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破了!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知道,涂自强对苟鑫濂有多了解!
苟鑫濂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什么以德报怨或者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字眼儿!
这人是个大半拉人才,只是太小心眼儿~
所以才会被有心人利用。
白崇久的话,苟鑫濂肯定能听明白,就是让他不要搞好关系。
再有,就算没有自己的暗示,白崇久也会暗示他要去看看高南安!
为什么?!
高南安明着不冷不热撇清关系,暗地里就表态愿意为苟鑫濂撑腰。
又是为什么?!
还有!
白崇久跟我说了那么一大堆话,目的……
真的是希望破坏高南安的提案?
再有!
今天,高南安的反应太反常了。
演的,有点……
过了!
当时没想明白,事后一琢磨,再加上苟鑫濂的遭遇……
终于整明白了!
高南安和白崇久都撒了谎!
他们根本没准备拿东北换中南!
之所以高南安拿出这个提案,玩儿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老活儿!
东北,是拿出来晃晃、让你们看看,吸引你们的目光的精力的!
当然,表面上的让步肯定有,具体让步到什么程度还要看赵马的谈判烈度!
不过他们明显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苟鑫濂这根搅屎棍!
白崇久告诉苟鑫濂,不要和同事搞好关系,高南安又大包大揽的暗示出事儿了尽管来找我!
那苟鑫濂这条睚眦必报的恶犬衣锦还乡回到东北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那还不以德报怨何以报直?!
局势乱了,赵马的精力一定会牵制在东北。
这可是拿家底儿换的!
付出的成本越大,那舍弃的心理成本就越高。
何况那里还那么关键!
至于最终代价嘛……
道。
紧张的气氛为之一缓。
“在马总面前,谁能不紧张?我老赵也不例外!”小赵一脸严肃。
沈岩在老马斜对面,站着。
他本来有资格坐下,但小舅子马秋实都站着呢,他也不好坐下。
别扭!
他张张嘴,想学着涂自强说点什么,但发现嗓子有些干涩,根本发不出声音。
老马、小赵这种人本身就自带气场。
何况今天他俩又一脸严肃。
老马也就算了。
他这辈子笑的次数有限,但小赵……
“今天白副总叫我过了去,聊了一个小时。”涂自强收敛起笑容,顿了顿,看了看老马小赵的表情—面无表情,轻轻咳嗽两声接着说道,“后来高副总也叫我过去聊了一会……”
老马眼睛看着涂自强,嘴唇紧紧抿着。
“白副总分析了高副总的提案,立场很中立。”涂自强吸吸鼻子,“但要也表达了担忧……”
他扫了扫石佛一样的老马,目光在他锃亮的脑门上稍微停留了一下,又转向小赵。
“赵爷爷……”他深吸一口气,“你对于这个提案的态度是?”
小赵看了一眼岿然不动的老马,笑了笑,转回了头。
“那我先说说吧~”他轻轻嗓子,“这个提案看起来对大家都有好处……”
涂自强微笑着听着,注意力却在老马身上。
当小赵说到看起来仨字儿的时候,老马的眼珠子明显动了一下。
注意到这个细节的涂自强,眨巴眨巴眼睛,笑了。
老马斜对面的沈岩则不同,他一直注意这涂自强。
涂自强神秘的微笑,沈岩涌起一阵莫名的---酸涩感。
【他笑了!一定猜到了什么?什么呢?我为什么就想不到?】
沈岩疑惑的表情落到站在老马身后的马秋实的眼中。
小伙子马秋实也笑了。
【沈岩这草包!敏锐性太差!赵副总那简简单单的看起来仨字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了!这都看不出来!嘿嘿嘿……不如我!不如我!】
“老白分析的也很中肯,挑不出毛病……”小赵说着说着,腰杆也不挺直了,二郎腿也翘起来了。
“不过!”小赵突然很严肃,除了老马之外,都被吓的一激灵。
“这都是政治账儿!”小赵深吸一口气,强调道,“经济账儿不是这么算的!”
老马微微侧目,扫了小赵一看,又回复到古佛状态。
“粤东有多重要,马总你清楚吧?”小赵微微侧身。
老马头轻轻的点了点头。
“粤东为什么重要?”小赵斜靠在椅子上,目光扫过沈岩,落在涂自强身上,“你说说?”
“因为有粤江,”涂自强微笑着摇摇头,好像在否定什么,又好像在感叹,“那是我们唯一的一口气!”
“唔,那魔都呢?”小赵惊讶的看了涂自强一眼,饶有兴趣的考着,“魔都为什么重要?以前为什么,现在又为什么?说说看……”
“以前是因为金融属****前,那里是世界四大金融中心之一。之后嘛。金融属性就不存在了。”涂自强抿抿嘴,“现在是因为工业属性,那里现在是三大工业中心之一。”
“对!”小赵一拍大腿,“东北,只是工业中心!而且永远成不了金融中心!”
“赵叔~”沈岩咽了口唾沫,赵爷爷仨字他还是叫不出口。
小赵温和的看着他。
“高南安的提案里,没提高华中啊?”沈岩干咳一声,小声提示。
“问得好!”小赵一拍巴掌,按着扶手起身,大踏步的走到墙上地图之前。
马秋实很有眼色的紧走两步递上教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