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宇智波鼬身形迟钝的远去离开,大仁义伸手安慰的拍了拍小佐助的脑袋,
从一旁的团藏身上,随意撕下了一块衣服布料,递给还在抽抽搭搭啜泣的佐助,示意他拿来擦擦鼻涕眼泪。
“我、我没事,不哭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哭了!”
七岁的小家伙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哭得鼻子眼睛都红彤彤的,却倔强的抬着头,努力要把眼泪重新压下去。
“行行行,雨停了,天晴了,现在佐助你说什么都对!”
大仁义好笑的敷衍安慰了一下小孩子,然后转移话题,问他,
“我和你泉姐姐要去抄家,抄志村团藏的老窝!你要去吗?”
“当然!我要用自己的眼睛代替死去的族人们去看看,志村团藏和猿飞日斩的最终下场和结局!
否则,死去的宇智波族人们死不瞑目!我死不瞑目!”
宇智波佐助仿佛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成长了很多很多,如今认真说着自己对死去族人们的承诺,看起来竟然还真有几分身为一族之长的气魄。
“可惜啊!可惜之前佐助你还太小了,否则说不定会是一个比宇智波富岳更合格、更优秀的族长。”
大仁义笑着感叹。
“怎么会呢?”
佐助有点不解,姐夫是希望自己在未来成为一个比父亲宇智波富岳更优秀的宇智波族长?
那也太困难了吧!
姐夫大仁义,是不是太过于高看自己的能力了?
小佐助既激动振奋,又倍感压力!我行吗?自己的能力足够吗?成为一个比父亲富岳更优秀的宇智波族长?
他有点惴惴不安的认真分析,
“我有信心在未来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但是父亲大人他的布局谋划能力太强大了,
那些计划和暗手我根本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父亲大人他太厉害了!”
是啊!何止是你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富岳他自己也是直到那一晚自己脑袋破了,都没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大仁义认真脸:“相信我,成为比宇智波富岳更优秀的宇智波族长,佐助你绝对做得到!”
没啥难度!真的……
对话间,几人已经来到了根部组织最核心的一处基地附近,日向宁次等一众小强们,也在一队日向分家忍者的保护下,刚刚赶到这里。
“听说要带我们来长见识?”
一看见他们,犬冢牙就忍不住好奇的问,整个人都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十足的多动症儿童模样。
奈良鹿丸很无奈,其实他不想来的,更乐意躺着,但被同伴们拉着,他也没法拒绝,此刻懒洋洋的嘟囔着:
“我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也不是什么坏事!你们都是注定要成为忍者的,现在早一点亲眼看到世界的真实,见证这个职业的残酷,我觉得是一件好事!”
大仁义不觉得让这些本就天赋卓越的小强们,继续毫无危机感的瞎混下去是一件好事,
否则等到未来真正面对危险的时候,真正失去同伴、失去亲人的时候,再去后悔自己未曾努力过,那就已经太晚了,
你说对吧?未来的鹿丸!
此时,带队的日向分家上忍走来,按照族长的要求,恭敬的向大仁义行了礼之后,汇报道:
“基地里面的人员查克拉出现异动,聚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留下,一部分向我们而来,可能要袭击我们并负隅顽抗!”
“没关系,他们怎么想的不重要,”
大仁义对那些已经被团藏彻底洗脑的杀人工具想法和意图不在意,只是双手结印,万花筒写轮眼当着他们的面绽放,
幻术?七情六欲?五蕴迷离!
“万、万花筒写轮眼?”
春野樱下巴都快惊得掉到地上了,经过宇智波灭族、“宇智波止水”讲道理的大事件之后,
网络上已经有人科普起了,那些关于强大到如同神明一样的宇智波一族的各种隐藏设定,她也因此对这些不再是一无所知。
除了宁次,其他小强的表情也好不了多少,揉眼睛、各种大呼小叫,鹿丸苦恼的敲着自己的脑袋,摇头感叹:
“世界的真实,我现在已经看到一点点了!
不管是鸣人,还是你!还有三代火影!
哪怕是奈良家族,在你们这些把庞大身躯隐藏在水面之下、只露出冰山一角的怪物面前,引以为傲的智慧也发现不了丝毫危险!
或者说,如果真在你们自己决定要浮出水面之前发现了,只会变得更不幸吧?”
“不要担心、不用害怕,因为,你们也是怪物中的一员,是杀马特这个最强大怪物的一部分!”
揭掉了一部分面具的大仁义,笑着安慰“被选中的孩子”,这些前世就熟悉并且喜欢、又在今生的多年交流聊天中建立起感情基础的角色们,
都很有潜力成为自己在情绪欲望海洋中维持理性、保持自我的众多锚点之一。
不远处,一队根部忍者现出身形,先是默不作声、杀气沸腾的向他们扑来,然后,迅速的收起武器,列队在大仁义面前整齐跪下,齐声道:
“团藏大人!”
众小强:???
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起来吧,带我们回基地,把所有事务都跟日向一族的忍者们做一个对接,都交给他们,不要问为什么,这是命令!”
大仁义没有解释任何原因或者安抚他们,而是直接下命令,果然,这些根部的忍者们虽然表现出一些疑惑,但作为纯粹的工具人,他们还是直接服从命令,不存在任何质疑,
“是,团藏大人!”
片刻后,众人在根部忍者的带领和护卫下,通过了阴森幽暗的通道,进入到了神秘的根部组织基地内,
一众连下忍都还不是的小强们,能提前来到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基地,个个都情绪激动,兴奋期待的忘乎所以,
但很快,他们都笑不出来了,
只见眼前一排排罗列出来的营养液罐子里,一个个正插着各种维持生命管子的实验体,睁着眼睛麻木的望着他们,
既不向他们呼救,也没有对着他们、对着世界谴责,只是彻彻底底的麻木,眼神里几乎没有任何情绪,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