭都头终于火冒三丈:一气这毛胡大汉太猖狂,二火这群手下太无能。只见他从腰间拔出朴刀,一挥道:“都给我上!抓住这个冒牌货!重重有赏!” 经这么一喊,四周的捕快们又各自转过身来,这才纷纷拔出朴刀,再一次向那毛胡大汉紧逼过来。 此时,那毛胡大汉也好象火了似的,扬着他那把三环大刀,叫嚷道:“好哇!你们不给赏金!还敢抓人!那就休怪我庄某人不客气了!” 黑脸毛胡大汉说完,猛地“呜哗啦啦”便把三环大刀横扫了一周!这大刀飞舞的一圈,虽然刀尖没有碰着任何一个人,但众人也觉得那舞出来的一股劲风好象要划穿他们的脖子一样!然而,众位捕快依仗着后面有郭都头撑腰,便壮(状)着胆子一齐向黑脸大汉猛砍了一刀!顿时,只听得“噗”地一声,血气竟溅了有丈把之高!众位捕快赶紧把眼一闭,然而,那殷红的鲜血还是飞溅到了他们的脸上和身上! 等到众人慢慢扒开双眼一看,刹时惊得目瞪口呆:只见那位毛胡大汉已栽倒在血泊之中,他的脖子、嘴里还在汩汩地往外流血,果然被砍中了。这等孬货,竟是这么不经砍就死了? 而就在这一愣神之际,那倒地的毛胡大汉忽地旋身而起,刚劲有柔的三环刀“呜”地也随他横飞一周圈。顿时,“扑扑忽忽”几声未停,就已见四五名捕快被扫中喉咙接连栽倒在地!那离得较远的几名捕快见状,便惊恐得连滚带爬地向大堂内逃命而去。且说一直在一旁怒目而视的郭都头,见此情景,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随后,他又马上意识到:这黑脸汉子就是恶虎山北人称“拼命三环”的庄三!他早就听说此人性格奇斜怪僻、蛮横放荡,方圆百里出了名的大恶棍,没人敢惹!他还有个怪性格,就是不准任何人直接叫出他的真实姓名,否则,他杀你如撕小鸡一样迅猛狠毒!就是他的几位绿林之交也只能叫叫他“庄三”而已!只因为他那已过世的父亲给他起了个特别不中听的名字,就连他自己也不愿多提他的名字。非到必用之时,他是绝不会道出自己的名字。就因如此,“庄三”蛮横、怪僻,却偏偏挤入“中原七侠”之列!你说怪哉不怪哉?但是,他却是七侠之中的反面人物,臭名昭著。与名列“十八太保”的“庄氏二雄”两位兄长形成天壤之别。 现在,郭都头首次见到了他的怪门三环刀法,果然是那“心惊神移,出其不意。尽失其命”的阴阳怪招!这庄三练就的就是这种招术。在多次的格斗中,他曾使数名武林高手失魂落魄、一命乌呼!你看他刚才好象是中刀流血身欲亡的模样,然而,那全是一摊迷惑众人的假相! 好一个假假作真真、真真作假假,此景以假乱真之妙,纵是火眼金睛也难辩(辨)别得出!这陡然的骤变,谁人能不为之惊恐、愕然呢? 章节目录 64、山外有楼 好一个假假作真真、真真作假假,此景以假乱真之妙,纵是火眼金睛也难辩(辨)别得出!这陡然的骤变,谁人能不为之惊恐、愕然呢? 但是,郭都头这一人物决非等闲之辈!只见他定了定神,直视着那早已收刀站立的庄三,心里道:“我郭都头曾抓过多少地痞盗匪,也曾会过无数刀枪剑客,还从来没怕过谁,也从来没败在过对手之下!十多年来,我的赫赫功德,也早已名扬荆州府中!你这个山毛懒皮,骗杀了我几位好兄弟,我郭昭岂能饶你!” 想到这,郭都头刀锋一挺,喝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招!” 说完,郭都头直向黑脸庄三杀奔而去。 且说此时的毛胡大汉看着来势凶凶(汹汹)的郭都头,毫无惊慌之意,眼见他们俩仅有两刀身之距时,只听毛胡大汉忽地大喝一声:“呔!我给你玩点素的!” 叫声刚过,毛胡大汉把身子一缩一挫,便没了踪影。 话说郭都头炸听到庄三的一声大喊,已经是浑身一震,此时面前又没了庄三的影子,他料定庄三必在自己身后。于是,他急忙腾空而起,亮出“一鹤冲天”的轻功!于此同时,他那手中的朴刀也是挥舞不停,使出了“撑伞护身”的防守之招! 然而,郭都头由起到落也没见到庄三的影儿! 正在犹豫之际,郭都头忽听耳后“呜呜”生风,未等转身,他右手紧握的朴刀连忙反臂一挥!只听“嚓”地一声,一口三环刀与他的朴刀猛碰到了一起!郭都头顿觉右手发麻! 随后,黑脸大汉终于现出原形与郭都头劈来砍去地短兵相接。 一时间,这县衙大院里,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生死搏斗。只见他们两人个个身轻如燕,蹦跳躲闪,动作敏捷无比,堂内堂外的衙役、捕快们简直要看傻了!然而,几名胆大的捕快、衙役纷纷从院内的兵器架上取下长枪、哨棒、朴刀等,准备助郭都头一臂之力! 且说此时两位杀得正值难解难分,容不得任何人靠拢!只见郭都头身形一变,刀口一吐,猛地一个“叶底藏蛇”直取庄三的咽喉!那庄三见状,随机应变,身子一侧,躲过了郭都头的刀锋。此时,郭都头正想变换招式攻其左臂,然而,庄三猛地把三环刀向左一扬!顿时,“当哗哗”几声脆响过后,郭都头的刀身被拨到了一边。接连而下,庄三把大刀一横,狠狠地耍出了那“顺风扫叶”的招式。他想以此来刮伤郭都头的右臂,扫中他的喉咙,再削到他的左肩膀,让对方一死了之。 “啊——” 只见郭都头已纵身跳出几丈之远,左手还捂着刚刚被划伤的右上肩。 这时,那庄三将三环刀“呜”地扫了个半圆形,停在半空中,拉开架式,严阵以待。 再说那几名手持兵器的捕快、衙役看到郭都头受伤跃出了圈外,终于来了好时机!只见他们一齐奔向黑脸大汉,将他们团团围在核心,“乒乒乓乓”一阵刀砍矛挑,混杂一气。 时候不大,情势大为不妙!只见那黑脸大汉庄三突地倒在地上,滚滚打打很快便靠近了郭都头身前。几名捕快、衙役也一直紧跟着杀到了郭都头面前!眨眼间,只听得“扑嗤——扑嗤——”两声响后,人群顿时被一团浓烟笼罩住了。随后,又是“扑!扑!扑!”几声人头栽地的声响,顿见那团浓烟的几个人头从中滚了出来!然而,他们那陷在烟雾之中的身体谁也无法看得清。 且说这团烟雾即刻就要把郭都头吞没,他赶紧抽转身去,想冲出这销烟的笼罩。可是那黑脸庄三看得却是一清二楚,只见他双手合握着三环刀,一个“刀砍鳖头”直劈向郭都头的头部。然而,由于那烟雾的迷漫,郭都头全然没有注意到为些。若是在往常,这来的一招,郭都头则能易如反掌地招架过去!可是今日不行了,一来郭都头右肩已受了擦伤,二来这满眼浓烟滚滚,他能看明白什么呢? 就在这一丝头发之下欲垂万钧之物之际,有谁能在这重物之下猛托一把,掀去这万钧之物来拯救一下这一丝头发的命运?这就要看这丝头发的命长命短!事情如若凑巧,可坏也可好!俗话说“人靠人帮,花靠花护,事事还需人来为。”现在,郭都头想要活命的话,除非是那黑脸庄三的三环刀在半空中停住。不然,郭都头就是注定的死路一条!然而,不用说各位也会明白:黑脸汉子绝无手下留情的余地,更难再有位爱多事者前来搭救。即使是有人前来救架,不是一位眼疾手快的绝纶高手,那么,不仅是郭都头,就连他也休想活命!如此看来,这是天命郭都头必死无疑。 眼看着那黑脸庄三已是手起刀落,只听得“嗙!呤!呤!呤!”一阵响动,黑脸汉子顿觉如砍在了一块巨古石上,火星四射,两手也麻木难忍,不觉嘴巴一撇,双眼一闭,胸前如一股强流在冲击着他,使他摇摇欲退。然而,黑脸大汉硬是挺住了!等到他睁开眼睛一看,哪里还有郭都头的影子,只见朦胧之中一口“五岳宝刀”架住了自己的三环刀。顺着那刀身望去,在渐渐消失的青烟里,只见一位身材高大如己,身着红袍黑束带,袖前是黑底黄金点的护腕,脚踏黑龙鞋的武士鼎立他的右侧! 这时,那红衣武士将宝刀一收,钉立在那里喝道:“你是何方毛贼,竟敢在县衙内行凶作恶!” “哼!你是何人!少管闲事!” “只怕 我报上名来,你会吓瘫!” 黑脸庄三听了,大怒道:“除非是他耶金风来了!别人谁也休想管得了我!” “好吧!我让你知道知道我是何许人也!我就是江南无敌镖局人称‘追命刀’的吴天霸。” “啊!……”黑脸庄三听了,先是一怔,随即又说道,“好哇!你终于来了!我找的就是你!三年前你杀了我的二哥赵熊彪,不想你今日自个送上门来了!我今天正好让你抵命。” “呵!原来我这一来正合你的心意。你到底是哪里蹦出来的毛贼?” “哼!一口破刀,口出狂言,你竟敢对我金银三环刀如此无理。让我来告诉你,老子就是人称‘拼命三环’的庄雄!名列‘中原七侠’!‘十八太保’中的‘庄氏二雄’是我的两位堂兄。” “什么?!庄雄!哈!哈!哈!庄熊,庄雄,好一个装熊!果然是千年不遇的一代黑熊样!你竟然也能混入‘中原七侠’之列,真是天大的笑话!看来,你一定是装熊混水摸鱼、烂鱼(竽)充数混进来的。” 红衣武士说完,仰天大笑不已。 就在这时,只见那黑脸庄三猛地倒退数步,迅速地从腰间取出两支飞镖,只听得“噌”地一声,那两支飞镖一前一后地直飞向还在仰天大笑的红衣武士的咽喉! 章节目录 65、双山双楼 就在这时,只见那黑脸庄三猛地倒退数步,迅速地从腰间取出两支飞镖,只听得“噌”地一声,那两支飞镖一前一后地直飞向还在仰天大笑的红衣武士的咽喉! 说时迟,你难知那时之快!只见一道白光飞来,顿时“当!当!”两响,一口朴刀和那两支飞镖便落在了那红衣武士和那黑脸汉子之间的地面上! 这时,红衣武士不由刹住笑容,双眼微微向黑脸汉子一瞥,心里也立刻明白:肯定是郭都头抛来的一刀救了自己的性命!随即,他横刀喝道:“你这小人,乘人不备暗算人命!不得好死!” “哼!你竟敢取笑我庄某人。告诉你,我的雄是‘乱世英雄’的雄,不是狗熊的熊!” “你火气大,也不该暗算人!你这种人,暗器伤人,怎么有脸列入‘中原七侠’!与你这等人同列一个名号,真是有辱本公子我的名声。” “哼!你接招!我杀人就是不择手段!” 说完,黑脸汉子“呀——”地长啸着奔向那红衣武士杀去。顿时,两人是你舞我劈、各不相让,这若大的县衙大院全是这两位大刀客的天地,院里所有的人都胆战心惊地躲入大堂内,就连那郭都头也捂着伤口蹩进大堂,给两位刀客让开一片广阔的战场。 观看之中,郭都头看着恶战不休的两人,轻声地对一名衙役说道:“我看这位红衣人不会是吴天霸!” “是啊!”一个县衙小吏说道,“上午我见二公子把五百赏金递给的那个人就是吴天霸,当时他身穿一身黄衣,怎么现在又来了个红衣吴天霸?” 郭都头听了,点了点头,更是确信不疑:“上午还黄衣红束带的吴天霸,现在虽然天日欲落,吴天霸也不能这样无缘无故地改装一身!还有,听说吴天霸还受了伤,他还能前来县衙救我一命?此中必有隐情。” 郭都头一边想着,一边盯着那位红衣救命恩人,巴不得他马上克敌致胜!然后他便可上前请教这位大侠的尊姓大名。 然而,两位刀客此时正打得风风火火,个个丝毫不让,刀刀咄咄逼人,简直是连一只苍蝇也难以靠得近前!你看那一黑一红的身影,前跃后窜,腾空落地,犹如两条一红一黑的金鱼,忽而而跳跃追逐,忽而又盘旋撕杀,简直要把本来幽静清澈的池水卷向空中,四处飞溅! 两人就这样没完没尽地拼杀个不停!逐渐地,那黑脸庄三有些支撑不住了,招招倒退招架!显然,那红衣武士已在刀法上略占了上风! 郭都头见此情景,心中不禁踏实了些:“看来胜利在望!” 再说此时的境况,夕阳已落西山,大地间是一片黄昏之色。 然而,不知何时已在“呜呜”劲吹的东风,把这本来应该宁静的黄昏扫得个尘土飞扬,风声骇人! 忽然,天色好象猛地阴暗了好多! 郭都头等人急忙出门扬头一望:呵!只见东方乌云滚滚,铺天盖地地直奔西方而来。 众人立即意识到:马上就有一场暴风雨降临。可现在那两位刀客依旧地蛮杀一团,一点儿也没在乎天上的风云!众人也不禁为他们焦虑起来:难道这两人还要在狂风暴雨中接连杀斗吗?何不尽快一败了结了这场惊心动魄的大刀战! 但是,二虎争雄,谁愿服输?虽然那黑脸大汉暂时处在了劣势,可他很快又“啊!啊!”狂叫,一阵横劈竖砍,直逼得红衣武士连连退却! 突然,黑脸大汉一个“野鹤盘空”,忽忽地飞旋到了那红衣武士的上空! 再说此时的红衣武士正想飞身上空,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见“滋!滋!哗!哗!”,从上空喷射下了如鲜血一样的粘液!恰在此时,那黑脸汉子的三环大刀“嗙!呤!呤!呤!”地砍在了他的五岳宝刀上面!随即,红衣武士再想抽刀应敌,谁想到,他猛地大叫一声“啊!不好!”一个“汹涛退岸”,倒退了数丈之远!等他立稳脚跟之后,他又狠狠地往后抽了抽刀,然而,他的左胳膊也跟着动了动,宝刀仍然未能抽将下来!显然,那口五岳宝刀已牢牢地粘在了红衣武士的左前衣袖上! 在大堂之下的郭都头等人立刻明白了:原来那喷下的红色稠液是一种特制的粘胶液,瞬间就可起效,被粘住之物纵是万钧之力也休想分开! 话说此时那黑脸汉趁此之机已向对手冲杀过来,红衣武士马上又处于了异常危险的状态之中。郭都头等人无不为红衣武士瞠目结舌! 然而,眨眼间,只听“吱——”一声又脆又急的声响,随即便见那红衣武士高举着一把刀锋上飘着一条又长又宽的红布带子的宝刀向黑脸汉子砍去! 原来,那红衣武士心中一急,使足了平生气力,硬把自己左衣袖拉了一条又长又直的大口子,才把那口宝刀抽了下来!然而就是这样,那条红布带子还是死死粘住大刀,坚决不肯下来! 这时,只听“当!吱——”地一声,那黑脸汉子的三环刀被碰回了一边。未等他再次反应过来,红衣武士又敏捷地反手一刀!没料到,刀没碰着那黑脸汉子,那飘起的红布带子却粘住了那黑脸汉子的毛胡脸上!瞬时被东风一吹,好家伙!红布带子正好蒙住了他的双眼。再说加上当时那阴暗风急的黄昏,可想而知,那黑脸汉子是什么心境。 这对红衣武士来说,正是难得的好时机!常言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红衣武士岂肯放过? 只见他手脚并用,刀锋划中了那黑脸汉子一点皮外伤,然而他从下飞起一脚却重重地踢中了黑脸汉子的腹部! 只听得“啊——”地一声,黑脸汉子被踢飞了几丈远!顿时,黑脸汉子的三环刀已丢落一旁,双手捂着脸面叫喊个不停! 而此时的那红衣武士却不动声色地钉在了原地。他只是直直在地盯着那在地上翻滚的黑脸庄熊,右手还举着他那口五岳宝刀,刀上那红布带依然在疾风之中顺风西飘!而就在这条布带上,还散乱着一团毛茸茸的黑色丝状物!原来,这是被那布带子上的红色粘胶粘下的一撮黑胡子!试想,那黑脸大汉怎不号叫乱滚呢? 渐渐地,那黑脸汉子支撑着身子单膝跪在了地上,左手捂着腹部,右手还托着腮“哼呀”不停! 这时,只见那红衣武士刀锋一指地面上的黑脸庄熊说道:“告诉你!天之逍遥,人外有人!我根本不是吴天霸!至此我还不敢与他较量!你更难说了!在下小名一个,宫明一游!乃真正的‘中原七侠’!” “啊!”郭都头不禁脱口说道,“宫明一游,‘逍遥浪子’。中原七侠的中间(坚)人物!” 郭都头刚刚说完,猛听见“噼——啪——轰——隆隆”地几声巨响,紧接着又是电光一闪,直把大地照得雪亮雪亮!惊得满院里的人脸色苍白、毛骨悚然!顿时,密密麻麻的大雨点儿便横扫下来…… 就在这一楞神之际,那黑脸庄三猛地起身拾起三环刀,用刀尖指着红衣武士喊道:“好!你等着!我还会找你!三年后,我让你宫明一游和吴天霸统统败在我的脚下!” 黑脸庄三满腔怒气地说完,便一纵身消失在那阴风啾啾、大雨沱沱的幕色之中。 且说那红衣武士,昂了昂头,把那刀锋还飘着红带子的五岳宝刀往肩上一扛,便头也不回地直往县衙门外走去。 这时,郭都头和那些衙役、捕快们可都慌了,急忙奔入狂风暴雨中,想拉住那位衣衫磷磷、遍身雨水的红衣武士! “宫明先生!宫明先生!风雨这么大,你要到哪里去?”郭都头抢先一步拉着红衣武士的胳膊说道。 “哈!哈!哈!……” 只听得红衣武士仰天大笑着拨开郭都头的双手,边走边说道:“逍遥浪子自有逍遥处,狂风暴雨我愿行,牛鬼蛇神也难阻!哈!哈!哈!……” 郭都头等到人听了,万般无奈,只得眼睁睁地望着那红衣武士狂笑着消失在茫茫雨夜,实难知道,在这狂风雨夜,他究竟要去何方? 章节目录 66、风雨雷魔 是时雨夜茫茫。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就在“逍遥浪子”大战“拼命三环”之际,一位来自闽南的武士已身中梅花毒针惨死于长江北岸的雾都。此人正是名列“中原七侠”的南派少林正宗拳师武江洪(红),曾是“铁扇公子”欧阳青风的师傅。“中原七侠”终于开始染上血迹!黑色死亡名单又新添一位,共计是17(旋风十七骑)+7(江南七行怪)+1(南派少林正宗拳师武江洪)=25名。 书中交代,大侠武江洪(红),南派少林正宗拳师,37岁,原籍闽南蒲田人士,中原七侠之中排行第三。所谓中原七侠,即: 江南第一剑楚江南,神掌杨忠凯,南派少林正宗拳师武江洪,峨嵋飞人陆文飞,飞天虎康忠汉,”逍遥浪子“复姓宫明一游,拼命三环庄熊。但是他们却不像是“江南七行怪”一样同行同住,他们却是各自为政,独自闯荡于江湖。 话说这位红衣武士飘飘荡荡,不知不觉地已来到东道镇东北方向的恶虎林南畔。在那窄小泥泞的小道两旁的杂草丛中,伴随着这东风密雨,不时发出“嗖!嗖!沙!沙!”的响声,再伴着那左右摇摆不定的郁郁山林,那真是如在阴槽地府的淹没之中!人行山间里,简直如身在暗中,魂飘四方,处处令人毛骨悚然。 突然,暗空中划出一道血痕:紧接着就是“啪——咚——咣——”的一串狂雷奔鸣,同时银光一闪,撕破了这漫天遍地的阴暗。 这时,那红衣武士借着这闪电之光,截然地站在了山道之中! 原来,红衣武士在这一瞬间看到了前方四五丈之远的大柳树下站着一个人!远望而去,犹如一个可怕的怪物在等待着必将上钩的食物。 其实,那并不是多么可怕的怪东西,而是一个身着黄袍、背上捌着把大刀的壮汉子! 只见那人背对着红衣武士用一种阴森可畏的嗓音说道:“你就是逍遥浪子? 宫明一游!中原七侠里好坏掺杂的人物?” 此时,红衣褴褛的宫明一游略有紧张地说道:“是……是又怎样?你是谁?” “哈!哈!哈!我才是江南无敌镖局人称‘追命刀’的吴天霸!” “啊!……”宫明一游不觉身子往后一振惊叫了一声!刹时间,他两眼迅速地左右一转,随即双脚一蹬,使出“蜻蜓三点水”的绝世轻功,仅一瞬间便消失在那茫茫草丛之中,再也寻不着,再也看不见,四处茫茫。 猛然,又是电光劈闪,雷声轰鸣!掩盖了一声鬼哭狼号一般的怪叫。谁也不知道,这被雷闪掩盖的叫声竟是“逍遥浪子”的惨叫,“中原七侠”第二位已死于非命。黑名单上的人已升至17(旋风十七骑)+7(江南七行怪)+1(中原七侠第三号人物南派少林正宗拳师武江洪)+1(中原七侠第六号人物逍遥浪子 宫明一游)=26位。 “哈!哈!哈!……”柳树下的黄衣人一阵狂笑。接着,他抽下大刀,拽掉了他那披在肩上的黄色上衣,露出了深黑色夜行衣,扭过身来喝道:“胆小如鼠!胆小如鼠!哈!哈!哈!我庄某人吓得他屁滚尿流!哈!哈!哈!” 原来,此人并非“追命刀”吴天霸,他正是与宫明一游交过手不久的黑脸大汉庄熊!没想到,这黑脸大汉还如此阴险狡猾,他还竟能算计好在此等待着宫明一游,再震吓他一次这个“逍遥浪子”,决不甘愿服输于他。事情果然顺其所愿,他真的把那位逍遥先生给吓跑了。黑脸庄三此时是打心眼里感到高兴,感到痛快。就等三年之后,他再与这个吓跑了的逍遥先生一决雌雄! 于是,黑脸庄三美滋滋、心飘飘,手舞足蹈着往深林中走去…… 风,依旧在劲吹;雨,还是滂沱不停;天色愈加黑暗无比。 “啪——嘣——轰——”,又是一连串令人心惊肉跳的雷鸣之声。借着那道道闪跃(耀)不定的电光,只见那黑衣庄三脸色铁青,白里带黑的眼珠子瞪得溜溜直滚,他的双腿也在慢慢地后退着……他看见了一个比自己还可怕、似人似鬼的黑色长衫、乱发披散、红眼歪嘴、鼻子囊的赤脚飞人!这赤脚飞人正在前方丈把高的半空之中悠悠地向黑脸庄三飘游而来。再合着那道道闪闪电光,那赤脚飞人犹如一条恶魔从天而降,令人望而惊恐、头皮发麻腿发软,直直向你袭来无从躲避!这简直如来了一只披雷喝闪的凶神恶煞,又如雷公电婆在大吵大叫,忽隐忽现! 这时,只见那恶魔离庄三愈来愈近……然而,此时的庄三也好象招了邪魔,他想扭头逃脱,却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抬不动那双腿,必是鬼魔已缠住其双脚,将之钉立原地。 忽然,庄三只觉耳后传来了一计尖锐刺耳的怪叫:“呜——哇哇——嘿嘿——嘎嘎——呀呀——哇哇——呜——”。 呵!这一阵怪叫,直把黑脸庄三惊得耳目轰鸣、肝胆欲裂!然而,就在这当头,也不知这位庄(装)熊哪来的贼劲,猛地挣脱向黑暗中拼命跑去。可他仅仅跑了十来步的样子,只见又是一道闪电降临,半空赤脚腾飞的浪魔却早已落在庄三的面前,拦住了去路! 顿时,这位号称“拼命三环”的庄三·庄熊再也支撑不住,只听得“扑通”一声,他仰面朝天地倒在了地上!那两只可怕的眼睛已瞪得脱眶而出!此时,那张牙舞爪的披发恶魔趁机双脚踏在庄三的小肚子上。而那下面已不成人样的庄熊只能直往外出气,再也不能品尝到人间的仙气。不过,此时的庄熊并未立马与世长诀!只不过他的与世长绝之时,已是迫在眉睫! 这时,只听那恶魔“呜——嘎嘎——哈!哈!哈!……”的一阵狂笑之后,随即对脚下这具死神缠身的庄三说道:“我可以让你死个明白!我就是失踪三十年的‘燕山浪魔’!这次耶律氏国皇派我来暗中劫杀,让你们中原武林势力日趋灭亡!哈!哈!哈!再告诉你,今夜你是第三个死鬼,总算起来,你是第二十七位该杀的!哈!哈!哈!什么‘中原七侠’!一夜就让我杀了三个!全是些饭筒!” 披发恶魔说完,左手一挥,只见两支梅花金针在闪电的照耀下直飞向庄三的咽喉!于此同时,这只面目狰狞的恶魔双脚一蹬,踪迹不见。 再看那躺在草地上的“拼命三环”庄三·庄熊,纹丝不动,定死悄悄。他就这样带着自己的气和恨,携着他未能实现的心愿,带着他那恶惯满盈的躯壳,再带着他那令人琢磨不透的奇功怪术,永远长别人世,死不瞑目!至此,黑名单上的人已升至17(旋风十七骑)+7(江南七行怪)+1(中原七侠第三号人物南派少林正宗拳师武江洪)+1(中原七侠第六号人物逍遥浪子 宫明一游)+1(拼命三环,中原七侠之末)=27名! 章节目录 67、壮士出川 第二天早晨,正是五月初七日,风停了,雨也住了,东方的红日刚刚露出树梢,而林中也已是斜光闪耀、百鸟争鸣。它们好象都在欢快地迎接着这新的一天,一个清新明媚的一天! 在东道镇中部的“飞龙客栈”门前,只见它一如既往,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好一派门庭若市的景象!一只大黄猫、一只左蓝右黄眼珠的白色波斯猫和一只“黑白猫”正在客栈墙头落座,观阅着这人间美景和生活世事: 不多时,只见一群人有说有笑地跨出大门,为首的一人正是耶家二公子耶金风,其身后紧跟着一只小黄狗和一只黑白相间的小花狗!他们下了台阶,来到大门东旁石狮子旁边的六匹骏马前,随即见二公子耶金风转身说道:“好了!各位请留步!日后还望康总管多多辅助我大哥治理好家业。不久我们六位就会全全回来的!” “二公子放心和兄弟们去!客栈有大公子和我来操理!” 这时,大公子耶东升也跟着说道:“二弟请上马!我祝你们六位一路顺风,马到成功!” 耶金风和兄弟们听后,微笑致意,纷纷蹬上马背,抱拳向众人辞行。最后,只见二公子耶金风向人群前面一个身穿白色金边长衫、头戴金钗红缨的年轻公子说道:“三弟在家好好玩玩,我们此去江南,事成之后,我们即能于荆州相见!” 这时,这位才貌出众的三公子耶无害仰头向二公子抱拳说道:“恭候二哥前往荆州!到那时,我们还能与天亭姐夫大聚一场呢!” “好!我正是这个意思!再见了!三弟!” 耶金风说完,便拍马 向东奔去。在其身后,五兄弟也已纵马东去。 且说三公子耶无害望着逐渐远去的五人和二哥耶金风不禁眼圈微红,他不由地向前奔跑着喊道:“二哥!多保重!” 然而,那已远去的二公子似乎全然无所听见,只是一个劲地直朝着东方那轮红日疾驰而去。 但是,客栈两旁的人群仍然迟迟不愿离去,直到望不见他们六人的身影好久好久,方才逐渐走散! 这时,三公子耶无害追上大公子耶东升说道:“大哥!今天天气实乃特佳!现在二哥已去江南,我也想趁此到村外去逛逛,顺便也能拜访我的几位好友!还请大哥准许我……” “噢!”三公子话还没说完,大公子便接着说道:“三弟尽管去!多年你只知道刻苦用功读书,也该去见识见识,二来也可以去散散心啊!” “多谢大哥!”三公子高兴地应了一声,便和一位小男仆牵着他的小毛驴儿沿街向西走去。 这时,只听康总管冲着西去的两人嘱咐道:“小吕子!你陪三公子要快去快回,不要累着三少公子!” “好来!大管家!”只见那小男仆俏皮地应了康总管一声,便和三公子说笑着往前缓缓而去。 “天上白云飘荡,地上人儿马蹄忙。我为了一腔侠骨柔情,流浪走四方。不怕风和霜,只怕情丝乱,想把儿女私情放,谁知偏又不能放,为什么我对他总是情难忘。不怕风和霜,只怕情丝乱,想把儿女私情放,谁知偏又不能放,为什么我对他总情难忘……”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耶金风等人出了东道镇边界,便沿着镇子边缘的南北马路向恶虎山林而去! 他们往北大约行进有两里路的样子,正欲调转马头沿山道行去,忽听见身后有一人骑马高呼:“二公子!等一等!” 众人闻听身后有人在喊,急忙勒住了马!回头一看,只见远处一人身着衙门捕快服装、背飘黑色风衣的骑士正快马加鞭地向他们奔驰而来! 片刻之后,只见那人来到耶金风面前,猛地用拿着鞭子的左手勒住了奔马,而他那右胳膊却缠了一束白绷带挂在了脖子上,没能动弹! 这时,耶金风终于看清了,此人原来是“铁臂捕快”郭昭郭都头! 未等郭昭开口,耶金风便禁不住问道:“郭都头怎么受伤了?” 郭都头微笑着解答道:“没事!昨晚我和老婆吵了一架,她就拿刀划破了我的胳膊!这不!还是她给我包扎的呢!” “会有这等事?”耶金风半信半疑地说道,“那郭都头来此有何要事?” 郭都头听了,急忙说道:“我刚刚得知六位要出行江南,特地起来为六位送行!” “多谢郭都头的诚意!”众人不禁抱拳致谢。 接着,郭都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二公子此去江南,路遥江险,还望六位多加小心为是!我总觉得近来几日很不太平,总有一种大祸临头的预感……不过我倒没什么,我是担心你们六位这一出走,路途实在险恶难测!” 耶金风听了,微笑着对郭都头说道:“郭都头不必担心,我们六雄俱在,天下无敌!没人能奈何得了我们,你可别忘了我们的‘飞天梅花阵’乃是阵中之王,王者无敌!” “对!大哥说得对!”前面的六弟黄世英顺口说道,“我们‘蜀东六雄’名扬天下,‘飞天梅花阵’无敌天下,纵是千军万马来了,也休想把我们怎么样!郭都头何必为我等担心?” 此时,郭都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说实话,若不是公务缠身,我郭昭一定愿随六位闯一闯!唉!我是望尘莫及了!……现在天色已不早,六位还是及早赶路,免得让我依恋不舍。” “好!就此告辞,郭都头请回!青山不老,绿水长流,来日再见。” 耶金风说完,向郭都头一拱手,便打马向恶虎山林而去。 再说此时的郭都头,他望着六人远去的背影,不禁高声喊道:“等你们回来——” 喊声还未全消,只见郭都头眼角终于流下他那隐含已久的泪水,这是一种难以抑制的热泪,溶含着说不尽的情意和话语。他深深地知道,六人将会遇到无数的艰难和困苦,不知何何时才能重回故里。也许,这就是一次生死决别! 郭都头就这样坐在马背上凝思着,那扬到半空的左手也迟迟不忍收落下来,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六人的踪影,他才发觉六位大侠已是一去不回头。于是,郭都头这才回转马头,缓缓往回走去。 且说耶金风等六人沿着山林小道,很快地进入了树林深处。一路上,六人行进带来的骚动,直把林中的栖鸟惊扰得四处飞散! 不多时,他们来到一片草多树少的空旷之地,顺着那草丛盖地的地面,只见他们正在行走的这条弯曲小道在前方分成一个“丫”字形叉道,一条向东南方位伸去,另一条则挑向东北!条条都似一条大莽窜入树丛! 于是,他们沿便沿着左边这条小道向东北疾行。 还未走出这片空地,前面的马匹突然被死死勒住,发出了一声仰天长啸。 只听行在最前面的六弟黄世英高叫道:“什么人躺在那里?” 众人张目望去,只见前方靠近密林的草丛上倒头躺着一个黑衣武士。在他身旁,还横放着一口白晃晃的大刀,那大刀的刀身正恰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几人看得真切,那口大刀上还带有三个小银环儿。 随即,黄世英又连喊了三声,而那位躺着的黑衣武士还是一声未吭!难道是睡死过去了?这家伙!怎么可以拦道而卧?简直活腻了!六人不禁急躁,便拍马向前围去!来到那黑衣武士身边,众人凝神一望:好家伙!可了不得了!这若是被一个小男小女看见了,保管他(她)不趴下就死,也得吓得瘫软在地。 俗话说,“艺高人胆大”!然而,就今日的这情形,耶金风等六人只觉得崩铃铃地毛发直竦、头眉紧皱、二目难开、牙咬嘴巴撇!一阵恶血冲心难以忍看!但是,他们六位毕竟是见过世面的武林人士,还是强忍着看了下去。不过谁也没敢跃下马,只是坐在马背上默默地寻视着:只见那黑衣武士肚子瘪瘪的,还留下两只深深的脚掌印迹;再顺着他的上身望去,只见那人的喉咙两边左右各中一支梅花金针,斜竦着排成一个“八”字形。不用说,六人早已明白,此人中的是两支梅花毒针,他早已毒及全身,不省人事。然而,这死人最可怕之处并非在此,而是他那张脸相!只见那张死脸铁青透黑,嘴张得圆圆的,成了一个“o”字形!更惨的是,那两只煞白的眼珠子竟脱眶而出,高高地耸过前额! 观望了好久,终于让二公子耶金风辩(辨)认了出来。死者正是恶虎山山北人称“拼命三环”的庄三,乃“中原七侠”之一,而且是七侠之中最坏最末的一个。 耶金风给五位兄弟这么一说,众人无不对他的死感到极为惊讶。一个少有人敢惹的“拼命三环”,而且此人刀法颇具盛名,还有他那“心神不移,出其不意,尽失其命”的奇功怪术,怎么今日竟会惨死在这? “我们还是尽快离开此地,不要管这些和我们不相干的事情!”只听四弟张云海略有提醒地说道。 “不!”欧阳青风却接着说道,“我看此人的死因正是我们所要寻找的答案!” “不错!三弟所言正中我意!”只见耶金风表示赞同,说道,“你们不是说过‘旋风十八骑’的十七弟子和‘江南七行怪’也有身中梅花毒针而死的吗?并且还有破胆而亡的。我看毒杀他们的凶逆就是杀死庄三的凶手。此人,就是我们所要找的江湖杀手。” 就在这时,“追命刀”吴天霸毅然跳离马鞍,俯身伸手拔下死尸喉咙上的一支梅花针,然后他又从腰间拿出一支梅花针,将两针一比较,竟然一模一样。 章节目录 68、神秘黑影 就在这时,“追命刀”吴天霸毅然跳离马鞍,俯身伸手拔下死尸喉咙上的一支梅花针,然后他又从腰间拿出一支梅花针,将两针一比较,竟然一模一样。 于是,吴天霸肯定地向众人说道:“大哥所言准确无误!这支梅花针是我从被害的‘江南七行怪’老三人称‘冷面秀士’山秀清身上拔下来的,和这庄三中的梅花针一模一样!” 众人听后,不禁心中暗暗有数。 此时,耶金风盘算了一会,对吴天霸说道:“二弟快上马,我们先去恶虎山北,江南之行暂缓几日。” 另几位兄弟一听此话,顿时感到纳闷一解。 只听五弟孙可行急切地说道:“大哥!为何要改道?再晚几天,江南的风波就要过去。” 耶金风听了,笑了笑说道:“走,我们边行边谈。” 这时,只听六弟黄世英也不悦地说道:“我们应该尽快去江南,怎能耽误?” 旁边的“铁扇公子”欧阳青风见状,开导他说道:“六弟!大哥命我们这样做,必有其中的道理。你想不通,大哥马上就会告诉你。” 耶金风不禁一笑,盯了一眼欧阳青风说道:“难道你们不明白,庄三他这一死,正说明杀手已到过此地。所以,我们应即刻在这蜀东境内顺藤摸瓜,良机万不可失。” 说到这,孙可行、黄世英等人终于恍然大悟、茅塞顿开。不得不佩服大哥的高见!而他们内心却不由自责起来:“怎么眼前的事我们就没想到!难道说这就是人常说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是想起来,大哥也是当局者,而他却出人意料地考虑得如此周密?……唉!还是怨自个儿不行!想法太简单!日后还需跟大哥好好学学透过现象看本质的分析能力。” 六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边行边商议着这一连串的事件。不知不觉,他们又来到一个小道叉口处。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张云海瞪着眼珠,望着前方地面惊呼道:“大哥!你们快来看!” 后面的众人听了,心头又是一震,急忙打马追上前去。 等他们来到张云海身边,再往身下的地面一瞅,不禁再次大惊!只见地上躺着一个衣服褴褛不堪、左臂的红袖子还空空地少了一长块的红衣武士,他的旁边也横放着一口大刀。再察看此人的下部,令人只觉得耳目轰鸣、天黄地绿、延口欲吐。越看心里是越害怕,越感到不安和莫大的恐惧。这是他们所从来没有的感觉。只见这人腹部也是干瘪瘪的,上面同样也留下了两只深深的大脚掌印迹;而他那喉咙却是一根梅花针横穿了个透心凉。再看这具尸体的脸面,好家伙!就是鬼怪恶魔的脸相也难以比得了他。只见他那白渗渗的两只眼珠子竟拖连着搭到了耳朵边。猛然一看,倒好像两只大耳坠子耷下。那两窝深眼眶,是黑洞洞、阴森森、空空如野!还有他那张嘴,也狠狠地张了一个大“o”字形,简直是要吃人的一张巨口!所以他这整个脸就好象由三个“o”字形组合而成,毫无人脸样! 六人就这样呆呆地眦目望着,如走了魂似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而他们跨下的六匹骏马的鼻子也不停地“突突”响着,二十四条腿也隐隐欲退,好象在发抖而站立不稳。 突然,“追命刀”又跳下马背,俯视在那具死尸之上。 另外五人见此情形,方才从惊恐中反醒过来,十只眼睛都一齐盯向老二吴天霸。 这时,吴天霸已抬头对众人说道:“此人就是我寻找三年不见影的宫明一游!‘中原七侠’里好恶掺杂的人物。” “什么?宫明一游!就是那个逍遥浪子?!”众人不由惊呼道。 “不错,正是他!三年前就是他在我镖局盗走了八支珍贵人参,此后他便去向不明。一年后,我得知他到了扬州整天在妓院里鬼混!他凭着不义之财和他那口五岳宝刀,吃喝嫖赌,逍遥霸道,无人敢问。于是,我便单身前去扬州。可我到了那里,这位宫明先生便又无影无踪!直到现在,我总算见到了他。可惜的是,他没死在我的刀下!” “哎呀!天霸兄!我们要以和为贵,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说什么气话?”张云海禁不住说道。 “他是死有余辜!”吴天霸又接着说道,“不过我让他死,决不会如此死无人样。” 这时,“铁扇公子”欧阳青风一边琢磨着一边说道:“杀手究竟是什么离奇的怪物?两位都被吓成这种惨状,天下实在罕见!” “我曾猜想过,可是这不可能。”耶金风未敢肯定地说道,“只有那‘震魂大法’的功夫才能造成这种恶剧。而这门功夫早已失传多年。” “大哥!我们尽快离开这山林,出外清醒清醒!”吴天霸跨上马鞍说道。 说实在的,他们六人早恨不得一步踏出这阴森可畏的山林,谁愿在这个鬼地方久留?虽然这山中已无恶虎,但这里的腥骚恶臭,早已令人喘不过气。 于是,六人不再多言,拍马向前行去。 没走多远,前方的树林里忽然闪过一条黑影,六人不禁心头一惊。随即,耶金风命令道:“快追!” 顿时,六人便四分五裂地拐右扭地向黑影出现的地方围拢而去。 然而,六人到了那里,竟一点痕迹也没查到。随后,六人只得悻悻地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他们再也没发现什么影儿、痕迹的,上岗下坡倒了也很平平安安地走出了恶虎山林。 这样,众兄弟便跟随着大哥耶金风直奔恶虎山北麓的三头镇而去。 章节目录 69、精彩世界 外面的世界真的那么美丽那么精彩那么无奈么?听听这首齐秦的“心声”之作,世人自会从中而知: “在很久很久以前,你拥有我,我拥有你; 在很久很久以前,你离开我,去远空翱翔。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当你觉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会在这里衷心的祝福你。 每当夕阳西沉的时候,我总是在这里盼望你。 天空中虽然飘着雨,我依然等待你的归期。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当你觉得外面的世界很无奈,我还在这里耐心的等着你。 每当夕阳西沉的时候,我总是在这里盼望你。 天空中虽然飘着雨,我依然等待你的归期。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当你觉得外面的世界很无奈,我还在这里耐心的等着你。 每当夕阳西沉的时候,我总是在这里盼望你。 天空中虽然飘着雨,我依然等待你的归期,我依然等待你的归期。” 这道歌曲,可以让齐秦演唱出来,也可以让人清晰朗诵出来,也可以让我单田芳说出来。而我更要说的还在下面—— 这世界,精彩又无奈,不是因为有你而美丽精彩,而是因为没你会更美好。 生活不仅是眼前的苟且,还要有诗和远方还要开创新世界。这是“人生”的需要! 如果说一部《乱世佳人》是在描写一个女人, 那么,一部《乱世英魂》就是在描写一个男人。 《乱世佳人》名曰《飘》,飘得精彩,飘得凄美,飘得风花雪月,飘得风情万种! 《乱世英魂》名曰《乱》,乱得出奇,乱得悲惨,乱得翻江倒海,乱得波浪涛天! 一代《千古奇英》在乱世里驰骋,最终凄零结局! 当然, 这乱世里自然少不了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感情纠葛。 话说两头,再说那位小吕子陪着英姿勃勃的三公子耶无害同逛大街小巷,心里是乐滋滋、美悠悠,神气十足。他在耶家已过了三年多的小仆生活,今天还是头一回这么高兴,这么自豪。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他在伴随着三公子。一路上,他们是走走停停,看看问问,好象来到了一个令他们好奇的世界。而那些来来往往的乡村百姓,也无不向他们投去异样的目光,以为见到了外来仙客! 但是令他俩万万没有料到的是,他们耶家“飞龙客栈”里的一只左蓝右黄眼珠的白色波斯猫已悄悄尾随其后。 再说此时的三少公子耶无害,更是显得容光焕发、心旷神怡!路旁的那一切,就是卖瓜的、卖杏的,那卖锅碗瓢勺、油盐酱醋的,以及那当铺、商行、卖面条、包子和烧饼的,还有那抑昂顿挫的叫卖吆喝声,玩鸟斗鸡斗蟋蟀的叫嚷声,再加上那路边拉客的大男大女们……呵!三公子耶无害无不感到新鲜,处处留步欲止,多次都差点儿被路旁的拉客们给拢了过去。当时,三公子简直是没了主张。幸亏有小吕子在他身边,才拉走三公子摆脱掉一次又一次的纠缠。不然,他们俩早不知进了哪家酒馆里做上了吃客。 最后,小吕子实在沉不住气,便硬扶着三公子骑上驴背,说道:“三公子!我们还是尽快登门拜访你的朋友吧!” 这时,三公子已安稳坐在毛驴背上,笑道:“嗳!不用忙,我们慢慢遛!” “呀!三公子!你真的这么想遛大街?”小吕子不乐意地说道,“我们可不能回去迟了,不然,康管家会责怪我的!” “没事!”三公子满不在乎地说道,“今天中午我们就不回府了!午后再去拜访好友也不迟!小兄弟不用怕,你陪我逛,保你没事!康管家也不会怪你的!” “真的么?”小吕子犹豫地说道,“照你说的,我可有点儿心发虚!” 三公子听了,笑着说道:“说真的,我在家里拘谨难受,倒不如这样逍遥自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哎!对了!三公子!”小吕子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为什么不在家中坐享清福,请个老先生教你就行了呗!为啥非要远离家园?到什么江阳镇拜师求学?” 对于这小男仆的冒然相问,三公子耶无害本想斥责他一顿。然而,一向和蔼可亲的他还是压住了火气,毫不避讳地说道:“你还不太了解我的性格!全给你说了吧!在外游山玩水,是我的嗜好!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交八方友,’此乃人生之道。而我更喜爱的是诗文和书法!两年前,我好不容易在荆州的江阳镇访到一位儒学名师曹吕庄,此人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文韬武略、排兵布阵、占卜算卦样样皆通,向他求学的人络绎不绝,可他仅收了少数学徒,我有幸是其中之一。不过呢,这都是多亏我父亲的书信一封。不然,曹先生是很难收留我的。” 小吕子在一旁一边牵着毛驴颈上的绳索,一边津津有味地倾听着三公子的讲述。不知不觉,他们又拐进一条街巷,阵阵香气直扑他们主仆二人的鼻孔。 这时,他俩不禁暗觉腹中有些饥饿。再看到街旁那些正在享受着美餐的吃客们,心中更是感到食欲大增、馋水直流! 最后,还是三公子开口问道:“小吕子!前面有没有大点的饭馆,我们还是吃了午饭歇息一下再行吧!” “有!有啊!”小吕子快言说道,“你随我来!前面就是‘京香酒馆’,附近的公子、员外们都常到那儿做客。” “什么?酒馆?不去不去!”三公子连连摆手说道。 “咳!没事!”小吕子倒有些急了,“三公子还不趁机喝上几杯,男子汉大丈夫不会喝酒怎能行?就连我也能干他十来杯呢!” “酒嘛,没到时候!必要之时我自会灌上几杯的!”三公子毫不示弱。 话说间,他们不觉已来到了那“京香酒馆”四字高悬的门房前。于是,三公子耶无害便下意识地跨下毛驴,可脚跟刚刚落地,就被两个酒馆伙计笑呵呵地往酒馆里拉着说道:“客官请!客官请!里边请!” 这时,小吕子在一旁大喝道:“你们两个着什么慌?这是耶家三少公子,不要太无礼!” “啊?!是三公子!”两位酒馆伙计不禁惊喜地叫道,已顾不得与小吕子争执。 “噢!”三公子不由笑道,“小生正是耶家老三耶无害!我俩出来逛街,腹中饥饿,特来贵馆来做客!” “噢!好啊!欢迎光临!欢迎光临!”其中一个伙计连连说道。 “哎——老板娘!贵客来临了!耶家三少爷驾到!”另一个伙计冲着酒馆里高喊道。 喊声刚停,只见一位又肥又大的女老板跨出门来。呵!这位女老板长得那个富态,就像是后世香港影星郑少秋的前妻江湖号称“肥姐”的沈殿霞沈老前辈,只不过这位女老板未戴近视镜罢了。谁说的?我老单单田芳说的,不信,你可以去瞧瞧。 再看这位肥胖女老板,本来还是板着脸的她,当她看到面前这位飘飘若仙的耶公子,不由满脸堆笑,大嘴巴也开始啰(罗)嗦个不停!只听得她一会儿夸三公子人品长得好,说是耶老太爷真是有福气,有这么一位俊俏少公子;一会儿又夸赞他的两个哥哥耶东升、耶金风真是能干,各自经营了这么大的生意。一会儿又说到她和田老太太还经常在一起聊天,一聊就是没完没了。到底是老板娘的一张嘴,滔滔不绝!说得让人翻江倒胃。 三公子耶无害一直慢走恭听着老板娘的诸多话语,直到他和小吕子在一个方桌前坐下,酒菜上来以后,老板娘才想起向帐房那走去。 然而,老板娘刚踱了两步,马上又转身神秘地冲三公子说道:“噢!对了!改日我一定去拜访田老太太,我们俩有桩大事要谈!” 这时,在一旁早已等待不及的小吕子冲着老板娘做了个鬼脸,嚷道:“嗨!你还有完没完?你也该去填填你那石滚子的大肚子了!” 在一旁吃酒的客人们听了小吕子的叫嚷,都不禁哄堂大笑起来。 然而,那老板娘并未恼火,反而乐滋滋地走到小吕子面前,拿着大蒲扇敲了一下小吕子的脑门,说道:“你这个小俏皮鬼!老娘这不是正想去嘛!” 说完,她便扭着肥胖的身子,摇着大扇子,心满意足地离去。 章节目录 70、见钱眼开 然而,那老板娘并未恼火,反而乐滋滋地走到小吕子面前,拿着大蒲扇敲了一下小吕子的脑门,说道:“你这个小俏皮鬼!老娘这不是正想去嘛!” 说完,她便扭着肥胖的身子,摇着大扇子,心满意足地离去。 “来!我给三公子倒一杯!”小吕子一边说,一边拿起上面刻有“宫庭御酒”四字的小酒壶给三公子满了一杯。 “哎呀!我真的不能喝,还是你替我喝了这杯吧!”三公子推辞道。 “嗳!今天算我当你的师傅,我来教你喝,怎么样?” “呵!”三公子有点吃惊地说道,“我看你人小鬼大,竟要当我师傅教我喝酒!那你怎么个教法?快说说我听听!” “嘿!嘿!”小吕子神秘地说道,“其实很简单!就是我喝一杯,然后你再跟着喝一杯!” “就是这样?!”三公子故作惊讶,说道,“那好吧!今天我给你个大面子,不过你千万别喝过了三杯!” “不用怕!三公子!”小吕子信心百倍,说道:“我喝过了三杯,等你三杯一过,你不喝就算了!剩下的就由我来给解决,保你不醉!” 此时,三公子听完小吕子的一席话,不禁面露悦色。他也实在为这位能说善道的小男仆而感到高兴!有他跟在自己身边,倒也省了许多的事! 时候不大,三公子终于强忍着喝完了三杯。小吕子却在一旁若无其事,看着三公子履行完自己的承诺!果然,三公子那白净的脸庞马上作出了反应,两腮的面颊在那三杯酒的冲激下,红润润地一片,犹如欲欲升起的红太阳,还如新鲜的红苹果。 小吕子见到三公子真的不会饮酒的样子,说话也真算数,就没再强求三公子继续喝下去,便自酌自饮起来。 “三公子!你这才回到家园,家里可发生了不少事啊!”小吕子放下酒杯说道。 “什么事?”三公子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真弄不明白,康管家派出的五个家伙怎么会在恶虎林被人杀了呢?而就在那天上午,二公子的五位生死之交的好兄弟除掉了恶虎,县衙还送给了他们五百赏金呢!” “噢!五个家仆被杀!……听说了!”三公子转念说道,“不过那只白额老虎,是在前天下午被我二哥五位好友杀掉的!” “哟!三公子全知道!不过你……” 小吕子的话还没说完,猛地被一旁几位老员外的怒气给打乱。只见一位花白胡子老员外面南背北、拍案而起,喝道:“我看杀死耶家五仆的凶手就是昨日闯入县衙的黑庄三!他仗着他有点小本事,也太猖狂了!怎么昨晚那个假冒吴天霸的红衣武士没把他杀掉呢!” “嗯!很有可能是那庄小子干的!”另一个坐在东朝西、年约六旬的老员外赞同地说道,“二公子若是知道了,非要他的命不可。” “唉!没想到大虫被除之日,还要有五位丧命!这个恶虎林可真险恶啊!老朽我胆小!算起来也得有二十年没敢从恶虎林里走了!”花白胡子老员外喃喃说着,又坐了下来。 “唉!恶虎林本原就是白骨累累、阴森可畏,现在耶家五仆又在那遭难!不用说你们,说什么我也不肯从那儿走。就是你给我五十两银子,也甭想让我去!”一个身材瘦小坐南朝北的黑胡子老秀才摇头说道。 “哎呀!我说老李!你就怕成这个样子?别看我有十几年没从那林中穿过,别说五十两,你就是给我一两银子,我也敢一人去那恶虎林。”一个肥胖白净坐西朝东的中年员外说道。 “好!咱们说话算数!”黑胡子老秀才李老头紧接着说道,“我就给你这五十两银子,看你敢独自从那恶虎林中走个来回?” 说完,那黑胡子李老秀才竟然真的从腰间掏五十两白花花的银子撂于桌上。 这时,另外三位同桌的人见状,都不由大开双睛,个个都是见钱眼开,惊奇地盯着那五十两银子琢磨起来!心想行啊!这老家伙也有钱?穷秀才也大方起来了?真是太阳从北边绕出来到了西边了哈!他今日竟如此大方? “好吧!”那肥胖的中年人忽地站了起来,抓起那五十两银子说道,“明早我就一人去逛那恶虎林!这五十两就全归我!日后由我请客吃酒!” 这时,只见那个花白胡子老员外徐徐从座上站起来说道:“老朽明晨也愿去走一走。反正那大虫已被除,我也不怕了。” “好哇!王老先生,你已年过七旬,还有这般童心啊!哈!哈!哈!……”那个瘦小的李老秀才不禁大笑不止。 “那好!我张某人最重义气,这二十五两给你。明早我在前行,你在后行!咱俩人各是一半!老赵你给我们当个见证人。”那肥胖的中年张员外说道。 坐东朝西的六旬赵老头闻听,欣欣然答应,道:“老李头出钱与老张、老王打赌,我老赵做见证。”。 “好!我也赞成(承)你们这样!”李老秀才高兴地说道,“这五十两我已霍出去了!明早我和老赵两个就在路旁等你们俩回来!看你们俩胆量有多大?不累死你们俩才怪!不过我们要有规定,在一个时辰内,你们俩穿过恶虎林,然后再返回来!否则无效退款!” “嘿!那你就瞧好吧!”花白胡子王老员外也来了劲,“明晨我俩拉开距离,各走各的,我看有啥可怕的?” “那就这么说定!我们继续吃酒,下午我们几个好好歇一歇!明早我们同去!”那个瘦小的李老秀才说道。 再说那位三公子听得早已不耐烦,到这个时候,他已算酒足饭饱。于是他起身对小吕子说道:“你再慢慢吃,我先找个清静的地方喝点茶!我觉得有点头晕目眩,实在有点受不了。” 且说此时小吕子正津津有味地听着几位老员外谈话,一听说三公子要离座,便紧跟着站起身,急忙说道:“我也吃饱了!我随你一起出去!” 说完,小吕子竟也跟着三公子争抢着要付酒菜钱,弄得他们俩推嚷不停。 这时,只见店小二走过来说道:“老板吩咐过,说什么也不能收三公子的钱!请二位不用……” 店小二话还没说完,三公子早已掏出一锭我银子放在桌上,说道:“就付这些吧!小吕子!咱们走!” 此时,店小二不由急了,忙拿起那锭银子递与三公子道:“哎呀!三公子!万万使不得,老板和老板娘的吩咐我是绝不敢违背的。不然,老板娘又要扭我耳朵了。小吕子是知道的!” 三公子听了,急忙用双手推辞道:“不可!不可!你若不收下,我实在过意不去。哪有吃饭不收钱之理?” 然而,店小二不听劝说,还是一个劲地往三公子口袋里塞。但是,不知是为什么,他怎么也拗不过身前这位年少的三公子。费了好大劲也没能把那锭银子还给对方。 这时,三公子好象有点生气地说道:“银子你就拿着!回头你对老板娘说没收下不就得了!” “哎呀!这更不行!老板娘得知,我就别想活了!”店小二说完,不再向三公子推托银子,而是转头将银子塞入小吕子肩上那搭着的长口袋里,便匆匆离去。 此时,别无办法,小吕子也只好对三公子说道:“三公子!我看咱们还是收下吧!他也实在不好办啊!” 三公子见状,不想再推辞,回首向店小二道谢几声,便和小吕子牵起毛驴顺街前去。 话说这些情景早被站在屋内楼梯上那圆滚肥胖的老板娘看得一清二楚;然而,她故意在那一动不动地观望着,直到好看见三少公子答应把钱收下,方才满意点头自语道:“这就对了!” 正巧,那店小二抬头瞅见了老板娘,便满脸堆笑,跑上楼梯迎上前去邀功道:“老板娘!这下你总得满意了吧!哈!哈!哈!” 可谁想到,店小二还没笑完,只听得“啪”地一声,店小二重重地挨了一大巴掌!当即,店小二便神乎乎地滚下了楼梯。随即,才见板娘气呼呼地说道:“你这小子,办事一点儿也不让老娘放心,害得我饭只吃了一半就出来了!你让我满意个屁!” 再说那店小二滚到了地面上,立即爬将起来,笑眯眯地说道:“是!是!老板娘!小的我打扰您了!” 然而,那老板娘仅仅是“哼”了一声,转身便进子屋。 在一旁的一些客人见老板娘走后,便转头向店小二问道:“老板娘这么凶,你怎么还是笑眯眯的?” 这时,店小二揉了揉脸蛋,说道:“没事!没事!这都是家常便饭。我炼就的就是这摔打功,专能对付得了那个胖娘们。” 店小二话刚说到这,只见一位吃客“扑哧”一声,好家伙!这吃客竟把嘴里的米粒喷得对面的客人满脸满脖子。 一见这情形,在场的一些年轻公子、老员外们都跟着哄堂大笑。 就连那店小二也禁不住捧腹大笑。他没想到,就因为他那一句话竟闹得如此荒唐。于是,他连忙止住笑脸走过去,递给那位客人一条毛巾说道:“客官快擦擦吧!实在不好意思!” 等到笑声停止,店小二往楼上一瞥,继续说道:“对付她那个胖娘们,你就得笑眯眯的,越给她顶嘴,她越纠缠你没个完!” 然而,不知怎地,店小二刚说到这,猛地调头往外抱头鼠窜。像是老鼠见了家猫一样。随后,客人们才看见那老板娘手操着一把条帚直往楼下奔来,方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过那店小二腿脚特别灵巧,没等老板娘下完楼梯,他早已逃奔到了大街之上。 老板娘见他跑了,气呼呼地冲店小二喊道:“你给我回来!我是叫你扫地的,又不是来打你的,你跑个鸟啥?” 章节目录 71、小鸟出笼 老板娘见他跑了,气呼呼地冲店小二喊道:“你给我回来!我是叫你扫地的,又不是来打你的,你跑个鸟啥?” 这一时间,闻听老板娘的来意,后边一些看热闹的客人们全都乐坏了。有的手点着门外的店小二笑得是前仰后合;有的干脆双手束着大肚子,冲着店小二直笑;还有一位老员外乐得从椅子上翻了过去,当时直憋了半顿饭功夫,才开始大口喘起气来!……好玄好玄!差一点儿这老员外就笑出人命! 再说那站在街上的店小二,却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真是拿条帚让我干活的?我还以为是来打我的呢!于是,店小二不由向老板娘慢慢走来。可谁想,他刚到老板娘身边,便迅速地挨了老板娘一计条帚! 然后,老板娘又立即将条帚塞给店小二,喝道:“给我好好打扫去!” 店上二听后,怀抱着条帚,自认倒霉,还不足够机灵,上了老板娘的当又挨了一条帚,便跺着脚走过去,忙他的活计了。 闲话暂且少絮,话说三少公子和小吕子沿街找到了一家清静小茶馆,休息了约有半个时辰,便又沿街直向北行去。 时候不大,他俩穿过一个十字路口,直来到东道镇的最北边界。 于是,骑在毛驴身上的三公子对小吕子说道:“我们现在越过这片田地,去拜访我的一位早年好友。” “啊?还来得及吗?”小吕子头眉一皱,问道,“是哪位朋友,非要今日去?” “来得及!是那万年寨的刘振天!” “啊!是他……”小吕子惊讶万分。 这时,三公子缓缓解释道:“对!是他!我们童年十分相好,可至今已有五、六年没得相见!我在家数日有限,好多朋友要拜望,我不趁早去怎么行呢?” “好吧!正巧我也能到这个寨主家逛一逛。” “什么?寨主?!”三公子吃惊地问道。 “是啊!你这还不知道?”小吕子盯着三公子说道,“刘振天的老父亲刘万海,就是当年的老寨主过世后,刘振天就做了寨主!” “噢!是这样!刘寨主已过世了?真没想到,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实在令人痛心!” “还有呢!三公子!”小吕子继续说道,“我想你也不知道!老寨主过世不久,刘少寨主便漂泊出外!两年后,听人说他从扬州……什么八妓那儿带回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娇女做了他的老婆!” “这是真的?”三公子又是暗吃一惊,自愧、惊异直涌心头。 此时,小吕子觑了三公子一眼,嚷嚷道:“这还有假?我是有真说真,从不编晃子!” “唉!自叹不如啊!”三公子反倒有些伤感地说道,“真没想到,少儿之时的同年好友,他竟已成家立业!而我呢?在学堂中含辛茹苦十多年,如今依然学业未就,家业难成,真不知结果如何?” “哎哟!三公子!你在开啥玩笑?”小吕子却笑嘻嘻地冲三公子说道,“我早就听康管家说你是位世上难得的文人才子!吟诗书画样样精通,你怎么还这么担忧呢!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即使你应考不中,你作为耶家的三少公子,常深得老主人的爱护,而且你家有万贯之财,是够三公子你三辈子也难享尽的荣华富贵!你应该是毫无后顾之忧啊!” 呵!别看这小吕子人虽小,可说的话句句却不赖!这一席话,直把三公子耶无害说得“哈!哈!”大笑! 片刻,三公子止住笑容,向小吕子问道:“小吕子!你读过几年书?” 小吕子听了,低头一笑说道:“我哪里读过书!说实话,我是被你家客栈收养的一个孤儿。从我懂事以来,就想读书学文!可因为活计太多!我只好偷空跑到那所私人学堂听老先生讲学!每每回到家中,我便放开胆地挑灯夜读那些借到的书,有时我还练习练习书法呢!不过,这一年里,还多亏了二公子教我。不然,我则是瞎屁不知。” “是嘛!我二哥也教了你?”三公子微笑道。 “嗯!跟他随便学了学!” “这样算起来,你比我的学龄还要长呢!” 小吕子听了,急忙摇手说道:“嗳!不敢!不敢!精算起来,我所学的年月,仍比你少多了!并且我学的是七拼八凑的三教九流,对你来说,简直不屑一提!” 这时,三公子又笑着对小吕子说道:“好!小吕子多多用功,他日必成大才也!” “哈!哈!哈!”小吕子不由一阵朗笑,说道:“这只不过是我的心情爱好,我永远是你耶家的小仆,怎能成大才啊!” “人小志不小嘛!” 主仆二人就这样边走边说,不觉已来到了那依然还算是广阔无垠的麦田之中!田野之中,黄金色的麦子在微风的吹动下,麦浪前涌,由近及远,如沙漠小丘,一起一伏,一派自然流动的风光,煞是令人心旷神怡。真犹如是“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牧童的歌声在荡漾……” 此时,三公子耶无害已沉浸在这随风荡漾的田园风光。他那洁白的衣襟,正在随风飘摆……在他身旁,小吕子也在欢快地蹦跳在田间小路之中上,再合上那只可爱的小毛驴颈下“铃铃”作响的铃儿,直惹得田间略略而行的村民们停下了一切,远远地观望着这两人飘飘而过。他们仿佛已经知道,这是一位公子带着小童儿在漫游经过。 然而,远望这大片的田野,沉浸在其中的人形又是那么的缈小,只有三公子那洁白的身段还依稀凌驾于麦浪之上,犹如金沙滩中的一只白鸽,在隐隐跳动!如此令人一览无余的一幅茫然巨画,真是让人望洋兴叹、心旷神怡。 且说田间行走的三公子耶无害,更被这眼前的这一切给迷住了。他可可从来没见过如此豁然壮观的景象,也是第一次见到生长得如此喜人的麦穗;而且麦田是那么的广阔,东西而卧的麦垅又是那么的齐攒……真是方园千里之内难得一见的丰收之征兆。 此时的三公子真是越看心里越快活,种种浓情意趣逐渐涌向喉咙!于是,他骑在那一颠一晃的毛驴背上不禁吟道:“气爽开赴田野际,生机一派心中记。遥想今昔天下事,深知民富乃大计。” “好!好啊!三公子几步之内竟脱口而出一首,我真羡慕你!”小吕子不由地惊喜道。 “不用羡慕我!”三公子对小吕子说道,“我想你心中也已经能吟出一首了!现在你就来试试!” “啊?”小吕子张口叫道,“三公子!你是想考验我,可我毫无准备呀!” “嗳!凭你多年酷爱诗文的心情,随便来一段,还能难住你这个小机灵鬼吗?” 小吕子听了,还是有些难为情,说道:“嗯!……还是让我想一想,不过三公子可别笑我。” “好!你说吧!我特别喜爱和人一起吟诗作对!你不用着慌!” “嗯!……还没凑够数!”小吕子边走边琢磨着说道。 “再细想想!” “嗳!有了!”小吕子突然惊喜地抬头说道,“三公子你听着!我来一首题名为《村游》的顺口溜儿!怎么样?” “好!你道来我听听!”三公子说道。 于是,小吕子清了清嗓子唱道:“阔阔麦浪似无边,瘦瘦径儿接两边。悠悠乐来乐悠悠,我伴公子从中游!” “哇!好一个悠悠乐来乐悠悠!左念右念都一样。”三少公子不禁笑着评价道,“小吕子!你这一句真可谓是平齐对称之中见神情,恰似你我此中行!今日来此一游,你我总算是脱开了各自的束缚,太自由了!我真希望天天能带着你去漫步各方,极尽田园山水,一览大自然、远古之人给我们留下的文化遗产!” “哈!哈!哈!”小吕子不禁乐道,“我说三公子,你给我讲什么漫步的、文化遗产的,我是一点儿也不懂是怎么一回事啊!我一个小仆家,哪晓得这些事!不过,我也很乐意和公子你在一起!可是,想到十日后你又要离开家园,我心里很不是个滋味,真不忍让你走啊!” “我也是舍不得离开你!不过,明年秋至,我又要回到家乡!” “啊!……要等这么久?”小吕子惊讶地仰望着三公子。 这时,三公子耶无害仰望上空,慢慢说道:“大概是吧!说不定时间还会更长!……现在我们先不提这个,你瞧,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快活吗?” 此时,小吕子听了,低头不语,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不禁油然而生。 走着走着,小吕子动情地吟唱道:“晴空日照访友朋,乐中行,走田塍。公子聊发仰望空,岂能忘,我随同。” 三公子耶无害听后,惊奇地望着小吕子说道:“好哇!难怪康总管在我面前总爱提起你,要你这几日多陪着我。如今看来,你果然很讨人喜欢。你竟然还会作些词句,真没想到!好!我马上赋你一首,以表我的心意。希望你能够喜欢。” “好啊!我正等着公子你这句话呢!”小吕子有点喜不自禁地说道。 这时,三公子看了看身旁的小家仆,又望望前方快到尽头的小道。在这小道的旁边,是两排挺立着的绿柳青槐!随即,三公子微笑着作道:“天高地阔两神通,无限风光贮其中。问知否?伶伶漫步小仆童;两人行,公子记在胸;绿荫道边来作证,小童伴我去游访,鬓似霜,永难忘!” 章节目录 72、乡间小路 这时,三公子看了看身旁的小家仆,又望望前方快到尽头的小道。在这小道的旁边,是两排挺立着的绿柳青槐!随即,三公子微笑着作道:“天高地阔两神通,无限风光贮其中。问知否?伶伶漫步小仆童;两人行,公子记在胸;绿荫道边来作证,小童伴我去游访,鬓似霜,永难忘!” “哇!还是公子的词句更妙啊!这如让我听了你的知心话,永难忘记!还是请公子你来命个题目吧!回头我把这两段诗句全朗诵下来给你听!” “我想题名就叫《田间行》!……你能全给我诵读出来吗?” “当然能了!”小吕子随口答道,“你听着!晴空日照访友朋,乐中行,走田塍。公子聊发仰望空,岂能忘,我随同!天高地阔两神通,无限风光贮其中!问知否?伶伶漫游小仆童;两人行,公子记在胸;绿荫道边来作证,小童伴我去游访;鬓似霜,永难忘!” “小吕子果然了不起!”三公子又夸赞道,“你竟能过耳不忘、出口成文,真是我耶家难得的小人才!怪不得我二哥也非常喜欢你,原来你还有这样的好记性!” “是啊!岂能忘记,因为我随同。即使两鬓斑白人老了,也永难忘记你我的这段经历!” “好!……”三公子寻思了一下,说道,“我们在这柳树下歇歇再走,反天色还早。” 这时,小吕子听了急忙说道:“不行!不行!我们还是快去快回吧!我一点儿也不累,难道公子你反倒累了。” “好!好!我今天就听你的。不过,现在我下来,你骑上,咱们快去,就不歇了!行了吧!” 三公子说完,便纵身跃下毛驴,随即拉着小吕子的胳膊要他骑上去。 且说小吕子一见这情景,顿时慌了。他连连叫道:“哎呀!这怎么行呢?说什么也不能公子你在下边走,而让我一个仆人骑上去呀!” “嗳!”三公子却毫不相让,说道,“今天你非要骑上去不可,谁叫你老是不愿歇歇的!” 小吕子听了,急忙改口说道:“那好!三公子!我们坐下来歇歇!你也累了,我也累了!我们停会再走!行吗?” “不行!”三公子子还是推着小吕子说道,“我一点儿也不累!你骑上去!还有一里多路就到了!” “不……这不行……”小吕子口里说着,却怎么也拗不过三公子,便只好忸忸怩怩地坐在了小毛驴背上。好生不自在! 这主仆颠倒的二人,继续望北行去。 话到此处,说者不禁想起台湾叶家秋创作校园歌曲《乡间的小路》: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牧童的歌声在荡漾。喔喔喔!它们唱,还有一支短笛在飞翔! 笑意写在脸上,哼一曲乡间小调,任肆地在晚风中飞扬。多少多么愁怅,都随晚风飘散,遗忘在乡间的小路上。 呵把锄头在肩上,牧归的歌声在飘荡。喔喔喔!它们唱,天边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 笑意写在脸上,哼一曲乡间小调,任肆地在晚风中飞扬。多少多么愁怅,都随晚风飘散,遗忘在乡间的小路上。” 再来一首《外婆的澎湖湾》:“澎湖湾!澎湖湾!外婆的澎湖湾!……有我许多的童年幻想。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还有一位老船长!”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太阳总下到山的那一边;没有人能够告诉我,山里面有没有住着神仙,多少的日子里,总是一个人面对着天空发呆。就这么好奇,就这么幻想,这么孤单的童年…… 此后的一段路上,三公子总是笑盈盈地和小吕子谈这说那,不知不觉,他们的脚下已跨过万年寨的边界线。 然而,那骑在毛驴之上的小吕子再也看不出刚才那般拘束忸怩的模样,而是乐呵呵地骑在驴背上,一荡一荡的,好不轻松自在。 而此时的三少公子耶无害,更是别有一番神态。只见他双手倒背,昂首挺胸,大踏步子行走在那万年寨中的东西大马路上。 再说这寨里的乡亲们见到这对人儿来此,无不惊奇地打量着他们!心想,这是怎么了,那位英俊的公子哥儿在下面步行,而那书童模样的小家伙竟美滋滋地坐在上面,真是不识抬举。有些人竟不由地从心眼里埋怨着这小童儿。然而,那寨里的一些孩子们还笑眯眯地冲着小吕子扬手高喊呢!而这时,那小吕子更是神采飞扬,俯看着周围他所熟悉的小面孔,仿佛自己在做大将军一般! 不多时,他们主仆二人来到一座高大腾起的黑色大门前,只见正门两边是白面红顶琉璃瓦的高耸院墙,下面是半人来高的石砌墙裙。在那紧闭的漆黑大门之前,是两根可以合抱的红色圆柱子。在这圆柱之上,架耸着一幢小楼阁。在这楼阁之下,有个瘦瘦的老头儿正闭目蹲在那右边的小侧门旁边。在他脚下,就是那宽宽的石砌门厅与走廊!走廊之下,便是那一层层的石砌台阶,从路面到平台之上,共有七级,与两边院墙的石砌墙裙是一样的高度!而就在这台阶的东西两旁,还屹然蹲坐着两只震邪石头狮子!……呵!好不气派的门面,简直如一座寺庙的大门!三公子看到这些,又想想昔日他来到这儿的情景,不禁自语道:“这和三年前我来这的模样一样,只不过门面又刷新了些!” 这时,小吕子已把那头小毛驴儿拴在左旁的石狮子耳边铁环上,然后跟着已登上台阶的三公子说道:“三公子还记得三年前的这?可我一直没进过这刘家大院呢!” “今日我们就可以进得了!”三公子回头笑道。 恰在此时,两人的谈话惊醒了那靠墙而蹲的瘦老头儿。只见他双眼一张,惊奇地望着这上了台阶的白衣公子和他身边的小童;公子是个陌生人,那小童儿的脸相倒还有些面熟,可这老头儿是回忆不起来了。一时间,他也闹不清这两位是谁,更不知他们来此有何贵干了。 未等那瘦老头儿站起身,只见三公子已上前低首作揖问道:“请问李老伯!你家主人刘振天今日可在?” 这时,那老头儿已躬身站起,更加惊奇地问道:“噢……敢问公子是……” “怎么!李阿伯不认得我了?我是三公子玉儿呀!以前我来过这,李阿伯真的不认识我了?” 此时,那瘦老头儿似乎愈加惊奇了,他不由上下打量着三公子。当他看到了他那光彩照人的脸堂,又转头左右看了看,端详了好大一会。终于,那老头儿长出一口气道:“噢!我知道了!公子你是耶国文老先生的三少公子耶无害!哎呀呀!真没想到,你比小时候的脸堂变化太大,两眼凹陷了,高鼻梁也竦立起来了,我简直要认不出你。不过我看现在的你,比童儿时的脸蛋蛋还要好看哩!” 三公子听了,低头微笑道:“李阿伯!我和小吕子今天是特地来拜望你家刘少寨主的,不知……” “噢!”那老头儿急忙接上话说道,“今日你们来的不凑巧,少寨主出外做事已有个把月没回来了。” “啊!”三公子听后,不禁大为失望。 那李老头儿看到三公子的神情,便急忙改口说道:“三公子还是里边请!少寨主不在,可他夫人还在家呢!说不定,她还在内院舞着宝剑呢!” “不!不!不!”三公子急忙摇手说道,“刘寨主不在,我俩还是回去!改日再来登门拜访!” “嗳!哪有过门不入之理?公子您既然来了,还是进院里观赏一下,过一时辰再走也不迟啊!” 那李老头儿说完,便拉着三公子的双手就要从小侧门进去。 且说此时正在犹豫的三公子冷不防被那老头拉到了侧门边,他连忙刹住了脚,笑着对李老头说道:“李阿伯!院内我以前来过的,很熟悉,我看我还是不用进去了,过几日我再来拜访你家主人还不行吗?” 这时,跟在后面的小吕子一看这情形,便禁不住也推拥着三公子,说道:“三公子!咱们还是进去看看!我还从没进过这院落!我们很快就回去,不行吗?” “是啊!三公子!今日你俩怎能白来一趟?快随我进去!” “好!好!我随阿伯进去,你就不用拉我。” 三公子说完,便跟着李老头进入了大院。 来到院里,三公子和那小吕子一看这里的情景,两双四只眼睛顿时是奇光异放。只见满院高过人头的桃花简直是一望无边。那白里粉红的朵朵桃花,着实迷人可爱。怪不得那李老头非要他们俩进院一观,原来这里如有仙道圣地,如入世外桃源。 于是,在李老头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一条正对着大门的石砌小径之上。行走之间,别说那小吕子,就边三公子也惊喜地弥望着眼前的一切,简直要忘记自己是进入了何种境地。他们二人只觉得是芳香扑鼻,爽气缠身,如随入桃园仙境一般。然而这些,对那李老头来说,已是无所稀罕。因为,每日清晨,他总会在这儿清心养气,久已多见不怪。 不一会,三人已行走在那鲜花青草簇拥的小石径上,偶然听见前方隐隐约约的有些“刺刺哗哗”的声音。三公子和小吕子随即昂头向前上方望去,只见几道弧形的“七彩虹”从小径的这边跨到另一边,一直撒落在两旁的桃花和青草之上。然而那几道彩色水龙飞越过小径,水珠竟一滴也没撒落在石砌小道。虽然三人可以放心地一通而过,但他俩还是感觉有点不满足:若是能有几丝细流掠在他俩的脸面上,那种感觉,岂不是更令人清凉爽快、昂头微笑么? 这时,只见三公子边走边向李老头问道:“李阿伯!这前院何时竟栽了这么多鲜花草丛?以前我来这时,可从未见到过这么多的桃花!况且这已是五月,桃花还会如此盛开?” 章节目录 73、白门楼下 前面的李老头听了,便笑呵呵地停下了脚步,回头对他们主仆二人说道:“怎么样?你们俩今日算没有白来吧?两年前,这前院就已如此繁花簇拥了!并且这满院的桃花是人间奇种,号称‘三月桃花开,九月不绝衰’!你瞧!这几棵桃树树还是我亲手所栽的呢!” “嗯!好!好!真是人间仙境!我们如来到世外桃花园林!”三公子不禁赞叹道。 “还有!三公子!”李老头继续说道,“也许你还不知,自从我家主人从扬州娶来了一位女主人,他便花大价钱将这院子的里里外外整修了一通。后院还特意为我家女主人修设了花园、木榭楼阁、日月池等,很少让人接近。” “是吗?”三公子倒有些好奇,问道,“那能否再让我俩一观?” “好!三公子你放心去游玩就是!回去头我给女主人通报一声,她是不会过问的!” “呵!难道那女主人还这么厉害,去看一看看还要请得她的允许?”小吕子有些不解地问道。 “那是当然!”李老头并不隐瞒,说道,“平常是很少有人能去的!不过呢,这回来的是你们两位稀客,三公子又是我家寨主的少时好友,不然,光凭我的老面子还不敢让谁进去。” 三公子听了,不禁勉强一笑,说道:“可是刘寨主今日不在!不便打扰吧?” “嗳!别担心!”李老头还是坚持着说道,“你们俩人进去看看,马上就回来,又不惊动她,怕什么?” 说完,李老头又领着他俩往前走去。 他们三人过了一道圆门,便进入了那玲珑别致的后院。再走两步,迎面便是一座奇形怪状的假山耸起在那潭清澈见底的环形水池之中!假山两旁,青青的一丛荷叶之中,高高地点缀着十几道。 “好!就让他去吧!公子随我来!” 李老头说完,便又缓缓地带着三公子向东边转进了一道圆门里。呵!一到这边,简直如钻入一条又长又深的隧道!只见两边高墙耸立,如接云天!高高之上,两道墙头仿佛衔住了一条天道!再往下看,只见这条深巷直直前伸,直到远远的被一堵高墙挡住为止。若不是有李老头领路,三公子真觉得自己是进了死胡同。 然而,三公子还是感觉有些胆颤,他仿佛觉得自己就要与世隔绝!终于,他开口向李老头问道:“李阿伯!这儿怎么修筑如此之高的两道围墙?我走在这里都感觉有些害怕!” “嗳!这儿倒是最安全的地方!任何盗贼也甭想从这越过!” “是用来防盗的!”三公子琢磨着说道,“真是双保险呐!” “这也全是少寨主的一片心计!”李老头回忆着说道,“说他是少寨主,这都是两年前的事了。现在,也该称他是总寨主了!两年前,老寨主一过世,他便从扬州带来一位美如天仙的才女做了夫人。从此以后,他便不惜代价兴修家园,一改常年的老模样。事到如今,在这大院的西北地方还在整修着呢!” 此时,三公子正恭敬聆听着李阿伯的叙说,忽见李阿伯向左方一拐,说道:“三公子!这边走吧!” 三公子不由抬头一看,只见在这两道高墙的西墙内,竟留了一道圆门,也恰似藏在这条深巷的中部。稍若不留神,他便发觉不到这墙下的圆门,让人感觉如同一条死胡同一般。 在李阿伯的带领下,三公子跟着他踏进圆门,便顺着走廊向西行去。这里又恰似一片皇家园林! 行走之中,三公子只觉得刚才听到的那幽雅婉转的琴声与歌声愈来愈清新温柔,声声里,是饱含思恋的温情。三公子不由慢步聆听着,他仿佛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花香情柔的圣地!逐渐地,三公子手扶着栏杆,轻轻飘飘地直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行去。 终于,三公子站在走廊边缘的台阶上,望见了那位正坐在红色楼阁走廊里撩琴歌唱的女子,似如月宫仙境里的嫦娥在抚琴轻唱,又恰似红楼一梦。然而,三公子虽已被这美妙的声音所迷住,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寻视了一下这院内的环境。只见在他正对面的绛红色楼阁之下,是一片平旷之地,在这场地的西边还立了两排兵器架,上面是刀、枪、剑、箭、戟、斧、钥、钩、叉、棍、棒、鞭、钯、拐子、流星等十八般兵器,带尖的、带刃的、带弯的、带刺的、带棱的、带牙的、带勾的……五花八门、无所不有!在那楼阁两旁,是彩旗飘扬、红绸飘飘。高高之上,还飘摆着一面“白”字黑圆圈黄色包围的大旗。三公子看到这,不禁纳闷道:“这是一面将军大旗!难道这儿是个校兵场?奇怪?家院里怎会有这些东西?” 三公子心里合计不定,便继续站在走廊边缘观望,希望能再发现些什么。忽然,三公子看见两位身着七彩艳装的女子从那西边的几座大石后面飘将出来。只见她俩一个是手缠黄带金飞镖、头插闪光金钗,身轻似飞燕,乌发在飘摇;另一个则是手握红带银白镖,口咬耳侧长发,正把手中那红带银白镖舞得团团而飞、纵横万千。 这一时间,三公子和那李阿伯简直看得心向神往、呆若木鸡! 且说在那楼阁之上、面南背北而坐、弹琴作唱的女主人,正是万年寨少寨主刘振天之妻白艳丽。那飘摇着的“白”色大旗,也正是她的旗号。此时,白艳丽端坐在楼阁之上依旧在动情地歌唱着。然而,她那双闪耀的明眸早已觉察到李阿伯身旁那神志呆然的白衣年少公子,可她似乎毫无觉察一样,继续扣拢着桌面上的琴弦,轻柔地唱道:“……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岭——,江——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话说此时的三公子,直至那琴声已停止,他却依然仰头呆望着对面,好象还在回味着刚才她那迷人的歌声。 突然,三公子万万没有想到,他只觉得如幻觉一样,只见楼阁之上那端坐着的女主人竟一个腾空翻跃,稳稳当当钉立在那片场地中央,直视着自己!顿时,三公子双睛一瞪,感觉如临大敌,但又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在一旁对练的两名少女也停手来到女主人左右,一齐盯着面前这位不速之客!一时间,三公子只觉得两眼无力,不知所措地向左右看了看,希望得到援助。再说那位李阿伯见状,正欲向前搭话,只听那女主人命令道:“把他给我绑上,带到我楼上去!” “啊!”三公子听了,惊得张目结舌,丝毫未得反抗,便被那两名随女捆了个结结实实。 “带走!” 随即,三公子便被那两名随女向前推去。 这时,那李阿伯可慌了手脚。他急忙向女主人请求道:“主人!主人!使不得!使不得!这位是我家寨主的少时好友,今日特来登门拜访,不可对他无理啊!” “哼!你这老头儿!”女主人双臂一抱,说道,“寨主今日不在,难道你不知道?我白姑娘不爱被人打扰,今日有人闯到我的门前来,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哎呀!主人!这些我都知道!可是你知不知道,他是东道镇的三少公子!” “我不管他三少、二少的!”白艳丽依旧怒气冲冲,说道:“他竟敢私闯我府!” “唉!不是他私闯!是我让他进院一观的。先前老寨主还敬我三分呢,你倒也给我个老面子,千万别把三少公子给吓着了!” 李阿伯说完了这些话,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内心的焦虑不安,竟站在女主人面前发起抖来。 再说那女主人白艳丽见状,不由“格格”一阵朗笑,妙如银铃一般。 笑后,白艳丽便冲他说道:“老管家,你不用生气。我早知道他是耶家三少公子!你以为我白姑娘看不出来?你也不用怕,我很快就会放他出来的!” 白艳丽话刚说完,突然前方跑来一个小童模样的人。只见他一直跑到李阿伯的面前,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说道:“哎呀!累死我了,差点儿迷了路!李老头!三公子呢?” 章节目录 74、倩女幽魂 白艳丽话刚说完,突然前方跑来一个小童模样的人。只见他一直跑到李阿伯的面前,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说道:“哎呀!累死我了,差点儿迷了路!李老头!三公子呢?” 此时,李阿伯瞅着刚才跟三公子前来的小吕子,皱着眉头刚要说话,可被那白艳丽微笑的声音压了下去:“你家公子在楼上喝茶呢!一会儿便下来!你就在外等着吧!” “好哇!”小吕子高兴地说道:“我在院里好好玩玩,等着三公子!” 这时,白艳丽笑盈盈地“嗯”了一声。随后,她又瞥了一眼李阿伯,说道:“老管家!去把大门看好,不要再放人进来!这儿哪是随便乱进的!” 这几句话,旁边的小吕子听了,不禁觉得有点儿莫名(明)其妙:“这话带刺,软中带硬……冲谁说来的,难道我是乱进来的么?” 小吕子正这样琢磨着,那李阿伯却连忙拉着他的胳膊说道:“走!我带你到前院去!你在那好好等着三公子!” “好啊!”小吕子转尔说道,“ 你领我到那桃花林里走走,刚才我差点走在桃花林迷了路!” 白艳丽听了,不由一笑,便对面前的这一老一少说道:“快去吧!别再迷了路!你跟老管家到前院去,休要再让外人进来!” 白艳丽说完,站在那儿停顿了一会儿,直到看老管家带那小童儿走远不见,她方才小嘴一抿,挂着一丝微笑转身向楼上快步行去。 来到二楼,白艳丽撩开珠帘,慢步走入屋内,只见那上半身缠满了红色和黄色绸带的三公子正愣愣地呆坐在圆桌旁的圆凳上,她的两位随女秋霞和小英一前一后正站在他的身旁。 这时,只听前面的秋霞质问道:“你说你是刘寨主的老朋友?我看你倒象个奸细!寨主不在,你为何还敢闯入院来?” 三公子抬头正要说话,只听后面走来的女主人说道:“你们俩出去放哨,看看还有没有可疑之人!” “是!” 秋霞和小英同时应了一声,便匆匆下楼而去。屋内,一阵悄然无声。 这时,女主人白艳丽缓步走到三公子身前,问道:“你真的是三公子耶无害?” 三公子被子她这一问,不禁大吃一惊地站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叫耶无害?……难道李阿伯告诉你了?” 白艳丽见了,不由笑了笑说道:“不!是寨主告诉我的!” “寨主告诉你的!?我俩已有三年之久没能相见,他怎么会……” “嗯!寨主他什么事都给我讲过!”白艳丽接着解释道,“他曾向我说过,这些年来,他最要好的、最思念的一个朋友就是东道镇耶家三公子耶无害,可是三年前分别之后,就再无机会相见。所以寨主他常常思念你,还在我面前提起过你的名字!” “噢!……是这样!”刚才还异常紧张的三公子不觉心里坦然了许多。看来,这女主人对他并无恶意。可是,等他看到自己身上缠得他有些发麻的绸带子,不禁双眉一皱抬头看了看那女主人,似乎要请她解下绑带。 然而,此时的白艳丽却故意把脸侧向了一边,似乎没在意三公子的神情。不过,她非常明白三公子的意思,佯装不睬。 “滋溜”一只左蓝右黄眼珠的白色波斯猫灵光出现,正是耶家庄园“飞龙客栈”中大黄猫、白色波斯猫、“黑白猫”三只猫当中的白色波斯猫。“滋溜”钻进这位女主人白艳丽的体魄,但她却全然不知。 再说三公子本想请这位女主人解开自己身上的绸带,可他望见面前的她,不禁欲言又止,而他的双神,好象奇迹般地被吸引住了:只见这女主人侧身立在圆桌旁边,从那西边窗口透射进来一片柔弱的阳光恰巧沐浴着她的全身!好象在蒸腾着芳香与暖流……三公子只觉得遇见一位朦胧之中的铜色美女!她那迷人的眼神,兴(幸、性)感的嘴唇,勾魂的胸脯!她那委委曲折的身子、隆隆而起的胸乳,凹凸有致,富有节奏;还有那脸庞上丰满细腻的肌肤,再合上她那棕色瀑布般的婉转流发,绝然一代窗前温馨倩女。 三公子一直看得出神入化!他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这么细细打量身前的女人。这一时间,他只感觉有阵阵暖流与芳香冲入自己的眼帘,令他如痴如醉。 突然,那白艳丽将身子一转,面向了三公子。三公子见状,忙把脸面侧向窗外,早已忘记自己身上那绷紧绷紧的绸带。 只听白艳丽继续朗声说道:“寨主曾说,三年前他和你离别时赠给你一支珍贵的纯色狼毫笔,不知三公子还记不记得那支笔的名子?” “当然记得!”三公子随声说道,“我现在还带在身上。就是我那爱不释手的‘狐仙笔’!” “对!正是它!”白艳丽显然有点喜出望外,高兴地说道,“那你是三公子耶无害确信无疑了!” 白艳丽说完,便欣喜地走近三公子,去给他松解身上的绸布带。 然而,当她那双柔和的手儿刚一碰到三公子,三公子便觉得如针刺一般地打了一个颤!紧接着,他又感觉好似股股暖流涌入了自己的后背。 就在这顷刻之间的感觉过后,白艳丽早已迅速地把那两条绸带撂在了桌上。 到此,三公子总算能活动活动一下筋骨。只见他揉了揉两肩,说道:“原来刘夫人还一直在怀疑着我。” 这时,白艳丽又是“格格”一阵朗笑之后,便更加放心地说道:“哎呀!耶公子!我只不过是想给你闹着玩玩,试试你的胆量如何。现在看来,你这个白面书生倒真有点胆子!耶公子可别见怪吆!” “咳!有啥胆?”耶无害苦笑一下说道,“你的两个丫头差点把我吓坏!” “是吗?秋霞和小英就把你吓怕了?”白艳丽好象不相信地问道。 “当然了!她俩好厉害!把我推到这儿,劈头盖脸地质问个不停!当时我觉得害怕极了!结结巴巴地说什么她们也不相信,硬说我是个奸细!” “耶公子请别生气,您是位读书人,心胸坦荡。她们俩是我从扬州带来的丫头,脾气犟了些,可人还是很善良的。” “她俩也是从扬州来的!”耶无害紧接着说道,“听说刘夫人曾是扬州的才女,这可是真的?” “不错!我就是‘扬州八妓’的七妹白艳丽!” “白艳丽!……”耶无害赞叹着说道,“刘夫人真是名如其人!看你这身形,倒是正合乎你这美丽的名子!” “哎哟!耶公子真会说话!”白艳丽甜甜地笑着说道,“两年前,在扬州‘百花院’遗春酒楼里,我和刘寨主一见钟情、意趣相投,便舍开七姐妹跟他来到了这里。可是在这庭院里呆久了,我反倒厌倦这寂寞的生活。我是很思恋往年的生活啊!” 白艳丽说到这,不觉侧首叹了口气,脸上泛起一丝惆怅。 耶无害好象看出她的心思,不由自主地安慰道:“往年的生活就是令人难忘!不过,刘夫人现在不是很轻松快活吗?” “这只是表面而已!”白艳丽依旧伤感地说道,“可我的内心久已隐藏着不可言喻的痛苦。” “不会吧!”耶无害有点惊奇地说道,“刘寨主可是个热心坦诚的人!” “是的!他确实很关心疼爱我!”白艳丽反思着说道,“这院里的一切,都是他为了使我欢快而特意修造!我也曾一度感到很幸福……” 白艳丽说到这,便止言凝思着双神,心里像是埋藏着无限的的愁怨。 此时,耶无害见了,认真地寻问道:“难道刘夫人还有难言之隐?” “嗯!耶公子刚来之时,你可听到了我唱的那段曲儿?” “我听的很清楚!”耶无害紧接着说道,“那是汉朝一位少女向恋人表达忠贞不渝的爱情而作!不想今日让刘夫人唱后,又是别有一番滋味!不过,你为什么唱得这么令人伤感呢?” “嗯!我每每在临近傍晚之时,总爱唱几曲,特别爱唱这首令我感触难忘的词儿!你瞧那词中的一字一句,怎的不令人情怀绽放呢?” “是啊!”耶无害点头说道,“我首次读到这首词时,也是很受感动!特别是读到那山无岭,江为竭……” “对!”白艳丽紧跟着朗诵道,“江为竭,冬雷震震(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可话虽然如此,做人也并非遵守不移!” 耶无害闻听此言,很是惊异地问道:“莫非夫人有心事?……” “不!没有!”白艳丽马上否认道,“我只是觉得有一种断不了的思念之情。现在,刘寨主已外出一个多月,至今毫无音信!他说是办一件大事,可他不肯告诉人详情,我真有些担心;谁知道他会不会出事,又有谁知道他不会有负于我呢?” “嗯!是这样!”耶无害不由双睛一亮,随即说道,“我很了解刘寨主的为人处事,我想他不会有事,更不会在外沾花惹草。现在,时候已不早,刘夫人!我该告辞了!” 说完,三公子耶无害转身便要离开。 章节目录 75、简单的爱 这时,白艳丽却向前挡住了三公子,微笑着说道:“耶公子再等等!也许寨主很快就要回来!你这一走,不就惘废这段时间了么?” “刘夫人!不行啊!”耶无害有点急了,说道:“我还不知道随我前来的小吕子怎么样了,我放心不下!” “噢!是这事!”白艳丽坦然地说道,“那小童儿被老管家带到前院去玩了!公子你就放心吧!” 三公子听了,依然执意要走,可他连走几次,都被白艳丽那柔嫩芳香使他不敢近前的身姿挡住了去路!直弄得耶无害左右为难。 此时,耶无害急得将要出火!他无奈地请求道:“刘夫人!时候真的已不早!我还是改日再来拜访!” 这时,白艳丽看着三公子那迫不及待的模样,不禁“扑哧”一笑,说道:“哎呀!耶公子!你来到我家连茶也没尝一口,就这么走了,回头让我怎么向寨主交待?你还是回那边坐着,我给你泡杯茶,你解解渴再走。你可千万不要推辞我的一片盛情。不然,我会很难过的。” “好吧!”耶无害勉强答应下来,可他马上又说道,“真没想到,我刚见到你之时,看你那股狠劲,哪知你还会如此热情?” 此时,白艳丽听得,笑而不答!只见她已把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茶递到三公子面前,完全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 三公子见了,连忙双手接向茶杯。 就在这一瞬间,无意之中却是有意,他们那两双柔和的手指触在了一起,如触电相吸!而那白艳丽的双手却久久不愿离开,三公子不知如何是好,忙抬头去望白艳丽。猛见她那双明亮迷人的双眸正脉脉传情地盯着自己,使他再也无法逃避,全神贯注吸引住了他的双睛!不由自主地,白艳丽又将双手向三公子的胸前挨去,手里依然捧着暖人心窝的香茶!此时,三公子只觉得白艳丽的鼻息好象就在自己耳边响动,而她那桃红之色的口唇又好象在向自己面颊上迸发着醉人的香气,使他浸入一阵欣心悦目的爽快!不仅如此,仅在这一瞬之间,三公子又一次看清白艳丽那清秀细嫩的面颈:那弯弯稍露风骚的柳眉,起波而又毫无松垂的眼泡和那面颊肌肉,还有那看不出半点横纹绽露着的胸脯,那似乎有柔软滑润之觉的玉色颈腕,简直是一代天姿国色、绝代难寻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三公子一直审视着面前的这位刘夫人,似乎完全遗忘了自己。 终于,白艳丽缓缓松开了双手。然而,她那双清澈如潭的大眼睛却如望不尽的天涯情丝路,一直在耶公子面孔上搜寻着什么。当她那饱含幽情的双眸略略转动,在耶公子的脸面上扫来划去的时候,耶公子只觉得如有两缕细纱在拂掠着自己的面孔,使他渐渐感到面红耳赤! 于是,三公子接过茶水,将它慢慢放在圆桌之上,以解尴尬之态。 这时,只见白艳丽绕到耶公子背后,略带微笑说道:“耶公子!凭我的眼力,我看得出你是个爱多情的公子哥!” 说着,白艳丽不由地把她那柔软温馨的前身抵在耶公子的后背上! 此时,三公子被她这一举动吓坏!他只觉得头部“嗡”地一声,“霍”地从圆凳上站将起来!依然还有如坐针棉的感觉,那背上柔软温润的感觉荡然无存! 紧接着,三公子转身对白艳丽说道:“哎呀!刘夫人!这张圆凳,我觉得有点不稳!” “是吗?耶公子!我来看看!” 白艳丽说完,便俯身按了按那张圆凳,出乎意料,那凳子的前腿竟然“吧吱吱”地断裂了! 白艳丽刹时惊异,琢磨着说道:“呵!怪了!……耶公子!请坐在那张凳子上!真不好意思!” “噢!没事!幸亏我起的快,不然我就摊倒在地!”三公子说着,便坐在了另一张圆凳上。 这时,白艳丽又是坦然一笑说道:“啊!耶公子真会开玩笑!你若真的摔倒了,我可担当不起!” 三公子听了,笑了笑说道:“刘夫人太客气!刘寨主这一生算是把你挑准了!我真替我振天兄感到自豪,真羡慕你们!” “睢你说的!难道你认为我很合你意吗?”白艳丽故意将那弯眉一挑说道。 “不是合我的意!”三公子回答道,“我是替振天哥找到了你这么一位窈窕之女而深感高兴。” “不!我看你不是在说实话!”白艳丽立即追问道,“难道你内心一点喜欢我的意思也没有?” 三公子被她这紧逼而来的追问闹得有点忐忑不安!连口说道:“岂敢!岂敢!只有刘寨主那样的人才可配得上夫人您!我一个书香弟子,学业未就,现在还不是谈这些事的时候!我还需专心求学赴京应考,万不可在情字上惘费心机。” “哈!哈!哈!”白艳丽不禁朗笑道,“耶公子你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在这个乱世之中,何不及时行乐,何必整日苦泡在学海之中?难道你还有远大之志?” “当然!”三公子马上正色说道,“哪个有志之士不忧国忧民?忧国忧民没有博学多才的头脑怎么行?我做什么事都爱先忧而后乐,苦尽甜来嘛!” 白艳丽听了,略略而思,说道:“耶公子出身名贵,应该是长乐无忧,怎能多忧多愁而损伤自己?” “好了!不谈这些。”三公子转过话题,说道:“怎么刘寨主到现在还不回来?时间已不早了。” “你这个呆书生!”白艳丽不由笑了笑,说道:“寨主今天根本不会来!你就陪我好好聊聊!” 闻听此言,三公子急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拱手说道:“今日多谢刘夫人的热情招待,小弟深感荣兴!请刘夫人留步,小弟告辞!” 说完,三公子便快步向前走去。 这时,白艳丽又猛地抢到三公子面前,随即把双手搭在三公子的肩上,喃喃伤感地说道:“耶公子!你不能再好好看看我吗?难道你真的这般铁石之心?说真的,我也是个多情女人!寨主他一去不回,我日日独守空房,受够了!耶公子再陪我多坐会说说话!” 白艳丽说着,不觉泪水已涌出双眶,她的身子已慢慢偎依在三公子的身上! 再说此时的三公子,他承受着怀中刘夫人那好似受了莫大委曲而在抽动着的身躯,一时间竟手忙脚乱、不知所措!他只觉得刘夫人那隆隆而起富有弹性的胸脯把自己压得更紧,她那浑体散发着芳香的柔软之身简直要把自己的身体融化为一体。突然,白艳丽那柔嫩的手指儿在三公子的脖子上轻轻一抹。顿时,三公子失去知觉,软软地被白艳丽的双臂抱住!慢慢地,白艳丽把三公子移到床边,轻轻放下。于是,白艳丽俯身端详着三公子白里透红的面孔,又慢慢地寻视了他那修长的身躯;然后,白艳丽不由口喷一股热气,便把她那樱桃般的小嘴紧紧贴在三公子的口唇轮廓上一阵狂吸猛吞;同时,她那整个再也难以抑制的身体紧紧地俯压在三公子的身体之上!一时间,白艳丽在三公子的脸上狂吻着,两只胳膊也不停地在三公子的脖子上、肩上竭力搔扒着、狠搂着,身子也开始扭动起来……片刻之后,白艳丽便轻轻地把左臂伸到三公子的脑后,让他枕着,右胳膊则紧紧搂着三公子的腰部,右腿也如藤盘树一样紧扣着三公子的双腿攀缠上去!马时间,这两体便混融在一起,紧紧地沾合着,一阵如漆如胶如膏药的蠕动!简直分不清谁是谁非,但只见红罗香帐在颤颤作抖。 突然,那滚压在一起的身躯停止骚动,从那床上,慢慢地坐起一个头发凌乱、衣领不整的身躯! 你道此人是谁?他正是刚才被白艳丽滚抱在身下的三公子耶无害。这正所谓是:玉山未倒便魂消,弱态飘飘别样娇。纤指拨开巫峡影,侧身幻出楚宫腰。垂涎女,好难熬,何须紫陌有心挑。也知雨散章台后,更上春风第二桥。 这时,只见三公子迅速地把白艳丽平放在床内,整理整理她的乱发、衣襟,然后又用床上那浅红色的绸缎铺盖到她的胸前!慌忙之中,三公子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衣领,一边飞快地往楼下跑去。 一代扬州名妓白艳丽自此魂断梦绕,昏昏然不知何处。对此,后人无不感慨曰:“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三公子来到院内,只见西边的太阳早已落下山去,仅仅露着一片红橙橙的柔弱之光,四周是一片寂寥的黄昏,空无一人!三公子见此,心中更加慌乱,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地顺着原路跑到了前院!然而出乎他意料,他望见小吕子坐在门前正津津有味地听着李阿伯讲着什么! 这时,那小吕子猛见三公子回来,也顾不得听李老头讲古,便连忙跑上前去叫道:“哇!三公子!你可回来了!让我好等!” 三公子听了,马上微笑着说道:“是吗?我这还是提前回来的呢!你等急了?” “那还用说!我已听李老头讲了很多趣事!”小吕子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这么久了,不知康管家会不会责怪我!” 三公子见了,又是一笑说道:“好!我们立即回去!保管你没事!” 于是,三公子便在门前辞别李阿伯,和小吕子牵起那头欢蹦乱跳的小毛驴直往南面的东道镇奔去。 章节目录 76、张王李赵 在那山川迷离的巴蜀东部,绿林幽幽,山峦迭荡,群群哀切啼鸣的杜鹃时栖时惊飞…… 慢慢地,它们掠近一个小村庄,不见了踪影。一只大黄猫、一只左蓝右黄眼珠的白色波斯猫还有一只黑白相间的“黑白猫”,正在初晨之光的照射下飞窜穿行,“嗖嗖嗖”它们飞身跳入了“飞龙客栈”,踪迹不见。 第二日清晨,正是五月初八日,天已大亮!东方的红阳撒下万道金光铺照着大地,一切都是那么的明媚,那么的焕然一新,那么的娇柔细嫩。这是一个充满无限生机的早晨,整个世界不可躲避地欢快地迎接着这新的一天的开始!然而,谁人又会料想到,这座落在恶虎山林西南方向的东道镇迎来的这一天竟又是那么的凄凉悲创,那么的令人惊心动魄,那样的一个再也无所挽回的悲剧! 话说昨晚跟三公子回来的小吕子,被三公子一夸他那能言善词的机灵劲儿,康总管非但没有斥责他,反而更得到了康总管的欢心,并且还许诺小吕子别无他事,只要他天天陪着三公子便足了!小吕子竟高兴得一夜没能睡好觉,这是他感到无比欢快兴奋的一夜! 现在,天已大亮。那小吕子却独自一人跑到东道镇东部的那条南北大马路上。因为他还未忘记昨日在酒馆里“张王李赵”四个小老头打的那场赌注,他想趁早来看个结果,回头再神秘地说给三公子,让三公子也高兴高兴!说不定,他还能让三公子惊喜一场呢! 想到这,小吕子又是一阵趣意横生,便加快了脚步。 且说此时小吕子向前望去,远远之中,他就看见了那临近恶虎林的草丛里慢步着四个身着长衫的人! 小吕子仔细一瞧!呵!果然是昨天在那“京香酒馆”里打赌的三个老员外和一个老秀才!小吕子不容分说,便急忙向前方四人追去! 还未等小吕跑到他们四人跟前,只见其中两个员外模样的人一前一后地开始向林中走去,另外两人便站在草丛里停住了!不过小吕子看得清楚,那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那位又白又胖五十来岁的张员外,紧跟着他的也果然是那位花白胡子老员外,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家伙,就是那个王老头。 等到小吕子跑到站在草丛里的两位老员外跟前,却被两位老人叫住了说道:“哎——小童儿!你且等等!你要到哪去?” 小吕听了,眨了眨双眼,说道:“我是来看你们打赌的呀!” “噢!你也来凑热闹!”瘦小胡子的李老秀才笑道,“那好吧!你就在这儿等着瞧吧!你不用跟着去!” “行啊!”小吕子快活地答道,“不过呢,我看他们俩把你的银子拿定了!” 另一个年过六旬的赵老员外听后,笑呵呵地对小吕子说道:“他们两个拿是拿定了!可你等着看他们那挨累的狗熊模样吧!我们规定,在一个时辰内,要他们俩穿过林子,然后再返回来!否则是无效退款的!说不准,他俩还得将银子还给老李秀才呢!我老赵可是公平公正、大公无私的见证人!” 小吕子听了,更是乐得合不拢嘴!他觉得这几个老头儿真有意思,老来发童兴,真是穷聊之至!说干就干,一点儿也不含糊!他小吕子是最爱和同龄的孩子们玩耍赌注的,可从来还没跟过老头儿打过赌! 想到这,小吕子又开始调皮地说道:“两位先生,我也给你们打个赌,好不好呀?” “噢!你要给我们打赌!哈!哈!哈!”那黑胡子李老秀才大笑后,摸摸自己的口袋,装模作样地说道:“不好!不行了!我已没银两了!这赌打不成了!要给你打,我肯定又要输了!” 小吕子听了,信以为真,干脆坐下说道:“好!我不给你们打这个赌!就坐在这儿等着!” 那两位老者见状,便也笑呵呵地坐在小吕子身旁。 这时,只见那位赵老员外攥着小吕子的手儿寻问道:“小童儿!我猜你是从耶家大院来的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小吕子疑惑问道。 “哈!哈!哈!”赵老员外大笑,说道:“昨天中午在京香酒馆,不就是你跟着耶家三少的吗?你以为我老眼昏花了?” “噢!……”小吕子恍然大悟,随即又说道,“可是三公子很快又要外出游学,我们俩不能常呆在一起!咳!我真想也跟着三公子一起去游学!” “噢?这么说,你还不是三公子的书童!”李老秀才接着问道,“那你就是在客栈里当小仆喽!” “不!不是!”小吕子马上否认道,“我是常跟着二公子的小书童!” “噢!二公子的小童!”赵老员外琢磨着说道,“听说二公子在昨天这个时候已和他的五位兄弟离开此地!也不知如今他们到了哪儿了啊!……” 随着那赵老员外说话的口吻,三人都不由在心中盘算着他们六人的大概行程。 再说此时的耶金风和他的五位老兄,于昨日到达三头镇,在那明查暗访了好久,也没搜寻到一丝线索!这镇里的人家,全然还不知道那地痞无赖庄三已死在恶虎林中。然而,耶金风等六人并未就此作罢,他们认为所要寻觅的凶杀一定已来到这巴山巫水。于是,他们六人便顺着这条巴山蜀道向北穿行而去。 话说此时的小吕子坐在草地上低头说道:“听康管家说,他们是到江南去的!” “到江南去?!”老李秀才有些吃惊,喃喃说道:“二公子又要出外受罪了!这路途遥远,江山险恶,但愿他们能一路平安!” “嗳!二公子可是没说的!”小吕子身边的赵老员外接着说道,“年轻有为,结识天下,尊老爱幼,而且武艺超群!……” 赵老员外话还没说完,忽然,从那林里传来了两声撕心裂肺的号喊声!三人不由转首齐目向远处观望……然而,除了那茂密摇动着的树林和草丛,他们再也没看见什么。 “我去看看!”小吕子说完,便一溜烟地向树林里跑去。 后面的这两位老人见状,也不由加快脚步向那片树林走去。他们感觉这传来喊叫非同小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这大白天的,会见到鬼不成? 两位老者一跛一颠向前行走着。然而,那小吕子跑得特快,早已不见踪影。但是,这好奇的小吕子却不知道一场噩运就要降临他的头上。 就在两位老人开始进入树林子时,猛见那小童儿尖叫着飞一般地向他俩冲将过来!两位老人见机急忙用尽全力抱住了乱踢乱摇的小吕子!然而,小吕子照旧发了风似的竭力狂叫着:“别碰我!别碰我!鬼!鬼!”他们在追我!啊!就是你们!你们这群鬼!啊——啊——啊——” 这一阵子的折腾,两位老人又是紧张又是害怕。他们往四周看了看,并没见有什么追来。便向小吕子问道:“小童儿!你到底看见了什么?快说呀!” 但是,小吕子对那位老者的问话毫无反应,叫声依然刺人耳目:“啊——啊——啊——你们别让我死!鬼——别碰我!啊——啊——啊——” “小童儿!小童儿!你怎么啦?怎么啦?” “啊——啊——啊——别碰我!别碰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啊——啊——啊——” “小童儿!快别叫了!有什么可怕的!你倒是说呀!” “啊——啊——啊——你们快滚开!都滚开!啊——啊——啊——” 两位老人实在没办法,无论他们怎么说、怎么劝,那小吕子再也说不出什么,只知道一个劲地高叫:“啊——啊——啊——别碰我!别碰我!啊——啊——啊——” 于是,两位老人便硬拉硬拽将小吕子往镇里拖去。然而,小吕儿还是没完没了地狂喊狂叫,全身哆哆嗦嗦地乱顶乱撞!两位老人早被折腾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一路上,不觉已跌倒数次……可是每每听到小吕子刺耳的尖叫,他们心里是说不出的慌张、惊恐。但是,两位老人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浑身的酸痛,把小吕子一步步地拖向耶家大院。 “啊——啊——啊——别碰我!别碰我!鬼来了!啊——啊——啊——” 小吕子又在叫狂!叫声是那么的凄惨悲创,那么的竦人听闻!然而,就是因为这样,大街两旁被吸引出越来越多的人群观看。可他们谁也闹不明白,这小童为何这般傻痴呆地尖叫?而且两位老人还在死死地拖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街边的人群无从知道,两位老人更无从说起,大概就连小吕子自己也无能说得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话说两头,这且不提!单说这日清晨,三公子耶无害吃罢早饭,装扮好行装,正要去找小吕子。恰巧,一个小女仆来到他的房间说道:“三公子!老太太叫你马上去!” “噢!叫我有什么事?”三公子边走边说道。 那小女仆听了,不由恬然一笑,说道:“三公子!你到那儿就知道了!” 三公子听了,不再作问,便随着小女仆直向老太太的房间走去。 等他们来到老太太那刻有花纹的大窗户边,只听房间里传来了一阵笑声!接着便听见一位嗓门又尖又高的妇人说道:“哎!对!对!就是她!田老太太!你觉得合适吗?” 这时,只听田老太太也是乐滋滋地夸道:“嗯!不错!是个好闺女!还是你这个四胖婶会挑会捡啊!哈!哈!哈!” 那个高嗓门的妇人又说道:“既然田老太太认为很合适,那就这样说定了!咱两家可是吉大欢喜、喜结良缘了!哈!哈!哈!” 章节目录 77、凄凄事变 笑声之中,三公子已随小女仆走进了屋内。于是,三公子上前一步说道:“孩儿拜见母亲大人!” 此时,那两位谈笑风生的老太太惊喜地望着三公子。只听田老太太说道:“玉儿啊!快来见见人你这位四婶子!” 三公子听了,便转向东边座上的妇人一看,只见那位膀大腰圆的妇人手里摇着大蒲扇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三公子顿时认了出来,她正是昨日中午在“京香酒馆”见到的那位胖老板娘! 于是,三公子连忙拱手行礼说道:“小侄拜见婶婶!” “哎!免了!免了!三公子可真是谦恭有礼啊!”胖婶婶笑呵呵地夸赞道。 这时,三公子先开口问道:“不知两位老人家今日叫我来有何事?” “嗳!问得好!是喜事!”胖婶婶抢着说道,“田老太太很满意这门亲事!三公子你就等着娶那位如花似玉的闺女吧!” “是啊!玉儿!”田老太太也接着说道,“母亲也全是为了你好!及早给你定下这门亲事,也免得我整天为你担忧!听说那位西山庄贾宦官的干女儿贾云是个很好的姑娘!能歌善画,通情达理,人还长得很俊!” “嗳!可不是吗?”胖婶婶急忙接过话题说道,“那个贾云姑娘是我的亲外甥女,过继给西山庄贾官人的,我是亲眼看着她从小长到大!现在她已经长成一个与三公子年龄相仿的大姑娘了!她不光是人长得俊俏苗条,而且通晓诗书,能织能弹,没有不会的呀!” 这胖婶的一席话,又把田老太太说得是眉飞色舞,不住点头微笑!她似乎已看见娇滴滴的儿媳服侍在自己身边,而且还在向她倾诉着句句暖人心窝的话,让她的晚年又得到往昔难比的欣慰与欢乐! 这时,田老太太从那张虎皮长椅上站将起来,慢慢走到胖婶的身边,拍着她的手说道:“哎呀我说她四婶子!你就不用多说了!那贾云姑娘确实是个千家难寻的好闺女!打着灯笼也难找!这事啊!就这么定了,你就不用再费口舌了!” 胖婶婶听后,更是乐不拢嘴!随即,她又说道:“我这个老板娘还会挑错人吗?贾云这么好的姑娘除了三公子这样的人品,还会有谁能配得上她?话又说回来了,象三公子这样秀气的白面书生,除了那贾云姑娘,又有谁能配得上?咳!我看你们俩真是天造的一双,地设的一对,谁也拆不散的!” 这时,田老太太对面前恭敬相听的三公子说道:“玉儿啊!这门婚事我就给你定下来了!你可千万别违了我的心愿啊!” “是!母亲!孩儿一定遵命!不过……” “不过什么?”田老太太和胖婶婶不由齐声问道。 “难道说你已有相好的喽?”田老太太惊恐地追问道。 “不!母亲!”三公子立即否认道,“我是说我现在学业未成,而且我很快又要进京赶考!至于这事……我看还是等我完成学业之后再说吧!” “噢!我当是什么事啊!三公子真是个好学上劲的好孩子!到今个儿还是念念不忘你的学业!”胖婶婶一边夸赞着,一边又安慰道,“三公子你别担心!我们只是把这媒说定了!你继续安心求学!这事嘛,当然等你回来之后再提喽!” “是啊!玉儿!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今年你就静心求学,我做母亲的不会阻碍你!不过啊!到明年这个时候,就把你的这门婚事给操办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 “是!母亲!孩儿一定遵命!” “嗳!这就对了!还是玉儿最听母亲的话!”田老太太说着,不由叹口气说道,“唉!不知今年你二哥和白水仙的婚事还能不能办妥?他可一直把这事往后推啊!我也难问得了他!” “好了!母亲!婶婶!您两老再继续聊,我还要外出办点事!” “好!玉儿!你就去吧!这几日好好散散心!” “我会的!” 于是,三公子应声走出门外。他打算尽快到前院找到小吕子,和昨日一样,再次出外游玩。 而就在这个时候,小吕子还在大街上被两位老人拼命地往前拖着。他的叫声,依然是那么的凄凉竦听,简直令人无法忍受。 要说这小吕子究竟是如何被闹成了这个样子?这还得从他的眼神里寻找到确切的答案! 原来,这小吕子早已神经失常。自从他从那恶虎林中飞奔出来之时,他就已经再也没有他那灵巧的头脑,再也没有他那闪耀明亮的眼神,再也没有他那惹人喜爱的面容。确切地说,他已变了,完全地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再也不会思维、令人怜悯的废人。从他那惊恐成团而又发紫的脸面里,从他那发直的眼神与不寻常的叫喊之中,可以看出,他是被什么东西吓成了痴呆!可谁又能知道究竟是什么能把这小男孩吓成这个傻傻痴痴的模样?也许只有小吕子他自己知道,但也许他根本不知道,甚至他连自己是怎样的叫声也全然不得而知。他只觉得面前是阴森可怕的奇形怪状!面前的每一个人,都似乎是他的催命鬼,它们时时在尖叫着、搔抓着、恐吓着他!而且一次又一次地将他投入又挑出那沸腾滚烫的油锅!他又似乎看到那个躺在草地上,肚子干瘪干瘪,前额上部两只白白鼓鼓的眼珠子瞪出双眶,大口张得圆圆的死鬼!而在这只死鬼身旁,还躺着两个早已吓得昏死而去的老员外!在他俩身旁,竟还有一个村民模样的人直吓得两膝跪在那个死鬼身前!他的双眼也是瞪得煞白煞白,十个指头张牙舞爪叉在面前,他那只嘴巴依然是恐惧大张!其实,他早已经吓死过去,犹如一樽石像呆然不动!……然而,就在这一切沉静之下,那只躺在草地上的恶脸死鬼却幽幽地飘然而起,而且在一步一步地向小吕子面前袭来……就是如此的一切幻境,震慑了小吕子那幼小的心灵,使他再无往昔伶俐的双眸,再也瞅不见这使他留恋的美好庄园。他似乎已被送进一个昏暗无比、惊心动胆的阴槽地府!可他不知道,他将是永无止境地这样号喊着,永远是这副在忍受着巨大折腾和惊恐失态的摸样……茫茫天涯,也许会有一天,他会停下这凄惨渗人的喊叫。但在那时,他也许已经离开人世。可他在九泉之下的幼小灵魂,又岂愿平息无声呢? 在许多村人的簇拥之下,费了好大的气力,终于把那狂叫不停的小吕子架到了耶家大院! 就在这时,大公子耶东升和康总管闻讯赶来。 “小吕子!小吕子!我是大管家啊!你不认识我了?”只见康总管用尽全力攥着小吕子的双肩问道。 然而,此时的小吕子更加疯狂!他大喊着,四肢使劲地挣扎……突然,康总管竟被小吕子那疯狂的双脚踢倒在地!但是,康总管又立即跃起,重扑到小吕子身边,使劲地摇晃着小吕子喊道:“小吕子!小吕子!你真的不认识我这个大管家了?” 再说那小吕子,哪里还听得见康总管的叫喊,他不由地把脑袋摇动得更猛烈:“啊——啊——啊——你这条恶鬼,快放开我!啊——啊——啊——” 这令人难熬的一切,周围的人都不禁望而呆然,也没有谁敢再向前拖治小吕子。只有那康总管还在愁眉紧锁抱着小吕子的双臂,任他踢抓,任他喊叫。不知不觉之中,康总管的全身已被小吕子踢抓得衣袖不整、遍身脏乱!他简直不敢相信,今日早晨还是那样机灵欢快的小吕子,还未过两个时辰怎么就这样神经失常地回来了?可怜,这收养了十三年之久的孤儿还未能长大成人,难道就这样变成一个废人?怎么会呢?又怎么可能呢?康总管现在心里已矛盾到了极点…… 而就在众人无所适从之际,三公子耶无害万分惊异,拨开人群冲到小吕子面前!只见他双手托着小吕子的脸儿高声问道:“小吕子!你怎么了?快看看我呀!” 但是出乎意料,小吕子满怀惊恐地把脑袋缩了回去,尖叫道:“啊——就是你这条白鬼!快滚开!滚开!啊——鬼来了!鬼来了!啊——” 三公子见此情形,不顾小吕子的狂叫,又猛地抓住小吕子的胳膊喊道:“小吕子!小吕子!你说话呀!抬头看看我!” 然而,小吕子还是惊恐地缩着脑袋,双脚在地上乱踢乱踹!突然,三公子也被小吕子踢了个仰面朝天! 众人见状,连忙搀扶起三公子!但是,三公子又猛地挣脱两旁的人,“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的小吕子身边。同时,他又张开双臂摇晃着小吕子说道:“小吕子!难道你真的忘了我吗?我俩昨日作的那首《田间行》,难道你也忘了?” 三公子此时竭力想让小吕子恢复记忆,但是那小吕子似乎根本没听见,他依然将他的脑袋卷缩在脖子内,两只眼睛再也不敢抬起来看人!他只是哆哆嗦嗦着身子,“鬼!鬼”地尖叫个不停……再看此时的三公子耶无害,已经是急得满眼含泪,只听他慢慢地说道:“小吕子!你不会忘记!不会!不会忘记我俩作的那首诗儿!鬓似霜,永难忘!我和你是不会忘记的!” 三公子说完,抹了抹面颊上的泪水,然后断声断续地哽咽着说道:“晴空日照访友朋,乐中行……走田塍。公子聊发仰望空,岂能忘,我随同!……天高地阔两神通,无限风光贮其中。问知否?……伶伶漫游小仆童……两人行,公子记在胸……绿荫道边来作证,小童伴我去游访!……鬓似霜,永难忘!……” 三公子说到此处,不觉已是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且说此时那傻乎乎的小吕子似乎听懂了什么似的,他再也不哆嗦,也不再尖叫,只是将他那傻呆呆的脸蛋抬了抬,“嘿!嘿!”傻笑两声,便独自默不作声! 这时,康总管向前慢慢扶起三公子,可他却不知道,三公子已是悲伤之极!康总管扶着三公子,又不由转首望了望小吕子,心中是一阵酸痛。 章节目录 78、有死已来 猛然,三公子一把抓住康总管的双臂,疯狂地问道:“康总管!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小吕子怎么会这样?他还要随我出去呢!……” “三公子!你静一静!回后院好好歇歇!”康总管焦急地对面前大吵大嚷的三公子劝说着。 “歇歇?”三公子很是激动,说道,“不!不!是谁害得他成了这样?是谁?你快告诉我?” “唉!三公子!你冷静一下!我会弄明白的!” “不!我要马上知道!”三公子暴躁如雷的叫道。 就在这时,一直在摇头叹气的那个赵员外走上前来说道:“三公子!康管家!这小吕子是从那恶虎林里跑出来才被吓成这个模样!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什么?小吕子去恶虎林了!”康总管不解。 “他到那干什么?”三公子也不禁问道。 “唉!这说来也巧!”李老秀才叹口气说道,“这也是我们几位老人招引了他!我和王老员外、张员外打赌,他俩便进了恶虎林!可谁知,时候不大,那林里传出了两声号叫,就没再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所以这小吕子便飞跑进了恶虎林,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可等我们两个还未赶到地方,小吕儿就叫喊着跑了出来!当时我俩便吓得拖着小吕子回来了!唉!也不知我那两位老兄在恶虎林里怎么样了?……” “竟会是这样!我前天还从那走过!有啥可怕?我去看看!”站在康总管身边的三公子说完,便向院外冲去…… 然而,康总管见状,惊慌地想去抓住三公子!可他没料到,由于一时的心急,他的脚下一滑,竟摔了个仰面朝天。 再说此时的大公子耶东升见了,更是惊慌失色,大喊道:“三弟!三弟!莫去!莫去!……快给我拦住他!” 客栈两旁的数名仆人听后,便纷纷向前想阻拦住三公子!但是,三公子硬是摆脱掉他们,顺着门前这条街道向东飞奔而去。 这下,紧追过来的大公子和康总管可吓坏了!急忙命几十名村民和仆人们追回三公子!一时间,这大街上一阵慌乱!只见众多的人在后猛追乱喊,三公子却不顾一切的向前飞跑着…… 追赶了约摸半里路的样子,突然,三公子的前面跑来两个号喊着的村民,他不由慢下脚步……只听那两人口中喊道:“啊——啊——出鬼了!我家主人死了!有恶鬼来了!……” 三公子听得他们惊恐的喊叫,心里也是冷不丁哆嗦了一下! 而就在这时,只见那跑来的两人“扑通”一下跪倒在三公子身边,抱着他的双腿叫道:“前面有恶鬼!有一大群恶鬼!快别去!啊——他们抓住我了!啊——啊——鬼!鬼!快把我放了!啊——啊——啊——” 此时,三公子身后紧追而来的人群已愈来愈近!也不知他哪来的这么大的气力,忽地拨开这两个紧紧缠住他的家伙,又继续向前奔去! 再说此时的康总管见三公子又向东跑去,他心里一急,忽地大叫一声,使出看家本领,腾空翻了三个筋头,越过那两个趴在地上尖叫不停的村民,亮出双爪直向三公子的双肩抓去…… 然而,仅仅只有一毫之差,康总管便能稳稳抓住三公子的双肩,他也就会制止三公子的冒险行动!但是,力未从愿!只听得“啪”地一声,康总管重重趴倒在地!他的双手在此时此地仅是刚好摸到三公子的后脚根!可是此时康总管的双手已再无力量前伸一丝一毫!他只觉得两眼一阵昏花,脑袋“嗡嗡”作响,当即鼻冒鲜血,门牙断掉半截!可他还是艰难地喊了一声“三公子”,便昏将过去!这么大的一只“飞天虎”,“中原七侠”之一,利用轻功去追一个文弱书生,竟会如此惨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众人赶到康总管身边,都不由地停下脚步!不觉那面前的三公子又奔出老远,马上就要跑到这条街道的尽头…… 再说此时追赶过来的大公子耶东升大叫道:“快给我追!你们几个快把康总管抬回去!” 于是,大公子耶东升又领着众人向东狂奔! 然而,等他们追到镇子边缘的那条南北大马路上,左看右看却怎么也看不见三公子的身影!众人不禁惊慌起来!就连那大公子耶东升也不由满心恐惧、两腿发软,只是愕然站立着向那片摇晃着的草丛发抖地喊道:“三弟!三弟!你在哪?三弟!……” “三公子——三公子——三公子——” 众人不禁四处招喊。但是,这里逐渐沙沙起风,草丛上是空荡荡的一片,阵阵的喊声已是一去不回,毫无作用与价值!三公子是再也听不见这些寻找自己的喊声!因为,此时的三公子,早已不在这里!但是这些追来的人群,依旧确信,三公子绝不会跑远,他跑的再快,也绝然不会进入那恶虎林!然而,他们却看不到三公子的一丝踪影!他们不禁猜疑道:“难道真的被鬼化去了?!……是白无常来了?” 众人团在一处,越想越感到害怕,越喊心里越是感到不安,谁也不敢向前挪动步子,只是在原地转着圈子往四周苦苦寻喊!逐渐之下,众人的喊声在吹风中沙哑,一无所应! 万般无奈,大公子耶东升便和众家仆跌跌撞撞、垂头丧气往回走去。 然而此时的上空,照旧焦阳似火,好象这夏日的太阳神要驱赶走街上的每一个行人,让他们不可久留。 且说此时的大公子耶东升和数名家仆拖着沉重的步子昏昏噩噩地行走在大街上,好象在无端忍受着头上烈日的烘烤。一个个苦闷的脸面,好象在强忍着一种难言的严刑烤打。 这时,只见大公子耶东升哭丧着脸说道:“三弟啊!三弟!你到底哪去了?这可让我怎么向父母交待哪!” “大公子!别悲伤了!”其中一个家仆闪着万般恐惧的眼神,说道:“三公子大概是被鬼神化去了吧!” “胡说!不!决不会!”大公子更是惊恐万分,说道:“老太爷和老太太最疼爱三弟!回到家里,你们可千万别声张!我一定再想法把我三弟找回来!一定找回来!” 说着,大公子不觉身子一软,幸亏被几位家仆猛然托住,才没有栽倒在地。众人又慌忙地将大公子向耶家大院背去。其实,早有人跑向后院去禀报老太爷了。 且说那已年过七旬的耶老太爷和田老太太得知家中发生的事,田老太太是头脑“嗡”地一下便大病在床。 这以后的半天,田老太太是双目紧闭,口里不时呼唤着:“玉儿!玉儿……” 再说耶老太爷,更是急得团团发转!他所派出的诸多去寻找三公子的家仆们,至今还无一个来报音讯,而且在突然之间,家中竟病倒三四个!耶老太爷是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今天发生的事太离奇古怪!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但这却又是不争的事实,他又不得不去面对。 然而,今日诸多怪事的发生,早已一传十、十传百地散播开了!倾然之间,已没人敢再向镇子东边的那条南北马路上去行走。那儿已成为一片竦人听闻的魔地!就连那住在镇子东部的几十户人家也纷纷地向西边搬移,希望躲避开这邪魔之地。 半天就这样过去了,慌乱惊恐地过去了。一切又重回到往日的平静。现在,西边又来一片红橙橙的晚霞。她依如往日的五彩缤纷,依旧是那么的端庄秀丽,那么的宁静安祥,那么的惹人遐思万千,那么的诱人心向神往……许多的黄昏,都是如此的美丽。但也有一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然而,这美丽的黄昏始终是如此的短暂。夜色,已紧随而至,笼罩着东道镇四周的山林民舍。再看此时村镇中央的耶府大院,早已浊光莹绕,灯笼高照。整个耶府大院,已再无往昔的平静,再无往昔的灯红酒艳。流动的人群,流动的灯笼,流动的火把,都在暗示着耶家上下正处于一种莫名的紧张状态。那来来去去、进进出出的人流,无非是些垂头丧气的家丁和摇头叹气的名医,一切毫无进展。 “一群废物!你们打着灯笼也要把我的玉儿给我找回来!”耶老太爷指责着刚刚进来禀报的三名家仆,又在大发雷庭。 “老太爷!实在没办法啊!我们村里村外都寻遍了,可怎么也找不到三少公子啊!” “混帐!你们还是没找到地方,再去给我找!一定要把玉儿找回来!找不回来,你们就不要回来。”耶老太爷站在客厅中央怒喝道。 “是!”十几名家仆又一次应声走出内院的大厅。片刻功夫,这十几名家仆各挑印有“耶府”的“气死风灯”列队向前院的客栈大堂走去。 然而,当这列由家仆组成的灯笼队刚刚跨出前院大门的门槛之际,忽听前面的家仆骇然尖叫道:“啊!鬼!……鬼来了!鬼来了!” 闻听此喊,灯笼队刹时大乱,纷纷惊惶失措,撤身便逃。慌乱之中,这群家丁是丢鞋弃帽,狼奔豕突,抱头鼠窜。一时之间,耶府前院的木门槛内外,是一片灯笼火海!一个个印有“耶府”大字的“气死风灯”在忽忽随风燃烧…… 章节目录 79、神秘来客 夜色正浓,地下一片烟火之海。在这片烟火之上,只见一位身着白衫镶金边、两袖颤颤随风起、面如白雪的年轻公子正向院中飘飘而来。在他身后,屹然紧跟一人!但见此人是头戴笠帽,身披黑色鹤氅,内穿黑衣黑裤,手按佩剑,脚蹬乌龙靴,似如乘风踏雾,陡然成风! 在他们身后,紧跟着一只大黄猫、一只左蓝右黄眼珠的白色波斯猫还有一只黑白相间的“黑白猫”…… 眨眼之间,这一白一黑两人,似如两颗夜色幽灵,又如黑白双煞、黑白无常一般,在三只灵猫的跟随之下,轻飘飘便踏过这片烟雾火海,直向深院行去。 再说那几十名往后撒丫子逃窜的家仆,其狼狈之相,慌乱之状,纵是败北之兵也难以与之伦比。真尤如是成事不足、败事绰绰有余加游刃有余。其实,当时情况突发,叫声令人毛骨悚然。虽说前方的几位家仆在朦胧之中看到所来黑白两物,但更多的家丁尚未弄清是怎么回事,便也转身撒腿便跑。其中有跑得慢的,竟被哄然撤逃的人群撞倒于地。当他们再次从地上慌忙爬起之时,却见那白衣公子已快步走至跟前,闪着一双惊异的雪亮之睛,俯身问道:“你们为何如此惊慌?” 然而,那刚从地上爬起的几位家仆见两个黑白幽灵已飘至眼前,顿时双目圆瞪,大口一张,悚然叫道:“啊!鬼!鬼!你们是鬼!” “不!我们不是鬼!我是三公子!怎么?你们不认得我啦!” “快跑啊!鬼来了!” 一阵长啸再次划入夜空,顿见这几名家仆惊恐万状,一个个如狼奔鼠窜,只恨爹娘少生了一条腿,撒腿向内院发疯逃命。 “汪汪汪!哇哇哇!”一只小黄狗和一只黑白相间的小花狗被惊扰得汪汪汪乱叫。 且说此时还在内院大厅里急得团团发转的耶老太爷,猛听到前院一阵哄然大乱,不禁心生疑虑,走出客厅,试欲去看个究竟。 忽然,有两个逃得快的家仆已气喘吁吁地撞在耶老太爷面前。 “何事如此惊慌?”耶老太爷劈头便问。 “不好了!老太爷!前院出鬼了!” “我看得清楚,是黑白无常!” “胡说八道!”耶老太爷当即给这两人“啪啪”来了两脸光,厉声喝道:“我看你们俩都是糊涂虫,让你们清醒清醒。告诉你们,我耶家从不闹鬼!走!随我前去!” “是!老太爷!”两位家仆随即捂着发麻发热的脸部,顿觉胆气大增,头脑已清醒百倍。这两把掌,挨得值! 随后,又有几位家仆从后面挑来“气死风灯”,簇拥着耶老太爷向前院匆匆赶去。 然而,耶老太爷等人未行几步,仅仅跨过这内院的“招鹤亭”,就见迎面走来两人:一个身穿白衣,一个身披黑色鹤氅。夜色之中,犹若黑白幽灵。趁着朦胧的灯光,耶老太爷终于喜出望外——那跨步在前的白衣少年公子正是自己的心肝宝贝玉儿;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位头顶笠帽、半遮脸面的陌生人。 “父亲大人!孩儿回来了!”三公子抢步向前,向耶老太爷躬身说道。 “哎呀!玉儿!快过来!你到哪去了?全家上下都在找你!你母亲都已急成心病卧床不起。” “什么?我母亲病了?”三公子惊恐问道:“病况怎样?” 这时,耶老太爷一把抓住三公子的手腕,说道:“待会你再亲自去看。玉儿!这位先生是……” 未等陌生人开口答话,三公子连忙应道:“父亲!他是我朋友,一个好人。咱们还是到屋内细谈。” 说着,耶老太爷便拉着玉儿,并招呼这位陌生人走内院客厅。 客厅内,只剩下耶老太爷、三公子和陌生人三人。直到这时,那陌生人方才慢慢摘下竹笠,露出庐山真面。只见此人生得豹头环眼、狮子鼻,一双鹰目雪亮雪亮。一看便知,此人必是位功底深厚的练家子。看其年纪,似乎在三十上下,面色黄里透白,并无胡须。未等耶老太爷发话,却见此人依然拿着笠帽,说道:“耶老太爷!打扰了!我今晚是特来向您老道歉的。” “道歉?!”耶老太爷惊语道:“这话从何说起?” 话说之间,耶老太爷的目光已从陌生人转向了玉儿。 三公子见状,正欲发话解释。那陌生人虽说纹丝未动,却已话锋在前先行说道:“是的!是道歉!完全是让我弄误会了,惹得你们全家上下都在寻找三公子。” “经话怎讲?”耶老太爷随即追问道。 于是,陌生人微笑一下,解释道:“今日上午我偶过此地,见一群人追杀一个书生,也就是你家这位三公子。所以,当时我便躲在街头拐角处,等到三公子跑至我跟前,我便一指点中他的软麻穴,并迅疾携他纵身上马,一口气便打马向西南密林处奔出几十里地。等我将三公子扶下马来,解开他的穴道,一问才知道竟是他大哥和家仆们在追拦他不要去那恶虎林。故此,我俩甚觉好笑,互通名姓之后,便聚在一处谈得很投机,一时竟忘了天日。直到现在,我才催马将你家三公子送来,实在是让您老惘加费心了。” “哦!原来是这样!”耶老太爷终于明白玉儿失踪一事的前因后果,连忙客气道:“壮士也是一片好心,我耶某人怎可怪罪?行侠仗义嘛,乃善人之道。你也不用道歉,快快请坐!” “不必了!此事我已办妥,必须马上赶路。告辞!”陌生人说完,便又盖上笠帽,径直走向客厅门外。 见此情形,耶老太爷和三公子都急忙向前想去拦住此人,但是为时已晚。只见此人在大门外身形一晃,顿时踪迹不见。其身法之快,简直是神出鬼没,令人难以捕捉。等到他们父子二人跨出门槛,再四下里寻望,可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也许,仅此一瞬间,此人已踏上回归之路。 章节目录 80、天皇密使 见此情形,耶老太爷和三公子都急忙向前想去拦住此人,但是为时已晚。只见此人在大门外身形一晃,顿时踪迹不见。其身法之快,简直是神出鬼没,令人难以捕捉。等到他们父子二人跨出门槛,再四下里寻望,可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也许,仅此一瞬间,此人已踏上回归之路。 然而,耶老太爷毕竟是曾经为官多年的老江湖,人老经验丰富。只见他眼神一闪,立即朝着漆黑的上空喊道:“请问壮士尊姓大名!我乃耶国文是也!” 这句喊声,直直划入宁静的夜空,传出很远很远,直至无声无息。忽然,夜空里“哈哈哈”传来一阵带有敬佩之意的笑声。随后,上空便传来飘荡神秘的声音:“逢凶化吉,逢吉化凶。世间密事,皆在胸中。” 此声过后,耶府内院,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他真的走了?”三公子仰望着屋顶,猛然灵机一动,道:“父亲!府门外还有他的一匹黑马,待我去看看。” “玉儿!不用去了!他早已骑马而去,你是追不上他的。”耶老太爷当即制止三公子,又琢磨着说道:“逢凶化吉,逢吉化凶?……对了!玉儿!他不是说你们已互通名姓了么?难道你不知此人的姓名?” “他纯粹瞎说!他问了我的名姓,可他就是不肯告诉我,只是让我叫他大侠就够了。并且他还告诉我,如今江湖险恶,不便泄露真名实姓,来日方长,以后我自会知道他姓甚名谁?” “这个神秘怪人!”耶老太爷不禁叹道:“你与他相处大半日,竟还不知他是谁!而人家却对你了如指掌,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幸亏此人对你并无恶意,往后你可要多加留神。” “是!父亲!”三公子随即应道:“这些武林人物,就爱神来秘去,真不知他们耍的什么鬼把戏!” “噢!玉儿!”耶老太爷又转身望着三公子,问道:“你再回忆一下,他还对你说过些什么?” “嗯!让我想想……他曾隐隐约约地说殿下若能得到我这样的一个人物,那殿下就不用整日发愁了。” “他这样说过……”耶老太爷略有所思地说道:“逢凶化吉,逢吉化凶。世间密事,皆在胸中!……嗯!是他!没错!肯定是他!” “怎么?父亲你认识他?”三公子望着自言自语的耶老太爷,忍不住问道。 “嗯!玉儿!你随我来!” 说着,耶老太爷领着三公子走进客厅,然后又关上客堂的两扇木门。然而,他们却没有料到,此时此刻的客堂屋檐之下,一个手握寒剑的蒙面黑衣人正在“金钩倒挂”贴着窗缝向堂内窥探—— 这时,只见耶老太爷和三公子倚桌坐在大堂正中的一幅《虎啸山林》的巨画之下,开始秘密会谈。耶老太爷压低了声音,悄悄向三公子说道:“玉儿!你可知道你今天见到谁了?” “谁?”三公子望着神秘莫测的耶老太爷,惊奇问道。 “此人乃是皇宫大内御林军中‘十八太保’之一的‘天皇密使’司徒一敏,排行在二!” “他就是‘十八太保’的‘天皇密使’?”三公子惊异万分,大感意外。 “不错!”耻老太爷不由撤回身子,继续说道:“二十年前,此人就以武功名扬天下。现在算起来,他也该有四十出头。他作为‘十八太保’之一,侠风义胆暂且不说,单说他的拿手技艺和特殊使命就是这‘来去无影,暗中监察’。还有,他手里握的乃是把‘太阿宝剑’,是龙泉、太阿、工布三把七星名剑之一。相传,这三把名剑都是战国时铸剑名师欧冶子为越国制造。经过历代流传,这三把名剑已鲜为人知!而这位‘天皇密使’所持有的‘太阿宝剑’是真是假,还很难说。” “哦!父亲!没想到你对这位神秘大侠竟是如此了解!你断定他一定就是‘天皇密使’司徒一敏?” “错不了!”耶老太爷稳有把握地说道:“你年纪还小,对江湖武林之事还不太了解。我虽然已辞官隐退三十年,不再过问江湖之事。但就凭我几十多年的官场生活,对各宗各派的武林名士我尚能历历在数。这位司徒大侠就是唐僖宗李儇秘密提拔的一名大内高手,肩负特殊使命。但此人早已销声匿迹多年,不想今日他竟在此出现。我还以为他早已被皇上赐死!” “我明白了!”三公子不由暗暗点了点头,道:“看来,如今已改朝换代,他又在另侍新主。” “不错!正是如此!” 此时,三公子感觉一切都已昭然若揭、茅塞顿开,他不禁起身说道:“父亲!时候已不早,孩儿告退。我还要去看母亲。” “嗯!快去吧!玉儿!” 于是,三公子快步走向客厅大门。 且说那条还在“倒挂金钩”的黑衣蒙面人见三公子已走向门边,他立即使出“鹞子翻身”,翘首屋檐之上。然而,就在这刹那之间,黑衣蒙面人竟吓得全向身发麻、冷气直冒,差点就从屋檐边滑落!你道见了何物? 实不相瞒,如若是你在场,想必也会急灵灵地打个冷战,毛发直竦! 欲知详情,那必是令你“异(意)想不到”。 章节目录 81、异(意)想不到 我单田芳要说,如果你所写的书或者所讲的事遭到屏蔽或者封锁封禁,那则更说明你写得或讲得到位、讲得成功,遭禁者都是特别好看的,但是我所说的涉黄或者涉政、涉黑涉暴等违反法律法规的要除外,说中要害或者当局当权难以启齿之事,难道有什么不可以让说出来的丑事或者奇闻怪事吗? 现在我单田芳要说的是,世纪悬谜之案——其实谜底都在行凶者,解铃还须系铃人,解谜还须设谜人。 话说这位刚刚翘首屋檐之上的黑衣蒙面人,竟发现自己那房顶之上的神秘剑客斜视一眼下面的情形,立即使出“流星过海”之势直袭对面的黑衣蒙面客。然而,出乎意外,蒙面人突地一个“旱地拔葱”,刹时无影无踪。见此情形,神秘剑客紧随而上,也是一个“旱地拔葱”,踪迹不见! 这一时之间,整个耶府后院哗然一片。主人和数十名家仆明明望见两条黑影腾身穿入上空,可偏偏不见他们再次回落屋面。惊讶声、喊叫声顿时嘈杂一片,全院之众都慌了手脚,纷纷挑灯四散寻索而去。然而,他们的盲动搜索,只不过是一场徒劳。 话说那位黑衣蒙面客一会儿轻功飞行,一会儿又快步飞奔。片刻功夫,就已飞奔出十几里地。猛然,他一头扎进密林的草丛之中,缩身躲于暗处静观好长一阵,周围并没有丝毫的动静。想必,那随后追踪的“天皇密使”久已被他甩得无影无踪。于是,蒙面客稍微疏松了一口气,便又起身继续向前赶路。 时辰不大,这位黑衣蒙面客一直来到距东道镇二十里之遥的西山庄。踏过界碑不远,他便溜入山庄街巷,经过七拐八绕,他终于灰溜溜地停于一排高墙之下。此时,蒙面人又闪了闪一双灰溜溜的鼠目,向四下里望了望,依然静悄悄一片。于是,他挺身吸气,双脚点地,“噌”地一声,便身轻如叶、落于高墙之内。等他立身站稳之后,他那黑色蒙布之上的一双鼠眼再次溜溜转了两圈,便回剑入鞘,径直向院落深处走去。 片刻,这蒙面人来到院中一座“哗哗”流水的小石桥边,他便在那解下黑色蒙布,然后又从桥身之下掏出一团黄色外衣,迅速套在身上。眨眼之间,这位本来黑衣满身的蒙面人又摇身变作一副崭新姿态,毫无来时的剑客模样。但见他将宝剑包裹藏于桥身之下,又理了理衣袖,便哼着“流亡小夜曲”慢慢向那所透散着微弱烛光的西厢房走去。 很快,此人便悄悄走至西厢房的窗檐之下。而就在这时,他隐隐约约地听见里面传来了娇滴滴的呻 吟之声。于是,他赶忙贴窗站住;然而,他又用舌尖舔湿窗上彩纸,用手指戳破一孔,便贴着一只鼠目向屋内观瞧。就这一瞬之间,他不看则已,一看便是恶血冲心、气冲牛斗。其形其状简直不堪入目。 你道他望见了什么?只见屋内的地上、床边扔了许多零乱的衣衫,黄色的,黑色的,粉红的,白色的,狼藉一片。再看那青纱帐床之内,。。。。。。。。。。。。。。。。。。。。。 章节目录 82、自作自受 .......... 这一时之间,那............。这正是: 人在人上,情入肉中;矇眬之中,其乐无穷。情海深深,人事茫茫;盖世不论,唯我独尊。 君不见,轻车来去坐生春,上山下山无行尘。懒汉狂痴迷自推,呼呼生风急如火!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胜败未分秦与晋,蓝桥新水涨秋江。 又有词曰:。。。。。。。。。。。 还有词曰:..............! 这时,黄衣人将左手里已血迹满身、死于非命的男子狠狠地向地上一摔,又箭步冲至床前,一把抓起那女人凌乱的头发,“啪啪”给了她两记震耳欲聋的面光之后,便狠狠地将他摔于床头。刹时,那女人披头散发、满身血污的模样,犹如昏暗之中的花色魔鬼一样,狰狞可怕,但又露着模糊不清的鬼脸和目光。 就在这时,黄衣人又欲向前接连狠打。突然,“咣当”一声,推门进来一位身着红袍的武士。 刹时,红衣武士吃惊地叫道:“啊!……大哥!你怎么把四弟杀了!” 顿时,黄衣人身子一转,举着明晃晃的带血尖刀,怒目喝道:“怎么?你也来了!来会这贱女人?你也想死在这吗?” “不!不!不!大哥!”红衣武士急忙摇着双手,惊恐万分,道:“我前来是有要事禀告大哥。” “什么事?快说!” 随即,红袍武士慌忙从腰间掏出一封信,便要递给黄衣人。然而,黄衣人左手一挥,喝道:“少啰嗦!给我念!” 顿时,红衣武士赶忙缩手而回,急急取开信件,声音有些颤抖,念道:“古西天阁下:今有大事相告,望君务必多加谨慎。近日东道主耶金风和那自称北神腿的万年寨少寨主刘振天来往密切,而且他们还联络人称南枪王的荆州刺史仇天亭,正在合谋吞并你的家园。据老衲查知,他们将于本月二十四日攻占万年寨、西山庄和东道镇三地交界之处的平阳岗。然后,他们便会以此作为跳板,继续对付你这西庄王古西天。不仅如此,他们还大肆宣扬,声称要活捉你,将你斩首示众,宣扬你的罪行!……” “不要念了!”黄衣人听到此处,早已气得脸色铁青,牙咬格格作响。只见他怒目圆瞪,恶狠狠地吼道:“好哇!他们倒先不客气了!哼!他们不来找我,我还要找他算帐呢!我说耶金风为何率众出行,原来是想会合荆州的南枪王。哼哼哼!借此之机,我要袭击耶家庄,报我杀父之仇!让那姓耶的知道知道我西庄王的厉害。” 手握血刃的黄衣人怒喝刚过,突然,从那高耸的屋梁之上“哈哈哈”传来一阵大笑,直震满屋回荡,犹若响雷进宅! “啊!”红衣武士和黄衣人勃然大惊,急忙撤身抬头观望。顿见“嗖”地一声,从梁上跳下一位身披黑氅、头戴斗笠的剑客。刹时,黄衣人再次黯然一惊:他没料到,此人正是从耶家后院随后紧跟而来的“天皇密使”司徒一敏!他本以为他早已将他甩落九霄云外,可人家久已暗藏在屋顶,他却丝毫未曾觉察。可想而知,“天皇密使”的身法有多么神秘莫测,快得简直是神出鬼没、令人难以置信。莫非他会武林绝学“鬼影伏行”? “你是什么人?”手攥信纸的红衣武士已迅疾出剑,冲来人喝道。 “哈哈哈!”神秘剑客坦荡一笑,随后说道:“请别见怪!我是神秘人。” 且说此时的黄衣人不由冲红衣武士说道:“罢了!罢了!”让他收回了利剑。 这时,神秘剑客走至黄衣人身边,盯着他那一脸黄褐斑的面堂,笑道:“你果然是西庄王古西天!” “哈哈哈!”古西天反而大笑道:“你果然是天皇密使司徒一敏!你的跟踪本领果然盖世无双、名不虚传。” “哈哈哈!”司徒一敏又是坦然一笑,接着说道:“古大侠过讲!你我是不打不相识。今晚交锋,我才发现,你的飞龙剑法才是真正的盖世无双、天下无敌。” “哪里!哪里!”古西天也不禁附和道:“你的九宫神行剑举世无敌!” 一时间,红衣武士垂着宝剑,望着眼前这两人互相吹捧的投机模样,却被搞得丈二摸不着头脑,迷惑不解。这时,只见古西天站在两人中间,冲“天皇密使”说道:“司徒大侠!这位是我三弟西门霸,人称卧地无影!” “哦!久闻大名!久闻大名!”司徒一敏向红衣武士拱手说道。 寒暄过后,西门霸终于将剑返还入鞘。 这时,古西天笑望着司徒一敏,问道:“司徒大侠为何今夜对我穷追不舍?” 章节目录 83、巴山属谁? “哈哈哈!”司徒一敏大笑,道:“古大侠!我不跟踪你到这,如何知道你就是西庄王古西天?又怎么能结识你的这位兄弟西门大侠?” “嗯!这倒是!这倒是!”古西天点头应道。 “不过,我有一事不明。”司徒一敏接着问道:“今晚你为何在耶府窥探?” “哈哈哈!”古西天也不禁大笑,学着司徒一敏的口气,反问道:“司徒大侠不用见怪!算咱俩有缘份,我不在那偷听偷看,又怎么能知道你就是赫赫有名的‘天皇密使’司徒一敏?” “哈哈哈……”屋内三人,忍不住笑作一气。 笑声止后,古西天便脸色一沉,道:“好!司徒大侠!既然我们今世有交,今晚你也看到这对奸夫淫 妇的浪荡行径。这东西竟敢趁我不在,玩弄我的小妾。哼!奸夫淫 妇? ,两个都该杀!”说着,古西天怒视一眼那蜷缩一团的赤身女子,接着说道:“想必司徒大侠也容不得此等浪荡男女!现在,我请你替我宰了这个小浪 女!”话说之间,古西天已将明晃闪亮的血刃递在司徒一敏面前。 “哈哈哈!好!该杀!”司徒一敏大笑,接过古西天所递尖刀,就势一甩,顿见这把匕首直直插入床角畏缩一团的女人腰部。顿时,那女人一声未吭,便慢慢挺身伸直沾有斑斑血迹的雪白裸体,一命乌呼哀哉!去阴间相会她的风流鬼男人去了。 “好!杀得好!杀得妙!”古西天竖起拇指,赞叹道:“司徒大侠真是爽快!今晚你是默然飞到,手起剑到。一声不叫,浪 女除掉!哈哈哈……” 然而,就在古西天仰天大笑得“得意忘形”之际,“天皇密使”却拱手说一声:“二位!后会有期!告辞!”刹时,司徒一敏转身一晃,踪迹不见。 等到古西天和西门霸明白过事来,都不禁被“天皇密使”这闪电无踪的功夫惊讶得张目结舌,却也毫无办法。 这时,西门霸忍不住向古西天问道:“今晚大哥去了耶府,怎么会碰到天皇密使?这人神出鬼没,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物!” 闻听西门霸相问,古西天将一双“鼠目⊙⊙”一蔑,嘴巴一裂,说道:“不错!我是去了耶府。可他并没有摸清我真正的目的。他虽然行动神秘,概莫难测。但他总算还和我们交上了朋友,料他对我们的计划不会有大碍。” “大哥!此人居心叵测,不可不防!” “没事!天高皇帝远,他可是皇宫大内一品侍卫,他难道还会时常出现在这巴蜀山川?” “大哥所言即是!”西门霸不由点头说道:“今晚大哥夜探耶府,收获非浅,令三弟实在佩服。不过,如今世难当头,正是用人之际,大哥怎么忍心把四弟给杀了?还有,你又怎么忍心让司徒一敏杀了你的女人?” “哼!他们这两个贱货,死有余辜!”古西天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让司徒大侠杀了这个小浪 女,他肯杀,是给了我一个面子,愿交我这个朋友。不管怎样,他杀了我的女人,总还算是欠我一个人情。但我没有亲手杀掉这个敢背叛我的小浪 女,就是食其肉寝其皮,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是的!该杀!该杀!”西门霸赶忙附和道:“四弟背着大哥干出此等勾当,我也是万没想到,恨之入骨。不想大哥大义灭亲、断然除奸,令三弟实在敬服!” “好了!好了!休要再提此事!”古西天断然制止,向西门霸问道:“我且问你,这信是何人所送?” 闻听此问,西门霸急忙答道:“是我今晚在大厅桌上捡到,不知何人所送。发信之人自称老衲,莫非他是位老和尚?” “怎么?信内没有署名?” “没有!大哥!你看这信会不会有诈?” “怎么?你怀疑……” “是的!大哥!”西门霸紧接着解释道:“这发信人未留下姓名,试想,谁敢相信?还有,大哥你难道忘了,耶金风已带着五兄弟于昨日清晨进发江南,他怎么可能会合刘振天、仇天亭于月末攻占平阳岗?” “不要说了!”古西天一摆手,说道:“不管信内有诈无诈,其实刘振天、耶金风都有吞占平阳岗的野心。为夺此地,还是要先下手为强。事到如今,我要老帐、新帐和他姓耶的一起算!让他们知道知道这巴蜀山川到底属于谁?” “怎么?大哥和耶金风尚有旧仇?”西门霸惊异道。 “不错!我古西天与耶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时到今日,我也该告诉你了。三十年前,那耶国文在武当山杀了我父。为报此仇,我隐姓埋名,含冤受苦,苦练多年飞龙剑法和铁砂掌。如今总算老天有眼,我功成名就,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哈哈哈!” 闻听古西天道出内情,“卧地无影”西门霸默默点了点头,问道:“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古西天齉起一张片片褐斑的面皮,眦牙裂嘴地说道:“先解我心头之恨,然后我们再一如既往、按兵不动。” “是!大哥!三弟明白!” 后事如何,请接着看“13、美丽的传说”。 章节目录 84、美丽传说 “有一个美丽的传说,精美的石头,会唱歌。它能给勇敢者以智慧,也能给受挫者以欢乐。只要你懂得它的真贵啊,山高那个路远,也能获得,哎——哎——哎咳呦呦—— 有一个美丽的传说,精美的石头,会唱歌。它能给懦弱者以勇气,也能给失落者以收获。只要你把它爱在心中啊,天长日久,也能识得,哎——哎——哎咳呦呦——” 下面你就会听到一个关于“木鱼石的美丽传说”: 话说就在小吕子惊恐变痴、三公子一场虚惊的这日,也就是五月初八日,深夜,那愤然出行的耶金风、吴天霸等六兄弟已安然坐在一家山野客栈之中。 客厅之内,只见一位驼背矮老头,活象一位大号的“武大郎”,甚是殷勤:端茶,送菜,含笑斟酒,直把耶金风等六人侍候得满面春风、乐不思蜀。非但如此,驼背老头嘴里还不停地问这问那,转在六人左右迟迟不肯走离。 这时,只见耶金风手端酒杯,微笑着向驼背老人问道:“老人家!今晚怎么只见你一个人在此忙乎,我们真有些过意不去。来!请你干一杯!” “嗳!使不得!使不得!”驼背老头连连摇手道:“我可实在不能饮酒。这人老了,毛病也多,深更半夜,总睡不着,只好一人守着客栈多熬几个时辰。老汉我还是很希望有客官前来能给我解闷呢!这不,我把你们六位等来了。” “我们彼此彼此!”黄世英不由接着说道:“我们也算幸运之人,行了百余里,才在这找到你家客栈。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喽!” “老人家!”只见张云海转首向驼背老人说道:“看来,我们是你今夜的首批客人。” “哦!非也!非也!”驼背老头摇了摇手,说道:“楼上已有三位前来投宿的。不过你们六位客官放心,房间我已给准备好,全在楼上。” “老伯!”吴天霸不禁寻问道:“你这有几位店伙计?” “咳!什么店伙计!”驼背老头仿佛有些怒气,道:“他们是我的三个儿子!三个懒蛋,他们早已睡得像死猪一样!” “哈哈哈!”“铁扇公子”不禁大笑,道:“老人家!看您年纪已不下七十,所谓‘人生七十古来稀’,不过您的精神、气色倒还是宝刀未老。想必,老人家一定是位有福之人。” “哈哈哈!”驼背老头被欧阳青风的一席话说得大笑,道:“要说我有福气,还不是因为我们住的这个地方是块风水宝地。人烟不多,清新宁静,有山有水,还有绿林草地,而且空气新鲜,怎么不使人长寿呢?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唯吾德馨。’哪!” “妙!这样的一个山川绿林之地,简直犹如世外桃源!”欧阳青风继续说道:“莫非老人家是想效仿东晋时期大诗人陶渊明的性格,‘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嘛!” 众人听后,全场七人都不禁大笑。笑声止后,驼背老头对欧阳公子说道:“这位公子哥!你这么说,简直羞杀我也。我这么一个干老头儿,怎么敢和那诗人陶潜·陶渊明相提并论?在各位客官面前,老汉我简直是无地自容,真是羞杀我也!” 众人闻其所言,虽说他在自贬身价,但耶金风等众兄弟从其言辞之中却也感到这矮老头儿并非等闲之辈,一定还是位通古知今的老秀才。 这时,只见耶金风起身代表众兄弟向驼背老人拱手施礼道:“老人家刚才我们失敬您了。看来,老人家对这位陶老先生必是了如指掌!” “哪里!哪里!客官请坐!客官请坐!” 等到耶金风回落于座,只见驼背老人捋着胡子,笑眯眯地说道:“其实老汉我很欣赏陶老先生的那种性格,更是由衷向往。所以,闲暇之时,我还专门研究过他哩!” “此话当真?”欧阳青风不由来了兴趣。 “当真无假!” “既是如此,请老人家给我们讲讲你的研究结果,让我们也了解了解这陶老先生的事迹。” “好来!”驼背老人满口答应道:“要说这陶老先生,花上十天、八天的功夫,我也给你们讲不完。不过呢,现在我可以讲几句让各位听听。这陶先生的尊姓自然不必说了,其名潜,字元亮。他早年曾做过江州祭酒、镇参军、彭泽县令等官职。但是,他看到官场内部互相倾轧欺骗、争权夺利的卑劣行径,便始终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以至他的雄心壮志一直未能得偿如愿。于是,在他四十一岁的那一年,便弃官归隐,过上了淳朴清静的田园生活。直到他活到六十三岁那年,终于走完了他高尚纯洁的一生。唉!也难怪世人称他为靖节先生,此名他是当之无愧!” 驼背老人的一阵娓娓讲述,竟把耶金风等六兄弟吸引得全神贯注,洗耳恭听。他们简直忘记了一切,忘记了面前的酒菜佳肴,并时时向驼背老人投去敬佩羡慕的目光,都以为今夜遇到了一位山林老才子。 这时,吴天霸看到驼背老人已经讲述完毕,也不由起身施礼道:“真没想到,老先生竟如此熟知这位古人,我吴某人实在佩服!佩服!” 吴天霸刚说到这,孙可行也跟着起身向驼背老人说道:“我看老先生也是位‘有道则仕,无道则隐’之人。但不知老先生高姓大名?” “哎!哪儿的话!哪儿的话!”驼背老人连连摇手笑道:“无名之士!无名之士!不足挂齿!你们几个就叫我李驼子好了!……你们快请坐,别客气,边吃边聊。” 话说之间,欧阳青风已斟满一大杯酒,端至驼背老人面前说道:“李老先生实乃可敬长辈!我欧阳青风在此敬您老一杯。” “哎呀!不可!不可!”驼背老人再次慌忙推辞道:“老汉我已是戒酒多年。不瞒各位客官,我有一个老毛病,一饮酒便腰酸背疼、胡言乱语,我可不想再受那个洋罪了。” 欧阳青风闻听此言,不再勉强,便向驼背老人说道:“好!既是如此,我欧阳青风决不强人所难。这酒,我就代老先生饮了。” 说完,“铁扇公子”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见此情形,其余几兄弟也不禁随之各端酒盅,相饮而尽。 这时,驼背老人,见欧阳青风等人逐个放下了酒盏,便又打趣地说道:“六位客官,我有个提议,不知各位是否愿听?” 耶金风闻听此言,便说道:“老先生,你为主,我们为客,一切但听按排便是!” 于是,驼背老人捋了捋白色山羊胡,乐呵呵地说道:“各位尽管饮酒,我在此给各位唱一段陶渊明先生的《饮酒》诗,借以助兴,你们看如何?” 闻听此话,众人当然求之不得,欣然拍手赞同。只见耶金风客气地说道:“既是李老先生有此兴致,我们当然愿听。那就只好有劳您了。” “嗳!哪有劳累之说?只是活动活动精神和嗓门而已。”说着,驼背老人竟从腰间摸出一只小皮鼓,“咚咚咚”打起了抑昂顿挫、振作人心的节奏。嘿!真新鲜,这老者竟随身带有这玩意儿,象是专门为客人而备!真邪门哩!随后,小鼓声渐弱,便听他扯开了一只似鸭非鸭、似老非老的嗓子:“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然——”。 “好!唱得好!唱得好!”全座顿时齐声欢呼。 “哎呀!我说各位,我这《饮酒》诗已唱完了,却不见你们下酒啊!” 众人闻听李老头在埋怨,都不禁相视一笑,应声端杯一饮而尽。 这时,驼背李老头又慌忙向前为六人边斟酒边问道:“来时我听你们说,你们还要去那远北的太白山?” “不错!明日一早,我们就进发太白。”耶金风斩钉截铁地应道。 然而,驼背老头话中有意,接着说道:“秦岭太白山,突兀险峻,充满着神奇色彩。老汉我还能给你们讲述一个有关太白山的迷人传说呢!” “这感情好!”张云海猛地放下酒杯,问道:“到底什么传说?李老先生快讲讲与我们听听。” “嗳!小伙子不用着急!”驼背老头又给张云海满了一大杯,说道:“我要给你们讲的是太白山下一个美丽传说,精美的石头会唱歌。它能给勇敢者以智慧,也能给受挫者以欢乐。只要你懂得,它的真贵啊!山高那个路远,也能获得。你们可以边喝边听。” “好!我们喝酒,让李老先生尽管讲来。”张云海说完,便首先带头痛饮了一杯。众人见状,也不禁随之吃起酒菜。 见此情形,驼背老人又开始有声有色地讲道:“传说很久很久以前啊,在那秦岭的太白山脚之下,有一 章节目录 85、有间客店 见此情形,驼背老人又开始有声有色地讲道:“传说很久很久以前啊,在那秦岭的太白山脚之下,有一个非常神秘的青石窝。这个石窝简直出奇的不得了,好像山神蛇妖就潜伏在这青石窝之下,时常显灵而现,山人都不敢轻易接近他,生怕触犯山神蛇精。然而,有一次,一个穷小伙子上山打柴回来,走到山脚下,他偶然发现这个石头窝正在向外冒着缕缕青烟。小伙子很是纳闷,心说石头窝里咋会冒烟?不可思议?世下竟有这等离奇之事?于是呀,小伙子进前瞅了瞅那青石窝,可什么也没瞅到,无非是些光滑发亮的山石,哪有冒烟的孔隙?小伙子好奇之心顿然升起,他便从乱石堆里举起一块大石头狠狠砸向了这潭石头窝。你说怎么的?只听得‘嘣’地一声巨响,刹时销烟弥漫,如处仙雾之中。片刻间,这团销烟迷雾里竟逐渐露出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 讲到这,驼背老人不禁停将下来,呷了一口茶水。 再说耶金风等六兄弟听到驼背老人讲到这却嘎然而止,不由急得心中有些发痒,感到传说甚是有味,急于听讲下文。只见张云海沉不住气,问道:“那后事如何?老先生别迈官司了,让我们哥几个抓紧听完得了。” “好!你们听我讲!”驼背老人清了清嗓子,继续讲述道:“那穷小子见到这迷雾里竟冒出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可他丝毫没有害怕。反而把她领回家做了妻子。……” “哈哈哈!哪有这么好的事!”张云海不禁打断道。 “嗳!你别急躁!还有下文呢!”驼背老人示意张云海不要插话,接着说道:“这样一来,夫妻俩恩恩爱爱在一起生活了两年。彼此之间,早已是情深意切,纵是刀山火海也难以割断他们之间的深情。直到第三年秋季,他们终于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取名叫山娃。呵!这山娃子,长得别提有多逗人欢心了。夫妻俩得此贵子,整日里是说不尽的喜悦。可是就在不久后的一个黄昏,一阵狂风突然刮入院子,竟把母子两人一直卷入太白山山脚下的那口青石窝里。那小伙子在后面追呀,追呀!可是他追到那口青石窝旁,就再也寻不见母子俩的踪影。于是乎,小伙子痛苦万分,抱着青石窝号陶大哭。但是,任凭他怎样搔抓,直至双手冒出股股鲜血,全都无济于事。他一连趴在那儿哭了七天七夜,最后终于干死在那口石窝内。死后,他那白骨便化作了一堆碎石,那口石窝也被他的泪水和血水浸光泡成为一汪‘血泪潭’。” 驼背老人讲到这,又停将下来,喝了一口茶水。 “李老伯!这传说就到此结束了?”早已听得入神的老五孙可行憋不住问道。 驼背老人见状,放下茶杯,笑了笑说道:“小伙子,别急嘛!……这后来的传说就更离奇了。” “更离奇了?!” “对!”驼背老人接着说道:“你说那青石窝里冒出的女人是什么?” “是什么?”欧阳青风随即问道。 “是山里的一条白蛇精!……自从她母子俩被狂风卷入石窝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以后不知过了多少年月,那口石窝,也就是‘血泪潭’,早已移到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多少人都曾到那太白山下寻找那口‘血泪潭’的遗迹,可都未能找到真正的地方啊!” 讲到此处,耶金风忍不住问道:“莫非李老伯知道这口‘血泪潭’的下落?” “噢!不!不!不!”驼背老人忙摇着手说道:“我也不知道它真正的地点。这只不过是传说而已,各位客官可不必为古人担忧啊!……不过,有了这神话传说,就更增添了这太白山的神奇色彩。不是有句话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吗?所以,就因为太白山有此神奇传说,每年秋季,都会招引来许多远方游客。据说现在,有人把一锭银元投入太白山山涧中的一汪水潭里,还会听到有个男子在凄凄惨惨地哭泣呢!” “竟有此事?”吴天霸半信半疑,望着驼背老人放下了酒筷。 “那还有假?”驼背老人却十分有把握地说道:“而且那汪水潭,就是传说里的‘血泪潭’!” “好!”老四张云海忽地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元,放于桌上,说道:“明日我们就用这锭银元去试试,看看还能不能听见哭声!” 此时,那驼背老头笑眯眯地望着酒桌上的这锭银元,说道:“列位客官尽快吃酒吧!回头睡个好觉,做个好梦,明日你们还要赶路哪!” 驼背老头的话刚刚说完,突然,吴天霸、欧阳青风、孙可行、黄世英竟“扑扑扑扑”地接连趴倒在酒桌之上。 顿时,张云海和耶金风大叫:“不好!有蒙汉药!” 然而,他们俩刚刚叫完,忽然也觉得头晕目眩,两眼昏昏难开。矇眬之中,他俩恍恍然地看见三个彪形大汉手提钢刀从楼上跑了下来。 就在这时,那驼背老头抖地直起腰板,冲着耶金风和张云海“哈哈”大笑道:“怎么样?二位!我这个传说不错吧!” 骤然间,耶金风和张云海情知上当,这老头竟是个打家劫舍的假驼子,但为时已晚。两人只觉得头脑“嗡”地一声,便双双扑倒在菜桌上,不省人事。 这时,头一名彪形大汉已跑至假装驼背的老者面前,万分欣喜地说道:“老爷子!辛苦了!这回我们可又要发大财了!” “哈哈哈!”这老家伙一挺腰杆,得意地说道:“简直是走马观花,易如反掌!现在你们三个把他们的银两统统搜出来,然后再结果了他们。记住,要做得干净利落!” “是!”三个手提明晃晃钢刀的家伙应声走向瘫软在酒桌之上的六人。 然而,有道是“无巧不成书”,也算是“蜀东六雄”命不该绝。就在这三个家伙刚刚把魔爪伸向不知人事的六人之际,客厅大门竟被人“咣”地一脚踢开,一位身披黑色风衣、头戴竹编斗笠的高个武士凛然而入。你道是谁?正是那位神秘剑客司徒一敏! 那三个彪形大汉见状,连忙收起刀刃,嘻皮笑脸地走上前来冲来者问道:“客官可要住店?” “是的!我要住店!”司徒一敏应声之下,忽听得“噌凌”一声,手起剑到,三个家伙三只圆滚滚的头颅竟在这出剑的一刹那飞落到墙角!顿时,又是“扑扑扑”三声,三具无头之尸便栽倒于地,早已魂飞魄散,三命归西! 再说那三只人头上三双白目紧瞪、驴一般的眼睛眨了眨,尚未弄清是怎么一回事,最后还是“心甘情愿”地闭上了双睛。临终,竟还有一张嘴蹦出了四个字:“我……不……想……死!” 这时,司徒一敏扭头回望那位老家伙。你说他此时是什么狗雄(熊)样?竟浑身抖抖索索、钻头不顾腚地趴在酒桌之下。 于是,司徒一敏跨步上前,一把提出桌下的干瘦老头,喝道:“解药呢?” 再看此时的这干瘪老头儿,蜷缩着狼狈不堪的贼样,结结巴巴地说道:“他……他……他们不会死!他们喝的是蒙汉药。我……我……我没有解……解药!” “老混蛋!图财害命!装得倒很像!我今晚就让你死个明白!我就是当今‘天皇密使’司徒一敏!” 话说之间,只听得“扑”地一声,司徒一敏一剑便结果这老头儿的狗命。随即,“天皇密使”又将老头儿的尸首狠狠向屋顶一甩。顿时,那老头儿的死尸撞翻屋盖,一直飞入夜空,再也没有下来。 于是,这位神秘的司徒大侠跨出门外,消失在茫茫夜色。 直到第二天清晨,也就是五月初九日清晨,耶金风、吴天霸等六兄弟终于慢慢从醉梦中醒来。此时,只见他们个个捂着还在沉昏如醉的脑袋,只觉得眼前还是一片朦胧不清。于是,他们不得不揉了揉矇矇眬眬的双眼。 猛然,耶金风等人低头发现身旁的三具无头之尸,颓然大惊。他们尽全力回忆着方才之事,冷不丁陡然清醒,心中似乎明白这眼底下所发生的一切:“一定有位无名侠客暗中救得他们六人一命!不然,他们早已去了另一世界!回想起来,好悬好险!真是一场天大的虚惊!” 于是,兄弟六人急忙向客厅门外走去。 来到院内,只见他们的六匹他们的六匹骏马依然还在,周围是一片寂静山色,并未发现任何行人。抬头望去,东方的晨阳已在冉冉升起。直到这时,他们才知道自己已昏睡整整一夜。一场差点六命归西的春秋大梦,至此方醒。 这时,耶金风又领着众兄弟返将屋内,四处寻察一遍。但是,这客栈的上上下下和里里外外,依然别无他人。他们唯独发现的是三具尸首相分的彪形大汉和屋盖上的一个大窟窿,再则是地上和天棚之上的片片血迹,并没有发现其他任何痕迹。显然,行侠仗义者的手法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成了一位彻底的无名英雄! “各位!”只见耶金风对众兄弟说道:“我们应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昨夜那个李老头根本不是驼背,他凭着一张甜言蜜嘴把我们骗晕。” “什么?那老头不是驼背?!”几人不禁惊讶道。 章节目录 86、龙兄虎弟 “是的!我也看清了。”张云海也跟着愤愤地说道:“他装的倒是真像。昨晚你们几个晕倒之时,那老东西便狞笑着现出原形!现在也不知这老东西逃到哪去了。” “那老家伙已死在屋盖上!”只听屋道:“二哥!后面有人在盯着我们。” 闻听此言,吴天霸却扭头微笑道:“知道!那家伙跟着我们已足有二十里地。” 众人听后,纷纷扭头向身后寻望——远处山坡之下,竟是一个樵夫模样的人扛着捆干柴,正向他们这边缓缓走来。 “绳镖剑舞(五)”孙可行见之,忍不住问道:“难道是他在跟踪我们?二十里路!他扛着一捆干柴跟踪我们干什么?” “对!问题就在这!”吴天霸接声说道:“在我们来到山前的一处树林之时,我就已发现这个打柴的。当时,也许你们都没在意。” “哦!我想起来了。”“卷在风”黄世英一拍后脑门,道:“可当时我发现他是向别处走的。”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飞天神龙”耶金风不禁坦然一笑,道:“他不仅往回走了一段路,而且他背的干柴还增多了!……我也发觉此人对我们心怀不鬼。这样!你们几个把我的白马牵走,我躲在这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说完,耶金风纵身下马,跃入一块巨石之后,踪影不见。 于是,其余五兄弟依着老大“飞天神龙”的吩咐,牵起白龙马,继续顺道前行。 再说此时的那位扛柴樵夫,忽然紧走几步,便身形一晃,竟也踪迹不见。然而,就在吴天霸、欧阳青风等五人正在纳闷,突然,他们迎面竟走来一位樵夫,和刚刚还在身后见到的一模一样,你说邪门不?他的肩上,同样也扛着一捆干柴。他们五人表面虽然还是保持着一副副冷静、若无其事之态,但是,其内心早已暗暗吃惊不小。 就在他们与这樵夫错身而过的一刹那,樵夫同时与他们连打了几个照面,便匆匆走过。 此时,吴天霸暗暗转头凝视着这远去的樵夫,心中暗暗盘算道:“刚才有个樵夫扛柴上山,这一眨眼的功夫,竟又出现一个扛柴下山的。难道他们会是同一个人?不!决不可能!除非此人会飞!” 于此同时,欧阳青风也早已盘算道:“这个樵夫会不会就是刚才在后面一直跟踪我们的那位?这荒山野岭的,他会去哪?依我看,此人就是在后盯梢的那个樵夫!他与我们相视几眼而过,想必他是要认清我们的面目。” “铁扇公子”刚想到这,却见“追命刀”忽地调转马头,左手一挥,道:“走!我们往回走。” 说完,吴天霸便率先催马直追樵夫。前后两人相距,仅有一射之地。而那位樵夫好象丝毫没有觉察,依旧扛着干柴慢慢腾腾地顺着山道而下。 然而,就在“追命刀”与那樵夫的距离渐渐拉近之际,那扛柴樵夫却突地蹩进一堆乱石中间,接着又见他身形一晃,就再也望不见其一丝踪影! 当吴天霸等人追至那堆乱石中间,便下马向四下里寻视。然而,无论他们怎样仔细查看,哪有樵夫的鬼影子?更没发现一丝有人走过的痕迹。他们所看到的,无非是些层峦叠荡的乱石以及悬崖陡峭的山壁。然而,在这山壁之下,还寥寥垂下几根粗大的藤条,一直盘缠在一块巨石之上。在这块巨石之后的山根下,还隐藏着一个盆口那样大小的山洞。此洞周围,长满着山草荆棘,而洞口却是光滑溜圆、亮如月环,唯独中心空空如野、黑洞一般。五人不由走上前去,向洞内望了望。但是,洞内漆黑一片,别无所见。 这时,吴天霸等人再次仰头高望,继续观察这山石峭壁周围的一草一木:沿这洞口向上,足有十丈高处,从悬崖石缝中倾斜探出着一棵松树。遥遥望去,它却犹如一只攀援在山崖半腰的猿猴。然而,这只是一个形象说法而已,怕是真正的猿猴也难以顺此绝壁攀援而上,莫要说人了。此时此景,这几人仰首高望这悬崖峭壁,只觉得是毫无立足之处、险不可攀,仅仅只能是可望而不可及!除此之外,他们五人再没发现什么,无非是悬之悬、险中险,毫无人之出路!正所谓‘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猴(猱)欲度愁攀援’。然而,这飞鸟、猿猴尚且难以度过眼前的险峰峭壁,可那位扛柴樵夫呢?还有大哥,他又到哪里去了?难道他没追入此地? 这一阵子,众人观望得是嘘唏目瞪、头晕眼花。他们在此琢磨了半晌,可谁也弄不清那个扛柴樵夫以及大哥究竟去了哪里。无奈之下,众人的目光又不由转向那只黑洞! 此时此刻,“铁扇公子”欧阳青风再次环视四周的地形,心底暗道:“这高峰险峻,乱石滑坡,别说一个扛柴樵夫,就是只飞鸟也难越过!可他到底去了哪里?难道他会钻壁入洞不成?” 想到这,欧阳青风忍不住说道:“二哥!那名樵夫会不会钻入此洞?” 闻听此问,吴天霸不禁摇摇头说道:“不可能!他扛着一大捆干柴,根本钻不进这洞口!” “嗳!”黄世英眼神突地一闪,向众人说道:“他会不会把干柴取开,一点一点地塞进去之后,他又钻了进去?” 这时,张云海随即应道:“这也不可能!因为时间来不及。我们明明看见他拐进这片乱石,他怎么可能片刻功夫就把一捆干柴一点一点地填进洞?再者说,这洞口一点痕迹也没有,更说明没有这回事!” 众人闻听,默默点了点头,认为张云海所言不无道理,谁也猜测不出其中的奥妙。于是,“铁扇公子”向众人说道:“算了!我们不必在此耽搁,快去找大哥!” “对!去找大哥!也许大哥发现了此人。”吴天霸说着,便和众人迅速上马,继续向前行去。 不多时,吴天霸行在五人的最前头,已来到耶金风刚才躲入的巨石旁边。 于是,五人匆忙下马,绕过巨石,连喊几声,却无人回应。随即,他们向四下里寻望,希望能见到躲藏着的耶金风。然而,他们没有望见大哥,却发现前方有一道仅有一人之宽的罅隙。透过这条缝隙,他们望见,这石缝的入口虽然很小,但里面却是一片空旷之地。那里面平整而又光滑的一片白石在阳光的照射下,向他们闪耀着夺目的白光,犹如一道裂缝中透露出来的银河——光怪陆离、闪闪而动。 五人见状,心生好奇。“追命刀”吴天霸一身作先,第一个从那石缝钻了进去。 然而,“追命刀”刚刚把身子挫进缝隙之后,紧随其后的三弟欧阳青风和五弟孙可行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只见二哥浑身一颤,双腿一撤,双肩一耸,其右手已在此一瞬间猛然握住腰间的刀把。 试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欲知详情,请看下集“14、乱石英雄在,飞刀斩祸根。” 章节目录 87、难兄难弟 话说“铁扇公子”和“绳镖剑舞(五)”望见二哥此时如临大敌之状,不知发生何事,赶忙钻过石缝,顺势向前一望,顿时目瞪口呆:只见前方三丈之遥的石壁下,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巨蛇正紧贴着光滑的洞口徐徐向他们几人爬来。 一时之间,几人无暇顾及周围的平旷之地和怪石花木,一双双血红的眼睛直直凝聚在那条巨蛇的头部。但见这条巨蛇,瞪着一双鹅卵石一般的大眼珠,张嘴伸着血红细长的舌头,正“嘶嘶”在向外喷着烟雾和毒气。慢慢地,巨蛇拖着花花绿绿、斑斑点点的身子直直逼向这兄弟几人。 在这险情之下,他们几人想再退出这石缝,可哪里还顾得上?众人直惊得神情呆滞、两腿发软。不用说前面的“追命刀”吴天霸,就是他后面的欧阳青风、孙可行等人也感到似有一股强风直袭其身,如同千钧之力使劲地将他们推向大蛇的巨口。这正是那条巨蛇张开血口的吸力竟是如此惊人! 这时,巨蛇花绿的身子已完全爬出洞外,足有三丈之长!几人看得清楚,巨蛇血口大张,带着股股劲风,暗暗吸动他们的身躯。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巨蛇锋利的白牙内外,尚滴着股股殷红的鲜血,好象是刚刚吃过什么血肉之体。 此时此境,他们几人正面临一场大难,大蛇吞吸如风的巨口已近在咫尺。刹那间,他们已幻觉到:“自己遍体血迹,血肉模糊,被巨蛇一口吞入了腹中!……” 然而,就在他们命在旦夕的一霎那,突见“追命刀”吴天霸“噌”地拽出钢刀,迅如猛虎,挥刀直扑巨蛇之口! 欧阳青风等人顿时被二哥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醒,急忙惊恐喊道:“二哥!小心!” 就在这喊声之下,只见数道银光闪闪过后,那条巨蛇的脑袋竟被吴天霸的乱刀削为数瓣,撒落一片!顿时,这条巨蛇无头之尸疼痛难忍,陡然在吴天霸身边狂翻乱甩,扭动不停。眨眼之间,这片空旷的岩石窝里如下了一场滂沱血雨。可怜一代“追命刀”吴天霸,一时间竟变成一个血人!他的浑身上下,都已沾满殷红腥热的蛇血。然而,这条巨大的无头蛇身却依旧在垂死挣扎,其势如汹涛拍岸,翻滚盘旋。几经之下,直把血人一般的吴天霸卷入粗大肥厚的蛇身之内。 且说此时的欧阳青风、张云海等人早已冲上前去,对着蛇身连刺数剑。但是,这几剑对这条巨大的蛇身来说,简直无济于事。情急之中,众兄弟又欲向前去救二哥。然而,吴天霸却在此时飞舞钢刀,朝着蛇身腹部连连猛砍。 突然,吴天霸“啊”地一声,仰天长啸,飞身便跃出这片岩石窝。倾刻间,只见他接连越过几块大石,一直落于山道上的六匹骏马身旁。顿时,这群受了惊吓的坐骑“咴咴”乱叫,二十四条马腿乱不成形,不知这是从何处飞来的红色怪物。 然而,满身血污的吴天霸双脚刚刚落地,竟忽地跪下双膝,仰头哭喊道:“大哥!你在哪?大哥!大——哥——” 恰在这时,只见欧阳青风、张云海、孙可行和黄世英各自仗剑从那块巨石之后飞奔而出。他们听到二哥的喊声,竟猛地丢下手中之剑,猛扑到跪在山道之上的吴天霸身边,几双血手拼命地摇晃着他问道:“二哥!二哥!你在说什么?大哥呢?难道大哥被……” “不!不!绝不可能!”吴天霸痛不欲声,热泪欲流,狂叫道:“太可怕了!大哥!大——哥——你在哪?我吴某……” 吴天霸的话还未及说完,突然身子一软,竟倒落众人怀中。 “二哥!二哥!你怎么了?怎么了?”欧阳青风等四兄弟抱着吴天霸,发疯似地摇晃。然而,吴天霸却是双目紧闭、一声不吭。也许,他已经预感到大哥的遭遇,但他又不愿告知兄弟几人,而他却痛心疾首、昏死而去。 欧阳青风和张云海等四人围抱在吴天霸身边叫喊了好长一阵,不知不觉,他们的全身也已沾满殷红的蛇血,变成活生生的血人。但是,吴天霸始终没有醒来。 最后,“铁扇公子”猛地站起身,向三位兄弟说道:“二哥不会有事。四弟!你们三人快把二哥带到前面小溪,好生洗洗,我随后就到。” 话说之间,欧阳青风又帮着三位兄弟将二哥扶到马鞍之上,嘱咐几句,便让他们先行向小溪走去。 此时,这里只剩下欧阳青风一人立于原处,依然是一个红色的血人,令人望而生畏。 “铁扇公子”目视着渐渐远去的人马,他那一颗不平静的心黯然跳动得更加激烈。于是,他慢慢弯腰而下,双手微微颤抖着捡起自己的扇剑。随后,他昂起头,提着蛇血淋漓的扇剑,再次迈步走向那道岩石缝隙。 很快,欧阳青风穿过石缝,只见那条粗大的无头蛇身依旧在疼痛地辗转翻卷,花绿的蛇身早已沾满殷红的血浆,他不由感到一阵恶心。然而,纵然此时血腥难耐,但“铁扇公子”还是圆瞪双睛,怒视着这令人眦牙裂嘴的红绿蛇身,举着发抖的扇剑,一步一步地迈向蛇身腹部。 猛然,欧阳青风合抱着他那血红的利剑,狠狠地从蛇身腹部一直划到了尾部。刹时间,蛇身之上再次血流如注,直溅“铁扇公子”一身。随着这蛇身最后的垂死挣扎,巨蛇的腹部已顺着所划的剑痕开了膛。于是,欧阳青风就势用长剑挑开段段肥厚的蛇皮蛇肉,象是在寻察其膛内之物。但是,他仔细扫瞄了一阵,并没发现蛇腹之内有其他异物。顿时,“铁扇公子”不禁双睛一亮,心中划过一丝喜悦。他猛地双脚一蹬,一个“长鹤划空”飞跃过这片巨石,正好不偏不斜地落在他的“五花马”之上。随即,欧阳青风打马直追前方的兄弟四人。 时辰不大,“铁扇公子”已纵马来到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旁边。遥望前方,他只见五匹骏马正沿着溪水啃吃青草,五弟孙可行和六弟黄世英正蹲在溪水里揉撮着衣服。小溪岸边,二哥吴天霸已经苏醒过来,正赤裸着背膀愣愣地坐在那里。在他身旁,四弟张云海同样光着臂膀,正向二哥叨叨不休。 见此情形,“铁扇公子”打马紧跑数步,急忙纵身下马,来到吴天霸面前,问道:“二哥!你没事吧!” 这时,吴天霸抬头望着欧阳青风,说道:“三弟!我现在好多了!你找到大哥了吗?” “唉!没有!”欧阳青风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我想大哥没事,是你我太多虑。我已全部剖开那条大蛇的肚子,并没见它吃过人!” 吴天霸听得欧阳青风的回答,虽然他一颗悬于半空的心落了下来,但他还是感到一阵头脑发胀、恶血冲心。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人蛇大战”依然历历在目,锋利的白牙、血红的长舌、狰狞的面孔、花绿的蛇身、殷红发腥的蛇血已在他的脑海里刻骨铭心。随即,吴天霸手捂前额,眉头一皱,道:“是的!当时我也划开过那大蛇的腹部,没发现里面有什么。” 且说此时一直坐于一旁观听的“黑燕钻天”张云海猛地说道:“大哥一定去追樵夫了。” “不错!”“铁扇公子”接声说道:“我料大哥这条‘飞天神龙’总不会被山里的一条蛇给吃了!如若龙被蛇吃了,这岂不是天下的笑话?” 欧阳青风刚说到这,张云海当即起身冲水里的孙可行和黄世英喊道:“五弟!六弟!你俩往西,我往东,咱们分头去找大哥!” 说完,“黑燕钻天”纵身便跃上他的“乌龙驹”。恰在此时,他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脆响亮的口哨,是他非常熟悉的唤马哨声。不仅是他,所有在场的五位兄弟闻听此哨,都不禁惊喜地寻声望去——只见六匹骏马之中的“白龙马”正扬起飞蹄,直奔口哨传来的方向。 “是大哥来了!是他!一定是他!”张云海惊喜遥望着西方说道。 此时此景,顺着那匹“白龙马”飞驰而去的方向,只见遥遥远处的一座山峰上,正屹然站立着一位手持寒剑、白衣随风飘扬的潇洒公子。那雄风傲岸身姿,俨然一派大侠之风。 溪边的吴天霸、欧阳青风等五人看得清楚,那山峰之上的白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大哥“飞天神龙”耶金风。 就在众人惊喜遥望之际,那匹“白龙马”已跑至那座高高的山峰之下。随着一声长啸,“白龙马”在山峰下转了一圈,便调头停住,等待主人落下。 于此同时,山峰之上的“飞天神龙”耶金风顺势一个“白鹤落岸”,御剑飘然而下,身轻如叶,便落于“白龙马”马鞍之上。随后,耶金风双脚一碰马肚,一阵风地直奔小溪水畔的五位兄弟。 再说此时的吴天霸等五人见此情形,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顿时丢开一切,纷纷扬手高呼,直奔大哥耶金风。 眨眼间,耶金风已勒马于前,飞身而下,好生疑惑,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哪来的血?” 然而,未等“铁扇公子”开口,却见吴天霸一把抓住耶金风的胳膊说道:“哎呀!大哥!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们了。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闻听此话,耶金风又是惊异又是好笑,说道:“你这简直是梦话!我明明就在你面前,哪来的梦?莫非 章节目录 88、峨嵋飞盗 闻听此话,耶金风又是惊异又是好笑,说道:“你这简直是梦话!我明明就在你面前,哪来的梦?莫非这会的功夫,你真的又做了一场大梦?” 话说之间,耶金风禁不住朝着吴天霸的前胸抵出一拳,道:“你怎么带头还把衣服脱了?” 一句话,竟把众人逗得大乐。于是,众人簇拥着大哥,众星捧月一般,兴高彩(采)烈地坐于溪边的一块岩石之上。 “我说大哥!”只见张云海首先嚷嚷道:“你回来就好!我们还以为你这条飞龙被那条大蛇吞吃了呢!” “什么?大蛇!吃我?!哈哈哈!”耶金风大笑道:“四弟!你也做梦了!从来都是我吃蛇肉,喝蛇汤,蛇怎么会吃我?” “大哥!你听我慢慢说!”欧阳青风接过张云海的话巴,说道:“真的出了一条大蛇!就在你藏身的那块大石之后。” “噢?”耶金风惊异道:“莫非这太白山真有白蛇精?” “不!大哥!那是一条花花绿绿的大蛇!身子不白!”黄世英在一旁说道。 “对!是一条花绿大蛇!”“铁扇公子”接着向耶金风讲述道:“我们五人到那里去找你,本以为会见到你。可是我们进入那道石缝之后,却见一条巨蛇!足有三丈之长!当时,那巨蛇张着血盆大口正要吞吃我们。幸亏二哥反应敏捷,当机立断,挥刀冲上前去,快刀斩乱麻,几刀剁开大蛇的脑袋。随后,我们几位也帮着砍杀一阵,便跟着二哥惊慌地跑了出来。但是,这么长时间我们一直不见大哥的踪影,我们真以为你被这条大蛇给吞吃了。所以,等我再次回去,就用剑划开蛇身,但我并没有发现你在里面。于是,我们这才全全回到这小溪边,打算歇息片刻,再继续找你。没想到,大哥却如风而至。” 欧阳青风讲到这,耶金风点了点头,说道:“原来三弟你身上沾的是蛇血!没想到竟有这等离奇之事!难道昨晚那个老头儿讲的是真事?这太白山里有蛇精?还有那打柴的……” “哼!那个糟老头坏得很!阴险狡猾的老东西,哪有什么真话!”张云海不禁怒火冲天,道:“我们就是听了他的半夜鬼话,才险些丧命。到现在也不知是哪路英雄救了我们。” “哈哈哈!”“铁扇公子”突然大笑道:“那老家伙虽然可恶,他讲的传奇故事也许是真的。昨夜我们才听他讲这太白山的神奇传说,没想到我们到这就见了蛇精。不过其中所不同的是,我们见到的不是什么如花似玉的姑娘,也不是什么白蛇精,而是条花花绿绿的吃人大蛇。若不是二哥飞刀斩妖,怕是我们兄弟六人就难在此团聚了。” “是啊!二哥!”孙可行不由碰了一下吴天霸,道:“你真行!临危不惧,救了我们几兄弟一命。不然,我们五位全被那大蛇吞了,也许我们还会不明不白地认为大哥同遭此运。” 众人闻听此言,不禁哄然一笑。 笑声止后,吴天霸开始向耶金风寻问道:“大哥!那一阵子我们一直找不到你,你到底去了哪里?” “怎么?你们没发现我?”耶金风坦然一笑,道:“我去跟踪人了。这不是司空见惯之事么?” “大哥!我们的确遇到一件怪事。”张云海抢先说道:“本来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樵夫,我们明明看他扛着一捆干柴往山窝一晃,竟踪迹不见。当我们转过头来,他却与我们迎面走来。这么短暂的时间,他如何扛着一捆干柴跑到我们的前头?你说怪不怪?除非此人会飞,或者他会钻山入地!” “四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黄世英打趣地说道:“你我不是一个会钻天,一个会卷地么?” “六弟!不要打茬!”耶金风接着向张云海问道:“你看没看清那樵夫的脸面?” “当时他头裹汗巾,肩扛干柴,给我们打了几个照面。其模样我只能模模糊糊地记得,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他与我们擦肩而过之后,没走多远,便拐入一个山窝。等我们紧追上去,再找这樵夫,可哪还有他的影!四处悬崖绝壁,插翅难飞!仅有一洞,但他也不可能扛着一捆干柴钻进洞。没办法,我们只好又向前去寻找你。可我们到了你藏身之处,没能见到你,却见到一条大蛇!” “哈哈哈!”耶金风听至此处,大笑道:“这么说,我死得好惨!你们见不到我,就认为我被蛇吃了?幸亏我去追那位打柴的了。不然,我还真的会被它吞进了肚里。” “怎么?”吴天霸随即问道:“大哥果真去追那樵夫了?结果怎样?” “不追他,我还能去哪?”耶金风开始向众兄弟解释道:“其实,那樵夫的一举一动全没有逃过我的眼光。他的身法特快,从我身后飞速绕到了你们前头。等他与你们擦肩而过之时,我便一直尾随其后!” “那你追没追上樵夫?”“铁扇公子”忍不住问道。 “追上他?”耶金风不由站将起来,合抱着胳膊,说道:“谈何容易!你们可知道此人是谁?” “他是谁?” “他根本不是樵夫!根据他的身形,我断定此人就是江湖上传说的‘峨眉飞人’!” “什么?”吴天霸心中一惊,起身说道:“你说他就是‘峨眉飞人’陆文飞,有名的‘峨嵋飞盗’,中原七侠之一?” “对!一定是他!”耶金风接着说道:“我曾经见过此人。陆文飞额上有一刀疤,浓眉鹤眼,尖下巴,厚嘴唇,瘦高个。江湖传言,此人轻功盖世,飞崖走壁,令人可望不可及!乃是中原七侠里轻功最好的一个,非但如此,此人武功极高,惯用一把青龙宝剑,其所练‘青龙剑法’更是独步武林。不仅如此,这‘峨眉飞’时常神出鬼没,虽说他是‘峨嵋飞盗’,但他行侠仗义,其名声德行也早已誉满江湖,是一条难得的好汉。” 这时,欧阳青风也起身走至耶金风身边,道:“大哥!‘峨眉飞’既是位好汉,可他又为什么鬼鬼祟祟地打探我们?” “不错!”张云海表示赞同,说道:“我看这家伙是居心叵测,不怀好意。” “真是不可思议!”黄世英怒然而起,嚷道:“我们走到哪里,哪里就不太平。不是遇见恶虎,就是被蒙面人劫杀;不是见到被杀的武士,就是遇到坏老头蒙害;不是遇见蛇精,就是遇见盯我们哨的。下次再见到这样的家伙,我非一剑宰了他不可!” “六弟不必这样意气用事!还好有人暗助我们,关键时刻救下我们一命。算起来,已有两次有人暗助我们脱险。所以,我们日后应倍加小心为是,切不可惹事生非。不然,我们的麻烦会更大。” 耶金风闻听吴天霸所言,点了点头说道:“这也难怪!我们六位此次出行江湖,必是招人耳目。看来,我们以后的路途更是多险多恶。所以,不论我们遇到多大的麻烦,都不要轻举妄动,要保持忍耐。就说现在,我们不能锋芒(茫)毕露,要让见到我们的人知道我们只不过是游山玩水的行者。好了!你们尽快收拾收拾,我们上山。” 章节目录 89、惯拦高手 “呔——我是拦路虎,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若要从此过,做出这题来。如若做不出,吃我一板斧!” 这人说着,将一面写着黑色毛笔字迹的方木板挡在了林中小道的中央。只见上面用清晰的楷书字体写道—— “今年爸、哥、妹的年龄之和为64岁;当爸的岁数是哥的岁数3倍时,妹9岁;当哥的岁数是妹的岁数2倍时,爸34岁。问今年他们爷三各是几岁?” 再说密林小道之中正在急急行走的一位侠客突然被迎面传来的这一阵话弄得莫明其妙,但他还是对前面短路劫财的家伙产生了点兴趣,便开口问道:“我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见到你这样拦路抢劫的!不知你这是犯了什么神经病弄得是哪三出子?” “哪三出子?我今日就让你这所谓的‘铁树开花’奈我何知道知道本大爷我的厉害!嘿!嘿!嘿!”说着,拦路虎练了一套三板斧,接着又喝道:“我一惯抢劫、拦劫,是江湖绿林界令人闻风丧胆的‘惯拦高手’!” “噗——”这位侠客无法忍受地惨笑出声,道:“我当是哪个惯拦高手呢,原来是无名小辈。你是何人?你怎么知道我‘铁树开花’奈我何的大名?” “嘿嘿嘿!你的名大个屁!你还有我的名气大?说出来吓死你,我就是人称小黑旋风的秦大炮!” “我不管你是大炮还是小炮的!你能奈我何?” “人要是该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你今天遇到我,算你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能做出这道题否?” “没这么严重吧!大言不惭的家伙,我就做不出来,你能奈我何?” “哼!能奈你何?孤独给败很厉害吧!他都让我打败了,你算个屁!” “呵!你说话,谁放屁!你废话少说!接招——” “铁树开花”奈我何说完,抡起铁臂轮环直取秦大炮。 秦大炮见状,不敢怠慢,立即挥动板斧,一个“螳臂挡车”,直击得奈我何的铁臂轮环“哗铃铃”作响。“哎呦呦!”两人都不由眦牙裂嘴地倒退几步,直觉得双臂都被震得发麻。 “你!你!你!你这个小兔崽子用这么大的劲干吗?”秦大炮气哄哄地嚷道。 “你不也是一样么?你何不留着劲去追捕江湖杀手闪电不及,干什么和老子我作对?真是大水冲进了龙王庙!快去随我追姓方的去!” “铁树开花”奈我何说完,夺路而走。 “哎! 哎!他在哪?在哪?”秦大炮叫喊着想拦住“铁树开花”,可哪里还有他的影子?见此情形,秦大炮收起小木板,扛着双斧再次向树林深处走去。但是,他却没有想到,他的一举一动,全都没有逃脱一个可以叫做“孤独给败”人的眼睛。 湖州竹林,“吴越四大名捕”已在奉令疾行赶路,猛见前方走来一人。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与“小黑旋风”秦大炮生气而走的“杠后一炮”风再起。还好,他们互相认识,曾经是江湖麻友及武林朋友,而且其中一位还和“杠后一炮”风再起是堂兄弟的亲密关系。经过寻问风再起,“四大名捕”得知江湖中人已有不少义士都在寻找着“闪电不及”方可贵的下落,而他们却是要誓杀“闪电不及”为江湖武林除害。这却与他们“四大名捕”的主人钱镠下令让他们活捉“闪电不及”相背!真不知道他家主人的用意何在?他们“四大名捕”此次的任务无疑是难上加难!试想,一个“闪电不及”,全天下武林都在追杀于他,如何让他们保证活捉得了他? 就在“四大名捕”与“杠后一炮”各奔东西之际,只见前方一前一后又走来两人,正是“铁树开花”奈我何以及随后赶来的“小黑旋风”秦大炮。奈我何与这四位擦肩而过,各各赶路,互不相干。但是,他们都已感觉出对方绝是武功高强的江湖中人,只不过是互不相识而已。随后,“小黑旋风”秦大炮赶到,他看到这四位装束不凡的侠客,立即又把小木板横在小路中央,叫道:“呔——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若要从此过,做出这题来。如若做不出,吃我一板斧!” 再说“四大名捕”被面前这一莽汉子弄得哭笑不得,仔细一看,只见小木板上面用清晰的楷书字体写道—— “今年爸、哥、妹的年龄之和为64岁;当爸的岁数是哥的岁数3倍时,妹9岁;当哥的岁数是妹的岁数2倍时,爸34岁。问今年他们爷三各是几岁?” 这小兔崽子真是活得有些不耐烦了?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给我们四个大内侍卫出难题,你也不看看我们是谁? “哈哈哈!你这小子到底是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只见为首的“四大名捕”之一冲着秦大炮说道。 “哼!说出来,吓死你们四位!”秦大炮依旧满不在乎地说道:“我乃是‘旋风十八骑’里排行老二的黑旋风秦传孝之子小黑旋风秦大炮!” “哈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死了的老二黑旋风秦传孝的儿子。江湖小辈,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你至多是四大名捕里的老大‘一阵风’风波起,‘杠后一炮’风再起的堂兄!他们三位就是‘一地鸡毛’吴镇江、‘霹雳风魔’薛仁义、‘火树银花’苗三娘。” “嗬!你小子全认识我们!”一阵风不由暗吸了一口气,心想这小子倒是满横的,怪不得一点儿也不怕我们。 “那是!没这两下子敢在这江湖里混水摸鱼么?” “你既然知道这么多,那你知道不知道江湖杀手闪电不及的下落?” “我的当然知道,不过你们还是要做出这道来再说。不然的话,还要吃我一板斧!”话说之间,“小黑旋风”秦大炮抡起双斧作出“恶虎等食”之势。 “哈哈哈……”风波起一阵大笑,然后冲秦大炮说道:“小旋风,你还没为你爹报仇雪恨,干吗跑到这里装腔作势?” 这时,只见“一地鸡毛”吴镇江走过来说道:“小子!你先别让我们做你出的题,我先给你出几道简单的智力测验题,看看你能不能回答上来。” “好啊!老子就喜欢做智力测验题。你快说!你个狗日的!”秦大炮立即收起双斧,竟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好!请听题!你个狗日的!”吴镇江也是装腔作势地说道:“你说一只小狗为什么不生虱子?” 秦大炮闻听此问,立即回答道:“因为小狗讲究卫生,所以它不生虱子!” “错——”吴镇江立即说道:“狗只能生狗,不能生虱子!” “你这是强词夺理!不算,不算!”秦大炮不服气地说道。 “好!再给你出一道!”吴镇江接着向他问道:“说树上七(骑)个,地下一个猴,掉下来一共几个猴?”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值当的问我?”秦大炮不屑一顾地眯眼说道:“两猴!” “错!”吴镇江当即否定。 “怎么?难道说我不识数不成?你说几个?” “八只猴!” “怎么会是八只猴呢?我就纳闷了!”秦大炮不服气地叫道。 “七个加一个,你说是几个?真是个窝囊废!再给你出同样一个题,说树上七(骑)个猴,地下一个猴,掉下来一共几个猴?” “八个!”秦大炮当即用左手作了一个八的姿势。 “错!”吴镇江又立即否定。 “怎么?难道说我又不知数不成?你说几个?” “两只猴!” “怎么会又是两只猴呢?你刚才不是说八只猴吗?” “这个骑是骑马的骑,不是七!反正你没有说对!没说到我的意思上去!就是错误!”吴镇江用手指头点着秦大炮的脑袋又说道:“再给你出一个简单题目,说八只鸭子在一起走路,它的歇后语应该怎么说?” 此时,秦大炮一摸脑袋,自语着说道:“八只鸭子在一起走路!我以前曾听说过二只鸭子加一只鸭子的歇后语是三(撒)丫(鸭)子,可从来没听说过八只鸭子在一起走路的歇后语,让我好好想一想!……噢!我想起来了,是不是扒鸭子?” “错!”吴镇江又得意地否定道。 “那你说是什么?” “让我说,就是八个鸭(压)路!扶桑语里就是混蛋的意思!” “啊?八个鸭路!?还是混蛋?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听说!” “怎么样?你都这样了,差不多都混蛋了,还需要我们做你的过路题么?”“一地鸡毛”吴镇江向秦大炮嘲笑着问道。 “算了!”秦大炮一“捕撸”脑袋,说道:“我们今天打个平手,我放你们过去!” “算了?平手?”苗三娘却不以为然地向秦大炮问道:“你知道不知道,‘鸭子别说鹅摆腚,老和尚别说猪哼哼!’这一典故的由来?” 秦大炮又是一“捕撸”脑袋,摇晃着说道:“不知道!” “那好!你听好了!”苗三娘便慢调细语地向秦大炮讲述道: 一天,大路上摇摇摆摆走过来了一只鹅,路边的鸭子看见了,对走过来的鹅说:“我说鹅大姐,你走路怎么老摆腚?不好看!”鹅听了这话,对鸭子说:“鸭老弟!你走两步试试?”恰在这时,一头老母猪“哼哼哈哈”地大摇大摆着又白又胖的大屁股,走到了一个正在闭目盘坐敲着木鱼念经的老和尚跟前。老和尚睁眼一看,是头猪!顿时不念经了,生气地冲老母猪说道:“去!滚一边去!别在这哼哼哈哈地影响我念经!”猪八戒听了,立即反驳说:“是你哼哼哈哈的念经声引我来的呀!你还说我哼哈,你这头蠢猪!哼哈二将早晚要把你给废了!” 说完,“一阵风”风波起、“一地鸡毛”吴镇江、‘霹雳风魔’薛仁义、‘火树银花’苗三娘四位相视一笑,便大步流星地穿梭而过。 半天,“小黑旋风”秦大炮终于缓过神来,冲已远去的四人叫喊道:“好!姓苗的,你竟敢骂俺是蠢猪!你是条又臊又浪又淫的狐狸精——我会记着你们的!我给你们讲个《守株待兔》的历史典故!从前,有一个农夫在田头锄地时看见一只野兔一头撞死在了一棵树上。他喜出望外,便把这只死兔带回家美餐了一顿。从此,他整天妄想着再有野兔撞死在那棵树上,让他继续美餐,便不思耕种,一直坐在那棵树旁等着兔子来撞死。就这样,他的地全荒了,可是始终没有见到兔子来撞死!她妈的!混蛋!臊娘们,你听到没有?我再给你讲个《老狼请客》和《封神榜》的故事——里面就有你这样的臊狐狸精——还有《三个和尚》和《一个老尼姑的故事》——三个和尚和一个老尼姑通奸了!你们四个捕头就是三个和尚和一个老尼姑!你他妈妈的你听见没有?我就在这里守株待兔,我就不相信你们不回来了!” “叫你再骂人?叫你再骂人?……我让捕快把你关禁闭!关禁闭!”“杠后一炮”风再起不知从哪蹦将出来朝着秦大炮连扇了几个大嘴巴! “快别打了!老风!我向你寻问一个问题!回答不上来,咱们再打!” “快说!”风再起立即停了手。 “大雪纷纷落地,……;再下三年何妨?放你妈的狗屁!这首打油诗的第二句是什么?” 风再起听了这话,琢磨了半天,始终没有想起来。于是,秦大炮向他说道:“你想不起来了吧!你想喝香油还是喝豆油?” “我喝香油!”风再起无奈地说道。 “好!我告诉你!”秦大炮鼓了鼓舌头,瞪了瞪眼珠子,又撸了撸胳膊,说道:“大雪纷纷落地,今日我做皇帝;再下三年何妨?这才叫——放你妈的狗臭屁!摆摆!摆摆!”话说之间,秦大炮大摇大摆地甩着屁股走去了。 此时,风再起站在原地琢磨了半天,说道:“大雪纷纷落地,今日我做皇帝!我总觉得这和原来的说法不对呀!各位观众朋友们,你知道么?请你告诉我!等我知道了准确答案,回头我再去揍秦大炮那个狗日的,他竟敢骗俺!” 这时,孤独给败从树上一跃而下,向风再起说道:“老风(丰)!我来给你讲讲这个故事的由来!” “你说哉!”风再起用四川话的口气说道。 于是,孤独给败向他讲解道:“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季,秀才、官员和一位财主在路边亭子里饮酒。他们触景生情,要作诗以助酒兴! 于是秀才先吟道:大雪纷纷落地! 官员接着说;正是皇家瑞气。 财主说:再下三尺何妨? 没想到他们三人的这一唱一和,早已被路边冻得“西得得”的老叫花子听得一清二楚,于是他站起身气愤地接过话道:“放你妈的狗屁!” “哈哈哈……”一阵笑声传来,只见一位身着阔绰、花花公子模样的人摇着白色折扇走了过来。 “你是谁?为何发笑?”风再起向来人喝问道。 “好说!鄙人姓穷,名大方。” “什么?你是穷大方?!”风再起上下打量着这位风姿绰绰的公子,心里是一百个不相信。 “错!”只见从树上“嗖——”地蹦下一位衣衫褴褛的老汉说道:“他要是穷大方,我就是富小气!” “你不信?”花花公子有点不乐意地冲来者喝道:“你们若是不相信,本人请你们三位去天上人间喝花酒!叫你们知道什么是穷大方!” “去什么天上人间!”老汉又叽笑道:“有胆的去天下凤凰!” “去就去!谁怕谁?”花花公子毫不示弱,冲孤独给败、风再起和老汉一撂眼神:“走!我们去喝尽天下名酒!不管是兰陵、杜康还是凤凰、葡萄美酒,也不管它是红酒、白酒、黄酒、绿酒、米酒,我买单,不差钱!我是穷大方嘛!” 你道这位自称“穷大方”的花花公子是何许人也?实不相瞒,这位就是江湖上号称“散财童子”、“富贵王侯”黄金殿的独生子黄世雄,典型的富二代和官二代的合体。敢说这黄金殿又是何许人也?早在“110、决斗者的命运”一章里就有介绍,这黄金殿乃是郑州人士,家资万贯,良田千顷,官封大梁国侯爵,富贵冠甲天下,金钱铺地,黄金满堂,故名黄金殿。此人乃是“黄河三剑客”即黄金振、黄金河、黄金水的族兄,其武功也是非同一般。与原“蜀东六雄”之一排行老六的“卷地风”黄世英仅一字之差,同辈之远房族兄弟。 敢问那位老汉又是何许人也?其实他就是早已英魂在世“东海怪叟”公孙常在的儿子公孙不丑,乃是《孟子·公孙丑》一书里所提公孙丑的第十八世孙公孙不丑!老家伙公孙丑绝对没想到他的后代传到第十八世孙,公孙已经不丑,而且还是名不见经传的江湖隐士,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公孙不丑已经是丐帮污衣派的长老武功高强的很。 湖州南郊,依山傍水之地,竹林旁边,书写着美丽的“天上人间”,其实这便是素有园林美景之称的“天上人间”酒楼,与位于湖州西郊的“天下凤凰”大酒楼齐名。那既然“天上人间”与“天下凤凰”齐名,那为什么公孙不丑却要激将黄世雄去西郊的“天下凤凰”大酒楼呢?后来这四人究竟去了哪里呢? 试问后事如何,君请看下集“115、勇士归来”。 孤独给败在梦里却坚信,他哪里是在梦里,他看到的完全是现实的世界—— 今年爸、哥、妹的年龄之和为64岁;当爸的岁数是哥的岁数3倍时,妹9岁;当哥的岁数是妹的岁数2倍时,爸34岁。问今年他们爷三各是几岁? 以妹9岁为基数推算—— 9——10——30 错(三者之和不为64,不符合第一条件) 9——11——33 错(三者之和不为64,不符合第一条件) 9——12——36 都减2岁,为7——10——34,不符合第一、第二、第三条件,错; 9——13——39 都减5岁,为4——8——34,符合第三条件,尚未符合第一条件,都加一岁分别为10——14——40,三者之和正好为64,所以他们爷三今年的年龄分别为10、14、40。 或者列计算公式—— 1bgm=64 23g1g19=643x 3342m1m1=643y 4g1=gx 5m1=my 由2、4得4gx=55 由3、5得m=10,减1得2,x=-1;g=14,由1得b=40。所以他们爷三今年的年龄分别为40、14、10。 “咦?这不是小黑旋风秦大炮向‘铁树开花’奈我何所出的难题么?没想到在这遇见了,等我见了老铁树奈我何一定告诉他!”孤独给败心里说着,继续向前飞行—— 章节目录 90、成王败寇 此时此刻,“蜀东六雄”正骑马行走在略略偏西火热的午阳之下。从那遥遥深远的山腰里,正传来阵阵沉重而又浑厚的寺院钟声。 山道之上,行人渐多,过往不停。耶金风等六兄弟看得出,这些行人来来去去,各自忙着自己的生计,无非是些居住在这太白山区的穷苦百姓。然而,这些破衣烂衫的穷苦百姓还是瞪着惊奇的目光投向了这六位衣带飘扬、腰挂佩剑的骑马行客。但见他们六人:一位白衣公子骑着花马手摇白底黑字大扇行在最后,另一位白衣公子迎风行在最前面,其间四位公子袒胸露背、肩扛湿衣,全是一副副悠闲自得的神气模样。 “哼!这又不知是哪里来的公子爷们?!只知道游山玩水,逍遥自在,哪知道我们穷苦山人的困苦。瞧你们那一个个游手好闲的德性,今日又到这太白山玩乐观光,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我们这些山野贫民,也只能哼哼小曲以解胸中的烦闷:‘你们悠悠把扇摇,我们汗水湿满衣。日夜操劳难入睡,哪有穷人悠闲时?’” 就在这些过往的山村百姓心下琢磨着这悠哉骑马缓行的六人之际,行在六人之首的二公子耶金风,却油然升起另一种由衷的心境。他弥望着这三五成群的过往山民,一阵阵寒意却在这炎热夏季直刺其心。这正是眼不见,心不知。多日留守家园,只知道家乡民富、安居乐业;今日至此,方才知道这外面的世道不仅险恶莫测,而且这世外还有穷困潦倒到这般地步的山村人家!单单看这些衣衫褴褛的老汉和黄毛未退、鼻鼻轰轰、口水牵牵连连的顽童们,便会知道——他们的生活必是无所依赖,饥荒、困苦、天灾必然时常攻袭着他们,让这里的老少山民总是流露出一副副穷苦不堪之相。再看看那座座在山旁、林边简单搭起的毛草庵,还有那山脚之下片片纵横不齐的庄稼,更是令耶金风心头叹息!他只恨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无能顾及如此之多的穷苦百姓,无能整治这令人目不忍睹的寒酸山民的田舍。更何况,如今的他,正在江湖上闯荡,诸多无头无绪的烦恼之事在无时不刻地纠缠着他,都需要他去一一理清。他还哪有闲暇欲救万民于水火?其实,他也知道,这种忧国忧民、为民造福的重任自有当今朝廷来承担。他仅作为天下的一位有志之士,只能尽心尽意做到自己力所能及的份内之事。但是,他想起这混乱的世道,又怎能不担心——要改变这凄凉贫困的局面,改变这些饥寒交迫的人们,何时何地是个尽头?成王败寇,穷富不均,这就是世道。但是死难者和失败者也值得珍惜和尊重,一将功成万骨枯,死难者和失败者的枯骨成就了胜利者,胜利者的脚下枯骨堆积如山;同样,穷苦之人成就了富贵之人,穷苦之人支撑着富贵之人的脚下。 然而,二公子耶金风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是他表面却全然不露,仍然面带微笑,和众兄弟边谈边行。 但是,此时此刻的吴天霸、欧阳青风等人的心里,也可以说是无异于大哥耶金风。这太白山川的一切,早已映入他们的眼帘。即使这大好的山川,突兀嶙峋、高峰险峻、楼阁点点、四面绕水,风景是绝然的隽秀无比然而,它却依然掩盖不了这里令人触目心寒的穷苦民情。他们对此虽然心怀同情,但是又不得不装作视而不见;他们别无他想,只能怀着激情走自己的路,只恨自己无力多多理会这贫困寒酸的人家。 兄弟六人就这样边谈边走边思索着,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一个顺山而下、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石凿台阶之下。众人弥眼前望,只见在那半山腰之处:连接着这犹如天梯的山坡台阶,一座若大的寺院似隐似现,恰似一般天宫仙境、海市蜃楼。在那座似若悬在半空的寺院周围,但见是松林郁郁,云雾茫茫,连一个人影也瞅不见。寺院西南侧,一座山崖紧拢其前。遥遥望去,那座山崖就好像一只仙人掌在平托着那座空中寺院。 “两三年未到这降龙寺。今日一见,大有改观!”只见“黑燕钻天”张云海昂头说道。 “好!好一座深山幽林中的寺院!”“铁扇公子”也不禁仰首赞叹道:“前些年我来到这里,那寺院两旁旁还是光突一片,如今已是绿树成荫!” “哈哈哈!”“飞天神龙”抬头笑道:“这降龙寺就在我们面前,岂有过而不入之理?下马!兄弟们!上降龙寺!” 说完,耶金风第一个跃下马鞍,牵马拴到山脚下的一棵大松树上。然后,他又回头向五位兄弟示意。于是,吴天霸等五人也纷纷乐呵呵地翻身下马,把一匹匹骏马顺次拴好,准备上山进寺。 很快,兄弟六人已拾级而上。正行间,他们兄弟六人猛然注意到,在这石阶旁边,不知啥时已盘坐着一位干瘦如柴的老道士。只见他身边横放着一把拂尘,后把正靠在他的左股之上。在他盘坐的两腿前面,零落地放了几枚铜钱。看样子,那象是他乞讨了半天的所得之物。再看他身上的青布道衣,更是破破烂烂、乱不遮体。看其情势,少说也得有三年未洗了。若不是见到他那横插银针的苍白之发,他们兄弟六人却是很难看出他竟是位道者!而且他们六人更没有看出,就是这位老道,早已暗中尾随了他们多日!但是,“蜀东六雄”好像早已对此印象全无,可见此人决非等闲之辈! 这时,面色苍苍、满脸褶皱的老道士微微抬起头,振振有词地说道:“人行好事莫问前程,人行坏事老天不容。阴阳祸福,劫数难逃;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机未到。时机一到,立刻就报!六位壮士多多行善,就可怜可怜贫道吧。贫道今日清晨来到此处,连上山的气力都没有了。” “老道长!”只见“飞天神龙”已掏出一锭银子放入那老道士手里说道:“这锭银子你且拿去,快快下山吧!” “无量天尊!”老道士见状,慌忙起身向面前的这位慷慨公子连连道谢。不觉之中,老道士已老泪纵横,双唇抖抖索索地说道:“承蒙公子圣恩!公子的大恩大德老朽永世不忘!这下,贫道就再也不用沿途乞讨了。” 老道士话刚刚说完,从周围忽拉拉地跑来了一群蓬头散发、满脸污垢、破衣衫衫的臭乞丐。在这群乞丐里,有十来岁的小乞丐,有五六十岁的老汉,也有七八十岁的老太婆。但是,令“蜀东六雄”万没料到的是,这群乞丐之中竟藏有当今“四大丐主”之一的西丐丐主公西骆。此人乃是与“四大帮主”以及“四大丐主”平起平坐的一等江湖高手。然而,公西骆今日却隐匿在这群乞丐之中,当然自有其行隐江湖的目的。对于“蜀东六雄”的前来,他久已了若指掌,只不过不愿过早现露真身罢了。这号人物,往往就爱这么样,韬光晦迹,暗隐侠骨,令人视而不见。 闲言少絮。再说这群乞丐见有贵客施舍给老道士银两,便一窝蜂地冲上前来,围着耶金风等六兄弟跪倒在山道旁,凄苦地哀求道:“公子啊!你们行行好吧!给点吃的吧!……给点银子吧!” 一阵嘈杂的乞求声,将耶金风、吴天霸等六人围困在当中。此情此状,他们六人无不触目感怀,同情、怜悯却又万般无奈。于是,耶金风摇头叹息着,再次带头摸向腰间。 时辰不大,他们兄弟六人你拼我凑,终于又自愿集资一大捧碎银。决不是现如今所说的“非法集资”,但那所谓的“非法集资”也是经政府批准、公众媒体及名人名家进行大肆宣扬的产物,最终结果却是骗取、炸取老百姓血汗钱的勾当。比如“易租宝”、昆明泛亚等等。于是,吴天霸手捧这些得之不易的碎银,纯正的血汗钱,将它们一一散发给了这群乞丐。 最后,乞丐们依依不舍地弥望着这六位施恩者继续沿着山石台阶而上,直至看不见他们的身影。 于此同时,那位干瘦如柴的破衣老道手甩银丝拂尘,沿山石而下。山窝里,飘荡起了他那苍凛浑厚的高唱之声—— “行善好,行善好,行善之人乐陶陶,富贵皆为前生定,贫穷也是前生招。任你用机谋,难与天公绕。劝君多行善,行善道德高,杯中洒不空,心头无烦恼。花前月下且高歌,无忧无虑只到老。” 话说“蜀东六雄”行至半山腰,一幕情景,再次引起他们的注意:只见从东面的山林里走出一老一少两个光头和尚。那老和尚年纪约在五十上下,七尺之身,生得肥头大耳、大腹腆腆。其颈脖之下,挂着一串佛珠,手里提着一根龙头拐杖,样子胜似弥勒佛!然而,在这胖和尚身侧的小和尚却是与之恰恰相反,生得面黄肌瘦、骨细如柴。只有他那顶头颅生得光滑铮亮,还算引人注目。看其年龄,也只不过在十三、四岁! 此时,这一大一小和尚已从侧面来到耶金风等六人的身边。见此情形,耶金风向前拱手施礼道:“请问大师!您可是这降龙寺的主持?” “阿弥陀佛!非也!施主!”胖和尚连连笑呵呵地否认道:“老衲今日初到此地,尚不知这儿有什么降龙寺!” “怎么?大师是刚到此处?”耶金风不解,问道:“即是如此,我想大师身为佛门之人,总该不至于不知道这太白山上的降龙寺吧?” “善哉!善哉!哈哈哈!”胖和尚一阵大笑,道:“这位公子果然好言快语!天下名山僧占多,老衲为僧多年,是应该熟知天下的名山名寺。但这次,老衲的确才是刚刚听施主说到这降龙寺!其实,老衲是个外来和尚,云游四海,今日是初来驾到,尚不太了解这太白山。但是,别看老衲刚到这太白山,可老衲到这已经看到此地发生不少奇事!” “噢?奇事?!”吴天霸随即问道:“什么奇事?大师可否讲与我们听听?” “哈哈哈!”胖和尚不禁大笑,道:“善哉!善哉!我说你们几位壮士,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要说的奇事,正是你们的英雄事迹。” 章节目录 91、无云无雨 “我们?!”众人不解其意,直望着胖和尚。 “是啊!”胖和尚接着解释道:“高高在上,老衲早已望见几位壮士在血雨之中勇壮斗那条大蛇的情形。其景其状,虽然惊险无比,但更显示了几位英雄的勇猛胆量。你们冒着生命危险,斩杀大蛇,为天下除掉一条大害,实乃可喜可敬。老衲甚是钦佩!但不知各位的尊姓大名?” “免尊!”耶金风笑而答道:“想必大师也是位武林中人。实不相瞒,我们兄弟六人就是巴蜀山川的蜀东六雄!” “阿弥陀佛!算老衲没看错,你们果然是蜀东六雄!”胖和尚微微点头应道:“久闻大名!久闻大名!你一定是那‘飞天神龙’耶金风。江湖传闻,你们六位英雄齐身一合,‘飞天梅花阵’威震武林各派,早已是号称天下无敌。” “大师!晚辈愧当此号!”敢问大师高院法号?” “哈哈哈!善哉!善哉!咱们边走边谈。”胖和尚说着,便领着众人继续沿阶而上。 行走间,胖和尚笑呵呵地对众人说道:“老衲本是从吴越之地而来,周游四方,也没个固定的地方。几位英雄就叫我法深大师吧!” “法深大师!”众人不禁为之一惊,道:“您就是云游四方的武林至尊法深大师?” “哈哈哈!怎么?你们没想到吧!” “失敬!失敬!”耶金风停身施礼道:“久闻法师法力无边,乃是当今武林圣祖兼武林盟主,晚辈理当请法师赐教。” “免礼!免礼!”法深大师依旧笑着说道:“飞天神龙耶金风果然是英姿潇洒、气度非凡。据老衲所知,‘蜀东六雄’里的‘追命刀’吴天霸,‘铁扇公子’欧阳青风,‘黑燕钻天’张云海,‘绳镖剑舞’孙可行,‘卷地风’黄世英,个个都是天下难得的一流高手,不想今日在此遇见各位英雄,老衲甚感荣幸。” “法深大师如此客气,我们实不敢当!”耶金风随即回应道:“应当说,我们兄弟六人能在此见得当今武林至尊一面,实乃三生有幸。” “嗳!老衲早听说你们六位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乃是当今武林界独树一帜的正派人物。理应受到天下之人的敬仰,老衲当然也不能例外!” “岂敢!岂敢!”耶金风再次拱手施礼,代众兄弟说道:“法深大师乃是当今武林至尊,我们六位理当敬仰尊师的大名。” “哈哈哈!”胖和尚法深大师不禁被这你推我让的谦辞惹得大笑,道:“各位英雄,不必多礼!我们在此相遇,完全是佛祖圣恩,不用你尊我礼的。……唉!想想这世道的不宁,自有天助你们兄弟六人成功。……” 法深大师这后来的一阵意犹未尽的叹息之话,众人闻之,好象听出其弦外之音。顿生疑意,只见“铁扇公子”急忙问道:“什么?您说天助我们成功?!” “哦!没!没什么!”法深大师自知有些失言,连忙改口应道:“老衲是说天助你们铲除了太白山的大患,成功除掉山里的蛇精。” 众人闻听法深大师的解释之辞,虽觉他的言辞有点蹊跷,像有改口隐瞒之处,但碍于他是武林至尊的面子,都不禁略略点了点头,暗暗佩服大师的明智果断和措辞严密。一阵沉默,众人依旧沿阶而上。 “噢!对了!师父!”只见法深大师身旁的小和尚突然说道:“我们还去不去那藏经崖?” “弥陀佛!”法深大师不由一拍后脑勺,道:“暂且不用去了。我们随六位壮士一起进这降龙寺烧点香火!” 话说之间,这八人已来到直通降龙寺大门的一条小道旁。于是,众人继续边走边谈,顺着这条小道朝降龙寺行去。 然而,一直默然行走在人群之中的“黑燕钻天”张云海暗暗发觉:他们这一路上穿林爬坡,竟然一个人影子也没遇到,周围显得寂静异常。一种莫然的感觉,使他心中暗道:“这已是烈日高照,为何不见一个和尚下山?……不过这也并不奇怪,佛门本是清静之地。更何况如今午时未过,佛门弟子理应遵守清规戒律安于寺院之中。可是这降龙寺院,以及这太白山的神奇传说,久已天下闻名,前来游山观光的本该络绎不绝,为何今日没遇到一位游客?……哦!游客?!差点把我们自己忘了,我们岂不正是游客?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此话果然灵验。我们身处这山腰之中,如何知道这山里山外的境况?” 张云海正这样想着,不觉又随着众人跨上几层台阶。猛然一抬头,只见迎面的寺院门额之上刻着三个斗然的的鎏金大字——降龙寺。再看那寺院大门,半开半掩,从里面竟传来隐隐约约的哭泣声。如今虽是烈日炎夏,但这传来的悲哀哭声,依然让人感到凄凉无比。众人心中不禁一惊,急忙加快脚步奔向寺院大门,试欲看个究竟。 这时,早已迫不及待的老四张云海猛地跨步在前,“咚!咚!”两脚踢开寺院大门。顿时,一幕惨状映入众人眼眶:只见挡道躺着三具大和尚的尸体,个个身上的袈纱都被划得破破烂烂,满身满地全是斑斑血迹。更令人怵目惊心的是,三具尸体的咽喉全被挑破,绽开赫赫然的三个血洞。 “阿弥陀佛!”法深大师当即痛心疾首,俯身说道:“这莫不是三大罗汉么?怎么会死在这?” “没错!这是十八罗汉的三位弟子!”“飞天神龙”耶金风直盯着三具业已僵硬的尸体,说道:“看样子他们是昨夜被杀!” “哎呀!你们看前边!”只听小和尚尖叫了一声。 随即,众人闻声抬头观望。他们这时才发现,院内正前方的石砌小径上横七竖八地整整躺了十五位大和尚。在他们身边,刀枪棍棒、钢鞭大铲零乱撒落一地。看样子,他们必是与人经过一场厮杀之后,全全被害于此。 此时此境,众人缓行在死人堆里,只见这些大和尚,死相各异:有的大瞪着白眼仰天而卧,有的尸首两分,有的半倚半坐惨死在香炉脚下。再向前望去,只见那“大雄宝殿”的台阶上下,倒趴着三具大和尚尸体。尸体周围,久已是血红一片,血腥四溢。至此,黑色死亡名单再次增添18位,共是17+7+318=45名! 恰在这时,众人再次听到从那“大雄宝殿”里传出凄凄惨惨的呻 吟之声。而且从这凄哀的呻 吟声里可以听出,殿里面并非一个人在哭泣,而是一片混杂哭声。 于是,众人赶忙向殿内奔去。踏入门槛,众人抬头一望,顿时大吃一惊:只见高高之上,大殿横梁上双手双脚捆吊着五个和尚!五人之中,一位身披红色袈纱的白须老和尚,早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不用说,这位老和尚一定就是这降龙寺的住持方丈。在他身边两侧,还挂着两个大和尚和两个小和尚。然而,这四个和尚的悬吊之状却别出心裁:其中一个大和尚和一个小和尚竟被倒头拴在屋梁之上,与另外一大一小两和尚恰恰相反。此时此刻,五位和尚的身子尚在半空里微微转来转去,嘴角里挤出着阵阵哀叫。实际上,他们不光是在为自己哀叫,而且他们被高悬在大殿横梁之上,亲眼目睹着十八弟子的惨死之状,更是心焦如焚、痛不欲声! 再说此时的法深大师、耶金风等人,这样仰头观望好长一阵,无不深感棘手,不知如何是好。只因这五人被吊起足有三丈来高,那五条绳索的结扣之处更是杂乱如麻、无从寻到。如若用刀将绳索斩断,怕又会将这老少五位和尚摔伤。一时间,直把众人急得左旋右转,拧握着汗手,竟不知怎样才能将他们安全平稳解救下来。无奈之下,众人再次仰望梁头,寻找救人之窍。 猛然,“飞天神龙”果断说道:“你们五位在下面接人,待我上去割断绳索!” 众人闻听此言,感觉别无良策,也只有这样姑且一试。于是,吴天霸、欧阳青风等五兄弟自站好位置,准备在下面接人。 这时,法深大师又向耶金风嘱咐道:“耶大侠!多加小心!莫要有闪失。” “放心!法师!”耶金风回应一声,便又冲五位兄弟点头示意,一个“旱地拔葱”直入大殿上空。 众人仰头观望,看得清晰,就在“飞天神龙”身子刚刚越过悬于高空五位和尚的一刹那,他已握剑在手,出手如电,一个“云横秦岭”,便把五条绳索一斩两段!于此同时,“飞天神龙”又闪电出手,左手牢牢抓住一条绳索,稳稳悬吊在半空。 再说下面的吴天霸、欧阳青风等五兄弟早已严阵以待,他们见耶金风已斩断绳索,五位和尚立然下落。说时迟,那时快。五人看准时机,纷纷纵身跃起,于半空中各各接住一个和尚,然后又轻功飘然落地。刹那之间,就是这六兄弟的一纵一跃,便将眼前的一切险情化为乌有。 此时,众人已将全身软麻的五位和尚安放于坐垫之上,并替他们一一解掉手脚之上的绳索。 且说那悬挂在半空的“飞天神龙”耶金风见解救成功,便收起宝剑,双臂一张,身轻如叶,飘然落下,声息俱无。 这时,站在一旁的法深大师见状,不禁绽露出一丝微笑,冲耶金风点头说道:“耶大侠果然好功底!老衲佩服!” 章节目录 92、十万火急 “法深过讲!救人要紧,看看他们怎么样?”耶金风说着,便转过身形,急忙向那泪流满面的老方丈走去。还未等耶金风等人开口,只见那老方丈哽哽咽咽地说道:“多……多谢……施主搭救之恩!……可是……” 老方丈话还没说完,便手指殿外,痛不堪言。显然,老方丈是在为弟子的惨遭杀戮而痛心疾首。再说两旁的四位和尚,像是刚刚恢复知觉。他们见老方丈悲哀之状,都不禁在老方丈身旁抱头痛哭。一时之间,这老少五位和尚又哭作一团。 此情此状,众人看在心里,痛在心底,欲言又止。这令人心酸泪撒的凄惨场面,如何能令其悄然无声?唯一的办法,只能令其自行化解心中的余哀。 终于,法深大师上前低首安慰道:“老方丈!请节哀顺变!我们对你们寺院的遭遇,深感痛心。但这究竟是为何缘故?何人杀了他们?何人又把你们吊于梁上?” 至此,老方丈见有位胖和尚前来相问,方才止住悲哀,用袈纱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发出颤抖而又沙哑的声音:“唉!罪过,罪过啊!这灾祸一来,真不知是啥时候。就在昨天深夜,我们五人在此闭目修禅。可谁知祸从天降!冷不丁几条绳索飞向我们,我们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便天悬地转地被吊在了梁上。接着,我们就听到院里是一片厮杀声。没过多久,声息俱无。直到今日黎明时分,我们才发现寺院的十八罗汉全被人杀害!简直是惨无人道啊!我寺向来与人无怨无仇,为什么遭此飞来之祸?” 说完,老方丈呜咽不止。 这时,耶金风忍不住向前问道:“老方丈!你们有没有看清杀手是谁?” 闻听此问,老方丈又用袈纱掩了掩脸面上的老泪,回答道:“模模糊糊的看见三个黑影。看不清脸面!” “三个黑影!”众人闻听此言,倾然心神摇荡,脑海里飞快幻觉着这三个黑影的形象。 然而,恰在这时,院内猛然传来“当——当——当——”的撞钟之声。众人不禁随之遥首望向殿外,在沉重的钟声里,他们再次看到十八罗汉一个个惨死之状。这冷森、肃穆而又沉重的钟声,虽然震耳欲聋,涤荡心海,但是,它却逐渐消失在一片死气沉沉之中。 “老方丈!这是何人在撞钟?”耶金风心神闪动,猛然问道。 “唉!那是慧明老和尚!”老方丈叹了口气,说道:“可他久已双目失明、神志颓然,只知道一天天地呆坐在钟楼内按时撞钟,其他一无所做。这寺院里传出的钟声,就是慧明唯一能为降龙寺所做的事!” “噢!”众人听到老方丈的解释,都不禁点了点头。 这时,法深大师打破这暂时的沉寂,问道:“老方丈!在你们遭遇此祸之时,听没听见那三个黑影讲过些什么?” 老方丈听后,略略而思,又慢慢摇了摇头,说道:“没听见他们讲什么!我们被捆绑手脚吊起之时,只看见两个蒙面黑衣人从殿里飞入院中。随后就是一阵乒乓的砍杀之声,再也没听见别的什么声音。” “我倒听见一个蒙面人喊了几声!”旁边的一个小和尚已不在哭泣,赶快向众人说道。 “你听到了什么?”法深大师俯身向小和尚问道。 于是,小和尚接着向众人倾诉道:“我听到一个蒙面人对另外两个蒙面人说,‘你们两个回去!这些全由我一人收拾!日后你们不要再来跟随我。’他这样说完,另外两个蒙面人便回应道,‘公子多保重!我们去也。’随后,就是杂乱的砍杀之声,没再听到别的声音!” “这么说是一人竟在一夜之间杀了十八罗汉!”法深大师一声惊叹,使得在场之众无不感到震惊!可想而知,杀手的能耐是何等之高! 猛然,法深大师叫道:“哎呀!不好!你们六人快去嵩山少林,少林寺必有危险。” “怎么?少林寺有危险!”耶金风惊异道:“大师如何得知?” 此时,法深大师急叫道:“不要耽搁!这是有人预谋前来,他们杀掉降龙十八罗汉,下一目标就是要向少林十三棍僧暗下毒手。你们六位英雄必须火速赶往少林,前去救驾。” “既是如此!多谢法深大师指点!后会有期。” “飞天神龙”耶金风说完,便带领五位兄弟,辞别法深大师和老方丈,怀着万般般疑虑,带着恨敌入骨的满腔怒火,带着一颗解救武林义士的热心,十万火急,直奔东方遥远的河南嵩山少林寺,一路疾驰。 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胜利;时间,就是世界。“蜀东六雄”在和时间赛跑,在和日月争锋,在和生命角逐。但是,遥远的征程,是否会给予他们充足的时空去营救又将罹难的生命? 再说降龙寺大雄宝殿内的法深大师,他和殿内的六位老少和尚凝望着寺院里的惨状,不禁悲叹:“南无阿弥陀佛!当今江湖武林大乱,老衲也没弄清其中真正缘由。不过,老衲早听传闻有不名杀手前来祸乱我们中原武林,尽杀武林正派人士。你们也看到,这十八弟子正是被那不名刺客所杀。所以,老衲猛然有一种预感,几日之内,不名杀手的魔爪必会一一伸向我们佛门弟子。我身为武林盟主,岂能坐视不管?只可惜,老衲与‘蜀东六雄’来迟一步,未能救得十八弟子。但愿‘蜀东六雄’能及时赶到少林,以免我们佛门弟子再遭涂炭!” 这时,身披红色袈纱的老方丈如梦初醒。他猛地奔出大殿门外,扑到惨死在台阶上下的几位大和尚身边,抱首失声痛哭。于此同时,后面紧跟而来的几位和尚,也不由匍伏在老方丈周围抱尸寒心哀号。一时间,降龙寺内再次传出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悲惨哀痛。但是,无论他们怎样呼天抢地,却永远呼唤不醒这片悲惨而逝的佛门弟子。哭泣、悲哀,再也无法挽回所失的一切。但他们也只能如此而已。 此时此境,法深大师移步站在大殿走廊之下,凝视着大哭不已的五位和尚,又望望眼前这倒落院中的十八弟子,心中是由悲化恨,由恨成怒。愤然之下,法深大师将龙头拐杖狠狠往石头台阶上一插。顿时,拐杖入石三分,屹然挺立在石阶之上。猛然,他仰天喊道:“苍天哪!佛门何罪之有?为什么要把这灾祸降到我们身上?老衲不雪此恨,自请肝脑涂地!” 过了良久,老方丈慢慢止住哭声,喃喃说道:“徒儿们!快快把师兄们的尸首收拾收拾!他们既已归天,归而不返,我们总是痛哭又有何用呢?” “善哉!善哉!老方丈言之有理!”不知从何处传来这样一句话,显得苍劲有力,令整个寺院顿时鸦雀无声。 众人赶忙寻声望去,只见从院内西北角上的石崖边走出一位年过八旬的老和尚,俨然一位老山神悄然而出。但是,众人看得清晰,这老和尚的双眼已经失明,脑壳上烙有八个罗汉点,他那一张皱纹贯横的脸面里仍然掩盖不住流露出的一丝悲哀。 见到这幽幽晃出的老和尚,在场之众都心下明白,他正是刚才老方丈提起的慧明和尚。他那双眼睛之所以失明,就是在二十年前为了保护降龙寺内神秘的大佛里的宝藏而被贼人打瞎所致。他曾向袭击并威胁他的贼人说:“双眼可挖,佛财难得!”他只字没有吐露神秘宝藏的下落。结果,他便被贼人捆绑着刺瞎了双眼。如今时过境在,慧明和尚长期深居简出、默然无声,大佛内的神秘宝藏依然在他心目中守口如瓶、安然无恙!基于此等原因,慧明和尚自然受到全寺上上下下芸芸众生的尊重和敬仰。 此时,众人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缓缓走到台阶之下,但他们此刻的心里却已是疑团顿升。他们对这瞎老和尚的这些举动甚感惊奇,仿佛这老和尚根本不是瞎子,走起路来如履平地,竟丝毫不差。这且不说,使他们尤为震惊的是,以往这老和尚从不过问寺院之事,而他今天怎么竟这么清醒地说出一句话,又这么稳稳当当地从钟楼走到了院中? 这时,慧明和尚已走至众人身前,又语重心长地说道:“朗朗乾坤,青天何在?世道险恶,战乱纷纷,佛门已非静!普天之下,亡者几多哉?方生方死,方死方生。善哉我佛,普渡众生!就让十八弟子去吧!去一个没有战争、杀戮和险恶、诡诈的西方净土!” 再说法深大师闻听慧明老和尚的这一席话,心中甚是不乐。心想“这瞎老和尚怎么没点怜悯之心,竟说出这等没劲之话,难道十八罗汉就这样白白地死了不成?决不可能!善恶到头终有报,十八罗汉委身于佛家之门,静心修炼,武艺精湛,乃是佛门精英。然而,如今祸不单行,十八降龙罗汉全遭强人杀害,实在是我佛之莫大损失!天地岂能容忍十八位佛门子弟这样亏心地遭人践踏?他们何罪之有?总有一天,要让行凶者血债血还!” 法深大师正这样想着,只听老方丈向那瞎老和尚说道:“慧明老法师!我们的十八弟子死得好惨哪!” 这时,慧明和尚向前踱了一步,说道:“是啊!这些我早已觉察到。我本以为降龙十八罗汉的武功,天下无敌,有谁能抵挡得了?更何况他们是十八联手?常言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想必这杀手一定有超人本领,我们概莫能对付得了他啊!” 法深大师听到此处,心中更是怒气贯顶,猛地向前一步道:“阿弥陀佛!你真不愧为慧明长老!原来你竟是这么贪生怕死、胆小如鼠!为何如此贬低自己,大涨恶人气焰?” “善哉!哈哈哈!”慧明和尚大笑道:“如果老衲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当今武林至尊法深大师。” 法深大师闻听此言,顿时一怔,暗道:“他怎么知道我的法号?谁人告诉了他?这不可能!我今日刚到 章节目录 93、手没杖插 法深大师闻听此言,顿时一怔,暗道:“他怎么知道我的法号?谁人告诉了他?这不可能!我今日刚到此地,他如何知道的如此之快?况且他还是双目失明,他怎么会对我了如指掌?” 法深大师正这样没好气地想着,只听慧明老和尚继续说道:“老衲在此已亲身经历数位方丈过世,而我一直就爱撞那口大铁钟,能活到现在,也算是老天有眼、天大的造化。多少年来,老衲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不愿过问世俗之事,无愧于我这慧明法号。一晃几十年转瞬而过,看来我也该站出来走走了。” “善哉!善哉!”老方丈紧接着说道:“慧明法师!你在寺院年势最高,全院寺僧谁人不敬你三分?万一有事,我们还需向您请教呢!” “唉!不用说这些了。”慧明法师摆了摆手,说道:“你还是赶快命人把十八弟子的尸首妥善安葬吧!” “是!慧明长老!老衲这就去。”老方丈说完,便领着身边仅有的几位和尚开始收拾院里十八弟子的尸首。 这时,慧明老和尚转脸向法深大师说道:“我知道法深大师有当今武林圣祖之称,你手里常拿一把龙头拐杖,对吗?” “武林圣祖,老衲担当不起!可是……” 法深大师话刚说到半截,可话怎么也抢不过慧明和尚,只听他接腔说道:“可是你想说,你现在手中已没有拐杖,它被你插进石砌台阶之上,不是吗?” 慧明老和尚此话一出,顿将法深大师说得目瞪口呆。于万分惊恐之中,法深大师开始对这瞎老和尚暗然起敬。他一直以为,这瞎老和尚不谙世事,只知道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没什么了不起的。可现在看来,这瞎老和尚决非等闲之辈,万不可小瞧。不只是因为这瞎老和尚说出了他无从看到之事,而且他刚才所说的一句话里字字都显示着莫大的内功。尤其是他所说的“手”、“没”、“杖”、“插”这几个字眼,从这瞎老和尚的口中脱出,那简直是柔中带刚、刚中带火。它们尤如一股强大的冲激波,震撼着法深大师的耳膜,直至化作一股强流冲入他的心胸和脑海。幸亏法深大师功力非浅,虽然他毫无提前准备,可他仍然凭着他的平素之气承受住了这慧明法师的内功试探。然而,法深大师心中明白,这瞎眼和尚暗自发出的内功只不过仅仅使出了他六成的功力。 于是,法深大师吃惊而又敬服地说道:“不可思议!慧明长老真乃神人也。你把我的周身上下说得个五体投地、一片光明!请长老原谅晚辈的有眼无珠。” “哈哈哈!”慧明老和尚大笑道:“法深大师果然名不虚传!不愧为当今武林至尊。” “慧明长老!你这是从何说起?在您老面前,我岂敢称当此号?”法深大师有点莫明其妙地问道。 “法深大师不必过谦!老衲刚才已试探过你,你也早已明白。唉!如今老衲已不行了,我将仅存的几程功力已全部输入你体内,至此我的功力全废。我感兴趣的,也只是那口大铁钟。” “不,慧明长老!你的内功才是真正天下第一,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嗳!不必谈这些。”慧明长老话锋一转,道:“我深知大师是位好游之士,如今理该择院而侍。本院一直缺少主持,如今又遭此不幸,老衲无能为力。不如大师皈依我寺,做个主持,也好看家护院。” 法深大师闻听此言,知道他乃是一番好意。但他考虑到自己有重任在身,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岂能身安一处贪图享乐?于是,他合手施礼,谢道:“多谢长老美意。可是如今世态混乱,武林界又不得安宁;我身为武林盟主,岂能坐视不管?” 听到法深大师的一阵义愤之辞,慧明长老接着说道:“你我本是出家之人。但是,出家依然有家,烦恼、苦闷总脱离不出我们的形体。你虽然身寄此处,可天下大事也能历历在目;即使再多的烦恼,始终可以保持清醒的头脑。何乐而不为?” “长老话语深奥,如何身寄此处心知天下之事?” “你会逐渐明白的。你看我很像是一个超脱凡俗的自在逍遥僧,可我的心和你的心一样在四处游荡,在为天下之事而苦恼。你一定知道,‘江南七行怪’和‘旋风十八骑’的十七位弟子已被杀害,只有‘金刀老大’至今下落不明;如今,降龙寺十八罗汉又惨遭劫难,可你我又能对此如何?” “长老对天下之事了如指掌,想必你会有妙法解决此事?” 法深大师希望得到慧明长老的肯定回答,但慧明长老却摇了摇头,叹口气道:“老衲所知之事可谓多矣。但是,知道的越多,越烦恼我心。所以,面对这千头万绪,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应该明白,一切灾难、劫杀既已发生,便难以复原,后人只能对它收拾残局。如今的武林浩劫已在熳延,又有谁可以力挽狂澜?我这慧明,对这等大事,也只能是瞎子放驴——随它去吧!” 法深大师看到慧明长老如此消沉,愤然道:“长老!难道你忍心十八罗汉就这样无缘无故地被人杀害,你就不想为他们报仇?” “唉!老衲又何尝不愿为他们报仇?想起往事,十八罗汉弟子常向我告知天下之事。可从今以后,老衲我更是寡无人助矣。我只希望中原武林界,能出现一位绝你殷知天下之事,却这般昏然自足,毫无恻隐之心,简直有损我佛慈悲!