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肩膀的疼痛感,邓湘涵表情没有太大变化的回答道:“不知皇上……想让妾身说什么?”
江北然听完笑了一声,松开邓湘涵的肩膀说道:“想用美色来解决问题,这是下品之人才会做的事情。”
“但通常也是最有效的。”邓湘涵回答道。
“倒也是。”江北然莞尔一笑,坐到了龙案旁,“穿上吧,宫里冷。”
“遵旨。”邓湘涵说着便将地上的月白衣捡了起来。
江北然则饶有兴趣的看着,好奇这一下就能脱掉的衣服是怎么设计的。
感受到江北然的目光,邓湘涵做了个娇羞的动作道:“这衣袍不太好穿,还请皇上帮帮妾身。”
看着邓湘涵那仿佛刻意至极的表情,江北然说道:“不好穿啊?行,朕找个奴才来帮你。”
江北然说着便作势要喊,邓湘涵却是连忙喊道:“不要……”
江北然这才扭过头来,打量着邓湘涵道:“原来你还是有羞耻之心和自己的感情嘛,朕还以为你真的放下一切了。”
“妾身只想献身于皇上,不想被……”
“不用跟朕解释,继续穿你的。”
等邓湘涵将月白衣重新穿好,江北然问道:“你觉得你的身子值得让朕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救你爹妈?”
“若是皇上喜欢,那便值得。”
“哈哈哈,你倒是很自信啊。”说完江北然眼神一凜,说道:“那朕现在确定的告诉你,你的身体不值那个价。”见邓湘涵还要开口,江北然又打断道:“加上你那些妹妹也不值。”
邓湘涵这才低下头,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不是妾身自信,只是妾身已经一无所有,只能用这薄柳之姿赌上一赌……”
一开始江北然觉得邓湘涵上来就脱衣服这招有点蠢,但仔细想想,色诱的确是最一本万利的办法,古今中外,多少英雄豪杰倒在了色这个字上。
反正试试又不要钱,干嘛不赌一把呢?
“那你现在赌输了,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呢?”江北然有些好奇的问道。
邓湘涵抬起头看了江北然一眼,觉得眼前这人说话的方式和她以前遇到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这不免让她的自信心产生了一丝动摇。
邓湘涵对自己的样貌还是非常有信心的,从小到大她都活在赞美声之中,许多官员即使知道不能直视公主,但还是会忍不住多偷看几眼。
所以她自信自己脱下衣服的那一刻,眼前这位新皇上就算不会急色,但心里应该还是会对她软上几分,从起码在心中以及话语里会多出一些怜惜之情。
但这位新皇上却好像压根就没把她的容貌当回事,甚至没有把她当做一个女人,就仿佛她只是一件有趣的“玩物”而已。
‘难怪能被那个魔头选为新的皇帝……果然与众不同。’
“不说话?”江北然瞪着邓湘涵,“那朕来替你想想吧,你从一开始就提出要救你爹这样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其实就跟市场里买东西时讨价还价一样,先漫天要价,让人根本摸不清你究竟想卖多少钱,然后再抓住机会为自己多争取一些利益。”
“当然,要是遇上个冤大头,直接答应了你这漫天要价,那也算是意外收获。”
邓湘涵听完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躬身道:“陛下圣明。”
“那么既然朕已经不打算跟你讨价还价了,那你是不是该说出你的真实目的了?”
沉思片刻,邓湘涵跪在地上道:“皇上英明神武,妾身万分敬佩,妾身别无所求之事,只想求皇上保我们母女平安。”
“若是你只想求个平安,那就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了,回毓秀宫找你娘去,朕可以让你们安心的在继续在那生活。”
“陛下宅心仁厚,妾身镂骨铭肌,但就是怕那殷教主不肯放过妾身。”
虽然不知道邓湘涵为什么会有这想法,但江北然和殷江红相处了这么久,到现在也没摸清那老头的脾气。
老东西的确是个笑面虎,前一刻“北然,北然”的叫的亲切,还左一个“本尊看好你”,右一个“老夫的女儿就交给你了。”
但转身就派人来夜探皇宫。
若是没有选项提示,自己在遇到刺客的情况下,匆忙间暴露了实力,那老东西会做出什么后续反应可就不知道了。
所以江北然觉得这邓湘涵估计也是看出了殷江红的反复无常,同时也知道自己被送回皇宫是因为还有利用价值,若是这份利用价值没了,那殷江红还会不会让她继续活着就是个问题了。
“你觉得朕护不住你?”江北然问道。
听完这个问题,邓湘涵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下了什么决心般抬起头回答道:“妾身怕的是皇上您会自身难保。”
说完这句话,邓湘涵原以为会感受到皇上的雷霆之怒,但没想到面前的皇上毫无反应,还悠哉的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
“有意思。”江北然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开始你的表演。”
邓湘涵先是一愣,但很快便是有些理解了江皇上的意思,缓缓开口道:“皇上,您认为殷江红会一直让您这样的聪明人坐在皇位上吗?”
“哦?我们两人见面至今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你就确定朕是个聪明人?”
