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嘴角带着笑意,看着她的眼睛,“那就现在补上吧。”
雷娜塔纤细的身影在零号面前旋转,播散开的裙摆如同孔雀的尾羽。
探戈曲逐渐接近尾声,零号拉住她,她以手指按住零号的掌心开始了旋转,裙摆飞扬,鞋跟打击地面的声音组成了一连串快板。
零号身上流露出一股自信,强到无与伦比的自信,伴着一股力量,他猛地伸手,抓住了雷娜塔纤小的手掌,那是舞蹈的最后一瞬。
“跳的很棒,我的小公主。”
雷娜塔俏脸微红,轻喘着气,其实以她的体质跳舞并不会这么累,单纯因为陪她跳舞的人。
“送你一件小礼物,虽然今天不是你的生日。”零号柔声细语地说,他手中浮现出一个小盒子。
是那个白铁盒子,零号轻轻地把盒子放在她的掌心,那株嫩黄的北极罂粟在曾经的极寒中盛放,花茎绿得让人想起春天。
“每个女孩都该随时收到一件男孩为她准备的小惊喜,没有礼物的女孩很可怜。”他带着笑意对面前的女孩说。
零号随后转身面对凝固的恺撒,露出痞气的冷笑,“我的女孩不是谁都能碰的。”
他打了个响指,四周散落的枪支全部漂浮起来,弹匣自动打开,一颗颗子弹从里面卸出。
零号用手指虚点,一枚子弹被他牵引着,颤颤巍巍地悬浮在他的头。”楚子航淡淡地说,“烟雾弹已经消散了,我不觉得你能在已经没了视野优势的情况下打过我。”
“切。”楚子航的眼里,麻衣撅起了嘴,“真是个毫无意思的男人,我有些为那个女孩担心了,真不知道她怎么喜欢上一块木头的。”
“什么女孩?”楚子航一愣,“你指的是苏茜?你竟然还知道她?”
“不是苏茜。”酒德麻衣朝他露出一个无法理解的微笑,“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
楚子航脑海里隐隐约约地勾勒浮现出一个身影,她唱着歌,歌声像是海潮,海潮就要把他淹没,有人在人海里看他。
她的目光也如潮水。
但很快的,那个身影就消失了,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楚子航摇了摇头,把那种奇异的感觉抛到脑后,他的记忆中并没有这样一个女孩。
他把注意力放回战斗上来,问酒德麻衣:“现在怎么办?算平手?”
“当然算我赢啦。”麻衣说。
楚子航的额头被一个冰冷的东西顶住了,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那是麻衣的格洛克。
麻衣一手持刀和村雨相抵,一手抽出腰间的格洛克顶着楚子航的脑门,“放下刀,虽然我用的也是弗丽嘉子弹,但我可不知道弗丽嘉子弹贴着脑门发射会怎么样,也许会来不及汽化直接把你的脑门打穿个洞?”
“你不是约定用刀吗。”楚子航的脸越来越冷了,被酒德麻衣用枪指着,他不得不卸去了刀上的力量。
“我什么时候说过?就算我说过,女孩说这话你也信?还是我这么漂亮的女孩?”麻衣轻轻地用格洛克在他的脑门敲了敲,“这次算是给你上一课,看你情商那么低,找不到女朋友吧?”
“我以为日本人会奉行武士道。”楚子航面无表情地说,“还有,我确实没女朋友,只不过是我不想找女朋友。”
“那如果有一天,一个你喜欢也喜欢你的女孩出现了,你会怎么办?”酒德麻衣突然问。
楚子航愣住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的人生只分成两部分,一半是那个雨夜前,一半是那个雨夜后。
“姐姐再给你上一课。”麻衣幽幽地叹了口气,其实她也很感慨,这让她想起了她自己和那个无论如何也无法触及的人。
“如果喜欢谁,就满世界去找她,别等她来找你,她可能也在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