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落,在场之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看向陆昭漪的眼神,更是充满了鄙夷。
纵使南陵国已经不存在了,南陵公依旧是,那些旧南陵派系官员心中的南陵国国君。
而如今,陆昭漪提着斩龙剑进殿,扬言要杀他们心中的国君,当即引起了轩然大波!
「荒唐至极,简直可笑。」
「陆七娘殿前如此失仪,狂妄无礼,竟敢冒领镇国公之命,陷害忠臣,实在可恶!」
「没错!此女用心险恶,不堪为臣子,更不配为未来***之尊,应当即可拿下用刑,以儆效尤!」
一时间,各种质问声不绝于耳。
陆昭漪似是觉察出殿内之臣,此刻的目光,与那些出言不逊之人的方位,透过遮面纱巾,依旧能得知,刚才是哪些人在说的话,她都内心暗暗记下。
众臣一番质疑之后,跪在大殿之中的南陵公忽然仰头一笑,侧了侧身,瞧了瞧陆昭漪,眼神中,却散发着浓烈的杀气。
「陆七娘,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杀我?你配?」他拱手,抬过头完。
而夏裴也同意了,不久,关中韦氏韦慈登入殿内,犹如平地起了一声雷鸣,震得满殿寂静。
这韦慈,本应在夏裴举兵讨伐关中韦家的叛乱,而身死才是,即便是听言,此人被辗转送到了上洛县,交给当时身处此县的陆昭漪之手。
之后,也是同样传出,韦慈已被杀。
但让众人的惊讶远远不止于此。
随后进来的一人,风度翩翩,气质卓越,只瞧此人一眼,就能让人惧怕,不敢与他直视。
经陆昭漪介绍,此人竟是江左会稽郡,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钱唐帮帮主,风启阳。
而最后一人,更令人感到吃惊,居然是原来的京兆尹,余晁。
「好了,人都已到齐了。」陆昭漪忽然开口,「最开始,就先从阮三娘开始说起吧……」
「阮三娘,其实并非南海郡公之女,虽姓氏一样,但根本就还无关系。而她,则是你……南陵公的女儿。」
「什么?」
大殿之上,炸开了锅。
南陵公面露骇色,瞪圆眼睛,「你休要胡言乱语,我与这阮三娘,一点关系也没有。」
「真的吗?」
下一刻,她拿出一封书简,「此卷,乃是南海阮氏家族记录的名册,南海郡公这一代,正好传到了第七代,而第七代郡公所生子,在此卷中明确记载,是三子二女,且这二女之中,生年大的,如今已三十又六,小的今年十七,所以这阮三娘,究竟从何处冒出来的?」
「胡说!这绝对是捏造。」南陵公怒斥。
「捏造的吗?」陆昭
漪又拿出一张信笺,呈上去。
「陛下,这是臣当时亲自审问阮三娘的供词,里面清楚记载,她与父亲曾与翰平十二年八月卅日,在当时的上洛郡出现过!但臣又曾派人调查过南海郡公当年同月同日之动向,有人证明,那日,南海郡公出现在番禺城的一处烟花寻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