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在开玩笑:“不止要好好的,还要嗷嗷的。”
荡仔明知故问:“嗷嗷的是什么意思?”
那些人的笑声在夜色里远去。
李琦独自搀扶着一个醉妹,走向冷清的停车场。
白源的身体属于微微丰满型,喝醉起来力气实在不小。
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她拽住,扔进副驾驶。
“给我系安全带!”白源不满地嘟嘴。
李琦无奈地摇摇头,把安全带系在她身上。
林肯大陆在夜间,在车头和侧尾分别亮起冰蓝、澄黄两种颜色的灯光。
如同深夜里降临上京的幽灵飞行器,无声地在马路上如蓝黄之光流淌。
醉意催情,孤男寡女,形影相吊。
一时间,两人都没了话。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白源早没了开始的狂浪,
她安安静静地看着窗外,侧脸充满一种孤独的吸引力。
窗外灯火划过她尚且年轻的脸,
她侧头,微红的眼睛愣愣地瞅着开车的汉子。
无言的静默不知不觉,几种了李琦的内心。
这种眼神实在复杂,伤感、悲怆、敬佩以及欲望,瞬间打压地李琦手足无措
恍惚中,他的车直接越过了白线,冲过红灯,向正西方逝去
留下一群呆滞的小客车在他身后凌乱。
李琦怒得一拍方向盘。
“该死,六分没了!”
112
这天晚上,孤男寡女在车里的对话单调,且富有内涵。
白源的问题毫不掩饰,她问:“你现在到底有多少钱?”
李琦没多藏着掖着:“不算车,还有七八十万吧。”
“这么多钱都没想找个女朋友?”
“这些钱干什么都够,找女朋友?不够。”
“你的钱……全靠游戏挣得吧。”
经过刘容等一系列时间,白源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李琦没想好怎么回答,就不说话。
白源咧嘴:“那游戏真的能挣这么多钱,说的我都心动了……你别否认,我知道黄文炳的事,他的家业全败了,新闻里都有蛛丝马迹,我在他的公司里是有朋友的。我想肯定跟全球王牌有关,也肯定和你有关。”
“是吗?没那么玄乎吧。”李琦象征性地否决了一下。
白源傻乎乎地脸贴在靠背上,正对着李琦,柔软而丰润的身体躺在副驾驶座位上:“搞得我都心动了。我也想玩你们的游戏,你说咋整?”
“这我可真没办法。”李琦叹了口气:“这游戏说神秘,也神秘,我不能泄露任何秘密。而且泄露了也没用,你们有进入的途径。说不神秘,也不神秘。最多在VR等技术上,领先现在国际主流十年而已,我估计几个大国的军事顶尖领域,也不亚于这个水平。换句话说,再过十五年,普通民众也能享受到这样的体验。”
白源骄傲的笑了:“神秘的东西总是对人有新引力,男人、女人都一样。再说我身边也不止你一个全球王牌的玩家。”
白源换了个姿势躺着:“刘容你还记得吧。我这几天又见了她一次,还是那副贱样子。不知道傍了哪家的大款,穿金戴银,看到我鼻孔都快翻到天上了。”
“两次见面,她言语里都嘲讽我没本事,没好男人喜欢我,没人肯替我花钱。妈的,老娘自己挣点钱她管得着吗?倒是她,靠着一张七八十分的脸给人当狗,真当自己是个好货色。”
李琦苦笑,女人的事他不懂,听白源说的那么难听,随后敷衍:“不至于吧。”
白源恼恨地说:“怎么不至于,其实女人的那点事说复杂,并不复杂。古往今来都一样,谁有钱,谁嫁得好,就会有素质低的小人,试图踩到以前的朋友身上。”
“再好的闺蜜朋友关系,将来也是各自成家生娃,柴米油盐酱醋茶。还青春友情?那厮二次元才有的东西。至少我看见过的,女人一旦到了中年,再好的友情都成了攀比和利用。”
李琦想到刘容和云中鹤的关系,应该是纯利用关系。而且刘容在游戏里等级很低,血雨这样激烈厮杀的主线任务,她都没资格参与。
于是问:“刘容是怎么得到全球王牌权限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肯定是靠睡觉睡来的呗,不然她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
说到这里,白源也意识到酒后话有点多,闭上了嘴。
李琦用喝水掩盖自己的尴尬,
他对刘容没有好感,但是白源的火气是不是太大了点?