况且这降龙寺刚刚被残杀十八弟子,他还竟这样无动于衷,真乃气杀我也。” 此时此景,法深大师正在怒火上升,只见老方丈从寺院西侧的禅房里走了出来。直到这时,法深大师方才意识到,院里十八弟子的尸首已被搬移完备,全被抬入了西面的禅房;院落之内,也早已被清理得一干二净。但是,十八罗汉弟子的惨死之状,却久已刻记在其脑海之中。虽然这院落已经一干二净,但那一幕幕的凄惨场面却总是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这时,老方丈拖着沉重的脚步登上台阶,说道:“哎呀!两位怎么还站在此处?快请房内用茶!” 话说之间,老方丈赶忙领着两人向大雄宝殿内走去。 三人刚刚步入大殿门槛,突然,法深大师头也不回、右手向脑后一甩,顿见一缕细线直飞到他那龙头 章节目录 94、佛祖圣恩 三人刚刚步入大殿门槛,突然,法深大师头也不回、右手向脑后一甩,顿见一缕细线直飞到他那龙头拐杖竖插之处。瞬时,那龙头拐杖拔石而起,一直飞落到法深大师手心之中。整个动作做得熟练纯青、干净利落,令人觉而不察。 然而,法深大师的这一举动,老方丈虽然毫无察觉,但慧明老和尚还是扭头微笑一下,继续向殿内行去。 法深大师跟着两位老和尚,很快由大殿东侧进入另一大间禅房内,眼前顿时是豁然开朗。这禅房虽说不及大雄宝殿高大宽阔,但它却比大殿明亮了许多,而且这房间同样也是宽敞豁达,至少能容纳百十余人;透过那敞开的高大窗户,阳光从西侧斜射而下,使这禅房的地面之上似如留下一面光亮的长方明镜,反射着灼然之光,刺射人眼。在它两侧,依然有透射而下的斑斑光点,似若星罗棋布,照澈着整个禅房。凭着这些亮光,法深大师寻视着屋内的摆设:只见正对面塑有一樽盘坐的大肚弥勒佛像,嘴巴大张,正笑呵呵地望着他们三人,仿佛一樽东方活佛。在这弥勒佛的脚下,平放着一张朱色八仙桌,上面摆着一个小木盒、一只唐三彩陶瓷壶,两旁对称共摆着八只茶杯。八仙桌两旁,各放着两张木椅。在这弥勒佛和八仙桌的北侧,便是一张东西而卧的简陋木床!其他别无所有,若大的禅房,空空如野。 这时,老方丈勉强笑了笑,向两人说道:“二位快快请坐。这是老衲的禅房,不必客气!” 话说之间,慧明老和尚和法深大师已各自落座,坐在了八仙茶桌边。于此同时,老方丈已给他们两位倒满了两杯热气腾腾的白开水。随即,他又从唐三彩陶瓷壶旁边的小木盒里捏了两撮银白色粉末放在两杯白开水里。然后,老方丈盖上茶盖,对两人说道:“老衲禅房不足招待你们二位,就如此将就一下!这杯里放的是银花粉末,可以治热风宁气神,消暑去疮痱,二位即可用茶!” “老方丈不必如此客气!”慧明老和尚说道:“日后我们俩就是这儿的常客。法深大师日后也要在这寺院里安家落户一段时期。” “善哉!真有此事?”老方丈惊喜若狂,赶忙拉着法深大师的双手,说道:“老衲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 见此情形,法深大师也赶忙起身说道:“既是慧明长老有言在先,我也不再推辞。从即日起,我在此打扰一段时间。还请老方丈不要见怪!” “你这是说的哪里话!”老方丈激动万分,眼含热泪,声色颤抖地说道:“你、我都是出家之人,何必口出此言!你能落脚敝寺,乃是佛祖慈悲,赐大师归入我寺,共同操持本院之事。可怜本院的十八罗汉弟子近日新亡,老衲正为失去这么多的弟子而伤心不已哪!” 话说之间,老方丈又已是挥泪而下。 这时,慧明老和尚不忍解劝道:“老方丈!不必过分悲伤。常言道,人死不能复生。我佛圣恩,会让十八弟子漫游在西方极乐世界里的。你何必为他们担心?还是多保重你的身体要紧!” 老方丈听得慧明长老的劝声,拭干脸上的老泪,满面愁容,说道:“慧明长老!你还不知我内心的忧愁!十八弟子这样一死,不仅令我等悲痛心酸,而且降龙寺院便会从此荒凉、寂寞无人问津,我能不为此担心忧虑吗?” 法深大师听了老方丈的肺腑之言,也上下前劝道:“老方丈休要悲伤,日后我会尽力辅佐你便是。日久天长之后,这降龙寺还是断不了香火的。” 闻听法深大师的良言安慰,老方丈更是感激地说道:“善哉!善哉!老衲代几位徒儿多谢了!……噢!老衲简直是乱了方寸!敢问大师法号是……” “噢!”法深大师心中会意,笑了笑说道:“我法号法深,曾在庐山东林寺以及吴越之地的灵隐寺安居过。不过近年来,我已是云游各方、四海为家。今日承蒙老方丈接纳我入寺,我实在感激不尽!” “嗳!法深大师不必客气!快请坐用茶!”老方太伸手施礼,接着说道:“法深大师的随身小徒实乃勤快肯干!他忙里忙外,替我们几位清扫着屋里屋外,早已累得满头大汗,可他还是不肯停下来歇息啊!” “噢!那是我的小徒儿智空,一直跟随我整整十三年了。日后我们师徒俩留住此寺,还请老方丈多多关照。” “这是自然!只可惜大师晚来一步,不然,我们降龙寺断不会遭此大难!” “是啊!我也是后悔莫及!佛门失去这十八罗汉弟子,我深感悲哀!” “哦!对了!”老方丈好象猛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法深大师可知道那六位英雄是何方之人?” 法深大师听后,望了一眼正在品尝银花茶的慧明老和尚,转首向老方丈说道:“他们六人就是‘蜀东六雄’,现在已去嵩山。” “什么?”老方丈不禁大吃一惊,道:“他们就是名扬天下的‘蜀东六雄’?!哎呀!你怎么不早说!他们将我们师徒五人从半空之中救下,就这样又急匆匆离开。我们当时也未能挽留他们吃顿斋饭以表重谢,实感内疚!” “嗳!老方丈何必如此!他们六人都是武林正义之士,云游四方,行侠仗义,有难必救。他们救了你们,就已心满意足,不需你们向他们怎样还恩致谢!” “唉!天下竟有这么不凑巧的事!”老方丈叹口气说道:“所向无敌的‘蜀东六雄’也是晚来一步。当时若是他们在场,料想那杀手决没能耐杀了我们的十八弟子。” “咳!老方丈你怎么又来了。”慧明老和尚在一旁听得有些不耐烦,插口说道:“事情既已过去,就让它过去。何必时时挂在嘴边令人伤心?人生在世,只不过是一个匆匆过客而已,早晚都是要离去的。” 此时,法深大师听在心里,又是一阵不悦。心里道:“这慧明老和尚今日是怎么了?其言一出,都像是在帮腔作势!莫非他就是那杀手!哼!笑话!高看他了!一个瞎老和尚,怎么可能是那江湖杀手?更何况,他断然不会毒害本门弟子!只是其言语之间处处流露着对十八弟子之死漠不关心,简直是冷血和尚!” 深大师这样越琢磨越觉得慧明老和尚是个古怪人物,甚至他开始认为这瞎老和尚不通人性,他起初对慧明长老的敬慕之情也早已渐渐淡漠。于是,为了不再惹这慧明老和尚动怒,法深大师接着说道:“也好!我们不要再谈论这令人伤心之事。还是商量一下如何安葬这十八弟子吧。” 然而,出乎法深大师的意料,其不言则已,一言更是激怒慧明老和尚。只听得“啪”地一声,直把他惊得个“冷寒心”。 “这是本院的事!”慧明老和尚猛地拍案而起,怒道:“让他们先在西禅房里静心修化,自有佛祖收他们升入极乐世界。” “是啊!老法师不必动怒!”老方丈连忙向慧明长老说道:“法深大师初来驾到,尚不知本院的规矩,请见谅见谅。快请饮茶吧!” 此时,法深大师心知言语有失,不禁起身向慧明老和尚说道:“阿弥陀佛!贫僧初来此处,还不知这里有此种佛礼习俗,实在冒犯!” “嗳!法深大师!有道是‘不知者不怪罪也’,谈什么冒犯?更何况你身为武林至尊,老僧还要敬你三分呢!” 老方丈说着,又请二位落于座上。然后,他又缓缓地说道:“我这降龙寺院,一直有慧明法师的神算而闻名天下。从今以后,又有身为武林至尊的法深大师归入敝寺。老僧以为,这降龙寺不仅依然能闻名遐迩,简直是如虎添翼、能降得天下之龙!” 法深大师和慧明长老闻听此言,互相笑了笑。随后,法深大师放下茶杯,说道:“善哉!善哉!现在贫僧可以告知你们二位一件脍炙人心的大事,以壮我寺的降龙之威!” “噢!什么大事?”老方丈急忙转身问道。 “蜀东六雄如今已前往嵩山少林!由于情况紧急,来不及细谈。但贫僧对其所作所为却是了如指掌。实不相瞒,在他们来到降龙寺以前,他们已经……” “哦!你不用说了!此事老衲早已得知。”只见慧明法师扬手打断法深大师的话,说道:“他们已把那深藏在西南山角恐龙洞内的巨蛇给斩杀,终于了却降龙寺的一桩夙愿,为太白山区铲除掉一条大患!” “啊!竟有此事?!”老方丈不禁惊喜地瞪大了眼睛,连连说道:“善哉!善哉!佛祖圣恩!佛祖圣恩!降龙寺终于除去一条大患!‘蜀东六雄’真乃神人也!” 话说之间,老方丈已是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仿佛看到六位英雄壮士砍杀大蛇的惊险场面。幻觉之下,刚刚死去的降龙十八罗汉弟子,在他的心目之中,也好象为铲除大蛇而一一殉身,使他的心底掠过一丝安慰之情。 然而,此时的法深大师,却和老方丈的心思断然不同。他不禁侧首瞅瞅那还在滔滔不绝的慧明老和尚,心中怒道:“这瞎老和尚。真神了!竟连一句话都不让我说完!我看他才是真正的不知礼节!你神算又怎么了?可总不能这样傲慢,这样目中无人!你还在那美什么!我早已对你嗤之以鼻!咳!老方丈啊!老方丈!你竟还这么听信这瞎老和尚。真乃气杀我也!我倒要试试你这瞎子到底有多大能耐!” 法深大师内心这样默默想着,不由计上心来。只见他左手暗暗向慧明法师强发出内功,同时满脸含笑 章节目录 95、阿弥陀佛 法深大师内心这样默默想着,不由计上心来。只见他左手暗暗向慧明法师强发出内功,同时满脸含笑着说道:“慧明长老果然是神算过人!足不出室,心知天下事!贫僧甚是佩服。” 谈笑之间,法深大师已使出八程功力直逼慧明法师的心窝。一时之间,内家功底的试探潜藏在一阵谈笑风生之中。 且说此时的慧明法师,他好象早已觉察对方在向他暗发内功。然而,他依然谈笑如旧,泰然处之,仅仅把袈纱的衣袖微微向法深大师的左掌一抖,便全然抵挡去直袭而来的内气。 倾然之间,经过这视而不见的暗中动作,双方各自摸清了对方的深厚功底。顿时,这暗中的比试结束,两人照旧谈笑风生,如多年不见的故友! 再说那站在八仙茶桌旁边的老方丈,听着两人的密切交谈,全然没有注意到他们暗中的内功较量,倒以为他俩的谈话已入玄机,自己好像是多余的一块!于是,老方丈一边听着他们谈笑,一边走向自己的禅床。 话说此时的法深大师,其脸面上虽然横七竖八地挂着笑容,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之情;然而,其心中早已暗自吃惊不小!经过这眨眼间的内试,他觉得这瞎眼老和尚果然能耐非凡,竟还有如此高强的内功,简直不可估量!说什么将剩余的几程功力全部输送给了他,他根本没有功力全废,完全是在蒙骗他。难怪世上有人说“能人者怪痞性”!这瞎老和尚便是其中一个典型!但是,法深大师虽然黯然吃惊,可他内心还是不服。事到如今,“一不做,二不休”,他倒想彻底看看这瞎老和尚有多大本事,究竟他是何许人也。 于是,法深大师突然运掌起身,冷不丁地高喝道:“你这瞎老和尚!我看你活像个内奸!” 说着,法深大师不管三七二十一,举掌直击慧明法师的右肩。 且说此时刚走到禅床边的老方丈,被这突如其来的高喝惊得猛地打了一个哆嗦。他连忙转身望去,想看个究竟。前方的情形,顿时使他惊得目瞪口呆:只见慧明长老侧身躲开法深大师的猛掌,然后腾身飞起,夺路便逃。 然而,法深大师眼疾手快,抢步跟上,飞起一脚便踢向慧明老和尚的后屁股。幸亏慧明法师跑得飞快,法深大师的脚尖仅仅扫住了他的后衣襟,并没有踢个实实在在。否则,他那把老骨头岂能承受得了? 但是,出乎意料,老方丈看得清清楚楚,慧明长老还未跑出三步,突然“扑通”一声,好象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他便重重地趴倒在地。 原来,法深大师已飞杖出手,那条老龙头早已绊住慧明老和尚的双脚,让他摔了个“阿弥陀佛”! 这样一来,老方丈可吓坏了。他亲眼目睹到自己敬慕多年的慧明长老竟然趴倒在地,慌忙三步并作两步地抢步前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法……法……法深大师!你、你、你这是干什么?” 然而,法深大师却满脸堆笑地走上前去,弯腰合手施礼向地上的慧明老和尚赔罪道:“阿弥陀佛!冒犯长老!冒犯长老!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话说之间,法深大师已伸手将慧明老和尚扶向了禅床。 这时,慧明法师正要开口说话,法深大师眼望得清晰,立即抢先说道:“想来是贫僧多虑了。贫僧本想试探一下您的功底,故意唬诈你是内奸,没想到长老内心有虚啊!” 闻听此话,慧明老和尚是哭笑不得,摆了摆手说道:“唉!不用说了,不用说了。老衲明白你的用意。看来老衲不如你呀!” 再说在一旁的老方丈听到他们两人说出这话,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内心是糊涂万分。心想:“他们这两位老僧是吃错药了?怎么说说笑笑,又打打杀杀;打打杀杀又说说笑笑?怪哉!怪哉!怪怪哉!” 于是,老方丈满心心疑惑地向前问道:“你们二位究竟是要干什么?刚才还谈得好好的,怎么转眼间打起来了?” “唉!”此时的慧明长老苦笑了一下,说道:“这就叫人心叵测,瞬息陡变。老衲只当躲过法深大师的两招一脚就算了!没想到他却动真的了。你们两位都看到了,如今老衲真的老了。” “阿弥陀佛!慧明长老所言即是!”只听法深大师却毫不谦虚地接口说道:“有道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您确实只是位内家功深厚的长老。至于外家功,贫僧只是想过招试探试探,还望长老见谅。” “嗳!老衲不会怪罪你!”慧明老和尚手按禅床,说道:“其实老衲也一直在试探于你。这就是所谓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直到这时,老方丈才恍然大悟,瞪着两人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原来你们二位在互相暗中试探,老僧还一直蒙在鼓里。刚才老僧还以为法深大师要杀慧明法师呢!看来,你们两位是不打不相识!” 这一时之间,三人都不禁开怀大笑。 笑声止后,慧明老和尚又语重心长地对法深大师郑重说道:“经过这阵子的试探,老衲以为,法深大师的耐性还需静心修炼。你已身为武林至尊,没有一个稳如泰山的耐性岂能长久?你应知道,‘耐性为先,沉默是金’的道理。法深大师万不可轻视啊!” 法深大师闻听此教连忙单掌施礼道:“阿弥陀佛!多谢长老指点,贫僧一定牢记。” 慧明长老点了点头,继续向他说道:“法深大师不必过谦。老衲知道你这样的人物决不是无忍耐之性,只不过是提醒提醒你。”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长老!贫僧是服了你了。你句句都是切中肯綮、深入吾心。贫僧又有礼了。”法深大师终于心服口服地说道。 就在这时,老方丈猛然醒悟,连忙伸手向两人说道:“两位莫要再谈了。时辰已不早,两位快随老僧用斋。” 于是,老方丈领着两位走出禅房。 章节目录 96、嵩山少林 且说“蜀东六雄”耶金风等一行六人,一路之上,他们烽烽火火、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经过长安、临潼、华县、华阴县(我单田芳在此交代一下,后世有:史大郎夜走华阴县,鲁提辖拳打镇关西。)、华山、潼关、灵宝、崤山、洛宁、伊川等交通重地,终于在第三日黄昏时分赶到河南登封嵩山少林寺。这已是五月十一日的夜幕黄昏。 少林寺,中原古道上的一座神秘古刹,充满着万古流芳的传奇色彩。少林,自古就是中原武林界不可磨灭的一条火龙;自始自终,它都在向武林各界散发着神奇莫测的熠熠光辉。然而,正是因为它的威名和神秘,却导直接致它在这场刚刚拉开剧幕的武林浩劫之中也难得安生! 天算,地算,不及人算;天灾,地灾,莫若人灾。这少林寺的灾祸,果然让法深大师预感准确,果真让慧明法师神算准时!“蜀东六雄”这般的神速飞赶,竟还是迟来一步!少林寺,刚刚结束的一场鏖战,致使它沉浸在一片血泊腥风的笼罩。 此时此刻,“日落黄昏,血撒少林”。“西风传来,凄号渐闻”。“蜀东六雄”正在斜阳里阔步走向少林佛门。 然而,“蜀东六雄”眼望得清晰,在少林寺门前的几株大松树旁边,杂乱无章躺着条条僧尸,整整十三具!有的依然紧握枪、棍,死不瞑目!在这十三具僧尸周围,血流成河,腥气凌人。至此,黑色死亡名单已上升至17(旋风十七骑)+7(江南七行怪)+1(中原七侠第三号人物南派少林正宗拳师武江洪)+1(中原七侠第六号人物逍遥浪子 宫明一游)+1(拼命三环,中原七侠之末)+18(降龙十八罗汉)13(少林十三棍僧)=58名。 “蜀东六雄”又见惨状,急步上前。但是,这片战场一片默然无声的死气,十三具血泊之中的僧尸竟无一人存活!耶金风等六人看得出,面前所亡者全是少林弟子,而且正是流传古今、威慑天下的“少林十三棍”,在大唐之初曾经救驾秦王李世民的“少林十三棍”流传至此再度销迹江湖武林。何人又在此行凶?耶金风等六兄弟急忙环视四周,人无所见,却发现这片地面之上仍然飘浮着团团雾气!很显然,这是一场恶战的余尾。这场凶杀,仅是刚刚结束,凶手有可能尚未逃远。刹时,六人立即警觉散开寻视。然而,周围依旧寂寥沉沉,连个风吹草动也没有,静得如死墓一般可怕。 行凶者既能将“少林十三棍”杀得一个不剩,决非等闲之辈,想必此人早已逍遥嵩山之外!想寻其踪迹,势必徒劳。“蜀东六雄”合计之下,不再寻踪察影,急忙向大门紧闭的少林寺奔去。 倾然间,“飞天神龙”耶金风飞脚蹬开少林大门,众兄弟一涌而入。 然而,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无巧不生!跟在最后的“铁扇公子”欧阳青风尚未跨入大门之际,突生第八感觉,他猛地回头一望,突见那血地上的十三具僧尸中,一个血头血脸的和尚慢慢抬起了头,正吃力地向他招手呼唤! 欧阳青风见此情形,顿时心神一振。他不顾五位兄弟已破门而入,急忙飞身落至这个和尚身边,双手托住了他的肩膀。 此时,“铁扇公子”看得清晰,这和尚年约五十左右,精瘦的面皮之上,已沾满斑斑血迹,嘴角还在向外流着鲜血,刚刚睁开的双眼又无力闭合而上。 然而,欧阳青风眼望这面目全非的和尚,终于辨认出他正是慧源师父。于是,他不顾一切地摇晃着老和尚的身体,大叫道:“慧源师父!慧源师父!……” 慢慢地,这老和尚被“铁扇公子”的呼声惊醒。他微微睁开双眼,矇眬之中,只见他吃力地说道:“原来是铁……铁扇公子!……” 此刻,欧阳青风见他已苏醒过来,急忙追问道:“慧源师父!究竟是何人所为?” 这时,慧源和尚竭尽全力地手指少林寺院门,断声断絮地说道:“一个……蒙……蒙面人!……”慧源和尚话还未及说完,竟口喷鲜血,绝气身亡。 “慧源师父!慧源师父!”“铁扇公子”连声大叫,但已永远呼唤不回英勇壮烈的冤魂。无奈之下,欧阳青风缓缓放下慧源师父。此时此刻,其心中怎能不升起一团仇恨之火?猛然,他站将而起,紧握铁扇,牙关一咬,双腿一蹬一缩,便腾身越过少林寺院围墙。 待“铁扇公子”轻轻落入院内,只见大哥耶金风和二哥吴天霸等五人正从前方的大殿内奔将而出。显然,他们什么也没有发觉到。 “走!到西边看看!”未等欧阳青风开口说话,“飞天神龙”却挥剑向西一指,率先奔去。于是,“铁扇公子”紧随其后,和众兄弟直奔西厢房。 很快,众人来到走廊之上的一排禅房前。前面的耶金风二话没说,又是一脚蹬开门扇。顿时,房内的情形映入众人眼帘:只见一群和尚满脚、满脖子都被缠着绳索,全被紧紧拴在屋内的一棵黑漆木柱之上。那人团外围,是四个年仅十几的小和尚,绑在中间的便是一个白胡老方丈和两个大和尚。然而,他们每人的嘴里都被一团破布塞得个结结实实、滴声不漏。 “蜀东六雄”看在眼里,心中再次黯然一惊:“这事怎么竟和降龙寺事件类似?武僧被杀,而全留下老弱僧徒!他们虽被留得一条性命,可又为什么非要捆绑起手脚?难道行凶者良心发现,故意不斩尽杀绝而留下活口么?” 观望之下,耶金风等六人一齐上前为他们解开绳索,并一一拽掉他们口里的破布塞。 然而,刚将他们松绑解下,前面的几个小和尚却惊恐地跪下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你们不是说不杀我们吗?……” “飞天神龙”见状,心下明白,随即将宝剑入鞘,说道:“你们不用怕,我们是前来救你们的。谁说要杀你们?想必,你们是被行凶者吓坏。” 这时,已被松绑解体的白须老方丈立即瞪了几眼那几个跪地求饶的小和尚,随后说道:“多谢列位英雄前来搭救!老衲感激不尽!可遗憾的是,你们来迟一步。我寺的十三棍僧已全遭蒙面人杀害!” 说着,老方丈不禁掩面拭泪,痛苦万状。 再说站在一旁的“追命刀”吴天霸望着老方丈痛苦之状,忍不住上前问道:“老方丈!你不认得我了?我是江南无敌镖局的吴天霸,两年前曾押镖路宿于此。你还托我捎过一枝人参呢!” 此时,白须老方丈垂下手背,叹口气说道:“老衲知道你是无敌镖局的吴大侠,我还知道你们六位就是闻名天下的‘蜀东六雄’。可事情竟会如此不巧,如果你们六位英雄早来半个时辰,十三弟子就不会惨遭杀害,少林也不会横遭此祸。但事情总是阴错阳差,事与愿违。这让老衲怎能不伤心呢!” “飞天神龙”耶金风闻听此言,便向前安慰道:“老方丈!莫要悲伤!我们一定会惩办凶手!” 这时,“铁扇公子”不由进前问道:“老方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蒙面人如何将你们搞成这样!” 白须老方丈听后,挥泪恨恨地说道:“就在半个时辰以前,黄昏时分,我寺十三弟子中的三位在寺门前突被一个黑衣蒙面人偷袭刺死。待众棍僧得知之后,便与那杀手进行一场恶战。可是没过多久,棍僧们便一个一个倒落于地。最后,那黑衣蒙面杀手向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僧徒奔来。当时,我们已惊吓得魂不附体。然而,凶手来到我们跟前,并没有加害我们。他先把我们赶到这房间,便又迅速将我们捆成一团。他见我们哭喊谩骂,便用破布塞住我们的嘴巴,用剑指着我们说:‘我今天不杀你们这些吃斋念佛的!告诉你们,今后你们谁再习武,即使你有天大本领,也休想活命!’他刚说到这,猛听到外面有动静,便一纵身不见人影。” “又是一个蒙面人所为!”耶金风不禁眉头一锁,自言自语道:“出现在降龙寺的也一定是他!” “怎么?降龙十八罗汉难道也遭了难!”老方丈惊恐地向耶金风问道。 耶金风闻听老方丈惊问,自知己言有失,急忙微笑掩示道:“哦!不!老方丈!降龙寺十八弟子在前天也遇到一位黑衣蒙面杀客,可他们未能抓到此人,让他逃了。我认为你所说的蒙面杀手和降龙寺出现的是同一个人。” “噢!是这样!”老方丈沉思着说道:“难道是他逃到这里杀害了我寺十三弟子?他为何要搔扰我们佛门静地!” 此时,站在一旁的“追命刀”吴天霸明白大哥善意的谎言,便也随声说道:“不错!我也认为这两寺院出现的是同一杀手。他两次惊扰佛门圣地,现在竟毒杀少林十三棍僧。真乃可恼,可恨!我必杀之!” 再说此时的老方丈和另外几位和尚听至此处,方才想起寺院门外的惨状。于是,老方丈率领僧徒,又向“蜀东六雄”道谢几声,便眼含热泪向门外踉跄而去。 此刻,“蜀东六雄”移步走至门边,他们望着几个和尚搀扶着老方丈的凄凉背影,心中不禁又犯起阵阵伤痛。但是,他们对这少林所遭厄运,也许只能如此而已。弥望之际,老方丈等人的身影已渐渐消失在朦胧夜色。 “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只见六弟“卷地风”黄世英打破沉静急切地问道。 章节目录 97、珠丝马迹 闻听此问,耶金风不禁心下一横,道:“既然降龙寺、少林寺连连遭难,我们应尽快离开此地,火速赶往洛阳白马寺,在佛门连夜搜寻这条毒蛇!” “是!”众兄弟立即应声奔向门外。 片刻,“蜀东六雄”踏出少林寺大门,只见寺院门前已是凄然哭声一片,老方丈和众徒儿们正在抚尸哀号。夜色之下,这哭声,这血色,这呛鼻的血腥气味,似如笼罩在一片凄清冷森的血海地府,无不令人心惊胆寒! 恰在这时,老方丈抬头望见走来的“蜀东六雄”,急忙掩泪问道:“几位英雄!难道你们要走?这天色已晚,你们待明日再走也不迟啊!” 此时,耶金风听得老方丈令人伤心断肠的声音,顿生一片同情怜悯之心。不由回身弯腰扶着老方丈的胳膊说道:“老寺主!莫要太悲伤。为报血海深仇,我们必须连夜追踪杀手,切不可让他在佛门再次兴风作浪。” 老方丈闻吸此言,连连摇手说道:“危险啊!危险啊!万万不可!” 耶金风见状,连忙接过话茬说道:“老寺主!这里已不会再有危险。为报十三弟子的血仇,我们六人哪怕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现在我们六人必须立即跟踪追击,或许能寻到那杀手的一丝踪迹。再晚,我看别处又要发生险情。” 于是,耶金风辞别老方丈等僧众,便随众兄弟向他们的马群走去。 突然,五弟孙可行惊叫道:“哎呀!我的马不见了!” 众人闻听老五的惊叫,急忙回头观瞧,果然不见老五的白玉马。 然而,仅此一瞬间,“飞天神龙”耶金风却露出一丝微笑,向五位兄弟轻轻说道:“好!他终于漏线了!立即去追,一定是那杀手盗去了白玉马。” 出人意料,老五孙可行竟然制止众人说道:“几位兄长!不用追。刺客很快就会被我的白玉马驼回来!” 此时,已跨马而上的几人闻听老五所言,不禁悍然一愣,手抓着缰绳直盯着孙可行,不知他这是要搞什么明堂! 但是,“飞天神龙”耶金风心下明白,如今情况紧急,五弟断然不会于此时开这么大的国际玩笑,其中必有缘故。想至此处,他竟自镇定沉着向孙可行问道:“五弟!何以见得?” 于是,“绳镖剑舞(五)”缓缓走至众人坐骑旁边,依旧不紧不忙,解释道:“你们有所不知,我那匹白玉马是我多年精心喂养的一匹宝马,我暗称它是‘白玉回旋千里马’,赛比大哥的白龙马!我这马有一个懊秘,就是任何人都休想将它盗走。只因我这匹心爱宝马有个特性,它一旦感觉出来陌生人的纵马方式,特别是这夜晚,正是它的用武之际,它便会中途飞奔而归。而且快如流星闪电、疾风骤雨,令人惊慌失措、防不胜防,骑之难下。以往的夜间,曾发生过五回这等事情,那盗马贼全被驼回,一个也没有逃脱。此次又有贼客盗我宝马,即使他有‘八步蹬空’之功,也无法跳将马下。很快,连人带马就会重归此地。” 此时,众人闻听老五的一番言论,心中半信半疑。只见“追命刀”开口问道:“五弟!此事当真?你以前可从未给我们讲过。” “绳镖剑舞(五)”听后,笑了笑回答道:“我从不爱做夸口之人。不过,今遇此事,我就要当场向你们鉴证。我想现在,我的宝马就要调头回奔!” “五弟!你讲的真是神乎其微!”欧阳青风忍不住说道:“大哥的白龙马可是匹天下稀有的宝马,可也没有像你说的那么神!” “三哥!莫要怀疑!时间可以证明一切。” “各位兄弟!莫要说了!”只见耶金风制止道:“五弟所说,必有道理。我们赶快下马隐藏,等白玉马将人驼回。” 众人闻听此言,纷纷跳将下马,迅速与大哥一起躲进山林深处。 此时此景,山色空蒙寂静,正是黑暗刚刚接触白昼之际。它总是似明似暗,象是笼罩着一层轻纱薄雾,一切都是朦朦胧胧、如隐如现。无论是寺庙、山石、林木、花草,还是人烟、鸟声、走兽、飞虫,都好像已被这来临的夜色倾然一抹而空。正是在这样的夜色里,最容易酝酿和隐藏人世间的邪魔歪恶。但是,“蜀东六雄”心里知道,一旦他们有一丝麻痹大意,他们不但不能寻得杀手一丝踪影,而且他们也会葬身夜色。试想,他们在此暗等白玉马驼回不明之人,万一驼回的就是江湖杀手,他们岂不会展开一场凶杀恶斗?江湖武林界已有众多顶尖高手惨死其手,他们六人就一定能是他的对手么? 此刻,“蜀东六雄”于暗地里正在全神贯注,扫瞄和倾听着四周的动静。只听耶金风打破沉静,向众人暗道:“我们全在此等不是办法。要想寻到这杀手的行踪,我们必须四处散开!” “散开?!”众兄弟不禁为之一惊,不知大哥言下何意。 “对!应该散开!”耶金风急切解释道:“这杀手尚在附近,机会难得。我们六人全集于一处,目标太小。为万无一失、加大搜索范围,我们六位应分开埋伏。” “不错!大哥言之有理!我们分头行动。”只见“铁扇公子”应声说道:“我们不能死守一处。因为我们还没弄清盗马贼所行方向。我们分散六处,一旦白玉马驼人返回,我们六人说不准是谁就会半道与之相遇。到时候再以鸣哨为号,迅速集于一处。” 闻听此言,“绳镖剑舞(五)”急忙说道:“你们不可走散太远,白玉马一定会回到马群那!” “五弟!”耶金风随即做出决策:“你守在此处!我们五位散开!” “飞天神龙”说完,便呼应其余兄弟,纵身消失在夜色松林之中。 章节目录 98、各入其险 话说“蜀东六雄”各自寻索一条方向,消失于茫茫夜色。其他人暂且不说,单说说“绳镖剑舞(五)”孙可行,他深信自己的“白玉回旋千里马”一定还会重回原处。他见大哥耶金风等五人已各奔前方,他便暗暗躲在距离马群不远的一个角落处,俯身静静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四处依然是寂静无声! 突然,孙可行猛听到头顶“扑扑棱棱”几声响动。他急忙抬头观瞧,竟是一只乌鸦“嘎呱嘎呱”怪叫着飞越过他的头顶,倾刻间消失在黑色丛林。待他刚刚转过身来,顿时又猛地打了一个冷战。只听得“哇——呜——”一声,一只猫头鹰怪叫着划过他的头皮飞将而去。 经过这两次惊动,孙可行的心跳虽然渐渐平静回落,但他心底还是油然升起一阵毛骨竦然的感觉。一种不祥之兆,渐渐浮现在其眼前:“五位生死之交的兄弟一一悲惨倒在血泊之中,那黑衣蒙面杀手正挥剑向他冲杀而来!” 然而,这只是一种幻觉。孙可行立即制止这些杂乱无章的想法念头,不愿再往下多想。他再次向四周寻视一下,没发现有异常动静,便起身向山林里走去。 再说“飞天神龙”耶金风,顺着少室山边丛林里的羊肠小道忽紧忽慢地往前寻索。由于夜色昏暗,经过左旋右拐,虽说耶金风是号称“飞天神龙”的一代剑侠,但他在这密林里也早已分不清东西南北。但是,一旦周围有一丝风吹异动,他却还能敏锐地觉察到。就这样,“飞天神龙”手提宝剑,行走好长一阵。忽然间,前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刹时,耶金风运目寻声观瞧,果然发现前方隐隐约约有匹白马在奔驰。见此情形,“飞天神龙”立即精神一振,猛然施展绝世轻功,腾空向暗处藏身。 然而,出乎意料,等到耶金风俯身躲于暗处,只听见一声骏马嘶叫之后,马蹄声已是声息全无,更没发现有任何东西经过这山林小道。一切又恢复到一片死气沉沉的宁静。静得可怕! 刹那间,“飞天神龙”心下一惊,暗道:“不好!”立即从暗处飞身向前。几经腾跃之后,耶金风终于看到他所预料的一切:只见一匹身白如玉的骏马横卧于山道之上,可它那条修长雪白的脖子旁边却是殷黑一片。随着这匹白马“扑扑”呼出的残余粗气,一股股马血腥味直冲向耶金风的双孔。耶金风看得清晰,这匹刚刚被斩杀的骏马正是五弟孙可行的“白玉回旋千里马”。 顿时,“飞天神龙”耶金风立即机警地向四周的高大树干间寻望。突然,耶金风昂首定住眼神。他只见对面一棵高大茂密的树枝之上,一团树叶正在悠悠晃动。不容分说,“飞天神龙”使出“燕子钻云”势,直冲摇动着的树枝挺剑刺去…… 一笔难表几头事!且说“铁扇公子”欧阳青风奔着少林寺的西南方向,一路上是眼观六路、耳闻八方。不知不觉,他已穿过一片松林,步入乱棘草丛之中的少林寺塔林。然而,这一段漫长旅行,“铁扇公子”连一个人影马迹也没发现。夜色之中,欧阳青风抬头望着这一座座高低不平的砖砌墓塔,心里感到是一阵茫然。恍忽之中,这些奇形怪状的墓塔犹如一个个黑色魔鬼,正在张牙舞爪地向他恐吓示威。在这群黑色魔影之中,一个异常高大的砖墓头顶“北斗七星”,似如一顶擎天巨柱威然竦立在他面前。在这夜色之下,“铁扇公子”更是自感到一阵空然渺茫! 欧阳青风盯视一阵这使他纵横遐想的景状,便再次拨路前行。很快,他蹬上一座土丘,又进入一片浓郁深林。然而,此时此刻的“铁扇公子”已开始怀疑自己的此次黑夜行动。是否还能遇到白玉马和那位杀手,他已对此不再抱有幻想。他只是浑浑噩噩地艰难前进,地面上的荆棘乱草早已刮破他的衣角,但他已全然不顾。他只觉得眼前逐渐变得影影绰绰,足下的地形环境越来越使他寸步难行。猛然,冷不丁一条树枝正刮在欧阳青风的脸面。顿时,他感觉一丝疼痛从脸边飞闪而过。他急忙用手一摸面颊,竟触摸到一股流出的血丝。刹时,“铁扇公子”竟被这一刮一触,立即精神倍增、计上心来。于是,他猛地亮出铁扇,一按板机,只听得“呛啷”一声,从铁扇的前锋竟吐出一条二尺之长的双刃利刀!连同他手中一尺见长的铁扇把柄,这活象一把三尺寒剑,在这夜色里熠熠闪光。 此时,“铁扇公子”欧阳青风开始挥动“利刃”,“刷刷”斩枝开道。然而,这荆棘乱枝何其之多!他砍去一片,顶面却又涌来一片,始终阻挡着他的前进之路。如果这样艰难开道行进,何时是个尽头? 欧阳青风逐渐开始犹豫,心中似有返回之意。然而,他马上又嘱咐自己道:“也许胜利就在前方,岂能迎难而退?欧阳世家,岂能有此没有恒心、没有勇气和毅力的人物?必须想法冲破这片艰险!” “铁扇公子”想至此处,顿时心下一横,蹬起双脚挥剑向前飞身行去。刹时之间,只见“铁扇公子”似如一团流星闪电,疾闪迅猛的扇剑直把面前杂乱而至的枝条击得花花飞落…… 片刻之功,欧阳青风便哗然飞出这片无路可走的荆棘乱条松林,双脚稳稳降落在一片空旷之地。 至此,“铁扇公子”终于舒松了一口气。 这时,欧阳青风正要收刀前行。猛然,他发现前方一只肥胖矮小的獾狗正向他飞奔而来…… 见此情形,“铁扇公子”眼疾手快,瞅准势头,顺势一蹲,一个“顺手牵羊”,迎头便是一刀! 顿时,那只獾狗子一声惨叫,倒地毙命!这只逃命不要命的獾狗竟这样闷头闷脑地交待了! 然而,就在这只獾狗惨叫的同时,尚在俯身于地的欧阳青风却已远远窥见一位手握寒剑、身着深色衣装的人影在前方悄然一晃,便迅速躲进了松林。 很明显,那人不仅已听见獾狗子的惨叫,而且还望见前方身穿白衣的俯身之人。 “什么人?”欧阳青风立即站起身,瞪着一双机警敏锐的夜光眼冲前方喝道。 “铁扇公子”喊声一停,那躲入树丛里手握利剑的人便应声而出,而且边走边笑道:“什么人?好人!自己人!老三!是我!” 这时,欧阳青风听其声音,又望着那走来之人,顿时放下心来。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老四“黑燕钻天”张云海。 于是,“铁扇公子”收起扇剑,迎身走上前去道:“原来是老四!你怎么也钻到这里来了?你不是直奔正西方向了吗?” “咳!别提了!”只见张云海已走至欧阳青风面前,说道:“我也是稀里湖(糊)涂地窜到这个鬼地方。若不是遇见你,我还不知会迷到哪里去。” “老四!”欧阳青风接着问道:“这一路上你没发现什么?” “没有!没发现什么可疑之人,更没见到老五的白玉马。”张云海随即回应道:“不过我却发现了这只獾狗!” “哈哈!”欧阳青风低头望了一眼这已气绝身亡的獾狗,笑道:“想必你也是在追杀它!不想被我迎头赶上!” 闻听此言,张云海也不禁笑道:“巧合之至!该它命亡!你我前后加击,它还有跑么?” 这时,“铁扇公子”用铁扇敲着左手心,说道:“看来,你我所寻方向都是一场空。那盗马贼会被谁遇到?” “这样吧!老三!”张云海当即立断道:“我们去找大哥!” “也好!咱们尽快穿过这片松林!” 欧阳青风说完,便和张云海匆匆向前奔去。 时辰不大,“铁扇公子”和“黑燕钻天”双双飞身钻出密林,双脚落于一片草地。于此同时,两人警觉环视一下,继续向黑暗的山林里疾行而去。 行进之中,欧阳青风向张云海说道:“老四!我们现在的位置大概在少林寺西北吧!” “是的!我感觉也是这样!”张云海环视着周围说道:“这地方我好象来过,离少林寺不远。” “铁扇公子”闻听此言,随即向张云海说道:“既是如此,我们应尽快返回少林寺,以免我们和众兄弟走失!” “不错!再走,我们就会迷失方向!”“黑燕钻天”不禁停下脚步,道:“也许他们几位已经回归原地。但不知他们找没找到老五的白马。” “想必他们会和我们一样,不是迷失方向,就是一无所获!” 然而,欧阳青风话刚刚说完,他突然惊得倒吸一口冷气,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一双耳朵上。于此同时,“黑燕钻天”也隐隐约约听见前方幽幽深处传来剑击声和呐喊声!一定是有人在林里厮杀!难道杀手就在前方? 刹时间,他们两人打消返回少林寺之念,立即纵身疾驰,直奔出事地点。 等到“铁扇公子”和张云海飞身来到事发地,踞高一望,下面松林里的情形顿入眼帘:只见一位白衣剑客和一位黑衣蒙面剑客正打得难分难解。虽说夜色黑暗,可这两人在欧阳青风和“黑燕钻天”的眼底之下,却是一白一黑、犹为分明。激战之中,只见白衣剑客和黑衣剑客忽而腾挪跳跃,忽而纵横摆动,简直是疾如风、快如闪、猛如虎,令人看得眼花缭乱、意乱心迷。此情此状,正犹如瀚海之中黑白两龙大战,各显神威,争相匹敌,难分上下。 章节目录 99、《飞龙剑法》 观望之下,欧阳青风和张云海已经认出,那身姿轻快、剑法纯熟的白衣剑客不是别人,正是大哥“飞天神龙”耶金风!不用说,那位黑衣剑客一定就是他们所要寻找的蒙面杀手。就是这家伙制造了降龙寺和少林寺惨案!一时间,连日来所发生的惨状历历闪现在他们两人脑海。 且说此时此刻,“飞天神龙”耶金风正和那黑衣剑客激烈搏斗,但见是烽烽火火、乱剑交加,无可言止。这令人眼花缭乱的惊骇场面,直把“铁扇公子”和“黑燕钻天”引发得忘记分寸,更不知如何下手。他们两人别无选择,只得近在高处观战,打算寻机再助大哥一臂之力。 一时之间,黑白两位剑客已交相占得上风数次,但双方都未能将对方治于剑下。然而,这二位激战的程度依旧是有增无减,似有万夫难进之势。试想,这场恶战,万分激烈,难分胜负,旁人如何能得暇插上一手? 再看此时的“飞天神龙”耶金风,他将一把寒剑舞得似如钢墙铁壁,连连拨挡过黑衣剑客的连环锁喉剑。接连之下,他猛然虚晃一招,便迅闪如电,飞天入地,倾然抖出“飞蛇入口”、“搂头盖顶”、“蛟龙入海”、“金剪铰蛇”、“二龙吐须”、“须扫双眸”、“乌龙搅水”、“飞龙在天”的连环八剑。 “铁扇公子”和“黑燕钻天”眼观此情此状,他俩心里明白,这飞飞闪闪的连环八剑是大哥耶金风自己多年苦心研究编练出来的一套无敌剑法。共有八招,一招分八式,共计是八八六十四式。不仅如此,大哥还将这套无敌剑编撰成书,共分上下两册,名之曰《飞龙剑法》。此书久已名嗓江湖武林界,名列“十大剑谱”之一。多少年来,“飞天神龙”凭着这飞龙剑法的连环八剑,已不知挫败多少位武林高手。《飞龙剑法》随之是威震武林各派,被传说得神乎其微、出神入化,莫衷一是,在江湖剑法上占有一绝! 但是,令欧阳青风、张云海直至耶金风无不惊讶的是,今夜这连环八剑竟毫无昔日之效!那位黑衣剑客竟然凭着他一身的好功夫和独特剑法,灵活自如、游刃有余地一一躲挡过这八招飞龙剑!于此同时,黑衣剑客却已开始展剑反攻,直将“飞天神龙”击得连连后退。 此刻,欧阳青风和“黑燕钻天”惊愕观望之余,他俩不禁联想起五天之前在恶虎林遇到的那位黑衣蒙面刺客。那刺客的身形、动作、剑法已历历浮现在他们两人眼下。五天前,他们五兄弟险些命丧其剑下。直到今夜,这眼下的蒙面杀手终于使他们猛然觉醒——此人正是他们多方所要苦心寻找的蒙面杀手!恶虎林出现的是他,降龙寺出现的是他,少林寺出现的也是他!而且一定还是他盗走五弟孙可行的白玉马!这真是好极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今晚终于让他们再次遇见,千里难逢的绝好机会,岂可让他再从眼前遛过? 想至此处,“铁扇公子”欧阳青风和“黑燕钻天”张云海哗然一声呐喊,腾空杀向黑衣剑客。 且说此时恶战之中的黑衣蒙面剑客忽听背后有两人从高处向他杀来,不容分说,他立即使出“慧星扫尾”,一边身入高空,一边用他那舞得疾如流星、密不可入的剑锋拨挡着白衣剑客的狂剑追击。 倾刻之间,“铁扇公子”和“黑燕钻天”已扑空落地,而那位黑衣剑客正向枝叶莽然的高空飞逃! 说时迟,那时快。“黑燕钻天”张云海眼观六路,瞅准飞逃的黑影,扬手就是三镖! 顿时,高处的枝叶丛中传出一声喊叫。然而,未等他俩转身站稳,猛觉耳边正在呼呼生风。两人暗觉不妙,立即挫展身形,一个“鸡鸣望月”,瞪目而视,双双抓住一只飞来之物。两人定睛一看,却正是刚才张云海所打三镖中的两枚! 见此情形,“黑燕钻天”手拈飞镖,冷笑道:“他已中了一镖!是‘海’字镖!” 张云海说完,猛地喝喊一声,双臂一抖,使出“燕子钻云势”。顿时,只见他身如一条黑带飘风,又如离弦之疾箭、钻天之黑燕,直直划入两镖反打而来的方向。 再说此时的“铁扇公子”欧阳青风和“飞天神龙”耶金风眼望黑衣蒙面剑客想逃脱,两人立即使出“筋斗落云”,高高停于树干之上纵眼寻望。忽然,他俩听见四弟张云海“啊”地一声,便见“黑燕钻天”从高空中直落而下。 “飞天神龙”看得清晰,张云海已被那黑衣剑客刺中了前胸。于此同时,他只见张云海下落的正上方,一个黑影在树梢间一晃便没了踪影。耶金风还以为是错觉,连眨几下眼睛,树梢间却依然空然一片,哪里还有那人身影?然而,等他再寻望刚才还在自己对面树干之上的老三欧阳青风,却早已荡然无存,没了目标! 然而,“飞天神龙”生怕有失,未敢去追黑衣剑客,急忙飘身而下,护在老四张云海身边。 此时,“黑燕钻天”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推开“飞天神龙”耶金风,道:“大哥!我没事!快追刺客!不然又让他逃了。” 张云海说着,便提剑奋力而起,头也不回直奔前方。 耶金风见状,不敢怠慢,赶忙紧随张云海向前寻索而去。 至此暂且不说耶金风、张云海和欧阳青风如何追赶黑衣剑客,单说“追命刀”吴天霸离开少林寺之后,自己感觉在朝着东南方向行进。时间不大,他绕着山坡转了半圈,随后便走下山坡,也进入一片松树密林。 此时,吴天霸边走边想道:“既然蒙面杀手盗去五弟的白玉马逃窜,想必他必会沿着山林小道脱。可我行了这么长一阵,过路上坡,并没发现可行小道。莫非我所搜寻的这一方向是徒劳无功?” 吴天霸越想越感到大失所望,他认为自己此次夜行必是一无所获,别说蒙面杀手,就连白马的一丝影子也没见到!无奈之下,他决定改变搜寻方向,或者说借道返回少林寺。 想至此处,“追命刀”再次磨转身形,变道拐入另一方向。 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啊”地一声炸喊,顿将吴天霸惊得毛皮发凉!他还以为身后有人在偷袭他,迅速抽刀转身,却连个人影也没瞧见。然而,在这夜色之中,他虽然别无所见,却清晰地听出松林深处有两种兵器在“钉钉当当”地交响不停! 刹时间,吴天霸心神振奋,立即猫着腰,向前慢慢拨开树丛,寻声观望。 这下,“追命刀”不看则已,一看竟惊得瞠目结舌! 你道他看见了什么?其实并非异物,只不过令他难分黑白彼此。他只见前方几丈远处,竟有两个黑衣蒙面人在喊杀斗!他有心联想起恶虎山林出现的那两个一正一邪的黑衣蒙面剑客,可一想却又不对。这两位,一个使刀,一个使剑,决不会是那两人!更何况,此中谁是谁非,谁人能观察出来?其中谁又是制造降龙寺和少林寺惨案的凶手? 一时之间,吴天霸无从察知个中细节。他只见,剑客三尺青锋灼然生辉;刀客亮刃,更是寒光凛凛,令人心惊胆寒。 “好厉害的一口宝刀!简直胜过我手中宝刀。”“追命刀”心中暗道,不禁有些自叹不如。但他的内心,还是本能地偏向黑衣刀客。 就在吴天霸惊叹之际,只见蒙面黑衣刀客接连挡过黑衣蒙面剑客的猛剑,一个“大鹏展翅”。顿时,杀场里忽忽生风,其势凛然可畏,似有万夫难敌之状。 且说此时的黑衣剑客,毫不示弱,瞅准时机,上下开弓,来了个手脚并用:飞起一脚,一个“叶底偷桃”直踢蒙面刀客的下裆;于此同时,其剑锋一变,一个“螳螂砍臂”直劈对方的右上臂。 黑衣刀客见对手来势凶猛,不敢怠慢,身形陡然一变,左手使出“黄龙护珠”,同时右臂挥刀一个“孔雀开屏”!顿听见“当啷”一声脆响,刀剑相相撞于一处,夜空里同时闪出一缕火星! 就这样,蒙面剑客的上下开弓全部一落而空,令他好不恼怒。于是,他亮出“金凤摆尾”倒退数步,随后他再次“反臂刺扎”直冲黑衣刀客。 就在他快要接近蒙面刀客之际,他却剑势突变,一个“金箭贯孔”,挺剑直刺黑衣刀客的前心。其招势之快,气势之猛,令人望而呆然,猝不及防。 然而,黑衣刀客并非等闲之辈。只见他忽地一转身,使出“鬼影伏行”,刹时便躲过来势汹汹的利剑,并且闪在蒙面剑客的身后。就在这眨眼之间,黑衣刀客趁其尚未站稳脚根,顺势一个“黄龙大转身”,轮刀直劈蒙面剑客。 再说蒙面剑客见刀客忽然踪迹不见,正在犹豫之际,他猛听身后忽忽生风,暗道“不好”。想躲开这致命的一刀怕是已经来不及,危难之际,唯有硬碰硬。于是,他丝毫未躲,抡剑使出“一剑横天”。只听得“当嚓嚓”一声剧响,火星四溅,刺人耳目。那柄瘦弱之剑竟顶住了那口大个刀身! 说时之迟,那时特快。就在这两种兵器交相奏鸣之际,黑衣剑客左手迅疾使出“单掌开碑”。只听得“啪”地一声,黑衣刀客顿时中掌向后倒落。 然而,就在蒙面刀客倾然倒落的一霎那,他竟然飞起一脚,一个“螳螂弹腿”,“咚”地一声,稳稳踢中蒙面剑客的小腹! 刹那之间,几乎是在同时,剑客、刀客一齐翻身滚落于地,在草地上“嗤嗤”如飞!直至相距三丈之远而停! 章节目录 100、鬼魅邪影 见此情形,一直躲在草丛中拭目观战的“追命刀”吴天霸忍不住大喝一声,一个“白鹤亮翅”,稳稳降落在两位黑衣蒙面人之间。 然而,出其所料,等那两位蒙面武士从草地上滚打起身,发现面前又蹦出一位大个刀客,竟各寻出路,纵身逃之夭夭。 再看此时的“追命刀”,手持钢刀愕然而立,左瞧右看,却惘然无所追。这两个黑衣蒙面人就这样在他眼皮底下遛之大吉,吴天霸心中煞是恼火,可也没有办法,只好收起钢刀,悻悻而归。 再说自从“蜀东六雄”在少林寺旁边的松林中分散行进之后,老六“卷地风”黄世英同样独自一人,艰难地在黑压压的山涧里摸索前进。 然而,黄世英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他觉得自己在不断往高处攀登,心中顿时犹豫而起:“方向不对!盗马贼岂会顺此逃亡?他要逃,总不会纵马向高处奔!再说,这么长时间,照老五所说,他那匹精通人性的白玉宝马早该返回,为何不见一丝马迹?一定是我这条方向有差!既然这样,我何必在这执迷不悟?不如及早返回少林,在这山坡乱石间空梭跌撞,何时是个尽头?……嗳!不行!我还得寻根求底,岂能半途而废?说不定,他们兄弟几个都碰不上,偏偏让我遇到那个盗马贼呢!再者说,我若真的遇不到他,我那五位兄长就一定会有人遇到。何必担这么多的心,只要大胆地往前走就是。” 想至此处,“卷地风”又紧握了一下剑柄,边行边向四下里转睛搜索。他非常希望,希望在他的视野里能够猎奇到可疑之物。 黄世英就这样在夜色山林里摸黑行进。不知不觉之中,他已开始手脚并用,艰难往上爬行。时辰不大,他已登上一座山头之上。 至此,“卷地风”终于停下脚步,手扶山石,目视前方,大喘着粗气。心想:“这下好了!我几乎走上绝路,还会遇见个鬼!” 突然,“呜——嘎嘎——呜——呱——”,其身后猛然传来一阵怪叫。顿时,黄世英一阵毛骨悚然。急忙抬头观望,只见一只黑色乌鸦怪叫着越过了他的头顶。 黄世英见状,惊心渐止,一直望着那只乌鸦消失在山涧之中。忽然,其身后又是“扑棱棱”、“哇——呜——”几声响动,再次将他弄了他心惊肉跳,额头直冒冷汗。他连忙举目观瞧,只见一只绿眼圆瞪、张牙舞爪的猫头鹰慢慢掠过其头顶,直向山涧低空飞去。 此时此境,“卷地风”黄世英弥望着那只远飞而去的猫头鹰,惊颤的内心终于放松下来。其心中不禁暗道:“我当是什么怪物?原来就是一只破猫头追一只黑鸟儿,有何惧哉?我堂堂七尺男子汉,血气方刚,武艺精湛,竟然会被它俩吓了两大跳!简直不象话!还是一名武士,被人知道,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咳!谁让我深更半夜钻到这个鬼地方?我必须加快行速,走下这山头,赶快返回少林寺。” 于是,黄世英开始施展身形,一会如猿飞爬,一会腾挪跳跃,左转右拐,很快便走下这座山头。 这时,横在“卷地风”面前的也是一片树林。然而,这片树林,杂枝弥漫(熳),乱草横生,荆棘扯地又攀树,简直寸步难行。 但是,黄世英毫不犹豫,立即拔剑在手,使出“狂箭飞临”之势,舞剑冲过这片荆棘乱草,双脚轻轻落在一片空阔之地上。 于是,“卷地风”返剑入鞘,继续前行。 正行间,突然,黄世英只觉脚下松软,全身摇摇欲坠。他大叫一声“不好”,可是已经晚了。他全身失去平衡,急速向下坠落。 刹那之间,黄世英四周好大一块地方,全塌陷成坑。他一直落入足有三丈之深的坑底。幸运的是,黄世英丝毫未伤,只是沾了满身尘土。 此刻,“卷地风”稳定心神,猛地一个“旱地拔葱”,便跃身而上,稳落在大坑边缘。 这下,黄世英如逃大难,一场虚惊就此结束。于是,他拍打净身上的尘土,接茬前行。然而,他未行几步,眼前的情形可把他吓坏了:只见草丛里冒出股股白烟,烟雾之中,一个全身雪白的大头魔鬼怪叫着向他蹦跳而来。 黄世英见状,惊得倒吸一口冷气,猛地退缩几步,差点再次跌入身后的大坑!幸亏他反应敏捷,及时停下,才化险为夷。 “真见鬼了!”“卷地风”心底发虚。但是,有生以来,他还是首次见到此种怪物。虽然他不信世上有鬼,可这“白鬼”就在眼前。 然而,有道是“艺高人胆大”,“卷地风”黄世英好歹也是江湖武林界一代剑侠,他还能真被这“黑夜白鬼”吓破胆吗? 于是,黄世英眼望白鬼蹦近,“噌”地拔出三尺长剑。顿时,这夜色里打出一道利闪,只见有七颗亮星闪耀在剑气锋芒(茫)之中。 这时,那条白鬼好象(像)已看清此人拔剑要向他进攻,他便使出魔力,尖叫得更加渗人刺耳,令人脊梁骨发凉。于此同时,白鬼嘴巴猛然大开,竟忽啦啦地垂下一条两尺见长的血红舌头,鲜血淋漓,活像一只吸血鬼。非但如此,黄世英看得清晰,白鬼的右手已迅速拽出一条牛筋皮鞭,“嗖嗖噼叭”地直朝其面门打来。 再说此时的“卷地风”,瞪着血红的眼睛,举剑便刺向白鬼。然而,未等他剑锋刺到,白鬼却踪迹不见! 咦?白鬼哪去了?难道这就是“名副其实”的“鬼影伏行”? 黄世英正想之间,白鬼却早已躲于其身后。未等“卷地风”反应过来,白鬼举鞭就是“啪啪啪”三响!就这三鞭子,刹时,黄世英感觉脊背一阵剧痛。但是,痛定思痛,他发觉他身后之物并不是一条鬼,而是一个人! 于是,黄世英使出卷地绝技,忍痛就地飞滚。顿时,地上飞砂走石,怪风四起。 眨眼之时,“卷地风”已站将起身,举剑喝道:“何方毛贼?竟敢在此装神弄鬼,快快现出你原形!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然而,那条白鬼哪听黄世英的这一套?只见它再次发出“呜——哇——嘿——”的一声长啸,挥起牛鞭直冲“卷地风”蹦跳而去。 此时,黄世英紧盯这条高大白森的怪物冲来,已把剑柄握得更紧。等到这白物冲到他身旁,“卷地风”便狠狠冲它一阵乱砍乱刺,已全然不顾什么剑法招式。然而,乱中有巧。别看他这乱而无形的剑锋漫天飞舞,却果然起了作用。在这剑锋的横砍乱挑之一下,那只白鬼的牛筋皮鞭和二尺之长的血红舌头全被削飞半截! 顿时,这条白鬼尖叫一声,血红的长舌忽忽向外喷冒血水。然而,它见势不妙,猛地丢下半截皮鞭,磨身尖叫,向后飞蹦而逃。 黄世英见白鬼想跑,哪里肯放?只见他身形猛然前扑,一个“罗汉醉卧”便躺于白色怪物脚下。于此同时,“卷地风”出手飞快,连砍数剑,便将这高大白色怪物的腿部削断数截!然而,这白鬼非但没被击倒,反而更加灵便自如,在草地上“嗤嗤”飞逃。 横躺于地的黄世英看得真切,迅速一个“旋风腿”飞将而起。紧跟着,他便腾空飞起,“双腿交剪”,死死夹住白鬼的脖子。 倾然之间,黄世英真不愧是江湖上传闻的“卷地风”。只见他双腿紧缠住白色怪物,就势一阵飞速翻滚,他便轻而易举地将白鬼骑于胯下。 这下,曾自我感觉是打虎英雄的黄世英异常得意,心说今晚他这位捉鬼英雄终于可以看看鬼是个什么样子?于是,他将七星宝剑插入草地,然后猛地扯下这白色怪物的头罩和面具。 然而,黄世英不看则已,一看竟惊得目瞪口呆! 你道他胯下是何物?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眼皮底下竟是一张雪白如玉的少女面容。她正瞪着双睛直望着黄世英! 这下子,黄世英恍然大悟。他终于看清鬼的庐山真面,竟是一张美女容颜。不用说,他胯下骑的全是女儿身、女人肉。 刹时间,黄世英全然明白这白鬼不是鬼,而是少女所扮,就是在他的大胯之下。你说他能不紧张么?他本想将这东西按在身下,问个明白,不想它竟是一位美貌女子!他顿觉一阵面红耳赤,急忙翻落下身,提剑站而起。 然而,“卷地风”刚刚站稳,草地上的白衣女子猛地一个“地趟飞剪腿”将他踢个仰面朝天。 这下,黄世英虽说被踢倒在地,但他心里却暗笑道:“看来!这的确是人鬼情未了!我碰上女鬼缠身!” 黄世英在地上心神一闪,急忙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然而,使他万没料到,他竟然脚下一滑,双脚已被两条绳索紧紧套住。未及他挥剑去砍绳索,他又觉后背挨了一脚,顿时栽了个“狗啃屎”。显然,又是女鬼在身后补了他一脚丫子。 章节目录 101、散花天女 于此同时,“卷地风”毫无反抗之力,竟被两条绳索“刺——刺——”地向前拖行而去。 果不出黄世英所料,他很快便被拽到了上空。然而,他并未停止反抗。半空之中,“卷地风”使出“云里翻”,收蜷身躯,手起剑到,“唰”地一剑,便把脚踝之上的两条绳索一并削断。 顿时,黄世英“扑通”一声,倒落在草地,再次摔个仰面朝天。然而,黄世英自知处境不佳,急忙奋力使出“就地十八滚”。倾然之间,此处再次寒风四起,尘土飞扬,不见其人。真不愧是一代剑侠“卷地风”。 就在黄世英飞滚之间,他猛然望见,从四周高大茂密的树枝间同时跃出六位手持寒剑的女子,简直犹如天女下凡,但却又凛然可畏。于此同时,“卷地风”在地上还望见,那刚才还在自己胯下的白衣女鬼也不知啥时候弄了柄宝剑直向他刺来—— 见此情形,黄世英继续上下翻飞,躲过袭来之剑。但是,无论“卷地风”怎样飞匝翻滚,但这七名女剑客却已四下散开,把他团团围住。 这一时间,黄世英见情势不妙,暗称自己倒霉,竟被这些女妖女鬼所缠!不见则已,既然见到,必须搞清她们的来龙(胧)去脉。宁愿今夜不回少林,也要将她们摸个水落石出! 想至此处,黄世英再次施展疾如漩涡的“旋风腿”,遍地周匝旋绕,同时一柄七星寒剑神出鬼没,直把七位围攻他的女剑客杀得连连后退。 最后,黄世英一个“蜈蚣穿天”势,腾空攀援在树干之上。于是,他用剑向下方一指,高喝道:“呔——何方妖女,半夜三更在此胡闹!快给我报上名来,否则休怪黄某手下无情!” 然而,黄世英刚刚说完,却早见有三名女剑客飞身向他袭击而来。 无奈之下,黄世英只好“噌”地一声,腾身躲到另一棵树干之上。突然,他猛觉耳后呼呼生风,赶忙扭头一望:“只见一位红衣女子正举剑向他刺来。” “卷地风”见状,暗叫“不好”,急忙“藏头缩臂”,舞动七星宝剑,护身下落。 再说下面的几位女剑客见此人已从树上跃下,又向他一齐展剑猛攻。于此同时,上空的四位女剑飘然落下,也一齐围攻黄世英。 于是,“卷地风”黄世英展剑使出浑身解数,力敌这七位使他莫名其妙的女剑客。 你还别说,这黄世英的能耐的确不错。一时之间,这七位女剑合攻他一人,竟很难将他治于绝地! 再看此时的“卷地风”,仿佛精神大振,越战越勇,他哪把这七个小小女子放在眼里。不知不觉,他们已混杀百余回合! 激战之中,突然一位蓝衣女子跳出战圈,收起利剑,左手仅仅一扬。顿见那六位花花绿绿的女剑客同时向后“鱼跃后翻”,停身站在四周,一并宝剑还匣。 黄世英正闹不清是怎么一回事,他还以为她们败阵欲逃,却猛见他的头完,忽听树干上传来一声大喝,顿见一位手握明晃晃一口钢刀的黑衣蒙面人飘然而出。 众人正在惊望,却见这位刀客身快如电,眨眼已至近前。但见他二话没说,抡刀砍向黄世英! 不知是巧,还是蒙面刀客故意。只听得“扑扑”几下,那刀客没砍着黄世英,却砍断几条还扯着黄世英的彩带条! 见此情形,黄世英身旁的几位女子纷纷拔剑跃起,一齐杀向蒙面刀客。倾然之间,七位女剑联手合攻这位刀客,直把他杀得连连后退。 就在这混乱之际,“卷地风”趁机迅速倒卧于地,使出平生气力,只听得“沙沙沙”一阵飞响,黄世英卷着浑身的彩带,直向远处飞滚。突然,他只觉得 整个身体猛然一虚,紧接着便直往下落。 然而,这一阵子的坠落,远比他刚才所踩落的大坑人深得多。他只觉得自己像被打落云头一样,一阵头重脚轻,无所适从。最后,只听得“扑通”一声,黄世英摔落在一片漆黑的深坑之中。顿时,黄世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如入阴槽地府;上面隐隐约约的喊杀声、兵刃撞击声,随着他双眼的慢慢闭合而悄然无声无息。他,已经昏迷坑底。 且说那“绳镖剑舞(五)”孙可行躲藏在少林寺旁边的黑暗乱石中,等了好长一阵,仍然不见自己心爱的“白玉回旋千里马”回来,心中好不纳闷:“今晚我的白玉马是怎么了?它为何至今不回?难道盗马贼将它驯服了不成?……不会!决不会!它一定会回来,会回来的。我的宝马,可从没骗过我,它也决不忍心离开我!我想,它也许就在返回途中。” 孙可行想至此处,便起身走向山林,打算亲自去寻找宝马。 忽然,一阵脚步声惊动了他。他急忙扭头一望,只见少林寺走出一大两小三个和尚。这三个和尚,一直来到拴有五匹骏马的松树旁,然后便解开缰绳,把五匹骏马向院内牵去。 这一阵子,那三个和尚丝毫没有发觉远处的孙可行,而他却将他们观望得一清二楚。但是,孙可行明白其用心,便撮了撮手,没有去惊动他们。 紧接着,孙可行听到少林寺那两扇大木门“吱——扭——扭——”划破了夜色的沉静,一阵马蹄声踏门而入;随后,寺院里又“当——当——当——”传来沉重的钟鸣之声。 如今虽然还是沉闭酷热的夏季夜晚,但是,孙可行却感觉这钟声似如阵阵寒流直钻心室!从这寒流一般的钟声里,孙可行凭着他那敏锐的嗅觉,已闻出这寒声里还混流着股股血腥之气,使他感到一阵恶心。他仿佛看到“少林十三棍僧”在门前惨遭杀害的惊骇场面,又似乎望见降龙寺“十八罗汉”弟子一个个惨死于地的景状,怎能不让他感到莫大的寒酸、忧郁、伤心、悲痛? 可想而知,孙可行此刻的内心是多么的杂乱如麻。更何况,如今他的“白玉回旋千里马”依然不归,盗马贼究竟是谁还未然可知,他们五位又究竟情况怎样?在这漆黑的夜晚,没有月色,只有点点几星,他怎能不为此而担心、忧虑呢? 于是,孙可行边想边行,不知不觉,他已进入松树林。 突然,孙可行发现东方有个人影在向他晃近。顿时,他的双睛一瞪,立身闪目观瞧:只见此人身材高大,腰挎闪光钢刀,大步流星,直奔少林寺走来。 章节目录 102、汗血宝马 随着此人的逐渐走近,“绳镖剑舞”终于认出,此位挎刀将非是旁人,正是他二哥吴天霸。于是,孙可行重新按下刚要出匣的宝剑,迎身上前,说道:“二哥!你没见到我的白马?” 且说此时的“追命刀”吴天霸只顾闷头走路,想着心头之事。冷不丁,他被孙可行吓了一跳。待他看清走来的是五弟孙可行,便放心地说道:“原来是五弟!我当是谁呢!你的白马,我是没能见到。” “唉!”孙可行不禁叹口气,说道:“我一直都在此等我的白马。可到现在,还不见它的影子。” 吴天霸听了,连忙又问道:“他们几个回来没有?” “没有!” “难道他们遇见了盗马贼?”吴天霸琢磨着说道:“若是这样,他们的处境必然危险!” 说到这,孙可行心神会意,急忙说道:“你我赶快去接应!” 于是,“追命刀”和孙可行沿着山林小道急急前行。 时辰不大,“绳镖剑舞(五)”和吴天霸于行走之间猛然发现前方有一堆白乎乎的东西。他俩急忙加快脚步,进前俯身一看。顿时,孙可行大叫着趴在白物之上失声痛哭起来。 原来,他身下的一堆白物,正是他那匹白玉宝马的尸体。 这一时之间,孙可行哭得凄凄惨惨,如同永失所爱,痛伤万分。他的哭声,好似要冲破这黑暗的夜色,更希望呼唤出一个光明的到来。然而,此时夜色正浓,而更黑暗更寂静的时刻尚在后头。此刻的夜色天空,好象在等待时机,给所有迷入这山林里的人物,一个更黑暗的黑暗,一个更可怕的可怕! “绳镖剑舞(五)”孙可行依旧在俯尸痛哭。吴天霸站于旁边看到他那悲痛欲绝的模样,眼圈也不禁暗暗发红。因为他非常清楚,这可是五弟嗜爱如命的白玉马,是陪伴他多年的老伙计。做梦都会梦见他骑着白马跨原野、过草地直至驰骋海角天涯,那是多么的自由,多么的洒脱!在梦里,五弟还会笑眯眯地吹着口哨呼唤他这匹爱马而归。而且这白玉马一定会飞奔回到他的身边,用它的脸部紧挨着主人的脸膛,并不停地用它那温暖柔和的舌头亲切地舔着主人的手心。简直是一匹神奇的宝马。可如今,他这匹心爱的白玉马惨遭毒手,让谁人不感痛心? 然而,白马的血液已在凝固,任凭主人怎样呼唤他心爱的马儿,它都不会再次昂起它那灵活的头颈,更不会用那温暖柔软的舌头去舔他的手心,也绝无机会再驼着主人而神采飞扬! 过了许久,吴天霸慢慢俯身而下,怜悯地抚摸着白玉马依然还温和的躯体,同情地说道:“五弟!你今晚失去此马,我心里也很难受!可事到如今,你也只能忍痛割爱!还是节哀顺变吧!” 此时,孙可行听到二哥的良言相劝,擦拭一下眼泪,哽咽着说道:“我的老伙计!我今晚只能将你葬在此处!我一定替你报仇!一定替你报仇!” 说完,“绳镖剑舞(五)”又俯身痛哭一阵。 章节目录 103、无极黑洞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飞天神龙”耶金风正在紧追跄踉而去的“黑燕钻天”张云海,猛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男子的痛哭声。他急忙收住脚步,侧耳静听! 果然有人在哭!而且哭声仿佛很熟悉!耶金风很是纳闷,夜色深沉,谁人会在这山林里痛哭?于是,他磨转身姿,不再去追张云海,打算去看个究竟。 时辰不大,“飞天神龙”距离那哭声愈来愈近。 “沙沙!沙沙!”“飞天神龙”还在小心翼翼踏草行进。 这时,耶金风轻轻拨开林中草丛,纵目观瞧——只见有两人正跪在五弟的白马身边,使劲用兵刃往白玉马的尸体上掘着泥土,而那横卧于道的白马已是身埋半层黄土;再过一阵,这匹白马就会完全埋没。此情此状,其中一人痛苦万分,边埋边伤心哭诉着一些让人难以听清的东西。 直到这时,耶金风终于认出这两人。于是,他快步走向前去,向他俩说道:“二弟!五弟!别在这耽搁,快随我去追蒙面杀手!” “啊!杀手!他在哪?” 此时的“追命刀”和“绳镖剑舞”都禁腾身站起,停止掩埋白玉马,双眼直盯大哥耶金风,准备随之奔赴一切战斗。 “三弟和四弟已去追击!我们快走!” “飞天神龙”说完,便带头匆匆向前奔去。 此时,孙可行转身又回望一眼他的爱马,道:“老伙计!我这就替你报仇去。不杀此贼,难解我恨!” 说完,“绳镖剑五”便紧随耶金风、吴天霸钻进了茫茫密林。 “沙沙!沙沙!沙沙!” 这三人各持兵器,小心翼翼地在林间行走,三双寻仇觅恨的火眼金睛来回扫瞄着周围的一丝一动。 “沙沙!沙沙!沙沙!” 他们三人渐渐拉开了距离! 然而,四处寂静异常,无有一丝风吹草动。 突然,远处的“绳镖剑舞(五)”从草棵上挑起一块白布,喊道:“二位哥哥!你们快来!” “飞天神龙”和“追命刀”闻听此喊,立即飞身赶至孙可行身边。 此时,耶金风上前一把攥住孙可行剑锋之上的白布片,这睛一看,顿感不祥地说道:“这是三弟的。” 闻听此言,吴天霸赶忙接过耶金风手中那块白布,仔细观阅,道:“不错!正是老三的上衣角。” “快!再看看前方还有没有!”“飞天神龙”急忙环视四周,向两兄弟说道。 话毕,他们三人又向前一阵寻索。 果然,耶金风未行出十步,便又从树枝上挑下一块白布,正是三弟欧阳青风的上衣布料!显然,欧阳青风是在向他们暗示行踪,而且他一定是在追蒙面杀手。三兄弟心神领会,又急匆匆向前寻索而去。 时辰不大,耶金风等三兄弟已不知不觉钻进山涧,而且他们手里都各自捡到一团白布块。但是,他们三人至此才发现,前方似乎已无路可走,老三欧阳青风所撂下的白布标记更是荡然无存、无从寻见。 一时间,三兄弟左右张望,无所适从。为何不见老三的影子?他既是留下标记,为何半途而废?他既然已盯上蒙面杀手,又为何不见杀手的一丝踪影? 三兄弟正在犹豫不决,突然,孙可行大叫一声,顿时踪迹不见。 耶金风和吴天霸闻讯一惊,急忙几步赶到。刹时间,两兄弟急忙相互扶身,死死收住脚步。 好险!一个深不可测的鬼洞!如若他俩不是及时收住脚跟,或是他俩的步子再猛一点,他们也会和孙可行一样一并跌入此洞!幸亏刚才有五弟前辙之鉴,不然,他俩也难逃厄运。 此时,耶金风和吴天霸眼望这黑洞大穴,但是,其下黑暗无比,什么也看不见。然而,他俩却看得清晰,这洞口周围长满着山间杂草,乍然望去,如平毯草地。即使走到这洞口跟前,也很难发现它的存在。况且这又是处于一个漆黑的夜晚,这黑洞就更令人防不及防、躲不及躲!可怜,可叹!“绳镖剑舞(五)”孙可行丝毫无备,竟跌入无底深渊。真是“灾从天上来,祸从地下陷”,“人有旦夕祸富,天有不测之风云”。人若倒霉,真不知是啥时候,而且祸不单行、接二连三,让你难上加难、祸上加祸。 此时此景,耶金风和吴天霸倍加小心凝望着洞口,谁也猜不透这黑洞究竟有多深多远,更难以知道五弟掉落进去究竟怎样,里面是否还会有毒蛇猛兽?如此等等,两人谁也道不出个所以然。 虽然他俩对着黑森森的洞口连连呼喊五弟,但是,全然是杳无回音!他们的喊声,似如泥牛入海,一去无返!赫然的黑洞,有谁知道其入何方,其入何深? 就在“飞天神龙”和“追命刀”茫然不知所措之际,突然,身后有人向他俩喊道:“两位兄长!你们快来!老三摔昏了!” 闻听此喊,两人急忙扭头一看,原来是四弟张云海喊的一嗓子。在他背上,还驼着一位四肢搭垂、衣不遮体的人。两人一看便知,四弟背上昏迷不省者正是三弟欧阳青风。 见此情形,他俩急忙奔上前去,把欧阳青风从张云海后背上接了下来。然而,此时此刻,欧阳青风依旧昏迷不省人事。 这时,耶金风向张云海问道:“四弟!老三也是从这洞口摔下去的?” “是的!”张云海随声答道:“幸亏让我躲过,不然,我也会摔成这样!” “那你又如何将老三驼回?” “我见老三摔落此洞,心急如焚。多方寻找,终于在山坡下面坑凹处找到昏迷不省的老三,就把他按原路驼回。正巧,在此见到二位兄长!” “怎么?这洞下面还有出口?”吴天霸急忙问道。 “不错!下面有好几个出口。我从其中一个洞口发现了他,便背着他顺坡爬了上来。” “这么说,五弟也一定摔在下面?”吴天霸断言说道。 “什么?五弟?!”张云海不禁惊问道:“他也从这摔下去了?这真是一个鬼洞!一夜之间,竟把我们五位都吸引到这!” 这时,耶金风望着张云海惊奇的面孔,解释道:“我们三位随着老三留下的标记追入此地,便迷失目标。正在寻索之际,五弟竟不慎掉入此洞。” “是这样!”张云海略微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也是沿着老三留下的标记追至此地,但并没有发现那蒙面杀手一丝踪影。” “咳!看来,还是让那蒙面杀手给跑了!”耶金风甚是惋惜。 “也许老三知道一些蒙面杀手的行踪,等他醒来,可以一问便知。不过现在,是要尽快找回五弟。” 闻听吴天霸所言,“飞天神龙”随即将欧阳青风全交于他扶着,起身说道:“你们在此等候,我去找回五弟。” 耶金风说完,正要前行。张云海却一把抓住他,道:“大哥!我道熟,知道洞口所在。你们先扶老三回少林寺,我一人去找五弟足矣!” 说着,“黑燕钻天”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痛和疲劳,又顺着来时的山坡走了下去。 然而,“飞天神龙”望着张云海远去的身影,并不放心,便让吴天霸背着欧阳青风先行一步,自己又悄悄尾随张云海走下山坡。 时辰不大,张云海轻车熟路,很快便来到山坡之下,果然在一个洞口处找到了五弟孙可行。当时,孙可行正慢慢往前爬行着。张云海不禁心头一酸,赶忙俯身挽扶起了他。 而就在这时,“飞天神龙”也及时赶到他们两人身边。 此时,孙可行见来了两位哥哥,心中一阵欢喜。他不禁忘记双脚的疼痛,大声说道:“哎哟!可把我吓死了!简直是一落千丈!我还以为这是无底深渊,没想到在这竟还能出来!万幸!万幸!” 再说耶金风和张云海见到孙可行这般模样,也很为他庆幸,他并没有象老三欧阳青风一样摔得不省人事。于是,他俩拉着孙可行便要走。 “哎哟!”孙可行猛地叫道:“疼死我了!我实在走不动!” 见此情形,“飞天神龙”和“黑燕钻天”猛地搀扶住孙可行,知道他的脚部已受伤,便将其胳膊各搭肩上,架着他缓缓前行。 行走之中,张云海忍不住说道:“那蒙面杀手中我一镖,我和老三随后紧追,竟然还让他逃脱,真是天不助我!更可气的是,你和老三都误入此穴!” “怎么?”孙可行吃惊地望着张云海,道:“老三也摔落此洞?” 于是,张云海一边和耶金风一起架着孙可行缓缓前行,一边向他说起刚才的经过。 然而,就在他们三人边谈边往前行走之时,他们哪里会料到,在他们遥遥之后的一个黑洞口处,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似乎觉察到外面的动静,正慢慢向洞内缩将进去。 深山野林,半夜三更,其为何物?它决不是这里的山林野物,而是一个人,一个全身黑装而且黑纱蒙面的人。然而,眨眼之间,这黑衣蒙面人已黯然无影,黑洞还是那个黑洞。 章节目录 104、金刀大侠 正行之间,那携着孙可行的张云海突然一拍脑门,叫道:“哎哟!我怎么忘了!那蒙面杀手会不会也摔入此洞?” “嗯!很有可能!”“飞天神龙”不禁为之一振,道:“你俩先行!我去看看!” 于是,耶金风转身便顺着这“┛”形的山崖边缘往回寻索而去。 按照刚才张云海所说位置,耶金风果然寻找到欧阳青风所摔落的四五个黑鸦鸦的洞口。然而,经过细细察看,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物。他只望见一个个奇形怪状的黑窟,令人触目惊心、不敢近之。黑魆魆的洞口,一概难知其深浅,难知其伸向!这些洞口周围,堆满着泥土、石块和野草,全然不象是人呆之地! 于是,“飞天神龙”又提剑寻找到五弟孙可行所摔落的洞口之处,依然无所发现。 无奈之下,耶金风便纵身施展轻功,重新赶回到张云海和孙可行两位兄弟身边。 这时,孙可行见大哥已返回,知道一无所获,但又不放心,问道:“你全查遍了?没发现蒙面杀手?”此时,耶金风将宝剑入鞘,扶着孙可行的肩膀说道:“几个洞口,我都查过,没发异常。” “咳!今晚罢了!”张云海有点泄气,说道:“为了追他,兄弟们都受了伤,还是尽快返回少林。”于是, 三人不再言语,相互搀扶着向前艰难而行。逐渐地,他们三人开始攀爬这乱石陡峭的山坡。山坡之陡,道之难行,稍有不慎,便会滑落山崖。别说他们两人扶着一个伤员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上爬,就是一个好人行走在此又能怎样? 然而,此时此刻气喘吁吁的三人,只顾艰难爬坡,全然没有觉察到,也根本无力无暇注意到,在这漆黑的三更之夜,在他们前方的山坡之顶,一位黑衣蒙面人慢慢将宝剑入匣,悄然离去。 但是,他们谁也不知道,这位蒙面黑衣人就是“追命刀”吴天霸所见到与黑衣蒙面刀客决斗的那位剑客。至于此位剑客是何许人也?他又为何眼观“飞天神龙”耶金风等三兄弟而悄然离去,在以后漫长的故事里,自会一一而明。 书说简短,闲言少絮。等到他们三人追上背着欧阳青风缓缓而行的吴天霸,只见欧阳青风依然四肢无力、头歪在一边,全然不知人事。但是,此刻虽有两位兄弟受伤在身,可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五兄弟散而又聚,也算得一件快事。可唯有一丝遗憾的是,就是老六黄世英尚不知身行何处。但是,返想今晚之事,灾祸之事都已让他们五位相继遇到,想必老六平安无事,久已返回少林。 这兄弟五人正缓行之间,突然,孙可行猛地挣脱耶金风和张云海的搀扶,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 众人不知何故,急忙纵目观望,顿时心中明白:原来,老五孙可行又望到他那身埋半截黄土的老伙计——“白玉回旋千里马”! 此刻,孙可行已俯跪在他这匹爱马身边,痛睹其尸,再也没有眼泪。他知道,哭,是没用的;一个男子汉岂能总让泪水洗面?虽然,从今以后,他的这匹心爱白马就要不在人世,就要身入黄泉,直至化为乌有;但是,“绳镖剑舞”还是强忍着莫大悲痛,瞪着试欲复仇的双睛,挥动颤抖的双手,怀着无比沉重冷默的心情,慢慢掩埋着他的白玉马。 旁边的几兄弟看在眼里,心里也是非常的惋惜。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五弟失去一匹心爱之马的小事,而且这还会给他们以后的行动带来很大麻烦。因为,他们今后的征程,漫长遥远,还不知是千里还是万里,没有一匹身强力壮的坐骑,如何能完成使命?五弟的这匹白玉宝马一死,他们“蜀东六雄”如何一齐纵横江湖?又上哪能找到这样一匹世上稀有的宝马? 此情此景,身为“蜀东六雄”之首的“飞天神龙”耶金风怎能不为此事而来回反思?但是,事已至此,他们又能怎样?反思之间,他和四弟张云海又帮着孙可行为白玉马抠捧上更多的泥土,直至将之彻底埋藏! 这时,“追命刀”已将“铁扇公子”放将下来,打算将他唤醒。但是,连唤几声,依旧是毫无反应。 见此情形,耶金风便走至他俩身边,蹲下看了看欧阳青风,说道:“看来他摔得很重。我们立即赶回少林,安顿他好生休息!” 说着,耶金风和吴天霸再次搀扶起欧阳青风,向少林寺摸索前行。 这时,“飞天神龙”扭头又望见张云海搀扶着孙可行随后跟来。前后一数,共是五人,唯独老六“卷地风”黄世英不在场。 于是,耶金风忍不住问道:“你们几位都没见到六弟?” “没有!” “我想他很太平!”张云海接着向耶金风等人说道:“因为今夜的麻烦之事,全被我们撞见;而且那盗马贼,也就是蒙面杀手,不还是让我们给追丢的?” “六弟无事就好!”只见“绳镖剑五”孙可行靠着张云海左肩,两脚还一瘸一拐地说道:“只可惜我没将那盗马贼抓到!若抓到他,一可为我的白马报仇,二可以拿之审问,是否是他杀了‘降龙十八罗汉’和‘少林十三棍’!” 闻听此言,“黑燕钻天”随即说道:“我敢断定,盗马贼就是为害武林、制造诸多惨案的江湖杀手。江南七行怪、旋风十八骑、降龙十八罗汉、少林十三棍以及逍遥浪子和拼命三环,都有可能为其所杀!而且我敢断言,今夜的这位蒙面杀手,就是五天前我们在恶虎林中遇见的那位蒙面刺客。” “什么?你说这个盗马贼就是曾劫杀过我们的刺客?”“绳镖剑舞武”顿时想到昔日情形,愕然问道。 这时,“追命刀”也不禁问道:“四弟!此话当真?” “军无戏言!凭我的眼力,我决不会看错!不信,等老三醒后,你们可以问他!” 此时,耶金风返思着说道:“如若真的是他,其武功必然高深莫测。因为你们五位曾在恶虎林领教过其武功,若不是又杀出一位蒙面义士,你们五位险些送命!那今晚他为何又仓皇而逃呢?” “是啊!”孙可行也很疑惑,说道:“那刺客我们都和他较量过,可我们五位全不是他的对手。今晚这个盗马贼会是那刺客?” “这不足为怪!”张云海接声说道:“做贼心虚,他不敢恋战!更何况我们人多势众,而且还有大哥与之决斗,他不逃,难道想等死吗?” 这时,“绳镖剑舞”还想再说什么,“飞天神龙”却制止道:“不要再谈论这些了。总有一天,我们抓到他,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现在重要的是,我们赶快与六弟会合。” “他很可能已回到少林寺。”“绳镖剑五”随即应道:“而且安全太平,完好无损。不像我们,摔的摔,伤的伤!” 闻听此言,还在驼着“铁扇公子”的吴天霸却不以为然道:“六弟究竟如何,还很难说。因为我顺山道向东寻索之时,在一片松林里遇到过一对蒙面黑衣人在格斗。弄不好,鬼子六会遇见他们。” “什么?两个蒙面人?”众人不禁为之一惊,立即意识到,今夜的情况,又将会复杂难辩。 这时,“飞天神龙”推测着说道:“这么说,你和我,在两个地方,几乎同时遇见了蒙面人。我,还有三弟、四弟在追同一个蒙面人,而你却遇到两位。那这一夜之间就出现三位蒙面人。事情远非我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二哥!”“黑燕钻天”向“追命刀”问道:“你遇到两位,没与他们交手么?” “唉!”吴天霸不由叹了口气,道:“我当然想与他们交手过招。可我闹不明白,为何我刚出现在他们二人之间,他们却同时逃窜?无奈之下,我只好原路返回。” “是这样!”耶金风扶着吴天霸背上的欧阳青风,边走边说道:“二弟!你看没看清那两人使用何种兵器?” 这时,“追命刀”微微侧头道:“看得一清二楚。而且我还能猜中其中一人是谁!” “他是谁?用的什么兵刃?”耶金风随即追问道。 但是,吴天霸并没有立即回答他所猜之人,而是向众人讲述道:“我仔细观察他俩撕杀了好长一阵,两人几乎打个平手。但他们全是黑衣蒙面,人是看不清;不过他们所用兵刃,我却看得清清楚楚。” “究竟用的什么家伙?”张云海忍不住问道。 “一个使刀,一个使剑!” “使刀,使剑!”耶金风自语道:“这是很常见的兵器!” “是啊!二哥!”“绳镖剑武”随之附和道:“这么平常的武器,二哥怎么能猜出其中一人是谁?” 吴天霸见众兄弟疑问重重,便接着解释道:“不错!天下的三尺利剑多多相似。可那把钢刀却非同寻常!刀身长有四尺,在这黑夜之下,似如一把银亮的夜光钢刀,金光闪闪,寒气逼人!足以和我这把‘追命闪电刀’堪称半斤八两,难分彼此!” “是吗?有谁能比得了二哥的闪电刀?”孙可行很为二哥“追命刀”不服气。 再说此时一直在苦苦思索的“飞天神龙”耶金风猛听到兄弟们谈及“闪电刀”,仅仅这三个字眼,顿时使他眼前豁然一亮,道:“那位蒙面刀客,我看很可能就是下落不明的金旋风‘金刀老大’萧道林!” 耶金风刚刚说完,吴天霸立即把脚一跺,道:“对!我也猜中他就是‘金刀老大’肖道林!” “怎么?‘金刀老大’会在此出现?”“绳镖剑五”却满怀疑虑,道:“自从‘旋风十八骑’惨遭毒手,他就绝迹江湖了。” 章节目录 105、午夜凶灵 “二哥!你能肯定蒙面刀客就是萧道林?”“黑燕钻天”也半信半疑地问道:“这么说,‘旋风十八骑’的老大还没有死?” “没错!他那口金刀,就是走到海角天边,我也认得!肖道林,终于还是活着的!他一定也在寻找杀害他兄弟的江湖杀手!” 这时,耶金风又惦量着向众人说道:“刀客既是‘金刀老大’箫道林,那剑客又是谁?他俩为什么一见到你,却一齐逃之夭夭?” “做贼心虚!我看他们两个都是图谋不轨!”孙可行忍不住嚷道。 这时,“追命刀”又接着说道:“我想肖道林和我们一样,为追江湖杀手而至嵩山。至于那黑衣剑客是谁,别说是我们,就是肖道林我看也很难知道!” 吴天霸正这样说着,不觉已来到少林寺门前。至此,“黑燕钻天”终于有些沉不气,说道:“六弟若是回到此处,为何还不见他的影子?” “不好!”“飞天神龙”猛地心神闪动,他好象已预感到不祥之兆,说道:“莫不是六弟遇到了蒙面杀手?” “很可能!”吴天霸急忙收住脚根,道:“若是这样,那六弟可就危不可测。” 情况紧急,耶金风立即抽出利剑,吩咐道:“你们四位先到寺内安歇,我即刻去寻找六弟。” “大哥!”张云海连忙喊道:“你一人前去太危险,我也去!” 见此情形,“绳镖剑武”赞承道:“对!让四哥随大哥一起去,我这点脚伤不碍事!你们赶快出发!” “好!多保重!” “飞天神龙”说完,便和“黑燕钻天”取道“卷地风”黄世英所行方向寻索而去。 路漫漫其修远,道森森其艰难。夜深深其何长,天苍苍其惊险! 然而,“飞天神龙”和“黑燕钻天”誓为铲除江湖邪恶救己兄弟,明知夜道山路艰险,但他们还是不顾一切乘风前进!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山重水复疑无路”,“道是无情却有情”。这位“飞天之神龙”,这位“钻天之黑燕”,哪里知道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又将是什么样的命运? 几经周折,“飞天神龙”和“黑燕钻天”已越过山林之中的坑坑洼洼和草草莽莽,迎风登临在少林寺东北方向的山岗上! 此时,耶金风和张云海默然回首望去,只见他们脚下,遥遥深处,透射出点点粉红之光。在这寂静夜色山林之下,这缕缕点点的红光,终于可以为夜行山林者指引着一条光明的路线!“飞天神龙”和“黑燕钻天”心里知道,这点点的红光,正是少林寺院里传射而来的蜡烛光芒(茫)! 于是,他们两人扭过头来,不再观望,继续向高处攀援。 渐渐地,耶金风和张云海开始气喘吁吁,心闭烦躁。终于,两人靠在石崖边缘擦擦脸上的汗珠,打算就地休息片刻。 突然,他们头着,一边和张云海小心翼翼地滑下山坡。 很快,两人安全来到山坡半腰。于是,“飞天神龙”向周围望了望,冲张云海说道:“四弟!你朝北,我朝东,两路寻行。” “好!大哥!咱们少林寺再见!” “好!四弟!多加小心!” 于是,“飞天神龙”耶金风和“黑燕钻天”张云海便在这嵩山的一座山坡之腰分道寻去。 书说两头!且说吴天霸背着欧阳青风和孙可行进入少林寺之后,便在老方丈和几位大、小和尚的陪侍下,安顿好了休息的禅房,并且点燃了盏盏灯烛。烛光之下,只见吴天霸正在用药水为欧阳青风轻轻擦着身上的伤痕;老方丈也正为孙可行的双脚脖子抚按治疗着。 这时,只见老方丈起身说道:“几位”英雄在敝寺多住几日,等养好伤再走吧!” “多谢寺主盛恩!”只听孙可行向老方丈说道:“我代我们兄弟六人向您致谢!只可惜我们未能抓到那盗马贼客,实在令人伤心。如若抓到他,江湖惨案就可昭雪,也能立马为十三弟子报仇!可事情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善哉!善哉!”老方丈也不禁叹口气,说道:“无量寿佛!出家人以慈慈悲为怀,六根俱净,四大皆空。可如今得到的却是无辜被杀!罪过,罪过!杀人者至今还在逍遥法外,实乃痛吾心哉!” 这时,吴天霸闻听到老方丈的一阵感慨,不由停下来说道:“老方丈!请你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蜀东六雄”决不会白白看着少林十三弟子如此悲惨而逝,我们会全力以赴,寻找这大逆不道的凶手,为死去的英烈们报仇雪恨!” “追命刀”气恨万千,等他说完这段话,早已是激愤满怀。 也许是他这一阵义愤填膺的激昂之辞惊动了怀中的“铁扇公子”。只见他慢慢睁开了眼睛,朦胧之中,他似乎看见一片血光剑影。 猛然,欧阳青风起身大叫:“我这是在哪?快去抓刺客!” 说着,欧阳公子竟猛地挣脱吴天霸,下床直往外冲。 见此情形,“追命刀”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铁扇公子”,大喝道:“老三!这深更半夜,你又要去哪里?” 欧阳青风被吴天霸抓住不放,无法脱身,一阵急如火烧。他猛地转首吼道:“我去抓蒙面刺客,他掉进了山洞!” “什么?那贼客也掉进了山洞?”孙可行惊异道。 再说此时的“追命刀”,也不禁为欧阳青风的话心神萌动,他真想二次入山,去寻找刺客。可是他想到三弟的伤势,又想到大哥耶金风临走时的嘱咐,立即又制止道:“不要去了!为时已晚!你知道你已经昏迷了多久?况且大哥已在山下的洞口处察看过,没发现什么痕迹。” “此话当真?!”“铁扇公子”终于有些犹豫,他这时才开始发觉头部在隐隐作痛。 “当真无假!”吴天霸补充道:“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大哥?” “是啊!欧阳公子!还是好好养伤!不要再夜出了。”只见老方丈也走上前来劝说道。 这时,“绳镖剑武”早已下床来到“铁扇公子”身边,说道:“大哥吩咐过,不让我们三人再次出去。三哥还是快快躺下休息!” 直到这时,欧阳青风终于感到浑身疼痛难忍。一阵头昏眼花,几乎摔倒。 见此情形,众人赶忙将他扶住,把他重新放在禅床之上。 此时,欧阳青风手按脑门,忍痛问道:“大哥他们几个呢?” “三弟别担心!大哥和四弟一起去找六弟。很快就回来。” 章节目录 106、成事不足 “铁扇公子”闻听此言,慢慢垂下了眼皮,声色低沉地自语道:“六弟为何还没回来!难道他遇见鬼了?……” 话说之间,欧阳青风又缓缓进入沉睡之态。 老方丈见状,连忙起身告辞道:“三位好生休息!老衲暂且回去。他们三位一来,老衲自会前来告知你们。还有这碗汤药,乃是中方良药,君臣佐使之配方,治伤无疑,内服外用皆可!让欧阳公子息心调养调养吧!” 说完,老方丈便端起一盏蜡烛,飘然而去。 少林寺,又传起出夜半钟声…… 且说“飞天神龙”和“黑燕钻天”在半山坡分道而行之后,耶金风顺势向东行进暂且不提。单说那“黑燕钻天”张云海,在这充满荆棘的乱石山道之中,他象似对这黑暗、恶劣的鬼地方燃起一阵熊熊心头之火,也不知他哪来的这股神奇气力。但见他忽而闪展腾跃,忽而滚打爬攀。眨眼之间,他便纵身跃落在这座山坡底部。 这时,“黑燕钻天”手按佩剑,向四下里寻望一下,没发现有何动静之后,便踏步进入一片浓浓郁郁的松树林。 “沙——沙——沙——”张云海慢慢踏草而行,双眼环绕着这片夜色松林,心中像是布满团团黑色迷雾,阵阵茫然之觉。他心时里很是没底,不知道他此行的结果如何。但是,凭着直觉,他还是感觉自己越陷越深,早已迷失方向。 行走之中,“黑燕钻天”猛然心头一振,忽地飞身跃上面前的一座山坡大石之上,朝着漆黑的深林放声高呼:“六弟!六——弟——,你在哪?六——弟——,黄——老——六——,世——英——弟——” 然而,数声过后,毫无回音。他的喊声如针落大海,杳若黄鹤,一去不返。也不知道这内心的呼唤,究竟消失在何方。 终于,张云海喊累了嗓子,只觉得口干舌燥,喉如火燎。于是,他索性跳将下去,继续向松林深处行去。 此时此景,“黑燕钻天”挥舞着利剑,随时准备削落偶尔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枝条。不知不觉,他的右手挥累,又换上左手;左手舞累,又换上右手。几经之下,张云海如入生死绝地,简直寸步难行。在他面前,满眼全是松枝、乱草、荆条、山石……这似乎是非人之地!即使是飞禽走兽,也难说不为之发愁。 此时此刻,张云海早已分不清东西南北。这方向,对他来说,已无所重要。重要的是他应尽快走出这片非人之地!尽快发现有个人影出现在他眼前,而这人影,就是他苦心所要寻找的六弟黄世英。 心存一念,别无他想。张云海弥望着这眼前恶劣境地,试欲寻索出一条跨越此地的捷径。 所谓“绝处可缝生”,“情急可生智”;“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张云海抬仰望高处,发现树梢枝叶之间透露出点点星光,他终于寻索出一条脱围高招。于是,“黑燕钻天”双脚点地,一个“飞天蜈蚣”势,身姿直线上升,纵身挥剑向上开道。眨眼之间,“黑燕钻天”身入天霄,双脚已轻轻踏在树梢之端。接连之下,“黑燕钻天”脚踩树梢,御剑使出“八步赶蝉”之术。但见其身轻如燕,快似黑色闪电。刹那之间,他已御剑轻轻落在一片稀松开阔的山林里。 至此,张云海感觉如御重担,心境霍然开朗。但是,他一想起老六“卷地风”,又不禁不住提开嗓门喊道:“六——弟——,世——英——老——弟——” “你喊什么?”不知从何处突然传来这声喝问。在这夜色山林里,这简短有力的喝问,更加显得冷森骇然,令人防不胜防。 顿时,“黑燕钻天”张云海心中猛然一惊,立即收住脚根,紧握利剑,机警环视四周,严阵以待。 “什么人?快出来!” 话音刚落,“黑燕钻天”顿听见身后“沙——咚——”地一声,好象有人从树上跳跃而下。于是,他急忙回剑转身,果然见对面站着一人,一个手持寒剑的蒙面黑衣人。 刹那之间,两人遥相对视,凛然未动,各各如临大敌! 许久,只听“黑燕钻天”开口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阁下不是我要找的人!” “当然不是!你要找的是‘卷地风’黄世英!” “不!我要找的是江湖杀手。是杀了少林十三弟子的蒙面刺客!” “哈哈哈!”黑衣蒙面人猛地扯下蒙面,大笑道:“我也在寻找此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足下一定是人送绰号‘黑燕钻天’的张云海。” “是又怎样?阁下总不会挡我的道吧!” “怎么?张大侠一点也不关心我是谁?” “黑燕钻天”闻听此问,双眼微微一蔑,说道:“你这落地有声的无名小辈,值得让我一问吗?” “哈哈哈!”黑衣人猛地放声大笑。突然,他嘎然止住笑声,双眼也微微一蔑,说道:“落地无声,那是哑巴的儿子!你不单是小动作伤人,而且出口伤人!既然如此,我今晚就向张大侠讨教一二。” 话说之间,黑衣人举剑直刺张云海。 “黑燕钻天”眼望来剑,并未还击,仅仅侧身一闪,顿时剑锋走空。然而,出乎意料,黑衣剑客竟然在这一瞬之间,摇身踪迹不见。 “怎么?他也想使用‘鬼影伏行’之术?”张云海暗想之际,感觉情势不利,急忙使出“燕子三抄水”,纵身钻入树丛。 过了许久,只见那黑衣人仗剑缓缓而出。等他来到场地中央,一双眼睛久已把四周察看得一清二楚。他心里知道,“黑燕钻天”就在前方。 突然,黑衣剑客迅速一个“鱼跃后翻”—— 恰在这时,只见“黑燕钻天”张云海双手抱剑,呼啸着越过黑衣剑客头此时的黑衣人,早有防备。只见他不慌不忙,“铛!铛!”两声,便拨挡过袭来之剑。随即,他一个“直指南天”,挺剑直刺张云海的咽喉。 张云海见状,迅速使出“撒网拦鱼”,挡住了直刺而来的剑锋。瞬间,“黑燕钻天”转守为攻,一个“金凤点头”,剑尖直捣对方脑门。 黑衣剑客看得真切,急忙亮出“举火燎天”之势,想封锁住高高飞来的剑锋。然而,出其所料,张云海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剑变招,仅仅在黑衣人脸部一划。顿时,黑衣剑客“哎呀”一声,缩身后退数步。 随即,“黑燕钻天”收身立剑,冲黑衣人笑了笑,说道:“哎呀!真对不起,打仗无好手,我伤到你了。没想到,你竟只有这点小本事!” “你别高兴得过早!”黑衣剑客气恼地叫道:“今晚我陆文飞倒霉!碰上你这个坏事虫!” “什么?”张云海闻言大惊,道:“阁下竟是‘峨眉飞人’陆文飞陆大侠?” “不错!我就是‘峨眉飞人’陆文飞,‘中原七侠’之一。可你今晚已误了我的大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与你较量!陆某告辞!” 说完,黑衣剑客纵身便踪迹不见。 “哎!哎!陆大侠!陆大侠!”张云海急忙朝着夜空喊道:“我有要事相问。” 这时,只听从黑暗之中传来“峨眉飞人”陆文飞的回声:“留着下次再问吧!我去也!” 顿时,这里一切又恢复来时的平静。 “黑燕钻天”愣愣地立于原地,来回返思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好象早把寻找六弟一事忘于脑后。其心中疑团顿升: “误了他的大事?真奇怪!此人究竟是不是名噪江湖的‘峨眉飞人’陆文飞?在太白山下他不是出现过么?只可惜我未曾见过此人真容。不然,现在就可以一目了然。不过,今晚我与他交锋,看其伸手、语言和身形,应是‘峨眉飞人’陆文飞没错!此人干瘦很有气魄,只是脸面模糊未能看清!可从今以后,他脸上却留下我的记号。不过,大哥在太白山见过此人。去问问大哥,也许就能弄个明白。” 章节目录 107、七彩飞带 想到这,张云海才猛然想起大哥耶金风去寻找六弟,已不知所向。然而,他为寻六弟,夜入此山此林,更是不知东西南北。非但如此,他丝毫未能寻得六弟的踪影,却碰上一场虚惊。他真不明白:“如若太白山出现的那个樵夫是‘峨眉飞人’的话,那今晚出现在这嵩山的黑衣人也竟会是他?这千里迢迢的,他真的会飞到此地?他的两脚难道比我们的快马还快不成?怪事?” 此时此刻,“黑燕钻天”内心矛盾重重。但是,他并没有停下寻索的脚步,沉沉地穿梭在这山林的茫茫夜色。 黑暗、冷森、寂静的山林,让人无从知道:这是子夜正深,还是“黎明”前夕的黑暗? 再说那“飞天神龙”耶金风踏着黄土、杂草和乱石,一路上不停地呼喊着六弟的名字。可是夜色黑暗,道不堪行,声声没有六弟的回音。耶金风是阵阵心焦舌燥,更是为六弟而担心忧虑,生怕他身遭不测。 此时此景,前方已无道路。耶金风随即抽出利剑,奋力挥舞着身前的荆棘、杂枝和乱草。然而,那一簇簇、一条条的针枝荆棘,还是划破了他的衣角和皮肤。但是,为了尽快寻找到六弟,缓解他那一颗不平静的心,他已全然不顾身心之痛和疲惫,毅然冲杀出一条剑光之路! 就在这剑光开道之际,耶金风顿觉一股不祥之感涌上心头。在剑光闪耀之中,他仿佛看到黄世英正在与一位黑衣蒙面人竭力撕杀。六弟那血迹斑斑的身躯,已如汹涛浊浪在冲荡着耶金风的心室。 终于,“飞天神龙”挥舞着剑光落于一片空阔之地。此时,他抬头仰望天霄,却见北斗七星正斜挂于树梢;天然一线的四星已为他指引了方向。耶金风见此情形,摸准正北方向,继续高呼“六弟”向前行进。 且说那久已栽入深坑之中的“卷地风”黄世英,他在矇眬(朦胧、曚昽)之中隐隐约约听到有个人在远处呼喊,而且正是在喊他自己。于是,黄世英慢慢睁开双眼,抬头只望见一片狭小的天空,几颗亮星还在上空隐隐闪烁。直到这时,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这是滚入一个十几丈之深的大坑,而且已昏睡很久,几位兄长一定在多方查找他的下落。 然而,当他摸摸身前左右,竟是些石块和泥土。紧接着他的脊背,便是一堵山崖险壁,高不可测。莫要说攀援而上,就是攀援而下也是险不可触!何况他从上至下,重摔在这四面环壁的山间深坑,想爬出这土石混杂的大坑,简直是插翅难飞。 这时,“卷地风”又摸了摸周身上下缠得铁紧的彩带,方才感觉到一阵头晕脑涨,浑身上下阵阵的酸麻疼痛让他无法动身,似如被鬼妖缠住一般。于是,他微微抬起头,想转动一下身子。可是他马上又停了下来,只觉得四肢无力,丝毫动弹不得。他此时的感觉,还仿佛在做恶梦一样。好象有一条披头散发的魔鬼,张着血盆大口,伸出它那白晃尖利的骷髅爪向自己猛扑而来。但是,他的双腿双脚似如灌铅一般,眼望恶魔扑抓而来,他却无法撒开双脚逃命。刹时间,他全全陷入一阵恐惧、发抖、呆然的惨状之中。欲动不能,欲喊无声。要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要有多难熬,就有多难熬!简直笔墨难以描述。 然而,“卷地风”究竟还是一代大侠名剑,岂能被这一阵梦幻憋死?很快,他猛地咬一下自己的下唇,顿时摆脱掉这些可怕的恶梦、可怕的幻影。他心里已经明白,这只不过是一场虚惊而已。何必用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自己吓唬自己?一定要稳定心神,切莫胡思乱想! 黄世英正想到这,上面猛然传来了喊声:“六——弟——,六——弟——,六——弟——” 喊声愈来愈近,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是大哥!”“卷地风”在漆黑的深坑之中自语道。 “六——弟——,六——弟——” 喊声好像就在上面!黄世英顿时惊得喜出望外,急忙起身高叫道:“大哥——,小弟在这——” 然而,黄世英刚刚叫完,却又“扑通”一声,栽倒下去。他那麻木的双脚,已无法立足。 话说此时的“飞天神龙”耶金风猛然听到山洼里有回应之声,急忙收住脚步,侧耳静听。但是,这一阵子却又声息全无。 过了好长一阵,耶金风果然听到黑暗里又传来了喊声:“大——哥——,你在哪?快来帮帮我!” “是六弟!”“飞天神龙”心中惊喜,立即寻声喊道:“六弟!你在哪?” “在这!大哥!” 此时此景,耶金风只觉得这回音就在身旁,可他怎么也瞅不见六弟的一丝人影。好象这叫声是从自己脚下的泥土草丛里冒出来似的,盘绕着自己的双脚,一直传送到双耳。 “飞天神龙”好生纳闷,继续向前摸索。走着走着,他突觉两脚踩空,整个身子急剧下坠! 情势紧急!耶金风陡然大叫“不好”,无奈无法施展轻功。然而,“飞天神龙”眼疾手快,急中生智,手握利剑猛地向草地上一气扎去。 顿时,剑身入地三尺!耶金风紧握剑柄,一个纵身跃将而上,终于化险为夷,没有摔入深坑。 然而,此时那还躺在坑底的黄世英可着了慌。他只觉得一阵泥石、尘土直向自己的身上、面部倾撒而下。说时迟,那时快。“卷地风”反应敏捷,立即翻转躲过。 “大哥!小心!”黄世英一边抖落身上的泥土,一边向上高喊。 这时,“飞天神龙”已迅速从草地上拔出宝剑,探着身姿往这黑森森的深坑里张望。心想:“好险!今晚净碰到黑洞!莫非我苦寻已久的六弟就摔落下面?” 然而,耶金风俯身看了好长一阵,只见这坑漆黑一片,深不可测,哪见六弟的一丝踪影? 恰在这时,只听黑坑之中又传来黄世英的喊声:“大哥!你稍等一会!我把布带结好扔给你,你把我拉上去。” “飞天神龙”耶金风闻听六弟果然就在坑内,心下欢喜。但他闻其所言,好生奇怪,禁不住问道:“六弟!这坑有多深?你哪来的布带?够用吗?” 这时,只听下面“嘻嘻”传来几阵笑声,便听到黄世英高声回应道:“坑太深,我无法跳上去。幸好我这有七条彩色飞带,长度足够!” “七条彩带?!你从哪弄来这么多?” “是我从七个小女子手里夺下的!不想我却栽落到这里。” “怎么?你也和别人战了一场?和七位女子?”耶金风惊奇地向下问道。 “不错!今夜我一人力敌七位女侠!” “她们是什么人?” “我也说不清!不过她们个个武艺高强,幸亏我功力非浅,才免遭一死。” “飞天神龙”耶金风闻听此言,盘算了一阵,又接着问道:“六弟!你有没有遇见别的什么人?” “别的人!……遇到一个!一个蒙面黑衣人。当时他挥刀向我砍,待我躲过之后,他就与那七位女子混杀一处。我趁机滚身躲开,没料到一下掉进这鬼地方!” 此时,耶金风俯身深坑边缘,默默自语道:“这么说二弟遇到的‘金刀老大’箫道林果然又让六弟碰上了!真是巧合之至!……可为什么他却向我六弟黄世英下手呢?……” “大哥!看好!接着!” 深坑里黄世英的喊声打断了耶金风的沉思。等他回过神,猛见一物“嗖嗖”向他飞来。耶金风眼疾手快,伸手抓住来物。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六弟的“七星龙泉剑”!而在这剑柄之上,正拴着一条白色飞带。 “飞天神龙”见此情形,心下明白。他立即后退几步,高声喊道:“六弟!我站稳了!你快爬上来!” “好的!大哥!你可要握紧了!” 喊声过后,耶金风顿觉布带和剑柄被拉动了一下。刹时间,他面前这条白带便被拉得绷绷紧紧,似有千钧之力。“飞天神龙”心知六弟正在向上攀援,不容分说,他便稳立脚根,双手较劲,配合六弟爬上此坑。 时间不大,耶金风只觉得六弟停止攀援,象在半道休息。可是他等了好长一阵,却仍然不见白色布带被拽动。于是,他索性丢下龙泉宝剑,捋着白色飞带便向上提拉起来。不一会儿,耶金风便看到这条白色飞带和一条红色飞带相结,一个大结扣从他的手边飞滑而过。 此时此刻,耶金风毫不放松,一鼓作气,一直拉到第四个结扣。终于,他已清晰听见坑下的六弟喘着粗气叫道:“大哥!快!我要不行了!” “飞天神龙”闻言,强忍着叫道:“六弟!挺住!就要上来了!” 喊完,耶金风竭尽全力,又拉上来两个结扣。但是,此时的他却有些支撑不住!他只觉得汗流浃背、四肢无力,双手只能停留在第六个结扣上,毫无缓劲之力。 然而,此时的“卷地风”黄世英就滞留在耶金风脚下的不远之处。但是,他也早已是四肢无力,摇摇欲坠。 一时之间,双方延口大喘,就这样奋力僵持着。 慢慢地,气喘吁吁的耶金风感觉脚下的呢块正在隐隐错动。他立即意识到情势不妙,随即使出平生气力,仰天一声长啸,顿时腾空飞起—— 刹时间,只见“飞天神龙”耶金风身挂七彩飞带,犹若长龙,直划天霄。在他身后,还拖着一条两丈之长的黄色飞带,一直把“卷地风”黄世英带离深坑、飞至半空之中。 章节目录 108、脱离险坑 这一时之间,兄弟两人,一前一后,一高一低,如驾七彩飞龙,扬扬洒洒,腾地而起! 转眼之间,“飞天神龙”从高空轻轻落回地面,其身后的“卷地风”也随之飘然而下。 恰在这时,只听身后“轰隆”一声巨响,似如地裂山崩一般! 兄弟两人急忙回头观瞧:但见尘烟四起,一大片泥土块已开裂塌陷入深坑。 黄世英见状,惊恐地摸了摸发凉的后脑勺,喃喃说道:“我的妈!好险!好险!” 再说此时的“飞天神龙”耶金风正想开口说话,但他马上用手捂住嘴巴。顿时,耶金风已感觉一股热流涌出指缝,直冒鲜血。为此一举,“飞天神龙”已是大伤元气! 这时,“卷地风”似乎看出了什么,急忙向前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耶金风反而迅速地一抹嘴唇,说道:“只是把我累得满脸是汗。” “大哥为救上我,必是累坏了。快!我扶你去歇歇!” “不用!六弟!”耶金风摆了摆手说道:“快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尽快返回少林。” “是!大哥!”黄世英应声从耶金风手中接过飞带,迅速将七条飞带缠好,又解下“龙泉剑”还入鞘内,向耶金风说道:“大哥!此次多亏你救我上岸!不然,我就要在这坑底过夜。” 这时,“飞天神龙”耶金风又抬头望了望夜空。然后,他拍了拍黄世英的肩膀,道:“这夜就要过去。天很快就会发亮!他们几个已在少林寺等我们。你我快回!” 说完,这兄弟两人又深一步浅一步地往回摸索而去。 渐渐地,遥远的东方天边微微吐出一片鱼肚白。然而,穿梭在这半山坡的耶金风和黄世英,仿佛毫未感觉到“黎明”的到来,他们只觉得周围依旧是深夜一般的静寂,深夜一般的黑暗…… “六——弟——,六——弟——,世——英——老——弟——” 两人同时听到黑暗之中传来的呼喊声。 “是四弟寻你来了!”耶金风对黄世英说道。 “卷地风”闻听,不禁激情萌动,忙朝着前方高声应道:“四——哥——,我在这!” “四——弟——,在这——,找到了!”耶金风也不禁高喊道。 再说那对面山坡上正在边喊边行的“黑燕钻天”张云海,猛然听到身后有回应之声,并且从这熟悉的声音,他已辨别出这正是大哥和六弟的喊声。高兴之极,“黑燕钻天”纵身使出“蜻蜓点水”的轻功,瞬间便飞身降落在已停身等候他的耶金风和黄世英身边。 这时,张云海上前给了“卷地风”一拳,乐呵呵地说道:“老六!你可让我好找!我还以为你被狼吃了呢!” 闻听此言,黄世英哭笑不得,连忙向耶金风和张云海道谢说:“多谢两位兄长厚爱,连夜寻我至此,小弟感激不尽!” “嗳!我们兄弟之间,何必如此!”张云海还是半开着玩笑向他俩说道:“我在山那边空转了半夜,没见到六弟的一丝屁影!没想到,这功劳又全让大哥给抢光了。” “飞天神龙”耶金风闻听此言,也不由接腔笑道:“四弟言重了!大哥怎会与你抢功!咱们六兄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过命兄弟!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这功劳,咱们一人一半!” 笑声停后,“卷地风”却又随之变本加厉(利)地说道:“在我的记忆里,四哥确实做过不少没有功劳、专有苦劳的事!而且四哥特别爱好做这样的事,显得非常能干,无人可比。” “哈哈哈……”张云海又满不在乎地大笑起来。 于此同时,耶金风也不由望着兄弟俩的神态,心中暗自微笑。但是,等他兄弟两人止住笑声,他却拖着沉重的步子,语音缓慢而又深沉有力地说道:“没有功劳,专有苦劳。我们‘蜀东六雄’此次出行江湖,寻找杀手,是不是也会这样有苦而无功呢?” 闻听大哥耶金风这令人深思的语声,张云海和黄世英都不由闭口无言,缓缓行在沉思的途中。 后事如何,请看19、取道汴梁。 章节目录 109、守株待兔 书说简短,闲言少絮。等到耶金风等三兄弟迈步来到少林寺门前,此时的东方天空早已橙红发亮,这已是五月十二日的清晨。于是,三兄弟赶忙登上石阶,推门进入寺内。 恰在这时,只见门厅旁边站起一个小和尚。他见到是这三人走进,不由揉了揉眼睛,说道:“三位施主!快随我来!我已在此守候一夜了。” “哦!让小师傅久等!辛苦!辛苦!”耶金风随即向小和尚连连道谢。 这时,小和尚在前面边走边扭头说道:“是老方丈派我在此专门等候三位施主。那三位施主就在后院。” 话说之间,耶金风等三人一直随着小和尚走向少林寺后院。 时辰不大,他们四人已来到后院之内的一座禅房之前。恰在这时,那位老丈正神情忧郁地走出禅房。几人看得清晰,老方丈在这一夜之间好象苍老了许多许多:面额上又走出几道愁纹,一双伤感的眼睛已布满血丝!四人心里明白,老方丈必是为昨日之事操劳过度,忧伤至极已经一宿没能入眠。刹时间,耶金风心底为之激起一阵怜悯之情。 这时候,走在最前面的小和尚先开口说道:“老方丈!三位施主回来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方丈声色低沉,说道:“三位施主!你们可回来了。快随老僧这边来。” 于是,老方丈领着他们几人继续向深院走去。 这时,耶金风边走边向老方丈说道:“老方丈要多保重身体!我看您准是一夜没有入睡。” “唉!是啊!”老方丈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十三弟子惨遭杀害,我岂能安心入睡?世道险恶,人心叵测!老僧实在想不出,少林寺乃佛门禅宗祖庭,究竟犯了哪道王法,何罪之有?竟遭此大祸!到底是何方贼人残杀了我佛弟子?” 闻听老方丈的一阵忧郁之辞,“黑燕钻天”忍不住说道:“老方丈所不解之事,我们六位正在设法查找。以我张某之见,大概又是一位预谋独霸武林的野心者所为。” “独霸!又是独霸!古往今来,为此而亡者还少吗?何时是个休止?”老方丈忧愤满怀地说道。 “我想快到时候了!”耶金风言辞果断,胸有成竹地说道:“等我们抓住这个穷凶极恶的武林败类,就该消灭独霸!” “善哉!斯言!如若武林之士个个都像你们‘蜀东六雄’一样正直仁义,这世上哪里还会存有这等无辜的血腥残杀?”老方丈略略幻想着说道。 此时,“飞天神龙”看出老方丈的心思,随即信心百倍地说道:“老方丈不必忧虑!正义终要将邪气驱逐,我们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无论我们走到哪里,必将武林正义撒向哪里!让更多的武林志士同仇敌忾,共灭人间邪恶。” “善哉!善哉!”老方丈为其言所动,情绪稍有好转,道:“老僧相信你们的本领。一定恭候你们的佳音!老僧盼望你们能早日为武林除奸!” 就在这时,走在后面的“卷地风”黄世英忍不住接话说道:“为武林除奸,非是小事,必要作长久计议。请老方丈悉心等待,我们必当尽快查清此事。” “施主言之有理!这边请!”话说之间,老方丈已把耶金风等三兄弟带到一排坐西朝东的禅房前。 于是,老方丈停下脚步,手掌朝屋内指示,说道:“那三位施主就在房内!你们的马匹在东墙边,行礼已放于屋内。现在三位施主请进屋好生安歇!老僧还有事情要办,暂且失陪!” 耶金风闻言,含笑施礼道:“老方丈不必客气!请自便!我们会照顾自己。” “阿弥陀佛!善哉!老僧告辞!”说完,老方丈便领着小和尚缓缓向前院行去。 此时此景,耶金风等三兄弟站在禅房门前的走廊下,目送着老方丈远去的背影,心中又不禁荡起阵阵寒意:老方丈已是年逾七旬的老者,事到如今,他又经受一场如此惨重的打击,可他还是屹(毅)然挺住了。可想而知,对于这么一位老者,将需要多大的精神支柱!稍有不慎,他都很难承受住这场灭“追命刀”吴天霸等兄弟三人连夜重回到山坡洞口前的一片平地之处,“绳镖剑舞”孙可行第一个便要进洞察看。 这时,“铁扇公子”却一把拦住他,说道:“现在洞内不便寻找!我们三人暂且散开,在暗处静观,来个守株待兔!” 吴天霸闻听此言,立即点头应道:“好!就依三弟之意!散开!” 于是,这兄弟三人便各自相隔一段距离,暗暗趴在平地边缘的隐蔽之处。一时之间,三双六只眼睛来回扫瞄着那四五个黑鸦鸦的洞口,一旦洞口里走出不名(明)之人,他们三人便会一跃而上,一举将之拿住! 章节目录 110、一无所获 然而,事与愿违。虽然他们利用着自己鹰眼的锐利、猫鼻的灵敏以及猫头鹰般的奇异听力,虽然他们暗地里蕴藏着那金丝猴一般的机警敏捷——一跃数丈,纵横如飞!但是,他们恭等了许久许久,直至夜色曚曚发亮,仍然没能见到有一人从洞里走出!别说这走出来的,就是从洞里爬出来或是飞出来的东西,他们也是一无所见。 终于,这兄弟三人不在趴躲在地,一齐向洞口迈进。进了跟前,三人挨个将洞口细查了一遍,最终还是“一无所获”!然而,如若客气一点儿地评价他们三人的此次行动,他们的确还获得了点东西。所获非为旁物,那就是“失望”。于是,惘费心机的三人只好悻悻原道返回。 这正是:三心一意一件事,赤胆惊恐天与地。 星空暗地三人伏,岂知乃是空等敌。 书回正传!且说此时禅房里的耶金风等兄弟三人,他们正欲跨步走出禅房。正巧,吴天霸、欧阳青风和孙可行三人迎面而入。 “你们三位到哪去了?我们真为你们担心!”黄世英直冲着进来的三人嚷嚷道。 这时,他们三人随手关闭木门,只见吴天霸轻声说道:“嘘!轻声点!别让老方丈听见!我们是瞒着他出去的!” “怎么?你们的伤全好了!?”耶金风望着他们三人,深感惊奇,道:“你们出去做什么?” 此时,“铁扇公子”欧阳青风一边坐下一边回应道:“多亏老方丈的灵丹妙药!我的伤已经全愈!” 这时,吴天霸看了看众人,答道:“让我来说!我们三人寻找遗漏,可是没能如愿!” “到哪里?”黄世英紧接着问道。 “西北山边的洞口处!”“铁扇公子”坐在一旁有气无力地回应道。 闻听此言,“黑燕钻天”恍然大悟,不耐烦地说道:“咳!我说到哪里去了!原来又去查看洞口。快别说了!准是一无所获!我们还是赶快休息!” 说完,张云海倒床便呼呼大睡。 见此情形,众人不再言语,各自躺上一张禅床,慢慢合上了疲惫的双眼。 事到如今,这日夜兼程、远途跋涉的“蜀东六雄”终于领受到一阵轻松之感。自从他们离开那巴山蜀道,又来到这天各一方的嵩山少林寺,还算是首次安闲躺下了疲劳的身躯。可想而知,他们六人能得此一次舒坦的休整,是多么的不容易! 此刻的六位兄弟,确实已经劳累过度、体乏力衰。纵是有人在他们面前敲锣打鼓放雷炮,但只要是没有危险袭来,我看他们六人是绝不愿起来。只因他们实在是太困太乏太累,谁能吃得消?虽说他们是“铁打”的武汉,可毕竟还是肉长的,出生、生长、得病、到老、到死亡,以及那人之本性、“七情六欲”,谁也摆脱不了。当然,此时的这六条好汉也逃脱不了体乏精疲的困扰,确实到了他们必须躺下的时候。虽然如此,可就是因为这样,他们还是沉浸在一个甜美的梦乡,而且偶尔还发出着浑厚沉重的酣雷声。 然而,就在“蜀东六雄”酣然入睡之际,天光久已大亮。这嵩山西麓少林寺前院的大雄宝殿内外,已进行着另一幕景状!而这些景状,又好似在慢慢飘进“蜀东六雄”的梦乡。 少林寺全体集合的警钟,已沉重鸣响许久! 院内,那两人之高的铁鼎大香炉正悠悠向上冒着缕缕青烟;它的前方,还安放着一个大“日晷”,在测量着太阳的位置。在大雄宝殿门外的石阶两旁,早已站满双手合实的大小和尚。这两排和尚,由外到内,一直通到大堂中间。简直如两列长龙,纵贯在少林寺前院。然而,这一夜之间,少林寺又何来如此众多的和尚?“蜀东六雄”初来之时,不是只见到老少和尚五位么? 其实这并不奇怪,乃是人之常情,出家之人也断不了“七情六欲”。说起这两列寺僧,他们大多数是在今日晨初陆续从四周禅房里躲闪出来,也有的是从旮旯里被寻找而出。等到他们来到大雄宝殿旁边,看到堂内并排躺着十三具少林寺僧的尸体,不觉已泪满袈裟(纱)、羞愧难当!一是看到这壮烈而去的少林十三弟子,他们感觉无颜以对;二是面对那站立在佛案东旁、双目微闭的老方丈,更是使他们心寒胆颤、面红耳赤。想想他们自己昨日黄昏丢下老方丈和几位弟子抱头鼠窜、狼狈不堪的窝囊样子,再想想寺院门外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的十三弟子,他们此时的愧疚、昨夜的惊慌,现在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永世不再出头露面,以至一死百了算了!但是他们还不能这么做,他们还是离开这座寺庙;一种无形的力量和责任,促使他们昏昏然然而又痛苦地站在了大雄宝殿的内外。 此时此景,整个少林寺上上下下、内内外外静得庄严肃穆、森然可畏。正可谓是“群山低首、江河呜咽,天寒地冻、日月无光”,一切都无不是在为少林十三弟子之死表示沉痛的哀悼。 顺着这两列寺僧组成的神道,一直缓缓朝前走……一个个寺僧默然低首、双手合实,他们仿佛注意不到你的到来。在这条神道的尽头,十三具白纱裹尸的少林弟子,依次横躺在宝殿中央;老方丈依然二目微闭,寂然无声;正中的佛案之上,巨大的佛祖石像,总是目若垂帘、神色忧然,仿佛这眼前的悲哀再次触伤他那忧伤尘俗世事的慈善心怀。 就在这时,老方丈猛地一拍案桌之上的“佛性”。顿时,大堂内外“啪”地一声,犹如晴空一声响雷,令人触耳惊心、魂飞胆散!刹时间,两列僧徒浑身不禁哗然一抖,瞠目结舌抬起了光明铮亮的秃光蛋。就在他们大张着嘴巴抬头惊望前方之际,只见老方丈二目灼然放光、全身颤颤欲抖,象是在向外放射着凛然正气,令人触目惊心。他们心里明白,老方丈那是气的,而且是气冲牛斗!说得更厉害一点,简直可以怒发冲冠!幸亏是无发无冠,只是脑门上冲出一头气汗,越加显得脑壳剔明光亮,如日中天! 此时此景,全场所有僧徒终于如梦方醒。在老方丈眼睛里迸射而出怒光的震慑之下,他们又迅速恭敬地站稳身子。 然而,老方丈并没有开口说话,再次微微闭起双目,然后左手含在胸前,右手敲起大头木鱼,嘴里“阿阿吧吧哈哈”地念起佛经而来。 于是,在老方丈的带动之下,两旁的僧徒也跟着唱诵起佛经。其大概的意思是:我佛慈悲,普渡众生,收下这可怜的十三弟子。愿他们一去西方净土,佛祖显灵,还世间一个太平、一个奇迹。他们所蒙受的不白之冤,哪怕是在九重天,还是在十八层地狱,还是在万重人间,都会追究到水落石出、雪耻洗冤。 不知不觉,老方丈领着这些僧徒唱了一遍又一遍、一回又一回。终于,寺院里“铛(当)—— 铛(当)——铛(当)——”传来沉痛悲哀的钟鸣。 就在这钟声还回响在耳边之际,只见一位小和尚走到老方丈身边,俯首低声说道:“寺主!巳时已到!” “阿弥陀佛!知道了!你去吧!”老方丈吩咐道。 “是!”小和尚应声而去。 这时,老方丈已睁开双睛,停止敲打木鱼,大殿里一切又恢复昔时的平静。 突然,“啪”地一声炸响,老方丈手中的“佛性”又划破这短暂的平静。出乎意料,有两个和尚终于经受不住这声陡然剧(巨)响,刹时屁滚尿流,竟两腿一软,趴倒在地。 等到这两名和尚慌慌张张爬起身来,只见老方丈已缓缓走至大殿中央,盯着两排呆然而立的僧徒,语重心长地说道:“罪过!罪过!我们少林寺无缘无故地失去这十三位弟子,实乃天理难容,令我等切骨仇恨。可是让老僧我最气愤的是,面对这飞来横祸,面对这人间邪恶,恐慌、发抖、害怕、逃避就能解决问题吗?我们少林寺竟还有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败类!真乃羞杀我也!” “不!不!不!”一位站在前面的老和尚急忙摇手说道:“事发之后,我们心中无一时之安。后来那蒙面杀手威胁我等,谁若走动半步,就要将我们全杀不剩。” “不仅如此,他还威胁我们不许习武,否则还要前来诛杀少林弟子!”又一位老和尚紧接着向老方丈说道。 老方丈闻听此言,心有感触,说道:“蒙面杀手同样也勒令我们,要我们日后不许习武,否则格杀勿论!” “这是为什么?”一个僧徒气愤地问道。 “是啊!他如何管得我们?”又一名僧徒愤然怒道。 这时,老方丈盯着大堂内的十三具尸首,怒火燃燃,斩钉截铁地命令道:“今天,我们把这十三弟子运至狱塔,妥善火化。从明日起,我们这些活着的,不仅要吃斋念佛,还要大炼武功!” “一切愿听寺主安排!”众僧侣异口同声地回应道。 “善哉!”老方丈余怒未消,接着说道:“到时候,老衲还要亲自教给你们几招!希望你们好好习武,要为死去的弟子抱(报)仇。去铲除江湖邪恶以及妄想独霸武林的恶贼!” “哼!”一位僧徒气愤道:“又是独霸武林!他们这种人必无好果!” …… 章节目录 111、取道汴梁 “不!不!他们不是简单的称霸武林!决不是!不是!”耶金风的梦中惊呼,顿时惊醒他周围的五位兄弟。 “大哥!不是什么?”黄世英首先爬起身来问道。 于此同时,其余四兄弟一齐闻声而起。 这时,“飞天神龙”已猛然坐起身。他见众兄弟就在身旁,当即说道:“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毒杀少林十三弟子的蒙面人是一位邻国武林高手。此人奉令前来执行一项特殊使命,就是刺杀中原武林名士。” “中原邻国比比皆是,他究竟是哪方高手?”吴天霸迫不及待问道。 耶金风低头想了想,说道:“至于此人是哪国高手,他担负这项特殊任务的具体内幕,尚难知晓。不过,据我梦中所见,刺客并未去洛阳白马寺,他已前往汴梁。” “大哥所梦,果然绝妙!终于能解开我们心底的一个迷团。看来,这梦已成现实!”“绳镖剑五”暗挑着大姆指说道。 “如果大哥预感准确,那刺客一定还在路上!” 张云海说完,欧阳青风立即果断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必须火速前往汴梁。” “不错!我们及早动身!”张云海急忙跳下禅床,道:“刺客一定走不多远!或许我们还能追上他!” “也好!”耶金风随之离开禅床,说道:“我们今日前往汴梁,到那还要给五弟挑匹好马!” “大哥所言即是!”吴天霸不由起身说道:“五弟很需要一匹好马!不然,我们怎好闯荡江湖?” “兄弟们,赶快收拾物品!我们即刻与老方丈辞行。” 此话既出,“蜀东六雄”急急打点行装,披挂整齐,走向禅房之外。 很快,“蜀东六雄”手牵五匹骏马。来到了少林寺前院。然而,六人边走边环视着这寂静无声的前院,心中渐渐升起一团疑云。这院里,好象已寻不见一个寺僧的踪影,到处空寂一片。这是为何?如今天光正亮,若大的寺院,为何不见一个寺僧? 兄弟六人正在疑虑之际,已来到大雄宝殿的月台前方。恰巧,堂内走出一位小和尚,正是耶金风等三人今日清晨在寺院大门旁遇到的那个小和尚。 小和尚一见他们六人这般模样,心中明白他们要走,急忙上前说道:“六位施主!六位恩人!你们不能走!老方丈交待过,让我好生侍候你们。” “小师傅!”“飞天神龙”含笑问道:“老方丈他们去了哪里?” “他们到寺后祭奠十三弟子了。”小和尚回答道。 恰在这时,“铁扇公子”仰望北方高空,猛然喊道:“大哥!你们看!后边有黑烟。” 众人闻声抬头观望,只见这寺院的后方正升起团团浓烈的黑烟,犹如一条黑色魔鬼熊熊钻入天霄。其景其状,令人望而呆然。高空里黑色浓烟,是那么的幽黑,那么的可怕,翻滚得又是那么剧烈骇人。简直是那乌云密布也难能与之相比!但是,众人心中明白,这可不是一般的黑烟,不是随意可以让它往上冒的黑烟,更不是什么青烟,而是蕴含着十三个少林魂灵的血气之烟。里面充满着冲天的仇恨和怒火,它似乎在告诫人间,战争、杀戮只会给人世间带来乌烟瘴气,它会让世界充满着永难磨灭的罪恶和遗恨,它会迷住更多人的眼睛,让人难以望见直至步入一个正大光明的世界。然而,眼前的这阵血气之烟,已在缓缓升往空际,不久又会烟消云散! 时辰不大,浓烟果真渐无,唯见火苗子的眉梢开始忽上忽下隐隐跳动。可想而知,在这寺院后方,燃烧狱塔林之中的火势有多高多旺!难道这不正是一个“怒火冲天”么? 一时之间,这院里的七人愣愣站在大雄宝殿的前面。悲伤的眼神,哀痛的心情,已使他们久久默然伫立、久久难以言语。 “六位恩人!老寺主他们已在火葬十三弟子。” 小和尚的一句话划破此时的宁静,更打断“蜀东六雄”沉闷伤感的思绪。然而,他的这句话,不说则已,一说更是刺痛六人因武林界失去少林十三弟子以及“江南七行怪”、“旋风十八骑”的十七弟子和“降龙十八罗汉”所带来的巨大创伤。刹时间,六位英雄只觉得耳目轰然一鸣,好象这小和尚的一句致告之言蕴含着致人于非命的神奇内功,但他们还是毅然强忍而住。要知道,他们六人不仅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而且是内功和情感上不可多得的一流强手。抚今思昔,对于他们六人,短短几日之中所发生的一切,早已致使诸多的痛苦、烦恼、仇恨在他们心底扎根、泛滥;他们心灵深处的创伤和仇怨已是越捂越深,越积越多,越压越重。常言道“积劳成疾”,这则会积烦成苦、积苦成怨,积怨成恨、积恨成灾。人的悲苦和仇怨应有适当的缓冲、释放、发泄;否则,痛苦和忧伤积聚久深,便会象地裂山崩一样爆发,它可以制造一个毁灭,或者说制造一个无以挽回的悲剧!但是,“蜀东六雄”是如何经受住这些巨大的伤痛和磨难,各位观者可想而知!然而,其真正的切身体会和感受,也许只有他们本人最清楚。 “大哥!”只见“绳镖剑武”孙可行终于忍不住说道:“我们是不是到塔林中参加十三弟子的葬礼,然后再与老方丈辞行?” “不!”“飞天神龙”看着面前的小和尚,说道:“那样我们则会更难过。还是让小兄弟替我们向老方丈捎个话,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必须抓紧赶路。就此告辞。” 耶金风说完,首先牵马向大门阔步而去。 见此情形,小和尚急忙追着问道:“六位恩人!你们又要去哪里?何必如此着急!” 此时,吴天霸一边牵着马,一边侧首说道:“小兄弟!我们要去汴梁,去追杀人凶手。回头你向老方丈禀告,时间紧迫,就此告辞。” 话说之间,耶金风等兄弟六人已纷纷踏出少林寺。 此时此景,小和尚站在少林寺门前的台阶之上,一阵默然无语。他那渐渐模糊的双眼,一直遥望着六位恩人纵马东去。 许久,小和尚才开始慢慢挪动脚步,一步三回首,离开了寺院大门。 等到这位小和尚来到狱塔林中,只见老方丈面南背北而立,一副苍老的面孔更是布满难以言语和描刻的伤痛。在他前方一片火海的两侧,依然默默伫立着两列双手合实的僧徒,仿佛都在向着面前的这烈大火默然倾吐着佛语真经。在那火海之中,十三弟子的形骸已经模糊不清,火热的骨格已在慢慢熔化、消失。然而,他们的形体虽在熔化消失,可他们的灵魂并没有熔化,他们的死更没有消失,他们的死因也绝不会随火而逝。屈死的冤魂,决不会这样白白而逝!因为,十三弟子之死,不仅给这少林寺留下一桩巨大的痛苦和悲伤,而且还催走六颗悲苦和游动的心。这六颗心,便是那已踏上征程的“蜀东六雄”;正是他们在为寻找英士们的死因而云游四方、奔波不停。 有诗云:多少英雄埋没杀,只因莫与迷途指。 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在此暂且不言少林寺僧侣如何火葬少林十三弟子,只说此时此刻的“蜀东六雄”正快马奔驰在通往郑州、汴梁的东方大道之上。其情其状,依旧是十万火急、烽火九州。即使如此,遥望这一行六人,依然清晰可辨——“飞天神龙”一马当先,紧随其后,便是“追命刀”,“铁扇公子”,“卷地风”,“黑燕钻天”和“绳镖剑舞”;在这六人胯下,依次是白马、黄马、五花马、枣红马、黑马。这一排五颜六色的骏马,明晓之人一看便知:白马乃耶金风的白龙马,黄马乃吴天霸的黄龙马,五花马乃欧阳青风的花色赛龙驹,枣红马乃黄世英的骅骝驹,黑马乃张云海的火焰驹。唯独少了一匹孙可行的“白玉回旋千里马”,但是,“绳镖剑五”却与老四“黑燕钻天”同坐一匹黑色火焰驹之上。虽然这匹火焰驹是铁打的日行千里之马,然而,它此时力驼两位武林壮汉,又行在这逐渐颠跛崎岖的道路上,所以,不到一个时辰,这匹力驼双人的黑色火焰驹不得不缓缓放慢脚步,落在另外四匹宝马身后。 这时,坐在火焰驹前面的张云海禁不住冲前方喊道:“大哥,二哥!你们四位走慢些!我的火焰驹撵不上。” 行在后面的黄世英闻听此喊,扭头笑道:“四哥!莫急!你的火驹走得慢,让我的枣红马拉拉你们两个。看招——” “卷地风”说完,忽地一个“神医送丹”,迎面向“黑燕钻天”掷出一条白色飞带。 张云海见状,眼疾手快,一个“仙人摘桃”,迅速抓住顶面飞来的白带,喝道:“六弟开什么玩笑!用这种女人之物来偷袭我!还不把这东西扔掉,留它干什么?” “四哥!”黄世英微笑道:“你不要撒手!我用它把你们俩带快些。” “你们不必扯这种把戏!”“飞天神龙”已磨转马头,说道:“如今我们的坐骑都累了,就慢行一会。” 此时,“铁扇公子”手按着黄世英和张云海之间已绷得铁紧的白色飞带,说道:“六弟昨夜落入深坑,你还特地留下这些女人之物想作纪念吗?” “卷地风”听得三哥欧阳青风的玩笑之言,更得意地说道:“不错!我要永远记住昨夜之事,这七条飞带就是是凭证。这可是七个小女子的防身之物,全被我随手捞来。江湖绿林战利品,我必须好好保存留作纪念!” 章节目录 112、锦衣骑士 “六弟!”吴天霸禁不住说道:“还是老四说得对!把它扔掉算了。免得路上惹来麻烦。” “不会!”黄世英把飞带又是猛地一拉,说道:“如若麻烦真来,我求之不得!说不准是好事!” 这时,五马六人已走马慢行一处。“黑燕钻天”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向众人说道:“各位!有件事我差点忘了!” “什么事?” “就是昨夜我所遇之事。”张云海随即解释道:“只因当时我遇见大哥已将六弟找到,一时高兴,我便把这事忘说了。” “四哥!你就直说!别拐弯磨角。”黄世英急不可待地嚷嚷道。 “嘿嘿嘿!”“黑燕钻天”反倒沉住气地说道:“先不用急着说那事。我倒要先问问大哥一件事。” “问我?!”耶金风故作惊讶,回头说道:“什么事?我是有问必答!” 于是,张云海又纵马接近耶金风,问道:“大哥!你到底见没见过那人称‘峨眉(嵋)飞人’的陆文飞?” “是这事!”“追命刀”禁不住先开口答道:“陆文飞可是‘中原七侠’之一。我们六位还不都是一样,仅闻此号,未见其人。你说是不是?大哥?” “嗯!”“飞天神龙”点头应道:“的确如此!这陆文飞,我也是仅闻其名未见其人。” “不!大哥!”“黑燕钻天”赶忙向耶金风解释道:“你还记得在太白山坡见到的那位樵夫么?你不是跟踪过他好长时间么?他的模样、身形,你一定记得很清楚。” “前天之事,当然记得!”耶金风毫不含糊的说道:“怎么?四弟?你对他有怀疑?” “对!我正是此意!”张云海接声应道:“大哥你能断定那樵夫就是峨眉飞人陆文飞?” “唉!”“飞天神龙”不由叹口气道:“知人知面难知心!我也只是略作猜测。因为那人有极好的绝世轻功,所以当时我推测他就是江湖上传说的‘峨眉飞人’陆文飞。至于他的真正面目,我并不知道。” 此时,“铁扇公子”手牵着五花马的缰绳,深有感触,说道:“功力甚好而且相似的武士,天下间比比皆是。很难以此断定!” 闻听大哥和三哥的言语,张云海不禁叹口气道:“这事就奇怪了!” “四哥!到底你遇到什么事?你这么磨磨蹭蹭,真要把人憋死。”黄世英又焦急地问道。 “四哥你就快说!别再卖官司!”坐在“黑燕钻天”身后的“绳镖剑武”也忍不住催促道。 “既然你们都催我说,我就直说。昨夜我在山林里遇到了峨眉飞人!” “此话当真?!”众人惊讶地望着张云海,心里充满了疑惑。 这时,只见“铁扇公子”一皱眉梢,说道:“四弟!昨夜你我在密林偶然相遇,便一直在一起。你在哪儿又遇到陆文飞?” 闻听欧阳青风的疑问,“黑燕钻天”不厌其烦,解说道:“是我后来二次离开少林寺去寻六弟的途中遇到此人。当时我边走边呼喊着六弟,是他在背后喝令我一声。而且我们还交了手!说他是‘峨眉飞人’,中原七侠之一;我看他倒象是峨眉飞盗!峨眉飞雄(熊)!真不知道这侠、盗、雄(熊)之间有何明显的记号和区别!” “那人长什么模样?”耶金风随即向张云海问道。 “那人身穿黑色夜行衣,蒙面,身高八尺开外,手拿利剑,身姿削瘦却很威风。” “对啊!”吴天霸听到这不禁一拍大腿,茅塞顿开,叫道:“如果这蒙面剑客就是峨眉飞人陆文飞,我昨晚遇到的第二个蒙面人莫非就是他?!” “很有可能!”“黑燕钻天”赞同道:“不过当时我用剑划伤他的脸皮,他才报出名姓,说我误了他的大事,便纵身不见。” 这时,欧阳青风对张云海所言深感疑心,便转首向耶金风说道:“大哥!象陆大侠这样的人物,还犯得着与四弟交战?而且他还受伤逃离?” “这倒也是,名人不做暗事!”“飞天神龙”琢磨着说道:“峨嵋飞乃‘中原七侠’之一,闻名江湖的一代高手。他不会与我等为敌,也不会做这等暗事,而且落伤逃亡。” 就在“铁扇公子”与“飞天神龙”慢慢交谈之时,只见吴天霸向张云海交头接耳说道:“四弟!如此看来,我心中的迷团已解。昨天夜间,我所遇到的两位黑衣蒙面人,必是‘金刀老大’和陆文飞。” “嗯!”张云海接着回应道:“你见他们两个停战逃散之后,其中一个使剑的蒙面人竟被我遇到。” “真是无巧不成书!”“卷地风”猛然接过张云海的话茬,笑嘻嘻说道:“两个蒙面人各自散开之后,你遇到陆文飞,而我却遇到‘金刀老大’萧道林。要不是他,我差点死在那七个妖女之手!” “绳镖剑舞”坐在火焰驹后面有些不耐烦,说道:“管他是陆文飞、陆武飞的,我们还是抓紧赶路!” 见到孙可行那烦躁之态,黄世英得意地摸摸自己枣红骏马的脖子,故意讥笑道:“孙老五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是不是因为丢了你那回旋千里的白玉马?” “六弟!”吴天霸猛地一拉“卷地风”的左袖,示意他不可再说。 而就在这一刹那,他们六人几乎同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眨眼之间,这声音已由远及近,直至从他们六人身旁一划而过。然而,此时此刻那骑马之人并没有穿过,仍然在“蜀东六雄”的身后响鞭飞奔! 等到他们六人刚刚侧首回望,却见一人一马飞驰而过。 就在这擦身而过的一瞬间,耶金风等六人望得清晰——在那匹黑中透红、光亮而无杂色的骏马之上,端坐着一位风流潇洒之士。但见此人头戴金盔飘红缨,身穿鎏金甲衣镶红边,腰间斜挎青光夺目、金花闪耀的宝剑,腿边护甲垂露,小腿紧绷丝带,脚蹬黄头黑尾深底龙虎靴;高高之上,骑士肩飘一片雪白风衣,犹如一团白云风中飘。猛然看去,这风驰电掣一般的飞骑,简直犹如一名天兵之将坐马驾云而飞!好一个风流萧洒锦衣卫!这是何道而来,何道而去?“蜀东六雄”的心底再次升起阵阵疑团。 然而,此时“飞天神龙”耶金风所想的却迥然异于他五位兄弟。因为,耶金风是位想象力、联想力极为丰富细腻的少侠公子,对于飞闪而过的锦衣骑士,他是看在眼里,想在心底。而且他的眉梢之间早已掠过一丝疑虑,他感觉这位锦衣卫有点特殊非常,甚至感觉到有些眼熟!刹时间,他的心底开始产生出一个个飞闪而过的念头:“锦衣卫!十八太保!天皇密使?……神行太保?……寒风追云剑?……日月追星手?……都不像!据听家父所言,十八太保之内有我一个堂兄,姓耶名家权,号称‘索命太保’。莫非是他?……他不在宫庭好好侍候,出来干什么?如若他真有急事,为何昨日我们飞奔一天也未曾见过此人?再者说,他为何不便衣行事,却如此招人耳目地纵马飞奔?难道他不怕遭到山贼野人的劫持?锦衣卫若是怀揣密令单独行动,必是一路多险多恶,难得太平。今日见此,尚属首例。莫非他根本不是锦衣卫,而是冒牌一个?……我看其模样,倒象在太白山出现的打柴樵夫!而且就是峨眉飞人陆文飞!” 一种神奇的预感与幻觉不禁在“飞天神龙”心中荡然生起。然而,耶金风并没有把这种想法和念头向众兄弟说起。因为他心里知道,也非常明白,天下武士身形相似者众多纷纭,怎可妄加猜测?更不能将这些缺乏逻辑和证据的想法、念头说出来扰乱几位兄弟的心境。 “好快的一匹战马!就是没能看清那名骑士的面目!”孙可行的一声长叹,打断耶金风的沉思。 “我看清了!”“卷地风”随声应道:“是个英俊洒脱的锦衣卫。” “废话!我看到是张陌生面孔。”张云海冲黄世英说道。 此时,“铁扇公子”依旧遥望着那远去的锦衣骑士,象是自言自语,轻声说道:“他那面孔我倒感觉有些熟悉,可就是一时还想不出他是谁!……” 这时,“卷地风”几下收起白色飞带,提醒众人道:“若想探知此人,我们何不快马跟上?” 闻听此言,众人不再言语,打马加快脚步。 行出不远,“蜀东六雄”驾马来到一条十字路口旁边。在他们即将要穿过这十字路口之际,从北道上“哗哗哗”纵马奔来七位彩女。其景其状,简直犹如仙女下凡、嫦娥下月;到了人间的十字街头,那依然是五彩缤纷的马路天使!在高空火阳的映射之下,她们更是一片鲜艳夺目、七彩生辉!然而,令人更望而惊叹的是,七位女侠仙子所跨坐骑,全是青一色的“白马王”。遥观其状,七匹雪白雪白的骏马飞驼着七位彩女势如驾云而来,怎不令人神魂飘荡?更何况,这些如嫦娥下凡一般的神女却还是腰挎佩剑、雌风凛凛,如何不教人心醉神迷?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花不恋人人自恋!”,今日在此,又要灵验一般!“蜀东六雄”以及他们胯下那五匹宝马,又如何不会为之缓行观瞧?那情形正是——人看人,马看马;男人看女人,公马看母马;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反之,亦然! 其实,不用说,这七名白马女剑侠也早已望见由西向东而行的耶金风等六位武士。所以,她们更不由自主打马加快飞蹄。 章节目录 113、七燕南天 眨眼功夫,这七名女白马女仙便与“蜀东六雄”相遇在十字路口。 突然,一位红衣女子手指黄世英马鞍之上飘露而出的彩色飞带,说道:“姐妹们!你们看!” “哇!是我们的!”几名女子齐声喊了出来。 话说此时的“卷地风”黄世英闻观到七名女子的惊叫之状,心中顿时一愣,马上意识到这七个小女子就是昨夜在山林里试图杀害自己的七个魔女。但是,黄世英很快又冷静下来,心里暗道:“现在对付你们这七个小妖女,有何可怕?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何方魔女,又怎么从我手中夺回七彩飞带!” 可就在“卷地风”一愣神之际,“飞天神龙”一把拽住黄世英,说道:“我们快走!” 倾然间,“卷地风”被耶金风紧拽着一溜烟向前飞奔。 然而,黄世英却不解大叫道:“大哥!大哥!停一下!停一下!” “休要走!”几个小女子冲着黄世英尖叫道。 但是,耶金风拉着黄世英纵马奔得火热,哪里管身后的叫声。于此同时,吴天霸、欧阳青风等四人见大哥拉着六弟飞奔而去,心中莫名其妙,也纷纷打马紧随。 再说这眨眼之功,七位女侠见这伙武士想逃脱,便纷纷拔剑呼叫,纵马随后紧追。 时辰不大,“飞天神龙”牵着“卷地风”一直来到一片幽静的树林之中。在其身后,两群人马已紧追而至。 这时,耶金风拉着黄世英已勒马盘旋在一片空地中央。刹那之间,他俩只觉得周围一阵眼花缭乱,七位彩女已旋马将他们全全围住。 很快,双方之间勒马而立,似如大敌对阵。还未等到大惑不解的黄世英开口说话,只见耶金风已微笑着对周围包抄而至的七名女侠说道:“各位女英雄!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你们一定是洞庭七铜女。” 闻听此言,那为首的红衣女侠毫不犹豫地回应道:“不错!我们正是洞庭七铜女!” 刹时间,吴天霸、欧阳青风等人闻言大吃一惊,嘴巴张得好大好大。他们哪里会料到,这七位女子竟是远自洞庭而来的巾帼英雄!真不知道是什么风浪竟会把她们吹到这北道天边。要知道,这“洞庭七铜女”可非同小可,久已闻名江湖,在武林界占有重要席地!据说她们还有一个绝迹江湖的哥哥燕无双,武功盖世,岳州洞庭人士,已于江湖武林之中销声匿迹数年。 曾有诗赞曰:“洞庭湖上七朵花,情意不嫁似一家;七女一合倾城阙,天下谁人能抵她!”这七位南国女侠,正是:大姐“飞梭神女”燕南天,二姐“沉鱼落雁”燕南云,三姐“散花天女”燕南飞,四妹“长风破浪”燕南雨,五妹“飞天娥皇”燕南雪,六妹“南湖女英”燕南莲,七妹“洞庭小龙女”燕南琼。江湖号称“七燕南天云飞”,惯用“南天剑法”,在江湖武林界占有一绝。而更令天下武士心向神往的是,“洞庭七铜女”不仅身怀绝技、美艳绝纶,而且她们怀有的一部《南天剑谱》,乃是一部武学奇书。与《飞龙剑法》、《天龙剑法》、《九宫神行剑》、《青龙剑法》、《武当剑谱》、《峨嵋剑诀》、《太极剑法》、《无极剑法》、《达摩剑法》、《古墓遗书》、《七星剑法》、《阴阳八封剑》等武林秘籍并列为“十大剑谱”以及“十三剑法”两种说辞!江湖武术界,尤其是练剑的,对此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都梦求得其真传一本,以圆“天下第一”之梦!然而,令这位“江南无敌镖局”的“追命刀”等几兄弟倍感惊奇的是,这号称“七燕南天云飞”的“洞庭七铜女”如今就在他们眼前,而不是一场梦! 再说此时的“卷地风”黄世英更是惊骇不已。他真没想到,昨夜差点杀了他的七个妖女竟是“七燕南天云飞”,简直是不可思议!如若自己不是万幸逃脱,他岂不是白白冤死?但是,他却不明白,昨晚她们为何对他恁般凶狠?难道就是为了与“江南七行怪”复仇?…… 黄世英越想越憋气,正要开口,为首的红衣女侠又接着问道:“请问你们六位是什么人?为何见到我们就奔逃?” 这时,“飞天神龙”敏捷向四周环视一下,说道:“实不相瞒,我们就是‘蜀东六雄’!” “啊!蜀东六雄?!”“七燕南天云飞”顿时惊异万分。 “失敬!失敬!小女刚才冒犯,不知是六位英雄驾到!还请各位海涵!”红衣女侠拱手施礼道。 “你早这样,昨晚你们就不会杀我!”黄世英显然有些气愤。 “我们实在抱歉!” “六弟!不要多嘴!”耶金风拽了一下黄世英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 这时,为首的红衣少女又问道:“敢问耶大侠,适才见到我们就跑到这?” 闻听此问,“铁扇公子”代耶金风向“洞庭七铜女”解释道:“我们大哥的意思很明了。如今武林大乱,大侠名剑屡遭残杀。如果我们双方在大路边交涉,岂不太暴露?” 欧阳青风的这一句话,顿时把周围的人说得恍然大醒悟、茅塞大开,都不禁暗暗点头。就连一旁的“飞天神龙”也不由为此点头微笑,心里暗道:“果然有先知我心的高人!青风弟的精明才智,实在令我拍手称绝!其才思敏捷,善知人意,乃我‘蜀东六雄’的骄傲!” “多谢耶大侠英名果断!我们七姐妹日后一定加倍小心。” 耶金风闻听此言,望着为首的红衣女侠,说道:“燕女侠果然明智,闯荡江湖首先要学会自我保护,切不可太招摇过世。这样我们武林人士才会减少损失。” 这时,“追命刀”禁不住插口问道:“请问七位女英雄,昨晚为何与我家六弟打在一起?” “完全是场误会!”燕女侠含笑说道:“天黑地暗,我们把你家六弟当作是夜行山林的江湖杀手,才发生这场误会!” “你们为何不在洞庭,为何偏偏来这嵩山?”吴天霸接着问道。 于是,燕女侠继续解释道:“江湖传言,杀死‘江南七行怪’的凶手已流窜江北。所以我们七姐妹离开洞庭一路追踪至此。只是在嵩山树林,我们寻仇心切,与你家六弟打了起来。到后来我们才知道弄错了。若不是‘金刀老大’肖道林从天而降,我们就把你家六弟给错杀了。” 听到此处,“飞天神龙”随即问道:“听六弟说,你们也和箫道林打了起来?” “是的!我们首先是打了起来!”燕南天回答道:“不过我们没多久又互相通报名姓,知道发生误会,才罢手停战,各自散去。” “我有一事不明!”耶金风接着问道:“你们七位怎么会在嵩山树林黑夜埋伏,又怎么知道凶手已入嵩山?” “说来话长!”燕南天将宝剑入鞘,回应道:“三天前我们在京城长安遇到当今武林至尊!” “什么?你是说法深大师?!”耶金风等人惊异道。 “对!是他!”“飞梭神女”看到“蜀东六雄”的惊奇之状,试探着问道:“莫非你们也遇见过他?” “不错!我们是遇见过他。分手之时,法深大师还在太白山降龙寺。” 耶金风刚刚说完,欧阳青风霍地打开白底黑字大扇,冲燕南天说道:“这么说,是法深大师指引你们前去嵩山?” “正是如此!”“飞梭神女”望着“铁扇公子”应道:“欧阳大侠真不愧是‘铁扇公子’,一语道破我要说之话。在京城长安,正是法深大师指点我们到嵩山少林寺去恭候江湖杀手,要我们千万不要错失良机。” “飞天神龙”听到这,不禁称赞道:“法深大师真是神明果断!其实,我们也是受他指点前去少林寻找江湖杀手。可遗憾的是,只是我们晚到了一点点。” “洞庭七铜女”闻听此言,无不倍加惊叹法深大师的惊奇指引。随后,便见“飞棱神女”继续说道:“我听‘金刀老大’肖大侠说,他也是受法深大师的秘密指点前往嵩山。” “是这样!”耶金风默默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法深大师早已在巧妙指点按排,而且他自己也在行迹江湖,寻找凶手。” “是的!”燕南天赞成(承)道:“法深大师是当今武林至尊,而且是武林盟主,他决不会袖手旁观这场武林大乱!” 然而,此时的欧阳青风却面露忧叹之色,说道:“实乃可惜!法深大师一片良苦用心全成泡影!我们一路风尘仆仆(扑扑),日夜兼程,可至今还未能捉住那血债累累的凶手。如此下去,我们都会被他牵着鼻子瞎跑瞎撞!” “的确如此!”“飞天神龙”叹了口气,说道:“就象下棋一样,我们只差一步,可结果都让对手将了我们一军。” 这时,“铁扇公子”冲着“七燕南天云飞”说道:“实际上,昨夜我们已经与那蒙面杀手撕杀一场!” “什么?你们见到那杀手了?后来呢?”几名少女急不可待地问道。 “他落入一个深洞之中,就再没发现他的踪影。” “洞庭七铜女”闻听此言,不禁一阵惋惜。她们心里知道,寻找这罪恶滔天的家伙,难如大海捞针!这次好不容易让“蜀东六雄”遇到,可又让此贼溜之大吉。茫茫人海,日后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露面,这血海深仇,何日何时才能昭雪? 章节目录 114、分道扬镳 这时,只见“黑燕钻天”张云海接着说道:“那刺客一定还在逃亡路上,我们会继续跟踪寻查。” “嗯!”“飞天神龙”点了点头,又向“飞棱神女”问道:“燕女侠!你们为何偏偏伏藏在山林之中?进没进少林寺?” 燕南天闻听此问,嫣然一笑,说道:“我们七个女流之辈,夜晚去进那少林寺?江湖传出多不好听!所以只好在山林中暗藏起来,寻机等待。” “这么说,少林寺所发生的惨案,你们全然不知?”耶金风当即追问道。 “什么事?”燕南天忙问道。 “实不相瞒,少林十三弟子已全被杀光!” “啊!又杀十三个?!”“洞庭七铜女”一阵惊讶、气愤,她们哪里会料到少林寺竟遭此大难。可想而知,江湖杀手何等猖獗。竟连名震江湖的“少林十三棍”也被杀个片甲不留!天下佛门弟子,岂能容他? 这时,吴天霸郑重向“七燕南天云飞”说道:“七位女侠!今后行动,要多加谨慎!据我们猜测,这场武林浩劫,乃是一个来路不明、武功极高的武林叛逆所为。此人神出鬼没,手段残忍,万不可等闲视之。否则,性命不保。” 然而,“飞棱神女”此刻已按奈不住胸中怒火,气狠狠地说道:“怕他什么?我不亲手刮了他为江南七雄报仇,今生今世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追命刀”闻听此言,依然耐心劝道:“你们的心情,我很理解。不仅是你们七位,我们六位又何尝不想为江南七雄报仇雪恨?可是为了你们的身心安危,你们还是不要插手此事为好!” “吴大侠!”燕南天身边的三妹“散花天女”燕南飞不乐,道:“你不让我们插手此事,难道就因为我们是女流之辈?” “不仅如此!”只见欧阳青风将大扇一合,接声说道:“更主要的是,江湖杀手武功高深莫测,杀人如麻!多少武林英雄惨死其手,而且死者全是武林道:“三妹!不要与他争执这些!我们要的是飞带。” “我这样说你们一点也不重!”只见“卷地风”又卷着舌头说道:“谁叫你们昨夜装扮一条白鬼吓唬洒家?” 经黄世英这么一说,其中一位白衣少女微微低了低头。然而,黄世英早已看得一清二楚,他随即用手一指,喝道:“就是她!我还趴在她身上,软绵绵的,好舒服!现在人证、物证全在,你们还有何话讲?” “卷地风”此话一出,直把那位白马之上的白衣少女说得面红耳赤、羞愧难当!她真恨不得拔剑和这姓黄的没个完! 再说作为“洞庭七铜女”之长的“飞棱神女”燕南天听到黄世英出言羞辱五妹“飞天娥皇”燕南雪,心中大怒,怒火顿时迸至喉头与双睛之间。她真没想到,在这武林大乱的非常时期,他还有心在这多费口舌!真是可恶之极!“蜀东六雄”之中竟还有这么一位赖皮鬼,简直是有辱声名。于是,燕南天还是强压着愤怒之火,说道:“黄大侠!你到底给不给?” “想要!看你们谁有本事从我手里夺回去!”黄世英说着,带马出列。 “六弟!快还与她们!”吴天霸不禁嚷道。 此时,“绳镖剑舞”孙可行也忍不住大声喝道:“六弟!快给她们!别再拖延时间。时间长了,听到我们讲话的人决不是十三个!” 孙可行的这一句话,令众人不禁为之一惊,都下意识地向四周环视一下。但是,他们并没发现第十四个人! 这时,“飞天神龙”耶金风再次喝斥道:“六弟!快给她们!我们抓紧赶路!” 在大哥耶金风的震怒之下,黄世英很不情愿,应道:“好吧!” “卷地风”说完,忽地左手一挥,顿见一条条五颜六色的飞带直飞向“飞棱神女”燕南天! 话说“飞棱神女”见状,左右开弓,一边接过猛飞而来的彩带,一边挥舞双臂,“唰唰唰”将条条飞带扔得漫天飞舞!顷刻之间,“七燕南天云飞”上空如罩一团彩球,令人眼花缭乱。然而,眨眼之间,燕南天四周的六位女子已各自拿到自己颜色的飞带;最后,“飞棱神女”一手托天,只见她的红色飞带已周匝缠绕在其手腕之上。 如此一幕,令人叹为观止,“蜀东六雄”无不拍手叫绝!就连那黄世英也不得不惊叹燕南天的手法之快!就这眨眼的功夫,她竟将条条飞带独自一人发落归原,而且身姿优美,快而不乱,怎不令人大开眼界? “好!燕女侠真不愧是一手遮天的‘飞棱神女’!”耶金风禁不住赞叹道:“我们六兄弟今日是大开眼界。” “一点小技!不胜耶大侠夸奖!各位英雄!我们告辞!后会有期!” “飞天神龙”见状,急忙向前问道:“燕女侠!你们欲往何处?” “飞棱神女”闻听,并未立即回答,而是催马前行几步,回首答道:“受法深大师指引,我们要去扬州。” 说完,燕南天便领着六位姐妹与“蜀东六雄”分道而去。 此刻,耶金风弥望着“洞庭七铜女”纵马远去的身影,默默自语道:“法深大师指点!……” 恰在这时,“铁扇公子”策马靠近耶金风,用铁扇指着远去的“七燕南天云飞”说道:“这是七个怪癖女人!” “飞天神龙”闻听此言,微微把脸转向欧阳青风,等待着他继续发言。 于是,欧阳青风接着解释道:“她给我们说要去扬州,而她毫不关注我们的行动。而且她们对十八罗汉和少林十三弟子之死也不太关注,毫无瞻仰之意。我看得出来,她们对‘江南七行怪’很有感情!” 耶金风听了这话,暗暗微笑道:“这是自然。侠女柔肠!必有所爱!她们总不会对和尚产生感情!” 这时,在一旁的“追命刀”也不由凑过来说道:三弟!这也难怪这七名女剑侠!她们爱的是英雄,不是和尚,不是罗汉。我们可是瞻仰过十八罗汉和少林十三弟子的的遗容,可又怎样?现在已近正午,还不知少林十三弟子的尸骨火化完毕没有?” “哈哈哈……”“卷地风”突然雷鸣般地捧腹大笑。 “你笑什么?”“黑龙钻天”不解而又气愤地喝道。 于是,黄世英边笑边解释道:“刚才三哥所言, 我越琢磨越觉得好笑!简直是笑杀我也!” “有何见笑之处?六弟请讲!”欧阳青风侧首向黄世英问道。 “你刚才说她们七个小女子不去瞻仰一下死去的降龙十八罗汉和少林十三棍,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蚤子——明摆着的事吗?‘洞庭七铜女’乃是天姿国色,妖艳如仙,她们总不会和那些光头和尚有什么亲密关系,为何要去看他们呢?她们的关爱,当然应是她们心目中的‘江南七雄’了!哈哈哈……” 章节目录 115、侠女柔情 话说“飞棱神女”见状,左右开弓,一边接过猛飞而来的彩带,一边挥舞双臂,“唰唰唰”将条条飞带扔得漫天飞舞!顷刻之间,“七燕南天云飞”上空如罩一团彩球,令人眼花缭乱。然而,眨眼之间,燕南天四周的六位女子已各自拿到自己颜色的飞带;最后,“飞棱神女”一手托天,只见她的红色飞带已周匝缠绕在其手腕之上。 如此一幕,令人叹为观止,“蜀东六雄”无不拍手叫绝!就连那黄世英也不得不惊叹燕南天的手法之快!就这眨眼的功夫,她竟将条条飞带独自一人发落归原,而且身姿优美,快而不乱,怎不令人大开眼界? “好!燕女侠真不愧是一手遮天的‘飞棱神女’!”耶金风禁不住赞叹道:“我们六兄弟今日是大开眼界。” “一点小技!不胜耶大侠夸奖!各位英雄!我们告辞!后会有期!” “飞天神龙”见状,急忙向前问道:“燕女侠!你们欲往何处?” “飞棱神女”闻听,并未立即回答,而是催马前行几步,回首答道:“受法深大师指引,我们要去扬州。” 说完,燕南天便领着六位姐妹与“蜀东六雄”分道而去。 此刻,耶金风弥望着“洞庭七铜女”纵马远去的身影,默默自语道:“法深大师指点!……” 恰在这时,“铁扇公子”策马靠近耶金风,用铁扇指着远去的“七燕南天云飞”说道:“这是七个怪癖女人!” “飞天神龙”闻听此言,微微把脸转向欧阳青风,等待着他继续发言。 于是,欧阳青风接着解释道:“她给我们说要去扬州,而她毫不关注我们的行动。而且她们对十八罗汉和少林十三弟子之死也不太关注,毫无瞻仰之意。我看得出来,她们对‘江南七行怪’很有感情!” 耶金风听了这话,暗暗微笑道:“这是自然。侠女柔肠!必有所爱!她们总不会对和尚产生感情!” 这时,在一旁的“追命刀”也不由凑过来说道:三弟!这也难怪这七名女剑侠!她们爱的是英雄,不是和尚,不是罗汉。我们可是瞻仰过十八罗汉和少林十三弟子的的遗容,可又怎样?现在已近正午,还不知少林十三弟子的尸骨火化完毕没有?” “哈哈哈……”“卷地风”突然雷鸣般地捧腹大笑。 “你笑什么?”“黑龙钻天”不解而又气愤地喝道。 于是,黄世英边笑边解释道:“刚才三哥所言, 我越琢磨越觉得好笑!简直是笑杀我也!” “有何见笑之处?六弟请讲!”欧阳青风侧首向黄世英问道。 “你刚才说她们七个小女子不去瞻仰一下死去的降龙十八罗汉和少林十三棍,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蚤子——明摆着的事吗?‘洞庭七铜女’乃是天姿国色,妖艳如仙,她们总不会和那些光头和尚有什么亲密关系,为何要去看他们呢?她们的关爱,当然应是她们心目中的‘江南七雄’了!哈哈哈……” “卷地风”说完,再次开怀大笑。 “住嘴!休要胡言乱语!少说这等下流话!”吴天霸训斥道。 你还别说,这一招还真管用,黄世英果然被“追命刀”喝令而止。 这时,“绳镖剑五”孙可行不由上前说道:“也许六弟嘲笑她们是对的,三哥说的也没错!这‘七燕南天云飞’实难琢磨!” “怎么?五哥与我有同感?你有何高见?”黄世英忍不住追问道。 “我看她们是为报情仇铤而走险,也太自不量力!她们也不想想,江南七行怪都已惨死人手,她们又如何能对付那杀手?” “五哥言之有理!”黄世英随即附和着说道:“她们出行江湖,是要为江南七行怪寻仇觅恨!这可是七双!二七一十四!实则是死!还说她们情意不嫁,是想嫁没嫁成!” “现在多少武林好手连连遭杀,全然不是那杀客的对手。她们却执迷不悟,还要长途跋涉去扬州。我想‘七燕南天云飞’半途之中不会有没好事。”孙可行铿锵有力地说了一通。 “五弟!六弟!”只见耶金风声色沉稳地说道:“你们俩不要小瞧这‘洞庭七铜女’!她们号称‘七燕南天云飞’,七剑一合同样也是天下无敌,丝毫不逊于我们的‘飞天梅花阵’。” “是的!她们的确是女人堆里难得的豪杰。”吴天霸也冲着孙可行说道:“我想,凭她们身上的功夫,走遍天下不会有什么危险。就像我们六人走在一起,至今还不是安然无恙?” 章节目录 116、逻辑推理 “天霸兄弟所言,倒使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追命刀”向“飞天神龙”问道。 “为何杀手迟迟没寻到我们头上?兄弟们,你们想过没有,难道他会惧怕我们六位?” 闻听耶金风所言,众人不由陷入一阵沉思。 这时,只听“飞天神龙”继续说道:“以我认为,他能杀得了‘江南七行怪’、十八罗汉还有少林十三弟子,也一定不会把我们‘蜀东六雄’放在眼里。可他为什么迟迟不向我们下手?” 此时,“铁扇公子”已听出大哥耶金风的话中之意,说道:“大哥放心!这等人迟早会找到我们的头上,我们还怕他不来!” 欧阳青风说完,“黑燕钻天”又接着说道:“其实那杀客已向我们下过毒手,在恶虎林他几乎要杀掉我们五位。可自从杀出一位蒙面侠士救了我们,我们又和大哥在一起之后,就没碰到那杀手再次向我们主动出击。也许在这一个时期之内,我们尚无危险临头。” “至少我们很难再遇见那杀手!”只见“绳镖剑武”随声说道:“在嵩山少林,我们已经打草惊蛇,让他躲藏逃窜而去。但是,他并不是怕我们,必有其谋。” “五弟所言即是!”耶金风赞同道:“我预感,此次武林浩劫,幕后必有一个阴谋杀人集团。他们迟迟不向我们下手的原因,想必他们正在酝酿一个更大的阴谋计划。” “不错!”吴天霸反思着说道:“武林界这么多名流遇害,江湖杀手必有幕后周密按排。反想起来,多亏那日在恶虎林有一位蒙面义士出手相救。不然,我们早已没命。” “唉!”欧阳青风面露愁容,说道:“如今江湖大乱,正邪难分!正所谓‘正怕邪,邪怕正,碰起来不要命!’那名黑衣蒙面侠士又是何方高人?他既然出手相救,又为何要蒙面?” 闻听“铁扇公子”的一阵忧虑之辞,“飞天神龙”掂量着说道:“那名蒙面义士会不会是陆文飞、肖道林,或者是人称‘北神腿’的刘震天刘大侠?” “我看那黑衣侠士决不会是箫道林!”欧阳青风果断说道:“因为黑衣侠士使用的是剑,而箫道林使的是把金刀!” “这么说,那黑衣侠很可能是‘峨眉飞’陆大侠,或者是万年寨少寨主刘振天!”吴天霸随后说道。 “到底是谁,还很难说!”“铁扇公子”接着说道:“江湖传闻,当今皇宫大内十八太保之中,有一人时常神出鬼没,行侠仗义。那名黑衣剑侠会不会是他?” “你说的是‘天皇密使’司徒一敏?”耶金风望着欧阳青风问道。 “不错!此人行迹江湖,不是常带一把‘太阿’宝剑么?”“铁扇公子”回应道。 这时,只见“卷地风”黄世英猛然说道:“有一事我要提醒各位!黑衣侠士和那蒙面杀手的身形极为相似。那天他们俩全是黑衣蒙面,而且都是使剑。” “这么说,这两名蒙面剑客恶战,必有一方逃脱。”耶金风揣测着说道。 “大哥从何推断而来?”张云海随即问道。 于是,“飞天神龙”向众兄弟解释道:“很显然,那名劫杀你们五人的蒙面刺客一直还在活动。几天之后,也就是他杀了降龙寺十八罗汉和少林十三弟子。” “大哥言之有理。”“追命刀”赞同道:“也许这两位蒙面剑客尚在明争暗斗,只是我们还蒙在鼓里,更难知其人行踪。” 此时,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欧阳青风突然说道:“刺客在几天之内,行程如此遥远,他一定是骑着匹快马!” 闻听“铁扇公子”这一句话,其余五人猛觉眼前一亮,失声叫道:“言之有理!” “那他骑的必是一匹日行千里的宝马!”吴天霸接声断言道。 这时,“黑燕钻天”身后的“绳镖剑舞”禁不住说道:“真是老和尚拜丈人——怪事!那刺客既有宝马,为何还要盗杀我的白玉马?” 欧阳青风闻听此言,不假思索地回应道:“这是他有意在制造假相!他想以假乱真,分散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以为他无马,其实正在骑着一匹马。我们必须顺藤摸瓜,破假为真!” 此时,“飞天神龙”听出欧阳青风的话有弦外之音,急忙问道:“三弟!怎么个破假为真?” 于是,“铁扇公子”提醒众人说道:“请各位想一想,今天我们见到过什么可疑之人?” “可疑之人?……”几人陷入沉思。 这时,耶金风猛然说道:“你说的是那个骑马锦衣卫?” “正是他!”欧阳青风随即应道:“我对此人一直怀有一种不祥预感。” 欧阳青风说到这,耶金风、吴天霸等人暗自点了点头。 “我说三哥!”黄世英却不为然说道:“又是你的预感。记得五天前,在大哥家里,你已经预感一回。说什么……给大哥发送匿名信之人,不是位看破红尘的世外高僧,就是我们所遇见的第二位蒙面剑客。今日又不知你怎么突发奇想,竟又怀疑那名锦衣卫。简直太离奇!” “对!事情就出在这离奇之上!”欧阳青风顺水推舟,神秘叵测地冲众人解说道:“往往离奇就是我们视而不见、想而不到的东西。它会使我们晕头转向、以假当真!让我们只看到其表面之像,而未能看清其内在本质!” 听到“铁扇公子”一阵激昂之词,“黑燕钻天”似有感悟,急忙开口说道:“那名锦衣卫骑着一匹快马,莫非他是刺客所扮?” “我正是由此联想到!”欧阳青风并非十分肯定,说道:“这锦衣卫很可能就是我们所要找的杀手。” 此时,只见“飞天神龙”耶金风暗暗把嘴巴一抿,立即说道:“走!沿途寻查锦衣卫!” 说完,耶金风拍马便行。众人见状,纷纷随后跟去。 有诗曰:野鬼迷人不可当,谁知生鬼更猖狂。 招摇带引行偏路,失足翻身跌落塘。 在此暂且不提“蜀东六雄”如何沿途寻查锦衣骑士。且说在少林寺狱塔林祭奠少林十三弟子的葬礼之上,老方丈和两旁的僧侣们,依然呆若石像,默默站在火堆两旁。他们目不忍视面对着渐渐消失的火中遗骨,感到一阵心寒意冷,仿佛是自己的尸骨被油煎火化一样难受。但是,在如今五月盛夏,他们的心,却如寒刀冰穿(川)一样凉遍全身! 在一列僧侣身后,那名小和尚依旧在双手合实默然而立。远远望去,在一座高大雄伟的砖砌佛塔之下,这群送葬的僧徒更加显得渺渺小小。 僧徒们就这样呆然默立,不知过了多久,天已是日落黄昏。然而,那一堆堆的灰烬,依然还有火苗在“嗤嗤忽忽”燃烧。不知道是从那刮来旋转风的浪当作用,还是它们本身没有燃尽,那朵朵火苗,尚在勉强作势、苟延残喘,硬要烧个死气沉沉、誓不罢休! 此时此景,死灰依然在复燃,老方丈和两列僧侣依然在等待。要问他们待到几时方休?那还得等到他们眼中的怒火殆尽! 然而,阵阵而来的西北旋风,还在吹动着火苗,还在吹动着死灰,还不时传出着人鬼呜咽一般的呼哮(啸、笑)!大有一发不收之势!简直是可恶之极!难道这风,这火,真的如此不尽人情,非要把少林十三弟子的骨骸全化为灰烬,而且还要把它们全全吹散才肯善罢甘休么?风啊风!火啊火!有时你们所做出来的事,所带来的灾难,将会洗涮掉你们的诸多功绩,会令世人对你们无比愤慨!然而,人类虽然会为此而恨,但是,却又决不能缺少你们这些风、这些火!一定还会把你们敬之为风婆、火神而远而避之。此时的风,此时的火,为什么不发一发慈悲之心呢? 此刻,老方丈依旧在微目念念有词,好似在诅咒着这风、这火,他真的不愿再看到这火苗缕缕升起,更不愿这西北风再次刮起。但是,事与愿违,股股强烈的西北旋风依旧在刮,火苗子依旧在灰堆里一上一下地跳着舞蹈。实乃是可恶的龙王爷亮相——张牙舞爪!老方丈将这些看在眼里,想在脑里,更恨在心里。他觉得这面前的“风火”,比那“张牙舞爪”还要可恶!分明是在与他此时伤痛的内心作对,它们哪里知道他内心的痛不堪言、寒若冰川?它们更不知道,少林寺从此失去这腰身壮、胆气豪的十三棍僧,何时才能威名再起? 现在,夕阳已没西山。老方丈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靠近了火堆,只听他声色低沉、沙哑地说道:“徒儿们!快回去把灯笼挑来,我们要在此守灵到深夜!然后再安葬他们的骨灰!” “是!”几名僧徒应声而去。 再说那位小和尚一直未寻得机会向老方丈禀告六位恩人已离开少林一事,这时,他见师兄们已领命而去,老方丈就在眼前,便赶忙移步凑到老方丈耳边,轻轻说道:“寺主!那六位恩人已离开多时。” 小和尚的话,就这么轻柔传入老方丈的耳廓。然而,使他万万没料到的是,这一句话竟重重激穿老方丈的耳膜,直至猛烈撞击在其心窝深处。他本以为,老方丈得知之后,不是叹气摇头,就是昂首闭目罢了。但是,事情远非如此。老方丈突然全身一振,摇摇晃晃转过了身。若不是旁边有几位僧徒慌忙搀扶住他,老方丈必会栽入那堆火灰之中。待众人扶围着老方丈仔细一瞧,无不为之大吃一惊! 你道为何而惊?说出来,也许你会认为这没什么大惊小怪,似乎是说者在故弄玄虚!但是,其时其景,的确是事实! 章节目录 117、郑州荒野 究竟发生了何事?所有在场的大小僧侣看得一清二楚。在这摇晃欲坠的顷(倾)刻之间,这原本已经年迈力衰的老方丈刹时万般憔悴,苍若聋钟,神情呆若石樽。好象他面前已降临一条可怕的苍白色幽灵,在牵引着他,催残着他,撩拨着他!单从老方丈那张灰白如死的面孔和冒着缕缕绿光的眼珠就可以看出,老方丈要不行了!他就要身归那世。 然而,老方丈强作精神,竭尽全力,微微抖动起嘴唇,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快!……快!快去追回来!我……我还有大事要告诉他们。” 小和尚闻听老方丈的吩咐,面露难色而又不情愿地说道:“寺主!恐怕他们……已经快到汴梁。” “啊!……”老方丈脸色铁青,眼神暗淡无光,再也说不出话来。 忽然,“嗒嗒哒”,从西南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众僧侣闻声望去,早见一名飞骑冲入火葬场,一位中年和尚已飞跃下马,快步奔到老方丈面前,惊恐望着老方丈喊道:“法源师父!法源师父!少林十三弟子真的已死?” 此时,躺在几位僧侣膝下的老方丈努力睁着模糊的双眼,但他已看不清面前来的何方僧侣,只得强忍着气力说道:“是的!他们已走了!” “哎——呀——”跑来的中年和尚顿时惊道:“弟子由太白山降龙寺而来。我寺的十八罗汉也已经全部遇难!” 这一句话,刹时如同巨雷炸响一般,直劈到所有在场之众的头颅之上。尤其是这老方丈,只觉得头脑“嗡”地一声,犹如电触一样,双眼更加模糊不清。他只是感觉一阵天玄地转,魂欲飞,魂欲散,仿佛已不省人事。他的血液和神经,似乎在渐渐凝固,只留下一张干老的面皮。 这时,老方丈面前的大和尚又喃喃说道:“我寺老方丈和法深大师命弟子前来,他们还让弟子向法源师父您请安!” 中年和尚话已这样说出,但是,老方丈丝毫未应。众僧徒忽觉情况不对,急忙凑到老方丈身边,只见老方丈已是脸色苍白、双目紧闭,脑袋搭在一边。众人见状,顿时惊惶失措,连忙拼命喊道:“老方丈!老方丈!……” 摇晃、呼叫许久,老方丈迟迟未应。情急之下,有位和尚“扑”地一声,冲着老方丈的面部便喷了一口冷水。刹时,老方丈又如电触,猛地抽搐一下,心底勃然大怒,暗道:“这是哪个兔崽子给我来的一下,等我睁开眼一定好好训斥他一通!”然而,等他睁开眼皮,可怎么也看不到喷他一口冷水的家伙。无奈,他只好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我……我有件大事要……要告诉你们!以……以后……你们再转告‘蜀东六雄’。千……千……千万莫要忘记!” 众僧侣闻听此言,悲哀望着老方丈,含泪点了点头。然而,老方丈恰在此时又合上了双睛。刹时间,老方丈身边跪倒僧侣一片,哭声四起。他们确认,老方丈已升入东方琉璃世界。 然而,出乎众僧所料,双目紧闭的老方丈又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不……不行了!现……现在……只……只能告……告诉……你……们,要……要习武!……习武!……” 老方丈似乎还没有说完,脑袋一垂,张口闭息,双眼垂闭,再也说不出话。此时此景,老方丈已确确实实与世长辞,再也难以知道眼前的世事,再也难以得知后事的曲折,再也难知今后的春秋大业。他是多么不忍离去,但又无奈,出于他对少林弟子的百般爱护,出于他再也经受不住十八罗汉被杀的巨大打击,他也只能含恨而去。虽然他还有好多的话没能说出口,还有好多的事务没能做完,但他只能如此而已,死难瞑目!老方丈就这样与世长辞。然而,他未得以告知众僧再转告‘蜀东六雄’的那件大事,却成千古之谜,谁也难以猜想得到,谁也无从去为它寻觅。他所告知众人的,就是“要习武!要习武!要习武!”其中不知死却多少未能说出的秘密。究竟是少林大密,还是武林绝密,也许只有这位如烟而逝的老方丈才最有资格知道。 一时之间,老方丈临死前的这句话谆谆告诫,无不使得众僧气冲脑血、刻骨铭心!不错!他们要记住这血的教训,岂能让江湖杀手随意摆布?少林以武名扬天下,他们必须谨记老方丈所言,继续习武强身,为死去的少林十三弟子报仇雪恨。但是,此时此刻,他们好象是在用这泪水和哭泣来化解这心底巨大的悲痛。泪水枯,哭声尽,也许才会把这今世的悲痛全部化为再生再世的力量,去驱逐人世间的邪魔歪恶! 夜色已经昏暗,西风还在呼啸。整个狱塔火葬场,沉浸在一片即将息灭的火光。 就在全场僧众悲哀至极之际,突然,一个僧侣心喜若狂,他看到老方丈又慢慢睁开双睛——老方丈又复活了! 然而,好景转瞬而逝,众位僧侣悲痛依旧。虽然老方丈又瞪开了双眼,可是众人心里明白,这才是老方丈心境之中真正的与世长诀——死不瞑目!因为,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他还没有在这世上活个够!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此刻,老方丈的眼睛比原来瞪得还要大,那黑白相间的眼珠,令人望之不寒而栗。他这双眼睛已再无昔日的慈祥,再无往昔的灵锐,像是充满着对人间世道的仇怨和遗恨。那是一双死神的眼睛,令人望而生畏。但是,他这双不会说话的眼睛却好似胜过千言万语。众僧侣又好象从中明白许多许多,很可能,这是佛祖在显灵,是佛祖的恩赐。所以,他们不愿再为老方丈合上这双势(誓)欲唤醒人心和天下的双睛,就让他看着少林十三弟子和自己慢慢升入“极乐 天堂”! 然而,此时老方丈那饱含悲愤的眼睛,正遥望着星空,好似在寻找着他心目之中的“天堂”和西方极乐世界。但这只不过是一个死不瞑目的愿望——“天堂”里有没有车来车往?“天堂”世界里有没有佛祖净地?这已很难令人置信!“天堂”大概已是永远寻觅不到的心里幻觉。这些梦幻虚空的境地,也只能存于世人的梦觉和幻想。不可望不可及,心想直觉而已! 恰在这时,天空中划过一条扫帚星,正急速向西天奔驰——照迷信之说,人间又要有灾祸降临!但是,他们哪里知道,这只不过是宇宙间一则自然天体现象而已。 扫帚星如烟而逝!天色,更加昏暗! 少林寺狱塔林中,已经灯光点点,众多的僧侣依旧伫立在原地,默默地等待! 天色,更加黑暗。 西北旋风再次呼哮而起,火势再次猛烈燃烧! 老方丈的尸骨已埋没在一片火海。 后世有诗曰:参成世界总游魂,错认讹闻各有因。 最是天公施巧处,眼花历乱使人浑。 放下这狱塔火葬场的一幕,咱们再折回头来说说“蜀东六雄”如何沿途寻查锦衣骑士。 话说自从“七燕南天云飞”与“蜀东六雄”辞行以后,“蜀东六雄”已寻思出他们所遇见的一名锦衣骑士来路蹊跷,决定沿途追踪。一时之间,耶金风等六人时而顺道打马飞奔,时而停息寻问路边行人。不知不觉,天色已茫茫一片。 然而,此时此刻,“蜀东六雄”正缓缓行在一片荒山野岭之上。这虽然正值一个夏日黄昏,但是,其身后“嗖嗖”作响的西北风,依然使他们六人感到一阵荒凉失意沁入心头!他们心里知道,他们远自巴蜀东道,跋山涉水,一直来到这东道天边的河南道郑州郊野,却发现这里的风土民情远非他们所想像的那般太平美好。他们六人眼里处处看到的是烽火、销烟、饮饿、逃荒、贫困……所谓的“安乐太平”又能有几?对于他们这几位忧国忧民的侠义之士,一路目睹中原东道天下的这般景状,他们岂能不触景生寒? 六人走马慢行在山岗,阵阵寒意萌生,沿途所见的一幕幕又历历闪现其目——“一位面色苍苍、衣衫破旧的老太婆,拄着竹杆,手端一口破碗,挎着破竹篮,在她身后还跟着三个骨瘦如柴、衣不遮体的小孩儿,在挨家挨户、可怜巴巴地沿街乞讨;而就在这随后不久,他们又看到一家富豪财主的红色高门之颠,大红灯笼高高悬挂,达官贵客进进出出,门庭若市,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在这夏日之昏,竟也能体现出来!没走多远,他们又看到衙门官吏在奉命捕捉兵勇、乡村青年壮夫在东奔西躲的情形……” 但是,“蜀东六雄”此刻想起眼前的一幕幕,他们又能如何?对这些沿途之事,他们已无心无力再去管那么多!看不惯的诸多事件,他们也只能是叹而远之。更何况,他们“蜀东六雄”此次出行江湖,目的远非在此!面对此情此状,他们只愿天下能有明君出世,及早一统天下,改变这战争、杀戮、贫困、饮荒、落后的局面。 渐渐,这五匹骏马的脚步放得更慢,它们是在小心翼翼踏过石石草草和坑坑洼洼…… 这时,只见张云海向耶金风说道:“大哥!过了这片山岭,我们找家客店歇歇脚,明日再赶路!” “是啊!大哥!”张云海身后的孙可行也随声赞同道:“我们又是一天未得歇息。我们虽然还可以坚持,可这胯下的坐骑如何能受得了?” 闻听两位兄弟所言,“飞天神龙”却说道:“我们好不容易才查问到那名锦衣卫的确切方向。良机万不可失,我们还应紧追才是!” “对!我们决不能被那锦衣卫甩掉!”“卷地风”也赞成(承)道:“四哥的火焰驹若是经受不住,就让五哥上我的马!” 章节目录 118、开封传奇 “谁说我的马受不住?”张云海毫不示弱,打趣道:“它行走如故!” “这样也好!”吴天霸微笑着说道:“我们轮流驮带五弟,可以加快行速,尽快抵达汴梁。” “也好!让四哥的马轻松一下!”孙可行说完,便纵身一跃,落于黄世英屁股后。 见此情形,“飞天神龙”耶金风当即命令道:“加速前进!” 耶金风一声令下,五匹骏马顿时风驰电掣,响若一线。 时过不久,“蜀东六雄”便跨出这片荒岭,飞马踏上一条直通汴梁的平坦大道。 诗曰:春浓花艳佳人胆,月黑风高壮士心。 讲论只凭三寸舌,秤评天下浅和深。 经过彻夜奔驰,“蜀东六雄”终于在第二天清晨旋马来到汴梁城下。这已是五月十三日清晨。 说起这汴梁,也就是后世的开封府、汴州。“暖风曛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此中的汴州即指汴梁。“清明上河画中游,梦回千年汴梁城。”开封宋都游,会使游人留恋妄返! 当我们现在人正享受新千年的繁荣之际,不禁想起上一个千年之交。在那个世界,最繁华的城市就是北宋的东京汴梁。在我们重温旧梦、回首往事之初,能不到今天的开封去感受一下千年的沧桑,能不到清明上河园中去寻觅千年的东京梦华吗?所以,在此作为一个说书讲艺者,又要向各位详细介绍一下这有关汴梁的悠久历史。 开封,以“开拓封疆”之意而得名。它北濒黄河,南望江淮;东接齐鲁,西通秦陇。春秋时名启封,战国时为魏国都城称大梁,五代时的梁、晋、汉、周和金朝后期均为建都之地,北宋定都于此,称汴京。北宋大内画师张择端的名画《清明上河图》,如今收藏在北京故宫博物院,该图描绘了当时飞桥卧虹、舟船往复、店铺林立的繁华景象。由于黄河数次泛滥,形成许多地下城奇观,如战国大梁城,宋东京城外城、内城、皇城,明代周王府等。现辖开封、中牟、兰考、杞县、通许5县一市,面积为6444平方公里,人口439.56万。有化学、机械、纺织等工业。“汴绣”、“汴绸”等是其著名特产。旅游地有相国寺、宋都一条街等。 提起历史文化名城开封,我想各位第一个想到的就应该说是包公。“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断忠奸。江湖豪杰来相助,王朝、马汉在身边。锦毛鼠(白玉堂),浑身是胆;翻江鼠(蒋平),穿山鼠(徐庆),掣地鼠(韩彰),飞天鼠(卢方)……众鼠,一片情澜”,是的,包公所处的时代是辉煌的,清代民间天津艺人石玉昆撰写的说唱本“三侠五义”(北侠欧阳春、南侠“御猫”展昭·展雄飞,双侠丁照兰、丁照慧)、“七侠五义”、“小五义”、“续小五义”(白玉堂之侄白芸生、掣地鼠韩彰义子韩天锦、穿山鼠徐庆的儿子‘山西燕子、白眉大侠、三手大将、三品带刀御前侍卫’徐良、飞天鼠也就是钻天鼠卢方的儿子卢珍、北侠欧阳春的义子艾虎)的传奇故事流传至今,北宋宫廷画师张择端所绘制的《清明上河图》就以她那恢宏的气势、写实表现手法向我们真实地再现了北宋都城东京汴梁“富丽天下无”的繁荣景象。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中,开封共有七个朝代在此建都,因而有“七朝古都”之盛称,即战国时魏国后期都城大梁,致使魏国又称梁国,五代时的后梁、后晋、后汉、后周,大金朝后期,北宋七个朝代。“琪树明霞五风楼,夷门自古帝王州”,便是古都开封的真实写照。 我们可以从下面的小说里初步了解一下有关这开封府的传奇故事: 《龙图耳录》长篇公案小说,一百二十回,原系清代民间艺人石玉昆的一个说唱本。石氏字振之,天津人,久居京城卖唱,道光、咸丰、同治年间轰动一时,约卒于同治末年。此书前半部主要写开封府尹包拯审案严明公正,敢于诛杀违法害民的皇亲国戚,为民请命;后半部主要记载江湖侠义之士除暴安良的行为;二者间有所穿插融汇。书中所宣传的人物和事件,曲折反映了人民向往清平安宁生活,希望有清官铲除不平的理想,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但书中极力宣传封建伦理道德、因果报应,更将侠义人物写成皇帝的走卒,一心报效朝廷,有损该书的积极意义。作品为说唱本,故口语化极强,通俗流畅;情节亦生动曲折、引人入胜;人物性格较鲜明,许多内容情节为后来的侠义公案类小说所套用、仿照,堪称范本。后此书由人改为《三侠五义》,又经清俞樾修订,以《七侠五义》名字流传于世。今有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王 晓光) 《小五义》,长篇侠义小说,又称《忠烈小五义传》,清石玉昆撰,一百二十回。书接《三侠五义》写起,说朝廷得知襄阳王造反,特派颜查散按院为代天巡守天使钦差,察办荆襄九郡。白玉堂跟随颜大人来襄阳,为探失落印信一事,夜入襄阳王府冲霄楼,死于铜网阵中。其余三侠四义,虽然仍建功立业,但毕竟已年迈力衰。此时有白玉堂之侄白芸生(白锦堂之子)、掣地鼠韩彰义子韩天锦、穿山鼠徐庆的儿子‘山西燕子、白眉大侠、三手大将、三品带刀御前侍卫’徐良、飞天鼠卢方的儿子卢珍、北侠欧阳春的义子艾虎五位小英雄四处行侠仗义,并结为兄弟、投奔颜按院,以图为国立功。最后以老、少二辈英雄夜入襄王府,被困于铜网阵中结束。.该书继承了《三侠五义》情节曲折、语言流畅的特点,五个小英雄的性格也有较细致的刻画。此书有广西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毛水清校点。(金古生) 《继小五义》,长篇侠义小说,《小五义》的续书,共一百二十回,题石玉昆撰。该书接《小五义》众英雄被困铜网阵写起,言智化、艾虎逢凶化吉,众英雄也相继脱险,大破襄阳府,襄阳王率领残部逃入宁夏国,企图借番兵之力,再图举事。于是众英雄和襄阳王、宁夏王手下进行反复较量,各有胜负,最后钟雄挂帅,攻打宁夏国,活捉襄阳王。皇帝给众英雄加官晋赏,从此国家安定、天下太平、五谷丰登、国泰民安!此书以活捉襄阳王结束,完成了整个三侠五义、小五义故事系列,使之首尾照应,而且语言和故事情节二方面都继承了上二部书的特色,有一定的艺术性。但是由于故事拉的太长,自然难免有与前面两书重复之处,有的情节显得拖沓,琐碎,不能尽如人意,这是古代小说续书中的通病。该书由贵州人民出版社1981年出版整理。(金古生) 《忠烈侠义传》,多部长篇侠义小说的综合本,即《三侠五义》、《小五义》、《续小五义》三部小说的合称,毕题石玉昆撰。实际上这些故事民间流传很广,经过许多说书艺人和小说家的加工创造。侠义小说在清代非常盛行,《忠烈侠义传》是其代表作,很受欢迎,它以通俗的语言,曲折的情节,可歌可泣的侠士形象赢得大的读者、至今经久不衰。(金古生) 说起这座古城开封,还有一件闻名海内外的国宝不得不提——《清明上河园》 国家aaaa级景区,位于开封城西北部,与龙亭公园相邻,是仿《清明上河图》中所绘场景而建的一座大型文化主题公园。该园占地510亩,包括酒楼、茶肆、当铺以及制作汴绣、官瓷、年画的作坊等,当中还穿插有小杂耍、盘鼓等民间文艺表演。你还可以换穿宋装,手持宋币,尽情感受宋人的生活习俗,领略北宋的盛世繁荣。 北宋宫廷画家张择端绘制的巨幅画卷《清明上河图》,生动形象地描绘了北宋都城开封的繁华景象,主要建筑有城门楼、虹桥、街景、店铺、河道、码头、船坊等。此画现存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好!至此,让我们重回到开封府—— 进入开封古城,座落在宋皇宫遗址上的龙亭大殿,巍峨耸立,金碧辉煌,夹抱着碧波荡漾的潘杨二湖,透视着皇家的威严、庄重以及特有的飘洒、清丽;包公祠内庄重肃穆,人们在这里瞻仰刚正不阿、铁面无私的包拯;陕山甘会馆浸透着晋商文化的木雕、砖雕、石雕、玉雕、骨雕、象牙雕等精美绝伦,令您赞叹;还有那荟萃了中华三千年书法艺术精华的翰园碑林;那千年屹立的铁塔、繁塔高耸入云;那北宋最大的皇家寺院,开封大相国寺,香烟缭绕、鼓瑟声声,都给古都开封抹上一层古老而又神秘的色彩…… 从龙亭向西,您会看到中国最大的仿宋建筑群,这便是依据《清明上河图》以1:1的比例用三维空间再现的大型宋代主题文化公园——清明上河园。在这里,有热闹非凡的街市,有琳琅满目的店铺,无不再现北宋东京汴梁的繁华和兴盛;在这里,你会走进一幅活动的历史画卷,去感怀历史、梦回千年。 “九月花潮人影乱,香风十里动京城”。金秋十月,开封每年一届盛大的菊花花会和满城的菊香,将迎来五湖四海的高朋满城。 开封又是河南豫菜和河南豫剧的发祥地,在这里,您可以登上第一楼尝小笼包子,上“又一新”品宫廷御宴,晚上那灯火通明的鼓楼夜市,会把上百种北方优秀的传统小吃呈现在您的面前,让您回味无穷。 朋友,这里有汴梁如烟如梦的往事,这里有梦回千年的繁华,这里有大侠名剑的影子,这里还是北方水城,这个以浓郁宋都文化笼罩着的古都,正等待着您来为她撩开神秘的面纱。 当然,此时此境,“蜀东六雄”所来到的汴梁城,还远非是上面那个北宋繁华之都!他们六人所处的时代却是五代十国之初,汴梁如今却是历史上后梁的都城所在! 唐末之际,黄巢兵乱。时至梁王朱晃改王称帝,大赦天下,改天祐年号,国号大梁,时入开平元年,即公元907年。后世苏州吴江有“开平路”。奉唐昭宣帝李祝(chu)为济阴王,一切皆如前代故事,唐中外旧臣官爵并如故。以汴州,也就是如今“蜀东六雄”所来到的汴梁城,为开封府,命曰东都,也就是东京汴梁;以故东都洛阳为西都;废故西京长安,以京兆俯为大安府,置佑国军于大安府,更名魏博军曰天雄军。为此,废京长安为程世皇取而代之,命曰“混世魔王”。随后,梁帝朱温·朱全忠迁济阴王于曹州,存之以棘,使甲士守之;以武安节度使马殷为楚王。同年五月丁丑朔初一日,以御史大夫薛贻矩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加武顺节度使赵王王容守太师,天雄节度使邺王罗绍威守太傅,义武节度使王处直兼侍中。 章节目录 119、东丐帮主 开平元年,即公元907年,五月十三日,这是一个明朗清新的早晨。 此时,“蜀东六雄”走马来到汴梁城南门之下,只见城门两旁站满两排兵勇,大门西侧还站满一群围观的老百姓。见此情形,六人心感好奇,下马凑近那群围观百姓。六人一望,才知道城墙上新贴一张告示,上面还有汴梁城太守徐观天之印。 这时,只听人群之中有个中年男子摇晃着脑袋,慢声慢调地朗读道:“今者城中有令,本城已有太行山贼阮南山次子阮山虎流窜入内。冀各城门哨卡严明把守,谨防山贼逃窜。凡城内百姓见到前来告知者,重赏百金。太守徐观天启!” “呵!重赏百金!这可是发财致富的好机会!”一个商人模样的人说道:“看看谁有这么大的福气!” “我可不想得这个福气!”只见一个庄稼汉摇首叹气。 这时,又见一名商人模样的人物说道:“早就听说这太行山的阮山虎好生厉害!只是咱还不知他长得啥模样儿!就是见了,也不认识啊!这张通辑令,美中不足者,就是缺少阮山虎的人头画像。” “嗳!干吗还要人头画像?”只见一位手持折扇的蓝色长衫公子美滋滋地说道:“这太行山的二少寨主,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别说他阮山虎、阮山豹,就是老寨主阮南山,还有‘江南七行怪’、‘洞庭七铜女’、‘蜀东六雄’、‘扬州八虎’等等等,这些武林人物,我都见过。特别是那‘蜀东六雄’的二把手‘追命刀’吴天霸,我和他还是老表关系呢!” “哎呀!到底是你这样的读书人见多识广!”那蓝衣公子身旁的商人不由夸赞道:“没想到你一气说出这么多武林名流!” 再说人群之后的耶金风、吴天霸等兄弟听得这两人的吹捧,差点没笑出声来。心想,他们刚到此处,却有人与老二吴天霸攀上亲戚,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是,这多日的烦恼、气愤和劳累,大大压抑了他们,仅仅付之一笑,便想离去。 而就在这时,只听那身着蓝色长衫的半调子公子又得意洋洋地说道:“嗯!当然!当然!说不准,我许某人托徐大人的宏福,还能得赏百金呢!” “这个财发不得!”一个老汉摇着脑袋离开。 随后,围观人群渐渐散去,纷纷走向城门。 这时,张云海向众兄弟说道:“咱们赶快进城!” “对!咱们快走,我还要进城买匹好马!”孙可行说着,移步便走向城门。 “太巧了,朋友!我们同路!”只见“铁扇公子”手牵着五花马,追上孙可行,自在万分,说道:“我去拜访家在集市边的一个老朋友!可以找他去买马。” 闻听欧阳青风所言,孙可行正觉纳闷,却见二哥吴天霸也牵着马跟上,装模作样向欧阳青风问道:“是吗?老弟!你从哪里而来?” “俺从清河县而来!”欧阳青风随机应变,脱口编道:“请问您是何方人士?尊姓大名?” “弊姓钱,名子厚!”吴天霸也是应变自如,随口就改了名、换了姓,答道:“就是本地人!” 一时之间,他们几人就这样边谈边行,顺利自如混进城门。然而,此时的“飞天神龙”耶金风并没有跟随众人一齐入城,而是牵马来到城门边一位军官模样的人面前,用熟练的当地口音寻问道:“请问长官,昨夜有没有一个骑马锦衣卫入内?” 那位守门官打量一下面前这位身姿轻盈、穿束非凡的年轻公子,略带笑容地回答道:“算您问对人了!昨夜三更,还是我亲自为他开的城门。” 耶金风闻言,心中暗喜,随即又问道:“你没再见他从这离开?” “没有!”守门官连连摇手,说道:“他只要从这过,也得给俺通个信。这一大早的,我想他还不会走!” “你确定他是京城来的锦衣卫?” “这就是京城,他是来京城而不是京城来的锦衣卫。他有锦衣令牌,难道还会有假?” “这就好!”耶金风急忙掩示道:“打扰!在下告辞。” “哎——”守门官连忙又向耶金风问道:“不知公子问这事,有何贵干?” 耶金风听后,笑眯眯回答道:“没什么!我昨天路遇此人,所以我断定他必会到这。出于好奇,我就此随便问问,以证明我的推断。告辞!” 说完,“飞天神龙”跃上马鞍,打马直追前面的五位兄弟。 此时的守门官,瞅瞅那驰向城内的白衣白马公子,摇头一笑,便转身又开始盘查进进出出的行人。 且说耶金风追赶上他的五位兄弟之后,便将刚才得到的信息轻声告诉几位兄弟。众兄弟闻听大哥所言,心中暗然高兴:一是他们的猜测果然没错——大哥落在后面是在寻问锦衣骑士的行踪;二是那锦衣卫果然已入汴梁,总算查到些珠丝马迹,有点门目! 又行一阵,他们六兄弟已来到一个十字街口。于是,耶金风向吴天霸、欧阳青风和黄世英使个眼色,说道:“你们三人先行,我们三人随后到。” 听到大哥耶金风的吩咐,众人心中会意。不容分说,吴天霸领着两位兄弟,各自牵马沿街东去。 此时,“飞天神龙”又回头向张云海和孙可行两兄弟问道:“我们去吃饭,中不中?” “中!中!”两人微笑回应。 于是,耶金风、张云海、孙可行三人一组,沿着北大街寻行而去。 东方的晨阳斜射在东西大街之上,拖起着长长的身影。渐渐地,街上的行人开始熙攘起来。吴天霸等三兄弟牵马行走在人群当中,俨然一派来自异方的侠客。虽然他们各自装作一副溜街闲逛的公子模样,却依然挡不过凡人的眼光。他们三人的到来,早已引起大街旁边一个头戴破草帽老乞丐的注意。虽然这老乞丐蜷缩一团坐于街头,但他那一双神光闪亮的眼睛却在透过草帽边缝寻视着街上的一人一物。谁也不知道,这名不起眼的老乞丐竟是名列“四大帮主”及“四大丐主”的东丐帮(丐)主东郭清! 无独有偶!大街北沿“京香酒楼”之上,三位一边品酒一边环视街景的双枪客,也察觉吴天霸等三兄弟的到来。但是,这三人也没有逃过东丐帮主东郭清的眼光。他心中明白,这三位就是江湖上占有一绝的淮阴“双枪三兄”——正是“双枪无敌”叶振淮,“双枪不败”叶振海,“双枪夺魂”叶振江。 非但是这对面酒楼之上的“双枪三兄”,而且东郭清身后“东京酒楼”之上的的“风雨二侠”,他也已经是了如指掌!他心里知道,这两位来自幽州、云州的“风雨二侠”已到汴梁城足有八日,几乎每天都会在这大街南沿的“东京酒楼”暗中品酒赏色。这“风雨二侠”,一个姓甘名上山;一个姓迟名上海,都是武林界的一流高手。如今他们光顾汴梁城,无非也是为武林界掀起的一场浩劫而明察暗访至此! 然而,吴天霸等三兄弟行走在人群之中,早已眼观六路,耳闻八方。对于大街上下、前后左右默默注视他们三人的无名侠客,他们并不是没发觉,只把他们当作过眼烟云。 这时,只见“卷地风”黄世英神秘笑了笑,冲吴天霸和欧阳青风说道:“我看这里的一切都很莫生。哪象三哥对此地如此熟悉,你还有位集市边的朋友去拜访!” “六弟!休要乱说!”“铁扇公子”轻声制止道。 然而,“卷地风”未听劝阻,依旧若无其事说道:“更可笑的是,二哥刚到城门下,便被人攀成表亲,这就是名人效应。我想,再过一会儿,二哥的老表就有百八十了。” “你胡说什么?”“追命刀”低声喝斥道。 可话说来也巧,他们三兄弟的这几句言语,恰巧被那个手持折扇的半调子公子听得一清二楚。他赶忙用折扇一敲手心,惊喜地合计道:“莫非他就是吴天霸?!……” 于是,这半调子公子急忙拨开人群,冲到吴天霸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说道:“足下就是江湖上人称‘追命刀’的吴天霸?” 这样一问,顿时招引许多行人围观,直直挡住吴天霸等三兄弟的去路。一时之间,吴天霸被问得不知如何是好,心想坏了,遇见个倒霉蛋、扫把星,被他识破,他岂能在这大道广众之下暴露身份?还是欧阳青风反应敏捷,当即一口咬定(腚)吴天霸就是钱子厚,说道:“你认错人了。他姓钱,名子厚。” “对!他是钱子厚!哪是什么无(吴)天霸!无法无天的大恶霸还会站在这与你说话?早就把你杀了喂狗!”黄世英也帮着说道。 “是啊!小兄弟!你认错人了。我怎么可以和那赫赫有名的‘追命刀’吴天霸相提并论?”吴天霸也顺水推舟作出回应。 然而,挡在他们三兄弟面前的半调子公子依然半信半疑,继续说道:“看你这身装束打扮,倒是很像他的。” “我哪点象他?他是啥模样?你见过他?我也很想知道!”“追命刀”故作惊讶道。 “哦!对了!”半调子公子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刚才你这位老兄不是说在城门口被人当成了表亲么?照这样说,你还是‘追命刀’吴天霸!” 章节目录 120、见风使舵 “我说这位公子!你很烦人!”“铁扇公子”有些不耐烦,火道:“我们有急事,别拦我们的道。” 说着,欧阳青风吆喝着便向前开道。 “哎!哎!我想问个明白!”半调子公子有点尴尬。 “没关系!咱们边走边谈!”黄世英说着,便拉起身边这位蓝衣公子向前走。 一时之间,吴天霸和欧阳青风便话不方便,到你府上再作细谈!”黄世英边说边亲热地拍着刘大横的肩膀。 “走就走!”刘大横干脆向身边的众人一挥手,倒真的随黄世英往回走去。 这情况的突变,那名彪形大汉一时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只好从地上捡起鸟笼,跟随主子东去。 这下,大街上的气氛终于缓和下来,行人开始指手划脚地边走边谈。 再说那“追命刀”吴天霸眼观黄世英随机应变,突然向刘大横耍了个见风使舵、顺水推舟的技俩,而且他竟自随着刘大横一伙向前行进,正弄不明白六弟黄世英这表演的是“哪山(三)出子”,回首一瞧,竟不见三弟欧阳青风!随即,他又赶忙向四周寻望,毫无三弟的影子!这是怎么回事?吴天霸不禁暗自吃惊,怪不得老三这会儿一直没吱声,原来他也跑了!真是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 于是,吴天霸索性牵起六弟的骅骝驹和自己的黄龙马,扭头拐进另一条伸向北方的街道,去寻找老三欧阳青风。 且说“卷地风”黄世英一路上与刘大横说说笑笑,犹如多日不见的好友,早把刚才的不快之事忘于脑后。 不知不觉,黄世英随着这帮人已来到刘大横的府门之下。 这时,刘大横突然一拍光光的后脑勺,说道:“哎呀坏了!刘公子!你我光顾着高兴闷头走路,你的朋友怎么没与你同来?” “哦!”黄世英赶忙回头寻望,果然不见二哥和三哥。见此情形,他心中不禁暗喜:“这回我可要脱身喽!” 想到这,“卷地风”再次随机应变,说道:“刘爷请先行入府,我去找我的两位同僚,很快就回来。” “哎——你不用去!”刘大横反而亲热地拉着“刘公子”的胳膊,说道:“我差一个家仆去找,不就妥了?” “不必烦劳刘爷!”黄世英挣脱刘大横,拱手施施礼道:“如果我好久不能回来,就请刘爷不必再等小弟。” 说完,黄世英便大步流星,沿街西去。 见此情形,刘大横却冲着“刘公子”高喊道:“哎!哎!我说伙计!你一定要回来!今天老子设宴款待!快去快回!” “卷地风”闻听刘大横的客套之话,再次转身拱手说道:“好!小弟承领大哥一片盛情!我们不见不散!” “好!老伙计!不见不散!”刘大横说完,领着他的一帮打手踏门而入。 再说黄世英拐了一道、又一道弯,然而,他的五位哥哥一个人影也没有。这使他极为不快!心里暗道:“二哥和三哥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他俩眼睁睁看着我和那地痞恶霸刘大横横一起走去,就丝毫不为我担心?若不是我能言善辩,化解此事,怕是我们三个的麻烦就大了!……也难怪我当时没来得及招呼他们两个,原来他们两个早把我丢到九霄云外。他们到底去了哪里?难道他俩牵着我的骅骝驹去找大哥了?还是他俩怕惹出麻烦躲藏了起来?早知如此,我何必花言巧语从刘大横身边脱身,倒不如随他进府去喝酒聊天!……唉!这两个可恶的,有再大的事,也该丢下我一人不管!……唉!真不够意思!真不够哥们义气!……” 黄世英正闷闷不乐地往前边走边想,忽听前方不远处有人在高声讲述道:“嗨!若不是那位挎剑的黄衣小伙子向前说了几句好话,刘大横今日又要大开杀戒!” “挎剑小伙子?!他是谁?他竟敢去碰这土王爷?”旁边一个人寻问道。 “是啊!这刘大横一向横行霸道,蛮不讲理,他能听从那小伙子?”又一个人半信半疑地问道。 “嘿!嘿!嘿!”坐在“一碗茶社”门旁长凳之上的主讲者诡秘一笑,振振有词地说道:“这就叫无人不成事,无巧不成书。” “有何巧处?”接着有人追问。 “刘大横要杀的那只叫驴,咳!其实不是驴,而是一匹好马!这马正是那位挎剑小伙子的。而那小伙子声称也姓刘,是特来拜访刘大横的,还将刘王爷虚夸一通。随后,他们俩便手挽着手打道回府了。” “哇操!原来是土王爷的狐朋狗友,他当然不会撒野了。” “嗳!说那小伙子是刘大横的狐朋狗友嘛,我看倒不像。我总觉得这事有点不大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 章节目录 121、乐天酒楼 “和那小伙子同来的两个牵马武士都没有随同刘大横回府,而是一个个牵马离开。特别是那位腰挎大刀的汉子,他牵着两匹大马进了张家巷!” “张家巷!二哥去了张家巷?”黄世英在这伙人群之后自语道。 恰在这时,只听那位主讲者又朗朗说道:“各位!各位!故事到此暂停!欲知后事如何,咱们下回接着讲!” 见此情形,黄世英随即加快脚步,准备去张家巷寻找二哥吴天霸。几经寻问,他终于来到张家巷。 没走多远,黄世英便在一家上书“乐天酒楼”的大门前看到自己的枣红骅骝驹和吴天霸的黄龙马。顿时,“卷地风”心中暗忖道:“好哇!吴二哥!我好不容易才寻到你,你却还能安心在这填肚皮!看我非戏耍一下你不可!” 想到此处,黄世英踏进“乐天酒楼”大门,扯着嗓子便高叫道:“钱子厚来了吗?钱子厚!” “哎——,来——啦——” 随着里屋传来的一声畅快的长叫,只见一名店伙计肩搭着毛巾一溜小跑来到黄世英面前。他看到面前这位腰挎佩剑、气度不凡的武家公子哥,立即犹豫(预)了一下,说道:“店小二我就叫钱子厚!客官!我看您是位外方人士,您怎么知道小的名儿?” 黄世英听了这话,心中不禁暗自好笑!他本想捉弄吴天霸一顿,没想到弄巧成拙,竟真的碰到一个货真价实的“钱子厚”。真是滑、滑、滑天下之大稽!比、比、比结、结、结巴说话还还还有有有意思!然而,他马上微微一笑,冲面前的店小二说道:“是这里的一个朋友向我说的。听说这乐天酒楼的店伙计钱子厚,也就是你了。招待顾客是令人乐不拢嘴,天天愿来。所以这里就叫乐天酒楼!” “哎呀!客官您可真会说!正道出我们这‘乐天酒楼’一名的由来。今日有您前来,又使我们寒舍蓬蔽生辉啊!” “哪里!哪里!”黄世英一边寒暄着,一边向四周寻视,并没发现二哥吴天霸。但是,他心里知道,黄龙马和骅骝驹就在门外,吴天霸一定就在附近。于是,“卷地风”顺水推舟地说道:“钱子厚!请你给我准备一些酒菜。” “好来!马上就到!客官您先请坐。”店小二说完,便一溜烟地射向了里屋。 此时此景,黄世英微笑着找张板凳坐了下来。然而,他的内心早已又犯起嘀咕:“门外有两匹马,不见三哥的花色赛龙驹!如此说来,三哥并没到这!但是二哥理应在此,为何不见他的影子?难道他俩都去找我了?或是二哥到了楼上?……转眼间的事,真难琢磨!” “来——啦——四菜一酒——” 店小二钱子厚又一声诱人的吆喝,顿时打断黄世英的思索。 “卷地风”闻声望去,只见店小二行走如飞,端着一盘酒菜眨眼间便跑到他面前。随即,店小二一边往桌上端着酒菜,一边笑容满面地说道:“这天是热的,人也是热的。请客官用这良(凉)酒凉(良)菜来解解闷热和肚饥!” 黄世英听了店小二钱子厚的这阵唠叨,心中不觉暗笑:“这酒一到肚中,便会生热,说什么凉酒解热?” 于是,黄世英没答理这些话,紧接着问道:“店家!你见没见到一位挎刀的汉子来过这?” 此时,店小二已放好酒菜,摇摇头说道:“没见这样的人来过!我倒希望您这样挎剑的公子哥来这。” “你要找的人在这!” 黄世英猛听身后有人冲他喊了一句,急忙回头一看,果然见二哥吴天霸已站在他身后。 见此情形,店小二忙用手巾掸掸长凳说道:“噢!客官请坐!你们是老相识!” 于是,吴天霸一边应诺坐下,一边说道:“伙计!再弄些酒菜来!回头我还有兄弟要来。” “好来!”店小二应声而去。 时辰不大,店小二钱子厚又送来吴天霸所要的酒菜,便又忙着去招呼别的来客。 这时,黄世英终于疑惑地向吴天霸问道:“据我所知,你也和老三走散。老三啥时离开的你都不知道,你又怎么知道他一会就要来这?” 吴天霸听了,微微一笑,反问道:“我问你,你是怎么进得这乐天酒楼的?” “哦!……”黄世英恍然大悟,说道:“是门外的两匹马招引所致?” “正是如此!”吴天霸接口说道:“青风弟见到这两匹马,必会知道我俩在此!” “不过,三哥会不会去找大哥他们?”黄世英寻思道。 “我想不会!”吴天霸十分有把握,说道:“青风不会走远!他很快就会回来。” “哈!哈!哈!你们俩人倒在这里逍遥法外、自在快活了。” 这一阵熟悉的声音,顿时惊动交谈之中的黄世英和吴天霸。两人急忙扭头一看,只见欧阳青风满面春风摇扇而来。 “怎么样?说曹操,曹操就到。三弟快请坐!”吴天霸不禁乐呵呵招呼道。 此时,只见欧阳青风边坐边说道:“我想你们两位一定想知道我去了哪里!” “不错!三弟!”吴天霸紧接着说道:“你连声招呼也没打,便从我身边溜了。谁知道你去哪?” “铁扇公子”闻听此言,神秘一笑,道:“我去打听一件要紧的事。” “什么事?” 我到衙门里问一个差役,他说那名锦衣卫递交公文,便又南下扬州。” “那锦衣卫去了扬州?”吴天霸不禁惦量道。 “所以说这事很奇怪!”欧阳青风继续说道:“大哥说,那南城门的守门官没见到这锦衣卫出城。以此来想,这锦衣卫不是从东门出城,就是还留在城内!” “留在城内?!”黄世英惊异道:“消息可靠?” “可什么靠?推断而已!”欧阳青风随即又神秘莫测地说道:“说不定,他就暗藏在这乐天酒楼!” “卷地风”闻听“铁扇公子”的竦听之言,下意识向两旁瞅了瞅,说道:“三哥开什么玩笑!你这是危言悚听,存心吓唬我这胆小的。” “呵呵呵!”欧阳青风不由乐了,笑着说道:“我是开个小玩笑。不过,我也是提醒我们注意,这样的事不能说没有,但也不可不防。” “三弟言之有理!”吴天霸点了点首,说道:“我们是应该多加留神。” “对了!六弟!”欧阳青风转而问道:“你是怎么从刘大横身边逃脱的?” 黄世英闻听此问,得意洋洋,说道:“哪还用上逃脱两字。我是大模大样地走过来的。而且他还要设宴款待,等着我这位刘家公子哥去赴宴呢。” “哈哈哈!”“铁扇公子”又是大笑,道:“你这个鬼子六,尽会耍滑、动脑筋!怎么,这回你又改黄姓刘,与刘大横攀上亲!” “不是我黄某人攀亲!本来嘛,天下大刘是一家,我们都是炎黄子孙、更是汉家子孙。我只是为解当时之危,所以才编谎姓刘,并说我在洛阳府任捕快,他刘大横倒真的相信。而且他还设酒等待,要我一定要去。” “你答应了?”欧阳青风追问道。 “当然答应!他还让我请你们二位去赴宴。哈哈哈!你说这事闹得多滑稽!” “你打算还去不去?”吴天霸望着黄世英的得意之态问道。 这时,“卷地风”不由放下筷子,说道:“我想,那刘大横虽然是个地痞无赖,可总还有可为之处。也许有朝一日,他还能为我所用!更何况,多一家朋友,总比多一家仇人好!” “这么说,你还想去与他交涉一场?”“追命刀”直盯着黄老六问道。 “不错!”黄世英直言不讳地应道:“我很不愿违背他的一片盛情,给他留个遗恨百日。而且我已经答应人家,若不去,岂不败坏我的德行?” “哈哈哈……就你这德性,已经够坏!”“铁扇公子”摇扇大笑。 “对好人要好,对坏人要坏!我就这个德德德——性!有何惧哉?”黄世英打趣地说道。 然而,此时的吴天霸却稍稍点了点头,他认为六弟确实该再去一下,这样也不碍事。于是,他便向黄世英说道:“既是你和他已经约好,我看你理应再去一回。不要让人家背后说你不守信用。不过,你必须快去快回。” “是啊!”欧阳青风也赞同道:“他既然对你真诚相待,你怎么可以无礼负约!更何况,他是请你去吃酒,何乐而不为?” “好!既然两位哥哥都赞成(诚、承)我去,追命不如从命,那我就到刘府溜达一趟。二位兄长请在此稍候,愚兄去去就回。” “卷地风”说完,便快步踏出酒楼门外,牵起自己的枣红马,跃马奔东而去。 昔时贤文曰: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 近水知鱼性,近山识鸟音。是亲不是亲,非亲却是亲。 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相逢好似初相识,到老终无怨恨心。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覆小人心。 只怕人情两面刀,强中更有强中手。 就在“铁扇公子”与“追命刀”在“乐天酒楼”里对酒畅饮之际,他们哪里知道,六弟“卷地风”黄世英此次前往刘府赴宴,等待着他的,将会是一场什么样的命运呢? 章节目录 122、中都洛阳 且说“卷地风”黄世英跨马穿过张家巷,又来到他们三兄弟差点与刘大横发生冲突的东西大街上,便打马加快脚步,直奔刘王爷府门。 远远地,黄世英便望见刘大横带着几名弟兄正站在门前观望等候。 见此情形,“卷地风”不禁心头一振,暗自佩服道:“这刘大横果然对我诚心诚意,没有摆大架子。幸亏我又赶来,没有违背此人的一片心意,而且还能维护自己的声誉。” 话说刘大横一见“刘公子”来了,赶忙惊喜地迎上前来说道:“哎呀!我说刘公子,可把你盼来了!酒菜已备好,都快放凉了。……咦?!你的两位朋友怎么没来?” 这时,早已跃下马鞍的黄世英冲刘大横抱拳说道:“让刘爷久等。实在很抱歉!我的两位朋友有要事要办,不能登门拜访刘爷,还请刘爷海涵!” “罢了!罢了!”刘大横连连摆手说道:“刘公子!里边请!” “刘爷请!”黄世英也谦让着说道。 于是,“卷地风”跟着刘大横跨进刘府大门。没走几步,黄世英便听到身后的府门“吱扭扭——咣!”的一声巨响,大门已被人紧闭而且杠上门栓。他正欲回头去望,却见他的身后又不知啥时多了两名彪形大汉,早已挡住他的视线。恰在这时,刘大横猛地一拍黄世英的肩头,大大裂裂地说道:“刘公子!这两位是我的贴身保镖,他是铁头,他是李三。一个号称是千斤金铁头,一个号称是燕子李三!” 黄世英闻听刘大横的介绍,便冲两旁的彪形大汉用赞赏的眼光含笑点头,继续随着刘大横向院内走去。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在黄世英眼里,刘府这若大的院落简直胜似皇宫!花草山池,廊台亭榭,小桥流水,楼堂殿宇,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应有尽有!果然不愧是一个土王爷,哪是一般的富豪家庭可与之相比?一时之间,黄世英被这刘府内的景致迷恋得如入仙境,赞不绝口。 不知不觉,他们拐过一弯又一弯,穿过一门又一门。终于,黄世英在主仆三人的簇拥之下,来到酒宴已摆设停当的大厅之内。其时,宴桌东首正坐着一位打扮得花姿招展的贵妇人和两名彪形大汉。一女两汉,正聊得热火朝天、不思鱼肉。这时,他们三人见男主人和贵客已来,便赶忙起座相迎。当即,刘大横又将他们与黄世英互相作以介绍,便各自含笑入座。 这时,只见刘大横坐北朝南,手拉着黄世英的胳膊说道:“各位都不必客气!自家人不说两家话!刘爷我很爱交朋友,并且竭诚相待,不是有句话说什么……读……读几卷……”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交八方友!”贵妇人随即向刘大横补充道。 “噢!对!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交八方友!”刘大横“啪”地一拍颓脑门,大笑道:“还是夫人说的好,我是个大老粗,请刘公子莫要见笑。哈哈哈……” “哪里话?”黄世英随即应道:“刘王爷豪爽豁达,令兄弟我甚是钦佩。” “各位!今日我有幸结识远自洛阳官府而来的刘公子,实在是求之不得。听说洛阳是个好地方,不知刘公子能不能讲讲以助酒兴?” 黄世英听刘大横所言,微笑着看了看桌上早已斟满的酒杯,抬眼说道:“既是刘王爷对此感兴趣,兄弟我从命就是。” “刘公子!你可要细心讲啊!可不要扫我们刘爷的酒兴?”只见那贵妇向黄世英打了一个眉眼。 “好的!夫人!”黄世英应声说道:“说起这中都洛阳,顾名思义,洛水之阳乃洛水之北之意。这就是说,洛阳最早的都城是建立在洛水之北,故取名洛阳。由于它地处中原的交通要道,在经济、军事上都具有重要地位,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因此,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等王朝都相继在洛阳建都。不仅如此,大秦、西汉、隋朝、大唐都以洛阳作为陪都。东汉定都洛阳时,便把原西京长安城降为陪都。说到现在的朱氏大梁朝,朝庭废故西京长安,以汴梁为东都,故东都洛阳为西都,同样是陪都。” 就在众人听得不知所云之际,只见贵妇打断黄世英的滔滔讲述,问道:“刘公子!你说洛阳作为陪都,最早是从什么朝代开始的?” 黄世英闻听此问,反思一下,回答道:“大概应是从秦始皇赢(嬴、蠃、羸)政开始的?” 然而,贵妇却不以为然地说道:“据我所知,你所言有差。” “噢?!……”黄世英不禁惊异道:“夫人请指教!” 于是,贵妇慢调丝纹地说道:“据史书记载,早在西周初年,为了看管殷朝留下的顽民,便在洛阳建成周城以居之。但是,当时的都城远在西方的镐京。所以又在成周城之西建造了王城,称为东都。打这时候起,洛阳作为陪都的两京制就已经开始。” “哦!”黄世英惊叹道:“夫人真是博学多才!刘某佩服!佩服!” 此时,贵妇闭了一下眼皮,轻轻摇首说道:“彼此!彼此!不过我的话还没有讲完。” “夫人请讲!” “自从周幽王姬宫湦(生)烽火戏诸侯把个若大的西周王朝戏耍灭亡以后,周平王姬宜臼不积极抵御犬戎的入侵,便以洛阳的王城为都城,这是东周的开始。到春秋末年周敬王姬匄(丐、钙)时,为了避开战乱,又从王城迁都至成周,并扩建成周,为以后各朝的都城奠定了基础。也就是刘公子所说的东汉、曹魏、西晋、北魏等王朝无不以此修建都城。古往今来,洛阳都城有起有落,但它一直是中原文化和商业的中心。” “哎呀呀!”黄世英再次吃惊道:“看来刘夫人精通史略、博古通今,为我所不及也!” “刘公子过讲!其实,你既是洛阳官府之人,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洛阳城。” “是啊!是啊!刘公子!”只见刘大横又扯开公鸭嗓子连连说道:“你再给我们讲讲洛阳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刘爷!在我说出这些好地方之前,我先给各位朗诵唐诗一首,不知可否?” “啪!”刘大横不禁一拍光脑门,叫道:“太棒了!老子是个粗人,可最爱听文人吟诗作对!愿听!愿听!哈哈哈……” 于是,“卷地风”清清嗓子,当众吟诵道:“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要西要西!太有才了。好也!”刘大横大乐,道:“我看不是什么一片冰心在玉壶,倒不如一片热心在酒壶得了!哈哈哈……” “刘爷改得妙!”黄世英不禁竖起拇指称赞道:“不知你可知这诗人是谁?” “这诗人是……他妈的我哪知道?还是让我的娘娘军师来说!” 于是,那贵妇付之一笑,说道:“这诗人是唐朝的王昌龄,诗名叫《芙蓉楼送离辛渐》。” “对极了!刘夫人!”黄世英随声赞道:“不过你多说了一个离字!诗名是《芙蓉楼送辛渐》。” “意思一样!”贵妇婉尔一笑,道:“我也背诵一首唐朝诗人孟郊的《登科后》: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洛阳花。” “哈哈哈!怎么样?刘公子!我夫人不简单吧?” “那是!那是!就是把长安花改成了洛阳花。” “别老是那是,那是的!你快讲讲那洛阳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来日老子也可去游玩游玩!” “刘爷!别急!”黄世英从容应道:“你听好!那洛阳城南有伊河、龙门山相连,北面有邙山、黄河,谷水、洛水穿绕城间,什么看经寺、白马寺、潜溪寺、奉先寺、古阳洞、宾阳洞、莲花洞、药方洞、万佛洞,龙门香山白居易墓,关羽墓、周公庙,都是游玩的绝好去处。不仅如此,每年中秋前后,洛阳还举行盛大的牡丹花会,年年都会吸引五湖四海的朋友去游玩赏花。那真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令人留恋忘返!” “嗯!好!好!好!哈!哈!哈!来年中秋,老子一定要去凑凑洛阳的牡丹花会。哈哈哈……” 就在刘大横放浪大笑之时,“卷地风”黄世英在这气氛高涨的酒桌之上猛然发现一双直盯着自己的“绿色蛇眼”,那正是打扮得妖里妖气贵妇人的眼睛!黄世英见此情形,顺水推舟,细细打量一下那女人老而不衰的新月眉,顿见她慢慢冲自己露出一丝微笑。然而,黄世英不禁为之嗤之一笑,心底暗道:“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看你那妖魔鬼怪的雄样,一会准是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的女色鬼!不过凭我的精明,你也甭想乘我酒醉之机勾引住我!” 然而,黄世英却不知道,此时的贵妇人已暗地里踩了刘大横一脚丫子。 “来!来!来!刘公子!我们先干了这杯见面酒!庆贺你的到来。”只见刘大横端起酒杯起身向黄世英说道。 再说此时的“卷地风”见众人已各自起身端酒,便急忙收敛思絮,随众人举杯而起。 “来!刘公子!为你的精彩讲述干杯!”贵妇人说完,这四周的七人便一饮而尽! 突然,刘大横猛地往地下一摔酒杯,“哈!哈!哈!”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破锣一般的狂笑。 刹时,“卷地风”手捏空空如野的酒杯,顿感情势不妙!他从刘大横这阵得意狂笑可以看出,他就要大祸临头。 这时,只见刘大横面目全非,一改刚才热情之态,忽地袒开黑毛葺葺的胸膛,眦牙裂嘴地厉声喝道:“刘公子!你别在这演戏了!你能骗得我,难道还能骗得了我这军师娘娘?” 章节目录 123、得意忘形 黄世英闻听此言,强作镇定,莫名其妙问道:“刘爷!你的话我一点也不明白!请你明示!” “哼哼哼!你别装蒜了!”那女人终于尖声质问:“老实说,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来和刘爷商议大事!怎么,你还不知道?”黄世英故作诧异地反问道。 “我看你倒象是朱卫登派来的奸细!”刘大横手指黄世英恶狠狠地说道:“老实告诉你,你的酒里早已放了蒙汉药!” “啊?!……”黄世英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犹如雷鸣一般!他急忙再想拔剑脱逃,为时已晚,酒中药力发作!未等那四名彪形大汉上前动手,黄世英仅仅把宝剑拽到半截,便瘫软在酒桌之上。 于此同时,刘大横把手一挥,四名彪形大汉便七手八脚地把“刘公子”捆绑到大厅内的一棵红漆柱子上。 再说此时的刘大横,他早已看中“刘公子”腰间那柄青光闪闪的三尺宝剑,便命令道:“将他的宝剑与我取下!” “是!”一名彪形大汉应声解下黄世英的宝剑。 这时,刘大横心喜若狂,接过宝剑,慢慢抽出剑身。随着这熠熠闪光剑锋的抽出,六双惊奇的眼睛开始灼然放光:只见那剑身上共镌(jua )刻着七颗寒星!这正是名扬天下的七星龙泉剑! “这是七星宝剑!”刘大横身旁的女人不禁惊喜道。 “是吗?这可是天下名剑!”刘大横简直惊喜得要发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好剑!好剑!” 就在刘大横欣喜万分之际,只见贵妇身边一名彪形大汉趁机拍马溜须美言道:“是啊!这可是世上稀有的宝物。早就听说天下的七星名剑仅存三把,就是龙渊、太阿、工布这三把兄弟剑。它们都是战国时铸剑名师欧冶子为越国制造。到了唐朝初年,为避唐高祖李渊之讳,便将这三把名剑全改成龙泉剑。” “不知这是其中的哪一把呢?”那女人不由抚摸着剑身说道。 “至于这七星剑究竟是哪一把,我也很难说清!”刚才那滔滔不绝的大汉应声答道。 “咳!管他娘的是哪把?反正老子今天得宝了。我来试试。” 刘大横说着,便左手拿着剑鞘,右手握着七星宝剑在大堂内舞将而起。 “好!这招叫‘雄鹰控爪’!” “妙!这一手叫‘海底捞月’!” “哇!刘爷!这招叫‘白鹤亮翅’!” 一时之间,其余五人看着男主子高兴得张牙舞爪的样子,都不禁随着叫起好来。 闻听到这阵阵的叫好之声,刘大横更是心花怒放、变本加厉(利、历),越舞越得意,越舞越带劲。转眼间的功夫,他简直已忘记自己是什么模样,甚至连姓氏名谁都已忘记。终于,他“哈哈”大笑着收起七星剑,连声说着“好剑!好剑!”便走向酒桌。 走到酒桌前,刘大横趁着一时的高兴劲,端起两杯酒,“滋!滋!”,两饮而尽! “哎呀!不好!刘爷!你喝下两杯药酒!”那女人盯着桌上的空酒杯惊叫道。 这么一喊,刘大横不由心中一愣,扭头望望那绑在柱上不省人事的“刘公子”,方才意识到自己误喝了药酒。这两杯酒是给“刘公子”的两位朋友而备,没想到竟灌到自己肚里?真他妈妈的邪门哩!“啪”刘大横又猛地拍一下光脑壳,叫道:“我这个老混蛋!真是得意忘形!” “快去给刘爷拿解药来!”那女人急忙向周围的人命令道。 “是!”一名彪形大汉正要转身去拿解药,刘大横却挥手制止道:“不用!老子今天得宝高兴,人逢得意须尽欢嘛!我要搂着俺娘子和这把宝剑睡上一觉!回头你们先把这小子打入水牢,明日再严刑拷问。快快扶我去后堂!” 刘大横刚刚说完,便身子一软,被两名彪形大汉及时搀扶住,直往后堂架去。 随后,剩下的两名彪形大汉便在那女人的唆使之下,将昏昏沉沉的“刘公子”投入一间昏暗的水牢。 至于“卷地风”黄世英的命运究竟如何,还请各位等待后文便知。在此必须去看一看另一场景—— 话说此时已是正午时分,“乐天酒楼”里早已酒足饭饱的吴天霸和欧阳青风,正坐在桌旁谈论着这连续八天里所发生的事件。忽听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继而停在这“乐天酒楼”的门前。 “是大哥!”“铁扇公子”聆听着这熟悉的马蹄声说道。 于是,吴天霸和欧阳青风双双起身向门外走去。 等到他俩来到门外一望,果然不出欧阳青风所料,门外来的三名骑士正是“飞天神龙”耶金风、“黑燕钻天”张云海和“绳镖剑舞”孙可行。 此时,他们三人已各自下马,“铁扇公子”边走边问道:“五弟!你花多少银两买到这匹白马王!” “一百两!”孙可行立即回应道。 这时,只见“飞天神龙”依然牵着白龙马说道:“别耽搁时间!我们速去扬州!” “去扬州?!”吴天霸看了一眼欧阳青风,转首惊异地向耶金风说道:“大哥!我们初到汴州,尚未在此摸清情况,如何这么急要去扬州?” “我们和大哥已经打探清楚。那锦衣卫已换过公文从东门去了扬州。”只见张云海急忙说道。 “果然让三弟猜对!”吴天霸忍不住说道:“那锦衣卫真的从东门溜走!好狡猾(滑)的家伙!” “既是你们也猜测到,我们赶快行动,南下扬州。”耶金风果断说道。 “可是……六弟还没回来!”欧阳青风忧虑道。 “咦?!……”耶金风不禁一愣,紧接着问道:“他哪去了?” 闻听大哥问及此事,吴天霸和欧阳青风便把刚才的经过简捷向耶金风等三人讲述一遍。 “飞天神龙”听后,异常焦躁,不由怒道:“这是什么时候?你们俩竟让他去赴宴!岂不耽误我们的大事?” “铁扇公子”看到大哥耶金风焦急发怒,劝解道:“大哥息怒!我想六弟很快就会回来,我们不妨在此等候。” “这样!大哥!”只见“追命刀”拿定主意,说道:“我去刘大横那里去找六弟!你们暂且在此等候!回头我们就从集结这出发!” “二弟!快去快回!一定要把六弟拉回来!” “没问题!”吴天霸说完,便上马奔东而去。 时辰不大,“追命刀”轻而易举便找到刘大横的府门。然而,出其所料的是,这红墙绿瓦、飞檐斗拱的府门之前竟是冷冷清清,连一个人也望不见,除一对石狮子之外,唯见一个老叫花子远远蜷缩在墙角之下。 此时,吴天霸抬头寻望,只见朱色大门紧闭,一对金黄色狮子头环正朝着他眦牙裂嘴,再合着那密密点点、横竖成行的黄金色铜钉,简直犹如一面令人望而生畏的阎罗门。在这赤色黄点的府门之上,便是一面宽大的鎏金横匾,上书草草如飞的“刘王府”三个金黄大字。仰望这一气呵成的连体草书,更是让人感觉这似如一只猛虎在张牙舞爪,令人不寒而栗。如若走进这座府门,恍如进入恶虎的钢牙血口。 仰望之间,吴天霸已跨下马鞍,几步登上台阶,用掌“帮(邦)!帮(邦)!帮(邦)!”拍向刘府大门。 不一会儿,这赤色大门“吱扭扭”地闪开一道缝,探出一个三十来岁的瘦高条汉子。他打量一下叫门者,只见来者脚踏乌龙金丝靴,下穿白里发蓝的肥裤,外套黄色绣龙袍,腰挎一口入鞘钢刀;宽大的肩膀之上,是一张长满络腮胡须的长方脸膛!虎一样的后背,熊一样的腰围! “好一个虎臂雄腰的关东大汉!我怎么从没见过?!”瘦高个子一边想,一边从门缝里挤了出来。 “你找谁啊?”瘦高个子有点不乐地缓声问道。 “请问你这今天来没来过一位客人?”吴天霸微笑着问道。 “一位客人?”瘦高个子不耐烦地说道:“我这每天不知道要进进出出多少客人,你说的是哪位?” “是一位骑红毛马的黄衣武士。” “噢!……就是那个腰挎宝剑、身穿黄袍的刘公子?”瘦高个子问道。 “嗯!……”吴天霸先是一愣,然后忙应道:“正是他!” 这时,瘦高个子不由微微一笑,左手托着右胳膊肘,右手摸着嘴巴问道:“你找他?你是他什么人?” “一个朋友?我们有急事,要即刻请他回去!”吴天霸解释道。 “朋友?请他回去?!……恐怕已晚了吧!”瘦高个子慢声慢调地说道。 吴天霸闻听此言,顿觉话中有音,急忙问道:“你说什么?!” “想知道么?”瘦高个子把右手掌一摊,依次前后拨动着手指:“不过,按老规矩,还需要这个……” 吴天霸见状,心中心中会意,急忙从腰间掏出几两碎银,放入瘦高个子手心,当下问道:“他是不是还在和刘爷一起饮酒?” 此时,瘦高个子已笑眯眯收起银两,说道:“不错!刘公子起先是和我们刘爷一起喝酒。不过现在,他已喝了蒙汉药,被投入水牢。” “啊?!……”吴天霸顿时大惊失色,心想:“坏事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绰绰有余。大哥还在等着我们速去扬州,在这个接骨眼上六弟竟出事。这该如何是好?” 章节目录 124、北侠北丐 然而,吴天霸很快又镇定下来,开口问道:“伙计!你知不知道水牢在什么地方?” 瘦高个子听了这话,瞥了瞥身前的这个武家汉子,笑了笑说道:“怎么?你想救他?就凭你一人?” 这时,吴天霸机警地向两旁和门内瞅了瞅,随即又迅速地从腰间取出一锭银子暗暗塞入瘦高个子的手里,轻声说道:“伙计!不够晚上再给!你说如何能救出我这位朋友?” 瘦高个子见此情景,立即喜笑颜开,急忙将银子装入怀中,说道:“没问题!一切好说!别说是给你指指路!就是作个内应,我也全认了。” 吴天霸见瘦高个满口答应,不禁转忧为喜,说道:“好!全靠你大力协助。你且说说水牢所在何处?” 于是,瘦高个子便把府中的家丁人数、院内通道、水牢位置及看守水牢的一帮人细细地给吴天霸说了一遍,吴天霸全全默记在心。 最后,吴天霸一拍瘦高个子的肩膀轻声说道:“好样的。今晚深夜行事,事成之后,吴某人再作重谢!” “好的!我明白!钱某人一定在此恭候!”瘦高个一拍胸脯道。 于是,吴天霸向瘦高个子拱手施礼后,跨上黄龙马,准备去找“飞天神龙”耶金风等四位兄弟。 然而,“追命刀”吴天霸上马未行出几步,一名老叫花子突然袭击,奔上前来拉着他的腿连连喊道:“大侠!大侠!给点银子吧!给点银子吧!” 见此情形,吴天霸不由火道:“快闪开!我有急事!” 说着,吴天霸两脚一碰马肚,纵马飞奔,直把老叫花子甩在一边。 这时,只见那老叫花子一骨碌从地上爬将起来,微笑着望着那“宝马奔驰”而去的吴天霸,自语道:“这个吴天霸!还冒充什么钱子厚!你可能是没钱了!连我这个老叫花子也不认识了?真是重朋轻丐!我这个老叫花子可不是好惹的!我比你有钱多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泰山不可称量。你知道么?别看你长得俊,爱情没音信;别看我长得丑,爱情天天有;别看我长得黑,爱情放光辉!你以为你骑着黄龙宝马就了不起?等我有了钱,我买两辆大奔,我开一辆,砸一辆!你管得着吗你?吴天霸啊!无天霸!你简直就是老和尚打伞——无发(法)无天!我用大奔轧死你这无(吴)法无(吴)天大恶霸的宝马,我不管你是千里驹还是千里马,也不管你是黄龙马还是黄家驹,你能奈我何?” 你道这个唠唠叨叨不停的老叫花子是何许人也?实不相瞒,此人来头却是非同小可!他乃是名列“东西南北侠”、“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及“四大丐主”的北侠北丐洪七公!其“降龙十八掌”及“九阳真功”占武林一绝。“追命刀”吴天霸一时为救朋友心切,他哪里想到今天会在这遇到这位人人敬仰的江湖老丐主。 说到此处,咱们必须折回头来作一解释。前文书里曾提到“四大帮主”之中的西丐帮主公西骆及东丐帮主东郭清,此处又出了一个“四大丐主”的北侠北丐洪七公,这道是咋回事?其实,“四大帮主”、“四大丐主”,以及所说的“东西南北侠”、“东邪西毒南帝北丐”等侠号,乃是江湖绿林界对九位武林高手的四种排列名号,有时一人竟排在两个或三个侠号之列,并非是4x4=16人!不信,你可请细看细算,可千万别算错了—— “四大帮主”乃是:东丐帮主东郭清,罗刹帮帮主罗旋风,西丐帮主公西骆,南丐帮主南宫秋; “四大丐主”乃是:东丐丐主东郭清,西丐丐主公西骆,南丐丐主南宫秋,北丐丐主洪七公; “东西南北侠”乃是:东侠东方不败,西侠西毒必胜,南侠南帝李青天,北侠北丐洪七公; “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乃是:东邪翁苍海,西毒西门必胜,南帝李青天,北丐洪七公。 话到此处,有人不禁要问,这“东邪西毒南帝北丐”,还有这北丐洪七公,好生熟悉!莫非这是在这大唐之末220年之后的南宋年间或是千年之后的今天《射雕英雄传》里所出现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和老叫花子洪七公?在此,说者只能哭笑不得地作以解释。至于这名号,究竟出现在大唐之末五代之前,还是出现在大宋抗金年代,或是出现在千年之后的今天,已很难考证!并且,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无巧不成书。”谁都知道,历朝历代,古今中外,所存在人名、地名、物名甚至是书名的重名现象比比皆是,无可厚非;但这种现象是应该“一分为二”、分而治之!不然的话,岂不是鱼龙混杂?岂不是混淆不清?必会捣致真能乱假、假能乱真!并不是说者在“自源(圆)其说”甚至“自吹自擂”,更不是在攀附或是贬低别人。不论是说者、读者,还是学者、行者、作者、编者、笔者、记者,都一定知道《射雕英雄传》的作家金庸·查良镛先生乃是当今“武侠”的就是300部。其代表作有《四大名捕》、《大侠传奇》、《说英雄,谁是英雄?》。这就是当今的“四大天王级高手”,其他的还有柳残阳、倪匡、陈青云、卧龙生、诸葛青云、萧逸、独孤红、李凉、上官鼎、上官云飞、云中岳、云中子、司马紫烟、司马铁鹰、秋梦痕、高庸、黄易等等等等等“港澳台陆武侠高手”,在此就不再逐一详述。“问天下,谁主沉浮?”,究竟“说英雄,谁是英雄?”试看“大浪淘沙”、“汰弱留强”! 至此,这阵篇外之话暂告一段,咱们还得言归正传! 前文书咱们说到“追命刀”吴天霸救兄心切,偶遇北侠北丐洪七公,却全然不知,而是打马直奔“乐天酒楼”去寻找大哥“飞天神龙”耶金风等四位兄弟。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就在他和那位瘦高个在“刘爷府”门前密谋商谈之际,一个闲溜的刘府家丁早已趴在门缝边将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于是,他还未及听完,就蹑手蹑脚离开府门。然后,他一阵风地往回飞奔,等他跑至后院大堂,已上气不接下气地向那位正在闭目养神的女人报告道:“娘娘军师!不……不好了!……” “有话慢慢说!不必惊慌!”那女人微微睁开蛇蝎一般的眼睛。 章节目录 该章节已被锁定 《人生流浪》该章节已被锁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章节目录 126、一马平川 这时,那为首的一个彪形大汉喝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闯我院门!给我上!” 一声令下,那群家丁便如山洪爆发一般向耶金见围拢而来。 “飞天神龙”耶金风见状,瞅准时机,待这群家丁即将向自己发起进攻之际,他猛地双脚一蹬,一个“仙鹤腾空”,双手已稳稳抓住那足有三丈之高老桑树的枝条。随即,“飞天神龙”乘势“荡枝摘果”,一直落到那为首的彪形大汉身上。顿时,耶金风用胳膊紧紧夹住他的脖子,同时使出“左右连环腿”,直把其余三保彪形大汉踢个“哇哇”滚地!然而,耶金风腋下的那位彪形大汉还想趁此挣脱,却被耶金风猛然使出的“挫骨分筋手”治得“嗷嗷”杀叫,不敢动弹。此时,“飞天神龙”依然用手紧扣着这大汉的肩关节,喝令道:“让他们都不要动!带我去见刘爷!” “好!好!好汉!好汉!我答应!我答应!”这彪形大汉连连点头道:“都不要动,我带他去见刘爷!” “走!”耶金风忽地把那大汉转过身,推着他说道:“带路!” “是!是!好汉!你莫要动手,我带你去!哎哟疼死我了!” 于是,“飞天神龙”推着这名大汉穿过一道门坊,又走过一条林间小道,一直来到一座大堂跟前。 “好汉!我去禀告!”彪形大汉向耶金风请求道。 “不必!先委屈你一会!” 耶金风说完,便见这彪形大汉一声不吭地瘫倒于地。 于是,“飞天神龙”耶金风仔细瞧了瞧这座大堂。然后,他猛地一回头,直把后面的一群家丁吓得缩头后退。 “哼!”耶金风不由嗤之一笑,便看步游进大堂之内。 然而,大堂内空无一人,静得森然可畏!一只虎啸山林的东北巨虎,眦露钢牙,在正堂墙壁之上活生生一般令人惊心动魄!无不令人想起巴蜀山川恶虎林中那只白额吊青的吃人巨虎! 耶金风闪目环视大堂的周圈上下,冲堂内高喊道:“刘爷请出来!” 但是,他这样连喊三声,始终不见一个人影出现!“飞天神龙”好生纳闷,不知这“晴天白日满地红”的时候,为何不见刘当家的出现。忽然,他感觉情势不妙,急忙使出“旱地拔葱”,攀梁上顶,举目下望,并未发现任何动静。于是,他扭头向内堂寻望:只见红罗帐内,一条光头光身的毛胡大汉正想脱身离开他身下的女人。但是,那微闭双眼、如痴如醉的女人却紧紧搂住她的男人不放。无奈之中,那光身汉子拿着衣服又朝着身下的女人狠干几下,终于浑身软软地扑倒在那隆隆而起的女人身上,装熊不能动了。那情形,真“好似(事)佛娘伸直脚,乳珠发痒体发骚。胜似涅磐(槃、盘)大世界,何须极乐天竺国!” “飞天神龙”见此情形,断定这汉子就是刘大横。不由骂了一句“老馋头”!飞身飘下。 又等了好长一阵,天色已暗,堂内烛光已现。耶金风终于望见那光头汉子扣着衣服走将出来。 再说这刘大横气得正要发火,心想:“何人此时来这,搅了老爷我的好事!这些饭桶都干什么了?怎么也不来向我禀告?” 然而,当他看到堂内来的是位气度不凡的武士,火气已消大半,喝问:“你是何人?” 于是,耶金风彬彬有礼向前说道:“刘爷!卑人乃‘蜀东六雄’之长耶金风,人称‘飞天神龙’!” “啊?!……”刘大横不禁瞪眼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一下耶金风,忍不住拱手施礼道:“哎呀呀!失敬!失敬!耶大侠大驾光临,刘某深感荣幸!刚才我喝问耶大侠,实在冒犯!” “嗳!哪里!哪里!冒犯的是我!我使出看家本领,才闯进你这戒备森严的府院!” 刘大横闻听此言,转眼想了想,随后便“哈哈”大笑道:“没事!没事!全当是练兵了。不过这也难为耶大侠你了。