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广陵城大街小巷还沉浸在佛门圣子的热议中
“当——”
醒木声回荡酒楼里,一位说书先生捋着胡须,轻声喝道,“这快意江湖,流水过客,长安洛阳,九州内外,遍是传说,不管是行善心热,或不服不忿,一踏入这修真,就不由己身!”
“有多少好手,各据高峰,终只是一捧黄土,空留有个名声,说多少强人,誉为英雄,还不是身死后,埋进青冢!”
“乱世盼英雄,侠之大者,金戈铁马,刀剑撑起一片山河,谁管是哪院大王,或驸马金刀,为国为民为情为义,皆可抛!”
“这江山风雨,岁月山河,侠骨柔肠,醉了多少此间看客,本就是浮萍游子漂泊本无根,萍水相逢浪迹天涯君莫问,那江山如画,各走一程,也苦尽了人间的多少苍生,那美女多娇,爱看英雄,道尽了江湖的血雨腥风!”
“城中楼阁,几经风霜,天涯游子,一梦黄粱,神鬼志异,荒唐一场,谈笑一段,半生疏狂,江山易老嘛,几度斑驳,痴儿侠女,奈何情多,酒剑随马,他乡异客,白衣不见,桃花如昨!”
“在坐的看官,莫想太多,书中故事,是世间蹉跎,各人心中,它自有评说,听完这段,一笑而过,人世苦短,又有几人看破,大梦一场也只是戏中你我,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我下回分说——梆!”
白衣说书先生,一曲唱罢,却看到周围喝彩声不绝于耳。
“好!打赏!”
“西厢楼打赏十块下品仙晶。”
“东厢楼仙座打赏一块中品仙晶!”
“南雅阁仙座打赏三块中品仙晶!”
“……”
这时台上老先生和须而道,“诸位可曾听说百万年一见的佛门圣子,净土法海?”
下一刻里,台下一片热议声音。
“听过!那法海法力如海,筑基实力毙了那元婴妖修千年树妖!”
“我听说今儿一早入城,化骨上人和那恶头陀打斗被法海大师给超度皈依了!”
“化骨上人,可是那个声名凶悍的金丹老祖?我听说他连元婴老怪都不惧的!那法海能是化骨上人尊者?”
“你一定没当场看,我亲眼看到那化骨老祖连一个照面都没抗住,就被法海封了紫府,冻了金丹,法海让他行乞十年,才能恢复修为!化骨这一次是真的碰上了硬骨头……”
“我听人说,那法海还得了佳人令,今天要和秦仙子约会。”
众说声音里,老先生和须笑道,“诸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法海和那广陵仙子的关系,绝非一场惊鸿宴这么简单。”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纷纷来了几分兴趣。
修真者,也是人,只要是人,对于八卦就难以抵抗。
“下厢楼打赏十块下品仙晶求老先生说那法海秘辛!”
“木老先生,法海和秦师师有何关系啊?”
老先生端坐场中,轻摇纸扇,悠然而道,“要说这法海和秦仙子的关系,那得从当年连斩二十七元婴的无敌强者李青衣说起!”
说到李青衣,一时间所有人屏气凝神,细细听这修真界秘辛。
老先生声音神秘,“诸位都知,当年李青衣剑斩二十七元婴大能,以练气修为逼退了域外大能,把铁剑戳在了广陵楼前,然后只身去了云梦泽,就再也没有出现,而诸位不知道的是,当时李青衣已经是油尽灯枯的绝境,他走入云梦泽后就再也撑不住了,很快就坐化了,而就在这时,他遇到了一个老僧,那老僧自称净土神僧,净土对于灵魂有无上造诣,可以超度,可以归纳,可以皈依,神僧用法力把李青衣亡魂凝聚,百多年后李青衣转世投胎为一凡儿,得净土度化,名为法海。”
说到这里,翠微楼里,一片哗然。
“原来,这法海是李青衣转世!难怪,难怪如此得仙子青睐!”
“法海就是李青衣啊,我说怎么这么逆天!那个五百年练气期的怪胎又回来了!”
众说纷纭里,有聪明人道,“木老先生,敢问这个消息您是从哪儿来的?”
木老先生对此,哈哈一笑,“这是老夫偶从隔壁一个说书人的口中听闻,当不得真,当不得真的!”
下方有酒客酣醉道,“什么叫当不得真!依我看,这就是真的!想一想,广陵仙子何等的眼界,平素里那些天才消尖了脑袋,也见不到一面,而这个和尚,一进来,就得了佳人令,如果说这个法海前世和广陵仙子没有什么关系,我才不相信呢!”
“没错!”又有酒客道,“依我看,八成法海就是那李青衣转世!这广陵仙子会法海,这是老情人约会,小别胜新婚啊,干柴遇烈火……”
“哈哈哈……“
”既然如此,那三天之后,法海大师的法会我们得去看一看了,不为别的,看看这老情人见面,定然很是好玩!“
”没错,三天之后,法会必须去看看法海大师!“
翠微楼里一时间充满了快活的笑声,木老先生一拍醒木,又是一段仙缘佳话。
翠微楼外,一泓楼,白云楼,天外楼等,一时间但凡上点档次的酒楼里,纷纷戏说法海和秦师师,而戏说之词,更是五花八门,脑洞大开。
有人说,法海其实就是广陵子传人,广陵仙子作为其传人,如今正是孝敬师傅的时候。
有人说,法海其实是广陵仙子的前世倾慕者李青衣,上一辈子觉得配不上仙子,转世重修这段缘。
有人说,法海是广陵仙子的亲弟弟,不为别的,法海五官俊美异常,而广陵仙子盛世之颜,肯定俩人是亲姐弟……
……
对于这一切说法,灵台寺方丈表示,贫僧还是低估了净土法海的不要脸。
法海为了法会能够有更多人看,已经开始不要脸的蹭秦师师的热度了。
看着满城热议秦师师和法海的现景,灵台寺方丈表示,三天之后法会一定会火到没边!
“师傅。”赵吏塞了一口窝窝头,“这馒头馊了。”
灵台寺方丈拍了拍身上的衣袋,“不想吃就丢了吧,前面走两条街,应该就是枯禅寺,法海他们今天白天入城了,应该就在那。”
赵吏眼巴巴看着不远处翠微楼里的盛宴,念道,“师傅,我现在还没出家,我能不能去吃点,等到出家了,我一定不乱吃——啊!”
赵吏捂着脑袋走在前面,老和尚骂骂咧咧跟在后面,拳打脚踢,“贪嗔怒怨,佛门四苦,连这个都看不透,谈何出家!”
“师傅,别打了,我,我不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