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书包网 > 都市小说 > 我居然是工具人 > 第46章
    玛丽·布莱基斯顿下葬那晚上派伊府邸失窃的真正原因。”

    丘伯点点头。“我去安排。”

    “你们还有事吗?”布伦特问道。

    “我想再耽误你一些时间,布伦特先生。我想让你带我们看看失窃那被撬开的门。”

    “好的,先生。”布伦特舒了一口气,调查似乎正从他的身上转到别处,“我们可以从玫瑰园穿过去。”

    “还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庞德,弗雷泽注意到侦探吃力地拄着手杖,“我知道马格纳斯爵士已经告知你,他想与你解除雇佣关系。”

    布伦特仿佛被什么蜇了一下,他张口就问:“谁告诉你的?”

    “是真的吗?”

    “是的。”园丁现在满脸怒气。他的身体似乎也一下子佝偻起来,卷曲的头发耷拉在额头上。

    “我们见面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提过这件事?”

    “你没有问过我。”

    庞德点点头,他得不无道理。“他为什么想让你离开?”

    “我不知道。但是他总是针对我。布莱基斯顿太太总是爱抱怨我。他们两个!他们就像是——像是鲍勃·格鲁夫和葛莱蒂丝·格鲁夫。”

    “是个电视节目,”弗雷泽无意中听见他们的对话,忙解释,“《格鲁夫一家》[1]。”

    这恰好就是那种弗雷泽知道,而庞德不知道的事。

    “他是什么时候和你的?”

    “马格纳斯爵士死的当。”

    也就是,在他死前。

    “他一定给出了理由。”

    “他没有给我任何理由。没有合适的理由。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来这干活。在我来之前,我爸爸就是在这里干活。而他只是走到外面,和我了句别来了。”

    他们来到玫瑰园。花园外围着一堵墙,入口处是一个凉棚,攀缘着油绿色的藤蔓。再往里,有一条用形状各异的石头砌成的羊肠径。花园里立着一个使的雕塑,种着争奇斗艳的玫瑰花,还摆着一条长椅。

    此刻长椅上坐着两个人,弗朗西斯·派伊和杰克·达特福德正手牵着手深情拥吻。

    事实上,没有人感到特别惊讶。在庞德——甚至是弗雷泽看来,这显而易见,派伊夫人和她之前的伴一直在偷情。不然,在谋杀发生的当,他们还可能在伦敦做什么呢?丘伯也知晓,甚至是心怀鬼胎的两个人,被发现公然偷情后,似乎也只是微微有些不安。事情迟早都会暴露,所以何不就现在呢?他们仍旧坐在长椅上,坐得分开了一些,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三个男人。布伦特咧嘴一笑,一副早已看穿的模样,他被打发走了。

    “我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派伊夫人。”丘伯。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她冷冷地,“我和杰克已经约会两年了。那在伦敦……我一直都和他在一起。我们没有去逛街,也没有去画廊。午饭后,我们在多尔切斯特酒店开了一个房间。杰克陪我一直待到五点半。我七点钟离开。如果你不相信我的,你可以问他们。”

    “你撒谎了,派伊夫人。”

    “是我不对,警探,我很抱歉。但事实是,这没有真正影响到什么,不是吗?我的其他内容都是真实的。坐车回家。般半到。看见一辆绿色的汽车。这些才是重点。”

    “你的丈夫死了,你一直在欺骗他。我会,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事实,派伊夫人。”

    “不是这样的,”杰克·达特福德抢先道,“她没有欺骗他。总之,我不这么认为。你们不知道马格纳斯是什么样的人。那个男人是个畜生。他对待她的方式——孩子气地乱发脾气——让人恶心。而她却为他放弃了自己的事业!”

    “什么事业?”庞德问道。

    “剧院的工作!弗朗西斯是一名出色的女演员。很早以前,我还没和她相识的时候,我就看过她在舞台上表演。”

    “别了,杰克。”弗朗西斯打断了他。

    “你的丈夫也是在那里遇见你的吗?在剧院里?”丘伯问道。

    “他送鲜花到我的更衣室。他看过我扮演麦克白夫人。”

    连丘伯也听过这部戏剧——一个厉害的女人服了一个男人自杀。“你们在一起幸福吗?”他问。

    她摇了摇头。“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但我当时还年轻,太骄傲了,以至于不愿承认。马格纳斯的问题在于,只是嫁给他还不够,他必须拥有我。他很快就表明了态度,就好像我也是他财产的一部分——府邸、土地、湖泊、树林和妻子。他对世界的认知方式非常守旧。”

    “他对你有过暴力行为吗?”

    “警探,他从来没有真的动手打过我,但是暴力有很多表现形式。他会大吼大叫,会威胁我。他习惯了大发雷霆,我常常感到害怕。”

    “告诉他们那把剑的事。”达特福德执意要求道。

    “哦,杰克。”

    “那把剑怎么了,派伊夫人?”丘伯问道。

    “只是我去见杰克前几发生了一件事。你必须明白一点,本质上,马格纳斯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如果你问我,我会,丁格尔幽谷的项目只是为了让人们烦恼,而不是真的为了赚钱。他爱乱发脾气。如果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可能确实会变得非常讨厌。”她叹了口气,“他觉得我在跟人约会——频繁地去伦敦;当然,我们俩已经分床睡了。他不再需要我,不再是丈夫对妻子的那种需要;但是如果我真的遇到了其他人,又会让他很伤自尊。

    “那早上我们发生了争执。我甚至不记得是什么事挑起的。但后来他开始冲我咆哮——什么我是他的,什么他永远不会让我离开。我之前也听过他这种话。只是这一次,他比以往更加疯狂。你留意到大厅里少了一幅画。那是我的一幅肖像,他委托人给我画的,是我四十岁生日的时候他送我的礼物。事实上,是亚瑟·雷德温画的。”她转头看着庞德:“你见过他了吗?”

    “他娶了医生?”

    “是的。”

    “我见过他的另一幅作品,但我们还没见过面。”

    “嗯,我认为他非常有才华。而且我喜欢他为我创作的那幅画。他居然捕捉到了一个幸福的时刻,当时我站在湖泊附近的花园里——这是非常罕见的。那一年的夏格外美好。亚瑟画了四五幅,尽管马格纳斯几乎没有付给他多少报酬——这就是他的典型特征,抠门儿吝啬——我觉得那幅画简直让人惊叹。我们商量在夏季画展的时候把它展出,在皇家艺术学院的画廊。但是马格纳斯不愿意让我抛头露面,那意味着要和他人分享我!所以它一直就挂在门厅的墙壁上。

    “后来我们爆发了那场争执。我承认,如果我想,我可能会很讨人厌,而且我对他了一些不中听的大实话。马格纳斯面红耳赤,好像要爆炸了一样。他的血压确实总是出问题,他酒喝得太多,而且很容易把自己搞得气急败坏。我告诉他我要去伦敦了。他不同意。我嘲笑他,并且告诉他,我不需要得到他或是其他饶许可。突然,他走到那副愚蠢的盔甲旁,大喝一声,拔出那把剑——”

    “和后来凶手用的那把剑是同一把吗?”

    “是的,庞德先生。他拖着那把剑,向我走来。那一瞬间,我以为他会用它攻击我。但相反,他突然冲着那幅画,当着我的面,一遍又一遍地砍。他知道这么做会伤害我,也会失去这幅画。与此同时,他也是在向我暗示,我是他的财产,他随时也可以对我做同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