但不知你找我有何贵干?” “刘爷!请恕耶某直言!”耶金风拱手说道:“今日你用蒙汉药蒙倒的是我家六弟黄世英,人称‘卷地风’!” “啊?!”刘大横顿时惊异道:“他不是刘公子么?咋会是你家六弟?” 耶金风闻听,立即解释道:“他这是隐姓埋名,以免惹出事端。可如今,麻烦还是落到他头上。” “咳!竟是这样!”刘大横一拍后脑勺,便向后堂急步走去。 耶金风望着向后堂匆匆而去的刘大横,一阵莫名其妙,不知有什么好歹要来! 耶金风正在寻思之际,只见刘大横手拿着一把宝剑快步向他走来。 “飞天神龙”见状,立即机警地用左手按住剑柄。但是,他很快又放下左手。他已经辨认出刘大横手里拿的正是老六黄世英的七星剑。 这时,刘大横手捧宝剑递向耶金风,说道:“刘某实在惭愧!我本想留着它作个宝贝,万没想到,竟是你家六弟的!我还以为他是朱卫登派来的奸细!现在我将它原物奉还!” 耶金风见此情形,郑重接过七星宝剑,满怀感激,说道:“多谢刘爷高抬贵手!耶某有礼了!” “嗳!哪里!哪里!”刘大横摇着手笑道:“我刘某人就是这个样子!喜好交结侠义之士。我虽然在城里横冲直闯,可我还是很讲义气嘛!” “不错!人总是有好有坏!耶某佩服刘爷的深明大义!”耶金风脱口而出。 “耶大侠快请坐!快请坐!”刘大横这才慌忙招呼客人道:“我们只顾谈话,坐都差点忘了。” “刘爷请!”耶金风一边相让,一边慢慢坐了下来。 然而,就在刘大横刚刚坐下之际,他突然双手一捂腹部,说道:“耶大侠!请稍候!我去方便一下!” 说完,刘大横便从侧门溜身而去。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端来了两杯热茶和一盏燃着的蜡烛,轻轻放在耶金风面前说道:“客人请用茶!” “好!谢谢!”耶金风边说边瞅了瞅那女人一眼。只见这女人是新月眉一对,“蛇眼”一双;眼角鱼尾紊乱,面骨竦然而起。然而,这女人却是泪堂丰满、眼窝凹陷,乳峰丰挺,臀部圆润。耶金风一看便知,这是一个狡诈阴险、性欲强烈的女人!此女正是刚才裸身躺在刘大横身下的女人。 这时,那女人指着耶金风面前的一杯热茶说道:“这是澜沧江畔产的香茶,请君尝用。” 说完,那女人便拿着茶盘向后堂走去。 恰在这时,刘大横已从东边侧门大大裂裂地走进大堂。他看到桌上放的两环热气腾腾的香茶,随即笑道:“耶大侠休要客气!我是个粗人,今日就陪陪你喝杯香茶。” “飞天神龙”闻听此言,微微一笑,立即端起自己面前的一杯,说道:“我相信这茶里没有蒙汉药!” 说完,耶金风将茶一饮而尽! 刘大横见耶金风的豪爽之态,不禁乐得一阵“哈!哈!”大笑。随即挑起拇指说道:“好!耶大侠够义气!这杯也没有蒙汉药!” 说完,刘大横也端起自己面前的一杯香茶一饮而尽! 此时,“飞天神龙”用敬佩的目光看着刘大横放下茶杯,便开口问道:“刘爷!时候已不早了,不知我家六弟被关押何处?” “噢!我马上就派人放……”刘大横还未能将话说完,突然,他二目紧闭,“扑通”一声,便趴在茶桌之上。 再说此时的耶金风见此情景,大惊!他立即意识到:“这准是那女人耍的诡计。幸亏我再三琢磨没有调换这两杯暗藏杀机的暖茶!好玄!差点我就上了那鬼女人的当!然而,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调酿的‘香茶’反而麻倒自己的男人。真是自作自受!幸亏这不是什么致死的毒药,否则,这刘大横就变成一条毒死鬼,而且连我也会牵连进去蒙上一层不白之冤。这女人干的事千真万确是一个‘奸’字!” 耶金风望着趴在桌上昏迷不醒的刘大横,心知此地不可久留,便提着黄世英的七星宝剑准备离去。 “休走!”从后堂猛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吼叫。 “飞天神龙”定神一望,只见刚才送茶的那女人仗剑冲将出来。在她身后,不知从哪里已呼唤来一群手持兵刃的男丁女仆。 耶金风眼观此状,心中明白:“这女人气势汹汹的样子,恨不得立即抓住我!和她讲理也无用!” “飞天神龙”想至此处,一不做,二不休,迅速侧身连出几掌。只听“扑扑”几声,茶桌上、大厅上盏盏粗大的红色蜡烛被一一击灭。刹时,大堂里一片漆黑。趁此黑暗混乱之机,耶金风一个“灵猫跳跃”,窜到大堂门外。 然而,耶金风在黑暗中猛然感觉脚下踩到异物,暗叫“不好!”,再想纵身逃脱,可是已经晚了。他只见周围猛然灯火通明,百十名家丁林立而至。耀眼灯光直刺得他天玄地转、二目难开!恰在这时,一只黑色巨网,铺天盖地,犹如黑色旋风,向他席卷而至。 在此紧急关头,“飞天神龙”“噌”地拔出七星剑,闪电般地在上空用力划过一个大圈。顿时,黑网大破。耶金风随即一个“金鸡出笼”,便跃出这张黑色罗网。 “都给我上!不要让他跑掉!”只见那女人站在大堂台阶之上挥剑高叫。 此令一下,周围的家丁顿时一拥而上,朝着这位神秘不速剑客“噼哩哗啦”乱杀一气。 然而,此时的耶金风一心去想救出黄世英,哪有心情在此恋战? 于是,“飞天神龙”虚晃几剑,顺手抓住一名家丁,挥剑舞退周围之人,然后用剑抵着他的脖子喝问道:“快说!水牢在哪?” 章节目录 127、忍无可忍 且说那群家丁们看到剑客掳走一名家丁,正迟迟不敢前战。只听那台阶上的女人又挥剑厉声喝道:“怕什么?都给我杀!” 顿时,四周的家丁不再顾虑,数不清的“刀枪棍棒”再次杀向耶金风。混乱之中,耶金风手里还未来得及开口的家丁已被乱刃砍得肢离破碎、一命归天! 随即,“飞天神龙”丢下这具尸体,奋力朝台阶上的女人杀去。然而,团团的重围,使他杀不尽,更跳不出! 这时,台阶上的女人看出耶金风试欲杀向自己。于是,她诡然冷笑一声,喝道:“给我用火攻!” 话音刚落,满院的家丁迅速向后撤离,与这名剑客拉开距离。刹时之间,便见四周灯笼火把漫天飞舞,纷纷投射向被围困在核心的白衣剑客。 再说此时的“飞天神龙”耶金风眼望着这势如火山爆发的场面,他猛然想起少林十三棍僧在熊熊烈火中被焚尸的情形,心中不禁是一阵寒心。然而,在这刹那之间,容不得他多想,只见他猛地大喝一声,整个身子已飞旋直上。顷刻之间,谁也没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无数只灯笼火把早被“飞天神龙”踢得七零八落、四散而飞!但是,在“飞天神龙”的正下方,更多的灯笼火把已空落于地,积如火山! 话说那些被耶金风踢得四散而飞的火种,恰巧有一条火把直飞到台阶上那嗷嗷杀叫的女人身上。顿时,那女人号叫着乱扑乱打身上的火种。等她身旁的男女随从们为她扑灭身上的火苗,这女人马上变本加厉(利),眦牙裂嘴吼道:“你们再去取火把!烧死他!烧死他!” 一时间,那群群家丁再次蜂涌而起,将所有的灯笼火把和刀枪棍棒一齐掷向白衣剑客。但见是销烟弥漫,灯火狂飞。整个后院,似如下着一场火雨! 不一会儿,另有一群家丁已将团团火把接连运至那女人身旁。眨眼间,台阶上已堆满未燃的火把。一旦见火,又将是一片火海。 这时,那女人又是一声令下。可怜一代“飞天神龙”耶金风再次陷入一场火雨的围困之中。 话说两头,暂且不说耶金风如何抵挡这场销烟火雨。且说“追命刀”吴天霸等四人在“乐天酒楼”等了许久许久,仍然不见大哥返回,四人心中是阵阵焦虑不安!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空已是漆黑漆黑。他们四人无心咽下这烦恼人的晚餐,一心想等待金风大哥尽快返回。 终于,“铁扇公子”欧阳青风忍不住说道:“大哥要我们等他。可他至今不回,是不是出事了?” “三哥所言即是!”“黑燕钻天”张云海蓦然起身说道:“宁信其有,莫信其无。我们不能再憨等下去!” “不错!”“绳镖剑舞”孙可行也叫道:“六弟前去赴宴不是已遭刘府暗算了么?想必,他们也不会放过大哥!” “好!大哥不在,一切听我按(安)排。我们立即赶往刘府。” 吴天霸说完,率领三兄弟奔出门外,纷纷上马东去。 时辰不大,四人飞马来到“刘爷府”下。只见府门已是灯笼高挂,赤色金钉大门依旧暗然紧闭。于是,四人赶紧下马,并将马索拴在石狮环内。 这时,“追命刀”急步来到大门边,“邦!邦!邦!”再次敲响紧闭的红门。 “吱扭扭!”,这红色大门门又可怕地怪响出声。 吴天霸借着灯光,看得清晰,从那门缝里走出来的家伙正是那个事先与他商议好的瘦高个钱某。 那瘦高个一见吴天霸带人来了,急忙说道:“现在正是时机!里面打得很乱!趁此你们赶快去救刘公子!” “噢!……打起来了?!和谁?”吴天霸忙问道。 “和一个白衣武士。”瘦高个子回答道。 “是我大哥!”吴天霸失声叫道。 “哦?!”瘦高个子大吃一惊,说道:“我说他怎么这么厉害!原来他是你们的老大。不过,他现在被围困得很惨!” “在哪?” “在后院!” “四弟!五弟!你们俩赶快去相助大哥!” “是!”张云海和孙可行应声而去。 这时,瘦高个子钱某又赶忙说道:“水牢就在后院东北角。你们快去救刘公子。他的白马已被我牵出来。” “多谢!”吴天霸道谢一声,便领着欧阳公子跨门而入。眨眼之间,他俩顺着瘦高个所指的方向,接连翻过三堵高墙。这时,两人已来到一条石砌小径上。他俩抬头观瞧,只见西北方向火光冲天,而且时时传来阵阵的喊杀之声。不用说,大哥耶金风一定在激烈奋战! 然而,“追命刀”和“铁扇公子”无暇顾虑这些,继续向前急行。他们顺着这条石砌小径望去,只见这条小道蜿若一条白色长蛇,曲曲折折伸入一片竹林。在那片竹林旁边,隐隐约约有座发白的石头房子深藏在那。 “水牢就在意前面!” 吴天霸说完,便和“铁扇公子”加快脚步。 然而,他俩刚刚进入竹林,猛然听到“嘘——柔——”一声刺耳的口哨。紧接着,从这竹林深处便拥出一群手拿利刃的家兵家将。 这时,为首的一名彪形大汉把大刀一挥,喝道:“都给我上!拿住这两个奸细!重重有赏!” 再说此时的吴天霸和欧阳青风知道已中他们的埋伏,心中好不恼火!眼看着他俩就要接近水牢,可去路又全让这伙人给拦腰截断,岂不令人怒然起火?别无选择,打吧!杀吧!必须扫却这群障碍! 于是,“追命刀”和“铁扇公子”二话没说,各亮兵刃,便是一顿好打! 刹时之间,只听得那群家丁是哭爹喊娘、抱头哇哇呜。然而,吴天霸和欧阳青风已给他们手下留情,并没杀掉他们一个! 此时,那为首的大汉一见势头不妙,立即又吹一声尖锐刺耳的口哨。随即,从那石房子的后面又“忽拉拉”奔出几十名手持刀枪棍棒的家丁。 吴天霸和欧阳青风见此情形,心中暗道:“他们怎么在此设下恁多埋伏?难道是那看门的家伙通风报信把我们出卖?……咳!管他呢?所谓‘打仗没好手,骂人无好口’。你不杀人,人就杀你!打吧!杀吧!不能再手下留情!” 想到这,吴天霸和欧阳青风被迫无奈,忍无可忍,能杀则杀,能砍则砍。冲破阻挡,他们杀出一条血路慢慢迫近水牢。目标就在前方,胜利在望。 然而,这群群家丁仗着人多势众,又将他们俩压将回去!吴天霸和欧阳青风几经冲杀,都未能够杀出这团团重围!这简直是一窝甩不掉的蚂蜂!无奈,“追命刀”和“铁扇公子”只得奋力抵挡。 再说那群家丁们看到自己兄弟伤的伤,死的死,早已怒火冲天!他们也是拼了命地想截(劫)住这两个刺客,甚至想要把他们俩全全活捉投入水牢!简直是痴心妄想!他们也不睁大眼睛看看,他们遇到的这两位是何许人也? 而此时的吴天霸和欧阳青风也是不住暗暗叫苦:“啥时候了?必是夜入子时,夜长梦多!岂有好事?这若是挨到天亮,那还了得!我们不仅是无处藏身,说不定全城戒严,官府再来捕捉我们,那事闹得就更大更糟!怎么办?杀吧!反正已是大开杀戒,把他们全全杀光又有何妨?有道是‘心慈手软留祸兆,不狠不毒不丈夫’!继续杀!我们就不相信今夜救不出老六黄世英。” 想到这,吴天霸和欧阳青风各各施展出自己的看家真功夫,杀得那群家丁渐渐稀落,那座石房水牢离他们俩已越来越近;冲进去,势必可以救出六弟。 话说两头,暂且不说吴天霸和欧阳青风。且说“黑燕钻天”张云海和“绳镖剑舞”孙可行飞身来到灯火通明、人烟杂杂的后院,只见大哥耶金风正在腾挪闪跃、奋力拼杀。更可恶的是那大堂前面一群人还在“嗷嗷”杀叫向大哥投掷着火把!大哥的衣服、头发早已被烧得破烂而又凌乱! 张云海和孙可行看到这,顿时怒火烧天,“哇哇”直叫杀向那片投扔火把的家伙! 再说这位“飞天神龙”耶金风早已向外围冲杀数次,然而,他一次又一次地被那杀来的人群和高高飞来的火把给冲击了回去!现在,他仍要一边拼杀,一边躲闪这飞来的火苗!稍不留神,便会有烧身之险!于是乎,耶金风渐渐感到体力有些不支,身上已受到几处刀伤和火伤! 就在这万分危急之时,耶金风突然看到那群投掷火把的人群不停“扑扑”倒地、人头滚滚,有的竟然抱头鼠窜、一哄而散。 耶金风正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猛地看到两位如旋风而至的剑客!只见他俩在顷(倾)刻之间便把周围的家丁杀得四散而逃,刹时击退家丁的三重围困。渐渐地,耶金风终于看清,杀来的两名剑客不是旁人,而是四弟和五弟!顿时,耶金风不觉浑身又涌来无穷的力量,继续挥动七星寒剑,向外衍杀,准备和两位兄弟会合(和)。 片刻功夫,耶金风便和张云海、孙可行杀到一处。一时间,三位兄弟士气大增,似有万夫难进之势。三柄利剑周匝环飞,直把他们的包围圈杀得四外扩散、几欲殆尽。 章节目录 128、“太行山贼” 这时候,他们身边的家丁已寥寥无几。然而,他们没有一个再敢杀向耶金风等三兄弟:不是已经逃远,就是那伤得躺在地上呻 吟不停。剩下的就是那些还“热乎乎”的尸首和狼籍(藉)一片的灯笼火把和兵刃棍棒。简直像是一场军阀大战留下的废墟。 此时,耶金风抬头再次寻望那女人,早已无影无踪! “快走!” 耶金风说着,便拉起张云海和孙可行消失在黑暗夜色。 返过头来,且说“追命刀”吴天霸和“铁扇公子”欧阳青风今夜是大开杀戒。虽然他们俩以前杀过一些地痞恶霸,可从来没象今夜这样杀掉这么多普通家丁!然而,这也完全是迫不得已,稍一疏忽,他们俩必会被乱刃分尸。 现在,吴天霸和欧阳青风已杀到水牢门。但是,剩下的这十几名家丁仍然在那为首的一个汉子的带领下拼命死守! 吴天霸早已杀得不耐烦,他猛地巨吼一声,腾空而起,直杀向那在外圈号叫着的汉子!顿时,这汉子躲闪不及,便被吴天霸一个“海底捞月”劈中脑袋,倒地而亡! 再说这群剩下的十几名家丁一看大头目被杀,吓得一阵心惊肉跳!胆小的几个干脆扔掉兵器便钻进竹林;另外一些家丁见有人逃亡,也纷纷拐头便跑!然而,一个未得跑开的家丁急忙扔下兵器,趴在地上叩头求饶! “滚!”欧阳青风朝着这个趴地求饶的家伙狠狠蹬出一脚。 顿时,这个家伙接连滚几个筋头,连滚带爬逃命而去。一时之间,这水牢附近寂静异常。 “三弟!六弟会不会被他们转移?”吴天霸有点怀疑道。 “我想不会?不然,他们为何要拼命死守在这?” 欧阳青风说着,便和吴天霸来到水牢门前。仔细一看,只见牢门用一把大铁锁紧锁,上面还缠几道铁链! 欧阳青风见状,有些犯难:“这如何打开牢门?真后悔刚才全放走他们,上哪找到开锁钥匙?这麻烦事可真多!” 就在这时,吴天霸拉着欧阳青风倒退两步。然后,他猛地轮(抡)起大刀劈向铁链锁!只听得“哗——噌——”两声响,黑暗之中火点金花直冒,这条铁链锁已被斩为两段! 欧阳青风见状,惊喜万分,上前一脚蹬开水牢门!然而,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吴天霸和欧阳青风连喊数声,仍是无人应声! “我下去看看!”欧阳青风说道。 “也好!你下去!我守着上边!你可要小心点!”吴天霸拍拍欧阳青风的肩膀说道。于是,欧阳青风点了一下头,躬身下去。 黑暗之中,吴天霸只听三弟“哎呀”、“扑通”两声,便落入水中! “三弟小心!扒住牢边!”吴天霸急忙喊道。 就在这时,吴天霸猛然感觉身后急速窜来几个人!他立即警觉地轮起大刀转过身!然而,他又立即收刀放下。原来是大哥和四弟、五弟他们三人。吴天霸惊喜迎上前去。 “六弟救出没有?”耶金风轻声问道。 这时,吴天霸看到大哥身上片片烧伤的痕迹,不觉一阵心酸!很难为情地摇了摇头! “三哥呢?”孙可行急忙问道。 “在水牢里!”吴天霸回手指指那座石房子道。 恰在此时,只听里面“哗啦扑”几声响后,从那黑洞洞的水牢门里走出了浑身湿漉漉的欧阳青风!在他腑下,正双手抱着那不省人事的黄世英用力向外拖着…… 四人见状,赶忙向前接过六弟! “此地不可久留!快走!”耶金风拖着黄世英向众人说道。 “马就在门外!我们今夜一定要离开汴梁!”吴天霸提醒众人说道。 于是,“追命刀”吴天霸在前开路,张云海和欧阳青风架着黄世英,耶金风和孙可行尾随在后,匆匆往回赶去! 一路之上,还算不错,院内已没人再阻拦他们。所以,他们很快便来到刘府大门。 此时,那扇大门依旧半开半掩,竟像他们来时一样。 突然,他们忽听到身后锣鼓震天,杂乱之中有人高呼:“抓刺客!抓刺客呀!不要让他们跑了。” 众人不禁回头一望,只见后院远远之处灯火一片,敲锣打鼓的喊杀声慢慢向他们这边逼来…… 耶金风见状,反而笑了笑说道:“他们这是孤注一掷!想最后哄吓我们!不必惊慌!” 这时,吴天霸已率先拨开府门,举刀跳将出去! 等到众人全全跨出门来一看,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他们的坐骑全都不见踪影!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摆脱不净的麻烦事! 寻视之间,吴天霸猛然发现那看门的瘦高他钱某已倒在血泊之中,早已一命归天。 “大哥!我们怎么办?”吴天霸毫无主意地向耶金风问道。 耶金风听了,皱着眉头转了转双眼。猛然,他锁眉一展,急忙跳下台阶,摸了摸那地上死去的看门者。随即,他起身说道:“此人刚刚被杀不久,我想我们的马不会走远!而且一定不在院内!” “大哥何以见得?”欧阳青风急忙问道。 “刚才大门仅开一道缝,他们不会将我们的马牵进院!也许就在这街道!” 众人听后,纷纷赞成(诚)点头。 恰在此时,只听从这条街道的东部“咴——咴——咴——”地传来几声马鸣声! “是大哥的马!”孙可行喜不自禁地叫道。 就在这时,只听他们身后杂乱的喊叫锣鸣声越来越近,仿佛只有一院之隔! “快随我来!” 耶金风说罢,领着众兄弟向街道东部奔去!没走几步,“飞天神龙”耶金风猛地使出“蜻蜓三点水”的轻功,眨眼不见。 且说“飞天神龙”耶金风在瞬间功夫便飞窜三四十丈之远。终于,他看到一群马正停在一个十字街头,心中不禁勃然欢喜!然而,使他更欢喜的是,那六匹宝马好象在故意与牵马之人作对,就是不愿再往前迈步!特别是他那匹白龙马正转着身子向西面“咴——咴——咴——”鸣叫,仿佛是在向主人斯叫! 耶金风见状,飞箭一般冲入马群,“啪!啪!”几掌便把几名牵马的家伙打翻在地! 顿时,这几个家伙在地上滚了几滚。终于,有几个家伙惊呼道:“快跑呀!刺客来了!” 随即,这几个家伙是抱头狼狈逃窜,只恨爹娘没给他们多生两条腿!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四条腿的,那是猪狗、狼狈、驴马等等之类的动物,那的确是跑得很快!但是腿太多的,又不一定跑得快,比如蜈蚣。 耶金风没有再理会这伙人,便牵马在街道中间等待五位兄弟!黑夜之中,耶金风已清晰望见那“灯火通明”的一片已移动到那“刘王府”的前院! 又过了一会,吴天霸等五人已快步奔跑而来!当他们看到大哥耶金风身边的一群宝马,都不禁惊喜万分,不住竖指称赞大哥的神速之至!他们差点丢失的爱马又重新回到各自身边,实在是大哥的精明果断! 于是,众人翻身上马。耶金风扶着马背上昏昏沉沉的黄世英,向众人说道:“后面有人在追!我们赶快从东门走!” 话毕,耶金风等人打马东去。 这条街道上,只听远处“当!当!咚!咚!”传来着喊杀声,群群“刘王府”家丁挑着灯笼火把急急东追…… 时候不大,耶金风等六等六人已飞马来到灯笼高挂、官兵把守的东城门。 就在这时,只见城楼上一名金盔铁甲的将官挥剑向下喝道:“给我拿下这群太行山贼!” 此时,耶金风等人炸一听,不禁急了,心想:“坏事!他们将我们当作太行山贼,这危急关头,纵是有口也难辩。”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这回,竟轮到他们几位武汉子的身上!真是令人气炸心肝肺,咬碎口中牙。但也没办法。 然而,此时此景,不容他们细想,城门两旁的官兵已逢涌而至。顿时,六人便被围困在核心,阵阵刀枪剑棍响成一团! 激战之中,那名金盔铁甲的将官已跃下城墙亲自督战,指挥众多的官兵围杀堵截这伙人马!此时此刻,西方夜空依旧火光冲天,喊杀之声还在向他们这边直涌而来。大有推波助澜之势! 几经冲杀,耶金风等六兄弟依旧被困核心,实难冲杀突围。近在咫尺的东城门,仿佛是“近在眼前,却远隔天涯。” 恰在此时,昏睡已久的“卷地风”黄世英突然被围困的杂乱之声惊醒。他陡然从马背上坐起,瞪眼望着面前所发生的一切,仿佛还在梦中。他闹不明白,一觉醒来,如今却处在一片夜色灯明的混杀战场。 章节目录 129、行不改名 “六弟!你醒的正是时候!快杀!” 黄世英被孙可行这么一喊,立马清醒百倍。他急忙将右手伸向左腰,狠狠用力一拔。然而,出其所料,他本想抽出他的七宝剑,却偏偏拔了个空。右手一个标准的“指天问月”之势,一直扬到天空。 且说“绳镖剑舞”孙可行见黄老六搞出这个迥态,再也抑制不住,竟大笑起来。真是邪门,在这样“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情形之下,他竟也能笑出来。 “啊!我的剑!我的剑呢?”“卷地风”发疯似地吼叫。 “六弟!接剑!” 只见“飞天神龙”耶金风左右开弓,将黄世英的七星剑入鞘一掷,同时又迅速抽出自己的“白龙宝剑”,继续向前冲杀。 再说“卷地风”眼望飞来的宝剑,就势凌空一跃。利落无比!于半空接住他的七星宝剑。就在这停空接剑的一刹那,黄世英迅疾抽出龙泉七星剑,奋勇杀向地面上手持刀矛的官兵。刹时之间,“卷地风”势如狂风而至,直杀得这群人“兵败如山倒。” 然而,就在“蜀东六雄”将这群官兵杀得,连连后退之时,“刘王府”的家丁们已如风而至,直向他们身后杀来。 “赶快杀出去!随我来!” “追命刀”吴天霸大叫一声,跃上黄龙马挥刀冲向东城门。 一时间,只听得“当!当!当!啪!啪!啊!啊!”一条线的杀响,“追命刀”已杀出一条血路冲进城门楼。 于此同时,耶金风等五兄弟也早已飞跃上马,顺着吴天霸杀出的一条血路猛冲而去。 话说“追命刀”吴天霸冲入城楼,接连抡倒一片兵丁,随后又一刀砍飞顶门杠,再来一刀又垛断那粗大的木制挡门栓,最后他反臂一拉城门,高喊道:“你们快出城!” 再说耶金风等五兄弟一见吴天霸拉开城门,便毫不犹豫飞窜而出。 然而,就在“铁扇公子”欧阳青风最后一个打马飞出城门之时,“追命刀”吴天霸再试图松开大门、纵马出城,可哪里还来得及?那名守城将官早已挥剑指挥着一群士兵,将他团团围住,丝毫走动不得。无奈之下,吴天霸只好挥刀奋力迎战。 突然,吴天霸猛听到身后“咣”的一声巨响,城门已被兵丁牢牢关闭。顷刻之间,十几条巨大的木棒又将城门顶个结结实实、风雨不透。 且说此时的吴天霸于激战之中见到此景,暗吃一惊,脑门顿时凉到半截。心想:“我命休矣!这下我却要成瓮中之鳖,如何脱身?这身后的群群家丁也已经帮腔作势地杀过来,我却如何是好?” 然而,就在“追命刀”边战边忧虑之际,只听城门外有人在剧烈撞击着大木门。虽然这撞击声如若响雷奔腾,令人闻之骇然;但是,这城门依旧“固若金汤”,丝毫难动! “杀啊!抓住这刺客!” “杀啊!抓住这太行山贼,不要让他跑了!” 只见吴天霸身边的围攻者越来越多,直至里三层、外三层将他围堵得水泄不通、插翅难飞。 再说此时的“追命刀”吴天霸,只得狠狠咬紧牙关,力战群殴。顷刻之间,又是一片家将兵丁倒地。话说那手提宝剑的将官见自己身边的士兵已是所剩无几,便趁着慌乱之机逃向城楼门厅之外。正巧, 他这一举动被吴天霸望见。他不禁灵机一动,立即打马冲上前去,一手便把这位将官提到马上,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喝道:“让他们打开城门。不然,要你狗命!” 见此情形,周围的人全都傻了眼,迟迟不敢进前。 这时,那早已吓得魂不愎体的将官慌忙应道:“好汉!好汉!我遵命!我遵命!别……别杀了!快……快打开城门!” 有几名官兵听到将官的口令,唯恐将官被杀,便乖乖去准备开门。然而,他们刚刚搬去几条顶门杠,人群之中突然有个女人高叫道:“别听他的!我们继续杀!” 随着这声高叫的传出,那群家丁又挥刃大呼小叫冲向吴天霸。 “追命刀”见状,立即用左臂携住这名将官,同时右手继续抡刀拼杀。 就在这危急又乍起之际,城门猛然大开,一阵疾风直贯而入,直吹得城楼下的这伙围攻人群摇摇欲坠。随着这股强风猛然袭进,只见几名手持利剑的骑士鱼贯而入,更是把这群家丁及官兵吓得莽然后退!当场就踩倒十几号人丁。 再说此时的吴天霸心里明白,这几位骑士正是众兄弟返回为自己救驾来。于是,他立即冲着众兄弟高喊道:“兄弟们!快走!” 喊声未停,吴天霸已携着那名将官飞驰出城。 “飞天神龙”耶金风等五兄弟见老二“追命刀”已经脱身,也不敢恋战,随即退出城门,打马去追吴天霸。 再说城楼门厅之内的家丁和官兵眼见这伙人马眨眼间跑个一干二净,并且还掳走守门将官,这才想起撒腿去追。但是,他们追什么?追个屁!他们这一举动等于是徒劳白废,双脚丫子上哪去追上四条腿的飞马?“蜀东六雄”已如脱缰野马,风驰电掣,疾驰东去。纵然他们是“飞毛腿”导弹怕是也只能望风悻叹,追之无极。 且说“飞天神龙”耶金风等五兄弟追上吴天霸之时,却已见他在一条叉道口处立马朝着哆哆嗦嗦跪在地上的将官喝道:“告诉你!好汉做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们不是太行山贼!是‘蜀东六雄’!” “啊!……”那将官猛然惊悟地抬起头,结结巴巴的说道:“下下下官不知!请好汉饶饶饶命!” 这时,“飞天神龙”对跪趴在地上的将官说道:“起来!我们无心杀你!你可以回去了!” 那将官闻听此言,如梦方醒,当即连磕几头,道谢而逃。 “大哥!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安歇一下?”只听黄世英问道。 “不!我们趁夜向扬州进发!明日再作休息!” “飞天神龙”耶金风说完,便率领五位兄弟寻路向东南进发。 马不停蹄,一夜飞奔! 章节目录 130、古城徐州 且说“蜀东六雄”又是一个昼夜没能合眼,他们凭着惊人的体力、毅力和寻仇的激情,经过长途跋涉,一路飞经汴水、兰考、民权、商州、虞城、砀山、萧县、铜山、九里山,终于在第二天午时,即五月十四日,六人走马进入古彭徐州。 如今正值五月仲夏季节。这日午时的焦阳仍然是那么的狠毒,那么的爆烈,直晒得人身火辣辣,头上焦油油。毋说城中百姓,就连这古城之内的黄土地,也被这烈日蒸发得热气腾腾,让人不敢多呆,甚至连只爬动的蚂蚁也别想找到。当然,“蜀东六雄”这匹匹饱经风餐露宿的汗马也很难耐这闷热异常的天地。然而,马终归是马,它们有着平庸驯服的性格,永远愿在他人胯下生活,成为主人忠实的伴侣。 此时的古城徐州,虽然热火朝天,但是,“蜀东六雄”初来此地,却还是免不了升起对此古城阵阵遥远的思絮。他们心里知道,自古以来,徐州即为华夏九州之一。此城北扼齐鲁,南屏江淮,东临黄海,西接中原,黄河故道流经城区,北接微山湖,南北大运河横贯全境,自古有“五省通衢”之誉。乃水陆两运的交通要道,历朝历代,均为兵家必争之地。想当年,秦朝之末,项羽从叔父项梁起义,在巨鹿之战中力挫秦军主力。后称西楚霸王,建都彭城,即此徐州。后来,在楚汉之战中,这位一代豪雄兵败垓下,自刎乌江,令世人无不为这位气壮山河的英雄感叹万千!时至三国争雄之期,更有“三让徐州”的传奇故事流传至今。他们六人边行边忆,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过黄楼、燕子楼,走马进入项羽戏马台、华祖庙(即华佗庙)和范增土墓之间。 此时此刻,“蜀东六雄”胯下的六匹骏马,依旧在不知疲倦地为主人迈动着沉重的脚步。它们仿佛早已明白:“这连日来主人总是游走不定,一定比我们劳累百倍!而且主人们个个都是位行侠仗义的英雄,他们的事也正是我们的事,是一桩桩凶残之至的武林毒杀!到底谁如此的狠毒?事情又是如此的神速漫(熳)延不休?我们追赶的双腿四蹄何时能够休止呢?……想来想去,这还要全凭主人来作定决。现在不论我们是累死累活,也要为主人寻找仇杀而奔波到最后一息。哪怕是进刀山下火海,甚至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然而,动物的心理世界,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人类并未真正发掘。这深深埋在这匹匹骏马脑膜之中的片片思絮,“蜀东六雄”全然不知!他们只知道胯下之骑已是疲惫难堪,自己也是精力不佳!但是,他们必须为此奔波,最希望尽快知道,就是究竟是谁制造出这罪恶滔天的大毒杀!他们一定要寻根求底,以昭天下。但是,此时此刻,他们六人所关心的事又仿佛在渐渐淡却,以至渗入他们身心疲劳的行程!他们全都明白,面对眼前,面对现实,忧虑、烦躁能的说,小城故事真不错!请你的朋友一起来,一起来做客!” “咦?!这歌蛮好听!哪位女子在唱?”黄世英不由惊叫道。 随着歌声的传来,众人不禁举目寻望,只见前方石崖边一位抱琴女子正在抚琴歌唱着这首小曲。 “难得!天上人间的美妙金曲。在此处能听到这醉人歌声,真可谓是消愁解暑!” 很快,这歌声已渐渐离人远去,犹如魂牵梦绕,轻轻穿绕、飘游、消失在云龙山林……但是,令他们六人、尤其是耶金风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这位抚琴而歌的女子竟是他伯父耶国宾的长女耶丽亚,正是他的大堂姐,乃是兖州刺史尉池洲之妻!在他们六人经过她身边上山不久,这位神秘的耶丽亚女郎也是飘然而逝! 这时,只见孙可行有气无力,说道:“刚才在城内热得那个样子,全然不想吃喝!这下凉爽了!腹中却感到饥饿难耐!” “哈哈!我说五弟!”张云海接着说道,“来到这如此清爽的避暑之地,就是饿他几时又有何妨?” “四弟!有道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不吃!等会我们可要吃啦!”吴天霸开着玩笑说道。 章节目录 131、人过留名 “呵?我说二哥!这荒山野岭的,也没个摆摊卖饭的!你的吃什么的干活?”张云海却反问道。 “四弟!此乃徐州名山,山青林秀,西畔还有云龙湖水浪打浪,怎可说成是荒山野岭?”吴天霸乐呵呵说道。 “我明白二哥的意思。”欧阳青风边走边说道,“天下名山佛占多!既然有佛在,一定有寺在,那我们还怕吃不上斋饭?” “确实如此!如若见到寺院,我们这六位定要吃斋休整,来解解乏!”张云海向周围寻视着说道。 “嘿!各位兄长!你们瞧这石板若躺上去有多舒服!我们不如在此歇歇脚再走!”黄世英牵马走在后面指着一片光滑的山石说道。 众人听得,纷纷回头观望:只见六弟所指的岩壁之下,一条长方形的光滑石台横卧在那里。这块石台,躺上去十来个人也绝对没问题!而且必定会很凉爽舒适!再看那岩壁之上,还刻着三个红色大字——龙首岩!的确是游人绝好的休息之地!如今这天气,怎能不令人心动?然而,耶金风却回头微笑着说道:“六弟!别急!会有好地方让你休息!” 黄世英听后,点头默许,只好牵马跟着众人向前行走,希望找个更好的休息之处。 “不好!”黄世英一捂肚子说道:“我要撒尿、拉屎!” “不可以!”耶金风扭头冲他说道:“你在这云龙山边随地大小便,有辱环境卫生、污染空气!你还是憋着点!找座寺院再解决!” 不多时,六人果然来到一座寺院旁边。纵眼望去,只见那寺门匾额上刻着四个大字——兴化禅寺!几人不禁相视一笑,便继续牵马向寺院大门走去。 他们六人进入寺院内,便把六匹马放在院中。恰在这时,一位老和尚迎上前来,含首施礼说道:“阿弥陀佛!六位施主!请到这边来!” 于是,六兄弟便随着这位老和尚一直来到大雄宝殿的大堂内。 这时,只见老和尚微笑着说道:“老衲看六位施主气度非凡、武姿英发,定为远道而来的豪迈义士!来!来!来!请各位留下尊姓大名!以壮敝寺之名!” 说话之间,老和尚已一手拉开桌案上的宣纸,一手指着案上的笔墨,让耶金风等人签名! 然而,一直在微微含笑的耶金风冲老和尚说道:“听到您的赞扬,实在惭愧!我看这签名之事就免了吧!” “嗳!那怎么行!”老和尚一坼头,说道,“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你们来到这徐州游山观光,岂有不留姓名之理?总比在山石树木之上乱写乱画谁谁到此一游为好,还是请各位签上!” 老和尚说着,已从桌上抽下一支大毛笔递到耶金风面前! 耶金风一看,盛情难却,只好接过大笔。 这时,老和尚笑着说道:“此乃文房四大宝物!施主用这黄狼湖笔,再沾上徽墨,必能在这宣纸上留下一笔好字来!” “盛情难却!恭敬不如从命。”耶金风在案上的端砚里蘸了蘸笔头,说道:“这六人全由我一笔代写!大师请看!” 说完,耶金风“唰唰唰”几笔,仅写四个大字,然后把黄狼湖笔放回原处! 众人惊奇,不知何故,俯身一看,只见宣纸上留下潇洒如飞的四个草字跃然纸上——蜀东六雄!据说从此以后,这四字一直保存在徐州云龙山兴化禅寺之内,乃稀世真品、镇寺之宝,秘不可现! “善哉!善哉!果然是一手绝笔好字!字如其人,正如耶大侠你人一样!”老和尚微笑着说道,“你们初来驾到,我就猜测你们就是‘蜀东六雄’,果不其然!” “老前辈!我这样写,您不见怪吧?”耶金风看着老和尚说道。 “嗳!哪里!哪里!”老和尚连连摇头摆手笑道,“耶大侠你这样一写,一目了然!不过令我赞赏的是,从这单单四字,就会想到你挥剑如风、快如闪电!如今又有幸能当面看到你的音容笑貌,实感三生有幸!” 旁边的吴天霸等五人听后,都不禁哗然一笑!一为大哥感到荣幸,二为这能言善道的老和尚而笑。 这时,耶金风摇摇头笑着说道:“不敢承蒙老前辈的夸奖!实不敢当!您还未见过我的狼狈之相!” “阿弥陀佛!没想到耶大侠武功盖世,还是如此谦虚!老衲听耶大侠所言,你有何狼狈之相?”老和尚一点也不相信耶金风的话。 “好!告诉你!”耶金风却很坦然道:“今日清晨,我才换去一件狼狈不堪的外衣!……” 耶金风还没将话说完,老和尚便打断他的话说道:“嗳!衣服外破人不卑!老衲不信你所说的那一套!如今还是你给敝寺留下了这样漂亮的四字!想当年,只有那东汉‘草圣’张芝·张伯英才有如此挥霍的字体!” “老前辈过讲!”耶金风低头说道:“在下岂能与张芝张老前辈相提并论!” “老先生越说越上瘾!您还是容我们六人拜拜佛祖吧!”黄世英在人群中笑着说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六位请看!”老和尚微笑着指着殿内的大佛爷说道,“这座石佛是和大同云冈、洛阳龙门二石窟同时代的艺术瑰宝!……” “洛阳龙门石窟?就是在那伊水两岸的石窟?”黄世英惊异道。 “正是!它们都是开凿于南北朝时期的北魏!……” “哦?这座石佛是靠山凿成,看样子有四丈来高!”黄世英故意打断老和尚的话。 “的确如此!”老和尚依旧微笑着说道。 “可它要比起乐山大佛低小多了!乐山大佛有二十丈之高哩!”孙可行抬头望着大石佛说道。 “乐山大佛重在一个大字上!光一只佛脚就可坐百人!”张云海又补充道,“耳朵中间可并立两人,头顶上可摆放一张八仙桌。” “几位所说的就是那面临岷江、大渡河的乐山大佛吧!”老和尚仍然笑着说道。 “就是它!在它脚下就是青衣江、岷江和大渡河合流之处。”欧阳青风摇着铁扇接声说道。 “你就是铁扇欧阳公子!”老和尚来到欧阳青风面前说道,“想必你一定知道那乐山大佛的开凿之期?” “当然!当然!我家三弟对此绝对了如指掌!”吴天霸一拍欧阳青风的肩膀颇为自豪地说道。 “既然老先生愿我进言,我就说与各位听听!这乐山大佛位于岷江东岸、凌云山西壁,坐东朝西。因为它是依凌云山栖鸾峰断崖而凿成的一尊(樽)弥勒坐像,故又称之为凌云大佛。据《嘉州凌云寺大佛》一书所载,这乐山大佛开凿于盛唐开元元年(公元713年),乃是由名僧海通创建。后来又由剑南西川节度韦皋竣工于贞元十九年(公元803年),共历时约九十年。至今雄伟壮观,完好无损!俗谓‘山是一尊佛,佛是一座山。’其姿态雍容大度,气魄雄伟,乃是‘天下第一大佛’!据说这座神秘的大佛里还藏有真金佛宝,时常有盗贼在大佛上下挖空心思、想得到宝物,但至今仍是一个不解之谜!” 欧阳青风一阵妙语连珠、侃侃而谈过后,老和尚却身子向后一挺,无不自豪地说道:“这么说,那乐山大佛比起这云龙山大佛还算是年轻晚辈呢!” “噢?”众人不禁惊悟,一齐瞅向老和尚,急欲老和尚道出其详。 “各位不要忘了!”老和尚捋着长袖子说道,“这云龙山大佛已历经南北朝、隋、唐,至今十国乱世而丝毫无损,应该说它比乐山大佛还要老资格!” “噢!哈!哈!哈!”众人不禁仰面大笑,就连那老和尚的嘴巴也咧得好像裤腰一样!但毕竟也只有碗口一般大。 笑毕,欧阳青风又向老和尚说道:“没想到老先生来个自家佛门自家夸!真是令人笑知您意,用心良苦,善哉!善哉!” “让六位见笑了!咦?耶大侠哪去了?”老和尚突然发现耶金风不在了身边,赶忙磨身寻望。见此情形,众兄弟也跟着回头一看,只见耶金风已跪在那禅座垫上,正向那座金碧辉煌而又庄严肃穆的大佛像拜了又拜。然后,耶金风站起身,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向前面的佛堂桌案走去。 见此情形,老和尚急忙走上前去握住耶金风的双手道:“哎呀!耶大侠!你这就不必了!我知道你们六人在遍游各地,需要银两!赶快收起来!老衲受之,于心不忍。” “不可!我们刚到这里时,你就称我们为施主!今日不施舍些略表心意,何谈施主呢?” “耶公子何必如此当真?前来本院者,无论老少强弱、高低贵贱,我们都叫他施主。谁说一定要他施舍财物才叫施主?”老和尚还是抓着耶金风的双手不肯放松。 “不!老先生!你就成全我这一回。让我再做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施主!再做一次慈善家!因为我天生就有这个性格!”耶金风毫不让步,执意要放下银两。 “不错!我大哥一向心地善良,仗义疏财,恩泽天下,感化丐帮与佛门;更喜行侠仗义,由此而德高望众,远来皆服!老先生就别再推辞,容许我大哥在此行善积德。”欧阳青风也不由附和着说道。 “唉!”老和尚叹了口气,双手仍没有放松耶金风,继续说道,“佛家以慈悲为怀,济渡众生!难道耶公子与我佛家真有这么大的缘份?” “正是!就是有缘份!我耶金风很赞赏佛家慈悲为怀这一道行!所以今天我是非施舍不可!”耶金风坚决说道:“如若不然,我们‘蜀东六雄’愧对此佛!” “我是担心你们‘蜀东六雄’路途上需要银两!……噢!”老和尚突然终止讲话,他会回头看了看,随即神秘一笑,说道:“耶公子真的要施舍?” 章节目录 132、南下扬州 再说众人早被老和尚这一止、一笑、一问给吸引住,闹不明白老和尚将有什么话要出口。 “当然要施舍了!”耶金风莫名其妙地回应道。 “善哉!”老和尚不由乐道,“耶公子已经施舍过,为何又要来第二次?” “施舍过了?”众人大惑不解。 “对呀!”老和尚这才回头指着桌上的宣纸说道,“耶公子你看,这是你留下的‘蜀东六雄’四个绝顶漂亮的草字,可以说是一字千金,这不是已作施舍?简直能成我佛的镇院之宝。” “老先生是说这个!”众人顿开茅塞。 “所以说耶公子,包括你们五位,已做下一件大善大德之事!老衲感激不尽,耶公子还是收下你的银两,路途上你们会更需要!”老和尚十分关切地说道。 “多谢老先生指点!不然我们还蒙在鼓里。可那几个字又算得什么施舍?……” 耶金风话还未及说完,只听院内“铛——铛——铛——”震耳欲聋的钟声打断他的讲话。这古刹钟声,令人油然想起降龙寺钟声和少林寺钟声。钟声阵阵穿入他的耳道,又渗入他的心田,回应在他脑海。这钟鸣之声,突然使他如雷贯顶,刺耳又钻心。因为这钟声,触使耶金风想起在太白山降龙寺内那阵阵裂人肺腑的钟响;因为这钟声,融汇入降龙十八罗汉以及少林十三棍惨死的情景,也载入降龙寺和少林寺老方丈以及慧明长老和僧徒们悲痛、焦虑的情感。此时此刻,钟声是多么的催人发省,多么的激人心扉。 “善哉!是到午餐之时,请六位随我去吃些斋面!”老和尚笑呵呵地说道。 “好!我们六人正饿得心慌!”孙可行连忙说道。 “不可!”耶金风反而语气异常坚决,说道,“我们继续南下扬州!” 众人闻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但是,他们五人还是在大哥耶金风的一声令下和带领之下,迅速牵马下山南去。 垂说万端未能阻拦住六人的老和尚,只好呆呆贮立在山前的台阶之上。他看着六人渐渐远去的背影,任凭头上的“焦阳”对他毫不留情地炙烤,但他仿佛已全然不在乎。昔时他的微笑、漂亮的语言,在此荡然无存。他真不明白:“蜀东六雄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心急?究竟为何事?他们真的是去扬州?……不!不是!就象他们来到徐州一样,到了扬州,他们也只会一晃而过,然后又不知遣入何方,哪有心思游山玩水呢?他们究竟要去何方?是不是一个很远很远、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不知我今生一世,还会不会明白这些。但愿来生来有缘,他们还会故地重游。” 此时此景,老和尚再登高眺望,“蜀东六雄”已不再映入他的眼帘。他似乎望见,天边的云儿在为“蜀东六雄”歌唱: “天上白云飘荡,地上人儿马蹄忙。英雄的侠骨柔肠,你们又要去何方?……” “走四方,路迢迢,水长长,迷迷茫茫,一村又一庄;看斜阳,落下去,又回来,天不老,地不荒,岁月长又长……” “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说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啊!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烽烽火火闯九州(洲);你若愿听,你就听啊;不愿听哪,咱就走啊!烽烽火火扬州城啊!哎——呀——咦——咳——呀,哎——哎——哎——咳——咦——咳——呀——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就出手!烽烽火火闯九州(洲)。”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蜀东六雄”再次披星赶月,风驰南下! 章节目录 133、东风无力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这是大唐诗人李商隐《无题》之中的名句,是句永远不愿磨灭的豪言壮语!“蜀东六雄”这些不知疲倦的侠客,丝,何时为尽?泪,何时为干?谁敢作定论?大概从下面的这段话里,我们会找到圆满的答复:真理流泪的时候,正义一定在流血;真理欢笑的时候,邪恶一定在毁灭!然而,我们何时又会看到“真理”流泪又欢笑,“正义”在无私流血、邪恶在毁灭呢?这大概又是一个非常费解的问题!“含糊其辞”最适合回答这样的问题。因为,我们要等到这个时刻的到来,还需要一个遥远遥远的时间和旅程!故事总还是要任其自然地发展下去,但这却让邪恶得了便宜耍了乖,实在难以让它得到及时、公正的严惩,更耗费为捍卫正义而寻根求底、行侠仗义者的钱财精力! 这六位不知疲倦的侠士还在驰骋。人在江湖的旅程,就需要一个毅力。但是,这并未感动上天和大地,没有触动那“焦阳”的怜悯、恩赐之心,没有撼动大地沉睡、昏迷的躯体!“焦阳”依旧还是那么的高傲,那么的火辣!就像如日中天的日本“膏药”旗一样!“大地”也是被“焦阳”炙烤得久久不愿在下。干裂的土质,踩上去立即变成粉末灰尘,它们“肆意”飞扬,好象要飞到云霄,誓与天公一争高低!然而,万物都有引力,没过多久,这粉末的“肆意飞扬”又被限制住,乖乖落回大地,落回它们的故土。这应是天经地仪、理所当然!正所谓“孙悟空尚逃脱不出如来佛的手心”,何况世上一切尘埃? 粉末尘埃就这样乖乖地被“大地”给吸落!微薄的点点希望就是想再次超越腾跃的马蹄,但是,也未能如愿以偿!六匹快马的二十四只飞蹄,却是真正地在追赶,追赶所痛恨的一切,使它们也如“粉沫尘埃”一样被踏在他们的铁蹄之下! “蜀东六雄”依旧驾御着这六匹骏马,在飞奔,在追赶,在和时间、生命激烈角逐。睢宁、宿迁骆马湖、淮阴、洪泽湖、高邮湖、汴扬运河,已在他们的铁蹄之下飞闪而过。 终于,他们六人在离开徐州云龙山兴化禅寺的第二天傍晚,即五月十五日,踏马来到扬州城、北大门。 多少年来,扬州之盛,唐世艳称,时有“扬一益(成都)二”之称,其经济文化之繁荣昌盛竟数天下第一!故此,吴国之都淮南王府,也就是五代十国乱世之期的淮南留后、淮南节度使、弘农王、吴王府第就座落在这扬州城内。而如今的吴王正是吴忠武王杨行密的长子杨渥在位之期,即公元907—908年在位。 此时,六人已牵马走向城门。 再看走在最前面的“飞天神龙”耶金风,他在城门边的一名士兵面前停身站住。精明善问的他又想到该做的事。只听他轻声问道:“请问阁下!近两日你看没看到七位少女骑马来到此地?” “七位少女?!”那名士兵答非所问,说道,“若是再来七位还真好哩!我们这赫赫有名的‘扬州八妓’如今只剩下七位!那百里挑一的七妹白艳丽,两年前被那西蜀的刘备·刘玄德之后刘振天花高价买走!唉!真是可惜!我就没那福份!” 众人听得,暗嘘一口气。心想,这人称“北神腿”的万年寨少寨主刘振天也真会挑!两年多了,竟还惹得扬州人对那白艳丽久久不忘!也难怪,白艳丽不仅长得娇美妩媚,而且武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皆通。不然,这美其名曰“金拳玉腿”的白艳丽岂会给扬州人留下这么大的影响?真是美人如画,一时多少豪杰,尽随伊人去。 这时,耶金风继续说道:“这么说,你没见过七位骑马少女!” “噢!没有!没有!”那士兵连连摇头,根本没明白耶金风其实是在问“七燕南天云飞”,敷衍道:“这剩下的七妓从不骑马!” “原来是这样!”耶金风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那你见没见过一名骑马锦衣卫前来此城?” “锦衣卫?骑马?没……没见过!”那士兵摇摇脑袋说道:“这兵荒马乱的,骑马进进出出的多了!谁注意这么仔细?再者说,我才接岗不久。也许我来之前,人家早已进城。” “嗯!……”耶金风沉思一下,随即冲他说道:“多谢阁下!我们进城!” “好!六位走好!我看你们个个都是花花公子模样!进城倒可找那七朵名妓玩个痛快!别忘了替我多玩会!”那名士兵笑着向六人招手说道。 “好的!我们就去!”耶金风边走边回头笑着招手说道。 然而,耶金风这样一说,后边的“铁扇公子”欧阳青风可有点沉不住气!他牵马来到耶金风面前,低声说道:“大哥!你别忘了!除了二哥和四弟,我们四位还是处子之身!我们岂能肆意妄为?万不可沾花惹草、去找妓女们鬼混!” “哈!哈!哈!”耶金风笑着瞅瞅欧阳青风说道,“青风弟!我刚才蒙骗那士兵一句,没想到你故作没听懂,却又来蒙敝(蔽)我。你以为大哥我是这么好蒙的?” “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欧阳青风焦急反驳道。 “怎么不是这个意思?我那句话瞒不过四位兄弟,当然也瞒不了你!你不要装糊涂。”耶金风大声说道。 “明白!大哥你是想靠开玩笑来隐蔽自己!可是……” 欧阳青风的话还未说完,耶金风打断他的话,又微笑着说道:“青风弟!你放心!我不会领各位往斜路上走!即使我们步入险地,我想,就凭我们的毅力和能力,定会出淤泥而不染!” “大哥说得对!我们六位不仅是‘飞天梅花阵’的六朵梅花,而且个个都是那花中君子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更何况,路边的野花多的是,不采白不采!”孙可行笑容满面道。 “我说五哥!当今京城有个叫什么万花公主的,据说她的宫女全都以花起名,全都是些花名娘们!就像一支红色娘子军!你总是以花自喻,我们可不愿变成花花娘们,哪还有男子汉的气派?”黄世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六弟!这你就没明白其中的懊妙!”吴天霸朝着黄世英说道。 “怎么?我没明白?”黄世英惊奇地反问道,“我想我说得很对!” 吴天霸听了,不由笑着解释道:“这梅花,世称花中之魁;荷花,人称花中君子!这岂不都是男子汉的气概!” 众人听后,不禁含笑点头,暗自称道老二说得蛮有道理。 “噢!哈!哈!哈!”黄世英随后大笑道,“二哥言之有理!有理!没想到你一个追命大汉,倒是蚂蚁啃瓷碗——净啃洋瓷(词)!还有这样的心眼!实在佩服你!不过,我听说这‘扬州八妓’叫花的可真不少!” “不错!这八妓也可称是八朵花。”只听耶金风接应道,“就说那刘振天带走的白艳丽,她不仅有‘金拳玉腿’之称,而且还有‘花中美王’白牡丹的美名!” 黄世英听了,紧接着说道:“那是七妹的美称!老大不是被称为‘霸王花’嘛!” “不错,老二被称为‘江北·一枝花香’!”张云海也凑上前来嚷道。 “那好!我再来一句!”耶金风边走边笑着说道,“六妹自称‘含笑花’!” “五妹人称‘月下美人’的昙花!和我排行一样,配我正合适!” 众人听了“绳镖剑五”孙可行的俏皮话,不禁放声大笑!不觉之下,这哗然一笑,已解千愁万恨! 随即,“铁扇公子”欧阳青风止笑住笑声,说道:“如若这样按排行大小来配对的话,那六弟就配‘含笑花’,四弟配‘玳玳花’,我得‘人参三七’,二哥就配得‘一枝花香’,大哥就与‘霸王花’相配!” “哈!哈!哈!……” 其余五人又不由舒畅地开怀大笑,他们好象已陶醉在这能消除疲劳和烦忧的漫聊中!然而,耶金风认为样还算不够,又补充一句道:“我当老大的,就赚个小便宜,剩下的那八妹‘凌波水仙’也就归我了!”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也!笑死我也!” 众人又是一阵放荡不羁的大笑。 “嗯!应该!应该!”黄世英边笑边说道,“能者多劳!能者多劳!多劳多得嘛!” 但是,这时的耶金风却又一本正色地说道:“大概我们这些男人就爱在背后谈及女人!不过我们说归说,做归做,可千万不能以此当真。否则,有失我们‘蜀东六雄’的体面和声誉。” “大哥就不用多说!我们明白!”欧阳青风也正色严肃道:“我们此次出行江湖的目的,是为寻找江湖杀手,切不可惹火缠身。” “很好!我们不再提及她们,也不去见她们!” 耶金风说完,便加快脚步。 这时,黄昏已逐渐在沉暗,夕阳又仅留下半边轮廓,它的气焰也渐渐消沉下去,不再是那么高傲而又泼辣的“焦阳”。然而,它给今日这个傍晚留下的,依旧是蒸人的闷热!正所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五月扬州城,天气好闷人!” 此时,耶金风等六人牵马向右拐进另一条大街上。 就在这时,突然有位衣着长衫、手摇纸扇的老者迎面走到耶金风面前说道:“来!来!来!六位客官,这儿相面、揣骨、测析字外加看手相,样样精通。相由心生,心由相生。我看六位相貌堂堂、气度非凡,今日一定有好运!说不准还是个桃花运!各位请上座!” 六人听后,相视一笑,知道遇到了相面先生,算他一卦也无妨!于是,他们便把马放在街旁,走到那位老者的桌案边。 章节目录 134、信口雌黄 这时,那老者手摇纸扇坐在桌后,直盯着耶金风说道:“我看这位公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乃是大贵大富人也!就凭你这堂堂相貌和大智若愚的品行,他日定会寻到一位绝代佳人!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似人间无数。’这相逢之日必定有时。” “老先生!你猜对了!男欢女爱,像我这样的人,他日遇不见一位绝代佳人那才是天下怪事!”耶金风毫不谦虚道。 “噢!哈!哈!哈!”老者大笑道,“不是猜,而是算!” “是算的?”耶金风不由坐在那桌案前的凳子上说道,“那你能算出我们是干什么的?” “怎么不能?”相面先生用左手食指一点道,“你们六位是在寻找一个人!” “噢!”众人不禁惊悟一声,一齐盯向算命先生。 “那你可知道此人行走的方向?”耶金风继续追问道。 “这方向吗(嘛)?……”相面先生想了想道,“还是由你抽个签再作决定!” “好!”耶金风说着,从那签筒中拔出一支签,递给相面先生。 于是,相面先生破开签条,又望了一下耶金风的表情,随即皱皱眉,说道:“哎呀!公子的签可真不太易算!” “上面写了什么?”旁边的欧阳青风急忙问道。 “你们听着!”相面先生手持竹签说道,“你们在寻找一个人,难如上青天。此事正如签上所说的‘宛如仙鹤出樊笼,脱得樊笼路路通。南北东西各阻隔,任君直上九霄重’啊!” “这么说,我们还处在樊笼里,没有找到准确方向?”耶金风不由寻问道。 “唉!难啊!难啊!我还是头一回遇到你这样难算的一卦!”相面先生摇头叹气说道。 “老先生请直说!我们会多付银两!”耶金风又说道。 “噢!不!不!不!我的意思不是这个!”相面先生摇手晃头,说道,“看你这位公子虽是吉星高兆(照)、鹤眼闪闪,是位气度非凡、超脱凡俗之士!可是据我推算,你的签语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是吗?你说说看!”耶金风依旧镇定自若。 “不必着急!”相面先生说道,“为了把这一卦算得更准,你还得选一字来作补算!” 相面先生说着,便把字盒递在耶金风面前。 再说耶金风等六人对这一卦早已是神急欲渴,而相面先生连连叹气的难言之隐更是使他们急不可待,急于相面先生作出解释!于是,耶金风迅速从字盒中拿出一张字条,取开让众人一看,不禁惊讶,就连那老相面先生也不禁为之嘘了一口气!原来,字条上面是一个端端正正的“吉”字!这是好事呀!这与刚才相面先生所说的不是一个好兆头恰恰相反!众人更是大惑不解,专等算卦先生如何解释此局。 “哎呀呀!”相面先生却连忙说道,“我说这一卦难就难在这!” “老先生尽快说来!这是今日这一卦的报酬!”欧阳青风说完,已把一锭银子迅速放在桌上。 这时,那相面先生瞅瞅桌上的银两,又摇头叹气说道:“你们既然想急于知道,那我就不再隐瞒,讲给你们听听!” “老先生请讲!我们洗耳恭听!”耶金风庄重地说道。 “好吧!”相面先生手指着字条,振振有词,说道,“此乃‘吉’字不‘吉’,士口定分离!士字一开一十一,口字好似家园篱!家园一篱是一木,一木困成大问题!所以,这一分一合,就是十一困!意思是说十一天之内困难重重啊!” 相面先生的这一席话,竟说得众人不由默默点点头! 这时,耶金风身旁的吴天霸正要开口,只听大哥先开口问道:“老先生!那签语又该如何解释?” “噢!这就一目了然了!这签语和这一字,是同一个题意,而且互相补充!刚才说你们六人在寻找一人,那肯定是困难重重!这就如签条上所写的‘南北东西各阻隔,任君直上九霄重。’但是前言说仙鹤出笼之兆,就是告诉你们凡事先凶后吉,可是这凶后之吉,又是那十一困!所以,你们的这一卦可谓是难之又难,难上加难,困难重重,蔗(遮)日蔽天!” “是这样?”众人听后,都不禁暗吃一惊。他们在此之前所预料的,如今都让这位相面先生给说穿。而这些,他们六人并不希望是真实的,他们希望能够尽快找到“恨根”,一报天下大仇!可是,寻找到它就真的象老先生说的这么可怕?就真的如瀚海捞针?难道没有一丝捷径可走? “老先生!那你能不能推算出这人的行走方向?”耶金风又急忙问道。 “方向?难如大海捞针!”相面先生苦笑了一下,说道:“签条上说 ‘南北东西各阻隔’,这就给你们指出了方向,但也等于没有指出方向!” “此话怎讲?”张云海忙追问道。 “因为这是个‘东南西北’全全包含的不定方向。说到底,你们所要找的人,是个四面八方都会到的人!远了,则会挂在天边;近了,则藏在这东南西北的中心上!也许……就在你们自身的周围!” 众人听了相面先生的一阵含含糊糊的话,都不由互相看了看,哑然摇头一笑,又向街上的行人瞅了几眼,惘然转过头!但是,“蜀东六雄”却没有发现,一位不名剑客暗坐在一家茶社之内,久已注意他们六人的到来。 “很好!六位若是这样时时留心,我想你们会破开重重艰险,最终找到他的!” 这时,早已欲言又止的吴天霸终于开口说道:“老先生!听说这扬州城内有个、人称是‘江北活神仙’的算卦先生,我想,你就是这位活神仙。” “噢!哈!哈!哈!正是老夫!”相面老先生大笑完毕,又接着轻声说道,“到现在,我已断定你们就是‘蜀东六雄’,而且是从北少林而来。” “啊!”众人又不禁是暗吃一惊。看来,他们六人聚集一处,到处引人注目,如何能瞒住世人的眼睛?这正是他们六人此次出行江湖,最为头疼的一事。 “我不单是能看出你们是谁,而且你们下一步的走向我也是了如指掌!据我推断,你们下一步要去钱塘江,然后还要去庐山!” “老先生如何断得?”吴天霸忍不住问道。 相面先生听了,依旧轻声说道:“我一望你们六人的行装打扮!再听你们的谈吐之音,一看就准!并且这迷乱天下,早已出现‘京都五侠’,‘天山七侠’,‘中原七侠’,还有‘扬州八虎’什么的,唯有你们六人是云来雾去,怎么断不准?不过,你们还是尽量少露头脚,以免招来杀身之祸!如今‘旋风十八骑’的十七弟子和‘江南七行怪’都已横遭暗算,数不尽的天下义士正为此寻找仇杀!而他们恰恰分别死在钱塘江和庐山!想必你们会到这两地方。” “难怪老先生算得这么准!原来我们是谁以及我们要做的事,你已经了如指掌。”黄世英在一旁说道。 “六弟!杨先生的神算过人,难道你不相信?”张云海一拍黄世英的肩膀说道。 “嗳!罢了!罢了!”相面先生笑着摇手说道,“这位壮士若是不相信我杨算子!我可以替你们每人都算上一卦!反正这时候离收摊还早!” “也好!让杨老先生再算一算,求之不得!”欧阳青风说着,把那锭银子推到算命先生面前,示意吴天霸算上一卦。 相面先生爽快地瞅了一眼那锭银子,便冲吴天霸说道:“好!就从这位壮士先开始。你要问什么?请壮士细细道来。” “找人!”吴天霸毫不犹豫地说道。 相面先生听后,不由地一愣,这不纯粹找茬有意为难我么?便说道:“刚才这位公子已经问过此事?我看这一卦就别算了!” “不!一定要算!我最关心的就是此事!”吴天霸坚持说道。 相面先生想了想,然后说道:“我看你两鬓冉冉、浓眉利眼,定是位忠孝守义之人!现在你和这位公子同问一件事,我也不拒绝!那就看看神的意见吧!” 说完,相面先生便从桌下拿出一些干裂得发了黄的草茎,放在桌上说道:“这是蓍草茎!把它们排列起来,就能判断凶吉!” “噢!”众人不禁又是相视而笑,感到很好奇。心想看看这位老者能摆出什么个新花样! 这时,相面先生不再吭声,只见他手拿着蓍草茎一个个仔细地排列着。很快,相面先生摇首叹道:“不瞒壮士!这一卜,是凶意!” “什么?”众人不禁一惊。 然而,吴天霸却笑着说道:“我早预料会是这样!好!三弟!你来吧!” 欧阳青风看了看吴天霸,说道:“既然大哥、二哥问的都是寻人之事,那我也不例外,抽签问人!” 说完,欧阳青风就要伸手拔签…… 相面先生见状,连忙伸手阻拦说道:“噢!慢来!慢来!你们都问同样的事,神的回签也都是一样的!就别再问此事!来!我给你看看手相,就能预知你的吉凶祸神福!” 欧阳青风听了,不再强求,随即伸出左手道:“所谓男左女右,请你看我手相。” 章节目录 135、花言巧语 于是,相面先生手托欧阳青风的左手,边看边赞道:“哎呀!好手相!人说‘一斗的穷,二斗的富,三斗的开当铺!’我看你手纹漩涡有三,定是富贵人也!” “不错!”欧阳青风却不以为然,说道,“我父亲是开当铺的!可我不会是开当铺的!” “噢!”相面先生哑然一笑,说道:“这位公子不必着急!有道是手纹祸福,一年见穷富!这还要看以后的日子!” “我根本不喜爱父亲的那一行当!我也决不会去开当铺!”欧阳青风说完,便离开那桌子。 相面老先生见状,不由含笑摇摇头。随后,他又抬头说道:“来!这位壮士你也来算一算!反正这鬼天气热得让人饭食不下,就当作解解闷吧!” “老先生是要给我解闷!”孙可行靠在桌前坐下,说道,“那好!我不问寻人之事!你就用天干地支来给我算算前途命运如何!” “噢!哈!哈!哈!”相面先生听后大笑道,“实话告诉你!这可是我的拿手好戏!并且天下独我一人已研制出‘生辰八字’算命术!我是轻易不向外传!正所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既是如此!老先生!我今天就领教领教!看你算得准不准?”孙可行言辞犀利,略带有讥讽。 “好吧!今天老夫就现现丑!”相面先生说完,又审视一下孙可行,然后说道,“如今乃丁卯年,看你身段,想必你是甲辰年榴花五月出生,是属大龙的,如今二十有三!” “啊!”孙可行听后,顿时惊地说不出话来。千真万确,真是太神奇,这老家伙如何知道得这么准确? 这时,相面老先生继续侃侃谈道:“根据推算!你一生事迹卓著,雄风傲骋,飞黄腾达!但是,你并不能做官,平素与官无缘!” 孙可行听了,点了点头。随即又疑惑道:“我有一句不能理解!这不能做官,又如何能一骋雄风、飞黄腾达?” “噢!你不必担心这个!大事必须细作!大事也并非只是官人才能做出来!你欲骋雄风,还必须从点滴做起,勿以善小而不为,而不能误认为只有官人方能干大事!”相面先生郑重其辞地解释道。 孙可行听后,再次点头默许。 这时,只听耶金风喊道:“四弟!该你了!” “好!我来试试!”张云海说着,便凑到那位相面先生的面前。 “你想怎么个算法!相面、揣骨、看手相、测析字,抽签算卦,任你选!”相面老先生又口齿流利地说了一通。 张云海想了想,说道:“我不抽签,不算卦,也不看手相,你就给我算算何时会死!” “你怎么算这个?真晦气!”欧阳青风反感地叫道。 “没事!三哥!我作个最坏打算,有备无患,看看什么时候能找到仇杀!”张云海语气坚定。 “好!好!你等着!我来给你算一算!看样子你们今天是非想把我难倒不可!”相面老先生笑着从桌下拿出一本发了黄的,接着说道:“天上一颗星,地上一口丁,每人都有一颗‘本命星’。天上掉颗星,地上丢一人!你的‘本命星’并没有降落,也就是说你的死期还未至!” “这不是废话么?我可不想现在就死!”张云海瞅着相面老先生不屑地道。 相面老先生没有吭声,翻翻那本发黄的,又看看张云海,说道:“看样子你是己酉年出生,差两年不足三十!” “你说得很对!”张云海称赞道,“可这还不能说明我何时会死啊!” “噢!不必着急!不必着急!”相面老先生连连说道,“按《禄命书》中所说,你应是少年得志,壮年大业可就,而且还是长寿之命呢!” “究竟会长到何时?”张云海继续追问道。 那相面老先生掰手掐指,使劲算了算,说道:“壮士你听好!你会在辛亥年甲戌月死去,年龄六十有二!” “哈!哈!哈!”张云海听后大笑道,“我自己都不知道何时会死,你凭着这本烂书和你的一张破嘴就能断定我能活六十二?我看还是由我们以后的行动再作决定!你这简直是哄骗小孩子的鬼把戏!我敌(的)不信!” “好了!四哥!别说了!该轮到我了!”黄世英说着,就把张云海推到一边,站在桌子正面。 “嗯!今天你就是我最后一位客人。你想怎么个算法?”相面老先生说道。 “选字!”黄世英说完,便伸手从那字盒里摸出一张纸条,暗暗捂在手心,准备慢慢露出字面。 “你快拿出来让老夫看看!这天就要黑了!”相面老先生说着,便接过黄世英手上的字条,慢慢取开一看,不禁惊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卦若是说出来,简直连卦钱也挣不着。这该如何是好?必须想个绝妙办法应付应付此卦。 这时,耶金风、黄世英等六人已看出相面老先生的神情不对,开口问道:“何字?” 然而,相面老先生却手捂着字条,看着黄世英问道:“这位公子!你要问什么?” “问什么?……好说!就问问我的前途!”黄世英朗朗回应道。 “啊!问这个!……”相面老先生沉思一下,说道,“我看你再抽个签,然后再作定论!” “抽就抽!给我算得要准些!”黄世英说道,从那签筒里随意拔出一签,递给相面老先生。 相面老先生取开封签仔细一看,不禁摇头叹息道:“我说公子啊!你的选字和抽签很吻合,但都不是那么理想!” “不理想!我的命很坏、很苦么?”黄世英故作惊奇地问道。 相面老先生摇摇头,一边把纸条递给黄世英,一边说道:“我很不明白,你这一表人才的年少公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差的字签!” 黄世英听后,莫名其妙,接过了字条。 这时,耶金风等五人也凑到一起,想看一看究竟是个什么字! 于是,黄世英取开纸条,只见上书一个漆漆黑黑的“奸”字! 黄世英禁不住生气地扔下字条,问道:“老先生!这作如何解释?” “你再看看这签条!”相面老先生说着,又把手里的签条递给黄世英。 黄世英接过签条,仔细端详。 此时,耶金风等五人也费了好大劲才看清楚上面写道:“一番好事今朝至,报说田园到处丰。正向名利途上走,春光明月遇东风!” “这又怎样解释?”黄世英把签条放在桌上问道。 相面老先生琢磨了一下,问道:“奸字本意与女相干,公子是不是与某位女子有瓜葛?” “决无此事!我黄某人事业未成,决不会在此多费周章!”黄世英很干脆地反驳道。 “噢!那是老夫多虑了!不过,若是这样,那就说明你本人品行内奸而外不露哪!”相面老先生直言说道。 “老先生!这回大概是你弄错了!我这位兄弟决不会是这种人!”耶金风再也抑制不住心中之气,不悦地向相面先生说道。 “我看六弟不用他算命,越算越坏!我们快走!”欧阳青风拉着黄世英说道。 “不!我的涵养高深,一点也不生气!我就要听完这糟坏老头是怎么信口胡扯!”黄世英毫不避讳地说道。 相面老先生一听,依然神秘笑道:“胡扯?我可不敢!神灵旨意,概莫能改。告诉你,奸不奸,己自知;士字倒在女子旁,干将无论开胸膛!若言与女无瓜葛,定是己人无肝肠!正向名利途上走,白虎当头难通畅!这就是你字签的解释!” “一派胡言!”张云海气急败坏地叫道。 “老先生!我看你已经扯到九霄云外!”黄世英依然十分冷静地说道。 “好了!兄弟们,我们走!老先生大概是累糊涂了!”耶金风说着,便直走向路旁的马群。 于是,众人纷纷拂袖而去,不在听这老家伙、老东西东扯葫芦西拉瓢!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信他个鬼,算得一点也不准。简直说得是驴头不对马嘴,风马牛还不相及! 最后,唯有黄世英站在卦桌旁,不亢不卑地对相面先生说道“老先生!我们是好奇前来!至于这算命,是你编了句句顺口溜,说来说去全胡诌,银两银票自己留!” 说完,黄世英迈步向自己的枣红色宝马走去。 然而,那相面老先生微笑看着对面接连而去的六人,晃着纸扇带着嘲讽的腔调唱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稀奇,真稀奇!蜀东六雄(熊)各牵驴!快活神仙你不信,他日必遇真险奇!稀奇,稀奇,真稀奇!蜀东六雄(熊)各牵驴!……” 你瞧这歌唱的!简直是在讽刺、嘲笑、嘲弄人家“蜀东六雄”,竟然心中之意把英雄的雄暗改成狗熊的熊!然而,他们六人不再理会,继续行走在扬城的黄昏街道! “蜀东六雄”已渐渐远去,相面先生的唱声也在悠悠消失,六人各自在回想着心事。 过了一会儿,只听孙可行问道:“大哥!你在想什么?难道你相信他算命的鬼话么?” 章节目录 136、遗春酒楼 “不是!”耶金风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是在想,我们出行已有八天,相面老先生说我们在十一天之内困困难重重!会不会就意味着十一天之后我们就会有了眉目?” “大哥!那个老家伙的话你还能信?”张云海回手指着来时的方向说道。 “我想,总还是有点可取可信!你们也知道,我们这八天之内,已经是困难重重。”耶金风回头对众人解释道,“正所谓‘东西南北各阻隔,任君直上九霄云’!” “这也许是巧合!或者说他已经知道我们六人的身份和我们所要做的事,所以他才会那样说!不过,这老先生也是说得含糊其辞、隐而不清!说什么凡事必须先凶后吉,而这吉字之后,就是那十一困!而我认为,那凶字按理说应该是十一困,可他却说这吉字是十一困!为凶不凶,吉字不吉,真让人难以琢磨!我们在十一天之内会不会找到凶杀,这实在是有口难说。虽然这卦辞出自活神仙之口,但实为不足信!” 众人听得欧阳青风的句句推理,暗暗点头赞承。其实,他们没把“江北活神”的话放在心上,只不过将此当作一场儿戏而已。 “我们若真的能在十一天之后找到凶杀,那就太妙了!”只见黄世英走在后面说道:“不过,这就会让他“江北活仙”碰巧灵验。” “其实!我们在嵩山已找到那凶杀,可是又让他逃脱!”耶金风又回首说道。 “所以说这相面、算卦的话不可信!我们差点就在四天内抓到凶杀,也未必非在十一天里作下定论!”吴天霸则是怨声载道,说道,“不是有首民谣唱道——算命先生惯说空,指南指北指西东。世间若有鬼神地,何不寻来葬乃翁!我看这样的老东西是该死不死,装神弄鬼赖活着!什么江北活神仙!竟把六弟的品行说成那样!打死我也不信!” “还是大哥说的对!那老先生的话有些可取可信之处!比如他算我的出生年月,那是真的好准!”走在吴天霸身旁的孙可行说道。 “准个屁!他不说,你也知道,我也知道,我们六人都知道!还用得着他说!”吴天霸不由发火道。 “遗春酒楼!”只听耶金风在前面向众人叫了一声。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座飞檐流丹的木楼上竖挂着四个大大圆圆的花灯,上书——“遗春酒楼”四个大字!在这夜色黄昏的花街之上,尤为引人注目、令人心向神往!从那红楼上下以及青帘灯窗之内,还传出着阵阵欢笑喜戏和喝喊之声;乱声之中,依稀还能听见青楼里传来抑扬顿挫的琵琶声。再看那木楼之下,出出进进的花衣公子,更有才子佳人,摇摇摆摆,姿态懒散而又迷人!不难令人想象(像),这里面一定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一派欢歌笑语、花天酒地的热闹景象! “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若是你到小城来,收获特别多。看似一幅画,听像一首歌;人生境界真善美,这里已包括;谈的谈,说的说,小城故事真不错!请你的朋友一起来,一起来做客!” “咦?这歌从徐州云龙山又传到这座小城来了!真是佳人歌喉,又添小城春秋!”黄世英又不禁啧啧称赞,心里那个舒服,简直是如饮甘露、如饮美酒加咖啡!其实,其余五人又何尝不是一片心旷神怡的畅快感觉! “哎——,各位客官爷来了!这里吃酒、喝茶、睡觉、玩银票,百朵鲜花任你采,不采白不采!应有尽有,保你吃饱了不想家,进去了不想再出来!客官请进!”只见两个过来拉客的伙计跑到耶金风等六人身边一阵喊叫。 “这有店吗?”耶金风向过来的两人问道。 “有!有啊!应有尽有,保你吃得香,睡得甜,一夜只花两把钱!在此住夜,准保你睡一夜想两夜,睡两夜想三夜!” “少说这些!今晚我们要在此住店!你们两人把我们的这六匹马给牵进去!”耶金风高声说道。 “好!好!好啊!六位客官爷请!恕不远送!我俩把马牵到侧院!保管它们上面的东西不丢,而且让它们吃饱喝足!” “我拿下我的行礼!让你们给看管!我还放心!”欧阳青风说着,便拿下他马背上的小包裹。 “好!好!随你们的意!客官请进!客官请进!” 这时,耶金风微微一笑,说道:“兄弟们!我们进去!今夜就在此好吃好住!一醉方休!” 于是,六人随着人流,感觉阵阵身心游荡,沿着台阶向“遗春酒楼”里走去。 “来!来!喝!喝!”一个酒气熏天的醉鬼端着酒杯来到耶金风面前。 耶金风一看这醉鬼恶头恶面的样子,二话没说,夺过酒杯一饮而尽! “好!好!够……够朋友!再来一杯!”那醉鬼手拿着酒壶又要向耶金风的杯子倒去! 然而,耶金风又出乎意料夺过酒壶,扔下酒杯,“咕咚咕咚”地便把壶里的酒全倒入嘴中! “好!好!海量!海量!”旁边一些观看的人都不由高声赞叹。就连那醉鬼也惊异地挑起大姆指说道:“好!好样的!你……你等着!我再……再去取酒!咱们干!” 醉鬼说完,身子歪歪斜斜地向柜台那边晃去。 “走!我们到楼上去!” 耶金风说完,领着众兄弟便向里屋寻找楼梯。 “对这样的醉鬼就要来个顺手牵羊!”耶金风边走边说道:“千万不要与他纠缠不清!” “大哥高见!你是不想惹怒这酒鬼,免得带来麻烦!”欧阳青风说道。 “对!是这个意思!可我更想找个雅座!”耶金风回应道。 “这两间已客满。”黄世英看着这周围的酒桌说道:“我们还需往里走!” “赌!赌!赌什么?”只听另一间屋内传来了叫喊声。 “我们往里走!”吴天霸说着,又溜进另一间屋内。 六人来到这屋内一看,只见一群群袒胸露乳的赌棍正围着一个形容俏丽而又沉着老练的女人在号喊着、嘲笑着。其形其状,简直犹如一群野狂蜂,嗡嗡杀叫,试欲偷花窃蕊、含香吞蜜。 “你的男人把家产已输光了!你来赌什么?”一个满脸黑胡子的汉子猫着眼睛向对面的女人问道。 “你想替你的男人赢(嬴)回输的钱!太可笑了!”人群中一个赌徒又嘲弄着嚷道。 “都不要嚷嚷!老娘今天就要给你们赌一赌!看看谁高谁低!”那女人气愤地喝道。 “呵!她却来劲儿了!我喜欢!哈!哈!哈!”黑胡汉子欠着腰着大笑道:“你和我比什么?比大比小?” “比大!” “你到底拿什么拿赌?”又一个赌徒高喊道。 “对!你赌什么?赌什么?你钱都没了!赌什么?赌本呢?”这群赌棍们又向那女人疯狂喊叫。简直犹如一群蠢蠢欲动的野猪!耶金风看着这伙赌徒的贪婪之状,真恨不得一人给他们一百大板,让他们少玩这些歪门邪道。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想禁止这天下间的赌博之风,谈何容易?这一定需要一个长久、遥远而又漫长的引导、疏化,使更多的嗜赌者一一走向正道。但是耶金风心里自知,刹住赌博之风,这辈子他已是无能为力!他眼下奔走江湖所要做的事还没个着落,哪还有心思去管这些烦琐之事?还是由这些败坏人心、天下、道德的不良风气自生自灭! “老娘赌上一夜!”那女人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那群赌棍们一听,惊得半天没明白过事来!随后,他们才嘴巴一张,“哈!哈!哈!”地哄笑起来。无不心花怒放、拍手高叫,心想:“如此来赌,岂不妙哉?如若能赢她一夜,和这小骚娘儿睡上一夜,就是少活一天一夜也愿意!宁吃鲜桃一口,不吃烂梨一筐!破了输掉这眼前的银子,也得和她玩一玩!和她拼了!” “好!好!我把我的银票全压在这上面!哈!哈!哈!”黑胡汉子大笑着把银票一推,一副傲然不惧之态!那嘴敝得就像瓢似的,根本就没把这面前的小娘子放在眼里。 “好!我们也全压上!”说着,那群赌棍们一窝蜂地压上银票,试图赚一晚这小骚娘们的便宜,混水摸她一大把鱼。 这时,耶金风示意兄弟五人各自散开,插入人群之中,准备暗中相助。然而,开场局便使得他们这六位外来观众未能如意。 “哈!哈!哈!赢了!老子赢了!这女人要输给我一夜了!哈!哈!哈!”黑胡汉子狂笑着,撸着袖子大吵大嚷! “啊!王大胡!我的银子可全输给你了!” “怎么样!伙计们!还赌不赌?”黑胡汉子然后又冲着对面的女人得意地说道:“哎!小娘们!你要不要再赌上两夜?” “赌就赌!谁怕谁?老娘再赌上一夜!”那女人一咬牙,又猛拍了一下桌子喝道。 “好!我就喜欢你这股犟劲!有女人味!来!开始!” 黑胡汉子说完,又摇起了筛子。“哗哗哗”一阵筛响过后,黑胡汉子掀卡便见是“八点”。 瞬间,只见那黑胡汉子看着那女人手下的筛子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那女人手底的两只小筛子竟是“三点”加“四点”。 “老子真有艳福!连赢两夜了!哈!哈!哈!要是你离我近点,我早已摸你两把了!”黑胡汉子口水直流、色迷迷地直盯着对面女人的奶子,眼珠子差点飞出来。 章节目录 137、赌场风云 这时,耶金风已见那女人的鼻尖上汗珠微微,可她还是狠了狠心喝道:“我再压上第三夜!” “啊!哈!哈!哈!你不如把你整个人都压(押)上算了!”赌棍们又是一阵狂笑,就连其中输得精光的赌徒也忘记烦恼和忧愁在一旁喝起彩来! “好!我将赢来银子押上!我们开始!” 话毕,全场寂静一片。只听几阵清脆的响声过后,黑胡汉子和那女人双双卡下筛子!两人一阵对视,默然无声。 慢慢地,黑胡汉子挪开筛卡,只见是“四点”加“五点”共“九点”,不禁狞笑眯眼看着对面的女人!摆出一副此局必胜姿态! 成败在此一举!如若再接连败阵下去,恐怕这女人会输得昏昏然直叫一群野汉催残。这时,只见那女人双手微微颤抖,慢慢掀开了筛卡…… 就在这一瞬间,只见桌上的蜡烛火苗微微地晃动几下之后,众人再看那女人手下的筛子好象尚在慢慢停止旋动,直惹得众人拭目以待。直到筛子稳稳停落于桌面之后,众人又不禁眨了几下眼睛,只见那筛子竟是“五点”加“五点”共“十点”!眨眼之间,全场皆惊,一片鸦雀无声。 直到这时,黑胡汉子终于傻眼圆瞪!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他不得不低首认输。心想坏了,白赢这小娘子两夜,却因为小了她一点却输了差不多八百两,简直是付之一炬,得不偿失!不行!还得想法再赢两场!一生何求?捞回我所失去的所有! 然而,那女人这一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她看清确确实实是“十点”之时,不禁用指尖擦了擦鼻尖上的汗珠,嘴角终于绽露出一丝微笑。 “高!高!实在是高!老子输得心服口服,痛快!再赌!” 黑胡汉子一边把身边的银票推到那女人面前,一边又重新押上一叠银票! 从这以后,那女人犹如妙手回春,次次使全场瞪眼直望自己手下的筛子,接连赢了五次!那女人望着身边越积越多的银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财气竟上升得如此之快!真是峰回路转,水到渠成!真好似:财神到,财神到,好心得好报!财神话,财神话,赚钱依正路。这全是面前不争的事实,怎不叫人精神大爽?腰身壮,胆气豪,财大气粗有何惧哉? “王大胡!再赌!再给她赌!大老爷们岂能输在她一个女人手里!简直叫人笑掉大牙!”一个赌徒冲着黑胡汉子喊道。 “赌?赌什么?我全输光了!”黑胡汉子哭丧着脸道。 “怎的输光了?你不是还赢她两夜吗?”旁边的一个人提醒道。 “哦!对!”王大胡不禁拍了一下脑瓜,顿时来了精神:“我肥我赢你的两夜全压上!” “好!赌场上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不要返悔!”那女人高声说道。 经这么一说,一时输得昏了头的王大胡倒真的有些后悔:“真不该一时失言把这两夜全押上!虽然输了银子,倒不如留一夜把她睡了也够本!若是再输,连个回转的余地也没有。唉!压就压上吧!看看我这次的手气如何?说不准,我还能赢回两夜呢!” 这时,全场又是一片寂静,静得可怕,连只蚊子和蝇子的叫声也没有!只有那“哗哗”的筛响,牵动着颗颗颤动的心。但这回,那女人一掀开自己的筛子一看,不禁大惊失色——竟是“三点”!!! 此时,又轮到王大胡开始掀点…… 而就在这一瞬间,那桌上蜡烛的火苗又晃动几下!其实,这微妙的闪动,除了“蜀东六雄”之外,没人能注意到,没人知道知道也根本无从知道其中的奥妙! 结果,那女人竟以小小的“三点”稳稳当当而又玄玄乎乎地险胜王大胡!你说斜不斜门? 此时,王大胡瞅着自己的两个“一点”的筛子,心里是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不服气!突然,他一砸桌子喝道:“赌!再赌!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你还赌什么?”那女人却有些惊奇,不知他还能耍什么新花样!因为王大胡面前的银子已经输得屌蛋精光,他还能逞什么雄(熊)?这女人心里说,我倒要看看你这臭男人还想耍什么鬼把戏!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帮有帮规,行有行道,赌场也有赌场的规矩!我怕你什么?你——能奈我何? “把我押上一夜!”王大胡已气得胡子撅起老高老高,嘴巴也撅着直喘粗气!眼光金星直冒! “啊!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也!笑死我也!” 全场不禁哄然大笑,有人竟笑得腰直不起来一头钻到赌桌下、不省人事。就连那“蜀东六雄”也不由地仰面大笑!尤其是那女人,笑得更是爽朗灿烂,更是迷人,更是幽雅!是整个赌场里笑得最好听最令人陶醉的声音,而且是她笑得最悠长直至最后一息! “谁要你这样的臭男人!伙计们!这一半银票拿去吃酒!老娘走了!以后休要再干这种勾当。赌博害人害已,不要执迷不悟!” 那女人说完,抓起另一半银票便扬长而去。这正是——“佳人一去兮不复归,赌徒怅叹兮多后悔!两夜白赢兮未如愿,唯恐佳人兮永不回。” 这群赌棍们惊讶看着飘然而去的女人,突然,他们如梦方醒,脑袋一垂,乱哄哄地抢起桌上的银票!就连那王大胡也是这一拳、那一脚地挣夺起了银票。刹时之间,激起一阵“打砸抢”的好戏。 便见是:阵阵哭爹又喊娘,抢起钱来不留情;乱糟糟一片狼籍,直挣个头破血流。真好似一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人见钱不眼开,谁人开眼不见钱?一切向前(钱)看,看看有钱人,苦了穷光蛋!赌博要用钱,泡女人要用钱,生存也要钱;宁愿不要命,也要抢抢钱!不抢白不抢,不抢有人抢;人若都在抢,你还不敢抢,真是装憨熊!这就是人之本性,尤其彰显在赌徒身上。但是,眼前这场景,这对于闯荡江湖的“蜀东六雄”来说,见怪不怪,其怪自坏。出淤泥而不染之士,是绝然不会与这帮赌徒同流合污。 “走!”耶金风趁机向五位兄弟一招手,便又向里间走去。他们不愿看到这些赌徒的狼狈狗雄(熊)样,更不愿他们的血崩溅到自己身上;是非之地,远而避之,避而远之,方可明哲保身尊富贵,英雄退步寄神仙。让这些赌徒赌棍们自相残杀吧!这正是赌博者的好下场,咎由自取,自取灭亡。所谓“赌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方可立地成佛。”你若掉进大海,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被人卖了,也许你还在帮着人家数钱! 终于,他们六人在这最东边的一间大屋里找到楼梯!这里,却要比那赌场里安静得多。一切井然有序,幽雅素然。 这时,耶金风终于轻声笑着说道“那女人今晚有这么大的财气!可她哪里知道是有人在暗中助她一臂之力。不然,她也许已输得头破血流。” “什么头破血流?”黄世英变本加厉地附和道:“她一个女子应该输得逼破血流吧!” “老六!不要说这种下流话。”耶金风斥责了他一句。 然而,黄世英却反驳道:“这样说她都是轻的。她想做婊 子还立什么贞洁牌坊?是她自己与一群赌徒同流合污,并且恬不知耻地还把自己压上一夜进行赌注,那不输得逼破脸肿、血泪横流才怪!” “所以我才要暗助她一臂之力。”耶金风顺势说道:“不然,她今夜可就惨无人样了。” “大哥暗中帮了她的忙?暗发内功!?”孙可行诧异地问道,“此话当真?” “不错!我不想再看那女人一直输下去!”耶金风点头说道:“一个色字,一个赌字,不知要坑害多少世间贤良子弟。” “哈!哈!哈!”欧阳青风不禁大笑道,“实不相瞒!我也不愿那王大胡一直赢下去,也暗暗发气顶翻了他的筛子!让这等执迷不悟的家伙吃个苦头!” “喝!”众人又是一阵惊诧,都不由向欧阳青风投去缕缕叹服的目光——好一个“铁公子”,绝非“铁公鸡”。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王大胡原来还败于他一手。 “哎呀!六位公子!快过来啊!”一个手拿红色手帕的中年女人走下楼梯向他们吆喝道。 耶金风一看便知,知道又是位来拉客的老鸨。他真没想到,这“遗春酒楼”乌七八槽的什么都有。估计一下,坑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五花八门,七彩缤纷,应有尽有。 于是,耶金风对走下楼来的中年女人说道:“我们要个雅座!” “有!有!热闹的、幽雅的、不热不雅的,要啥有啥!看你们也是外来客!还不知道我们扬州有名的八妓就在我们这‘遗春酒楼’吧!难道说你们不想让她们来陪陪你们,不想来过一把过瘾吗?”中年女人嘻嘻哈哈地嚷道。 耶金风等六人一听,心中不禁暗自苦笑:“本不想来的地方,今晚反倒真的闯了进来!不过,想起来,她们女人也不能把我们六人怎么样,我们只管吃酒睡觉便是,管她们呢?大侠名剑也总得吃饭、休息、睡觉!” “我们要在楼上吃酒!不知方便否?”耶金风又问道。 “哎呀!很方便的!楼上的酒宴已为你们摆好了!就连陪酒的七仙也在上面等候多时。快!就在楼上!”中年女人欢喜地说道。 耶金风等六人听后,心中好生纳闷,心想:“我们刚刚到此,怎么酒宴已为我们摆好?竟有这等好事?莫不是一场鸿(红)门宴?一定是宴无好宴、酒无好酒!我等必须小心为是!” 章节目录 138、扬州八虎 于是,六人不禁抬头向楼上走廊望去。只见上面走来走去的人群中正有一个面若三月桃花、秀发悠悠垂飘、手持“明月玉兔”扇的彩衣女子依栏站着,她也正望着这六位穿戴非凡的人物。当她看到一位身着黑色花边绣龙袍的公子,不禁双眼定睛凝视起来。为什么呢?她只见那公子不仅是气宇轩昂,而且他手中正摇着一把最为引人注目的白底黑字大铁扇。只要稍微细看一下,便可看清那扇子上面用“行书”写着四列十六个字——“浩月飞来扇,中原一片叶;青风出南山,皎月上青天。”她看到这里,不由由默默地点了点头!她心中思忖道:莫非这就是“蜀东六雄”中排行老三的“铁扇公子”欧阳青风?而这六位就是“蜀东六雄”?…… “王花啊!快下来!把这六位公子接上楼!”只听到那中年女人对着楼上凝神相望的女子喊道。 耶金风等六人听这么一喊,知道这走下来的女人准是八妓之长的“霸王花”。果然是一副老练勾魂之态,似如一条美女仙狐,令人神魂颠荡,却又使人望之生畏。 这时,“霸王花”脚履盈盈地走下楼来。在她身后,跚跚跟随来几位身材玉腿绽露、苗条如仙的少女! “啊!六位公子!楼上请!”霸王花满面春风地向客人说道。 耶金风等六人听后,毫不客气地“蹬!蹬!”上了楼梯!他们不相信,这七条妖艳狐女会把他们“蜀东六雄”吃了!所谓“不入狐穴,焉能除骚?”耶金风打定主意,准备力劝这些狐猸之女重新做人! 在那几名少女的带领下,六人来到了二楼的一间大屋内。只见那儿果真摆好一大桌酒宴,桌旁还端坐着三名少女!她们见到这前来的六人,先是一惊,随即又笑脸相迎地请耶金风等六人坐在桌前! 这时,只见“霸王花”最后一个走了进来,她轻轻关上房门说道:“姐妹们!你们还不知道!这就是威振武林的‘蜀东六雄’!是我让老鸨请他们上楼的。你们不必见怪!” “啊!”那些少女不禁惊异地站将起来。 “噢!我说你们怎么这么大的派头!原来是六位英雄大驾光临!我就是被称为‘江北一枝花’的林小青!”一个年龄略大些的少女惊喜万分地说道。 “对不起!”耶金风立即说道,“我们今天不需要这么多陪酒的!我们六人有事要商量!” “噢——你大概就是‘飞天神龙’耶金风吧!”霸王花不由扬脸傲慢地说道,“没想到你竟是这般态度!你和你的三弟耶无害完全是两样!” “什么?你说什么?”耶金风腾地站将而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为听错!就连座上的吴天霸等五人也是蓦然一惊:“大哥的三弟,耶无害,那位一表人才的白面书生?他会到过此处?莫不是这霸王花搞错了!简直有辱大哥自家三弟耶无害的人格!” “耶大侠请坐!咱们慢慢谈!你瞧这酒菜还没动头呢?”霸王花示意她的六位姊妹说道。 于是,耶金风又坐下来说道:“我想你就是八妓之长!咱们名人不说暗话,你快快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三弟耶无害?他来过这?” “何止来过!”霸王花柳眉一挑,看着耶金风说道,“耶大侠!请喝了这杯见面酒,我会告诉你们的!” 耶金风侧头一望霸王花双手端过的酒杯,又望望面露微笑而又难以琢磨的霸王花,便端过酒杯,一饮而尽! “哎呀!倒底是做大哥的爽快!耶大侠!让你的五位兄弟也饮上几杯!”霸王花双手扶着耶金风的肩膀请求道。 耶金风见状,用手抓住霸王花的胳膊说道:“你说!我三弟怎么会来到这?” “是啊!你说呀!”吴天霸在一旁也忍不住嚷道。 “哎呀!瞧你们急的!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告诉你们!今晚这酒宴本是给‘扬州八虎’准备的!可他们一直没来!……” “扬州八虎!”耶金风闻听,不禁放下手,问道,“他们今晚也要来这?” 霸王花不由坐下来说道:“来是要来!不过要很晚才来!他们是轻易不敢露面的!就是来,另一房间内又给他们准备好了酒宴!六位就放心坐这吧!” “是这样!来了又有何妨?好!我先干一杯!可千万别再有蒙汉药,出来才八天,我已经是两回深受其害。”黄世英说着,端起酒杯嗅了嗅,感觉良好,便一饮而尽! “好嘛!这才是男子汉的味道呢!”黄世英身边的一个少女娇滴滴地说道。 “好!我们各位都干了这杯!不过,喝完这环,你们快把刚才的话讲明白!”吴天霸说完,也喝干面前的一杯酒。 欧阳青风等几人见状,也不怠慢,端起酒杯一扬而尽! 章节目录 139、坐不改姓 这时,桌边的几位少女都纷纷抢着又向杯中斟满美酒! “来!妹妹们!六位公子既然如此爽快,我们也来干一杯!”霸王花说完,遂捏起酒杯“吱吱”而尽! 再说其余的六位少女,也就是这老大霸王花的结交之妹,扬州的一流名妓,一见“大姐大”霸王花作出花式榜样,全都微笑着扭起腰姿用大姆指和中指捏着小酒杯站了起来! 这一时之间,耶金风等六人借着这满堂的灯光一看,只见她们揪起鲜如樱桃的小嘴,两腮一抖,只听得“吱吱”地响成一片,她们的手指纷纷漂亮地翘向天空。接着,她们连忙放下酒杯,手捂在胸前,装出了一副娇乖模样偎依在耶金风等六人的身边。 “瞧你们还不赶快吃菜啊!”霸王花有点生气,说道,“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你们‘蜀东六雄’装什么假正经!难道你们这赫赫有名的武林高手连个白面书生也不如吗?” “你在说我大哥的三弟耶无害?”欧阳青风急忙向霸王花追问道。 “对!是他!是耶公子!谈起他,真让我长相思,他已很久未来此地。但现在我也只能借酒消愁!”霸王花说着,又端起酒杯灌入口中! “你大概是认错人!我家三弟决不会到此处来!”耶金风有些担心地说道。 “没错!是他亲口给我说的,他家就住在蜀东山区的东道镇。而且他还说他就是‘飞天神龙’耶金风之弟!这不还会有错吗?” 耶金风听了霸王花的一席话,心中不禁凉到半截:“难道我那三弟真的到过这里?等我去了荆州江阳镇,一定当面向他问个清楚!……不!不可能!我那三弟虽然天生伶俐俊俏而且多情善感,可他一心为求学而四处漂泊,决不会来这不会来这不是他呆的地方!一定是霸王花想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万不可上她的当!” “霸王花!”只见欧阳青风站起身来说道,“你身为天下名妓!见多识广!难道你还不知道有冒名八道!大哥的三弟是个堂堂正正的儒生!很快就要进京赶考!从我见到他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他不会干出这种勾当!你们不要在这满口放屁!” 再说那一直捂着发红的腮帮,愣望着这个血气方刚的大汉的霸王花,竟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真不明白,她自以为她那漂亮的一席话能挑起“蜀东六雄”的兴趣,没想到竟惹得他们气成这般模样!而且还打了她一巴掌!这还了得!简直是反反反了天啦! “好!好啊!你敢打我?我说错什么了?”霸王花终于明白过神来,她哪里受过这个委曲,直气得脸色发紫,恼羞成怒站将而起。 “打你都是轻的”黄世英也冲着霸王花怒喝道,“该割掉你这口出妖言的泼嘴!你乱说什么?” “不许你这样侮辱我大姐!”江北一枝花林小青猛地一巴掌打在黄世英的嘴上,喝道:“你这尖嘴猴腮的小坏蛋,我非打烂你的臭狗嘴不可!” 再说这“卷地风”黄世英,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重重挨女人的这一巴掌。然而,他没想到这一巴掌竟是这么的“香气扑鼻”!这么的滑嫩而又响亮!竟让他感觉一阵精神百倍、心旷神怡。 “哈!哈!哈!”黄世英反而若无其事大笑道,“打得好!打得妙!你是不是也想挨男人的一巴掌!好男不给女斗!可我偏不打你!你敢再打我么?” “我来打你!”只听门外一声大喝,顿时“咣当”一声,那片双扇薄门被踢得稀八烂,一群手持刀剑的武士猛然破门而入! 眨眼间,这群人便把耶金风等六人围在当中。只见一个手提大刀的硬汉子喝道:“杀了这六个兔崽子!竟敢抢占我们‘扬州八虎’的好事!给我杀!” 一声令下,周围的七名武士立马就要挥刃杀来…… 眼看着就要发生一场可想预料的厮杀,在这万分紧张之际,“铁扇公子”欧阳青风“噌”地纵身跃到酒桌之上,用铁扇指着这群人厉声叱道:“蜀东六雄在此!我看你们谁敢动!” “啊!……”屋内顿时鸦雀无声,空气似如凝滞一般。在场之众,无不惊目以待。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扬州八虎”猛刹住脚根,大瞪着双睛,一副如临大敌之状。 “‘蜀东六雄’!你们真是‘蜀东六雄’?”手提大刀的硬汉子惊异问道。 “那还有假?我就是‘飞天神龙’耶金风!” “哎呀!失敬!失敬!这真是大水冲进龙王庙——自家人都不认了!我是‘扬州八虎’排行老大的杨金虎!近日我们心情不好,才到这鬼地方来消遣消遣心中的烦闷。没想到竟遇到你们六位英雄。幸会!幸会!” 经过这么寒暄一阵,众人又都和和气气地坐在一起,重新换上酒盏,点起高烛,互相倾诉近期所发生的江湖大案。 “唉!”只听杨金虎叹口气说道,“我们八兄弟早已在寻找这凶杀。可听说此人武功极其高强,已杀害众多的中原高手,为安全起见,我们行动只好加倍谨慎,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大意。无非是想保全自己,与江湖杀手周旋到底。” “杨兄说得对!我们本来也是有这种想法。”欧阳青风猛站起身来说道,“可是我们实在忍耐不住这股心头之火。因为‘十八罗汉’和‘少林十三棍’也全被杀害。” “啊!……”“扬州八虎”大吃一惊,目光直视着欧阳青风。 这时,欧阳青风继续说道:“事到如今,我们也只有暴露身份,拼出命来也要找到这凶杀。不然,还不知要有多少人惨遭其手。” “好!我们‘扬州八虎’也不是怕死鬼!从明日起,我们八兄弟再闯江湖,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杨金虎把拳头攥得“格格”作响说道。 “不!你们八位兄弟今晚已在闯荡露面。”耶金风抬手说道,“我问你们,这客店住有多少人?” 杨金虎莫名其妙,脱口说道:“约百十人!” “好!我们在此表演一个放饵引鱼!” “此话怎讲?”杨金虎凑近耶金风问道。 于是,耶金风当众解释道:“说不定,这百十位客人之中就有我们所要找的人!今晚你们八虎在此猛杀我们六人!拼杀时尽量暴露身名!如此这般,必然招人耳目。” “高见!高见!耶大侠高见!“杨金虎立即挑起大姆指称赞道,“我们就此表演一个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 这时,座上的吴天霸、欧阳青风等五兄弟更是拍手赞同,纷纷摩(磨)拳擦掌,准备大显伸手,演一出子假戏,来个“引鱼上钩”!哦!不!应该说是“引蛇出洞”更为合适! “假戏真做!”耶金风想了想说道,“这事要做得周密!不可漏出珠丝马迹!所以,为确保万无一失,我们还要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哈!哈!哈!”杨金虎大笑道,“明白!我们明白!我看这黄雀,就由耶大侠来扮演。” 杨金虎说完,突然“啪”地一拍酒桌,直把桌上的酒菜挥洒了一地!一桌尚好的酒宴,就这样被假戏真做地搅个七零八乱。 章节目录 140、引蛇出洞 众人正闹不明白杨金虎想做什么,却已见他脸形陡然大变,恶狠狠冲着耶金风等六人喝道:“‘蜀东六雄’!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我们‘扬州八虎’不是这么好惹的!给我杀!” 又是一声令下,众人已心神领会,各各抽出兵器。顷刻之间,“扬州八虎”便与“蜀东六雄”杀成一团!哄乱之中,“飞天神龙”耶金风一个“金鸡出笼”,离开乱杀一气的十三人,收剑躲于暗处,双眼机警地观察着这打斗的十三人和一些惊慌而逃的人群! 再说吴天霸等五人恶战着扬州八虎,一边佯装倒退了一屋又一屋、一间又一间!然而,“飞天神龙”耶金风一直暗暗盯着众人,却不见这酒楼里有一个能令他可疑的人出现! 这时,耶金风看到六弟黄世英已杀得不见踪影,“扬州八虎”也少了两个,前后左右看看,也没有他们这几人的影子。正在犹豫之际,突然,“咴——咴——咴——”从楼后传来一阵马叫!耶金风听得清楚,这正是他白龙马的叫声!他不由地侧身向窗外望去,只见远处黑暗之中有个黑影在自己的白龙马前一晃,又迅速向马背上的包裹摸索几下,然后,那黑影又疾速消失在黑暗里,踪迹不见。 “奇怪?”耶金风凝望着自己的白龙马心中盘算道,“那黑影怎么这么象六弟黄世英的身形?若是他,他到那儿干什么?我那里面又没携带什么宝物?” “黄世英!你跑不掉了!” 耶金风被这喊声一惊,猛地转头一看,只见扬州二虎正追着六弟黄世英杀上二楼。一时之间,只听得一阵“噼哩砰咚、稀哩哗啦”,就像猫捉耗子一样惊心动魄。 然而,此时的黄世英却一边退一边喊道:“杨银虎、杨铜虎!你们不要逼人太甚!咱们两家素来无冤无仇!你们为何如此凶残?” “少废话!看剑!”杨铜虎霍地一剑,只听“吱啦”一声,黄世英的左袖已被刺破。幸好的是,杨铜虎的这一剑并没有伤到他一丝皮肉。 黄世英见状,恼怒万分,他大喝一声:“来吧!兔崽子们!”只见他几剑甩下,便把杨银虎和杨铜虎杀得飞滚下楼梯!顿时,黄世英又仗剑冲下楼梯,犹如恶虎扑食,仗剑直袭滚落在地的杨州二虎。 这时,耶金风又忽听吴天霸大吼一声,纵身跃下二楼,不见身影。于此同时,便见“杨州两条虎”仗剑飞落而下,呼啸着直追吴天霸。这两条虎正是杨金虎、杨铝虎。 再说欧阳青风、张云海、孙可行三人力战着扬州四虎,也就是杨铁虎、杨锭虎、杨锌虎、杨镁虎。突然,他们七人一齐跃上空中,“当!当!噌!噌!”一阵响动,便也从二楼落于一楼,继续在楼下展开一场针锋相对的白刃大战! 于是,耶金风急忙来到走廊边,继续暗中观察楼下打斗的人群。在他此刻的心里,恨不得借此一举把这酒楼、赌场、妓院、黑店甚至是“地下钱庄”砸个七八烂,让它们少在人间作怪、祸害人心、伤风败俗、伤天害理! 这一阵子,已不知损毁多少房间,不知惊跑多少吃酒客、赌徒和住店的客人!简直就象锅里炸炒豆子一样,乱蹦乱飞,“噼啪噼啪”炸响不停! “飞天神龙”耶金风一边观看着,一边暗暗叫起好来:“没想到这十三位真是高手相逢、难分雌雄!人人都有一套高深的绝学!真所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一时间,他们是左冲右突、上下翻飞,谁也制服不了谁,谁也杀不退谁,更难以摆脱掉对方的追杀!难道说他们还在互相忍让而手下留情么?这打得已够真实的!谁能看出这却是在操练?兄弟们也真会演戏,简直胜比国家一级演员!不过,这戏中有戏,一会定见分晓!” 又杀了好长一阵,几乎这“遗春酒楼”已被滚杀一遍。然而,耶金风凭着他的眼力仍然没寻到一个动机可疑之人! “我这黄雀当够了!该轮到我耶某人出场!” 想到这,耶金风不由灵机一动,猛地抽出寒剑腾空翻身下楼,同时嘴里喝道:“呀——我陆文飞来也!” “啊!峨眉飞人来了!”老大杨金虎先是一愣。然而,等他定神一看,却是耶金风,心中会意,紧接着便喝道:“给我杀!把陆文飞活捉了!” “杀啊!”吴天霸高声喊道:“抓住这个江湖杀手!” “都给我住手!我可不是你们要找的杀手!”全场的人都被这声音喝住了,谁也没敢上前杀去! 此时的“飞天神龙”耶金风冲众人又怒喝道:“你们难道不要命了?身名全露,就不怕遭强人劫杀吗?” “怕他什么?”欧阳青风高声应道,“他若来了,我把他劈成八瓣!就怕这条缩头乌龟不出来呢!” “我还要烧了他吃哩!”杨银虎也故意喊道:“陆大侠!难道你不想杀他报仇么?” “当然!我正有此意!”耶金风微笑着说道,“我还要千刀万刮了他,然后食肉寝皮方解我心头之恨!” “各位!这不是久留之地!快随我来!” 杨金虎说完,迅速向耶金风等人递个眼色,随即领人便向外飞跑而去。 耶金风等六人心中会意,也随着“扬州八虎”奔出“遗春酒楼”,消失于茫茫夜色。 再说这酒楼里早吓得魂不附体的老板和老板娘,眼睁睁地看着这乱哄哄的人群跑得一干二净之后,方才大梦初醒,终于失声痛哭道:“你们赔我的东西啊!赔我的东西啊!我的东西啊!这可让我们怎么活呀!啊哈哈哈!……” 然而,就在这“遗春酒楼”狼籍(藉)一片之际,耶金风等六人已快速牵出马匹和“扬州八虎”一道骑马东去。 章节目录 141、以假乱真 就在这一十四人骑马慢慢东行之际,突然,从半道里闪出一条黑影,众人立即勒马停住。 只见那人提剑喝道:“耶金风!你为何假冒我名?” “果然把你引出!陆大侠!久闻大名!不曾相见!耶某失敬!失敬!”只见耶金风拱手说道。 “耶大侠不必客气!你引我出来是何用意?难道你认为是我杀了‘十八罗汉’和‘少林十三弟子’?”那黑影恨恨地、质问道。 “岂敢!岂敢!我想陆大侠决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只听耶金风向那黑影解释道:“你是中原七侠之一,我知道你的做事风格!” “我想起来了,陆大侠!咱们见过面!”张云海不由插口说道。 “噢!……”那人犹豫了一下,说道,“不错!张大侠!咱俩在嵩山松林里交过手!” “可是最后你还是吓跑了!”张云海略带高讽地说道,“这也许就是你的性格!能打则打,打不过,咱就跑!” “哼!我若不这样!恐怕还活不到现在!”那黑影气愤地说道,“耶金风!你勾结‘扬州八虎’,把我引诱出来,你们一伙一定没安好心!” “陆大侠!何必动这么大的火气?”杨金虎不禁解劝道:“有话可到我府上慢慢说,这里不是谈话之处。” 此时,只见耶金风也冲那人劝说道:“陆大侠!我们到杨府再作叙谈!走!随我们来!” “休要罗(啰)嗦!你今晚已耽误我的大事。我这次先放过你们十四个!以后不许再干扰我的行动!告辞!” 说完,那黑影纵身踪迹不见。 “真是个怪人!上回在嵩山他也是说了一句耽误他的大事,便一晃没影。”张云海心中自言自语。 众人面面相觑,大失所望:这个“峨眉飞人”真是个怪人,怎么这般态度?一介武夫,竟如此傲慢不羁!他这忽来忽去的,神秘得有头无尾,给我们留下的是什么印象?无非就是想炫耀自己想高人一等!说不定,他已知道这杀客的行踪!……或者是闹不准,这陆文飞就是我们所要找的仇敌!这才是真正翻了天。…… 耶金风等人正这样想着,忽听杨金虎催促并且道:“耶大侠!快随我们来!休要管这姓陆的东西!” “好!走!”耶金风说完,继续打马向前行去。 他们十四人穿过一街又一街,不知不觉,他们已很快接近扬州城的最东部。 “穿过这道街!就到我们八兄弟的家园。”杨金虎不由高兴地冲耶金风等人说道。 “杨老兄!今晚给你们添麻烦了!” “哪里话!江湖人!四海为家,处处是家!不必客气!”杨金虎满不在乎说道。 这时,耶金风又接着说道:“只因我家爱弟有一事令我放心不下,我想明早尽快赶往荆州!问一问我家那三弟到底去没去过那‘遗春酒楼’!” “耶大侠的家事我不干涉!不过这‘遗春酒楼’纵人吃喝嫖赌、玩情丧志,也确实该砸!我们杨八虎发誓,以后决不再去那鬼地方!我们倒要看看!这杀客究竟有多大本事!”杨金虎越说越气地吼道。 “不错!正因如此,我们还要到荆州联合我姐夫仇天亭来共同对敌!”耶金风直言不讳。 “我早听传闻,那名人称‘南枪王’的荆州刺史仇天亭就是‘飞天神龙’耶大侠的姐夫!实乃可喜可敬!你们两家,一代武门,一代将家,势可两立也!”杨金虎情不自禁夸赞道。 “远亲不如近邻,我和仇天亭并不十分合契!只因我不爱为官参政,与他性格不和;他也不愿和我有所密切交往,更很少到耶家专门拜访!以至我和他如萍水相逢而已!”耶金风缓缓说道。 杨金虎听了,深有同感,说道:“咳!君子之交还淡如水呢!何况你们……”杨金虎话尚未说完,猛听前方有人喝道:“站住!耶金风!你为何假冒我名!” 这一声嘶喊,突然打断杨金虎的谈话!众人不禁猛吃一惊,心想:“怎么?难道说陆文飞又回来了?……不!不会是他!这喊声和刚才陆文飞的声音完全两样!” 于是,众人急忙抖眼向前寻望:只见一个手持利剑的蒙面黑衣人,站在大街中心拦住了他们十四人的去路! “奇怪?这人的身形竟和刚才那个陆文飞相差无几!”耶金风的脑海里迅速一闪,随即开口问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峨眉飞人陆文飞!”蒙面黑衣人厉声喝道。 “不对!蒙面人!”杨金虎满心怀疑,说道:“我们已经遇到一个陆文飞!” “胡说八道!天下就我一个陆文飞!休想有第二个、第三个!如若被我查明,休想活命!” “好大的口气!瞧你这模样,也是个假陆文飞!”吴天霸不由怒喝道。 然而,耶金风制止吴天霸,说道:“陆大侠!你大概还不知我引你出来的良苦用心?” “有何指教?”蒙面人冷冷问道。 “陆大侠!我们是不是到扬州八虎的家园里再作细谈?”耶金风冲那蒙面人说道。 “就在这讲!莫要耽搁!”蒙面人不由收起宝剑说道。 “陆大侠果然爽快!请恕我直言!你若真是陆文飞,咱们六天前见过面!” “不错!就是在那太白山,我扮作一个打柴樵夫!最后还是我把你们甩掉。” “果不其然!打柴樵夫真是‘峨眉飞人’陆文飞!”吴天霸等人惊讶反思:“大哥曾经这样猜测,如今倒成事实。这么说,刚才自称是陆文飞的是假,面前的这人是真!没想到,今晚之举,大哥冒名陆文飞,竟引出两个真假难辩的陆文飞!到底谁是真假,还有待查证!” “不可能!”杨铁虎不禁冲蒙面人说道,“凭飞天神龙耶大侠的轻功,你能甩掉?” “嘿!嘿!嘿!”蒙面人冷笑道,“你们‘扬州八虎’大概还不晓得我‘峨眉飞人’的功夫!” “陆文飞!别自鸣得意!你的功夫我领教过!我还曾在你脸上留下了记号!”张云海趁机向陆文飞嘲弄道。 “不错!只因当时我有要事!给你手下留情了!”蒙面人毫犹豫地说道。 张云海听后,继续试探道:“陆大侠!我在太白山和嵩山见到的你并不象一个人!” “哈!哈!哈!”蒙面人扯下蒙面纱大笑道,“你不要太天真了!算这一次,我陆文飞已是第三个模样。”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急忙趁着远处投射过来的灯光仔细瞧了瞧面前的这个人,完全是一张陌生的灰白面孔!尤其是“黑燕钻天”张云海见状,更是惊悟不定而又大惑不解! “告诉你!‘黑燕钻天’!”那黑衣人又接着说道,“人皮面具你总该明白吧!” “噢!……”众人闻听,仿佛明白。 “江湖上常说‘峨眉飞人’为怪侠!原来怪就怪在这!”杨金虎不由略带讥讽地说道。 “哈!哈!哈!”那黑衣人又大笑道,“我‘峨眉飞人’轻易不露面。即使露面,别人也休想认出!” “好!我今天就扯下你的人皮面具!看看你的真面目!” “黑燕钻天”张云海说完,只见他身如飞燕,离马直向黑衣人袭去。恰是一身地道的“燕子三抄水”。 且说那黑衣人看着直飞而来的“黑燕钻天”,身形猛地一挫,便躲过迎面而来的“飞鹰爪”。随即,他又全身一纵,打出一镖,瞬间又接到飞来的一镖,便没了踪影。一切再次空寂一片! 等到耶金风等人再想纵身去追,为时已晚。一堵堵的墙舍挡在面前,上哪去追?追个屁影! 这时,只见张云海手拿一支飞镖来到众人面前说道:“此人就是我们所要找的杀客!他根本不是陆文飞!” “怎么?这镖是你的?四弟!”耶金风立刻问道。 “不错!我一摸便知!这上面刻着‘海’字!就是我在嵩山打中那蒙面人的一镖!”张云海急忙说道,“很可能他又接住我的‘张’字镖!” “这么说就是这小子杀了我的白玉马!”孙可行又气又悔,吼道,“早知如此!我该上前把他劈了!” “我也认为四弟说得对!”吴天霸坐在马背上说道,“我在嵩山遇到金刀老大和一个蒙面剑客在格斗,我们料定这剑客就是峨眉飞人陆文飞!而当时大哥已在嵩山西与一个蒙面人杀斗,而这个蒙面人中了云海兄的‘海’字镖!所以刚才这逃走的家伙不是陆文飞!一定是我们所要找的杀手!他今晚给我们来这一手,纯粹是想搅乱我们的注意力!” 然而,“卷地风”黄世英却不以为然,说道:“我想刚才逃走的家伙应是陆文飞!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在太白山有人扮作樵夫见过我们?更何况大哥已经断定太白山樵夫就是‘峨眉飞’!他又怎么会知道和四哥交手的具体细节?” 张云海听了,立即解释道:“很有可能这杀客在太白山就已经在盯住我们和那打柴樵夫陆文飞!而且他还看到我与陆文飞在嵩山交过手。所以他对我们和陆文飞的一举一动已是了如指掌!他今晚之所以出来假冒陆文飞,完全是想搅乱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所以这人就是我们所要找的杀手,而不是陆文飞,我有镖字为证!” 众人听后,心中默许,感觉张云海所言甚有道理! 这时,“铁扇公子”欧阳青风掂量着说道:“这么说,今晚第一个出来的人是陆文飞,这第二个就是我们所要找的杀手!一定不会错!” 章节目录 142、智者千虑 “我看这两个家伙都该杀掉!”黄世英恼火说道:“干吗做这种不人不鬼之事,搅得我们心乱如麻。” 此时,早已沉思一阵的耶金风接着说道:“十天前你们五位在恶虎林中遇到两个蒙面人,今晚又遇到两个!这难道说是偶然?依我看,在恶虎林中劫杀你们的第一个蒙面人就是今晚出现的第二个人!而且就是他杀死害‘降龙十八罗汉’和‘少林十三弟子’!他就是我们要找的大仇敌!” “非常正确!”欧阳青风紧接着说道,“如此看来,恶虎林里出现的第二位蒙面义士就是陆文飞!” “我正考虑此事!”耶金风又琢磨着说道,“不过这还不可定论!” “哼!这也许是那姓陆的小子故意以假乱真。说不定他和那杀手还是一伙的!”黄世英不假思索地说道。 “以假乱真?”欧阳青风不由灵机一动,说道,“陆文飞不会干出这等事!一定是另有其人!” “不错!我也认为陆文飞不是这等人物!他杀掉这么多中原武士,难道就是为独霸武林?”耶金风回思着说道,“不会!我现在已有预感,这是耶律氏国派来的一个特大高手所为!而且也绝不是称霸武林这么简单,一定还有更大阴谋!” 黄世英听了,接着说道:“有道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人心惶惶,深不可测!陆文飞难道就干不出这等事?” 这时,耶金风不禁有些烦躁,说道:“现在一切都还是乱糟一片,毫无头绪,谁也难作定论!” 且说一直在一旁洗耳恭听的“扬州八虎”听到此处,方才从这无头无绪的谈论里解脱出来!只听杨金虎连忙说道:“六位英雄!快随我们回去!这街上谈话,可不安全。” 经他这么一说,“蜀东六雄”适才感觉到他们这样在大街上谈论实在太不保险。但是,事到如今,他们也不再有所顾及,他们目的也就是要“暴露身份,招引杀手!” “好!杨老兄!我们走!” 耶金风说完,“扬州八虎”便领着“蜀东六雄”匆匆来到“扬州侠武门”,牵马进入深遂的大院。 …… 这后半夜,十四个人又经过好长一阵诤论,依旧没诤出个所以然。最后,他们只好各自躺下疲惫的身躯,试欲闭目休息一下他们那久久发热的脑筋。 然而,他们谁也难能入睡!一个个的人物、一个个的想法直搅得他们辗转反侧!尤其是“蜀东六雄”,他们的脑海里更翻腾着奇妙、惊险的场景。恶虎林里“拼命三环”和“逍遥浪子”那惨死的景状,又一一再现在他们眼前:两具相隔甚远的尸体,平躺在草地之上,干瘪瘪的肚子,呆呆的“o”形洞口嘴,还有那突出面额白白鼓鼓的大眼珠子……“逍遥浪子”的死更是惨不忍睹:两只凹凹陷陷的眼窝是黑洞洞、阴森森、空空如野!两只大眼珠子搭在耳边,如同耳坠一样!他的整个脸形就如由三个“o”形黑窝组合而成,仅仅比那白骨累累的人头骷髅架多出些死定的血肉!他的腹部也是干瘪干瘪,上面留下两只深深的大脚掌印!一条赤脚披发浪魔正在张牙舞爪直飞而来! 想至此处的耶金风,不由又侧翻一下身子。然而,他脑海里的阵阵思絮依然未能止住:“会不会有一天,这样的惨死之态也要落到我们‘蜀东六雄’的身上?如若这样,又为什么迟迟不降临到我们头上?这是一个怪邪之事!然而更怪的是,那‘降龙十八罗汉’和‘少林十三弟子’的死态与那‘拉命三环’和‘逍遥浪子’的状况完全两样!好象是被两种截然不同的功力所杀!据说那死去的‘江南七行怪’和‘旋风十八骑’的十七弟兄也存在着这两种情形!这难道背后还存在着某种杀人如麻的怪魔之术?就是那‘震魂大法’?整整57人之死!这究竟是一人所为,还是两个人或是更多的人所作的孽?……真是怪诞之极!令人百思不得其解!总有一天,一定会水落石出,我们‘蜀东六雄’必揭开这个谜底,为天下诸多惨死的英魂报仇雪恨!” 渐渐地,耶金风最后一个沉入梦乡。然而,他的梦境里依然闪现着忽来忽去的场面,更响动着刀剑相撞的喊杀声。在他的记忆之中,中原武士已有57位惨遭毒杀,但实际上讲,已是58位!因为他尚未得知中原七侠之一的南派少林正宗拳师武江洪(红)久已在一天雨夜于长江北岸身中梅花毒针惨遭杀害! 章节目录 143、两狗三猫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这首晚唐诗人杜牧的《寄扬州韩绰判官》,正是他离开江南以后的佳作。这首诗,风调悠扬,意境优美,千百年来一直为世人所传诵不衰。多少年来,扬州之盛,唐世艳称,时有“扬一益(成都)二”之称,其经济文化之繁荣昌盛竟数天下第一!当时此处的大都会是山清水秀,绰约多姿,富丽豪华,气象万千,十里长街,美女如云,车水马龙,花枝招展,舞榭歌台,风云密集。为此,历代文人墨客已为它留下不知多少脍炙人口的美丽诗篇以及凄凉哀惋的词里行句!二十四桥,时至今日已有两种说法:一说扬州城里原有二十四桥;另一说法是:即指吴家砖桥,因古时曾有二十四位美女吹箫于桥上而得名。宋代词人姜夔《扬州慢﹒淮左名都》中所写“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这里所说的二十四桥即指扬州城内古桥,即吴家砖桥,也叫红药桥。 第二清晨,正是五月丁卯日,即十六日清晨,天刚朦朦发亮,“扬州八虎”和“蜀东六雄”一十四人一直来到“扬州二十四桥”之上。这正是一座由砖砌而成的吴家桥,下面流水潺潺,片片扁舟轻轻划过。恰巧,一对身着流光异彩的情侣与他们擦肩而过。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对情侣乃是来自东海扶桑的佐藤浩川和青秋典子。据说后来这位东海扶桑女子,也就是这位日本女子青秋典子化名中国名字为丁沛芝,不仅是位美若仙狐的女伶歌妓,而且还是位含而不露的高级间谍,同时也是位深藏不露的杀手,乃是杀死“小李飞镖”李小龙的凶手之一!但这已是多年之后的事,漫长的岁月尚在后头。在如今的良辰美景之下,谁还会想到这些呢?此时此刻,英雄的侠客走在这座富有美丽传说和诗情画意的砖桥之上,景致逸人,佳人如梦,岂能不令经游此处的游子们诗意盎然? 此时,桥上的行人尚寥寥无几。然而,这骑马慢行的一十四人却听到一阵凄凉幽长的箫声。这箫声,必是暗含着无限的凄冷和哀怨。 众人不由纵目寻望,只见桥头端坐着一位泪流满面的白衣女子,她正凝思着双眸吹动一杆长箫!对于眼前的行人,她好象丝毫没有注意到。其实,这在她心里,已是可有可无的事;她的心思正处于一种杂乱而又单调的境界里,又有什么会唤醒她的注意? 这时,杨金虎对耶金风说道:“这是位很可怜的女子!父母双亡,遭人强行纳妾!可她现在已半疯半傻。真是红颜命薄、令人痛心!” “噢!……”耶金风凝望着高马之下的吹箫泪女,默默点了点头!恰在此时,一阵东风吹来,吹散了这吹箫泪女的秀发,一直掩盖住她那白嫩的面孔!然而,她的双手依旧在拨弄着箫孔,箫声已变得暗淡凄哑,发出悲凉萧索的哀鸣。 这时,耶金风无奈摇了摇头,说道:“杨老兄!请在此留步!我们前往荆州,来日再见!” “也好!”杨金虎默然说道,“此去荆州,路途遥远!还望六位英雄多加保重!后会有期!” 于是,耶金风等六人在“二十四桥”头,向“扬州八虎”拱手道别,便在这一条幽长凄凉的箫声中纵马西去。这恰是—— 红尘无累人有泪,大道无尽心凄凉。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流。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蜀东六雄”与“扬州八虎”在此一别竟是永世长诀(绝)。后来的“扬州八虎”之死已使黑色死亡名单上的人上升至17(旋风十七骑)+7(江南七行怪)+3(中原三侠,武江洪,宫明一游,庄雄)+18(降龙十八罗汉)+13(少林十三棍僧)+8(扬州八虎)=66名! 人在旅途中,心事多重重!现在行在六雄之首的“飞天神龙”耶金风又处在山重水复的心事之中:“杀手到底又去了何方?这所谓的杀客究竟是几人?他们究竟有多大本事?……洞庭七铜女来没来过扬州?那锦衣卫是不是也去了荆州?……咳!这都是多么难以想象(像)难以寻得结果的事!现在我领着五位兄弟开往荆州,一来去会见一下我那久别不见的姐夫仇天亭,趁机也好与他商议当今之事,以求合作,共同对敌;二者看望一下久久在思念故乡的姐姐!我就这么一位好姐姐,父母也是对她倍加思念!可惜她远嫁荆州,一去难返!……还有,八天前在家园我和三弟分手时说过,他在家园只能留住十多日,然后还要回到、离荆州仅几十里地的江阳镇!说不定,我还能赶上与三弟在荆州相见,到时我可要问问他到底去没去过那‘遗春酒楼’?听‘霸王花’所说,他曾亲自给他看过他身上的‘万宝玉’,而且每晚都把他弄得一丝不挂!这难道会是真的?……说起我那三弟,那真是人见人爱,谁见谁夸!父母和我们哥俩对他照顾的也是无微不至!姐姐更是疼爱三弟!因为三弟不仅人长得漂亮超众,而且还有非凡的文学才华,精通天文地理,熟读兵书战策,喜作诗词歌赋,擅长琴棋书画,是一个名符其实的文人才子。就是不象我这个武夫拥有一身功夫真是可惜了!他不会是武夫,不会是商人,更不会是浪子!更何况他现在学业未成,还只能说是一个书呆子、一个书生、一个处子、一个学子!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是个不名一文的书生!是个不能挣一分、一文的穷书生!据听说他在闲暇之时还写一些诗词歌赋以及文章、小说之类的东西,那能顶个屁用?能挣一文、一分钱么?别说去养活别人,自给自养都达不到,就是单单养活自己恐怕也早已饿死了!哪里像我那开的‘飞龙客栈’可以日进万贯、足以养活整个耶家上下老少?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什么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简直是痴人做梦!甚至是如放屁一般!应该说是钱中自有黄金屋,钱中自有颜如玉;万般皆上品,唯有读书差!读书人、写书人、说书人是穷酸的秀才、无用的书生、最臭的老九!没有钱,你能养活自己么?你能有房子么?你能讨到老婆么?没有钱,哪个女人会喜你?哪个女人会让你娶?哪个女人又会让你嫖?归根到底,钱就是男女之间性欲的纽带和必须品,否则缺少催化剂和动力。可我那顶多也就是一个文质彬彬儒将风度的三弟,如今还是个穷酸书生,一无钱财,二无财产,三无产业,他怎么会到扬州妓院里鬼混?可是那‘霸王花’说的话有根有据,又哪里象假话?……咳!若真是如此,岂不给我们耶家丢人现眼?岂不给我这当二哥的丢脸?这以后让我又如何在五位结义兄弟面前抬头?……此去荆州见到三弟,我一定要问个明白!一定要问个明白!我实在咽不下这口窝囊气!” 想至此处,“飞天神龙”耶金风“啪啪”照白龙马的后腚给了两巴掌,顿时,他飞马当先加快脚步…… “蜀东六雄”依旧在奔着下一个目的地——荆州进发! 日月如棱,光阴似箭,不知不觉,转眼已是四天飞过,正是五月二十日。他们胯下的铁蹄已经过仪征、六合,跨过滁河、全椒,绕过巢湖、肥西,横穿舒城、霍山,翻过大别山,再过麻城、奔汉口,穿侏儒、东荆河,绕洪湖、过江陵,直奔荆州古城。 话说这日清晨,巴蜀山川东部东道镇的耶家大院,大总管康忠汉独自一人徘徊在前院的小径上,回想着这几天来所发生的事:“真怪?我那天去追三公子竟会摔得如此严重,如今虽说面伤已养好,可门牙还是少了一半!然而,就凭我康忠汉的功底,我那‘腾空三翻跃’抱住三公子应该是绝对没问题,怎么那天偏偏还有一毫之差没能拽住三公子?而且还把我摔得那么惨痛,很快便不省人事!真是丢了大老脸!我这还算是‘中原七侠’之一的‘飞老虎’?简直是丢脸丢丢到家了!这要是让武林人士知道,不笑掉大牙才怪!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三公子脚下有功夫?……不!不可能!三公子虽然是一个文弱书生,可他跑自然是会的!除了他的诗词书画,他还会什么?当然不会什么功夫!这是耶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后来听说,三公子被一个头戴箬帽、身披鹤氅、手扶佩剑的人送了回来,还说当晚这个人和一个蒙面人在后院的房顶上对打,而且很快又不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可惜我当时未能在场,不然,我一定会弄清这两人的行踪!咳!二公子才出走几天!家里就发生这么多不顺心之事!现在,三公子已被耶老太爷幽禁在后院,不准他再肆意外出!他也肯定不知道,我和大公子等人已悄悄埋藏他最想见到的小童儿!那天,就是为了这个小童儿,三公子才愤然不顾一切跑向那现在已成为魔鬼之地的恶虎林!好险!好险!三公子半道被人掳去,才免去一场大灾!这也算是我康总管的福气!不然,这形容俊俏的三公子若也被吓得和小吕子一样神情错乱,甚至会和小吕子一样惨死而去!那我可怎么向耶老太爷和田老太太交待?怎么向二公子交待?怎么向远在荆州的大小姐交待?大小姐是最疼爱她这玉人一般的三弟!她虽然远嫁仇天亭,可她从来没忘记自己的故乡,没忘记自己还有个四处奔波游学的三弟!她还曾经嘱托过我,要我一定照顾好她的三弟!然而,现在我真感到羞愧,我已经失职,没有照顾好三公子!如若三公子真的变成小吕子那样,那么我这个大总管也不愿活了,我宁愿去自杀!……” “康总管!康总管!” 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声打断康忠汉的沉思。 “何事如此惊慌?”康忠汉对迎面跑来的一个家丁说道。 “不是惊慌!康总管!我是高兴!二公子来信了!”那家丁说着,便把一封信递给康总管。 康忠汉接过信件,细看一遍信封上的落款,不禁朗声大笑道:“你这个斗字不识的家伙!这是写给二公子的信!不是二公子来的信!” “啊?是吗?”那家丁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去干活吧!”康总管吩咐道。 “是!”那家丁故作一本正经,应了一声,调头就要往回跑。直把身后的一只小黄狗、一只小花狗和一只大黄猫、一只左蓝右黄眼珠的白色波斯猫还有一只黑白相间的“黑白猫”惊动得调头准备跑向前院。 “哎!你回来!”康总管又赶忙叫住他,问道,“这信是何人所送?”顿时,那两只狗和三只猫也停下要逃跑的脚步,回头观瞧那两人。 “回总管大人的话!这是我打扫房间时捡到的!好象是昨晚有人扔进来的!” “噢!……”康总管沉思一下,说道,“好!你去吧!” 于是,那家丁应声而去。那两只狗和三只猫霎时望风而逃…… 章节目录 144、匿名来信 康总管手托着这封写给耶金风的信件,又在小径之上徘徊思索道:“这又是谁来的信?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二公子一去就要两三个月,这信就能这样搁下去?咳!是不是送给大公子拆看?……这样不太好!二公子的事大公子向来很少管,而且大公子和二公子的关系也不是那么调和!大公子专爱营利谋生,偏心维持个人家庭,他一向看不惯二公子那慷慨淋漓、行侠仗义的举动,况且耶家的大事已全全由二公子主管,大公子更是腹怀不满!虽然大公子表面上不曾说出,可凭着我康总管的眼力还是能觉察出来!我若把这信送交与他,岂不是自讨没趣?何必呢?我若是把这信交给耶老太爷……不!他已人老年迈,更不愿管这些琐事!若是交给三公子……咳!不用着。他更担当不了大事!想来想去,如今我康总管在耶家也算得是一主,而且凭着这‘蜀东六雄’的名义,在江湖武林中也堪称一杰,早就有人送我‘飞天虎’的绰号,名列中原七侠!不过这七侠却不象‘天山七剑’、‘江南七行怪’那样是一个整体,我这被列入的中原七侠却各自分散一地,就像一盘散沙一样,简直是互不相干!甚至有的侠客后来却变坏,真是时过境迁、人心可变!虽然如此,但向我这只‘飞天虎’慕名前来比武的,这八天来已不下三个,全被我婉言谢绝。有的甚至要找‘飞天神龙’来比试!这些不知趣、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还要找我家二公子比武,也不看看他们的德性,就凭这一点,他们也全在二公子之下!再比起武来,他们更是不堪一击,必是二公子的手下败将!到如今来说,我康忠汉已跟随耶家三十八年之久!也只有我最了解二公子。他从小,就是我看着他长大的!他的一举一动、一神一态,我都明了在心!有许多事,他都曾和我商量,也曾向我讨教。现在,二公子不在,我也有全全责任接管他的一切事务!千万不能因小失大,误了大事!……” 想到这,这康总管停下脚步,慢慢拆开信封,取开信纸一看,只见上面清晰地写道—— 耶金风阁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话你一定很明白!如今,时候已到!三十年前,令尊大人曾在武当山紫霄宫中杀死“西庄王”的父亲古行太,“西庄王”一直怀恨在心!只因你耶家人多势众(重),更何况有你这武功盖世的“飞天神龙”看家护院,他才苦苦修练多年,同时招兵买马、收慕人士,以图倾灭你耶家庄园,大报杀父之仇! 现在,“西庄王”又联合“北神腿”刘振天,企图在五月二十四日辰时先吞占金三角,也就是西山庄、万年寨、东道镇三地搭界之处的沃野之地平阳岗;然后他们再以此为营,继续向东吞占!他们更大更阴险的计划,就是要血洗耶家庄,称霸“东道主”! 此乃忠言相告,信否信由你! 最后提醒你,望多加留心,早作准备,谨防不测! 五月二十日辰 “又是一封匿名信!”康忠汉失声叫道。 “康总管!你在看什么?”只见大公子耶东升迎面走了过来。 “大公子来的正好!请看这写给二公子的信!”康忠汉说着,便将信递给大公子。 耶东升接过信,惊异观瞧。直至最后,耶东升声色俱变道:“事关重大,你我难以应付!我看你还是尽快携信赶往荆州,去请我姐夫仇天亭!说不定,路途上还能遇见我家二弟!你再把这信交与他,那自然是最好!” “让我去荆州?”康忠汉有些吃惊,说道,“万一我去,家中更是无人,那‘西庄王’如果趁虚而入,又当如何?” “你放心去!家中还有我!”耶东升一边把信交给康总管,一边语气坚定地说道,“量他在三五日之内,休想进我家园!” “大公子!我这一去少说也得行程三天,来回也得六七日!我怎能放心得下?”康忠汉焦急道。 “休要罗(啰)嗦!现在家事我说了算!你立即备马前往荆州!”耶东升说完,便转身走向后院。 此时,康忠汉看着大公子远去的背影,又看看手中的这封信,心里是一阵彷徨!突然,他心中一亮,迅速装好信件,向后院飞奔。 且说那大公子耶东升正急匆匆地顺着一条小道一直来到后院老太爷的房间门前,正巧,三公子耶无害迎面走下了台阶。 耶东升见状,急忙问道:“三弟!爹爹在不在屋内?” “噢!大哥!父亲正在榻上闭目休息!”三公子轻声说道。 “好!三弟!你回书房!”耶东升说完,径直进入老太爷的房间。 耶东升过了两道门,又来到下垂着黑色珠帘的房门前,轻声说道:“孩儿有要事求见爹爹!” “进来吧!”里面传出了耶老太爷的声音。 于是,耶东升撩帘步入老太爷的卧室。在那儿,老太爷果然闭目斜靠在榻上,他正扭头“忽喽喽”地吸着水烟袋! “何事如此惊慌啊?”耶老太爷慢慢睁开眼睛问道。 “爹爹!请恕孩儿直言!” “讲嘛!” 耶东升听了,一鼓气问道:“三十年前,你曾和人结下过冤仇?” 这一问不要紧,耶老太爷顿时猛地从榻上站将而起,瞪着双睛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可从来没向你们说过!” 耶东升见状,连忙解释道:“我也是刚刚得知!是一封匿名信告知!” “那信呢?” “在康总管手里!” “让他送来!” “爹爹!恐怕已来不及了!我已命他疾速把信送往荆州!” “你为何要这样?” “爹爹!情况紧急!事不宜迟!必须在二十四日之前要把我姐夫请来!否则我们家园难保!” “难道这也是信上所讲的吗?” “噢!不!爹爹!信上没指引让我们去请我姐夫!只因二弟不在,我只有出此下策,请高人前来相助!” “嗯!你做的没错!让他来一趟也好!不过,那信上都说了些什么?” “信上说西庄王密谋血洗我们耶家庄园!” “西庄王?这人是谁?”耶老太爷吃惊而又恼怒地问道。 “我想肯定是西山庄的古西天!”耶东升气恼地说道。 “是他!?”耶老太爷不由反思着:“三十年前我奉僖宗之令追杀奸官古行太到武当山,在紫霄宫中我寻找到他们妻子三人。当时我杀掉古行太,于心不忍便放过怀揣吃奶婴儿的柳兰芝,还给了她三百两银子,让她们母子俩隐姓埋名、远走高飞。直到现在,她们一去杳无音信!难道这古西天就是古行太之子?我本以为他们只是同姓而已!况且我根本未曾听说其母之事!” “肯定是!不是有人说这古西天从小就是父母双亡吗?说不定他就是你放过的古行太之子。” “嗯!我也听人这样说过!可此事至今已有三十多年,我从未认为他就是古行太之子。是不是信中有诈?” “我想不会!”耶东升琢磨着说道,“这信是写给我二弟的!信内全是谆谆忠告,决无戏言!而且我二弟名震武林,谁敢谎报这等大事?” 耶老太爷听后,想了想说道:“既是信中无诈,那就是古西天内心有诈。这么多年,他纹丝未露,没想到今日终于要浮出水面!” “爹爹高见!”耶东升一伸大姆指道,“人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也就是这个道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古西天现在是怎么想的?” “嗯!”耶老太爷点了点头说道,“真不可思议!这古西天竟会把自己隐藏得如此严密!而且他连姓也没更改,实在令我意想不到!这难道是他母亲柳兰芝没有按我对她的交待去隐姓埋名?他若真是古行太之子,我还要登门去会会他呢!” “不行!爹爹!”耶东升连忙摆手说道,“本来咱们这东西两庄就是多年的冤家对头。你若去,那岂不是身入虎穴自投罗网?” “哈!哈!哈!”耶老太爷不由笑了笑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想问个清楚,不是就罢了!若是,他还得称我为救命恩人呢!” “爹!不管怎样,你都不能去!现在太危险!那信上说西庄王又联合万年寨的刘振天,要在二十四日吞占金三角平阳岗!” “啊!”耶老太爷不由大怒,抖着胡须喝道,“他们想吞占我们耶家的风水宝地,简直是癞哈蟆想吃天鹅肉——望(妄)想!有我在,他们就休想得逞!” 章节目录 145、风花雪月 “是啊!爹!您常给我们四兄弟谈及此地,要我们誓死保卫这片耶家祖坟之地!现在有人想来搔乱,我们岂能容他!” “可是现在我已老了!你三弟、四弟年纪还小!你二弟又不在,康总管也去了荆州!缺少人手,实在难以应对那古西天!” “爹爹请放心!我虽然不是武人,可咱们家中还有百名家丁,再凭爹爹您和曹县令的交情,派郭都头带人前来相助,我想,咱们家园可保!” “这倒也是!不过,我还要立即派人去平阳岗!” “好!这事就交给我,我先派三十名家兵去守平阳岗!” “不!”耶老太爷摇手说道,“先不要打草惊蛇!我先带几人去祭坟!趁机观察一下他们有何行动!” “爹!平阳岗距此有八、九里地,而且山道崎岖,就让我带人去!” “嗳!”耶老太爷不以为然,说道,“你以为我连爬山的力气也没了?实话告诉你吧!我人老志不老,色老气不衰。我和你二弟也一直在策化如何除掉这西山庄的隐患!” “啊?真有此事?”耶东升吃惊地说道,“你们可从来没告诉过我!” “现在不是已告诉你了!不过,你应明白,天机不可泄露!”耶老太爷声色威严地说道。 “是!孩儿铭记在心!” “嗯!现在你可以回去做事。我整束一下,马上带人行动!” “是!孩儿即刻去点人马!”耶东升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这时,耶老太爷又连忙连忙制止他,说道:“宝儿!此事全由我来!你可以前去禀报曹县令!请他派人相助!” “是!” 耶东升应声便向外急走而去。 此时,耶东升来到门外,只见三公子正拿着一本《诗经》从东边顺着走廊悠悠走来…… “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漪,……彼君子兮,能不素飧兮?” “三弟!你怎么又逛到这儿了?这几日没把你闷坏吧?”耶东升有些关心地冲耶无害说道。 这时,三公子耶无害合上,微笑着说道:“大哥!这几日你对我多操心了!不过我会消磨这些时日的。” “哎!到这来!”耶东升说完,拉着耶无害边走边轻声说道,“三弟!告诉你!今天父亲要外出,我也要到且衙去办点事,你今天可以自由了!不过,你千万不要到村子东边,更不要去恶虎林!那儿闹鬼闹得厉害!别再像上次那样闹得全家都为你担心!” “大哥放心!今天我哪儿都不去,不出家院。好好呆在家里,总不会出事吧!”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耶东升高兴地说道,“不过,你若感觉心闷,可到外院去转转!只要不走远就行。” 耶无害听了,顿了一下,转而问道:“大哥!父亲要外出做些什么?可否告知我听?” 耶东升听后,便有意叉开话题,说道:“三弟!你安心读书,家中琐事莫管!我得尽快去县衙!你且留步。” “也好!”耶无害应声停下脚步,一直目送着大哥耶东升消失在那片浓郁的竹林之中!随即,三公子耶无害开始挪步向自己的书房走去。他心里知道,今日家园一定有事,他决不可外出,只要安心在家即可应对一切。 等到耶无害来到自己二楼的书房里,又推开西面的木窗。恰在这时,高高在上的他,远远地看见了父亲一身青衣便装匆匆向南院而去!他不由摇头叹了口气,托着这本《诗经》慢慢回到窗前的桌边,轻轻放下它!突然,他蘸起笔墨,提笔写道:双眼看破卷中卷,放眼一望家园事;园园方方似一圈,主人奔离不知倦! 三公子把这四句写完,却又愤然抓起这桌上的纸张,把它狠狠地拧成一团,用力甩在木地板之上!然后,他又重新铺好了一层白纸,沉思了片刻,便落笔写道:动时省察言与行,游眼看穿卷中卷。静时默感气与情,跪膝卧穿堂中垫。匆匆园主乃我父,不问他人不知倦。寂寥星空谁人知,功夫深处自心颠! 直到这时,三公子方才满意地望着这四行诗句。又沉吟片刻之后,他便在诗首添了四个字——寂寥家园! 最后,三公子放下了笔杆,倒背着双手抬头望着他才挂上去不久的《五牛图》以及他亲手所书的唐代诗圣杜甫的信条——语不惊人死不休!他不禁感到一阵欣慰!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他的确应该珍惜大好时光,去多多读些圣人的诗篇,从中领悟出像金子一样的闪光名句和美好如玉的诗词,从中吸取知识和营养,用以提高自己的阅读和写作能力。正所谓“万般皆上品,唯有读书高!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古人的至理名言真让人永世难忘! 然而,此时三公子的思絮已飘飘飞过,他又不由沉浸在了这幅唐代名人韩滉(公元723-787)所画的《五牛图》的线条里!他忽然感到,那姿态各异、形神逼真、栩栩如生、微妙微肖的五牛,犹如醉人的诗篇;那弯弯曲曲、折折齉齉的线条,也犹如惊人的字眼在涤荡着他的心田,使他联想绵绵、思絮万千!还有那片片的飞棱勾勒,更犹如飞舞的寒剑,其中蕴含着点、崩、刺、扎、截、挑的绝技!这飞飞闪闪的想象,三公子不觉是一阵陶醉! 这时,三公子又慢慢回到桌边,只见他右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压在拇指上,然后轻轻向木桌面上一弹,顿见那木桌上已留下三个小坑。其实,他心里最清楚,他这微微的一个小举动,正是在磨练“大力金刚指”,此乃少林绝学,一般人是没有机会学到这一密传功力! 随后,三公子抬起右手,看看自己细腻白净的手指,不禁哑然一笑!便松了一口气,向门外走去。 到了走廊里,三公子手扶着樟木栏杆,轻松地眺望着这家园内的小桥流水、绿荫草地、花朵树木和楼廊亭榭,他倍觉心旷神怡,倍觉自豪!对于这里的一切,他依然还有一种陌生的新感觉!因为他心里知道:自己在外游学两三年,家园里又已改变许多!正堂之后又增添一片池沼,其中生满茂密的芦苇!在那片芦苇之中,还高高地耸起一座红色木亭,不时地落上去各色的鸟儿!在池塘边的绿茵草地上,还挺立着三棵美丽的“鸽子树”!那池塘边的绿树上,“知了”还在声声地叫着夏天!满树之上,那振翅欲飞的“鸽子树”和落入其中的白色欢鸽,扑朔迷离,若隐若现,简直难以分清它们谁是谁非。 此时,三公子不想再观赏它们,因为它们已把他的眼睛迷得一阵眼花缭乱!于是,他便转眼寻视着身下这座向南连接着那片竹林的木楼,不由地顺着走廊向南缓缓而去。 原来,这条走廊的尽处又吸引了这位联想翩翩、诗情满怀的三公子耶无害!在那儿,是一片青竹与红楼的交接,而且还有两位小仆女模样的小女孩在嬉戏!那不时传来的“格格”笑声,早已使他心醉神迷。耶无害忍不住迈动脚步,打算去看个究竟。 这时,三公子已微笑着来到了那两个玩耍的小女孩身边,却见她俩正在摆布一只白色长毛小狗,双眼溜圆黑亮,整个脸形活像一只海豚的圆脸,煞是惹人喜爱。耶无害不禁向小白狗扮了个鬼脸,顿时惹得小白狗“哇哇”狂叫两声。它心里说你是谁呀?干什么扮鬼脸吓唬我这样的高级家庭宠物?我非得给你点颜色瞧瞧!让你知道知道本宠物的厉害!“哇!哇!哇!” “三公子!”两个小女孩不禁调皮地喊了一声。 “呵!你们俩玩得真开心!愿不愿和我一起玩?”三公子反而也开玩笑说道。在这两个欢快的小女孩面前,他一点儿也不拘小礼,显得和蔼可鞠。 “我们不敢!你可是耶家的三公子!我们只是丫头罢了!”其中一个小女孩嘴巴一撇说道。 “我想和你玩!”另一个小女孩却欢笑着说道,“可你经常不回家园!那天你刚来之日,我们差点儿认不出你来!而且当时你也没和我俩说过一句话。” “噢!不要着急!等我今年上京赶考回来!那我就可以和你们痛痛快快地说个够、玩个够!岂不美哉!” “你骗人!”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女孩说道,“等你下次回来,你就把我们忘了!还美哉呢,那一定是忘哉了。” “是啊!等到你中了状元之后,就更不愿和我们一起玩了。到那时,你悠哉悠哉地坐着状元大轿车,那才是真正的美哉呢!” “哈!哈!哈!”三公子忍不住笑道:“怎么会呢?你们俩这是有意讽刺挖苦本少爷!我岂会是这种人?实不相瞒,我早知道你俩是我大嫂身边的丫头,一个叫三秋,一个叫腊梅,没错吧?我早已把你俩的名字记在心间,何来忘哉之说?” “哟!三公子真行!这几天竟已知道我们俩的名字了!怎么样?我这三秋好听吗?”那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孩向三公子问道。 三公子听到问声,故意挑逗着三秋说道:“一点儿也不好听!这只是你的出生月份罢了!简直难听死了。” “哎呀!你真坏!”三秋不由捶着三公子的肩膀嚷道,“就是好听嘛!比你的名字还要好听多了!” “哼!就是嘛!你瞧四公子的名儿多好听,耶天云!天上的云彩,彩云飘飘,风儿飘飘,不怕万里征程遥。多富有诗情画意!”只见腊梅一齉鼻说道,“你叫什么不行?非叫耶无害!我看你以后准有害! 章节目录 146、花好月圆 “我才不信这个邪呢!老天爷非要来害我?所谓长得丑,活得久,爱情天天有;长得帅,老得快,爱情跑得快;我宁愿当个丑八怪。我名字再丑,不好听,但听久了就好听,实则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三公子微笑着说道。 “三公子不要谦虚。”腊梅却不以为然道:“谁还宁愿当丑八怪?” “嗳!咱们不谈这些!”只见三秋走到腊梅的跟前说道,“三公子!你是个大读书人!我们姊妹俩今天考一考你!你可敢给我们俩应对?” 说着,三秋已将小白狗放于走廊之上,任它摇摆着尾巴自由而去。 “行啊!来吧!我是万事难不倒!”三公子双手一背,肚子一挺,摆出一副泰然自若的应对架势。 “哼!马上就让你有口难开!你听着!”腊梅放开了嗓子说道,“油炸豆腐!你根据这四个字的含意(义)和近音猜出两个诗人的名子来!” “哈!哈!哈!”三公子朗声笑道,“这有何难?李(里)白和杜(豆)甫(腐)!我还知道李白出生在西域碎叶城,二十五岁出蜀,后死于皖南江东当涂,年约六十有二!曾被贺知章称为谪仙人,号称诗仙。这杜甫呢!乃唐代诗圣,生于公元712年,死于770年,曾居住在汉宣帝许后的少陵附近,北距汉宣帝刘询的杜陵十八里,又因他的远祖杜预是长安人,所以他便取号少陵、杜陵布衣;少陵、杜陵野老;少陵、杜陵野客等。他生于巩县,比李白小十一岁,漫游过齐鲁。安史之乱困居长安,乾元二年七月,弃官名曰杜浣花;离开成都至夔州,出蜀飘泊公安与岳州,病死江中一叶舟,享年五十九!” “这么说这两位大诗人都曾到过我们蜀地!三公子对此这等熟悉,如同背诵诗文一样,朗朗上口!”腊梅禁不住甜甜地称赞道。 “妹妹!你出的题太容易,让三公子占便宜了!让我来难难他!”三秋一呶嘴说道。 “好吧!看你怎么难我!”三公子依旧胸有成竹地说道。 “那你说天下最多的湖是哪一个?”三秋得意地问道。 “噢!这个!”三公子冷静自如,答道,“天下西湖三十六,唯有杭州最卓著!怎么样?没错吧?” “哼!算你狠,就算你对!”三秋不禁泄了气,说道,“妹妹!你捡个他根本猜不着边的问题难倒他!别让他在这神气得意!” “我早就准备好了!”腊梅连忙说道,“三公子!你说天上有多少颗星星?” “好!问得好!这下看你怎么回答!”三秋在一旁乐得手舞足蹈地说道。 “这个!……”三公子左手一摸后脑勺,甚感为难,说道:“这能是问题吗?太荒诞了!就是大罗神仙也说不上来啊!” “别耍赖!你就要回答!不是问题,怎么我们姐妹俩知道答案!”腊梅在一旁紧逼着三公子说道。 “是啊!你快说!说不出来你可要丢丑啦!”三秋故意戏弄三公子说道。 “丢丑?我今天要你们俩丢丑!”三公子忽而又镇静自若,说道,“欢跳两女多无理,玄空怪邪难公子!欲知天上多少星,天上星星数不清!” “哎呀!不对!不对!”腊梅急忙撇着嘴说道,“三公子你回答不上来,还做诗奚落我们!哼!我看你才是无理呢!” “是啊!三公子!这回你输定了!你不能强词夺理!”三秋毫也不示弱地说道。 “噢!难道说我回答错了!那你们说说看!”三公子笑着说道。 “我告诉你准确的数目!我想你是绝对不会知道的!”腊梅昂首挺胸地说道,“共有星星一千三百五十颗!” “哎呀!不对!不对!”三公子连连摇手说道,“这纯属胡扯!我是不会相信的!” “就是对嘛!这是我大舅父给我说的!”腊梅着急地说道。 “是啊!三公子!这回是你弄错了!你还是让我们给难倒了!”三秋也帮腔作势地说道。 “不!有朝一日你们会明白是你们错了!”三公子有些认真地说道。 “不!有朝一日你会明白是你错了!”三秋却又调皮地逗着三公子说道。 “好了!好了!我们不争这个!反正我还是万事难不倒!”三公子叉开话题说道。 “呀!到现在你还称自己是难不倒!我就不相信不能问你个张口结舌!”腊梅依旧不服气地说道。 “好!妹妹!你再难难他!回头我非难住他不可!”三秋成竹在胸地说道。 于是,腊梅又揪起小嘴说道:“一到十二月,各开什么花?错一、漏一都不算数!” “你这回正好不偏不斜撞我枪口上!你俩听好听清!”三公子微笑着说道,“正月梅花开,二月杏花来,三月桃花芳,四月牡丹绽,五月榴花梦,六月荷翩翩,七月葵花开,八月桂花香,九月菊花开,十月芙蓉花,十一月山茶来,十二月水仙花。” “行!你还真不简单!全让你说对得一干二净!”三秋说完,话峰一转,又出了一题:“你说出大唐朝的几部著名小说以及唐朝之前的几部名著小说,至少都要三本以上!而且还要说出他(它)们的作者!” 三公子听了,更是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唐朝的小说有《李娃传》《枕中记》《柳毅传》《长恨歌传》《东城老父传》,大唐之前的有《穆天子传》《燕丹子》《山海经》《神异经》《世说新语》。它们的作者依次是白行简、沈既济、李朝威、陈鸿、陈鸿,然后就是无名氏、太子丹、无名氏、东方朔、刘义庆,怎么样,我说的是否让你俩满意?如果不满意,我再说几个?” “哼!不必了!这回又算你聪明!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再将你一军。”腊梅抢先说道,“那你说现在最长的书名是哪一部?” “啊?这个……这个也难不倒我!”三公子故作镇静地说道,“我到书房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不行!你先说出来再去!”三秋紧追不放向三公子叫嚷着。 “是你回答不上来了!别走!”腊梅也尖声叫道。 这时,三公子不由转身说道:“你们俩在这仔细想想,我刚才一句话中已说出了这部小说的前两个字!回来后,我再问你们!你们若答不上来,那就是你俩笨了!” 三公子说完,一溜烟地便奔向他的书房…… 然而,三秋和腊梅紧追不舍,一直跑上二楼进入三公子的书房!但是,她俩来到屋内,四下里张望了许久,却怎么也见不到三公子的影子! 于是,她俩又莫名其妙地走出二楼书房来到走廊,希望能在屋外望见三公子。 而就在这时,三公子却在她们身后笑盈盈地走来,说道:“三秋!腊梅!你俩往哪瞅的?我在这呢!” “哇?你怎么还在屋里?”腊梅不解地问道。 “是啊!刚才屋里我们都找遍了,没有你呀!”三秋也吃惊地问道。 “哈!哈!哈!”三公子洋洋自得,笑道,“和你们俩捉迷藏、躲猫猫,我自有高招。” “好啊!你在给我们俩躲猫猫,你是不是跳窗户了?”腊梅猛然醒悟说道,“什么高招!简直是骗人的妖术。” “是又怎样?反正你们也没看见!”三公子含而不露地说道。 “那怎么我们连一点声音也没听见?”三秋继续追问道。 “这就怪你们俩心不在焉!”三公子慢慢向里踱着步子说道,“腊梅!你说现在最长的书名是哪一部?想好了没有?” “腊梅妹!你就说了吧!是书库里的哪一本?”三秋也忍不住追问道。 “我……我……”此时的腊梅却吞吞吐吐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瞎蒙的。” “呵!你们果然不知道!我猜也是这样!”三公子顺水推舟地微笑道,“那我也就不作回答了!此题作废!” “嗳!妹妹!你真的不知道?”三秋有些着急地问道。 “嗯!”腊梅点点头说道,“我是故意乱诌一个问题来难三公子的!” “瞧你!竟问这些难不倒三公子却难住自己的烂问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三秋埋怨着腊梅说道,“让我来考考三公子的文采如何?” “好啊!你们继续提问!我还是难不倒!”三公子双手一背说道。 “这次我不提问你!让你对对子!”三秋马上改口说道。 “太好了!我最爱对对子!这是我的强项呀!又撞到我枪口上了!”三公子满不在乎地自诩道。 于是,三秋把早已想好的上联念道:“一屋一椽,一人一书,明月暗烛,心中乐园如故!” “好!你们听着!”三公子抬眼望着她们俩说道,“万山万水,万舟万鱼,烈日柔月,世间香物似古!” “哎呀!太妙了!完全赛过它原有的下联!”三秋不由惊喜地夸赞道。 “它本来的下联是什么?”三公子也好奇地问道。 “我来说!”腊梅在一旁说道,“一年一月,一日一时,斜阳残月,人间凄土似枯!” “哦!是这样的凄凉之句!”三公子惊叹道。 “是啊!三公子!”三秋也赞成(诚、承)地说道,“你的下联与这下联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愧是位出口成章的大才子!这联对的,让我心服口服外带佩服和舒服。” 章节目录 147、故事真相 “可不是吗?三公子说的尽是美言妙句!”腊梅接着说道,“烈日柔月,世间香物似古!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可我总说不上来!” “三公子这真是神对妙句!我们从书上看来的对联!没想到你张口就能对出下联,而且上下默然一体、工整对仗!小女实在信服!不过,现在我还要难难你!看你究竟有多大本领!” “接着问!我愿洗耳恭听!”三公子瞅着三秋说道。 “好吧!我要你在七步之内作出一首诗来,而且还要涉及我们三人!看看你有没有三国时大才子曹植的本事?” “太好了!姐姐!看三公子这回怎么着?我来数步子!”腊梅又在一旁乐道。 再说三公子听到三秋的刁难之词,仍然付之一笑,说道:“我一步不走就能作出这首诗来!” “啊!?……”三秋先吃了一惊,然后说道,“不!就要你行走作诗!这样才能显出你潇洒的仪态呢!” “是啊!是啊!”腊梅在一旁又乐得拍手叫好。 “咳!你俩想看我的背影是不是?”三公子故意装腔作势地说道,“我偏不这样走给你们看!我倒走七步也能作出这首诗来!” “啊!那岂不更潇洒!”腊梅又乐道。 “那三公子就倒走试试!”三秋也禁不住地笑着说道。 于是,腊梅开始数道:“一、二、三、……” 再看此时的三公子耶无害真的倒退着步子吟咏道:“家园十日空寂寥,今朝始知三腊(辣)娇(椒)。聪颖月女漫天问,安能难倒公子腰?” “你还真作出来了!”三秋终于惊喜道。 “不对!不对!三公子你已倒走九步了!”腊梅突然叫喊道。 “是吗?”三公子不禁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脚后根。 “嘻!嘻!你瞧三公子!他真让我给骗住了!”腊梅不禁趴在三秋的肩膀上笑着说道。 “哈!哈!哈!”三秋瞅着三公子那认真寻视的模样也不禁大笑起来,直笑得上身摆动、两腿发软,差点上气接不上、下气! 这一时间,三公子耶无害倒被她们俩笑得有点不好意思。于是,他“蹬!蹬!蹬!”地七步走到她们俩面前,一本正经地反问道:“一步不差!你俩干吗说是九步?” 且说三秋和腊梅听了这话,又瞧见三公子那傻气认真的模样,更是笑得死去活来!她们真没想到,今天三公子竟这么会与她俩开玩笑,简直不是昔日的三公子,真是太有意思,哎哟!笑死我了。 过了好久,她们俩终于笑够止声。只见三秋出了个“两手嵌腰双膝微屈”的洋相,说道:“没难倒你的腰,可也没难倒我们的腰!” “那好!我来考考你们!”三公子反守为攻地说道。 “不!这不行!”三秋急忙站起身来说道,“我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难难你!” “呵!你还有问题!快说!”三公子又摆好架子说道,“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坚持到底就是最后的胜利。” “很简单!”三秋歪着脑袋笑着向三公子问道,“你说世上哪一位女子最漂亮?” “好!问得好!”腊梅好似悟出了点什么高兴得蹦了起来拍手喝采。 “这有何难?”三公子毫不在乎地说道,“西施是也!” “不对!不对!”三秋连连摆手说道。 “不对?!”三公子不解地问道:“西施美若西湖,她不最漂亮,谁还能最漂亮?我的不服。” “不对!不对!就是不对!”腊梅在一旁紧接着说道,“三公子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那可是貂婵?”三公子猛然高兴地说道。 “不对!不对!”三秋又摇晃着头说道,“你不没说到火喉!” “是啊!这就叫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腊梅在三公子面前一闪腰姿嬉戏着说道。 再说此时的三公子,他真感到奇怪,对于这等问题,应该说是脱口而出、百发百中;可现在,竟说得不对她俩的心意!难道说这“沉鱼落雁,闭花羞月”的四大美女还不漂亮么?怪哉!怪哉!怪怪哉! 于是,三公子又仔细想了想,说道:“那必是当今的万花公主!这回总该对了吧?” “还是不对!这回你是真被难倒了!”三秋笑盈盈地说道,“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啊?” “不要!”三公子坚决地说道:“可出古了!我就不相信我猜不出!” “怎的不要?不然,你是猜不出的!” “是啊!你怎么就不向自己身边想想?你心眼里的?”三秋提醒着说道。 “自己身边?!心眼里的?!”三公子自语了一声,然后明眸一闪,说道:“那……那是你们俩!” “哎呀!羞死人了!”三秋说着便跑到腊梅身边。 “哎!三公子你就这么死心眼吗?”腊梅向三公子挤着眼睛说道,“拿出你刚才的劲来,你会猜出的!” 此时,这位自称自夸是“万事难不倒”的三公子耶无害竟真的被面前的这两位小仆女闹懵,心中不禁暗道:“我连说了三四个,你们都不认账!这最漂亮的女人是谁?反正不能是我!我身边?那是……嗳!我姐姐也是世上少有的一位天姿佳女!但我想你们所指的绝不会是她!这两个小精灵鬼!她俩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于是,三公子有点恼火地质问道:“那你们说是谁?让我听听你们说的对不对?” “噢!你猜不出了吧!”腊梅不由笑道,“告诉你吧!” 腊梅刚一说完,三秋却抢先说道:“你的心上人!情人眼里才出西施呢!” “啊?!”三公子听到这,方才恍然大悟。随即,他便奔上前去,试图抓住这两个嘻笑颜开的小仆女、小坏蛋。 然而,三秋和腊梅早有准备,一边回头逗着三公子,一边飞快地跑下楼梯,嘴里还不停地喊道:“是你的心上人!你的情人!是贾云姑娘呀!你真是笨死了!” “滋溜”一只左蓝右黄眼睛的白色波斯猫灵光出现,正是耶家庄园“飞龙客栈”中大黄猫、白色波斯猫、“黑白猫”当中的一只。“滋溜”钻进这位贾云的体魄,“滋溜”又钻了出来,但她全然不知。 三公子见状,便一直紧追到院中的草坪上!就在他距离她们还有三四步之远时,突然,他“哎呀”一声,便重重地摔倒在地。直把前方的一只小黄狗、一只小花狗和一只大黄猫、一只左蓝右黄眼珠的白色波斯猫还有一只黑白相间的“黑白猫”惊动得四散而逃! 再说三秋和腊梅听到后面三公子摔倒的声音,赶忙惊慌地跑回到三公子身边,想将他扶起。可谁知,三公子却猛地抓住她们两人,并把她们按倒在草坪上,笑道:“这回你们跑不了、了吧!是你们俩自愿跑回来的,可怨不得我哟!” “好啊!你骗人!”三秋挣扎着说道。 “咳!我们上当了!”腊梅躺在草地上泄了气地说道。 “哼!你们这两个小调皮鬼!你家三姑奶奶还不知道在何方呢,你们就给我开这个玩笑!实在该打!该打!” 三公子刚说完,忽见一个小女仆跑过来说道:“三秋、腊梅姐!大奶奶叫你们!” “噢!我们就去!”三秋连忙答道。 “别动!”三公子命令似的说道,“我打完你们,再放你俩回去!” “三公子!老太太还让我来叫你呢!” “哦!是吗?”三公子不由停下打逗,猛地站起身,理了理衣衫,准备去后院去见母亲。 就在这时,只见大公子耶东升满面笑容地从南面走了过来。 “我们走吧!”三秋低声喊了一句,三个小女仆便一起往西面的厢房飞跑而去。 这时,大公子耶东升已来到三公子面前,笑眯眯地说道:“三弟!今日玩得很痛快吗?” “是啊!大哥!”三公子略略一笑,说道,“怎么!你把事情办好了?” “噢!……你怎么会知道?”大公子有些吃惊地问道。 “噢!没什么!我看你红光满面,步法欢快,所以才这么说!大哥!我没说错吧!” “呵!算你有眼力!”耶东升不禁夸赞道,“你真是读书读出门道来了!” “大哥!母亲叫我们俩!走!你同我一起去!”三公子拉着大公子的手说道。 “好啊!我也正有事要拜见母亲!走!我们一起去!”大公子说着,便和三公子向田老太太的楼堂走去。 时辰不大,两人来到堂内,只见母亲正笑盈盈地坐在榻几边。这时,田老太太见宝儿、玉儿都来了,也就是她心中的大猫和三猫,心里更是高兴,便亲切地叫他们哥俩坐在了自己身边。 这时,三公子刚要开口说话,又猛然停住。他望见母亲正吃惊地向自己身上寻视着什么!于是,三公子也赶忙向自己腰边一看。这一看不要紧,他不禁猛然打了个冷战!他这才发觉他腰间的宝物早已不翼而飞!他心中顿时是一阵花絮翻滚:“真是乐极生悲,物极必返!我的万宝玉哪去了?……这可是耶家祖传的宝物,是耶家的命根子!父母之所以把这稀世之宝挂在我身上,就是出于对我的百般喜爱,把我看作如同那宝物一样贵重,一样的光彩夺目!可如今我身上没了它,母亲看到怎么不感到惊异呢?……到底弄哪去了?会不会是刚才在院中嬉戏时跌落呢?可是我向那草坪上瞅过,不会有什么东西掉落在那儿!这可怎么办呢?母亲是个迷信的人!照她的意思来说,丢了这宝物,就等于丢了本命,不会活多久了!她若知道我已把这宝物给弄丢了,她老人家岂不会伤心过度?咳!我耶无害有生以来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等事!回家这么多日了,怎么今日始才发现丢了‘万宝玉’?到底丢在哪儿了?会不会丢在刘夫人白艳丽那里?……也不可能!难道被那位神秘的司徒一敏拿去了?……这也不可能!” 章节目录 148、三猫口误 “玉儿啊!你的万宝玉呢?”田老太太终于开口问道:“是不是藏起来了?快去拿来让我瞧瞧!” “是啊!三弟!你不是总戴在身上吗?” 三公子听到母亲和大哥的问声,煞是为难!但他顿了顿,然后起身说道:“母亲放心!我那‘万宝玉’在我的一位同窗好友那里!所以现在还不能拿来给你看!” “啊!这怎么行呢?”田老太太不由怒气道,“三猫呀!那可是咱耶家的命根子!丢了咋办?” “三弟!你怎么能这样?那是咱们耶家祖传的珍宝!岂能让他人所戴?” “大哥!你还不知道,我和那好友石小梅……” “啊?石小梅?是个黄花闺女!”田老太太嚷道:“我和你胖婶为你订了门亲事,姑娘叫贾云,三儿呀!你可不能辜负人家贾云姑娘呀。” “哦!……”三公子自知失言,忙改口说道,“不!母亲!是个男友!” “男友?”田老太太和大公子都感到奇怪。 “对!是男友。”三公子“趁热打铁”,解释道,“因为我俩亲如兄弟!分手之日,便互换一物,以表真情,留作挂念!来日我们重缝,还会互相交换过来!” “噢!是这样!”田老太太微微缓了口气,说道,“玉儿!你有这样的好友,做娘的心里也很高兴!不知道你的好友给了你什么贵重之物?” “她!他……”三公子立即转念说道,“他没给我什么贵重东西,物轻情意重!是支纯毛的狐仙笔!” “啊?!”田老太太不禁大叫道,“是狐仙的毛做的笔?这还了得?实在作孽!作孽啊!狐狸精让你带进家园了!你得罪了这狐狸仙姑,就会闹得你家里鸡犬不宁、不得安生呀!” 三公子听得老母亲的一阵唠叼,又连忙解释道:“母亲!那是好友的寄挂之物!我很快就与他交换回来!您老不必担心!” “唉!你们这些孩子啊!真是不懂事!”田老太太依旧大气不消地嚷道,“你们难道说还不知道这狐仙、黄大仙的厉害?它们能使人神志不清、疯疯癫癫,叫你坐卧不宁!你怎可拿着一支用狐仙毛做的笔?” “是啊!三弟!”大公子也不由接上话头说道,“你尽快换回你的万宝玉就是了!可别招惹是非!” “也好!我打算明日就起程回江阳镇!到时一定换回我的万宝玉!”三公子马上沉着冷静地说道。 此时,田老太太一听三公子明日就要走,急忙说道:“玉儿啊!这可不行啊!你才来几日,该多住些日子!怎么能慌着要回去呢?” 三公子听了,继续解释道:“母亲!孩儿的假期已算到头,必须回到私塾!而且很快就要进京赶考。决不能久留在家!” “是啊!母亲!”大公子也不由帮着说道,“三弟的赶考之事,万万不可耽搁!还是让他明日及早动身登程吧!” “好!好!好!”田老太太不由连连应诺道,“既是玉儿还有赶考的大事,我也不想给你多说什么了!还是你赶考要紧!等你赶考完了,再与你商量你的婚姻大事。你可一定要拿个头等状元回来光宗耀祖啊!” “母亲说得对!”大公子趁机说道,“现在三弟处于紧要年头,不必纠缠家中事务,更要排除一切私心杂念,这样方能博学多才、精益求精!” “大哥言之有理!兄弟一定深记不忘!不过,今日母亲请孩儿前来,到底有何要事?” 田老太太听到问声,反而微笑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再见见你!你也就要走了!一别又不知要有多少天!” “噢!母亲若是没别的事,孩儿这相告退!”三公子施礼说道。 这时,大公子耶东升也随着施礼说道:“母亲!孩儿也暂且告退。” “好吧!你们兄弟俩去吧!” 于是,三公子和大公子一前一后地走将出去。 来到院中,大公子耶东升追上三公子,说道:“三弟!大哥有一事要问,不知你可否愿听?” “大哥有话尽管问!兄弟岂有不听之理?” 耶东升听了,微微一笑,说道:“三弟今日在母亲面前一定有难言之隐,你可瞒不了我这做大哥的。” “噢!”三公子猛然一愣,说道,“大哥的意思是……” “好!我就直说了!你不必惊慌!”耶东升笑眯眯地说道,“我看你那狐仙笔是刘寨主所赠!你怎么说是好友石小梅所赠呢?” “这个!……” 章节目录 149、世外高人 三公子刚要开口解释,耶东升又继续说道:“并且这石小梅也不会是位男子!肯定是位你相好的女子!” “大哥!我是……” “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母亲太伤心才这样说的!”耶东升依然抢着说道,“你放心!三弟!我会替你保守秘密。不过,你必须有勇气找回属于你的万宝玉。我祝你成功。” 大公子耶东升说完,便转身大步而去。…… 此时,三公子愣愣地站在原处,凝望着大哥西去的身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然而,他心里依旧明白,他今天确实是做了一桩蠢事!说穿了,那就是自己在撒谎!在撒谎!可是他又有什么好办法?如若他说自己把“万宝玉”给不小心弄丢,母亲将会日夜担心他的性命。他岂能让她老人家这样渡日?这将面临烦恼的寻找所失之物,仅存在于他自己的心底就足够,何必再让家人担心?并且他深信自己一定会找回心爱的“万宝玉”! 然而,三公子耶无害心中又不禁思索道:“大哥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明知道我已把耶家祖传之宝弄丢。他却还故意为我隐瞒真相,而且一点怒色也没有。大哥说的没错,石小梅确实是个女子,是江阳镇镇主石金发之女,视如掌上名珠一般的独生女儿,也是我的学堂密友。她总爱和我一起切磋学问!我也非常爱和她在一起!可是刚才为了不使母亲生气,我却说她是位男子!因为我知道今天母亲是想和我谈及我与贾云姑娘的婚事!我若说出我在外已与一女子相好,母亲岂不大发雷霆(庭)?……咳!都怪我没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以至我开口便说出自己心目中的偶像石小梅!真是自我暴露!不过这也难怪!那私塾中的学友们,除了一个和我成为死对头的陈剑南之外,况且这陈剑南是何方人士,我也概莫难知,只知道他很有钱,而且总好刁难于我,别的学友可以说是萍水相逢!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现在想来,也许是因为曹老先生偏爱我之故吧,那些学友多数都靠在陈剑南一边,想接近我,却又不敢与我深交!以至使我在私塾之中没有甚为亲密的男伴!因此,我今天想到的密友中也只有想到了石小梅!咳!这也真是冤枉石小梅姑娘!我在背后做了一件对不起她的事!然而,为了最佳的利益,我也只能委曲求全,对母亲作一次善意的欺骗。看来大哥还是很支持我的,只要他不向父母说出实情,我就有信心找回我的万宝玉,让两位老人在不知道内情之前,来弥补我的言过其实。现在虽然我就要进京赶考,可我也要拿出一份心思去寻找我的万宝玉!我认为我还有这样的精力和能力,我还要使它们双双成功!好吧!我今晚就整束行装,带上我所有的珍爱之物,包括我的笔、墨、纸、砚、霹雳子、软剑,以及我书房里才挂上去三天的《五牛图》和杜甫的名言佳句!明日一早,我就搂着它们登程!一则去继续探求学识,二则去寻找我的万宝玉,去见我最爱见到的学友——石小梅!她是了解我很深的人,也是我非常喜爱的女子。然而,她并不是我所敬重的第一女人。我所最敬重的第一女人应是万般关切我的姐姐耶家珍!从小到现在,姐姐都在启发着我、激励着我,对我从不怨言以对、怒色相看!我当然也非常尊敬我的姐姐,自己内心的话也愿说给她听。可是这一段时间里怕是我不能再见到姐姐,因为我还有许多神秘的事要去做,几乎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刻及地步,我不再去做已经不行。因为这个世界马上就要乱得不象样子!什么乱世出英雄?这乱世里同样也出现狗熊、枭雄、装(庄)熊,真正的英雄和大侠名剑必须将这些为害武林、惑乱江湖的狗熊杀个片甲不留!” 想到这,三公子耶无害好象大梦方醒。他急忙奔回自己的卧房。突然,他大吃一惊,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道士正端坐在自己床上。但是,他很快又定下心神,心中流露出万般喜悦,连忙拱手施礼,恭恭敬敬地来到床边。 再说那老道士遂将拂尘一甩,便把蚊帐放了下来。顿时,账(帐)内的情形再也看不清。唯独留下耶无害在帐(账)外静候佳音! 片刻,只听里面传出沉遂空寂的声音——“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先天下之忧,后天下之乐。道,可道,非常之道;名,可名,非常之名。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唯吾德馨!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阴阳祸福,劫数难逃;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机未到。时机一到,立刻就报!世事循环,周而复始。人鬼世间,是非善恶,真假黑白,阴阳八卦,互转互换,轮流不息。一切都将会过去,一切都将会开始。混混乱世,宇宙洪荒。你好自为之!” …… 且说这已是正午时分,耶老太爷带着三名家仆翻过崎岖蜿蜓的山道,终于来到四周绿林幽幽、中间开阔的三界交接之平阳岗!就是这个地方,是这巴蜀山川东部西山庄、万年寨和东道镇的三角地带,被时人称之为金山(三)角!如今早已被东道镇的耶大家族占为风水宝地! 此时,耶老太爷站在高处,看着这片他心目之中的绿洲,仍然安祥地躺在阳光的沐浴里,不觉一丝快感掠过咽喉!那正是耶老太爷咽进的一口淡淡的唾液所涌来的好感觉!他心里不由思忖道:“这片风水宝地不还是好好的给我躺在这里?哪有要被人抢占的迹象?到现在,我还没发现一个西山庄和万年寨的可疑之人。……哼!他们想吞占?!休想!我的祖父、父亲都葬在此地,哪个混帐小子要打这地方的主意?竟敢在我祖坟上动土,真是他娘的活腻了!哼!古西天!刘振天!你们俩人倒偷偷狼狈为奸!我正寻不着机会除掉你们这两股势力呢!这两个猫头小崽子,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想动我们耶家的祖坟地,活该遭雷劈电击!必无好果!” “老太爷!西边林中有人!”一个家仆的喊声打断耶老太爷的思索。 “噢?我来看看!”耶老太爷说着,急忙向林边寻视,果然见那林中有几个人影在晃动! 然而,耶老太爷却满不在乎地说道:“走!到坟边去!休管他们!走在我们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有何惧哉?” 于是,他们主仆四人小心地溜下土坡,直奔平阳岗中央地带…… 他们大约走出三百来步,首先停身站在第一座坟墓之前! 这时,耶老太爷弥望着面前耸立在黄土之上的墓碑,不觉老泪纵横而出!他回想起昔日清明时节来到此处,这里已整修得清晰一片!没想到现在道旁坟边又已布满杂草乱棘,更有几簇断肠草在风中晃动着他那一颗老弱的心!在那石碑面前,一只香盆也已经残落到石板之下,香灰撒落一片!可他心里明白,这都是依循祖父、父亲的遗嘱,他才未敢为他们耗大资修造坟墓,只将他们妥善安葬,简单刻立墓碑。每年清明时节,前来进香几支就足够了却心愿。可眼前这荒凉箫索之景,他也只能是望而哀叹。 因为父辈早有言在先,不要让后代子孙挥金如土、大肆厚葬,只要坟案俱在香如故,就足矣!所以,耶老太爷将这片墓修建得是古朴一般! 就在这时,耶老太爷依稀望见碑文,上面流露着使他悲伤难忘的字眼——先考耶金泰卒于唐武宗会昌六年(846年)七月七日,先妣李氏卒于唐大中元年(847年)九月九日。孝子:国宾、国文、国法合立! 睹物思情,耶老太爷又不禁返思起他那久藏于心的往事——国法兄弟因与大哥国宾及大嫂关系不融洽,久已离家出走奔赴潮州,一去杳无音信!据说后来大哥以及大姐、二姐找过他,但他根本不再相认耶大家族的任何一人!一晃四十八年弹指而过,不知三弟如今处境到底如何?我现在与大哥国宾也是遥遥而居、久别难逢!国宾大哥久已迁居徐州城内,我却依然守恋着这片故土,这是块幽雅而又暗藏杀机的山村!我有责任要把这块土地合为一体,为子孙后代们着想,要建功立业,留下基础家业,流芳百世!决不可让外人吞占我心中的风水宝地!” 这时,一个家仆已把香火盆拾起,轻轻放在墓碑前的长方形石板桌案上。于是,耶老太爷停止思絮,点上随身带来的佛香,将五支佛香依次缓缓插在香火盆中央。拜了三拜之后,他便领着家仆继续往前面更大的一座坟墓走去。随着步履的慢慢行进,耶老太爷的内心,似如阴云密布,愈来愈沉重,愈来愈昏暗。 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此话理当牢记!然而,耶老太爷虽说是一生戎马江湖,经验老道,见多识广,但他此次出行却是英明一世、糊涂一时!他已犯此大忌! 话说就在耶老太爷穿行在平阳岗坟地之际,早有一个西山庄的庄客飞奔到古西天那里报告道:“大哥!大哥!耶国文已去平阳岗!” “好!他果然来了!”古西天猛地一回头问道,“他带了多少人?” “就带三个家仆!” “三个家仆?!”古西天不禁寻思着问道,“你看他们在做什么?” “好象是……是在祭坟!” “祭坟?”古西天眉头一抖,说道,“他为什么早不祭,晚不祭,偏偏在这个时候祭?我看他是特来查看我情的!这个老东西,是活到头了!赶快集合人马,去捉耶国文!我要拿他的人头祭我死去多年的父亲!” “是!”那名庄客应声而去。 顷(倾)刻之间,西天府内百名家兵家将各操兵刃,在古西天的带领下,一路尘土飞扬、杀气腾腾直奔平阳岗…… 章节目录 150、鲜为人知 且说此时耶老太爷正缓缓地为曾父、曾母插上五支佛香,这已是第三次插香。然而,耶老太爷心里明白,他没见过到他的曾父、曾母,也没有见到过他的祖父、祖母,只见到过他的父亲和母亲。故此,他也只能在他们的墓碑前作恭敬的跪拜。但愿他们在天有灵,能保佑(祐)这片风水宝地和耶家庄园平安太平。 这时,耶老太爷已站起身。他转首回望,三座坟墓,由低到高,南北上线,用一条砖“神道”相连接,煞是庄严肃穆。他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忘情地说道:“平阳岗谁也休想夺去!我就看在二十四日那天古西天能奈我何?” “老爷子说得对!这本来就属于我们东道镇的地盘!”一个家仆愤愤地说道:“决不能让外人侵占!如若有人来夺,定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老太爷!我看今天他们没有动静!我们不如及早回去吧!” 第二个家仆刚刚说完,突然,第三个家仆指着西方喊道:“你们看!西山庄的人来了!” 众人闻听此喊,急忙扭头寻望——只见远处一群手持刀枪棍棒的西山庄人马,正向他们四人扑奔而来!那在前面领头的正是西山庄恶霸巨头古西天! “老太爷!快走!”一个家仆不由急叫道。 “休要慌张!”耶老太爷命令道,“我看他们究竟来做什么?” “不行啊!老太爷!你看他们手里都拿着家伙,一定不会好!”又一个家仆焦急地说道。 就在这时,西边的喊声愈来愈近,其中已有人嗷嗷杀叫道:“活捉耶老头!活捉耶老头!不要让这老家伙跑了!快追呀——” 耶老太爷不听便罢,一听立即气得浑身发抖,他终于明白,那封信没有说谎,古西天早有预谋,他就是三十年前自己放他一条生路的古行太之子。都怪自己心太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真是“心慈手软留祸兆,不狠不毒不丈夫”,留下狼崽子、长大却又要来吃你。咳!想想东郭先生和狼以及农夫和蛇的故事,自己竟然做了一回心地善良的东郭先生和农夫,真是愚蠢,更是追悔不及!但这又有什么用?祸患早已在酝酿,眼前就要发生,必须面对眼前的现实!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遇事要沉着冷静、处乱不惊,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耶老太爷眼看着离他们还有几十步之远的人群,从容不迫地对三个家仆说道:“你们三人快把石板搬开!” 三个家仆听得,莫名其妙!然而情况紧急,他们还是遵命迅速掀开石板! 这时,那挥舞着兵刃的人群已来到他们四人近旁。只见那手持长剑的古西天高叫道:“耶国文!你跑不掉了!快快前来受死!” 且说那三个家仆惊悟地看着这石板之下露出了方形洞口,不容分说,他们便急忙扶着耶老太爷躲入洞中! 等到一位家仆随着耶老太爷钻进石洞,古西天已带人围在坟墓跟前。他一看眼前没了耶国文这个老东西,一口方洞却摆在面前,随即恶狠狠地向手下命令道:“给我向里边砸!砸死这个死老头!” 顿时,几个手拿枪棍的家伙就要向洞口猛捣! 就在这时,那两个还未来得及躲进洞内的家仆猛地高叫道:“休伤我家主人!我给你们拼了!” 喊声过后,只见他们两人一个扑向洞口以身护洞,一个却赤手空拳扑向刀枪!只听得“扑!扑!扑!”数响,两个家仆已身遭数刀数枪!鲜血顿时撒到黄土地上,又溅到石板及墓碑之上!血染一片! 然而,就在这两位家仆身遭不测的一刹那,他们更情愿让自己的鲜血流淌到洞内,更情愿用自己的胸口挡住那洞口,以此来保护耶老太爷的安全!他们真的这么做了,他们好象没有痛苦,反而十分幸福!因为在这阴阳两世交界的一刹那,他们跟随耶老太爷二十多年的恩情,今日总算是作以回报,就是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他们也心甘情愿、以死相报。 “把他们扔过去!”古西天又火冒三丈地叫嚷道。 于是,几个家兵急忙放下兵器去拉那两个家仆血肉模糊的烂尸!然而,这两具尸体的双手仍然死死扣住洞口的边缘,几名家兵并没有轻易地将他们搬开。相持之下,这几名家兵一齐合力猛地用劲一拽,方才把这两具尸体搬开。但是他们这几人,同时摔个仰面朝天! 这时,古西天几步踏上前去往洞内一望,黑洞洞的深不可测!他不禁暗吃一惊,随即转身向一名家兵命令道:“你的!下去看看!” “我?!”那家兵惊恐地说了一声,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他望了望洞口,便壮着胆子扶着洞口边框胆战心惊地摸索而下。 当他的身子刚刚没入洞内之际,只听得里面“啊——”地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就再也没有动静,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就连一丝气味、一丝青烟也没有,一切如同死一般沉静! 顿时,那群家兵吓得不禁后缩几步,就连古西天也猛然一坼身惊出一脑门冷汗!然而,古西天毕竟还是这帮人的大头目,他依然站在最前方,控制住内心的恐惧,再次转首喝令道:“你再给我下去!” “啊!大大大……大哥大……你就饶我这一回吧!”那家兵哭丧着脸跪下号道,“我家还有有有有八十岁老母……” “混蛋!”古西天气急败坏,上前一步便刺死这名下跪求饶的家兵! “你再给我下去!”古西天又用剑锋指着另一名家兵喝道。 “啊?!我?……”那名家兵听了,两腿肚子抽筋,顿时发抖不当家,怎么也挪不动脚根! 古西天见状,上前狠狠地朝他的后腚猛踹大一脚。顿时,这条家兵被蹬了个狗啃屎!然而,他却又一咕碌地爬将起来,活像一条癞皮狗一样抖了抖身上的土,好象胆子抖(陡)然大增!一脚的功力竟如此厉害。只见他撸了撸袖子,吐了两口唾沫于双手,神色坦然地说道:“大哥!我没说我不下去!下就下!有什么可怕的!看我怎么去收拾那老家伙!你们都瞧我的!哼哼哼!” 古西天听了,心底甚是高兴,心说我手下还是有能人的,真是我忠诚的家奴!于是,他眼盯着这名家兵走向洞口! 这一次,这条家兵好象已有点小经验。他首先趴在洞口边缘仔细向里边瞅了瞅,然后站起身来,把手中的长矛使劲往洞内扔去!随后他便趴在洞口边屏住呼吸仔细观听,同时他那鼻子也就像狗鼻子一样开始闻嗅着洞内气味。然而,他和周围的许多人并未听见更没有看见任何动静,也没有闻到任何异味! “快下!你在这磨蹭什么?等你下去,你他妈的黄瓜菜都凉了!那老家伙早跑得没影了!”古西天又气呼呼地命令道。 “好!好!大哥!别慌!别慌!我这就下去!”这家兵一边连连答应着,一边慢慢扶着洞口边向下沉了下去。 当众人凑近洞口,忽然,又是一阵撕心裂肺、尖锐刺耳的号叫,洞内又不知发生了什么怪事!然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古西天再次转目示意身旁的家丁下洞。这一回,百十名家兵却“哗”地一声便向四周惊慌而逃。 “都给我回来!”只见古西天气急败坏,举着依旧血淋淋的利剑高声喝道。 众人被这一喊,又立即停下脚步!没有人再敢往前移动一步,但是,他们更多的是在双腿打颤! “他妈的!你们这些龟儿子!老子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们这些饭桶,你们平时吃饭的劲都哪去了?”就这么一点点小事就把你们吓破胆了?真是败坏我家门风!”古西天训斥完毕,又用剑尖指着一名家兵喝道:“你再给我下去!” 然而,古西天连叫了几声,那名家兵却毫无反应。古西天正要上前发作,却见那家伙大瞪着双眼口吐白沫便栽倒于地,不省人事。 古西天见状,立马就要提剑斩杀这名不争气、胆小如鼠的孬种。恰在这时,只见一位手持方天画戟的蓝衣武士走上前来说道:“大哥!洞内叵不可测!不知那老东西放了什么机关!我们何必再白白送死、自讨苦吃?我们还是将这洞口封死,把那耶国文活活闷死在里面!” “嗯!好主意!”古西天点了点头,随即命令道,“快把洞口给我堵上!” 一声令下,十来号家兵这回却涌来胆量,连忙奔上前去,抬起石板便把那洞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突然,一位红衣武士指着南面高喊道:“大哥!耶国文在那!” 众人闻听,急忙向后望去——天哪!耶国文和一个家仆果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快给我追!”古西天大喝一声,这群人马又一窝蜂地向耶老太爷奔杀而去…… 且说耶老太爷带着剩下的一名家仆正慌慌张张地往回跑着,可是他们很快又听到后面古西天的人马追了上来。待他们回首寻望之际,只见追来的人群距离他们仅有二十多步之远,然而他们尚未能跑出这片平阳岗! 追杀的人群已在直直逼向那缓缓而逃的主仆二人,那情形真好似一个风卷残云,又好似乌云追日,很快就会将它们团团围拢在核心! 章节目录 151、江湖秘事 可就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耶老太爷却已气喘吁吁,哪里还跑得动? “老太爷!你快走!我来掩护你!”那家仆喊了一声,便奋不顾身,冲向追来的人群。 “耶国文!你跑不了了!哈!哈!哈!”古西天狂笑着追向耶老太爷! 且说那位家仆早已夺刀在手,他看到古西天奔向耶老太爷,便大叫一声,一个“飞刀追肉”,用尽全力把刀掷向古西天——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他全身已身中无数刀枪棍棒,血流如注的他还是奋力看到——古西天转身拨挡过身后袭来的飞刀,老太爷就要逃出这是非之地。 “耶国文!今天你有天大的本领也休想逃出我的手心!”古西天冲着正向高坡上爬行的耶国文喝喊一声,便一个“黑虎跨涧”直飞向耶国文—— 就在这时,突然从坡上杀出一位黑衣武士,几下便挡回古西天的来剑,及时护住耶老太爷! 接连之下,只见这黑衣武士的身后已有几十名衙役杀下坡来,牢牢挡住古西天等一帮人的去路! “郭昭!你少管闲事!”古西天站稳身子冲那黑衣武士喝道。 “哼!你杀人害命,我岂能容你!今天让你尝尝我的厉害!”郭昭说完,挥刀再次向古西天杀去。 一时之间,衙役们也和古西天的家兵混杀一团。一场正邪大战,顿时一发不可收。 且说身陷困境的耶老太爷一见郭都头率众前来救驾,欣喜若狂,趁机爬上高坡,便溜下了平阳岗…… 再说古西天见耶国文已下坡溜走,便大吼几声,拨开郭昭的狂刀,又向耶国文追去!郭昭见情势不妙,急忙一个“筋头落云”,横在古西天面前,劈刀挡住他的去路,主动向他发起强攻。顿时,古西天恼羞成怒,周匝数剑,旋如疾风,抖如饿虎!向郭昭郭都头施展出拼命杀招。然而,郭昭面对这张牙舞爪、剑剑逼命的恶剑,沉着冷静,动如游蛇、迅如狡兔死死缠住古西天,让他难以脱身! 不知不觉,他们俩已恶战五六十个回,古西天就此不得不打消去追耶国文的念头!现在,他所想做的就是尽快致郭昭于死地!这一时之间,他将一把青龙宝剑舞得忽而怒飞长空,忽而横扫黄土,似有横扫千军、万夫难挡之势,令人毫无立足之地!直把郭昭逼得连连后退…… 再说郭昭看到双方都已死伤过半,自己又渐渐不是古西天的对手,便腾空跃上黄土高坡,大声高喊道:“弟兄们——快撤——” 闻听郭都头的喊声,那些衙役随即边战边撤,纷纷向后面的土坡涌去…… 可是,古西天哪里肯放?他立即飞身跃上马鞍,一马当先、率部挥剑追杀过去,意欲斩草除根、全歼不剩! 然而,郭昭不敢恋战,带着衙役们边战边退,很快便退出三四里的路程,早已不是古西天所能横行霸道的势力范围。 这时,古西天见郭昭等人已钻一片树林中,立即收住脚步,扬手喝道:“不要追了!今天算他们走运!不过这金三角他们休想再踏入半步!” “大哥高见!穷寇勿追,追来追去必吃亏!”只见手拿方天画戟的蓝衣武士紧接着说道,“金山角是个易守难攻之地!以后我们就是这金山角的主人,我们在此修城建寨,以逸待劳,看看谁还敢来与我们争锋?” “二弟说得对!”古西天收起宝剑,赞赏道:“就光凭你这卧地无影的功夫就足以守住这金三角,再加上我和众多兄弟们,谁还能把咱们怎么样?” “可我担心的是三天之后,也就是信上所说的五月二十四日,耶国文还会聚众反扑。所以我们现在最紧要的是抓紧修筑工事,以防他们偷袭!”蓝衣武士琢磨着说道。 这时,只见古西天身旁的一位红衣武士却不以为然道:“我看他们只会守在家里。飞天神龙耶金风已带人出走多日,家中缺少人手,他们无力反攻!” 那位蓝衣武士听了,接着又说道:“是的!耶金风早已出走!可是这耶国文人多势众,而且又有县衙给他们撑腰!我们万万不可不防!” “呀——我康某人来也!” 随着这一声呐喊,正在谈话的古西天等人猛然望见一位手持大刀的壮汉子从高处直向他们跳将而下。你道来者何人?你一看便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耶府大总管康忠汉! 再说古西天见有人从头道。 “那你的兄弟们又怎样?”耶老太爷紧接着问道。 郭昭听后,难过地低下了头,声色悲哀地说道:“死了九人,重伤四人!” “啊?!”耶老太爷气得脸色发紫,懊丧地说道:“为了救我,三位跟随着我的家仆也全部遇难。你带的手下也死伤惨重!我真对不住你们!深感欠疚!这笔血债一定要与姓古的清算。” “嗳!耶老太爷不必难过!”郭昭急忙安慰道,“为了除去这蜀地山川的第二害,不流血牺牲怎么行呢?可是我们不能再让他继续猖獗下去,必须尽快作出计谋除掉古西天!否则,后患无穷!” “郭都头放心!”大公子耶东升连忙回应道,“等到二十四日那天,仇天亭带着他的人马一来,定会把古西天一举歼灭!” “你说的是荆州刺史仇天亭?他怎么知道这边的情况?”郭昭不解地问道。 “我已派康总管前去报信。想必他已行至半路!” 大公子耶东升刚刚说完,却忽见康总管匆匆步入室内。他不禁吃惊地向他问道:“你不是已去荆州了么?怎么还没走?这岂不误了大事?” 康忠汉听了,连忙解释道:“大公子!你别忘了!家中的传信飞鸽比我的速度要快百倍,今日即可到达!” 章节目录 152、荆州古城 耶东升听到这,方才恍然大悟,说道:“家园有信鸽,是经常飞往姐姐家中传递音信的信号鸟,当时我一时心急,怎么把这事给弄忘了。实在是我的失误!不然,姐姐及姐夫还不知何时才能得知此信?” 这时,郭昭又向康忠汉问道:“康总管!你有把握会把南枪王仇天亭请到这里来?” 康忠汉听了,毫不回避地说道:“我想有把握!虽然仇天亭不肯到这边来,可是他夫人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她得知家乡危急,一定会劝说仇天亭到此增援!并且我在那信上还另加了告急文词,要仇天亭十万火急前来救驾!” “好!康总管做得非常之好!”耶老太爷不禁夸赞道。 “事情若是凑巧!说不定二公子也能带着他的五位兄弟赶回家园!”康忠汉又揣测着说道。 “若是这样,当然是再好不过的。”耶东升也不由思索着说道,“可二弟他们四处行侠仗义,现在还不知他们漂泊在何方?” “好了!你们三人都去看看兄弟们!给他们敷药治伤!我也想好好歇歇!” 耶老太爷说完,耶东升、郭昭和康总管便应声离开了耶老太爷的卧室。 房间里,唯独留下耶老太爷安坐在床上,一幕幕的惨状又激起他的愤怒和忧思,一直莹绕在他的眼前和脑海之中。他真后悔当初留下这条隐患,今日险些要了他的老命!可是他不明白,他曾留下这古西天的性命,为什么多年之后,非但没有得到感恩,这古西天却来寻求杀父之仇?难道说是他的母亲柳兰芝教唆不成?但是,耶老太爷又马上摇了摇头,然后闭目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两头,且说这日正是五月二十日,正午时分,纵马奔驰的“蜀东六雄”已走马踏在古城荆州的长街之上! 这座古城传说正是三国时期蜀国第一大将、第一虎上将关羽·关云长所筑,原为土城。此城地处长江流域中流,镇巴蜀之险,雄距江湖之会,为历朝历代兵家必争之地,也是中国南方著名的历史文化名城。早在春秋战国时,这里即是楚之船官地所在。后来至南宋时期开始建筑砖城。元初拆除,明初又建,明末被毁。现有城墙,为清顺治三年,即1646年,依旧基重建。城墙高近9米,厚约10米,周长9.3公里,东西长,南北短,呈多边形,城墙、城门、敌台、堞垛等均保持较好,起伏曲折,状若游龙,气势雄伟,古色盎然。六座城门之上曾建有城楼,东为宾阳、望江,南为曲江,西为九阳,北为朝宗、景龙,可惜大部分已废圮或已改观,唯道光十八年,即1838年,重修之朝宗楼尚古朴之制,屹立于拱极门城头。重檐歇山式,都是谎诞无奇编撰出来不可信的离奇而又有趣的故事以慰世人而已。你说世上哪有这种事?如果有,也许真有世上九个女人与关羽争功,只不过把她们神话升华一下罢了。也许,张飞真的挑了一担土来帮关二哥不成便倒于东门外,又被世人夸大其辞成土山而已。然而关公为了防范东吴,在汉代旧城旁筑了一座新城,都是有历史记载的真实事件。 荆州城北十华里,是春秋战国时代中国南方最大城市的遗址——“楚纪南故城”。楚国有二十个国王,前後四百一十一年在这里建都。故城地上、地下、城内、城外,蕴藏着丰富的楚国文化。在这里随手都可以拣到两千多年前的瓦片和陶片。 章节目录 153、越王勾践 在荆州古城内有关三国的古迹,还有关公行军的大铁锅、养马槽;有吕蒙袭荆州时,守军丢盔弃甲的掷甲山等等。城外,八岭山中有关众多有关三国关羽传说的遗址。请跟随我们身临其境、移步换景,步下八岭山南端的落帽台,向山中进发,穿过层层松林,便来到关公刨泉处。泉边碑文记载:“刘先主困当阳时,关公引师救之,取道过此,人马俱困,忠义感泉涌出,传诵至今。”现在,这口泉的泉水,或为茶亭取水泡茶以待游人;或为酒厂取水酿酒,以款宾客。真是好水好茶好酒也,难道各位侠客不想品尝一番滋味么? 悠久的历史,给荆州留下了难以数计的古文物,现保存在荆州博物馆内的就有三千多件。以卧薪尝胆而闻名天下的越王勾践,他所使用的一把宝剑,一九六五年在荆州城北出土。剑上有乌篆铭文:「越王勾践,自作用剑」八个大字。剑身满是菱形花纹,镶嵌著三色玻璃和绿松石。剑刃极其锋利,至今仍能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真是把天下难得之宝物。据说,《乱世英魂》里“中原七侠”里第一号人物“江南第一剑”楚江南手里的宝剑正是这把削铁如泥的“越王勾践”剑。 为此,让我们来看一下这把名剑的来龙去脉。一代[荆楚“国宝”]“天下第一剑”霸气震天下,名为“勾践剑”或“越王剑”。 在地下沉睡2400多年后,它醒来的第一道寒光就令人心惊胆颤。 1965年12月,考古队在发掘江陵望山的一座楚国贵族墓时,竟发现一柄寒光闪闪、刃薄锋利的宝剑。乃是至今为止,所发现古剑里最锋利、最有历史价值的一把绝世宝剑,遂被誉称为“天下第一剑”。至于这柄被称为“天下第一剑”的青铜剑,是怎样出土的?越王剑缘何出自楚墓中?为何至今仍锋利无比……神剑醒来,一觉睡了2400年。它睁开沉睡多年的眼睛,心想我几易其主,今天终于找到最终归宿——湖北省博物馆。 40年前的10月,湖北江陵(现荆州区)望山村。但是如今湖北荆州之东南百里左右有个江陵(县),真不知它们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是同名异地关系、还是同父异母关系? 因连续两年发生干旱,当地农民遭遇“水荒”。政府决定从荆门漳河修一条水渠,引水灌溉现在的川店、马山、八岭山等乡镇的部分农田。 江陵地区位于长江中游古云梦泽畔,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春秋、战国时,这里曾是楚国都郢的所在地。按照规定,文物部门对水渠工程经过地进行了初步勘探。 家住川店镇望山村三组的邵天万老人,向记者回忆当年勘探“望山一号墓”时的情景时仍很激动:“土的颜色出现了黄、紫、褐的混合色,这可能是书上说的‘五花土’。” 时任考古队队长的谭维四教授很快赶到现场。结论很快出来:在这一带,有大中型墓葬25座,小型墓葬至少有30座。 2400多年前的秘密就这样被揭开了。 10月中旬,发掘工作开始。考古队将在两个月后打开战国时代一扇尘封已久的大门,这可是一个轰动世界及海内外的重大新闻。 发掘工作分阶段进行:先集中主要力量发掘规模较大的望山1、2号墓;后完成望山3、4号墓地的发掘。 年末的江陵,雪雨纷飞。荆州以北地区地下水位较高,墓坑积水较多,土质情况不良,坑壁极易崩塌。 住在古墓附近的刘吉发老人回忆:“当时,文物工作队的人就住在我们农户家,‘望山一号墓是当时发掘中最大的一座墓。 12月初,望山1号墓已挖至地下6米多深。打开主棺,墓主左侧一个黑色剑椟呈现在人们眼前。 “里面有一把剑!”考古队员报告说。拔剑出鞘,寒光逼目,而且毫无锈蚀,刃薄锋利。谭维四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试其锋芒,稍一用力,便将21层白纸划破。 谭维四意识到:这柄2400多年前的青铜剑必将震撼世界。 专家论战,公认剑主是越王勾践。 此剑长55.7厘米,宽4.6厘米。剑身饰满黑色菱形暗纹,剑格正面和反面还分别用蓝色琉璃和绿松石镶嵌成美丽的纹饰;剑首向外翻卷作圆箍,内铸有极其精细的11道同心圆圈。 其工艺之精良,并非当时楚国铸造技术所能成就。那么,这把锋利无比、精美绝伦的青铜剑到底系何人所持有? 破译密码的钥匙很快找到,在剑身的一面近格处,两行鸟篆铭文,共8个字。这种古文字,史称“鸟虫文”,是篆书的变体,释读颇难。考古工作者初步释读出剑铭中的6个字为“越王”、“自乍(作)用剑”。照此推理,此剑必为越王所有,但它带给人们的谜团似乎越来越大。 春秋时越国自允常于公元前510年称王起,经勾践、鹿郢、不寿、朱勾至无疆于公元前334年被楚所灭止,先后有9位越王,此剑又是哪一位越王所“自作”呢?越王的剑何以出现在楚国的疆域上? 于是,在考古学家、古文字学家之间展开了一场以书信往来为主要方式的、轰动一时的学术讨论。讨论是由主持此次发掘的著名考古学家方壮猷教授发起的,参加者有郭沫若、于省吾、容庚、夏鼐、陈梦家等一大批著名学者。 论战最终出现了突破。 故宫博物馆研究员唐兰作出的判断是:越王之名应为勾践。经过两个多月的书信交流、切磋研讨,学者们的意向趋于一致,公认剑上的8字铭文为:“越王勾践,自作用剑。” 春秋时期名剑鉴赏家薛烛对越王勾践剑评论说:“手振拂,扬其华,淬如芙蓉始出……虽复倾城量金,珠玉竭河,犹不能得一物”、“肉试则断牛马,金试则截盘匜”,其身价之重自不待言。 但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勾践剑剑身有着蛇鳞一样精美的菱形暗格,这种暗纹制作技术至今无法破译,怀疑是化学外镀技术,而化学外镀技术是近代西方才出现的高难技艺,难道我们当时的古人就掌握了?宝剑的尾部是圆锥体底座,座内内空,有极其规整的同心圆刻纹,是连现代的车床技术都无法实现的,春秋时代的先人能掌握此技术,不可思议。 千古之谜,至今仍在求解中。 勾践——便是那位赫赫有名的春秋晚期霸主,剑如其人,他的霸气曾威震天下。 当时,周王室衰微,礼崩乐坏,诸侯割据,征战频繁。公元前6世纪中叶,当中原各国正闹着内政变迁期间,南方的楚、吴、越之间则开始了激烈的征战,一度形成三国鼎立的局面。 吴国在今江苏南部,都城为吴(今江苏苏州);越国在今浙江北部,都城为会稽(今浙江绍兴东南)。 先是吴楚争霸,而与吴国相邻的越国也不甘寂寞,乘吴忙于攻楚之际,经常袭击吴国。公元前496年,吴越开战,吴师战败,吴王阖闾负伤而死。3年后,夫差为报父仇,带兵攻打越国,一举攻下越国的都城会稽,迫使越王勾践投降。夫差把勾践夫妇押至吴国,关在阖闾墓旁的石屋里,为他的父亲看墓和养马。 勾践忍受了许多折磨和屈辱,才被吴王夫差释放回国。他一心想报仇雪恨,带头日夜苦干,重新积聚力量。为了激励自己,他在日常生活中特别定了两条措施。一是“卧薪”,晚上睡觉时不用垫褥,就躺在柴铺上,提醒自己,国耻未报,不能贪图舒服;二是“尝胆”,在起居的地方挂着一个苦胆,出入和睡觉前,都拿到嘴里尝一尝,提醒自己不能忘记会稽被俘的痛苦和耻辱。脍炙人口的成语“卧薪尝胆”说的就是他败而不馁、励精图治的故事。 而越国身后还有楚国提供军事技术,向其出售先进的“核武器”———弩机。楚人以前被吴王阖闾攻破,深恨吴人,于是怂恿越人攻吴。楚大夫申包胥甚至亲自跑到越国给越王勾践鼓气。故此,越国人不再顾虑,有楚国作后盾,有何惧哉?胆子和步子都大得翻了天,如火如荼的复仇行动在越国上下蓬蓬勃勃地展开。 经过长期艰苦奋斗,上下一心,越国终于“翻身”。公元前473年,越国利用时机起兵灭吴,夫差自刎,范蠡西施泛舟江湖归隐,越国也达到了它历史上最为鼎盛的阶段。 有意思的是,作为勾践的“死对头”吴王夫差,竟也“出现”在了离勾践剑出土地仅两公里的江陵县马山五号墓里。1983年11月23日,考古工作者在那里发掘出了吴王夫差用过的一柄青铜矛。 在省博物馆展览室,勾践剑对面四步远,陈列的便是这柄“吴王夫差自作用矛”,与越王勾践的“自作用剑”挤眉弄眼,面面相觑,没想到它们俩的归宿竟是一样一样地。这两柄来自远古的世界级兵器珍品,依稀照耀着当年的吴越勇士,在他们主人死后,平静地同室安息了。它们仿佛两把飞梭,编织着时光,飘摇而下,撞击着2400多年后站在展览厅里的游客的目光。 “一对仇敌所用兵器同时出现在楚国,我的判断是,当年勾践灭吴后,将夫差的矛作为战利品缴获。而后,楚国兴兵灭越,遂将勾践剑、夫差矛一并收至囊中。此后,历代楚王传承这两件宝物。”谭维四对记者说,“当然,这也是一种猜测,学术界至今未能解开这个千古之谜。不过这种猜测,是完全可能性的。” 章节目录 154、王代十国 赴日展出,周恩来亲自批准。 勾践剑历经千年,仍寒光闪闪,锋利无比,在海内外引起极大关注。 1984年的一天,中国历史博物馆贵宾室里,聚集了文物考古和冶金方面的许多专家,他们正在看一个极有意义的实验:桌上平铺着十几层纸,有人取出勾践剑轻轻一划,那些纸立即被齐刷刷地割成两半。 人们禁不住连声喊道:“真锋利!真锋利!” 勾践剑为何在墓中被水浸泡两千多年仍寒气逼人?省考古所研究员后德俊认为,1号墓葬深埋地下,一椁两棺,层层相套,椁室四周用白膏泥填塞,人工淘洗过的白膏泥致密性更好。加上墓坑上部填土夯实,墓室成了一个密闭性极强的空间。此外,该墓曾长期被地下水浸泡,墓室内空气的含量更少,且地下水基本为中性。这样的环境条件非常有利于勾践剑的保存。 后德俊认为,越王勾践剑出土时并非完全没有生锈,只是锈蚀程度十分轻微,难以看出。40年后的今天,尽管妥善保管,该剑表面也不如出土时明亮光鲜了。 勾践剑的出土,震惊全世界。但为了保护这一珍贵文物,其公开展出的机会很有限。而每次展出,都会引起极大的轰动。 1973年,为庆祝中日邦交正常化一周年,经周恩来总理批准,勾践剑赴日展出。展出首日,从开馆到闭馆仅两个小时,观众就达到2300余人,在日引起极大轰动;1984年,勾践剑与吴王夫差矛在香港展览,游客交口称赞;1999年,勾践剑经国务院批准,在新加坡展出,被海外媒体称为“中国重量级国宝”;1999年国庆期间,勾践剑出现在中国历史博物馆《全国文物事业50年成就展》上,为新中国的五十华诞增添光彩。节后,它重回到了湖北省博物馆。 除了这两件宝物以外,还有出土的彩漆木雕,勾画古代“动物园”。 在望山一号墓墓主的头部左侧,一件镶金嵌银的铁带钩也引起了考古队极大的关注。带钩是古人腰间革带的“皮带扣”,但令人惊奇的是,实用的带钩一般都出现在死者的腰部,这件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大的先秦时代的一件错金银龙凤铁带钩,出现在死者头部,到底是实用的,还是仅仅作为墓主地位的标志所葬于墓中的呢? 摸清墓主的身份,变得格外紧迫。 从出土竹简的记载来看,“昭固”这一名字出现了14处,其中一处直接刻有“为昭固祷”。昭固为这座墓的墓主,应该是毫无疑问的。简文中还记载了墓主昭固祭祀楚简王、声王和悼王等先王,以及身为楚悼王曾孙的文字。这为昭固是楚国王族提供了有力佐证。 至此,墓主的身份已是一目了然。生前昭固系楚王侍者,与楚王室关系十分密切,并随葬了越王勾践剑,他生前的地位也是较高的。这件铁带钩并非日常系束带之用的,它大而精,把它视为珍宝而放于墓主头侧,只是为了表现墓主人的高级身份。 在随葬品中,还有一件雕有55个动物图案的彩漆木雕凤鹿座屏最显精美。 座屏上置有一雕屏,由透雕与浮雕的动物组成连续性的图案,刻有凤、鸟、鹿各4只,蛙2只,小蛇15条,大蟒26条。55个动物穿插交错,相互争斗,巧夺天工。这件完美的工艺品充分地体现了古代劳动人民丰富的想象力。 可惜的是,这个完整的座屏出土时,雕屏基本散架,如何立即恢复成了难题。赶到发掘现场的我国著名文保专家胡继高灵机一动,“就地取材”,从一名长发女孩头上取来几丝头发,用头发代丝线,最终将雕屏松散的部件一一扎牢整理好。这才使得我们今天看到了这件完整的国宝。看到55个动物互相撕咬,当时就有人风趣地说,那不正是体现了自然界的生态平衡么? 1966年1月中旬,望山墓的发掘工作结束。(记者李昌建 通讯员喻少柏 朱景茂)(完) 来源:楚天金报 时至大梁开平元年(907年),五月己卯初三,梁帝朱全忠以河南尹(发yi 音, ot yi一、伊)兼河阳节度使张全义为魏王;镇海、镇东节度使吴王钱镠为吴越王;加清海节度使刘隐、威武节度使王审知兼侍中,乃以隐为大彭王。癸未,以权知荆南留后高季昌为节度使。荆南旧统八州,唐僖宗乾符以来,寇乱相继,诸州皆为邻道所占,独余下江陵城,亦即荆州。高季昌到任,城邑残毁,户口雕耗。季昌安集流散,民皆复业。 如今行走在这座古老的城池之中,无不令人油然想起当年关羽大意失荆州而惨遭杀害的悲壮之事!历史的尘烟甚至是血腥之气直可说是至今犹存、依然历历在目!“蜀东六雄”走马行在其间,更不免是触景生情、由感而伤。 “来啦!各位客官!请吃兰州牛肉拉面、羊肉拉面,一清二白三红四绿!一清是汤清,二白是面要白面要筋,三红是辣椒油要红润,四绿是葱花、蒜苗和香菜要鲜绿!”一阵清脆的叫卖声顿时如沐春风地传入他们六人的耳廓之内。 “大哥!我们要不要吃些牛肉拉面?”只见吴天霸向耶金风问道。 “不必!到我姐夫府中再解决我们的腹中问题!” 时辰不大,耶金风等六人已来到仇王府。只见大门紧闭,昔日的青光大门依然未有改变!于是,“飞天神龙”耶金风跃下白龙马,上前敲响了仇王府大门! 不一会儿,大门被拉开,一个陌生人走将出来。 “公子!你找谁?”那位看门人惊奇地问道。 “哦!”耶金风微笑着回应道,“我特来拜访仇大人!麻烦你去通报一声!” 看门人听后,立即回答道:“仇大人一直在教兵场!已经多日没回来了!” 耶金风闻听此言,继续问道:“仇夫人在府上吗?” “夫人到夫子庙去上香了!请问公子您是……” “我是仇大人的朋友!”耶金风随即接过看门人的话,说道,“既是主人都不在,我们去教兵场!” 说完,耶金风便和五位兄弟再次登马转首而去。 “蜀东六雄”一路向西北方向纵马紧走慢行,很快便来到那宽阔整束(肃)的教兵场上!远远地,他们六人就听到了兵将们的喊杀声与叫好之声! 于是,他们闻声放眼寻望——只见教兵场上旌旗飘展,秀带招摇,队伍整装束甲,旗帜各色鲜明,军服耀眼夺目,刀枪森然而立,阵营井然有序,喝喊惊天动地!前方正中高高的楼台之上还飘扬着一幅白底黑字大旗,上书斗大的“仇”字!在那大旗之下,几名金盔金甲手扶佩剑的兵将之中,一位将领手持金字“令”旗,忽而摆向西方,忽而甩向东方,忽而又绕手画圈,忽而又扬起劈下!再看那楼台之下,随着这令旗的挥舞,摆成方阵的士兵,一会儿向西奔杀,一会儿又向东而退,一会儿又方阵变成圆阵!这圆阵之中,是大圈套小圈,小圈套小小圈,直把中心包得个水泄不通!然而,顷刻之间,在那“金”字令旗的麾引之下,飞旋转动的圆阵又迅速地摆成一条“一字长蛇阵”!那兵士们步法身形的敏捷,无不令人拍手叫绝! 这阵营的变化多端早已是令“蜀东六雄”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但是他们很快却又被另一个惊心动魄的南面所吸引——只见那楼台的北方,一群群快马将士,正在飞驰争夺着一只山羊,飞舞的马蹄直把教兵场激溅得尘土飞扬、喝喊震天地! 章节目录 155、战乱不断 再说那只被争夺的山羊,一会儿被抛上天空,后面的骑士们立即又纵马赶上,扬手接中又往前飞奔;一会儿又被你争我夺地跌落在场地之上,众骑士又纷纷做出“海底捞月”的姿势,身子侧在马腹下掠地而过!顿时,这只山羊竟被两位骑士同时从地面提起,后面的骑士更是不甘示弱,就像一窝蜂一样争掷一团…… 就这样,“蜀东六雄”看了好长一阵这“飞马夺羊”的精彩演习,但是他们仍然未能看出个谁胜谁负,真是急死人也!一时之间,如此精彩激烈的场面,直惹得他们六人是心潮澎湃、手心发痒、摇摇欲试。 就在这时,早已按奈不住的“黑燕钻天”张云海高喊一声:“大哥!我去试试!” 说完,张云海拍马便猛奔向争夺山羊的人群! 此时,剩下的耶金风等五人一见老四飞马加入“山羊争夺赛”,心中是又惊又喜!他们也非常想看看老四在这军营里的伸手如何! 且说那楼台之上手持金字令旗的将领正是荆州刺史仇天亭!他早已望见这教兵场内来的六名骑士,而且那为首的一位白衣侠客正是他夫人耶家珍的二弟耶金风!但是,他身为全军主将,仍然挥舞着令旗,继续操练着兵马,也只能让他们六人耐心地等待这场操练结束。 然而就在这时,仇天亭忽然看见他们六人之中一个身着深色青衣的武士飞驰进入自己身后“飞马夺羊”的争夺赛,他随即把令旗交给身边的一名将领,想看看这位武士究竟有何本领? 再说那“黑燕钻天”张云海窜入骑兵营中,那群群争羊的将士还在忙得不亦乐乎,丝毫没对这突然而来的外来客感到期惊奇,照旧奋力你争我夺个没完没了! 然而,张云海凭着他的急性子,打马硬闯硬撞,很快便抓住一只羊腿!但是,他怎么也拉不动山羊的全身,因为前面早有乱哄哄的几人在与他撕扯着!一时之间,张云海急得火星直冒!他真恨不得一下子把整个羊身夺下,然后胜利而归!突然,他心生一计,猛地踹了一下胯下的黑色火焰驹!刹时,火焰驹一声长鸣,直往前方冲去…… 瞬息之间,情势陡变!由于张云海也顺势把羊身向前猛然一推,再合着火焰驹的冲劲,倾然暴发一股难以阻挡的冲激力,前面几位骑士迫不得已地松开双手! 而此时的张云海看得清晰明了,他猛地又使足平生气力,一个“悬崖勒马”,便迅速地拽下羊身!但是,他身前身后又立即围满了毫不示弱的骑兵,想再次从他手中夺回山羊!张云海心想,他费了九头牛和二只猛虎的气力方才夺得山羊,他如若再继续与这群人马争夺下去,必定还会再入他手,必须速战速决!想到这,张云海立即怪劲涌泄,摇动双臂,劲气横生!只见他双手攥紧山羊的两条后腿,绕着自己的身子便把山羊甩了一圈一圈又一圈,那挥舞得简直是风雨不透、刀枪不入!碰到人身人哭娘,碰到马头马嘶狂。直把那周围的骑士惊扰得不敢进前,唯有傻愣愣地呆站在一旁。张云海手中夺得的胜利之物,真可谓是赵子龙救阿斗——硬打硬拼出来的,令人不得不折服得五体投地! “好!”站在楼台之上的仇天亭禁不住称赞了一声。他心中已断定,这位猛士就是“蜀东六雄”之中的老四张云海!就是这家伙号称“黑燕钻天”!真不愧是一员猛将,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如若能在我帐下做事,我必是如虎添翼、声名大震! 仇天亭正这样想着,突然,他看见张云海猛地把山羊脱手扔向天空,一直飞向在远处观看的耶金风等五人身边! 再说耶金风瞅准来物,当即拍马赶上,双手一扬便擒住山羊!出人意料,“飞天神龙”耶金风把手里的山羊向右猛甩了半圈,然后就势把它高高抛起,顿见山羊身子一直飞上楼台顶部! 说来也巧,那飞出的山羊正好不偏不斜地飞向仇天亭!全场的人马都被这一情景惊得说不出话来! 然而,仇天亭心中明白,这是耶金风在向他显示功力!于是,他伸手托住山羊,抬手又扔向楼台之下的骑兵营中!然后,他微微一笑说道:“李将军,让他们看看我南枪王的厉害!” “将军明白!” 于是,仇天亭提枪向楼台下翻身飘落,正好稳稳当当地落在一匹黑马之上,这正是他的黑龙驹!只见仇天亭带马横枪停于场地中央,钉然不动!好一派萧洒凛然的大侠风度,好象在等待着一场大战的到来! 这时,耶金风等六人忽见楼台上令旗一变,下边的一个方阵的兵士们顿时抽出了腰间的大刀! 突然,那令旗又是一摆,从那楼台的西北方向便整装有束地行走来一群弓箭手;接着,令旗又向南一指,南面一群散乱的士兵立即整装集队,而且各各举起一支燃着的火把!最后,金字令旗向东一扬,只见东方一条长枪队和一条赤手空拳的士兵队伍开始向西方行去…… 此时,耶金风等六人观看着这教兵场内的变动,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而当他们转过头来之时,只见仇天亭早已立马横枪挡在楼台的正前方,如临大敌,严阵以待。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突然,楼台上的令旗左右一晃,场内那阵营之中拿刀的士兵马上纵裂成两队,正好把仇天亭夹在两列大刀队的正中! 顿时,仇天亭拉开架势,纵马驰骋,顺着这两列大刀队伍的中缝开始从北头向南面杀去…… 然而,于此同时,楼台上的令旗随即向南一指,两列刀队立刻夹住仇天亭不放,使他难以脱身!一时之间,“乒乒乓乓”的刀枪撞击声便响成一片! 忽然,楼台上的令旗接连来回环绕,顿时听见四面鼓声大作,同时,那两列长长的刀队便迅速旋转而起!很快,这条“峡谷阵”又分化作一圈圈的圆阵,直把仇天亭包得里三层,中三层,外边还有三层!而且这三层人圈一会全部顺时针旋转,一会又全部逆时针旋转,再一会又各自顺逆旋转!所有这些阵形的变化,无不是在楼台上不断绕动的令旗指挥下而在发生着有条不紊的变动。此时此刻,令旗依旧在不停地绕动,教兵场上的圆阵照样在应合着节拍而在飞旋流动。高高望去,犹如一只彩色飞轮,简直能使观看者头晕眼花、甚至晕头转向无所适从! 再说那被围困在核心的仇天亭,他虽然高高坐在“黑色宝马”之上,可是眼前这乱中有序的士兵队,忽而来来去去,忽而又左旋右转,还是使他感到有难以杀出的险情! 突然,楼台上的令旗开始上下反复振动,顿见那一圈一圈的刀队便忽高忽低地跳将而起,似如波涛浪涌、汹涌澎湃一般! 此时此景,耶金风等六人再去寻望那被困阵中的仇天亭,早已寻不见一点珠丝马迹,因为那些接连不断跳动而且还在向心转动的刀手全把内心的一人一骑封锁得一丝不漏! 忽然,那令旗一点,只见外圈的刀手开始跳向内圈,内圈的刀手同时跳到外圈。逐一内推,各圈的刀手都作以互换,轮班杀向仇天亭。然而,这一圈圈的刀手仍然没有停止那乱而有序的旋转,更没有停止那一起一伏的跳动。 耶金风看到这情景,心中更是阵阵忐忑不安。他不知道姐夫仇天亭在里面的处境到底如何,别说在内部,就是在外部已经是令人头晕眼花、不知所向,可想而知,他怎不为姐夫的身价安危而担心?因为,他心里知道,更惊骇人心、惊心动魄的场面就要来临。 果然,楼台上的令旗又是一挥,顿听“蓬蓬嚓嚓”的铙钹声如电闪雷鸣般惊天动地!随着这震耳欲聋的战鼓声,教兵场正南方的火把队便喊杀着向圆阵冲去…… 令耶金风等六人惊异的是,这条火把队立即包围圆阵,纷纷向圆阵中心掷扔火把。顿时,那火把如雨点般地一齐下落,好似围成一个大火球直压向阵心。非但如此,其中更夹杂着无数的飞刀随着火把直袭核心。简直是刀山火海一样涌泄而出! “鬼火攻心!”耶金风刚这样叫完,眼前的情形又令他们六人惊呆!只见那一个个的火把如天女散花一样地向四面八方纵然而飞!紧接着,他们便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刀枪碰击之声。随后,漫天撒满飞刀、火把,纷纷散落于地。可想而知,这必是仇天亭一条亮银枪的威力,是他的一杆长枪挑飞了向他袭击的飞刀和火把! 再说那最外一层的火把手见火把已被挑飞,便迅速捡起散落于地的火把,继续向阵心扔去!然而,那阵心立刻作出反应,一条条飞如火蛇的火把又全都被迸射返回! 此时的六人是痴神地看着,冷不防,眼前竟飞来六簇火把,直向他们六人的面部袭来……情况万分危急,眨眼就要火烧眉毛!耶金风等六人见此情形,眼疾手快,各各将手一伸,便一一抓住这突飞而来的火把! 而就在这一愣神之际,那阵营里的士兵忽然乱了阵脚,一个个手无寸铁地狼狈逃窜!顿时,耶金风等六人终于看清被困在阵心多时的仇天亭!只见他一支银枪舞得拙拙逼人、滴水不漏!在他的坐骑周围,早已堆满了乱刀和火把,然而,那些兵士们却都已逃出百步开外! 耶金风等六人正在为此惊叹,突然,楼台上的令旗向西一挥,只听得鼓声、铙声再次铺天盖地、滚滚而来!在这响声的震动之下,只见西方的弓箭手并列东进!没走多远,鼓铙声一停,弓箭队立即拉弓上箭,前排单膝下跪,后排站立于后!然而,他们并没有立即射出,而是一一拉弓如满月——瞄向了仇天亭! 耶金风等六人见此情形,无不替仇天亭摄着把把冷汗!那箭弩一发,仇天亭如何能抵挡得了?看那情势,两排弓箭手将是上下齐攻,这仇天亭如何上下兼顾? 然而,更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那楼台上的金字令旗又神秘地一晃!眨眼之间,第二排弓箭队身姿一低,后面又出现了第三排站立着的弓箭手!这样,总共形成了上、中、下三排弓箭队,一齐拉弓上箭瞄向黑龙驹之上的主帅仇天亭! 章节目录 156、血雨腥风 再说此时的耶金风等六人,六颗心都好象悬在半空:这仇天亭怎能挡得住这三排弓箭一齐强攻?只要那令旗一摇,仇天亭岂不是死路一条?真不知这是真操练还是假操练。简直是玩命的把戏!终于,那令旗一晃,顿见万箭齐发,直向仇天亭雨点般包拢而来! 再看此时的这仇天亭,面对飞来的狂箭,毫无惧色,从容不迫,泰然自若,他只是把身子微微向前倾斜一下,瞬间便把一支亮银枪舞得如铜墙铁壁一般,既护住自己,又护住马头和马腿! 再看那接踵而至、密密麻麻的快箭,到了仇天亭的枪边却全全改变飞向!有的被甩到上空,有的则被碰断落地,却没有一支能伤到仇天亭和他的胯下黑龙驹!真是出神入化、神乎其微。耶金风等六人再次被这精彩而又惊骇人心的场面所吸引,更是惊叹仇天亭枪法的高超绝纶! 然而就在他们六人全神贯注之际,他们迎面竟突飞而来几支快箭!虽然他们六人一直在观看着那惊心动魄的场面,但是他们还是机警地觉察到将要面临的危险!倾然之间,六人不约而同地把手中的火把掷向前方!顿时,火把和飞箭在空中相撞在一起,活像“地对空导弹”或是“飞毛腿导弹”拦截住空中前来袭击的导弹!所以,一支飞箭也没飞到耶金风等六人的身边,更无从伤到他们一丝毫毛! 等到他们六人再往前方观望之时,猛见阵容又一次大变——只见他们身后的长枪队和赤手空拳的队伍纷纷向西进发,对面的三排弓箭手全全向西南退去! 果然不出耶金风等六人的意料,那列长枪队一齐将右臂向后一扬,向仇天亭掷出长矛便向东快速后撤! 再说此时的仇天亭,早已舞动起一杆亮银枪,直把飞袭而来的长矛挑得“当(铛)当(铛)”作响,忽忽乱飞!然而,未等他偷得空暇,那列赤手空拳的兵勇忽地把手伸向腰间,随即手姿一扬,刹时,密密麻麻的“飞天鼠镖(标)”如同金白色小飞鱼一样直向仇天亭射击而去。但是,这群“小金鱼”还未达到仇天亭的枪边,紧随其后,又是一群“小飞鼠”纷纷快似闪电地刺向仇天亭! 再看那仇天亭,临危不惧,沉着应战,枪锋抖擞如风,使出浑身解数,直把一个个如同“小金鱼”一样的飞镖碰击得“叮叮铛铛”狂飞而去! “好!好枪法!”众人禁不住夸赞道。 “好!这招‘花枪照水’算他练到家了!”耶金风也不由向众兄弟说道。 且说那群飞镖手耍完第三组飞镖,便迅速按着令旗的方向撤去。 再说仇天亭面对这杀来的最后一招,仍然镇定自若,万般娴熟地挑拨着这一个个的“金鼠(属)飞镖”,活像只金黄色的大猫在潇洒地亮开着双爪一一抓飞着扑面蹦来的金鼠,那真是一爪下去,顿时抓死一大片!由此看来,小老鼠想和猫斗,简直是自来找死!这真是应验了这句名言——不管红猫、金丝猫、三春猫、单春猫、叫猫、黄猫、黑猫、白猫、蓝猫、花猫、狸猫、咖啡猫,还是家猫、野猫、御猫、流浪猫,也不管你是肥猫、馋猫、癞猫、懒猫、瞎猫、波斯猫、三脚猫、矮脚猫、大脸猫、布偶猫、橘猫、无毛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曾经有三个小老鼠前后排着队壮着胆子齐声叫嚣道:“一只懒猫,有啥可怕!我们去收拾它!”结果这只懒猫果然让这三只小老鼠收拾了一通!但是这只懒猫又经过苦练本领,终将那三只小老鼠绳之以法,为民除了一害。这仍然是只可以改造好的懒猫,还可以抓到老鼠,还是只好猫!总比那不捉老鼠的瞎猫强!当然,如今的仇天亭是军中主帅,也算得是官府中人,可以说是只大大的好猫!他抓起小老鼠来,那简直就像抓小鸡子一样! 然而,此时此刻百忙之中的仇天亭却又是计上心来。他突地把最后的三支飞鼠镖用巧劲向对面连拨了三下,顿见这三支飞镖直直飞向那白龙马之上的耶金风! 再看此时的“飞天神龙”耶金风,瞅准飞来的三镖,双手一夹、嘴巴一张,顿时便擒住了这三镖!说时迟,那时快,耶金风双手一扬,同时口中“噗”地一声,→→→,只见这三支飞镖又向仇天亭飞驰而去! 仇天亭见状,一边暗自称赞,一边从容不迫横枪顶飞袭来的三支飞镖!随即,他满面笑容地催马向“蜀东六雄”奔来! 等到仇天亭在他们六人面前勒马停住,未及他开口,耶金风却抢先夸赞道:“今日终于看到姐夫的盖世真功。这在是三生有幸、死而无憾!” “的确厉害!百闻不如一见!仇将军这‘南枪王’可称得是‘神枪王’了!”吴天霸也不由称赞道。 “不错!”欧阳青风又接着说道,“仇大侠今日枪挑大刀、火把、飞箭、长矛和飞镖,我们是大开眼界。” “诸位过讲!”仇天亭微笑着说道,“我早已看到,你们的空中接飞本领同样也是让我大开眼界!并且 我看到耶大侠能连接我三镖,口吐飞镖的本领更是让我心服口服,想必你口吐飞针的功夫也一定炼得是炉火纯青!” “姐夫过讲!”耶金风表情严肃,说道,“姐夫的破阵本领可称得是天下第一、无人能比!不知道你能否破得了我们六人的飞天梅花阵?” “好!今日难得相逢,我倒想试试你们‘蜀东六雄’的飞天梅花阵!”仇天亭心情振奋地刚刚说完,突然,教兵场上一片骚动!只见一群男女仆人跟着一辆盖顶木马车急涌而来!仇天亭一看便知,这正是他夫人耶家珍坐的蓬顶马车。但他心里立即不悦道:“她到这儿干什么?莫非她有要事?” 就在这时,一名兵校跑来禀报道:“仇大人!夫人驾到!请你马上去。” “知道了!快前去迎接!”仇天亭说完,便纵马向前迎去。 且说耶金风听说姐姐来到,心中顿时欣喜万分,急忙翻身下马,带着五位兄弟便大步走上前去! 没走多远,两群人马已相聚于一处。这时,仇天亭刚刚跨下马鞍,却已见夫人面露忧虑,走下大蓬车说道:“天亭!我们快回府!我有要事和你商量!”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亲自到这?”仇天亭不解地问道。 于是,耶家珍急忙从怀中抽出一封信件,递给仇天亭!仇天亭不知何故,即刻取开信件开始观阅。 就在这时,耶家珍才猛然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不禁惊喜地喊道:“二弟!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告诉姐姐一声?” 再说耶金风见到阔别已久的姐姐,而且她还是一如往昔那样端庄秀丽、朱颜不改,心里不禁安慰了许多,心中暗道:“看到姐姐的气色,她过的还算很好,并不像母亲所担心的受了什么委曲(屈)!” 打量之后,耶金风不由问道:“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被这一问,耶家珍又立刻面带愁容,说道:“二弟!家里出事了!你们和天亭赶快回去商议吧!” “出事?出什么事?”耶金风不解地问道。 这时,只见仇天亭紧锁着眉头把信递给了耶金风,像是有千斤之重,说道:“这本来就是给你的!” 于是,耶金风愕然接过信,只见上面字字醒目—— 耶金风阁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话你一定很明白!如今,时候已到!三十年前,令尊大人曾在武当山紫霄宫中杀死了“西庄王”的父亲古行太,这“西庄王”一直怀恨在心!只因你耶家人多势众(重),更何况有你这武功盖世的“飞天神龙”,他才苦苦修练多年,同时招兵买马、收慕人士,以图倾灭你耶家庄园,大报杀父之仇! 现在,这“西庄王”又联合了“北神腿”刘振天,企图在五月二十四日辰时先吞占金三角,也就是西山庄、万年寨、东道镇三地搭界之处的沃野之地平阳岗;然后他们再以此为营,继续向东吞占!他们最阴险的计划,就是要血洗耶家庄,称霸“东道主”! 此乃忠言相告,信不信由你! 最后提醒你一下,望多加留心,早作准备,谨防不测! 五月二十日辰 耶金风看到此处,心中已明白这又不知是何方人士传递与他的一封密信!单从这字迹上他可以看出,这封信的字迹与上次他接到的一封匿名信的字迹并非一样!可其中的内容却是有密切联系,难道这又是另外一人所为?但他又马上看到信尾另行写道—— 家园危急,概莫难以对付这古西天、刘振天之流!恳求大小姐念故园之急,请“南枪王”仇天亭速来救驾!康忠汉!即日辰时书于东道镇耶家园。 “是这样!”耶金风看罢,不禁暗忖道:“这西庄王果然主动来找我!原来他还与我父有杀之仇!父亲为何从未说及此事?早知如此,我和父亲早该定计把他除掉!这古西天一直怀有侵占东道镇地界的野心!此等野心勃勃的家伙,久留于世必会祸国殃民!看来,我必须尽快返回家园。” “好了!各位!”仇天亭打断耶金风的沉思,说道,“还是赶快跟我回到府中再作商议,一定有办法!” 仇天亭说完,便让夫人跨上大蓬车,随即带众人离开了教兵场。 这日晚上,仇王府的客堂之中,烛光通明,仇天亭早已坐在宴席中与“蜀东六雄”举杯相谈。 这时,只见仇天亭满面含笑,说道:“今日大名鼎鼎的蜀东六雄能来我这饮酒,实在是我仇某人求之不得的天大喜事。谁不知道你们的‘飞天梅花阵’乃天下一绝!” “仇大侠过讲。”欧阳青风接着说道,“我想以仇大侠的文武德才,那古西天、刘振天两个同流合污的家伙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哼!这两个东西!”仇天亭顿时变了脸色,怒发冲冠,说道,“提到他们,我就恨之入骨!只可惜我鞭长莫及,而且我与他们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章节目录 157、笼罩江湖 耶金风听了,禁不住说道:“可这次非同小可,我们耶家庄园将要面临两派势力的合攻,必须请你前去救驾。因为此次不仅是古西天,而且他还联合万年寨的少寨主刘振天,试图倾灭我们整个耶家庄园!” “这事好说!我自会作好按排!”仇天亭却满口答应道,“不过这可不能惊扰你那还要进京赶考的三弟耶害!最好让他及早离开!” “你是说三弟耶害!”耶金风不由心神一动,急忙问道,“姐夫!你说他会不会去过扬州?” “扬州?”仇天亭惊奇地思索着,说道,“他曾四处奔波游学,所到之处甚多!这扬州嘛,我想他也可能去过!” “噢!……”耶金风有些失望,点了点头,似乎沉入一阵思索之中。 这时,仇天亭好似看出耶金风的心思,不由问道:“金风!你问这事有何用意?” “哦!没什么!”耶金风连忙微笑着说道,“我随便问问!我们吃酒!吃酒!” 于是,在耶金风的吆喝之下,这七人又痛饮了三杯。 这时,只听耶金风又说道:“我们六人此次出行意在查明当今江湖上发生的一场特大毒杀!我们身为武林中人,岂能坐视不管?怎么忍心看到这么多的武林英豪不明不白地惨死而去?可如今家园又面临危急,实在让我左右为难,但我又不能不顾。实在是精力有限!” “这江湖之事,我也早已听过传闻,很多英雄已惨死其中。”仇天亭深有伤触,说道,“不知道这股风还要刮多久?” 说着,众人不禁陷入一片沉思之中。一种深不可测的沉静! 终于,还是耶金风打破这沉静,说道:“世难当头,为了两相不误,我想和三弟、四弟先赶往东道,二弟、五弟和六弟继续南下寻找仇人!” 众人听后,不由赞许地点了点头。看来,只有如此才能得以两相不误。 然而,“卷地风”黄世英琢磨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我和四哥交换!我也去东道镇!” “也好!”耶金风马上答应道,“那我就和三弟、六弟回去处理家事!至于我们日后相见,就等到八月中秋京城举行都试之日。” “嗯!”吴天霸赞同地说道,“京城都试,群英会集,我们切不可放过这个良机!而且我敢断定,我们所要寻找的杀手也会隐匿其中!” 这时,仇天亭也接着说道:“京城都试距今还有两月之久,到时我也会赶往京城一睹为快!” “太棒了!”张云海不禁乐道,“到时候,我们七人还要如此大聚一场!” “好了!各位请继续吃酒,我暂且出去一下!” 耶金风说完,径自走出了客堂,准备化解一下心中的疑团。 时辰不大,耶金风在后院找到了姐姐耶家珍,便把他在扬州听到的不快之事向她诉说一遍。顿时,耶家珍伤心忧虑地说道:“不!不可能!三弟不会到那扬州妓院里去鬼混!他决不是那样的人物!” 此时,耶金风看着姐姐伤心的模样说道:“起初我也是丝毫不信,可是那霸王花说的句句属实,而且她还见过三弟腰间的万宝玉!……” “万宝玉!”耶家珍喃喃地说道,“三弟是纯真无邪的!他不会与那样的女人鬼混!我是很了解他的!他内心的话常说给我听,他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的!他与江阳镇一个叫石小梅的女子感情很好,他不会另寻他爱!” “唉!”耶金风不由叹了口气,说道,“要是三弟在此就好了,我一定当面问个明白。” 耶家珍听了,眼前不由一亮,立即说道:“前些日子他从我这告别回乡,我想他在近日就该返回了!他还要从这一起陪同曹老先生进京赶考!” “噢!”耶金风不由点了点头说道,“这么说我明日返回东道镇,还有可能遇到他。” “怎么?你还一直没见到吗?”耶家珍惊奇地问道。 “不!十天前在家园已见过!可我们很快又分手了!” “唉!”耶家珍又叹气道,“你们哥俩,一个习文,一个习武,而且经常四处奔波,让我做姐的怎能放心得下啊!” “姐姐不必担心!等我办完事情,便会安定在家!