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后，副总管打算先试探，低着头，陪着笑：“李总管也是忠心，舍不得陛下。”
“忠心？”希宁干笑二声：“刚才发生了什么，你想必应该知道。就算不知道，等会儿去打听，这宫里应该也没有你打听不到的事吧？”
刚才赵妃私自进入寝宫，被女帝误以为是刺客，闹得哪有人不知道的。
赵妃能进入寝宫，自然是大总管默许的。女帝一定是为了这件事，让大总管那张脸如丧考妣。
或许女帝还真是为了这个件事，对大总管产生了隔阂，打算任用其他人。至少是再找个人，均衡大总管的权力！
副总管正在想着，就听到女帝拉长着音：“听说这宫里的内侍，基本都是李德福的干儿子？”
他赶紧回应：“不光是干儿子，还有干孙子呢！小的也是他的干儿子。”
希宁点了点头：“是呀，不是他干儿子，也爬不到这个位置上。不过到了这个位置上，也未必以后能替得了他这个位置。副总管不是有二个嘛，另外一个也是他干儿子？”
副总管听得心里“噗噗噗”跳着，低着头：“启禀陛下，正是。”
“那另外一个怎么没喊过来，偏偏喊了你？”
这是对他有怀疑，他毕竟是大总管的干儿子。
“那是另外一个，今天正好在外面采办，今晚才能回宫。”副总管一边编排理由，一边揣摩君心，说话放得挺慢，好累呀：“陛下也知，采办是肥差，哪里轮得到奴才的。”
这话回得好，说明了理由，也指出，象这种肥差轮不到他，他还不是李德福真正的心腹。另外一个副总管才是！
希宁点了点头：“嗯，大总管说愿意拿出十万两银子，献给国库。这几天有空的话，去看看大总管筹措得如何。不要说是朕的意思，你别让他知道，看看便是。”
这话也巧妙，没说让他监视大总管，就是关心一下罢了。
副总管岂有不明白的道理，低着头，含着笑：“知道陛下体恤大总管，又不想让他知道，否则一定感激涕零。奴才一定看清楚了，有事向陛下如实禀告。”
是个人才，有前途！
希宁满意地说：“你叫什么来着，李全好？嗯，好名字。好好当差，让朕记得你，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多谢陛下！”副总管心中狂喜。为了绑上李德福这条大腿，连名字都改了。
可李德福这条腿哪里有女帝的粗，同样给女帝办事，李德福下命和女帝直接给他的，那意思完全两样了。办成了是李德福的功劳，办砸了要死也是他的事。
“这三天大总管不在，那你先试着，一干跪着的大臣纷纷喊冤，大声引经据典，铿锵有力地阐述理由。有的甚至站起来，脱下官帽要撞龙柱，要以示明志。以身殉国。
幸好事先有准备，殿上的侍卫拦了下来。一时间闹哄哄的，哭的哭、嚎的嚎、好不热闹。
希宁是一个头二个大，这些文臣也太会闹腾了。都说女人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些文臣是一哭二闹三撞柱，闹起来不比深宅女人差。
突然有人喊道：“无耻，一群无耻之徒！”
一下整个殿堂安静了下来，就见一个站在殿外的一个文臣，大步走了进来，径直走到前面停步。手拿竹笏板，对着女帝鞠躬行礼：“臣，太长令主事沈括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