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书包网 > 修真小说 > 我在东厂当缝尸人那些年 > 第二百八十四章 天降大石碑
    狄居易笑着摇头。

    且不管那道人是不是玉皇大帝派来的,但那道人的出现,的确拯救了大魏帝国,拯救了天下苍生。

    帝国本来没有对付僵尸和厉鬼的人才,哪怕碰上再普通的僵尸和厉鬼,也得付出很大的牺牲。

    那道人带出来的徒弟,个个都很出色。

    那些徒弟再收徒,让帝国的能人异士,越来越多。

    而道人提出的缝尸,更是能从根源上解决僵尸和厉鬼,一直传承到了几天。

    阳九不再插嘴。

    这血柳之乱既然不是那道人引发的,狄居易为何要说那道人?

    阳九刚来这个世界时,倒也看过不少史书,但那些史书里,居然都没有那道人的记载,更没有什么血柳之乱。

    血柳之乱并非是那道人引发,而是针对那道人的一场大刺杀。

    时间在初春,长安街头的柳树,才刚抽出绿芽。

    横行城中的僵尸和厉鬼,仍有残留。

    饶是在大白天,百姓们也几乎不敢上街。

    街头叫卖的摊贩,更是寥寥无几。

    长安冷清得不像是长安。

    那道人带着徒弟们,游荡长安各处,寻找躲藏起来的僵尸厉鬼。

    但在经过一条窄街时,埋伏在两侧的血衣杀手,突然杀出。

    那道人的道法虽很高深,但武功却很平平,对上再强大的僵尸厉鬼,也能轻松取胜。

    然而遇到不入流的江湖中人,道人连三招都接不住。

    那群血衣杀手的武功,高得离谱。

    哪怕道人的徒弟中,也有高手,仍是不敌。

    “据说那道人的尸体被发现时,就高高悬挂在街边的一棵大柳树上,他的血,将所有柳条都给染红了。”狄居易轻轻摇头。

    若那道人再早点被刺杀,鬼知道如今的天下会变成什么样。

    血柳之乱发生后,魏皇震怒,派出大量人马追击凶手。

    但那些血衣杀手在杀了道人后,就宛如从人间蒸发,再无踪迹。

    阳九听得津津有味,最后笑问道:“狄阁老担心血柳之乱会重演,可当今天下,又有谁的地位能跟那道人相提并论?”

    “老夫只是做个对比,魏忠贤的阴谋若是得逞,所造成的灾难,可比血柳之乱要恐怖多了。”狄居易轻叹。

    狄居易本来不想跟阳九说这些,但因阳九跟魏忠贤走得很近,可以说阳九能有今天的地位,跟魏忠贤的赏识提拔脱不了干系。

    阳九为人正直,又知感恩,只怕会被魏忠贤欺骗,从而走上一条不归路。

    当今天下缝尸人虽多,但像阳九一样出色的缝尸人,恐怕再难找到第二个。

    若阳九出了什么意外,对这天下可是莫大的损失。

    阳九笑道:“我明白狄阁老的意思,既已置身事中,无法抽身,那就只能见机行事。”

    狄居易也算是达成了他的目的,事先跟阳九通个气,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阳九也能及早有个心理准备。

    离开狄府,阳九转而走向范府。

    先前跟范青见面,阳九忘记了一事,那就是从系统那里得来的双头刀,留在他手中,只是在占据九蛇归洞的空间,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给范青。

    范青从阎罗殿带走定妄的尸体,已然安葬。

    此刻他坐在后院的亭子里,望着亭外的假山发呆。

    尽管定妄选择了原谅,可他始终无法原谅自己。

    这么多年过去,对许多事早已看开的他,唯独无法看开抛弃亲生闺女的这事。

    得知阳九来访,范青本想去前厅,却见阳九已是快步走来。

    “定妄入葬,我本该来吊唁的。”阳九轻声说道。

    范青道:“只是送尸体入土,无碍。”

    阳九缝合了爱女的尸体,又送爱女的灵魂离去,这可比假惺惺的吊唁强太多了。

    阳九手里拿着双头刀,笑道:“这把刀是我无意中得到的,听闻范大人江湖人称‘双头刀’,故而我特来送刀。”

    范青接过双头刀,仔细查看,面露喜色。

    一时手痒间,他纵身跳到院子里,舞动那把双头刀。

    看似花里胡哨的双头刀,在范青手中焕发出全然不同的生机。

    一刀出,却有两道刀芒。

    这或许才是双头刀的霸道之处。

    “好刀法。”看到范青停下,阳九赞道。

    范青笑道:“刀更好。”

    入朝为官后,他已经很久没摸过刀了。

    刚才一番舞刀,倒是让他想起了曾经征战沙场的豪气。

    往事如烟,如今人已老。

    这天下终究是属于年轻人的。

    范青要留阳九在府上吃饭,阳九婉拒后,先回了缝尸铺。

    橘猫一家子又回到了里面,晚上它们都很少出门,大白天的更得好好睡觉。

    “马黄河,现在我就带你去找你的孩子。”阳九拿起马黄河附身的纸人。

    马黄河非常激动,颤声问道:“九爷您是说真的?”

