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宋谦盛查桉有功,特封为燕王,即日开始,掌管户部事宜,钦此。”
“儿臣谢父皇恩典。”宋谦盛在宫宴上表情激动的道,虽然失去了江南那个钱袋子,但到底将户部握在了手中,以后也不怕没钱。
“快起吧。”皇帝笑呵呵的道,“盛儿这次辛苦了,去了快两年,你母妃也想你的紧,接下来就好好待在京中陪陪你母妃。”
“是,父皇。”
同样是封王,一个被发配去了南地,一个却留在京中掌管户部,这可是整个朝廷的钱袋子啊,难怪最近进出燕王府的人络绎不绝,这样的恩宠,以后皇位还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宋谦明垂头一笑,现在是热络,这恩宠久了,等宋谦盛手中的权力越来越大,父皇这个生性多疑的不忌惮才怪,再宠爱也比不上私心,谁都没有那张皇椅重要。
似乎是觉得另外几个儿子也成年该搬出皇宫了,于是宫宴的次日,皇帝也给除十皇子之外的三位皇子封了王,三皇子是定王,四皇子是寿王,至于宋谦明,则是安王,从几个封号就可以看出皇帝的心意如何。
加上宋谦贤的宁王,皆是让他们安分守己的意思,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大家他内心是属意二皇子燕王以后继承皇位吗?
“封王这件事前世可没有,是这辈子的变数,不过出宫建府,倒是方便了不少。”宋谦明和杜太傅闲聊道。
杜太傅冷笑:“说那位宠爱燕王吧,封号和差事几乎是将燕王架在火架子上烤,可若是不宠爱吧,给的那些恩惠又是实打实的。”
“我那两位皇兄现在心里肯定憋着气呢,以前不封王,现在二皇兄一回来,就紧跟在他后面赐封,这算什么?顺带的吗?而且分的差事又那么尴尬,虽说不像燕王一样掌管一部,但也在六部里面,就连我这个混子,都被安排进了工部,后面且有的是矛盾呢!”
“而且户部的钱可没那些盐商的钱好弄,燕王怕是没有前世那么顺,再说太后肯定也不想他顺利的登基。”
两人对视一眼,没想到仅仅是走了两步棋,局面就大大的不同,前世兵戎相见、让外敌趁机而入、百姓流离失所的局面绝不能再现。
“咱们的下一步棋,老夫也该去争一争那个首辅之位。”杜太傅眼神锐利,比起以前的澹然多了许多欲望,若是再来一世,还是重蹈覆辙,既不能护住家人,又不能为天下百姓谋福祉,那还有什么意义?
“铭安哥已经在接触二皇兄了?二皇兄没有疑心?”
“谦贤在他们眼中已经出局,表面上我杜家又已将语安逐出族谱,他现在对我们放心的很,再怎么说,老夫在读书人中也还有那么一些声望,于他有用,他现在只觉得我也是个不能免俗的人吧。”
的确,此时宋谦盛送走杜铭安之后,心中傲气越发高涨,下人惯是会看人脸色的,谄媚道:“都说杜家清高,也不过如此嘛,见殿下您受宠,还不是眼巴巴的来巴结,真是可笑。”
燕王假意咳嗽一声,嘴角的笑意却越发放大:“以后这样的话别往外说,杜家来示好对本王来说是件好事,本王还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
杜铭安拜访燕王府几次之后,燕王果不其然屡在上朝时为杜太傅说好话,再加上刘贵妃吹的枕头风,待首辅之位空出来,杜太傅就直接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那这样,南地的赋税这两年就少收五成,至于港口再议。”
宋谦盛如今掌管户部,对各地的税收再清楚不过,南地本来税收就少,还不如别人给他的孝敬多,就是不收影响都不大,所以他一点意见都没有。
至于港口嘛,泉州那边的港口成熟多年,他这个大哥就算开了一个小港口又如何?而且筹建港口,可不是一点银子的事,等他大哥人没了,港口都不一定能建的起来呢!就算能建起来,也是为他建设的,他多劝劝,还能多一个仁义之名。
所以等宋谦贤过几个月上次上奏之后,在宋谦盛的劝导下,皇帝准了宋谦贤在南地再建港口的奏折。
宋谦明闻言大笑:“他甚至还免了大哥前五年的税收,真是我们的好助手。”
宋谦达等同样笑得开怀:“等他知道真相的那天,估计会吐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