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陈天华细细聆听,心里涌起绵绵不断的怜惜和爱慕,到最后,他心境平和,无喜无忧,沉醉其中。
这时候,窗外的斜阳已经缓缓落下。
那最后一抹霞光,透过窗棂,洒在这对男女的身上,染得一片金辉,如同一对神仙眷侣般。
鸾蓉弹奏完毕,陈天华睁开眼眸,拍掌轻轻一叹道:“姑娘这些歌曲,只怕让陈某今生都休难忘记了。 ”
他此话充满着一种感慨,也有着一种欣赏与肯定在其中。
像他这样,从现代的文明社会,穿越到百余年前的清末,这些年生活中缺失许多,其中就有音乐歌曲。
平常生活中,缺少太多属于现代社会中的文明元素,这是何等的平乏无趣?
这样的古筝琴曲,在时下的确是世间少有人能弹出来。
更主要的是,大清国笑了,你当真是把陈某看成了轻挑的世俗男人?”
鸾蓉此言略显轻浮,陈天华锐利反击。
她羞红了脸回到软垫,重新跪坐下来,跟盘席而坐的陈天华就相隔一矮几,近在咫尺了。
“蓉儿绝对没有此意,只是随便说笑、活跃气氛而已,请将军不要芥蒂。”
她自知刚才话题失态,赶紧找了个别的什么岔开道:
“将军,听文雄先生曾提起过,她说您是位天才,从未当兵骑马过,但您就能上战场指挥剿匪,没搞过金融,但您却把丰众银行经营得风声水起,您干啥啥都能成功?!”
陈天华喝了口茶,半真半假地坦然回答道:
“这就叫逼上梁山,昼夜勤学苦练速成嘛,刀架在脖颈上了,人的潜能被激发出来了,敢不上去拚杀吗?一旦被推上了战场,商场也是战场,那都是九死一生,退而逃跑,那是可耻的死去,向前冲当然也会死,但二者选择,那只有向前冲杀,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存活下来的就能成功。”
“真的勇气可嘉呀,令人钦佩,能给蓉儿讲一讲,你第一次上战场拚杀的经历,听说还有点罗曼蒂克的吗?”
鸾蓉手托着下巴,一付洗耳恭听,渴望了解这位神秘男人一切的样子。
“你是第一个询问陈某上战场的女人,好吧,我讲给你听,可不能外传呵!”
陈天华颔首调侃道。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把自己第一次到煤山镇,发现上没申报雇员-许云媛夫妇被矿业保安大队绑架,然后决定去救人,接着是逃亡-追杀-反击,最后是躲入广德山脉的原始森林等等。
几个月之后,他带兵铲除了东洋人操控的光耀矿业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