    将小纸人收进九蛇归洞,阳九又扎了个小纸人,正是马黄河曾经深爱过的那个女人。

    那女人本来都成了亲,男人也在,却为了要个孩子,不断在外勾三搭四,结果只有马黄河成功给她播了种。

    在有了身孕后,马黄河自然会被抛弃。

    在其男人杀了马黄河后,那女人竟然会出手杀了她男人,着实出乎阳九的意料。

    现在手头无事,阳九也很好奇那个女人如今在做什么。

    心肠那般歹毒的女人,又能养出什么样的孩子?

    从小纸人的动作来看,那女人虽然不住在长安城,但距长安城并不远。

    到东厂借了马,纵马出城,一路向东。

    约莫五十多里外有座小镇,因临近长安城,小镇很是繁华。

    虽然只有一条长街,宽阔整洁,人来人往。

    阳九在一家馄饨摊前停下。

    日已西斜,光芒照在在一侧忙碌的妇人身上。

    那妇人围着围裙,头发绾起,年到中年,身材仍很姣好,就是无情的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痕迹。

    “阿郎吃点什么?”那妇人将一碗馄饨端给在一侧等候的顾客,来到阳九面前笑着问道。

    阳九笑问道:“这馄饨的肉馅儿用的该不会是人肉吧?”

    那妇人脸上的笑容在瞬间凝固,很快又尴尬地笑笑,道:“阿郎莫开玩笑,我家的羊肉馄饨,用的是自家养的羊,都是当天现宰,保证新鲜。”

    阳九笑道:“那来一碗。”

    “阿郎稍候。”那妇人转身去煮馄饨。

    旁侧的几个食客,明显对阳九的话感到不悦。

    这家的羊肉馄饨,乃是最正宗的。

    再者说,人肉能做出羊肉的味道吗?

    这卖馄饨的妇人,正是欺骗马黄河的那个妇人。

    她离开长安后,就在这里靠卖馄饨为生,叫人难以相信。

    马黄河并不恨这女人,之所以逗留人间不去,只是想要看看他的孩子。

    馄饨端上来时,味道的确很不错。

    “阿郎慢用。”那妇人放下馄饨就去忙。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这羊肉馄饨的生意非常不错。

    不过阳九发现来吃饭的人,基本都是男人。

    那些男人的目光时不时就会落到那妇人的身上,那眸子里的渴望,是个人都能明白。

    阳九尝了一口馄饨,味道绝佳。

    “你这女人的魅力,真是很恐怖啊。”阳九将马黄河放出来。

    天黑了,即便不附在小纸人里,马黄河也不会受到伤害。

    都活到这个岁数了,还能吸引如此多男人的追求,这女人不简单。

    “孩子呢?”马黄河东张西望。

    这是个馄饨推车,那妇人推到大街上来做生意,卖完后就会回家。

    现在正是晚饭点,要卖完那些馄饨,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阳九笑道:“别着急,我有办法。”

    马黄河直接询问孩子的下落,这女人不会带路。

    “想吃羊肉馄饨的都过来,我请客。”阳九起身高声喊道。

    街上路过的人很多,但想要坐下来吃碗羊肉馄饨的人却很少。

    听到阳九的吆喝,他们都是驻足观看,很是不解。

    阳九拿出一锭银子,证明他是真的会请客。

    看到阳九将银子交给了那妇人,顿时有好几人过来。

    这羊肉馄饨的味道,路过的人都能闻到,然后馋得他们直流口水。

    但这羊肉馄饨着实不便宜,就算再嘴馋,兜里没钱,也只能忍着。

    那妇人眉头一皱,虽说阳九这么做,能让她早点回家休息,但阳九的目的呢?

