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刀刃已经架在我的脖子上,我自己都不禁开始害怕颤抖起来了,可村长却仍是一副没看到的模样,继续用冰冷的语气对帕朗图道:“我不是怀疑你不敢动手,而我提醒你最好三思而后行,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爷爷的做事风格,哪怕你的全家躲在海外,都会被尸沉大海。”
帕朗图以为村长会说出什么话来,见他只是在搬出我爷爷的名号后,他嘴角一扬,不屑的说道:“看你这架势,还以为你要告诉我,你在这附近安排了伏兵,没想到原来只是一个嘴炮,你少用一个死人来威胁我,那老东西在的时候,或许我还会忌惮他几分,现在……我特么当他是个屁。”
听着帕朗图的大言不惭,村长继续反冷一笑:“哼!那你怎么还不动手?等着太阳出来吗?”
“村长,求求你不要再刺激他了,他真的做得出来的,秦哥会死的。”我倒还好,可小雅真的被村长的话给吓坏了,她一脸哭泣模样的凝望着村长,恳求他别再说了。
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相信村长的话,于是我连忙制止着小雅道:“小雅,别求他,大不了死我一个,可你们要是弃剑认输,我们就都得死在这里。”
谁知在我说完后,村长想都不想的就接话道:“放心,臭小子,虽然你爷爷不在,但只要有我在这,这狗东西,谁都杀不了。”
说完之后,村长又把目光望向了帕朗图,继续冷语一喝:“你还在等什么?快动手啊,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拿我的项上人头做担保,你今天晚上除了自己命丧于此外,你谁都杀不了。”
这话真的可谓是挑衅到了极点,吓得帕朗图都怀疑人生般的一边手持长刀,一边朝四周望了望。
可四周什么都没有,除了死一般的寂静外,就是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和数不尽的狼群尸体。
帕朗图在真的确定附近什么都没有之后,他就气愤至极的扬起手中的长刀,朝我猛刺而来:“你以为就凭你这张破嘴能吓唬到我,我就先拿他的人头喂狼。”
“呼……”帕朗图真的动手了,长刀朝我挥来时,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线后,就向我的咽喉而来了。
“不要!!”小雅从一直就不相信村长的话,所以看到长刀向我挥来时,她心都被吓出了,想要不顾一切的朝我飞奔而来,可又被村长给死死拦住了,不让她过来。
“唰…”
“啊!”而事实也果真再次验证了村长的自信不是莫名而来,当他的长刀以势如破竹之势飞劈于我的脑袋之时,却在一瞬间又因他自己的惨叫而止于半空之中,而他的手腕中,却多了一支袖长的利箭。
利箭贯穿了他的手臂,滴滴鲜血沿着利箭往下滴落着,而他立即面目狰狞痛苦的蹲下身子捂着手腕,同时他也用不敢相信的眼神望向村长。
“你…你……”见到他这副模样,村长一脸得意的轻语道:“我提醒过你,可是你却偏偏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这时候,帕朗图仍是不知悔过的蹲在地上看着四周,在发现什么都没有后,他继续用冷冷的语气道:“真的是他回来了?”
其实我这时候真的希望,事实如村长所说的那样,折纸箭是我爷爷归来而放,可是村长却耸肩一道:“箭不是我的强项,但也不是他回来了,而是…他们!!”
“啪…啪…”
村长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拍了几下,并大喊道:“行了,已经得手了,你们也用不着躲藏了,快出来吧。”
还真有埋伏?难怪村长会有如此信心,可是我心里却有点说不出的失落,或许在刚刚那一刻,我真的很渴望这一切都是爷爷所为。
“是…是你们吗?!为什么?我明明把你们引下山了,你们又怎么会折返回来?”在看清这些人后,帕朗图很是不明白,原来他们正是被村长派遣下山去救援的那些人。
这下别说是帕朗图了,连我都搞不清楚了,正如帕朗图所说的那样,他们不是被叫去做支援了吗,可这一来一去的,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而这一点,正是村长最得意的地方,他一边挥手示意众人朝帕朗图围剿而去,一边解释反问道:“你以为就你那点把戏我会看不穿?你当时肯定就在附近观察窃听着我们一举一动,可你就一点都没有怀疑过?那些话我是特意说给你听的?”
“什么意思?”帕朗图还是不太明白村长的话,而这时候村长也倒是很大方的直接对他坦言道:“信号弹,你肯定想不到吧,我给他们的信号弹就是个幌子,根本不能发射,所以在天空响起信号弹的时候,你就已经在往坑里跳了。”
“你……”帕朗图气得当场就蹬起了胡子,原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原来真正的赢家从一开始就注定了,难怪村长刚刚如此自信的拉着小雅。
“村长饶命啊,我们一时糊涂,求求你绕我们一次吧。”在等村长众人将他们包围在其中时,这些人终于赶到绝望恐惧了,其实在从村长中箭之后,他们就已经露出了胆怯想要逃脱的举动,只是一直苦于没机会,现在看到这些利箭,全都瞄向自己后更是吓得溃不成军。
村长面无表情的伸手示意让他们把弓箭挪开,同时也对他们说道:“抬起头来,看着我。”
这些人都是跟随村长多年的人,所以在听到村长用这样的语气和眼神说话后,全都被吓得瑟瑟发抖,但又不敢不听村长的,在唯唯诺诺中,缓缓抬起了头。
“唰…唰…”可是这一次抬头,也是他们人生中最后一次了,当他们扬起脖子的瞬间,村长手中的软剑如一条舞动的银蛇,划过他们的咽喉。
“砰!砰!”剑刃很锋利,速度也很快,快到所有人都没有发出任何一声惨叫,也没有做出任何的挣扎,甚至连脖子上的鲜血也只是在等他们倒地后,才如泉水般流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