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书包网 > 玄幻小说 > 荒古帝业 >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一十九章 时空之锁
    斩天笑吟吟地望着于尊,道:“心底可安好?”

    于尊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会在这里!”

    “终于承认了?”斩天的脸上,永远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笑意,他似乎极为享受目前的状态。

    于尊道:“不承认又能如何?他不就站在我的面前吗?”

    “噢?若是傀儡呢?这世间长存傀儡之术,你倒不曾怀疑?”斩天笑吟吟地望着于尊,道。

    于尊道:“若是傀儡,他就不会特意将答案告诉我了,你说是吗?斩天前辈?”

    “哈哈哈!没错!我正是斩天!”一脸笑意的斩天,立于风中,桀骜的瞳子里,有一片狂纵和不羁,此刻,伫立在于尊眼前的斩天,更似一棵苍木,中神明的力量......

    轰轰烈烈的雷电,茂密的雨水,一切都猝不及防,一切似乎早已注定。

    他渐渐地醒来,而他的指尖,则有一片噼里啪啦的雷电之势,那雷光,烁闪在他的掌间,然后渐渐地融化为一颗雷球,他一脸骇然的望着一幕,久久难忘......

    而这时,斩天早已从调息中醒来,他一脸笑意地望着于尊,道:“我果然没看错你!”,眼中的赞誉,不言而喻。

    清浅的笑声,是世间难有的安宁,朝阳初起,那碧波荡漾的长河间,有小舟荡着水纹,静静地漂泊向远处。

    可这时的雨势,却依旧猛烈,雨丝打在河面上,是水层下的游鱼,在轻轻地与之亲吻,蓑翁撑着竹竿,渐渐地消失在远处的那片潋滟波光下。

    于尊仰头望着天幕,雷电之势,渐渐淡去,而此刻他的小世界中,业已能够演化这片霹雳闪电,小世界自诞化之处,便开始演绎这世间种种,似是大势所趋,又似是业已注定,苍天冥冥,难辞其意!

    斩天笑道:“你懂了吗?”

    于尊道:“我虽身负这苍龙气,此前却不知该如何修炼!经此一劫,却得前辈亲传武艺,于尊心底之情,难以言表,只能说,多谢前辈了!”

    斩天哈哈一声大笑,道:“于尊,你该谢的不是我,而是......上苍!”

    此刻,少年恍似从睡梦中,刚刚苏醒,他仰望着苍天,瞳子里一片迷惘,道:“上苍,是神明吗?”

    斩天道:“上苍是这世间至高无上的存在,它无所不能,无处不在......”

    “后辈,你乃是篡改历史之人,或许,沧年之后,你便是距离上苍最近的那个人!”斩天的眼神里有一股魔性,一股让你相信他所言非虚的魔性。

    他似乎永远站在风口处,昨日是暮光里的少年,而今日业已挺拔如同一柄利矛,直指苍天。

    他是狂妄的,而那种狂妄却是自然而然的。在余留的岁月里,每一天与自己较劲,似乎成为了一种习惯,无论是茶水里的世故,还是烈酒里昏昏沉沉的梦。

    一日复一日,一日也埋葬了一日,过去的光阴,将灵魂湮没其中,直至最后周边的一切,业已是一片荒芜的陵园。内里葬着自己的信仰,也葬着未来的曙光。

    似乎从来未在乎过,流年会如何划过自己的眼前,是鬓角的白发,还是嘴角处那片清浅的笑意里的余温......

    听着他的讲述,瞳子里的光,变得明净而清澈,他只记得最后几个字眼,“少年冲吧!现在是你的时代了!”

    未央谷,距离那片繁华城池并不远,在那片寒涧中,溪流迸溅出的水花,在半空中,化为了一片灿烂的光影。

    此时,两人站在谷中,仰望着那丝谷过,能用双腿行路,便勿要借助功法,在路上,锻炼的是体术,也难怪武道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反复磨炼中,才得以淬炼乃至升华。

    可他的心底,亦翻涌出了一丝苦涩,也唯有在寂寞的时候,她的面容,才会变得清晰罢!