我想那时,三弟也会有安身之地,不用在飘泊游学。” “嗯!看来也只有这样等候佳音。但愿三弟今年能金榜题名,荣登龙虎榜!” “我想凭三弟的才学,今年必能隐中状元,我们可以放心等待他的好消息,不必太为担心。” 此时,耶家珍却又担心地说道:“现在恰逢家园危急,千万不要让三弟搅入此中,影响他的赶考之事!” “不会!”耶金风立即说道,“这是我们武林人的事,根本与无关,绝不会碍他的事!” 耶家珍听了,又问道:“天亭是否已答应随你们前去东道镇?” “已经答应!不过明日我们先行返回,他随后便会赶到!” “噢!答应就好!”耶家珍不由点了点头,说道,“这我明白,他身为全军主将,必须先按排好军内之事,方可放心远行。不过我会让他及早动身,你不必担心。” “好!此事就拜托姐姐。到时,我们一定恭候姐夫大驾。” 耶金风说完,便辞别耶家珍,又回到众人聚餐的客堂! ……☆☆☆☆○☆☆☆……一幕七星捧月的画面,无不令人诗意大发。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同婵娟。” 这首长调《水调歌头》词,是作者苏轼·苏东坡作于宋神宗熙宁九年,即公元1076年。当时作者正任密州(即今天的山东省诸城)知州,而且正值丙辰年的中秋佳节之日,“欢欢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子由。” 此首、词作至今已近千年,但她的魅力依然亘古不变,更令各代美丽伶人歌女所传唱不衰。直至公元2003年12月份,好像是在圣诞节日之后的30日,曾经引吭高歌过这首美丽词曲歌调的倩女幽魂梅艳芳却红颜命薄、最终香消玉殒。一代天之娇女梅艳芳便犹如她最后的歌声所咏唱的一样——“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同婵娟。……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一代歌女让这世界魂牵梦绕,不知所终!她究竟去了哪里?天知道?鬼知道?我们何必再为她劳思伤神!就把她当作“昙花一现”的女神“随风而逝,随风而飘”吧!“自古红颜多薄命”,“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越是名人﹑美人,在离去归隐的时候,越是给后人留下太多太多的遗憾与感慨!比如范蠡与西施的泛舟归隐,不知所终,是死是活还很难预料。就让这夜晚的微风,轻轻吹走这些美丽的倩女幽魂,就让这晚间的流云轻轻带走我的心,就让这凄美动人的歌声久久飘舞在琼楼玉宇和冷月寒星……☆☆☆○☆☆☆☆…… 如今虽是在公元907年5月仲夏之夜,但此时此刻此地此情此景,同样有着这首《水调歌头》歌词里传唱的那令人凄凉哀惋的意境,总还是那么令人“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此时此刻,夜色正浓,微风渐起,仇天亭依旧在客堂里与“蜀东六雄”们喋喋不休!然而,在仇天亭夫人的厢房里,耶家珍正独自坐在孤灯下回忆着诸多的事件:“离开耶家庄园三年多了。转眼又快一年,我一直未能抽身回乡探亲,也不知道父母是否康健如初,我这做大女儿的怎能不为此忧虑?如今家园又面临劫难,我身为妇道人家,实在是无能为力!唉!我真恨透了这些阴险狡猾的男人们,为什么多年的旧仇,现在又来旧帐新算、寻衅滋事,非让它再次死灰复燃?他们各有其所,为什么不安安乐乐地生活下去,非要争盘夺势?唉!也许我这是妇人之见!但是,这种想法难道不好不对么?难道人们不愿平静安宁、幸福地生活?……” 耶家珍这样空旷寂寥地想着想着,不由慢步来到窗前,东方的月光已透过窗台投射到房内!此情此景,对于这位荆州的第一夫人来说,那恰如似: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故乡的情,故乡的山,故乡的水啊,故乡有我可爱的家人,故乡有我美丽的家园,故乡有我童年的梦想。故乡的月亮,你那美丽的愁怅,怎不牵动我的心肠?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我那样美丽的乡愁,就要在这月光月色里彷徨。 耶家珍趁着这夜空月光,凝视着窗台上的一盆好似散发着芳香的月季花。她心里知道,这月季花乃是倍受人喜爱的花中皇后,虽然它的花朵比华贵的花王牡丹、花相芍药的花朵要略小一些,但它的色彩鲜艳夺目、花香芬芳诱人,比起它们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是,她百般爱抚地伸出柔嫩的手指抚弄起这月季花的枝叶。突然,她猛地缩回手指,好像被什么东西猛扎了一下。她仿佛这才发觉,这鲜艳诱人的粉红花朵之下,长满了许多针状的刺头!虽然她的指尖仅仅是轻轻碰了一下这暗藏在花朵之下的针刺,但她的手指尖还是微微涌透出了点点血丝!她的心在为之一振之际,赶忙用她的红唇吮吸了一下指尖的血丝,顿时一切痛觉荡然无存! 章节目录 158、古龙之剑 就在这一瞬之间,她好象又明白了一连串的道理:“世上的万物,都有它的真善美与假恶丑的一面!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复杂的凝聚体,它包含着无穷无尽的矛盾。人与人之间也是这样,存在着爱与恨、恩与仇、欢乐与悲哀、相聚与分离,它们将会反反复复、永无止境地较量与循环下去,谁也战胜不了谁,谁也不愿屈服于谁!而只能相互对立地存在于世上,它们既是朋友又是敌人,又好象是一对孪生的兄弟或是姐妹,有时情投意合(和),有时又争相对抗!……唉!这样想来,世间一切还有什么可以厚非的?这岂不都是人世间的正常现象?也许我不该这样想!一直在我心目中视为绝世才子的三弟真的会把自己的真情撒落在扬州妓院?若是真的如此,我这做姐的,是指责他、引导他,还是为他保密而置之不理呢?不管怎样,我还会与往常一样疼爱三弟的!并且我相信三弟是个品行端正的人,他自己会珍惜自己的玉体和纯情,他不会在外面白白耗费自己的青春年华!……不知何时三弟才能重回到我的身边,到那时,我可以当面相问,便会消除自己心中的疑虑。何必在这皓月当空的美好夜晚一直为此牵肠挂肚?” 想到这,耶家珍感到有些心闷,便打算到外面去散散心、透透气。于是,她缓缓走出房间,来到了院内。 此时,夜空上的月亮已更加明朗。然而,耶家珍抬举头望着那轮明月,并没有感到那月亮的迷人!只见它系挂在天空,旁边不时掠过残缺的浮云,使它忽明忽暗。恍忽之中,这月亮又好象在浮云里苍皇地逃窜着、躲藏着,但它还是未能让那随风东去的游云遮掩住害羞的面孔! 过了好长时间,西风渐消,月亮也好象洗清了面孔,它的周围已没有浮云,它可以轻松自在地普视大地:白茫茫一片月光,还如地上霜。直到此时,耶家珍的心情才稍微开朗了些,她不由又缓缓走入屋内! 屋内,月光一直交接到床边!听到床上发出的微微鼾声,耶家珍方才意识到夫君仇天亭已不知何时入睡,她不由轻轻地倚坐在窗前。然后,她从头上慢慢取下金钗,禁不住端详起来。只见这支金钗依然光亮如初!在这窗前月光的映射之下,它活象一只展翅欲飞的小凤凰!这是仇天亭送给她的定情之物,每每看到它,耶家珍就不禁沉入昔日和仇天亭江边初逢的情景。那已是七年前的事,也是在这浪漫的仲夏季节,她从江南看望外祖母回乡。在长江北岸,偶然遇到一伙官兵的调戏,险些被他们掳去。幸亏一位白衣公子相救,她才未遭非难!为了报答恩情,她便将终身相许了这位白衣公子!这位白衣公子,就是如今已做得荆州刺史的仇天亭! “夫人!怎么还没入睡?” 一句话轻轻打断了耶家珍的遐思,她不由转过身来,只见仇天亭已来到她的身边。 “怎么?你的身子不舒服?”仇天亭关切地问道。 这时,耶家珍拥在仇天亭怀里,轻轻说道:“天亭!我真舍不得让你离开我!我总觉得你前往东道镇,有一种可怕的阴影在笼罩着我!” “怎么会呢?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仇天亭抚摸着耶家珍的肩膀说道,“你瞧!今晚的月光多明媚,月亮多圆!你不喜欢这月色?” “当然喜欢!就像(象)喜欢你一样!”耶家珍依旧伏在仇天亭怀里默默地说道。 这时,仇天亭慢慢地取下耶家珍的明亮耳环和金戒指,将它们放在桌上,轻声说道:“夫人!我们安歇吧!不要再为你老家担心!危难之际,我必前去救驾!” “嗯!……”耶家珍亲昵地答应了一声,便闭目偎依在仇天亭的怀里。于是,仇天亭抱起耶家珍温柔香润的身子,向床边走去。 美丽的月色,美丽的夜晚,伴人一夜长眠。 第二天清晨,正是五月二十一日,在荆州仇王府大门之前,“蜀东六雄”辞别仇天亭夫妇,催马离开。 行至半路,六人便依照昨夜众人商定的计划分道而走:吴天霸、张云海和孙可行去做一次“渡江侦察记”,继续南下寻找仇杀;耶金风、欧阳青风和黄世英为保卫耶家庄,则向巴蜀山川疾驰而去! 话说耶金风等三人很快便来到江阳镇,这正是耶金风的三弟耶无害拜师求学的镇子!耶金风顿时升起前去拜见三弟之师曹吕庄的念头!于是,他对两位兄弟说道:“听说这江阳镇有位名不虚传的儒学名师曹吕庄,我们可以顺便走访一下!” “好极了!”黄世英马上赞同,说道:“你家三弟耶无害不正是拜他为师吗?” “是的!”耶金风点点头说道,“我正想向曹老先生了解一下我三弟的情况。” “怎么?你还在怀疑你三弟去了扬州遗春酒楼?”欧阳青风禁不住说道,“我虽然只见过你家三弟一面,可我看得出,他决不会是那种采花浪子!” “是的!”耶金风不由勒住白龙马说道:“我正是要证实此事!” 就在这时,恰巧有一位年轻秀丽的女子朝他们三人迷人地翩翩而来,姿态煞是美丽诱人。 黄世英见状,灵机一动,急忙跨下枣红骅骝马,向前问道:“请问小姐,曹先生的家在何处?” 这女子听了,闪动了一下诱人的桃花眼说道:“前面不远就到!门前有棵大柳树!非常好找!不过,他老人家已多日不在家了!” 这时,只见欧阳青风也走上前来问道:“曹老先生不在!那你可知道他会去了哪里?” 这女子听了,不由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三位牵马走来的武士,心中很是羡慕这些侠客,便微笑着说道:“他的朋友很多!一定是去拜访他的老朋友们了!请问你们是……” “我们是路过此地!听说名师曹吕庄先生在此居住!特来拜访!”耶金风也跟上前来说道。 此时,这女子又用带有赞赏和敬佩的目光看了耶金风一眼,接着说道:“我的师傅果然名不虚传!常有名士慕名来访!” 欧阳青风听了这话,有点好奇地问道:“你的师傅?请问小姐是……” 这女子刚想开口,猛听到街道另一侧有人高喊道:“小梅!小梅!快回去!你母亲在家等你正急呢!” “爹!我就来!”这女子回头答应了一句,然后又转身向耶金风等三人说道,“三位公子!你们可以改日来访!小女去了!” 于是,这女子欢快地跑到那位老者的身边,挽手离去。 “小梅!……她自称曹吕庄是她的师傅!”耶金风望着那女子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暗道,“难道她就是石小梅?不会这么巧吧!一年前就曾听三弟说过她有这么一位女同窗!……今日在此竟会被我碰到?” “嘿!多漂亮的小女子!要能和她多聊一会那该多好。可那老东西非把我们的谈话给打断!” 耶金风听了黄世英的话,有些不悦,说道:“我们是过路人,不可沾花惹草!免得招来麻烦!” “不错,我们尽快赶路,行路不可妄语。” 欧阳青风说完,便首先跨上马鞍。于此同时,耶金风和黄世英也纷纷上马,继续沿街西去。…… 不多时,他们三人果然在一家门舍旁边看到了一棵老柳树!他们不由勒马而止,只见这棵老柳树在风中飘摆不定,垂下的柳枝是一条一条的甚是繁多,那随风飘扬的模样就好象在向他们三人招手相迎。然而, 这棵柳树后面的两扇木门却紧闭着,并且上了铁锁!那门面之上,竖写着一幅对联曰:乐土乐园留人间,英人英才出此间!横额是——同心同德;门框边联:阳光普照姹紫嫣红尽争春,东风劲吹老树新枝齐竞秀。 待他们三人刚刚看完此幅对联之际,突然,从那院里翻墙跃出一位身形灵巧敏捷的年轻公子来。只见这人一身武士打扮,身着白色长袍,外束红色腰带,内穿黑裤、黑领衣,袖头紧绷金黄护腕;乌发之上,金插横贯头顶,一颗红缨绣球伸探头前!看其穿戴,一定是位贵公娇子! 且说这位公子轻轻落地之后,便和耶金风等三人对视了一下。而就在这一瞬之间,耶金风立即意识到这人定是位功力非浅而又心术不正的淫荡公子!因为耶金风看惯了这样的眼神,看惯了这样的眼角纹乱的鱼尾,更看透了那暂处隐藏状态的“三角眼”! 然而,在这眨眼之间,未及耶金风等三人上前搭话,却已见这人忽地将右手一甩,只听得“扑”地一声,这人打开一把金光闪闪的山水画大折扇,便大摇大摆、扬扬不采地昂首阔步离去。俨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飞扬跋扈的傲慢之态! 于是,耶金风不禁地盯了一眼此人的背影。猛然,耶金风凭着他那一双敏锐的眼力竟发现那人的腰后系着一块翡萃玉,而且酷似三弟的“万宝玉”!但是,耶金风随即又打消了这涌来的念头,全当是自己的错觉!因为根本不相信三弟耶无害会把耶家传世宝物弄丢,他只知道三弟带着这块宝玉是用以“降妖除怪”的辟邪之物,是他形影不离的宝物。而且他自己也知道,自从他小时候害了一场大病之后,父母便依照神婆的意思把这家传之宝“万宝玉”挂在了他的身上用以震邪,并且给他起了个“无害”的名字,愿后世不再会有天灾人害降临他的头顶。当然,他更不会将这传世之宝送给了别人。…… “这人好怪?翻墙越院,非奸即盗!” 欧阳青风的一句话打断了耶金风的沉思。这时,耶金风方才回过味来,随即说道:“你说的不错!我也有同感!看他洋洋得意的样子,肯定不是个好人!不过,他手里的大扇,并不次于三弟你手上的铁扇。” “嗯!他那把扇子肯定和不少人较量过!”黄世英也随着说道。 此时,欧阳青风把半开的铁扇一合,说道:“也许我这把铁扇比它还差一股劲!不过,这人从曹老先生的院墙里翻出来,用心何在?” “也许他盗走了什么。”黄世英猜测着说道。 “不用管他!我们还是赶路要紧!” 耶金风说完,便打马加快了脚步。…… 章节目录 159、金庸之义 话说就在耶金风等三人沿长江北岸风(烽)火往家园返回的这一日,也就是五月二十一日,在东道镇“飞龙客栈”的大门前,一群为三公子耶无害送行的家人正围着耶无害的身边。不仅如此,在他们身旁还跟着一只小黄狗、一只小花狗和一只大黄猫、一只左蓝右黄眼珠的白色波斯猫还有一只黑白相间的“黑白猫”,你说邪门不? 这时,只听大公子耶东升嘱咐道:“康总管!你护送三弟从南面绕道而行!千万不要靠近恶虎林!” “放心!大公子!”康忠汉说着,翻身便跨上马鞍。 于是,三公子耶无害也跨上了小毛驴。恰在此时,只见三秋将一束鲜花递给耶无害说道:“三公子!这是我和腊梅妹一同送给你的!祝你一路平安、花香飘溢!” 这时,腊梅也欢快敏捷地说道:“我祝你一路顺风,香飘万里!” 耶无害见此情形,禁不住微笑着说道:“多谢二位小仙女!不过,我也会送给你们两位一点东西!” 说着,耶无害便从袖间掏出两张折叠好的纸张,分别递给三秋和腊梅。 “好了!康总管赶快上路吧!”耶东升不禁催促道。 这时,耶无害见她们俩已拿到赠物,不及她们取开,便神秘地一笑,立即打驴向前驰去,不在回头。 康忠汉见状,立即向大公子拱手告辞,催马追向三公子! “再见!三公子!再——见——” 三秋和腊梅禁不住摇着手向渐渐远去的三公子呼喊。然而,三公子已是一去不顾,留下的只是将要消失的背影…… 这时,三秋终于低头打开三公子的赠物。顿时,这纸中的画面挑起了她的兴致!她不由眉开眼笑地念道:“春眠夏晓转一年,腊月寒梅立雪天。倩女篱下蓝田暖,一驻一思莫惘然!寒笑花!……啊!这画!太美了!腊梅妹!你看!这画的是你立在雪中梅园!而且这诗里还藏有你有名字!……” 再说此时的腊梅也是欢喜地拿着纸张向三秋说道:“姐!你看!这画的是你骑着仙鹤飞在云头!诗头诗尾也藏有你的名字!” 三秋听了,连忙凑过来一看。只见她果然被画在了一只凌空飞翔的仙鹤上!在他身上,正飘摆着缕缕七彩绸带,好象行在风中!一切描绘得都是那么形象逼真、栩栩如生,三秋真好似感觉在飞飘!再看那画面的左下侧,还竖写着四行漂亮的文字:三月浮尘扰河川,一鸣凌空开眼帘。地醒日出涤人间,秋风洁云鹤回旋。 “呵!真没想到,三弟的字画还是如此的巧妙绝纶!实在难得!”大公子耶东升禁不住也盯着文字诗画夸赞道。 “呀!”三秋终于恍然大悟,惊叹道,“这正是我这四句的上四句!” 这时,腊梅看着三秋手中的字画,也禁不住惊喜地说道:“可不是吗?三公子竟是这么会揣磨遐思!他把这首诗分半送给了你我!” “可就是八句少了一题目!走!妹妹!我们回去给添个题目!” “好啊!” 腊梅答应了一声,便和三秋欢快地向家完内路去。 这时,大公子耶东升也乐滋滋地向院内走去。他真高兴,今日终于见得三弟的文采!更使他引以自豪的是,那两幅画、画得太棒太妙了,三秋和腊梅的一神一态被勾勒得无可挑剔,简直是大家之作、无人可比!然而,他心中有一丝所不能理解的是:“在那诗的末尾,三弟为什么没写上自己的名字,而写上‘寒笑花’呢?世上哪有这样的花存在?难道说是他另有含意而随心写上的?又或者指腊梅花在寒中笑?……咳!不管他!我还是再去看看那风景字画吧!” 想到这,耶东升又加快脚步,准备去后院寻找三秋和腊梅两只丫头。 且说康忠汉护着三公子从南部出了东道镇,已是远远避开了那邪魔一般的恶虎林。 此时,三公子跨下的小毛驴早已缓慢地放下脚步,似乎在悠闲自在地驼着主人漫游观景。 康总管看着三公子,笑而不解地问道:“三公子!你为什么不骑马,专爱骑这头黑色小毛驴呢?” 三公子听了,扭头微笑着说道:“马太倔犟!我骑不惯!这小毛驴骑着很舒服!” “哈!哈!哈!”康总管笑着说道,“马是很忠实的,也好驯服!不过小毛驴若是倔犟发起驴脾气来,是谁也拗不过它的!” “放心!我这小毛驴不会那样!”三公子还是微笑着说道:“它可是我脚下的忠实伴侣,赛比神仙!” “好!我相信!”康忠汉笑着说道,“传说那八仙之一的张果老曾经倒骑驴背、击柱吟歌,难道三公子想效仿张大仙吗?” “算你说对了!”三公子看着康忠汉说道,“想当初,骑驴观景更能激起文人的诗兴!大唐诗人贾岛骑驴曾作: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 “噢!这个!洒家是个粗人,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康忠汉笑呵呵地说道。 “对了!”三公子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怎么这些天不见小吕子的影儿?他到底怎样了?” 这时,康忠汉听到问声,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缓缓地说道:“唉!三公子!说了你不必太伤心!” “怎么?……”三公子惊讶万分,不知他将要听到什么噩号。 “老太爷之所以把你关闷在后院这么多天,就是怕你再去那恶虎林!那已是无人敢近之地!实话告诉你吧!就在小吕子被吓疯的那天夜里,他竟凄惨死去了!我们一直瞒你到现在。” “啊!……”三公子听得,如雷贯耳,一时说不上话来。 这时,康忠汉勒住马脖子,继续说道:“就在当晚,我们就把他悄悄埋藏了!他死得太可怜!” “那你怎么不早说!”三公子伤心欲绝,说道,“不行!我要回去看看他!……” 康忠汉见状,急忙说道:“三公子!你学业要紧,还是快赶路!” 说完,康忠汉便拉起三公子跨下的小毛驴加速向前飞奔,生怕三公子接近这恶虎林半步。 又行了一段路程,康忠汉见那恶虎林已远远抛在身后,这才把包裹递给三公子说道:“三公子!前方已没什么危险,你就放心去吧!” 这时,耶无害慢慢接过包裹,不再想说什么,怀着一种说不出的忧伤之情缓缓走上远去荆州江阳镇之路。其实,他也不想离开家园,独自去步履这漫漫长路!虽然其中有苦也有甜,但毕竟还是人生之旅又不得不去独自行走的道路!所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求学之路就需要你有坚强的毅力和持之以恒的精神,方可一步一地到达胜利的彼岸!“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路虽远,行则必至;事虽难,做则必成。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一切从实际出发,岂能急于求成?”对于远大、宏远的目标,就要“长计划,短按排,步步紧逼,逐步集中!”不要怕难,不要怕艰险!要发扬“愚公移山”的精神,“事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在人生的大道上,去放马追求吧! 此时,停在原处的康忠汉遥望着渐渐远去的三公子,不由心下一横,便调转马头,飞驰而去…… 再说这慢行在路上的三公子耶无害,他一直怀着一种忧伤压抑的心情在不情愿地走着。然而,他更不愿让别人看到他内心的忧伤,情愿让自己一人来承受!而且,他还想冲破这忧伤,寻求到这忧伤的根源,让自己从中解脱出来! 这路上,只留下耶无害孤独一人!他这才发觉,离开欢乐大家庭的他,又重新回到了昔日独自奔波、四处游学的境况里。但是,他还是很爱独来独往;而且,他早已由此磨练出自己独特的性格,他很爱学爱独立思考,更爱寻根求底,独自寻查他所不了解的重大疑团!尤其是现在,他的内心早已犯起团团疑云:“我的‘万宝玉’何时而丢?丢在何处?我这回真是太大意!……这江湖潜来的杀手又何处寻找?如今已是五月二十一,我的静眉老师父又为何邀我二十四日在平阳岗相见?如此看来,我这两日还不能走远!为了不让家人知道,我还必须暂时在附近找家客栈先住下,以待来日!……究竟是什么能把小吕子惊吓致死?我不能这样看他白白地死去!我的时间还很充足,我必须折回去去查看个明白,否则难解我心头疑团!” 想到这,耶无害猛然调转驴头,决计重返恶虎林!康总管所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耶无害返折了回来。 刹那之间,这头小毛驴驼着三公子加快了脚步。然而,飞驰在风中的三公子耶无害,又沉浸在独自的思索之中:“听说小吕子是被鬼吓疯的!说那恶虎林里闹鬼了?我是个胆气十足的男儿!十九年了,可从来没怕过什么,从来没见到过鬼,也根本不相信鬼魔的存在!不少老前辈已论述过这鬼神的事!就说东汉时期的王充,他在《论死篇》中写过‘人死血脉竭,竭而精气灭,灭而形体朽,朽而成灰土,何用不鬼?’……还有南北朝时期的学者范缜,他写了一本《神灭论》的名著!当时,梁武帝为了驳斥范缜,便组织六十多名有神论者进行围攻,但都被范先生、范大师驳得口吐鲜血、一无是处!……并且远古的圣人孔夫子也曾经说过‘各民之火,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之矣!’的话!他这是对鬼神的存在采取半信半疑的态度!……小时候,我还曾听母亲说过‘神归庙,鬼归坟,妖魔鬼怪归山林’之类的迷信之话!可那时,我是决不会相信世上有鬼的!今天我倒要看个究竟,那恶虎林山林能把我耶无害怎么样?……” 就这样,耶无害内心寻思着一桩桩的往事,不知不觉,他已来到东道镇东边的那条南北马路上。十几天之前,他就是在这被一位神秘人劫持而去。这个神秘人,竟会是大内群英“十八太保”之一的“天皇密使”司徒一敏。 章节目录 160、亡命天涯 此时,这条马路上别无他人,四处静得可怕!从这条路上干裂的土缝可以看出,这里已是多日无人问津。然而,耶无害处在这样的环境,却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清醒自在!他依然无所畏惧,继续纵驴前行。他想亲身、体验一下探险者、冒险者的神秘乐趣。 要说这恶虎山林,虽然山中的恶虎已被除死,但自从小吕子出事的那天起,这里却又给东道镇居民笼罩下一种森森可怕的阴影!这阴影的可怕与祸害,实际上要远过于那山林恶虎的可怕与祸害。而且这种可怕的阴影,已经吞噬东道镇东部的几十户人家!至少可以说,这东道镇频临山林的东部地区,已成为悚人听闻、无人敢近的禁地!然而,这位年仅十九岁的白面书生三公子耶无害却依然如故,他决心要穿过这可怕的阴影,决心要查明小吕子的死因。如若用“初生牛犊不怕虎”来说三公子,这倒有些不妥;说穿了,三公子耶无害这样的人物,正是“艺高人胆大”的大侠再现!而这里所说的“艺”,是一种超凡脱俗的文武技艺! 话到此处,三公子耶无害已骑着小毛驴潜入东北方向的乱草丛,开始他独自一人探险恶虎山林的行动。 这时,一阵东风迎面吹来。顿时,耶无害闻到一股呛人的腐臭气味!他立即用手捂住了鼻孔,阵阵恶臭直冲心脾,恶心欲吐。 然而,随着小毛驴的缓缓前行,耶无害只感觉那腐臭之味愈来愈浓烈,直憋得这位白衣飘香的贵家三公子喘不过气来。但是,耶无害心里早已想道:“这肯定有什么尸体在腐烂!难道是人?……我想不会!……那一定是被吴大侠剥了皮的老虎臭尸!” 想到这,耶无害索性把手从鼻上移了下来。顿时,气味更加浓重,越来越有一种恶血冲喉的感觉。 又行了一会,耶无害跨下的小毛驴已、经过了那棵大柳树!耶无害仿佛已渐渐适应这种臭味的刺激,他已感觉呼吸进入自然状态。 这个时候,耶无害穿过一片树林,来到了一片草多树少的空地。顺着那矮草铺地的地面,只见他面前的这条弯弯曲曲的小道在前方分成一个“丫”字形,一条伸向东南,一条挑向东北。活象两条粗粗的大莽蛇穿入树丛在无限向前延伸。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东风刮来,耶无害猛然感觉这腐烂气味再一次浓浓烈烈地扑鼻而来!紧接着,只听“哇!哇!哇!”的三声,三只乌鸦惊飞而去…… 再看那前方的草地里,耶无害已能隐约地看到两具白骨绽露的尸体。在这两堆白骨旁边,还横放着一口白晃晃的三环大刀! “啊!真有死人!”耶无害禁不住自语一声,慢慢地向那边靠去,准备看个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终于,这两具尸体目然摆在耶无害的脚下。然而,他高高向下一望,立即口吐苦水,嘴巴也裂在了一边!只见这两具尸骨周围,早已沾满乌邪邪一片又一片的蚂蚁丛,而且还有数不清的白色蠕虫在骨架骨缝里拧来拧去,豆大的绿色苍蝇也在白骨之上“嗡嗡”乱飞!唯独上面留下了白皑皑的骨架和黑洞朝天的头颅骨!然而,耶无害早已瞥见那穹顶的头颅骨内也是灌满了蚂蚁、蠕虫和苍蝇!黑白黄绿青红蓝紫相杂其间,恶乱一团。 耶无害再也不忍心看下去,他急忙扭过头来,闭上了双眼。但是,他依然感到头脑“嗡嗡”发胀,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下倒去。一阵恶血冲头,令人难以自拔! 突然,耶无害急忙睁开双眼,右手一把紧抓住毛驴的鬃毛!险些,他就要栽入那两具沾着蚂蚁、蛀虫和苍蝇的烂尸白骨里! 就在这时,他身下的毛驴也不由惊叫一声,抬蹄便向前跑去。这正是耶无害那一把紧抓的功劳所致,不然,那小毛驴岂会在关键时刻受惊逃窜,从而使主人耶无害避免了一场虚惊、未能跌下驴背? 很快,驴儿一直跑到一个小叉口。此时,耶无害转首一望,猛然,他竟又看到了两具尸体横躺在他左侧的草地里,尸体旁边同样放着一口宝刀,而且上面同样沾满了黑、白、黄、绿、青、红、蓝、紫的臭虫一片。但是,这次耶无害却大胆地凝视了许久!然而,他心里知道:“四具烂尸白骨,全全无可辨认!只有从见到的这两把白晃晃的钢刀还可以得知,死者中必有两位武士!可是死者究竟是何人?他们又为什么惨死在此?……难道小吕子竟会是被这些东西吓以致死不成?真可怜了小吕子,死得好惨!” 于是,耶无害依旧怀着满腹疑虑,继续向前行走。突然,远处树林中闪现一个道士的背影,耶无害不由眼前一亮,急忙纵驴向前追去。也许,他心中的疑团就能在前方解决! 章节目录 161、远方流浪 日月如棱,光阴似箭,一晃三天过去,如今正值五月二十四日的清晨。 此时,在耶家后院里,耶老太爷正在屋内急得来回踱着步子。在他身旁,只见耶金风、欧阳青风、黄世英和康忠汉四人正在立等待命! 耶家大院中的那只大黄猫、左蓝右黄眼珠的白色波斯猫还有一只黑白相间的“黑白猫”,正在晨光之中洗舔着猫爪;而那两只黑白相间的小花狗和小黄狗却在鼓劲之中汪汪叫晨。 这时,耶老太爷终于开口说道:“看来,仇天亭是不想助我们一臂之力。时间紧迫,你们四人立即率领人马前往平阳岗!” “是!” 耶金风等四人接到命令,应声而去…… 在通往西山庄的山道上,只见“飞天神龙”耶金风一马当先,在他身后,百十名手持兵刃的家兵家将排成一条长龙,浩浩荡荡地奔向了平阳岗—— 呵!好一派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的架势!真好似一个“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岗)。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时辰不大,耶金风率众来到耶家祖坟之地——平阳岗。然而,使他惊讶的是,这里竟没有丝毫的动静!并未见到古西天及刘振天的一兵一卒!哪能有大战来临的一丝迹象?正在犹豫之际,耶金风等人忽见从他们身后风尘仆(朴)仆(朴)地驰来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一名金盔金甲的银枪将!耶金风看得清楚,这位银枪将不是别人,正是姐夫仇天亭!他心中不禁暗喜道:“我们都错怪了仇天亭!姐夫仇天亭果然守信用,还是按时赶到。” 很快,仇天亭勒马停在耶金风面前,开口便问道:“金风兄弟!古西天和刘振天还未露面?” 耶金风听后,马上回应道:“还没有!我们应先行占领至高点!” 仇天亭听后,又紧接着问道:“你们派人查看敌情没有?” “查看过了!”黄世英随即答道,“他们一直按(暗)兵不动!” “好!我们立即占领至高点,严阵以待,伺机行动!” 仇天亭话刚说完,突然,西方和北方锣鼓震天动地、喊杀声响彻一片。 众人急忙闻声望去,只见左前方、右前方密密麻麻涌来两群人马。在北来的人群之中,飘扬着两面大道旗:其一上书“刘”,其二上书“白”。 耶金风一见这两面大旗,立刻明白:这是万年寨的刘振天夫妇带人来抢占地盘了! 再看那西面扑杀而来的人群之首,号称“西庄王”的古西天正纵马挥剑而来!在他的左右,围满了手持各式兵器的骑马武士! 耶金风看到此处,早已恨得怒目圆瞪、牙咬格格作响:“三天前,你这东西差点杀了我父!幸亏郭都头及时赶到,才免遭你这小人的暗算!虽然我父幸免一死,可这姓古还是杀了耶家三位家仆和九名衙役!哼!这笔血债一定要你小子偿还!今天我就让你这古西天有来无回!” 不及耶金风细想下去,古、刘两家的人马已把仇天亭、耶金风等众人团团围在核心! 这时,只听古西天冷笑道:“哼!哼!你们三家人马都到齐了!你以为我古西天怕你们不成!我今天非要把你们全赶出平阳岗!” “你们二位别装疯卖傻!”仇天亭不禁说道,“我今天远道而来,就是要清除你们两家人马!” “嘿!嘿!嘿!”古西天狞笑着说道,“就看你南枪王有没有本事了!在下今日倒想领教领教!” 这时,刘振天也蔑视着仇天亭说道:“南枪王远道而来,你和耶金风合兵一处,想把我刘家一网打尽,真是难为你们二位了!可你们谁也别想占领我的平阳岗!” “怎么?你们耶、刘两家也反目为仇了?哈!哈!哈!”古西天不由狂笑起来。 见此情形,机警的仇天亭立即心中暗道:听他说话的口气,看来古西天和刘振天并未联兵合谋,为什么我和金风弟接到的信中却说他们联合一起欲血洗耶家庄园呢?……是不是我们四家受人摆布了? 想到这,仇天亭正想发问,耶金风却满腔怒火地喝道:“古西天!今天老帐新帐我和你一起算!你不要忘了,耶家曾有五位家仆被杀死在恶虎林,我想你肯定比谁都明白你在背地里干了些什么!” 古西天听了,心中暗自得意,因为他心里知道那正是他暗派三弟“卧地无影”西门霸所干出的杰作。但他立即又若无其事,反驳道:“老子做事光明磊落,杀了就杀了,没杀就是没杀!你不要冤枉好人!不过有一件事我想你比我还明白,近日来中原武士接连被杀,而这当中你恰和你的五位兄弟在外游荡,我看这罪大恶极的杀手就是你们这可恶的‘蜀东六雄’!” “对!不错!除了你们六人合谋刺杀,中原武士不会这么接二连三地死掉!”古西天身边的一名武士紧跟着大叫道,“大家说是不是?” “对!是他!就是他!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为中原武士报仇!”古西天左右的武士们都齐声附和着嗷嗷杀叫。 随着这连连的喧叫声,顿时引起一阵骚动!直惹得刘振天身后的人群也纷纷大呼相应,一口咬定(腚)“蜀东六雄”就是他们所要寻找的血债累累的杀手,大呼要杀了“蜀东六雄”。 嘿!贼喊捉贼,恶人倒先咬人了。所谓:猫咬猫一起玩,狗咬狗一嘴毛,人咬人咬出血。这真是“众口铄金,积毁消(销)骨!”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众人的齐声指责,真让人百口难辨,不单是跳进黄河里洗不清,就是栽进黄海里也甭想洗清!简直是越洗越混! 此时的耶金风等人真是好似一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纵是身有百口又如何为自己说清道明?越是真正的好人却越容易遭到这等小人的诬陷!真是可恼可恨哪!但是,在这种情势之下,他们何须与敌争辨?金人三缄其口!暂时的沉默就是对敌人最无情的打击!因为他们心里知道,古西天身边的一群陌生的二流子武士,已经受到古西天的拉笼与调拨,人心蛊惑,执意要找“蜀东六雄”清还血债! 此时此景,古西天见众人之火已被挑起,更是自鸣得意。他不禁眼瞅着对面的耶金风等人以及刘振天夫妇,想看看他们这些人究竟做何反应! 就在这时,叫嚣之声已渐渐平息,只见刘振天“噌”地一声抽出利剑,喝道:“耶金风!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快来受死!” 说完,刘振天打马便冲向耶金风…… 再说那古西天见时机已到,遂一声令下,他的人马便也喊杀着直冲向仇天亭和耶金风的人马…… 此时的仇天亭见状,不容分说,一马当先,挑枪杀入重围! 就在这四而八方的人马即将开战的一瞬间,他们都不由被眼前的情形惊呆:只见人群之中的一片空地突然凌空而起,从地下竟跃出一位手持利剑的黑衣蒙面人!倾然之间,这里是尘土飞扬,蒙面人犹如黑色旋风,旋转直上,刹时惊呆住平阳岗上所有人马! 眼力敏锐的人早已看到,那拔地而起的蒙面人已在他旋空落地的同时、向四周连发数枚金光闪烁的不明飞物! 仇天亭看得明白,这是蒙面人打出的暗器霹雳子!就在他一愣神之际,突然,又一道金光直向他飞来!然而,仇天亭眼疾手快,举枪一顶,只听得“叮”地一声,便碰飞向他袭击而来的霹雳子! 但是,等到仇天亭再纵目观望之时,只见刘振天、古西天早已瘫软在马背之上,就连那耶金风和欧阳青风也软软地扑倒在马背上不省人事!他不由暗叫“不好”!急忙再去寻找黑衣蒙面人,却早已踪迹不见!然而,使他警觉的是,只见远远的北面岗堤上一个老道正捋须转身飘然而去。 顿时,仇天亭不顾一切,打马直追那位老道士…… 再说这平阳岗上慌乱的人群,见黑马将军催马奔向外围,便纷纷各护其主,东、南、西、北大退而去! 且说仇天亭带来的十名官兵,顷刻之间,见三方人马已撤得一干二净,便纵马直追向仇将军! 很快,这平阳岗四周又恢复了昔日的宁静!平阳岗之内也已是空无一人!然而,得报率众而来的郭都头,却愕然停在平阳岗南面的高堤之上:他简直不敢相信,四方的人马竟撤得如此干净利索!这是怎么一回事?一场大战这样结束了?太令人不可思议、不可想象,人呢? 郭都头正这样想着,猛然,在耶家祖坟边飞闪过一条黑影!他不禁心头一振,急忙领人紧追过去…… 但是,等他们到了那里,一切惘然无踪,黑影已不再出现,这三座坟墓依然如故! 话说仇天亭尾随着那个老道,但是由于山路崎岖、窄道绵绵,那老道士也是忽隐忽现、忽紧忽慢,致使他一直未能劫(截)住这位干瘦的老道士! 再说这位老道士,也好象是故意在引诱仇天亭似,忽而立在山石之上,忽而行走如飞;眨眼不见之时,他却又出现在树干之上,总会令人紧追赶不放,不忍放弃! 不知不觉,仇天亭已催马追出几十里之地。然而,他眼前的道路却愈来愈深幽,一眼望不到尽头!那周围绿叶繁密的林海,犹如千军万马接地连天堵住他前进的道路!但是,这位有“万夫不挡”之勇的仇天亭依然毫无返回之意!他心里早已暗道:这老道儿肯定知道平阳岗出现的黑衣蒙面客!绝不能让他在我的眼皮底下溜走! 章节目录 162、追寻人生 这时,那个老道士又闪现在了树林之中!仇天亭见此情形,索性跃下马来,冲着那道士便喝道:“呔!你这个破老道!给我站住!” 终于,那个老道士一甩拂尘,转身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明眼之人可以看出,这位老道正是曾在太白山脚下出现在“蜀东六雄”面前坐地乞讨的那位干瘪老道士!而且还是那位曾在三公子耶无害的卧室之内一闪而现的老道。然而,这时却见他红光满面地冲说道:“呔!我与将军素不相识,为何今日紧追贫道不放呢?” 这时,仇天亭已近前站住脚步,他打量了一下这破衫褛褛的老道,问道:“你为何要把我引到这儿来?” “哈!哈!哈!”老道士听后不禁大笑道,“我愿走,你愿追,全乃是自愿!我可没想把你引到这!” 仇天亭听得,微微一笑,说道:“不知道长身处何方名山名观?” “哈!哈!哈!”老道士又是大笑,道,“老朽云来雾去,四海为家,如今还没有安身之地呢!” 仇天亭听了,继续说道:“道长今日出现,凭我的眼力,你必有谋!而且一定明白今日平阳岗之事的底细!” “哈!哈!哈!将军此言差矣!老朽乃偶经此地,别无他意!贫道还有路要赶,告辞了!” 说完,老道士一甩拂尘,便要离去。 仇天亭见状,心中更是怀疑,心下一急,一个“腾空翻身”跃到老道士的面前,横枪挡住去路! 老道士见此情形,随即一扫拂尘,直把仇天亭逼得连退三步! 此时,仇天亭不禁暗自吃惊,心中暗道:“这干瘪的老道儿果然出手不凡!你还真的藏有两下子!好!我今天倒要试试你到底有多大本领?我就不相信你那三尺马尾巴能胜过我手中这条长枪!” 想到这,仇天亭站稳脚步,抽起银枪,一个“秋风扫落叶”直抡(伦、轮、沦、纶、囵)向老道士的腰间! 果然不出仇天亭所料,那老道立即一个“金猴倒挂”,轻而易举地便躲过扫向他要害的一枪! 仇天亭见状,换招极快,遂用七程功力把枪向上挑去!恰似一手干练利落的“枪挑飞猴”。 然而,这一瞬间,老道虽然身子还倒悬在空中,但他看到挑向自己肩部的枪头,随即用拂尘一拨枪杆!顿时,他躲过仇天亭的银枪,双脚已稳稳落于地面!说时迟,那时之快!仇天亭没给他留半点喘息之气,猛地一个“回马枪”直刺向老道的肋间!这一招,致命杀招!碰着必是非死即伤! 但是,仇天亭万万没料到,他的左前方猛然飞来一个黑衣蒙面人,一剑打歪他的银枪,同时双脚“咚”地一声,重重地踢中他的胸部! 顿时,仇天亭“哎呀”一声,拖枪倒落在地!然而,仇天亭绝非平庸之辈,他忍痛在地上连翻数滚,然后一个“乌龙搅柱”,抖枪站立在一棵大槐树前!就在这一定神功夫,仇天亭蔑视了那蒙面人一眼,即刻意识到:“他就是在平阳岗出现的蒙面人!果然让他猜中,一切疑团便在这两人之中!”但是,当他看到那蒙面之上是一对熟悉的眉毛和眼睛,马上又飞闪出一个念头:“看样子他并不象是个坏人!他在平阳岗用霹雳子打中古西天、刘振天和耶金风、欧阳青风四人,不管怎么说,他还是阻止了一场大血战,算是一番良苦用心!并且刚才他突然一现,完全可以一剑结果我的性命,为什么偏偏给了我两脚?……” 未容仇天亭多想,只听那蒙面人说了一声“师傅(父)!快走!”便又挺剑向仇天亭杀去—— 此时,仇天亭看着这迅猛冲杀而来的蒙面人,不敢怠慢,立即举枪相迎。顿时,两种兵器相接,响声接连不断,它们一个秀如灵猫,一个动如银蛇,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各为其主,互相争鸣!直把本来很幽静的大森林闹得个鸟飞马嘶、寒风四起! 约摸战了四十回合,仍然不分胜负。而此时的蒙面人也早已几次想逃脱,却都被仇天亭紧紧缠住不放!蒙面人无奈,只得挥剑继续大战仇天亭! 再说此时那位干瘦的老道士,却悠闲地盘坐在一旁,面露微笑欣赏着眼前的一场好战,大有“坐山观虎斗”之意!然而,他的两耳和双眼却还在时时刻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但是,此时的仇天亭却远远不如这老道如此安逸,他早已经心急如焚,面对这一个黑衣剑客,竟无法将他治服,更无法看到他真正的面目!他觉得这个古怪的蒙面人不仅武艺高强、剑法精湛,而且此人躲闪灵快,决不亚于自己的轻功!仇天亭几次接近他,意欲扯下他的蒙面,却仅有一回手才刚刚沾住那黑色面纱,可一瞬间又被这蒙面人躲闪过去!并且仇天亭已感觉到那黑色面纱好象扎得特别紧固,丝毫动弹不得!于是,仇天亭只好放弃揭开他蒙面的念头,继续消耗对方的体力! 话说这蒙面人见他师父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安闲地坐在一旁观阵,他也不觉心里更加稳实。而且他也有意让师父见识见识自己的真本领,便一心想把仇天亭击败在他的剑下。于是,蒙面人突然改用武当剑法,身形、步法荡来荡去,似醉非醉,便舞起了醉剑! 这时,仇天亭见了他那装腔作势的假醉模样,不禁“嗤”地一笑,心里说我的“醉枪(腔)”要舞起来绝不比你的差!可我偏不学你这等假醉模样!我要以“醒枪对醉剑”,非把你打趴下不可!想到这,仇天亭便与这蒙面假醉剑拉开距离,运枪盘旋挑刺!那情势,真好似一个“锁喉枪,枪中王,枪枪锁喉最难防!”咄咄逼人之势,直可叫(教)人上梁山! 再看这蒙面剑客,好象有点抵挡不住,连连退却数步,忽地一个“罗汉醉卧”,抬起右腿便扫向追赶过来的仇天亭! 然而,仇天亭反应敏快,立即腾空收腿,同时把一杆银枪直往蒙面人的大腿刺去—— 就在仇天亭即将刺中蒙面人的一刹那,盘地而坐的老道士突然飞身来到仇天亭面前,轻轻用拂尘一撩枪身!顿时,仇天亭猛觉手皮发麻,虎口微微作痛!再看那枪尖,却早已斜向一边!蒙面人早已趁机飞滚出局! 恰在这时,仇天亭手下的十名官兵已追至此地。他们见此情形,操起兵器便杀向那蒙面人。 此时,那老道士终于怒喝道:“好啊!你差点伤了我的徒儿!现在又带来这么多狗腿子,我今日和你没完!接招吧你!” 说着,这老道士便使出真功夫,想在顷(倾)刻之间打翻这名银枪将。然而,仇天亭见自己的随从都已赶来,心中不禁大喜,更不把这老道儿放在眼里!因为他所带来的这十名官兵,都是他经过精挑细选的军中“十大高手”,每人都有一身过硬的本领,都是足可、以一挡十挡百的好手,百万军中可取上将首级!你说他就是遇到千军万马又有何惧哉?于是,仇天亭的一杆银枪杀得更是平稳自如、风风雨不透! 又是一阵针锋相对的较量,仇天亭和这老道士几经攻退,直杀了四五十回合,依然是胜负不分! 就在这时,那黑衣蒙面人突然窜到老道士的身后,和他背靠背合守在了一处!随即,那十名官兵也纷纷追杀过来,将他俩团团围在核心。 仇天亭见此情形,心中大喜!他立即把枪左右一拨,顿时,那十名官兵身形一挫,遂排成了一个“n”形,把这两人如罩在一条死胡同里,边缘处处是向他们杀出的刀枪,让这两人无法出框。 这时,仇天亭便挺起大枪,从这“n”形的缺口处直向槽内的两人刺杀!一时间,这“n”形变成“⊙”形,又由“⊙”形变成“□”形。这整个的阵形也不断地在林中移来移去,就好象磁石般地吸住这当中的两人,让他们甩也甩不掉,冲也冲不出。 这样战了大约一顿饭功夫,仇天亭见时机已到,瞅准他们两人当中旋转漏出的破绽,使出“万箭穿心”的绝技,直扎向二人腰间。然而,还未及仇天亭的银枪刺到他们二人身边,只听那老道士高呼一声“走!”顿时,这两人各跃一方,腾空飞出“⊙”形阵营,落到高高的树干之上。眨眼间,只见数棵树杆晃动过后,这两人便再也没了踪影! 再说此时的仇天亭见这两人又逃之夭夭,直气得握枪顿足!他把枪狠狠地插入地面上,喝道:“这两个临阵脱逃的家伙!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他们早已一命呜呼!” “仇将军!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一名将官上前向他问道。 仇天亭听后,有些泄气,说道:“唉!这大好时机已失去!怕是我这辈子也难知他们是谁了。瞧他们那模样,一个执意不说,一个却蒙了面。真拿这等人物没办法!” “仇将军!我们快些回去!何必跟这等人过意不去?”又一名将官上前劝说道。 “唉!你等不知!”仇天亭猛地拔出银枪,说道,“我虽然不认识那老道士,可蒙面人的眉眼我好生熟悉!而且我认为,他们并不是坏人,所以我才对他们手下留情。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太令我疑惑不解!” “他们不是坏人!可我们也不是坏人!他们为什么要逃避我们?可见他们也不会是好人!” 听了这话,仇天亭身旁的一名将官接着说道:“倪兄!你还不想想,今天下武林名豪连连被不名之人暗算毒杀,谁还敢暴露头脚?” “韩副使说得对!”仇天亭终于点头赞许道,“我想正是这个原因,他们才蛮横躲避我们!何必呢?” “仇将军!请容小弟一言!” 仇天亭听了,转头一瞧,只见高副使走上前来说道:“昔闻‘真人不露面,露面不真人’!这话不可全信!我道是‘真人晚露面’才对!因此我认为这逃走的两人迟早还会露面。而且我凭着那道士的伸手,使我想起了两个人。” “哪两个人?”众人不禁问道。 “一个是昆仑山紫阳洞的静眉道长,另一个则是幕阜山北麓九宫山纯阳洞的玉玄真人!” “他们?” 章节目录 163、海阔天空 “是的!”高副使继续说道,“这两人修炼多年,如今都已是七十出头的干瘪老头!但是他们貌似弱不禁风,实则是功力绝世、行走如飞!” 仇天亭听后,点了点头说道:“这么说他应是静眉道长!” “不错!正是他!”高副使果断地说道,“玉玄真人的模样和静眉道长恰恰相反,他是白发银须,身着八封袍!而静眉道长则是灰发灰须,身着灰不溜丢的老道袍!” “好!”仇天亭深信不疑,说道,“他们既是静眉道长师徒,那这事情就有了眉目!我们尽快赶回东道镇,然后再作细论!” 说完,仇天亭便和十名随从上马直奔东道镇。 然而,就在仇天亭一行十一骑离开此地之后,在这片大森林深处,那位黑衣蒙面人飞身来到那位老道身后。 这时,只见那老道士背对着刚刚走至身边的蒙面人说道:“徒儿!揭下你的面纱吧!” 话说之间,这老道士已转过了身,只见他那徒儿早已扯下黑色面纱,露出他清晰的面目。 你道此人是谁?实不相瞒,此人竟是一身文人儒生之气的耶家“三猫”三公子耶无害。至于他何时学得了一身武艺,随着时间的推移,故事的发展,各位潜心阅底自会得知。 这时,只听老道士又说道:“这仇天亭已猜出我是谁了。不过,这倒不碍事。他并没有猜出你是谁!所以从今以后,你千万不要再出头露面,否则性命难保!” 耶无害闻听,连忙说道:“我姐夫是不会伤害我的!只是师父要我这么做,实在对不住我二哥和他的兄弟们!师父你让我用八程功力打出的霹雳子,对他们可是有生命危险!” “不!你误会了我的意思!”静眉道长一摆手说道,“如今江湖险恶,就是为师我也是谨防万千!仇天亭是个好人,我只是担心他日后的身价安危!而你更不可轻易暴露自己的武功,一旦暴露必会有人找上门来杀你!今日你也看到了,这四方武林高手差点就要发生一场血腥的自相残杀,若不是为师我命你用这个办法打昏他们而阻止这场杀戮,那后果可想而知,必是鱼死网破、两败俱伤。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委屈你二哥和他的兄弟。不过他们俩自有人会为他们打通血脉,不会有生命危险!要做大事必须不拘小节。若不用此苦肉计阻止这场血腥屠杀,那个暗中作孽的杀手就达到了他借刀杀人、坐山观虎斗的目的!” “怎么?师父的意思是说这是一场受人挑拨的争斗?”耶无害顿开茅塞,问道。 “不错!而且我还知道这名杀手向他们四人每人都投递一封匿名信!幕后策化者对他们的背景了如指掌,所以精心安排了这场平阳岗争夺战!” “原来是这样!……”耶无害惊讶地瞪大眼睛,他不由想起自己在五月四日深夜替法深大师转交给二哥耶金风的密信!当时,法深大师也是嘱托他暗中投递,切勿暴露自己!但是,他没料到,他所要寻觅的杀手竟在他之后又向其他三人投递了匿名信,而且直搅得四方混乱不明!但是,这事他又怎好向净眉道长说起?否则,他如何对法深大师遵守诺言?更何况这佛道之间千百年来时好时坏,总有一层不可逾越的隔阂!净眉道长若是知道他曾经拜法深为师,他必会严厉斥责他一顿,而且还会要他与佛划清戒线直至断绝关系!他何必多此一举呢? 这时,静眉道长继续说道:“看来,这位杀手熟知天下武林各派名流,其背后必有更大的谋划者!而且武林前辈里出了叛逆!” 耶无害听了,更是不解地问道:“师父何以见得?” 此时,静眉道长捋了捋胡须,然后说道:“实话告诉你吧!这是耶律氏国皇派来的一名特大杀手,名叫阿里耶库尔!他身为契丹特使杀手,独来独往,行迹不定,而且还暗中勾结官府以及中原武林败类,意欲尽杀中原武林正义之士。此人非但武功高强,而且他手里还有一条狠毒的杀人武器——就是一条透明毒蛇!他如若放出毒蛇杀人,那毒蛇只要沾上你,吸尽你的咽喉之血,你必是非死即亡!” “哼!阿里耶库尔!一条杀人毒蛇!”耶无害凝神暗暗说道,“等我下次再见他,一定让他死在我的剑下!为天下武林人士报仇雪恨!” “无量天尊!徒儿!”静眉道长叹了口气说道,“你太任性了,我正为此担心。上次你为救‘蜀东六雄’五位兄弟,与他在恶虎林中交手,你还中了血手印,差点丢掉性命。你可不要再做傻事!这杀手不单是阿里耶库尔这条毒蛇,而且还有杀人如麻的‘燕山浪魔’在帮着他为害武林!听为师我的,你千万千万要远远避开这场血腥杀戮!否则性命难保!” “怎么?”耶无害不服气地说道,“难道师父不让我寻找这杀手?不让我杀了他们?” 静眉道长听了,转身侧对着耶无害说道:“寻找此人,自会有人!你如今要进京赶考,拿得状元之印!千万不要再冒用武功,以防遭人暗算。你要学会忍耐!忍耐!” “师父!……” 耶无害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静眉道长马上制止了他,说道:“赶快登程吧!赶考要紧!不要违背为师我对你的一片希望!来日方长,到时候我自会找你!你——去吧!” 耶无害听得此处,便未敢再说什么。他深深知道这位面貌和善而又威严的师父对自己的一片良苦用心,不觉一股热流涌上心头;但是,这股热流又很快被他压制了下去!于是,他心下一横,跪拜师父,辞别而去…… 话说仇天亭等十一人回到耶家庄园之中,方才听耶老太爷说耶金风和欧阳青风被霹雳子击伤过重,全然不省事,大有绝命的危险。必须运用真气内功在夜深人静之时贯疏他们的“乳突”、“伏兔”、“膻中”、“天突”、“百会”、“风府”、“玉枕”、“肩贞”八大穴道,快者三日之内即可恢复神志,慢者九日方可苏醒,一个月才能恢复功力;否则,八日之内必将全身瘫痪,七七四十九日之内必有双亡! 经过众人商议和争执,耶老太爷终于答应让女婿仇天亭和总管康忠汉为耶金风、欧阳青风耗功医伤,并且立即传令家人紧闭大大小小的各道家门,不许任何人擅自出入。为了安全起见,耶老太爷还特命黄世英今晚前去查看古、刘二府动静,以防备古、刘二人的手下连夜前来偷袭;并且嘱咐他若有时机,即可搔扰别人为古、刘二人医伤。 当晚,在耶家院内的暗室之中,明烛高悬,仇天亭和康忠汉正在各各逼发着内功为耶金风和欧阳青风根治疗伤。他们每人的脸上,早已渗出豆大的汗(汉)珠!然而,这暗室之内表面的平静,甚至那盏盏的蜡烛火苗也没有丝毫的晃动,但是,这四人的体内环境却已在激烈紧张地交织着火热的气流! 同在此时,雾色茫茫,在耶家的前、中、后院,依然寂寥一片;唯有那“梆!梆!梆!”的击木声不时地来回萦绕,更使得这耶家庄园静寂得可怕,也为这深深的庭院添加一道阴森恐怖的声色情调!然而,院内的各个角落,早已埋藏好手持兵械的家丁!稍有风吹草动,都难逃他们的盯哨。但是,黄世英依照耶老太爷的嘱咐,没有走客栈大门,而是无声无息地越墙而去。 院里,仍旧是一片寂静,烛光莹绕,楼阁点点,仿佛是夜光珠宝宫殿一般,异常美丽。 且说“卷地风”黄世英携剑直奔西山庄。走至半途,他心中一盘计,随即改道向万年寨方向行去。 不到半个时辰,黄世英已悄悄来到刘振天的府门之下。他瞧瞧左右无人,便一个纵身跃过院墙,轻轻落到院内!顿时,一股股桃花幽香扑鼻而来,使他感到无比的清爽、无比的鲜润。他举目一望,只见是恰是一片足以藏身的桃花林。于是,黄世英心下欢喜,不由自主躬身潜入那一簇簇的桃花林,不见踪影。 不知不觉,黄世英已拐弯抹(磨)角进入这片桃花林的深处。然而,此时的黄世英简直要忘却自己,忘却他来此的目的,他已沉迷在这园桃花的香色之中;直至他被一片白惨惨的东西绊了一脚,他方才从这迷迷惘惘的夜色桃香中猛醒过来! 什么东西?他急忙回头一看,只见一摊散乱的人头骷髅架,在这黑暗的夜间,越发显得醒目、显得瘆人!它好象在瞪着一双黑洞洞乌深深的眼睛,张着狰狞可怕的嘴巴、切着两排白白的大马牙对黄世英说:“伙计!来死吧!这里很好玩的啦!我们可以做朋友的啦!” 然而,黄世英当然不会听到这些,他也全然没有惧怕这眼前的情形。但是,这倒引起了他的注意和警惕!这使他无可避免地想到:“这是刘振天的院中桃园,怎么还会有死人骨?怎么会死在这里?究竟是怎么死的?死者何人?……”这一连串的问号很快充塞黄世英的脑壳,让他感到有点头晕眼花!于是,他不再思索这等不解之迷(谜),继续向前摸索而行。 时候不大,黄世英在这里已拐了七拧八弯!他一直打算穿过这片桃园,赶快潜入刘振天的住处;然而事与愿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走不出去这桃花林!起初,黄世英并没在乎这些,他也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更不知道他面前的这种滋味,早已被不知多少惨死在此的武林高手所体验过。这样走着走着,黄世英觉得眼前这种迷失方向的滋味越来越难受,他再也感觉不到那桃花的清香,他只觉得头晕脑胀,恶气冲心,让他延口欲吐!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黄世英依旧在这桃花林里走啊!走啊!拨啊!拨啊!转啊!转啊!……然而无论他怎样,眼前总是挤来一排排、一堆堆的桃枝花叶,阻拦着他,纠缠着他,迷惑着他,使他不停地改变着方向!但是,黄世英在此早已不知了东南西北,就是眼前的前后左右,他也好象已辨别不清。他只知道一个憨劲地往前拱、往前钻!可是这眼前之地曾经在过他的后面、左面、右面,当然更多的还是摆在他的前面,他却颓然不知!这正是“身迷桃花林,眼花智不清。不如早归去,以免鬼缠身。” 章节目录 164、光辉岁月 黄世英渐渐心急火了!他猛地抬头望望夜空,更不知天多高、地多厚!只见天空黑暗一片,连一颗星星也没有。更无法从北斗七星的排列方位来辨别方向!那黑黑的面孔,怎不令人望而心愁? “是深夜了吧?”黄世英不禁心中暗道,“耶老太爷还一直在家中等待我的消息!而我现在西山庄还未去,刘振天也没见到,桃花林又出不了,这让我如何是好?……要是我带着指南针就好了!简直出了奇古了!方方正正的院中桃花林我会出不去?岂不白做了英名一世、糊涂一时的‘卷地风’黄世英?这要是传出江湖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我今后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不行!我必须想尽一切办法突出这片重围!我岂能冤死在这等桃花林中?!” 想到这,黄世英一咬牙,再次向前摸索行去。突然,他感觉脚下一滑,整个身子“扑通”一声倒落下去! 此时,扑倒在地的黄世英赶忙睁眼一看,只见他面前堆积着四五,当即抽剑便瓦倒几个,冲出这伙人的围追堵截,很快便靠近了院落的高墙之下。 再说这群被冲散的家丁还想前去捉拿,但是已经晚了!只见那不速之客一个纵身便翻墙而过,逃之夭夭! 就在这时,猛然一位白衣飘然、手握寒剑的女子降落在这些家丁的面前,说道:“不要追他!只要不搔扰到后院,寨主就会恢复过来!你们要严守家园,不可再让人翻墙而过!” “是!” 众家丁答应一声,白衣女子又飞身而去! 且说“卷地风”黄世英一路小跑,很快便远离了这万年寨。但是,他并没有返回东道,而是径直去了西山庄!他想借此之机,去察看一下西山庄的动静。 时辰不大,黄世英又来到了古西天院落的后边。他细细听了听,感觉四处无人,便纵身一跃,无声无息地落到了古府院内! 黄世英刚走几步,突然,一个奔雷般的声音在黑暗中厉声狂笑道:“哈!哈!哈!我在此等你多时了!黄世英!你拿命来!” 就在黄世英迅速拔剑的一刹那,只见一位手持方天画戟的武士正向他奔杀而来! 试问这来者何人?实不相瞒,这家伙正是在前文里曾经出现过的古西天的三兄弟西门霸,人称“卧地无影”,也是在江湖武林界占有一席之地的武林高手,素有“吕布在世”的美称!还曾谣传这西门霸手中的方天画戟就是东汉末时吕布·吕奉先当年使用过的兵器!魏文侯姓姬名斯,战国初期魏国的建立者,新兴封建阶级的改革家。前445~前396年在位,共是在位五十年。他任用李悝为相,吴起、乐羊为将,西门豹为邺(今河南临潼西南)令。据说这西门豹就是西门霸的十八世祖宗。 再说此时的黄世英看到迅猛杀过来的西门霸,不敢怠慢,急忙出剑招架!顿时,这两人便劈雷喝闪地杀作一团! 然而,就在这时,黄世英发觉他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地已站满了古西天的家兵!他们个个手里都高举着火把,把整个后院照得通明达旦! 人群之中,这一对武林高手,一个人称“卷地风”,一个声称“卧地无影”;一个孤胆探险情,一个一心护西门!直杀得飞天入地、尘土四溅,全然不知谁高谁低、谁是谁非。这正是:挥剑势猛荡人魂,如扎双翅起怪风;戟闪数数惊鬼怪,红脸披发势如熊!狼群但观不敢前,只为杀场霹雷洪!至此英雄变狗熊,“卧地无影”“卷地风”。 话说耶老太爷在后院等了许久许久,仍然不见黄世英回来,他不由向南院踱去! “这已是夜半三更,难道说黄世英身遭不测?”耶老太爷边走边思索着,“不过,就凭黄世英的武功,行走在古、刘两府内,应该是绝对的没问题!更何况古西天和刘振天都已中了霹雳子,不省人事,还有谁能抵挡得了黄世英的一剑七星?他可是与我的金儿堪称半斤八两的武林高手,和金儿也是患难之交;这可以说是家喻户晓、武林尽知!多年来,金儿和他的五位结义兄弟,苦练武功,行侠江湖,早已是名扬天下。很自然地,他们被世人颂扬为‘蜀东六雄’!这当然也为我耶家架了势!再加上那跟随我三十八年的康总管,人称‘飞天虎’,一口‘闪电刀’也是闻名江湖,久已名列‘中原七侠’,更为我耶家支撑了门面!然而,就因如此,树大招风,想与我耶家作对的群贼日益增多!这怎么能叫我放心身后之事?我已是七十多岁的老者,不久于人世。不为后代子孙着想,不为他们打下一个富强的耶家庄园,不为他们扫除我眼前的根患,我怎么能对得起列祖列宗,怎么对得起东道镇的父老乡亲,又怎么甘心与世长辞呢?那只会让我死不瞑目!……世道人心之险恶难测,就象那古西天之流,到如今才抛露他的真正野心,丝毫不念我对他母子的不杀之恩!这也不知道是他母亲柳兰芝教唆的呢,还是他本人的私念?可这小子更不念我耶国文在东道镇的声名威望,竟敢来杀我想报杀父之仇!我真后悔三十年前放了生,以至酿成我耶家的致命大患!事到如今,我终于明白了:人哪!就是‘心慈手软留祸兆,不狠不毒不丈夫’!……我有责任扫除这一灾患,而且不止这一祸患!我要在有生之年里为东道镇乡亲们扶植一个安乐太平的田园!……这也许就叫做‘势大则应思危,居安则应思危’矣!” 章节目录 165、诗和远方 耶老太爷这样想着想着,不觉已步入中院。这里,灯光已经全熄,只有那周围的木楼轮廓还能朦(曚、矇)胧(昽、眬)而现!隐藏在暗处的家兵一个也看不到,也许有的已在打着瞌睡!但是一旦有风吹草动,他们便会机灵灵地蹦身而起。 此时,耶老太爷已走进花园,他不由地抬头向东楼瞧了瞧。突然,他发现有个人影身轻如燕地飞身纵上木楼,敏捷地开窗跃入金儿的书房! “奇怪?”耶老太爷心中顿生纳闷,“那人影怎么酷似黄世英的身影?他到金儿房内做什么?金儿又不在房内?他在后院暗正在被仇天亭用内功打通着血脉,黄世英是知道的!……好!暂且不管他!我还是回到房间再说!” 想到这,耶老太爷便匆匆向后院行去! 等到耶老太爷来到那烛光通明的房间内,果然见黄世英站在了屋内!顿时,耶老太爷立即转念一想:“我得单刀直入,问问他到金儿房里做什么?让他知道知道我耶家的人在这深更半夜不都是瞎子,早已发现有人飞身进入耶家大院!” 然而,未等耶老太爷发话,黄世英却上前说道:“老太爷!为了避人耳目,我是从金风兄书房内跳后窗来到这里的!” 耶老太爷闻听此言,不禁一愣,心想:“没想到他却先奏上了!莫非他已经在楼上看见了我?”随即,耶老太爷又马上转念说道:“噢……我在这等你好久了,不见你回来,我就到南院里走了走。这不,我刚回来,就碰见了你!” “实在报歉!我让您老久等!” “哎!哪里!哪里!”耶老太爷摆了摆手说道,“你还是先说说探知的情况如何?” 黄世英听后,脱口回应道:“古、刘二府内戒备森严,我身遭围困,费了好大的劲才突围出来。故此来晚!” “嗯!”耶老太爷点了点头说道:“这么说他们也在严守家园,怕我们前去偷袭!” “对!就是这样!”黄世英紧接着说道,“他们布置得非常严密!比我们这家园布置得还要严密!” “何以见得?”耶老太爷不禁问道。 “很明显!我出入古、刘二府家园,都被他们的家丁发现;而我出入耶家园竟无一人发现!” 耶老太爷听了,不由微笑着看着黄世英说道:“你敢肯定无一人发现?告诉你吧!你何时何地出走,早有人回报于我。并且你回来之时,我亲眼见你纵身跃上木楼,开窗进了金儿的书房!” “啊?!”黄世英故作惊讶,说道,“耶老太爷果然圣明!我的行动还是没能逃脱你的慧眼!你一人在此运筹帷幄、通晓各方,这已胜于他们的众兵把守。” “唉!仅仅这样还不行。”耶国文叹了口气说道,“没有你们前来救驾,我岂不是个光杆司令?” “哈!哈!哈!老太爷说的哪里话!我和金风多年友情,有福同享,有难同挡!他难即我难,他乐即我乐!我们共挡风险,义不容辞!” “好!我真为金儿有你这样的朋友而感到高兴!”耶老太爷微笑着说道,“现在天已不早,你赶快回房歇息!” “老太爷也要多保重身体!世英告辞!” 说完,黄世英拱手离去。 此时,耶老太爷转过了身,但他并没有立即去睡,而是用针拨了拨他的水烟袋,倚榻而坐。 “忽喽喽”,耶老太爷深吸了一口水烟袋,然后又舒坦地吐出一股浓浓的烟气!顿时,他感觉精神倍增,使他又禁不住地思索起来:“人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今夜我从这黄世英身上又看到了这样的曙光!他算是个仁义之士!可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他刚才说为了避人耳目才进入金儿房内,这又何必?他是不是另有意图?这也未可知哪!……嗯!等几天后金儿醒过来,再问问他,或许他能说清这当中的奥妙。不过,我想黄世英不会有什么恶意。他也许就是不想惊动家人才那样不按常规出入!而且这样做也很有意思,神出鬼没的,说来就来了,说没就没了!不要说别人,自己都很羡慕自己!这也许就是武林侠士的风格,我又何必深究?我还是歇歇吧!” 于是,耶老太爷慢慢地眯起了双眼,他脑内的思絮也渐渐地停息。就这样,耶老太爷在这睡椅之上,渡过了后半夜! 第二天,也就是五月二十五日,很平静地过去了,一切如常。 第三天,也就是五月二十六日,依旧很平静!谁也没有去犯谁,谁也没有被谁侵犯;一场风波好象从此化为乌有。然而,耶老太爷心里明白,这看似平静的家园,可在这片家园的地面之下,却一点儿也不平静!他此时的内心也跳动得厉害,他深深地知道,这地面之下的暗室内两对人正在进行着一场艰难的内功之战!他们一定在流敞着豆大的汗(汉)珠,在疏流着股股的真气!这需要有意志、有胆量、有功夫的人才能做得到;意志稍弱者,这场内功之战就将崩溃于尽、前功尽弃!不但金儿和欧阳公子的性命难保,而且天亭和康总管的功力也将全全而废!若是这样,那可就太可怕了! 现在,已是午末未初。耶老太爷依旧在他的卧室内急得团团发转:“想必仇天亭和总管已功耗七八程,再过几个时辰,金儿和欧阳公子就可重见天日!可是这却要委曲(屈)天亭和总管他俩了!他们表面虽然看不出什么异常之相,但是他们已经大伤元气。最起码他们要在九九八十一天之后,方可恢复真元之气,这岂不令人为之担忧?” 耶老太爷正这样焦急地想着,忽然家人来报,说有个来自荆州的骑兵,要见仇大将军。于是,耶老太爷立即命人把他领到后院。经过寻问,才知道荆州城外有敌兵围攻,军中有乱,要仇大将军火速返回!闻听此情,耶老太爷立即答应了那来兵,要他再等几个时辰即可见到仇将军,然后向他回报军情再作安排。 然而,出乎意料,不到半个时辰,仇天亭便面带微笑、汗涔涔地来到耶老太爷房间,宣布大功告成。只需等待,耶金风就会逐渐恢复体质。当他得知军中有变,便让这名通信兵火速赶回荆州,通报荆州守将刘 云山,让他坚守城池,切勿出城迎敌,他即日便带人返回!他心中知道“用兵要如神,兵贵在神速”,决不可有一丝的耽搁。故此,这名通信兵走后,仇天亭立即收拾行装,辞别耶老太爷,带领着十名官兵火速驰往荆州。时间紧迫,不可迟疑,必须尽快赶回。 等到“飞天神龙”耶金风醒来之时,仇天亭早已离开多时。但是,他却没有料到,一场大难正在巫峡山川等待着仇天亭一行十一人。 章节目录 166、火云邪神 话说仇天亭等十一人一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很快就行出百里开外。这长江北岸,山峦迭宕,林深绿幽;水光山色,清秀逸人;总会让人有一种“绿水青山,好呀吗好风光”的美妙意境! 这时,这队人马已来到巫山脚下。蜿蜒崎岖的山道迫使他们渐渐放慢了行速!走马在前的“南枪王”仇天亭抬头遥望着两旁的山峦,他的心中不觉掠过一丝快意——穿过这巫峡,再穿过屈原的故乡秭归,不过一日就可到达荆州,他又可以和他的将士们欢聚一处。到那时,他一定会率领英勇的将士们将敌兵赶尽杀绝! 但是,这一丝快意又很快在仇天亭的脑海里一晃而逝。他烦闷思索道:“真不可思议!我才离开荆州四、五日,军中就要混乱?!他们可是我亲手培训的王牌军,怎么军心如此不稳?就是外敌陈兵百万,又有何惧?……噢——,肯定是有人在里面捣鬼、煽动谣言、盅惑军心。哼!待我回去,一定严惩不贷!将他斩首示众,以正军法!” 想到此处,仇天亭顿感火气已涌到喉头,竟有些压制不住要出口发火!至此,他方才感觉到自己功耗之深,致使自己的涵养也随之下降了几程!他本该是遇事不乱、稳若泰山,可现在倒好,火气一触即发,哪有大将风度?看来,要完全恢复元气,他还需要三日! 于是,仇天亭又狠劲地咬了咬牙,心中暗道:“仇天亭啊!仇天亭!小不忍则乱大谋!大敌当前,我必须谨慎行事,万不可大动肝火,以至打草惊蛇!要除军中内奸,我还必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可是我现在已功力大减,还需要养精蓄锐以图在三日之后恢复真元之气!我真有些担心万一遇到强敌,我如何抵挡?咳!我这真是杞人忧天!以我现在的功力,百万军中仍可取上将首级!更何况我身边还有军营中的‘十大高手’跟随着,足可以横扫千军万马,我有何惧哉?……哼!说到底,这也全怪那个神秘的蒙面人!为何非用霹雳子把他们打成重伤?你用什么方式不行,偏偏要这样来阻止那场血战?以至使我为了拯救金风而大伤元气?……康总管气贯欧阳公子,想必现在也该结束,他也一定是功耗八程!虽然我们俩表面安然无恙,可内心自己最是明白:如此糜费元神和功力僵持静坐,必须是有天下一流内功的武林高手方敢接受这一使命!否则,不单是徒劳无功,而且还会有搭上双方性命的危险!我想我们这边已是无事,就看古西天和刘振天怎么逃脱这一劫难!他们俩也是身中霹雳子不省人事!不过,他们若是逃不脱这一大难则是最好,因为如果这样,耶家从此就没有这古、刘两家冤家对头,岂不可以高枕无忧了?不管怎么说,还是我仇天亭的命大!我一枪挑飞了那霹雳子,唯有他们四人反应不及被那蒙面人打中;不过说句实话,我挑飞的那只霹雳子,的确有着非、常人所及的功力!有史以来,我还是头一次接到这等功力深厚的霹雳飞子!如若他将数枚霹雳子一齐打来,我能否将它们全全挑飞还需要画个问号?更何况我还追杀了一阵那蒙面人和他的师父,他们确实都是天下一流高手!而且我还怀疑他们二人并未使出自己的真功夫!现在他们若是再前来战我,不说那干瘪老道,就是那蒙面小辈我也难以抵挡得了!不过,我怎么也不明白:那蒙面小辈的眉毛和眼睛在我看来怎么竟如此的熟悉,如此的亲切呢?……怪事?他究竟会是谁?” 仇天亭正这样想着想着,突然,眼前刮来一股怪风!风力之大,尘石之乱,直吹得这坐骑上的十一人二目难开! 霎时间,仇天亭等十一人只觉得天眩地转,乌云密布,阴风四起,连连不断,似有天塌地陷之状,令人畜骇然大乱。 等到他们微微眯起眼睛去望天际,只见头上早已是乌云滚滚、暗无天日!简直可以说是处在夜幕笼罩之下!巫峡的天气,巫峡的云雨,就这样瞬息万变,令人猝不及防。 此时,风依旧刮得“嗖嗖”作响,四处乱得可怕!好象地在动,山在摇;山谷上下,飞沙(纱、砂、莎)走石,树木连根拔起,野草腾飞!其景其状,似如雷霆(庭)万钧,又恰似地裂山崩,直惊得山神山婆犹若鬼哭狼号。 据说这场巫山的狂风,比千年之后的“蒲公英”、“麦纱(沙、砂、莎、杀)”、“麦芽”、“麦浪”、“麦芽糖”、“麦克风”、“卡姆”、海南“达维”、“龙王”号等等等中国大陆的台风以及美国的飓风还要强烈!!!也难怪,中国就好刮台湾来的风,就简而化之称作“台风”;美国就好刮飓(巨、剧、居、句、具)风,这风要是刮起来,那可是要乱七八糟的,那刮得要比这乱世英魂还要乱!不信?不信你就让它刮刮试试!! 再说身处此境的十一人已被这山野狂风吹得乱作一团,丝毫不敢前进。一时之间,这些身经百战的将官竟也惊得魂飞胆散! 突然,“噼——啪——”一声巨响,势如天崩地裂、江海咆哮(啸)!直震得所有听到的人抖心一悬,双手战战! 这时,众人抖胆向前张望。这一望不要紧,顿时惊得他们头皮发麻、腿肚抽筋! 你道他们望见了什么?其实也没什么,世上早已有的自然之气罢了!然而,这些将官有的惊得赶紧口吐唾沫,有的则哆哆嗦嗦地闭目念咒:“旋风旋风你是鬼,我有大刀砍你腿!旋风旋风你是鬼,我有大刀砍你腿!”据说这么一念,那鬼旋风便会离你远去!这真是无知迷信之人所祷念的咒语,这能是易如反掌!可是现在,他已不是昔日的他,他的反应已有些迟钝。他那杆能称得“天下第一枪”的银枪仅仅顶飞其中一支梅花针,另一支却遛过他的枪杆,飞过他的双手,直直插入他的咽喉!可惜!可叹!一代荆州“枪王”,在此一瞬之间,已咙中一支致命的梅花毒针! 章节目录 167、枪王之亡 顿时,“南枪王”仇天亭木然呆滞在他的黑龙马鞍上,周围的风风雨雨已好象不在对他入耳入目。但是,他并没有感觉到多么痛苦;相反,他却感到一丝快意周匝着他的全身,很快就要把他缠得个结结实实、水泄不通。于是,仇天亭瞪着直直的眼睛,任凭这一丝丝快意缠绵着他的脑海—— “我这是怎么啦?”仇天亭神情恍惚,想道,“我不能就这样去了!我不愿离开我的将士!我还有好多的事要做!……杀死众多武林英雄的逆贼现在就晃在我面前!我终于明白了!所有的谜在这一瞬间我都明白了!包括那位眉目清秀的蒙面人,我有个绝妙的猜想,他就是我的……” 突然,又是两支梅花金针一左一右地刺入仇天亭的喉部!直让他的猜想无法延续更无从去证实!他只感觉又是两丝凉意贯疏着自己的经络血脉,很快便化为乌有。他那双明亮的眼睛也渐渐地暗淡无光;然而,摆在他眼前的却是一个令人心向神往的世界——她不暗淡,不阴森,而是很清新,很明媚!处处都栖息着可爱的小精灵,处处都蕴藏着温馨的生机!这儿,有花草,有树木,有小桥,有溪水,有梅兰,有竹菊,有莲花,有青松,有山川,有湖泊,有温泉,有绿荫,有白鸽,有蓝天,有白云,有香烟,有茶叶……啊!竟是他生活过多年的人间美景,却又象富饶的天堂、美丽的仙境!突然,他发觉眼前金光一闪,在那遥远遥远的地方,他看见了一位身姿窈窕、亭亭玉立、雍容华贵、两腿修长的金发女神!真是令人赏心悦目的神秘女郎!她正迎着细风、缓缓地、微笑着向自己走来!……她身上起伏着薄如婵娟(绢)而又朦胧的银纱!那细风逐渐地吹落了她肩上和面颊上的轻纱……啊!竟是他可爱的、温柔的女人——耶家珍!他忘不了她最后一次奉献于他的人生欢乐!而且现在,他还要去拥抱与他‘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的结发妻子!她,就是他的生命,就是他的追求!渐渐地,那被斜风吹落薄纱和白罗丝裙的耶家珍更加显得娇柔,更加秀美无比!她姿态俏丽,几乎全裸;她妩媚地笑着,温柔幽雅地扭着身子;她天姿娇态地用玉手托着自己的面腮,半露着她那喷散着幽香的红酥口唇;她的玉腕悬着手镯,耳边垂着明珠,那细滑无纹的脖子上还套着一圈金光项链!她那冰肌玉骨,自是清凉无汗,好是令人心迷神往!……啊!她温馨的玉体就好象(像)立在他的面前,近在咫尺!她的一情一动,都是那么令他陶醉,那么令他情急似渴!他看到了他美丽的女人柔软温存的胸部和臀部,看到了她那翕翕喘动的乳房,看到了她那平滑细腻的小腹,看到了她那苗条可亲的细腰,看到了她那对丰满诱人的柔软玉腿,看到了她那锁着脚镯的娇柔匀称的脚丫……啊!他真想看尽她身上的一切,看个没完没了,让他一次看个够!这是人间所富有的天姿娇态,是一个女性天然的诱人的曲线美,而所有的非人世界是无可搏得的风景线!他觉得自己就要躺在她那婀娜多姿的、温软醉人的肉体上;而且他已经紧紧搂住她的腰臀,嘴唇就要压上他可爱的女人的唇齿之上,他就要和她一同沉醉地归去。……这时,他仿佛已完全失去了知觉,一切幻景顿然消失。一切的一切,“胜似涅(磐、媻、盘、褩)小世界,何须极乐天竺国!” “呜——嘎嘎——哈!哈!哈!……”顷刻之间,那恶魔怪笑着把仇天亭从黑龙驹上踢落于马下。但见仇天亭仰面朝天,不省人事。顿时,恶魔用它那双光光的大脚掌踩在仇天亭的小腹之上,阴阳怪气地叫道:“第六十七位!第六十七位该杀者!呜——嘎嘎——哈!哈!哈!……” 突然,“啪——嘣——”地一声巨(剧、居)响,闪电狂雷又在这山涧里逞凶。于此同时,那恶魔冲着这闪电雷鸣,猛地张开双臂。昂天狂呼:“呜——哇哇——嘿嘿——嘎嘎——呀呀——哇哇——呜——”。 随着这声狂呼怪叫,仇天亭的那匹黑龙驹终于长鸣一声,倒地而亡!可怜可叹,仇天亭这一死,倒不如他和十名将士一起被“鬼旋风”刮飞上天也许还有一丝生还之机。但是他今遇杀人恶魔,只有死路一条。 这时,那恶魔双脚一蹬,便在这狂风暴雨之中消(销)声匿迹。 忽然,一道闪电滑过!清晰可见,仇天亭腹部留下了两只赫然的大脚印!他的喉部,还插着三支梅花金针!至此,南枪王仇天亭之死已使黑色死亡名单上的人上升至17(旋风十七骑)+7(江南七行怪)+3(中原三侠)+18(降龙十八罗汉)+13(少林十三棍)+8(扬州八虎)+1(南枪王仇天亭)=67名! 这时,天空上又是“啪——嘣——”地一声!紧接着,雨下得更大,风也刮得更猛,整个巫山峡谷处于一片风吼雨鸣之中;天色更加黑暗,已是什么望不见,唯有风雨在呼啸!多好的“青山绿水”,就这样被夜幕下的狂风暴雨所抹杀掉。 对于一代枪王仇天亭之死,后来有人喟然叹曰: 荆州南枪冠天下,校兵场上真英雄。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巾。 章节目录 168、情意无价 第二天早晨,正是五月二十七日,风停了,雨也住了。大地已焕(涣)然一新,处处散发着新鲜的泥土气息!高高的天空也是洁净无云,湛蓝湛蓝的,如宁静时的大海一样安祥舒适,如安逸之佛一样的安闲;但是,它并不明白人间发生了什么事。它不明白!它永远不会明白,而且很久很久它就不明白!因为,它不是人,更不是什么仙、什么神!它只知道似空非空地存在于大地人间,存在于宇宙空间;它不知道人们早已在想方设法来征服它,使它为人类永远做出风调雨顺的好样子。然而,它是无性之物,它不问世事,不论人间死活;它善变多化,好恶天气猝然可来,猝然可去!山洪水火之灾蓦然降世,它却不知人间之悲苦!它,就是有人信奉为最美好的归宿——极乐 天堂!或者说西方极乐世界。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它绝然不会知道——人定胜天;它,必然要败于人类的脚下! 现在,上天,依旧是一个晴朗明爽的夏日早晨!昨夜之事——恶魔的降临,死亡的事实,已好象被它的雨水冲刷(涮)得一干二净,居然变得明朗而湛蓝。然而,不知道这今日的“晴朗”,是否还蕴育着什么“不明朗”之事!记得事隔千载之后,一位清代的人士有诗云:“金粉东南十五州,万重恩怨属名流!”所以,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万古早已有之,一直持续至今。 在这蓝蓝的天空之下,在荆州城西部的一个山坡脚下,流水淙淙,花草弥漫,竹林幽幽,真是“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兰)”,又恰似一个“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好风光!这正是江阳镇北部的一片绿荫之地,一对情侣正悠闲漫步在那里。蓝(兰)空白云之下,万绿丛中,一红一白,缓行在幽幽竹林,胜似闲庭信步,好不令人心向神往。 只见那男子头戴一道,“不论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我也等着你!而且我还要在这儿等到你归来的那一天!你一定要回来见我。” “放心!小梅!”耶无害不由安慰着说道,“我也舍不得久久离开你!这样吧!在我临走之前,我把一件珍爱之物托你保存!想我之时,便从怀里掏出一支七寸来宽的纸卷。石小梅见此情景,不由欣喜地和耶无害一起慢慢取开了这张足有四尺来长的纸卷!只见一只只活灵活现的神牛映入他俩的眼帘!这正是曾挂在三公子耶无害家园书房中的唐代名家韩滉(晃)的《五牛图》。 这时,只听耶无害说道:“我把它看作和你一样珍贵!你千万要为我保藏好它!我不在之时,你看到它,能想到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会保藏好它的,直到你回到我身边!……噢!对了!我也送你一件珍品!……”石小梅说着,慌忙向腰间摸去。 “现在别送了!”耶无害不由笑着卷起手里的画卷,说道:“留着明日清晨再送与我吧!” “哎呀!真不巧!”石小梅不由笑着说道,“我那玩意儿还放在家里!那就只好明儿送你了!” “好啊!明儿还在这里,你可不要负约!”耶无害把已卷好的《五牛图》递给石小梅说道。 此时,石小梅接过画卷,却又有些生气地说道:“无害!你我早已情投意合,干吗总是要在这神秘约会!你连我父母都怕见!” “小梅!你不要急!”耶无害立即安慰石小梅道,“等我赴京赶考回来,我就会向我父母哥嫂及至全家人提及你!而且我还会向令尊、令堂大人正式提亲!我一定要娶你回家!” “我恨死你了!”石小梅不禁连笑带气,说道,“等你中了状元,还不知你要娶哪家贵小姐呢?” “小梅!怎么会呢?”耶无害反倒有点紧张,说道,“我对天发誓,你是我心中的明月,你我同结连理,永不变心!真诚所致(至),金石为开!如若我耶无害对不住你,就让天打五雷轰,……” 耶无害的话还未能说完,石小梅却急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说道:“你别说了!山盟海誓,我们彼此忠诚,互敬互爱!哪怕是天崩地裂,海枯石烂,你我真情也将永存!” 说话间,耶无害慢慢地移开石小梅柔嫩的手掌,真挚地望着石小梅的脸庞。此时,石小梅也昂着头,含情脉脉地看着耶无害。她,好象在等待着什么…… 许久,他们俩终于柔和地偎依在了一起。只见石小梅亲昵地把脸腮挨着耶无害的胸脯,轻轻地说道:“无害!你的胸脯真宽真结实!我今天是头一回感觉到!” 这时,耶无害低头抚摸着石小梅的秀发和臂膀,也轻柔地说道:“干吗总叫我无害!就不能换个名儿?” “那我叫你什么?”石小梅依旧伏在耶无害的怀里撒娇地说道。 耶无害听了,便用左手托起石小梅的下巴,微笑着说道:“你可以叫我情哥哥啊!” “叫你哥哥!”石小梅调皮地把鼻梁一齉,说道,“不嘛!讨厌!就叫你无害!我这样叫惯了!” 说完,石小梅又贴在了耶无害的胸脯上。 这时,耶无害的双手已滑到石小梅的腰部,紧紧地搂住了。然后,他又把腮部贴在石小梅的太阳穴边,说道:“你叫我无害就叫吧!管他难听还是好听!不过,我叫你小梅、小梅(妹)的,有时一不留神,就把你叫成小妹了!” 章节目录 169、竹林话别 耶无害把这话说完,石小梅并没有抬头瞅他,也没有离开他的胸怀,而是闭上双眼,缓缓地说道:“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反正,我早晚都是你的女人!” 听着这温柔的话语,又望着这怀里闭目相依的石小梅,耶无害的双手已不由自主地在石小梅的。。。。。开始颤抖。一种难以控制的、无形的力量立刻涌现在耶无害的两臂之间,他那发抖的双手已把石小梅搂靠得更加结实。其实,这“发抖”并不是平日所谓的“发抖”,而是一种令一个女性如痴如醉的。……。 突然,耶无害毅然停下他的双手,把手搭在石小梅的两肩上,轻轻地挪开她那温软的身子,昂头说道:“小梅(妹),你瞧今天的天空多美!” 此时,石小梅缩着肩膀,依旧半醉半醒,仿佛还未从陶醉里解脱出来,她随声仰望了一下天空!可不是!天空湛蓝湛蓝的,平静地俯卧着。在她的眼里,这蓝天就象蓝色的爱,就象清清的世界,自然使她完全忘却了情郎对自己的爱抚! 此时此景,耶无害也好象陶醉迷恋,好象完全忘了自己,他又把石小梅搂在怀里,缓慢动情地诉说道:“你愿作蓝天,我可不愿作大海,相距得是那么遥远,但愿作天边的彩虹,镶嵌在你身边;你愿作夜空的明月,我可不愿作白日的太阳,生活在一白一黑两个世界里,相距得更是遥遥远远,但愿作天上的星星,陪伴在你身前;你若愿作蓝天的白云,我愿作云头的天鹅;你若愿作蔚蓝的大海,我愿作海中的小岛;你若愿作挺拔秀丽的翠竹,我愿作枝头的百灵!无论风云多变换,我愿永远伴随在你左右!你我天涯情相依,永不变心长相思。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你我永不分彼此!” 直到此时,耶无害终于倾吐完他此时此境的心声。然而,石小梅依旧偎依在耶无害的怀中,如同刚才被爱抚一样——温柔迷离,不舍离开。 停了一会儿,石小梅在恍惚之中感觉耶无害已把他真挚的心思倾诉完毕,便急忙抬头望着他说道:“无害!你的话语真让我痴狂!我真羡慕你,心里更爱你!我真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这时,耶无害低头凝望着石小梅晶莹闪亮的大眼睛,。。。。。。。。。。。。。。。。。。 此时,耶无害也不由地坠入一种默然无语的恍惚之中。。。。。。。。。。。。。。。此时此景,正如是“玉山未倒先魂消,弱态飘飘别样娇。纤指拨开巫峡影,侧身幻出楚宫腰。花自飘零水自绕,佳期柔情自然到。也知雨散章台后,更上云峰第二桥。” 这时,石小梅缓缓抬起灼热发烫的嘴唇,用一双泪眼盯望着耶无害,散播出晶莹无暇的神光。 再说此时恍然醒来的耶无害,他注视着石小梅的眼睛、鼻梁和红润的嘴唇,。。。。。。。。。。。。 此时,渴望已久的石小梅,看着缓缓接近她的情郎嘴唇,也是那么的娇嫩红润,那么的饱含温情;还有他双令人望而神飞的眉毛和眼睛,也是那么的幽情脉脉,那么的暖人心窝……。。。。。。。。。。。。。。。向自己“倾吐”着万般的情韵! 此时此景,石小梅一边感受着这令她超凡脱俗、欲仙欲酥的陶醉,一边神色如飞地想道:。。。。。。。。。。。。。。,明白了他为什么紧紧吮吸着我的舌身!他完全是出于对我的纯洁无暇的挚爱!他在无声无色地‘告诉’着我,在用他那唇齿间流露出来的感情‘告诉’着我!这是一种蕴含着真情的无声‘诉说’,会是胜过千言和万语,胜过感我肺腑的有声之言!我多想永远地陶醉此中,但这如何又能够?他终究还要去远方!” 就这样,这一对如坠花香的情人各各沉浸在这种无声无息的“诉说”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石小梅终于感到有些唇累!她想挪开自己红热发烫的嘴。。。。。。。。。。。。。。。。 好一个《巫山一段云》——柳弱不胜春,花瘦愁风雨。无奈游蜂兴欲狂,没个遮阑处。 恼杀悄窥人,枉自饶情趣。假山犹似隔巫山,心痒难揉住。 对此,后人有言叹曰:昔时有声胜无声,此时无声胜有声。 少男倩女成双对,风月之事无人教。 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难舍英雄情。 多愿天下双双对,无价真情两人间。 牛郎织女愿结缘,王母银河落九天。 劝君莫做多情郎,自古多情损少年。 劝君莫做移情女,古来情移损少女。 更劝闲暇无处者,莫要拆散人良缘。 话到此处,耶无害和石小梅终于停止唇齿之间的情感交流。只见耶无害低头向石小梅说道:“小梅(妹)!你还记不记得今天的日期?” 此时,石小梅不禁微笑着说道:“当然记得!今天是五月二十七日!我会深记在心里的!你让我好感动!” “好了!时候已不早!我们是该回去了!不然,你父亲又要四处寻找你!” “是啊!……”石小梅花不由恍然惊悟道,“我还是瞒着他老人家出来的!不过,他已知道我爱与你在一起,他并不反对!” 耶无害听后,不由微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是他掌上名珠的女儿!什么事还不都依着你!” “瞧你说的!”石小梅不由嘟着嘴说道,“父亲总还是有管束我的时候!我是该回去了!不然,他又要训斥我了。” 于是,他们俩手挽着手,沿着溪畔,慢慢地向江阳镇里走去。绝是一番令人羡慕的金童玉女,更是一对天造地设的才子佳人。有谁愿意拆散这人间美好的一对情缘?当然有!好令人心生妒忌!这么美丽娇柔的好女子为什么不跟我好,却跟了别人?我不服气! 章节目录 170、寻根问底 一红一白的身影,行走在绿色的草丛及竹林之中,渐渐就要消失于人的视野!然而,就在这时,从他们俩身后不远的一棵柳树上,“嗖”地跳下一位穿束不凡的白衣公子。只见他落地之后,“扑”地合上手中金光闪闪的折扇,瞅着耶无害和石小梅远去的背影,“嗖”地从腰间拽下一物,把它攥到面前,高傲阴险地怒视着手中之物。其实,这正是耶无害发誓要寻找回来的传家宝物——万宝玉。竟不知何时被弄到了这位白衣公子手里。 随即,这位白衣公子恶狠狠地说道:“耶无害!我让你终生有害!让你身败名裂!等着瞧吧!” 说完,白衣公子又猛地打开金扇,转身扬长而去。 此景此幕,世上又有诗曰:粉貌花容过眼空,笑他狂蝶逐东西。 贞心贮在冰壶里,透出祥光日映红。 话说耶无害和石小梅在江阳镇边分手以后,他便重回到曹吕庄家办私塾的院落之中。 这时,耶无害正打算牵上小毛驴,去向姐姐、姐夫道别。突然,院中进来一位身姿迷人、典雅华贵的贵妇人!这正是“南枪王”仇天亭之妻——耶家珍! 耶无害见到多日不见的姐姐驾到,不由惊喜地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堂内跑到院中喊道:“姐姐!你怎么亲自来了?我正要去向你道别呢!” “三弟!你是何时至此的?为何不早去见我呀?” “姐姐!这几日我一直幻想曹老先生还会再回来,可如今不行了!我决计明日清晨就开赴京城!” 闻听此言,耶家珍不由心下一酸,面带忧愁地说道:“我正是为此而来的!你将远去京城,姐姐放心不下,特来看看你!” 耶无害听了,紧接着说道:“姐姐何必枉驾到此,该让三弟我前去登门,也好一道向姐姐和姐夫辞行啊!” “唉!现在不行了!”耶家珍缓缓地走了走,说道,“城门已经戒严,不可随便出入!幸亏今日城西门无大敌驻扎,我才命人驾车冒险来到了这里!” “怎么?城外有围兵?!”耶无害不由吃惊地问道,“那我姐夫何不尽快退兵?” “唉!天亭现在已去我们的故园。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真是一事未平,一番又起。” 闻听此言,耶无害琢磨了一下,然后说道:“那你何不向家园发信,让他尽快返回?” 然而,此时的耶家珍暗觉失言,不该向三弟说这么多事,万不可耽误他的进京赶考之事 。于是,她立即转念说道:“三弟!你尽管赴京赶考!家中之事,你不必多虑!我还等待着你名列榜首、光宗耀祖呢!” 耶无害闻听,立即说道:“阿姐放心!三弟决不负姐姐厚望,一定倾尽所能,以求一举及第、金榜题名!” 直到此时,耶家珍方才面露微笑,说道:“我很赞赏你这股精神!你虽是文人才子,却不缺武士的那种刚强之性!多年来,你常常一人游学在外,倒也磨练(炼)出了你的胆气,姐真为你感到高兴!” 听到此处,耶无害不由侧身仰望着天空,深有感触地说道:“这些年,也不乏你的教诲!无论是从小到现在,无论是春夏秋冬,无论是远在天边,还是近在眼前,你对我的关心和爱护始终没有改变过,更没有间断过!你的话语也经常激励着我,让我懂得了如何做人、如何处事的道理!所以,我发誓,人生在世,要做一名真正正直的人,而不能走上歪门斜道。” 耶家珍闻听着这良言美语,心中自是喜欢!但是,她突然又想到一件不快之事,便急切问道:“三弟!你经常游学在外,是否去过扬州?是否做了令姐姐伤心失望之事?” 耶无害闻听姐姐的问话,便毫不避讳地说道:“一年前,我曾经去过!可是请姐姐相信,我会自珍自爱的!我只愿一生一世只爱一人,就是这镇里的石小梅!日后我还要向父母提及此事,我的婚姻大事应该让我自己作主!而且这事,姐姐还是很支持我的!” 耶家珍听了三弟这发自内心的豪言壮语,想了想说道:“我是很相信你的!可是我听你二哥金风说,扬州八妓见过你身上的万宝玉!莫非你曾与她们有染?” 听得此言,耶无害不禁怒火燃起!他下意识地一按腰间,说道:“决无此事!一年前我只是偶过扬州,根本没见过扬州八妓!而且我的万宝玉已丢,我发誓正要寻找到它!既是扬州八妓见过此物,总有一天,我会向她们追根寻底,一定要找回‘万宝玉’!” “啊!是这样!……”耶家珍心中的疑团终于解开,她立刻意识到:这一定是有人在冒名顶替,是有人在设计诬陷!但是,她想到三弟如今正临近赶考,哪有闲暇寻找此物?虽然这是耶家的传世之宝,但是也不能为此而耽误他的终身大事!必须让他集中精力,应付大考。 于是,耶家珍非但没有怒色,反而温柔地说道:“这下我全明白了!三弟不要过于担心此事!你应把你的所有精力都用以奋发图强!你飞得越高越远越好!我做姐姐的死也瞑目了!” “阿姐!……”耶无害有点惊骇地说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十几年了,我总觉得我在你身边才最有活力、最有朝气!我真愿永远留在你身边,永远做你的好兄弟!我是想让你看到,我会为我们耶家争口气的!” 耶家珍听后,微笑着看着三弟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应出外闯荡,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人贵有持之以恒之心!姐姐相信你!” 此时,耶无害聆听完姐姐的教诲,黯然地说道:“天若有情天亦老,谁若无情谁更老!谁让你我姐弟情深呢!无论在哪里,我都会时刻想着你!假如今后有一天我金榜题名了,那也含有你的一份苦心!” 耶家珍听了,缓缓地说道:“你的话儿真让我心碎!字句都牵动着我的心,让我如饮美酒甘泉一样!” 耶无害听后,不由微微一笑,说道“在我临行之前,我必须把这些话说给你听!不然,我会很忧伤、很苦闷的,更何况,恐怕日后的机会也不多了!其实,我一直都在寻求一个合适的机会来赞美你、来报答你,你的心似白云,意如流水,永远是高尚清澈的,永远是青春不老的;你的千古佳情无以伦比,实在是我姐夫荆州刺史仇天亭今生今世的福份!” “嘻!嘻!三弟!瞧你说的!竟夸夸其谈,把我说得也太过了吧!”耶家珍不由笑道,“在你临行前还为我们俩祝福,我应该祝你一路顺风、高中头名状元才是!不过,我会把你的意思转达给你天亭大哥的!” 听了这话,耶无害转而进言道:“我看当今、天下势必兵乱,但愿天亭大哥能够杀敌退兵,立足荆州城,扩野万里!……” 耶无害话还未及说完,耶家珍却慌忙捂住了他的嘴巴!恰在此时,院门外缓缓经过一队兵马…… 这时,只听耶家珍正色说道:“你切不可胡言乱语!当心被官兵听见,他们会拿你问斩的!秀才遇到兵,可是有理讲不清的。更何况你天亭大哥身为朝廷命官,岂敢有谋反之意?” 耶无害听了这话,继续说道:“如今天下贼军四起,你不想法消灭它,它却要来吞并你!还是请姐姐让我姐夫早作大计!” 耶家珍听闻听此言,心里纳闷而又不安,说道:“这兵乱之事,自会有兵家来管!你现在还是个赶考的秀才,万不可在此事上惘费心机!” 耶无害听得这话,心中虽有些不悦,但是他知道阿姐完全是在为他好,所以他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耶家珍仿佛看出三弟的心思,又不由安慰道:“等你身中状元,做了大官之后,你自然会管起这些事的!你现在进京赶考要紧,不可在其他事上分心。好了!时候已不早,我该回城去了!” 闻听姐姐要走,耶无害深情望着耶家珍说道:“等我赴京赶考回来,一定去拜望姐姐!” “好!我等候你的佳音!”耶家珍边走边叮嘱着说道,“日后你出门在外,要自己多照顾自己,要多走白路,少走黑路啊!” 此时,耶无害边走边恭听着阿姐语重心长的告诫,心中是一阵说不出来的感激。不知不觉,他们姐弟二人已走至院外。在这门前的大柳树之下,一辆马拉大蓬车早已在那里久久等候。大蓬车上的车夫正恭候着女主人的到来,就连车前面那匹白马也在不停挥动着自己的大尾巴,仿佛也是在欢迎着女主人的归来。 这时,耶家珍已跨上大蓬车,轻轻撩帘开始向马车后面的三弟缓缓挥着手,并不带走一片云彩!不觉之中,马车已在前行,东方微风渐起,岂不撩人心扉?亲人自此一别离,哪知何日再相逢? 此时,耶无害贮立在柳树之下,轻轻向前挥应着手。然而,耶家珍乘坐的马车已渐渐东去,直至完全消失。这正是离人行,离人泪,道不尽的万般姐弟情!耶无害的双眼已渐渐在模糊。但是,他还是止住了酸楚楚的泪花!他只是让难以言喻的凄凉之感默默化在心底。因为,他仿佛感到,这将是他与姐姐的一场长别。也许,再到下次相见,已不知会在何时何地何月何年? 章节目录 171、诗情画意 这日清晨,也就是五月二十八的清晨,依旧在那江阳镇北部的一片清秀的竹林里,耶无害正和他心爱的人儿石小梅握手道别着。在他俩身旁,那头可爱的黑色小毛驴儿,正欢快地摇着尾巴啃吻着溪边的绿草。它还不时地瞅瞅男主人的动态,向他切出两排白齐齐的牙齿,好象一个特别淘气的小家伙在随时等待着主人的前行! 这时,只听耶无害关切地询问道:“小梅(妹)!这一个多月,我不在你身边,你打算在家里做些什么呢?” “没有你的日子,我会更加珍惜自己!为你珍惜我自己!而且我还会在家里计算着你的行程,数着日子过!”石小梅转动着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神气地回答。 “这样不好!”耶无害却有点生气地说道,“我不想让你苦闷地过,苦闷地等待!” “不!我就要这样!”石小梅还是甜甜地说道,“你九日便可抵达京城,随后你就能在城内游学二十多日!到了七月七日,正是七巧节的那一天,你开始应试。然后你又可以九日而还!最好还是越快越好!在七月十五望日之前几日,我会天天到此等候着你!” 耶无害听了石小梅的这一席话,闪着惊奇的目光说道:“原来你早已给我算好行程日子!你真了不起!” 石小梅听后,满不在乎地说道:“了不起的是你,不是我!你能出外远游,能进京赶考,而我一个女子却不能去京应试,只能空守在有家里。” “小梅!你好好呆在家里,哪儿都不要去。”耶无害安慰着她说:“时候已不早,你就在此留步,我该上路了!” “我再送你一程,不行吗”石小梅终于面露忧郁地请求道。 “小梅(妹)!”耶无害接着安慰道,“千言万语,十里相送,终有一别!况且你我又不是生死别离,何必非要等到流泪而别,就不能欢快一些么?” 这时,石小梅索性停下脚步,声色缓缓地说道:“说真的!我真恨不得和你一起去京城!为什么去京应试只许你们男人,就没有我们女人一份?我跟曹老先生所学到的,也只能闷在心底无从施展。我真恨这世道的不公平,重男轻女,为什么我们女人和你们男人不能享有同等的权利!为什么我去不了京城,让我独守闺房?我真想做一只火鸟,飞得高高远远!就像你一样,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游子。” 石小梅说着,不由抬头展望着这晴朗的天空——淡蓝色的天空中正有一朵飘浮的白云,让她遐思万千。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此时,耶无害无声地走到石小梅的身后,双手抚摸着她的两肩,轻轻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你是位活泼、聪颖而又感情丰富的姑娘!你不愿平淡一生,你想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图谋报负!我很愿支持你,保护你!” “可你怎么支持我?”石小梅一动不动地反问。 耶无害听到问声,顿时喜上眉梢!他晃了一下石小梅的肩膀说道:“比如说这次吧!你可以女扮男装和我一起进京啊!” 这一句话,显然激起了石小梅的兴趣。她不禁惊喜地扭过头来说道:“哎呀!妙极了!你怎么不早说呢?” 此时,耶无害也为自己激起了石小梅的兴致而感到高兴,他终于又看到她那久违的美丽璀璨的笑容。然后他又郎朗地说道:“此事早有先例,如今完全可以再作效仿!你不必犹豫,冲破家庭对你的管束,去寻找自己的天地。” 然而,耶无害断然没有想到,他说完这些话,石小梅却完全没有刚才那快活的音容笑貌,她脸上竟又已堆满忧愁之色。 “怎么了?小梅(妹)!你又不高兴了?”耶无害很是难为情。 石小梅摇摇头说道:“这只能说说而已,是很难实现的!如今我在家听从父母有,哪敢自作主张?况且我觉得女子假扮男装,这也不过是委曲求全而已!仍然改变不了我们女人的地位。若做,就让我们正大光明地去做,何必偷偷摸摸?” 耶无害听得石小梅倾诉出来的内心之话,暗觉自己站在她面前反倒有点羞愧。他并没有感到自己比她多么高大,而好象比她更加矮小。他非常明白,仅凭他们个人的犀利言辞,怎能改变这千百年来“重男轻女”的观念,怎能超脱这宗法礼教的莽莽困扰,怎能让所有的男女共同携手前进呢?他感到渺茫,至少现在很渺茫!然而,耶无害的内心在这一瞬间剧烈地翻腾着、幻想着……他幻想有朝一日他做上了举国上下的大丞相,并且他改变了这传统的世俗,改变了这可恶的“重男轻女”!但这又好象是过眼烟云一般的“邯郸一梦”,与“南柯一梦”又有什么两样呢? 想到此处,耶无害不禁愤恨地说道:“女人,总会有出头之日!小梅(妹)!你等待着我,我一定会解除你心中所忧之事,一定改变女人的地位,决不让女人再受欺压!” “你?!等待?……要多久?”石小梅诧异地问道。 此时,耶无害眼色发青,沉重地说道:“十年、八年,也许十八年,不多吧!” “啊?!十年?这还不多?”石小梅焦虑地说道,“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这十年就是四十季,三千六百五十个日日夜夜,到那时我就是二十七岁的老女人了!你能让我一直等待?” “你完全可以等待下去!”耶无害郑重其辞(词)地说道,“也许我这都是少说的。要想解脱天下女人低贱之位,这十年,这十八年,还远远不够!” “是这样!你是想改变天下更多女人的地位!”石小梅恍然大悟,问道,“那我能做些什么?” 耶无害听了,想了想说道:“你现在还小,你应该继续在家中静心苦学,继承前人的精华,然后自己再开拓创新,使自己在各方面都有所造诣,成为女中才子!不仅是你,你还应唤醒更多的女流去学习,而且从现在就开始!” “从现在?”石小梅似乎有点疑惑地望着耶无害问道。 “对!就从现在!”耶无害语气坚决地说道,“你我就要暂时分开,等我应试回来,我看你能招幕多少才女?看看你们究竟做了哪些有意义之事。” “啊!你是想让我组织一个女子学社!”石小梅喜不自禁地说道。 “对!就是这样!我很相信你!更愿支持你!好了!这一个半月,就看你的了!现在我必须动身。”耶无害说着,便伸手牵起了小毛驴。 “好吧!我等待着你!我祝你一路顺风!”石小梅干脆地说道。 听了这话,耶无害毫不犹豫,跨上小毛驴,随即便想前行。 这时,石小梅又上前一步抓住耶无害的手腕说道:“无害!你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耶无害已手牵着缰绳望着她问道。 “带上这个!保你稳中状元!” 说着,石小梅便把手里攥着的小观音菩萨塞到了耶无害的手心里。 耶无害望着左手里小巧玲珑、精致美观、色彩鲜艳的小观世音菩萨,心里知道这是她父亲托人从江南名镇——景德镇带来的精艺品,也是小梅特别喜爱的小玩意。但是,耶无害并不喜爱此物,便又将它递到石小梅面前说道:“还是你拿去吧!这身外之物,说不定半路我会弄丢的!” 石小梅见状,急忙又把耶无害的手推了回去,说道:“你不用担心!它会保佑(祐)你的!你快快上路,我在此恭候你的佳音!” 无奈之下,耶无害托着这个小陶瓷观音看了看,心中会意,说道:“你的一片心意全倾注在这小观世音之上!好吧!我带上它!但愿它能保佑(祐)我平安无事!” 说完,耶无害又把它紧握在了手里。但是,他心里知道,这小观音菩萨乃是人间一物,泥土所做,怎会保他平安无事?这只不过是一个美好的心愿而已。 此时,石小梅不禁内心无比欢欣。她真高兴如意郎君接受了自己最珍爱的东西,对他,她还有什么可保留的?只要他能金榜题名,哪论用什么方法呢?哪怕是一丝一点的希望也要补加上去。虽然她十分相信他的才学,可是为了万无一失,她早已决定要这么做。 “小梅(妹)!快回去吧!”耶无害跨下的小毛驴已挥动起了四只小蹄子,他边行边向石小梅挥手说道,“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一定要等着我!” “无害!多保重!我等着你!”石小梅向耶无害挥动着手,眼里已闪动着晶莹的泪光。可她心里知道,他是瞅不见她此时眼里的泪珠。因为她心爱的情郎已远远而去,也许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让泪珠流出了眼眶,她不愿让他看到她此时由喜悦化为伤心的面孔。 终于,耶无害在相隔好远的一个高坡上勒停小毛驴。他回首望去,只见石小梅依旧在远处向自己挥动着纤纤玉手。他回首望去,她飘然的身姿依旧是那么迷人,那么令人心向神往。但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突然涌上耶无害的心头,仿佛此地一别,本来还偎依在自己身边的美丽女孩,竟已是“美女如花隔云端”而终究望而却步及至望尘莫及!再见了!我心爱的梦中女孩!遥望那美丽的倩影,耶无害终于心下一横,向她作了最后的一次挥手,便扭身疾驰北上…… 章节目录 172、半道横祸 然而,石小梅依旧在风中站立了好久好久,直至她再望不见情郎的踪影,她依然久久不舍离去。 且说耶无害身下的这头可爱的小毛驴儿,它好象又找到了它驰骋的天地,终于又能忠实地为主人效劳了!它挥扬着它欢天喜地的四蹄,穿过了森林、村庄,踏过了小桥、溪水,越过了高山、土坡,不到半个时辰,它竟奔出八十里之遥。 这时,小毛驴的四蹄渐渐放慢下来。耶无害荡悠悠、颤微微地坐在上面,双眼弥望着前方:只见前面又好象向他移来一片绿色的深林!那里面一定很清新幽雅,一定很宁静迷人! 于是,耶无害缓缓抬起左手,又看了看这光彩夺目的陶瓷观音,不由苦笑一下,自言自语地说:“它能保佑(祐)我?这疙疙瘩瘩的,在我身上岂不是累赘之物?尘归尘,土归土。我看倒不如把她撒回大地,。这才是她最终归宿。生命诚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说完,耶无害的左手暗暗用力。随后,他又张开手掌,冲着手心猛地一吹,顿见瓷粉挥洒一地。然后,他激情涤荡,打驴奔向前方绿林,希望再次进入一个清新天地。 “啊!多清凉!简直是、与外隔绝的一个清凉爽心的世界!”伴和着一阵“沙沙”的微风,耶无害陶醉地自语着。 随着他的慢慢游进,耶无害不觉诗情盎然!他回忆着前人温庭筠那闺情细腻、风格绮丽的词曲,情不自禁地慢声吟咏:“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耶无害吟诵完温庭筠的这首《更漏子》,他不由声色 悠悠地陷入一阵遐思。很快,耶无害抬头闪动着目光,一首新编的词曲瞬间划过他的唇齿:“金钱松,银杉树,挺拔秀丽可轻松?黑发男,妙龄女,风华正茂谱金曲,谁知千古不衰颜!……” “唉!还是白乐天先生说得好!”耶无害略有伤感,自语道,“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扑!啊——” 耶无害惊吓非常,他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整个身子却已被一只黑色大网罩住,高高地将他吊上一棵大树之上。 “哈!哈!哈!”随着一阵狰狞得意的狂笑过后,只见一位手持大扇的白衣公子从树林深处如幽灵一般地晃了出来!在他身,还紧跟着走来了几个人。 此时,耶无害高高在上,他看得很清楚,这白衣公子竟是他的同窗陈剑南! “这陈剑南不是早已去了京城,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他带的是些什么人,想对我下毒手吗?……”耶无害不禁纠心地思量着。 “陈剑南!你想干什么?”耶无害冲着逐渐走进的白衣公子高声斥道。 “哼!哼!哼!”陈剑南一阵冷笑,说道,“干什么?就是想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你为何要用网把我吊起?”耶无害气愤地质问。 “少废话!耶无害!你可认识这东西?” 陈剑南话音刚落,“嗖”地从腰间扯下一物,抬手亮给耶无害看了个一清二白。随即,他又将它紧握于掌心! 再说高悬在黑网之内的耶无害这一看不要紧,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怒不可遏。他忍痛叫道:“原来我的万宝玉在你手里!你赶快还给我!” “哈!哈!哈!”陈剑南得意地笑过,说道,“你这个傻瓜!到现在你才知道!你可要看清了,这是你的宝物,你的命根子!真是一件稀世罕有宝物!” “陈剑南!你要干什么?”耶无害猛然意识到他就要出手不轨,他要毁坏他的“万宝玉”! “好!让你看明白点!这叫玉石齑粉!”陈剑南说着,已高傲潇洒地让那“万宝玉”的尸粉悠悠地撒落而下…… “啊!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毁了我的‘万宝玉’!”耶无害绝望地嘶喊着,可那已是于事无补。一块多好的翠玉,完美无暇,就这样香消玉殒、毁于一旦! “哼!哼!哼!”陈剑南“扑”地合拢大扇,说道,“这就是曹先生的红人,想做天下第一文人才子的好下场!不过你放心,我现在还不会杀你,我要慢慢地整你,让你一点点地活受!总有一天,你会乞求在我的脚下!” “你这个奸恶小人!你早晚会得到报应!我无从得罪于你,你却百般刁难。偷我宝玉,毁我宝物!你良心何在?” “哈!哈!哈!何在?还在何(河)呢!”陈剑南还是嘲笑着耶无害,说道,“你有本领就下来杀了我!不要恶语伤人,大家讲道理嘛!大家说,是不是?”陈剑南却恬不知耻地冲他的跟帮寻问道。 “是啊!是啊!你有本事就下来,不要恶语伤人!若伤了我家公子,那咋办?你能陪(赔)得起吗?”陈剑南身边的一伙人随声咐和起来。 “无耻流氓!我会让你偿还我的‘万宝玉’!”耶无害依旧在那只吊起的黑网里吼叫道。 “好!我会耐心等待你的!不过,就看谁会来救你进京赶考了!如果有缘,咱们来日再见!” 说完,陈剑南把大扇生气地一挥,便带领随从纷纷上马而去。 此时,耶无害看着这逞凶而去的一伙人马,不由气得牙咬“格格”作响,然而,他却拿他们毫无办法!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受到羞辱,眼睁睁地看着别人亲手毁灭掉耶家传世之物“万宝玉”,眼睁睁地看着仇人得意洋洋地远他而去…… 很快,这森林里仅剩下耶无害一人悬挂在树叉之下!那刮得越来越急的西北风直把耶无害吹得在半空里荡来荡去。然而,树下那头小毛驴儿昂头望着上空,一会儿又焦急地踢打着地面,它好象已完全明白:“主人是被一群坏蛋用网吊在了树上。那群可恶的家伙,怎么这么可恶呢!若是我主下来,我一定驮着他狠追猛赶,不把它们追到死处可算斜了!我就有这么一股犟驴劲。” 当然,此时身处困境之中的耶无害绝然不会知道这头小毛驴内心所想的一切!他只知道,他的小毛驴已在急得团团发转,好象在等待着什么。然而,耶无害无心在意这些,他只觉得静眉道长的忠告又回响在他的耳边:“……千万不要再冒用武功,以防遭人暗算。你要学会忍耐!忍耐!……” 风,开始呼啸(哮)。森林里不时传动着“沙沙哗哗”的声音。然而,这里一个行人也没有,真的与世隔绝一般! 这时,趾高气扬的陈剑南已带人行出这片浩瀚的大森林。他不禁暗自庆幸自己选择了如此巧妙的地带,让那小子耶无害不偏不倚地上了自己的妙钩,真是“大快吾心也么哥!” “好极了!”陈剑南心中暗道,“这耶小子活该上吊!曹老东西宠爱你,可他总不会把你从网里救下来吧!让那曹老东西在京城死等他的高徒儿吧!……他在家中留给耶小子的一张纸文幸亏被我事先搞到;不然,那耶小子看到此信,断然不会今日才奔赴京城!……更可气的是,曹老东西在信中告诫耶小子说:我和他虽是同窗,可是心术不正、概莫难猜!好吧!我这回就歪一次给你们看看,狠狠地惩治你们一顿!我还要表演一个最精彩的,气死他、羞死他!那就是我密封如宝的王牌——京试不参加也能拿到状元,让他耶无害一文不值!分文不值!气死他!活该!……” “陈公子!”一名随从打断陈剑南的遐想,问道,“我有一事不明,你为什么把那无价之宝废成粉沫?实在令人惋惜!” “哈!哈!哈!”陈剑南不禁大笑道,“我对这宝物羡慕已久,我岂能轻易把它毁掉?傻瓜!我毁掉的‘万宝玉’是仿造的一个!真的还在我手里!” “啊!……”众随从都不禁惊讶地叫了一声。 “很好!”陈剑南又得意地说道,“你们都要替我保密,包括今天的事!” “当然!当然!”又一名随从连声说道,“就是你那做大丞相的父亲,我们也决不向外透露!” “住嘴!”陈剑南厉声喝道,“我再说一次,以后不要说出有露我身份的话!” “是!是!是!以后不再冒犯!不再冒犯!” 陈剑南怒盯了一眼那位随从,然后又面露微笑,说道:“我之所以、以假乱真毁掉他的万宝玉,就是给他造成一种心理压力,让他伤心沮丧、痛不欲生、生无可恋,懂吗?” “主人!懂了!我们懂了。” “哈!哈!哈!”陈剑南又神采飞扬地大笑道,“更好的戏,还在后头呢!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往京城!” 陈剑南说完,只听“啪!啪!”几声鞭响!顿见西北风起、尘土飞扬……这伙人开始风尘仆仆地奔向京城长安。 章节目录 173、洞庭湖畔 三侠逍遥欢与愁,洞庭湖畔仇又仇。 欲把忧事闹分明,须将乱事细又清。 暂舍无害于不顾,话到三侠事未更。 三侠逍遥欢与愁,洞庭湖畔仇又仇。 古来谁知玉儿心,凌身鹤起为仇鸣。 牵牵连连思里恨,请君也有此中情。 自从“蜀东六雄”在荆州城外三三而别之后,“追命刀”吴天霸、“黑燕钻天”张云海和“绳镖剑舞”孙可行三人便长驱南下,准备作一次“渡江侦察记”。也许还能查知江湖杀手的丝丝踪迹,以利跟踪追杀。等他们三人乘船渡过长江,快马经过公安、石首、华容等地之后,马不停蹄,直取古城岳州。 在如今乱世十国之期,正是在公元907年五月期间,弘农王杨渥以鄂岳观察使刘存为西南面都招讨使,岳州刺史陈知新为岳州团练使,庐州观察使刘威为应援使,别将许玄应为监军,领兵三万去攻打楚。楚王马殷对此很恐惧,静江军使杨定真却道贺说:“我军胜矣。”马殷问其故,定真说:“夫战惧则胜,骄则败。今淮南兵直趋吾城,是骄而轻敌之状;而王有惧色,由此我知道我军必胜。”于是马殷命令在城都指挥使秦彦晖领水军三万顺江而下,水军副指挥使黄璠帅战舰三百条屯驻浏阳口,准备大战刘存。 说起这古城岳州,不得不说起它的标志性建筑,那就是岳阳楼。它位于湖南省北部洞庭湖畔,矗立在岳阳市西门城墙上。是中国著名的江南三大楼阁之一,即湖北武汉黄鹤楼、湘北岳州岳阳楼、江西洪州南昌滕王阁,历有“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的盛誉。本故事后来出现的武林名家江南三大楼主黄飞鹤、岳明阳、腾(滕)阁里,也正是由此而来。相传此楼起初为三国时期吴将即、继周瑜·周公瑾之后的第二位三军大督都鲁肃·鲁子敬训练水师的阅兵台。唐开元四年,即公元716年,中书令张说谪守岳州,在此修楼,正式定名为岳阳楼。唐朝诗圣人杜甫有五律诗《登岳阳楼》写道:“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北宋庆历五年,即公元1045年,滕子京谪守巴陵郡时重修,并请范仲淹范大师撰写了《岳阳楼记》,其文辞浩浩荡荡,至是其名声益大。后几经兴废,清光绪六年,即1880年,再次重建。主楼平面呈长方形,宽17.24米,深14.54米,三层通高19.72米,重檐盔顶,纯木结构,四面环以明廊,腰檐设有平座,建筑精湛,气势雄伟。主楼右有“三醉亭”,因吕洞宾三醉岳阳楼而得名;左为“仙梅亭”,据传明崇祯年间维修中挖出一石板,上面有似枯梅的花纹,时人视之不仙迹,故名。今枯梅仿雕石板仍嵌立在亭中。楼内有清乾隆时著名书法家张照写的《岳阳楼记》木雕屏,近处还有宋代铁梢、铁枷及各代石刻多处。解放后,几经维修,连同附近地区辟为公园。据说在这岳州府的地界之内,除了洞庭湖和岳阳楼之外,还有小乔墓、鲁肃墓、二妃墓、文庙、君山、秦始皇封山印、柳毅井、慈氏塔等多处名胜古迹,煞是令天下游客心向神往! 岳阳楼位于洞庭湖畔,北望长江东流,主楼三层,高20余米,全楼未用一根铁钉和一道横梁,构型庄重大方,与武汉黄鹤楼、南昌滕王阁并称为“江南三大名楼”。 相传它的前身是三国时东吴大将鲁肃为操练水军所建的阅军楼;唐代后改名为岳阳楼。由于这里襟山带水,气象十分开阔,因而历代都有文人墨客来此登楼吟咏,留下了不少名篇佳作。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岳阳楼记》, 在这篇著名的散文里,作者以声情并茂的语句描绘了洞庭一带的美景,还抒发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心愿。 岳阳楼包含了中国传统知识分子忧国忧民的情结,因而在近一千年来成为一个家喻户晓的地方。登楼凭栏眺望,但见八百里洞庭烟波浩渺,巴陵胜状尽收眼底。 岳阳楼下还有一个著名的诗书碑廊,该碑廊全长百米,式样为仿古回廊,古朴、庄重、典雅。 如今的岳阳市,古名巴陵,又称岳州。岳阳,作为湖南省的重要旅游区和历史城,风景优美,名胜古迹甚多,主要游览区域有岳阳楼、洞庭湖、南湖、莲湖、君山、庙前街、东风湖渔民新村及汨罗屈子祠、平江杜甫墓等。 岳阳楼,东倚巴陵山,西临洞庭湖,雄踞岳阳城西门之上,气势非常雄伟,与武昌黄鹤楼,南昌滕王阁并称为中国江南三大名楼,历代文人墨客多会于此,留下了不少千古名篇。据传,岳阳楼最初是供据守城门的卫兵憩息和了望的谯楼。三国时,东吴大将鲁肃在岳阳操练水兵,将其改建为阅军楼。唐开元四年(公元716年),中书令张说谪守岳阳,对此楼再次进行了扩建,名南楼,又叫岳阳楼。宋庆历四年(公元1004年),滕子京谪守巴陵郡,重修岳阳楼,并请自己的好友,著名文学家范仲淹作《岳阳楼记》,写下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千古名句,岳阳楼更是名扬天下。在迄今为止的1700多年中,岳阳楼历尽沧桑,几经水淹、火燔、雷击、兵灾,但屡毁屡修,古朴之貌代代相袭,始终保持良好。岳阳楼的建筑艺术,真可谓神斧之功、巧夺天工。该楼主楼高19米,“四柱”、“三层、飞檐、纯木”建筑。中间以四根楠木大柱从地到顶,承荷大部分重力,再用12根金柱作为内围,支撑二楼,外围绕以20根檐柱,彼此牵制,结为整体,飞檐与屋顶用伞型架传载负荷。三楼用“如意斗拱”、层叠相衬,拱托楼顶。全楼无一砖石,全用木料构成。闩缝对榫,结构严整,工艺精巧,造型庄重。飞檐、楼顶均盖黄色琉璃筒瓦,飞檐尖端饰以龙凤,昂首翘尾即欲腾飞。其三楼楼顶外貌酷似古代将军头盔,俗称盔顶,为我国古代建筑中所罕见。 洞庭湖为中国第二大淡水湖,号称八百里。衔远山,吞长江,烟波浩淼,水天一色,朝晕夕色,气象万千。湖中君山小岛,远望如横黛,近看似青螺,临空俯视,又像阴阳合抱的太极图。岛上有二妃墓、湘妃祠、柳毅井、传书亭、朗吟亭、香椿亭、望湖庭、龙涎井、飞来钟等古迹。 南湖,位于岳阳市南郊,西与洞庭湖相通,呈不规则狭长形,总面积60多平方公里,水面20平方公里。湖岸群山起伏,秀峰迭宕;湖中奇山崛起,怪石嶙峋,港湾曲折,湖叉幽深,山光水色,交相辉映。南岸的龙山苍劲挺拔,水际有一字排开的九座山鸟,为龟山,故民间有“一龙赶九龟”之传说。九龟山西出湖口,伏卧癞蛤蟆山,故又有“九龟赶一癞”的故事。湖料有宋代古桥——三眼桥。湖北岸的金鄂山,林木茂密,风景清幽。清代诗人余昌谷诗曰:“木落万山青,天宇放宏敞;登高眺望中,城郭郁苍期。长江缭似带,众山平如掌;漠漠四周低,人语半空响。”南湖还是国家新辟的水上运动基地,设有画舫、摩托艇、水上自行车等运动设施。并在湖料新建了环湖游路和花园、亭榭,岳阳一年一度的国际龙舟节,便在此举行。 岳阳环城皆湖,除洞庭湖、南湖外,尚有团湖、芭蕉湖、枫桥湖、东风湖、吉家湖等。每到夏秋之交湖中绿荷碧波,芙蓉斗艳,鱼翔浅底,泛舟湖上,或撒网,或垂钓,或观荷,或采莲,悠然自得,其乐无穷。 岳阳南去70多公里的汨罗江,是中国古代战国时期楚国、著名诗人屈原投江殉难的地方。这里有屈原墓、屈子祠等古迹。屈原故里则是在江湖之北的荆州秭归。每年中国农历五月初五日,那里的人民都要举行规模盛大的龙舟竞渡和独特的佘龙仪式,以纪念屈原这位伟大的爱国者。 岳阳及洞庭湖的气候,处在中亚热带过渡地带,温暖湿润,春夏冷暖气流交替频繁,夏秋晴热少雨,秋寒偏早。年平均气温为16.5摄氏度到17摄氏度,降水量1200毫米左右,无霜期约270天,最佳旅游季节是4月到11月。岳阳为湘北门户,临洞庭,扼长江,京广铁路纵贯南北,每天有20多趟客班列车去长沙、株洲、衡阳、郴州、广州、冷水滩(湖南零陵)、桂林、柳州、湛江、南宁、武汉、郑州、北京、西安、兰州。位于市区北面、长江中游、洞庭湖出口的城陵矶港,是湖南境内最大的客货两用港口,年游客吞吐量达30万人次。从这里乘船出发,西南可至宜昌重庆,东北可达武汉、九江,直至上海。岳阳不仅交通便捷综合接待条件也较完善。目前,岳阳有旅游涉外星级饭店3家,客房380多间,床位1200床张,其中三星级宾馆一家,客房260多间,床位570多张。近年不少从长江三峡来的海外游客,经湖北宜昌到城陵矶,入洞庭湖,岳阳楼,逛庙前街,尝全鱼席,给旅途平添无限乐趣。希望闯荡江湖的游侠也能至此一游。 好!至此让我们书归正传! 这一日,正是耶无害离开江阳镇赴京赶考发生“半道横祸”的当天,也就是五月二十八日,吴天霸、张云海和孙可行已策马行驶在洞庭湖湖畔……说起这岳州洞庭湖,毋庸多言,请各位暂听一首后世之人的篡(窜)调诗,你便可略知一二:山外青山楼外楼,洞庭歌舞几时休?暖风曛得游人醉,直把岳州作汴州。 这时,他们三人弥望着烟波迷茫、浩浩荡荡的洞庭湖水,情不自禁地被这波澜壮阔的场面撼动得是心潮澎湃,浮想连翩。 “好个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孙可行不禁望湖兴叹道,“记得前朝诗人孟浩然曾经说过——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楼!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哈!哈!哈!”吴天霸不由大笑道,“五弟!这连日来你已经吟诵不少诗句,简直是走到哪说到哪,满口秀才的酸气,哪还有大侠之风?” “嗯!”张云海也不由接着笑道,“五弟口出狂言,实在是我老张比之不得、比之不得。” “哈!哈!哈!我这叫脱口秀,才高八斗;怀揣天下之秀,囊括天下之才,简称秀才!秀乃天下之秀,才乃天下之才!不是酸秀才,而是又老又麻又辣的秀才!”孙可行还是笑着说道,“机会难得,我们是走山说山,遇水说水,天下锦绣,尽在眼底!你瞧这洞庭湖水,真是美极了!” 章节目录 174、君山银针 “这是当然!不然怎会有美如水的洞庭七铜女呢?”吴天霸在一旁打趣地说道,“只可惜鬼子六没来!如若他来,也许还能见到那位在嵩山山林扮作白鬼吓唬他的那位女子呢!” “哈!哈!哈!”张云海不禁乐道,“黄老六不来也好!他们若是再次相见,那还不得打起来?人鬼情未了嘛。” “咳!我说你们两位”孙可行打断他俩的谈话,指着湖中心说道,“你们看见那朵绿色的小岛吗?我想你们一定没听说过它的传说吧!” “不!听过!听过!”张云海满不在乎地说道,“它原本不是岛,应是山!只不过落的鸟儿多了便成了岛!” “四哥真会开玩笑!”孙可行也乐道,“在你嘴里岛就变成山,山也变成了岛。” 张云海听了,接茬继续说道:“所以说这洞庭水上的岛便叫洞庭山!不过呢,传说它也被叫成君山、虞山、湘山,还有许多人把它叫做二妃山。有的说舜帝二妃娥皇和女英居住在此处,还有的说秦始皇南巡停泊在此。舜帝二妃叫君妃,又叫湘妃。故名君山,又名湘山。这里四面环水,风景秀丽,唐朝诗人刘禹锡曾写《望洞庭》一诗云‘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这正是描述它的景色和秀丽姿态。君山由七十二个大小山峰所组成,山上古迹很多,有二妃墓、柳毅井、龙涎井及秦始皇封山印等。山中异竹丛生,有斑竹、罗汉竹、实竹、方竹、紫竹、毛竹等,各具特色。君山茶叶誉满中外,千年之后,即1956年莱比锡世界博览会上,‘君山银针’荣获金质奖章,誉名为‘金镶玉’。” “啊——呸!”孙可行唾了张云海一句,莫明其妙地向他问道,“我说老张!什么1956年莱(来)比锡(稀)世界博览会,现在是907年!一千多后年之后的事,你如何知道?真是莫明其妙!” “嗳!你别不相信!”张云海却理直气壮地反驳道,“不信千年之后你去看看,绝有此事!” “我去看个屁!到那时我们都死得没影了!我找谁去说理?”孙可行毫不示弱地反问道。 “你俩都不要争了,事实会证明一切!”只见吴天霸回过头来向他们两人说道,“你们看那山之所以如此青翠,是因为那山上长满了绿竹;而这绿竹应与四弟所说的二妃有所牵连吧?” “二哥说得对!我正要说起这个美丽的传说!”张云海毫不客气地说道。 “呵!瞧你还能讲出个什么道道来!”孙可行向他撇了撇嘴,对老四的话是半信半疑。 “好!咱们边走边讲!”张云海拍着黑色火焰驹的脖子说道,“据说在四千多年前的唐尧虞舜时代,尧见舜德才兼美,便把帝位让与舜,并将娥皇、女英两女儿嫁给了他。婚后,夫妻恩爱,舜常外出巡视江河,治理山川,开拓疆土。一次,舜南巡到这洞庭湖君山,娥皇、女英见夫君久出未返,四处寻找,登上君山,忽闻虞帝死在苍梧之野,即死在九疑(嶷)山,二妃悲痛万分,遂攀竹痛哭,泪血滴在竹上,天长日久,竟变成了斑竹。后来,二妃因悲恸而哭死于君山并葬此。这漫山遍野沾有血泪痕迹的翠竹便被世人称为‘斑竹’、‘湘妃竹’,这山当然又可以叫做二妃山喽!可我老张认为若叫它君山,倒不如叫哭君山、哭虞山更妥,但不能叫做君哭山或是虞哭山!好!我讲完了,到此结束!真是累死人了!” “哈!哈!哈!”孙可行听后大笑道,“多漂亮的传说,没想到让你三言两语就讲完了。你还叫苦叫累?你瞧我的!你知道这座山更神奇的传说吗?” “这么说五弟你还藏着一招更绝的,你快快说来听听!” 听了吴天霸的话,孙可行微笑着说道:“还是让我先唱一段给你俩听听。这一回,我唱的比说的好听!” “好也!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唱法?”张云海也来了兴趣,迫不及待地盯着孙老五,心想:你还能唱出这山的什么神奇来?不都让我老张一气说完了吗?怪事!” “啊!啊!啊——”孙可行清了清嗓子,便悠扬地唱了起来,“曾游方外见麻姑,说道君山自古无,原是——昆仑——山道,“你刚才说女娲骑在一只老虎身上去追熔浆,这是怎么一回事?” “问得好!”孙可行忍不住说道,“刚才我就是想把这一细节笼统过去。既然你们又问起,我就再补充几句!那老虎是被女娲姑娘说服的,要在补好天后再吃她,并且老虎还护着女娲姑娘赶跑了山上的恶狮,直至女娲姑娘补好了西天!” 章节目录 175、南丐帮主 “那后来老虎吃了她没有?”张云海又忙问道。 “肯定没有!”吴天霸接着说道,“你没听五弟说女娲姑娘补好天后还骑在老虎身上追宝石熔浆吗?” “噢!……”张云海先是一愣,然后说道,“我是说在这之后老虎吃没吃女娲?” 孙可行听了,笑了笑说道:“其实老虎早被女娲姑娘的勇敢精神打动,它还和气地劝说女娲把大窟窿补得更厚实些,好让它及它的后代子孙过上安宁日子!不过那块熔浆未能补上去,便被海风吹飞。我想若没有那只老虎的劝说,还不一定能有这洞庭山!” “唏——根本不可能!这只不过是瞎编乱造的传说!”张云海嘴巴一撇说道。 “四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孙可行忍不住反驳道,“这是色彩优美的民间传说。是天下劳动人民对乡土的热爱,便把这些山川古迹的来历赋于神话色彩,是经过长年累月形成的文化财富!不可贬低它们!” “哈!哈!哈!”张云海闻听乐道,“我张云海相信现实,不爱相信虚幻的东西!而且象这样传说之中的实物本来就存在那,和山神地仙有什么瓜葛?为何非要将它们扯在一起?这岂不是瞎编乱造?” “四哥!”孙可行继续说道,“各地都有脍炙人口的民间神话传奇,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可它们都是穷苦劳动人民的精神享受,是众们对自然景物真挚纯厚的欣赏,是对美好生活的向(象)往,我们是抹杀不了的!” “好!讲得好!讲得好!很有正义之感嘛!”吴天霸禁不住插口说道。 “还好?”张云海望着吴天霸,不服地说道,“二哥!你来给我们评评理,要公平公正。” “善哉!善哉!”吴天霸笑着说道,“说实在的,我也是相信现实,不相信天宫地狱,不相信娇魔鬼怪神仙传奇,更不相信昆仑山上的石头会跑到这变成洞庭山!” “言之有理!我的好二哥,你还是支持我的嘛!”张云海不禁得意地连连点头说道。 “不过!五弟也讲的不错!”吴天霸扭头说道,“对于这样的神话传说,我们不信其有,听之却有趣!就象三国时曹操曾经用鸡肋口令一样,弃之可惜,食之却也有滋味!” “哈!哈!哈!……”三人都禁不住大笑起来。 谈笑风生之间,前方的岳州城城廓已清晰地浮现在他们三人的眼前。直到这时,他们才发现前方湖边围满一大堆人——男女老少,什么样的人都有。于是,行在前面的吴天霸不由勒慢跨下的黄龙马!但是,他们三人却没有发现,这伙人群之中,竟暗藏着“四大帮主”及“四大丐主”之一的南丐帮(丐)主南宫秋!他们四人的到来,早已引起南宫秋及一些不明之人的密切注意! 远远地,吴天霸等三人看到那人群中间好象站着一个比手画脚的说书艺讲人。只听那人高声说道:“当时呀!天昏地暗,简直就象阴槽地府一般!这路上就我孙不二一个行人,也算我有眼福!那场面全让咱自个儿看到了!不过也把我吓坏了!百年不遇的一场特大灾害呀!” 这时,他们三人已来到人群之后,勒马停下。只听人群里一个人接着说道:“那是当然了!当时刮着百年罕见的大风,我们呆在家里也是惊恐万分,有的房子也被吹走吹塌!” “可你没有我吓得厉害!”孙不二紧接着说道,“幸亏我的命大!不然,我的小命也就呜呼归天!你说怎么的?只见这湖水掀起有丈把儿高,我被狂风吹得迷住了眼睛,吓得我蜷缩一团!忽然间,我又听到天空中有雷鸣马叫的吵杂声……” “二哥!我们赶路要紧,听他吹什么?”后面的张云海突然冲前面的吴天霸说道。 此时,吴天霸也不耐烦地说道:“好!快走!” 于是,他们三人又打马加快马步!那个孙不二的演说就如过耳之风,再也引不起他们三人的兴趣。 时候不大,吴天霸勒住黄龙马,仰首说道:“我们这是到了岳州的哪一门?我有点转向!懵了。” “哈!哈!哈!”张云海不禁笑道,“二哥你这是明知而自问!这是岳州的西门,岳阳楼就在眼前!” “我是遗憾没有经过这城北的剪刀池,那是个世人敬仰之地,百闻不如一见!” “剪刀池?它有何敬仰之处?”孙可行不解地问道。 于是,吴天霸接着说道:“你们不知道,那池中不仅有座汉朝的大古鼎,高有数丈,而且那池边还有三国时期东吴将领周瑜之妻小乔的墓亭,实该去拜访拜访。” “二哥!我们寻找仇杀,日夜兼程,穿行华容道,背离山江湖水,哪还有心情拜访这些三国故地?我们还要尽快赶到‘江南七行怪’被杀的庐山,何况路程还有八百里之遥!” 孙可行听了张云海的一席话,禁不住劝说道:“四哥痴心寻找仇杀,激情似火,令我实在佩服!不过四哥,我们走江湖,说江湖!来到这天下名楼岂有不登之理?让我们来领略一下当鲁肃·鲁子敬在楼上操练水师的风度!” “不错!”吴天霸深沉地说道,“想当初,吕纯阳三过岳阳楼,必要登楼饮酒赋诗,而后大醉!我们今日到此,何不也来个一醉方休?” “哈!哈!哈!好主意!”张云海不禁乐道,“我们多方寻找这无名的杀手,至今一无所获!我们岂能久久困苦此中?今日就来个借酒消愁,一醉解千愁!” “消愁?……”孙可行不由惦量着说道,“我们应该多乐少愁!总有一天,我们会让那杀手死在我们脚下。到那时,我们兄弟六人再举杯同庆!” “但愿如此!我们上楼!” 吴天霸说着,便带头跃下马鞍,向城门内走去! 这时,孙可行并未立即下马,他侧首微笑着向湖面望了望,说道:“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嗳!四哥!今天我们可不能凭轩涕泗流哟?……” 然而,张云海似乎没听到孙可行的问声,毫无反应。孙可行不由纳闷地扭头一瞧,只见张云海竟在不动声色地望着湖面。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孙可行望见一艘宽敞的彩色游船正在湖中缓缓地飘移;在那彩纱飘摆的红色蓬顶之下,坐了几簇饮酒听唱的游客;但是,那里好象是全充满着女人气息,全是一个个花枝招展的身姿,五颜六色,七彩缤纷,映日荷花别样一般红! “你们俩在看什么?”吴天霸不由走回过来问道。 “二哥!”张云海依然望着那艘七彩艳丽的游船说道,“那船上好象是我们见过的洞庭七铜女!” “我看也是!”孙可行也不禁惊奇道,“没到想我们在路边林中与她们一别,我们去了汴梁,她们却跑到我们前头来这逍遥自在。” “二哥!我们怎么办?”张云海扭头向吴天霸问道。 “我们?很好办!”吴天霸立即回应道,“她们在船上逍遥,我们登楼饮酒观景便是!” 说完,三人便骑马进入岳州城、西大门。等到他们三人下了马,早已有人热情地招呼他们上楼并及时为他们拴好了马匹。 然而,此时此刻,在另一家酒楼之上,早有四人特别注意着这三人的到来。这四位正是洞庭湖中号称“君山四子”的两男两女:梅新月,兰采云,竹自洁,菊花雨。你别看他们的名字叫得漂漂亮亮,似如君子,其实他们实则是两对淫夫荡妇,乃邪派阴阳教教徒。这正所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名不可名相,心不可测量;手不可手相,黄山不可称量!”坏人有可能有好名,而好人也可能有坏名。欲知人之善恶好坏,尚需日久天长来衡量。 这时,吴天霸等三兄弟一人挎刀、两人携剑刚刚登上台顶,突然有人大喝道:“天兵天将来啦!天兵天将来啦!都来看啊!都来看啊!” 顿时,他们三人都不由地吓了一跳。心想:“怎么回事?哪来的天兵天将?会是说我们三人?难道说这酒楼上有疯子不成?……” 于是,他们三人急忙闻声寻去,只见这里三五成群的客人都在尽情地谈说着。其中一张桌边好象围的人最多,中间一位客人正有声有色地高声说道:“我被这喊声一惊!急忙抬头一看,哎哟我的妈呀!只听阵阵雷鸣马叫之后,从那阴沉沉的乌云里杀出了一群天兵天将,他们个个都骑着骏马手持兵刃。但是不知怎的,当时的情况更令人奇怪!” “噢?”众人更加惊悟,将目光纷纷投向那位主讲者。 这时,张云海趁机说道:“他讲的和湖边孙不二讲的是同一件事!” “嗯!”吴天霸应了一声。然后,他们三人找张桌子坐了下来。正巧,吴天霸侧面的一个角落里冷漠地坐着一位武士打扮的人物!只见他独斟独酌,冷陌不语;两旁乱七八糟的你言我语,他好象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然而,这周围人的一举一动并未逃过他的耳目,吴天霸等三人的到来显然引起了他的注意。从他那张阴沉冷竣的面孔可以看出——此人决非等闲之辈!这不禁格外引起吴天霸、张云海和孙可行的警惕。但是,他们三人却没有料到,此人竟是名列“东西南北侠”的南侠南帝李青天。 “啊!全掉进这湖里了!”一名酒客惊叹道。 章节目录 176、天兵天降(将) “是啊!”那位主讲客人的声音又传入他们的耳朵里,“那些天兵天将掉进湖里之后,咳!你说怪不怪?顿时湖面上是风平浪静!那些落水的兵将们也都游水上了岸!” “上了岸?那他们支了哪里?” “咳!你们慢慢听我说!别急!他们哪里是什么天兵天将!” “不是?!”众人又是一惊。 “对!不是天兵天将!等我说出来还会让你们大吃一惊!” 那位主讲客人说到这,却端起酒杯慢慢地品尝了一口,然后一抹嘴巴,继续说道:“那些全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人!” “是人?天上会掉人?东郭先生!你不是在骗人吧!” “咳!哪会呢?”东郭先生又接着说道,“从天上掉下来十个人十匹马,那十匹骏马全被淹没,只有那十人拼死拼活爬上了岸!” “那人呢?”又有人追问道。 “人嘛!……”东郭先生顿了一下,说道,“先不说他们到哪去了!你们可知道他们是从哪儿被大风刮来的?” “从教兵场吧!”一名客人试着回答道。 “不对!”东郭先生摆了摆手说道,“他们是从巫峡被鬼旋风刮到这的!” “啊!不可能吧?……”众人不禁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就像是在澡堂里洗澡一样,又像是一窝蜂一样在嗡嗡乱叫。 “巫峡距此有千里之遥,而且横隔滚滚长江,从那刮到这,实在令人难以相信!”酒桌上一位老者摇头说道:“老夫活了七十来岁,可从来没听说过这等事!不可信,不可信,不可信哪! “是啊!会有这等事?我从来没听说过!更别说见过了,肯定不可能!别听他胡屌扯!” “怎么不可能?”一名酒客却反驳道,“难道你没听说过那鬼旋风的厉害?那风刮起来,什么刮不上天?去年我在江边亲眼见过一艘大船被刮上了天!他们十人没被刮到海外还算是大命的呢!” “嗳!话可不能这么说!”又一位老者插口说过,“这可是经过了千里之地!除非他们会腾云驾雾,不然是难以落到此处的!” “嗳!嗳!我说各位都不要争了!”东郭先生站将起来说道,“他们亲口所说是从巫峡被黑旋风刮到了这里!他们现在早已徒步赶往荆州!我都是六十多岁的人了,难道我还会说假吗?” “噢?……”吴天霸听到此处,不禁暗吃一惊。显然,他想到了仇天亭(庭)手下的将士。这位东郭先生所说之事,必有真实来路!莫非仇天亭所带将士真的出事了?吴天霸的内心已开始提心吊胆,活像十五个吊篮打水一样“七上八下”!那“南枪王”仇天亭是否也在其中?他有没有去解耶家庄之急?大哥耶金风他们又怎样了?这一连串的问题很是令吴天霸费解! 这时,跑堂的酒楼伙计已给他们三人放好了酒菜碗筷,笑着和他们搭讪。而就在这一瞬之间,吴天霸猛地发现角落里的那位沉默剑客早已没了影!这又不禁使吴天霸动了动心神。然而,更使他大为震惊的是,那酒桌边不知何时又坐下一位不速之客。只见此人身披灰色长衫,手脚穿束紧密,腰挂宝剑,头戴竹笠,冷若冰霜,俨然一派大侠之风! “二哥!你看会不会是仇将军的人马?”只见孙可行低声向吴天霸问道。闻听此问,吴天霸微微转过眼神,沉静地说道:“依我看,极为可能。” “我看不是!”张云海却不以为然,说道,“今日才是五月二十八日。他们相约在五月二十四日在平阳岗与古西天、刘振天会战。想必仇将军的人马早已去金风大哥家园救驾,也许他们现在正与古西天、刘振天他们进行着一场大战。他们怎么会被大风吹到这里?简直天大的笑话。我的不信!” “嗯!”吴天霸应了一声,说道,“我看这事也有些奇怪!他们到底是不是仇将军的手下还不能确定!并且他们是从巫峡到荆州去的,还是从巫峡到西方去的,这也不可断定。” 听了这话,孙可行急忙说道:“刚才那位不是说了吗?他们十人已徒步去了荆州。想必他们是从西向东去的!” “五弟!你不要忘了!”张云海放下筷子说道,“他们若真是被旋风刮到此处,而且还丢了坐骑,如今他们只好再重返大本营也是情理之事!并不能以此来断定他们是从巫峡去荆州,也有可能他们是从东向西进发!” 恰在这时,那群人的叫嚣声又传到吴天霸等三人的耳边!只听一名酒客寻问道:“东郭先生!他们那淹死的马呢?为何我们一个也没看到?” 东郭先生听了,向湖里指了指说道:“有的随水漂远了,有的被人打捞上来分了!” “唉!真可惜!我怎么没碰上这等好事,也捞它一匹马呢?” “咳!亏你这个财迷还说得出!”东郭先生指着那名酒客说道,“这湖水早该淹死你这个酒鬼财迷!” “哈!哈!哈!……”众人不由地一阵哄堂大笑。 欢笑之中,张云海端起酒杯说道:“二哥!五弟!来我们同干一杯!一醉万事皆休!” 于是,吴天霸和孙可行应邀把酒杯端了起来,刚刚送到嘴唇边!突然,前面酒桌边有人大叫道:“不好了!船上的人打起来了!快看!快看!” 经这么一喊,所有的客人都不由为之一惊,连忙放下酒杯、碗筷,纷纷起身向湖里望去…… 这时,吴天霸等三人也已站在岳阳楼走廊边缘,他们放眼寻去——只见湖中那艘慢行的游船之上,缕缕彩色飘带漫天飞舞!然而,不消几下,那些飞带都在一位凌空剑客的寒剑之下断送。突然,几道红流喷射入空,只见四名少女已凄惨地倒在船舷边以及甲板之上。 “啊!杀人啦!杀人啦!……”楼上有人惊呼。 此时,吴天霸等人遥望着湖里的游船,本能地手握兵器,心里是一阵刀铰……突然,从那船舱之中又迸杀出三名持剑少女!她们那发狂的嘶叫声已传到岳阳楼之上,直冲九际天霄!三柄复仇的利剑在对天长啸。然而,眨眼之间,只听两声又尖又长的惨叫过后,又见两名少女喷射着红流栽入湖水、血染一片! 这时,只见那名剑客手持利剑在午阳的辉映之下,每每一扬就是血淋淋、冷森森。那剑身上的血腥之气好象弥漫了整条游船! 突然,那名剑客又挺剑杀向他面前的最后一位女子! 遥遥相对,只见红光一闪,那位女子的宝剑已被击飞落水,一条血淋淋的剑锋直抵在她那美丽丰挺的酥胸前面。顿时,那女子一动不动地挺立在那名剑客的面前,闭目待毙。 “啊!她是洞庭七姐妹的燕南天!”不知是谁人在城楼上惊呼道。 闻听此言,吴天霸等三人拢眼仔细向那女子一瞧:果然是他们前些日子在前往汴梁途中见到的洞庭七铜女的老大——“飞棱神女”燕南天! “怎么?她今天也要惨遭厄运?……”吴天霸不由心焦如焚!他只能是瞪着惊恐的眼睛,遥望着这鞭长莫及的杀人场面。 就在这相互对峙的一刹那,猛见从大船的另一边飞出一名紫衣剑客!他那双手紧握的寒剑直刺向燕南天面前剑客的后心!这是一个狠毒的杀招。没有绝对的把握,功夫一般的人物是用不起那一招式,弄不好便会得不偿失!吴天霸等三人见此情形,不由为之暗摄一把冷汗! 再说那位手持血剑的刺客暗觉耳后呼呼生风,顿时长剑一扫,双腿一蹬,腾空而起,只见血光一闪,燕南天“啊”地一声捂住胸口。不及她应过来,只见她胸腹又猛地一缩,那位突然飞临的紫衣剑客竟失手把长剑深深扎入她的腹腔!刹时,燕南天血流如注,缓缓倒在船板之上。其状之惨,惨不忍睹。可怜可叹,一代“飞棱神女”,命之既亡。至此,黑色死亡名单已升至17+7+3(中原三侠)+18+13+8+1(仇天亭,死于第67名)+7(洞庭七铜女)=74名! 恰在这时,那位刺客已飞身落入湖中,踪迹不见。 再说这后来的紫衣剑客狠狠地抽回血剑,狂叫着也跳入湖水,继续寻杀逃亡刺客。 “快!我们下去!” 吴天霸吆喝一声,张云海、孙可行等一些人便簇拥着向城楼下跑去。 此时,吴天霸等三人首先跑到湖边。只见那艘游船已不在前进,只是在那湖水的摇憾下、慢慢起伏!突然,一个人冲天穿出湖面,飞身落到船面上! 吴天霸等人看得清楚,那人正是后来的紫衣剑客。只见他久久站立,两眼直直盯着倒在血泊之中的燕南天。看样子,他已是悲伤之极!慢慢地,紫衣剑客府(俯)身跪在燕南天的身边,轻轻抚摸着她身上的斑斑血迹,坠入无限沉痛忧伤。突然,那位紫衣剑客霍地抽出利剑,架到自己脖子之上,准备愧疚自刎。 “不好!”吴天霸大叫一声,霍出真功夫,双脚离岸而起,连续翻了三个筋头,以惊人的身法落到船板上,并迅速用“追命刀”挡住紫衣剑客抹向喉咙的利剑!恰在这时,张云海和孙可行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左一右落在吴天霸和紫衣剑客的身旁。 章节目录 177、雌雄双璧(壁) 顿时,紫衣剑客被突如其来的三人所惊呆。他依旧跪在船板上,手里的利剑却情不由已的垂落而下。 这时,只听吴天霸向紫衣剑客厉声喝道:“看你也是位英雄之辈,杀不了那刺客,难道就杀自己?难道你就这样肆意轻身?真是没用之举!” “可我……”紫衣剑客抬起头,话仅说到半截却又哽咽住。只见他那忧伤的面孔依然掩饰不了他那俊秀白嫩的面堂;那婉转而下的黑发垂在脖子边,还在慢慢地往下滴着水珠。看他的样子,年纪不足二十岁,而且必是位能文善武(舞)的纨裤子弟! “你呀!你呀!真是聪明一世,湖(糊)涂一时!”只听吴天霸看着他继续说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百忍则成金!你应该重抖精神去寻找那杀客!” “可我错杀了燕南天!”紫衣剑客终于失声痛哭流涕。 “小兄弟!不要难过!”张云海不禁劝说道,“这只是那杀手狡猾,被他躲过你刺向他的一剑!你也该明白,那杀手已杀了她的六位姐妹,即使你不失手,刺客也会杀了她的!” “是啊!小英雄!那刺客狡猾狠毒,他是借你之剑杀了燕南天!然而就是这样,那刺客还是最后在燕南天的胸口划上一剑!日后还有的是时间,要留着性命去寻迹报仇雪恨!”孙可行愤慨地向紫衣剑客说道。 这时,吴天霸又冲着他说道:“小英雄!别这么傻!最起码我们三位理解你,还会鼎力支持你!而且岸上更多的人都明白,你是位行侠仗义之士!” 此时,紫衣剑客听着这些冲激着他心胸的友谊之话,不觉热血沸腾、心结顿开!他环视着面前的三位大侠,一个个都是那样顶天立地,唯有他自己还跪在可怜的燕南天身边!然而,他脸部的愁容并没有立即消退,只是他那双仙鹤般的眼睛慢慢地抬了起来,更显得忧情多姿、愈加诱人眼帘!他昂视过面前的三人之后,又急忙垂下眼皮,沉痛说道:“多么美丽的女侠就这样被我失手杀了,她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原谅我的!我真是没用!身为铁手护花使,竟连几位女子都保护不了,这让我怎么有脸去见万花公主?” “噢!……这么说,你就是曾经大闹洛阳牡丹花会的武林后起之秀铁手护花使!”吴天霸不由惊悟道。 “我早已听闻过你的大名和传奇事迹!”孙可行也放声说道,“你就是万花公主身边的梨园弟子,人称铁手护花使,复姓皇甫,名梨奇!” “不错!我就是皇甫梨奇!”紫衣剑客不由起身回应道,“如今天下大杀英雄豪杰,万花公主特派我出宫!一是要我暗中保护女中英才,二是要我寻找这罪恶滔天的杀手!可现在,七位女侠全被杀光,杀手也逃走了。我实在无颜去见公主!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令我伤心的事!” “伤心的事多着呢!”吴天霸又嗔目凝望着惨死的燕南天,说道,“可谁能事事为它伤心?倘若碰到伤心的事就想去死,一走了之;而不图谋化悲痛为力量,去挽回、去拯救,那根本算不上真正的人,算不上真正的男子汉!即使他死了,别人也不会同情他、怜悯他,而只会埋怨他、更气恨他的没用!” “不错!伤心的事很多!”皇甫梨奇直视着燕南天的血身说道,“你们知道么?我从扬州过来,名扬天下的‘扬州八虎’已全全被杀。” “啊!……”吴天霸、张云海和孙可行三人不禁猛吃一惊,怒肉横起! 于是,皇甫梨奇继续说道:“他们八人死时,喉部都有一个大手指粗的血洞!据说是一种毒蛇吸血致死!” 吴天霸听到这,狠狠克制住自己的满腔怒火。他仿佛已望见,在黑暗的街道里,“扬州八虎”一个个惨遭蒙杀手残害毙命的情景,他没料到在扬州“二十四桥”上的一别,竟成千古永别!不知不觉之中,他的右手已握得更紧。慢慢地,一股殷红的鲜血顺刀而流…… 此时,皇甫梨奇接着说道:“我从扬州一直暗中追随洞庭七女来到这里,誓在保护‘洞庭七铜女’!没想到,那杀这客的武功竟是如此高强,顷刻之间竟杀了她们六位!这也怪我晚来一步!看来,那杀客的武功也算得是天下无敌,我们迟早会死在他的毒剑之下!” “你胡说!”张云海不禁大声怒道,“那刺客算什么东西!狗屁的天下无敌!他迟早要死在我的剑下!” “二哥!你的手!”孙可行突然惊呼道。 皇甫梨奇被这么一喊,急忙转头一瞧:只见面前这位年长武士的握刀右手正在流着一股热血,而且那血流已顺刀滴到船板之上。 “大侠!你的手!”皇甫梨奇不禁惊呼道。 这时,吴天霸方才收起“追命刀”,说道:“我是恨之入骨。走!此地不宜久留!” 闻听此言,几人看了看湖岸上越来越多的看客,又望了望船上血惨惨的女尸,实在不忍离去! 然而,吴天霸又催促道:“事乱复杂,一言难尽!我们尽快离开此船!” 于是,皇甫梨奇也不由说道:“船下有我划来的小船,三位大侠随我来!” 说着,吴天霸等三人便随着皇甫梨奇跃上小船,急急向东岸划去…… 就在这时,离这条大船几丈来远的岸上已飞马赶来一队官府捕快,他们纷纷下马,开始登船察看凶案现场!……但是这里,除了一片血迹斑斑和七条女尸之外,别无所见,早已是沉寂一片。凶案之后的现场,正所谓是:“凶手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岳阳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岳阳路,芳草凄凄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且说同舟共济的吴天霸等四人,依然在洞庭湖水顺流漂荡。只见“黑燕钻天”张云海“噌”地拔出宝剑,双手握剑对天说道:“不为‘扬州八虎’、‘洞庭七铜女’报仇,不为死去的英雄们报仇,我张云海情愿肝脑涂地、永不为人。” 随即,张云海的剑下也流出仇恨的血滴! “张大侠!”皇甫梨奇连忙制止他鲁莽而又激义的举动,愤然说道,“何必如此?我们应联合起来,向那杀人凶手讨还血债!但愿你们‘蜀东六雄’能够尽快为天下武林铲除这祸国殃民的凶手!” “不错!”吴天霸站在船舷边说道,“我们是应该联合起来共同对敌,不要作无谓的流血牺牲!现在最要紧的是,我们应尽快上岸!五弟!再划快些!” 于是,“绳镖剑舞”孙可行开始拨快船浆。刹时,小船在湖面上飞驰如奔。 正行之间,他们四人远远望见前方侧面一艘大船向他们直奔而来!他们四人看得清楚,那船舷边缘站立着两排年青的水兵,而且都已是拉箭在弦,等令待发! 很快,这艘大船便迎面挡住他们四人的去路!只见一名水军将领端着红缨“机关枪”冲他们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什么的干活?通行证、良民证的有?快快报上名来!” 闻听此问,“追命刀”吴天霸正要开口搭话,却见皇甫梨奇厉声说道:“在下公务员行走江湖,不是江湖草莽,请将军放开水路,不要阻碍我们执行公务!” 说着,皇甫梨奇“嗖”地从腰间亮出一块玉石令牌! “啊!……万宝玉!”那名水军将领惊呼一声,随即说道,“下官实在冒犯!开船放行!” 一声令下,这艘军船又让道而走,继续向湖中心开赴前进。……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位船长竟是被扬州的淮南留后、淮南节度使、弘农王、吴王杨渥命之为岳州团练使的岳州刺史陈知新,他正是奉命去助西南面都招讨使鄂岳观察使刘存去攻打长沙楚王马殷而巡逻经过此地! 这时,“追命刀”吴天霸深思不得其解,向皇甫梨奇问道:“你这‘万宝玉’怎么竟是块军方令牌?” “大侠有所不知!”皇甫梨奇毫不犹豫,说道,“这是皇上特赐之令,军中通行,无人敢阻,否则格杀勿论!我已携带此物时近期限,必须在七月之前将它交于万花公主!” “竟有这事?”张云海也不禁问道,“不知这‘万宝玉’皇上下封几块?” 皇甫梨奇听得问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毫不避讳,说道:“如今只有万花公主有这块‘万宝玉’。不过,她还要我寻找第二位携带‘万宝玉’者。这是一对失散多年的雌雄双璧(壁)!一旦找到它,双璧(壁)一合,势必会发现一个弥天大密!” “噢!……”众人不由默默点了点头,可谁也没作声,都仿佛沉没在一团深不可测的迷雾里! 终于,吴天霸先开口说道:“看来,这第二块‘万宝玉’就要出世!而且他正在向京城逼进!” “怎么?莫非吴大侠知道这第二块‘万宝玉’的确切下落?”皇甫梨奇禁不住惊喜万分地问道。 “不错!我们知道这第二块‘万宝玉’的携带者!此人正是我们大哥的自家三弟耶无害。” 于是,“追命刀”吴天霸弥望着烟波浩渺而又茫茫无际的洞庭湖水,向皇甫梨奇慢慢讲起他们在扬州“遗春酒楼”的经历。…… 章节目录 178、护花使者 话说此时距此千里遥遥的长江北部,依旧在那片浓郁茂密的大森林里,挂在大黑网之中的耶无害已无声无息地闭上眼睛!他的脑海里,涌来迷迷茫茫的无限烦恼!好象这忧乱的世界,在他的眼神里已顿然消失,但是,它们却充塞了他的脑海,让他感到压抑得透不过气来,更无力去撕破这紧束着他四肢的黑色魔网。他只感到头在晕、目在眩,“万宝玉”、陈剑南、石小梅、杀手阿里耶库尔……京城赶考……直直在他的脑海里打转!这诸多的人物、事件要等待着他去一一应对,但是,如今它们却束缚在他小小的脑壳里!逐渐地,这些乱纷纷的人事在耶无害的脑海里化作一场血腥的战斗,一场文学的大战,一场群英会集的大劫杀!刹时间,他只觉得他的脑海里电闪雷鸣,翻江倒海,一场血雨腥风在他的脑海里狂风大作! 然而,就在耶无害渐渐昏迷之际,在那通往京城长安的大道之上,陈剑南一伙人马依然在飞扬驰骋。那情势正是:人逢得意精神爽,只等来日见分晓。但有绿杨堪系马,处处有路通长安。 且说此时的“铁手护花使”皇甫梨奇听完“追命刀”吴天霸的说述,禁不住怒形于色,说道:“那是陈剑南耍的诡计!他仿造一只‘万宝玉’,经常在外沾花惹草、搬弄是非,是个采花浪子,而且他还想对公主图谋不轨!我正要找他算帐!” “我明白了!果然是有人在冒名道,“若不是三位大侠出手相救,我觉得我活着已毫无意义,我宁愿死在燕南天的身边!” “护花使不必为此久久苦恼!”张云海按奈不住地说道,“我们迟早会杀了这条毒蛇,一报血海深仇。” “护花使回京赴命暂且不急!今日我们四位相逢在这洞庭湖畔,实在是一大缘份,我想请护花使和我们三位到岸边同饥几杯!不知你意下如何?” “也好!”皇甫梨奇听了吴天霸的友好建议,默默点头应许。他此时的心情,只愿能够一醉解千愁,用以缓解他那颗内疚的心。 这时,孙可行已将小船摇到岸边,四人纷纷上岸,依次牵着黄龙马、黑色火焰驹、白色“一百两”、红色“飞火轮”缓缓行在洞庭湖畔。希望能在湖边寻到一家酒店,以解心仇。但是,他们沿岸走了许久,未能如愿以偿,只得再次走向城内。等到他们四人牵马来到岳州城内一家挂名“江南洒楼”的客店旁边,便在店仆的招引下,把四匹骏马拴在客店院内;然后他们便登上了洒楼。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渐渐阴暗;然而,他们四人依旧在二楼酒桌边饮酒相谈。 这时,只听皇甫梨奇已声色模糊地说道:“放心!我永远醉不了,近二十年了,我还没有醉……醉(罪)过的历史呢?不过在今天,在今天我确实犯下了一个难以为……为人的罪过!” “怎么?护花使还在想着你错……错杀了燕南天?”张云海随即放下筷子,显然很气愤地说道,“我们都会……原谅你,难道你还不能原谅自己吗?何必三番五次地叮咛不忘!‘楚杀德臣而文公喜’,这一先例难道你忘了?你若以死来惩罚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正遂了杀手之愿?杀人凶手在背后更会幸灾乐祸!而且这样更会助长那凶手的嚣张气焰!” “对!张大侠说……说得对!”皇甫梨奇放下酒壶说道,“正因为你们三位及时赶到,才阻止了我寻死的念头!所以我要各敬三位三杯!” 说完,皇甫梨奇便依次为他们三人各斟了满满有一杯。 此时,吴天霸不由地端起酒杯,向张云海和孙可行说道:“两位兄弟!护花使敬咱们三位三杯,来!干了!盛情难却!” “哎——慢来!”三人正要举杯同饮之时,却见皇甫梨奇制止了他们,喊道,“我皇甫梨奇爱喝义气之酒!我陪……陪你们共饮三杯!这样算来,你们三位是三三见酒(九),再加上我的三杯,共是一十二杯,吴大侠理应带头先喝完这三杯,不应推辞啊!” “好!这酒醉不了我们!来!同饮三杯!一醉可解千古愁!”吴天霸说完,便和他们同饮而尽。顷(倾)刻之间,满满的十二杯酒便被他们四人平喝一尽。这正是“杯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花不恋人人自恋! “哈!哈!哈!”皇甫梨奇突然站起身大笑着说道,“我现在感觉太舒服了!告诉你们,我有一个特点,就是酒……酒后必走,走起路来是越走越清醒,谁也阻挡不了我!所以我要走了!……” “护花使!你真的喝多了!”孙可行慌忙挽着皇甫梨奇的胳膊说道。 “不用扶我!”皇甫梨奇推开孙可行的双手,说道:“我还行!告诉你们,我现在要与你们三位恩人辞行!我还有急事要做,必须连夜赶路!” “万万不可!”吴天霸一把将皇甫梨奇拽到座上,说道:“现在天色已晚,夜里赶路危险!说什么今晚你也要和我们同住同行,怎能孤身夜行?” “护花使!”孙可行也接着劝说道,“那杀手已来到此地,你独身一人夜行必有危险!” “危险?!危险什么?”皇甫梨奇不服气地说道,“我的醉剑耍起来,谁也抵挡不了。我怕什么?” “正因为这样,那杀手会乘人之危来对付你。”张云海丝毫不信皇甫梨奇的话嚷道。 “不怕!”皇甫梨奇摇着头说道,“我今晚一去,不知日后你们三位将去何方?” 吴天霸听到寻问,十分坦然地说道:“我们一直在跟踪追击那杀手,已经跨遍大半个中原!我们打算到江南七行怪被害的庐山,看看还能不能寻到一点线索。” “噢!这么说你们明天就要去庐山!”皇甫梨奇好象清醒了许多。 “正是!”张云海接着说道,“或许我们到那里还能发现什么线索。” “线索?!”皇甫梨奇白了一眼张云海,说道:“我也是从庐山那边过来的!江南七行怪早已尸入坟土。到那里,已是徒劳!” “徒劳?!要说徒劳,没抓到那杀手的一切行动都是徒劳!”吴天霸郑重地说道,“即使这样,我们也要一去方休!” “对了!”张云海急忙问道,“护花使从庐山过来,你可曾听说过庐山五娇?” “庐山五娇!”皇甫梨奇双眉一展,说道:“何止是听说过,我还亲眼见了她们五位!” “噢?!这么说那武功高强的杀手并未杀她们五位?”孙可行看着皇甫梨奇问道。 此时,皇甫梨奇慢慢抬起了头,双眼闪着光芒,说道:“很明显!那杀手是想杀中原的武林豪杰,一般的文弱书生、软弱女子,杀手不会过问!更何况庐山五娇全是娇美的少女,她们很安全!我也不必再为她们担心。回到宫中以后,我还要把这些情况报告给万花公主!” “看来!护花使的担子不轻!”吴天霸惦量着说道。 “重——是应当的!”皇甫梨奇苦笑着说道,“保护天下人的安全,特别是保护少女们的人身安全,是我护花使的天职!” “是保护全天下所有的少女?”孙可行疑惑地问道。 “可以这么说!”皇甫梨奇紧锁着双眉说道,“我是奉万花公主之命暗中行事!我作为一名男子汉,理应是少女们的保护神!不过事到如今,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万花公主身边,她还需要我的保护!” “这就是你今晚要走的原因?”吴天霸望着皇甫梨奇问道。 皇甫梨奇听了,淡淡一笑,说道:“我的话,说一不二,说走就走,三位是阻挡不了我的!” “那我偏要阻拦呢?”张云海硬着口气说道。 皇甫梨奇又是微微一笑,说道:“你们若是想耽搁我的大事,又何必救我?所以就请三位放心,还是让我走吧!我不会出事!” “嗳!”吴天霸摇摇头说道,“看你年纪尚轻,脸上还带有书生、秀女之气,你这样星夜赶路,让我们怎么放心得下?” “是啊!为了你好,我先点你一穴!”张云海说着,便用手指刺向皇甫梨奇的软麻穴。 章节目录 179、第一感觉 “你休想!”皇甫梨奇一边喝着,一边举手相迎,和张云海进退八、九个回合,不分胜负。 “好了!好了!”吴天霸制止他们说道,“护花使执意要走,四弟就让他去吧!不要阻拦!” “好!”皇甫梨奇依旧坐着说道,“我骑上我的火龙驹,就像飞火轮一样,可以一马平川、风火万里!等我过了长江,相信不过三天,我就能到达京城!也许有一日,我们还能在京城相见!” “我们一定能在京城再次重逢!在八月十五日举行都试比武之前,我们三人要到达那里。”张云海郑重地说道。 这时,皇甫梨奇缓缓站起身,向他们三人拱手说道:“三位英雄!请恕小弟先行一步!告辞!” 三人见此情形,禁不住也随身站起。只听吴天霸声色低沉地说道:“我最后再奉劝你一次,还是不走为上!” “多谢!还请三位多保重!”皇甫梨奇说完,转身潜入夜色。 许久,吴天霸等三人一直愣愣地站在酒桌旁,三双眼睛盯着夜色茫茫的门外,好象是在为皇甫梨奇的夜走而感到伤心和自责:他们有能力救他的命,却无法阻止他令人担心忧虑的黑夜行动!无情无奈,无边无限,他既已走,就让他悄悄地去,更不必将他送至多远。这样,也许对他的人身安全更有好处!送了,反而有可能是害了他! “怪事!”孙可行终于打破沉静,说道:“我总觉得皇甫梨奇象个女人!” “哈!哈!哈!”张云海禁不禁大笑道,“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碰着俊男就把他当成女人!铁手护花使是江湖一支独秀,武林界谁不知道他是梨园第(弟)子的后裔;而且他武功高强,携带胜邪宝剑,是万花公主身边的贴身保镖之一,这还能错了?” “难道真的是我的感觉错了?”孙可行低头沉思道。 “你对不了!”张云海接着说道,“你说他象女人,有何见证?你又没让人家脱了裤子看看!你如何分清公母?” “嗳!你别不相信!”孙可行突然想起了什么,反驳道:“北朝有篇著名的民歌《木兰诗》,难道你忘了?花木兰女扮男装替父从军十二年,到后来才有人发现他原是女孩子!这难道不是一个很好的先例么?有道是‘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皇甫梨奇虽然表面看不出是女人,可他极有可能是女扮男装以便行走江湖!” “吆吆吆!我真服了你了!我说老五!你今天是蚂蚁啃瓷碗——劲(尽)啃洋瓷(词)!”张云海不禁故意向孙可行取笑道,“你说他是女人,那你要她(他)好了!我等拍手赞成!” “要就要!”孙可行毫不示弱地说道,“凭我的第五感觉,她应是女人!因为刚才喝酒时我曾摸过她的手,感觉是细腻柔滑,哪有铁手的感觉?分明是女人的温柔之手!而且他偶尔的一笑,更是一番艳情少女的味道。” “哈!哈!哈!……”吴天霸和张云海又不由开怀大笑起来。随后,吴天霸冲孙可行说道:“五弟!我来问你,在此之前,你可曾摸过女人的手?” “没有!”孙可行摇摇头回答道。 “这不就得了!你从没摸过女人的手,你如何一摸就知道那是女人的手?” “第一次的感觉!反正和男人粗糙的人感觉不一样!”孙可行接着解释道,“我今年已是二十三岁,明年就到本命年,属大龙的!我之所以至今尚未结婚成家,还不是为了跟哥几个闯荡江湖?哪象你们俩都是结婚成家的过来人!” “五弟!你别忘了!”吴天霸却不以为然道,“其实有这样一种说法,就是:出家有家,俗家有家;有家即无家,无家即有家!我们俩虽是有家室的过来之人,可如今不也还是云游江湖、四海为家?” “二哥说得对!”张云海挑起姆指称赞道,“五弟!我之所以取名叫张云海,就是要张开双臂去云游五湖四海,故简而化之张云海!其实身在江湖,就已是四海为家,和你一样,有家还如无家!” “二位哥们言之有理!”孙可行暗暗点头说道,“为了寻找杀手,你们俩置家庭于不顾,实在令兄弟我佩服!佩服!” “你不必佩服我们,应是我们俩佩服你!”只听张云海笑着说道,“你为了行侠仗义,父母不顾、不言妻子,实在让我俩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算什么?要佩服,还得数金风大哥!” “是啊!”孙可行的一句话,不由勾起吴天霸的心中所忧之事。他不禁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一想和大哥谈起他的婚事,他就是避而不答,真拿他没办法!” 张云海听了,回忆着说道:“不过我听说大哥和西山庄一位名叫白水仙的姑娘很是相好,可就是他们父母不同意这门亲事,所以大哥一直闷在心底。” “是这样!……”吴天霸和孙可行都不禁慢慢点了点头,仿佛已进入一阵沉思。 “啊——”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女鬼般的尖叫,划破了这酒楼的安宁。顿时,他们三人立即警觉地站起身来! 这时,只见一名中年妇女惊惶失措地从一间客房内跑将出来叫道:“我的天哪!屋里!屋里出鬼了!出鬼了!……” 随着这阵叫声,早已引来众多客人。但是,他们围观着那位惊恐万分的中年妇女,谁也不敢跨进那间客房内! “走!看看去!”吴天霸说着,便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随即,张云海和孙可行也按剑跟上。 那群客人见状,急忙为这三人让开一条通道,但谁也未敢跟随入内。 此时,“追命刀”吴天霸行在最前面,首先进入那燃着蜡烛的一间客房。刹时,他们三人瞪大了眼珠,脸色也由红变到铁青!眼前的情景,要比他们在恶虎林里见到的那情景还要震撼肝胆!只见在那支血红的蜡烛的照耀之下,在那床沿边缘,斜靠着一位赤裸着上身、怒目圆瞪、脸色煞白、毫无血丝的武士模样的中年人。他那昂起的脖子之下,赫然地张着一个血乎乎的血洞,而且还在慢慢往胸间流淌着鲜热之血!于是,他们三人咬牙皱眉,凭着一腔侠肝义胆走进这位死者的身边。 “啊!”吴天霸终于认出此人的面目,他不由惊呼道,“这是‘江南第一剑’楚江南大师!” 张云海和孙可行见状,也禁不住惊叫!因为他们心里知道,这楚江南乃是名列“中原七侠”之中的第一号高级剑客,此人据说是身佩“越王勾践剑”(后世1965年12月在荆州江陵出土),誉称是江南第一剑,其武功自是非同寻常,今晚如何又惨死在此?这真是一波未平,连波又起!“中原七侠”:江南第一剑楚江南,神掌杨忠凯,南派少林正宗拳师武江洪,峨嵋飞人陆文飞,飞天虎康忠汉,逍遥浪子 宫明一游,拼命三环庄熊。其中武江洪、宫明一游、庄熊已在数天前身遭不测。至此,“中原七侠”已身亡4位,黑色死亡名单又新添一位,共计是第17+7+3(中原三侠)+18+13+8+1(仇天亭,死于第67名)+7(洞庭七铜女)+1(江南第一剑楚江南,中原七侠之首)=75名! 然而,这一窜窜、一连连的武林高手之死,那杀手,除了披发飞魔在杀死“拼命三环”庄三自报名称为“燕山浪魔”之外,其他暗中行动的杀手仿佛、好象一直没有正面、完完全全地出现过一次。而且这杀手是一,是二,是三,或是更多?至今尚无定数。这么多的武林名家惨死其手,只是简简单单地把他们的惨遭杀戮一笔带过,难道说杀手的武功竟真的如此高深莫测,而中原武林又是这么不堪一击么?这也难怪诸多听众或者是读者要说细节描写要详细些,但是,说者在此只能再次简单地说“路遥识马力,日久见人心!山高路小,水落石出!”一切还要耐心地等到那杀手渐渐露出他的庐山真面目!到那时,你就可以真真正正地看到,那杀手是如何行凶杀人的细枝末叶,而真正的英雄又是如何与他拼死一战的场景。 “他怎么会死在这?”吴天霸很是为这位剑客惋惜。 “据铁手护花使所说,扬州八虎的死情和他一样,也是脖子上出现一个姆指粗的血洞!”张云海一边望着惨死的楚江南,一边寻思着说道。 “不好!护花使有危险!”孙可行突然反醒道。 闻听此言,吴天霸不由惊得抬起了头!然而,他又摇摇头说道,“不会!他已离开多时,而楚江南则应是刚刚被杀!” 吴天霸说着,慢慢起身拾起楚江南身边仅仅拔出半鞘的宝剑,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这把越王勾剑不知胜过多少江湖豪杰,没想到今日竟断送在这。从此以后,这‘江南第一剑’又要从江湖销声匿迹,我们武林界又惨遭一大损失!可是……可是他的血不会白流!楚大侠!吴某人就是粉身碎骨,也要为你报此血海深仇!” “二哥!我们就看着他死去?何不立即寻找杀手?”孙可行愤恨地说道。 “不!”吴天霸却冷漠地说道,“我要亲眼看着他和这把宝剑被送进棺材!” “店家呢?”此时的张云海禁不住回头寻问。 “来了!来了!”话音刚落,从后面的人群里挤出一位五十出头的灰衣老先生,恐然不知所从,胆战心惊地站将出来。 “去命人抬一口尚好棺材,银两我来付!”张云海说完,便走向了楚江南。 “是!我马上命人去!”店主说完,立即转身离去。 再说此时的孙可行见两位兄长执意不走,便一咬牙说道:“你们在这,我去寻找那杀手!两日后我们在庐山东林寺相见!” 说完,孙可行转身便要向外走去。 “五弟!回来!”张云海怒喝道。 然而,孙可行哪里肯听,身形一晃,便没了踪影。 这时,张云海正要去追赶,只听吴天霸说道:“四弟!不要追了,他主意已决,让他去!” “他会很危险!”张云海不安地说道。 然而,吴天霸盯着床前血迹斑斑的楚江南,声色犀利,说道:“那只有求神灵保佑,保佑我们在东林寺重逢!” 章节目录 181、透明毒蛇 “哈!哈!哈!我只是耶律氏国皇派来使,无名江湖。没想到烦劳七位动用北斗七星大阵,实在是我阿里耶库尔的天大造化!” 黑衣剑客说完,再次仰天狂笑…… “废话少说!这阵,就是你的坟墓!” “好!我倒要试试你们的七星阵有何玄妙!”黑衣剑客说着,纵身一跃——只见他身轻如燕,迅如一条黑线,“当!当!当!当!”四响,便飞越过前方四名白衣剑客。 “斗车旋转!”最前面的那名白衣剑客一声令下,只见后面摆成三角形状的三名白衣剑客便飞速转动。顿时,道道白圈便如风如雨如雷如电地封锁住这“黑色肉团”。在这黑白善恶交炽的漩涡里,不时传来剑鸣喝喊,就好象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积压已久的一场正邪大战再次拉开! “斗车回插!”又是一声令下,只见那摆成一长线状的四名白衣剑客飞快地从三角形的这一边穿到那一边,又从那一边倒回这一边。其形其势,真犹如一条白色游蛇,又如一把锋利的钢刀,也如一条长长的锯齿,一次又一次拉向那飞旋的“黑色肉团”。 “斗转星移!”此声刚停,只见原来一直在飞旋的三角斗立即改变转动方向,依旧是死死缠住“黑色肉团”。就在这同时,那排成一线的四个白点立即以一端为中心,另外三点便绕他平扫穿插转动的三角斗。很快,斗把又以另一端为中心,反向扫击冲杀在三角斗车内的“黑色肉团”。如此反复轮回,久久不息。 一时之间,四名白衣剑客组成的斗把已周匝数圈。次次都给以“黑色肉团”致命的冲击!这名扬天下的北斗七星阵,已逐渐显示出它真正的威力! 突然,黑衣剑客一个凌空飞跃,试欲逃出三角斗车。恰在这时,停留在外的一名白衣剑客立即猛剑挡住他的去路。顷刻之间,三角斗车一个倒卡,“黑色肉团”又被罩在核心,依旧插翅难飞! “斗车翻旋!”喊声一过,阵容立刻又发生变化。只见斗车变作个底朝天,不时有一名剑客飞绕在黑衣剑客阿里耶库尔的头顶。一时间,阿里耶库尔是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毫无脱身之处! “斗车翻旋,斗转星移!” “呀!呀!呀!呀!呀!呀!呀!” 随着这七声震慑人心的喊叫,北斗七星陡然大变!白衣剑客一个个如白鸽一样的身躯忽忽飞上飞下、飞左飞右、飞前飞后,直把黑衣剑客惊扰得晕头转向,好象他已被笼罩在一只巨大的白色罗网之内! “斗车旋转,鬼火攻心!” 又是一声呐喊,只见六把金光闪闪的利剑一齐凌空刺向“黑心”!而就在这同一时刻,早有一名白衣剑客从高空挥剑刺向阿里耶库尔的头顶! 然而,就在这七剑合一、齐攻“黑心”的一刹那,只见黑衣剑客阿里耶库尔把左手一扬,右手用剑拼命拨挡着面前的剑锋,随即一个“金鸡出笼”终于跃出圈外。但是,他的背后还是被划下三道深深的血痕! 再说此时的六名白衣剑客还未来得及去追赶黑衣剑客,只见他们的大哥已血淋淋地摔倒在地,一条透明光亮的软蛇已飞到黑衣剑客的左手心里! “大哥!”六名白衣剑客呼喊着扑向血泊之中的白衣剑客。但是,这名白衣剑客的喉部已在汩汩向外流着热血;他,早已气绝身亡,魂系天山! 然而,就在这时,阿里耶库尔又把左手一扬——顿见又一名白衣剑客浑身一抖,双手还未能伸到颈边,即已倒地毙命。 “啊——”剩下的五名白衣剑客看到七弟又惨遭毒手,纷纷起身再次杀向阿里耶库尔。 但是,此时的黑衣剑客又把手一甩。只见一条三尺来长的透明软蛇就象一支离弦之箭,飞一般地射向最前面的一名白衣剑客的喉咙!顿时,就见这条透明的软蛇,把白白的毒牙和血红的毒舌插入这名白衣剑客的喉部。随即,一道红线直直被吸入毒蛇的腹腔,那名白衣剑客一声未吭栽倒于地! “啊!二哥!”几名白衣剑客惊恐地停下脚步。 这时,那条透明软蛇身子一晃,又重新飞落到黑衣剑客的手心里。 “三位兄弟!你们快走!”其中一名白衣剑客在这危急关头大声喝道。 “三哥!我们一起走!”另外三名白衣剑客竭力喊道。 “来不及了!快走!我来……”话未能说完,那条毒蛇丑恶的嘴脸已钻入他的喉腔,正在吮吸着他的热血!随着一阵钻心的剧烈撕痛,他企图抬手去抓住这条透明毒蛇,可是已经没有力量!他还算是个刚强的汉子,慢慢地倒了下去…… “快走!”随着这一声嘶喊过后,只见三名白衣剑客各奔一方,忽忽如飞,转眼间便逃得无影无踪。 这时,黑衣剑客阿里耶库尔一手攥着那条透明软蛇,一手抚摸着它的脑袋,眼睛里又闪出一阵罪恶者的得意之光。 随后,阿里耶库尔将透明毒蛇放入他的口袋,又如一条黑色幽灵飞身而去。至此,黑色死亡名单上的死亡人数已高达17+7+3(中原三侠)+18(降龙十八罗汉)+13(少林十三棍)+8(扬州八虎)+1(仇天亭)+7(洞庭七铜女)+1(江南第一剑楚江南,中原七侠之首)+4(天山七剑之四)=79位! 章节目录 182、逃脱毒手 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青山两岸走!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逃脱毒手已难亡,更喜逢遇河上床。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皇甫大侠!快抓住我!”只见孙可行顺着已不再那么猛急的江水里冲着皇甫梨奇喊道。 “我还撑得住!”皇甫梨奇说着,已游到孙可行的身旁。 “我们必须尽快游上岸!”孙可行说着,放眼向东方望去:只见温馨依旧的斜阳晨光照耀在江面上,一条大船正慢慢向江水上游、行来。 “船!”皇甫梨奇不由惊喜地叫了一声。 恰在这时,突然“咴——咴——”几声熟悉的马鸣声传入他们两人的耳中。于是,他俩闻声向南岸望去:只见高高的岸上正有一白一红两匹骏马一前一后地沿江慢行,而且它们正在侧首向江里的主人遥望。 “啊!我的火龙驹!”皇甫梨奇又是惊喜地叫了起来。 此时,孙可行也面露微笑地说道:“不错!那行在前面的白马正是我的一百两!” “难道它们是来接应我们的?”皇甫梨奇遥望着江岸说道。 这时,孙可行完全让江水冲游着自己,油然思念起他的“白玉回旋千里马”,说道:“一匹驯服的马是最忠诚主人的。无论主人走到哪,它便会跟随到哪,就象一条忠实的狗一样!” “我不能没有它!我还要骑上它去见万花公主!”皇甫梨奇说着,又望了望那只缓缓而行的大船。虽然那条船距离他们还有百丈之远,可是他已看到船上有人正在向他们招手呼喊。 于是,孙可行和皇甫梨奇不再言谈,一齐潜心向大船游去…… 且说就在这条大船前头站着的十名招手呼喊的人,他们不是别人,正是仇天亭手下被黑旋风刮行了千里之遥落入洞庭湖的十名将士,如今他们却已登上一条大船沿江返回荆州。现在,他们弥望着前方江水里顺水游来的两人,一边想着营救他们上船的办法,一边向他俩招手呼喊。 “哎——快到这边来!我们用绳子救你们——” 随着这喊声,已有两人往船下掷出两根绳子,等待着江水里的两人向船舷边靠近。 不到半顿饭功夫,船上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浑身软软而又湿漉漉(露露)的两人从深深的船下拉到船板上。然而,孙可行和皇甫梨奇被拖到船上之后,二话没说,首先闭着眼仰天躺在甲板上,他俩几乎只有向外出口而无进口的气。在大江上飘流这么长时间,他俩实在是累坏了,而且身上还带有剑伤,宝剑更是寸步不离!就是铁打的汉子也被折腾得烂软如泥! “不要动他们,让他们好好歇歇!”只见一名将军模样的人说道。 “他们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被鬼旋风刮落长江里的!哈!哈!哈!” “有可能,看样子他们已在江上漂流了很远。” “他们漂流的再远,也没我们那一风刮得远!我们可是从江北巫山被狂风刮到江南的洞庭湖,而且十匹宝马全丢进湖里!” “只要我们能保住性命,丢金子、丢银子又算什么?我们能大难不死已是万幸之中的万幸!” “嗳!我看这位好面熟啊!……” 就在众人互相谈论之时,孙可行和皇甫梨奇已慢慢眼开眼睛,正欲起身致谢,面前的一些人立即又将他俩按了下去,只见其中一人微笑着说道:“朋友!好好歇着,太阳正给你们加着温!” 此时,孙可行望着周围这些热心的朋友,突然惊喜地叫道:“你们是仇将军手下的人!” “正是!你怎么认识我们?” “嗯!”孙可行点头说道,“在荆州观看仇将军的精彩操练时,我见过你们!” “噢!……”那名将军略有所思,然后他立即握住孙可行的双手,高兴地说道,“这么说你们俩是‘蜀东二雄’?” “不错!”孙可行不由地站起身来说道,“我是‘蜀东六雄’排行老五的孙可行,这位是‘铁手护花使’皇甫梨奇,是万花公主身边的人,不在我们‘蜀东六雄’之列!” “久仰!久仰!不知二位如何落到这长江里?” “唉!说来话长!”孙可行叹口气说道,“我俩是被一名黑衣蒙面人追杀落入江水的!” “一名黑衣蒙面人?!”一位官兵忍不住接声说道,“我们在东道镇的平阳岗也见到一位黑衣蒙面人!” “怎么?你们果然是从东道镇来的!”孙可行瞪着眼睛问道,“那里情况怎样?你们怎么又会被风刮到洞庭湖?竟有这等奇事?” “唉!世乱危危哪!”那名将军望着滚滚江水,感慨地说道,“我们本是到耶家庄去救急,没想到荆州却又出现了危急!我们便随仇将军返回,可谁想到在巫峡竟遇上一场狂风,把我们十人十马刮到了洞庭湖,与仇将军失去联络。现在也不知仇将军如何!” “那耶家庄园的危急解除了?我大哥耶金风又怎样?”孙可行又禁不住急切地寻问道。 “我想现在耶家庄一定很平静!”那名将军接着说道,“因为他们三方的头领,就是古西天、刘振天以及耶金风和欧阳青风都在平阳岗被一位神秘的黑衣蒙面人用霹雳子打成重伤!” “啊!……”孙可行不禁陷入沉思,但他更担心的还是大哥与三哥的伤势情况,希望他们俩能尽快恢复。 “不过你不用担心!”那名将军看着孙可行说道,“听仇将军说,耶金风和欧阳青风已经恢复神志,身体已无大碍!不过,他们俩还要在一个月后才能恢复功力!” “一个月?!”孙可行和皇甫梨奇都不禁惊讶道。 “对!是一个月!”那名将军继续说道,“而且古西天和刘振天的功力还不知何时才能恢复过来,所以说耶家庄园已暂无危险可言。但是我们的荆州城却遭淮南兵马围困,城内军心涣散,我们便随仇将军向荆州赶回,生怕夜长梦多,失去荆州。” “这么说你们走到半路就出事了?”皇甫梨奇不由问道。 “是的!我们走到巫峡山川之时,谁想到突然天昏地暗,暗无天日,狂风大作,我们竟被鬼旋风昏昏然地刮到千里之外!不过,还算我们命大,我们连人带马十人全掉进湖水里,人是全都保住了性命,马却全被淹死。真是上天无情又有情,一波湖水救了我等性命。否则,我们必会摔个粉身碎骨!” “竟是这样!”孙可行点了点头说道,“那仇将军就这样和你们被狂风吹散?至今音信全无?” “我想仇将军也许已经回到荆州城,所以我们十人想渡江立即赶往荆州!不知二位可否愿与我们一同过江?” “不行!“孙可行不由向南岸望了望那还在沿江随行的一白一红两匹骏马,说道,“两天之后,我还要到庐山东林寺去找我的两位兄长!我俩的马就在对岸,将军还是让我俩回到南岸,来日方长,总还会有机会见面。” “那好!两位大侠别急,我立即让船工往回靠岸!”那名将军说完,便立即向船尾走去。 时辰不大,孙可行和皇甫梨奇已被送上江岸,那条大船又载着十名将士离岸开向长江上游的荆州方向。 此时,孙可行和皇甫梨奇站在岸边,远远望着那条渐渐远去的船只,直至它化作了一点点。猛然,他俩感觉自己的手被什么温暖和的东西舔了一下。他们急忙转眼一看,只见一红一白两匹骏马已偎依在他俩的身边,正是他们的火龙驹和“一百两”。 这时,皇甫梨奇抚摸着火龙驹的脑袋,说道:“孙大侠!我们就此分道!你去你的庐山,我去我的长安!” “也好!我祝你一路顺风,路上多加小心!” “孙大侠!多多保重!” 于是,孙可行和皇甫梨奇双双上马,拱手辞别,各奔东西。然而,孙可行象是还有诸多难以启齿的话语和疑问要向这位“梨园弟子”相诉。时间竟是如此的短暂,为了各自的目的,他们又不得不就此一别!但他却没有料到,在这农历五月的最后一天,也就是五月二十九日,他们这竟是——此地一为别,相逢能几何?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章节目录 183、春秋大梦 南柯梦美,价比“黄粱”。 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始才发觉人生其实最重要的其实只是:找一些吃的东西,找一些喝的东西,找到一些可以一起欢笑一起流泪的朋友和一个爱你的人。不信,你可以看看这下面的《枕中记》和《南柯太守传》,不知你是否能体会出这种感觉? 《枕中记》传奇小说。唐沈既济撰写。小说描写唐明皇李隆基开元年间,一书生卢生在邯郸客店遇见道士吕翁,自叹功不成名不就,很是感慨。吕翁于是借他一个青瓷枕头。卢生睡在枕上,梦中经历了种种荣华宝贵的宦海沉浮,先娶名门之女,继而考中进士,官运亨通,出将入相,深得皇帝信任,然而就在其炙手可热之时,曾两次遭人构陷,险被逼迫自杀,最后靠太监的庇护,皇帝发觉其冤屈,终得大富大贵,子孙昌盛。良田甲第,佳人名马,应有尽有,十分显赫。然而,等卢生一觉醒来,始才发现吕翁仍坐在自己身旁,睡觉前店主人做的黄粱饭还没蒸熟,方知刚才一切荣华富贵不过是一场梦。经吕翁开导,卢生终于领悟到人生的所谓宠辱之道、穷达之运、得丧之理、死生之情,不过皆如梦境一般。此篇小说通过卢生一梦,对热中(忠)于功名富贵的文人士子墨客进行了尖锐深刻的嘲讽,反映了封建官场相互倾轧的龌龊黑暗和冷酷残忍。同时,也表现出作者蔑视权势功名、荣华富贵,受佛道思想影响,视人生若梦。此部小说结构谨严,多用烘托、映衬、对比等手法,语言生动凝炼,创造出具有典型意义的卢生形象。元代马致远的杂剧《黄梁梦》、明朝汤显祖的传奇剧《邯郸梦》都由此篇改编而成。“黄梁美梦”、“邯郸一梦”一并成为成语。此篇原载于《文苑英华》、《太平广记》,收入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版《唐人小说》,汪辟疆校录。 《南柯太守传》传奇小说。唐李公佐撰写。公佐字颛蒙,生卒年不详。约生活于大历元和年间,陇西(今甘肃省东南)人。举进士,曾官江南西道观察使判官,后淹留江南。又《旧唐书·宣宗纪》中亦载有李公佐,不能确定是否与小说家为一人。现存传奇四篇:《谢小娥传》、《庐江冯媪传》、《古岳渎经》、《南柯太守传》。小说写东平郡侠士淳于棼,所居宅南有棵大古槐树,淳每日与群豪大饮于槐下。一日醉后,被召为附马,又出任南柯太守二十载,王赐食邑、爵位,加之政绩卓然,一时荣耀非常,极受国王猜忌,先被软禁,后被国王遣送而还。淳一觉醒来,只见家中僮仆仍拥集于庭,二客仍濯足于榻,不禁感念嗟叹。寻踪发迹,才发现所谓槐安国原来就是大古槐树下的蚁穴,南柯郡原来就是槐树的南枝。淳由此感叹南柯一梦的浮虚,领悟人世的倏忽,遂栖心道门。此篇小说的创作明显受到佛道思想的影响,宣扬人生如梦,主张栖心道门;但也反映了封建社会统治阶级内部相互倾轧、裙带关系等等丑恶现象,表现了作者对功名富贵的否定与嘲讽。小说构思新奇,以梦境的形式描摹人情世态,真假虚实相映成趣,余韵悠然。而且结构绵密,文辞华丽,描摹尽致。明代汤显祖传奇《南柯记》、车任远“四梦记”之一的《南柯梦》皆取材于此。“南柯一梦”并成为成语。此篇原载《太平广记》,原为《淳于棼》,收入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版《唐人小说》,汪辟疆校录。 “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时至今日,也就是六月初一日,这“南柯一梦”依然犹如“邯郸一梦”在困扰(绕)着仕子之心! “啊!……我这是到哪儿了?”耶无害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轻飘飘地掠过一朵白云又一朵白云,慢慢地,他来到一座高大雄伟的大牌坊面前停下。他不由望了望脚下,只见雾气潦绕,早已淹没他的双脚。他再往四处看看,只见仙雾腾腾、万里是白茫茫的一片——他又抬起头向上看了看,只见一团飞飘的云雾之后慢慢露出一块横匾,上书“南天门”。 “咦?……我怎么到了南天门?怪事?”耶无害很是纳闷,向四周环视,希望能找到答案。 “耶公子!老朽在此等候多时了!” 闻听此言,耶无害急忙回首一望,只见一位银须银发、身着白衣、上绣太极图的老道长来到他跟前;在他身后,腾腾的仙雾已让开一条通天大道。 “这老道长我好生面熟!……想起来了,是传说里的太白金星!”耶无害内心机灵地思索着。随后,他向这位老道长寻问道:“老道长!我这是到了哪里?你怎么会认识我?” “噢!哈!哈!哈!”银发老道不由大笑着说道,“我怎么不会认识你,凡是人间才子老朽都认识!这次是玉皇大帝特派遣我来请你入宫的!” “请我入宫?!这是怎么回事?”耶无害更加疑惑。 此时,银发老道看出耶无害的疑虑,还是乐呵呵地说道:“走!你随我到天宫来!” 说完,那银发老道转瞬便没了影。然而,耶无害又感觉身子轻飘飘地游荡起来…… “太白金星!太白金星——”耶无害不由地高呼起来,然而,阴荡荡的声音回旋在他的耳边,前面一个人也没有! “好长的天梯!前面还耸立着两座飞檐角楼,正前方还有宫殿!”耶无害心里想着想着,不觉已飘游到天宫门前。然而,出乎他的意料,这大殿两旁架着刀枪斧戟的侍卫们依次分开道路,耶无害只感觉身子飞飘飘的,肆无忌惮地游过一道门又一道门。 这时,耶无害双脚落到一座宽敞明朗的大殿里。只见这里地毯生辉,直直前伸;两旁高大的圆柱之下站着两排天兵天将,一个个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不知怎地,他不由自主地靠近这两列凶神恶煞般的天兵天将的跟前。然而,他们并没有阻拦耶无害,他依旧是漫步轻云地向前行走着…… “这些人好象都在等待着我?到底有什么事?”耶无害心里琢磨着,不觉脚步更加轻快。 当耶无害越过这两排天兵天将之后,他的眼前又迎来迥然异于这些天兵天将的人物,而且个个都是很熟悉的面孔,每个仙、每个人、每个神的前胸都用手端着一个白板名片,上面书写着各自的名子、名号或是所处的职位,好象曾经在哪里见过,他们也正在神态各异地瞅着自己。 这时,耶无害已望见赤脚大仙正挥着芭蕉扇挺着大肚子、乐呵呵地望着自己。在他身旁,不论是看他们的外表长相,还是看他们胸前的名片,你都可以一眼认出这依次排列着的八位大仙:有曹国舅、何仙姑、韩湘子、蓝(兰)采荷、汉钟离、铁拐李、吕洞宾,啊!张果老还是眼睛半睁不睁地倒骑在驴背上,还扛着筑(柱)轻轻哼着流行歌曲!咦?真是斜门哩!他还能在此如此悠闲自得!世界都要大乱了!真是“张老不知国乱恨,天庭犹唱小夜曲!” 再往前走,耶无害又认出了一人,不!应是一大佛仙!那正是传说里所说的生在无忧树下的佛祖释迦(加)牟尼(泥),在他身边,只见文殊菩萨、普贤菩萨、地藏菩萨、观音菩萨全都微笑着望着自己。紧接着,耶无害又看到太上老君和四大金刚(钢、纲)!随后,他向右一瞧,更是发现了一番活生生的人物:只见刘纲、张天师正站在唐明皇李隆基的身边;紧挨着李隆基的,便是那婀娜多姿的贵妃杨玉环!她依然是当年万般风情的身段! 此时,耶无害已来到杨玉环的身边。猛然,他发觉这位娇姿欲滴的杨贵妃正用脉脉勾魂的双眸凝视着自己,她那两条弯弯的烟眉之上正勾勒着丝丝春情! “啊!真可怕!红颜祸水!情欲伤身!”耶无害不禁心神一动,赶忙转移视线。 “呵!我所敬仰的人物也在这里!”耶无害看着雄姿态英发的赵云·赵子龙、周瑜·周公谨和关羽·关云长,心里是异常激动。他心里知道,所谓一吕(吕布)二赵(赵云)三典韦,四关(关羽)五马(马超)、六张飞,七许(许褚)八夏(夏侯惇)九姜维,这可都是三国时期军方武林高手,绝不亚于江湖绿林界的任何一个武林高手。 “嗳!不对!”耶无害又纳闷地自语道,“这赵子龙和周瑜相见,还不得打了起来?怎么会神气十足地站在一起呢?更何况这三国和大唐的人物怎么会站在了一起?岂不是荒了三国天下之大唐!……咦?我这不是在做梦吧!做梦就可以不分逻辑性么?是的!做梦可以将任何乱七八糟和稀奇古怪的人、事、物纠合在一起,不需要遵循什么逻辑与现实世界相符!但是……嗯!我肯定不是在做梦!机会难得,我必须好好游览一番!看看还会有什么新发现?” 耶无害想到这,继续向前走去。他用余光看得很清楚,在自己的右侧依次排列着各朝各代诸多王侯将相才子佳人等等名家名人,简直是浩如烟海、一望无际…… 伏羲、女娲、神农氏炎帝; 黄(皇)帝、颛顼、帝喾、唐尧、虞舜; 夏禹、商汤;周文王西伯姬昌、周武王姬发、周平王姬宜臼、文曲星君、文昌帝君、望帝杜宇; 秦昭襄王赢则、秦始皇嬴政; 西楚霸王项羽;汉高祖刘帮(邦)、高后吕雉、汉武帝刘彻;东汉光武帝刘秀; 吕布吕奉先; 魏文帝曹丕、蜀汉昭烈帝刘备、东吴大帝孙权; 西晋武帝司马炎、东晋元帝司马睿; 南朝宋武帝刘裕、南朝宋少帝刘义符、南朝宋文帝刘义隆、齐高帝萧(肖)道成、梁武帝萧衍、陈武帝陈霸先;北魏道武帝拓跋(拔)硅、东魏孝静帝元善见、北齐文宣帝高洋、西魏文帝元宝炬、北周孝闵帝宇文觉、隋文帝杨坚; 章节目录 184、大话梦游 高祖李渊、唐太宗李世民、唐高宗李治、唐中宗李显、唐睿宗李旦、武后武照·武则天、太平公主;后梁太祖朱温·朱全忠、后唐庄宗李存勖、后晋高祖石敬瑭(唐)、后汉高祖刘皋(杲)·刘知远、后周太祖郭威;“十三太保”李存孝; 北宋太祖赵匡胤、宋太宗赵炅·赵匡义·赵光义、宋真宗赵恒、宋仁宗赵祯、宋英宗赵曙、宋神宗赵顼、宋哲宗赵煦、宋徽宗赵佶、宋钦宗赵桓;南宋高宗赵构; 辽·耶律氏·契丹太祖耶律阿保机、辽太宗耶律德光、辽道宗耶律洪基; 西夏王李元昊; 金太祖完颜民(珉、玟)·完颜阿骨打、金海陵王完颜亮; 元太祖孛儿只斤铁木真·成吉思汗、监国拖雷、元太宗孛儿只斤窝阔台、乃马真后、元世祖孛儿只斤忽必烈;郭靖郭大侠; 明太祖朱元璋、明惠帝朱允文、明成祖朱棣; 清太祖爱新觉罗努尔哈赤、清太宗爱新觉罗皇太极、清世祖顺治帝爱新觉罗福临、清圣祖康熙帝爱新觉罗玄烨、清世宗雍正帝爱新觉罗胤祯(真)、清高宗乾隆帝爱新觉罗弘历、清仁宗嘉庆帝爱新觉罗永琰、清宣宗道光帝爱新觉罗民(珉、玟)宁、清文宗咸丰帝爱新觉罗奕诸、清穆宗同治帝爱新觉罗载淳、清德宗光绪帝爱新觉罗载恬、慈禧太后、清末宣统帝爱新觉罗溥义; 天王洪秀全、东王杨秀清、北王韦昌辉、西王萧朝贵、南王冯云山、燕王秦日纲、翼王石达开(府第在江苏苏州)、忠王李秀成(1860~1863年,苏州四大古名园之一拙政园曾为太平天国忠王府的一部分,太平天国失败后,曾为江苏巡抚李鸿章的衙署,李鸿章故居在安徽合肥。)、英王陈玉成(府第在安徽安庆)、护王陈坤(府第在江苏常州)、辅王杨辅清(府第在江苏宜兴)、戴王黄呈忠(府第在江苏金坛县,黄呈忠原为李世贤的部将,曾转战于浙北、皖南一带。)、侍王李世贤(府第在浙江金华,1851年春,太平天国侍王李世贤由安徽、江西进军浙江,五月二十八日〖农历〗攻克金华。)、陈化成(其墓在上海宝山区靠近淞沪纪念馆); 袁世凯、黎元洪、曹琨、冯国璋; 孙中山(名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天下为公!)、汪精卫、蒋介石·蒋中正、蒋经国、李。。、陈。。、连战、宋楚瑜; 。。。 希特勒、墨索里尼、日本明仁天皇; 金日成(城)、金大中、金正日; 列宁,赫鲁晓夫,斯大林、罗斯夫、邱吉尔,戈尔巴乔夫、叶利钦、普京; 撒切尔夫人、布莱尔; 西奥多﹒罗斯福、塔夫脱、威尔逊、哈定、柯立芝、胡佛、罗斯福、杜鲁门、艾森豪威尔、肯尼迪、林登﹒约翰逊、尼克松、福特、卡特、里根、布什、克林顿、小布什、奥巴马、特朗普; 萨达姆·喉赛因;戴高乐、希拉客(克); “呵!炎帝和黄帝久已在此!太妙了!我们本来就是炎黄子孙!他们还在冲我微笑!”耶无害不觉心中一阵热乎乎的,一句句顺口溜又滑在了他的嘴边:“三皇五帝夏商周,春秋战国乱悠悠!秦汉三国晋统一,南朝北朝死对头。隋唐五代又十国,宋元明清帝王休!大齐大顺非正统,太平天国被攻陷。国共两党天地流,你说对头不对头?” “哇!这里又有一排人物!有的名牌上还有各自的生平简介!”耶无害惊叹之余,他只见这左侧依次排列着古往今来、古今中外的历史名家人物—— 彭祖:先秦道家先驱之一。又称篯铿、彭铿,陆终第三子???。彭祖生于四川彭山,封于徐州彭城,子孙以国为氏。又彭亦为姓。 鲁班:(公元前507年——公元前444年),春秋时期鲁国人,姬姓,公输氏,名班,人称公输盘、公输般、班输,尊称公输子,又称鲁盘或者鲁般,惯称“鲁班”?。鲁班的名字实际上已经成为古代劳动人民智慧的象征。 东方朔:(约前161年—前93年?)?,字曼倩,西汉平原郡厌次县(今山东省德州市陵城区)人,?西汉时期著名文学家。汉武帝即位,征四方士人。东方朔上书自荐,诏拜为郎。后任常侍郎、太中大夫等职。他性格诙谐,言词敏捷,滑稽多智,常在武帝前谈笑取乐,他曾言政治得失,陈农战强国之计,但当时的皇帝始终把他当俳优看待,不以重用。 张仲景:约150~219年,名机,南阳郡涅阳即今河南省南阳人,东汉医学家。以精通传染病和内科杂病医术闻名于世。曾总结前人医疗经验,当纳不同传染病的共性和用药规律,总结出一整套治疗伤寒和杂病的理论、方剂,撰写了《伤寒杂病论》16卷。经后人整理成《伤寒论》和《金匮要略》。在其著作中,理、法、方、药齐备,使中医学辩证论治的法则趋于完善。还收集许多有效方剂,医疗效果显著,被中国医家尊称为“医中之圣”。张仲景对中国医学发展有重大贡献。近年中国中医界建立了仲景学术研究会。中日两国学者都在探讨他的医学奥秘。 李冰:生卒年不详,《史记》与《汉书》均缺载。中国古代著名的水利工程专家。秦昭襄王即赢则五十一年,公元前256年,李冰任春国蜀郡守。《史记·河渠书》与《汉书·沟洫志》都有李冰在蜀郡守任上修建水利工程都江堰的记载。都江堰降做岷江水旱之患,在成都平原上灌田500余万亩,历经2000多年而不废,四川人民至今受益,灌溉面积有增无减。此工程的规模、布局、设施以及基本技术原理古今无大区别。都江堰水利综合工程,它的规划、设计与建造方法,具有高度的科学性,是天才智慧的结晶。都江堰历经2000余年,至今造福蜀中人民,灌溉14个县,数百万亩良田。同时都江堰已成为旅游胜地,每当春和景明、秋高气爽的时节,游人如织,无不惊叹李冰的神思构思和中华民族古代科技的先进伟绩。如今李冰父子雕像矗立在进入四川都江堰市的观风楼李冰广场上,是都江堰市的标志性建筑! 蔡伦:字敬仲,桂阳今湖南省郴州市耒léi阳县人,其墓就在耒阳县一所中学内,东汉造纸术发明家。永平末年,12岁被宫开始在宫廷做事,建初年间,任小黄门。和帝时,任中常侍,参与宫廷谋议。汉章帝章和元年,87年,任主管制造御用器物的尚方令。所监制器械精工坚密,为后世效仿。他总结当时用麻质纤维造纸经验,采用树皮、麻头、破布等造纸,扩大原料来源,提高纸质,以代替通行的竹简和缣帛。汉和帝元兴元年,105年,和帝下令推广,时称“蔡侯纸”。汉安帝元初元年,114年,被封龙亭侯。后世尊称他为中国造纸术的发明人。后来日本鬼子曾将其墓封闭三天三夜,估计是想发掘出他的造纸技术。 张衡:78~139年,字平子,河南南阳人。博学多才,东汉著名科学家、天文学家和文学家。历任郎中、尚书侍郎。两度任太史令,前后共14年。后又任侍中、河间相。在天文学上成就最为突出,是中国古代宇宙结构理论浑天说的代表。公元117年,他发明创造了世界上第一台用水力推动的观察星象的大型天文仪器“浑天仪”;汉顺帝阳嘉元年,132年,创制出世界上第一台测定地震及方位的仪器——候风地动仪;还制造指南车和记里鼓车等。他认为宇宙在空间和时间上都是无限的,他继承前人宇宙起源演化思想,描述天地万物发生、发展的过程。正确解释了月食成因,认为月食是由于月球进入地影而产生。用“近天则迟,远天则速”理论解释五星运动的快慢现象,这简直就是后来英国科学家牛顿“万有引力”的雏形!是五星运动快慢与太阳距离远近关系的早期论述。还统计出中国中原地区能看到的恒星数约为2500颗。他还著有数学名著《算罔论》,所作《地形图》一直流行到唐代。著名文学作品有《二京赋》、《四愁诗》等。又为当时六大画家之一。zha g he as i the shape of a outh i to a f og’s mouth .maki g a oise. 华佗:约141~208年,东汉医学家,字元化,沛国谯人,即今安徽省亳州人氏。曾游学于安徽、江苏、河南一带。精通内、外、妇、儿、针灸各科,尤善外科。采用酒服“麻沸散”的全身麻醉方法,施行腹腔肿物摘除手术和胃肠切除吻合手术等获得成功,这在我国和全世界都是最早的。而且华佗发明的“麻沸散”对后世影响极大。后人尊之为外科鼻祖。他还倡导医疗保健体操,强调“动摇则谷气得消,血脉流通,病不得生,譬如户枢,终不朽也”。于是他模仿虎、熊、鹿、猿、鸟动作,创“五禽戏”保健操,这禽可不全是家禽的禽,其中还有野兽、禽兽、飞禽走兽以及国家保护动物!所创养生学说已发展成中国医学的重要学派。 葛洪:283~341年,字稚川,自号抱朴子,世称小仙翁。丹阳句容人,为晋代道士、炼丹家,葛玄从孙,是一个名盛一时的道士和道教学者。他的父亲葛庐是东汉的一个县侯。葛洪13岁时父亲去世,家道中落,不得不亲自耕田种地。21岁时,他师从葛玄的得意弟子郑隐。郑隐归隐后,葛洪相继做过将兵都尉、伏波将军、参军、关内侯、谘议参军等。晋成帝咸和初年,葛洪年老欲炼金丹,听说勾漏,今越南河内一带产丹砂,就自愿高职低就做勾漏县令。到了广州后被刺史邓岳挽留,遂到罗浮山炼丹。他的著作有《抱朴子》、《汉武帝内传》等。 章节目录 185、一行大师 刘义庆:403~444年,南朝宋临川王,为长沙景王道怜次子,过继给道规袭封王位。爱好文义,招览文士,著作多种。代表作志人小说集《世说新语》、志怪小说集《幽冥(明)录》。 郦道元:约470~527年,字善长,范阳涿即今河北涿州人,北魏地理学家、文学家。官御史中尉、关右大使。好学博览,遍采文献撰《水经注》一书。《水经》是中国第一部记述河道水系专著,记录河流水道137条,郦道元注中增补1252条,注文计40卷,30万字,为原书20倍,阐述各水道源流及沿岸风土景物,并订正《水经》中廖误。文笔简洁生动,隽永传神,有较高文学价值。《水经注》与南朝宋裴松之的《三国志注》、唐代李善的《文选注》合称中国典籍的三大名注。 贾思勰:齐郡益都即今山东省寿光南人,生卒年不详,北魏农学家。做过高阳郡太守,该高阳郡治一说在今河北高阳东,一说在今山东省临淄西北,到底哪一个是准确无误的?尚有待查证!他曾游历山西、河北、河南等地,后来回到家乡,经营农牧业并研究农牧业生产理论。他的专著《齐民要术》是中国北魏综合性农书,也是世界农学史上最早的名著之一。书中的“齐民”,意指平民百姓,“要术”指“谋生产方法”。从该书的署名上知他曾任高阳太守。书约写成于6世纪三四十年代,当时战乱频仍,民生凋敝,他从传统的农本思想出发,著书立说,介绍农业知识,以期富国安民。该书最初在民间辗转伟录,至北宋天圣年间才官刊颁发给劝农使者,以指导农业生产。以后官私传抄不绝,版本多至20余种,并广为其他农书、杂著援引。早在唐末时已传入日本,至今日本还藏有北宋最早刊印的残本。近代以来,世界上已有多种译本出版,并有不少研究此书的著作。 祖冲之:429~500年,南北朝时期南朝数学家、天文学家,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他推算出圆周率为3.1415926至3.1415927之间,即密率为355/113,约率为22/7,被后世称为“祖率”,密率比欧洲人早发现1000余年。在天文历法上,编制了《大明历》,这一回归年为365.24281418天,与近代科学测定的一天长度,差额不足50秒;在机械制造上,他制成用机械转动的日行百里的“千里船”和水碓磨,还改造了指南车。他在中国古代科学技术的诸多方面都取得了突出成就。所撰《缀术》6卷,曾被唐朝国学定为数学课本。他还精通音乐,亦研究儒道典籍,著有《释论语》、《释孝经》、《易义》、《老子义》、《庄子义》及小说《论异记》等书,均失传。祖冲之是一位全面发展的、达到世界领先水平的古代科学家。 李春:隋代一位普通工匠,由于史书缺乏记载,他的生平、籍贯及生卒年月已无法得知。世人仅能根据唐代中书令张嘉贞为赵州桥所写的“铭文”中“赵州石桥,隋匠李春之迹也,制造奇特,人不知其所以为”,知道是李春建造了这座有名的大石桥。他建造了举世闻名的赵州桥,开创了中国桥梁建造的新局面,为中国桥梁技术的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但是关于这赵州桥还有一段演义的美丽的传说:相传赵州桥是鲁班所造,这座大桥建成后,八仙之一的张果老倒骑着毛驴,带着柴荣,不知这柴荣是不是后周第二位皇帝世宗柴荣?也兴冲冲地去赶热闹。他们来到桥头,正巧碰上鲁班,于是他们便问道,这座大桥是否经得起他俩走?鲁班心想,实际上应该说是“脑想”,因为后来明代的李时珍指出“人的思维不在心而在脑”,好象有点不太习惯!因为说“心想”已是多年的定制,如若不改,这“心”应理解为“中心”的心,而不是“心脏”的心!鲁班“脑想”,这座桥骡马大车都能过,两个人算什么,于是就请他俩上桥。可谁知,张果老带着装有太阳、月亮的褡裢,柴荣推着载有“五岳名山” 的小车, 所以他们上桥后,桥竟被压得摇晃起来。鲁班一见不好,急忙跳进水中,用手使劲撑住大桥东侧。因为鲁班使劲太大,大桥东拱圈便留下了他的手印;桥上也因此留下了驴蹄印、车道沟、柴荣跌倒时留下的一个膝盖印和张果老斗笠掉在桥上时打出的圆坑。当然这只不过是人们编造的一个神话故事,借以纪念古代的能工巧匠。 孙思邈:581~682年,华原即今陕西省耀县人,唐朝医学家。一生精研医学,著有《千金要方》、《千金翼方》各30卷,论述各种疾病数百种,收集防治疾病方剂近万帖,为中国最早的临床百科全书。孙思邈所论下颌骨脱臼治疗原则与现代无异。他提倡用葱叶导尿,是导尿术的发明人之一。他还指出用动物甲状腺、海藻等含碘的药物防治夜盲病,用含维生素b的谷皮汤熬粥防治脚气病。他首先发现糖尿病患者小便味甜,做不诊断、鉴别病症的依据,并告诫不可为糖尿病患者施针行灸,在防治糖尿病及其并发症方面成效卓著。他对麻风病、结核病、霍乱、痢疾等传染病的论述也超过前人。他还强调“生命在于运动”,提出一整套老年保健操、居处、环境、食疗、药疗等保健方法。是不是还有“气疗”法、“心疗”法?他在药物学、针灸学上也有较大贡献。 一行大师:683~727年,俗姓张,名遂,魏州昌乐今河南省南乐人,唐朝天文学家、佛学家,大唐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邹国公张公谨的曾孙。21岁出家为僧,先后在嵩山、天台山研究佛经和天文历算。曾翻译《大日经》等典籍,一度为密宗大师。玄宗开元五年717年应召到长安,后受命主持编修新历法,开元十五年727年编成《大衍历》。修历伊始着手新天文仪器的制造和天文观测。与梁令瓒制成黄道游仪、水运浑天仪。重测150多颗恒星的位置。在新历中应用二十八宿距度的新测值,改变长期袭用汉代旧值的状况。主持全国13个测点的天文测量,并根据太史监南宫说等人在河南4个测点间得出纬度相距1度,南北相差129.22千米的数据,同现代测量子午线一度的长112.2公里相比,虽然有较大误差,但这却是世界上第一次实测子午线长度记录。《大衍历》中描述太阳视运动的不均匀性,计算上创用不等间距的二次差内插法。还发明月亮位置和地理纬度不同而产生的视差对交食影响的近似计算公式。《大衍历》结构严谨、立法整齐,成为后世历法楷模。子午线第一次由他计算出来,比国外的阿拉伯天文学家最初实测子午线长度公元814年还早有90年。 颜真卿、褚遂良、欧阳询、柳公权、狄人杰 陆羽(字鸿渐,号东冈子、竟陵子、茶山御史,自称桑翁、桑苎翁。一名疾,字季疵。唐复州竟陵即今湖北天门人。性诙谐,闭门著书,不愿为官,一度为令官,与女诗人李季兰、僧皎然交厚。以嗜茶名于时,对茶道很有研究,旧时被称为“茶神”。肃宗时,隐居苕溪,写成《茶经》三卷。对茶的性状、品质、产地、种植、采制、烹饮、器具等皆有论述。《全唐文》存文5篇,《全唐诗》存诗2首。) 王勃(约650~676年,字子安,绛州龙门今山西河津人。唐高宗李治、麟德年间初应举及第,曾任虢州参军。后往海南探父,因溺水,受而死。少时即显露才华。与杨炯、卢照邻、骆宾王以文词齐名,并称“初唐四杰”。他和卢照邻等皆企图改变当时“争构纤微,竞为雕刻”的诗风,详见杨炯《王子安集序》。其诗偏于描写个人生活,亦有少数抒发政治感慨、隐寓对豪门世族不满之作,风格较为清新。但有些诗篇仍流于华艳。原有集,已散佚,明人辑有《王子安集》。其诗有《滕王阁诗》、《送杜少府之任蜀川·城阙辅三秦》等。) 杨炯(650~693?,华阴今属山西人。十岁举神童。唐高宗李治、上元三年676年应制举及第,授校书郎,后官盈川令。为“初唐四杰”之一。擅长五律。其边塞诗气势较胜,但有些作品未能尽脱绮丽之风。原有集,已散佚,明人辑有《盈川集》。) 卢照邻(约636~695年后,字升之,号幽忧子,幽州范阳今河北省涿县涿州镇人。曾任新都尉。后为风痹症所困,投颍水而死。为“被唐四杰”之一。原有集,已散佚,后人辑有《幽忧子集》。) 骆宾王(约626~684年后,婺州义乌今属浙江人。曾任临海丞。后随扬州英国公徐敬业起兵反对武则天,作《讨武照檄》,兵败后下落不明,或说被杀,或说为僧。至今仍是一个不解之谜!与五勃等以诗文齐名,为“初唐四杰”之一。有《骆宾王文集》。) 贺知章(约659~约744年,字季真,自号四明狂客,越州永兴今浙江萧山人。武后武周证圣年间进士,官至秘书监。后还乡为道士。好饮酒,与李白友善。“吴中四士”之一。其诗今存二十首,多祭神乐章和应制诗;写景之作,较清新通俗。其诗有《咏柳·碧玉妆成一树高》、《回乡偶书·少小离家老大回》) 陈子昂(661~702年,字伯玉,梓州谢洪今属四川人。少任侠。举光宅进士,以上书论政,为武则天所赞赏,拜麟台正字,转右拾遗。敢于陈述时弊。曾随武攸宜击契丹。后解职回乡,为县令段简所诬,入狱,忧愤而死。于诗标举汉魏风骨,强调兴寄,反对柔靡之风。是唐代诗歌革新的先驱。有《陈伯玉集》。) 张九龄(678~740年,字子寿,一名博物,韶州曲江今属广东人。擢进士后,累官至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唐玄宗李隆基开元二十四年736年为李林甫所谮,罢相。其《感遇诗》以格调刚健著称。有《曲江集》。) 王之涣(688~742年,字季淩,晋阳今属山西太原人,后徙绛州。官文安县尉。豪放不羁,常击剑悲歌,其诗多被当时乐工制曲歌唱,以描写边疆风光著称。传世之作仅六首。诗有《登颧雀楼·白日依山近》、《凉州词·黄河远上白云间》等。) 孟浩然(689~740年,襄州襄阳今属湖北人。早年隐居鹿门山。年四十,游长安,应进士不第。后为荆州从事,患疽卒。曾游历东南各地,诗与王维齐名,称为“王孟”。其诗清淡,长于写景,多反映隐逸生活。有《孟浩然集》。) 章节目录 186、“郊寒岛瘦” 王昌龄(?~约756年,字少伯,京兆长安今陕西西安人。一作太原人。开元进士,授氾(泛、范)水尉,再迁江宁丞。晚年贬龙标尉。因世乱还乡,道出亳州,为刺史闾丘晓所杀。其诗擅长七绝,边塞诗气势雄浑,格调高昂。也有愤慨时政及刻画宫怨之作。原有集,已散佚,明人辑有《王昌龄集》。) 王维(700?~761年,字摩诘,原籍祁今属山西,其父迁居蒲州今山西永济西,遂为河东人。开元进士。累官给事中。安禄山叛军陷长安时曾受职,乱平后,降为太子中允。后官至尚书右丞,故亦称王右丞。晚年居蓝田辋川,过着亦官亦隐的优游生活。诗与孟浩然齐名,称为“王孟”。前期写过一些以边塞为题材的诗篇。但其作品最主要的则为山水诗,通过田园山水的描绘,宣扬隐士生活和佛教禅理;体物精细,状写传神,有独特成就。兼通音乐,工书画。有《王右丞集》。诗有《山居秋暝》、《鸟鸣涧》、《终南山》、《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独在异乡为异客》、《红豆》等。) 高适(702?~765年,字达夫,渤海蓨(条,这中国的汉字确实应该简化!该压缩!)今河北景县人。早年仕途失意。后客游河西,为哥舒翰书记。历任淮南、西川节度使,终散骑常侍。封渤海县侯。边塞诗和岑参齐名,并称“高岑”,风格也大略相近。有《高常侍集》。诗有《燕歌行》等。) 岑参(约715~770年,南阳人。天宝进士,曾随高仙芝到安西、武威,后又往来于北庭、轮台间。官至嘉州刺史,卒于成都。长于七言歌行。所作善于描绘塞上风光和战争景象;气势磅礴、豪迈,情辞慷慨,语言变化自如。与高适齐名,并称“高岑”。有《岑嘉州集》。诗有《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等。) 韦应物(737~约792年,京兆长安人。少年时以三卫郎事玄宗。后为滁州、江州、苏州刺史,故称韦江州或韦苏州。其诗以写田园风物著名,语言简淡。有《韦苏州集》。) 孟郊(751~814年,字东野,湖州武康今浙江德清人。少时隐居嵩山。近五十岁才中进士,任溧阳县尉。与韩愈交谊颇深。其诗感伤自己的遭遇,多寒苦之音。用字造句力避平庸浅率,追求瘦硬。与贾岛齐名,江湖号称“诗囚”,而贾岛江湖文坛号称“诗奴”,有“郊寒岛瘦”之称。有《孟东野诗集》。其诗有《登科后·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游终南山》等。) 张籍(约766~约830年,字文昌,原籍吴郡今江苏苏州,少时侨寓和州乌江今安徽省和县乌江镇。唐德宗李适(念阔,直接就叫李阔算了!)贞元年间进士,历任太常寺太祝、水部员个郎、国子司业等职,故世称张司业或张水部。其乐府诗颇多反映当时社会现实之作。和王建齐名,世称“张王”。有《张司业集》。) 王建(约766~约830年,字仲初,颖川今河南省许昌人。出身微寒。唐代宗李豫大历年间进士。晚年为陕州司马,又从军塞上。擅长乐府诗,与张籍齐名,世称“张王”。其以田家、蚕妇、织女、水夫等为题材的诗篇,对当时社会现实有所反映。江湖号称“诗佛”。所作《宫词》一百首颇有名。有《王司马集》。) 张旭(公元711年前后在世。字伯高,吴郡今属江苏苏州人。曾为常熟尉、金吾长史,世称“张长史”。工书,精通楷法,草书最为知名,相传往往在醉后呼喊狂走,然后落笔,时称“张颠”。所存诗六首,均为写景绝句,以境界幽深、构思精巧见长。而“草圣”是东汉敦煌酒泉人士张芝·张伯英;被称为“书圣”的是东晋著名书法家王羲之;唐人颜真卿楷书的丰满阳刚,褚遂良书法的苗条秀丽,以及“张草张巅”张旭的龙飞凤舞。他们各具特色,功夫各有千秋!) 李白(701~762年,字太白,号青莲居士。祖籍陇西成纪即今甘肃省秦安东,隋末其先人流寓碎叶即巴尔喀什湖湖南面的楚河流域,他即出生于此地。幼时随父迁居绵州昌隆即今四川省江油县青莲乡。二十五岁离蜀,长期在各地漫游。唐玄宗唐明皇李隆基天宝年初供奉翰林,因受权贵谗毁,仅一年余即离开长安。安史之乱中,曾为永王李璘幕僚,因李璘败牵累,流放夜郎。中途遇赦东还。晚年飘泊困苦,赴临淮投军,中途病归;依族叔当涂县令李阳冰,卒于当涂。诗风雄奇豪放,想象丰富,语言流转自然,音律和谐多变。善于从民歌、神话中吸取营养和素材,构成其特有的瑰玮绚烂的色彩,富有积极浪漫主义精神。有《李太白集》。其诗有《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赠孟浩然》、《登金陵凤凰台》、《送友人》、《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沙丘城下寄杜甫》、《将进酒》、《赠汪伦》、《蜀道难》、《望庐山瀑布》、《静夜思》、《早发白帝城》、《梦游天姥吟留别》、《客中作·兰陵美酒郁金香》等。) 杜甫(712~770年,字子美,诗中尝自称少陵野老。原籍襄阳今属湖北迁居巩县今属河南。杜审言之孙。开元后期,举进士不第,漫游各地。后寓居长安近十年。及安禄山军陷长安,乃逃至凤翔,谒见肃宗,官左拾遗。长安收复后,随肃宗还京,寻出为华州司功参军。不久弃官居秦州同谷。又移家成都,筑草堂于浣花溪上,世称草堂。一度在剑南节度使严武幕中任参谋,武表为检校工部员外郎,故世称杜工部。晚年携家出蜀,病死湘江途中。其诗显示了唐代由盛转衰的历史过程,被称为“诗史”,其人被称为“诗圣”。以古体、律诗见长,风格多样,而以沉郁为主。有《杜工部集》。诗有《春夜喜雨》、《登慈恩寺塔》、《登岳阳楼》、《江南逢李龟年等》。) 白居易(772~846年,字乐天,晚年号香山居士。其二弟白行简,三弟白应文,其先辈太原人,后迁居下邽,今属陕西省渭南东北。贞元进士,授秘书省校书郎。元和年间任左拾遗及左赞善大夫。后因上表请求严辑刺死宰相武元衡的凶手,得罪权贵,贬为江州司马,移忠州刺史,长庆初年任杭州刺史,宝历初年任苏州刺史。后以太子少傅分司东都洛阳,终至刑部尚书。在文学上,主张“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是新乐府运动的倡导者。其诗通俗,相传老妪也能听懂。早岁与元稹常唱和,世称“元白”。晚年居洛阳,与刘禹锡唱酬甚密,时称刘、白,有《白氏长庆集》存诗三十余首。其《花非花》奇丽缠绵,《长相思》平易流畅,《忆江南》清新明丽,皆为世人传诵。诗有《长恨歌》、《琵琶行》、《燕子楼》、《赋得古原草送别》等。) 刘禹锡(772~842年,字梦得,洛阳人,自言系出中山今河北境内。唐德宗李阔贞元年间擢进士第,登博学宏辞科。授监察御史,因参加王叔文集团,被贬郎州司马,迁连州刺史。后以裴度力荐,任太子宾客,加检校礼部尚书。世称刘宾客。其诗通俗清新。《竹枝词》、《柳枝词》和《插田歌》等组诗,富有民歌特色,为唐诗中别开生面之作。有《刘梦得文集》。) 元稹(779~831年,字微之,河南人。早年家贫。举贞元九年明经科、十九年书判拔萃科,曾任监察御史。因得罪宦官及守旧官僚,遭到贬斥。后转而依附宦官,官至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最后以暴疾卒于武昌军节度使任所。与白居易友善,常相唱和,世称“元白”。有《元氏长庆集》。) 韩愈(768~824年,字退之,河南河阳即今孟县人。自谓郡望昌黎,世称韩昌黎。唐德宗李阔贞元年间进士。曾任国子博士、刑部侍郎等职,因谏阻宪宗迎佛骨,贬为潮州刺史。后官至吏部侍郎。卒谥文。倡导古文运动,其散文被列为“唐宋八大家”之首的文林高手,与柳宗元并称“韩柳”。其诗力求新奇,有时流于险怪,对宋诗影响颇大。有《昌黎先生集》。) 柳宗元(773~819年,字子厚,河东解即今山西运城县解州镇人,世称柳河东。唐德宗李阔贞元年间进士,授校书郎,调蓝田尉,升监察御史里行。因参加王叔文集团,被贬为永州司马。后迁柳州刺史,故又称柳柳州。与韩愈皆倡导古文运动,同被列入“唐宋八大家”,文林之中并称“韩柳”。其诗风格清峭。有《河东先生集》。) 李德裕(787~849年,字文饶,赵郡今河北省赵县人。朱僧孺、李宗闵执政时,因党争肥打击。武宗李炎当朝,拜太尉,封卫国公。当政六年,颇有政绩。唐宣宗李忱大中初年,朱党执政,贬潮州司马,继又贬崖州今广东琼山县南司户参军。卒于任所。著有《李文饶文集》,又作《会昌一品集》。《全唐诗》存其诗一卷。) 李贺(790~816年,字长吉,福昌今河南宜阳人。唐室远支,家世早已没落,生活困顿。曾官奉礼郎。因避家讳,被迫不得不应进士科考试。早岁即工诗,见知于韩愈、皇甫湜(念石),并和沈亚之友善,死时年仅二十七岁。后人称之为“诗鬼”,与“诗圣”杜甫、“诗仙”李白、“诗佛”王维江湖诗坛界齐名,都属于文林高手,类比于“武林高手”。其诗表现出自己政治上不得志的悲愤。善于熔铸词采,驰骋想象,运动神话传说,创造出新奇瑰丽的诗境。其作品情调阴郁低沉,语言过于雕琢。有《昌谷集》。) 杜牧(803~852年,字牧之,京兆万年今陕西西安人。杜佑孙。唐文宗李昂大(太)和年间进士,曾为江西观察使、宣歙观察使沈传师和淮南节度使牛僧孺的幕僚,历任监察御史,黄、池、睦诸州刺史,后入为司勋员外郎,官中书舍人。后人称为“小杜”。以济世之才自负。诗文中多指陈时政之作。写景抒情的小诗,多清丽生动。有《樊川文集》。其诗有《江南春》、《寄扬州韩绰判官》、《遣怀》等。) 温庭筠(约812~866年,原名岐,字飞卿,太原人。每入试,押官韵,八叉手而成八韵,时号温八叉。仕途不得意,官止国子助教。其诗辞藻华丽。原有集,已散佚,后人辑有《温庭筠诗集》、《金奁集》。) 李商隐(约813~约858年,字义山,号玉谿生,怀州河内今河南沁阳而不是越南首都河内人。唐文宗李昂开成年间进士,曾任县尉、秘书郎和东川节度使判官等职。因受牛李党争影响,被人排挤,潦倒终身。所作“咏史”诗多托古以讽;“无题”诗很有名。擅长律、绝,富于文采,具有独特风格,然有用典太多、意旨隐晦之病。有《李义山诗集》。) 韦庄(约836~910年,字端己,长安杜陵今陕西西安市东南人。唐昭宗李晔乾宁元年894年进士,后仕蜀,官至吏部侍郎兼平章事。在成都时,曾居杜甫草堂故址,故名其集曰《浣花集》。词与“温八叉”温庭筠诗林界齐名,称温、韦。然风格有别。韦能运密入疏,寓浓于淡,多用白描手法写闺情离愁和游乐生活,语言清丽。词存五十五首,在《花间集》、《尊前集》、《金奁集》中,今有王国维辑《浣花词》一卷。) 章节目录 187、“禅月大师” 黄巢(?~884年,曹州冤句今山东菏泽人。盐商出身。曾到长安应试未举。唐僖宗乾符二年875年领导农民起义,广明元年880年在长安建大齐国,登皇帝位,年号金统。金统五年884年战败自杀于山东泰安虎狼谷。《全唐诗》录其诗三首。) 韩偓(842~923?年,字致尧,一作致光,小字冬郎,自号玉山樵人,京兆万年今陕西西安人。唐昭宗龙纪元年889年进士,官翰林学士、中书舍人。天复初,随昭宗奔凤翔,进兵部侍郎、翰林承旨。以后不附朱温被贬斥,南依闽王王审知而卒。其诗多写艳情,词藻华丽,有香奁体之称。后期诗风转变,不乏感时伤乱之作。原有集,已散佚,后人辑有《韩内翰别集》。) 鱼玄机(约844~约871年,字幼微,一字蕙兰,长安人。本为李亿妾,唐懿宗李凗咸通年间,出家于长安咸宜观为女道士。因杀侍婢被处死。有《鱼玄 机诗》。) 贯休(852~913年,僧人。本姓姜,字德隐,婺州兰溪今属浙江人。唐昭宗李晔天复年间入蜀,蜀主王建赐号“禅月大师”,武功盖世,而且是文武双全。有诗名,部分作品能反映当时社会现实。有《禅月集》。) 李晔(867~904年,即唐昭宗。唐懿宗李漼第七子,初封寿王。公元889~904年在位。天佑元年904年迁都洛阳,被原黄巢部将朱温·朱全忠杀害!存诗四首。) 李存勖(885~926年,即后唐庄宗。小字亚子,李克用之长子。本姓朱耶,沙陀部人。公元923年灭梁称帝,建都洛阳,国号唐,史称后唐。同光四年926年以伶人郭从谦之变中流矢而死。好俳优,洞晓音律,能度曲。存词四首,在《尊前集》中。) 冯延巳(约903~960年,一名延嗣。字下正中,广陵今江苏省扬州人。南唐烈祖李升时为秘书郎,与李景游处。保大中,累官自中书侍郎拜平章事,出镇江西抚州。后再入相,罢为太子少傅。善作新词,思深辞丽,律均调新,多写男女离情别恨和士大夫的伤感落寞情怀。在五代词中,堪与温、韦分鼎三足。对北宋晏殊、欧阳修的词颇有影响。有《阳春集》传世。) 李璟(916~961年,南唐中主。本名景通,改名璟。字伯玉,江苏省徐州人;还有说是浙江省湖州人。反正都是中国人!公元943~961年在位。词存四首,意境较高,风格凄怨深远。后人他和李煜的词合刻为《南唐二主词》。其父李升,为南唐烈祖,公元938~943在位,应为南唐前主!) 李煜(937~978年,南唐后主。初名嘉。字重光,号钟隐。李璟第六子,公元961~975年在位,世称李后主。降宋后封违命侯,结果被宋太宗赵匡义用药酒毒死。其词以975年降宋为界,可分前后两期。前期词大都描写宫廷享乐生活,风格柔靡,亦有清丽之作;后期多抒发亡国被俘的痛苦以及对往昔帝王生活的怀念,表现出浓重的感伤情绪。艺术上善于运用白描手法,生动而形象地抒写真情实感,在题材和意境方面突破了晚唐以来以艳情为主的窠臼,使词从音乐的附庸渐变为抒情述怀的工具,提高了词的文学表现功能。代表作有《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乌夜啼·林花谢了春红》、《浪淘沙·帘外雨潺潺》等等。后人将他的词与李璟的词合刻为《南唐二主词》。) 范仲淹(989~1052年,字希文。其先辈邠(彬、滨)今属陕西彬县人!后徙苏州吴县,后来这吴县被分封划作苏州几区,主要为吴中区,真是灭了古县名,不便于历史、地理研究。在下以为,古吴县应该历代流传、万古流芳,岂能抹杀掉?但为了现代城区发展,也只好如此。宋真宗大中祥符八年1015年进士。官至枢密副使,参知政事,又曾出任陕西四路宣抚使,知邠州。守边多年,西夏称他“胸中自有数万甲兵”。号称“军中有一范,凶奴闻之心胆颤!军中有一韩(韩琦),凶奴闻之心胆寒!”卒谥文正,名符其实的“文武双全高手”。著有《范文正公集》。词存五首,风格、题材均不拘一格,如《渔家傲》写边塞生活,苍劲明健,《苏幕遮》、《御街行》写离别相思,缠绵深致,均脍炙人口。有今辑本《范文正公诗余》。) 柳永(?~1053年,字耆卿。初名三变,字景庄。崇安今属福建人。北宋真宗赵恒景佑元年1034年进士。官至屯田员外郎。排行第七,世称柳七或柳屯田。为人放荡不羁,终生潦倒。善为乐章,长于慢词,以描写歌妓生活、城市风光以及失意文人羁旅行役的生活等题材为主,语多俚俗,尤善铺叙形容,曲尽其妙。对北宋慢词的兴盛和发展起过重要作用。代表作有《雨霖铃》、《八声甘州》、《望海潮》、《蝶恋花》、《戚氏》等。有《乐章集》传世。) 晏殊(991~1055年,字同叔,抚州临川今江西省抚州人。北宋真宗赵恒景德二年1005年以神童召试,赐同进士出身。仁宋时,官至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当时名家范仲淹、富弼、欧阳修和词人张先等,均出其门。卒谥元献,世称晏元献。诗属“西昆体”,词风承袭五代冯延巳,闲雅而有情思,语言婉丽,音韵谐和。其《浣溪沙》“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一联,以属对工巧流利著称。有《珠玉词》。) 梅尧臣(1002~1060年,字圣俞,宣州宣城今属安徽省人。宣城古称宛陵,世称宛陵先生。初试不第,以荫补河南主簿。宋仁宗赵祯皇佑三年1051年,召试,赐进士出身,为太常博士。以欧阳修荐,为国子监直讲,累迁尚书都官员名郎,世称梅都官。诗主平淡,多反映现实生活和民生疾苦,以矫宋初空洞靡丽之诗风。著有《宛陵先生集》,词存二首。) 苏洵(苏轼、苏辙的父亲。):1009年5月22日—1066年5月21日,字明允,自号老泉,汉族,眉州眉山(今属四川眉山)人。北宋文学家,与其子苏轼、苏辙并以文学著称于世,世称“三苏”,均被列入“唐宋八大家”。擅长于散文,尤其擅长政论,议论明畅,笔势雄健,著有《嘉祐集》二十卷,及《谥法》三卷,均与《宋史本传》并传于世。 苏轼·苏东坡(1037~1101年,字子瞻,号东坡居士。眉州眉山人。苏洵长子。宋仁宗嘉祐二年1057年进士。累中书舍人、翰林学士、端明殿学士、礼部尚书。曾通判杭州,知密州、徐州、湖州、颍州等。元丰三年1080年以谤新法贬谪黄州。绍圣初,又贬惠州、儋州。徽宗立,赫还。卒于徽宗上台的第一年即建中靖国元年1101年。追谥文忠。历经宋仁宗赵祯、宋英宗赵曙、宋神宗赵顼、宋哲宗赵煦、宋微宗赵佶五世。他博学多才,善文,工诗词,书画俱佳。于词“豪放,不喜剪裁以就声律”,题材丰富多彩,意境开阔,突破晚唐五代和宋初以来“词为艳科”的传统樊篱,以诗为词,开创豪放清旷一派,对后世产生巨大影响。代表作有《念奴娇·赤壁怀古》、《江城子·密州出猎》、《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等,亦有婉丽之作。著有《东坡七集》、《东坡词》。) 苏辙(苏轼之弟): 1039年3月18日???-1112年10月25日??,字子由,一字同叔??,晚号颍滨遗老。眉州眉山(今属四川)人。北宋文学家、宰相,“唐宋八大家”之一。 嘉祐二年(1057年),苏辙登进士第,初授试秘书省校书郎、商州军事推官。宋神宗时,因反对王安石变法,出为河南留守推官。此后随张方平、文彦博等人历职地方。宋哲宗即位后,入朝历官右司谏、御史中丞、尚书右丞、门下侍郎等职,因上书谏事而被落职知汝州,此后连贬数处。宰相蔡京掌权时,再降朝请大夫,遂以太中大夫致仕,筑室于许州。政和二年(1112年),苏辙去世,年七十四,追复端明殿学士、宣奉大夫。宋高宗时累赠太师、魏国公,宋孝宗时追谥“文定”。 苏辙与父亲苏洵、兄长苏轼齐名,合称“三苏”,皆为文林高手。其生平学问深受其父兄影响,以散文著称,擅长政论和史论,苏轼称其散文“汪洋澹泊,有一唱三叹之声,而其秀杰之气终不可没”。??其诗力图追步苏轼,风格淳朴无华,文采少逊。苏辙亦善书,其书法潇洒自如,工整有序。著有《栾城集》等行于世。 欧阳修(1007~1072年,字永叔,号醉翁,晚号六一居士。吉州庐陵今江西吉安人。北宋仁宗赵祯天圣八年1030年进士。累擢知制诰、翰林学士,历枢密副使、参知政事。神宗当朝,迁兵部尚书,以太子少师致仕。卒谥文忠。政治上曾支持过范仲淹等的革新主张,文学上力主“明道”、“致用”,反对论卑气弱、艰涩险怪的时文和风靡诗坛的“西昆体”,是北宋诗词文 革新运动的领袖,“唐宋八大家”之一。散文、诗、词均有成就。著有《新五代史》、《集古录》、《欧阳文忠集》、《六一词》。他的词基本上沿袭晚唐五代馀风,抒情委婉深致,写景清新明丽,亦有少数篇章风格豪放疏宕。) 王安石(1075~1134年,字介甫,晚号半山。抚州临川今属江西人。宋仁宗赵祯庆历二年1042年进士。神宗当朝两度任相,实行变法。封舒国公,改封荆国公。晚居金陵。卒,谥曰文。诗、文皆有成就,为“唐宋八家之一”。词作不多,风格高峻,一洗五代绮靡旧习。以《桂枝香·金陵怀古》为代表作。著有《王临川集》、《临川先生歌曲》。) 曾巩:唐宋八大家之一,1019年9月30日—1083年4月30日,字子固,汉族,建昌军南丰(今江西省南丰县)人,后居临川,北宋文学家、史学家、政治家。 曾巩祖父曾致尧、父亲曾易占皆为北宋名臣。曾巩天资聪慧,记忆力超群,幼时读诗书,脱口能吟诵,年十二即能为文。嘉祐二年(1057),进士及第,任太平州司法参军,以明习律令,量刑适当而闻名。熙宁二年(1069),任《宋英宗实录》检讨,不久被外放越州通判。