过了两段路口,前面可以看到度假村的出口灯笼。
“直接送你回家吗,你家住哪?”
“去观景台吧。”眼看李琦就要开出景区,白源突然说。
景区的观景台就在入口旁不远,李琦开车绕过村镇,从小路上山。
夏天晚上,小山上有零零散散乘凉的居民。
他们的车没有堵车和别的阻碍,顺顺利利登上了观景台。
百平见方的木平台,搭建在离地三百多米的小山上,
从山顶,可以俯瞰远处上京的繁华。
“再好的闺蜜朋友关系,将来也是各自成家生娃,柴米油盐酱醋茶。还青春友情?那厮二次元才有的东西。至少我看见过的,女人一旦到了中年,再好的友情都成了攀比和利用。”
李琦想到刘容和云中鹤的关系,应该是纯利用关系。而且刘容在游戏里等级很低,血雨这样激烈厮杀的主线任务,她都没资格参与。
而脚下的位置,僻静冷漠,只有近处零散的农村庄园,添加不多的人烟气息。
下了车,白源披上李琦的西装外套,两人站在观景台,面对万家灯火,无声沉默。
这种景象,让李琦想起了一部著名的港片片段。
他得意地用车载音响放了一曲《英雄本色》插曲,眯着眼看着远方的城市群落,繁华的像是一团忙碌的异界。
“原来,我也是那些金色小蚂蚁中的一员。”李琦嘴角挂上一抹微笑,他的目光恰好和白源相触,两人灰心一笑。
那晚上的蚊子,有点多。
那天晚上的城市,有些冷落。
那天晚上的林肯大陆,有点热闹。
……
李琦晚上十一点到家,想想这天的经过,还真觉得有趣。
虽然以偌大的毅力,拉着白源打了好几局手机游戏,
完事儿后就把她送回了住处。
可是这依然不失为一个有趣的晚上。
他吹着口哨,洗了个热水澡。
洗去身上的浊气和疲乏,软在沙发上,他点着一根雪白色的卷烟。
瞅着墙上挂的日历出神。
“再好的闺蜜朋友关系,将来也是各自成家生娃,柴米油盐酱醋茶。还青春友情?那厮二次元才有的东西。至少我看见过的,女人一旦到了中年,再好的友情都成了攀比和利用。”
李琦想到刘容和云中鹤的关系,应该是纯利用关系。而且刘容在游戏里等级很低,血雨这样激烈厮杀的主线任务,她都没资格参与。
北漂的夜晚就是如此,
单调,空虚,而且还乏味。
寂寞、冷淡,还有点疲惫。
一根烟没抽完,喝了半罐啤酒,他手机里白源发来了一小段视频。
头一个视频,某个外国电影里,官兵骑马击败反抗的奴隶们,把他们的首领绑起来,用鞭子抽了十几下,六七个人推搡让他跪下,再把那东西按在树墩上。
奴隶首领全力挣扎,可是还逃脱不了将要降临的酷刑。
然后官兵用特别长,顶部带着矛刺的大钢斧头,奋尽全力,咣当一下,将那东西剁了下来。
掉在地上竟然还在蠕动!
[你啥意思?]
白源发了两个笑脸,回复:[从前的奴隶主和封建统治者,为了保证仆人始终忠诚。都会选择断了他的根,一辈子死心塌地的跟着主人,永远不背叛。]
李琦:[你错了,有用的仆人不会这么做的。事实上,让人失去繁衍力是两败俱伤的行为。容易导致心理变态,还是要谨慎对待。]
[啊哈,我刚才想象被抓到的奴隶是你……]
李琦:[干嘛,我可和你没仇吧,为啥要断掉!]
白源:[那得看它有没有用,没用留着干嘛]
李琦一字一句地说:[你太武断了,第一,我不是没用。第二就算没用也不该断掉,难道女人该在哺乳后那啥么!]
[你太恶心了!]
