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绑架了一样,两师徒被带到穆家大宅。
一路上两人被德叔像赶鸭子一样往厅堂里带,但两师徒却表现非常淡定。
裘老头见惯市面,比这更豪华的宅子他都见过,自然没放心上。
而秦木有一毛病,就是进了房子后喜欢看人家的风水,注意力自然不在一个点上。
不得不说,穆家这相师还是有点水平的,已经尽可能把这宅子风水改善。
“如果让我来调理一番,怕是还有进步的空间……”他嘀咕道。
一行人正要进入厅堂就迎面碰上了朴道阳,后者看到裘老头,立马拱手鞠躬。
“裘老,许久不见,没想到您还如此精神。”
说着他也看见了裘老身边的秦木,似乎跟他关系不浅。
而且身上还有一股与自己十分相似的气息。
裘老头不咸不淡回道:
“小朴你也不错,这穆家的风水被你调理得不错。”
看到对方这副态度,朴道阳难免心生芥蒂,加上裘老头出现在这本就不合理。
难道对方是来取代自己的?这可不是好消息。
“裘老过奖了,穆门主你们这是……?”
“你来干什么?凶手找到了吗?不该问的事少问!”
穆秀兰直接劈头盖脸地训斥道。
朴道阳嘴角抽搐,连忙尴尬离去。
秦木哭笑不得,不是说京中的豪门都把自家相师奉若上宾吗?
怎么到了穆秀兰这就不是那么回事。
“我看这朴道阳还是有点水平的,怎么穆门主似乎不待见他?”
裘老头忍不住问道。
“我穆家尚武,本就不信道相之术,况且此子到了穆家后就少有成绩。”
“现在算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若是有更好的选择,我早就换掉他了。”
穆秀兰没好气道。
这种一般水平的相师都能当穆家的相师,秦木很难想象,这京城还能有牛逼的相师?
另一边,朴道阳回到自己的卧室,直接一拳砸在了桌上,恼羞成怒。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奚落我,难道我就这么不堪吗?!”
“穆秀兰你真该死!当初求神拜佛把我哄来,现在就视作丧家之犬!”
“我不奢求你褒奖我,但至少你得给我应有的尊重吧……”
发泄过后,朴道阳整理心情,再次被穆秀兰开出的天价酬劳拉回现实。
那女魔头毕竟开了五千万一个月让他坐冷板凳。
几乎什么事都不用干,大不了偶尔遭受几句侮辱,这才让朴道阳勉强坚持下来。
冷静过后,想到裘老头匿迹多年,出现在这绝非偶然。
而且他身边的年轻人气息熟悉,似乎还是位相师。
一道一相被穆秀兰请到府中,此事绝对非同小可。
这让朴道阳心痒痒的,虽然穆秀兰把他赶走了,但这并不碍事。
他思索片刻,不由把目光放到头顶的房梁处。
朴道阳把手攀附在柱子上,整个人当即腾空而起,仿佛习得了轻功一般。
这实际上不过是相师的基本功。
到了房顶檐下角落处,他手疾眼快,伸手一捏,果然逮到了一只壁虎。
辛亏这穆家是老式四合院,要不然他真不知道上哪找这玩意。
在自己丘脑穴点出一滴血,朴道阳将其滴落在刚画好的傀儡符上。
把壁虎放在符中央,他一脱手,傀儡符就燃了起来。
一套动作干脆利落,不得不说他虽然相术不高,但基本功倒是非常扎实。
而那符火反应剧烈,三秒后便燃烧殆尽,至于那壁虎却安然无恙。
只是它方才还在朴道阳手里挣扎,现在却一动不动,目光滞呆。
朴道阳见状便知傀儡符起效了。
丘脑穴连接的是控制意识的下丘脑,将其血滴在傀儡符上,自然就能与壁虎达成意识同步。
仔细一看,此时壁虎和他的视角已经几乎同步,连瞳孔缩放都一致。
而傀儡术可控制任何生物,最高级别的就是人。
至于为什么选择壁虎,只因朴道阳是想要窥看。
而壁虎也是所有生物里视力排名前五的,而且随手可得,自然成为不二之选。
紧接着朴道阳用意念控制壁虎,后者马上就往穆秀兰一行人的大厅爬去。
另一边,一堆场面话堆砌过后,秦木示意穆秀兰赶紧办正事。
“穆门主,让你的人把所有门窗关上,室内就只留下我们三个人就好。”
穆秀兰立刻命人照做,而壁虎也在门关上的前一刻溜了进去。
“穆门主你别介意,他也是为你好,因为你不知道你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猜到大概的裘老头神秘地提醒道。
紧接着秦木把手抚在腰间布袋,喊道:
“相无伐道,法随于人,乾坤袋开!”
那布袋顿时在秦木身上不断延伸放大,直至在其身后挂起十几条藤蔓模样的布条。
而那就是乾坤袋十三行的雄伟景观,在秦木身后狂傲地飘扬着。
看到这一幕裘老头也坐不住了,上百件法器罗列在他面前。
每一行都挂着十余件,这得是多大的手笔。
足以养活京城所有的家族!
“相师就是喜欢搞场面……”他嫉妒道。
要知道他们道士追求的是效率和直接,可少有这么牛逼的场面。
反观穆秀兰,此时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没想到这秦木竟然是个宝。
她心中第一反应就起了招安之意。
至于反应最大的莫过于朴道阳,此时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羡慕妒忌恨充斥了他的内心。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都四十出头了,也不见得达到秦木这般成就啊。
而且个中许多法器他都闻所未闻,看得他眼都红了。
“穆门主,有件事我必须先跟你说明。”
“这些法器都是我爷爷留给我的,本不该赠予你,但其他的你也看不上眼。”
“所以之后我会在游历中,寻得同等价值的法器赎回来,这是我的底线。”
秦木提醒道。
穆秀兰此时心花怒放,哪能不答应。
“当然没问题,反正我又不吃亏。”
“而且这样算来,就相当于我穆家能使用到两件法器。”
“既然如此,那您现在可以随便挑了,我绝对不会说不舍得。”
秦木爽快道。
实际上这些法器他几乎都没有用过,毕竟到目前为止还没摊上过大事。
之前不舍得,完全是出于对爷爷的尊重。
“我对法器也不了解,劳烦你介绍一下。”穆秀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