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这儿有个主意,你要不要听一听?”
聋老太太见何雨柱一脸愁苦的模样,满是皱纹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奶奶,还是那句话,您是我亲奶奶,我全听您的!”
何雨柱闻言大喜,心底忍不住再次感叹着:
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易中海之所以不肯放弃秦淮茹和贾章氏,还是指望着棒梗以后给他们老两口养老。
现在这年月,没爹妈的孩子可太多了。
你和他念叨念叨,让他领养一个不就成了?”
聋老太太笑眯眯的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奶奶,这事儿吧,我觉着一大爷肯定考虑过。
只不过到现在也没领养,肯定是心里边儿有疙瘩。”
何雨柱皱了皱眉,他觉着这事儿不靠谱儿。
“哼,易中海心里边儿咋想的我知道,所以你先找一大妈说说这个事儿。
还有,经历过今儿晚上这一出,易中海心里边儿肯定也会嘀咕这个事儿。
奶奶相信,以你小子能说会道的,说服易中海不成问题。”
聋老太太是院儿里边儿的老祖宗,定海神针,对于人心,那琢磨的叫一个透彻。
“成,我听您的,明儿就去找一大妈说说这事儿。”
何雨柱点点头,扶着聋老太太回了屋儿,安顿她睡下,这才出了后院回自己房间睡觉。
第二天,何雨柱起了个大早儿,去后院聋老太太家做饭,正巧赶上一大妈过来 。
聋老太太家的饭,平常都是她给做。
“一大妈,真巧,您也在呢!”
“哎,柱子来了,今儿起这么早?”
一大妈在聋老太太家碰到何雨柱,实在是有些尴尬。
毕竟昨儿晚上的事情,一大爷和何雨柱闹的实在不愉快。
“嗯,以后我结婚了,家里边儿有媳妇了,就把老太太请我家儿吃饭,您也不用两头忙活儿了。”
何雨柱笑着说了一句,麻利的在灶台生火架锅,开始给老太太做饭:
“一大妈,以后聋老太太这儿您就崩操心了。”
“得,给老太太养老这活儿,让你给抢走了。”
一大妈脸上挤出一点儿笑容,但眉宇间的苦涩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她和一大爷这么多年都没个孩子。
平日里一大爷去上班,她也只能给聋老太太做饭的时候,说说话。
何雨柱看了聋老太太一眼,聋老太太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笑眯眯的开了口:
“要我说,你也不用愁眉苦脸的,这年头没爹没妈的孩子多的是。
你们两口子要能领养一两个,从小养着,那也跟儿自己孩儿一样。”
一大妈听了聋老太太这话,脸上的笑容更加苦涩。
这事儿她不是没想过,也和一大爷提了好几回。
但是,一大爷总也不乐意,每次都用“我再琢磨琢磨”来搪塞自己。
次数多了,一大妈也就不再提了。
“哎哎,我跟他说说,多谢您了老太太。”
一大妈嘴上说着,心里边儿对这件事情其实没抱多大希望。
“老易媳妇,都是女人,我也知道你的难处儿。
这事儿啊,你也甭张口了,让柱子找老易说说吧。”
聋老太太拍拍一大妈的手,轻声安慰了一句,一大妈顿时就红了眼眶。
这么多年来,她和易忠海都没个孩子。
自个儿不知道吞了多少委屈,晚上一个人抹的眼泪数也数不清。
虽然,老易嘴上说着不在乎,也可能是他自己的问题。
但一大妈心里边儿明白,他其实特别想要个自己的孩子。
要不然,也不能跟老贾家俩儿寡妇,一直纠缠不清。
说白了,还不是指着东旭给养老吗?
如今东旭指望不上,又去指着棒梗。
可是,棒梗那孩子……
何雨柱热了五个二合面馒头,两个白面馒头。
煮了一锅白菜汤,底下给老太太卧了个荷包蛋。
又切了盘儿土豆丝炒了,早餐就算齐活儿了。
“奶奶,上炕吃饭了!”
何雨柱招呼一声,祖孙两个围着炕桌吃饭,何雨柱给老太太夹了一个白面馒头:
“这细粮面儿的您吃吧,就着点儿汤,小心给老太太噎着!”
“什么,你说什么?我耳朵聋,听不见!”
老太太笑眯眯的打量着何雨柱,何雨柱“嘿嘿”一笑:
得儿,给您吃白面馒头的时候就听不见了。
老太太喝着菜汤,吃着馒头,就着土豆丝儿,心里边儿觉着热乎乎的。
这一晃何大清也走了七八年了,这耷拉孙儿总算是开窍了。
喝了半碗儿汤,发现碗底儿还卧着一荷包蛋,聋老太太脸上笑的跟开花儿似的。
吃了饭,何雨柱刷锅洗碗儿。
聋老太太则在一边儿叮嘱着,让他今儿去人家女方提亲时的注意事项。
说到最后,还把自己存的一百来块钱,给何雨柱拿出来,让他给人儿姑娘买衣服穿。
“嘿,奶奶,您这钱还是自个儿留着养老吧。
人儿姑娘家有钱,真不缺衣服穿。”
何雨柱笑着推回聋老太太的钱,把屋子里边儿收拾妥当。
又给暖水瓶添满了热水,这才回到自己屋儿。
这边,三大爷起了个大早儿,把自己拾掇利整儿,搁家等着何雨柱。
何雨柱也没让他等太久。
推着自行车,带着昨儿候叔儿拿过来的俩儿布兜子东西,去前院找了三大爷一块儿出发。
半路上,俩儿又去了趟供销社,又买了两瓶好酒,两条好烟。
其余瓜子、花生、糖果、布匹等不少东西。
反正,爷俩儿去的时候,两辆自行车四个把手挂的满满当当。
娄家从一大早就开始准备,看着新姑爷进门提了四个布兜子,娄静斋非常高兴。
他倒不是差这点儿东西,主要是觉着新女婿这态度挺好。
三大爷满脸拘谨的,坐在客厅那真皮沙发上,浑身上下都感觉不自在。
主要是,这地儿太高档了,他觉着自己有点儿配不上。
接过娄老板递给过来的茶杯,三大爷只觉手心儿都在冒汗。
倒不是热的,主要是这觉着这茶杯精贵。
他虽然不懂古董,但毕竟是个读书人,最基本的眼力还是有的。
不说这散发着袅袅香气的,明黄透亮,沁人心鼻的茶汤。
单单就这一套茶具,估计也比他两三年收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