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秦邵开始跟王寅商量去盐地的事情。
“爷,王府那边事商量的怎样?你们会不会有危险?”
韩瑾蓉最近提心吊胆了很长时间。
秦邵有些后悔,自己只想着内部消化那些事情,忘记这小姑娘一向聪颖敏感。
“王府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以后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了,我们只需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秦邵解释道。
“那太好了!门楼太高,咱们也不攀附,别没事瞎找事就行,爷,谁再找咱们的事,就干他们!”
小三子直接说道。
这小子现在经常在外面耍枪弄棒的,身材又壮士了不少。
“爷,你们什么时候走,我这马上为你准备去的东西,先前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你们没去,我稍微拾掇一下就可以了。”
韩瑾蓉说道。
秦邵点头,说一切按照她说的办。
第二天,在家收拾好要带的东西,几人又一起吃了聚餐饭。
第三天,早早吃过早饭,收拾好要带的东西。
秦邵和王寅就出发了。
两人赶着马车一路直奔走,约莫天刚落黑的功夫,就到达盐地附近的村子苏屯村。
天刚落黑,村子里静悄悄的,连一丝狗叫、鸡鸣声都没有。
“爷,似乎有些不对劲。”
王寅说道,手里的刀拿得紧紧的。
秦邵觉得自己有些决策失误,他们本来在中间途中可以在一些村庄休息,为了赶路,一路赶到这里。
山民条件艰苦,一般天落黑的时候就休息了,他们这会儿去,定是会打扰于人家!
根据以前的印象,他们走到苏老汉家门口,敲了敲门,大门破败不堪,与他们第一来相比,似乎又破旧了许多。
碰碰碰!碰碰碰!
他又敲了几下,里面终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出现。
“各位大……爷,大爷们,我们家真的没有……没有吃的了,你们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
里面门边突然有跪地的哽咽声传来。
这是怎么回事?
“苏伯,苏伯,我是以前在你家借宿过去德安府赶考的学子,不是劫匪,今日来此,想再借宿一下!”
秦邵急忙说道。
“你是……你是秦公子?”
里面有颤巍巍的声音说道。
“我是!”
秦邵答道。
门吱吱呀呀地开了。
是苏老汉,借着月光,看着苏老汉似乎又消瘦了许多。
他看到王寅手里的刀,瑟缩了一下。
“您不用害怕!”
秦邵安慰道,示意王寅将刀收起来。
苏老汉急忙让他们的马车进入院子,小心翼翼地看了下外面,又迅速地关上了门,还拿出不少木头死死地道。
秦邵吩咐王寅将车上的吃食拿下来,让苏老汉夫妇吃些。
苏老汉又去地窖那边叫出了儿媳和孙子。
苏老太的儿媳瘦瘦弱弱的,秦邵看得出她身上穿的衣服还是先前韩瑾蓉给她的那些。
想想前两年因为贫困,竟然无衣出门,真是可怜。
至于那孙子,将近三岁了,还跟小萝卜头一样。
秦邵带了不少饼子。
那小子看到饼子,跟个小狼一样直接趴在饼子上狼吞虎咽地啃咬起来。
他年纪还小,咬了一口太大,想咽却不容易,伸着脖子直抽气。
吓得秦邵赶紧拿手里的水囊给他灌了下,才咽下去。
秦邵担心再出事,让苏老太儿媳弄些热水,将饼子泡了,让孩子只吃半碗,多了不能吃,留做明天吃,以免出问题。
那儿媳妇看着饼子,却舍不得吃!苏老汉和苏老太也只吃了半个,就舍不得了。
秦邵告诉他们车上还有很多吃的,专门给他们带来的,他们才慢慢又多吃了些。
看着他们小心翼翼地吃那些饼子,好像山珍海味一般不舍得吃,秦邵不免心酸。
“秦公子,他们住在山上,就是为安全和吃水方面,山上的湖是这附近唯一可以喝的。我儿子和侄子被抓到山上,专门为他们做饭。不过那些人白天都会下山来,家里的粮食都给他们搜光了。”
苏老太说道。
秦邵又了解了一些信息,然后叮嘱苏老汉和苏老太早些休息。
他和秦邵两人则在一空房子内铺下被褥休憩,单等第二日看看那帮盗贼是何方神圣!
夜色静寂,远处传来猫头鹰渗人的叫声,还有远处山林里偶尔不知名动物的声音。
秦邵思绪连篇!
前世的种种;
这一路走来的各种遭遇;
自己跟兴王府的纠葛;
如今又遇到这无名盗贼;
不知什么时候,梦虫袭来,他遁入沉沉的梦乡。
突然一阵隐约的敲门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