熙宁五年(1072)后,历任齐州、襄州、洪州、福州、明州、亳州、沧州等知州。元丰四年(1081),以史学才能被委任史官修撰,管勾编修院,判太常寺兼礼仪事。元丰六年(1083),卒于江宁府(今江苏南京),追谥为“文定”。 曾巩为政廉洁奉公,勤于政事,关心民生疾苦,与曾肇、曾布、曾纡、曾纮、曾协、曾敦并称“南丰七曾”。曾巩文学成就突出,其文“古雅、平正、冲和”,位列唐宋八大家,世称“南丰先生”。 司马光(1019~1086年,字君实,陕州夏县今属山西、涑水乡人,世称涑水先生。北宋仁宗赵祯宝元元年1038年进士。仁宋末年任天章阁待制兼侍讲,知谏院。神宗时反对五安石变法,出知永兴军。哲宗元佑初年,拜尚书左仆兼门下侍郎。为相八月,病卒。著有《司马文正公集》、《稽古骨》,并和修《资治通鉴》。存词三首。) 黄庭坚(1045~1105年,字鲁直,号山谷道人、涪翁。分宁今江西修水人。北宋英宗治平四年1067年举进士。历著作佐郎、秘书丞。宋哲宗绍圣初,以校书郎坐修《神宗实录》失实贬涪州别驾,黔州安置。徽宗立,如知太平州,九日而罢,复除名,编管宜州。三年而徙永州,未闻命而卒。“苏门四学士”之一。诗与苏轼齐名,世称苏黄。江西诗派之宗主,影响极大。词与秦观齐名,号秦七、黄九。词风疏宕,俚俗处甚于柳永。晁无咎谓其小词固高妙,然非当行家语,自是著腔子唱好诗。著有《豫章集》、《山谷词》。) 秦观(1049~1100年,字少游,一字太虚,号淮海居士。高邮今属江苏人。少豪隽,慷慨溢于文辞,喜读兵家书。见苏轼于徐,作《黄楼赋》,轼以为有屈、宋才,勉以应举。元丰八年1085年登进士第。元佑初,除秘书省正字、兼国史院编修官。宋哲宗绍圣初,坐党籍,削秩,监处州酒税。徙郴州、又徙雷州。徽宗当朝,赫还,至藤州卒。其词清丽和婉,深有情致,多写男女情爱,亦有感伤身世之作茧。代表作有《满庭芳·山抹微云》、《踏莎行·雾失楼台》、《八六子·倚危亭》、《鹊桥仙·纤云弄巧》等。著有《淮海集》、《淮海居士长短句》。) 章节目录 188、精忠报国 周邦彦(1056~1121年,字美成,号清真居士,钱塘人。元丰中,献《汴都赋》,自太学生一命为太学正。居五年,出为庐州教授,知溧水县,还京为国子主簿。哲宗如对,除秘书省正字,历校书郎。徽宗时,仕至徽猷阁侍制,提举大晟府,出知顺昌府,徙处州,提举南京鸿庆宫,卒。邦彦精通音律,在大晟府审古乐、制新调,对词乐的提高和发展有一定贡献。其词多写闺情、旅思,亦有感慨身世及咏物之作。词风典丽精工,形象丰满,格律严谨,善于融化前人诗句入词而浑然天成。著有《清真居士文集》,已佚。词有《清真集》,陈元龙为注,题作《片玉集》。代表作有《瑞龙吟》、《兰陵王》、《六丑》、《西河》等。) 叶梦德(得)(1077~1148年,字道卿。乌程今浙江湖州人。天圣二年1024年进士。历官翰林学士,权三司使。罢为侍读学士,知河阳。存词二首。) 李清照(1084~约1151年,号易安居士,济南人。李格非之女,赵明诚之妻。与夫共事金石研究。南宋高宗赵构建炎三年1129年,夫夫卒。清照流寓越州今属浙江绍兴、杭州,晚居金华。其词以南渡为界,分前后两期,前期多写离别相思之情,后期于身世悲慨中寄寓亡国之恸。词风婉约,偶尔有豪放之致,多用白描手法,语言清丽浅近。论词崇尚典雅、情致、协律,有《词论》一篇,提倡“词别是一家”之说。代表作有《如梦令》、《凤凰台上忆吹箫》、《声声慢》、《永遇乐》、《武陵春》等。她亦能诗文,感时咏史,与词风迥异。著有《易安居士文集》、《易安词》,不传。后人辑有《漱玉词》,今人有《李清照集校注》。) 岳飞(1103~1141年,字鹏举,相州汤阴今属河南人。抗金名将。官至枢密副使,封武昌郡开国公。以不附和议,为秦松以“莫须有”罪名害死。南宋孝宗时复官,谥武穆,宁宗时追封鄂王,理宗时改谥忠武,但他已是身归那世去了好多年!真正的公理、正气还应是在他本人活着、本人健在时而充塞人心、充塞世界!等到人死了以后,又吹这吹那,又有什么用呢?有《岳武穆集》。词存三首。) 陆游(1125~1210年,字务观,号放翁,越州山阴今浙江绍兴人。绍兴中,应礼部试,为秦桧所黜。孝宗时,赐进士出身。曾任镇江、隆兴、夔州通判。南宋孝宗赵胜乾道八年1172年,为四川宣抚使王炎干办公事,投身军旅生活。后官至宝章阁待制。晚年居山阴。为杰出诗人,诗存九千首。亦工词,杨慎·杨升庵谓其纤丽处似秦观,雄慨处似苏轼。著有《剑南诗稿》、《渭南文集》、《南唐书》、《老学庵笔记》、《放翁词》。) 范成大(1126~1193年,字致能,号石湖居士,苏州吴县人,后来这吴县被分封划作苏州几区,主要为吴中区,真是灭了古县名,不便于历史、地理研究。但为了城区发展,也只好如此。南宋高宗赵构绍兴四年1154年进士。历知处州、静江府兼广南西路安抚,权史部尚书,参知政事等职。曾使金,坚强不屈。晚退居故里石湖。是南宋四大诗人之一,多关心国事和民瘼之作,尤以田园诗著称。词风似诗,清逸淡远。著有《石湖居士诗集》、《石湖词》等。) 杨万里(1127~1206年,字廷秀,号诚斋,吉州吉水今属江西人。南宋高宗赵构绍兴四年1154年进士。历太常博士、太子侍读。光宗朝,如为秘书监,又出为江东转运副使,改知赣州。宋理宗赵昀绍熙中,致仕。诗与陆游、范成大、尤袤齐名,而又自成一家,称诚斋体。有《诚斋集》,词附集中。) 朱熹(1130~1200年,字元晦,一字仲晦,号晦庵、晦翁,别称紫阳,徽州婺源今属江西人,侨寓建阳今属福建。南宋高宗赵构绍兴十八年1148年进士。宋孝宗赵胜淳熙时,知南康军,改提举浙东常平茶盐公事。南宋宁宗赵扩庆元被,为焕章阁侍制。庆元二年1196年,落职奉祠。卒谥文。生平从事著述和讲学,是南宋著名理学家,亦能诗文。著有《四书章句集注》、《周易本义》、《诗集传》、《楚辞集注》、《通鉴纲目》等。词有《晦庵词》。) 文天祥(1236~1283年,字履善,一字宋瑞,号文山,吉州庐陵今江西吉安人。南宋理宗赵昀宝佑四年1256年进士。南宋度宗赵祺当朝,累迁直学士院,知赣州。南宋恭宗赵显、德佑年初,除右丞相,兼枢密使,奉使元营,被拘留,后脱逃,由海道南下。益王立,拜右丞相,以都督出江西,兵败被执,囚于燕京四年,不屈而死。能诗文,诗词抒写其宁死不屈的决心。著有《文山集》、《文山乐府》。) 辛弃疾(1140~1207年,字幼安,号稼轩,历城今属山东济南人。二十一岁参加抗金义军,曾任耿京军的掌书记,不久投归南宋。历任江阴签判、建康通判、江西提点刑狱、湖南、湖北转运使、湖南、江西安抚使等职。四十二岁遭谗落职,退居江西信州,长达二十年之久,其间曾一度起为福建提点刑狱、福建安抚使。六十二岁再起为浙东安抚使、镇江知府,不久罢归。六十八岁病逝。一生力主抗金北伐,并提出有关方略,均未被采纳。其词热情洋溢、慷慨激昂,富有爱国感情。有《稼轩长短保句》以及今人辑本《辛稼轩诗文钞存》。) 沈括(1031~1095年,字存中,钱塘即今杭州人,北宋政治家、科学家。宋仁宗嘉祐八年即1063年进士。历任馆阁校勘、提举司天监、翰林学士,政绩卓著。曾参与王安石变法运动。后出使辽国,驳斥契丹的争地要求,并主持修订《奉元历》,改制浑仪、浮漏、影表。宋神宗元丰三年即1080年任延路经略安抚使时,整顿军备,防御西夏入侵。一生勤奋好学,于天文、方志、律历、音乐、医药、卜算无所不通。著述达35种,大多散失。《梦溪笔谈》集其一生研究和见闻的精华涉及天文、数学、历法、地理、地质、水利、物理、生物、医药、军事、文学、史学、考古及音乐。天文方面成绩显著;历法上大胆创新,提出《十二气历》。数学方面创“隙积术”和“会圆术”。物理学方面作凹面镜成像实验和声音共振实验。地理地质方面以流水侵袭作用解释奇异地貌成因,从化石推测水陆变迁情况,制成辽北立体地形模型。编制北宋疆域地图集。还记述早期指南针装置,地球磁偏角的发现,活字印刷术,炼钢、炼铜法等。又精研药用植物与医学,著有《灵苑方》已佚、和《良方》。) 毕升(北宋时期的发明家,活字印刷术的发明者。他在雕版印刷的基础上,抓住了活字印刷的主要特征制造可移动的字模,进行排版和印刷活字印刷是世界印刷史上的一次重大改革。毕升的发明比德国人谷登堡还早了四百年。它对于人类文明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bi she g i ve ted the moveable tyge o the basis of efo mi g the e g ayi g type.pa ed with the p i ti g i mode soovable typi g teaki g moveable lette s ,typesetti g a d p i ti g.the moveable type is a majo imp oveme d (改善,改革,改进。)i the histo y of p i ti g .about :400 yea s latte .gute be ge i ve ted the maoveable type. 约960~约1127年,活字印刷术的发明人。北宋时人。其同时代科学家沈括所著《梦溪北谈》中对其发明有详细记述。活字印刷术在宋仁宗庆历元年至庆历八年即1041~1048年间发明,方法是用泥土制成泥印,每字一印,用火烧硬后,便成活字。排版前,先置在有铁框的铁板上敷一层搀和纸灰的松脂蜡,活字依次排在上面,加热,使蜡稍熔化,以平板压平字面,泥字即固着在铁板上,可以像雕版一样印刷。使用时两块铁板一块排字,一块印刷,轮换使用。他发明的活字印刷比德国用铅活字印刷早约400多年,是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之一。13世纪末王祯改泥活字为木活字,并发明转轮排字法。后又有铜cu、锡s 、铅pb等金属活字。) 感天动地《窦娥冤》的作者是谁?元代戏曲家,是王实甫?马致远?关汉卿?请在这元末四大家里选择其一。实则是关汉卿,你可猜对? 郭守敬(1231~1316年,元朝天文学家、数学家和水利学家,字若思,邢台今属河北省人。曾任都水监,修治过大运河大都即今北京至通州段,他经四年测算编成中国古代最精良历法《授时历》通行360年。设计创制多种观测天象仪器,主持大量测量工作,包括晷影、恒星位置、冬至点、近地点和黄白交点位置的测量。编制月亮运动表,测定全国27个测点的纬度、晷影、二分和二至昼夜时刻,取精确度较高的数据。在计算日、月、五星位置时,创用三次差内插法。在黄赤道坐标换算中创用近似球面三角法的弧矢割圆术。) 黄道婆(约1245~?,元朝棉纺织革新家,又称黄婆,生卒年不详,松江府乌泥泾今属上海人。她在很小时被送给人家当了童养媳。由于不堪忍受家庭虐待,只身逃往海南岛崖州今海南省海口市。大约在元贞年间,她回到故乡,将在崖州学到的纺织技术进行改革,制成一套扦、弹、纺、织工具,如搅车、椎弓、三锭脚踏纺车等,提高了纺纱效率。在织造方面,她用错纱、配色、综线、挈花工艺技术,织制出有名的乌泥泾被,推动了松江一带棉纺织技术的棉纺织业的发展。元惠帝至元三年1337年人们为她立祠院,1957年又在上海为她建墓园并立纪念碑!) 施耐庵(约1296~约1370年,作《水浒传》。) 罗贯中(约1330~约1400年,施耐庵的学生,作品有《三国演义》《隋唐两朝志传》《残唐五代史演义传》《平妖传》) 祝允明(1460~1626年,字希哲,号枝山,江苏常州人,弘治举人,曾官广东兴宁知县、应天府通判等职,身历景泰、成化、弘治、正德、嘉靖五朝,是著名的书法家和文学家,作品有志怪类文言小说集《志怪录》、志怪类文言小说《语怪四编》。) 唐寅·唐伯虎(1470~1523年,字伯虎,号六如居士,吴县即今江苏省苏州人。擅长山水、人物、花鸟画,是明代著名画家。其墓在苏州城北桃花坞,明嘉靖二十二年1543年移葬于苏州城外横塘镇东北王家村边,占地约1亩,墓丘高二米余。墓前有石坊和石碑亭等。) 章节目录 189、《封神演义》 杨慎(1488~1559年,字用修,号升庵,四川新都人,正德年间状元,授翰林修撰,嘉靖时谪戍云南,是明代著名文学家,他精通诗、文、词、散曲,平生著述二百多种,辑为《升庵集》,他的学士包拯为中枢,总领一群侠客,东征西讨,维护宋朝统治。因听而录之,故名;《忠烈侠义传》即《三侠五义》《七侠五义》《小五义》《续小五义》三部小说的合称。)…… 向恺然(代表作《江湖奇侠传》,曾以此拍成电视连续剧《刺马》。) 詹天佑(1861~1919年,字眷诚,原籍安徽婺源,近代铁路工程师。11岁考取容闳所招出洋留学生习技艺,次年赴美,为中国首批留美官费生。清德宗光绪四年1878年入耶鲁大学工学院土木建筑科,三年毕业。归国后,奉派赴福州水师学堂习驾驶,第二年以优异成绩调派赴扬武兵舰服务。光绪十年1884年应两广总督张之洞之聘任广东博学馆教席,两年后完成测绘广东沿海险要图。从十四年1888年起献身铁路工程,任工程师,先后主持塘沽天津段、滦河铁桥、津芦段、萍乡至醴陵、潮汕铁路、京张铁路筹建筑工程。民国8年1919年奉命至海参崴、哈尔滨参加协约国西伯利亚铁路监管会。因北方严寒,加以公务繁忙,操劳过度而患病,不久逝世于汉口。) 冯如(1883~1912年,广东恩平人,中国第一个飞机设计师、制造者和飞行员。幼时家贫,12岁赴美国,当童工。工作之余勤于钻研技术。在旅美华侨支持下,曾在旧金山创办广东飞行器公司。溥仪宣统元年1909年设计并制成飞机,亲自驾驶,试飞成功。后造新飞机一架,航程、时速、高度均达当时世界先进水平,地国际飞行协会举办的飞行况赛大会上获奖。宣统二年1910年三月,美国飞行家奥维尔·莱特和屈亚在洛杉矶举行飞行表演,冯如专程赶去参观,被表演者拒于飞机三里之外。这种技术封锁的行为激发了冯如奋发图强的斗志。他回到奥克兰很快制造出一架性能“顿异前制”的飞机。试飞表演时,正在海外奔走革命的孙中山闻讯前来观看,兴奋地说:“吾国大有人矣!”宣统三年1911年,他拒绝外国重金聘请,返回广州,并带回两架自制的飞机,辛亥革命爆发,参加广东革命军,被孙中山任命为广东革命军陆军飞行队长。中华民国元年1912年8月25日,在广州作飞行表演时失事牺牲,年仅29岁。) 李四光() 鲁迅(代表作《呐喊》、《彷徨》等。)、郭沫若(代表作《漂流三部曲》、《行路难》、《函谷关》等)、叶圣陶(代表作《倪焕之》等)、张恨水(代表作《春明外史》、《金粉世家》、《啼笑因缘》、《八十一梦》、《五子登科》。)、林语堂(代表作《京华烟云》、《风声鹤唳》等。)、茅盾(代表作《幻灭》、《动摇》等。)、老舍代表作(《二马》、《猫城记》等。)、巴(八)金(代表作《爱情三部曲》)、沈从文(代表作《鸭子》、《山鬼》、《八骏图》等。)、冰心(代表作《超人》、《去国》、《姑姑》、《往事》、《关于女人》、《冬儿姑娘》。)、丁玲(代表作《梦珂》、《自杀日记》、《一颗未出膛的枪弹》、《太阳照在桑干河上》等。)、赵树理(代表作《小二黑结婚》、《李有才板话》、《邪不压正》等。); 梁羽生(“新武侠开山祖”,代表作《大唐游侠传》、《七剑下天山》等。)、金庸(“新武侠大宗师”,代表作《射雕英雄传》等)、古龙(“新武侠怪杰”,代表作《楚留香》、《小李飞刀》等。)、温瑞安(“新武侠奇才”,代表作《四大名捕》、《说英雄,谁是英雄?》等。)、柳残阳; 陈家庚(1874~1961年,福建厦门人) 宋庆龄、宋霭玲、宋美玲; 聂尔(国际歌词作者)、田汉(国际歌曲作者);郭兰英; 张蔷(梅兰!梅兰!我爱你!)、程琳、朱琳(《妈妈的吻》)、苏芮(瑞)(台湾歌手。原籍福建,出生于台湾。《塔错车》原唱,歌曲《请跟我来》《是不是这样》) 蔡芹(琴)、陈淑桦; 梅兰芳、刘兰芳、单田芳、袁阔成、田连元、张少佐; 霍元甲、陈真、佐罗、马永贞; 周润发(影帝)、叶丽仪(电视连续剧《上海滩》主题歌原唱) 赵雅芝(丈夫黄锦森); 冯玉祥、西北军二十九军军长宋哲元、副师长童麟(临)阁、师长赵登禹(雨)、旅长何基丰、营长金振中、张克侠、吉鸿昌、天津师长张自忠;戴安澜、东北军少帅张学良、杨虎城; 卡伦·卡蒙特、周旋(1920年出生,1957年9月22日去世,其12万多的遗产,代理人黄宗英及周的儿子周明、周伟为此遗产诉上法庭。)、李小龙、李国豪、刘胡兰、杨开慧、黄继光、董存瑞、雷锋、王杰、张思德、焦裕录、阮玲玉(1910.4.26~1936.3.8)、翁美玲(1959~19850514)、邓丽君(1953~19950508)、梅艳芳(1965~2003.12.30)、黄家驹、张雨生、张国荣、付彪、高秀敏、任长霞; 谭咏嶙、刘德华、陈佩斯、赵本山、黄宏、王纲、范伟、臧天朔…… 金万重(1637~1692年,朝鲜作家,主要活动年代相当于中国清朝康熙在位的前三十年,字重叔,号西浦。他深受中国儒家经典的影响,通晓汉文,代表作《九云梦》为长篇古典小说,以朝鲜国语写成,问世不久,由金春泽译成汉文。) 章节目录 190、《悲惨世界》 大佛次郎(1897~1973年,日本作家,代表作《归乡》。) 石川达三(1905~?,日本小说家,代表作《破碎的山河》。) 吴登佩敏(1914~1978年,缅甸当代著名作家、革命家,曾任缅共总 书记,代表作《旭日冉冉》。) 西巫拉帕(1905~1974年,泰国著名女作家,代表作《画中情思》。) 沙马德·赛义德(1935~?马来西亚著名诗人和作家,代表作《莎丽娜》。) 何塞·黎塞尔(1861~1896年,菲律宾作家,代表作《不许犯我》、《起义者》。) 阿尔敏(印度尼西亚作家,代表作《爱的枷锁》。) 依朗基兰(斯里兰卡当代著名泰米尔语作家,代表作《公理何在》。) 阿·侯赛因(1934~?,巴基斯坦小说家,代表作《悲哀时代》。) 泰戈尔(1861~1941年,印度近代文学史上一位享有世界声誉的伟大诗人和作家,代表作《沉船》、《戈拉》、《饥饿的石头》。) 赛义德·萨拉赫(沙特阿拉伯知名作家,代表作《沙漠,我的天堂》。) 哈纳·米奈(1924~?,叙利亚著名的现实主义作家,代表作《蓝灯》。) 欧·艾·纳斯尔(黎巴嫩现代作家,代表作《沙漠骑士昂泰拉》。) 列·根得林(犹太人,出生于苏联,1972年移居以色列,代表作《受害的一代》。) 君泰金(1886~1956年,土耳其近代著名作家,代表作《伊斯坦布尔姑娘》。) 拉克斯奈斯(1902~?,冰岛小说家、剧作家,1955年荣获诺贝尔文学奖,代表作《冰岛姑娘》、《独立的人们》。) 尼克索(1869~1954年,丹麦作家,代表作《征服者贝莱》。) 斯特林堡(1849~1912年,瑞典戏剧家、小说家,代表作《红房间》。) 阿·基维(1834~1872年,芬兰作家,是芬兰小说和戏剧的奠基人之一,代表作《七兄弟》。) 普希金(1799~1837年,俄国著名诗人,代表作《驿站长》、《黑桃皇后》。) 果戈里(1809~1852年,俄国作家,代表作《狄康卡近乡夜话》、《钦差大臣》、《死魂灵》等。) 车尔尼雪夫斯基(1828~1889年,俄国革命民主主义作家,代表作《怎么办》。) 列夫·拖(托)尔(儿)斯泰(1828~1910年,俄国伟大的现实主义作家,代表作《战争与和平》、《复活》、《安娜·卡列尼娜》等。) 契诃夫(1860~1904年,俄国伟大作家,代表作《草原》、《第六病室》。) 高尔基(1868~1936年,苏联社会主义文学奠基人,代表作有《伊则吉尔老婆子》、《母亲》、《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等。) 伊万诺夫(1928~?,苏联当代著名作家,代表作《冤仇》。) 盖杰克(1940~1979年,苏联俄罗斯作家,代表作《经理的苦恼》。) 克拉舍夫斯基(1812~1887年,波兰作家,代表作《魂归故里》。) 奥切纳舍克(捷克作家,代表作《罗密欧·朱丽叶与黑暗》。) 歌德(1749~1832年,德国著名诗人、作家,代表作《少年维特的烦恼》。)、齐默尔曼(民主德国当代著名作家,代表作《神秘的女郎》。)、格吕恩(1926~?,联邦德国小说家,代表作《鬼火与火焰》、《坎坷人生》、《鳄鱼队》。) 茨威格(1881~1942年,著名奥地利aust ia作家,代表作《爱与同情》。) 弗里施(1911~?,瑞士switze la d当代知名作家,代表作《难干的法贝尔》。) 古利克(1910~1963?1967?年,荷兰holla d作家。自幼酷爱汉学,又在中国当过外交官,自己取了个中国名字高罗佩。代表作《狄公探案选》、《秘戏图考》。) 西姆农(1903~?,比利时belgium法语作家,代表作、中篇侦探小说集《黄狗》。) 狄更斯(1812~1876年,具有世界意义的伟大的英国作家,批判现实主义的创始人和最杰出的代表。出自贫寒,十岁时,当小职员的父亲因债台高筑被关进债务拘留所,他十二岁开始独立谋生。学徒之余自学获得广博的知识,后担任过记者,1836年以《匹克威克外传》一举成名,之后的三十余年中,他写了十多部长篇小说和许多短篇小说、杂文、戏剧和评论。1876年6月9日,狄更斯因劳累过度,瘁然逝世,引起了全英国人的哀痛,后被葬于威斯敏斯特的“诗人角”。其他代表作有《雾都孤儿》、《双城记》、《荒凉山庄》等。) 夏绿蒂·勃朗特(1816~1855年,英国女作家,出生于一个贫穷的乡村牧师家庭,母亲早亡,曾被送进孤儿院,后担任过家庭教师。她是中国读者十分熟悉的一位女作家,主要代表作有《简·爱》、《谢利》、《威列特》。) 艾米莉·勃朗特(1818~1848年,英国女作家,夏绿蒂·勃朗特之妹,英国文学史上著名的三姐妹作家之一。生于贫穷的牧师家庭,幼年丧母,在慈善学校度过一段童年,后离家成为家庭教师,终处未婚。她在繁重的生活负担下创作了世界著名的小说《呼啸山庄》,于1848年患肺疾病逝。) 柯林斯(1824~1889年,英国著名小说家,英国侦探小说之父,代表作《白衣女人》、《月亮宝石》。) 哈代(1840~1928年,英国伟大的现实主义作家,代表作《孤注一掷》、《德伯家的苔丝,一个纯洁的女人》。) 柯南道尔(1859~1930年,英国最有影响的侦探小说家,代表作《福尔摩斯探案全集》及长篇科学幻想与探险小说《被遗忘的世界》。) 伏尼契(1864~1960年,英国女作家,代表作《牛氓》。) 劳伦斯(1885~1930年,英国现代著名作家,代表作《查太莱夫人的情人》、《儿子与情人》。) 克里斯蒂(1891~1976年,英国著名女侦探小说家,代表作《东方快车上的谋杀案》、《公寓女郎》、《云中奇案》等。) 希尔顿(1900~1954年,英国现代著名作家,毕业于剑桥大学,代表作长篇小说《鸳梦重温》。) 李德(1818~1883年,爱尔兰i ela d作家,代表作有长篇小说《西方艳遇》、《魔鬼峡谷》、《无头骑士》。) 伏尔泰(1694~1778年,法国哲学家、史学家、文学家,代表作长篇小说《查第格》、中篇小说《天真汉》。) 卢棱(1712~1778年,法国伟大的思想家和作家,代表作长篇小说《忏悔录》、《新爱洛伊丝》、《爱弥儿》。) 狄德罗(1713~1784年,法国思想家,十八世纪启蒙思想家中最杰出的代表人物之一,代表作中篇小说《拉摩的侄儿》、长篇小说《修女》。) 巴尔扎克(1799~1850年,法国乃至整个西欧十九世纪前半期最杰出的现实主义大师。他的一生历经历史上最为动荡的时期——拿破仑帝国、复辟王朝、百日政变、波拿马第二共和国。少年时代的他就萌发创作的欲望,立志要摹仿但丁的《神圣喜剧》即《神曲》写一部“人间喜剧”。他从二十岁起就开始写作,然而早期作品并没有获得成功,加之为生计所迫,使他曾一度弃文经商。从1828年起,他决定重新回到文学创作上来。其代表作为小说总集《人间喜剧》。) 雨果(1802~1885年,法国资产阶级浪漫主义文学的领袖人物,著名诗人、戏剧家、小说家。代表作长篇小说《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海上劳工》、《笑面人》、《九三年》。) 大仲马(1802~1870年,法国十九世纪“天才的小说家”,代表作长篇小说《双雄记》、《基度山伯爵》、《三个火枪手》、《二十年后》。) 福楼拜(1821~1880年,法国十九世纪中叶著名作家,代表作长篇小说有《包法利夫人》《情感教育》《萨朗波》、短篇有《三故事》《淳朴的心》。) 小仲马(1824~1895年,法国十九世纪中叶著名文学家,小说家大仲马的私生子。代表作中篇小说《茶花女》。) 都德(1840~1897年,法国十九世纪后期的现实主义作家,代表作长篇小说《小东西》《一个女人的沉沦》、短篇小说《最后一课》《柏林之围》。) 莫泊桑(1850~1893年,法国著名作家,曾在著名作家福楼拜的指导下学习写作,代表作有中篇小说《羊脂球》、短篇小说《西蒙的爸爸》《两个朋友》《我的叔叔于勒》《项链》、长篇小说《一生》《漂亮的朋友》。) 罗曼·罗兰(1866~1944年,法国近代杰出的作家,代表作长篇小说《约翰·克利斯朵夫》《母与子》。) 古龙日(法国当代新崛起的优秀作家,1975年他发表了长篇处女作《伊拉瓦迪河畔》,首次获得成功,惊动整个法国文坛。1979年他的第二部长篇小说《永别了,疯妈妈》,该作品问世后即在读者中引起了不同凡响,同年荣获法兰西学院小说大奖。) 章节目录 191、“文艺复兴” 塞万提斯(1547~1616年,西班牙“文艺复兴”时期的著名作家,代表作长篇小说《堂吉诃德》。) 伊巴涅斯(1867~1928年,是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西班牙杰出的现实主义作家,他也是一位政治家、激进的共和主义者,他长期参加政治活动,反对君主政体,曾遭监禁和流亡国外,他曾当过出版社的抄写员、作家的秘书,后来做过出版社的编辑,并曾荣获法国政府授予的“荣誉军团骑士”勋章。其代表作有长篇小说《碧血黄沙》《不速之客》等。) 克罗兹(1845~1900年,葡萄牙小说家、文学评论家,代表作长篇小说《阿马罗神父的罪恶》。) 乔万尼奥里(1838~1915年,1870年退役后从事新闻以及文学创作,意大利现代著名小说家、剧作家和历史学家,代表作为长篇小说《斯巴达克思》。) 谢诺阿(1838~1881年,南斯拉夫克罗地亚作家、诗人、戏剧评论家,其代表作长篇小说《农民起义》。)、彼特雷斯库(1894~1957年,罗马尼亚现代作家,代表作长篇小说《爱情的最后一夜,战争的最后一夜》。)、伐佐夫(1850~1921年,保加利亚著名作家,代表作长篇小说《轭下》。) 卡赞扎基(1883~1957年,希腊g eeexibia作家,代表作长篇小说《玛丽亚》。)、丰博纳(1874~1944年,二十世纪上半叶委内瑞拉的一位多产作家和政治活动家,以写作揭露社会现实的小说著称,代表作长篇小说《人杰》。) 伊卡萨(1906~1976年,厄瓜多尔当代著名作家,代表作长篇小说《养身地》,使他一举成名,跻身于优秀文学家行列,被誉为厄瓜多尔最杰出的作家和拉丁美洲土著文学的代表人物之一。) 阿莱格里亚(1909~1967年,秘鲁pe u现代著名作家,代表作长篇小说《饥饿的狗》《广漠的世界》。) 贝纳多·吉马朗斯(十九世纪巴西著名的小说家、诗人,巴西乡土文学的创始人之一,代表作中篇小说《女奴》,该书被认为是美国斯陀夫人的名著《汤姆叔叔的小屋》的姊妹篇。) 塞斯佩斯(1909~?,玻利维亚作家,代表作长篇小说《魔鬼的金属》。) 加纳(1830~1920年,智利著名小说家,代表作长篇小说《马丁·里瓦斯》。) 马莫尔(1817~1871年,阿根廷著名的浪漫主义诗人和小说家,代表作长篇小说《阿玛莉娅》。) 巴斯托斯(1918~?,巴拉圭当代著名作家,代表作长篇小说《人子》。) 阿基米德(公元前287~前212年,出生地为意大利西西里岛叙拉古城,古希腊国籍科学家,现代数学分析的先驱,静力学的奠基人,浮体静力学的创始者,螺旋扬水机的发明者。) 牛顿(1642~1727年,英国科学家,创立万有引力定律及经典力学体系。) 门捷列夫(1834~1907年,俄国著名的化学家,他发现了化学元素之间的规律,发表了元素周期表,使人类对物质的认识向前迈进了一大步,对化学的发展意义重大。) 贝多芬 爱迪生(举世闻名的美国发明家,为人类掀起了无数次技术革命。除了发明长久耐用的电灯之外,他还有1000多项发明专利,为人类社会的进步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哥白尼(nie .he maste ed all the k o axis a d a yea ly evolutio a ou d a statio ay su ,he developed a idea that had fa - eaode scie ce.) 伽利略(1564~1642年,文艺复兴后期意大利著名物理学家、数学家和天文学家欧洲近代自然科学的创始人之一。) 伦琴(1845~1923年,德国物理学家,伦琴射线即x射线的发现者。) 居里夫人(1867~1934年,原籍波兰,后入法国籍的科学家,镭ra元素的发现者,放射学的创始人。居里夫人与丈夫皮埃尔发现了放射性元素钍th、钋po和镭ra,并因此荣获1903年诺贝尔物理奖和1911年化学奖。) 巴浦洛夫(1849~1936年,俄国生理学家,后人尊称他为“生理学之父”,著有“心理分泌”学说。) 达尔文(1809~1882年,英国博物学家、生物学家,其《物种起源》一书中提出了进化论。) 法拉第(1791~1867年,英国物理学家、化学家,人称“电学之父”,是19世纪电磁学领域中最伟大的实验物理学家。) 章节目录 192、南柯一梦 哈维(1578~1657年,英国17世纪著名生理学家和医生,他发现了血液循环规律和心脏功能,为近代医学、解剖学和生理学的研究提供了新的理论基础。) 瓦特(英国近代著名的发明家、工程师,世界上第一台单动式蒸汽机和联动式蒸汽机的发明者,为英国的工业革命做出杰出贡献。) 莱文斯基(英国人,发明了火车。) 哈雷(哈雷慧星,上海浦东新区张江镇复旦大学张江校区也即浦东校区之东、由西向东依次有“南北”方向的哈雷南路、爱迪生路、哥白尼路、伽俐略路、法拉第路,校区之北还有南北方向的牛顿路、居里路、哈雷北路、高斯路,校区之西与华佗路之西相连的还有达尔文路;由南向北依次有“东西”方向的毕升路、沈括路、张衡路、蔡伦路、华佗路、李冰路、祖冲之路、郭守敬路、李时珍路。也就是以古今中外一些科学家来命名的路,用以对他们的纪念!) 贝尔(英国电话发明者。)、安培、伏特 爱因斯坦(1879~1955年,生于德国,后入瑞士籍,又入美国籍的自然科学家、物理学家,著名的“相对论”思想左右着科技发展的步伐。) 开普勒(1571~1630年,德国科学家,被后世科学史家称为“天上的立法者”。) 费米(1901~1954年,出生于意大利罗马的美国籍物理学家,号称“原 子弹之父”,他成功地领导设计了人类意义重大的第一座核反应堆!) 巴斯德(1822~1895年,法国化学家和生物学家,医学史上的重要重要人物,近代微生物学的的奠基人,他倡导的疾病细菌学说、发明的预防接种方法,对人类社会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孟德尔(1822~1884年,奥国人,1865年著有《植物杂交试验》论文,但当时并没有给予应有的注意;直至1900年,才有三位植物学家证实了孟德尔的发现。但那时,孟德尔早已升到天堂上去了!) 霍金、程开甲、金庸、单田芳 马云、马化腾、马晓东、江小白、童小白 …… “我的个天哪!哪来的这多么的人物?让我看得头晕眼花!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来到这天宫上竟让我看到这么多古今中外的名人名家!竟然千年之后的人物也全到这里了!真不知道这是在做梦还是在飞天?不好!我须再往前走走看看!” 这时,耶无害又看到了太乙真人、三元仙君、天蓬元帅、二郎神杨戬、哪叱三太子、木叱、金叱和那手托宝塔的李天王!继续观望,只见在这些人物的前方,玉皇大帝坐在正中央的高台之上正和他侧边的王母娘娘窃窃私语,而且九天玄娘娘也安坐在一旁。 直到这时,耶无害不禁暗道:“怎么不见了太白金星?!他到哪里去了?” “跪下!”只听托塔李天王向耶无害命令道。 然而,耶无害虽然听得很清楚,可他对此话却一点儿也不敏感,依旧若无其事而又恭敬地站着。 “跪下!”李天王又命令道。 “什么?……让我跪下!?”耶无害终于皱眉思索道,“他凭什么让我跪下?我何罪之有?绝不下跪!” “好啊!大胆的无理刁民!见了本帝竟敢不低头下跪!果然不出娘娘所料,给我哄下去!” 玉皇大帝把袖子一甩,耶无害只觉得双脚一陷,顿时是一阵头晕目眩,耳边呼呼生风,整个身子直往下界落去…… 耶无害正难耐不住这呼呼下落的昏眩,突然,他听到“扑!咚!”一声,感觉自己掉进了水里!紧接着,他又听见耳边“哗哗哗”地泛起了水声,身子又直往水下急速沉去……竟然比“泰坦尼克号”下沉得还要迅猛! 不知过了多久,耶无害感觉身下酥软清凉,有着说不尽的舒适,而且阵阵的幽香直往自己鼻孔里钻!他赶忙睁眼一看,面前的金碧辉煌使他顿时惊呆了:只见他躺在一张青纱般的帏账(帐)里,周围悬挂着青丝、红绸和翠玉;珊瑚式的香床两旁顶立着白玉圆柱,上边还镶嵌着红玉蓝宝;在他对面,是闪着莹光的活灵活现的水晶门帘,帘子周围是绿色翠玉的框架,上面还有雕刻的琉璃;高高的屋梁上,还半装饰着光彩夺目的珍珠、琥珀、夜明珠……。整个灵殿里还不时地飘荡着缕缕红烟、紫气、白雾和香味……嘿!真是美极了!比天宫还美!…… 耶无害还在边望边想着,猛然,他见水晶门帘一抖,走进了一位玉冠、坦肩、身飘青红纱衣、戴着金链、玉镯、红光戒和脚镯的姿态婀娜的少女来,她笑盈盈地端着一只香热之气的玉碗向他走来。 此时,耶无害正欲起身坐起,只见这位翩翩艳女已将玉碗放下坐在了床边,并用柔嫩的玉手按在他的胸上,示意让他不要起来。顿时,耶无害感觉好象有一股暖流直泻(泄)胸窝,那用力按着自己胸脯的柔嫩双手使他又麻麻地躺了下去! “你身上有伤,不要起来!我用勺喂你!”那少女轻柔地说道。 “咦?我身上有伤?姑娘?这是什么地方?我不是在做梦吧?”耶无害疑惑地问道。 “怎么会是在做梦?”此时这位少女甜甜地一笑,说道,“你先喝了药,然后我再给你说吧!” 于是,这位满身芳香四溢的少女便一勺勺地喂起了耶无害。但是,耶无害细细品尝着这温香可口的汤药,却怎么也不敢相信面前这美丽、妙不可言的眉毛、眼睛、嘴唇和微笑。他挖空心思,还是弄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不是在做梦,是在干什么?分明是在做美梦嘛!可她怎么说不是在做梦? 很快,汤药喝尽了,少女便转身含笑而去,好久没有回来。 耶无害耐不住这空荡寂寞,便下床行去。他撩开亮晶晶的门帘,好奇地观赏起来。然而,使他惊奇的是,这好大的一座玉堂宫殿竟没有一个出口! “咦?奇怪?那姑娘是怎么进来的?她又到哪里去了?……”耶无害心里纳闷道。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隔墙传来可怕的怒吼声:“什么?那掉下的凡夫俗子在你的洞府里!你好大的胆!” “父王!我……” 耶无害听得清楚,这正是刚才那位给自己喂汤药的少女的声音。然而,她还未能分辨,却又被怒吼之声打断:“你竟敢违背玉帝旨意,触犯龙宫龙规,私自窝藏下界凡人,你是罪不可赦!来啊!将这个触犯龙颜的逆女和那小子全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宫!” 章节目录 193、猫有九命 “慢!”只听一个年少的声音制止道,“父王!把她打入冷宫倒是应该!不过那个凡夫俗子若也被打入冷宫倒便宜了他。我看应把他打入地狱,交由阎王处置!” “嗯!如此甚好!将她拉下去!”老龙王的声音又在怒吼。 这时,那位少女又急切地叫道:“父王!父王!看在我是南海龙王之女的份上,看在我是你那死去的三太子之妻的份上,你就饶了耶公子吧!” “混帐!给我住嘴!拉下去!” 话说在此一直隔墙细听的耶无害,再也抑制不住胸中的怒火,他奋起一脚,只听得“呼啪”地一声,大殿的墙壁已被撞开,他鹤然地站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这时,耶无害已看到那位被虾兵虾将拉扯着的南海龙女,便厉声冲那老龙王说道:“我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是误闯龙宫,冒犯龙颜,要处罚就请将我一人打入冷宫!与这你这善良的儿媳无关!” “这……”老龙王面对理直气壮的耶无害却有些张口结舌,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哼!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在此口出狂言,厉声恐吓老龙王!”只见一个龙太子模样的家伙指着耶无害喝道。 此时,耶无害蔑视了那家伙一眼,说道:“你可以算个东西,而我是人,是有血有肉有亲有情的人!你们若还有仁慈之心,就请你们把我打入冷宫去遭罪,放了南海少女!” 这时,老龙王想了想,说道:“我把你们俩全打入冷宫,让你们活受!” “父王!父王!使不得!”那龙太子奸佞地瞅了瞅一眼耶无害,说道,“这女人打入冷宫绝无可赦,可不能让这凡间夫子也打入冷宫!他不是我们龙宫仙人,应把他送由下界处置!” “嗯!我儿说得有理!来啊!地狱下界处置!” 老龙王一声令下,耶无害顿时昏厥栽倒。他只觉得自己被投入一片黑暗的漩涡之中,他的身子又完全失去了支撑…… 猛然,耶无害重重地摔落在坚硬的板面之上,他昏昏然地趴在那里无法动弹。 “咦——咦——咦——,哈!哈!哈!”耶无害在矇眬之中感觉有东西在怪叫着搔抓着他的胳膊、脊背,还揪着他的头发,让他感到了一阵疼痛。于是,耶无害无奈地慢慢抬起了头! “啊——鬼!鬼!”耶无害突然惊恐地畏缩着身子叫喊起来,他看到一个眦着长牙、焦头烂额的怪物! 等到耶无害侧身背过脸去,然而,他的顶面又伸来了三张令人望而恶心的怪面,全都是红眼灰面、黑额、绿鼻子的蓬头垢面的鬼怪!他惊恐地把脸埋没,不敢抬头。 “咦——咦——快起来!到了阎王府你该知道怎么做!”一个小鬼阴阳怪气地说道。 耶无害闻听此言,急速地想道:“阎王府!我知道我会怎么做,我大不了一死。” “起来!”又一个鬼怪揪起耶无害的头发喝道。 此时,耶无害昂着脸,愤怒地眼开了眼睛,一个个的焦头怪面还在刺激着他的脑髓。 “实话告诉你!”一张鬼脸伸到耶无害的面前说道,“交出银子来,回头让你好受些!” “对!交出来!交出来!”那群恶鬼全都跟着叫喊起来。 “原来是这样!”耶无害蔑视着这群鬼怪想道,“怪不得世上常有人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咳!我一个不信鬼神之人,竟还会遇到这等事!真是难为我耶无害!” “快说!是要钱还是要命?”那群鬼怪又在高叫。 这时,耶无害抖擞一下精神,高声叱道:“要钱有钱,要命有命,你们瓜分去吧!” “咦——咦——咦——,好说!好说!……”鬼怪们尖叫着撕向耶无害的衣袋,将其财物抢个精光!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高喊:“把这小子抬进来问斩!” 顿时,那群鬼怪停下争扯,七手八脚地便把耶无害高高抬起向阴暗之中行去。 没走多远,只听“咚”地一声,耶无害被扔在一个灯火通明而又阴森的大堂里。 此时,耶无害忍着疼痛抬头一望:只见大堂两边站满了手持火把、燃打、钢叉、钢鞭、绳索、铁镣、手铐和枷锁的牛鬼蛇神!在他正前方,只见阎王爷正在吹胡子瞪眼地翻阅着鬼名册!一切都是那么的森严可畏!这就是阴槽地府里的感觉! “三弟!你怎么也会到这?”一个熟悉的声音惊动了耶无害,他急忙转头向后寻望:只见那滚烫的大油锅旁站了几位戴着脚镣手铐的人,而且有两张熟悉的面孔映入了他的眼帘…… “啊!姐夫!二哥!你们也在这!这不是在做梦吧?”耶无害猛地冲到仇天亭和耶金风身边惊恐地问道。 此时,仇天亭拖着沉重的脚镣靠近了耶无害,说道:“这不是在做梦,是真的!” 这时,耶金风猛地抓住耶无害的胳膊说道:“三弟!你是位文人墨客,这鬼名册上不该有你!” 说完,耶金风又猛地转过头冲阎王爷喝道:“你不能无中生有、陷害无辜!快把我三弟放了!” “快放了他!”仇天亭也愤怒地喊道。 “啪!”阎王爷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混帐!把他俩给我拉下去!打入水牢!” 顷刻之间,两群恶鬼便把仇天亭和耶金风连推带拉地拖走,直至投入水牢。 再说此时的耶无害,他的四肢早已被另一群鬼怪缠住,嘴也被它们封了个结结实实,使他欲动不能、欲喊不能,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姐夫和二哥被拖向深处不见踪影。 “啪!”阎王爷又一拍惊堂木,指着耶无害怒不可遏地喝道:“来到这都是该死的!我要把你和桀纣一样在油锅里炸了!来呀!动刑!” 一声令下,只见一条恶鬼手提明晃晃的钢叉,狠狠一扎,便深深地插入耶无害的心窝;而就在这同时,另一条恶鬼已用铁勾将耶无害的肠子拖出好长出长!随后,这条恶鬼又是轻轻一挑,便把耶无害连人带肠子扔入熊熊烈火之上的滚滚油锅。顿时,四处击起一片飞热的油花…… “啊——”耶无害终于抽畜地惊叫起来,“还是人间好!人间好!我不要下地狱!不要!” 惊叫之后,耶无害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朦胧之中,他看见一位老太婆在为自己擦着脸上的汗珠;在她身旁,还站着一位手捧药碗的姑娘!渐渐地,姑娘的笑容更加清晰,她那手上的药碗还在腾腾冒着热气。耶无害又向周围看了看,这还算是个宽敞明亮的的房屋。直到这时,他方才意识到:原来是他做了一个漫无边际的巨大梦幻!直至堕落成一场恶梦!他并没有被扔进油锅,而且仇天亭和耶金风也没有被打入水牢!一场虚惊!怎么会做出这个怪梦!果然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切的一切,都将匆匆而去,如雾如烟如梦如云,丝丝远游散去…… “我这是在哪?”耶无害禁不住开口问道。 “公子!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喝了汤药再说吧!”只见那姑娘已把药碗端到耶无害面前微笑着说道,“公子!你刚才说了梦话!说什么——还是人间好!人间好!是怎么回事啊?” “唉!”耶无害闭了一下眼睛,说道,“我是做了一场恶梦!梦见我在阴间被投进了滚油锅,于是我就惊醒了!” “哟!孩子!你是做了这个恶梦!今天是个好日子,六月大初一!”那个老太婆却笑嘻嘻地说道,“听原梦的老先生说,你做这样的恶梦,不久以后就会福运到!不然怎么会掉进油锅里呢?不是有句说什么来者?……天……天欲宠之,必先害之!” “娘!瞧你说的!人家一定吓坏了,你还在取笑人家呢!公子还是请喝药吧!”姑娘依旧端着药碗说道。 于是,耶无害坐起身来,接过药碗又把它放在桌上说道:“我本是被吊在一棵树上,一定是你们把我救了下来!我一定要报答你们!” “格!格!格!”姑娘禁不住地笑了起来,随后说道,“谁让你报答!听我哥哥说,你是被一只大网吊在了树上。我哥把你从树上解救下来,然后用你的那头小毛驴把你驼回来。这些你全不知道哟!” “是啊!孩子!”老太婆又说道,“看你是位书香弟子,怎么会被吊在了树上?” 耶无害听了,笑了笑说道:“是碰上了一伙强盗!” “啊!强盗!他们打了你没有?抢了你的东西吗?”老太急忙问道。 耶无害苦笑了一下回答道:“没抢去什么?只拿走了我的万宝玉!” “呀!还说没抢什么?你的命根子都丢了!那玉可是用来辟邪的呀!”老太婆惊讶地说道。 闻听此言,耶无害不由心中暗道:“这些老太太们,怎么都知道那玉是用来辟邪的?真没想到,这迷信的谣言传播得竟是这么广。不过这也没什么,我小名叫三猫,俗话说猫有九命,何况我是三猫,三九二十七条命,有何惧哉?”曾蹲在湖州北郊太湖南岸“天下凤凰”大酒楼门口“出入平安”的红色垫子上招揽生意的大花猫心里想,我附身在耶无害身上,一定要让他有喵星人的想法和力量,更要有猫有九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更何况他还是只名符(副)其实的“三猫”。 章节目录 194、谎报军情 “丢了东西算什么?公子这不是好好的?”那姑娘冲着老太婆说道。 “哎呀!公子一定受苦受了一夜,昨晚风又大,还下了暴雨,你喝了这碗汤药就会没事的!”老太婆说着,又把药碗递给了耶无害。 于是,耶无害接过药碗,感激地看了看这一老一少,便仰脖“滋滋”地喝起了汤药。老太婆和姑娘见此情景,都不由地微笑起来……她们的一番良苦用心终于没有白废,她们的心底怎能不感到无限的欣慰? 这时,耶无害将药碗放在桌上,便下了床说道:“药我已喝完,多谢你们二位!我还要进京赶考,就不打搅你们了。” “怎么?你这就要走?!”老太婆不禁惊慌地说道。 “公子!你不能走。要走,最起码要等到我汇宝哥回来呀!”姑娘柔和的说道。 此时,耶无害回头一笑说道:“好啊!我出了门,就会见到你的哥哥的!” 话音刚落,只听那姑娘惊喜地叫道:“哎呀!我哥哥打柴回来了!” “是吗?”耶无害应了一声,急忙跟着姑娘走出了门。院里,只见一个强壮的小伙子刚刚把一捆干柴放在了耶无害的那头小毛驴身边。 “巧妹!客人醒过来没有?”那小伙子还没有完全站起身便开口问道。然而,等他转过身,不由一怔:只见老娘和妹妹已陪着那位年轻公子走了过来。 这时,还是耶无害先开口说道:“汇宝兄弟!谢谢你救了我!小弟末齿难忘。” “咳!谢我啥?”汇宝呵呵地说道,“要谢,还得谢谢你这懂事的小毛驴啊!是它一大早就把我引到十里外的树林里,所以你才得了救!” “是吗?……”耶无害不由惊喜地望了望他的小毛驴一眼,只见它正乐滋滋地摇着尾巴,好象在欢迎着他的到来。 这时,只听那姑娘说道:“汇宝哥!你快劝劝他,别让公子这就走嘛!” 汇宝听了,望着耶无害说道:“你真的要走?!这天已近中午,还是吃过午饭再走也不迟!” “不必了!”耶无害抓着汇宝的胳膊说道,“你把我从树上救了下来,我理当感谢你才是。这十两银子就当我报答你们娘三的!” 此时,汇宝急忙把耶无害的手推回去说道:“这怎么行呢?我爹有遗言在先,要我们决不能接受别人的钱财,你还是收回去吧!” “是啊!公子!你的银子我们娘三绝不能要!”只听老太婆接着说道,“不过呢,你的心意我们娘三领了。话又说回来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并不是要捞点什么、图人家什么!重要的是要有做个好人!” 耶无害听了这一句语重心长的内心话,慢慢地把银子放回衣袋,默默地点了点头,有些惭愧地说道:“大娘的话,晚生一定牢记在心,不图回报,定要多做助人为乐之事,做个好人!” “好!好!这就好!”老太婆笑呵呵地说道,“巧妹子!去给客人把毛驴牵好了,我们让他早些赶往京城吧!” “嗯!”巧妹应声而去。 于是,耶无害在大道之上辞别这母子三人,跨上他的玲玲小毛驴,又独自向西北方向行去…… 路上,耶无害摇晃在小毛驴的背上,不禁泛想起他做过的恶梦:“我是梦见了天宫、水晶宫和阴槽地府!它们可真会捉弄人!可它们全都是虚幻的、假的,只能在我的梦幻之中昙花一现,然后又会烟消云散!不过,这场玄虚的恶梦究竟还给我隐含了什么喻意?……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是完全不同于天宫、水晶宫和阴槽地府的人间,是现实而又复杂的人间。不错,在我梦中惊醒之时,我是说过人间好,是说人间比天宫、地狱和水晶宫都要好。虽然如今的现实世道正处于国势危危的状态,虽然如今人间依然存在着残杀、欺诈、饥饿、灾荒、战争,可是我想,我想它们会在人们的奋斗中日趋灭亡,天下会日益走向情爱温暖的人间美景中去!再也不会有天灾地荒,再也不会有战争、毒杀、危险与残酷,再也不崇幻天宫的迷人,再也不迷恋水晶宫殿的珍珠玛瑙,再也没有地狱的黑暗;现实终将要存在的,就是天下万民安居乐业、和睦相处,这才是人人都向往的人间美景。有了她,人民就会向她倾注满腔的热情与热爱,她也会向人民袒露真挚温暖的胸怀!可是,可是要实现这样一个美好的人间,是多么不容易!没有千年万年的周折,怎么会达到这样的理想美好之境地?……咳!我小名三猫的耶无害是多么的渺小!连这小小的残杀都难以阻止得了,又怎么实现自己心底的夙愿,怎么能一改天下女人的低贱之位,怎么能辅佐明君治理天下,怎么才能使得国泰民安?咳!不管怎样,我还要团结各派力量,尽力而为之!但是,如今还不是时候。我要引忍以行,等待时机,小不忍则乱我大谋,怎能妄想急于求成?更何况,如今他充其量只不过是江湖之中一只流浪猫而已,能有多大能力?光命大命多能有什么用?要为国为民做个大侠才对。” 耶无害正在这样低头想着,突然,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他的思考。他赶忙回头一瞧,只见一列百余人的马队正向自己奔来!于是,耶无害立即让小毛驴闪退在路旁。 这时,那列马队已来到耶无害面前。领头的一位将军勒马停住,只见他闪着炯炯目光诚恳地向耶无害问道:“请问公子,前方何地所在?” 耶无害听到问声,爽然地答道:“不瞒将军,前方应是房县县城,不过距此还得有百里之地。” “多谢了!”那位将军向耶无害一拱手,随即又催马奔去…… 此时,耶无害凝望着这队丢盔弃甲的兵将一个个飞驰而过,直至他们逐渐消失在尘埃里。然而,善于察情度势的耶无害又立即警觉地意识到:“他们是吃了败仗的残兵败将,看他们逃跑的仓促之势,应是后有追兵,而前无阻兵!” 想到这,耶无害急忙回首向身后远方望去。然而,他连一个人影也没看到,而且后方更望不见追兵激起的飞扬尘土! “难道说我的判断错了?”耶无害不由回过头来,心中暗道,“咳!但愿我的推断错了!也免得他们被追上又要发生血战!我也该抓紧赶路,不能管这么多。” 于是,耶无害让小毛驴加快了脚步,仅仅行了三里路光景!猛然,耶无害感觉身后如来了千军万马,飞奔的马蹄已铺天盖地而来! “啊!有追兵!”耶无害心中暗叫一声,便勒驴停在了道路当中!等他转过身来,只见足有千余人的骑兵队已围在他的身前身后。顿时,耶无害感觉一股杀气扑鼻而来! 这时,只见一名手提长枪的大胡子将军劈口向耶无害问道:“喂!小秀才!看没看见一列马队从这经过?” 再说此时的耶无害看着他们手里有的还沾着血迹的兵器,不由心里暗自说道:“这两队人马肯定发生过一场血战!不管怎样,我要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们继续追杀!” 想到这,耶无害随机应变,说道:“一列马队?!我早见过。我看他们是奔向东北的襄阳城。” “噢!去襄阳了!”大胡子将军猛吃一惊,随后喝道:“如有半句假话,我要了你的脑袋!” 说完,大胡子将军便要调转马头往回撤。就在这时,突然前面有个骑兵高喊道:“大将军!这里有马蹄印!” “啊!糟了!我的谎话漏馅!这可怎么办?”耶无害被这一喊惊得头脑“嗡”地一声;然而,他即刻又压制住内心的惊慌思考着对策。 这时,那位骑兵纵马来到大胡子将军面前报告道:“大将军!前面确实有马蹄印,这秀才想骗我们!” “好啊!”大胡子将军瞪着双睛、眦牙裂嘴,冲耶无害吼道:“你敢谎报军情,我宰了你!” 说着,大胡子将军已把长枪抵在耶无害的胸口。面对此景,耶无害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难道你不怕死?”大胡子将军猛然喝道。 “哼!我一个孤家寡人敢骗你们千军万马?骗得了吗?” “那马蹄印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耶无害又不由地大笑起来。 “你到底笑什么?快说!” “我笑你们被人牵着鼻子走,你们却还不知道!” “噢?怎么被人牵着鼻子走了?”大胡子将军顿时收回长枪,等着对面骑驴小秀才的解释。 于是,耶无害镇定自若地说道:“你是千军之将,一定懂得兵不厌诈这句话吧!他们让几个人领着马群从这经过,而更多的人已徒步奔去了襄阳城。” 听了这话,大胡子将军不禁半信半疑望着耶无害,一时竟拿不定主意。这时,他身旁一位副将模样的人凑过来说道:“林将军!李军锐那小子与襄阳留守刘铁军早有交情,他很有可能去投奔刘铁军!” “嗯!好狡猾的李军锐!给我撤!”大胡子将军高喊一声,兵将们立即调转马头。顷刻之间,只见这股凶悍的骑兵马将又在来时之路上激起阵阵尘埃……似若腾云驾雾,杀气腾腾,直奔襄阳。此时,耶无害望着这股杀气腾腾的骑兵队已渐渐远去,他不由轻轻擦了擦鼻尖上的汗珠,心里说道:“骗过他们这一时,骗不了一世,说不定他们再杀个回马枪!不行!这条大路我不能再走下去,要捡小道快行!” 于是,耶无害咬了咬牙,几下子就让小毛驴窜入路旁的树林里,踪迹不见。 但见是: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章节目录 195、小说旅游 说到吴天霸、张云海、孙可行三位大侠要从岳州赶往庐山,这幕阜山便是他们的必经之地,越过这座绵延大山,他们便可到达目的地。话至此处,咱们有必要介绍介绍一下这座历史悠久的山脉,让我们知道一下它的来龙去脉,以便我们对书中传奇人物的走向以及更多的历史地理知识有所了解。 湘鄂赣三省交界之处标志性的大山——幕阜山,它位于湖南岳阳市平江县境内,跨湘鄂赣三省,人们称其为“一脚踏三省”的湘东名山。又名天柱山,主峰海拔1595.6m。周围约100km,四周悬崖峭壁,风光奇丽,名胜古迹不少,被道教称为二十五洞天福地,山上一石壁刻有:“洞天幕阜山”五个大字。山顶有葛艾二仙坛,有石床、石臼、石井,井旁有竹,同根而异干,岁产一株。每当夕阳斜映,远近山峰均呈丹砂色,人们称之为“幕阜丹岩”,又名朱砂岩。在岩石的东面,有一口清池,水流不断,沙积满池,随水注而翻滚,人们称之为“沸沙池”。还有观音岩、仙女台、仙人洞、金钱洞、海桨洞等分布在周围。观音岩,险峻形奇,瀑布飞流。其下面有大仙坪,可容数千人;其北有巨石,高数十米,石上留有系缆痕,石中空有应声,能效人语,叫“系船石”。相传为夏禹治水时系船之地。旁一山岩上棋盘石,相传系仙人下棋的地方。立山顶远眺,北可见湖北,东可见江西,令人心旷神怡 幕阜山脉,起源于平江县境内,横亘湘鄂赣三省,延伸至江西庐山。沿主峰海拔1606米的一峰尖向四周延伸;总面积达 6468公项。幕阜山紧靠106国道,并与京珠高速公路相通,东至九江庐山,西连长沙,南抵浏阳、井岗山,北达岳阳、武汉。 幕阜山山势雄伟,景色雄奇,而名声远历史上曾称夏禹治水至此,葛洪于此登仙。早在唐朝,山上寺观不下百处,并被道家尊崇为三十六洞天的第二十五洞天,名为“元真太元之天”。至会仍有许旌阳炼丹、艾仙人所居洞穴的遗迹可考。幕阜山处吴楚交界,为兵家必争之地,又是文人荟萃、名家留迹之处。至今山上留下上百处摩崖石刻,其中有鲁道源刻石“雄霸南天”等,均保存完好。其深厚凝重的文化底蕴,鬼府神工的自然景观,变幻莫测的微域气候,万壑争流的飞瀑流泉,远隔尘世的高山寺庙,丰富珍奇的植物群落,绚丽多姿的烂漫山花,一马平川的高山草原,构成了幕阜山森林公园独特的生态旅游优势。2005年被国家林业局批准为国家级森林公园。目前,公园已初步形成了春观花、夏避暑、秋登高、冬赏雪的旅游发展格局。 幕阜山,古称天岳山,三国时吴国大将太史慈为建昌都尉,拒刘表从子磐,扎营幕于山顶,遂改称幕阜山。岳阳因古郡府曾州踞天岳山之南(古时称山南为阳,江河之北为阳)而得名。 幕阜山国家森林公园位居幕阜山脉主峰中上部,总面积 1701公顷,主峰海拔1606 米,为湘、鄂、赣三省边界第一高峰。幕阜山素以山雄、崖险、石奇、林秀、水美著称。园内群山起伏、奇峰挺秀、鸟唱猿啼、古刹藏幽、高山草原、相映成趣、云涛雾海、变幻莫测、奇松怪石、横生妙趣、名人题刻、历历犹存……,构成了钟灵毓秀的自然风光和别具一格的人文景观。公园距长沙 160 公里,岳阳 90 公里,武汉 240 公里,即或是广东、上海亦可朝发夕至。 幕阜山人文厚重,仙道侩集,被道家尊崇为东土第二十五洞天,名“玄真太元之天”。现存的天门寺、玉皇殿、冲真观、青阳宫等古刹道场,名扬三省各地,加上有求必应的沸沙神泉,更使得名山充满灵气,令人神往。 幕阜山山高林密,沟壑幽深,区内动植物资源十分丰富,不仅拥有我国中 南地区面积最大的黄山松母树林基地,并已查明有南方红豆杉、香果树、钟萼木、半枫荷、鹅掌楸、银杏等国家保护树种 32 种;有云连、摇竹霄、杜仲、厚朴等珍贵野生药材 200 余种;有云豹、金雕、黄腹角雉、莽虎纹蛙、鹰嘴龟、穿山甲等国家保护动物 52 种,众多的动植物资源为森林公园平添了几分神秘和野趣。 幕阜山年平均气温为 12.1 c— 8.6 c,园内夏季凉爽,万木葱茏,毒蛇、蚊虫稀少,空气清新,负离子浓度高。特别是高山泉水富含碱性成份和多种游离元素,经常饮用,具有减肥、美容之特效。是人们理想的休闲、避暑、疗养圣地。幕阜山春季的云涛雾海、夏日的凉爽宜人、秋天的日出日落、隆冬的皑皑白雪,令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形成了春观花、夏避暑、秋登高、冬赏雪的生态旅游发展格局。 二00六年八月三十一日,经国家林业局批准,幕阜山森林公园成为首批获得中国国家森林公园专用标志使用授权的国家级森林公园。原中央军委副主 席张震为公园题写了园名。 近几年来,公园充分利用自身优势,分别建成了一峰尖登高揽胜区、老龙沟瀑景寻幽区、流水庵高山草原观光带等景区,开发建立了中 南地区著名的优质高山反季无公害蔬菜基地。同时,公园旅游服务设施不断改观,宾馆、饭店、购物中心、综合康乐保健等配套服务设施也日臻完善, 2005 年游客达 5 万余人,公园将以优美的环境、优良的服务、优惠的条件欢迎社会各位大侠名流及各界人士前来旅游观光、投资兴业。 这便是三省交界之山幕阜山的大致情况。让我们再言归正传! 且说“绳镖剑舞”孙可行和“铁手护花使”皇甫梨奇在江边分手之后,他便孤身快马加鞭飞奔天一夜,途中经过石首、华容、岳州、临湘、崇阳、通山,又穿过幕阜山(天岳山、天柱山、黄龙山)直抵瑞昌;然而,他一直是前追不到吴天霸和张云海的踪迹,后望不见“黑燕钻天”和“追命刀”的身影。一路之上,孙可行抱着幻想的心情,终于在第二天清晨,也就是农历六月初一日,他走马来到庐山西北麓的东林寺门前。 这时,正巧有一位小沙弥在门前清扫地面。孙可行见状,立即下马上前施礼问道:“请问小师父,可曾有两位骑士来到此处?” 此时,小沙弥望了一眼孙可行,摇了摇头小脑袋,又继续扫他的地,不作搭理。 “他俩还没到!看来我只有在此等他们!”孙可行心里一想,又立即含笑问道,“不知贵寺方丈、主持法号如何?” 那小沙弥听了,便转身“啊啊吧吧”地向寺里指了指。 “啊!原来是个哑巴!……”孙可行正这样想着,突然,从寺院里跑出一位手持戒尺的胖和尚。只见他来到小沙弥面前劈头盖脸地便打起来,嘴里还骂道:“你这小兔崽(宰)子!不好好干活!不好好干活!不好好干活!我打死你!打死你!……” 这时,孙可行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那胖和尚的手腕喝道:“你为何打骂人!” 那胖和尚不怀好意地瞅了一眼孙可行,嘴角一翘说道:“吆!又一个老鸦嘴嘴碰石头的!去——” 只见这胖和尚把膀子一甩,长叫一声“去——”,竟把孙可行甩得“蹬蹬蹬”后退几步,然后又“蓬噔”一声,一腚坐到了地上!直惹得那小沙弥忍不住笑出声来……怪事?哑巴竟还能笑出声来? 于此同时,那胖和尚又冲上前去举起戒尺就要朝孙可行的头顶打去…… 就在这时,只听寺门里有人说道:“法净!客人到此,休得无礼!” 且说孙可行正要仰面玩一个“兔子蹬腿”,给这头蛮横无理的胖和尚一点颜色瞧瞧。但他一听到这声音,连同那胖和尚一起都停将下来回头向寺门里望去:只见一位银须、斜披袈裟的老和尚微笑着走了出来。 于是,孙可行忍住火气,用二指之力站将而起! 这时,老和尚已来到孙可行面前含首说道:“阿弥陀佛!贫僧稽首了!施主请里边细谈!” “多谢老师父!”孙可行揉着后腚瓣子,像开了花一样酸痛,说道,“可你这徒弟……” “善哉!善哉!”老和尚头一扬,手一捋银须说道,“让施主见怪见笑矣!他们俩是在练功,同时又是在物色人选!” “练功?特色人选?!”孙可行非常不解,直盯着老和尚问。 “我们边走边谈!就让法净把施主的白马牵到寺院里来吧!”老和尚说着,向那胖和尚使了个眼色。 于是,那胖和尚便去牵孙可行的“一百两”。 这时,孙可行有点机械地向南边的石拱桥望了望,依旧失望地转过头对那胖和尚说道:“不用牵进!我和我的两位兄长已约好在此相聚,还是把我的白马拴在门口作个记号,他们一看到我的坐骑便知道我在这!” “善哉!施主请!”老和尚应声说道。 于是,孙可行随着老和尚跨进东林寺的门槛。然而,没走几步,孙可行便憋不住问道:“他们两个到底在耍什么鬼明堂?” “哈!哈!哈!”老和尚不由笑着说道,“他俩耍这个鬼把戏已有半年之久!” “这是为什么?”孙可行更加疑惑,急于老方丈道出个中详情。 此时,老和尚一边走一边向孙可行解说道:“每天早上,小觉空就轮起他那把大扫帚,挥动起来,非秋风扫落叶,大有横扫千军之势。就这样他练就了一身铁臂神功,每逢游方客人到此,他便装聋作哑、轻揉慢扫。一旦外人走至他跟前,那法净和尚就趁机跳出,逮住小觉空便打!小觉空并不还手,而且由着他用戒尺抽打双臂,但是小觉空感觉这样就好象给他搔痒痒一般,同时也是在炼铁臂铁肩抗打功!” 章节目录 196、庐山之恋 “那法净和尚为何专要等我走到小觉空面前才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老和尚又昂首笑道,“关键就在这里,这是由老纳我一手安排的!” “你安排的?想做什么?”孙可行急切地问道。 “善哉!老纳今天终于算是找到一位功德兼备的人物!”老和尚看着孙可行很满意地说道,“法净之所以狠打小觉空是想试探你是否有仁慈之心!现在看来,你果然是老纳愿望中的有德之士!而且法净一甩臂膀便知道你的功底,他那一下子足有千斤之力,碰着人非死即伤!而阁下却是完好无损,可见你的功底也非是一般。” 孙可行听到这,竟有些惭愧,说道:“人出门在外常长见识,实在不知老方丈手下竟还有如此非凡之徒,实在佩服!佩服!” “大可不必!他们连同老纳一起应佩服你!而且我们还有求于你!” “噢?老方丈莫不是在讥笑我?我今天败倒在你徒弟之下,有何理由让你们佩服我?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难道一个人会佩服败倒在自己脚下的人?” “善哉!”老和尚微笑着点头说道,“实话告诉你,那法净和尚没什么能耐,只是他的四两拨千斤炼得纯熟而已!他若真的与你较量起来,必会败在你的剑下!所以老纳及时制止了你们!不过他的四两拨千斤曾使‘江南七行怪’三对半都是肩头枕地的,而今天他仅使你痛痛快快地坐在地上,可见你的功底之深。老纳正要寻找你这样的武士!现在老纳可以问你的尊姓大名了。” 孙可行听了,微微一笑,说道:“晚辈姓孙,名可行,在‘蜀东六雄’里排行老五,绰号‘绳镖剑舞’!” “阿弥陀佛!原来是孙大侠,请还请不来呢!今日让老纳遇到,真乃天赐良机!老衲早就闻听‘蜀东六雄’乃天下一流豪杰人物!来!孙大侠!请这边坐!” 老和尚说着,便和孙可行在院中的一棵大松柏下的石桌石凳前坐了下来。随即,又一名小沙弥端茶送到石桌之上。 “孙大侠!请用茶!”老和尚客气地说道。 “老方丈请!”孙可行摊手说道。 于是,老和尚凝望着孙可行说道:“今天孙大侠有幸前来,实在是我东林寺一大荣幸!不过,为何你的兄弟们没一起来?” “是我先行一步,他们随后就到。”孙可行简略地回答之后,又反思着问道,“你刚才说法净和尚曾使‘江南七行怪’全全倒地,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他们七人全被杀死在这庐山了么?” “是啊!”老和尚缓缓点头说道,“那次是他们七人特意与法净和尚比试的。可他们谁也没抵挡住法净的四两拨千斤!不过他们七人全都大笑着认输了!可在那事后不久,竟发生令人痛心的事。他们七人,三人被杀死在了含鄱口,三人惨死在仙人洞;有一人是从龙首崖上摔下去的,身上还带着剑伤。真可惜这片山清水秀之地,竟发生这等残害之事,实在有辱我佛门的清净!我们岂能容忍,我正要散发武林贴,遍请天下豪杰来报仇雪恨!” “原来如此!我们也是为此而来。”孙可行有些激动,说道,“老方丈人老心不老,还在为这江湖之事操心,实在令我孙某打心底佩服!” “哈!哈!哈!孙大侠言语爽快,不愧为当今之雄才。我等老矣,这惩恶雪恨之事就全凭你们这辈抛头露面、赴汤蹈火了!” “老方丈尽管放心!我们已为此走过山山水水,不杀掉那凶手誓不为人!”孙可行说着,不觉又大动肝火,心中来气:不仅要为天下武林报仇,也要为我的“白玉马”报伊雪恨。 “善哉!你们果然在奔波寻找杀客!老纳实感心慰!可是老纳的这份心思,何时才能得以解脱?如今许多江湖豪杰被杀之事接连传来,还有许多象你们这样的勇士在寻找那杀手。但是,那杀手的武功极为高强,老纳实在为你们的身心安危担心。老纳曾一度想隐藏你们这样的勇士,可他们更多人却执意要去杀贼报仇而白白丢掉性命。” “老方丈的心情我很理解,可我们身为中原武士,不能见死不救、见仇不报!为了让更多的武士不再被残杀,我们宁愿跨刀山、赴火海,也决不做一个袖手旁观之小人!” “善哉!说得好!世上有你这样的武林志士,我看此仇不愁不报!” “所以我们此次前来庐山就是要再查看一下‘江南七行怪’被杀的现场,或许还能得到一些线索!” “噢!……”老和尚沉思了一下,说道:“多少天的风风雨雨,他们的尸体早已不见,现场更无所查寻。真可惜‘江南七行怪’就这样从江湖消失殆尽!他们本想效仿曾结庐在此的匡氏七兄弟,然而矢志未成,却惨遭杀身之祸,还不如匡氏七兄悄然离去是为尚好!” “噢!”孙可行点点头问道,“老方丈说的这匡氏七兄是……”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庐山的来历就与这匡氏七兄有关!” “噢!”孙可行不禁涌来兴趣,急忙问道,“这庐山也有它的来历?请老方丈讲讲看!” 孙可行刚刚说完,从远处的门外突然又传来了叫喝声:“你这小兔崽(宰)子!不好好干活!不好好干活!不好好干活!我打死你!打死你!……” “哎哟!”孙可行急忙向寺院门外瞅着说道,“老方丈!外边是不是又来人了?” “哈!哈!哈!”老和尚大笑着说道,“孙大侠!难道你没听出来,这是小觉空在打法净!这回是他们俩闹着玩的,并没有外人前来!” “这是为什么?他俩是不是有些神经问题?”孙可行猜疑着问道。 “唉!没有!没有!”老和尚笑着说道,“这是法净偿还给小觉空的,互不欠打!而且他俩还把这作为一场练功呢!” “嘿!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见到这样练功的!”孙可行卷着袖子说道。 “不过这在我们寺门前已是常事,见多不怪!”老和尚放下茶杯说道,“我还是给你讲讲这浔阳城南的庐山吧!” “喔!”孙可行恍然一悟,忙说道,“老方丈请讲!我是很乐意听的。一来可以消遣,二来可以长长见识哩!” “善哉!”老和尚微笑着点头说道,“凡是游人墨客到此,老纳都会向他们讲起。今日有幸给孙大侠讲述,实乃贫僧一大快事。要说这东林寺,它始建于东晋太元十一年(386年),名僧慧远在此建寺讲学,至今已历五百二十一年。慧远在这东林寺内创设莲社也就是白莲社,倡导弥陀净土法门,所以后人就尊称他净土宗始祖。唐朝的扬州高僧鉴真在东渡扶桑之前,曾前来本寺。后来鉴真便和本寺智恩和尚同渡东海传经讲学!东晋的陶渊明、山南道士陆修静,还有唐朝的茶神陆羽、诗仙李白、诗圣杜甫、诗魔白居易也都是这里的常客!你看这山,险峰峡谷,悬崖怪石,银泉飞瀑,激石穿云;绿林翠鸟,江湖清秀;云雾飘渺,瞬息万变!山上有三大名寺、五大丛林,也就是西林、东林、大林三大名寺,海会、秀峰、万杉、栖贤、归宗五大丛林,还有仙人洞、白鹿洞、羲之洞、大天池、小天池、醉石馆、龙首崖、五老峰、汉阳峰、三宝树、九叠屏、三叠泉、陆羽泉、温泉、青玉峡等等名胜古迹。这就是名扬天下避暑和游览的胜地——庐山!可是远在西周时期,此山并不叫庐山。相传那时有匡氏七兄弟想超脱世间尘网阁笼,便隐居于此,立志不任。周烈王闻知此事,立即派专使前去拜访。可是到了那里,匡氏七兄早已悄然离去,仅留下他们的茅草庐舍。自那以后,人们便称此山为庐山、匡山。多年来,到此游山观光者络绎不绝。有‘匡庐奇秀甲天下山’的美称!然而,自从结义在此修德养性的‘江南七行怪’被残杀以后,游客便日渐稀少。今日幸会‘蜀东六雄’将要拜会于此,我的一桩心事也就要解决了。” “噢!……”孙可行好象听出了话外之音,急忙问道,“不知老方丈有何心事?” “善哉!”老和尚不禁起身微笑着说道,“依我看还是等你的几位老兄到此我们再作商议!孙大侠!随老纳来!” 孙可行听了这话,心生好奇,起身随着老方丈缓缓向前方走去。 这时,老方丈用手掌环指着寺院说道:“你看我寺虽然人手不多,可在这红墙绿瓦、古柏参天、香炉凫凫的僧院内,倒也觉得清静!游客在此吃斋歇脚,必得佳所。所以到此的游客没有不愿住上几日的!” “嗯!佛门静地是个好地方!”孙可行接着说道,“老方丈在此修行多年,想必一定是位心揣天下的清高之人,不知老方丈对如今天下有何高见?” “阿弥陀佛!”老方丈捋着白胡须叹口气说道,“出家之人,不想过问世事。过问了反而会忧心伤肺导致内乱,还是不言为好!” 章节目录 197、庐山五娇 孙可行听了,转而说道:“这样看来,老方丈所谓不愿言语,无话可说胜比有声,无声就是你对这世态的总结。如今正值世态混浊、蕃镇割据、内乱四起、昏君无为之期,老方对此早已无话可说,只愿在此静心修行,接纳游侠墨客,以奉寺庙之清闲,实乃可敬,可敬!” “善哉!老纳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老纳无不天天在盼早日有位贤明国君出临朝政,以平天下之乱!也不知长安程氏两位太子谁将登基?” “你是说程耀祖和程福贵两位皇太子!他们的争斗,我看就要结束!” “结束?!谈何容易!”老方丈语气沉重地说道,“国乱不宁,乱国又起,战乱如何结束!就说那黄巢手下叛将朱温,毁都迁都,建立大梁国,已劫走大部分兵力和财力,其他各国都在他的威慑之下而惴惴不安。” “老方丈言之有理!如今王建又称王在蜀,有老臣韦庄(约836~910年)辅佐蜀王,更有被他封为禅月大师的僧人贯休(852~913)助他一臂之力,义子满堂、兵精粮足,也是一隅强国。可我们这些江湖人物仍然愿视残唐之土为一国,视长安为京都。愿它还在一统天下,而不象如今这样的四分五裂!” “善哉!孙大侠虽然飘泊江湖,四海为家,仍念神州为一体,这也正是老衲的一点残情夙愿哪!” “老方丈身在佛门,心忧天下!我想你们这样的老前辈的心忧之事,终会得到解决!” “但愿如此!孙大侠!屋里请!” 于是,孙可行便随着老方丈跨进了禅房。这时,老方丈指着床铺说道:“孙大侠远来疲惫,请在此歇息,老纳暂且告辞!” “老方丈请便!”孙可行应声望着老方丈慢慢走去的身影,心里不禁油然升起一股敬意!此时,禅房里仅剩他一人孤单而立。然而,刚才还高谈阔论的他,现在竟禁不住深深地打了一个哈欠,随即身子一扭、眼睛一闭,“扑”地一下躺在床上。顿时,孙可行感觉一层层困意在他的眼圈里慢慢向全身扩展……突然,“嘿!嘿!嘿!呀!呀!呀!”,从这禅房后的窗口传来一阵的女人喊叫声和刀剑的碰击声。 刹时,孙可行机警地瞪开双眼,翻身来到窗前。然而,窗外是一片花草树木,好象还有围墙,再远就是山峦叠石,根本看不见人的影儿! “奇怪?这佛门静地难道还会有女人争相格斗?……喔!不对!”孙可行猛地反思道,“听这叫喊声和刀剑的撞击声好象是在练武,而不是在以命拼杀!因为真正的撕杀应是喊声震胆、剑声袭人,声声绝无情!而她们这传来的柔声弱气,毫无惊心动魄之气焰!即使她们是练武的,看来她们也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格斗,不懂得怎样去练武,更不懂得用武之心道。这样她们是练不出什么真本事的,只会空耗心神气力!” “呀!呀!呀!嘿!嘿!嘿!”又一阵没有杀气的喊声传到孙可行的耳朵里,他四下里张望一阵,仍旧不见女人的身影!于是,孙可行转身向禅房门外走去,想去寻个究竟。 此时,孙可行向南一望,不由惊喜地快步迎上前去。原来,他看见老方丈正领着他的两位兄长吴天霸和张云海向他走来!这真是出门见喜也! “你这小子!为了找你,害得我们一路日夜兼程、快马加鞭,仅用一天一夜,果然还是在这东林寺见到了你!我们以为你掉进长江再也回不来了!”只见张云海来到孙可行面前叫嚷道。 “咦?你们怎么知道我掉进了长江?”孙可行不解地问道。 “算你小子命大!阿里耶库尔没把你杀死,长江水也没把你淹死,反而救了你!”吴天霸也有些怒气地说道。 孙可行见此情形,反而微笑着说道:“不但我没死,皇甫大侠的命也保住了!” “听说了!”吴天霸立即接应道。 “怎么?难道说你们俩到江边寻找我了?”孙可行猜测着问道。 “不错!”只听张云海回答道,“你走的第二天清早,我们出了岳州城,偶遇到了三名仓皇南逃的白衣剑客!” “三名白衣剑客?……”孙可行反思着说道。 这时,只听老方丈笑着说道:“三位大侠!请坐下细谈,老衲命人彻茶!” 于是,老方丈陪他们三位坐在石桌旁,茶盏也已摆在了桌上。 “五弟!你可知道那三名白衣剑客是谁?”张云海眉毛一挑,向孙可行问道。 “谁?……”孙可行随即追问道。 “是天山七剑的三剑客!” “怎么?他们已到江南?”孙可行和老方丈惊悟道。 “我们就是从他们口中得知,两名剑客在江边与黑衣蒙面人阿里耶库尔撕杀后跳入长江。据他们所说的这两位客剑的模样,我断定就是你和皇甫梨奇。” 吴天霸说完,孙可行随即寻思道:“我怎么没注意到他们三位?……他们是不是也遭遇上那黑衣杀手?” “正是这样!”吴天霸接着说道:“天山七剑只剩下三剑。” “啊!……”孙可行蹬时站将而起,就连老方丈也是浑身一抖,恍然瞪着双睛。他们两人无不痛哀天山四剑的不幸遭遇。 “他们的老大萨天雄,老二令狐山神,老三霍北风和老七曹阵剑都被阿里耶库尔杀害。”张云海声色缓缓地说道。 闻听此话,孙可行神情沮丧,无力地坐下说道:“北来杀手,果然厉害。武士们一个个丧生,天山七剑竟也没能对付得了阿里耶库尔,恐怕我们‘蜀东六雄’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五弟!你能逃得一命已是大吉大利。天山七剑的三剑若不是及时逃开,恐怕已是无一存活!” “对付这杀手?天山七剑难道没用他们的北斗七星阵?”孙可行向吴天霸疑问道。 “事非如此!”吴天霸接着说道:“就是因为阿里耶库尔武功极高,天山七剑首先就对他使出北斗七星大阵。就在他们将要擒住他时,他突然向天山七剑掷出一条透明毒蛇,瞬间便将他们其中四位吸血致死。都是在喉部留下一个血洞,和楚江南被致死的手段一样。” “哎——呀——”孙可行气得咬牙切齿,一拳砸在石桌上,直将茶水震得四溅而飞,道:“透明毒蛇,好狠毒的手段!扬州八虎也是死于此等鄙劣手段。” 这时,坐在一旁的老方丈忍不住说道:“三位大侠,老纳有一言,不知当讲否?” “老前辈有话,敬请赐教。”吴天霸随声应道。 于是,老方丈慢慢站起身,踱了两步,便转身说道:“杀手武功高强,而且携带毒蛇。以老衲之见,功夫不到家者,决不可去白白送死。要考虑一个万全之策,共对武林仇敌。” 吴天霸等三人听后,慢慢点了点头。在此之际,老方丈接着说道:“可现在有一事,让老衲放心不下!” “何事?”张云海急忙追问。 “庐山五娇!你们一定听说过吧!” “浔阳城的五大美女,常去鄱阳湖游泳。”张云海脱口说道:“我们当然听说过。” “可现在她们……唉!”老方丈欲言又止。 “怎么?她们难道说也会身遭不测?此次武林浩劫,难道也杀美女么?”吴天霸深感气愤而又疑心地问道。 老方丈闻听,摇摇头说道:“不错!她们是五位如花似玉的娇弱女子,可她们现在却执意来我东林寺拜师学艺,说是要为江南七行怪报仇雪恨。你说让老衲如何应对此事?” 三人闻听,默默点了点头。只见孙可行起身说道:“据我所知,老方丈已收下了她们,而且就在禅房后练武。” “阿弥陀佛!”老方丈面露难色地说道:“她们执意不肯离开,我们也没办法。可敝寺内素来少有武僧,更何况她们是妇道人家,让我们这做和尚的来传教她们武功,这成何体统?” 三人听到老方丈的为难之处,心中自然会意。 于是,老方丈继续说道:“不瞒三位,她们已来此半月之久,整日在深院内滚打砍杀、苦练不停,脸堂、胳膊晒黑了,嗓音也哑了,可她们意志坚定,谁也没有叫苦叫累过。她们曾经发誓,决心‘同甘共苦,立志报仇。’其实,老衲早被她们的决心所感动,可就是无能为她们挑选一位名师哪!” 老方丈话至此处,吴天霸立即起身说道:“老方丈!我们愿见见这五位女侠。” “善哉!善哉!老衲求之不得。不过她们现在无名师指点,所练不妥之处,还望三位莫要见笑。” 闻听此话,孙可行便向老方丈说道:“老方丈既然对‘庐山五娇’的练法了如指掌,我想也一定是位精通武术之人,只是不便教她们罢了。” “善哉!善哉!”老方丈边走边摇手道:“若是老衲精通武艺,那就好了。敝寺历经五百多年,寺僧一向以吃斋念佛为本,几乎无人练武。所谓天下武功出少林,敝寺不同于南北少林和白马寺的习俗。” 章节目录 198、母驴打滚 孙可行闻听此言,不以为然,道:“据我所知,门外那一大一小两位寺僧功力却非同寻常,象是老方丈手下的习武之士。” “善哉!他们俩算有什么功力?只不过有一招半式的专长,再则就是挨打的本领。让他们做庐山五娇的师父,他们还自愧不才呀!” “哦!对了!”孙可行突然想起了什么,侧身问道:“他们来时,我的白马还在不在门外?” “丢不了!这是在东林寺,可不是在少林!”张云海不禁笑道:“门外一直有两位僧人守候。连我的坐骑也放在门外哩!” “喔(哦)!”孙可行点了点头,反问道:“那你们两位是不是也让法净大师给推趴下了?” “没有!”张云海一挺胸脯,幽默地说道:“我只是往后退了两步,便被二哥托住,未能摔倒。随后,老方丈便将我们俩领了进来。” “原来是这样!”孙可行讥笑道:“若不是二哥扶你一把,我想你不是趴下,就是摔个仰面朝天。” “绝对不会!”张云海反驳道:“我的‘退走云步’纵是千斤之力也能化解掉。五弟!难道你还不知道?” “善哉!老衲看得清楚,张大侠不愧为‘黑燕钻天’,确实有钻天走云的真本事。” “老方丈过讲。”张云海连忙谦虚道:“我功力浅薄,还有待于闭门修练。不然,何以对付杀手阿里耶库尔?” “善哉!”老方丈随即顺水推舟说道:“三位若不嫌弃,就可在敝寺内练功,还可指点一下庐山五娇,了结老衲一桩心事。即使我不请三位,那五位娇女若知道你们就是‘蜀东六雄’,一定会向你们跪拜求师的。” 吴天霸听了,微笑道:“请老方丈放心,我们主意已定,要闭门练功一月,当然可以传教这五位新秀。” “善哉!善哉!吴大侠果然爽快。老衲先替五位娇女谢过三位。” “老方丈何必客气!”吴天霸连忙说道:“能收她们五位为徒,乃是我们的荣幸。弘扬中原武术,是我们做武士的本份,我们没有理由逃避!” “善哉!善哉!三位请进!”老方丈指着一洞小门,领着三人便进入一座避静的深院内。于是,三人开始寻视这座幽深的院落。只见院中的石砌小径两旁长满着绿竹花草,透过竹林,几排红色房屋朦胧地潜伏于深处;从院内的一个角落隐隐约约地传来女人的喊叫声和刀剑的撞击声。 这时,走在前面的老方丈说道:“她们五位又在苦练,可就是不得其法。半月之前,她们自备刀剑,向敝寺请得了这片静地,日夜磨练,实在是一代好女!常言道‘有志者事竟成’,她们的心机不会白费!终于等来真正的武林高手。” “呀!呀!呀!嘿!嘿!嘿!”五位少女的搏击声已清晰地传入他们四人的耳朵里。前面不远,只见五位女子身着五色绒衣,有的提剑,有的提刀,杂乱地混打在一起;还有的在地上疾速翻滚,像是在练地趟刀,但是瞎练不得要领,就像母驴打滚一样龌龊不堪。 这时,老方丈已领着吴天霸等三人走近这五位女子。于此同时,这五位女子见有陌生人前来,立即停止打练,用奇异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来者。 此时,吴天霸等三人也在打量着这美称为“庐山五娇”的五位直立而站的少女。果然是名不虚传、天姿态国色!虽然她们脸上还在流淌着热汗,浸湿的衣袖上沾满着泥土,迷人的秀发也有些凌乱,可这些仍然抹杀不了她们天然的丰韵身姿!单单从她们那微微袒露的胸脯,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她们依旧个个是玉姿琼腰、娇喘微微。然而可叹可赞的是,她们毫不珍惜各自的娇艳之身、桃花之面,毅然到此苦练武功,来日以报大仇!真是天下之大,莫如五娇心之大;上天之高,莫如五女心之高;天下之美,莫如五女之心美! “老方丈!你为我们找来了名师?!”一位少女突然惊喜地走上前来说道。 “善哉!善哉!”老方丈微笑着对、面前的五位少女说道,“这三位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江湖高手!他们就是‘蜀东六雄’中的三位大侠!” “啊!……”五位少女不禁哗然一惊。正在犹豫之际,前面的一位少女率先跪下,拱手拜道:“金步摇拜见三位师父!” “拜见三位师父!”只见后面的四位少女也赶忙跪下齐声喊道。 “各位女侠!快快请起!”吴天霸连忙上前试欲扶起她们。然而,前面的一位少女执意说道:“大侠不答应收我们五女为徒,我们就不起来!” “呵!”吴天霸不得不收身站直身,说道,“你们很有韧性!老方丈讲起你们之时,我就已有收你们为徒之意。现在我宣布,收你们为徒!” “多谢三位师父!”说完,五位少女就要起身。 “慢着!”吴天霸猛然厉声说道,“帮有帮规,家有家法!我收你为徒,第一步就要你们在这地上跪两个时辰。” “啊!……”五位少女猛然一惊,相视一下,随即昂首说道,“愿听师父的一切教导。” “好!吃得下这样的苦吗?”吴天霸又喝道。 “苦死不屈,定练真功!”五位少女齐声答道。 “嗯!”吴天霸点头环视着她们,说道,“你们可以起来了。” “不!我们甘愿在此下跪两个时辰!”其中一名少女说道。 “为什么?”吴天霸不解地问道,“你们不是说愿听师父的一切教导么?” “师父!你太看不起我们!”前面的那位少女又说道,“你以为我们受不了这个苦?记得孟子曾经有言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现在我们就愿从这做起,让你们男人看看我们女人也能像钢铁一样!” “善哉!善哉!讲得好!”老方丈在后面不由夸赞道,“世间有如此决心女子,实乃难得!老衲佩服!” 然而,此时的吴天霸却有些愕然。他本想自己先给她们一个考验的下马威,却被面前这位女子的慷慨之词激得无言以对。他真没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却成了泡影。这使得张云海和孙可行不禁暗自好笑,但他俩谁也没作声,想看看老二如何收场。 “好!我也很佩服你们!”吴天霸反而微笑着说道,“你们若真想如此练跪功,那就从现在做起!不过,初次相见,总得认识认识!你们一一报上姓名,然后我再给你们讲讲这练功之道。你们答应吗?” “当然愿听师傅的!”跪在前面的少女微笑着说道,“我叫金步摇!” “嗯!”吴天霸点头看了金步摇一眼,心中已暗记下她的模样和名子。接着他又向她旁边的一名少女问道,“你呢?” “我叫李仙丹,是老二。她们三个是我妹妹。” 随后,只听剩下的三位少女依次昂首说道:“郑温柔!沈香园!上官女!” “善哉!妙哉!”吴天霸受之影响,不禁学着老方丈的口气,环视着她们说道,“我早已闻听过你们‘庐山五娇’的名字,只是今天才见到真人。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哪!” “哎呀!”金步摇瞪大了眼睛,惊异道:“我们还没请教三位师父的尊姓大名的呢!” “你们想知道吗?”吴天霸踱着步子说道。 “善哉!五位女侠!让老衲给你们介绍!”老方丈急忙上前一步,说道:“这位就是江南无敌镖局人称‘追命刀’的吴天霸吴大侠!” “呀——”五位少女不由地向吴天霸投去惊喜的目光。 “这位是江湖上人称‘黑燕钻天’和‘快手飞镖’的张云海张大侠!” “唏——”五位少女把羡慕的目光又一齐转向张云海。 此时,张云海正倒背着双手,微笑着冲跪在地上的五位少女自豪地点了点头。 “这位是人称‘绳镖剑舞(五)’的孙可行孙大侠!” 顿时,孙可行感觉有些不舒适,轻咳了一声,又挺了挺身子,才经受住了这五对足以愁杀人的女子目光。 这时,老方丈继续说道:“现在他们三位就是你们的师父,日后五位女侠可要好好跟着师父练武!学好学坏都是你们自己的事!” “嗳!”金步摇依旧跪着说道,“你们‘蜀东六雄’不是六位吗?那三位师父呢?” “对呀!还有呢。” “就是嘛!怎么少了三位师父?”地上的五位少女不由好奇地议论起来。 “不要说了!”吴天霸突然厉声喝道。顿时,地上雅雀无声,五位少女瞪眼瞅着这位长着络腮胡须的挎刀汉子,不知他为什么动这么大的火气。 这时,吴天霸继续高声叱道:“你们认为这样有说有笑地跪着就能练出真功?这只能是白费功夫!记住!要想练,就要身直心静、眼睛微闭、均匀呼气,不得交头接耳。就象王母娘娘开蟠桃会一样——要聚精会神!” 章节目录 199、百炼成钢 “嗤——”有几位少女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要笑!”吴天霸又立即喝道。随即,这几位少女赶忙立直身子,微闭起了眼睛。然而,她们的嘴边依旧挂着未能完全消失的笑容。 于是,吴天霸看着她们的脸色继续训道:“想练得真功,就要拿出头悬梁、锥刺骨的精神来。不能自己嘴角上说的好听,而不付之实际行动!要学会忍,一忍再忍,百忍则成金,百炼可成钢,苦尽甜必来!” “善哉!善哉!”老方丈微笑着说道,“有道是严师出高徒!有你们这样的英雄做她们的师父,老衲感到很放心。现在老纳要去做寺内之事,回头再来请各位。” 说完,老方丈便转身走去。 此时,吴天霸等三人目送着老方丈已经走远,又望了望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庐山五娇”,都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这时,吴天霸又在这五位少女面前踱着步子说道:“现在我说什么,你们只要听在耳里、记在心里,绝不要说话,也不可睁开眼睛。日后我可以把我的看家本领‘八卦连环刀’教会你们。至于你们的张师父和孙师父会教你们什么,那你们就好好听着!” 于是,在吴天霸的示意下,张云海向前走近一步,说道:“好!让我张某人来说说。我看你们五位是很幸运的女子,一瞬间就得到三位师父,而且你们的吴师父毫不保留地要把他的绝活‘八卦连环刀’教给你们,而这一手就连我和你们的孙师父还不曾有幸学会!为此,我也不保留,愿把我的拿手绝技‘致命三镖’交给你们!好!现在请你们的孙师父讲几句。” 孙可行听到这,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两位兄长如此慷慨,我甘愿把我的两套本领交给你们!就是绳镖和我自创的霹雳剑,当然也可以说是霹雳舞剑或是霹雳剑舞,因为我的江湖绰号就是‘绳镖剑舞’!一个月学不会,可以两个月、三个月。不过在八月十五举行京都武试之前,我们必须赶到京城。日后就全由你们自己磨练!” “啊?!……”五位少女不禁吃惊地睁开了眼睛。 “按规定跪好!”吴天霸又猛地斥责道,“叫你们只许听记,不要说话、睁眼睛,你们忍不住了?慌什么?虽然我们三位至多只能教你们两个月,可还有一件事你们不知道,不几日天山七剑的三位剑客也会到达这里。” “啊!”孙可行闻听此言倒不禁吃了一惊,而那地上的五位少女却依然大气不出、恭敬地闭目听着。 吴天霸看了一眼孙可行,又扭头说道:“我完全可以让他们三位也传授与你们一些剑法。即使我们离开这里,他们三位也能继续教你们。也许你们还不知道他们三位是谁,现在先给你们说出他们的尊姓大名,希望你们做到心中有数!他们就是天山第四剑陈斗云、第五剑秦七郎、第六剑万星照。等他们到了这里,我还可以让他们三位教你们北斗七星阵的阵法!我们三位也可以把我们的飞天梅花阵教给他们,当然也能教教你们五位!” 这时,孙可行忍不住走上前来说道:“二哥!大哥不在这,我们这样做恐怕不妥吧!还有,即使我们愿意,那天山三剑也未必会答应。” “五弟!我们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如果再不传教,我们这两大奇阵都有灭绝的危险!” “对!二哥说得对!”张云海走到吴天霸面前说道,“我们能劝服天山三剑,而且大哥、三哥和六弟也会答应我们这样做。” “可难道你们忘了,各门真功不轻传!‘飞天梅花阵’只属于我们‘蜀东六雄’,‘北斗七星阵’也只能属于‘天山七剑’,我们岂能轻易传出!”孙可行又竭力劝说道。 “就是因为如此,我们必须让更多的人识得这两套阵法!不然,它们便会绝迹,只会给后人留下口头上的传说,而不能摆布操练此阵。” 孙可行听得吴天霸的这阵激昂之话,以为确有道理,便不想再说什么。他回头望了望默然跪在地上的“庐山五娇”,说道:“好吧!那就要看看这五位新秀能不能学会这两套阵法!不过她们的人手还是缺一、缺二!” “这可以由我们暂且补缺!不过这是以后的事!现在最要紧的是让她们练得基本功和基本搏技!”吴天霸说到这,又向前审视着庐山五娇,严肃地说道,“想练得真功,就要从站、坐、跪、躺四大基本功做起!少则两个时辰,多则一天一夜!练就了这些,就为以后滚打摔爬作下坚实基础。俗话说‘万事开头难’,我看你们个个意志刚毅、死心已定,我想你们会渡过这一难关!好!现在你们就完全静心修炼跪功!时辰一到,我们再会,切不可偷懒。” 说完,吴天霸和张云海、孙可行滴咕着走向远处。 章节目录 200、恶魔三现 暂且不提吴天霸等三人如何教练“庐山五娇”,只说今日,也就是农历六月初一日下午,三公子耶无害为了避免那支被他哄骗错走襄阳的军马再次返杀回来,他便驾着小黑色毛驴穿过一片又一片树林。虽然他已感觉不会再有追兵前来的危险,但是他却感到出阵阵的焦热沉闷。 这时,耶无害有心无意地向后一瞧,他不禁心中一惊:只见遥遥宽阔无际的浓浓乌云正向西方拥来!看样子不过半个时辰又要大雨滂沱,真是天有不测之风云!天要下雨,有谁能阻止得了它? “不好!昨夜已把我淋惨,做了场扯地连天的恶梦!不能再身受其害,我必须躲过这即将来临的暴风雨!”耶无害想到这,又让小毛驴加快了脚步。 时候不大,耶无害望着前边巍峨绵绵的山峦,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而就在这时,他猛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速的马蹄声。耶无害不由心中一惊,忙侧首一望,只听有人冲他喊道:“喂!这位公子!快跑啊!暴风雨就要来了!” 随着这传来的喊声,只见一名飞骑已从耶无害身边划过!然而,耶无害只看清了红色的飞马之上是一位紫衣剑客,可是他哪里知道,这位飞马剑客就是从江南而来的“铁手护花使”皇甫梨奇! “奇怪?他说话的声音怎么象个女人?”耶无害心中疑惑一闪而过,急忙冲那人高喊道,“喂!前面就到武当山,不用慌张!” 然而,耶无害的喊声却是有去无回,皇甫梨奇飞驰而去的身影已在渐渐渺小…… 这时,耶无害猛地一摸后脑勺,只觉凉飕飕的东风已吹过他的双耳。他不由回头冲着乌云“嗤”之一笑,便向武当山的山涧口行去。然而,耶无害万万没想到,他刚刚进入山涧,突然狂风骤起,天色陡然乌鸦一片,山窝里的飞砂走石直把他吹得二目难开;就连他的小毛驴也是止而不前! “啪——咚——”地一声巨响之后,豆大般的雨点已直打在耶无害的头道:“京都五侠已灭掉四个!今天我要你们一个不剩!哈!哈!哈!你们想杀我?做梦!等着变魂去吧!哈!哈!哈!告诉你,你今天是第八十四位该杀者!哈!哈!哈!……” 这恶魔笑声未停,便荡袖一甩!耶无害看得真切,只见两枚针状物直飞下去,斜插入那位黑衣人的咽喉之上! “啪——哩——噼!”,又是一声狂雷怒吼。随即,在那闪电的照耀之下,这赤脚恶魔猛地转身面向洞口,张牙舞爪地向耶无害这边飞来! 顿时,耶无害惊骇之极,大叫一声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已经渡过一个漫长的黑夜,耶无害感觉眼前朦朦胧胧地透射过来了亮光,敏感的触觉使他知道自己躺在一层干草之上。于是,他努力地回忆着在他昏厥之前发生的事情,并且慢慢睁大了眼睛…… 猛然,耶无害大叫一声,向后撤着身子。原来,在这一瞬间,他看到了一个蓬头垢面、嘴歪眼红鼻子齉、眦着黄牙、身披黑衫的狰狞恶魔正坐在他的身边。 “不要害怕!”只见恶魔猛地站起来说道,“我要想杀你,易如反掌!不过,我要杀的不是你这样的文弱书生。将来耶律氏国皇在此建国之日,会需要大量文人才子来辅佐他。所以你无需害怕,我不会杀你!我要杀的是江湖武林之中的隐患!如若我不给你服下一粒镇胆丸,你早就是一具僵尸了!” 章节目录 201、心怀不轨 遥望耶无害渐渐消失在武当山西北方向之际,在不久以后的将来,后人针对这江湖、世道、家园及人心已写下了发自内心的感慨,有诗云—— 玉儿遥去漫山窝,空令家人堂中说。 身藏园中外事少,心在房内家事多。 此去万事已成空,天绝人意意难合。 人间有道伐无道,勿要惘念弥陀佛。 机关算尽终未决,一招之差酿蹉跎。 古今后事谁能料,他日怎生一把火? 至此富贵一洗空,家破人亡痛东风。 耶家后人已如何?欲知详情待后说。 话说自从“南枪王”仇天亭在五月二十六日离开东道镇耶家庄园之后,这已是第八天的六月初四。这日清晨,“卷地风”黄世英正在二公子耶金风的书房前练习剑法,忽见一名家仆匆匆跑来向他说道:“黄公子!老太爷让我请二公子去后院。不知他是否醒来?” 于此同时,黄世英收起七星剑,道:“二公子在房内静心养功,还需要半个时辰。” “既是如此,我去回禀老太爷。”说完,家仆转身向后院行去。 且说此时的黄世英望着家仆远去的身影,心生好奇,便悄悄尾随而去。不多时,那名家仆来到耶老太爷的书房里报告道:“回禀老爷!二公子在房内静心养功,还需要半他时辰。” “嗯!……”耶老太爷不由欠起身,捋着胡须,道:“让他好好养功。暂且不要打搅。去把黄公子叫来。” “是!”家仆又应声而去。 话说“卷地风”黄世英在耶老太爷的卧室窗下闻听此言,便急忙一个“鱼跃翻身”,连过几道墙,躲开了走出屋来的家仆。然后,黄世英便欲施展轻功,尽快回到中院。 “汪汪汪!哇哇哇!”一只小黄狗和一只小花狗直冲跳进院墙的黄世英叫咬。 突然,他身后传来一位女子的声音:“哟!黄公子练功怎么练到这里来了?” 于是,黄世英急忙回头一看!心想:“糟了!我怎么跳墙来到这里了?这是大公子三房夫人宠儿的院落!” 想到此处,黄世英有些慌张,连说道:“冒犯!实在冒犯!我越过几道墙,没想到会误落此处!我必须赶快回去,不然二公子就要醒来!” 说完,黄世英又以极快的身法纵身南去。 此时,王宠儿观看着黄世英越墙而去,微微一笑说道:“他是在练功玩!果然好厉害!” “宠儿!你在和谁说话?”只见大公子耶东升站在朱色木楼上喊道。 “噢!……没!没有啊!我在赏花呢!”王宠儿赶忙回头快活地笑着回答道。 于是,大公子耶东升扶着栏杆微笑着说道:“那好!你上来,我有话要与你说!” 王宠儿听了,转身便向她那红楼之上的香房而去。 话说黄世英超前来到那名家仆的前面,又很快随着那名家仆来到耶老太爷的房间。只见他向前插手施礼,说道:“给老太爷请安!不知您老找我有何吩咐?” “嗯!”耶老太爷放下水烟袋,说道,“黄公子你坐下,我有事要与你商量!” 于是,黄世英应声而坐。 这时,耶老太爷也坐下来说道:“现在金儿、欧阳公子和康总管的体力只算刚刚恢复,你认为古、刘二人的情况怎样呢?” 黄世英听了,立即回应道:“他们至多刚能恢复体力,也许他们还在沉睡不醒。” “为什么?”耶老太爷追问道。 “因为他们手下几乎没人有那么深厚的功力治愈他们!” “不过,我听说那古西天是纠合了不少江湖高手!而且万年寨刘振天的夫人白艳丽也是位了不起的武林人物。” 这时,黄世英不禁嗤之以鼻,说道:“古西天纠合的只不过是些乌合之众、江湖无名之辈!那白艳丽若是耗功为刘振天治伤,我想他们就没几人能抵挡得住我们的突然袭击。” “好!”耶老太爷微笑着起身说道,“我想他们不会看着自己的头领这样丧生!这正是我们下手的大好时机!” “不错!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老太爷说何时行动?”黄世英突地站起身急切问道。 “黄公子莫急!”耶老太爷又示意黄世英坐下,说道,“为了万无一失,我想命你今晚再前往两府打探一番,我想你回来之后,我们即可出击!” “好!我午夜出发,午夜回禀!”黄世英信心百倍,起身说道。 “嗯!我等着你的好消息!你暂可回去,见了金儿,让他也来我这!” “是!晚辈告退!”黄世英说完,转身离去。 话说此时的大公子耶东升正搂着王宠儿喜戏道:“宠儿!昨晚你好温存啊!我越想越带劲!” 王宠儿听了,扭着身子挣脱耶东升,说道:“你还是快回去吧!不然,你那大房的、二房的又不知该怎么忌妒我呢!” “怎么会呢?”耶东升又搂着她笑眯眯地说道,“你不用担心!小宝贝!我专爱到你这,量她们也不敢把你怎样?不过你们三人呢,还是要以和为贵,不要总是为这事别别扭扭的!” “哟!你说的容易,可做起来就难了!”王宠儿不悦地说道,“我愿这样,可她们还不愿呢!我整日都怕见到她们两个,更不敢和她们同坐一房啊!” “放心!小宝贝!”耶东升拍着王宠儿的小脸蛋说道,“我会很好地处理好你们的关系。而且让你们个个都心满意足、和乐融融。” “但愿如此!”王宠儿明眸一抬,说道,“你该回去了!不要呆的太久!” “好吧!”耶东升摊开双手,整了整上衣说道,“今晚我还会来的!等着我!” 说完,耶东升便乐滋滋地下楼去了。 且说二公子耶金风来到老太爷的房间内,看见老太爷在闭目吸着水烟袋,便向前问候道:“父亲早安!这么早,不知叫我有何事?” “我们今晚要行动!”耶老太爷站起身来说道,“不能错失良机!” “原来是这样!”耶金风低头一思,说道,“今晚行动好是好!不过还需要打探一番!” “噢!哈!哈!哈!”耶老太爷不由大笑着说道,“咱们都想到一块去了!我已命黄世英去办此事!” “太好了!”耶金风非常赞同,说道,“让我六弟去办此事,绝没问题!” “嗯!黄公子武艺高强,上次到古府打探,几十人未能堵截住他一人,真是好样的。” “这几日真是有劳他了!只是现在我和康总管还有三弟的功力还未能完全恢复,怕是有些力不从心!”耶金风又有些担心地说道。 “那你现在的功力已恢复几程?” “大概三、四程!”耶金风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我想康总管和三弟的功力也只能恢复如此!” 耶老太爷听到此处,点了点头说道:“这么说你们三位还不能大打出手,只有你六弟还是原程功力。如此看来,我们的实力还弱了些。” “不过这并不会影响我们的连夜行动!到时候,就看我六弟拼杀的如何?” “嗯!黄公子真不愧是你的知心好友!不过……”耶老太爷说到半截便又停住,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耶金风不禁问道。 于是,耶老太爷看了看耶金风,说道:“只是有一件事我有些不太明白!” “什么事?”耶金风继续追问道。 “那天深夜,黄公子从西山庄打探回来,为什么跃入你的书房?我问他时,他说是为了避人耳目,可这又何必呢?” 耶金风听了,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的脑海里好象想起了什么。突然,他想到半月之前在扬州“遗春酒楼”的后院,也有个黑影酷似六弟的情形:当时那黑影还在他白龙马背上的包裹里摸索了几下,很快又离身而去。 这时,耶金风摇了摇头说道:“这也许是偶然!他不会对我存有不轨之心!” 耶老太爷听了,又琢磨了一下,说道:“金儿!你再好好想想,他到你书房里会不会是寻找一件东西?” 章节目录 202、菩萨保佑 “我想不会!”耶金风眉头一皱,说道,“我那儿没什么好东西!要说有,也只有那一部《飞龙剑法》,可它仍然存放在那,完好无损!” “噢?”耶老太爷却眉目一闪,说道:“难道说他想得到《飞龙剑法》?” “哈!哈!哈!”耶金风若无其事笑了笑说道,“我的五位兄弟早已看过我的《飞龙剑法》,而且他们还练过,没有理由偷偷摸摸。” “那很好!”耶老太爷不由微笑着说道,“这可是武林奇书,十大剑谱之一。看来你没把此书单独据为己有?” “当然不能据为己有!”耶金风心境坦荡地说道,“他们是我的知心朋友,何需保守?不过,他们只是学到其中一小部分,而我也只能纯熟其中一半!” “原来是这样!”耶老太爷惦量着说道,“依我看,等你功力完全恢复以后,还要继续修炼!要学得精通纯熟!” “多谢父亲支持!他日一定做到”耶金风态度坚决地回应道。 “好了!金儿!你立即回去按排今晚的行动!” “是!孩儿告退!”说完,耶金风便要转身回去。 这时,耶老太却又突然叫住他说道:“金儿!见到你大哥让他来我这!” “是!”耶金风应声而去。 时候不大,大公子耶东升来到耶老太爷面前施礼说道:“父亲找我有何事?” “嗯!”只见耶老太爷侧身说道:“宝儿!这几日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我没做什么啊!完全都是按家规做事!”耶东升低着头,有些心虚地回答道。 “好!那我来问你!”为什么金儿和他的两位兄弟一回来,就不见你的踪影?” “这个……”耶东升转眼说道,“二弟比我有能耐!这几日我实在无能为力,而且我不象他们,他们都是些武林高手,我只个一般人而已。” “这就是你的理由?”耶老太爷气愤地质问道,“告诉你,你的事我都知道!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陪宠儿,家事丝毫不闻不问!你难道能安心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你知道吗?稍有不慎,就有家破人亡的危险!” 耶东升听了,不由浑身一抖,随后又战战惊惊地问道:“会有这等严重?二弟领兄弟已在此,我姐夫也前来救了驾,况且古、刘二人已身受重伤,我想现在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你难道忘了那信上所说的事?”耶老太爷生气地反问道,“他们两派人马存在一天,我们耶家就存在一天的危险!若不是有位好心人投递来那封信,恐怕我们耶家早已被人灭门了。” “父亲是不是言重了!”耶东升禁不住上前说道,“我们耶家世代流传下来的基业,怎么可能毁于一旦?古、刘两家人马虽多,可让二弟带人前去,会杀得他们稀吧烂!” “住嘴!”耶老太爷转身厉声喝道,“我知道你现在还和金儿貌合神离!难道你不知道金儿的功力还未完全恢复么?” 耶东升听了这话,却不以为然道:“谁知道呢?我也不能钻到他心里去看个明白!也许他的功力早已完全恢复了呢!” “胡说八道!” “啪——”地一声,只见耶老太爷气急败坏地打了耶东升一巴掌,喝道:“亏你能说出这话!难道说金儿会亲口对我撒谎?你这个当老大的,没点老大的样!倒不如金儿的几位朋友!不好好互相团结,总爱说三道四!我已说你多次了,你就是改不掉这个坏毛病!怎能不令我生气?告诉你,从今以后,你要好好协助金儿管好家事,不要总袒护着自己!要顾及整个家!懂吗?” 此时,耶东升捂着脸说道:“我就是为了搞好团结,才闭门思过、以礼相让。不然,我们早就要互相争执了!况且……” “况且什么?”耶老太爷劈头追问道。 耶东升见状,把头一低说道:“况且父亲你们三兄弟之间,不也是搞得不相合睦最终而四分五裂么?” “放肆!你竟敢教训起老子来了?”耶老太爷抬手正要再去打他,猛见康总管拿着一张纸条走进屋来说道,“老太爷!大小姐来信说,三公子已从荆州启程去京城五天了,要我们不必担心!” “是吗?”耶老太爷微笑着接过纸条看着说道,“她来信只说了这事,看来天亭早已回到荆州。” “嗯!有道理!”耶东升也看着纸条说道,“从这信上还可以看得出,我姐姐也认为我们耶家已化险为夷。现在我还是助我三弟一路平安、名列榜首!” “嗯!”耶老太爷瞅了瞅耶东升一眼,气早已消失大半,说道,“这才象你做大哥的样!快回去把这事告诉你母亲,让她也高兴高兴。” “是!”耶东升爽快地应声而去。 这时,耶老太爷又关心地向康忠汉问道:“康总管!你现在的体力如何” “还很好!棒得很!”康总管一拍胸膛说道。 “唉!你别骗我了!”耶老太爷拍着康总管的肩膀说道,“你要完全恢复真元之气,还需要三个月呢!” “不瞒老太爷!”康总管笑着说道,“凭我的感觉,我会在短短半月之内即可完全恢复元气!请老太爷放心!” “你跟着我至今已有三十八年,我很相信你!今晚的行动,你已知道了吧!” “知道!二公子早已告诉了我!” “那好!你现在回去多加休息,切勿再劳累!”耶老太爷依然拍着康总管的肩膀说道。 “遵命!老太爷也请多多休息,这几日你可是操劳的不轻哪!” “好的!我也遵你的命!”耶老爷微笑着说道。 于是,康总管离开了耶老爷的房间。 且说此时的田老太太刚用完早餐,只见宝儿面带笑容地走来说道:“母亲!我姐姐来信说,你的玉儿已去京城四天了!” “啊!是珍儿来信这样说的?!”田老太太也高兴地说道,“那信呢?” “嘿!嘿!”耶东升笑了笑说道,“母亲!你又不识字,给你也看不懂!” “看不懂?我那珍儿写的字我怎么看不懂?快拿来让我看看!”田老太太伸手说道。 耶东升见了,只好说道:“母亲!你知道就行了!那信在我父亲手里!” “哎呀!”田老太太不由缩回手说道,“光知道了这还不够!我还得给玉儿求求观音菩萨保佑呢!” “一切随母亲的心意!孩儿告退!”于是,耶东升转身离开。 此时,田老太太在屋内就开始繁忙起来。她让身边的十二女仆烧香的烧香,摆供的摆供,十三人一齐来到后院的一间小观音庙内。 很快,供品摆好,香也点燃,一切准备就绪。只见田老太太跪在坐垫上向彩色的、微笑着的观音菩萨深深地稽了三首;随后,她双手合实、两眼微闭,口中念念有词地说道:“观音菩萨,观音菩萨,观世之音!观来之音,喜音喜音!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保佑我的玉儿平安无事,来日考中状元!观音菩萨,菩萨观音,观来之音,喜音喜音!……” 田老太太正这样祷告着,只听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叫声:“哟——老太太也是在为玉儿祷告吧!” 此时,田老太太已听出这是宝儿大房夫人文恬恬的声音。于是,她微笑着起身说道:“恬恬啊!该你了!怎么二夫人、三夫人没和你一起来?” “她们啊!”文恬恬嘴角一撇,说道,“可能还不知道呢!” 文恬恬说着,便走上前去跪在坐垫之上,也为三公子进京赶考祷告起来。 话说耶金风从康总管那里得知三弟已由荆州赶往京城,他正想向后院里去,正巧遇见大公子耶东升向他走了过来。 “二弟!你要到哪里去?”耶东升先开口问道。 “大哥!我去见父亲和母亲!”耶金风回应道。 “算了!别去了!父亲在休息,母亲和我那几个夫人在为三弟祷告保佑考中状元,真是忙得不亦乎!” 耶金风闻听此话,马上说道:“既是这样,我就没有必要去。只是有一件事我还想问问大哥。” “什么事?我洗耳恭听!”耶东升爽快地回应道。 “来!”耶金风把耶东升拉到一个僻静之处说道,“上个月由于我外出,未能和三弟好好聊聊。大哥与他相处多日,可曾见他身上还挂着咱们耶家的‘万宝玉’?” 耶东升被二弟这么一问,顿时心中一怔,他立即想起半月之前三弟已把“万宝玉”丢失之事,而且他还想到他曾向三弟许下的诺言。然而,现在二弟竟向他问起这事!怎能不令他担心?二弟可是耶家上下了不起的人物,万一他知道这事再去报告给老爷子,那可就糟了! 章节目录 203、误会加深 想到这,耶东升迅速地作出回答的反应!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他的回答竟注定耶金风对三弟的承见。 “哦!我当是什么事!当然见过!”耶东升故作笑容地说道,“那翡萃‘万宝玉’还挂在三弟的腰间!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不!没……没有!”耶金风有些失望而又恼恨地低头说着。他本愿大哥的话能给他一线希望,希望“万宝玉”已不在三弟身边,希望是有人戴着“万宝玉”在冒名道。 “不要瞒我!六弟!”欧阳青风还是缓慢地说道,“顶开我的气海穴位,至少要消耗你三程的功力!” 这时,耶金风看着欧阳青风还很气弱的样子,连忙说道:“三弟!你还应继续休息以待恢复体力,我和六弟先出去办事。” “我没事,你们尽管去!”欧阳青风目送着他们二人下楼离去。然后,他继续盘坐在床、闭目养功。不一会儿,他隐隐约约地听到院里传来家丁们集合的脚步声;此后,一切又恢复平静,欧阳青风已进入浑然闭息之境。 不知不觉,这一日又将过去。暗淡的夜幕早已撒落在耶家庄园的内外!但是,即使这样,耶家上下严阵以待的家兵家将还是觉得这一日过得太慢太慢。他们恨不得深夜立刻来临,到那时,只要耶老太爷一声令下,大队人马就可进攻西山庄。 此时,在耶老太爷的卧房里,暗弱的烛苗也在期待着更暗的夜空,它们也好象等待不及,不时地在发着颤抖。在这浊光的映射之下,只见耶老太爷慢慢来回踱着步子琢磨着今夜的行动计划。一连串的问题时时冲击着他那古老而又敏锐的头脑:“此次行动是否真正达到周密无疏?在消灭古家人马之前刘家人马是否会杀到?黄公子是否会给我带来意料之中的好消息?……” 许久许久,这对耶老太爷来说是多么的难熬!房间里早被他踱遍,床也让他躺了一遍又一遍,竹椅木凳更让他坐得不耐烦。他索性站起身来,又望了望八仙桌上的烛台,只见粗大的红色蜡烛已燃到半截,两边的红流正悠悠地滴落着…… 突然,耶老太爷见烛苗微微闪动一下。他急忙回头一望,只见一位身挎宝刀的家仆溜进屋内,正是他所期料的来人。 “回禀老太爷!万年寨的刘府内毫无动静,而且路上也无埋伏!” “好!林山!暂且不要把这消息透露出去!你暂且回去等候命令!” “是!”林山拱手施礼之后,便转身离去。 不多时,屋外又传来了脚步声。耶老太爷再次回身一望,原来是宝儿、金儿和欧阳公子来到了屋内。 “父亲!黄公子还没回来报信?”大公子耶东升急切地问道。 “我想他已在回来的路上。”耶老太爷凝望着面前的三人说道。 就在这时,忽见康总管急匆匆地走进屋内,向老太爷禀报:“老太爷!家兵已集备完毕,只等你一声令下,我们便会全副武装秘密出发!” “很好!”耶老太爷随即说道,“我告诉你们,发兵之际莫惊动家人和左邻右舍,要象支神奇之兵!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不禁齐声答道。 “好!等到黄公子探报回来,我们即刻行动!” 耶老太爷刚刚说完,门外又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众人不禁回头一看,只见一位青衣素装的中年家仆走了进来。这人来到耶老太爷面前,拱手施礼说道:“启禀老爷!万年寨刘府一切正常,路上也没发现刘府的人马!” 众人闻听此报,不由为之一惊!但他们更是心悦诚服,原来老爷子考虑的还是如此周密,简直可以运筹帏幄,决胜千里! “好!你回去等候命令!”耶老太爷很是坦然地说道。 “是!”那中年家仆应声而去。 这时,只见大公子耶东升禁不住上前说道:“父亲果然高明!我们要攻打的是西山庄,没想到你早已向北面的刘府派去了探报!实在是技高一筹!” “现在就缺西山庄的消息了!”耶老太爷刚说到这,猛听门外“当啷”一声脆响,象是一把钢刀掉落在了石砌台阶上。众人急忙跑出门外,只见一位遍体鳞伤的家仆倒在门前。 众人见状,赶紧把这位家仆扶到了屋内。 这时,耶老太爷已认出来者,吃惊地向他问道:“宋四!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宋四忍住剧痛,有气无力地说道:“老太爷!……古……古府人马,在……在路上有埋伏!” “啊!”众人不禁暗吃一惊。 “那你见没见到黄公子?”耶老太爷连忙问道。 “没……没有……我……我是在……在回来的路上遭劫的!我……我连遇到他们的三处伏兵!” “三处?”耶老太爷听了,深感遗憾,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唉!看来西山庄早有防备!赶快扶他治伤去吧!” 话毕,大公子耶东升和康总管就要扶宋四去治伤。恰在这时,众人猛觉屋顶有轻微的脚步声…… 章节目录 204、举棋未定 “不好!”耶金风向众人暗叫一声,急忙运掌打灭桌上的两杆蜡烛。顿时,屋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然而,耶金风和欧阳青风却早已悄悄潜伏到门边,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 三只家猫,就是那只大黄猫、白色波斯猫和“黑白猫”悄悄走过,几乎听不见一丝声音。 许久,耶金风和欧阳青风再也没听见任何声音。他俩不由地松一口气,便重回到耶老太爷的卧室内,重新点燃蜡烛,屋内再次通明一片。然而,使他俩万万没想到的是,屋内的人已是无影无踪。两人再看看旁边的窗户,全是紧闭着、完好无损,毫无越窗而走的迹象;他们到底哪去了?…… 就在他俩焦急之际,忽见耶老太爷和大公子耶东升、康总管领着一帮手提灯笼的家仆来到门口。只听康总管命家仆停在门外,便陪着耶老太爷走进屋内。 “金儿!你发现了什么?”只见耶老太爷进门便急切问道。 “虚惊一场!没再发现什么动静!”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有人要暗中杀我们,所以我才赶到中院命老康多带来一些人!” “父亲!您是何时出去的?”耶金风禁不住向前问道。 “事到如今,金儿!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个秘密!”只见耶老太爷微笑着说道。 “什么秘密?” “我这床下有条暗道,一直通到观音阁内!”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父亲被人劫去!”耶金风恍然大悟地说道。 “劫我?……没这么容易!”耶老太爷踱着步子说道,“看来,我们今夜的行动早被古府的人发觉,我们还需改变策略,今夜不可轻举妄动!” 耶老太爷刚说到这,突然听到门外的家仆大喝道:“什么人?” 随着这声吆喝,只见一人从屋檐上跳落在地。 “啊!黄大侠你受伤了!”只听一名家仆惊呼道。 这时,耶老太爷等四人已走出门外,只见黄世英一手拄着剑、一手捂着受伤出血的左胸冲耶老太爷说道:“西山庄埋伏甚多,今晚不宜行动。” “快!快将黄公子扶进屋内!” 正说间,耶金风和康总管已上前扶起黄世英,小心地将他扶进里屋,让他慢慢地躺在竹椅上。 此时,耶老太爷心疼地看着黄世英说道:“黄公子受苦了!他们果真设了很多埋伏?” “不错!”黄世英支撑着身子说道:“我去时还是畅通无阻,可谁知我从古府院内脱身之后,一路上竟遭到三次堵截!” “好厉害!好厉害!”耶老太爷声色全变,说道:“假空城计!他们已把埋伏设得如口袋一样,就等着我们去钻!” “看来,他们已把西山庄内外封闭得严严实实,而且还在严阵以待!”康总管也随着说道。 “父亲!那今晚的行动……”耶金风话刚说到半截,耶老太爷却已摆手制止道“命家人严守家园!原计划取消,他日再寻良机!” “是!”康总管应声而去。 夜幕下的耶府,又恢复到往日的宁静。“喵——喵——喵——”三声猫叫划破夜色的宁静。 第二天上午,也就是六月初五,耶金风难耐不住室中的沉闷,再次来到耶老太爷的房间。 “金儿!你不好好养功,怎么又过来了?”只见耶老太爷放下书卷说道。 “父亲!”耶金风上前说道,“我总认为我们昨晚未能采取行动是一大失策!” “哦?所失何在?”耶老太爷不禁追问道。 “昨晚我也认为不宜采取行动,可今早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味!”耶金风抬头望着房完,便离开耶无太爷的房间。 …… 这天深夜,又是一个万籁俱寂的时辰,夜空上连一个星星也没有,唯有耶家大院内时而晃动着灯光和传来“笃笃”的打梆声。借着这院内的点点残光,只见一条黑影纵身上房,又跳过耶家大院的西北墙角,接着便进入一片树林。 很快,这条黑影向西穿过这片树林,又悄悄地溜过几道巷口,一直踏上通往西山庄的蜿蜓的小道。 那黑影正行着行着,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冷笑:“哼!哼!哼!耶金风!扯下你的蒙面!不要假装好人,你还没有四程的功力!”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夜束出行的“飞天神龙”二公子耶金风。见此情形,他的右手慢慢地摸向剑柄。看样子,一场格斗已在所难免! “给我抓活的!”一声令下,耶金风的身前身后突然又出现许多家兵,一齐向他杀奔而来。然而,出人意料,耶金风挥剑斩倒几人,便趁着混乱之机跃入乱石草丛之中不见踪影。 “笨蛋!让他跑了!”手提方天画戟的家伙怒喝道。 “三头领!耶金风肯定已逃,我们不必担心!” “不担心?难道这让我放心?”那家伙依然叱道,“耶金风不会这么轻易回去!给我回府!” 话说“飞天神龙”耶金风一路深出潜行、眼观六路、耳闻八方,终于摸到西山庄古府的院墙之下。他静静地听了听,随后便身轻如燕地跃入院内;再仔细一看,果然还没现古府的人。于是,他很顺利地又翻过几道院墙,来到一排东屋的房顶上。 这时,耶金风慢慢地把头探出屋脊向下面的大院里望去:只见那高高的正堂之下,静静地站满两排手提灯笼、腰挎大刀的家兵,约有三十多号人的样子。 看到此处,耶金风心里立刻意识到:“古西天肯定在这大堂之内。看来他被霹雳子打得一直还未能恢复功力!我必须想法摸进去,看看他究竟如何,趁机取下他的人头。” 想到这。耶金风便要隐身而去。突然,从这大院的南部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这群人便来到耶金风的眼皮底下,站在了大堂两边手提灯笼的队伍中间。那为首的一名武士手里正提着一把方天画戟。耶金风心里明白,他刚才就是从这伙人之中逃脱到此,那为首的一名武士正是,古西天的三兄弟西门霸,曾经与康总管、黄世英交过手,人称“卧地无影”,也是在江湖武林界占有一席之地的武林高手,其武功自然是相当的厉害!素有“吕布在世”的美称!还曾谣传这西门霸手中的方天画戟就是东汉末时吕布·吕奉先当年使用过的兵器!然而,这种谣传,在二公子耶金风看来,只不过是虚张声势!未必可信! “发现什么可疑现象?”只听西门霸立即问道。 “没有!”一名手提灯笼的家伙答道。 “继续严密看管,不许让一只鸟飞进屋内!” “是!”两排灯笼队齐声回应,声震天宵! 这时,西门霸又转身对后面的人命令道:“你们去看守后院!” “是!”那群人提着兵器应声而去。 章节目录 205、远交近攻 再说此时的耶金风一直在屏气观察着房下的一举一动,猛听正堂的大门“吱——扭——扭”地一声,只见一名七尺汉子站到门前的台阶之上。 “啊?古西天!”耶金风差点儿叫出声来:“他已恢复功力?” 这时,只听古西天问道:“三弟!你为何回来?” “半路上我们遇到了耶金风,我怕这里有闪失,便急忙回来加强警戒!”只听西门霸答道。 “哼!他耶金风有多大的胆子,还敢到我这来?他的功力还不如我恢复的快!”古西天有点得意地说道。 “奇怪?他怎么知道我功力的恢复情况?难道说……”就在耶金风开始犯疑之时,只听西门霸又说道:“大哥!你还是继续修炼功力!我们守在周围,保你平安无事!” “嗯!老二知道你回来了吗?”古西天又问道。 “已经知道,大哥放心!” “好!房外的事就交给你,不许出半点差错!” “是!” 于是,古西天又转身进堂关上房门。 至此,耶金风也慢慢地从房道。 “时候不早,你赶快回去休息!” “是!”于是,耶金风应声离开了耶老太爷的房间。 章节目录 206、厉(砺)兵秣马 暂且不提第二天耶金风如何登门拜访刘府,单说这日上午,也就是六月六日,在庐山西北角东林寺的一块庭院之内,吴天霸、张云海、孙可行三人正密切注视着“庐山五娇”操练剑法。在他们旁边,默然站立着三名白衣剑客。他们正是天山七剑之中仅剩下的三剑——第四剑陈斗云、第五剑秦七郎、第六剑万星照。然而,他们三人此时的神情却是迥异于他人! 这时,吴天霸觑了天山七剑一眼,不禁摇着头走到他们三人身边说道:“我说你们三位!来这已有两天,难道你们就这样一直沉闷下去?” “二哥说得是!三位!”只见张云海也冲着他们嚷道:“今天是六月六,六六大顺!别再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打起精神来!” “吴大侠!请再给我们一些时间!这口气一直难以下咽。”只见秦七郎伤痛地说道,“我们刚刚失去四位师兄,这打击对我们实在太大!这痛苦将伴随我们终身!我们又何尝不想化却悲痛,为死去的师兄报仇?可现在我们实在难以振作精神,今非昔比!” 吴天霸听后,微微点头说道:“非常理解你们的心情。可是我已说过多遍,人死不能复生,你们的泪水和痛苦又能起什么作用?现在重要的是你们尽快从这悲痛之中振作起来,再次寻求你们的志向!难道你们还不如这五位女子?……” 吴天霸的声音不由越来越大,句句冲激着天山三剑的心胸,让他们感到一种漠大的震惊与压力。的确如此,眼前的这五位弱女子尚且能化悲痛为力量,立志练武报仇,他们天山三剑又何尝不能? 这时,只见李仙丹突然停止耍剑,笑着喊道:“金姐!瞧他们三位!还是愁眉苦脸的死雄样!” “嗳!”金不摇不由神秘地对李仙丹说道,“我有办法让他们高兴起来!” “什么办法?”李仙丹急忙问道。 “不要讲话!好好练我的霹雳剑!”孙可行猛然大喝道。 金步摇和李仙丹听了,纷纷脑袋一缩,舌头一伸,继续练起霹雳剑法。 再说此时的吴天霸这一边,只听秦七郎又说道:“你们,包括她们这五位女子,还没经受过这样的痛苦!我们天山七剑本是一体,不可分割。但是如今我们的三位哥哥和一位兄弟一去,天山七剑势必分散解体,我们这‘天山七剑’更是名存而实亡!‘北斗七星阵’也从此变成残缺之阵,再无从运转,再也无法发挥它的江湖威力!这笔血债我们又如何才能讨还?” 吴天霸听得秦七郎说出内心之话,立即说道:“我们可以弥补这个残缺!” “你们?”秦七郎望着吴天霸真诚的面孔,依旧声调缓慢地说道,“谈何容易?我们的北斗七星阵有它的独到之处。在形式上,我们七人名字的中间一字连在一起,就是‘天山北斗七星阵’;而在内部,我们各人的剑法虽差之毫厘,如若不密切组织配合好,那决然是谬以千里、乱无阵法。” 闻听此言,吴天霸思索了一下,说道:“秦大侠!现在你们三兄弟总不能眼望着这北斗七星阵日益淹没!趁我们还有时间,何不赶快操练此阵?我们只有联合起来,才有可能对付得杀手阿里耶库尔!不然,我们只有一个个去送死!” “吴大侠说得对!”陈斗云终于开口说道,“我想通了,还是按吴天霸的意思操练我们的北七星阵,我们再这样消沉下去,只会等死!何不趁机操练七星阵,共同对敌,以求最后一搏。” “是啊!五哥!”只见万星照也非常赞同,向秦七郎劝说道,“北斗七星阵虽然难练,但我们各有功底,我想我们会将此阵练得纯熟精练,不日即可派上用场。” “也好!”秦七郎点头说道,“等我们向大哥祈祷之后,我们就操练七星阵!” “好!一言为定!”吴天霸高兴得一把握住秦七郎的手说道,“我们也愿意将飞天梅花阵传授于你们。” 于是,吴天霸领着天山三剑一齐走向东林寺大院,准备另找一片场地大练一番。 “青狮抱球!雷霹山洪!闪耀金庭!好!你们先练到这!”只见孙可行制止剑势凶猛的“庐山五娇”说道,“不过我要告诉你们,这最后三剑一定要快准猛狠,犹如霹雳闪电和雷击,来不得半点迟疑!这是关键所在!明白了吗?” “明白!”只听五位女子齐声答道。 “好!现在让你们的张师父教你们几招!”说完,孙可行回头望了望张云海,示意他前来向五位女徒传授武艺,而他则向院外行去,打算去看看二哥和天山三剑搞什么明堂。 这时,只见张云海早已掏出他的三支金镖,对前面丈把远的五位少女说道:“现在我来试试你们的眼力!你们看,这三支镖上刻了什么?” 说着,张云海便把那三支金镖的正面竖向“庐山五娇”。顿时,五位女子不由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郑温柔!你先说!”只听张云海喊道。 “没刻什么啊!”郑温柔瞪着眼睛扭着脖子说道。 “再仔细瞧瞧!”张云海又命令道。 “啊!我看到了!”郑温柔突然惊喜地叫道,“好象是一个刻着‘云’,一个刻着‘海’,最后一个……没刻什么字啊!” “张师父!这云海不正是你的名字吗?”只听李仙丹说道。 “你说对了!”张云海缓缓落下手里的金镖说道,“我一向仅用三镖!上面依次刻着张、云、海三字!它们号称兄弟三镖,我所打之镖,一直所向无敌,一去必回!可如今我只能令人仿造一支来代替我那‘张’字镖。” “为什么?那刻有‘张’字的飞镖呢?”金步摇不解地问道。 于是,张云海两眼微微一蔑,说道:“那镖就在我们要找的杀手身上。” “啊!……”五位女子不由地同吃了一惊,这岂不是明珠暗投!?这里面一定有一段惊险曲折的故事! “怎么?难道说你只抛出了一镖?”沈香园禁不住问道。 “不!”张云海摇摇头说道,“他是第一个能躲过我两镖的人!只有那刻有‘海’字的飞镖击中了他。” “不对吧!师父!”上官女忍不住插嘴说道,“应是刻有‘张’字的飞镖击中了那杀手!” “不!等我讲完,你们自会完全明白!”张云海依然镇定地说道,“我们‘蜀东六雄’于五月初七日由‘巴山蜀水’出发,在黄五月十一日昏到达河南嵩山少林寺。就在这天晚上,在嵩山松林,我用‘海’字镖击中了那杀客!在四天后的一个晚上,也就是五月十五日晚上,距今已有二十日,我们在扬州街道又遇到那杀手。当时,我与他同时互掷一镖,而且我们各自接住对方的镖。但是,结果还是让那杀手逃掉!” “噢!我明白了!”只见上官女恍然大悟,说道:“这么说你打出的是‘张’字镖,而那杀手打出的是‘海’字镖!” “正是如此!”张云海接着说道,“我之所以不把这支镖刻上‘张’字,原因是我有信心,还能从那杀客的手中收回我的‘张’字镖,让这多年的三支兄弟镖再得团聚,以了心愿。” “张师父的故事还很有意思哩!”只见李仙丹琢磨着说道。 “不!这并不是故事!”张云海严厉地说道,“而是我亲身经历的事实!我不会忘了那杀手,我发誓一定要再用我这三镖击中他,为死去的英雄报仇雪恨!” “师父!你肯定那杀手就是杀害‘江南七行怪’和‘旋风十八骑’的凶手么?”只见金步摇瞪着眼睛问道。 “肯定是他!我有镖字为证!”张云海语气坚定地说道。 “好!那我们五姐妹就要将他碎尸万段!”金步摇恨之入骨地说道。 “大姐说得好!我们在此练武,就是为了杀他!为死去的武士们报仇雪恨!”只见上官女也狠狠地说道。 “很好!你们决心很大!”张云海接着说道,“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要练好我这三镖。这就要求你们眼明手快,日后才有可能用你们的利眼和快手去发现我的‘张’字飞镖!” “师父!我们明白!”金步摇立即说道,“日后我们发现有拿此镖的人,不仅要为你夺回此镖,而且我们还要亲手杀了他!” “现在开练,你们就看我发镖!”张云海说完,只见他右臂快速地弯曲一挥,随即见三道金光直射向院墙边四丈之远的一棵松树。 待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那三只金镖已稳稳地插在松树干上。五位女子不由高声喝彩,她们终于见到张师傅的拿手技艺,煞是称奇! 这时,张云海又说道:“你们现在要先从单手单镖练起!纯熟之后,再慢慢加镖,决不能急于求成!单手三镖虽然难练,不过只要你们用心去练,功到自然成!” “是!”五位女子屹然答道。 “好!随我来!”于是,张云海领着这五位女子向那三支飞镖行去。不觉之中,他们师徒五人已移步来到东林寺的另一块大院之内。 章节目录 207、北斗七星 就在这时,只见吴天霸、孙可行和天山三剑已来到大院内。等他们纷纷站定之后,便各自抽出兵器,似(势)欲开战。 “请吧!吴大侠!你们先上!”只见秦七郎挥剑说道。 “好!恕我先攻,请三位赐教!接招!”吴天霸说完,便挺刀杀入天山三剑的中间。顿时,这院里是一片刀光剑影、杀气逼人!周围的“庐山五娇”和张云海、孙可行都不禁被精彩的对练所迷住,若不是有言在先,他们还以为四位师傅真刀真枪动起真格! “吉星高照!”只听秦七郎一声呐喊,便见他们三人手中的宝剑如三团发射着银光的光源,向吴天霸射击出万道寒光。 且说吴天霸横行在天山三剑的中间,一直未敢大打出手,唯恐伤着他们三兄弟;所以,他是以守为上,竭尽全力拨挡去在周身飞旋的剑影,决不轻易还招。但这时他看到三把利剑霎时变作三团,团团都似如一颗寒星飞临,他不得不闪电般地改变主意、随机应变;只见他把大刀舞得如一圈护身铁甲,伴随着他“嗷——”的一声,便纵身飞出天山三剑的圈外,另落于一旁! 这时候,天山三剑早已扑了个空。秦七郎看在眼里,他不禁突然想起他们兄弟七人曾在长江边围攻那黑衣杀手阿里耶库尔的情形——当时,也是同样的在此一瞬间,黑衣杀手阿里耶库尔出神一般逃脱七星阵,并且他用那条透明毒蛇惨杀了大师兄萨天雄……还有二师哥令狐山神、三师哥霍北风、七师弟曹阵剑,他们全死在那条毒蛇的毒牙之下! “斗转星移!”不及秦七郎细想,他早已仇火顿生,只听他呐喊一声,三人立即又如三只白鸽一样腾空飞罩住吴天霸,直令他无处逃身。 “呀——”吴天霸见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赶忙挥刀招架。 就在这时,只听秦七郎又高呼道:“斗车旋转,斗把回插!” 话说此时的万星照早已杀得兴起,现在他忽然听到五哥秦七郎喊到“斗把回插”,他也不由想起被杀手阿里耶库尔害死四位老兄的悲惨情景……霎时间,万星照猛觉额头火星直冒,立即喊道:“斗转星移,斗车翻旋!” “斗车翻旋,斗转星移!” “斗车旋转,鬼火攻心!” 这一连的叫喊接踵而至,早已把“追命刀”吴天霸弄得神魂不定,他只觉得三股凛冽的剑气直逼胸窝,情况甚是危急。 要说此时的这天山三剑的心里想的是些什么,实不相瞒,这已杀红眼的天山三剑所想的,就是要把这眼前的“杀手”致于死地! “不好!”孙可行见情势不妙,迅疾如闪,抽剑直向三剑挡去。顿时,只听“当!当!哧啦!”几声,吴天霸已手捂胸部倒落在地。 “二哥!”、“师父!”张云海和“庐山五娇”禁不住地一齐扑上前去,他们万万没想到,天山三剑竟向吴天霸使出杀招。 “快住手!你们怎么啦?你们已把我二哥刺伤!”只见孙可行还在应战着天山三剑喊道。 “啊!……”天山三剑终于垂下宝剑,呆立一旁,象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吴大侠!”天山三剑这才如梦方醒,一齐奔向吴天霸,甚感内疚。 这时,只见张云海怀里的吴天霸袒露的前胸已被划出一道红红深深的剑痕,鲜血直流! “吴大侠!请恕罪,都怪我们三人太莽撞!一时报仇心切,竟把你当作了仇人!”秦七郎自责道。 “咳!没事!只划破一点皮伤!”吴天霸却强笑着说道,“我可是领教过你们‘天山北斗七星阵’的一半威力了!果然好厉害!真厉害!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名阵。” “不!不!不!”秦七郎惭愧地摇着手说道,“吴大侠对我们手下留情,没使出真功夫,而我们三位却是全力以赴,总想着报仇,所以才伤到了你。” “我说你们三位,怎会把我二哥当作那黑衣杀手?难道说你们眼神不好?”孙可行在一旁忍不住埋怨道。 “真是鬼使神差!全怪我们!”陈斗云站起身来说道,“我们杀得火起,满眼满脑都是那黑衣杀手阿里耶库尔,一条杀人毒蛇。” “什么?阿里耶库尔?”五位女子禁不住问道。 “怎么?你们还不知道?”陈斗云有些惊奇地说道,“阿里耶库尔就是北方耶律氏国派来的特使杀手,又号称金蛇郎君!江湖上许多被杀的武林高手,都是他一手制造!” “好啊!阿里耶库尔!”金步摇咬着牙说道,“他杀了我们这么多武林豪杰,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陈斗云愤愤地说道,“很明显,他削弱中原武林力量,既能争做天下第一,又能为耶律氏国进犯中原削弱抵抗势力。这就是他真正的卑鄙目的!” “哼!他妄想!”吴天霸怒吼一声,不觉胸前一道疼痛划过,他又赶忙捂住伤口。 “吴大侠!吴大侠!你没事吧!”陈斗云等人赶紧凑到吴天霸身边问道。 “没!没事!四弟!快扶我起来!”吴天霸说完,张云海便搀扶着他站了起来。 “陈大侠!你说那阿里耶库尔有何长相特征,日后也好让我们一认便知。”只见孙可行望着天山第四剑陈斗云急切地追问道。 “有何长相特征?……”陈斗云反思着说道,“这个我倒说不上来,只知道此人年轻、体瘦,使剑和手里一条透明杀人毒蛇,其它并无特别之处!” “你不会就知道这一点吧!陈大侠!”张云海禁不住说道,“你们天山七剑曾经一度居留在耶律氏国,你对这样一位名叫阿里耶库尔的就知道这些?” “张大侠!”陈斗云苦笑一下说道,“我若真的知道他更多的特征,到今天这般地步,我怎么会知而不告?不过我们曾听说,阿里耶库尔和国皇的三太子比试武艺,不慎使三太子摔以致死。国皇一气之下,要拿他问斩。后来不知为什么,国皇免了他的死罪,让他来除尽中原武林高手,否则灭掉他的全家。哼!他一个小小的阿里耶库尔,想杀尽中原武士,真是痴心妄想!” “这么说,阿里耶库尔是个带罪亡命之徒!”孙可行在一旁蔑视着说道。 “正是!他是个亡命之徒!”只见万星照接过说道,“不过听说此人的年岁并不大,仅仅有二十岁。但他已充当耶律氏国也就是契丹的第一杀手。” “什么?杀手竟是这么一个年轻人?”众人又不禁吃了一惊,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这杀人如麻的毒手竟是一名如此年轻的北国武士!这与他们所想象之中的杀手阿里耶库尔已是大相径庭! “哈!哈!哈!”吴天霸突然苦笑道,“真是羞杀我也!我们这么多人竟对付不了一个年轻小辈!下次我若再碰上他,一定让他吃我几刀!” “阿里耶库尔!”金步摇又咬牙切齿地说道,“张师父!你说是不是就是他拿到你的‘张’字飞镖?” “不错!就是他!”张云海肯定地说道,“我的‘张’字镖一定在他手里!可是我们仅仅知道他的名字,日后仍然无法辨认出他,他也不会轻易露出我的‘张’字镖,这就需要我们苦费心机!” “怎么?难道张大侠想出什么计策?”陈斗云望着张云海问道。 “计策倒是有!”张云海寻思着说道,“但是这还要等到京城举行都试之日!” “究竟是什么妙计?”金步摇赶忙追问道。 张云海听了,笑了笑说道:“三十六计走为上,我们现在只能是远而避之,静心修练武功,以图在京城都试之日将以有为!” “这就是张兄的妙计?”陈斗云好不丧气,说道:“还要等这么久,只怕到那时又不知多么武林豪杰要遭到杀手之祸。” “这正是最令人担心的事!有什么办法使剩下的武士幸免于难?”秦七郎低声说道。 “有什么办法?”陈斗云缓缓地说道,“我们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而且江湖武士遍布天下,一时间也难于促合,也只有让他们好自为之、自己保重。” 说到此处,众人不禁一阵沉默,各有所想。 这时,万星照打破沉静,说道:“我认为还是张大侠说得对,我们现在别无选择,只有练武!虽然我们的武功可称得上是天下名流,可我们仍然杀不了阿里耶库尔!看来还需要修练武功,以求精益求精。” “善哉!善哉!你们早该这样振作起来。”孙可行终于笑着说道,“我看四哥还是扶二哥去包扎伤口,让我和陈兄三人继续教练!怎么样?” “善哉!”陈斗云有气无力地点头说道,“我们保护不了兄弟们,反而又伤到吴大侠,实在惭愧!” 章节目录 208、苦中寻乐 “不要紧!”张云海微笑着说道,“刀剑无情人有情!现在就由你们教练五女侠,我与天霸哥暂且回屋!” “请!”众人目送着张云海和吴天霸走去。 这时,只见孙可行转身微笑着对“庐山五娇”说道:“现在让我教你们,还是让你们的这三位天山来的师父教你们?“ “不让你教了!”金步摇却笑着冲孙可行说道,“你那两下子我和姐妹们都已学会!该换些新花样了。” “好!好!”孙可行无奈地点头说道,“你们学会了就这样对待师父说话的?真是大……大大天下之大胆!……不许笑!要严肃些!现在由你们的这三位师父教你们,我在这观阵!” 孙可行说完,只见陈斗云慢慢地走上前来说道:“我听说你们五位的决心很大,能吃苦耐劳、苦死不屈、定练真功,这是你们说的?” “是!”五位女子不由齐声答道。 “好!那你们现在必须一切听我按排!”陈斗云冷冷地说道,“我现在的心情仍然很不好,现在我要你们练‘倒立贴墙功’一个时辰!” “啊!……”五位女子不禁蓦然大惊。 这时,只听李仙丹不乐地说道:“吴师父曾让我们练跪功一个时辰,当时我们都累得爬不起来!可这倒立谁能坚持一个时辰啊!” “就是嘛!”郑温柔也接着埋怨说道,“现在太阳正如烈火一样,是不是留着晚上练?” “抓紧练!”只见此时的孙可行忍不住得意地说道,“陈师父叫你们怎么练,你们就怎么练!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哟——”李仙丹不由向孙可行反问道,“不知孙师父练没练过此功?” “当然练过!”孙可行却毫不含糊地说道。 “那好!”李仙丹接着说道,“你给我们做示范,陪我们一个时辰,不然我们就不练了!” “对啊!你跟我们一起练!一起练!”几位女子不禁齐声叫道。 “好!好!我不给你们闹别扭,不惹你们生气!跟你们一起练就练,这也长我的功力,怕什么?”孙可行说完,径直走向墙边,解下腰间的宝剑,一个“倒身直立”便贴在墙上! “好!我也陪你们一起练!”万星照说着,同样也倒贴在孙可行身边。陈斗云和秦七郎看在眼里,微微付之一笑,并不想去制止。 这时,陈斗云又对五位女子说道:“现在你们总该满意了吧!快放下剑,练‘倒立贴墙功’!到该歇之时,我自会叫止你们!” 此时,这五位女子看到了,也听到了,便纷纷乖乖地挨次倒贴在墙壁上。然而,这正值近午时分,盛夏的烈日高阳泼辣辣地向他们投射着又热又闷又剌眼的道道金光!他们七人倒靠在墙上,早已眯上双眼,豆大的汉珠很快地顺着他们的脸面流淌下来……很快便浸湿地面一片! 不到一顿饭功夫,“庐山五娇”有点难耐不住了,甚至是孙可行和万星照也开始全身发起抖来……这“倒立贴墙功”,在这样的炎炎烈日之下简直能折腾死人! “金姐!我……我有点不……不行了!”李仙丹喘着粗气向紧挨着她的金步摇说道。 “再坚持些!说不定马上师父就会让我们停下来!”金步摇扭头说完,又微微地挺直一下身子。显然,她在这五位女子中还算功底尚好的一个。撑这样的鬼把戏,对她来说,只能算是小菜一碟!从她六岁那年起,她就曾和邻里的小伙伴们耍过这样的游戏呢。 “哎哟!哎哟!我不行了!”上官女叫喊着从墙边瘫倒在地,趴在那儿喘着粗气。 “上官妹!快起来!陈师父来了!”沈香园赶忙提醒她说道。 话刚说完,只见陈斗云阴沉着脸快步走过来了喝道:“真是没用!继续练!” “师父!我的两手好麻哟!”上官女揉着手腕说道。 “你再撑上就不麻了!”陈斗云又命令道,“快!不然我就多罚你练倒贴功!” “啊!我撑!我撑!”上官女赶紧惊呼着爬将起来,立即又倒贴于墙上。 “原来他是在罚我们,根本不是让我们练什么倒贴功!”郑温柔望着陈斗云离去的倒影愤愤地说道。 “看来他还要罚我们撑一会儿!真憋气!”上官女嘟着小嘴说道。 “我看他是心情不好才对我们这样狠的!”金步摇很有把握地说道。 “就是!”李仙丹也接着说道,“他死了四个兄弟,心情不快也不该这样罚我们!” “哎!小声点!”金步摇连忙制止道。然而,李仙丹的话早被在一旁练倒贴功的万星照听到耳朵里。只见他苦眉一皱,从墙上翻身下来,无心练功,径直去了。 “瞧你!让人伤心走了!”金步摇埋怨着李仙丹说道。 “哼!”李仙丹反倒有点气呼呼地说道,“他们都是那他样子!两天了,没给人一点好脸看!” “我有办法使他们高兴起来!”金步摇干脆翻身下来说道。 “噢!对了!”李仙丹也翻身下来问道,“在练霹雳剑时,你还没来得及给我说,孙师父就把我们制止了。嗳!到底是什么办法?快说呀!” “嘘——小声点!”金步摇望了一眼孙可行,又慢慢靠近李仙丹的耳边,直说得她不住地点头微笑。随后,金步摇、李仙丹又悄悄地向郑温柔、沈香园、上官女说了一番,三人都不禁心神领会,暗暗称妙。因为,“庐山五娇”已作好明日的打算,一时欣喜万分。但是,她们也许不知道,祸患往往就是一瞬一念之差所致。 第二天上午,也就是农历六月七日,天空中依然闪耀着火辣辣的太阳。然而,这正是“庐山五娇”们所期望的,而且她们毫不怀疑这连日来火红的太阳会突然消失,毫不怀疑天气会突然变得凉爽而使她们未能如愿以偿。现在对她们五位来说,太阳越毒越好,汗流得越多越好,本应鲜艳的彩衣在地上滚打得越脏越臭越好……但是,谁知道她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再说此时的吴天霸等三兄弟和陈斗云三兄弟,对五位女子今天上午的操练感到十分满意,每一招、每一式都做得准确有力,简直令他们无可挑剔。她们从吴天霸的“八封连环刀”一直练到天山第六剑万星照的“太空飞剑”,汗水已撒遍庭院,浸透衣襟,地上的尘土也已经是几起几落,喊杀声由这个小小的庭院落内发出去却也涤荡在高崖山川…… “停下休息!”只听吴天霸冲着汗水淋漓尽致的“庐山五娇”喊道。顿时,五位女子大喘着粗气瘫坐于地。 这时,吴天霸又走过来说道:“今天你们的干劲很大,但是你们学到的还是很浮浅!绝妙的招式还在后头!而且象张云海的‘致命三镖’和秦七郎的‘万斗星云’不是那么好练,都需要天长日久的耐心磨练,决不是一天、两天能够练得纯熟!你们休息之时,可以互相交流谈谈经验,领悟其中的道理与技巧,这也是不可缺少一项工作!” “吴师父!我们姐妹们有一事请求!”只见金步摇起身说道。 “何事?”吴天霸望着她汗流满面的样子问道。 “我们想……”金步摇说到这,不觉脸上涨起红润。 “有话直说!别不好意思?”只见张云海笑着起过来说道。 这时,金步摇回头瞅了一下坐在地上休息的四位姐妹,便鼓足勇气说道:“我们想到鄱阳湖去洗澡,并且要你们六位师父一起去,路上也能保护我们。” “就是嘛!师父!”李仙丹也起身接着说道,“天这么热,我们全身都让汗水湿透,你们就放我们去洗洗吧!” “嘿!嘿!”吴天霸看了看五位女子此时渴望的表情,有点没主意地笑了笑。 这时,张云海禁不住冲吴天霸说道:“二哥!就让她们去!其实我们也该去洗洗身上的臭汗。” “是啊!我们一同去!特别是天山来的三位师父,更要随我们一起去!”李仙丹又在一旁叫嚷道。 此时,吴天霸望着陈斗云说道:“陈兄,你看怎样?” “就照吴大哥的意思办!”陈斗云神色依旧地说道。 “善哉!”吴天霸微笑着冲“庐山五娇”说道,“下午停练,让你们去痛痛快快洗个澡!而且我们六位当师父的也随你们你们一起去!” 顿时,五位女子高兴地抱在一起跳将起来。 章节目录 209、笑傲江湖 …… 大唐“诗仙”李白有诗云: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望庐山瀑布》 庐山东南五老峰,青天削出金芙蓉。 九江秀色可揽结,吾将此地巢云松。 ——《望五老峰》 苏轼·苏东坡有诗云: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题西林壁》 又有诗赞曰:龙首青泉味不穷,长流清韵此山中。 古今招隐何人至,只有苕溪桑苧翁。 这正是江州也就是浔阳城即今九江市之南、庐山的真实写照。 是日午时刚过,吴天霸等十一人便沿着山道向鄱阳湖进发。一路之上,在这若大的庐山,他们为避免遇到更多的行人,便穿林走岭,经过仙人洞,绕过三宝树,趟过小溪和瀑布,直到走过含鄱口、五老峰、太乙峰,终于来到波澜壮阔的翻阳湖畔。 此时,这师徒十一人望着湖里湖外的景色,不觉一阵心旷神怡!让他们感到陶醉,甚至已是迷恋着这湖景而忘却自己。只见这一望无际的湖水,好象与远处的蓝天交织于一处,而且湖水里倒映着蓝天、白日以及天空中飘洒的朵朵白云;在湖面之上,远远的还飘摇着撑着白帆的小船。这样上下一望,简直是天水一色,天崖共此时——“这样的山围绕着这样的水,这样的水围绕着这样的山,真是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 然而,此时这十一人的心情可以说是六、五之分。吴天霸等六人早已商定好,他们会远远避开,直等到五位女徒洗完身子安全归来。但是,事情并不是他们所预想一样;多日来的鬼热天气,使他们看到这美蓝美蓝的闪光湖水,早已是如饥似渴地心向水底。更何况,此时此刻,“庐山五娇”心里正盘算着怎么逗师父们开心取乐,他们却还全然不知!在她们眼里,虽然天空上是金光万道,湖面上则是波光粼粼、银光闪闪;而且天空上有道。 “多有意思!小的时候,我也这样玩耍过!”郑温柔遐思着说道。 “可我从小就死了爹妈,现在又沦落成了娼妓!”沈香园面带带愁容地说道,“我的命好苦啊!” “我们现在不是又逃出来了吗?别再提从前的伤心事。眼前最主要的是怎么让师父们玩得高兴!”金步摇放下衣服说道。 这时,李仙丹拿起洗好的衣服说道:“姐妹们!咱们把师父们的衣服晒在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好来!”几位女子纷纷拿起拧好的衣服,向一片光滑的大石堆走去,准备给几位师傅闹个恶作剧。 话说吴天霸等六人在湖水里“扑腾”地渐渐感觉有点精疲力乏,正想叫众人一起向岸边游去。猛然,他看见五位女徒已在件件地剥掉外衣,逐渐露出了丰满雪白的肌肤,熠熠生光,光彩照人,简直是令人心向神往的美丽风景线! “不好!她们也要下来了!”吴天霸冲着众人说道,“兄弟们!咱们不便回岸,还是在这儿多泡一会吧!” “是啊!”孙可行也苦笑着脸说道,“瞧她们几乎脱光了!我们怎敢靠近?不可跨越雷池呐!” “她们开始向我们游来了!”秦七郎大声指着叫道。 “她们的游水姿态要比咱们好看多了!”只见张云海瞪着一双大大的“牛蛋眼◎◎”望着前方“哗哗”游来的“庐山五妖”色迷迷地说道。 “那是当然!人家是‘庐山五娇’,那游姿还能不美?”万星照接着说道。 “先别这么说!也许她们还在羡慕着咱们的游泳动作哩!” “哈!哈!哈!……” 六人正这样踩着水你一言我一语地谈笑着,次冷不防,他们惊奇地瞪大眼睛:只见五位女子在距离他们还有三、四丈之远的时候,她们突然两路分开,很快地将他们六人围在一个大圈之内! “师父!你们游累了?怎么不游了?”只听金步摇在他们背后喊道。 “哎——咱们比试比试!看谁先游到岸边!怎么样?”李仙丹在他们六人的东面高喊道。 这时,孙可行禁不住回答道:“谁给你们比试?好男不给女斗!你们五位比,我们六位在此观阵。怎么样?” 金步摇听了这话,觉得这主意不错,师父们一定很乐意观看。于是,她很高兴地向前游着说道:“好!一言为定!你们呆在这,可不要走啊!” “放心!我们不走!看你们五位谁的游技更高超!”陈斗云也兴奋无比地说道。 转眼之间,“庐山五妖”已整齐东西排列在了他们六人的前面;而且她们渐渐从水里浮起娇洁如玉的身姿,扭首微笑着回望着他们六人,等待着师傅们发令。 然而,这师徒十一人并非远隔千里之遥,而是近在咫尺!仅在一瞬之间,他们六人已被这眼前五位成熟女性所特有的魅力征服。他们眼里涌现的是:一团团秀发如云,一双双明眸如水,一条条柔肢如玉,一耸耸乳峰如绵,一条条玉腿如林,……一切切都是那么的迷人,那么的芳香,那么的娇嫩,那么的温柔可亲。真是美女美姿养人眼睛。此时此景,怎么能不令人销魂忘返。 章节目录 210、阴谋诡计 然而,这师徒十一人并非远隔千里之遥,而是近在咫尺!仅在一瞬之间,他们六人已被这眼前五位成熟女性所特有的魅力征服。他们眼里涌现的是:一团团秀发如云,一双双明眸如水,一条条柔肢如玉,一耸耸乳峰如绵,一条条玉腿如林,……一切切都是那么的迷人,那么的芳香,那么的娇嫩,那么的温柔可亲。真是美女美姿养人眼睛。此时此景,怎么能不令人销魂忘返。 再说此时的这五位水中女子,更渴望在六位师父的面前展现出各自身上最美丽的部位和角落,让自己的玉肢琼腰发挥出它真正的威力!而且她们也在自我欣赏着:欣赏着自己的秀发、纤细的手指、温软的胸脯和胳膊。不仅是现在,在很久以前,同样也是在这,她们五位就曾自我而且互相欣赏着、攀比着身段。如今,她们虽然经受了多日的艰苦磨练,但是,她们的身躯和面容仍然不减昔日的风采(彩);而且,她们的内心深处已感到比昔日更畅快、更动情!往事的烦恼已不复存在,练功的劳苦也被一洗而空!她们情愿让师父们尽情地欣赏她们的柔体…… 也许有人要问,究竟是何种魔力致使“庐山五娇”如此浪漫多情,而且忘记练功报仇之悲苦非要在此蓄意寻欢作乐?这也许就是娇女之身、少女之心所蕴含的魔力在作祟!因为,她们五人已在进行一项特殊任务——让六位师父,特别是后来的三位天山师父摆脱掉烦恼苦闷的情绪,这正是她们所期望有结果! 现在看来,她们此次的行动已初具规模,六位师父的情绪已被她们牵动得渐渐高涨…… “陈师父!我们已准备好了!现在由你发令!”只见金步摇回头微笑着喊道。 “好吧!预备——” “哎——等等!”孙可行急忙制止住陈斗云,叫喊道,“比赛有比赛的规则,你们到底用什么方式游?” “这好说!”张云海接着说道,“只要不潜游,我们能看到你们的游水姿态就行。” “好了!陈师父快发令!”李仙丹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预备——开始!” 只听陈斗云一声令下,顿见五位女子就象离弦之箭、脱疆(缰)之马,“哗哗哗”地向前飞穿而去…… “善哉!她们全是穿梭似的游姿!”孙可行禁不住赞叹道。 “哎呀呀!简直就象五条美人鱼在并肩前进!”秦七郎也不由地称赞道。 “我看大徒弟金步摇要数第一名!”吴天霸向前张望着喊道。 “不!我看是三徒弟郑温柔瓦第一名!”张云海也遥望着前方说道。 “不对!依我看小徒弟上官女会是第一名。”万星照在水中晃着身子说道。 “六弟!你又看错了!”秦七郎微笑着冲万星照说道,“是沈香园游第一!” “快瞧!快瞧!”孙可行却又大叫道,“二徒弟李仙丹瓦第一!” “你们五位和前方五位是一对一,都说对方瓦第一。让我看,她们五人没有第一的,也没有最末的!”陈斗云的这一句话,全全否决另外五人,使他们无不感到惊讶——五位女徒弟果真是同时到达彼岸! “真是怪哉!”吴天霸不由琢磨着说道,“五人游泳竟会分不出高低,难道说她们是合计好的?” “等她们游回来问问再说!也许是咱们离的太远没有看清!”万星照仍报有一线希望地说道。 “哎——你们看——她们往回游了!”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五位女子又齐涮涮地向他们这边返游过来。然而,她们这回的游水姿态与刚才的穿梭式大不相同!她们翻转不停的胳膊和带动起来的水花,犹如五轮飞转的水摇车,在动力的驱动之下飞速运转前进……应该说这种粗犷有力的游态是男人们所最爱用的姿势;而如今,这五位妙龄女子竟也使用起这一游泳姿势!这使得晃动在水里的吴天霸等六位做师父的不得不心神荡漾地夸赞说,这五位女子还具有男人那样的刚毅之力和活跃开朗的个性。 “好样的!这回她们还是并肩一齐的!”陈斗云望着前方还有七、八丈远的五位飞游过来的女子夸赞道。 “呵!还真的哩!”其余几人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瞧着前面的五位女徒弟。 这时,这两群人相距仅有三、四丈之远。他们六人正看得出神,猛然之间,五位女子又分开两路,绕着他们六人弧线形周游起来。于此同时,“庐山五娇”早已变换游姿,每一种游态都吸引着一双双闪光的眼睛!特别是那已游到最前面的金步摇,只见她一会儿蛙泳,一会儿潜入水底,一会儿侧身而上,一会儿又仰游而去。紧跟在金步摇之后的便是李仙丹,她同样也是在活灵活现地变换着种种游水姿态:首先,她用侧游的方式微笑着望着六位师父;随后,她又把脸庞闷在水底,让自己的脊背和秀发漂浮在水上;同时,她还用双手拍打着湖水慢慢前进着;忽然,她又翻身一转,换作仰游之势,飞棱一般地离去。然而,在李仙丹后面的郑温柔却没有游向远处,她只是在那儿慢慢地绕了个小圈子。而在她西侧的沈香园和上官女也已灵活多变地游向远处,好象又要耍什么鬼把戏! 再说此时的吴天霸等六不时地绕动着身子观看着周围;然而,出乎他们的意料,只见五位女徒弟已很快地各占一方,又组成一个大圆将他们包围在了圈内。 “她们是想干什么?”孙可行禁不住悄悄地向吴天霸问道。 “谁知道呢?我看咱们还是快上岸吧!”吴天霸届悄悄地向众人说道,“大白天的,怎么能光着身子和五位女徒弟在一起洗澡?这要是传了出去,如何让我们在江湖上立足?” “好吧!咱们潜游过去,潜得越远越好!” 于是,众人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准备一气潜游到对岸。恰在这时,只听李仙丹用百灵鸟一般的嗓子冲他们喊道:“六位师父——咱们再往里游些,那儿还有一条大船在等着我们呢!” 吴天霸等人听到喊声,不由回头望了望,果然见东北方向慢慢游来着一艘帆船,而且是一艘高大华贵的大帆船! “走!让她们游吧!”吴天霸说完,首先带头钻入水底,不见身影。 众人见此情形,二话没说,各各扭头钻入水底快速向前猛潜,水上的事便一概不闻不问;他们只有一个念头——钻出这女人的包围圈。六人在水下钻游好大一阵,直到他们感觉再也憋不过气来,而且觉得他们已距离五位女徒很远,才赶紧浮出水面,大口喘着粗气。 这时,陈斗云最后一个钻出了水面。他抹一下脸上的水珠后,才发现另外五人就在自己周围,而且他们已距五位女徒十几丈之远。 “哎哟——救命啊——救命——”吴天霸等六人正要继续向前游去,忽听身后传来惊叫声。怎么回事?六人不约而同地向身后望去—— “哎哟!救命!救命!”五位女子几乎同时惊呼起来。 “啊!快游回去!”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六人便不顾一切地火速向五位女徒飞游而去。 “哎哟!救命!救命!师父快来!”只见李仙丹扑腾着水面叫喊道。 “快!你们各去救一个!”吴天霸一边喊,一边向最远方的金步摇那边游去。然而,在他离金步摇还有三丈来远的时候,金步摇已直伸着双手沉没下去…… “啊——”吴天霸突然大叫一声,急忙向金步摇沉下去的方向潜去救驾。 然而,就在这时,金步摇却从水里浮身上来。她急忙向南一望,只见水面上仅剩下孙可行和李仙丹;而孙可行正在费力地往回拖着昏迷不醒的李仙丹。 金步摇见此情景,憋不住“嗤”地笑出声来……这笑声,一直传到李仙丹的耳朵里,使她不由含羞带笑地睁开双眼。当她看到面前的孙师父正携着自己拼命向岸边回游之时,也忍不住“嗤”地笑出声来…… 且说孙可行听到笑声,惊奇地扭头一看,只见李仙丹微笑着说道:“你们被我们骗了,还不知道!” “啊!……”孙可行闻听,更是恍然一惊。他这才猛然感觉到第一次与异性肌肤相接触的肉麻感!本来相距五位女徒弟丈把远都觉得不好意思看的他,现在可好了,他俩竟然离得更近!李仙丹那顾盼流波的眼眸、柔美俊俏的鼻梁、鲜润含情的红唇就在他的脸面之下,而且现在他还撑着李仙丹温软丰挺的酥胸!顿时,他那一心想拖李仙丹上岸的猛劲陡然消失。他急忙丢下李仙丹,“哧!哧!哧!”地向岸边游去。 李仙丹和后面的金步摇见此情形,便也随着孙可行向岸边游去…… 再说潜在水底的吴天霸,他摸索了好大一阵,仍不见金步摇的踪影!他不禁一阵心急火了,赶忙想潜出水面去缓缓气。恰在这时,他猛地触到了两个人的躯体,而且他们已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然而,吴天霸哪里知道,这正是秦七郎和沈香园缠贴在一起:自从秦七郎潜水抓住了沉下去的沈香园,她就用软蛇一般的胳膊死死缠住他;逐渐地,沈香园弹软绵绵的娇姿胴体温和地触上秦七郎健壮的身躯。秦七郎努力想把身下的沈香园拖出水面,但是,力所难从。他只觉得自己的整个身子也情不自禁地压向沈香园温柔丰满而且富有弹性的躯体,一股突如其来的兴奋使他紧紧狠狠地搂住沈香园温暖芳香的肌体! 然而,吴天霸绝然不会想到这些,他继续向上浮去。等他露出水面,长吸一口气,又抹一把脸上的水花之后,他才看到有两个女徒和孙可行正和岸边游去;而在他周围仍然不见另外几人。 吴天霸正在扭头寻视,忽然,水面上“哗”然一响,只见陈斗云紧拖着上官女露出水面。紧接着,张云海也拖着郑温柔浮出水面。于此同时,万星照从另一个地方大喘着顶出水面。最后,便是秦七郎将沈香园拖出湖面。 章节目录 211、乐极生悲 “万兄!快来帮着将她们送到岸上!”吴天霸说完,便和陈斗云一左一右架着昏迷不醒的上官女急急向岸边游去…… 奋了好大的劲,张云海、秦七郎和万星照终于将剩下的两位女徒弟拖到岸上。此时,张云海等人已开始趴在岸边张口大喘,浑身是酸乏无力。 “好了!姐妹们!都快醒醒!看你们把几位师父累的!你们也真够狠心的!”只见李仙丹边笑边高声地说道。 李仙丹刚这样喊完,奇怪地现象便发生:只见刚才还昏迷不醒的三位女子突然弹簧般地站将起来!更好玩的是,那上官女一个“长虹化空”漫过岸边的张云海、秦七郎和万星照三人,一头栽进了鄱阳湖里,而且那水面上毫无击起的水花,仅有泛起的轮轮水波!真是一个令人意料不到的“红颜祸水”!三人不由张目结舌地盯望着这眼前的一幕幕,一时说不出话来。 “啊!……原来你们是在戏耍我们!”吴天霸终于明白过来。 再说这时的金步摇等四姐妹早已抱笑一团,直冲着一个个傻呆呆的师父“嘲笑”。一时之间,吴天霸等人也渐渐露出无可奈何的苦笑。 这时,张云海禁不住一拍脑袋叫喊道:“你们装得倒真像!我老张也太湖(糊)涂,竟让你们几个小妖女给蒙骗。” “都不要笑!”吴天霸突然严厉地说道,“你们也太不象话,竟然给师父开这么大的国际玩笑!一定是你们早有预谋、居心不良。” 四位女子听得,根本没把这话把在心里,反而笑嘻嘻地跳进湖里直冲上官女游去…… “你们给我回来!”吴天霸气急败坏地在岸上跺着光脚丫子喊道。 “二哥!”孙可行撮着肩膀走到吴天霸身边说道,“让她们去游!我们结束。” 孙可行刚说到这,只听金步摇在水里带头喊道:“哎——你们听着!我们已替你们洗好了衣服,现在该轮到你们为我们洗脏衣服了!” “哎——听着,你们若是不给我们洗!我们今天就泡在水里不上来啦!” “对!不给我们洗,我们会在这儿呆一个晚上!” “哎——洗好了我们再回来!再见——再见——” 于是,五位女子又欢笑着游向远处…… 且说这时岸边光着身子的吴天霸等六人早被这五位女徒那一连串的喊叫声惊得哭笑不得!想马上和她们反话吧,可她们却留下任务就跑,让他们有口难言。他们真没想到,五位女徒把他们六个大男人哄得狸眼转圈之后,竟又出了这个馊主意,真是强男子汉所难!如若给自己洗衣服也就罢了,而现在却要他们给女人洗衣服,而且是光着身子在鄱阳湖边给“庐山五娇”洗衣服。这若是被人见了或是听说了,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他们身为天下一流武士,还未能够笑傲江湖,却会落得个传笑江湖的好下场……然而,他们六人有什么办法?喊也不行,跳也不行!她们五位已淘气地游向远处;而且她们已经声明,不给她们洗衣服,她们就泡在水里不上来了!这你说憋人不憋人?你说让人咋办?六人只得暗自认输,而且她们打心眼里觉得这“庐山五娇”是美丽而又淘气的女子!虽然她们都还是十七、八、九的玉龄少女,可仍然掺带着孩子气和男子汉之气!这可不是一般人物所能具备的性格。而现在,这五位女子竟然活灵活现地他们面前全表现了出来!他们六人也实在是不好意思不叹服!真拿她们没办法! “洗就洗!没啥大不了的!”只见孙可行首先拿起地上的一套衣服说道。 “哎——哎——”张云海急忙上前制止孙可行说道,“你现在还不能拿女人的衣服,因为你还是个处子之身!哈!哈!哈!” “开什么玩笑!你也老迷信!我不信那一套!”孙可行满不在乎地说道。 “哈!哈!哈!”陈斗云也禁不住笑道,“孙兄厉害!孙兄厉害!第一个争着给女徒弟洗衣服,而且先闻到衣服上的女人味!” “咳!”孙可行索性把衣服一扔,坐在岸上说道,“我不洗了,正巧由你们五人全包了!” “善哉!”吴天霸也兴致大开,大笑着喊道,“咱们快抢!谁先洗好谁先歇!” 喊声一下,顿见吴天霸和另外四人一齐扑向五位女子的衣服,争争拽拽,笑声不迭。此时,孙可行坐在一旁见状,打心里不甘落后。他猛地一拧身,伸手一拽,只听得“吱啦”一声脆响,一条红裤子竟被他撕开了膛! “坏了!你把金步摇的裤子撕破了!”秦七郎大惊道。 再说其余四人先是一愣,停下了争抢。随后他们看到金步摇的红裤子被孙可行扯成的那大口子,都不禁捧腹大笑起来。 然而,此时的孙可行却毫无心情去乐。他只觉得心中一沉,脸上火辣辣的。他抹了一下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又看着被撕破的裤子,心里只好自认倒霉。可使他忧虑而又害怕的是:“这可怎么向金步摇交待?回来她又怎么穿上这开了大口子的裤子呢?她会不会……唉!真是乐极生悲!这可怎么办?我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等麻烦事!” “五弟!不要担心!”张云海还笑着说道,“有五位老兄给你撑腰,你怕什么?” “是啊!”秦七郎也不由微笑着说道,“这撕烂裤子的事,我们六人一人一份,量她金步摇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 “那感情好!你们愿为我承担一份责任,我就不用担心了!”孙可行将裤子卷了卷说道。 “这可不行!”吴天霸继而微笑着说道,“我们可是过来的人,怎么会干起这等撕女人裤子之事?还是由你自己承担责任!” 嘿!这话一说出口,另外几人顿时将涌到喉咙口的话儿咽回到肚内。他们也不想替孙可行承担这撕女人裤子的责任,却想看看孙可行回头如何收场,那一定会有场好戏看喽!想到这,有的竟干脆走开去为女徒弟洗衣服了。 “我说二哥!”孙可行不禁哭笑不得地说道,“你这不是落井下石么?见死不救!” “我也是过来人!现在我也去试试洗衣仙的滋味!”张云海笑着走向岸边。 “哈!哈!哈!怎么?你一个大老爷们也要当洗衣仙?难道说你这女人的保护神当腻了?”只见吴天霸也随着张云海走将过去。 “你们都胆小怕事!走就走吧!这裤子的事,就是我和孙老兄一起干的!”秦七郎不喜不愁地大声说道。实际上,他心里很明白,金步摇的裤子被撕成那样,也确实有他的一份责任!因为在裤子被孙可行撕烂的一瞬间,裤子的另一条腿还在他自己的手里;然后,他才松开了手;不然,那条裤子将会被他俩撕为两半! 这时,只见张云海已将湿了水的衣服提上来说道:“唉!真没办法!现在的女人!……唉!真有她们的!把我们逼得既要当保护神,又要做洗衣仙!” “张兄!”只见万星照向张云海问道,“我洗的是郑温柔的花衣服!你洗的是哪位的?” “我洗的是李仙丹的臭衣服!”张云海说着,又用双手揉撮了起来。 “你们看——五位徒弟向那条船游去了!”只见万星照指着前方说道。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那艘帆船在缓缓前进着,好象是一艘贵人的闲游之船。 “她们的胆子也真大!”吴天霸禁不住高声说道,“湖水向前越游越深,她们就不怕万一在中间累得游不动!” “不用担心!”孙可行却十分赞赏地说道,“她们已在这鄱阳湖里遨游过多年,这点胆量没有哪行?” “好!任务完成!不干不净,马马虎虎地给她们晒上就得了!”只见张云海一边说,一边拿起李仙丹的湿衣服走去。 “我们也洗好了!”随即,只见陈斗云和万星照也拧着湿衣服跟了上去。 “秦兄!咱们不管他们,咱们给洗干净!”只见孙可行碰着秦七郎的肩膀说道。 “好来!咱俩好说!同病相连!一条船上的人!为了将功补过,洗出来的衣服一定让她们夸好!”秦七郎说完,又“嗤!嗤!”地在石头上撮起了衣服,动作竟然很是娴熟得体。 话说此时的金步摇等五位女子已游得距离那艘帆船仅有十来丈远之际,只听李仙丹向众姐妹提议道:“姐妹们!咱们到船边歇息片刻!” 话已出口,五位女子便开始向大船的边缘游去。很快,金步摇已冲在第一。渐渐地,三丈、二丈、九尺、七尺……,金步摇终于兴奋地一把扒住了船帮。随即,她转身微笑着冲后边还有两丈之远的姐妹们喊道:“加油啊!加油!” 然而,喊声刚落,金步摇猛觉得全身被一只大网罩住,还未容她动弹,她已被迅速地向大船上拉去…… 章节目录 212、羊入虎口 “哈!哈!哈!逮到一条大鱼!一条鲜嫩的美人鱼!哈!哈!哈!”只见船舷边站着一位敞着胸脯的黑毛大汉狞笑着喊道。 “啊!是胡汉山!”李仙丹惊叫着说道。 这时,四位女子早已止而不前,只能是呆呆地望着大姐金步摇被人拉上船板,但又无能为力,煞是焦急。 “快去叫师父!”不知是谁在慌恐之中猛喊了一声。顿时,四位女子一边呼喊,一边惊慌地往回游去。然而,她们距离南岸的众位师父已是那么的遥远,任凭她们怎样呼唤,一切都是徒劳!师父们绝然不会听见她们的呼救声,也不会看到金步摇已发生意外。 “给我追!”只见黑毛汉子踏在船舷上指着湖水里的四位女子叫道。 顿时,大船加快了速度,直往四位女子撞去。七丈、五丈、三丈……大船在狠狠地向她们逼进,简直犹如一条吃人的大鲨鱼在追杀着四条美人鱼! “啊!他们追来了 !”上官女惊呼道。 “不要怕!你们快散开!”李仙丹一声高喊,让三位妹妹各奔一个方向,自己却不紧不慢地回头盯着闯来的大船。 “丹姐!快走!”只听前面的郑温柔着急地喊道。 “你们快走!不要管我!”李仙丹大声呼叫之后,竟扭头朝大船猛游过去,准备调开这船的注意力。 “丹姐!丹姐——”另外三名已游远的女子几乎同时喊道。 然而,李仙丹全然不顾这些喊叫,依旧沉着勇敢地冲向了大船。就在李仙丹距离大船仅有三尺的时候,只见她猛地一扭身,敏捷地从船头划到船侧,继而又抽身向大船的西侧游去…… “快转舵!快转舵!给我抓李仙丹!抓住她,我让老板娘多赏你们!”黑毛汉子又指着水里的李仙丹叫道。然而,这条大船再扭转航向,显然船速已放慢了许多。等到它呆笨地扭转过来船头之后,李仙丹已经向西游出了十丈之远。 “快划!”一声令下,大船又开始向李仙丹奔驰。 “哎呀!不好!大哥!前面有暗礁!”一个家伙指着前方冲黑毛汉子喊道。 “什么?”黑毛汉子也不由眯着双眼向前观望着,“好啊!狡猾的臭娘们!想让我们触礁!哼!妄想!快给我转舵!转舵!” 在黑毛汉子的狂叫之下,大船终于拐弯抹角地躲过了几簇暗礁!等他们再想拐弯转舵去追李仙丹时,她已经游得远远无及。直把那黑毛汉子急得张爪舞牙、口水直流。但也别无办法,只得转舵返回。 “怎么回事?那船好象在追赶什么?”只见张云海坐起身向躺在岸边沐浴着阳光的众人说道。 众人正想抬头去望,忽然听到从三个方向传来了女徒弟的叫喊声:“师父!快救救金姐!她被抓去了——” “哈!哈!哈!”陈斗云禁不住笑道,“她们又想骗我们,可别上娘们的当!” “不对!这次她们只回来了三人!”吴天霸却站起身来疑心地说道。 “师父!快救救金姐!她……她被胡汉山抓去了!” 这回,岸上的六人终于听清楚,那是上官女惊恐而非喜戏的呼救。于是,众人急忙跳入湖水,向三名筋疲力尽的女徒弟游去。 就在他们师徒相遇这际,上官女一下子扑到吴天霸的怀里,她的脸上已分辨不出究竟是湖水还是泪水。 “师父!快救救金姐!胡汉山会把她折磨死的!”上官女拼命地摇晃着吴天霸的肩膀悲哀地叫道。 “不要慌!到岸上再说!”吴天霸说完,便架着上官女向岸边游去。 等到三位女徒被一一拖上了岸,忽听湖面上又有一女人喊叫道:“师父——师父——” 众人回首一看,只见李仙丹正急急地向岸边游来。见此情形,吴天霸又急忙跳入水中前去接应。 “啊!师父!”李仙丹有气无力地瘫软在吴天霸的怀抱之中。 吴天霸二话没说,又携着李仙丹冲向了岸边。 “师父!快想办法救救金姐!她被恶霸胡汉山抓去了!”李仙丹焦急地冲吴天霸说道。 “别慌!我们一定会她救回来!”吴天霸安慰着心慌意乱的李仙丹;然而,他心里早已大惑不解:“凭金步摇的游水技术,怎么会被人抓去?……这胡汉山又是他妈的谁?是不是一个好色的地头蛇?看来这回麻烦大了。” “师父!快看!金姐就在那条船上!”李仙丹刚上岸,便直指着那条大船尖叫道。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那条来时的悠悠的大船已远遁而去,让他们十双忧虑的眼神可望而不可及…… 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鄱阳湖上失步摇,意难熬,心如燋。 “哈!哈!哈!你这又俊又臭的婊 子!不告诉我她们四人的住处,我胡汉山也会一个个地收拾她们!”只见黑毛大汉站在船板上揪着金步摇的头发粗犷地喝道,“我把你送给老板娘,还可得三千两哩!” “呸!”金步摇使劲地唾胡汉山一脸。 “哇!”胡汉山身子一退,抹去脸上的唾液,恶狠狠地吼道:“好哇!你这臊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哼!老子让你好好享受享受!” 说着,胡汉山霍地脱下外衣,向两旁的人命令道:“给我把她绑在板上!让我们哥几个给她开膛破肚!” 胡汉山一声令下,他身边的家伙便狂笑着蜂拥而上,七手八脚地便把毫无反抗之力的金步摇平绑在船板之上,而且让她的整个身子劈成了一个“大”字形! “好了吗?伙计们!让老子先来!你们依次挨着!”胡汉山说完,便大步走至金步摇的胯下,随即弯腰伸手,一把便撕去金步摇粉红色的裤叉。 “啊——”金步摇禁不住一声尖叫,一丝不挂地在船面上发疯似的挣动着。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她万般羞愧地闭上眼睛,那发出的阵阵野兽般的狂呼便是对她全身嘲弄与沾污。 “把她的嘴赌上!”只听胡汉山又命令道。随即,金步摇的嗓子又哑了,留下的只有她那娇嫩的躯体和最使野兽的眼睛发直的部位在翻腾着、扭动着。这虽然是微小的抖动,可这却包含着金步摇竭尽全力的“嘶喊”与挣扎;而且在“黑暗”之中的她,她也绝不愿睁开自己的眼睛,绝然没有想到——她那纯真的扭动着的部位和巅动着的丰满的臀部已招引得这群地痞恶癞一个个如饥似渴、欲火狂烧…… “啊——”金步摇嘶哑地闷叫一声,她感觉一个毛葺葺的大汉笨重地紧压在了她。。的身体上。直压得她透不过气来,让她感到恶心欲吐。“放开我!放开我!”金不摇的心灵在无声地呼唤着,她在拼死拼活地左右摆动着自己的脖子。然而,这都是无济于事的反抗!这。。。。。。。。。。。。。。。。。。。。。。。。 再说此时的金步摇,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她全身的神经末梢逐渐在麻木,神情也在一步步地陷入呆滞,满腹满腔的苦水已在她体内剧烈翻腾!身。。。。。。。。。。。。。。她的眼睛里已流下了酸楚、伤痛而又无奈的泪水…… 。。。。。。。。。。。。。。。。。。。。。 “你来!”只听胡汉山命令道。 顿时,。。 “噫噫噫!这家伙。。。。!兄弟们还都在等着呢!哈哈哈……”只见胡汉山冲着他的一群手下大笑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最后一个恶癞从金不摇身上得意地爬走之时,她的双眼依旧在直直愣愣地傻望着那已近黄昏的天空。从她那呆滞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已陷入极度悲哀之中;甚至是她已不省人事——只见她的头发凌乱无比,。。。。… 章节目录 213、绿水青山 地隔千里时相连,无害迷恋终南山。 千年古地飞临处,笑问已出几道仙? 齐心查知何所去?力将挽回已渺然。 玉堂若知南国事,肠痛心酸泪涟涟。 三尺青风朝抒至,万里长空夜怒吼! 天生我才(材、财)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一举首登龙虎榜,十年身到凤凰池。 但将冷眼看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 话说三公子耶无害离开武当山五天后的一个早晨,也就是金步摇失事的第二天,正是六月初八日,他已手牵着小毛驴步履在京城长安之南的终南山。 大唐“诗佛”王维有诗《终南山》云:太乙近天都,连山接海隅。 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 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 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 王维又有诗《终南别业》云: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 兴来美独往,胜事空自知。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 大唐“诗囚”孟郊有诗《游终南山》云:南山塞天地,日月石上生。 高峰夜留景,深谷昼未明。 山中人自正,路险心亦平。 长风驱松柏,声拂万壑清。 即此悔读书,朝朝近浮名。 从这三首诗的字里行间,我们可以浏览、领悟、想像出这终南山的雄伟奇险!俗话说“说书的嘴,唱戏的腿,写书的笔。”眨眼间就能“上下五千年,纵横数万里。”我单田芳作为一名说书讲艺人,在此还要给各位多罗嗦几句——也许,你能从这罗里罗嗦里也领悟出另一番人生真谛! 说起这终南山,又名中南山(恰巧与中国工程院院士钟南山重名,乃是中国呼吸内科学家,是当今预防和治疗新冠肺炎的专家。),又一名太乙山。在陕西省西安市南40多公里处。它是秦岭西至京西渭水北岸的武功县境之南、东至蓝田县境的总称,包括翠华山、南五台、圭峰山、骊山等峭拔秀丽的山峰,如锦绣的画屏,屹立在古长安之南,乃是仙道多取之地。 南五台乃是终南山是段的一座主峰,因有大台、文殊、清凉、灵应、舍身五个小台即五座小峰而得名。《关中通志》记载:“今南山神秀之区,惟长安南五台为最。”有磴道直登峰,只要看看他们的衣着、听听他们的言语便可知道。而此刻的这群游玩公子却心里暗道:“看他倒像他公子哥!他怎么还牵着头小毛驴?是到京城赶考的吗?……唉!管他呢!‘文章自古无凭据,唯愿朱衣一点头!’反正我们已将文章交给了名人大官,天塌下来有老子撑着,何愁赶考之事?尽情地玩吧!乐吧!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不玩嘛!……” 想到这,这群纨裤弟子又转首加快脚步。 但是,耶无害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相信自己的文采一定能、力挫群雄独占鳌头,主考官是能识得他这只卧龙的!他又何需为此担心呢?想到此处,耶无害激昂地抬头望了一下山峰之上的晴空。恰巧,两只山鹰从上空飞过,他又绽露出了潇洒多情的笑容。这样的笑容,不知曾勾起了他多少的畅想,也不知曾让多少少女所倾倒过。然而,他只愿去想去爱他自己心爱的石小梅,不愿去伤害更多的少女之心,更希望竭尽自己的能力保护全天下受欺辱的少女们!现在,耶无害依然在漫游想望着天空、白云和山川,他那心目之中的远大抱负就好象一种无形的动力在推动着他不断地前进——前进——再前进…… “请问公子!此去京城还有多远?”一个浑厚流利的中年男子的声音打断耶无害的思索,他急忙转身谦和地说道,“噢!我想已不足百里。” “多谢!”那人向耶无害一拱手,即刻又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俨然一派大侠之风,好不令人望而起敬! 此时,那人远去的高大背影立即引起耶无害的兴致和警觉:只见此人身着黑色服装,脚踏深筒乌龙期靴,腰束丝带,上挂一酒壶和一把三尺多长的佩刀;那宽大的肩膀之上还飘洒着盘旋而下的黑色长发…… “好精干的身段!”耶无害心中暗叹道,“这肯定是位江湖高人!据江湖传说兰陵王香满楼腰间挂有酒壶和佩刀!莫非此人就是香满楼?……不对!兰陵王香满楼腰间挂的是翡翠玉壶和蓝鞘圆月弯刀!这人腰间的刀并不是圆月弯刀!那他是谁呢?据说旋风十八骑之首的金刀老大箫道林尚在行隐江湖,如此的身段?莫非他就是箫大侠?” 想到这,耶无害再去寻视那位中年武士,他却已晃若无影无踪,曲曲的山道旁边留下的只是那错综复杂的草丛和石块……于是,耶无害继续环山而行。 奇幻的山景又勾引起耶无害无限遐思:这位于秦岭山川的终南山果然名不虚传,山头、寺庙充溢着佛道之气;绿树青山再合上那晴蓝的天空,就如仙境一般!而且这仙境里渐渐升起青、紫、橙、红、黄、蓝、白、黑的花花气体,让他感到这里掺杂着正气与斜恶之气的相搏!这是一种特殊而又神秘的感觉,也许只有耶无害这样的人物才能意会到这种深遂的内函与蕴律。他喜欢用这种畅想来充实自己的内心世界,而且这已非止一次。每一次都使他感到怡然自乐,第一次都使他难以收住思想的驰骋,第一次都使他从思索中获得新奇的灵感。他想到,这里曾经是秦皇汉武和唐明皇征游之处,也想到这里也曾经留下他所崇敬的忧国忧民的文人墨客司马子长、诸葛亮、陶渊明、李白、杜少陵、白乐天的足迹,又想到这里也曾经是张天师、玉真公主闭门学道的清静之地。古往今来,多少平淡的事迹、惊人的功绩和历史的创伤,都在这终南山上烙印下令人望而不见的痕迹!但是,这大山,将永远是最好最公证的见证者。虽然她不能言语,只是舒展着身子让大地的生灵从她身上掠过;虽然她不知道疼痛,只是静静地让人类开凿着、补嵌着;虽然她不能走动,只愿默默地仰卧在那里;虽然她不能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只是沉毅地经受着电闪雷鸣和狂风暴雨的考验。可是,可是她却是有嘴巴的。因为她已把所要说的话全部交给了人类,而且每世每代每年每月每日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无从间断过。她时时刻刻、夜以继日地忠诚于人们,忠诚于人类,永远是人类风雨同舟的自然伴侣;她依然有她那饱经风霜的皮肤,正是在这上面记载着人类的足迹和历史的创痕;她依然有无形的美丽大腿,因为在世的人们穿梭在她的身姿和腰间的时候,这也就意味着她也在当世的人们中间穿梭遨游着,不仅如此,她还用她那无形的巨腿跨越过各个年代、世纪和朝代;她依然有耳朵、眼睛和心灵,可是它们又在哪儿?那双美丽的眼睛?那颗跳动着的火热的心?……它们在哪儿?其实,她深深地知道,她那无形的大眼睛和火红的心灵永远隐藏在人类中间。它们会散,又会聚集;会伤心流泪,又会豪情奔放;人类的眼睛会越擦越亮,人类的热心会有紧有慢地搏动;人类永远不会停下他的步伐,她永远愿跟着人类走,虽然他们之间也有磨擦的时候,但他们总的还是向更高更新的层次上发展。如今,这大山刚刚处在平静之中,可是这又不知道在酝酿着什么残情劣势,甚至是大难灾荒!那打烙在她身上的伤痕和伤口,过去曾有,现在还有,将来还会有;不仅是她的体表,她内心的创伤也是如此,还有她那爱流动着泪水。这些,还需要人类为她抚平,为她安慰;还需要人类为她擦去伤痛的泪水;还需要人类为她亲吻,还需要人类对她紧紧的热烈拥抱,让她的心跳得更欢快,让她的眼眸流出幸福的泪水…… 章节目录 214、过耳不忘 “小施主!你在想什么呀?”一个温柔和蔼的声音及时准确地驱散了耶无害的绵绵思絮。 “哦……”耶无类猛地一愣神,又迅速望了望左右,这时他才发觉自己已走到半山腰之上的一个莲花庵面前。在他身旁,一位年约六十出头的老尼姑正提着水桶看着自己。 “老师太!你走在我的身后,何以知道我在想什么?” “哈!哈!哈!……”耶无害的一句话竟逗得老尼姑朗朗大笑。 “小施主!你还不知道,老尼从老远就从你走而忘情的步法里看出来!你的脚步是缓慢沉稳而且富有节奏!” “原来是这样!”耶无害有些惊悟地抬起了头,他认为今天遇到一位经验丰富的老者。于是,他紧接着说道:“老师太言之有理!晚生甚是敬服!今日有幸见到您,还望您多多指教!” “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尼姑索性放下盛满水的木桶笑道,“老尼最爱做游客们的导游。这终南山的里里外外,一花一木,不说了如指掌,老身我也能历历在目!” “善哉!善哉!”耶无害高兴地丢下小毛驴脖子上的缰绳,信步向前走着说道,“晚生很想得知一些这里的风情习俗,老师太一定知道不少。传说这儿常有道士成仙,不知您知道几位?” “哈!哈!哈!”老尼姑大笑着说道,“小施主!你还不知道,要讲我们这山里的故事,三天三夜也讲不完。不过你放心,你只要听听我们这流传的一首歌谣,你也就不言自明了!” “有流传的歌谣,这个我最爱听!”耶无害喜不自禁,说道,“您只要说出来一遍,我一定把它记住,而且我还要把它诵读给我的家人和同乡们!” 老尼姑听了,缓缓地点头说道:“小施主如此热情好学,实乃难得!现在就让你听听这山里的传言,我倒要看看你能否过耳不忘。小施主你可要听清了——横卧的秦岭啊,一卧几千年;几千年来如一日,一日山分两个天。人都说它终南山,安乐王孙蔽长安;北国花地酒清池,南国一片死骨滩。王宫华贵乐终南,自此常出道与仙。荷税征收填补山,谁愿去知穷乡难?一命传文必走宫庭间,烽火战争荒南山。待得安宁复造山,凄骨哀号积山边!” “凄骨哀号积山边!凄骨哀号积山边……我明白了!”耶无害凝神审思着说道,“那一定是穷苦人们的血汗、悲骨和哀怨的堆积,当然更有战乱对他们的伤残和骨肉的积压!” “不错!小施主果然能深刻理解其意,不愧是风华年少!不过你理解得太具体形象,你还未能真正说出它的本质。” 耶无害听了老尼姑语重心长的话语,禁不住问道:“那它的实质是什么?” “是民怨沸腾!” “民怨沸腾!”耶无害瞪大了眼睛。 “对!是民怨沸腾!”老尼姑凝望着远处的山谷说道,“包括死去的和在世的!积怨达到狂热的火喉,天下必乱!……” “老师太!”耶无害急忙制止老尼姑的评诉,示意她有人前来。 就在这时,一列巡逻兵从他们身后擦肩而过。耶无害和老尼姑不由对视笑了笑,随后,他们便向前走入一片高崖平台处。于是,他们望着对面的山峦,迎风而立着。那呼呼而来的山风把他们的衣襟吹得扬扬洒洒,再合着他们身后把尾巴高高甩起的小驴儿,她一派“吴带当风”的画面! 再看站在老尼姑身边的耶无害,只见他的脑后和额前飘扬着丝丝长发,天然一派英姿勃勃的风立少年!看其模样,决非简单的一名文人秀才。 “唉!有这帮宫庭爪牙们在,我们这把老骨头很少能倾吐内心之话!” “怎么?难道这山里还有官兵把守?”耶无害望着远去的官兵向老尼姑问道。 “是啊!小施主!”老尼姑喃喃地说道,“这山的里里外外都活动着巡逻士兵!他们不是欺压百姓,就是拿问聚谈国事的人,已有许多人正为此事而被官兵抓去烤问致死。” “竟有此事?!”耶无害有些愤怒地说道,“岂有此理?他们的正常言论难道说也犯王法?” “唉!小施主!我看你也是位正人君子,实话告诉你说!我刚才所说的那段词儿并不是这山里的传言,而是我暗地里挥笔作出的诗句,是我的肺腑之言。不知小施主能否将它带出此山?” 耶无害听了,微笑着说道:“请老师太放心,我已将这首诗句铭刻在心。我走到哪,就会把它带到哪!” “那好!这事就拜托小施主,让我再给你重说一遍!” “不必!”耶无害抬手制止道,“让我来背诵一遍,请老师太指正!” “啊?难道你真的能过耳不忘?”老尼姑又惊又喜地说道。 于是,耶无害用手指抹了两下鼻尖,轻轻说道:“试试看吧!横卧的秦岭啊,一卧几千年;几千年来如一日,一日山分两个天。人都说它终南山,安乐王孙蔽长安;北国花地酒清池,南国一片死骨滩。王宫华贵乐终南,自此常出道与仙。荷税征收填补山,谁愿去知穷乡难?一命传文必走宫庭间,烽火战争荒南山。待得安宁复造山,凄骨哀号积山边!” “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施主真乃神人,果然有过耳不忘的本事!老尼我也就放宽心了。” “不瞒老师太!”耶无害谦虚谨慎地说道,“我一直很爱诵记各地的风情发谚以及名诗名句!今日能在此得到您的赐教,晚生永世难忘!” “善哉!善哉!看你如此聪明好学,我早知道你是位进京赶考的秀才!是不是?” “老师太说得对!晚生正是进京赶考路过此地。” “善哉!”老尼姑微笑着说道,“小施主身为秀才之身,这秀,乃江山之秀;这才,乃天下之才!他日小施主必成国家栋梁之材!” “老师太过讲!晚生不才!” “哎呀!瞧我这老糊涂!”老尼姑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小施主路过此地,何不到我莲花庵内烧支香拜拜佛?他日神灵也能保佑你金榜题名啊!” “嗯!这个……”耶无害被老尼姑这突如其来的邀请闹得一时难以回答,心里很不乐意去进尼姑庵烧香拜佛,更何况他根本不信这一套!但是,他又不愿回绝老尼姑的一片好意,只好强作乐意,说道,“那好!我就到里面去拜拜神佛!” “请随我来!”于是,老尼姑向前提起木水桶走向莲花庵。耶无害怀着好奇的心情跟随过去。进入莲花庵的门槛,他们便来到一个方形的院落子里。这地面都是石铺而成,对面和两旁都是淡灰色的小建筑。正堂之内,耶无害从老远就看到座落在那儿的一样樽金黄色佛像!在那正堂之前,还安放着一鼎铁铸香炉,一面正冒着缕缕青烟。在这香炉旁边,一个小尼姑正挥着条帚打扫着地面…… “瞧见了吗?”老尼姑放下木水桶,提醒着耶无害说道,“那个在扫地的丫头是我收留的一个苦命的哑巴孤儿。她已在这跟我生活了十年,如今已是十七岁的姑娘!看来她是很不愿离开这里,她愿在这儿做一辈子尼姑!” “一辈子?!”耶无害仿佛有点吃惊地说道,“那也好!这里清静人和,她怎么舍得离开您这样慈爱的老师太?” “唉!可老尼觉得对她们的关心还远远不够!”老尼姑边走边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瞧这佛堂内,有一个整日寡言少语、神情呆滞的姑娘!她是近日才到这削发为尼的!” “噢?近日才来!那她是……” “唉!自从她来这以后,就很少给人谈话,她只是偶尔念记到一个人的名字。我猜很可能是她失去的情人的名字!” 章节目录 215、一帘幽梦 “是什么名字?”耶无害急忙关切地问道。 “是一个叫李白鹤的!” “李白鹤!”耶无害听了不禁大吃一惊,在他的脑海里早已存记过此人的名字,而这人对他的印象也该逐渐忘却。 “听说这李白鹤就是京城五侠的老四,半月之前,他已被什么人杀害。”老尼姑好象没注意耶无害的神情,继续伤感地说道,“唉!这也难怪!……他们彼此的感情一定很深的哟!” 这时,已走到佛堂之内的耶无害方才发现一位年约二十五岁的尼姑正闭目坐在堂内的香案一边。他心里立刻明白:他们正谈及此人。于是,耶无害急忙说道:“老师太!我前去烧香拜佛,请老师太指点!” “小施主请!”老尼姑随口说道。 于是,耶无害向前跪在莆团之上。 就在这时,那位沉坐在香案旁边的年轻尼姑终于慢慢地睁开眼睛……她已多日没听到这样足以吸引她的男子的声音,也好久没有这样睁亮自己的眼睛:“一个白面书生竟也会到这小尼姑庵来?他来干什么?……”于是,她怀着低沉的好奇之光微妙而又迅速地打量一下香案前面的这位白面书生;随后,她又慢慢地闭上眼睛,目若垂帘,毫无表情。 且说此时的耶无害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只是跪在坐垫上恭听着老尼姑在他身边的诉说。很快,耶无害起身离开老尼姑走向案台。他点燃了三支香,恭敬地面向佛樽插上之后,又围着正堂中央的莆团绕了三圈;然后,他又面北背南,双膝跪在了破旧的禅垫上。接着,他双手合实,双睛微闭,嘴唇轻微地抖动一阵之后,便开始摊手叩头,一派虔诚无比之态。 其实,耶无害对做这样的佛拜礼展节直是生疏无比。在他的记忆里,这还是第一次纯心在佛堂前跪拜,所以他大有不适之觉。在他第三次叩拜抬起脸面之际,无意之中,他的目光竟猛地和那位年轻尼姑的眼神凝聚对接一处。耶无害一时无从躲蔽,顷刻之间,他又从“无意”化为“有意”。他敏锐在觉察到:她那凝聚的眼神一定注视自己许久;她那双晶莹而又黑白分明的眼眸,就好象黑暗之中的两颗夜明珠,又好象两汪清澈见底的潭水罕然引人入胜。无论是谁瞥见,他都会汇集自己的眼神用以观望,甚至是被迷住。因为从她那眼眸里射出来的目光饱含着浓情蜜意,它既能给予对视者清凉明爽之觉,也能给予对视者温柔和缓之觉,更甚的是——有一种灼热之流会由你的眼睛直入心房!然而,精明的耶无害所观察到的岂止是这些?凭他的联想推断,他已看透她的心思。于是,他以一种微笑和友谊的目光回敬着对面的明眸。很快,那位年轻尼姑又慢慢垂下目光,慢慢开始诵经念佛。 这时,耶无害起身离开禅垫,算是结束了为他稳中状元而作的烧香拜佛。 “老师太!时辰已不早,晚生理该上路。这是我的一点施德!”耶无害说着,已恭敬地将一锭银元放在老尼姑身旁的桌案上。 “南无阿弥陀佛!”老尼姑不由含首说道,“小施主以财施善行德,老尼心领了。不过小施主赴京应试,一路辛苦,身上怎么可少了盘缠!还是请小施主收回!” 耶无害听了,微笑着说道:“老师太放心,私下主意已定。施过之恩,岂有收回之理?晚生告辞!” 耶无害说完,飘然离去,毅无返顾。 且说这时的那位年轻尼姑,她望着那行云而去的少年秀才,饱含深思的眼眸里已闪动涌出泪花……此刻她想到了什么?她到底有何心思?其实,她此时仍然是一种伤感的内心。虽然她心有羡慕,可更多的还是自怜命苦。她羡慕那使她动眸的英俊白衣秀才,看其容貌与标致之身,他日也必定是位胸怀锦绣、满腹经纶的风流才子。虽然半月之前她还曾拥有自己的心上情人,他依然是那样的英姿勃勃;虽然他要比这位渐渐离去的少年秀才逊色一筹,可是他却是位能文会武的多情相公。然而现在一切都完了,他的蓦然之死会使她从此断却豆蔻情丝;她再无往日的红姿玉颜;为了她那死亦难忘的知音,为了她那曾护爱自己的心上情男,她无时不自叹命薄孤苦,她情愿在此诵经念佛,情愿一辈子不再去见家乡亲人,以此来尉藉她那颗受伤的内心。所以,她看到那位白衣才子已飘出庙门之时,她又慢慢合上了双眼。她心里知道,那已去的游子又要飘然走入尘世之间,也许今生今世不会再来;她对他是望尘莫及而且绝无缘份!她心里明白,他去了,而她要终身禁锢在这莲花庵里;他去了,留与她的却是无声的苦思…… 然而,这位端坐在佛堂之中的年轻尼姑却不知道,耶无害也正在行程之中思索着她那洁玉无暇的内心世界。这也正是此时的耶无害牵着毛驴缓慢而富有节奏地迈着步子的原因。他一直是位善于思索的人物,凭他的猜测力和判断力,他知道,他已经给那位年轻尼姑留下了难忘的印象,而这难忘的印象却又是使她惊心动魄而且伤感无限。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只好默默地走自己的路,走自己内心的光明之路;即使现在他感觉两眼茫茫无路可走,可是他相信,总有一日,他会冲出黑暗走向光明,去迎接一个光明的新天地。 耶无害想到这里,不由昂头望了望烈日高照的天空;随即,他又低头向山涧里望去……偶然间,他发现一名黑衣剑客宛如一只黑燕纵身飞入那太乙谷,瞬时又幽灵般地消失在山涧,踪迹不见!象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一切如故! 章节目录 216、静眉道长 耶无害见此情景,心中顿犯嘀咕:“这时候他也会到这终南山?看这人的身法,天下一个‘峨眉飞人’能如此,恐怕第二个就难找到。他来这干什么?难道仅是偶经此地?” 于是,耶无害带着疑团扭头向前望去——顿时,耶无害又是为之一惊:只见阳光之下,在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头上,一位手提指尘的青衣老道正背对着他站立着。 “啊!静眉师父!”耶无害终于分辨出来,他不禁加快了脚步。 “师父——师父——”随着这悠长的喊声,耶无害已跑到了那位衣衫褴褛的老道士身后。然而,使耶无害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老道突地一个急转身,挥甩了两下拂尘喝道:“谁是你师父!滚开!” 再看此时的耶无害,他躲闪不及,再也维持不住身体的平衡,“哎呀”一声仰面倒在地上,不觉鼻孔里已渗出血流。 这时,耶无害抬头再去望静眉道长,只见他已飘然而去。 一时之间,耶无害莫名其妙地凝望着师父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知他为何对自己发火,也不知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在他的眼里,静眉师父对他的一反常态,象是命中注定的,但又不可能这么快的就降临到了他的头顶;也许这正是静眉师父的一片良苦用心,而故意不在光天化日之下认他为徒,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想到这,耶无害渐渐露出笑容。他迅速地抹一下鼻子,从山坡上爬起来牵起小毛驴便向静眉师父的背影追赶而去。 果然不出耶无害所料,静眉师父把他引至一片偏避幽静的山林里停将下来。 这时,只见静眉道长转过身来冲耶无害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背着我认一个胖和尚为师,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吗?” 耶无害闻听此言,心中不由一惊。他马上意识到,自己暗中拜法深大师为师之事已经败露。事到如今,也只有完全坦白,他不愿静眉道长如此动怒,更不愿这两位堪称当世佛道之掌门的人物之间闹僵了关系。于是,耶无害无可否认地说道:“静眉师父如何得知此事?” “嘿!嘿!嘿!”静眉道长冷笑一声说道,“天下还有什么事会瞒过我静眉道长!实话告诉你,那杀人如麻的‘燕山浪魔’就是法深和尚的师弟!” “啊!……”耶无害闻听,立刻想到他在武当山的山洞里遇到的那位披头散发的恶魔。他真没想到,这“燕山浪魔”竟是法深大师的师弟?他可从来没听法深大师提起过此事,他只知道法深大师很喜欢他,而且教了他很多的武功,他也非常尊敬这位和蔼可亲的法深大师!然而,他的师弟——“燕山浪魔”却杀害这么多的武林志士,却放过了他自己,而且还救了自己一命,耶无害对此怎能不思絮万千?但是,耶无害心里知道,他之所以能躲过“燕山浪魔”对他的杀害,这也是静眉道长对他的谆谆告诫所起的作用。想到此处,耶无害举目向静眉道长说道:“请师父放心!总有一天我会杀了这‘燕山浪魔’,为天下死去的英雄报仇雪恨。不过,这‘燕山浪魔’的卑劣行径与法深大师无关!” “唉!徒儿!你太幼稚!”静眉道长叹口气说道,“如今江湖险恶,你千万不要上了那胖和尚的当!难道你完全知道他的底细?” 耶无害听了,急忙说道:“法深大师对我很好,而且还教我武功!” “呸!他算什么东西,怎么配当你的师父?”静眉道长又有些恼怒,说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他知道,我是你师父,而他不是!” “师父!”耶无害又向前解劝道,“有道是‘兵佛道,儒僧尼’不必相争,应该以慈善为本,以和为贵,和平共处,怎可执意相争?” “好啊!瞧你现在变成什么模样?满口佛言乱语,竟敢教训起师父我来了!都是那胖秃驴把你教坏了!告诉你,我们佛道两家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后你进道,就不能进佛;进佛,就不能进道。作为你的师父,有我没他,有他没我;我俩只能存一!” “师父!这又何必?”耶无害十分担心地说道,“我看你应和法深大师和好才是!” “不要再提他!”静眉道长一甩指尘喝道,“看来我该教你一些道家真语,免得你受那老秃驴的浸染!快快闭目盘坐!” 耶无害听得师父的命令,便老老实实地闭目盘坐于地。顿时,他的耳边响起静眉道长深沉有力的语调:“道,可道,非常之道;名,可名,非常之名。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唯吾德馨!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阴阳祸福,劫数难逃;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机未到。时机一到,立刻就报!世事循环,周而复始。一切都将会过去,一切都将会开始。混混乱世,宇宙洪荒。今日给你指明秦川路,千万莫把忠言当恶言!最后为师我再提醒你一句,‘有而不知足,必失所以有;欲而不知止,必失所以欲’!你好自为之!” “啊!师父!师父!……”等到耶无害睁开双睛,却已不见静眉道长的踪影,他简直犹若是恍然一梦,不知何从? 于是,耶无害的耳边再次回响着道家尊师的谆谆教诲,再次踏上进京长安的漫漫长路…… 章节目录 217、风起云涌 话说“飞天神龙”耶金风和耶老太爷商订好登门拜访刘府一事之后,本打算第二日也就是六月初六就去刘府,但由于府内事务缠身,不觉已过两日。这日,已是两天后的六月初八日,近午时分,耶金风才和康总管、欧阳青风带着钱财礼品骑马来到万年寨的刘府门前。 说来也巧,在他们三人的顶面竟骑马走来古西天和西门霸。这真是仇人狭路相逢,分外眼红,那怎能不打起来?这五人不由分说,各自亮出自己的兵刃,准备展开一场血战!然而,就在他们立马要动手之际,突然狂风大作,风砂迷眼,天色骤然昏暗!此时此景,五人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慌乱弄得无所适从。 就在这狂风劲吹、天昏地暗之际,刘府大门猛然大开,只见刘振天踏门而来说道:“五位快请到我府内躲避一时,杀人恶魔就要来了!” 五人闻听此言,不敢在这个时候恋战,便纷纷收起兵器,下马随着刘振天关闭府门向内院急速而去。 等到刘振天带着五人来到大堂之内,只见堂内烛光高照,武士林立;一位胖和尚正闭目盘坐在大堂正中。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瘦小的和尚。 “啊!……法深大师!”耶金风禁不住叫出声来,他在这万年寨刘府内能见到法深大师,实在大感意外。 “快把门关上!”只见法深大师站起身来说道,“老衲已得知‘燕山浪魔’今日会到此行凶作孽,所以老衲请刘大侠把你们叫到这,以免遭到那恶魔的毒手!老衲身为武林盟主,理应号召各位团结一致,共同对付杀人恶魔!冤家宜解不宜结!老衲劝你们冰释前嫌,相逢一笑泯恩仇,不要再计较个人的家仇私怨,当务之急,是要合力应对我们共同的武林大敌。” “法深大师说得对!”只见刘振天紧接着说道,“如今大敌当前,只要我们精诚团结、同仇敌忾,‘燕山浪魔’就休想在此行凶作浪!” 刘振天刚说到这,只见大堂前方的窗扇猛然被狂风吹开,一股旋风直入大堂,顿时击灭堂内的几盏蜡烛。倾然之间,昏暗的大堂内乱作一团。 “不好!燕山浪魔来了!浪魔来了!” “大家不要慌!有我武林至尊在此,必会将恶魔赶走!” 很快,窗扇被关上,大堂内又点亮起烛光。外边的风声也在渐渐平息……一切静得可怕! 就在这时,法深大师猛觉火苗在晃动,便急忙向众人说道:“各位赶快运内功,否则性命难保!” 话音刚落,众人便听到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呜——哇哇——嘿嘿——嘎嘎——呀呀——哇哇——呜——”。这一声长啸,就好象一声炸雷环绕在大堂四周,直击得木头门窗隐隐作响,火苗子也在摇摇而动。 一时之间,众人感觉耳目轰鸣、两腿发颤。幸亏法深大师已有言在先,他们才运用内功抵制住这直入耳孔的尖叫。但是,还是有两位武士强忍不住栽倒在大堂之内。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只见法深大师仰面长叫起来:“呜——哇哇——呀呀——嘎嘎——嘿嘿—哇哇——呜——”。 顿时,众人感觉耳目一新,两腿也不再发颤。就连那两位栽倒的武士也安然无恙地爬将起来。更令人奇怪的是,外面的天空骤然恢复明亮,一切平静如初,毫无恶魔来临的迹象。 这时,“飞天神龙”耶金风猛地拔出宝剑喝道:“我去杀了燕山浪魔!” “不要去了!”只听法深大师制止道,“他已经走远,至少半年他不再会露面!老衲已经废了他的震魂大法!” “这震魂大法早已失传多年,难道这燕山浪魔还会此功?”古西天禁不住向法深大师问道。 “不错!这震魂大法曾经一度失传,可是后来出现这个燕山浪魔,他竟用如此奇功邪术残杀了很多武林之士!如今虽然我暂时废掉他的震魂大法,可是一旦他修复元功,他还会卷土重来、为害江湖!于今之急,就是赶快找到他、将他斩草除根!” “这个杀人魔王!”刘振天不禁愤恨处咬牙切齿地说道,“听说他满脸恶相,毫无人样,无人知道他的姓名。难道法深大师也不知他的真名实姓?” 此时,法深大师叹口气说道:“如若老衲知道他的姓名,我也不会让他活到今天!” “哈!哈!哈!……”随着一声长笑,只见一位手持白色拂尘的老道破窗翻身立在大堂之中。众人认得,这老道正是名扬江湖的静眉道长。就在众人一愣神之际,只听静眉道长高声说道:“胖和尚,你还认得贫道么?你让老朽我找得好辛苦,原来你在这装模作样。” 章节目录 218、佛道之争 “你这人破道士!”法深大师也不由火道,“你不来找我,老衲还要找你呢!” “嘿!嘿!嘿!”静眉道长不禁冷笑道,“今日当着各位的面,老朽要把你的所作所为讲个一清二楚!你身为武林至尊,可背地里尽做着坑害武林的勾当!你命你的师弟‘燕山浪魔’和契丹之徒阿里耶库尔不知杀了多少的武林之士,而你却在此假充好人!你知道你已经写了多少匿名之信?名人不做暗事!你为何要这样做?” “老道!你这是诬陷老衲,有何企图?你又何证据?”法深大师当众反驳道。 “哼!你别在这装腔作势,装得像个好人!”静眉道长直言不讳,当众指责道:“西山庄,耶家园,万年寨,不全是你给发过的匿名信么?” “啊!……”众人闻听此言,大感意外,不由一齐把目光投向法深大师。 “你胡说八道!”法深大师恼羞成怒,挥着拐杖喝道,“你是在借事生非、血口喷人!今日你我佛道两家的总帐也该彻底地算一算!” “哈!哈!哈!”静眉道长又高声笑道,“真理的战场上,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老朽今日倒要看看你佛家有多高?贫道让你看看武林叛逆的下场!” 静眉道长说完,便将拂尘甩向法深大师。然而,法深大师也不甘示弱,举杖便和静眉道长混打起来。一时之间,大堂内的众位武士纷纷躲让,谁也不敢阻拦这佛道两位老前辈的争斗。 起初,静眉道长和法深大师只是短兵相接,并未大打出手。但是很快,他们便飞出大堂,在院中展开一场令众位武士观而忘止的激烈搏斗。那正是:黑须白拂灵如猿,光头肥身稳如山;‘拂来拐去寒风起,不知何处是东西;千年佛道常相逢,时而欢笑时而讽;人言佛道同修静,今日为何要相争? “不行!我必制止他们,我要问个明白!”耶金风说着,便要拔剑上场。恰在这时,只见法深大师被静眉道长一掌击中胸部倒在地上。顿时,法深大师口吐鲜血。然而,静眉道长并未停止进攻,而是继续把拂尘甩向法深大师的头顶。耶金风见状,急忙跃上前去,一剑挡住静眉道长的拂尘说道:“静眉道长手下留情,有话我们可以细谈!” 然而,他俩万万没想到,法深大师却趁机飞身越墙而逃…… “咳!让这个老秃驴跑了!”静眉道长恼怒地叫道。 这时,耶金风转过身来,见到法深已逃之夭夭,他感到非常意外。如若法深大师问心无愧,为何要当众逃跑?此中必有缘故!当他再次转目寻视那位小和尚之时,却发现他已不见踪影。于是,耶金风二话没说,立即仗剑向外追去。 再说此时的众位武士见状,也欲动身去追法深大师,却被静眉道长制止道:“各位都不要追了,让他一人去追!他很快就会回来!” …… 果然不出静眉道长所料,“飞天神龙”耶金风运用绝顶轻功,一路追踪,并在周围寻视好大一阵,却不见法深大师的丝毫踪影,便只好又返回刘府大院。 此时,静眉道长看到耶金风已经回来,一甩拂尘说道:“这秃驴来无踪去无影!要追赶上他,谈何容易?还是日后由老朽再找他算帐!” 听了这话,耶金风忍不住问道:“静眉道长!不知你和法深大师之间究竟存有什么瓜葛?” “无量天尊!你们还蒙在鼓里!”静眉道一声长叹,说道:“你们说为什么众多武林人士连连被杀?这全是那老秃驴暗中一手策划!他深知武林各派势力,而且他还串通耶律氏国的特使杀手阿里耶库尔。你们三家所接到的匿名之信,全是那秃驴亲手所写!而暗中投递之人就是阿里耶库尔!” “啊!……”耶金风、刘振天和古西天等众闻言大惊。尤其是耶金风,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他非常信任静眉道长的话,但是,他们耶、古、刘三家早已存有地盘之争;即使法深大师不写匿名信,阿里耶库尔也不暗中投递,他们三家的恩怨也会势在必发。难道法深大师对他们三家的内部情况如此熟知?还有,耶金风已经确认,他在五月初五日清晨接到的那封匿名信也必是法深大师所写;但是,看信中的内容,法深大师对他并无恶意,而且全是些忠言相告,耶金风又怎么敢相信法深大师就是当今武林大叛逆?因此,耶金风对此一时还是犹豫不决,他想再听听静眉道长的言下之意。 这时,只听静眉道长继续说道:“所以现在你们耶、刘、古三家不是互相残杀的时候,而应当以大局为重,抛弃个人家庭恩怨,要联合起来,共同对付武林叛逆!” “静眉道长!我听你的,日后我古西天不再为地盘与耶、刘两家相争,我定要身入江湖,去寻找这些武林叛逆,为死去的武林之士报仇雪恨!” “事到如今,我刘振天也不是斤斤计较的浅溥小人,我的敌人应是法深老佛、燕山浪魔和阿里耶库尔,我愿和各位和睦相处,共同对付江湖大敌!” 闻听此言,耶金风不禁微笑着说道:“既然二位不再为平阳岗相争,我耶金风总不能自己和自己相争!所以,日后我就要去寻找燕山浪魔、阿里耶库尔和法深大师。” “无量天尊!罢了!罢了!”只见静眉道长一甩拂尘说道,“这浪魔和秃驴还是由老朽我去寻找,你们只要联合起来共同对付耶律氏国杀手阿里耶库尔就足够了。贫道最清楚这佛、魔的藏身之穴。不过你们一定要特别小心阿里耶库尔手里的那条透明毒蛇!一定不要让他有机会出手,否则性命难保!” 说完,静眉道长纵身离去,踪迹不见。 此时,院里的众位武士,见静眉道长已经离开,便纷纷辞别刘振天,踏上各自的归途。然而,正在向东道镇纵马而行的耶金风、欧阳青风和康总管哪里知道,在通往西山庄的道路上,却发生着令他们意想不到的一幕—— 只见西门霸提着方天画戟向古西天问道:“大哥!难道你真的愿意放弃平阳岗、身入江湖去寻找武林叛逆?” “哈!哈!哈!”古西天不由大笑着说道,“缓兵之计、稳军之法,三弟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 “怎么?大哥的意思是……” “平阳岗迟早我要收复!不过,我们身为武林中人,对这些大逆不道的武林杀手我们还是不能放过。” “可我们怎么处理好这两件事?” “哼!哼!”古西天凝望着远处说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让他们互相残杀,我们便会一举两得!” “大哥高见!这样我们便会一举两得!” “哈!哈!哈!……”古西天禁不住大笑着加快脚步…… 章节目录 219、五柳先生 “二哥!快看!老四他们回来了!”只见孙可行指着寺院门外叫道。 顿时,吴天霸和四位女徒扭头向南门外一望,只见张云海和天山三剑正急匆匆地向他们奔来。于是,吴天霸等人也急不可待地迎上前去…… “四位!打听到消息没有?”只见吴天霸还未停稳脚步便开口问道。 “咳!”走在前面的张云海却摇头叹道,“我们已尽最大努力!一无所获。” “难道一点消息也没有?!那你们为什么回来!”吴天霸有点气愤地嚷道。 这时,万星照上前一步说道:“吴大侠请息怒!金步摇刚刚失踪一日,想立即寻到她的踪迹,怕是很难!” “什么?”吴天霸盯了万星照一眼说道,“你还嫌时间短,等到十天半月那就更无影无踪!” “师父!你就让我们姐妹们去找!我们熟悉外边的地形!”只见李仙丹冲吴天霸说道。 “不行!”吴天霸厉声喝道,“我给你们说了多少遍,你们要是再出去,我们就得多担一份心。若是你们四人再有一个被绑架,那岂不是更糟?” “二哥说得对!说什么你们四位女子也不能再出去惹事,寻找金步摇还是让我们男人来解决!”只见张云海在一旁说道。 “可现在你们连金姐的人影也没找到,让我们姐妹们怎么放得下心呢?”上官女不安地说道。 “就是嘛!难道你们没去打听那个叫胡汉山的?”郑温柔焦急地问道。 “找是找过了!”只见秦七郎接着说道,“可是很多人都说胡汉山飘荡在鄱阳湖里,要找他,难如大海捞针!” “哎呀!”李仙丹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早晚那狗汉子是要上岸的,他不把金姐交出来,我们就和他拼了。” “对!给他拼了!拼了!”几位女子禁不住随声附和道。 “走!我们去找胡汉山去要人!”李仙丹说完,领着几位女子便向外走去。 这时,吴天霸回望着四位女子厉声喝道:“都给我站住!我看你们谁敢去?” 在吴天霸的震喝之下,四位女子无奈地停下脚步。只见吴天霸又跨步走近她们说道:“你们都是成事不足,败事绰绰有余!纯粹添乱!总把我的话当作过耳之风!你们还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吗?” “可我们在这儿多耽误一分时间,金姐就多一分的折磨啊!”李仙丹急得已流出泪水。 “你们四位不要慌,这事自有师父为你们去找。你们切不可鲁莽行事!”只见张云海上前劝阻道。 “再过一个时辰这天就黑了!很是危险!金姑娘就由我们几位男人连夜去找!你们四位女子切不可夜出。”秦七郎也走过来劝说道。 “说实话!我们四人无功而返,另有原因!”只见陈斗云缓缓走上前来说道。 “什么原因?”吴天霸急忙向陈斗云问道。 “吴大侠!难道你忘了,这也是都值得我们警惕的事!” “噢?此话怎么讲?……”吴天霸等人皱了皱眉盯着陈斗云,等待着他的解释。 这时,陈斗云坦然说道:“现在是风险时期,我们众人不应分散,更不该白天多露面。只有这样,才能自相保护。”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只听后面有人接过话巴赞同道。众人闻听,急忙回头望去,只见老方丈沉稳而且微笑着走过来说道:“各位壮士,各位女侠!金女侠虽遭人劫去,但一时并无多大危险。如今江湖险恶,杀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出现!你们千万不可冒然行动!” “老方丈!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李仙丹禁不住开口问道。 “这事好办!那胡汉山是个贪财鬼,以老衲之见,不出今日他会把金姑娘卖到花月楼!” 这时,孙可行赶忙凑上前来说道:“老方丈!要不要我们立即前往花月楼?!” “要去!”李仙丹却早已狠狠地说道,“我们冒险也要去那花月楼去看一看,一定要把金姐救出来!” “那我们今夜就去花月楼!”只见郑温柔紧接着叫道。 “不!”只见老方丈摇手说道,“今夜你们谁也不能出去!” “那怎么办?”郑温柔不解地问道。 此时,老方丈不慌不忙地一捋胡须说道:“老衲自有按排,你们切不可妄自出动。” “老方丈!那你想让我们怎么样?难道说让我们呆在这里做缩头乌龟,永不出世?”孙可行禁不住问道。 “为了你们的安全,你们应该在此躲避风险!至于怎样去救金姑娘,老衲会派法净和尚前去打探!……” “什么?……让他?!”众人未等老方丈说完,禁不住惊悟地叫道。 “哈!哈!哈!”老方丈见到众人惊悟不解之情,反而为之一笑,说道,“怎么?你们以为一个和尚官进不去那花月楼?善哉!解释之话,老衲不必多说,你们就等着好消息。到了晚间,就能把金姑娘救出来!” 老方丈说完,便在众人的林立之下超然离去。 此时,这里的十人扭头望着那往禅房幽然行去的老方丈,一阵莫名其妙,不知道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灵丹妙药?看他坦然之态,准是成竹在胸,必有全胜把握;不然,他今天在众人面前哪来的这么大的老级派头?如此看来,他们焦急已是没用,人家老方丈自有高招!何必再搅乱他的计划?为了不再冒暴露的危险,他们也只好坐等消息以观后效。 想到此处,师徒十人便缓缓向内院走去。 时辰不大,法净和尚依照老方丈的嘱托,离开东林寺,骑马直奔正北方向的洵阳城。 且说此时的吴天霸、孙可行、秦七郎等人正在禅房内谈话,忽见沈香园和上官女慌慌张张地跑来说道:“师父!不好了!丹姐和郑姐不见了!” “什么?真是添乱!”正在谈话的吴天霸等人急忙站起身。 “她们俩没在神运宝殿?”只见吴天霸急切地问道。 “没有!我们就是在神运宝殿里找不到她们的!”沈香园回答道。 “她们一定是去找金步摇了!”吴天霸立即果断地说道,“你们都呆在这,谁也不要出去。我去把她们追回来!” 吴天霸说完,飞步跨出禅门,转眼便不见他纵身何处。 话说法净和尚骑着一匹白色骏马已来到浔阳柴桑马回岭面阳山的山坡之下,只见他跨下马鞍,拿起包裹沿山坡登阶而上。这里周围苍松环绕,翠绿满盈,层林迭荡,真好比似一个“山清水秀”的隐逸之地。很快,法净和尚便来到了两旁呈现“凹”形石栏杆的一片墓地。只见这墓地、坐北朝南,宽一丈半许,高约半丈,长二丈许。那墓碑的前额横刻“清风高节”,碑腹上竖直刻着“晋徵士陶公靖节先生之墓”。 话说到这,你道这是何人之墓?实不相瞒,这正是东晋朝代著名大诗人陶潜·陶渊明(365?~427年)的墓葬。正是在“13、美丽的传说”那一章节里,那条假驼背老头为骗倒“蜀东六雄”所唱《饮酒》之诗的作者墓地所在。这座墓长7.9米,4.1米,1.62米。外壳为长方形拱顶砖石结构。其墓碑左为墓志,右为《归去来辞》。其墓碑左右,各列碑刻一块——其左为《五柳先生传》,所谓“五柳先生好读书,不求甚解。”说的就是他;其右为修墓人姓氏、年月。陶渊明名潜,字元亮,浔阳柴桑今江西省九江县人,晋代杰出诗人,早年曾做过参军、县令一类的小官,四十一岁时退隐归田,安居浔阳柴桑即今九江县马回岭境内。该墓重修于清乾隆元年1736年仲秋,现原貌基本保存完好。 说了老半天,这法净和尚为何来到这般田地呢?其实,这并不奇怪,而且此乃是常有之事。更何况,今日他还是遵照老方丈的嘱托顺便前来上香,即使是今日重任在身,他也不可忘却此事。要知道这陶渊明是何等人物,他乃是那庐山西北麓东林寺的创基始祖慧远大师的密友。想当初,于今已有五百零二十年之久,陶先生时常与慧远大师以及山南道士陆修静在一起谈佛儒论道法,谈笑间,海阔天空心胸宽,光辉岁月今常在,早已结不解之缘。就是那慧远大师也曾为陶先生的才学所倾倒,对他是深敬不疑。现在轮到他们这一辈,岂能对他们祖师的尊友怀有不敬之理呢?于是,法净和尚在陶先生的墓前点燃三支香火,又作了三拜,便提起包裹向墓后隐身而去。 时辰不大,只见一位青衣峨冠、手持折扇的秀才从那陶渊明的墓后走将出来。只见他右手摇着折扇,左手倒背着一步一款地来到陶公墓碑的右侧,拉开臭架子对着碑上的文字朗朗念道:“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嗯!好!好!妙哉!妙哉!善哉!善哉!” 随后,这位青衣秀才如行云流水一般,走到山坡下的那匹骏马边,他左右瞧瞧并无行人,便飞跃到马鞍上,一溜烟地向东北方向疾驰而去。…… 章节目录 220、败事有余 你道这位衣着和相貌稀松平常的青衣秀才是何许人也?慧眼精明之人是能看出这位素衣秀才正是东林寺和尚法净。 话说两头,各表一枝。且不说法净和尚如何乔装打扮成秀才模样前去浔阳花月楼,只说此时的庐山丛林却又发生了另一幕—— “站住!”只听一声喝喊,随见树林中忽忽飞跳出一人,迎面挡住了李仙丹和郑温柔的去路。两位女子先是一惊,定睛一看,不禁齐声喊道:“啊!师父!……” “你们还认我这个师父,就请你们赶快随我回去!”只见吴天霸闪着一双锐利的眼睛喝道。 “不!我们要去救金姐!” “废话少说!跟我回去!”吴天霸又命令道。 “怎么办?丹姐!”郑温柔着急地扭头向李仙丹问道。 此时,李仙丹直直地望着前方的吴天霸,头也不回地轻声说道:“不行!我们不能回去!你我分头走!快!” 顿时,郑温柔心神领会,立即纵身向侧边跑去。于此同时,李仙丹也箭一般地向另一侧的林中窜去。 “咦——”吴天霸见此情景,不禁嘴角一抿,立即蹬脚离地。只听得“忽喽喽哗”,吴天霸已飞临到郑温柔的背后,只见他伸手一指,那郑温柔便软软地瘫倒在草丛里。 随后,吴天霸又施展出绝顶轻功,“霍哧哧”地向李仙丹逃去的方向追去。他想尽快劫住李仙丹,而且还要把她扭回来教训一通,让她尝尝背着郑温柔的好滋味! 此时,吴天霸又是几处蹬脚,已距李仙丹仅有三丈来远,马上伸出“雄鹰探爪”便能抓住这只蹬腿猛逃的“小兔羔子”。 再说此时的李仙丹已感觉师父就在身后,她不由得是一阵心慌意乱。然而,就在吴天霸伸手可及之时,他猛地心神一惊,急忙收回右手。即便如此,他的右臂还是被突如其来的一掌“扑”地打个正着。顿时,吴天霸感觉一阵酸痛,急忙翻身后跃,站稳脚根一看,只见一位身披黑色风衣、头戴箬笠的凛然之躯侧身站在他的正前方;而此时的李仙丹又已跑出数步之遥,令人伸出再长的爪子也无从钩住她一丝一毫!刚才的捶手可得,在这一瞬间已是望尘莫及!你说这让吴天霸怎能不恼火? “难道这位就是我们多方要找的杀手阿里耶库尔?……好象还不是!”吴天霸一边打量着面前之人,一边心中盘算,哪还有心思再去追李仙丹? “哼!哼!一介武夫,竟干出追逼少女之事!我都替你脸红!”只见那人半露着脸相说道。 且说那李仙丹听到后面有人挡住师父的去路,她不由扭头一望,心中暗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正是我脱身的好时机!”于是,她心下一横,转身继续前奔,很快但消失在树林之中。 “怎么样?她已跑远了。你的好事泡汤了!”那位头戴箬笠的人又冷笑着冲吴天霸说道。 “混帐!你这不识目的东西!她是我徒儿!你休得胡言乱语!”吴天霸终于火了,他没料到这人竟把他当作了好色之徒。 “哼!哼!鬼才相信你的话!”箬笠帽人喝道。 “哼!我没时间与你理会。她若是出了事,我再找你算帐!” 说罢,吴天霸夺路又欲去追李仙丹。然而,那人立即摊开双手拦住去路,嘲弄地说道:“哎——你别担心!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她已经脱险没事了!” “哼!你少管闲事!”吴天霸又恼怒地喝道。 “哈!哈!哈!闲事?!……你终于把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是我不好,坏了你的好事!”箬笠帽人又是讥笑道。 吴天霸听了,自知失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心说怎么会遇到这个倒毒蛋?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竟在这碍事绊脚!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心也只能搭个驴肝肺!”但他无心搭话,又要抢路去追。然而,此时的箬笠帽人终于大声喝道:“要追她,你先过我这一关!” 说着,箬笠帽人霍地向吴天霸打出一掌。说时迟,那时快,吴天霸迅速反掌迎击。只听“啪”地一声,两掌已相撞一处。顿时,吴天霸只觉右掌木麻,缩着手倒退两步,站稳身子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哈!哈!哈!想知道我是什么人,那位脱险而去的女子一定会把我当作一位行侠仗义的无名英雄!”箬笠帽人又变作沉着的态度说道。 “哼!哼!哼!”吴天霸对他发出一阵冷笑,说道,“阁下在我面前这般傲气,令我十分佩服。不过你自认为是位无名英雄,难道说你真的是位无名之辈?” “大概可以这么说。”箬笠帽人依旧半露着脸面答道,“我愿做好事充当无名之辈,总比你逼迫女子做坏事强百倍!” “哼!我今天算是看够你不可一世的孤傲架子!我倒想领教领教阁下的能耐!”吴天霸终于下决心喝道。 “噫!好!我倒要看看你追抢女人的本领能用上多少?” “算你走运,我今天全用在你身上。看掌!”吴天霸大喝一声,便运掌直逼箬笠帽人。这时,箬笠帽人见对方来势凶猛,并不惊慌,两脚也未离开原地,只是轻轻一侧身。顿时,箬笠帽人的风衣隆然鼓起,吴天霸的一掌继而走空。然而,吴天霸反应敏捷,急忙改招变势,变爪向箬笠帽人反臂抓去;同时,他的左臂暗动“铁拐破门”之势,直向对手的肋间击去。 再说此时的箬笠帽人见对方明暗加击,只得腾脚躲避。然而,他凭着敏捷的伸手,依然反守为攻用力抓住吴天霸的右腕。这时,吴天霸不禁心中一惊,立即将身子向对方靠去,想顺势化解此时的危急。不料,箬笠帽人已飞出右掌,直向他的面门打来。见此情形,吴天霸狠狠地一咬牙,低头躲过来掌;同时,他的左掌使出“举火燎天”击开对方抓着他右腕的左手臂。然而,由于两人靠得很近,吴天霸猛然望见对手鼓起右膝盖直向他的胸窝顶来。情势紧急,吴天霸想退已是来不及。于是,吴天霸急中生智,闪电般地双脚蹬地而起,气运百会穴道,一个“潜水蛙泳势”狠狠地冲对方的胸口撞去…… 顷刻之间,吴天霸只觉得“扑!扑!”两声,顿时天旋地转。他已遭到箬笠帽人的重重一击,身体完全失去平衡,一个前栽,仰空摔到草地之上。 等到吴天霸一手扶地,一手紧捂胸口半跪着从草地上残喘抬眼相望对手之际,只见那箬笠帽人同样也慢慢地从草地上支起身子,而且他的右手慢慢从胸窝滑向腰间,缓缓抽出银光闪闪的寒剑。 吴天霸见状,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望着箬笠帽人,暗觉此人来头不小,不可轻敌。同样用他的右手缓缓从腰间拉出他那明晃晃、寒气袭人的夺命长刀。 草地上的两人对视许久,只听吴天霸先开口说道:“阁下放聪明点,在我起来之后,我这口夺命刀就会血肉横飞。知趣的还是快快给我滚开!” “哼!我这把利剑历来削铁如泥、不见敌手,本人今天无心杀你,我看你还是乖乖的收回屠刀逃命去吧!”只见箬笠帽人依旧屈膝跪在草地里回应道。 “多谢你的关怀!”吴天霸随即答道,“可我这口刀从来不会白出鞘!我今天让它见识见识你的剑法!” 吴天霸说完,随即喝喊一声。顿见他翻滚周匝,刀光缠身;所到之处,乱草漫飞,活象一只金针刺猬(猥)直向那蝙蝠一般隆在草地上的箬笠帽人逼去…… 箬笠帽人见此情形,随即心下一横,双手抱剑,滚地绕剑向前迎战。只听得“当当当!嚓嚓嚓!嗖嗖嗖!”,刀剑已接上了火,两人顿时滚杀一团。好一个名副其实的“地趟刀”对战“地趟剑”!但见是: 飞刀闪闪迎头绕,恍若草中银环蛇。 暗剑辉辉猛吐信,恶如草底眼睛虫。 轩然大波一事起,争相格斗忘乎己。 精华功夫晾于此,人性自古存异同: 一则是油锅中蒸气腾腾、响水滚滚; 一则是釜底抽薪、寒光呜咽。 一心如狼似虎如火如荼; 一心披肝沥胆,静若缩龟,动如灵猫。 好一个,“伍子胥怒发钱塘潮”,怨气冲九宵; 好一代,“犀牛望月雁荡山”,转身翻腾力托天。 这一时之间,刀光剑影凌云端,金鸣人喊冲地府。 说一个令人缩颈闭眼惊心震胆; 道不如“山林呼啸”、“天惊地动”概括了散! 话说化装成秀才模样的法净和尚已骑马来到浔阳城内。这时,只见他牵马行在甘棠湖畔。…… 章节目录 221、花天酒地 话说化装成秀才模样的法净和尚已骑马来到浔阳城内。这时,只见他牵马行在甘棠湖畔。…… 说起这甘棠湖,咱们有必要给各位略作介绍一下。它座落于浔阳城即今江西九江市中心。面积约270亩。湖水是由庐山泉水注入而成。清风徐来,碧波涟漪,景色甚是优美逸人!湖中筑有长堤,长50米,堤上有宋代修建的思贤桥。湖中烟水亭,原名为浸月亭,建于唐元和十一至十三年即816~818年。相传为三国时期东吴大都督周瑜点将台旧址。唐朝诗人白居易贬为江州即今九江市司马时,建亭于湖上。后人因其《琵琶行》诗中有“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之句,遂命名为浸月亭。北宋熙宁年间理学家周敦颐来九江讲学,其子在甘棠湖堤上建楼筑亭,取“山头水色薄笼烟”之意,而名烟水亭。两亭俱在明嘉靖前废毁,明末于浸月亭废址重建,将已废烟水亭之名移此,称谓一直延续至今。明清多次复修增建,咸丰三年1853年又毁。清末重修。亭前有石剑匣两座,亭内有船厅、纯阳殿、翠照轩、五贤阁、亦亭、宴会、境波楼等。1972年全面修复,并建成曲桥一座,自湖畔蜿蜒接于亭上,以便游人参观。在此还望各位爱游山赏水之士有机会去欣赏一下这九江市的甘棠湖水与浸月亭。据说浪井也就是灌婴井、瑞井,还有能仁寺,天花宫,大胜塔,锁江楼宝塔等古迹都在九江市;而后世“岳飞母姚氏墓”、“岳飞夫人李氏墓”、陶渊明祠和墓地及狮子洞、涌泉洞则是在九江市之南九江县。有机会你也可以去瞻仰一下,去缅怀一下先人的古迹和自然风光,也不枉来人世间一遭! 至此我们再书归正传!法净和尚所要寻找的花月楼,也就是“庐山五娇”由此逃出的国色天香之地,就在这浸月亭东方的不远之处。 此时,法净和尚依旧漫行在人流之中。但是,这里的人物景色已使他耳目一新,与他刚才的所到之处存有“人间天上”之别——低矮的房舍不见了,破衫的、光臂的不见了,叫卖的却多了起来。