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袭来,吹得黄忠灰白色的胡须迎风飘扬,在听到孙武的号角响起之后,双臂肌肉绷起,拉得弓弦如满月,手中五石的铁胎弓奔着白袍白马的刘裕就是一箭。
“中!”
雕翎箭裹挟着风声,犹如流星一般迅疾,在其他将士们的弓弦刚刚拉开之时就已经俯冲而下,势若雷霆。
“唔……有埋伏?”
孙武的号角犹如凭空炸起的一道惊雷,使得数万联军下意识停止了脚步,纷纷抬头仰望两侧的山峦。而常茂也是扬起了头颅,情不自禁的呢喃了一声。
只见眼前一道寒光闪过,常茂想要躲闪,却听到“咄”的一声脆响,登时感到胸口发出一阵锥心裂肺的疼痛。急忙低头查看,才发现一只雕翎箭已经穿破铠甲,透胸而过……
寒风嗖嗖的吹来,透过常茂被穿透的铠甲缝隙,真真正正体会到了寒风刺骨的感觉。而且这一次已经不仅仅是寒风刺骨,而是已经寒彻心扉,吹得五脏六腑直叫一个透心凉!
“怎么可能被射穿?”
常茂喘息着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举起手中的禹王槊,只是十指绵软无力,根本用上不上半点力气。而且双腿也变得柔弱无骨,甚至就连胯下的坐骑也夹不住了,犹如喝醉了一般向后歪倒,眼看着即将跌下马来。
“我英雄盖世的常大将军还没有攻破成都,还没有染指刘辩……的女人,怎么能就这样……被射死了呢?”常茂用马槊拄在地上,呢喃自语,希望能够坚持下去。
但瞬间头了,陛下绝不会让我继承父王的汉中王之位的,陛下说话不算话,我才不要送别陛下呢!”
刘辩伸手抚摸着阿斗滚圆的脑袋,笑吟吟的问:“阿斗啊,这话是谁对你说的?”
“阿斗,休要胡言乱语!”甘夫人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厉声叱喝。接着跪倒在地叩首赔罪,“小孩儿胡言乱语,陛下切莫怪罪!”
“是吴王娘说的!”阿斗眨巴着一双黑黝黝的眼眸,“吴王娘还说就算父王不被苏擒毒死,也会被你毒死的。”
刘辩嘴角微翘,伸手在刘禅的头上爆了一个栗子:“你小子真能瞎掰,你吴王娘笃厚忠实,岂会说这样的话?”
甘夫人吓得骇然变色,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小孩儿口不择言,陛下莫要当真。自从大王去世之后,我与妹妹清心寡欲,不问事实,岂敢妄议国事?”
刘辩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就走:“呵呵……甘王婶莫要担忧,三岁孩童之言,朕怎么会放在心上。”
刘辩现在顾不得追根溯源,而且即便自己是皇帝,也难以堵住悠悠众口,只能用势不可挡的攻势扫平诸侯,让天下百姓臣服在自己的脚下,所有的流言蜚语自然就会慢慢消弭。目前最要紧的就是先回到书房中找来笔墨纸砚,把常茂爆表出世的人物记录下来,以求做到知己知彼,日后方能百战不殆。
伏虎岭上寒风呼啸,骤雨般的弩箭在风中发出“倏倏”的声音,格外刺耳,铺天盖地一般倾洒下来。
一时间山脚下的联军被射的哭天嚎地,求爹告娘,只恨父母没有给自己生出一双翅膀,可以飞出这张天罗地网。
伏虎岭足够狭长,将五万联军全部容纳了进来。而且孙武的伏击阵型做了精心安排,虽然只有不到两万人,但合理的利用了地形,以及山峦两侧的滚石,提前准备了大量的弩箭,此刻乱箭齐发,石如雹下,所爆发出来的威力甚至不在四五万人之下。
一时间射的联军成排成片的倒下,在山谷中抱头鼠窜,却找不到出口,自相践踏之下反而加重了伤亡,倒地不起,被滚滚而下的岩石砸在底下,或者血肉模糊,或者脑浆迸裂。
刘裕在亲兵的拱卫之下,挥舞着手中的银蟒玄卢枪拨打雕翎,保护着重要部位:“将士们放火点燃山坡,大不了同归于尽,绝不能让汉军这么从容的射杀我们!”