……
之后,两人开始在通讯软件上互发小视频,小车开的飞起。
连续干了两罐啤酒,李琦钻到被窝里跟白源互道晚安,然后沉沉睡去。
这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梦到自己的那个地方真的被切掉了!
一个穿着古装清朝官服的人,两撇鼠须,奸诈狡猾,戴着个僵尸剧里的顶戴花翎,左手拿着个脏兮兮的毛巾,右手捏这个薄薄的小银刀,
奸笑不断,阴损狡诈,更不多说,在他的下半身直接这么一拉
——
113
清朝官府的奸人阴森森地,脸上涂了白色的铅粉,但酒色过度的脸色还是遮掩不住,让人看到就像吐。
李琦想求救和质问,不过他的身体被绑在农村那种老土炕上。
浑身就上身穿了个破褂子,裤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人扒走了。
动刀的人先在蜡烛里给小刀消毒,右手捏着兰花指,一摇一摆走到他面前。
“救命——草——”
李琦刚张开嘴,嘴巴里被塞了个大号的熟咸鸭蛋。
软活活的大蛋,卡到他嗓子眼里,噎得他两眼翻白,喘不上气。
努力翻着眼皮,李琦眼睁睁看着那该死的家伙,用热毛巾给自己擦拭身体,眯着眼睛,在昏暗的灯火下,下手就是一刀。
那尖锐、恶心、恶毒的声音还在耳边缭绕
李琦惊醒后,从被窝里爬起来。
捂着脑袋大骂不休。
“有病!”
“我怎么会做这种怪梦!”
“气死偶了!”
穿着小裤衩,跑到厨房里,恰好家里没水了。
用碗接了满满的自来水,
敦敦敦敦
全部喝完。
李琦才感觉心头的怒火被浇灭了少许
回来看了看时间,凌晨六点。
窗外渐渐透亮,李琦再也睡不着,开始上网随便搜点东西。
一不留神,就搜到了“太监”二字
“是中国古代专供皇帝、君主及其家族役使的官员。宦官在先秦和西汉时期并非全是阉人,自东汉开始,官宦则全由阉人担任。又称宦者、中官、内官、内臣、内侍等。到了明朝,对于老年的太监又称伴伴。”
这个问题下面有六百多个回答,不少人引经据典,甚至还有的人找到了清末时期拍的太监照。
李琦藏在被窝里,看得津津有味。
往下翻了十几个高赞答案,他进入“相关话题”,看看对食是什么……
一眨眼,李琦看了一个多小时,才惊觉恍然大悟。
“我到底在干什么!”
“我为什么对太监的消息这么感兴趣?”
“我是要变态了么??”
他急忙跑到浴室,十分认真仔细的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后出来,确定自己对身体没有任何的厌烦感。
再拿出手机看看白源的消息,依旧停留在两个人互相发少儿不宜图片的聊天记录上。
他还在发呆,凌晨六点多,他的电话竟然响了!
“喂,杨姐?”
来电的人是杨凤,前段时间,他曾经拜托这位学姐,找熟悉的人打听云中鹤的公司位置,以及他的真实身份。
“李琦,休息了吧。美国现在是白天,我的导师刚把你需要的信息发给我,我不想耽误了你的事,所以就直接给你打电话了。”
李琦连忙说:“杨姐没关系,我也是刚醒。您直接说吧。”
杨凤:“云中鹤的确是罗伯特集团在内地办事处的员工,现年三十三岁,上京本地人,国外野鸡大学毕业,但是他的父母在老罗伯特手下有过苦劳,交情颇深。后来云中鹤的父母跟罗伯特的四太太陈美珍女士关系很好,等父母去世后,罗伯特就到了陈美珍的手下工作。”
“下面是他的详细身份和地址,我只说一遍……”
李琦在心里几下杨姐说的信息。
公司地址、履历、姓名和电话、邮箱……
最后,杨姐在电话里说:“我不知道你们的恩怨,但是我要奉劝你不要招惹上不该惹的人。”
“云中鹤本人没什么,但是他毕竟是罗伯特集团的老员工。罗伯特集团有多强大,你不是没听说过。他们没在内地作威作福,仅仅是因为成本问题。你假如真的害了云中鹤,我想你一定会受到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