只见这里是花天酒地、楼台飘歌、香气四逸,更有眉飞色舞、花扇摇摇的各色人物。城里就是城里,与山村野地确实不一样!更绝妙的是,这清风徐拂之中的甘棠湖水,碧波在回荡,清澈可透人,处处令人亲切可掬。法净和尚边走边观望着这里的一切,他已知道,他已经来到上流人物嬉笑玩乐的游乐场地;也难怪这里别有一番天堂一样的美景,那穷乡僻壤之地与这境地当然是无可伦比。 “过了这浸月亭,就要到花月楼。”法净和尚心中不禁暗忖道,“真没想到,半年不曾到此,这公孙王爷的逍遥之地依然是不衰往昔之景,更有甚于当初。真不知此中有何玄妙之处?……” 法净和尚想到这,不觉那花月楼已映入眼眶。于是,他看了看自己身上才换上不久的蓝色便装,又整了整头上的峨冠和下面的假发,便牵马来到路旁的一处客栈,让人把马牵到了院内,他便转身走向花月楼,打算在这里探听了下金步摇的下落。很快,法净和尚便来到了喧嚣热闹的花月楼下。呵!这里更是一番色彩斑斓、光辉熠熠的境地。 “哟——哪里来的一位秀才哥!”只听门前传来一声娇柔的喊声,便见一位装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走到法净和尚的身边。 “阿弥……”法净和尚话出两字,急忙刹住口舌,刚抬起的手掌也慌忙放了下去。 “咦?……”那妇人有点惊奇地看着这位秀才,不知他为何冒出了这两个字。 再说此时的法净和尚自知失言,连忙微笑着敷衍道:“啊!你……问我从何方来,我从南方而来。今日有幸路过此地,特来观望。” “嗯!好哇!好哇!屋里请!屋里请!”那妇人随即转身朝楼上喊道,“春兰子!快给这位公子端茶!” “哎——”只听一声悠长的应声传来,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子来到他们的身边。 “嗯!我说春兰子,你好好侍候这位大爷!我去去就来。”那妇人说完,转身就要离去。法净和尚见了,急忙喊道:“嗳!别走!别走!老板娘!晚生还有一事相求呢。” 这时,只见老板娘转身笑道:“哟!大爷有何事相求呀?” “噢!”法净和尚也笑道,“晚生有要事和你相商,还请老板娘到房间里细谈。” “哎哟——,我说这位秀才公子!你让老娘我亲自陪你!那好,走吧!到楼上房间。”老板娘说完,便冲着春兰姑娘递了个眼神。春兰姑娘心中会意,随即向楼上跑去。 于是,法净和尚便在老板娘的带领下,谈笑着来到楼上的一间客厅。这是一间十分幽雅的客厅,地板和墙壁上都好象在散发着清香;而且他们对面的那张桌子还有两只向外飘散着股股热气的茶杯,如两只振翅欲飞的白鸽,又好象是张开的两只小手在招呼着前来的两人。 法净和尚正在品味着这房间里的摆设,只听老板娘微笑着说道:“哎呀!对了!和你聊了半天,还不知公子您的尊姓大名呢?” 章节目录 222、乔装改扮 “噢!”法净和尚连忙拱手说道,“晚生姓朝韩,名浩志,南江吉安人士。” “哟!我说今天怎么这么吉祥呢!原来是我老家的吉安人到了,快请坐下用茶!”只见老板娘满面春风地招呼道。 此时,法净和尚一边应着老板娘的招呼,一边坐到茶桌旁。突然,他望见东墙上有一幅龙飞凤舞的诗句,便不由地起身吟念道:“江南春,杜牧。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张旭壬申春书……咦!?” “哎!我说韩公子,听你这一念诗句,就是一口的状元腔。看样子今年的头名状元,非你莫属了。”老板娘又是恭维着笑道。 “好!好!多谢吉言!多谢吉言!老板娘的夸讲实在令晚生心情舒畅!”法净和尚一边答应着老板娘,一边还盯着墙上的诗句纳闷地说道,“有点不对呀!” “啊?怎么不对?”老板娘连忙问道。 “那!”法净和尚用手一指诗句。然后振振有词地说道,“这杜牧乃是晚唐诗人,大书法家张旭乃是中唐之人,这前人怎么会书写后人的诗句呢?” “哟!韩公子果然好眼力啊!许多人半天也看不出来,而今个让你一眼就看穿,实在在位难得的人才啊!”老板娘又是一阵赞不绝口。 “噢!惭愧!惭愧!这不足夸讲!”法净和尚一边谦虚着,一边慢慢地坐到板凳上。他自以为今天在这花月楼中又纱布擦腚——漏了一手!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老板娘却转念解释道:“不过呀!韩公子,这一点是你说对了。可是这幅字确实是位叫张旭的书生写的。不瞒你说,这张旭就是我的一个外甥,他是在去年早春写下的。” “是这样……”法净和尚已被老板娘的话惊呆了。他扭头望着墙上的诗句,一时竟无言以对。他没想到,当今还有与前世大书法家张旭同名同姓之人,而且此人的书法还是相当的不错。看来,这当世的张旭是想以姓名和书法上完全效仿前世的张旭,真可谓是达到足以假乱真的地步!赝品! “哎呀!韩公子知道当今还有个张旭就行了,不要再多想了,请先用茶。”老板娘说着,已把茶杯递到了法净和尚的面前。于是,法净和尚接过茶杯说道:“这张旭真的是你外甥?!那他也一定是位难得的人才啊!” “可不是!”老板娘一边喜笑颜开地答应着,一边坐下来说道,“我这外甥是个能书善画的才子,如今已去京城赶考。但不知韩公子何时前往京城啊?” “噢!”法净和尚听了,便敷衍着说道,“我从吉安出发已有十日之久,一路游水观光至此。如今我来到这浔阳城的花月楼,岂有不来拜访之理?而且我还听说这花月楼里还有名震江南的‘庐山五娇’啊!” “啊!有……有啊!”老板娘却有些慌张了,她生怕说出“庐山五娇”已逃离花月楼而毁掉她的生意,便支唔着说道,“她们可是我这儿的摇钱树!可她们现在还不能见客啊!” “这是为什么?”法净和尚明知故问,执意说道,“难道老板娘不肯赏给我一个面子?我会多付银两的。” 法净和尚说完,已将一锭银元宝放到了桌面上。老板娘见此情形,早已禁不住喜上眉梢。心想,到手的银两决不可丢掉。但是,她想到如今楼里只有“庐山五娇”的大妹金步摇昨日才被那胡汉山送来,而且金步摇已经大病在身、卧床不起,根本无法见客,她禁不住犯起愁容。 这时,法净和尚看出了老板娘的心思,便起身说道:“老板娘不肯赏我一个面子,那我只好收起银两赶快上路。” “哎!哎!韩公子!”老板娘慌忙按住法净和尚去拿银两的右手说道,“你先坐着,我马上去给你叫来。” “不用了,让我随你一道前去。”法净和尚说完,便随着老板娘走去。 很快,老板娘领着法净和尚穿过几道走廊,来到后室。机警的法净和尚早已望见床上躺着一位女子,而且他已断定,床上的女子就是他要营救的金步摇。 这时,只听老板娘说道:“韩公子!床上的这位就是金姑娘,可她有病在身,实在无法起床侍候您呀!” “嗳!如此甚好!她不必起床!”韩浩志却笑逐颜开地说道,“今日我有幸能见到她的玉面红颜,也就足矣!还望老板娘能让我与她稍絮一会,也好让我不虚此行啊!” “这没说的,韩公子请!我不打扰你们了。公子请自便!”老板娘说完,便合上门扇去了。 此时,法净和尚料想老板娘已经走远,便急忙来到床边,轻轻唤醒金步摇。 再说金步摇矇矇眬眬地睁开眼睛,她好似刚从另一个世界里解脱出来一样,是从一种黑暗而又飘渺的世界重回到了面前的光明世界。逐渐明亮的眼睛也使她的头脑在逐步清醒,但是,她并不知道她昏睡两于两夜。此时,她望见面前站着一位公子,却又不知他是谁。 “金姑娘!是我!法净!老方丈让我来救你。”只见法净和尚轻声说道。 “啊!……是你!”金步摇终于惊身而起,不觉两股热泪已夺眶而出。 “金姑娘!不要伤心,快随我走!此地不可久留!” “不!”金步摇却难过地摇了摇头,哽咽着说道,“我还是留在这里吧。这儿本来就是我的归宿。” “金姑娘!你万万不可在此消度人生,你不是还要和你的姐妹们去寻仇觅恨么?难道说你都忘了?” “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她们。寻仇的事,就由她们去做好了。我会在此祝愿她们成功的。” “金姑娘!你的师父们、姐妹们都在苦心寻找你、等待你,你怎么可以不闻不问呢?” “花开花会落,心热心会冷。我主意已定,法净师父你还是赶快回去吧!这儿是风尘女子易进不易出的是非之地,想走出这花月楼,势比登天还难!” “金姑娘不用担心!我自有高招!”韩浩志胸有成竹地说道,“老方丈既然派我一人前来救你,决不是靠单打独斗将你救出火坑,山人自人妙计;而且让你平平安安地走出这花月楼,决不会伤到你我一丝毫毛!” 金步摇听至此处,禁不住疑惑地盯着法净师父问道:“这花月楼里里外外都有看管之人,如何平安脱身?” 法净和尚闻听此言,便凑近金步摇的耳朵边嘀咕几句,顿见金步摇的脸上绽开难得的笑容! …… 且说此时的香房门外,只见老板娘正凑近门缝向里观望着。然而,这一看不要紧,却使老板娘吓了一大大跳!她万万没想到,金步摇正在缓缓解衣,而且那位韩公子也已摘下顶冠、解开了青色衣衫。 “哇!……这么快就要上床了!我这个摇钱金树今个真是听话!不用老娘我来劝,带病出战接客为我挣钱!真是个好窑(摇)姐!”老板娘喜不自禁地暗叫道,“今晚我又要发财了。嘻嘻嘻……” 说完,老板娘便乐滋滋地向旁边走去。 时辰不大,只见一位青衣峨冠公子和一位光头和尚大大方方地走出花月楼的大门;然后,他们又牵起一匹白马混杂在人流之中。 再说等到老板娘来到金步摇的香房之时,里面却早已空无一人,哪还有什么“含苞欲放”的一对男女?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摇钱树不见了!这下可赔大了!再叫人赶紧四处寻找,可哪还有金步摇和韩公子的影子?一定是姓韩的拐骗走了她的摇姐哟!咳!咳!咳!这可怎么得了啊? 原来,在法净和尚和按排下,金步摇已女扮男装而他自己却改头换面、恢复原来的和尚模样混出了花月楼。无论此时的老板娘多么惊慌地命人四处寻找,但全都无济于事,法净和尚和金步摇已踏上了庐山东林寺的去路。 说来也巧,法净和尚和金步摇行至半途、路遇独行而来的李仙丹。姐妹俩在此相遇,似如“三秋不见”,满腔肺腑之言不知从何说起,只知道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悲喜交加的泪水已不约而同地流淌出来。 许久,这一幅悲欢离合的场面和面孔终于接近尾声。于是,姐妹俩继续随着法净和尚赶往东林寺。 未行多久,他们进入了一片树林。也就在这时,远处隐约传来了刀剑相搏的撕杀声。不容细想,他们三人便闻声向前寻去。突然,他们发现脚下的草丛里躺着一位女子。仔细一看,竟是三妹郑温柔。于是,姐妹俩急忙解开她的软麻穴道。经过一问,三人才知道她是被师父吴天霸点穴倒地的。不容分说,四人急忙找到格斗的两人。细细一看,果然是吴天霸和一位头戴笠帽的剑客正在拼杀。于是,众人叫停了吴天霸。那位剑客望了望面前的众人,便也收剑作罢。 虽然这两位“刀剑一场”未分胜负,但这却增进两人的互敬之意。就象后世所说的“梁山好汉——不打不相识”一样,两位已拱手言和。互相通报姓名之后,才知道彼此都是堪称“半斤八两”地英雄好汉:一位是“蜀东六雄”的二把手、江南无敌镖局的“追命刀”吴天霸;另一位则是宫廷大内高手“天皇密使”司徒一敏。这样一来,两人便解除相互的误解——吴天霸不再认为箬帽剑客是他所要找的大逆不道之杀手阿里耶库尔,而且他还得知正是面前的这位大内高手在山间的一家客栈杀掉假驼子李老头父子四人,从而救得了“蜀东六雄”一命;司徒一敏也不再认为这位携刀大汉是位抢掠民女之徒,他们的确是师徒关系。 最后,吴天霸等人和司徒一敏互相拱手辞别,纷纷踏上了各自的归途。 这正是:乐极生悲湖上飘,花月楼中救步摇。 阴错阳差两相斗,相逢一笑赴神州。 章节目录 223、西城风雨 话说耶无害在终南山聆听静眉道长的一番教导之后,不过两日,也就是六月初十日,他便穿山越岭,又走过长安县、县境内的兴教寺、司马村汉宣帝许后的少陵、东伍村西汉宣帝刘询的杜陵,便来到昔日盛衰沉浮的唐朝西京京都——长安城。然而,这座西京古城对耶无害来说,也只不过是第二次界入。 说起这古老而又饱经沧桑的京都“长安”,顾名思义,乃是“长治久安”、“长久安宁”之意。她作为中华神州大地上的第一古都,早已是各朝各代政治、经济、军事和文化的中心枢纽。中国历史上有13个朝代在长安及咸阳等地建立统治中心,在中国乃至世界史上都留下光辉岁月和灿烂一页。她所管辖的中部渭河平原号称“八百里秦川”,沃野千里的关中平原是千古闻名的粮仓,陕南素有“鱼米之乡”的美称。所谓“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这“三秦”乃是泛指当时京城长安附近的关中之地。电视连续剧《关中女人》所讲的“关中”即指此地!秦国灭亡后,法,秦汉时期的文献资料中并没有这样的记载。《史记·项羽本纪》中说项羽在咸阳屠杀民众,“烧秦宫室,火三月不灭”。 这里所说火烧秦朝宫室的地点在咸阳。 “秦咸阳是秦朝首都,所烧毁的也是首都宫殿,根本不是秦朝时代地处渭水之南的上林苑中的阿房宫。”她说。 那为什么杜牧的《阿房宫赋》描写得如此绘声绘色,甚至有图做证? “阿房宫图出现在明代之后,得出这个考察结果后,我又仔细阅读了杜牧的这篇《阿房宫赋》,我认为杜牧所描述的阿房宫是他自己的合理想象,而明代后出现的阿房宫图就是建立在杜牧的这个合理想象上。”李毓芳认为,杜牧这篇文章并不是为了描写阿房宫,而是想讽古喻今。 “杜牧的合理想象,千年以来,无意间误导了大家对阿房宫的认识。” 上林苑内:“皇家花园”住进铁路大厦 两千多年前战国时期秦人就在自己的后花园中建有楼阁亭榭,修了小桥流水,这是阿房宫考古的一个意外惊喜。 “从前殿考察不出阿房宫有宫,我们加大了搜索范围,却在距阿房宫前殿遗址西1150米处发现了一处非常精致的秦上林苑后花园景观园林建筑遗址。” 考古人员在这一遗址中意外地发现了一段由鹅卵石砌成的水渠。水渠修筑精致,蜿蜒流淌,比较窄,也很浅,与其他地方如汉长安城发现的专门排水的水渠大不相同。它应该是秦大型建筑后院的园林景观流水水渠,两边向外的两排石头可能是渠水漫出后,皇族作嬉戏踏步之用的。 经分析研究后考古人员认为,这应该是战国秦上林苑一大型建筑后花园中的景观流水遗存,这也是我国首次在上林苑中发现的景观流水遗存,对研究我国古代建筑风格、皇家园林布局等具有十分重大意义。 这段意外的惊喜没让李毓芳高兴多久,因为它牵出了一个让人心痛的名词———上林苑。 “阿房宫就建在上林苑内。”李毓芳说,上林苑是皇帝的私家花园,里面有大大小小的宫殿建筑近百所。它简直大到不可想象,从地图上看,它北起渭河,南至秦岭,最东端在蓝田县,西边一直要延伸到周至县。 “北京的颐和园跟它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颐和园我一个上午能走完,要是上林苑,我坐车一天都逛不完,它比整个上海都大!” “这么大的一个皇家花园,如今被压在铁路、公路、高楼、大厦、学校下。”李毓芳很痛心,但她更多的是无奈:这么大的地方,谁都知道要保护,可怎么保护,哪里来这么多的钱? “这里的高楼早就盖起来了,现在有了学校有了商店,铁路都通了进来,不管是地上还是地下的文物,损毁得已经相当厉害了。” 章节目录 224、古都西安 李毓芳说:阿房宫有多大我会继续考察 李毓芳,今年60岁,自称“一名最普通的考古工作者”,但是她的工作简历告诉我们:秦都咸阳城、西汉首都长安城、秦汉栎阳城都是经她之手考古发掘,更是与老伴———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所长刘庆柱在西汉宣帝杜陵首次挖出了寝殿、便殿、陵园门祉。 工作中的李毓芳绝对一丝不苟,大家都体谅她,不让她一个60多岁的老太太成天上“工地”,但她无论风吹雨打也没离开过“工地”一步。 采访结束时,李毓芳在电话里说,阿房宫到底有多大,李毓芳还会继续考察,一定给全国人民一个满意的答复。说了老半天,这阿房宫到底有还是没有?这不是前后矛盾重重? 1967年从北京大学历史系考古专业毕业后,李毓芳不久之后的30多年,就一直扎根在全国各个“工地”。 她现在的身份是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阿房宫考古队队长。 李毓芳的爽朗在考古人员中实属少见,60多岁的她还是个“追星族”。“今年国庆听说女排有个见面会,我拖着老伴一起去要签名。我还上台做了游戏,拿到一个全体女排队员签名的排球,拿了球我一路小跑回家,生怕被人抢走,现在它被放在我家的电视机上,我还给它戴了个帽子!” 每天晚上6点,打20盘乒乓是李毓芳雷打不动的保留项目。工地上的两个技术工人轮番上阵,每人陪她打10盘。在西安的这个“工地”,李毓芳是“球王”,老有“不败难求”的感觉。上个月来了6名记者,李毓芳组织了个对抗赛。” 对工作尽心尽力,李毓芳注定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 “直到现在,我拿出女儿的相片,还是忍不住要流泪。我是真的对不起她。”成为一个考古工作者,对死人的关照永远比活人多,李毓芳深谙这个道理。 “结婚后我们夫妻俩连孩子都不敢多要,只生了一个,现在哪对老夫妻不是儿女成群的?可就是只生一个,都没法照顾好。”女儿今年33岁了,也开始懂得体谅母亲,但李毓芳始终对她抱着愧疚。 好!放过这一段小插曲,至此让我们再回去看看秦始皇的超级梦想—— 然而,事与愿违,及至秦始皇入殓皇陵不久,在陈胜、吴广大举义旗的影响之下,各地豪杰纷纷揭竿而起,很快便推翻了这威震四方的秦家王朝。此后,又经过五年之久的楚汉相争,得胜者汉王刘邦和文武百官经过反复争论比较,最后还是把都城定在了长安城,而且由丞相萧何主持建造了帝王宫殿。不过当时的汉长安城是在秦都咸阳原有的离宫——兴乐宫的基础上改建起来的,其后又营建了未央宫,作为西汉京城的主要宫殿,而且她还是后来居上的新王莽、西晋、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至隋初等八个朝代的行政中枢。时至汉武帝刘彻时期,长安城的宫廷苑囿和社稷坛庙以及明堂陵墓等建筑技术和艺术的水平已达到极盛阶段;不言而喻,长安城在此时期的政治、经济、军事和文化艺术也已发展到一个不可低估的水准,从而为她的“长治久安”和“长久安宁”酝酿着物质和精神之中的“良药和灵丹”。 但是,所谓“物极必反,否极泰来!”风水总还要轮流的转!长安城也曾在三国,东晋、南朝的宋、齐、梁、陈,以及北朝的北魏、东魏和北齐时期一度遭受帝王们的冷落,没有把她视为帝王之都,而分别是魏许都许昌、洛阳,西蜀成都,东吴建业即金陵今南京;东晋及南朝的都城建康,以及北魏都城恒安即平城即今山西大同,东魏都城洛阳,北齐都城邺即今河南安阳即今河北临漳县南近漳河。由此可见,各朝各代的都城都有所变迁变化,并非是一成不变。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长安地形的险要与重要仍然是世人不可忽视的经济和军事要地。所以不久以后,西魏、北周及隋唐又将长安重新当作帝王们的京都。不过在隋文帝杨坚夺得北周政权后,都城仍利用汉长安旧址;但在第二年,文帝又在旧城东南龙首山南麓建造了新都,取名大兴城。及至唐代,京都长安城沿用了隋时的大兴城;而且唐太宗李世民又在贞观八年634年为其父李渊在长安城东北苑内龙首原高地上建造了仅供夏日消暑之用的大明宫,继而后来在唐高宗李治龙朔二年662年关于这大明宫的大致图形在后文的“47、京师第一枪”里有利用autocad绘制的图形,但没能传到网络上去,不知是何故? 在这大唐朝前期百余年的时间里,全国统一和相对稳定的局面,为唐代社会的政治、经济和文化艺术的繁荣昌盛奠定了有力的基础。到了唐代中叶的开元、天宝年间,社会已发展到鼎盛之期;至此,这京都长安似乎达到帝王们梦寐以求的“长治久安”、“长久安宁”之夙愿!虽然这若大而又繁华的京城在“安史之乱”以后开始衰落下去,但在终唐之世,她仍不愧为中国封建社会经济和文化发展的高潮时期。当然其中的建筑技艺也有巨大的发展与提高,而且达到当时建筑技艺的最高峰。就因如此,这座古老而又富于变化的京都早已名冠天下、声扬四海,成为当时世界最宏大繁荣的城市。又由于她的城内规划是中国古代都城中最为严整周密的布局,所以她不仅影响了渤海国的东京城,而且还影响了日本平城京(710~794年,在今奈良市。)和后来的平安京(794~,在今京都市。)等城市。这些城市的内部布局规划方式和唐长安城基本相同,不过它们的规模较小——平城京仅占长安城的1/4。所以,时至唐代中盛之期的京城长安仍不愧为全世界最宏伟壮观的帝都。 西安兵马俑 现如今,以西安为中心的旅游资源现有105处,其中以自然、人文景观为主题的占77处,初步形成了东、西、南、北纵横辐射的四条旅游线路。以点、线结合的方式又形成了不同内容、景观别致的10大旅游区、10大景点、5大主体旅游系列以及各具特色的专项旅游系列。作为世界四大文明古都之一的西安正以它独特的魅力吸引着更多的海内外游客。 漫步古都西安,随手抓一把黄土,都会感到历史的凝重。古都西安史称长安,是我国七大古都之一(北京、西安、洛阳、开封、南京、杭州、安阳)。长达千年的历史,给古都留下了极其珍贵的文物古迹和历史文物。西安堪称一座天然的“立体历史博物馆”。让我们踏上这片陌生而古老的土地,走入古都的怀抱去体验它的古朴厚重与欣欣向荣。 西安之游可以用“古趣横生”几个字来形容。这座千年古都可供游览的名胜很多,如:大雁塔、小雁塔、法门寺、明代的钟鼓楼等等,最为著名的当属秦始皇兵马俑、华清池。 秦始皇陵位于西安市东约35公里处,是中国乃至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墓地。1974年,在秦始皇陵东侧发现秦陶俑,而今遗址上的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被称为世界第八大奇迹,轰动当今世界。走进展厅,望着那曾被滚滚黄土掩埋了2000多年的兵马俑,它们那高大的身躯和整个军阵的森林气势,以及军阵所营造的威慑,使观光者无不为之惊奇和沉思。正如一位日本学者所说的那样:不到西安,就不算到了中国;不见兵马俑就不算到了西安。 城南骊山脚下的华清池,已有3000多年的历史。它的亭台楼榭,跌宕涟漪的池水,婆娑起舞的杨柳比起兵马俑的壮观可谓又一番胜景。华清池以骊山下涌出的温泉而闻名。据载,唐玄宗和杨贵妃每年十月都到此来游玩。白居易在长恨歌中留下了“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的佳句。如果您有一个时间充裕的周末,不妨去拜访一下壁立千仞,动人心魄的西岳华山。领略“自古华山一条路”的奇险,听一段劈山救母的美丽传说,去看看武林顶尖高手“华山论剑”之千古圣地。 景点名单: 市内:钟楼、鼓楼、清真寺、碑林、陕西历史博物馆、大雁塔和大慈恩寺、小雁塔和荐福寺、大兴善寺、西安古城墙、大雁塔北广场、八路军办事处、书院门一条街 章节目录 225、混世魔王 西线:咸阳博物馆、茂陵、乾陵、昭陵、杨贵妃墓、唐墓、霍去病墓、太白山、宝鸡嘉陵江源头、关山牧场、钓鱼台、法门寺 东线:兵马俑、秦始皇、华清池、华山、西安半坡遗址、骊山临潼博物馆、鸿门宴遗址、扁鹊墓 南线:兴教寺、香积寺、杜甫祠、翠华山、南五台、嘉午台、蓝田猿人遗址、张良庙、武侯祠、榨水溶洞、朱雀国家森林公园、王顺山、水陆庵、汤峪、金鱼沟、草堂寺、仙游寺 北线:黄帝陵、革命圣地延安、黄河壶口瀑布、司马迁祠、洽川自然湿地、壶口瀑布、榆林、三原城隍庙、药王山石刻、耀州窑博物馆 据说,到底有多少个王朝在西安建都?已成为历史悬案!更何况,在唐末五代十国的乱世之秋,它的废都旧址之上,还曾出现过假冒伪劣的冒牌皇帝?这位冒牌皇帝就是本部小说《乱世英魂》之中所谓的“混世魔王”安庆皇帝程世皇。 究竟有多少个朝代在西安建都,历来说法不尽相同。有11朝说,12朝说,13朝说,14朝说等等,究竟哪种说法是正确的呢? 持11朝观点的人认为,在西安建都的朝代依次为西周、秦、西汉、新莽、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隋、唐。这11个朝代在西安建都的事实没有任何争议。 在此基础上,持12朝观点的人增加了西晋,晋愍帝于建兴元年(公元313年)在长安正式宣布即位。这个王朝虽然只持续了4年,但西晋在西安建都的事实却是确实的。 持13朝观点的人在肯定12朝的同时,又增加了东汉。东汉最后一个皇帝汉献帝于初平元年(公元190年),被董卓扶持,迁都于长安。直到初平三年(公元192年),董卓被杀,献帝才离开长安,建都3年,也是事实。 持14朝观点的人,增加了大夏王朝。大夏王朝在今天陕西境内的存在是不争的事实,关键是都城统万城(陕西靖边县)是否归于长安的范畴。从历史上讲,长安是以关中地区作为区域背景的,统万城当然难以纳入西安的范畴。但是西安又是陕西省的省会,从这个角度,勉强也能说得过去。但是这也过于牵强瞎扯,统万城就是统万城,又不是在西安! 还有人相继又将武则天建立的武周政权、黄巢起义建立的大齐政权、李自成起义建立的大顺政权也纳入了在西安建都的范畴,这样又使西安建都的王朝增加到了17个。但是,历史上却又把武周政权、大齐政权、大顺政权看作是非正统正史的政权。 武周政权是否在西安建都有两个疑点:一是它是独立的朝代,还是唐朝内部的过渡;二是都洛阳还是都长安城。我们暂且认定它是一个独立的朝代,那么武则天确在洛阳登基,且长期在洛阳执政,长安仅作为陪都。然而由于武周王朝时,唐朝的根基仍然保留在长安,武则天也有相当多的时间在长安处理政务,长安仍然是国家政权的中心和世界政治、经济文化交流的中心。因此西安建都算此一朝也绝不为过。 两个农民起义政权虽然短暂,对国家有效控制的机构尚未形成,但他们确实推翻了两个前王朝,在权力真空状态下,这两个农民政权起到了国家政权中心的作用,他们在西安建立的政权,勉强地说,也不失为准王朝的存在。 目前,最为权威以及官方的观点认为,西安建都的朝代为13朝,即西周、秦、西汉、新莽、东汉、西晋、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隋、唐。 这种观点虽然有些保守,但是不容争议。就是这13朝,也足以使西安(古长安)作为中国首屈一指的第—古都与古罗马、古雅典、古巴比伦齐名的世界四大文明古都。 但是,如今五代十国乱世之际的京城长安,在耶无害的眼里,早已是历经风雪沧桑,她的身上依然残留着昔日战火风云打烙出的伤痕。虽然西汉王朝在此曾建造过“长乐宫”、“未央宫”、“建章宫”等庄严雄伟的皇家宫殿;但是,在销烟战乱的年代,她们依旧厄运难逃,帝王们梦想的“长乐未央”之意已无可避免地在刀枪与烽火之中被抹杀着。随着朝代的更替,帝王之都也在东迁西去;然而,长安城毕竟是长安城,虽然她在大唐天下之末曾遭受到黄巢起义军中叛将朱温的破坏,但是,她的地理位置和军事价值依旧是天下英雄奇才所齐心协力向往的京都。 就在距今的三年前,也就是在唐天佑元年公元904年,朱温·朱全忠曾劫持昭宗李晔迁都洛阳并于本年将昭宗杀害,扶持哀帝李祝即位后未改元一直沿用天佑年号,而且还盗取木材流运于洛阳,所以今日长安城内的宫廷木榭还留着残崖断壁的痕迹。耶无害眼望这些已远无昔日之辉煌的京都遗物,他的心中怎能不犯起阵阵的忧虑?他心里知道,要想让这破烂不堪的废都再现昔日之光彩,那将会花费多少的时间与精力去全力辅佐一位大智大勇之明君才能得以实现!在这战乱纷纷的年代,实在是难上加难、难于上青天。 唐末之际,黄巢兵乱,天下饥荒。及至梁王朱晃改王称帝,大赦天下,改天祐年号,国号大梁,时入开平元年四月,即公元907年四月。奉唐昭宣帝李祝(chu)为济阴王,一切皆如前代故事,唐中外旧臣官爵并如故。以汴州为开封府,命曰东都;以故东都洛阳为西都;废故西京长安,以京兆俯为大安府,置佑国军于大安府,更名魏博军曰天雄军。为此,废京长安为程世皇取而代之,命曰“混世魔王”。随后,梁帝朱温·朱全忠迁济阴王于曹州,存之以棘,使甲士守之;以武安节度使马殷为楚王。同年五月丁丑朔初一日,以御史大夫薛贻矩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加武顺节度使赵王王容守太师,天雄节度使邺王罗绍威守太傅,义武节度使王处直兼侍中。 直至今日,也就是在唐哀帝李祝天佑四年公元907年四月唐朝灭亡、梁王称帝之后,人中豪杰王建在蜀川称王。然而,他们绝然没有想到,也根本无法知道,在被后梁王朱温废弃的旧都长安城里竟钻出一个假冒伪劣牌的昏君皇帝程世皇!不仅是蜀主王建,就是晋王李克用、吴王即淮南王杨渥、吴越王钱镠、南平王高季昌等各地枭雄们都无从知道这程世皇的来历,更无法知道程氏家族又是如何沿袭前朝体制来惨淡经营治理他那事乱非非的天地之国;他们也只能是对这位程氏尊神敬而远之或是遣使访问罢了,而无权过问或是干涉这程氏家族的存在。但是,这也是程氏家族没有侵犯其他各国利益的情形之下,才使得各地王侯枭雄暂时没有对这程氏家族采取任何行动。 然而,耶无害的心里明白,程氏家族在被别人废弃的旧都里营建起来的京城之国并不会长久,它将很快会遭受世乱之灾;但是,就是因为此种原因,他才怀着一颗火热的报负之心前来参加京试,希望得以选拔入朝而去竭尽所才去励精图治,古都长安及普天之下必会大为改观。 俗话说,“乱世英雄”。耶无害是报着一颗治理天下的赤诚之心步履在长安大道,凝望着缕缕的残肢断片而,他油然从心底思索着这今后的是是非非、善善恶恶。他心里知道,在当今天下宦官专权、军阀势力藩镇割据的情势之下,必须有一个远大的目标,有一个坚定不移的信念,而决不能三心二意,决不能“朝秦暮楚”、“朝三暮四”地见异思迁;否则,那将会一事无成、空惘一身于一世。因此,耶无害正是抱着一颗心向“长安”的坚定之心而前来参加京城殿试。有道是“一仆不侍二主”,耶无害的内心之愿便是希望能够在此次的殿试之后被选拔入宫,从而为一国这主分忧解难,为治理天下而竭尽所能报效国疆。 此时此景,耶无害已久久沉浸在对古城长安的思索里。不知不觉地,他已走过这城内的曲曲巷巷,现在耸立在他面前的正是他久久向往之中的慈恩寺大雁塔。仰望高塔,但见它线条粗状挺拔,清晰逼直,丰满阳刚,庄严方正,真似如颜真卿的正楷书法一般端正方方!简而言之——大雁塔犹如颜真卿的楷书;小雁塔则犹如褚遂良的书法! 对于这长安城晋昌坊内的慈恩寺大雁塔,咱们有必要再细作介绍一下。不然,你连这个大雁塔大致是个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岂不是白白来此一遭? 现如今,大雁塔座落在陕西省西安市南4公里的慈恩寺内。慈恩寺是唐高宗李治为其母追荐冥福而建立的,本名慈恩寺塔,因《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三中记载了这慈恩寺塔的来历——据说在公元前六至四世纪印度东北部恒河流域的“摩揭陀国有一僧寺,一日有一群鸿飞过,忽一雁离群落羽,摔死地上,僧人惊异,认为雁即菩萨,众议埋雁建塔纪念,故名。”在后来的唐永徽三年652年,慈恩寺主持僧玄奘为保护由印度带回的佛教经典,由唐高宗资助,便在寺内西院修建了由西方文明传播而来的大雁塔。在初建之时,慈恩寺塔为“外砖内土”的五层方形塔,后在武则天统治末期的长安年间又用纯一色青砖将塔改修成了方形楼阁式的七层砖塔,同时登塔的攀梯也改成了盘道,这就是和尚、尼姑口中常说的“七级浮屠”。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就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砖塔”。时至唐代宗李豫大历年间,慈恩寺塔又被改建为十层,那就是“十级浮屠”;以后又经烽烟战火的破坏,寺塔仅剩下七层。 如今耶无害面前所看到的这七层残缺之塔,就是在大唐之末依然还不甘懦弱而挺立在长安城南端的大雁塔。 不过到了明代,大雁塔又遭残坏,在外表加砌面砖予以保护,即是现如今的大雁塔。塔高59.9米。塔基座东西45.9米,南北48.8米,高4.2米,合底座与塔身总高64.1米。好家伙!足有现代高层住宅23层楼之高!怎能不令人惊叹大唐建筑的高超绝妙!还望各位在有生之年能够瞻仰一下这大雁塔的尊颜!在塔的南面两侧镶嵌唐太宗撰《大唐三藏圣教序》和唐高宗李治为太子时所撰《大唐三藏圣教序记》碑二通,其中唐太宗所撰圣教序乃是贞观二十二年648年为玄奘法师所译佛经著作的总序。书者为大唐书法家褚遂良,字体秀丽,为唐代遗留于后世的著名石碑。塔的门楣、门框,以阴线雕刻唐代建筑图案,画面严谨,线条遒劲豪迈,是研究中国古代建筑的重要资料。 慈恩寺大雁塔至始至终都是西安市标志性建筑! 大雁塔全称“慈恩寺大雁塔”,位于距西安市区之南4公里的慈恩寺内,始建于公元652年,相传是慈恩寺的第一任主持方丈玄奘法师(唐三藏)自印度归来后,为了供奉和储藏梵文经典和佛像舍利等物亲自设计并督造建成。唐高宗和唐太宗曾御笔亲书《大唐三藏圣教序碑》和《述三藏圣教序记碑》。 大雁塔是一座楼阁式砖塔,塔高60余米,塔基边长25米,共有七层,塔身呈方形锥体。 全塔采用磨砖对缝,砖墙上显示出棱柱,可以明显分出墙壁开间,具有中国传统建筑艺术的风格。附近还有曲江池、杏圆和乐游原等景点,风景秀丽。大雁塔是西安市的标志性建筑,是必游之地。近年来,由于西安市区环境等方面的因素,大雁塔已倾斜了1米有余。 交通:乘5路、19路、21路、610路公交车可直达。 门票:20元(登塔需另加15元) 这便是耶无害所看到古城西安的大致情况,至此我们再书回正传—— 章节目录 226、书画不分 这便是耶无害所看到古城西安的大致情况,至此我们再书回正传—— 再看此时此景的耶无害,只见他手牵着黑色小毛驴边走边仰望着这粗壮挺拔的大雁塔的容颜,不知不觉之中,他已游步来到了大雁塔的正南门。“滋溜——”一只大花猫灵光一现,附在“三猫”耶无害体内,但他却浑身不知。 于是,他便将毛驴拴在高塔之下的树丛里,打算登览一遍这引人注目的高塔及至俯视这苍老残破的京都。 在前文已经说过,三公子耶无害有自己独特的性格,就像只猫一样,他爱独来独往,爱独立思索,更爱独自查寻他所不了解的重大疑团。如今前来赴京赶考的他,虽说是重任在身,但他依然没有忘记自己心中所要清除的种种疑团,也没有忘记他所要寻找的大逆不道之杀手阿里耶库尔及燕山浪魔,没有忘记静眉道长对他的谆谆忠告,没有忘记家园亲人对自己的美好寄托,更没有忘记他对天下江山风物的无限崇敬之情。犹如历代许许多多的文人墨客、侠士剑客一样,耶无害也是位爱好游历天下名流江川及佛寺古刹的侠胆义士,而且他也是位时常寄情于山水田园及名胜风物古迹的文客骚人。睹物思情、观山作诗作画是耶无害信手拈来之事。如此看来,各位不难想象,三公子耶无害已是位内修文德、外练武功的进取之士;更何况他的文采和武艺已非同一般,这当然大部分在得益于他所拜认的儒佛道三位名师,即儒学名曹吕庄,佛祖武林至尊法深大师,第三位则是来自巍巍昆仑山脉紫阳洞的静眉道长。所以在此称道文人书生模样的三公子耶无害已是位浪迹天涯的“万里独行”大侠并不过分,而是恰如其分。虽然他身怀绝技并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亮相;而且他也没有向家园亲人提及此事,因为他心里知道,他从小就是体质瘦弱,他的父母是早已明令不允许他练武,兄弟和姐妹们更不会知道他在外游学竟已练得了一身好武艺;但是,终会有一日,而且三公子耶无害也是非常的自信,自信他有朝一日会在江湖武林之中大显身手,并且江湖上所有的大逆不道之人事物将会被他清除得一干二净! 然而,耶无害心中明白,要想做好这治理天下的大事,仅靠他个人的一片激情一阵空想和微薄之力远远不够:首先必须坚持的一点是,“正人先正己”,“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善小的好事积累多了,终究会成为世人称道的大善大德之事;然后所要做的,那就是号召全天下有志之进士及至所有的人民群众、才子才人甚至庸人、恶人、废人都要武装思想行动起来,与江湖世间各种花色的“阴险狡诈”、邪恶之气作以坚决彻底的“征战”。不过这里所说的“征战”却容含大宇宙人世间的一切争战,那当然包括世人向往的正义之战;对于非正义之战,那则是有志之士、正义之人所要制止或是调和。如若广而言之,这“征战”里又包含“文武技艺”之内与之间的“战争”。对于这一点,耶无害早有预感。他预感到,在不久以后的将来会出现“江湖大战”、“文学大战”、“技术大战”、“艺术大战”及至“五花八门”、“三教九流”等各色各样的战争。所以,如何阻止或是削弱这些战争的烈度还于世间一个太平,将是象耶无害这样的仁人志士所要肩负的重大之任。 往昔孟子曰:“仁者无敌。”;“仁也者,人也。合而言之,道也。”这两句分别出自《孟子·梁惠王上》、《孟子·尽心下》的孟子名言,其中的大意是说——行仁政的君主,没有谁能敌得过。因为行仁政得人心,得人心者得天下,没有人敢与之为敌。仁的意思就是人和人的关系。把‘仁’和‘人’放到一块儿说,就是为人的道理。人人都能“仁爱相处”,就实现了儒家所说的道。孟子在《孟子·离娄上》还曾说:“人人亲其亲、长其长,而天下平。”这句话的意思也非常明了,那就是说“人人都能做到亲爱父母双亲、尊敬长辈,那么,天下就太平了。” 以上所用的孟子三言也正说明了这样一个道理——“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也。”孟子的意思是说——要让老百姓过上幸福安定的生活,用这样的‘王道’去统一天下,那是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的。 对于深受孔孟儒家思想曛陶的三公子耶无害来说,如何用“德政”和“仁政”的道理来治理国家、安定天下已是了如指掌;但是,如今还欠缺的是,那就是正义的力量、权势和一位贤明的国国君。耶无害心中非常明白,要使天下长治久安、国富民强,这绝非是心想事成、易如反掌的事,这则需要一个漫长漫长而又幽远坎坷的变迁过程,需要用时间来等候,需要用生命来等待,需要更多的人民大众和英雄志士去努力奋斗,而绝不能去幻想、去期待一个无残杀暴虐的太平安乐世界。明天虽然会更好,但她仍须要今朝今宵的不屑酝酿和创造。 这几段长长绵绵的叙说,还不足以全面地探讨到三公子耶无害的内心世界和远大志向,但是,从这以后他的行动之中,你会更加全面、深刻地了解耶无害的内心所向。君子曰:“学不可以已。”孟子也曾说:“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再看此时此景的三公子耶无害,他早已被眼前的两面、字体清新秀丽的碑文所吸引住,这正是他勤学好思、洞察世事的再现。所谓“世事洞察皆学问,人情相连即文章。”勤于思索探讨,人自然会示增长一些知识。 你道这两通碑文是何等之物?为何倍受三公子耶无害这等人物的青睐?实不相瞒各位,耶无害不仅是位侠肝义胆的剑客,而且他也是位难得的书法迷恋者。他曾经用少时同窗好友刘振天所赠的“狐仙笔”磨练过众多画师、书法家的画风和字体,无论是被尊称为“草圣”的东汉敦煌酒泉人士张芝·张伯英和被称为“书圣”的东晋著名书法家王羲之;还是唐人颜真卿楷书的丰满阳刚和褚遂良的苗条秀丽,以及“张草张巅”张旭的龙飞凤舞;更不论是风流千年堪称“画绝”美称的顾恺之绘画上典型的“魏晋风度”,也论是与顾恺之齐名的画师及陆探微及南朝齐梁时期的张僧繇和号称“画圣”的北齐人杨子华,隋代名家《游春图》的画者展子虔,唐代名画《五牛图》的作者韩滉以及“梦游所见”明代的唐伯虎,对于这些名人名家的字体和绘画的艺术风格,三公子耶无害全全一饱眼福而且亲口尝试过它们的味道。 有道是“书画不分如姐妹”,即使是画师的书法风格,耶无害也曾经亲临摩练过,并且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纯粹以书法著名于世的大家的字体风格就更不用多说,耶无害早已将它们练得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简直可以达到登峰造极、以假乱真、真假难辨、真不如假的地步;而且他的字体变化自如,摩谁象谁,更能独创风格于一体,简直令人瞠目惊叹——其绝无比!就因为他具有这方面的才能,所以对千年之后世的影响还是源源不断。虽然他无从知道他在书画领域影响到哪些后人,但是,也许当时当代的耶无害会揣测估计到他的书画风格将会影响传播给后世后人,至于是具体的哪朝哪代何所人物,他当然是难以得知;即使在梦境之中他能朦朦胧胧得知一些,但那毕竟还只是寥寥无几的人数。 所以对于后世的书画名家,诸如宋代著名长卷人物画《韩熙载夜宴图》的作者顾闳中,《潇湘图》的画者董源,《溪山行旅图》的画师范宽,《采薇图》的画家李唐,《清明上河图》的大作者张择端,《千里江山图》的构思者王希孟,《秋庭戏婴图》的描绘者苏汉臣;南宋名作《泼墨仙人》的画家梁楷,《踏歌图》的画师马远;《文姬归汉图》的作者金国作者张属;元代三清殿大型画《朝元图》的绘画者洛阳马君祥及儿子所领众多工匠画师,《鹊华秋色图》的书画作者赵孟頫,《富春山居图》的绝笔之作黄公望,《渔庄秋霁》的画者倪瓒,赵孟頫的外孙、《稚川移居图》的画士王蒙; 又如明代《风雨归舟图》的作者戴进,《庐山高图》的画者沈周,《真赏斋图》的画家文征明,《墨葡萄图》的悲创作者徐渭,《葛一龙像》的作者明末清初的肖像画家曾鲸·曾波臣,《雨后春探》的作者明朝“遗民”至大清朝的弘仁,《夏山过雨》的创作者龚贤,《荷花双鸟》的挥毫者朱耷,清朝《华山秋色图》的绘画家王原祁,《山水清音》的艺术大师石涛,《山僧叩门》的神奇之士金农,祖籍意大利米兰、《八骏图》的作者清高宗乾隆时期的传教画士giuseppe eo illet),法国巨幅油画《画室》的作者古斯塔夫·库尔贝(gustave e ),俄国油画《查波罗什人写信给苏丹王》的作者列宾,日本画家——绝笔名作《保津川图》的作者圆山应举,《针线活》的作者喜多川歌吕,瑞士绝代绘画艺术大师——毕加索,以及中国近代的张大千、齐白石、徐悲鸿、李可染…… 对于这些纷纷扬扬而又难以数尽的书画名家名流,虽然来自于不同的时代、国家和地区,但是他们之间必然存在着“书画”的共同特点而且存在着无穷无尽、千丝万缕的影响和联系。很难说,这些后世的各地书画名家没有受到中华古典书画艺术品的作家影响;更难说,这位堪称各派书画艺术风格集于一身的全才之士三公子耶无害,对后世的影响力没有波及到距他千年又万年、千里又万里的书画名流! 透过这漫长而又幽深的联想和遐思,是否能给各位折射出三公子耶无害的内心世界和辐射之气?这也很难说,也许能,也许不能。这就要看看耶无害这等人物的造化和命运,老天真会让他得天独厚?真会让他有这么虚谎的能力? 章节目录 227、雁塔风云 有道是“世事洞察皆学问,人情相连即文章。”正因如此,耶无害凝视着这大雁塔南门东面的碑文,又不由地荡起了片片思絮。他心里知道,这列碑文乃是唐高宗李治为太子时所作的《大唐三藏圣教序记》,书其文者乃是当时的大书法家褚遂良。那楚楚秀丽动人的的字体,无不令人感到清新盎然,更令人联想翩翩!而此时的三公子耶无害,他面对着这清新秀丽的字体,自然而然地处在了翩翩的联想之中。他联想到他所曾经亲手磨练过的诸多名家字体的形形色色,在这联想的一瞬之间,他已将各具特色的字体与褚遂良的苗条秀丽作以短暂而又深刻的对比。而且他还联想到他初来京都在长安碑林里所欣赏到的唐文宗李昂开成年间镌刻的《十三经》,尤其是号称“楷书第一”的欧阳询的杰作,挥毫丰润饱满的颜真卿精品,行笔清丽刚正的柳公权之书法,擅长铁划银钩的褚遂良的宝墨之迹,运笔婉转曲流的李阳冰佳品,王羲之的集圣教序,符秦的广武将军碑文以及虞世南、张旭、怀素、智永、李隆基、史维则等人士的手笔刻石,这些堪称国华精萃的书文,一一在耶无害的脑海里闪耀而过,让他感到一阵如“散花天女”般的辉煌,让他感到五彩缤纷、眼花缭乱,更令他沉入一种无限的陶醉梦乡;然而,虽然这百家荟萃而来的书法精品接连而现,但是,耶无害面前这碑文上的褚遂良之笔法却毫无逊色之迹,相反地,褚遂良的传神之笔在群星璀璨之中更加显得神采奕奕、别具一格。 片刻之后,耶无害不由自主,逆时针绕着大雁塔细细打量。只见这高壮雄伟的大雁塔塔身呈方形角锥,各层塔壁之上都有突出墙外的砖砌隐柱、斗拱、栏额和塔檐。而它每层的四面都设有可向外眺望的砖券拱门,犹如这巨塔之上留置下来的千里之眼,又似如塔身之上四通八达的顺风之耳。这正如唐朝文人章八之所写的《题慈恩寺塔》: 七层突兀在虚空,四十门开面面风。 却讶鸟飞平地上,自惊人语半空中。 四梯暗踏如穿洞,绝顶初攀似出笼。 落日凤城佳气合,满城春树雨蒙蒙。 听完这首看似平淡无奇的七言律诗,再说此时的三公子耶无害,只见他很快已绕到塔身的西门,和刚才欣赏书法家褚遂良的碑文一样,他又禁不住对西门的石刻图案凝思鉴赏起来。只见这西门的门楣之上,和底层的其他三座拱门的门楣一样,上面全布满阴纹石刻图案,有蔓草、云龙、佛像等连绵的阴刻图纹;而且这些图案画面的布局严密紧凑,线条也是刚毅遒劲、气度非凡,这自然而然为这座仿木结构的方形楼阁式砖塔添了姿、增了色,同时也使它的身价倍增。然而,在耶无害的眼里,更有价值、更有意义的却远不止这些,因为前有名家碑文石刻,后又要再现一碑名家书文刻石,更何况这西门的线刻殿堂图却是最为著名,而且这殿堂图之中所呈现的殿堂重檐、斗拱、筒瓦、檐角铁马及立柱等细部构造,全为大唐王朝遗留下来的珍贵之物。 等到三公子耶无害再次绕到大雁塔地正南门时,只见他所推测想象之中应有的石刻碑文果然出现在他的眼前。这正是唐太宗李世民撰写的《大唐三藏圣教序》,并且由著名书法家褚遂良写后镌刻而成的唐代名碑。 至此,耶无害已绕大雁塔的底层尽情地欣赏一周,现在他已经望门而入,决定登塔瞭望一番古都长安的苍老容颜。 然而,三公子耶无害绝然没有想到,在这座古老的大雁塔之中竟隐藏着一种深暗无比的阴森杀气!而且这股杀气曾经弥漫了武林各门各派,使整个江湖及至天下人士惶惶不可终日;但是,这股阴暗的杀气正是众多武林正义人士立志要赶尽杀绝的斜(邪)恶之气,它们绝然逃脱不了正义的眼光与耳廓;虽然这股股阴森的杀气不知何时为尽,而且也不知正义之士要付出多少血汗,甚至还要付出凄婉的泪水,可总有一天,这天下的江湖山川会变得更加明朗妩媚,更加清澈安祥。 此时,耶无害攀登着盘旋而上的楼梯,随着内部光线的逐渐黑暗,他渐渐感觉双腿象灌满铅水一般,使他每登一阶都要艰难地迈出沉重的一脚,使他感觉黑幽幽的前方是那么的漫长又渺茫,仿佛这昏暗的盘梯会走向一个与世隔绝的黑色 天堂,也仿佛这盘梯会伸向一个无穷无尽的深渊…… 眼前的昏暗、心中的沉闷终于使得三公子耶无害慢慢趋向一缕光线传来的地方。但是,几经这昏暗而又旋旋而上的盘梯之道,耶无害仿佛已迷失方向,更不知道他究竟已钻到大雁塔的第几层。 终于,耶无害的面前已豁然开朗,他面对着这砖砌拱门之外广阔低远的景象不觉松了一口气,他刚才那种压抑沉闷的心情也终于有所舒展,而且他已辨认出他此时所高居在上的地方正是大雁塔第六层的西门之外。 于是,耶无害纵眼西北望去,只见一座密檐式方形砖塔正在与他遥遥相对。耶无害凭着自己一双火眼金睛般的眼力透过层层迷雾,已能清楚地数见这座密檐式砖塔共有十五层,而且逐层向中心顶点收敛,呈流畅的卷杀轮廓;它的每一层的四而都设有圆形的拱门,使得这座高耸的的砖塔远望而去更显得玲珑秀雅、别具一格! 此时此刻,这座渺小玲珑的砖塔,在耶无害的眼里更象他在梦境之中所见到的托塔李天王·李靖手中的震妖宝塔;然而,他对这座长安城内排居第二的砖塔却是久已不漠生。很久以前,耶无害就曾经听他的儒学名师曹吕庄介绍过这座仅次于大雁塔的小雁塔。并且在一年之前,他就曾经亲自攀登过小雁塔,当然对它外表雕刻精美、线条流畅的蔓草花纹和天人供养图也作过细细细鉴赏;而且他还从曹吕庄先生那里得知,这座小雁塔修建于唐中宗李景龙元年公元707年,因比慈恩寺大雁塔小,故名小雁塔。这塔座落在大荐福寺内,而这大荐福寺乃是由初名大献福寺改换而成,寺址原为隋炀帝杨广居藩时之旧居,至唐睿宗李旦文明元年公元684年武则天为唐高宗李治献福而建立大献福寺。 弥望着那云里雾里而又远远的的小雁塔,三公子耶无害的眼波禁不住缓缓流动。那是一种幽蓝幽蓝而又充塞豪情与忧虑的眼神,是它在寻觅着光明的前程和正义之道,是它在触物生情感受着一切,是它在驱逐着阴险与黑暗的眼光,是它此时在俯视着古城长安的苍老容颜和那已蒙蒙不清的泾、渭之水。 这时,一阵西风迎面吹来,吹动耶无害的长发和衣衫在风中飘摆,吹动耶无害一颗破碎的心在随波逐流。此时此景,高高在上的他,又怎能不想起忧国忧民的现实主义派诗人杜甫·杜子美笔下那“沉郁顿挫”的《登慈恩寺塔》?他可是文坛诗界号称“诗圣”的大家风范,只可惜当世生活得太凄凉悲苦。“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芧”,“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最终,他遇江水暴涨,连饿数日。县令送来白酒牛肉,遂暴饮暴食以解腹中之饥,大醉,一昔卒。就是这样,他最终死于由潭州开往岳阳的一条小船上,时年770年,杜甫59岁。 遥想昔日之事,耶无害望着古都长安的内外,他的脑海里又回荡起杜甫那激昂慷慨的诗歌声—— 高标跨苍穹,烈风无时休。 七星在北户,河汉声西流。 秦山忽破碎,泾渭不可求。 俯视但一气,焉能辨皇州? 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 许久,这沉重的诗歌声才慢慢在耶无害的耳边消失,他的眼神又重回到他所登临的大雁塔之上。直到这时,他方才意识到自己还未攀登到大雁塔的绝顶之处。“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自然而然,他会想到,既然来到此处,哪有不登至极高之理?况且他登塔的目的也就是要攀登上它的最高一层,不登到最高之处岂不惘为好汉一名?更惘来于一世! 想至此处,三公子耶无害决心重回到昏暗的楼梯去攀援到它的尽头。但是,有谁能想到,那儿将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在等候着他? 章节目录 228、“黑色阴魂” “黑色阴魂”在飘来飘去,这不仅是在现实生活之中,也不仅是在耶无害的梦幻之中,也不仅是在过去的年代之中,在将来的很长一段日子里,它都将会居无定处地存在,而且忽隐忽现地祸害江湖人世之间,给人间留下无从挽回的灾难与遗恨。虽说它是“黑色阴魂”,可它还会转化成比“黑色阴魂”更阴险狡诈的“白色幽灵”!它更会迷惑人的眼睛,让人难以知道它的底细,甚至会误认为它是真善美的纯洁之身和光明正大的再现。如若没有“观世之音”的洞察审视之力,如若没有经历过“惊涛拍岸”的脑海,如若没有“充塞四海”、“囊括五洲”的浑然正气,那是绝对难以辨认出“白色幽灵”的真实所在,当然更无从发现“黑色阴魂”会在何时何处行来飞去。 然而,这正在昏暗之中摸索前进的三公子耶无害,一只被大花猫附体的“流浪三猫”、一只由高贵宠物落魄江湖的三猫,无论是在梦境还是现实之中,却是发现和辨认出 “黑色阴魂”和“白色幽灵”的各自显现和相互转化。当然,他的这一发现,在以往的日子里,从他所亲身经历的人物和处所之中,目睹者们是不难看出耶无害所遇到的“黑色阴魂”和“白色幽灵”的纠缠!而如今他却不知道,他正在一阶一阶地迈向“黑色阴魂”所盘居的巢穴;而他更没有料到,他经过百波周折所要跨进的“宫庭殿堂”,竟然还伪装着一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来自“黑色阴魂”的“白色幽灵”!然而,这“黑夜又白昼”的江湖人世间究竟隐匿多少的“白色幽灵”,又究竟暗含着多少“黑色阴魂”,可这又有谁会知道?这大概又是一个没有止境的问题。如若各位不相信的话,那就请看看以后这扯地又连天的故事——一部《乱世英魂》化作《三猫流浪记》,究竟隐含多少英雄、阴魂和白色的幽灵!所谓黑夜又白昼,白昼又黑夜;世事循环,周而复始;黑尾白头,白头黑之尾,黑白之间竟是相通相化,也尤如太极阴阳之变化变通。 话至此处,再看此时此景的三公子耶无害,他已轻步跨上大雁塔的第七层。然而,就在这昏暗的第七层之内,耶无害却意外地听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阵阵阴刹的嚣叫声—— “天山七剑要全部的杀掉!不可让他们重回天山!我看剩下的三位,还是由我亲自出手。” “洞庭七铜女已全部被我杀掉。下一步,我就会让‘十八太保’葬身于我的剑下!” “嗯!很好!耶律氏国皇派来使果然非同一般!为这场大武林大劫杀确实立下了汗马功劳!不过,据我所知,‘旋风十八骑’的‘金刀老大’箫道林和‘峨眉飞人’陆文飞已经进入京城,决不可让他们在京城胡闹!” “丞相请放心,我会将他们斩草除根,绝无后患!” “嗯!好!哈哈哈……” 随着这狰狞的狂笑之声,耶无害禁不住慢慢移动着脚步。他终于在这层东面透着光亮的拱门之处,窥探到几个人影在晃动。而且他看到一位蓬头垢面、嘴歪眼红鼻子齉、眦着黄牙、身披黑衫的狰狞恶魔,这正是他在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黄昏在武当山山边所见到的“燕山浪魔”!另一个则是腰挂宝剑的黑衣年青武士,而且耶无害也感觉对此人的身段和脸形好生面熟,好象而且绝对在哪儿见过面。幻觉之下,他已想到恶虎山林出现的蒙面刺客。莫非他就是契丹杀手阿里耶库尔? 另一位是谁?另一位又是谁?耶无害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他的师父,还有二哥耶金风和他的弟兄们,更有许许多多的江湖义士们所要寻查的大逆不道之杀手一定全全在此!“踏破铁鞋无觅处”,他怎可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要认出这伙窝贼,一定要将他们的秘密散布于天下!让天下的正义之躯来驱散这股贼窝里旋出的嚣张气焰,而且还要让他们“血债血还”!最起码,耶无害以他惊人的听力已能分辨出,这伙窝贼一定有四位。 耶无害想至此处,他已是万分激动,为了探到他内心急切要知道的全部秘密,他简直全忘了自己!忘记了自己是孤身前来此处,忘记了自己的生命已是悬在半空之中的岌岌可危之态。 虽说是“艺高人胆大”,耶无害也是位有胆有勇之躯;但是,这是何时何境?他又是窥探的何等之人物?耶无害不是不知道,而是绝对明白又清楚,这大雁塔之顶正在密谋的“四位神人”乃是曾经弥漫江湖、杀人如麻的北道上、天字一号阴恶人物。但是他却不知道,他已步履在生命的边缘线上。 可想而知,这正处在大雁塔之巅密谋测(策)划的四位阴险人物如若知道有人在探听他们的谈话,那么这人还有命吗?他们必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然而,三公子耶无害为了看清他们那一个个丑恶的嘴脸,他已不顾一切!他慢慢地向前挪动着脚步,一步,两步……他开始渐渐逼向那散发着冷笑与阴森的东门…… 突然,耶无害感觉脚脖子猛地一酸,他象是被什么异物绊将一下,他竟然“扑”地一声趴倒在地板上!刹那之间,这响声惊动东门“四位神人”,他们势如“惊弓之鸟”,一齐将淫邪的目光射向了响声传来的地方—— 且说此时刚扑倒在地的三公子耶无害,他的心脏顿时猛烈高涨起来,他已意识到响声已惊动贼窝里的四位阴险人物。事已暴露,情势万分紧急,必招杀身之祸!一时之间,耶无害的脑膜内如爆炸一般,他仿佛感觉到生命垂亡之际的巨大震动。然而,耶无害究竟是耶无害,他的脑海仿佛能经得起“惊天动地”与“浊浪的排空”。他在苍茫之间,早已收神凝视,急中生智,双手按地,两腿借力上冲,一个“野鹤盘空”直插大雁塔的顶端,牢牢地钉在大雁塔的天棚之上! 再说此时的那“四位神人”已化作几道黑影窜入昏暗之中。然而,耶无害倒贴在天棚之上还是朦朦胧胧地窥探见那“四位神人”正在下面向四处寻查着他们眼中的“猎物”。 “你们赶快下去寻找!这里有我!”只听一股阴森可畏的声音喝道。 “一定不要让他跑了!” 随着这两声急促的喊叫声,高悬在天棚之上的耶无害已望见几团黑影飞快下楼而去,另一个头发披散、长衫飘逸的高大黑影却留在原地。 这时,只听那黑影环绕着四周喝道:“小兔崽子你赶快出来,我已看见你躲在那里!你如果再不出来的话,休怪我手下无情!” 乍一听这一喊声,耶无害悬在半空不由猛地打个冷战。但是,他马上又镇定下来。显而易见,对于这般唬诈人的话是人人听而便知,他怎么可能会上这话的当!连心惊胆战都不应该,更不该也决不可能将下面那杀人恶魔的话信以为真而出去受死! “我数三下,如果你还是不出来,那就休怪我的太极阴阳八卦掌!” 再说此时的三公子耶无害听得此话却吃惊不小,很久以前,他就已深知这太极阴阳五行八卦掌的厉害。而且那时这种功法几乎处于失传状态,就是他的师父静眉道长也只是对此功法略知一二,而决不可能得知它的精华真传。据说这太极阴阳五行八卦掌的威力非同小可,它能在距人于百步之内将对方至于昏厥之态,然后收而虏之。不仅如此,这太极阴阳五行八卦掌的传播力特别强横,它能向前后上下左右的四面八方团团辐射;即便是周围有千军万马,也会将它们如“排山倒海”似的击溃一空。你想,这悬在半空之中的耶无害如何能抵挡得住这威力无比的掌法? “一……二……”那阴森冷峻的嗓声终于传向了耶无害的耳廓。然而,此时已视死如归的耶无害在瞪大双睛的同时已不由暗暗运用起“阴阳闭气大法”。苍然之间,耶无害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他只能望见下面的黑影在周匝旋绕着身子使出那势无可挡的太极阴阳五行八卦掌! “呜——哇哇——嘿嘿——嘎嘎——呀呀——哇哇——呜——太极阴阳八卦掌——”只见那张牙舞爪的恶魔一阵尖叫过后,他的四周已是隆隆巨响、烟尘四起,整个大雁塔的第七层象是处在一个战火销烟、岌岌可危的情势。 随着销烟尘土的渐渐消失,一切又恢复到往常的平静,就连那张牙舞爪的杀人恶魔也早已踪迹不见…… “这些杀人恶魔会真的离开?他们就肯这么快善罢甘休?……我想这又是他们所耍弄的花招。”依旧在大瞪着双眼的耶无害还是收敛不住他那对杀人恶魔的防犯之心。然而,此时此情的三公子耶无害,也许他已无法知道,他的呼吸和脉搏已临近静止状态。但是,他的眼神却依然在向他的脑海里传送着所见之物,以至使他的脑力“以物断情”,尚在预测着将要可能所发生的事件! “不行!我要出来透口气!”大花猫从耶无害的身体里跑出来,“哈嗒哈嗒”张着嘴巴象小狗一样地喘了喘粗气,“啊——七——”打了一个喷嚏,再次转身附体在耶无害身心之内。 也许有人要问问何以使得耶无害处于这种濒临休克的状态,其实这已不言而喻。耶无害早已身中太极阴阳八卦掌,更何况他又以“阴阳闭气大法”承受住那阴阳八卦掌向他的肌肤里发射的滚滚冷热刚柔相杂的功力。这对耶无害来说,已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他也并不知道这“阴阳闭气大法”一定能抵挡得了那太极阴阳八卦掌的威力!他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弄巧成功,太极阴阳八卦掌对他的肌肤已是无懈可击,那掌法的功力已全全在他的身边反弹回去。说得更具体化一些,就是那太极阴阳八卦掌所发射出去的隆隆巨声及冷热刚柔相间的气流对耶无害已是“不入耳目,不侵其肤,无乱于其心目”! 恰恰相反,这太极阴阳八卦掌非但没有伤害耶无害于一身,反而使三公子耶无害全身功力大增!至少他的肌体内已相伴而生出与那太极阴阳八卦掌足以相克相生的阴阳回旋之功力。 章节目录 229、十二重楼 试问何以至此?这个早在伏羲女娲开创先天八卦时的阴阳学说之中便可得知确切的解释。所谓“太极”,人体内阴阳二气相互交感、激荡,便成为一个太极。又所谓“物极必反”的思想,即所谓“阳极阴生,阴极阳生”的道理。上述所谓三公子耶无害所运用的“阴阳闭气大法”,实乃是处于一个“阴阳乾坤的动静平衡的状态之中”,“其阴阳可互通互变,互为一体,阴可阳,阳可阴”。 在刚刚与太极阴阳五行八卦掌抗衡而过的三公子耶无害的内心,此时此景,他又是处于怎样的一个境况?…… 不知各位是否记得,出生于浙江天台的北宋全真教南派五祖之一紫阳真人张伯端在《悟真篇》里所讲的“阴阳祸福孕为一体”的片言真语—— 若能转此生杀机,反掌之间祸变福。 若会杀机明反复,始知害里却生恩。 其实,紫阳真人的这一看似“异想天开”的观点早在春秋末年楚国思想家老子李耳所著的《道德经》中便能找到它的“一鳞半爪”——“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这正是后世之人张伯端的“祸害生福恩”之观点发展和衍化的源泉。 有道是“阴阳、祸福、害与恩、善恶、好坏、正反、黑白、真假、美丑”的转化仅仅在于“一念之间、一瞬之间”,如若这承启过渡作用的“一念、一瞬之间未能把握好其火喉,则会导致一个恰恰相反的结果!也许是一个好结果,也许是一个坏结果。那就要看你怎么去把握?若能转此生杀机,反掌之间祸变福。 话到此处,我想各位应该能猜测到,此时此景的三公子耶无害处于怎样的一个境况。正如三公子那“蕴意深远”的名字一样,害中“无害”乃是前世之恩、后世之福。此时此刻的他,无论是“身外之境”还是“体内之状”,他能因祸得福,实在是宇宙天地人海之内一个“得福无量”的大造化!如若不深入体味到耶无害身心之内“经络气血”的流转变化,这种说法仿佛是有点夸大其辞。然而,一旦你深知品味到耶无害身心之内“乾坤倒转”的“气血大逆流”的境状,你也许会自然而然认为他确实是一个“德福无量”的特大造化。天地之间、四海之内能经受得住这种“气血大轮回”者实在是千万年中难寻一人! 透过这纷纷扬扬的叙说,让我们“拨云望月”,来看看三公子耶无害的神经血脉究竟发生了怎样的行流变化。因为这一点是非常值得当世及后世之人去寻觅探究的,我们必须犹如“摸河探路”一样小心谨慎,应适可而止,千万不要误入岐途!因为在这条寻觅探究的道路之中,你若不“收神凝视”、“紧勒缰绳”的话,你会惊恐地发现——那是一个隐匿着无限奥秘的深渊,你是无法“尽收眼底”寻探出一个“真知所以然”……也许,那恰似一个致使的深渊!把握好,那则是祸福两相宜。 此时,依旧盘伏在大雁塔天棚之上的耶无害,他的真心真意真神真气的灼灼融融,也只有他自己感受的最清澈最逼真。在他“收神于心,回光返照”暗运“阴阳闭气大法”的一瞬之间,他已是“心如明镜,意如流水;气若游丝,绵绵若存若无;神凝于气,气驻于精”,这正所谓其身心对外界已是“万念皆空,空有其心”。无论心外是“惊风密雨”,还是“狂浪奔腾”,这对已在“凝神定息”的三公子耶无害来说,那则是“元神已出壳,见如不见,闻如不闻,形心两忘,无我无他,稳若磐石,安能乱我心哉”? 然而,虽然在这一瞬之间,那足以“飞砂走石,夺人阳刚”的太极阴阳五行八卦掌“无乱于其心目”,虽然耶无害此时已是“目无所视,耳无所听,闭口定息意无外”;但是,耶无害却清晰地静听目视到他体内真知如灼的气机血脉的种种变化。他只感觉到,在这“生死交接”的一瞬之间,他坤腹下丹田的黄庭气海穴内突然灼热如阳、气机萌萌,旋即这气海穴内又犹如水火相济、春意纵生,使得他腹内的丹田之中犹如一团“火珠”在推动着股股热气直线上下穿动,其势如一道阳光火线沿其任脉经历了下至石门、关元、会阴,上至脐眼神阙、水分、膻中、玉堂、紫宫、天突、承浆等二十四穴位;于此同时,任脉气海穴内的“元精神气”又向后进入冲脉气穴,再降至会阴转而又上升过横骨、气穴、四注、肓俞、幽门等冲脉十一穴道;然后,这股“真气”冲过胸中幽门便“随波逐流”融汇在沿着任脉上升的“股股热气”。然而,合道而来的这条“流星火线”并未在耶无害的唇下而止,而是在他的口唇边缘热气盈绕、摇摇欲坠,使得他那圆润的唇廓春意横飞、真火欲吐;忽然,耶无害感觉口中津液四溢、温香冲鼻,随着他喉头不由自主的“吞咽”,这如“金丹玉泉”一般的津液已缓缓顺喉而下,恰似一道神水直下“丹田气海”,在那里化作一团“春火阳气”,它正是“精气神意”的合来之先天元质。而这“丹田”之中合来的“真火元气”再次蒸腾而上,沿着任脉和冲脉升降到他那血气充盈的唇齿之间!倾然间,耶无害不觉口喷几股浑浊之气,便再次“闭口止息”似如“与世隔绝”!但是,他体内缕缕经络血脉的变化,依然在向他的心境之中传送着“清液如泉”的如意感觉!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如意感觉”?也许在此是无法用笔墨“尽善尽美”地描绘形容出来。如果说这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可真令人感到茫茫无边、虚无空杳!谁能有能力完全彻底地意会出耶无害身心之内那如“风驰电掣,雷霹山洪”又如“行云流水、花香鸟语”的切身感受?这也许只能耶无害他本人感受得最完美最逼真。 说起这“清澈如泉”的如意感觉,它还是沿着刚才的渠道,就是那道流动上升着的“火珠真气”已环绕过耶无害的唇廓,随着他“舌抵上腭”之机,那股“火热之气”已进十二重楼、越人中穴道、飞上“鹊桥”、过印堂、走玄关、直冲“皇城泥丸宫”;旋即之间,这团“真火真气”已掠过神庭、上星及至“百会朝天”;紧接着这团“真意神气”便下泥丸、过三关、绕谷道、融汇在“生死交接”的会阴穴内。 然而,我们在此必须“清澈”地明白一点的是,三公子耶无害如今使用的是“倒转乾坤”的“阴阳闭气大法”,所以这股股“真气”并未在他的“会阴穴”中止而不前,而是继续沿着任脉,再涌入督脉顺脊背急流而下,恰恰构成了一轮“走坤化乾”的“气流血脉大回漩”。这正所谓是——任上督下,前升后降;贯乾入坤,阴阳轮回;恰是真机午后子前降,反常似如本混末。本末原是连理枝,不知反常是正常。 至此,精通人体经络穴道的人士一定会知道,非同寻常的气功大师能达到“真气”的正常运行即“沿任脉下降,沿督脉上升;任下督上,前降后升。”已是非同小可;可如今,这位三公子耶无害却逼其血脉倒流,岂能不令天下之人为之惊讶?又有谁敢相信这已是“真人真事”? 然而,各位却不要小看耶无害这“独行天下”的血脉倒流,正是这一血脉逆流的“阴阳闭气大法”才足以抵挡住那“夺人于非命”的太极阴阳五行八卦掌!而且正是在这内外两种功法相互交接暗攻的一瞬之间,三公子耶无害体内的“气流血脉”已骤然“峰回路转”,那股股“真意灼灼”的“火珠”猛然从上丹田泥丸宫中“盘旋绕顶”之后便滑过玄关一窍、下鹊桥、降入十二重楼、行过天突道、再注入绛宫心室直抵任脉下丹田的气海穴内;然后,这股“真气”继续下降,又重回到生死会阴穴内。随着那气海穴内一股热力的绵绵动荡,耶无害仿佛看到他体内的阵阵景观;他只觉得,他那涌动的丹田穴内接连“三点玄光”闪过,那股热力真气仿佛已冲开全身百窍,使得他如溶浸在潮雾、云霜、雪花的海洋之中。于是乎,那股真气又绕过谷道,冲开督脉的尾闾、夹脊、玉枕三关;最后这股“真无之气”便进脑髓、入泥丸再“下火”接通任脉形成“任督阴阳周天运行”。这正所谓是——任下督上,前降后升;走乾化坤,阴阳合和;恰在真意午后降子前升,正道似如浊上清,浊清源自一个根,不知正道是无道。 这样一来,三公子耶无害非但没有遭受太极阴阳五行八卦掌的祸害,反借外力助其“精化气足,丹成景至,内功已成。”这正如前文所言,耶无害“因祸得福”致使他元气充盈、功力大增,注定耶无害已炼就一身“金鼎玉炉”般的体魄!《汉书﹒张汤传》:汤给事内吏,为宁成掾,以汤无害。隋唐时期著名历史学家、经学家、儒学家颜师古曾注释:无害,言其最胜也。即无比,没有能胜过的意思。 就是在这一瞬之间,在这内外火烧水攻的一瞬之间,在这“太极阴阳五行八卦掌”和“阴阳闭气大法”针锋相对的一瞬之间,耶无害体内的经络血脉所发生的漫如云烟的种种变化。然而,在这一瞬之间,耶无害体内所承受的各色神奇微妙的感觉,纵是千言万语也难以详述得尽善尽美!但是,这对耶无害来说,却是在瞬息万变之间感受于一身的轻易之事。无论他体内纵是“天翻地覆”还是“风平浪静”,但是他对外界环境的感知已是很快重回到以前的“镇定自如”——他虽已知道那张牙舞爪的杀人恶魔早已不见踪影,可他依旧在怀疑那杀人如麻的恶魔是否真的离开大雁塔?虽然他的呼吸和脉搏已濒临静止状态,但是很快,也就是在那千变万化的一瞬之间,他的“心胸气海”已是“静极而动”,使得他已呼吸均匀、身心之内的气流血脉也已纳入正常轨道。现在的他,依旧暗伏在大雁塔之巅,用他那双“晶莹光亮”的眼睛观察着大雁塔内的一动一静。 以上这些,公子耶无害真体之内所发生的景景幕幕,正如距此两个世纪之后的道教龙门派——全真教北七真之一、王重阳之弟子邱处机所传于后世的一诀—— 金丹大药不难求,目视中田夜守留。水火自交无上下,一团生意在双眸。 所以,这大难不死的三公子耶无害,其身心变化足足可以映证千年、流芳百世,其先天慧命及浩然之气必将长存于宇宙大自然之间。这正所谓是: 一身正气邪难侵,任凭魔邪肆意走。阴阳相搏化险境,任督逆流转顺流。 邪魔不是无正道,是有正道它无道。一旦邪魔入正道,正邪还是一家亲。 世间是非亦如此,留得世后潜心求。“闭花羞月”应此时,金刚玉体不时修。 人间奇功一瞬成,自此修得不败身。不知浮云已蔽日,自古“长安”谁不愁? 章节目录 230、欲穷千里目 这真是令人不敢想象!三公子耶无害此去京城应试,竟然在大雁塔之巅发生如“惊世骇俗”却又“潜移默化”的神奇之事,果真是一件天大怪事!谁会想到,耶无害这一个文人才子赴京赶考的途中还是如此的“不平不静”?这“大雁塔见闻”似乎与他的赴京赶考毫不相干,但是,耶无害是位具有复杂内心和广阔涵养的人士。这在前文已经提过,三公子耶无害此去京城已是身负多任,好象每一件事情对他来说都是同等的重要!他要寻找他的“万宝玉”,要寻找“素有同窗”之称的陈剑南,他还要进京赶考,还要寻找那契丹杀手阿里耶库尔以及“燕山浪魔”。但是,他又是非常的无奈,因为他必须时刻不忘他师傅静眉道长的谆谆中告——千万不要冒用武功,以防遭人暗算。要学会忍耐!忍耐! 如此说来,耶无害无声的无奈便化作成无言的忍耐,他认为百忍之后便会成金,更会使他变得更加冷静而又聪慧。但是,至少对此时的三公子耶无害来说,他却不知道,在他刚刚所见所闻的“四位神人”里,竟然隐匿着一位可以将他全身上上下下一股脑儿欺瞒一通的“有道之士”。然而,各位对此话也不要有所误解。这“有道之士”并非所指那些真正具有“仙风道骨”之躯体和容颜的游方道士,而是确指那些身处“正道有法”却是“无道无法无天”的正人君子。 若问怎样才是真正有道的正人君子,这对三公子耶无害来说,那已是铭刻在心的圣人之言,而且他自己也正是向着这个目标来锻炼和修养自己的。 在此,欲将正道直行、身洁自律的有志之士们,是极其有必要探知清楚三公子耶无害的心中究竟铭刻了谁人的神圣之言。究竟怎样才算是真正的有道之士? 在三公子耶无害往昔的的儒学名言里,他早已在《孟子·离娄下》铭记下孟老前辈的如下之言—— 孟子曰:“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真正有道的人就是那些没有失去那婴儿般的天真纯洁心灵的人。纯真无邪的人才是有修养有道德的人哪!” 不仅仅是这句孟子之言,耶无害也深深记下《孟子·公孙丑下》里的一句至理名言—— 孟子曰:“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未闻以道殉乎人者也。”这句话的意思在三公子耶无害的心目之中更有着一番“清澈见底”的印迹。其完美的意思就是说“作为正人君子,处在政治清明、自己也得志的时候,就应该毫不顾及自身的得失,全力以赴对社会作出贡献,让清明的政治发扬光大;当处在天下政治昏乱的时候,也要坚持正确的信念,宁死也要维护正道;这样的原则是不能动摇的,没有听说过可以牺牲正道而去屈服别人的。” 至于这些如“金科玉律”一般的儒家至圣至高之言,在三公子耶无害的心海,早已如星罗棋布,铭刻在心。然而,耶无害心目之中所铭记在心的却远非这些儒家名言警句,诸如佛教、道教以及阴阳家、法家、兵家、名家、墨家、纵横家、杂家、农家等“三孝九流”之中的至理真言,也经常能回荡在他的耳边。而且耶无害也是亲身体验、身体力行,用这些至理名言来指导着他的一言一行。但是,耶无害毕竟只是耶无害,有道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对后事的预料与行动终究还是有“阴错阳差”的事件不期而生!虽然事后有“吃一堑,长一智”之说,可这世上的沟壑有千千万万难以数尽,为什么不能及早逾越过这些是是与非非呢?所以曾有后人对耶无害作诗评价道: 阴错阳差出在头,邪魂无处不停留。 不知浮云已蔽日,自古“长安”谁不愁。 至此,让我们越过这些细枝末端的“评言碎语”,还是继续我们的“书中正传”。不过,在此还要向各位特别声明的一点是,前人曾说“文垂柳而结繁”。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一篇文章、一个完整故事就象一棵根深蒂固、主干分明而又枝叶繁茂的高大垂柳一样。虽然它有许许多多的细枝叶,可它们却是由一个根、一条主干所生发出的子子孙孙、枝枝叶叶,是“形散而神不散”!这也就如人身上所含有的“奇经八脉”一样,那主干之经与分支之络虽有差异,却是互相连通互为一体。对于此中的言行论断,甚至是“主干”之外的“枝枝叶叶”,读者们尽可作为一种茶余饭后的欣赏、领悟,就像欣赏一株春风摇曳的岸边垂柳,必然会看到它的全貌、主干、枝枝叶叶……甚至是一种“无形无声无色无情无味”的心声!欣赏一个故事、一部小说,大概也应该如此。但是,并不是对个个“细枝末叶”你都要穷究其源,正确的方法应是因人而异、适可而止、适可而过。繁锁的地方、不懂的地方,甚至是错误的地方,要可深可浅地一带而过。关键的是,我们要明白一点,一棵大树“形散而神不散,形乱而神不乱。”就看探索者如何把握,如何超越,如何《乱》中取情取精!《乱》之精髓何在? 事实之上,只要主干突出,中心明确,其上便可以添枝加叶,上色加彩,甚至还可以“画蛇添足”、“刻舟求剑”、“缘木求鱼”、“守株待兔”,或是表演一出“叶公好龙”、“夸父追日”、“南辕北辙”、“掩耳盗铃”、“滥竽充数”、“拔苗助长”等等之类的闹剧。 因此说,这篇《乱世英魂》的故事之中所运用的评论、描述、引用、说明以及所插进的一切有学术性和欣赏价值的“枝枝叶叶”,无不是这一条“英魂”中心干线所经历的繁乱之世;当然它们的存在也无不是为这一中心主题所服务的,更何况,它们的存在只能是“锦上添花”,而决非是“画蛇添足”!是一种“参照物”,而不是没用的“废物”。 所以,让我们的视线越过这些“枝叶”,来寻找它的“主干”的时候,我们应学会“普遍联系想象”,那就象那分散的络脉最终还是要合入那主干的经脉;也就象那一条长江、一长黄河的各条支流,终究还是要合流到东海、黄海、渤海、太平洋而不回头,甚至它们还要遍及整个地球! 在很多人看来,上面那些话象是“闲言碎语”,更象是“废话”,好象是与此中的“乱世英魂”毫不相干!然而,透过这些话语之中的奥妙,各位是否能意会出一些什么?……它究竟奥妙在哪儿?又意味何从?是不是一道“连络线”?这就要看以后的故事发生发展和走向。此时此刻的三公子耶无害已完全从太极阴阳五行八卦掌的困扰与迷雾之中挣脱出来,他只感觉他的全身似有使不完的精力和气力,而且他的头脑更加清醒、眼睛也更加明亮起来。他看到这大雁塔内渐渐消失的销烟尘土,他料定那四位杀人恶魔已经走远。于是,他索性从大雁塔之巅飞身落下,打算走出这阴森昏暗的大雁塔再去寻探一番。 “哈!哈!哈!小兔崽子,你终于出来了!” 乍一听这狂笑之声,刚刚落脚的三公子耶无害感觉如雷贯耳。但是,他立刻又冷静从容下来。不错,这杀人如麻的“燕山浪魔”就在他自己身后。虽然在武当山洞穴之中这恶魔曾经放过他一次,但是对这次来说,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他存活下去!即使他想起静眉道长曾说这“燕山浪魔”是法深大师的师弟,而法深大师却恰恰又是他的师父,但是,耶无害料想向这个杀人恶魔提及此事全然无济于事。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铤而走险,冒死逃脱虎口!幸好这大雁塔之内昏暗模糊,这恶魔根本无法认清他的面容,如若他得以逃脱,日后那恶魔一定也无从寻找于他。 “哈!哈!哈!小兔崽子,转过脸来,让我看看你的模样!” “哼!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为什么还要看看我的模样!”耶无害心中不禁暗道:“我没那么傻!怎会轻易让你看清我的面容?妄想!” “小兔崽子!你为什么站在那不说话?敢不敢和我过两招?” 耶无害闻听此言,心中自会有些心虚。在他看来,以他目前的武功是绝对在那“燕山浪魔”之下!然而,这正所谓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其实,三公子耶无害目前的功力已非同小可,更何况那太极阴阳八卦掌又致使他的功力大增;如若他以实力相对,完全有能力将“燕山浪魔”击毙在地,更何况“燕山浪魔”的“震魂大法”已被法深大师废掉,没有一年半载他是能以再次恢复这种功法的。但是,这一点却是耶无害没有料想到的,这也是由于他头脑估计不足的缘故。他哪里知道,事情的正反两方面,仅仅差在一念、一瞬之间。 “哼!和你过两招?等两年我自会杀了你。现在最要紧的是我如何在你眼皮底下脱身!”耶无害想至此处,他便心下一横,暗运足下功力,随即单脚一跺。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耶无害已全身滑落下去,原处只留下一片尘烟…… “啊!小兔崽子!想溜!我岂能放你!”燕山浪魔怒喝一声,便化作一团黑风向下层追去—— 然而,“燕山浪魔”追至下层,那儿却是一片静悄悄,哪里有他所要寻找的影子?但是,浪魔腹中却是杀气未消、追赶心不止。他一气之下,便继续向下将大雁塔逐层寻查一通,可得到的依旧是一片惘然!此时此刻,“燕山浪魔”陡立在大雁塔底层中央,他的心目中显然是憋满一股怒气,但是他一双充满血光杀气的眼睛依旧在轮轮转动,希望在这底层四周还能寻到那小兔崽子的影子。然而,在“燕山浪魔”错误的估计之下,最终他还是追出大雁塔之外,不知去向何方…… 然而,使“燕山浪魔”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所要追杀的“猎物”正恰恰尾随在他的身后,而他却丝毫没有发觉,这不能不说后者之轻功已是高超绝顶。此时此景的三公子耶无害,已尾随那“燕山浪魔”站立在大雁塔底层的中央,他看到那杀人恶魔已飘然出外,他的内心却是一喜又一忧:喜的是,他已“虎口脱险”;忧的是,这“燕山浪魔”风行江湖,日后又不知要有多少武林志士惨遭大难,武林浩劫又将要一发不可收拾。 章节目录 231、逃出有生天 其实事情果然如此,正如此时正站在大雁塔内的三公子耶无害所担心忧虑的一样,在以后仅仅三、四个月的时间里,这场早有按排的江湖大劫杀,在“别有人谋”而由杀手阿里耶库尔和“燕山浪魔”的亲手实施之下,直把武林名士杀到一百零八名!但是,这场武林浩劫并未在“一百零八名”而止,那“另有人谋”的“黑色死亡录”上却依旧在增添着即将要将之诛杀的“黑名单”。这些当然是后话,而三公子耶无害虽有估计和忧虑之心,这却是他未得实情。至少他对这“四位神人”的辩认还只是“一知半解”,至于真正的元凶,他几乎连影子也没见到!即使见到,三公子耶无害也断然想不出这场“武林大毒杀”的元凶竟会是他们!这怎能不令后人如此这般地评述三公子耶无害?——阴错阳差出在头,邪魂何处不停留?不知浮云已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话到此处,我们还是将这“大雁塔之事”向后返回一下,让我们来看看三公子耶无害这只“流浪三猫”是如何在“燕山浪魔”的魔爪之下而“虎口脱险”,大难不死又有何福? 其实事情很简单,重在时机,重在你能不能返想到这关键的一智!那“燕山浪魔”之所以未能寻得到三公子耶无害,正是耶无害在下落的一瞬间,他急中生智,料想“燕山浪魔”必定“下追”而且其时正如其所料。于是,他又抽身上洞、按原路线重回到上一层。而此时的“燕山浪魔”正一溜烟似的飞身下楼,他根本没料到“猎物”已藏在他的身后,而且几乎他自己也差点儿成为“猎物”之中的“猎物”。但是,耶无害却未敢轻易动手。虽然他在大雁塔之内紧随“燕山浪魔”一直落到底层,大有机会能将“燕山浪魔”击毙于不备之态。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他这“死里逃生”的三十六计的最后之“走计”不致前功尽弃,他依旧保持隐身的沉默状态,直至他看到“燕山浪魔”已飞身塔外而且一去不返之时,他才如一片轻叶似的从上空飞落在大雁塔的底层中央。虽说这一时感觉如卸重担轻松异常,但是更艰难困苦、更令人担忧的事情尚在后头。究竟是什么事情?实在一言难尽!请君接着往下看—— 这时的三公子耶无害立在大雁塔中央,他已不再考虑刚才的“一场虚惊”,他不由自主地舒松了一口气,径直向雁塔的正南门外走去…… 等到三公子耶无害在松林边寻找到他的小毛驴,正欲解绳行去之时,他的身后突然又传来一阵笑声—— “哈!哈!哈!我的好徒儿,你果然在这!” 闻听此声,耶无害乍然没敢回头去望。但是,在他一阵虚惊之后,他还是从这熟悉的话语声中分辨出这是谁人的声音。于是,三公子耶无害惊喜地转身喊道:“曹师傅!原来是你!” 你道此人是谁?其实来者并非别人,他正是三公子耶无害的儒学名师曹吕望庄。 试问这位远在荆州附近江阳镇的儒学名师如何来到这京城的大雁塔,敬请各位细往下看—— 章节目录 232、萍踪侠影 《韩非子·五蠹》“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史记·太史公自序》中,司马迁道出了他作《游侠列传》的目的。游侠能“救人于厄,振人不赡,仁者有乎;不既信,不倍言,义者有取焉。作《游侠列传》第六十四。”他所看重的就是游侠扶危救难、信守诺言的高尚品德,是真正的仁人义士。此间有朱家、田仲、剧孟、王孟、郭解、郭解之父、周庸、诸白、韩无辟、韩儒等游侠。 司马迁在《史记·游侠列传》的开篇中写道:“今游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者焉。” 然而,那此不见于史记的侠士踪迹,依然令人钦佩难忘。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至此处,中原世事变幻,往来无常,我们返观一下,以此来探知此部《乱世英魂》化作《三猫流浪记》的来龙去脉。如今已是乱世之际的大梁开平元年907年,六月中下旬。 书接前言——在“5、悲喜交加,是喜是哀愁?”这一章节的末尾说到:大梁开平元年907年五月间,弘农王杨渥以鄂岳观察使刘存为西南面都招讨使,岳州刺史陈知新为岳州团练使,庐州观察使刘威为应援使,别将许玄应为监军,领兵三万去攻打楚。楚王马殷对此很恐惧,静江军使杨定真却道贺说:“我军胜矣。”马殷问其故,定真说:“夫战惧则胜,骄则败。今淮南兵直趋吾城,是骄而轻敌之状;而王有惧色,由此我知道我军必胜。”于是马殷命令在城都指挥使秦彦晖领水军三万顺江而下,水军副指挥使黄璠帅战舰三百条屯驻浏阳口,准备大战刘存。 时至六月,刘存大军遭遇大雨,引兵退至越堤北,楚将在城都指挥使秦彦晖率军追击。在数战不利的情况下,刘存乃送马殷书信诈降。彦晖派人向楚王马殷报告说:“此中有诈,不可接受。” 等到刘存与秦彦晖列水对阵,刘存在船上遥呼道:“彦晖!杀投降者是不祥之兆,你难道不为后代子孙考虑么?”彦晖高声答道:“贼寇侵犯我境而不还击,那才是不顾及子孙!”于是击鼓而进。刘存见状,率军潜逃。水军副都指挥使黄璠从浏阳领兵在江面堵截,与彦晖合兵一处,大破刘存军,活捉刘存和岳州刺史岳州团练使陈知新,杀死偏将百余人、士卒万人,收获战舰八百艘。庐州观察使兼应援使刘威率余众逃归,彦晖很快攻克岳州。马殷命人为刘存和陈知新松绑,劝其归降。这两人都骂道:“大丈夫以死报效主公,岂能为贼寇做事?”马殷遂将这二人斩首。没想到吧,这两位将官死得还很壮烈哩。 别将监军许应玄,乃是弘农王杨渥的心腹,常常干预政事。张颢、徐温因其败归,收而斩之。 楚王马殷派遣兵马会合吉州刺史彭玕攻洪州,没有攻克。 康怀贞领兵至潞州,晋昭义节度使李嗣昭、副使李嗣弼闭城拒守。怀贞昼夜夹攻,半月不克,乃筑垒穿蚰蜒堑而守之,断绝其内外。晋王李克用以蕃、汉都指挥使周德威为行营都指挥使,帅马军都指挥使李嗣本、马步都虞侯李存璋、先锋指挥使史建瑭、铁林都指挥使安元信、横冲指挥使李嗣源、骑将安金全去救潞州。此中,李嗣弼乃是李克修之子;李嗣本,本姓张;史建瑭,是史敬思之子;安金全,乃代北之人。 晋兵攻泽州,梁帝朱温派遣左神勇军使范居实领兵救驾。 是月甲寅日,梁帝以平卢节度使韩建守司徒、同平章事。 武贞节度使雷彦恭会合楚兵攻江陵,荆南节度使高季昌引兵驻公安,断绝其粮道。结果雷彦恭战败,楚军亦逃走,荆南之地暂得安宁。至于后事如何,请看“53、雷劈山洪”一章之末。 此间,梁帝朱温再派“天皇秘使”加紧秘密行动。 …… 话说三猫耶无害走出大雁塔,猛听到身后有人在喊他,转身一望,正是他—— “哈!哈!哈!不是我是谁?连你师傅我、你都差点听不出来,你是不是已把我忘了?” “不!不!岂敢!岂敢!徒儿终生不会忘记曹老师傅的教诲,我更不会将恩师忘掉!我只是对恩师的到来感到很突然,况且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 “突然?!”曹吕庄象是有点吃惊,但他又立刻笑道,“我却一点出没感到突然,而是料到这是必然!” “必然?!”此时的三公子耶无害象是被曹吕庄的神秘坦然闹得有点莫名其妙,禁不住问道,“这话是从何说起?” “哈!哈!哈!”曹吕庄依旧乐呵呵地笑道,“我聪明的徒儿,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难道我看到你拴在此处的小毛驴,不会想到你就在附近?” “噢——原来如此!”耶无害不觉失态,恍然大悟,说道,“我倒差点将这一关节忘记,我真是疏忽大意!” “你何止是疏忽大意!简直是满不在意!”曹吕庄似怒非怒,冲耶无害嚷道,“我在家中给你留下一张纸文,约你在六月六于小雁塔下相见,可如今已是时过三日,你非但没有去小雁塔却到了这大雁塔。还要我来亲自寻你,真是难为我这个做师傅的。” “可是……”耶无害感觉很委屈地解释道,“我在你家里根本没看到什么纸文!” “什么?!没看见!”曹吕庄终于吃惊地说道,“我将它放在正堂的八仙桌上,你一进门就可望见,怎么会不见?” “师傅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见到你给我留下的纸文。而且当时我特别查看过正堂的八仙桌,并没见到什么物品。……” “嗯!你不用说了,我想一定是被另外一个人拿去!”曹吕庄极有把握地推测道。 “另外一个人?!……”耶无害暗自思忖着,他的脑海里即刻闪现出一个个的人物…… 这时,只听曹吕庄继续问道:“徒儿,你好好想一想,当时你开门进院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之人?正堂的门窗有没有被撬的痕迹?” “我记得很清楚!”耶无害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那大院之门和正堂的门窗完好无损,我进院门的前后也没见过什么可疑之人。我只是在临行前先后见过我的姐姐和石小梅。” “噢……”曹吕庄沉思了片刻,又摇摇头说道,“她们都是你的亲近之人,断然与这张纸文毫无瓜葛!只怕这张纸文如果落在陈剑南手里,那可就坏了你我的大事!” 其实事情果然早已如此发生,曹吕庄此时最担心忧虑的这张纸文恰好让那三公子耶无害的同窗陈剑南意外盗取至走,以致曹吕庄这一时的疏忽大意酿竟成他日后的杀身之祸,更给耶无害留下了冤家祸根和一世的悲楚遗憾。但是,曹吕庄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日后的事情竟会因为“一纸空文”而落得如此惨重并且祸及他人。 至于这张纸文何时落于陈剑南之手,细心的读者便会从前文所叙之事中略知一二。不知各位是否还能记起,在“飞天神龙”耶金风带着欧阳青风和黄世英两兄弟离开荆州路过江阳镇曹家私塾之时,所遇见的那位越墙而过的白衣束发年少公子,此人便是号称“金扇公子”的左丞相之子陈剑南。你道这陈剑南在曹吕庄的院里堂内做了些什么?其实这已不言而喻,更何况这陈剑南的行迹和他身外的披挂早已引起“飞天神龙”、“铁扇公子”和“卷地风”的怀疑,而且“卷地风”黄世英当时便猜测出那位白衣公子在曹家院落之中肯定盗取过物品。所以事到如今,才真相大白,曹吕庄在家中本意留给耶无害的片言纸文,结果却阴错阳差,让心胸狭窄、居身高傲的“金扇公子”陈剑南意外劫获而走。 此时此景,三公子耶无害返思着他曾蒙受陈剑南的百般刁难和陷害,他的内心简直似如针扎火烧。他恼恨,他怎么会有这么一位心术不正、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同窗;他恼恨,就是这位衣冠楚楚的陈剑南盗走而且毁坏掉他的心爱之物“万宝玉”,这可是他家祖传的无价之宝,丢了它,似如丢了性命之根。然而心爱之物丢了可以再去寻找,可他的“万宝玉”已被陈剑南化为齑粉,他又如何能寻找得回来?他早已为此事而心碎肠断,自从他看到陈剑南将他心爱之物的“玉粉”扬扬挥洒落地之时,他好象已是心灰意冷;事后又经过一夜的风风雨雨,耶无害料想他的“玉粉”已飘然不知去向。但是,他明知此事难求,却依然立志要寻找回他的“万宝玉”,哪怕是寻找到天涯海角、茫茫天边,他也在所无怨。那只当:他意已随玉粉去,何须大地处处求。但愿仰天观星月,天上人间依风流。 然而,深受是非真假蒙蔽的三公子耶无害却不知道,他的“万宝玉”依然在陈剑南的手里完好无损!他更难以知道,他这股执着之劲却换取日后的“一箭双雕”。如若将话再讲明白些,这“一箭”便是耶无害执着不懈的精神;那“双雕”,就是指他所要寻找的自认为已无处可寻的“万宝玉”竟然是一只在“万花公主”程圆圆手里,另一只却还在“金扇公子”陈剑南手里,而且这“双雕”在以后的日子里却一一被他遇到。这正如后人所评价的一样——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人心天意,常相随,自会玉体换金身。 话说此时的三公子耶无害惦量着曹吕庄所说的话,他终于断定说道:“我想这张纸文一定被陈剑南盗走。不知师傅在上面写了些什么?” 曹吕庄听了徒儿的问声,深感内疚地说道:“其实上面只有片言几语,就是约你在六月六于小雁塔相见;另外我还告诫你陈剑南是位心术不正之小人,让你不可亲近此人。如若去京路上遇见他。则应远而避之,切不可与之同道。” 章节目录 233、人往高处走 耶无害闻听师傅曾经给自己所留下的谆谆告诫,他真感到有些懊悔。他懊悔自己竟晚到一步让那可恶的陈剑南捷足先登,他懊悔自己未能及早地看清陈剑南此人的本质,他更懊悔自己未能及时地躲避开陈剑南给他设下的圈套,懊悔自己的“防犯之心”几乎不足以自保!但是,此时的三公子耶无害,他是不愿将自己所受陈剑南的肆意刁难和陷害告知师傅;他宁愿自己独自忍受,也不愿别人替他担忧,更不愿曹师傅为自己出气而去找那陈剑南理论;因为耶无害心里知道,那样做非但全然无益于事,反而会使矛盾更加激化、事情闹得更糟! 所以,三公子耶无害微微一笑,说道:“师傅不必担心,我与陈剑南毕竟曾经是同窗,料想他不会对我存有害心。万事以和为贵,即使从前有仇亦能如此,大可不必结下冤仇大恨,我也不一定要远避此人。更何况,我还想和他交个知心朋友!”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曹吕庄惊恐地连连摆手说道,“此人不可与之为友!徒儿你一定要避而远之、远而避之,切不可与狼蛇为友。有道是‘人心险恶深不可测’,徒儿理应多一点防人之心,而决不可掉以轻心以致招惹麻烦。” 此时耶无害看到师傅惊恐而又着急的神情,他真有些不忍心再说下去。但是他为了表明自己的个性,他还是坚持说道:“为了整治人心,就不能怕与魔鬼、与敌人打交道。必要之时,也是最终目的,敌人和魔鬼都可以成为朋友!” 曹吕庄看着徒儿那大志若愚的样子,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别无办法,他只好叹口气说道:“没想到徒儿心胸如此宽阔,实在难得!你有壮志在胸,为师我心中自然高兴。如若他日徒儿得志,为师我虽在黄泉也心满意足了。不过,我在此还要给你提处醒,对事事还是要多加小心为好。” “师傅之言,徒儿一定铭记在心。我知道应该怎样与这些魔鬼和敌人打交道,至少我明白‘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道理。” “徒儿!你不必说了!”曹吕庄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与你谈儒,你却来说道,可千万别走火入魔!我看你还是随我去一个应该去的地方!” 曹吕庄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三公子耶无害见此情形,便牵着小毛驴随曹师傅一道行去…… “师傅这是要带我去哪?”耶无害边走边思索着,可他此时看着曹师傅沉思的面孔,他只好欲言又止。 “你知道我要带你去哪?”只听曹吕庄边走边说道。 此时,耶无害听到师傅的反问,心中正中下怀,便急忙顺藤摸瓜地问道:“徒儿实在不知,请师傅明点。” “去丞相府!” “去丞相府?!”耶无害简直吃惊极了,这对他来说应是高不可攀的是非之地,那丞相府岂能是他们师徒两人介入之地?况且师傅要带他去那里究竟有何事?…… “怎么?徒儿你不相信?”曹吕庄瞅着耶无害的眼神说道,“实话告诉你,我与右丞相王文远有多年故交。我特意领你去见我的故友,就是借这机会,你可将你的诗文呈献与他。让丞相鉴赏一番你的才学,日后也有助于你的京城殿试!” “莫非师傅是想借此让我向达官显贵递交行卷和温卷以博得他们的好评?”耶无害显然已激愤,他觉得以自己的才学必能闯过这大试一关,何必走这“攀门递文”一出子呢? “怎么?徒儿你不乐意去?”曹吕庄淡淡地说道,“告诉你,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世间潮流即是如此,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不必固执!师傅全是为了你好,你必须随我去一趟。” 耶无害听得曹师傅冷峻的语气,未敢多言,便只好默默跟随在后。 他们绕过曲曲巷巷,又走过几道十字街口。这时,他们已来到一条直通丞相府和西市的“沙堤”。说起这“沙堤”,此乃是若大的京城之内最好的一条道路;其余的街道虽宽,但全都是土路。每逢大雨之后,长安城内道路泥泞不堪,连上朝都得停止,唯一可走的,就是这条连结着东西两市、左右丞相府和皇城的一段铺有沙子的“沙堤”之路。 此时此景,曹吕庄和耶无害师徒二人步履在这“沙堤”之上,心中不由荡起阵阵轻松和豪迈的意境,就连他们二人的步伐在这“沙堤”之上变幻得也犹如行云流水、蝶蜂恋花…… 其实,在这“沙堤”之上,为其功名利禄而来的艺人、才子何止他们师徒两位?自古及至今天的现在,不知有多少名人才子在此停留、在此穿行,他们也曾跌倒又爬起来过,也曾在此富贵荣华而又失魂落魄过;当然他们之中也有在这长安道上“碌碌无为”以及“名落孙山”的学士才子,其中的悲欢离合自然是历历难数。虽然曹吕庄师徒二人也清楚他们的前前后后已有许多进京赶考的才子在忙碌着考前工作,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其中许多的文人才子是付出多大的艰辛才踏上今天的长安之道;他们也不知道又将会有多少的文人才士重演那失魂落第的凄惨场面,而其中一位来自江南吉安的才子张旭,就是这场由当权者操纵的风波与迷雾中惨遭其害的人物之一;他们更不知道,在这熙熙攘攘的长安大道之中,竟行走着“黑白文武”之道上的特大杀人魔王! 然而,虽然这条光明而又险恶的仕途之道上,曾经不知埋藏过多少可怜之白骨,但是,无论是为功名利禄,还是怀有远大报负的人物依旧还是如潮起潮落地接踵而至。这也无怪,在这乱唐之末过后三百年之久的元朝里,有位叫陈草庵的曲作家对此作出了辛辣而又高度的论道,名曰《叹世》。 但是,处在这荒乱年代之中的曹吕庄师徒及众多的文武之士,是无论如何也不知道陈草庵的这首流传千古的《叹世》之作!更不知道他究竟发出了什么叹世的哀怨。 若有人问及这陈草庵的《叹世》如何,那么各位请看,这是一首多么发人深思的曲调—— 晨鸡初叫,昏鸦争嗓,哪个不去红尘闹。 路遥遥,水迢迢,功名尽在长安道,今日少年明日老。 山,依旧好;人,憔悴了。 的确如上所言,在这长安道的“沙堤”之上无日不行将着前来把“红尘闹”的“文武才商”。但是,他们又能有几人摆脱这迷雾和枷锁,又能有几人看破这“滚滚红尘”而得以超凡越俗?在芸芸众生里,又有哪个肯愿丢弃这“红尘”而归“山林”?纵然他们今少明老、人亦憔悴了,却依旧甘愿把“红尘闹”!这实在是令人难以厚非的人间世事,但是,至少他们的行径后人会为之褒贬各有,也许会有人认为这是无可厚非的人这常情、天之正理!因为这世界毕竟还是要“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然而,如今踏上“沙堤”意欲闹红尘的士人们,满怀壮志,哪里知道他们的命运竟会是如此的悲惨?而且他们更不知道他们为了生命,为了功名而奔波劳碌的往事,竟被描摩在后世这如此意味深长的曲调里。 不言而喻,明白之人是会看出,这故事主人公之一的三公子耶无害及其儒学之师曹吕庄也依然汇融在这随波逐流的行列里;但是,又有谁知道,这波浊流里究竟逝去了多少文才子,又有谁知道这浊流里淘尽了多少人间世事和恩恩怨怨,又有谁知道在这流淌不息的浊流里,究竟能有几人“横枪立马”顶立而站? 实不相瞒,各位莫急,在这大浪淘沙的曲折岁月里,拥挤在这股浊流之中的三公子耶无害在经过一场重大打击之后,他终于如梦方醒,而且他屹然收住脚根,重新开始了他新的航向! 至于这位耶家三公子耶无害怎样从这股浊流里“出淤泥而不染”地摆脱出来,以及他又驶向怎样的一个航向,还望各位能将这凄冷而又幽长的故事来细细品味。看看这凄冷的故事是不是真的可歌可泣可叹可惋,是不是真的那么令人招魂? 至此,咱们闲言少叙。再看此时的曹吕庄师徒二人已来到右丞相府的赤红大门之前——这里,依旧有两只“震邪”石狮在左右把关!就像耶家庄“飞龙客栈”门前的那两只“震邪”石狮一样,时刻都在“尽职尽守”!只是可惜的是——它们还没有开始向天怒吼!一旦到了那时,这世界又会是个什么样子?也许在不久以后的日子里,你就要看到! 这时,只见曹吕庄向守门人递交一卦书信之后,那守门人便进门禀告去了。 虽说时辰不大,曹吕庄也很有耐性;但是,三公子耶无害却已按奈不住心中的烦闷。只听他长叹一声,道:“想当年,杜甫老前辈曾作诗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赤红的丞相府门,岂是你我进近之地?师傅!我看咱们还是回去为好!” “徒儿!”只见曹吕庄很是生气地斥责道,“切不可在此胡言乱语!我与王丞相交情深厚,按辈份,你应该叫他师伯,而且我也非常了解他的为人,他决不是那贪图享受、忘恩负义的达官显贵!” 闻听此言,耶无害正欲开口,就在这时,只见守门人已推开府门说道:“有请二位官人!” 话说之间,早有一位门人来到三公子耶无害的面前顺手接过他手中的缰绳,并且将小毛驴拴在门前西边的大石狮上。于是,耶无害道谢一声,便随着曹吕庄向府内去。 在那位守门人的带领下,曹吕庄师徒二人一直来到了相府后花园的养心殿前。就在守门人正欲跨上台阶通报之时,那养心殿内突然响起婉转悠长、犹如行云流水的古琴声。顿时,守门人收住脚根,向曹吕庄和耶无害说道:“二位请在此稍候!丞相在弹琴,等到琴声一断,二位即可进殿。” 章节目录 235、过三关 且说此时的曹吕庄闻听徒弟和王文远的一言一语,他那悬在半空的一颗心终于有所回落。他本以为徒弟会对王文远的提问无言以对,没想到他的推断力竟会是如此的神奇!因为他心里此时最明白,王文远刚好长他一岁零一天,而且他也非常清楚,王文远乃是己未839年丙寅正月乙未初一辰时出生,其生辰八字就是“己未年”、“丙寅月”、“乙未日”、“庚辰时”;其年命是“天上火”,这也是他已经铭记几十年的王老兄的生辰八字。所以此时曹吕庄半悬着的一颗心并没有完全回落到自然稳定的状态,因为他知道虽然徒弟已推断出王老兄的年龄,但是他更明白让徒弟再说出王兄准确的“生辰八字”则有相当大的难度。然而,作为在一旁观听的他对眼前的爱徒只能是鞭长莫及矣!即使他对王兄的生辰八字了如指掌,可他也不能向徒弟提示半个字眼,他一时觉得别无可做,只好闭气吞声等待着两人的对答。 这时,只见王文远微笑着向耶无害说道:“要说起老夫出生的年、月、日、时,我想你的曹师傅是再清楚不过的,而且我一说出来,你自然会很快知道老夫的生辰八字!因为我与你的曹师傅虽不是同年而生,但是我俩却是在同月、同日、同时而生!” “啊!真是奇迹!”耶无害不由惊喜地叫道,“这么说你也是正月初一辰时出生的!” “嗯!正是这样!”王文远依然微笑着说道。 再说此时的曹吕庄也不禁是愁云消散,因为他非常了解徒弟:徒弟把他的生辰八字早已深记在心,相信他一定会依据他的生辰八字而准确地推知出王文远的生辰八字。” 事情果然不出曹吕庄所料,只见三公子耶无害目光一闪,然后脱口说道:“其实这问题确实巧合之至,所以这问题对我来说已是没有什么难度可言。王丞相不妨再另换一个问题!” “嗬!好大的口气!”王文远上身不由往后一坼,乐呵呵地说道,“我今天就要听你道出老夫的生辰八字,然后还需要你说出老夫生前生后的命运如何?” 耶无害闻听此言,也只好不再分辨,便闪了闪眼睛问道:“我可不可以先说我师傅的生辰八字?” “好!当然可以!”王文远更是心悦嘴乐地说道。因为他也是非常乐意听到他知己之友的生辰八字,而且他知己之友的生辰八字他早已深记心间,他今天听到耶公子要说及此事,他怎么能不感到心悦口快呢? 于是,三公子耶无害看了看师傅,说道:“我师傅乃是唐武宗会昌五年正月初一辰时出生,所以我师傅的生辰八字就是庚申、戊寅、己未、戊辰。从刚才我们的谈话里我可以知道王丞相乃是唐武宗会昌四年正月初一辰时出生,所以您的生辰八字便是己未、丙寅、乙未、庚辰,不知道我说的是否正确,请王丞相裁断。” “哈!哈!哈!你说的完全正确,你果然有非凡的推断力,老夫不得不佩服!”王文远说着,便又转向曹吕庄说道,“曹老弟,你这位高徒算是已过了我的第一关。他的回答令我非常满意,我也祝贺你收到如此有才的徒弟!可我呢,也只好自叹不如!” 曹吕庄听得此话,便急忙回应道:“王兄何出此言,我的徒弟不也正是你的徒弟?我想耶公子日后定会为你效劳的。” “话是这么说,不过你的这位徒弟还应继续过我的难关!” “不知王兄这第二关是什么问题?” “你们师徒俩听好了。这第二关就是请耶公子道出老夫生前生后的命运如何?” 这时,只见曹吕庄默默转向耶无害说道:“徒儿!你就大胆地直说!说对说错全然无妨,王丞相不会怪罪于你的。” “我知道王丞相是位宽宏大量之人。不然,怎么会有‘宰相大肚能撑船’这一说法呢?” “耶公子你但说无妨!无论什么话,老夫都愿意听。” “好!”只见耶无害欠了欠身子,说道,“王丞相请恕我直言,根据你的己未年柱,可知王丞相乃是心直口快、德高望众之人;你的前程显达、万事亨通,一生衣禄自来,得贵人所钦敬,实乃是强公胜祖之旺相!” “嗯!”王文远微笑着点头应道,“耶公子请往下说。” “王丞相乃是寅月生人,你一生的运程用一首诗便可概括。这首诗曰:相貌堂堂有威严,早年衣禄不须言。贵人接引鸿运路,骨肉团圆过百年。” “哈!哈!哈!好一个骨肉团圆过百年,这也是老夫一生的宿愿所在,但愿耶公子所言日后能得以灵验!” “其实我之所言,如今在王丞相身上已有验证。你一生的宿命已是顺理成章之势。我再根据你出生的时日,也可道出你今生今世的大好命运。王丞相于初一日生,想必是吉星高照、财路亨通,日后定会福寿双全;再者王丞相乃是辰时而生,这就注定王丞相性格和蔼可亲、聪慧超人,一生必是福禄随身、食居不忧。” “讲得好!那你看老夫是何命之人?” 于是,三公子耶无害想了想,道:“王丞相乃是己未年生人,其年命正数天上火,也就是说王丞相乃是火命人。这天上之火,正是普照天下、万人敬仰之火神,也正是说明王丞相乃是万民心目中的阳光火神,实则是‘日宫太阳帝子星君’下凡,你的光辉将会普盖天下、充塞天崖海角,何愁无处不明朗?” “好!讲得好!耶公子的语言切中肯綮,实在令我等钦佩不已。只是老夫虽为天上火命人,可我的业绩还与你所说的相差甚远。以后的国家大政,恐怕老夫已是力不从心矣。” “嗳!王兄何出此言?”曹吕庄在一旁禁不住插口说道,“你我年方六十七八,还未到古稀之年,在这晚年的岁月里,你我更应充分发挥我们的余光和余热,引导更多的文武志士来拯救如今已肢离破碎的天下江山。” “曹老弟所言即是。不过我想,我们这辈人已到暮年,后起之秀必然会脱颖而出。经过大浪淘沙,我认为象耶公子这样的稀有人才必然会力挽狂澜,能将这纷乱的世界治理整顿得平静安然。” 这时,坐在一旁的三公子耶无害忍不住开口说道:“王丞相过讲!晚辈欲以至此,必当向两位长辈多加请教,更应该团结一切有生力量来竭力而行。” “徒儿有此志向和信心,为师倍感欣慰。你欲达此目标,就应该从今从现在一点一滴地做起。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有道是有志者事竟成,涓涓之流必然要汇入汪洋大海。” “耶公子可要听清楚你师父的意思。你将来欲成大业,现在必须闯闯我为你设下的几道难关。” 三公子耶无害闻听此言,心中并未感到丝毫的恐惧与紧张。因为他经过前两关的考验,早已对以后的难关暗卡作好充分的思想准备,所以他端坐在那里依然感到非常的平静坦然。于是,他开口问道:“不知王丞相为我共设了几道难关?” “哈!哈!哈!我就知道耶公子你要问这个问题。不瞒你们师徒俩,我现在即刻想到的,就是远在三国时期的蜀国大将关羽·关云长曾有‘过五关,斩六将’的传奇事迹,那当然是武将力闯军事关碍之事。不过我认为文臣儒将也应该效仿关公的这点英勇事迹,该大胆地闯一闯文道上的五关。所以,我为耶公子共设五道难关。但是,有一点我要向你讲明,你过我的五关不是要‘过关斩将’,而是要‘过关收将’,从中获取更多的知识营养来不断充实自己的头脑。” “多谢王丞相的指点,晚辈必当牢记在心!” 王文远听在耳边,心里自然高兴。于是,他接着说道:“耶公子请过我的第三关,就是请你说出东南西北二十八星宿的方位和名称,不知耶公子你意下如何?” “这……”耶公子闻言不由一愣,他好象有些心烦意乱,只觉得乱七八糟的流星在他的脑海及眼前闪闪而过,他好象没有控制住那飞飞闪闪的星群,以至他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但是,不过片刻,耶公子已镇定自若,很轻松地排列好这二十八星在他心目之中的位置。 于是,他微笑了一下,又闪了闪他那明亮的双睛说道:“东方七宿是角、亢、氏、房、心、尾、箕,即苍龙七星;北方七宿是斗、牛、女、虚、危、室、壁,即玄武七星;西方七宿是奎、娄、胃、昴、毕、觜、参,即白虎七星;南方七宿是井、鬼、柳、星、张、翼、轸,即朱雀七星。我的回答完毕,请王丞相予以评断!” “嗯!老夫听的清楚明了!”只见王丞相点头笑道,“你的回答令我十分满意。……不是吗?曹老弟?” “嗯!对!对!他的回答完全正确。”曹吕庄不由慌忙回应道。因为这一时的他已完全沉浸在徒儿那井然有序的对答话语之中,以至他自然而然地联想起那二十八星宿的形状、方位以及它们各自所代表和蕴藏的涵义,所以这一时他对王文远的突然发问很感到意外,他好象刚好如梦初醒,以至他只是随口应诺。 “哈!哈!哈!”王文远象是看透曹吕庄的心思,禁不住遗笑大方地说道,“曹老弟!你有些失态。看来你还沉迷在那二十八星际之中。” 章节目录 236、过五关 “哈!哈!哈!”曹吕庄也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然后他又收住笑声说道,“我何止是沉迷在那二十八星之中,而且我还想到了北斗七星,日、月和金、木、水、火、土五星及罗喉、计都等九曜,还有九宫八卦和黄道十二宫。在看我看来,这天上之星,如今早已流落人世,日后随着世态的发展,他们必定会脱颖而出。不是我曹吕庄奉承王兄你,其实你早已是我及天下之人心目之中的文曲星君。只是你身边暂时还缺少一位武曲星君,就看这位武曲星君何时会呈现在你身边。” 且说此时的三公子耶无害闻听曹师傅的一席话,他的内心不禁涌出阵阵无形无穷的力量,他只感觉曹师傅所说的武曲星君好象在暗暗激励着他自己,所以此时此景的三公子耶无害已暗下决心:一定要奔着这一目标去奋斗,做一名除暴安良、安邦定国的英雄干将。然而,对于如今初露头脚的耶无害来说,他只能“养精蓄锐,隐忍以行”,而决不可“锋芒毕露”于世事人间;更何况他的道家名师静眉道长久久谆谆告诫于他,让他“一忍再忍,决不可轻易抛头露面,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耶无害早已心下约束自己——言可省处不多言,勿可行处不虚行。淡泊宁静顺天机,无人致我妄言行。 基于此状,本来内心鼎沸的三公子耶无害已逐渐回落到平静安然的心态。自然而然,他这一时之间的心理状态在这两位长辈面前全然无露于声色气形,即使王丞相和曹吕庄这两位长者多么的善观人心,他们对此时的耶无害也无从得以丝毫的觉察。他们俩所顾忌的就是如何找到这位武曲星来用以安邦定国,哪里知道他们身边的这位貌似文人才子的三公子耶无害竟是天下难得的一位武曲星君!但是,对于耶无害来说,他只感觉他还远远没有达到这一目标,他只是在慢慢地向着这一目标靠拢,而绝无对境心灰意冷更无居身高傲、安于现状的心态。总之,耶无害已被曹吕庄的言语所激励,只是他不便说也不愿说而已,即使他内心有意也只好保持缄口不言、恭坐一旁。这正所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曹吕庄到死也不会想到,他所言之人竟已不知不觉地坐在他们两位知己老友的面前。 话说此时的王丞相闻听到曹老弟的一番言语,他的面色和目光不由冷静、深遂了许多。他好象在思索着一个个的人物,他们的音容笑貌好象在他的眼前飞飘而过,那普天之下、四海之内的军中武将、江湖武士好似在这一时之间已由远及近地尽收在他的眼底,但他唯独没有把面前的三公子耶无害列入这班人物之内;当然,虽然三公子耶无害初来丞相府,可他在王丞相的眼里已注定是位文臣儒将之类的人物,所以,王丞相怎么会将面前这位才子看作是军中武士或武林人士?更何况当今天下已经大乱,武林豪杰接连遭难,别说是武林人士,就是文人志士也已经是处于一种“谈武色变”的状态,谁还愿望身边之人是武林之士? 过了许久,王文远抬头看了看曹吕庄和耶无害,然后说道:“我想你们也已经知道,当今天下武林豪杰连连被杀,死的已不复再来,活着的也逐将会销声匿迹,又有谁还再敢抛头露面?……这武曲星君又待何处所求?……” 王文远已是愈说愈激奋,只见他双手猛地一拂琴弦,顿见数根琴弦在气愤地“嗡嗡”颤抖。这琴声未消,王文远又继续说道:“我数来数去,事到如今,天下武林豪杰已是所剩无几。新近京都五侠连连被害,及至中原武士惨遭厄运,我看无论是远在天边、近在京师的武林高手已是寥若星辰。据我所知:远的,也只有一位号称‘南枪王’的荆州刺史仇天亭;近的,那要数‘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 “慕容山水?!好一个奇妙好听的名字!”三公子耶无害禁不住起身赞叹道,“人说名如其人,如有机会,我倒要见识见识这位慕容山水。” “唉!耶公子!”只见王文远摆了摆手说道,“你还是不见的为好。更何况现在他已失踪!” “为什么?……”耶无害转身惊悟地问道,“难道他也被杀害?……” “耶公子!你并非武林人士,此事你还是要细问为好。不过你日后再次行走在相府门前的‘沙堤’之上时,你也许会得知此事!……罢了!耶公子!咱们还是言归正传,你继续过我的五关。” “是啊!徒儿!”曹吕庄也不由在一旁嚷嚷道,“你非武林中人,不必过问这么多的闲杂之事。免得影响你的京城应试。你还是接着过王丞相的第四关!” “多谢师傅提醒,你若是不说,我几乎被这山水一般的名子给迷住。”耶无害说着,便又回到原座。 这时,只见王文远又换作一副微笑的容颜说道:“看来耶公子也是很喜爱田园风景及湖光山色。这样!我的第四关,就请你立刻以山水为题作诗一首!” “好哇!王老兄真是想难倒我这徒儿。”曹吕庄禁不住起身说道,“想当年,魏明帝曹丕命曹植在七步之内作诗一首,否则性命难保。看来,王老兄让我徒儿立刻以山水作诗一首,想必是比七步还要紧促吧?” “哈!哈!哈!”王文远不由大笑道,“就依曹兄所言,借古返今,限你徒儿在七步之内作出此诗。” 说完,王文远和曹吕庄都不由地把目光转向少年公子耶无害。 且说此时的三公子耶无害早已在酝酿和推敲着文词,但在这匆乱之间,他腹内的这首山水之诗并没有完全成形。于是,他面色从容地站起身来。他积于一片赤诚的报国之心,一边思絮着华夏神州之上的名山大川,一边向前迈开沉重的脚步…… 此时此景,在这养心殿大堂之内的空气犹如凝滞一般,在座的两位长者的目光一直投落在三公子耶无害那缓缓的步履之下。但见是目随脚步转,脚牵缕缕目光,一切尽在不言中,足声响响令人焦。 “一,二,三……” 终于,三公子耶无害踏至第三步便脱口吟道:“吾欲登云揽明月,普照江河绕五岳。钱塘江潮怒浪起,乱尘九州何时息?” “好!”王文远闻听,顿时拍手叫绝:“耶公子果然是妙语惊人,你能顺利过我这第四关,老夫对你的才学已是万分满意。” “哈!哈!哈!我徒儿已在六步之内作出此诗,我看王老兄还是赶快亮出你的第五关!” “这……”王文远被曹吕庄这么一问,反倒感到无以应对!其实,这第五关的题目他根本还未来得及考虑出来。于是,王文远笑了笑道:“曹老弟不必着急!自有你徒儿的关过。只是你徒儿还未道出这诗的题目呢。” “噢——”曹吕庄恍然醒悟,说道,“我当是什么事呢?这诗已作出,题目又有何难?徒儿!快将题目拟出!” 闻听此言,耶无害便转身向王文远说道:“这首诗是王丞相命我在七步之内以山水为题而作,所以我想就以《七步山水》为题吧。” “嗯!……”王文远略思一下,说道,“《七步山水》!以此为题倒也清新自然,实属别具匠心之作,老夫很赞同以此为题。” “赞同就对了嘛!王老兄还是赶快搬出你的第五关!” “曹老兄既然催我,我也就不再推辞。回想起来,我已出了有关风物人情及天文地理诸多方面的问题,下面我所要出的题目必然要超出这些范围,而且还要难上加难。” 耶无害闻听此言,不知何意,便先开口问道:“不知王丞相要出何类之题,难在何处?” 章节目录 237、《梅花三弄》 “哈!哈!哈!”王文远此时已计上心来,不由大笑道,“我这第五关的题目非同一般!我一不考你的琴棋书画,二不问你天文地理,我倒要看看你的技能如何?” “噢?!……”耶无害不禁茫然一惊,心里道,“丞相要考我的技能,该不会是刀枪棍棒吧?……料想也不会是。可这技能又所指何物?” 耶无害实在猜测不出,便忍不住问道:“王丞相要看我哪方面的技能?……” “你且稍候。来人哪!”只听王丞相一声叫唤,便见从这养心殿西侧走出一位男仆。只见他走至王丞相面前,施礼说道:“丞相有何吩咐?” “去后堂将玉笛拿来!” “是!”那男仆应声离去。 此时,在座的曹吕庄师徒二人不由相视而笑。他们心里曰:“原来如此!这有何难?……” 不多时,只见那位男仆取来玉笛,交给王丞相,便又退出养心大殿。 这时,王文远拿起这支玉笛,抚摸着说道:“看来,这玉笛今日是要遇到如意君子!” 耶无害闻听此话,不解其意,正欲相问,却见王丞相又开口说道:“耶公子!请你用这玉笛吹曲一首。” 耶无害闻听,立即起身来到王丞相面前。只见王文远双手托着玉笛,说道:“曲子就请公子自选!只要是名曲即可。” “多谢王丞相。”耶无害说完,便双手捧过玉笛,缓缓回到座上。 此时,耶无害双手抚摸着玉笛,低首凝望着这小巧玲珑的玉笛,一边细细思索着说道:“两位老前辈!学生就吹一曲东严晋名将桓尹(发yi 音, ot yi一,伊)所作的《梅花三弄》。” “嗯!”王文远不由捋着胡须点头说道,“这首曲子描绘的是梅花凌霜傲雪的气质,赞叹梅花洁白坚贞的品格,实乃是传世佳作。不过到了唐代,这《梅花三弄》一曲经过琴师颜师古的改编,已成同名的琴曲。虽说是不同乐器演奏,但是它们各具特色,别有一番滋味!” “丞相说得对,这琴和笛都能勾勒和描绘出《梅花三弄》的主旋律和意境。可我总觉得,凄哑的笛声更能使人体味到一种草木凋零、冷峻肃穆唯有梅花傲骨凌霜的景面。所以,每当我心情处于低沉压抑之时,我的脑海里便会回忆起这首《梅花三弄》,凄哑寒栗的笛声总会缠绕在我的身边,那时确实是一种难以言喻而又欲罢不能的滋味。” 耶无害说完,王文远和曹吕庄都不禁陷入一种微妙的遐思,仿佛那耶无害所说的凄凉笛声已从远处悠悠地飘向他们的耳边……此时此景,养心大殿内又是一阵静悄悄…… 突然,养心大殿内响起一阵轻缓幽雅而又削长悦耳的玉笛声……渐渐地,这轻柔的笛声已慢慢地在加厚它的音质。就好象这淳厚的笛声在烟云和迷雾之中穿梭绕回,似乎它迷失方向却依然永往直前、毫不退缩。然而,这凛凛的笛声,逐渐使人的脑海里汹涌澎湃、势如破竹;那虚无飘渺的烟云和迷雾已似乎被它吹落得七零八散,即使是那聋哑之人也仿佛在此能够听到那激励人心的笛声,更不用说在座的王文远和曹吕庄两位知音。 此时此景,只见三公子耶无害横笛在手,那一声声一段段的微妙曲调已仿佛流动在他的嘴边而划在他的指端,这支玉笛已被他使用得游刃有余、得心应手。那一段段穿耳飞过的笛声,就好象一道道乍缓乍急的溪流,它化入听者的脑海,又让人感到有一幅幅“溪山明月、风荡梅花、翻银弄玉”的画面飘眼而过……无论是传入听者脑海之中的笛声,还是飘荡在这养心大殿之内的曲调,它都会使人感到余音绕绕恰是《梅花三弄》的主调旋律在婉转弥留。那正是:一弄叫月,声入霞中;二弄穿云,声入云霄;三弄横江,隔江长叹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看人间多少故事,最销魂梅花三弄。” 过了许久,这曲调终于越过高潮而渐渐平稳下来,它余留下来那飘飘渺渺的乐声,正犹如那离乡远去的游子在遥望梅花而思絮万千,会让人之心底高高升起一种无边无限、无情无奈的感触和感脚…… “啪!啪!啪!……”此时的王文远终于拍手赞叹道,“耶公子妙曲惊人,能吹奏出这国色天香的乐曲,实在是天下难得的艺人才子。这回老夫算是选中你了。” 这时,曹吕庄不禁问道:“王老兄这话是何用意?” “噢!哈!哈!哈!”王文远又乐道,“曹老兄还蒙面鼓里。我是说我终于为这支珍藏三十年的玉笛,寻找到最合适的主人。所以我决定将这支玉笛赠送给耶公子。” “啊!……”听了这话,耶无害不由愣住,他低头俯视着这支玉笛,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恰在这时,只听曹吕庄说道:“徒儿!还不赶快谢过王丞相!” 听得曹师傅的准许之话,但是耶无害还是起身推辞道:“这玉笛是王丞相的珍爱之物,我岂能夺人所爱?况且学生我是初来相府,无功不受禄,这玉笛还是交还王丞相您!”说完,耶无害便手托玉笛要送还给王文远。 见此情形,王文远终于不乐地说道:“怎么?耶公子不肯接受我所赠之物,分明是瞧不起老夫!” “不!不!”耶无害不觉心下有些发慌,他急忙收住脚步连连否认道,“晚辈岂敢!实在是我无功接受王丞相的此份厚意!” “不!你所言差矣!”王文远面色稍有好转,说道:“你已顺利通过我为你所设的五道难关,岂能说是无功无理?这是对你的奖励,是你应该得到的!所以,你接受我所赠送之物是当之无愧,耶公子你就不必犹豫。” “是啊!徒儿!”曹吕庄也忍不住走至耶无害身边劝说道,“王丞相说得对。你就不要再推脱,还不赶快谢过王丞相!” 耶无害闻听曹吕庄的劝说,他凝望一下师傅,又看了看手里的这支玉笛,他终于意识到,他如果再不接受的话,不要说王丞相,就是曹师傅也会生他的气,这岂不令两位长者大失所望?想到这,耶无害随即向王文远拜谢道:“多谢王丞相对晚辈的厚爱,晚辈一定将这支玉笛倍加珍惜,它将永远伴随在我身边!” “这就对了嘛!”王文远心中大悦,道,“你能接受此物,也算是了却积淤在我心中多年的一桩心事!……嗯!现在时候已不早,我看两位用完午餐之后,就在府中多住几日,千万不要在外住客店。” “好!我们师徒两人就听王丞相您的!”曹吕庄说完,便只见王文远唤来一位家仆,将他们师徒二人领出养心殿,走向旁边的客房。 就这样,曹吕庄和耶无害二人便在王丞相的府中暂时居住下来。在举行京试之前的这一段日子里,他们师徒二人必会被王丞相召入养心殿。每一次,他们三人总要谈论得烟飞云散才会满意而去。不知不觉,他们师徒二人已在王丞相府内由六月十日一直住到七月六日。 然而,就在他们三人相约谈古论今的这一段日子里,他们却不知道,在另一位丞相府中,也就是当朝左丞相陈田中的府门内外,却是另一番热闹非凡之景状:灯笼高挂,门庭若市;车水马龙,花月正春风。一连数日,陈丞相府中都是这样张灯结彩、大摆宴席会聚各方来宾。那前去逞文送礼的,就别提数目之多、景状之盛,那简直就犹如千军万马沿着盘山小道而骆驿不绝!但是,这左丞相陈田中却是没有给王丞相府中发放请贴。直到王丞相得知此事,可是那已经是时过多日,已是到了临考前的最后一天,也就是七月六日。 就在这日,也就是七月六日清晨,早餐过后。曹吕庄和耶无害师徒二人照例来到王丞相的养心殿,只见王文远早已端坐在他那放有古琴的书桌旁多时。但是,他们师徒两人却已发现,此时王丞相的脸上昔日之风采已荡然无存,象是有满腹的心事挂在脸边。直到他们悄悄在一旁坐下来,王文远便声色低沉地说道:“今年的主考官是左丞相陈田中,看来我对耶公子是无能为力。而且那陈田中对我王文远一向居心叵测,就说近日他府中大宴宾客一事,他唯独没有给我府中下请贴,这分明是瞧不起我王文远。不过,只要他能做一名公正无私的主考官,我断然不会与他计较此事。但据我估计,我总觉得今年的京试会一反常态,象是会有异常事件发生,而且我还对陈田中的所作所为忧心重重!” “王丞相大可不必为此担忧!王有王法,国有国度,那陈田中总不会大逆天下之不道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唉!曹老弟!”王文远不由叹口气说道,“你还不完全了解此人!而我和他同在朝廷为官处事,我已对他是了如指掌。我王文远一向是为官清正、廉洁奉公,即使陈田中对我是虎视眈眈、明争暗斗,但他也奈何不了我。不过呢,陈田中早已存有排挤陷害之心,他是不会轻易而止。说得不好听一些,虽然这多日来我和陈田中不曾相见,可他一蹶腚,我就知道他要拉几个驴屎蛋!” 这时,三公子耶无害琢磨着王文远的话,说道:“回想起来,在历朝历代的朝堂之中必有奸邪当道,忠臣良将总会被奸佞小人陷害,这看来似乎已是见多不怪之事。但是对王丞相来说,你已经数日在府内休心养性,想必那陈田中家事和国事缠身,他总不会跑到你的府里来和你发难!” “嗯!这倒也是!”王文远应声说道,“他此次大聚宾客,虽然没有邀请我,可也为我免去不少的麻烦。” 章节目录 238、国家有难 “王兄言之有理!你已是年过六旬近七十的老臣,而且又患病在身,也该在家中享受一些清静日子,何必久恋于朝堂呢?” “唉!”王文远又不禁叹口气说道,“我又何尝不想如此?可是这国难当头、隐患重重,我怎能在府中静下心来。单说这江湖中出现的一场武林浩劫,这就已让人日夜不得安宁!更何况我昨晚已得到快报,说是荆州已发生兵乱!……” “什么?!荆州兵乱?……”三公子耶无害闻听此言,不禁大惊。他的眼前好似出现一幕幕兵荒马乱的情形。而且在那一片片乱马军中,他仿佛看到一位金盔金甲的“长枪大将”在横冲直闯、浴血奋战!只见这“长枪将”所到之处,便是道道飞血、尸肉横飞。虽然这情形是一片混战纷纷,但是耶无害依然能清晰地看到,这位单枪匹马的威猛将官正是他姐夫荆州刺史仇天亭。然而,这只不过是三公子耶无害的幻觉而已;其实,在这场荆州大乱,“南枪王”荆州刺史仇天亭根本不在其中。而且这位英明一世的将材是永远不会出现在这场荆州兵乱之中,他也永远无法知道这里已发生令他不愿见到的事情。因为“南枪王”仇天亭这位天下一流武林人物早已“身入黄泉,魂系九霄”,正所谓“人生在世,来来去去都是一场空”,死去的魂灵再也无从知晓人间之事。但是,三公子耶无害根本无从得知这一令他悲痛欲绝的不幸之事,他还一直认为,虽然荆州兵乱,可凭着他姐夫仇天亭的威力和伸手不凡的功夫,绝对能很快平息这场战乱,何必为此担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自有天注定! “怎么?……荆州这么快就发生兵乱了!?……”曹吕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向王文远问道,“荆州不是有仇大将军在镇守?怎么可能发生兵乱?” “不错。我也正在为此事发闷?”王文远低首思索着说道,“据我所知,以仇天亭将军的为人,他的手下不会发生内乱。所以我推断,荆州兵乱必是有外敌侵入。但令人不解的是,一向足智多谋、英勇善战的仇天亭为什么没有守住城池?……” 这时,曹吕庄禁不住望了一眼耶无害,只见他一言不发地呆坐在那儿,便开口问道:“徒儿!你对此事有何见解?” “噢!……”耶无害经这一问,好象如梦初醒。但他马上又恢复平静,心里道:“曹师傅为什么突然这样问我?……他该不会知道我和仇大将军的关系!我想不会!我一向守口如瓶,从未向他提及此事,他哪里会知道那荆州刺史竟是我姐夫?正因如此,我绝没有必要向周围散布这一消息。否则,过分地暴露自己和别人,必会招惹是非!” 想到这,耶无害略作思索地回答道:“师傅!这事让我来说……实难评论。我只不过是一介赴京赶考的书生,素来与兵家无缘,也说不出个道道来。” “嗳!徒儿你此话差矣!”曹吕庄显然有些不乐地说道,“国难当头,匹夫有责!这等国家大事你都不闻不问,将来何以立足朝中、成就大业?要知道你之所以诵读诗书五经以致赴京赶考,还不是为了成为一名关心和处理国家大事的贤良之臣?徒儿!你可不要让为师我对你感到失望,更不要让王丞相、对你有所失望!” 耶无害闻听此话,心中暗自着急道:“师傅啊!我何尝不关心此等大事?我只恨自己才学浅溥无能关心此事。有道是‘路遥识马力,日久见人心!’前途实在渺茫,我必当奋发图强,决不令两位长辈对我失望!” 想至此处,耶无害望了望面前两位长辈说道:“我想对于此事,我们大可不必担心。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荆州这一江北军事重地,有仇大将军镇守,我想不下几日便会平息!王丞相自可稳坐高堂等候捷报!” “嗯!但愿如此!……”王文远不由地舒缓一口气说道。 “很好!”曹吕庄已面露微笑,说道:“徒儿你讲得不是很好吗?你已道出我心中之愿。但是我对此事并不放心,家乡发生兵乱,我必须回去观望一下家乡的境况,所以我决定即刻登程返乡!” “什么?!……”王文远顿时吃惊道,“曹老弟要即刻返乡?这千里迢迢的,我看你还是等到耶公子应试之后再结伴还乡!” “不!王老兄!我主意已定,你就不必劝我。我对我徒儿的此次应试并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家乡发生的兵乱。但愿在我回乡之后的某一日,能得到徒儿考取状元的捷报。不过我走之后,还请王老兄多多照应我的徒儿!” “曹老弟!这是自然,你不必担心。你若真的要登程返乡,我也不阻拦你!只是你我这一别,又不知何时何地才能再得相见!……”王文远说着,不觉已是老泪纵横。正所谓“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幕霭沉沉楚天阔。”故友一别,何期再见? 此时此景,曹吕庄也为王文远的挽别之语触动心田,他只觉得一股友别之情奋然涌发。他不由望了望一眼耶无害说道:“徒儿!我走之后,王丞相也就是你的师傅,你要好自为之!” “师傅请放心!你的话我自会牢记在心,其实我早已把王丞相看作我的良师。如今曹师傅既已提出,现在徒儿耶无害拜谢王丞相王师傅!”话说之间,耶无害便向王丞相行过跪拜之礼。 “免礼!免礼!”王文远见此情形,不由抹了一把老泪说道,“耶公子不必客气!我在晚年能收你为徒,也算是我王文远的老来之喜。这样也好,曹老弟虽然即要远归家乡,但我能看到你徒儿在我身边,我的心中自会得到尉籍。只是你我这一别,我无以相送,就让我赠你一首诗、作为临别之词!” 王文远说完,只见他举目遥望养心殿外的天空,终于缓缓吟诵道:“唐人送客灞陵桥,折柳一别意难熬。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我送故友情。日幕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曹吕庄听完王文远吟出的这一席诗句,他随即和上一首曰:“丞相送客后花园,手拂琴弦难轻弹。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鹭洲。河山北枕秦关险,驿路西连汉畤平。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妙极了!”三公子耶无害听后不禁高兴地赞叹,“曹师傅和上的一首恰恰与王丞相的诗句参差互补,王丞相的七律首句为自作,然后用了崔颢诗三句、李白诗一句;而曹师傅的七律首句也为自作,不过后边是用了李白诗三句、崔颢诗一句。这两诗相比,实乃是既押韵又对仗而且意义深远,犹如孪生兄弟姐妹一样,真是绝妙之极!” “徒儿!”曹吕庄闻听耶无害的一席话,心中暗自称赞徒儿的聪明机智。他便转而说道,“算你聪明!不过,在为师我临行之前,我还要考考你。现在你就当着我和王丞相的面,即刻和上我们俩一首。” “啊!……”耶无害被曹吕庄这突如其来的考验弄得倒是不由一愣,一时难以接上口。 这时,只听王文远向曹吕庄说道:“曹老弟!不要太难为耶公子,总得让他考虑考虑!” “噢!……有了!”耶无害这时已兴奋地叫道。 “那你就说出来让我们俩听听。听完之后,为师我也就该起程了。” 于是,三公子耶无害举目诵道:“知心故友话离别,徒儿听得心亦寒。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耶公子果然好言快语。本丞相必当极力保举你便是。” “嗯!王老兄有此之话,我也能更加放心回去。好吧!离别之话就不必再絮,我现在即刻动身回乡。” “恕不远送,就让耶公子送你一程!” 王文远说完,曹吕庄便带着耶无害向养心殿外走去…… 章节目录 239、荆州大乱 三国有关羽大意失荆州,如今却有枪王不在荆州乱,不信老单咱们接着往下看。 话说曹吕庄登程返乡,三公子耶无害一直将曹吕庄送至长安城郊外,方才依依不舍,各奔南北。 至于耶无害返回京城如何,这里暂且不提。只说这位已年逾花甲的曹吕庄,虽然他单身徒步,没有骑驴也没有骑马,但是对于这位饱经风霜的老者来说,他依然是“宝刀未老”、步伐稳健有力。即使如今正处于烈日炎炎的夏季,但是这依然阻挡不住他那归心似箭的前进步伐。因为他那一颗驿动飘荡的心早已远寄家乡,身后的一切世事已置之度外,好象前方仅有唯一的一个目标在吸引着他前进不息——荆州!荆州!……尽快赶往荆州! 然而,远在他乡征途之中的曹吕庄和进京赶考的耶无害这师徒二人,却没有料到事情已是如此的糟糕,荆州远非他们所想象和愿望的那样会被很快平息。实际上,荆州兵乱已发展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此时此景的荆州城内外,早已是战火漫天,一片浓烟火海。镇守城池的兵马将士早已是死伤无数、所剩无几。就连那城中最高的府第——仇王府也已是残砖断瓦、一片狼藉,一个人影儿也看不到。…… 就在曹吕庄动身返乡的这一天,也就是农历七月初六日,远在千里之遥、烟火未息的荆州城南门之外,晃然驰来一群披红挂彩的男女骑士。只见其中为首的一位是虎臂熊腰、黄袍束身、背插宝刀,在他身后,便是一左一右跟着两位青衣武士,随后便是三位白衣武士和五位风姿卓卓的女侠。 你道这群人士从何而来?他们又是姓何名谁?实不相瞒,这十一位武士和女侠正是从江南庐山赶往至此的“追命刀”吴天霸、“黑燕钻天”张云海、“绳镖剑舞(五)”孙可行,天山第四剑陈斗云、第五剑秦七郎、第六剑万星照,以及“庐山五娇”金步摇、李仙丹、郑温柔、沈香园、上官女。 你道吴天霸等十一人来此做甚?其实他们早已得知荆州被困,而且还知道仇天亭手下十名将士被狂风吹落至洞庭湖已幸免身亡坐船渡江而去,并且他们得知那位号称“铁手护花使”的皇甫梨奇也已渡江返往万花宫;所以他们最后还是决意离开庐山东林寺过江北上:一来他们可以继续寻找杀手阿里耶库尔;二来他们是为路过荆州一观这里的战况,也好在万急之中助仇将军一臂之力。 但是,现在在他们十一人来到荆州城南门外,一见城外刀枪纵横、横尸遍野的情形,那城内的景状自然是可想而知。于是,他们纵马加快行进,穿过残破不堪的城门,便直向城内飞奔而去。 很快,他们跨过七零八碎、血迹遍地的大街小巷,一直来到仇王府。然而,他们一见仇王府府门内外已是墙倒屋塌、冷落异常,众人立即下马,慢慢跨进了那狼籍一片的大院。但是使他们揪心欲知的是——这府内怎么一个人也没有?那仇将军夫妇俩人何在?难道会被贼兵捉去不成?…… 吴天霸等人在此处寻视、思索许久,最后,他们还是从一位城内老百姓的嘴里得知一些情况:说是有十位将士奋力拼杀已将仇夫人等人护送回老家,但是,这十位将士之中并没有仇将军的影子。奇怪?吴天霸等人还是百思不得其解,这等兵乱大事,仇大将军怎么会不在场?这老家都丢了,难道说“一代枪王”仇天亭都不闻不问?!……这前来攻城的贼兵又是从何而来、何人所使?想不到他们一月之前从这与大哥耶金风等三人分道而行之时,这里还是兵马训练有素、城内一片繁华的荆州古城,如今却已是天壤之别。她已再无昔日之光彩和固若金汤的气势,如今恰是落得个肢离破碎、无颜面对世人,更无颜面对这些赶至前来的武士侠客,她的内心和肌肤都在流淌着伤痛的血水,又有谁能医治好她这憔悴的容颜和伤痛的内心?可谁曾料,荆州城落得此状,也不过是在转瞬之间的事,实在是可惜可泣可叹可惋!为此,后世有人作诗叹曰—— 人有旦夕祸与福,天有不测之风云。 蝉嗓邪栖转眼过,隋堤风景近如何? 七雄雌雄犹未分,攻城杀将何纷纷。 秦兵益围邯郸急,魏王不救平原君。 话至此处,暂且不提吴天霸等十一人纵马荆州城一事。只说就在吴天霸等人正在城内痛心观望之际,在那远通巴蜀境地的遥遥山道之上,一群将士正护送着一辆敞蓬马车在巅簸前行。在这辆马车之上,正坐着一位怀抱小孩、面带愁容的妇人。其实这位车上的妇人不是别人,正是荆州剌史仇天亭之妻耶家珍。在她身后和两旁,正是曾跟随仇天亭前去耶家庄园救驾的高副使等十位将士之中的几位。但是,这十位将士经过极力冲杀护驾仇夫人出城,如今已仅剩下高副使等五位将士。这也难得十位将士对仇大将军的一片赤胆忠心。他们一路护送着仇夫人已有三日,但是由于前往东道镇耶家庄园路途遥远而且山道弯弯,十分难行,所以他们还未行过三分之一的路程。在这一路之中,不要说是仇夫人耶家珍,就是高副使等五人也是一直愁眉紧锁、万般思念仇大将军。他们几人记得异常清楚,自从他们和仇大将军在山峪中遇到那场狂风,他们就已与仇大将军失去联系。他们真不知为何那一阵狂风竟会将他们和仇大将军相隔千里之遥,更无从得知也根本不会相信那场“狂风失散”竟是他们与仇大将军的千古永别!…… 再说在那巴蜀东部山川的东道镇耶家庄园的“飞龙客栈”大门之外,只见三位轻装束裹的年轻武士在一群人的簇之下纷纷上马准备东行。在他们身后的石阶旁,便是耶老太爷、大公子耶东升和总管康忠汉等人。明了之人不难看出,那跨马欲行的三位武士正是“蜀东六雄”之中的“飞天神龙”耶金风、“铁扇公子”欧阳青风和“卷地风”黄世英。 试问这三人要去何方?实不相瞒,他们三人正是奉耶老太爷之命前去荆州城打探消息,如有不测,他们三人也好助荆州剌史仇天亭一臂之力。其实,耶金风和两位兄弟也早已在庄园里憋闷不住:他们料想,耶家庄园已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家园内有康总管带人看守,更有县衙郭昭·郭都头率人保护,更何况他们自从在万年寨刘振天府中遇见静眉道长之后,为了武林道共同的目的和利益,他们古、耶、刘三家已经讲和,日后不再为地盘相争,而应顾全大局、共对武林叛逆之人。所以,他们兄弟三人早欲出征远行继续寻找仇杀。而且借此出行之机,他们还要寻找那已出入江湖的三位结拜兄弟;必要之时,更要助“南枪王”荆州剌史仇天亭一臂之力。 于是,台下马上的众人相互拱手辞别,“飞天神龙”耶金风便一马当先,领着两位好兄弟向东方疾驰而去…… 且说那远在京城长安的三公子耶无害回归丞相府后,他便打算在这临考前的最后一天在京城内作最后一次的游学观光。于是,耶无害上殿辞请王丞相之后,便独自走出相府,一个人轻松自在地向西行去。 时辰不大,耶无害已慕名漫步来到长安城佛经三大译场之一的大兴善寺,其目的就是准备在此游览观光一番。然而,如若耶公子得知荆州城及仇王府已落魄得不尽想象之状,他哪有还闲暇之心来此处观光?甚至是他宁愿放弃此次应试,也要飞驰而归、去力挽一切。但是,他死也不会现在就想到——“荆州已是大势已去,万念俱灰!”更何况他现在还是兴致勃勃地来到大兴善寺,那“荆州的一片风火烟云”对他来说依旧如蒙鼓中。但是,这寺内的景状却大大出乎其料,更不知道他竟会在这美其名曰“大兴善寺”之内遇到佛面兽心的恶魔和“吸血鬼”,实则是大善不善而是大恶极恶。 也许有人不禁要问,为何耶公子这不去、那不去,偏偏先到这佛寺?这对他日后的应试又有何益?其实这在前文已说过,耶无害是慕名前来,而且这些佛教经典对他的儒学理论也是“有益无害”;更何况他观赏完这佛教圣地以后,他还要到那“开成《十二经》”去一饱眼福用以弥补他的不足。因为那碑文《十二经》里荟萃着前朝众多名家的手笔石刻及“真草隶篆行”的经文,早已是琳琅满目、五彩缤纷,他岂有不去之理? 再说起这京城的大兴善寺,早在两年前,耶无害的另一位佛家名师法深大师给他讲述佛道理论之时,便提及过这一佛教密宗发源地的大兴善寺。而如今这大兴善寺在陕西省西安市南2.5公里。始建于西晋泰始至泰康年间。在隋朝开皇年间,印度僧侣那连提黎耶舍、阇那崛多、达摩笈多先后来到长安传授密宗时便住于此处。及至唐朝开元四年至八年即公元716年至720年号称“开元三大士”的印度僧人善无畏、金刚智和不空在这里翻译出密宗经典五百多部,其中就包括《楞伽经》和《圆觉经》两部密宗经典。据说日本僧人也有慕名来此学习的。其后在一行和尚做主持时,寺内僧众对天文、数学的研究曾作出重大贡献。子午线纬度的长度就是一行大师(法名一行,本名张遂,出生于魏州昌乐,即今河南濮阳市南乐县,一说邢州巨鹿,今河北邢台,大唐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邹国公张公谨的曾孙。)计算出来,比国外的阿拉伯天文学家最初实测子午线长度公元814年还早有90年。如今唐时建筑早已毁损,仅遗留有唐刻青石龙头和历代整修寺院的碑碣。现存的佛殿、禅堂、配房、钟鼓楼等,都是明清的建筑物。1956年全面修葺。所以,这大兴善寺已不愧为佛法大师及密宗经典荟萃一方的精华圣地雅阁! 但是,三公子耶无害今日来至此处,却远非他所想象之中的精华圣地。他只见这里的院墙和大殿残缺不齐,冷落僻静的寺院里似乎看不到人的影子。耶无害对此不禁有些愕然与失望!正在行走之际,耶无害猛然听见殿内及院墙一角传来 “叮叮当当”的打凿声。他寻声观望,只见是几位寺僧在修补房子和院墙。他心中不觉升起一丝快意,而这丝快意又很快焕发出一个美好的幻想。因为这一时他突然发现这寺僧有心进行修补,他日必然不会象今日如此荒凉箫条! 章节目录 240、慕容山水 耶无害正这样想着想着,不觉已来到大殿前的石阶旁。 忽然,大殿的前门“吱扭扭”地被拉开——只见一位紫衣峨冠的官员带着两名随从跨出大殿,看其年纪也应是不下于六十岁之人,但是看其衣着装束及其行走步法却与中壮年之人无异。 见此情形,三公子耶无害急忙闪在一旁。那位紫衣官员随意用眼光照了一下台阶旁边的这位白衣束带的年少公子,便领着两名随从阔步向院外而去…… 于是,三公子耶无害扭头望着那渐渐远去的三人,直至他们跨出寺院大门在他的视野之中悄然消失,他依旧还在琢磨着这位紫衣峨冠的官人。看他的紫袍装束,必定在朝中身居高位,难道他就是王丞相曾提起的左丞相陈田中?……这不可能吧!听王丞相说,陈田中连日大宴宾客,他必忙得不可开交,他怎肯来这冷落寺院?那这位官人是何许人?耶无害总有一种莫明其妙的感觉和动力想弄清此人的身份,因为他感觉此人不凡,象是高深莫测而内含一股杀气!说不准,他日后不还会经常接触此人呢!实际上,耶无害的这种感觉和想法的确是正确无误。而且日后他竟与此人展开一场杀机四伏、明争暗斗的较量。这当然是后话,此处暂且不作多提。 且说耶无害正这样用心思索着,冷不防,一只巨大有力的佛掌将他一下子提到台阶之上。刹那间,这突其不备的“一手”直把耶无害惊出一身冷汗,闹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还未等他转头观望,只听一个狰狞的声音威喝道:“小兔崽子!你哪里走!你为何偷看我家丞相?” 这时,耶无害已被那只巨手提放在大殿前的走廊之上。等到他回头观瞧时,不由惊喜道:“啊!……师父!是你!” 你道三公子耶无害身后这人是谁?实话说,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曾在巴蜀东道万年寨少寨主刘振天府中被静眉道长追赶逃逸至此的法深大师。自从他在刘振天府中被静眉道长一掌击中之后,他侥幸得以逃脱,就是“飞天神龙”耶金风随后再追之时,他已是逃得无影无踪。至此,法深大师见自己已经败露,无从再入江湖,而且那巴蜀山川也绝非是他藏身之地,所以他几经辗转来寻找卧藏在京城之内的总头目。 “啊!……徒儿!怎么会是你?”法深大师也不由吃惊地说道。此时,他自然已将狠狠抓着徒儿的巨手放松下来。 “师父!你可把我吓坏了!”耶无害忍不住埋怨道,“徒儿前来京城赶考,明日就要举行京试。所以今日特来此处游学观光,谁是单来偷看你家丞相?况且我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谁!更没想到在这会见到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法深大师随即一改刚才的态度,慢慢地双手合实,一本正经,含首念了一偈:“吾本来兹土,受法传吾经。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徒儿在临考之前还是一心向佛,实乃是我佛慈悲,我佛的造化。” “师父过讲!你时常告诫徒儿说,‘不经一番寒彻骨,焉得梅花扑鼻香’。要想修道成佛,我佛之心应是无时无地无心不在。心中有佛,时时向佛,才可修成正果!一日不念佛,则我心不净、烦忧滞留,岂可遗忘我佛呢?” “无量寿佛!善哉!善哉!来!徒儿!随我到殿内细谈。” 法深大师说完,便领着耶无害走进殿堂,在一张八仙桌旁坐了下来。 等到法深大师命人砌好两杯热茶,三公子耶无害终于憋不住问道:“师父!你我最后一次分手之时,你说要去峨嵋(眉)山修行,可如今怎么又回到京城?” “善哉!善哉!哈!哈!哈!”法深大师大笑着放下茶杯说道,“修行修行,何处不修行?‘金五台,银普陀,铜峨嵋,铁九华’,虽说它们远在大江南北,可我佛有法,呼之即来,吹之即去,亦犹如佛身神游其境,此乃修行大兴大善之德也。何必亲身前往?” “哦!……弟子明白了!”三公子耶无害不由恍然大悟,说道,“大师明心见性、佛法无边,师父您已达到五眼六通的至高神奇境界,实在令弟子望尘莫及!” “哈!哈!哈!”法深大师闻听,依旧大乐道,“徒儿不必灰心!我佛慈悲,普渡众生;众生芸芸,佛性人皆有之,勤而行之,静心守佛;及至六根俱静,四大皆空,自会达到功德圆满、大彻大悟而无人间烦忧,可神游三界六道十八天矣。” “师父!”耶无害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举目问道,“你刚才说我偷看你家丞相,那人究竟是谁?” “噢!……”法深大师马上止住笑容,慢慢站起身,踱了一下步子,然后转身望着耶无害说道,“徒儿!你还不知道,实话告诉你,他就是当朝一品大元左丞相陈田中。” “啊!……果然是他!”耶无害心中暗暗吃了一惊,“难怪他刚才他那么大的气派!原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耶无害想到这,随即又问道:“师父!你怎么会认得陈丞相这么大的官?我可从来没听你说过此事!” “哈!哈!哈!”法深大师望着可爱的徒儿,又坐下来说道,“我和陈丞相已是多年的故交。他这次来已答应要为我修建这座大兴善寺!” “这么说这位陈丞相还是很乐善好施。” “那是当然!”法深大师悠然地说道,“我俩是多年的老友,他帮我,我帮他,这是很自然的事。” 这时,三公子耶无害又想了想说道,“不过我听说陈丞相是今年京试的主考官,他现在府中大宴宾客,师父你既是他的老友,为何不前去道贺?” “善哉!”法深大师不禁称赞徒儿一句,然后说道,“贫僧一向嗜好清静安乐,不爱到花天酒地去烦忧佛心。这一点陈丞相对老衲是非常了解,所以他才特意枉驾屈尊亲自光临寒寺!” “噢!……”耶无害闻听,不禁默默地点了点头,已沉浸在思索里。 “嗳!……”法深大师此时仿佛回忆起了什么,赶忙问道,“徒儿啊!我整天叫你徒儿、徒儿的,却要把你的真名实姓忘了。你叫慕容……慕容什么来者?你给我再讲一遍,日后我也好让主考官陈丞相关照你一下!” 耶无害被师父这么一问,他猛然想起三年前他拜法深大师为师的情形。当时,出门在外,他为了隐埋自己的真实姓氏,便把自己非常喜爱的绰号“慕容天水”的名字告诉了法深大师。顾名思义,此中当然含有“羡慕天水这个地方”以及“爱慕天下山水”之意,简而言之也可叫做“慕容山水”,但此中却没有天水这个真实地名。对于爱好名胜古迹以及天下田园山水的他,当然对这个富有诗情画意的名子非常欣赏羡慕。也难怪,他听到王丞相说京城有位号称“京师第一枪”的武林高手竟与他仅一字之差叫“慕容山水”,试想,“慕容天水”耶无害怎不感到这是“天合人意”的巧妙之至? 然而,事到如今,耶无害仅把这一别名向法深大师讲过一次。可这三年已过,法深大师却只将他的名字记住一半。这让耶无害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他现在还要重新改口道出自己的真名实姓不成?……万万不能!因为五月四日清晨,在巴山蜀水,法深大师曾让他送信给一位名叫“耶金风”的武林高手,可谁想事情竟是这么的巧,这“耶金风”正是他的二哥。所以,为了查明法深大师的用意何在,他便将师父所书之信拆开一观之后,认为对二哥耶金风“有益无害”,也就神出鬼没地传递到二哥耶金风的书桌之上。 然而,这一切法深大师却是被耶无害蒙在鼓里。他只知道徒儿很是精明能干而且武功高强,对巴蜀东东道山区的地形也很熟悉,所以他也就放心大胆地将这“向耶金风传书”这唯一“重任” 交给新徒儿,而更多的“传书重任”却交给与之共谋大业的大徒弟阿里耶库尔,并且这些重要事件法深大师也是对这个后来的“可爱徒儿”慕容天水一直隐瞒至今。然而,他哪里知道,他这“封门”的“可爱徒儿”却也有真情隐密。 耶无害想来想去,心中还是有些犹豫不决:“我是道出自己姓‘耶’名‘无害’好呢,还是依旧说自己叫‘慕容天水’更合适?……咳!一不做,二不休。还是不让师父感到吃惊为妙,就还叫慕容天水!” 想至此处,三公子耶无害终于开口说道:“怎么?师父!徒儿这么好听的名子你却已忘了?我叫慕容天水啊!” “哦!……妙哉!妙哉!”法深大师又不禁连连称赞道,“是叫慕容天水,只是年数已久,我只叫你徒儿徒儿的,却差点将你的真名俗姓全忘,实在是为师我之过。我想今后我不再会如此健忘,他日我必向主考官陈丞相推荐于你,你只管等待好消息!” “咳!这可不是我的真名实姓!难道说我还要在卷上署名‘慕容天水’不成?……”耶无害心中不由暗暗叫苦不迭,如若他在答卷上签上“耶无害”之名,那“慕容天水”又何以去了?这岂不有意让师父失言于陈丞相?耶无害此时的心境,简直有些苦乐得左右为难。 “怎么?徒儿!你不相信为师我可以保举你?”法深大师仿佛看出徒儿的心思。 “噢!不!不!”耶无害连声否认道,“据我今日所见,我认为师父所言甚是。只是……” “只是什么?……”法深大师话音刚落,这大殿门前突然闪现一道黑影。眨眼之间,这道黑影已越过门槛,陡然在距离法深大师和“慕容天水”耶无害仅有三尺之远的前方钉住。这人身法之快,简直难以笔墨形容。这突如其来的一人,怎么不令落座谈心的师徒二人为之一惊? 章节目录 241、与狼为伍(舞) 再说此时的“慕容天水”耶无害定睛一瞧,他不由机灵地打了一个冷战,那双手早已冷汗渗出。只见此人长发披肩、身着黑衣鹤氅、腰束佩剑,浑身上下全是黑色夜行衣。看其年纪,也只不过是在二十上下。好不威风森然而又暗藏杀气的一位英俊潇洒的少年武士! 你道这黑衣年轻武士是谁?一向冷静自若的三公子耶无害为何见了他却心惊肉跳、冷汗直冒?恐怕这种“惊风密雨”的心态也只有三公子耶无害最清楚——这陡然而来的黑衣武士正是六月十日他在大雁塔荆州城池已被林可多的军队攻陷,城内更是惨不忍睹。” “啊!……你说什么?!荆州已被叛军攻陷?!”曹吕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相信有仇大将军镇守的荆州城竟会被贼军攻破。而且他曾听说过当阳守将林可多此人,他会有什么能耐竟能攻破仇大将军镇守的城池?莫非仇大将军不在城内?…… 曹吕庄不禁大惑不解,紧跟着那名士兵追问道:“小兄弟!这是你亲眼所见,还是听得的谣言?” 那名士兵见此老者如此关切此事,便索性停下脚步,如实回答道:“这并非我亲眼所见,但却是事实!而且林可多的人马又兵分两路去取襄阳和房县。” “啊!……竟有此事?”曹吕庄更是吃惊。他真没想到,林可多的军队进攻得竟会如此迅速。如果说他的军队真的已取下荆州然后又兵分两路去取襄阳和房县,这岂不简直是神速之至!难道说这林可多背后有靠山特意为其出谋划策不成?那他的幕后之人究竟是何等人物?他竟敢大逆天下之违兴兵作乱?简直是有点活得不耐烦。难道说皇上和大元帅朱卫登会容此逆贼猖獗下去不成?哼!善恶到头终有报!看这帮贼军还能猖狂多久! 章节目录 242、开成《十二经》 想到这,曹吕庄又紧接着问道:“敢问小兄弟,你家李将军要把你们带往何处?” 那士兵听了,不由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欲投奔兵马大元帅朱卫登,但还不知他会不会收留我们,也不知大元帅会不会以军法处置李将军。如果是这样,我们岂不是白来京城送命?” “噢!……”曹吕庄不由点了点头,说道,“国难当头,正是用人之际。我想朱卫登元帅断然不会处置你们。也许元帅还会重用你家李将军去讨伐林可多!” “多谢老先生能说出此话!” “咳!何来说谢?小兄弟还是赶快进院休息!” 曹吕庄说完,依旧忧心重重地向前方行去。…… 话说三公子耶无害离开大兴善寺,很快,他又只身来到刻有唐朝“开成《十二经》”的碑文集中之地。因为他心里知道,这石碑上刻的经文正是“儒家十二经”,在历代文人举子必读之文。而且每年的应试,不论是院试、乡试(解试)、会试,还是皇帝亲自主持的殿试,都少不了会从中出题!其实所说的“四书五经”,即《论语》《大学》《中庸》《孟子》及《诗经》《尚书》《周易》《礼经》《春秋》,除《孟子》之外,其余都在十二经之列。其中《大学》《中庸》选自《礼记》,而《诗经》《尚书》《周易》《周礼》《仪礼》《礼经》《春秋左氏传》《春秋公羊传》《春秋谷梁传》《论语》《孝经》《尔雅》就是所说的《十二经》,如再加上《孟子》一文,便又成为名符其实的“儒家《十三经》”。 然而,耶无害来到这碑文集中之地,事情果然如其所料,这里与他所到的大兴善寺却是判若两样:只见这里虽不能说是人山人海,但是,共有一百一十四块经碑的《开成石经》却早已被前来赶考的举子围得水泄不通。耶无害站在人群之外,向四周瞧了瞧,他猛然发现对面的这堆人群好象围得特别多,而且里面还不时传来啧啧的赞叹之声。 于是,耶无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挤进这伙人群。他想观察究竟,看看是何碑文竟会如此引人注目。但是,等他站稳脚根,定睛一瞧——咳!这些人哪是在欣赏碑文?原来是众目睽睽之下一位才子盘坐在一块经碑前面在奋笔疾书!只见此人右脚压于左股之上,上身微微前倾,一边左手研墨,一边右手在挥毫书写石碑之上的经文。顿时,耶无害的心中已明白——这里之所以能够如此吸引众人前来观赏并传出阵阵赞许之声,不仅是因为这人群之中有前朝名人书写的碑文石刻,更重要的是因为这人群之内有位当众疾书的才子。 于是,三公子耶无害继续细细瞧将下去:只见此人一双真睛已不再去看那石碑之上的经文,而是在直视着他那犹如笔走龙蛇、云烟缭绕的笔尖;顷刻之间,便是数行字迹飞飘而过。然后,他又将这写满笔迹的纸张向人群中一抛,继续另寻纸墨挥笔疾书!于此同时,那人群里得到所抛纸文的人士便欣喜若狂地跑向一处去仔细研磨欣赏。然而,出乎众人意外,只见此人笔法愈来愈快、愈来愈激烈,他好象旁若无人,几经左右开弓,那挥洒而去的张张纸文已将他四周的围观者驱散得一干二净!其笔不之快,迅如疾风利剑,无不令人叹为观止! 但是,等到那人书写完最后一张纸文而猝然呆坐凝思之时,三公子耶无害却一直未有挪动半步,而是在仔细审视着这人的一神一态及一式。在耶无害的眼里,这一幕幕绕眼而过的情形,却使他疾如电掣般地联想到“仙佛道儒僧尼”及“工商农学兵医”等诸多方面的的人物、思想、观点和动静之态。为何如此来说?因为耶无害早已看出,此人不仅是的操练书法,而且是在坐禅静修。他正是修练着佛祖乔达摩·悉达多~释迦牟尼体式坐法之一的半跏单盘吉祥坐;看其若有所思、若有所虑的神态,耶无害已猜测得出,此人必有难言之隐。更何况耶无害看到他所书写的《诗经·小雅·采薇》的片尾之词,他就更明白这位盘坐之人的心中所思。 所以,就在众人哗然而去的时候,三公子耶无害依旧恭身其后,用他那迷人的声色歌喉道出那人此时此境的肺腑之言:“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就在耶无害余音未消之时,只见那盘坐静思之士终于微微侧了侧身,用一种余哀未尽的语调向身后之人问道:“请问阁下是……” “噢!”耶无害听得寻问,急忙拱手微笑道,“本人来自巴蜀东道,姓耶名无害,特来京城赶考!” “赶考?!哈哈哈……”那人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随后他又嘎然止住笑声,转首问道,“请问耶公子今年是第几次前来赶考?……” “嗯?……”耶无害被他这一问,弄得有些莫名其妙,而且他心里感到老大的不愉快。他心想:“我这首次前来京城赶考都已是盼望已久,更有些等得不耐烦!他怎么还希望我是曾经几次落榜如今再次前来赶考的?这也太小看我耶无害了!……” 三公子耶无害正这样闷闷不乐地想着,只听那盘坐之人又说道:“如果你是首次前来赶考,那我劝你还是及早还乡!免得你落榜之后无颜去见家乡父老。” 闻听此话,三公子耶无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心想,此人今天是怎么了?吃错药了?临考之前竟对人说出这等不吉利的泄气话,真是晦气!这个丧门星!他这不是有意惹事生非、让人怒发冲冠么?……难道说他本人亲身经历过此事而心怀不满地在怨天忧人么?想至此处,耶无害强压住内心的怒气,冷冷地问道:“请问阁下的尊姓大名!” 那人听此相问,便慢慢地站起身来说道:“卑人不才,姓张名旭,江南吉安人士,人称‘张草在世’。” “哈哈哈……”三公子耶无害终于抑制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那自称“张草在世”的张旭被耶无害这“波浪滔天”的笑声搞得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他心里道:“我报出我的大名,他非但没有出言相敬,竟然放声大笑!大有嘲笑之心!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不知天多高地多厚的人物!难道说我‘张草在世’的大名他还未曾听闻?若是这样,他实在也是太孤陋寡闻了!要说天下的文人举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江南有位‘张草在世’的张旭,他们做梦都想见到。这位姓耶的公子倒、反其道而行之,毫不在乎,简直是岂有此理?可恼!可恨!气杀我也!” 想到这,只见张旭怒气燃燃地向耶无害质问道:“耶公子!你笑什么?难道说你觉得我张某人不配此称吗?” “不是!我所笑自有缘故!开口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人;大肚能容,容天下可容之事。”耶无害瞅着张旭落落大方地说道,“我还以为是谁这么爱口出狂言呢?原来是与前世苏州人张旭同名的‘张草张巅子’。耶某失敬!失敬!还望‘张草在世’多原谅!” “哈!哈!哈!”张旭又是放声大笑道,“想不到耶公子还很会说话的。我既是那豪爽不拘的张颠子,又岂会与你计较这些?谈什么原谅之词?我倒觉得你我谈话颇对口味哩!” “是吗?”耶无害微笑着说道,“人说张旭精通楷法,草书最为知名。他往往在酒醉之后呼喊狂走,豪情奔放,无视权贵尊严,在显赫的王公大人面前,脱下帽子,露出头顶,奋书疾书,绝妙的草书流转直下,笔走龙蛇,字迹如云烟一样舒卷自如,字字惊天动地,似如鬼斧神工。简直是下笔如有鬼神相助,时称“草圣”、“张颠”。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哈!哈!哈!”张旭却不以为然地笑道,“请问耶公子,你说的是前朝的张旭呢,还是你眼前的张旭?” “哈!哈!哈!前张旭,后张旭,虽非同代之人,但是性格、风姿相似,都善于若有神助的草书,这前后又有何异之分?不然,又岂有‘张草在世’的美称?” “妙哉!耶公子少年风流,语语惊人,字字舒畅人意,真乃好比是‘宗之来我前,潇洒美少年,皎如玉树临风前’。” 呵!你瞧瞧!这两个酸不溜丢的臭老九秀才倒互相吹捧起来了!真好似文人之中的“梁山好汉——不打不相识。”正自所谓“鱼找鱼,虾找虾,蛐蛐找蝈蝈,乌龟找王八。老和尚找尼姑,道士找师太。”这就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的典范!当然,咱们在此处如此评论他们并不是在讽刺嘲笑,而是在大大的赞赏他们。请听者或是读者不必太用意,不必太为古人担忧! 且说此时的耶无害闻听张旭的一阵赞许之辞,他略带惊喜之色,问道:“看来张兄一定是读过杜甫老前辈的《饮中八仙》这首诗。” “哈!哈!哈!”张旭旭遗笑大方地说道,“你我彼此彼此,你可否与我对唱此诗?” 耶无害闻听张旭的相邀,盛情难拒,便欣然应道:“好吧!就请张兄先来。” 张旭听了,毫不推辞,脱口吟道:“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眼。” 张旭诵完首句,于是耶无害随后吟出了第二句:“汝阳三斗始朝天,道逢曲车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 “左相日兴费万钱,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称避贤。”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苏晋长斋绣佛前,醉中往往爱逃禅。” “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 “焦遂五斗方卓然,高谈雄辩惊四筵。” “哈!哈!哈!好一个‘脱帽露顶王公前,高谈雄辩惊四筵。’我今天叫你们俩都在我面前脱帽下跪!” 章节目录 243、“张草在世” 再说三公子耶无害吟诵完《饮中八仙》最末一句之时,却被这突然从他俩背后传来的一句挑衅之词惊得诗兴全消!他只感到,这是好生熟悉的一个令他恨之入骨的叫声。于是,耶无害猛然转身向后望去,只见一群打手模样的人正围拥着一位手握“金光大扇”的白衣少年公子。 你道此人是谁?果然不出三公子耶无害所料,这位手持大扇的白衣公子正是他痛恨已久、毁他“万宝玉”的陈剑南! 这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就在三公子耶无害怒目而视那高傲凌人的陈剑南之时,那陈剑南的双眼早已充满杀机,冷冷地冲耶无害说道:“耶无害!原来你还没死,那场大雨竟没把你淋死反而活了下来?果然是命大!” “陈剑南!你这种卑鄙小人,毁了我的‘万宝玉’,我一定会让你偿还。”只见耶无害怒发冲冠,指着陈剑南喝道。 “哈!哈!哈!”陈剑南一阵狂笑过后,猛地大扇一合,指点着耶无害喝道:“哼!耶无害!你死到临头,还敢在此狂呼乱叫!告诉你,你这种凡夫俗子根本不配带上‘万宝玉’。来人哪!将他与我拿下,让他在我面前脱帽下跪!” “是!”顿时,陈剑南身边的一帮打手便应声向三公子耶无害猛扑过去。 且说三公子耶无害正欲举手相抗,却见身旁的“张草在世”将他的那支大笔一挥,顿见这群打手的脸上绽开 “片片黑花”。只听得“哎呀!哎呀!”几声连叫,数名打手的双眼已被他那大笔之上的黑墨封个“眼窝漆黑,二目难开”!随即,只见“张草在世”身形陡然一转,也不知是其拳脚还是大笔杆头的威力,那伙打手已被击得犹如“波浪急退”似的一齐滚爬在地。然而,等到“张草在世”挥笔立身站定之时,也不知是怎么那样准,只见那笔杆头又射出一道“黑线”,正好不偏不倚地一直飞落到陈剑南的脸腮和衣领之上! 再说此时的陈剑南见一道黑线向他飞来,正欲飞身躲闪,但是未及他反应过来,他只觉一股“凉意”飞落到身,面部和脖领之间已沾上点点墨墨。于是,陈剑南下意识地用手一抹腮上的黑墨,这一下可更糟。他本来腮部的点点黑墨被这一抹已变成一大片,再等他反掌一看,却见掌心已是漆黑一片,同时那黑墨腥臭之味一直扑鼻而来。顿时,陈剑南勃然大怒。只见他腾空跃起,只一个“孔雀开屏”便将“张草在世”的笔杆击为两截!说时迟,那时快。陈剑南还尚未落地,竟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扫螂腿”便把“张草在世”踢翻在地。还未等“张草在世”翻滚起身,只见陈剑南又蹬脚跃起,一个“饿虎扑食”,“金光大扇”直向“张草在世”的面门击去…… 此时此景,情势万分紧急!纵然三公子耶无害飞身前去相救,怕那也已是徒劳无益。只见那陈剑南飞身欲落,一把“金光大扇”就要将“张草在世”打得个脑浆迸裂!这一时刻的耶无害对境已是瞠目结舌,看来这位“张草在世”必是厄运难逃。 欲知后事如何,咱们等会接着讲!现在要说的是,三位武士正是“蜀东六雄”之中的“飞天神龙”耶金风、“铁扇公子”欧阳青风和“卷地风”黄世英。试问这三人要去何方?实不相瞒,他们三人正是奉耶老太爷之命前去荆州城打探消息,如有不测,他们三人也好助荆州剌史仇天亭一臂之力。现在他们三人正骑马穿行在屈原故里归州的江北境地,但他们已听说当阳太守林可多已攻占归州,归州郡守李军锐已率残部溃北;更让他们三人万没想到的是,听说荆州城池也已被林可多的军队攻陷,城内更是惨不忍睹。为此,他们三人打马扬鞭,加快了奔向荆州的马蹄…… 至此,咱们再回过头来看看那位“张草在世”的命运如何。就在陈剑南将大扇的钢柄砸向“张草在世”面门的一刹那,猛听得“当啷”一声脆响,陈剑南只觉得他那紧握大扇的右手被震得隐隐剧痛,还险些将大扇丢落在地!顿时,陈剑南暗吃一惊,“啊!不好!”,一个“鱼跃后翻”便跳出圈外。 待陈剑南举目一瞧,只见一位手持寒剑的紫衣年少武士正与他“隔海”相望。 “我说是谁呢!”只中听陈剑南勉强地笑着说道,“原来是‘万花公主’身边的‘铁手护花使’皇甫梨奇。幸会!幸会!” “废话少说!”皇甫梨奇挥剑喝道,“你这等人,欺负手无寸铁的应试举子,差点伤及人命!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来和我比试比试!” “哈!哈!哈!”陈剑南禁不住仰天大笑,那脸上的黑墨更是“神采飞扬”、满天乌云散。随后,他止住笑容说道:“要在以前,我是会让你三分!为什么呢?因为你是万花宫里的人!不过今非昔比,一来是你冒犯于我,坏我大事;二来是我好忌恨你能常守在‘万花宫主’身边。今天得了,‘一不做,二不休’,我将你杀了,日后我可以取代你进入‘万花宫’,让我这‘金扇公子’也尝尝做护花使的滋味。哈!哈!哈!……” 陈剑南说完,大笑不止。这时,在一旁怒目相听的“铁手护花使”皇甫梨奇早已是气得火冒三丈!只见他呐喊一声,举剑便刺向对面还在狂笑的陈剑南。他想借此机会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狂傲之徒,让他知道知道万花宫里的人的厉害!让他休想再打“万花宫主”的坏主意。 再说那睨视而笑的“金扇公子”陈剑南见皇甫梨奇来势凶猛,丝毫不敢怠慢,急忙刹住笑容,挥扇应战。 顿时,这两人便是“嘿!嘿!哈!哈!乒乓当当!”的一阵好杀。 再说此时那早已闪列在一旁的“张草在世”张旭和三公子耶无害简直被眼前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格斗吸引得忘乎所以,就好象他俩刚才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岂不知这位“铁手护花使”皇甫梨奇的到来,竟是救了“张草在世”一命,更免了耶无害将要遭到的一顿痛打。 再看此时的“金扇公子”和“铁手护花使”,只见他们是“剑扇相搏,白紫相间,分外明清”。但是,几经旋转之下,那剑光扇影云来雾去,“白衣”、“紫服”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早已使在场的围观者看得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然而,在这围观的人群之中,却有两个遥遥相对的武林人物在楼阁之上不露声色地观看着这两人的交战。只见他们一个是头戴笠帽,半露着脸面,一身青衣,横挎腰刀;另一个则是身着灰色武袍,腰携长剑,临风俯视! 你道这两位武士是何许之人?实不相瞒各位,这两位就是各自独身进京前来暗查杀手的“流亡侠士”:他们其中之一便是“旋风十八骑”之中仅剩其一的“金刀老大”箫道林;另一位则是远自蜀川而来的“峨嵋飞人”陆文飞! 话说之时,撕杀依旧激烈。而那位楼阁之上的“青衣刀客”已默默地来到人群之后。然而,对于这两位侠客的一举一动,一向警觉得“眼观六路,耳闻八方”的三公子耶无害不是没有注意到,而是一目二楚!更何况他通过这二人的装束携带已将他们各自的身份猜测得十有八九。因为他在大雁塔的顶层曾经窃听到那“四大恶人”说过,“旋风十八骑”的“金刀老大”箫道林和“峨嵋飞人”陆文飞已经进京,所以这两人耶无害自会将他们对号入座。但是,三公子耶无害象是对那位“青衣刀客”就是“金刀老大”箫道林确信不疑,可对那位“灰衣剑客”是不是“峨嵋飞人”陆文飞就有些拿捏不准。因为这天下江湖之中的武林高手、佩剑之士多如牛毛,即使那“峨嵋飞人”陆文飞已经进京,那也不能断定这位“灰衣剑客”就是他!更何况“佩剑”之风俗盛行已久,即使爱刀之士也会佩上腰剑,而且他早已听说大内高手“十八太保”之中的“神行太保”神太极和“天皇密使”司徒一敏已经为寻觅杀手出入江湖,还有“北神腿”刘振天、“西庄王”古西天以及“中原七侠”之中的“江南第一剑”楚江南、“神掌杨”杨忠凯、“南派少林”正宗拳师武江洪”、“逍遥浪子”宫明一游、“峨嵋飞人”陆文飞、号称“飞天虎”的总管康忠汉、“拼命三环”庄熊又何尝不能进入京城?面对那位“灰衣剑客”,在这众多武林人物之中,你说又能是谁呢?…… 然而,三公子耶无害也不愿细加多想。因为他心里知道这些人物的来京之意,而且能在万人之中遇得其一便是万分有幸,他何不赶快将那大逆不道之杀手阿里耶库尔的下落告于“金刀老大”箫道林呢? 想到此处,三公子耶无害便趁着陈剑南与皇甫梨奇激战得难解难分之际,他慢慢地走过人群,将那位他自认为是“金刀老大”箫道林的“青衣刀客”悄悄地拉到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 等到他们二人停下脚步,见四周无人,三公子耶无害便先开口说道:“敢问大侠是不是人称‘金刀老大’的箫大侠?” 章节目录 244、万花公主 那位“青衣刀客”闻听此问,心中不由一愣,心想“这位应试举子怎么会知道我之大名?!这还了得!……看来我的目标还是太明显!竟被人一眼认出!” 于是,“青衣刀客”客气地回答道:“我看小兄弟是认错人了,我与箫大侠素不相识!” 闻听此话,三公子耶无害不由心中暗急。他知道这位“青衣刀客”是在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但又不好直说。于是他只好改口说道:“不管你是谁!可我看得出你是位行侠仗义之士,我有那位契丹杀手的确切下落!” “噢?……”“青衣刀客”不由转睛想了想,说道,“此话当真?” “君子决无戏言!” “那你说他在哪?”“青衣刀客”审视着面前的这位举子问道。 于是,三公子耶无害大胆地说道:“此人名叫阿里耶库尔,年约二十上下,黑衣带剑,他就在大兴善寺。” “他在大兴善寺!……”“青衣刀客”思索了一下,随即他又转身问道,“可我凭什么相信你?” “这……”三公子耶无害被他这一问,一时感到无言以对。事到如今,他觉得也只有将实情完全讲与他听,否则他岂会轻易相信?于是,耶无害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我来这之前亲眼见到阿里耶库尔就在大兴善寺,他是和法深大师在一起。” “噢?你是说他和中原武林至尊法深大师在一起?”“青衣刀客”更是有些怀疑,追问道:“此话当真?” “对!正是如此!大侠若想为天下武林报仇雪恨的话,请尽快到大兴善寺去找阿里耶库尔;否则时间一长,他又不知去向。” 三公子耶无害刚刚说完,却猛见“青衣刀客”已敏捷地抽出宝刀,喝道:“什么人?快出来!” 于是,耶无害急忙转身寻声望去:只见那墙角处慢慢地走出一人,边走边笑道:“哈哈哈!金刀老大!不必如此,你我正好联手去对付阿里耶库尔!” 再说此时的“青衣刀客”和耶无害举目一看,心中顿时明白几分,这人正是刚才观看陈剑南和皇甫梨奇激战的“灰衣剑客”。只见他缓缓走至他两人面前,拱手施礼道:“你们的谈话,我已全全听到。既是如此,我们何不尽快前往大兴善寺?” “请问阁下尊姓大名?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金刀老大?”“青衣刀客”说着,便将宝刀插回鞘内。 “本人姓陆,名文飞!当然知道‘金刀老大’的鼎鼎大名和大侠风姿。” “原来是‘峨嵋飞人’陆文飞陆大侠。幸会!幸会!既然你我同为寻找仇敌而来,那就不必耽搁!请——” “好!多谢这位小兄弟将这消息告知我们,后会有期!” “峨嵋飞人”陆文飞说完,便和“金刀老大”箫道林纵身跃出墙外…… 此时,三公子耶无害见这两位堪称天下一流高手的大侠已经远去,他便急忙转身返回。 等他来到人群之中,只见皇甫梨奇和陈剑南依旧在剑来扇去地恶战。看其情形,这两人已战了不下二百余个照面,两人也渐渐感到体力有些支撑不住。 恰在这时,只见从圈外飞身跃出一位风姿卓卓的绝色侠女。只见她是一身雪白紧束纱衣,肩飘两条粉红纱带和朵朵秀发;在那秀发之下,但见是:玉面鼻耸,唇红齿白,两道弯弯新月秀眉悄悄挂在一双娇嫩无比的凤眼之上;曲曲玲珑的双耳半露鬓发间,颈下肌肤艳如雪脂,满怀春色正温柔,倩腹柔滑姿态优,玉腿丰韵嫩生光,身姿分明豆蔻散郁香。真乃是仪态幽丽,恰似仙桃芙蓉初发蕊;说不尽万般娇娆,画不尽千重艳情。 说了半天,你道这位“艳体连珠”的仙姿侠女是何人物?实不相瞒,她就是前文曾经提到过的“万花公主”程圆圆。无疑,她的这一出现骤然使众目皆惊。即使那还在争相撕杀的皇甫梨奇和陈剑南也不禁为之一惊! 这时,只见“万花公主”挑起玉指向皇甫梨奇示意道:“护花使!不要打了,快随我回宫!” 喊声过后,早见皇甫梨奇已飞身落在“万花公主”身边。 却看此时的“金扇公子”陈剑南,他见是公主前来,垂涎欲滴的他便也急忙凑上前来媚颜笑道:“原来是公主驾到,有失远迎。不知公主一向可好?” “你滚开!公主不愿见到你!”只见皇甫梨奇气愤地向陈剑南挥剑喝道。 且说此时正低头向“万花公主”程圆圆问安的陈剑南,冷不防见皇甫梨奇的利剑已挥向自己的面堂,他急忙仰首向后退却。恰巧,他与那正对面的“万花公主”打了个照面。然而,“万花公主”并没有喝斥“金扇公子”陈剑南,而是“格格”朗笑起来。她笑得好爽快,笑得直叫人闻声陶醉,直笑得众目皆明、满天乌云散!而那陈剑南却还一时不知何故。 过了许久,“万花公主”那银铃般的笑声依然没有停止,就连她身边的“铁手护花使”皇甫梨奇等人也忍不住瞅着陈剑南的模样开心地大笑起来。终于,“金扇公子”陈剑南恍然明白“万花公主”和众人都是在嘲笑他自己。他自知脸上被黑墨涂染一片,顿觉面上无光、羞愧难当,便慌忙带着他的一帮人在嘲笑声中苍皇而去。…… 此时,“万花公主”程圆圆见陈剑南已经离开,便渐渐止住笑声。她身旁的皇甫梨奇也已将宝剑收回鞘内。只听“万花公主”向皇甫梨奇问道:“皇甫大侠!你救的那两位举子呢?” “在那——”只见皇甫梨奇用手指着对面的“张草在世”和耶无害说道。 于是,“万花公主”便顺着皇甫梨奇所指方向望去。顿时,她那绽放情韵的两道迷人目光便在“张草在世”和耶无害的面孔上来回扫了两下。最后,她还是将一双“丹凤朝阳”的目光投落在耶无害的双睛之间。刹时,耶无害猛觉有两股热流注入他的双睛,他急忙不好意思地垂下目光。 这时,只见“张草在世”示意一下耶无害,两人便一同来到“万花公主”和皇甫梨奇的身前。未等她们两人开口,却见“张草在世”已拱手谢道:“多谢皇甫大侠搭救之恩。张某必将永世不忘!” “不要谢我!”只见皇甫梨奇微笑着摆手说道,“是公主让我来的。要谢你们还是谢我家公主!” “多谢公主!多谢公主!张某有眼无珠,到现在才知道救命之恩是出于公主之心和皇甫大侠之手。请受张某两拜。” 说着,“张草在世”就要跪地作谢,却被皇甫梨奇一把拦住说道:“公子何必如此?我们可受不起此等大礼!” “是啊!张公子!这跪谢之礼就免了,只要你有此心意即可。”“万花公主”对“张草在世”说完,便又转眼望着耶无害问道:“这位公子,人家都是又谢又拜的,你怎么默不作声呢?” “哦!多谢公主和皇甫大侠前来相助,晚生耶无害知遇之恩至死不忘!如有机会,愿竭力相报!” “噢?!……”“万花公主”不由故意挑逗着耶无害说道,“公子要谢我,又要报答我。可你怎么谢我,又怎么报答我呢?” “这……”耶无害闻听此问,知道公主是在有意为难自己,便转睛想了想说道,“耶某不才,请公主指点一二。” 此时,“万花公主”听得此话,反倒觉得有口难言。她本想试探一下这位耶公子如何回答,没料到他却又将这话推给了她,实在令她感到这位耶公子甚是精明,简直无屑可击。于是,公主又禁不住银铃般地朗朗笑起来。然后她又止住笑容,说道:“耶公子真会开玩笑!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得着我为你指点吗?你不愿说,就留在你心底吧!还请你们二位多保重,我们告辞!” “公主请!” 于是,“张草在世”和三公子耶无害便目送着“万花公主”和皇甫梨奇渐渐远去。…… 至于“张草在世”和三公子耶无害后事如何,在此暂且不提。只说那“追命刀”吴天霸等十一人,他们离开荆州城,一路快马加鞭,势如风驰电掣。到了午后时分,吴天霸一行十一人果真在半道追赶上了护送仇夫人耶家珍的车队人马。 然而,他们互相通报姓名又交谈一阵之后,才知道双方都还不知道仇天亭将军的消息和下落。这无疑又使他们各自蒙上一层更加沉重而又忧虑的心情。尤其是此时正坐于马车之上的仇夫人耶家珍,她的心情更是可想而知。她对于夫君深记于心的一片真情何时能得以解脱,何时又能得以慰藉?她真没想到,仇天亭前去耶家庄园救驾,竟然是一去不复返!致使整个荆州城沦陷于一片战乱火海之中,他如若得知事已至此,岂不会痛心欲绝!她虽然很快就会重新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可是她身边没有夫君相随,而且荆州城已乱于一片兵火,她的心中已积压着说不出的遗憾和悲痛,这又使她怎么好去见父母兄弟姊妹?难道就这样愁眉苦脸地去见家乡父老乡亲?不!不能!绝对不能!她应该欢天喜地归故乡,应该喜笑颜开地面见家乡父老。不就是荆州遭以惨败攻陷一事么?说不定夫君会再次重整旗鼓、东山再起,或是从他友人那里借到精良部队,重新杀回荆州驱赶走那些反叛贼军!这都是有可能的事!…… 想着想着,仇夫人耶家珍的心情已渐渐有所好转,她觉得眼前的路途已一片光明,道路两旁的鸟语花香时时在涤荡着她那渐渐开启的心扉。忽然,仇夫人见她正前方飞来一只白鸽,一只好眼熟的白鸽!眨眼之间,这只白鸽已欢快地降落到她的膝盖之上。 再说此时的仇夫人定睛一瞧这只白鸽,不禁喜上眉梢——原来这只飞鸽正是她家乡的信鸽!于是,仇夫人立即从它的腿部取下一卷扎好的信条,急忙取开观看。只见上书几行简明的字迹: 仇将军、仇夫人: 金风及其兄弟三人不日即到荆州,欲助你们一臂之力。 康忠汉七月六日 仇夫人看罢,立刻明白,二弟金风及其兄弟一定正在赶往荆州,想必不久他们便会在半路相遇,她那一颗驿动的心又不禁为此而感到悲喜交加。想来二弟在五月下旬离开荆州,如今又将去荆州,然而今非昔比,荆州城在仅仅一月之后已判若两样。这让她一个做大姐的怎么好向二弟讲起?不过二弟此次前来是欲助夫君一臂之力,这样一来,夫君岂不是如虎添翼么?然而,仇夫人深知夫君已不在荆州,二弟又当如何去助夫君这一臂之力?…… 章节目录 245、大兴善寺(事) 万事已成空,天空我亦空。 春去春会来,我去何时归? 这是“三猫”三公子耶无害在极度悲哀之时脑海里所闪现的言词,后来他有幸用笔墨将它书写下来,命之曰《何去何归》。如今将它拿来作为本章节的开篇之白,正是因为它曾经是三公子耶无害情绪最低落消沉时期,他的脑海里所久久回荡不愿远去的凄凉诗声! 凡是读过中国四大古典名著之一《红楼梦》的读者,一定会知道那个曾经是刻在石头之上的“悲金悼玉”的故事。而且那首、一曲流传千古的《石上偈》更是意味深远、发人深思,何以言此?请看这首《石上偈》,各位自会明了—— 无才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 此系身前身后事,倩谁记去作奇传? 当然,这首《石上偈》的成作之期是迟于那首《何去何归》的近千年之后。本故事在此之所以划“时地空”之界限,将它搬来与前世之作《何去何归》相提并论,正是因为它们之间存在着微妙的对人情世道的悲叹之调。不难看出,此诗两首同在写人,同在写情,同在论世道之不平。正可谓是:诗跨千年亦有情,同道世间之不平。诗诗相连真意在,恰似诗人两相定。 其实,本故事在此对这相距近千之遥的两诗或是两诗人或是两位诗人的感叹之词,恰如后世之人称之为“诗魔”白居易的几首诗句的连用。这正是——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对云无觅处。 相看泪眼情难说,别有伤心事岂知? 常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我老单话至此处,所以咱们闲言少絮,正是我们书归正传的时候。在此,咱们一不讲“三猫”三公子耶无害京城漫游如何,二不说曹吕庄一路归乡怎么样,三不言护送仇夫人的人马车队,四不道“飞天神龙”耶金风等三兄弟已行至何方,咱们先说说那“金刀老大”箫道林和“峨嵋飞人”陆文飞如何去寻觅杀手阿里耶库尔,然后我们再“一、二、三、四”地一一道来。 前文说到,“金刀老大”箫道林和“峨嵋飞人”陆文飞从三公子耶无害那里得知契丹杀手阿里耶库尔就在京城大兴善寺。所以,他们二人不多时便飞身降落在大兴善寺的院内。 恰在这时,法深大师及其徒儿阿里耶库尔刚刚踏出大殿门槛。他们猛然见大院内飞落下两位武士,顿时,那杀手阿里耶库尔早已拔剑出鞘,喝道:“什么人?” “哈!哈!哈!什么人?”只见“峨嵋飞人”和“金刀老大”边走边笑道,“来杀你的人。我想你这位黑衣人就是契丹狗贼阿里耶库尔!” “哈!哈!哈!”只见阿里耶库尔仗剑缓缓走下台阶,说道:“算你聪明。我正是耶律氏国派来使阿里耶库尔!不过很可惜,不是你杀我,而是我杀你。今天既然你们两个认得了我,你们的死期也就到头了。我看你还是报上名来,我的剑下可从不死无名小辈。” “哈!哈!哈!他俩不愿说,还是让老衲代他们说!”只见法深大师笑呵呵地走上前来说道,“你们俩就是‘峨嵋飞人’陆文飞和‘金刀老大’箫道林。怎么样?没错吧!” “法深大师!怎么会是你?”只见“金刀老大”煞是惊奇,问道:“你是我们的武林至尊,怎么会和这个大逆不道的杀手在一起?” “箫兄!不必问!”只见“峨嵋飞人”按剑说道,“其实这场武林浩劫全是由他主使,那‘燕山浪魔’就是他的师弟。现在静眉道长还在寻找这佛魔二人!” “啊!……”“金刀老大”不禁暗吃一惊。他本以为这场武林浩劫就是“燕山浪魔”和阿里耶库尔所为,没想到这位武林至尊法深大师竟也是武林叛逆,而且一定是罪魁祸首,这还了得! “哈!哈!哈!”此时的法深大师不由大笑道,“你们不必惊慌!我不仅是你们的武林至尊,而且是天下武林霸主呢!哈!哈!哈!……” “你!……”箫道林早已是怒不可遏,抽刀喝道,“你那浪魔师弟杀我十七位兄弟,今天我让你血债血还。接招!” “金刀老大”说完,挥刀便向法深大师拦腰砍去。这正所谓“云横山腰”,箫道林已下出死招。然而,法深大师却是不慌不忙,举起龙头拐仗便和“金刀老大”杀作一团。见此情形,“峨嵋飞人”也是牙关一咬,拔剑便与阿里耶库尔恶战开来。 一时之间,这座大兴善寺内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但见是:刀剑辉辉寒光闪,足下忽忽生尘烟。翻天入地寒风起,刀剑杀声冲九天。刀锋怒吼如恶虎,剑尖吐信似游蛇。龙头拐仗旋转舞,似如万龙在天飞。青衣盘绕佛衣间,灰衣黑色紧相连。猛然情势抖一转,刀剑相搏青黑间。龙头剑首争高处,不是佛衣便飞人。试问双方谁胜负,行里行外不敢断! 不知不觉,这场堪称天下一流武林高手的生死鏖战已近三百回合。但是,这双方各自代表着正义与邪恶的较量却依然难料其结果。这大概是因为这些邪恶分子和势力还占有着“天时”和“地利”的优势,而足以在一段时间内和正义的力量争相匹敌。 何以言此?其实纵观古今中外各朝各代的云云历史,不难得出这一结论。就说眼前的这场撕杀,在这京城应试即将到来之日,在这美其名曰“大兴善寺”的院落之内,竟然隐匿着邪恶、阴谋和人人痛恨得而诛之的罪魁祸首!可想而知,这邪恶奸佞简直是无时不在、无孔不入。它甚至可以披着“真善美”的面纱和袈衣,用以达到它那以假乱真、混水摸鱼的目的。但是,经过长久的时间考验和正义的较量,它必将漏出珠丝马迹,必将漏出狐狸尾巴以至原形毕露! 就在这四大高手激战得难分难解之际,终于见那黑衣剑客突然纵身跳出圈外,未等“金刀老大”箫道林明白是怎么回事,却见阿里耶库尔迅速从腰间抓出一物便直向箫道林的咽喉甩去—— “箫兄!小心!”看在眼里的“峨嵋飞人”不禁失声向“金刀老大”狂叫。 然而,为时已晚。不及“金刀老大”反应过来,只见那条透明毒蛇已如“利箭穿心”似地扎入“金刀老大”箫道林的咽喉!于此同时,随着“金刀老大”缓缓向后倒地的身影,“峨嵋飞人”已清楚地看到,一股殷红的血流直入那三尺来透明毒蛇的腹腔。顷刻之间,只见这条吸血毒蛇又是身形一抖,便又箭一般地“射回”黑衣剑客的手心里。再看那“金刀老大”箫道林,只见他的喉部依旧在血流如注!其实早已气绝身亡。他最终成为第17(旋风十八骑中的十七位)+7(江南七行怪)+3(中原三侠)+18+13+8(扬州八虎)+1(仇天亭,死于第67名)+7(洞庭七铜女)+1(江南第一剑楚江南,中原七侠之首)+4(天山四剑)+5(京都五侠)+1(金刀老大)=85名黑名单上的人! “啊!……”“峨嵋飞人”看在眼里,心如刀铰!但他心中异常明白,阿里耶库尔的这一手必是“万夫难敌”。于是,他当即立断,带着万般遗憾和悲痛,带着一颗拳拳的自我保全之心,带着一颗来日再作复仇之心,好汉岂能干吃眼前亏?立即施展绝世轻功,几经纵跃,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阿里耶库尔正欲纵身去追,却被法深大师拦住道:“不必追了!你追他不上。” “哼!这么便宜放了他!”阿里耶库尔气急败坏地嚷道。 “徒儿不必着急!”法深大师胸有成竹地说道,“他逃了今日,逃不过明日!你不要忘了,你师叔‘燕山浪魔’不久又会重入江湖大开杀戒。到那时,我们又可以坐台看戏了!” “哈哈哈……” 于是,这大兴善寺的院内又回荡起一阵魔鬼般的笑声。随着这得意狂笑之声的渐渐停息,只见阴风四起,天色突暗,又一个“阴魂不散”的暮色降落下来…… 第二天清晨,也就是七月初七日,又是崭新的一天。但是,一切一如既往;世道依然是昨日的世道,人物依旧是昨日的人物,气息依旧是昨日的气息,一点儿也不新鲜,天底下就是这般陈旧和无奈。然而,这一天却又是非同寻常的一天,因为它正是京城大试的日子。这虽然给京城增添一丝生气,但它依旧和去年的今日别无两样! 再看京城太学府大院之内,八方九州的文人举子早已荟集于此。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只见“张草在世”和三公子耶无害便在其中摇摇而立。而那位号称“金扇公子”的陈剑南,却犹如“鹤立鸡群”高站在台阶之上! 时辰不大,只见一位朝廷官员手捧公文来到台阶之上。面对眼前喧然不止的众多考生,这位官员清了清嗓子,便高声叫道:“肃静!肃静!我现在宣布皇帝诏书及考场纪律,请各位不得喧哗!……” 刹时,太学府大院内一片寂静。只见那捧文官员高声念道:“奉天承谕,皇帝诏曰:安庆元年丁卯七月七,为我朝举贤纳士,招揽天下英才,特于今日在京城太学府内举行京城大试,望各位学子尽心尽责、施展所能。谨此!” 章节目录 246、龙、蛇大阵 这位官员念完圣旨之后,便立即又翻开一页公文放声说道:“现在宣布考场纪律。京城大试为国之大事,故此考场纪律如下:第一,任何考生不得迟到早退,更不得中途弃考。否则,将记其过;第二,任何考生不得喧哗闹事,不得交头接耳,不得考场作弊。否则,取消其今年考试资格;第三,任何考生不得代考。否则,取消其终身考试资格;第四,任何临考官不得徇私舞弊,不得擅离考场。否则,以律问罪。……考场纪律宣布完毕,请各位考生进入考场!” 聆听此令一下,众位考生不觉心意激奋、足下生动,人流已前入后涌地缓缓进入考场…… 过了大约一顿饭功夫,安坐在位的众多考生终于听到开考的“钟声”。 话说曹吕庄日夜兼程归乡,不觉今日已来到丹江口境内的武当山北麓。待他昂首仰望山道与山间,却使他吃惊的是,只见山腰与山道之间是旌旗招展、绣带飘扬,而且在那穿山道的两旁站满了手持兵械的守兵。 曹吕庄见此情形,不觉心中纳闷:一月之前,他从这经过,并未见有守兵。奈何今日有重兵把守?……他是否还能从这经过? 就在曹吕庄站在山前凝望着山道犹豫之际,他猛然发现,那山道之间突然大乱,看似有两位骑士,在闯营。于是,曹吕庄不由沿着山道加快了脚步。 再说那两位闯营骑士,一路下山如奔,利剑左挥右舞,直杀得山道上的守兵丢盔弃甲、落荒而逃,简直是威猛无边、势不可挡! 这眼前的一切,全被顺道盘旋而行的曹吕庄看在眼里。他只见这两位闯营骑士是一男一女:一马当先者是位紫衣武士,紧随其后者便是位白衣女侠。看其情形,这一对男女年龄都约在二十上下,极象是一对夫妇。那为什么他们要冒险闯此营盘?……曹吕庄这样想着想着,不觉那一对男女已冲杀到他的面前。 只见那一对男女看了看马前的这位老者,便好心地说了一句:“老人家快回去!前面死路不可过!”说完,这二人又继续向前飞奔而去。 话说曹吕庄闻听此话,心中不知何故。正在犹豫之际,猛见前方又杀出一列大队人马,气势汹汹地追向那对男女。只听那为首的将官手挥青龙大刀高叫道:“抓住他们!不要放走他们!抓住一个重赏一万!” 只听这喊声一出,那山道两旁的官兵又各操兵刃向那两位骑士纷纷蜂涌而去。片刻功夫,那一对男女已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直至水泄不通、插翅难飞! 再说此时的曹吕庄凝望着那一对被围困在兵群之中的男女,心中不禁为之担忧万分!虽然他与这男女素不相识,但看到眼前的危急情势,他真愿望这一对患难夫妻能够杀出重围、脱离险境! 然而,事与愿违。就在那对男女已被围得风雨不透之时,那位手舞青龙长刀的将官又已领着大队人马杀到了他们面前。直到这时,曹吕庄才发现——在这蜂涌而来的兵群之中横飘着一面大道旗,上书“林”字在中! “啊!……莫非这就是当阳叛军林可多!”曹吕庄心中不由暗自惊道,“想不到他已杀到武当山!难道说他是一路追击李军锐将军至此?” 曹吕庄一边心下这么想着,一边将身子向山道旁边的小道挪动身子。他想登高远望这场混乱的结局!但是,遥望那一对被困的男女,那杀得一定是非常的艰难困苦。他们杀了一片,又涌来更多的一片。那闪烁着刀光剑影和血光的包围圈已是纵横左转右拐数次,而且那包围圈也是忽小忽大数次;但是,那一对男女骑士始终无法杀出重围。曹吕庄看在心底,不觉一阵心急火烧…… 就在这时,曹吕庄又猛然听到山道上忽然大乱!他不禁闻声张望,只见那山道之巅又杀来一列大队人马。一马当先的是一位长枪将,在他身后,是一面上书“刘”的大道旗! “怎么?这么说襄阳太守刘铁军来追杀林可多到此?”曹吕庄观望着这山前的幕幕,心中不由暗道,“不想我今日至此,却要看到一场血光的军伐杀戮!” 再看此时的情形,不容曹吕庄再作细想,那“刘”家军已冲杀到那重重包围圈之内,直把林可多的部队向山下衍杀…… 于是,不下一顿饭功夫,“刘”家军已替那对男女解却乱军之围。只听那长枪将向那两位被困的骑马武士说道:“少寨主!白夫人!一路辛苦了!” 这时,只见紫衣武士向长枪将拱手施礼说道:“若不是刘将军及时赶来营救,恐怕我们夫妇俩便要葬身乱军之中。我们夫妇俩无以相报,特将我们从林可多营中夺得的荆州府印献给将军!” 再说此时的刘铁军接过紫衣武士手中的荆州府印,心中大悦。于是,他将府印交给身边副将,命令妥善保存之后,便又高声命令道:“将士们!不要放过林可多!为荆州的百姓和仇将军报仇,给我冲啊——” 一声令下,刘铁军便高举长枪,纵马在前,再次率部向林可多的军队冲杀而去。 话说此时的林可多率溃退之兵在武当山北麓站稳阵脚,便严阵以待,准备在山前挡住刘铁军的部队。然而,双方各不示弱,一经短兵相接,两方军队便在山前再次展开一场更为激烈更为残酷的肉搏拼杀! 就在这激战之中,躲站在山间岩石之处正在观看这场惊世骇俗军伐混战的曹吕庄,猛然,他听得山窝里“咣”地一声炮响。顿时,便见那山涧里飘出一面“秦”字大道旗。紧接着,那山窝里便见士兵如潮水一般地涌将而出,杀声震天,直扑向刘铁军军队的后方。 “哈哈哈……”只见林可多举刀大笑着遥望前方说道,“秦将军来增援我们了,看这回刘铁军还上哪跑?弟兄们!给我杀呀!” 且说此时的刘铁军见前有阻兵,后有敌兵杀来,眼见便是腹背受敌,情势万分紧急,再想撤兵已是晚矣。他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只见那紫衣武士高声叫道:“刘将军不必惊慌!我已派人请房县守军王波风前来助战,马上就有好戏看!” “啊!……此话当真?!”刘铁军半信半疑,但他刚刚说完,却猛听见对面山窝里“咣!咣!”两声巨响之后,便见西面山涧里有两处朝天扬起白底黑字的大道旗。刘铁军仔细一看,果然见其中一面大道旗上书斗大的一个“王”字;但使他不解的是——另一面大道旗上却写着斗大的一个黑色“白”字! 这时,双方的军队都好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震懵,不得不停下撕杀。他们都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还以为这是天兵天将下界到武当山边!于是,双方的战斗嘎然而止,各自回拢到自己的主将身边,等待着这眼前的事态如何发展。 “刘将军!”只见那紫衣剑客已冲至刘铁军身边旋马微笑着说道,“看到没?我夫人白艳丽的娘子军也杀出来了!” “怎么?难道说这是你们夫妇俩事先安排好的?”刘铁军又惊又喜地问道。 “哈!哈!哈!”紫衣武士大笑道,“刘将军命我们夫妇俩闯营夺印,你随后乘其营乱率部攻山,这一安排可谓是刘将军的高妙!不过林可多人多势众,单靠刘将军的人马怕是难以抵挡。所以我们夫妇俩另行安排下两路人马隐蔽在山谷,以待伺机而动。” “很好!少寨主一片苦心没有白费。事到如今,我方摆开阵势与林可多及秦无尚对擂,我要生擒他们,俘虏其全军!” 再说叛军将领林可多见对方又杀出两道人马,他一时也未敢轻举妄动。他只是联合秦无尚的部队,与刘铁军的军队拉开半射之距,命令全军面南背北严密摆下“一字长蛇阵”! 再看此时的刘铁军一方,只见在那三面白色大道旗之后,沿着山道南北纵向摆开“三条长龙阵”!呵!这三条长龙阵摆得,那真可以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刘铁军、白艳丽、王波风各自立马持刃稳坐在大旗之前,但见那将旗之后密密麻麻的兵士顺着山道直漫山坡不见其尾!曹吕庄看在眼里,对这两方的阵势,都不由暗暗惊叹! 就在双方各自站稳脚根之后,只见刘铁军催马提枪,来到两军阵前。只听他高呼道:“当阳的将士们!我部奉令讨伐反贼林可多!希望你们明哲保身、弃暗投明,尽快归顺朝廷,不要再为他卖命。否则,民不聊生,有家难归,性命不保。凡是愿归顺者,请靠向我这边,我刘铁军欢迎你们。” 话声刚落,林可多的军阵之中便出现一片喧哗与骚动。顷刻之间,果然见叛军阵脚大乱,随之而见的便是林可多的部下这一群那一伍地向刘铁军的军中投奔而去…… “都给我停下!停下!他妈的,狗日的,混蛋!”气急败坏的林可多在阵前挥起大刀砍倒几名欲投靠刘铁军的士兵。但是,任凭他怎么挥舞大刀、狂喊大叫,全都无济于事跑的依然在跑…… 片刻功夫,两军阵前又重新恢复平静。等到林可多再回首相看自己的部下,弃其量也仅剩下来时的一半。也就是说,刘铁军仅凭他那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和一句激昂慷慨的话,兵不血刃,不费吹灰之力竟削弱林可多一半的兵力。这正所谓是“千军易得,一将难寻!”这不能不说是人心所向及刘将军的机智果断和勇敢。众人看在眼里,更不禁是精神百倍、势气大增! “好啊!刘铁军!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林可多恼羞成怒,向着对面的刘铁军大喊大叫。 章节目录 247、王者之枪 就在这时,突然又见林可多的后军陡然大乱。顷刻之间,后军纷纷闪列两旁,让出一条通北大道。顺着这条大道口向前方望去,只见北方尘土飞扬,直震得武当山前地动山摇! 不仅是刘铁军这一方面军看得清楚,就是林可多的残军也回首看了个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只见那北方万马奔腾之中随风飘扬着一面“杨”字大道旗,在这方面的前后左右,便是千军万马铺天盖地而来…… “莫非是杨能将军前来剿匪?”刘铁军一边遥望前方,一边自言自语。但是他却听到林可多得意地狂笑起来:“哈哈哈……我的援军已到,看你刘铁军还上哪跑?弟兄们!给我杀呀——” 随着这一声令下,双方的军队终于又展开一场血战!倾然之间,这武当山前便是刀光剑影、杀声冲天,甚至那喷撒出去的血腥之气也已把山窝里的曹吕庄呛得难以透气。曹吕庄再也不忍心目睹下去这悲惨的场面,他禁不住手捂胸口凄然在瘫坐在山石之上。目睹这生灵涂炭,他是无能为力!“苟能制侵袭,岂在多杀伤?”唯一的愿望:只能寄托在那率领千军万马风尘而来的“杨”将军,希望他能制止这场残酷的两军血战。然而,这仅是曹吕庄的希望而已,事情哪是象他所想象、愿望的那么简单? 至于这场武当山前军阀混战的结果如何?杨将军前来做甚?他是否能及时制止这场血流成河的战争而一举擒获叛军之首?那叛将林可多又为何喊了一句“援军已到”?对于这一连串似是而非的问题,并不是一句两句、一段两段所能解释得清楚的。唯一的办法,那只能是请各位耐心品味下去,方可得知这场武当山之战的前因后果。但是,事至此处,必须告一段落。因为,除此之外,尚有很多很多的事情依然再发生、再发展。 话说就在这武当山大战发生的当天,也就是众多文人举子已安然入座应答考卷的七月七这一天;就是在这样一天,京城之内与武当山前却进行着两场截然相反的“战斗”——文坛之中似静非静的笔战与乱军之中杀声震天、刀光剑影的短兵相接!然而,对于这两地之间所发生的事来说,无论是一分为二来看还是合二为一来说,都不能不说是一场场可悲又可惨的事情。因为对于那些面对答题而觉得、得心应手、稳操胜券的举子来说,他们还尚未得知他们已经处在一场无可挽回的命运之中。这对他们来说,深受蒙骗与摆布却还在逍遥自若,怎么不让人说是可惨而又可悲呢?再说这武当山前的军阀混战,那流血漂橹、横尸遍野的景状更是悲惨得令人目不忍睹!然而更可悲可叹的是,这些准备应试入朝而得以为国效力的文人举士,在他们悄然无息的考场之中,却还不知道武当山下已在发生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军阀残杀…… 撇过这京城考场和武当山下的一幕幕,在那战国时期楚国大诗人屈原的故乡归州地段,只见“飞天神龙”耶金风和三弟欧阳青风、六弟黄世英恰巧遇上护送仇夫人的人马车队,加上吴天霸等十一人,这列护送车队有十六人之多。众人相见,不胜感慨万分、悲伤万千,似有满膛的肺腑之言一时难以倾尽。他们双方人马禁不住纷纷驻足而立,打算在这半道之中一诉这一别之情。 这时,只见“飞天神龙”耶金风走上前施礼说道:“高副使!你们各位护送我家大姐一路辛苦。我代我大姐感谢众位。” “耶大侠何出此言!荆州失守,致使仇王府家破人离。我们只是感到羞愧难当!对不住仇将军夫妇二人!” “事已至此,也不是你们列位的过错,何必自责?”耶金风安慰完高副使等人,然后又问道,“既然你们护送我大姐已经至此,为何不见仇将军本人?” 高副使不听便罢,一听又挑起他对仇将军的思念之心。就是此时还端坐在马车之上的仇夫人聆听到这样的问声,也不得已地叹气无声。但是,过了一会儿,仇夫人还是坚强地打破这暂时的沉静,说道:“二弟!你就不用问了。我想你姐夫肯定出事了!不然,他不会不及时赶往荆州的。不过,待他回到荆州,见家园已失,他会知道我已回老家。” 仇夫人说完,只听高副使又紧接着说道:“耶大侠!这事也真是一言难尽!自从我们随仇将军从耶家庄园返回荆州,不想路遇大风,将我们与仇将军吹散,至今不见仇将军的消息。所以我们几位打算将仇夫人送至耶家庄园之后,便去寻找仇将军。” “飞天神龙”耶金风闻听此言,很是感动,说道:“你们这一路相送,劳苦功高。我看这寻找仇将军一事还是由我们几位兄弟来做,因为我们此次出行是要走遍中原及至大江南北、黄河上下。” “怎么?你们兄弟几位还要寻找那江湖杀手?” “不错!这两件事我们一定要做!”只见耶金风默默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正在路旁安歇的众人忽然听到背后有人高叫道:“闪开!他妈的都给我闪开!” 等到众人转身相望之时,只见一群官兵已冲到载着仇夫人的马车前,其中最前方的一位勒马提枪喝道:“快给我闪开!误了老子的大事,我让你们一个个的偿命!” 说着,这名将官举枪便刺向套车之前的马头…… 然而,护送仇夫人的众位英雄在此时个个是眼明手快,哪能容此等小辈在这吆三喝四?只见那家伙的枪尖还未及马首,却早被仇夫人身边的一位马上将官一枪拨挡过去!那家伙见此情形,恼火万分,挥枪又刺向前来阻挡者…… “冯将军!小心!”高副使边喊,边提枪向那家伙纵身而去。 再说那位仇夫人身边的冯将军,他见那人又举枪向自己刺来,为避免伤着车上的仇夫人母子俩,他便将马向前一带,顿时纵出三四丈开外。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家伙竟不知好歹地打马追赶上来。冯将军不由心下一喜,心里道:“你小子上当了!招家伙吧你!”说时迟,那时快。冯将军随想随到,侧身一个“回马枪”,那家伙便“啊——”地一声落地而亡。 说来也巧,就在那家伙落马栽地的一瞬间,冯将军已伸手抓住那已刺到自己后背而空的长枪。他正欲将这枪扔下,然而众人却看得异常清楚,只见他非但没将那条长枪扔下,却猛然丢开自己的大枪,双手捧起那条长枪大瞪着双睛说道:“这是仇将军的枪!……一定是他的!” 众人闻听此话,都不由心下一惊,急忙望声涌去。且说此时的高副使来到将军面前抓住此枪定睛一瞧,果然是仇将军爱不释手的一条宝枪。高副使不禁松开宝枪,猛然回头盯着那路上一群吓傻了的官兵喝道:“这条枪是哪来的?怎么会落在他手里?快给我说!” 那最前面的一名官兵听到问声,顿时惊慌失措,结结巴巴回答道:“不……不关小的事!是是是他在山边捡到的。” “捡到的?!……”高副使不由心中暗想,“难道说是那狂风把仇将军的这条宝枪吹落的?……” “捡到的!那你们还捡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只见冯将军已催马上前冲着那群官兵喝道。 “没……真的没有!……我们只捡到这条枪。别的什么也没看见。” “既是如此,我来问你!”只听冯将军继续问道,“你们是哪一部分的?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我们是……是林将军的部下,他派我们在此镇守归州。” “嗯!我看你们所言属实,我放你们一条生路。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们,不要再为林可多卖命!否则,让我下次见到你们,就与他同样!”只见冯将军一边指着地面上已一命呜呼的家伙,一边喝道,“快滚——” 冯将军说完,那群官兵仿佛才如梦初醒,纷纷夺命而逃。 这时,只见冯将军将宝枪双手捧与车上的仇夫人,说道:“仇夫人!这条宝枪请您收下!这是仇将军之物!” 于是,仇夫人接过宝枪,抚摸着枪身,说道:“多谢冯将军!我一定好好保存它,等着仇将军回来。” “仇夫人!时候已不早,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只见高副使牵着马缰绳说道。 “好吧!”只听仇夫人应了一声,说道,“只是我们这一去,还不知二弟你们众位要去哪里?” 此时,“飞天神龙”耶金风听到姐姐的问声,急忙回答道:“姐姐!请恕我和众位兄弟不能远送。我和我的几位结拜兄弟已经商议好,我们还要继续深入中原寻找武林叛逆。所以这一路相送就拜托高副使你们五位兄弟。” “耶大侠不必客气!”只听高副使接着说道,“护送仇夫人这是我们责任!请耶大侠放心,我们五位一定将仇夫人安全送到耶家庄园。” “我们就此告别,后会有期。”耶金风说完,便和众人目送着护送仇夫人的车队人马继续向西行去。 最后,“飞天神龙”耶金风等三兄弟便联合二弟“追命刀”吴天霸等十一人,共计是一行十四人,浩浩荡荡地再次走向他们所要远征的各方。…… 话说是日的近午时分,在京城太学府内,结束应试答卷的钟声终于沉重敲响。一群群如卸重担的文人举子纷纷踏出京城太学府的大门…… 这时,只见“张草在世”张旭快步追赶上三公子耶无害,欢快地问道:“耶公子!此次应试感觉如何?” 耶无害听到问声,便停下脚步,转尔微笑着向张旭回应道:“答卷之时感觉尚好!现在如卸包裹。不过我马上又感觉有一丝不妙在缠绕着我。” 张旭闻听耶无害说出如此令他情绪忽高忽沉的话语,忍不住追问道:“怎的一丝不妙?……” 章节目录 248、名落孙山 “来!张公子!我们边走边谈。”只见耶无害拉着张旭,边走边说道,“这一丝不妙,很快你就会知道。不过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首先问问,你对此次应试的把握如何?” “张草在世”闻听此话,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当然也是感觉尚好,一举高中是很有把握的。” “善哉!这就对了!”耶无害却不以为然地接口说道,“越是这样感觉尚好,很好把握,却也隐伏着更大的失望及至落第而归。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福祸是相伏相倚的!” 且说张旭闻听此言,已领会其意,不由付之一笑,说道:“我想我们还不至于象孟浩然那样‘年四十,来游京师,应进士不第,还襄阳’;至少凭你我的才学也应该‘三年不还,必得金榜’!说不准,我们还会一举成名。你所说的隐伏着更大的失望及落第而归,这只不过是你感觉而已。想必你是在做出最坏的思想准备,其实内心还是想着金榜题名罢了。” 此时,三公子耶无害闻听张旭这一席之话,心中不由为之一震。其实,张旭之话已是正中其怀。他当然也想欢天喜地闹个“金榜题名”归故乡,绝不愿弄个“名落孙山”无颜去见“江东父老”。但是,话虽如此,耶无害还是作出“一颗红心,两种准备”的打算——如若“金榜题名”,自是皆大欢喜!更何况他已在答卷之上书写有“耶无害,别名慕容天水”,难道说王丞相和法深大师不会助他一臂之力?如若事态有变,他真的落个榜上无名,那自是命运的按排,内心也无怨无悔。只是到了那时,他便决心不再归乡,直至明年或者是后年的京城大试一举夺魁为止。然而,这只不过是他最坏的打算而已,其实他的内心,何尝不愿第一种想法得实现?现在京城大试刚刚结束,不想这“张草在世”却一语道破他的内心世界,这怎能不使耶无害为之一惊? 于是,三公子耶无害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冲着“张草在世”说道:“其实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想金榜题名?但这终究是我们的愿望,说不准什么时候,这种愿望也就成了泡影。当然这种事你我都不会例外。” “哈!哈!哈!”张旭不禁放声大笑,然后他又收住笑声,说道:“好了好了!耶公子!我们不要提此事。我建议我们还是去那‘雁塔题名’之处去散散心!” 耶无害闻听此话,抬头想了想,说道:“好吧!但愿你我能象古人一样在雁塔留下不朽之名。” 于是,他们二人便向长安城东南方向晋昌坊慈恩寺内的大雁塔漫步而去。 时辰不大,他们俩人已来到那高耸入云的大雁塔之下。 此时此景,三公子耶无害仰望着这楼阁式的方形砖塔,他不禁回忆起他在上月初十日前来到此处的情形。尤其是他在这大雁塔的顶层所经历的惊心动魄的一幕幕,那一个个丑恶的嘴脸和声音,已再次清晰地闪现在他的脑海里。 “耶公子!你别在那发呆!” “张草在世”的一句话已打断耶无害的内心遐思,“你看我们两位还是捷足先登,可以首先在此题上大名。” “那好!就请张公子先来!”耶无害这样随口说了一句,却一时使得张旭不好推辞。但张旭在这仓促之间也没有酝酿成熟所要题写的诗句,他便支支唔唔地说道:“哎呀!你……你这不是有意让我先来现丑?我看还是让我好好琢磨一下!” “那也好!”耶无害立刻接着说道,“等我题写完之后,我想你自会有诗题写。” 说完,耶无害便从腰间取下那支故友刘振天所赠的“狐仙笔”,准备研墨题字。 就在这时,只见“张草在世”也已取下毛笔,沾上墨汁说道:“耶公子!你我还是同时题写!” 说着,他们二人各自走向一块石碑,思索片刻之后,便挥笔纵横数言,两首七绝诗已在瞬间脱手而成。更令人惊奇的是,他们二人的笔迹似如孪生兄弟,让人有眼难辨;而且他们两位也几乎是同时停笔、题写完毕自己的心中之诗。 这时,只见“张草在世”提着大笔笑盈盈地走到三公子耶无害的身边,边看边有声有色地念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雁塔碑处同题字,后事如何未可知?” 读完此诗,“张草在世”的心情不禁黯然一变,说道:“耶公子的诗句还是对前程忧心重重!来来来,你还是看看我为咱俩题写的绝妙诗句!” 于是,“张草在世”牵拉着耶无害走到他所题写的诗句面前,朗朗念道:“慈恩塔下题名处,无害一身最年少。张旭草书诗一首,龙虎榜上两人有。” “哈!哈!哈!好诗!好诗!”一阵刺耳贯顶的讥笑之声突然打断三公子耶无害和“张草在世”两颗平心静赏的心情。他俩不由回头一看,只见陈剑南正提着一支大笔傲笑着冲他俩走来。 “你们二位所题的诗真是太妙了。”只见陈剑南边说边走到另一块石碑面前,“只是比起我题的诗还差了一股劲!请看看我为你们题写的一首绝诗!” 陈剑南说完,挥笔在石碑上题写道:“剑南在此题一首,龙虎榜上我居首。遍寻皇榜张贴处,绝无张旭与无害。” “哈!哈!哈!……”陈剑南写完,抛开手中之笔,大笑不止。 “陈剑南!我看你能笑多久?你不要太得意!”张旭按奈不住胸中之气,向陈剑南喝道,“龙虎榜要由主考官来定,由不得你在此大放蹶词!” “哈!哈!哈!”陈剑南又是得意地笑道,“告诉你们这两个傻瓜,今年的主考官就是我父亲陈丞相,我早已让我父亲将你们两人的名字给除掉。哈哈哈……” “哼!你原来是丞相之子!怪不得你与我同窗三年如此骄横!但是即便如此,你手段再卑鄙,可总不能一手遮天!” “哈!哈!哈!”陈剑南见耶无害此时心中怒火已燃,更加得意。随后,他止住笑声,说道:“你们二位若是不信,就请三日之后龙虎榜上见!哈哈哈……” 陈剑南说完,大笑着扬长而去。…… 时光飞快,三天之后,也就是七月十一日。众多应试举子盼望已久的日子终于到。在京城太学府的门之前,那张触目惊心的龙虎榜早已吸引满城的文人举子前来围观。然而,其中有些少年公子是满面春风地离开了;但是,更多的人却是在那里垂头丧气、久久不愿离去。“怎么没有我的名字?我怎么会没有考中?这怎么可能呢?!”他们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那龙虎榜上的事实。为什么那榜上寻找不到他们自己的大名?为什么别人都一个个地欢喜而去,他们却还呆在这里无动于衷?即使从头至尾,望穿双眼,也无从望见一丝希望?为什么他们对自己充满这么大的信心与希望,如今却已落空?所说的“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确实令人最是痛心疾首呐!此时此刻,他们满腹的愁怨又向谁诉说呢? 再说在这人群之中的三公子耶无害和“张草在世”,他们二人此时的心情可以说是同命相连。三天之前,在大雁塔的题名之处,那大言不惭的陈剑南所言之辞,于今日果真已成现实!他们二人清楚地看到,那皇榜之上的一甲头名状元便是陈剑南。再往下寻视而去:一甲第二名榜眼陈正风,一甲第三名探花杨显贵。再超过二甲、三甲各位进士,及至榜尾,“望尽天涯归来路”却依然不见耶无害和张旭的名字。他们二人都不禁愕然。这难道说真的是陈剑南从中作祟?他真的能一手遮天?虽说他是大丞相之子,难道他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肆无忌惮行使窜改他人命运的特权和本领?如若真的如此,这天理何在?国法何在?这其中所隐含的天大冤情又何时何地可得以重见光明?…… 许久,他们二人终于从这茫然与失望之中解脱出来。但是,令人不无吃惊的是,他们俩其中一个的确是从这失望与打击之中清醒过来,另一个却再也记不清眼前所发生的事件。 “哈!哈!哈!……”张旭终于在人群之中发出一阵骇人竦听的狂笑。接着,只见他狠狠地扯开自己头上的发挽,披头散发地拨开人群向外冲将而去…… “张公子!张公子!……”耶无害顿时被“张草在世”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变态行为弄得茫然一惊。他只感觉张旭的笑声极其异常,就象乌鸦“嘎!嘎!”怪叫!分明是疯颠之至的怪笑!他禁不住拨开众人,去追那狂笑着东颠西走的“张草在世”。 “哈!哈!哈!……我去写字!我去写字!……哈!哈!哈!……”只见那张旭还在边窜边傻笑着。 就在这时,这连通相府和京城太学府的“沙堤”之上猛然传来一阵“旦!旦!旦!咚!咚!咚!”的锣鼓声。随后,便听见前方有人高声吆喝道:“新科状元陈公子奉旨夸官!请各位乡亲父老回避喽——” “咣!咣!咣!”随着这锣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只见一列人群马队由西向东正耀武扬威地阔步而来。在那人群之首,便是一位头戴乌纱帽、披红挂彩的少年公子正骑着一匹高头大白马胸高气傲地漫步飘来……活像大唐朝的唐僧玄奘之父夸官时的精神模样。 再说此时的三公子耶无害,他看得异常清晰,那匹白马之上的新科状元正是令他深恶痛绝的陈剑南!耶无害看在眼里,又想想三天前他们在大雁塔题诗一事,他心中的愁怨不禁豁然开朗。他心里知道,这已是明摆着事,那新科头甲状元本应是他定夺可得;如今正如陈剑南在大雁塔留诗所说的一样,而且这也必是陈剑南和其父陈田中狼狈为奸,从中暗做手脚所致!所以皇榜之上根本没有他和张旭的名字,连板也没沾上,以致陈剑南取而代之荣登新科状元。事到如今,耶无害只觉得问心无愧,他只想——今年罢了!来年必有东山再起之日,大不了今年不再返回家园。如若来年再次受挫,他宁愿不一举夺魁誓不归乡! 章节目录 249、同是天涯沦落人 三公子耶无害想至此处,他已不再把那白马之上的新科状元放在眼里。他所望之处,只见“张草在世”已疯疯颠颠地闯到那列人群马队之前。 “哈!哈!哈!我来给状元写字!哈!哈!哈!……”这时的“张草在世”已跄跄踉踉地撞在新科状元的白马之前。 “呔——什么人?胆敢在本状元马前胡闹!来人哪!给我把这个疯子绑起来!” 只听新科状元陈剑南一声令下,一群衙役便蜂涌而上,七手八脚地便将“张草在世”捆个五花大绑。 “哈!哈!哈!……哈!哈!哈!……”只见此时的“张草在世”依旧狂笑着在地上打起滚来。 “给我用棍打!打他个皮开肉绽!看他还敢不敢在这里装疯卖傻!”陈剑南喊声一过,顿见几个衙役便提来军棍,“噼哩啪啦”地朝“张草在世”的身上捶打不停。 再说此时的三公子耶无害已奔上前来,他见“张草在世”正在地上翻身挨打,他再也忍不住胸中怒火,便一跃飞落在“张草在世”的身边,但见他身形一转,谁也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却见几名舞棍衙役“哎哟哟”地向后滚倒在地。 “嗯!?……”再说此时白马之上的新科状元陈剑南见此情形,他禁不住眨了眨眼睛,他还以为自己看走了眼,没想到这纵身前来的白衣公子正是他眼中之钉的人物耶无害。“奇怪?这一介书生的小子,怎么今日他一来,我的手下就倒了一大片?……嗯!也许是我的手下只顾乱打,一脚没站稳,被这突然而来的小子占了便宜!” “好啊!”陈剑南想到这,心下一狠,喝道,“来人哪!将这两个闹事者拿回官府责问!” 陈剑南说完,顿见一群手持刀枪棍棒的衙役又涌上前来。 就在这时,猛见从大街上的酒楼之上飞落下一位紫衣剑侠。只见他仗剑冲着白马之上的陈剑南喝道:“陈剑南!不要以为你是新科状元,就敢在京城胡作非为、仗势欺人。告诉你,我和你在三天前的比试还未分胜负,今天我就当着众人之面与你再决高低!” 且说此时的三公子耶无害闻听此言,定睛一看,果然见来者正是“万花公主”身边的“铁手护花使”皇甫梨奇。他的心中不禁为之一喜。心想:“皇甫梨奇虽为大内武士,却满怀正义之感。此两次他‘路见不平,拔剑相助’,来日必定相报!但愿他此次能再为我俩教训教训这个高傲自大的新科状元陈剑南。” “哈!哈!哈!”白马之上的陈剑南禁不住昂天大笑,“护花使!你不好好在‘万花公主’身边陪驾,又跑到这来干什么?赶快回去,免得将你拿到官府问罪!” “呸!”只见皇甫梨奇气愤地喝道,“少罗嗦!陈剑南!告诉你,你这新科状元之位本不是你的,你父子狼狈为奸的事我全都一清二楚!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教训教训你这个冒牌状元!” “好啊!”陈剑南闻言大怒,咬牙切齿地喝道,“皇甫梨奇!你竟敢当众侮辱本状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陈剑南“扑”地一声从腰间拽出大扇,然后他又从白马之上纵身跃起,一个“白鹤晾翅”直扑仗剑而立的皇甫梨奇。 再说此时三公子耶无害见此情形,他急忙将地上的“张草在世”扶向一旁,帮他解开了满身的绳索。再等他转首相望之时,只见“铁手护花使”皇甫梨奇已与新科状元陈剑南杀得尘烟四起、阴云密布…… “往手——”只听人群之后猛然一声高喊,顿见人群四散,一位骑马提枪大将飞奔而来。顷刻之间,他便将战得难分难解的皇甫梨奇和陈剑南一分为二。只见他勒马横枪挡在两人之间,喝道:“丞相命我前来制止两位相斗。请你们罢战言和,免得伤了皇家和气!” “慕容将军!”只见陈剑南怒气未消,说道:“你替我拿下这三人,他们竟敢在此搔扰我夸官队伍!” “算了!”只听身后有人打断陈剑南的话。 再说此时的陈剑南正欲发火,他转首一望,只见他父亲陈田中已从轿里走将出来。 陈剑南见状,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来说道:“孩儿参见父亲!” “嗯!”陈田中点了点头,说道,“今天是你夸官晋爵的日子,不可鲁莽生事!” “父亲!可他侮辱你我!……”陈剑南好象话还没说完,却被陈田中摆手制止道,“唉!谁让你这个新科状元是我儿子呢?这也难免会遭人猜忌。虽然如此,可你也不能因为这些闲言碎语大动干戈。你还是赶快上马走你的人、走你的路!这里的事由我来处理。” “是!孩儿遵命!”陈剑南说完,便转身上马,继续带领衙役列队前进…… 再说此时的“铁手护花使”皇甫梨奇和三公子耶无害眼望陈剑南再次飞扬跋扈而去,心中的怒火依然丝毫未消。但他们看到陈田中带领着家兵家将随后行去,也只好眼巴巴地站在路边望着他们张锣齐鼓地渐渐东去。 “哈!哈!哈!……”只听“张草在世”又开始狂呼傻笑起来。 见此情形,只见皇甫梨奇上前冲着“张草在世”的身上连点三穴,张旭便一声不吭地瘫软在皇甫梨奇和耶无害的身边。于是,皇甫梨奇一边双手扶着张旭,一边向耶无害说道:“耶公子!我帮你将他送往客店,他睡上一个时辰,就会醒来。” “多谢皇甫公子!”于是,耶无害道谢一声,便和皇甫梨奇搀扶着昏睡的“张草在世”向“西方客栈”行去。 等到安顿好“张草在世”,“铁手护花使”皇甫梨奇便辞别回宫,客房内只剩下三公子耶无害和昏睡着的张旭。 此时此景,三公子耶无害安静地俯案而坐。他来回思索着这京城大试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事件,他仿佛至今才终于从梦中醒来。他所梦寐以求的新科状元,也是他的父母兄弟姐妹及恩师所对他的殷切希望,如今已的的确确地化为泡影。而且落得异常悲惨,可以说是一败涂地似如走向黄泉,而那些荣登龙虎榜者却是威赫夸官晋爵、地位飞升。看看那洋洋得意的新科状元陈剑南,再看看他自己连个进榜的资格也没有,他的内心又怎能不羡慕别人而自我惭愧?然而,这又能怪谁?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要让他落空而去。但是,他如今这个样子又怎么好归乡去见家乡亲人?……耶无害想着想着,不觉他已回到从前的内心打算——大不了不再归乡,直至明年或者后年的京城大试一举及第为止! 想至此处,三公子耶无害的心情仿佛已宽松许多。他回头凝望一下床上的“张草在世”,只见他依旧在沉睡。他不禁摇了摇头,心里叹道:“这定人命运而又催残人心的京试,差点将张公子气疯,不知他醒来又当如何?……唉!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雁塔碑处同题字,后事如何未可知?……” 耶无害想到这,他不禁离座来到窗前,纵眼向着窗外寻视着街坊里的人流!突然,他猛地发觉对面街旁有位丫环陪伴的美若天仙的女子正在举目遥望着他自己。 顿时,耶无害好象突然想起一件事——记得他曾与石小梅相约而定,待到京城大试之后,她必到江阳镇北边的竹林下等他归来。如今不是他看到一位体态酷似石小梅的女子,他也就差点将此事全给遗忘。如若他的不归去,这岂不会让她苦思白等一场?更是背负了她的一片真情。没考上就是没考上!怕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日子还要过,路还要走!看来,他理应回江阳镇一次;同时还要去找恩师曹吕庄,至多暂且不回巴蜀老家东道镇就是。 于是,耶无害便决心已定——十万火急!速回江阳镇!一来是去见该见的人;二来他还要去看看如今的荆州已怎样,他的姐夫仇天亭是否已平息了荆州之乱?…… 就在这时,只听几声锣响打断耶无害的思絮。他马上意识到,这一定是新科状元陈剑南返回归来。他的怒气又不禁立即提到嗓子眼。他不由在窗前挪动了一下脚步,想再次看看那陈剑南的得意雄样。 这时,只听对面的丫环欢喜地冲着身前的女子叫道:“小姐!你看!你哥新科状元来了。” “噢?……”耶无害闻听此话,眼睛不由一闪,心里道,“看来这位美若天仙的小姐是陈剑南之妹!看她那天真无邪的样子,怎么会有个满腹坏水的兄长陈剑南呢?……但是想来,他和她毕竟都是陈田中之儿女,陈田中必定是个面厚心黑的老狐狸。‘有其父必有其子’,所以他生出一个心术不正的儿子陈剑南,想必他女儿也不会是个好东西。说不准,她还是个貌美心狠的小狐狸精!……哼!管她是什么东西!反正她要比石小梅差如天壤之别!” “咣!咣!咣!”只听锣声已划过耶无害所站的窗前,那位新科状元也正由此趾高气扬地夸官而过。那情形真好似——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哼!陈剑南!你毁了我的‘万宝玉’,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偿还!”耶无害望着渐渐西去的陈剑南心中暗暗下了决心。 “小姐!”只听那对面的丫环又风趣地说道,“你不瞅你那新科状元的哥哥,你在看什么呀?” “噢?!……我知道了!”那丫环随即顺着小姐的眼神一望,又打趣地说道,“小姐是看到心上人了吧?” “你胡说些什么呀!”那位陈小姐又好气又好笑,说道,“鬼丫头!看我不打死你!” 章节目录 250、人面不知何处去? 话说间,那位丫头就势一躲,又冲陈小姐一笑说道:“小姐!你别闹!你瞧!他不也正望着你吗?” 陈小姐闻听,信以为真,扭首望去,并未瞧见刚才窗前的那位英俊少年公子。她马上明白,准又是上了那鬼丫头的当。待她再次转过头来,果然见那鬼丫头已远逃而去。于是,陈小姐便索性向她追逐而去。…… 再说此时的三公子耶无害快步来到桌案边,他见“张草在世”依然沉睡不醒,心中不免有些着急。想来想去,他终于在桌案上给“张草在世”留下片言只语,便匆匆回了右丞相府。由于耶无害决心快速返回,任凭王丞相再三挽留,但他还是骑着他的小毛驴飞奔直向南方…… 应该说这是一个孤独、寂寞、难熬的归途,更何况三公子耶无害还是怀着一种沮丧的心情颠波在这崎岖不平的山道之上。他本来希望是自己一举夺魁,然后他再千里迢迢去江阳镇向他的心上之人报喜;但是,事与愿违,别说是心上之人石小梅,就是恩师及父母兄弟姐妹对自己满怀的信心和最大的希望也至此一落而空。所以耶无害早已没有归乡探亲之心,他至多返回江阳镇去见见石小梅和恩师,然后他将再次跟随恩师曹吕庄游学四方,以备明年重赴京城大试。对他本人来说,此次京试落榜已是他一生中最大莫过的打击。 然而,致使三公子耶无害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他此次返回荆州江阳镇的终点之处,却隐匿着一连串犹如晴空霹雳、力贯金鼎的灾难和打击。它们所激发出来的精神毒素和刺激足可致人于疯狂与非命,又有谁能够真正地了解和体味到,三公子耶无害是怎样承受和经受这一个个、一串串的灾难和打击?这也许只有他本人最了解、最清楚,世上除他之外,绝无会有第二人能承受得住那一连串的灾难和打击,更不会有耶无害他那所度过这些灾难和打击之后“空灵”的情绪反应!因为在他这种“空灵”之前,他的脑海里,曾经是“翻江倒海、电闪雷鸣”,就是这种剧烈的“感情反应”过后,耶无害的脑膜里仿佛经过一场彻底而又“绝情”的洗涮,一切都又是那么的清新、宁静、自然…… 话至此处,暂且不说三公子耶无害独骑返程,但说今日那左丞相府陈田中的殿堂之内,只见一位金甲披挂的将官直冲着陈田中怒气道:“哼!