    有客人来,她肯定得煮馄饨。

    一天的时间里,她也就在中午和晚上出摊卖馄饨。

    每天只做二百碗馄饨,卖完就收摊,收入足以糊口。

    二百万馄饨用不了一只羊,剩下的羊肉,自然是储存好,明天再卖。

    刚才她跟阳九说羊肉都是当天现杀,肯定是在吹。

    就这小本生意,哪能天天给你杀羊?

    晚上的一百碗馄饨,很快就卖光了。

    阳九给的十两银子,那妇人找不开,便让阳九跟她回家拿银子。

    这下倒好,都不用偷偷尾随了。

    那妇人的家在镇子的东边,是一座不大的宅院,有两间卧室,没有客厅。

    进入院子,那妇人将馄饨推车推到一侧的棚子下,转身看着阳九,笑问道:“我都这么老了,阿郎也看得上?”

    阳九笑而不语。

    “我先去洗一下,免得阿郎嫌脏。”那妇人转身就走,腰肢扭得很是带劲。

    看她这副模样,马黄河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白了。

    阳九笑道:“不用了,银子要是找不开,就不用找了。”

    那妇人停下脚步,缓缓转身,脸上尽是疑惑。

    两间卧室里,全都没有亮灯。

    阳九问道:“婶子一个人住?”

    “可不嘛。”那妇人轻笑。

    阳九又问道:“家人呢?”

    “都死了。”那妇人回答得很自在,看不出有半点的悲伤。

    马黄河脸色大变,颤声道:“九爷,孩子,快问问孩子。”

    阳九其实无法理解,马黄河为何对孩子这般执着。

    眼前的这个女人可是骗了他,就算真的生下了他的孩子,孩子也不可能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谁,看一眼又能怎样?

    或许,马黄河只是想要确定他在这世上有没有留下后吧。

    阳九也不打算再卖关子,直言道:“还记得马黄河吗?”

    “谁啊?”那妇人满脸疑惑。

    马黄河愣住,看这妇人的反应,好像真的早已忘记了他。

    毕竟他是让她如愿当上娘的男人,哪怕过去一二十年,也不可能会忘得干干净净吧。

    阳九轻笑道:“让你顺利怀上孩子的那个书生。”

    “我好像想起来了,但……”妇人面露苦笑,轻轻摇头,凄惨的往事,又何必回首?

    阳九问道:“孩子呢?”

    “掉了。”妇人道。

    她以为能够顺利生下那个孩子,结果不到三个月,那孩子就化作了血水。

    算命的可是说过,她是天煞孤星,注定要孤独终生。

    再看看这么多年她所过的日子,不正如算命先生所说的那样吗?

    马黄河呆若木鸡,不敢相信。

    回过神,他便进入那两间屋子,屋子里面都是空的,没有人住。

    既然这妇人独自一人住,又何必要收拾两间卧室出来?

    “阿郎若不嫌弃,我愿意陪阿郎一晚。”那妇人倒是很主动,握住阳九的手,就朝右侧的卧室走去。

    阳九甩开她的手,笑道:“不用了。”

    “我就知道,到了这个年纪,也只有那个臭烘烘的乞丐才不会嫌弃我。”那妇人莞尔一笑,迈步走向了左侧的卧室。

    阳九算是看明白了,平时没有男人骚扰时,这妇人会睡在左侧的卧室,那应该算是她真正的房间。

    但若要留男人过夜,就会睡在右边的卧室里。

    可见这妇人平时是在靠卖羊肉馄饨为生,但偶尔也会赚点外快。

    “九爷,我已经没有念想了,我们走吧。”马黄河此刻的心境,可谓是到了黄河心已死。

    阳九正欲离开,猛地想起一事,问道:“你的羊呢?”

    “实不相瞒,我用的羊肉都是买别人家的。”那妇人也觉得很尴尬。

    刚才在馄饨摊前,她可是信誓旦旦地说羊是自家养的,每天都现杀。

    谁能想到阳九竟会拿出那么多银子,让她早早卖光馄饨回家休息。

    仔细想想,这么多年里,倒是也有一些小毛孩,从家里偷出银子,就为跟她做那种事。

    对她来说,这辈子就这样了,卖馄饨就能保证自己不被饿死,偶尔再来点小钱,便能给自己添几件新衣,倒也不错。

    马黄河简直不敢相信,曾经他竟会迷恋上这种女人。

    关键是他还为了这种女人,放弃前途,搭上性命,真是白活了。

    “要不你们还是见一面吧?”阳九说着一弹指。

    那妇人听不懂阳九这话的意思,可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阳九身侧的马黄河。

    马黄河这个名字,她是真的忘了,但马黄河的那张脸,她又岂会忘记?

