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贤雅阁是狐二的产业,四舍五入,无限约等于狐三和狐四的产业,两人到这里就跟回自己家一样。
一楼,几位姿色不俗的乐师素手拨弦,琴瑟和鸣。
舞池中央,宫装女子手持琵琶飞天,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身轻似燕,体软如云絮。
舞动之间,轻云慢移,腰间褶裙徐徐转动。
本就不算多的衣衫又轻又薄,香肩美背温玉般一览无余。
二楼赏台,狐家兄弟围坐对坐,狐三变出原本样貌,手持香风折扇,指向舞池中的女子:“二弟,此女如何?”
这么漂亮的背,不拔个火罐可惜了。
陆北心头回复,盯着狐三如实道:“粗茶淡饭,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二弟眼光太高了,她可是聚贤雅阁的头牌,这两年没少给咱家捞钱。”狐三对陆北的回复颇为不满,主要是替献舞的宫装女子不服。
女子艺名熏衣,和薰衣草一字之差,聚贤雅阁的当红,大哥明天在这里等你。”
……
街道上,御林军列队而行,簇拥中间车驾。
道路两旁,行人们驻足围观,好奇杀气腾腾的阵仗究竟为了哪般。
很快,便有一糙脸汉子为众人解答疑惑,人在现场,亲眼目睹,长公主去聚贤雅阁捉奸,逮到了未过门的驸马爷。
场面十分混乱,只能用衣衫不整,劣迹斑斑来形容。
涉及皇室八卦,行人们立马不困了,一传十,十传百,车驾未到皇城,便有小道消息先一步而至。
天剑宗宗主在聚贤雅阁乱搞,声势隆重,噪音扰民,引来了御林军围堵。
车驾内,朱齐澜并排坐在陆北身侧,鼻翼微微一动,皱眉道:“你身上有脂粉味,难闻。”
“我大哥。”
“他搂着女人呢!”
“我搂着他。”
“……”
朱齐澜无言以对,深深为不要脸所折服,转而道:“你若不想来京师,不来便是,没必要顺着我。”
言语间,进退两难颇有些忧伤。
陆北见她神色黯然,笑着将人揽入怀中,低头在额头蜻蜓点水,缓缓道:“表姐不必如此,人生在世必有取舍,谁让我喜欢你呢!”
“你这么说,那我便不管了……”
朱齐澜埋在陆北肩头,皇室子女太难了,以前她不想选,麻烦事一堆,现在她选了,又是麻烦事一堆。
片刻后。
“你身上有脂粉味,臭死了。”
————
京师皇城。
雄伟建筑群耸立,凤旗迎风招展,铠甲鲜明大戟闪亮,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车驾入得城内,一片气象开阔,亭台楼阁斗拱交错,有雕梁画栋,有赤柱廊墙,宫娥女官往而复来,说不尽的皇家气派。
不值亿提。
车驾停下,陆北随朱齐澜拾级步行,远望有千年神木,藏于灵气化雾朦胧之中,猜测皇城秘境入口就在御花园位置。
路过贯穿皇城的水道,他踏足白玉桥,见灵雾水汽之中鳞片若隐若现,下意识停下脚步。
“怎么了?”
“鱼。”
“……”
朱齐澜不明所以,陆北耸耸肩道:“上次在人族圣地,我想甩几杆把天机城的龙鱼钓光,你家老祖宗拦着不让,答应我到了皇城就让我钓个够。”
“改日吧。”
“改日?!”
陆北瞪大眼睛:“真的假的,我读书少,表姐你别骗我,这也行?”
“你开心就好。”
提到朱修石,朱齐澜多少有些不快,催促陆北先去吃饭,吃完饭爱钓多少都随他。
有朱齐澜这番话,陆北才作罢,说来惭愧,前段时间夜观天象,无师自通,领悟了一招新能源垂钓之术,以后再也不怕空军了。
“那什么,里面人多不多,我头一回见长辈,心里有些没底?”宫门大院前,陆北有些惴惴不安,摸了摸自己英俊的鼻孔。
演技过于浮夸,看得朱齐澜一阵无语:“很简单,你收敛一下就好了。”
“那皇帝呢,不想跪怎么办?”
“炼虚境便可见上不拜,你是合体期修士……”
朱齐澜本想解释清楚,但一想自己挑的死人身份不简单,绝非寻常合体期修士可比,转而无奈道:“别闹了,没人敢为难你,快跟我进去吧!”
大殿内,装潢华美又不落庸俗,几幅字画皆是出自名家手之事,场面虽有谈笑风生,实则化不开的隔阂。
不上不下,就很尴尬。
陆北瞥到朱齐澜强颜欢笑,眉头微微一皱,握拳轻咳两声,起身端起酒杯:“小婿陆北,拜见岳父、岳母,自罚一杯,甘愿领错。”
说完,一口将杯中酒水饮下。
场中一静,朱齐澜目如温水,嘴角微微一勾,低头为身边的死人斟满一杯。
朱邦淳先是一愣,看了看朱齐澜,又看了看陆北,和太后一起端起酒水饮下。
“好酒!”
“好贤婿!”
朱邦淳拍手称快,太后看向陆北的眼神愈发柔和起来,酒桌上没有其他身份,气氛缓缓热闹了起来。
朱齐攸不再气氛之中,见皇姐乖巧坐在陆北身边,一副嫁狗随狗的满足模样,脸上写满了高兴,只觉天都塌了。
以前还有侥幸,这次是真塌了。
“弟弟,别光顾着傻笑,来,陪姐夫走一个。”
“……”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