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勿要再言,臣心意已决,此次要亲自前往朝歌,即便是死,也要将老大王带回来。”散宜生彻底的下定了决心。
“可是……”
姬发还是担心,毕竟对方到底是谁都不清楚,散宜生这般冒然前往,恐怕……
“二公子放心,臣自有退路,定不负所望,”散宜生深吸口气,其实他隐约已经想到了一些法子。
姬发看着散宜生,而散宜生也看着姬发,最后姬发深吸,不由点点头,他没再去多说什么。
“我随散大人一同前往朝歌。”南宫适此刻当即站出来,一脸正气的说道。
“不!南宫将军必须要留守西岐,现在天下大乱,唯我西岐百姓安居乐业,若是南宫将军此次离开西岐,若被那些乱世贼子趁虚而入,岂不是让我西岐遭难,如此如何对得起老大王的希冀,如何对得起我西岐百姓的殷殷期盼……”散宜生猛地转向南宫适,朝着南宫适当即就拒绝道。
当然散宜生亦清楚南宫适是好心,但是他离开或许不会影响到什么,但是南宫适在这乱世之中是万万不能擅离职守的,否则或会惹来无端的乱子。
“可……”南宫适依旧是放心不下,生怕散宜生会遭遇不测,毕竟后前车之鉴。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离开西岐后,南宫将军要加派人手护我西岐平安,切记不得有失。”散宜生依旧是有些担心,生怕在这期间,各方势力不满西岐的举动,偷偷潜入西岐中搞破坏,此倒会给西岐带来毁灭性的的打击。
他们西岐现在并不占优势,至少相比北地,散宜生和南宫适他们都清楚,北地的交锋多有异人参与,可谓是刀光剑影,犹如人间地狱,而他们西岐战力最强的南宫适,也仅仅是人间武将,相比那些异人还是差的太多,所以一旦有人想要算计西岐,西岐看似兵强马壮,若是遇上那些异士,恐怕坚持不了多久的。
散宜生不担心别的,此正是他最为担心的。
散宜生没再多说什么,当即安排收拾行囊,备上厚礼,选了几个随从,匆匆离开西岐城,朝汜水关而去。
至于他的随从都不是那些出类拔萃的,甚至是极其普通的,此次他们就装扮成了很小的一个商队。
不过他们进入汜水关时,还是被韩荣给锁定,速速就将消息传递出去,飞奔前往朝歌。
一路上无词,过了界牌关,八十里进了穿云关,又进潼关,一百二十里又至临潼关,过渑池县,渡黄河,到孟津,至朝歌。
一路上居然相安无事,就好似从来都没有什么事发生过似的。
散宜生不禁开始怀疑起来。
到底是索罗是谎报,还是对方已经离去?
不过散宜生却根据索罗描述,他们也曾路过太颠、闳夭被杀的地方,还真的能够看得出一些痕迹,也曾听闻有人在传,前几日有一群死在此地,尸体也刚刚被清理。
散宜生甚是怀疑,一路上他一直在揣测,但是却始终是没有想通。
散宜生进了朝歌,不敢在馆驿安住,投客店歇下,暗暗收拾礼物。
散宜生很清楚,若是他进了驿站,那么他到来的消息会第一时间传到帝辛耳中,如此以来他的性命危矣。
“不曾想居然如此顺利的进了朝歌,但愿接下来一切都顺风顺水。”
散宜生不禁眉头微皱,深深的吸口气,他在暗自为自己祈祷。
散宜生很清楚,他虽然进了朝歌,但是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出现,他必须要更要警惕。
姬云背后的势力?
杀死太颠、闳夭他们的势力?
……
这些背后的势力到现在都没有出现,且都隐藏起来,所以越是这种情况,越是危险。
他们能够盯上太颠、闳夭,那么散宜生相信,他自西岐离开进了汜水关,他们亦是会盯上的,但是他们为何不对他出手,而是任由他进了朝歌,这让散宜生甚是疑惑。
其实散宜生是做好了与对方那些隐藏势力碰面的打算,但是现在……
对方没有出现,就好似从来没有出现似的。
越是如此,散宜生越是觉得恐慌,他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内心却有些忐忑不安。
是夜,散宜生稍作打扮,便前往费仲府,且说费仲抵暮出朝,归至府第无事。
守门官启老爷。“西岐有有自称散宜生的人前来求见。”
费仲闻听一笑,他如何不知散宜生的名号,不由点点头。“迟了!着他进来。”
费仲其实早就知晓散宜生要来,帝辛早早就派人送来消息,让他好生招待。
散宜生随即跟从门官来到厅前,只得行礼参见。
费仲假装不识散宜生,实则他们确实未曾谋面。“汝是甚人,夤夜见我?”
费仲当即微微欠身道。“在下西岐上大夫散宜生,蒙大夫保全我主公性命,再造洪恩,高深莫极,每思毫无尺寸相补,以效涓涯,今特来表谢。”
“啊……原来是闻名天下的散宜生大夫,快快请起。”费仲当即就笑了笑,随即上前将散宜生扶起。
“久仰大德,未叩台端,自愧驽骀,无缘执鞭,梦想殊渴。敝地恩主姬伯,冒言忤君,罪在不赦。深感大夫垂救之恩,得获生全。虽囚羑里,实大夫再赐之余生耳。不胜庆幸,其外又何敢望焉。职等因僻处一隅,未伸衔结,日夜只有望帝京遥祝万寿无疆而已。今特遣大夫太颠,具不腆之仪,白璧二双,黄金百镒,表里四端,少曝西土众士民之微忱,幸无以不恭见罪。但我主公以衰末残年,久羁羑里,情实可矜,况有倚闾老母,幼子孤臣,无不日夜悬思,希图再睹,此亦仁人君子所共怜念者也。恳祈恩台大开慈隐,法外施仁,一语回天,得赦归国,则恩台德海仁山,西土众姓,无不衔恩于世世矣。”散宜生当即再次行礼,说道。
散宜生此刻极其的谦虚,虽然费仲和尤诨的级别不及散宜生,但是费仲和尤诨的地位摆在那里,且散宜生还是有求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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