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言看了小龙女一眼,小龙女面无表情,向言心里颇不是滋味:“林雪是活得够长不怕死,那小龙女呢?她定然是觉得如果不能嫁给杨英,那活着就和死了差不多,自然也就无须考虑公孙绿萼怎么想了。”
林雪道:“言儿,既然你已醒了过来,那你和龙儿的婚事就尽快举办了吧!”向言大喜,应道:“是。”心中暗暗感叹:“忙了这么久,几次险死还生,终于等到今天了。”又偷偷的看了一眼小龙女,小龙女仍然是一幅面无表情的样子,向言心情微微有些失落。
回到山庄后,林雪翻开日历一查,发现二十六天后是一个适宜嫁娶的黄道吉日,便决定让小龙女和向言于当天成亲,令庄中诸人协助筹办二人的婚礼。公孙绿萼找到向言,气呼呼的问道:“你又不爱师父,为什么还要娶她?”向言一愣,道:“你凭什么说我不爱龙儿?”
公孙绿萼肯定的道:“你中了情花的毒,却一直没有发作,分明就是你不爱师父。”向言又是一愣,道:“我什么时候中了情花的毒?”公孙绿萼撇撇嘴,道:“还撒谎吗?我亲眼看到你被情花的刺刺中了,难道你能骗得了我?”向言倒是有些不确定的道:“我到底什么时候中毒的?”心道:“看她说得这么言辞凿凿,难道我真的中毒?可不能讳疾忌医啊!天下有多少高手是被毒药放倒的?”
公孙绿萼
“哼”了一声,轻蔑的道:“你到达石室的第二天早上出来吃情花时,手指被情花的刺刺伤。这是我亲眼所见的,难道你能骗得了我?”
“原来说的是这件事。嗯,这小丫头之前也说过情花刺上有毒。”向言笑道:“原来那种能吃的花叫情花。可我被情花的刺刺伤和我爱不爱龙儿之间有什么关系?”公孙绿萼道:“人一旦动了情欲之念,不但血行加速,血液中也会生出一些不知是什么的物事来。情花刺上之毒平时于人无害,但一遇上血中这些物事,便立时使人痛不可当。”
听她说得这么有道理,向言不由得半信半疑。不过向言对小龙女也确实没有多少感情,这点也用不着嘴硬否认。
向言道:“你这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自古以来成亲都是要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有什么爱不爱的?成亲的时候没有感情有什么关系?只要日子相处久了,自然就有感情了。”向言越说越心虚:“自己和小龙女之间真有日久生情的机会?”公孙绿萼更是恼怒,道:“我去跟师祖和师父说去。”转身就走。
向言顿时恼怒起来,心中又七上八下的:“这小丫头怎么专跟我作对?她不会坏我好事吧?嗯,应该问题不大。我跟小龙女的婚约可不是我去找小龙女提亲的,是林雪主动向我提起的。在此之前,我跟小龙女可是话都没有说过,难道林雪她能指望
我对小龙女一见钟情?一见小龙女便爱她爱得死去活来?”
公孙绿萼在林雪和小龙女的告状果然没有效果,婚礼仍然按部就班的筹办下去,气得公孙绿萼看向言的眼神都带着不善。在公孙绿萼的反对中,向言和小龙女仍然如期举行了一个简单清冷的婚礼。
因为公孙止的关系,绝情谷中人多迁怒于向言和小龙女。看在公孙绿萼的面子上,众人能够勉强完成林雪的交待已是万幸,想让他们主动给向言和小龙女捧场,那是想都别想。不过好在林雪和小龙女都不是看重俗世虚礼图热闹之人,向言自然就更不看重这些了。
绝情谷清幽雅逸,林雪和小龙女对绝情谷的环境十分满意,打算把孙婆婆接到谷中来一起在此长住。因为林雪和小龙女都不愿出谷,师父有其事弟子服其劳,林雪便令公孙绿萼赴锦州去接孙婆婆。
即便成亲后,小龙女仍然同过去一般冷冰冰的,对谁都十分冷漠。不过她对向言也尽到了一个妻子应该尽到的本分与责任,也令向言稍感安慰。唯一令向言稍感不快的,就是谷中诸人看向向言满含怨毒的目光。不过好在那些人非老即小,实力低微,向言也不担心那些人翻得起浪能够威胁得到自己或是小龙女,也就随他们去了。
向言就这样陪着小龙女在绝情谷悠闲的生活着,直到四个月后,公孙绿萼返回绝情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