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书包网 > 都市小说 > 仗剑破天门 > 章节目录 第一卷 只手遮天 第二十三章 白衣
    小二从小跟随鹿不品习得一身好功夫,一眼就瞧出了江果这一手中的虚实门道,他正要躲闪,突然门扉被推开——

    一只白玉般的手如闪电般斜扫一搭!

    小二和江果都是眼前一亮,旋即顺着那手抬眼望去。

    白白的手。

    白白的扇。

    白白的衣服,白白的人。

    白衣一身白衣,一脸轻松笑意似是清风忽来,气质风流倜傥之余,顿现英姿勃然。

    “姑娘,此间雅地,不可动武。”白衣手持纸扇巍然不动。

    “你是他的帮手?”江果身子低俯,抬眼间不输气势。

    咔!

    白衣合拢纸扇,震的江果后滑撤步。

    此际楼下酒客们饮酒作乐声逐渐高涨,可楼上却是安静的滴水可闻。

    两人四目相对。

    白衣施施然收了气势,他搭住小二的肩膀看向江果,说:“这孩子若有得罪,在下可替他向姑娘赔礼。”

    客气的话语没让江果就此打消找鹿不品的念头,她冷笑一声说:“赔礼道歉不必,让我进去找人就成。”

    “诶你——”小二说着就要挤过去指责。

    “小二。”白衣稳稳按住小二的肩膀,旋即他看向江果谦逊地说,“姑娘,里头的人是贵客,在下不敢打扰,更不敢让姑娘打扰他。所以姑娘可以绕道回去,或者另挑间雅间,在下定然好生招待。”

    “不必,我要找人,不想喝酒。”江果握紧烟杆,打定了主意!

    “那在下为难,怕是要招待不周了。”白衣背手负立,眉宇里的神情当仁不让!

    言谈在此间彻底终结,江果不在保留抬手一扬,口中寒声轻吐。

    “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话语一落,烟杆在五指间翻弄带起一股劲风,一收一引间陡然带着残影袭向了白衣的脖颈!

    可白衣挑手一挡,扇子撞击烟杆,两个平平无奇的俗物竟如同兵器交击,震出了惹眼的星火。

    两人擦肩而过!

    白衣飘然转身时打开了纸扇,随即只听他在扇动的空隙里赞叹:“好身手。”

    江果婉转烟杆由衷回答:“你也不赖。”

    江果见他年纪轻轻,身手却是异常了得,当即生出遇上对手的念头,然后突然握紧杆柄,直冲突刺!

    白衣见此不退反进,胸前的纸扇贴到烟杆的瞬间,他立刻退了一步,手上大开的纸扇极其漂亮的在转动间顺势一合,啪地一声,纸扇合上的刹那也将烟杆压向了地面。

    嘭地一声,烟杆猛地砸在木地板上,顿时敲开一个大洞!

    “姑娘,你这手劲可比寻常汉子都大。”白衣露齿打趣,“莫不是要打死我?”

    江果娇容冷若冰霜,寒声说:“谁敢挡老娘的路,打死也是活该!”

    白衣闻言哈哈一笑,江果以为对方在奚落她,顿时动了怒,浑身灵力在骤然间游走,掌心运起法决,一股澎湃的灵力顺着掌心涌入烟杆,一道青白光芒立刻闪烁而现!

    这烟杆赫然是一件法宝!

    “灵力!”白衣收起笑容,“姑娘,切莫忘了修真铁则。”

    江果冷笑一声,说:“既知灵力,说明你也是修道真人,都是同道中人,那今儿个咱们就走江湖的规矩,切磋切磋!”

    白衣开口还未说出话,忽然就听一声震鸣,江果手中的烟杆突然华光大作,她陡然抬手横扫而出,速度竟是比之之前快上了数倍!

    白衣反应快的惊人,他身子向后倾仰,尺寸不差地躲过攻击,可江果的下一招已然袭来,烟杆转扫为敲,当头棒喝!

    这一下白衣可是躲不过了,但他却毫不慌张,单腿向后退步撑住身形,双手负在背后迎面而上!

    噹!

    恍如铁锤砸在铁锅上,这一声震耳欲聋不说,木地板都微微一震!

    底下吃饭的客人正开心的举筷夹菜,着下楼关上了门,瞧热闹的看客见没打了,都悻悻地退散离开。

    小二收拾着桌椅,白衣朝鹿不品奉了礼正要走,小二却在忙碌中拽住他,说:“主子说了,叫你去盯人。”

    他说话的时候贴着白衣的耳畔,江果听不清。白衣听完微微颔首,临走前看了江果一眼,便飒然迈步,出了酒楼。

    江果还想骂几句,鹿不品却当先开口:“江小姐,请。”

    他将江果请进雅座,然后端正地跪坐在软塌上,说:“江小姐,在下鹿不品。”

    “你可不好找。”江果大大咧咧坐下,倚靠着屏风没个正形,“老娘有话问你。”

    鹿不品倒了茶,将茶杯向前一推,淡漠地说:“但问无妨。”

    “崇武年,烟州花船失火。”江果也不拐弯抹角,“你在哪?”

    “花船失火时,在下就在船上。”鹿不品平静地说,“当时七州牧、楚贵妃、三皇子、四公主,都在船上。江小姐,你要问的是谁?”

    江果举起茶杯一饮而尽,豪迈地横指揩去嘴角茶渍,说:“你曾跟我外公说,有个身材奇高奇壮的人凿穿了花船,后又放火,你有何凭据?”

    鹿不品闻言平视江果,随即顿了顿话,说:“在下入水探得,虽未有真凭实据,但我已将所知的一切尽数呈报给江州牧。”

    江果紧接着问:“那后来我外公迎接酆承悦时,他身边跟着一名与你所说相符的人,是不是他干的?”

    鹿不品干脆地说:“我不曾与江州牧同去迎接,也未曾见到那人。”

    江果蹙眉,盯着鹿不品像是要在寻找他是否说谎的迹象,但鹿不品神色平常,话语淡漠,根本看不出端倪。

    江果迟疑地长吟:“那……”

    “在下行走江湖多年,能人异士的传闻听过不少。”鹿不品突然说,“而符合当年花船凿船一案的人,我的确知道一个。”

    江果倏地看向鹿不品,这次她不需要找任何撒谎的迹象,因为她已经相信了这句话。

    她在牢里听到刘台镜与陈丘生等人的谈话,知道了花船淹没的缘由,而查出船底被凿的人是鹿不品,虽然证据指向酆承悦,但她不敢确定这件事是酆承悦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