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仍然保持着大家闺秀的模样,亭亭玉立,既然多说多错,索性就什么也不说了。
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自己的手在那日,被某个“登徒子”曾经抓在手里……
朱允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入腹中,顿觉滋味独特,别有风味……
就这样,二人谁也没有多说话,偶尔朱允熥问上一句,她答上一句,此外并没有那些你农我农,也没有絮絮叨叨。
可气氛非但不尴尬,反而非常温馨,甚至有些甜蜜。
朱允熥非常喜欢这种感觉,劳累了一天,为国事操劳,在外面的时候或许身心俱疲,
可是来到这里,却觉得非常放松随意,紧张的气氛没有了,许多的思虑也消除了,让人很是自在……
或许,这就是“家”的感觉?
这种感觉,还真是久违,让人卷恋呀。
天色已经黑了,朱允熥也不得不离开,有些不舍的说道:“我得走了……”
回应他的,是一声轻“嗯。”
“你知道,我不能常过来……”
“小女子,知道……”
“时间不早了,我走了……”
“……嗯”
“外面黑,你就别送了,小心磕碰……”
“你,慢点……”
尽管不舍,可朱允熥还是走了。
正如朱元章之前对自己说的,中山王徐达家的闺女,尤其是这位三闺女身份地位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要是一般的女子,直接推倒了都没问题。
可是这样的道:“尝尝,这是今天刚送进宫的,新鲜着呢,也有西瓜,不过现在才刚下来,着实凉了些,等入了伏天再吃吧。”
“多谢皇爷爷,您也吃。”说着地递上一个桃子,送到朱元章面前。
“好好好。”朱元章接过来,二人便边吃边聊。
“你没有杀孔讷,这让咱挺意外的,按理说就是杀了他也没事,到最后怎么没有动手?”
“皇爷爷,按照国法来说他的确该杀,可孔家毕竟是圣人之后,是几千年的簪缨世家,朝廷若是不念一点儿情分也说不过去,会让人觉得朝廷冷漠,
而且以后就算是有人提议重新设立衍圣公,也可以用朝廷已经施恩作为借口。
况且他失去了爵位,又被流放,杀不杀已经无所谓了,真想让他死,手段太多了!”
朱元章咬了一口软糯的桃子,品味了一番之后,这才慢慢的说道:“你能够从朝廷局势,从天下均衡,和人心入手处理此时,没有义气用事,没有少年心性快意恩仇,是极好的。”
朱允熥附和着笑了笑,引用后世一句话说道:“皇爷爷,小孩子才分对错,大人只看利弊。”
“刚夸你两句尾巴就翘起来了?你现在才多大,话说起来倒是老成!办事老成也就罢了,可不要为人也那么老成,
你还年轻,正是有朝气的时候,不要总说那些老气横秋,暮气沉沉的话……”
“是是是,皇爷爷您说的对……”
朱允熥一边吃着桃子,一边附和着点头称是,嘴里虽然硬撑着,可态度却没有一点儿的谦卑模样。
朱元章唠唠叨叨的说了一阵子,见他根本没有认真听,不由得脸色一板,
训斥道:“还有事没有,没有就滚吧!别在这儿碍眼了!”
朱允熥这才正经起来,“皇爷爷,孙儿还真有正经事和您商议……”
“你还能有正经事?”朱元章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面对朱元章的调侃,朱允熥道:“皇爷爷,京城的那些勋贵子弟,许多都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更有甚者打架斗殴,争风吃醋,没有多少是好好练习骑射兵法上进的,
勋贵之家的长子将来会继承爵位,有些儿子就算无法继承,他们也会为自己的孩子谋个差事,可无论如何,他们做的都是大明的官,率领的是大明的兵马,
有道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如果做统领的是个贪生怕死,毫无本事的,那就算是给他再多的兵马也兵败如山倒……”
朱允熥顿了顿说道:“所以孙儿想效法国子监,在京城设立一所讲武堂,前期招勋贵子弟入学,
除了学问之外,重点要教授他们军法军纪,行军打仗,免得到了战场上不知道如何作战。”
“皇爷爷,就算是那些将军们,到了战场上也是各自凭着自己的经验,他们虽然能够获胜,
可谁又能保证不会马失前蹄?如果经过专门且系统的训练,这些人的能力必然会得到大幅提升。
朱元章虽然没有见过这样的学堂是如何运作的,但是也能猜出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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