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处黏糊糊的。
虽然有些酸疼,也不至于非要用这么多昂贵的药膏。
令风锦最在意的是辰煜,这家伙脸上一闪而逝的慌乱,紧张,还有一种更加复杂的情绪。
让她有些没看懂。
“没怎么……”
辰煜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意识到风锦手腕上的药酒太多,就用一张洁白的手帕轻轻擦拭着。
眉眼低垂。
处理好手腕处之后,又开始挑鱼刺,只是这次变得沉默了很多。
“这是你做的风筝?还挺好看的!”
风锦看辰煜不想说,也就没有问,拿起来了辰煜做好的风筝,转移话题。
就是普通的纸风筝。
风筝上用毛笔勾勒出来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狗,特别是那双狡黠灵动的眸子,看起来活灵活现。
“你喜欢的话,以后每年我都给你做。”
辰煜轻声开口,依旧不看风锦,只是把风锦面前的碟子上放满了鱼肉。
他希望,以后的每年每天,都有小锦在他的身边。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地方。
这也是辰煜第一次直抒胸臆。
手指不自觉的轻轻的抖了抖,眼睛不自觉的抬头看向风锦。
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哦,也行。”
风锦心脏跳的厉害,却强装镇定,状似不经意的挑了挑眉,也看向了辰煜的眸子。
辰煜却注意到了风锦微红的脸颊,和有些无处安放的手指。
心脏也不争气的快速的跳动了起来。
安静的马车里,两颗心脏就这样炽热的跳动着,无比的热烈。
静默无声。
两人没再说什么。
一个默契的吃鱼肉,一个默契的挑鱼刺。
但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变了,周围似乎升起来了粉红色的泡泡,把整辆马车都包裹在内。
“主子,到了。”
马车缓缓的停在了一片钟流毓秀的地方。
这里的山脉没有太多的猎人足迹,有的是一些好看的野花和柔软的草地。
时不时的,还有灰扑扑的兔子窜过去。
深山处,时不时的传来了狼的吼叫声。
这里,很少有村民们进来,就算是资格深的猎人,也不会进来。
难得的一片安静的天地,蓝色的天空和绿色的青山相连,共成一色。
有无处不在的暗卫在,倒也不用担心深山中的猛兽。
微风正好。
风锦也正好吃饱了肚子,便拿着辰煜给的风筝下了马车。
举着风筝跑了两圈,没有飞起来。
风锦有些气馁的把风筝递给了辰煜,顺便还捶了辰煜一拳。
做的什么破风筝!
辰煜兀自的笑了笑,好看的容颜让青山都失了颜色。
墨色的长发飞舞,风筝随着他手指的浮动,缓缓的飞了起来。
并不强烈的微风,也能把风筝吹的很高很高。
“小锦,你看这风筝上是什么?”
辰煜来到了风锦的面前,头和风锦挨的极近。
风锦闻到了辰煜身上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
抬头看向天空中的风筝,那条憨态可掬的小狗看起来已经有些模糊了,唯独那双黑黝黝的眼珠子看起来非常的明显。
“你才是dog!”
风锦翻了一个白眼,明白这家伙是把自己当成狗放天上去了。
说狗不太礼貌,直接用了单词。
反正他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就当自己只是说了一个美好的问候语。
辰煜听到了风锦说的那个单词,不明白什么意思,但已经猜到了是有一种他不知道语言。
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但眼神忧郁。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小锦他们几个互相没有交集的人,突然性情大变,还很熟悉的样子。
代表着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你就是风筝,无论你以后去了哪里,我都会顺着线找到你。”
辰煜是笑着说的。
但风锦听出了他的认真。
下意识的看向那双桃花眼,桃花眼好看的眯了眯。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你是不是……”
风锦刚想开口问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比如某些人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之类的话。
虽然觉得有些荒诞。
但太子殿下也不是正常人,都说他是疯子,疯子脑洞大开是应该的。
还没有说完,腰间一沉,眼前瞬间变得缭乱了起来。
锵锵锵!
刀剑碰撞的声音响起。
“我在,别怕。”
辰煜一只手牵着风筝,一只手抱着风锦,冲到了马车的位置。
风锦伸出脑袋看了一眼辰煜的身后,还没有看清楚,就被辰煜按了回去。
“我说,这又是被谁刺杀了?”
风锦的声音还算是镇定,她都快习惯了。
自从上次被绑架之后,风锦对于这种事情已经可以看淡了。
大不了就是进入空间把老爹的炸药扔出来,让这里的杀手变成熟人罢了!
“暂时还不知道。”
辰煜把风锦放在车猿的位置,自己也坐在了风锦的身旁。
他并没有加入战场,而是一点点的把风筝收了回来。
如同他曾经说过的一样,无论她在哪里,他都能顺着线找到她。
密密麻麻的脚步声突然从四周传来。
这下子,就算辰煜挡着风锦,风锦也能看到周围密密麻麻的黑衣人。
和上次绑架自己的黑衣人不是同一批,这些人身上的气势冷凝,看起来更加厉害。
“坐稳。”
辰煜眸子一沉,拿过一柄长剑,把马车砍断,拉着风锦坐在了红色的马上。
“驾!”
辰煜用剑柄拍打马匹,马儿吃痛,快速的跑了起来。
暗卫们也全部冲了出来,还有一些穿着锦衣的卫士,也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
和黑衣人碰撞在了一起。
刚刚还青天碧地的地方,瞬间占满了人,没有一个人说话。
只有鲜血洒在地上,时不时的还有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被暗卫干脆利索的补刀。
这一次是白天,风锦看的更清楚了一些。
甚至清楚的看到了被割破喉咙的黑衣人,脖子处的喉管,涓涓的冒出红色的血液。
到底没有真正的杀过人,风锦不忍再看,脸色煞白。
辰煜把风锦护在了怀里,按了按她的头,低声道,
“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
对于辰煜来说,司空见惯。
他是太子,得罪的朝臣也有很多。
想他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被刺杀也很正常。
而风锦,只是二十一世纪的准大学生,经历过最残酷的事情,也只是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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