    他知道,即使竭尽一生,也无法忘掉她,她始终是那个站在风口中央的女子,她灿烂的容颜,像是一片朝阳,久久不落。

    天光忽的明了暗了,于是后来,也不再在乎时间的流淌,看到那一片片落荫,听到一声声蝉鸣,盛夏将近,清秋渐来。

    招摇的风雨,肆意的浇灌着这片枯竭的土地,然后生出了一簇簇草,开出了一朵朵花,生命盎然之态,清浅如茵。

    当他看到那座巨大的黑晶楼阁时,他的心底有一丝恍惚,这座楼阁,好似是这片世界的中央,似是一轮挂在空冥中的朝阳,滞立在天空正央,他也不知道心底为何会出现这种想法。

    只是恍惚一瞬,心底的这个想法,便变得愈来愈强烈了。

    这座黑晶楼阁,足有千米之高,占地百顷,隐有一片昏黄的光晕,自楼中映出。

    彼时,天幕上已挂满了星辰,这片寂静的夜,只是安安静静的堆叠在那里,一切好似都是早已安排好的,一切只是为了迎接他的到来。

    幻界......好一个幻界......

    倏尔,楼中,多了一声声女子清浅的吟唱,在这方寂寞且哀婉的夜,这吟唱声,却将于尊心中的悲苦,一一的倾倒了出来。

    他阖上了双眼,静静地体悟着世间种种,偶有一刻,他的心底,多了一片灿烂的光,可一瞬后,便只剩下一片枯朽的暗。

    他忽的睁开了双眼,而此境,他却已置身于那片黑晶楼阁之中,挂在四壁上的烛火,在暗夜里,轻轻地摇曳着,一缕缕清风,自窗边吹进,那宽阔的大堂内,有一张椅子,那张椅子背对着于尊,难以窥到那椅子的正面。

    这时,那憔悴的时光,轻轻地砸击在静寂的大堂内,偶有的风声,似是隐在黑暗里静静吟唱。

    “你来了......”是女子温婉的声音,可在于尊的心底,这种温婉却是如此的冰寒。

    他道:“嗯!我来了!你在等我吗?”

    “你定是为了时空之锁而来罢!”女子道。

    闻女子之音,他亦能感知到,这女子年纪应是不太大的!

    “没错!我正是为了时空之锁而来!”于尊笑道。

    “打败我!你若是打败了我,我便将时空之锁的秘密告诉你!”女子道。

    忽的,那四壁上的烛火灭了,黑暗中,恍似听到了恶煞凄厉的笑声,曼妙的黑影,忽远忽近,而密密麻麻的拳脚声,似是一片爆竹,被火焰引燃了。

    这片诡异的世界,自一开始,就显露出其与众不同,而此刻,他恍似置身于一片星辰之间,无数的星辰环绕着他,只是片刻后,他恍觉,这乃是幻境。

    当他的手触及到那片冰冷的墙壁时,女子的掌印,铺天盖地的涌来。

    似乎是很简单的攻伐,可于尊却苦不堪言,这女子的体术,简直骇人,很难相信,世间竟有如此出奇的体术,他自甘不如。

    而此刻,他也恍然想起了曾经修炼过的一则武道,他忽的大喝一声:“太古荒尘决!”

    那一刻,风雨飘摇,窗外已是一片漫天的雨水,飓风卷动着楼阁的门,这片枯寂的雨夜,来得恰到好处。

    他也渐渐地明白,太古荒尘决乃是淬炼的自然之气,而立于幻界,这则秘法,却更能彰显其霸道之处。

    这夜色了然,时光寂寞,清澈的寒涧里,依旧有一片溪流静静趟过。

    而此刻,这座黑晶石楼中,业已没了声息,过了许久之后,大殿四周的烛火,忽的被点亮了,而在那片烛火的映射下,他的身上,已是破破烂烂,一道道骇人的伤口,暴露在明黄色的烛火下,显得十分的吓人。

    而此刻,那座背对着他的椅子,面向了他,他看到一个女子坐在椅子上,那女子生的十分的靓丽,看似倒非世俗中人。

    女子轻启红唇,道:“你便是那个傻子罢!”

