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等电梯,钟欣欣问盛春成:“这上面是杭城最大的酒店,爸爸你有没有来过?”
盛春成说没有,我来不起。
“那我说给你听好吗,这里真的是很大很大。”钟欣欣说。
盛春成说好,还有,盛春成说:“等会见到你爸妈,别再叫我爸爸。”
钟欣欣吼吼大笑:“你以为我傻?不过,那我叫你什么?”
“就叫盛师傅吧,很多客户都这样叫我。”
“师父?好好,徒儿明白。”钟欣欣答应,马上又想到了,她说:“要么我和那老太太一样,也叫你小子?”
“你敢!”
盛春成朝向了钟欣欣,把鼻梁上的墨镜,用手指往下面拨了一下,这是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盛春成表示愤怒的方式。
钟欣欣伸手把他的墨镜:“这里的大厅很大很大,不过,现在一个吃饭的人也没有。”
“为什么?”盛春成问。
“因为疫情啊,大厅关闭了,不对外开放,只有包厢里才可以吃饭。”钟欣欣说。
“那这个老板,不是亏死了?”盛春成问。
“我怎么知道,应该是吧。”钟欣欣说。
走在前面的迎宾,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微微地笑着,转头和他们说:
“这个月的十五号,这里就重新开放了,不过,什么时候又会关闭,谁也不知道,还是看疫情吧,这里都已经关了三次,反正,疫情一严重,这里就必须关。”
盛春成明白了,看样子,不光是像大伯他们那样的小店,就是这么大的店,命运也是一样的,大家都在疫情中苦苦地挣扎。
盛春成叹了口气,钟欣欣看了看他,问:“爸爸,你叹什么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 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