早知如此,我怎会派杨能前去平息叛军?还不如让我朱卫登亲自南下!” “嗳!朱元帅!”只见陈田中满脸堆笑,说道,“别发这么大的脾气嘛!有话请坐下慢慢聊!” “坐个屁!”朱卫登看到陈田中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大怒,说道,“不要以为你是当朝宰相,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暗中命令杨能,非但不铲除林可多,反而勾结叛军抗击忠臣良将刘铁军。就为此事,我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告你一状!” “嘿!嘿!嘿!”陈田中“肉笑皮不笑”地说道,“朱元帅!你别忘了,派遣杨能将军,这道命令可是你发的。如果你将实情告知皇上,岂不也是罪及将死?我看你还是回去冷静地想想吧!” 再说此时的大元帅朱卫登闻听此言,不由哑口一愣,相视之下,朱卫登不由拂袖而去。 于此同时,陈田中终于得意地大笑起来。 “爹爹!你在笑什么呀?”只见那位从街上跑回府的陈小姐闻声走了进来。 “哦!是我的宝贝女儿回来了!”陈田中又不由开心地说道,“今天是你哥哥荣登新科状元的日子,爹爹当然高兴。” “哼!原来爹爹是在为哥哥的事高兴!”陈小姐却有些生气,撅着小嘴说道:“可女儿的事你从来不管,你啥时也能为女儿高兴高兴呢?” “怎么?南儿!”陈田中不由一捋胡须,说道,“莫非你有什么事能让爹爹我高兴高兴?……噢!大概你是挑到如意郎君了?你快说说看,是哪家公子,爹爹为你作主!” “瞧你!爹爹!哪有的事?”陈小姐却有些不好意思地扭头跑掉。 “哈!哈!哈!小淘气鬼,你还能逃过爹爹的眼睛?”只见陈田中笑呵呵地冲着跑开的女儿自语道。 就在这时,只见新科状元陈剑南跨进大堂。等到陈田中回过头来,陈剑南便上前一步说道:“父亲!孩儿有一事要与父亲相商!” “什么事?很重要吗?”陈田中不由止住笑容问道。 “不错!这事对我来说至关重要,而且我必须尽快去办此事。事成之后,我便会快马返回。” “噢?!……到底什么事?” “我现在就要去荆州江阳镇,请父亲准许孩儿前往!” “嗯!……”陈田中思索了一下,说道,“你新中状元,现在又要远去荆州,怕是不妥吧!万一……” “父亲请放心!我办完事即刻返回,不用十五日,我便会来见你!” “嗯!那好!你去吧!我会暗中派人保护你的。” “多谢父亲!孩儿告辞!”说完,陈剑南便迅速地向门外走去。 再说此时的那位陈小姐跑回府中找到自己的贴身丫环,便又带她前往“西方客栈”,希望能再次见到那位窗前的英俊少年公子。但是,她哪里知道,如今已是“去时此地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然而,她们到了那里,却见是空窗一面,再也寻不见那位心目之中的少年公子。于是,她俩索性推门走进了这间客栈。但是,里面是静悄悄的一片,好象是空无一人的屋子。 “小姐!你看!他在床上睡着。” “嘘——小声点!”陈小姐不由眯起细眼仔细瞧了瞧,然后她又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他!他是位白衣公子!……” “嗳!小姐!你看这——” 于是,陈小姐闻声走到桌边,只见上面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道: 张兄!等你醒来,我已去江阳。望君多保重,后会有期! 耶无害 七月十一日 “唉!他已走了!”陈小姐不由喃喃自语道,“他叫耶无害,我一定要找到他!哪怕是见上一面。” 就在这时,只见“张草在世”慢慢翻身下了床。他朦朦胧胧地望见有两位女子站在桌案边。于是,他又揉了揉迷迷茫茫的双眼,向前问道:“请问两位姑娘是……为何来到我的客房?” “噢!……我和小姐路过此地,有些口渴,就进来想讨点水喝!” “好!有啊!我马上给你们取来。”张旭说着便转身去取茶水。 这时,只见那丫环上前一步说道:“公子!还是我来吧!你请看那桌上的留言!” “张草在世”闻听此言,便急忙转身来到桌边,顺手拿起了那张纸条。等他看完之后,不由叹了口气,说道:“唉!看来,还是耶公子说的对!……雁塔碑处同题字,后事如何未可知?” “这位公子!”只听陈小姐开口问道,“你说的这位耶公子,他是不是你的同乡?” “哦!不!不!”张旭不由连连摇手说道,“我是江南吉安人,他是蜀川人。我和他只不过是萍水相逢,但已很快结成知己好友!更是患难之交!虽然此次京城大试我们俩双双落榜,但我还觉得耶公子是位天下难得的人才!” “小姐!公子!请用茶!”只见那丫环已端来热气腾腾的茶水放在桌案上。 “喔!谢谢!你们快请坐!”张旭边说边坐了下来。 于是,陈小姐应声坐下,丫环站在一旁。 这时,只听“张草在世”向她们俩问道:“不知两位小姐来这之前见没见到耶公子,他为何走的这么急,只给我留下这片言只语?” “没有!”只见丫环已抢口说道:“我们来这就望见这张纸条,没见到他。” “可我在一个时辰以前还见他站在窗前呢。”陈小姐失口说道。 “噢!……是这样。”张旭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他还没有走远,现在至多刚出京城。……”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正如“张草在世”所言,此时的三公子耶无害正骑着小毛驴行走在京城东南角的曲江池畔。 于此同时,只见一骑红尘飞奔出京,直向南方疾驰而去。认识此人的一看便知,这位飞奔而去的红衣公子正是新科状元陈剑南!至于此人要去何方,怕是谁也无法猜测透。在这夸官进爵的喜庆之日,他为何匆匆离京? 日月如棱,光阴似箭。耶无害仅用了六天半的时间,便已遥遥望见江阳镇北端的一片青萃竹林。对他来说,那可是一片芳草地,里面充满着迷人的色彩。如今正是一个伴有鸟语花香的“晴朗”清晨。五十天之前,也就是五月二十七日,现在回想起来还是那么的历历在目:他和石小梅在这“晴朗”的竹林下情语话别。那时的“晴朗”,已经在酝育着一个“不晴朗”的“夜色”祸端。但是,这一对情侣茫然无觉。 现在已是七月既望三天,即七月十八日。耶无害重回故地,阵阵心意畅然。这好象才是他所向往的“天空草地”,这里充满着阳光和一片生机,没有战争的乱尘销烟,没有险恶人心的倾轧和欺骗,没有世俗金钱名利的引诱,没有阴云和迷雾的弥漫,它只给予人一种回归自然的感觉,让耶无害一颗曾布满愁云的心灵在此顿然开朗通明。 章节目录 251、二次上吊(调) 然而,此时此景的耶无害却远远没有想到,他所向往的这片“天空草地”竟是那么的狭窄而又短暂,外面的世界依然是一如既往。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当你觉得外面的世界很无奈,我还在这里耐心的等着你。每当夕阳西沉的时候,我总是在这里盼望你。天空中虽然飘着雨,我依然等待你的归期。“晴朗”之下的“阴暗”终于在今日发生。 渐渐地,耶无害距离那片树林、小溪愈来愈近,他那双充满诗情画意的眼睛也更是青萃明亮。 忽然,耶无害的双睛闪动,他望见一位红衣女子正在竹林下徘徊,那身姿倩影顿时使他心潮澎湃。 “小梅!是她……”耶无害禁不住失口叫出声来,他再次让身下的小毛驴加快脚步。 就在这时,竹林之下的红衣女子已望见飞奔而来的白衣公子,她也忍不住向他疾奔而去…… “小梅!真的是你!”只见耶无害已翻身而下,向前一把抱住投怀而来的石小梅。 “无害!是我!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这等你回来。” “小梅!谢谢你。我也一直在牵挂着你。”耶无害依旧搂着石小梅的双肩,凝望着她那双晶莹光亮的眼眸说道:“可我对不起你,我太令你失望。我……” “你不用说了!”石小梅猛地扑在耶无害的怀中,泣不成声,说道:“我全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耶无害惊异道。 于是,石小梅扬起泪流满面的脸颊,喃喃地说道:“新科状元陈剑南已向我父亲送了聘礼,要与我成亲,我父亲已答应了此事。” “什么?……陈剑南已到你家?”耶无害终于瞪大了眼睛,他万万没有想到,那在京城耀武扬威的新科状元怎会在这短短的几日内已赶到江阳?更何况他还早已赶在自己前头?他究竟想干什么?为何对自己步步紧逼、一害再欺呢?他已经得到状元之位,而且还害得他和“张草在世”落于龙虎榜之外;今日却又变本加厉(利),要横刀夺己所爱?更何况陈剑南还毁坏掉他的传家之宝“万宝玉”。这笔冤情孽债,总有一日,他要与之彻底清算。 “他是在昨日到的我家。我得知他来的目的,便偷偷跑了出来。” “陈剑南!我与你势不两立!”耶无害终于怒火迸发,说道,“小梅!那你打算怎么办?” “事到如今,我已无家可回!”石小梅吟着泪水说道:“你马上带我离开这。” “哈哈哈!你走不了了,还是乖乖的跟我走吧。” 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和语调,顿时使他俩猛然一惊。等他俩举目观望之时,只见陈剑南已飞身将石小梅携持而过。 说时迟,那时快,一张巨大黑网直压耶无害的头顶。耶无害见状,纵身欲逃,但是为时已晚,那张巨网又已将他牢牢罩住。于此同时,他被连人带网一齐悬吊在半空之中。 “哈哈哈!”只见陈剑南携着已昏迷不醒的石小梅,得意洋洋地冲着半空之中的耶无害说道:“耶无害!上吊的滋味不错吧?你已是第二次栽在我手里,是二次上吊。不过呢,两日之后,我就与石小梅成亲,你还是可以来喝我的喜酒。” “呸!我见到你就恶心。”耶无害在网里怒不可遏,叫道:“你快把石小梅给我放了!不然,你休想离开这里!” “哈哈哈!我看是谁休想离开这里!我马上就走。哈哈哈……”陈剑南大笑,挟持着石小梅离开青色竹林,踪迹不见。就等着去准备三天之后一场别开生面的抢亲盛宴。 “啊——”只见渐渐缩小的黑网之内,耶无害一声长啸,顿时将这只黑网挣得七零八落。于此同时,他飞身跃上小毛驴,直奔江阳镇。 “开门!开门!……”三公子耶无害已在奋力敲打着石金发的府门。 过了好大一会,那扇朱红大门终于“吱呀呀”地开出一条裂缝。只见门缝里露出一位五十来岁的肥胖员外,冲耶无害喝道:“耶无害!你还来这干什么?告诉你,我女婿是当今新科状元陈剑南,乃是当朝丞相陈田中之子。你凭什么做我的女婿?根本不配!快滚!” “石镇主!石镇主!你听我说,小梅已被陈剑南掠走。……” “快滚!”未等耶无害说完,石镇主已“咣”地一声巨响,合上“双狮含环”的赤色大门。 “啊!……”耶无害顿觉面红耳赤,羞愧难当。对石金发的这一举动,让他碰了一鼻子冷灰,简直已刺透他那颗已经受伤的心。他只好牵着小毛驴,失魂落魄地望东行去。 这也许是三公子耶无害一种本能的反应。在受到这接二连三的刺激之后,他迷迷扬扬、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不知过了多久,他竟来到昔日门庭若市、车水马龙的仇王府。但是,如今的仇王府内外,已无昔日的光彩夺目与金碧辉煌,四处却是冷冷清清,空寂一片。然而,昏昏沉沉的耶无害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只是照旧推门走进仇王府。 猛然间,耶无害如觉当头一棒。他只见眼前一座若大的墓碑和坟墓挡住他前进的道路。他顿时瞪大双睛,只见墓碑之上书写着一行森然入目的漆黑字迹——大将军仇天亭之墓! “啊!……仇将军!姐夫!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耶无害狂喊之下,猛地扑到墓碑之前。他那愤怒的一拳已深深击入地面,他的脑海,刹时电闪雷鸣,似如火山爆发,又似如雷霆万钧致使山洪爆发,一泄千里! “姐夫!你不是南枪王吗?你不是号称天下第一么?你是天下第一,可怎么又会葬身于此?……”耶无害俯跪在地,痛心疾首。他的哭喊,已被西风吹得遥遥远远,可又有谁能够听得见?也许,仇将军在天有灵,他能够在黄泉之下听到阳世的哭喊,看到世间的凄惨之状。 慢慢地,三公子耶无害沙哑着嗓子,再也叫不出声来。他只觉得耳目轰鸣,泪水久已溢流满面。面对着眼前的种种事实,他还能再说些什么?他是神情呆滞地起身站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了仇王府,也不知道自己又要走向何方,更不知道他似乎已将它忘记的小毛驴却紧紧跟随在他的身后。 不知走了多久,他来到门前有棵大柳树的院落,推门走了进去。虽然他怀着极度悲哀的心情和眼神,但他还朦胧记得这熟悉的院落。因为这正是他昔日在此诵读四书五经的学堂。在他朦胧的记忆里,他那儒学名师曹吕庄早该回到此地。于是,耶无害依旧迈着沉重而又伤痛的脚步,向院落之中的正堂走去。 正堂大门并没有上锁。他仿佛没有注意到这些,好象它们全都是无关紧要、可有可无之物。他只是推门而入—— “啊!……”耶无害再次举目惊得瞠目结舌!他只望见,只望见在那屋梁之下,悬吊着一位青衣老者!正是他的恩师曹吕庄! “师傅!师傅!曹师傅!”耶无害冲上前去,抱着曹吕庄的双腿拼命地摇晃着。但是,曹吕庄悬梁“自尽”,久已无声无息。 然而,就在耶无害悲痛欲绝之时,在这江阳镇镇主石金发的府堂之内,却是灯红酒绿、热闹非凡。那披红挂彩的新科状元陈剑南正与满堂的贵宾高客推杯换盏,自是一般人间良辰美景,风韵无穷。所谓“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一代“金扇公子”陈剑南真可谓是一领风骚揽尽,“人逢喜事精神爽哪,我心里亮堂堂!”“人逢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春风得意马蹄疾,他日去看宫庭花呀!宫庭花啊!”又恰似一个“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席间,只见陈剑南放下酒盏,向身边的石金发说道:“岳父大人,小婿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嗳!但讲无妨!但讲无妨嘛!”石金发连声笑着应道。 于是,陈剑南看了看四周的宾客,然后微笑道:“如今在座的各位亲朋好友都已知道我与小梅的婚事。这场酒宴就算是我与小梅的第一婚宴。下一步我就决定带着小梅到京城举行更大的婚宴。不知岳父大人意下如何?” “这!……”石金发不由想了想,叹道:“太好了!简直妙极了。就照你的想法去办好了。” 石金发说完,其他的贵宾酒客也纷纷夸赞新科状元的主意简直是贯彻南北、双喜盈门,美不胜收。 “哈哈哈……”新科状元在众人的喝彩声中,又举杯痛饮起来。 “曹师傅!曹师傅!”就在新科状元陈剑南花天酒地之时,悲痛欲绝的三公子耶无害还是俯跪在曹吕庄的尸体边喃喃地哭诉着。 “师傅怎么会寻死呢?不!这绝不可能!……”耶无害的脑海里不时地闪烁着种种念头,他觉得曹师傅的死太突然太离奇。他断定,这一定是谋杀,是人谋害恩师所设置的自杀假象。因为他深信,一向乐观大度的曹吕庄,好端端的决不会自寻短见。即使是荆州城陷、家乡遭难,曹吕庄也不至于悲伤寻死。更何况,曹吕庄还要等待他一举中状的捷报。如今他才刚刚回来,却再也见不到恩师的音容笑貌。发生这么一个不同寻常的诡异之事,必定暗含着不寻常的隐情。 章节目录 252、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然而,耶无害此次从京城返回,一无荣登龙榜的消息,更无一举夺魁的捷报;他带来的只是名落孙山的身子骨。而他如今所看到的,却是数倍悲哀于他的事情——石小梅的被抢,石金发的恶语伤人,仇将军的墓碑,曹吕庄之死。这足以让他的心受到严重伤害!所谓的“无害”,残酷的现实却是恰恰相反! 这一连串令人撕心裂肺的事件,个个犹如晴天霹雳,让人简直难以承受这不同寻常的打击。而对于此时此地的耶无害来说,这些能够向内外散发毒素刺激致人疯颠的事件,却犹如一个灾难轮回的险恶漩涡,直在他的脑海里飞漩而转,久久难以消失。 就在不知不觉之中,三公子耶无害反复回想着这一桩桩悲痛人心的事件,已从天亮坐到了天黑,从黑夜坐到了天明;又从天明坐到了天黑,从天黑坐到了天亮。 一晃三天已过,七月二十一日。耶无害已不知自己用了多长的时间,才将曹吕庄的尸体就地安葬在院落之中。 此时此景,他依然呆坐在曹吕庄的坟墓之前。连日来的过度忧伤与劳累,已使这位昔日英姿卓卓的少年公子变得苍老憔悴。而且他的脸堂和身躯已削瘦得似如皮包骨柴,就为这接二连三的灾祸,他已没有什么饮食之欲。 慢慢地,耶无害起身站立,他只觉得脑内空空如野如川如黑洞,不知自己将去何方。但是,他的脑海里却回荡起一种空灵沉寂而又忧伤的悲叹曲调——“万事已成空,天空我已空。春去春会来,我去何时归?……春去春会来,我去何时归?……”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山前灯火欲黄昏,山头来去云。鹧鸪(zhègu)声里数家村,潇湘逢故人。 挥羽扇,整纶巾,少年鞍马尘。如今憔悴赋招魂,儒冠多误身。” 三公子耶无害又终于独自踏上征程,一只离开家庭温暖的“三猫”,一只落魄江湖的流浪野猫,难以预知今后的道路究竟还有多远,难以知晓今后的理想还有什么希望,还会有什么诗和远方?眼前的风风雨雨不时吹打着他的脸面和干瘦的身躯。但是,他艰难地顶着风冒着雨,踩着脚下的泥泞和雨水,依旧无所畏惧地向前挪动着脚步…… 雨水已完全浸透他的衣襟,久已看不到他眼里的泪水。也许,它已完全溶浸在雨水之中。他已经得知,令他可恶至极的陈剑南早已将石小梅带往京城,准备在京城举行更盛大的婚礼。他那愤怒的目光逐渐瞄向京城长安——他模模糊糊地记得,在京城大试之前,曹师傅曾向他说过,他在家中给他留下一张纸文,但他并没有见过这张纸文。会是谁将它拿去了?……猛然,他想起曹吕庄生前所说的一句话,使他顿开茅塞;心中的疑团犹如阴云而散,心境豁然开朗。 “只怕这张纸文如果落在陈剑南手里,那可就坏了我的大事。……只怕这张纸文如果落在陈剑南手里,那可就坏了我的大事。”耶无害反复回想着曹师傅曾向他说过的话,他终于想到——曹吕庄之死必与陈剑南有关。他知道陈剑南一向手段毒辣,就连他自己也曾被陈剑南用网吊起了两次。幸亏他福大命大,陈剑南只是想折磨折磨他,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而当即杀害。然而,陈剑南哪里知道,他只是信笃静眉道长的忠告而在网中一忍再忍。如果不是誓为来日铲除武林叛逆的豺狼虎穴而自我保护,他早已愤然出击与陈剑南决一死战。但是,如今为时尚早,他还决不能这样冒然行动。看来,他还要等待静眉道长的再次出现。 “师傅啊!师傅!你究竟在哪里?……”耶无害仰面自语着:“我究竟要去哪里?我究竟要去哪里?……春去春会来,我去何里归?……万事已成空,天空我已空。……我去何时归?……我去何时归?” 风雨之中,“三猫”耶无害挪动着沉重的脚步,泥泞的地面,留下他长长的足迹……在他身后不远,依然跟随着那只通晓人心的小毛驴! 章节目录 253、风起洛阳 人生如麻,风云变幻。江湖正道,风雨飘摇。风起洛阳,凤舞九天。与狼共舞,风云再起。 “欲问天下兴废事, 请君只看洛阳城 。”因为它就是“太阳落下又归来”的地方!“龙蛇潜影行道,朝野相合连山。”就是对古神都洛阳的真实写照。 在我们书归正传之前,先让我们去领略一下故事即将发生之地的人文风光——龙门石窟:留点遗憾,也就有了怀念…… 龙门石窟奉先寺卢舍那大佛 离开千年古刹少林寺,我们“网上看河南”采风团一行人旋即乘车沿宽阔的旅游大道一路直奔我国三大石窟艺术宝库(敦煌莫高石窟、山西大同云冈石窟、洛阳龙门石窟,此外还有甘肃省天水市麦积山石窟和宁夏固原县西北六盘山北须弥山石窟比较出名。)之一——龙门石窟而来。 下午的天空稍嫌阴沉,远远地就可望见郁郁葱葱的龙门山尖,正感叹北方也有如此秀美的山峦,一个转弯,视野骤然开阔,只见玉带般的伊水从天边处劈开两山平缓从容而近,水面宽阔清澈,杨柳夹岸拂风,刹那间空气便润泽清新起来。沿着伊水边长达一公里的青石路面缓缓而行,一步一景,步步有惊喜。大大小小,姿态神情各异、面目栩栩如生的佛龛密布于整个崖壁之上,佛像或立或卧,或行或飞,或舞或歌,或喜或嗔,惊叹其鬼斧神工之余,也不时能听到声声惋惜:很多精美的佛像头部都不完整,据说很多都成了外国博物馆的藏品,真不知羞耻呀,拿别国的东西据为己有。同时,千百年的沧桑裸露也使它们的圆润肌肤渐遭风化腐蚀。工作人员介绍说,龙门石窟在这方面做了大量的保护工作,尤其是近两年开始和日本合作,将尽全力保护这处目前河南惟一的世界文化遗产免遭侵蚀。 “这是龙门最漂亮的一尊佛像。”在莲花洞前,导游指着一尊已被毁掉头部的观音像介绍说,当年梅兰芳就曾仔细研摩并在舞台上多次习用这个优美造型。近前看,只见她左手轻提净瓶,右手持佛尘悄洒肩后,仪态万方,冉冉而来,仙衣飘动,裙带当风,说不出的妩媚韵致。正想要伸手抚摸,却突然心生感慨迅速收回,不忍亵渎她的优雅闲适。 随着眼前豁然开朗,奉先寺到。拾级而上,美轮美奂的卢舍那大佛已端坐面前。曾经在无数的画册上看到过她秀美丰润的身姿,而今到了她身边,竟仍是如此震撼!那俯视大千世界的慈悲目光,那轻浅不可思议的微笑,那阅尽人间寒暑冷暖永远温柔亲切的面相和胸怀,仿佛有着无穷的魔力,让每一个注视她的人为之倾倒、为之感动、为之流连…… “石窟这一表现手段,不仅仅是佛教文化的艺术表现,也可以说其中包含着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们的种种愿望。”千百年前的工匠在这些佛像上寄托了什么?卢舍那大佛的微笑是对这千年沧桑巨变的赞叹么? 据介绍,龙门石窟位于洛阳城南12公里,始凿于北魏太和十七年(公元493年),历经东魏、西魏、北齐、隋、唐、宋诸朝,前后营造400余年,现存窟龛2345个,造像10余万尊,碑刻题记2840块、佛塔60余座,堪称世界古典艺术的典范,2000年被列入联合国世界文化遗产名录。要想把这些巧夺天工、井然有序的佛像全部仔细看一遍,一天、两天也不够!大侠有时间可以去试试。 导游笑言:留点遗憾,也就有了怀念…… 龙门石窟及主要洞窟简介 龙门石窟南北长约1公里,现存石窟1300多个,窟龛2345个,题记和碑刻3600余品,佛塔50余座,佛像97000余尊。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是建于北魏时期的古阳洞、宾阳洞、莲花洞、药方洞以及建于唐代的潜溪寺、看经寺、万佛洞、奉先寺、大万伍佛洞等。北魏开凿的石窟全部集中在西山,唐代开凿的石窟则分散在西山和东山。 奉先寺 原名大卢舍那像窟,南北35米,东西39米,置9米宽的三道台阶,是龙门石窟中规模最大、最具代表性的露天佛龛,开凿于唐代武则天时期,先后耗时四年。据说武则天还捐钱二万贯,传说卢舍那大佛是以武则天的形象而塑造。该窟是最具代表性的唐窟,显示出盛唐雕塑艺术的高度成就。高17.14米的主佛卢舍那佛坐像便端坐石窟正中,端庄大度、淳厚安祥的神情气度无不透着盛唐的从容与大度。整个洞窟的雕塑群是个完美的艺术整体,无论是主佛还是两旁侍立的弟子像、菩萨像、天王像、力士像,无一不栩栩如生,呼之欲出。金刚力士是难得的珍品,造形粗犷豪放,雄健有力,其逼人的气势令人过目难忘。 宾阳三洞 包括宾阳南洞、中洞和北洞三个洞窟,是龙门石窟中最典型的三个洞窟。宾阳中洞为三洞之冠,历时24年,用工80多万,整个洞窟雕刻完整,富丽堂皇,正壁雕主佛释迦牟尼坐像及二弟子、二菩萨,南北壁均一立佛二菩萨。佛、菩萨体态修长,表情温和,神采飘逸,有明显西域艺术痕迹,是北魏晚期风行的“秀骨轻像”的典型代表。地面刻莲花图案装饰,示意莲花宝池,窟顶飞天仙子的刻画也十分传神。宾阳南洞是北魏开凿,隋代完成。主佛阿弥陀佛面部丰润,唇厚,衣纹自然,流畅。该洞造像上续北魏刚健雄伟,下开唐代生动活泼,属于过度时期的风格。宾阳北洞始凿于北魏时期,唐朝初年完成,主尊为阿弥陀佛,火焰纹背光繁杂而生动。洞口两侧“龙头”柱础与大同北魏司马金龙墓出土的柱础造型风格相同。属北魏完成之作品。 古阳洞 利用天然溶洞扩凿而成,是龙门石窟中开凿最早,内容最丰富的洞窟,也是龙门西山南端保存最完整的一个洞窟。洞中主佛形象清秀,左右二菩萨庄严文静,南北高11米的壁面上层层列龛多为随孝文帝征战将领发愿所造。除了佛龛造像外,该洞中的精品包括浮雕组画与造像题记,浮雕组画详细记载了释迦摩尼的传奇故事,而那些记录造像者姓名、造像年月及缘由的造像题记,是研究北魏书法和雕刻艺术的珍贵资料,魏体书法最有代表性的“龙门二十品”有十九品在古阳洞(另一品在慈香窟),尤其是北壁的《始平公造像记》开创了北魏方笔的风格,为“龙门二十品”中的第一珍品。对于书法爱好者来说,这里绝对是个留恋忘返的“宝窟”。请书画界大侠有幸一观。 万佛洞 位于宾阳洞南侧的一座唐窟,因为洞内有一万五千尊小佛像而得名。进入该窟简直是进入了佛的世界、佛的海洋,很多佛像仅一寸,或几厘米高。南壁上有一座观音像,脸庞圆润,体态丰盈,微扭身躯,曲线优美,既含蓄又端庄,为龙门造像中之精品。 莲花洞 北魏孝昌年间(525——527年)所造,进窟抬头便能看到一朵异常精美的大莲花――莲花洞是因此而得名,围绕着莲花的飞天线条简洁优美。南壁上方有高仅2厘米的小千佛,刻工精细,造型生动,观之忽有忽无,亦真亦幻。 药方洞因洞口两侧刻有140个中医药方而得名。洞窟顶部雕刻有北齐时代的三重大莲花,外绕四伎乐天,正壁有五尊像及狮等。 攻略 交通:在洛阳市火车站前乘81路公交车,票价1元,终点站即到龙门石窟。 章节目录 254、江湖行 门票:80元(包括西山石窟、东山石窟、香山寺、白园四个部分),学生票半价。 最佳旅游时间:游洛阳的最佳季节是秋天,但如果想顺带欣赏洛阳牡丹争芳斗艳的景象,就最好在4月前往。 友情提示: 1、 徒步游览龙门石窟约耗时5个小时。如果时间紧迫的话,建议以西山石窟为重点,东山石窟景点较少,保存得也不如西山。 2、 奉先寺有再现武则天登基后参加卢舍那主佛开光仪式的表演,周一至周五每天一场,双休日每日两场。 3、 游览石窟最好是请上个导游,边游边听讲解才不会遗漏景点,景区也有语音导游机出租。 好!单田芳一甩白底黑字“江南浪子”的大折扇,拍案说道:至此让我们书回正传—— 巴蜀东道镇耶家大院。 “珍儿!”只见耶老太爷来到耶家珍身边安慰道:“天亭的尸骨已安葬多日,早已过了头七,你也该节哀顺便。总不能成天呆在屋里不言不语吧!你让做爹的如何安心呢?” “爹!你别说了,你就让我安静安静吧!”耶家珍似乎在哀求。 “唉!”耶老太爷不由摇头叹了口气。他正欲迈步离开,却见高副使和冯将军等五人走了进来。 “耶老太爷!仇夫人!”只听高副使先开口说道,“我们五位特来向你们两位辞行!” “什么?你们要走!”耶老太爷吃惊地问道。 “是的!仇将军已妥善安葬在家乡,夫人也已安全返回故园。如今国难当头,我们身为军人,理应尽快投身到保家卫国的战争中去,所以我们五位必须去办我们该办的事!” “高副使!”只见耶家珍不由起身说道,“仇将军已不在人世,你们要到哪里去?” “仇夫人!”高副使马上回答道,“正为仇将军之事,所以我们要重入江湖,决心为仇将军报仇雪恨!而且我们还听说叛将林可多已率部进发洛阳,所以我们五位此次出行,便要直奔东都洛阳。” “你们非走不可吗?”只听耶老太爷站在一旁有些婉惜地问道。 “是的!我们必须投身军中!” “好吧!”耶老太爷无奈地说道,“你们既是执意要走,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我只想告诉你们,此去洛阳路途遥远,一路之上还望多加小心。” “多谢老太爷!我们告辞!” “等等!还有……”耶老太爷不由上前握住高副使的手说道,“我还有一事要拜托你们五位。” “耶老太爷请讲!只要我们能做到的,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好!”耶老太爷不由拍了拍高副使的双手说道,“我相信你们。我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那二次领着结义兄弟奔赴江湖寻找仇杀的金儿,希望你们日后如有机会得以重逢的话,你们之间要互相多加关照!” “老太爷请放心!”高副使不禁抱拳说道,“您的拜托之事,我们必当万死不辞。老太爷请留步!仇夫人请留步!我们五位就此告辞!” 说完,高副使等五人便转身离去,开始了他们五人的“江湖行”。这一日正是七月二十三日。 话说“蜀东六雄”和“庐山五娇”、“天山三剑”一行十四人,自从他们在归州与仇夫人及高副使等人各奔东西之后,便自归州北上,途经王昭君故里的兴山县宝坪村,又经过神农架山林,直至武当山边,他们又看到一场战争留下的残酷痕迹,使他们情不自禁地想起荆州大乱的凄惨情景。但是,他们对这已发生的残酷战争事实又能如何?更何况他们身怀寻找仇敌、报仇雪恨的重任,他们也只能纵马慢慢踏过那片片尸骨残骸,准备跨过汉水奔向东都洛阳。 …… “哈哈哈!阿里耶库尔,此次武林浩劫,你我功绩不相上下哪!” 这是在一个阴声回荡的山洞里,面目狰狞袭人的“燕山浪魔”冲黑衣剑客阿里耶库尔所放出的狂浪之声。 “浪魔师叔!不知此次上峰又给我们下达什么劫杀令?” “劫杀令?……” 燕山浪魔顿了一下,说道:“我看这事咱们稍候再作细谈。现在我们该总结一下成绩。” 阿里耶库尔闻听此言,微弱的笑声已化在鼻孔之间,然后他便大言不惭地说道:“哼!我看中原武士不过是空有其名,不堪一击!他们成不了什么大气候。据我清算,死在你我手下的中原武士已整整八十五人。” “八十五人!” 燕山浪魔盘算着说道,“你我联手已将‘旋风十八骑’和‘江南七行怪’全部杀掉,然后就是你杀了‘十八罗汉’、‘少林十三棍’、‘扬州八虎’和‘洞庭七铜女’以及‘中原七侠’之一的江南第一剑楚江南、‘天山七剑’之中的四位,这共是二十五……三十一……十五……五……整整七十六人;而我用震魂大法除掉了‘中原七侠’之中的武江洪、逍遥浪子、拼命三环,随后‘南枪王’仇天亭及‘京都五侠’全被我斩草除根,这共计是九人。前前后后加起来正是八十五人一个不差。嗯!阿里耶库尔,看来你心中有数啊!” “哈哈哈!”阿里耶库尔却不以为然,大笑道:“我心里有数?你我彼此彼此。其实我们要杀多少人,早已被你师兄也就是我的师傅一一定数。不用说,下一步的劫杀任务,‘中原七侠’和‘天山七剑’要赶尽杀绝。不知你的师兄、我的师傅法深大师是不是下达这一任务?” “哈哈哈!阿里耶库尔,你不必着急。据我师兄说,‘蜀东六雄’和‘天山三剑’已跨过汉水直奔洛阳,这正是你我下手的好时机。” “这么说,我们此次追杀的目标就是‘蜀东六雄’、‘天山三剑’和‘中原三侠’。” “还不完全是!” 燕山浪魔阴森地说道:“若加上这十二位,也只不过是九十七位。而我们的杀数远高于此。在所列死亡名单上,还有北神腿刘振天以及西庄王古西天、长江三侠还在幸存;不光如此,皇上身边的‘十八太保’以及万花公主和铁手护花使皇甫梨奇,还有那不明死活的‘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他们全全是我们所要铲除之人。” 阿里耶库尔听后,合计一下,说道:“这共计是三十八人,加上已除掉的八十五人,总共是一百二十三人!不知这个数目是不是我们的终极数目?” “不!数目不会停止,只会有增无减!” 燕山浪魔立刻否决道,“我们要杀的目标远远不止这些!有些武林高手还处于或杀或不杀为我所用的两可之间,一旦他们不能为我所用,他们还会添到死亡之列。象‘扬州八妓’等一些女流之辈,成不了什么风浪,杀不杀她们都一样。我们虽然除掉江湖之中诸多有名望的武林高手,但是更有许多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你我是赶不尽、杀不绝的。若制定一个什么147、258或是369斩杀计划,又岂能达到杀绝的目的?” “哈哈哈!赶不尽,杀不绝?”阿里耶库尔不禁大笑,说道:“只要中原大势一去,我们得以称霸武林之后,耶律氏国皇便会乘势进入中原。到那时,大军一到,一切残余敌对势力何愁不会赶尽杀绝!” “我们一定会有这么一天。天下人的命运已完全操纵在我们之手,只要火喉一到,程世皇的天下便会一举拿下。” “哈!哈!哈!……”这昏暗阴森的洞府之中又飘荡起杀人魔鬼令人触耳惊心的狂笑。 然而,就在这阵阵狂笑在“阴槽洞府”中飘荡之际,“蜀东六雄”和“庐山五娇”及“天山三剑”一行十四人正走马缓行在汉水北岸,他们正朝着中原第二繁华之城——东都洛阳进发。 于此同时,高副使及冯将军等一行五人正跨出东蜀山区的恶虎山林,直奔东北方向的神农架大森林。但是,他们谁也没有料到,这远隔千里的魔鬼的笑声已向他们布下一层阴云和迷雾。 远来的英雄侠客,已进入这片神奇的神农架。神奇之地,必要领略一番。不得不说,在他们闯荡江湖之际,还能来到这山清水秀之地领略一番真是三生有幸。 说起这神农架大森林,它在湖北省的西北部有一处山川交错、峰岭连绵的地方,相传上古的神农氏曾经在这里遍尝百草,为人民治病,由于山高路险,神农氏就搭架上山采药,后来百姓为了纪念神农氏,把这里称为“神农架”。 现在说说她的概况:神农架林区现为湖北的省辖单位,总面积达3250平方公里,林地占85%以上,森林覆盖率69.5%。它与襄樊、十堰、宜昌乃至重庆的万县地区都接壤。其山脉由西南向东北延伸,主峰“神农顶”海拔3105米,为华中最高峰。山中林密谷深,与世隔绝,完好保存着洪荒时代的风光,动植物资源极其丰富。1990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神农架列为国际“人与生物圈保护网”成员;1995年,世界自然基金会又将神农架定为“生物多样性保护示范点”。 章节目录 255、人间烟火人情味 林区内有板壁岩、大九湖、小当阳、香溪源、天门垭、燕子垭、宋洛河等十几处风景名胜,还有冷热洞,冰洞,潮水洞等多处自然奇观。 神农架最吸引人的莫过于“野人”的发现,据说30多年来,在这一带有200多人次亲眼看到过野人出没,这给神农架又增添无限的神秘色彩。 当地特色: 怪石飞瀑 神农架由于喀斯特地貌发肓所至,境内洞穴密布,叠转迂回,千奇百怪。有万燕栖息的燕子洞;时冷时热的冷热洞;一日三潮的潮水洞;盛夏冰封的冰洞;常年刮风的风洞;雷响出鱼的鱼洞;吞烟吐雾的云雾洞;树蛙成群的青蛙洞;搂双成洞的样晕高鸳鸯洞;悠扬悦耳的音乐洞;绝壁生花的水帘洞;水晶宫似的三宝洞;神秘离奇,令人惊叹。 神农架地表同样受喀斯特地貌发育的影响,形成了大小不同,形态各异的奇峰怪石。有的拔地而起,直插云霄;有的亭亭玉立,并驾齐驱;有的若繁星点点,或藏或露。如望夫石、海螺石、犀牛望月、玉宇琼宫、玉女撑伞、仙鹤独立、金猴攀梭等等,多为武术招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神农架山高谷深,沟壑纵横,且多暗河分布其间,位于悬崖绝壁之上,泉流沿裂隙或洞口流出,一泻千丈,巍巍壮观,其中尤以阳日镇的扇子瀑布,潮水河的潮汐瀑布,小当阳的老人瀑布,香溪源的仙女瀑布,沿渡河的鱼泉瀑布等最为有趣,它们高低不同,宽窄各异姿态万千。 最佳旅游时间: 神农架的气候以亚热带季风气候为基带,随海拔增高,依次迭现暖温带、中温带、寒潮带等多种气候类型,境内极端低温-21c ,极端高温38.5c 。 每年九月底到次年四月为冰霜期,山内气候不十分稳定,东边日出西边雨的现象时有出现,有一首诗是这样描绘神农架的气候特征的:“山脚盛夏山岭春,山麓艳秋山,这里的树的确是“百代同堂”。 神农架有“绿色宝库”之誉,林区立体小气候明显,林区海拔高差悬殊,按垂直分布有三个地带: 海拔1600米以下:常绿阔叶、落叶混交林带,代表树种有栓皮栎(1000米以下),茅粟(1100-1600米)等。 海拔1600-2300米之间:亮针叶、落叶阔叶混交林带,代表树种有:华山松、红桦 海拔2300米以上:暗针叶林带,代表树种有秦岭冷杉(2300-2600米),巴山冷杉(2600米以上) 国家级保护植物 一级保护植物:1种,珙桐,又名鸽子树,是第三世纪遗留下来的世界著名稀有孑遗植物,1869年发现,以其苞独特闻名。花开如鸽子展翅,喜欢在群山环抱、湿度较大的谷地林中和山地黄壤及黄棕壤中生长,与之相伴的有连香树、水青树、亮叶桦等。除珍贵及观赏价值外,林质较轻、软硬适中,纹理细致,是建筑制作家具和各种工艺品的优良用材。 二级保护植物:16种,如连香树、香果树、鹅掌揪 三级保护植物:23种,如秦岭冷杉、天麻、青檀 动物 神农架的原始森林里,既有南方的苏门羚、毛冠鹿、灵猫、云豹、太阳鸟,又有北方的狍子、青鼬、狐、貉和树鹨。至于在南北方都能生活的野猪、獐、青羊、黑熊等,就更多了。据调查,神农架的野生动物,一共有五百七十多种。 神农架有鸟类285种,兽类77种,两栖动物34种,爬行动物27种,鱼类35种,蝴蝶235种,其中属国家重点保护的野生动物有67种,在这一过渡地带形成的绿色宝库中,生活着如此丰富的野生动物类群,不愧为“东方天然动物园”。 在神农架还发现大量的白熊、白松鼠、白金丝猴等白色动物。过去世界上认为除了北冰洋周围的北极白熊以外,其他地方似乎不可能再有别的白熊。而今神农架连续捉到四只白熊。 国家级保护动物 一级保护动物:8种,金丝猴,即仰鼻猴、蓝面猴。1500-3000米高山密林中,夜晚栖息于树上,白天在树上活动,主要以野果、蘑菇、嫩叶、树皮为食,是珍稀濒危物种。华南虎,独自栖息于山林及野草中,无固定巢穴,善泳,不会爬树,习夜间活动,尤以清晨和黄昏活动最为频繁,属珍稀濒危物种。 二级保护动物:49种,如金猫、小熊猫 白色动物 白熊、白蛇、白猴、白獐、白乌鸦、白鼠等,1956年后相继捕获近10只,神农架数量较多的黑熊,主要生长在半高山地带的密林中,以农作物、树木、果实为食。第一只发现的白色动物是白熊,白熊主要出没于高山地带,全身纯白,体型与黑熊相似,性情较温顺,能用竹木枝条搭窝。是“白化”还是“白变”,是气候因素,还是遗传变异,有待破解。 章节目录 256、神农架下 ■ 奇风异俗 吃热饭:在土家山民家中做客,吃饭是很讲究的。主人给客人盛饭,每次只盛一点点,过一会,客人碗里的饭还未吃完,主人便夺下客人手里的碗,将碗内的饭倒掉,重新盛点热饭,就是大热天也是如此,这样做以表示主人的热情之心和家庭富裕。 打丧歌:在神农架是追悼亡人的一种特殊仪式。它又称为“孝歌”、“阴罗鼓”、“跳丧鼓”等。它主要用于亲友邻里代替死者眷属追思亡者生前的功德,祝亡人升天,为后代祝福的仪式歌,是一种常见的带有浓厚古老民族文化传统和迷信色彩的丧俗。在神农架山乡,凡遇亲友办丧事,左邻右舍纷纷来祭,并请歌者击鼓赛歌,整夜打丧鼓“伴灵”、“闹丧”与其说是对死者的悼念不如说是对亡灵的欢送,亡者的亲人也在这“闹丧”的气氛中,减轻了凄凉和悲哀。神农架的“丧鼓歌”历史悠久,它是一卷绚丽多彩的历史和神话的画卷,是神农架民间流传的《神曲》。 独筷待客:有客初至土家山乡,主人必先请吃一碗糯米甜酒或糖水泡糯米花,只给客人一只筷子,这样的食品统称为“茶”,或作“见面茶”,或作为“夜宵”,或作为睡前“晚茶”,据说一只筷子表示“半席”,见面茶,压上饥,表示热情接待。 喝冷酒:神农架下谷乡是土家族聚居区,若到山民家做客,主人首先端出一杯酒说声“请喝茶”,这种以酒代茶的习俗叫喝冷酒。客人接过酒一饮而尽主人才会高兴,若不会饮酒应向主人讲明,浅尝一下,以示对主人的尊重,喝过冷酒,主人这才泡上热茶。 ■ 雄峰沟谷 神农架山体庞大,群山巍峨,地势高耸,有为数众多极具特色的高山,如金猴岭、武山、送郎山、老君山、燕子垭、天门垭、巴东垭等。在林区首府所在地的松柏坪,两座大山南北对峙,南山活像一头凶猛的雄狮,昂首翘尾,虎视眈眈;北山恰似一头高大的古象,象鼻千丈,怒吼而伸。小天门垭也是一座奇山;两座山峰大小相似,并列着像两块板壁石门,挡住万里云天。两山中间又托着一座山峰,恰好形成一个“山”字。 神农架不仅以群山巍峨著称,还以沟谷纵横见美。其千条峡谷皆彩屏高挂,碧水中流,人游其间如临画廊。神农架的沟谷地貌多种多样,既有长狭型,如长达15公里的红坪画廊,将一线二台三瀑四桥五潭六洞七塔八寨九湖十云三十六峰浑然融为一体;又有水域型、阳日型,最为有名的莫过于有“高山平原”之称的大九湖。这里有条河像一根银线,把九个湖泊连在一起,从东南方向缓缓流到北头的山脚下,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这里有许多天然石缝,哪怕山洪暴发、大雨倾盆,整个盆地的积水,也只要三两天就可以全部排完。 这里的景观皆似鬼斧神凿,集天工巧成和神奇险幽于一地,各具情态却相映成趣。攀登在神农架的群山之中,探寻于神农架的幽谷之间,那变幻莫测的自然景观无不给人一种神秘之感。 神秘的旅游景观还包括保存比较完好的原始森林群落。原始的自然风貌和古老珍稀的动植物种类给人以神秘之感。置身于原始森林,林内古木参天,盘根错节,藤萝萦绕,厚苔铺地。加上兽鸣鸟啼,更显得幽深古奥,夏天到这里观光躺在软绵绵的草甸下,仰望蓝天白云,聆听阵阵林涛,别有一番情趣。 ■ 野人之谜 神农架有许多难解的科学之谜,诸如“野人”之谜、白化动物之谜、高山潮汐、盛夏冰洞之谜、驴头狼之谜等等,这些愈加增强了她的神奇色彩。英、美两国的传教士是最早对神农架资源的科学价值产生兴趣的,他们所采集的各类标本令全球科学界震惊。 野人——是世界四大谜之一,“野人”这个称呼,为群众习惯语,由于目前还没有捕捉到活的个体,也没有取得完整的标本,因此,一些科学工作者称之为“奇异动物”。 神农架野人历史上流传之久,三千年以前的古藉中早有记载。在神农架山区,目击野人的群众干部达数百人之多,群众看见的以红毛野人为最多,也有麻色和棕色毛的,有少数目击者甚至撞见过白毛野人,从目击者讲述的情况中,有的看见被打死的野人,有的挨过打,有的看见野人被活捉,有的被野人抓后又逃了回来,还有人看见野人在流泪,也有野人向野人拍手表示友好,直到1976年5月14日,神农架林区的6位干部在椿树垭同时见到一个红毛野人后,才引起有关方面的重视。 从1976年开始,中国科学院和湖北省人民政府有关部门组织科学考察队对神农架野人进行了多次的考察。考察中,发现了大量野人脚印,长度从21厘米到48 厘米,并灌制了数10个石膏模型;收集到数千根野人毛发;在海拔2500米的箭竹丛中,考察队还发现了用箭竹编成的适合坐躺的野人窝。神农架野人是神农架山区客观存在的一种奇异动物,虽然已初步了解到这种动物活动地带和其活动规律,但要揭开这千古之谜,还需要进行一系列的科学考察,神农架旅游委员会已将野考作为一项旅游项目。 野人毛发对搜集到的野人毛发,科学工作者从光学分析鉴定到镜制片鉴定,从对毛发微量元素谱研究和微生物学测试等,各项研究所取得成果表明,野人毛发不仅区别于非灵长类动物,也与灵长类动物有区别,有接近人类头发的特点,但又不尽相同。参加研究的科学家认为,野人属于一种未知的高级灵长类动物。 野人脚印科学工作者对野人脚印的观测研究表明:在神农架所发现的野人脚印与已知的灵长类动物的脚印无一等同,比人类的脚落后,比现代高等灵长目动物的后脚进步。两脚直立行走,可确信一种接近于人类的高级灵长类动物的存在。 野人的粪便最大的一堆重1.6公斤,内含果皮之类的残渣和昆虫蛹等,可推想其食物结构,最令人惊叹的是野人窝,它们用20多根箭竹扭成,人躺其上,视野开阔,舒服如靠椅。经多方面验证,此绝非猎人所为,更绝非猴类,熊类所为,它的制造与使用者当然是那介于人和高等灵长目之间的奇异动物。不知道这个排除法的确定的野人窝是不是确切,最好能够发现野人躺在上面那才千真万确、不容置疑。 ■ 自然资源 神农架境内自然资源十分丰富。一是水能资源,境内有玉泉河、当阳河、沿渡河、阴峪河四大水系,分别注入长江和汉水,地表水径流量22亿立方米,河流落差大,流量相当稳定,水能理论蕴藏53万千瓦,可供开发的达27万千瓦;二是矿产资源,据地质部门初步探明,神农架有磷、铜、硅石、铅锌、水晶、玛瑙等二十多种矿产,其中磷矿的远景储量为5亿吨左右,尤其是硅石,储量大,品位高,很有开采价值,境内还发现了国内稀有的矿石——冰洲石。 节日 神农架地区的少数民族众多,每个民族的年俗也各不相同。 土家族:土家人过年比汉族提前一天,称为过“赶年”。据说明嘉靖年间(1522-1566年),鄂西土司奉调沿海抗倭。在年底的一次战斗中,土家勇士为防敌人乘过年偷袭,便提前一天过年,以后渐成习俗。土家人过年时,堂屋用青布遮盖,祭祀的饭上放着腊肉、糍粑,上插松枝、梅花,并放一小竹篓子,内装筷子。据说青布表示军营,筷子表示箭,意味着过年也要防止敌人偷袭。有的人家过年后,全家老小背上衣服、被子等物,满山坡奔跑、躲藏。 苗族:苗家人除了腊月三十过年外,还过本民族的年。一般是腊月三十过“送年”,正月逢“午”过“祭年”,初七过“人年”。据说一次流官驱赶苗人时,苗人分散逃跑,直到正月才相聚在大山洞里,此日按甲子推算,正好逢“午”,于是苗人就有了逢午过年的习俗。过祭年时禁忌吹口哨、到菜园找菜和挑水,而且吃饭时要关门。晚上不能讲血,睡觉不能讲话,小孩不许啼哭。苗族认为“人”为七,便定于正月初七过“人年”。 侗族:侗族流行过“重年”,过重年就是一天吃两次年饭,第一次吃白饭或吃青菜稀饭,第二次吃“合米饭”和丰盛的酒肉饭。其来历有二:一说某年朝廷捉拿侗人,各家各户于年三十吃了几口饭就跑,天黑时才安顿下来,但发现带来的菜和饭已混到一起了,于是就弄一餐“合米饭”吃了;一说侗人祖辈穷,年三十无米下锅,只能吃点青菜稀饭,待上山挖了蕨菜之后才有了一顿稍微丰盛的年饭。 风景点 ■ 大九湖景区 大九湖景区是神农架山脉西端的,距松柏镇3公里,可通往巴东神农溪;是以高山草甸、湿地和牧场,土家族民俗观光度假为主的风景区。 大九湖山间盆地面积36平方公里,海拔1700米。炎夏不热,宜于避暑;冬季可开展冰雪旅游,有奇特的冰川地貌和奇异动植物供科研考察。主要景点有:高山平原、梅花鹿圈养场等。 ■ 木鱼景区 木鱼景区在林区南部,海拔1200米,气温凉爽,水源充足,距三峡水利枢纽工程中堡岛仅100公里,距松柏镇112公里。 该景区以神农文化为内涵,集淳朴小镇与珍稀濒危古树为一体。主要景点有:神农祭坛、小当阳、香溪源、杉树坪原始森林。 ■ 神农顶风景区 神农顶风景区在神农架南部的自然保护区内,山峰均在海拔3000米以上,堪称“华中屋脊”。是以秀绿的亚高山自然风光,多样的动植物种,人与自然和谐共存为主题的森林生态旅游区。主要景点有神农顶、风景垭、板壁岩、了望塔、小龙潭、大龙潭、金猴岭等。 章节目录 258、重入江湖寻仇恨,龙门再度热血洒! “徒——儿——,徒——儿——”这是远方隐隐约约传播而来的喊声。虽然这悠长的呼唤之声很是微弱,但是它还是能透过这风雨的迷漫,让三公子耶无害在无比晦暗之中触听到一线生机与希望。因为这是一种蕴含着幽深内功的遥远呼唤,也是发自内心的强烈呼声。 耶无害聆听着这熟悉的呼声,他已深深地知道,这是他的道家尊师静眉道长在利用“千里传音”呼唤自己! “啊!……是静眉师傅在叫我!……”三猫耶无害无声地自语着。他不禁渐渐抬起他那湿润的面颊和双眼,希望能看到师傅的身影!然而,他这朦胧的希望,朦胧的眼睛,也只能看到朦胧的前方;他那迷茫的希望,迷茫的眼睛,也只能看到迷茫的远方;他那忧伤的希望,忧伤的眼睛,也只能看到忧伤的前景。他别无选择,照旧向前方长坂坡之北的锦屏山摸索而去…… “哈!哈!哈!神掌杨!你已是第八十六位死鬼!哈!哈!哈!”只见“燕山流魔”狂笑着飞身而来,于此同时,只见两道银光一闪,两支梅花毒针直刺向神掌杨的咽喉! “嘿!哈!”只见神掌杨力挫身形,双掌直冲飞来的梅花针发出两股内气!顿时,那两支梅花毒针陡然改变方向,飞速向后面的“燕山浪魔”直插而去! “哈!哈!哈!死到临头,还敢与我玩这雕虫小技!”只见“燕山浪魔”早已旋身而上,而他那双手也早已闪电挥动,连向神掌杨打出七七四十九根梅花毒针! “啊——”只听神掌杨一声长啸,这位号称“中原七侠”第二的神掌杨忠凯便惨死在洛阳龙山奉贤寺卢舍那大佛脚下。他最终成为第17(旋风十八骑中的十七位)+7(江南七行怪)+3(中原三侠,武江洪、宫明一游、庄熊)+18(降龙十八罗汉)+13(少林十三棍僧)+8(扬州八虎)+1(仇天亭,死于第67名)+7(洞庭七铜女)+1(江南第一剑楚江南,中原七侠之首)+4(天山四剑)+5(京都五侠)+1(旋风十八骑之首金刀老大)+1(中原七侠第二号人物神掌杨忠凯)=86名黑名单上的人! 最后,只见“燕山浪魔”降落在神掌杨的小腹之上,伸手收回他那杀人之器梅花针,便抖身像黑色幽灵一样呼啸而去…… “四弟!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朝着桌子杀气?”只见耶家大公子耶东升走进四公子耶天云的书房微笑着说道。 “咳!……”只见四公子耶天云将疾速锤打桌面的双手收住,但他还是紧盯着已被砸破的桌面说道,“我是恨陈剑南这小子!是他害了三哥耶无害!” “什么?你说什么?”大公子耶东升急忙上前追问道,“难道三弟已回来了?” 这时,四公子耶天云猛地坐在桌边回答道:“没有!三哥根本没有回来!” “那你如何得知陈剑南害了三弟?”只见耶东升手扶桌面继续盯着耶天云问道。 “大哥!你坐下!听我慢慢说与你听!” 于是,大公子耶东升就势坐在了四弟耶天云的身边。然而,当他望见这张厚实的桌面已被砸破之时,不禁惊呼道:“啊!四弟!你哪来这么大的气力?竟把这桌子砸破了?” “哼!我还不是让那陈剑南给气的!”只听耶天云依旧是气冲冲地说道,“他多次刁难三哥,而且还将三哥的头名状元从榜中除名,他自己却成了新科状元!” “啊?你说三弟没有考中状元?!”耶东升不禁吃惊地问道。 “不止是没有中状元!”四公子耶天云继续解释道,“而且陈剑南凭着他爹是当今丞相兼主考官,使得三哥连进榜的资格也没得成!” “原来是这样!……”耶东升也不由怒气燃燃,说道,“四弟!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是一位张公子前来告知爹爹和姐姐的,当时我正好在场。可到现在,我越琢磨越痛恨那坑害三哥的陈剑南!” “那张公子现在何处?” “他归乡心切,已告辞了。而且他和三哥是同病相连!” “真是太可恶!”耶东升也不由气愤地猛锤一下桌面,说道:“三弟好端端的,才华横溢,却未能考中状元,这太不公平!” 就在这时,只见耶老太爷冷不丁地走进来说道:“宝儿!你不好好去料理客栈生意,来到云儿书房做什么?” “是!爹爹!孩儿这就去客栈。”耶东升说完,便移步走开。 且说此时的四公子耶天云见爹爹走了进来,早已拿起几本书将桌面被砸破之处掩盖起来说道:“爹爹!三哥至今未回,他会不会出事?” “云儿!这个你就不用担心,爹已派人去江阳寻找他。你现在就安心读书!” “爹爹!孩儿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耶老太爷听了,转身说道:“云儿!你就讲吧!只要爹爹能够做到的,我一定答应你!” 于是,四公子耶天云抖了抖胆,说道:“爹爹!我想在读书习文之余,在院中练习武艺,不知爹爹能否准许。” 耶老太爷听后,顿时脸色一沉,正言说道:“不行!为了你好,我不允许你去习武!你应该好好向你三哥玉儿学习,勤读诗书、知书达礼,不仅可以光宗耀祖,而且将来还可以为朝廷效力,有什么不好?” “爹爹!如果我学得文武双全,岂不是更好?更何况我二哥耶金风不是有一身好武艺而名扬天下么?” “不要再说了!”耶老太爷生气道,“总之我不许你练武。现在我问你,近日来你都读了哪些书籍?” 四公子耶天云听得爹爹的问声,只好忍气吞声地回答道:“我已阅读不少了。象《诗经》、《尚书》、《史记》、《汉书》、《后汉书》、《三国志》、《晋书》、《宋书》,……还有《论语》、《大学》、《中庸》、《孟子》四书及春秋三传《左传》、《公羊传》、《谷梁传》,近日我又看了屈原·屈大夫的《离骚》、《天问》、《九歌》、《九章》和诸子百家之中的《老子》、《庄子》、《孟子》、《列子》、《晏子》、《孙子》、《荀子》、《韩非子》、《吕氏春秋》、《左氏春秋》、《淮南子》……” “够了!够了!”耶老太爷随即制止四公子耶天云,说道:“总之你还差得远呢!你要常到你三哥玉儿的书房去看看,他那儿有许多你应当钻研的书籍,什么《黄帝内经》、《山海经》、《易经》、《金刚经》、《贤愚经》,还有什么五经六艺以及《国语》、《战国策》,总之所有关于天文地理、兵书战策及诗词歌赋方面的书籍,你都应该好好地去攻读研讨,千万不要在其他方面再分心。懂吗?云儿?……” 四公子耶天云听到爹爹的问声,终于如梦初醒,急忙回应道:“懂!我懂了!爹爹!我一定会细心攻读它们的。有道是‘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总有一天,我会熟读直至掌握这些书籍的!” “嗯!……那你就从现在开始!”耶老太爷冲四公子耶天云说完,便离开云儿的书房。 …… “哈!哈!哈!阿里耶库尔!”只见“燕山浪魔”又在昏暗阴森的山洞里向黑衣剑客阿里耶库尔说道:“中原七侠你我总共除掉五个,如中原七侠也只剩下两位。可这两位还未进入我的视线!” “哼!哼!剩下两位!”阿里耶库尔冷笑着说道,“在举行京城武试之前,我会让他们一个不剩!我就看他‘飞天虎’和‘峨嵋飞人’还能活多久?……” “嗯!”只听“燕山浪魔”接着说道,“今天是七月二十三日,距离八月十五京城武试还有二十二天,这两个人的存在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必须尽快处决!” “这个你大可放心!”阿里耶库尔向洞口挪了一下步子,说道,“但唯独让我放心不下的是刺杀‘蜀东六雄’!” “为什么?难道你怕他们不成?”“燕山浪魔”站在阿里耶库尔身后说道,“他们明日就会进入洛阳,我们在龙山下手,机不可失!” “我并不是怕他们!” 阿里耶库尔猛地转身说道,“因为我怕那位无名剑客再次神秘出现阻挠你我刺杀‘蜀东六雄’。想起当日,我在东蜀恶虎林中刺杀‘蜀东六雄’,在我即刻得成之时,一位无名黑衣剑客突然出现。此人武功极高,致使我刺杀未成还险些丧命于他。谁知道明天他会不会出现?” “哈!哈!哈!”“燕山浪魔”不禁大笑道,“他若来了正好,省得你我苦费心机寻杀不到。明日杀了他,你我就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人!不过我认为这个无名剑客,一定在我们的刺杀之列!他不是‘峨嵋飞人’陆文飞,就是大内高手!” 阿里耶库尔听得此话,思索着说道:“陆文飞有可能!可大内高手之中又会是谁?” “就是‘十八太保’之中的第一太保‘神行太保’神太极或是第二太保‘天皇密使’司徒一敏!” 章节目录 259、神秘大佛 “嗯!你的猜测确有道理!”只见阿里耶库尔眼望着洞外,深不可测地说道,“不过我总还有一种感觉,法深大师并没有将此人列入死亡名单,而且法深大师也出乎意料地将此人遗漏。很有可能此人是江湖之中身藏不露的特大高手,甚至是你我和法深大师从不知道更未见过此人!” “我想不会!”“燕山浪魔”不以为然,说道,“我师兄身为武林至尊,江湖之中八大门派、十九路强勇、九九八十一门,以及遍布各方的武林高手已是了如指掌,他怎么会将此人遗漏?” “如果没将此人遗漏,那自是更好。我倒希望他是‘神行太保’或是‘天皇密使’、‘峨眉飞’的其中之一,如果是这样,事情很好办;如果不是这样,那后果就很难预料!也许日后此人便会成为我们实施计划的巨大障碍!” “哈!哈!哈!阿里耶库尔!你不必担心,就算将此人遗漏,可你别忘了,我师兄还一直未曾出手!有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要此人再出现,我师兄自会助我们一臂之力!他即是武功再高,也休想逃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哈!哈!哈!……” 伴随着这魔鬼般的狂笑,阿里耶库尔和“燕山浪魔”再次从黑洞之中消失,去执行他们那神秘的毒杀任务。 ···························································································· “冯将军!”只见高副使坐在向前缓行的马鞍上问道,“你说刘铁军在武当山前一战之后,他会去哪里?” 冯将军听到问声,便望了望前方,说道:“我也正考虑这个问题!也许他早已从这向洛阳追击林可多,我们正巧可投奔于他!” “若是这样,自是更好!可我担心的是,如果刘将军的部队也被打散,那我们五人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军一支!” “何止是我们五位!”只听冯将军接着说道,“荆州失守,自有象我们这样流亡在外的官兵;归州太守李军锐已率余部奔赴京城。有朝一日,我们能将这些残兵游勇会集一处,到那时,我们自会东山再起与林可多抗衡为荆州的军民报仇雪恨!” “不仅是为荆州的军民,而且我们还要查清杀害仇将军的真凶,为仇将军报仇雪恨。”只见后边的一位将士义愤填膺地说道。 “蒋护卫说得对!”只见高副使接着说道,“我们在巫山山谷里找到的仅是仇将军的骨骸和盔甲,可他到底是死于谁人之手,至今还是一个谜!” “这时,只听冯将军愤恨地说道:“荆州沦陷,完全是林可多一手所为,我看仇将军之死必与他有关!” “冯将军!“只见身后又一名官兵说道,“最近一段日子天下武林名流接连被杀,仇将军冠有‘南枪王’之称,他会不会死于江湖杀手?” “不错!如今在发生一场武林浩劫!”只见冯将军弥望着前方说道,“耶金风和他的五位兄弟正是为此而重入江湖寻仇觅恨!如今也不知他们到了什么地方,如果他们得知仇将军已死,还不知他们会怎样!” “怎么样?!”只听高副使接话说道,“他们还能怎么样!还不是象我们这样在寻找仇人!刚才展护卫的见解很有道理!他的一句话提醒了我,我也认为仇将军之死,与此次武林浩劫的主使者有关!” “何以见得?”冯将军不由追问道。 于是,高副使反思着说道:“你总还记得我们在归州遇到的那一伙林可多的部下吧!当时你从他们手中夺回仇将军的宝枪,但他们并没有见到过仇将军。由此看来,他们并没有杀害仇将军,更何况他们根本杀不了仇将军!而且在他们拾到仇将军的宝枪之前,仇将军已死在巫山山谷之中。当我们护送仇夫人经过巫山,方才辨认出仇将军的盔甲和尸骨,便又返回荆州将他的尸骨埋藏。所以我认为,仇将军是被一位武功极高之人在巫山杀害。” “嗯!高副使言之有理!”冯将军不由点了点头说道,“那么这位杀害仇将军的凶手正是耶金风等人所要寻找的仇杀。因为他不仅害死了仇将军,而且‘江南七行怪’和‘旋风十八骑’也惨遭其手。” “不仅是这些人!”只见展护卫纵马上前说道,“我听说‘降龙十八罗汉’和‘少林十三棍僧’也全部遇害!” “所有武林豪杰的被害,应该说是幕后指使者的同一目的!”只见另一名护卫又补充一句说道,“也许他们有一个毒杀武林豪杰的秘密团伙!” “马护卫说这场武林浩劫的背后是有一个杀人秘密团伙,这一点我不否认!”只见高副使思索着说道,“可他们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是想独霸武林,终成天下第一?可天下第一,也只能是仅有一位!谁愿意大逆天下之道而为一人卖命残杀无辜?” “哼!他们的卑鄙目的一经达到,还不会自相残杀吗?”只见冯将军象是提醒着高副使及众人说道。 “好吧!让他们狠狠地杀!善恶到头终有报,他们这等人的日子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高副使说完,愤怒地打马加快了脚步…… 时光如流水,人心更匆匆。话说“蜀东六雄”和“庐山五娇”、“天山三剑”一行十四人已走马行在黄河南岸洛阳城龙山的西山脚下,这已是七月二十三日。 由于路途的劳累,他们的行动渐渐缓慢了下来。在他们身后,摇摇欲坠的夕阳斜射在他们的身前身后,依旧是无限的好时光。他们一行十四人骑马走在龙山脚下,但他们并没有注意到现在已是日近黄昏,他们只希望能够在这行途之中搜寻到他们所等待的目标。然而,自从在七月七日,他们在归州与仇夫人及五位将士分道而行之后,不知不觉已是半月匆匆飞过,他们依然没有寻查到杀手阿里耶库尔的一丝踪影。 “大哥!前面就是奉贤寺,我们可否到那歇息一程!”只见张云海冲着耶金风说道。 “好!我们到那里去歇歇脚!”耶金风说完,纵马跑在了前面。仅仅跑了一射之地,“飞天神龙”突然“吁——”地一声紧紧勒住了马缰。他只见,在他的白龙马脚蹄之下,横躺着一人!耶金风立即定睛一瞧,只见此人已是气绝身亡! “吁——”只听一声急叫,“黑燕钻天”张云海已勒马停在耶金风身边,“大哥!……怎么回事?!……死人!……” “啊?!……杨忠凯师傅!”张云海终于大叫一声,翻身下马,跪倒地“神掌杨”的尸首旁。 “杨师傅!杨师傅!你怎么会死在这!……”张云海不禁抱起杨忠凯的尸首放声痛哭。至此,“中原七侠”已有五位惨遭毒手,仅剩下“峨嵋飞”和“飞天虎”尚在人世。死亡人数已增至17(旋风十七骑)+7(江南七行怪)+1(中原七侠第三号人物南派少林正宗拳师武江洪)+1(中原七侠第六号人物逍遥浪子 宫明一游)+1(拼命三环庄三庄雄,中原七侠之末)+18(降龙十八罗汉)13(少林十三棍僧)+8(扬州八虎)+1(仇天亭,死于第67名)+7(洞庭七铜女)+1(江南第一剑楚江南,中原七侠之首)+4(天山四剑)+5(京都五侠)+1(金刀老大)+1(中原七侠第二号人物神掌杨忠凯)=86名。 “哈!哈!哈!……”只听一声尖锐刺耳的狂笑,顿时狂风大作,只见似如凶神恶煞一般的“燕山浪魔”陡然出现在奉贤寺大佛的头颅之巅,“耶金风!你们蜀东六雄的末日到了!哈!哈!哈!……” 倾然之间,只见“燕山浪魔”狂笑着从大佛头顶俯身直下——犹如一道黑色闪电,令人怵目惊魂! 就在这时,“蜀东六雄”的另四位兄弟早已翻身下马,一齐聚拢在大哥耶金风身旁。再说“飞天神龙”耶金风见情势不妙,立即拔剑喝道:“飞天梅花阵!” 这一声高喊过后,顿见“蜀东六雄”腾空飞舞,各各在半空之中亮出明晃晃、冷森森的兵器。 “遍地梅花开!”只听“卷地风”黄世英高喝一声,“蜀东六雄”早已落于地面旋旋而飞,直把四周搅得风起云涌、尘埃纷飞! “哈!哈!哈!……”“燕山浪魔”像只“黑色蝙蝠”俯身直冲向“飞天梅花阵”。 “身似一面镜,何处染尘埃?”只见“燕山浪魔”齐声高叫,六件兵器直逼俯冲而来的“燕山浪魔”。 顿时,“燕山浪魔”“哇——呜——”一声长啸,直直飞出“飞天梅花阵”。 “金姑娘!小心!”只听天山第五剑秦七郎一声高喊,拔剑抵挡住一位黑衣剑客直刺向金步摇的利剑。倾然间,秦七郎便与那黑衣剑客拼杀一团! “是阿里耶库尔!”只见天山第四剑陈斗云怒视着黑衣剑客,猛地抽出宝剑喝道,“六弟!快为我们死去的兄长和七弟报仇!” 说完,陈斗云便与秦七郎合兵一处,对阿里耶库尔是一阵强攻紧逼。 且说这时的天山第七剑和“庐山五娇”也早已飞身下马,一齐挥剑杀向阿里耶库尔。一阵紧追强攻,这群人已杀到“飞天梅花阵”的旁边。 “哈!哈!哈!……”只见闪在一旁的“燕山浪魔”突然腾空飞起,两手向前方轻轻一甩,顿见六根梅花毒针直飞向“蜀东六雄”;紧接着,“燕山浪魔”又是将手轻轻一甩,便又见三根梅花毒针直向“天山三剑”飞去…… 章节目录 260、龙门惨案 “邪魔处处来,此处门不开!”只见“蜀东六雄”齐声大喝,各各将一支梅花毒针击回地面。 然而,就在“蜀东六雄”纷纷躲过这飞来的致命毒针之际,天山第四剑陈斗云、第五剑秦七郎、第六剑万星照却一声不吭地栽倒在地!就在这一瞬之间,黑色死亡名单上的人数已高达863(天山三剑)=89名!至此“天山七剑”已无一存活,他们正是:老大萨天雄,老二令狐山神,老三霍北风,第四剑陈斗云,第五剑秦七郎,第六剑万星照,老七曹阵剑。这七位大侠姓名之中各取一字,便组成“天山北斗七星阵”。据说后来若干年后,这“天山七剑”的墓碑被人刻在天山脚下,至今犹存! “秦大侠!”“飞天神龙”耶金风看得真切,他大叫着纵身挥剑刺向天山三剑身边的黑衣剑客。 就在这慌乱之中,只见“燕山浪魔”再次腾空而起,准备打出他的七七四十九根连珠梅花针。然而,使“燕山浪魔”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只听头顶上发出一声女人的尖叫,顿见一条白色金丝绸带已牢牢地缠住他的右手腕! “呀——”只听身后又传来一声高叫,“燕山浪魔”惊恐之中急忙收身缩头,但他还是在半空之际猛觉后背后被利剑重重一刺,恶臭腥红的魔血终于喷射而出,飞散到地面之上! “哇——呜——”只听“燕山浪魔”吼叫一声,慌忙挣开金丝绸带,一阵风似的仓皇而逃—— 且说此时的黑衣剑客阿里耶库尔见“燕山浪魔”已落荒而逃,也不禁心生潜逃之心。更何况,他已目睹从天而降的一位白衣女侠带领着身后一帮五颜六色的侠女似如仙女下凡一般,而且于此同时从那东方也杀来一位紫衣剑客,就是他在半空一剑刺中“燕山浪魔”的后背。 想至此处,阿里耶库尔更无心恋战,他不由虚晃几剑,便夺路而逃。 “哪里走——”“飞天神龙”耶金风挥剑欲追,却已被飞落而下的紫衣剑客拦住说道:“耶大侠!不要追了!小心上当!阿里耶库尔手里有吸血毒蛇!” “皇甫大侠!原来是你!”“追命刀”吴天霸不由上前说道,“多亏你来的及时,不然,那魔头又要放出梅花毒针!……请问这位女侠是……” 此时,皇甫梨奇听到吴天霸寻问,便直言不讳地回答道:“这位就是万花公主!我们此次从扬州赶来,特意将扬州八妓带回京城以免遭不测!” 众人听得此话,纷纷将目光投向万花公主身后的七位女子。他们一看便知,果然是“扬州八妓”之中的七位!只是模样比“蜀东六雄”初到扬州之时所见到的更加娇艳多姿,更加楚楚动人,简直就是七仙女下凡。 这时,只见万花公主揭下白色面纱,冲“飞天神龙”耶金风说道:“想必你就是‘蜀东六雄’的老大‘飞天神龙’耶金风。” “在下正是!” “我劝你们六位以后还是少在江湖露面为好,否则性命难保!” “多谢公主的好意!可是大仇未报,我们不会轻易退出江湖。只是我们日后多加小心就是。” “你瞧瞧现在!”只见万花公主缓缓向前走了几步,说道,“天山三剑还是没逃出他们的魔掌!还有‘洞庭七铜女’也全全惨遭杀害,我身为女儿之身,一国之公主,却没有保护好天下女英,实在感到愧对‘万花公主’这个称号。现在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想把天下的女英荟集于万花宫。一则为保全她们,二则为将她们训练成女中豪杰以图同世外烧杀抢掠、奸淫嫖娼的一切势力、一切男人们。大不了我们离开皇城,替天行道,重建一国。” “公主之意!在下明白,而且我等兄弟愿助公主一臂之力。” 万花公主听得“飞天神龙”耶金风的友好之言,无心地摇摇头说道:“耶大侠!随你们一道前来的五位女子是不是‘庐山五娇’?” “正是她们五位!”耶金风说着,不禁转首望了望“庐山五娇”,只见她们五位也正目不转睛地遥望着他和公主的谈话。 “她们五位在你们身边,多有不便!我看还是由我将她们带回万花宫,我自然不会亏待她们。” 耶金风听得此话,立即回应道:“公主之意!在下明白,她们能随你而去,算是找对明主。但不知她们五位意下如何?” 于是,万花公主缓缓来到“庐山五娇”的身边说道:“五位姐妹!现在扬州八姐妹已被我带在身边,为了你们不再象洞庭七姐妹那样惨遭不幸,你们还是随我到万花宫,那里有好多象你们这样的姐妹,我们在一起去过安祥平静的日子,现在还不是你们纵横江湖的时候。” 这时,只见金步摇脱口说道:“可我们五姐妹已发誓决心为死去的‘江南七行怪’报仇,我们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五位姐妹!”只见“铁手护花使”皇甫梨奇走上前来说道,“这仇一定要报!可是如果我们团结一气,同仇敌忾,就可以减少我们无谓的流血牺牲。更何况江湖上这么多的武林英豪一一惨遭杀害,难道你们就这么轻易地去以死相拼?” 就在万花公主和“铁手护花使”与众人交谈之时,“追命刀”吴天霸早已和其余四兄弟去妥善安置了天山三剑和“神掌杨”的尸首。 这时,吴天霸他见“庐山五娇”执意不愿随公主进宫,便走上前来劝说道:“你们五位不要说了。公主的一片好意难道你们忍心拒绝?象我们这样的人物,想去,人家还不要我们呢!” 且说此时的“飞天神龙”耶金风闻听二弟吴天霸之话,心中不觉暗自好笑,心想:“二弟啊!二弟!这是什么话!怎么当着公主的面讲这酸不溜溜的话?” 这时,只听李仙丹向金步摇说道:“金姐!我看我们还是随公主进宫!这人仇,我们早晚是要报的。” “丹姐!”只听郑温柔在一旁插口说道,“如果我们离开师傅们,可谁再来教我们武功呢?” “离开我们,到万花宫自会有人传教你们武艺。这个你们不必担心!”只见“追命刀”吴天霸顺势接声说道。 这时,只见万花公主侧身望着后面的“扬州八妓”说道:“我之所以叫万花公主,而且住于万花宫中。我的目的就是要聚集天下名花女子,你们瞧!这是扬州的七朵名花,她们已自愿随我进宫。” 话说之间,只见“扬州八妓”这长的霸王花走上前来冲“庐山五娇”说道:“五位姐妹!公主是一片诚心请你们入宫,你们可不能辜负公主的一片盛情。你瞧我们七姐妹,应该说我们与你们同病相连。我们也是为报‘扬州八虎’被害之仇而情愿归赴万花公主。如果你们誓为‘江南七行怪’报仇雪恨,我们为什么不联合一处共同对敌呢?” “霸王花姑娘言之有理!”只见“飞天神龙”耶金风向着“庐山五娇”边走边说道,“你们是同病相连,而且寻找同样的仇人。这仇人就是阿里耶库尔和那老魔头。对付他们两位,你们是应该一同随公主先回万花宫,然后再作长远打算!是可谓‘善恶到头终有报’,‘君子报仇十年也不晚’,万不可以卵击石、冒然复仇!” 此时此刻,只见金步摇默默地含着眼泪说道:“好吧!耶大哥!我们五姐妹随公主进宫。但是师傅们日后多加保重!……” 说到这,金步摇已泣不成声,后面的话她再也没有说出来。似乎她那千疮百孔的心底仇恨已化作无言的泪水涌眶而出。也许只有金步摇她自己最明白,因为她曾经听得万花公主说过“要同世外烧杀抢掠、奸淫嫖娼的一切势力、一切男人作对”的誓言。在她决定入宫的一瞬间,她是想起了公主的这些激励人心的肺腑之言,更想起了她在鄱阳湖中被胡汉山一伙人糟蹋凌辱的凄惨情景。为报“江南七行怪”被杀之仇,为报自己被凌辱之仇,为了日后杀尽象胡汉山这等人物的臭男人,她毅然决定离开师傅们随公主进宫,只有这样才是名正言顺的正确选择! 于是,万花公主和“铁手护花使”皇甫梨奇带领着“扬州七花”和“庐山五娇”依依惜别“蜀东六雄”,开始向京城长安进发! 于此同时,“蜀东六雄”也渐渐消失在东去洛阳的暗淡路途之中…… 然而,就在这两路人马各奔东西的第二天清晨,也就是七月二十四日清晨,依旧是在这“神掌杨”和“天山三剑”遇难身亡的奉先寺卢舍那大佛前,高副使和冯将军等一行五人却意外遭到林可多巡逻队的袭击。他们五人经过一场恶战,最终还是寡不敌众,身中数箭而壮烈牺牲! 所以,后人为感慨“龙门惨案”而写诗叹曰: 重入江湖寻仇恨,龙门再度热血洒。 飞天梅花旋旋飞,纵是邪魔也愁杀。 少女身心初发蕊,随同公主似家归。 英雄九位合葬处,雄魂直上九重宵。 这诗中所言九位英雄在洛阳龙门遇难得以合葬,这当然是后话,暂且不提。还请各位继续观看后事的发展。 章节目录 261、神行太保 “阿里耶库尔!你回来了!”只见“燕山浪魔”依旧盘坐在那所昏暗阴森的洞府里说道,“此次行动,你可是一人也没有杀掉!” “哼!”阿里耶库尔不由用鼻子哼了一声,道,“可你负有重伤,十天半月也不会再出手。我可是安然无恙地返回的。” “可我还是杀了天山三剑!”“燕山浪魔”不乐地反击道,“若不是半空杀出一窝女贼,我断然不会负伤,而且能将‘蜀东六雄’杀得一个不剩!” “别说大话!”阿里耶库尔不以为然道,“飞天梅花阵可称得上是天下无敌第一阵。我曾经和‘飞天神龙’耶金风交过手,其武功已是与我不相上下。自从我在嵩山树林腿部中了一镖,我还不敢轻易会他们的‘飞天梅花阵’。我只是暗中从嵩山跟随他们到汴梁,又过徐州入扬州,我也未敢轻易与其交手!” “这是为什么?你破得‘北斗七星阵’可不是这个屌样子。”“燕山浪魔”似乎有些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阿里耶库尔不由眼冒凶光,说道:“在我尾随‘蜀东六雄’的一段日子里,可还有一位黑衣蒙面剑客在我眼里时隐时现!当时的情形,他好象一直在密切注意我的行动,而我也不得不时时提防着他。但我想与他交手之时,他却又过眼不见。在这种情势之下,我怎敢冒然去会‘蜀东六雄’?但是我在扬州收获也不小,耶金风等六人离开扬州之后,我便杀掉了‘扬州八虎’!” “嗯!那你说这位暗中尾随你的黑衣剑客又是谁呢?” “是谁?”只见阿里耶库尔不由踱了一下步子,说道,“此人我已在扬州用‘一箭双雕’之计得知此人是谁。而且到现在为止,我认为他就是在恶虎林出现与我作对的黑衣蒙面剑客,若不是他,想必‘蜀东六雄’早已被我杀光。” “他是谁?”“燕山浪魔”不由紧紧追问道。 “他就是‘峨嵋飞人’陆文飞!因为自从我决意除掉‘蜀东六雄’以来,总有一位黑衣剑客在我前后跃跃欲试!原来他还在跟踪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哈!哈!哈!”“燕山浪魔”不由大笑道,“所以此人并不是上回你所说的什么世外高人,一个小小的‘峨嵋飞’有何惧哉?杀了他和‘飞天虎’,这所谓的‘中原七侠’也就从江湖中永远消失!趁现在‘蜀东六雄’的踪迹未灭,你还是放心地去追杀‘蜀东六雄’!” “这是自然!我会尽快去办!”只见阿里耶库尔已按剑在手,侧目微视道,“不过我现在还要等待一人!” “谁?!……”“燕山浪魔”不禁赶忙问道,“是等那个黑衣剑客?可此次龙门一战,他并未出现,你不必太紧张。” “不!”只见阿里耶库尔已拔出利剑,冲洞口喝道:“他已经来了!……快请出来!”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黑影已闪出洞外。顿时,阿里耶库尔仗剑直向洞外追去…… 洞外,一片光明。 青草弥漫的山道之上,一位黑衣剑客草草如飞…… 突然,又一位黑衣剑客挥剑挡住去路!你道此人是谁?此人正是紧追而来的“契丹第一杀手”阿里耶库尔。 “请揭下你的蒙面!峨眉飞!”只见阿里耶库尔挥剑迎面冲着已立身停住的黑衣剑客喝道。 面对此种情景,只见黑衣剑客缓缓扯下面纱,露出了清晰的横眉怒目。此人不是别人,正如阿里耶库尔所说,他正是曾在京城大兴善寺与阿里耶库尔一战而逝的“峨嵋飞人”陆文飞! “阿里耶库尔!”只听陆文飞怒喝道,“既然你认出了我,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哈!哈!哈!……”阿里耶库尔不禁仰天大笑,随即他又收住笑容,冲陆文飞喝道,“你偷听了我们的机密,你说该怎么样?……想必在大雁塔偷听我们谈话的也是你!我看你的死期到了!” “哼!”陆文飞嗤之以鼻,轻蔑道:“我看你的祭日也到了!” “哈!哈!哈!那就看你有没有这种本事!看剑——”只见阿里耶库尔号叫一声,便“盘肘绕剑”直扑“峨眉飞”。 陆文飞见对方来势凶猛,一个“大鹏展翅”凌空越过俯冲而来的阿里耶库尔。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峨眉飞”双腿尚未落地,阿里耶库尔却早已一个“鱼跃后翻”抱剑直刺陆文飞。 此时,陆文飞眼观来剑,就势“缩身藏脑”飞滚在地,一阵剑气辉辉、周匝数绕的“地趟剑”,直把地面舞得乱草纷飞、无屑可击。然而,此刻的阿里耶库尔见状收身停战,直至陆文飞从草地上卷身立起,他才再次挥剑迎战。但是,“峨嵋飞”并未立身与其交锋,而是再次飞滚入地,以他那似如“万道金针”的“地趟剑法”直击阿里耶库尔的下三路。一时之间,阿里耶库尔被击得连连倒退,他那柄利剑也仅有招架之功、毫无反手之机。阿里耶库尔见此情形,不禁怒吼一声,腾空跃出数丈开外。 就在这时,“峨嵋飞人”也飞身而起。凭着他那敏锐的双睛,他已发觉阿里耶库尔正在游手伸向腰间。顿时,陆文飞即刻意识到——阿里耶库尔又要故伎重演,那就是要抛出他的杀手锏——吸血毒蛇!他此刻的心情登时提到嗓子眼,目不转睛地仇视着对方,准备应对一切……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猛听见高空里一声呐喊:“阿里耶库尔!休要猖狂!我来也!” 随着这洪亮惊人的喊声,只见一位紫服锦衣卫挥剑直冲立地而站的阿里耶库尔。 再说此时的阿里耶库尔猛听到身后有人偷袭,不敢怠慢;当即改变主意,回首展剑,一个“孔雀开屏”,拨开来袭之剑,两人顿时杀作一团! 激战中,只听那锦衣卫冲“峨嵋飞人”高喊道:“陆大侠!不要犹豫!快离开这!” 闻听此言,陆文飞本欲上前助战的念头顿然打消。他想起七月六日在大兴善寺“金刀老大”箫道林惨遭阿里耶库尔手中透明毒蛇吸血致死的情形;但是,他又不情愿这位拔剑相助的义士同遭此难。因为他心里知道,遭其“毒蛇入喉”者无一幸存!“旋风十八骑”以及“江南七行怪”已全全不在人世,而他们大多数之人便死于毒蛇之口!于是,陆文飞冲锦衣卫高呼道:“壮士!不要恋战!你我后会有期!” 说完,“峨嵋飞人”便纵身几经跳跃,悄然消失在茫茫山野! “阿里耶库尔!请看我的‘九宫神行剑’!”只听紫服锦衣卫猛然高喊两声,顿见剑光闪闪、势如狂风扫蕊。这一时之间,阿里耶库尔却被这“喊声猛攻”惊扰得有些心慌意乱!然而,却使他万没料到的是,这锦衣卫虚晃数剑,纵身一跃,草草如飞,逃之夭夭…… “哼!”阿里耶库尔气得将剑一挥,喝道,“峨嵋飞!神行太保!你们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追杀到底!” …… 话说“峨嵋飞人”陆文飞一路烽烽火火直奔东都洛阳,经过几次打探,他终于在洛阳白马寺找到“蜀东六雄”,便将他在骊山洞府中所听到的一切早早告知了“蜀东六雄”,希望他们早作准备或是隐身江湖免遭阿里耶库尔的毒手。 但是,“飞天神龙”耶金风却拍案大怒,道:“哼!让他来!我们兄弟六人正要找他讨还血债!” “耶大侠!请息怒!”只见“峨嵋飞人”又上前劝说道,“要以阿里耶库尔的武功,他断然不会将我们怎么样。可他手里却有一条吸血毒蛇,杀人如麻的金蛇郎君,已不知伤害多少英雄豪杰。就因如此,我们是该远而避之。不过,我们还是应该想方设法对付他手中的吸血毒蛇。” “不错!阿里耶库尔的吸血毒蛇的确厉害。”只见“追命刀”吴天霸走上前来说道,“纵是天山七剑的四位英雄也未能逃此厄运。如若那毒蛇冲我们的咽喉飞来,怕是谁也难以抵挡。” “二弟!你怎么长人之气灭己之威?”只见“飞天神龙”怒形于色地说道,“他一个小小的阿里耶库尔也太猖狂。竟要单身一人追杀我们‘蜀东六雄’,如果我们怕死而隐身江湖,岂不被天下人耻笑?更何况我们六、七人在一起,根本没必要怕他!” “大哥说得对!”只见“黑燕钻天”起身说道,“我们‘蜀东六雄’的‘飞天梅花阵’一向天下无敌,纵是他来六个阿里耶库尔又有何惧?” “唉!……”此时的陆文飞却摇摇头叹气道,“实不相瞒!其实在五月期间,你们从嵩山奔汴梁,又过徐州下扬州的途中,若不是我暗中尾随阿里耶库尔,我相信他早已对你们六兄弟下手。” “什么?……原来你一直在跟踪杀手阿里耶库尔?”“飞天神龙”不禁惊道,“当时阿里耶库尔在嵩山林里中了云海兄的一镖之后,直到扬州的一天晚上又出现。而且那次在扬州,他还是假冒陆大侠的名字与我们六人和扬州八虎相遇。若不是他打向云海兄一镖,那天晚上我们六兄弟确实难以分辨真假,因为你和他所说的经历几乎一样!” “不错!正因为我和他互相暗中尾随,所以我们之间是彼此彼此,而且未敢互相冒然出击!”陆文飞略有反思地说道。 这时,只见“黑燕钻天”张云海望了望一眼“峨嵋飞人”脸上的剑痕,有些内疚地说道:“陆大侠!说起来我深感惭愧,那天晚上是我一时失手划伤了你面部!请陆兄见谅!” 章节目录 262、跟踪追杀 “还提它干什么?”陆文飞不由摆了摆手说道,“当时我是暗中跟随那位黑衣剑客,可当时我并不知道他就是耶律氏国特使杀手阿里耶库尔。所以我有心事在身,无心恋战,是我一不留神被你划了一剑,不碍事!” “原来是这样!”此时的张云海不由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两次都催说自己有要事而匆匆离去,原来是为跟踪黑衣杀手。陆兄的一片苦心没有白费!” “当时情况紧急,跟踪杀手稍纵即逝,所以我没时间给众位讲明,还望各位见谅!” 这时,只见“追命刀”吴天霸走上前来说道:“陆大侠!吴某有一事要问,希望你能解除我心中的疑团。” “吴大侠请讲!陆兄一定尽力!” 于是,吴天霸便开口问道:“在嵩山树林,陆大侠是不是与‘旋风十八骑’之长‘金刀老大’交过手?” “是有这么一回事!”只见陆文飞脱口应道,“当时我和他全是黑衣蒙面,我只是从他的身形和刀法判断出他就是‘金刀老大’箫道林。” “可当时为什么我刚一出现,你们俩却同时逃跑呢?”只见吴天霸进一步问道。 “噢!……”陆文飞闻听,不禁笑笑说道,‘当时已是深更半夜,你乍然出现,我们还以为对方来了帮手,所以双方各有所畏,并且另外有事,就借机一走了之。” “哈!哈!哈!……”吴天霸终于疑团顿开,大笑道,“其实当时我还以为你们其中一个是我们所要寻找的杀手,而决不是要帮你们俩之中的任何一方。真没想到,弄巧成拙,我立身一现,竟吓跑你们两位。” “让吴老兄见笑了!”陆文飞一边寒酸地笑了笑,一边又回忆着说道,“可是后来我再与‘金刀老大’在京城相遇后,他却被阿里耶库尔用吸血毒蛇害死在大兴善寺内。” “什么?‘金刀老大’已死?!”众人不由惊悟道。但是很快,众人已意识到——陆大侠所言属实,事情已是无可挽回。至此,威震武林界的“旋风十八骑”已彻底从江湖之中消逝!他们面对此种情形,又能作如何反应?也许,他们此时此刻的内心只能作出惊恐、惋惜、悲痛、仇恨的无言情绪。 这时,只听“峨嵋飞人”又说道:“我陆文飞早已发誓,不为死去的英雄报仇雪恨,誓不为人!‘金刀老大’是死了,但是他死得壮烈,死得其所,他是为铲除仇敌而惨遭不幸。假如有一天我也为此而死,也算我陆文飞没有愧对我一生行侠仗义的宿愿。” “陆大侠!何出此言?”只见“飞天神龙”冲着陆文飞说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但是,即便这两种死都是死,我们也不能草草去送死,死也要死得有价值;活着更要活得有价值,为实现自己的愿望而不懈努力。这样,就是老死也是死而无憾、问心无愧!不过,我们现在年纪轻轻的就说死亡之话,倒是有些为时过早。我们现在首先还是要活、要生存,然后再寻找杀手实现为天下英魂报仇雪恨的夙愿。这样,我们再正常地老死而去,才是死得最有意义、最有价值!然而,要做到两全齐美,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众人听完耶金风的这一席话,都不由默默点头而心下领会。他们之中的每一位又何尝不想大报天下之仇后而平静安逸地生活?但是,自从他们出入江湖以来,为大报天下武林英杰被杀之仇,他们一天也没安宁过,更把生死置之度外。而且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他们会与仇敌发生一场血战而断送生命。所以,他们也认为——能做到象耶金风所说的两全齐美实在是难以估料,最有可能发生的事还是他们会很快与仇敌血战而死。 这时,只见“峨嵋飞人”又郑重地向“蜀东六雄”告诫道:“法深大师是条披着人面佛衣的狼,请各位多加小心!多多保重!我陆某人就此告辞!” “陆大侠!”“飞天神龙”连忙向陆文飞问道,“你将去何方?” 陆文飞听了,眼望门外说道:“我将去继续跟踪阿里耶库尔,一旦抓到时机,我便会一剑结果他的性命!” “陆大侠!”只见“铁扇公子”上前说道,“眼下阿里耶库尔还要追杀你我等人,我们何不合兵一处、共同对敌?” 闻听此言,陆文飞便转首冲着欧阳青风说道:“我们同在一处目标太大,多有不便,我还是单独行动为好!后会有期!” 说完,“峨嵋飞人”大步流星,向白马寺外行去。 话说阿里耶库尔重回骊山洞府与“燕山浪魔”又密谋一阵之后,他便独自一个悄悄奔向洛阳。他经过几番打探,得知“蜀东六雄”就在洛阳城东的白马寺内。于是,阿里耶库尔便急不可待地寻杀到白马寺。但是,到了那里,“蜀东六雄”早已不知去向。他又找来白马寺主持追问一通,终究未打探出一丝“蜀东六雄”的消息。一怒之下,阿里耶库尔剑斩白马寺主持,继续向东方追查。 当阿里耶库尔单身一人顺着洛水来到一座古城面前之时,他不由立身停在那里。因为他隐约望见,一名黑衣人正站在城墙隐蔽之处与他遥遥相对。 顿时,阿里耶库尔按剑在手、眼露凶光。只见他施展出御剑飞行术,眨眼便越过洛水直上古城墙。然而,纵然他身法快似闪电,但他跨上城墙之端后,那位黑衣人却早已踪迹不见。 于是,阿里耶库尔手握寒剑沿着城墙一上一下地开始搜索。直到他搜寻到东面城墙之时,他猛然发现那位黑衣人正快步如飞望东逃窜。阿里耶库尔见此光景,暗暗冷笑化在鼻孔,便纵身跃下城墙,草草如飞向前猛追…… 然而,使阿里耶库尔倍加恼火的是,那黑衣人的轻功好象远高于自己,而且他还在向东方逃去的路途中时隐时现,象是故意在引诱对方去追他,致使阿里耶库尔不得不时而停下寻视,又时而向前猛追。这样,在漫长的东去之途上,阿里耶库尔既追赶不上那前面的黑衣人,又不愿放弃对他的一路追杀。所以,阿里耶库尔是越追越气、越追越恼火,他决心一定要杀掉这只眼中之钉。因为阿里耶库尔从那黑衣人的穿带及身形,早已断定此人就是从他手中两次脱逃的“峨嵋飞人”陆文飞!可想而知,这个杀人如麻如饮似渴的刽子手阿里耶库尔,怎肯放弃此次的机会? 不知不觉,天色已近黄昏。正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情调。但是,路上的行人又有谁会预料到,在这撒满万道金光的洛阳东道之上,却隐含着一场艰难曲折而又阴险的跟踪追杀。 且说那在前面时隐时现、诱敌紧追的黑衣人,他正是离开洛阳白马寺望东而行的“中原七侠”第4号人物:“峨嵋飞人”陆文飞!自从他在洛阳城东的古城墙上发现洛水河畔的阿里耶库尔,他便打定主意——以自己的绝世轻功诱敌深入,在他久已为敌埋设好的陷井之处击毙这个血债累累的刽子手。因为陆文飞心中有数,他早已在嵩山少室山西麓的松林之中布置下诸多陷井和暗网,一旦他能阿里耶库尔引至此处,那么阿里耶库尔纵有天大本领也将会是死路一条。所以,这一前一后的两人,与其说是“跟踪追杀”,倒不如说成是“带踪诱杀”,因为正义的主动权就是在于在前方的带路人。这正所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自古峨嵋出英魂。心含杀机威不露,各为其谋绕玄机。后心为除眼中钉,前心为雪江湖恨。两相情愿万里行,纵使日月恨不声。明追暗引绝地处,究竟谁死谁又生? 然而,对于精明而又狡猾多疑的杀手阿里耶库尔来说,他早已对前方“猎物”的一行一动产生巨大怀疑。更何况,现在的“峨嵋飞人”已将阿里耶库尔逐渐引入嵩山松林,这使得阿里耶库尔更是加倍小心谨慎。他已感觉这位居心叵测的“峨嵋飞”似乎在这地段已设下圈套,必是在故意诱他上当!所以,他密切注意着“峨嵋飞”的行迹,不敢有丝毫闪失!而且阿里耶库尔已从中摸索到最可靠最安全的走法——顺着“峨嵋飞”的足迹前行,必是万无一失。 再说此时的“峨嵋飞人”,他见阿里耶库尔就在自己身后紧追不舍,很快就要接近他所设下的陷井,他的内心不禁升起一丝快意。 这时,只见陆文飞突然纵身跃出三丈开外,恰好越过他所设下的第一道陷井。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阿里耶库尔竟然也学着他纵身跃起而轻易地躲过了这第一道陷井。陆文飞先是一惊,但他马上又镇定下来,心中暗道:“阿里耶库尔!你已中计了!我这精心设下的‘太极阴阳五行八卦天网井’,误入此中者必是插翅难飞、死路一条。今天我让你死有余辜,为天下英雄报仇雪恨!你就随我来吧!” 于是,“峨嵋飞人”再次诱敌深入,又接连越过三道陷井。而那位紧追不舍的杀手阿里耶库尔却也用同样的方式及时躲过了这三道视而不见的阴暗陷井。但是,“峨嵋飞人”成竹在胸,便围绕着松林整整转了一圈。他已料定,不出多久,阿里耶库尔便会在他这“太极阴阳五行八卦天网井”里晕头转向。 话说此时的阿里耶库尔迷迷糊糊地发觉,他随“峨嵋飞人”纵来跃去又重新返回了原地,他心中也不由暗道:“这小子到底要搞什么明堂?……这点雕虫小技竟敢在我面前耍来耍去,真是死到临头还作垂死挣扎!……” 阿里耶库尔正这样想着,猛然,他望见“峨嵋飞人”猛地抽出宝剑,然后双手抱剑,运用“蜻蜓点水”之势迅疾地向前点点直飞!只见他所到之处,便是“轰轰”巨响、烟尘滚滚;刹那之间,“峨嵋飞人”已消失在乱尘之中,不见踪影。 但是,乱尘之中的“峨眉飞人”陆文飞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处处是心中有数。因为此时的陆文飞已将西南巽风、东南兑泽、东北震雷、西北艮山这四处陷坑一一击开,而他却乘势飞登上一棵高大松树。在他眼底之下,他仿佛又已清晰望见他所设计的蓝图,这正是根据伏羲八卦图而虚设的天网暗井—— 章节目录 263、螳螂捕蝉 “峨嵋飞人”高高在上眼观着他心目之中的道道防线,他只见,那仇敌阿里耶库尔正站在正西坎水与西南巽风之间的安全地段上。看其形势,阿里耶库尔象是被眼前的“巨大太极阴阳五行八卦图”所迷惑,他那两只贼溜溜的眼睛已再也寻不见“峨嵋飞”的影子!哪去了?好你个“峨嵋飞”!在这设了个太极阴阳五行八卦图,给我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看我这只猎猫非把你这个老鼠逮住掐死不可!阿里耶库尔想到这,便眼望太极阴阳图五行八卦旋旋而转,未敢轻易接近! “哼!”“峨嵋飞人”在上面不禁轻蔑地看着阿里耶库尔,然后,他又索性抱剑俯冲直下,依次将正西坎水、正南乾天、正东离火、正北坤地四处的四道埋伏崩溃于一瞬之间。 就在这隆隆巨响和扬扬乱尘之中,阿里耶库尔突然望见“峨嵋飞人”正在纵身飞向松林之中太极图的空白之地。见此情形,阿里耶库尔顿时犹如馋猫得鱼,立时蹬身直追而下。然而,当他的双脚刚刚落于空地之上的一刹那,那“峨嵋飞人”又是一个“旱地拔葱”直上松树之梢。于此同时,阿里耶库尔仰天观望,不敢再有丝毫放松,也一个“旱地拔苗”直泻上追。但是,阿里耶库尔却绝然没有料到,半空之上突然张罗下一只巨大黑网,他躲闪不及,已被缩套个结结实实。然后,他便被“峨嵋飞人”紧握网绳的双手将他悬吊于半空之中! “哈!哈!哈!”只见“峨嵋飞人”终于大笑着飞落到空地之上,然后,他便挥剑冲着半空之上的网中之物高喝道:“阿里耶库尔!你今天是死有余辜!我要为天下的英雄报仇雪恨,我要把你的尸体悬挂在此直至腐烂!乌鸦来啄,恶鹰来食,野狼来啃!” “哼!峨嵋飞!”只听网内的阿里耶库尔怒喝道,“你用这卑鄙的手段擒住我,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你放我下来,咱们剑下较量!” “呸!”陆文飞不禁大怒,道:“你这种卑鄙小人,还配讲什么英雄好汉!你用卑鄙手段残害无辜,血债累累。只要能抓住你,还谈什么手段?你这是报应,罪有应得!我要一点一点地刮了你!” “嘿!嘿!嘿!”只听阿里耶库尔冷笑一声,说道,“峨嵋飞!你不要自作聪明!即使你杀了我,你也不会活多久!” “哈!哈!哈!……简直是天大的笑话!”陆文飞不由猛地刹住笑容,冲阿里耶库尔喝道:“难道你在阴间还会返阳来追杀我吗?你死到临头,还敢在此虚张声势、卖弄泼嘴!你看剑——” 话说之间,只见“峨嵋飞人”高喊一声,挺剑飞身直刺阿里耶库尔。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只见从半空之中猛飞来一条龙头拐杖,直直捣向“峨嵋飞人”的后心窝……终于,陆文飞“仅在地面与悬网之间的一半之处便被龙头拐杖重重而又无声地击中。 刹时,陆文飞那握剑之手已无力地垂落而下,他那眼神也瞬间变得暗无天日,整个身子也已重重地栽落于地! “哇——”地一声,只见陆文飞扶剑单膝跪地,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 “哈!哈!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随着这笑声的传来,“峨嵋飞人”陆文飞用他那仅有的一点力量低扭着头向身后望去——但是,他的眼色在这渐渐来临的暮色之中更是模糊不清。他只是模模糊糊地望见,后面走来一位手提拐杖的胖和尚……然后,然后他便完全夫去一切知觉,无声无息地瘫倒于地!一代“峨嵋飞侠”就此列入死亡名单。至此,武林高手死亡人数已增至九十名。17(旋风十七骑)+7(江南七行怪)+1(中原七侠第三号人物南派少林正宗拳师武江洪)+1(中原七侠第六号人物逍遥浪子 宫明一游)+1(拼命三环,中原七侠之末)+18(降龙十八罗汉)13(少林十三棍僧)+8(扬州八虎)+1(仇天亭,死于第67名)+7(洞庭七铜女)+1(江南第一剑楚江南,中原七侠之首)+4(天山四剑)+5(京都五侠)+1(金刀老大)+1(中原七侠第二号人物神掌杨忠凯)+3(天山三剑)+1(中原七侠第四号人物峨嵋飞)=90名黑名单上的人! 且说此时被悬挂在半空之中的阿里耶库尔在网中已观望得异常清楚,这手提拐杖走来之人正是勘称武林至尊的法深大师,也正是他的师傅! “阿里耶库尔!”只见法深大师仰首冲着网里的阿里耶库尔说道,“此次追杀陆文飞,你已失败。若不是老衲及时赶来,恐怕你已是命归西天矣!” “哼!真没想到,陆文飞这小子竟是如此狡猾难斗。他将我引骗到此地,原来在此处早已设好暗道机关,都怪我追杀心切,疏忽大意。否则,我岂会上此大当!” “阿里耶库尔!”只听法深大师又说道,“有道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也不必过于自责!你这不是已经化险为夷了?” 说着,只见法深大师又将龙头拐杖向上一掷,顿见阿里耶库尔连人带网一齐从半空之中栽落在地!于此同时,法深大师已扬手接回龙头拐杖,阿里耶库尔也已撕破黑网陡身而立。 这时,只见法深大师冲着阿里耶库尔说道:“到目前为止,我们已整整除掉九十人,当然包括刚死的这位。下一个目标就是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不过他是否真的死了,还有待查证!这事就交给你办!” “师傅放心!不出三日,我保证完全任务! 章节目录 264、京师第一枪 长安古道马迟迟,高柳乱蝉嘶。夕阳岛外,秋风原上,目断四天垂。 归云一去无踪迹,何处是前期?狎兴生疏,酒徒萧索,不似少年时。 这是北宋词人柳永在“失志”之时所作的《少年游》。但柳永并没有意识到,在他作这首词的近百年之前,本故事主人公之一的耶家三公子耶无害已在表演着这词中的一幕幕。 “小梅!你在哪?你为何一去没了消息?……”只见“三猫”三公子耶无害一边惦念着石小梅,一边牵着小毛驴走在长安城的古墙边。此时的耶无害,也不知是费了多少时日、多少周折和劳累才勉强来到长安的边缘。但是,此时的他,却远不是他进京城赶考时的模样。他的衣服已是脏旧破烂,一双乌云鞋已磨得绽露脚趾,而且他的面容更是比以前苍白清瘦,活脱脱一只流浪野猫,唯有一双明亮的眼睛还在熠熠生光。他之所以还能千里迢迢地行走到这里,不仅是因为他的师傅“静眉道长”用“千里传音”之术唤醒了他;更重要的是,他还抱着一线希望要在京城寻找到他心爱的石小梅。 “相公啊!相公!你死得好苦啊!……” 古城墙的前方突然传来妇人的哭喊声。于是,耶无害闻声抬头向前张望。他只见迎面走来一群抬着棺材的送丧队,那前前后后的人是一身白色丧服,陪葬的纸制长鹿、飞虎、骏马、羚羊等物品被高高举在人群之上,唯有那人群之中的黑色棺材才“划破”这白色服饰的弥漫。 很快,这列送丧队便来到耶无害的身边。那人群之中一位妇人的哭号声则更是清晰可见:“相公啊!是我没有侍候好你啊!你就这样病去了,留下我们娘三可怎么办呢?哎!嘿!嘿!嘿!……” 再说此时的三公子耶无害,他紧盯着那位被人挽扶着痛哭得抢呼欲绝的妇人,他似乎发现一种怪现象。他只发现,那妇人象是“只打雷不下雨”,而且一张白嫩清晰、眉清目秀的脸蛋之上,毫无伤心痛哭的痕迹;其他随后跟来的人也只是在“嘤嘤作势”,根本不是在诚心祭吊死者。这也许是三公子耶无害第八感觉的机警,对于这一微乎其微的现象,别人似乎一点儿也没有觉察到,在别人眼里这也许是很正常的事。然而,对于敏感多疑而又爱追根求底的三公子耶无害来说,他终于抑制不住向路旁的一位京城人寻问了起来。 “请问这位老先生,这是在送葬哪家死者?看样子这死者只是年方三十岁左右啊?”只见耶无害向一位老者恭敬地寻问道。 “嗯?……”只见这位老者上下打量一下耶无害,说道,“这位公子,看来你不是京城人!这事已闹得满城风雨。前些日子‘京都五侠’已连连被害,而这位号称‘京师第一枪’的慕容教头又在前几日得病而亡。真是不幸哪!人心不古了!……” “噢!……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耶无害不由自言自语着。 “唉!这回京城又损失一位好人物,可惜!可惜啊!……”只见那位老者连连惋惜地说着。 “请问老人家,”耶无害再次寻问道,“这是要将他安葬何处?” “唉!不瞒公子!”老者不由向东方凝望着说道,“这要把他安葬在郊外的灞陵旁边!” “噢!是要把他安葬在汉文帝刘恒的陵墓旁边。”耶无害不由轻轻地说道,“如有机会,我也要去拜祭一下这位英雄!” 于是,三公子耶无害一边思索着,一边继续向城内走去。 时候不大,耶无害依旧牵着小毛驴来到晋昌坊内慈恩寺的大雁塔。然而,当他再次寻视他曾和“张草在世”张旭所提写的石碑前,但是,那些字迹早已不复存在,它们早已被风吹雨打得一去无回。可是,面对这昔日故地,耶无害却依稀记得那令他终生难忘的诗句,并且它们已开始回响在了他的耳边:“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雁塔碑处同题字,后事如何未可知?……慈恩塔下题名处,无害一身最年少。张旭草书诗一首,龙虎榜上两人有。……剑南在此题一首,龙虎榜上我居首。遍寻皇榜张贴处,绝无张旭与无害。” 想至此处,耶无害又不由痛恨起陈剑南的所作所为:“是他毁我万宝玉、害我网吊夜淋,是他害得我与张旭榜上无名,是他夺我所爱、再次害我吊入黑网,是他一次又一次地用卑鄙手段陷害于我!而且我敢断定曹吕庄师傅也必定是被他所杀。如此深仇大恨,哼!此仇此恨不报,我誓不还家。此次来京,让我再次遇见陈剑南,定将他碎尸万段!” 于是,耶无害昂起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只见,大雁塔的道,“这就是慕容山水之墓,你想不想看看他的真正面目?” “看他?!”耶无害不禁吃惊地望着阿里耶库尔问道,“他已安葬入地。我们何以看他?” 章节目录 265、万事俱备 “哈!哈!哈!”阿里耶库尔不由胸有成竹地笑着说道,“看他很容易,对我来说只在反掌之间。不过我认为他并没有死,只是给世人造成他已死的假相。这必是一座假墓!” “假墓?!……你说他还没有死?”耶无害半信半疑,盯着阿里耶库尔问道。 “对!他没死!” 阿里耶库尔紧盯着墓穴,说道,“你看过之后自会明!你离我远一些,让我来打开墓穴。” 说完,阿里耶库尔便走近墓穴,立身站稳,暗运气力于双掌,只听得“啊——”地一声,顿见陵墓飞砂走石,眨眼间便被削为平地,绽露出漆黑的棺材。 “啊!原来这小子还会‘降龙十八掌’,好厉害!厉害!”一直站在阿里耶库尔身后的耶无害不禁暗暗自语。 这时,只见阿里耶库尔再次单掌击飞棺材道,“他已经打开我的假墓,想必他还在京城!我自会多加小心从事。” “好!我祝你成功,铲除江湖大患,为天下武林洗清冤屈!” 于是,“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辞别王丞相离开相府,悄悄来到皇城,找到“神行太保”神太极、“天皇密使”司徒一敏等人秘密谋划在中秋节武试之日对付江湖杀手一事。这几人一拍即合,商定之下,便分头行动,联络好各方人物,亟待八月十五仲秋节这一天的到来! 话说三公子耶无害与阿里耶库尔来到京城之后,阿里耶库尔便辞别慕容天水不知去向。而三公子耶无害便悄悄找到左丞相府,打算寻查陈剑南和石小梅的下落。但是,耶无害是一无所获。好象是陈剑南带着石梅深藏在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方。耶无害好不沮丧,他为寻找石小梅,不惜千里来到京城,可来到此处却使他一落而空,他此时的心情真是“欲罢不能,空有余恨!”他终于独自一人,迎风而立在涛涛东流的渭水之滨…… 且说这日晚间,在京城大兴善寺大雄宝殿的密室内,只见“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正在与法深大师秘密商谈着。这时,只听慕容山水说道:“法深大师!你身为武林至尊,这正是你主持正义、铲恶除奸的日子,我想到时请你暗助我们一臂之力!” “善哉!这自然是老衲份内之事!”只见法深大师摆着一副慈面佛心的臭模样回答道,“我何尝不想杀掉这个血债累累的江湖杀手?可他身藏暗处,我一连明查暗访了三个月,可就是寻查不到他的踪迹!我断定,到八月中秋举行武试之日,那杀手必然要来。到时他一出现,我必当暗中出击,铲除这条江湖大患!” “有法深大师前来相助!我想到时更会万无一失!” “但不知慕容教头如今为此事准备的如何?” 慕容山水听了,不由摊开双臂,微笑着说道:“我已联络‘十八太保’及八千御林军,在擂台周围设下天罗地网,必会让那杀手有来无回、插翅难逃!现在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善哉!善哉!”法深大师闻听不禁赞成地说道,“其实为在这一天除掉江湖杀手,老衲也早已联络八大门派及十九路强勇的弟子,到时我们自会联兵一处、共同对敌!” “这真是太好了!”慕容山水不禁惊喜道,“到底是法深大师考虑得细致周密。再加上这八大门派和十九路强勇前来助战,何愁那江湖杀手不为我擒?” “不过,老衲听说那江湖杀手武功极其高强,有万夫不挡之勇,更有绝世轻功!到时,你我万不可掉以轻心,让杀手逃脱!” “法深大师请放心!到时候我会命人严加看守,一有风吹草动,我们便会全力以赴。” “嗯!不知慕容教头都做了哪些按排?” 慕容山水听到法深大师的寻问,毫不隐讳地说道:“可以说京城内外全设有明卡暗哨,尤其是在擂台四周,更有重兵把守!而且有飞镖队、箭弩队及火铳队、火炮队!一旦那杀手登台亮相,我们便会万箭齐发、飞镖横飞,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善哉!善哉!慕容教头真是一片良苦用心!老衲代天下武林向慕容教头致谢了!” “哪里!哪里!”慕容教头不由摆了摆手说道,“世在人为,为除恶扬善,虽死无憾!” “善哉!善哉!老衲祝你成功,为天下武林争下一口气!” “大师!到时我们在擂台相见!” 说完,慕容山水便要起身告辞。恰在这时,只见阿里耶库尔猛然走了进来。刹那之间,慕容山水立即抽剑架在阿里耶库尔的的脖子之上,喝道:“你是什么人?来了多久?” 这时,只见法深大师赶忙起身乐呵呵地说道:“误会!误会!慕容教头,这位是请来议事的崆峒派掌门弟子百里无春,是自家人。” 闻听此话,慕容山水便收回宝剑,向阿里耶库尔道歉说:“百里大侠!在下多有冒犯,请见谅!” “哦!……原来你就是‘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阿里耶库尔故作惊讶地说道,“前些日子听说你已得病而死,可是近来又有人传闻你的坟墓被掘,但里面根本没有你的尸体!真不知道是谁人这么缺德,竟敢破坏你的坟墓!” 章节目录 266、大明宫苑 “唉!还能有谁!”慕容山水不禁叹口气说道,“肯定是那杀人不眨眼的江湖杀手!我假死一事既已暴露,所以我已没有隐藏的必要,大不了遇见那杀手与他决一死战!” “好!慕容大侠真不愧是颇有心计的英雄人物!”阿里耶库尔又假惺惺地恭维着说道。 然而,慕容山水却不以为然地说道:“我的心计却没有瞒过那江湖杀手,我不能不说他狡猾透顶而且技高一筹!” “哈!哈!哈!”只见法深大师又是乐呵呵地说道,“慕容教头不要灰心丧气,那杀手虽然这一时技高一筹,可他终究还是要被我们打败,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多谢法深大师的吉方相告。”只见慕容山水拱手说道,“百里大侠!时候已不早,在下告辞!” 于是,法深大师和阿里耶库尔一直送慕容山水走出大兴善寺。等到他们二人重回到大雄宝殿的密室内,只见阿里耶库尔冲法深大师说道:“师傅!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一剑结果了他?” “嗳!做大事何必急于一时?”只见法深大师闪着一双狡猾的“狐狸眼⊙⊙”,说道,“你我万不可打草惊蛇!他慕容山水在京城举行武试之日所做的按排,我已了如指掌,我们可以将计就计,而不能因小失大!” “师傅言之有理!”阿里耶库尔思索着说道,“其实你们俩的谈话我已听得一清二楚。如此说来,我们已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矣!” “哈!哈!哈!”法深大师不由得意地大笑着说道,“我们下一步的屠杀计划将会是惊天动地、得福无量,基本会是一网打尽!” “一网打尽?!”阿里耶库尔有些不解,问道,“我想我们的做法只能是对他们所设的天罗地网远而避之,更何况他们戒备森严,我们如何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哈!哈!哈!”只见法深大师成竹在胸地说道,“你别忘了,今年的武试主考官还是当今丞相,我已和他作好了一切巧妙按排!” “什么巧妙按排?”阿里耶库尔急切地问道。 “至于什么按排,暂时对你保密。总之,在武试之日,你望见擂台之上飘起一面白旗,你就要远远避开擂台。”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让我登台夺取武状元吗?” “哈!哈!哈!实话告诉你,今年根本没有武状元,那擂台就是一座巨大的坟墓!” “巨大坟墓?!”阿里耶库尔更是惊异,“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到时候你自会明白!”法深大师不由起身说道,“现在你的任务就是立刻跟踪慕容山水。摸清他的一行一动,但万不可冒然对他下手!以免打草惊蛇、计划落空。” “是!师傅请放心!我立即行动!” 说完,阿里耶库尔晃出法深大师的密室。 话说“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离开京城南端的大兴善寺,时已夜幕降临。等他走进【朱雀门】来到皇城之前的官署之时,那皇城内外和官署之内早已是灯火通明、遍地辉煌。他此时的心情,不禁是一阵紧张而又激动,因为他心里知道,这是他假死之后,首次夜晚来到他的官署。但是,现在来说,他的假死已不再起作用,无论是亲朋好友、京城官民,还是或隐或现的江湖杀手,都已知道他这个“京师第一枪”还在人世;所以,他现在的处境照例是依如既往——“死无定期,惶惶不安”。他所做的一切假象再也不能隐人耳目,一切都是功亏一旦!他唯一所能做的,就是时刻警惕着江湖杀手的到来。 很快,慕容山水已快步穿过官署庭院,正欲上台阶进入走廊。恰在这时,他猛见屋檐之上轻轻跃下一人。顿时,慕容山水目精圆瞪,“唰”地抽出宝剑,直视着来人。在灯火的照耀之下,只见那人是长发须髯、手提白丝拂尘,正是一个体瘦身轻的青衣老道。然而,慕容山水却不认识这位不速之客。 “你是什么人?这种地方岂是你随意出入的?”只听慕容山水冲那台阶之上的老道喝道。 “慕容教头!不必惊慌!”只见那道士一摆拂尘,说道,“老朽乃昆仑山紫阳洞道士,道号静眉。今日有一事,特来相告。” “你有何事相告?”慕容山水怀疑地望着那老道士。 于是,静眉道长慢慢走下台阶,打算进前相告。 “你不要动!再向前休怪我手下无情。”只听慕容山水高喝道。 再看此时的静眉道长,他凝望着蠢蠢欲动的“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也不由对他作以警戒防犯;虽然如此,但他还是凭着自己的余光和敏锐的听觉,觉察到他的前前后后早已围满刀枪林立的御林军。然而,静眉道长对这眼前眼后的一切,当然是面无惧色;但是,他望见慕容山水那冷涩的眼睛,已能猜测出他已很难说服于他,而且他也很难说清这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更难于在一时之间令慕容山水相信他的忠言相告。然而,为了江湖道义,为了不让更多的武林之士深受蒙骗,静眉道长还是好言相告道:“慕容教头!请你不要再相信法深大师的鬼话。他是个罪大恶极的武林叛逆。” “哼!我凭什么相信你?”只见慕容山水怒喝道,“我看你是在妖言惑众!给我将他拿下!” 只听慕容山水一声令下,周围的御林军便挥动兵刃直取静眉道长。于此同时,慕容山水也一个“大鹏展翅”挥剑直刺静眉道长。 且说此时的静眉道长见此情形,自知多说无益,便挥动拂尘拨挡开四周的兵刃,一个“旱地拔葱”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哼!让他给跑了!”慕容山水气愤地说道,“你们要严加防守,不许任何人出入!” “是!”只听众位御林将士齐声应道。 于是,慕容山水径直走向自己的官邸。…… “奇怪?……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只见慕容山水边走边低首思索着,“他为什么说当今武林至尊法深大师是武林叛逆?!……简直是一派胡言!……我看他倒象是武林叛逆、江湖杀手……” 慕容山水正这样想着想着,不觉已行至官邸门前,他便推门欲进屋内。恰在此时,他冷不防见一支飞镖正打在门扇之上,上面还携带着一张纸条。见此情形,慕容山水急忙缩手转身观望。但是,四周一片静悄悄,没有任何可疑迹象。于是,他转身摘下飞镖,推门而入,反手关紧门扇,来到灯榻前,取开纸条,只见上面写道—— 慕容教头!请不要相信那老道!其实,他就是杀人如麻的江湖杀手。不出几日,他就会原形毕露。 江湖人 慕容山水看罢,不禁眉头紧锁。他更闹不清这江湖人是何许人物,也不知这纸条上所言是真是假。但是,不管是真是假,现在事情摆在面前,只会使他对静眉道长的疑心再次加重。 于是,慕容山水又拿起那支飞镖翻来覆去地仔细观察。他只发现这支飞镖的两个侧面均刻着一个“张”字,这不由引起慕容山水对此镖的全面猜测。在他的记忆之中,“蜀东六雄”里有个号称“黑燕钻天”及“快手飞镖”的张云海,据说他有一招绝技,就是“腾空三镖”,那三镖分别刻有“张”、“云”、“海”三字。这今晚打来的一支“张”字镖,会不会就是张云海所打来的?慕容山水不由在屋里犯起疑心。但是,对于今晚所发生的两件事,许久他也拿不定正确的定论。 猛然,慕容山水想起“神行太保”神太极曾在三天前说“蜀东六雄”已在东都洛阳出现。于是,他便离开自己的官邸,打算去大明宫龙首殿去找“大内第一太保”神太极议事。 说起这大明宫,它是皇宫的宫中之宫、城中之城,它位于皇城的东北角,渭水南岸。但它却是当今皇上程世皇游乐供赏之地,而且有的宫殿楼阁还处在按照原样的整修之中。无论是黑夜还是白昼,大明宫内外都是一片金碧辉煌。它那优美而又引人注目的轮廓线,使人登高一望,便楚楚在目“◎◎”,这无不令人回想起大唐中书舍人、御史大夫贾至所写的一首《早朝大明宫》—— 这正可谓是——银烛朝天紫陌长, 禁城春色晓苍苍。 千条弱柳垂青锁, 百啭流莺满建章。 剑佩声随玉墀步, 衣冠身惹御炉香。 共沐恩波凤池里, 朝朝染翰侍君王。 章节目录 267、十八太保 时辰不大,“京师第一枪” 慕容山水已穿过大街小巷,只身来到大明宫的正门之前。于是,他便走进 【丹凤门】,跨过龙首渠道,又过【昭训门】和 【含耀门】,便望东北方向的龙首殿行去。 很快,慕容山水便来到灯笼高悬的龙首殿之前。这龙首殿,正是“十八太保”时常出入之地。现在大殿之内正向外透射着烛光,而且大殿之门也是虚掩着。 且说此时的“神行太保”神太极正在灯光通明的龙首殿内来回踱着步子,猛然见“京师第一枪” 慕容山水推门走了进来,不由惊喜地上前说道:“慕容教头!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 “神太保!我也有一事,特来向你请教!”说着,慕容山水将纸条递给神太极。 此时,神太极凝视着纸条上面的字迹,说道:“这老道已经来过我这,他向我说,当今武林至尊法深大师就是武林叛逆,要我不要相信他。说完,他就纵身不见。” “我也见了这位道士。他自称是昆仑山紫阳洞静眉道长,而且他也向我说过同样的话。当时我不相信,想将他拿住,可是最终让他逃脱。随后就有人用飞镖送来这张纸条。”慕容山水说着,又将那支“张”字镖递给神太极。 于是,神太极拿着飞镖惦量着看了看,说道:“这么说这打飞镖之人与静眉道长是在明争暗斗,但我们还不知他们之间谁是谁非。” “其实只要摸清这打飞镖之人是谁,善恶黑白就自然会一清二楚。” 慕容山水说着,接过飞镖又说道,“神太保!你曾说‘蜀东六雄’已在东都洛阳出现,这几日他们会不会来到京城?会不会就是那位号称‘快手飞镖’的张云海打来的这个‘张’字镖?” “嗯!……”只见神太极掇着双臂踱着步子,思索着说道:“我是在东都洛阳见过他们六位,但我只是暗中相随,并未与他们直接会面。至于他们六位现在会不会来到京城,我认为可能性极大!” 闻听此言,慕容山水急忙问道:“太保何以见得?!” “慕容兄!难道你忘了?”神太极不由进前说道,“如今距京城武试还有四天,各方武林豪杰正在芸集京城,我想‘蜀东六雄’必会前来。” “嗯!这话很有道理。”只见慕容山水手拈着飞镖说道,“如若这飞镖果真是‘黑燕钻天’张云海打来,那么可以断定情眉道长不是好人!他说法深大师是武林叛逆,分明是向我们挑拨离间!” “不错!这种可能性是有!”只见神太极凝视着大殿之外的夜色说道,“不过江湖险恶、世事难测,另一种可能性也不应忽略。” “还会有什么可能性?” 慕容山水不解地问道。 “其实,我不说,你也能想象得到。”神太极转向慕容山水,继续说道,“那就是静眉道长所言属实,法深大师就是武林叛逆!” “可是这……” “可是这也太令你无法相信,太不合情理了!是不是?”神太极不等慕容山水说出口便紧接着解释道,“不错!如若静眉道长是忠言相告的话,那必然要挫伤两位你心目之中的正派武林人士,所以你认为这非常不合情理,所以你也无法相信这是事实。可是你别忘了,越是不合情理,越是无法令人相信的推测却越是令人惊心动魄的事实!” 慕容山水听完神太极的这一番话之后,不由心有所动,说道:“可是法深大师一直是天下武林人士心目之中的武林至尊,他怎么可以大逆天下之不违而做起背叛武林的事?更何况我已和他商议过如何在八月十五京城武试之日捉拿江湖杀手一事,而且他也在积极联络各派武林共同对敌,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做出伤天害理之事?还有,听说那‘蜀东六雄’一向除暴安良、行侠仗义,所以打出此镖的‘黑燕钻天’张云海总不会是武林叛逆、江湖杀手吧?” “嗯!……”只见神太极惦量着慕容山水的一阵情理自然的话,便转而说道,“现在对你我二人来说,此事的两种可能性都处在或有或无之中。不过时间会证实一切,日久便见得人心,你我就不要再为此事耗费心机。这几日我们一方面要时刻警惕江湖杀手的出现,一方面还要为抓紧按排我们计划,而且我还要尽快找到持有《南天剑谱》之人。” “神太保请放心!其实我们的计划已经按排妥当,就等武试之日的到来!” “在这几日之中,我们还要多加小心,万不可打草惊蛇!” “神太保!为了铲除江湖大患,你我都要多多保重!时候已不早,我还有事要办,就此告辞!” “慕容兄请——” 神太极说完,便将慕容山水送出龙首殿之外。 于是,慕容山水便缓缓消失在明暗相间的大明宫院落之间。 至此,也许有人认为“京师第一枪” 慕容山水会走出大明宫回到自己的官邸。但是,对于为铲除江湖大患而不惜日夜奔波的慕容山水来说,每一天、每一夜都是那么的漫长,而且那脚下的每一条路更是悠悠漫长;在他那沉重的脚步之上依然挚托着一颗拳拳的热心,一颗充塞着浩然正气和流动着红色热血的心灵。正是因为他时刻抱有这样一颗热心,所以,他脚下和心目之中的路正在通向他所要的行去的地方…… 依然在这看似黑夜又白昼的大明宫的走道和殿墙之间,可以悄然地望见“京师第一枪” 慕容山水正在跨过【光顺门】向北直行。也不知慕容山水已走了多久,他的行程路线已经过【银台门】、紫宸殿、麟德殿、沿池回廊、漕渠、【九仙门】,最后他便来到大明宫西北角落的三清殿。而大唐著名的“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也就在三清殿边一个不起眼的小楼里,只因黄巢兵乱被毁,至今尚存遗迹而已。 要问慕容山水穿行大明宫又来到这三清殿是为何事?其实不烦此说,他来此的目的和去龙首殿的目的一样,也是为了寻找一人,而且也是为着同一件事而来。他的内心之意,只不过是要再加证实一下今晚所发生的两件怪事而已。 再问这“京师第一枪”到这三清殿来找何许人物?实不相瞒,慕容山水是来寻找“十八太保”之一的“天皇密使”司徒一敏。慕容山水心里知道,司徒一敏和神太极是“十八太保”之中武功最好而且不相上下的两位大内高手,虽然神太极排在第一,司徒一敏排在第二。为此,他们两人便奉皇帝之诏分别把守大明宫西北的三清殿、东南的龙首殿;而其余的象第三太保“日月追星手”赵燕平,“庄氏二雄”即第四太保“通天闪电刀”庄天雄、第五太保“通地达摩剑”庄地雄,第六太保“霹雳飞锤”华志雄,第七太保“袖里藏刀”百里长春,第八太保“双枪太保”周鹏飞等十六位太保则分别把守含元殿和紫宸殿的内外,所以有这“十八太保”的护驾,皇上在这大明宫内可谓是“处处平安,高枕无忧。”而慕容山水作为堪称“京师第一高手”的金枪将则统率所部及御林军镇守皇宫朝廷内外,也可谓是“一代高手镇皇城,至此平安几春秋!” 章节目录 268、三清殿 然而,使这位“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万万没有料想到的是,自从他从自己的官署来到大明宫,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却完全没有逃脱那杀手阿里耶库尔的眼睛。而且现在的杀手阿里耶库尔早已尾随慕容山水来到三清殿之前。但是,作为这“京师第一枪”的慕容山水,也许是因为他有心事在身,却丝毫没有发觉竟还有人尾随他这么长的时间、这么幽长的“明宫之行”。可想而知,这位杀手阿里耶库尔的跟踪之术和轻功是何等之高! 然而,这位杀人不眨眼的阿里耶库尔为何尾随“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却没有暗下毒手?各位请不要忘了,在前文已经有言在先,法深大师早已告诫阿里耶库尔“万不可冒然对他下手,以免打草惊蛇、计划落空。”所以,阿里耶库尔只不过是谨尊师命而来摸清慕容山水这几日的一行一动,而不是在执行“杀手令”。其实,在杀手阿里耶库尔的眼里手里,那行走在把守森严的大明宫里的“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只不过是他的“剑底游魂”而已。 此时此景,“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凝望着高高在上却又殿门紧闭、向外散发着烛光的三清殿,他的心底很是没有把握,不知道这位一向行动神秘的“天皇密使”司徒一敏此时此刻会不会在大殿之内。但是,无论司徒一敏是在还是不在,慕容山水都想闯一闯、看一看这三清殿!因为这座三清殿在原址基础上新落成不久,他还是首次来到这新建的三清殿,而且是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夜晚。…… “吱——扭——扭——呀——”只见三清殿的大门被推开,慕容山水跨步立在大门之内。他只见殿堂内空无一人,大殿正前方,在烛光的映射下,只见依次排列着道教三樽塑像,它们正是:玉清圣境虚无自然元始天尊,上清真境玉宸大道灵宝天尊,太清仙境太上老君道德天尊。那四周上下的壁雕和天花,简直让人感觉好似进入了一个“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的天仙境地。 慕容山水就这样站在原处视察着三清殿内的一品一物,但令他惊奇的是,他已来了许久,却不见一个太保出现,更寻不见一个御林士兵的影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们都到别处巡逻了?……可这里也不应该无人把守啊!真是严重失职!这今后还怎么得了?慕容山水不由越想心中越来气,但是,他满腹怨言在此却又无以发作,便只好缓缓向前走去…… 突然,慕容山水猛觉脚下一沉,暗叫“不好!”但是,事情已经晚了。只听“咣当”一声巨响,他整个身子已坠入地板之下。 “哈!哈!哈!……”随着这笑声的传来,只见从上清真境玉宸大道灵宝天尊身后飞跃下一位锦衣卫士。只见他站在尚未合拢的地板边缘,冲着下面微笑着喊道:“慕容兄!让你受惊了!你快纵身上来!” 说完,果然见“京师第一枪”纵身跃到地板之上。顿时,地板又合回原处。 “你这是搞的什么明堂!我还以为是江湖杀手来了!”只见慕容山水冲着那锦衣卫埋怨道。 “江湖杀手?!……”锦衣卫听了,又不禁微笑着说道,“如若你是江湖杀手早就没命!并且那江湖杀手若是真的来了,他也不会象你这么轻易地就上来。” “原来你搞这一套是用来对付江湖杀手的,可你也不能把我拿来做试验品!” “哈!哈!哈!”锦衣卫又不由大笑着说道,“不仅是你,就是我也上下试验过多次,我把我自己都当作了试验品!……好了!废话少说,你黑夜至此,有何贵干?” “我来就是要找你,有一事与你相商!” “噢?!……找我?”锦衣卫不禁连忙说道,“其实我也正想找你,有一事相告。” “什么事?”慕容山水不由先行问道。 “我已打听到江湖杀手是谁了!” “他是谁?” “他是来自耶律氏国的杀手,名叫阿里耶库尔!” “阿里耶库尔!……”慕容山水不由重复了一句,说道,“好!司徒兄不愧是‘天皇密使’,神出鬼没的,天下间还有什么事能瞒过你的耳目?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查清杀手是谁!” “唉!……”此时的“天皇密使”司徒一敏却苦笑了一下,说道,“你这是在嘲笑我!其实我早已有辱使命!这么多的武林英杰连连被害,我却没有本领将阿里耶库尔的人头提来去见皇上。” “怎么?难道皇上会为此事怪罪于你?” “曾经有过!”司徒一敏不由挪动了一下脚步,说道,“不过我有信心能将阿里耶库尔擒拿归案!更何况我们已经作好一切准备,只要他在武试之日一出现,我们便会全力以赴,一举将他拿获!” “但愿我们的计划不会落空!”慕容山水说完,便又话峰一转,说道,“可我今天却遇见两件怪事!” “什么怪事?说来听听!……” 于是,慕容山水便将今晚如何遇见静眉道长,又如何接到飞镖打来纸条一事向司徒一敏详详细细地述说了一遍。但是,等他聆听过司徒一敏对这两件怪事的看法之后,大为使他震惊的是,这位“天皇密使”司徒一敏竟说出与“神行太保”神太极不约而同的对此事的两种意识推断!果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慕容山水不由从心底佩服这两位大内老兄,不仅仅是佩服他们对此事的周密推断,更为二人为铲除江湖大患的一片赤心和热忱所折服。 至此,慕容山水不得不从心底暗暗转变着自己对事情的看法。正如神太极所说的那样——“江湖险恶,世事难测”,极有可能静眉道长所言属实——“法深大师是武林叛逆!”但若是这样,那这世界上还有谁可以相信?江湖武林界岂不是要乱套了么?法深大师可是当今武林至尊兼武林盟主,这样一位高高在上之师竟会是武林叛逆?慕容山水简直不敢再往下多想!他不愿这是事实!但愿是个错觉! 最后,“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辞别司徒一敏,便离开了三清殿。 再说那一直暗藏在三清殿之上偷听慕容山水与司徒一敏谈话的杀手阿里耶库尔,他本来很为自己所做的杰作暗自庆幸,庆幸他那所抛出去的一支“张”字镖和纸条竟把这么大的一位“京师第一枪”搞得昏头转向。但是,最使他触耳惊心的是,他们竟能推测出法深大师确有是武林叛逆的可能!虽然他们无从料想那飞镖是他阿里耶库尔所打来,但是,他们已经开始对法深大师产生疑心,这是最大的不幸。他真没想到,他本想打出一镖“扭转乾坤”,可还是弄巧成拙以致“打草惊蛇”矣!弄不好,这还会捣致法深大师的绝妙计划落空,那可就是得不偿失!……咳!说来道去,都是坏在那老道的一张破嘴上!看来,此处不可久留,必须即刻报知法深大师。 想至此处,阿里耶库尔纵身消失于茫茫夜色…… 章节目录 269、《南天剑谱》 南天,南天,何为南天? 人间,人间,何为人间? 这人间,这世道,就是充满着邪恶、阴险、狡诈、争斗、杀戮、战争…… 这人间,这世道,在此乱世之期,什么善良、光明、正直、友情、友爱、爱情……都仿佛被阴暗笼罩、沉沦于阴槽地府! 这南天,名为何物?其实它是充满着剑气辉辉、杀气阴绕的南天,是乌云笼罩之中的南部天下。 这南天,正是“雁叫声声心欲碎”的一片“夜色苍空”…… 远离是非之地之人群,那血难道会迸溅到洁身自好之人身?但事实的确如此,并不是你想躲就能躲掉! 事实之上,这场江湖大劫杀所掀起的黑色旋风早已席卷这南部的天空!看似乎,这场风波是起始于南天,但它却直直波及北上天与天下人间而久久难以安宁。 前不久,也仅仅是在此之前三个月内所发生的震惊天下武林界的历历惨案——“江南七行怪”和“旋风十八骑”的惨死……“洞庭七铜女”的血撒湖泊……“扬州八虎”的死于非命……“庐山五娇”的惨遭蹂躏……“天山七剑”的横尸江头……荆州的大乱……这是南部天下所魂冲九霄的诸多惨案。但是,这股阴暗的杀气并未就此而止。而且各位早已亲眼目睹了这场毒杀由南而北的漫延,它直直波及到大江南北、黄河上下;而其中的巴蜀山林、中原地代犹为令人毛骨悚然。你瞧那“蜀东六雄”的死里逃生……降龙寺的大灾……少林寺的大难……武当山大战……龙门惨案……早已是震惊天下,轰动东都西城,大内皇宫上下无不为此日夜不宁。 然而,在此世乱纷纷之中,有一部武学奇书已流落他手,拥有此书者若得其中真传,便可炼得天下无敌之剑。无论是大内还是江湖绿林界,早已有人在明查暗寻此书。但是,更多的人是无从寻得此书的踪迹,就是象“天皇密使”司徒一敏这样的人物,对此书的下落也还在未知之中。而且“神行太保”神太极和“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在按排“京城武试活捉江湖杀手”的计划同时,不仅是要“十八太保”及御林军严守各部,而且还要联络各派武林势力,更要在武试之前寻得此书,以备全力以赴共对江湖杀手! 说来道去,这究竟是一部什么天下奇书,这么招惹武林界为之着迷?实不相瞒,各位如若细心留意的话,会不难发现——在前文“神行太保”神太极和“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在龙首殿内议事之时,曾提到过这部书,那就是《南天剑谱》,乃“太极十三剑”之一“一指定南天南极真人”南天剑所创。它的原主本是“七燕南天云飞”即“洞庭七铜女”之长“飞梭神女”燕南天,但是,她早已魂系九天,这部由她们七姐妹共同拥有的天下奇书也早已在她们的处所之中不翼而飞。由此,自然引起江湖武林界对此书的诸多议论和猜疑。有的说法简直说得是云来雾去、神乎其微!有的说它已被江湖杀手夺去,有的说已被“峨眉飞人”盗去,有的说已流落皇宫大内,也有的说已被“万花公主”程圆圆得到,还有的干脆说此书已经不在人世,被人毁掉。……众说纷纭,无头无绪。…… 但是,近日“神行太保”神太极所派之人已经向他回报,说在万丈军中襄阳太守刘铁军的部下有位江湖高手拥有此书,而且此人已在“武当大战”之后率领夫人及其所部回归老家巴蜀山区;并且此人经神太极一听便知,这位江湖高手就是威名天下的“北神腿”刘振天,他的老家就在巴蜀东部、东道镇之北的万年寨! 这一消息对神太极来说,似比他个人的生命还要重要!他心里知道,“北神腿”刘振天武艺高强,如今他又拥有《南天剑谱》,更何况他也是位武林正义之士,必能以此而如虎添翼、威震江湖,而且能为铲除江湖杀手及安定天下而发挥一代威力!他何不将此等高人请到宫廷,为四日之后他们“活捉江湖杀手”计划暗助一臂之力?如若刘振天实在不肯到京师相助,他也要借到此书速回大内,尽快将此书中的南天剑法派上用场。如若连借也借不来此书,为顾全大局、铲除后患,他将和自己的老搭挡三太保“日月追星手”以最快的身法盗走或是抢来《南天剑谱》。 于是,“神行太保”神太极就在当晚“京师第一枪”一走,速速找到第三太保“日月追星手”赵燕平,商议之下,情况紧急、刻不容缓,即刻策马直奔东蜀万年寨。 世事明如镜,前程暗似漆。光阴黄金难买,一世如驹过隙。 星辰流转,时光飞快,转眼已近第二天黎明时分。然而,蓝蓝的夜空之上依旧星光闪烁、万籁俱寂。只见那两匹分别驮着大内“第一太保”和“第三太保”的银白骏马已快如流星飞越过秦岭直奔汉水…… 飞旋的时光,如滔滔黄河之水,它早已催走夜空的星光,更划破黎明前的寂静。时下已经天空大亮,东方升起一轮崭新的太阳。…… 在那流水声声的渭水南岸,只见三公子耶无害依旧凝望着东流之水在静静伫立。他此时此境的内心,虽然眼望着奔流不息的涛水,但他却已是心如明镜、意如流水。他仿佛已看透世间的一切,看透江山的险恶、人心的狡诈与阴险,但他对此无言可说。 耶无害别无选择,只能心中暗暗对自己说:“耶无害啊!耶无害!难道你所遭受的打击和陷害还少吗?这耶无害的名字竟是这么不平不静!什么无害!无害!分明是蒙有千难万害!这哪里是耶家的三猫?分明是一只流落江湖的野猫。丢弃了一切,丢弃了心爱之物,丢弃了爱恋,丢弃了梦寐以求的状元之位,更丢弃了温暖的家园和亲人的爱护。你还有能力寻回自己的‘万宝玉’吗?他还有能力再次寻到自己心中的恋人石小梅吗?他还有能力为仇天亭、曹吕庄师傅报仇吗?你还有能力他日再举京试夺魁吗?……如此这般的揪心事件,实在难以‘破镜重圆’。你日后还会有什么能力对付那杀手阿里耶库尔和燕山浪魔,又如何实现自己忠心报国之宿愿?……咳!你应当彻底觉醒!绝不能再沉默下去,绝不能再为个人一己之安危而一次又一次地委曲求全、任人摆布!是英雄一旦儿女情长,势必英雄气短,宜戒之!……静眉师傅啊!请恕徒儿不能再谨遵师命,我必须彻底地付出一切实际行动。等我再次见到阿里耶库尔,我一定要与他大打出手,一定要铲除掉这个江湖险恶人物!如若与他交战之中自己身遭不测,我也心甘情愿!死也要死得光明磊落,死得轰轰烈烈,死得于心无愧!决不再做一个行尸走肉般的怕死之人!……八月十五就要举行京城武试,还要从中选出武状元,这岂不是我大显身手的好日子么?到那时,我一定要击败所有参赛对手,让他们都认识认识我这个未出江湖的一流高手!……师傅啊!师傅!你一定要允许徒儿这样做,一定要允许徒儿杀入江湖武林界!不然,你教我一身的武艺又有何用?……咳!静眉师傅!你到底在哪?你将我呼唤到此,可你怎么一直不肯来见我?……” “徒儿!……” “啊!……是静眉师傅!是他!”耶无害不禁心神一动,“真没想到,我说来,他就来了。真是心神相映!” 于是,三猫耶无害急忙转身向后寻望。顿时,三公子耶无害不由闪耀出惊奇的目光——他只见静眉道长一改往昔的龌龊装扮,换上一身银白色道服,仙风道骨般的面容和身躯在晨光的映射之下更显得熠熠生辉,简直犹如“太白金星”下凡一般!如若不是他向自己叫一声“徒儿!”,耶无害简直不敢相认! “师傅!……我等你等得好苦!”耶无害此时已情激万丈,似有满腹的心里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徒儿!”只见静眉道长走至三公子耶无害的身边,用关切的目光审视着他说道,“你这些天来削瘦多了,看来你还是心事重重!” “不!……没有!师傅!……” “你又在撒谎!”静眉道长立刻打断耶无害的话,说道,“你以为师傅我不知道?你今年未取得新科状元,纯属偶然。明年你可以再举应试!何必总是愁眉苦脸?” “这……师傅你是何以得知此事?”耶无害不由疑惑地问道。 “我的傻徒儿!你榜上无名,我怎么不会得知此事?” “可这决非偶然之事!分明是有人将我除名,陷害于我!” “陷害也好,偶然也好,你现在不是还好好的?总之事情已过,你必须摆脱一切的烦恼与忧伤,再次振作起来。因为师傅马上要派你去办一件事,此事关系重大,一定要在八月十五之前办成此事!” “究竟何事,如此重要?” “你马上到东蜀万年寨刘振天那里取来《南天剑谱》,此次京城武试,它会有用于你!而且你还会终身受益!” “《南天剑谱》?……去东蜀万年寨?!……”耶无害惦量着此事,说道,“你让我千里迢迢地就去取这么一本书?……那‘南天剑法’究竟有什么奇妙之处?难道它能比得上我二哥耶金风的飞龙剑法?” “飞龙剑法?!……”静眉道长不禁心下一动,问道,“难道你已学过飞龙剑法?” “是的!师傅!不信我可以亮几招给你看看。”耶无害说完,便“呛啷”地一声脆响,从腰间抽出软剑,一个“野鹤盘空”便飞登到一块高大巨石之上。 章节目录 270、“日月追星手” “徒儿!你不要命了!快下来!” 再说此时的耶无害闻听此话,心中不由冷笑一声,说道:“就让他阿里耶库尔和燕山浪魔来杀我吧!我不怕你们!……” 说着,只见耶无害蹬身飞离巨石,一柄利剑在半空之中早已是挥舞得“粼光闪闪”,似如“万剑齐发”惊彻人心!这正是他所亮给师傅观阅的“玉玄归真”、“飞龙在天”、“雷惊蛰龙”的三连绝剑以及“飞蛇入口”、“搂头盖是日的“神行太保”和“日月追星手”,正站在船舷边缘遥望着对岸,希望尽快渡过汉水,进入蜀川之道。但是,他俩面对着这奔流不息的汉水和悠悠缓行的大船,心中不由泛起阵阵焦燥之情。 “船家!能不能再快些!我们有急事!”只见“日月追星手”赵燕平冲身后的船老大高喊道。 “这已是最快了!客官不要着急!”只听船家在后面回应道。 “时间都耽搁在这汉水之上!”赵燕平不由气愤地用拳头猛击一下船边栏杆。顿时,只听“噼啪”一声脆响,只见一大截木栏杆掉进了奔流不息的汉水之中。 “啊!……”后面的船家猛然听见有断裂之声,便把船浆一放,不再划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两位船客的身边大吵大叫道,“哎呀!你们打坏了我的船栏杆,这可怎么得了啊!你们赔我的栏杆!……哎呀!栏杆!栏杆!漂走了!这可怎么办呢?你们赔!赔我的栏杆啊!……” “船家!你不用急!”只见神太极向前劝说道,“我们会多付银两。” “啊!栏杆是不是你打断的!快赔我的栏杆!你快赔我的栏杆啊!……”一时之间,船家死死抓着神太极的衣袖纠缠不休! “咳!真是心越急越生出事端来!”赵燕平不由暗自悔责。但是,他还是按奈不住胸中的怒气,一把抓过船家的衣领,猛地塞给他十两银子,喝道,“你不要大吵大叫!我给你取回那截栏杆!” 说完,只见“日月追星手”赵燕平纵身跃下大船,几个“蜻蜓点水”便追上顺水东漂的木栏杆。但见他脚下一钩,那木栏杆已落入其手。于是,赵燕平手持粗木栏杆,便在汉水之上“嗤嗤”如飞,直奔大船而来。眨眼之间,“日月追星手”赵燕平已手拿粗木栏杆站在神太极和船老大的面前。 “啊!……”此时,只见那船家傻瞪着两眼,好象还没有从这惊奇的一幕反过神来。但是,“日月追星手”赵燕平却已微笑着说道:“船家!还给你!等你送我们上了岸,再将它修补复位,不就行了!干吗瞎嚷嚷!” “哦!行!行!行!”只见船家连连点头含笑道,“客官啊!你刚才使用的是什么功夫?呵!真棒!我今天真开了眼界!嗳!你们是不是神仙下凡哪?” “哈!哈!哈!”只见“日月追星手”赵燕平不由大笑着说道,“什么神仙下凡?为追回这截栏杆,我只不过略施小技而已!” “啊!……这只是你的小技?!”只见船家更是惊喜,说道,“你可否施出你的大技,再让洒家开开眼?” 此时,赵燕平和神太极不由被这船家的请求弄得相视一笑。于是,神太极插口说道:“船家!我们还急着要赶路,你还是赶快摇船吧!” “嗳!好!好!好!”只见船家连连答应着,便去后面摇船。 这时,只见神太极开始微笑着冲赵燕平说道:“赵兄!真没想到你的水上轻功如此高超,实在令我佩服!” “嗳!”只见赵燕平谦让地回答道,“你的‘陆地追风’之术才是概莫难比的高超绝技!我这小小的‘水上飞行’不足挂齿!” 神太极听了,不由“嗤”然一笑。然后,他又话峰一转,问道:“赵兄!你对我们此次的行动抱有多大把握?” 章节目录 271、小吃小喝,不要烧烤。 “哈!哈!哈!”赵燕平不禁大笑道,“只要《南天剑谱》在刘振天手里,我们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夺到此书。” 闻听此话,只见神太极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可是想得到此书的武林人物比比皆是,到时恐怕又会有一场血战!” “哈!哈!哈!”赵燕平一听此话,更是乐不自禁,说道,“那更好更精彩!‘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有能力谁就得到此书。” “可我们这两个大内武士,如何对付得了明暗之中的众多江湖武士?” “神太保请放心!”只见赵燕平胸有成竹地说道,“只要《南天剑谱》一到手,以你我的绝世轻功,还怕逃脱不成?到时候实在不行,你就携书先走,我来断后!” “赵兄一片忠心,我深表敬意!但愿你我配合到底,在武试之日拿获江湖杀手。” “好!……”赵燕平和“神行太保”不由一齐伸手相握,心神领会。 话说在东蜀境内西山庄古西天的府第之内,只见古西天对“卧地无影”西门霸说道:“三弟!既然《南天剑谱》在刘震天手里,那么今晚夜半时分你我去偷袭刘家大院,一定要拿到《南天剑谱》。” “大哥!杀鸡焉用宰牛刀?你就不必为此事担心,只要我一人便可为大哥取来此书。” “不可。此事非同寻常,万一半道有人劫持,你我也可作个帮手。” “原来大哥是为此担心!”只见西门霸傲气十足地说道,“不错,有很多江湖人都想得到此书!可是有名的早已死光,剩下的一些无名小辈怎能对付得了我这个‘卧地无影’?” “可你能对付得了刘震天和白艳丽夫妇?” “哼!哼!哼!”只见西门霸冷笑着说道,“对付他俩,我有我的计巧!只要我利用‘声东击西’之计探知《南天剑谱》所放之处,我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盗来此书!” “你所说的‘声东击西’之计,我已明白!是你常用的‘趁火打劫’之术!” “嘿!嘿!嘿!”只见西门霸被古西天一语击中,便不由“肉笑皮不笑”地随声敷衍着。 这时,只听古西天又接着说道:“有人曾说‘乘人之危,趁火打劫者没有好下场’。但这只不过是一种愿望说法而已,未必成真,我不想让我的三弟有什么不好下场。因为我们夺取此书,也是为了对付杀手阿里耶库尔和‘燕山浪魔’”。 西门霸闻听此话,又不禁心神闪动,当即向古西天提醒道:“大哥!至于对付江湖杀手一事,我们何不‘坐山观虎斗’,让耶金风六兄弟去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到时我们俩‘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两全齐美么?” “哈!哈!哈!”只见古西天不由为之大笑道,“三弟真有你的!‘坐收渔翁之利’!你的‘趁火打劫’之术真可谓是炉火纯青、无孔不入!不过你我也不能总是躲在家里,现在是你我主动出击去夺《南天剑谱》的时机!” “大哥!听你这么一说,倒又提醒了我一句!”只见西门霸思索着说道,“今晚你我去刘府去取《南天剑谱》,可否也来个‘坐收渔翁之利’?” “嗯!……”只见古西天踱着步子思索着说道,“可我认为我们此次行动非常秘密,而且能知道此书已落在刘振天手里的人寥寥无几,会有谁能和我们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去抢此书?有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所以我们不必等别人去抢,只要我们先拿得此书,纵是他‘峨嵋飞人’和‘飞天神龙’驾临,也休想再从我手中夺走《南天剑谱》。” “大哥!”此时的西门霸又仿佛想起了什么,说道,“上回我们在刘府,经静眉道长调解,我们古、刘、耶三家已经和解不再为地牌相争。但大哥只不过用的是缓兵之计、稳军之法,他日必图平阳岗。我看时候也该到了!” “哈!哈!哈!”古西天不由得意地笑道,“此一时,彼一时矣。等我们拿回《南天剑谱》,我们便可趁耶金风六兄弟出走之际,占领平阳岗,直取耶家庄!” “而且还要拿下万年寨!” “哈!哈!哈!……”古西天和西门霸不由同时大笑起来。 “启禀庄王!”只见一位庄丁走了进来。 “什么事?”古西天不由收住笑容问道。 “你要的人已带来!” “是不是白水仙和贾云两位姑娘?” “正是!” “好!他耶金风想娶我们西山庄的女人,妄想!这回先让我们哥俩去尝尝新鲜!” 说完,古西天便和西门霸向后院行去。 且说三公子耶无害奉师傅静眉道长之命,一路奔驰如飞,似如十万火急。他心里知道,他已答应师傅去取《南天剑谱》,无论如何,他也要竭尽全力办成此事。不然,岂不是惘费心机、白走一遭?但是,从京城到东蜀万年寨,如此遥远的路程要在四天之内往返一次,更是给他此次的行动增添莫大的难度。然而,师命难违,他也顾不得那么多,而且是茶水不沾拼命南下。就是他跨下的小毛驴也象是明白主人之意,一路之上是神气十足、飞蹄如风。 这时,只见三公子耶无害猛地勒住缰绳,停在川流不息的汉水岸边。于是,耶无害放眼寻望,希望能看到船只用以渡水。但是,他张望了许久,却不见一只帆船通过。正在犹豫焦躁(燥)之际,他跨下的小毛驴竟猛地跃入滔滔汉水之中。 见此情形,耶无害先是一惊。但是,他很快觉得自己已安然无恙地坐在驴背漂浮在水面之上。紧接着,他便觉得整个身子“忽悠!忽悠!”地向对岸漂游而去。 “嗯!此驴通晓我意!竟还会游水!真是只难得的神驴!”耶无害坐在水中的驴背上禁不住暗暗称赞。忽然,耶无害感觉身子一抖,小毛驴竟在汉水里“嗤嗤”如飞。眨眼之间,小毛驴已驮着他跨上对岸! “嗬!老伙计!你的水性不错嘛!”耶无害不由拍着小毛驴的脑袋说道,“我还真不知你竟还有这等本领!好!到前面我一定好好慰劳慰劳你。” 大花猫心里想:“主人呀!你哪知道这是我们喵星人在帮了你一把?是我老猫我附在你身上,发出猫文密电让驴子飞速前进的。咳!算了,我就做一名无名英雄吧。” 耶无害说完,只见小毛驴又迈开四蹄奔向前方。…… 不下一顿饭功夫,这只小毛驴已驮着三公子耶无害来到汉水之滨的安康城。 “吁——”耶无害轻轻勒住缰绳,在城中街道旁的一家小饭馆停将下来。 “客官!你要点什么?这儿有包子、稀饭、油膜、烧饼,巫山烤鱼、临淄烧烤,客官想怎么吃?”只见一位店家连忙向前笑脸相迎招呼着。 这时。只见三公子耶无害已拴好小毛驴,转身说道:“小吃小喝,稀饭、包子各一碗!不要烧烤。” “好来!稀饭、包子各一碗喽——”说着,店家转身便要进屋。却被耶无害猛然叫住道:“伙计!请你将我的小毛驴喂点吃的!我会多付银两。” “好!好!没问题!客官请——” 于是,三公子耶无害进屋安坐了下来。那热气蒸蒸的包子和稀饭已摆放在他面前。耶无害举筷正要吃这将近午时的早餐,猛见一群恶棍般的人物闯荡进来。 “老板!快上酒上菜!让大爷我吃个痛快!”只见为首的一位彪形大汉说道。 这时,只见柜台里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慌忙走上前来陪笑寒喧道:“刘爷请!刘爷请!你们稍坐一会,酒菜马上就到,保你们哥几个吃好、喝好!” “嗯!你这个老板当的不错嘛!哈哈哈……”只见那大汉大笑着和众人在一张桌子边坐了下来。 “嗯?!……”那姓刘的大汉猛然望见偏坐在一旁的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包子的耶无害,便指着他眼中的陌生人冲老板喝道:“他是何人?快将他赶出去,不然有损我的酒兴!” “刘爷!刘爷!”只见老板慌忙走过来回答道,“他是位过路人。” “过路人?!……”姓刘的汉子琢磨着说道,“那就是外来之人了,一定要将他给我赶出去!” 这时,只见那位店伙计已端来酒菜边摆边说道:“刘爷!你行行好吧!这位客官吃完很快就走,不打扰你们。” “去——”只见姓刘的汉子猛地将店伙计推到一边,站起身喝道,“你们不赶!我去赶!” 说着,姓刘的汉子便凶神恶煞地走到了耶无害的饭桌前。 “嗳!刘爷!刘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还是让我来给他说吧!”只见那老板连忙走到汉子的身前拦着说道。 章节目录 272、看你横行到几时? “去——不用你管!”只见老板娘也被那汉子推到一边。幸亏店伙计及时向前扶住老板,不然,老板必是躺倒在地! “听到了没有!你快滚!”那汉子已立身站在耶无害的餐桌前喝道。 “哼!……”此时的三公子耶无害已放下手中之筷,冷视一下姓刘的汉子,没有搭理。 “嗬!不服气是不是?”那汉子怒喝道,“你想在这吃饭,那你就给我留下过路钱!” “你也太横行霸道!”只见耶无害依然安坐于座、纹丝不动。 “哼!说你是个外来的,你就是个外来的。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大爷是谁?老子不横行霸道,怎么能从东方横到西方?而且湖州南浔还有条以我大名命名的三横路,就在乌镇之北,是三长镇到横街的一条大道。我大哥是汴梁一霸刘大横,我叫刘三横!我四弟刘四横在嘉兴南湖烟雨楼。所以说,我刘三横比我二哥刘二横多一横,比我大哥还多两横呢!我在此不横,还有谁敢横?” “哈哈哈!……”耶无害不禁放声大笑。然后,他又收住笑声说道:“我不管你是刘几横,你今天遇到了我,就别想再这么横!所谓但将冷眼看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 “嗬!小小年纪,真是小猫、小狗、癞蛤蟆、蚂蚁和鳄鱼打哈欠——好大的口气!”那刘三横边说边撸着袖子。一时之间,早见他的几个帮凶已将耶无害团团围住。 “怎么?想闹事?”只见三公子耶无害面无惧色,喝道:“说你是个外来的,你就是个外来的。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少爷是谁?” “我不管你是谁!在这就是刘爷我说了算!” “那你说!你是谁?快说!快说!不然,就让你站着进来,躺着出去!对!站着进来,躺着出去!”只见刘三横身边的一群帮凶像恶狗一样冲着耶无害叫嚣着。 “好!那我说给你们听听!可别让我的话把你们几个吓趴下!” “废话少说!你快说你是谁?”只见刘三横喝叱道。 于是,三公子耶无害站起身来说道:“飞天神龙耶金风这个人物,你们听说没有?” “当然听说了!”只听刘三横接口说道,“他是蜀东六雄的老大!他武功虽然高强,不过我想他也早被江湖杀手杀死。” “胡说八道!”耶无害不禁怒喝道,“他活的好好的!他是我二哥!我就是他三弟耶无害!” “哈哈哈!……”刘三横不由一阵狂笑,说道:“你是他三弟!好极了!得来全不费功夫!实话告诉你,你二哥耶金风带人在汴梁我大哥刘大横府中杀害多人,我正寻不着机会为我大哥出这口恶气!今日你自个送上门来,你二哥的帐,就让你来偿还!都给我上!杀了他!” 只听刘三横一声令下,顿见他的众多帮凶像恶狼一样一阵乱拳飞腿直向耶无害猛扑而去。耶无害见此情形,并不想大打出手,只见他一个“就地旋身”,顷刻之间,便见那伙人已被击得东歪西斜地向四周“哭爹喊娘”的抱痛而散。 “哈哈哈!……”耶无害见他们一个个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由高笑着向柜台走去。 “你休走!”只见刘三横一个箭步向耶无害冲了过去。 “啪——”只见耶无害头也不回地背一掌,正巧击中刘三横的面门,只听他“呕——”地一声,当即就像头死猪一样昏倒在地。 “老板!”只见三公子耶无害将吓得躲在柜台之内的老板叫了出来。然后他将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说道:“这是饭钱和赔偿费!让您老受惊了。” “哎呀!这位公子!你还是赶快走吧!不然,你会遭殃的。这银子,老夫不能要,你还是拿去吧!” “嗳!吃饭付饭钱,打坏东西要赔偿,这是理所当然。晚辈告辞。” 说完,三公子耶无害便牵起小毛驴若无其事地离开此地,继续向南方的大巴山行去。 ····························································································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衣冠禽兽!”只见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挣脱开古西天和西门霸的魔爪骂道。 “哈!哈!哈!……”只见古西天不由放荡地高笑道,“白水仙!贾云!你们两位可是西山庄的两朵名花!我们哥俩看得起你们,只要你们俩依了我们,日后有你们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哼!谁稀罕!”只见白水仙怒视着古西天说道,“告诉你,我已许配给二公子耶金风;贾云妹妹也已与三公子耶无害定了亲,你们休想打我们姐妹俩的主意!” “哈哈哈!……你们俩已是我的笼中之鸟,你们就得由我摆布!实话告诉你!耶金风出走江湖多日,现在他早不知死在哪里了。白水仙!你还是乖乖地做我的小吧!” “呸!我白水仙生是耶家的人,死是耶家的鬼!决不嫁给你这个衣冠禽兽!” “嗬!小嘴还很泼辣地嘛!”古西天厚颜无耻地说道,“我就喜欢你这等泼辣劲!哈哈哈!……” 古西天大笑着便要向白水仙扑去,猛听身后有人来报道:“庄王!庄王!不好了!郭都头带队来要人!” “嗯?!……”古西天不由眼圈一转,说道,“你们将她们两个看好!我去会会郭昭!” 说完,古西天便带着西门霸向前院快步而去。 时辰不大,古西天等人便和郭都头等人走个迎头顶面。 这时,只见古西天含笑施礼说道:“哎呀!不知郭都头到此有何贵干?” 郭都头闻听此言,直言不讳道:“西庄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有人看见你手下将白水仙和贾云两位姑娘抓去,我特奉曹县令之命前来要人!” “哎呀!哪有此事?哪有此事?”古西天不由矢口否认,说道:“我身为一庄之主,怎可命手下去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是不是有人看走了眼,说我的手下抓了贾云和白水仙?” 然而,古西天刚刚这样说完,在场的众人却都听到从古西天后院传来女人的呼救之声。这不禁弄得古西天一阵羞恼之色。 “西庄主!这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郭昭当即据理追问,“她们两人果然在你这!” “嘿嘿嘿!……”此时的古西天已变作一副模脸,狰狞地笑道:“不错!人是在我这!郭都头!你想怎么办?” “将人带走!”只见郭昭正色说道。书中代言,这郭昭郭都头就是前文里提到过在志光屠刀之下虎口脱险“英雄大黄猫”的化身。 “哈!哈!哈!”古西天不由大笑道,“人进我这,很难;想走,更难!郭都头!看你有一身好武艺,你还是站到我这边,别再为耶家卖命。日后我古西天不会亏待你!” “呸!”只见郭昭怒喝道,“你休想拉拢我!我奉劝你还是赶快交人!” “哼!哼!交人?!”古西天轻慢地说道,“要我交人?也好!你先过过我这一关。” 说着,只见古西天已“噌”地一声拔出寒光闪闪的利剑。 这时,只见“卧地无影”西门霸将方天画戟横上前来说道:“大哥不必动手!由我来收拾他!” 再说此时的郭昭见此情形,意识到一场恶战已在所难免,便缓缓拉开鞘中宝刀…… “呀——接招!”只听一声呐喊,顿见西门霸举起兵器直扎郭昭。 “当——”地一声巨响,郭昭已举刀拨开方天画戟,与西门霸恶战一处。 “都给我上!”只听古西天一声令下,众家丁便与郭昭带来的众衙役杀作一团。 然而,郭昭虽然武艺高强,并且为正义而来;但是,在这“地头蛇”古西天的门下,终究是寡不敌众,最后被古西天和西门霸用兵刃架在脖子之上而束手就擒。而其他的衙役们也已是死的死、伤的伤,毫无反抗之力。 “全给我押起来!”只听古西天一声令下,众家丁已推着五花大绑的郭昭等人向后院走去。 “哈哈哈!……”古西天终于大笑道,“今天大获全胜!就看今晚我们的成绩如何!” “有大哥宏福保佑!我想好事会成!《南天剑谱》我们一定要拿到!”只见西门霸将方天画戟立在地上说道,“但不知大哥将郭昭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只见古西天面露阴色地说道:“我要制服他,让他日后与我共对耶家庄!” “大哥果然高见!” “哈哈哈!……”只见古西天和西门霸大笑着向后院而去。 不知不觉,这一天已流水而过。但古西天和西门霸这两条狼狈为奸的恶棍,却在这一天之中不知做出多少丧尽天良之事。现在,暮色已降,他们俩又开始谋划他们蓄意已久的“夜探万年寨”行动。 再说此时万年寨的刘府之中,早已是灯火点点、内外静寂一片。在那夜色之中的一座灯楼之上,还轻轻飘出着悠扬娓婉的古琴声,正是那首前唐遗音《霓裳曲》内《月儿高》。它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清丽典雅,仿佛此时的意境正是琼楼玉宇、皓月当空……在这宁静的夜空之中,它飘扬得很远、很远…… 章节目录 273、鹬蚌相争 突然,刘府大院的西北角处闪现出一片火光。紧接着,一阵疾呼之声便划破这宁静的月空夜色——“救火啊!快来救火啊!……” 随着这疾呼之声,阵阵急促的脚步之声接连而至,纷纷奔向失事地点。 “夫人!夫人!不好了!后院失火了!” 再说此时的刘夫人白艳丽闻听外面一阵混乱,早已起身离开琴案,喊道:“秋英!你们随我去看看。” 于是,白艳丽领着两名丫环匆匆望楼下而去。 “哈哈哈!白夫人!你想到哪去?” “你是谁?”只见白艳丽冲着突来之人问道。 “哈哈哈!怎么?白夫人你连我都不认识了。你再细瞧瞧!” “西门霸!你来这干什么?……” “哈哈哈!白夫人!你瞧这片大火就要烧到你的红楼,你还是赶快交出《南天剑谱》,以免火烧!” “你是为书而来!”只见白艳丽愤恨地说道,“告诉你!书就在我身上。有本事,就来拿!” “白夫人!请别见怪!我西门霸完全是为了你好,并无恶意!交出《南天剑谱》,你就不必这样整天提心吊胆!” “哼!……”白艳丽不由轻蔑一声,随即侧首说道:“秋霞!小英!你们快去救火!这里有我!” “夫人!……”她们两个生怕夫人出事,很是不愿离去。 “快去!” “是!夫人!”秋霞和小英情非所得愿,不得不向出事地点飞奔而去。 这时,只听西门霸又说道:“白夫人!你将书放在身上很不安全。你知道你后院为什么会起火?我想必是有贼人想趁机盗书,所以我特来相助!” “哼!真是贼喊捉贼,你装什么好人!火就是你放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我看是你想趁机盗书!” “白艳丽!快将《南天剑谱》交出来,免得受死!”只见两位持剑黑衣蒙面人猛然从楼上跃下来喝道。 见此情形,西门霸趁机说道:“原来是你们两个放的火!现在又想来夺《南天剑谱》。有我在,你们休想!” “你是何人?少管闲事!”只见其中一个蒙面人向西门霸喝道。 “我是何人?”只见西门霸将方天画戟往地上一插,说道,“说出来吓死你们!我就是人称‘卧地无影’的西门霸!” “哼!什么‘卧地无影’!看剑——”只见一位蒙面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起剑到,只一剑便刺中西门霸腰部。只听西门霸顿时“呕——”地一声惨叫,便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随即,蒙面剑客又转身喝道:“白艳丽!快将书交出来!否则与他同去见阎王!” “哼!你们痴心妄想!看剑——”只见白艳丽高喊一声,挥剑便与两位蒙面剑客撕杀起来。 突然,白艳丽在激战之中猛地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顿时栽倒在地。说时迟,那时快。不及白艳丽翻身起来,只见那蒙面剑客已踩住她手中利剑,一齐将白艳丽按在地上使她无法动弹。于是,其中一位蒙面人便将手掏向白艳丽的胸乳,一阵乱摸,从其怀中搜出一书,惊喜道:“是《南天剑谱》!我们快走!” 于是,两位蒙面客丢开白艳丽,起身便要离去。却被迎面而来的一位锦衣护卫挡住去路:“知趣的将书留下!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你道来者何人?此人非是别人,正是已躲在暗处多时的“日月追星手”赵燕平。为何他此时一人到来,却不见“神行太保”神太极的影子?这正是大内“第一太保”和“第三太保”的高明之处,这里暂且不提。 再说此时的两位蒙面剑客互相对视一下,便欲分道夺路而逃。然而,三太保赵燕平眼疾手快,仗剑直追手持《南天剑谱》之人。但是,这蒙面人异常狡猾,反手便将此书抛向另一个蒙面人。赵燕平见此情形,急忙一个“鱼跃后翻”,凌空随书而追。 且说这位蒙面剑客接过《南天剑谱》,见锦衣卫已反追过来。便又将此书高高抛向前一位蒙面剑客。然而,“日月追星手”赵燕平早有防备,他眼望《南天剑谱》飞越头顶,便就势一个“旱地拔葱”去接《南天剑谱》。但是,使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本以为已被一剑刺死的“卧地无影”西门霸却跃身飞起,一掌击中他的胸部,那书也同在一刹那安然无恙地落到西门霸之手。 话说那位从地上翻身而起的白艳丽见此情形,并不去夺《南天剑谱》,而是心中暗道:“让你们争个鱼死网破!夫君的这一招果然高明!”于是,她仗剑向失火之处飞奔而去。 再说“日月追星手”赵燕平手捂胸口,定了定神,举剑怒喝道“西门霸!你快将书留下!” 说着,赵燕平便挥剑去战西门霸。然而,只见西门霸将手一挥,早见那两位黑衣蒙面剑客挥剑挡住赵燕平。 于是,此时的“卧地无影”西门霸便要趁机脱逃。但使他为之一惊的是,只见他身边又飞来一位锦衣卫士挡住他的去路。 其实这位锦衣士正是“大内第一太保”——“神行太保”神太极。他见此时火侯已到,自己必须现身;否则,《南天剑谱》就要被西门霸夺走! “三弟!快将书给我!”只见那楼顶屋檐边缘站出一位黄衣剑客向西门霸高喊道。 再说此时的“卧地无影”西门霸听到屋檐上大哥古西天的喊声,不禁喜出望外,便迅速将《南天剑谱》高高抛向古西天。 话说此时与两位蒙面剑客恶战一处的三太保赵燕平见此情形,便虚晃几剑,与“神行太保”不约而同直向《南天剑谱》纵身飞去…… 且说“西庄王”古西天眼见《南天剑谱》又要流失他手,便也纵身向《南天剑谱》飞天而下…… 话说那地面之上的“卧地无影”西门霸和两位蒙面剑客看得清晰,就在古西天和两名锦衣卫的三只手即将抓到《南天剑谱》之际,猛然从那二楼之上纵身飞出一位黑衣蒙面客。只见他在半空之中,左右开弓,双掌双脚一齐向四外迸射。于此同时,那蒙面人早已口含《南天剑谱》将古西天和两名锦衣卫从半空击落! “啊!……”只听得三人手捂胸口纷纷栽落于地。再等他们众人抬头张望,却早已不见那黑衣蒙面人的踪影!当然,那众望所求的《南天剑谱》也是“尽随风而去”! 这出戏真是唱到了三叉口,“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也恰似是一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眼见到手的《南天剑谱》就这样被半空劫持,全都化成一场泡影!在场之人无不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这是何人?其身法竟是如此迅捷!……难道是江湖杀手阿里耶库尔所为?…… “快去给我追!”只见古西天从地上爬起来,气急败坏,冲西门霸等人叫喊道。 且说此时的“神行太保”和“日月追星手”也终于如梦初醒,早已无心恋战,便使出绝世轻功,向外追索而去。 然而,无论是古西天和西门霸,还是神太极和赵燕平,他们所作的最后努力全是徒劳白费。已经近在咫尺的《南天剑谱》,就这样在顷刻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即使是古西天和西门霸纷纷追至恶虎山林,即使象“神行太保”神太极和“日月追星手”赵燕平这样飞快的身法,却也没有寻得到那位黑衣蒙面人的一丝踪影!一种怅惘若失的心情不得不使他们悻悻各归其所! “赵兄!不要追了!”只见神太极站在大巴山口向“日月追星手”赵燕平说道,“看来,我们此行失败!拿不到《南天剑谱》。” “神太保!难道你我就这样认输?”赵燕平很不服气。 “赵兄!”只见神太极用一种沉重的语调说道,“此人轻功绝世,武功高强,你我尚不知他的底细!万一他是江湖杀手阿里耶库尔,那可就遭了。” “我想不会!”只见赵燕平怀疑地说道,“如若他是江湖杀手阿里耶库尔,他为什么当时不杀掉我们?” “他也许只为此书而来,还未想大开杀戒!更何况当时我们有众人在场?” “嗯!……”只见赵燕平思索着说道,“如若阿里耶库尔得到《南天剑谱》,那后果就更不堪设想!会不会是……这蒙面人会不会是刘振天,今晚我们可未见他露面!” “嗯!是有刘振天的可能性。……”神太极略有所思,说道:“我总觉得今晚的事情发生得有些蹊跷!先是起火,随后西门霸装死,而那白艳丽竟将如此重要的一书轻易说出在自己身上。但是西门霸抢得此书之后,白艳丽并不复夺此书,而是去后院救火!……” “果然蹊跷!”赵燕平也不由醒悟道,“白艳丽象是故意泄露此书!她这到底是什么用意?……” “算了!我们不必多想,速回京城!” 于是,神太极和赵燕平寻回各自的银白骏马,星夜赶往京城。 章节目录 274、“金蝉脱壳” 话说古西天和西门霸从恶虎山林返回府内,依旧是夜深人静的时刻。只见西门霸万分恼火,说道:“真没想到,到手的鸭子飞了!《南天剑谱》就这么被人抢走。” 此时,只见古西天踱着步子说道:“难道真的是‘峨嵋飞人’来了?……我看不会是他!莫非他是刘振天本人?……” “庄王!”只见那两位蒙面剑客刚刚扯下黑色面纱,说道:“我们已探听刘振天不在刘府,他已去京城参加武试。” “噢?!……”古西天不禁转身说道,“那这个蒙面人决不会是刘振天!可他也不可能是‘飞天神龙’耶金风!……看其身法之快,难道说是江湖杀手阿里耶库尔不成?!……” “大哥!”只见西门霸在座上思索了好长一阵,起身说道:“我们虽然未得到《南天剑谱》,可你还有黄世英送来的《飞龙剑法》上册,只要我们再寻得《飞龙剑法》下册,这飞龙剑法也不次于那南天剑法!” 古西天闻听此话,思索着说道:“可是那黄世英早已给我们说《飞龙剑法》下册不在耶金风身边,我们何从弥补这一缺憾?” “大哥你放心!”只见西门霸微笑着说道,“《飞龙剑法》下册不在耶金风身边,那一定还放在家里。如今正值耶金风六兄弟出走江湖,刘振天也已去了京城!我们何愁拿不下耶家庄和万年寨,又何愁找不到《飞龙剑法》下册?这正是我们的天赐良机,实可谓是‘失之小而得之大’!” 这一席话经西门霸脱口而出,竟把古西天说得眉飞色舞、心花怒放。“好!好!此种时机正是天助我古西天!等我攻占了耶家庄和万年寨,我让他耶金风和刘振天人财两空,似如丧家之犬!哈哈哈!……” “大哥!如今时机甚好,你我不必去京城参加武试!还是地盘要紧!” “不去!让他们互相残杀!弄不好江湖杀手阿里耶库尔和‘燕山浪魔’会在那时大开杀戒,你我也可免去一场劫难!” “大哥言之有理!当务之急,我们是要如何在京试之前拿下耶家庄和万年寨。” “我们拿下这两块地牌,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哈哈哈!……” “大哥!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做好一切安排,明日行动。” “好!就这么办!” 于是,一个更为阴险可怕的计划,在这夜深人静的西山庄又悄悄地开始密谋而动! ··························································································· 到了第二天正午时分,也就是在八月十二日,依旧在那涛涛东流的渭水河畔,只见三公子耶无害从黑色夜行衣中掏出一本黄皮书交给静眉道长说道:“师傅!《南天剑谱》我已取回,请师傅过目!” 于是,静眉道长接过《南天剑谱》,慢慢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道:“南天剑谱,南天剑谱,莫为此书,白费辛苦。既已易主,在所难舍。一生何求?求之不得。不求而得,是谓真 主!” “徒儿!你上当了!”只见静眉道长气愤地将书扔在地上,说道:“这是假的!” “啊!……”耶无害闻言,不觉大惊失色。他急忙从地上捡起那封面写有“南天剑谱”的黄皮书,向书内连翻几页,但见全全是白纸一片,只有那第一页写了几句令他气血冲头的句子。他真没想到,他日夜兼程、千里迢迢所换来的就是这几句嘲讽之词。他真后悔自己当时抢得此书便飞奔而回,更没有在半路之上将它翻阅一观,却是信以为真、如获至宝地回来复命。这难道说是刘振天所设的“金蝉脱壳”之计?…… “师傅!让我再回万年寨将真书取回!”只见耶无害不服气地将假书一扔在地说道。 “没用了!”只见静眉道长轻轻缓了口气,说道,“看来此书一定还在刘振天手里。既然他早已是严家防犯,现在又惊动他,再复夺此书,必是难上加难。你还是说说你在夺取这本假书之时,都遇到哪些人?” 耶无害闻听此言,不由疑惑地问道:“师傅!你何以知道这书是我抢来的?” 静眉道长听了,一指地上的“《南天剑谱》”说道:“这书上面有撕破的痕迹,不分明是你抢夺而来的?” 耶无害听静眉道长这么一说,不由低首望了一眼地上的假书。他这时才发现,书面果然有被撕破的痕迹。这一定是在众人争夺之时,在无意之中所撕破的。若不是师傅一语将此道破,他还真没有发觉这一细节!耶无害不由被师傅如此敏锐的观察力所叹服。 于是,他抬起头望着静眉道长说道:“师傅明见!在夺取这书之时,我遇见了白艳丽、西门霸、两个蒙面人、古西天,还有两名锦衣卫!” “两名锦衣卫!?”静眉道长不由捋着胡子思索着说道:“看来皇宫大内之中也有人想得此书!这消息传的可真是快!” “师傅!”耶无害不由紧接着说道,“我已发现,那两个蒙面人和古西天、西门霸是一伙的;但使我更奇怪的是,当时刘振天并没有在场。” “噢!……”静眉道长又不由思索着说道,“在那个接骨眼上刘振天却没有出现,难道说他根本不在万年寨,并且把书带走了?” “师傅!”耶无害不由上前一步说道,“刘振天不在万年寨,他一定是来京城了。因为京城武试即将举行,他必会来应试。要不要我在京城寻他一番?” “不必!”静眉道长摆了摆手,说道:“如果他真的来到京城,我想他对我们铲除江湖杀手是‘有益无害’。你又何必到这个时候还与他相争?” 耶无害见师傅有些气馁之色,便又接着说道:“师傅!其实凭我与刘振天少时的交情,只要我在京城能见到他,我想我会借来此书一观。” “可你明明看到,他在假书上对你所写的羞辱之词!” “可他本意不是在针对我!”耶无害立即解释道,“他断然不会想到连我也会去抢此书。不过我本来打算是登门拜借此书,可是早已有人捷足先登。基于这种情势,我只有将书抢回。但我万万没有想到,到手的《南天剑谱》竟是假的。不过,这也足以可见刘振天夫妇的精明机智!令我很佩服!” “罢了!此次你虽然没有拿到《南天剑谱》,但也不虚此行!更阻挡不了我们铲除江湖杀手的决心!徒儿!你要记住,在武试之日,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你还是不要露面。” “是!师傅!徒儿明白!” 章节目录 275、火烧耶家园 遥望往事,各位应该能想到、看到或是听到,在三公子耶无害进京赶考之际,那慢慢离开武当山北麓的萧萧身影;那你一定也能记得,遥望着三公子耶无害渐渐渺小的身形,那飘荡在武当山山窝里的幽幽诗声: 玉儿遥去漫山窝,空令家人堂中说。 身藏园中外事少,心在房内家事多。 此去万事已成空,天绝人意意难合。 人间有道伐无道,勿要惘念弥陀佛。 机关算尽终未决,一招之差酿蹉跎。 古今后事谁能料,他日怎生一把火? 至此富贵一洗空,家破人亡痛东风。 耶家后人已如何?欲知详情待后说。 这也正是前文于“34、恶魔三现”之末、“35、举棋未定”之初所展现给各位的诗句。 可怜!可叹!可悲!可哀!可泣!可惋!可惜!自从三公子耶无害应试落第,就再也没回耶家园。这也许是因为他忧心过度,更觉得无颜回乡,所以才决心在外游学以备明年再举应试。恰恰在那时,接二连三的灾难和打击更要致他于非命。“万宝玉”的被毁,陈剑南的多方刁难,“四大恶人”阴险的密谋,京试的失落,石小梅的被抢,石金发的恶语伤人,仇天亭的墓碑,曹师傅的突然死去……正是带着这些疑问,带着一颗寻仇觅恨之心,带着追回所失之情,耶无害才决心置家园于不顾,决心冲破所有的疑问和伤痛,决心寻找到陈剑南索回所爱之物和所爱之人,更决心不在为前事沉沦而一蹶不振,他会在京城武试之日抛头露面,直至正面面对江湖杀手——阿里耶库尔、“燕山浪魔”、法深老佛……之所以如此,之所以有这诸多揪撤人心的事件丝丝缕缕地缠绕在耶无害心间,他才一味不愿回家,更未想到家园已发生了哪些事,也没有料想到耶家庄园曾经、又将要处于岌岌可危之中。以致后来他重返故地之时,他再也寻不见耶家庄园那宽广高大的院落,再也看不见家园里的一位亲人,再也望不见往昔的一花一草一木。那时所摆在他面前的耶家庄园,只是那些令他触目惊心的火堆废墟和瓦瓦砾砾,直至在顷刻之间已变作一片汪洋大海……他真正变成了一只流落江湖生命难保的“三猫”。 然而,此时此境远在京城的三公子耶无害,却远远不知这些使他悲痛欲绝的后事。这正是“古今后事谁能料,他日怎生一把火?至此富贵一洗空,家破人亡痛东风。”此时的三公子耶无害正值行走在京城的大道之上,他将要去面对所要面对的一切…… 但是,耶无害却无从知道,在家园“举棋未定”之后“他日”所猝然来临的“一把火”却已悄悄被“上天”注定在今晚之上。 然而,此时却还是八月十二日的正午时分,这当日晚上的迹象又有谁人会有“先天之眼”而观望得一清二楚?那首诗中所表的“他日”,距离今天的“今日”,也仅仅是两月之久便无情无义地降临…… 这也许是“天意”,是一种巧合的“天合恶人之意”。即使那惯用“趁火打劫”之术的“卧地无影”西门霸也不知这场大火因何而起,以至后来三公子耶无害在寻根觅恨之时,这位虽未放火但却有放火动机并且“趁火加油”的“卧地无影”西门霸也死有余辜地被他怒斩其首。这当然是后话,在此不必详表。 单看这日夜晚,只见是月挂树梢,四处无人静悄悄。然而,“卧地无影”西门霸早已奉古西天之命带领家兵家将潜伏在耶家庄园的后墙外。 这时,西门霸见时机已到,正要命手下去放火,意外的事却发生了——只见耶家庄园后院的西北角突然火光冲天,直把四周映射得火光通明! “汪汪汪!哇哇哇!”耶家后院的两只狗冲着火光狂吠。三只猫儿也惊慌失措地四处躲藏。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只见西门霸不禁幸灾乐祸地笑道,“耶家庄已是不攻自燃。” “三当家的!”一名手下向西门霸问道,“那我们还放不放火?” “暂且不必!”西门霸还是洋洋自得地说道,“你们瞧瞧,这耶家庄可是自己燃烧起来的,可不是我们亲手所为,咱们只要坐观火势就够了。哈哈哈……” 再看此时的情势,天空西北方向竟又刮起飓风,直把耶家庄园那后院的火势刮得随风飘摆。渐渐地,那巨大的火势已攻向后院的二层木楼直至木楼四周的竹林亭榭。一时之间,耶家庄园内是火光冲天、狼烟滚滚。那赶来救火的人群早已是吵杂一片,声声传到“卧地无影”西门霸的狗耳朵里。 “你们听着!”只见西门霸向手下命令道,“你们看到哪边的火势即将灭下,你们就向那边猛扔火把!听到没有?” “是!” 且说那已在前院“飞龙客栈”之内安歇了的耶家总管康忠汉,他猛然从梦中被“救火”之声惊醒,他慌忙从床上滚爬而起,一直飞奔到顶楼的走廊之上向火光四起的后院观望。 “啊!……老太爷的木楼着火了!”康忠汉看得非常清楚,那大火冲天之地正是耶老太爷和田老太太所居住的木楼。而那座横跨耶家后院东西方向的木楼早已是整个葬身于火海。 “呀——快去救人救火!”只见康忠汉急喊一声,便从客栈二楼纵身跳入前院,飞奔失火地点。…… “你们看到老太爷没有?”只见康忠汉已在乱群之中一一向家仆寻问着。然而,那些家仆所回答的全都令他大失所望。 “你们快去挑水救火!”此时的康忠汉上一边寻问着老太爷的下落,一边命令所有的家仆赶快救火。 这时,康忠汉在火光之中终于望见一群群的姑娘、丫环正团团围着田老太太、大公子的大老婆、二老婆和三老婆站在一处哭天喊地。她们眼望着木楼四周的角楼、耳房也已被一一引燃,可她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只是哭叫得更是令人触耳发竦,更令人触目惊心。 于是,康忠汉拨开来来往往前去扑火的人群,高声向她们寻问道:“你们看见老太爷没有?!……” “哎呀!老头子还没有出来呀!这火可要把木楼烧着了,烧了了呀——”只见田老太太哭喊得更是伤心了,“老天爷!你行行好吧!不要让火烧了呀——不要烧了呀……” 再说康忠汉闻听田老太太的哭喊,高声劝道:“老太太你放心,我们一定把大火扑灭!我就去楼里找老太爷!” 说完,康忠汉箭步如飞地窜入熊熊烈火之中。“汪汪汪!哇哇哇!”后院的小黄和小花两只狗冲着康忠汉直叫。 一时之间,康忠汉冒着烈火销烟,从一楼跑到二楼,又从老太爷的卧室找到书房,直至他把所有的房间都找遍,可还是寻不见耶老太爷的一丝影子。然而,康忠汉依旧不放心,不时地用他那已被烧焦的手掌拨扒着倒塌的门扇、火棍,希望能在烈火之中救出或许昏倒的耶老太爷。但是,事非所愿,他的头发、衣服和鞋掌已被这熊熊不减的烈火燃着了大半个身子,康忠汉却依然强忍着火烧烟曛的灼痛拼命地寻找着;逐渐地,康忠汉再也忍不住全身的水烧之痛,一下子栽倒在了火堆之中。 “啊——”只见康忠汉拼命地挣扎着,“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死了!老太爷还没有寻找到!我身为耶家多年的总管,怎么能这样糊里糊涂地被火烧死?更何况我这一去,怎么对得起耶家上上下下的老小,又怎么对得起付以重托的二公子?……” “呀——”只见康忠汉使出全身气力飞滚到走廊之上,但是,眼前依旧是一片火海,让他难以睁开双眼。于是,康忠汉吃力地扶着燃烧着的木栏杆,想从栏杆之上跳下去。然而,只听得“咔嚓”一声,康忠汉便连人带火地往楼下落去…… “快将火把向南扔!”只见西门霸向手下命令道,“那南面还有一片竹林、花园,还有几座木楼,让它们全给我接二连三地烧起来!烧的越大越好!我们要在熊熊烈火中永生!哈哈哈……” 于是,在西门霸的一手指挥之下,又一阵火把飞到熊熊大火之中。倾然之间,火势又骤然大增。再随着那阵阵呼啸而来的西北风势,大火很快又向南部急速漫延。那“噼噼啪啪”的火爆之声,早已掩盖下去那狂呼乱叫的“救火!”之声。再看耶家庄园之内,后院的耶家老少早已被扑面而来的大火逼退到中院。然而,即使救火的人群将一桶又一桶、一盆又一盆的水泼向烈火,但是,那几乎是无济于事,依然阻挡不住那风中之火向南院呼呼熳延…… 无情的烈火依然在激情燃烧,无情的北风依旧在激情呼啸。眼看着整个耶家庄园就要完全葬身于火海。然而,那灭绝人性的西门霸之流依旧站在耶家院外趁火加油、望风幸叹!这正是:风也无情火无情,恶人更是丧良性。纵是水火不相容,反克之中水腾腾。可怜人有救火意,上天却无灭火心。天有不测之风云,风火高月非是景! 章节目录 276、野火烧不尽 话说那滚落火楼之下的耶家总管康忠汉,在他翻滚扑灭身上的烈火之后,他再睁眼望去,只见身前身后全是一片火海,连一个人影儿也望不见。但是他心里知道,这大火早已引爆后院中部的竹林,那其中的木桥、亭榭也必在火围之内。如若冲出这片火林和烟雾,也必是九死一生。然而,康忠汉回忆起自己肩挑的重大责任,便再一次艰难地爬起来迎着呛人的烟火向南院冲去。 猛然,康忠汉在迷乱之中误掉入后院竹林内部的一潭池塘。顿时,康忠汉被这身下的冷水一击,头脑陡地清醒大半。于是,他又迅速的爬上岸,带着浑身水漉漉的身子继续向烟火之中穿越。 终于,康忠汉冒着生命危险穿出火海,他眼前迎面而来的依旧是乱哄哄的救火人群。 突然,康忠汉猛然跌撞到一个的身上。待他抬头一看,正是耶家大公子耶东升。在他旁边,还有耶家大小姐耶家珍、二小姐耶小青、三小姐耶名珠和四公子耶天云。 “大公子!”康忠汉不由心如刀铰,哭丧着问道:“你见到老太爷没有?” “在那!”大公子耶东升说着,不由侧身一指。只见耶老太爷正站在中院指挥着家仆前去扑火。 “老太爷——”康忠汉不禁箭步扑向了耶老太爷。 “康总管!你还活着!”耶老太爷不由老泪纵横,抱着满身伤痕的大总管,心疼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为了救我出不来了!” “老太爷!我没事!”只见康忠汉强忍着伤痛,问道:“可你是如何从楼中出来的?我为何没遇到你?” “我是从卧室暗道来到中院的!等我一出来寻问家人,才知道你已窜入火楼去救我。我好不为你担心哪!” “老太爷!是我这个总管没有当好,我就去救火!”说完,康忠汉一把挣开耶老太爷,和众家人扑向了大火。 “哎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让大火不要再烧了!再烧就要烧到前院,烧光了呀——烧光了呀”只听田老太太又在人群之中哭喊起来。 “老太太!我们去前院吧!火就要烧到这儿了!”只见田老太太身边的几位姑娘和丫环极力劝阻道。 “不!我不去!让我也烧死算了!”田老太太还是坐在那儿望火哭喊。 “你们快把老太太架到前院去——”只见大公子耶东升快步冲上前来喝令道。 于是,众姑娘和丫环便七手八脚地把哭叫不停的田老太太抬离迎面袭来的大火。 “哈哈哈……好大的一场人间烟火!我等不食这人间烟火。看样子是大火三日不绝,耶家至此完蛋喽——完蛋喽!哈哈哈……”只见古西天狂笑着出现在“卧地无影”西门霸的面前。 “大哥!你也来了!快看!这大火是多么的壮观!多么的烘烘烈烈!” “如此壮观的场面,我怎么会不来?告诉你,你速速派人潜入耶金风的书房,尽快将《飞龙剑法》下册寻找出来!” “是!大哥!”西门霸答应之间,正想转身派人去寻书,但他又忽地转身说道:“这等大事还是由小弟亲自前往搜查!” 古西天闻听,想了想说道:“也好!我在此等你回来。” “是!”只见西门霸应声而去。 “总管!这火已是无法救灭哪!我等实在支撑不住了!”只见一位老家仆向康总管哭诉着说道。 “再忍着点!一定不要让火再向前院熳延!” “总管!总管!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回事?”只见康忠汉向迎面跑来的家仆寻问道。 “我……我……我看见院外有人在向大火里扔火把!” “什么?竟有此事?!”康忠汉不由怒火冲天。待他向东边院墙仔细观望,果然看见从墙外有无数的火把乱飞到大火之中。 “好哇!待我将他们劈了!”说着,康忠汉操起一条木棍便向东墙边飞奔而去。正值飞跑之际,康忠汉猛然见一位红衣武士已越墙而过,直向二公子耶金风的二楼书房飞窜。然而,借着通明的火光,康忠汉看得真切,那位手持方天画戟的红衣武士正是古西天门下“卧地无影”西门霸。 见此情形,康忠汉心中立刻明白,纵火贼就是这个狗娘养的!于是,不容分说,康忠汉大吼一声:“西门霸!你个狗日的,哪里走!今天我与你拼了!”怒吼之间,康忠汉举棍直追西门霸。 话说西门霸闻听身后有人来追,回首一望,只见是康忠汉拿着木棒飞奔而来。他不禁心中暗笑道:“瞧你现在的鬼模样!你还逞什么英雄!简直就是个黑熊样!这回我西门霸让你这只‘飞天虎’从此绝迹江湖。” “西门霸!你往哪里走!”话说之间,康忠汉已追至二楼,举棍便向西门霸的后脑勺砸去。…… 且说西门霸闻听耳后“呼呼”生风,他知道是康忠汉已举棒向他击来,早有防备。只见他将身子陡然侧开,倚窗闪过来棍,同时他又飞起右脚,直踢向康忠汉的左侧腰部。 由于康忠汉用力过猛,而且被西门霸如此快速一闪,以至他整个身子完全绽露而出,恰好给西门霸造成可乘之机,他再也无从躲过西门霸这倚窗飞起的一脚。只听得“咚!咔嚓!”两声,康忠汉竟已连人带折断的木栏杆摔下楼去…… “哈哈哈……找死的东西!”西门霸不由嘲笑两声,翻窗便进入二公子耶金风的书房。…… “哈哈哈……”只见古西天望着火光冲天的大火,不由心花怒放,大呼小叫地命令道:“你们快将火把扔向飞龙客栈!烧了飞龙客栈!” 一时之间,在古西天的狂笑声中,似如流星火球一般的火把再次“嗤嗤”飞向耶家庄园后院、中院和前院的“飞龙客栈”。眨眼功夫,二公子的书房、中院大厅、西侧厢房及至“飞龙客栈”都相继燃起熊熊烈火。但是,那北来的劲风依旧呼啸不息,仿佛是这万恶的高月夜空在故意与前来扑火的东道镇乡民作对! 然而,即使赶来数以千计的救火人群,即使郭昭郭都头从西山庄逃离带人前来耶家园扑火,但是,他们强烈的灭火之心仍然渐渐地被无情的风火吹散和燃烧得心灰意冷。所有所有的人,都已退出风起火涌的耶家庄园,这火已是非人能救!他们远远地遥望着,遥望着整个耶家庄园的前、中、后院完全丧身于一片风火的海洋。但是,精疲力竭的他们别无办法,只有望火哀叹,哀叹耶家庄园的惨遭不幸,哀叹对此惨状的无可救药,更哀叹和同情耶家庄园老少一家此时此境的悲哀心情。好端端这么一个若大的耶大家族和耶家庄园,就这么被一个风火月高的夜晚化成了一摊废墟,一烧而光,从此可谓一贫如洗矣。 大火依旧在无情地燃烧,北风依旧在肆意地劲吹,那救火的人群依旧这一群那一伍地作以最后的反扑,希望能把这眼前的这座“飞龙客栈”从烈火里救出。但是,事非人愿,这“飞龙客栈”的前前后后依旧逃脱不了这场火灾恶运——能着的都着了,不能着的却也被烈火曛得“肝胆欲裂、面目全非”。即使是那耶府门前两座巨大的“震邪”石狮,也已是处在烈火和销烟的重围之中…… “康总管!”只见四公子耶天云突然指着烈火弥漫的院门大声喊道。 “快去将康总管扶过来!”只见耶老太爷向四周的家仆喊道。 于是,几位救火的家仆急忙七手八脚地将遍体粼伤的康总管架到了耶老太爷等人面前。 “康总管!你……”耶老太爷不禁痛心疾首地眼望着众人怀中的康忠汉,已不知话应从何说起。 “老……老太爷!……我……我明天就……就去找二公子!……”康忠汉吃力地将话说完,便脑袋一垂,昏死过去。 “哈哈哈……烧!烧!烧得好!烧得高!高!高!实在是高!”只见古西天已退居在山头望火狞笑着。在他的身旁,还簇拥着一群帮腔作势、连连叫好的狼狗腿子。 这时,只见“卧地无影”西门霸飞步跨上山头向古西天微笑着说道:“大哥!《飞龙剑法》下册已经取到!”说着,只见西门霸从怀中拿出一本蓝皮书递给古西天。 “嗯!……”古西天接过,翻看了几页,微笑着点头说道,“正是《飞龙剑法》下册!老三!你的功劳大大的!这回我与他耶金风可谓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矣!哈哈哈……” “大哥!我们现在要不要将耶家的老少全部抓起来。”只见西门霸向正在得意忘形的古西天问道。 “嗯!……”古西天不由止住了笑容,说道:“他们现在只不过是我们的笼中之鸟,抓他们只是早晚的事!今晚我们就罢了,让他们在他们的耶家火园再呆几天!” “这是为什么?大哥!”西门霸疑惑地问道,“我们为什么不趁此一气呵成?” “哈哈哈……三弟!”只见古西天遥望着大火之中的耶家庄园说道,“你看不见东道镇的乡邻和衙役们都在耶家园救火,我们这个时候去抓他们,岂不是当众承认这火就是我们放的?更何况我们岂能趁火打劫、穷追猛打?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大哥言之有理!”西门霸不由点了点头说道:“可是我在去找《飞龙剑法》之时,那耶家总管康忠汉已认出了我!” 章节目录 277、野火春风斗古城 “嗯!这倒不碍事!”古西天还是得意地说道,“他只是见到了你,但这也不能说明就是你放的火。而且他口说无凭,凭他一人之言不能服众!无论怎么说,他这耶家都是大势已去、家破人亡,到时他们所有的田宅奴仆还不全都是我们的?哈哈哈……” “大哥!至于攻打万年寨?……” “这事我们明白再议!现在我们搬师回营!”古西天说完,便带领所有部下连夜返回西山庄。 北风依旧在呼呼劲吹,耶家庄园里的烈火销烟早已弥漫整个巴蜀东部的山林。即使那山林之中的乌鸦和杜鹃,也已被这大火和销烟惊扰得扑扑东南飞……“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这就是火灾的可怕:耶家庄园,虽然比不了大秦始皇的阿房宫以及后世大清的圆明园,但它遭落得却是比它们还要惨重!若大的耶家庄园,至此付之一炬,损失殆尽! 所以,后世有《火烧阿房宫》和《火烧圆明园》电影故事。为此,我单田芳和各位回忆一下这个《火烧阿房宫》古老而壮丽的诗篇: 阿房宫赋(唐?·杜牧)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妃嫔媵嫱,?王子皇孙,?辞楼下殿,?辇来于秦,?朝歌夜弦,?为秦宫人。?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雷霆乍惊,?宫车过也;?辘辘远听,?杳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见者,?三十六年。?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几世几年,?剽掠其人,?倚叠如山。?一旦不能有,?输来其间。?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 嗟乎!?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秦爱纷奢,?人亦念其家;?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使负栋之柱,?多于南亩之农夫;?架梁之椽,?多于机上之工女;?钉头磷磷,?多于在庾之粟粒;?瓦缝参差,?多于周身之帛缕;?直栏横槛,?多于九土之城郭;?管弦呕哑,?多于市人之言语。?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独夫之心,?日益骄固。?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 呜呼!?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乎!?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拒秦;?使秦复爱六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谁得而族灭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译文注释讲解赏析背景:六国的君主灭亡了,全国(为秦所)统一;蜀地的山(树木被砍尽,)光秃秃的,阿房宫建造出来了。它(面积广大,)覆压着三百多里地面,(宫殿高耸,)把天日都隔离了。它从骊山向北建筑,再往西转弯,一直走向咸阳。渭水、樊川浩浩荡荡的,流进宫墙里边。五步一座楼,十步一个阁;走廊如绸带般萦回,牙齿般排列的飞檐像鸟嘴向高处啄着。楼阁各依地势的高低倾斜而建筑,(低处的屋角)钩住(高处的)屋心,(并排相向的)屋角彼此相斗。盘结交错,曲折回旋,(远观鸟瞰,)建筑群如密集的蜂房,如旋转的水涡,高高地耸立着,不知道它有几千万座。原来是一座长桥躺在水波上,没有起云,为什么有龙?原来是天桥在空中行走,不是雨过天晴,为什么出虹?(房屋)忽高忽低,幽深迷离,使人不能分辨东西。歌台上由于歌声响亮而充满暖意,有如春光融和;舞殿上由于舞袖飘拂而充满寒意,有如风雨凄凉。一天里边,一座宫殿中间,气候却不一样。 六国的宫妃,王子王孙,辞别六国的宫楼,走下六国的宫殿,坐着辇车来到秦国,他们早上歌唱,晚上奏乐,成为秦国的宫人。明亮的星星晶莹闪烁,这是宫妃们打开了梳妆的镜子;乌青的云朵纷纷扰扰,这是宫妃们在梳理晨妆的发髻;渭水涨起一层油腻,这是宫妃们抛弃了的胭脂水;烟霭斜斜上升,云雾横绕空际,这是宫中在焚烧椒、兰制的香料。雷霆突然震响,这是宫车驶过去了;辘辘的车声越听越远,无影无踪,不知道它去到什么地方。每一片肌肤,每一种容颜,都美丽娇媚得无以复加。宫妃们久久地站着,远远地探视,盼望着皇帝来临。有的宫女没能见到皇帝,竟整整三十六年。燕国、赵国收藏的金玉,韩国、魏国营谋的珍宝,齐国、楚国的精华物资,在多少世代多少年中,从他们的人民那里掠夺来,堆叠得像山一样。一下子不能保有了,都运送到阿房宫里边来。宝鼎被当作铁锅,美玉被当作顽石,黄金被当作土块,珍珠被当作沙砾,丢弃得到处接连不断,秦人看起来,也并不觉得可惜。 可叹呀!一个人的意愿,也就是千万人的意愿啊。秦皇喜欢繁华奢侈,人民也顾念他们自己的家。为什么掠取珍宝时连一锱一铢都搜刮干净,耗费起珍宝来竟像对待泥沙一样?秦皇如此奢侈浪费,)致使承担栋梁的柱子,比田地里的农夫还多;架在梁上的椽子,比织机上的女工还多;梁柱上的钉头光彩耀目,比粮仓里的粟粒还多;瓦楞长短不一,比全身的丝缕还多;或直或横的栏杆,比九州的城郭还多;管弦的声音嘈杂,比市民的言语还多。使天下的人民,口里不敢说,心里却敢愤怒;(可是)失尽人心的秦始皇的思想,一天天更加骄傲顽固。(结果)戍边的陈涉、吴广一声呼喊,函谷关被攻下,楚项羽放一把火,可惜(华丽的阿房宫)化为了一片焦土。 唉!灭亡六国的,是六国自己,不是秦国啊。族灭秦王朝的,是秦王朝自己,不是天下的人啊。可叹呀!假使六国各自爱护它的人民,就完全可以依靠人民来抵抗秦国。假使秦王朝又爱护六国的人民,那就顺次传到三世还可以传到万世做皇帝,谁能够族灭它呢?秦王朝灭亡得太迅速)秦人还没工夫哀悼自己,可是后人哀悼他;如果后人哀悼他却不把他作为镜子来吸取教训,也只会使更后的人又来哀悼这后人啊。 世间的烈火,就是这样燃烧了一座古城。何以为之,何不人为之?难道我老单说的不对么?何止是古城,就是古书、古人,不也有付之一炬么? 章节目录 278、擂台风云 “???”猫文密电传来,大花猫、“黑猫警长”、“英雄大黄猫”、“黑白猫”、“猫小白”五只灵猫齐聚长安城楼,准备观看人类这场别开生面的擂台赛。 “喵!我们不光爱做猫捉老鼠的游戏,观看擂台赛也是我们的拿手好戏。”大花猫眺望着擂台中央喵道。 “喵——英雄所见略同。”英雄大黄猫赞同喵道:“我们五只猫都不失英雄本色。” “喵!大黄!”大黑猫仰天喵叫:“我对你的敬仰也似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喵!”“黑白猫”笑着冲大黑猫喵道:“大黑,你真会拍马屁,不对,拍猫屁,不是拍狗屁和放狗屁!我对你的敬仰也似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喵!”“小白猫”也不禁喵道:“大黑,你真会拍马屁,不对,拍猫屁,不是拍狗屁和放狗屁!我对你的敬仰也似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眨眼已到八月十五中秋节日,天空阴色沉沉,秋风渐起,令人大感寒意。 “咚——咚——咚——”在那教兵场内高高的帅台之上传来一阵锣鼓响声,接着便见一位太监手捧诏文站在帅台之前向台下万头攒动的人群高声朗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庆元年丁卯八月望日,为提携武林英才,特于今日中秋佳节举行京都武试。主考官左丞相陈田中,副主考官大元帅朱卫登。望各方武林豪杰各显其能,以备国家重用!钦此!” “下面请听武试考场规则!”只见那名太监又拿出一张公文,当众宣布道:“第一,应试者从正面走上擂台,通报名姓,自选兵刃;第二,应试者不得使用暗器,以免伤人,否则取消其应试资格;第三,比试双方点到为止,不得故意伤害对方,否则,以律问罪;第四,应试者连胜五场,暂行退场休息,五场过后可下一场再次应试;第五,比试双方被逼下擂台者,台上者获胜;第六,比试中途弃战者,对方获胜;第七,比试之中,台下观众不得暗中相助,否则,以律问罪;第八,比试双方,不得勾结故意败于对方,否则,以律问罪;第九,比试平手者,五场之后再行加试,直至决出胜负为止;第十,女子不得参加应试;第十一,双方均被打下擂者,两者皆败;第十二,比试三日,头名者为本年武试状元,次为武试榜眼,再次为武探花。” 宣布完毕,只见大元帅朱卫登走至擂台前方,他凝望着台下前来应试的各方武林好儿男,他的心情不禁有万分的激动和忧虑。他心里知道,当今天下已在发生着一场武林浩劫,各方武林名流相继被人残杀,有名望的武林侠士已是所剩无几。但是,如今国难当头,国内缺乏武林英才,必须借此一举选拔武将,让他们为国效力,用以安邦定国平天下。可是,又有谁能夺得今年的武状元?难道这武状元就会出在这台下的万人群中? 朱卫登眼望着台下不禁微微摇了摇头。因为在他眼里,那高举“少林”、“武当”、 “天山”、“峨嵋”、“华山”、“昆仑”、“崆峒”等八大门派旗帜的队伍,经过这场武林浩劫,也只不过空有其名、形同虚设的幌子。他们要比起第一太保“神行太保”神太极、第二太保“天皇密使”司徒一敏、第三太保“日月追星手”赵燕平,第四太保“通天闪电刀”庄天雄、第五太保“通地达摩剑”庄地雄、第六太保“霹雳飞锤”华志雄、第七太保“袖里藏刀”百里长春、第八太保“双枪太保”周鹏飞、第九太保“夺命花枪”宋唐汉,第十太保“飞天神鼠”乌蒙尔班、十一太保“索命太保”耶家权,十二太保“寒风追云剑”马德龙、十三太保“十三太郎”左人龙、十四太保“风火烟云手”雷天鸣、十五太保“追魂不散”秦天下、十六太保“飞天神蛇”冯化难、十七太保“圣手震京州”柴世荣、十八太保“烟云飘渺”单金风这“十八太保”简直是天壤之别。 然而,“十八太保”身为大内群英,他们却与这场京城武试无缘。而且在此次的擂台比试之中,“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和“十八太保”肩负带领御林军维持擂台和整个教兵场安全的重任,更要谨防江湖杀手的突然来临,他们肩挑的大任实在有重于此次的京城武试。但是,每年的这一惯例又绝不能为防江湖杀手来袭而取消,更何况皇上已经下诏,必须从今天的八月十五开始,在三日之内选拔出武试状元。 如此看来,今年的武状元又只有陈丞相之子陈剑南非他莫属矣!因为朱卫登心里知道,这陈田中的少爷羔子自幼熟读兵书战策、书画冠绝京城,而且他还练得一身好武艺,一把大扇早已是闻名京城。所以京城之人都奉称他为“金扇公子”的美名尊号。就因如此,陈剑南又凭着他老子的地位和权势,在京城之内更是飞扬跋扈、目空一切,而且此人还怀有强烈的争强好胜之心。虽然陈剑南做了今年的科举状元,可他偏偏还不肯就此满足,一定要来参加今年的武试选拔。可想而知,这陈剑南凭着自己的一点小能耐,又有其父陈田中任武试主考在后为他撑腰,他夺得今年的武状元岂不也是易如反掌么? 但是,朱卫登早已闻听过“金扇公子”陈剑南的一引起劣迹行径,知道此人必是心术不正的纨裤子弟,如若在当今国缺人才之际被他这等人物连连夺得文、武状元之位,日后岂不是祸国殃民?他多么希望这台下的万人之中能降出一等奇才夺得今年的武状元!…… 想至此处,朱卫登望着渐渐喧然的台下人群,不由高声说道:“各方的武林义士们,如今‘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你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国内军阀、武林混战和杀戮不休!所以,在此国缺栋梁之际,我朱卫登希望你们勇敢地登上武试高台,施展你们所学之能,以备国家选用。将来更要为国杀敌、治国安邦而效命疆场!” “哗——哗——哗——”只听朱卫登元帅讲完这阵义愤填膺之词之后,擂台之下的万群之中早已是掌声如雷、哗然一片,久久不绝。那里面有着说不尽的万般激情和骚动,因为他们心里知道,一年一度的武林大试即将开始,朱卫登元帅的一阵慷慨之词更给予他们莫大的勇气和信心。 这时,只见朱卫登又向四周望了望,说道:“下面武试正式开始,欲上台应试者即可上场!” 说完,朱卫登元帅便退回原位坐在左丞相陈田中身旁。 就在这时,只见擂台后方走出一位携刀少年公子,拱手施礼说道:“丞相!元帅!晚辈不才,愿打头阵夺此武状元!” 闻听此言,陈田中和朱卫登以及擂台之上的携刀侍卫纷纷举目一望,都认识说话之人——此人正是大将杨能之子杨显贵,乃是今年皇榜探花,为京城殿试第三名,仅居“金扇公子”陈剑南和榜眼陈正风之后。 “哈哈哈!……杨公子!有胆量!”陈田中不禁夸赞道,“你父亲乃是一门将才,将门果然出虎子!好!有老夫在此为你观阵,你就大胆地比试!” “多谢丞相!”杨显贵道谢一声,便跨步走至擂台边。他正要开口冲台下发话,却早见一位挎剑武士已走上擂台。 见此情形,杨显贵向来者拱手说道:“我乃京城子弟杨显贵!来者何人?” 这时,只见挎剑武士也拱手施礼,说道:“我乃沧州子弟巩凡义!愿与杨公子切磋高低!” “好!”只见杨显贵霍地拔出佩刀,左手已扔下刀鞘,冲巩凡义说道:“巩兄!请出招!” “巩某得罪了!”只见巩凡义说完,猛地抽出利剑,亮出“直指南天”之势。 且说此时的杨显贵眼望对方,并不主动出击,而是稳蹲马步,举刀过顶摆一个“恶虎等食”之势。 这时,只听擂台上“当——”地一声锣响,顿见巩凡义“呀——”地一声呐喊,挺剑直刺杨显贵。杨显贵见此情形,忽地改招换势,挥刀“密封门户”挡过来袭之剑。再说巩凡义被对方封住剑锋,他不由作出“犀牛望月”之势;于此同时,他回手就是一剑,是曰名副其实的“回马枪”之势;而他那柄利剑早已是“李广射石”、“叶底偷桃”一气呵成,锋茫直指杨显贵腹部。杨显贵见势不妙,急忙蹬足纵身而起,一个“大鹏展翅”越过巩凡义头顶;借此时机,杨显贵在半空之中早已含胸收足挥刀就是一个“力劈华山”刀锋直剁巩凡义的剑身。巩凡义见对方气势凶狠迅猛,不敢以剑迎锋而上,急忙一个“凌空旋身”跃出圈外。此时,杨显贵见刀已劈空,便紧追不放,一阵“八卦连环刀”直逼巩凡义。这一时之间,巩凡义便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机。这场面,顿时使得台上台下的观众都忍不住拍手喝彩。 然而,虽然巩凡义被杨显贵的一阵“八卦连环”快刀逼得连连后退,但是,他还是凭着灵活多变的身法渐渐消耗下去对方这阵势如“疾风骤雨”般的刀法。他见时机已到,便猛地精神大振,一柄寒剑已挥舞得飞飞闪闪,似如“万蛇出动”,也直把杨显贵击得连连招架后退。顿时,四周上下又是一阵喝彩之声。但见这喝彩之声尚未平息,那巩凡义突然变换剑式,一个“白蛇吐信”直取杨显贵的咽喉。且说那杨显贵看准来剑,急忙一个“女子拜万福”低首躲过剑锋之后,他那柄宝刀早已一个“云横山腰”挑开巩凡义的腰带。然而,使杨显贵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同是在此一瞬间,他猛觉脖头一凉,那巩凡义的利剑竟已架到自己的脖子之上。 “停——”只见一位监官突然冲两人高喊道:“丞相有令!你们两位对试平手,五场过后再行对试。” 闻听此言,杨显贵和巩凡义相互施礼,又向陈丞相和朱元帅两位主考官拱手施礼之后,便分别退出武试擂台。 章节目录 279、争先恐后 这时,只见这监官走至擂台前方,冲台下高呼道:“第一场,杨显贵对战巩凡义,对战平局。第二场现在正式开始——,欲来应试者请上场——” 话音刚落,只听得“嗖——”地一声,一位身轻如燕的剑客早已平落到擂台之上。顿时,台下便是一片欢呼。 “啊!……”且说那监官不由被这猛然飞来之人吓得一哆嗦,慌忙问道“来者何人?” “我乃峨嵋派掌门弟子刘万春,愿打此阵!” “噢——知道了!知道了!”于是,监官向后一摆手,示意主笔官将此人作下记录。 这时,监官正要对台下再行讲话。突然,又听见“嗖!嗖!”两声,只见从两个方向不约而同地蹦上两位佩剑武士,而且他俩同时走向峨嵋派掌门弟子刘万春。 “嗳——慢慢来!慢来!”监官赶忙走到他们三人中间,冲着刚来的两位武士叫嚷道,“这是一对一比试,你们总不能两打一!……这样!你们先报上名来。” 于是,那位蓝衣剑客先说道:“我乃凉州子弟权无敌!愿与刘掌门一比高低。” 这时,只见另一位黄衣武士也随即说道:“我乃‘杨州八虎’第二虎杨银虎之后杨小虎,愿与峨嵋派掌门弟子夺此状元之位。” “呵——你们口气都不小!”监官有些恼火说道,“可你们俩谁先比?” “我先比!” “我先比!” 权无敌和杨小虎是各不相让,在台上竟争执起来。一时之间,这监官竟被这一情形弄得束手无策、左右为难。 “好了!都别叫!”监官终于忍不住喝道,“我看你们俩都不要比!全下去。” 这监官话刚说到这,只见朱卫登元帅已走上前来说道:“这样!两位小兄弟!你们俩先行比试,胜者可与刘掌门一比高低。怎么样?” 闻听此言,权无敌和杨小虎相视一望,双双冲朱元帅点了点头。于是,朱卫登转身向峨嵋派掌门弟子刘万春说道:“刘掌门!你先在台上休息,第三场就是你的。” “也好!”于是,刘万春应声退在擂台旁边。 等到朱卫登和那位监官各自回归原位之后,只听得“当——”地一声,第二场对战又在锣声之后开始拉响战斗。 “呀!哈!哈!呀——”、“当!当!当!吱——”,只见擂台之上的权无敌和杨小虎早已是喊杀一气、剑声四起。擂台上下的观众又不禁被这二人精彩的对战吸引住,都巴不得尽快看到这二人先有一人取胜;然后就是这位取胜者才有资格与峨嵋派掌门弟子刘万春一决雌雄,那岂不是更加精彩?…… “呀——”,那两人激烈的对战,已不容人再去思味,只见杨小虎高喊一声,一个“野 鹤盘空”越过权无敌的头道:“权兄!请出招!” 然而,权无敌作出“直指蓝天”之势,也向刘万春说道:“刘兄!请你先出招!” 刘万春闻听此言,将剑身抖然一翻,依旧剑锋直指权无敌,说道:“权兄刚刚比试完毕,我且让你三招,还是请你先动手!” 权无敌听得此话,心中不由掠过一丝不快之意,暗道:“我干吗要叫你让我三招?分明是瞧不起我!你以为我连战两场胜不了你不成?”于是,权无敌抖剑说道:“刘兄不要客气!上场是我找你比试,这场是你找我比试,还是请你先出招!” 章节目录 280、惊风密雨 “快打!快打!你们干什么吃的?为什么还不动手?在那练什么嘴皮子?”只听台下有人在喝嚷起来。于此同时,监官也催促着两人说道:“休要多言!比试已经开始,不要耽误时辰。” “好!”只见刘万春说声“得罪了!”,挺剑直刺权无敌。于是,权无敌也挥动利剑,与刘万春杀在一处。顿时,台下如饮似渴的观战者又响起阵阵欢呼之声。 且说权无敌应战这峨嵋派的掌门弟子刘万春,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招招更是小心谨慎,生怕产生一丝错差而被对方看出破绽。因为他心里知道,这峨嵋派乃是天下名派,面对强敌,只要是一招之差他便十有八九败于对方,他怎敢犯有一丝轻敌之心?更何况他此次能与刘万春交手也是来之不易?但是,他却没有料想到,在他与杨小交战的过程之中,他所显露的微微破绽早已被对手刘万春默记于心。所以,在他们两人战至三十五六个照面之际,只见刘万春向权无敌虚晃两剑之后,他便身形一挫,旋转低身扫腿,一个“棒打狼腿”,只听得“扑通”一声便将对方击倒在地。说时迟,那时快,刘万春立即顺藤摸瓜,躺在台上一个“拨草寻蛇”便将剑刃抵在权无敌的脖子之上。顿时,权无敌自知无力反抗,便也不动弹!那情形,他简直就象是在闭目待毙。 “停——”只见监官扬手高喊一声,便快步走上前来。 这时,只见刘万春已起身收剑还鞘,权无敌也已抱剑起身,说道:“多谢刘兄剑下留情,权某甘拜下风!”说完,权无敌便合剑往台下走去。顿时,台下又涌起一阵叫嚣之声。 此时,只见监官又当众宣布道:“第三场,刘万春胜。第四场比试开始!请应试者上场!” 话音刚落,只听“噌——”地一声,一位双枪武士已跃立擂台之上。随即,这人便冲刘万春抱拳说道:“华山派弟子华云龙,请刘掌门赐教!” “不敢当!请华兄出招!”刘万春说着,便已亮剑在手,严阵以待。 顿时,这两人便在一串锣鼓声中短兵相见。于是乎,擂台上下的观众又开始有声有色、津津有味地品尝起这精彩的武术大赛。 但见是——枪来剑去凌空响,飞起飞落不相让。剑光闪烁刺云端,双枪团飞真漂亮。剑气辉辉乌云散,枪怒枪鸣震胸膛。似如灵蛇白信吐,又如雾里龙爪探。你腾我绕擂台空,尘土飞扬无人看。众将昂首寻观时,忽又转眼雾里瞧。双人滚滚擂台上,便是剑枪亮“地趟”。高手相逢难断赢,空令万众目舌张。 一时之间,这二人杀得是枪剑分鸣、难分上下。也不知他们俩已杀了多少回合,但谁也难以看出一丝胜负的迹象。这也难怪,因为这刘万春和华云龙分别出自峨嵋、华山两大门派,他们与其他的武林各路门派每年都要举行一次盛大的武林大会。所以基于此种缘故,他们各派之间也难免会相互了解对方的强弱虚实而得以迎刃而解。 然而,虽然擂台下众多的观战者还一时看不出二人的胜负迹象,但这对已经交手近半个时辰的刘万春和华云龙来说,却是各自心中有数。凭他们各自的气力感觉,他们已料到对方已是气减大半,于己亦然。渐渐地,这二人每每出招用势自然不如前时那么迅猛有力,身形、步法也已是清晰可见;而且擂台四周的观赏者也已能够一眼望穿他们的枪法和剑式。 出人所料,别看二人招式越来越慢,但是刘万春却灵机一动,随即步法跌跌撞撞,剑法纵横飘摆,身形似醉非醉,二目似张似合地舞起“醉剑术”。他那柄利剑也已是似空非空、柔中带刚地左右盘绕刺扎。再看那华云龙,他眼观对手来剑,并不敢有丝毫的轻敌之意。他那手中两杆短枪,也已是忽左忽右地寻机出招。猛然,刘万春醉中突醒,一个“秋风扫叶”直袭华云龙腿处。 且说华云龙见状,急忙左右开弓,左枪一个“枪打出头鸟”,右枪却使出“金箭穿云”直刺刘万春左臂。然而,刘万春随即一个“侧身猛进”,低头一个“力撞山门”直向华云龙的胸部顶去。 再说此时的华云龙,他的右枪已经刺出,再想往后退身却已经是来不及。只听得“咚”地一声,华云龙不由“啊”地一声仰倒在地。 于此同时,只见刘万春上前一步用剑抵在华云龙的脖子之上。 顿时,擂台上下又响起一阵欢呼之声。就在这欢呼声中,早见一位携刀武士纵身跃上擂台。 这时,只听那监官又在高呼道:“第四场,刘万春胜。第五场开始!” 于是,这位携刀武士冲刘万春抱拳说道:“华山派掌门弟子司马秋风!愿与刘掌门一比高低!” “司马兄!”只见刘万春向司马秋风施礼说道:“你我去年‘华山比武’未决高低,今日在此便可以胜负分明!” “不错!”只见司马秋风已握刀在手,说道,“今日你胜了我三弟华云龙,可你必然要败于我司马秋风。” “不错!我也感觉是有点要败于你的迹象。不过你我口说无凭,还要在刀剑上相见!” “好!刘万春!你先吃我一招!”只听司马秋风高喊一声,举刀便是一个“力劈华山”向刘万春剁去。 然而,刘万春并未举剑招架,更未挺剑还击,而是轻轻一个侧闪,便躲去司马秋风的立然一刀。司马秋风见刘万春已闪在一旁,急忙侧身反刃,一个“蝎子甩尾”直扫刘万春的手背。但是,刘万春依旧是退身躲过。司马秋风见刘万春还是不还手,便猛然收刀立身,问道:“刘万春!你为什么还不还手?难道你就此认输不成?” “哈哈哈……司马秋风!你不要急!慢慢来!咱们这两派掌门人的比试,历来最引人注目!我不想就这么三下五除二地眨眼间决出胜负,你我总要战战退退!我之所以退让不出招,可这也是我的战术!” “哼!什么乌龟术!等你一探首,我可要斩了你的头!”司马秋风说着,又轮起宝刀“呼呼”生风,直袭刘万春。于是,刘万春眼望刀锋,继续向后退让。 “刘掌门!快还手!快还手!”只见擂台“峨嵋”派旗下的众多武士忍不住高声叫喊起来。但是,刘万春自有其目的。虽然他已开始时时挥剑招架,但他依然是躲让在先,退步于后。 “神太保!你看这两人的战果会如何?”只见擂台后方登高而望的“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向“神行太保”神太极问道。 此时,高高在上的神太极不由微微一笑,回应道:“刘万春已连战两场,体力大减。这第三场他以此来消耗对方的体力,也是其高明之处。但是我认为,即使如此,刘万春还是难免一败!” “嗯!”慕容山水不由默默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正有此意,可我却不希望看到刘万春战败!如若结果是他战败,我很为他惋惜。” “惋惜?!”神太极却不以为然,说道:“这擂台高手如云,武状元的争夺好戏尚在后头。不仅是刘万春要败,就是司马秋风也是难逃一败。这也是情理自然之事!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要严密监视一切可疑之人!” “当然!”慕容山水不由眼望着擂台上下,说道,“如若杀手阿里耶库尔敢上台行凶,我就会挥令埋伏于四周的弓箭手万箭齐发,让他插翅难飞。如若他潜伏在这万人之中,那只有看潜伏其中十位太保的功效如何!” 话至此处,且看那万群之中一一乔装改扮深入人群之中的十位太保,可以说他们是各据一处分落于十个范围之内,他们正是:第四太保“通天闪电刀”庄天雄、第五太保“通地达摩剑”庄地雄、第六太保“霹雳飞锤”华志雄、第七太保“袖里藏刀”百里长春、第八太保“双枪太保”周鹏飞、第九太保“夺命花枪”宋唐汉,第十太保“飞天神鼠”乌蒙尔班、十一太保“索命太保”耶家权,第十二太保“寒风追云剑”马德龙、第十四太保“风火烟云手”雷天鸣。在他们那一个个搜索无声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在这人烟浩荡、纷繁芜杂的人群里想寻查出可疑之人,正如瀚海捞针,谈何容易? 但是,他们此次的行动,非但由他们“十八太保”和“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等人共商而成,而且皇上还为此亲自密下诏书,命大太保神太极挂帅率领十位太保配合“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在武试期间严加防守,一旦江湖杀手出现,务必将他速拿归案! 于此同时,皇上除了将第二太保“天皇密使”司徒一敏和十三太保“十三太郎”左人龙暂留在身边之外,还派驻第三太保“日月追星手”赵燕平、十五太保“追魂不散”秦天下、十六太保“飞天神蛇”冯化难、十七太保“圣手震京州”柴世荣、十八太保“烟云飘渺单金风五位大内高手在京城内外巡逻盘查,以防不轨之人出入京师。 所以,在这天下武林惶惶混乱之期,尤其是在这擂台比试之日的中秋佳节,不仅是这潜伏暗藏于人群之中的十位太保,就是所有的御林军将士以及京师部队、武林正义之士也都在为铲除江湖恶人而明查暗访、捍卫人间正道。 章节目录 281、高潮迭起 话说那擂台之上已开始激烈对战的刘万春和司马秋风,却全然不知道这擂台上下以至整个教兵场都已处在军方的严密监视之中,更不知道那杀手阿里耶库尔和那“武林至尊”法深大师也已各各潜伏其中而充当观众一员! “咴——咴——咴——”只听见教兵场上传来一阵马叫和蹄声,这不由引起了四周观众的极大注意。因为他们分明地看到,只见六位英姿勃发、腰挎刀剑的武士已在后方列队坐马观战;所以,他们内心又不由掠过阵阵激情——这又知何方来的高手,看来好戏还尽在其后哩! 然而,这只不过是一般观赏之人的心情而已。但是,早有不少在场者已认出了这六位骑士——他们正是名扬天下的“蜀东六雄”耶金风等六位结义兄弟! “呀——招剑!”只听擂台之上刘万春的恕吼之声又将全场观众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两人的刀剑之间。再看那华山派掌门弟子司马秋风见对方挥剑向自己头部扫来,他急忙举刀封顶挡过来剑。于此同时,他左手一个“白猿献果”直击刘万春下鄂。刘万春见此情形,迅速挥剑绕身,施展“白鸽旋窝”躲过其左爪,而他那摆起的剑身早已一个“泰山压顶”直劈对方面门。司马秋风见状,立即使出“浮云照顶”,右手举刀迎过来剑,而他那左掌又早已变拳猛击对手侧肋。刘万春见他又是依如前轮的防击,不禁暗笑一声,迅速变招,一个“勒马拴缰”抓住对方左手腕、力按“内关”,同时,他又飞起左脚直蹬司马秋风左膝。顿时,只听“哎呀”一声,司马秋风已滚倒在地。然而,未等刘万春上前将其拿住,司马秋风却向后飞飞滚滚,一个“乌龙搅柱”再次立身而起。话说之时,刘万春已快步跟上,一个“金箭贯孔”直刺司马秋风肚脐眼。司马秋风见对方来势凶猛,急忙侧身闪过,紧接着便是一阵砍刀猛逼刘万春。刹时之间,刘万春被这阵猛砍击得连连后退。然而,司马秋风这阵的迅猛之劲恰如“火蟒出洞”,一阵左盘砍、右绕剁直把刘万春逼迫妈了擂台边缘。但是,出乎众人所料,那刘万春却没能反击出去而被司马秋风乘胜逼下擂台。顿时,武场内外是一片哗然。…… 就在这时,只听有一人高喊一声,已纵身跃上擂台。众人举目观瞧,只见是一位武官模样的携刀壮士站在司马秋风的面前。 “来者何方人士?”只听司马秋风带有傲慢气色地问道。 “江南东道杭州别驾卫满州!” “哈哈哈……”司马秋风闻听此言,顿时开怀大笑道,“你身为杭州别驾,居家有官,为何还要千里迢迢地不争状元之位?我看你还是回去当你的别驾守卫杭州!不然的话,你一州都不可保,又怎么能保卫满国之州?” “好啊!你竟敢取笑于我!你看刀!”只听卫满州怒吼一声,早已拔刀出手向司马秋风劈去。且说司马秋风见状,便不再言语,举刀架过卫满州的劈刀,右脚已飞起向他的裆部踢去。卫满州见机,急忙向后腾挪,躲过对方的踢脚,他便在司马秋风的四周绕前绕后地舞动起“八卦走马”。司马秋风见此情势,便以静治动,原地旋身,刀刀直对卫满州。经过几轮对峙,司马秋风突然大吼一声,接连杀出“青龙探海”、“青龙护珠”、“青龙吐水”三招。然而,卫满州却以“凤凰展翅”、“丹凤朝阳”、“游凤戏龙”轻快地躲过司马秋风的连环三刀。当他正欲转身还击之时,只见司马秋风又开始一阵“猛虎探爪”向他强攻紧逼。卫满州见此光景,不由心下一横,决不能让他象攻击刘万春一样把他也打下擂,所以他也使出一阵风雨不透的猛刀与司马秋风的快刀相击得是“当当”作响。这正可谓是:刀刀相逢如仇,两相凶势不干休。刀风怒气惊四方,秋风依旧,擂台风起秋更秋。 “呀——雷劈山洪、遍地雷响!”只听司马秋风一边声声夺人,一边刀锋上下翻滚,似如巨风袭浪、浪击长空,又是一阵前所未有的势不可挡。且看这时的卫满州,恰如浪中小舟,时而被推向高空,时而又被风浪掀得团团旋飞,又时而被巨浪淹没身躯。然而,小舟虽然遭受着狂风怒浪的袭击,但是它依然晃动着小小的身躯与风浪作以针锋相对的勇猛搏击!直至那狂风巨浪已渐渐感到疲惫不堪,但是,小船依旧漂浮在海面之上。至此,也正是风平浪静之时,小舟又可以重新寻找它的航向!然而,如若风浪再起,它也有被粉身碎骨、随波漂流的可能。所以,此时的杭州别驾卫满州,可算是名副其实的“航州别驾”。只见相视而立的双方各各收刀定势,司马秋风已是含笑迎风而立,而那位“杭州别驾”卫满州却已是遍体衣破、面露羞色而收刀离去…… “还有谁敢来与我比试?还有没有?”只见司马秋风已得意洋洋地站在擂台之上向人群之中高声喊道。 “ 阿弥陀佛!——我来也!”只听一声高叫,司马秋风的身边又飞窜上来一位比试者。众人急忙闻声一看,只见竟是位手无寸铁的和尚登上比武擂台。 这时,只听那和尚单手立掌,说道:“少林弟子智空,愿与华山掌门弟子比试拳脚!” “哈哈哈……”只见司马秋风又不禁开怀大笑道,“智空!我认识你!俗名金世成,少林十九路强勇之中排行第二。我今天是见到两家斜门,不该来争夺此状元之位的却都来凑热闹。你身为出家之人,却仍然凡心未改!如若往年我们各大门派举行武林大会,我倒可以与你一比高低,可是今日不同,我看你还是回去、去做你的好和尚!” “司马秋风!你休要过早得意!”只见智空郑重地说道,“想当年少林弟子护驾秦王李世民有功,而后便设有僧官。更何况如今国势将,我们身为出家之人,可心意却在国家社稷,正是我们为国效力之时!” “哈哈哈……不错!如今是乱世,可并是象前朝前世那么重用你们少林和尚。所以,这个武状元之位你是万万争不得的!” “休要罗嗦!你我拳脚相见!” “当——”只听又是一声锣响,监官早已命人将这第七场的比试作下记录。 再看此时的华山派掌门弟子司马秋风,他已将佩刀一扔在地,说道:“智空和尚既然执意要与我比试,而且比武场也准许你前来应试,那我司马秋风也只有屈意迎逢。不过,我的拳脚也同样的厉害!” 说着,只见司马秋风猛蹲马桩,暗运气力于双臂、双掌之间,一个“仙人观星”之势,等待着智空和尚的进攻。 话说智空和尚见司马秋风已拉开架势,但他并未立即进攻,而是在原地操练一阵“少林蹬脚”、“马步冲拳”。顿时,只见智空的身前身后已是尘土飞扬、拳风呼呼。紧接着,智空又“噼噼啪啪”地打起一套“少林罗汉拳”。一时之间,智空和尚的战前“热身功”赢得擂台上下阵阵欢呼叫好。 这时,只见擂台主台上的左丞相陈田中不禁点头微笑着向朱卫登元帅说道:“人人都说少林功夫冠甲天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少林北腿重在一个‘硬’字!”只见朱卫登眼望着擂台之上被智空和尚一阵“少林蹬脚”所留下的深深陷坑,说道:“看来!他脚下的功夫确实非同凡响。如若他能为我朝所用,也必是猛将一员!” 且说那位华山派掌门弟子司马秋风见智空不向自己进攻,却在那里劈里啪啦哗众取宠,心中不禁勃然大怒。只见他大吼一声,一个“猛虎下山”直扑智空和尚。智空见此情形,立即挫身变势,以身灵步捷、闪跃机警的“少林猴拳”与司马秋风的阵阵虎拳虎掌周旋起来。 虽然司马秋风的虎拳势不可挡,但是,智空和尚以他那灵活多变的身法,忽而跳、跃、蹦、窜、趴,忽而闪、展、腾、挪、荡,忽而缩身绕颈紧攻其下三路,又忽而腾空跃起奇袭其后,简直是虚虚实实、声东击西,动之有法,招招有素;一时之间,司马秋风的虎拳已拿智空的“少林猴拳”没有办法。然而,司马秋风见此占不得上风,便忽然抖身亮掌,以动静自如、出招险毒的“蛇拳”向对方展开攻势。 且说智空和尚见状,立即变换拳法,以雄姿飒爽的“鹰拳”与其接手对战。这一阵子,便是一派“鹰抓游蛇,蛇击飞鹰”的战状。然而几经之下,“游蛇”已是难抵“雄鹰”。于是,司马秋风又是再次变换招式,以“青龙出海拳”对抗智空和尚的“雄鹰探爪”。至此,果然战势有所扭转。只见司马秋风的“龙拳飞掌”已渐渐把智空和尚逼得闪闪退退,显然他已处于上风。 然而,智空和尚“名为智空”却是“实为智无穷”。只见他猛然退身于后,左右扭动四肢和脑袋,以令人见之而啼笑皆非的“憨鸭子拳”展开一场与司马秋风的“龙掌龙爪”急缓相继的搏击。这一时之间,擂台上下的观众可真是大开眼界,仿佛这场比试是这两人在作一场变化无常的自然界生物大战,令人观赏得犹如身临其境而忘乎所以,甚至是那叫好的掌声已无声无息,无不是在全神贯注地欣赏着这精彩的对战。但是,司马秋风和智空和尚的这场“生物大战”却依然有增无减、大有“一发而不可收拾”之势。只见这时的司马秋风又开始俯身近地、运斧灵灵打起螳螂劈掌! 见此情形,智空和尚不甘示弱,以雄鸡好斗之勇展开一场“鸡斗螳螂”的精彩搏斗。然而,司马秋风见情势渐渐不妙,便灵机一动,改换“鹤拳”对战智空的“鸡唇之啄”。顿时,智空和尚的“唇枪舌战”难抵司马秋风的“长嘴鹤腿”袭击。于是,智空和尚再次撤身后退,以“穿裆绕腿”而见长的“少林狗拳”偷袭对方。一时之间,司马秋风被袭击得是扑扑闪闪、满台逃窜,擂台四周的观众终于又禁不住响起阵阵喝彩之声。 时辰不大,智空和尚以“少林狗拳”已将司马秋风数次击倒在地,直引得全场之众欢天呼地、掌声如雷。 “停——”只见监官猛地站起叫住那又将司马秋风打倒在地的智空和尚,宣布道:“张七场,智空和尚获胜。第八场开始——” 章节目录 282、八王观擂 于是,擂台上一声锣响过后,那华山派掌门弟子司马秋风已拾刀走下擂台,而那位智空和尚却已站在擂台前方向众人拱手致意,并且等待着登台打擂武士的到来。 就在这时,只见擂台西方走来一位中年携剑壮汉,向台上的智空和尚一拱手说道:“崆峒派掌门弟子百里无春愿与智空大师一比高低!” “噢?……崆峒派百里无春?!”只见高高站在城墙之上的“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回忆着五天前他在大兴善寺法深大师身边见过的那位崆峒弟子百里无春,心中暗道:“当时那位百里无春是位身材不胖不瘦的年轻武士,可今日的百里无春却是位中年武士。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不及慕容山水再作细想,只见智空和尚已从擂台东兵器架上取来一杆长枪,前后上下左右“呼呼”连耍数枪,然后他便亮枪定势,向百里无春说道:“百里大侠!请你出招!” “智空大师!得罪!”百里无春说完,举剑便刺向智空。于是乎,智空和尚便和崆峒派掌门弟子百里无春枪来剑去杀作一团。 在此暂且不言这擂台武场的战况,只说在那大明宫的紫宸殿之内,只见“安庆皇帝”程世皇坐在书房里向身边的两位锦衣卫士说道:“他们十一位太保都已到比武场寻查江湖杀手,朕看你们两位也不必留在朕身边,都去教兵场暗助他们一臂之力!” “皇上!”只见“天皇密使”司徒一敏急忙向前施礼,说道:“我们两位在此保卫您的安全,怎可擅离左右?” “哈哈哈……”只听程世皇不由大笑道,“朕在宫内绝对安全,真正危险的是擂台武场!二太保、十三太郎,这么精彩的武林大试,难道你们两位不想去看看?你们能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朕。不过这回你们两位尽可放心大胆地去教兵场,朕恩准你们!朕要去后花园观赏,有其他锦衣卫和御林军士伴驾就足够。你俩大可不必担心,放心去!” “皇上!”只见“十三太郎”左人龙也抑制不住道,“我左人龙和司徒兄为保卫皇上的安全,就是赴滔蹈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一场擂台比试不看又有何妨?” “好了!”只见程世皇却有些不悦,怒然起身,说道,“朕让你们俩去就去,难道你们敢抗旨吗?” “微臣不敢!”只见“天皇密使”和“十三太郎”不由齐声应道。 “那好!你们去吧!朕要独自游览御花园!” “是!”于是,司徒一敏和左人龙无奈地应声而去。 就在这时,只见一位紫服金冠的人物从则门走到程世皇身边低首含胸说道:“给父皇请安!” “嗯!”只见程世皇应了一声,又重回到龙书案旁坐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咳!他们两位明着说是在保卫我的安全,可暗地里却是在监视着朕哪!朕知道他们都已实心踏地地跟随你的三弟福贵!……不过,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叫你来的用意何在?” “孩儿不知!请父皇明示!” “唉!其实你早该知道我的用意。”只见程世皇捋着白须,说道,“我现在年势已高,已没有精力再问这些国家政务,这也是我该退位让贤、归宫养老的时候。你身为大太子,所以这皇位理应传给你。但不知你意下如何?” 大太子闻听此言,不由暗自惊喜得心花怒放;但他并没有立刻流露于言语之间,而是故作惊讶,说道:“父皇!这使不得!有很多事还须父皇来主持,恐怕孩儿难当此重任!” “嗯???”只听程世皇不以为然地斥问道,“难道你不想坐上这个皇位?我看你是担心你其他的皇兄不服于你吧!” “父皇!这……” “嗳!你不用担心!”只见程世皇打断大太子的话说道,“你身为大太子,我将皇位传给你,这是天经地仪、顺理成章之事。至于另外七位太子,也只有三太子楚王福贵和五太子韩王福德能与你争相抗衡,其他的几位都成不了什么大器。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将福贵和福德各各远去镇守边疆,你就没有后顾之忧矣!” “父皇!可他们两人握有重兵在手,而且他们早有夺取皇位之心,万一他们不服从你的调遣怎么办?” “他敢!”