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一刀砍翻山本老爷子
“喂喂，这种话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冷汗从志波一心宽广的额头上滑落，本该是硬汉的表情，此刻也变得讪讪的，给人一种怯弱的感觉。
“夸张？”溯风不屑冷笑，“海燕应该还没向你说明吧？”
“只是分家家主的一心队长，对于金印会的规章制度似乎也不甚了解，在前几次的会议上，已经有多人向金印会提出取缔志波家五大贵族的身份了。”
这话没有半点掺假的成分。
志波家早在很久之前就因为家族成员稀少，且不愿意掺和到贵族利益的争夺中，而早早地退出了贵族街，甚至一度搬到了流魂街中。
见状，那些个上级贵族就好似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至，试图对志波家的地位取而代之。
但又碍于志波一心和志波海燕的存在，心有顾虑。
于是乎，在后来的多次贵族会议上，多个上级贵族联合向上提名，申请取缔志波家的贵族席位。
伴随着一阵黑烟的升起，培养皿中散发着浓重的焦糊味道，充斥在研究室中。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抉择。
“再不做出相应决策的话，志波家的贵族身份就要被取缔了。”
在他看来，全家也就岩鹫的天赋差点，剩下的可都是一等一的精英苗子。
“真是美好的发现，我想我们已经触及到了真正的神之领域……”
四枫院家则是因为上代家主四枫院夜一的缘故，对志波家照顾有加，同样选择了弃权。
话音落下，二人对视一眼，癫狂的笑声充斥在房间内，好端端的研究室顿时变得如同疯人院一般。
“嘿，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涅茧利嘴角上扬，“没有情绪上的变化，只能说明雅忘人从刚才的实验中得到了符合的条件。”
“取缔了也好。”门口处传来志波海燕的声音，一道黑色身影疲惫不堪地走至石桌旁，“以志波家现在的体量，确实已经无法支撑得起五大贵族之名了。”
这些事情，因为害怕家人担心的缘故，他从未向任何人提及过。
“总感觉好像漏了一个人的样子……”
“我会询问空鹤和岩鹫的意见。”志波海燕微笑道，“想来他们应该不会拒绝这一变强的机会就是了。”
溯风颔首，同样以微笑回应：“那我就在灵术院恭候几位了。”
“还真是知道如何体谅下属的队长啊！”
从最开始的发丝实验，发展到用指甲替代，到后来又开始抽血，又过了几年后，直接从臂膀大腿上进行血肉切片。
“我本来以为成为队长之后，海燕的压力就会减轻一些。”
汹涌灵压之下，山田清之介表情微变，但很快也恢复了常态，他反手按在试验台中央的红色按钮之上。
志波一心表情惆怅，长叹一声，“想要在这个浑浊的世界上做到特立独行，单靠志波家的力量依旧远远不够啊。”
溯风颔首，解释道：“单靠你们二人，想要振兴志波家的话，难度是极高的。”
登时，狩能雅忘人所站的金属地板瞬间消失，偌大的人影当即坠入至黑暗之中。
闻言，志波一心的冷汗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这种夸张的话就不要随便说了啊。”
而这一过程持续了十年之久。
虽然实验过程中，无论是涅茧利还是山田清之介都对自己的躯体和魂魄多加注意和保护，在实验结束后更是恢复至原本模样。
也就是狩能雅忘人心志强大，才坚持到现在。
溯风叩击石桌，提醒道：“志波一心队长，伱还以为我在跟你玩闹吗？”
但可惜的是，直至最后，这次虚化实验依旧以失败告终。
伴随着各种仪器设备的轰鸣声响起，研究正式开始。
涅茧利两根食指放在自己的嘴角处，用力地朝着两边扯动，露出一个疯狂至极的笑容。
眼下，任由那两个家伙在流魂街中厮混也不是一回事。
“话说，你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我已经迫不及待地当长辈了。”
这种程度的压力，还是让他一人来承担吧。
至于振兴志波家什么的就算了。
叔侄二人的交谈，向来这么朴实无华。
红色的发丝于灵压的涌动下不断飞舞，赤色逐渐占据了其瞳孔，大量的白色物质于毛孔中疯狂溢出，逐渐化作一具贴合的盔甲覆盖在狩能雅忘人的身躯之上。
“这样吗……”志波一心的情绪突然低落下去。
而被捆绑在手术台上的身影，双眼无神地仰望着天花板，似乎对自己未来的人生已经失去了希望，瞳孔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高光。
“在此之前，你最好还是乖乖地当一个世俗一点的人。”
涅茧利也从疯狂中重新恢复平静，黑白色颜料的涂抹使得他的长相如同干一只人形甲虫：
“灵王大人在缔造这一概念时所留下的后门吗？”
而当他尝试着说服自己，这是为曾经的行为赎罪后，变态二人组的花样进一步得到提升。
灵压愈发狂暴，暴虐的气息充斥在实验室之中。
第七百三十九号实验室内，整齐的管道排列在洁白的墙壁和天花板上，大量的不明粘稠液体于管道中急速运输着。
志波海燕点头，倒是没有否认这一说法。
成为灵术院的院生，似乎也是个相当不错的选择。
