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办,咱们就吃瓜看戏就行了。”
苏沫颜为了配合她的这句话,甚至还拉了两个板凳,拉着元如依一起坐下,自己怀里抱着宝儿,一脸嘲讽地看着莫翠翠的表演。
吃瓜群众看到苏沫颜这般行为,不免也觉得苏沫颜这么做的有点过分。
被人家举报做了不.良的事情,不赶紧解释澄清,反倒还坐在铺子里和没事人一样在那做着,着实有些不尊重人命了。
于是,大家议论得更凶了。
莫翠翠听着众人议论的声音,心中不免得意。
她就说,元如依论心计,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她当初能够将元如依从赵家赶走,这一次,就能让元如依在全京城人的面前,脸全部丢光丢尽!
赵家四房,赵四婶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
今日赵家众人登门,原因在于她。
昨日在赵家被抄家以后,她就开始回娘家,但是娘家人也害怕会被皇上连坐,就把她赶出了家门,并且还断绝了母女关系。
赵四婶悲伤难过回赵家大部队的时候,遇到了拿着书卷看书的宝儿。
只是因为宝儿一头黑发,穿的衣服布料不错,脸上也肉乎乎的,赵四婶一时间没有敢认,只是偷偷地跟着宝儿。
一直跟到宝儿到了一个书生集中住的区域看到元如依,赵四婶才敢确信宝儿的身份。
当然,因为赵家当年对元如依做的事情有些绝情,赵四婶也不敢贸然上前相认,而是默默跟着。
这一跟踪,就看到元如依走到了这个药铺,周围的人还称呼着元如依为老板娘。
赵四婶震惊元如依居然还能当老板娘,是不是找了个男人嫁了过去。
找周围的人打听,才知道元如依还是孤儿寡母,但她花了五万两银子买下来这个铺子不说,招了工人买了不少钱的药材,还说元如依背后有璟王妃撑腰,无人敢招惹元如依。
得知元如依日子过得不错,赵四婶心里既后悔又羡慕,但也还要脸,没有立即上前去求元如依,而是今晨看着赵家人因为一块烧饼而争执的时候,她感叹说了一句元如依现在日子过得真滋润,不该将元如依赶走后,赵怀讯等人上前细细询问,她才将元如依的事情说出来。
这一说出来,赵家众人立即商议,前来投奔元如依。
她本想着最坏的结果,就是元如依将他们这群人骂一顿,或者是打一顿,谁能想到,赵怀讯的手臂和那处都废了。
现在莫翠翠还搞得元如依下不来台。
赵四婶虽然有点良知,可是承担责任的心不够,她害怕一会事情闹大到不可收场,让元如依更加难堪,索性拉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要离开。
但是她的儿子赵瑜却是挣脱了她的拉扯。
赵四婶小声说着:“祖宗,咱们先走吧,不然一会官府来了,我们想走都走不掉了。”
“娘。”
赵瑜板着脸:“事情因你而起,你不能逃避责任,昔日里大嫂对我们一房还不错,我们帮不了她其他的,但是说一下事情全部经过,你还是可以办到的。”
赵四婶当即脸色羞红,“娘不做!”
她才不要说!
她一旦说出来,赵家其他人没有得到好处,以赵四叔爱在赵家人面前凸显他威严的性格,一定会打她的。
“娘若是不做,那就让孩儿来做。”
早上一群人说的会和元如依好好道歉,赵瑜还以为赵怀讯等人是真心改过,以为终于又可以拥有元如依这个好大嫂,结果赵怀讯一进门就还是从前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活像别人都欠赵家一样。
还是他赵瑜不够强,等到他日后进了官场,一定要好好按着赵怀讯的头,让他和元如依道歉!
“瑜儿!就当娘求你了好不好?咱们不说……”
赵四婶在人群后小声哀求着赵瑜的时候,莫翠翠那边也在继续哭着。
“我可怜的相公哟!少了一条手臂以后可要怎么活哦?”
“我肚子里可怜的娃娃啊,一出生你爹就不能养我们母子了,是要活活饿死了你啊!”
……
苏沫颜见莫翠翠翻来覆去都是重复着这几句话以后,就知道莫翠翠已经词穷了。
怕是莫翠翠自己心里也清楚,不方便说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一旦说出来,就会是莫翠翠等人没理了。
苏沫颜慢条斯理地出声问着她,“那依你之见,你想怎么解决?”
莫翠翠见苏沫颜开口问她怎么解决,心里又是一阵得意。
看!
人啊,往常都是同情弱者的,不管这个弱者有理有理。
只要掌握人们的话语,手中就有一把所向披靡的圣剑,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东西!
莫翠翠压下自己快要上扬的唇角,又用指尖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掌心,伤心地说着:“我们人口众多,全靠我家相公一个人养活,如今我相公已经成为残废,所以,你必须你赔偿给我们二百万两白银才可以罢休。”
等到她拿到这二百万两银子以后,什么赵怀讯赵家人,统统不要!
她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早点离开京城,前往江南或者是其他地方,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二百万两?”
元如依听到这个说字,不免站起身来,愤愤不平,“莫翠翠,你们刚刚说的是一百万两!这才多少会的功夫,你们就变成二百万两了?”
莫翠翠不疾不徐地抬手抹着眼泪,“老板娘是觉得我们要的钱多吗?可是我们一共有四十多口人,每天吃饭开销最少要有二百两,一个月要六千两,每月大家穿衣也需要最少四千两的银子,我这腹中孩子即将落地,需要各种好吃好喝的补充营养,好的不说,一个月下来最少需要万两银子。就这还没算上人情往来送礼等开销,这二百万两银子,怕是连五年都撑不住呢。我们要这么少也算是体谅老板娘你了。若是老板娘你还想推脱,我们也可以不要这二百万两银子,你把你的药铺,再给我们一百万两银子都送给我们,也不是不可以。”
苏沫颜笑了,“二百万两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