“能在这种混乱的局势中得到正魔两道领袖的认可,被推上皇帝之位,且过去两个月也没有任何要被换下的迹象,这只能是聪明人才能做到的。”
“有你爹聪明吗?”
邓湘涵一时语塞,但还是很快回答道:“虽然只是一会儿,但妾身能看出皇上深受正魔两道领袖的认可,就这一点,我爹便无法与您相提并论。”
“朕倒是觉得你爹挺聪明的,可惜,运气不太好,功亏一篑。”喝了口热茶,江北然放下杯子笑道:“另外你刚才那句话,是在挑拨朕与殷教主之间的关系?”
“妾身只是为皇上担心。”
“哈哈哈,好一个担心啊,朕还真是感动,接着说,朕为何会自身难保?”
“妾身很久以前便听说过殷教主的大名,知道他有着极大的野心,如今峰州纷乱,殷教主需要一个聪明的皇上来主持朝堂大局,恢复民生。”
“但等到峰州之乱平息,您就会成为殷教主眼中第二个可能会成为我爹那样的皇上,而且您远比我爹更聪明,殷教主必然会猜忌你。”
听到这,江北然深色突然一怔,露出了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
“朕最近顺风顺水,日子有些过的太安逸了……倒是的确从未想过这一点,邓小姐这话说的的确很有道理……不知朕该如何自救呢?”
看着江北然那强压住自己慌张之情的样子,邓湘涵心中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说在了眼前这位皇上的痛处上。
“皇上,如今妾身和您同舟共济,若是没有了您的保护,妾身自然也会死无葬身之地,若是皇上不嫌弃,妾身愿意出几条主意让皇上参谋一二。”
“快说。”江北然有些迫切的问道。
邓湘涵看着江北然眉宇间越发凝重的神色,发现他像极了那种突然发现自己忽视了某个问题的聪明人。
‘果然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无懈可击。’
“第一条,皇上在峰州之乱平息时主动禅位,让那殷教主没有机会猜忌与你。”
“不成。”江北然直接摇头,“这次峰州的祸乱想要平息恐怕还需许多时间,等到真正平息之时,朕若是直接禅位,殷教主必然会怀疑我做了什么亏心之事,再者说,万一殷教主不允许我禅位,硬要将我逼死在这帝位上怎么办?”
邓湘涵听完点头道:“陛下圣明,是妾身想的不够周全了。”
“第二条主意是什么?”
“皇上想办法在这段时间内将自己所做之事事无巨细的告诉殷教主,并主动让殷教主派人跟着您,让您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如此一来,殷教主必然再无理由猜忌你。”
“这……倒算是一个主意,可如此一来,朕不就成了那殷江红手中的傀儡?”
“没错,但皇上您应该比我更了解殷江红这个人,若不这样做,他定然不会信任与你。”
江北然闭着眼考虑了好一会儿,最终揉着鼻梁说道:“再说说下一条主意,这条先压着。”
看着皇上不想招来杀身之祸,又不愿意成为殷江红手下傀儡的纠结模样,邓湘涵确定自己已经博取到了这位皇上的信任。
于是她仿佛做了什么重要决定般严肃道:“正如妾身刚才所言,妾身现在与皇上乃是休戚相关,若是皇上被罢黜,那妾身也必然要迎来灭的的确很有道理……不知朕该如何自救呢?”
看着江北然那强压住自己慌张之情的样子,邓湘涵心中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说在了眼前这位皇上的痛处上。
“皇上,如今妾身和您同舟共济,若是没有了您的保护,妾身自然也会死无葬身之地,若是皇上不嫌弃,妾身愿意出几条主意让皇上参谋一二。”
“快说。”江北然有些迫切的问道。
邓湘涵看着江北然眉宇间越发凝重的神色,发现他像极了那种突然发现自己忽视了某个问题的聪明人。
‘果然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无懈可击。’
“第一条,皇上在峰州之乱平息时主动禅位,让那殷教主没有机会猜忌与你。”
“不成。”江北然直接摇头,“这次峰州的祸乱想要平息恐怕还需许多时间,等到真正平息之时,朕若是直接禅位,殷教主必然会怀疑我做了什么亏心之事,再者说,万一殷教主不允许我禅位,硬要将我逼死在这帝位上怎么办?”
邓湘涵听完点头道:“陛下圣明,是妾身想的不够周全了。”
“第二条主意是什么?”
“皇上想办法在这段时间内将自己所做之事事无巨细的告诉殷教主,并主动让殷教主派人跟着您,让您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如此一来,殷教主必然再无理由猜忌你。”
“这……倒算是一个主意,可如此一来,朕不就成了那殷江红手中的傀儡?”
“没错,但皇上您应该比我更了解殷江红这个人,若不这样做,他定然不会信任与你。”
江北然闭着眼考虑了好一会儿,最终揉着鼻梁说道:“再说说下一条主意,这条先压着。”
看着皇上不想招来杀身之祸,又不愿意成为殷江红手下傀儡的纠结模样,邓湘涵确定自己已经博取到了这位皇上的信任。
于是她仿佛做了什么重要决定般严肃道:“正如妾身刚才所言,妾身现在与皇上乃是休戚相关,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