在刘裕的指挥下,许多联军将士把盾牌扛在头顶,从行囊中掏出火镰,引燃了路边的枯草,企图火烧山坡,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
但山坡上植被稀少,燃烧起来的野火稀稀拉拉的不成规模,弥漫的烟雾反而呛的联军士卒睁不开眼睛,慌不择路之下导致死亡的人数增添了许多。
“快撤,速撤啊!”
督率后军的周亚夫听到山谷中杀声大作,本方将士惨叫连天,情知中了埋伏,急忙调转马头,勒令后部火速撤退。
退了不到二里路程,早就从山谷两侧杀出了五千精兵,俱都手持诸葛连弩严阵以待。冷森森的弩弓在寒风中犹如一条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让人望而生畏。
一员大将白马银枪,胯下照夜玉麒麟,掌中龙胆夺魂枪,身后的“赵”字大旗迎风飘荡,不怒自威:“大汉卫西将军常山赵子龙在此,叛将还不快降?”
“给我冲过去!”周亚夫嘶吼一声,催马提刀,督兵向前冲锋。
“放箭!”
赵云长枪一招,汉军弓弩手抱着诸葛连弩犹如机枪一般扫射了出去。一弩十箭,可以连续的射出,而且力道比普通弩弓还要强悍,瞬间就让冲锋的联军士卒犹如多米诺骨牌一般倒下,虽然拼尽了全力,却是无法逾越雷池半步。
在汉军强大的弩箭压制之下,走投无路的联军慢慢的丧失了斗志,头顶上有埋伏,背后有堵截,除了战死只有投降一条路可走。无奈之下,许多人丢弃了兵器,纷纷求地求饶:“吾等愿降,但求饶命!”
赵云看到周亚夫还在指挥兵马向前冲锋,当即双腿在胯下坐骑上猛地一夹,长枪犹如蛟龙出海,奔着周亚夫刺了过来:“叛将还不下马受缚,再做无谓的挣扎也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叮咚……赵云龙胆属性爆发,武力+3,基础武力102,坐骑+1,武器+1,当前武力上升至108!”
周亚夫只看到眼前寒光一闪,来不及挥刀招架,就已经感到肩膀传来一阵剧痛,早已经被赵云一枪刺中,从马上挑了下来。
“贼将还不束手就擒!”赵云收了长枪,叱喝胯下战马,轻舒猿臂,就要来生擒活捉周亚夫。
“先帝,罪臣不能力挽狂澜,只能以死殉国了!”周亚夫不甘被擒,就在赵云一把抓住自己绶带之际,从腰间拔了佩剑,划出一道银光向脖子里抹去。
殷红的鲜血泉水一般汩汩冒出,周亚夫痛苦的捂着喉咙,喘息着慢慢跪倒在地:“今日只有断头之将,绝无摇尾乞怜的周亚夫!”
赵云在马上肃然动容,吩咐身后的亲兵道:“这周亚夫倒是个血性男儿,准备一口棺材把他收殓了,择块山坡藏了吧!”
“快看,刘裕,刘裕快要过来了!”
汉军刚刚把周亚夫的尸体从死人堆里拉了出来,就有眼尖的士卒认出了刘裕,遂高声大喊向赵云发出提醒。
赵云大喜过望,催马挺枪,招呼了一千士卒向前迎战:”将士们随我向前,决不可走了刘裕!大功就在眼前,谁能生擒刘裕,荣华富贵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