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阶医者进行的测试,以往皆是由一位掌事出一个题目,而这个题目可能是找出一张药方当中的问题,亦或者一种病症的治病方法,或是一种药的制配方法。
甚至还可能是直接拉开一位患者,直接让一众一阶医者进行诊病、治病。
最后再又所有的掌事,对所有医者的结果进行审核和评估,并进行打分,
而最后不及格者,就会当场被取消医盟成员的资格。
不过,这种测试一般都是有迹可循的,一般是第一年进行“改方”,第二年进行“论病”,第三年考核制药,第四年考验诊病、治病。
而在去年,初入医盟的成员考核内容为诊病,那么今年,几乎很大的概率考核的内容会是“改方”。
在之前,沈平实际上是和孟秋白讨教过这件事的的,所以对于即将考核的内容,心中也是有底,所以才会如此的平常心。
毕竟如果只是单纯的改方,对于沈平而言,根本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自己发现哪里有问题,告知他人帮助自己修改便是了。
而如果是其他的考核项目,尤其是制药亦或者直接治病,那对于沈平而言,属实是要费一些心思的。
然而,就在沈平期待接下来安国风会出一副怎样的方子让他们这些一阶医者进行修改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安国风诧异得“咦”了一声。
“这……”
此时的安国风,望着自己手中的一份信封正愣愣出神。
因为他赫然发现,自己从信封当中掏出的白纸上面,赫然写着“诊病”二字。
这显然不是之前自己放在信封里面的纸条啊?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放在里面的纸条上,写着的赫然是改方。
并且连需要修改的药方,自己也一定放在里面了。
可是,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个?
安国风疑惑的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其他几位掌事,就见一人忽然笑了笑,向着他走了过来,低声道:“哈哈安兄不必大惊小怪,这里面的内容是我修改的。”
“你修改的?”安国风诧异道,“刘兄,这恐怕不太合规矩吧?”
那人接着又笑了笑,继续道:“是,我知道确实有些不太合乎规矩,所以还请安兄包涵我也是好心嘛,毕竟我们每年的考核内容都是固定死的,很多人未免会提前知晓考核内容,从而为了应对测试,在某些领域下苦工。”
“但是这显然也不太公平,所以我就擅作主张,更改了一下测试题目。”
“哈哈哈,你看,连安兄你都不知道题目,在看到新题目后,被吓了一跳,那其他人呢?在看到这题目后,不是更加惊讶?”
“这也是变相的让那些想要偷奸取巧的人,措手不及啊!”
“而且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是和其它几位掌事商议以后,才决定的,只是事发突然,我们并未告知安兄而已!”
闻言,安国风脸上骤然浮现出一抹愠怒。
这是公然挑衅自己这个常务理事的威严。
在医盟当中,虽然议事堂是最高决策部门,但是在其中,实际上只有常务理事才是真正具有生杀大权,并且负责决策一些具体事务的人。
所以,常务理事,实际上也就相当于议事堂的领袖。
然而,这个刘向明却在没有通知自己的情况下,就擅自更改一阶医者的测试题目。
这显然已经不是在藐视自己那么简单了,这分明更像是一种试探。
安国风刚想断然拒绝对方的想法,但只是一抬头,却赫然发现,他身边已经围拢上来了十来个掌事。
这些人虽然都是在向自己微笑,但却皆是笑里藏刀的表情,纷纷说道:“没错,安理事,是我们和刘兄一起商量的。”
“对啊,这本是一件小事,请安兄就从了我们的意思吧?”
听到众人的说辞,安国风竟然不由得浑身微微一阵战栗。
这一众人十多个,已然是占据了议事堂一半的席位。
这些人都已经站到一起了吗?
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瞬间就萦绕在了安国风的心头。
“过去自己并未发现他们有这样的企图啊?难道是我太疏忽了?亦或者是之前太隐蔽了?”
但是不管怎样,现在安国风已经是看出来了,这些人已经在今天跟自己挑明了、摊牌了,他们已经走在一起了。
甚至可以绕过他这个常务理事,直接做决策了!
这绝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只要有半数人举手赞成,那么他们甚至可以换掉自己这个常务理事!
安国风满面愁容,沉吟了良久之后,方才咬了咬牙,对众人道:“那好吧就依你们的意思。”
说完话,安国风脸色依旧很是难看,随后他缓缓转过头,望向了台下几十名一阶医者中,唯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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