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的哀嚎声已变得沙哑,最终声嘶力竭,痛得几乎昏了过去,他无力地垂下头来,看着地面,汗水顺着他英挺的鼻梁,一滴滴溅落在地面,双眼变得模糊,脑袋一片眩晕。
邪魅狷狂与霸酷拽在一瞬之间从他身上退去,他也只不过是个肉身凡胎而已,只不过生来活得比别人坚强,铮铮铁骨撑起了一身傲气。
他似乎看到一片白色的梨花,随风轻轻点点地飘落在他的身上,他痛到了极致,那心中的一点白月光,轻柔地抚慰着他的心,似有人在抓心挠肺,似有人在为他舔舐伤口。
清风入我怀,抚平千万伤。
奇颂虺是什么时候替他取出竹筒和铁管,他已经记不清楚了,他身上的伤口是什么时候被包扎好的,他已经记不清楚了,他的时间凝固在了那一片白色的月光之中。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行宫之中,白色穹八道什么呢?我叫你来叫摄政王起床,你在这儿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夜枕风哈哈一笑,耸了耸肩道:“没办法,他喝醉了,没力气穿衣系带,我怕陛下你等得不耐烦,所以才亲自动手,帮你打包摄政王,好给你扛过去呀!”
果不其然,他竟然连夙风的腰带都给他系好了。
夙风顺势假装宿醉难受,揉了揉太阳穴,做出一副弱不禁风的作死样,道:“臣昨晚喝了太多酒,今日不胜酒力,多谢陛下送来的醒酒汤。”
付珩只觉奇怪,笑道:“昨晚你不是和孤一起喝的酒吗?怎么孤没事,你却醉成这样?莫不是孤离开之后,你又自己自斟自饮了一番?”
夙风尴尬一笑,怕他继续追问下去,立即岔开话题,道:“不知陛下急着找臣何事?”
付珩道:“摄政王睡了一个早上,你可知道那枭神策带着铁骑来了?他此刻就在生死域外面,敲锣打鼓地等了你一早上,你真是好大的架子!”
夙风一怔,道:“枭神策又杀过来了?”
夜枕风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这次是来恭迎你回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