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车水马龙,一间酒楼二层,有不少人都是坐在那里对饮。
靠近窗口的位置,一个身穿青衫的青年,桌面上有一壶小酒,三碟小菜,以及一把刀,青年看着窗户外面的场景,一人独酌。
“晋城的风景,跟广源府以及国都,都有很大的差别。”
沈长青看着窗外的景象,那里人来人往,每个人身上的服饰都跟自己以往看见的,有那么一些出入。
而且。
大荒府天色偏干燥炎热,使得这里的人皮肤都偏向于干燥枯黄,不同于其他地方的细致白嫩。
这是他来到晋城的第一天。
自从领取到任务后,沈长青就是简单的收拾一下,然后便是赶往大荒府。
如果说广源府靠近国都的话,那么大荒府便是跟广源府接壤。
要想进入大荒府,就必须要横穿广源府才行。
为此。
他花费了不少时间赶路。
大半个月,才算是勉强来到了晋城。
从窗外收回目光。
沈长青若有若无的看向了不远处的另外一张桌子。
两男两女。
男的算得上是有些俊逸,但不是非常出众,两个女的倒是亭亭玉立,颇为吸引人的注意。
四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从皮肤上就可以看出,不是大荒府本土的人。
当然。
大荒府作为一个大府,时常会有其他府地的人到来,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许义,男,大秦三百八十一年六月入镇魔司!”
“田飞白,男,大秦三百八十一年六月入镇魔司!”
“蒋玉,女,大秦三百八十一年六月入镇魔司!”
“萧雯,女,大秦三百八十一年六月入镇魔司!”
沈长青脑海中,回忆着自己得到的那些讯息。
他得到的讯息不多,毕竟自己只是兼职当一下家长而已,需要太多的信息也没有用处。
如今的时间,是大秦三百八十三年六月。
很显然。
几人都是到了一年期限的时候,才去执行任务,而不是提前的那种。
“不知不觉,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年了。”
沈长青忽然变得感慨。
两年时间,犹如弹指一挥间。
这段时间,他要么是在执行任务,要么就是在苦心修炼,根本就没有做多余的事情,所以对于时间的流逝,亦是没有太大概念。
直到现在回顾几人的信息,沈长青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在这个世界,渡过两年时间了。
两年时间。
变化不可谓不大。
自身从一个没有半点修为在身的人,到现在已然是位列先天尽善尽美,可也减少了不少纰漏,倒是其余几人,就是稚嫩了一些。”
他微微摇头。
从对话中就能看出,许义能够成为队长,不仅仅是因为年长的缘故,江湖阅历颇为丰富,也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至于其他几人,很显然就是经验不足。
但也正常。
镇魔司的见习除魔使,不是每个人都有太多的江湖经验,就像前身一样,事实上也没有太多的阅历。
“只是——”
“他们若是因此小看了妖邪,那就注定是要吃大亏的了。”
沈长青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值得一说的是,这里的酒跟前世的酒相比,少了一些辛辣,多了几分醇厚。
硬要做个对比的话,只能说是平分秋色。
没有跟妖邪真正交手,永远都没有办法明白,妖邪究竟是有多么难缠,特别是那神出鬼没的攻击手段,更是让人防不胜防。
正常来说。
三个通脉初期,以及一个半步通脉武者,可以对付一个通脉中期的江湖中人。
但是——
要是想对付一个通脉中期的妖邪,一个大意的话,就有可能损失惨重。
看着几人离去。
沈长青把最后一杯酒喝完,便是高喊了一声。
“小二。”
“客官有何吩咐。”
小二匆匆赶来,面有赔笑。
“结账吧。”
“好嘞!”小二笑着,清点了一下单子,旋即躬身:“客官一共消费了一百二十三文。”
一壶酒。
三碟小菜。
花费一百二十多文,不算是太贵,但对于一般的平民来说,也算不上便宜。
所以在大秦里面,寻常百姓是很少来酒楼吃饭的。
取出两钱碎银子,放置在了桌面上。
小二拿起银子,认真的辨认了一下,喜笑颜开的收了起来。
“客官请稍等,小的这就去给您找钱。”
“嗯!”
沈长青点头。
见此,小二脸色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揣着二钱银子离去。
不多时,他才重新回返。
“客官,这里一共有七十七文,您请收好了。”
七十七文钱,是用一个简陋的钱袋子装着。
沈长青掂量了两下,便是收入怀中。
“多谢了。”
说了一句,他就起身扬长而去。
由始至终,都是没有多看小二一眼,更是没有从钱袋中,取出几文钱打赏。
等到沈长青完全离去,小二才低啐了一口。
“看起来穿着新鲜,没想到这么抠——”
吐槽了一句。
他无奈摇了摇头,便是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在酒楼打工的收入不高,平日里唯有一些大方客人的打赏,算是弥补了下收入,得以维持生活。
像方才那样的客人,放在哪里都是不受待见的。
此时。
沈长青已经离开了酒楼,走在了大街上。
对于店小二的心里活动,他也是一清二楚。
只是从头到尾,沈长青都没有打赏对方的打算,毕竟赚钱不易,哪怕自己身上揣着两万多两银票,也一样要省吃俭用才行。
“唉,不管在哪里钱都不好赚,等到银两花完了,又得想办法去弄钱了。”
别看两万多两银子不少,可真花起来,也是不怎么耐用。
不是什么时候,都有上次临安城那样的好运气,可以有机会抠三万两银子出来。
所以。
沈长青如今是额外的珍惜这点银两,除非是必要的花销外,剩余的花销是能省则省。
所谓的打赏,那更是不可能存在。
走在大街上。
沈长青回顾着脑海中的讯息,然后拦住了一个路人,客气的询问。
“请问一下,天一楼是在哪里?”
被拦截的人,本来不想回答,可看到沈长青腰间挎刀,再加上其面容虽然温和,可始终给人一种若有若无的压力,顿时不敢拒绝。
“天一楼在西街,您沿着这个方向直走两个路口,然后右拐就可以了。”
“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