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反问,搞得我一时间思绪也有点跟不上了,我从还没反应过来的思绪朝秦晓晓回应了一句:“啊?怎么了?”
秦晓晓见我的神情,觉得我是真不明白她所问的问题,于是她又继续对我说道:“虽然杀气是普通人所感觉不到的,但血腥气也同样让人难以洞察,可你却能警觉出来,莫非你也是个习武之人?”
这……我好像跟秦晓晓介绍过自己了吧,不过我又随即有点明白秦晓晓话中的含义了,她所说的习武,跟我所练习的基本功不是一个概念,她所说的应该是修炼像她那样的内功心法吧。
于是我又再一次自作介绍般的说道:“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天葬师,不过这个职位称呼只有在一个独特的地区有,其他地方一般都称我们为入俭师。”说完我还继续补充了一点:“这个职位在明朝时期,我想应该差不多等同于验尸的仵作或者是管理义庄的细作吧。”
可是我的这个解释好像有点苍白无力,秦晓晓听完之后,连想都不想一下的就对我追问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你对血腥味的敏感度感知。”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向眼前空旷的树林道:“你看这里,除了树林外,毫无任何血气,你所嗅到的血腥气起码在二十米开外的地方。”
秦晓晓果真是高手,虽然我确实嗅到了血腥味,但其实我也只是探测到一股淡淡的血气,具体离我们有多远,我真的无法得知,光从这一点来说,秦晓晓确实要比我所估量的可怕。
而对于这一点,我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面露微笑的说道:“也许从小接触多了,也或许是天生的嗅觉灵敏。”
“咻…”秦晓晓没有继续深究的问下去,将手中的风竹剑横握于手,同时也对我提醒道:“有危险。注意四周!”
“呼…呼…”秦晓晓的提醒是善意的,可还没等她话音刚落,几个身影就如同鬼魅一样从四周的树林中飞闪而出。
我虽说也是经历不少生死场面的,可我还是被眼前的一幕给弄得有点惊慌了,其一是他们的速度太快了,我完全没有看到他们是从哪里,以什么角度和方式出现于此的,其二是从这些人的身上,我感到有一股夺人心魄般的气息,它不光震慑住了我的心灵,就连我鼻子边所呼吸的氧气都要被抽走了。
“呼…”我以为这只是我一瞬间遭遇了太过强大的气场而产生的神经错觉,可没想到我真的连气都透不过来了,我极力的想要去调整呼吸,可氧气就像一双无形的手给活生生掐断了一般,仅有一丝丝从指缝中挤出吸进我的鼻息之间。
这时候实力之间的悬殊就从这里展现出来了,当我还在木楞中发呆时,秦晓晓就已经挥剑做出了御敌之势。
“呼…”并且当我还没反应过来时,秦晓晓用另外没有握剑的手朝我推送了一掌,在我意识到自己的情况后,我整个人竟然已经被秦晓晓的掌力给隔空送到了附近的一颗树杈上,而她自己则手持风竹剑横握胸前。
我不是愣头青,当然知道她这是想干什么,于是我立刻想走下去帮秦晓晓的忙,可当我想试着扭动身体时,却发现自己浑身动弹不得,就连想抬动手臂都不行。
我这是……被点穴了!!我很快就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在惊讶秦晓晓出手迅速的同时,我也很担忧的转动眼珠子望向了她,我想用眼神示意,告诉她我也是能帮上忙的。
可秦晓晓完全不打算理睬我,在将我推送到树上后,她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的就朝那些人扬起了手中的风竹剑。
我知道秦晓晓是怕以我的能力不但对付不了他们,反而会成为她的累赘。
而我在见此这个情形后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想试着去冲破穴道,虽没有大男子主义,但也不可能窝囊到让一个女人去临敌,我贪生怕死的躲在她身后吧。
不过我随即就立马意识到自己是多虑了,秦晓晓是何许人也,凭她的武功修为,恐怕我凑上去才是真的帮她倒忙。
既然这样,那我倒不如就安心的坐在这里看一场好戏上演。
而且能如此零距离的欣赏这么一场超凡脱俗的大战,也算是人生中可遇不可求的机遇。
于是我就抱着这副看热闹的心态,转动眼珠子朝与秦晓晓对峙的人望了过去。
我想这些人跳出来拦路抢劫,起码应该会有一些开场白的,至少也先跟秦晓晓开口说一下自己此行的目的。
可不曾想率先开口的竟然会是秦晓晓,而且她好像还认识这群人,在她将风竹剑横指于他们面前的同时,秦晓晓也用挑衅的口吻冷声质问道:“青衣楼的主脑换人了?开始蠢得让你们先来千里迢迢过来送死?”
青衣楼…这帮人还真是有点明朝时期的思想,连取出来的名号都这么土里土气,不过这名字倒是挺符合他们的行为,像极了一群有专业水准的刺客,一身与这里环境极为相似的墨绿色装扮,就连脸都是遮住的。
刚刚没注意,倒是在听他们报出自己的家门后,我发现从这群人全身只剩一双眼珠子在外面的人中,看到了一阵极其冰冷的杀气,我不知道秦晓晓的实力究竟有多强,但恐怕今天是来者不善了。
可当他们在开口回应秦晓晓的叫阵时,我又一次的大跌眼镜了,他们居然很客气的语气对秦晓晓说道:“秦宫主,我们并非有意冒犯,如果是我们突然间的出现,惊扰了两位,那我们在这里就向秦宫主赔礼了。”
如果说这个人的这句话只是让我大跌眼镜,那他们接下来的行为,就彻底使我惊掉了下巴,只见在随着他的话音一落,他身后的十几个人全都随着他一起,朝秦晓晓双手抱拳并恭敬的行了个鞠躬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