    “对不起……”那妇人盯着马黄河看了半晌,躬身道歉。

    马黄河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我也帮你报仇了。”那妇人很快又说道。

    马黄河笑了笑,道:“不重要了。”

    他心心念念的孩子,竟是没能顺利来到这世上。

    执念如此久,真是可笑。

    马黄河想着飘身离去。

    阳九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却见那妇人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马黄河在不远处等着阳九,道谢后,方才离去。

    《功德簿》随即出现:

    宿主帮马黄河了却遗愿,获得二十点功德,目前剩余功德点数为二千零二十。

    骑马回到长安时,将近亥时。

    经过九号缝尸铺时,却见李芙蓉坐在门口,将头放在膝盖上,不知在想什么。

    阳九翻身下马,将马交给经过的东厂差役,笑道:“姑娘有事?”

    这姑娘几次三番来到缝尸铺这里,目的肯定不纯。

    “没事就不能来找阳大人?”李芙蓉声音发嗲,步伐如猫,隐隐可见裙摆下白嫩的肌肤。

    人未到,香先行。

    那是一种无比诡异的香味。

    阳九刚闻到,就发现周围的景色在疾速变化。

    唯一能看清的就是李芙蓉。

    李芙蓉的身上,只穿着一件绣花的红色肚兜,扭来扭曲,极度风骚。

    阳九饶有兴致瞧着,虽说这肯定是幻境,但李芙蓉的身体却不全然都是假的。

    比如她大腿上的那颗血痣,就很诱人。

    阳九站着没动,倒想看看,这姑娘用幻术究竟想做什么。

    出乎阳九的意料,哪怕他已经中术,这姑娘也没有对他下杀手,而是拉着他进入缝尸铺,直直倒在了缝尸铺里面的床上。

    李芙蓉站在缝尸铺外面,看到阳九在床上滚来滚去,嘴角尽是哂笑。

    就这样的货色,居然能将武三月迷得神魂颠倒,就知道武三月有多放荡了。

    “姑娘这就要走了?”李芙蓉转身欲走,阳九的声音猛地在她耳边响起。

    说话时从嘴里吹出的热气,扑进她的耳朵里,痒得厉害。

    李芙蓉脸色遽变,缓缓转身,骇然道:“你没有……”

    “虽说我没有让云雨楼上门服务,但姑娘几次主动登门,想来是遇到了困难,需要银子,我阳九作为长安的热心好市民,乐意帮忙。”阳九说着一把锁住李芙蓉的手腕,拉着她进入了缝尸铺。

    李芙蓉本想反抗,却发现她的内力竟是半点提不起来。

    “你……”李芙蓉此刻很是紧张。

    但在阳九将她的裙子掀起来时,她的呼吸都快停止。

    阳九松开手,轻笑道:“果然,你的腿上有颗血痣。”

    “你想怎样?”李芙蓉沉住气。

    阳九笑问道:“这话该我来问你,姑娘,你想干嘛?”

    在这个“干”字上,阳九加重了语气。

    李芙蓉倒是没料到,阳九竟会如此流氓。

    问题是阳九是如何从幻境中走出来的?

    按理说她施展的幻术,这天底下没几人能够走出,其中绝对不会包括阳九。

    “芙蓉,原来你在这里啊。”李星河却在此刻冲了进来。

    看到阳九和李芙蓉全都无事,李星河也是松了口气。

    得知李芙蓉想要算计阳九,李星河一方面担心阳九会被李芙蓉弄死,另一方面又担心李芙蓉算计不成反被阳九杀死。

    李芙蓉脸色微变,冷哼一声,没有搭话。

    “殿下认识这姑娘啊?”阳九笑问。

    李星河呵呵笑道:“岂止认识,而且熟得很,她是……”

    “我是秦王的女人。”李芙蓉猛地过来,一把挽住李星河的胳膊。

    阳九颇为尴尬,道:“这、这真是……”

    李星河的女人需要跑来给老子下幻术?

    阳九觉得李芙蓉可能真将他当成傻子了。

    李星河想要痛斥李芙蓉胡闹,但看李芙蓉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你这缝尸匠好大的胆子,刚才掀起我的裙子,是想干甚?”李芙蓉现在有李星河撑腰,说话时底气十足。

    她也学着刚才阳九的语气,特意在“干”这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这个字听得李星河眉头紧锁。

    阳九坐着没动,道:“殿下,可得看好自己的女人。”

    “好,阳兄且忙,我先回家收拾她。”李星河说着硬拽着李芙蓉离开。

    阳九一把将橘猫从床上拎起来,道:“跟着他们。”

    橘猫很不情愿,叫上一对儿女,就当是出门散步了。

    稍稍远离缝尸铺,李星河松开手,黑着脸问道:“芙蓉,你在做什么?”

