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生意谈好了吗?”走近的姜初阳笑着问道。
“唉!一言难尽。”刘铁锤长叹。
“这话怎么说?”姜初阳有些好奇。
“这个……”刘铁锤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支支吾吾的干嘛,初阳又不是外人。”一旁的姜冬菊见状,那是忍不住开口说道:“其实说穿了也没有什么,这单生意是谈成了,但除去开销成本几乎没有什么赚的,甚至……搞不好还会亏本呢!”
“怎么会这样?”姜初阳一愣之下皱起了眉头。
他之前不是叫刘铁锤跟姜冬菊这个铁匠铺走高品质精品路线吗?
再这样的情况下,只要生意能谈成,怎么可能赚不到什么钱,还会亏本?
这就是是没有什么生意,哪也不可能会这样啊!
“因为……”姜冬菊犹豫着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你别告诉我,现在也开始降价做生意了?”姜初阳追问道。
“嗯,”姜冬菊没有说话,刘铁锤却是诚实的点了点头。
当然了,这事情也瞒不住。
早一点承认。
对于他们来说。
还能少受一些煎熬。
“到底怎么回事?”姜初阳认真了起来。
说句实话,这才几天的时间。
事情就演变成这样。
真的是有些始料未及。
“之前那个大同铁匠铺不是抢走了黄鹤乡的农具大订单吗?”姜冬菊轻叹着说道。
“嗯,这个我知道。”姜初阳点头。
当时他还安慰姜冬菊来着。
说这事情不见得是坏事,搞不好还是好事。
姜冬菊接着道:“而在那之后,大同铁匠铺就借用这次事情大肆宣传,不但利用低价抢走了原本属于咱们的许多农具订单,还逢人就说我们打造的农具有问题,要不然黄鹤乡的农具大订单,就不会易手给他们大同铁匠铺了。”
“这本来没有什么,毕竟之前周大同更加卑鄙的手段我们都见过。”
“可问题是这次大同铁匠铺卖的铁器、农具,折扣不再是五折,而是三折!”
“再这样的情况下,试问哪个有需求的村民不会心动?”
“再加上黄鹤乡帮助大同铁匠铺宣传,就一天的时间,我们这边……”
说到这,姜冬菊再也说不下去了。
毕竟要不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他跟刘铁锤怎么可能不听姜初阳的话。
暗自将农具、铁器也打折销售。
这还是他们只打了七折的缘故。
要是五折或者三折。
只怕会亏的坚持不了几天的。
姜初阳在听懂姜冬菊话中的意思后。
一愣之下那是被气笑了:“我的二姐,你跟姐夫就这样沉不住气吗?”
“问题是沉得住气没生意也是百搭啊!”姜冬菊摊了摊手。
“我也是这样想的。”刘铁锤憨笑的抓了抓头。
“现在你们要什么生意?这不是瞎胡闹吗?”姜初阳闻言没好气的说道:“我告诉你们,越是这个时候,你们就越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哪怕所有生意都让大同铁匠铺个抢走了,你们都要处变不惊。”
“至于原因,因为铁器跟农具的利润本来就没有多少,他们五折甚至三折买卖,这就是金山银山也经不起折腾啊!”
“要是不出意外,我估计周大同现在也有些来看犁头、铁耙、铁滚子的样板,要是质量可以,咱们就可以按照要求大批量生产了。”
“是吗?”周大同连忙站了起来。
“那……样板制作出来了没有?”魁梧媳妇连问道。
“这个……”邋遢年轻人讪笑的抓了抓脑袋。
“你什么意思?”周大同问。
“您难道忘记了吗?因为没有支付说好的工钱,老唐、老赵、小刘他们都走了吗?”邋遢年轻人陪着笑脸说道:“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跟小栗子他们五个就算是不睡觉,那也不可能将黄鹤乡要求的几十件农具样板,在短时间制作出来的。”
“你这小子,怎么就知道钱。”周大同在听明白过来后,那是慌张的连忙朝外面跑去。
毕竟说好的今天交付农具样板,这突然间却是没有做到,那换做谁只怕都会有意见。
何况现在跟他做生意的还是武乡长,这要是闹僵了,那只怕之前的努力全都会白费了。
魁梧媳妇见状,连忙也跟在了后面。
他们夫妻现在只希望武乡长很好说话。
要不然只怕接下来麻烦了。
毕竟他们克扣打铁的工资不发。
用来填补打折亏损这个窟窿的事情一旦抖出来。
那大同铁匠铺的‘天’只怕都会塌下来了。
然而这人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周大同跟魁梧媳妇这还没有走到客厅中。
远远的就听到了武乡长的骂声传了过来:“你们大同铁匠铺的铁匠都是干什么吃的?这铁耙的尺寸怎么相差这么多?还有犁头,这底下都裂口子了,我要是买回去,能交给村民们使用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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