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思茹自打那夜撞见武梨大佬和皇帝祖宗在一块后,她这心是抓心挠肺的痒。
那夜她激动兴奋得一夜没睡,半夜三更睡不着,甚至有闲心去看马吊和捶丸擦墙灰。
值夜的芳姑姑去如厕时被他们吓了一大跳,以为闹鬼了,实在闹心得不行。
苏思茹本就十分关注梨花的事,这几日心里烧着熊熊的八卦大火,想知道梨花和皇帝两人是何时勾搭在一起的,勾搭到什么程度了。
一方面是看八卦和好奇的热切心理,一方面是想看看她这条大腿是多么的壮实。
她仔细琢磨过两人什么时候勾搭的,猜测很可能是皇帝祖宗去群芳殿和武梨大佬较量那次。
她回忆当初的情景,皇帝祖宗好像从头到尾目光都落在武梨大佬身上,也只和武梨大佬说过话,旁人一个眼神都没分。
苏思茹一掐马吊手臂,一拍捶丸肩膀,嗐,那不就是看上武梨大佬的迹象么?
不过苏思茹也只知道那么一次,不太确定。
总之她有种隐秘的快乐,心情美滋滋的。
这后宫里只她知道武梨大佬和皇帝勾搭上了,哈哈,只她一个,爽!
为了确定这种快乐,苏思茹专门趁着不用请安就不用装病的日子,带着击鞠出去转悠一圈,重点是去群芳殿的旧相识那里瞅个一圈。
结果发现后宫里的主子,几乎都一个样,皆带着同情或幸灾乐祸,觉得武梨大佬要完蛋了。
苏思茹当时差点漏出了看智障的表情,幸亏她克制住了。
她大惑不解,是谁造的谣,怎么会有这种无稽之谈?
于是扯着人一问,顿时知道汀梨院来了两个苍辰殿小太监的事。
再拦着人一逼,又知道了苍辰殿小太监的光荣事迹。ap.
苏思茹带着矛盾和怪异之感脑子一转,猛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这兴许是武梨大佬故意引导的结果,而皇帝祖宗恐怕也有心配合!
苏思茹越想越是,快乐顿时翻倍。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自己知道了天大的秘密,而其他人都不仅不知道,还往反方向上越走越偏更快乐的事么?
苏思茹已经开始期待那些人日后知道震惊的反应,脸被打得啪啪响。
她觉得那些个蠢人,就让她们蠢着吧,最好等武梨大佬把孩子生下来再知道。
于是苏思茹更想知道武梨大佬和皇帝祖宗勾搭的八卦了。
终于在今日,这种迫切的心里达到:「事儿原委都告诉了你,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说完想要走,击掬面无表情挡着,显然没苏思茹发话走不了。
鲁婕妤心里一惊:「你还要如何?」
她有种错觉,自己仿佛是待宰的羔羊,只等眼前人想清楚怎么宰。
苏思茹摸着下巴,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是啊,要如何才好?」
毕竟是个主子,不好直接打,怎么才能最大程度帮到武梨大佬呢?
鲁婕妤有些慌了,虚张声势:「苏才人,你只是个才人,别得寸进尺。」
她想起一事,胆子顿时壮起来:「上回你诬陷绿竹弄脏你衣裳的事,我事后都问了,那衣裳根本就是你自己弄脏的,此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想找我的错处,好大的胆子!」
鲁婕妤自觉找到了倚仗,心里吁了口气的同时,有恃无恐起来。
一想起那事,她就恨得咬牙切齿。
鲁婕妤威胁道:「你最好将我放了,那事一笔勾销,不然我饶不了你!」
苏思茹总算抽空看她一眼,看智障一样的眼神。
盖棺定论的事情,她不明白鲁婕妤为何要翻出来,说是诬陷就是诬陷了?人证物证呢?
反倒让她想起了:「哦,你还欠我两千两银子,什么时候还?」
鲁婕妤身体一僵,手镯的事她也问了绿竹,在人支支吾吾中知道确有此事。
不过绿竹都推给苏思茹主仆,说自己是被害的,才不小心弄碎了手镯。
鲁婕妤想翻脸不认,但想到自己打了欠条,而且那手镯和今宜大长公主有关,只能含恨忍了。
此刻提起这银子,她心里发堵,气怒地说:「要银子我没有。」
苏思茹啧啧两声:「这是打算赖了?」
鲁婕妤不吭声,她就是这么想的。
苏思茹有些新奇,她还从没被人赖过东西呢,起身围着鲁婕妤转了两圈,灵光一闪,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