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那地方,对于李盛来说,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李盛人生的意义。
当然真要说那么宏大也不客观,要李盛为了去澳洲献出心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过澳洲对于李盛而言,毕竟是一个,距离李盛前世最近的名词。
这不是说,李盛对澳洲这地方有多亲近,而是穿越之后,李盛就总觉得想要有点前世熟悉的东西。
这样的东西在神州,毕竟也是不缺,不过不缺的,基本都是李盛前世早就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东西,却也没有什么新意。而对于李盛来说,有新意的东西当然得是外邦的舶来品。
这是唐代,欧陆的科技那还不如大唐呢,他能舶来个锤子?,于是逐渐的,外出玩玩的想法就出现在李盛脑海之中。不过这欧陆,李盛是早有耳闻,这个年代的欧陆那土气程度,别说跟神州相比了,比一些蛮荒的土人部落都不如。
因为这个特点,李盛研究了一番,于是就研究到了澳洲这里。
另一个原因是,美洲和欧陆,以及阿非利加,这些地方神州自己就在逐渐经略,也是李盛自己判断唐帝国应该会有能力经略,因此自己研究下来,还就是一个澳洲值得自己付出点心血——这让李盛不由得觉得,人类或许就是这样的动物。
只有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才能让自己产生兴趣,产生动力,产生变革眼前生活的想法。
也变成了事实上的结果,李盛于是也就出现在了这片海域。不过,柴绍兴奋激动了一阵之后,接着也露出了凝重的神情,“可是圣侯。”
“呃,柴老,你就叫个公子不行吗。”
李盛有些牢骚的说道,脸上的头发被海风吹的呼呼作响。
实际上他早就想这么对柴绍说了,因为自从穿越之后,自己的熟人除了幽州那边的几个老乡,其他的主要也就是老李他们几个,而这几个家伙基本都称呼李盛为公子——这时间一长,都给李盛搞成了习以为常了。
而李盛此刻这么一说,柴绍愣了一下倒也改口了,只是紧接着。
“公子,那我等此番去澳洲,却还要走多久?”
“这南边的洋面上,真有澳洲吗?”
此刻的柴绍双眼之中,闪动着一抹莫名的疑惑之色。
没错,柴绍这话就是在好奇,为什么李盛会知道澳洲的存在?既然这玩意远在重洋之外,不过这个问题,不是主要的。
毕竟李盛这厮身上,令人无法理解的奇异之处太多了。
知道一个澳洲,这又有什么可奇怪的?毕竟李盛搞出来的令人震惊,的同时,无比陌生的新奇东西也太多了,变出一片海外大陆这不过是日常生活中的小事而已。
柴绍关心的不是这个。
而是这澳洲毕竟还是远了点,只是揭示出澳洲的存在,对柴绍而言,虽然很神奇,但毕竟也就那么回事,习以为常,而真的要前往澳洲,这可就纯粹是另一回事,毕竟自己人都要过去了,而且更要命的是。
不管咋说,这皇子也跟自己出来了,而且这皇子,不能说他就是太子,只能约等于是半个皇帝。
这带着皇帝出来御驾亲征,岂不就是压力拉满。
于是这么一问李盛,柴绍自己心中还蛮觉得有些惭愧,好歹自己还是大唐的将领,关键还是被专门派来护卫李盛的,关键的关键自己可是大唐的水师将领!
结果这出海的事,反而还要询问李盛,简直是渎职。
不过,因为是李盛,所以柴绍的心情只惭愧了不到一秒就平复下去,专注到了事情本身上面。让他没想到的是,李盛一听。
“这都无所谓啊,柴老。”
“无论澳洲这地方有多偏僻多冷门,我等所乘毕竟是钢铁大船啊。天下任何海域,这船也去得,说不定去南极洲看企鹅都没毛病。”
李盛这样一说,柴绍双眼微微睁大,“钢铁战船,如此神异吗?”
李盛这话就让柴绍觉得不可思议了。
钢铁战船,自己虽然知道这东西无比厉害,但也不知道这玩意能厉害到那种不可思议的地步。
这么猛?
想想这点,柴绍不由得心中越发感到惊疑。
这事属实是有点过于刺激了,如果说这钢铁战船这么猛的话,那陛下这些年不是早就能往美洲运输大批军队了吗?
这么一想,柴绍脸上神色更觉尴尬,“公子,要是这样的话,那朝廷干嘛不早些去占据美洲?途中,就算没有这许多筹备,目下也能投放个数万人到美洲了吧,这几年下来?”
柴绍这么问,也没有什么用意,纯粹就是脱口而出,纯粹就是感觉到不可思议。
既然这钢铁战船这么厉害,朝廷怎么没用这玩意做什么事呢?
这么问,显得对李盛是有些冒犯的。
但柴绍还是憋不住了,因为在自己印象中,对钢铁战船的使用,主要就是围绕这货不怕火攻的这个特点而来的。
没想到这船远航能力如此了得!在之前,在柴绍看来,这种船虽然无比强大,但却是一种极为娇贵的东西。
意识到这一点,尤其是意识到自己也明白这一点,柴绍心中就不禁又感到一阵惭愧。
龟龟,这可真是,大唐没能自己搞出来刚铁战船,如果说这不丢人,结果圣侯帮大伙搞出来了,但大伙竟然还不知道要怎么动用,这就难看了几百倍不止了。
明确了这一点,柴绍不禁感到简直难受。
不过李盛毫无察觉,闻言就兴奋的满脸含笑的点了点头,“那是自然!这钢铁战船抗风浪根本不是木船可比。所以咱其实也,也好奇啊,为毛朝廷不早点多建造点大船,直接往南美洲移民,送军队过去屯垦呢?”
李盛这么好奇的一说,柴绍脸上尴尬之色更深了。
我靠,朝廷再怎么牛逼,哪敢跟你老人家比才华比思路?,不过此时,忽然一片阴影出现在了远方的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