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杨海问道：“以你处理民事案件的经验，如果打官司，我姐赢的几率有多大。”
“几乎为零。”
寒夜的看法和杨海等人一模一样，他道：“这个案件一共有两个关键点。第一，你姐的实验室没有与和他们合作的实验室签订任何的合同，就算有，那也只是口头协议。”
“法律对口头协议是承认的，但往往这种案件会非常难判决。因为能拿出证据，证明口头协议真实存在的原告一方实在是太少了，所以这种案件一般会拖很长的时间，最后多半会以败诉收场。”
听了寒夜的这番话，杨海心想，看来也只能通过我和玉双的沟通来解决这件事情了。
“不过……”
这时，寒夜话锋一转，道：“有两个方法可以让你姐胜诉，第一个是找到和双方无利害关系，但能证明两人有口头协议的证人，不过想要找寻这种证人，难度堪比登天，所以我更推荐第二个方法。”
“第二个方法是？”
寒夜微微一笑，缓缓道：“让被告一方的人反水，站出来指认被告。”
“这不可能。”
杨海当即否定了寒夜第二个提议，道：“一旦承认了这种事情，那么出来反水的那个人将会里外不是人，在医学研究这个圈子也混不下去了，所以没人会傻到毁掉自己一辈子的。”
“按理来说是这样，可是你忘了还有我的存在了吗。”
寒夜得意地笑道：“如果你肯聘请我来作为你的委托律师，那么我会尽我的全力帮助你的。”
“你有办法让他的手下反水？”
“不确定，不过可以试试看，如果你选择相信我的话，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哦。”
杨海低头沉思了起来。
能被赵萍萍请来帮自己打官司的律师，一定不是泛泛之辈。
再加上，杨海见寒夜有好几次都把蒋华说的无言以对，想来他应该是个非常厉害的律师。
再三思量后，杨海对着寒夜伸出了手，道：“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放心，在民事案件上，我还从来没有让我委托人失望过。”
寒夜握住了杨海的手，笑道：“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杨海和寒夜达成协议后，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寒夜决定在这件事完结之前，不会向杨海索取一分钱的报酬。
这一举动，让杨海更加相信寒夜了。
毕竟作为律师，时间就是金钱。
吃饭时，寒夜向杨海索取了盗窃张紫文实验室的那个人的详细资料。
说起来，杨海都还不知道他叫啥，于是给张紫文打了个电话。
询问之下，杨海得知窃取研究成果的人叫黎川，他的实验室就叫做黎川实验室。
杨海好歹也是医学研究界的老油子了，可是这个实验室他却闻所未闻。
也不知道张紫文工作的实验室，究竟是哪根筋不对，居然会找一个华夏名不见经传的实验室进行合作。
杨海把从张紫文那里得知的信息，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寒夜。
寒夜拿出随身携带的钢笔和笔记本，把这些信息记录下来后，表示他会尽快调查清楚这间实验室。
到时候，他在跟杨海联系。
吃完饭，杨海和寒夜就分开了。
之后，杨海前往了通天铺，来到北郡的办公室，让他给任东打电话。
北郡从医馆伙计那你，找到了任东的电话打了过去。
“喂，哪位？”
电话接通了，不过说话的人却并不是任东，而是一个声音沙哑的女人。
“请问，这是任东的手机吗？”北郡问道
“是的。你找他有事吗？”
“是这样的，前几天任东来我们医馆看病，不过很遗憾的是，我们没能治好他。”
北郡道：“我们老板得知此事后，决定亲自来给他治病，所以还请你让他再来我们医馆一趟。”
“啊？！”
女人的语气很惊讶，然后在电话另一头大声道：“小东，你怎么生病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啊！”
“生病？没有啊，我最近好着呢。”
嗯？！
尽管任东的声音隔着手机听上去有点小，但北郡还是听见他说的话了。
“你没生病，那医馆的人给你打什么电话啊。”
“妈，我正没有生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前几天和朋友在外地玩呢。”
任东说着好像拿过了手机，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前几天不在绵月市，怎么会来你们医馆。”
“这种事情，我是不会搞错的，否则我也不可能知道你的姓名，以及电话了。”
北郡道：“你昨天还跟我说，你因为付不起医药费了，所以决定不治疗了。”
“你神经吧，我连见都没有见过你，怎么可能跟你说这种话。”
任东的声音，听上去已经有些不悦了，道：“我劝你以后最好不要联系我，否则我有你好看的！”
说罢，任东挂断了电话。
杨海见北郡面色尴尬地放下了手机，再通过北郡刚才说的话，他大概猜出对面的人说了些什么。
“任东说他没有来过我们医馆，也没有说过他是因为钱的问题，才停止治疗的。”
北郡疑惑道：“他是不是病糊涂了，所以才这么说的。”
“你也是一个医生，你觉得这个可能性大吗？”
北郡摇了摇头，任东得的病又不是脑部疾病，再怎么也不可能病到失忆才对啊。
“别想了，那个人不是任东。”
秦玲儿的声音，这时又在杨海的脑袋里响了起来。
不仅如此，他的灵魂还直接出现在了杨海的面前。
我靠……
杨海内心一惊，害怕秦玲儿的灵魂吓到北郡。
不过北郡貌似看不见秦玲儿，依旧在低头沉思，任东这是怎么了。
“那个，你把任东的电话号码给我，我先出去一趟。”杨海道。
北郡照做，把任东的电话号码给了杨海。
随后杨海离开通天铺回了家，然后急忙问道：“你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上我的身。”
“你以为我想啊。”
秦玲儿有些郁闷道：“还不是因为我灵魂受伤了，需要真气来进行治疗。你放心吧，你之前服用过驱鬼药物，所以只要我不控制你的身体，用你的真气来做其他事情的话，你的身体是不会因为鬼上身而受到影响的。”
听说秦玲儿上自己的身，对自己的身体没有影响，那杨海也就放心了。
不过不管到哪，都有一个灵魂跟着，杨海总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