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智艺笑道:“好吧,我确实也想帮忙,不过禇姑娘一直拒绝,如果依着我的脾气,不会硬忝着脸凑上来。”
“嘻嘻,小姐也是小心谨慎嘛。”禇小月道:“我其实也一直怀着戒心呢。”
“现在呢?”徐智艺道:“现在就放心啦?”
“现在小姐神功大成,我当然没什么不放心的。”禇小月骄傲的道:“小姐神功一成,这天下间可没什么人能害小姐啦!”
“真能吹大气。”徐智艺笑道:“我家老爷如果真有心要害禇姑娘,她神功大成也没用。”
“那未必吧?”禇小月不服气。
徐智艺道:“甭说我家老爷,便是我,也对付得了禇姑娘。”
“咯咯!”禇小月娇笑。
徐智艺摇头失笑。
“徐姐姐,我们实话实说吧,你修为是厉害,天机指也厉害,可现在真不如小姐了。”禇小月可清晰感受到两人修为的差距。
徐智艺是强,可小姐更强一筹。
这便是小姐这门阙天神功的厉害,借天地之力以炼心,从而一举踏入天外天圆满境界。
只要再稍稍跨前一步,便可白日飞升。
这门阙天神功历代以来唯有小姐练成,小姐可谓是奇才中的奇才。
当然,这也是自己先前不久听说的大秘密。
徐智艺笑道:“要不然,切磋两招?”
“小姐?小姐!”禇小月是极不服气的,猫腰蹿进屋内,很快就拉着禇素心出来。
禇素心笑眯眯的看向徐智艺:“徐姑娘,真要切磋一二?”
“正想领教禇姑娘的奇功。”徐智艺道:“现在禇姑娘可以说这奇功来历了吧?”
“是老祖宗自己创出的一门奇功,不让后人练的。”禇素心不好意思的道:“我还是练了。”
“为何不让后人练?”徐智艺问:“是因为此功凶险?”
禇素心道:“是置死地而后生,练不成则死,练成了才能活。”
徐智艺缓缓点头。
她能想象得到,恐怕禇氏后人付出不少代价,有不少人死在此奇功之下。
禇素心衣衫忽然一振。
禇小月眼一花,发现禇素心玉掌已然抵达徐智艺胸口前,便要拍中。
“嗤!”一道金光从徐智艺罗袖飞出,撞上禇素心玉掌,将她撞飞出一丈外。
禇素心飘然落到墙头,讶然看她。
徐智艺笑道:“禇姑娘,你不是我对手。”
禇素心骈指如剑,朝她点出一指,无声无息,却让徐智艺心生心悸。
她却没避开,身外出现一圈淡淡光华,似有似无如将要溃散的肥皂泡。
禇素心的指力一撞,这圈光华骤然亮一下,随即又恢复了若有若无模样。
徐智艺跟着又是两道金光。
禇素心忙出掌迎击。
“啵!”禇素心被撞飞出院子。
她在空中一折,又轻轻飘回院内,不想让村里的人知道自己身怀武功。
“禇姑娘,如何?”徐智艺笑道。
“我确实胜不了你。”禇素心轻轻点头。
自己修为明明更胜,武技却不如,即使威力最强的破魂指也奈何不得徐智艺。
禇小月不服气的道:“小姐,你是刚刚神功大成,待练好了武技,一定能胜。”
禇素心白她一眼。
徐智艺笑道:“没用的,……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辞了,江湖路远,我们后会有期。”
她抱拳便要离开。
“徐姐姐!”禇小月忙道。
徐智艺停住,看向她。
禇小月道:“小姐,我们不如去南王府玩玩吧。”
禇素心蹙眉看她。
禇小月笑道:“小姐你神功大成,难道还要隐居于这里?”
“未尝不可。”
“可练成神功,不该好好闯荡天下,见识世间奇妙吗?”
“你想得倒是多。”
“小姐,不瞒你说,我一直畅想着有这么一天呐,终于要美梦成真了!”
“你随徐姑娘去吧。”
“小——姐——!”禇小月娇嗔。
她与禇素心虽是主仆,却如姐妹,没那么多上下规矩,急了也会发脾气。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徐智艺点点头:“禇姑娘,你们一直窝在这屋子,确实可惜了大好韶华,既然有机会看看,还是多看看的好,如果不喜欢,可以重回此地隐居。”
“就是就是!”禇小月忙不迭点头,殷切盯着禇素心。
禇素心笑道:“你想见识外面世界,我们自己去便是,何必要去南王府?”
“有个熟悉的,总比我们两眼一抹黑的好,虽说小姐你神功大成,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呀。”
“小月妹妹你思虑得倒是周全。”徐智艺笑道。
禇小月得意的笑:“我已经想过无数遍啦。”
她一直畅想着能跟禇素心闯荡武林,然后细想了每一步骤,遇到什么情况怎么应对……
现在终于等到最好的机会,她决定抓住。
要不然,凭禇素心的淡泊性子,恐怕会一直趴在这小山村里不出去,徒耗光阴直到年华老去。
徐智艺看向禇素心:“要不然,禇姑娘就去我们南王府看看,熟悉了镇南城与南境,积累经验,再往外走就能少吃一点儿亏。”
“……”禇素心沉吟。
“小——姐——!”禇小月拉住她胳膊晃动。
禇素心看看她。
禇小月忙道:“走吧走吧,呆在这儿很无聊的,去外面看看呗。”
徐智艺没有催促。
她能理解禇小月的急切,迫不及待想看看外面的世界,闯荡天下。
每个年轻人都是这般心思。
“唉……,好吧。”禇素心无奈的道:“那就去看看吧,……不过南王府太远,还是算了。”
“不去南王府?”禇小月一怔:“那去哪儿?”
“随便走走吧。”禇素心道:“我们小心一些,应该没什么大事。”
“……也好。”禇小月点点头。
只要能出去玩就好,而且凭自己与小姐的武功,即使遇上麻烦也能应付。
徐智艺笑道:“那就恭喜小月姑娘了,你们不如去漱玉小筑看看。”
禇素心道:“我们随便走走,走到哪里是哪里。”
徐智艺不再多说,抱抱拳:“如果要找老爷,可随便找一位烛阴司弟子便可。”
“好。”禇小月答应。
徐智艺飘身离开。
禇小月依依不舍的目送,叹一口气。
“小月,收拾一下吧,我们也该出发了。”
“这么快就走?”
“你不急?”
“好好,我马上收拾!”禇小月忙答应,随即又道:“小姐,该随徐姐姐一起走的。”
禇素心瞪她一眼。
禇小月嘟着嘴进屋开始收拾,很快收拾了一个大包袱,然后飘出小院,悄悄的离开了村子。
徐智艺站在李澄空身边,笑道:“看来这位禇姑娘戒心很重,还不放心老爷。”
李澄空道:“所以这么多年,没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