只见程世皇拍案而起,怒道,“现在还是朕说了算!他们谁要不服,朕立即将他们降为庶民!……现在想必他们俩都还在观赏武试吧?” “是的!父皇!福贵和福德等太子都在教兵场!” “嗯!那好!让他们尽情地观赏!武试之后,朕自会按排此事!你先回去!” “是!父皇!孩儿告辞!”说完,大太子便转身离去。 话说那比武场上依旧在进行着激烈的搏斗,擂台上下依旧时断时续地传来着阵阵欢呼之声。而在那擂台东北的高台之上,有一排身着非凡的年少公子特别引人注目。但是,他们的级别却要比“公子”的级别高得可望而不可及!他们应该说是“王子、皇子、太子、龙子”殿下,甚至是“天子”级别的人物,可以说武场内外的观众,也只有寥寥无几的人还不知道他们就是皇上的七位太子!他们正是二太子程耀宗,三太子程福贵,四太子程福仁,五太子程福德,六太子程福义,七太子程福礼,八太子程耀洲;而且他们分别被封为齐王、楚王、燕王、韩王、赵王、魏王、鲁王,而那八王之首就是大太子秦王程耀祖,另外两位名声显赫的太子当数三太子楚王程福贵和五太子韩王程福德。所谓“一花开五叶,五叶各不同”,“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这时,只见那位坐中居首的红袍三太子楚王程福贵向身边的一位太子说道:“赵王弟!你看百里无春和智空和尚谁胜谁败呢?” “楚王兄!这不明摆着吗?百里无春必败无疑!”只见程福贵身边的蓝袍太子边看边回答道。 “赵王弟说得是!百里无春的一把短剑总战不过智空和尚的一杆长枪!” 就在三太子楚王程福贵刚刚说完,只听擂台之上的监官高声喊道:“第八场,百里无春对智空和尚,智空和尚获胜!下面智空和尚暂且退场休息,第九场由第一场未决胜负的杨显贵与巩凡义二决胜负!” 于是,只听一声锣声响过,杨显贵和巩凡义已双双上场亮出刀剑作好迎战之势。 “呀——接招!”只听杨显贵呐喊一声,抡刀直砍向巩凡义。巩凡义见此情形,便也挥动宝剑左挡右拨地与杨显贵的宝刀接上火。然而,未战二十个照面,杨显贵的一口宝刀已稳稳地占据上风。再看之时,杨显贵的那口宝刀已“呼呼”生风,一阵“金钱铺地”,直逼得巩凡义没有立足之地。但是,巩凡义在险境之中急中生智,连连以“枯枝画梅”巧袭对方。杨显贵竟不得不挥刀招架迎击这秀如灵猫、快似猿猴的数招,以致使他几乎处于低劣之势。然而,杨显贵趁对方剑势渐弱之时,再次奋起还击,竟一下子将巩凡义的宝剑击飞向擂台之下。顿时,那台下的围观者急忙向四处哄然一闪,那柄利剑才没有伤到台下之人而落到地面之上。 “停——”只听监官又急忙高呼道,“杨显贵获胜!第十场开始——” 喊声一过,只见杨显贵大摇大摆地走到擂台边缘喊道:“还有没有打擂的?还有没有想和我比试的?快上来!” “吆——嗬——我来也!”只听见人群之中一声高喊,早有一位携刀武士像只黑猫一样窜上擂台。 “来者何人?”杨显贵立刻冲那人喝道。 这时,只见那位武士来到杨显贵面前拱手施礼,说道:“我乃巴蜀东道巴州人士,人称‘黑猫捕快’褚人杰。” “喵呜——”城楼之上的黑猫警长忍不住一声长啸,喵道:“我家主人黑猫捕快上台矣!噫噫噫!” “噢——原来你也是官方人士!这回你上台比试可找对人了!”杨显贵不由趾高气扬地说道,“你可知道我是谁?……实话告诉你,我乃是大将杨能之子杨显贵,是今年的皇榜探花。不过今天我也有绰号,就叫‘黑虎捕快’,比你还大好几倍!” “哼!杨显贵!”只见褚人杰满不在乎地说道,“你可听说过‘猫教老虎本领’的故事?那老虎跟猫学会了本领,反过来又想咬猫一口,真是恩将仇报!” “咦——”杨显贵不禁有点吃惊地说道,“想不到你这个黑猫逼捕快一张嘴还很厉害的!怎么?你想给我比文的?告诉你,我可是皇榜探花,比文的你还差了点。我老虎一张嘴,就能把你这只黑猫吃掉!干吗吓得如老鼠见猫似的往树上爬?……” “快打!快打!你们光在那儿磨嘴皮子算什么打擂?快别耽误时间。”只听台下有人高呼道。 “吆嗬!这是谁喊的?你也敢上来打擂?”只见杨显贵向台下怒喝道。 “不错!我就是要上台打擂!”话说之间,只见一位青衣剑客早已纵身跃上擂台。 章节目录 283、天山派拓拔苍海 “你是什么人?我和褚人杰未决胜负,还轮不到你上台打擂!”只听杨显贵冲着来人喝道。 “我乃河南道徐州司马叶无双,想与你一决高低!” “嗬!又来一位官方的。算我们几位有缘,本身都是为朝廷效力的,今日却都来争夺武状元。不过呢,你要想和我比试,也得等到下一场!” “不!我这场一定要与你比试!”只听叶无双毫不退让地说道。 这时,只见“黑猫捕快”褚人杰走上前来,很客气地说道:“叶司马!我褚某人暂且成全你们两位进行比试!我到台下观战!”说完,褚人杰便纵身跃下擂台。 于是,杨显贵和叶无双分别亮出刀剑,拉开应战姿势。 “呀——”只见杨显贵已喝喊着挥刀冲向叶无双。顿时,双方的刀剑响成一片。战了将近二十个照面,只见叶无双突然向杨显贵虚晃几剑,便转身向擂台边缘佯装败走。然而,杨显贵不知是计,以为对方要败逃,便紧追不舍。猛然,他见叶无双在擂台边缘将身子一缩扬剑蹲在地上,绝然是一个“犀牛猛回头”、“神箭射明月”的招式!但是,由于他追势过猛,未来得及收住脚根,竟双腿被叶无双的身子一绊,自己整个身子便倾然向前栽去。于此同时,早已见叶无双蹬身而起,扛起杨显贵旋转两圈便将他甩下擂台。顿时,擂台上下是哄然一片,无不为那徐州叶无双的“速战速决”而感到惊讶。 “啊!岂有此理?”只见正座之上的左丞相陈田中不禁陡然大怒道,“他竟把杨能将军的儿子摔下擂台!快与我将他拿下!” “慢着!”坐在一旁的朱卫登元帅急忙制止道,“陈丞相!在这比武场上捉拿优胜者,这样怕是没有道理吧?况且我们这样做,又如何使众人所服?谁还愿登台比试?” “这!……”只见陈田中想了想说道:“也好!事后我再找他算帐!让他继续比试。” 于是,只听一声锣鼓声响,第十一场比试又即将开始——那场上与徐州司马叶无双进行比试的正是巴州“黑猫捕快”褚人杰。比试结果,褚人杰略逊一筹,叶无双再次获胜。 紧接着在第十二场、十三场、十四场、十五场、十六场的比试之中,便是天山派子车天水胜徐州司马叶无双,子车天水胜萨满教宇文化风,昆仑派掌门弟子风满楼胜子车天水,少林派智空和尚胜风满楼,智空和尚胜武当派武明洋。 至此,比试已进行到正午时分,但是,擂台四周的人群依然毫无散去的迹象,比试也没有宣布停止。即使是曾经暂时离开的人群也已渐渐归来,以至在此观战的人群依然是有增无减。虽然正座之上的主考官陈田中已经起驾回府,但是,朱卫登元帅仍稳坐帅台之上,主持着这迭迭不休的武试擂台。 现在,比试依然在进行,已进入第十七场比试。台上正是少林派智空和尚大战天山派掌门弟子拓拔苍海。 话说在京城大兴善寺的大雄宝殿之内,只见阿里耶库尔向法深大师问道:“法深大师!如今擂台比试正处在旺势,我们的计划还不实施等待何时?” “阿里耶库尔!你不用急!”只见法深大师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说道,“如今比试也只算是刚刚开始,等到他们人困马乏之时,他们想走也走不掉。” “不法深大师!”只见阿里耶库尔走到法深大师身边问道,“你说在武试之日擂台上飘起一面白旗之后,你就让我远远避开。难道说这面白旗是你所按排的?” “不!”法深老佛慢慢说道:“阿里耶库尔!事到如今,我就实话告诉你!你总还记得在大雁塔之巅和我们一起议事的那位陈丞相!这面白旗,就是由他命人掌握。” “噢!……”阿里耶库尔不由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这么说,到时你我只要远观所要发生的变故就可以。” “不错!到时候我们只要坐观好戏,不必上台开杀戒!不过,万一事态有变,你我还应见机行事,万不可坐以待毙!” “师傅请放心!你我身经百战,到时还能会有什么事我们应付不过来?” “阿里耶库尔!这两天已到关键时刻,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可掉以轻心。现在时辰已到,我们去比武场!” 于是,法深老佛和阿里耶库尔离开大兴善寺向教兵场而去。 “第十八场,拓拔苍海对宗家宝,拓拔苍海获胜。第十九场开始——”只听监官在擂台上宣布完毕,锣鼓之声又拉开第十九场比武的序幕。 “大哥!”只见坐骖之上的欧阳青风向耶金风说道,“该轮到我们上台打擂!” “不!”只见耶金风遥望着擂台上天山派掌门弟子拓拔苍海说道,“如今虽说八大门派和各路豪杰都已上场亮相,但是这万群之中的藏龙卧虎依然很多,更何况江湖杀手阿里耶库尔还没有出现,我们的目的是要对付江湖杀手,而不是争夺这武状元与众人为敌,所以我们还是静观事态的发展,不到万不得已不必上台!” “也好!”只听欧阳青风默默地说道,“一旦阿里耶库尔上台亮相,他就休想再次逃脱!” 话说之间,只见擂台之上的拓拔苍海挥剑高呼道:“阿里耶库尔!你这个罪魁祸首赶快出来!我知道你就在这人群之中,有种的你就出来与我较量!我要在此为天下武林报仇雪恨!” 经拓拔苍海这样一喊,顿时擂台四周上下雅雀无声,台下的观众互相面面相觑,只感觉到头皮骨发麻,似有阵阵不祥之兆涌上心头。所有在场的人,还有谁不知道近来发生的一场武林大劫杀?!但是,更多的人一旦听到这江湖杀手阿里耶库尔的名字,就已是“如雷贯耳”,更没有胆量和勇气去追查那位杀人如麻的阿里耶库尔。可如今这位天山派掌门弟子拓拔苍海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公开向阿里耶库尔挑战,真不知那杀手阿里耶库尔是否隐匿在这万群之中,他又会不会真的上台行凶? “阿里耶库尔!你这个缩头乌龟!你为什么不出来!”只听拓拔苍海又在高呼。 有道是“人心齐,泰山移”,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引诱阿里耶库尔出战也算是明智之举。但是,“狡猾的老狐狸”是不会轻易露出他的尾巴。任凭拓拔苍海怎样高呼,那杀手阿里耶库尔却是绝然不会登台亮相。虽然此时那隐匿其中的阿里耶库尔已经听到拓拔苍海的喊声,而且法深老佛也已看到这台上的一幕,但是他们心中有数——只要他们按兵不动,任他狂呼乱叫又能奈我何? 一时之间,任凭拓拔苍海喊破嗓子眼,阿里耶库尔不会出现,更无一人敢去登台比试!试想,人家指名道姓要的是杀手阿里耶库尔,谁愿去上台充当这个杀手呢? “朱元帅!你看这……”只见武试监官束手无策,战战惊惊地向朱卫登寻问道。 “不碍事!!”只见朱卫登元帅摆了摆手,说道:“如若在此能捉拿到杀手阿里耶库尔,岂不是两全齐美?” “弓剑手准备!”只见高墙之上的“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已向潜伏在城墙之中的御林军下达命令。 “呛——啷——”一声,“神行太保”神太极也已拔剑在手。 “哈!哈!哈!……”只听有人高笑着走到擂台中央,当众说道:“怎么?没有人敢来争夺武状元了。那就由我来与你比试!” “你是谁?”只见拓拔苍海转身向来人问道。 “哈!哈!哈!我是谁?金榜有名,新科状元陈剑南!” 众人闻听此言,纷纷举目一看:果然是那位大扇在手的白衣公子陈剑南。若不是他及早报出名来,众人还以为是那杀手阿里耶库尔! “我要找的是杀手阿里耶库尔!你来凑什么热闹?”只听拓拔苍海怒喝道。 陈剑南听了,不禁微微一笑,道:“告诉你!他不会来了。他不会这么轻易就上你的钩!即使他来,我就可以对付他,不用老兄操心!” “少废话!我看你的目的不在于此,而是想来争夺武状元!” “不错!我是来争夺武状元,不过杀手阿里耶库尔我也要对付!现在我首先要对付的,就是你!” “那好!恭敬不如从命!看看你的金扇厉害,还是我的利剑厉害?”说着,拓拔苍海已仗剑拉开架势,怒目而视—— 于此同时,只听拓拔苍海呐喊着挺剑冲向陈剑南。顿时,宝剑便与金扇撞击在一起,那发出阵阵“铃铃”响声,无不使人触耳惊心!两名各穿白衣的台上武士,远观而去,正犹如两片风中白雪在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地飘荡不定。一时之间,这两人的激烈对战再次挑起众人的观赏兴致,仿佛那令人闻之色变的阿里耶库尔早已被这剑扇合鸣的撕杀之声驱散得无踪无影!在场之众无不在全神贯注地观赏这惊心动魄的格斗,谁还在去想那杀人如麻的刽子手阿里耶库尔? 章节目录 284、真人不露相 再看此时的“金扇公子”陈剑南,只见他那一把大扇是忽如刀片飞旋,又忽似“金箭穿梭”,一身功夫仿佛已尽现在这柄金扇之上。他以此来应战拓跋苍海那柄寒光利剑,却也能够是“目无全牛,游刃有余”。 但是,拓跋苍海不愧为天山派的掌门大弟子,他看到手上之剑难以取胜对方,便瞅准陈剑南的下部破绽,上下开弓,剑到腿到。而陈剑南只顾迎击刺面而来的剑锋,却未料到早已被对手一个“扫裆飞腿”踢得失去重心。只听“扑通”一声,陈剑南已滚倒在地,拓拔苍海见此情形,正欲上前用剑抵住陈剑南的脖子,却不料陈剑南早已俯身于地暗动扇内机关,顿见两只飞刀直冲而出。拓拔苍海躲闪不及,左右两肩同时被飞刀击中。 “啊——”拓跋苍海不由丢下宝剑,想用手去拔肩上的飞刀。但是,他的双手已无力再去接近肩上的两把飞刀,只是两股血流已染红他那雪白的外衣。 “呀——”只见陈剑南突然旋身而起,一个“飞剪腿”便将拓拔苍海踢下擂台。顿时,擂台上下是一阵哄然大乱。 “好啊!他竟敢用暗器伤人,让我去对付他!”只见“铁扇公子”欧阳青风怒不可遏地说道。 “三弟!你再忍着点!”只见耶金风拽了一下欧阳青风的胳膊说道,“看台上监官怎么说!” 这时,只见陈剑南已得意洋洋地摇着大扇站在台上。在他身旁,只见监官对着台下高呼道:“第十九场,拓拔苍海对陈剑南,陈剑南获胜。第二十场开始——” “哈!哈!哈!还有没有打擂的?快上来呀!”只听陈剑南傲气十足地喊道。 “大哥!让我上去教训教训他!”只见“卷地风”黄世英冲耶金风说道。 “不行!”只听“飞天神龙”耶金风说道:“此人武艺高强,而且藏有暗器,还是让我去对付他。” 正说之间,早见一位黑衣剑客已飞身跃上擂台。那身法的轻盈捷快,顿时赢得全场喝彩,就是“飞天神龙”耶金风等六兄弟也不禁为来者高超轻功而赞叹不绝! “啊?!……来者何人?”只见这时的陈剑南惊异万分,向刚刚纵上擂台的黑衣剑客喝问道。 “弓箭手准备!”只见“神行太保”身边的“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又向手下命令道,“他若是杀手阿里耶库尔,听我号令!” “丞——相——驾——到——”只听这喊声过后,便是锣鼓齐响,一列大队人马已开进擂台边缘。只见那队列之中的轿子放下之后,一位紫衣大官便跨出轿门,直向擂台之上走去。众人看得明白,此人正是武试主考官陈田中,乃“金扇公子”陈剑南之父。 再看此时的擂台之上,那位纵身上台的黑衣剑客向陈剑南冷蔑地说道:“哼!陈剑南!你不要装模作样!难道你不认识我么?” “难道你是耶无害?!……” “不错!”只见黑衣剑客已抽剑在手,剑锋直指陈剑南,说道:“我就是巴蜀东道东道镇耶无害!今天我定要与你一比高低!” “和我比!哈哈哈……”陈剑南闻听此言,不由放声狂笑起来。随后,他收住笑容,用扇柄点指着耶无害说道:“你这个落第秀才,怎么也配来夺武状元?哈哈哈!你别拿这把破剑来吓唬人,快回去拿你的笔杆子吧!哈哈哈……” “大哥!你听到没有?”只见“黑燕钻天”张云海冲耶金风说道,“他说是巴蜀东道东道镇耶无害,那不是你家三弟么?……”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他若真是我家三弟,可他怎么会有如此高深的轻功?他又怎么对付得了那陈剑南?……” “姓陈的!你不要再得意!”只见一身黑衣束装的耶无害怒目而视道,“你毁我的心爱之物,夺我的心爱之人,我曾经一忍再忍。今日看到你在此又行凶作恶,我一定要与你清算干净!” “哈!哈!哈!你凭什么和我斗?”只见陈剑南轻蔑地朝耶无害说道,“实话告诉你,‘万宝玉’和石小梅都还在我这。有本事你就来拿!”说着,陈剑南故意将腰间完好无损的“万宝玉”亮给耶无害看了个一清二楚、真真切切! “万宝玉?!”耶无害眼望陈剑南手中之物,心中不禁为之一震,暗道:“它不是已让他化为齑粉么?怎么还在他手里?难道是他在骗我不成?他手里拿的是个仿造的假货?” 然而,不容耶无害多想,他反而毫不在乎地说道:“我当然要让你偿还我所失之物!不过我还要报杀师之仇,一定是你杀了曹师傅!” 陈剑南闻听耶无害这么一说,心中不由恍然一惊。但是,他马上又强作镇定,“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他又收住笑容,眦牙裂嘴地说道:“好!耶无害!算你聪明!告诉你,曹吕庄确实是我命人杀的。那你又能将我怎么样?……” “呀——我要为曹师傅报仇!”只见耶无害顿时怒剑出手,直冲陈剑南奔杀而去—— 然而,陈剑南根本没把耶无害放在眼里,他只将身子轻轻一闪,想趁势夺下耶无害手中那看似软弱得有气无力的烂软剑。但是,他万万没料到,只听得“刺啦”一声,他的右肩已被耶无害的剑锋划破,一股殷红的血丝已挂在他雪白的衣衫之上!若不是他躲闪及时,这一剑必是深深扎入他的血肉之躯! “啊!南儿!……”只见陈田中惊慌站起。 这时,只见陈剑南万般惊讶地望了望被划破的肩膀,他心中的茫然惊恐不觉已化作一股怒气。他抬头去望对面的耶无害,只见耶无害依然仗剑怒目而视! “呀——”陈剑南终于怒吼一声,挥剑以狠毒致命的招数向耶无害袭去。他本想以这几招下去致耶无害于非命,但是,耶无害早已用他那灵活多变的身法飞闪而过。接连之下,耶无害便与陈剑南“剑来扇去”地激战开。 一时之间,擂台之上的争斗正是黑白分明、天各一色。然而,擂台之下更多的人却是为巴蜀东道的耶无害而呐喊助威,希望他能将那暗器伤人的陈剑南打下擂台。 且说那高坐于马鞍之上远观战势的“蜀东六雄”,虽然他们无不为耶家三少公子耶无害的登台比试而感到惊异暗喜,但这一情形却是最令“飞天神龙”耶金风百思而不得其解。因为他心里知道,三弟自幼诵读诗书、习练书画,可从来未曾见他练拳挥剑;而且父亲见他幼时害过一场大病,便将耶家传世之宝“万宝玉”挂在他身上用以“震邪”,更不准许他练武以免遭害身之祸。但是,这十多年来三弟一直游学在外,何时竟练得这身好武艺?……自从五月七日他们六兄弟出行江湖,三弟随后不久就赴京赶考,所以一直未能与之相见,更不知道他如今的科考如何?真没想到这回竟出乎寻常地在比武场上见到了他?而且是“一鸣惊人”,看其武功,必是不可等闲视之! “大哥!”只见“黑燕钻天”张云海喜不自禁地冲耶金风说道,“原来你家三弟的武功还是如此高强,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是啊!大哥!”只见“绳镖剑舞”孙可行也跟着赞叹道,“大哥曾说你三弟不会武功,原来是在骗我们,想给我们一个惊喜!” 这时,只见“追命刀”吴天霸也大惑不解地问道:“大哥!上回在你府中见到的你家三弟是个文人儒生模样,可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耶金风听到众位兄弟的问声,真是哭笑不得,只好敷衍以笑地说道:“我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也许他在外背着家人在外拜师学艺!我们全家之人都还不知道他已学到一身好武艺,就是今天让我见到,我说给家人听,家人也不会相信。” “大哥!快看!”只听“卷地风”黄世英猛地高喝道:“飞龙剑法!” 耶金风闻听此言,急忙纵眼向台上观瞧。只见耶无害手中的那柄利剑已是“粼光闪耀”,似如“万箭齐发”,正是“飞龙剑法”之中的“玉玄归真”、“飞龙在天”、“雷惊蛰龙”三连绝剑!但是,令耶金风更为惊异的是,那白衣金扇的陈剑南竟也能如“行风走雷”地躲闪而过。 “奇怪?三弟竟连我的飞龙剑法也会!难道他在看我练剑之时能达到过目不忘?……这么多年来,我怎么一直未曾发觉?”耶金风实在闹不清楚这里面的道道,便也只好继续观战。 章节目录 285、谜底揭开 且说那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声、仔细观瞧的“铁扇公子”欧阳青风,他此时此刻的脑海,早已被三公子耶无害的“飞身剑影”激起阵阵漫长幽远的思絮——他想起五月初五端五节所发生的“恶虎林事件”,想起五月二十四日那天在平阳岗那蓦然钻地而出的蒙面剑客。这两桩事件之中,前后都出现过一位前来救驾的黑衣蒙面剑客,而且这也是他发誓所要寻找的侠士。并且他认为那两次在东道镇附近出现的蒙面黑衣侠士就是同一个人,而这个人的影子今天已闪现在他的眼前。他曾经亲眼观瞧过那在恶虎林中第二出现的黑衣蒙面剑客与第一位黑衣蒙面刺客激烈撕杀的情形,也亲眼看到过那平阳岗上钻地而出的黑衣蒙面剑客,他们的一举一动如今已是楚楚在目!他有一种突如其来的欲感——三公子耶无害的身形怎么如此恁般地象他所要寻找的蒙面义士?……莫非那两次出现的蒙面剑客就是耶无害?……简直是别无两样!他那身材、个头、衣着以及身法、剑法、步法,欧阳青风越看越觉得耶无害就是他曾经见过的蒙面黑衣侠客,就是他在恶虎林中阻挠杀手阿里耶库尔行刺才救得他们五兄弟一命。他真没想到,大哥耶金风的三弟耶无害看似位玉面书生,他还竟有如此高强的武功!单从这一点来看,耶无害就很有可能就是那位行侠客。而在扬州他曾认为恶虎林中第二位蒙面义士是“峨嵋飞人”陆文飞,如今看来,那是他的误解。三公子耶无害才是其人!这真是天大的喜事,我们又多了一位武林好手! 欧阳青风想至此处,他终于忍不住脱口叫道:“是他!是他!一定是他!” “三弟?你在说什么?”只见“追命刀”吴天霸向欧阳青风问道。 “他一定是恶虎林中第二位出现的黑衣蒙面剑客!” “啊!……”众人闻听此言,不由再次举目细观擂台之上的黑衣剑客耶无害。倾然之间,他们的双睛不觉猛然一亮,耶无害那飞腾闪跃的身形顿时勾幻起他们对往事的遐想。 “不错!恶虎林里那突然杀出前去救我们的黑衣蒙面剑客确是很象耶无害!”只见吴天霸边看边点头说道。 “一定是他!”只见欧阳青风又似在返思着大叫道,“在平阳岗出现的黑衣蒙面剑客也是他!” 闻听此言,“飞天神龙”耶金风的眼前顿时“感应”出当时在平阳岗的情形:那黑衣蒙面剑客突然钻地而出,紧接着只见他身形飞转,最后他是在马鞍上被什么东西击中一下,便完全失去知觉。现在耶金风看到擂台上三弟耶无害的闪展身姿,确实让他意识到此事的不同寻常!因为他心里知道,对于那平阳岗耶家祖坟之下的阴室暗道,除他父亲之外,他们兄弟四人以及康总管等几位家仆都知道这一机密。三弟耶无害既然身怀绝技而深藏不露,他确实有可能会隐藏在平阳岗暗道之下而去阻止他们耶、古、刘三家的一场残杀!但是,耶金风却怎么也琢磨不透——如若那黑衣蒙面剑客果真是三弟耶无害,可他为什么不帮着耶家,反而用暗器将他和欧阳青风打昏于马下?……后来听姐夫仇天亭说,那黑衣蒙面剑客是和一位白髯长须的老道士在一起,而且他们还大战一场!莫非平阳岗事件是三弟耶无害和那老道合谋而成?…… 耶金风想至此处,便转而向欧阳青风问道:“老三!当时在平阳岗的情形你看得最清楚,你敢断定那蒙面人就是我家三弟耶无害?” “没错!我敢断定是他!”只见欧阳青风猛地一合大扇,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相信我的判断力,而且这事情现在已是面前明摆着的事实!” “没错!大哥!”只见“卷地风”黄世英也肯定地说道,“平阳岗出现的蒙面人和你现在的三弟耶无害就是同一个人!” “那好!”只听耶金风暗暗下着决心,说道,“等他比试结束,我一定要问个明白!” 话说之间,擂台四周突然一片喧哗,只见耶无害的宝剑已被陈剑南踢得飞向空中直向台下落去。 “啊!……”只见“黑燕钻天”张云海吃惊地向耶金风说道,“大哥!你家三弟的宝剑飞了,让我上去助他一臂之力!” “四弟!不要慌!”只见耶金风制止他说道,“既然我那三弟武功高强而锋芒不露,他必有过人之处。我看他暂时还不会输!” 事情果然不出耶金风所料,只见耶无害被陈剑南用大扇紧逼至擂台边缘之时,耶无害猛然从腰间“呛啷啷”地又抽出一条软若游蛇、柔似飘带的软剑。几经之下,耶无害便再次从劣势扭转到优势。他那一柄软剑已直把陈剑南击得仅有招架之功而无反手之力! 时辰不大,陈剑南终于脱开耶无害的步步紧逼,再次举扇叩动扳机。顿时,只听得“嗖嗖嗖”三声,已见扇中射出三把飞刀直冲向耶无害。耶无害见此情形,急忙挥开软剑拨打射来的飞刀。眨眼之间,三把飞刀竟已被他全全击落在地! “啊!……”陈剑南见此情形,不禁大吃一惊,这小子果然要反天了!他真没想到,耶无害的武功竟是如此厉害,可他又是啥时练得的?为何他多次挑衅于他,他却始终没有露相而到今天才冒然杀出与自己作对?一时之间,陈剑南是又惊又恼。一怒之下,他索性使出他最狠毒的毙命杀招——只听得他手中的大扇哗然作响,顿见无数的飞刀由扇里一齐迸射而出。那情形,似如“万箭齐发”,飞刀组成一轮向外放射扩散的“飞刀圈”直向耶无害的全身笼罩而去。众人见此情形,无不是瞠目结舌! “啊!……”耶无害见无数的飞刀冲向自己,情势万分紧急!千钧一发之间,他骤然腾空而起……好险!那直冲而来的“飞刀群”恰恰从耶无害的脚底划过。 “好!好啊!……”擂台四周顿时传来惊天动地的叫好之声。 再看此时的三公子耶无害早已双脚轻轻落地,仗剑站在陈剑南的对面。 且看此时的“金扇公子”陈剑南,他手中的“金扇”已空空如野,仅剩下一杆铁棍还攥在手中,已不再算是什么兵刃,简直就是烂棍一条!但是,陈剑南见他的“杀手锏”已经使尽却还未能致耶无害于死地,他索性将手中的铁棍向耶无害猛掷过,想作以最后的反扑!其情形,陈剑南的确是到了“山穷水尽”、“孤注一掷”的地步! 然而,耶无害轻而易举地用剑拨挡开陈剑南打过来的铁棍,他那仇恨的目光已死死盯向那还想在垂死挣扎的陈剑南。 “呀——”耶无害终于怒吼一声,亮起“八卦连环飞腿”直袭陈剑南。 “啊——”只听陈剑南惨叫一声,已被耶无害的飞腿踢下擂台。 “啊!……南儿!我的南儿!”只见左丞相陈田中惊慌失色地站起身喊叫起来。 且看此时的那“金扇公子”陈剑南,只听得“扑通”地一声落在散开人群的一片空地之上。而就在这时,令人意料不到的突发事件发生了——猛然从人群之中穿出一位黑衣蒙面剑客,只见他是手起剑落,将陈剑南是一剑斩断咽喉,然后他又迅速从陈剑南的死尸之上拽走一物,便又敏捷地钻入人群,踪迹不见! 然而,这一切都是发生在刹那之间,不要说在场的围观者,就是三公子耶无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呆若木鸡。他本想将陈剑南踢于擂台之下,并未想在此结果他的性命。否则他便可一剑将其击毙,何必连用飞腿?因为他心里知道,这陈剑南是当今左丞相陈田中之子,而陈田中又是此次武试主考官,如若他在此将陈剑南给杀了,那这儿绝无他耶无害的立足之地,武状元之位就更没有希望可言!所以耶无害在此也只是想将陈剑南踢落擂台之下,狠狠地教训他一次之后然后再向他索回“万宝玉”、大报杀师之仇!然而他却没有料到,台下竟有人一剑将他斩杀,这还了得!耶无害已意识到事情的的严重性,让他一时茫然不知所措。 “啊!我的南儿!谁杀了我的南儿!”只见陈田中哭丧着一张老脸望着台下死去的儿子喊叫起来。 “大哥!不好!”只听“铁扇公子”欧阳青风猛然喊道,“陈剑南已死!你三弟危险!” 果然不出欧阳青风所料,只见此时的陈田中猛然转过脸来,目露凶光,用手指着耶无害叫道:“快!快将他给我拿下!给我拿下!” 喊声一过,顿见两旁的御林兵士纷纷挥刃向耶无害围扑而来。然而,耶无害见事情已经至此,后果不堪设想;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挥舞软剑杀出一条血路直向擂台之下逃去…… 再看此时的左丞相陈田中,他眼见耶无害已经杀出御林兵士的重围,便一边命令所有部下前去捉拿耶无害,一边也和御林兵士一起向擂台之下紧追而去。 一时之间,擂台四周上下是一片混乱,乱不可收!然而,在这片慌乱之中,谁也没有注意到,大内第七太保“袖里藏刀”百里长春已将那位黑衣蒙面杀手追至荒郊野外;更无人知道,那野外荒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孰不知,大内第七太保这一去,竟已使黑名单上的死亡人数增至:17(旋风十七骑)+7(江南七行怪)+1(中原七侠第三号人物南派少林正宗拳师武江洪)+1(中原七侠第六号人物逍遥浪子 宫明一游)+1(拼命三环,中原七侠之末)+18(降龙十八罗汉)13(少林十三棍僧)+8(扬州八虎)+1(仇天亭,死于第67名)+7(洞庭七铜女)+1(江南第一剑楚江南,中原七侠之首)+4(天山四剑)+5(京都五侠)+1(金刀老大)+1(中原七侠第二号人物神掌杨忠凯)+3(天山三剑)+1(中原七侠第四号人物峨嵋飞)+1(第七太保,袖里藏刀百里长春)=91 名。第一代大内密探007从此消失皇宫大内与江湖武林。 “咳!全让他搞乱了!”只见擂台之上的朱卫登元帅愤愤地说着,但他又无法收拾这混乱之局。 话说此时的耶金风等六兄弟见众多官兵纷纷捉拿三公子耶无害,便想前去助他一臂之力。但他们眼前这人山人海的人群根本无法越过去阻挡追杀耶无害的官兵,只好眼睁睁地望着耶无害在万丈军中孤力撕杀。一时之间,耶无害所到之处便是血雨一片。那周围的官兵是杀了一圈又一圈,但耶无害始终还是被围困在核心无法脱身。 章节目录 286、大花猫附身 且说此时那高高站在城墙之上的慕容山水和神太极两人,他们眼望擂台之下已被冲杀得一片混乱,但他们心里知道,这是丞相陈田中为子报仇而命令部下前去围杀应试之人耶无害。而他们的目的是为等待杀手阿里耶库尔的到来,并不在于捉拿这位比武之士,更何况那陈剑南之死是被另一人斩断喉咙致死,并不完全是耶无害的责任,所以他俩对此也只是暂作袖手旁观。 但是,就在下面杀声如潮、乱糟糟一片之时,慕容山水猛然发现擂台上方亮出一面白旗,他不知何故,便急忙向神太极问道:“神太保!你看那为何升起一面白旗?” 且说此时的“神行太保”神太极也已发觉擂台之上的那面白旗,他听到慕容山水的问声,便推测着说道:“大概是武试暂停,朱元帅命人挂上去的!” “奇怪?……”慕容山水远远盯着那面白旗,纳闷地说道:“以往每年的武试可从来没有这个规矩!” 话说擂台之上的朱卫登早已起身来到擂台前方,面对如此混乱的局面,他也只好和台上的众人等待事情的平息。 突然,擂台之上的朱卫登等人猛然听到擂台四周传来“嗤嗤”的声音,而且他们还闻到一股浓烈的火药之味! “啊!……不好!擂台下有炸药!”只听朱卫登猛喊一声。 再说擂台之上的众多监官及一些御林士兵一听说擂台之下有炸药,纷纷吓得狼奔鼠窜,眨眼之间擂台上面仅剩下朱元帅一人。一时之间,擂台之下的人群你拥我挤,更是乱如山崩海啸!但是,擂台边缘仍然向外传出着“嗤嗤”之声和强烈的火药之味。 话说“飞天神龙”耶金风等六位兄弟纵马在哄乱的人群之中更是发同沙漠行舟——进退两难!他们已冲杀好大一阵,但始终未能接近三公子耶无害。然而,他们此时高坐在马鞍之上,看得非常清楚,那三公子耶无害似有万夫不挡之勇,只见他再次杀出重围,纵身跃上一匹骏马,挥剑斩断缰绳,打马直冲教兵场大门。…… “快追!抓住他!我有重赏!”只见陈田中一边高喊,一边指使众爪牙紧追不舍。 再看此时的大元帅朱卫登正在台上大叫着命人赶快寻找导 火索,但哪里还有人应声进前,早已吓得魂不附体、逃之夭夭。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擂台东方突然跃上一位青衣大汉,只见那抡起大刀便向擂台边缘还冒着股股青烟的导 火索就是连砍数刀。…… 忽然,更为意外的事又随之而来。只见那台下的乱群之内飞出数只飞镖,连连击中台上的挥刀大汉。但是,那名挥刀大汉毅然强忍着剧烈的疼痛向导 火索砍出了最后一刀。…… “啊!康总管!……”马鞍之上的“飞天神龙”耶金风终于辨认出来——那名身遭数镖的挥刀大汉正是自家总管“飞天神虎”、“飞天插翅虎”康忠汉。他不由大叫着纵身飞离马鞍,拼命向擂台前方直冲而去。 且说“蜀东六雄”的另外五位兄弟见大哥耶金风直冲擂台,便也纷纷跃离马鞍,紧随而去。 “康总管!康总管!”只见此时的耶金风已怀抱着浑身血气淋漓的康忠汉拼命地呼喊着。 这时,康忠汉终于吃力地睁开了双眼。他见眼前竟是他专程来寻的二公子耶金风以及众位兄弟,他的脸边不由露出一丝笑容。但是,随即一股强烈的刺痛骤然驱走他腮边的这丝笑意。 “康总管!我是二公子!你怎么会到京城?”只见耶金风又惊又哀地问道。 于是,康忠汉强忍着剧痛说道:“二……公子!……我对……对不起你!是我没用!家……家园……惨遭大火,请……请你火速回府!” 说完,只见康忠汉脑袋一垂,便永远离开人世间。可怜这“中原七侠”之一的“飞天神虎”、“飞天插翅虎”康忠汉,就这样悲壮地惨死于擂台之上。至此,“中原七侠”已无一存活!然而,康忠汉虽然英勇地永别人世,但他却挽救下诸多天下武林精英。他的死实可谓是“重于泰山”,无论是在场的将帅官兵,还是眼观如此悲惨之状的武林志士,无不为这位英雄侠士的惨遭暗算而感到愤慨!但是等到他们回首再去寻找那暗杀英雄的凶手之时,那里却是人海茫茫,到哪里去寻找?更无人知晓,黑色死亡名单已达到九十二位:17(旋风十七骑)+7(江南七行怪)+1(中原七侠第三号人物南派少林正宗拳师武江洪)+1(中原七侠第六号人物逍遥浪子 宫明一游)+1(拼命三环,中原七侠之末)+18(降龙十八罗汉)13(少林十三棍僧)+8(扬州八虎)+1(仇天亭,死于第67名)+7(洞庭七铜女)+1(江南第一剑楚江南,中原七侠之首)+4(天山四剑)+5(京都五侠)+1(金刀老大)+1(中原七侠第二号人物神掌杨忠凯)+3(天山三剑)+1(中原七侠第四号人物峨嵋飞)+1(十八太保之一,百里长春)+1(中原七侠第五号人物飞天插翅虎、飞天神虎)=92名黑名单上的人! 此时,“飞天神龙”耶金风将康忠汉的尸体轻轻放在擂台之上,等他擦干眼泪再次弥望前方之时,只见三弟耶无害早已无影无踪,左丞相陈田中也已经跨上马鞍带领大队人马直向教兵场外追去…… 这时,众人见危险已经化解,便纷纷向擂台聚拢而去。 “赶快给我搜查!将所有炸药和导火线给我销毁!”只见朱卫登元帅怒气冲冲地向手下的兵士命令道。 “朱元帅!”只见“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已来到擂台之上向朱卫登说道:“我们在此守卫森严,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此埋藏炸药?” “等到武试结束,我一定将此事禀明皇上,一定要追查他水落石出!”朱卫登说完,便来到耶金风等人身边。他望着那为砍断导火线而壮烈捐躯的侠士,心中顿然生起一片惋惜和敬仰之情。只听他向众人寻问道:“不知各位英雄可认识这位壮士?” 耶金风闻听此言,便向朱卫登回答道:“他是我家总管康忠汉,巴蜀东道人。” “噢!……”朱卫登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又向耶金风问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耶金风!他们是我的五位兄弟!” “噢!原来是耶大侠!如若你们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将康忠汉的尸骨在京城埋藏,我要为他铭碑纪念!” 耶金风听得朱元帅的请求,便想了想,万分感谢地说道:“这样也好!如今我耶家有难,必须火速赶往家园。康总管的后事就拜托朱元帅您了。” “耶大侠不必客气!”只见朱卫登回应道:“我为能这位英雄办点好事,心里才会有所安慰。耶大侠既是家中有难,就请你们放心返回,我会将你家康总管妥善安葬。” “我耶金风多谢了!后会有期!”耶金风说完,便和五位兄弟辞别朱卫登,离开比武擂台。 于是,朱卫登命人将康忠汉的尸体抬下擂台之后,等他再次回首展望耶金风等六位侠士之时,只见他们早已跨上骏马,疾驰而去…… “喵——乱套了!乱套了!好好的一场擂台赛全被搅黄了。”大黄猫不禁一阵怨气。 “不好!我家主人三猫已跑,我要赶快追上他附体。我们后会有期。”大花猫说完,纵身不见。 见此情形,大黑和大黄、“黑白猫”、“猫小白”都不约而同地一个纵身、踪迹不见。 话说此时的三公子耶无害早已飞马冲出京城东门,顺着渭水河岸直向潼关飞奔而去。在他身后,依旧是穷追不舍的骑兵队…… 再说此时在那京城晋昌坊内大雁塔的顶层之上,只见法深老佛冲着一身黑衣装束的阿里耶库尔说道:“真没想到,我们苦心按排的计划全让他们给搞乱!最可气的就是那个‘飞天虎’康忠汉,若不是他砍断导火线,我们的大功就可告成!” 阿里耶库尔听了,冷冷地说道:“可你还是把他杀了。这回中原七侠可就全部死光,也算我们完成一项劫杀任务!更何况,我还在荒郊野外杀掉十八太保之中的第七太保百里长春,据我统计,我们已杀到92名。这又为我们的计划了却一项任务。” “不是任务,而是皇天使命!”只见法深大师声色阴沉地说道:“我们要杀的是所有在场的武士,不是一个两个!杀他一个犹如探囊取物,可更大的计划却落空,实在是得不偿失!” “得不偿失?!……”阿里耶库尔依旧冷漠地说道:“可我得到的一块东西足以弥补所失!” “什么东西?……” 这时,只见阿里耶库尔抬手向法深大师亮出晶莹光亮的一件物品。 “阿弥陀佛!善哉!万宝玉?!你这是从何得来的?” “怎么样?”只听阿里耶库尔继续说道,“我得到此物,便可在皇宫和万丈军中自由出入。我去杀他们‘十八太保’和‘京师第一枪’岂不是易如反掌?” 阿里耶库尔说着,便故意将手腕一翻,干净利索地将“万宝玉”揣入怀里。然后他又说道:“我查到‘万宝玉’流落于陈剑南之手,所以在他被打下擂台之际,我一手断其咽喉,一手夺到他腰间的‘万宝玉’!” “什么?真的是你把陈剑南给杀了?!”法深老佛瞪着双睛,惊惶失措地说道:“你可知道他是谁?……” “管他是谁?”阿里耶库尔满不在乎,扶了扶腰间的佩剑,说道:“反正所有的武林人物我们都要杀掉!” “可我根本没有将他列入死亡名单,因为他是丞相陈田中的儿子!” 阿里耶库尔闻听此言,顿时心中漠然一惊。但他不愧是内功极其深厚的人物,其内心的惊恐不但丝毫没有流露于言色之间,而且依然镇定自若地说道:“噢!原来他是陈田中的儿子,怪不得没有将他排在死亡之列!不过呢,事已至此,杀就杀吧!反正我杀的全是中原武林高手!我这也是执行皇天使命!” 章节目录 287、目露凶光 “咳!……陈田中必会追查此事!”法深大师叹了口气,说道:“看在你是我徒儿的份上,又是契丹特使,你也曾为铲除中原武林立下汗马功劳,我会为你严守这一秘密。但不知当时你去杀陈剑南之时,有没有人认出你是谁?” “以我的身法,绝对没有人会认出我是谁!就连追踪我的‘袖里藏刀’百里长春也被我杀人灭口。而且你也看到,陈田中一直认为是耶无害杀了他的儿子,并且率众去揖拿耶无害了!” “阿弥陀佛!”只见法深老佛面露凶光地念了一句佛禅,暗暗地说道:“你是说那个巴蜀东道的耶无害?我看他根本不叫耶无害,而是我的徒儿、你的师弟慕容天水!” “是他?!不会!”阿里耶库尔疑惑道,“也许他只不过是与慕容天水面貌相似。” “不!不!不!”法深大师连连摇手说道,“他肯定是慕容天水!你俩相见甚少,你还不了解他!他与陈剑南比试时使出的一些剑法和拳脚曾经是我教于他的,还有他腰间的那柄软剑,也是我赠与他的。” “原来是这样!”阿里耶库尔不由深深地思索着说道,“这么说那报名是耶无害的黑衣武士确实是慕容天水。可他又为何谎报虚名?” “我想他大概是想隐人耳目,所以才故意报出假名。” “法深大师!”阿里耶库尔又转而问道,“他既然是你的徒儿,他知不知道我们的行动,有没有参与我们的屠杀计划?” 法深大师听了,想了想说道:“他丝毫不知我们的行动,也没有参与我们的屠杀计划。” “啊!……”阿里耶库尔不禁吃了一惊,说道,“他既然不是我们的同伙,那为什么没有把他列入死亡之列?” “你懂什么?”法深老佛不由愤然一怒,说道,“我留着他自有妙用。如若他得知我们的底细,对我们不利的话,他绝不会逃脱我的手心!” 阿里耶库尔听了,不以为然道:“可他现在不是已经逃脱了么?” “他一定还会回来的。到时我一定将此事查问个明白!” 这时,阿里耶库尔又不由深思着说道:“我还有一种预感,我看慕容天水的身手,极象那个在恶虎林中与我交手的黑衣蒙面剑客!” “噢?!……”法深老佛闻听此言,便连忙问道,“那当时他有没有认出你?” “我当时也是黑衣蒙面,他不会认出我。我只是感到奇怪,如若那个蒙面剑客真是慕容天水的话,可他怎么会那么准时地在恶虎林中阻挡我刺杀‘蜀东六雄’?” 闻听阿里耶库尔的疑问,法深老佛想了想,说道:“在五月初四日深夜,我曾经让慕容天水去给巴蜀东道的耶金风送过一封信,难道说他从中得知了什么情况?” “那信上写有什么?”阿里耶库尔赶忙问道。 “我只是以武林长者的身份告诫耶金风天下将有大乱,让他早作准备,并挑起他与‘西庄王’古西天之间的仇怨,而且我在信中也没有署名我是谁?” “噢!……慕容天水!耶无害!……耶金风!”阿里耶库尔仿佛想起了什么,急忙问道,“师傅!你在收他不徒之前,可知道他是何方人物?” “他说他是荆州江阳镇人,特地出外拜师学艺!我见他聪明伶俐,精明好学,所以我很是喜欢,便收他为徒、传他武艺,打算日后有用他之处。后来我得知他对巴蜀东道的地形很熟悉,所以我就托他给‘蜀东六雄’的老大耶金风夜送一封信函。而且我已经知道他妥善办成此事。” “师傅!”只见阿里耶库尔闪动着一双鹰目说道:“慕容天水此次登台比武报名为耶无害,而‘飞天神龙’耶金风也姓耶,难道说他们之间有什么亲密关系?” “阿弥陀佛!……”法深大师闻听此言,暗觉此中必有蹊跷,眼露杀气和凶光,说道,“莫非他是耶金风之弟?……怪不得在教兵场上我看到‘蜀东六雄’想上前阻挡追杀慕容天水的官兵,看来这徒儿对我必有隐情!” “那你打算怎么办?” “如若他真是耶金风之弟,必要之时,我也要把他杀掉!” 章节目录 288、枯藤老树昏鸦 话说“飞天神龙”耶金风等六人日夜快马加鞭,仅用一天半的时间,也就是在八月十六、日近黄昏时分,他们就已经越过秦岭、跨过汉水、穿过大巴山口,进入巴蜀东道地区。 常言道: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要想收获先种田;但也有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在如今一个乱世之中的八月中秋佳节,本应是家庭和睦团圆的好日子。谁曾料,勇闯江湖英雄侠客的归乡之途竟是如此的坎坷不平。身入此境的各方各界人物,难道不从此开始怀疑人生么? 这时,就在他们六人在山道树林之中纵马穿行之间,冷不防树顶之上打来数只飞镖。幸好众人反应敏捷,纷纷挥刃击落飞来之镖。而就在这一瞬之间,只见道路两旁的树干之上跃下十几名挥刀大汉,直向“蜀东六雄”杀奔而来。 “蜀东六雄”见此情形,不敢怠慢,连忙挥刃向前是一阵冲杀。然而,就在耶金风等人向前边杀边冲之时,突然,他们感觉跨下坐骑双腿一软,竟是被绊马索晃下马来。 于此同时,那群劫杀者又早已将落马的众人围在核心。于是,他们六人纷纷丢开坐骑,便在这山林之中与这群歹徒交战一处。 然而,这群无名小辈想在此对付“蜀东六雄”,谈何容易?简直是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所以,不到一顿饭功夫,这伙人便已被耶金风等六人杀得所剩无几! 这时,只见“飞天神龙”耶金风猛然抓住其中一名汉子,将利剑架在他的脖子之上喝道:“快说!是谁派你们在此劫杀我们?不然我就杀了你!”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说!我说!” 此时,其余五名兄弟已杀尽所剩,围集在耶金风的面前。只听那名汉子吓得战战兢兢地说道:“是……是西庄王古西天!” “又是古西天!”耶金风不由气愤地放下利剑,说道:“这个口是心非的小人,一定是他乘我们在外烧了我家庄园!我定与他势不两立!” “多谢好汉手下留情!”只见那名汉子说完,便狼奔鼠窜地逃之夭夭。 “大哥!”只见“铁扇公子”欧阳青风上前说道,“上回我们回马东道镇没有铲除古西天,这次他出尔反尔,我们一定将他杀个片甲不留!” “事已至此,我们火速赶往东道镇,到时我们见机行事!” 于是,耶金风等六人再次翻身上马,打马继续南下。 时辰不大,耶金风等人已纵马踏在东道镇的大道之上。然而,在“飞天神龙”耶金风的眼里,这村庄已一改往昔的繁华之色。两旁店铺紧闭,路上行人寥寥无几,在这西风渐起的中秋,更显得这村庄、这街道已披上一层荒凉冷落的面纱。昔日的门庭若市、车水马龙,已成今日的门前冷落鞍马稀!在他的心目之中,这无别重逢的故乡,却让他感到一种萧条、寂寞、悲凉而又陌生的情思。他甚至很是怀疑,这难道就是他的故乡?难道他那锦华秀丽的耶家庄园会出现在这个空旷寂寥的小村庄?…… 此时此景,耶金风的内心情思,也正如后世之人马致远所描摩的那首名曲“秋思”之中的味调——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但是,耶金风此时的这种心情也只不过是在瞬间而逝。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康总管临终前对他所讲的话,他恨不得一步踏到耶家庄园,去看看他的家园如今已是如何之状? 六人已飞马冲过十字街口,他们纵眼向前望去,却已再也寻不见“飞龙客栈”和耶家红色高耸的院落,那只见是片片火摊废墟和砖瓦石砾,唯有那门前的两座“震邪”石狮依旧呆立原处。然而,它们身上依然残留着大火烙伤的痕迹、面目全非!在废墟乱石之间,流蹿着几只狗儿和野猫,正是原来耶家大院里的高贵宠物狗小白和小黄、小花和大黄猫和左蓝右黄眼珠的白色波斯猫和“黑白猫”,如今已落魄成流浪猫和流浪狗,再无往日衣食无忧的优越环境。它们要吃,只能到处到寻找废弃的食物,甚至要经常饿肚子;要住,更是四处打野随地就是猫窝狗窝。 此时,耶金风已和众兄弟下马立在残破不堪的大门之前。耶金风呆滞地望着眼前这不堪入目的一幕幕,处处无不划伤着他那颗沉痛的心。他缓缓地向院中挪动着脚步,那庄园之内的前、中、后三院以及各各角落如今已是一眼望穿,仿佛那昔日的好景美色已成耶金风梦中的过去,她已是一去不再复返。甚至此时的他,也仿佛行在恶梦之中。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如此短暂的时间,家园竟发生如此巨大的灾难;但这又仿佛,又仿佛已过去一世百年,那昔日的荣华繁丽之家园仿佛是前世之幸、后世之冤,如今已是再也无处去找寻。 耶金风踩踏着火伤的痕迹,一切都化作无声的哀号、无言的结局。而他身后随行的五位金兰兄弟,他们面对如此惨状,也只能是默然无声。他们十分了解此时大哥耶金风的心情,更是愿望他能面对如此惨重的事实,经受住如此严重的打击而图日后东山再起、重振家园! 就在这时,耶金风突然停下脚步,仰天喊道:“天哪!你为什么要将此灾祸降于我们耶家?!……我的家人呢?父母在哪?……《飞龙剑法》在哪?” “哈哈哈……” 就在耶金风仰面呼喊之际,他的身后猛然传来一阵得意的狂笑。 聆听到这阵笑声,耶金风和众兄弟急忙回首一望,只见古西天正领着一大帮打手走将过来。 “哼!……古西天!你倒是来了!我正要找你!”只见耶金风瞪着仇恨的双睛冲古西天喝道。 “哈!哈!哈!……”古西天闻听,更加得意地大笑起来。然后他又收住笑声,说道,“耶金风!你这条‘神龙’如今还能飞得起来么?你现在倒活像只丧家犬!告诉你,你的《飞龙剑法》在我这!” 说着,只见古西天洋洋自得地从怀中掏出《飞龙剑法》冲着耶金风等人晃了两晃! “姓古的!你放火烧我家园,如今我就要让你以命偿还!”说着,只见“飞天神龙”耶金风愤怒地拔出了利剑。 “嗳!耶金风!”只见古西天立即说道,“你休要动手!再动!你一家老少就一个也活不成!” 说完,只见古西天命手下向两旁一闪,只见耶家老少纷纷被连索捆绑着押了过来。其中依次排列着的正是耶老太爷、田老太太以及耶家大公子耶东升、四公子耶天云、大小姐耶家珍、二小姐耶名珠、三小姐耶小青和奴仆众人。 “金儿!……”只听耶老太爷伤心地喊道。 “啊!……父亲!母亲!……”只见耶金风的双手已在颤抖,他听觉得眼圈发热,正欲冲上前去,猛见古西天又喝道:“耶金风!你再上前一步,这就是一例!” 话说之间,只见古西天手起剑落,一剑便斩杀耶家一名丫环。 “啊!……古西天!你没有人性!你这条杀人不眨眼的恶棍!”只见耶金风发疯似地高叫道。 “哈!哈!哈!耶金风!你们还敢过来吗?再过来,我会命人将你全家统统杀光!” “古西天!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到底想怎样?快说!”只见“追命刀”吴天霸怒不可遏地喝道。 “好!还是吴大侠心直口快!”只见古西天将宝剑返还入鞘,说道,“其实事情很简单!我可以和耶金风面对面地谈两个条件,只要你们答应,我就可以放回耶家老少!” “什么条件?你快说!”只听耶金风气冲牛斗地喝道。 “第一,”只见古西天踱着步子,缓缓地说道,“我放了你全家之后,你们要从此离开巴蜀东道,永远不许回来。” 耶金风闻言大怒道:“姓古的!你有什么权力赶我们离开,你还有没有王法?” “哈!哈!哈!耶金风!天高皇帝远,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就是王法么?实话告诉你,曹县令已经被我斩杀,郭昭也已归顺于我,所以官府不再会为你们耶家撑腰了!哈哈哈……” “古西天!你别过早得意!有我耶金风在,你休想为所欲为!” “什么?!”古西天不禁一改面色,说道:“耶金风!你到底答应不答应这一条件?” “恕难从命!” “好!你有种!”只见古西天咬牙切齿地说着,便“唰”地抽出宝剑,一剑便斩杀了耶家三小姐耶小青。 章节目录 289、断臂保家人 “啊!……琼儿!琼儿!……”耶家老少和耶金风等几位兄弟不禁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惊叫,但是,三小姐耶小青已永远地倒在血泊之中。可怜这位耶家金枝玉叶年仅十六岁便在这场灾难结束她的丰华年代! “古西天!你这个杀人魔鬼!”只见“铁扇公子”欧阳青风火冒三丈,转首向耶金风说道:“大哥!不要和他多说,我们给他拼了!” “欧阳青风!”只见古西天挥剑指着他喝道,“你休要自作主张,反而帮了耶金风的倒忙。你若敢上前,耶家二小姐的下场与她同样!” 话说之间,古西天又已将血淋淋的利剑架在耶家二小姐耶名珠幼嫩的脖子之上。 “你不要杀我的珠儿!……” “爹!……” “金儿!不要再让他杀你的名珠妹妹!” 此时,耶金风面对如此境况,终于无奈地垂下手中利剑,说道:“好!古西天!我答应你的条件,请你放人!” “哈!哈!哈!耶金风!告诉你,我的条件还没有讲完呢!” “你还有什么条件?” “我的第二个条件,也就是我的最后一个条件。只要你做到,我就立刻放人。” “到底什么条件?” “哈!哈!哈!我不急,你倒急了!告诉你,只要你砍断你的右臂,我就放人。” “啊!金儿!不要!不要!……” “二哥!你不要管我,不能答应他!” 然而,就在耶名珠刚刚喊完,只见古西天狠狠地将利剑在她的脖子上一划,顿见耶名珠也惨倒在血泊之中。那田老太太早已心疼得昏死过去。 “啊!……珠儿!珠儿!珠儿!……” “耶金风!你到底答不答应,不然我就杀你爹!”说着,只见古西天又仗剑来到耶老太爷身边。 “金儿!你不要答应他!我这条老命不要了!”只听耶老太爷向耶金风高喊道。 “你这个老不死的!”只见古西天向耶老太爷大骂一声,挥剑直剁耶老太爷的左腿。 “啊!……”只见耶老太爷惨叫一声,便栽倒在地,一阵痛心疾首。 “父亲!父亲!……”耶金风再也无法忍受,势欲冲上前去。 “你不要动!”只见古西天号叫着说道,“你若再上前一步,我即刻命人将你全家杀光!” 话说之间,早见古西天的手下已将明晃晃的钢刀架在耶家老少的脖子之上。至此,“飞天神龙”耶金风再也不敢进前。他心里知道,古西天这东西“狗急跳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为了他一家老少的性命不再受到惨害,他决不能再前进一步;为了确保古西天不再行凶,为了确保耶家剩下的生命,他不能再珍惜自己的一条右臂。 “耶金风!你到底答不答应,不然我就一节一节地砍下你爹的肢体,看你怎么忍心视而不见!”说着,古西天的利剑又刺到耶老太爷的大腿之上。顿时,耶老太爷又是一声怪叫! “住手!古西天!我答应你!” “大哥!……”耶金风的另外五位兄弟终于心下不忍地喊道。 “金儿!你不能断臂!不能断臂啊!” “好啊!你敢再喊!”只见古西天说着,轮起利剑又要砍向耶老太爷的右腿。 见此情形,耶金风急忙大喝道:“古西天!你不要动!我马上砍下右臂!” “好!好!”只见古西天又转身将利剑放下来,说道:“我要亲眼看看你这条‘飞天神龙’是如何变成‘独臂神虫’的。哈哈哈……” 于是,耶金风强忍着古西天的百般嘲弄,立在两群人的中间,左手接过右手之剑,怒目向他的右臂凝视而去…… “二弟!你不能断臂啊!”只见耶家大小姐耶家珍泪流满面地哭喊道。 “二哥!你不要答应他!”只见四公子耶天云也已经泪流满面地哭喊着。 “二弟!你不要管我们!给他们拼了!”只听大公子耶东升也怒吼道。 “古西天!有种的你就快把我杀了!”只见耶老太爷捂着血淋淋的大腿喝道。 “哼!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还要留着你!”只见古西天瞪了一眼耶国文,又抬头向耶金风威胁道:“耶金风!快点!不然我就杀了你的大姐、大哥和四弟!” “古西天!你休要再动他们一丝毫毛!我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砍下我的右臂,你就全放了他们!不过在我动手之前,你要先放了我的父母!” “噢?!……和我谈起了条件?”古西天冷笑一下,便转首望了望耶家老少,想了想说道:“好!我可以先放回你的父母,不过你不要忘了,你的兄弟姐妹还在我这!” 于是,古西天一声令下,命人砍断绳索,送回了耶老太爷和田老太太。 “金儿!你不能没有右臂啊!”只见耶老太爷强忍着剧烈的腿痛喊道。 “父亲!事已至此,我不能管那么多了。” “耶金风!”只听古西天又催促道,“我数三下,如若你还不动手的话,我可就要动手了!一!……二!……” “啊——”只听耶金风一声长啸,挥剑斩断自己的右臂。顿时,耶金风的右臂已垂落在地,那殷红的鲜血已染红他雪白的衣襟。但是,耶金风依旧强忍着剧痛迎风挺立在原处。 “大哥!……二弟!……二哥!……金儿!……”只听众人的伤心哭叫之声已混杂在一起。 “好!耶金风!算你有种!”只见古西天挑起大拇指说道。 “你少罗嗦!赶快放人!”只听耶金风向古西天怒喝道。 “古西天!赶快放人!放人!”只见耶金风的五位兄弟也禁不住连连喊道。 “哈!哈!哈!各位兄弟!请不要急!”只见古西天恬不知耻地说道,“我古西天说到做到!不过我还要留下你的大姐和四弟,其余之人可以一并放回!” “古西天!”只见耶金风喝道,“我已断臂,你还要耍什么花招?” “耶金风!你放心,等到我看着你领着众人离开此地之后,我自会放回你家大姐和四弟!” 就在古西天刚说完这话之时,猛然有人惊惶失措地跑到古西天面前禀告道:“庄王!庄王!不……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回事?”只见古西天向那人厉声问道。 “郭……郭昭劫走了小公子!” “什么?……”只见古西天气急败坏地叫道:“好啊!郭昭啊!郭昭!原来你还在与我暗中作对!……你们是怎么看守的?!还不赶快给我去找?” 古西天连说之间,便一脚踢走那名跪在地上的家仆。 “古西天!不用找了!我在这!” 所有在场的人闻听此言,纷纷举目一看,只见正是郭昭郭者头手臂携着一名小孩来到人群之中。但是当他来到耶金风面前看到他那鲜血淋漓的右臂之时,他不由失声叫道:“二公子!你的胳膊!……啊!是我来晚了!是我来晚了!”“喵!我这只所谓的英雄大黄猫,还是来晚了一步。”大黄猫躲在郭昭的身体里不禁一阵叫苦。 这时,只听古西天向郭昭喝道:“郭昭!你现在竟背叛于我,连三岁的小孩也不放过,算我看错了你这个卑鄙小人!” “哼!你还有脸说别人?卑鄙小人是你这种人!”郭昭随即反驳道,“跟你这种卑劣之人就要以牙还牙,根本不需要讲什么仁义。告诉你,你若不放耶家老少,我也只好让你断子绝孙!” “郭昭!你若敢动我的宝贝儿子一丝毫毛,我让你全家遭殃!” “哼!古西天!我既然敢做,就不怕你的威胁!我现在就给你以人换人!” 就在这时,只见“卷地风”黄世英走到郭昭面前说道:“郭都头!多谢你前来助我大哥一臂之力。来!把这小孩交给我吧!” 于是,郭昭便将古西天之子递与黄世英的怀抱之中。然而,就在这一瞬之间,猛然见黄世英怀抱古西天之子冲到古西天的人群之中。 章节目录 290、卧底奸细,碎尸万段。 “啊!……”郭昭和耶金风等人顿时惊呆,这眼前骤然哗变的一幕,简直让他们不敢想相信自己的双睛。 “哈!哈!哈!”只见此时的古西天又是得意地笑道,“怎么样!郭都头!耶金风!我这只‘卧底神鹰’在关键时刻还起了决定性作用吧?” “好啊!黄世英!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站在古西天一边,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只见“铁扇公子”欧阳青风说着便要向前去杀黄世英。 这时,只见古西天立即挥剑冲欧阳青风怒喝道:“欧阳青风!现在是我与耶金风之间的恩怨,你敢上前,我马上再杀一位给你看看!” “三弟!”只见耶金风向欧阳青风说道:“你就让那忘恩负义的小人去吧,我们从此再无这个结义兄弟!……古西天!现在我已断掉右臂,人你也得到,你应该履行你的诺言。” “哈!哈!哈!”古西天不禁高笑道,“你现在求我了是不是?告诉你,经过这场虚惊,我又改变了主意!还要外加一个条件!” “古西天!你不要出尔反尔,欺人太甚!” “哈!哈!哈!欺人太甚?我这只是要加一个条件,你倒嫌多了。如若我一恼怒,你的兄弟姐妹一个也走不了。” 古西天刚刚说到这,意外之事再次突然发生。只见一位青衣剑客闪电般地冲至“卷地风”身边,一掌便将他击倒在地,敏捷地抱起古西天之子,一下跃到耶金风等人的身边。这一切发生的都是如此迅疾之至,以至古西天等人再次从惊恐之中反应过来,但是事情已经完结,那名青衣剑客早已将古西天之子又交给了郭都头。 “好啊!刘振天!原来是你!你不是已去京城了么?”只见古西天面露惊恐之色地问道。他深知道,如若这“北神腿”刘振天和郭昭、耶金风众兄弟联合起来对付自己,那他的处境可就要危险了。 这时,只见刘振天挥剑喝道:“古西天!你已侵占我万年寨,我夫人至今去向不明!我是专门来找你算帐的!” 就在这时,只见古西天的三弟“卧地无影”又带领着一大帮人马来到古西天的身边。西门霸见对面正站着“北神腿”刘振天,便向古西天说道:“大哥!我特来追杀刘振天!” “嗯!你来得正好!”古西天由点了一下头,又冲着刘振天说道,“刘振天!如今你又来凑热闹,我就和你、还有耶金风的帐一起结算!如若你不想帮耶金风一个倒忙的话,就请你放聪明点!” “哼!古西天!我的帐早晚要与你清算!现在请你先放了耶家老少!” “刘振天!你看清楚点,耶家老的我已放了。现在是少的换少的。” “我们现在就以人换人!”只见郭昭怀揣着古西天之子喝道。 于是,古西天又想了想说道:“好吧!不过话我可要说清楚,换人之后,我还要将耶金风的大姐和四弟留下。等你们统统离开巴蜀东道之后,我自会放回他们!” “这!……”郭昭闻言,不由回首望了一眼独臂的耶金风。 于是,此时的耶金风举目向古西天说道:“古西天!事到如今,我请你将他们一起放回,我答应过你的事,我一定做到。” 古西天闻听此言,盯着捂着血臂的耶金风,料想他不会向他使诈,便冷冷地说道:“耶金风!事到如今,你这个要求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还要提醒你,就是我全将他们放回,如若你们敢再动手的话,你家老少还难逃一死!因为沿途之上都有我埋伏的人马!” “古西天!你休要多言!我们交换人质之后,我会和众人离开此地!” “好!一言为定!换人!”只听古西天一声令下,他的手下便押着耶家之人向对方走去。 此时,郭昭怀抱着古西天之子也向对方走去。很快,双方便在场地中央互相交换人质。耶金风的几位兄弟也已上前割断捆绑耶家众人的绳索。 这时,古西天见自己的宝贝小儿子已经回到自己身边,便又得意洋洋地说道:“耶金风!如今你这条‘飞天神龙’已不再是以前那么威风,你也该夹着尾巴逃走了。不过呢,你离开此地之后,你那未婚之妻白水仙我会替你好生照顾好,你大可放心去!” 耶金风闻听此言,更是一阵怒火心烧,但是他强压住内心情火,恨恨地说道:“我已答应你的两个条件,我会离开此地。不过请你不要再次搔扰我耶家老少!至于你放火烧毁耶家庄园一事,日后再与你细算!” 古西天闻听此言,急忙反驳道:“耶金风!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家庄园起火,关我什么事?是它自己烧起来的嘛!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是它自己烧起来的!不是我们放的火!你不要冤枉好人!”古西天的手下不由帮腔作势地叫嚷起来。你瞧瞧!这些家伙说话真是恬不知耻,猴子不知脸瘦!明明去为虎作伥、放火加油,还在那儿张张狗嘴就像屎茅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耶金风!我没有骗你吧!你的家园确实是它自己烧起来的!你可不能将此事归结在我身上!” “哼!我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你欠我们耶家的血债日后再找你讨还。我们走!”耶金风说完,便和耶家老少及众人相互搀扶着缓缓向东方走去。 然而,就在双方之人隐隐欲退之时,场地中央却有一人始终没有挪动脚步,他那愤怒的目光还依然在盯着对面望着耶家老少渐渐离去的古西天。此人正是“北神腿”刘振天。 “刘振天!”只听古西天向刘振天喊道,“你还不走,站在这里干什么?” “古西天!”只听刘振天对质道:“你和耶金风的帐已暂告一段。现在是你我清算的时候。” “哈哈哈……”古西天不由发出一阵狂笑,轻蔑地说道:“你现在和耶金风都已是丧家之犬,你凭什么再和我斗?” “哼!古西天!我现在只想告诫你一句,你吞占很多地盘,可别撑坏你的肚皮。实话告诉你,万年寨我刘振天可以不要,不过我要请你放了我的夫人白艳丽。” “噢!原来如此!”古西天不由乐道,“刘寨主‘不要江山,单要美人’,令我佩服!英雄难过美人关嘛!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哈哈哈……” “是啊!是啊!哈哈哈……”只听古西天身旁的众人又随声附和着帮狗馇屎狂笑起来。 “古西天!你少在这摆臭架子!快把我夫人白艳丽交出来!” “刘寨主!你放心!你那艳丽的夫人我是不会要的,因为最近我已新得两位妙龄女子,就是白水仙和贾云,我岂能再夺你所爱?我不会这么不讲人情!” “少罗嗦!赶快交人!” “交什么人?”古西天牛蛋眼一瞪,喝道:“实话告诉你,你家白夫人根本不在我这里。她已被‘万花公主’身边的‘铁手护花使’带往京城。不信,你可以问问我的众位兄弟!” 刘振天闻听此言,便想了想说道:“此话当真?……” 古西天见刘振天将信将疑,便又补充道:“现在谁还不知道万花公主正在招集天下名花名妓进驻万花宫,就连‘扬州八妓’也已被如入宫。你那‘扬州八妓’之中的七妹白艳丽当然也被请进宫了。要找她,你还去京城找。不要找我的麻烦!” 刘振天听后,感觉古西天确实说出真话,便将宝剑收回鞘中,说道:“我姑且信你一次!如若她不在万花宫中,我还会来找你!” 说完,刘振天便大步流星地离开。 话说耶家老少及耶金风的众位兄弟结伴走出东道镇之后,他们便在一片山脚之下停了下来。 这时,只见郭昭向耶金风问道:“耶大侠!不知你家老少离开此地之后,将去何处?” “咳!……”耶金风不由叹了口气,转首看了看父母兄弟姐妹,不知话从何说起。 “大哥!”只听“铁扇公子”欧阳青风说道,“不如去我家吧!我父亲有的是田宅院落!” “不!还是让大哥随我去江南的镇远镖局!”只见“追命刀”吴天霸也上前说道。 “不行!”耶金风默默地说道,“我们一家人既然离开此地,就必须走的越远越好。而且我们更不能去麻烦各位兄弟!” “大哥!……”欧阳青风闻听此言很是心酸,说道:“我们是金兰结义!如今你家有难,我们岂能坐视不管?更何况我们还要来此为你复仇!” 章节目录 291、英雄大黄猫 耶金风闻听此言,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为了?我们就是想不再与古西天大动干戈,所以才要走的越远越好。更何况我现在已不再是昔日的耶金风!” “大哥何出此言?”只见“黑燕钻天”张云海也忍不住说道,“你断了右臂,可还有左臂,还有我们四位可以为你两肋插刀的生死兄弟!他日我们一定能为你报此深仇大恨!” 这时,只见耶老太爷强忍着疼痛,向众人说道:“多谢各位的好意!我代金儿及全家向你们感谢了。不过还是金儿说得对,这里既然已没有我们耶家的立足之地,我们还是走的越远越好,以免古西天再来搔扰耶家。所以我决定回徐州老家,去投奔我家老大耶国宾,就不麻烦各位。各位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众人闻听耶老太爷的一阵肺腑之言,默然良久,还是欧阳青风打破沉静,向耶金风问道:“大哥!此去徐州路途遥远,你当真要和家人去那里?” “是的!”只见耶金风默默地说道:“不去徐州,我们别无选择!” “那好!”欧阳青风不由随声说道,“大哥既然执意要去,我们兄弟四人也一道前往!” 此时,耶金风望着欧阳青风等四位兄弟诚挚的面孔,不禁激动万分,握着老三的手说道:“好兄弟!我们全家感谢你们与我耶家同舟共济!” 这时,只见郭昭向众人说道:“各位!既然你们已决定前往徐州,郭某打算就此告辞。因为我的家眷尚在去南阳的路途之中,我必须在天黑之前赶上她们。” “怎么?郭都头也要离开此地?”耶金风吃惊地问道。 于是,郭昭不由笑了笑说道:“古西天在此当道,我劫持他的儿子,他是不会放过我的;而且我已暗中查知西门霸就是在端五节杀死你家五位家仆的凶手,他们都不会轻易放过我,留在这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我也只好离乡别井、离开这是非之地。”“喵!离开这是非之地,也去做一只流浪猫。很快你就是一只蓝猫捕快了。我英雄大黄猫一直追随你左右。” “郭都头!”只见耶老太爷深感内疚地向郭昭说道,“你为了我们耶家,如今在此也无法安身,让我实在过意不去哪!” “耶老太爷何出此言?我郭昭如今不能护送你们前往徐州,实在于心不忍。不过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有重逢之日!郭某就此告辞!” 于是,郭昭拱手辞别众人,飞身上马,打马疾驰而去…… 许久许久,耶金风等人一直在山坡之前遥望着这位忠肝义胆的壮士渐渐消失在山涧之中。这才真正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忠肝义胆之士,具有良好的人品,最值得结交和尊重。人生在世,要凭良心做人,用人品做事,绝对不能丢掉自己的良心。良心丢了,忘恩负义,没有人愿意与其为伍。人,一旦失去了良心和人品,就会步入歧途,最终会自食其果、后悔一生!这里在说谁,难道各位看官或者听众还不明白吗? 章节目录 292、白色波斯猫 就在耶家老少凄楚地离乡别井行走在遥去徐州的路途之际,可那被官兵连连追击劫杀的三公子“三猫”耶无害如今又在何方?倘若三公子得知家园遭此劫难,他的内心又将如何? 然而,远隔千里之遥、昏迷之中的他却远远不知这一恶号。此时此景的他,正是昏昏沉沉如入九重云霄,仿佛进入一个与世隔绝的仙宫迷境。正犹如是“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同婵娟。” 日落日又升,时至八月十七日清晨,这又是一个秋高气爽、风和日丽的日子。 “啊!……”耶无害渐渐感觉到身上的疼痛,他终于从迷幻之中慢慢睁开眼睛。但是,他只感到眼前是一片朦朦胧胧的红粉罗帐,也许是他的眼睛里已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血丝,让他感到是一片茫然、怪异、无力…… “公子!你终于醒了!”只见床前一位少女惊喜地叫道。 “我这是在哪?我的剑……我的剑呢?”耶无害惊慌地摸索着,也许他已经杀红了眼,仿佛还在追杀之中逃亡。 “在这!”那位女子将桌上的宝剑递给耶无害,说道:“公子你在黄河岸边被官兵追杀,身负重伤,是我们兄妹三人将你救了回来。” “噢!……黄河岸边!”耶无害不由用手抚摸着宝剑,这才明白过神来,抬头说道:“多谢姑娘搭救之恩!不知姑娘尊姓大名是……” 那姑娘听了耶无害的问声,不由“格格”一笑,道:“我呀!你就叫我晓峰好了!公子你呢?” “我?……咳!我姓耶,名无害!“ “噢!耶无害!……”那姑娘惦量着说道,“这名字很古怪的!” 耶无害闻听此言,苦笑了一下,说道:“是的!这名字天下难找,少见多怪嘛!” 那姑娘听了耶无害的话,忍不住又“格格”笑道:“耶公子!你可真会开玩笑!你叫这个名字,一定含有它的意思吧?” “这……”耶无害不由沉思了一下,说道:“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但你还没有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太行山寨!我的义父阮南山就是这山上的老寨主!他还有三个儿子山龙、山虎、山豹,是这山上的少寨主。你就是我和山虎、山豹两位哥救回来的。” “哦!……”耶无害点了点头,随后问道,“太行山与黄河相隔甚远,你们怎么会在黄河岸边救了我?” 晓峰姑娘听了耶无害的问声,不由相视一笑,说道:“耶公子!算你福大命大。我和两位哥哥想到京城去看武林大赛,没想到在黄河岸边路见不平,就拔刀相助了呗!” “原来是这样!请你代我多谢你的两位哥!” 就在这时,只见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人领着三名年轻武士打扮的人走将进来。其实,他们已在门外听候多时。 “爹爹!耶公子已醒了。” 这时,耶无害正要起身相迎。只见阮老寨主急忙走至床前说道:“嗳!耶公子!不必起身,不必起身!你还应在此好好养伤!这是我的三个儿子,山龙、山虎、山豹,义女阮晓峰!来!你们快见过耶公子。” 于是,三位少寨主纷纷向耶无害拱手致意。 “晓峰!”只听阮老寨主又问道,“你给耶公子服过药了没有?” “早已服过了!”阮晓峰不由微笑着说道:“不然耶公子怎么这么快这就醒了呢?” “嗯!”阮南山不禁起身说道,“我历来是痛恨那些为虎作伥的官兵,所以我才啸聚山林与之作对!但不知耶公子为何遭到那群官兵的追杀?” 耶无害听了老寨主的询问,便如实相告道:“寨主!其实我是身陷此境,有口难辨!我在京城武试之中将陈丞相的儿子陈剑南打下擂台,没想到台下窜出一个蒙面黑衣人把他给杀死之后便逃之夭夭,所以陈丞相将所有的仇恨都归结在我一人身上。” “噢!我明白了。”阮南山不由点了点头,说道:“看来耶公子是武功高强却身遭不幸,你是无辜受冤的!你大可不必为此忧虑,有道是‘是非到头自会明’,你可以安心在此养伤!” “寨主!”只听耶无害回答道,“我已很久没回巴蜀东道的老家,所以我在此不能多留。” “嗳!耶公子!”只听阮南山又接着说道,“你伤势如此严重,必须彻底养好伤再走!所以十天半月之内,你还是不能走的!” “我在此多方打搅,又麻劳各位来看,我实在感到有些过意不去!” “耶公子不必客气!你在这就如在家一样,我们决不会另眼相看的。好了!耶公子你还是好好休息,我们还要下山!就让晓峰在此照顾你吧!” 阮南山说完,便带着三名儿子向门外走去。 这时,只见阮晓峰又望着耶无害说道:“耶公子!你大概还没有见过这太行山的奇花异景吧?等你养好伤之后,你大可尽情欣赏一下这太行山的景色。那时,我相信你一定会留恋忘返的!” “啊!……”此时的耶无害猛然疼痛地叫了一声。 “哎呀!耶公子!……”阮晓峰不同慌忙走上前来,问道:“你怎么了?” 这时,只见耶无害微笑着说道:“我不小心碰到伤口,不要紧!我想休息一会,你不用在此照看我!” “那好吧!耶公子!稍候我还会来的”阮晓峰说完,便也离开。 屋内,只剩下耶无害独自一人。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感受着身上一点一丝疼痛,慢慢地合上了双眼。但是,此时他的脑海之中却远远没有平静安息。似乎他从京城教兵场内虎口脱险的一幕幕又在他的脑海之中闪闪而现,让他感到又似乎再次重陷困境、如临大敌但却又异常宁静地躺在床上,最后便是他在黄河岸边杀得欲昏欲死之时,被阮氏三兄妹竭力救出了官兵的围杀。于是乎,一切又恢复至平静,耶无害又进入一个无知无觉的安逸状态。至此,也正是耶无害独自一人在床上沉沉入睡之时。 就在耶无害已黯然入睡之时,只见阮晓峰手拿一本红皮书惊喜地跑了进来。但当她看到耶无害已沉然入睡,便立刻止住笑容,悄悄地关上门扇。 于是,她轻轻地来到桌边,将红皮书放在桌子之上,慢慢地坐在床边的一张板凳之上,便仔细地观瞧着耶公子睡态之中的面容。“滋溜”一只左蓝右黄眼睛的白色波斯猫灵光出现,正是耶家庄园“飞龙客栈”中大黄猫、白色波斯猫、“黑白猫”当中的那只美丽白色波斯猫。“滋溜”钻进阮晓峰的体魄,但她却浑然无知觉。 在阮晓峰的目光之中,耶无害此时的一颦一容都仿佛映射在她那晶莹明亮的眼眸里——他有着乌黑斫长的秀发,宽广明亮的前额之下是一对插翅如飞的剑眉;在这双剑眉之下,便是目如垂帘的一对眼睛,两只眼睛的眼皮之间是两排整齐如刷的黑色睫毛,而在这两排又黑又长的睫长之后一定是一双明亮迷人的眼睛;在这一双垂闭的眼睛之间,便是那高耸秀长的鼻廓,他那缓缓如绵的呼吸也已能轻轻地传入她的耳里,闪在她的眼里,又化在她的心底。而在那双气进气出的鼻孔之下,便是一张殷红而富有弹性的口唇,似乎在向外、向她散发着迷人的温香!他这张红唇之后,也一定有着两排洁白如玉的牙齿…… 阮晓峰看在眼里,想在心底。她还是生长二十年来这么靠近这么仔细审察着一张男子的脸廓,尤其是这睡态之中的耶无害的真容玉颜,更形象逼真地使她感到有说不尽的万般情韵,让她陶醉,让她痴迷,让她感到她已发自心海地喜爱上了他。但是,她总还是有一种不祥之感。她觉得这位如云而至的标致公子不久便又会如行云流水一样地离她远去,让她觉得似如风筝断了线,一生苦相思!…… 猛然,阮晓峰情心欲火勃然而动,她决心一定要获得他、占有他,决不能让他从自己的身旁飘然而逝,让她从此怅惘若失。此心既出,阮晓峰顿觉她的心头是骤然一热,便感觉她的双唇慢慢地贴近耶公子丰韵的唇廓。紧接着,便是一股无形而又强烈的力量致使她口喷热烈之气狠狠地亲吻上耶无害的双唇;于此同时,她那柔嫩的玉手也已开始抚摸着耶无害的秀发、捧端着他的面颊来回地狂吻不休!倾然之间,阮晓峰感觉她的浑身如泄火气,让她感到有阵阵清凉之觉沁入她的心田。她简直要陶醉、迷恋得欲仙欲死,似乎已有说不尽、享不完的万般风情在风起云涌地充塞着她的全身及至四肢末叶…… 章节目录 293、杨柳岸、晓风残月 这正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似人间无数。”问“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再说那处在睡香之中的三公子耶无害,他在迷朦之中感觉有团团火气从口而入,一直充塞他的心窝、肺腑及四肢发丝,让他觉得似有阵阵幽香扑鼻而来、入心而去。 于是乎,耶无害渐渐昏然欲醒,他感觉全身各部象是涌来无限强大的力量,他的心房和脑海已向他发出了暗号——他猛然地睁开双睛:他只见一位女子正在他脸上吻来吻去,她那凌乱的长发已遮住他的面颊…… “啊!……”耶无害猛然背过脸去,一掌推开那女子,右手已抓起宝剑,便要向女子刺去。…… 就在这时,耶无害那举剑的右手不由在半空之中立然停住了。他这才看清楚,这女子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阮晓峰! “是你!……”耶无害不由慢慢垂下宝剑。 且说这时的阮晓峰不由手捂着发烫的面颊羞得瞠目结舌!过了好大一阵,阮晓峰才如梦初醒,她猛地跪倒在耶无害的床前,惊惶失措地说道:“耶公子!耶公子!你原谅我吧!原谅我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真的是失去了控制!我怕今后你会离开我!……” 耶无害见自己的救命恩人阮晓峰竟在自己的床前陡然下跪请求原谅,他实在感到有些承担不起而又过意不去,让他觉得有着难以启齿的难堪之色。他终于用双手扶起阮晓峰说道:“你快别这样!我怎么能担当得起你对我的下跪?我只是觉得这事有些突然,让我难以承受!你还是原谅我的鲁莽!” 阮晓峰闻听此言,更感到羞愧难当,便怯怯地说道:“耶公子!你真的肯原谅我?” 耶无害望着她羞怯的样子,诚恳地说道:“事情已过,你我还为什么说这些?我只是觉得你我互相请求原谅,到底谁错了?如果你我都错了,那正是以错对错、两不相欠。” 阮晓峰仿佛已从耶无害的话语之中听出了弦外之音,便急忙说道:“不!耶公子!我欠你的真情让我一生也难以偿还。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呀!” 耶无害听了阮晓峰的真心之话,便索性向她说道:“你喜欢我?可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又真正了解我吗?我是一个京试落第之人,如今我又象是杀人钦犯一样,惨遭官兵追杀,是个自顾不暇的落魄之人。在此之际,我岂能有卑非之想,更不能连累别人!更何况以前我曾经相爱过一位女子!” “以前曾经?!……”阮晓峰有些纳闷,便向耶无害问道,“她是不是长得很美?……” “是的!她的确很美丽,”耶无害毫不隐讳地回答道,“而且是才貌双全。但这已经是过去的事,现在还不知道她流落在何方?……也许,她还在京城。” “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石小梅!” “石小梅?!”阮晓峰不由自语道,“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她是不是很爱你?……” “可以这么说!”耶无害依旧直坐在床上,回忆着说道,“我和她之间虽说不是青梅竹马,但也可说情投意合、情深意笃。如今让我对她还是久久难以忘怀!……” 阮晓峰聆听着耶无害那情意切切的肺腑之言,便细心地向他问道:“那她为什么又离开了你呢?……” “咳!说来话长!”耶无害不由叹了口气,说道,“并非是她离开我,而是我俩同时惨遭不幸、遭人非难而使我俩无从会面!夜长梦多,她已经被迫嫁人!” “那是谁害了你们两人?”只见阮晓峰情不自禁地寻问道。 “就是被我打下擂台的那个陈丞相之子陈剑南!”耶无害返思着说道,“在擂台之上,我只想教训教训他一顿,没想到他摔下擂台之后却被人意外斩杀!这也是他这种人胡作非为应得之报应!他不但时刻想非难于我,毁我万宝玉,抢我心爱之人,而且还杀了我的儒学名师曹吕庄!” 阮晓峰听到这,便猜测着说道:“陈剑南时刻想刁难于你,大概就是为了石小梅吧?” “我想是有这么一个原因,红颜祸水嘛!”耶无害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什么原因?” “我和他是同出一师之门,曹师傅很关照我,而且我的才学高过于他。所以他才心生忌妒之恨,想方设法要坑害于我!在进京应试之前,他差点没把我害死!……后来我得以赴京应试,但他们父子俩早已将我合谋除名,他陈剑南却一跃成为新科状元!其气焰更是飞扬跋扈、目空一切!”只见耶无害是越说心里越觉得窝有极大的冤屈和火气。 “耶公子!”阮晓峰见耶无害如此愤恨,便略有所劝地说道,“那陈剑南已死,你心中的冤屈和仇恨也应从此化解。” “永远化解不了!”只见耶无害毅然地说道,“你知道这陈剑南坑害我有多深!他从我这盗走我们耶家的传家之宝‘万宝玉’,如今是否被毁我还不能完全确定;而且他还夺走我心中的恋人石小梅,我的儒学名师曹吕庄也惨死在他的手中!可他并没有死在我的手上,就是千刀万刮他,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原来这陈剑南这么坏,干了这么多缺德之事,实在该死!” “他虽然死了!可是所失去的却再也无法弥补,你说我对他的仇恨如何能化解得掉?……” 此时,阮晓峰望着耶无害那难过的样子,便不由又坐在床前的圆凳之上,劝说道:“耶公子!你不必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这是无法弥补的。可是你所失去的‘万宝玉’和心上之人还可以重新去寻找啊!” 耶无害闻听阮晓峰的一席之话,心中顿时感到莫大的安慰,便语重心长地说道:“是的!我是应该去重新寻找,去寻找所能寻回的一切。让那‘万宝玉’和石小梅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耶公子!”只听阮晓峰又向他问道。“你想过没有,那陈剑南会将‘万宝玉’和石小梅放在哪里?” 耶无害听了她的问声,略有所思地回答道:“我记得在我进京应考之前,陈剑南曾经当面毁了我的‘万宝玉’,把它化成一把粉沫;而在这次武林大试之中,他又当面将完好无损的‘万宝玉’亮给我看了个清楚,但我认为他是拿一个假的在迷惑我;而且还说石小梅就在他那里。可是我曾经在京城打听过石小梅的下落,但一点信息也没有!” “你敢断定石小梅就在京城吗?”阮晓峰又不禁向耶无害追问道。 “是的!”只见耶无害肯定地回答道,“在陈剑南劫走石小梅之后,我就去小梅家中去寻找,却遭到其父亲石金发的一顿羞侮!他说他的女婿是当今丞相陈田中之子陈剑南,所以陈剑南一定会把石小梅带往京城逼亲!” “那你认为石小梅如今到底会怎样呢?” “咳!……”耶无害不由叹了口气说道,“如果她还记得我们竹林话别的情形,她一定会对那厚颜无耻的陈剑南宁死不从;但是,也有可能他们已经是‘小米煮成了熟饭’,石小梅对我已经是变心从人。” 阮晓峰听了耶无害伤感的话语,深有感触地安慰道:“耶公子!女人都是很忠诚于她心中所爱之人。即使事情有所变迁,她也不会轻易忘掉她所爱的人;相反地,她则会更加思念她心中的情人。” 耶无害听了,便又随之答道:“可是两厢思念,不得见面,却始终于事无补!” “耶公子!”只听阮晓峰又自告奋勇地说道:“现在京城官兵追杀你正在紧头之上,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可以替你去寻找石小梅呀!” 耶无害闻听此言,不禁摇了摇头说道:“多谢你的这份好意,此事我怎好烦劳阮姑娘你呢?更何况我现在已能感觉到,石小梅即使还活在世上的话,她对我之间的情意也一定在渐渐忘却。所以我对她已没有什么可再留恋的,但愿以后有缘再得相见。但那时,我想我们之间已经是冷若冰霜。” 阮晓峰聆听完耶无害这一阵肺腑之言,便又直言相劝道:“耶公子!既然你已经这么想开了,就不应整天这么忧郁。你应该振作起来,去做你所应该做的事,去寻找你的心中恋人,去寻回你的‘万宝玉’啊!” 章节目录 294、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 闻听此言,耶无害又不觉如有一股暖流冲向心窝——阮晓峰的这句激励之辞,曾经是他在内心之中所不止一次地立下的誓言。他真没想到,这位山中之女竟会如此善解他的心底之意,句句都剖析到他的心窝海底。让他的心底不时地感到有股股暖流的传来,让他感到心扉开启、情意流畅,更让他感到心中的冤屈和仇恨也已渐渐被她的金玉良言所化解得云消雾散。他这时才发现,阮晓峰不但有“花容月貌”一般的美丽和丰挺弹曲的身姿肌体;而且,这也是他忠心所追求的,就是她还有一颗“知情写意”的更加美丽纯洁的心。 于是,耶无害凝望着床前阮晓峰的玉面容颜,慢慢地点头说道:“是的!你说得对!我曾经这样想过,但我又拿不准这‘万宝玉’是否还在!” 阮晓峰闻听耶无害所担心的事情,便又开口说道:“那‘万宝玉’既是你耶家的祖传宝物,那陈剑南怎么会轻易地将它毁掉呢?也许他是毁掉了仿造的一个,想以此来断绝你索回‘万宝玉’之心!而在擂台上你亮给你看的才是你耶家的真正宝物。” 耶无害闻听此言,更觉得是心中猛然一振。“以假乱真!”真是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他暗觉陈剑南这人狡猾多变,他极有可能会做出这种迷惑自己的事。如此一来,他那家传之宝“万宝玉”并没有被陈剑南化为齑粉,他还有可能重新找回“万宝玉”,让它重现耶家的辉煌! 于是,耶无害用真诚如炽的目光望着阮晓峰说道:“晓峰!多谢你点破我心中的迷经。若不是你今天一语道破,我却怎么也意识不到这一点。” 至此,阮晓峰终于微笑着说道:“耶公子!其实以你的聪明是能意识到这一点的。只不过是你忧郁过度而且百事缠身,所以你暂时还没有细心去琢磨此事。如果你有一个美好而轻松的心情,我想你一定能事事看通的!” 闻听此言,耶无害也不禁微笑着冲阮晓峰说道:“其实我什么也看不透、想不通,但一听了你对我所说的话,却又仿佛什么都能看透、都能想通。” “我真的能有这么大的力量么?你是不是在取笑我?”阮晓峰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 “怎么没有力量?”耶无害已毫不含蓄地说道:“我听了你的话,如饮甘泉,如卸重担,化解了我心中的忧愁和烦闷,让我拥有一个轻松畅快的心情。你现在不仅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还是我的红颜知己。” “哎呀!你越说越让我觉得不好意思了,我可没这么大的福份!做红颜知己,可是要长久地朝幕相处的呀!” “那也未必如此!”耶无害却不以为然,据理力争道:“有道是‘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只要两颗心灵相通,又何必在乎距离的远近?” 阮晓峰闻听此言,便默默地点头说道:“你说的是很有道理,我也听说过‘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幕幕’的话。可是如果他们心灵相通,而且能够朝夕相处的话,那岂不更是花好月圆么?”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人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天然之理,谁也不能保证会长久永远地在一起而不分离。尤其是在红颜知己的两人间,更不乏有分分离离、欢欢合合。也不知道和石小梅的这次分别,又会在何日才能得以重逢!” “耶公子!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愿你能在我们的山寨之中养好你的内外之伤。所以我为了使你有一个美好的心情,特意拿来一本《大唐诗集》想读与你听!”说着,只见阮晓峰将桌上的那本红皮书已拿在手上。 “太好了!”耶无害不禁反忧为喜,望着阮晓峰那红红的嘴唇说道:“如果你在我身旁多读些美好的诗句,那我的外伤就不会再有疼痛之感。” “那这是再好不过的了。其实我早已为你选好几首好诗!” “是么?原来你还是如此的细心之至!” “行了!你可以听我读给你听了!”于是,阮晓峰便翻开红皮书,轻轻朗诵道:“火树银花台,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游妓皆秾李,行歌尽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这是苏味道的诗,名为《正月十五日夜》。诗中描写的是一个令人观之不尽的元宵节日的夜景。” “对呀!我读的正是这首诗。耶公子!真没想到,你已对它了如指掌!” 耶无害听了此话,便微笑着说道:“我也是很喜爱读唐诗的人。碰巧我以前诵读过这首诗句。” “那好吧!让我再为你读几首,你可要用心听喽!”于是,只听阮晓峰又情意幽幽地朗读道:“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这是张九龄的《感遇》之诗,确实有一种良辰美景的意境!” “哇!这你也知道!……”阮晓峰不由更为惊喜地说道:“看来,我所读的诗句都会触动你心灵的深处!这里还有呢!” 说着,只见阮晓峰又有声有色地念道:“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这还是张九龄的诗句,题名为《望月怀远》。” “嗯!……”阮晓峰微笑着点了点头,便又接着念道:“寂寂竟何期,朝朝空自归。欲寻芳草去,惜与故人违。当路谁相假?知音世所稀。只应守寂寞,还掩故园扉。” “这是孟浩然的《留别王维》之诗。那时孟浩然年已四十,应试不第,便决心归隐故园!想来我现在的境况,更应象他一样独自归乡。” “耶公子!我看得出你是位胸怀报负之人,你岂能如此淡漠人生呢?你还是听听这首诗吧!”只听阮晓峰又缓缓念道:“长安少年游侠客,夜上戍楼看太白。陇头明月迥临关,陇上行人夜吹笛。关西老将不胜愁,驻马听之双泪流。身经大小百余战,摩下偏裨万户侯。苏武才为典属国,节旄落尽海西头。” “噢!……这正是王维的《陇头吟》。我现在只愿做名游侠剑客,也就足矣。” “耶公子!”只听阮晓峰又补充着说道:“你不仅能做名游侠剑客,而且能做李太白那样的文士。不信,你可听听李白的这首《清溪行》。……清溪清我心,水色异诸水。借问新安江,见底何如此?人行明镜中,鸟度屏风里。向晚猩猩啼,空悲远游子。” “好一个‘空悲远游子’。”只听耶无害淡淡地说道,“难得你念出李白的这首诗。我想他当时离开京城的凄凉之情一定有甚于我!” “耶公子!你在我们这,就如回到家里一样,你这个远游之子是不会感到悲切凄凉的。你听了李白的这首《客中作》之后,我想你就毫无凄凉之情。” 于是,阮晓峰又悦心悦耳地念道:“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果然是一个他乡游子被美酒所留恋记忘返。他在写此诗的心情一定要比写《清溪行》之时豁达开朗的多。晓峰!你连连给我念了这么多的诗篇,已引起我的诗兴!我可以为你诵读几首吗?” “当然可以啦!你要不要这书?” “不用!”只见耶无害将阮晓峰手中的红皮书推开说道:“这是以往我默记在心中的诗句,就让我为你背诵出好了。” 于是,只听耶无害也有声有色地背诵道:“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想思,摧心肝。” 阮晓峰听了这首诗歌,又看了看此时耶无害的心情,便“格格”一笑,说道:“耶公子!我看你背完这首诗之后,你的相思之情也就应该如烟云飘散了。” “晓峰!你可知道这首诗歌是谁的?”只听耶无害轻轻问道。 “哦!……我猜是李白的吧!”只见阮晓峰闪了闪明亮的眼睛回答道。 “对!正是他的!你再听一听这首诗!”只见耶无害又侧首背诵道:“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幕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哇!……这是崔颢的《黄鹤楼》!这么有名的诗作谁不知道呢?” 章节目录 295、诗词大战 “我这还有!”只听耶无害又接着背诵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我知道!这是王翰的《凉州词》!” “嗬!……这诗你也知道!”耶无害真的有点吃惊地望着阮晓峰说道,“看来,你的心中也已经默记下不少好唐诗!不过,……我还想考考你,直到你回答不上来为止!” “太好了!求之不得!”只见阮晓峰欢悦地说道,“我舍命陪君子!” “你听好!”只见耶无害再次举目背诵道:“隐隐飞桥隔野烟,石矶西畔渔船。桃花尽日随流水,洞在清溪何处边?” “这是张旭的《桃花溪》。没错吧!” “你果然记忆犹新。你再听着: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海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高适的《别董大》。” “一树寒梅白玉条,迥临路旁傍溪桥。不知近水花先发,疑是经冬雪未消。” “这是张谓的《早梅》。”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这是杜甫的《望岳》诗。”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张继的《枫桥夜泊》。”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这是王之涣的《凉州词》!” “一为迁客去长沙,西望长安不见家。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 “这是李白的《与史郎中钦听黄鹤楼上吹笛》。”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诗仙李白的《早发白帝城》。” “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山中与幽人对酌》,还是李白的诗。”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李白的《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这是号称诗佛王维的《送元二使安西》。” “草色青青柳色黄,桃花历乱李花香。东风不为吹愁去,春日偏能惹恨长。” “贾至的《春思》。” “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韦应物的《滁州西涧》。” “汴水东流无限春,隋家宫阙已成尘。行人莫上长堤望,风起杨花愁杀人。” “这是李益的《汴河曲》。”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得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这是孟郊的《游子吟》。”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哇!……这首诗是我最喜爱的,是崔护的《题都城南庄》。” “玉帛朝回望帝乡,乌孙归去不称王。天涯静处无征战,兵气销为日月光。” “这是常建的《塞下曲》。” “南山北山树冥冥,猛虎白日绕村行。向晚一身当道食,山中麋鹿尽无声。年年养子在深谷,雌雄上下不相逐。谷中近窟有山村,长向村家取黄犊。五陵年少不敢射,空来林下看行迹。” “这是张籍的《猛虎行》。”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王建的《十五夜望月》。” “去春零落暮春时,泪湿红笺怨别离。常恐便同巫峡散,因何重有武陵期?传情每向馨香得,不语还应彼此知。只欲栏边安枕席,夜深闲共说相思。” “这是唐代名妓薛涛的《牡丹》诗。” “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 “这是韩愈的《晚春》诗。” “丁丁漏水夜何长,漫漫轻云露月光。秋逼暗虫通夕响,征衣未寄莫飞霜。” “这是张仲素的《秋夜曲》。” “吴蜀成婚此水浔,明珠步障幄黄金。谁将一女轻天下,欲换刘郎鼎峙心?” “这是吕温的《刘郎浦口号》。”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还有晴。” “这是刘禹锡的《竹枝词》。” “塞北梅花羌笛吹,淮南桂树小山词。请君莫奏前朝曲,听唱新翻《杨柳枝》。” “这还是刘禹锡的,名为《杨柳枝词》。” “满床(窗)明(名)月满帘霜,被冷灯残拂卧床。燕子楼中霜月夜,秋来只为一人长。” “这是白居易的《燕子楼》。”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大林寺桃花》,白居易的。”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这是李绅的《悯农》诗。” “宦情羁思共凄凄,春半如秋意转迷。山城过雨百花尽,榕叶满庭莺乱啼。” “这是构宗元的《柳州榕叶落尽偶题》。”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这是元稹诗人的《行宫》。”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这是贾岛的《剑客》诗。” “金陵津渡小山楼,一宿行人自可愁。潮落夜江斜月里,两三星火是瓜洲。” “这是张佑的《题金陵渡》。你难不倒我的!耶公子!” “好啊!你听着!……秦川如画渭如丝,去国还家一望时。公子王孙莫来好,岭花多是断肠枝。” “我知道。这是韩琮的《骆谷晚望》。” 章节目录 296、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呤来也会诌。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这是有‘鬼仙’之才的李贺的诗。题为《雁门太守行》。” “萧娘脸薄难胜泪,桃叶眉长易觉愁。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 “这是徐凝的《忆扬州》。” “龙盘虎踞树层层,势入浮云亦是崩。一种青山秋草里,路人唯拜汉文陵。” “这诗名是《途经秦始皇墓》,是许浑的。” “嗯!真有你的!我看你能全全答对上来。……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这是晚唐诗人杜牧的《过华清宫绝句》。”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杜牧的。《寄扬州韩绰判官》。”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这还是杜牧的。诗题为《山行》。” “从来只有情难尽,何事名为情尽桥。自此改名为折柳,任他离恨一条条。” “这首诗是雍陶的《题情尽桥》。” “曾于青史见遗文,今日飘蓬过此坟。词客有灵应识我,霸才无主始怜君。石麟埋没藏春草,铜雀荒凉对幕云。莫怪临风倍惆怅,欲将书剑学从军。” “这是温庭筠的《过陈琳墓》。” “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李商隐的《乐游原》。”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李商隐的。是《无题》诗。” “曾于方外见麻姑,闻说君山自古无。元是昆仑山顶石,海风歇落洞庭湖。” “这是方千的《题君山》。” “玄宗回马杨妃死,云雨难忘日月新。终是圣明天子事,景阳宫井又何人。” “这是郑畋的《马嵬坡》。” “家国兴亡自有时,吴人何苦怨西施。西施若解倾吴国,越国亡来又是谁?” “这是罗隐的诗。名为《西施》。”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是无名氏的《金缕衣》!不必追究是谁作的了。” “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若无水殿龙舟事,共同属论功不较多?” “这是《汴河怀古》。皮日休的。” “谓伤心画不成?画人心逐世人情。君看六幅南朝事,老木寒云满故城。” “韦庄的《金陵图》。”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这是黄巢的《菊花》诗。”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这是柳宗元《江雪》。” “千形万象竟还空,映水藏山片复重。无限旱苗枯欲尽,悠悠闲处作奇峰。” “这是来鹄的《云》诗” “少年随将诗河湟,头白时清返故乡。十万汉军零落尽,独吹边曲向残阳。” “这是张乔的《河湟旧卒》。” “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幕帆迟。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这是女诗人鱼玄机的《江陵愁望有寄》。” “扬子江头杨柳春,杨花愁杀渡江人。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 “这是郑谷的《淮上与友人别》。” “自小刺头深草里,而今渐觉出蓬蒿。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这个我也知道。是杜荀鹤的《小松》。” “哇!你全知道,你真是女中奇才!我算是服了你了!” “怎么样?耶公子!你把嘴皮子磨破也难不倒我吧?”阮晓峰不禁微笑着冲耶无害戏说道。 “你先别得意!”只见耶无害突然灵机一动,说道,“我还有一诗让你猜猜它的题名和作者!” “耶公子!你尽管慢慢道来,你难不倒我的。” “好吧!晓峰!你听着!……三月浮尘扰河川,一鸣凌空开眼帘。地醒日出涤人间,秋风洁云鹤回旋。春眠夏晓转一年,腊月寒梅立雪天。倩女篱下蓝田暖,一驻一思莫惘然。……” “这是……”阮晓峰刚一启齿,便不由怔住了。她只感觉对这首诗一点儿印象也没有,更不要说它的题名和作者了。但是,她心里知道,虽然她自己熟知前朝各代的诗歌,但也总会有她所没有涉及到的领域。所以,阮晓峰挖空心联想到唐朝、隋朝,又想了南北朝、东西晋、三国及至两汉,可怎么也想不尽、道不出耶无害所背诵的这首诗句是出自何方。于是,阮晓峰憋不住,终于开口请求道:“耶公子!你能不能提醒我一句,这首诗到底出在何朝何代?” “哈哈哈……”耶无害终于乐得大笑,说道:“晓峰!我终于把你难住了是不是?你知道的真不少,可我还是把你难住了,真不容易哪!” “哎呀!你不要取笑我了!你已背诵好多首诗句,我都对答上来。这才是第一首嘛!你就提醒我一句吧!我敢保证,只要你给我说出这首诗的年代,我就能说出它的题名和作者来!” “哈哈哈……”耶无害又不由大笑道,“就是我说出成诗的年代,你也说不出它的题名和作者的!” “我不信!一点儿也不信!耶公子!你就说出成诗的年代吧!” “好吧!我让你试试!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你听好!这成诗的年代前朝不见、后世不见,正是在这乱世残唐。” “乱世残唐?!……”阮晓峰不由琢磨着说道,“那你说这首诗是当今之人所作的?可我怎么连一点印象也没有呢?……象司空图、韩渥、李存勖、王衍、韦庄、李珣这些当世才子可都没写过这样的诗句!听这诗句清新秀丽,也必是个不凡之人所作!可他又是谁呢?……” “哈哈哈!你想到哪去了?”耶无害望着阮晓峰那苦思糜想的模样,禁不住笑道,“你现在正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实话告诉你,这首诗的作者‘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啊!……”阮晓峰闻言,不由惊悟地望着耶无害说道,“这么说这诗竟是耶公子你作的?!……我真不敢想象!” 章节目录 297、《易经》八卦 “可这的确是我在家园所作,就是在今年五月期间。那时我分别赠送给三秋和腊梅两位丫头的。回想起来,我们在一起谈笑的情形,如今还历历在目!我真没想到,如今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我真想重回到从前的日子,更思念我的家园。” 阮晓峰闻听此言,便急忙扯过话题说道:“耶公子!这诗是你在家园所作,可你给它命的是什么题目呢?” “藏在诗尾!就是《莫惘然》!” “噢!……叫《莫惘然》。多么好听的名子!你怎么会想起这样命名呢?” “我是想让‘人人象我,我象人人’对现状和前程充满美好的信心,当然不要惆怅惘然。故名《莫惘然》。” “嗯!说得有道理!耶公子真不愧是个文武双全的有志之士!你很讨人喜欢的!” “哈!哈!哈!”只见耶无害似苦似乐地笑道,“文武双全?!可我两两全全落空!文试不第,武试又遭官兵追杀,我这又算什么文武双全?” 阮晓峰闻听此言,用心地望着耶无害的面庞,说道:“耶公子!有道是‘自古雄才多磨难’,你身遭许许多多的祸患和灾害,名为无害,却是实有千灾百害。这也许是你以此为名的逆返之意。可是你如此历经磨难,不恰是磨炼自己的意志吗?” “也许是吧!”只见耶无害略有所思地说道,“想我小的时候,曾经害过一场大病,父母就按神婆的意思将耶家祖传之宝‘万宝玉’挂在我身上用以‘辟邪’,并且给我起了个‘无害’的名字,愿后世不再会有天灾人害降临我的头道:“春云!叫他们把午餐端到这边来!” “是!”那姑娘便应声而去。 这时,只见阮晓峰又转过头来向耶无害说道:“耶公子!时间过得真快!你我谈天说地,不知不觉已到午时,是该稍歇一会。但不知你现在的伤势怎么样?” “我早已好多了!不信!你看!”只见耶无害边说边掀开被子,走下了床。又向阮晓峰按了按自己的胸脯,说道:“我现在已是毫无疼痛之感,多亏阮小姐的细心照料!” “瞧你说的!我哪又是什么小姐?你叫我晓峰或是阮姑娘就行,干吗又改口叫我小姐?我可不是那种大家闺秀的小姐!” 章节目录 298、“双钩将军” “哈!哈!哈!”耶无害闻听又不由大笑道,“你山寨公主都称得起,叫你小姐又何尝不可?我想刚才那位春云姑娘一定是你这位小姐的贴身丫环吧!” “算你聪明!”阮晓峰无奈地说道,“她确实是我身边的随女,名叫柳春云。可我们俩却是以姐妹相称的,不是什么小姐、丫环。” “话说之间,早见那位春云姑娘已领人将午餐安放在了方桌之上。等到众仆人全部退出之后,只见春云姑娘从袖中掏出一团手绢递与阮晓峰说道:“小姐!这是赵高云托我转交给你的!” 于是,阮晓峰展开手绢,只见里面包着一对金戒指和一双金手镯。顿时,阮晓峰便气愤地又将手绢拧成一团递给柳春云,说道:“春云!你快将此物还与他,让他死了这条心!” “是!小姐!”只见柳春云应声出去。 于是,阮晓峰又转身向耶无害说道:“耶公子!快请坐下用餐吧!你我休要管他!” 且说此时的耶无害早已目睹眼前的这一幕,心中自是明白。便不由微笑着向阮晓峰劝说道:“看来这位赵高云已对你是倾慕已久,你怎可就这样回绝人家?” “耶公子!请你不要再提他!我的事我自有主张。” 耶无害见说也无用,便只好坐在餐桌前说道:“阮小姐!我是不该过问你的私事。不过现在,我就不客气了。”说着,耶无害便动起碗筷。 此时,阮晓峰不由微笑着望着耶无这害坐在旁边。…… 话说柳春云拿着手绢穿行数步来到山间石阶旁的一棵松树之下。只见这儿正等着一位身材矮小精悍、背挎双钩的黑衣武士。若问此人何许人也?我想各位一定能意识到,他就是阮晓峰曾提起的“双钩将军”赵高云。 说起这个“双钩将军”,那可以说是这太行山寨里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别看他身材并非高大魁梧,可他却是一位能征善战的山林高手。他不仅以一双如意金钩在山寨里被喽罗兵赞称为“双钩将军”;而且他的轻功也是极其的高强,他能够飞檐走壁、攀枝如飞,所以他又有个“太行野猴”的绰号。然而这还不算,他还深怀一项绝技,那就是他的箭法尤为奇绝。他能够“百步穿杨”而且是“百发百中”。也正是因为他的箭法赛似三国时西蜀军中“五虎上将”之一的赵云·赵子龙,所以他才为自己起了一个“赵高云”的名字!而且这名字一意双关,关联着赵高和赵云,仿佛是这两个历史名人结合体的化身!你瞧他这个小人物岂不是妄自尊大?你们说我老单说的对不对? 且说这时的柳春云已将手绢之物还给赵高云说道:“赵将军!我们小姐不愿接受!” 再看此时的“双钩将军”气怏怏地攥着手中之物,问道:“小姐还说了什么?” 于是,柳春云按阮晓峰的吩咐回答道:“小姐说,叫你死了这条心!” “哼!”赵高云顿时火冒三丈,问道:“她是不是和那个昨日被救上山的小子在一起?你快说!” 此时的柳春云已被赵高云紧紧抓住,厉声逼问,便只好据实说道:“他们是在一起!可小姐是为他治病疗伤的。” “哼!治病疗伤?”赵高云气愤地放开抓着柳春云的左手,说道,“在我病痛之时,她可从来没对我这样过!不行!我要亲自去找他们!” 说着,赵高云便夺路向山上走去。再说此时的柳春云想阻拦住“双钩将军”,可哪里阻挡得住?她也只好急急地追上前去。 时辰不大,赵高云便冲至山间大院,一直跨入耶无害在此养伤的房间。恰在此时,赵高云正望见阮晓峰和耶无害坐在桌边,两位女仆正那儿收拾碗碟。他不禁怒冲冲地来到桌边。 且说此时的阮晓峰和耶无害几乎同时发觉赵高云的到来,他俩扭首望着赵高云那怒气冲冲的双睛,两人便心下明白许多。 只见耶无害不由微笑着拱手说道:“如果耶某没有猜错的话,足下一定是‘双钩将军’赵高云。” “哼!少来这一套!”赵高云更是气恼地说道,“我可不知道你是哪家人物?说不准,你就是朝廷派来摸底的奸细!” “赵高云!你不要出口伤人!”只见阮晓峰忍不住生气地冲他说道,“请你赶快出去!不然,我可要叫人啦!” “晓峰!事到如今你还护着他,难道你不知我们山寨不可外人出入么?” 这时,耶无害也忍不住反驳道:“赵将军!我只不过是被官兵追杀落难至此,多蒙阮氏兄妹的搭救之恩。至于朝廷奸细,绝是与我无缘。而且我耶无害断不会久留于此,请你不必见怪!” “耶公子!休要给他罗嗦!让他走!”只听阮晓峰在一旁嚷道。 然而,“双钩将军”赵高云置之不理,继续向耶无害说道:“你既然不会久留于此,那就请你说出你的来龙去脉,日后万一我们山寨出事,也好拿你试问。” “好吧!”只见耶无害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决定明日就回我马蜀东道的老家去!这回你可以放心了。” “耶公子!你……”未等阮晓峰开口说完,只听赵高云“哈哈”大笑道:“好!咱们‘君子一言,四马难追’,明日就看你的!”说完,赵高云便得意洋洋地转身而去。 再说此时的阮晓峰眼观此事已至此,不禁面露忧伤地说道:“耶公子!你何必给他这种人这么认真?我怎么舍得你这么快就离开?况且你的伤还没有全愈。” “我早晚都是要离开的。这山寨虽好,可总不是我久恋之家。我现在就象随风飘浮的云,云儿总是要走的,忽而东,忽而西,游游荡荡,漂泊无定。我真不知道这四季的风会把我吹向何方?” “耶公子!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羡慕能和你在一起谈天说地,你怎么忍心丢开我不管呢?” “阮姑娘!”耶无害不由安慰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也不心伤心。你对我的搭救之恩,耶某必当末齿难忘。明日一早,我便向你的父亲和兄长辞归故里!我这人是说一不二的。” “啊!……”阮晓峰闻听耶无害异常坚决的口气,不觉一阵伤澈心扉,眼泪已夺眶而出。她不由掩面向屋外冲去。…… 时至第二天清晨,也就是八月十八日,三公子耶无害果然去向阮氏父子四人道别。但任凭他们怎样百般挽留,可他还是毅然上马离开太行山寨。一路如奔。 此时,三公子耶无害虽然已纵马驰骋在太行山脉之中,但是他的内心之中却有一件事最令他百思不得其解而又放心不下的。那就是——自从昨日阮晓峰从他身边跑开之后,就一直没有再见到她;而且今早也没有见她前来为他送行,难道说她还是在为他早早离开而气恼在心不成?……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真是感到有莫大的过意不去。但事已至此,他也只有委曲求全。 想到这,耶无害又不由打马加快脚步!正是“游子之心,归心似箭”。…… 然而,就在他打马如飞之际,他猛然听到身后也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一个清脆嘹亮的女子声音便由远及近传到他的耳边:“耶——公——子——,等——等——我——。” “啊!……”耶无害听到喊声,便急忙猛勒缰绳,正欲转首回望,只见一匹枣红骏马驮着一位女子已在他面前嘶叫着扬蹄而立! 你道这飞马追来的女子是谁?……不错!她正是太行山寨主的干女儿阮晓峰!若问她为何清晨未曾出面为耶无害送行而如今又追赶过来?说起来,这正是:女人之心,海底最真。《凤求凰》曲,文君私奔。阮晓峰正是经过千思万虑之后,方才征得干爹阮南山的允许前来追奔耶公子。这虽然不完全象“司马相如弹琴戏文君”而最终“携手私奔”那样,但是耶无害与她短暂相处之中的言词情韵却是胜似万缕情丝的琴曲而撩拨得阮晓峰心花怒放,以致使她再也难以抑制住内心的情火而不愿让她情有独钟的如意郎君就这样如过眼烟云地离她远去。 有道是“花自迷人,蝶自恋花”。虽然耶无害是“心怀纷纷乱事,哪顾儿女私情”,但是他的内心之中并不是向往那“花前月下”的情爱,也并不是对这美丽和顺的阮晓峰毫无迷恋之心。更何况他经过与她的言谈早已将她视为红颜知己。如若他的情感燃烧起来,怕是比任何人都要疯狂、炽热。但是,他却毅然冷静地抑制住,他把他最纯真无瑕的爱已久久埋藏、压抑在心底。他只愿“人人爱我,我爱人人”,而不想坠入“自私”的情爱。然而,宽宏广博的爱又要从一言一行一人开始。不懂得爱情,就不懂得生活,更难以捕捉广博的仁爱!不知道对一个人施爱,更无从做到恩施天下、爱满人间。 此时,三公子耶无害看到风尘仆仆追至前来的阮晓峰,心中已明晓其意,不觉一股眷爱自心而生。两下四目相视,正是“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这时,只听耶无害说道:“晓峰!你终于肯为我来送行,谢谢你。” 章节目录 299、一腔侠骨柔情,流浪走四方。 “不!”只听阮晓峰情意切切地说道,“我不是为你送行,而是要与你同行!” 耶无害闻听此言,心下不安地说道:“晓峰!你开什么玩笑?我此去巴蜀东道,路途遥远,你怎么可以离开太行山寨与我同行?况且你我孤男寡女的,日后你干爹及山寨之人会怎么看待你我?” 然而,阮晓峰闻听耶无害的顾虑之话,心中却喜不自禁地说道:“耶公子你不心担心!其实是我干爹答应让我追随你的。这一路之上有我这个红颜知己与你相伴,如此你可不是少了多少寂寞和孤独了吗?” “可我……”耶无害欲言又止。阮晓峰看出了他的心思,便紧紧追问道:“你还担心什么?难道你在嫌弃我?……” “噢!不!不!”耶无害连忙否认道,“我是说,如若我将你带至家园,可怎么向家人说呢?” “原来是担心这个!”阮晓峰不由微笑着说道,“这有何难?你就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和红颜知己呗!” “可这些事情我并不想让家人知道!因为我的父母和兄长都不会赞成我的所作所为,更何况父母若看到你我在一起,他们更会心中不快!” “这是为什么?难道是我长的丑陋,令他老人家不高兴?” “这倒不是!”耶无害手拈着缰绳,深有所思地说道,“因为他们已为我先好一位门当户对的姑娘。她名叫贾云,是我家乡西部西山庄贾家之女,父母之命难违,所以我不想让他们两位老人心里不快!” “吆!……原来是这样!”阮晓峰默默地点头说道,“看来耶公子真是艳福非浅,无论走到哪,都是那么令女人着迷。” 耶无害听到这非冷非热的言词,便急忙解释道:“晓峰!你不要误解,其实我根本未曾见过贾云姑娘,只不过被长辈撮合而已!” 阮晓峰闻听此言,随即又单刀直入,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能把我看作石小梅一样,去自由自在地选择所爱?” 此话一出,似如一针见血,顿时使得耶无害旧情复发。他真不知道他心目之中的石小梅是否还存留于世,是否她对自己还是忠贞不渝?甚至是他早已开始对石小梅产生怀疑。他也曾将阮晓峰比之为石小梅,而且她们俩也是各有千秋、不相上下。正所谓是“阴失阳得,阳得阴失”,阴阳不两全矣。这一失一得,对耶无害来说,是永远弥补不了他所失去的感情。唯一所得的也仅仅是使耶无害失去平衡的内心感到有莫大的安慰。因为在他的心目之中,阮晓峰的确胜似石小梅的“花容月貌”和“心性机灵”。更何况此时的耶无害见阮晓峰一语道破他心中之事,更是暗暗服认阮晓峰的心灵嘴巧,仿佛她能钻进自己心中摸底似的。于是,他笑了笑说道:“晓峰!你可知道,我现在已是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顾及儿女私情?” 这时,只见阮晓峰振马欲走,说道:“瞧你说的。我们现在只不过是同道而行。我们不要多说了,还是快走吧!” 说完,阮晓峰便冲耶无害递过一双笑眼,便先打马向前行去。 至此,三公子耶无害回思着阮晓峰那迷人而又久不褪色的微笑,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便纵马追上前去。…… 远望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那红红与白白两匹骏马之上的一对丽人终于在南行大道之上并驾齐驱。其状正犹如是一对仙境里的“金童玉女”在纵马驰骋。…… “天上白云飘荡,地上人儿马蹄忙。我为了一腔侠骨柔情,流浪走四方。不怕风和霜,只怕情丝乱,想把儿女私情放,谁知偏又不能放,为什么我对他总是情难忘。不怕风和霜,只怕情丝乱,想把儿女私情放,谁知偏又不能放,为什么我对他总是情难忘……” 章节目录 300、“情满珠江” 有道是“人之相处,日久必生情”,尤其是在你贪我爱的男女之间,绝是一发不可收拾之势。更何况耶无害和阮晓峰一个是“情满珠江”一个是“春色满园”的俊男倩女之间呢?但是,耶无害却以高超而又强大的抑制力始终控制着这种“感情火线”的熳延,更不让这种“心中情火”象“芝麻开花——节节高”一样地生发在“不知不觉”之中。虽然他们俩人一路之上是“见山观山,见水说水”,同行同宿、无所不谈,但是三公子耶无害始终把阮晓峰如同妹妹一般地看待,始终把这“心中感情的火焰”燃烧在兄妹之间的“鸿沟”里。 然而,在阮晓峰的心目里,却是恰恰与耶无害的心情截然相反!在她心底的“情感火线”早已划过兄妹之间的隔阂,而且至始至终,阮晓峰已把耶无害看作她心目之中的“如意郎君”、“白马王子”,她怎么肯将与耶无害宽之间的情意徘徊在兄妹之间呢?有道是“大海虽深难抵人心之深”,阮晓峰虽然“心机性灵”,但耶无害这连日来的心中情思,她却还没有觉察出来。她只知道,耶无害对自己已是言谈举笑、毫不避讳。看得出来,耶无害对她的感情仿佛已在日益浓厚,他也非常爱护她;而她对耶无害更是一往情深。 话说耶无害和阮晓峰两人趁着路途之便,不免也是走山玩水、尽相欢笑。不知不觉,已是日过半月有余。 这一日,已是九月初三,他们两人已跨过汉水,穿过房县县境,纵马立行在长江支流之一碧波荡漾的大宁河畔,正是处在奉节白帝城与巫山、巫溪的金三角地带。也不知他们二人在这迤逦绵亘的大巴山脉之上的巍巍河岸行走了多久,他们只觉这大宁河两岸的峡谷依旧是草木蘩盛、幽长无边,那排排形态各异的奇峰怪石使他们不得不离蹬牵马放慢脚步。 而就在他们边走边谈论这河流的传说之时,他俩几乎同时望见那悬崖绝壁之上悬挂于半空的古棺。炸眼望去,这高峰危涯之上的悬棺无不给人一种惊世骇俗而又高深莫测的可怕不祥之感!就如见到死尸,见到夜间猫头鹰,见到旷山野坟之上的黑色乌鸦那样一般的幻动感觉!谁知道里面是封着男尸还是女尸,是人头骷髅还是珍珠玛瑙?谁也难以揭开这个谜底,更无人能攀援着那悬崖绝壁之上的古老栈道去探知个究竟。有道是“人间美景尽在险峰危岸、天绝人迹之处”,但是,这“迷人”的“美景”却又给人一种凛然不可犯之的可怕魔幻之觉。也许,要揭开这个“悬棺之谜”,只有“解铃还需系铃人”,但这又谈何容易? “哗!哗!哗!……哗!哗!哗!……”一阵清脆悦耳的流水潺潺之声不由地牵动耶无害和阮晓峰的视线,使他们从从魔幻的惊骇之中过渡到一片清新碧绿的“画卷”里,让他俩感到走入一种“有声有色”的诗情画意之中。 “哦!……多优美的声音!多迷人的山水!我宁愿迷恋这山水声色,也不愿坠入那悬棺的魔幻!” “是啊!此处甚是幽美,那悬天棺仿佛是大煞你我的风景。” “晓峰!你为何说这是你我的风景?难道非要这么说不可?” “耶公子!此处幽静别无他人,为何不可以说是你我的风景?总不能全归你一人吧?” 耶无害闻听她的反讥,不由心中暗叹阮晓峰的口巧善辩,便笑着说道:“唉!我算是服了你了。不错,这风景是不能归我一人所有,也有你一份,你总该满意了吧!” “嗯!这还差不多!”阮晓峰发自心底地笑了。她觉得,这可亲可爱的耶公子终于向她作了让步,而这最使她倍感欣悦!于此“微妙之中见神奇”,她相信,他日她还会使他向自己作出更大更可喜的退让。 “晓峰!你听这潺潺的水声,多象一曲动人的琴声……” “嗯!大概你是想到了《高山流水》吧!” “哦!……怎么知道?”耶无害不得不不由衷地惊叹道,“难道你会钻到我的心里去偷看?” “格!格!格!”阮晓峰随即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说道,“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只不过随口猜测而已。” “看来,你也一定知道俞伯牙以钟子期为知音的故事。但愿你我也能够成为这样的知音。” 阮晓峰闻听此言,立刻收住笑容道:“可你我之间的知音应该是胜过于他们。……” “此话怎讲?”耶无害不由反问道。 于是,阮晓峰边走边说道:“你不是早已把我视为你的红颜知己吗?所以我不仅是你的知音,而且是你的知心,怎么能等同于伯牙和子期呢?” “原来是这样。”耶无害不禁思索着说道,“有道是言为心声,知音也就是知心,知心也就是知己。你我知心与伯牙、子期知音,不正是人异情同之事?” “人异情同?格!格!格!可你别忘了我是个女子呀,怎么会和他们有一样的感情呢?” “唉!”耶无害不由无奈地叹气道,“你可真会钻人家的空子!我所说的‘情同’是指在‘知心这一事上的情理同类’,你若钻牛角尖,我也拿你没办法。” “吆——看把你难为的,我都有点不忍心了。” “哈哈哈!我难为什么?你可真会逗!”耶无害禁不住眉开眼笑地说道。 见此情形,阮晓峰更加欢喜。她觉得她终于能以话撩拨得耶公子开怀大笑,自己的能力果然不同凡响,也是自己用心用意的收获。于是,她便接着说道:“逗你玩嘛!现在我就想难为你一下!” “嗬?你想怎么难为我?” “就是你在十步之内能不能引我发笑?” “这……好厉害!”耶无害不由张着嘴巴说道,“不过你也难不倒我。” “是吗?”阮晓峰不由侧目望着耶无害说道,“那你看好,你我同时向前走十步,看你能把我逗笑不成?” 于是,他们两人手中一边牵着马,一边并步前行。 于此同时,耶无害可算是在纵横驰骋、绞尽脑汁地寻思妙法。“怎么才能在这十步之内逗笑阮晓峰?这么办……不行,那样……不行!……唉!干脆给她说不逗拉倒!”然而,耶无害又转思过来道:“我决不能向她服输!……嗳?!……有了!”他突然想到,想到昔日他在耶家庄园内和三秋、腊梅在一起喜戏谈笑的情形。当时,她俩要他在七步之内作诗一首,而他逗她俩说他一步不走就能作出一首。但是她俩执意要看他行走作诗的风流姿态。所以他执拗不过,便又逗她俩说他倒退七步也可成诗,果然把她俩惹得是喜笑颜开。想至此处,耶无害主意已定,便憋足劲冲着阮晓峰的右耳廓说道:“别说向前走十步,就是倒退十步,我也能把你逗笑!” “扑哧——”阮晓峰顿时是口喷气出,再也合拢不上了嘴巴。 “怎么样?晓峰!我终于大功告成?” 再说此时的阮晓峰,早已收住脚根,咧着大嘴巴侧目笑望着耶无害说道:“你这也算是把我逗笑了。真狡猾!我恨死你了。” “哈哈哈……”耶无害不由得意地捧腹大笑起来。 …… 然而,就在他们二人纵情的欢笑回荡地这大巴山大宁河峡谷两岸的时候,他们却绝然没有想到,异日的天公和山神将会爆发一场水深火热的灭顶之灾冲淡他俩的闲情逸致。尤其是对此时“仰天大笑”的三公子耶无害来说,自从他一去京城仅不足三月,却万万没有而且根本不可能料及到,他家破人亡的的凄惨命运早已演化多日。这正是:乐极生处悲哀隐,大起大落乱人心。凄患世界非由你,阴阳转换有五音。 长话短说,时光飞快,转眼三天飞过。耶无害和阮晓峰已收住赏乐之心,再次立身上马,由大巴山山脉直向西部的东道镇耶家庄园疾驰而去。然而,两人尚未行至二十里地之时,他俩便已感觉耳后阴风呼呼在起,天色骤然欲暗!一时之间,他们二人更是快马加鞭、风驰电掣。但是,耶无害虽然归心似箭,可偏偏天公不作美,本应能在日薄西山之前赶至家园,却被一场滂沱大雨阻滞在一家山村客栈之内。虽然如此,但是两人也早已被雨水浇得似如落汤鸡一样,浑身湿漉漉得无一丝遗漏之处。所以,他们二人不得不各居一间客房,脱下外衣慢慢在炉边烘烤。不知不觉,两人各自聆听着窗外的风声雨泣,慢慢坠入梦乡,一夜无语。 第二天一早,已是九月初六日,风停雨住,但还是青灰暗淡无日光。耶无害和阮晓峰吃罢早餐,辞别店主,依旧纵马西行。 然而,昨夜的东风密雨,似乎在他们前进的道路里埋下莫大的艰难和苦楚。山道的泥泞,阴冷的天色,使他俩在坎坷的艰行之中感到有无限的凄凉划过手背和面腮。任凭耶无害如何心急火燎,可是面前的道路还由不得他快马飞奔。万般无奈,耶无害也只好暗自叹息,任凭着跨下的马儿在慢慢悠悠地颠簸。而就在这样的凄清境况之中,他仿佛才开始慢慢感觉到阮晓峰和他在同行相伴,内心幽然荡起一种无形无言的兴致和温暖,仿佛是她在驱走他心中的寂寞、孤独和凄凉,是她这么热情、细腻地追随相伴在他的眼前。 章节目录 301、人有旦夕祸福 “无害!你就要到达你阔别已久的故乡。你心里一定在扑扑直跳吧?” 耶无害闻听此言,不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怎的不让我想的心跳?自古有言曰‘宁恋家乡一两土,勿恋他乡万两金’。此言甚好甚妙,所以我一直铭记在心。” “无害!看得出来,你确实是位重情重义的游子。可是你总不能一辈子飘荡在外。此次回到家乡,你总该有所打算,该在家园安享人生之乐。” “安享人生之乐?!”耶无害好似自语着说道,“人生之乐趣,无非是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或是久旱逢酐雨,他乡欲顾之,他乡遇故知。……如此人生之乐,你说我是能去安享哪一个?更何况我往日的梦想早已全全落空,终生难以忘却我那被烙进脑海的苦涩印迹。似乎它们随时随地都将会迸射我的脑海,让我再次陷入往事的苦楚。在这世乱纷纷之期,我只愿来日为国效忠,整治人心,整治天下,整治道德,哪还有心思守在家园享乐?” “是的!你有宏图大志,先顾虑天下,而不愿安逸享乐。这更使我发自内心的敬佩你。我只愿,我能长久伴随在你身边,能为你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难得你有此热心。只是我现在还是感觉两眼茫茫,好象是黎明尚未到来,明君尚未出世,我还没有看到前途的光明!” “无害!你既有宏图大志,如今岂可这么悲观,这么沮丧?想当初汉武帝刘秀曾有言说‘有志者,事竟成。’你应该是鼓足勇气、信心百倍,切莫懈气!” “是的。你所言即是。晓峰!我谢谢你!更感谢你给予我的信任和力量!” “瞧你说的?!谢什么?有什么好谢的?我需要的可不是你的感谢之辞。” “那你是想需求什么?”耶无害不由随声追问道。 “我……”阮晓峰欲言又止,感觉面腮似如火烧,急忙将话锋一转道,“我需要你的勇气、信心和成功,需要你用眼睛看着我。” 闻听此言,耶无害不禁侧目注视着阮晓峰那早已在注视着自己大而明亮的眼睛,他不由露出一丝微笑,说道:“晓峰!听你所说,你所需要的正是我所需要的。看得出来,你还是在鼓励着我。” “只要你愿意,我愿奉出我的一切来鼓励你。……” “你真是个好人!一个善解人心的女子!我现在才发现你是那么的纯洁、妩媚,那么的令人迷恋陶醉。我这才觉得与你相见太晚,似乎你我之间早在十年之前就该相知。更重要的是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愿从今往后,你永远是我的红颜知己!” “白乐天曾有言曰‘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命里注定,你我要在黄河岸边相逢!” “是啊!”耶无害略有反思地说道,“千里姻缘一线牵,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虽然你我相见恨晚,但你我相知早已胜过他人。……人生但得一知己,世事万物又何求?” 聆听此言,阮晓峰更是情意绵绵地说道:“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寻!如今你我都已寻到,更应该倍加珍惜才是。” “珍惜!……是应该珍惜!珍惜一切的友爱和感情。” “更应该珍惜彼此的真情!因为真情的流露一去难回,更难再寻,就象眼神的流失一样!” “如若不让眼神随意流失,就应该把真挚的眼神注入最心爱的人。我想,这样就不会流失真情。” “可你有没有用真挚的眼神注视过我?” 闻听此问,耶无害笑而不答。他只是抬眼寻望前方,说道:“我的眼神,无论注目什么,都是真挚的!……” “照你这么说,那你可要流失许多真情了。” “也许是吧!”耶无害不由笑了笑,说道:“可我觉得我的眼神能够回光返照!它只是把外界的山情水色折射入我的脑海,而不是有所外欲,想得到什么,……” “所以你的眼睛是明亮、幽凉的,而不是充血发热向外索求财物的红眼病。那折射入你眼帘的山情水色,也就形成你脑海中的暂时印象。非但没有流失你的眼神,反而映射到人间景色,一定是美不胜收!” “哈!哈!哈!”耶无害闻言不禁大笑,道:“好个美不胜收!其实幽凉的眼神所收到的只不过都是些昙花一现的印象,是外物对我眼神所作出的暂时感应,我却不是收获到真物实体!” “是的!是的!”阮晓峰也不由连声笑着说道,“我明白你眼睛的内心,你不是那贪得无厌的眼睛!……” “哈哈哈……你真神了!这你都能看出来?我不信!你的眼睛是那样才对!” “格格格……我不如你!” “哪儿的话?你我彼此彼此!都有一双明亮清澈、一泻到底的水晶神眼!” “哈哈哈……”两人不禁同时放声畅笑起来。 就这样,两人有说有笑,虽然山路泥泞难行,却也不知不觉渐渐接近他们所要到的东道镇耶家庄。而且此时的他们两个,正在穿行着东道镇东部的恶虎山林! 这时,只见耶无害侧目凝视着马背之上的阮晓峰说道:“晓峰!你走在这山林里害不害怕?” 阮晓峰闻听此问,便灵机一动地说道:“和耶(野)无害走在一起,我还有什么害怕的?” “哈!哈!哈!”耶无害被阮晓峰这灰谐的语调引得是一阵大笑。然后他又收住笑容,说道:“可是如果在四月之前,你单马独行在这山林,你不害怕,那绝是瞎话!” “这是为何?”阮晓峰不解地问道。 于是,耶无害便装腔作态地说道:“不说你不知道,说了保你吓一跳。这叫恶虎林!” “啥?!恶虎林?莫非真的有虎?” “看!是不是?你现在害怕了吧?” “……看你神秘的样子!你为何不谈虎色变?” “我谈虎色变?”只见耶无害更加神气地说道,“告诉你吧!我不吹牛,这恶虎就是我打死的!” “啊!……”阮晓峰吃惊地望着他说道,“你不是在骗我吧!?” “是骗了一点点!”只见耶无害笑着解释道,“我救了那五位打死恶虎的英雄,你说这不是我打死的老虎么?” “格格格……”阮晓峰禁不住一阵爽笑,道:“你这是什么狗屁混帐逻辑?分明是在戏我嘛!” “怎是戏你?你倒想想看,我能救得这五位打死恶虎的英雄,难道我还打不死老虎?” “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就算是你打死的!我们别逗了,还是赶快赶路!” “不用急!出了这山林就到我的家园!” “那儿很繁华么?” “是啊!我家乡人多地大,街道宽阔,既是村镇,还是县衙所在地!” “那你家园怎样?……”只听阮晓峰又问道。 “说起我们耶家园,那可是镇里一等大户!前有‘飞龙客栈’,后有三院,房屋百间,人多势众,家大业大,堪称县城首户首富!” “哇!……看不出来,你倒是很会为自己家乡吹捧的!” “不——我可说的是大老实话!不仅如此,我们耶家还有田宅百亩,闻名四方!” “是吗?……那你耶家园和太行山寨比起来,哪个大?” 耶无害闻听此言,知道阮晓峰又在找自己的话茬,便顺水推舟地说道:“当然是你大喽!” “嗤——我还没你大呢!” “好了!你我不要争了!出了山林,就会看到我们耶家那高大宽广的家园!” 于是,两人不在多言,让马渐渐加快脚步。…… 然而,依旧蒙在鼓里而谈笑风生、心旷神怡的三公子耶无害,却哪里知道他将要面对是什么。仿佛是天公在按排一切,在按排着这似如晴天霹雳的悲剧!让你是喜不自禁,又让你悲不胜悲。 有道是“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之风云。”但是,这一切的一切,又岂能怨得到天公?在这乱世乱事之中的一切是是与非非、悲悲与合合,也只不过是人情万物所酝酿出来的必然反应结果! 然而,这一切又似乎对三公子耶无害特别不公。如今他可以说尚未完全从往日的“黑色漩涡”之中飘浮上来,而更大更剧烈的“狂风暴雨”又要向他迎面打来!仿佛世间乱事一定要把他击个“脑浆迸裂”却还不甘罢休!…… 章节目录 302、雷劈山洪 古语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经一番寒彻骨,焉得梅花扑鼻香?”又有《孟子·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道:“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 故天将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也。” 《孟子》这段话的意思是:舜从田野耕作之中被起用,傅说从筑墙的劳作之中被起用,胶鬲从贩鱼卖盐中被起用,管夷吾被从狱官手里救出来并受到任用,孙叔敖从海滨隐居的地方被起用,百里奚被从奴隶市场里赎买回来并被起用。所以上天要把重任降临在某人的身上,一定先要使他心意苦恼,筋骨劳累,使他忍饥挨饿,身体空虚乏力,使他的每一行动都不如意,这样来激励他的心志,使他性情坚忍,增加他所不具备的能力。一个人,常常发生错误,这样以后才能改正,在内心里困惑,思虑阻塞。然后才能知道有所作为,别人愤怒表现在脸色上,怨恨吐发在言语中,然后才能被人所知晓。一个国家,如果在国内没有坚守法度的大臣和足以辅佐君王的贤士,在国外没有实力相当、足以抗衡的国家和来自国外的祸患,这样的国家就常常会走向灭亡。这样以后才知道忧虑祸患能使人(或国家)生存发展,而安逸享乐会使人(或国家)走向灭亡的道理。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孟子所举的例证是舜帝、傅说、胶鬲、管仲、孙叔敖、百里奚六人。 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成为《孟子》最著名的篇章之一,后人常引以为座右铭,激励无数志士仁人在逆境中奋起。其思想基础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英雄观念和浓厚的生命悲剧意识,一种崇高的献身精神。是对生命痛苦的认同以及对艰苦奋斗而获致胜利的精神的弘扬。 借用悲剧哲学家尼采的话来说,是要求我们“去同时面对人类最大的痛苦和最高的希望。”(《快乐的科学》) 因为,痛苦与希望本来就同时存在。这世界,这社会,这人类,给予你多大痛苦,就会给予你多大希望。能量总是守恒存在。 说到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西汉史学家、散文家太史公司马迁说得好: 昔西伯拘羑里,演《周易》;孔子厄陈、蔡,作《春秋》;屈原放逐,著《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而论兵法;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史记太史公 自序》) 而司马迁自己因替李陵败降之事辩解在而受过宫刑,后任中书令,发奋继续完成了被鲁迅誉称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的《太史公书》。他被后世尊称为史迁、太史公、历史之父。 之所以如此,正是因为他们身处逆境的忧患之中,心气郁结,奋发而起,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缘故。 至于死于安乐者,历代昏庸之君,荒淫逸乐而身死国亡,其例更是不胜枚举。 所以,对人的一生来说,逆境和忧患不一定都是坏事。逆境出人才,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娇生惯养多误身,从来纨裤少伟男。温园只养金玉叶,风霜雨露催折枝。生命说到底是一种体验。因此,对逆境和忧患的体验倒往往是人生的一笔宝贵财富。当你回首往事的时候,可以自豪而欣慰地说:“一切都经历过了,一切都过来了!人要熬,井要淘淊。我终于熬过来了!”这样的人生,是不是比那些一帆风顺,没有经过什么磨难,没有什么特别体验的人生要丰富得多,因而也更有价值得多呢?所谓“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谁也不能随随便成功。”历经磨难,才会更加伟岸。 也许正因为如此,耶无害才对他往日所经受的灾难和打击视若风寒霜露,“忍得过来便是英豪,过得海去便是仙”,他权当以此来磨难自己的意志、丰富自己的经历。但是,他却没有料到,灾难和打击竟是接踵而至,而且是“波浪涛天”、一浪强一浪…… 闲言少絮,话说此时的三公子耶无害他已看到了什么?……在他那惊恐巨大的眼孔里,似乎在埋藏着满腔难以言喻的情怀!在他那惊恐巨大的童孔里,他仿佛感化到眼前的一切似如“平地响雷”、“六月飞雪”,让他感到全身已是“冷若冰霜,面如死灰”。仿佛他那惊恐巨大的眼眸和童仁不是在寻视着他面前的一切,而是眼前的凄然景象慢慢游动在他那深暗无底的童孔之内;仿佛他的黑色童孔里在闪动着火光销烟,闪动着人喊马叫,闪动着一幢幢、一排排楼房亭阁在烈火之中的轰然瘫塌…… “汪汪汪!汪汪汪!哇哇哇!”废墟之中传出三声狗叫。 “咚——啪——”突然一声巨雷闪电,照澈得天地一片煞白!照亮了废墟前面一对怒目圆瞪的“震邪”石狮以及它那狰狞的面孔,仿佛它在对天怒吼!这一声响雷电闪,更震醒此时呆立在耶家庄园遍地狼籍、瓦砾废墟之前的三公子耶无害和阮晓峰!更把废墟之中的一只大黄猫、一只左蓝右黄眼珠的白色波斯猫和一只“黑白猫”惊得窜入了“震邪”石狮。 “啊——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耶无害终于发疯似的向前扑跪在瓦砾之上。听得出来,他这狂叫之声已非同寻常,必定深含巨大撕心裂肺的惊骇!仿佛他的双目一时难以接受这惨不忍睹的事实,而致使他仿佛已是神经错乱、脑浆迸射! 也许就是从这开始,耶无害异日的童孔才一反常态,每逢有“黑暗来临”之时,他的双眸童仁就会象此时此境如此的巨大深暗如“黑洞”一般!仿佛一双黑猫双眼的童孔,圆圆大大,一望无底。而他却早已知道的的确确有一只大花猫投身附在他的身上,使他成为一只名副其实的“三猫”。 “耶公子!……”阮晓峰不觉泪如雨下,急忙扑到耶无害的身边。她生怕,生怕耶无害经受不住如此的打击,而变得呆若木鸡…… “轰!哗哗哗……”只听得前方骤然炸响,似如雷霆霹雳、山洪爆发! 再说此时伏在呆若木鸡的耶无害后背之上的阮晓峰猛然抬眼北望:只见前方是烟雾飘渺、哗然雷鸣,漫山遍野似如黄河大决口一样的黄土色狂浪巨峰在向他们俩直扑而来……啊!山洪!……山洪爆发了!…… 然而,在惊恐之中才意识到是山洪爆发的阮晓峰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已被一股土腥水气呛得是头晕目眩、全然失去知觉! 刹那之间,这气势磅礴的山洪便吞没呆跪在地的三公子耶无害和阮晓峰,再也看不到他们的一丝一影。也不知道这场狂浪巨水要把他们冲向何方,更不知道这残酷的山洪将会怎样摆布他们的命运……三只失家之猫:大黄猫、白色波斯猫和“黑白猫”也从此被洪水冲散、沓无音信!三只失家之狗:白色长毛小狗、小黄狗和小花狗同样从此被洪水冲散、沓无音信! 然而,“洪水无情人有情,仓茫两地心悠悠;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就在三公子耶无害和阮晓峰被洪水吞噬之时,那凄然离乡别井的耶家老少早已投奔到耶国文的长兄耶国宾的门下,而且就在当地的徐州云龙山之东、耶国宾的府宅之中安居多日。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巴蜀东道突遇山洪,群山低首,江河呜咽,一马平川,庄园尽毁,尸横水岸,惨不忍睹。 扯开此幕,咱们再看一看中原故事: 书接前文——在“42、京城一片风雨雾,荆州城乱如云烟。”这一章节的开头说到,荆南节度使高季昌击败武贞节度使雷彦恭和楚军,荆南之地暂得安宁!这一事件正发生在本故事主人公之一耶无害进京赶考期间。 北宋司马光的《资治通鉴》以及《乱世英魂》有这样的记载: 自从今夏(大梁开平元年907年)四月刘守光因与其父卢龙节度使刘仁恭争风吃醋而囚禁其父 章节目录 303、《资治通鉴》 扯开此幕,咱们再看一看中原故事: 书接前文——在“42、京城一片风雨雾,荆州城乱如云烟。”这一章节的开头说到,荆南节度使高季昌击败武贞节度使雷彦恭和楚军,荆南之地暂得安宁!这一事件正发生在本故事主人公之一耶无害进京赶考期间。 北宋司马光的《资治通鉴》以及《乱世英魂》有这样的记载: 自从今夏(大梁开平元年907年)四月刘守光因与其父卢龙节度使刘仁恭争风吃醋而囚禁其父以来,守光自称卢龙留后,遣使向大梁皇帝请命。时至秋七月甲午,梁帝以守光为卢龙节度使、同平章事。 静海节度使曲裕卒,丙申,梁帝以其子权知留后曲颢为节度使。 武贞节度使又攻岳州,不克。 八月,丙午,梁帝赐河南尹(发yi 音, ot yi一,伊)张全义名宗奭。 辛亥,梁帝以吴越王钱镠兼淮南节度使,楚王马殷兼武昌节度使,各充本道招讨制置使。 晋周德威壁于高河,康怀贞派亲骑都头秦武领兵攻击,武败。 丁巳,梁帝以亳州刺史李思安代康怀贞为潞州行营都统,罢免怀贞为行营都虞侯。李思安领河北兵西进,至潞州城下,又筑重城,对内以防突围,对外用以抗拒援兵,谓之夹寨。调山东民馈军粮,周德威每日派轻装骑兵抄袭,思安乃从东南山口筑甬道,通向夹寨。德威与众将接连攻击,排墙填堑,一昼夜间数十发,梁兵疲于奔命。夹寨中有放牧者出来割草,德威也将之擒获,于是梁兵坚壁不出。 九月,雷彦恭攻涔阳、公安,高季昌击败之。彦恭贪婪似其父,专干烧杀抢掠,荆、湖两地常受其患;并且他还附于淮南。是月丙申,梁帝下诏削彦恭官爵,命季昌与楚王殷共同讨伐此贼。梁帝又密令“天皇密使”立即行动! 蜀王王建召集文臣武将商议称帝之事,众人都说:“大王虽忠于唐,唐已亡矣,此所谓‘天与之不取’者也!”唯独冯涓献策奏请用蜀王称制,说:“朝兴则未爽称臣,贼在则不同为恶。”蜀王不听,冯涓则闭门不出。王建用安抚副使、掌书记韦庄之谋,帅官吏百姓连哭三日;己亥,王建登基皇位,国号大蜀。辛丑,蜀帝以前东川节度使兼侍中王宗佶为中书令,韦庄为散骑常侍、判中书门下事,阆州防御使唐道袭为内枢密使。韦庄,见素之孙也。蜀主虽然目不识书,但好与书生谈论,粗晓其理。是时唐衣寇之族多避乱在蜀,蜀主礼而用之,使修举故事,所以其典章文物有大唐遗风。蜀长子校书郎宗仁幼时因病被废,立其次子秘书监宗懿为遂王。后事如何,请看“57、‘安培定律’清浊流,天子再度显风流。”一章之末! 看完这段中原乱事,让我们书接前言,重归正传。 话说耶无害和阮晓峰被洪水吞噬,村镇、山林便在狂风暴雨之中被无情的洪水淹没,此地空余一片凄凉之色。试问后事如何,单田芳单大师说请看下文。 章节目录 304、多少恨,昨夜梦魂中。 不知昏睡了多久,也不知漂泊了多么的遥远,三公子耶无害终于在一个凄冷静寂的黎明,从洪水的岸边苏醒了过来。但是,他的下半身依旧浸泡在冰冷冰冷的水里,潮水早已浸透心窝。他那凌乱的头发早已被岸边的泥泞沾染得如同绺绺“黄条”,双手也是插在冰冷的泥泞之中。然而,耶无害还是强忍着寒冷、饥饿和疲惫的身躯慢慢地向前方爬去…… ——“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终于,耶无害拖着沾满泥泞的身子爬到了岸上的高地。但是,此时的他却又无力地合上了双眼。可是,他依然能清晰地听见呼啸而来的劲风和涛涛不绝的急流之声。…… 听这足以划地入空的湍急水声,这不正是他所熟悉的江涛之声么?难道他已被那场可怕的山洪冲到长江岸边?可想而知,他那遥远的家乡、他那已化作一片火摊废墟的家园又已变成一片汪洋大海。而这可恶的洪水边缘就在他的身后,它一定吞没掉无数的田园、村庄、山林……,甚至是整个的巴蜀东道都已处在它的淹没之中。但是,但是这位尚在“半梦半醒”之间的三公子耶无害,他多么的希望,多么的希望这场洪灾之中还有幸存的一叶绿洲,就好象《圣经》里所说的那只“诺亚方舟”,那上面一定还有他家乡的亲人!……他这只流落江湖洪水之中大难未死的三猫,一定要找到家乡亲人。 想至此处,三公子耶无害猛然睁开双睛。他匍伏在岸边,回首弥望着那片烟雾渺茫、长长而又辽阔的水面,他的面颊之上不禁缓缓流下两行热泪。看这眼前漫无边际的洪水,他家乡的亲人又在何方?他又哪里去寻找他的父母兄弟姐妹们?他们会不会被这无情的洪水吞没?那幸存的一叶绿洲又会在何方?这希望又是多么的虚无渺茫。这西方《圣经》所言“大灾大难”之后的“诺亚方舟”,到底还能否降临在这巴蜀东道?不行,无论其有无,他都应该去竭力寻找!去寻找他心目之中的一叶绿洲,去寻找他家乡的亲人,更要寻找与他同来被洪水冲散的阮晓峰。 想到此处,耶无害吃力地支撑着身子,慢慢地从泥地上爬起,缓缓地沿岸向前蹒跚行去…… 这时,朝阳已从东方冉冉升起,这已是九月初七日。 那万道金光普照在这片大地和水面之上,那笼罩四方的烟雾水气已渐渐被它驱散而去。三公子耶无害已渐渐感觉到阳光所给他带来的温暖,他正朝着阳光升起的东方前进…… 已不知行走了多久,但见他身后一个个深陷的足迹早已是曲曲漫长。然而,到现在为止三公子耶无害还没有见到路上的一个行人,而呈现在他眼前的却是被洪水冲漂而来的斑斑死尸。 又往前行走好大一阵,耶无害突然发现前方岸边有个披头散发的人跪在那遥望水面,而且还隐隐约约地传来悲哀的哭泣之声。慢慢地,耶无害离她愈来愈近。他已能清晰地看出,那位披头散发的人竟是位身着红衣蓝裤的女子!这不正是阮晓峰一身的穿着么?难道会是她?!耶无害边想边向她那边艰难地行去。 渐渐地,那位岸边披头散发女子的哭诉之声已清晰可见—— “耶公子——耶公子——你在哪儿啊?你若是被洪水淹没,我也不想回太行山。我死也要把你找到!耶公子!……” “啊!……是阮晓峰!她还活着!她还活着!”耶无害想到这,便急忙向她欢呼道:“晓峰!晓峰!我在这——” 终于,那女子听到了耶无害的呼喊。她已不再哭泣,拼命地向耶无害的身边飞奔而去。慢慢地,他们两人的距离已近在咫尺。突然,那女子的脚下一滑,恰恰扑倒在耶无害的怀抱之中。这正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似人间无数。”问“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晓峰!晓峰!真的是你!我是耶无害!”耶无害不由激动地搂着阮晓峰的双肩说道。 “是我!耶公子!我还以为你被淹死了呢!”只见阮晓峰伏在耶无害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他的胸脯万分惊喜地流下了酸楚的泪水。 “晓峰!你我被洪水冲散,如今再度相聚。这是天不绝你我!我们决不再分开!”说着,耶无害将阮晓峰搂得更紧,他生怕这是一场梦,一场梦里死别而又再度重逢的惊魂之梦!但是,他的确是在紧抱着一个温暖而又活生生的阮晓峰,是一个几尽失去、两世相隔的阮晓峰! “耶公子!我死也不愿离开你,你走到哪,我也跟你到哪!”阮晓峰一边流泪倾诉,一边将脸膛和胸脯紧紧地贴在耶无害的胸脯之上,她只想将自己身上的温暖慢慢传输到耶无害那冰冷的躯体里。失而复得,就是这么让她热血沸腾! 此时,耶无害一边抚摸着阮晓峰凌乱的头发,一边情意绵绵地说道:“晓峰!你抬起头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于是,阮晓峰慢慢抬起脸膛,她那冰冷而又美丽的玉面红颜已清晰地绽露在耶无害的眼底。至此,他终于读懂她秀丽温柔的真容。…… “晓峰!你为什么还在流泪?难道你见了我还不高兴?”只听耶无害轻轻地向阮晓峰说道。 然而,阮晓峰并没有回答耶无害的问声,而是慢慢地合拢上了双眼。 于是,耶无害凝视着阮晓峰美丽清秀的面孔,轻轻地将嘴唇含在阮晓峰那红润温软的唇廓之上。渐渐地,两人已是越搂越紧,两轮红润温香的嘴唇也已是如漆似胶紧紧缠绕在一起。 缓缓之中,耶无害已用他的嘴唇抚面直上,轻轻亲吻掉阮晓峰脸上的泪水,亲吻走她面孔的冰冷,他已感觉到她渐渐发烫的面部肌肤。但是,他心里知道,她等待此时早已是为时已久,而她和他心中的情欲之火也仅是刚刚燃起;在这种悲欢离合的时刻,他一定要将她亲吻个够,让她忘情地接受他的热吻,让她澈心地知道她的等待没有徒费,这是她对他一片赤情之心所应该得到的回报! 一阵阵的激情在燃烧,一阵阵的激情似团火!于是,耶无害也不再顾虑什么,他动情而又怜爱地亲吻着她的嘴唇、鼻梁、眉毛、眼睛直至她的前额,然后他又从她的前额顺着面颊而下,一直又亲吻到她那温暖滑嫩的脖子、耳朵、双肩直至她那微微开露的两乳之间。 至此,耶无害将双唇停留在她那温香弹软的两乳之间,细细聆听着她那激情似火的激烈心跳和起伏不定的胸乳。 由此,耶无害明白阮晓峰已完全陶醉在他热烈的亲吻之中。于是,为了尽情地让她激烈陶醉,让她心花怒放,让她忘记一切烦恼和忧愁,耶无害再次亲吻着她的胸部、左乳头、右乳头、脖子、左耳朵、右耳朵、面腮、嘴巴直至将已滚热发烫的嘴唇停在阮晓峰的唇齿之间。 最后,耶无害爱抚着阮晓峰的长长发丝,缓缓地将双唇离开她那鲜润红热的嘴唇。 这时,阮晓峰已从飘飘欲仙的意境之中慢慢睁开了双眼。然而,她依然情意切切地昂首望着耶无害的面孔,问道:“无害!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耶无害听到她这么一问,转首遥望着一马平川的洪水,说道:“我要去寻找我的家人!但愿他们还能幸存于世!” “无害!……”只见阮晓峰欲言又止,然后她也弥望着一望无际的洪水,说道,“我是说万一你找不到你家乡的亲人,你又作如何打算呢?” 耶无害听了此话,慢慢离开阮晓峰,眺望着一望无涯的水面,坚定不移地说道:“不会的!我们耶家是一个富贵华丽而又庞大的家族,她不能就这么被一场洪水而遭踏得家破人亡!我一定要找到他们,找到我的父母、兄弟和姐妹!我相信他们一定还活着!我不可能就这样和他们永别了!他们一定还在等待我的好消息!” “无害!……”只见阮晓峰慢慢走到耶无害身边,将脸堂贴在他的肩膀上说道,“我理解你此时的心情!我会陪你一起去寻找!不过……”阮晓峰说至此处,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耶无害不由转眼望着阮晓峰问道。 于是,阮晓峰依旧含情脉脉地望着耶无害的双眼,说道:“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耶无害不由疑惑地追问道。 “你看这场无情的洪水,想必你的家园已完全处在它的淹没之中。所以我想请你无论找到、找不到家乡亲人,你都要和我一起回太行山。不要一直流落江湖,我们在那安家立业,去过安稳的日子,永远不再离开。你说好吗?……” 耶无害闻听阮晓峰的这一席话,不由慢慢陷入沉思。他心里知道,阮晓峰早晚会向他说起这话。但他没想到,她竟在此时此境已脱口而出。而在这国破家亡之际,耶无害哪还有心思去考虑得那么多?然而,他又不想让她感到失望和伤心,便抚摸着阮晓峰的双肩说道:“晓峰!你我大难不死,这已注定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只要找到家乡亲人,便会回太行山找你。无论是在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将他们找到!” “不!无害!”只见阮晓峰急忙插口说道,“是我们俩!无论是在天涯海角,我也跟着你,和你一起去寻找家乡亲人。” 章节目录 305、流浪“三猫” “不!这样会连累你,会让你受罪的!你还是先回太行山!”耶无害不情愿让阮晓峰再跟着他走上艰辛的寻亲之路。 “不!我决不!我要和你一起!我不怕受苦受累!你我为何不能风雨同舟、同甘共苦?” 此时,耶无害望着阮晓峰那真挚诚意的面孔,始终不好拒绝她的一片真情,缓缓地说道:“这样也好!你真是个好女人!不论境况如何变换,你的心总是不变!让我感到很是欣慰!那我们现在就动身!” “可我们现在要到哪里去?”阮晓峰望望陌生的前方,又昂首疑虑地望着耶无害问道。 于是,耶无害凝视着前方,用一种忧伤里透露着坚决的语调回答道:“我们就沿着这洪水的边缘行走!直至走到它的尽头,直至走到这洪水退却为止!” “那好!无害!”只见阮晓峰深有所悟地说道,“我相信你我一定能找到你家乡的亲人!我们这就行动!” “晓峰!但愿你我的苦心不会白费!” 于是,三公子耶无害便和阮晓峰结伴而行,去寻找他的家园,去寻找他的父母兄弟姐妹。 然而,耶无害却远远没有料想到,也就是说在这条“寻亲”的道路之上,他至始至终都还是蒙面鼓里——无论他们行走、寻找得多么久久远远,却都已在他们临行之前注定是徒费心机。他俩更没有料想到,三公子耶无害所要寻找的东道镇和耶家庄园已再也不会从这洪之中出现,洪水也再也没有退却;至少可以说,在他们来生之前,这里已永远是一片汪洋,从前的样子已一陷而光!仿佛那东道镇和耶家庄园已从这个世界里化为乌有,更没有耶无害心目之中的一叶绿洲;它只不过是象一个“昙花一现”的神话故事,又象“天方夜谭”一般的“诺亚方舟”,在人的眼神与脑海里似如“流星而逝,不复再来!” 即使耶无害和阮晓峰寻遍整个洪水岸堤,也再也不会寻觅到他家乡亲人的一丝踪迹。 但是,耶无害却无从得知他这样努力寻找的结果已注定是惘费一空;而当他直至看到这失败的结局之时,他才会更加的懊悔与失望。这也许就是世人所讲“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俗语!然而,他这似如“大海捞针”一般渺茫的希望行动确是一个人早已料到会有如此结果。这个人并非别人,她就是伴随耶无害一同前去寻找亲人的阮晓峰。但是,阮晓峰为了成全情郎寻觅亲人的心愿,即使是再苦再累直至一无所获,她也不愿劝止他的这一行动,她宁愿如影随行地和情郎同甘共苦,也不愿违背他的一片寻亲赤心。 时光飞快,一晃已是半个多月过去,这已是九月二十二日。 三公子耶无害疲惫地站在洪水岸边已渐渐感到心灰意冷!看来,他此次的巴蜀东道之行势必一无所获,他再也看不见他家乡的一位亲人。这可怕而又无言的结局,耶无害早已是悲哀地无声无泣。也许他的寻亲之心已经灰死,他的脑海里仅仅存活的一线生机与希望,也已经是如大风巨浪里的一叶小舟在岌岌可危之中任天由命。 回忆起来,也仅仅是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这世道竟发生如此巨大而又痛伤人心的事件:先是他惨遭陈剑南的半道悬吊和毁玉碎心,紧接着便是恶魔密谋、荆州大乱、京试落第、二遭陈剑南的黑色罗网、石小梅被抢、石镇主的冷言以对、仇天亭之死、曹吕庄之亡,然后便是武试之后的惨遭追杀、险些丧命,这随后而来的又是家园化废墟、洪水没家乡,最终他和阮晓峰在洪水中死里逃生。……这也仅仅是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所发生的历历灾祸哪! 耶无害回忆着这些已渐远去却又永远烙印在他脑海之中的痛心事件,似乎渐渐要看清这世道的浑浊与罗网枷锁的桎梏。他是不应该再久久沉浸在这对往事的伤痛之中,也勿须想什么来年再举夺魁向家人带来喜讯,更勿须再为他昔日情人石小梅被陈剑南的掠走而伤心疾首;已过去这么久的日子,虽然陈剑南已死,想必那陈剑南和石小梅也早已是“小米煮成了熟稀饭”,他又何需惘费心机去寻找她呢? 但是,耶无害的心目之中却依旧有着他自己的目标和绿洲——他还要继续寻找家乡亲人,还要向一个死人陈剑南索要他的“万宝玉”,还要继续弥补自己的学识和苦练天下武功,以备对付形形色色的江湖杀手为乱世之中的英魂们报仇雪恨;他还要竭尽所能结交天下各方文武官商之士,以备为国效力、封边定国、平定天下。 这诸多诸多的事事件件,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三猫”耶无害也只能等待着世态的发展和自己的努力,而一步一驱地迎刃而上。哪还有什么闲暇岁月去寻觅那想必现在已经将自己所忘的昔日情人?更没有闲暇之心和阮晓峰重回太行山去那儿安家落户!所以的所以,耶无害独自俏(翘)立在这洪水岸边,他的脑海之中终于即情即景又回荡起一缕心声,那正是他心海之中所命之为《流去的光辉(晖)》的萧萧诗声—— 一叶小舟愿东流, 流入东海不回头。 学业未成,痴心难改。 有道,人若有志事竟成。 茫茫天涯,你何处? 流星明月,日月还争辉! 凄然一片,两空然,魂幽忧。 抬起头—— 旭日皓月依旧照风流。 但愿—— 蓝空阔野任云游, 无人再去觅闲愁。 “的确如此!我是真的不该再去寻觅那些闲情愁怨,我应该去做最应该做的事,去实现自己的目标!” 耶无害想至此处,他的心中又不禁升起一片无限的感慨——“往事如云烟,昨日梦已远。何须长思念,何须泪涟涟。前程路漫漫,天高皇帝远。谁人挽狂澜,谁人列国览?我终于要从这往事的是是与非非之中解脱出来!我终于又要重新寻找新的,我又要复活了!……” “无害!你在想什么?”只见阮晓峰已拿来几只热气腾腾的馒头来到耶无害的面前。 “哦!……是你!晓峰!”耶无害终于从漫无边际的回忆里苏醒过来。 “无害!快!趁热吃!”说着,阮晓峰已将温暖雪白的馒头递在耶无害的嘴边。 于是,耶无害万分感激地望了望阮晓峰,接过了她手中温香扑鼻的馒头。 “快趁热吃!无害!”阮晓峰不由微笑着望着耶无害说道。 “你也吃点!”耶无害说着,又将馒头递给阮晓峰。然而,阮晓峰却又将耶无害的双手推过去,说道:“不!我已吃过!你快吃!瞧你这些天来已瘦多了。” “晓峰!我感谢你!感谢你这么多天来对我的照顾!” “瞧你!我对你怎么样,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都属于你了,你还说什么感谢的话?” “晓峰!你我患难共处,日后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我请你等待我!” “无害!我相信你!可现在你还得先吃饱了再说呀!” “嗯!……”于是,耶无害不觉双眼一热,慢慢将馒头咬在嘴边,而他那心目中的泪水早已似如涓涓之流回漩在心底。他真的已是饥饿极了,不知不觉之中,阮晓峰已看着他将三只热乎乎的馒头吞吃得一干二净! 这时,只听阮晓峰向耶无害说道:“无害!这么多天了,毫无你家乡亲人的音信,我看我们还是及早回太行山,日后我们再去寻找吧?” 耶无害听得此话,喃喃地说道:“此次找不到家人,天涯茫茫,将来又哪里去寻找?” “无害!等你我回到太行山以后,我会让干爹命人四处寻找的,总比只凭你我两人的力量寻找要更有希望。” “是的!多一人,就多一条路!”耶无害依旧望着茫茫水面,说道:“我现在真的已没了主意,一切就由你!” 阮晓峰聆听此言,心中不禁掠过一丝快意,立即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动身,说不准,我们路上还能打听到你家人的下落呢!” “好吧!我们走!” 于是,耶无害便和阮晓峰两肩相依着开始了更加遥远的旅程! 自古以来,这遥远的东方有条河,她的名字叫黄河;这遥远的东方有条江,她的名字叫长江;黄河、长江虽然是九曲十八弯更有千滩万水,可她依旧能行舟,更有让人可栖息的“绿洲”;而这意外而来的巴蜀山洪,却又哪里去寻找行舟,哪里去寻找“绿洲”?她简直要把两颗游动的心淹没,使他俩凄然冰冷,更不知行走在她边缘的两颗心水已似如长江、黄河…… 耶无害和阮晓峰就这样在无限凄冷与寒萧之中蜿蜒北上。那曲折幽长的山道之上飘来哀惋凄凉的歌声—— 路漫漫,水长长,万里寻亲两断肠—— 山漫漫,水茫茫,归云一去何处藏? 情切切,意伤伤,两相结伴去太行! 路漫漫,水长长,伤心流水似长江—— 山漫漫,水茫茫,洪水一片何是乡?梦断,绝归郎—— 思幽幽,恨惘惘,凄然两心伤! 路漫漫,水长长,游子必然要归乡—— 山漫漫,水茫茫,情侣一对应自强! 情绵绵,意长长,行将万里莫凄凉! 行将万里莫凄凉—— 章节目录 306、风流天子 “哈!哈!哈!陈丞相果然深明大义,不记前嫌。朕即日向天下传诏,召请武状元耶无害火速进殿!赦免他的死罪!” “皇上集贤似渴,实在英明!难得我朝上下都愿拥戴三太子您为皇上哪!” “嗯!你负责去办此事!” “是!皇上!微臣告退!” 于是,左丞相陈田中缓缓退出天子书房。当他行至走廊之上,心中不由暗道:“耶无害!你虽然没有直接杀害我儿,可是你将我儿打下擂台,不然我儿就不会遭人所杀!南儿之死你也有一份!现在皇上赦免你无罪,并请你入朝接任武状元!嘿嘿嘿!我为南儿报仇的机会就要到了。” 想至此处,陈田中心情大爽,不由加快了脚步。 回首再看,此时的天子书房内正走来三位锦衣卫士,他们正是第一太保神太极、第二太保司徒一敏和“十三太郎”左人龙。只见他们来到天子面前,一齐拱手说道:“皇上!不知皇上急召我们有何要事?” “嗯!”只见程福贵转身说问道,“杀手阿里耶库尔的下落追查得怎么样?” “回禀皇上!”只见“神行太保”神太极向前说道,“阿里耶库尔至今下落不明,派出去的人马尚在继续追查!” “嗯!……”程福贵思索了一下,说道:“现在朕派你们立即出宫去办两件事。第一,继续寻找杀手阿里耶库尔;第二,速去巴蜀东道将曾打败新科状元陈剑南的耶无害请入宫来!” 三人闻听此言,不由齐声点头答应。但是,“天皇密使”司徒一敏象是突然想起什么,禁不住上前说道:“皇上!半月之前,巴蜀东道突降洪水灾害,那巴蜀东道大半地区已被洪水淹没,而且洪水至今未退,巴蜀东道的东道镇已不复存在,想必耶无害一定不会在那里!” “噢?!……”程福贵不由微笑着望司徒一敏,问道:“你怎么对巴蜀东道的村镇如此熟知?” 听得天子的问声,司徒一敏不由微笑着回答道:“回禀皇上!臣曾经去过巴蜀东道镇耶家庄,而且那位耶老太爷就是前唐遗臣耶国文。他的三公子就是皇上所要寻找的耶无害!那次臣从江南回京复命路过东道镇耶家庄,由于一个偶然事件,我还与耶家三公子耶无害相处半日。但是他当时所给我留下的印象是一个文弱书生的模样,而且我也曾向他说过,如果殿下能得到他这样的才学人物就不用整天发愁;没想到此人非但文武双全,而且我对他说过的话,如今也即将灵验。” “原来耶无害也是出身高官之家!”天子程福贵不禁欢喜道,“你既然见过他,想必你找他也不算难事!这事你们三人最好分头行动!现在你们即刻动身!” “遵命!”于是,这三人抱拳辞别而去。 话说三公子耶无害和阮晓峰结伴徒步跋山涉水前去太行山,光阴似箭,如今已是十月二十三日。他俩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来到昔别已久的太行山山前。 “晓峰!我们终于到了!” “是啊!我们终于到了!”只见耶无害和阮晓峰两情脉脉相依,抬头仰望着这巍峨竦然的太行山山脉,不由绽露出甜美的微笑。 “站住——站住——抓住他!抓住他!别让他跑喽!” 耶无害和阮晓峰正在抬头仰望山峦,他俩猛然听见前方传来这样一阵叫喊。 于是,他俩急忙举目向前观望:只见前方飞奔过来一位黑马蓝衣剑客。在他后面,紧追过来的便是一伙挥动兵刃的人马,为首的一位正挥舞着大刀一马当先、冲锋在前! 连看自看之间,那前面的骑士已冲到耶无害和阮晓峰面前。说时迟,那时快,耶无害急忙将阮晓峰抱在怀中闪在路旁。于此同时,那名蓝衣飞骑已擦肩风驰而过—— 就在这时,那紧追而来的为首人物也已奔到耶无害和阮晓峰的面前。而当他看清此人的面目之后,阮晓峰不由惊喜地叫道:“豹子哥哥!豹子哥哥!” “吁——咴——”这人听到熟悉的喊声,急忙勒住马缰,在他俩的身边停立下来。 试问这来何人?实不相瞒,此人正是太行山三少寨主阮山豹!待他转首观望之时,他也不由惊喜地叫道:“啊!……晓峰妹!耶公子!是你们俩!” 于是,阮山豹回首对手下喊道:“你们继续去追那探子!” “是!”阮山豹身后的骑士得令之后,继续打马向前追去。 这时,只见阮晓峰向阮山豹问道:“豹子哥!你追的那是个什么人?” “是名朝廷探马!”说着,阮山豹已从马鞍上跳跃而下,接着说道:“他竟敢到我山寨前来刺探!真是胆大包天!现在让他们去追!你们俩快跟我回山寨,爹爹早已想见你们两个了!他还以为你们俩不回来了呢!” “让三寨主费心了!如今我耶无害又要来寨下打扰。” “耶公子!何出此言?”阮山豹不由微笑着望着阮晓峰,说道:“我看我家小妹早已是对你情深意笃!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瞧你!豹子哥!你怎么这么说我呀?”阮晓峰不由含羞地说道。 “哈哈哈!怎么?你还害羞?瞧你们俩刚才的亲热劲,难道还能骗过三哥我的眼睛么?好!我们赶快进寨!” 于是,这三人便有说有笑地向太行山寨深处行去。 话说此日在皇宫大殿之内,只见天子程福贵向面前两位朝官说道:“今年的皇榜状元陈剑南已死,所以朕只有先召见你们两位前来议事。不过在议事之前,朕想给杨探花改个名字!” “请皇上明示!下官承蒙受赐!”只见杨显贵低首鞠躬向天子说道。 “嗯!”只见程福贵微笑着说道,“你就叫杨显忠吧!” “谢皇上!”杨探花当即施礼致谢。 “哈哈哈……杨探花不必多礼!现在朕请你们二位对当今天下形势作以细致分析!杨探花,你来先说!” “皇上!……”只见杨显忠思虑了一下,说道:“下官尚未考虑周全,就请皇榜榜眼陈正风先说!” “这样也好!思考成熟再说也不迟。”只见天子程福贵便转向陈正风,说道:“陈爱卿!那你就先说说看!” “皇上!”新科榜眼陈正风随即低首说道,“下官怕言有冒失,实在不敢乱讲!” “但说无妨!朕赦你无罪!” “微臣谢皇上!”陈正风再次施礼道,“下官以为,如今国内已乱,理应派贤能之将平定国内乱臣流寇,以安定民心;而万不可与四方为敌。所以我朝应立即派使臣结好大梁王朱温、晋王李克用、蜀王王建、渤海国以及耶律氏及吐蕃各地。” “嗯!言之有理。”程福贵不由点头赞许道,“朕也正有此意!而且朕也有平息国内乱臣流寇之心,所以朕已派人去太行山寨刺探敌情。不过,这结好邻国之事,怕是我们有诚意、而他们无心!只说那汴京的朱温,他早已有反攻我朝之意;还有,耶律氏国也已多次进犯中原。在这个时候,如若我们再派使臣前去,我们岂不是引火烧身?” 这时,只见新科探花杨显忠进前施礼,说道:“皇上言之有理!微臣以为,对国内流寇及邻邦的进犯我们理应当仁不让、主动出击;而且在此期间,我们还应广纳地方各种势力来为朝廷效力!” “嗯!……”程福贵不由思索了一下,说道,“你是说象一些叛军反贼、占山匪寇也可以吸收过来为国朝效力?” “是的!皇上!”杨显忠继续解释、补充道:“比如一些武林势力、绿林势力、江湖帮派,都可以充分利用他们来抵御外敌入侵!尤其是那太行山贼,其势力根深蒂固,而且高手如云;如果利用他们来为朝廷效力,势必皇上可保高枕无忧。” “嗯!很好!”只见程福贵再次赞许道,“对于你们两位的建议,朕会细加考虑、予以实施!现在你们两位可以回去了。” “谢皇上!微臣告退!” 于是,榜眼陈正风和探花杨显忠一起退出皇宫大殿。当他俩来到走廊之上,只见迎面走来两位紫衣绶带高官。两人急忙闪在一旁,低首说道:“陈丞相!范尚书!” 章节目录 307、治国安邦,励精图治。 “嗯!皇上接见了你们两个?”只听陈田中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问道。 “是的!陈丞相!”陈正风和杨显忠异口同声地随声答道。 “嗯!”陈田中应了一声,便和范尚书一同向皇宫大殿行去。 这时,只见杨显贵轻声向陈正风说道:“瞧见了吗?天子近日频繁接见文武百官,就连你我新任小官也予以召见,说不准就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咳!你我新任小官,休要管这么多。我们还是赶快回府!”说着,这两人便匆匆离开。 “微臣叩见皇上!” “免礼!免礼!”天子程福贵摆了摆手说道,“陈丞相!不知传诏一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回禀皇上!”只见陈田中施礼说道,“臣已将诏书传令各部,特来向皇上禀报!” “嗯!办得好!”程福贵不由微笑着说道,“只要找到耶无害的下落,就带他速来见朕!” “是!皇上!”陈田中又是恭敬地低头施礼,说道:“不过臣以为,若想尽快找到耶无害,还应多派人手!” “丞相所言即是!朕已对此事作了按排!”只见天子回应一声,又转而问道,“不知两位老爱卿对当今国势有何高见?” “嗯!……皇上!”陈田中不由进前说道,“皇上开明!您已经大赦天下,整顿朝纲,恩施于万民而得以拥戴。不过臣还是以为,皇上刚刚登基不久,必须立稳脚根于国内,而后才可以‘伸拳出腿’;所以万事以和为贵,万不可过早出兵与邻国为敌。当务之急,理应安定民心、养精蓄锐,而后再作长远之计。” “嗯!……”天子程福贵又是赞赏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又向吏部尚书范德印问道,“范大人!你的意见如何?” 闻听天子的垂问,吏部范尚书连忙施礼回应道:“回皇上!微臣以为陈丞相所言即是!臣闻治国如同治身,治身之道,务在养神,神气足则精固体强矣。正如陈丞相所言,皇上新立不久,理应立稳根基于国内,而后才可以‘伸拳出腿’。所以我们当务之急的确是要使天下万民安居乐业,如此国家得以强盛而后才能抵制外敌之侵犯!” “嗯!你们的见解正中朕之心意!”程福贵不由踱着步子说道,“那么,两位老爱卿有何具体措施?” “回禀皇上!”只见陈田中先开口回答道,“我们宜召集文武百官、三省六部,将政令分封各部,使国内各道、州、县行政长官各司其职管理好各地的民政、军事、科捐杂锐、屯田水利和道路交通,造福于我朝之万民。对政绩卓著者理应提拔晋升,对无才德、无政绩之官理应降级或罢黜。如此一来,我朝才能得以政通人和、万民安居乐业,及待国富民强而外敌莫敢侵矣。” “陈丞相言之有理!”天子程福贵又不禁赞许道,“治国安邦理应如此!所以朕会连夜起草诏书,明日便召集三省六部,将政令分封各部,以观后效!但不知范大人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回皇上!”吏部尚书随即施礼回应道,“刚才陈丞相已讲得非常深刻而且面面俱(具)到。但微臣是有一点必须向皇上奏明!” “请讲!” “皇上!”只见范德印上前一步说道,“臣闻治国安邦欲攘外先安内,治国之政犹如治其家。治家者,务立其本,本立则末正矣。治国之道,务在举贤。举直措诸枉,其国乃安。如今我之国朝内有叛军,外有强敌,天下武林豪杰连遭惨害;所以我们不仅要加强防犯工事,而且还应即刻派兵遣将平定叛乱,同时下令各州、县官府捉拿江湖杀手,还世间一个太平。” “嗯!范大人补充得好!”程福贵又禁不住赞绝道,“对于捉拿江湖杀手阿里耶库尔一事,朕已派遣十八太保及锦衣卫士分头追查,但至今尚无消息,而且还损失了第七太保百里长春和几名锦衣卫士!这也是令朕最为头疼的事件。至于平定叛乱,前些日子朕听说杨将军已把叛将林可多赶往南下,但不知现在已如何了?” “回禀皇上!”只见左丞相陈田中急忙开口回答道,“如今林可多已经归降杨能部下,杨将军已命林可多镇守荆州,而他则率部去庐州镇压淮南节度副使东方碧之乱。” “唉!……”程福贵听至此处,不由叹了口气,道:“想不到我父皇退位以后,这淮南节度副使东方碧竟敢出兵叛乱,分明是纯心与朕作对!” “皇上不必忧虑!”陈田中不由上前劝说道,“东方碧之所以叛乱是事出有因的,也并非他一个人纯心想谋反!陛下请想,那东方碧乃是鲁王程耀洲的部下,而太上皇却将陛下您的这位族兄软禁大内,此事多少会走漏一些风声。所以那东方碧为其主而乱也是自然之理,并非陛下亏待于他,而致使他存有反心与陛下作对!更何况皇上所得到的是万民的拥戴,他一个小小的东方碧能掀起多大的风浪?请皇上放心,臣以为凭杨将军的才智,不出月末他便可平定叛乱、收复失地!” 闻听陈田中一段分析之辞,天子程福贵不由默默地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东方碧是为其主鲁王程耀洲而作乱,如若朕将鲁王放回原籍,东方碧之乱会不会马上平息呢?” “皇上!万万使不得!”陈田中不由慌忙说道,“如若放鲁王回去,似如放虎归山,必是一大祸灾隐患!而且鲁王身为陛下之弟,手握重兵,他岂肯向陛下您称臣?” “噢?!……有这么严重么?”程福贵有些不悦地说道。 闻听天子的这种口气相问,陈田中知道自己有言语不当触犯天子龙颜之处,便急忙说道:“请皇上恕罪!老臣只是一时性急,言误不当之处请皇上恕罪!” “嗳!陈丞相不必如此!”只见程福贵又一改口气,说道:“朕没有怪罪于你。朕是说程耀洲凭什么可以不向朕称臣?” 这时,只见范尚书也上前说道:“皇上!正因为他是陛下的皇弟,也正因为太皇已将他软禁宫内,所以他才有蓄意谋反和怀恨之心。如若放鲁王回去,定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是啊!皇上!有道是‘心慈手软留祸兆,不狠不毒不丈夫’,人心叵测,世事难料,皇上万不可忘记防人之心!” “两位爱卿所言即是!朕会妥善按排此事的。你们可以下去了。” “是!皇上!微臣告退!” 话说耶无害和阮晓峰随太行三少寨主阮山豹回到大营寨之后,全家之人好不欢喜,并且由老寨主“震山鞭”阮南山亲自为他们举行接风洗尘的盛大酒宴。事后,耶无害照旧被按排在迎客堂内安歇。 到了第二天,也就是十月二十四日,耶无害正与阮家父子等众人正在聚义堂中议事,只见三少寨主阮山豹手拿纸文快步来到大堂之内,满心欢喜地冲耶无害说道:“耶公子!有喜了!有喜了!皇上下诏要你这位武状元进京!” “噢!果然是耶公子一大喜事!”只见阮南山从正座之上起身说道,“豹儿!快念念让大伙都听听。” “是!父亲!”于是,阮山豹取开纸文当众念道,“天子特令,于当今国缺武才之际,宣召武林侠士耶无害进殿。至于他打落陈丞相之子陈剑南于擂台之下一事,其死与耶大侠无关,特召耶无害为本年武状元,翼其见此诏书之后,火速进京朝见天子。……皇上钦此!” 阮山豹念完之后,便将纸文递给耶无害。于是,耶无害瞧了一眼手中的纸文,说道:“我只怕这是有人诱骗我进京,图谋报复于我。” “嗳!耶公子多虑了。”阮南山不由接过纸文,凝望着说道,“这是天子的亲笔玉玺,岂能有假?我只担心耶公子一旦进朝之后,不要与我们太行山寨作对就足矣!” “阮寨主这是哪里话?”耶无害不禁连忙说道,“我承蒙阮家之大恩还望来日相报,我怎肯与恩人作对?更何况我宁愿在这山寨为寨主效劳而不愿进京!” “耶公子此言差矣!”只见大少寨主阮山龙进前说道,“你是位胸怀大志之人,我们这小小的山寨恐怕难以让你施展报负。更何况你若进朝之后得以天子重用,我们之间多少会有些照应哪!” “是啊!耶公子!”只见二少寨主阮山虎也接着说道,“不是我们不想留你,而是我们不愿误你的大好前程!” “也好!请容我考虑考虑,然后再作以决定。”耶无害说完,便辞别众人,回到自己的卧室。等他将门关上,刚坐到书桌前,门外却响起“笃笃”的敲门声。 于是,耶无害站起身向门边望去——只见阮晓峰已轻轻推开门扇,走了进来。 “晓峰!是你来了!” “无害!”只见阮晓峰早已急不可待地说道,“这事你还考虑什么?无论怎样,我都会支持你的。你走到哪,我的心也跟随你到哪。” 章节目录 308、龙潭虎穴 “晓峰!”只见耶无害用真挚的目光望着阮晓峰说道,“你让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其实,我本无去应试武状元之意,我是被逼的。我看到陈剑南在擂台上那得意洋洋的模样,我就怒火中烧!他毁我万宝玉,夺我爱人,杀我曹师傅,惑乱科举,暗器伤人,我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他是死有余辜!” 闻听此言,阮晓峰立刻回应道:“可那陈剑南已死,受到应有的惩罚,你心中的仇气应该化解。你更应该得到你应得的一切!” “是的!我是应该得到我应得的一切!”耶无害用一种由沉重而逐渐变得激动的语调说道,“可我所失去的,要比起能够得到的,简直难以同日可比!我的亲人、恩师、万宝玉……统统失去了,这可是我再也无法挽回的损失!尤其是人的生命,在这世上仅有一次;一旦亲人死去,再也无可逆转,从此便是天各一方、永难相见!这将是多么令人痛彻心扉的悲哀!而我的悲哀已烙印在我的脑海里永难抹去!” “无害!你不要难过!”阮晓峰不忍心看到耶无害那激愤而又伤心的模样,便用真切而又关心的语气说道,“其实我的心里比你还要难受。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我愿意分担你心底的苦闷。可你不能再失去你应有的一切了!你不应该放弃这次难得的机会!” “晓峰!难道你让我去进京朝见天子?!……” “是的!没错!这是你的大好时机,可以去实现你的梦想!难道你舍得放弃而甘愿沉没于这山寨里吗?……” “晓峰!你不要说了!你还是容我细细考虑一下!” “你还考虑什么?我可以明天就送你进京!” “晓峰!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吧!”阮晓峰终于轻声说道,“我等待你的好消息!” 说完,阮晓峰便轻轻地离开耶无害的房间。 屋内,只剩下耶无害独自一人,孤独的沉静。 然而,此时此刻的他却丝毫没有感到孤独的魔影在缠绕,他只感觉到一个个活灵活现的人物在他的脑海里连连闪现——父母、兄弟、姐妹、恩师、姐夫、心上情人、友人、仇人、恶人……个个都催撼起耶无害的无限联想和遐思。 回想起来,为了寻找亲人,为了寻求所失,为了寻杀仇恶之贼,他都不应该在此久居山林,他应该再次出外去闯荡,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一切而最终实现他心底的夙愿。 但是,耶无害的心中非常明白,一旦他再次出世以身偿试,那邪恶、阴险、狡诈、仇恨、厮杀、战争……等等一切邪魔歪恶又将会蜂涌而至。然而,这也令他别无办法;因为这是再所难免之事,是“无可厚非”之事,世界就是这个样子;否则,那将不是人间世界,只能是一些人 “美好理想之中的安乐天国”。更何况这是乱中之世?所以,他别无选择,只好作好一切的思想和行动准备,将去面对无法避免和抛开的一切,去竭尽所能地完成身外身内的一切“有益无害”的事件。虽然他暂且还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将会多么的精彩和多么的无奈,又将会多么的曲折漫漫,但是他心里依旧清晰明白——胜利者和成功者的脚下必是踏满了荆棘和泥泞,只有具有百折不挠的精神和毅力方可踏破千难万险而到达胜利的彼岸! 想至此处,耶无害不由推门向外走去。 很快,耶无害便来到阮晓峰的房间。他只见阮晓峰正在收拾衣物,并未发觉自己的到来。于是,耶无害轻步来到晓峰身后,猛地用双手捂住她的眼睛。 “谁啊?……快放开我!”阮晓峰不禁用双手想去掰开捂着自己的双手,可她却怎么也掰不开。后来她摸着双手终于喜不自禁地叫道:“无害!是你!你快放开我呀!” 至此,耶无害也终于微笑着丢开双手。 这时,阮晓峰已转过身子问道:“无害!今天你怎么这么高兴?你可从来没给我这样开过玩笑。” 于是,耶无害微笑着向阮晓峰说道:“我想通了。我决定明天带你一起进京。” “带我一起去?!……”阮晓峰不禁又喜又惊地问道,“你这回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不是开玩笑!我是给你说的心里话。我带着你,多少可以互相照应,而且我心里也感到有莫大的安慰!” “好了!你不要说了,我一定跟你去。现在马上走都可以!” “不! 我决定明天走!我们现在可以去和老寨主去说清楚。” “慌什么?等我收拾好东西!”阮晓峰说着,一边去收拾东西,一边又接着说道,“无害!你让我跟你一起去京城,你不怕拖累你?” “怎么会呢?晓峰!两人同心可以断金,更何况你我早已共渡难关,似如夫妻一样。” “瞧你说的!我可还没和你做一天夫妻呢!” “怎么没做一天夫妻?”耶无害不由反驳道,“你我相处多日,关系甚密,就是恩爱夫妻也难能相比!难道还非得将你名门正娶之后过的日子才算夫妻生活?” “好了!无害!我已经收拾好!你不要和我争了,咱们还是去见爹爹!” “很好!我们一起请他老人家准许我们俩进京!” 说完,耶无害便和阮晓峰一齐向老寨主的房间而去。 等他俩来到老寨主的房间之内,早见老寨主已满面春风地笑道:“哈!哈!哈!耶公子!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是会来见我的。怎么样?耶公子!是不是我这宝贝干女儿把你说通了?” “爹!瞧你说的?女儿哪有这么大的本事?是人家耶公子自己决定的嘛!” “呦(吆)——真的吗?”阮南山不由学着娘娘腔说道,“我不信你没有去劝说耶公子。耶公子!你说是不是?” 耶无害听了老寨主的问声,不由索性说道:“寨主说得对!若不是因为她,我就不进京去朝见天子!……” “怎么样?晓峰!你没有骗过干爹的眼睛吧?……” “好啊!你们两人合伙说我,我不给你们说了!”阮晓峰说着,便背过身去坐在一旁不再吭声。 “哈!哈!哈!……她还生气了,是不是?”只见阮南山冲着耶无害说道,“耶公子!……噢!不!该称你为耶武状元。我女儿就这个脾气,耶状元请不要见怪!不知你打算何日进京?” “我打算明日就起程进京!不过……我还有一事相求!” “嗳!但说无妨!但说无妨!” 于是,耶无害瞅了瞅还安坐于一旁的阮晓峰说道:“我想带着晓峰一起进京!” 阮南山闻听此言,不由望了望晓峰说道:“嗯!……这个嘛是你们俩的事,你还是去问问她吧!” “阮寨主!这么说你是答应了!”耶无害不禁心中喜道,“只要你这关已过,我和她就好商量。” “不过!耶公子!我可要有言在先!你和她一起去京城,你可不能欺负我这宝贝干女儿!” “爹!”只见阮晓峰忍不住起身说道,“瞧你说到哪去了?我们俩一路上互相照应还照应不过来呢,他怎么会欺负我呢?” “嗬!……”阮南山此时才不禁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俩早已是窜通好,我当然是没说的了。……好!明天一大早我们全家就为你们俩摆宴送行!” “多谢老寨主!” 日没日出,又是新的一天,也就是阴历十月二十五这一天,阮氏一家为耶无害和阮晓峰之行摆宴饯行之后,便让三少寨主阮山豹带领大队人马一直送出太行山脉。最后,耶无害和阮晓峰辞别阮山豹之后,便纵马驰出太行山。 长话简短捷说,耶无害和阮晓峰经过七天的长途跋涉,他们经过太原府、晋州城,又越过黄河,这日已是十一月二日,这对情侣便来到京城长安东部潼关的骊山山畔。 此时,两人慢慢行走在这骊山的西北麓。因为长途劳累而且天干日燥,他俩已渐渐感到是人困马乏。 事实上,要从太行山川赶至此地,少说也得是半个月的行程;而他俩一心想尽快赶至京城,所以他们日夜兼程、风行露宿,仅用一半的时日就已赶到骊山。但是,他们却没有料想到,他俩来到这距离京城长安还不足八十里地的骊山却已是力不从心、难以前进。 这时,只见阮晓峰有气无力地说道:“无害!我们还是找个地方休息片刻吧!” “哈哈哈……”只见耶无害忍不住笑道,“怎么样?晓峰!你受不了了吧?这些天可都是你在催着我日夜赶路哪!” “你还笑我!不然我们怎么会这么快赶到此地?” 章节目录 309、秦皇陵墓 “晓峰!其实我也正有休息之意。反正我们现在已距离京城不远,我们正巧可以在此游览一下这骊山的风光,不必着急进京。人生但得游览山水风光,其他一切便可抛之脑后。” “无害!你这么喜爱游历山水风光,寄情于山水,真是个快乐逍遥神!” 耶无害闻听此话,便边走边微笑着说道:“晓峰!你可知道,一个人历经世事的祸患沧桑,便把一切都会看穿,他只愿回避世间风尘寄情于田园山水。我想你也一定知道,那东晋的陶渊明和唐朝的李白不正是这样的人物么?” “无害!”只见阮晓峰手牵着枣红骏马微笑着说道,“我看你是在拿古人自比吧?” “不!不!”耶无害连忙否认道,“我要比起他们,简直是天壤之别、不可同日而语!我只是向往他们罢了。” “无害!”只听阮晓峰向耶无害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初次见面在一起互相诵读唐诗的情形?” “当然记得!”耶无害略有返思地说道,“我记得我当时背诵好多好多的诗句,你却都能说出它们的作者和诗名,根本没有难倒你。从那以后,我就从心底佩服你的才学,更默默地喜欢上了你。” “格格格!”阮晓峰不由快活地笑道,“可我当时更是佩服你,更喜欢上了你呀!” “你还说呢?”耶无害不由故作生气的样子道,“你是趁我不备,偷偷爱上了我!” “格格格……”阮晓峰又不由朗笑道,“谁叫你让我看着那么着迷的?当时我可是情不自主的呀!” “当时是你罢了。如若是别的女人,我一定打她几巴掌!” 阮晓峰听了,依然微笑着说道:“当时我醒悟过来之后,我可是立刻给你赔罪下跪了呀!如若你再打我几巴掌,那我会更觉得舒服呢!” “可我从来没有也不爱打女人,更不能去打我的救命恩人。” “所以你就原谅了我,还让我给你读了好多好多的唐诗。” “那也全是你的一片好意,让我重新恢复一个轻松愉快的心情。我记得你曾给我念的其中一首诗是:寂寂竟何期,朝朝空自归。欲寻芳草去,惜与故人违。当路谁相假?知音世所稀。只应守寂寞,还掩故园扉。” “对!这是孟浩然的《留别王维》诗。你原来还是记得这么清楚。” “晓峰!我是一个很重交往和感情的人,我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忘掉你专门给我念的唐诗呢?你难道还不了解我的品性么?” “我知道!如果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会千里迢迢地追随着你。” “难得你这么一片痴心痴情,致使我也不能自拔。其实我已爱你很深很深。” “我也是……” 于是,两人都默不作声。只有缓缓的脚步和“答答”的马蹄之声。…… 此时此刻,他们俩人正牵马行走在渭水南岸、骊山北麓秦始皇赢政的陵墓边缘。那高大宽广的陵园早已展现在他们面前。 这时,只见耶无害凝望着始皇陵园,边走边问道:“晓峰!你还记得我为你背诵的那首《途经秦始皇墓》吗?” “当然记得!那是许浑的诗句。我现在还能背给你听听呢!……龙盘虎踞树层层,势入浮云亦是崩。一种青山秋草里,路人唯拜汉文陵。” “是的!……”只见耶无害深有感触地说道,“这始皇陵虽然世上高大无比,可他却是一个遭人唾骂的残暴之君,所以世人对他的死、他的陵墓毫无拜祭之心!这也是他不积阴德所得的报应!” “可不是吗?”只听阮晓峰又补充着说道,“秦始皇‘焚书坑儒’,劳民伤财修建长城和他的陵墓。虽然他统一六国,可是他却坑害了千千万万的老百姓。孟姜女哭倒的长城之下埋着累累白骨,这陵墓之下更是白骨皑皑。他所带给人民的灾难远过于他的功绩,有谁还会敬仰他呢?” “不错!”耶无害略有所思地说道,“据《史记》中记载,秦始皇即位之初,便令天下百姓七十多万在这骊山凿山开泉,为他修建陵墓。其中明文记载‘下铜而致椁,宫观百官奇器珍怪徙臧满之。令匹作机弩矢,有所穿近者辄射之,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上具天文,下具文理,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以此可见,他是多么专横暴虐!” “无害!你说这么多年来,真的没有人能进入他的陵墓?” “有倒是有!但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而且为秦始皇修建陵墓的七十多万民工,也无一人幸免于难。所以天下之人更没人知道此墓的机关暗道。虽然盗墓高手比比皆是,可他们也拿此墓没办法。这墓也就成为世人望而却步的神秘之物!就是项羽进关之后曾经破坏发掘此墓,但也是一无所获!” “它真的有这么神秘莫测?难道就没人敢揭开这个谜?” “怎的没有!”耶无害依旧深思着说道,“据我所知,黄陵的黄军威,秦陵的秦佩弦,西汉十一陵的飞贼走盗,唐太宗昭陵的王林海,唐高宗和武后乾陵的王森达,唐玄宗泰陵的燕小五,唐肃宗建陵的徐海峰,他们都有揭开皇陵之心,以图其中财宝。但如果他们得以成功,天下将更是盗贼四起、鸡犬不宁。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国难人祸从此永无宁日!” “无害!”只听阮晓峰试探着问道,“看来你是很忧虑这些皇陵遭贼人盗掘的?” “咳!……可忧虑又有何用?依然阻挡不了强盗贼人对墓穴宝藏的贪婪之心。他们会狼奔鼠窜,伺机掘取财宝!真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些不安不分的盗贼。” “无害!如今皇上召你进宫,特赐你为今年武状元,你可以一展鸿图、大有用武之地。” “我也正有此意!只是官场黑暗,想一骋大志,岂能如此一帆风顺?必须有恒心,有百折不挠的精神,才能突破层层尘网和黑暗,到达光明的彼岸!” “无害!听你这么一说,我相信总有一天,你能冲破黑暗的罗网到达胜利的彼岸。而且我也愿时刻伴随着你直到永远!” “如能有你这位红颜知己永远陪伴着我,即使我此生此世历经磨难、身经百害,我也会感到有莫大的欣慰。” “无害!其实你我早已心心相映,我会永远支持你,你大可放心去做你所应该做的事。” “晓峰!你可知道?我去做我的事,早晚有一天你我会彼此分开。” “这是自然的事!你不曾说过‘只要两颗心灵相通,又何在乎距离的远近’?我岂是那种时刻要纠缠在你身边的女人?” “晓峰!你不必说了,你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最清楚。你是个温柔善良、通情达理而又待人热忱的女子,你给予了我生存和奋斗的勇气。没有了你,我就如断了线的空中风筝,不知会飘落到何处何方?” “无害!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一定会掌握好你这个空中风筝。不让它挂在树梢,不让它飞的太高太远,更不能让它被风刮断了线。” “晓峰!你的话让我听了,如饮琼浆甘露,让我感到七窍清爽、心胸暖暖,你真不愧是我概莫能比的红颜知己,就是那石小梅在我心目之中也早已逊色于你!有很多事,你比她更实际、更坦率!” “无害!石小梅曾经是你的心上情人,这个我并不在乎,况且她只是让我从你的口中听说而已,并没有当面见过她。我只愿你能真心对我就行。” “晓峰!你不要以此来怀疑我对她还存有幻想,我只是偶然提到她而已。况且她现在是死是活还不能确定,即使她还活着的话,恐怕也是另有他爱。对于这样的移情女子,不值得我去爱;我更不能有什么卑非之想,去夺人所爱!” “无害!我知道你是个自珍自爱、重感情、不轻易抛出自己感情的人,所以我更加珍重你的感情,它将永远深藏在我的心窝里,我更不能让它被她人夺走。” “晓峰!你想到哪去了?自从我与你相识以来,我的魂灵象似早已被你俘虏。你的一言一行,无时不刻在牵动着我的魂魄。还会有谁会把我从你身边夺走?而且我也决不容许第三者把你从我的心目中夺走!否则,我将与他决一死战!” “无害!你快别这么说。我听了好吓人的!谁也不会把我从你身边夺走,我也不许你为我而与别人决斗!” “晓峰!我们不谈这些!”只见此时的耶无害抬头远望着前方,向阮晓峰问道,“你可知道那前方是什么地方?” 这时,阮晓峰也遥望着前方说道:“那不正是华清宫么?” “正是它!你还记得不记得我给你背诵的那首《过华清宫绝句》?” “记得!它正是晚唐诗人杜牧所写的《华清宫绝句》的三首之一。诗里说: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 章节目录 310、红尘一笑 “对!”只听耶无害未等阮晓峰说完,便已接过话巴说道,“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这短短的诗句,就已能把杨玉环的音容笑貌和所受的恩宠描写得活灵活现。” “唐明皇李隆基对杨贵妃的恩宠可谓是百依百顺,不仅对她是金屋专宠,而且她的兄弟姐妹也得到了封赐。” 闻听此言,耶无害转而说道:“哓峰!你一定还记得白居易·白乐天所写的那首《长恨歌》……” “当然记得!”阮晓峰当即说道:“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先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耶无害说到此处,话峰一转道:“但是,那‘红尘一笑’的杨贵妃却没有想到他日会自缢在马嵬坡的下场!正所谓‘红极一时,惨极一时’也。” “那是她命该如此!”只见阮晓峰据题发挥道,“唐明皇三千宠爱集于她一身,以至荒淫误国、身败名裂。其实类似她的,自古已有。那夏桀的妹喜,商纣王的苏妲己,周幽王的褒姒,汉成帝的赵飞燕,不也同样命归于此么?” “不错!”耶无害说道,“类似事件比比皆是!自古红颜多薄命,也怨她们太过于恃宠放肆。不过无独有偶,也有美若天仙、可歌可泣的女流之辈!象花木兰、西施、王昭君、刘细君、貂婵、文成公主、金城公主,却是值得世人称颂。正所谓‘巾帼不让花蛾眉,真善美丑各相论’!” “可也有一些女流之辈,她们阴险毒辣、摄权朝政、惑乱朝纲,而最终落得世人唾弃。”阮晓峰有些愤恨地说道。 “是的!”耶无害接声说道,“你所说这些女流之辈,最有代表性的人物,一个是吕雉,另一个就是武则天,她俩正是汉唐两代女人当权摄国、威极一时的例证。其可谓是女中豪杰逞强作威已到极点!但她们没有流芳百世,恰恰相反,正是遗臭万年!” “话虽如此,可她们在世可算是尊宠至极,也算是没有白来这世上一遭。”阮晓峰却是无奈地说道。 “也许是吧!”耶无害冷冷地说道,“人生但得如此,死亦足矣!何在乎世人的评说?” 此时,阮晓峰望着山上的华清宫,感慨地说道:“可那杨贵妃未终而死,未能尽享恩宠富贵,也算她薄命无福、死得很凄凉。” “不错!”耶无害很赞成阮晓峰的话,说道:“杨贵妃若要比起吕后和武后来,的确薄命无福而最终落得个自缢身亡的下场!” 闻听此言,阮晓峰继续说道:“杨贵妃是死了!可她却依然令唐明皇李隆基久久难以忘却!当时之情,李天子只是迫于军威,才忍痛割爱,赐以贵妃自缢马嵬坡。后来由于他思念杨贵妃心肠欲断,还曾让仙道方士招其魂魄,真可谓是人鬼情未了。正如白居易在《长恨歌》结尾所说: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耶无害闻听阮晓峰的这一席之话,不禁深怀感慨地说道:“有古语道‘其兴矣勃也,其亡也忽也!’这是喻指国家兴衰存亡的论断。可此话拿来喻指杨贵妃,却也是恰如其分。她曾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此可谓是杨贵妃以金肢玉体宠幸至极。但是,她却没有料到异日‘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以至半途她落个‘宛转蛾眉马前死’的凄惨下场。正可谓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这时,只见阮晓峰凝望着那华清宫,无意识地说了一句:“咳!不管怎样,杨玉环能‘春寒赐浴华清池’,可我却没有机会去华清池里去享受一下那温泉的感觉!……”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耶无害闻听阮晓峰说了这话,便马上灵机一动,说道:“怎的没有?晓峰!你我连日来风行露宿,今日疲惫至此,何不趁此去华清池里去洗个痛快?” 阮晓峰闻听此言,心有所动。但她还是面色潮红地说道:“你我孤男寡女的,在华清池里沐浴,被人瞧见,那多羞人?” “晓峰!你我相处多日,已胜似夫妻,你我之间还有什么隐蔽的?” “谁和你是夫妻?”阮晓峰不由反驳道,“况且就是夫妻之间,两者之间也应有所回避之处!” “晓峰!你怕什么?我看你有心要在华清池里洗个温泉浴,便想让你如愿以偿!大不了,你先洗,我后洗,总可以了吧?” 阮晓峰闻听这话,终于忍不住笑道:“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却当真了!我们不洗也罢!” 耶无害听得阮晓峰说出这话,他反而来了劲!他那早已被挑起的内心之欲哪里肯就此作罢?便执意说道:“不行!晓峰!我俩一定要去这华清池里清洗个痛痛快快!” 说着,耶无害便一手牵马,一手拽着阮晓峰望华清池快步行去。 时辰不大,两人已拴好马匹,荡步奔入华清院。 此时,只见阮晓峰已被耶无害牵拉得气喘吁吁地说道:“无害!你别急嘛!我随你去就是喽!” “等你跑累出汗,不正可以去温泉里洗个舒服痛快么?”耶无害还是紧抓着阮晓峰的手腕戏说道。 “真拿你没办法!就依你!” 至此,耶无害才稍稍放松一下手腕和脚步说道:“晓峰!你还记得我们被山洪冲散的情景么?不过今日却与那大不相同。我们再无那种凄冷、恐惧、恶心的感觉,这华清池里却是温暖清香的泉水。如此良辰美景,谁愿轻易错过?……” “站住!”只听猛然一声大喝,有人挥枪挡住他们二人的去路。 且说此时的耶无害和阮晓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情致顿消,定睛一看:原来是两名兵士横枪拦住。 “你们到此做甚?还不赶快走开!”只听兵士命令道。 “两位官兄!”只听耶无害谦和地说道,“我俩从这路过,慕名而来。两位可否行个方便?” “方便?!……”只见其中一名兵士打量着耶无害说道,“这华清宫也是你这等人随意可以出入的?识趣的,赶快走开!” “少给他罗嗦!快滚开!”另一名兵士说道,便用枪杆横推耶无害和阮晓峰两人。 “算了!无害!我们走!”阮晓峰也拉着耶无害说道。 就在这两名士兵推推嚷嚷之际,只见一名锦衣卫走将出来问道:“何事叫嚷?”然而,当他看到面前的白衣公子,不禁目光一亮,立即喝退那两名士兵道:“你们两位退下!” “是!”那两名兵士应声闪退于一旁。 这时,只见那锦卫走至耶无害身边说道:“这位公子!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你就是耶家三公子玉儿,名叫耶无害!” “啊?!……阁下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耶无害感到很是意外。 “哈!哈!哈!”锦衣卫不由大笑道,“耶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其实我们曾经见过面!” “是吗?……”耶无害更加疑惑。 “耶公子!”锦衣卫猛然醒悟道,“请到宫内絮谈!” 于是,锦衣卫便领着耶无害和阮晓峰向宫内走去。 且说此时的那两位士兵不由面面相觑,其中一位禁不住悄声说道:“你听到了没有!原来此人竟是大闹京城擂的耶无害!丞相要抓的人!” “还不知道是真是假!不可乱说!小心你我的脑袋!”只听另一名士兵有些紧张地说道。 “二太保的话,岂会有假?!” “如果他真是耶无害,他日后则是皇上赐封的武状元,那你我可就要遭殃了!” “这也未必!我们在此对他无礼,也是事出有因。天子在此淋浴,外人岂可擅自入内?这只能说明我们忠于职守,料他不会以此忌恨我们!” “但愿如此!此等大人我们得罪不起。还是不提此事为好!” 话说那锦衣卫领着耶无害和阮晓峰进屋落座以后,只听锦衣卫向耶无害说道:“耶公子!手下多有冒犯之处,还请你多多见谅!” “此事怪不得他们,分明是我不知有守兵在此,才冲犯他们,直至惊扰阁下!但不知阁下以礼相请是为何事?” “哈!哈!哈!”锦衣卫不由起身笑道,“耶公子!到现在你还蒙在鼓里!是当今天子派我四处寻访你,没想到我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也算是你我有缘,你竟自己找上门来。” 章节目录 311、故人相遇 “阁下到底是……”耶无害刚刚启齿,那锦衣卫早已接过话茬说道:“我就是曾在耶家庄救你又送你的那个箬帽鹤氅人!” 闻听此言,耶无害猛然想起往日东道镇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那位神秘的箬帽鹤氅剑客。于是,他立即起身说道:“原来是你!……你应该是‘天皇密使’司徒一敏!” “哈!哈!哈!” 司徒一敏终于大笑道,“耶公子你终于想起来。想必你是从你家父口中得知我的身份!” “正是如此!我记得你临走时曾说‘逢凶化吉,逢吉化凶。世间密事,皆在胸中。’所以我家父便以此得知你的真正身份!” “我还记得我曾说过以后你自会得知我是何人,真没想到时过境迁,你我竟这么快就在这华清宫重逢!喜事!好事!这才是真正的他乡遇故知!” “当日大侠以为我是被人追杀,才出手相救!看得出来,你是位侠义之士!耶某愿意结识你这样的侠士!” “可是我不明白,当初我遇见你之时,你全然是一副文人举子模样,怎么转眼之间竟大闹京城擂台,而且打败‘金扇公子’陈剑南?” 耶无害闻听此言,不由会心地笑道:“人不可貌相!积怨太深,总有一天要怒气朝天冲!我之所以登上擂台,完全是情势所迫!” “此话怎讲?”司徒一敏不由转首相问道。 于是,耶无害望了望坐在身旁的阮晓峰,毫不避讳地说道:“司徒大侠你也明白,如今武林大乱,豪侠剑客连连遭难,所以我才奉师傅之命潜身隐形,不轻易露出武林身份,以至我看将上去全然是一副文人儒生模样,所以才能以此避人耳目而免遭杀害!” “嗯!……你师傅果然是明智之人!但不知你师傅是谁?”司徒一敏向耶无害问道。 “是静眉道长,还有……”耶无害未及说完,只听司徒一敏猛然一惊,道:“啊!是他!他曾经夜闯京师官府,告诫慕容山水不可信任法深大师,说他是武林叛逆。” 耶无害闻听此言,心中也不由黯然说道:“静眉道长的话的确可信,而且我也亲眼见过法深大师和杀手阿里耶库尔在一起!看来这场武林浩劫确实与这位号称武林至尊的法深大师有关。” “噢!……原来你也有见证!他既然和杀手阿里耶库尔在一起,可见他们必有阴谋!但不知三公子于何时何地见到的他们?” 于是,耶无害毫不犹豫地说道:“在京城科试的前一天七月六日,我在大兴善寺内亲眼所见。” “那他们有没有发现你?”司徒一敏关切地问道。 闻听此问,耶无害便坦然说道:“实不相瞒!我也跟法深大师学过武艺,他也是我的师傅!” “啊?!法深大师也是你的师傅?!” 司徒一敏更是吃惊而又怀疑,说道:“如果静眉道长所言属实,法深大师则是武林叛逆,你这岂不是认贼作父?况且你若是他的徒弟,他的行径你也应该一清二楚!” “这事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只见耶无害当即说道,“如果他果真是武林叛逆,我理当谨遵静眉道长所言,与他断绝师徒关系,而且我还要亲手杀了他。” 此时,司徒一敏凝望着态度坚决果断的耶无害,说道:“其实静眉道长是武林老前辈,他在昆仑山紫阳洞隐身修炼多年,通晓天下武林之事。而法深大师号称武林至尊,也非等闲之辈。但是静眉道长的话也是犹为可信,况且你也亲眼见过法深大师和杀手阿里耶库尔在一起,可见他决非好人。他既然是你的师傅,你难道事先一点也没有觉察出来?” 耶无害闻听此言,据实说道:“那次我在大兴善寺初遇杀手阿里耶库尔之时,他当即便要向我以剑相逼。幸好法深大师在场劝止了他。但我从来不知道他们竟也是师徒关系,从那以后,我便对法深大师产生怀疑。可是当时的情形,不容许我与阿里耶库尔动手,更不容许我向法深大师问及心中所疑之事。” “如此看来,法深大师一定还有很多的事在蒙蔽着你!这样一个知面不知心的佛面禽兽,他怎么配做你的师傅?我劝三公子还是当机立断、时刻戒备,万不可轻易去见法深老佛。” “多谢司徒大侠的好意,你的话我一定牢记在心。法深大师我可以不去见,但他的卑劣行径我一定要暗中追查。” “三公子有此恒心,为兄我也愿助你一臂之力!” 就在司徒一敏刚刚说完,猛听门外有人高喊道:“皇——上——驾——到——” 闻听此言,司徒一敏和耶无害、阮晓峰便连忙起身在殿内挨次恭候圣驾。 这时,只见天子程福贵神采奕奕地步入大殿,他见殿内依次恭候而立的三人,便趁兴说道:“快快平身!今日朕在温池之内沐浴已过,好不痛快。朕特赐你们也去温池沐浴,下去吧!” “谢皇上!”只见司徒一敏躬身说道,“不过微臣有一事启奏皇上!” “何事?……” 于是,司徒一敏向前一步说道:“皇上所要找的武状元耶无害已经到此!” “噢?!……”程福贵不由惊喜地转过身。他这时才发现司徒一敏的身后多了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但他感觉这少年男子却是有些面熟,象是在京城擂台上见过他的身影!顿时,程福贵的心中明白了许多。他便向司徒一敏问道:“莫非这位就是耶无害?!……” “正是此人!” 司徒一敏随声答道。 于是,程福贵踱步来到耶无害身边,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赞不绝口,说道:“好!好!正是朕心中想象之人!朕朝思暮想也想见到这位大闹擂台的武状元!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耶无害!你可是见到朕的诏书才到此的?” 这时,耶无害便上前施礼,说道:“在下正是见了诏书,方才动身赶往京城。没想到在此得见天子,实在三生有幸。” “嗯!算朕的心机没有白费!朕已派人多方寻找于你,今日终于达成心愿。朕需要你们这等武才辅佐左右!但不知你意下如何?” “皇上之意!在下岂敢违命!甘愿随皇伴驾!” “好!近日你先在朕身边做个三品侍卫,等回去京城以后,朕再正式赐你为武状元,与你加官进爵!” “谢皇上!” “哈!哈!哈!耶无害!看来你到此还带着一位天姿国色的女子吧!” 耶无害闻听此言,急忙躬身回道:“在下所带女子,乃是我的红颜知己阮晓峰!” 这时,早见阮晓峰向前拜作万福道:“草民阮晓峰给皇上请安!” “嗳!免礼!免礼!”只见程福贵微笑着说道,“你既是耶武状元的红颜知己,朕自会同等对待。你便可和耶武状元同留在朕之左右,勿须拘礼。” “多谢皇上厚爱!草女实在担当不起,皇上身边,岂有草女立身之地,自该是隐身回避才是!” “哈!哈!哈!”程福贵不由大笑道,“我虽贵为天子,但也是世间一人。并非那种‘龙颜犯上,却辄斩之’的皇帝。我一没有长着三头六臂,二不是豺狼虎豹,又不会把你们吃了,干吗要惧怕躲避?你们在我身边,不用拘谨多礼,朕不会怪罪于你们。好了!朕现在就赐你们去温池沐浴,回头再来见朕!” 且说此时的“天皇密使” 司徒一敏闻听皇上所言,便和耶无害相视一望,一齐躬身说道:“谢皇上龙恩!” 说完,司徒一敏便带着耶无害和阮晓峰向殿外走去。很快,他们三人便来到热气盈绕的华清池畔。这时,只见司徒一敏拱手向耶无害说道:“想必二位远来疲惫,即可在此沐浴休息。我还有公务在身,两位请自便!”说完,司徒一敏便阔步远去。 此时,耶无害遥望着已经远去的司徒一敏,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哦!简直就象做梦一般!……真没想到,世上还竟有如此宽厚仁慈的少年天子。只是我还不知道那老皇帝何时已换了这位少年天子。” “是啊!”只听阮晓峰也接着说道,“你我初遇天子,竟获此厚爱,亲赐我们在这华清池沐浴,简直令我难以置信!真像是在做梦。” “可你我却是亲临此境,不容你不信。在外面你曾说没有机会象杨玉环那样‘春寒赐浴华清池’,可现在却是真龙天子亲赐你我,如此良辰美景,不正合你我之意?” “你说的是,天赐之机,岂可错过?我如今已是尘垢满身,所以我先自找一处沐浴洁身。你自便!” “晓峰!你要小心点!”耶无害说完,便目送着阮晓峰慢慢走向远处。随后,他转目凝望着这池中雾气腾绕的温澈泉水,准备解衣就浴。然而,就在这时,耶无害猛然望见身着白色龙袍的少年天子正向他这边款款走来。于是,耶无害急忙闪列一旁,躬身施礼道:“皇上到此!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 “嗳!耶侍卫!你何罪之有?”只见程福贵微笑着说道,“是朕有一事特来向你相问!” 章节目录 312、真命天子 “啊?……”只见耶无害起身惊异地说道,“皇上既是有事下问,何不遣人宣臣进见,何必枉驾驱尊?” “哈!哈!哈!”天子程福贵不由大笑道,“派遣他们?!何必如此烦琐?你瞧我身边,什么太保、一品侍卫、二品侍卫、三品侍卫……全全让我远远遣开,何需让他们贴身保卫,反倒令朕不自不快!如若朕虑及心中大事,朕也情愿自去相问。” 耶无害闻听此言,畅言赞道:“皇上如此礼贤下士,不拘龙体自傲,真乃明君在世、得人拥戴!” 然而,天子程福贵闻听此言,却又渐渐收住笑容,深感忧虑地说道:“想当初,汉高祖刘邦作诗感叹: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可如今朕始才登基不久,国势惶惶、内外有乱,朕恐怕是得人拥戴却得不到天下哪!” “皇上何出此言?臣尝闻‘得人心者得天下’、‘得才者得天下’,而如今皇上得人拥戴、求贤若渴,何愁江山不固、天下不宁?” “好!耶侍卫之言果然令朕感到如醍醐灌顶、明心见性。难怪当初朕派遣司徒太保去寻找你这位武状元之时,他却向朕说他曾经在巴蜀东道见过你。说你还是一位难得的文人才子。今日朕听得耶侍卫之言,方知司徒太保所言属实,你果然也是朕所要寻找的才子。只是令朕疑惑的是,你既然文武兼备,那你为何没有被选入科举龙榜?难道你没有参加京试?” 闻听天子如此相问,三公子耶无害不禁一下子陷入对往事的苦苦思索之中:一定是陈剑南与其父狼狈为奸,从中“偷梁换柱”而顶替了他和“张草在世”张旭所应得之位!非但如此,而且还将他们一撸到底,连个入榜的资格也没有!因为他清楚得记得,在“雁塔碑处”,陈剑南对他俩所题写的羞辱之词——剑南在此题一首,龙虎榜上我居首。遍寻皇榜张贴处,绝无张旭与无害。 然而,耶无害情知他现在是站在天子身边,势必已是“新入为官”,他怎么能初见天子就冒然在背后数述当朝宰相的不是?为了“以和为贵”,为了顾全大局及各自的面子,他只好忍气吞声、强作苦笑地向天子回答道:“咳!实在是微臣无才无能,一举应试落第而归!” “哈哈哈……”天子程福贵一听便开怀大笑道,“耶侍卫不必伤心,你是朕所要寻找的武状元,又是难得的才子;朕在此特赐你为翰林学士,以后进入翰林院还可施展你的才学!” “多谢皇上的厚爱!为臣不才,有愧于皇上的夸奖与恩赐。但不知皇上有何事向下臣相问?” “是这样!”只见程福贵略有所思地说道,“朕听司徒太保说,你的家乡已被洪水淹没,所以朕想知道你是从何地到此?” 耶无害闻听天子问及此事,他心中的烦忧不禁触然而发。他何尝不思恋家乡,又何尝不思念家乡的亲人?可如今,家乡惨遭洪水,亲人更杳无信息。所以他从太行山寨出发进京,一来去赴皇帝之诏;二来便要继续寻找家乡亲人。但此时此刻的他却是心中异常明白,太行山寨向来被官方视为贼寇聚集之地,那皇上就更不必多说。 故此,耶无害心中暗暗意识到,如若他说他来自太行山寨,那皇上岂不会认为他也是暗通太行山贼?更何况他还带着太行山阮老寨主的干女儿阮晓峰,如若他照实说来,那他和阮晓峰岂不是自投罗网? 于是,耶无害心中立刻拿定主意,向天子回禀道:“皇上!为臣和阮晓峰是从洛阳城而来。在此之前,我曾去过巴蜀东道,可是家乡被洪水吞没,至今不知家人是死是活!” “噢!……”程福贵不由默默地点了点头,道:“看来耶侍卫一定非常思念家人。但不知令尊大人是……” “我父亲叫耶国文,乃是前朝老臣。” “朕有所耳闻。既然如此,朕会派快马打探你家人的下落!” “啊!……”耶无害闻听皇上之言,真是喜从天降,更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感激之情,急忙说道:“多谢皇恩!微臣不胜感激!”说完,耶无害便要叩头谢恩! “耶侍卫快快请起!”只见程福贵早已将他扶住,说道:“朕能为臣子排忧解难,乃是朕之本份,何必多行大礼?” “谢皇上!”耶无害已起身说道,“皇上仁慈厚爱、深知人心,微臣心中以后所忧之事终于有所寄托。” 天子程福贵闻听此言,不禁感喟地说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跟蹉跎。我希望耶侍卫能和朕同甘共苦创建美好的明天!” 闻听天子一片与臣子息息相关的亲切话语,耶无害急忙拱手施礼道:“臣誓为皇上效劳终生,万死不辞!” “好!朕看得出你是位精明能干的才子,朕能得你辅佐左右,从此便不会感到烦忧缠身。……好吧!耶侍卫!朕已赐你在华清池内沐浴,现在你可自便。” “谢皇上!” 耶无害说完,早见皇上已漫步而去。此刻,耶无害凝望着天子那渐渐远去的背影,一种无限敬仰的心情不觉油然而生。如此善得人心的风流天子,真犹如是明君出世、真龙降生,他如何不会得人敬仰而得天下?虽然如今正处在盗贼四起、江湖大乱、军阀混战的乱世,但是,能有此位真龙天子来力挽狂澜、收拾这残乱的局面,江山天下又何以不固不昌?看来,美好的明天一定、很快就会到来! 然而,耶无害想却是这样想了,而且他的想法也不是不对;但是,如今世道战乱纷纷、英雄辈出,各各雄心壮志充四海,其正可谓是强秦之心“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并吞八荒之心。”实在难以断论谁人将会主宰这群龙沉浮的局面。 有词曰: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英雄五霸闹春秋,顷刻人亡过手。○ 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前人田地后人收,说甚龙争虎斗? 又有词曰:总来千古兴亡局,尽在朝中用佞贤。理所当然,三公子耶无害所处在的这个天子天下,也难逃这样一个“天下乌鸦”一般黑的局面。哪里象他心目之中所想象的“天子天下”能够如此昌盛不衰?孔老夫子也曾曰:“久胜必衰,久衰必胜。”不错,这是正常的历史潮流。天下形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下万世就是这样过往代谢,怎么可能幻想一成不变? 章节目录 313、江北活神仙 “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话说自从耶家庄园被一场大火化为灰烬之后,又残遭“西庄王”古西天的强制威逼,耶家老少便被迫离乡别井去投奔徐州耶老太爷的长兄耶国宾。 然而,所谓“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也正犹如春秋末年楚国思想家老子李耳所说的“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耶家老少虽然在一场“火灾人祸”烧尽富丽堂皇的耶家庄园,但是他们却躲过一场山洪爆发所带来的灭顶之灾! 如果说这是上帝和神的意志促使耶家老少避过这场洪灾,倒不如说这是“宇宙”天下世界之上的“物质”所作出的反应。当然,这里所说的“物质”,包括“人”与“物”,而人的印象、想法、念头和行动恰是“物质作出的反应”;而那耶家庄园之内的“火灾人祸”和耶家老少的“离井别乡”以及“山洪爆发”等“事件”也正是“物质”“运动”所触发的“反应”,是这个纷烦“乱世”所作出的各种“反应”。无论是“物质”与“物质”之间,还是“物质”内部的本身,可以说是无时无地不“存在”着“物质的反应”。有“物质”,就有“物质的运动反应”,它们之间是相辅相承、永合为一。然而,“物质的反应”又将会生成新的“物质”,也就是说可生成新的人、事、物;这个“物质的反应”过程,也正是“物质”实现“量变”到“质变”的剧烈“运动”阶段,它将日趋进入一个“相对稳定”的动态平衡之中。也正是遵循这一“亘古不变”的“特定规律”,耶家老少经过一场“地迁时移”的变动之后,才算得以在亘古九州之一的徐州城暂时安居下来。 还算不错,花开花富贵,落叶要归根。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耶国文这一大家族收拾老弱病残又终于和远隔千里的长兄耶国宾一大家族合二为一。而且两家毗邻相靠,耶国文据西院,耶国宾据东院,东院西院接连相通,和睦融融。 说起这耶国宾一大家族,乃是这徐州城中的上流家庭;甚至是城中首户,首富也当之无愧。先说这耶国宾,他已是历经大唐三世的老臣。曾做过唐僖宗时的国子祭酒、主客郎中,唐昭宗时的中书舍人、太子少傅,唐哀宗时的吏部侍郎、尚书。可以说是官运亨通,青云直上。如今他虽是退隐府中,但也是田宅肥沃、家族兴旺,仅奴仆也有近百之数,其余之事也就可想而知。而且耶国宾的嫡室刘氏虽年过七旬却依然健旺如初。老夫妻俩还有三子三女,他们正是—— 长子:耶家林,时任徐州长史。 嫡妻:江若云;妾:白秋霜。 次子:耶家森,江南东道温州刺史。嫡妻:钟月红;妾:姚丽珠,何小妹。 少子:耶家权,乃是皇宫大内“十八太保”之一的第十一太保“索命太保”。妻:赵云霞。 长女:耶丽亚。 夫婿:兖州刺史尉迟(池)洲。 次女:耶俊男。 夫婿:淮南节度使幕下参谋司马乘风,华山派掌门大弟子司马秋风的二哥。 少女:耶兰青。 夫婿:太子宾客黄重阳。 这仅是耶国宾一大家族的大致情况,但从中可以说这一家庭是子女长少有序乃名门旺相也。这也并非是夸张虚构,耶国宾乃是其父耶正泰之长子。他上有二姐:大姐耶国莲,二姐耶国萃;下有二弟:二弟耶国文,三弟耶国法。单说耶国宾的两位兄弟的家室情况,都是难以与之相提并论。老二耶国文膝下有四儿三女,如今却已是腿断、子离、胳膊折,还有两女惨遭姓古的杀害,实可谓是参差不全而又悲惨的家庭。然而,老三耶国法更是无从伦比,自从他少时一去潮州之后,便杳无信息。虽然老大耶国宾及两位老姐姐曾派家人赴潮州打听他三弟的下落,但始终是无济于事。也许他已经是改名换姓永不复返,他的家室情况更是无从知晓。所以,耶国宾和耶国文两位亲兄弟都无从得知其三弟耶国法的消息,其下辈的子孙们更是不必相说。除非有朝一日,耶国法亲自上门来寻找他的胞兄长,那时的耶大家族方可得以“破镜重圆”的大团聚! 耶国宾一大家族的内幕暂且不再细说,且说自从耶国文一家老少由巴蜀东道迁居徐州以来,至今已是两月有余。在此期间,耶国文和兄长耶国宾商议过将耶家祖坟迁至徐州一事,而且也派家人去过巴蜀东道;但是,那里已是惨遭洪水之灾,一马平川,耶家祖坟和田宅早已沉没于一片汪洋大海之中。所以,耶国宾和耶国文两位兄弟合计决定,命石匠在徐州云龙山东麓重新刻造平阳岗上的三座墓碑及另外两座至亲墓碑。这五座墓碑正是: 这当中的“先伯祖”之墓,乃是耶土来侄孙国宾、国文、国法与其嫡孙国兼合立。之所以称“先伯祖”而未称“先祖”乃是以其侄孙之众而名之。由此观之,耶土运乃一子三孙,正是“多孙多福”之相也;而耶土来乃是一子一孙,恰是一脉单传之家室。这样一代耶家祖宗之墓冢曾没落于巴蜀东道的平阳岗上,如今又在国宾、国文两兄弟这代人的主持下将之在云龙山畔再次光宗耀祖。 但是,耶国宾和耶国文两位老哥俩心中明白,这迁坟一事其子孙便会从此得知。而可叹的是,那不知流落何方的三弟耶国法却无从参与此事,他和他的子孙更难得知其祖坟曾经在巴蜀东道没落如今又已重现在徐州城外的云龙山东麓。这不能不说是,在耶国宾和耶国文老兄弟俩有生之年里所日夜遗憾之事。然而,“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国宾和国文两兄弟相信,总会有那么一天,他们的国法兄弟会带着他的子孙和他们的同族子孙同日祭奠在耶家祖坟的面前。 十一月二日,徐州云龙山东畔。 此时此刻,只见身着长衫青袍的耶国宾正肃立在耶家祖坟的前方。在他身旁,便是左肩拄着拐棍的耶国文;后面依次排列的便是耶国宾长子耶家林,以及耶国文长女耶家珍、长子耶东升、独臂次子“飞天神龙”耶金风、四子耶天云,其次便是随后而立的一些妻妾奴仆及耶金风的四位结义兄弟吴天霸、欧阳青风、张云海和孙可行。 但是,明眼之人可以看出,除了耶国宾的三位女儿不在场之外,他的次子温州刺史耶家森、少子“索命太保”耶家权也是情理所在未临此地;而耶国文的三儿子耶无害更是距此千里之外无从得知。自从他一赴京试至今未归,终日无不使其家人牵肠挂肚。虽然后来“飞天神龙”耶金风在京师擂台上“隔海”望见三弟耶无害一面,但是他随后闯下大祸、遭官兵追杀,早已是生死难料。 然而,终日思恋家乡的三公子耶无害更是无从知晓此事。自从他亲眼目睹家园变作一摊废墟又化作一片汪洋大海之后,他曾经对“家人是否还存于世”产生过绝望之情。但是,他却又不甘死心——未见家人之尸骨,他就决心要找到他们,一定要和家人再得团圆!可这只不过是三公子耶无害的内心夙愿而已,如今已是“身入大内,身不由己”的他,也许已随他心目之中的“开明天子”奔赴京城长安大道—— “国文兄弟!”只见此时的耶国宾声色沉重地说道,“你也看到了!如今只是你我兄弟二人携家人来此祭坟。我作为三兄之长,真希望明年的清明时节我们兄弟三人能同在此地祭奠先人!可是国法兄弟离你我而去,至今不肯回归相认,我心里真不知道是个啥滋味哪!” 闻听老兄长一番凄惋的话语,只见耶国文拄着拐棍说道:“国宾兄!你也不必过于伤心,人各有志,就由他去!如果他心中还有我们耶家祖宗先人及我们两位老哥俩的话,他能来此看看,也就足够了。” “唉!……”只听耶国宾叹了口气,忧虑地说道,“可三弟尚不知我们已将祖坟迁至此地!” 耶国文闻听兄长耶国宾的担心之话,便又随声说道:“现在你我都已身居徐州,祖坟也已迁入此地,日久天长之后,国法兄弟岂有不知之理?” “说的也是!”耶国宾略有返思地说道:“想当年他就是从我家里出走而一去不返。当时由于家境贫寒,家里是对他刻薄了些。可他也不是不知道我一直居住在此,但是四十多年过去,他却没有来过一次。而我和你的老嫂子有时想起他来,不免也要大哭一场哪!” “是啊!同门兄弟四十多年不得相见,怎么不令人伤心?现在想起来,国法兄弟也已是六十有二了。而且我还记得他是属虎的!” “不错!”耶国文返思着往事,说道:“国法兄弟小我四岁,他是虎年出生。他的名字还是父亲为他亲起的,这些我都记得非常清楚,终生难忘!” 就在这是时,只见耶家林向前一步说道:“父亲、叔父大人!时辰已不早,我们还是回府!” “哦!……”只见耶国宾如梦方醒,说道:“是啊!我们是该回去了。让家人返程!” 于是,耶国宾和耶国文又和众家人向祖坟拜了三拜之后,便开始结伴向徐州城里走去。 然而,就在他们结队行走在山边之时,只见在那扬扬山道的前方,迎面正走来一位手持旗杆的青衣老者。转辗山道之中,这一老一众之间已渐渐拉近距离。 其实,耶家老少早已远远而又清晰地望见,只见那位青衣老者拿在手心的旗杆之上正飘着五个大字——江北活神仙! 随着这位青衣老者的飘然而来,只听在“笃!笃!”的敲梆声中传来一阵清厉的吆喝之声:“算卦!算卦!一算天,二算地,三算功名财和利。不为酒色财气,更不误人子弟。只教君行向吉利,愚者劫数难逃离。阴阳祸福我知道,风水气数我在行。天经地理腹中藏,世道人情有一囊。君若抽我囊中签,定叫君向活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