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还有这个机会吗?他的话充满了无尽的杀意,而他那把银亮的天葬刀更是随着他的话语朝我的咽喉迎面逼来了,速度快得我连说求饶话的机会都没有,可我也不可能会甘心认栽,我的衣袖里可还藏着一把保命用的刀片,这是爷爷教我的最后一手,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轻易出手的准备。
“叮…”不过我这一次也好像没有出手的机会,当我的在用手指摸索刀片时,我耳边先听到了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你是谁?竟敢坏帕朗图大人的好事?不怕引起我们村子的公愤吗?”听到他的话,真是替帕朗图感到摇头,居然派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来做最后一只手,还没交手就先自报家门的把主子给卖了。
而我也很好奇,这时候还会有谁来出手救我?荒野澈命在旦夕绝不会是他,难道是失踪的爷爷?还是被我下泻药赶走的小雅?我会把小雅也想在内,是因为她给了我两次意外惊喜,所以我认定她绝不会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邻家妹妹,可是还没等我听他开口说话,我的鼻子就先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这个气味虽然只闻过一次,但我记得很清楚,这是香水的味道,这里远没有我老家繁华,村里的女人也很少喷抹香水这种东西,所以我对这股鲜有的气味印象很深。“白衣女人!是她来救我?她不是帕朗图的人?现在怎么会跑来救我?如果她不是帕朗图的人,那她会是谁?从她的身形来看,她也不像是小雅啊。”
一时间我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满脑对那个白衣女人的身份感到了浓烈的好奇,可她却跟那个假冒我的家伙一样,同样是带着口罩的嘶哑声音:“我是谁并不重要,你是谁才重要。”
冒牌我的人也很淡定的回答着:“你看不出我是谁吗?我很快就将是这个村里的唯一天葬师王秦。”
村长什么都分析错了,唯独这一点对了,这家伙还真是要鹊巢鸠占的取代于我,不过白衣女人的回答倒是非常的霸气:“不,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一个生命进入最后倒计时一分钟的可怜虫。”
“锵…”我以为白衣女人只是在说狠话唬唬他,可是在她话落的同时,伶俐的刀声也贯穿横扫而来。
“叮…叮…叮……”听着应接不暇的刀光剑影声,我反而有点好奇那个冒牌货是如何用断断的天葬刀抵挡白衣女人的长刀,也好奇白衣女人用的又是什么刀剑?会是跟我一样锋利的黑刀吗?还是和荒野澈一样的精致长刀?
就在这乒乒乓乓的刀剑声中,我脑袋忽然灵光一闪的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立即朝着白衣女人大声怒喊道:“喂,别杀他,杀了他我也就死了。”
“啊!帕朗图大人…救我……”可我还是晚了一步,在我呐喊的同时,那个冒牌的惨叫声已经先早一步的响起了。
“完了,完了,我也要死了。”这是大脑本能性闪过的一丝绝望。
“唰…唰…”
“行了,别念叨了,你没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捆绑我四肢的绳索就被她给解开了,但她好像故意不给我机会看清她模样,所以颈部的绳索还得我自己去解。
我抓住最后时机对她问道:“恩人,能告诉我你是谁吗?”她也如我所料中的没有理睬我,在等我恢复自由后,她就已经背对着我站在数十米开外了,而她在留给我一句话后,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匆匆离去了:“有心思打听我是谁,还是多花点脑子保护自己吧,连共用一个魂体这种的话都会信,你死了也是活该。”
“轰隆…”她的话犹如一道雷电劈在我的脑袋上,这话是什么意思?村长是在骗我?难道村长是假的?那些救走帕朗图的人也是假的?帕朗图没有落网?而是被一伙假扮村长的人救走了?
我慌了,我心如落入大海般的慌了,仔细一想刚刚村长的出现确实不对劲,为什么不偏不巧,刚好在我准备开枪射杀帕朗图的时候出现呢?那假的村长也肯定是帕朗图留的一个后手。
就是等他万一失败的情况下及时出现解救于他自己,这么一来那我的黑刀也岂不是被他们骗走了?没有黑刀,我恐怕连村里卖菜的大婶都不如,现在我就更不能让这白衣女人走了,我用发自内心的哀求语气对着她远去的身影恳求道:“你别走好不好,留下来帮帮我,我一个人斗不过他们。”
“人…一定要…靠自己……”她的脚步并没有因为的哀求而停下,而是在消散离去中,留下了一句人生格言。
靠自己,说得容易,我怎么靠啊,就算我肯下狠心大开杀戒,可我也只有这几颗子弹,连帕朗图身影还没看到,就打光了。
不过留在这里发愣也不是办法,如果这真是帕朗图设的局,那他现在肯定已经知道已经被破功,搞不好又会围剿过来。
而我现在也很担心村长的安危,如果帕朗图连村长都敢找人假冒,那真的村长就更加危险了,还有荒野澈,荒野澈敢公开反对他,也恐怕是凶多吉少。
时间从未如此的急迫,我恨不得直接从这里滚到山脚,所以我也只是在疾跑中,随眼瞄了一下那个冒牌货的死装。
死得还真是够惨的,不但手脚被削的血淋淋,而且那张脸皮也被砍得血肉模糊,仿佛像是在警示别人,不要轻易去假扮他人,否则这就是榜样。
在我上气不接下气中,我也终于跌跌撞撞的跑冲到了村内的祠堂。
“好…好……”结果还没等我喘口气准备持枪潜伏进去,祠堂内就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也在这时候,站在门口警戒的武装队队员也发现了我,他们像是看到国宝大熊猫似的两眼发光的朝我望了过来:“多不丹,是多不丹回来了。”
听到他们的称呼,我还以为爷爷回来了,把我高兴的回头望了几眼,可他们似乎就是冲我来的,而且在他们的叫喊声中,祠堂内还涌出了更多的人来,他们各个眉飞色舞的朝我跑来,把我围在了中间,最后在几个人的起哄下,还把我给抬了起来,以抛扔的方式庆贺欢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