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破碎的树干,我心中的那股满腔自信心也瞬间被击了个细碎,当我在朝他发起进攻的时候,我也多多少少已经有所心理准备他可能会是个硬茬,可是我再怎么有所大胆的猜测,也万万没想到他会是个这么强悍的怪物啊g。
而当我在看到他徒头挡下我木棍时,我也在刹那间做好了迎敌的准备,因为我也想到了对策,他这功夫看似神奇,但说白了也只是铁布衫硬气功,只要找到他的罩门所在,他在我眼里仍旧是病恹恹的老头。
于是在凌空之中的我,便随手将手中剩下的半截树棍再次朝他丢了过去,我也知道这当然是伤他不了分毫的,不过这也只是我为自己争取平稳落地的准备。
“挡我路!找死!”后有追兵,前有猛虎,在不可能调转枪头对付后面的追兵时,我也唯有硬着头皮,去对付眼前的猛虎了,我在落地的同时,随即飞身一转,用双腿在原地使了记画地为牢,然后再度一蹬腿,借用惯性的速度与力道,以更为迅猛的速度攻向那挡我路的臭老头。
这一脚的力道,就算他的罩门不在腿上,也起码得让他做出避闪的动作,否则他肯定得摔个狗吃屎。
“铛!”可不论再怎么深谋远虑的计策,在真正的绝对力量面前,都只是华丽的作秀,我这一记使得是双腿蹬飞之势,也落得人跟那根树棍一样的下场,我两条腿被震得浑身发麻,不过我好像比那只树棍又稍微好运了一点,因为我的腿并没有跟树棍一样断裂。
可是我的这一记飞蹬,也算得上是破釜沉舟的一搏,我并没有给自己留下平稳落地的退路,使出全力的我在遭受这一击的碰壁后,我的身体已经处在了凌空之中。
此时此刻的我,才真的算得上是在危机之中,这时候的我,但凡被这老头轻轻触碰一下,我就要非死即伤了,而他也果然在这时候对我出手了。
都说进攻是最好的防守,可我这下真的失算了,眼睁睁的看着他朝我出手而来,当我又无法做出任何动作之时,无奈之下的我,也只好利用双手弃车保帅似的,用手臂护住自己的头部,尽量让自己受伤的程度减到最小。
可万万出乎我预料的是,他出手竟然不是为了攻击我,而是伸出双手接住了即将摔落于地的我,让我平稳落地的站稳了身子,正当我继续用一脸纳闷的神情望着他时,那老人家却始终是用像刚刚一样的那副笑容回望着我,并对我再次提醒道:“小朋友,你还有三十秒考虑的时间,一旦做错选择,你的生命也即将在这画上终点。”
听完他这话,我顿时就被气得火冒三丈,你特么的死装逼的,既然你不想杀我,那就别在那挡我的道啊,现在神也是你,鬼也是你,摆明了是想吃定我,他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小孩,能被他像个傻子似的一样玩弄于手掌?如果是这样,你这老头最后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现在我还是得认怂,不然我怕是真如他所说的那样,生命只剩最后的三十秒了,于是当即我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用幽怨的目光瞪了他一眼,可是这老头像是完全不理会我双目之中的怒意,仍是露着他标志性的淡淡的笑意望着我。
虽然看不透他,但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老头,摆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算了,忍一忍吧,都已经火烧眉毛,不得不低头啊,活下去才又未来,想通这一点后,我也在长吁了一口气中,放低了姿态的对着那老头道:“晚辈遇袭,命在旦夕,还请老人家出手相救,他日必定约法三章,遵守你我的君子之约。”
我这一句话,算是把我自己给卖了,所以我故意加了君子二字,也算送给自己留了个后路,这样一旦他以后让我做什么不太仗义的事,我也还能利用嚼文嚼字这一点,拒绝他一些无礼的要求。
见我答应妥协,老头顿时就又神秘的嘿嘿一笑,然后身形又呼的一闪,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人影就已经闪现到了我的面前,同时我发现他还把他手中的稻草人也一同扔了出去。
当稻草人在半空呈坠落之势时,老头的嘴中也飞快的喃喃的念诵着什么咒语,就在我的愣呃间,只见那个刚刚还只有一只手大的稻草人,诧然间竟变得跟正常人一般大小,而且最后竟然还变成了我的模样。
不过假的就是假的,这始终只是死物,那个假的我,并不会怎么动弹,只是像个电线杆子似的矗立在那里,看到这一幕,我脑子里也本能的把它跟傀儡术联想到了一起。
他虽然有点类似,但如果真要划分区别的话,两者还是相差甚大,他的顶多只是替身傀儡,并没有自行行为意识,顶多只能拿来作为虚晃一招使用,很快就会被人拆穿。
不过他的优点也显而易见,他发动起来要比傀儡术快多了,制造方法也简单,不比傀儡术麻烦,制作一个傀儡,光是成本都要花费好几千块,是有钱人才能玩得起的。
见我的替身站在那里后,老头则是立即拉着我飞快的躲到了一旁钻进草丛里,并朝着更远的方向逃遁而走,在跑出老远的距离后,我还悄悄的回头看了一眼。
虽然这是个转弯的角度,不太容易被发现,但老头还是随即叫喊了一声:“别看了,要是被发现了,我可没辙再保住你了。”虽被他骂得挺严厉的,不过我已经看到村民们正在群情激奋的对着我那个假稻草人拳打脚踢和各种刀剑农作物工具劈砍,这稻草人真经折磨,难道老头也给稻草人施加了铁布衫功效?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也总算是脱险了,在等老头停下来后,我也开始贪婪的猛喘着粗气,同时也用一只手轻柔着自己的心脏,让自己尽快的缓和情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