    于尊心神一滞,道:“姑娘何意?”

    女子笑道:“来此境的人,若不是傻子,又会是何人?”

    于尊道:“姑娘明言即可,恕于尊迟钝!”

    女子揉了揉额头,道:“是他罢!斩天......”

    “嗯!确是斩天前辈,引我来此境的!”于尊坦言道。

    女子的面色,突的变得冷冽,道:“他还记得我?真是令我受宠若惊!”

    于尊心觉,这看似二八年华的女子定是与斩天有些恩怨情仇罢!

    女子忽道:“我告诉你罢!他派你来此境的目的,大多是为了来营救我!”

    “哦?那时空之锁......”他略有一丝犹疑,道。

    “时空之锁确在此境,但时空之锁,却唯有我才会将其唤醒!”女子道。

    于尊苦笑道:“你与斩天有何前缘,竟闹得如此僵硬!”

    女子道:“我......乃是他的女儿!”

    于尊心底一滞,幽幽道:“难道你是小衫?”

    女子一脸错愕,道:“你?为何会知道我的名字?”

    于尊叹了口气,道:“在过去的洪流里,我曾见过你的父亲,是他告诉我你的名字,他让我找到你!”

    女子一脸黯然,道:“可他明明就在此境,他却从未来找过我!”

    于尊道:“或许,他亦有他的难处罢!”

    “可,他即使有再多的难处,他也不能将我扔在这里!”眼底是深深地恨意,这个叫小衫的女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的父亲。

    “总之,就像你说得,我若是想要得到时空之锁,首先要将你救出去!”于尊道。

    “你那么相信我吗?”小衫道。

    于尊笑着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不会骗我的!”

    “凭什么?”小衫的眼里,有一片崭新的光,那片光,似乎将她心底的幽暗,驱散一些了。

    “凭你瞳子里的那片光!”于尊笑道。

    小衫低下了头,待她重新仰起脖颈时,于尊明显从她的瞳子里,寻到了一丝傲然之意。

    很难相信会从一个女子的瞳子里,射出如此骇人的光。

    “我知道你叫于尊!”小衫道。

    “哦?你是从何处闻之的?”于尊笑道,他并不觉得稀奇,这世间的种种,总有其稀奇之意。

    小衫道:“从梦里,梦里,爹爹告诉我的!”

    “哦?爹爹,难道斩天前辈不是你的爹爹?”于尊道。

    “不!斩天就是我的爹爹,我只是无法原谅他罢了!”当提起斩天时,小衫的脸上,依旧是一片冷漠。可于尊心底也明白,在小衫的心底,她是深深地爱着她的父亲的。

    只是如此倔强罢了!

    “小衫,你的体术师从何人?”提到小衫的体术,于尊便有些急不可耐。

    小衫道:“自是爹爹教会我的!”

    “你爹可真是厉害!”于尊笑道。

    “怎么?羡慕吗?”小衫道。

    “嗯!羡慕!”于尊笑道。

    “那我让爹爹教你好不好?”少女似乎忘记了之前的愤懑,眼底清澈的光,如此的纯粹、自然。

    于尊道:“我倒有些期待!”

    “你这个傻瓜,想想办法,把我救出来罢!”小衫的脸上,顿时多了一丝苦涩,道。

    于尊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喃喃道:“既要我救你,还说我是傻瓜......”

    却未曾料到,这句话落入到了小衫耳中,“怎么?不情愿吗?”

    于尊玩笑道:“哪敢呢!”

    “那个该死的老婆子,便在这座楼阁的最底层,你且去寻她罢!打败了她,我大抵就可以出去了!”小衫道。

    “嗯!好!我走了!”

    “喂!傻子!珍重!不要被那个老太婆杀了!”

    “嗯!我知道了,勿要啰嗦了!”

    傻子......其实你很可爱!看着于尊的背影,少女的瞳子里,多了一丝笑意,只是那层笑意背后,却也有一丝担忧。

    傻子!我相信你会好好地回到我的身边!

    心底的声音,唯有读懂自己的人,才会被一眼识破,寂静的世界里,唯有流水,才能读懂自己心底那片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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