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酿本来就在极大的震撼之中没有缓过神来,这会儿被凉月把话头提起来,她还洋洋得意地冲着自己笑得像只狐狸。
花酿知道,自己是被徒儿给戏耍了!
“我走了!疯爹该着急了!”
凉月起身就要跑,再不跑就要挨揍了。
“小凉月,你都敢拿师父开玩笑了?那疯子都把你给教坏了!”
花酿追上凉月,和她一起落在房檐上。
凉月甩了甩袖子,把手背到身后,足尖一点就落在了另一座楼宇之上。
“咦?师父您跟过来做什么?我认识路,不会走丢的!”
“长了一岁,气人的功夫见长啊!”
花酿继续跟着,“你师父我脾气好,对别人,这种话绝对不能说。挨打都是轻的!”
凉月吐了吐舌头:“知道了!我只唬您一个。”
“你终于肯唤回称呼了,还是师父顺耳。”
花酿牵着凉月,“你不介意青染了?”
“介意!当然介意!”
凉月偷偷点了点花酿的手心,“叫师尊我也不太喜欢,就勉为其难地改回来吧!”
“徒儿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花酿也同样挠了挠凉月的手心,“这叫口是心非。”
“哼!还不是为了您老人家着想,担心您抑郁了!到时候您庞大的产业,还有那些您没收回来的账怎么办?”
花酿心说搞来搞去就是为了我的钱?
“财迷心窍。”
“你是老财迷,才把我教成一个小财迷。”
花酿言笑晏晏,瞧着凉月心情也不错,便不再提风缄之事。
至于风缄说了什么,凉月有没有听,他可以直接去问。
花酿送凉月送到了王府门口,如果不是疯王就候在门口,他其实还可以再往里送送。
“师父就不下去了。”
师徒二人在房些什么,北疆属于寒地,白洞庭就算是再骁勇善战,也才十五岁。
“是疯爹叫你去的?”
这时候,那种大丈夫志在四方的话凉月说不出来了,凉月惭愧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格局,她真的有些害怕。
这个氛围,这些分别的话,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好预兆。
而且前几日,凉月还把那许婚的信物给人家还回去了,凉月真担心白糖水是因为这个,一时失意,负气走的!
这样特别危险,凉月隐隐觉得剧情会往悲情的方向发展。
“不行,我不让你去!难道整个大凌,除了你们白家,就没有男子能担大将之风,能冲锋陷阵威慑一方了吗?我去找疯爹,让他换个人祸祸。”
白洞庭抓住凉月的胳膊:“你别去,是我自己去求的。”
“你!”
凉月想骂他笨,可是又不知道怎么骂,更加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去骂。
“如今这妖也除了,我也放心了,我明早就走。”
走得这么急,该不会真的是为了躲着她吧?
“对不起。”
凉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白洞庭道歉,他撞进自己的生活就是突然的,如今又要突然之间抽离出去,凉月有点觉得空落落的,好像是什么东西丢了。
凉月冲着白洞庭伸手:“把钗子还我!”
白洞庭捂着袖口,面露难色:“我就留个念想。”
凉月翘起嘴巴,掏了张空白的符咒,用莫羡割破手指。
“你该不是要封了我吧?”
白洞庭想抓住凉月的手指,凉月侧过身子,用手指迅速写了张符,然后转身,把这符拍在了白洞庭心口,符咒迅速隐没在白洞庭身体里。
白洞庭惊讶之时,凉月已经勾勾手指就把那金钗给取回来了。
“这钗尖利,不吉利。送你一道平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