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长凳上坐下,连病房门口的便衣警察都忍不住朝她多看了两眼,大概是没想到她还会回来。
纪星辰重新坐下来,开始冷静地琢磨秦丽的事,她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给她爸爸洗脱罪名,不然的话,一旦那些罪名成立,往后的几年,纪如松都将在牢房里度过。
这不是纪星辰想看到的结果。
她还没有思索出结果,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头:“你刚醒医院就给我打电话了,身体哪里不舒服?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去弄。”
纪如松到底是她的爸爸,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担忧呢。
况且这才多久不见,纪星辰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圈,不用想都知道,纪家垮掉自己出事之后,最操心的就是她,秦丽他们自然不会管,公司其余人见势不对,大家肯定也是各奔东西,所有的压力就全部来到了她的身上。
纪如松心疼不已,抬起手,纪星辰立即俯下脑袋。
他爱怜地抚摸着纪星辰的头,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假装不知道外面现在的情况,和纪星辰像平时那样叨叨了几句。
纪星辰也不想让他知道那些烦心事,便绝口不提。
两父女谁都在为对方着想,可是谁也没有去想,有些事根本没法隐藏。
陆砚北站在一旁不说话,看着父女俩说些体己话,纪星辰难得的温顺,纪如松也少见的慈祥。
过了一会儿,纪如松神色有些恹恹,显然是大病初醒,他的精神支撑不了他说太久的话。
他安抚的在纪星辰手背上拍了拍,虚弱地说:“星辰,你先出去一下,我和砚北说几句话。”
纪星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嘟囔:“你们俩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话虽如此,她还是起身出去了。
她想,反正不管两人说什么,等会儿她一问陆砚北不就知道了?
离开前她看了眼纪如松的状态,明亮的白炽灯下,他的脸色透着行将就木的死灰,脸上却带着浅笑,似乎对自己此时的处境并不在意。
纪星辰看得心里难受,收回视线关上门。
病房里,纪如松看向陆砚北。
“砚北。”
陆砚北在刚才纪星辰坐过的地方坐下,身板挺直,面色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