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书包网 > 都市小说 > 长安令 > 章节目录 与我无关
    武尧安闻言用筷子将碎片挑挑拣拣,从中挑出一块没有带血的布条,看颜色和材料更像是腰带。武尧安指着那腰带说道:

    “其他碎片血迹重,血气掩盖了原本的气味,但是在这个血迹很少的带子上我闻到了杜勒的气味。”

    “说你鼻子灵,你还真当自己是人形犬了?”

    大力闻信倾身凑上去也想闻个明白,可最后还是一无所获颓颓的坐了回去。

    “算了,我又闻不出来。可但有这一点也并不能证明这就是杜勒。万一是哪一个生活习性比较像,又或者是接触过杜勒的人呢?”

    “对啊!不要忘了杜勒家就生活在这一带。”大吴也适时的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又没说这是杜勒。”

    就在这时武尧安将那支用过的筷子交给身旁的尉迟,只见后者很自然的用手帕接住,随后掰断扔到了一旁,而武尧安则是将包袱收好,伸出自己的右手说道:

    “我们不仅在林子里发现了这些碎片,还发现了一些尸块,你们猜怎么着?那尸块的右手一看就不是个习武之人,这人定不是杜勒。你们回去衙门后要找一找这附近有没有谁家丢了人,兴许能对上”

    “你的意思是找到了这丢失的人,就能找到杜勒?可这报官的还好说,不报官的可就难喽~每年有那么多人消失,怎么可能人人都报官。”

    听到大力的话武尧安低头没了言语,她也知道这事情仅凭他们四个确实有些难,可如今再难也要硬着头皮去做,眼下这是仅有的突破口。

    “这几年丢失人口的卷宗都在这里,这一侧是一年内新上报的,这一侧是往年上报的。”那衙门里的师爷指着身后那几箱子的竹简还有黄纸说着。

    大吴指着其中一个箱子看着大力“你来这个,我看哪个?”

    见大力点头,二人盘腿席地而坐,就这样在卷宗室一坐便是一个通宵。

    入夜,尉迟突然挣开眼睛,看了一眼熟睡在身旁的武尧安,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听着屋外的响动。那踩踏瓦片的声音越来越近,顺着打开的窗缝向外看去,隐约间还有人影在上方走动。

    “尉...”

    听到声音后尉迟反手捂住武尧安的嘴,伸出食指放在自己唇前,随后又指了指屋那人最后停在了段瑜的屋这杜勒有可能化身成为段瑜?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来个狸猫换太子?”元景说着单手转着手里的两个琉璃珠。

    这杜勒必须除掉,虽然明面上调查不出来什么,但元景能感觉得到杜勒这个人不仅攀了他王府这一个高枝儿,元景想了一会看着门口的侍卫。

    “朝廷里来人我们怎么能不尽地主之谊?传我令下去,后天正好是个好日子,我要宴请这些达官显贵到我这一聚。”

    “王爷!”侍卫有些抗拒,眼下这个时间举行这种聚会,如果让远在长安的天子知道恐怕会之后要做的事情不利。

    “你尽管交于管家去张罗便是,请奏的折子我会快马加鞭传上去的。”元景说着从龙椅上走了下来,走到了侍卫身旁,两人走出去便将门锁上,钥匙便握在元景手中。

    两人走了没多久,元景回过身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那凶神恶煞的侍卫“我一个王爷都不怕,你一个每天杀人的怕什么?”

    武尧安两人回来便看到段瑜在随从的搀扶下站在前厅练习走路,那姿势怪异的像一个瘸了腿的鸭子。

    “看来段公子今日休息的不错?”武尧安率先开口笑盈盈的问着。

    “托两位恩公的福,要不是那日在林子中将我救回,我也不能恢复如此之快。”段瑜说着虚弱的又咳嗽了两声,随后便被身旁的随从扶坐下去。

    其实以杜勒身体强壮的程度,这点伤用不上两天便可以自如行走,如今不过是为了装成段瑜的样子才这般演戏。

    正当几人喝着茶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王府的拜帖送上门来。

    见武尧安一直低头看着手中的拜帖,段瑜解释道:“荆王就是一个好客的人,这来来往往的商队凡事在荆州地界待上一阵的,都会被他请去一续。”

    可武尧安并不是纠结于荆王为什么请她,而是纠结自己在哪里好像都在荆王的监视之下,这便说明他们几人的一举一动早已经被知晓。

    既然这样,那之后的行事就该换个路数,还以为这荆王是一个闲散王爷,看来这荆州的水比长安还深。

    武尧安干笑了几声便拉着尉迟回到了房中,关进门户后又趴在尉迟耳边轻声说道:“这一宴过后,恐怕我们就不会这般自由。”

    “我只负责保护你的安全,其他的与我无关。”尉迟开口再次强调自己的责任。

    见尉迟身体紧绷且一脸的冷漠,武尧安直起身子正视尉迟,“那荆王府的侍卫可比这庄子上厉害许多,到时你又该如何护我周全?”

    “你只管做你的事情,其他的不必放在心上。”

    那尉迟的眼神坚定,武尧安便也没有追问。入夜后大力将誊抄好的案卷塞进怀中,两人翻墙出了府衙。

    “今日怎没去酒楼相聚?而是在这湖中央的一叶扁舟里?”大力轻轻一跃便到了另一小船上,大吴放下船桨也紧随其后。

    而草船之内的武尧安正坐在棋盘前与自己下着棋,见二人来尉迟轻轻抬了一下眼皮,随后又望向船外的月亮。

    “这里偏僻,隔墙有耳。”

    “那你为何叫我们翻墙出来?走正门不好吗?”大吴有些费解,既然来这种地方,翻不翻墙好像没多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