    “睡了阳九,气死三月。”李芙蓉咧嘴直笑。

    李星河真不敢相信,从李芙蓉的嘴里能说出这种话。

    “芙蓉,你这样做,只会害了你自己。”李星河深吸几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

    武三月真的会在乎阳九多几个女人吗?

    别说只是睡一觉,就算阳九真的动了真情,武三月定能接受。

    李星河看得出来,武三月对阳九可谓是百般顺从,既然能接受甘思思的存在,肯定也能接受别的女人。

    “哥,那贱人要让我去吐蕃和亲,你可知道?”李芙蓉想到这个就火大。

    李星河却很清楚,武三月绝不会这么做,肯定只是在吓唬李芙蓉。

    李芙蓉真若当真,那就输了。

    “我决定了,我要去吐蕃和亲,然后让吐蕃跟兄长结盟。”李芙蓉经过深思熟虑,觉得去吐蕃和亲,也不是一件坏事。

    李星河揉揉额头,有个这样的妹妹,再也别想过清静的日子了。

    橘猫带着两个孩子在屋这石碑是从天而降,相信在长安城有很多目击者都能确认这点。

    一旦石碑上真的出现对武三月不利的字迹,好不容易太平下来的天下,怕是又得再起动荡。

    “可能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武三月自嘲地笑笑。

    对石碑上的字,从一开始狄居易都料到了,武三月觉得狄居易是对的。

    那些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家伙,明着来无法跟武三月抗衡,只能弄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偏偏百姓们就很吃这一套,但凡遇到无法合理解释的事,他们就会往神明身上想。

    对神明的旨意,百姓们向来不敢违背。

    “你们小心点,我上去看看。”阳九说道。

    武三月愣道:“九儿要到那石碑上面去?”

    “我想弄清楚,这玩意儿是如何发光的,又不是装了霓虹灯。”阳九低声嘟囔。

    甘思思道:“九郎,要小心。”

    阳九点点头,身子腾空而起,直直扑向了发光的石碑。

    其实不管从哪个角度靠近石碑,必然会被围观石碑的百姓发现。

    逼近石碑时,大街上围观的百姓果然纷纷叫嚷起来,都在说石碑上有人。

    绝情等人带着大队人马,努力维系现场的秩序,不让百姓过于靠近石碑。

    但在看到靠近石碑的身影时,绝情一眼认出那人就是阳九。

    轻轻落到石碑,这石碑是用机关术做的,那一切都能说得通。

    比如墨舞做的莲花盒,收起来时只有巴掌大,但展开后,却能变成一叶小舟,供数人乘坐。

    那石碑看似巨大,但若是机关术做成,收起来日进斗金,日进斗银终归是有的。

    看到阳九点头,墨舞立马说道:“么嘛达,包在个身上。”

    墨舞一激动,老土话都蹦了出来。

    她跳下屋顶,快速冲向石碑。

    负责阻拦百姓的六扇门捕快,看到绝情摆手,便没有阻拦。

    阳九笑道:“去睡会儿吧,明天应该会更忙。”

    这石碑一天不除,只会一天忙过一天。

    是得好好休息才行。

    ……

    靠近石碑的一座茶楼里,李星河站在窗户前,看着发光的石碑,眉头紧皱。

    “兄长,别老站着了,多累啊。”李芙蓉真不明白李星河为何要站着,明明坐在这里,也看得到大石碑。

    李星河回来喝了口茶,叹道:“难道天上真的生活着神仙?”

    “有地府,自然有仙府,偶尔从仙府掉落些物件,很正常呀。”李芙蓉倒是看得很开。

    刚才她已经跟李星河说过,最好是石碑上再出现一些字迹,号召天下百姓联手除掉武三月这个妖孽。

    李星河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真要是神仙不小心打落了东西倒还好,就怕是别有用心的人,欲借神仙的名头行恶事。

    “兄长,那边有垫子,你去睡会儿,我盯着,一旦石碑有任何变化,我马上叫醒你。”李芙蓉笑道。

    李星河摇摇头,今晚无论如何,他都得熬到天亮,想要第一时间看清石碑的真面目。

    石碑表面的红芒,现在已经在快速消散。

    可能天还没亮,红芒就会彻底散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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