而狩能雅忘人的目光则是在培养皿和光幕上数字的变化之间快速地流转着，其灵压也是无意识地释放开来。
“……”
“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志波空鹤的天赋应该远超一般死神。”
眼看无法说通志波一心，溯风转而将目标放在了志波海燕的身上。
流魂街，润林安区，独栋建筑中。
他站在二人身边，注视着光幕上大量数字的疯狂跃迁，重叠以及融合交错，试图找到成功的希望。
…………
但仅靠区区一个队长的分量，是远远不够的。
但任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解剖，五脏六腑被人扯出来用作各种超出承受极限的实验时，心灵都会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巨大压力。
纲弥代家和朽木家则是因为溯风的存在，彼此间关系好到几乎要穿一条裤子，因此也选择了弃权。
狩能雅忘人对这些实验数据的记忆，甚至要比涅茧利和山田清之介更加清楚。
【我们犯下的罪过应公之于众，并交由这个世界来审判。】
“死神的魂魄和大虚的魂魄存在着一个巧妙的结合点，如果能够找到这个结合点的话，或许真的可以达成溯风大人所说的假面或破面。”
“诶，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不过，虽然实验过程看似残忍，但从始至终二人都未强迫过狩能雅忘人。
“不一样的。”山田清之介补充道，“这次实验成功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七哟。”
二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逐渐发生异变的狩能雅忘人。
对此，狱罪家保持着百万年来不变的传统，对此事不发表任何意见。
砰砰！
“总队长大人知道的话，我怕不是要被当成红薯烤了。”
十二番队，技术开发局。
“运气好的话，实验今天就可能结束了。”
“雅忘人，不要摆出这么一副死人表情啊。”
“等你什么时候能一刀干翻山本老爷子了。”溯风不屑道，“再想着超脱世俗，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
三个小时后，涅茧利双眼通红地盯着眼前的光幕，眼珠上血丝横布，仿佛随时有可能从中凸出一般。
“你是说让空鹤和岩鹫一起去灵术院上学？”志波海燕的表情有些古怪。
对于自家先祖的意志，只是分家家主的志波一心并不算太过清楚，但代代相传的祖训却是一直记在脑海之中。
这种情况下，志波海燕曾多次于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出现生死危机。
溯风也犯不着拿这种事情来欺骗他，毕竟二人之间的关系也还算不错。
志波一心不大明白这一祖训的具体含义，但隐约之间也有一定的猜测。
狩能雅忘人的身体已经彻底恢复，并从手术台上走了下来。
山田清之介的状态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三千九百六十四次了。”狩能雅忘人瞪着一双死鱼眼，无力地望着天花板上液体的汩汩流动。
“浮竹队长的身体恢复了些，提前给我放假了。”
“又失败了。”山田清之介很快便接受了这一事实，“但也有部分数据保留了下来。”
志波海燕发誓，如果不是看在溯风在这里喝茶的面子上，他一定会用捩花堵住那张无所遮拦的大嘴。
作为本家家主，志波海燕的话还是很管用的。
二人的形象，几乎完美诠释了疯狂科学家这一形象。
于是乎，取缔志波家贵族席位这一提议被志波家一票否决。
循序渐进，温水煮青蛙。
人体制造实验正式开始。
“上次实验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虽然对此早有预料，但真到了这一天，狩能雅忘人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淡淡的威压瞬间席卷整个研究室，覆盖在变态二人组的身上。
金印会的会议上，也曾多次提到相关话题。
各式各样的精密仪器和设备分门别类地堆放在最合适的位置上，两道白色身影于其中穿梭不断，忙碌时甚至多次发动瞬步。
换做其他人，怕不是早就彻底崩溃了。
对于自家侄子的性格，他还是比较了解的。
他试图继承这一遗志，并让志波家再度发扬光大。
或者说，从虚圈中返回尸魂界的时候，狩能雅忘人就已经清楚自己的命运了。
当然，在此期间，志波海燕也是承受了相当程度的压力。
从志波家府邸中走出，溯风行走在街道中，眉头紧锁，脑海中思绪翻涌：
某些个丧心病狂的上级贵族，甚至不惜和叛军合作，对志波家族人进行自杀式袭击。
毕竟，这些实验都是发生在他的身上。
好在其本身天赋还算不错，有惊无险的活了下来。
“与其如此挣扎，倒不如将希望放在下一代人的身上。”
溯风正尝试着给绯真姐妹补习关于斩拳走鬼的常识，然而就在这时，电话铃声于其口袋中响起。
“莫西莫西，溯风大人！”
亢奋的声音从传令神机中传出：“意外发生，狩能雅忘人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